第一章 古刹中学 回想起当年的高中生活,秦箫他们决定回南北寺中学去看看,其实他们高中母校是当地的实验中学——邹平一中,正赶上与南北寺中学合并,南北寺中学学生全部迁到县城的实验中学,这所带着60年代典型气质的中学才算退出历史舞台。 而当时的最后一届2005到2006届毕业生必须留下一部分,因为学校合并后校舍吃紧,但为了不把教学资源分散,学校决定把美术艺术生迁过去。虽然生活条件差点,但不得不说前身就是深山古刹的南北寺中学毕竟算得上是一座古代书院似的学府,几十年来人才辈出,秦箫的父亲叔叔以及姑姑都是从这走出来的。 机缘巧合,高三理科24班班主任吕敏也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更重要的是,她是我们学校公认带毕业班最有成绩的的班主任,几个状元从她手里出来,从她决定带着24班到那去度过高三一年就很说明她的确不同凡响,起码几年之后秦箫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她带着共事多年的几个老同事组成一套完整的教学团队同理科美术生以及24班就在高三开学伊始——2005年8月份搬了过去。 这对理科24班上下的确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因为很多同学不明白到了南北寺意味着什么。听合并过来的同学说,那里艰苦的很,而且去了之后,也便意味着同学校完全脱离,孟凡必须离开校足球队,苏小曼必须告别校园广播站。但对秦箫来说,虽然离开有空调的教室,洗手间的宿舍,但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期待,他很想知道他的父亲叔父是怎么度过当年的中学生活的。正因如此,理科24班的学生往往把母校仍叫做南北寺中学。 四辆校车大巴在浓郁的鹤伴山国家级森林公园里穿行,大雨初晴,林间迷雾蒙蒙,道路曲折如肥厚棉袄上的褶皱,一边无礼的树杈打着滴满雨滴的车窗,一边放肆浓雾填满深不见底的幽谷,车队在盘山公路上左支右绌。而坐在车里的人一会儿要经历内道面对石壁被黑压压的树丛遮在怀里的压抑,一会儿又要承受外道望之空无一物深不见底的空虚。早上八点车队出发,正午时分大雾退去,终于望见幽深的山谷浓郁的树林间,一座古刹的青砖檐角若隐若现,吕敏一上午在车上终于第一次开口,激动地对学生们说:“到了!” 果然,南北寺中学从外观看来就是一座寺庙,依山而建,被山谷一分为二,谷底是一淙溪流。山雨过后偶尔会有山洪呼啸而过,高处用不协调的美感搭着三条铁链子的木板桥供南北通过。不同于其他寺院,僧舍与大雄宝殿观音殿罗汉堂各在山谷两侧,南北寺的僧舍全部建在南边的山顶,北面则算是僧人们打座念经的庙堂,虽说南北寺有南寺北寺之分,但确是一座寺庙无疑。 山谷在西边折向北,同这河水一起冲出山地进入平原,开口处隐约可见村庄与田园。然而这所寺庙,建国后便被政府把僧人遣返,改建成一所高级中学,并创造了几十年人才摇篮的历史。从远处就可以看到,寺院钟楼已经成为南北寺中学的广播楼,上面还挂着上课的电子铃。秦箫从父辈多少了解了不少这寺庙的历史,并且他了解古代寺庙的建筑布局,刚下车远看了几眼,他便被这山水间的古刹中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仿佛置身古代的寺院学派。 正是中午时分,学生们下车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聊天,兴致盎然,老师们好像也被这帮年轻人的兴致点燃,乐此不疲地为学生们讲解南北寺的前生今世沧海桑田,大家喝着矿泉水吃着面包有说有笑,像是在郊游一样。午后,算是吃过了午饭,老师便开始组织学生们将行李搬到南山的宿舍,简单地分配了房间,分发钥匙,并交代晚饭时间以及食堂的地点,告诉大家晚上六点到北山大教室——也就是“大雄宝殿”集合。 南山宿舍都是平房,多是古色古香的旧时僧舍修缮而成,男女分开,水源从山谷的河水里泵取上来。深处北方,即便雨季,宿舍也并不潮湿,每个房间四个人,秦箫,孟凡,洛川和许少卿一起住进205,就是二排第五间的意思。宿舍在学校合并时人刚搬走,只需要稍微打扫下就可以了。师生共二百多个人,行李又不多,很多房间都空闲,老师们便组织一些男生将北山许多空闲教室的桌椅搬来,这样是为了将来有的同学课余时间就近学习而不必影响到宿舍其他人。 宿舍大都是自由搭配,老师为了全力应付高考,也不干涉这种自由模式,这与其他年级迥然不同,也是为了同学之间关系更好相处一点,苏小曼就跟初中死党马晓溪,唐妮还有刘雨馨在西边女生宿舍区102搭伙了。 收拾宿舍行李完毕,整个下午都是空闲的时间,学生们的到来让沉寂的古刹中学重新焕发了生机。而且初次到这的学生,对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处都是新鲜感,很多学生都迫不及待地跑到北寺教学区去游览一番。虽然洛川也喊着秦箫他们一起去北山玩,但秦箫喜欢独自游历,因为他认为,只有独自游历才能真正感受一处盛景一段时光的情感,并把自己的心与之融合。虽然自己上课放学都在那里,但第一次去归根结底还是一种游历,既然游历,必须孤独,所以秦箫便假托有事一会儿去找他们,跟他们岔开了。 如果从他们父辈上说,南北寺中学在整个县是最大的中学,当时的前辈们破四旧,砸掉佛像,烧毁经文,建成中学,现在仍能见到门口的半截石碑,只有一个“寺”字。进入校园,是四棵粗壮的榕树,分植于园中四角处,整个校园都阴翳鸟鸣。正北便是天王殿,这已经被改造成为间宽敞的过道,汽车也能通过,再往里面便是大雄宝殿了,整个院子比天王殿的要大得多,而且有旗杆以及四个篮球场以及众多乒乓球台。 大殿内早已经是学生们举行大的集会的礼堂,但依稀还能看到原来三世佛祖的坐台。仍可想见这座大殿拥有的沧桑,从青灯古佛善男信女,到群众革命的批斗大会,再到成为学校典礼的礼堂,最后都变成这般苍凉寂静的回响。三世佛祖不论是过去的燃灯还是现世的释迦,乃至将来的弥勒,或者不论是西方的极乐还是东方的琉璃,乃至中土的婆娑,都是此时此地对时空轮回的一种悲鸣。至于后面的法堂照堂都成为老师们的办公室。 秦箫父亲在这上学时,每月都要步行回家背一个月的干粮咸菜来上课,夏天要给长毛的馒头扒去绿衣,冬天要用温水给馒头蜕去冰壳。听爷爷说父亲因此曾患过夜盲症。秦父在秦箫四岁那年生病死去,至于得什么病爷爷也说不清楚,母亲也不久便郁郁而终,秦箫从此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秦箫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只有零星的那点记忆,这让他对这所学校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在这有父亲在他身边看着他。 秦箫从大殿出来,此时夕阳西下,即将没入山谷的那一边,河水淙淙流过,心情不自觉也欢快了许多。此时几个舍友也跟苏小曼宿舍的女生游历至此,大家有说有笑地凑过来,秦箫一下子换了心情,说: "孟凡,你的吉他带来没?找个地方去练练,山清水秀,水深林密,不高歌两曲不是有负天赐吗?" 他们几个都很喜欢音乐,说要在毕业之后组一个乐队,平时课间他们就由孟凡作曲,秦箫作词写了几首歌曲。大家齐声叫好,虽说夕阳西下,林间不免昏暗,但其实是因为周围到处山峦叠嶂,在下午四点多钟就不见了阳光。于是孟凡也叫上苏小曼宿舍四个女生到山谷河边一块干净的大石上和着水声,伴着吉他,陶醉在山间的静谧与自己的歌声中。苏小曼是24班班长,声音极是柔美动听,也夸孟凡即兴伴奏很到位,和弦对的准,孟凡不屑地说∶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刘雨馨不服道∶ “小曼从小就学习钢琴,比你那土琵琶强多了!” 孟凡一怔,立刻说: “好啊,那你做我们的键盘手吧,我们正好缺一个!我们毕业就组一个乐队,名字叫什么呢?”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争个不停,秦箫建议,就叫理科24班,直截了当,而且我们是理科,组一支乐队就说明我们是真地喜欢音乐。最后大家一致通过。 学生时代的快乐就是很直接,一个小小激情就让他们傻乐很久,简单的快乐并不属于所有人,但每个人的确有本可以不复杂的人生际遇,只是很多人与之擦肩而过罢了。 秦箫孟凡和许少卿经常在下午踢球,秦箫回来满头大汗地把苏小曼的凉开水喝掉,甚至把她放在抽屉里的苹果吃上一口再将少了的那一面朝内放回去,苏小曼回来必然怒不可遏,但也无计可施。于是苏妈妈在上学时放到小曼书包两个苹果,秦箫再次回来发现了两个苹果,一个藏在里面,一个招摇地放在显眼处,故意让他们来吃。秦箫心想,你既然这样做,我就偏不吃你让我吃的那个,于是他把放在里面的那个苹果狠狠地啃了一大口,让后放回去,而外面的完好无损,苏小曼回来发现后哭笑不得。 洛川话不多,但绝对有贼心眼,有次上午最后一节英语课要结束了,突然老师叫起刘雨馨问她怎么不认真听讲,刘雨馨扭捏地说,洛川把她的鞋带系桌腿上了,最绝的是老师的话,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说道:"你……你上课不好好听讲,专干违法的事!"这些故事至今仍在他们相聚时当成佐料放在饮料里酒杯中,不会稀释,反而更加浓烈。 晚饭过后,同学三三两两来到正殿礼堂,去开新学期第一次班会,其实所有师生一共二百多人,主要交代下各自的教室,发下课程表。24班的教室是东殿,明天就开始了正式上课。班会结束后,学生们各自回寝室,有老师查房,加之劳累一天,晚上十点之后,整个南北寺中学终于沉沉去睡了,只剩下夜鹰的哀鸣与树叶偶尔的哗哗做响在山谷回荡。 早起晨读,晚自习前,在大树下,在小河边,在石阶下,都是埋头读书的学生,高三毕竟对于所有经历高考的人来说就像孕妇分娩前的十个月,不容许有一点懈怠。如果真的有外客来参观,真有宋朝人书院文化的影子。秦箫也习惯了这种单一却充实的生活,因为人少,而且忙碌,不自觉会有一种互相依赖的感觉,这使得师生关系以及同学关系十分融洽,这也是班主任吕敏带学生来这的真正原因,而且这里与世隔绝,哪怕手机也没有信号,学生们更能得之心而寓之景。 205的男生也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一只在此生活的猫,不知是野生还是农家遗弃,大家叫他梧桐叶,因为他有一身浅褐色花斑。学生们经常给他点食物,甚至把火腿肠省下来留给梧桐叶。梧桐叶体型还较小,没到成年,跟学生们混熟了,有时甚至在宿舍过夜。原来晚上时有老鼠打斗,一觉醒来书本给啃了个角去,梧桐叶一到没多久,所有老鼠都搬家了。 秋天过得极快,一阵凉风吹过,树叶便像雪花一样洒下来,在林间古刹中行走,你根本看不到自己穿的什么鞋子,也不会有人可以去打扫,因为泥土会在第二天清晨用一场霜露把这些叶子慢慢驯服,湿冷的黄叶会很快埋没,一场冬雪结束了这浪漫的而又感人的叶落归根的故事。 宿舍冬天的暖气会在凌晨两点点后慢慢冷却,因为后勤的老师也会下班入睡,之后便是无尽的寒冷。梧桐叶已经好久没有来了,秦箫不免有些担心,他醒来穿上衣服,决定去找一找梧桐叶。外面凌晨两点已经到了温度最低的时候,雪未完全融化,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加上积雪的反射,使得夜晚格外明亮。 秦箫来到桥下一片空地上,这是他初次见到梧桐叶的地方,也是夜晚时候。忽然听见莎莎做响,他走到桥洞下一处矮草从中,终于发现了梧桐叶,他见叫了两声便走过桥洞,秦箫跟着,不久来到一处土丘旁,树丛竟然中有另一只猫,秦箫很快地发现那只猫受伤了,原来梧桐叶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着这个同伴。忽听有脚步辗雪声,秦箫警惕地回头,那人见秦箫也是惊的"啊"了一声,仔细一看,竟然是苏小曼。 "我的“拖鞋”受伤了,她喜欢给我叼拖鞋,我便这样叫她了,这只猫一直照顾她,挺让人感动的,你来这干什么?"消除了恐惧,苏小曼冷冷地问道。虽然苏小曼跟大家包括秦箫关系一直很铁,只不过跟秦箫对峙到现在,在刚入高中时甚至一个月形同陌路,即便平时见面总是想着怎么掐死对方。秦箫便把缘由讲了,也反唇相讥道:"我来照顾梧桐叶,梧桐叶照顾拖鞋,拖鞋却还得伺候大小姐,人与人的境界让这两只猫辨别的如此清楚。"得意之际,秦箫把准备好的火腿肠撕开喂起拖鞋跟梧桐叶来。 苏小曼也不理会,开始给拖鞋布置小窝,她先将一张小褥子叠成一个小窝,然后放在石缝下,再用厚厚的杂草从外围自仔细堆放,毫不费力,终于完成了这个猫舍,额头沁出汗水,在月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辉,然后起身舒了一口长气说道∶ “这是野生猫,你喂他就是害他,最终你走了,而他们再次回到野外丧失生存能力后只有饿死。” 秦箫虽然嘴上占得便宜,却也让这无可辩驳的事实击败,当然他事先也并不知道这是两只野猫,体型太小以为可能是农家遗弃的家猫呢。其实苏小曼此时也对秦箫有了点不是见面就掐的好感了。 “生命总是不易的。”她慨叹道,抱起受伤的拖鞋走到空地上,溪水已经封冻,月光洒下来,映着积雪,秦箫跟过来,梧桐叶也跟在后面。 “不易,所以才要轻松,艰难,所以才要微笑,罗素说过,‘希望是坚韧的拐杖,忍耐是旅行袋’。”秦箫也慨叹道。 苏小曼扑哧笑了,拿起一根冰凉的木棍说道: “好吧,那我也拄着拐杖回去睡觉了,你有本事就在这把‘拖鞋’当旅行袋抱一会儿吧!”说着她把拖鞋交到秦箫手中,甩着长长的马尾辫回去了。 拖鞋受伤期间,秦箫时常晚上来看他们,苏小曼也一直悉心照顾,有时两人同时都在就来几个玩笑,苏小曼突然气恼地说: “是不是又是你偷吃我的苹果?你要是像晚上这么正常点就好了。” “呵呵,当然不行,首先这小偷一般都有地盘,我负责哪片社区,哪条公交线这是在同行中有严格划分的,再说没你我吃谁去啊!还有就是,你说咱俩掐了好久,突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不明摆着,班长大人你有生活作风问题嘛!我无论从我的事业发展来规划还是班长大人您的仕途前景来谋划,这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天热时秦箫经常从河里抓鱼回来养,还有对虾跟螃蟹,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抓这个很有一套,尤其是螃蟹,在蟹子洞外看到那两只眼睛,用弯着的铁条从后面一钩,它便自己跑出来,趁在它跑到水里前按住,如果夜晚直接去挑逗,他自然抓住不放。 可是洛川这吃货晚上冻醒后经常趁秦箫不注意,用酒精锅给烤了吃。尤其是在月底,大家零食存货均告罄,晚上没了嚼头的时候,洛川就老是看着养鱼的盆儿发呆,百般怂恿秦箫说:“这鱼虾蟹子是不是得有个好的归宿……”。 看着自己的宠物一天比一天少,而且连根毛也不剩,于是秦箫决定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自己也饱饱口福——全部烤了吃,而且跟孟凡许少卿一起吃。洛川家老爹是大实业家,平时就海鲜鲍鱼,那经得起三九天,冻的哆嗦时吃螃蟹烤鱼的诱惑,于是凑到许少卿身边,说: “请你吃海鲜大餐,把那半条烤鱼让给我吧。” 许少卿边吃边咕哝道: “不行,饱时鱼翅席不如饿时一碗米。你得请我们仨吃海鲜大餐。” “一定一定!” “还有,下月带的零食我们四人平分!” “没问题没问题。” “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你丫够狠的,真会狮子大张口,他每月带两提箱零食,他家保姆得帮着提上山。”孟凡低声说道。 “都是秦箫让我说的。”许少卿答道。 看洛川狼吞虎咽那半条鱼,秦箫笑着说: “这么着吧,吃完海鲜大餐大家到我那过年去吧,我爷爷不在家,就我一个人,我包你们满意。” 第二章 河东村落 其实南北寺在鹤伴山脉的末端,从山谷的溪流蜿蜒北上进入平原,汇集周围的水源,一直流过县城,这就是黛溪河了。河东村就在黛溪河出山谷后北面十几里处,再往北就是县城。秦箫与许少卿是同村发小,秦箫自幼父母双亡,许少卿父母拿秦箫就像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每逢过年,都是许妈妈给许少卿和秦箫各买一件新衣服,秦箫与少卿也如兄弟一般。 秦箫想,一顿原生态烧烤把洛川折腾得像个乞丐,还逼他就范,做冤大头,心中难免有点愧疚,就要请他到自己家里过年,况且洛川功课实在太糟糕,让他自己在家荒废不如借机给他补课。洛川当然不明其中深意,许少卿太了解秦箫了,他外表看似全世界与他无关,但最重情义。小的时候,许妈妈下地干活扭伤了腰,秦箫第二天一大早就上山给许妈妈捉了好多蝎子,用来活血化瘀,感动得许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家自然叫好,可是孟凡不乐意了,说他大过年怎么能出来不回家啊。这的确是个问题,起码年三十怎么也得要跟父母在一起。秦箫说:“简单,把生物老师韩瑞华叫上,我打听了她带高三过年回不了南方老家,这个任务交给孟凡你去摆平,我看你上课喜欢问生物老师问题,是研究生物链啊还是研究师生恋啊。” 洛川哈哈一笑,说:“研究个屁,他跟我私下说,老师单独给他讲解问题时,头发垂到自己身上既舒服又清香!” 许少卿说:“怎么也得邀请下102女生吧,毕竟我们高中一同上学放学走读了两年。” 孟凡跟洛川说:“女孩子怎么邀请,多不方便。” 秦箫笑道:“能来是她们的福分,交给我吧。” 没过几天的班会,老吕就交代,回家过年一定不要放松,接着就是铺天盖地可以当被褥的试题发下来。孟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韩瑞华同意寒假辅导。后来他说,当时他跑到韩老师办公室就说自己生物不行,怪老师讲不明白,问也问不清楚,其实他问倒是真问了,感觉也很真切美好。韩瑞华是刚从大学毕业应聘到这的,小姑娘脾气比苏小曼,马晓溪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男生们上课故意装不懂,尤其是生殖章节时,让她反复重复生命进程最后面红耳赤。 韩瑞华直接说了句“你拉不下屎来嫌地球重力不足啊”,就同意了。 秦箫对付苏小曼采取另外一套策略,他不激将,这么久了,激将对于双方来说早变成虾酱了。 课间,苏小曼正做英语模拟题,秦箫用腿钩过一条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不说话,苏小曼斜乜了下秦箫: “干嘛?” “算了,说了也白说。” “拖鞋跟梧桐叶怎么了?”苏小曼略显着急地问。 “比这重要,寒假我想让洛川跟我一起,我给他辅导数学跟语文,这英语,班长大人给个人选呗。”秦箫故作烦恼道。 “不去!” 这个回答在秦箫意料之中。秦箫接着说: “知道了,我就要个答案给韩老师跟孟凡。” 苏小曼解释道:“我不去是因为要去你那,可不是不愿帮忙。” “你说喜欢雨,却在下雨时打伞,你说喜欢阳光,却在阳光明媚时寻找阴凉,你说喜欢风……”秦箫朗诵起莎翁的诗歌。 “我说你一边凉快去。”苏小曼优雅地甩出一句。 “唯女子与苏小曼难养也。”秦箫也讥笑苏小曼不是女人。 “大过年的我怎么去?”苏小曼其实也很想去,毕竟他也从未在农村过过年。 秦箫一看,三板斧终于抡完,便说道: “你再喊上马晓溪唐妮她们,就说由韩老师带队,寒假集训,高三过年就是穷人结婚,有什么可以讲究的?” 苏小曼说,:“我试试吧,她们没人去我也不去了。” 不过最终家长还是不愿错过孩子学习的机会,这是家长的通病,苏小曼跟唐妮还是获得父母同意了,不过要求是除夕前必须赶回家过年。 洛川老爹知道同学要跟他儿子一起集训,说什么也要宴请秦箫几个,还是到县城最好的三星酒店。老洛家没出过几个读书人,洛老爹就指望儿子他日学成归来光宗耀祖,可洛川遗传他爹很到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洛便将当年怎么往老师备课本里洒胶水,怎么给对面女生系头发的事坦白交代了,秦箫孟凡只是暗笑——原来给刘雨馨系鞋带也是拾他爹的牙慧。 这回大家也得到老洛的鼎力支持,不但把自己常用的卡塞给洛川,还把自己的接待客户的奔驰商务拿来供洛川使用。洛川从小不爱读书,酷爱打斗驾车,现在就是跆拳道黑带,驾驶证虽没拿到,驾驶技术确是不错。就这样,一车人从县城出发前往河东村了。 路上鹅毛大雪飘然而下,昏黄的天空与无边的被雪覆盖的麦田融为一体。秦箫虽说从小父母双亡,但家境殷实,爷爷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而且秦家世代行医,从清朝就是这样。中医这行当,不是你苦学就能成就的,需要从小接触病人,还要有高人指点,就算你从《黄帝内经》《伤寒》看到《本草》,倒背如流,也只不过多懂几个中医药名词而已。 爷爷秦羽汉说今年春节要去省城叔叔那过年,主要是看望故人,交代秦箫办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上坟。 秦家大院就是典型的农家四合院,园中栽着槐树、石榴,还有葡萄架,只不过都是光秃秃一片。到秦箫家这天已经是腊月廿三,秦箫早就给他们想好了住处,许少卿自然住自己家,秦箫跟孟凡洛川住北屋西边的偏房,因为只有一张床,事先就买好了帐篷。 正厅东边实际上是爷爷的书房兼卧室,爷爷不在也就关上不开了。不过秦箫让许少卿也过来一起住,因为整个院子的暖气都要靠北屋西厅的炉子供热,而其他人根本不会使用这个家伙,有许少卿帮忙也不会让他时刻不能分身。苏小曼跟唐妮住东厢,东厢很普通,除了存放杂物平时也不用来做什么,刘小溪和苏小曼略加打扫就扎起了帐篷。韩老师自己住西厢,旁边就是葡萄架,这本来就是间卧室,平时叔叔或姑姑回家就住那里。院子南面就是厨房跟厕所了。生起炉火,把外房暖气管道的闸门打开,屋里不久便暖和过来。 晚上,许少卿父母给大家接风,还把自己家养蜂酿的最好的极少的枣花蜜拿给大家品尝。韩老师虽说长辈但其实也不过是个大姐姐,而且性格中也带着小姑娘的气质,许妈妈一口一个丫头,叫的韩老师也放下矜持,大叔大婶的叫个不停。 回到秦家住处,大家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大家就进入了紧张的学习当中,这不禁让人想到,他们就像蚁群中各司其职的蚂蚁,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所为对于群体意味着什么。其实中国教育一言难尽,但从厕所旁路过难免会有掩住口鼻的举动。人的思想很难控制,人的能力也有天赐的成分,教育本身再给孩子们捏造出很多标准,无异于在陡坡面前设路卡,本来加速还能冲过几个去,现在全压车在一旁,然后再用吊车挪运——高考谁加分,大学谁入党,如同儿戏。回头看看那些高考状元,优秀团员,守着社会规则流泪,抱着荣誉证书慨叹,也的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心理学上思维有汇聚思维与发散思维之分,也就是通俗讲的正向与逆向思维,其实本无所谓正逆,习惯了就是正向,别扭着就叫叛逆,可现实没有这么多的道德定性,秦箫大学经常逃课,偶尔去上一节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必须以现有的根据地不断扩张最后连成一片,倒也锻炼了发散思维,有的时候听话,稳扎稳打,按部就班这些劝诫简直就是愚蠢的人罪孽!加之中国不注重基础教育,学科跨越能力差,甚至对自己专业都一知半解,而且中国教育有个惯例——必须用教科书,姑且不论书中政治意味如何,单就内容就语无伦次:比如,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时候,实际上微积分已经趋于成熟,可教科书即便在大学文科专业又有几个专业学微积分?再比如我们教科书先讲了声学多普勒效应,可是多普勒是从光学发现这一规律的。所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牛顿怎么计算万有引力常数,爱因斯坦怎么非要在自己的公式里加一个宇宙学常数,当年听他演讲的波尔又为什么质疑最终让爱因斯坦删掉这个常数让宇宙成为开放型,哈勃又怎么通过观测得到实验上的证据证明宇宙在扩张,波尔有为什么只能解释氢原子外围电子排布?所以使得中国学生认知上的毫无先后逻辑,不知醋从哪酸,盐从哪咸,以为微积分比经典物理学高深,其实恰恰相反。教育者们整天苏霍姆林斯基怎么讲,马卡连柯如何如何,杜威怎么做,为什么蛔虫与蜣螂吃其他生物的消化物或粪便?就是因为它们缺少消化能力。美丽的思维殿堂不只是要我们从太阳的元素组成看到它的年龄与未来,也要想到当年夫琅和费发现的第一张太阳光谱。 其实,如同人类社会的蚁群也是要考虑眼前生存的,只是在蚁群中,忽然有一只蚂蚁能伸起触角,翘起头,看一看夕阳,不也是很可爱的一生吗? 几天的学习大家不觉枯燥,转眼间已经腊月廿八,大家每天都是起床晨读,吃完饭,做模拟题。韩瑞华老师倒更像个小保姆,每天准备早饭,洛川比平时也勤奋了许多,不过每天要晨练。秦箫每天早上却要外出一趟,而且有时叫上许少卿一起,上午才回来,大家问他去干嘛,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不过今天秦箫要领大家去赶集,说是今年最后一次了。所谓集,就是农民按照农历日子约定俗成的在某时某地到各个村庄的主街道上买卖农副产品交流活动。秦箫决定今天去办些年货,大家兴致一下提了起来,韩瑞华也现了原形,非要看看北方的集市。 秦箫说,集市上有中国人最精道的绝活,大家左猜右猜就是猜不到,有说是捏泥人的,有说是做冰糖葫芦的,秦箫说,就是砍价。并得意扬扬地在路上讲解: “砍价是中国人在长期文化发展中形成的特色,中国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讲究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就是说话要有余地,而在商业贸易上体现在虚价上,从博弈论上就是双方互相揣度对方的底价。而能先让对方亮出底价就是一次成功的砍价,高手必然有极高明的水平,甚至砍价水平就是农村对新媳妇合不合格的一条评判标准。比如,砍价人不宜过多,多则心急;不要带小孩,因为小孩最易表露好恶;要扬鱼而贬熊掌,最后舍鱼而取熊掌;最后一条就是买完要很后悔不情愿,哪怕如何喜欢,也要表情懊恼让卖家认为自己没吃多大亏。作为卖家,反其道而行之就行了。” 看秦箫自命不凡的样子,苏小曼唐妮认为砍价是女人的专利,很不服气地说:“待会下车,咱俩把清单分开,我跟小曼一块,咱们各买一半,看谁的又多又便宜!”秦箫哈哈一笑,表示毫无压力。许少卿一旁一直给她们使眼色让她们别比,她们俩置若罔闻。韩老师说也要跟秦箫比,洛川孟凡见有热闹,连忙起哄,秦箫让洛川好好开车,这才渐渐平静。 不久便到了邻村的集市。 “干嘛?”洛川见秦箫伸手,不解地问。 “废话,洛总赞助我们的费用还没到位吗?你想克扣农民工工资?”秦箫没说完就去掏洛川的钱包了。 来到集市,人群熙熙攘攘,才会让人真的明白《史记·货殖列传》的这个成语的真正本意。男女分道扬镳,各自开始了这场较量。 秦箫嘱咐洛川孟凡要只看不说,来到一家肉食摊,秦箫问道: “老板,你这猪肉怎么卖的?” “十五。”老板是个矮胖的屠夫,嘴里叼着烟答道。 “太肥了,对面人家比你强多了才卖十一,十块钱!”许少卿立马把价格往下拉了三分之一。 “十块可卖不着,我这保证没注水没用瘦肉精!”老板立刻往回抬筹码。 秦箫接道:“这谁知道,能便宜多少?” “这样吧,十三,再低不行了。” 徐少卿道:“秦箫,竟是些肥的,我可不爱吃,你俩吃吗?”说完盯着孟凡洛川,他们俩赶紧摇头。 许少卿接着对秦箫故作低声地说:“秦箫算了,咱到别处再看看吧!” “十一,五斤,就这价卖不卖?不卖走了。”秦箫斩钉截铁地说。 矮胖老板说:“你走吧,卖不着。” 接着秦箫领大家大踏步就走,可没几步,只听身后老板喊道: “回来吧,我给你切了。没想到俩小伙子真能砍……” 秦箫与许少卿的配合让孟凡洛川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孟凡对许少卿说: “我平时看你不像块咸菜,这回把我齁了一下。” 半晌,终于买完会合,蔬菜肉食干果都买全了,还买了炮竹。路上结果一对账,唐妮跟苏小曼花了两百一十二,而秦箫只花了一百八十六块钱。唐妮不服,认为秦箫肯定用自己的钱充数,孟凡洛川就一样一样地,一个扮演秦箫一个扮演许少卿把刚才买年货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表演了一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已是廿九,天空飘着慢悠悠的雪花。一大早,秦箫就喊醒所有人,也把许少卿叫来,说集训最后一天了,带大家去山里赏雪,洛川不耐烦地边打哈欠边抱怨道:“大过年的你从精神科跑出来了吗?赏哪门子雪!” 不过架不住秦箫生拉硬拽掀被子,最后全员到齐向山上进发。 先到了河边,秦箫立刻脱下靴子挽起裤管,趟进冰冷的河水,许少卿进跟着也下了水。河水很浅,还没不过膝盖,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嘛,许少卿解释道: “就是浑混水摸个鱼而已。” 果然不一会,秦箫就抓起一只鱼扔上岸来,两人从小冬天就这么抓鱼,因为冬天水浅而且混浊,鱼视野小而且反应也慢了许多,浑水摸鱼就是这个意思。洛川见好玩也要试试,可下水后不得要领,一条也抓不到,孟凡怕冷,死活不下水只在岸上捡鱼。一盏茶功夫两人已经抓了七八条,秦箫看差不多了,就跟许少卿洛川一同上岸穿上靴子继续上山。 山上是河东村的果园,很多果农为了便于看守,在自己园外设上了栅栏。栅栏的缝隙成了野兔光顾的路卡,整个果园雪地上,到处是野兔来回的脚印。秦箫一处一处地查看,终于在自己设的一个钢丝套上发现一只套在上面已经冻死的兔子。秦箫说道:“以为白设了这么多圈套呢,终于逮到一只!各位你们赏雪赏得怎么样?咱们该回家了。” 北国的雪野,冰封的河水,像是凝滞的时空,走在上面,唯有呼出的蒸汽和踏雪的声音能从这种苍茫中刺开一点芒尖。 回到秦家大院,大家忙的不亦乐乎,韩老师带领俩女生掐馅儿、和面、包水饺;秦箫写了几副对联送给今天要回城的伙伴,洛川孟凡也给他们帮忙打下手,研磨顺纸;至于许少卿,早回家自己忙活去了。 下午秦箫也去帮忙压皮包水饺,第一锅水饺刚出汤,他便带上碗筷上坟去了。 这几天,秦箫只有此刻能独处一会儿,许多事情翻涌入心头,坐在父母与奶奶坟前他回想到了许多小时候模糊的记忆。秦箫也一直不知道父母因何而死,但从爷爷的眼神以及邻居的闲谈中他感到,他父母的死很蹊跷,而且爷爷去济南见故人这件事就很不正常。 想了许久,毫无结果,秦箫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事了,毕竟应付高考最要紧。想罢,最后在坟前磕了几个头,收拾碗筷回家去了。 廿九之夜,大家围坐在正厅饭桌旁,许少卿也从家里赶来。秦箫专门准备了一桌的好菜,白天抓来的野兔现在早已煲成了鲜嫩的肉汤,秦箫正把去了鳞片的鱼放在烤架上烤,而且这次佐料齐全,比他在南北寺中学宿舍晚上吃的鱼味道更佳。毕竟集训结束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大家在饭桌前玩起了角色扮演游戏,来抓凶手,输的要罚酒,洛川酒量最大,秦箫跟许少卿就一个劲地使套灌他酒,孟凡也拿出好久都没摸的吉他来助兴,苏小曼唐妮一唱一和别有风致……一群从各处来的年轻人把一顿别有风味的年夜饭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在时而的欢笑声中,在不断的炮竹声里。 连同年后一共十几天的集训很快结束,高三的学生们也很快又回到了南北寺中学,继续这仅有的半年冲刺,不断的习题,反复的模拟,直到最终高考结束的那一刻。三年的同学,在那一刻,来不及告别,突然收拾行李各自回家去了。或许在狂睡几天后的早上醒来,也还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甚至依旧对那间宿舍,那组桌椅,那个教室亲切无比,但他们终究再也不属于你了,甚至你再也不会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了。就像丰子恺在一篇叫《渐》的散文里这样写道: 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侠的青年“渐渐”变成冷酷的成人;血气旺盛的成人“渐渐”变成顽固的老头子。因为其变更是渐进的,一年一年地、一月一月地、一日一日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渐进,犹如从斜度极缓的长远的山坡上走下来,使人不察其递降的痕迹,不见其各阶段的境界,而似乎觉得常在同样的地位,恒久不变,又无时不有生的意趣与价值,于是人生就被确实肯定,而圆滑进行了。假使人生的进行不象山陂而象风琴的键板,由do忽然移到re,即如昨夜的孩子今朝忽然变成青年;或者象旋律的“接离进行”地由do忽然跳到mi,即如朝为青年而夕暮忽成老人,人一定要惊讶、感慨、悲伤、或痛感人生的无常,而不乐为人了。 这也像他在《大账簿》里弄丢的那个不倒翁——那些日子的确是一去不复返了! 第三章 实习生活 转眼间大学三年已过,秦箫与徐许少卿成绩都不错,并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学也都报考了北方同一所医科大学,并且双双被录取。 大学三年的文化课学习之后,医学生要进入医院实习,但秦箫与许少卿同时接到家乡关于服兵役的通知。按照中国法律,在校期间的学生可以选择免服兵役,但是不知道秦箫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服兵役。两人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出现重大分歧,许少卿为此也没少劝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大学上完,不要荒废学业,将来后悔。可是秦箫反而振振有词,说即便我现在去服兵役,学校也会把学籍保留,两年兵役很快结束,再回来继续学业不迟,但是服兵役年龄是有严格限制的,等大学毕业,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而且秦箫还认为,像中国的医学水平,固然国内很多公立大学或者医院水平不错,但是军队的几个军医大也是很多医学生向往的深造摇篮。 其实两人都知道谁也说服不了谁,分别当晚他们一起吃了个饭,那晚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两人一起谈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从小秦箫父母双亡,经常寄宿在许少卿家,许爸爸许妈妈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秦箫,想起许爸爸许妈妈把好吃的留给他们二人,却还骗他们吃过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中国正从贫穷的泥淖中往外走,生活的艰辛依然压在每个家庭的头上,尤其是普通农村的家庭。秦箫在少卿家人的关心下找到了家的归属感,可是爷爷一天天变老,许爸爸许妈妈也一天天变老,他们两人现在确还没真正的成人,不免感伤。秦箫也说起自己父母死因总是不得而知,十分压抑,爷爷也闪烁其词,这更加重了他的疑心。在回宿舍的路上,谁也没多说一句,秦箫跟许少卿两人就是许妈妈许爸爸的两个孩子,他们在人生的这个节点上,终于要分道扬镳了,无关乎友谊,无关乎利益,就是因为逐渐懵懂的内心形成了不同的人生观而已。 之后,许少卿便乘着校车开往了自己家乡的医院实习,秦箫体检通过后,则坐着军队的卡车走向了另外一条人生的道路。 先不管秦箫将来如何,这里单讲许少卿。 已是夏末,许少卿和同学便卸下行李,住进了医院的实习生宿舍。实习医院是县城的三级医院,依山而建,风景秀丽,远远望去,红十字标志明显,加上建筑风格采取欧式,就像伏在半山之间绿荫从中的一座教堂,十分具有中世纪风味。 实习的生活忙碌而且充实,这个阶段,对医学生来说,要忙着准备考研,还要跟着科室大夫完成每天的各项工作,从早晨的查房,写病历,到换药,坐诊,参加手术……每天许少卿实习回来骨头架都要散了,但是内心却感到无比的充实。而且同组实习的同学也逐渐熟悉过来,每天说笑打闹,插科打诨,给枯燥的实习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况且许少卿跟秦箫呆长了,嘴里就算不油腔滑调也沾着腥,惹得实习老师都庄重不起来了。 实习生的实习是每个科室不停地转,大的科室两三个月,小的科室一两周。实习生都是来自不同的学校或者不同的班,每个实习生转科的顺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实习到一个科室,实习小组的组员就变了。 今天是许少卿到呼吸内科实习报道的第一天,每个科室有每个科室的习惯,所以他今天早早地来到科室,以免来晚了。 到了科室,值班护士还趴在桌子上打盹,估计值班医生还在值班室里睡觉呢。许少卿便轻声轻脚地跑到医生站去翻看病例,了解病房患者的基本信息,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也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找病例,许少卿一看便知她也是刚轮转到呼吸内科的实习生,也不问她是几班或者那个学校的,直接问: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对方反问道。 “哦,我姓葛(哥)。”许少卿用北方口音答道。 “葛(哥)?……”北方话葛与哥声调相同,那小姑娘不知是诈,问道。 “唉,好妹妹,以后叫我哥就行了,你叫什么?”许少卿接着问道。 “我姓古(姑)”那姑娘也操着北方口音故意说道。 “古(姑)是吧。”许少卿刚说完,已经意识到着了对方的道了。没想到这小姑娘嘴巴还真是厉害,思维反应也快,这回他真想用手抽自己嘴巴一下,不过说什么也晚了,得赶紧想办法扭转局势。 “唉,好侄子,以后叫我姑就可以了。”那小姑娘也不甘示弱的反制道。 “好吧,我错了,我们说真的名字好吗?”许少卿故意诚恳地说。 “好吧,你先说,你叫什么?” 许少卿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忙答道: “我姓杨名过,姑姑,你叫什么?”许少卿故意把姑姑叫得格外情深意切的。 只见那小姑娘顿了顿,想是明白了其中关节,微微一笑,说道: “我姓穆,叫穆念慈。”说着转头走开了。 许少卿傻了,没想到他说自己是杨过,然后叫她姑姑,占她便宜,她竟然说自己是穆念慈,成了自己的妈。许少卿这时忽然想起秦箫来,觉得自己还是功力不够,这些话说实话都是平时秦箫逗小女孩的牙慧,自己就搬来套用了,其实自己哪有秦箫反应那么快,把这三板斧抡完,也就无计可施了。要是秦箫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他忽然想念秦箫起来,也不知道秦箫现在怎么样了。 科室医务人员以及实习生都到齐了,接着就是科室内交班,值班人员简述一下晚上病房情况,着重对危重病人加以强调。然后就是要查房,因为这次是新的实习同学到来第一天,各个老师要先分带实习生,主任准备给下面的大夫分派一下实习生,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突然站起来,指着许少卿说: “那个叫杨过的,你跟着我实习吧!” 许少卿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什么!她竟然是呼吸内科的医师,我看他年纪轻轻,就像个小姑娘……她还选我带,这呼吸内科实习至少得俩月,我以后的日子可苦了。 而且科室主任马上说: “小翟,你刚工作不久,先带一个实习生吧,多了我怕你忙不过来。” “好的,我一定尽职尽责地带好这个实习生!”她故意把尽职尽责说的极重,眼睛还得意地盯着许少卿。 许少卿顿时有点发毛,不过马上又意识到,反正人已经得罪了,虱子多了不痒,是死是活,就交个这个牛头马面吧。 一会功夫,交班完毕,那个姓翟的小姑娘走到许少卿面前,跟他说了患者的病床号,让他带好病例,一起去查房。 这回算是真正地交换了姓名,她叫翟聪颖,刚刚毕业一年,轮科后被分配到呼吸内科。可以说,翟聪颖名如其人,聪明伶俐,刚到呼吸内科轮转没几天,内科主任就决定把她要过来。十几个负责的病号,翟聪颖一个小时就带着许少卿查完房了,最后交代道: “31号今天出院,待会你给办下手续,带她到复印室打印一份病例给他,7号转诊到心内科,12、15号开CT检查单,争取明天出结果,还有17号,对17号,就是口腔有感染的那个,联系皮肤科会诊。23号昨天刚来,慢阻肺,病例今天写完……” 许少卿心里暗骂得罪了上司,这回可有的受了。 “记住没?”翟聪颖又强调地问了一句。 “记住了……”许少卿只有唯唯答道。 “对了,”翟聪颖又接着说:“今天这事你怎么办?又是让我叫你哥,又是要做神雕侠侣的。行吧,我先记着,今天这活都给我干完,我看心情处理。”说着转头要走。 许少卿急忙拦住,道: “翟老师,这也不能怪我,你来时什么也没穿……”此时许少卿见到翟聪颖脸前一团黑气,立即改口道: “啊,不是,是没穿隔离衣,我以为是刚来实习的同学呢,再加上老师您天生丽质,虽千年老妖,也是练童子功出身,我也没认出来。” “你才千年老妖呢……”翟聪颖故作嗔怒地说。 许少卿见有缓和的机会,立即问: “您说,以后我怎么称呼您,我怕叫您老师,您嫌太老,叫你姐姐您嫌不庄重,叫你姑姑我有点吃亏……” “这样吧,在科室,怎么着也得叫声老师,其他场合叫声姐就行。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挺老实的,你这半生不熟的油嘴滑舌的腔调,一定是跟哪个哥们学的吧。”翟聪颖狡黠地看着许少卿。 许少卿道: “还是让老师看出来了,咱本来就是老实听话孩子,每次都是我妈用鸡毛掸子揍秦箫,我在一旁数数,完事之后秦箫还说我缺心眼不给少数几下……” 前面已经讲到,秦箫从小父母双亡,爷爷也不能照顾到无微不至,从小秦箫在许少卿家生活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两个孩子,许爸许妈从不偏袒,谁进步就奖励,谁犯错就惩罚。秦箫从小没有父母照顾,许妈妈越是这样打他,他内心越是开心,在秦箫看来,被父母打是一种多么大的幸福啊! 许少卿本来就是个老实孩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秦箫混一起惯了,睡在鸡窝会打鸣,也学得油腔滑调了。不过人的秉性是难以掩饰的,遇到普通女生,他还能斗嘴占上风,没想到遇到的是翟聪颖。其实翟聪颖点名许少卿让自己来带,也觉得自从工作以后,同事之间没有同学时候那种放肆了,斗嘴的快乐对翟聪颖来说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而且她从小争强好胜,觉得男孩子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所以,从小上学,她每次考试班里第一,什么最佳辩手,数学竞赛,她都取得好成绩,甚至全校羽毛球、乒乓球比赛她参加都要参加男子的比赛,觉得跟女生打,赢了也没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凡的实习生活仍在继续,翟聪颖也没有太过难为许少卿。许少卿开始还以为自己会被这个小丫头片子官报私仇给自己小鞋穿,时间一久发现翟聪颖没那么狭隘,也就放下心来,对翟聪颖也多了几分好感。 这天周末,许少卿休班,刚刚从体育场踢球回来,满身大汗。这个时候已是初秋,但是溽热尚未散尽,于是就跟同学到医院旁边的冷饮店里面喝冷饮解热。这个店的环境确实不错,轻音乐弥散在空气中,光线略有些昏暗但是不压抑,没几分钟就感觉浑身酥软,要睡着了。同学喝完冷饮说有事,就回宿舍去了,许少卿收拾好衣服球鞋,也准备起身,懒洋洋地踱回去,这个时候,有人从后面一拍他肩膀,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亲爱的,自己来这喝茶怎么不约我啊。” 许少卿回头一看,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许多,——竟然是翟聪颖!回想刚才她打招呼的话顿时许少卿手足无措。 只见翟聪颖右手旁边站着一个带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男子,她左眼的眸子轻轻一眨,眼睫毛扑闪抖了一下,许少卿立刻明白这是要他来帮着解围。由于那个男子站在她的右边,对她左眼这轻轻一眨浑然不觉。许少卿本来对这种场面毫无应对能力,但是人心中如果有一个标杆可以作为借鉴模仿,就容易的多了,他立刻拿出秦箫的口气与表情,不情愿地说: “哪有,我这刚去体育场踢了场球,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就在这碰见你,本来想晚上约你的,没想到现在碰见了,这位是……”他目光转移到那个带着黑边眼镜的男子身上,假装满腹狐疑的样子。许少卿都觉得自己这演技实在太高了。 翟聪颖微微一笑,表示对许少卿的配合很满意,说道: “哦,这是我爸爸的老同学的儿子,今年刚回国,说要请我吃饭。” 那个男子一见状立刻解释道: “先生您别误会,我们是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发小而已,回国后理应请小颖吃顿饭,既然今天你们刚才约好了,我改日请二位吧,告辞。”这男子边彬彬有礼地回答,边走出了冷饮店。 许少卿心想,不愧是国外到过基督山伯爵故乡的人,争风吃醋都这么有范儿,要是换做洛川,他早右腿一抬一个下劈把我放倒在地了。 其实,这个男子也没看出这是客串的情侣。实习生毕竟尚未毕业,涉世不深,而且穿着随意不讲究,可是碰巧今天许少卿穿着自己的球衣短裤,球袜跟护腿板虽然卸下,但是也看不出什么职业身份,即便手里拎着运动鞋运动裤,别人也会以为出门户外运动应该的,他又哪里想到,他这种在校学生自由惯了,怎么会穿西装领带衬衫啊。况且许少卿外表稳重成熟,那男子还真的被瞒天过海了。 许少卿给翟聪颖抽出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自己也坐下,随便点了两杯饮料,等那男子走远了,两人才哈哈大笑起来。 许少卿说: “翟老师,哦不,翟姐,咱可是要说明白,这个事下不为例,我这是因为上次对你无礼,所以今天出手相救,给你解围,你可不能赖在我这,那我可亏大了,你要是赖在我这,把我的桃花运就都赶跑了。” 翟聪颖本想奚落他一下,这也是她的本性,不过毕竟吃人家的嘴短,许少卿刚刚帮忙解围,这次也就没再反击,且让许少卿过过嘴瘾吧。 许少卿好奇地问道: “翟姐,不是我八卦,今天这事我也算是参与了,问一下应该不算多事,那男的到底跟你怎么回事?” “唉,”翟聪颖长叹一口气,说:“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我的发小,刚从欧洲留学回来,我们两家父母见我们都还单着,就使劲撮合。我也是没办法,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别人可以拒绝,老人们之间的面子还有我们从小的友谊不能不顾,这不出来一起坐坐,碰见你。” “明白了,”许少卿接着说:“结果那男的一见到你,发现十年没见,小姑娘都出落成这样了,顿时淫心大发,就差身上没带钻戒了,要不就要开口求婚了,翟姐姐你冰雪聪明,这难道还看不出来?所以就先入为主,让我客串一下,让他免开求婚的尊口,对吧?” 许少卿滔滔不绝,说到“对吧”,还故意拖着刘德华的颤音,像二战的南云忠一发现美国航母一样兴奋不已。 “你倒不傻,唉,”翟聪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对他根本没感觉,就是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姐,这男人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像苍蝇找到臭鸡蛋一样,不到生蛆不算完!”许少卿接着眉飞色舞地说。 “你好恶心……”翟聪颖这回倒是出于女生天性中的腼腆没有反驳,接着道: “聊他有什么意思,还是聊点别的吧,你喜欢踢足球?” “对啊,不过自己去找场子踢也没意思,要是能跟我高中那些同学一块就好了,哪怕只有秦箫跟我配合也行!”许少卿兴致更加浓厚了,接着侃侃说道: “不光踢球,我们宿舍四个人在校运动会也很厉害,4×100、4×400都是我们四个人跑的,当时体育生自己一个班,不参与竞争得分,我们四个人两项接力赛都是第一名,都破了校记录,你知道接力赛多少分吗?18分,破纪录双倍36分,两项72分,很多班级最后有的得分都是个位数……” “看来你们几个同学都很厉害,不过你老说的这个秦箫是你什么人,好像跟你很亲近?”翟聪颖问道。 “那可不,他跟我就跟亲兄弟一样,从小也是一块长大。他从小没了父母,只跟爷爷相依为命,不过我爸妈就拿他当自己儿子,所以我们就是亲兄弟。而且还有最大一点好处,我这个发小从小都是帮着我,长大了也不会缠着我跟他成亲,嘿嘿……” 翟聪颖今天确实没有跟许少卿斗嘴的心思,他明明是拿介绍秦箫,来挖苦她跟那个男子刚才的事,竟然无言以对,只是学着许少卿“嘿嘿”了两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关心则乱,看来这话不假,要是平时心情舒畅,翟聪颖何时受过这种挖苦而无反击之力? “我喜欢羽毛球跟乒乓球,可是到单位上班来以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翟聪颖说道,满脸无聊的表情。 “这有什么,我兄弟秦箫喜欢打乒乓球和羽毛球,他高中那会儿都是去咱们市城的乒协找那些练家子打,很多人都知道他。”许少卿再一次提到秦箫,也难怪两人分别依依不舍。 “这个秦箫有些来头,我倒是想领教领教,说的挺玄的,别到时候就不中用了。”翟聪颖也不服输地说。 “没问题。”许少卿爽快地答应道。 翟聪颖有件事情要说,可是一直张口吞吞吐吐,许少卿看出了端倪,便问道: “你是不是要就今天我的仗义出手请我吃饭啊,干嘛不好意思张口啊,我这么冰雪聪明,你也不是忸怩之人,我就勉为其难凑活着跟你吃点吧。” “这话一出,翟聪颖不觉好笑,心想脸皮厚也不至于如此啊,不过许少卿这样说真地让她说话不至于太唐突。 “我是想请你吃饭,不过附近也没好吃的,不如你到我家,我让我爸妈做给你吃吧,我妈的手艺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噢。”翟聪颖道。 翟聪颖的脉,许少卿当时便号得八九不离十。嘿嘿一笑,道: “你是要我去你家?” “对呀。” “见你父母?” “对呀。” “你是不是真的以后赖上我了,还是让我帮人帮到底,送佛到西天?”许少卿知道,至于前一种几乎不可能,再想让自己帮忙倒是真的,接着问道:“是不是让我见一下你的父母,然后说是你男朋友,不至于以后再让你父母跟那哥们父母乱点鸳鸯谱?” “既然你看出来了,行不行一句话!”翟聪颖恢复了原有的傲慢,说道。 翟聪颖这样略带激将的问法,其实让任何男人都很难说不,许少卿本来不是很情愿,心想,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陈世美,你也不是秦香莲,何必这么来骗老人。但是这种激将使得许少卿态度立刻转变,不就是客串男友吗,有什么不敢的?于是他斩钉截铁地答道: “去就去!”许少卿接着说道:“不过我就害怕老人家见了我非得让我做乘龙快婿,我可不干。” “不是,爱卿,你哪来的这种自信?”翟聪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光我这里的ISO质量体系都认证不了,就想到我父母那里赚取外汇?不去拉倒!”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许少卿歉意地安慰道。 “去了你就一口咬定说是我的普通朋友就行……” 许少卿问为什么。 “我只要把你领进我的房间瞧瞧,老人家就会往那里想了,到时候问我我就不承认,反正早跟他们说是普通朋友而已,非要自己瞎想。”翟聪颖很是得意地说。 一边听着翟聪颖规划设计,一边收拾自己的衣服球鞋,许少卿起身,对翟聪颖说道: “其实我真地挺佩服你的乒乓球水平的。” 翟聪颖被许少卿这句没来由的话说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什么意思?” “你都敢跟你父母打擦边球了!” 许少卿说着急忙往外跑,不过翟聪颖从许少卿狡黠地眼睛里面猜出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早就攥紧提包背带一提包抡过去,重重地打在许少卿了的背上。 路上翟聪颖跟许少卿喜欢聊天,而且两人聊天的话题广泛,不愁找不到共同语言。翟聪颖问许少卿既然是农村孩子为什么没有农村孩子老实憨厚的样子,许少卿就反问翟聪颖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怎么也会小性子不断,这么没教养。 许少卿解释说因为他跟秦箫两家人主要都是在城里工作,乡村居住,两代人基本上都脱离了土地,虽是农村户口,但是只领略了农村的山水,却荡涤了农村的陋习。——当然这也是许少卿在自吹自擂罢了。 翟聪颖也说自己并未得理不饶人,只不过喜欢自己独立,同龄人却指望依靠,自然而然就会使得别人萌生自卑感,许少卿表示同意。 整个县城就在鹤伴山北麓,依山而建的就是他们工作的医院,医院在市区南边,北边是工业区,居民区与商业中心都在县城中心,步行大约半小时的路程。今天天气阴沉,整个山城都笼罩在一股氤氲之气中,初秋的凉爽袭来,含着雨露的气息,肌肤格外惬意受用。 不久便到了翟聪颖的家门口,他们家是县府大院里面的一所独院,父母都是退休老干部,大院里的一棵老松树已经有好些年龄了,从翟聪颖小时候就在,现在翟聪颖都已成人,也不见这棵松树长高多少。大院里面的三号小院就是翟家,门口贴着已经褪色的对联,但明显是亲自用柳楷写的,上书: 七尺孑立天地阔,五旬天命日月长。 横批是:只争朝夕 “好字!好对联!”许少卿不禁赞美出声来。“看来老爷子真的是境界高超啊!” “看你好像很懂得样子。”翟聪颖以为他是故作谄媚。“我爸是文化工作者,没这两下子还干什么?” 其实许少卿自小喜欢文学典章、书法碑帖,但跟秦箫不同,许少卿自小喜欢楷书,尤其是柳公权的楷书,笔锋遒劲刚猛。而秦箫喜欢赵楷的圆滑,近似于行书,而且后来练习书法的时候,爷爷秦羽汉就说他没有坐性,即便后来他转而练习行书,也不按大家的笔法练习,往往自己兴致所致,随意发挥,老爷子则是气得胡子都歪了。而许少卿跟着秦老爷子练习书法就比较扎实稳重,循序渐进,老爷子看着也欢喜。至于诗词文章,秦箫有明显的偏好,喜欢豪放,不喜欢婉约,认为豪放派的大家皆有婉约的名篇流传于世,比如苏子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辛稼轩的《清平乐·村居》,但婉约之人确无豪放的好文章诗词流传,因此他说他看文章的好坏不在辞藻,而在境界,境界高者,文亦宏大,境界低者,不得已求助于辞藻。 清末国学大师王国维《人间词话》有一则讲到: 词忌用替代字。美成《解语花》之“桂华流瓦”,境界极妙,借以“桂华”二字代月耳。梦窗以下,则用代字更多。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此少游之“小楼连苑”、“绣毂雕鞍”,所以为东坡所讥也。 说的就是秦观不懂词的要旨,用一些佶屈聱牙的替代字显示自己水平,苏东坡老师很生气。 但就文章词句而言,秦箫钟情于先秦及汉乐府辞赋,而许少卿钟情于明清诸家,秦箫好唐诗,少卿喜宋词。可见人的性格不同,爱好不同,世界观亦不同,所走的人生道路必然会不同。 少卿站在门前发愣,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记忆片段,一时间呆立不动,翟聪颖以为他不敢进去说: “就按我们路上商量的说就行,不要怕。” “什么啊,才不是呢,我是想起我以前跟秦箫一起生活学习的日子,包括跟着秦爷爷练习书法,感慨万千。他这次去参军,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还各自劝对方回心转意,其实是命中注定,根本不是友谊与感情的问题。”少卿解释道。 翟聪颖没想到少卿能在这一愣之间想了这么多事情,更是没想到,看到爸爸的对联和字竟然能勾起他这么多回忆,看来刚才的讥讽太过鲁莽了,不觉也对少卿敬重起来。 少卿思绪回来,定了定神,说: “走吧!” 第四章 军旅生涯 秦箫来到部队,首先要接受的是新兵三个月的训练,这是从平民到士兵脱胎换骨的训练。先是剃成短发,上交手机,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100天的9大项目的训练。 秦箫对此应对自如,从起床号开始,5公里越野负重跑,之后就是队列训练,下午战术投弹射击科目,晚上背诵条例,期间还要整理好内务,也包括戴防毒面具,战备拉练什么的。其实经过很多的小说电视的过分夸大描写,新兵训练对新兵来说或多或少的都有了许多心理准备,因而,并没有很多人说的特别苦。其实苦与乐只是基于一种比较,是一种相对的感觉,当真的体会了新兵训练,才会意识到,他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至于苦乐与否,只存乎于你的内心对此的期望值而已。 秦箫的训练还是相当顺利的,他们新兵连的班长也对此很是欢喜。再者秦箫是在校大学生入伍,什么文娱拉歌比赛,帮助新兵记忆条例,都能使自己班的战友取得好成绩。最重要的是投弹比赛,其实新兵训练条例上关于投弹训练的要领写得很清楚,但是真正做好的却很少,书本教育不了动作不协调的新兵。其实实践与道理就是这样,要不然,每个人看一下动作要领不都能去参加奥运会标枪比赛了吗?其实投弹就是一个力量与角度还有发力时间的协调,一个力度需要有一个出手角度,这个掌握不好,投弹成绩就会下滑,还有预备动作的必要性与全身动作的舒展程度,太僵硬的动作往往在投掷时使得发力不均匀产生阻力反而影响成绩。 秦箫把这些要领一说,亲自给每个战士纠正动作,并根据每个战友的身体素质量身研究一套的动作要领,连班长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全班投掷成绩全优通过。最后全班战友把秦箫抛到半空做了转体一百八十度臀部着地的动作以示感谢。 新兵训练很快就接近尾声了,这时的秦箫已经脱去了以往的稚嫩,满身腱子肉,皮肤黝黑而健康,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再想想以前自己的样子,感觉恍若隔世。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是情感的巨大波动,而是直观地能看到的能触摸到的实体变化——自己的整个人都变了。 新兵连结束后,新兵会被分配到各个单位,从野战部队到后勤部队,到文艺兵甚至指挥部,上级会根据新兵训练成绩选拔分配。班长问秦箫愿不愿意去他所在的导弹营,只要做好每天基本的装备维护,应付每年例行的军演就行,即便军演,也只是电子模拟,很少能碰上实单打靶射击。秦箫觉得导弹部队是一个好去处,自己也可以准备一下文化课参加军区里的考试,考取军医大继续自己的医学专业深造。既然班长器重,他也乐意,不在话下,秦箫已经做好了这一切准备。 新兵训练营终于结束了,最后连长宣布全连所有士兵的分配单位,自然是成绩好的被各大野战部队抢光,成绩差的被分配到炊事班、保卫科等冷清的地方,有一技之长的被分配到军报编辑社,文工团之类的。但是念到秦箫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却是某团一营的侦查连!秦箫内心有种受骗的感觉,转头看了看班长,班长一脸无辜,表示我也不知啊,怎么会这样,我都跟连长说好了让你跟我去咱们导弹营的。 接新兵的卡车就在旁边一排排地整齐的停靠着,行李是收拾完毕一起出宿舍的,这个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就算是嫁错了婆家,也得上这花轿了。秦箫把心一横,野战部队就野战部队,大不了两年后复员回去继续上学去! 汽车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某团驻地,此时已是上午时分,阳光明媚,进了军营才忽然感觉到军旅生涯的开始。其实新兵训练营只不过是军旅生涯的一道开胃菜而已,况且这是野战部队,新兵训练营的强度同这里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秦箫内心倒也不觉得没能去成导弹部队而沮丧,唯一有点不舍的就是与新兵连的班长分开了。 下车后就看见横幅打着“欢迎新兵入伍的标语”,此时一位年轻的中等身材的军官走过来,对他们喊道: “集合!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只听到宿舍楼那边传来一阵嘈杂,有人喊道“冬瓜们来了!”有人喊道:“有冬瓜切了!” 秦箫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一看这些老兵油子就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像对待牲口一样训练自己。 这时那个军官走到他们身后,说道: “站都站不稳,你们新兵连怎么训练的!”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就朝着秦箫的腘窝踢来,秦箫只觉身后的军官猛地一动,还听到军靴摩擦地面的声音,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踢一脚。也不假思索,左腿一抬,一转身,左脚脚面正好踩在那个军官的小腿上,把这飞来的一脚拨开,然后左脚着地,作为支撑腿,右腿猛地抡起来,飞踢过去。由于新兵站成一排,这一脚是无论如何不能侧踢的,因为那会被旁边站立的战友挡掉,所以他这一脚是从上面直接抡了180度砸下来的,这个军官也没想到这个新兵竟然会这么高难度的格斗动作,一时竟忘了招架,左肩硬硬的吃了这一脚。幸亏这军官自己也是个练家子,吃了这一脚之后竟只是双腿微曲,卸掉大部分脚力,身子往右移动了两步,以免颈部受伤,但是即便如此,左肩也生疼。在众多老兵面前,还有宿舍楼上碰巧看到的士兵面前他也很是丢脸。 其实,往年暑假,秦箫跟洛川经常去城里的跆拳道馆练习跆拳道,洛川是黑带高手,秦箫也晋级到了红带。刚才的那一脚便是跆拳道的典型腿法360旋风踢,只不过秦箫将两步旋转加力省去,旋风腿的侧踢改成从上面压腿,虽说这样威力大减,但也处理得当,应势而为,不可谓不漂亮。 “排长挨揍了!排长挨揍了!”这一声喊叫仿佛空中出现了UFO,很多人有的甚至光着膀子从宿舍里跑出来看什么情况。 这个排长立刻脸红地用一口东北腔大喊: “小兔崽子,专门看老子出丑,都给我滚犊子,我看见谁还在窗户探头我让他跑十公里越野!”顿时所有人都进了宿舍,整个宿舍楼又都雅雀无声。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排长转过头不但不生气,反而起身掸了掸左肩的尘土说: “好小子!不错!咱这回没选孬种!” 秦箫右腿落下之后已经觉得很难收场,整个动作发起的足够快,却收得极慢,怎么也不能把刚才的动作完全复原,可是听到这么一说,秦箫立正,答道: “报告!孬种不当兵!” “好!到我排里怎么样!我会往死里训你,就看你敢不敢来!”这个排长说道。 “报告!首长给咱脸,咱就兜着,去!”秦箫斩钉截铁地答道。因他知道这个时候做都做了,一旦服软,以后就没人瞧得起了。 那个军官立刻转头对着身后走过来的一个军官说: “二排长,你可别惦记他了,人家已经答应过门了!” 另一个军官也说道: “你老三这么能打都降伏不了,他就是敢来我这,也没人敢接啊。”说着呵呵大笑起来。 那个“老三”也哈哈大笑道: “只是没碰见咱连长,要是连长在这小子可苦了。” 随即他便领着包括秦箫在内的三个兵回宿舍去了。 那个老三就是三排的排长刘东升,他们几个人经常以番号称呼对方,闲来无事也互相吹牛皮贬低对方的人,埋汰对方的兵。 排长把秦箫分到了一班,随后又去安置另外两个新兵的床铺。秦箫便开始整理个人内务,班长卢立江就在秦箫的上铺,这是军队的传统。他走近说: “听说你把排长给揍了,你小子够行的,怪不得排长非要你来我们排呢,要没这两下子,他才不要你呢!” “我本来以为我闯了大祸,没想到排长竟然不计较。”秦箫答道。 “嗨,他哪是没事找事,他是在挑好苗子,每次新兵来,他都这样,要不然咱三排能每次成绩全连甚至全团最优?”卢班长解释道:“他可是个兵油子……” “谁是兵油子?啊,卢班长,说谁呢?”排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此时卢班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在一旁嘿嘿傻笑,秦箫急忙解释道: “排长我们这是跨您老人家,您怎么听不出来呢?” “兵油子是夸人呐,哎妈,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夸人用这么个玩意儿夸的。” “兵者,国之大事也,油者,草木之精华也,先秦大将苻坚草木皆兵,可见草木亦是兵也,兵油子就是兵中精华的意思……”秦箫不愧是秦箫,一句话就把排长给逗乐了。 “好小子,不但挺能打,这小嘴还挺能白活!行了,正事,你刚才踢了老子那一腿是不是用的跆拳道?”排长问道。 “是啊。”秦箫答道。 “连长知道了,要你过去。”排长说。 “是,我这就过去。”秦箫答道。 排长看上去很忧愁,低声跟秦箫说: “连长很能打的,他是不是要跟你较量,我觉得要是那样的话,你可不要乱来,再说连长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我跟你去一趟,当面说清楚就行了。” 刘东升实在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亲自跟秦箫去连长办公室。 第五章 意料之外 刘东升显然不放心秦箫一个人去连长那里,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刚才这事连长已经知道,肯定是要追究,这两个人就是张飞卖刺猬——人又刚强,货又扎手,能不出事吗? 整个军营,秦箫所在的四连的宿舍是最靠北边的楼房,楼背面窗户可看到训练场,南面则是其他营房以及团部所在地。连长的房间在四连整栋楼的西边办公区,虽说与东面战士住的地方隔着很远,但是整栋四连宿舍楼成一个“N”形设计,中间是楼梯,连长无论是从办公室还是从宿舍,都能看到对面战士们屋里的情况。所以刚才楼下接待新兵那会,连长是肯定从窗户里面看到了全过程。 军营就是个磨盘,老兵被碾成粉末下去了,新兵刚刚从簸箕里面洒进来。训练新兵俗称“削冬瓜”,其实类似于秦箫刚入学时学哥学姐们给置办的新生欢迎晚会。不过学校里只不过是把新生稚气未脱的内心调侃一下,而“削冬瓜”则是要经历内心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一种传统,我们无法去说他的好与坏,在经历过军营生活的人来看,或许老兵折磨新兵是理所当然的,这不仅体现在军事训练,还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让新兵端茶倒水洗衣服,站岗顶班还挨骂。 我们很多人思考问题是按照本位利益思考的,就觉得欺负新兵根本不对。但是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这是战争年代,整个国家要转型成一台战争机器的时候,很多不合理的东西反而很有效。老兵们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比如攻打一个桥头堡,全连冲锋肯定有一定的伤亡比例,如果不考虑降低伤亡率本身的战术措施的实施,把冲在最前面的危险最大的任务让新兵去执行,让部分伤亡转移到新兵的身上,对于整支部队就最大限度地保存了战斗力以及再生战斗力的能力。或许这对新兵来说是极不公平的,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队里面是不讲公平的,因为战争的残酷不允许这部分人讲公平。例数历史上的战例,毒气战,病毒战,有哪些遵照日内瓦公约了,哪些又是公平的决斗? 秦箫到了连长办公室门口时,正好一个戴眼镜大约二十七八的人走了出来,秦箫一看是个中尉军衔,立刻立正敬礼,刘东升边敬礼边喊那人作“指导员”。 指导员叫魏珂,看到两人,急忙问刘东升: “连长让这个新兵过去,你来干什么?” 刘东升顿时很扭捏的样子,说道: “这不是刚才跟这小子比划了一下嘛,我想连长肯定知道了,我给连长丢了人,我害怕连长亲自出马来驯服他,所以就……” 还没等刘东升说完话,魏指导员就开口了: “所以你就来保护这个新兵蛋子,行啊,看来这个新兵还挺合你意啊。” 刘东升不做声,指导员接着说: “行了,你回去吧,这没什么大事,让这个新兵自己去见连长就行了。”说着拉着刘东升不让他进门,然后开门让秦箫走了进去。 秦箫进去后把门一关,只见一个高个的军官背对着他,身着野战迷彩装正在看地图。军官没有转身,开口道: “还敢打我兵,你胆子不小啊!”接着这个军官一转身。 这一转身让秦箫大吃一惊,这个人竟然是洛川! 两人也不顾什么上下级,军官士兵的身份,一下子拥抱在一起。 秦箫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部队,为什么又会被连长叫来却不让排长跟来。这一切都是洛川这小子在搞鬼! 秦箫管他洛川一毛一还是一毛二,往洛川位子上一坐把两腿往桌子上一搭,对着洛川就喊道: “一整天了,快给我倒杯水,你小子叫我来怎么也不提前来个信啊!” 洛川倒真像个男仆,赶紧拿出纸杯给秦箫接水放到他面前,嘿嘿一笑,道: “哪的话,我能不告诉你吗?这不是有保密条例嘛!” “保密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当年看你是款爷,大伙从你身上没少宰吃宰喝吗?你小子就官报私仇给我唱这么一出!”秦箫啐了一口,表示很不屑的样子。 “好吧,不过我害怕你要是知道了,不愿意来,我虽然能命令你来但是不也生分咱们哥们之间的感情了嘛。你想想,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同学哥们,我们几个有谁能真正号准你的脉?少卿给我来电话说你参军我就知道他也没想到,你俩一起时间最长,他都猜不透你,我能猜透你?我要是知道你愿意来,我早告诉你了!”洛川解释道,又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我是骗你来了,不过我也没听到你说不愿意来啊,即便你现在告诉哥们你不想来了,顶多也算是个‘无意冒犯’,我骗你来了,我骗你秦箫来了,你能咋地,反正你又打不过我,下面都是我的人。”洛川得意洋洋地说。 “唉,也是啊,混了半天,最后成了天天给你打敬礼,真他娘的晦气!”秦箫佯装苦笑地说。 “按理说,本来今天该给哥们你接风洗尘,不过今天不是周末,咱们都是当兵的,没辙,您老将就着吧,叫你来也是有原因的。”洛川接说道。 秦箫一听,立刻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仇让哥们给你报啊!” 洛川一怔,道: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军校毕业后就到了这个部队当连长,当然你了解哥们,我带出来的兵肯定是素质杠杠的,可是去年的上次全军区军演,被其他队伍给收拾得老惨了,我在团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整个全团的机械化部队硬是让人家打得伸不开手脚。想想都气死人啊。”洛川接着说: “演习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从小鬼点子多,我还记得上初中那会,放学后咱们俩被学校几个不良少年拦住要钱,当时哥们腿都打转,差点就尿裤子了,你领着我从学校旁边的居民区的胡同里跟他们乱转,最后还把他们都打哭了。所以少卿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参军时我就安排人一定让你上咱的车,到咱的部队训练,这不就一步步把您给请来了……” 秦箫笑道: “报仇可以,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老冤家,再者,后天就是周末了,你得请我吃饭,必须城里的好馆子!” 洛川一听,大喜,忙道: “没问题,就咱俩,都穿便装去,我让人开车接送咱俩,周六晚上就住旅馆,周日回来,咱们一醉方休!” “我可没你酒量大,你可少灌我。”秦箫说道。 “你酒量是不大,可这么多年,谁把你灌醉过?”洛川不忿地说道。 “不过还是别咱俩了,把刘排长也叫去,我得给他当面道歉。上午这事是我不对。”秦箫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怎么不对!本事不济就得挨揍!走吃饭去,听你的,周末叫上他就是了。”洛川笑嘻嘻地拉着秦箫的胳膊就往外走。 门外刘东升正焦急地踱着步子等秦箫出来,生怕俩人打起来,一见连长跟秦箫拉着膀子出来了,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还没等刘东升开口,洛川就骂道: “怎么搞的,一个新兵治不了,净给老子丢人!” 刘东升也不敢做声,便偷偷趁洛川不注意,问秦箫道: “怎么样?” 秦箫故意逗排长,说: “连长想让我当三排排长,问我干不干。” “去你奶奶的,你当排长,你当排长老子还干个屁啊!”刘东升狠狠地给了秦箫一拳。 刚到两天,训练正常进行,下午还跟战友们一起踢球打篮球,虽然没有以往穿上球衣球鞋,装备精良地去踢球,但也十分有趣。 不过由于洛川跟秦箫格外亲近,排长也很是优待,这让很多战友感到不平。他们都是从新兵过来的,新兵时受的气,身边居然有个人没有受,这必然会引起大伙的不忿。秦箫也看出端倪,尽量保持谦逊,他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是觉得这种传统还是不能因为自己打破引得大家心里不舒服的。所以每每有时间就给战友洗衣服,值班,大伙见他很谦逊,倒也不再生事。 周末,洛川让魏珂开车把他们送到城里,在车上秦箫洛川和刘东升三人就换好了便装,下车后就直奔城里最有特色的鲁菜名店去了,还嘱咐指导员周日中午来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洛川也随口问了一下许少卿,还有苏小曼宿舍那几位女生的近况。秦箫告诉他,许少卿还有两年才毕业,苏小曼他们几个估计过了今年就毕业了,至于下一步毕业后的情况,秦箫也不知道。 秦箫还嘱咐洛川跟刘东升,要他们还有指导员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宣扬他跟洛川是同学老乡。刘东升心眼子直,觉得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出门靠本事,就自己挨的那一脚,就说明秦箫有本事,爱别人怎么说怎么说。秦箫极力让他保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不过马上洛川说: “这事,旁人早就看出不一样了,你能瞒得了吗?” “我是瞒不了下一年新兵到来,我还满不了一时吗?等大伙对我改观后知道也就无所谓了。”秦箫老谋深算地说: “这军营跟《水浒》差不多,宋江差点被王英给宰了,关键是看他认不认你这个战友。” 没几杯酒,大家就又谈到上次军演的过程,说我们一个主力装甲团,在丘陵地带,进攻蓝方。蓝方兵力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而且没有重装甲兵,硬是让对面步步蚕食,瓦解了进攻势头,趁一个不注意,小股部队渗透后方袭击指挥中心,最后败了,团长也被逮了去。 “本来武装渗透是我们连的拿手好戏,这回倒让人家拿来收拾了咱们。” 边说着洛川用桌子当沙盘,拿酒杯火机摆起了阵势,边摆边讲演习经过。 秦箫看得真切,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插一句问点细节,洛川解释完了,刘东升也接上几句补充说明一下。 秦箫右手摸着下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 “你们看这个地形,南面是丘陵地带,北面有一狭长的开阔的平原地带适合我们大兵团作战,丘陵不适合重装甲兵的展开,而适合丛林小股部队的渗透埋伏。其实导演部是想看看,在这种双方各有利弊的情况下,各显神通,考验下指挥员的临场指挥应变能力。但是从我方布局来看,其实丘陵丛林地带,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即便我方北边进攻端受挫,也应该猛攻牵制对手,然后丛林守备部队趁机推进。可是遗憾的是,我方没有抓住对手兵力不足守备空虚这天赐良机,在丛林地段只是防守战线,虽有试探性进攻,只是游弋在我方炮火支援的范围之内。而蓝方狡猾之处在于,我估计他没有从丛林渗透,而是就是从我们进攻端渗透过去,因为他们迟滞我们的进攻也是在寻求突破点武装穿越防线。而丘陵地带的我方部队是专门负责防守的,而且有重火力支援,从那个地方走无异于自杀。而对于进攻端来说,攻势最猛的时候也是他防守最弱的时候,所以我断定,他一定是在丘陵与平原的结合部渗透进来的,所以我们这次演习大部队根本没有用上,就缴械了。” 洛川恍然大悟,道: “有道理,的确是这样。我也觉得山上的部队怎么就没察觉,原来是从这地方过去的!” “对,当年隆美尔攻击北非英军的时候也是从沙漠迂回到防线侧翼甚至是后方攻击的,德国攻击法国也是从马奇诺放线与比利时边境的结合部攻进去的,这些教训,本该吸取啊。” 秦箫接着说道: “所以我估计,蓝军是擅长山地特种作战的部队,而我们团虽然装备先进了,但战法思维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刘东升听得云山雾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洛川佩服地五体投地,说: “要是你在,情况可能不一样了。” “那不一定,我倒是能从战场上嗅到某些气味,但是你手上毕竟只有一个连的兵力,而且你不是团部,得不到第一时间全局的信息,所以,至于成败不好说,但是起码不会输得这么惨。咱们是侦察连,我一定会说服你去武装渗透对方,对方丘陵地带肯定兵力不多。不过据我估计,对方的指挥部应该就在北面激烈交火的地方,你们想,如果他把指挥部设在大后方,有没有足够的兵力保证其安全,那有什么意义,迟早被端掉,但是如果跟着大部队共进退,既可以随时获得战场消息,又可以迷惑对手。所以我要是对方指挥官,我就跟在北面防守部队的后面,我方炮火范围之外就行了。”秦箫揣摩道。 洛川道: “我一定让团长见见你,没准碰上的时候真的可以报仇雪恨。” 第六章 传媒风波 时间又回到2008年,苏小曼已经是大三学生,在传媒学院的这两年,她已经从稚嫩变得成熟,以至于许少卿和秦箫来看她,两人都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依旧是一条长长的马尾辫直到腰际,只是面目更清秀了,皮肤也更光滑。女人就是这样,正值妙龄的少女,皮肤前角蛋白(也就是广告里说的纤维蛋白)猛增,达到一生的高峰,这个时候也是女人最靓丽的时候,这些许少卿的教科书里面都讲过了。 许少卿夸她长得漂亮多了,而秦箫却冷冷地说: “是啊,这身材前面不平了,后面不凹了,五官也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的了!” 许少卿随即说道: “秦箫,我发现你都能把夸人的话说地这么难听,也真难为你了。” 秦箫啐了一口,没搭理他。苏小曼刚要发作,觉得许少卿说的也对,秦箫也是明明在夸自己,只不过碍于以前斗嘴惯了,故意说这么难听,她会意了这一点也就不跟秦箫计较了。 三个人一起走向食堂,这个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半,食堂吃饭的学生已经很少,秦箫也没多少话跟他们俩说,两手从T恤的领口处伸进去,故意抖动个不停,一边欣赏苏小曼学校的建筑风格,一边看看周围的美女,时不时就回头仔细打量走过去的身材苗条相貌出众的女同学。苏小曼实在忍不住了,说道: “把你的手从衣服领口里面拿出来!真是不愿带你出来。还有,你眼能不能老实点,光盯着人家漂亮女生,不害怕被人当流氓啊!就算你不怕我跟少卿还怕沾你光呢,什么人呐!” 秦箫把手伸出领口,就要跟苏小曼吵一通。许少卿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劝道: “大爷,还有姑奶奶,咱消停会,这不是咱家县城,这是京城,天子脚下,顾及点山东人的形象好不好!” 两人这才罢手。 来到食堂,他们各自拿了自己喜欢的菜,坐下边吃边聊,许少卿问到最近有没有见到其他老同学,苏小曼说刘雨馨跟马晓溪前段日子来BJ玩找过她。大家又说起孟凡,苏小曼也说除了假期回家大家一起聚过,上学的时候也没怎么见孟凡,毕竟孟凡在南方某理工大学上学,不到假期很难见面。 许少卿突然问道: “对了小曼,你暑假奥运会期间还回家吗?” 苏小曼吞吞吐吐地说: “不想回了,我已经申请当志愿者了,不过……唉,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要么在家见你,要么在电视上见你,哪都有你。”秦箫又没好气地说。 许少卿怕苏小曼接茬,急忙岔开话题,问道: “选拔很苛刻吗?” “也不是,你不知道,算了,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况且这还有个专门幸灾乐祸的……”苏小曼道。 “不会不会,秦箫还是很热心肠的,而且他镰刀刮丝瓜——路数很多,说不定能解决呢!”许少卿急忙说道。 “好吧,其实这次我们学校选拔奥运会志愿者的负责人是我们的节目分析课的任课老师,三四十岁的样子。” “这很好啊……”许少卿说道。 “听我把话说完!”没等他话说完,苏小曼就抢白道。许少卿不再说话,秦箫也懒洋洋地扒着饭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小曼接着说: “我们老师叫孙思平,负责我们学校的志愿者招募,他平时对我很关心的,可我觉得他对我每次太过亲热,我一直也没多想。前几天我到他办公室,跟他说想要竞选奥运会志愿者,他表示很支持,可是就是不给我个准话。”苏小曼喝了口水,接着说。 “他最后笑嘻嘻地问我,‘小曼,这事成了你怎么谢我呀?’我说,‘老师,我请你吃饭吧’,他却顿了一下说,‘我不想吃饭……’,说着还去抓我的手,我当时真想给他一巴掌!”小曼气呼呼地说: “我急忙抽出手来,说‘我再考虑下吧’就出来了。” “这不是个老流氓吗!”许少卿几乎喊出来,幸好周围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了,没人注意到。秦箫却低着头嘟哝道: “什么眼神啊,好不容易有个贼胆调戏女学生也挑个上乘货色啊……” 秦箫正低着头嘟哝,右边苏小曼突然左手扬起来朝着秦箫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声音不是很响,但是秦箫没有提防,正拿勺子把汤往嘴里送,一勺菜汤顿时冲到鼻子里去了,可能厨师菜汤里放了不少的醋,一下子秦箫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下来了,指着苏小曼咳嗽了半晌没说话。 苏小曼也觉得这次只是打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弄得秦箫很是狼狈。许少卿当时饭就一下子喷出来了,这时一个被呛得咳嗽不停,一个笑得没个形象。苏小曼毕竟女孩子,心一下就软了,温柔地说道: “谁让你说话没正形的,这么久没见你们了,我也不想用老办法对付你……可是这次也太巧了……” 吃完饭出来,许少卿还在哈哈直笑,说秦箫“吃醋”了。苏小曼却唉声叹气,见到到同学也提不起神来。秦箫终于能开口了: “这有什么难,你约你老师出来不就行了!” “秦箫你这不是把小曼往火堆里推吗?”许少卿立即表示反对。 秦箫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听我说啊,少卿你也不想想,就算苏小曼再不济,咱们哥俩这么多年近水楼台都没先得月,我能让那老家伙得手吗?” “绝对不能啊!”许少卿笑嘻嘻地表示非常赞同。 苏小曼越听两人越离谱,抢白道: “你俩瞎说什么呢,要帮就帮,不帮就少在这幸灾乐祸!”不过她也听出秦箫好像有办法,就问秦箫道: “秦箫,你真的有办法?” “有啊,”秦箫接着说:“其实事情很简单,这老东西不过色迷心窍,还不至于禽兽不如,只要找个机会给他点思想政治教育,然后再给个台阶下,不至于他尊严受损就行了。” “哎秦箫,这教训让洛川来他肯定残废,咱俩就行,你这三脚猫功夫正够用,至于尊严怎么给?噢,咱不能打完了再陪不是吧。”许少卿问道。 “这尊严台阶苏小曼给啊!”秦箫朝苏小曼使了个颜色,很自信的说,接着坏笑道: “不过你得挨揍!” “凭什么啊!”许少卿当即反驳道。 BJ什刹海的一间酒吧里,孙思平西装革履,头发背梳,手表反射着亮光,在一间隔段里等待着。不一会儿苏小曼拎着皮包,穿着高跟鞋,一身连衣裙直到膝下,款款地走了进来,其实秦箫跟许少卿就在旁边不远的各自的座位坐着,两人都不禁地直盯着漂亮的苏小曼走到孙思平的桌子旁坐下。酒吧白天还是比较冷清,没有夜晚的喧嚣与激情,欲望与宣泄。 不一会儿,见孙思平就去抓苏小曼的手,这时,一个杀马特风格穿着的人拿着两杯酒走到苏小曼的桌旁坐下,对着苏小曼说道: “美女,一起喝几杯怎么样?”这人浑然没有感觉到孙思平的存在。 孙思平说道: “这位朋友,我们不认识你……请……请你离开。” 这不是别人,正是许少卿,他带了假发,穿着另类,甚至连苏小曼都没认出来。边说着许少卿就给苏小曼的酒杯倒满了酒了放到她桌上。孙思平正要说话,许少卿拿起酒杯就朝他脸上泼去,骂道: “老子说话关你什么事,都是拍婆子,装什么正经!看你刚才又是嘻嘻哈哈又是拉手,不就是有俩臭钱吗?今天我就是跟你抢女人,你能怎么着!” 孙思平顿时一言也不敢发。 正在此时,秦箫走过来,拍了许少卿的肩膀一下对他说道: “朋友,这拍不拍婆子,也得看个你情我愿吧,你这样乱来,不扰了大家的酒性吗?” 许少卿二话不说,朝着秦箫就是一拳,秦箫立即做出了的格挡动作,紧接着一脚侧旋踢,许少卿脚下一划,跌倒在地。这套配合两人早已演练纯熟,而且踢出去时看似很快其实没多大力,并且秦箫故意偏离许少卿重心发力,这样他只要借力摔倒就可以既不受伤又能唬人。 许少卿慢慢爬起来,嘴里喊道“小子,你给我等着……”冲出门外。 这时秦箫故意看了苏小曼一眼,然后突然惊讶地喊道: “小曼!怎么是你!” 苏小曼故作心惊地看了秦箫一眼,也故作惊讶状道: “表哥!” 秦箫又打量了孙思平一眼,问苏小曼: “他是谁?” 小曼说: “这是我的分析课老师孙老师。” 秦箫立刻正色道: “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接着秦箫转头对着孙思平道: “是你带她来的喽,我们家小曼还是个学生,你作为老师带她来这里干嘛?而且刚才那个流氓还说什么‘拍婆子’什么的!”秦箫步步紧逼地问。 孙思平只是连声说“没有”“不是”,可是脸红地一句辩白也说不出。 “我非得上你们学校教务处讨个说法!还有你小曼,我一定把这事告诉姨妈,看你怎么办!”秦箫继续威胁道。 苏小曼赶紧劝道: “哪有?你就听那个流氓瞎说。我在这实习,正巧碰见老师,没聊几句,有个流氓就上来故意搭讪,孙老师也极力维护我周全,可是秀才遇到兵,哪说理去,正好你来了,这才解了围。”苏小曼接着说道: “孙老师是个德才兼备的好老师,对我们学生很是关心,我们学生都很喜欢他,你告诉我妈,我妈什么也不懂,你不惹我妈着急吗?” “对对对,不要告诉家长……”孙思平立刻讨饶道。 “行了,你别管了,咱们先走吧,待会那小流氓叫人来了就不妙了。”秦箫道。 孙思平也说“对对对”,于是三人出了酒吧。路上苏小曼忽然停下,单独对着孙思平说: “老师,我今天实在对不起,给您惹了这么**烦,算了,这志愿者我不参加了……” “哪里,哪里,是老师不对,志愿者你要不当谁还够格呢?只是这次这事就别让你表哥再向学校里反映了好吗?”孙思平道。 “当然,这次要是学校知道了,我还有脸再在学校里吗?总之,这次是我不对,还连累了老师,您要是真的因为这次事情受处分,我们不就失去了您这位优秀的老师了吗?”苏小曼按照秦箫的教授,极力地把孙思平往好人堆里推。她接着说道: “我会处理好的,老师。这次我也是好不容易见到我表哥,老师要不您先回去,我得好好谢谢表哥,要不是他,咱们刚才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孙思平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并朝秦箫恭敬地递了个离开的手势,便去了。 换了个地方,把许少卿叫过来,三人一起就坐,秦箫跟小曼把他走后的经过说了一遍,再加两人绘声绘色地模仿孙思平的怂样,惹得许少卿大笑不止。 秦箫郑重道: “小曼,这事还没算完呢。” 这是秦箫很少有的喊小曼的名字,苏小曼本来就感激他两个人,这次又听到秦箫喊他“小曼”心里一高兴竟没说话。 许少卿问道: “这还不算完?是他孙思平敢卷土重来呀,还是你秦箫抓住人家不放呀?”许少卿说“抓住人家”的时候话里指的孙思平,眼跟嘴却指向苏小曼。 秦箫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不是,我觉得你那老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时间一长也就回过味来了,说不定会气急败坏,你过几天要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告诉他,你表哥已经把这事告诉了你妈,让他着急几天,然后过几天,你再告诉他说你告诉老妈你是碰巧遇见的,跟他没关系,表哥说话添油加醋,老妈也就不追究了。千万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这样孙思平才会坚信不移,即便他想得到有这种可能,然而他会觉得你苏小曼没这么多心眼,自己会否定的。” “你可真是鬼机灵啊!”许少卿说道。 半晌,苏小曼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箫不是鬼机灵,而是通人性。” 许少卿这次见识不小,对秦箫更加佩服了,前文讲他给翟聪颖解围,就是借用的秦箫这次解苏小曼之围的套路。 BJ之行很快结束了,临行前,秦箫对苏小曼说: “苏小曼,这回朕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怎么谢朕啊?” 苏小曼想了下说:“要不回家我请你吃饭吧!” 秦箫故意模仿苏小曼的老师的声音说:“我也不想吃饭……” 没等秦箫更难听的话出口,苏小曼就狠狠地在秦箫后脑勺打了一巴掌,秦箫捂着后脑勺说道:“你怎么谋杀你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我把你从恶魔的黑手里救出来,你就真地沦落红尘,要么跟杜十娘一样怒沉百宝箱,要么学李香君出家为道了!” “之前我会先把你给宰了!” 旁边的许少卿这会儿也不管什么SD人的形象了,一旁站起来大呼: “揍死他!揍死秦箫这没良心的,狠狠地揍他!” 最后,秦箫提议一起合照留念,说道: “你们俩过来,我们一起3P一下吧。” 苏小曼问:“什么事3P?” 秦箫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3P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摆个Pose,拍张照片!” 苏小曼听了之后兴奋地道: “那好呀,我们来一起3P吧!” 顿时周围吃饭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秦箫跟许少卿顿时低着头趴在桌子底下不敢抬起头来,许少卿还嘟哝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别说那么大声……” 苏小曼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人。 暑假正值奥运会期间,苏小曼打电话告诉家乡的他们好好看看某篇报道,稿子就是她起草的,于是大家打开体育新闻看了报道,孟凡许少卿他们都津津乐道,秦箫只说了句“什么烂文章,狗屁不通”,就回屋睡觉去了,电话那边的苏小曼鼻子都气歪了。 第七章 电台学说 秦箫跟洛川还有刘东升喝完酒时已经近午夜,当时三个人都是酩酊大醉,不过还好宾馆离他们不远,几个人互相搀搀扶扶跌跌撞撞地进了宾馆。三个人进屋便倒头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时,指导员魏珂来叫醒他们。 车上魏珂就跟洛川说: “老洛,咱们团下周要搞红蓝对抗,你也不准备一下,咱们怎么收拾七连那帮小子啊?” 洛川满不在乎地说: “没事,我带出来的兵随时都能收拾七连!” 这一周全团有两个营出动,只留下少量部队,全部到野外拉练,科目就是丛林作战,两个营分成红蓝双方进行对抗。 秦箫作为新兵刚到不久,虽然适应了大部分训练科目,但是真正的演习对抗他还是没有经历过,毕竟野外的对抗演习稍一不慎就会造成人员伤亡。 此次拉练,双方全部在团指挥部的监视之下进行,目的主要是考验部队应对复杂环境,未知敌情的应对反应能力。拉练场是某地荒野丘陵地带,其实对于整个拉练场双方来说都显得战线过长,兵力过于分散,这也是团部特意安排的。整个拉练为期两天,最后由团部裁定胜负,期间没有补给,双方士兵只带有单兵口粮与作战装备,所以对于营一级单位来说,要处理好的就是在兵力分散的情况下如何进行骚扰与反骚扰,并最后取得胜利。 秦箫所在四连负责从左翼突击,目的是牵制敌军主力,是敌军误以为是主攻方向,谁先摘下对方指挥所的旗子为胜,如果演习期间双方都没有完成战略目标,那根据双方的战略态势,有生力量的多少等评判输赢。 信号强一响,演习开始,秦箫跟洛川说,如此大的地方,一个营的兵力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不可能守得住,如果对方在关键地方设置路卡前哨,装甲部队就很难形成突破,关键在于哪一方的推进速度更快,确切的说,是哪一方的兵锋更快,而不是战线推进的快。 洛川说: “对啊,如果全部投入兵力进攻,我们的推进就算快,可是但凡有一点兵力阻挡,进攻就会减缓,如果对方有一支部队从到处都是窟窿的地方过去,胜负就真的很难说,输赢就靠运气了。” 秦箫不紧不慢地说: “也不见得全靠运气,如果网口很大,我们不如变成小鱼,以班为单位,分线突击,总有一条两条甚至多条游过去,然后在指定地点集合,变成大鱼,直扑对方老窝,怎么样?这就是我军的老传统游击战策略啊!不过这样就是违背营长命令了。” “妙!”洛川兴奋地说道:“那怕什么,只要能赢就行。” 于是洛川对全连做了部署,以班为单位,设定两个集合点,根据情况选择就近的坐标集合,并命令三十六个小时也就是第二天晚上十时前必须到达,于十一时准时发起攻击。 洛川跟秦箫的一班一起出发,魏珂跟刘东升到二班,各自从不同的线路进发。说来也是走运,秦箫所走的路线竟然没有碰到阻击,一路杀过来,在演习地九时多一点就到达目的地,洛川也说这招真管用,然后命令大家隐蔽待命。之后,有几个班陆续赶过来,对过暗号,时间还不到十一时。秦箫说要提前进攻,洛川说: “人还不齐,时间也没到,这样一支一支的上等于添油战术,兵家大忌。” “兵贵神速,后面来的部队会投入战斗,先让各班狙击手自行寻找阻击位置,其余人全部进攻,越早,越能打出突然性,与其等其他部队到来让对方警惕心起来不如早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人数越多,在这埋伏越容易暴露。”秦箫解释道。 洛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命令狙击手就位,提前攻击。 攻击很顺利,最后四连取得胜利,团长也来亲自观摩,洛川把秦箫叫到团长面前,说了整个进攻过程,团长马金山也啧啧称奇。 团部办公室内,刘金山把秦箫叫过来,说: “上次你的表现不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报告,因为我们赢了呗。”秦箫答道。 “不全是,其实你们再过十分钟进攻,可能就输了。”马团长说接着: “说说你的想法。” 秦箫暗自窃喜,转而说道: “其实您是来让我谈谈跟特种部队演习的看法是吗?” “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团长接着说道:“不瞒你说,今年的军区军演我们又要跟上次的对手交手了,这次是我跟师长拍着胸脯包下来的,要是打不好,我这老脸是没地方搁了。听说你有些鬼点子,叫你来谈谈看法。” “其实我都跟洛川连长说过,特种作战的训练都是针对常规部队的,而常规部队的训练其实也是针对将来面对常规作战部队的。所以,我们也应该抓住特种部队的弱点。” “继续说。”团长说。 秦箫接着说道: “特种部队的弱点就是他们从军官到士兵都太过自信,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怎么讲?”马团长接着问。 “特种兵也是兵,所以他们经历过我们经历的一切,所有战法训练以及战术思维。所以他们从内心里就觉得再清楚不过,而且他们的装备是最先进的,我们却不一定是或者不能全员列装,他们的战法是最先进的,而我们的战法却被克制。”秦箫接着说: “所以,我们应该找到应对他们的战法,或者说是用一种他们不知道的打法跟他们打。” 团长接着问: “你有好的打法吗?” “团长知道恩尼格玛密码机吗?”秦箫反问道。 “当然知道,二战时候的老古董了,用它能做什么?”团长有点不屑。 秦箫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其实,我想让团长试试电台通讯,但是由于翻译过程复杂浪费时间,所以我建议采用恩尼格码,这个机械其实是可以用计算机模拟成软件的,但是那样,就用被电子干扰破坏的可能,所以我们用就要用最原始的,装备越简单,实用性就越强,可靠性就越好,想想米哈伊尔·季莫费耶维奇·卡拉什尼科夫一把简单的AK-47突击步枪就能统治枪械达半个世纪以上,至今仍在全球领衔,难道不就是因为它的简单吗?” 马团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箫接着说: “其实这种简单的装备,普通通讯兵都会使用,甚至某些民用设施也还在用,所以我们由此改用长波通讯,这样就可以把团长的指挥部悄悄地隐藏起来。团长您甚至自己带一部机器都能与连排甚至班一级单位联系,直接下达命令。” 团长不以为然道: “可是如果是对面缴获了密码本,怎么办,我们不就在对面的控制之下了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团长,还有一种不太被人发现的密码。”秦箫神秘地说。 “什么密码?”团长问。 “指纹。” 秦箫的回答让马团长更是不解甚至有些恼火,说道: “你不会让我发报前亲自去检查千里之外的收报人员的指纹吧!” “当然不是。”秦箫接着说: “团长可知道《暗算》这部小说?” “不知道。”团长答道。 “其实说白了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声音,动作,脾气,当然也包括发报,就像人的指纹一样,虽然长波电台只有滴和答两个声音,但是不同的发报人却会有不同的习惯,小说里我军就是靠一个听力极好的瞎子听发报人的习惯来破获间谍组织。” “我上哪去找听力好的人去?”马团长一听这么说,便问道。 “我们用简单的打点器打出图谱记录他们的图谱信息,对每次发报人进行的常用词汇的发报手法进行人工核对,当报文出来时,真伪结果也就出来。这个时候,我们根据真伪就可以辨别对方是否被俘或者被缴获密码本,因为敌人是不敢让俘虏发报的,因为他害怕俘虏甘愿被杀也会明码发报报告自己被俘。所以,缴获的密码本是可以被查出来的。”秦箫接着说: “我们常用的军用术语,让各连各排甚至各班都按事先设计的密码演练熟悉,我们可以事先记录下来,做成一本“指纹密码本”,当然这本密码本只有团长您知道和保存,战斗时自然会有密码本被缴获的情况发生,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辨别真伪,不是我们损失了,而是我们可以获取对方的信息而不被对方察觉,但此事只能由团长一人保密。” 马团战顿时恍然大悟,说什么也要请秦箫到家里去吃饭,里军区演习还有一个月,再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具体安排,更重要的是要保密,洛川也不能说。 饭后,秦箫看到马金山书房有围棋,就过去把玩,马金山走过来问道: “你也会围棋?” “不太会,只是略懂规则,但是围棋的确博大精深。”秦箫说道。 “呵呵,你不怎么会下围棋,就知道围棋博大精深?”马金山故意说道。 “其实围棋博大精深未必只有高手才能领略,棋盘上你不能只看重局部的搏杀去连去做活,还要看重整体的布局,但是如果只看整体,而不关心局部,最后也是一盘散沙,连连不起来,做活又做不活。这跟孙子说的,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是一个道理。”秦箫接着说道。 “其实,作战中,全局与局部,长久于眼前,战略与战术都在一个‘势’字,在于造势,只关心全局,则形散,只关心局部则神散,‘势’都不能造出来。所以吴清源被日本认为是为一个达到天人境界的围棋巨匠,天人合一就是将整体与局部浑然一体。” 第八章 全区军演 全军区的年度军演被安排在一片沼泽湖泊水网纵横的山林地带。就地形而言,较去年的更为复杂,而且有的地区是人迹罕至险象环生的密集丛林。秦箫所在A团作为红方,对手依旧是去年让马金山铩羽而归的特战大队。A团的战略目标就是在整个错综复杂的丛林沼泽地带,歼灭蓝方几百人的深入我方的孤立敌军。相比较于去年的军演,这次显然从天时地利上对A团更为不利,全团的重装部队无法快速穿插迂回,很容易陷入被动僵持局面。 但是由于上次的前车之鉴,团长马金山决定把指挥部留在后方,只作为一个影子吸引对手,自己只带一部电台,亲自在前线指挥——就在洛川的三连。另外,马金山下达严令各连排单位都必须保留电台,只有联系中断半个小时以上,不到万不得已,各连排才可以启用长波电台进行联系,如果谁提前开启,严惩不贷。 凌晨两点整,演习正式开始,为期四十八个小时。苍月斜挂,夜莺哀鸣,马金山知道,决定他和他的部队的生死荣誉的时候到了,他在总结大会上慷慨陈词,并极力请战,一雪前耻,对于全师来讲,A团再输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这次演习比上次的境况更不利。但是对于A团来说,这是雪耻的良机,但同时也承担着极大的风险。 其实战争,就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风投,它压上去的不再是金钱、地位和权力而是整个战斗单元的生命和国运,还有背后人民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这种观点,马金山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体会都要深刻,所以他必须要赢! 秦箫立即建议马金山,停止一切空中侦查、运输和火力支援。马金山已经穿戴好装备,如果不认识他,真的以为他只是三连的一个通讯兵而已,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理由。” 洛川若有所思的说: “其实,这样做我们虽然无法获取空中优势,但是优势有时反而是件坏事,倘若对方利用信息战,攻入我军指挥中枢,我方的空中优势很有可能调转枪口对我们自己造成极大的杀伤,甚至是致命的。上次我们装甲部队就是因为敌方通过电子对抗,指挥我军的飞机对进攻的坦克装甲部队造成致命杀伤,最后进攻受挫,秦箫说的有道理。” “团长,如果你是一个散打选手,要跟一个拳击队员进行比赛,如果事先说好,不能使用上肢,结果会是怎么样?”秦箫笑着解释道。 “你小子果真有点主意。”马金山听到此话精神大振,立刻通知指挥部下达命令: 全团停止一切空中侦查、运输以及火力支援,各单位空中搜索雷达发现任何目标, 全部予以击落。 马金山突然问秦箫道: “秦箫,你小子为什么就断定电子战我们会吃亏?而且据我所知,你也不是电子信息工程专业,你怎么会知道电子对抗的这么多细节?” 秦箫道: “团长,其实世间任何道理都是相通的,任何事情去伪存真,都是那么一点点的道理,电子对抗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战争的一种无形状态,但是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作为常规作战部队,战术战法肯定被特种作战研究透了,否则他们不配称得上‘特种’二字。特战大队区区几百号人,为什么敢跟我们一个近两千人的主力团叫板?其实装备,人员素质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能掌握更多更全面更真实的战场信息,而我们这方面不但逊色于对手,相反甚至还要处处受其牵制。” “至于为什么我们肯定会吃亏,原因太多,就一点来讲,他们的兵是把我们的兵中最好的挑了去来跟我们打,就好比一个年级成立一个全年级尖子生的实验班,比平均分我们普通班是无论如何比不过的。总的来讲我们电子对抗吃亏就是因为他们是‘特战’部队。”秦箫接着说道: “但是我们可以比总分啊。” 马金山赞许地笑了笑。 洛川建议马金山,装甲部队,攻占有利地形,不要盲目进攻,形成固定的火力支援点,并派两支装甲部队,布置在指挥部两肋处,待命出动。其余部队以连排为单位,向蓝军纵深搜索前进。 蓝军某特战大队的指挥官宋晋东接到报告,两架红外探测侦查机被击落,已经退出演习战斗。他顿了一下,笑着对旁边的作训参谋廖凯说道: “看见没,马金山这个老伙计有备而来啊。” 廖凯道: “老板,如果我们要接近双方火线的话,您看我们是不是吧指挥部从飞机换到通讯车上?虽然我们可以实施大范围电磁干扰,但是很难躲避对方无源探测手段,一旦被击落,我们可就输了。” 宋晋东表示同意,于是立即换乘通讯车,继续临近前线指挥。宋晋东说道: “看来这次不能小觑了对方,毕竟他们吃过一次亏。” 廖凯笑道: “老板,您也是越来越胆小了,上次他们被我们打败,肯定会想出很多应对策略,不过也逃不出那些套路,我们是擅长丛林小股部队穿插作战的,只要端了马金山的老窝,这演习也就结束了。” 宋晋东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也不太肯定,也就没再顾虑什么,命令前方所有穿插渗透部队继续前进,发现敌军务必全歼,注意保持隐蔽。 已是凌晨时分,天还没有大亮,秦箫的三连没有太过深入,马金山不断派出哨兵,探清前面的态势,大部队才往前移动。蓝军空中吃了亏后便不再实施空中侦查,倒是自己有一支装甲部队因为暴露被对方吃掉。马金山此时正在琢磨下一步的策略,如果盲目进攻,可能造成伤亡,如果不进攻做缩头乌龟肯定没有胜算。 秦箫看出了马金山的心思,道: “团长,您是害怕自己还要吃亏,不敢进攻了吗?其实不用怕,这个时候如果不进攻,肯定引起对方怀疑,我们不但不畏缩,还要继续进攻,最好命令前线全部进攻部队投入进攻,越猛烈越好,这样戏演得才逼真,才能试出敌人的兵力部署。” 马金山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样盲目进攻有点太亏了。不过也好,白天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就让对方以为我们这次是拼命而来,不过只有坦克营全部进攻,另外两个营的的兵力只许拿出一半,我要看看他宋晋东是个什么布阵。咱们继续隐蔽待命,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击!” 此时天已大亮,A团装甲部队配合一半的兵力从三个方向上向前推进,宋晋东在指挥所里对廖凯说道: “红方这是要拼命啊,他一个主力团在深山老林,摆出这种架势,这哪是围歼战啊,这实际上是要用火力和人数优势来找我们决战啊。” 廖凯看了看地图,道: “由于上次吃的亏,我觉得红方这么做,虽然有点以小博大,靠蛮力取胜,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否则时间一久,咱们的渗透成功,他就是有百万雄师,不也是个无头苍蝇,束手就擒吗?” 宋晋东接着道: “打是肯定要打,但是不能用全力,否则我们一旦陷入混战,脱不了身,斩首行动就不能顺利进行。这样吧,你让你的主力和另外一支中队去打,注意策略,这一战基本上咱们也得伤元气,不过必须把给我留着一支中队的生力军,这样咱还有后手用得上。” “老板,这样好是好,不过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将来都是麻烦,不如全歼了,再打那样还好点。” 廖凯不解道。 “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样不就两败俱伤了吗?接下来咱们也没还手的余地了,还是照我说的去做,留几个残兵游勇回去也没事。另外抓紧突破红方的指挥信息传输的防护,那样就好办了。”宋晋东说道。 “是!”廖凯说完出去布置了。 装甲部队的推进其实很缓慢,但是马金山只是要虚张声势,宋晋东也料到这点,所以并未投入全力,不过到处是沼泽,使得宋晋东的两个中队武装泅渡,穿插迂回得心应手,埋伏伏击也屡屡得手,不过毕竟火力与人数都不及对方,也有近一半的人员伤亡。 已是下午四点,马金山的进攻部队遭到一系列的阻击干扰,装甲部队全军覆没,不过人员伤亡只有一半,他立即下令,将所有战斗人员变成连排单位继续进行穿插,占据有利位置进行伏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许恋战。这也给宋晋东的部队造成很**烦,往往是探路的士兵经过后没有发现,整支部队遭受伏击,虽说是特战部队,但是伤亡也进一步加大。 不过宋晋东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成功给红方指挥中枢植入病毒,使得红方陷入瘫痪达两个小时,在这至关重要的两个小时,廖凯率领一个中队,准确到达红方的指挥部并摧毁了它。廖凯正准备要给宋晋东报告的时候,只见炮火袭来,整个指挥部遭到了猛烈的炮击。廖凯和一整个中队就被炮火煮了。 其实这是马金山事先安排好的,连秦箫也不知道。他将炮位故意安排在指挥部的附近,一来可以保护指挥部,二来,一旦指挥部遭遇不测,炮兵会立即收到最后的程序命令,向指挥部开炮,使偷袭的敌人也来陪葬。 廖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着一个中队的特战队员就这么轻松地被消灭了。宋晋东也没想到马金山有这一手,正如秦箫所说,特战队员的自信固然是战斗中必不可少的,但也是巨大的弱点。 另外,在与指挥部联系中断半小时以上,各个作战单位会立即启动电台系统,各单位必须按照命令,每半小时发报报告位置级人员伤亡等情况。 宋晋东现在只有白天打阻击的时候剩下的不到一个中队的人,而且自己的中队长和作训参谋廖凯也“挂了”,但好消息也传来,虽然得知对方采取了原始的电台联络,但是自己俘虏的红方通讯兵和缴获的密码本却可以反败为胜。 于是,宋晋东立即重新组织部队,分成三个战斗小组,利用电台与密码本,和马金山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然后获取马金山的位置,一击毙命。 马金山在三连何尝没想到这一点,其实在第一次与秦箫谈话时就已经预见到这一点,宋晋东也会预见到马金山会有什么口令,暗号之类的甄别措施,但是也万万没想到,秦箫竟然想到用发报员的发报手法来甄别,就是用暗自记录下的发报员的发报记录,用打点计时器打出图谱,只有他跟马金山知道,而且称之为“指纹”,连洛川也毫不知情,而且甄别百无一漏。 目前的态势是,马金山拥有一个营的兵力,大约几百人,分布于整个演习场,搜索宋晋东和蓝方残余兵力;宋晋东有大约一百多人,分成三个小队,再分成若干战斗小组,分三路寻找红方指挥部。马金山虽然失去了指挥部,但也只是个影子指挥部,整个作战效能仍在;宋晋东虽然也损兵折将,但手里有电台与密码本,仍大有胜利的可能。但是如果加上秦箫的甄别系统,那么其实战局就很难说了。 现在已是凌晨,演习已过了一天,但是马金山和宋晋东心里都很明白,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马金山问秦箫: “现在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把剩下的那些特种兵给揪出来,最好捉住宋晋东。” 秦箫说: “现在估计蓝方指挥官已经知道我们启用了长波电台联络,并且可能已经获取了密码本,我们现在的部队,没、每半小时就会发报报告位置,这点宋晋东一定会照做,而有一点他不明白,就是我们的甄别系统,但是我担心,他会让俘虏兵去发报。” 马金山摇头说道: “这倒不会,因为演习毕竟是演习,导演部考虑到俘虏兵会叛变投敌同样也会宁死不屈,属于不确定因素,所以,在演习时规定只能获取密码口令等基本信息,而不能服务于敌方,否则,完全可以把俘虏变成自己的兵,岂不更好?” “即是这样,最好不过了。”秦箫道。 洛川对团长说道: “团长,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既然秦箫说能甄别对方真伪,那么我们的人在被俘前半个小时的发报应该是准确的,如果发报人换了,说明对方也会在其附近。您看怎么样做好?” 三个人顿时陷入沉思,其实,问题不是不能利用此点歼敌,关键是利用此点取得战果的大小的问题,而且一旦得手,对方就会立即感觉到被反侦察,而且,这种战机随时可能出现,又稍纵即逝。 目前,马金山现在有二十几个小分队在战区的各个角落埋伏,随时都有可能有某支队伍与对方交火,所以很容易被俘虏以及缴获电台,蓝方肯定会将计就计按时发报进行情报侦查,那么马金山这边一定会察觉是假的,战机即出现,如果战机利用不好,延误的话,对方就石沉大海无处可寻了。 正在此时,马金山收到了第17战斗小组发来的电报,秦箫拿出图谱进行比对,正是对方的假情报!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在考虑如何应对。这时,秦箫突然眼睛一亮,大喊道: “穿梭轰炸!” 第九章 穿梭轰炸 演习已是第二天晚上八时,双方经过了激烈的火拼,已到了关键时刻,就像拳击比赛上的两个重量级选手在最后一个回合的时候。此时谁如果抓住战机,就可以一锤定音。 此时,马金山的机会来了,在所有联络上的二十一个战斗小组中,17小组刚刚发来了假情报,此时洛川秦箫也倍感兴奋,但是时机稍纵即逝,三人却都没有好的对策,秦箫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穿梭轰炸!” 马金山和洛川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杜立特和小野治三郎都曾是穿梭轰炸的大师,当年杜立特从大黄蜂航母上,由于被日本巡逻船发现,立即起飞了改装的B-25轰炸机去轰炸东京,然后在中国浙江一带降落,成功威慑了日本大本营……” “这个我知道,说关键的。”马金山立马打断秦箫的说话,继续问道: “咱们谁是大黄蜂?谁是东京,谁又是中国大陆机场?” 秦箫解释道: “就目前形势来看,里17号小组地带最近的,是6号小组,可是他们兵力有限,估计上去也是白送,何况对方是擅长丛林作战的特战队员。但是从地图上看,我们三连的位置是出6号小组以外最近的部队了,但是赶过去需要大约15分钟,这期间对方可能已经撤离,但是我估计,如果对方指挥官觉得他发的假情报足以迷惑我们的话,他们应该觉得呆在原地打伏击更为安全保险。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分派多支队伍去围剿,估计对方一定在劫难逃,不过那样,我们的反侦察措施也一定会被识破。所以,关键不在打不打,而在既要消灭敌人,还要使对方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遭遇战。那么就要演戏给蓝军看,故而兵力不应投入太多,只要足够就可以,最好还要造成是误打误撞的假象。”秦箫接着说道: “现在,蓝军已经知道,我们的各支部队相互之间只是接受团部电台的命令,同级电台之间是没有联系的。所以我建议,三连出动,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挺近17号区域,假装只是在搜索前进,但是三连一旦遇到伏击,要立即脱离战斗,我估计会减员三分之一左右,这个时候,您再命令6组做好战斗准备,接应三连,然后伏击压过来的蓝方部队,三连脱离战区之后,立即迂回到侧翼实施包抄,相信可以一举成功,然后排出军犬沿途搜索,不逃过一个漏网之鱼,争取全歼。从整个战斗计划来看,我们就是从大黄蜂上起飞的B-25轰炸机,17号区域的敌军就是东京目标,6号地区就是降落机场,我们从12点钟方向与敌人交火后,且战且退,保存战力,然后向8点钟方向的6号地区撤退。这也算是‘穿梭轰炸’的陆上版本吧。” 刘金山和洛川拍手叫好,刘金山一脚踢过来,道: “你小子也太会演戏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时机不待人,刘金山命令所有人员扔掉身上的重装备,口粮和水全部消耗点,吃不了的扔了,重武器全部抛弃,轻装快速向17号挺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来到17号地区,此时三连个个气喘吁吁,况且中间还武装泅渡了一条大约七米宽的湍急的河流,体力消耗巨大。马金山命令大家,继续跑步前进,当然他知道,此时已经有可能进入蓝军的埋伏圈,但是也要假戏真做。 果然不出所料,几乎同时,从三个方向上发出枪响,声音已经重叠在一起,三个负责前方探路的战士身上的激光接收系统已经宣布弹门“阵亡”了。马金山马上命令全体隐蔽,寻找掩体,大家都知道,这么远的距离黑夜被狙杀,只有可能是红外热成像仪。马金山随即又命令所有机枪手朝5、3和6点钟方向进行火力压制,掩护部队从9点钟方向的小洼地撤退。洼地有水源,队伍立即用水伪装,以免对方借助红外热成像设备挨个“点名”。 即便如此,撤退时还是遭到对方开始没有暴露的火力点的突然射杀,最后损失人员近三分之一。马金山带队逃出来后,不禁后怕,对洛川道: “不愧是特种部队,死了这么多,连根毛也没看见。” 洛川不服气,嘴硬道: “其实这是我们意料之内的,要是全连硬上,估计他们也不一定对付得了。” 秦箫说要是全连都上,是能重创对手,但三连的这个番号肯定是没了。洛川也知道是实情,所以没再多说。 刘金山知道特战队的这帮兔崽子不会放过一点腥味,肯定会闻着味儿摸过来,逐渐蚕食掉三连,所以不敢休息太长,就命令部队快速想六号地区进发,沿途故意让士兵留下痕迹,并发报命令6号小组接应。 宋晋东也得知战况,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好像也没觉得这次遭遇战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一支红方军队,在穿插转移的时候,遭遇我方部队的伏击,如果对方真的能甄别17号地区发的假情报,那么不会派一支部队来送死,既然他刘金山敢命令一支部队从17号地区经过,那么他肯定觉得是安全的。况且对方经过17号地区时,毫无防备,我方兵力并不占优,显然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不知情便绕路撤退了。 宋晋东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判断,便命令部队,继续追击,扩大战果,但是不可正面交火,一旦有变,迅速撤离。 刘金山逃出大约三公里后,离6号地区的接应部队已经不远,立即命令部队,放慢速度,并留下更多痕迹。但是这一慢,蓝方又趁机射杀了十几个人。刘金山心里骂道: “小子,你给我等着,待会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随即,他命令部队迅速撤退,尽快与6号队伍汇合,到达六号地区后,他命令6号地区的部队,发现一两个敌人,不要全力开火,只要频繁更换狙击点位,射杀几个,迟滞对方,延缓进攻即可,继续诱敌渗入,争取10分钟的时间,等三连迂回包抄动作完成,再全力开火。 其实,到此时穿梭轰炸的动作已经完成,也达到了迷惑敌人的目的,下面就是吃掉对方冒进的部队了。秦箫建议刘金山在6组指挥,三连有洛川带队包抄,只要枪声一响,两面夹击,争取十分钟解决战斗。 整支特种分队大约四十人,刘金山估摸着他们进入了狭小的包围圈中时,进攻就打响了,由于6组有重火力武器,所以一下子,四十几个人在狭小地带被全歼,接着是全体搜索剩余的蓝军狙击手,洛川憋了很久,总算能打个胜仗,哪怕是一次局部小小的战斗。他端起枪就隐入雾气蒙蒙的夜幕丛林中,他要去挨个排雷。刘金山和秦箫拦他道: “你是个连长,干嘛去!” 洛川哪里听得见,早没影了。刘金山笑道: “其实我也很想去,出出憋了一年的鸟气!可是作为指挥员,不能擅离职守啊。” 洛川此时已经听不到阵地上战友的说话,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夏虫在鸣叫个不停。雾气很重,能见度很低,他知道自己很容易被狙击手“点名”,所以先把衣服弄湿,然后依托掩体寻找目标。 果然,他发现一个可以作为狙击位的绝佳位置,那个高地不但视野开阔,而且四周草丛茂密,从任何一个位置射杀后都可以从后面撤退,于是他慢慢靠近大约只有二十米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可以跳出来了。 然后他迅速的如脱兔一般横向跑过,一下子堕入一个土包后面。果然草丛里有一丝动静被他察觉,他又迅速撤回,从另一个角度迅速冲过去。 此时,对方狙击手正全神贯注地瞄准土包,等到意识到后面有人偷袭的时候,洛川已经在五米之内了。还好,对方只有一个人,并没发现观察手,估计已经“挂”了。演习规定,五米之内是不准开枪射击的,双方迅速扭打到一起,洛川立刻发现,这个狙击手格斗擒拿也十分了得,并且拳脚力量不在自己之下,双方互相攻防了几个回合,都不能一击要害,此时对方反而更加凶悍,洛川却更加谨慎。 其实,这个狙击手就是这个中队的中队长曹玺,当兵近十年了,少有对手能接他三招。但是他发现洛川跟他势均力敌,不禁骇然,心理上反而出现波动,洛川故作下风闪身往后一撤,曹玺立即跟上一脚踢过去,可是洛川双腿迅速地一蹬前面的一棵大树,随即借助冲力,一个后空翻,躲过这飞来的一脚,然后双腿一下扣住了对方的脖颈。这时,曹玺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阵亡”了。 曹玺卸下装备,洛川伸出手道: “臂章。” 曹玺又把臂章撕下递给洛川,道: “哥们,给支烟抽呗。” 洛川道: “在这抽烟,你想让我被“点名”啊,到我们阵地上再抽不迟。” “就剩我一个了,这一带没了。”曹玺笑嘻嘻地无辜地说道。 洛川觉得他不大可能说谎,就掏出烟跟火,一人点上一根,边抽着边往6号地区走去。 见到刘金山,洛川就笑嘻嘻的喊道: “团长,逮条大鱼,怎么样!” 刘金山一看是个少校,心里十分高兴,但是演习还没有结束,也不便多说话,便派人送他出演习场。不过曹玺说道: “刘团长,我不想出去,我就跟着你们看看演习怎么样?” “你这可违规了,非参演人员必须迅速撤离演习地域。”刘金山说道。 “唉,就是观摩一下,看看有什么好苗子没,这点小忙不会不帮吧。”曹玺说着掐灭自己的烟,接着道; “咱都是军人,不是我非要从你这挖人,对于优秀士兵来说,就得给适合他们的更大的平台。” 刘金山想,如果让他走倒也符合规定,但这样未免太小气了。而且,对于这种事情,一个指挥官很难做出选择,他不愿意这些特种兵说他的兵都是草包,又实在不想自己手里的仨瓜俩枣被要了去。最后他还是同意曹玺留下来跟着队伍观摩,但是要求是:只许看,不许说。 第十章 斩首行动 马金山已经想到,如果宋晋东想要翻盘,他只有采取斩首行动了。可以这哪又那么简单。他的主力已经所剩无几,如何率领部队穿插,并找到自己,就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马金山也知道宋晋东手里的特种兵,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能让人头痛不已,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宋晋东,并消灭他,那么这次复仇也就成功了。但是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对方,自己哪怕有优势兵力,也随时处于被翻盘的境地。 秦箫就问马金山和洛川: “你说现在蓝方指挥官现在最想做的或者应该做的是什么? 马金山说:“当然是找到我了。” “那么我们最想做的是什么?”秦箫接着问道。 “找到对方啊。”洛川接着答道。 秦箫说: “我们经过长时间的作战,对方已经打掉了我们几支队伍,现在,双方唯一获胜的希望就是打掉对方的指挥中枢,我们现在的电台虽然可以取得联系,也知道我们手里队伍的多少,以及情报的真伪。但是团长一直在用电台指挥,所以这部大功率的发报机几乎一直在工作,所以对方只要顺着信号源找来就行了。” 洛川说:“发报机他上哪去找?整个山野到处都是电磁波。” 秦箫说道: “你笨啊,只要换成普通天线,朝不同方向试试就知道哪个方向的信号强,哪个方向的信号弱了。这样对方很可能冲着我们这部电台找过来,估计现在应该正这么做着呢!” “那么是不是我们也应该采取无线电静默?”洛川问道。 “不需要,我觉得现在正是一个机会,让我们来抓住对方指挥官。但是团长,有件事必须你拿主意。”秦箫转向马金山道。 马金山也在犹豫,见秦箫这么说,问什么事情。秦箫接着说道: “我要是对方指挥官,我肯定会想,今天早晨的的遭遇战是不是我们故意采取的歼灭战……” “不可能,我们前前后后演得多逼真,团长都差点出事。”洛川立刻反对道。刘金山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没有立即表示不同看法,这心理的博弈,谁又能真的算准呢? “其实让我看,也看不出其中有诈,但是很多情况下就得靠直觉,以蓝方一个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指挥官来说,越是正常就不正常了,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我想他应该有所察觉,起码对这点他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所以我觉得这次遭遇战,不是我们没做好,是我们做得太好了。”秦箫道。 马金山道: “当然宋晋东这个人生性多疑,所以在他眼里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这点我比你更了解他。目前,我们想要考虑的是下一步的计划,但首先要搞明白对方有没有做两手准备,就是做好我方已经甄别出假情报的应对方案。” 已是黄昏,丛林里早就昏暗下来,而且还下起了雨,整个丛林声音变得嘈杂,这对侦查增加了难度,有时树叶上坠落的水滴的声响都能引起每个人的过分警戒。宋晋东也在揣摩战局,目前他手里的兵力已经很少,虽然局部又消灭了几支红军小股部队,但是17号地区的战斗全军覆没,连他的得力的中队长曹玺也没出来。这就很能说明,17号地区的战斗,红方事先知情,而且有意诱敌深入,起码但现在没有确切的理由排除这一点。 这类似于赌场上的赌博,确切的说还是心理的博弈,掷一次骰子,让你猜大小,中与不中从统计学的角度上讲各占百分之五十,但是忽然庄家告诉你,这是小。你会怎样想呢?他说的是假的骗你还是故意告诉你真的诈你?还是以为你会想到他诈你所以说假话还是以为你会想到他前面所有想法反而说真话呢?——整个游戏就进入了无限的思维循环之中。 这又类似于你踏进一条沧浪的河水中,你是左脚先踏进去还是右脚先踏进去?古人云,“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而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也说过:“人不可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那么无论如何,你的两只脚所经历的河水是不同的,那么你是认为左脚经历的河水更真实还是右脚经历的河水更贴切?或者甚至可以质问,此一刹那的河水与彼一刹那的河水到底哪个是真相? 马金山与宋晋东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博弈,也是一个人生的无尽的循环。 秦箫希望马金山赌一下,因为前面三连表演得很真实,所以宋晋东就会很大程度怀疑是假的,所以可以以此为契机一举歼灭蓝军。 其实宋晋东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利用刘金山那不大功率电台找到他。但他既然预感到对方在故意设局,因而决定冒险,将剩余部队的全部主力作为诱饵,故意上钩,然后自己只带十几个人直奔刘金山的那部大功率电台。现在他手中有四台可以与刘金山取得联系的电台终端,所以现在他必须要立即做出决定,要对刘金山发出什么样的假情报,引红方出动。 刘金山果然收到了四份可以判定为假情报的电报。分别是11号、9号、3号和23号,电报中分别有各部队的位置,目前他手上的兵力足够与其打个势均力敌,而自己的三连部队人数已经所剩不足一半,天色渐黑,离结束已经不足七个小时。既然如此,刘金山决定,继续执行穿梭战术,但是秦箫立即观察到了一个点,说道: “团长,你如何看18号区域?” “我注意到了,我们所在位置离此并不远,你是不是要在那个地方做文章?” “确切地说,是蓝方可能想利用我们在18号区域的真空地带做文章。”秦箫说道。 刘金山也看出这个位置的关键性,立即下令三连全体想18号地区进发。 此时A团已有数支队伍从11号、9好、3号和23号地区进行穿插,夜色朦胧,雨已经停了,凉风习习,整个丛林遍布蛙叫,刘金山不断收到战损报告,自己的部队争遭受蓝军的追击,损失惨重,他焦急的等待,并不停地发报,命令接应部队快速接应,不要考虑位于中心18号地区的自己的安危,并派洛川带人前去阻击攻势最猛的位于3号地区的蓝方主力,因为那里地势复杂,又有许多沼泽泥泞地带,极易被敌人慢慢耗死。 刘金山焦急万分,问秦箫道: “如果这样挡不住对面怎么办……”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声音说道: “老伙计,我这不是已经到了吗?” 正是宋晋东,只见十几个人全服武装,将刘金山和秦箫围在核心,荷枪实弹,只等宋晋东一声令下。宋晋东并不着急,漆黑中,拿出手电筒,放在弹药箱上,朝天亮着,两人就隔着这道光柱面对面坐着,仿佛两尊面对面坐着的雕像,棱角分明,明暗有度。他说道: “我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啊,这样的战损比,你让我的部队怎么向上面交代?” 刘金山掸了掸身上的落下的还未浸湿的露水,说道: “我也是在冒险,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怎么看出我们已经进行了反侦察?” “很简单,因为你用长波电台,根本无法核实对方的真是身份,而你敢这么用,就说明你有办法甄别,起码大体上甄别。” 刘金山道: “我有办法完全甄别,是确切的甄别。” “哦?你说说怎么甄别?”宋晋东笑着说道。 “好吧,我来告诉你。” 刘金山不慌不忙地脱下了帽子…… 此时,十几个特种兵的激光接收设备全部被触发,宣布“阵亡”,顿时,一大团烟雾从每个人的头顶冒了出来。宋晋东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低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像有许多萤火虫伏着一样——他已经被十几个狙击手用激光瞄准仪锁定着呢。宋晋东意识到,演习已经结束了,长叹了一口气,道: “老刘,今晚敢跟我喝酒不?” 刘金山笑道: “演习不喝酒,还叫演习吗?” 这次演习,双方几乎精疲力竭,但是最终还是宋晋东败了,A团一雪前耻,连师长都来演习场慰问。宋晋东急于知道刘金山的反侦查手段,便早早地叫手下把他们打的最肥的野味带上来,把“**”也拿出来,对着篝火当面问清楚。刘金山知道这顿饭自己肯定要被他灌醉了,再被逼问自己怎么得知对方的假情报,他也不想隐瞒,故而把秦箫洛川带着一起来到宋晋东的宿营地。 宋晋东没想到刘金山毫不讳言,全盘托出,这倒让他挺感动,他问秦箫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秦箫说: “报告首长,其实就是基于您对复杂战术的指挥与了解能力,所以,我们就应该简化信息战的复杂性。” “你小子竟然能想到发报的手法这个甄别手段,没电创造性思维是不行的,打点计时器,娘的一个中学生都知道,可是谁能知道他能让一场战争取胜啊!”宋晋东不禁慨叹,接着他问道: “小子,你愿意来特战大队吗?” “说实话吗?”秦箫问道。 “废话!”宋晋东迫不及待的说。 “不想。”秦箫接着说道: “按照一般剧情,我靠耍点小聪明,得了战功,就应该到特战部队发展了,获得更大的舞台,取得更骄傲的成绩,可是这种套路我倒不想去做了。而且,特种作战,虽有其快速反应,战斗力强甚至决定战争走向的能力,但是战争毕竟是一个国家的事情,光靠几个特战队员是绝对不行的,最终还是要考全体国民和整个国家的战争潜力。 以我对整个演习的观点,就是常规部队应该熟悉特种作战,进行特种作战,并且特种大队也要学会常规作战。基于这点,我觉得从常规部队的角度去研究对特种作战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 第十一章 再次相聚 演习结束后,秦箫成了马金山的红人,而且战友也一改他刚进军营时的看法,这次军演能够复仇,对秦箫都心存感激,让他们一吐憋了一年的不快。 周末马金山请洛川跟秦箫到家里吃饭,洛川问: “嫂子哪去了?” 马团长说: “我打发你嫂子回娘家了,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喝酒她掺和进来算什么?” 接着马金山从兜里掏出两个小盒,给秦箫跟洛川,说道: “这是我跟政委你们申请的嘉奖。本来打算要正式给你们颁发的,我跟政委商量还是这样给你们比较好,让你们不要骄傲,这玩意儿都是代表过去。” 两人一看,每人都是一枚二等功勋章,立刻立正敬礼,心里却也是美滋滋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金山说道: “来洛川,秦箫,咱们干了这杯,还有秦箫你上次军演的时候,宋晋东让你去特战大队,你没去,我很感激,感激你对我的信任。来,干了!”说着,马金山一口全部下肚,秦箫和洛川见团长兴致不错,也都随了这杯。 马金山接着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是大学生入伍,这个我自然清楚,也看出你小子脑子活,而且有鬼点子,关键是有点字库,很多人心眼多,但是没有这个方面的积累根本想不到好战法,有的人经过多年的战术战法学习,脑子都僵了,也没用。”马金山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是想说,让你去军校深造两年,跟洛川一样,回来带个连队,或者到我身边做个参谋也行,你愿不愿意?” 洛川一听,很是兴奋,一是想到秦箫能这么快获得这么好的机会,为他高兴,二是自己能跟从小一起的好哥们成为同袍,也很庆幸,忙不迭的手舞足蹈起来。 秦箫听到这话,不觉内心很是矛盾,他刚喝了一整杯,现在满脸通红,但是内心倒没有看出多大波澜,他其实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即便参军当兵了,成为一个职业军人,家里人也不会反对,爷爷反而会很高兴,因为几代人家里没有出过一个当兵的,而且是能够提干的军官。可是回头又一想,当初从大学应征入伍,完全是为了体验一下军旅生涯,不想给人生一个遗憾,可是要是把整个青春投入进去,他不禁有莫大的失落。想清楚这一点,他决定还是不要去的好,但是一口回绝又不太好,尤其是大家高兴的时候。所以他轻轻地说: “感情是个好事,来团长我先敬你一杯,这是我回去打电话告诉我爷爷,跟他商量再决定,毕竟我从小失去父母,只有我爷爷这一个亲人,我自己决定了,就太不拿我爷爷当回事了。” 马金山见秦箫没有一口答应,说是跟他爷爷商量,觉得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想他爷爷也不会不同意,便爽快地答应了。 洛川却看出了端倪,出了团长家,他就着急地问秦箫: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答应团长的一片好意,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咱俩一起,并肩作战,不好吗?你千万别跟我说你要跟你爷爷商量,我最了解你,你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你要不做的事情,拿谁来说事都是借口。” 秦箫见也瞒不住这个好哥们,便说: “洛川,我不想当一辈子兵,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服兵役是我的义务,所以我报报名参军了,但是世间有很多东西我们还没有经历,需要去亲身体会,或许我这样说你觉得有点轻浮,但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其实演习的时候我就想,我喜欢每天的训练,喜欢每天的战友一起战斗,喜欢这样的演习,可是要是天天训练,知道自己跑不动了,月月小拉练,年年大演习呢?我能保证还能有激情吗?显然我做不到,既然我做不到,我就做不好,既然做不好,我就应该让给别人来做,尤其那些以此为梦想的人去做。请你也从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你说对吗?” 洛川苦笑了两声道: “这么多年,我就一直猜不透你,不过正是猜不透你,我才愿意跟你做哥们,想想要是别人一看就明白了,那还有什么念想。” 秦箫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觉得有这样的一直能支自己的朋友一生陪伴,是件超爽的事。 马金山办公室里,秦箫地上了复员申请。已经接近两年了,秦箫的服役期将满,马金山没想到这小子商量来商量去,竟是要卷铺盖走人!不禁怒道: “你小子这是唱哪一出啊?老子刚给上菜,你他娘的就要去茅房!” 秦箫知道马金山这边不好办,但是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 秦箫问道:“团长,咱们都是军人,你觉得军人是干什么的?” “你少来这套,有屁就放。”马金山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军人就是用来打仗的,我们其实就是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可是您想想,不光我们国家,您觉得这一个国家的现役军人和现役装备能支撑多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人我不敢说,现役装备估计一周之内就能打光。您看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导弹、飞机、坦克很多,其实根本支撑不起长期的现代化战争的消耗。英国一战开始一周之内就打光了十几年的全部炮弹库存。这就是战争,历次进行中的战争总会给人以想不到的破坏力和消耗能力,因为人们总是用上次战争的思维去思考下一次战争。从这点上讲,我们其实是很渺小的,确切地说,面对战争来临时,我们其实是微不足道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国家不要建立军队,而是要拥有广泛的战争动员能力和战争消耗能力。日本是二战战败国,目前只有十几万的自卫队,可是一旦进行战争总动员,保守估计,能迅速扩充至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常规部队。对我个人来讲,这就好比从早上吃完早饭,我就要坐在饭桌旁,手拿筷子勺子,等待午饭的来临。我的想法就是,我要复员,如果战争在某一天突然降临,我还能回部队,我还是一个兵,但是该走的时候不走,显然会失去很多。” 马金山没想到秦箫竟是这种想法,听了秦箫一席话,他情绪有所缓和,说道: “看来是留不住你了,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我老了,没你这种冲劲了,不过我也不能做个人见人烦的老头子,你要走我也不留了,但是记住,将来无论走到哪,你都是一个兵!” “是!”秦箫敬礼道。 “滚吧。” 两年的军旅生涯说慢也慢,说快也快,重新进入校园之后,秦箫有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面对这自己身边的学弟学妹,不禁慨叹,这一遭总算回来了。——他又要回到医院实习了,这次也是县城的三级医院,现在许少卿已经在医院正式工作了,其他的当年的高中同学现在也都毕业了。想到能见到许少卿,心情立刻就兴奋起来,而且他听说,孟凡这小子竟然得了肺炎在许少卿的科室住院,这回可以好好给他“治治病”了。 回到上一次许少卿跟翟聪颖去见翟父翟母,许少卿欣赏完翟老爷子的对联,就跟翟聪颖进了翟家的大院,院里没人,但是错落有致,葡萄架子上结满了熟透的葡萄,下面是过道,两边放了不少的花卉植物。许少卿不太喜欢养花,对这些花大都叫不上名字。翟聪颖看他到处东张西望,便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进了屋里。 天已快黑,二老一见聪颖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和针线,嘘寒问暖,见女儿带了一个小伙子进来,而且不是她大院的发小周文琪,就互相换了一个眼色,但是也不好张口问是怎么回事。翟聪颖进门就低着头换鞋,叫秦箫也换上。此时秦箫已经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点的制服,见到二老,忙叫“伯父伯母好”,翟聪颖只是低着头说: “行了,这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叫许少卿,我请他到咱家来吃饭。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没?” 翟母见女儿在在小伙子面前竟然每个正形,以为已经相处很久,都熟悉了呢,忙说道: “哦,饭还没做呢,就等你来了再做,我怕早做了,你不来反而凉了。” 许少卿忙说道: “伯母,我来搭把手吧……” “不用,不用,你们聊,你们聊……”翟母赶紧说道。 翟父见老伴去做饭,就让翟聪颖与许少卿坐下,接着给厨房里的老伴递了个颜色,毕竟是一张床睡了这么多年,老伴立刻心领神会,喊道: “颖颖,这有些菜没择,过来帮妈妈择了吧。”翟聪颖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要把她支开,也没办法,给许少卿递了个颜色,意思是说“好好按剧本演,戏外的事情少打听”。 许少卿看翟聪颖给了这么个眼神,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反而想故意气气她。老爷子问他年龄,住哪啊,做什么的他都按照商量好的告诉了翟爸爸,但是他时不时打听翟聪颖小时候的事情,父母养育儿女,自己女儿小时候的糗事,父母记得最清楚,便把不住门,一个劲的往外漏,时不时爷俩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时候还朝厨房翟聪颖的地方看。翟聪颖也是明白人,知道许少卿肯定从老爷子那套出许多自己的糗事,气得手里择地芹菜都捏出菜汁来了。翟母一看,急忙说道: “你看你,从小就不做饭,让你择个菜都薅成这样了,快给我吧,你去陪他们吧。” 翟聪颖出了厨房就问许少卿:“瞎打听什么呢?爸,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咱们自家人在一起说说您乐乐就得了,你还跟跟外人说……” 接着说到门前的对联,许少卿极尽所能的去夸写的字好,对得也工整,意境更是超脱。老爷子很少遇见知音,就算有人夸,那也是出于他前文化局局长的身份,总是觉得别人夸得言不由衷,可是见许少卿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心生好感,要跟许少卿下盘象棋。 许少卿已经很久没跟人下棋了,自己也觉得自己下得不错,可是不知道该赢还是该输,或者赢怎么个赢法,输怎么个输法。要是有秦箫在,这点就可以咨询一二了。 不过许少卿是想多了,没想到他纵横村里十街八巷的棋艺在翟老爷子面前根本不是个儿,不一会儿,就被老爷子一门巡河炮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翟聪颖一直从旁边一边端茶倒水,一边关注战局。她虽然棋艺也不错,但是跟老爷子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但是旁观者清,再说知父莫若女,他早就知道老爹的套路。而且她也是争强好胜之人,这种人有个特点,就是喜欢帮助弱者,并以此为傲。她见许少卿的棋局慢慢处于下风,就伸手给他支招,而且有时直接没等许少卿发话,自己就拿起棋子给他走,这让许少卿很没面子,不过他也满不在乎,本来就是你们爷俩的事,我只是个客串。说来也巧,翟聪颖一支招,不知道是老爷子心里不平衡(做父亲的嘛,从心理学上都有一种恋女情结),情绪受影响啊,还是故意放水,竟然输了。翟老爷子喝了口水,故作嗔怒道: “这还没出阁,就开始帮外人……” 这弄得翟聪颖跟许少卿心里都酸酸的。 不就饭菜便做好了,吃饭时候,许少卿还是很注意修养的,而且平时习惯就不错,不像他的兄弟秦箫,坐不了三分钟,为此秦老爷子没少骂他,不知道的都觉得许少卿跟秦老爷子更像祖孙俩。许少卿一问一答也颇得体,这让翟父翟母很是欢喜。 吃饭后,翟聪颖就让许少卿参观自己的卧室。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是闺阁,里面都是网球拍、乒乓球拍、航空母舰模型,海报全是施瓦辛格、保罗?沃克这些肌肉男,甚至连玩偶都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大猩猩!这让许少卿吓了一跳。 不过许少卿也喜欢保罗?沃克,就问: “你也喜欢看《速度与激情》?” “当然,要不然我贴他们干嘛?”翟聪颖答道。 许少卿坏笑道: “谁知道你晚上睡觉时候,看着墙上这些肌肉男干嘛?” 翟聪颖也不甘示弱,道: “是啊,意淫我起码也是找肌肉型的,也不愿意看见某些喜欢那些叉腰肌不中用的踢球的人。”(当时国人对国足的谩骂正激烈,说他们叉腰肌不行) 许少卿急忙求饶道: “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如今出了洛川还在外地当兵,其他人都已经毕业回到家乡,秦箫虽未毕业,但也是在县城实习。正好都是要么还没有入职,要么还没有找到工作——都算是学成归来吧。 秦箫听说孟凡病了,住在医院,每次实习工作做完后,就到他的病房看望。刘雨馨,马晓溪还有苏小曼和唐妮也知道了,都要过来看他。秦箫也好久没见这帮女同学,也不知道都出落成什么样了,不过初次见面得给她们个下马威。 孟凡生病是因为毕业后还没来得及找工作,就到教堂里去唱圣歌,因为唱得不错,所以每个礼拜都让他去伴奏和领唱,时间久了也喜欢上了基督耶稣,每天抱着《圣经》看。圣歌都是需要自己作曲创作的,可能最近孟凡对主太虔诚,创作太过辛苦,不断发烧咳嗽,一查是大叶性肺炎,就住院了。 这天,唐妮有事没来,苏小曼就联系上其他两个女生来看孟凡,正好孟凡在睡觉。秦箫就把他们领进病房。 其实上学的时候几个男生都知道,孟凡睡觉喜欢平躺,然后用被子蒙住脑袋,洛川就经常说他“放屁独吞”。这次也不例外,他用被子蒙着头睡得正香。 可是女生们不知道,一进门,秦箫就故作惊呼状喊道: “少卿,孟凡怎么了?快告诉我她怎么了?” 苏小曼早知道秦箫好耍鬼伎俩,就上前一下子把孟凡蒙着头的被子给掀开了大半,由于事出突然,苏小曼吓了一跳,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跌进秦箫的怀里,秦箫也没想到苏小曼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好用手接住他的肩膀。 原来,苏小曼看到孟凡两手并握,左肘上还放着一本圣经!——看上去很安详,平静…… 秦箫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打呼噜的孟凡使劲摇,然后半晌才开始说话: “孟凡快起来,快别装你的教皇入殓仪式了!” 这是苏小曼想起刚才投入秦箫坏力的窘境,一巴掌又上去给了秦箫后脑勺狠狠一下,这是她经常拿来对付亲晓的动作。 秦箫很无辜地说: “我又怎么了,不就是投怀送抱吗?没告你找机会占我便宜就不错了,怎么还怪我啊!” 苏小曼又气又羞,说道: “你还说,你拿孟凡开这样开玩笑不怕遭报应吗?” “你怎么说是我做的?怎么不说是孟凡自己做的?”秦箫继续狡辩道。 “才不是呢,他现在笃信基督,怎么会开这么不庄重的玩笑!”苏小曼这一句让秦箫没法不承认了。不过他接着淡淡地说道: “我只是趁他不注意在他腋下放了本圣经,至于蒙着头,是这小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习惯,真的不关我的事。不过我也没想你反应这么大。” 许少卿忙作证道: “秦箫说的没错,孟凡的确喜欢蒙着头睡觉,不过秦箫你拿孟凡这么整可有点过分了啊。” 秦箫也觉得拿孟凡这么搞不太好,况且他在住院,不由得有点懊悔,不过孟凡醒来的第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只见他坐起来,睁开惺忪的双眼,因为盖着头,所以很难适应白天的强光,一下子见到的不是医生护士,竟然是这么多的美女,又因为好久没见刘雨馨和苏小曼还有马晓溪,大学这几年,她们早就褪去了高中生的青涩,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而且他也没认出她们来,竟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来天堂了么,怎么这么多天使来接我呀?” 第十二章 秦箫斗法 其实大家去看孟凡的时候,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许少卿害怕他没好利索再感染,就让他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没过几天孟凡就出院了。 正好是个周五晚上,周末了,大家都没事情,于是孟凡就叫苏小曼、唐妮、许少卿和秦箫几个高中同学出来找地方练歌,这个“理科24班”乐队在大学时候就已经组建起来,每每假期,他们都会排练而且接演出,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没了当年出唱片,开演唱会的梦想,只是作为一种爱好还保留着。孟凡唱功吉他打鼓都是行家,苏小曼女声和键盘不错,秦箫唱得也可以,打鼓以前一般都是洛川,现在洛川不在,只好让许少卿来打,不过许少卿是贝斯手,打鼓不是很行,老是带坏节奏,孟凡只好让马晓溪来打,翟聪颖也喜欢音乐,喜欢这样疯玩,而且说要练习打鼓。其实鼓是全队的领跑者,掌握着整个节奏,所以孟凡还是让马晓溪来打,毕竟系统练习过,而翟聪颖还得继续练习。玩得累了大家就找了个饮料店去喝茶,秦箫不想晚上喝茶,于是就点了一杯冰豆浆。虽是秋天,他还是喜欢喝冷饮,而且胃也没事。 大家决定这个周末回南北寺中学去看看,洛川不在,苏小曼开家里的车,许少卿也借来了翟聪颖的车。不过一听说南北寺现在已经不是中学,而是被修缮,重新建立香火,成了远近闻名的寺院,翟聪颖也要去游览一番。大家边喝边聊,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候的生活。翟聪颖是那种高傲的人,自然不参与这种女孩子的无章法的讨论,其实翟聪颖这种女人,从她的个人爱好和行为上就能断定,她跟女孩子不是很合群。秦箫不怎么说话,不是因为自己不爱插科打诨,完全是因为自己出门时候本来就口渴,而点的这杯豆浆又迟迟不上,口干舌燥心情不免烦躁,哪还有心情跟他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最后秦箫实在忍不住就喊服务员。这时一个做服务生的小姑娘过来问道: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秦箫由于口干舌燥,又看他们边喝边聊十分带劲,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我说你们店这豆浆怎么这么慢,你们是不是回去重新种豆子去了?是不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啊?” 这一句话把满桌子的人都给逗乐了,翟聪颖也忍俊不禁,甚至连旁边不认识的人也投来了关注的微笑及目光。 那小姑娘也忍不住笑道: “我这就给您端来!” 不一会儿,这个小姑娘就把冰豆浆给端了上来,秦箫用吸管猛啜了一口,感觉倍儿爽,这才投入话匣子。最后大家没有玩得太晚,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要集合出发去南北寺游玩,喝完饮料,早早地就散了。 两辆车子经过蜿蜒曲折的穿梭,终于来到了南北寺。如今南北寺已经被政府重新修缮,恢复原来的规模,并找来各地的僧人管理寺院,如今各地的人都到这里进香祈福。 南北寺的地势,前文已经讲过,在此不用赘述。如今正是秋天,满山的枫叶红了,远远望去,如朱砂颜料泼在了宣纸上,但又自成一格,依地势而别具韵味——这是上帝的泼墨山水画。 几人到了下车之后,便各自组伙游玩,苏小曼,唐妮他们宿舍的女生自然在一起,蹦蹦跳跳地就跑进了这山水画卷之中,隐没了踪迹。此时正值淡季,来此旅游度假的人很少,静谧得如同幻境。秦箫和孟凡两人一起向山上的宝刹——这个曾经他们的母校走去,踱过木桥,拾步台阶直上而去。路上走过了他们曾经读书的树下,曾经抓鱼的溪流,曾经打闹的校园……一切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许少卿本来应该跟秦箫他们一组,可是由于翟聪颖也来玩,就跟翟聪颖一起了。秦箫跟孟凡哪能这么不识趣,也就主动撇开他们俩玩去了。 翟聪颖跟许少卿路上喜欢聊天。聊天时翟聪颖总是能占得嘴上的便宜,许少卿也不以为意,而且他也说不过翟聪颖这张厉害的嘴。细细想来,如果没有秦老爷子的教导,秦箫也就是个浑身流氓气的小痞子,但是如果没有秦箫,许少卿也不过是个有学历的书呆子。——两人从小长大,互相受对方影响,却弥补了各自的性格缺陷。 此时,翟聪颖已经到了寺院的主殿前,正要进去上香礼佛。其实翟聪颖虽然不信佛,但是对神灵还是很恭敬的,两人正要进去,忽然一个僧人过来,说道: “二位施主,要礼佛上香,小僧深感我佛无量,但还请留下些许功德钱,小僧将奉上我们的几样礼品。” 许少卿跟翟聪颖明白,这是要钱,而且他们看到进香的人虽少,但是进门前都向外面大香炉下的一个“功德桶”里投了钱,而且五十元一百元不等。估计出来的时候,能送给自己什么经书或者大师开光的念珠之类的纪念品。 可是翟聪颖不干了,她认为出家之人,怎么能这么重利呢?铁了心地不打算给钱非要上香,可是那个僧人死活不让,而且周围还有四五个僧人要上前帮着拦着翟聪颖。可能对方也觉得翟聪颖是个有文化的人,而且是个女人,所以也不敢太造次,但是就是不让进殿,正在这僵持之际,秦箫跟孟凡赶到了。 秦箫自然觉得和尚要钱就像**立牌坊一样,实在滑稽,但他也不去直接支援许少卿和翟聪颖,而是假装不认识他俩,直接跟那个和尚说: “请问师傅,这诵经礼佛是不是有条件?” “没条件,凡是信我佛的人,都可以。”那和尚道。 “你也可以?”秦箫说道。 只见那和尚单手置于胸前行了一礼道: “这是自然,我也信佛。” 秦箫其实这时已经差点笑出声来,他不紧不慢地说: “那么这么吧,咱们都是礼佛之人,谁能去上香自然佛祖说了算,咱们让佛祖评判,要不你给我背背《楞严经》吧,我给你起个头。” 此时,大殿前已经有很多善男信女停步观看,只见秦箫想了想,面对着大殿的方向,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世尊!一切世间十种异生,同将识心居在身内。纵观如来青莲华眼,亦在佛面。我今观此浮根四尘,只在我面。如是识心,实居身内。’师傅,您请。”秦箫示意那和尚接着往下背。 其实秦箫别有用心,虽然只是开头,但是他故意拿出《楞严经》第一卷里面阿难问佛祖的话。其意思虽不能深解,但也能看出,这是说,佛祖,时间内心都是藏在身体之内,难以看清,异心各不相同,即时您伟岸的身体光辉四射,我也是“浮根四尘”在心里面。这明显是在拿经文嘲讽这个和尚。 只见那个和尚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秦箫接着背到: “‘佛告阿难,汝今现坐如来讲堂。观只陀林今何所在。世尊,此大重阁清净讲堂,在给孤园。今只陀林实在堂外。阿难,汝今堂中先何所见。世尊,我在堂中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如是外望,方瞩林园。阿难,汝瞩林园,因何有见。世尊,此大讲堂,户牖开豁。故我在堂得远瞻见’。” 这段意思是佛祖与阿难的对话,阿难如实告诉佛祖的见闻,说自己殿外的一切清晰明了,没有遗漏。秦箫接着往下背: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身在讲堂,户牖开豁,远瞩林园。亦有众生在此堂中,不见如来,见堂外者。阿难答言。世尊,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无有是处。阿难,汝亦如是。汝之心灵一切明了。若汝现前所明了心实在身内,尔时先合了知内身。颇有众生,先见身中,后观外物,纵不能见心肝脾胃,爪生发长,筋转脉摇,诚合明了,如何不知,必不内知,云何知外?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内无有是处’。” 秦箫在背这段的时候,故意看着这个和尚,经文中的大意是说,佛祖告诉阿难,你就是大殿里的“众生”,看不见如来,却只看得见殿外的花花草草和各色人物,你的想法太明显了,你应该先发现内心,看清自己的“心肝脾胃,爪生发长,筋转脉摇”,这些你都看不到,怎么了解自己的内心?不能了解自己的内心,怎么了解外物?(“如何不知,必不内知,云何知外?”)其实他是在嘲讽这个和尚,自己都做不到礼佛,还要求别人做什么功德? 这个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都鼓掌叫好,许少卿和翟聪颖也是兴奋不已,连碰巧赶过来的平时和秦箫水火不相容的苏小曼几个都鼓起掌来喝彩。秦箫接着得理不饶人道: “要不师傅您被一下“心经”也可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正要再起个头,继续挖苦那个面脸通红,无地自容,正不知所措的僧人时,大殿上一个苍老但是很清晰的声音说道: “好一个道行高深的小友,好一张伶俐挖苦的口舌!” 只见一位鹤发童颜,和蔼但是难掩惊喜表情的老和尚出门下了台阶,来到秦箫面前,那个几个僧人急忙行礼道“住持……” 这位住持道: “心经者,经心也,经口者,难成佛。” 秦箫觉得,这个寺院问老百姓要黑心的功德钱很不成体统,所以依旧不依不饶道: “那么,释迦牟尼为成佛而成佛谓之佛,那么不为成佛者而成佛是佛吗?” “是佛。”老和尚答道。 “那么耶稣是佛吗?” “是佛。” “穆罕默德是佛吗?” “是佛。为了成佛而成佛谓之皈依,不为成佛者而成佛应是顿悟。”老和尚对答如流。 听了老和尚这几番话,秦箫才知道,这个应该就是本寺住持。虽说现在寺院,都是一些有家室的佛教徒或者佛学家管理,就像上班一样,僧服就是工作服,寺院就是公司写字楼,但是秦箫经过这番对话问答,也知道,这个老和尚的确是佛学精湛的大师,不禁肃然起敬,急忙抱歉道: “大师,得罪了。” 那老和尚会心一笑,表示十分满意,道: “今日竟然有有如此慧根的人来,小友,请到我禅房一叙可否?” 秦箫说: “承蒙大师领路。” 那和尚又回身对几个僧人道: 好好招待小友的几位朋友,我们进去说话,片刻就来。 于是大家渐渐散了,许少卿和翟聪颖没想到秦箫能力挽狂澜,而且那几个和尚都是毕恭毕敬地招待,凡有不懂或者感兴趣得地方,他们都争着介绍指导,几个人心理都是美滋滋的。苏小曼会意了秦箫背诵经文的表情,她基本也能听懂他背的经文的大体意思,况且秦箫的体态表情表现得很到位,不禁对他敏捷的思维和扎实积累十分欣赏。翟聪颖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见到秦箫的如此能力,也不得不自愧不如,心里是既有点羡慕又有点不服。其他人对秦箫则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箫跟着住持来到禅房,住持命人端上等的茶水,与秦箫盘膝对坐而谈。秦箫问了主持的法号,得知他叫觉慧,以前是在五台山修行,目前也是中国佛学研究会的成员,出家前俗姓孟,也有曾有过家室,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如今除了自己的一个儿子偶尔过来看望他,自己基本上算是六根清净了。秦箫也交代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大体情况以及这次来南北寺的由来。 觉慧法师惊奇地说道: “秦箫小友原来早在数年之前就与佛法有缘啊,怪不得能有如此高的道行呢。” “嗨,法师说笑了,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不过上学的时候在这耳濡目染,平时就好看点佛经,其实大多佛经我是背不下来的。说来不怕您笑话,我读书是不求甚解,只是随便翻翻,但是我有个毛病,当初我为了拿作文高分,看书时可以去背诵书中的那些精彩的辩论以及阐述的文字,时间久了,就杂七杂八的积累了不少这种断篇残章,以供高考的时候能够博得老师的眼前一亮,不过世俗的功利目的罢了,怎么能跟大师您比呢,您称我小友,实在惭愧啊。” 觉慧却笑道: “不然,小友你喜欢这些精妙文字,说明你有缘法的领悟能力,大千世界,不过缘法系之,有慧根自然能趋向之,识记之,领悟之。” 秦箫若有所思,说道: “有道理,其实我看到这些就喜欢,不能自已。我虽不专于佛学,但是从基督教的上帝,到穆斯林的先知,再如道家的‘道’,其实就是缘法的不同解释罢了。”秦箫拿起杯中的茶,用鼻子轻轻地闻了闻,说道。 觉慧赞许地点点头。他接着好奇地问道: “小友,您是怎么知道本寺的这几个僧人法学不精的?” 秦箫告诉他,是那个僧人行礼时竟然单手,这是道家的礼节,所以就断定刚入门不久。觉慧法师也说道: “其实寺院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要维持下去,况且世间又有几个真的信善我佛呢?芸芸众生不过是跟佛祖做交易罢了,我佛佑他无恙,保他心安,他们就送来功德,而且送越多的功德钱,他们越是安心。” 秦箫会心地点点头,觉慧也满意的笑了。不过他见秦箫注意到了自己榻旁的棋盘,便微微笑道: “小友,来来来,对弈一局!” 秦箫虽说只是大学选修过,但是实在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他对觉慧大师已经是深感佩服,既有大师的如此礼遇,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箫的弈技自然不如觉慧主持的精湛,但是他思维敏捷,而且往往不按套路出招,倒也挺了许久方才落败。觉慧虽说赢了,但是也说以他的棋艺,竟能只赢区不足十个子,很少见了,便夸秦箫思敏过人。 殿外的几个好友游玩了半晌,又回到大殿,等秦箫出来,孟凡不耐烦地说: 这个大师也太不靠谱了,这么久也叫‘片刻’?” 话音未落,只见觉慧大师送着秦箫便出来了,秦箫临行前,觉慧隔着数米说道: “秦箫小友,你我一见如故,恕我直言,来日方长,你将来放下我执,必成大器……” 秦箫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觉慧也恭敬还礼。 大家这才注意到时间,开车到了已经近晌午,现在这一通疯玩,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天黑了。于是大家决定赶紧下山找住处,不过觉慧法师听到他们的讨论后,立刻打发人让他们把寺庙的僧舍找出两件宽敞干净的让他们来住。 其实僧舍就是当年他们的宿舍,大家从北山又来到南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而且饥肠辘辘,但是大家好像很自觉地一样,苏小曼宿舍的四个女生自觉地朝着自己102宿舍走去,而秦箫、孟凡还有许少卿也直奔205宿舍那件屋子,当然当时的门牌号早已经摘去,墙壁也粉刷装修,但是大家好像很默契一样,这让翟聪颖莫名其妙,领路的僧人以为他们跟住持说好了的,所以也没在乎,由于本来这就是给外地游客收费入住的寺院旅社,所以不是很脏,所以两个僧人稍微把两间屋子打扫了一下,就去了。翟聪颖没办法,只好去102宿舍找苏小曼马晓溪她们几个女生去了。 第十三章 流水星空 这一天的游玩虽说已经很是疲惫,但是对于大家的心态来讲,确实兴致正浓,孟凡决定叫102宿舍的人凑个数来打牌,其实上学的时候他们男生就经常玩这个,却总是被班主任或者值班老师发现给没收。但是今天不同了,这些天正是旅游的淡季,周围的客房都是空的,打牌的时候,孟凡把牌狠狠甩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屋外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翟聪颖跟着许少卿也学会了玩这个,她又是跟孟凡打对桌,这种被称作“中国桥牌”的六人游戏,对桌的攻防最是好玩,翟聪颖怎么会受得了孟凡在头上嘚瑟,因此两人的说话和打牌的声音最大。 许少卿问苏小曼为什么没来,马晓溪说她累了不来了。秦箫玩了几把就把牌让给许少卿,无聊地走出屋来。 秦箫其实很想白天自己去游览一番,但是迫于孟凡没人陪,而后来又遇到觉慧法师,也就没来得及。这会儿,他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他决定自己去逛逛,虽然欣赏不到白天的红叶漫天和溪水潺潺,但是去木桥那边听着流水,仰望星空也是绝佳的享受。 其实他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遇到上学时候的“梧桐树”,还有“拖鞋”。但是秦箫来到桥边,却隐约看到一个白衣人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没等秦箫说话,那个人说道: “你也来了。”竟是苏小曼的声音,秦箫这才舒了一气。 两人找个地方坐下,说来也怪,平时秦箫见到苏小曼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气死她,苏小曼见到秦箫时是时刻准备着拍他的后脑勺,不过这个地方两次相见,说话双方却都是礼敬有加。 秦箫说道: “你说他们还会来吗?” “不知道。”苏小曼知道他说的是“梧桐树”和“拖鞋”,答道。 接着是很久的沉默,坐的时间久了很容易着凉,两人就站起来,但极少说话,苏小曼却吹起了一种特殊的口哨,秦箫不解,想要问她。只见此时,林中窸窣有声,不一会儿窜出了一只野猫,苏小曼一看便认出了是“拖鞋”,兴奋不已。 不过“拖鞋”没有停留,又蹿了回去,这让苏小曼很失望。不过不一会儿功夫,拖鞋跟梧桐树就拖家带口地回来了,这让秦箫和苏小曼很是惊讶。 两只猫儿现在已经是明显长大了,而且后臀肥大有力,行动迅速,显然已经是能够独立野外生活的成年猫了,而他们的孩子却好像还很害怕人类,不敢靠近。 此时夜空中银河巡天而过,湮没于两端的枫树林中,周围是溪水的叮咚之响,两人都在木桥上席地而坐,梧桐树和拖鞋也坐在一旁,不过他们的孩子却是按耐不住寂寞,经常去追捕飞过的萤火虫……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生命不易’,看来确实如此,人的一天之中,光是这三顿饱两头倒,就已经让我们失去这么好的夜色和这么美的星空。”秦箫突然感慨道。 苏小曼其实也是个感性的人,沐浴在如此美妙的时空里,有点忘乎所以,竟然没有理会秦箫的说话。 秦箫接着说道: “你看这星空,于千万年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移动,可是地球上已经经历的沧海桑田,历代文人墨客都慨叹人生如蜉蝣,可是拿真正的人生与之比较,这个差距更大。”他又指着土星说道: “那颗就是土星,虽说有时候会逆行一段距离,也不过是人的错觉,从出生便在土星上一年,我们就都是三十岁的人了。” 苏小曼开口到: “所以看星空,就不要说话,要心存敬畏。”于是两人又不说话,只有旁边的“梧桐树”和“拖鞋”的孩子依旧在打闹个不停。 屋里的孟凡打牌受罚已经满脸贴上了纸条,却仍然兴奋不减,许少卿问道: “秦箫和苏小曼两个人呢,他们怎么不来玩牌啊?” 马晓溪说道: “我都说了,苏小曼累了不愿来……” 孟凡不服气地说: “什么啊,我觉得两个人单独约会去了。” 唐妮插嘴道: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 孟凡边摸着牌,边说道: “这都斗了多少年了,不也是没有翻脸吗?有的时候,这战争也是一种交流方式,况且今天秦箫跟那帮和尚斗嘴的时候,我看苏小曼看秦箫的眼神都变了,说不定这两人打着打着,就擦枪走火了……” 刘雨馨是个比较腼腆一点的女生,听见孟凡在这越说越离谱,就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头道: “行了,管那么多干嘛?玩你的牌去!” 不过这点倒是提醒了许少卿,他急忙跑了出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说道: “真的,苏小曼也没再屋里……”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孟凡自鸣得意的道:“这讨厌也分好多种,讨厌一个人如果讨厌到一不讨厌就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了。” 翟聪颖笑道:“你说这话虽说有点拗口,倒是很有道理。” 于是大家的心思便从打牌转移到了苏小曼和秦箫的话头上。正在此时,秦箫便和苏小曼一起进了屋,孟凡一看,立刻对对大家使了个颜色,边出牌边说道: “四个六!呃……翟聪颖你也快出牌,别让我崔,还能多来几轮……” 大家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打牌,秦箫早就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儿,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着许少卿的牌,指点起来。 许少卿好奇心重,坏笑着故意问道: “我说,这林深夜静的,你们俩去干吗了,没干对不起佛祖的事情吧?” 秦箫和苏小曼这才明白大家交头接耳不专注的打牌的原因,不过秦箫自小风流不羁惯了,也知道这会儿不能有任何忸怩之态,否则,这事就没法说清了,便贱笑地说: “差点啊,本来我自己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见了这位仙姑,我就想,幸亏不是你这位翟老师或者唐妮和马晓溪其中一位,”秦箫没有说刘雨馨是因为毕竟刘雨馨比较内向,这种话不好说。“要是碰见的话,说不定我这一控制不住,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许少卿见秦箫一下子就把话头转移到翟聪颖身上,暗骂秦箫太下流,不过还没等他出口,马晓溪和唐妮就要上前理论,这一下秦箫赶紧求饶,才算躲过一劫。苏小曼见秦箫把事情摆平了,也没弄得自己不好意思,只是一旁微笑并未掺和。 接近午夜,大家玩得累了,便各自散去,回屋休息去了。不过秦箫和许少卿早有准备,等熄灯睡觉后,便叫醒了孟凡,孟凡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们的打扰很是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蒙住头就要接着睡,这时秦箫说道: “不起来我们把鱼烤熟了你可不要吃!”孟凡一听马上亲身,只见许少卿正从包里拿出高中时候一模一样的酒精锅和鱼,正准备生火烤呢!他不解地问道: “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让那帮娘们知道?” 秦箫道:“你傻啊,你还以为这时咱们当年的学校啊,让她们知道把你的鱼给她们吃啊?再说这要是让寺里的人知道了,在屋里使用危险物品,被罚款你掏啊?” 孟凡这才醒悟。许少卿这时已经生好火,由于使用的酒精炉,火光并不是很亮,他又从包里拿出几瓶白酒和啤酒,各种佐料,孟凡看着许少卿变魔术似的搞了这么许多,一下子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这个时候已是凌晨两点,他肚子也饿的不行,说着就要开瓶先来几口压压惊。 秦箫说道:“鱼将就着吧,这里已经不让私自捉鱼了,这是我们从家里带过来的。” 一切就绪后,孟凡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说道: “来,先干一杯!”于是他仰头便喝光了一杯。 这回三个人可算过足了当年上学时候的瘾,不过遗憾的是差洛川一人。 一大早就听见钟楼的钟声想起,三个人还没睡醒,就听见女生那边敲门的声音,三个人急忙起床开门,都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苏小曼就进门要说什么,忽然闻到一股鱼腥和酒的气味,地上酒瓶七仰八歪,就说道: “好啊,你们仨竟然晚上背着我们开小灶,看来还挺嗨的呀。” 秦箫眼也没睁开,站在那说道: “什么事啊这么早?” “你没听见钟声吗?今天寺庙可能要进行早课,我们去看看呗!”说话间,也掩饰不住苏小曼的兴奋劲儿。 到了北山的大殿,只见所有的和尚都到齐了,也不过几十人,但是早课的场景确实让大家很有新鲜感,店里的僧人一起咿咿呀呀地唱着很多人都听不懂的佛乐,木鱼声音整齐有序。秦箫只是背诵过几段经文,对于唱出来的是什么,他也听不清。 今天可能是由于昨天玩得太累了,也可能该游的都去看了,况且他们以前对这也很熟悉,没有太多新鲜感,只不过是为了怀旧而来,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兴致继续留下来玩了,上午便一致同意驱车回县城了。路上,翟聪颖和苏小曼开着车,渐渐地离开了这做古刹,又重新回到吵闹的市区和喧嚣的人群之中。不过其余几个也没心思想这些,不一会儿就在车上慢慢地睡着了,秦箫和许少卿还鼾声大作。 如今他们各自也要走上各自的岗位,苏小曼已经被录取为某电台的主持人,许少卿也已经是正式的医生,不久之后秦箫也随即被录取到这家医院。马晓溪在一家公司上班,刘雨馨成为银行的雇员,唐妮考取了本地的公务员工作,孟凡,还在为着音乐梦想努力着。生活离着古刹中学,星空流水也越来越远了。 第十四章 秦箫月老 秦箫在实习期间的生活还算波澜不惊,不过他要轮转到呼吸内科,不过许少卿和翟聪颖好像比秦箫更期待他来呼吸内科。见到秦箫,许少卿就主动要带秦箫,不过秦箫只有唉声叹气。翟聪颖就问道: “你唉声叹气什么啊?我们又没怎么着你。” 秦箫苦笑道:“还不是自伤身世。想当初我跟秦箫一起上大学,后来到了部队,洛川这小子就处处仗着是我的首长欺负我,这回到了医院,许少卿也成了领导,这还有天理吗?” 许少卿笑道:“这也不怪我们,谁叫你到处乱窜,不好好上学,到了洛川那受了欺负,回来我们不得好好教育你啊。” “行了行了,你俩现在都自称“我们”了,说吧,到哪个地步了?”秦箫笑嘻嘻地问道。 这下把许少卿和翟聪颖一下子说的面红耳赤,翟聪颖道:“我说秦大少爷,你怎么不去居委会当妇联主任啊?跑这来嚼舌头,今天来的俩病号,下午下班前病例必须写完!” 秦箫起身就要去干活,其实他虽然爱耍嘴皮子,但是从不偷懒,临走时还冲着许少卿道: “少卿看见没,娶这种女人得累死你!……” 翟聪颖立刻上前就要揪起秦箫来,秦箫说的时候早就料到,一抬腿就跑了。 时光飞逝,秦箫的实习也结束了,爷爷秦羽汉是当地的老中医,刚建国时就在县里坐诊,如今已是退休多年,但是老相识王军却是医院的院长,秦箫也投了简历,参加了笔试面试,自己实习期间表现也不错,加上爷爷秦羽汉的老面子,他也被录取了。 许少卿翟聪颖有一次和秦箫一起在食堂吃饭,许少卿劝秦箫留在呼吸内科,秦箫抬起头来看了看许少卿,又看了看翟聪颖,笑嘻嘻地说道: “算了吧,我可不愿意看家庭伦理剧,你俩老老实实的在呼吸内科吧,我去了脑门子得有多光亮,整天照你们俩有啥意思。我决定了,去心内科。” 在入职之前还有几天时间,秦箫就让许少卿请了个假,回家看看家人。回到家时,爷爷秦羽汉正在看书,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目前经常住在省城的叔叔那里,但是人老思故乡,住一段时间就要回老宅子这里住一段时间,也多亏了许少卿的父母照料,生活还算安稳。见到两个孙子回来,老爷子很是高兴,就问最近工作怎么样,许少卿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近况,秦老爷子就问两人有没有找到女朋友。 秦箫就把许少卿怎么和翟聪颖的相遇的**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秦老爷子乐的只捋胡子,转而问道: “你呢,秦箫?” 秦箫道:“我哪有人惦记啊。” “笨蛋,你说都二十七了,连个女人都找不到,真给老秦家丢人!” 秦箫不服地说道: “我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说你娶我奶奶的时候,入洞房那天见了她,腿肚子都转筋,还好意思说我……” 秦老爷子一直就不住地被秦箫的奶奶说他当年的这件事,秦家儿女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每一个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这回听见孙子说起他当年的糗事,抓起拐杖就要抡秦箫,幸亏秦箫早有准备,一下自己会跑到了门口,还不忘了回头接着说道: “可不是嘛,我都是遗传您的基因,打您这开的方子就不对路,现在倒埋怨我这伙计不会熬药了。我奶奶还说……” “滚!还说个屁!”秦老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打断孙子的话骂道:“这个臭小子,还敢揭你爷爷的老底!” 许少卿虽然庄重,但是心里也是好笑,这爷孙俩,没一个正形。秦箫倒是满不在乎,做了个鬼脸就跑去做饭去了。 在心内科工作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现同事张豪健竟然是自己同村的老乡,只不过老爹是当地有名的医药公司老板,从小在县城长大,很少回家,所以也就没有印象小的时候有这么个小伙伴。不过张豪健人也确实好爽,跟秦箫许少卿一起吃饭的时候经常主动买单,而且后来得知,翟聪颖竟然是他的表姐!翟聪颖的母亲就是时张豪健老爹的姐姐。 一次秦箫,许少卿跟翟聪颖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翟聪颖的母亲是河东村人,问道: 少卿,翟聪颖知道你是河东村的人,怎么就没告诉你她妈也是河东村的呢? 许少卿说到:“说过是说过,不过他妈还不知道我是河东村的,上次去她家就是个客串,按剧本演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秦箫接着笑道:“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见没?上天还是公平的,当年咱河东村泼出去了一盆水,现在又安排人泼回来。”边说边使眼色给许少卿,意思直指翟聪颖。 翟聪颖笑道:“我要是苏小曼啊,我就把她的水泼你怀里,就像孟凡住院那次一样。” 秦箫这算是第一次领略翟聪颖的舌尖齿利,没想到他暗指翟聪颖将来嫁给许少卿算是还债,她却借着话柄说苏小曼和他。不过秦箫不会这么容易认输,又道: “这可不同,我这顶多算是‘任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而饮’,你这可是‘碧水东流至此回’啊。”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说我秦箫将来娶谁不过是于千万人中选择一个而已,你嫁给许少卿,可是从你母亲那里嫁出去又嫁回河东村来的。 还没等翟聪颖回嘴,秦箫就跟许少卿说道: “你看咱河东村,名字真不错,风水也不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又回到河东啊!” 许少卿也嘿嘿两声,道:“嗯,确实不错!” 翟聪颖生气地一脚跺在许少卿的脚面上,疼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秦箫没想到这饭桌上的嘴架竟然打成桌子底下的腿架,不禁好笑。 其实翟聪颖也不是真的生许少卿的气,只不过不忿与口头之争败给秦箫,又不好意思想苏小曼那样可以揍秦箫后脑勺,只好拿许少卿来出气。不过后来秦箫也说许少卿太没个眼力架,明显翟聪颖有点气急败坏,你还只顾着对我点头,不替她说话,她能不生气嘛。许少卿说道: “看你说的,你自己跟她斗嘴,不让着点她,还怪我安慰的不够。” 秦箫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这事本来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唱白脸唱得好,你这红脸才越有型,给你搭台怎么这么累,幸亏我没在呼吸内科,时间久了,翟聪颖还指不定嫁谁呢!” “去你的,敢抢我老婆!”许少卿佯装要揍他的架势,秦箫赶紧讨饶。 医院一年一度的运动会马上要开始了,每个科室都会参加,总分计算成绩来排名次。秦箫自然不关心老年组和趣味项目,他还是喜欢球类,上高中时就经常去找乒协的高手打球,虽说现在荒废了很久,但是稍加练习还是能够拾起来的。关键是他得找个好的陪练,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许少卿。虽然许少卿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远不如他,但是勉强用来恢复技术还是可以的。 所以,一下班,他就把许少卿找来,要跟他打乒乓球,许少卿立刻给他介绍翟聪颖,因为他见过翟聪颖的房间里有许多当年拿的比赛奖杯,而且她这次也参加了乒乓球的比赛。秦箫半信半疑,答应晚上一块到球室去练练,道: “我不是瞧不起她,女子的打法毕竟不能跟男子相提并论。” 晚饭过后,秦箫就跟许少卿来到医院乒乓球室,这时翟聪颖还没到,许少卿就跟秦箫做起了热身动作。不一会门一响,翟聪颖就背着运动包进来了,她二话不说,到了就把运动裤子脱下放入包中,上衣在宿舍已经穿好,说实话,许少卿也没见过翟聪颖如此修长白皙的大腿,不禁有点想入非非。秦箫立即碰了一下许少卿的肩膀,轻声说道: “注意修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许少卿一扬肘,打在秦箫的小腹中,说道: “你才是猪!” 秦箫被打得抱腹喊痛,许少卿则是得意洋洋。 秦箫道: “我可不跟女子打球。” “为什么?”翟聪颖不禁问道。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子打球和男子打球根本不同,女子以反手见长,男子则主张进攻,经常侧身,而且球的力量速度不可同日而语。况且说一句就被打成这样,要是真赢了你我就没法活了。”许少卿正要上前再整秦箫,只听翟聪颖反问道: “听你这么说,看来赢我是十拿九稳了?” “这不还有一个拿不稳嘛。”秦箫嬉皮笑脸道。 “你到底打不打,还是害怕输了没脸见人呐?”翟聪颖故意激将道。 秦箫道:“打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赢了的可以问输了的一个问题,而且必须回答?”秦箫说道。 “来就来,我正好想问你个问题呢!”翟聪颖也不甘示弱。 秦箫过去看了一下翟聪颖的球拍,不禁啧啧赞叹她是土豪,竟然用这么好的胶皮。翟聪颖也不理会,昨晚热身就来到球桌前,其实这是秦箫在看翟聪颖的胶皮硬度和重量,便于对对方击球的力量旋转有所把握。 比赛按照正常单打赛制,七局四胜,许少卿做裁判,秦箫先发球。秦箫是直板选手,快攻结合弧圈打法,翟聪颖则是横板选手,也是快攻结合弧圈打法。这种打法是现在的主流打法,像削球打法或者单纯的快攻或者弧圈已经很少见。 比赛一开始许少卿就看出了高低,秦箫相对更游刃有余,毕竟男子更能先手侧身进攻,力量速度又大,女子很难招架,而且秦箫比较喜欢国手马琳,一直是在学习他的随机应变,多种多样的变化,忽而推,忽而搓,忽而削一板,忽而拉直线,这让翟聪颖很难招架。而且直板选手的前三板控制力很强,兼之配合马琳经典的台内挑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很快比赛就结束了,翟聪颖四局全负,其实乒乓球这项运动,局外人以为男女差不多,其实跟篮球足球一样,男女差距很大,翟聪颖输了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只不过她从小极少有人打得过他,因此对秦箫也没在意。 但是秦箫觉得既然女子选手敢跟男子打,必然不敢小觑,更加认真,故而也就很容易赢了。秦箫也赶紧安慰翟聪颖: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认真,男女有别,我本来就占着先天优势,赢了也是上帝宠着亚当而已嘛。” 翟聪颖也知道,但是不能食言,便说道: “你问吧,什么问题?” 秦箫嘿嘿一笑,说道: “要不要让少卿听见?” “问吧,没事。”翟聪颖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那我可问了啊。” “你到底问不问,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翟聪颖有点不耐烦。 “好吧,我就想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哥们少卿啊?” 许少卿一听这话,顿时想起来把秦箫摁倒在地,翟聪颖脸色色绯红,低着头用牙齿咬着嘴唇,还没等许少卿对着秦箫发作,就立即回答道: “喜欢。”说着,背起座位上的包低着头就出去了。 秦箫哈哈大笑,对着许少卿道: “你刚才是不是想起来揍老子?告诉你,揍了我这月老,看吃亏的是谁!” 许少卿兴奋不已,也很是难为情,但是还是很感激秦箫,要是没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心里得闷们多久。不过秦箫自言自语道: “少卿,你说她是不是要问我,关于你的态度啊……” 许少卿现在脑子一片兴奋又一片火热,竟然没听清楚秦箫的说话,忙问秦箫说了什么。 秦箫见许少卿他自己在这神情恍惚,立即用命令的口气说: “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趁热打铁,把关系定下来,再不追人家车都发动了!” 许少卿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往外面去追翟聪颖,还回头对着秦箫喊道: “你小子等我回来,我请你喝酒去!” 许少卿追出去后,赶到翟聪颖面前,问道: “你跑什么啊?” 翟聪颖一听噗嗤就笑了,道: “你真是个笨蛋,跟你的好哥们一点也不一样,虽然你也受他影响不小,但是秉性就是个直性子,我根本没跑,你却在说我跑,是你自己的心在跑吧。” 许少卿也暗自骂自己真是个傻瓜,一句话就把老底给交出来了。两人就并肩在路边走着,翟聪颖也很温柔地说道: “其实我想问秦箫的问题也是关于你对我的看法……”翟聪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这个时候不禁也难为情,其实刚才秦箫问她的时候,她也是鼓足了勇气一不做二不休说出来的,这对很对女生来说其实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噢,秦箫好像也这么跟我说的……” “秦箫这也知道……”翟聪颖又有点更难为情了。 “没事,他是我的好兄弟,肯定见我们这样处着,都憋坏了,所以就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许少卿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认识时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慢慢地就有这种情愫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嗯,我也知道秦箫他是好意,只是我们刚认识时,就是因为你帮我解围,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喜欢上班,而且有你的时候就很开心,后来才发现,是有点喜欢你了。但是我又害怕你还是按剧本来,没出戏,所以也不敢造次。” 秦箫在球室里也没了陪练,只得对着发球机练习,等着秦箫请他去酒吧嗨皮。许少卿也算守信,送走翟聪颖就真的回来找秦箫了。 两人就到附近的酒吧去喝酒,秦晓文许少卿: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整点实事?” 许少卿啐了一口秦箫,举杯和秦箫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此时两人已经有点醉了,许少卿也没了平日的正经模样,醉醺醺地道: “其实我原先以为,你小子跟翟聪颖打球,不会打赢了她,翟聪颖就喜欢上你了吧。当然,我倒不是怀疑你会抢兄弟的饭碗,我是害怕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那不可能。” 许少卿疑惑道:“为什么不可能?是她不会喜欢你啊还是你真敢要啊?” 秦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接话茬,忽然问道:“你说,黄蓉聪明还是翟聪颖聪明?” “当然是翟聪颖……不对,好像是黄蓉更聪明点,起码黄蓉诗词歌赋对得过朱子柳,可是翟聪颖对不过你……对不对?”许少卿答道。 秦箫乐了,笑嘻嘻又醉醺醺地道:“你也会拍我马屁了。那你说欧阳克,杨康都比郭靖聪明吧,可是为什么最后黄蓉嫁给了郭靖呢?还不是因为郭靖对黄蓉来说更可靠吗?论斗嘴,她翟聪颖来几个都是毛毛雨,可是正因如此,他才看不透我,就没有安全感。所以黄蓉选郭靖,翟聪颖才选你。” 许少卿一听大喜,立刻又敬了秦箫一杯。 第十五章 七灵花散 在心内科的工作繁忙而且紧张,同事们之间也彼此熟悉,张豪健和秦箫几乎每天形影不离,这次夜班刚结束,早上跟着主任查完房就下班了,两人来到食堂一起吃便饭。两人打好饭,找了张干净点的桌子坐下,互相聊了一下负责的病人的情况,张豪健忽然神情有点扑朔离迷,说话也有点神秘莫测地问秦箫道: “秦箫,你听说过七灵花散没有?” 秦箫正一手抓着个包子往嘴里塞,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新闻,听他忽然这么一问,想了想道: “七灵花散,好耳熟,好像以前在哪听到或者看到过,不过没印象了。” 听了秦箫的话,张豪健的眼里立刻闪现出兴奋的光芒,不过这兴奋一闪即逝,随即便恢复正常的表情问秦箫: “那在哪听过呀?” 秦箫却察觉到了异样,不过不知道他今天问这个是为什么,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可能是小学课本也不一定,看这个名字这么童话,我想是这样的。” 秦箫说完也注意到,这个回答显然让张豪健很失望。 秦箫今天值完夜班就可以休一天假了,他现在困得很想回宿舍倒头便睡,但是已经好久没有回河东村看看爷爷了,于是下班吃完早饭便停也没停驱车回河东村去了。 许少卿其实也经常回家里去,看看父母和秦爷爷。但是两人不在一个科室,所以对于医生这种轮休的班,两人碰到一起休假的时候很少,秦箫也就没喊许少卿,自己回去了。 此时许少卿刚查完房,他早就已经独当一面地管理病人,刚嘱咐晚实习生接下来的工作,便要回医生办公室去工作,可是路过12号病房的时候,看见翟聪颖还在忙碌,就进门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此时,一个护士正在给一个中年的肺部感染的男病人拔针,翟聪颖耐心地对病人说道: “同志,您的病已经用药好久了,我们一直想给您做一个病原菌检查,可是您就是不同意,这样我们用药就没有目的性和针对性,您还是考虑一下吧……” 那个病人咳嗽着,忽然打断他的话说: “不查,不就是个普通感染吗?用点广谱的杀菌药就行了,哪那么多事情,你们医生就是喜欢开一些没用的检查来故意赚取检查费。” 翟聪颖听了不禁心里有气,但是还是极力忍让地劝道: “不是我们故意给您多开检查项目,这实在是为了鉴别诊断,最好能够确诊,尽早针对性治疗。” 许少卿拿起病理看了看他的常规化验单,说道: “同志,从常规化验结果来看,确实不好诊断,然而症状又这么明显,又是咳嗽,又是发烧的,我也建议您查一下,我们就好用药了……” “不查就是不查!你们来再多的人说也没有!”只见那个人躺在床上有点情绪失控,竟然不管护士有没有在拔针,手一扬,道: “你们出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连护士也没想到,可是正巧她刚从这个男子的左手背上拔出输液器的针头,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个男子的手就把护士拿着针头的手给弹了开去。 翟聪颖也毫无防备,眼看针头就要扎在自己的小臂上,已经来不及躲闪。这时,却忽然有一只手臂一下子把翟聪颖往后一揽,不过还是慢了半拍,这针头就这样一下子就扎进了为了保护翟聪颖的许少卿的左手背。 护士都吓傻了,连忙说“对不起”跟许少卿道歉,许少卿赶紧说: “没事没事,不怪你,怪我不注意,只要给我拔出来,消消毒,拿个棉棒按一下就可以了。” 翟聪颖回过神来,也满脸关切地问许少卿有没有事,虽说只是一个小针头,但是这毕竟是病人用过的血液污染物,要许少卿去做检查。 许少卿笑道:“你也够傻的,才这么会功夫,就是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结果。亏你还是个医生。没事,我按一下就好了。”虽说他挨了这么一针,手背都淤青了一块,但是看到翟聪颖这么关心他,倒是觉得平生第一次觉得扎针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许少卿劝好了翟聪颖,自己也没当回事,嘻嘻哈哈继续工作去了。 秦箫开车没一会儿就到家了,刚一进院,爷爷正在院里浇花,见到秦箫来了,高兴地对他说道: “孙子儿,过来,孙子儿!” 秦箫走近了,对爷爷说道: “老头儿,孙子就是孙子,不是‘孙子儿’……”他说话时候故意模仿老爷子喊他的口气:“‘孙子儿’是北京人骂人拿来骂人的……” 秦老爷子呵呵一笑,道: “对对,孙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这把老骨头了呢!” “那哪能啊,我就算是当了卫生部部长,也不能不把您开的方子不当回事啊。”秦箫笑嘻嘻地说道,嘴里还含着一块棒棒糖,说话时把一边腮帮子鼓起老高的一个包。 秦老爷子看了看秦箫这没正形的劲儿,故作嗔怒道: “滚一边去,瞧你没出息的样,还卫生部长,什么时候先把孙媳妇领来再做你卫生部长的春秋大梦去!” “这老爷子,刚才还让我过来,现在又让我滚一边去,我当了卫生部长,就先治治你这神神叨叨的老中医!”秦箫虽说走开了,嘴也不让步地道,秦老爷子只是一旁“臭小子”的啐他。 秦箫看着爷爷在一旁浇花,自己又插不上手,而且爷爷平日里最喜欢这些花,也不让他浇,害怕他毛手毛脚的,心里没个数毁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不过一想到花,秦箫忽然一件事涌上心头,满脸郑重地问爷爷道: “爷爷,你知道‘七灵花散’吗?” 这一问,秦羽汉也是一惊,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可是埋藏了好久,而又多么的熟悉的一个名字啊!他转身放下手中的水壶,郑重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七灵花散’的?” 秦箫就把早上跟同事张豪健吃饭时说话的经过说了一遍,秦老爷子才慢慢坐在藤椅上,舒了口气,道: “还好你说是你小学课本的东西,否则,说不定又得有事情发生……”这句话好像是秦老爷子对秦箫说的,有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箫觉得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为什么张豪健知道这么个名字,而爷爷也知道,而且听说了‘七灵花散’这个名字后爷爷前后变化反差如此之大。于是他接着问爷爷道: “那么这个‘七灵花散’是什么东西,那个张豪健是咱们村的人,而且他老爹是咱们县张氏制药集团的老总,张氏如今已经是上市的大企业,爷爷您又是搞中医的,我觉得,这个七灵花散名字虽然古怪,但是估计是一个方剂。” 这句话让秦羽汉老爷子立刻站了起来,严厉地对秦箫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不许打听,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有人问你,你也要说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爷爷用这么严厉的话对秦箫说可是他长大了以来一直没有过的,秦箫意识到问题有很严重的一面,但是爷爷让他这样做必定有这样做的目的,于是唯唯诺诺地说道:“知道了。” 秦羽汉也觉得刚才这句话太过郑重和严厉,于是语气又缓和地对秦箫说: “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好奇心重,不过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不要再打听这件事,到该告诉你的时候,爷爷自然会告诉你。” 秦箫再一次对爷爷承诺不去打听,直到爷爷愿意告诉他的时候。 午饭秦箫菜虽然做的十分合老爷子的胃口,但是两人谁都没多吃,而且话比平时也少了许多。秦箫后悔提起这事,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子,心想,秦箫啊秦箫,你嘴怎么这么贱,这次好不容易有个休班的机会,买点爷爷喜欢吃的给他做,就因为你这多嘴,把整个事情都搅黄了。一会他又埋怨张豪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做,或许他真的想打草惊蛇,故意让我来转告爷爷什么,可是我又听不出来。——秦箫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如此的挫败感。 吃完饭,秦箫也觉得没趣,就跟爷爷道别回医院宿舍去了。 秦羽汉也没拦,而是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他想起了许多往年的事情,而且他从秦箫口里得知,那个叫张豪健的竟然是河东村的人,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 此时,是上午十时左右,也就是秦箫刚到河东村的时候,张豪健也来到了一间空间宽敞,装饰豪华的办公室。他见屋里没人,就在屋里把玩桌子后面红木隔断上的古董玩物。虽说他并不懂行,但是好的东西和坏的东西,人的直观感受还是能区分开的,就像很多人,并不知道中国人民银行发型的人民币到底加了多少防伪措施,但是真钱**一摸就能感觉出来。 “放下它!别给我乱摸,这是上周费了大力气才淘来的明代官窑青花,你给我摔了这个月一分钱也别想问我要!” 张豪健的老爹张正国恰巧这时回到办公室,看见儿子拿他的宝贝玩,不禁急忙制止道。 “不就一个玻璃碴子吗?有什么稀罕……”张豪健放下花瓶接着道: “老爹,那个秦箫我已经按您说的旁敲侧击了一下,不过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秦羽汉并没有告诉他,这事还得另想办法。”张正国自言自语道。 “那倒不一定,秦箫经常回村里看他爷爷,我觉得他爷爷一大把年纪了,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事儿,早晚会告诉秦箫,咱们还是从他身上下手靠谱,想想您在那老头儿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威逼利诱,坑蒙拐骗的事也没少干,这老家伙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肯说,所以,我觉得还是从秦箫这里下功夫比较靠谱。”张豪健自信满满地说道。 “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我能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吗?……”张正国不满地岁儿子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我让你打草惊蛇,也是想让秦老头心里有个牵挂,他倒是一把老骨头死活不顾了,可是听说他的二儿子生了个女儿,他秦家就秦箫这么一根独苗了,不行我们就给他加点料,给他下道催命符……” “爹你不会要杀人吧!”张豪健其实知道老爹是什么样的人,就那刚才那个花瓶来说,就指不定从什么**手上弄来的,老爹张正国虽然名字很正派,其实手段黑得很,要不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家族企业,可谓是黑白都吃得开,他接着说劝道: “这个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 “你爹我有那么傻吗?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跟秦老头子斗了这么多年,不也没成功吗?可是他肯定疼爱这个宝贝孙子,咱们不如让他孙子吃点苦头,一来让他心神不定,早点让他到阎王爷那报道,二来说不定他会直接就范!”张正国神情冷漠,老谋深算地说。 张豪健呵呵一笑,挑起大拇指对着老爹说道: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张氏集团的总裁!” 张正国听见儿子这么奉承自己,不觉心里一喜,掏出一张卡递给张豪健,说道: “这二十万这个月你悠着点花,密码还是原来那个,不过别不到月底就来找我!听见没?” 张豪健立刻接过卡揣起来,喜滋滋地说道: “知道了,不过我还得跟秦箫那小子套近乎,这点支出你得给报销吧。”张豪健每月都要问老爹要点零花钱,有的时候买一件奢侈品给那些“女友”们动辄几万甚至十几万,不过他这取经也取出经验来了,知道什么时候伸手,什么时候推辞。 “行了,你要真是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别说给你现金,我就把我手里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你每年都会分红。” 张豪健一听,喜上眉梢,向张正国立正敬了个不太正规的军礼,道: “师座,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秦箫这几天的工作也是格外忙碌,以至于自己都没工夫跟旁边的小护士开玩笑了。时间飞逝,一切依如常,渐渐地,七灵花散的事情,秦箫也淡忘了。张豪健依旧跟他亲密如常,他也就没再多想,全力投入工作之中。 第十六章 医患风波 今天秦箫刚刚查完房,就听到护士何静叫他,说是主任找他有事跟他讲,让他去主任的办公室一趟。往常秦箫都是要把病例并医嘱一同交给护士站,然后和护士一起将当天的医嘱录入电脑,并嘱咐护士的具体注意事项,以免没有按照规章“三查八对”,造成医疗事故,但是听到院长叫他,他也没办法,只好对今天值班的小护士何静说道: “我马上就去主任那儿,只是今天的医嘱,得麻烦你自己录入了,我回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我,今天中午的饭我请,谢了!” 何静向来和秦箫关系比较好,倒是很爽快,笑嘻嘻地说道: “请客就稳了,不过我得先给一个病人加药去,过一会才能录入,你先放那吧,我回来就录。” 秦箫双手并拢,做出拜托的收拾,表示感谢,然后转身就跑去主任的办公室去了。 原来主任这几天要去外地参加一个研讨会,所以便将自己的几个病号交给秦箫,逐一交代了病人的病情情况以及这几天的工作任务。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回到了病房区的医生办公室,见何静也没什么疑问就回休息室休息去了。由于它是刚刚值了一个夜班,凌晨的时候还有个病号突发心律失常,急救了近两个小时,弄得他是筋疲力尽,所以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不过朦胧之中,听到了外面一团嘈杂,秦箫心里暗骂,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吵吵闹闹地打扰老子睡觉。这时,何静一下子推开门,慌张地来喊秦箫。 秦箫听到呼喊,立刻醒了大半。只听何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秦医生……你快去看看……你的一个病人现在出现意识丧失心律不齐的状况!” 秦箫一听赶紧起床,也来不及提上鞋子,直接穿着拖鞋就冲向病房。这是68床的一个病人。 其实,医院的病房号和病床号是一门学问。68号倒不是说明一个县城的医院科室有这么多的病床,而是医院在安排病房号和床号的时候,因为照顾病人及其家属的心理,所有带四的数字都不用,这样中间就少了很多病床号,而且还有很多好的数字即便没有按顺序排到也刻意拿来使用到特护单间病房上去,68号病房就是一个单间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位,而且浴室厕所,盆景花卉一应俱全,算是星级病房了,专为有钱人和上级领导住院而设。 所以,68号病房里面就诊的必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也正是这样,主任才将他分给秦箫让他做这个病人的责任医师。 秦箫赶到后,立刻指挥几名护士,给予吸氧,心电监护,并补液纠正心衰。然后他询问护士具体情况,护士告诉他,说是按照他的医嘱,今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要给他输液,可是病人输了没十分钟,就出现这种情况。 秦箫清晰地记着,十二点并没有输液的医嘱啊?他急忙从病例车中取出68号的病例查看。 果然,上面有当天最后一条医嘱,清晰地急着中午十二时的时候补液500毫升,10%**15毫升。 当时秦箫脑子一片混乱,因为在九点的一条医嘱上,他明显记着也确实写在上面,九时补液500毫升,10%**15毫升,然而却没有记着曾经下过第二瓶补钾的医嘱。 这是一名高血压型心脏病的患者,刚入院时已经是高血压危象,经过利尿降压后,急需补钾,这几天一直每天定时定量补钾治疗。可是今天的医嘱上却出现了一条如此的额外补钾医嘱,自己却不记得,但是笔迹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无疑。 秦箫来不及细想,立刻实施抢救,进行胸部按压及呼吸机辅助呼吸,并注射葡萄糖酸钙和碳酸氢钠对抗高血钾。 整个科室也都一下子像炸了窝异样,进进出出地一阵手忙脚乱。秦箫已经来不及细想医嘱的蹊跷,全力实施抢救,因为他知道,白纸黑字,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是再出现病人因补钾死亡,自己的医学生涯就算是走到头了。 秦箫一面观察心电监护仪的指标,随时指挥护士临机实施相应的措施,自己也沉着应对积极抢救。也幸亏秦箫从小就遇事不慌张,沉着冷静,加上何静也尽心尽力地帮忙,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病人总算是转危为安,恢复了意识。 秦箫长舒一口气,随即采取平稳患者的相应措施,虽然抢救时没有意识到,但是此时他才感觉浑身酸痛,累得几乎瘫软在的病床前。 病人家属得知原委后,气愤难当,非要找责任医生理论,幸亏主任及时取消了研讨会的行程,赶了回来,这才好说好道地把病人家属安慰下来。 秦箫趴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仔细回忆早上的查房经历,左思右想,并没有开出过这条补钾的医嘱,而且是在一个人身上补钾两次!但是字迹确实是自己的! 当天下午,68床病人的家属就找到了院长王军那里,王军也把秦箫叫到办公室,亲自单独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军是秦羽汉的老朋友,两人算是至交,而且王军也知道秦羽汉就这么一个孙子了,从心里想帮助秦箫,因此他也没有对秦箫很严厉,而是像一个父亲饱含安慰地问道: “秦箫,不要着急,到底怎么个情况,你仔细给我说一遍,不要漏掉一个环节。” 秦箫听了这话,有一种久违了的父爱像牛奶透过喉咙一样,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感动,秦箫虽有爷爷陪伴,但是缺失父慈母爱的他几乎要哭出来,差点扑到王军怀里。他定了定神,把上午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给王军院长。 王军听了,若有所思地说: “我知道你这个孩子从小谨慎。哦,你可能小时候不知道我,但是我可是从小就认识你,只是你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被组织上调到分院去了,但是跟你爷爷一起的时候他总提起你。”王军接着和蔼地说: “这第二条医嘱估计不是你写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滴水不漏,他竟然能模仿你的笔迹,看来关注你好久了。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你别不好意思——就是你们年轻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啊?” “没有……王院长,”秦箫其实想叫王叔叔,因为王军看上去实在不是爷爷辈的,而是更像个父辈的,但是他又跟爷爷是相识,所以都不合适,只好叫王院长了。他接着道: “我真没有什么感情纠葛。”此时他想起前些日子,跟爷爷提起“七灵花散”的时候,爷爷好像曾自言自语地说“有事情发生”,莫非和七灵花散有关?但是爷爷曾千叮万嘱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所以他也就没跟王军说这事。 “不过医嘱是白纸黑字,字迹也是你的,这个事情你是赖不掉的,我是说,我知道不是你下的医嘱,但是,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王军院长接着说道: “不过,事情也没那么严重,不就是补了3克钾吗?重度缺钾的患者,一天补6克的也有,所以你不要慌,相反,你要理直气壮地去承认医嘱是自己下的,不要说有人篡改病例的事,因为这样外人会以为你真的做贼心虚,却又找不出证据。所以,你承认是你下的医嘱,但是要说明其合理性,我相信会没事的。” 王军的这番话算是一下子点醒了秦箫,也让他看到生机,立即站起来,深深地向王军鞠了一躬,回科室去了。 晚上,许少卿和翟聪颖还有张豪健把秦箫叫出来一起吃饭,安慰他这件事,说医院会为他考虑的,请他放心,不要背什么包袱。许少卿不禁问秦箫道: “那第二瓶真的是你下的?” 秦箫一脸茫然,道: “我当时值完夜班,迷迷糊糊地,也不记得了,是我写的没错,应该是我下的吧,唉,怪我当时老想着赶紧查完房去睡觉去,没仔细斟酌一下补钾方案,应该以安全第一为主。” 饭后,秦箫让许少卿留下说要问问上次许少卿回家后爷爷的身体情况,于是张豪健跟翟聪颖也就各自回去了。 两人一起来到不远处的一个人工湖边,那里水面开阔,周围垂柳扶风,夜色安详惬意。秦箫没问爷爷的情况,反而问道: “少卿,你是我的好哥们,我想问你几件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先别问为什么,今晚说的话对别人包括翟聪颖你一句也不要提,好吗?” 许少卿看着秦箫神秘的样子,也没问为什么,他知道问他也不会说,而且自小就猜不着秦箫的心思,于是就答应了。 秦箫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的?按理说,也不会传的如此之快啊。” “噢,是下午张豪健来告诉我们的,还要我们晚上一起请你吃饭,他请客,好好安慰你一下,不要让你背包袱,我觉得他对人还是挺上心的。”许少卿答道。 秦箫又把声音压得很低,问道: “那你觉得我第二瓶补钾液体下的医嘱不对吗?” “倒是没有什么不对。”许少卿摸着脑袋说道。 “那你今天吃饭的时候问这个干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我听张豪健来说的时候,是说你下了一瓶之后,又加了一瓶……” 还没等许少卿说完,秦箫立刻打断许少卿的说话,郑重地问道: “他真的是说我又加了一瓶?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他就是来了说‘你又加了一瓶’这六个字。”许少卿如实地告诉秦箫道。 秦箫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原来是这样……” 许少卿不解,问道: “原来是什么?” 秦箫急忙圆谎道: “没什么,我是说你们这么早知道,原来是他告诉你们的,还请我出来吃饭安慰我,也够难为他的了。” 回到宿舍,他关上门,仔细想了晚上四个人吃饭以及很许少卿谈话的整个经过以及每个人的神态表情,他感觉到,这件事情肯定和张豪健有关,因为他说自己“又加了一瓶”,显然是有明显破绽的,这个“又”字,表明张豪健内心就知道这么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先加了一瓶!而我加药的时候并没有带实习生在旁边,所以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一次就下了两瓶补钾的药,根本不会“先”加一瓶,“又”加一瓶。 秦箫开始也怀疑何静捣鬼,现在看来少卿不会骗他,何静也没有动机,那么这件事,就跟张豪健有莫大关系,莫非真的是跟“七灵花散”有关?秦箫不得而知。 第二天,秦箫坦然地来到科室,查房时,与68号家属见了面。家属虽说已经被院领导稳定了,但是依旧依依不饶,秦箫也没有跟他们争执,照常工作。 院长王军也亲自来到心内科,跟家属谈话,并坦承地告诉病人家属,这件事情属于意外,医院已经请了很多专家,包括国家级的专家来评定,一致认为这件事情,责任医师本人并没有错误,就患者当时的情况而言,一天补钾量3克是合理的,况且责任意识本人也有意将补钾量分为两次输入,已经做到了相应的防范措施。 王军又告诉他们,这种意外双方谁都不愿意发生,如果家属对医生不满意,可以向医院方提出调换其他医师。在医患关系出现矛盾时,为了病人的治疗效果,也提倡调换医师。 对方似乎也做了不少功课,知道这件事从法律上是无法以医疗事故来起诉,只能先提出调换其他医师来负责,科室主任立即换张豪健来做68床的责任医师。 中午下班时,秦箫觉得此事已经差不多搞定了,心情好了许多。可是刚出病房楼大门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哟,我说大医生,碰见这么大的事儿,看着也没影响您老的心情与饭量,生活得如此洒脱啊!” 秦箫转身一看,竟是苏小曼在他的身旁喊他,于是他苦笑着自嘲道: “这有什么?有人往你身上泼洗脚水,既然没躲过,那就只好改变自己的态度。什么是洒脱?”秦箫接着十分得意地解释道: “洒脱就是别人在你身上洒了洗脚水,自己就要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衣服,免受这污浊潮湿之气!——这就叫洒脱!” 苏小曼心里很是佩服秦箫这种遇事不惊,游戏人生的气质。秦箫接着问道: “你来我们医院干什么?”秦箫故意附在苏小曼的耳朵旁边说道:“是不是偷偷地做人流?” “我哪有做人流?”苏小曼气急败坏地冲着秦箫大喊道。 这时,护士何静恰好路过,正好听见秦箫跟苏小曼的说话,还清楚地听到苏小曼说道“人流”,不禁回过头来抽了苏小曼一眼,然后又看着秦箫,道: “秦医生,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说着何静转身提着打来的饭上楼去了。 “莫名其妙……”秦箫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秦箫虽然有时很能看出别人的心思,但是这次却是苏小曼完全明白了,于是对着秦箫道: “看来你艳福不浅啊,这么漂亮贤淑的小护士都对你青睐有加啊,刚才那句话,我都听出好浓的醋意啊!”说完,苏小曼格格地笑起来。 秦箫不愿没事就扯男女之事,于是便岔开话题道: “苏大小姐既然有空来我这,走吧,请你去食堂是个便饭吧。”于是领着苏小曼向医院食堂走去。 秦箫问起苏小曼来医院的目的,苏小曼答道: “我在电台工作一段时间就竞聘电视台去了,不想竟然成功了,现在正是实习期,要跟着老师们到处跑,昨天台长说有人举报了你们医院,说不负责任,补钾过高导致病人差点死亡,我一看具体内容,居然是你大名鼎鼎的秦大夫做的好事!” 苏小曼夹了一口饭菜放到嘴里,继续道: “你知道人言可畏吗?” 秦箫笑着反问道:“你见过我畏过人言吗?” “这就是我担心的,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什么事混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些事情媒体一报道,就能煽动起公民的情绪,到时候你就是百口莫辩了,况且现在的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你们医生的社会信任度并不是很高。”苏小曼关心地说道: “而且,这家举报你的人是很有来头的,据说是家属是本地的政协委员,所以我害怕这件事情被电视台的那帮记者不分青红皂白地乱说一通,就把你给害了,所以我就跟带我的记者老师说,让他们去别的地方采访,这个我替他们先来了解一下情况,没成想遇到了你。” “那你跟我吃饭不就有失回避了吗?”秦箫接着道。 “那怕什么?我又不会包庇你,只是客观报道就行了。”苏小曼又说道。 “既然你来了,我这就有救了,没想到患难见真情啊,出一次事,有这么多人关心,韦小宝也不过如此啊!”秦箫没正形地慨叹道。 “你少来,我来看看首先是客观报道,不会徇私枉法,其次,上次大学的时候你帮我解围,这次也算还一个人情,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可别把自己臭美了。”苏小曼也坏笑道: “不过说真的,那个小护士真的对你有意思,这点你得相信我,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嘛!” 秦箫也假装不知道,故意说道: “这倒不假,不过你说的是哪个小护士?” 苏小曼瞅着他臭美的劲儿,轻轻的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笑道: “能不能低调点,再这么‘不让独头蒜,气死小辣椒’的,小心我让你跟上次一样,吃饭呛死你。” 第十七章 奔赴分院 栏目组组长亲自把苏小曼叫到了办公室。 苏小曼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医院那件事来的,组长是个带着老花镜的老新闻工作者了,平时对苏小曼还是很照顾的,很多群众关注的问题以及大的新闻都能给苏几个写稿子的机会,一是积累经验,二是可以获得一点知名度,便于将来的发展。他问了一下细节问题,然后又重新看了一下小曼写的稿子,说道: “这件事你写的文笔不错,很有章法,但是名字不好,应该改改,可以在新闻里面重点播放。对,就叫《医生失误补钾,差点造成伤亡》。” 苏小曼急忙说道: “组长,这个题目不符合实际情况啊,我经过仔细具体地访查了解,这个医生对他开的医嘱供认不讳,患者也确实因为补钾过高出现了危险情况。但是我多方了解,这个医嘱本身并没有问题,是符合医学原理和医疗规章的,而至于出现了患者危险的状况,应该是偶然的,而不是医生本身的失误造成的。” 组长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医生的失误,但是人家家属找上门来,非要我报道,看那火气,是非要把这个医生给撤职。那个患者的儿子就是咱市里的政协委员,咱们胳膊能扭得过大腿吗?” “那我们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我们是新闻工作者,就是要披露事情真相的,我问过那个当事人医生,他……”苏小曼简直不能容忍这种说辞,但是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 组长立即打断了苏小曼的谈话,道: “他是你的同学吧,你还跟他一起吃过饭,对吗?” 苏小曼听到组长这话不禁一惊,但也坦然地说:“组长,您是怎么知道的?是的,他是我的同学,这是事先我不知道的,所以没有回避。我们是在食堂一起吃饭,但是也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我很想知道告诉组长您这些情况的人的用心。” 组长把稿子合上,站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我都知道,可是小曼,有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人家找上门来,非要我做个专题报道,我已经推掉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多的了。但是,到头来,我们总不能替那个医生说话吧。” 苏小曼现在正在准备考取司法证书,她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说道: “组长,可是您也得为咱们组和您自己考虑啊。” 这话不禁让组长一惊,一脸雾水的问道:“这从何说起?” 苏小曼道:“您知道法律上医疗纠纷的归责为无过错责任,就是说没有过错需要医院和医生方举证,但是这次他们已经能够证明是补钾过高造成,从医学常识和规章上,医生本人没有过错,或者可以说是患者本人的耐受力不行导致的状况,而不是医生本人的过失。” 老组长示意苏小曼继续说,她接着道: “我刚才说的意思是,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从医疗事故的角度来起诉医院方,那个病人家属为什么不去法院而是来电视台,我想就是这个原因。但是组长您如果在文中加上‘失误’二字,从法学角度可就是在说医院方有医疗事故的嫌疑,如果医院方追究起来,可以告我们诽谤的,到时候,别说他一个政协委员摆不平整个陪审团,就算可以,他会回过头来管我们电视台的死活吗?” 苏小曼觉得这么说其实已经很直白了,不需要再将组长他个人到时候的处境如何,以免听着有威胁的口气。 组长慢慢地坐下,低着头看着稿子,思考了半晌,满意地说道: “小曼,我没看错你,这回要不是你说不定咱们真有麻烦了,我想,名字就改成《某院医生补钾,差点造成伤亡》,至于措辞,你再回去润色一下,这样可以吗?” 小曼笑嘻嘻地道:“组长,我们没必要这么写,我认为,我们应该把主要情况讲清楚,在细节问题上不要纠缠,而是应该从这个小问题去深度剖析造成当今社会医患关系紧张的根源。这样,既可以做到我们的报道有社会担当,又不从个例上分析激化矛盾,组长,您看怎么样?” 老组长听了这话,愁眉舒展,对苏小曼表示极为赏识。微笑着说道: “小曼,你想的很周到,就这么写,今晚就发稿播出。” 张氏制药集团张正国的办公室里,张豪健把整个事情跟老爹张正国一说,张正国表示很满意,不过他接着说道: “豪健,有一点,你说那个来采访的记者是秦箫的同学,到时候电视台不会给秦箫说话吧?” 张豪健得意地说道: “我看到后,就立即把这事儿告诉了那病人的家属,况且那个68号病床的患者的儿子是个政协委员,怎么会允许电视台胡说呢?” 张正国一听,更高兴地不得了,一是这个事情办得漂亮,二是儿子平时虽然喜欢飞鹰走狗,总算还是有自己的心机手段的。 第二天,王军又把秦箫叫来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昨晚的报道看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院长?”秦箫问道。 王军院长说:“电视台都知道了,还报道了昨天那事儿,我估计是家属故意这么做的。不过电视台还算说话公正。”他接着道: “虽说从法律上讲你没有责任,但是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不小啊,老百姓不管谁对谁错,既然在你身上出事了,就会对你的医术产生怀疑,我左思右想,得给你另安排个地方。” 秦箫知道王军这是为他好,况且他向来对这些满不在乎,觉得在哪都一样,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忙问道: “院长,你看我怎么合适就怎么安排,我服从调遣。” 王军满意地说道:“你就去我当年的地方吧,咱们郊区的分院。” “您是说北郊的传染病医院吗?”秦箫问道。 王军点了点头,站起来郑重而且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但是秦箫我派你过去,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是下放你,当年我就是从那来的。而且,那里管理病人不累,但是有一件事是重中之重,就是那里是咱们县麻风病人的治疗管理基地,多的我不用多说,你去了,多向老大夫学习一段时间就行了,我打算让你去管理麻风病,到那里最重要的不是医术,而是你的耐心。” 王军接着道:“还有,走之前,去看看你爷爷,我觉得这一报道,瞒是瞒不住了,你好好陪陪他,别让他担心,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动身去北郊。” 秦箫感激地点了点头。 秦箫除了院长门,回到心内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带回去。 同事也知道他要离开心内科了,何静站在他旁边,想帮他收拾,可是秦箫不让,说怕她弄乱了。 “你来了没几月,这就要走了,听他们你要去北郊的传染病医院,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何静低着头站着,双手捏着指头,喃喃地道。 秦箫以为苏小曼说何静对他有意思是开玩笑,现在听何静这么说,抬头看看她的表情,内心不禁一惊,心想原来苏小曼说的是真的,难得她有这么深的心机,不过自己这次去北郊,就很难再回来了,何必再惹得别人牵肠挂肚的。于是他哈哈一笑,说道: “没什么大事,医院让我去,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再说我在哪都一样,又不会受什么委屈。” “可是我觉得你走了就一点也没意思了,要不你跟院长说说,让我也跟着过去吧。”何静郑重而期盼地说。 秦箫一听,心里十分感激,但是知道去分院,跟下放差不多,收入待遇也肯定没有在县城里面高,所以就安慰何静说: “去那干嘛?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跟我回来?那不成了袭人了吗?就算你愿意当袭人,我还不愿意当贾宝玉呢!” 何静没听明白,正要问,一个爽朗地声音笑道: “就你还贾宝玉呢?我看你这次顶多也就算是个‘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说话的正是苏小曼。 苏小曼和许少卿也赶了过来送秦箫,秦箫一下子来了兴致,急忙问许少卿和翟聪颖,怎么没上班啊,许少卿道: “这还用问,你要滚蛋,我们必须休班来看热闹,要不错过这个乐子不就后悔终生了?” 许少卿知道这件事这么了解其实已经很好了,况且对于秦箫来说,这么挖苦他,他反而会觉得更痛快。只是何静看到秦箫的朋友们都来了,也就不再说话,自己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真的不管你的袭人了?”苏小曼看见何静出了门,便故意调侃道。 许少卿接着也开玩笑道:“有了苏小曼这个林黛玉,他还会管袭人吗?” 苏小曼立刻啐了许少卿一口。秦箫也笑道: “哪有,就苏小曼,怎么配当林黛玉?顶多算是我的一个小跟班茗烟。” 苏小曼又一巴掌去打秦箫的后脑勺,秦箫对这招吃得多了,也就早有防备,竟然轻松躲过了,苏小曼气得直跺脚。 在河东村跟爷爷在一起的这几天,秦箫感觉轻松而且愉快,每天给老爷子做饭伺候他起居,觉得十分幸福。秦羽汉每天能见到孙子,别提是有多开心,情绪高涨,话也多了。 当然,秦箫的作风从小就不合秦羽汉的意,爷孙两人总是没几句就能顶起来,这个时候秦箫就故意拿话去逗老爷子,老爷子开始还能拿起拐杖往秦箫的屁股上抡上一下。秦箫小的时候,秦羽汉教训他就这么打的,可是时间久了,秦箫便有防备了,现在每次他发现跟老爷子话头不对路的时候,总是训速地提前躲开老远,老爷子反而追之不及了。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等过会秦箫见老爷子情绪缓和又来伺候的时候,刚靠近,秦羽汉二话不说,一拐杖就抡上去了,嘴里还喊道:“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时间够快,在家已近十天,秦箫这晚上跟爷爷说明天要去北郊报道了。秦羽汉也知道孙子也该走了,于是吃完饭,让秦箫先别收拾碗筷,自己有话说。 秦箫靠近过来,爷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去了新单位,还是要好好工作,我也要去你叔叔那住几天,他会来接我,你不用管了。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不过爷爷还是要提醒你,做事要谨慎。” 秦箫其实一直憋着,终于开口道: “爷爷,您告诉我,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七灵花散’有关。” 秦羽汉没有回答,秦箫知道,没有回答那就是了,他又问道: “你就不能全部告诉我吗?” 秦羽汉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有一点小事情,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自然就会告诉你了。” 河东村是在县城南部的鹤伴山末支上,开车去北郊会经过县城。许少卿早就调了一天的班,让翟聪颖今天代他上,然后告诉秦箫说孟凡就在北郊附近的一个酒吧里面工作,说可以一起去找孟凡聊聊天,喝几杯。 秦箫大喜,说实话,秦箫自从回访南北寺之后,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孟凡的影子,也不知道孟凡最近怎么样了。 秦箫开车先到了医院,接上许少卿,然后直奔北郊的传染病医院。其实整个医院并不大,一个大约几十亩的小院,一座四层的楼房而已。但是在郊区,周围没有喧嚣的车流,空气清新,医院后面还有座小山头,可以看到小路弯弯曲曲隐入远端,最有意思的是,整个山顶上居然是一块突兀的巨石,上面没有树木,分外显眼,像个女人的Ru房。 秦箫十分喜欢这个地方,虽说没有家乡的山水风景,但是能远离吵闹喧嚣,来到这使人心静的地方倒也不错。 分院领导早已接到通知,便安排人布置了秦箫的住处,并仔细介绍了生活工作的具体情况,许少卿也帮忙和秦箫一起布置好了卧室,收拾完毕。秦箫明天正式上班,于是两人就打车去找孟凡去了。 第十八章 何静的话 孟凡工作的酒吧离北郊的分院有五站的地,其实应该算是市区里面。孟凡晚上上班,主要在那个地方做调酒师和音乐师。孟凡见老友到来,就直接领他们到一个僻静方便说话的地方,而且还是个能俯瞰全场的座位。 孟凡听说秦箫的事情后,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他自己是个只追求精神生活的人,所以,对秦箫的遭遇倒也不怎么关心。三个人也说起洛川,只是联系很少,信息也就少。喝了几杯,三个人也就放下矜持,恢复了原本在高中时候的宿舍里的放肆劲儿,孟凡还得照顾吧台,所以秦箫就跟许少卿去打了一局美式八球,期间秦箫笑嘻嘻地问许少卿道: “我说少卿,上次老子给你和翟聪颖搭线让你得手,现在整没整出点‘实事’?” 许少卿道:“什么实事?” “就是那个啊!” “哪个?”许少卿莫名其妙。 “装糊涂你小子,就是这个啊!”秦箫一边说一边瞄准白球一竿爆杆将黑球打进球洞。 这个时候许少卿才明白,秦箫这小子喝了点酒嘴就开始没遮拦,急忙过去要揍他,但是秦箫放下杆子,直接跑到座位上坐下,说道:“我赢了。” 这个时候,许少卿注意到了门外,一辆豪华的跑车停下,竟是张豪健。许少卿刚要喊张豪健,秦箫急忙用手一拦,示意不要惊动他,许少卿也就没开口。孟凡忙活完了,也过来陪他俩,见他们眼光盯着门外,也就跟着向门外看去。这回该轮到许少卿在秦箫面前得意了: “哎呀……哎呀……,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真是茶一走饭就凉啊,啧啧啧……” 原来,张豪健下车后,去另一边开门,出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心内科的护师何静,许少卿上次听出了苏小曼说话的意思,知道了何静其实很喜欢秦箫,不过这次让他们一起看到了这个场景,许少卿为报刚才秦箫拿赵聪颖和他开玩笑的一箭之仇,也故意在这逗秦箫。 孟凡根本不用多说,一看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兴致一下子就来了,眼里看着远处的何静,急忙问秦箫道: “秦箫,那个女的是不是你的马子,然后被这富二代给抢了去了……” “别瞎说。”秦箫郑重地回答道,心里却疑团重重,许少卿却在嘿嘿得意地笑。 许少卿和孟凡以为秦箫在生闷气,倒也不再说风凉话寻他开心了。 其实秦箫倒是真没有争风吃醋,他实际上在想,前几天的那件事,张豪健与此有关是无疑的了,是不是何静也参与进来与张豪健合谋给自己下套呢?如果他早有计划,也幸亏我每天的遗嘱都亲自守着护士一起录入电脑,要不然,早就着了人家的道了。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啊,那一天主任正好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总算给了他们俩空子钻。 秦箫想到这里,觉得爷爷的话是对的,对方肯定是为了“七灵花散”来的,但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知道,也就不会表现得这么单纯,这么被玩于鼓掌之间,但是爷爷不告诉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想自己卷进来,那么我既然只知道这些,那就继续把单纯装下去吧。 于是秦箫对许少卿低声地说道: “喊!” 许少卿会意,立即表现出兴奋而又惊奇的表情喊住了张豪健和何静。秦箫也故作惊异状,问道: “好巧,你们俩也来这里玩来了。” 张豪健答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好巧。” 何静低着头,脸上一阵火辣辣,终于抬起头问秦箫道: “你最近还好吗?” 孟凡不屑地说:“有这帮哥们在一起,快活的很。” 秦箫立即示意孟凡注意口气,自己笑着对何静说道: “肯定是比医院轻松多了,不过我也还没开始工作,今天这不跟大家一起出来玩一会儿,你们俩也真会挑时候,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几杯吧。” 秦箫嘻嘻哈哈地就把气氛缓和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七灵花散”,但是他知道有一群人盯着它;虽然他不知道,何静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是他知道张豪健肯定是恨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到底有没有与何静有关,但是他知道,即便眼前的两人再恶心,也得装出单纯无知的样子来!——秦箫这段时间已经意识到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他要知道就必须这么做,而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性而发了,这也许就是他的成熟吧。 张豪健好像也察觉孟凡有点不友好,所以便找个理由,推辞掉了,然后带着何静匆匆地离开了。 孟凡以为秦箫是吃醋了,说道:“秦箫,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拎着酒葫芦,就不愁买不到酒,来,走一个!”说着朝秦箫和许少卿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秦箫和许少卿也紧跟着喝光了杯中酒。 秦箫笑道:“我也迷迷糊糊的,不过管他呢,今天先喝个痛快再说!以后的事以后会明白的。” 秦箫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点多,他虽说喝了不少酒,但是头脑还很清醒,心想:今天我们竟然遇到何静跟张豪健,不用管他俩有没有合谋,就我离开心内科那天,何静还要跟我来分院,我当时还挺感动的,可是现在都是值得怀疑的了,要是她真的跟张豪健合谋来对付我,我倒庆幸我自己没有陷在女人身上,而且幸亏没跟我到分院来,她要来,指不定又有什么厄运困难将至呢!现在总算是天高皇帝远,至于他两人在一起,吹皱他一池春水,干我何事! 想到这里,秦箫的心里一片轻松。这是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何静打来的,他接起电话,问道: “喂,何静,有事吗?” “有点事,想跟你说说,我知道你可能不高兴,但是能听我说完嘛吗?” “行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秦箫淡淡地说。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何静声音变得很小。 秦箫也莫名其妙,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静接着道:“算了,我还是不要在电话里说了,以后找机会跟你说吧。” 随即电话那边挂断了,秦箫一脸茫然,这时酒劲也上来了,自己也有点站不住,于是也没洗漱,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秦箫照常上班,这是他在传染病医院上班的第一天。传染病分院长贾荣光首先找到他问他想要在什么科室里干,当然在传染病医院里,最好的科室莫过于病毒性肝炎和结核病了,这是最能接触到临床患者的科室,其实对于患者来说,医生是必要的,但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上讲,能够始终保持他的业务水平也必须靠足够的患者就诊量。 但是秦箫却说要去管理麻风病人。贾院长是王军的老同学,当年两人就在传染病医院工作十来年,而且也知道秦羽汉的大名,对秦箫也就很是恭敬,后来王军调到主院去当院长,贾荣光也在分院升为院长,他听到秦箫的回答的很是惊奇,问道: “王院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我好好安排你,可是你怎么要做这个工作啊?” 秦箫知道肯定是王军院长照顾自己,但是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喜欢做这个或是别的理由,而是直接告诉贾院长,自己在来的时候王院长找他谈话,就是这么个意思。贾荣光听秦箫这么说,也就不在劝他了,说道: “既然你决定要管理麻风病人,我也不好劝你了,但是你也做好吃苦的准备啊,小伙子。” “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和王院长的期望。”秦箫自信地说,贾荣光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一天在分院上班,说实话就是一种熟悉的过程,不过刚下班,何静就自己一个人来找秦箫了。 秦箫知道她有什么要说的,也没拒绝,两人就一起到医院外面的山脚下的湖边边走边聊。何静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医嘱其实是我改的……”何静低着头,声音几乎都听不到了。 秦箫一听也是一惊,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你来这里向我承认,我总得听听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坦然地道: “那怎么了?” 何静也没想到秦箫竟是这种反应,反而不知道秦箫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故意压着火气想一下子爆发出来。于是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秦箫的面部表情,胆怯地说道: “你刚来不久,张豪健就找到我,说要我帮个忙,要给我很高的报酬,当时我弟弟刚考上大学,我父亲又是残疾人,没有收入,只有每个月有最低保障和残联的补贴那么一点,连他自己的医药费都不够。弟弟在大城市物价又高,我妈妈一个人实在支撑不住弟弟在大学的花销,于是我就想努力赚钱供我弟弟上学。” 秦箫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何静见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答应张豪健,真能解决我弟弟上学的问题也挺好,就答应了。他说我跟你关系最熟了,接触机会比较多,每天都能看你的病例医嘱,说让练习模仿你的字体……” 何静又低下了头,然后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让我瞅准机会给你篡改病历,但是要我做的滴水不漏。可是我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发现你人其实挺好……每天能跟你一块查房录医嘱觉得挺开心的……”这次何静低着头,脸都绯红了,她还是鼓起勇气喃喃地说道: “但是我还是没有经住张豪健承诺我的那笔钱的诱惑,给你改了医嘱,但是我实在不想害你,那次你去主任办公室期间,张豪健让我把医嘱改成3克钾离子,我怕你真的出事情,还是只填了1.5克……” 秦箫转过头来对他说道: “然后你一直关注着病人的变化,一旦有事情,你立即就来找我了,要不我也不可能救得活他,是吗?” “我当时很害怕,我没想做别的,觉得那个人一天补钾3克,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还是出问题了。”何静后怕地说。 “那是因为前几天他补得差不多了。”秦箫接着说道:“不过,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做什么吗?你是在犯罪,是故意杀人!如果这件事情被警方介入水落石出,你跟张豪健都要被刑事起诉的!” 不过秦箫缓了缓情绪,道:“何静,你还年轻,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跟朋友们说,跟我说也可以啊,我想我的朋友们如果见我这么困难不会坐视不管的。” 何静眼泪流了下来,楚楚可怜地说:“我知道,每次我看见许大夫还有那个记者苏小曼来找你的时候,你都情绪高涨,高兴地不得了,哪怕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立刻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而且你们之间的说话交流,真的让人羡慕,我要是有这么好的朋友和女朋友就好了……” “女朋友?谁是我女朋友?哦,”秦箫一下子明白了她是在说苏小曼,不禁笑道:“她哪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上学的时候一直在打架斗嘴,没个休止,到现在还是这样。” “你不用跟我这么说,其实有些事情你们男人是看不出来的,苏记者在找到我了解情况的时候,内心的关切之情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那一天在病房楼,门诊部,主任办公室还有院长办公室,到处跑,一刻也不停,难道你还以为她真的为了工作这么卖力吗?她那天晚饭也没吃,就急急忙忙就回去赶稿子去了。”何静跟秦箫解释道。 秦箫听到何静说苏小曼帮助自己累得够呛,不觉内心充满感激之情,但是觉得这些事情自己竟然一点看不出来,觉得自己聪明一世,还不如两个女人,不禁心里暗叹道: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一时间两人竟没说话,过了半晌,秦箫捡起一块石头,往水里掷去,溅起一连串的水花,最后沉入湖底,转身对何静笑道: “何静,你能告诉我真相,还是要谢谢你,还好没有出大事情。”秦箫忽然又笑道:“不过张豪健给你那份报酬了吗?” 何静很难为情地说:“给了,都寄给我妈了。” “给了就行了,要是不给我得问他要去,害的老子这顿折腾!”秦箫释怀地笑了笑道。 何静此时对秦箫又是感激又是仰慕,不觉留下泪来。秦箫忙劝道: “打住,可别再哭了,要不真成痴男怨女了,不过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吧,况且这里面事情很多,我也不太清楚,这次的事你也不要跟张豪健说了,我觉得他也挺喜欢你的,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何静一脸茫然,听到秦箫这句话,内心虽然也一块石头落地,但是反而有一种更为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失落,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生命眷顾 秦箫来到传染病医院工作已经一段时间,各项工作已经熟悉,而且也将前番的事情全部放下,于是也开始接收麻风病人的管理工作。 对于麻风病来说,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古老的病了,据说孔子的弟子冉伯牛就患有麻风病。对于麻风病患者来说,基本上意味着耻辱与疏远,但是在偏远的乡村,尤其是文化闭塞的山区村落,人们对这种病的认识往往极其匮乏。 国家政策对于麻风病人的治疗是免费治疗,对于秦箫以及传染病医院的同事们来说,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一个医生如何去治麻风病,而是如何尽早尽快地去发现麻风病人,并尽早诊断治疗。 整个县,除了县城,周围有十八个乡镇,每个乡镇都有贫困落后的村庄,有的甚至在山旮旯里数年不见外人,这样的地方最容易造成像麻风这样传染病顽固存在。 秦箫向贾院长提议,愿意带着年轻的医生一个乡镇一个乡镇,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进行地毯是排查,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然后排查出来的患者及时转入医院系统治疗。贾院长听到这个年轻人能这么卖力,十分欣慰,随即同意,同时还把院里的一台医疗车配给他,并交代他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他。 于是,秦箫开始了漫长的农村麻风病人筛查随访的旅程。在秦箫看来,最难的工作不是要吃如何的苦,受如何的痛,而是接手烂尾的工作,由于往年的调查筛查过程存在极大的漏洞和实际的人员资金配备不足,导致筛查结果可信度很差,秦箫索性也不再关心这个结果,直接从零开始,把整个责任地区重新筛查。 秦箫从小在农村长大,走起山路来步履轻快,倒是身边的新来的医生吃不消了,他也不责备这些年轻人,而是努力鼓励他们,整个团队气氛融洽和谐。而真正使他们这些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工作的价值所在,还是在工作过程之中慢慢地体会到的。 今天秦箫竟然要缘黛溪河一直往南,到达南部深山里面西峪和东峪两村,他也路过了自己的家乡河东村,但是爷爷不在,自己也没有时间回家,所以开车一路向南,终于在一处山谷出停下来。 秦箫脱掉鞋子拎在手里,当他再一次踏入黛溪河水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坦然与惬意袭上心头,这条河,他小的时候趟过,上学的时候也趟过,如今再一次趟过去,沧浪的河水在膝盖处激起雪白的水花,足底触摸着鹅卵石和细沙,有一种回归的感觉。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是《孟子·离娄》中的名句,楚辞《渔父》中也有记载,意思是说世道清明,我们就出世作为,世道浑浊我们就与之沉浮。秦箫感到,人生经历多少起伏,都是需要这种心态来平复的,倒不是要我们去随波逐流,而是要在世事变迁中,定位自我,把握自我,而后实现自我。 大家小心翼翼地背着医疗箱过了河,就一路进了山里。 来到东峪村的村委会,秦箫简单地描述一下麻风病人得主要症状,村长便领着秦箫的医疗团队到村里疑似患者的家庭挨个访问。 在东峪村,秦箫和同事们在一家四口之家的人家发现了一例,患者是家里的老太太,多年前开始皮肤就出现斑疹,眉毛也逐渐脱落殆尽,脸部臃肿,如今双手和双足已经出现麻木和畸形。期初家里人也请人治过,只是不见效果也就不了了之,老太太总是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也就没在意,从症状和病史上大家一看已经基本确诊。于是秦箫便让家人和两名同事抓紧将老人送入医院接受确诊的检查和治疗,家人也要进行专项检查看看有无传染。 此时已经中午,秦箫也来不及下山回去吃饭,自己随便吃了两口随身带的点心,便和同事一起到西峪村继续工作。 西峪村坐落于南北西三面环山的一条山谷之中,山谷底部是一条溪流顺山势而东去。此时正值旱季,溪水很少,有的地段甚至已经断流,能看到谷底的嶙峋乱石和河道冲刷出的沧桑痕迹。整条溪流最后都汇入贯穿全县的黛溪河中,而西峪村就在河流与北山之间的山坡之上,早晨起来便能看见朝阳映入窗台,而傍晚早早地就进入昏暗之中。小的时候秦箫来过一次,只记得这个地方的水杏与桃子分外香甜,想着想着,秦箫不禁口水直流,不过这个时节,不是杏儿桃儿结果的时候,对于童年的美好记忆,他这次也无法再次领略到了。 在西峪村发现的这位老人,确实不禁让人心酸,见到当时的情形,身边的年轻的女同事都心疼地掉下泪来。老人姓宋,是个羊倌,一辈子除了种地,就以放羊放牛为生,儿子早逝,儿媳妇改嫁,只留有一个孙子。可是几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感觉腿脚不灵便,有多处皮肤也出现丘疹,继而出现结节。 几年下来没有任何治疗,现在双脚已经溃烂到膝盖以下,村里人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只道是这个老人有妖气袭身,便不敢靠近,老人便和孙子相依为命。 过了不久,房子也不堪风雨沧桑,坍塌了,老人就和孙子住到了自己的牛棚。 秦箫来到老人的面前,只见被子黢黑甚至发亮,被绒像胀破了肚皮的蟾蜍的内脏,到处从被罩的窟窿里吐出“舌头”。整个牛棚,到处牛粪遍地,苍蝇飞舞,旁边的牛甩着尾巴驱赶蚊蝇。可能是前几天刚刚下过雨,也可能这里本来就低洼潮湿,牛蹄子不断在老人的被褥旁边踩出一个个泥泞的脚印,随后便被浑浊乌黑的并混着牛粪发着臭味的污水填满,还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音,让人恶心无比。 这是从柴禾堆里偷偷地冒出一双小眼注视着他们,秦箫一把过去,抱住了这个小孩——正是老人的孙子,他已经皮包骨头。 祖孙两人其实一直这么过日子,老人不能行动,在牛棚住着,孩子去放牛放羊度日。可是不巧,这几天爷爷突然高烧不退,自己要来的饭食也没吃几口,今天早上就昏迷不醒了,奄奄一息。 身旁的护士已经不忍心看,背过身去伏在树干上失声痛哭起来。 秦箫赶紧过去掀开被褥,抱起老人,老人的双手双足已经坏疽腐烂,全都没有了,掀开被褥后是一阵腐烂的臭气,他已经来不及顾着许多,赶紧让身旁已经无法直视的护士静脉注射葡萄糖补充能量。二话不说,他背起老人,让护士领着孩子就奔下山去。 秦箫抱着往山下跑,旁边的同事举着吊瓶跟着,一不小心,他鞋子掉了,脚底板扎在了一块锐利的石刀上,顿时献血直流,护士忙给他消毒止血包扎,不等完全止血,他又穿上鞋子急往山下行,他此时已经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恨自己没能早来一天。一下山,过了黛溪河,汽车便开着警笛一刻不停地向医院赶去。 当然是先去县城住院的急诊科。经过一天的治疗,老人高烧逐渐退去,恢复了清醒,虽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但是老人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再观察了几天,老人身体有所恢复,这才转到了传染病医院的病房。 当天,老人就跟孙子一起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穿上护士准备好的干净的病服这才算是安稳妥当。 几天下来,老人不觉恍若隔世,见到秦箫和同事们,不禁老泪纵横,在冥冥之中,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上天竟然让秦箫他们及时地出现,又救了他们爷孙两人,不禁感激涕零,跪下来磕头。 秦箫自幼父母双亡,与爷爷相依为命,怎么会体会不到这种感受,急忙扶起老人残废的双手,扶他倒在床上。告诉老人道: “您老别这样,这是我们的工作,还有,您的牛羊我已经然该村委会的同志帮忙照顾,您就安心在这治病,等好了再作安排。” 老人听了这话竟然已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老人叫宋勤生,今年54岁,但是看上去已经像七十多岁的样子,孙子叫宋喜娃,今年刚满六岁。喜娃多年与爷爷一起,可能已经有了免疫力,竟然没哟被传染上麻风。 不知不觉已是中秋,老人宋勤生的病已经基本痊愈。各项指标检查也都是阴性,就要准备出院了。可是这几天秦箫一直在外面忙碌,跋山涉水,筛查病人,有的病人还需要在家定期换药,所以有的时候只能在村委会的屋子里借宿,几天没回来,可宋勤生老人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等秦箫回来,一块过完节再走。 秦箫也没有扫了老人的兴,便招呼中秋那天的值班同事,大家一起买来月饼,还一起准备好家伙什儿包饺子,宋勤生腿脚不便,只能坐轮椅,喜娃却扑在秦箫怀里,十分开心。觉得秦箫就像个大哥哥,有了这个哥哥的照顾,自己就不会整天为爷爷和自己担惊受怕了。 本来秦箫打算给老人申请个救助金,然后找个敬老院,给喜娃也找个学校上学,可是老人执意要回去,秦箫没法,也只得尊重老人的选择。 许少卿也经常来秦箫的单位看望他,可是跟秦箫事先说好的,秦箫却经常因意外的事情外出,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好几回也没见着。 总算今天中秋晚上有空,许少卿白天又值班,也就没回家看父母,自己约了秦箫晚上去孟凡那里去玩,秦箫也答应,不过秦箫这次也事后来才要与老人一起过中秋,所以到了孟凡工作的酒吧,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孟凡不禁问道:“秦箫,你这几天忙什么呢?到了分院怎么比你在心内科还忙啊?”许少卿也表示同样的问题。 秦箫笑道:“嗨,还不是麻风的筛查工作让我头痛吗?咱们县的偏远地方,麻风病患者还是很多。”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些麻风后期的病人,现在我们在管理的就有好几个,病是治好了,可是这坏疽难办,又都是老年人了,多少血糖都高,太难愈合了,有的都已经烂到膝盖了,总不能再从大腿截肢吧。” 许少卿喝了口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 “秦箫,我听我爸妈说,你们老秦家祖传就是中医,而且治外伤手法高明,秦爷爷就是以这个见长,你何不去问问爷爷啊。” 秦箫如梦方醒,高兴的拿起酒杯敬了许少卿一杯,说道: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请假去趟省城叔叔那,到我爷爷那取经去。”秦箫实在不想再在自己工作的事上多说了,于是问道: “少卿,你这跟翟聪颖也有段时间了,怎么着,考虑结婚的事了吗?” 许少卿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道:“老子不急太监急,我看你还是快点找个女朋友再说吧,上次那个何静我看见人家已经跟张豪健在一起了,你是没戏了,不过苏小曼这边我觉得这剃头挑子就等你这一头热了啊。” 孟凡也点头道:“少卿说的一点没错,其实你俩在一起挺好的,少卿上回我怎么说的来着,这讨厌一个人讨厌到一不讨厌就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了,我看你跟苏小曼就这么抻着吧,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许少卿也劝道,他经常看新闻,于是便说:“你知道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吧,他有句名言,说有知道的知道,就是有些事情我们知道我们知道,这是最好的情况;有知道的不知道,就是有些事情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这还说的过去;但是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这才是最糟糕的。” 秦箫微微地说道:“我就是第三种呗。” 许少卿呵呵一笑,道:“当然不是,你这三种都不是,你是第四种,就是不知道的知道,就是你跟苏小曼都是不知道已经知道了,这种情况是最浪漫的。” 第二十章 省城之行 秦箫的家离省城并不是很远,开车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能进市区。秦箫的叔叔秦勇是省城军区的军人,爷爷秦羽汉就住在他这里。 秦箫经常来省城,在所有的省会城市里,如今的省城可以说算不上是大都市,很多山东人包括省城本地人都诟病这点。可是秦箫并不这么看。 老舍曾经撰文道:趵突泉、千佛山、大明湖是JN的三大名胜。 如今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导致这座风景秀丽的“泉城”名声大不如前,“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几乎只是诗文的本身意境了。 可是,秦箫觉得,一座城市,不能只看他的过去,也不能只看他的表面,有的城市异军突起,成为举国之中的佼佼者倒是不假,但是省城作为一座文化名城,确实有她独有的魅力,而且,你到一座城市,去看她的地标建筑,去看的她的招牌名声,其实就像一个女人化完妆,穿上漂亮的衣服,在美丽的灯光下让你鉴赏一样,没有多少意义。真正的城市文化,就在市井之间,在胡同巷里。 如果去张东木的故居看看那些老照片,去铜元局的河边欣赏一下雾气氤氲,你就会明白,这才是省城府的真正面貌。其实从文化上讲,北京、西安、洛阳还有南京应称为“都”,省城、福州、太原这些城市就应该叫做“府”,把省城市叫做省城府就像称呼一个人用他的字一样,更尊敬更有内涵。如果把全国的省会用这个标准来分的话,称得上“府”,即拥有字——这种更气派的名字的城市,就没几个了,有的甚至是那些大金融城都只能靠边站了。 秦箫如今去省城,每次都要光顾一家在周公祠街极其不显眼的鲁菜名店,说来这小店,只有一道菜——黄焖鸡米饭,如果只用一道菜来开店,可能大家觉得这是疯了,但是在省城,就是这么来的。只要在制锦市转转,在北坛遛遛弯,就会发现,破屋陋檐下省城人在槐树下小酌,就明白,这座城市是多么的悠闲,自在。还有把子肉,我们说“脍炙人口”,其实根源上,就是做这种肉的方法。 见到了孙子,秦羽汉自认十分高兴,不过他看到孙子不仅瘦了而且黑了,但是外貌显得更俊朗,也更成熟了许多。 秦箫便将自己最近的工作情况跟爷爷说了,爷爷表示很满意。他又问了爷爷的近况,叔叔告诉他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秦老爷子还是傲气逼人,不肯服老,跟孙子说笑个不停,是不是还拿拐杖抡秦箫几下,不过秦箫感觉到,比以前轮的力气小多了,所以他便故意佯装没躲过,挨了爷爷这几下。 秦箫说道了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医院管理的几个麻风坏疽,甚至合并糖尿病病发症的老人需要及时换药治疗遏制坏疽,问爷爷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秦羽汉坐在轮椅上,迟疑良久,道: “其实,我的中医造诣全都交给你了,不过确实有一件没有跟你说,就是你上次问的‘七灵花散’。”秦羽汉咳嗽了一阵,继续说道: “其实这七灵花散,是一个外用方剂,也可口服,专门治疗外伤愈合的,有红花,田七等七种草药组成,内外俱用效果最佳。据说是华佗《青囊书》里的方子,《青囊书》失传后,这个方子被流传下来,被乾隆编入《四库全书》,机缘巧合,被你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爷爷得到。”秦羽汉不觉心驰神往,眼望着窗外的天空。 “这只是《四库全书》里面的一卷记载的,其他方子虽说也都是名家古方,但是我辈中人也都知道,不足为奇,唯独七灵花散这个方子,一来是出自华佗之手,二来这个方子的效果确实可以说是奇效,因此,我们秦家一直秘不泄露。其实之前我们秦家祖上行医也就是悬壶济世走江湖的郎中,本没有多大名声,但是自从这个方子被我爷爷得到,这才名声大噪,这也是我们秦家世代行医能有如此成就的原因。” 秦羽汉突然不说了,示意让儿子秦勇出去,等屋里没人了,对秦箫道: “正是由于这是个好东西,所以很多人才有觊觎之心,张家就一直费尽心思想得到这个方子。但是他们得到的只有外用方子,这个其实很简单,最复杂的是内用方子。” 秦箫不禁问道:“难道这内用方子不止这七味药,相生相克很复杂?” 秦羽汉笑着道:“当然只是这七味药了,要不还叫七灵花散吗?看来你还是没学到精要,越是简单的方子,在君臣佐使搭配起来就越有学问,但是这方子里面有个马钱子这味药,炮制过程及其复杂,稍有火候不够就会有毒性,严重的可以致人死命,火候过了,药效大减,又不能药到病除了。” (作者注:中药方纯属按中草药性状虚构,请读者不要信以为真,请按正规中医医疗机构医师指导用药,切勿自行用药,如有严重后果,概不负责!) 秦箫会意地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 “但是我们再开这味药的时候,内服药已经治好,研成粉末,只是把外用方子开出来罢了,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而且,就算你看着我配药,如果我不告诉要的用量,炮制的火候多少,你也学不会去。”秦羽汉继续说道: “今天你既然要哪去治病救人,我不能不告诉你,但是你记住,这个方子的炮制过程你只能记在心里,不能诉诸笔端,一旦泄露,立刻会有小人来给你找麻烦的。” 于是秦羽汉压低声音伏在秦箫耳旁将整个方子的炮制剂量,方法,温度,时辰告诉了秦箫,并嘱咐秦箫默记三遍,知道记得准确无误为止。 秦羽汉长舒一口气道: “只要告诉了你这些,我就可以安心地走了。” 秦箫忙打断爷爷话,啐一口道: “爷爷,您这是什么话,说方子,怎么说到死了。” 秦羽汉笑道,没理会,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跟张家为了这个方子斗了几代人了,我也累了,实在不想你再掺和进来,但是造化弄人,这个方子总得传下去,世事难预料,你也要医者仁心,低调做人,懂吗?” 秦箫郑重地点了点头。秦羽汉接着说道: “其实,上次你还上学的时候,我没在家过年,说是来省城会见故人,其实就是我的堂弟秦羽翔,他说要复仇,我拒绝了。上几代人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爷爷,你曾祖父,还有你父母的事情我都不想多说了,我不让你的叔叔和姑姑知道,也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叔叔在部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姑姑也远嫁他乡,张家也不会为难,两家人的恩怨就这么了解吧,你也不要再追问了。” 秦箫本来正要想问这些事情,见爷爷如此说,也只好罢口,就算很想知道,也无计可施。 从省城回来,虽说秦箫要到了药方子,但是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大,对于关于七灵花散的几代人的秘密,就像一只水中的发光水母,反而因水波的流动,使得光芒更加迷人,秦箫也越来越好奇。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已过,又一年的春天已经来临。工作终于还是让他渐渐平复了好奇心,他和同事们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在往年筛查的基础上,又在全县各个乡镇农村筛出了十几个麻风病人,并给予了治疗随访,仍有几个后期重症患者需要定期换药,遏制坏死。 不过他们不用每天到处翻山越岭的乱跑了,只要定期由一个人带着药品箱去给在家休养的患者换药就行了,他们也逐渐熟悉了道路,更关键的是更认识到了自身的价值,每次到村里,老乡们都亲切称他们活菩萨,这让他们感到十分幸福。 今天,秦箫要自己一个人去西峪村给宋勤生大爷换药,他按照爷爷说的方法,配制了内外合用的七灵花散,给宋大爷用,经过几个疗程的治疗,果然七灵花散具有奇效,坏疽已经遏制,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能完全愈合了。 不过张氏制药集团的老总张正国也得知了这件事情,正在办公室里面踱步。儿子张豪健也赶了过来,亲自说了秦箫如今在传染病医院那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放好多肢体残疾的坏疽患者病情迅速好转。 张振国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七灵花散的功效?” 张豪健拿起一根香蕉扒开皮就吃了起来,见父亲如此地问,不免有些急躁地说: “肯定是啊,老爹,我虽然不怎么好学,但是也知道,这坏疽,尤其是有糖尿病的患者,要是伤口破了是很难愈合的,更别说肢体坏疽了!——那基本上是要截肢的了,本来麻风弄得这帮乡巴佬胳膊腿的没剩下多少了,根本没法截肢,可是秦箫居然把好多带有糖尿病的患者的坏疽治好了,这不是你从小就给我说的这么邪乎的七灵花散,还能是什么。”他把香蕉皮往桌子上一扔,接着道: “说实话,老爹,你这么多年说七灵花散多么牛,可是我们造出来的外用药也没见有这么好的疗效,也就得亏广告宣传做的好,这几年才算还有利润。可是这次……”张豪健脸色更加郑重地说道:“这次我算是见识了,不信你去派人看看他治的那几个病号,效果真的可以说是起死回生,我敢肯定就是七灵花散!” 张正国手里捏着几串佛珠,对儿子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噢对了……”他有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 “你跟那个叫何静的小护士怎么回事,我告诉你,玩玩可以,可别来真的。当初我是看你要帮我对付秦箫,我才让你接近她的,这事算是过去了,我可不想要这么个没背景的儿媳妇,趁早散了,要不从今往后一分钱也不给你了!听到了没?” 张豪健听了这话,不禁有点不乐意,但是也不敢顶嘴,他知道他爹说得出做得出,要是这个老家伙真的给他断了每月的口粮,就麻烦了,只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秦箫到了黛溪河边,脱去鞋子,挽起裤腿,就往河水里趟。虽说已是开春,但是冰雪并未完全解冻,但是在附近要过河,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光着脚趟过去。冰凉的河水让秦箫顿时感觉到彻骨之寒,但是回想起冬天在合理捕鱼的情形,不觉心驰神往,竟忘了河水的冰凉,不知不觉,便拎着鞋袜过了河,倒是回头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秦箫找到一块大石头,在上面风干了脚上的水,穿好鞋袜,继续前行,路上还唱起了歌儿。周围是昏黄的天地,四周的树木光秃秃的,尚未见到生机,春寒料峭,北风尚还带着丝丝凉意,如果尝试过在旷野里面唱歌或者呼喊的人们一定会知道,从丹田长啸一口是如何爽快。 倘若是在闹市,这不禁会引来众多“关注”,但是在旷野里,你的声音只会对风说,你的长啸只会对天地喊。——这真的想《狂野的呼唤》里面的那条贵族狗,不过喊声不是悲凉,而是热爱。 到了西峪村已是中午,便一路向里走去,整个村庄都在一个山谷内,北面是山,南面是河,再南面还是山。不一会儿,就到了宋大爷的家,现在坍塌的房屋由政府帮助重新修缮加固,门外的牛羊不是发出叫声,像是报告主人有人来了。 喜娃也探出头来看到了秦箫的到来,一下子从门口冲出来扑到秦箫的怀里。秦箫也好久没见这个小弟弟了,摸着头,问他最近听不听话,有没有淘气。 到了屋里,宋勤生老人坐在炕上,满脸笑意地说: “来,孩子,坐下,先歇一会,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秦箫急忙谢过,就查看老人的病情,的确已经快痊愈了,不禁暗叹,这七灵花散竟然能将麻风还带血糖高的伤口愈合得这么好,真是一味奇药。 秦箫问老人道:“喜娃这个孩子现在能照顾你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七岁了,也快到了上学的年龄,您将来还得找人来照顾,不如联系一个敬老院。” 老人摇摇头,道:“我自己一个人惯了,不习惯见生人,这样挺好,现在虽然没了手脚,但是村里的人也都愿意来帮忙干这干那的,行动,吃饭也都练习的很好,不信你瞧瞧。”说着他亲自用残肢抱着水杯喝了口水。 秦箫也知道,麻风病人一旦被疏远就容易形成孤寂的性格,既然自己说不通,也就由着老人了。 秦箫给宋大爷换完药,把自己买的蔬菜肉蛋也拿出来,做了午饭,又帮着大爷的水缸去打满了清水,忙活了一下午,觉得布置妥当了,也要准备离开了。 看到宋大爷家不再是满地的恶臭与污浊,没了到处飞舞的蚊蝇和随处的污水,他也就谢绝了宋大爷留他吃午饭的邀请,放心得告辞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旷野呼唤 秦箫出了宋勤生大爷的家已经是下午五点,虽然开春天色渐长,但是现在已是日头西落,快要没入山头,回头往西边望去,整个西峪村已经全部陷入阴暗之中,秦箫暗忖道:想来从西峪村的地势来看,是嵌入西边山谷的一串明珠,清晨可以说是早早的就能见到太阳的东升,却也只能接受过早就来临的黑夜。可见,事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三国大将羊祜曾经说过,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秦箫背上行李,转身就要走出西峪村所在的山谷,这时,夕阳残留的余晖仍能照到他的面颊。可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忽然被南山树丛之中的一点闪光闪了一下,秦箫是有过军旅生涯,出于军人的本能性的反应,就是树林中藏有狙击手!秦箫本身在三排就是狙击手,只不过由于洛川和马金山要他做参谋,他才在当年的年度军演的时候没有在一线作战,其实作为狙击手的素质一点不差。可是此时此地,朗朗乾坤,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但是这个闪光又一次射入他的眼睛,秦箫意识到树林里面肯定有人,但是他不敢转过头去仔细地看,于是边走边取出手机,用屏幕的反光去看,果然这个闪光再次出现!——确切地说,不是一个闪光,而是两个光点,由于距离光点距离太近,所以刚才他才误以为是一个光点。 但是秦箫已经明确知道,树林里面虽然不是一个狙击手在瞄准他,但是确是有人用望远镜在监视跟踪他,这不由得让他内心生出一丝恐惧,但是走了几步,他就逐渐恢复了内心的平静。秦箫已经怀疑到,对方是为了七灵花散的事情。这段时间,他用爷爷给的七灵花散的方子,给麻风坏疽病人治病,甚至连糖尿病人的坏疽都快治好了,这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这些人在这荒山野岭跟踪他,除了这个解释,不会有别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张家派来的?秦箫不得而知。 秦箫又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清醒,靠近北山东边的洼地里面,也有鸟群鸣叫飞腾,在黄昏之际,按理说鸟应该择木而栖了,这时鸟群如此活动,说明那个地方也肯定有人藏着。看来对方至少有七八个人,藏在树林里面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两个望风的,看到我出来后,就报告给了北山东面藏着的同伙,这才惊动了这些鸟群。 如果秦箫按大路返回,他们估计就会把自己包围在前面的洼地里,那个地方远离西峪村,又不到东裕村,人烟稀少,正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如果这的被这帮家伙在那个地方围住的话,自己解救在劫难逃了。 秦箫想到这里,决定不再按原路返回,他决定出了西峪村的村口,折而向南走去,那里是黛溪河的一条从山里流出的支流,在东裕村北面汇入黛溪河。然后进入山林,找地方隐蔽,见机行事,然后再绕个大圈子从南面折回东裕村。 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逃出升天,于是秦箫当机立断,出了西峪村的谷口,折而向南沿干涸的布满乱石的河床进山。这样他便一下子甩开了北面已经开始包抄他的人。 刚一过西域村山谷口的山脊,他便立即脱掉白色的医生隔离服,背上医用包,利用昏暗的光线和茂密的树林枝干的遮挡,快步进山了。 秦箫刚躲进茂密的树林,忽然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跑了,这些人或者他们的老板肯定会再找机会,到时候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逃跑了,自己也不能不来给宋大爷换药啊。想到这里,秦箫自忖道: 既然你们敢来,我跑了,倒是让你们觉得我怕了你们。当年老子在丛林沼泽里战斗了两天两夜,特种部队都打垮了,还怕你们这几个下九流的货色?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这些人整的服服帖帖,估计下回他们还敢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反正自己知道药方子,想来他们也不敢直接杀了自己,那样他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明白了这个关节,秦箫决定,把他们引进大山,来个夜行军拉练。想到这里,秦箫不禁觉得好笑,甚至童年的玩心也起来了。 秦箫从在农村长大,上山下水,爬树游泳可以说是在娘肚子里就学会了,况且经过了两年的侦察兵的艰苦训练,不仅身体素质和技能过硬,而且心理素质也超群。 于是秦箫有意放慢脚步,还是不是拿出医生的白大褂故意晃动,引那些人看到,追上来。那几个人穷追不舍,一个劲的往前赶,可是感觉怎么也追不上,有的时候,眼看着前面的白点越走越远,自己这边一共八个人,却累得喘不上气来。 秦箫到了一座山丘脚下,故意留下一件什物在路边,转而向东绕了过去。当离对面的人群近的时候,秦箫都能听见对面的喁喁的说话声,他已经搞清了对面一共八个人,为首的一个声音沙哑,一直在督促同伙快点赶路,抓紧追赶自己。 秦箫决定采取骚扰对面,各个击破的策略,于是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其中一个最明显的身影掷去。还好,自己新兵连练习的投弹技巧一点也没生疏,竟然一下子打中了那个人的头部,只听“哎哟”一声,那个人就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不停地**和其他人不住地谩骂,有的说“有种的出来!”,有的说“小王八羔子……” 秦箫立即起身喊道“爷爷在这!”,转身就朝山脊的另一边跑去。那八个人听到秦箫的喊声,疯了似的冲过来,但是秦箫早已没了身影。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哎呀”了一声,左腿跪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抱着右脚,不住地打滚,其余同伙用手电筒一照,只见那人右脚鲜血渗出,已经染红了大半只鞋子,仍不住的滴血。 众人从他身旁伏地而看,只见一把尖锐的刀片立在地上,上面仍有血迹沾在上面。其实这是把手术刀,秦箫在勾引他们过来之前,已经将治疗箱打开,取出手术刀片插在刀柄上,找到一块石头之间的土地倒插在上面。他刚才经过这个地方,不自然的把脚迈在这个地方,相信来人追过来的时候,肯定也会有人往这里涉足,所以就在这里插上锋利的手术刀。 手术刀片本事用来给宋勤生老人换药的时候,切除坏死组织,清理伤口用的,但是由于老人愈合极佳,也就没用的上,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用着了。这种刀片切割组织锋利无比,比一般刀片的昂贵得多,秦箫在设陷阱的时候,都有点不舍得这崭新的刀片。 来人追来的时候气急败坏,根本没料到地上有文章,跑的时候用力也极大,一踩上去,只是嗤的一声,鞋底的胶皮就穿透过去,遇到软绵绵的脚底组织,也正是这刀片最适合切割的东西,顿时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此时,有人看见旁边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件外衣,有人一把抓起来一看,就是秦箫穿的那件外衣。可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一支手臂粗的树枝,带着风声,抡了过来,拿着外衣的人听到背后有风声,急忙回头看,可是大晚上,手电筒的光全部照在脚受伤的那个人身上,给他照明帮助止血,四周根本什么也看不清,这被衣服拉住的树干一下子被松开后,把弹性势能释放出来,不偏不倚,“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这个拿着衣服回头看的人脸上,顿时满脸血迹,失去知觉。 一顿收拾,已经有三个人受伤,头部和面部受伤的的那两个人,神志还不是很清醒,右脚受伤的人行动又不便,于是几个人三个人搀扶着,另外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开路往前走,生怕地上有什么陷阱,即便路边伸出的树杈,他们也不敢去碰,只是躲着身子仔细地向前。 这样慢吞吞地走了大约几个小时,那个领头的嗓子沙哑的人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自己估摸着秦箫这小子早就跑了,也就不再追,指挥大家,路上小心,慢慢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果然绕过一个山脊,看到一篇开阔地,刚才一阵疯跑,后又慢慢地挪动,身体不觉凉了下来,冷风吹来,几个人不禁都打了个寒战。 走近一看,这里竟然是一片坟地,有的坟头矮小,枯草丛生,有的显然是刚填的新坟,花圈墓碑都很新,地上还有没烧净的纸和剪成圆形的纸钱,风一吹,混着地上的枯叶,到处乱飞,远处又传来几声狼的长嗥,几个人不禁毛骨悚然。 正行间,由于几个人都注意脚下,怕再遭秦箫暗算,手电筒也就都照在跟前,没有人注意头顶,可是有人忽然抬头啊“啊”的一声大叫!只见就在前面十来米的地方,有个白色的人影挂在树上,忽高忽低,风一吹过,忽左忽右,甚是恐怖。众人不禁逗停下脚步不敢向前,甚至都不敢把手电筒朝那个方向照去,生怕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总算那个领头的胆大,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原来是秦箫的那件白大褂,被挂在树上,风一吹,才有了孤魂野鬼的感觉。领头的这才说道: “原来是那个小子在搞鬼,不要害怕,继续赶路,争取天亮前回去。” 可是这句话刚刚说完,周围就响起一片窸窣的声音,众人感觉草丛中有东西在动。领头的感觉不妙,急忙让大家关掉手电筒,俯下身子。一时间顿时一片漆黑,当晚阴天,没有月亮,好久都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众人漆黑中还是看见了好多绿色的亮点从四周朝他们慢慢靠近。 终于有人喊道:“是狼群!” 这一喊非同小可,八个人全部站了起来,手里拔出各自的匕首,围成一圈,各自独当一面。可是这八个人心里也是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周围竟有大约十来只狼,将他们围在中间,只等外面的狼王发令攻击。 领头的还是比较镇静,指挥大家不要乱了阵型,各自防守子自己一面,在对峙了大约5分钟的时候,只听外围的一只狼王一声嗥叫,众狼就慢慢缩小圈子,扑了过来。 秦箫觉得这些手段足够让他们吃点苦头的了,而且也能阻止他们追击,所以,就大踏步往北走,尽早穿过东裕村,过河开车回县城。 可是正走没半个小时,听到了南边山里传来了几声狼嗥,心想不妙,那几个人虽说不少,可是肯定有几个人受伤,如果被狼群围住,几乎不可能脱身,自己本想惩治他们一番,根本没想让他们为此丢了性命。听狼嗥的声音应该是坟地的方向,与是秦箫急忙返回,奔向山里。 果不其然,刚爬上土坡,就看到整个坟地已是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三具狼的尸体,应该是他们杀得,再往前走,上来整个土坡,就看到这八个人依旧被七八只狼的狼群围在垓心,只有四个人还在拿着匕首与狼对峙,给他们手里的匕首已经沾满鲜血,另外四个人躺在地上不断**,被那四个人保护在中央。 再仔细看站着的四个人,也是满身伤痕,四处流血不止。秦箫急忙放下背包,冲了过来。 狼群眼看就要得手,可是见冷不丁一下子冲出了个人影,先是一慌,包围圈朝另外一边收缩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跟那四个人对峙起来。 这时,只听外围的一只狼又一声嗥叫,立刻又有两只狼分左右过来包抄秦箫。秦箫见状,立刻蹲下马步,注视着两只狼的动静,然后问那四个人道: “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那个领头的人继续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狼叫,知道不妙,就赶过来了。”秦箫答道。 这时那只狼王又叫了两声,意思是先解决秦箫,两只狼便齐向秦箫扑来。秦箫见两只狼腾空而起,正是自己求之不得好事情,立刻身子一侧,躲过两只狼扑过来的线路,顺势一跳,转身一脚回旋腿,正中一只狼的小腹,顿时这只狼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另外一只狼并没有看到同伴死亡而气馁,又冲了过来,不过这次它不敢再腾空扑向秦箫,只是跑过来咬秦箫的腿。秦箫早就料到这手,这时一把抓住先前挂在树上的白大褂,一下子蒙在狼的头上,这只狼变像没了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从哪下口。正在甩头试图将衣服甩掉的时候,秦箫飞起一脚,用上了自己十成力气,重重地踢在狼头上,秦箫的脚骨生疼,甚至都听讲了狼的头部骨头折断的声音。这只狼被脚力踢得后仰飞起,落在上就一动不动了。 秦箫还没等第二只狼落地,迅速地朝那只狼王看去,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这是他在军队生涯中学会的,几乎每个侦察兵在作战或者演习时候都有一个打掉对方指挥部的念头。这只狼王好像也没想到秦箫一下子便将目标锁定在自己,竟没来的及反应,等到知道秦箫的目的要转身跑的时候,秦箫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尾巴。 这只狼王知道秦箫的厉害,急忙回身来咬秦箫的双臂,逼着秦箫撒手,可是秦箫在他转身的时候,牵着狼王的尾巴顺着狼王要过来的方向一绕,仍旧是在狼王的身后抓着它的尾巴,不过此时,狼王已经腾空,没处借力,众狼见狼王遇险,纷纷撤回包围圈来解救。秦箫岂能等这帮畜生靠近,顺势一甩,一转身,便抓住这只狼王的尾巴将它摔了个一百八十度,正好将它的头部抡在刚才挂衣服的树干上,只听嘎啦一声,这棵枯萎的树干一下子折断,那只狼王早已脑浆迸出,顷刻毙命。 这是剩余的七八匹狼发现首领毙命,没了指挥,纷纷夺命而逃。 秦箫松开狼王的尾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其余四个站着的人也顿时坐在地上惊疑不定,对他们来说,狼虽然赶走,可是看了刚才秦箫的身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喂狼好还是面对秦箫好。 秦箫看出了他们的惊疑不定,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们别害怕,赶紧把我的的医疗包拿过来,我给受伤的人包扎。” 众人一听这话,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期间一个脑子机灵的急忙拿过秦箫的包递给他。秦箫接过背包,取出各种医疗物品,从受伤的重的开始,一个个给众人包扎。当轮到因自己设的陷阱而受伤的那三个人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说: “今天把你们弄伤了,实在得罪了。” 领头的人立刻说道:“您这是哪的话,这次是我们跟踪你,你能不记仇,反而来救回我们的命,我们几个人这辈子也报答不了了。你是我们的恩人,还像他们几个道什么歉?” 那个领头的这么一说,那三个人也是感激地点点头。 秦箫不禁问道:“你们跟踪我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领头人继续用沙哑的生硬豪爽地答道:“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还能对大恩人您隐瞒吗?我们是张正国,噢,就是张氏集团老板的保镖,他告诉我们恩人您叫秦箫,要我们跟踪你,把你在个没人的地方抓住,然后逼你说出他想要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他说您知道。” 秦箫会意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次我们也领教了大恩人您的本事了,最后还不记仇救了我们,让我们哥几个无地自容啊!”那领头人说道。 “你们叫我秦箫就行了,对了老哥,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的,我叫王海……”接着王海又把其他几个人的姓名也说了一遍,秦箫也记不得这么许多人的名字,只是一边包扎,一边点头示意。 包扎完毕后,秦箫继续道:“既然大家没事,我看这次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那八个人都是感恩戴德,一同感谢的话说个没完。秦箫都有点不好意了,继续说道: “不过,这次你们是给你们老板办事,如果回去说实话肯定没法交差啊,我也不想打了你们饭碗,都不容易的。我觉得这次你们就说在乱坟岗子上把我抓住了,只是因为半夜三更,遇到狼群,没法脱身,我们都被狼群咬伤,还好杀死狼王,赶走了狼群可是我也趁机跑了。反正他张正国派人来着查看,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这几句狼的尸体正好可以为我们作证。” 众人一听秦箫还能为他们的饭碗考虑这些,不禁感激之情更是无以复加。整理完毕大家便从乱坟地往山下走,知道从两山之间看到东裕村的点点灯火,这才长舒一口气。 过了河,大家就按商量好的去说,各自开车回县城去了。 第二十二章 晴天霹雳 王海几个回到张氏集团见到了张正国,将整个晚上的经过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张正国说了一遍,说道如何见秦箫从西峪村出来,又如何被他引入深山,好不容易将他包围了,正要拿下,遇到狼群攻击,结果连同秦箫一共九人都被狼群咬伤,好不容易击退狼群,秦箫也因此逃脱。 张正国果然是个多疑之人,况且王海说的经过也过于离奇,于是又派人白天去他们说的那个乱坟岗上查看,果然见到有六匹狼的尸体还在那,于是带回来交给张正国看,这才相信王海等人的话。况且故事本身离奇,倒也是张正国反而相信王海没有撒谎。 张豪健也在场,跟他老爹讲道:“秦箫这小子是个侦察兵出身,我们这样硬来,恐怕不是办法,要是一不小心漏了马脚,反而对老爸您不利,我看我们还是得来暗的,逼他屈服。” 张正国正色道:“你说的轻巧,怎么暗的,你倒是给我说个办法!” 张豪健早就胸有成竹,要不也不敢这么多嘴,虽然他是张正国唯一的儿子,但是张豪健平时还真的有点害怕这个老爹。别的不说,其实张氏集团的药品年年都是亏本,可是张正国竟然能玩的转,这不由得让张豪健心里也在琢磨老爹到底靠什么补这个窟窿。 其实七灵花散的外用药方疗效还是可以的,他们张家靠着这个专利药品已经纵横中药外伤愈合的龙头好多年,过去几年一直效益不错的,所以这些年张家也就跟秦家相安无事。可是进来这几年赶上金融危机,效益也是下滑得厉害,如今已是年年亏本,这才千方百计想得到秦家一直口口相传的七灵花散的内服方子。 张豪健见老爹一筹莫展,也就说道:“其实秦箫这样用七灵花散给那几个乡巴佬治病,根本就是非法行医。” 张正国立刻正色道:“这是真的?” “当然真的!”张豪健面露得意之色,继续道:“其实他秦家虽是中医世家,但是秦箫大学却是读的临床医学专业,也就是西医,考取的也是西医执业证书,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中医医师资格证书,更没有处方权了,他拿着自己的中医方子去给人治病,这不是非法行医是什么?” 张正国恍然大悟,心想这个儿子倒是有点鬼点子,于是跟他说:“你到账上领上三十万,上下打点,争取把这事给抖搂出来,但是记住,你只能在暗处,不能露面!露面对你,对咱们张家都不利。到时候我们再出手问他要方子,看他给不给!” 张正国又崔问道:“豪健,你跟那个叫何静的护士了结的怎么样了?” 张豪健就怕老爹问起这事,不过他脑子来的也快,急忙答道:“爸,你急什么啊,这事就不是急的事,总不能我一下子跟她说分手,让她觉得咱只是利用它对付秦箫吧。再说了,这女人不好琢磨,她要是气急败坏,寻死觅活的,闹得全院沸沸扬扬,你儿子倒是还有法在医院待了吗?” 张正国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口气便松了不少,说道:“我不是着急,只是我这有好亲事给你介绍,但是你这总是处理不干净,我也没法跟人家提,你先慢慢处理吧,我这不急,我给你说的这门亲事,包你满意。”张正国顿时有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感觉,竟然哼起了样板戏的调子。 张豪健也不想听这门亲事到底是哪家的公主,转身就出门了。 秦箫从西峪村回来,浑身也是伤痕累累,同事都是很关切,说是打电话也不接,以为你在那里留宿了呢。——去山村患者家治疗的医生经常因为天色或者雨雪天气留宿在村委会的宿舍里。秦箫一看手机,早已没电了,于是告诉了大家,赶夜路回来,结果遇到了狼群,幸好自己跑的快,要不就见不到大家了,而对于张家派人跟踪的事,秦箫一个字也没提起。 同事们也是为他感到后怕,但是看到秦箫只是轻伤,赶紧帮忙消毒,换药包扎。这几个月来,大家也都像一家人一样,秦箫整个麻风管理的团队的每个人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禁感动地差点掉下泪来。 没过几天,秦箫的伤就痊愈了,虽然贾院长特批了几天假期,但是他也不想每天这么无所事事,这刚瘦下来的身体,由于安逸的养病又开始胖上来了。 何静也一直在心内科,张豪健虽然期初是因为要算计秦箫,才去故意靠近何静,但是时间长了,也觉得何静这个女孩温柔贤惠,照顾人照顾的体贴入微,跟他平时遇见的那些货色截然不同。张豪健也算是富二代,泡妞无数的典范,见过的女孩子多了,也就分门别类,在自己的脑存库里建档,他把女人分为三类: 第一种就是冷艳型,这种女人,在酒吧歌厅很难靠近,有事几个月下来对你也是爱答不理,但是一旦你把她追到手后,对你就百依百顺了。第二种就是热情型的,当然也得看你穿的什么,戴的什么表,开的什么车。要是这些都不上档次的话,在张豪健看来,女人也就没有分类的必要了。第三种就是另类性,好像开始对方就只是跟你玩玩,这种就是需要默契,两人走到一块然后又分开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你要是动了真情,可就吃亏了。 其实对女人的分类根本没有数学题这么简单,即便最难的数学难题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如果在此多说几句的话,那么对女人的解析就像是感情中的哥德巴赫猜想,好像只能无限靠近,但就是证明不了“1+1”一样。张豪健只不过是在人生的大潮之中,蹲在灯红酒绿的一隅的观闻来得出这个涡流的结论,根本窥不见汪洋之下的洋流的一丝痕迹。 西安有个方言词叫“散片”,基本可以涵盖以上三类。含蓄地说,就是,“轻轻地走正如轻轻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人。如果中肯的说,就是一群被社会大潮拍向沙滩的极度不自信的沙子们。 无怪乎张豪健无法把何静归类了。他觉得,她既不冷艳,也不热情,更不另类。她甚至都不说一句喜欢你的话,但是每天电话叫你起床,给你带早餐,无反问你吃什么,在你不经意间把饭菜放在了你的办公桌上,下班替你收拾东西,晚上甚至你没睡,她都能给你送来自己做的宵夜。偶尔你牵着她的手,她会在有人的地方,尤其是遇到熟人的地方显得不自然,如果没人,她就会很平淡的让你这么牵着,一起走在路上。 那么单从人物上来说,翟聪颖和苏小曼是“大家闺秀”的话,那么何静就是“小家碧玉”了。 所以张豪健发现自己以前大错特错了,以为自己游览过动物园,就能把动物分的一清二楚,等他真的去过水族馆,到过海洋世界或者亲自游览了世界顶尖的国家公园,他才明白,动物园里的根本不能叫动物,只不过是人类为了便于观瞻,放置在城市里的活体的黑白胶片。 张豪健这些日子感觉很幸福,并逐渐有点离不开何静。何静也觉得前番的事情使得他们俩和秦箫误会重重,但是好在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也可以依靠的男人。她认为,从此这辈子不再是孤单的了。 但是最近,老爹的电话一直老催他,安排时间去见见他给说的亲事的女方,可是张豪健一直找各种借口推辞。终于,张正国打来电话,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要他跟何静断绝关系,否则以后就不用来找他这个爹了! 张豪健陷入了无比的矛盾之中,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是老子张正国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虽说自己很早就想单飞,但是在鸟笼子里面呆惯了,即便还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能力了。这次是张豪健第一次面临的人生抉择,他感觉外面的世界很好,跟何静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会很幸福。可是,他心里又在不住地嘀咕,自己这些年一直跟老爹要钱,自己就靠这点工资,根本不够花,如果真的老爹断了他的财源,他一没房子,二没存款,两人就此过上艰辛的生活,甚至下班找几个哥们喝喝酒,打打牌的零花钱都不够。 这几天上班张豪健无精打采,有时何静喊他他都没有听见。何静也看出了他心里有事情,只是不愿告诉自己,她也不便问,害怕问了惹张豪健生气。 不过何静有个高兴地事情要告诉张豪健,她想晚上到宿舍去后,好好地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然后当面告诉他,让他高兴一下。 其实何静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不过没有像那么多的电视剧那样,早孕反应都那么明显,她便去药房买了妊娠试纸条,自己偷偷跑到厕所里面亲自检查,结果果然是阳性,她不禁有点激动也有点喜悦。但是还是镇静的从洗手间出来,对张豪健只字未提,想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今天他早早的出来,就去市场买了张豪健喜欢吃的各种食材,回到宿舍后,就急急忙忙地择菜,洗菜,切肉,生火……一通忙碌,准备了一桌丰盛而又精致的晚餐。可以说是色泽营养搭配合理,清炒凉拌煲汤俱全,闻起来更是让人忍耐不住。 张豪健处理完了最后几个病人,就赶回来了。见何静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自己也是饥肠辘辘,忍不住就抓起一块排骨往嘴里送去。何静自然不会说什么,看见张豪健喜欢,反而心花怒放。 两人一人喝了半杯红酒,张豪健见何静今天容光焕发,心情如此好,憋着的话也不想说,但是他想到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跟何静反而越陷越深,将来老爹肯定会强加阻挠,反而更会伤了她,所以还是鼓足了勇气,低声说道: “静静,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何静放下酒杯,笑了笑,道:“我见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 张豪健听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情,不觉好奇的问道:“噢,那么你先说,你有什么事情呢?” 何静微微笑道:“既然你不高兴,就你先说吧!”何静本以为先让张豪健说出自己这几天的心事,然后安慰他,再告诉她自己怀孕的喜事,这样就会让张豪健心情好起来,所以她执意要张豪健先说。 张豪健放下碗筷,沉吟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说道:“静静,我们分手吧。” 何静听了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手中的筷子也摔在碗里,她实在不会想到张豪健对她说的一件事情竟是分手!目光呆呆的望着张豪健,泪水从脸颊划过。 张豪健有点后悔这个时候说这么一件事情,想劝劝何静,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何静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一言不发,没有一句祈求,没有一句抱怨,甚至没有一声哭声,只是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此时她在想,祈求也没有用的,他们张家家大业大,祈求只会让他们看不起,抱怨也是没有用的,人家本来就是利用你来对付秦箫,现在目的达到了,就不会再有利用价值了,跟你玩玩,何必当真? 张豪健注视着何静,等待着她可能的任何反应。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何静没有任何吵闹,哭泣,而是擦了擦眼眶的泪水,站了起来,绕过桌子,从张豪健的背后走过,目光呆滞地朝门外走去。 张豪健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站起,看着她走过自己身旁,看着她走出门外,却一声也不敢吭,好像这个弱小的女子身上有会时刻迸发的小宇宙。 过了半晌,张豪健才恍然清醒,猛地拿起半瓶酒,咕咚咕咚喝了数口,然后奔向何静的宿舍房间。 不过门锁着,从外面看,灯也关着,敲门也无人回应,张豪健无计可施,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第二十三章 酒吧奇遇 何静没有回宿舍,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自己如此命苦,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夜凉如水,她抱紧自己的胳膊,从医院出来,往北走着,冷风已经把她的泪水吹干,她来到了一家酒吧——正是孟凡夜里上班的那家。 如今孟凡已经是酒吧的大堂经理,老板看他多才多艺,人又实诚,而且进来由于他的到来,酒吧生意越来越红火,成了县城的北区工业园的工人们下班后假期中必来消遣的地方。而且老板为人也爽快,竟直接放手让孟凡单独管理,甚至都不派一个管账的人来,对他如此信任也让孟凡干劲十足,每天最早来到打扫卫生,准备这一天营业的用品,下班又对账结算,最后一个走,更让孟凡感动的是,老板竟然直接给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秦箫知道后,对这样的用人手段也不禁佩服之至。 何静进门直接奔吧台来,坐在转椅上没有说话。孟凡正在擦拭着一只玻璃酒杯,看到是上次跟那个富二代——就是张豪健开车来的女人,他记得当时好像还跟秦箫有点暧昧,所以对她也爱答不理。但是过了大约一分钟,何静还是不说话,孟凡这才注意到,她穿着室内的便服,鞋子都是棉制拖鞋,知道肯定是从家里出来,看何静申请恍惚,心里也起了恻隐之心,心想毕竟是个女人,大半夜的出来,又没个人照料,被人欺负了就不好了,于是就上前搭话说道: “我记得你叫何静,来做什么?” 何静微微抬起头,眼中毫无光彩,只是默默的说道:“你这是酒吧,你说我来做什么?” 何静平时十分文静,并不爱跟人说话,可是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不小,自己也没事到这句话竟然把孟凡说地不好回答。 孟凡没想到竟被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抢白了这么一句,自己也灰头土脸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何静心情很低落,也没有必要再跟她计较,说着拿出半瓶白兰地,拿出两个杯子,各倒了三分之一,然后将一杯推到何静面前,说道: “看你今天心情极差,我的心情又极好,都是喝酒的好理由,上次咱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这次我就请你了!” 何静似乎没听见孟凡说什么,拿起酒杯一口气就喝光了,喝完之后,自己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上了。 孟凡杯子已到嘴边,可是一看何静这个架势,自己倒是有点犯怵。其实他酒量本来不行,可是做了这么久的酒吧主管,每天都得陪老主顾喝几杯,今天他已经喝了不少,实在没想再多喝,可是看这架势不跟也是不行的了,只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这是酒吧已经没人了,孟凡干脆直接把门关上。那半瓶白兰地早就喝没了,可是何静还是要酒喝,孟凡没办法,心想这家伙认识秦箫许少卿,她要喝我就给,反正到时候找他们要钱。心里这个算盘一打,帐就对上了,于是拿出好酒,还专拣贵的拿,何静问也不问,倒上就喝。 很多女人其实很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从医学角度上讲,女性自身的乙醇脱氢酶的分泌要比男性平均数值要高很多,她们不喝酒是不爱喝,而不是不能喝。 此时孟凡已经不胜酒力,何静却还是要酒喝,喝了这许久,她也不管什么文静礼节了,抓起趴在吧台上面的孟凡的头发喊着要酒。孟凡被何静抻起头发,自然很痛,但是实在醉的不能动了,也只好认何静薅。 何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孟凡一眼,道:“原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这点酒量啊?不给算了,大不了不喝了,我也回去了!” 说着何静起身要走,可是没走几步,感觉胃里翻滚,一股恶心的味道直往喉咙里冲,最后实在压不下去,一口吐在自己坐的椅子旁边,自己伏在椅子上沉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回宿舍,可是没走几步,身子一软,就趴在地上,睡着了。 孟凡虽然喝的不少,但是是一整天分散喝的,酒劲一会儿就过去了,这一觉也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几个小时,但是天还是黑的无疑。起身一看,孟凡发现何静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心想,这回也没办法,只好将何静一只胳膊搀起来,跨在自己的脖子上,将她扶到沙发上,然后拿来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便去打扫收拾这酒吧喧嚣一天后留下的一片狼藉。 本来一般晚上打烊的晚了,都是孟凡自己在沙发上睡,这回他只好在吧台趴着打盹了。 清晨六点的时候,何静慢慢醒来,一起身头还晕的厉害,可是一看周围,根本不是自己的卧室,不禁一惊,然后看看身上盖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大衣,不禁害怕起来,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她记起来好像张豪健跟她提出分手,然后自己就迷迷糊糊地来到这家酒吧,然后就跟秦箫的一个哥们喝了不少的酒……这时她才想明白经过来。 孟凡见她醒了,走近过去,递上一杯水,道:“你醒了,昨晚你可真够能喝的,来喝杯水吧……” 何静也不接水杯,只是问道:“昨晚你干什么了?!” 孟凡看见何静狐疑而又害怕地这么问,立刻就明白了,道:“我说姑奶奶,你昨晚喝多了,我把你扶到沙发上,你也够沉的,真是累死我了……” 孟凡见她还是不信,立刻又补充道: “哎哟,你不用害怕,我要是想趁人之危,也会挑个不认识的,你跟秦箫许少卿是朋友,何况跟秦箫还……”他要说跟秦箫“有一腿”,又觉得此话太不中听,也就没说出口,含糊其辞地抹了过去,继续道:“我能怎么着你啊,就算我想怎么着你,秦箫可是我兄弟,再说,我也得坐牢去!……你……我犯得着吗?”最后这句孟凡低着头,声音也变低了,害怕得罪何静。 何静要是平时,也就一笑而过,不会跟人计较,可是他忽然想起张豪健利用自己,陷害秦箫,又把自己抛弃了,气愤难当,立刻站起来嗔怒道:“怎么犯不着!你们男人还有什么犯不着!” 说着何静就出门而去,孟凡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就这么句玩笑话,怎么何静会这么生气。孟凡还没想明白,何静又回来难为情地说道: “昨晚我没带钱包,过几天我还你……”说完就走出了门外。 何静并没有去科室,他不想看到张豪健,而是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听到何静要申请调离心内科,王院长一时也不知为什么,但是他看得出何静是事出有因,而且很坚决,倒也没为难,况且他之前跟秦箫关系不错,也就决定让她去传染病帮助秦箫管理麻风病人。 何静也不耽误时间,她就是为了躲开张豪健,所以想越早离开医院越好。于是她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打车直接就到了传染病医院。 秦箫对何静的来感到很吃惊,因为之前他跟何静的单独谈话已经看出何静对他的情谊,但是这又不能直接问,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帮助何静收拾行李,安排宿舍。 但是日子久了,秦箫也就看出何静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自己倒也松了口气。但是他看见何静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直接张口问。所以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交流。 这天何静休息,又来到孟凡的酒吧,见到孟凡,就问:“上次多少酒钱?” “大小姐,上次您海量,一共消费了两千领八十,我给您去个零头,给我两千就够了。”孟凡不紧不慢地说道,便伸出手来从两腰际的围裙上擦着。 “两千!你有没有搞错!我有喝那么多吗?”何静不禁问道。 “说多呢也不多,但是我害怕喝劣质酒伤了您金贵之躯,所以,我就把我们酒吧存储的上好的酒拿出来伺候您了。”孟凡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静这回算是明白了,是孟凡故意拿好酒来宰她,心说,我当时心情不好,你不劝也就罢了,还逮我猛宰,不禁瞪了孟凡一眼。不过瞪归瞪,自己是赖不了账的。 孟凡也看出何静有不想给钱的意思,于是又说道:“你不给也没事,我不是宰你,我觉得你是许少卿跟秦箫的同事,他们肯定不会不管,我问他们俩要就行了。” 孟凡这句话其实是自己的真实意思,可是何静以为他这是拿许少卿和秦箫的面子来压她,而且也是拿她夜不归宿酗酒在外过夜的事情让许少卿和秦箫知道笑话自己来要挟它。 何静又说道:“上次你不是说请我吗,怎么还真的要钱?” 孟凡笑嘻嘻地说道:“开始那半瓶白兰地是请你不假啊,我也没算在账上啊,你看啊,接着你又喝了两瓶威士忌,还有一瓶……” 于是何静二话没说,没等孟凡说完账单,直接数出两千摔在孟凡的手里。说道:“行了行了,拿去吧,不过这事你得替我保密,不准告诉许少卿和秦箫!” 孟凡数着钱,笑嘻嘻地道:“你放心,顾客就是上帝,这事他要是不把我这酒吧高价盘下来,我绝对不说!” 何静又坐到上次那把转椅上,继续说道:“上帝还要喝一杯,你给端上来行不行?” 孟凡继续笑脸说道:“当然可以。” 不过何静继续说道:“有那么个酒味就行,别给我拿贵的!” “姑奶奶,您放心,这次我是全部请客!”孟凡也知道不能让她喝太多了,果真只是拿出几瓶低度的鸡尾酒,稍微对上点儿饮料让她喝。 何静就问起了孟凡与起秦箫、许少卿他们的事情,酒吧白天来的人比较少,也就有空跟她东拉西扯,孟凡属于那种幽默感强的人,嘴里的话都能成段子,他跟秦箫的不同点是,秦箫只是鬼点子多,但是嘴上功夫却跟孟凡不可同日而语,有的时候,烦心的何静都能被他逗得喜笑颜开。 孟凡讲到当年秦箫跟苏小曼比试谁做的面好吃,让102和205的几个好朋友做裁判。孟凡说: “苏小曼做的陕西油泼面确实不错,可是秦箫呢,只会吹牛,根本不会做什么面,只好从超市买了点挂面,但是他把我们领到他家,根本不说做面的事,只跟我们东拉西扯。” “为什么呢?”何静和纳闷道 “你别打岔,听我给你说……”孟凡放下抹布,接着说道:“我们也纳闷啊,但是当时也不好意思问,从上午九点一直说道中午都快到下午一点了,他这才慢吞吞地去给我们做面,我们只好饿着肚子等着。” “还好,一点半的时候,他总算把面给我们做出来了,我们这个狼吞虎咽啊!说实话,连102宿舍那个刘雨馨都没了个吃相了都,哦,刘雨馨就是几个同学里面比较腼腆的那个。”孟凡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接着说道: “后来打分,除了跟苏小曼关系比较好的马晓溪支持苏小曼,其他所有人竟然都说秦箫做的好吃!” “为什么呀,秦箫不是做的挂面吗?有那么好吃吗?”何静好奇地问道。 孟凡不紧不慢的说:“是啊,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明白了,他让我们饿了四个多小时,当然是什么都想吃了!这小子,竟使些这种损招!” 何静顿时笑起来,孟凡越说越来劲,道: “就这样,秦箫每次还振振有词呢,噢,对了他学了几年医回来就跟我们讲道理,说这叫合理利用感觉适应,说是光慢慢变强,你不会觉得刺眼,但是如果一下子把强光射入你的眼睛,你会感觉很亮,这就叫感觉适应。” 何静也是医学专业出身,当然知道秦箫在说什么,不禁大笑起来,说道: “那秦箫也太坏了,把你们饿了那么久,还给你们吃那么便宜的挂面,也亏他想得出,做得出来。” “可不是嘛,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孟凡接口道。 何静从酒吧出来,心情好了很多,她觉得世界还是有人情味的,上次的错事秦箫没有愿她,这次又遇到了孟凡来开导她,她觉得她不能辜负上天的眷顾,要勇敢的活下去。 这几天何静明显不像前几天的低落样子了,秦箫为她感到高兴,于是便安排她实质的工作,并开车带她去各个山区的患者家去随访治疗,熟悉路程和工作。 可是这天回来,车刚进门,何静就又阴沉着脸了,原来她看到了张豪健的车停在了院中,下车后,一声不吭地朝办公室走去。 可是张豪健却紧跟了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说道: “你到这怎么样了?” 第二十四章 心乱情迷 何静听到张豪健问她近况,不觉心中有气,道: “我的近况关你什么事?我们都结束了,你不要来打扰了,好吗?” 说着,何静提着医疗包就往办公室走去,张豪健跟上,说道:“是我的爸爸不同意我们俩,我是爱你的,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何静心也软了下来,回头说道:“张豪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你敢当着你爸爸的面说,要跟我在一起吗?” 张豪健站着没说话,迟疑起来,这是何静说道:“对吧,我就知道你不敢,你放不下你那穷奢极侈的公子哥生活,况且,我也不想因为我们俩让你们父子关系受到伤害,所以,你提出的分手,我们还是分了吧。” 秦箫已经下车,他这才知道,张豪健抛弃了她,但是自己实在插不上嘴,也就过去低声安慰张豪健道:“豪健,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但是何静过来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你先走吧,过几天等她好点了再过来,好吗?这里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张豪健此时暴跳如雷,正没处发火,见秦箫插嘴,对着他怒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 秦箫见张豪健发火,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说道:“如果你喜欢她,就告诉她你愿意跟她在一起,然后真正地把何静照顾好,既然你做不到,还到这里来装什么海誓山盟,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其实秦箫本来想用更难听的话来对付他,这点秦箫绝对能做到,但是碍于何静的面子,说话也就没有过于刻薄,但是这也使得张豪健怒不可遏,回去从自己的豪华跑车里面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杆,向秦箫走来。 秦箫也知道,这件事情该给这个公子哥一点教训,于是,放下医疗箱,脱去白大褂,做好准备。不过秦箫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掺和他们的事情,外人看了以为是两人争风吃醋呢,所以立刻说道: “别动,张豪健,你确定要跟我动手?你知道我是侦察兵出身,擒拿格斗,你们这种人三个五个根本近不了我的身,你想在何静面前出丑吗?” 这话一出,张豪健忽然看了看何静,心想自己就算有跟高尔夫球杆作为武器,秦箫也不过是一招就把自己打倒了,还好秦箫说要顾及何静的感受,不是自己怕他,给了自己这个台阶下,这才收手没有跟秦箫打起来。 秦箫见张豪健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说道:“你走吧,回去好好想想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说着秦箫提起医疗箱,拿起衣服,进了办公楼。何静也回头,温柔地说道:“豪健,你回去吧,我们彼此都先静静,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好吗?” 张豪健听出这话还有转机,也是十分兴奋,于是答应了一声,开车走了。 晚上,何静又只身来到孟凡的酒吧,她上次就是来这喝醉的,但是经过孟凡的开导,自己心情好了许多,发誓自己再也不来这喝酒了。但是这次张豪健的不约而至,又让她心情低落到低谷,可是这时,她却漫无目的地又走到了这酒吧门前。 正在何静犹豫不决的时候,孟凡早就看见了何静,于是喊道:“上帝,怎么不进来啊?” 何静一听,被孟凡发现了,也就没办法,走了进去。 “喝点什么?”孟凡爽快地问道:“不过这次得要付钱的!” 何静不禁纳闷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上帝我要真喝酒了,你就要收钱,这不是成心的吗?” 孟凡哈哈一笑,道:“干了这么久的酒吧了,要是这点还看不出来,我妈不白养活我了?” 何静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也不再跟孟凡胡扯,一口气就喝了好几杯的酒。 整个酒吧又只剩下孟凡跟何静两人,孟凡道:“姑奶奶,您该走了,我可不敢留宿您了,要不明天您真的告我非礼。我可百口莫辩了。” 何静不说话,喝完杯中剩余的最后一口酒后,提起包就向门外走去。可是正在此时,何静突然感觉肚子剧烈的疼痛,不能忍受,伏在地上。 孟凡一直看着,怎么会察觉不到,他肯定是以为喝酒太多,伤着胃,闹不好有穿孔的可能,上几次就有几个哥们喝了快一晚上,最后住院手术了。 孟凡急忙过去扶,可是她搀起何静的手,竟然发现,她满手是血,再仔细一看,她小腹,两腿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并不断扩大,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孟凡想起秦箫,于是拨通了秦箫的电话,把情况一说,秦箫登时电话那边大喊: “还等什么啊!快送医院啊,弄不好她是先兆流产!” 急诊室外,孟凡跟秦箫焦急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急诊大夫总算出来了,见到秦箫就问:“怎么回事,这么不注意,怎么让何静先兆流产了?产科大夫正在抢救,我估计孩子是保不住了……” 秦箫也懒得解释不是自己的孩子,于是说道:“没有办法了吗?” “真没办法,唉……”急诊大夫叹了口气道。 经过流产手术,何静虽然孩子没了,但是总算自己没有大碍,只不过身子虚弱,需要调养几一段时间。可是这照顾病人,秦箫和孟凡实在有诸多不便,还不能让张豪健来照顾,反而更会惹得何静心情不好。于是秦箫就给苏小曼打通了电话: “什么事儿?”苏小曼没好气地说道。 “急事,你先过来,让你帮个忙,来了再说。”秦箫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在电话里说,要不,苏小曼肯定不帮。 但是医院很快就传开了,而且所有人都以为是秦箫的孩子,张豪健一听,怒火中烧,一脸杀气就赶了过来,正好秦箫和孟凡也在病房门口,张豪健见到秦箫就要动手,秦箫当然知道其中原委,为了避免挨揍,赶紧说道: “你傻啊,两个月的身孕,你算一下怀孕时间不就知道了!”为了防止被屋里的何静听出来,秦箫也没喊张豪健的名字。 如果这一话跟其他的人说可能根本说不清楚,可是张豪健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听,也就明白了,秦箫立即做了个手势,表示出去谈,张豪健会意,跟着除了病房楼,留下孟凡盯着。 下楼来,秦箫立刻说道:“张豪健,现在你不能去探望,别问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昨天去找她,本来心情好转的何静一下子又让你给弄成这样,你说你还能出现吗?你要出现,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秦箫的话句句说中要害,张豪健还没说话,已经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秦箫转而说道:“你放心,何静也不想让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我已经找了我的一个关系较好的女同学来照顾她,这几天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就不要来打扰了,你要是真的为了何静好,就按我说的做。” 张豪健此时感觉秦箫真的不一般,从自己怒气冲冲地来,到他现在说服自己,自己竟然一句话也插不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切中自己的要害,此人真是不简单,要是没有七灵花散的事情,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就好了。 当然秦箫不知道张豪健此时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秦箫肯定又会到处炫耀一番。 可是当天何静就要求出院,说是在医院被别的护士照顾不习惯,其实秦箫知道,她是怕张豪健来找她,所以为了让她安心,秦箫决定,把何静转到传染病的病房,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只要好好休息,也不需要后续治疗,所以,就跟孟凡把何静接回分院去了。 晚上,苏小曼如约来到孟凡经营的酒吧,赶一见面,秦箫就笑着问道: “苏大记者近来安好啊?” 苏小曼笑道:“你既然请安了,我当然安好了。” 秦箫笑道:“怪不得今天阴天呢!” 苏小曼急忙问:“这跟天气什么关系?” 秦箫道:“你若安好,便是——呃——阴天!”说着急忙闪开一边。 苏小曼知道秦箫没好话,早就预备好了要打他的后脑勺,可是居然让秦箫事先料到,躲了过去,不禁一跺脚,死活也不干。 孟凡见两人闹起来没完,说道:“赶紧说正事吧,那个姑奶奶现在还没人看呢!” 秦箫差一点把何静给忘了,于是笑嘻嘻的说:“小曼,这回我求你帮我照顾一个人,她刚手术,没好利索,行不行?” 苏小曼以为肯定是秦箫的什么外甥啊侄子啊之类的小孩,就问道:“谁啊?说出来我听听。” “何静。”孟凡接口道。 苏小曼正拿起一杯水往嘴里喝,这一口刚还没倒进去,一下子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喷了秦箫一脸。 秦箫狼狈地说道:“我说你注意点行不行,人家就是刚做了人流,需要你照顾几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本来苏小曼还要向秦箫赔礼道歉的,这句话一出,气得满脸通红,把剩下的半杯水一下子泼在秦箫的脸上。 秦箫先是受到一喷,又承受了这一泼,着实既是纳闷,又是无语。苏小曼站起来冲着秦箫怒道: “你做的好事,还让我去给你擦屁股,你当我什么了?我可不是你的保姆!”说着就往外走去。 孟凡哈哈大笑,秦箫拿起一块抹布,也不管干不干净,先擦干再说,对着孟凡埋怨道:“你怎么不说,让我说,结果被弄成这样!” 孟凡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苏小曼也不会喷我,更不会泼我。” “为什么?”秦箫不禁问道。 孟凡喝了口水,笑道:“秦箫啊秦箫,你平时鬼点子也不少,怎么这还看不出来,苏小曼这是吃醋了!哈哈哈……” 秦箫若有所思,继续问道:“她吃我的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孟凡接着道:“我早就说过,这讨厌讨厌到一不讨厌就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了。” “你少来!”秦箫抢白道:“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孟凡胸有成竹地说:“这事啊,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秦箫不解地问孟凡。 “昨晚何静是在我这出事的,可是她的酒钱你得给付了。”孟凡狡黠地说道。 秦箫这回也被孟凡算计了一把,也没办法,只好就范,付了何静的酒钱,孟凡这才追了出去。 孟凡追到苏小曼,道:“我说苏小曼你走什么啊?” 苏小曼怒气未消地说:“你看看秦箫干的什么事,我能不生气吗?” 孟凡佯装不解道:“你什么气啊?” 苏小曼顿时哑口无言。嘴里“我……我……”的,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孟凡也不好揭穿她,接着说道:“这次是帮我的忙。” 苏小曼不解,问道:“帮你的忙?莫非……” “对,何静是我的女朋友,这不是看你跟秦箫关系比较好,我才让他说的,结果还惹得你泼了他一点水……” 苏小曼顿时脸颊绯红,很难为情,想起刚才的作为,两人都看在眼里,不觉有种心事被人发现的感觉。 孟凡也不管苏小曼同不同意,直接说道:“秦箫只是个医生……” 苏小曼笑道:“他算个狗屁医生,光知道勾引小护士……”苏小曼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也不禁喜笑颜开。 “你晚上来照看一下就行了,我们两个男人毛手毛脚的不会伺候人。”孟凡接着道。 苏小曼也没拒绝,于是孟凡领着苏小曼又回到酒吧,让她坐下,并奉上自己亲自调制的“女王的晚宴”,让苏小曼品尝。 秦箫也没尝过孟凡给他调制过这个酒,非要让苏小曼分半杯尝尝,苏小曼见刚才的失态并没有影响秦箫的心情,也就故意跟秦箫作对,就是不给他喝,喝的时候还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来赞美酒的味道逗秦箫生气,秦箫无奈,只好作罢。 秦箫跟苏小曼说道:“你答应来照顾何静了?” 苏小曼故意气他道:“没有,除非你让我打你的后脑勺一下!” 秦箫笑道:“看来今天躲了也是白躲,要打就打吧……” 苏小曼果真抡起手臂在秦箫的后脑勺打了一下,不过秦箫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而是感到苏小曼的纤纤酥手划过自己脖子边缘的时候冰凉如薄荷,十分舒服受用,倒想再挨一下。 不久,孟凡的酒吧就忙碌起来,下班休假的职工都来喝酒消遣,孟凡也就忙碌去了,秦箫跟苏小曼闲聊了一会儿,苏小曼也就回去休息了,只剩秦箫一个人还在喝闷酒。 第二十五章 洛川现身 苏小曼走后,孟凡忙完了,来到秦箫的桌子旁边坐下,说道:“怎么着,你就把苏小曼这么晾着?” 秦箫不说话,只是喝了口酒,孟凡接着道:“我告诉你,苏小曼可不是豆腐,臭了都能吃,你可别装你那才子大架子了,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过了这村,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秦箫叹了口气,道:“这两个人在不在一起,得看个缘分,缘分不到,强拉硬扯也走不到一块。” 孟凡不禁诧异道:“你怎么是这种想法?再说了,就算是靠缘分,也是争取出来的缘分。你在这傻坐着喝闷酒,有缘分也让你弄没了。” 秦箫有点反感,对孟凡道:“别说这事儿了,你赶紧给你的员工交代下,我们一起去看看何静吧。” 孟凡表示同意,交代了具体事宜,穿好便装,就跟秦箫出了酒吧,直奔传染病医院的病房去。 到了分院,秦箫和许少卿来到何静的病房,见何静还没睡,只是在默默的啜泣,孟凡不禁有点愧疚,也怪他自己没注意,让何静喝了太多的就酒,于是道: “对不起了何静,是我没拦住你,让你喝了这么多……” 何静没注意他们两人来到,听见孟凡这么说,急忙说道:“不怪你,是你不知道我当时已经怀孕,只是可怜我的骨肉,就这么……”说着何静又哭了起来。 孟凡不再说,秦箫赶紧岔开话题道:“何静,我们给你找了个朋友来照顾你几天,今天你先将就着,从明天开始她就晚上过来,周末白天也过来,你好好养病,估计一周差不多就复原了。” 何静很感激,但是秦箫没再让她多说,自己就拉着孟凡出了病房的门。 第二天下午下班,果然苏小曼就来了,秦箫赶紧挪出自己的宿舍,给苏小曼住,自己就到孟凡的地方凑活着,天亮再回来上班。 苏小曼为人开朗活泼,没几天何静心情也好了许多,两人本来就见过面,这次熟悉了之后,话也多了。苏小曼闲聊天,就问起了何静,道: “你跟孟凡怎么这么不小心,怀了孕还喝酒,弄得你们的孩子都没保住……” 何静一听,心想怎么是我跟孟凡的孩子?就问苏小曼道: “苏记者,这是谁告诉你的?”何静虽然有点激动,但从小就文静的她还是忍着气问道。 “当然是你男朋友孟凡告诉我的呀。”苏小曼答道。何静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回答。 下午下班后,秦箫和孟凡都来看望何静,苏小曼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进了屋秦箫找了个座位坐下,孟凡把从城里带来的水果网床柜上一放,也正要找个座位坐下。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何静冷不防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孟凡的脸上,顿时孟凡一侧脸颊就被打红了。 孟凡一手捂着脸,说道:“我又没惹你,干嘛打我呀?” 何静问道:“谁让你说你是我男朋友了?” 孟凡看了苏小曼一下,意思是问她干嘛把这事说出去,但是苏小曼根本没理会他。此时,秦箫正在幸灾乐祸地笑,突然后脑勺生风,也是“啪”的一声,被苏小曼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苏小曼瞪着秦箫问道: “孟凡不是何静的男朋友,那谁是何静的男朋友啊?” 秦箫急忙求饶道:“我不是男朋友,孟凡也不是……” 二人无奈,只好将事情经过跟苏小曼说了一遍。苏小曼一听是这么回事,不禁对何静抱歉地说道:“何静,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事,刚才我才……” “刚才好大的醋味……”孟凡接口道。 苏小曼被这么一说,也知道大家都知道自己喜欢秦箫了,不由得脸颊绯红。 旁边病床的大娘嘿嘿笑道:“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了。” 旁边照顾大娘的老大爷也说道:“是啊,哪有这么纠结,我当年就几句甜言蜜语把你骗到手的!” 大娘赶紧打断他,道:“你快别在这吹牛了,当时我小姑娘也是太单纯,这才上了你的当。” 这老两口竟然较起劲来,整个病房的气氛又尴尬一下子变得温馨无限。众人也都是看着这住院的老两口微笑不语。 何静趁小曼和秦箫不在,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孟凡说道:“是不是很疼?” 孟凡故作无奈地样子说道:“我倒是想说不疼,可是你这一巴掌这么响,下次如果还用这个力度,我可吃不消了。” 何静见孟凡油嘴滑舌没有责怪自己,也就没好气地把身子一转,侧过去躺在床上,不再理孟凡了。 春天天气逐渐变暖,分院中的树木也开始抽芽,北面的山坡上,远远望去已经能隐约地感觉到一层绿意。 何静的病已经痊愈,又开始了正常的工作,而且她跟秦箫苏小曼还有许少卿几个人也都变得熟悉起来。而且,何静有空就经常到孟凡经营的酒吧去玩,不过孟凡不再敢让她喝太多的酒,只是给她饮料喝。何静心情好了之后,也不喜欢喝酒,只是每天听孟凡胡扯,说一些他们几个朋友之间的乐事,何静听得也津津有味。有时何静也能看到孟凡到台上表演节目,这让何静更加欣赏孟凡了,而且她觉得这根以前欣赏秦箫不同,秦箫总有一种触之而不可及的感觉,而孟凡却是感觉真切踏实。 这天周末,大家商量好了,要在一起聚聚,几个好友都喊了出来,因为白天酒吧基本上没人,所以这已经成为县城里的几个好友在一起聚会的首选之地。何静还是第一个到了,见到孟凡正在擦拭桌椅,也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问孟凡道: “今天大家都来,我是不是可以喝点酒了?” 何静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还是想从孟凡这蹭酒喝。孟凡起身答道:“大人们喝酒,小孩就不要掺和了。” 何静倒也不会跟翟聪颖或者苏小曼似的跟他起口舌之争,而且她也不善于这个,只是坐着没说话,斜趴在桌子上看着孟凡打扫。 这时,正从门外走进来了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工业园区的职工,要来喝酒。孟凡也纳闷,这一大早上,怎么会有人来,不过来了客人就得招待。 这几个人坐下,就要了几瓶普通的啤酒和鸡尾酒,不过刚一打开尝了一口,里面就有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他妈是什么酒?简直比马尿还难喝!” 孟凡知道,这里经常有这种地痞流氓混迹,时不时经常光顾他的酒吧,只不过以前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在这一带有点也算有点名气,所以倒也没人来惹,这几个人到这来成心找茬倒是孟凡始料未及的。 孟凡急忙道歉,说马上换好的上来,因为早上员工还没上班,只能自己应付,于是急忙去酒架上找来更好的酒给他们端上来。不过这几个人好像醉翁之意真的不在酒,见孟凡端着酒上来,看也不看,直接用手一砸,整个酒托上的酒瓶全部跌落,几声脆响,摔得粉碎,满地也是浓郁的酒香。 孟凡厉声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过去叫那个女人来陪我们喝酒。”其中一个指着何静对孟凡说道。 孟凡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但是何静已经忍不住先开口:“你们几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出来……” 这时那几个工人打扮模样的人听到何静这么说,倒也没去难为她,直接走向孟凡,那个为首的抓住他的头发,抡起拳头一拳打在孟凡的左脸颊上。 孟凡本来身体就比较瘦弱,而且手里拿着酒托,没来得及防备,一拳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是还是没有保持住平衡,一下子后仰下去,就要倒在地上。但是此时一双力气十足的大手正好像钳子一样,钳住他的双肩,一用力就将他扶了起来。 孟凡定了定神回头一看,喜出望外,竟然是洛川,他没有穿军装,孟凡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再往后看,秦箫,许少卿,翟聪颖,还有苏小曼102的三个舍友马晓溪,刘雨馨和唐妮全部到齐。 洛川回头对秦箫道:“秦箫,你最近好像没少出风头,这回你守住门口,一个别让他们跑掉,少卿,你照顾好女同志,剩下的就给我了。” 秦箫微微笑道,倒也不去跟洛川争,只是说道:“你轻点,这都细胳膊细腿的,别把事情闹大了……” 期初这四个人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还是很担忧的,可是一看只有三个男的,倒也放宽了心。可是一听秦箫又是“轻点”,“又是细胳膊细腿”的说自己,浑没把他们四个当回事,怒不可遏地就冲着洛川围了过来。 洛川其实已经很注意了,但是还是给一个人砸坏了一把椅子。洛川过去抓起那个为首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来的?” “我们是这儿工厂的职工……”洛川没等他说下去,急忙骂道: “放屁!你当我傻啊,你以为穿个作业服就他妈的是工人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给个准话,我也懒得问……“ “我说,我说……我们只知道,有个女的,噢,就是那位大姐……”说着那人指了指何静,接着道:“经常来酒吧,还跟这个小白脸……”那人又看看了孟凡,接着道:“这位帅哥眉来眼去的,我们老大有个朋友就十分不爽,于是我们老大叫我们来教训一下他。” 何静这才知道,是因为自己跟张豪健的事情,才惹来了张豪健的报复行为。 这时洛川还没说话,何静已经开口了:“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那个为首的也是害怕至极,急忙改口道:“不老,不老,不是大姐,是小姐……哦……不对,也不是小姐……” 秦箫在门口不禁哈哈地笑出声来,苏小曼照顾何静跟她相处一段日子,关系已经十分要好,见秦箫这么坏笑,又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面。 洛川也不理会这些,只对那帮人道:“有钱吗?把这地上的酒还有这把椅子卖给你再走呗。”洛川指了指刚才被打落的酒还有那把损毁的椅子。 “好好,我们买……”说着付了钱就要走,洛川急忙喝住,道:“椅子给带出去,你买了放我们这算什么事!” 这几个人急忙把几乎快要碎了的椅子一块块捡起来,跑了出去。 处理完毕,大家就团坐在一起,说起经过,何静也正给孟凡用冷毛巾凉敷左脸,惹得洛川不乐意地道:“行了你们俩,老子刚回来,几年都没碰过女人了,你们俩在这卿卿我我的,合适吗?” 其实洛川以为孟凡何静他们俩是情侣,故意挑逗他们,岂知道此中如此复杂的缘由,但是其他人也知道孟凡跟何静这些日子已经情愫暗生,但是都不好出口,竟然让完全不知情的洛川这么一通奚落,不觉好笑。何静跟孟凡确实难为情至极,孟凡急忙接过何静的毛巾,端坐起来,何静也赶紧松手,低头不语。 孟凡问道:“洛川,你小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大家打个招呼?” 洛川解释道:“我这已经两个春节没回家探亲了,不是赶上出差就是战备,这不一开春,就跟领导请了个探亲假回来看看老爹和哥几个。” 许少卿赶紧解释道:“我们也是昨天才接到这小子的电话,所以赶紧周末约出大家,一块聚聚,毕竟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 秦笑笑道:“对啊,洛川,你说我们大学毕业都回来了,就差你,还在外面,这么久也不会来。”秦箫转头又问孟凡道: “孟凡,今天有空吗?” 孟凡说道:“有啊,晚上之前,我都没什么事情的,你要干嘛?” 秦箫端了端正身子,说道:“难得大家人这么齐,天气又这么好,我们到野外野餐去吧!” 众人表示一致同意,而且孟凡这里虽说只是个酒吧,但是野炊要用的各种什物一应俱全,而且酒是要什么有什么,只需要出去置办点食材就能直接上路。孟凡倒也忘不了做生意,急忙正色道: “我这倒是设备齐全,不过你们得付租金,酒钱当然是一分也不能少!” 秦箫急忙答道:“没问题,洛川,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次回来也算是给我们拜码头,这点费用算是你的见面礼了!” 洛川故作不乐意道:“凭什么?我好久没回来,你们该宴请我才对!”不过他也只是说说。再说,上学的时候大家就宰洛川宰惯了,估计洛川也是被宰惯了,也就这么定下来,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第二十六章 离职苦楚 正要准备出发之际,酒吧门外停下了几辆,下来有二三十人,洛川一看,就知道刚才那四个人又回去叫了同伙找上门来。还没等他们进来,洛川就走到门口,心想,这回可算有的玩了,二三十个人,平时实在碰不到这么多。 但是对方看到洛川一人站在门口,也知道刚才的经过,竟然没人敢上。秦箫心想,就这么对峙着,这次野餐也算是泡汤了,就问洛川还有别的好办法没有。洛川想了想,嘿嘿一笑,道: “有是当然有,忘了跟你说了,你还能见见老战友呢!”于是打了个电话,叽里咕噜的就是没让秦箫听到。 果然五分钟的光景,几辆警车就到了。不过那群人好像有恃无恐,没有要走的意思,秦箫心想,这帮人果然大有来头,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回也让秦箫吃了一惊,这次出警带队的竟然是自己的老排长刘东升!他下了车只是给洛川惊了一个军礼,然后转头就厉声说道:“给我把这些人都给我扣下,回去一个个地问!” 这个小插曲不到一刻钟就解决完毕了,秦箫就用东北大碴子的口气问刘东升道:“我说排长,你来我们这旮干哈呢?” 刘东升上来抱住了秦箫,兴奋地说道:“你小子,自从复员后也不来看我……”他接着说道:“这是连长让我来这的。”随后他看了看洛川。 洛川道:“你们排长从小没了父母,在自己的屯子里,靠着众人的接济长大,后来参军,这不军队裁军,他也要复员,我想他回他老家也没啥意思,以后见个面挺费劲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转业到我们这儿。” 秦箫这才明白,于是邀排长一起去玩,可是刘东升还得值班,就带着闹事的这些地痞回去了,后来得知没闹大,也就扣了几天做了个笔录让他们回去了。 大家野餐就在东西峪村之间的黛溪河边,在此不比细述。 经过秦箫在传染病医院的近半年的工作,整个麻风病人的管理也进入了正规,而且受到了医院领导的肯定和病人家属的好评,甚至好多其他县市的疾控和传染病预防人员也来他们这“取经”。至于媒体,更是抓住这种露脸的机会大肆宣传,这让秦箫有点猝不及防,甚至有点讨厌这种打乱自己正常工作生活的事情。 此时张豪健正在健康生活报的报社,这是家小报社,只在县城有点发行量,主编杨振义问张豪健此次的来意。 张豪健毫不讳言地说道:“杨叔叔,你跟我爸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次我爸有点小忙要您帮忙,事后必有重谢。” 杨振义一听觉得此事有来头,毕竟他跟张正国只是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学校的校友,老交情谈不上,现在张正国的张氏集团已经是上市的公司,牛气的很,几年一直没有来往,这次突然让他儿子找上门来,肯定有事,彼此寒暄了一下就直接问张豪健的来意。 张豪健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我们医院最近的麻风病管理病人在市里小有名气,引来了一片赞誉之声,这您是知道的。可是里面的某些主管大夫却是非法行医,沽名钓誉,还希望杨叔叔您作为媒体舆论的直言者,披露这些不法行为才行。” 杨振义不禁心里犯嘀咕,至于最近的这些事情,事关民生,正是自己工作的范畴,可是这事情各级领导都觉得很争面子,张正国让我在这上面抹黑,这不是明显去犯众怒吗?将来我这小报还有生存的空间吗?不禁对张豪健说道: “豪健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张豪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案底,说道:“这是医院大夫秦箫负责的病人的处方,这是我爸挨个到患者哪里弄到的。实不相瞒,他秦箫按理说怎么乱来跟我们张家没多大关系,可是杨叔叔您知道吗?这些治疗的方子,尤其是这中药方子,就是我们张氏集团的‘张氏烧伤膏’的处方,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得到的,拿我们家的方子来给外人用,还佯装是自己的处方。” 张豪健见杨振义半信半疑,继续说道:“杨叔叔,您看,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药品说明书,跟秦箫的方子上的七味药分毫不差。当然,我们虽然有生产专利,但是医生只要是不进行盈利性目的,还是可以的,麻风病人的治疗是免费的,所以从法律上讲还是说的过去的。可是我爸就是气不过,因为这要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个巧合也就算了,但是您知道,我们跟秦家都是河东村的人,这方子是他祖上从我们手里骗去的,这件事想来杨叔叔您也早有耳闻。” 张豪健见杨振义仔细看着,默默地点了点头,道:“你们跟秦家的恩怨我有所耳闻,您是说这方子是他秦家窃取的您张家的,但是你爸爸没法从法律上寻求解决的办法,所以让我帮忙,可是你想我怎么做呢?” 张豪健见杨振义的话有转机,立刻加温,说道:“这是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其实从法律上早就出了诉讼期,所以我爸爸的意思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揭露。” “什么角度?”杨振义立刻问道。 “秦家虽然是世代相传的老中医世家,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秦箫要给人开具中医处方,也必须有中医医师资格才行,可是他没有考取中医医师资格,就敢胡乱的开方子给病人,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我知道您怕惹上级领导不高兴,但是您想想,您是社会的喉舌,就是要揭露事实真相,讲实话的,如果这件事您反其道而行之,将事实说出,一定会受到各界的关注,你的报纸肯定也会家喻户晓的。” 张豪健接着说道:“再者,这件事跟我们麻风病管理的业绩没有直接关系,是他秦箫在这中间不依法行事,给业绩抹黑的。”说着张豪健掏出一张支票,说道,这是我爸对您个人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杨叔叔您笑纳。 杨振义一看,出手就是十几万的支票,心里一横,也觉得这事确实是有损医德,于是答应了下来。 秦箫今天刚上班正要出门去麻风患者家随访,就接到贾院长的通知,说是让他去王院长哪里去一趟,有急事。秦箫也不敢耽搁,直接就开车去主院那边去了。 到了王院长办公室门前,秦箫害怕又是什么媒体采访,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所以整理了一下仪表,就敲门进去了。但是办公室里没有什么记者媒体,只有王院长一个人在踱步,见到秦箫后,立刻无奈地说道: “秦箫啊,看来这次你王叔叔也救不了你了……”说着递过去一张县卫生监督所的通报。 秦箫听完王军的说话,立刻拿起通报看了起来: 通报 关于处理秦箫同志非法行医的通报: 兹有XX医院医生秦箫,未有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而在2012年9月至2013年 4月期间,为病人开具中医处方,属于非法行医行为。鉴于秦箫同志未对病人造成 严重的人身及财产损害,情节较轻,经讨论,给予秦箫同志警告处分,并暂停执业 活动六个月。 XX县卫生局 2015年5月12日 秦箫不语,王院长等他看完了,说道:“你这件事情已经被媒体知道,并大肆报道,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县卫生部门领导也要我给出一个满意的明确的答复,给社会一个交代,换句话说,我没法留住你了。” 秦箫依旧沉默,他此时觉得有莫大的委屈,又有无法承受的耻辱,他们秦家世代行医,不敢说没有出过差错,但是没有一次像自己这样,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连爷爷的老朋友王院长这样的人都不敢维护自己。 秦箫许久不说话,王院长看着也有点心疼,他知道这个小伙子这半年来,风雨无阻,确实立了不小的功劳,但是人言可畏,他却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造成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王院长说道: “秦箫,其实你要是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就可以把处方交给贾院长来开,或者直接交给我来开,我也是有中医执业资格的,唉,不说了,那个时候谁会想到会有人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啊……” 秦箫没等王院长把话说完,抬起头来,朗声说道:“王院长,不,王叔叔……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你能肯定我我就很满足了,但是在我递交辞职报告之前,恳求您答应我一件事。” 王院长和蔼地说:“你说吧,我尽力办到。” 秦箫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希望王叔叔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爷爷,他现在在济南,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我不希望他再为我担心。” 王院长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了。” 秦箫最后写完了辞职报告,交给了贾院长,回来又把自己的几个病号让何静代为管理,并嘱咐了每个病号的具体病情和应该注意的事项,收拾行李开着车就往县城里奔去。 张正国对儿子的表现极为满意,但是张豪健却内心有一种极大的耻辱感,于是低声说道:“爸,你说我们这样做好吗?你不知道,他的那帮病人,都哭着喊着到医院求情,我当时都觉得这事我们办得有点太那个了。” “你说的‘那个’是无耻吧,”张正国正色道:“儿子,世间的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有利和有害的区别,你也别骂你老爹,我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张家争这口气。” 张正国接着笑着说道:“最近你做的确实不错,跟何静那个小护士也分开了,我也没想到何静竟然怀了身孕,早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决绝了。不过我准备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等这事平复以后,我就着手准备。” 秦箫不想回河东村,虽然爷爷不在,但是村里人一看,他每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况且许爸爸和许妈妈也会知道,让他们跟着担心,于是开着车来到了孟凡的酒吧。 一整天了,孟凡见秦箫在他这只是一个人喝闷酒,问他只说他辞职了,仔细问也不愿再多说,不过孟凡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给苏小曼打电话,让她来安慰秦箫。 苏小曼是晚上下班吃完饭后才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秦箫依旧坐在座位上喝闷酒,不过苏小曼没有喊他。 秦箫也没注意到,只是想着刚才要了七杯酒,可是桌子上只有五杯酒,于是对着服务小妹喊道:“美女,我这刚才少给了两杯!” 那个服务小妹是山西某地的人,以前是这工业园区的产业工人。这工业园区有几十万员工,是亚洲最大的棉纺织基地,河南河北,浙江江苏很多人都来这打工。后来她又在孟凡这干,已经在这工作很久了。因为秦箫经常光顾孟凡的酒吧,所以也就彼此比较熟悉了,听道秦箫喊她,但是酒吧这时人已经比较多了,没有听清具体是什么,于是喊着问道: “你说什么?” “少了两杯!” “什么?”小妹还是没听清。 秦箫实在气不过,于是用她经常说的家乡方言喊道:“短了两杯!” 这次这个小妹是真的听清楚了,微笑着又给倒了两杯送过来。 苏小曼知道了秦箫已经被迫辞职的事,本来想好好安慰他一下,不过正好看到秦箫还有这么好的兴致跟服务小妹子调情,气也就不打一处来,走到秦箫身后,冷冷地道: “看来秦大夫兴致不错,酒量也不小啊!” 小妹知道苏小曼老是跟秦箫死磕,更是笑着就离开了。秦箫见是苏小曼,不仅没有庄重,反而更加来了兴致,说道: “怎么了,有句话说的好,叫‘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我这失业了,难得有时间,还不能来着消遣消遣啊!” “好啊!”苏小曼一甩马尾辫,接着秦箫的话道:“那就烦请秦大夫也说说自己失业的事情,让我也消遣消遣一下呗!” 秦箫嗑着瓜子,说道:“好啊,那你得陪我喝酒。” 苏小曼从来不喝酒,但是她这次也看出秦箫虽然表面无所谓,其实内心苦闷难说,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啊。”说着拿起七杯中的一杯一口气就喝没了。 秦箫还没来得及阻止,苏小曼已经一杯下肚,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也就把今天一天的遭遇给苏小曼说了一遍,从早上到王军院长的办公室,到下午卷铺盖走人,毫无遗漏。但是秦箫忽然感觉,说出来还是很痛快的,尤其是说道自己努力给麻风病人治病,风雨无阻,却遭到这种待遇的时候,内心的苦闷才算一吐为快。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算什么,来喝酒!”苏小曼接着说道,于是两人又各都干了一杯。 不一会儿,七杯酒全部喝完,但是苏小曼的确不是何静,这其实跟性格无关,何静可以千杯不倒,甚至有的时候孟凡遇到她都有点犯怵,但是苏小曼就不一样了,喝了这四杯酒,而且杯杯都是一饮而尽,瞬间她就醉意朦胧,趴在桌子上打盹,马尾辫从肩头直垂腰间。 秦箫也已经醉醺醺,这才知道,苏小曼是来劝慰自己的,肯定组织语言准备了好多话,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几杯酒下肚,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秦箫睁大眼睛看着身旁这个姑娘闭着的双眼,时而咕哝的嘴唇,还有瀑布一般的长发,忽然感觉苏小曼好美,自己也是喝醉了情不自禁,竟上去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面亲了一下,顿时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和鼻孔里呼出的沁人心脾而又混着酒精的馥香。 此时苏小曼竟然被惊醒,抬起头来,看着秦箫,秦箫顿时不知所措,心想看来这一巴掌是躲不过了。可是没想到苏小曼看了秦箫大约两秒钟,竟然没有打他的后脑勺,而是一把搂住秦箫的脖子,扑在他的怀里。嘴里还咕哝道: “我困了,背我回家……” 第二十七章 再见翟母 秦箫没有办法,只得把苏小曼抱起来,就往外走。孟凡这时走过来,轻声说道:“你干嘛去?我告诉你,这个时候你可别乱来,有些事情要慢慢滋润,别太心急!” “去你的!”秦箫急忙骂道:“我是把她放到车里,让她睡觉!” “真够奔放的你,”孟凡接着狡黠地说道:“酒钱你可别忘了付,我告诉你,刚才你亲苏小曼的时候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是不给我钱,明儿我就告诉她你趁机非礼她!” 秦箫无奈,抱着苏小曼,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一把扔给孟凡,不耐烦地说道:“给给给,自己拿!”说着加了把力,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苏小曼往门外走去。 到了车旁,打开车门,然后喊孟凡来搭把手,将苏小曼放入第二排的座位上躺下,正要关上车门,这个时候孟凡说道: “你想憋死她啊!” “那怎么办?”秦箫皱眉道。 “没办法,要么不锁,你进去喝酒,一会别人开着你的车,带着你的女人走,要么你就在这守着吧!”孟凡嘿嘿一笑,说道。 秦箫说道:“真是麻烦,你让她来干嘛?”但秦箫也只好无奈地接着道:“好吧,我就在前面守着吧。” 孟凡道:“别怪我让苏小曼来,我这是给你们创造机会,不过你可拿捏好尺度,别过火……” “滚吧!”秦箫听孟凡又在取笑他,不禁及忙打断他。 孟凡进去后,秦箫没办法,只好开着窗户,自己坐在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打盹,时不时听到苏小曼的梦呓,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有时还喊出秦箫的名字。秦箫也是听着既感动又好笑,回头看着苏小曼的脸颊,月光如水,洒在上面,真如广寒宫的嫦娥一般,看得秦箫有点心神不定,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早上不知道到怎么,秦箫后脑勺挨了一下,接着就是苏小曼慌张地问道: “喂,昨晚你干嘛了?” 秦箫迷迷糊糊,见苏小曼从后面拍他,迷糊了一会儿,答道:“我能干嘛啊……” 这时孟凡也出门来,打开苏小曼的车门,道: “我知道,昨晚小曼你跟他喝酒,结果没几杯就倒了,你也是喝的太猛了……”孟凡笑嘻嘻地接着说道:“所以你就一把扑在秦箫怀里,倒是真是羡慕死我了……” 秦箫说:“哪有的事……” 苏小曼浑然不知,一听反而不好意思了。孟凡接着说道:“秦箫他还……” 秦箫生怕把亲苏小曼的那节说出来,急忙打断孟凡,道:“我还抱着你到我车里来,然后在这守你一晚上!” 秦箫暗暗地瞪了孟凡一眼,意思是说收了我的钱,怎么还往外秃噜。孟凡笑了笑,做了个鬼脸,不再多说,乖乖地进屋去了。 苏小曼有点难为情地问道:“我有没有说梦话?……” 秦箫急忙说道:“你经常说梦话吗?不过我没听见,可能因为你喝了酒吧,没有说。” 苏小曼这才放心,于是拿上包,开着自己的车上班去了。 秦箫回到屋里,孟凡笑嘻嘻地说道:“我看你俩是捆到一块去了。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说这车要是发动机不开会不会自己震动……” 秦箫不耐烦地说道:“滚你奶奶的!哪还有功夫开玩笑,我这都失业了,家也不敢回,你不是楼上有间卧室吗?我现在在你那里加张床凑活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工作再搬出去吧。” 孟凡见到的确秦箫现在处境十分落魄,二话不说,上楼去打扫屋子,腾出空间来让秦箫放了张折叠床,忙活了一个上午这才算是把秦箫安顿下来。 许少卿得知秦箫的事情后,晚上想找秦箫聊聊,可是打他电话怎么也不接,那个时候秦箫正在酒吧跟苏小曼喝酒,手机放在车上,后来在车里看到了许少卿的电话,但是很晚了都,也就没回。 秦箫在孟凡处安顿完毕,这才联系到许少卿,两人晚上约了一家餐馆,叫上翟聪颖一块去吃饭。 许少卿不用秦箫说,自然知道其中原委,从小知道秦箫虽然没正经样,但是骨子里很要强,也不就没多说一些刺激秦箫,倒是秦箫问起许少卿跟翟聪颖什么时候结婚。 许少卿跟翟聪颖对视了一样,道:“我们还没真正的见见父母,听听他们的意见。” 秦箫笑道:“咱们爹妈肯定不用说,绝对满心欢喜,翟聪颖那里你不是早去过吗?” 许少卿急忙说道:“嗨,那次哪算啊,那次只不过是去跑龙套吧罢了。” 许少卿知道秦箫的事已经无可挽回,所以也就不再多说,见秦箫情绪还好,也就放心了。饭后,秦箫就跟许少卿和翟聪颖告别了。 许少卿拉着翟聪颖的手,走在大街上,对翟聪颖说道:“咱们还是再找个时间去见见你的父母吧,聪颖,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翟聪颖笑了笑道:“什么时候都行,你定吧,我到时候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了,再说,你不都是轻车熟路了吗?” 许少卿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秦箫就说过我上次那是‘演习’,将来还得‘实战’……” 翟聪颖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秦箫嘴里就是没好话,要是刚才我知道他这么说,我非撕烂他的那张臭嘴!”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往回走,逐渐消失在夜色路灯昏黄的光芒之中。 翟聪颖回到家中,对父母说起这事,父亲倒是没有表现出反对,但是母亲听说上次到他们家的许少卿是河东村的人,立刻表示坚决反对。 翟聪颖也知道母亲张正英是河东村人,而且是张正国的姐姐,但是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县城工作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许家的人。翟聪颖的性格当然是桀骜不驯,死活不听母亲的话,但是问母亲,她又不说明原因,实在让她觉得母亲这次莫名其妙。 第二天,翟聪颖将昨晚的事情跟许少卿说了,许少卿也觉得很是纳闷,按理说上次去翟聪颖的家的时候,虽然当时只是个实习生,但是老妈看上去还是很喜欢这个“实习女婿”的,这回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着实让他费解。 下班后,许少卿没有回宿舍,而是带着翟聪颖直接回到河东村的家,见到儿子回来,许爸爸和许妈妈老两口本来就很高兴,毕竟很久没见过儿子了,况且这次还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老两口立刻杀鸡下厨,准备晚饭。 晚饭的时候,老两口不断打听翟聪颖的具体情况,弄得翟聪颖也有点不好意思,自不必细说。只是饭后,许少卿单刀直入,就问父母道: “翟聪颖昨晚也跟她的父母说明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是她的母亲听说我是河东村的人,就死活不同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少卿接着补充说道: “而且聪颖的母亲也是河东村的人,而且是张家张正国的姐姐……” 老两口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许少卿和翟聪颖也看出,这里面有隐情,许少卿就急忙追问道: “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跟我们说说吧。要不我们两个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妈妈看了看老公,示意,还是你说吧。许爸爸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但是竟然能连累到你们这些小辈,好吧,我就告诉你们。” “其实,我们许家跟秦箫家本来就是世代交好,两家亲如一家。其实是因为民国时期,咱们有一件事情让张家很丢脸,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姑奶奶,就是我爷爷的妹妹,当年在博山读书,教书的正是秦家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二少爷,两个人本来师生关系倒也无所谓,但是每逢假期过节,两个人是同乡,于是都是同去同归,过往甚密,也就日久生情。”许爸爸接着说道: “但是当时我姑奶奶是跟张家少爷定了亲的,张家是河东村的大户,秦家知道后,也觉得不妥,于是就把二少爷关起来,不让他再去教书,甚至连门也不让出。我们许家自然也是看守的极严,不让姑奶奶出门半步。可就在张家张灯结彩举办他们少爷和我姑奶奶的婚礼,准备第二天迎娶过门的时候,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联系上的,竟然在前一天晚上双双出逃,一起逃出了河东村。” 许少卿觉得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以前都是电视剧里面的演绎的,今天还是第一次从现实中听到,翟聪颖是个完美主义的小姑娘,竟然为这两个人的逃跑感到仰慕和庆幸,直接叫好,还鼓起掌来。 许家父母也没想到她翟聪颖身为张家的亲戚,竟然站在许家和秦家这一边,不禁既感激又好笑,但是毕竟碍于长辈的身份没有表现出来。许爸爸接着说道: “其实,那个时候是寒冬腊月,张家也派出几十个家丁出去追赶,后来听说都快追上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让他们两个人跑了出去。” 翟聪颖更是兴高采烈地喊出“耶”,而且双手握拳,做胜利状,许少卿却不禁好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这次张家丢尽了颜面,而且本来秦张两家就不和,这次积怨更深。秦家自然是百般赔礼,甚至宣称把二少爷逐出家门,不管其死活,而我们许家也只能向张家赔礼道歉,但是两家也从此表面上没事,其实仇恨也不小。至于后来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正值春暖花开,许少卿握着翟聪颖的手,走在河东村外的夜色中的田垄上。清风徐来,翟聪颖的头发缓缓在额头前舞动。许少卿感慨地说道: “聪颖,想想我的老姑奶奶和秦家二少爷,本来的关系是师生,而我也是你带的实习生,追本溯源,也是师生;他们遭到家人和世俗的反对,我们也是,可是他们最终却敢于为了爱情奋力一搏,最后成功地生活在一起。想想我们遇到的困难,简直不能跟他们两个人比。” “嗯,所以面对这点困难,我们要一起承担,一起度过。”翟聪颖也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想好了!”许少卿转头对翟聪颖说道:“明天我就去见你的父母,我想,我的拳拳之情,一定会说服老人的!” 再次来到翟家,许少卿没有上次的款待,翟家二老坐在长沙发上,而许少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翟聪颖只是坐在一边的单座沙发没有说话。 许少卿知道,这个时候是决定自己跟聪颖能不能在一起的关键时候,所以他目光坚定,而且言谈也经过深思熟虑。 其实翟父昨晚已经跟翟母说过此事,翟父觉得,不能把上辈子的恩怨加到晚辈上面。其实翟母昨晚也是一听许少卿是河东村的,想起自己在张家的时候老辈们说起的往事,觉得耻辱至极,一时没转过弯来,才坚决反对,后来想想,也是不应该。但是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总不能改口打自己的脸,所以也还是嘴硬。 翟母意志已经松动这点,翟父偷偷地告诉给了翟聪颖,翟聪颖又偷偷地告诉给了许少卿。所以,这位“准丈母娘”和“实习女婿”之间的争斗,一开始便因为在翟父和聪颖的双重间谍配合密谋下,表现出不对等的关系。这就是,许少卿完全了解翟母的心思和意图,以及她的底线,而翟母对于许少卿的底线一无所知,跟不用说自己已经被“出卖”的事情了。 所以开始,许少卿就大肆批判秦家二少爷,为人师表,竟跟学生恋爱,伤风败俗;勾引已经定亲的自己老姑奶奶,好色成性;带着老姑奶奶私奔他乡,不管父母家人,不孝不义……许少卿觉得这样说秦家二少爷可以,而且还有种教训秦箫的快感,秦箫当然不知道这些了。但是说到自己的老姑奶奶,他却不再去批判,而是走感情路线,说着自己的老姑奶奶是年少无知,受人蒙蔽,最终受奸人陷害,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甚至为自己的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姑奶奶哭了起来。最后她看这翟母犹豫不决的眼神,继续含泪地说道: “阿姨,这事我是回去听我爸爸说的,我知道后,真地恨死秦家二少爷,可怜我的老姑奶奶。但是我翟聪颖是真心相爱,我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不辜负她!再说,您就算对那件事还有意见,总不能不管聪颖的幸福吧?她可是您的女儿啊!” 这番话直戳老太太的心坎,她也留下泪来,觉得没想到许少卿这个许家小伙子还是个明事理,重感情的人,自己的女儿看上了,有什么办法?心也就软了,更何况这里正有许少卿一番话精心铺设的高质量低坡度的台阶让这老太太从“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下来,她也就借坡下驴,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我老太太还有什么说的,只能同意你跟我们家聪颖在一起了……”接着转头看看翟父,生气地说道: “看看人家少卿,你当年还装那个臭架子,让我倒追你,你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 翟聪颖二十几年一直不知道是母亲倒追的父亲,没想到许少卿这番话还有意外收获!翟聪颖立刻抓住不放喊道: “妈,您当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担了不少心,全是因为这个老头,不过现在老头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您还不揍他解解恨……” 翟父听了女儿这话,心想,这女儿都说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不过有的时候太贴心了,也会反噬,这会儿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无间道”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妻离子散”这么“悲惨”…… 不过翟聪颖送许少卿出门的时候,翟父还是趁老伴儿不注意,给许少卿伸出个大拇指,以示对刚才的表现的表扬,许少卿也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这是小菜一碟,毛毛雨而已。 第二十八章 迷雾重重 秦箫自从失业后,每天就住在孟凡这里,晚上还能帮着孟凡打点一下。不过孟凡让秦箫帮着自己照看酒吧,秦箫倒是答应得痛快,可是每天也不怎么管孟凡的事情,孟凡知道他还没有真的从上次的事情走出来。其实秦箫对于失业也不至于如此,说他失落不如说是心有不甘。 这天晚上,酒吧人来人往,秦箫独自一个人又坐在角落那张比较安静的桌子旁坐着喝酒,细看着每个人进进出出。其实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单人游戏,秦箫很小的时候就就喜欢这么玩,而且他有很多玩法。比如,进来的顺序为一、二、三、四……,男0女1,高0矮1,瘦0胖1,年幼0年长1(大约以45岁为界限),言谈举止外向0内向1,穿着随意0古板1,以这六种特性记录其数字,得到一组编号。他记得小时候,跟大人逛商场,遇到了有人蒙面抢劫,警察过来询问群众罪犯的相貌体型,别人说的某棱两可,他却思路清晰地讲出了他的具体特征,警察都啧啧称奇,并依据他说的抓到了罪犯。 后来秦箫翻看《易经》,于是又把这六种属性的玩法对应到六十四卦中,那么后三个属性则为主卦,前三个属性则为客卦组成一个卦象,(注:《周易》八卦是从下开始,所以正确的顺序就是瘦胖、高矮、男女、穿着随意与古板、言谈外向与内向、年幼与年长。)后来他惊奇地发现这些特点组合起来与卦象的释义十分吻合。 比如秦箫自己一个体型较瘦,言谈内向,穿着随意的高个青年男子,记作000010,就是六十四卦中的“同人卦”,上乾下离。卦象释义为:“同人,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意思是说,同人卦象征与人和睦相处,和别人亲密地走在宽广的原野上,亨通,有利于渡过大河急流,有利于君子坚守正道。 (作者按:虽为作者杜撰,但读者不妨一试,看看自己的卦象,结合释义评判自己一下,感觉比之星座血型还要准点。^.^) 此时秦箫体味起来,这让他觉得《周易》对自己的评价与建议切中要害,深感中国传统文化的的博大精深。秦箫觉得自己毕业以来的种种遭遇就像是“同人于野”,只有坚守自己的良心,摒除身边的小人,找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才能守住自己人生的正道,才能渡过沧浪之水的急流。 他又想起苏小曼,体型高挑,苗条,随和外向穿着随意,应该是“小畜卦”,上巽下乾,《周易》卦象释义用现代话说就是:遇到困难就,回复到自己的道路,车辆的车辐脱开了,夫妻不和睦,就要有信任,保持高尚的道德,像妇女般地坚持克服困难。 秦箫不禁乐地笑出声来,原来苏小曼是一只整天跟我掐的小猪。 于是秦箫便一个个地看着进进出出各色各样来酒吧喝酒的男女老少,嘴里嘟哝着:“明夷,讼卦,大有,履卦……”突然他眼镜一亮,随后说了一句“家人卦”,就起身迎了出去。 来的正是翟聪颖,秦箫倒没有过多理会她,也没去想“家人卦”的卦辞释义,而是急忙出门去看看许少卿来了没有,结果竟没见许少卿的一根毛。秦箫不禁纳闷,翟聪颖虽说也跟秦箫这几个人认识,但是除了自己,倒也并不是很熟,今天她来自己这干什么? 秦箫也不太多想其中缘由,直接就笑嘻嘻地问翟聪颖道:“你这是来送请帖的是吗?说吧,什么时候婚礼?” 翟聪颖没有理会秦箫,径直走到秦箫坐的地方坐下,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秦箫喝的那杯酒就喝,秦箫急忙夺过来,赶紧让服务生拿个新的杯子,给她倒上。翟聪颖也不谦让,拿起来就一口气喝没了。 秦箫这才注意到,翟聪颖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但是自己虽说有过交往,但是也不好意思张口问是怎么回事,心想,八成是跟许少卿闹矛盾了。于是秦箫不再也更不方便去劝说翟聪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买了还没喝完一杯的好酒被翟聪颖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孟凡在吧台早就注意到了翟聪颖的到来,但是许少卿没来也使他感到意外,又见翟聪颖这顿喝,跟上次何静的情况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也是纳闷而且好奇。 翟聪颖见秦箫不喝,只是看着自己在喝,说道:“秦箫,你怎么不喝啊?” 秦箫急忙赔笑地解释道:“你先喝,我怕酒不够了。” 翟聪颖“噢”了一声,又喝了一杯,醉醺醺地说道:“我跟许少卿分手了……”说完竟然大声哭了起来,这一下子引来了不少注意的目光,秦箫觉得好无辜,心想你跟许少卿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怎么都看我干什么! 不过当秦箫听到他跟许少卿分手这件事情,也是不觉内心一惊,许少卿跟秦箫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他跟翟聪颖的爱情的整个经过,秦箫可以说是门儿清,基本可称得上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前段时间许少卿还跟秦箫吹嘘怎么巧舌如簧征服翟聪颖她妈,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说分就分了呢? 事关自己的好兄弟许少卿,秦箫自然郑重地问道:“那这是为什么呢?” 翟聪颖不答。 “你们二人闹矛盾了?”秦箫问道。 翟聪颖边抽泣,边摇头。 “你们父母不同意?”秦箫紧接着问道。 翟聪颖还是摇头。 秦箫有点不耐烦了,夺过翟聪颖的酒杯,说道:“那到底是为什么?” 翟聪颖也是那种酒量不济的人,喝了近一瓶酒,而且喝得又是这么猛,站起来已经是摇摇晃晃。她走到秦箫这边,伏在秦箫耳旁,低声说道:“那时因为……” 秦箫也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生怕酒吧乱哄哄的声音让他听不清。可是刚说到“因为”翟聪颖就不胜酒力,就倒了下去,秦箫赶紧去扶,可是翟聪颖却下意识地一下子抱住秦箫的脖子,朝秦箫扑过来。 秦箫哪来得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算来的及,可是他能抽身让翟聪颖跌下去吗?也是没法,自己只好一把抱住翟聪颖的腰,接住这个已经醉醺醺浑身像泄了气得皮囊一样的酥软的身体。 孟凡立刻就赶过来了,不甘心地说道:“啧啧啧,我在这酒吧工作这么久了,为什么漂亮姑娘都醉倒在你怀里?这没几天就已经俩了……” 秦箫手忙脚乱也不忘开玩笑,嘿嘿一笑,道:“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呗!” 孟凡仍然嫉妒地说道:“我为什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秦箫接着道:“怎么没有,何静不就是一个吗?”说着也不管周围人怎么注视,就把翟聪颖背起来往外走。 孟凡急忙走到门口拦住秦箫,疑惑地问道:“秦箫,你干嘛去啊?” 秦箫说道:“我把她放车里去啊。” “放车里,干嘛呀?”孟凡急忙说道:“上次你把苏小曼放车里,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了,当然哥们也是祝福你们俩的……”孟凡说着竟然有坏笑的意思。 不过他接着又郑重地说:“不过这翟聪颖可是马上就成为咱哥们许少卿的老婆了,你这好歹也注意一点影响,你让少卿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这可跟苏小曼那次不一样……” 秦箫一听,就骂孟凡道:“滚你奶奶的,我送她回家!噢,总不能就让她在这晾一宿吧!” 说着秦箫直接把翟聪颖平放这车里,自己上驾驶座,开车就朝医院宿舍奔去。 孟凡听秦箫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也只有这种办法,也就不再干预,正要回头进酒吧忙活去,正在这时一辆车风驰电掣地就从他身旁掠过,吓得他差点没栽倒在地,正要起身破口大骂,可是车已开过,就没了车灯刺眼的光,忽然“咦”了一声,发现这不是苏小曼的车吗? 孟凡摇了摇头,嘿嘿笑道:“乱喽,乱喽,也有好戏看喽!”接着回屋去了。 周末苏小曼其实晚上准备约马晓溪到孟凡酒吧来玩的,两人初中就一个宿舍,高中也是,而且关系最好,于是下班一打电话,马晓溪就出来了。况且秦箫孟凡都在,虽然孟凡是个大忙人,不过秦箫这阵子失业,有的是时间,倒是来伺候两位姑奶奶挺合适的。于是两人下班后一起吃完饭就来了。 不过两人边聊天边赶路,就在快到孟凡酒吧的门口的地方,马晓溪忽然看到秦箫出门并背着一个女的,马晓溪立刻指给苏小曼看,苏小曼也立即停车关灯,在远处黑暗的地方看着整个过程。 她们在车里看到秦箫跟孟凡聊了几句,有时还看到秦箫跟孟凡调侃说笑,再仔细一看,那个秦箫背着的女人,竟是翟聪颖!马晓溪心直口快,她也早就知道苏小曼跟秦箫虽是口头之争愈演愈烈,但是也看出来两人其实早就互相爱慕,倒也不好意思揭穿,伤了两个人的面子,但是此时此刻,也不管那一套了,直接对苏小曼说道: “小曼,白瞎了你平时对秦箫这么关心这么殷勤了!看看这情况,他秦箫简直就是一色狼!孟凡也不是好东西,在一边助纣为虐!” 苏小曼一听,被马晓溪戳中心事,倒也有点难为情,辩解道: “我才懒得管他呢!”不过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又烦乱又气愤。 马晓溪好像也知道苏小曼的想法,急忙又说道:“就算你懒得管他,可翟聪颖是许少卿的未婚妻,咱们也不能不管啊,我跟你换过来,我倒要开车看看他秦箫想干什么!” 苏小曼虽然嘴上不屑一顾,只是说道:“管他呢,咱们去酒吧玩吧……”但是内心还是很想跟上去看个究竟,还是打开车门让马晓溪坐在驾驶位,自己换到副驾驶座位上去。 马晓溪一踩油门,车就疾驰出去,这才差点连孟凡也刮倒,倒不是孟凡没注意来车,而是实在这车就是从近处启动,而且提速这么快,没反应过来。 跟上秦箫的车后,马晓溪就放慢速度,并利用其它的车挡住自己,以免被秦箫发现。 秦箫只是喝了不到一杯酒,但是也还是害怕碰到交警来查酒驾,所以,竟走些曲里拐弯的小路,甚至是尚未拆迁的居民区的胡同小道。这让苏小曼和马晓溪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猜忌——看来秦箫跟翟聪颖肯定有事情! 马晓溪开车进入拆迁的旧住宅区时,干脆不敢开车灯,还好她驾驶技术不错,比苏小曼要好很多,这才走的比较顺畅,好歹总算是一路上没被发现。 秦箫是侦察兵出身,怎么着也会有所察觉,但是这次倒是没有仔细去关心内心感觉到的异常,一来是自己去送翟聪颖回宿舍,又不是押运的运钞车,会有什么人跟踪呢?孟凡忙着,再说他也不会这么无聊地来跟踪自己;二来就是自己对许少卿和翟聪颖的分手感到无法理解,内心也不平静,自然对周围的观察就没有以往那么细致。 首先他两个人情感笃深,怎么会说分就分呢?即便父母那边不同意,两人也会矢志不渝才对,其次就是许少卿就算跟翟聪颖分了,也会告诉自己,怎么他这个好兄弟一点风声也不透露,要不是翟聪颖来喝酒喝醉了说秃噜了嘴,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而且看翟聪颖的表现,显然已经是复合无望才来喝酒,秦箫知道翟聪颖的为人,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能让她也选择放弃,看来这次两人感情的危机不仅突然,而且不可挽救。 马晓溪开着车,同苏小曼一直跟在秦箫车的后面,总的来说没有被秦箫发现,终于在医院宿舍公寓区的一栋楼下停住了,苏小曼当然知道这不是许少卿的宿舍楼,那么以此推断,那么就应该是翟聪颖的宿舍楼。这进一步让苏小曼感到担忧,因为她还抱着秦箫只是因为翟聪颖喝醉了出于对许少卿负责,而把翟聪颖送回来的目的的美好幻想,但是现在看来,秦箫根本就连招呼也不给许少卿打。 其实苏小曼哪里知道,秦箫车上就已经拨了好几次的许少卿电话,可是电话竟然是关机!秦箫当然知道许少卿这是为了不再联系翟聪颖,可这样他也联系不上许少卿啊。而且,苏小曼也不知道,许少卿和翟聪颖虽然已经是未婚妻,但是两人并未越雷池半步,上班下班在一起吃在一起工作,但是晚上还是各回个的宿舍,并没有做冲动的事情。 倒不是许少卿太古板,而是两人都是对婚姻持完美主义的态度,所以都要把最好的最纯洁的留到婚后,这种想法和做法其实也只有翟聪颖和许少卿知道。许少卿虽然对秦箫无话不说,但是生性中的腼腆还是羞于跟秦箫说这种事情。不过如果秦箫、孟凡甚至洛川知道许少卿是这么想的,肯定会笑破肚皮笑话许少卿迂腐之至,甚至几年内都是大家找乐子的笑柄。 此时,停车打开车门没下车,然后又打开翟聪颖的后排车门,不知翻弄了多久,就又关上,上楼去了。马晓溪不解,正要询问苏小曼,这是秦箫又下来了,打开车门,然后废了好大得劲才把翟聪颖背在背上,然后锁上车门,就上楼去了。 马晓溪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他这是去拿钥匙开门去了,要不背着一个女人,门不打开不好进啊!” 苏小曼何尝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啊,可是一听马晓溪这么说了一遍,也忍不出又生气又害羞,急忙啐了马晓溪一句: “知道就算了,这么恶心的事,你也好意思张口说出来!” 马晓溪自然也听出苏小曼的不满,也怪自己不注意,随口这么一说不要紧,正好戳中苏小曼的心疼处,急忙又改口道: “哪有啊,我觉得秦箫一会儿就会下来,他也不过是把喝醉的翟聪颖放回去罢了……” 可是说完这句话,马晓溪自己也觉得有点掩耳盗铃。 “走吧。”苏小曼冷冷地说道。 “去哪?”马晓溪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去酒吧找孟凡玩去啊,在这看人家这种花前月下的事情,多不好,而且不也会影响到别人吗?”苏小曼依旧冷言说道。 马晓溪知道苏小曼是生气了,不过自己好奇心却起来了,急忙问苏小曼道:“你说秦箫能忍得住吗?” 苏小曼生气了,说道:“谁知道啊,再胡说,我把你这丫头的嘴撕烂了!” 马晓溪赶紧讨饶,道:“咱还是再等等吧,要是半小时秦箫不出来,我们就回去。” 苏小曼虽是嘴上急着回去,但是也很想知道秦箫到底在干什么,倒也没有反对,只是不做声地看着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不见秦箫下来,苏小曼不耐烦地跟马晓溪说道: “走吧,偷窥这种事情有什么意思,这么大好的晚上还是回去吧!” 马晓溪却不听,非要再等等,看会再说,况且是马晓溪在开车,苏小曼也没法说走就走,也就没辙了。 大约近一个小时,也不见秦箫出来,车里的两人已经沉默了许久,马晓溪突然说道: “这个秦箫真是个色狼,感情他还不挑食,到口的肉也不问问什么味,就直接吞!我飞上去抓他个正着!” 苏小曼见马晓溪要开车门出去,也听到她说要上楼“捉奸”,急忙拉住她的手,道:“人家个人的事情咱们管不着,而且就算你上去捉住了他们俩,人家两人无所谓,许少卿说不定还无地自容呢!” 马晓溪一想也是,毕竟都是老相识了,这事情最好私下解决,于是气愤地说道: “便宜了他们俩,走了,看他回去怎么跟我们说!”说着马晓溪发动汽车,调转车头,往北郊酒吧去了。 第二十九章 误会渐深 秦箫把翟聪颖放到沙发上,心想,平时看着翟聪颖小巧玲珑挺袖珍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沉!其实人一旦出于无意识状态,骨骼肌肉全部松弛下来,背起来的确会比平时背一个清醒的人要费力得多,起码清醒的人会随时调整姿态他来配合背他的人。 翟聪颖依旧是趴在沙发上大睡,秦箫心想,能送她回来已经是看在许少卿跟她有过一段感情的面子上给翟聪颖个大脸了。正要起身要走,翟聪颖忽然说了一句“别走……”,秦箫回头看了看,翟聪颖仍旧趴在沙发上昏睡着。 秦箫也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要是这么让她在沙发上睡,倒不如背她回卧室,盖上被子,免得她晚上着凉。于是秦箫有蹑手蹑脚地走近翟聪颖,正要拉起她的胳膊搭过自己的脖子,然后把她抬进卧室,可是,翟聪颖的胳膊肘一碰到秦箫的脖子,就下意识地两只胳膊一搭,一把抱住了秦箫。 秦箫这下子不禁心扑通扑通直跳,不知道是近距离接触女人的缘故,还是因为翟聪颖根本就是兄弟许少卿的未婚妻的缘故,亦或是因为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尴尬造成的,反正这使得秦箫呼吸都不自在。 秦箫也注意到,翟聪颖在自己怀里与苏小曼在自己怀里根本不是一种感觉,翟聪颖抱着秦箫的脖子更紧,让秦箫感觉这种男女之间的意识更强烈,也让秦箫意识到翟聪颖对于自己爱的人的掌控是多么的强烈。而上次在酒吧里面,苏小曼只是轻轻地把手搭在你的肩上,整个身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是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给人一种想去保护她,疼爱她的冲动。总之,秦箫感到,一种是面对无法拒绝的爱意,一种是要奋力保护的冲动。 这其实就是秦箫作为一个男人,出于本能的对女人——确切地说,是对此时此刻翟聪颖醉醺醺中的举动的第一时间的反应。但是这种反应,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秦箫立刻又想到许少卿和自己的关系,翟聪颖和许少卿的关系,甚至想到与苏小曼之间的种种美好的经历,他立即又镇静起来。 秦箫等了许久,才看到翟聪颖又进入沉睡中,这才小心地扶起她来,背着翟聪颖把她抬进卧室。秦箫正要把她放在床上,此时翟聪颖却在迷迷糊糊之中,冷不丁地一口吐了出来,先前喝的将近整瓶酒,混同自己未消化的晚饭一下子喷到秦箫的脑后。秦箫顿时觉得脑后滚烫,而且带着浓烈的酒腥味,霎时间,翟聪颖的呕吐物也顺着下巴留下来。 秦箫强忍着极难闻的气味和脖子极难受的热烫,把翟聪颖快速地平躺着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然后一个箭步跑去洗手间清洗。然后他又拿来湿毛巾把翟聪颖的嘴巴,脸上的污物搽干净,地上的呕吐物也打扫干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经过好一阵折腾,总段忙活完毕,抬头一看,已经是两点多了。秦箫心想这也差不多了,应该赶紧回去了,要不孟凡这小子肯定会以为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就算他知道自己不会,也少不了他老拿这个笑话自己。 可是刚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凌晨有欧冠的比赛,是皇马和巴萨的德比之战,怎么能不看?可是要是赶回去,就来不及了,心想,老子在这给你忙前忙后,还让你给爷吐了一身,用你电视机看场比赛怎么了,一不做二不休,看! 但是一坐下沉静下来,就闻到自己衣服上,身上到处是恶心的味道,心想,干脆在你浴室洗个澡,顺便擦擦衣服,回去也好让孟凡不起疑心。于是就插上热水器等水热后洗个澡。 翟聪颖也很喜欢体育,这点早就交代过,而且也比较喜欢足球,当然是喜欢欧洲足球。可以说她听到世界足联入场仪式的曲子比听最流行的歌曲还要熟悉。而且,经过几个小时的昏睡,自己又把大量的酒都吐了出来,翟聪颖自己的酒劲也就下了大半,昏昏沉沉中听到客厅里有欧冠开场的声音。 她期初也没觉得奇怪,继续昏睡,但是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而且鞋子也被脱了下来,她想起这几天已经跟许少卿分手,然后晚上郁闷之极,就到孟凡的酒吧去喝酒。 再然后就是自己喝醉了,现在确躺在自己卧室,那么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她脑海里第一想到了许少卿——这个好久都没有见到的人! 自从分手以后,许少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离开了县城,自己打电话也打不通,而自己又不能去河东村找他,因为这是分手时候说好的,因为他不想把和她分手的原因让父母知道,而且也不能让秦箫,孟凡他们知道。 想到这里,翟聪颖觉得外面的欧冠比赛入场音乐是那么好听!因为许少卿也喜欢足球,欧冠这么样的强强对话的比赛,他岂会错过!说着下床来,鞋子也不穿,就直接打开卧室的门,奔了出去。 可是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电视机开着,却没见到许少卿他的人,翟聪颖感到十分失落,因为她觉得,一定是少卿把自己送了回来,打开电视机看比赛,但是最后还是害怕自己醒来就走了。 翟聪颖又光着脚丫踱着步子往卧室里走去。可是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翟聪颖大喜,没想到自己实在是想多了,少卿是在洗澡而已。 平时,许少卿就没有在翟聪颖公寓里洗过澡,况且如果是平时,翟聪颖肯定会等许少卿洗完再和他说话。但是两人分手已经近两周了,而翟聪颖始终无法联系到许少卿,自己每天都在想他,念他,连睡梦中都是他!可是,这个人这次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这个自己每天想念的人就在浴室里,急切的心情难以自抑,她竟然没想到有什么不合适,就奔过去想打开门,高兴而且满怀期待地喊道“少卿”…… 秦箫想到翟聪颖可能会醒,也想到她可能会进客厅,也想到她可能会发现浴室有人,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翟聪颖会把浴室的门打开!——而且,这是个易拉门,根本没安锁! 翟聪颖和秦箫几乎同时“啊——”的一声尖叫,这声具有最强和声效果的尖叫在整个公寓楼间回响,不绝于耳。接着翟聪颖立刻把门关上,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不多久,秦箫也走了出来,围着浴巾,低声地说道: “呃……我那件上衣外套我用水洗了洗,晾在你的阳台上了暂借你的浴巾一用……” 翟聪颖猛地抬起涨红的脸,怒声喝道:“你怎么不把鞋子也刷了呀!”她又立刻追问道: “谁让你在我这看电视的!?谁又让你在这洗澡的!?……” 秦箫本已经很不好意思,现在翟聪颖又提了起来,没办法,只好将翟聪颖喝醉后,自己怎么把她背上车,怎么把她送回来,然后她又怎么吐了自己一身,后来自己没办法,收拾完毕,怎么在浴室洗衣服洗澡,除去身上的污垢的经过一一给翟聪颖说了一遍,只是翟聪颖抱他不放的事情他便大篇幅隐去了。 翟聪颖一听,倒觉得是自己鲁莽才造成这种情况,顿时羞愧难当,脸都不敢抬起来看秦箫。秦箫被翟聪颖这一下子曝光了,自己愤愤不平,但又没法跟她理会,只是低声忸怩地说道: “这事情,吃亏我认了,不过你我得说好了,决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 翟聪颖本来还难为情,但是听秦箫这么厚脸皮地说他自己吃亏了,气也不打一处来,怒道: “你吃什么亏?咱们都是学医的,见过的尸体没一个连起码也一个排了,比你身材好的多的是,你的好稀罕吗,你还吃亏!” 秦箫也有点忍不住,于是也奚落翟聪颖道: “哼,我忙死忙活地把你送回来,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这回都露大脸了,你倒说风凉话……我看啊,少卿肯定是讨厌你这颐指气使的劲,才跟你分了的,该!” 还没等秦箫说完,翟聪颖就一把抓过沙发的靠垫砸过来,秦箫一下子躲开了就又溜进浴室。 没过多久,秦箫也穿好衣服,出门一看,翟聪颖竟然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自己不禁也觉得内疚,毕竟一个小姑娘,刚才这话也确实有点重。于是秦箫赔不是道: “好了,刚才算我不对,说话难听了……” 翟聪颖抬起头,眼泪依旧在眼眶中滚动着,楚楚可怜地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要想知道,就去问他吧……” 苏小曼和马晓溪又开车回到酒吧,路上两人也没说什么,到了酒吧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孟凡早就知道两人已经去找秦箫去了,可是也没见秦箫回来,急忙问道: “秦箫呢?” 马晓溪斜眼看了孟凡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估计他现在快活的很吧。” 孟凡一听,急忙低声又问道:“他真的没回来?” 马晓溪更是生气,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当时他背着翟聪颖走,你怎么不拦着点?现在问七道八的还有什么用?我跟小曼一直跟在他后面,他也不走大道,带我们在西边拆迁的住宅区里折腾了半天,这才回到医院。” 马晓溪一口就把酒给喝净了,抿了下嘴唇继续说道:“到了医院你放下人倒是出来啊,我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这色狼在里面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孟凡心想不应该啊,翟聪颖是许少卿的未婚妻,秦箫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呢?于是疑惑地说道: “不能够吧,秦箫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有别的原因?……” “哪样的人?你还想让他是哪样的人?这都是我跟小曼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马晓溪也看了看苏小曼,说道。 苏小曼只是自己一个人喝酒,并不说话。 孟凡听了这话,说道:“不行,今晚你们俩得在这跟我一起等这个家伙回来,让他跟我们说清楚这件事,这事情关系太大,必须今晚就得搞清楚,他来之前你们俩谁都不要走,要吃要喝我管够!” 说着,孟凡回头就走了,到了吧台吧酒托一摔,骂道:“这狗日的秦箫搞什么鬼!” …… 秦箫到了凌晨三点才回来,回来时,酒吧已经没人,可是灯还亮着,进了门才发现,苏小曼、马晓溪和孟凡都坐在吧台前喝着饮料呢。秦箫见到几个人,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没看比赛啊,快打开电视,说不定还能赶上下半场呢!”说着就要去找电视机遥控器。 孟凡拦住秦箫问道:“你和翟聪颖干嘛去了?” 秦箫不禁有点不快,说道:“当然是送她回去了!” 马晓溪接着问道:“然后呢?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为什么在住宅区转老半天?为什么上楼去这么久不下来?” 秦箫立刻意识到马晓溪和苏小曼跟踪了自己,怪不得他就感觉路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秦箫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于是说道: “我路上喝了点酒,就不到一杯,孟凡知道,你说大路上那么多交警,你想让我驾驶证扣分啊!你俩也是,跟踪我倒是也给我搭把手,把人抬上去,你们可倒好,光在一边傻看着,让我一个人干活。要不我至于这么久才回来吗?唉,这事也是说来话长……” 秦箫当然不能把在翟聪颖宿舍里被翟聪颖抱的事情,还有洗澡被翟聪颖看个毫无遗漏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这个时间他干什么,实在没有别的解释办法,只好含糊其辞。 马晓溪继续讽刺地说:“不帮你忙,是害怕耽误你的正事……” 苏小曼立刻瞪了马晓溪一眼,示意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于是对秦箫说道: “秦箫,我们都是好朋友,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你的个人生活我们都无权过问,但是,翟聪颖是许少卿的未婚妻,你跟她走得这么近,如果让许少卿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马晓溪还没等秦箫解释,继续说道: “对呀,就算你不顾及我们小……”她正要说“小曼的感受”,忽然被苏小曼用脚提了一下,于是便急忙改口道:“……我们从小一起的情分,也得考虑下许少卿的个人感受吧!” 秦箫有点不耐烦了,从翟聪颖醉倒在自己怀里,自己好像就被时刻注视着,做什么也缚手缚脚,感觉一点也不自在。在翟聪颖家里,就得好说歹说澄清自己的行为经过。秦箫不禁也觉得好笑,这帮助人也得分人,要是扶马路边上的大爷大妈,顶多就是是被碰瓷讹你的钱,要是帮助的是一个漂亮小姑娘呢?那名声还会受累,要么为色,要么为色,要么还是为色,况且这里还牵扯着许少卿的兄弟情义。 秦箫也觉得这样做人太累,他从小不太关心别人对他的看法,总是一副爱干嘛干嘛关你屁事的作风。倒不是秦箫不懂得保护自己,而是有些事情,你越描越黑,不如不描,最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期初,秦箫因为非法行医的事情被告发,自己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而是对此心有不甘,至于帮助何静,又让很多人以为何静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在乎。但是这个时候,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也在怀疑他对翟聪颖又非分之想,让他他感到人言可畏。 索性秦箫心一横,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怀疑我跟翟聪颖有关系,那我也明说了吧,说没有你们也不信,那你们说有就有吧。不过我今晚还弄清楚一件事情,不管我跟翟聪颖有没有事情,少卿跟翟聪颖确确实实已经分手了,要不翟聪颖怎么会失魂落魄地跑到孟凡这来买醉。” 说着,秦箫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其实秦箫说许少卿跟翟聪颖分手的事实的意思是说自己这是帮他们两个,所以才要去照顾翟聪颖,他们二人的分手是整个事件的起因,而众人并不知情,自己也不知细节,只是做自己该做的。听者却不这么想,几个人都以为秦箫这么说是要告诉他们,许少卿和翟聪颖已经分手了,自己就算跟翟聪颖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影响到他和许少卿之间的关系,自己并没有撬好兄弟的女人。 苏小曼听了秦箫的话,半晌不语,马晓溪看着有点于心不忍,他知道苏小曼越是这样,心里其实就越难受,她是那种遇到苦楚不回说出来,只会自己慢慢地往肚子里面吞的人。这点马晓溪和苏小曼截然不同,马晓溪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但是说出来,心里反而没事了。 苏小曼也不逗留了,起身就走了。马晓溪急忙喊着“小曼,等等我”,也跟着回去了。孟凡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打扫酒吧,争取第二天的营业。可是几个人心中的疑团始终未解开。 第三十章 剪而不断 秦箫上楼睡下,对于晚上的事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从小就放浪无形,诸事浑不放于心上,但是自从毕业回来步入社会,自己却是好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秦张两家的恩怨,自己祖上的经历,还有七灵花散的由来,甚至这次许少卿与翟聪颖分手的原因,他没有一个清楚。 既然翟聪颖告诉他要想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去问许少卿,那么也只好问少卿个清楚。秦箫估计许少卿一定在河东村,所以自己早上就去找他问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但是刚迷糊不一会儿,天就亮了,秦箫也不耽搁,立刻开车就去河东村去了。 苏小曼与马晓溪除了孟凡的酒吧,并没有各自回家,而是到了马晓溪的住处。苏小曼毕业回家后一直在家住着,而马晓溪由于经常碰到出差,所以也就在自己的公司里附近租了一间不大的公寓住着,两人就直接到了马晓溪的住处。 马晓溪也不想太刺激苏小曼,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确让人难以接受,而且也太突然。马晓溪直接就问苏小曼道: “小曼,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要说实话,好吗?” 苏小曼问道:“什么事?” 马晓溪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秦箫?” 苏小曼一下子被这个问题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自己平时可以说是跟秦箫水火不容,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想其他,很想见到他。孟凡也不只一次地说,讨厌一个人讨厌到一部讨厌就无聊地时候,就是喜欢了。当初她还觉得这是孟凡故意取笑她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是讨厌他秦箫,但是一不见他就想他。 马晓溪见苏小曼不做声,也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于是神秘而且狡猾地说道: “你知道昨晚孟凡跟我说什么了吗?” 苏小曼急忙说道:“我哪知道孟凡会跟你说什么啊?他说什么了?他要娶你吗?” 马晓溪一听苏小曼也反过来开她玩笑,就立刻要收拾苏小曼,苏小曼只好求饶。 马晓溪继续神秘地说道:“孟凡跟我说前几天你喝醉了,让秦箫抱着你上车……” 苏小曼一听,马上脸红了,但是急忙说道:“我那时喝醉了,还管他是秦箫还是秦大,当然没有点样子了,有什么好笑的?” 马晓溪接着故意调侃地说:“是吗?真的谁抱你都无所谓吗?我还听孟凡说,秦箫还趁你睡着的时候,亲你呢……而且……还在车里守了你一夜……” 苏小曼更是难为情了,不过这些他并不全了解,但是听到秦箫亲她而且还守着自己,内心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不过马晓溪接着地说:“不过这回秦箫干的,可就让人大跌眼镜了。但是我觉得秦箫不至于这样,起码我们大伙一直以为秦箫还是喜欢你的,那么这次他犯浑可能事出有因……我是想说,小曼,你不能坐视不管,而应该主动出击,把秦箫从深渊里拉回来……” 忽然马晓溪故作正经地说:“小曼同志,你能完成组织交给你的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苏小曼听到这话,不但没有跟马晓溪打闹,反而哭了起来,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们每次见面就掐,说实在的,我也希望他能正经点,但凡他能对我稍微改观点也好啊。可是每次他都是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上赶子吧!他现在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还这么死乞白赖地贴的这么紧,那我成什么了?敢情跟没人要似的!” 马晓溪看到苏小曼吐露自己心事,不禁也是心疼,但是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郑重地说道:“这次还没定论,秦箫虽然嘴上承认,但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什么也不在乎。不过他秦箫如果真的敢做出对不起许少卿还有你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箫一大早就开车去河东村了,路上也没多少车辆,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自己的爷爷还在济南叔叔那里,所以,自己也就没回家,直接奔着许少卿家奔来。 不过说也奇怪,平是许少卿起床慢慢吞吞,上小学的时候就这样,自己都在他家等半天了,他才慢慢吞吞地起床洗脸吃饭,最后弄得每次差点上学迟到。 而这次倒是出乎秦箫的意料,许爸爸和许妈妈竟然说许少卿早晨就去河边钓鱼去了。秦箫心想,真是越来月奇怪了,我们两个人从小捕鱼哪用鱼竿钓过,都是用网子网小鱼,下水去捞大鱼,这回他许少卿竟然装起斯文,钓起鱼来。这不是张飞绣花吗?秦箫不禁笑起来。 秦箫放下车,就去河边找许少卿去了,果然在北边的一处河水转弯的地方找到了许少卿。许少卿见到秦箫先是很兴奋,转而又突然变得惆怅,秦箫也是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凡事都需慢慢问,于是慢慢走到许少卿坐的地方,轻轻地坐下,正要准备开口说话,可是许少卿却示意他有鱼儿要上钩,先不要说话。 秦箫只好不做声,等着鱼儿咬钩,可是良久又没了动静。许少卿先开口了,道: “秦箫,你知道我这几天钓鱼有什么心得吗?” 秦箫当然不愿听许少卿说他钓鱼的事情,但是自己实在对于他跟翟聪颖分手的事情感到蹊跷,觉得没有理由让他们分手,既然分手了,想必也必有非常之缘故,倒也不敢造次地直接问许少卿,就接口道: “什么心得?” 许少卿甚至头也没回,依旧盯着水面,接着缓缓地说道:“我就觉得以前我们捉鱼真是太没有水平了,其实真正有趣的捕鱼方式是钓鱼。” 秦箫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许少卿说道:“我这几天休假,也就回家来学着钓鱼,我忽然发现钓鱼有无穷乐趣,比之小时候我们捕鱼的方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小时候捕鱼的方式简直就是不堪登大雅之堂。” 秦箫接着疑惑地问道:“你得给出个好的理由,要不光在这说钓鱼有趣,高雅有什么用?”这是秦箫故意试探许少卿的话。 许少卿笑道:“好吧,其实我以前也觉得钓鱼不过是捕鱼的一种方式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看见那些钓鱼的人总是说‘不一样’,我也觉得是他们自命不凡,自恃清高而已,但是后来渐渐发现他们是对的,只不过他们能领略到钓鱼的乐趣,却无法形容给别人。” 秦箫忽然觉得许少卿这句话是话里有话,接着问道:“你能形容出来吗?” 许少卿说道:“我也不好形容,试试吧。”于是许少卿拉上鱼线,重新检查鱼钩,又重新将鱼钩甩入水中,便又一动不动地继续说道: “其实,秦箫,你看看,我们各种捕鱼的方式,那种补的鱼最大?” “当然是出海的大型渔船,他们甚至可以捕获几吨甚至几十吨的巨鲸鲨鱼。”秦箫答道。 “不错,那么你说说,在捕鱼的时候?哪种工具使用的人员最少,工具最小呢?” “这个不好说,因为空手捕鱼的人也有,这个就难说了。”秦箫继续不假思索地答道。 许少卿接着淡淡地说道:“那么这两者做个比较呢?用某个人用某种工具可以捕到的最大重量的鱼比上这个人用的工具和捕鱼者的重量,那么从这个比值来看哪种捕鱼方式最大呢?” 秦箫恍然大悟,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钓鱼这种方式,只用一个人,而鱼竿的重量几乎可以不计,但是可以捕到比钓鱼者本身重量重得多也强壮得多的鱼,对吗?” 许少卿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彩,道:“着啊!”说着一条鱼被他一下子从水中提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将鱼摘下鱼钩,放入转备好的水桶之中。 秦箫说道:“你说的很对,我见过有的钓鱼高手能用一根鱼竿,将一条近一吨重的鲨鱼钓上来,而对于上百吨的渔船,捕获一只哪怕几十吨的鱼也不过靠着自己的蛮力罢了,至于徒手抓鱼,渔网网的那些鱼,更是小的可怜,与他们强壮的身躯,严密而又结实的渔网相比,简直更微不足道。而只有钓鱼,却可以是人本身的潜能发挥到最大的极限,你是这个意思吗?” 许少卿回转过身来,微笑地点点头,赞许地说:“秦箫,跟你说话就是不用费劲。” 秦箫等许少卿转过身来才发现,这些日子他瘦了好多,而且面容憔悴,但是听到自己说中他的心意,眼中却闪现着光芒。 许少卿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我这几天在家里睡觉捕鱼,简直没个作息规律,但是也想明白了这件事,就是,如果我们单独跟一条大鱼去争斗,尤其在他们生活的水中,别说去捕鱼,这条大鱼不把我们自己当点心吃掉就是万幸了。可是如果你是一个钓者,你用你超凡的技艺和稳定的心态去面对它,用正确的态度去处理它,那么强弱的地位也就发生了转变。” 许少卿忙完也坐下来,接着道:“试想一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钓鱼高手,你把他们放到水里,估计那些食肉的鱼类会把他给吞了,可是如果给他一把鱼竿,他就可以让它们要哦、钩,然后泰然处之,玩弄它们于一条丝线之间,这不是一个高超的大师的思维吗?” 秦箫也不禁感到其中的道理耐人寻味,但是这还是无法问出许少卿这些天跟翟聪颖到底为什么分手。 许少卿不等秦箫开口,就立即说道:“我也是在这每天的钓鱼中慢慢领会到的。当我们如果真的遇到可以把自己吃掉的凶恶的大鱼时,不放转换一下思维,把自己当成一个钓者,也去用一根丝线去诱惑它,让它咬钩,然后把它遛到精疲力尽,然后战胜它,让它乖乖地听话!” 秦箫不禁为许少卿的话而折服,但也忽然意识到,许少卿的话暗含深意。秦箫意识到,他跟翟聪颖也一定遇到像他说的那种不可战胜的“大鱼”,导致许少卿不得不去做一个钓者,代价就是离开翟聪颖,去用自己的那微弱而又强大的丝线战胜那条凶恶的大鱼!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秦箫感觉自己应该还是放心的,虽然搞不清楚确切的缘由,但是看到许少卿这段时间从自己的经历中变得成熟到如此地步,倒也是件值得宽慰的事情。 许少卿见秦箫不语,也就直接问道:“你来的目的是不是想要问我跟翟聪颖的事情?” 秦箫好不掩饰,点了点头。 许少卿说道:“我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没有复合的可能了。”说着许少卿不禁落下泪来。 秦箫看出许少卿还是深爱着翟聪颖的,对她的关心丝毫没变,只是自己在家由于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无法去找她而已。 秦箫听到先前许少卿说的话,也是感慨良多,随后,他也把昨天晚上的遭遇给许少卿说了。甚至把怎么翟聪颖误把自己当成许少卿抱住自己,然后打开浴室的门,看见自己洗澡的场景都说了。 许少卿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呵呵,我想你不会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的。不过我问你,你到底喜欢苏小曼吗?跟我说实话。” 秦箫也不知道许少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本来自己无意间掺和到他和翟聪颖之间的事情中间就已经很焦头烂额了,怎么还有吧苏小曼也扯进来。于是秦箫说道: “少卿,你也别问我关于苏小曼的事情,我现在失业在家,而且爷爷身体也不好,你也在河东村长大,应该知道我们家跟张家有很多事情,但是我到现在也一直不能明白,更不能解决。所以,我不想去喜欢谁,更不像去爱谁,起码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别人。” 许少卿笑道:“我懂了,不过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这辈子跟聪颖算是无缘了,只要不影响你跟苏小曼之间的感情的话,你帮我照看一下聪颖,就算……”许少卿其实想说,就算你最后跟翟聪颖在一起我也会很高兴地祝福你们的,但是秦箫始终不说出内心到底喜不喜欢苏小曼,而且这样说,有点对翟聪颖也不尊重,所以就没有说出口。于是他接着道: “算了,尤其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她的消息,你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帮她渡过这段痛苦的时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到底还记恨我没有。” 秦箫岂能听不出许少卿话里的意思,可是他既然没有明说,自己也就不能点破,于是就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还惦记她,这段时间我帮你照看点她,有什么事情我会跟你说的。那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先回县城了。” 许少卿点了点头,装上鱼饵,又将鱼钩甩了出去。秦箫走了几步,回头突然问道:“少卿,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许少卿默不作声,心想,秦箫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会发火还是悲伤甚至别的……许少卿一咬牙正要回头开口,可是秦箫见许少卿许久也不理会自己的这句问话,以为看来此中情由少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了,于是也就悻悻地回头朝村里走去。 而许少卿见秦箫已经回头,自己刚刚下的决心也就一下子失去了动力,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鱼线在水面溅起的点点涟漪,不在发出任何动静。 而此时翟聪颖算是完全从昨晚的醉酒中醒了过来。已是上午,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仍旧是自己一个人,不见许少卿的影子。想想这几天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无法承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每天闭上眼睛,就是许少卿的音容笑貌,即便是醒来,也挥之不去,但是不论怎么打电话,许少卿总是关机,但是自己实在又不能去河东村去找他,因为不能让许少卿的父母知道分手的原因。 真无奈之际,翟聪颖忽然想起昨晚送她回来凌晨才走的秦箫来,他是许少卿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求他帮忙,或许就能找到许少卿了,起码可以见到他最后一面,做最后的了断。先到这里,翟聪颖立刻来了精神,急忙起身洗漱完毕,穿戴好,补了下妆,就开车去酒吧找秦箫去了。 翟聪颖是知道秦箫失业暂住在孟凡那里的,而且今天凌晨才从自己的宿舍离开,按理说在酒吧应该会找到秦箫,大不了把他叫醒,不让他睡觉。可是完全出乎翟聪颖的意料,翟聪颖进了酒吧,一问孟凡,他居然说秦箫不在。 翟聪颖当然不会相信,以为孟凡在骗自己,于是自己也就不顾孟凡的阻拦,一下子就冲上二楼的卧室,发现秦箫果然不在。这让翟聪颖感到十分诧异,心想,秦箫这小子半夜没睡觉,早上又去干嘛了?随后也就下楼来,孟凡也跟着下来,临走时,翟聪颖还跟孟凡说,晚上再来找秦箫,让他等着,不要出去。 孟凡一晚没睡,本来正要上去睡觉,就看到翟聪颖来了,而且不是昨晚那种神色恍惚的样子,而是精神十足,并且还化了淡妆,进门就找秦箫。孟凡就告诉他一早秦箫就出门去了,做什么也没说。而翟聪颖走时说让秦箫晚上等他,找他有事,孟凡就更加怀疑,秦箫昨晚真的是不是做什么了。 而且孟凡从翟聪颖的表现来看,好像现在她根本不关心许少卿怎么样,而是句句不离秦箫,顿时觉得就算许少卿跟翟聪颖已经分手,秦箫你接手也太快了点吧,起码也得照顾一下大家伙的对剧情冲击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所以,自始至终,孟凡也是冷冷的回答翟聪颖的话,并不时表现出鄙夷的神色。翟聪颖冰雪聪明本也能看出来,不过现在她内心只想着为了找到许少卿,首先要找到秦箫,也就没在意孟凡的异常举动。 第三十一章 理却还乱 秦箫不久就开车回到了孟凡酒吧,孟凡也没上楼去睡觉,见到秦箫回来,立刻就问秦箫道:“你干嘛去了?” 秦箫说道:“还能干嘛去啊?我去找许少卿了,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孟凡立刻问道:“那问清楚怎么回事了没有?” 秦箫无奈地说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许少卿就是不说,我也不敢再逼问,只好就回来了。”秦箫接着道:“我也不想管了,这一晚上没睡觉,我得先回去睡一觉去!” 说着秦箫就要上楼去,孟凡忽然想起早上的事,就急忙对秦箫说道: “你不在,有人还找过你呢!” 秦箫停住脚步,急忙问谁是。孟凡顿了顿,说道:“还能有谁啊?” 秦箫看孟凡的阴阳怪气的样,立刻猜到:“是翟聪颖吧。” 孟凡急忙说道:“你倒是能掐会算,我就纳闷了,她来到这里,也没了昨晚失魂落魄地样子了,还化了妆,而且精神也好了许多。我就好奇秦箫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能让众多失落的少女一夜之间容光焕发呢?” 秦箫听了孟凡的话,不禁笑道:“对嘛,我就是专业拯救失落的纯情少女的!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既然失业了,倒是可以开一家失落少女心理咨询机构,保证一晚上奏效!” 本来孟凡对这两人的事情不太关心,起码也就是个巧合,至于马晓溪和苏小曼根本就是女人不懂男人们之间的事,才起了猜忌之心。但是昨晚的事情被她们两个人一说,也觉得不对劲,但是从秦箫的为人上来看,的确不至于如此。可是今天早上,翟聪颖竟然急冲冲地来找秦箫,而且感觉她对与许少卿分手的事情毫不放在心上,倒让孟凡也觉得这里面真的有事情,哪怕秦箫还没有那种心思,倒是翟聪颖的作为让他担忧了。 不过孟凡听到秦箫还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倒是心放宽了不少,因为即便大家都猜不透秦箫怎么想的,但是这么多年多少也能有个把握,秦箫能这么说,说明他还是在这事情上没有出格的。 秦箫笑着就回卧室睡觉去了,孟凡也困的要命,不过总得有人看着酒吧,于是就趴在沙发上,用书挡着脸睡着了。 晚上酒吧又开始了一天最忙碌的营业,这两天周末,酒吧的确也比平时忙许多。秦箫下午终于睡醒了,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饭就回到酒吧,他也知道翟聪颖晚上要来找他,心想自己可以从她身上打听点两人分手的情况,所以也就在酒吧等她来。不过马晓溪和苏小曼也来到了酒吧。孟凡一看便知道,今晚上有大戏可看,于是赶紧把苏小曼和马晓溪领到秦箫经常做的那张桌子旁坐下,还主动奉上饮料,因为两人开车来的,自然不敢给她们喝酒,而且她们也不行,喝多了还是个麻烦。 酒吧的说话声音也逐渐掩盖了播放的音乐声音,秦箫此时正给苏小曼和马晓溪说着自己从小看人的那个有趣的游戏,还亲自给马晓溪解释她对应的卦象的《周易》爻文的意思。此时翟聪颖已经走到桌子旁边,坐到了秦箫的旁边。 此时,孟凡只是在一边偷偷地看着,而桌子旁坐的这四个人却是都默不作声。不过还是翟聪颖先开了口,对秦箫说道: “我想见见许少卿……” 秦箫知道她的来意,只是碍于昨天晚上,被她抱又被她看见自己洗澡,实在不好意思,也就没开口说话。他见翟聪颖要见许少卿,于是答道: “我知道你要见他,其实我今天早上已经去找过他了,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还给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人生感悟。”于是秦箫把早上与许少卿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马晓溪和苏小曼也是不解。 秦箫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其实他的画外音就是自己已经放下,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纠葛太多了。”至于许少卿让秦箫照看翟聪颖的话他当然没有说。 马晓溪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也就知道了昨晚是自己误会秦箫了,但是马晓溪也不会跟秦箫愧疚,还大大咧咧地劝翟聪颖不要伤心难过。而苏小曼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掺和什么意见。 其实翟聪颖来找秦箫,怎么会只是恳求呢?她在家里早就想想好了对策,哪怕秦箫最后办不到,也得让他硬着头皮去做!于是翟聪颖也喝了口水,然后微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跟许少卿做个了断,要不你一个人到我那去算什么事?早点说清楚了早算事。” 这话让秦箫、苏小曼和马晓溪都是吃了一惊,孟凡也主动地凑过来。 秦箫立刻说道:“我什么时候自己到你那去了?天地良心,就是昨晚你喝醉了,我才送你回的宿舍,怎么成了‘老是’到你那去了?” 孟凡、苏小曼和马晓溪自然听出来是秦箫和翟聪颖早有奸情!秦箫一口气把杯子中的水全部喝光,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行,你还真敢说……” 就算秦箫平时鬼点子多,脑子转的快,可是想破大天也不会料到翟聪颖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翟聪颖哭了起来,可怜地道:“昨晚你到我那去,不也是把我放到床上,还照顾我吗?” 秦箫急忙说道:“我那是看许少卿的面子才这么做的!” 翟聪颖泪眼朦胧,继续说道:“那你还在我那里看比赛,最后不也是洗完澡,才走的吗?” 众人一听秦箫竟然在翟聪颖的宿舍里面洗澡,顿时个个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让任何一个人,只要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上语文不逃课,给他一个命题,说“一个男人深夜独自到了一个女人的宿舍,最后男人洗完澡走了”,让他把这个句话扩展开,写成一个故事,说实话,……此处真的可以略去一万三千六百字!而且不止!自然孟凡、苏小曼和马晓溪个个默不作声,他们内心其实已经在开始给这个突如其来的故事扩展命题打起了草稿。 秦箫正要反驳,翟聪颖立刻抢白道:“你敢说没有吗?而且我还不小心开门看到了呢……”说这话的时候翟聪颖脸也羞得绯红。 秦箫倒是知道翟聪颖说的确凿无疑,但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为了不要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联想,才告诉翟聪颖不要往外说的,况且翟聪颖是个女孩子,最要面子,秦箫也以为她不会说出去,可是……秦箫无奈对翟聪颖地说道: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说出来的吗?” 秦箫这话其实是实情,但是在众人开来,不过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翟聪颖此时已经止住了哭泣,依旧一脸深情地对秦箫说道:“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要找到许少卿,早点跟他说清楚我们的事……”说着,拿出一把钥匙地给秦箫。 秦箫接过钥匙,不知道翟聪颖是何缘故,要给他这把钥匙。翟聪颖起身,往外走去,转过身来接着道:“这是我宿舍的一把钥匙,你收好,想取东西的时候,省的找不到我。” 这话更使众人觉得秦箫经常去翟聪颖宿舍无疑,要不怎么会把东西放落她那!于是秦箫着急地说道:“我怎么会去你那取东西!” 但是翟聪颖再一次回头,说道:“你真是忘事,给你洗好的衣服还在我那晾着呢!” 秦箫期初还以为翟聪颖是脑子有问题,说了这么多的胡话,可是直到她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凌晨在她宿舍的浴室洗澡前,把她给自己吐了一背的外套洗了,而且还晾到了她的阳台上。没想到翟聪颖这小丫头真是精明,这么点细节她也要用来陷害自己,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看来这个小妮子是有备而来,而且布置周密,秦箫却毫无防备,空有满脑子的鬼点子,却也没有防住她这一手,自己这回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时翟聪颖已经走出门外,酒吧大厅依旧吵闹,跟刚才并无二致。到孟凡狠狠地把酒托往吧台一摔,使劲地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并不说话;马晓溪直接起身就要走;而苏小曼只是看着秦箫不说话,也不知道此时她在想什么。秦箫也没工夫去想这些,马晓溪回头喊苏小曼道: “小曼,你还呆在这干嘛呀?跟这种小人有什么可呆的?”说着回来拉着苏小曼就往外走去。 秦箫知道孟凡肯定有更难听的话等着说给他呢,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也不用这么奚落我,我知道这地儿我已经待不下去了,还是我走吧,说着,直接穿过酒吧的人流,走出门外,开车走了。” 马晓溪见秦箫已经走了,就对苏小曼说:“人家肯定去追翟聪颖去了,咱们在这还有什么意思,走吧!”说着两人也开车离开了酒吧。 秦箫开车当然不是像马晓溪说的去追翟聪颖,而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自己也觉得这回让翟聪颖给秀了一把,实在憋气,不过现在跟谁解释也是无用的,于是想来想去,还是回河东村的秦家老宅去吧。秦箫想,估计这也是翟聪颖的意思,让我回河东村丢人,正好把许少卿抬到他面前。 回到家后,秦箫没想到自己在一个大宅院里住还真是舒服。早上起来秦箫就浇浇花,修修草,饿了自己弄点吃的,困了就睡,有时甚至不回屋,直接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盹。不过许少卿倒是经常来找秦箫了,而且两人已经不在讨论怎么跟翟聪颖分手的事情,而是每天吃许少卿的烤鱼,而且也被许少卿影响得喜欢上了钓鱼,甚至每天清晨都和他一起去钓鱼,又是直接就是备好食物帐篷,夜里钓鱼。 夜里钓鱼别有风味,鱼竿上的夜光浮标在水波上晃动。而这段黛溪河,沙石很厚,河床都是鹅卵石铺成,深浅不一,没有水草淤泥,是一处极好的河滩,水流在这里被分割成一片片的水潭,如一块块的碧玉,周围又都是如网状的鹅卵石岸基,河水流过浅滩,会听到叮咚不断地流水的歌声。这种美景,秦箫和许少卿后来再回来时,已经见不到了,而此刻,他们躺在鹅软石的岸基上,听着流水的叮咚之响,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内心宁静恬淡,只是不时会有几只青蛙路过他们的身旁,让他们惊得急忙起身,然后一笑而过。 秦箫也没告诉许少卿关于他跟翟聪颖之间不明不白的事情,要是以前,秦箫肯定觉得天下没有说不清的问题,只有说不清问题的人。但是这次他算是领教了翟聪颖的智商了,自己虽然不服输,但是到底自己临时是没法澄清这个事情了。原本许少卿是非常信任秦箫的,秦箫本来也觉得许少卿不会起疑心,但是秦箫经过这事,也实在不知道说给许少卿之后他会怎么想,是不是也会跟孟凡那样觉得自己“重色轻友”。于是秦箫也就不提跟翟聪颖这两天的事情。 时间一晃已是春意盎然,秦箫觉得老在河东村秦家老宅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的六个月暂停执业的处罚还没有到期,但是也不能等到半年之后再就业,决定自己先去找个兼职工作,起码能自己养活自己,也不至于最后坐吃山空。 所以每天秦箫总是在报纸的招聘专栏寻找,本来他想找一下自己医学专业的工作,可是一想到自己暂停执业半年的行政处罚还没有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箫是一个不注重名声的人,在他看来,名声不过是小时候下水时穿的裤衩,既没光着屁股游泳舒服,又产生很大的阻力,但是这次求职的经历确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名声对于一个社会人,是多么的重要。 他到了几家小公司面试求职,从公司的职员,到家教的老师,再到普通文员,一听他是县城医院非法行医被迫离职的医生,直接被对面否决。县城本来就不是很大,他前段时间的事情正赶上麻风病管理宣传阶段,在这全县卫生系统无比光鲜的时刻,出了这么一个黑点,显得格外明显,所以秦箫的事县里“知名度”颇高。甚至连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竞聘时,人家也是周仓摆手——关二爷不见! 这天,秦箫又一次吃了闭门羹,正走在大街上往回走,中午天气已经渐有热意,于是便到路边的树荫下乘凉。只见旁边有许多人三五成群的打牌消磨时间,旁边树杈上挂着各种招揽生意的牌子,什么泥匠瓦工,木工搬家都有,秦箫心想,可以跟着这些人一起干,就算自己不会这些活路,打个下手也还是可以的。 于是秦箫找到一个装修队的工头,开始这工头见一个西装衬衫公文包的年轻人过来,以为有大生意要做,急忙笑脸迎上来问有什么项目要做。 秦箫刚面试被拒绝,见被这工头如此接待,倒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也是刚刚被炒了鱿鱼,师傅,请问您这是做什么的?” 那人倒也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并没有因为秦箫落魄而变脸,忙说道:“小伙子,被炒鱿鱼还不正常,现在金融危机厉害,很多公司企业都倒闭了,你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不要气馁,只要努力就行。” 秦箫内心也是十分感激,自己虽说也不将离职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但毕竟自己想起这事觉得有点窝囊,孟凡许少卿他们虽然也在劝慰自己,但是也只是旁敲侧击地说,并没有太过直接的谈起这个问题,这种直接激励他的话,竟然是从一个素不相识的农民工师傅口里听到,不觉内心敞亮了许多。 两人交换了姓名,那个师傅姓王,秦箫接着问道:“王师傅,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也想挣口饭吃,你们队上能带着我当个学徒吗?我不嫌工钱少,只要能给点生活费就行。” 王师傅思忖了半晌,犹豫地说道:“按理说,我们几个一起成立装修队,本来也是为了能赚点钱,小伙子你会什么?” 秦箫急忙说道:“我当过兵,大学毕业后工作没几天这不就失业了,你们的活路我当然不会,但是我会认真学,而且我也可以帮你们核算成本,与雇主商谈价格方面的。”秦箫自己也觉得这么说肯定是没戏了。 但是王师傅见他诚恳,想了半晌道:“好吧,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吧,你是上过学的人,起码遇到城里的雇主想坑我们的时候,你也能给我们多长个心眼,平时干活,能给我们搭把手就行,干什么都是慢慢地学的,只要你肯学,就一定能学会!” 秦箫听到这话,很受感动,觉得世界好人还是有的。于是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就到这个地方集合,等雇主。王师傅还嘱咐秦箫要穿件合适的衣服,省的让人觉得自己是个“青头”。 有了生计,秦箫感觉轻松多了,觉得能学得一手装修的本事倒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 不情之请 第二天秦箫如约而至。他从许少卿家里找到了许爸爸下地穿的一件的破烂的衣服,脏兮兮地正合秦箫的意,再加上秦箫当兵这两年本来就黝黑的皮肤,粗壮的四肢,穿上之后活脱就是一个劳工!王师傅一见,竟然差点没认出他来。 整个装修队是一起接活的,这比那些散工要强的多,他们以王师傅为首,可以直接接整个大活,而且自己人也熟悉,用起来顺手。秦箫开始跟着王师傅的队伍干,期初真是一无所知,但是逐渐的也能打下手,不到两个月,他就也能单独作业某些工种了。什么刮墙泥,铺地板,贴瓷砖,他也轻车熟路了,而且在很多方面干的既省力又高效。更重要的是,他还设计出各种风格让客户选择,并能根据客户的审美需要来搭配,这让雇主感到既满意又吃惊。 装修队接的活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家庭个人的装修,这种装修一般是雇主提供装修材料,自己干活,按时交工就可以了;另一种则是接单位或者公司的活,这种需要对方先付定金,自己购买装修材料,这就需要在这方面讨价还价,而且自己也要能省则省,用最少的材料完成任务。秦箫就帮忙核算成本,并在施工时,仔细画图,合理分配每一块材料,比如一块三合板,可以通过巧妙的切割,最大限度的利用其使用价值,这样既省了费用提高了收入,又能节省工时。 通过秦箫的筹划,王师傅的装修队从以往接只些低成本小散户逐渐接到正规化的大单子,再加上整个装修队没有装修公司的水电房费以及管理成本的优势,使得生意应接不暇。王师傅以及众位工友见到秦箫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也都开始敬重他了。而且秦箫虽是大学生毕业,但是始终没有那种酸腐的书生气,与工友们同吃同住,而且“师傅长师傅短”地叫他们,也使得这些工友感觉秦箫就是个年纪小点的弟弟而已。 这短时间可以说是秦箫从毕业之后心情最踏实的一段时间,没了职场的纠纷,没了情感的叨扰。每天他跟着王师傅的装修队一起等活,一起揽活,一起接活,最后一起干活,吃在一起,有时需要夜里看场子,甚至睡在一起,赚了钱大家一起喝酒庆祝,没生意大家一起打牌抽烟解闷。时间一长,秦箫反而觉得这种生活平凡而且踏实,甚至害怕有一天再也过不上这种日子。 正如往常一样,秦箫在一起和工友们完成了一个项目,又回到老地方招徕活路,准备下一个项目,可是一大清早,张豪健就来找秦箫了。 秦箫也纳闷张豪健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做这个事情,但是不容自己细想,张豪健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秦箫以为张豪健要么是为何静的事情来,要么是为他的表姐翟聪颖的事情而来,可是他这次却想错了,张豪健来的目的竟然是张正国要见秦箫。 秦箫这次确实懵了,他不知道张正国这么做的目的,但是的的确确与七灵花散的事情有关,但是上次他竟然能派人跟踪自己,而且还真要在荒野上威胁他,说明张正国对自己毫无忌惮,这次他叫自己去,道让秦箫内心不安。 但是秦箫的犹豫张豪健也看了出来,张正国也早料到,于是张豪健就按他老爹说的,跟秦箫说: “我爸说要你过去一趟,不为别的,是因为有事情跟你说,而且我爸还告诉我,是关于我母亲和你母亲的事情。” 张豪健见秦箫仍在迟疑,于是说道:“秦箫,你还是去一趟吧,因为我爸说咱们俩还是表兄弟呢,咱们两个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 秦箫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虽然四岁没了父母,但是实在没有见到母亲跟张豪健的母亲之间有什么来往,甚至都没有见过张豪健的母亲的面。张豪健虽说这次没看出秦箫的表情,但是也知道他一定很吃惊,因为张正国在告诉他这个事情的时候,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于是他说道: “我也是刚知道这个事情,没想道你的爷爷跟我老爹对咱俩瞒了这么多年,我也很想知道这许多细节,所以你还是去一趟吧。” 秦箫本来想,张正国来找他无非是想得到七灵花散的内服方子,自己不去就是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但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事情,自己从小就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之怎么死的,但是爷爷总是不说,看来这次自己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于是两人一同上了张豪健的跑车,不到一刻钟,车就开进了张氏集团的办公楼下。 进了张正国的办公室,秦箫见到了他,进门也不寒暄,直接就坐到沙发上。张豪健也坐下,张正国淡淡地笑了笑,直接开口道: “秦箫,其实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姨夫……” “打住,我连我妈的样子都记不住,没事还得拿出照片好好复习复习,至于有没有你这个姨夫这种课外知识,我不掌握也不影响考试成绩。”秦箫打断张正国的话,不紧不慢地答道。 张正国没想到秦箫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让人难以抵挡,也就不跟他正面计较这些问题,说道: “秦箫,你跟豪健都不太清楚你们父辈们之间的事情,今天当着豪健的面,我就想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们两个。” 秦箫其实很想知道他的父母的事情,但是自己就要马山知道的时候,内心却突然紧张起来,但是也还是不紧不慢地对张正国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 张正国立即接口道:“这就是叫你来的目的。”只听他接着道: “其实你母亲跟豪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妻子是同胞姐妹,你母亲是姐姐,双双嫁到我们河东村,本来我们秦张两家因为祖上的积怨,关系一直有点紧张。但是自从姐妹俩嫁过来之后,倒是缓和了不少,加上你奶奶也是我们张家的人,两家来往也就多了起来,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互相问候,哪家有红白喜事,另一家就祝贺吊唁,倒也是互相不再仇视对方。” 张正国咳嗽了几声,见秦箫和儿子张豪健正全神贯注地听自己说,也就接着说道: “当时你们家你爷爷做主,你奶奶也在,你爸爸刚结婚不久,你还没出世,我作为我们家的家长,就跟你爷爷提出,要你爷爷分享一下七灵花散的内服方子。当然,这个方子是你们秦家不知从哪弄来的,但是当时我想,几代人为了这个方子争来争去,两家都没过好,方子虽是个好方子,可是净给两家带来麻烦与争斗,却没带来一点实惠。” 张正国接着说道:“当时已经特殊时期之后了,我就跟你爷爷说,我们张家出钱,你们秦家出方子,咱们联合开药厂,生产七灵花散的内外兼服的成药,利润五五分成。可是你爷爷却推辞说方子配置繁琐,根本没法大量生产,只能随用随做。我当时就觉得你爷爷还是不想交出方子,故意搪塞我……” 秦箫立刻打断张正国的话说:“想必你也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方子的内容,我也不打诳语,直接告诉你吧,这个方子没法做成药销售,我爷爷说的没错,只能随用随做,他没有搪塞你。” 张正国倒是没有直接质疑或者反驳秦箫,接着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后来你爷爷做的事情,却让我们秦张两家彻底决裂。” 秦箫张豪健不禁一惊,异口同声地急忙问道:“什么事情?” 张正国说道:“你爷爷有个徒弟,跟你父亲一起跟着学习医术很多年了,我也忘了他叫什么。这个人也知道你们秦家有这么一味神奇的方子,就是七灵花散,于是千方百计想得到它,暗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知悉了方子的全部。但是在使用之前必须要有人来试药,这个不像现在,可以做动物实验,再用双盲法实验药性,况且他一个学徒,当然不愿意有人知道自己盗窃你们秦家的方子,所以必须自己试药,而且自己也学艺多年,觉得会把握住的,于是就从我们张家抓了方子所需的药材。我们张家有七灵花散的外方,所以也知道他买这些味药干什么的,但是有买就有卖,也就卖给了他。” 张豪健急着问道:“然后呢?这个人得到了方子没有?” 张正国嘿嘿笑道:“怎么可能得到?他由于试药心切,连续试药,没几天就中毒,一命呜呼了。可是这人的家人不干了,死活说秦家让外人帮他们试药,草菅人命,把秦家告上了法庭,但是秦家死活不承认曾经让死者生前试过药,而且死者的死是因为吃了我们张家的药,所以也把我们家告上了法庭。” 秦箫接着道:“于是两家就互相推诿,一个说没让人试药,一个说不是自己卖的药没有问题。” 张正国答道:“是啊,案子就相持不下,但是死因是中毒无疑,所以警方也立案调查,最后也没有结果证明秦张两家有故意杀人的嫌疑,所以最后判的是死者自己误服药物中毒身亡。” 秦箫道:“这个应该是比较靠谱的判决。” 张正国冷笑道:“秦箫,你还不太了解你爷爷,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姨夫,我也理解,但是有些话我必须得说,这个案子里面我觉得你爷爷有莫大关系。” 秦箫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张正国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觉得那个人时想得到秦家的方子不假,这个明眼人一看便知,要不不会自己去我们那买这七味药,回去当饭吃。可是难道你就能排除你爷爷没有有意让他获悉方子的秘密吗?据我了解,你爷爷这个人心思缜密,说实话,我也佩服,要不不可能成为远近闻名的老中医。你还别不爱听……”张正国看秦箫有点不乐意地意思,说道: “这个事情也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要知道的话你得问你爷爷去。后来,死者家人见法庭宣判对自己也没好处,而且这家也是邻村有名的大户人家,于是就死活在我们家还有你们秦家扯皮闹腾,甚至要大打出手。” 张正国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似乎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接着说道:“最后你父亲为了保住你爷爷医者的清白名声,自己一个人顶了下来,说错误在他自己,是他让死者看到了方子的配制过程,惹得那人有了窃取的邪念。于是当着众人的面自杀身亡,对方见这闹腾竟然也闹出了人命,不禁也是害怕惹上官司,也就不再追究了……” 秦箫听到这些,觉得非同小可,想不到自己四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意外死亡竟然是这么个原因,而且当时他在老家,父母一直在县城行医,事后爷爷只是说父亲生病死了。他此时已经有点按捺不住,留下泪来,问张正国道: “是不是我的母亲不久也郁郁而终?” 张正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姨妈几年之后也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不好,最后得了癌症去世了。” 此时张正国眼中现出凶光,恨恨地说道:“如果但是我们两家一起开发这个方子,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如今两家见面侧目,互不来往,就是因为当初这件事情,而我也为此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张正国不禁也黯然神伤。 秦箫感觉张正国还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竟没给张豪健找个后妈什么的,仍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念念不忘,可见他有多么爱姨妈,于是秦箫接着说道: “姨妈的死也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爷爷,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个方子配制极其繁复,就算你们找一帮人围着我看我怎么配制,也学不会的,反而会害你们。两家要合伙开发这个方子,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配制的人必须知道期间所有的关节,而且不能出一点疏漏才行,可是这种关键的商业机密怎么能让最底层的工人知道呢?我爷爷拒绝你估计也是这个原因。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当初听到这个方子的配制工艺时,说实话,我自己脑袋都大,确实相生相克的太繁复。” 张正国虽然还是不能相信方子繁复的原因使得两家最终弄成这样,但是听到秦箫称自己死去的老婆为姨妈,情绪不禁也缓和了许多。他接着问道: “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愿不愿意说出方子,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这有配置精良的实验室和人才,我们一起开发怎么样?” 秦箫这才明白张正国说了半天的真正目的,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因这个方子而起,这么多年,不见这个方子给多少人带来幸福,却给不少人带来了悲剧,也不禁有点讨厌七灵花散这个方子,心想交出去又有什么?可是不知道爷爷什么意思。 见秦箫还在迟疑,张正国接着说道:“你说个价,我不会驳你面子,毕竟你也是豪健的表哥。我们张家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怎么样?” 秦箫见张正国脸上露出急切而又渴望的深情,但是他听到张正国跟他提到了钱,不禁觉得人情薄如纸,倘若他只是跟自己说两家之间的感情,说不定自己还真的就一时冲动把方子说出来了。可是听到他给自己开大价钱,秦箫顿时觉得,一个只把利益当成最有效的手段的人,由怎么会顾及两家之前的亲戚感情,况且如今两家已如同仇人一般。于是秦箫淡淡的说: “姨夫,我就叫你一次姨夫吧,但是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这个方子爷爷告诉我了。第一,你不知道这个方子的繁复,如果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科研攻关,根本达不到我们的目的;第二,我们两家已经为此付出太多痛苦的鲜血和悲惨的经历,我不想再让他作恶了;第三,我也不知道爷爷的意思,毕竟他老人家只是告诉我方子,但没给我说出来的权利。” 张正国听了这话,期盼的眼神立刻转变为失落,接着又变得冷漠,甚至凶恶。他说道:“既然你还是不说,我也没办法,那你还吃去当你的劳务工吧,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你也休想再在我面前拿这个方子耀武扬威!” 秦箫见张正国说出如此狠话,也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起身说道:“张总,豪健,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知道两家关系没有了和好的希望了,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出门去。 此时张豪健突然说道:“秦箫,你站住!” 秦箫停住了脚步。 张豪健起身接着说道:“难道你真的就不顾及两家之间本来就有的血缘吗?我今天也是才刚刚知道我们是表兄弟,难道你一点就不想将两家的伤口愈合吗?” 秦箫回头说道:“我当然想,只是我知道,愈合并不一定非要用七灵花散,它只是个治疗身体疾创的药,而不是一个可以愈合心灵创伤的结。”说着秦箫出门而去。 第三十三章 接踵而至 秦箫刚回到装修队,苏小曼就来找秦箫了。 众工友一看,以为是秦箫的女朋友,此时王师傅已经又找到了一家住宅装修的工程,他还得跟雇主就很多细节商量,第一天不会开工,倒也不着急秦箫过去,也就让跟秦箫说他今天不用跟着,众工友也是一起哄,就把秦箫给撵出来了。 秦箫赶紧从车里找出干净衣服,找了个地方换上,然后才出来见苏小曼。秦箫觉得苏小曼肯定是来羞辱自己的,倒也不怎么害怕,直接对苏小曼说道: “我是欠大家一顿奚落,你来了,就赶紧的,骂完我好回去干活去!” 苏小曼正挎着包站在一棵树下看着秦箫走过来,本想自己先开口,没想到他还没走近,就开口了,而且开口竟是说让自己骂他,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 “我为什么要骂你啊?” 秦箫忙答道:“当然是因为我跟翟聪颖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还瞒着少卿呗……” 苏小曼笑着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秦箫不禁纳闷道:“苏小曼,你没发烧吧,那晚的事情我可是供认不讳,翟聪颖说的一点也不假……”秦箫着说道这不禁自己也是有点难为情说不下去了。 苏小曼语气温柔地说道:“以我对你和翟聪颖的了解,你们俩不可能。” 秦箫见苏小曼并不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心倒也放宽了不少,于是嘻嘻一笑,说道:“那么早知道翟聪颖这么说,而且你也不信,那天晚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跟翟聪颖来个‘廊桥遗梦’了。” 苏小曼见秦箫又没了正经样子,故作严厉地说道:“行了,别臭美了,我是觉得你跟少卿这么好的朋友,不会不管不顾,而且翟聪颖如果真的背着少卿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那她是什么了?” 秦箫没想到苏小曼竟然能想到这么多,而且也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欢喜,直接一下子抱住苏小曼,说道: “小曼,这回我可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 苏小曼毫无防备,竟被秦箫这么突然一把抱住,先是有点吃惊,接着是害羞,不过自己倒也没有推开他,就这么让他抱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秦箫自己压抑了这短时间,而且关系到翟聪颖,就算许少卿,他也不敢跟他说,以为自己会被一直误会。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是有人相信自己的,自己顿时对苏小曼又是喜欢又是感激,内心一喜,竟然在苏小曼额头上轻轻一吻。 当时也许出于自己被误会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的喜悦,秦箫头脑一热,不过刚回过神来,他还是松开了手,两人倒是都有点难为情了。苏小曼终于先说话了: “走吧。” “去哪?”秦箫问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孟凡那了。”苏小曼接着说道:“我跟他们解释一下,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秦箫自然喜不自胜,就要回去开车,苏小曼也跟在后面。秦箫不解地问道:“你跟着我干嘛?我去开车,你自己开车先回去就是了,我随后就到。” 苏小曼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车,我还会开车来吗?” 秦箫这才明白,苏小曼这次就是请秦箫回去的,而且就没自己不同意回去的打算,也就没开车来,心想:这女人思维的缜密男人是不能与之匹敌的,一个是陷自己于“不义”,一个是救自己于“水火”,说实在的,自己倒成了被摆弄的玩偶,虽说许少卿是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的关键人物,但是自始至终却是两个女人的头脑的角逐。想到这里,秦箫不禁也无奈地笑了。 一路穿梭着路边柳树的垂髫,秦箫开着车带着苏小曼向东本来,知道孟凡的酒吧才停下。原来马晓溪和孟凡,何静都在,何静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他们的言谈中也有所了解,自己也说秦箫不会这样的,但是孟凡马晓溪把证据一说,何静也无话可说,只是自己空自纳闷。 本来马晓溪找苏小曼一起到孟凡这里就是要说说秦箫跟翟聪颖的事情怎么办的,而且也知道秦箫现在正在装修队做活。可是苏小曼刚到孟凡的酒吧,就说自己有事情,先让他们等一会儿,去去就来。 可是见到苏小曼回来的时候,所有人不禁也是愣了,竟然看见她跟秦箫说说笑笑地进来了。苏小曼当然明白众人大惑不解的表情,于是就跟他们解释怎么去请秦箫一块回来的经过。 苏小曼又跟大家说翟聪颖如果真的跟秦箫有奸情,秦箫都知道脸红,她作为一个女人,会当着众人的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嘛? 孟凡马晓溪本来也就觉得秦箫不至于做出对不起许少卿的事,只是那天翟聪颖一说,自己情绪激动,倒也没有细想。可是过了这许久,自己也觉得翟聪颖的话有点不对劲,再听苏小曼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何静本来就不相信秦箫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点头称是。孟凡明白了这些后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秦箫,就跟秦箫说: “秦箫,当时也是我们突然听到这么猛地料给爆出来,没有心理准备,再加上马晓溪这人太情绪化,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弄得我们也都以为你真的跟翟聪颖那个了呢!也就没想过来。” 这时马晓溪立刻就骂孟凡道:“孟凡,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老想着总把责任往女人身上推啊!” 骂归骂,但是误会总算是搞清楚了,气氛一下子就和谐起来。孟凡从身后敲了一下秦箫的肩膀,用手示意他过来一下,有话跟他说,秦箫不知道孟凡要问他什么事情,也就跟了过去。 走开了几位女同学几步远处,孟凡突然伏在秦箫耳旁嘿嘿地问道: “秦箫,那个事情算是哥们误会你了,不过上次翟聪颖说不小心看见你洗澡这事你可不会不承认吧,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被她偷窥了?” 秦箫没想到孟凡会问这个,急忙回答道:“滚蛋,那有?再说就算被偷窥了,他翟聪颖看的尸体还少吗?” 孟凡继续嘻嘻地低声说道:“不一样,我敢说肯定不一样,看尸体有什么劲?还不如个充气娃娃!” 秦箫看着孟凡那张八卦而又猥琐的笑脸,不禁也是笑了,道:“行了赶紧回去吧,说正事。” 旁边几个女生早就看着他们俩在那低声说话,表情狡黠而且伴着淫笑,何静先张口了:“唉,我今天算是看见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时的样了……” 马晓溪也说道:“要是再喝醉了,估计比这还恶心。” 苏小曼只是笑而不语。 秦箫也看到女生在这没好气地议论男人,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你们还怀疑我跟翟聪颖有奸情,我告诉你们,今天张豪健找到了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众人不解,忙问说什么了,尤其是何静,竟然一脸关切的心情,秦箫见状,嘿嘿一笑,急忙答道: “他说,我跟他是表兄弟,就是我们两人的母亲是一奶同胞的姐妹!他翟聪颖又是张豪健的姑表姐,你们说,这沾亲带故的,我好意思上翟聪颖吗?” 众人都是异口同声地“噢”了一声,只听一声咳嗽,大家有都尴尬起来,原来说曹操曹操到——翟聪颖竟然出现在门口。 翟聪颖进来,笑了笑,对秦箫说道:“原来你是我表弟的表哥啊。” 秦箫也笑了笑对翟聪颖回答道:“正是在下,那么阁下便是我表弟的表姐喽,你看,真是山不亲水亲,来表姐,快坐。” 说着秦箫急忙让出自己的座位,翟聪颖倒也不客气,一下子就坐了上去。秦箫急忙有给端上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翟聪颖的身旁,接着问道: “表姐,您这回来有和贵干啊?” 翟聪颖也不含糊,直接问秦箫道:“许少卿呢?” 秦箫不紧不慢地答道:“表姐,我也问许少卿了,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说,让他来他也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翟聪颖说道:“怎么着也得跟他做个了断啊,对吧秦箫?”说着就看着秦箫,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箫急忙说道:“表姐,打住,你就饶了我吧,你说咱也沾亲带故的,这样多不好。”说着他嘿嘿一笑,一只手就把苏小曼揽在怀里。 苏小曼本就腼腆,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稍有漏洞就会被翟聪颖看出来,也只好让秦箫这么揽着。秦箫看了看翟聪颖,道: “我这是为了证明所有人都喜欢翟聪颖这个全称肯定命题为假……”言外之意是有的人(指他秦箫自己)不喜欢翟聪颖。 秦箫这么说作为他抱小曼的理由当然不充分,苏小曼虽然只是淡淡一笑,但内心不禁荡漾起来,她当然明白,秦箫这么说,虽在谈他和翟聪颖的事,不过也证明了有的人(也是指秦箫自己)喜欢苏小曼这个特称肯定命题为真,这跟表白没什么两样了。苏小曼选修过法律,逻辑学是基础,当然听懂了这逻辑学的表白,只是周围的人不明所以,而翟聪颖却听明白了。她说道: “这两个命题是对立的吗?(言外之意,就算秦箫不喜欢我,也不一定非要喜欢你呀)我觉得这两个命题都不一定是互斥的(这是说秦箫甚至可以既喜欢你,也喜欢我呀)。” “但是它的逆命题为真。”秦箫立刻补充道。意思是说,我如果喜欢苏小曼,就不喜欢翟聪颖了。 马晓溪却忍不住,直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懂。” “唉,人家三个人调情呢,就是怕你听懂才这么说的。”孟凡道。 “切,就好像你听懂了似的……”马晓溪不禁不服道。 孟凡说道:“当然听得懂。” 马晓溪于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何静其实也想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情形有点不对劲,急忙喝住孟凡叫他不要再絮叨,孟凡自然不敢再说话了。 此时正是上午九点多,酒吧没有客人,只有他们六人。听了秦箫刚才的话,翟聪颖神情立刻黯淡无光,泪水涔涔而下。马晓溪何静还有孟凡都是莫名其妙,秦箫却开口道: “我最近一直陪在少卿旁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他情绪比以前好多了,他跟我说话的意思,也是希望你忘掉他,慢慢好起来。” 翟聪颖泪如泉涌,失声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容易从分手的失落中走出来?” “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分手,是早晚要走出来的。”秦箫也于心不忍地说道,众人也为之动容。 翟聪颖却擦干泪水,说道:“既然他不想见我,我也不再死乞白赖地找他了。秦箫,我也不给你道歉了,要没我这么闹,估计你跟苏小曼的命题还在推理过程中呢,祝福你们吧。”翟聪颖接着转过身去,喃喃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样你也不肯来见我……”出门去了。 苏小曼忙示意秦箫,出去把翟聪颖送回去,可是没几步就回来了,说道:“她倒是快,车先开出去了……” 苏小曼见秦箫回来,立刻给了他一巴掌,说道: “你怎么老抱我,占我便宜?” 孟凡一听,立刻嚷道:“怎么回事,怎么是老抱啊?秦箫,你说今天还抱过苏小曼几回?毛主席说过,苏小曼是我的,也是你的,但归根结底是你的,今天怎么只能让你自己一个人抱来抱去呢?” 还没等秦箫反驳,马晓溪就问孟凡道: “孟凡,这回还说说刚才他们三个说的话什么意思了吧,有时这命题真拿命题假的,听得我头都晕了……” 孟凡自然憋不住,不管秦箫怎么威胁他,他还是把整个三人的对话的意思说了出来。秦箫自然说是为了对付翟聪颖,苏小曼却是害羞得满脸通红。 秦箫没有吃饭就走了,回到装修队,工友们已经买好了材料,运到了雇主要装修的房子里面。而且,白天也把旧窗户,贴在墙上的老瓷砖都拆了下来,秦箫赶到的时候,活已经基本干完,只等着明天正式开工。 由于窗户都已经拆了下来,而且装修的材料都已经装备好,所以晚上必须有人睡在这里看场子,以免东西被盗。秦箫心想,白天净处理自己的私事了,于是就跟王师傅说,晚上自己来看场子吧,王师傅和众工友也没反对,就同意下来。 晚上秦箫吃完饭,就回到了要装修的住宅里面,可是窗户都已经卸了下来,虽说已经是初夏,但是晚上依然有点凉意。而且是突然临时决定在这看场子,所以既没有被子盖,也没有褥子铺,于是秦箫就下楼到车里去找外套,这几天干活天热,一直也就没想起有件外套,但是到了车里,翻遍整个作为和后备箱,就是没有没找到。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套还在翟聪颖宿舍的阳台上晾着呢!于是又想起他给自己的钥匙,当时虽说是翟聪颖那这件事来陷害他,故意使孟凡和苏小曼相信自己跟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其实也是要告诉他,自己落在她哪的衣服随时可以去拿,还把钥匙给她。 秦箫心想,反正自己的误会已经被澄清,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自己既然有翟聪颖宿舍的钥匙,而且这才刚刚晚上七点多,又不是深夜,去也没有多大嫌疑。而且白天翟聪颖刚刚受了这打击,自己去一趟也算是替许少卿去照顾她一下。 想到这里,一不做二不休,为了晚上在这过夜不至于太冷,秦箫就开车向医院翟聪颖那开去。 第三十四章 难以割舍 翟聪颖回到宿舍,她知道一切无望,心想其实就算见到许少卿又能怎么样呢?父母也不再让他们再在一起,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关键的是,上帝的宣判。 翟聪颖想到自己以前的日子,快乐而且单纯,没有压力。工作之后,单调而且乏味,自从遇到许少卿之后,一切就变了,以前的心无杂念,变得开始有了牵挂,但是工作的乏味也随之被冲淡,他开始有了想着一个人的时候的快乐。 她此时时刻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毫无光泽,哪怕最后见许少卿一面也不能,因为那样,这会像颗核武器一样爆发,而不可收拾。 面对着这些天的无情的、痛苦的折磨,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秦箫晚上看房子的地方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因为医院就在居民区附近,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来到翟聪颖的楼下,秦箫抬头一看,灯还亮着,心想这回只是为了拿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害怕的,自己打着气就上楼去了。 奇怪的是,秦箫敲了半天的门,翟聪颖竟然没来开,他心想或许翟聪颖真的没在家,那自己用钥匙开门到底好不好?他又一想,反正一分钟就出来了,哪怕遇到她又能怎么样,反正自己也跟她讲清楚了。于是自己掏出翟聪颖给他的钥匙,开门进了宿舍。 进门之后,果然没有动静,翟聪颖真的不在家,可是听到浴室有水哗啦啦的响声,自己倒是不禁一惊——原来翟聪颖在洗澡,自己没有听见。他也不管这些,直接到阳台去找衣服,果然那件外套还在那里晾着,已经快俩月了。 拿了衣服,秦箫也不敢多呆,就想快速下楼回去,免得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但是到了门口,他又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来了,就应该跟翟聪颖打个招呼,要不时候她知道了,不免倒显得自己心虚了,于是就冲着浴室的门喊道: “我说,你还没洗完啊,不过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来拿衣服的,已经找到了,我走了啊,门我就给你带过来了。” 说完就要出门,可是刚到门口,秦箫又转念一想,怎么翟聪颖没有回答啊?莫非她真的不在?可是洗手间明明有水声啊,难道她出门忘了关水龙头? 于是秦箫又回到屋里,对着浴室的门说道:“你到底在不在?我可告诉你,你可别玩这套了,我可不会跟你似的这么没礼貌,趁人家洗澡开人家浴室的门!” 还是没有回答,秦箫此时倒是真的翻起了嘀咕,要是翟聪颖真的故意这么做,然后拿来要挟自己,自己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但是估计她也不会这么做。如果她真的不在,我起码得给她关掉水龙头。 想了半天,自己又立在原地呆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说话和走动的声音。秦箫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原来翟聪颖真的不在。于是他便开门去关浴室的水龙头。 但是打开门,竟然什么也看不见,自己也忘了灯的开关在哪,于是听着水声,摸着墙壁往里踅摸着而去。 秦箫只是在听着水声摸索,可是也没找见水龙头,也没注意脚下,当他往前迈一步时,一下子被一个东西绊倒,自己差点没跌倒,但是有感觉补刀那个绊他的是什么东西,于是打开手机屏幕往地上看去。 就算秦箫是学医而且当过两年的兵,面对这场景,秦箫也不禁吓了一跳,自己差点喊出来。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他凑近一看,竟是翟聪颖斜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再往四周看去,地上全是水龙头流出的水,里面竟然混着血!翟聪颖的手里还拿着一片刀片。 秦箫此刻已经明白,翟聪颖已经割腕要自杀了,而且还怕自己的血液凝固,竟然开着水龙头不断地往管道里面冲。他立刻恢复了镇静,急忙关掉水龙头,急忙用手拍打着翟聪颖的脸,使劲喊她,可是翟聪颖好像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意识还在,还有气息!秦箫急忙把翟聪颖抱出来,放在沙发上,她的头发以及衣服都湿透了。但是来不及秦箫细想,他急忙拨通了医院急诊科的电话,而且立即找了一段绳子扎住翟聪颖胳膊的近心端,避免继续失血。然后秦箫也是在没办法,又把翟聪颖身体平躺开,放到地上,进行现场急救,他实在也管不了别人会怎么想了,这是他作为医生的本分,立刻进行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 没有五分钟,急诊科的大夫就赶来,秦箫这才罢手,输液扩容,心电监护后立即转到了急诊室。但是必须有人陪着才行,秦箫只好拨通了心内科的电话,问张豪健在不在。果然张豪健今天值夜班,秦箫立刻喊他出来,说了他表姐的事情,也来不及细说,让他照顾好,自己还得去看要开工的房子以及里面的装修材料。 张豪健秦箫:“你怎么会在我表姐这里?” 秦箫答道:“你不知道,你表姐跟许少卿分手了,喝醉了酒,我遇到送她回来,把衣服落这儿了,她就给我钥匙说有空让我自己去拿,这不今晚有点凉,我就想到去拿衣服,结果遇到了你表姐寻短见。” 张豪健“哦”了一声,秦箫接着说道:“你找看好你表姐,我估计她没什么大事,我到的时候她还有点意识,应该能救过来。” 张豪健跟秦箫说道:“我来照看他吧,不过,这回真的谢谢你!” 秦箫这顿折腾也是弄得灰头土脸,心想,这回算是又出名了,上次把何静送医院,都以为何静怀的是自己孩子,这回又出现在翟聪颖的宿舍,要是翟聪颖救不过来,自己还会有犯罪的嫌疑。 但是说这些也没有用,既然来了,总不能不管吧,于是自己也就回去看房子去了。 整晚上,秦箫总是不能入睡,自己到底也想不明白许少卿跟秦箫的事情,但是这件事还是得许少卿自己来,要不没个完。 第二天,秦箫等工友来了之后,就告诉王师傅昨晚有朋友住院,倒是没有说谁也没说是自杀,需要去医院看望一下。王师傅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就让秦箫这两天先不用来了,也不会影响工程的进度,秦箫也明白自己干活也不如那些工友们快,于是收拾一下,通知了孟凡苏小曼和马晓溪也赶紧去医院,自己也动身出发了。 到了医院,马晓溪和苏小曼还有孟凡都到了,秦箫问张豪健翟聪颖怎么样了,张豪健说道: “急诊大夫把她已经抢救醒了,但是失血过多,正在补液恢复血容量,她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 于是秦箫进了病房,翟聪颖见到秦箫,煞白的脸上立刻闪现出殷切的希望,刚要开口,秦箫立刻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我吧许少卿给你领过来,放心,我这就去,一定把他给你带过来!” 翟聪颖自然是这么想的,秦箫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了。 秦箫立刻开车向河东村而去,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许少卿的家,秦箫知道许爸爸和许妈妈还不太了解两人分手的原因,也就罢许少卿单独叫出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还见不见翟聪颖一面了?” 许少卿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但是我不能去。” “哪怕是最后一面?”秦箫接着说道。 这句话让许少卿立刻郑重地问道:“怎么?翟聪颖她怎么了?” 秦箫自然不会说翟聪颖已经抢救过来没事了,而是跟许少卿说道:“翟聪颖昨晚割腕要自杀,被我发现了,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我让张豪健盯着点,今天还没去医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只是觉得万一翟聪颖有什么三长两短,也好让你见她一面,打你电话也关机,只好开车来找你来了……” 许少卿此时已经不能自已,立刻朝着秦箫喊道:“那还等什么啊!快去医院啊!” 秦箫见状,立刻上车,二人也不耽搁,一路来到医院急诊科病房。 此时翟聪颖的父母亲也在,苏小曼孟凡他们还没走,众人见到了许少卿,也没有打招呼,许少卿也来不及打招呼,只是一下子冲进了病房。 翟聪颖听到了门一下子被撞开的声音,她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看门口是谁进来。这些天在自己的宿舍,有人敲门,包括在呼吸内科有人进医生办公室,她总是抬起头赶紧走过去看看是谁,甚至自己这次恢复意识后,也是每次护士进门都要睁眼看一下,可是每次她看到的不是那个人,就会唉声叹气,也正是这些天养成的习惯,使得她才无所顾忌地打开了正在里面洗澡的秦箫的浴室的门。可是如今在病房,即便不是许少卿进来,她连唉声叹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是这次她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好陌生但又是那么熟悉的脸,一张满含着着急关心的脸,不是别人,正是许少卿! 许少卿一个箭步冲过来,握住翟聪颖的手,顿时已是满脸泪花,泣不成声。他在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来看她,此时的翟聪颖没有了起初见她的时候那种机灵活泼的眼神,而如今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目光如炬,一刻也不理许少卿的脸庞,而许少卿这些天也是消瘦清癯,看上去老了许多,其实刚进门的苏小曼和马晓溪还有孟凡都已经看出来了。 翟聪颖伸出无力的手,抚摸着许少卿的脸庞,轻轻地说道:“你最近瘦了……”不觉眼泪从眼眶滑落,流到洁白的枕头上。许少卿没有说话,也是眼泪滚滚。翟聪颖的父母也难以控制,落下泪来。 翟聪颖接着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少卿抹了一把泪水,说道:“怎么会,只要你愿意,想让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来!” “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吧。”翟聪颖接着问道。 “当然不是,只要你说句话,我就会来看你。”许少卿握住翟聪颖的手,神情地答道。 旁边的众人也不禁落下泪来,马晓溪已经泣不成声,她是个性格外向的人,看到这种场景,内心的心酸与感动让她无法自抑,竟然趴在苏小曼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秦箫孟凡也不禁慨叹,造化的捉弄,也还是阻挡不了这种彼此的牵挂。 许少卿含泪接着说道:“经历了这么多,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彼此吗?不管做什么,只要你快乐,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众人虽然被这感人至深的场景所震撼,但是也不禁心存疑惑,这么一对恋人,可以说是珠联璧合,怎么会闹得分手呢?而且二人并不是因为互相讨厌对方才分手的,翟聪颖的父母,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而许少卿的父母,秦箫自然了解,肯定也不会强行拆散他们俩的,而且实际上,分手的事还是后许少卿告诉他的父母的。 翟聪颖此时感觉有许少卿在身边,内心欢喜无限,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陪着自己就好。许少卿转过头来对秦箫还有几位同学说:“我知道你们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秦箫还为我背了好大一个黑锅。”他转头问翟聪颖道: “聪颖,我们把实情告诉他们好吗?” 翟聪颖此时对许少卿爱恋无限,只要他能陪在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听他的,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对旁边的父母还有表弟张豪健说道: “爸,妈,还有豪健,你们很出去下好吗?我们要跟秦箫他们说点事情。” 张豪健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委,翟父翟母虽然知道,但是也知道女儿脾气,不愿违拗她的意思,于是就喊着张豪健出了病房。 许少卿见众人都离开了,于是对着众人说道:“我想你们也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其实我早就想说出来,我们两人实在不想再瞒着了,而且这种苦楚,也好想找你们诉说,只是你们听了之后,不要吃惊,更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我的父母,好吗?” 众人点了点头,于是许少卿便讲起了这段日子的经历。说道: “秦箫,你还记得有一次我约你出来问过你,我跟聪颖分手会怎么样。” 秦箫点了点头,但是他也没在意那次,只是觉得是许少卿自己想多了的缘故。 那是从许少卿第二次见翟聪颖父母的时候开始的,当时,许少卿经过一番真情的流露才打消了翟聪颖母亲反对他们俩在一起的念头,之后就是翟聪颖去外地进修的这段日子…… 第三十五章 噩耗突至 许少卿与翟聪颖的父母也都见了面,双方对这门婚事都十分满意,许少卿翟聪颖自然很高兴。两家于是便进入了准备二人的婚礼的阶段,两人也申请了医院新的医生公寓楼的一套房子作为婚房,正准备要去民政局登记办理结婚证书,可是正好这段时间翟聪颖要去外地进修一段时间,婚礼也就推迟下来。 许少卿依旧在呼吸内科上班,而且翟聪颖不在的日子,他还要帮着她照看病人,但是新婚在即,干劲十足,倒也不觉得很累。 这天,呼吸内科主任突然来到医生办公室找到许少卿,说道:“少卿,你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许少卿以为又是患者的事,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跟着主任到了他的办公室。主任到了办公室坐下,也示意许少卿坐下,良久不做声,他点了一支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口说话道: “少卿,算上你实习的日子,你来医院已经两年多了,我十分器重你……” 许少卿摸不着头脑,觉得主任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直接对主任说道:“主任,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好吧,”主任直接抬起头说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你也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一切尚未定论。”主任接着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收到了市疾控中心的一份报告,报告说,我们曾经收录以为肺病患者入院,而是翟聪颖负责管理的,但是他是用的假身份就诊的。” 许少卿一问他的详细信息,想起来,就是上次死活不愿做进一步体检的那个中年男子,最后还导致他被护士不小心扎了一针。 主任看着许少卿,表情凝重地说道:“疾控那边告诉我们,他是已经确诊的艾滋病患者……” 许少卿一听,顿时毛骨悚然!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不愿做进一步检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是个艾滋病人!而且,自己竟然被他的血液污染物伤到了自己! 主任也不隐晦了,直接对许少卿说道:“那件事情我也知道,所以,我想知道,翟聪颖有没有被传染的可能?” 许少卿当然知道,主任这是在问自己跟翟聪颖有没有亲密的举动让她也成为疑似病例。急忙回答道:“我跟聪颖还没有结婚,所以她不会的……” 噢,我知道了,那么我要你做好心理准备,要经过一系列的HIV(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即艾滋病毒)的检测,在结果为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要声张,包括翟聪颖。” 许少卿沉思不语,心乱如麻,主任接着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安排好的你的工作,做好准备,明天去疾控体检。” 许少卿就这样,慢慢地踱着沉重的步法,往回走,也不去科室收拾东西,而是直奔自己的宿舍。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心中一团乱。他不敢想,如果他体检阳性,感染了艾滋病,会是什么样子! 许少卿一天没有吃饭,他本来每天都会在晚饭后的时间给翟聪颖打电话,可是这次他拿起电话却胆战心惊,不敢拨通翟聪颖的号码。一会儿翟聪颖打回来了,问道:“怎么回事?我都等你电话等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打来?” 许少卿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忘了……” “这都能忘!等我回去我得好好收拾你一下!”翟聪颖在那边故意生气的说道。 许少卿却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冷淡地对电话那边翟聪颖说道:“聪颖,我今天很累,改日给你打电话好吗?”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翟聪颖在那边见许少卿直接挂断电话,也很是意外,许少卿以前从不这样,但是自己在外地,实在拿许少卿没办法。也想到许少卿可能生病了,又不愿告诉自己让自己担心,所以才急着挂电话,翟聪颖想到这点,也就没太在意,心想,自己又不是多么矫情,还是让许少卿好好地休息吧。 许少卿忽然想给秦箫打电话,让他过来,但是忽然转念一想,自己很没有确诊,现在告诉他,也会让他担心,不如等几天结果出来再说。 这一晚上,许少卿思绪烦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想到了跟翟聪颖第一次相见时斗嘴的情形,又想起在医院附近那家冷饮店里面给翟聪颖解围的情形,还想起自己第一次到翟聪颖家吃饭的情形,他不想这些片段永远的成为过去,成为回忆,他要和翟聪颖一辈子来诉说这样的故事。但是他又一次想到目前的境遇,如果检查没有被感染还好,如果被感染了这种疾病,他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翻转了多少次,思维想过了以前的多少事,天竟然亮了,许少卿起身来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不禁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整个人眼圈发黑,头发因为在床上来回辗转而凌乱无序,脸色黯淡无光,憔悴不堪。 但是他没心情关注这些,只是草草地洗漱了几下,穿上衣服,就坐车到了疾控中心的体检中心。 疾控中心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于是把秦箫领了进去,进入一间体检室,他要经过病理、免疫等各种检查和实验,来确诊到底有没有被感染。 一切检测完毕,他不敢回去,他知道这个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他要等着结果出来。结果出来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在这两个多小时中,他经历了人生前所未有的折磨,他在内心无数次地祈祷上苍,让他逃过此劫吧,他想到如果结果是阴性,他会如何庆祝,他却不敢想如果是阳性,他会怎么办! 终于结果还是出来了,许少卿的结果为阳性! 他当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体检室的屋子,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的疾控的办公楼,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住处。 许少卿回到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甚至觉得,一切如梦如露,不是事实,从心理学上讲,这叫做否认期,或者也叫角色缺如。但是很快,他变得愤怒,怨恨,不满,他觉得上苍对他太不公平,这个世界有千万人,为何是自己因为无缘无故的小事,而罹患这种难以见天日,而且只能等死的病!几天来他不出家门,不吃不喝,形容变得憔悴枯槁,他摔坏杯子,掀翻桌子,撕毁墙上的油画,但是一顿折腾,最终还是趴在床前,沉默了。 几天过后,他又来到科室,找到主任,主任已经知道了情况,但是并未声张,见到面目憔悴的许少卿,也是不觉心疼。他把许少卿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许少卿说道:“主任,想必您都知道了,不过我有件事情求您务必答应我。” 主任问是什么事,许少卿答道:“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慢慢告诉聪颖好吗?” 主任他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自己告诉她最好,不要害怕,我会跟医院说明这件事情,毕竟您是位医院才造成这样的,争取给你最好的医疗待遇。” 许少卿感激地点点头,于是回到可是继续工作去了。 翟聪颖不在的日子,许少卿被这事情折磨得焦头烂额,他不知道如何把这件事情告诉翟聪颖。这时,他再次想到了秦箫,于是拨通了秦箫的电话。 秦箫这时仍在孟凡这里,每天无所事事,孟凡也给他介绍了几家比较好的公司去就职,可是秦箫就是不去应聘。孟凡见秦箫还没有完全从辞职的事件中走出来,也就不再催他找工作,任他在自己着待着,反正平时相见还不容易见到。 这是秦箫突然接到许少卿的电话,急忙说道:“我说你小子现在是如鱼得水,快把你在孟凡这里受人挤兑的兄弟给忘了吧!”孟凡听到秦箫埋汰自己,正要过去收拾他,只是秦箫一摆手,接着说道: “有急事?什么地方,好吧,晚上我去找你。” 孟凡急忙问什么事情,秦箫道:“我也不知道许少卿怎么了,只是听他电话的声音,十分郁闷,我今晚去看看!” 许少卿和秦箫来到医院附近的人工湖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许久,许少卿没有话说。秦箫忍耐不住了,问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情绪怎么这么低沉,有话就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你跟翟聪颖闹矛盾了?” 许少卿摇摇头,秦箫却着急起来,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可走了。” 许少卿沉了片刻,吞吞吐吐地低声说道:“秦箫,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秦箫也觉得纳闷,急忙问道。 许少卿依旧吞吞吐吐地答道:“你说我要是跟翟聪颖分手,她会怎么样?” 秦箫一听,郑重地说道:“你想什么呢?” 许少卿不答,秦箫更加怀疑起来,直接问道: “你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许少卿这才明白秦箫的意思,急忙说道:“我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怎么要跟翟聪颖分手?”秦箫急忙问道。 许少卿说道:“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她。” 秦箫这才舒了口气,原来是许少卿自己胡思乱想,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 许少卿接着慨叹道:“美国已经发现并确诊“面忘症”患者,第二天就可以忘记熟悉人的脸庞。我真羡慕他们,那样我可以放下成见地去面对原本厌恶到浓缩胆汁的人,也可以慢慢的转身地去面对用熟悉的声音喊我名字的让我铭记到红骨髓的人。” 秦箫觉得许少卿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但是又不好反驳,只是默默地听着,自己也有点不得其解。 之后许少卿也就不再说话,二人不久也就各自回去了。 呼吸内科的工作,许少卿依旧继续,并未耽搁,而翟聪颖今天也将进修回来。她回到宿舍,本来可以不上班,但是知道许少卿还在科室,便稍微收拾了下,就急急忙忙地赶往科室去。 许少卿见到翟聪颖也是一喜,他的第一反应是要上去抱她一下,但是然后他又一惊,这个动作还没做出,就立刻僵在原地。翟聪颖见到许少卿的反应古怪,但是也不管这些了,上来就要去拉许少卿的的手,可是许少卿却把手收了回来。 翟聪颖更是莫名其妙,甚至心里有气,但是在科室,不便于跟许少卿直接发火。翟聪颖走进了才发现,许少卿在自己没在的这些天,憔悴了不少,心想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在才这样,也就没跟他理会,去主任办公室汇报工作,回来继续工作了。 下班后,翟聪颖拉着许少卿的手,急急忙忙回住处,许少卿挣开翟聪颖的手说道:“聪颖,先不要会宿舍吧,晚上我们一起出来好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翟聪颖本来就因为好久没见许少卿了,本想回去好好理论理论他怠慢自己的问题,然后一起吃饭,可是听到许少卿晚上约她,不觉情绪也缓和了许多,心里还是埋怨道:这么多天没见,干嘛说话这么冷淡。 不过她见许少卿说话坚决,倒也没拒绝,翟聪颖却有点莫名其妙,便想知道这其中缘由,自己也没吃饭就去见他了。 晚上路上行人很少,而且下午刚刚一阵雨后,春天刚发的嫩叶显得更加鲜亮。翟聪颖不耐烦地跟许少卿说道:“什么事,快点说吧。” 许少卿郑重地对翟聪颖说道:“聪颖,咱们分手吧。” 翟聪颖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然后又是诧异,急忙问:“为什么?” 许少卿还是默不作声,翟聪颖回来就觉得许少卿有点古怪,但是自己也得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要跟自己分手。于是翟聪颖急切地追问道: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快说呀!” 许少卿也无可奈何,掏出检查报告单,递给翟聪颖,然后说起了上次两人与那个中年病人之间的事情。 翟聪颖一看化验单,再听许少卿说起上次为了保护自己被针头扎中的事情,也就明白了大半,半晌没有说话。 这一沉默过后,翟聪颖不禁哭出声来,他到这时才明白许少卿的真正用心,他这样跟自己了断,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翟聪颖也如此爱着许少卿,心里又如何能放得下他?而且许少卿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弄成这个样子,要不,得病的就是她自己。 此时翟聪颖不禁万念俱灰,一把抱住许少卿,哭泣个不停,任凭许少卿怎么推,她也不放手,最后许少卿说道:“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这段时间许少卿也逐渐想明白,如不过此沧海,终抱巫山之憾,渡尽平生劫波,不过如此云烟。 自己已经跟翟聪颖缘分已尽,不如早点放手,那样自己也会释然,翟聪颖也会遇到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第三十六章 万事蹉跎 第二天正常上班结束,翟聪颖不放心许少卿,刚下班就去宿舍找他。 翟聪颖回到医宿舍,就直奔许少卿的宿舍去,进了门,才知道许少卿经历的痛苦折磨。只见屋里陈设乱七八糟,摔碎的杯子,损毁的什物到处都是,床上被褥杂乱,显然是许少卿自己这些天内心折磨的写照。 翟聪颖不禁心疼,许少卿说道:“都过去了。” 翟聪颖也不回答,一把抱住许少卿,哭着说道:“你都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我对不起你……”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许少卿内心如波涛在翻滚,面对翟聪颖的到来,他多么希望可以抱住她,好好安慰她,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把翟聪颖抱着他的双手挣脱掉,说道:“一切会好起来的。不过聪颖,既然已经是事实,我们……还是分手吧。” 翟聪颖反而一把把许少卿抱得更紧,道:“我不分,我不要分手,我想和你在一起……”接着又是泪流满面。许少卿此时眼睛也湿润了,但是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继续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恳求你不要把这事告诉我的父母,我们就好好地分手吧。” 翟聪颖内心也是万念俱灰,想想他们初次相识时,许少卿就处处帮她,让着她,自己身边的这一个人却要在在突然之间离开自己,她如何心甘?可是造化弄人,他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得病,翟聪颖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当初那一针扎的是自己的胳膊! 最后许少卿咬了咬牙,说道:“你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翟聪颖听了这话,已经知道,这是对他们俩最后的宣判,这句宣判,意味着,往事,那些曾经和许少卿一起的日子将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两人将如同路人。 翟家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翟父只是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翟母也知道许少卿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才感染这要命的病的,自己也知道女儿有多么爱许少卿,但是无奈此时此地,两人是再也没有缘分在一起了,感激许少卿的同时,更是心疼女儿。 第二天,翟聪颖没有去上班,翟母却来到了医院,她把翟聪颖关在家里,不让她来上班见许少卿,而且吵着嚷着要见医院领导。呼吸内科的主任也没办法,只好告诉了院长王军。 翟母见到王军,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要求把许少卿调走,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傻事,所以要求许少卿离自己的女儿远一点。 王军自然不会同意,解释说许少卿是因为翟聪颖才得病的,也是为医院才得病的,医院不会这么不人道地就把他调走,这必须要征得许少卿的同意。 翟母死活不同意,坚决要求调走许少卿,不过自觉也理亏,就没再难为王军。出了院长办公室,她便径直去找许少卿去了。 见到翟母,许少卿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来意。此时的许少卿心态已经平复了不少,屋里也收拾整齐,让翟母进来坐下后,翟母就说明了来意。 许少卿一听她希望自己主动调走,不觉心中有气,但是又想到这样倒是一种疏远翟聪颖,并忘掉她的好方法,倒也值得执行,就算自己忘不了,起码不会耽误到聪颖了。正沉思间,翟母却普通跪倒在地,哭着恳求道: “少卿啊,阿姨知道这么做不对,也对不住你,可是阿姨也是没办法啊,还是求你让聪颖死了这条心吧。我做母亲的,也不能老把她关在家里啊!” 许少卿也是没想到,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竟然下跪求他,赶紧扶起她来,急忙说道: “阿姨,您这是说什么话,你让我这么做,用得着这么样吗?我知道了,我会离开她的,并好好跟她解释,聪颖现在可能还没想明白,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放心,我明天就向院里提出离职。” 翟母也没想到许少卿会如此爽快,以为这会是快难啃的骨头,可是虽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翟母心想,要是没有这档子事,少卿这么好的孩子能做我们翟家的女婿,那多好啊! 次日,许少卿就跟医院递交了辞职报告,王军院长亲自找到许少卿,过问此事,道: “你辞职,是不是因为翟聪颖的母亲的缘故?昨天她是不是找过你了?” 许少卿答道:“当然不是,翟母是找过我了,可是辞职这事,还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为什么这么做?”王军不禁疑惑地问道。 “院长,我已经得了病,将来肯定会发作,像我这样的身体,已经不能胜任呼吸内科的工作了。自己走总比到时候被人嫌弃强。”许少卿答道。 “哪的话,你是因为医院的工作才这样的,这是工伤,医院不会不管不问的,将来也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治疗措施和手段,你这样走了,不就等于放弃了吗?”王军院长坦诚地说道。 许少卿继续说道:“可是院长,我也真的不想自己现在就把自己当成个病人,毕竟离这病发作还有些年头,我也想想做做自己喜欢做的和该做的事情。院长,您就不要劝我了,我自己决定的,跟别人没有关系,请您要尊重我的个人选择。” 王军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少卿你要记住,将来需要医院做什么,尽管过来,我们医院不会不认账的,而且你不是离职,你只是无限期休假,至于什么时候回归岗位,看你的情况而定。” 许少卿听秦箫说过王军院长为人正直,今天的事也确实让他感动,既然王院长不同意,自己也不便再强求,况且自己辞职本也就是为了离开翟聪颖的,那么无限期休假,也是能给翟母一个交代的。 许少卿已经回到河东村的家中,父母也觉得奇怪,许少卿只是将和翟聪颖分手的事情告诉了父母,还说自己因为这事导致翟聪颖的母亲找到院长逼他调离,以至于自己现在暂时休假,至于自己感染艾滋病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许爸爸许妈妈见到许少卿这几天也不去上班,而是每天闷闷不乐,除了睡觉,就是去村外的河边钓鱼,以为是为了跟翟聪颖分手的事情。既然两人已经分开,父母也不便多问,就由着许少卿去吧。 众人这才明白这些天,许少卿和翟聪颖之间事情的本末,秦箫也不禁一把抱住许少卿——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没有说话。苏小曼马晓溪他们也抽泣着不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但是许少卿却稳定了下情绪先发话了,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开始我也没法接受,但是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也不会失落。” 许少卿知道这些天大家都为这件事情困扰,自己又是感激又是过意不去,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也见到了翟聪颖,虽不能说是安然无恙,但至少能够对她放心了,许少卿心中的压力忽然觉得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没几天,翟聪颖也就痊愈了,依旧在呼吸内科上班,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要许少卿继续工作,而且翟父翟母也没有反对两人继续做同事,甚至王院长也如此示意,但是许少卿就是不肯。 秦箫也知道了这件事,就又去了河东村去找许少卿,这次许少卿的脸色好看多了,没有了上次的清瘦焦黄。秦箫依旧是在河边他经常钓鱼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他,张口就问他道: “你钓鱼钓得脑子进了河水了吧,院长让你回去工作,翟聪颖父母也不反对,你跟翟聪颖也不像以前那样形同陌路,为什么不去?” 许少卿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一点也不假,但是我为什么要去呢?” 秦箫没想到经过这些事情,自己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思维来看许少卿了,被许少卿这么一反问,自己反而没话说了。 许少卿接着说道:“回去不回去对我来说你都是一样的,但是对翟聪颖却不一样了,虽然我们也还保持着对对方的爱慕,但是现实终究是这样,我们不可能了,只要翟聪颖无恙,我就没必要每天在她面前弄得彼此心神不定的,毕竟她还是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讨厌亏欠别人,更讨厌别人感激我,就像秋天的落叶,我可以感受它,但不希望它因此而非要落到我脚下。” 秦箫会意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前番想把股票抛售出去没成功,自己又不能一直控股,你就只等着破产,别人来无因管理喽。” 许少卿笑了笑道:“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这么生硬的话来说感情的事好不好,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想再耽误她了。” 许少卿望着早晨平静而又烟雾蒙蒙的水面,像是对着周围的一切说道:“上帝告诉我说我是最爱生活的人,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只有你把‘爱’写成‘受’——勇于接受,才会热爱。所以我要接受现实,才能去过好生命的每一刻。” 秦箫会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话虽这么说,但是生命之于人的可贵之处在于尽头永远是个未知数,我们能够在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坦然面对生活,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虽知道死亡终究来临,但是总是显得遥遥无期。但是许少卿的生命快则几年时间,慢则十几年时间,人又怎么能跨过这个坎。 即便抛开许少卿的病不说,人的躯体老化也快于大脑,这也是人面对死亡悲剧的根源,因为我们明知要死,却无可奈何。但是如果不是人的躯体老化快于大脑,那么我们死的时候都是老年痴呆,大脑无自主意识,就像佛经说的,“无无明,亦无无明尽”,那么我们每个人最后都是笨死的!——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啊! 许少卿接着说道:“这些天我在家也想了很多,总不能不小心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了电视剧最后一集的大结局,就不管中间这些镜头了吧。” 秦箫这才明白那天在河边许少卿跟他说钓鱼的心得的实际意思,就是要用自己弱小的身体与心态来面对这无法改变的“大鱼”,习惯它,调动它,最后制服它。 许少卿淡淡地说道:“如今我也在看《菜根谭》,这本书还是秦爷爷给我的呢,当初他老人家让你看,你却理都不理这本书,我看了之后才有了这些天的心得。比如有一句,叫‘心事宜明,才华须韫,义侠交友,纯心做人’——我们就是要这样才行。” 秦箫醉了也嘟哝着刚才那句“心事宜明,才华须韫,义侠交友,纯心做人”,转头问许少卿道: “少卿,既然你不想再回医院工作了,那你下一步什么打算?总不能在家让咱爸妈养着你吧,我都知道出来打工了,你也得找点事情做呀。” 许少卿叹了口气,答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啊,这样总不是个办法,而且爹妈也会起疑心,总得找个事情做,不过现在还不急,我可以开始考虑了。” 秦箫接着许少卿的话头说道:“你知道我被行政处分了,半年不能执业,但是现在已经快到期了,我想用我现在的积蓄在县城开个诊所,而且我要考个中医医师资格,中西医兼顾,你跟我一起干怎么样?” 许少卿觉得可行,眼光中露出了兴奋地光芒,急忙说道:“我觉得很好,我们既可以干回老本行,又有了自己的营生,而且之前的事情也就能有个了结。”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说干就干,我的行政处罚一到期,我就着手干。而且,我今年就参加中医医师考试,争取年底拿到执业资格,那么我们就能干中医药这方面,而且以我们秦家的名声,加上我这么多年跟爷爷学的技艺,肯定能行!” 许少卿点了点头,而且继续说道:“我倒是可以跟你一块干,但是就是不知道能干多久……”他沉默了会儿,接着笑道:“反正就是这样了,说干就干!” 第三十七章 洛川归来 最近许少卿的事情总算过去了,秦箫自己也刚刚完成了装修队的一项工程。时间已经到了盛夏,秦箫也辞去了在装修队的工作,倒不是因为不愿意跟王师傅一起干,而是自己一手要准备中医资格考试,一手又要准备在县城开起自己的诊所,所以,自己实在没有时间再在王师傅那了。 不过王师傅也知道秦箫这个小伙子早晚是要走的,所以也没有挽留。这段时间,秦箫学了不少本事,这自不必细说,而且王师傅和工友们通过秦箫也长了不少的见识,尤其是与雇主商讨合同的时候,自我保护意识加强了不少,往年一到年底就要讨要工资,往往是十成的劳务费,拿到手的不足七成,不过有了秦箫的帮助,他们再接活的时候就会注意,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今天洛川回来了,说是要宴请大家,就在老爹公司附近的酒店。这次洛川回来不是探亲,而是真正的复员回家了,本来自己是打算要当兵的,可是自己老爹就这么一个儿子,总想让他来接班,自己毕竟年纪越来越大,就想让儿子来子承父业,洛川也觉得秦箫走了,刘东升也复员了,自己回到家乡还有老战友在,倒也是件快事,也就申请复员回家了。秦箫今天刚刚把工程交工,领导了最后的薪水,就辞别了王师傅和工友们,赶往洛川公司附近的酒店。 洛川作为主人,自然早早地就在酒店包间里面等候了,苏小曼、马晓溪还有刘雨馨都来了,而唐妮因为已经作为中国驻美国的外交人员,出国赴美就任去了,也就没有来。不过这次洛川也把刘东升叫来了,毕竟他跟洛川和秦箫都是战友,上次与大家也有过一面之缘。许少卿倒是没有来,秦箫知道他不太想多露面,大家也就没有强求,不过洛川听说了许少卿的事情后,不免也是唏嘘了好一阵子。 孟凡自然到了,而且正跟洛川聊关于女人的性格与身材搭配的问题,何静只是听着他们白活,却不插话,马晓溪在一旁边喝水边跟苏小曼刘雨馨聊近况,听到孟凡说起了女人,就开口问道: “孟凡,看你跟专家似的,好像女人你很了解的样子,那你说我身材和性格怎么样?” 马晓溪属于那种稍微偏胖一点的女人,倒不是说身材不好,而且性格开朗率性,平时跟几个男同学聊天就口无遮拦的。孟凡一听只是呵呵一笑,说道: “你嘛,性格就是个女汉子,这个自不必说……”孟凡这么一说,马晓溪脸上就已经阴云密布,不过他开她玩笑惯了,倒也不在乎,继续说道: “置于身材,如果你的身高正常的话,那就是偏胖,如果胖瘦适中的话,那就是身高偏矬。” 洛川和刘东升顿时笑了起来,马晓溪一听这话,分明是说自己既矮又胖,当然马晓溪的身材尚不止于此,但是孟凡成心开她玩笑,惹得她抓起一把瓜子就要朝孟凡扔过去。 刘东升没见过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使得这么打闹,有点不适应,急忙拉住马晓溪的手,这才不至于“天女散花”,于是急忙岔开话题,问道: “洛川,秦箫怎么还不来,这小子怎么跟个大爷似的,就等他了,你看服务员那边的菜都好几盘了,就等着他来了上菜呢!你打个电话快催催他。” 洛川也是纳闷,按理说这种事情秦箫不会迟到啊,于是掏出手机就要打秦箫的电话,可是这时秦箫却把电话打到洛川这里了,洛川向刘东升一亮手机屏幕,说道: “看看,这家伙倒还知道,自己打过来了。”于是接起了电话。 洛川张口就问:“怎么回事,就等你了……什么,保安不让你进?你又玩哪一出啊,行了我这就下去。” 众人都听到秦箫被保安拦在门外,不禁都看着洛川,洛川挂了电话,对众人说道: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箫今天刚刚完工,跟王师傅辞行,一看时间已经是要到了聚会的时间了,所以自己也就没有洗澡换衣服,直接开车往酒店这里赶来。可是没成想,刚到门口,保安就问他是做什么的,秦箫自然告诉他是来吃饭的,可是保安就是不信,于是他这才给洛川打电话让他下来接自己。 洛川把秦箫往包间里面一领,众人不禁愣了,只见秦箫穿着装修队干活的衣服,衣服上到处都沾着墙粉锯末的斑斑点点,头发上也满是石灰粉,活脱就是一个民工!秦箫一看众人都盯着他,自己故意用家乡的方言说道: “看哈,瞧不起俺这乡下人咋了?” 洛川急忙说道:“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你就这个样子来赴宴,还有理了。” 秦箫也笑了笑道:“咋了,我跟你说,我这种穿法到你这来,才更显得你有身份……” 洛川不禁笑道:“这是为什么呢?我怎么没觉得啊。” 秦箫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看,平时你老爹都是请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你这回请的看看,有机关单位工作人员,有新闻媒体,有企事业单位,我就是产业工人代表,这不是上坟既带了酒肉,也带了烧纸,都齐活了吗?”说着秦箫还分别指了指刘东升、苏小曼还有何静,然后再指了指自己。 洛川知道秦箫这小子能忽悠,也不理会,说道:“行了行了,你这堆烧纸赶紧的点上吧,咱们要上香了。” 席间,几个哥们好久才见面,自然喝了不少,但是要说喝酒,刘雨馨根本就不喝,何静那次试着喝酒也喝醉过,苏小曼也喝醉过,但是,马晓溪绝对没喝醉过,起码在场的人没见过她醉过。这点秦箫和洛川还有孟凡都知道,平时去郊游的时候,每次买酒都很有经验,要算上她的,不然喝着喝着就会不够了,扫了大家的兴致。 所以这次洛川回来,跟几个战友哥们喝自不必说,他的酒量大,也要跟马晓溪喝几杯,可是马晓溪死活不喝。洛川不禁纳闷,问她道: “你不是海量吗,怎么不喝了?” 马晓溪不高兴地说道:“你才海量呢!” 洛川更是不解,又低声问道:“怎么,你怀孕了?……” 马晓溪红着脸,气急败坏刚要发作,苏小曼急忙说道:“晓溪她还没结婚哪来的怀孕啊?” 洛川此时虽说没醉,但是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要跟马晓溪喝酒,秦箫看不下去了,急忙跟洛川说道: “洛川,你不懂人家的心思,还逼人家干吗?没看到今天有警察叔叔来了吗?小萝莉就不敢喝了。”说着秦箫使了个颜色给刘东升,洛川哈哈一笑,说道: “噢,这么回事啊,我说我跟秦箫虽说不是警察叔叔,也算是解放军叔叔吧,也没见你害怕过,好吧,这杯三排长你得跟我喝……” 秦箫跟洛川还有孟凡是同宿舍的同学,那个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各自的意思,再加上秦箫跟洛川战友两年,大大小小的演习任务不下几十次,平时就演练手语,有的时候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作战行动,这回他们俩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起都跟刘东升喝酒,还故意大声让马晓溪听见。 秦箫来的晚了点,孟凡跟何静眉来眼去的早就不关心对市容市貌的影响了,但是他也注意到,马晓溪跟刘东升说话,语气竟然是少有的温柔,自己不觉好笑,心想,这女人之所以在你看来是个女汉子,不是她不会装温柔,只是还没遇到能让他装温柔的人,否则这种外向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一旦对谁都温柔,那就会显得很滥情,所以才逼着她们做女汉子。 秦箫和洛川还真是铁了心,非要逗一逗马晓溪,孟凡也是猴精猴精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也入了伙,自己在酒吧练得酒量可算派上用场。三个人一个劲对刘东升灌酒,刘东升虽说东北大汉,平时喜欢喝点,可是就算他是吕布,也架不住这哥仨的车轮大战啊,没一个小时,刘东升就有点不胜酒力了。 洛川这个时候看马晓溪,好像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心里也犯了嘀咕,就想问秦箫,你看的准不准,他俩到底有没有意思,没意思的话这不白折腾了吗?但是不能直接问,于是洛川就拐弯抹角地问秦箫道: “我说秦箫,你还记得那会咱们跟C团的那次军演吗?” 秦箫嘿嘿一笑说道:“记得啊。”因为他们部队根本没有C团这个番号,洛川说出一个没有的番号,秦箫一听自然是话里有话,也就随声附和道。 洛川继续问道:“那次军演,你说咱们的主攻方向对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没有牵扯住敌人的主力啊!” 秦箫吃了口菜,说道:“没错,我的大连长,咱们是对的,C团主力就是在那!” 洛川“噢”了一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又向刘东升敬酒来了。众人自然不解两人说话什么意思,觉得也就是聊他们在部队时候的事情,刘东升喝的自然比他们俩多,也就没在听他们的话的真假。但是二人已经就刘东升是不是马晓溪的关注对象,一个劲灌刘东升会不会引起马晓溪的反应等问题深刻交换了意见,最后达成的共识是——灌他刘东升,准没错! 果不其然,洛川这杯酒又要跟刘东升喝,马晓溪酒坐不住了,跟洛川说道:“洛川,这杯我跟你喝!”说着,马晓溪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满了酒,就要跟洛川干了。洛川一看,笑着对秦箫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次我们主攻方向没错,敌人果然增兵了,后来我们就迂回包抄了……”转而又故意逗马晓溪道: “哎,马晓溪,你不是不喝酒了吗,怎么又喝了?你还是别喝了,我们大老爷们在这喝酒你瞎掺和啥啊?” 秦箫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你要再喝待会谁开车送我的排长回去啊?这杯你们俩都别喝了,还是我跟洛连长喝吧,来干了,庆祝那次我们演习胜利!” “对,胜利!”洛川也心有灵犀地说着,跟秦箫一饮而尽。 这顿饭晚上八点才算完,秦箫也问了一下何静关于那几个麻风的重症患者怎么样,尤其是宋勤生祖孙两人,何静告诉他两人都没事,老人的腿也愈合的很好,基本的自理能力也练习得很好,秦箫这才放心。 刘东升自然是喝了不少,开不了车,秦箫跟洛川还有孟凡都喝酒了,自然不会开车送他回去,本来洛川只要找个保安送刘东升回去就行了,但是既然已经得知马晓溪很关心他,自然就要让马晓溪开苏小曼车送刘东升。秦箫虽说没喝醉,但是也不能开车,只好让苏小曼去送他,孟凡跟何静本来也可以搭秦箫的车一同会酒吧,再把何静送回传染病医院宿舍,但是孟凡也鬼机灵得紧,非要与何静打车回去。 苏小曼开着秦箫的车,送秦箫回去的路上,就问秦箫道:“秦箫,你是怎么看出马晓溪暗恋刘警官啊?” 秦箫呵呵一笑,道:“开始也没在意,只是猜测,但是见马晓溪行为跟往常不同,以前他穿着简单随意,这次好像还精挑细选了自己的穿着打扮似的,我见了她都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而我们之中,只有何静跟刘东升算是后来认识的,何静是女的,马晓溪好像不是蕾丝边,所以就想我们以前看的日本动画片说的一样——真相只有一个!” 苏小曼听秦箫的分析,点头道:“她的确是喜欢刘警官,不过也就是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旁敲侧击问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不用问就看出来了,而且她今天穿衣服问了我好多遍,我都烦了。不过也难为你俩了,要是你们俩人无缘无故去灌醉人家刘警官我早就打抱不平了,不过看你们出于好心,我也就没做声。” 秦箫嘿嘿一笑,道:“对嘛,好人有好报嘛,这叫‘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不你也有机会跟我单独在一起了吗,我平时那么忙不是吗?” 苏小曼莞尔一笑,说道:“好稀罕呀,你说这话也不害羞。” 秦箫嘿嘿笑道:“害羞什么?我这农民工一个,娶不到老婆,就算你这种以前老跟我怄气的人,我也只好将就凑活过了。” 苏小曼猛地一踩刹车,秦箫没来得及反应,额头一下子撞到了副驾驶前面的杂物箱上,顿时秦箫捂着额头道:“干嘛?谋杀了亲夫,你想守寡啊……” 苏小曼没理会秦箫在这开玩笑,转过头郑重地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秦箫忽然被苏小曼这么郑重地问,反而不知所措,半晌没有回答。苏小曼只是看着秦箫也不做声,秦箫低声说道: “小曼,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自从毕业以后,我遇到了很多事情,又是医疗纠纷,又是丢工作,其实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爷爷也让我不要跟张家理论,可是我想搞个明白,而且,现在我没有工作,穷酸小子一个,所以,我现在不想说……” 苏小曼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你家跟翟聪颖的表弟,就是那个账张豪健家有恩怨,许少卿也跟我提过,我也知道你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所以我也不想强求什么,但是秦箫你要知道,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希望你也会想到我。” 秦箫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有点既感动又不知所措,苏小曼笑着说道:“哎哟,你也有扭捏的时候啊!” 秦箫回过神来,笑道:“才不会呢,我要是烦闷了,肯定找你来斗斗嘴,解解闷!” 苏小曼继续发动汽车前进,说道:“是吗,那我非得把你的后脑勺给削下来!” 孟凡跟何静当然没有打车回去,两人就在大街上边走边聊,孟凡坏笑道: “看来酒是个好东西啊!” 何静不解,问道:“那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呀?” 孟凡笑道:“你不是也因为喝酒找到我这来了?刘警官跟何静也是因为这次喝酒凑一起了,还捎带着苏小曼也有机会跟秦箫单掐去了。” 何静笑道:“这是纯粹的歪理。” 第三十八章 踌躇满志 第二天,大家又到了孟凡的酒吧,洛川也过来蹭酒喝,不过孟凡却一个劲地宰他,秦箫也已经辞去了装修队的活计,正忙着筹措自己跟徐少卿的诊所选址。 不一会儿,苏小曼就跟马晓溪过来了,酒吧白天就热闹起来。马晓溪超喜欢玩牌,所以拉着大家一块玩儿,秦箫没有玩,还说苏小曼跟马晓溪一个是模范大落,一个是职业点炮手,两人自是不理秦箫,玩的起劲。 孟凡打牌倒是没闲着,问马晓溪道:“马晓溪,刘警官怎么没来啊?” 马晓溪不禁慌张地说道:“我,我哪知道!” 孟凡接笑着道:“不是你昨晚送他回的家吗?” “对呀,到了之后他就回去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马晓溪忙解释道。 秦箫这时插嘴了,说道:“马晓溪,你是不是昨晚‘偷袭’刘东升了?” 秦箫意思当然此“偷袭”非彼偷袭,但洛川却没听到刚才的谈话,直接惊讶地问马晓溪道: “什么?你袭警了?” 这句话惹得孟凡和秦箫笑了起来。不过秦箫接着问马晓溪道: “哎我说马晓溪,我就纳闷了,你到底看上我们排长哪了?我算大头兵一个,了可洛川可是刘东升的顶头上司。咱们这地方可也算是钟灵毓秀,出过范仲淹,出过刘徽还有梁漱溟,你怎么就不上眼啊?” 马晓溪倒是不避讳,直接说到:“你就直接说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呗?” 秦箫笑了笑道:“惭愧,惭愧,你要让孟凡跟洛川,钟灵毓秀这个词他俩也承受不起啊,我就只好愧领了,基本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洛川孟凡都是把头一歪,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倒也知道秦箫故意开马晓溪玩笑,也就没有深追究。 马晓溪边打牌表说道:“秦箫,你还能脸皮再厚点不,小曼,你看看,他这么没家教你也不管管。” 苏小曼只是笑而不答。马晓溪见苏小曼也不帮他,其实苏小曼性格腼腆,这种事情她也难为情,于是马晓溪急忙反问道: “怎么你老问我了,我也问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们小曼什么?” 这个问题孟凡洛川也很想知道,见两个当事人掐的正紧,正想着爆出点猛料,大家一块解解乏。 秦箫笑道:“这个嘛,总结起来,苏小曼有两个优点……”众人没有说话,苏小曼内心也砰砰乱跳,低头不语。只听秦箫接着说道: “就是小曼不但博学而且优美……” 众人只是不说话,觉得这话秦箫不是说给自己的,只是说给苏小曼一个人的,故而连马晓溪也没有插嘴。秦箫见大家默默不语,洋洋得意道: “所以小曼在我心中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博美’!” 众人一听,全都乐了,不过苏小曼又羞又怒,一连朝秦箫打了好几下,秦箫一个劲的求饶这才息怒。 洛川问秦箫道:“诊所的选址订好了没?” 秦箫告诉他说还没有。洛川接着说道:“那你到我老爹的公司附近呗,那里有许多写字楼,白领居多,到那里准没错,而且我已经接手了老爹的许多工作,我可以让我的员工到你那就诊,然后我增加公司医疗报销比例,一举两得呀。” 秦箫听了这话,忙兴高采烈地答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当初觉得那个地方算是县城商铺最贵的了,但是居民跟白领确实不少,我还在犹豫,有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底了,就算别人的钱赚不到,你老洛家的钱我得整点让他们改姓秦。”他接着又问洛川道: “你看这间怎么样?”秦箫拿笔记本电脑在租赁网站上指示给洛川,洛川说道:“不错,待会咱俩去看看,不过我是帮你这事,有件事情你也得帮我,还有小曼……”苏小曼一听不禁纳闷忙问什么事。 洛川接着说道:“其实我老爹让我复员就是最近觉得金融危机,房地产这块很不靠谱,就想投点其他行业,想来咱们县从清朝早期就算是省内一带有名的药都了,底蕴厚,人才也多,公司去年就开始建厂制药。秦箫你也知道,这很多药品,尤其是西药,国家卡的很死,而没有限制的药,早就让别人占领市场,所以我就想让你给我参谋参谋;小曼刚刚考取了司法证书,我想让小曼做我的顾问律师,我这不也是害怕外面的律师不靠谱,信不过嘛。” 秦箫听了说道:“其实现在金融危机,市场已经接近饱和,但是也不是没有出路,我们可以寻找传统医学的古方,通过现代科学加以实验室数据的论证,用循证医学的方法推出传统药方,还是可以做到占有一定份额的,但是我个人认为,很多基础的药也要做,因为有时看着利润微薄,但是一旦遇到大风大浪,还是这些基础用药能保证收入,而且这是活水,不怕你潭深池大,总能流转的过来,洛川记住,这是我跟我爷爷学习十几年看到的,就像现在粮食价格很低,但是一旦战争,最富有的是那些家里存了几年粮食的农民,就是这个道理。放心,这个忙也当然会帮!” 苏小曼表示也无异议。 洛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一定会留几条生产线的,后来想想这话还真的救了洛川一命。 秦箫刚刚新开的诊所就在县城偏南的位置,这里是办公写字楼,居民区自己政府单位所在地,绿化和市容都要比孟凡酒吧的北郊工业区强得多。秦箫就在县城南部一座商业区里面,北面是临街的写字楼区,街也是县城的主干道,孟凡老爸的公司就在这里办公。南边是居民区和一所小学校,整个县城,其实没有中心没地带,因为县城都是围绕着一座苍翠覆盖的小山而建,而著名的学者梁漱溟墓就坐落在南边山腰处。 三个多月的审核终于通过,各项手续齐全,期间秦箫还找来了王师傅的装修队进行了装修,都是一起混过的工友,自然价格公道,这样装修费用省去了不少,秦箫还留出一件房间准备下一阶段加设中医诊台。另外许少卿也来坐镇帮忙,另外雇佣了一名药师和一名医师,诊所算是初具规模了。 房租虽说贵点,但是由于附近基本没有药店、诊所,竞争就小,而且地点正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患者不少,虽说只是写感冒发烧拉肚子的小病,但是,自己靠着数量,刚开张这一段时间一算总账,秦箫感觉效益不错。再加上洛川的帮忙,让自己的员工在秦箫的诊所就诊报销比例高,也给秦箫的诊所带来了不少的患者。 洛川老爹的公司由于金融风暴,很多产业都不尽人意,尤其很多的房地产项目不是落马就是烂尾,导致效益急转直下,洛川负责的药厂还没上马,他就已经筹备了实验室,进行科研攻关,主要目标还是中成药的科学论证,然后进行大规模生产。 秦箫和许少卿自然也经常去洛川的实验室帮忙,秦箫基本上从小跟着爷爷学医,对中医已经有很多的经验,有的时候实验室需要对成药进行药物试验。这些都是与各大医院联合开发,采取双盲法实验,对实验室制造的成药并非都如饮片那样有成效,秦箫就根据经验,结合病人的现状,对方子重新进行调配。这项工作繁复而且劳累,有时一个项目期间秦箫都顾不上自己的诊所,全靠许少卿盯着,自己就在实验室与医院两边跑,一边将改动的药品制作出来,进行动物实验,然后再到临床上进行少量自愿参与的病人的试服用,如果疗效满意,再进行双盲法试验,最后处理数据。 这样秦箫通过自己的中医经验,把实验室的经费成本节省了不少,洛川见他如此给力,觉得白使唤有点过意不去,就按实验室人员的工资给他薪水,秦箫当然来者不拒。而且,洛川对于秦箫在试验过程中起到很大作用的药品,打算等产品销售的时候给予他一定的利润提成。 秦箫也不敢耽误自己在诊室的工作,毕竟刚刚开始做起,一切得要拉的住老病号,这样才能有稳定的收入,这个与其他的买卖不同,医生靠的就是自己的技艺。 中医执业资格审批通过后,秦箫立刻把秦家的爷爷书房中那块不知道多少年的匾额拿出来,挂在中医诊堂的正上方,上书“瑞泽堂”。这块匾听爷爷说是秦家在民国就已经立起来的一块匾,自己不禁也觉得责任重大,好像爷爷正看着他。 终于,洛川的药厂要正式开工了,秦箫也没有之前那么繁忙,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隆冬,他忽然想到西峪村的宋勤生老大爷和喜娃,决定抽空去看看,而且叫着徐少卿一起过去。 这天天气还不错,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西峪村的脚下,许少卿之前来过一次,那是大家一起野炊的时候,睹物思人,又想起了翟聪颖,虽然两人经常见面,但是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恋人关系了。 秦箫自然对这里很熟悉,也就在前边领路,走向宋勤生老人的家。老人一看是秦箫,喜极而泣,虽然每次老人都能得到秦箫传染病医院的同事的照顾,尤其是何静,一直遵照秦箫的嘱咐,按时来看望老人,但是他问及秦箫的去向时候,大家总是不说,老人其实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秦箫了,怎么会不起怀疑,也估计个八九不离十,知道秦箫已经不再传染病医院了,但是秦箫到底到了那里,自己也不知道,问也问不出来着实让老人和喜娃担心。 但是这一见到,老人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此时喜娃已经上学,还没有放学回家,老人的残肢已经愈合了,秦箫也不需要给老人换药了,就忙着给老人挑水,做饭。许少卿在路上的时候也知道了秦箫在传染病医院工作的时候的始末,尤其是他与宋勤生老人的这段经历,而且秦箫也正是因为给宋勤生老人使用中药治疗,才被人揭发,导致秦箫被迫辞职的。 不过往事已矣,秦箫现在也觉得比在医院的时候自在的多,不用在看谁的脸色,我治得好你就来找我看病,我治的不好,你另请高明,只要自己不做违法的事情就行了。 秦箫此行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老人放心,因为何静早就告诉秦箫宋勤生老人很是担心他,让秦箫去看他一趟,好让老人放心,但是这段时间,秦箫除了自己辞职的事,就是许少卿的病被误会了好一阵子,再加上自己在装修队工作,实在没有整天的时间去看他,也就耽误下来。这段时间,洛川药厂实验室的工作已经接近完工,药物的论证和成药的生产也已经完成,只等他自己开工制药,销售去了。所以趁这段清闲的日子,秦箫这才来看宋勤生老人。 不过秦箫给宋勤生老人做完了午饭就说要回去了,老人说喜娃还没有下课,也让喜娃见见他,秦箫实在没办法,就留下来到了中午时分,喜娃见到秦箫自然欢天喜地,可是秦箫还是决定不吃午饭要回去,毕竟自己的诊所不能让他和许少卿都不在太久。 老人见秦箫回去的意志坚决,也不强留。秦箫嘱咐喜娃要好好学习,不要荒废学业,更要照顾好爷爷,自己有空还会回来看他们的。 往山下走的路上,许少卿感叹道:“秦箫,我觉得我差你太多了,想想之前我在医院呼吸内科的那一角落里,眼里只有自己跟翟聪颖,从没有觉得世界很大。现在才明白,以前我们老往上看,觉得世界上都是比我们强的人,就不需要我们去关心天下兴亡了,但是这会跟着你到这来,才感到,自己虽有为之身却荒废了好多的时光。” 秦箫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听许少卿说。许少卿接着说道: “我决定了,这祖孙俩,我也要负责起来,不过你到时候可别不愿意哦。” 秦箫边走边笑道:“哪能,你能来这,帮助者祖孙二人,我真得替他们谢谢你了。其实我当时在传染病医院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就快要废了,没了患者,作为医生实际上已经被抛弃了。我在想,王军院长真是有先见之明,他知道我到这如果一清闲下来,就会自甘堕落,索性,不让我闲下来,让我接受麻风病人的管理这个苦差事。我自己当时也觉得本来心情不好,还干这玩意,但是也没反对,直到我见到当时宋大爷在肮脏的无法形容的牛棚里面奄奄一息,腿脚腐烂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来的太晚了。” 第三十九章 黛溪白酊 秦箫春节去了省城陪爷爷一起过,虽说JN他可以经常去,但是还是觉得陪老头的时间太少,而且,爷爷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脑子也开始糊里糊涂的,这跟几年前差别可大了去了。秦箫也告诉爷爷自己把瑞泽堂又建起来了,爷爷听了也是很高兴。 秦箫本来早就想问张正国说的关于自己的父母的死的事情,可是考虑到上次一问七灵花散的事情,爷爷就低落了好一阵子,而这又正是年关,提起这事,不成心惹老头生气吗?所以秦箫也就没有提起,心想,下回过了年关来的时候,再仔细问,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秦箫把中医诊室建起来后,就诊的人数络绎不绝,倒不是人们觉得秦箫名声有多大,而是大家都是冲着“瑞泽堂”这块老招牌来的。而且先前很多乡村的麻风病人就知道他做的药对于伤口愈合很好,所以很多糖尿病晚期的坏疽病人也闻讯来就诊。 许少卿以前也是医院的主治医师,而且是呼吸内科,对于县城来说,肺部感染和支气管炎还有哮喘的病人居多,即便是普通感冒如果身体虚弱也容易继发肺炎,而这点许少卿是最有经验的。所以相对于很多其他的诊所,许少卿敢用些高端药物,并且配备了呼吸机,吸痰仪还有雾化器等设备,也使很多人省去了去医院挂号排队的麻烦。 一天,秦箫忽然从中药堂走过来问许少卿,道: “少卿,你也知道我们家有七灵花散的方子,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做成成药往外卖?” 许少卿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不是中药师啊,小心再被抓了小辫子。” 秦箫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又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也有办法。” 许少卿继续问道:“什么办法?” 秦箫看许少卿还没想到,不禁急着说道:“洛川啊!” 许少卿虽然明白但是还是有不少疑问,于是继续问秦箫:“我想到了,可是你们秦家的方子就算你甘心给你的好哥们,你爷爷那也不一定能通过啊!” 秦箫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七灵花散实际上是不可以生产线生产的,尤其是内服方子,配制过程繁复无比,不可能让每个工人都知道过程,所以机器化生产根本不行。” 许少卿接着问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秦箫郑重地跟许少卿说:“其实很简单,我就让洛川给我一间实验室,说是实验室,就是作坊,我自己在里面配制,配制出来,用他洛家的黛溪药厂的商标,当然,这些药肯定是少量的,但是够我们瑞泽堂卖的就行了,而且一旦打出去,他洛川药厂的名声不也跟着沾光吗?” 许少卿笑道:“秦箫,可真有你的,你这是一箭双雕啊,自己既解决了没有药师证的问题,还给洛川药厂做了宣传。” 秦箫嘿嘿笑道:“对啊,但是跟洛川这小子说的时候,就只说其一不说其二了,只告诉他老子是为了给他宣传,愿意拿出家传秘方给他,至于药师证的问题,不用跟他说!” 许少卿笑道:“秦箫,你这才没干多久的个体,就俨然一副奸商的嘴脸了。” 秦箫一拍桌子,说道:“我这就找他去!”接着回头又说道:“没办法,必须与时俱进啊。” 洛川一听,果然欣然同意。其实洛川现在也正愁着自己的药的销售问题,虽说自己老爹手底下一帮销售精英,但是要是在短时间打开局面,也并非易事,他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正巧秦箫跟他商量这事来了。于是洛川接着问道: “秦箫,难道这药就只能你自己做吗?” 这话再明白不过,秦箫立刻回答道:“老兄,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个方子,尤其内服方子,没法用生产线做的。不过你放心,我心里一直有想把这个方子变成成药的打算,只是期间的工作并非一朝一夕,现在你跟我都是刚刚开始起步,这一步说起来还尚早,不过我跟你保证,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大规模生产成药的方法,我一定把专利给你。” 洛川对秦箫是有话直说,所以也敢直接向秦箫问他秦家的祖传方子,而且秦箫其实早就想把这个梦想变为现实,当初张正国见他的时候,要不是他咄咄逼人,秦箫或许真的就念在他跟张豪健表兄弟的份上给他,然后一起开发了,不过也是张正国弄巧成拙,才功亏一篑。 洛川听到秦箫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怀疑,多年在一起的战友和同学,秦箫自然不会编出这些话来搪塞他,而且自己就算拿到了,自然也不会亏待秦箫。 秦箫接着说道:“其实,这里还有一个关节,你知道张氏烧伤膏吗?” 洛川说道:“怎么不知道,张氏集团的看家产品,市场份额不小,有几年一直是销量第一,你问这个怎么了?” 秦笑说道:“其实张氏烧伤膏就是我们秦家的七灵花散。” 洛川不由得一惊,急忙说道:“那这事咱们可得重新掂量掂量,这可牵扯到专利问题,弄不好要被起诉的。” 秦箫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他的只是形似,而无七灵花散之神,因为他们家的药只能外用,虽说有一定疗效,但是比起真的七灵花散,那差距不可以以毫厘计。” 洛川还是要问玩意对方告我们侵权怎么办? 秦箫笑道:“洛总,我还怕他不告呢,他如果告,你一定要挺住,争取这个机会,把自己的知名度打出去。” 洛川想了想也对,我们生产内服的,它们生产外敷的,说不定还能双赢呢,于是也就没异议了。 不到一个月,秦箫就拿到了第一批由洛川药厂冠名的七灵花散的内方“黛溪白酊”,另外加上许少卿二人以前在医院的内分泌科同事的推荐,让许多坏疽病人试用,效果可以说是奇佳。捎带着洛川黛西制药的名声也逐渐打了出去,洛川的其他许多药品也开始接到订单。 这个消息让张氏集团的张正国如坐针毡,他差人买了少量的黛溪白酊,立刻着人去实验室做数据分析,结合产品说明书,证明就是七灵花散的内服方剂无疑。张正国不禁来回子啊办公室踱步,看来他还要再次去找一下秦箫。 县城商业区秦箫诊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张正国和秦箫又见面了,不过张豪健不在场。比之上次的见面,张正国显然客气了不少。秦箫也知道张正国此行的目的,要不他堂堂一个集团老总怎么会屈尊来找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个体经营者。 张正国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听说你跟最近新开的黛西制药合作,开始生产七灵花散的内服药剂了?” 秦箫笑了笑,喝了一口茶,他喝不惯咖啡的,于是点了一壶茶,张正国属于上一代的人物,自然也不喜欢喝咖啡,也一同点了茶水。秦箫说道: “看来张总的消息够灵通的,不错,只是试生产而已。” “那么上次跟我说的这药不能用作生产线生产的话都是不愿跟我合作的借口喽?”张正国不依不饶地说道。 秦箫道:“也不是,实话告诉您,目前还是在实验阶段,没有上生产线,而且黛西制药虽然冠名我们秦家的方子,但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方子的内容。” 秦箫说的一点也不假,但是自己通过接触张正国其人,感觉他似乎没有人会信赖,所以他就故意把实话告诉张正国,反而觉得会使他产生怀疑。 其实张正国本人听了这些话,果然是将信将疑,他不会相信秦箫说的话是实话。自己与秦羽汉斗了许多年,这次又换这个毛头小子,自己的感觉就是秦家的人都不是很容易对付的,所以,秦箫虽实话实说,张正国反而摸不着底了。 张正国也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那么你是不肯跟我们合作了?” 秦箫来之前早就想好了怎么说,道:“七灵花散我们秦家知道内用方子,按理说跟谁合作都是合作,但是我作为晚辈,对上一辈甚至上几辈子的事情实在不甚了了,如果让我选择合作对象的话,我宁愿跟与我们秦家素无瓜葛的黛西制药,倒不是信不过您,只是自己很多事情太不了解的缘故。” 张正国“哦”了一声,觉得秦箫这小子也算坦诚,如果换做自己,也会这么选择。于是接着说道:“那我们是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秦箫不慌不忙地说道:“张总,这次看来是无缘合作了。” 张正国已经了解了这些,知道谈下去也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拿起外套,起身准备要走,忽然转身说道:“小娃娃,那也就别怪我不顾及你姨妈的情分了……” 秦箫知道这是句恐吓,可是他却没有过激的反应,他知道要来的早晚会来,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这几天,秦箫依旧在诊所坐诊,可是这天刚到没多久,洛川就打电话来,说是有急事,抓紧去他的办公楼上来。 秦箫预料到好像已经有事情发生,所以也不敢怠慢,直接去找洛川去了。 秦箫也懒得敲门,进门直接问道:“怎么了洛川,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洛川也纳闷秦箫怎么知道的,他当然不知道秦箫已经跟张正国会面而且谈话不愉快,所以也不管这些,直接把文件给秦箫看。 秦箫接过来一看,是法院的传票,是张氏集团告黛西制药侵犯其生产专利的案子。秦箫笑了起来,洛川倒是急了,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好意思笑,他们张家果然知道了我们生产的与他药方一样,告了我们。” 秦箫不禁纳闷,说道:“我的洛总,这不是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吗?都是药厂,肯定会竞争,而张家可是在这个领域的老玩家了,你能跟这样的企业打场官司,岂不是变相宣传吗?” 洛川急忙说道:“你能保证赢吗?赢了自然是赚大发了,可要是败诉了呢?” 秦箫急忙说道:“要赢,那就赶紧宣你的顾问律师苏小曼呀!” 洛川猛地想起来,上次的确是让苏小曼做自己公司的顾问律师来着,急忙给苏小曼打电话。 可识苏小曼正上班,说是晚上才能见面,于是二人也就商量晚上一起吃饭,商量具体细节。离开庭还有一些日子,需要抓紧取证。 第四十章 南辕北辙 晚上,洛川把秦箫和苏小曼找了来一起吃饭,苏小曼对案情还不是很了解,洛川就把整个详情给她说了一遍。苏小曼虽说自己有律师资格,但是毫无辩护的经历,不过洛川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种事情关键的是律师要可信。 苏小曼忙问道:“你们觉得张氏集团有申请专利了吗?” 秦箫答道:“这是肯定的呀。” 苏小曼说道:“这肯定是你们侵权啊,除非你证明他的专利无效。” 秦箫反而笑了笑,说道:“我的大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我早料到他张家会来这一手,所以我在炮制药的时候故意没有做外敷的药,就是害怕张家来这手。” 苏小曼说道:“那你赶紧跟我说说这方子的特点。” 于是秦箫详细解释了七灵花散的信息,告诉苏小曼张家只有外用方子,而复杂的内用方子他们是不知道的。而且秦箫接着道: “我现在不是想不想赢官司的问题,而是怎么做好自己的宣传的问题,跟张氏集团这样的对手,业内的同行肯定都看着呢。” 洛川有点不以为然,可是苏小曼却问秦箫道:“那你想怎么做好自己的宣传?” 秦箫说道:“小曼,你们这行一般怎么取证?我想亲自由法院的专业人员进行实验,双方各派自己的代表参与整个过程。” 苏小曼说:“什么实验?” 秦箫道:“当然是把张家的药和我们的黛溪白酊加空白对照做动物实验。” “那你的结果预期是什么?”苏小曼接着问道。 秦箫答道:“就是我的药能把动物治好,张家药直接把动物毒死。” “你肯定?”苏小曼接着问道。 当然,不信你可以让洛川实验室这期间给你做一次,给你整个报告让你看看。 苏小曼说道:“这个是必须的,而且开庭前必须给我。” 洛川点头同意,但是又问道:“如果张家在实验结果上动手脚怎么办?” 苏小曼道:“一般不会,就算他敢,第三方鉴定机构也不敢,假的就是假的,要是我们提出重做,总会真相大白,而作伪证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洛川听了这些才放心。秦箫接着说道:“我的洛总,这还不算完呢……” 洛川不解,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秦箫道:“上面说的其实不是重点,就算我们赢了,知名度也不过是业内同行知道而已,我们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黛溪制药,你就得发动媒体,什么电视台报纸多方位报道,当然不要仅限于案情,要对药厂做个详细的介绍,不要怕花钱,这都是刀刃上的费用。” 洛川这才明白,说道:“这才是大手笔,好,就这么干!” 张豪健也来问老爹跟黛溪制药诉讼的事情,他不明白,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秦箫做的药物只是内服药,并未做外用的。张正国一听,也知道儿子说的有道理,于是解释道: “豪健,这次我们这亏算是吃定了……” “为什么?而且,您明知吃亏却还要这么做呢?”张豪健不禁疑惑地问道。 张正国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也没关心这事,而是想告诉张豪健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之前一直要跟张豪健说的那门亲事,对方就是分管医药卫生的副县长的女儿。 张豪健一直对何静念念不忘,听到他老子这话,不禁有点不乐意,可是自己又不敢反抗,只好默不作声。 苏小曼这些天也不怎么找马晓溪刘雨馨玩了,下班后吃完饭,就准备洛川开庭的案子,所以每晚都在家忙到半夜。 不过这天刚吃完饭,小曼父亲就叫住她,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苏小曼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父母对这个问题的关心了,所以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句“暂时没有”。 苏小曼父亲苏景坤是副县长,平时颐指气使惯了,见女儿根本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立刻就上纲上线地教训了一通,不过小曼依旧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苏景坤却越说越有兴致,试探性地对女儿苏小曼说道: “女儿,我这倒有一个好人家……” “不去,我说爸,你就这么巴不得您女儿嫁出去啊。”苏小曼及忙打断父亲的话道。 苏景坤故作嗔怒道:“我还没说,你怎么就拒绝啊?”接着转怒为笑道:“告诉你,就是张氏集团的公子,他老爹以前跟我在一次开会上认识的,他已经跟我说了好长时间了。” 苏小曼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两家谈婚论嫁那么简单,于是直接改口道: “爸,实话告诉您吧,女儿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苏景坤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失望,但是转而又跟女儿说道:“有没有不能你说我就信,你得领到我这来让我瞧瞧,只要人不错,你也喜欢,我自然不会反对。” 苏小曼一听父亲这么说,不禁心里很是高兴,说道:“真的?” 苏景坤笑道:“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 苏小曼说着就像小孩子似的搂住了爸爸的脖子,不过苏景坤虽说也是喜欢女儿得紧,不过没能跟张家联姻,内心还是有点失落。 由于秦箫和许少卿的诊所是处于商业办公区,所以晚上也就不用值班,直接回家休息就行了,这点倒是让秦箫很满意。 这天刚忙完一天,苏小曼就打电话给秦箫,说是有点案子上的事情要问他,秦箫就问苏小曼在哪见面,不过苏小曼说另选地方太麻烦,就到她家来找他吧,自己晚上还能继续工作。 秦箫也不耽误,随便找了个快餐胡乱地吃了点就奔小曼家去了。 秦箫并未到过苏小曼家,所以找了老半天才找到具体位置,停下车,只见小曼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见面之后,苏小曼就问秦箫:“你知道我叫你来干嘛吗?” 秦箫嘿嘿笑道:“要么就是你好久不见我了,想我了呗;要么就是让我见见你老爹老妈呗。至于问我洛川案子的事情那都是幌子。” 苏小曼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秦箫不禁愕然,用手发了自己一嘴吧,说道:“我这张臭嘴,早知道不开这样的玩笑。” 苏小曼笑了,说道:“晚来的不如早来,你爷爷病重,父母也不在了,我是没法跟你去见了,既然我父亲非要见你,那就来呗。” 秦箫心想这倒是真的,虽然苏小曼和自己从未互相表达过爱慕,但是心早就所属对方,这连周围的人都看的出来何况他们本人呢?用心有灵犀来形容的话显然过于俗套和千篇一律。 记得张爱玲有句话如此说: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巧赶上了,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总之,这句话来说二人,最合适不过了。 由于苏小曼害怕秦箫知道让他来见自己的父母后不愿来,就拿洛川的案子骗他,所以自然省去了吃饭这个过程。 苏景坤一听秦箫介绍自己,就忽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你叫秦箫?” “对,我叫秦箫。”秦箫坐下来,庄重地答道。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在县城医院发生医疗纠纷的那个人吗?” 苏景坤接着冷冷地说道:“你不用纳闷,我是负责咱们县的卫生医疗的,所以我还听说过你管理麻风病人非法行医,跟医院的护士不明不白,最后人家先兆流产。” 苏小曼急忙说道:“不是,爸爸!……” 苏景坤急忙一摆手,示意小曼不要插嘴。 秦箫答道:“您说的没错,这些基本差不多属实吧。” “基本差不多,难道你还对其中细节有异议?”苏景坤不屑地问道。 秦箫就等着苏景坤这么问他,苏景坤刚才的话,对于秦箫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不就是见苏小曼的爹吗?也不能尊严受损,于是说道: “是有点异议,至于医疗纠纷,我下的医嘱根本没错,您说的跟护士的关系不明不白,那可就不是我跟护士关系不明不白了,而是我们……” “我们?还有谁?”苏景坤心想,你倒是坦诚,还敢说有别姘头。 “自然是您的宝贝女儿苏小曼啊!”秦箫答道。 苏景坤不禁一惊,心想自己幸亏只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刚才那难听的话,要这难听的话要泼在自己女儿身上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不禁又疑惑又嗔怒地看着小曼。 小曼急忙说:“爸你想哪去了?我们跟何静都没关系,只不过是好朋友,她受了委屈我们就照顾了她几天,至于何静怀的孩子,根本不是秦箫的,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张家公子张豪健的!” 苏景坤不禁也是一惊,自己也没想到他张家公子竟是这种货色。其实至于张豪健其人也未必是不可救药,但是苏景坤不了解,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就喜欢对人对事做定性的判断。 秦箫又说道:“至于麻风病人的事,我倒是觉得那么多病人在深山的农村里,烂腿烂教,有的都奄奄一息,危在旦夕,我也觉得没办法,不能不管,有病得治,有药就要用,毕竟是免费的,非盈利性的,至于法律说我违法,但不能说我违徳吧,要是还有这种机会,我还会这样‘非法行医’地。要是说没人性丧尽天良的,我觉得倒是应该属于那些整天开会,对实际问题却毫无帮助的分管领导什么的。 此时苏小曼也拉车秦箫让他住口,可是秦箫哪管这些。 刚才苏景坤还说自己是分管卫生和医疗的副县长,秦箫也就故意拿这句话来嘲讽他,在这个时候,他也不顾及你是不是领导,是不是苏小曼的父亲,尊严有辱的话,他只会说话极具讽刺之能事。 苏景坤没想到这个小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但是当着女儿的面,自己又是长辈,也不能跟一个晚辈在自己家里争口舌之长短,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你走吧,看来这儿不欢迎你。” 秦箫也是出于礼节性的起身鞠了一躬,朝门外走了出去。 苏小曼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碍于父亲在一旁,自己也不敢追出去。 苏景坤却开口对苏小曼说道:“小曼,张正国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抽个空你跟那个张豪健见见面,像秦箫这种没教养的人,以后你也少结识,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小曼听了这话,感觉不像是自己的父亲说出来的一样,从小父亲都是宠着她,疼爱她,这次也不知为何,刚才都已经说清楚张豪健才是何静孩子的父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这种态度。 其实苏景坤也是怒火中烧,知道苏小曼这个女儿是个重情之人,必然对秦箫念念不忘,但是就刚才的谈话,已经无可挽回,自己一怒之下,说的这些话,多少有点怄气的成分,但是苏小曼却没看出来,急忙反驳道: “我才不去见那个张豪健,有什么好稀罕的!” “不去也得去!”苏景坤终于抑制不住,发怒道,但是忽然也感到有点失态,急忙缓和这语气说道:“去一趟吧,毕竟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敷衍,至于你喜不喜欢,由你决定。” 苏小曼听到父亲的训斥,更是莫名其妙,但是又听到父亲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就不再多说,回屋去了。 洛川也让自己的实验室找来秦箫配制的药,和张氏烧伤膏一起做对照动物试验,果然如秦箫所说,张氏烧伤膏其实有剧毒,根本不能用于口服,而秦箫给自己配的黛溪白酊却疗效显著,比空白对照组自身愈合的伤口有明显的疗效。而且,秦箫也让张豪健设置了一组对照,就是把黛溪白酊内外兼用,比之只内服的伤口,愈合程度快乐百分之二十以上。 秦箫看了结果,告诉洛川道:”看看,我们的药是可以内外兼用的,这么给你说吧,如果七灵花散的内外方药完全按照原方配制,疗效是百分之百的话,那么,外方内方顶多各占五成作用,但是内方复杂,所以以内为主,以外为辅。但是内方经过炮制去毒,所以疗效有所降低,但是不菲不可以用于外用,这样算来,我们的黛溪白酊的疗效要占七成了。这么看来,我们的药是要比张世烧伤膏有疗效优势的。 洛川听了很是兴奋,急忙让给苏小曼送去了一份实验结果报告,供她开庭的时候用。 第四十一章 对簿公堂 双方都拒绝厅外和解的情况下,关于黛溪白酊侵犯张世烧伤膏的案子还是如期开庭了。 秦箫见到苏小曼倒是有点不自在了,毕竟在她家里羞辱了他老爹,面子上总是过不去,他这时候也觉得过意不去,但是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回只等着苏小曼劈头盖脸地骂他了。 不过苏小曼见在县法院门口见到秦箫倒是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说道: “秦箫,好久不见。” 秦箫见苏小曼主动跟他说话,也就回应道:“上次在你家实在不好意思……” 苏小曼他了口气,道:“不好意思就算了,我老爸是彻底对你怀恨在心了,不过你的嘴也太不饶人了,但是我觉得你也无可厚非。” 秦箫听到苏小曼这么说,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欣喜,说道:“案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小曼跟秦箫和洛川说道:“基本上掌握清楚了,你们的实验报告书我也看到,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进行辩护的。” 洛川答道:“这样最好不过。” 九点钟正是开庭,张正国的律师在陈述时就明确点名了,黛溪白酊的方子与张氏烧伤膏的无异,属于商业侵权行为,要求黛西制药方立刻放弃此药的研发销售,并给予张氏集团响应的损失赔偿。 当法官问及被告时,苏小曼说道: “法官先生,我认为黛溪白酊在药房的组成上虽然与张氏烧伤膏的药房相同,但二者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药品,张氏烧伤膏属于外用膏药,而黛溪白酊属于内外兼服的中成药,确切的说是内服为主的药酊。”说着苏小曼拿出了洛川给她的实验数据报告,接着说道: “我的当事人在他的实验室分别对黛溪白酊与市场上销售的张氏烧伤膏进行了空白对照动物实验,每组分别用十只小鼠试药,并加了十只小鼠的安慰剂空白对照组。实验结果显示,在所有人为制造的创伤的小鼠身上,黛溪白酊组的小鼠肚皮的窗口愈合效果明显,不到一周,所有伤口基本愈合;而空白对照组的小鼠伤口愈合一般,有的出现了化脓红肿等不同程度的感染状况;而张氏烧伤膏的小鼠在内服药物之后,有七只小鼠死亡,三只出现神经系统、循环系统不同程度的损伤。” “我抗议!”张正国正色道。 法官示意抗议有效,张正国正了正衣襟,起身说道:“我们张氏集团的张氏烧伤膏,在说明书上明确说明,此药品是外用药物,不能用于口服及其他方式给药,被告无视我们的使用说明进行试药,明显是蓄意败坏我们商品的品牌信誉!” 苏小曼见张正国如此说,看了一眼法官,法官示意苏小曼可以说话。于是小曼说道:“我们并没有败坏您产品的信誉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我的当事人黛西制药公司的黛溪白酊,属于内服药物,而不同于张氏烧伤膏的外用药品,二者虽在药房组成上巧合,但是制作工艺完全不同,这此实验,不过是为了证明既然制作炮制工艺不同,那么侵权传输子虚乌有。” 张正国的律师立即说道:“即便被告实验属实,我们也无法接受其实验的可靠性与公正性。” 苏小曼说道:“鉴于原告当事人及其律师的怀疑,我的当事人黛溪制药的法人洛川先生也已经同意,正式向对方提出,由法院指派第三方监督机构,由双方人员共同参与的一次动物实验,这是我们的实验具体方案,请法官大人批准。” 接着,秘书将苏小曼的申请及实验策划递了过去。法官是个中年男子,对实验的策划书看了大约十几分钟,问苏小曼道: “为何你的这次实验要用四组动物实验?” 苏小曼接着微笑着说道:“鉴于本次公开实验的分组,我提议由我的当事人关于黛溪白酊实验论证的总负责人秦箫先生给予解释。” 法官示意可以。秦箫知道苏小曼怕这种专业的问题容易出现纰漏,而法庭上的任何陈述都是要作为论证依据的,所以对苏小曼很是满意,于是他起身说道: “法官先生,刚才我们的律师已经说明,而我们生产的黛溪白酊药品使用说明书上也明确写明,本药是内服为主,内外兼服。所以我们为了实验的全面性和公正性,我经过跟我们黛西制药法人代表洛川先生商量,他同意加一组黛溪白酊的内外兼服的动物实验组。这样既是对原告所起诉问题的更好的解释,也符合科学实验的精神。” 法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事又转向原告方,问其是否有异议。原告律师答道: “我征求了我当事人张正国先生的意见,他同意进行公开、公正的动物实验,但是在我们在实验之中,要求再加入一组动物实验,即同事内服黛溪白酊和外用张氏烧伤膏。” “我抗议!”秦箫立刻说道。 法官示意抗议有效。秦箫起身说道:“我作为黛溪白酊整个药品的负责人,我不赞成这组实验,原因有二。其一,对于试验成本问题,一组实验需要十几只无菌培养几年的小鼠,在选取试验样本时,需要从动物的身体素质、个体大小、生活环境等各种因素挑选相近的作为实验对象,来保证实验结果的真实性。加一组实验,就需要更过的试验经费……” 张正国抢白道:“我们张氏集团愿意承担多出实验费用。” 秦箫继续说道:“其二,也正是我要说的,即便原告方愿意提供相应费用,但是本案是关于两种药品是否具有足够的相似性的商业侵权案件,对一组动物同时用两种药物,我本案对于本案的取证毫无用处,我甚至有理由怀疑对方有想通过这额外一组的实验,获取我商业机密的目的。” 此时张正国的律师示意有补充,他说道:“我的当事人张正国先生只是同意进行动物实验,但是对于两种药物,只从疗效上进行区分,并不具有说服力,而我的当事人只是在这件案子上起诉黛西制药方在某些工艺上有侵犯我当事人专利的行为,即便在某些工序上有所改进。” 苏小曼提出抗议,法官示意小曼发言。她接着坦然地说道:“关于商业侵权,尤其是专利的问题,我的当事人告诉我,他所生产的黛溪白酊工艺完全不同于贵方的张氏烧伤膏,至于对方律师提出的关于某些工艺侵权问题,我与我的当事人并不知晓张氏烧伤膏的制作流程,而关于黛溪白酊是否关于某些工艺侵权,我恳请贵方拿出切实确凿的证据,既然贵方没有证据,那么我方的侵权属于子虚乌有。” 辩论长达一个半小时,最后陪审团一直通过进行公开的实验取证,着令双方承担相关费用以及人员参与,静候实验结果以及下次开庭在做定夺。 洛川除了法院大门,对苏小曼说道:“小曼,我发现你真是块做律师的料,秦箫,你说对不对,刚才小曼的表现真是太棒了!” 秦箫也赞许地说道:“小曼,这回真是得谢谢你了,我看洛川赶紧的,小曼这顾问律师不能挂虚职啊……” 还没等秦箫说完,洛川就明白了,说道:“当然没问题,小曼,这次的律师费用自不必说,以后我跟我老爸说说,直接美玉给你定额薪水,他肯定会同意。” 小曼也觉得刚才做律师的感觉得超级棒,虽然只是第一次单独辩护,以前都是跟着许多知名律师实习,这次开始的时候不免还有些紧张,但是这回下来,信心大增。 洛川突然问秦箫道:“你说张正国要加一组实验组是什么意思?” 秦箫说道:“这还不明白,他的外用药加上我的内用药,就是七灵花散的原方子,他这是想让人看到二者在一起的疗效,即便他输了官司,药品也会名声大噪。” 洛川点点头,秦箫接着道:“我能让他占这个便宜吗?他那个外用药方子,制作起来简单易行,只不过占了有申请专利的好处,要不我们自己就做了,即便这样,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内用药,也不能白给他这个便宜啊!” 小曼和洛川这才明白其中道理,三人商讨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就各自回去准备了。 休庭后,张正国在车上问张豪健:“你认识那个黛西制药的律师吗?” 张豪健不屑地说道:“老爹,这你都不知道,怪不得会这么被动,这个律师就是你老跟我提起的那门亲事,就是苏景坤的女儿,叫苏小曼!她跟秦箫还有那个洛川是同学。” 张正国这才知道原来如此,不禁也是骇然,正色地说道:“这事不能耽搁了,你得赶紧行动,我也要跟那个苏律师的老爸好好说说了……” 苏小曼晚上回到家,父母早已准备好了晚饭,母亲是个计生委的工作人员,为人谦和,可以说是相夫教子尽职尽责。 父亲苏景坤吃饭的时候,问苏小曼道:“小曼,听说你今天第一次单独接了个案子?” “对呀,你也知道了,你觉得怎么样?” 苏景坤冷冷地说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苏小曼也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竟然这么给自己泼冷水,以前自己上学的时候,每次取得好成绩,拿了奖状,父亲都是大加表扬,这次却使她感到意外了。 苏景坤忙说道:“你同学的事情,你帮忙是应该的,但是我得跟你说一声,我跟张正国虽说不上是莫逆之交,但是交情还是有的,你总不能为了自己同学情谊,损害爸爸这边的交情吧?” 苏小曼不以为然地说道:“爸,法律是讲证据,讲公正的,不是讲人情的,要是讲人情,他张正国当初别起诉人家黛西制药啊。” “行了,”苏景坤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跟你父亲,你还在这讲法律,不讲人情啊?” 苏小曼笑了,安慰老爹道:“好了,爸,我知道了,只要这事大家都能忍让点,就厅外和解了吧。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两家都是不同意。” 苏景坤也不愿干涉这件事,随即说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件案子,而是你的婚事,张正国今天找到我说起了这件案子,夸你精明能干,希望找个时间跟他的儿子张豪健见个面,我就跟他定在了明天下午,你下班后,两人见个面。” 苏小曼急忙说道:“不行,不是我不去,是现在不行。爸,你也知道,这案子开庭的时候,他儿子张豪健就在一旁旁听,我现在去见他,有失回避。” “就这么定了,既然让你帮忙辩护,这点信任还没有?要是不信任你,我看你也不用给他们辩护了。”苏宁坤说道。 苏小曼急忙说道:“这不是情谊的事,这是职业操守的问题……” 苏景坤说道:“我都同意了,总不能反悔吧,去一趟怎么了?就这么定了。”说着苏景坤起身回书房去了。 苏小曼倒不是担心洛川和秦箫会怀疑自己,只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见张正国——这个与之对簿公堂的人的儿子确实有点不妥,不过也没办法,大不了明天下午见他一面,而且又不是没见过。 苏景坤在书房里面踱了会步子,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苏妈妈见老公愁眉不展,也是纳闷,但是自己也不敢多问,只是端上来一杯茶水,给他放在桌子上。 苏景坤想起今天下班后张正国找到他的事,说是自己在案子上遇到自己女儿的强烈阻击,一筹莫展,不过他也没说多么不乐意。苏景坤自己当然也是回护女儿的,说小孩子的工作,既然是个律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张正国也是无意冒犯。 之后张正国的行为却让苏景坤有点犹豫不决,倒不是两家攀亲的事情,而是张正国给他一块极好的玉石,还有一件色泽正点的明青花瓷,还说,秦箫在商业区开诊所,是自己分内的管辖,需要额外照顾。 自己说实话,也不认可秦箫,但是自己女儿却喜欢的紧,这让他更是难受。苏景坤遇到的是秦箫一件事情,但是却不是一个问题,一个事情就是张正国要他打压秦箫,而问题确实好多,第一,他不认可秦箫,也就是他不愿秦箫做自己女婿;第二,加之父亲的恋女情节,苏景坤心里面有点觉得秦箫是跟自己争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的感情;第三,这影响到了自己能不能与张家这样的巨贾结姻。总之,种种感情混在一起,苏景坤现在特别讨厌秦箫这个人。 但是苏景坤今天受到张正国的贿赂的事情,却又让他觉得有所顾忌。自己真的跟秦箫有深仇大恨吗?当然没有,而平心而论,自己见过那个张豪健,说他纨绔子弟倒是谈不上,但是看着就是唯唯诺诺,没有担当的人。想起秦箫那天晚上对自己反唇相讥,虽说自己很是恼怒,但是从心里也觉得这是大丈夫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的行为,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也会为他叫好的,而那个张豪健却是绝计没有这种魄力的。 这一晚苏景坤不知道想了多久,到了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填了新茶喝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 第四十二章 千头万绪 第二天苏小曼如约跟张豪健见面,其实两人有过碰面,对于张豪健跟何静的事情,苏小曼也有了解。 入座之后张豪健问苏小曼喝什么,苏小曼只是要了杯纯净水。张豪健倒也坦诚,直接说道: “我来跟你见面虽说是跟我爹有关,但是出于我个人目的,我也希望见你一面。” 苏小曼问为什么。张豪健答道:“就是想从你这打听一下何静的近况。” 苏小曼不禁有的对张豪健感到恶心,因为关于何静的事,她是亲自照顾了一段时间,对此了如指掌,现在又来打听何静,真是有点装。但是出于礼貌,苏小曼没有这么说,她只是问道:“不是你当初主动跟何静分手的吗?现在干嘛又来关心何静?” 张豪健无言以对。 “实不相瞒……”苏小曼跟张豪健接着说:“她现在很好,工作也顺利,也有人照顾。” “就是那个酒吧的吧台吗?”张豪健紧接着 “那又怎么了?”其实张豪健从小娇生惯养惯了,也没做过底层社会的工作,这样说话根本就是出于自然而然的口气,但是苏小曼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张豪健自视清高,于是反问,并嘲讽道: “对于女人而言,不在她依靠的男人做什么,有什么,而是能不能担当。一天到晚没个主见的最让人瞧不起,也依靠不得。” 这话直戳张豪健的心窝,跟秦箫呆惯了,苏小曼说话也极尽讽刺之能事,只不过在于她可不可以或愿不愿意这么说。 张豪健忽然说道:“那要你选择你是要你的父亲还是心爱的人?” “这二者不矛盾。”苏小曼忙打断他的话说道。 “那是你父亲,对我来说,以我父亲的脾气,这就是矛盾的。”张豪健接着说道。 “但是我跟我爹都不知道何静已经有了身孕,我父亲也是个喜欢抱孙子的人,要不不会这样。” 苏小曼不禁也觉得有点惋惜地说道:“其实何静跟我说过,你跟他提出分手那天,她本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想到你先开口了。” 张豪健听了这话,又回想起当天何静的每个举动,每一句话,恍然大悟,不觉懊悔难当。 苏小曼虽觉得惋惜但是也不觉得后悔,心想就算张正国这次接受了这个儿媳妇,保不齐以后还会受冷落。她接着对张豪健说道:“就算你们接受了何静,你保证你父亲以后能好好对待这个儿媳妇吗?关键在你,最后你还不是跟她提出分手了。这样也好,各自有各自的归宿。” 张豪健听了,也无话可说。 这家餐厅倒也清净,二人说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竟然没有客人,使得苏小曼来回张望,大惑不解。 张豪健说道:“不用看了,今晚我把这包场了。” 苏小曼这才明白,但是只是徒增她的厌恶之情。 苏小曼突然问道:“这么说,你也是不同意你爹的安排喽。”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张豪健回答道。 “为什么?”苏小曼更是不解,问道。 “何静跟那个孟凡在一起了,你不是也喜欢秦箫吗?我干嘛不同意,要不是秦箫在这中间做梗,何静怎么又会喜欢孟凡那个小子。我也知道,秦箫对你有意思,既然他让我失去我喜欢的人,有报复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啊。”张豪健恨恨地说道。 苏小曼简直不可理喻,气愤地说道:“你自己把你的姻缘毁了反倒怪别人,张豪健,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张豪健置若罔闻,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苏小曼见他不回应,也无可奈何,起身告诉张豪健道:“你同意也白搭,我不同意就行,饭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好好消受吧。”说着她起身离开了餐厅,只剩下空旷的大厅里独自坐着的张豪健懊恼的神情。 实验进程如期进行着,再过几天结果报告就会出来。两家的实验人员主要负责监督,由第三方科研机构进行实验,法院也派出官员监督负责。 秦箫和许少卿的诊所这些天忙碌不断,最近流感高发,就诊人数着实不少,幸亏许少卿做事给力,忙里忙外处理得有条不紊,而秦箫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实验上。 不过最近这几天,自己的诊所老是有各色行政人员来审查,有时一天来几拨,有卫生监督局的来查急救药品,医疗废物处理途径,又有药品监督局来查药品许可证,有无药品过期,还故意拆开包装查验。秦箫甚至还挨了两次罚款,倒不是秦箫有什么纰漏,毕竟忙起来出现了疏忽。比如废物处理记录,忙起来没有时间做记录,以前都是当天下班前补记一下,可是就是这样也被抓作把柄。 秦箫自然知道有人从中作梗,他首先想到的是张正国,因为这种手段他从张家领教过不少了,于是就去找洛川商量。 洛川一听,气愤难当,当即找人打听具体情况,却毫无结果。 秦箫不禁郁闷难当,这要是给我折腾俩月,我这诊所就不用开了。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一定可以解决,于是立即开车去了医院。 秦箫找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军院长。王军见到秦箫也是一喜,毕竟好久没见这孩子了,而且听说他现在又是开诊所,又是参与制药,也替他感到欣慰。王院长说道: “来,坐,秦箫你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哪能啊,早就想来看您了,这不摊上官司了,一直没得空”秦箫也笑着答道。 王军听了这话,问道:“怎么,官司顺利吗?需要我帮什么忙?” “官司还是能摆得平的,就是来看看您。”秦箫轻松地说道。 “你可少来,有话直说,要是不说,我可要出去忙我的去了。”王院长还是不信秦箫的话。 “唉,还是瞒不过您,实不相瞒,院长,我最近确实有点麻烦需要您帮我一下。”秦箫只好直接坦白交代。 “什么事情,你说说。”王军郑重地问道。 “我开的诊所实际上是我跟许少卿一起开的……”王院长一听这话,不禁也是一惊,但是也不好张口提及许少卿,秦箫接着道: “可是最近几天,老是各色衙门来我这检查这,问问那,有时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教训个没完,我都懒得搭理了。没事还找茬给你点罚款啊弄个什么处分啊。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以为是官司的缘故,可是我打听来打听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我诊所里藏了宝贝不成,怎么老到我着踅摸。这不请您在上面给我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军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尽快给你打听清楚,你等我电话吧。”秦箫又说道: “不过王院长,我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 王军笑道:“哪的话,没别的事了我知道你也忙,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秦箫起身谢过王院长,这才起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天晚上吃完饭,苏景坤突然来到小曼的房间问她跟张豪健的会面怎么样。小曼答道:“不怎么样,整个一个纨绔子弟。” 苏景坤笑了笑,说道:“我也见过这个张豪健,虽说单纯了点,但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啊。” 苏小曼急忙说道:“拉倒吧,我跟他没戏,您呐就省省这份心吧。” 听了这话,苏景坤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还对那个秦箫不死心?” 苏小曼没有作答,苏景坤已经意识到了答案,说道:“就算你不喜欢这个张豪健,我也不同意你跟那个秦箫来往。” 苏小曼一听这话,不禁皱眉道:“为什么呀,上次也是因为你上来就奚落人家,才召开他的冷嘲热讽,我虽然是您女儿,平心而论,也是老爸您的不对在先。” 苏景坤听到女儿竟然说自己的不是,不禁怒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以后不准你再跟他来往!” “我偏不,我就是喜欢他,为什么你不同意?他又没得罪你,我就想问您,爸,你是不是因为他跟张正国的原因,才非要不让我跟他来往的?是不是张正国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百般刁难他,甚至牺牲您女儿的幸福?”苏小曼也不依不饶地反问她父亲。 这话让苏景坤怒不可遏,他厉声说道:“胡说!我就是不喜欢秦箫这小子,就是不准你再跟他来往!” 父女两人的争吵也惊动了正在客厅的母亲,苏妈妈急忙进屋来劝说两人,这才使得争吵逐渐平息。 在苏景坤眼里,虽说张豪健有过错事,但是看他对父亲百依百顺,也是个听话的孩子,秦箫虽然有个性,但这种人做事却没个把握,外人更是琢磨不透,加之上次谈话不欢而散,又有张正国的添油加醋,使得苏景坤对他讨厌倍增。 而且苏景坤一旦能与张家结成亲家,自己仕途将会更上一层楼,这点张正国也对他有明确的承诺。 所以苏景坤觉得,先得阻止自己女儿再与秦箫来往,然后张豪健才有机会,况且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自己跟小曼母亲不就是先结婚,再恋爱的吗?想到这里,苏景坤心意已决,狠下心来要拿自己的女儿做筹码。 一连几天小曼都没有回家,只是跟马晓溪在她的宿舍凑活了几晚,马晓溪自然知道了小曼的麻烦,也劝她要好事多磨,苏小曼却依旧唉声叹气的。 马晓溪说道:“小曼,我觉得,对于你,没有别人会比秦箫更合适的了……” “为什么?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苏小曼反问道。 “看你说的,你对于秦箫也是这样,我是说你俩天生一对。”马晓溪解释道。 “为什么?”苏小曼听她这么说不禁心里一喜,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 马晓溪由解释道:“因为你跟秦箫都属于稀缺货,我遇到了这么多人,感觉你俩属于那种精神至上的人,秦箫从当兵毕业回来道医生再到打工仔,他都无所谓,说白了,他觉得这些不过是职业不同,谋生的当时不同而已,只要他喜欢,他觉得当总统与当民工都一样快乐。我们大家相处的时间差不多,而在大家都误会他跟翟聪颖的时候,你却了解他,明白他。你说你俩不是一对是什么?” 苏小曼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是美滋滋的。 马晓溪接着道:“在不在一起,这就要看你俩是不是一个不离不弃,一个生死相依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俩的戏接下来怎么个演法。“ 这天父亲苏景坤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和蔼地让苏小曼回家吃饭,小曼也心疼父亲,觉得那天不该跟他吵闹,于是也就同意回家去住了。 下班后,苏小曼也不敢耽搁,直接开车就往家里赶,刚一进门,还没跟父母打招呼,就看到客厅里坐着张豪健,苏小曼不禁纳闷地问道:“你来我们家干嘛?” 苏景坤正好从厨房端菜上来,急忙说道:”是我让豪健过来的,大家一块吃个饭,不挺好吗?“ 苏小曼鞋子也没换,说道:“要吃你跟他吃,我可没那功夫。”说着就往外走去。母亲急忙拉住她,使了个颜色给她,示意毕竟有外人在,一切完了再说。 苏小曼只好换上拖鞋坐下,一块吃饭,饭桌上,苏景坤一个劲的找话题说,张豪健也是不住的随声附和,苏妈妈只是不断陪笑,苏小曼却是爱搭不理。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张豪健也觉得不自在,起身告辞,苏景坤只是客套地挽留了下,也就让他走了。 苏小曼自然不会去送张豪健,苏景坤送出门外回来后,对苏小曼说道:“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客人走也不送送。” “那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客人。”苏小曼抢白道。 苏景坤生气道:“让张豪健来家里吃顿饭怎么了?” 苏小曼说道:“那好,我明天就让秦箫也到咱俩来吃饭行吗?” “胡闹!”苏景坤怒斥道。 “行了,”苏妈妈说话了:“你们爷俩甭干别的了,改开饭馆吧。” 苏小曼接着说道:“妈,你们把他请来,这不明白着包办婚姻吗?” 苏景坤说道:“张豪健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比秦箫强多了。你自己也别跟我吵了,也好好想想,就算父母包办,也是为你好,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苏妈妈也觉得这样不征得女儿同意就请张豪健来家里的确不好,但是自己也不愿插嘴丈夫的打算,只是叹了口气,洗碗筷去了。 苏小曼更是委屈,不禁哭着回房间去了。 第四十三章 爱恨茫茫 实验结果已经出来,法院也准备第二天开庭宣判,结果对于洛川非常有利。宣判结果是,张家证据不足,通过实际实验取证,认为黛西制药的黛溪白酊与张氏集团的张氏烧伤膏属于不同工艺制作的不同药品,因而黛溪白酊厂家没有侵权行为,对此张家无奈,公开进行了道歉和相应赔偿。 洛川则是喜上眉梢,而且他的制药公司一时名声大噪,没几天就接到了多家商业订单,但是美中不足,对于黛溪白酊,由于技术上的限制,却无法市场上大量销售。 张豪健自然也不甘心,但是张正国却另有打算,他认为只要外用方子在自己手里,且让秦箫去折腾吧,如果他能把黛溪白酊推出去,早晚会有人知道两家的药合用的奇效。所以张正国反而觉得,这次败诉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将来肯定能够给自己带来好处,起码将来如果人们买一份黛溪白酊,就会捎带着也会消费一份张氏烧伤膏。 张正国立即又去拜访了苏景坤,苏景坤不愿自己当着妻子的面跟张正国这些事情,于是就一起去酒店包房里面边吃边谈。 席间,张振国说道:“这次案子想必你也知道,黛溪制药的律师还是令千金呢,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很是喜欢啊……” 这话张正国其实既是夸奖苏小曼聪明能干,又是责备苏景坤怎么帮倒忙,可谓一语双关。苏景坤也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是张正国说道:“苏县长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毕竟这事也是事出偶然,我们双方都不知道嘛。来,干杯!” 两人一同喝了一杯,苏景坤答道:“其实你说的建议我已经照做,不过秦箫这小子还是真实规矩,查他好几次了,他竟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自己废物记录上出了点小纰漏,我给罚了点款,不过这也让他好受的了,要是一周给他来几次,我估计他的诊所名声肯定受累,干不下去了。”这算是苏景坤主动邀功了。 张正国点了点头,幽静了苏景坤一杯,表示感谢。 而真正令张正国挠头的是自己儿子跟苏家千金的婚事,虽然自己已经让儿子张豪健跟何静撇清了关系,自己也预料到,这种官宦人家的闺女,个性十足倒是一定,有可能瞧不上自己儿子,但是没想到听苏景坤说,他女儿苏小曼竟然钟情于秦箫!这不禁让张正国大跌眼镜,心想,豪健也太不争气,内心的仇恨之情猛增。 这也是命里注定,其实张正国,还有秦箫父母都是南北寺中学的毕业生,当年自己就总是被秦箫他爹秦伟压一头,这口气始终难消,而今见此状,悲剧又在儿子身上重演了,也没办法,只是恨恨地瞪儿子张豪健一眼。但是张豪健在一旁却满不在乎,心想,他俩关我什么事,是你非让我跟苏小曼接近的,我也照做了,怨不得我头上。 今天洛川要请秦箫和苏小曼吃饭,本来也请许少卿来,毕竟洛川这段时间没怎么见他,但是诊所忙得分不开身,许少卿也就没来参加。不过秦箫刚刚接到王军院长的电话,王军院长打听到,秦箫的诊所这段时间总是被突击审查,是因为负责医疗卫生的副县长苏景坤的缘故。 苏小曼虽然应邀前来,不过洛川也看出她闷闷不乐,但是也不好问是什么原因,而秦箫也是心事重重,不怎么说话。 洛川也不客套,直接把一张卡交给苏小曼,苏小曼接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洛川答道:“小曼,这是这次你给我辩护的律师费,卡是按你注册的律师信息办理的。”并告诉了她密码。 洛川接着道:“不过,我打算以后就正式聘请你为我的顾问律师了,每月也会有相应的薪水。” 苏小曼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多大的惊喜,洛川也是莫名其妙。 吃完饭,洛川就回公司去了,秦箫也正要回诊所,苏小曼却喊住他,说是有话要跟他说。秦箫本来得知他父亲苏景坤从中搞鬼,就想找苏小曼理会,但是始终碍于洛川在场,没有开口,这次她却先找他了,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两人都没有开车,来到大道上,在一处人工湖边的排椅上坐下。 苏小曼说道:“我爹非让我跟张豪健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箫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直接说道:“看来你老爹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我觉得挺好的,你们两家不也是门当户对吗?” 苏小曼一听不禁生气地道:“难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秦箫答道:“对啊,我反正觉得这事对你们挺好的……”秦箫故意没好气地说道。 苏小曼听了这话,急的哭出声来,说道:“我没想到你也这么说。” 秦箫见她哭了,自己心中也不禁觉得有气,说道:“我还能怎么着,你老爹是处心积虑地在做这件事情,我还好意思跟他争吗? 其实秦箫心情也烦乱已极,他觉得苏景坤这样做,无非也是帮着张家来巧取豪夺七灵花散的方子,而且自己以前就已经因为太过信任人,而吃了亏,虽然何静最后对自己坦白,但是自己能担保每次都这么好运气吗?自己喜欢小曼,苏小曼或许也喜欢自己,或者说的确喜欢自己,但是就能保证她没有私心吗? 秦箫第一次感觉无所适从,倘若没有这个七灵花散方子,或者这个方子自己不知道,一切简单明了,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除了亲情友情,敌人对头,还有一个左右这些关系的关键的东西——就是这个方子,甚至某些时候,这个方子的威力要远胜于亲情友情这些世俗的观念! 秦箫觉得既然话已至此,不如明说,于是他有正色地说道:“小曼,我们之间的事情实在不堪拿来细说,这也是从你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后我才意识到的。” 苏小曼一脸茫然,她止住哭泣,问道:“我父亲的什么所作所为?” 于是秦箫把这些天,自己跟许少卿的诊所的遭遇说了出来,接着说道:“我每天要应付这些人的颐指气使,基本上就不用做别的了。你的父亲这么做,小曼,我实话告诉你,根本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的缘故,因为那样不值得他去这么做。”秦箫调整了下情绪,接着说道: “你认为我们俩还有努力的必要吗?从张家告洛川的案子你就已经知道很多关于这个方子的事情,张家千方百计想得到它,利用它我已经是焦头烂额,防不胜防。你父亲的作为,我从他的力度和决心就已经明了这其中的原委了。” 苏小曼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也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父亲这么反对自己和秦箫在一起是另有所图,但是转念一想,不管自己的父亲怎么想,自己初心未变,于是郑重的问秦箫道: “秦箫,你不要把我跟我父亲搅在一起,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苏小曼说完,依旧凝视着秦箫,希望立刻得到一个答案。 秦箫自忖当然喜欢她,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七灵花散的事情不解决,感情只不过是这种恩怨下衍生出来的畸胎,于是定了定神,咬牙轻声地说道:“不喜欢。” 苏小曼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两人两心相悦都是心知肚明的,秦箫即便不愿直接说喜欢自己,哪怕含糊其辞,用些模棱两可的安慰的话她也是可以体会得到的,但是没有想到秦箫如此坚决地说不喜欢他。 苏小曼心想,看来秦箫是做了如此的决定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算是看错你了。”扭头就哭着往回走开了。 秦箫如此说完,其实言不由衷,见苏小曼的反应,也是心如刀绞,正想追上去告诉他不是这个意思,自己也没有办法……但是此时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叔叔打来的,他一接电话,不由得感到如晴天霹雳一般——爷爷已经病危,正在省城的医院,说要见孙子秦箫最后一面。 秦箫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其实早就想向爷爷问清楚很多事情,但是每次碍于各种原因,也没好意思开口,这次爷爷突然病重,使得他既担心爷爷的病情,又担心自己将无法知道关于七灵花散的很多事情。 事不宜迟,他赶紧回去开车去省城,刚到停车场,就看到洛川,秦箫问洛川:“你怎么在这?” 洛川答道:“你还问我,苏小曼把钥匙落吃饭的地方了,她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取回来给她送到停车场,不过我见她哭的双眼红肿,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她惹着了?我说你小子可得掌握好个度,苏小曼可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别到时候自己歇菜了。” 秦箫不耐烦地说道:“少来!”秦箫没好气地说道:“唉,我也没工夫跟你说,我得赶紧去趟省城,我爷爷快不行了!” 洛川听琴箫满不在乎地回答,正要拦住他细问,没想到秦箫说老爷子不行了,也就打消了这年头,转而说到:“你也别着急,路上小心,心里别乱!” 秦箫边开车边说道:“把你的钱包给我,我没带钱,高速路上又是麻烦!”他接着说道:“有什么办法,就乱着跟这些乱着的乱乱来吧!” 洛川赶紧递过自己的钱包,让开让秦箫开车出了停车场,风驰而去。” 第四十四章 临终的话 秦箫不容耽搁,立刻从家乡出发,加上堵车,自己两个小时之后才到了省城的医院。 爷爷已经处于重度心衰的过程,但是见到孙子到来,终于露出了笑容,此时,叔叔和姑姑也守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爷子还有什么安排。 秦羽汉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半卧在床上,吸氧和心电监护自不必说,但是此时也是精神一振,努力朝上坐了坐,然后开口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跟秦箫有话要说……”说着秦羽汉递了个眼色给儿子和女儿,秦箫的叔叔和姑姑相继出门,病房里只剩下爷孙两人。 秦箫没有说话,其实爷孙两人也都心知肚明,秦羽汉知道孙子要问什么,秦箫也知道爷爷会告诉自己什么。 秦羽汉开口道:“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你知道我有个堂弟,叫秦羽翔,几年前从美国飞回来,来找过我,说是要对张家进行复仇。我当时没有同意,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叔叔,就是秦羽翔的爹,是很早就出国的,一只没有联系的上,很多事情他们也没经历过。” “况且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折腾什么啊?”秦羽汉接着咳嗽了好一阵,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让后辈背负包袱去活着,可是没想到你还是遇到了张家的各种刁难,这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 秦箫扶着爷爷,要他歇会再说,秦羽汉摆了摆手,说道:“赶紧说出来的好,以免自己哪个时候不行了,就说不出来了。” 于是秦羽汉接着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我们祖上七灵花散的来历已经与张家各种恩怨的经过……” 秦箫突然想起了张正国跟他说的自己父母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以及最后悲剧的经过,就问把上次见过张正国的经历全部说了一遍,问秦羽汉道:“爷爷,你说张正国说的对不对?” 秦羽汉摇摇头,说道:“他有的事情或许真的不知道,有的事情或许也在故意隐瞒,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实话告诉你,那次是我有了歪念才导致了最后的悲剧。” 秦箫说道:“您有什么歪念啊?” 秦羽汉说道:“实际上,是我故意让你说的那个学徒三番五次看到七灵花散的配置过程的,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自己试药,最后不就是出问题吗?” 秦羽汉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个事情,你的叔叔当时还太小,上学,但是你的姑姑一直跟在你父亲身边打下手,知道整个过程。我已经嘱咐她,你要想知道,你姑姑会随时告诉你的,总之,为医者,须仁心,记住秦箫,我就是一念之差才导致了你父母的死,说来也是对不住你啊!” 秦箫说道:“这么说,您跟父亲故意让那人偷看到配制过程,其实是想让那人买个教训,但是没想到那人试药心切,出了人命,也不是您和父亲的本来想法吧。” 秦羽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跟你父亲只是想让对手知道这方子除非亲授,偷学绝计不会学过去的,但是却出了大乱子。所以你也要明白不可动歪念。”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此时,护士要给秦羽汉加药,让秦箫先出去一会儿,于是只好出去,爷爷也告诉他,让他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秦箫没办法,只好先去医院食堂吃饭去了。 回来爷爷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可能是刚用了吗啡的缘故。于是秦羽汉又叫秦箫单独进来,直接说道: “我们都是行医之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个判断的,我估计是难逃过此劫了,但是关于七灵花散的事情,牵涉太多,事情也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我也不准备亲自跟你说了,你只要到我们的老宅里面,在我的书房里找出咱们秦家族谱就行了。族谱一共记录了从前清时候搬来河东村的所有经过,那里面都记录了关于七灵花散的全部资料。” 秦箫问道:“那我们家的族谱在什么位置?” 秦羽汉突然嘱咐秦箫附耳到他的口边,秦羽汉低声说道:“就在书架第三排的下面一个暗格里,一般很难发现,即便发现,也不过是本族谱而已,外人根本不稀罕的。而且自从你父母的事情之后,张家也不再寄希望于坑蒙拐骗的手段去得到七灵花散了,因为他们也知道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千年古方实在拙劣。” “孙子……”秦羽汉又喊秦箫道:“你过来,伸出手……” 秦箫也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于是把手伸了出来,结果秦羽汉把病号服的袖子拉长,直接将秦箫的手包住,这是秦羽汉早年与商家商讨价格的时候用来做秘密交谈用的,没想到如今却在跟孙子聊天上排上用场。 秦羽汉只是在秦箫的手心比划着具体开启暗格的方法,说道:“就按这个方法开启即可,千万别动别的地方,因为在附近其他位置的相似处安放了很多浓硫酸的机关,其实,这是我爷爷制作的巧妙机关,当时就是为了存放那本记载七灵花散的医书的,一旦遭到盗窃,轻则让对方残疾,根据手上的烧伤,也便于以后找到盗窃者,再者就是一旦如果盗窃者真的运气好,躲过这些机关,最后即便碰到了真正藏书的地方,那么书也会早就被浓硫酸烧毁。” 秦箫不禁佩服这个秦家的老祖宗的高超技艺。 已经说了好久,秦羽汉也累得只喘粗气,但是最后还是说道:“我知道你收到了各种刁难和陷害,也怪爷爷没有早告诉你真相,我本想着是让你安稳做个医生,没想到还是卷了进来,至于以后你是选择继续探寻七灵花散的秘密还是做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秦箫点了点头,心想:七灵花散的秘密是一定要找到的,而对于自己事情当然也不能落下,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爷爷到: “爷爷,您不是说咱们美国还有亲人吗?这是真的吗?那个秦羽翔是怎么回事?” 秦羽汉穿着粗气,声音已经很不连贯,说道:“秦羽翔是我的堂弟,前些日子我接到来信,说他已经过世,但是上次他也跟我提起,关于七灵花散的商业开发价值,想跟我一块研究,而且需要我的帮忙。我当时以为这种研究很好,而且他们也需要我们中医方面的辩证支持,主要是方向上的支持,但是我觉得当时他这样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复仇,也就没有同意,你要是能见到他们家的人的话,我觉得可以一起跟他们完成这个事情。”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爷爷,咱俩早就发现这个内服方子不能用来大规模生产,所以,能做成这事情,倒是功德一件,既能赚钱糊口,又能造福他人。” 秦羽汉笑了,说道:“好了我也累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让他们俩进来吧。” 秦箫听了爷爷这么多话,自己心中疑团没有解开,反而更是加重,心想,忙完这段,自己一定要去找出族谱看看。 人可能是真的有信念支撑的缘故,既然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已经说给了孙子秦箫,到了晚上,秦羽汉就不行了。他的意识也是忽醒忽睡,半昏迷状态,有时喊他,他还能回应一下,反正处于一种嗜睡状态。秦箫和叔叔姑姑一直在门外守着,其实老人早就可以进重症监护室了,但是由于那里说话不方便,秦羽汉也就一直不同意去,直到跟秦箫说完这些话。 但是此刻医生已经在里面全力抢救,对于秦箫,他在心内科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每天经历的“人来人往”实在常见,而对于爷爷,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何沮丧,因为爷爷在说完话是微笑着和自己结束的。而且他很明白,医生现在去抢救,其实是象征性的抢救,一个心衰四级的年迈的危重病人,出现了生命体征的严重变化,十之八九是不行了,而自己当年也是要这么象征性地做一番抢救措施的,一是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继续生还的机会,二是给家属做做样子,这里不要误解为是虚伪与造作,而是基于科学理性的判断和严格的职业操守。 秦羽汉终于还是没能见到第二天的阳光,姑姑伏在床前大哭,而叔叔和秦箫倒是没有如此,可能是因为叔叔穿着军装,不便在此流泪,秦箫也做过军人,也是医生,不觉得生老病死多么悲痛,这只是一种历程而已。 葬礼上,洛川赶了过来,因为他来省城的时候秦箫告诉过他,而且自己能够把黛西制药推出去,是秦箫和苏小曼帮忙的结果,而且秦箫之所以能够拿出七灵花散,归根结底还是秦羽汉的缘故,所以洛川自然要来参加老人的葬礼。 这几天也确实让秦箫一通劳累,骨头快散架了,洛川对秦箫说道:“我来一是要参加老爷子的葬礼,二来是要问问你,上次跟苏小曼说什么了?” 秦箫不禁不耐烦地问洛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洛川知道秦箫会这么问,说道:“苏小曼不见了。” 秦箫不禁一愣,说道:“她不在家?” 洛川点了点头,秦箫接着问道:“那她那几个死党呢?马晓溪和刘雨馨她们那呢?” 洛川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没有啊,苏小曼父母也打过电话问过马晓溪,马晓溪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而且电视台那苏小曼是递交了辞职报告的!” 秦箫回想起那天赶往省城来见爷爷之前的事,当时苏小曼的神情沮丧而且失落,秦箫不禁有些自责,到底是因为自己说话太决绝,才导致苏小曼离家出走。 不过看秦箫心情沮丧,身体也消瘦了不少,面对一团乱麻一筹莫展,洛川也说道:“你放心,也许是她怄气呢,现在她有我刚给她的律师费,够花一阵子了,再加上我每个月给他的律师薪水,够他来个半年全国巡游的了。” 听了这话,秦箫才略微放心,不过对于一个女孩子,他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苏景坤是在几天后打女儿电话打不通之后才给小曼的单位打去了电话,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自己的女儿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辞职了,于是他赶紧找出马晓溪的电话,因为两人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形影不离,双方父母也都认识他们,相信自己女儿一定会跟马晓溪在一起。可是苏景坤一问不禁骇然,马晓溪竟然毫不知情,苏景坤期初以为马晓溪是给苏小曼打掩护,说到: “晓溪啊,小曼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你可不能撒谎啊……” 马晓溪电话那边直接说道:“叔叔,我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让您着急呢,小曼真的不在我这,而且这几天我也一直跟我父母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小曼不见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您说才知道,您可别误会,咱们还是赶紧一起找她吧。” 第四十五章 历历在目 苏景坤联系了一切可以联系的人,就是找不到女儿苏小曼,忽然想到是不是在秦箫那里,于是就去了商业区秦箫的诊所。 秦箫刚刚跟洛川参加完葬礼回来,就见到了苏景坤,秦箫出于礼貌,还是问候了一句:“苏叔叔好。” 但是苏景坤也没买账,直接对秦箫说道:“小曼在哪里?” 还没等秦箫说话,洛川就插嘴说话了,他是害怕秦箫再跟苏景坤顶起来,于是说道:“叔叔,秦爷爷刚刚过世,我跟秦箫这几天一直忙着这事,至于小曼,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啊。” 苏景坤听了洛川的话,看见秦箫和洛川肩膀上都带着黑色袖带,也知道他们没有说谎,也就不好继续逼问,但是却也给了秦箫恶狠狠的一眼。 秦箫自不理会,苏景坤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于是也与洛川各自散了,来见许少卿。 许少卿这些天一直忙着诊所,那些审查人员这些天又来过几次,总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由于见不到秦箫,他们反而不好冲许少卿发作。 秦箫听许少卿说了这几天的经过,叹了口气,说道:“少卿,如果你自己经营这个诊所,你能胜任吗?” 许少卿急忙问:“怎么了?” 秦箫答道:“我准备把‘瑞泽堂’的招牌撤下,整个诊所由你经营。” 许少卿急忙问道:“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啊?” 秦箫有点着急,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不免也有点急躁,冲着许少卿说道:“好个屁!,每天都是这些狗一样的东闻西凑,唯恐你不出乱子,这诊所还怎么干?”秦箫接着说道: “他们是冲我来的,好啊,老子什么也不干了,看他们能怎么样!” 许少卿当然知道这是冲着秦箫来的,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埋怨过他,但是秦箫既然自己选择离开,也不好勉强,现在许少卿觉得自己还有精力,能管理好这个诊所,秦箫走了,诊所走上正轨,自己也能赚到钱,至于秦箫需要什么,自己可以拿诊所的收入支援他。想到这里,许少卿直接答道: “你就放心地走吧,我自己能照顾得过来。” 许少卿接着问秦箫道:“可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秦箫说道:“我想去一趟我姑姑家。” 秦箫想起自己与姑姑分手的时候,姑姑说过,爷爷曾让她把自己父母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姑姑当时忙于爷爷葬礼,自己也不便细问,现在正好有时间去她那问个清楚,不过之前,还必须回老家秦宅里面找到那件东西。 秦箫的姑姑叫秦柳,后来嫁到了山西省,所以秦箫打算先回秦宅收拾一下再去找姑姑。 这些天,秦箫在县城就忙着诊所的法人代表更换,和瑞泽堂中医诊所的注销,但是手续办得倒还顺利,没多久审批就下来了。秦箫心想,看来苏景坤这次还是愿意“帮忙”的。其实苏景坤当然不知道,只是卫生监督和各个行政单位也觉得老这么盯着人家也没什么意思,二话不说就赶紧批准了,也算早早地向苏景坤交差。时间已经是五月天了,秦箫自己总算舒了一口气,开着车河东村而来,不过自己已经打算把车留给了许少卿,这样他也可以抽空回家看看许爸爸许妈妈。 再次回到老宅,他感慨万千,这里属于自己以前的童年,也属于爷爷经历过的大部分时光,当然还有自己祖辈很多人,但是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人。看着爷爷养的花,已经枯萎,睹物思人,秦箫这才留下泪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爷爷走了他会不哭的,但是最终这场泪水还是到来了。 秦箫此时脑海里是无数与爷爷在一起的场景,对于秦箫,这些场景弥足珍贵,有爷爷第一次送他去村里的民办小学的场景,当时觉得那条路要经过一个拐弯,还有好几户人家,感觉好长,离家好远;也想到自己在山上玩耍到午后两点,爷爷着急地骑车来找自己的经过,那时记得自己还不小心把好不容易掏来的四个鸟蛋给摔坏了…… 真实的自己被心灵播放器一帧帧地穿插播放画面时,总是不能被别人怀疑虚妄自我的高分辨镜头拍摄到。秦箫此刻觉得,睿智的人平时太过于从别人的角度审视自己,但是却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审视自己;或许这又回到那些愚蠢的人身上,因为他们总是从自我审视自己,但是二者截然不同。 其实,这三者看待自己方式截然不同,一个是从“本我”看待自己,一个是从“自我”看待自己,而一个却是用“超我”看待自己。如果弗洛伊德的分类太过拗口,莫不如说,愚蠢的人看自己总是以我这个个体中心(本我),这只是一种自私而已;睿智的人懂得用别人的眼光看待自己,因此他懂得“自我”评价了,虽然有自己与其他客体的逻辑关系,但是实际上是不对等的;而用“超我”的角度来看自己,其实就是自己在对自己说“我这样的人应该……”,这其实才是真正地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而又不唯一的个体上来评价的,最后达到不平凡。 也许这就是很多人不能跳出来成为“不凡”的原因,如果“佛”是一款打火机产品中的声音格外清脆动听的少数几个,那么“我执”就是这款打火机上的标签批号,总让你的心无法脱颖而出。 秦箫又想起了苏小曼,他对苏小曼的离家出走感到愧疚,当时自己太冲动,没有照顾她的感受,才让小曼决绝而去。秦箫没有开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望着整个天井框住的这片四角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如果上天眷顾,我们一起潇洒;如果不尽人意,那也只好你也幸福我也潇洒。不能众乐乐,也得独乐乐。” 当天他就收拾好了行李,以为自己第二天可以如期出发。 但是一切出乎秦箫的意料外,当秦箫真正的在晚上打开了那本厚厚地急着祖辈和七灵花散的经历的族谱时,他才完全被这些事情所震撼,或者说是震惊。 当晚,秦箫进入了爷爷的书房,这在小的时候甚至几周之前,都属于自己的禁地,他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入爷爷的书房,因为一是害怕自己损毁了东西,更是害怕老祖宗的机关伤了自家的人。里面的陈设古朴而又简单,光那个书架看风格都是前清时的东西了,他按照爷爷说明的位置,来到这个书架并仔细依照爷爷说的方法打开了那个暗格。 他完全没想到,几代人之间的经历如此曲折而且复杂,他才想起爷爷的话,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些几代人的恩怨经历,会像噩梦一样缠住一个人。但是秦箫忽然也想到,该来的总会来,“未有先学养子而再嫁者也”,如果我不去承受这些,我就永远不知道知行合一是什么意思。 秦箫花了整整一周,才在老宅里看完这些记录,饿了就随便煮些面条,渴了就自己倒井边打一桶泉水上来,也不用煮,直接用水瓢喝就行了。这些记录有时让秦箫纠结,有时让秦箫愤怒,有时他也暗自叫好,有时他也消化不了。时间长了他也感到头痛,于是就到院子躺椅上躺一会儿,再接着看,一天天过去,一幅幅在秦箫心中残破的画卷也逐渐清晰起来……(本卷完,接下卷) 第四十六章 莫名遭遇 第四十六章莫名遭遇 一去萧萧数十州,相逢非复少年头。 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 当日龙蛇归草莽,此时琴剑付高楼。 自怜多少伤心事,不为红颜为寇仇。 ——梁羽生 一首梁羽生《草莽龙蛇传》中的七律作为这段历史时期的引子。 清光绪二十四年,也就是1898年初春,JN府地段,一位摇着串铃的江湖郎中正在按察司街上举着招牌,背着药箱走街串巷,招徕生意。 这个人约莫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其实他仅仅十四岁,浑身破烂不堪,自己从长山县一路走来,衣服已经开了好多口子,布鞋也已经露出大拇脚趾。他右手的幌子正面书写着“顺路堂”三个字,反面写着妙手回春,背的药箱走起路来咚咚作响,显然里面药物并不是很多,腰间别着个光滑明亮的葫芦,不知道是他的药葫芦还是喝酒饮水用的器具。 这个“顺路堂子”经过按察司街北行,来到了大明湖畔,这不禁让人想起之前有位叫刘鹗的书生写的《老残游记》,书中就是记载了光绪早年间一个叫铁英,外号老残的江湖医生的行医经历,其中书中在他游历JN府时这样写道: 看那大门里面楹柱上有副对联,写的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暗暗点头道:“真正不错!”进了大门,正面便是铁公享堂,朝东便是一个荷池。绕着曲折的回廊,到了荷他东面,就是个圆门。圆门东边有三间旧房,有个破匾,上题“古水仙祠”四个字。祠前一副破旧对联,写的是“一盏寒泉荐秋菊,三更画船穿藕花”。过了水仙祠,仍旧上了船,荡到历下亭的后面。两边荷叶荷花将船夹住,那荷叶初枯,擦的船嗤嗤价响;那水鸟被人惊起,格格价飞;那已老的莲蓬,不断的绷到船窗里面来。 而此时这个少年铃医来到大明湖,看到的情景与当年如出一辙。铁公祠就在眼前,他从未来过,于是便迈步进入祠堂。 铁公祠其实就是纪念的明“靖难之役”抗击燕王朱棣的兵部尚书铁铉,铁铉时任济南布政使。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由反对削藩,起兵对当时的侄子朱允炆造反,进攻南京,途径济南,受到铁铉的顽强抵抗。朱棣屡次受挫,三年不能攻克JN府,后绕道拿下南京后,围困JN,最终复活铁铉。朱棣此时以称帝,改年号为永乐,他将铁铉凌迟处死,民间传说朱棣将铁铉的五官全部割下,放入油锅,然后食其肉。 百姓年铁铉忠义,纷纷在各地建立祠堂,以纪念这位爱国忠义之士。进得铁公祠正堂,这位少年看到一尊铜像傲然而立,两袖清风,不禁时任肃然起敬。这位少年只是叹了口气道: “如此铁公尚在,也不至大清国无人抵抗之前的倭寇之辱。” 转而又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有两天未进一粒米,饥肠辘辘实在难耐,于是接着出了铁公祠,继续朝西城墙根下走去,心想,那边民舍居多,或许会有买卖上前,于是抖擞精神,摇铃而行。 如今的大清国,各处洋教盛行,未走百步,即见一座洋教堂,少年正好经过此门时,一个身穿黑衣的洋教士开门而出,少年仔细端详了这人一眼,才看清,竟然不是个洋鬼子,于是也就不太害怕,上前询问道路: “请问这位神父,SH县在哪个方向?如何去得那里?” 这位神父是以为修洋教的中国人,见一个铃医上来问路,也就客气地答道:“SH县在岱岳南麓,而从北山而过地势险要,且荒无人烟,虎狼出没,孤身一人确是很危险,你要是想去的话,得从长清地界绕道而行,走大路两天即到。” 这我少年不禁眉头一皱,还要两天行程,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是不能马上动身去得了,否则路上也会饿死,只能现在JN府摇铃行医几日,赚足了盘缠,养足了精神才能去SH县。 其实这位少年就是长清县人士,自己当然熟悉这条路程,本也没打算去SH县,只因为家乡旱灾,实在难挨得住的百姓要么举家过渤海湾去关外求生,要么举家迁往他处避难。而自己家人在父亲带领下东行投奔长山县的亲戚家处,可是没成想路途之上父亲就已经病逝,家人草草掩埋,继续前行,终于到达了长山县亲戚家处,可是早已不见人影,于是往回赶,恰巧在ZP县境内遇到,原来亲戚几年前已经移居ZP县河东村,于是两家共住一处。 但是自己家眷实在太多,只靠亲戚一家也难以为继,于是母亲只好决定,卖掉剩余的丫鬟,把家里的男丁遣散出去,让他们自谋生路,这样只留下女眷和孩童依靠着亲戚家的微薄的接济过活。 少年自己这才出来跑江湖,还好祖上有悬壶济世这门手艺,这位少年就靠着这串铃药箱西行谋生,直到来到JN府地界。 其实少年祖上是浙江余姚人,本也是个药贾巨富,兼有祖传的医术,在江南水乡可谓生活优越,只因当年太平天国搅乱江南,于是祖上只好抛弃这百年根基,迁居北方,在长清县大李庄勉强过活,但家道已经败落,这些年又连年旱灾,颗粒无收,实在无以为继,这才举家东投。 自己以前跟着父亲跑过江湖,所以少年江湖行医倒还有些经验,但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终于来到JN府,心想毕竟山东首府,希望可以有些营生,几天下来,却也无起色。于是想起年前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叔曾因SH县水灾,来他家躲避,如今的得知家乡水灾已过,已经返回去了。又想起到ZP县的亲戚家时,他们起初还碍于面子不敢发作,但是后来也是冷嘲热讽,怒言相加,不禁让人慨叹世态炎凉,不过此时山河飘零,谁都想自保,哪还会管别人的死活。这次少年想到SH县表叔家投奔,起码念在之前得恩德,定会照顾一二,也不会给自己脸色看,这才打定主意问起这个神父去SH县的路程。 问罢,少年谢过,转身往南走,正看到大街南边,一个美貌少女一双妙目正看着自己,少年心想,老子已经不是什么阔少爷,看我干什么?不过转念又想,自己就算没了富贵命,但是好在以前也是读过诗书,受过私塾教育的,穿得再破,总是与那些庄稼汉不同,于是也不禁双眼大量那个女子,并且微笑回应。 只见那女子束腰而立,头戴斗笠,肩披披风,颇有神韵,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此时这女子也看到少年在注视自己,也就赶紧避开眼光向南而去。 少年等女子消失于胡同之中,这才回过神来心想,心想:自己是不能立刻动身去SH县的了,起码要在JN府停留几日,赚些盘缠才能动身,心里也觉得南边民舍居多,不如到那里去走走看看,或许能碰到看病的,就算碰不到,说不定也能碰到刚才那女子。 有了这个想法,少年抖擞精神,过了大街,直进胡同深巷之中。 说来也奇怪,自己明明看见女子刚刚进来不就,自己随后就跟着来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仿佛那女子一眨眼的功夫蒸发了一样。少年心想,还管什么女人,吃饭要紧,于是摇起串铃,挨家挨户地走。不知绕过多少街巷,来到一处拐角处,一牌坊上书“锦缠街”,于是少年继续前行,正正好路过一处大户人家。 其实自己在这片走了不少街巷,大户人家实在不少,门口红漆铜钉,石狮石柱,气派各异,让人着实眼花缭乱,但是这家的不同之处在于,其他街巷,不论大户还是小家,门前冷清可罗雀,但是这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好是繁忙。少年心想:莫非这家有什么大喜事要办,但是看进进出出的人,又不像是在办理喜事,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而且以五大三粗的大汉为主,根本不见什么管家、账房还有家丁打扮的人。 少年有点纳闷,既然没有上前看病的,自己也就继续前行,又招徕了半天,还是没有接到活计,于是心想,也就刚才那家人员走动进出的多,还是回去,兴许能撞上几个,哪怕一个,今晚也不至于饿着,如果人家好心,还能让自己借宿一宿。 想到这里,这少年又返身往回走去。 但是此时,已几近天黑,在胡同巷子里,感觉尤其昏暗,只见有的富裕的人家门前也已经点上灯笼。少年自忖道:如果自己今天再找不到一个看病的,恐怕今晚又要忍饥挨饿,露宿街头了。 正在此时,身后一个少女的声音突然说道:“你是江湖郎中吗?” 少年一回头,不禁大喜,正是白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女子,急忙正色答道: “对啊,我就是郎中……” 少年本要多说几句,以增进下感情,起码是有这样的意识吧,但是那女子却不让他继续说话了,打断他的话道: “我父亲在家卧床不起,我已经寻访了各处名医治疗,总是不见效,这次看到你,心想还是试试吧。” 少年急忙说道:“没问题,那些庸医怎么能行,我去了保管治好令尊大人的病!” “哦?”那少女怀疑了一声,接着道:“我白天看见过你,也是半信半疑的,最后还觉得让你来看看的好,万一家父有的救呢……” 少年这才明白今天这少女为什么要在大街上看他,原来是为这个,于是说道:“找我就对了,我这医术是祖传的,您知道,一家有一家的绝活,别人办不了的,说不定我能办到呢。” 此时少年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少女清甜可爱,还是自己饿得实在没办法,就想赶紧说得对方同意到家里治疗,一是能跟这女子继续保持接触,二是还能赚的口水喝,讨得口饭吃。 那女子只是冷冷地说道:“好吧,跟我来吧,过这个拐角就是了。” 少年应声跟在身后,心想,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啊,今晚不至于饿肚子受凉风了。于是跟着女子在巷子里面走,少年也不知拐了多少胡同,终于来到一处死胡同,女子说道: “就是这家。” 少年上前过来,只听四周寂静无声,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下来,周围也是漆黑一片。少年心想,自己跟个女子,也没必要害怕,再说自己身无分文,就算遇到有人打劫,也没油水可捞,于是就跟进了这死胡同要开门进去,正在此时,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了几个黑影,自己顿时眼睛全部被蒙住,少年再想挣脱,发现已经被麻袋给套住了。少年此时心里慌了,心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得罪谁,自己也不是什么穿金戴银的大家公子,干嘛要这么对待自己,于是赶紧喊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我就是一个顺路堂子,干嘛非要绑架我!” 只听麻袋外面一人正在绑麻袋口,一个大汉的声音说道:“少罗嗦,盯你很久了,你给我闭嘴!”于是又客气地说道:“姑奶奶,怎么处置?” 只听那个女子说道:“先进去,等问清楚了再说。” 少年这才明白这女子也是大汉的同谋,于是张口骂道:“你个小丫头,把大爷骗到这里来,竟然要下毒手,没想到这么美貌的一个娘们竟然心如蛇蝎,哼,早晚嫁不出去你,就算嫁出去,没一年就得守寡!” 这话一出,少年顿时心里舒畅了不少,可是还没舒畅多久,自己的脸上隔着麻袋布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不但没有因为麻袋隔着疼痛减轻,反而因为麻袋太粗糙,自己脸颊既痛又麻。这时,只听那女子说道:“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少年哪管这套,他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就撒开欢地大骂: “臭**,你敢动你大爷一根毫毛试试,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千人压万人骑的小蹄子……” 这少年几乎把自己在跑江湖的日子里从市井里学来的,这些辱骂女人的最难听的话全部骂了出来,这在平时,父亲在的时候,他只是听听而已,是绝计不敢说出来的,至于这些骂的话里的具体含义以及具体逻辑关系和形象描绘,他只能自己慢慢揣摩去了。 不过这几句话卓有成效,那女子实在气不过,竟然让哪汉子把麻袋放下,只听“刺啦”一声,自己面前的麻袋片被刀子划开,自己总算又见到天日了,尽管是黑夜的天空。 那女子划开麻袋后,并没停手,而是直接将一整片麻袋划下来,然后攥成一团,一下子塞进了少年的口中。 这下少年虽然能喘口气,看看天空,但是却只能支支吾吾却不能说话,更不能去骂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了。 此时大汉背着少年,往巷子深处走去,少年自己只是看着天空一晃一晃,应和着大汉的脚步声前行,却束手无策。最后,巷子深处的门被打开,自己被抬进了一个院子,只觉自己一下子被扔在地上,顿时觉得背部生疼,然后自己的幌子药箱也一同被扔在地上。可是此时少年的嘴依然被捂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少年回忆了整个经过,回想起自己跟着女子走的路。——当时实在是自己只顾着看那女子窈窕的身材和美丽的背影了,就没记着路,自己此时心中一捋,也就明白了,自己正是被这女子领着绕到了那家人来人往的大户的后门漆黑无人的死胡同处,然后被麻袋套住带进了这家大户的后院的。 第四十七章 百口莫辩 此时,少年趴正在地上挣扎,忽然有人过来解开麻袋口,然后再由两个人将他反绑在院中的一刻槐树上。 这时,屋里又走出两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少年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一个满脸胡须,心想,这次落在这帮贼人手里,我命算是休矣。 之间其中一个人喊道:“莲儿,你这是干嘛呢?从哪里捉来这么一个跑江湖的?” 只见那个女子急忙恭敬地说道:“于师兄……” 但是她并未直接回话,而是起身走到两人身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这个少年这里看来,并走近少年,翻看了散落在地上的幌子和药箱,那个被那个叫“莲儿”的女子称作“于师兄”的人没有说话,另外一个魁梧大汉说道: “说吧,徐家楼让你来干嘛?” 少年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说道:“徐家楼是什么地方?或者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此时那个满脸虬髯,被叫作“于师兄”的人跟另外一个人说道:“王兄,看来这小子嘴还挺硬,莫不如等朱师兄来了让他亲自审问吧。” 那个被称作“王兄”的人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估计朱师兄也该来了,我们最好还是在正堂候着,以免失了礼仪。” 那姓于大汉的也点了点头,并嘱咐莲儿看好这少年,于是二人转身朝屋里走去。 而此时那个叫莲儿的女子却要上前再把麻袋片堵住少年的嘴,少年一见状,随即明白,他已经受够了这如千针刺喉的感觉,于是急忙说道: “且慢!” 那女子不解,问他道:“做什么?” 少年见周围人已经忙各自的去了,此时只有他跟着女子单独说话,于是低声说道:“我患有一种罕见口疮,命不久矣,旁人一旦粘我口水的话极易容易传染得病……” 这话尚未说完,那女子急忙把那块曾经塞过少年口的麻袋片扔在地上,而且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是那女子倒也不是全然相信,立刻拔出手中长剑,只在少年的脖子,说道: “你敢骗姑奶奶!” 少年急忙说道:“没有,我这真的如此,我也是早年给这样一个病人看病时,不小心踩罹患此病的,初时觉得夜里口干舌燥,继而会晨醒是咯血,继而口舌溃烂,说话口齿不清,最后无药而治身亡。” 此时少年已经说话口齿不清,少女早就注意到了,心想:看来这的确是真的,要不这家伙怎么说话也吐字不清? 其实,这少年确是吐字口齿不利索,但是全是因为自己方才被这麻布片塞在嘴里半个时辰,舌头都麻了的缘故,那女子只要想想刚才少年骂她的时候口齿伶俐的场景即会明白少年是在说谎。但是关心则乱,而且对于生老病死之事,人们往往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这女子自然也是出于这种心态,也就没有过多的深思。 而少年走街串巷,包括以前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出行的时候,见过的病人太多了,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心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会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想法,自然也就见机行事,往往屡试不爽。 对于跑江湖的铃医来说,一般不会走的太远,大都在一个地区活动,靠的其实是七分技艺,三分口舌,虽不能包治百病,但也得有些本事。而要取得百姓的信任,光靠医术是不行的,任何一个郎中,哪怕是个名医,也不敢说百病无所不治,这就要靠三分口才,说的看病的人佩服,就算自己治不了,也得让来人觉得别人也治不了。 此时少女自然心里忐忑不安,少年见状,灵机一动,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我在你们手里难逃一死,不过也求姑娘一件事情……” 那女子见少年语气缓和而且悲哀,不禁问道:“什么事?” “我命不长久,但是不想做个饿死鬼,能不能劳烦姑娘一下,接济几口水喝,几口饭吃,黄泉路上也感激大德。” 这少年这番话可算是中情中理,不由得让人不允,少年其实已经近三天没进食了,方才这通折腾,又让自己虚耗了不少体力,见有机会说动这女子,于是少年接着说道: “至于姑娘身上的毒,此时不用担心,目前只是在肌肤之表,待会我稍微用点药就无妨了。” 这女子一听,觉得此话倒是不假,于是也就放宽了心,走开了。过了大约一刻钟,这女子领着一个伙计过来。老远少年就问道白菜豆腐还有馒头的香气,于是口水直流,恨不得一下子挣开绳子扑将过去。 那伙计将两个馒头并饭菜碗筷放下,也就回去了,那女子此时将少年上身的绳子一松,让少年蹲下,让后自己又在腰上一勒,继续把他绑着不离那株槐树。 少年已经很是满意,也不答话,立刻对那饭菜狼吞虎咽起来。但是由于他吃得太猛,已然噎得不成样子,说不出话来。少年急忙指划那女子,到自己行李里面拿出那个葫芦,快点递给他,那女子也不敢怠慢,把葫芦找出来递给他。少年喝了几口水,把饭冲下去这才舒畅的打了几个嗝。 那女子不禁笑了,说道:“你吃饭就这么没个吃相吗?” 少年打着嗝道:“你倒是说的轻巧,你把肚子勒得这么紧,我吃的饭根本下不去,怎么能不噎住?” 那女子没想到少年会倒打一耙,啐了一口,就把绳子重新给他绑在前胸及胳膊上。少年又近距离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有点心旷神怡。 此时有个声音从屋里传来,说道:“莲儿姑娘,朱师兄快到了,于师兄让你赶紧过来!” “知道了!”那女子应声答道。 少年问道:“你叫莲儿?名儿倒挺好听。” 女子确是叫莲儿,但此时觉得闺名让着素不相识的小子知道,不禁有点害羞,没有答话。莲儿觉得少年也不是太坏,也就没有绑的他太紧,给他松了松绳子就去内堂了。 少年总算是几天来吃了一顿饱饭,但是自己如今却被人绑架,毫无反抗之力,周围也有许多家丁来来去去,无法脱身,不禁悲凉从中而生。 但是过了没多久,只见屋门一下被撞开,莲儿手提长剑,来到少年跟前,怒道:“好小子,你敢消遣姑奶奶我?” 少年已然明白,自己刚才骗他生病的话被识破,但是自己抵死也不能承认,而且还要继续骗下去,说不定还有转机,于是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哪有欺骗你啊?” 莲儿更是气愤难当,怒道:“还说没有,刚才说我得病,是不是?” 少年更要继续辩解,可是莲儿长剑一挥,继续说道:“还想狡辩,今天姑奶奶就送你这个奸细上西天!” 少年更是纳闷,自己怎么又成了奸细了? 此时刚才的那个姓于的和姓王的大汉也已经出门来,之间莲儿挥剑就要朝少年脖颈上砍去,而那两人竟不阻拦,少年顿时惊骇难当,出于本能地喊道: “且慢!” 那女子竟然真的停手了,面露得意之色,说道:“怎么,你也怕死啊?” 少年不答她的话,只是说道:“你说我是什么奸细?我倒要问个明白!” 那女子还没有答话,门口姓于的那个虬髯大汉说话了:“小子,你乔庄打扮成郎中,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少年莫名其妙,自己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郎中,虽说医术还没学到家传的火候,但是也是货真价实的呀,但是不容他细想,那个姓于的大汉接着说道: “我们今晚跟徐家楼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派你来刺探消息的?说了还能给你个体面的死法,要是不说,我们可就把你宰了喂狗去了!” 少年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叫他如何回答,就在他这一沉默之间,之间那个叫莲儿的女子又要抬起手中的剑,少年立刻答道: “呃……好吧,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我……我跟你们朱师兄是亲戚!” 莲儿里少年最近,对他一举一动,每个眼神每个神情看得真真切切,知道这小子明显实在胡说八道,拖延时间,于是厉声说道:“你少乱认亲戚,朱师兄根本没给我说起过有你这么个亲戚!于师兄,王师兄,你们可千万别上这小子的当,他这是分明在拖延时间!”转头又恶狠狠地登了这少年一眼。少年急忙说道:“是亲戚,是亲戚,我跟他说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 原来这姓于的和姓王的两位接到朱师兄的人快马加鞭来报信,说自己马上就到,也就急忙让后院看着这少年的莲儿赶紧进屋准备迎接朱师兄。莲儿进了内堂后,对刚才少年跟自己说的话半信半疑,神情恍惚,而此中正好有懂得医术的一个和尚在,此人叫心诚和尚,又叫本明和尚,早年就出家,也学的一手好医术。莲儿虽说跟此人是第一次相见,但也是跟他师兄妹称呼,于是就问他刚才的事情,那和尚看了之后,哈哈大笑,莲儿还没等心诚如实相告,即已明白怎么回事,这才提剑来找这少年算账。 少年此时说与那个朱师兄是亲戚,也是纯属拖延时间,因为他见众人都对其毕恭毕敬,心想,此人在这些人中威望应该是极高的,说是他的亲戚众人倒是多了一点的忌惮。 但是少年也听到这个“朱师兄”不久就会前来,自己当时也是没办法,只好暂且这么说来糊弄众人,得活一刻算一刻吧,况且如果那个叫朱师兄的人来了,万一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说不定还有转机。 但是少年虽如此说,众人却是不信,而且那个莲儿就在一旁,对自己的这点伎俩早已识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抬手一剑把自己给结果了,少年脑子飞速旋转,心想,必须想个好的办法,说动众人暂时停手,自己才能免遭荼毒,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这句话,整个院子听得真切,倒不是少年的话多么铿锵有力,中气充沛,而是因为“打赌”二字在这些人当中有着特别的魔力。 此中众人不难看出,都是些习武之人,常年在江湖上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闯荡,坑蒙拐骗或许为人所不齿,但是对于比武赌博,好勇斗狠,可谓毫无免疫力。因为打赌即挑战,如果有个人向他们提取打赌,这些人如果不敢回应的话,势必觉得矮人一等,这有如奇耻大辱。 没想到少年这句话,众人都是沉默了半晌。 那个姓于的虬髯大汉看了看姓王的大汉,那个姓王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接招。于是姓于的大汉朗声说道: “好,只是你这个少年,不知道有什么赌注可以跟我们一赌啊?” 少年也是无法,硬着头皮说道:“虽说我已经身不由己,但是士可杀,不可辱,我就用我自身的尊严跟你们赌,如果我输了,你们杀了我之后,随便处置,喂猪喂狗悉听尊便……” “但是如果我们输了呢?你有什么要求啊?”姓王立刻接口道。 少年说道:“如果你们输了……”少年本想说如果对方输了,就好吃好喝招待自己,给自己二十两银子的精神补偿,恭恭敬敬地送自己出门。 但是刚要如此说,转念一想,既然对方输了,也就是说那个朱师兄是自己亲戚,这些要求显然是废话,他们自然会看在那个朱师兄的面子上好好招待自己然后把自己放了,那么这样说的话,正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叫“朱师兄”人吗?但是自己希望的就是能让他们把自己给放了,哪怕什么也不给,只要留下自己这条命就行了。 少年此时眼睛挨个打量着院子里的每个人,脑子闪现这无数个念头,又被自己无数次地否决了。心想,这赌注应该怎么下?既然不能说自己赢了放自己走,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赌注。 于是少年看每个人身上的穿戴打扮,先是莲儿,看他有没有名贵首饰装扮,可以拿来要求做赌注,再看看众人的穿戴有没有名贵物品,但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这是自然,这些江湖中习武之人,平时就喜欢穿个舒舒服服松松垮垮的衣服,怎么会没事找个首饰箍在自己手腕脖子上找难受?他又打量了一遍,看看每个人各自手中的兵器是不是可以用作赌注,转念一想也不行,我这是摇铃行医的郎中,如果扛着把大刀走街串巷,谁还敢找我看病啊?不行不行。 此时只听那个莲儿露出得意之色,仿佛已经识破自己的小算盘,冷笑着说道: “说啊,如果我们输了,你有什么要求?” 正在少年无计可施之际,这句话可以算是让他醍醐灌顶,于是嘿嘿一笑,对莲儿说道: “如果你们输了,你就做我老婆!” 少年此话一出,周围不禁有人嘿嘿笑了起来,那个姓于的大汉和姓王的大汉也是相视一眼,面露笑意。 可是这个莲儿却怒不可遏,又抬起手中剑就要朝少年砍去,少年此时立刻说道:“哎哎哎,怎么,你们不敢打赌啊?想杀人灭口?” 姓于的大汉看莲儿恼羞成怒,急忙说道:“莲儿师妹,既然我们已经同意跟这小子打这个赌,就不能伤他性命,等朱师兄来了一切真相大白。你放心,如果这小子故意用这些疯话辱你清白,我会恳请朱师兄让你亲自宰了他,以解你的心头之恨。” 莲儿听了姓于的大汉这话,这才停手,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意识是说:竟敢拿姑奶奶来说事,等着,待会师哥戳穿你的伎俩,姑奶奶我亲自宰了你! 此时只听屋里有人喊道:“朱师兄来了!” 众人不禁一喜,一是知道朱师兄途中无恙,安全抵达,二是,打赌的结果马上就要揭晓。而少年却是心里一凉,心想,我这好不容说的众人住手杀我,最终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安排,他老人家让我今夜死,又怎么回留我到明天啊! 第四十八章 故人相见 此时厅内正好有人喊道:“朱师兄到了!” 众人一起进了大厅,少年心想,完了,没想到刚刚说的众人暂时让他多活一刻,这个姓朱的催命鬼就来了。 且不说这个少年,只见一个带着草帽,身披披风,左手按剑的人大步进了内宅厅堂。那个姓于的跟姓王的同时行礼,这个“朱师兄”也是还礼,此时这位人称“朱师兄”的人看到了那个女子莲儿,急忙说道: “师妹,怎么了?见了师兄我怎么闷闷不乐啊?” 莲儿也不跟师兄行礼,只是说道:“有小子今天鬼鬼祟祟的,在我们的门口来回晃悠,我跟几个师兄就把他捉了进来,问他话他总是装聋作哑,不知所云,还说是你的亲戚,还要跟我们打赌,如果我们输了就……真是气死我了!” 众人听莲儿说了一半的话,反而笑了起来,那姓朱的纳闷道:“徐家楼那边派过奸细来了吗?他们怎么知道这儿的?” 那个姓于的说道:“师兄,我跟王师兄也审问过,但是此人好像一无所知,我们本来要给他吃点苦头,让他招了,可是他却忽然说是你的亲戚,我跟王师兄也不敢造次,生怕误伤了自己人,只好先将他捆在那里了,只等您来了过去一看就水落石出了。” 那姓朱的笑道:“哦,有这样的事?我朱红灯自幼父母双亡,独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官府也追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人跟我攀亲戚,好吧,去看看!”说着他领着众人一同大步走向后院。 一时间,一下子火把灯笼齐明,照的整个院子如白昼一般,朱红灯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莲儿,还有姓王和行于的大汉,还有一个和尚,就是刚才给莲儿看病的心诚和尚和一干众人。朱红灯慢步走向捆在树上的这个少年。 此时少年不禁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让朱红灯看自己,心里觉得自己的把戏能晚一刻被戳穿就晚一刻被戳穿,心想,看来此时此刻,自己是回天无力了,被这帮人杀了,还不知道尸首在哪,死了也无处投胎。 朱红灯走进了,看着这个少年,说道:“小子,听说你是我亲戚,抬起头来让我认认吧。” 少年没有抬头,可能是觉得自己理亏,羞愧地不敢抬头,也可能觉得多挨一刻是一刻,总之,少年仿佛没有听到朱红灯的话,依旧低着头,凌乱的辫子从右颈处垂下。 莲儿却十分得意地说道:“小子,你不是说朱师兄是你的远方亲戚吗?现在怎么不敢相认了,要是你输了,待会可得让姑奶奶送你上路了!” 朱红灯一摆手,觉得随便杀人未免太过草率,万一不是奸细,岂不成了草菅人命了吗?所以自己亲自用手把少年的头抬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忽然说道: “志鸿,是你吗?志鸿!” 少年忽然听到朱红灯喊自己的名字,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是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朱红灯,猛地一下认了出来,原来正是自己表叔!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周围的人都是一惊,莲儿更是无言以对,一甩手竟然跑回屋子里去了。朱红灯不明缘由,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妹有如此的反应,但是也来不及过问,急忙少年道:“舅舅他怎么样了?表哥表嫂还好吗?” 少年顿时哭了起来,扑在表叔朱红灯的怀中,半晌没有作答,最后起身抽噎地说道: “我爷爷在你走后几个月之后就死了,家里也闹了饥荒,父亲就带着全家往长山县的亲戚家投奔,父亲路上也害风寒死了,终于到在ZP县境内遇见这亲戚。但是亲戚家也接济不过来我们这一大家子,母亲就遣散所有的家丁丫鬟,然后让我们男丁也出来自谋生路,我这才重新操起家里祖传的行当跑江湖求口饭吃。我本打算到SS县去找表叔您,没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说着少年又嚎啕大哭起来,朱红灯把这孩子搂在怀里,安慰了许久,少年总算又止住哭声。 原来这少年叫秦志鸿,自己的爷爷就是这朱红灯的舅舅。这朱红灯原名叫朱逢明,又叫朱占鳌,号天龙,父母早亡,自己早年曾拜师梅花派掌门人姜翼贤门下学艺,学得一身好功夫,曾因得罪权贵被官府缉拿,但是自己身手了得,官府始终抓不到他。 后来跟着舅舅学医营生,去年夏天,自己家SS县发大水,又到舅舅家投奔,此时秦志鸿已经十四岁,对朱逢明的功夫佩服之至,天天跟在朱逢明身后。但是听说家乡大水过后,朱逢明也就告辞返回家乡,没想到自己回来途中,遇到很多洋人恶霸,接传教之名,鱼肉乡里,欺压百姓,于是便召集众师兄弟,将从前的好友也找来,开坛设场,习武纳众,准备打击洋人,抵抗洋教。 其中这姓于虬髯大汉叫于清水,姓王的大汉叫王立言,二人并不是朱红灯的师兄弟,只不过几个人的师从门派过往甚密,而今又一起反洋教除恶霸,所以,彼此也就师兄弟称呼,朱逢明现已经四十有九,最长,故而为师兄,且在山东一带远播侠名,于是成为众人的头领。 至于莲儿,确是朱逢明同门师妹无疑,只不过师傅收录这个师妹时已经年迈,梅花们的功夫多有师兄朱逢明以及其他几个师兄传授,没几年师傅也就驾鹤西去,自己也就成了师妹莲儿的亲人。 而众位好汉聚集的这个大院正是心诚和尚的出家前的一处院落,如今自己也愿意一起与朱红灯等人抗击洋教,故而大家商议在今天一起聚会于心诚和尚的宅子,然后一起合计,下一步如何拔掉徐家楼等地的教堂和铲除与洋教沆瀣一气的恶霸势力。 但是此时经过近半个世纪的渗透,中国内陆很多中国人已经有不少信奉洋教,包括之前的太平天国运动,也是拿着洋教的幌子,洪秀全自称上帝的儿子,耶稣的弟弟降世来笼络人心的。 所以面对洋教无孔不入的耳目,朱红灯和其他几个组织者也担心会走路风声,而恰巧今天白天时候,秦志鸿行于此,向路边的教堂里面的神父打听SS县怎么走,而路边的莲儿正好看见,知道师兄朱红灯正好是从那个方向过来,于是心中起疑。正好此时,秦志鸿又发现了莲儿注意到了她,所以莲儿急忙躲入街巷之中,但是没想到秦志鸿竟然找了过来,在心诚和尚的宅子门前晃来晃去。终于等到黄昏时分,天色昏暗,莲儿才决定跟几个武夫一起过来收拾这个奸细,这才把秦志鸿押解到宅子后院之内,绑在大树上。 之后莲儿告诉于清水和王立言关于秦志鸿如打听朱红灯的行进路线,如何在宅子附近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行径,这才引起众人的怀疑。 本来通过这些行径,王立言于清水觉得基本上可以认定就是个奸细,准备要杀了这小子永绝后患,但是忽然秦志鸿称自己是朱红灯的亲戚,这又让人犹豫起来,心想,固然徐家楼那边会派人大厅朱红灯的下落,可是要真是朱红灯的亲戚,也是会这么做的,而且对朱红灯的情况比徐家楼还会清楚,如过真是他的亲戚,不就杀错了好人了吗? 想到这里这才打算等朱红灯来再做定夺,可是莲儿却看出秦志鸿是在撒谎,这才逼着秦志鸿说出打赌的损招。可以说,秦志鸿根本就是歪打正着,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朱师兄就是自己表叔朱逢明,哪怕你告诉他朱红灯,他也不敢想就一定是自己的表叔,虽然自己见过表叔功夫了得,为人正直。 本明和尚赶紧安排仆人来将腿已经麻得站不住的秦志鸿扶到一件上房里去,好生伺候,不可怠慢。朱红灯恢复了下情绪,又携众人一起入正厅商量此次打击徐家楼的具体安排与细节。但是说了半天,却不见师妹莲儿,急忙问众人道: “莲儿怎么没来?这么重要的行动她怎么不来参加?” 众人都是相视一笑,朱红灯看出其中有猫腻,说道:“怎么回事?于师弟,你说,莲儿到底怎么了?” 于清水笑了笑,反而问朱红灯说道:“朱师兄,你是事先让这位秦公子来找你来了吗?” 朱红灯说道:“哪有的事,我跟他半年多前有过一段相处,后来就辞别他家而去,这次他找我,我根本不知情。” 于清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把自己的大号让江湖中人得知?” 朱红灯坦诚地说道:“看你说的,我朱逢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何不可对人言?” 本明和尚心思灵敏,急忙说道:“于师兄的意思当然是问,朱师兄您这“朱红灯”的大名,秦公子是否半年之前,是否就得知了?” 朱红灯连忙摆手,说道:“这个不可能,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我也没有打算要跟大家一起抗击洋教,朱红灯这个名字是我新近才使用的,就是为了对抗洋教而起的,半年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志鸿这孩子怎么会知道?” 于清水笑了,本明和尚也抚着胡须笑了,王立言有点纳闷了,说道:“你们讨论这名字有什么意思?” 于清水笑道:“这点很关键,看来秦公子根本不知道朱师兄就是他的表叔,方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 王立言立刻问道:“这么说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是歪打正着地找对了朱师兄这个表叔的?” 于清水点头说道:“不错,也亏了秦公子有胆有识,敢于这么说,要不我们不早将他杀了?” 王立言点了点头,想起来倒有些后怕,不禁说道:“得亏他这么说,我们要是把秦公子杀了,就是在朱师兄面前自刎也是百死莫赎啊!” 朱红灯一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是问莲儿为什么不来,你们问我名字的事情干什么?这有关系吗?” 于清水只顾着跟王立言说话,倒忘了这件事情,于是笑着说道:“朱师兄有所不知,刚才秦公子为了活命,还跟我们打赌呢!……” 此时本明和尚插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秦公子倒是跟我们的莲儿姑娘有缘啊!” 朱红灯正纳闷着呢,于清水就把刚才秦志鸿与于王二人还有莲儿之间的打赌之事说了一遍,朱红灯哈哈大笑起来,这时莲儿进的厅来,坐下说道: “师兄,我可不跟你那个侄子成亲,而且,我还是他的长辈呢!……”朱红灯和众人都是大笑,朱红灯说道:“你们的事情我可管不了,不过江湖上的事情不过一个信义二字,哈哈,但是儿女情长,师兄我就做不得主了……”说着又笑了起来。 闲叙过后,众人又一起合计了如何对付徐家楼教堂的事,大家一致定在六月份动手,只不过在这之前要做好侦查,因为教堂与当地的地主恶霸已经结成同党,他们的庄上和教堂也有许多私人的武装守护,一旦打草惊蛇,反而不容易对付,需要派个人混进去侦查各个路口,各个地方守备兵力的多少,什么时候换班,有无机关,最后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徐家楼以及附近的河东龟对教堂。 “那么选谁去刺探好呢?”王立言问道。 朱红灯说道:“我去吧,我会行医,可以以此为掩护,前去打听……” “不可!”本明和尚立刻反驳道:“朱师兄虽然你可以以行医为掩护,但是官府有你的画像,你的模样相信早已被人熟识,况且,这里总领大家统筹全局非你莫属,刺探情报之事,还得另请高明。” 于清水眼睛一亮,对本明和尚和朱红灯说道:“从今晚秦公子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有勇有谋,处事不乱,况且名不见经传,正是此次刺探任务的最佳人选!” 本明和尚笑了笑道:“于兄推荐的此人正合我意,只是不知道朱师兄能不能说通他帮助我们。” 朱红灯思忖了半晌,说道:“以我之前对志鸿的观察,觉得他脑子活泛,倒是块干这个的料,只是他是我表哥的独苗,舅舅唯一的孙子,我害怕有什么闪失,对不起秦家人;而且,他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啊。” 于清水笑着低声在朱红灯耳旁道:“朱师兄大可放心,如果秦公子不愿去的话,咱们再想办法,就算您说不动他,莲儿姑娘肯定能说动他的。” 朱红灯点头赞同,微笑不语。 第四十九章 委以重任 却说这铃医少年秦志鸿经过一晚上胆战心惊的纵横捭阖,总算上苍眷顾,把这个表叔送到面前来搭救了他。 其实秦志鸿本也不知道朱红灯就是自己的表叔朱逢明,但是自己竟然歪打正着,不禁十分得意。在本明和尚的宅子中,众人对他也变得礼敬有加,当晚本明和尚就又差人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沐浴,并找来家中与他体型相仿的人的衣服与他穿上。恰巧一行人中有个以前走街串巷的剃头,古时候也叫篦头,就是现在我们说的理发师,给秦志鸿好好地整理了头发辫子,连下巴两腮生的些许胡须也不放过,一应给他整理干净利索。 也不在乎多晚,本明和尚又让人盛上酒菜让秦志鸿享用。此时朱红灯也和于清水王立言还有本明和尚一同前来,于清水等人自是主动赔礼道歉,秦志鸿倒有点得意洋洋,只是不见那个叫莲儿的姑娘来赔礼,于是说道: “怎么不见那个……”秦志鸿刚要张口说“娘们”,但是觉得不妥,毕竟那个莲儿叫自己表叔师兄,于是就说道:“呃……姑娘啊,刚才不是还要拿剑宰了我吗?” 众人不觉相视而笑,本明和尚给了朱红灯一个眼色,朱红灯立刻说道: “志鸿,今晚的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要不是他们把你掳来,你不还在外面忍饥挨饿,露宿街头吗?” 秦志鸿一想倒是不假,况且是自己的表叔这么说,自己对他是既佩服又崇拜,也就点了点头。朱红灯见秦志鸿明白了自己说的话,赞许地笑了笑,接着道: “志鸿,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秦志鸿听出表叔语气郑重,也就不再嬉皮笑脸,说道:“表叔,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吧。” 朱红灯见状,示意其他人先出去,自己要跟这个远房侄子好好说清楚,于是众人也就离开了这间屋子,只剩下朱红灯和秦志鸿二人。 朱红灯也不铺垫,直接问道:“志鸿,如今清廷危如累卵,洋人横行乡里,甚至连倭寇也猖獗如斯,这也罢了,可是他们竟然在我们这里大肆推到祠堂,建立教堂,宣传他们的洋教……” 秦志鸿为人和性格与他的名字相去甚远,虽无大志,但是却也是个鬼机灵,明白了表表叔要自己加入他的拳场,但是自己实在不想每天打打杀杀,提着脑袋过日子,但也不好回绝,于是说道: “表叔,洋人办洋教又怎么了?” 朱红灯听见秦志鸿此问,说道:“志鸿,你有所不知,洋人表面办洋教,实则是鱼肉我们中国百姓,他们勾结乡里恶霸,欺压良善,另外充当列强的耳目。”朱红灯知道这么说好像不能说得清楚,于是改口道: “志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逼无奈,自己独立浪迹江湖,沦落至此吗?” 秦志鸿说道:“因为我在ZP县的亲戚确实接济不过我们全家,于是男丁是好自谋生路了。” “那你为什么会去投奔外乡的亲戚?”朱红灯接着问道。 “因为我们家所在的CQ县闹饥荒啊!”秦志鸿直接答道。 朱红灯笑了笑,摇头道:“不尽然是这样。” 秦志鸿不解,难道老天爷不假风雨,颗粒无收还是假的吗?但是也不好反驳自己的这个表叔,只是皱眉不解。 朱红灯看出了秦志鸿的端倪,笑道:“其实CQ县闹饥荒,山东巡抚毓贤曾下令让地方财团和地主开仓放粮,接济灾民。可是CQ各地大户富族几乎没有人这么做,他们敢公开对抗官府的命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志鸿对此倒是一无所知,于是问道:“难道他们不怕杀头吗?公开对抗官府有什么好处?” 朱红灯笑了笑,说道:“因为这些地方势力大都是各地教堂的主教,他们洋人称之为神父,我也不太懂这个……” 朱红灯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为尽,收回话题接着说道:“所以这帮汉奸走狗是有洋人撑腰的,想当年北京遭到洋人洗劫,后来皇上不得不同意洋人可以在大清国开设教堂,这帮地主豪强见洋人这座大树好乘凉,纷纷投奔,如今连官府也不敢把他们怎么着。” 秦志鸿倒是一听就明白了,说道:“表叔你是说,CQ县的饥荒,其实官府早就已经下令赈灾救民了,只是由于这些洋教还有他们的走狗从中作梗,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对吗?” 朱红灯笑道:“正是这样啊!所以我们这次就是要把CQ地界的两家教堂给端了,捎带着把附近的柴家洼、后燕、前庄的恶霸地主一并铲除,然后开仓放粮,接济百姓。” 秦志鸿立刻又犹豫了,说道:“表叔,你这么做可是造反啊,毕竟大清国已经承认不干涉洋教在咱这的发展,你这么干,势必朝廷也不站在咱们这边啊!” 朱红灯慷慨地说道:“事已至此,再不做,只有等死了。” 秦志鸿虽说知道表叔说的在理,但是自己干嘛非得去为民请命,闹不好一朝被抓,小命呜呼,太不值得,于是又搪塞道: “表叔,你拉我入拳场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我这个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连手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跟着你们反而是个累赘……” 朱红灯没有听出秦志鸿话的意思,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功夫不会可以学啊,表叔我可以教你,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果。再说,就算你觉得表叔功夫不济,我也可以给你引荐更好的名师,赵三多就是梅花拳的宗师,也是我的师哥,河北一带极富盛名,他的功夫比我强之百倍,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交给师哥来教。” 秦志鸿无言以对,但是内心其实又很不情愿,此时朱红灯说道: “志鸿,如今国家衰微,生灵涂炭,我们有志男儿当起身担当,我这次跟你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秦志鸿一听,不禁问道:“表叔要我做什么?” 朱红灯又喝了一杯酒,秦志鸿也陪了一杯,直通朱红灯说道:“我想让你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去CQ徐家楼,还有邻近的几个恶霸那里,好好打听一下信息,摸清对手的兵力,搞清楚他们防守的布置,换班的时间等讯息,为我们一起拔下这几个钉子做好准备。这个事情别人都不如你合适,你一来不是习武之人,二来本身就是一个江湖郎中,做这件事情最不会让人起疑心。” 秦志鸿说心里话其实很不情愿这么去卖命,万一自己出了差错,小命就算撂那里了,但是也不好推脱,但是转念一想,莲儿是表叔的师妹,自己如果跟着表叔也就可以天天见这丫头两人,倒也是件何乐而不为的事,于是改口说道: “表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就是了,不过你得让那个叫莲儿的过来给我赔不是,这一晚上又是拔剑又是塞麻布片的……” 朱红灯也明白此中情由,也看出秦志鸿的想法,于是笑着说道:“好吧,我就叫师妹来跟你理论,不过我事先说明了,你要是吃了亏可别来找我!” 秦志鸿不禁心想,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你师妹你降伏不了,待老夫来降服她! 当然这话秦志鸿自然没有出口。 第二天,日头渐暖,秦志鸿穿上本明和尚给他的干净衣服,不禁觉得这座上宾的感觉超美,于是也就到院子里面转悠。前院竟然有很多武师一早就在晨练,舞枪弄棒的让他没个站脚的地方,于是他便来到后院溜达。 秦志鸿又来到昨晚绑他的那株大槐树下,倚在树旁听树上的老鸹的鸣叫,此时莲儿也正好过来,看到秦志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被绑了一晚上,恋上这树了?” 秦志鸿也不甘示弱,说道:“我说大爷在这欣赏一下风景,你来干什么?” 莲儿走近了说道:“这不是让我来给你赔不是嘛。” 秦志鸿一听,莲儿已经知道昨晚自己告诉表叔朱红灯的事情,急忙故作正色地说道:“赔不是就得有个赔不是的样儿,起码得跪下来,好声好气地求秦爷饶了你这回,看你这架势,别说不是个赔不是的样儿,还颐指气使的,将来怎么好嫁人?我昨晚也是情急之下,才跟你打赌,这回想想也够后悔的。” 莲儿一听他提起昨晚打赌自己要做他娘子的事情,不禁怒不可遏,而且又听秦志鸿说是委曲求全,不禁一脸怒火更是难消,一把抓住秦志鸿的辫子怒道: “以后再要提打赌这事,我就宰了你!” 秦志鸿也知道这昨晚已经得罪了她,这句话没想到又激起她的怒气,不禁赶紧喊道:“哎哎哎,松手,你这是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嘴上斗斗可以,干嘛拉拉扯扯的?” 莲儿虽说是个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的禁忌,但是被他这么一抢白也不好意思,赶紧松了手,口气也软了下来,说道: “好吧,昨晚也是本姑娘太鲁莽,才惹你吃了些苦头,不过你也没少拿本姑娘消遣,这算咱俩两清,以后我不再得罪你,你也少惹我。” 秦志鸿见状,急忙故意气她,说道:“怎两清,这打赌可是一诺千金,咱们俩不能不认账,我这也没回去请示家母,这事得有个了断。” “怎么了断?”莲儿见秦志鸿拿这事不依不饶,强忍着怒气问道。 秦志鸿嘿嘿一笑说道:“好办,你得征得表叔同意,我就写一封休书把你休了,咱俩就算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清了。” 莲儿虽说此事怒不可遏,但是毕竟昨晚自己打赌输了,可是自己这黄花大闺女,还没出嫁,就先收一封休书,传出去还有脸做人吗?于是急忙说道: “放屁,你要敢写休书,我就宰了你!”说着她拔出半截宝剑,以示警告。 秦志鸿心里暗笑,心想:这丫头倒也是个傻瓜般的直性子,竟然抢着做自己老婆,但是自己也不好说穿,急忙说道: “不写了,不写了,我不写休书了还不行吗。” 此时,有人来两人,说朱师兄找秦志鸿和莲儿二人到内堂又重要事情商议。 秦志鸿和莲儿也不敢怠慢,立刻停住口舌之争,快步前往内堂大厅。 到的内堂,之间朱红灯跟于清水、王立言,还有本明和尚都已入座,二人也不磨蹭,问什么事情,朱红灯示意二人入座。可是恰巧厅堂上本明和尚旁边只有一处座位,秦志鸿就要过去坐下,却被莲儿一把拉了回来,自己坐了上去,为此秦志鸿差点还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幸好扶住了坐在身后的王立言的椅子扶手,这才站稳。但这时实在难与这个小丫头理论,只好站在莲儿作为旁边,听众人说话,莲儿确是一脸得意之色。 众人相视而笑,都觉得这是小两口在打闹嬉戏,连旁边的侍卫兼仆从都不禁莞尔。朱红灯正了正色,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也是提醒大家自己要说正事,他说道: “我们按照昨晚商议的,须得有一个人去刺探消息,我觉得志鸿最为合适,他早年就跟着我的舅舅学习家传医术,而且跟他爷爷父亲也学得不少学问,不像我们诸位,空有一身功夫,却目不识丁;况且大家也都见识过,志鸿这小子心思活泛,机智过人,所以我觉得他去替我们刺探情况最合适不过,诸位有什么异议的没有?” 本明和尚跟于王二人都是点头称是,表示并无异议,莲儿却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志鸿,意思是说,你有那么厉害吗?但是自己却没有明确反对,只是不置可否。 其实莲儿自幼跟着师傅姜翼贤学艺,是姜老拳师的关门小弟子,但是自己周围除了师傅这一大把年纪的人,旁边就是一帮师兄,都是大自己十几岁的人物,而朱红灯作为他的师兄此时已经四十九岁,竟然大她三十五岁之多,平时带她岁叫做师妹,其实二人如父女一般,尤其师傅姜翼贤死后,自己也就跟随师兄闯荡江湖,莲儿自幼没有双亲,待之也如父兄。但是碰见秦志鸿这小子就不太一样了,自己又与他同龄,所以哪怕是个奸细,也觉得亲切无比有话说,所以杀他之前本也想跟他闹着玩玩,后来又知道秦志鸿不是奸细,还是朱师兄的亲戚,两人反而跟亲近了一层,更乐得寻对方的开心了。 第五十章 临行之前 这是昨晚都一致同意的,朱红灯再次说让秦志鸿去刺探敌情实际上只是说给莲儿和秦志鸿听的。见无人反对,朱红灯接着道: “那么接下来,我就派秦志鸿去打听徐家楼那边的情况,具体情况待会由本明和尚和于师弟跟你细细交代,但是鉴于志鸿尚未学得半点武艺防身,只身一人确实有些不妥,即便不考虑深入虎穴的危险,就是路上遇到强人劫匪,也难以应付,所以须得找个人来保护其周全……” 于清水笑了笑道:“师兄,我觉得我们中人包括外面众兄弟,都是长于秦老弟的。”此时于清水称秦志鸿“老弟”,不免有点乱了辈分,但是习武之人想来如此说惯了,大家也就没在意。于清水接着道: “我倒觉得,莲儿姑娘虽是女流之辈,武艺却不比我们差,况且出自姜老拳师嫡传,朱师兄的同门师妹,自是万无一失,况且年纪也与秦老弟相仿,她去保护秦老弟,最合适不过,可打扮作药童,或两人直接扮作夫妻,都可以。” 本明和尚这才明白刚才与清水为什么要给秦志鸿抬一辈,原来是要推荐莲儿去保护他,但唯恐莲儿路上以长辈身份自居,不听秦志鸿的指挥,容易露出马脚,所以这才称秦志鸿为秦老弟,于是立刻说道: “于师弟,你的考虑真是周全,和尚我真是佩服!” 本明和尚这话倒不是主要说于清水举荐莲儿合适,而是夸他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而于清水也害怕秦志鸿有推脱,所以举荐莲儿,也是有意投其所好。 果不其然,秦志鸿也学其他习武之人,作了一江湖礼,答道:“昨晚表叔跟我说洋教祸害百姓,勾结恶霸横行乡里,我也是义愤填膺,既然这次有用的着我的,我也愿意前往,只是就不必派人保护了。我本是江湖郎中,一路上风餐露宿早已习以为常,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带着一个人,反而碍手碍脚,让人分心,外人一看更容易识破……” 其实秦志鸿也觉得能让莲儿一同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正中自己下怀,可是转念一想,这娘们本事不小,万一在外面闹掰了,有自己的苦头吃,于是以退为进,说要自己去。可是这么一说不要紧,莲儿却不乐意了,其实她自己本以为,见这小子就心烦,去保护这小子有什么好,不想去的,可是一听这话,反而抢白道: “保护你好稀罕吗?这么说姑奶奶我这次还真就去了。” 秦志鸿笑道:“你去倒也可以,但是咱们得约法三章。” “哪三章?你倒是说说?”莲儿忍着怒气问道。 秦志鸿说道:“好说,很简单,就是出门之后,一切事情听我安排,不准自行其是。” 莲儿正要反对,于清水却先笑着说道:“秦老弟,你是这次刺探的主要人选,行动与否自然你说了算,莲儿只是负责你的安全。还有两条,你也一并说来。” 秦志鸿说道:“没了,就这一条,哪有那么巧,正好三章,就这一条,答应我就带你去,不答应您老哪凉快哪呆着去!”这话他是瞪着莲儿说的,莲儿却也心中老大不乐意,说道: “我就没有便宜之权吗?” 秦志鸿立刻反对道:“没有,绝对没有,再婆婆妈妈我就写休书……” 莲儿听到休书,立刻说道:“好吧,好吧,就这么定了吧。”不过心里还是老大不乐意,可是既然这么安排了,朱师兄也点头同意,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心想,出了门后先暗中找点苦头给你尝尝,否则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出了大厅之后,秦志鸿就叫莲儿到他屋里去一趟,莲儿忙说:“没空!” 秦志鸿却说道:“你看看,刚答应的事情,第一句就不听指挥!” 莲儿反问道:“你不是说出门之后吗?这不还没出门吗?” 秦志鸿笑道:“我说出门就是指出了大厅的门,没说出了院门,打这开始约法就算了。让你来你就来,再说,明天出门是以铃医的身份,你就是个小药童兼丫鬟,过来是让你认识认识几味常用药,再教你几首汤头歌,还有磨药熬药的方法,别到时候穿帮了。” 于是二人来到秦志鸿的屋子,秦志鸿拿出药箱,把自己里面的几十味药拿了出来,每种几两到几斤不等,一一让莲儿识记,然后交给莲儿怎么用药碾子,怎么熬药等等。接着秦志鸿说道: “把那葫芦拿来。”莲儿看着秦志鸿捯饬他的百宝箱,不禁看傻了,越来越好奇,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也是药吗?” “废话,里面是用人参等多种药物配的药酒,可提高中气,活血化瘀。”秦志鸿说道。 莲儿不禁不解地问道:“那么昨晚你不是还噎得喝它冲食了吗?这会子怎么变成药酒了?” 秦志鸿苦笑道:“姑奶奶,你脑子瞎了还是心思瘸了?昨晚我都噎得脸色通红转铁青了,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肚子勒得太紧,让我吃的饭下不去?当时也是没办法,让你去端水的话我非噎死不可,于是就让你把药酒拿来暂时用用了。” 莲儿“哦”了一声明白了。 可是秦志鸿又叹气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药酒是需要五年才能配制出来,一小口就卖两钱银子呢!可惜我这药酒啊,我当时也觉得小命不保,也就一口气渴了半葫芦,心想临死前自己也享受一下,也就敞开了喝了,可谁知道……” 莲儿却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谁知道你竟然还活着!” 秦志鸿苦笑道:“对啊,早知道我就喝一点点冲下食物去就行了,这回倒好,路上没卖一点,只剩下不到半葫芦了。” 不过莲儿更是好奇了,急忙问秦志鸿道:“那你这药酒什么味儿啊?我能尝一下吗?” 秦志鸿一把抱住葫芦,说道:“不行,就剩这么点了,你又没病,我还得指望它多卖点钱,不能让你喝!” 莲儿听秦志鸿这么一说,本就很好奇,又见他把葫芦抱得如此紧,心想必定是什么佳酿,而且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于是一把就把手伸进秦志鸿抱着的葫芦中间,把葫芦往外掏,秦志鸿是抱得死死的,死活不给,虽说莲儿是个练家子,但是力气却比不上男子。此时两人已经都侧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都抓着葫芦不放,一个是要保住这仅剩的半葫芦药酒,一个是觊觎这药酒,非要先尝之而亏后快。 莲儿眼看自己拿不到手了,于是转念灵机一动,左脚朝秦志鸿小腹一脚踹了过去,秦志鸿根本不会功夫,哪经得住这一下,自己的小腹正中莲儿这一脚。莲儿当然知道掌握力度大小,虽说没有踹得秦志鸿受不了,但是毕竟自己一时手就松了,莲儿此时加一把力,就把葫芦抢了过来,顺势一起身,嘻嘻哈哈地跑出门外。 秦志鸿也赶紧起身,毕竟自己行动缓慢,等起身时,莲儿早已跑出门外,秦志鸿赶紧地跑出门去追。 莲儿边跑边打开葫芦嘴儿,就往嘴里灌,秦志鸿就在后面边追边大声喝止,于是两人又在大槐树周围兜起了圈子。 追了几圈,秦志鸿实在追不上,估计药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就白了莲儿一眼,默默地回屋去了。 莲儿看着他不做声回屋去了,自己倒有点愧疚了,赶紧盖上葫芦嘴儿,去秦志鸿的屋里看个究竟。 到了屋里,秦志鸿白了莲儿一眼,也不搭腔,扭过身躯倒头盖上被子就装假睡觉。莲儿嘻嘻一笑,说道:“才大中午的这就睡了?生气了?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 秦志鸿只是不作答,莲儿也觉得没趣,就把药酒葫芦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唉,真是不经闹,不就喝了你几口酒吗?行了,给你,还有不少呢!” 秦志鸿一听这话,立刻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药酒葫芦,抱在怀里,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这一葫芦就多少钱吗?起码几十两银子,要是老子碰见达官贵人,非得卖他一百两才行,你倒好,一口气就喝了这么好几两下去,起码也得十两银子!” 莲儿一看,中了这小子的计,但是自己已经占得不少便宜,先前被秦志鸿戏弄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不放在心上了,此时也就没有计较他这次假睡骗葫芦的事。 秦志鸿掂量了一下,差不多还有四分之一,还算聊胜于无吧。本来这几乎一大葫芦药酒,一日一夜之间就没了七成,虽说可惜,但也只能接受,秦志鸿还算想得开,觉得丢的无可挽回,剩下的能有这些也就不错了,也就立刻转悲为喜,嘿嘿笑了起来。 莲儿此时才咂了咂嘴唇,说道:“我喝的时候你老是追,也没尝出个一二三,只是觉得味道虽有酒味,但是比平常的酒更辛辣;喝过之后,感觉胸中火热,但是没有灼烧感,反而精力充沛很舒畅。”此时莲儿笑了笑接着说道:“要不你再给我喝一口行不行?” 秦志鸿赶紧抱紧葫芦说道:“就这么点了,绝对不能再喝了,除非你付钱,这些酒虽说不多,看在你是我表叔师妹的份上,至少三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莲儿一努嘴道:“不给就算了,好稀罕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偷!”说着准备出门而去。 本来秦志鸿打算再也不给她喝了,可是一听莲儿最后一句,不禁毛骨悚然,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只有她跟在身旁保护自己,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难免有个打盹疏忽的时候,保不齐到时候这药酒就没了,于是了看喊道: “慢着!” 莲儿一听秦志鸿叫回自己,急忙回来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想通了?” 秦志鸿苦笑道:“想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杯,你呀好好品尝,我可告诉你,这酒关键时候能救命,现在病患马乱,根本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来得及配制,你路上可不准再偷喝了。”说着秦志鸿拿出一个小杯子,给莲儿满了一杯,放在桌上。可是倒酒的时候,秦志鸿不小心散在桌面上几滴,他赶紧伸出舌头,只听得一阵猛嘬的声音,桌面又变成一干二净了。 莲儿不觉得秦志鸿既有不雅又有点好笑,说道:“我说这药酒有这么神奇吗?你拿它当宝贝似的,这么几滴也不放过?” 秦志鸿舔了舔舌头说道:“你不知道了,这就在我们家叫活血酒,其实没有名字,就是我们自己家人这么叫的,是我们家祖传的外伤良药,可外用与伤口,可内服,同时用效用更好!无病喝也强身健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刚才你抢我酒喝,咱们的过节算是一笔勾销了,明天开始,还会辛苦你保护我,我这杯酒算是请你喝酒了。” “酒一杯,还好意思说‘请’?”莲儿不禁觉得秦志鸿小气。 秦志鸿立刻说道:“女人,就是不分好歹,这一杯就得半两银子,能买普通好酒两坛,你说我说‘请’够不够格?” 说着秦志鸿又问道:“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嗜酒如命呀?” 莲儿笑了笑,答道:“才不是呢,我的几个师兄平时就好出来一起喝酒,但是我小,师兄们都不让我喝,可是越不让我喝,我就越好奇这酒是什么味,为什么师兄们那么喜欢,却不让我喝。于是我就偷他们的酒喝,开始觉得一点也不好喝,也就不喝了。可是师傅一走,我内心悲伤,就拿师兄们的酒来喝,喝了之后,感觉心情舒畅,突然觉得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但是那次也喝醉了,不过师兄们也没责怪我,以后喝酒反而也叫我一起去了。” 秦志鸿“哦”了一声,说道:“那我的酒怎么样?” 莲儿拿起桌上的那杯药酒一饮而尽,然后仔细品味了一番,说道:“说味道,其实还是没有平常的酒好喝的,只不过喝过之后感觉不错。” “唉,这就对了!”秦志鸿得意地笑道:“药酒就不是用来不牛饮的,而是用来救死扶伤的,所以,以后这点酒,只能用来治病,不能用来解馋。” 莲儿爽快地答道:“知道了!” 两人这才算是彼此了解了不少,秦志鸿要莲儿今天必须记住自己教的汤头歌,认识自己药箱所有的草药,莲儿知道这也是为了能更更好地完成刺探任务,也就没有反对,认真识记了。 第五十一章 初入江湖 又在本明和尚的宅子里呆了一天,等莲儿把秦志鸿交代的那些汤头歌和药品识记清楚了,朱红灯这才决定让二人动身去CQ县徐家楼。 其实莲儿本来打算装扮做一个药童随行,可是怎么也会被人一眼看穿。其实男扮女本来就不好扮,需要技术高超的易容者才能行,况且莲儿已经十四岁了,本也该到了扎鞭子的年龄,可是让她削发她怎么同意?于是也只好扮作夫妻或者兄妹。 路上,秦志鸿倒也乐得清闲,药箱让莲儿给他背,说是她一旦不拿东西就会现出练武之人的架势。而秦志鸿自己却只拿着幌子和串铃,如果还有东西的话,就算腰间别的那个药酒葫芦了。——这个秦志鸿倒是没敢给莲儿,害怕她路上偷偷把剩下的不多的药酒喝光了。 初春时节天气渐暖,路边的柳树也开始抽芽,远远看上去,已经能感觉到隐隐有些绿意了。 路上秦志鸿突然问了莲儿道:“莲儿,大家都叫你莲儿,可是你姓什么啊?” 莲儿被这突然一问有点纳闷,秦志鸿急忙解释道:“我是说,到时候我跟别人打交道的时候,人家问我‘少年,你这漂亮媳妇儿叫什么,姓什么啊?’我总得有个回答吧,咱们别到时候穿帮了……” “我没姓……”莲儿急忙说道:“其实我是师傅在门口捡来的,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你要问我姓什么,就喊我师傅的姓吧,他老人家姓姜。” 秦志鸿也听表叔说起过他的师傅就是名镇一时的梅花拳前掌门姜翼贤,于是“哦”了一声,也就不再细问了。 大约行了几十里,已经到了CQ县地界,路上多见拖家带口沿路乞讨的人,秦志鸿也明白自己也刚刚同家人一起逃难出来,而这次往回走,不禁觉得有点心酸。 徐家楼在长CQ县东南,路上就经过自己家曾经居住过的大李庄,秦志鸿在大路上看着自己的村庄,不觉恍若隔世。此时的村庄已经人烟稀少,偶尔会有一两个人进出,大部分人已经举家外逃了。 过了大李庄再往南行了大约十几里,转而向东走约二十里路就到了徐家楼,其实绕这么个圈子完全是因为泰山在中间直入云霄隔断去路的缘故。而当初秦志鸿刚到JN府的时候问那个教父怎么到SS县他也是这么说的。而直接越泰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北面地势险要,多陡崖峭壁,加上山林中虎狼出没,所以行人都愿意绕个远路,也不远涉险。 行路一天,二人终于到了徐家楼附近,但是天色已是夜晚,于是二人也不着急去打听情况,而是先找客栈饭馆。由于泰山脚下,各地的游人汇集,这个地方旅社倒也不少,于是二人便找了一家清净点的店铺走了进去。 一进门店主人就招呼过来,问道:“二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秦志鸿答道:“住店,不过也赶紧准备饭食,一天没吃顿饱饭了。” 老板又问道:“吃饭好办,敢问二位是夫妻喽?” 秦志鸿不耐烦地答道:“当然是夫妻……”可是刚说完,自己也就意识到,既然说了是夫妻,就不能住两间房了。 老板听了,立刻让仆人收拾一件大房出来,转头又笑嘻嘻地道:“这位爷,您先上去,我稍后就把饭菜给您呈上去。” 秦志鸿交了押金,拿了行李就跟莲儿上了楼,到了屋里,莲儿怒道:“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故意的,干嘛说是夫妻?这回倒好,一张床两人睡,怎么办?” 秦志鸿陪笑道:“别着急啊,我再想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莲儿不禁有点恼怒地说道。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秦志鸿又说道:“要不这样,咱俩分开,上半夜你睡床我在桌子旁凑活一下,下半夜你来这儿我再去睡,怎么样?” 莲儿说道:“不怎么样,你自己惹得麻烦,我不管,你自己睡地上吧。” 饭后,二人也都是困乏,于是两人轮流去了店里的澡堂洗完澡之后更是睁不开眼,于是莲儿睡床上,秦志鸿睡地铺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鸟儿啼啭,秦志鸿醒来不禁大叫,莲儿也被他吵醒了,秦志鸿说道: “你半夜干嘛不叫我起来?我怎么睡了一晚上的地铺?” 莲儿不禁笑了,抱着枕头道:“我哪知道,你自己醒不了怪谁?” “不行,今晚我得睡一晚上床!”秦志鸿懊恼地说道。 “那可不行!”莲儿抢白道:“谁让你自己不醒的,怨不了别人。” 秦志鸿听了这话,也觉得理亏,于是说道:“那我晚上先谁床,半夜你叫我换,你要是醒不了,也别找我麻烦!” 莲儿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于是二人就收拾好东西,尤其把地上的被褥重新叠好放到床上,一面老板起疑心,然后就一起出门去跑生意,打听徐家楼的事情。 徐家楼确实有座教堂,而且也是当地最高的建筑了,很好找,周围西边是柴家洼,后面是后燕,前面则是前庄,二人所住的旅店就是前庄外围官道上的开的旅店。不过天一黑,这里的人就闭门不出,只有看家护院的男丁们不断定时巡逻,而这三个村庄以外的人必须在天黑之前出庄,否则就会被赶住来,有点像《水浒传》里面的祝家庄那样。 而且这三个村庄是在泰山阳面,也就是南面,地势是北高南低,所以各村庄都依山建了许多的瞭望台和护墙。至于村中的守备,也由各家各户保甲组成,轮番值守,定时换班,有问题立刻鸣钟示警,妇女小孩则一起堕入事先修好的山洞之中,而男丁则拿起自制的武器集合应对入侵。 这套防卫措施对于几百年来,居于深山的村庄来说,尤为重要。因为山中多有土匪草寇,如果没有这样的制度化的防备,很容易就会被山贼洗劫。秦志鸿小时候就听说过有的山村被山贼攻入,最后杀得鸡犬不留,洗劫一空,真是骇人听闻。 可是如今,CQ地界流民太多,这些村庄也怕这些流民由于食不果腹,狗急跳墙,聚集起来打家劫舍,所以就加强了守备。况且官府的开仓文牒这些村庄依仗洋人也没有执行,换个角度想想,但凡是村庄里面的人怎么会同意自己一年的收成被人拿走?就算朝廷发的赈灾款项发下来时会给补偿,可是这些人也都知道,确切地说是吃过这样的亏,知道这些银子经过层层剥皮,到了自己手里的如九牛一毛。所以,几个为首的地主和主教狗腿子一煽动,村民竟然十分拥护,拒不开仓,所以说这种警戒程度,表面说是防卫贼人,其实也是再提防官府来追究。 而且,前庄、后燕还有柴家洼,彼此都已经联合起来,一方有难,只要在村里最高处的瞭望台上点起事先预备的火堆,其他村庄的当值人员就会立刻报告,分别领着村民前来接应,这一下子,三个村庄围绕着徐楼教堂,形成掎角之势,加上地势易守难攻,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经过一天的打听,二人也就知道了这些大体情况,不过秦志鸿仿佛时来运转,买卖接的倒是不少,细算一下,今天一天就足足赚了有一两银子。 莲儿也是很高兴,心想,朱师兄一共让人给了二十几两银子,如果这些花完,再刺探不出有价值的信息,也得回去复命。没想到秦志鸿这小子不但能少花银子,而且还能有结余,银子不减反增,这倒是刚来徐家楼唯一的一件喜事。 不过按早上说好的,今晚秦志鸿睡床上,莲儿只能在地铺上凑活了。秦志鸿洗漱完了,在床上一倒,故意很大声伸个懒腰,让莲儿看见听见,得意非凡。 而莲儿却不做任何反应,不知什么时候,二人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犹如一刻钟的功夫,秦志鸿就听见莲儿揪着他的耳朵喊他起床,秦志鸿不耐烦地睁开眼,问什么事情。 莲儿却说道:“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好了上半夜你睡床下半夜睡地的,怎么,忘了?” 秦志鸿迷迷糊糊中说道:“你这是耍赖,这才刚睡下,你怎么就喊我啊?” 莲儿更加用力地揪住秦志鸿的耳朵,说道:“听仔细了,外面正是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天了,快起来!” 秦志鸿仔细听了听,外面果真隐约传来三更打更的声音,于是骂道:“这打更的,是不是睡迷糊了!” 不过也无法抵赖,只好起趁着莲儿的被窝还热乎,赶紧钻了进去,说道:“没想到你还真能半夜醒过来。” 莲儿没答话,只是啐了一口,倒在床上,也故伸个懒腰,让秦志鸿听得明白,得意地入睡了,秦志鸿却是毫无办法。 不知不觉,天又亮了,二人收拾完毕,秦志鸿说道:“今天你不要跟我出去了。” 莲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秦志鸿得意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医术高明,买卖出奇的好,药箱里的家底都用完了,我得到镇上找个像样点的药铺抓点常用的草药补齐了,要不就算我能看病,也只能让人家自己去抓药,那样少赚很多钱的。” 莲儿一听说道:“那我怎么办?” 秦志鸿答道:“你呀,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最晚下午就回来了,等明天我们再一起去徐家楼那里去打听。” 莲儿道:“好吧,你也路上注意点,我在这等你回来再说。” “不过有几件事你得听我嘱咐一下。”秦志鸿接着道:“首先,你不能外出,以免没了我这个江湖郎中的掩护,露出马脚;其次,我回来肯定很累,今晚得让我睡一晚上床;第三……” 莲儿愠色道:“还有什么呀?” 秦志鸿急忙说道:“好吧,没了,就这些吧。”其实他想说,自己的药葫芦里面的药酒不能偷喝,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说了反而给了她暗示,于是也就接着莲儿的问话不再说了。 于是秦志鸿就自己独自背着药箱出门了,他也不耽搁,直奔镇上而去。 由于往西边去镇上的路要经过柴家洼,所以自己也就进了柴家洼的村里借近道,昨天他跟莲儿只是到了徐家楼教堂以及山前的前庄上走动了一下,还没有到这个地方来过。 柴家洼是个依山而建的村落,说是“洼”,其实也是相对而言,比之前庄要低,对于后燕而言,简直就在人家的脚底下!但是在岱岳脚下的村庄,能洼到哪去?虽说村子口就在东边的山谷处,但是而越往西地势越高,而且整个村落也不是在谷地中心,北边是凿砌好的山崖,高不可攀;南边是用石头累得高高的护墙,如果赶上雾气重,伸出头望下去,山谷显得深不见底。而从西边出村只有一个到晚上就撤下来的悬梯,所以要攻进这个村庄,只有东面的门口一处入口。如此的村落,贼人要想攻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样的村落也是上天鬼斧神工,与当初来这落脚的人“慧眼识通灵”的结合。想到这里,秦志鸿才明白,这个村庄叫柴家洼,也不过是个“自谦”的名字。 秦志鸿打算要到西面从悬梯下去,这样就可以省去绕一大圈的远路,于是他没在意村里的情况,只是想快去快回。 但是到了大约村中央的地方,也是整个柴家洼最大的一条街道,忽然刚看到有很多人聚集在一户门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志鸿平时也喜欢凑热闹,见了这情形,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 到了人群之中,听大家一议论,才明白是个求医榜文,秦志鸿一想自己就是个医生,如果报酬高的话自己也可以去啊。于是他便背着药箱,奋力地朝里面挤,终于即到一处,通过一个人缝,看清了帮稳定内容。上书: 庶母山阴柴氏,慕家父高义,委身相随。过门以来,遂恶疾缠身,不能起宿,访遍名医,无有成效。家父忧愁,每日三问,夙夜忧叹,形容憔悴。夫孝者,盖疾亲之疾者也,今求天下名医可解母之痛父之忧者,某当重酬而报之。再拜。 周围的人多不懂是何意思,秦志鸿想到此家人这么写,就是想让那些庸医远而敬之。秦志鸿也看明白,这个榜文是一个人用儿子的口吻写的,说是自己的后妈过门后得了病,不能自理,自己老爹十分担心,作为儿子想给父亲解忧,可是访遍名医,都没有成效,于是写了这榜文想求个名医,看好后妈的病,并给父亲排忧。 秦志鸿想,也不知道里面那位奶奶得的什么病,自己不妨一试,如果看好了,自己不就赚大发了,这家人不得当真神供着自己呀!如果看不好,灰溜溜地出来也无所谓,还能帮表叔打听一下柴家洼的情形,想到这里,秦志鸿觉得自己倒是可以试一试。 第五十二章 药到病除 秦志鸿正想之间,忽然大门开了,秦志鸿这才注意到,此家门庭阔气,是一大户人家,出门的人身材不高,有点消瘦,见到众人在议论,就提高嗓门说道: “别议论了,我来给你们说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家老爷刚过门的夫人最近染了怪病,有哪位能人能够医治的话,我家公子必会重谢,就算您治不好,我们也会以礼相待,但是如果您只是来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我们家公子也是嫉恶如仇,我奉劝还是不要接榜的好……” 秦志鸿此时已经听不进去这家伙的介绍,于是一伸手,喊道:“我来揭!前面的兄弟,给我把榜揭了!” 此时秦志鸿倒是害怕有别人来揭榜抢了自己饭碗,虽说自己还没有爷爷水平,甚至连自己的爹也不如,但是与他们的差距也不过是差着几十年的经验与钻研了,这个是没有办法的,自己面对着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总得一试身手。想到这里,又加上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劲头,就把榜给揭了下来。 那个从门里出来的家伙一看刚贴上就有人接榜,立刻过来抓住秦志鸿的手腕,拉过来就问: “小子,你可想好了,不是我说你,我们家主人可都了不少郎中了,花白胡子的都有,也没见治好好我们家奶奶的病,你可悠着点,别玩火,最后把自己给烧了!” 秦志鸿说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花白胡子的老儿治不好难道我这没胡子的小子就一定治不好吗?” 于是他摘下背着的药箱,打开说道:“看看,这是我跑江湖的药箱,这不刚到你们地界,药都用完了,不过药好办,我只不过是告诉你,我也是正儿八经的郎中,只因家中闹灾,才来你们这混口饭吃的。” 那家伙一看药箱里面,其实不用看,秦志鸿打开药箱子的时候,他就问道里面浓浓的草药味儿扑面而来,于是也说道: “那失敬了,您先随我进来,一同去见我们家老爷。” 秦志鸿背上药箱,说道:“来嘞!”便大踏步随那家伙进了大门。 进了门一连穿过三个院落,才到了正堂,秦志鸿也不住地看周围的环境,门外花草树木,错落有致,门内桌椅摆设典雅考究。也就自己小时候只听过奶奶说起的自己老家余姚的院落堪与之匹敌,想来这家一定是柴家洼的族长或者保长的家了,否则根本不会这么富裕,想到这里,秦志鸿不禁一喜,如果看好病,扬名立万,拿着银子走人,然后再把情况跟表叔一说,一举两得;看不好病,也可以好好打听一下这家的情况,毕竟这是族长的院落,问谁也不如问他更清楚。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老头儿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秦志鸿一看便知,这定是这家的父子二人。 简单行礼过后,那老头儿一见是个少年,就看了刚才那个门房一眼,秦志鸿也随即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秦志鸿先开口道: “老人家,您不用埋怨门房,我接的榜文,他自然得带我来见你了。” 老头儿一听这话,转而对身边的这个少年说道:“不是老朽信不过你,这病实在蹊跷,所以刚才怠慢,还请恕罪。” 秦志鸿一听老头说话倒是蛮斯文的,看来这家虽地处这山旮旯里,倒也是个书香门第,于是说道: “老人家不必自责,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病有千万种,药亦有千万种,故而医者也有千万种。千万之医未必知千万种病,故而无法用千万种药。” 老人啧啧称奇,心说,这少年虽然年少,但是学问倒是不少,于是继续说道:“哦,依您的意思,您是能治这病了?” 秦志鸿刚才听了老人说话斯文,所以自己也就把自己爷爷每天絮叨的说了出来,秦志鸿觉得,自己爷爷梦里说话都是这词儿,这回在这一显摆,果然好使!于是他接着说道: “老人家,这病在下还没看,却是不知能不能治,刚才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夫人的这个病至今未能治愈,还是没遇到能够治他的医生。” 老头的儿子见二人都在这没完没了,于是说道:“那赶紧随我去看病人吧!” 老头也点头,于是秦志鸿立刻起身随着这家的公子到了夫人的卧室。不过秦志鸿倒是纳闷,这榜文就是你这大公子写的,虽说不是文采斐然,但也是读书人所写,这会儿干嘛说话这么粗陋。 其实秦志鸿哪知道,这榜文是这家老爷子用自己儿子口吻写的,只因为自己觉得写这个榜文为自己小妾治病,旁人会觉得有失体统,况且自己的这个小妾年轻自己几十岁,实在无法下笔,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自圆贪图女色之说,于是干脆也就用儿子口吻写了出来,倒也是奇思妙想,以至于秦志鸿一时竟没猜透。 到了夫人的房间,秦志鸿见病人卧床不起,面色臃肿苍白,但是看得出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妇,如果不是生病,应该是皮肤白皙,招人喜爱的佳人。——这倒让秦志鸿感到惊奇,想不到这老头竟有如此艳福,或者说有如此魅力。 但此时,这个贵妇却是面部臃肿,双手,甚至双臂皮肤到处是红斑隆起,问及病情,现在已经是头晕目眩,呕吐不止,此时已经不能下床。 经过一阵子望闻问切,秦志鸿也觉得这病其实蹊跷得很,如果强行用药的话,还是会呕吐出来,而且也必会走原来医生的老路。于是秦志鸿又问老头儿道: “老人家,夫人开始的时候就这样吗?” 老头说道:“没有,开始也只是面色红,后来逐渐起了这些红斑,然后我以为是病了,就让他注意休息,可是现在确越来越重,如今已是头晕目眩,呕吐不止,这可怎么办呀?” 秦志鸿见老头越说越着急,也就摆手示意让他停下,但是自己倒是些许明白了,其实自己早年跟着自己的老爹学医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其实这位如花似玉的奶奶就是特禀质,用现在话说,就是过敏体质。 但是知道过敏简单,治疗过敏可就难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过敏原,而大千世界,如何知道过敏原到底是那些?就算用现代手段查过敏原,还有个耐受和人的性格问题,有的过敏原一查强阳性,可是患者感观却很好,有的过敏原虽弱阳性,但是一碰却不能忍受。 此时秦志鸿当然不知道什么叫过敏,但是他知道,要尽快找到得病的根源,于是就又问老头儿道: “夫人是什么时候嫁过来的?” “没多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开始以为是水土不服没当回事,可是现在都这样了,再不服,我也服了!”老头着急地道。 此时他儿子,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说道:“是啊,这样下去,不但母亲的病好不了,让人难过,父亲也日渐消瘦,我也于心不忍啊!” 此时那个女子淡淡地说了句:“没事,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不管你的事。” 秦志鸿倒也不再理这些关于礼节人情的话,只是观察房屋里面,他知道,让他得病的就是屋里的东西,突然他问道: “你们这家具是新的吗?” 那个大公子说道:“不是,是祖上一直在用的家具,不忍废弃,也算有个纪念意义,只是刷了新漆而已。” “着啊,就是这个原因!看来夫人的病有救了!”秦志鸿眉飞色舞地说道。 旁边老头并大公子也是面露喜色,急忙问道:“那大夫您如何用药啊?” 秦志鸿一摆手,道:“药是其次,你赶紧着人吧这些刷过漆的家具统统搬出去,或者直接让夫人搬到其他屋去住最好,原来夫人还是病症较轻,在这屋里反而加重难以痊愈,等情况稳定之后我在略施些汤药,保准几副药下去,就会见效。” 父子二人一听,不禁大喜,大公子急忙按照秦志鸿说的忙活去了,老头却拉着秦志鸿的手一并来到大厅,命人沏茶,高兴地与秦志鸿聊了起来。 原来这家果是柴家洼最大的地主,也是整个家族的族长,村里除了柴家还有几户小的姓氏,其余都是柴家人。大公子,就是刚才那个男子,叫柴万钧。柴老爷子既是村里的耆宿,也是徐家楼教堂的神父,每次礼拜他都要去主持。 二人在大厅闲聊,老人问起秦志鸿,怎么好多大夫看不出夫人病的症结,为什么秦志鸿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秦志鸿笑了笑,答道:“实不相瞒,其实越是小的病越难看,我当初跟着祖上学医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如此,医者就要能够体察各种微小的变化,所谓见微而知著,格物而致知嘛。”秦志鸿怕让老头儿小觑了自己,就拿出当年学的四书五经里的话来说。 老爷子一听,大感快慰,于是说道:“看来秦公子,我就不称呼你大夫了,这样显得亲切,您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啊。” 秦志鸿志得意满,却赶紧示意道:“不敢当。” 柴老爷子满心欢喜,接着说道:“我刚才也听你说道,您是由于饥荒才在江湖行医的,您这种大才未免委屈了,这样吧,您到我家,给我的公子当私塾老师,我这也有闲置的房屋,您也可以在此重起炉灶,挂牌行医如何?一切费用由我来出!” 秦志鸿一听这话,不免对柴老爷子有些感激,自己急忙说道:“老爷子您的大德我是报不了的,这行医之事倒是可以考虑,只是教您的公子学习这事,我是不敢造次啊,可折煞我寿命了,方才看您公子,做事果决,有大将风范,我哪敢比,怎么还能当他老师?” 柴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你想错了,不是我的大公子,是我小公子。不瞒你说,我的原配夫人死的早,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于是后来续弦吴氏,可是没有生育。不过说来也巧,在我五十出头的年纪,吴氏竟然又给我喜添一子,如今已经是有八岁了,可是贪玩成性,还需要您这样的有学问之人来教啊。”说这柴老爷子对仆人说道: “快,让大奶奶和铭儿赶紧过来!” 仆人立刻去了,不一会儿,果然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牵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进了大厅,对着柴老爷子和秦志鸿施了一个万福,然后嘱咐那个叫铭儿的男孩跪下磕头。秦志鸿觉得这老头也真是艳福不浅,这里已经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吴氏,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这会儿又纳了个二十几岁的小妾,也真是够风流的。 只听柴老爷子捋着胡须满脸笑意地说道: “铭儿,如今我给你找了个好的老师,快来拜师!” 秦志鸿不禁有点局促,他也是被教惯了,从来都是爷爷和爹怎么教他怎么听,至于做不做自己也不管那一套,可是忽然有个人要拜自己为师,自己不免有点无章可循了。 那个铭儿好像很熟练,看来拜过的老师不止自己这一个,以前的老师应该是被柴家辞了或者孩子调皮教不了走了。只见铭儿一下子扑通又跪在地上,朝着秦志鸿练磕几个响头,用用稚嫩的话说道: “师傅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哎,不可,万万不可……” 柴老爷子一听有点纳闷,说道:“怎么,秦公子不肯叫我的小儿子吗?” 秦志鸿立刻说道:“哪里的话,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将来要跟我学四书五经,只是先得拜过圣人才能再拜我,我哪敢先受此大礼。” 柴老爷子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说道:“好,是我的错了,也是想赶紧把这师徒关系定下来心切,所以就造次了。好,明日开课前,一并行拜师礼。” 第二天早上,正式教铭儿上课,上课之前也行了拜师礼,秦志鸿还是从《三字经》《颜氏家训》开始启蒙,至于写字,铭儿大名叫柴万铭,秦志鸿就先教他自己名字的写法,而铭儿可能刚刚开始上课,与秦志鸿比较生疏,倒也听话。 今天午后,大公子柴万钧就过来告诉秦志鸿,夫人的病情已经好转了,现在已经不再呕吐,晌午时候药也喝了,问秦志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没有,秦志鸿告诉了大公子,第几副药用多少,到第几副药怎么服,柴万钧听了之后也就去了。 第五十三章 邂逅不偶 这晚,秦志鸿在自己屋里正在喝茶看书,好准备下明天要教给铭儿的课程,忽然听到屋外一阵骚乱,之后一群人走过,有的人还喊道:“把她交给大公子审问,一问便知了!” 秦志鸿不禁纳闷,这么乱是不是除了什么变故,是不是表叔他们事先没通知自己先打过来了?不可能啊,表叔说好的六月份才动手的,现在才刚刚三月,但是刚才外面确是抓了人过去了,自己此时内心一阵慌乱,于是急忙提起鞋子,出门跟了过去。 到了厅堂,那一干家丁把一个被反绑着的人蒙在头上的布袋一摘下,秦志鸿远远就看到了,不禁一惊,原来是莲儿!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不是说让她在客栈好好等着的吗?怎么自己跑了出来被他们抓住了! 秦志鸿也不敢怠慢,急忙快步跑向厅堂。 厅堂之上,众人跟坐在上座的柴老爷子还有一旁的大公子柴万钧汇报道:“老爷,大少爷,这是我们刚才在院子里面抓住的一个女子,这女子功夫还着实了得,翻了墙进来后,被我们发现,于是发生打斗,他还把我们两个兄弟打伤了,抓住后带过来让您审问。” 大公子先说话道:“给她拿掉嘴里的东西,我有话问她。” 于是一个家丁走到莲儿身前,给她摘除了嘴里的布团,秦志鸿此时还没有进门,急忙喊道: “误会,老爷,公子,这是个误会!” 众人一听,忙回头往厅外看,竟然是秦公子,于是都让开,让他进前。秦志鸿进来后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莲儿,莲儿也看见是秦志鸿,不禁面露喜色,说道: “志鸿,是你,真的是你!” 秦志鸿刚才喊这一句,就是害怕莲儿说秃噜了嘴,于是急忙打断柴万钧的审问,喊了出来。秦志鸿急忙对莲儿说道:“娘子,你先别说话,我跟老爷跟公子说。” 于是秦志鸿转头过来,给柴老爷子和柴公子作了一揖,说道: “老爷,公子,这是个误会,也怪我这一揭榜文,给夫人看病什么也忘了。” 此时厅堂上的父子俩见状也是纳闷,正要听秦志鸿如何解释,都没插话,秦志鸿接着说道: “我跟贱内,就是这位,闺名叫莲儿,一起从老家出来逃难,想要投奔外地的亲戚家,路上就靠行医过活,这不路径宝地,发现药箱的存药不多了,就要去镇上购进一些药材,于是嘱咐我娘子让他在旅店等我,一天即回。这不想抄个近道,无意中看到榜文,就揭了榜文给夫人治病又得老爷垂青,让我做您小公子的老师,就把这事全忘了。这都第二天晚上了,如果不是您把我的娘子带到这来,我都没想起来。” 听秦志鸿说道这,厅堂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秦志鸿接着说道:“我这是在晚上出来散步呢,看到外面嘈杂,就过来凑热闹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娘子。娘子你跟我快说说,这两天怎么回事。” 莲儿不禁哭了出来,这倒不是全是演戏,只见莲儿眼里噙着泪水说道:“你说你一天就会回来,我等到第二天清晨也不见你回来,我就担心你,出去找你了。” 莲儿抽泣了几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朝西来,也就一路西过来,正好听说这柴家洼有个大户挂榜求医被人揭了,我就想到是你,就要打听进去,可是门房根本不让我进,于是我就等天黑翻墙进来了……” 秦志鸿立刻又给柴老爷子和柴万钧做了个揖,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家娘子从小就喜欢上树抓鸟,下河捕鱼,没事还跟他爹,也就是我的岳父学了几手,这不就找我来了……” “哈哈哈哈!”柴老爷子不禁笑了,说道:“果然是一对恩爱夫妻啊,秦公子,也怪你不事先去通知一声,就算没空去,也可以让我差人去嘛。” “对对对,是我疏忽了。”秦志鸿说道。 莲儿已经止住哭泣,抢白道:“岂止是疏忽,放我旅店两天,简直该死,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众人也都是笑了,秦志鸿却是苦笑,心想,你以为这回去收拾只是句玩笑啊!不过也没办法,只得赔笑。 但是大公子柴万钧倒是半信半疑,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夫妻,那么是在哪住的店啊?” 这话一出,周围都鸦雀无声,秦志鸿说道:“就在前庄外大道上的一家旅店,我正想回去取我的东西,不瞒您说,我行医的家伙事儿还都在旅店呢。” 秦志鸿知道柴万钧已经起了疑心,于是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回去取,这几名哥们跟我一块回去,到了那您一问老板便知了。” 柴万钧立刻笑了笑道:“哈哈,秦兄,看您说的,我怎么会信不过您呢,您给我的庶母治好病,在下感激不尽,岂敢怀疑您,只不过们村庄地处山野,常有匪人惦记,所以也是出于习惯,才这么问了一句,您不要见怪。” 秦志鸿见柴万钧如此说,立刻又说道:“这是应该的,不过这黑灯瞎火的,我在山间行走还是有点不认识路,而且也害怕,莲儿就让她在我屋里等着好了,还是希望能找几个兄弟一同跟我去取,一来是可以领路,二来也还可以做个伴。” 柴万钧见秦志鸿主动要求这样,自忖看来刚才是误会他了,也就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道:“这有何不可,把我让两个家丁陪你去吧,刚才的话,秦兄您可一定要海涵。” 秦志鸿没有作答,向柴老爷子和柴万钧作了一揖,就领着莲儿回到自己的屋,一会儿柴万钧就又带着几个丫鬟家丁过来,送给莲儿几件衣服,说道: “刚才得罪,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家里给**奶做的衣服,还没穿过,我觉得身材还差不多,就给弟妹送过来了,这两个家丁是我找来陪您去旅店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带您进来的门房,您也认识了,让他给您带路吧。” 秦志鸿实在过意不去,心里一阵感激。柴公子送完东西也就走了,秦志鸿就同两个家丁一同去旅店结账取东西回来。 路上聊天得知,那个昨天带自己进柴府的门房姓单,也没个大名,外人都叫他小单子,柴家老爷子倒是给他起了个大名,叫单万钊,跟公子也是同辈的。小单子为人也机警,父亲在他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把他送来柴家府上做活,现在已经二十出头了。 不一会儿,秦志鸿就把自己药葫芦还有串铃和幌子取了回来,也跟店里结了账,这才回来与莲儿相见。 而莲儿见秦志鸿回来了,一把就上去揪住秦志鸿的辫子,说道: “干嘛管也不管我了,一个人就在这逍遥快活了?” 秦志鸿也振振有词地说道:“哪有啊,我这不是都说了嘛,是给柴家夫人治病,可是你也知道,治病自然是需要时日,而且柴家人也害怕我是江湖骗子,也不放我回来,非得等到病情有好转才行,这不我就出不了柴家门了。今天好在他们家夫人病情好转,我正要回去找你去,你却自己偷偷地找到这来了。” 莲儿见秦志鸿说的有理,也就不再计较,但是仍然不甘心,于是说道:“好吧,我暂且信了你这回,不过我看你住的这屋子比旅店强多了,而且你昨晚已经享受了一整晚,所以今晚,我要睡床,你得睡地下!” 秦志鸿急忙反驳道:“不行,为什么?” 莲儿立刻竖起手臂,然后狠狠地一攥拳,秦志鸿急忙说道:“还说路上听我话,这会儿却老是来欺负我……” 莲儿得意地一笑,说道:“我哪有不听你的话了,你说一天就回来,我在旅社足足等了两天一夜却也没见到你,让人着急死了,睡你一晚上床补偿一下怎么了?再说,让你睡地面也是惩罚你一下,告诉你以后不准丢下我不管!” 秦志鸿一听这话,也不禁觉得愧疚,想到莲儿在旅店里不知有多么担心自己了,此时此刻,倒是觉得自己甘愿受莲儿的惩罚,心中感到莲儿温情无限,自己内心不禁也是荡漾起来。 二人各自躺着,倒是都没有很快入睡,仿佛过了这一天一夜,忽然有好多的话要说,于是秦志鸿把这两天的遭遇也一并说给了莲儿,而且也商量下一步如何从柴家洼入手,进一步打听到前庄和后燕的具体情况,以及如何帮助表叔拿下徐家楼还有东边的河东龟对教堂。 不久,柴家**奶的病就痊愈了,柴家父子俩自然是感恩戴德,待志鸿和莲儿如上宾,而且也如约腾出一间店铺让秦志鸿和莲儿在此经营,并同时教小公子铭儿读书。经过这件事情,秦志鸿名声大噪,邻近的上庄和后燕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纷纷来他这求医,这使得秦志鸿是忙碌地不可开交,而且财源广进,在徐家楼一带算是小有名气了。 但是秦志鸿跟莲儿也一直在借机打听各庄的具体情况以及观察各个地方的地势道路,并绘制草图做下记录。 一日,晚饭过后秦志鸿晚饭过后,就叫这莲儿说要她陪着自己出来散步,莲儿也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拒绝,跟着就出来了。 两人一直在村边的井塘处散步,此处是柴家洼地势最低的地方了,白日里有许多浣洗的村姑在此聊天洗衣服。旁边是一口水井,上面悬空架着个辘轳,其实谁就在水井表面,只要把桶放进水井里面直接灌水就可以了,架个辘轳看来是为了防止旱季水位下降无法取水的缘故。 两人边走边聊,累了就到西边山坡上的一处林中空地坐了下来,正谈话间,忽然听到有窸窣的脚步声走来。于是二人相视一眼,同时不做声,低下身子躲在树后的草丛之中。 来人到了这树林之中,就停下来,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也停了下来,只听一个男子说道: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秦志鸿一听就听出是柴万钧的声音,只听另外一个答道:“我都说了,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志鸿一听便知是自己给看过病的那个**奶的声音。 只听柴万钧又说道:“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嫁给我爹?” **奶叹了口气,答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当初你爹也来过JN府,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你爹,而我和你遇到之后就互相一见倾心,你也告诉我你是徐家楼柴家洼的公子,害怕你爹不同意你娶我这个红尘女子,让我等一段时间攒足银子就会来赎我的身,我左等右盼,终于听到大娘告诉我说,有个柴家洼的贵人要花大价钱把我买走,我当时也是满心欢喜,以为你总算没有负我,终于来找我了。可谁想到……” “可谁想到倒让我爹这个老家伙先到一步!”柴万钧恨恨地道:“翡翠,我本想让你做我的妻子,现在倒成了我的娘!你知道我见到你那一刻简直五雷轰顶!” 只听那个叫“翡翠”的**奶又说道:“难道我就不是吗?我现在看到那个老家伙就恶心,其实我的病虽被那个医生看了出来,而久治不愈,根本也是心情极坏,终日相思造成的。” 柴万钧听了之后,恨恨地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任命吗?”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你的庶母了,就算我每天还惦记着你这负心人,不也是眼看着吃不着吗?”翡翠略有挑逗地说道。 柴万钧也立刻说道:“我跟我爹都是洋人在此开设教堂的主教,洋教就不这么看,很多表兄妹都可以结婚,而且,人家洋人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像我爹,我娘死了还娶了你跟大奶奶。” 前文已经说过,由于柴老爷子正妻死的早,之后就又续弦吴氏,而吴氏也是正妻,故而还是被叫做大奶奶,而翡翠自然就是**奶。 忽然柴万钧凶光一露,低声说道:“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提前送我爹上路!” 翡翠听了,冷冷地道:“他可是你爹哟!你敢这么做吗?” 第五十四章 巧语暗示 听了**奶带有激将口气的话,柴万钧恶狠狠地道:“什么我爹,翡翠,你不会还想着两头都当好人吧,我可告诉你,就算我不动手,将来我爹那天走了,这家还是我做主,他吴氏还有我那个弟弟是别想跟我争的,全村上下都只认我柴万钧,没人认得这孤儿寡母的。再者,老头子可是来日无多,你也得给自己的将来做好打算,可别上错了船啊。” 这话树丛后面的秦志鸿和莲儿听得真切,不禁也是相视一眼,不寒而栗,看来柴家洼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而听了这话之后,那**奶翡翠也是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话了,只听她用激将地口吻说道:“这么说,你是真打算干吗?” “这是自然。”柴万钧斩钉截铁地说道。 而**奶沉了沉,道:“你要是不辜负我,我自会帮你,事成之后我要做柴家洼的女主人哟。” 柴万钧笑了几声,道:“好说,岂止是柴家洼的女主人,我还要你做徐家楼的圣母呢!” 说着柴万钧就对翡翠动手动脚起来,而一旁树丛中黑暗里的秦志鸿和莲儿顿时感到羞愧难当,一时竟不敢看对方,但又实在离那二人太近,不能撤身,不禁都是满脸通红,不敢言语,只得静静地蜷缩在这里,任凭这一切发生。 **奶翡翠却挣脱开,笑了笑,安慰柴万钧道:“别着急呀,这里太不安全,万一被人看见,就大事不妙了,等你事成之后,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听了这话,柴万钧也就不再纠缠,二人商量妥当,也就先后出了树林,各自回去了。而秦志鸿和莲儿眼看着二人都让过池塘走远了,才起身从树丛里面出来,回到柴府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秦志鸿问莲儿:“你说他们俩要真的对柴老爷下手?” 莲儿示意小点声,说道:“我估计是这样,这样我们可以趁机行动,端掉教堂。” 秦志鸿又说道:“那你说我们能插手这件事情吗?好歹给柴老爷一个讯息啊?” 莲儿道:“怎么插手?柴老爷会相信我们吗?” 秦志鸿接着说道:“疏不间亲,这个道理我懂,我会瞅准机会给他们暗示,也不会包暴露自己,这个我会见机行事,你放心吧。” 莲儿接着羞愧得道:“还说呢,要不是你拉着我出去,也不会撞上这么恶心的事情。” 秦志鸿嘿嘿一笑,道:“怎么了?我不也是要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村子的情况吗?谁知道还这么刺激啊!” 莲儿不禁怒道:“你看看他们俩这狗男女,还要……”莲儿实在说不出口,说了半截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秦志鸿笑道:“什么啊,我倒是觉得人家柴家少爷既然先在窑子里看上了这翡翠,老爷子就不该再来抢了,可是话也说回来了,这爷俩也是谁都不知道对方竟会也喜欢自己喜欢的窑姐,不过柴老爷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倒也真是老当益壮……” 莲儿见秦志鸿越说越离谱,直接打断他的话道:“行了,快别说这么龌龊的事情了。” 秦志鸿倒不理会,继续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问你,你要是**奶,你愿嫁给那个命不长久的糟老头子,还是那个年富力强,精明能干的柴家公子?” 莲儿急忙怒道:“我才谁也不嫁呢,爷俩没一个好东西。” 秦志鸿哈哈一笑道:“对嘛,还是给我这个江湖郎中当娘子的好!” 莲儿眼睛一瞪秦志鸿,秦志鸿立刻住口不说了,赶紧拿起毛巾木盆到外面接水洗漱去了。 不过这日子久了,在外人面前,秦志鸿还得娘子长娘子短的喊莲儿,起初莲儿也是老大不愿意,但是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就不追究了,可是时间一长,秦志鸿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屋里,也都习惯“娘子”这么喊她了。莲儿时间一长也混不当回事了,而且也觉得秦志鸿虽爱财如命,又贪生怕死,倒也觉得他心地善良,不作奸犯科,于是也就让秦志鸿被褥搬到床上两人一起睡。而秦志鸿虽平时嘴上喜欢占莲儿便宜,但行为却规规矩矩,一同与她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越雷池一步,莲儿倒是既佩服又有点失落。 其实秦志鸿哪有那么规矩,如果是其他姑娘,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如此规矩,只不过自己知道莲儿是表叔的师妹,功夫了得,自己要是不老实,偷鸡不成蚀把米太不值得,所以顶多也是嘴上不积德,行为上不是不想“作为”,而是不敢“作为”罢了。 借着给**奶治好病的名声,加之毕家洼与周围村落的时代交情,又有毕家上下极力的宣传,秦志鸿的药铺倒是开的有声有色,附近村庄的人都来找他看病抓药。秦志鸿除了把每个月的部分利润交予毕家账房作为房钱,还经常给不时过来帮忙的家丁钱买酒吃,如今也是混的名利双收,如鱼得水。 而秦志鸿跟莲儿在一块开办药铺的期间,也不断打听各处情况,了解几个村庄的地势,守卫家丁的人数,有时要到后燕和前庄去亲自给人看病,而且多是庄上有头面的人物,继而也打听到不少一般人难以得到的讯息。 莲儿也逐渐熟悉了药材,经常代秦志鸿外出购进药材,趁机也把信息交给了在镇上负责与他们接头的本明和尚。 而给大奶奶的儿子铭儿上课秦志鸿也按时进行,如今秦志鸿也有时负责柴家洼其他家的孩子的课程,但是并不像铭儿一样每天按时上课。铭儿早就能背诵《三字经》《弟子规》等的全文。而秦志鸿不仅如此,也做详细的讲解,尤其是《三字经》,牵涉常识、文理、历史、人伦等各个方面,而铭儿对历史的部分饶有兴趣,书中从三皇五帝一直讲到清世祖顺治皇帝。而如今秦志鸿都会给铭儿讲解其中大体的历史故事,他却发现,今天要讲的是“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而今天其他孩子没有一个来上课,秦志鸿也计上心来,于是给铭儿讲起隋朝隋炀帝篡权最后灭国的故事。 于是秦志鸿绘声绘色地说起当年隋炀帝杨广也是屡立战功,英姿飒爽的皇子,后被册立为太子,然而他的父亲隋文帝却是个好色的皇帝,皇后死去后,他便召幸了两个有名的美人,就是宣华夫人陈氏和容华夫人蔡氏。而隋炀帝杨广却在父亲文帝病重的时候与蔡氏有染,而且还试图欺负庶母宣华夫人陈氏,最后被告发,于是他便先动手杀死了父亲,夺得皇位,又杀尽自己的兄弟姐妹,最后穷兵黩武,大兴土木,于是隋朝就被各地的起义军推翻了。 大奶奶吴氏每天都会在下课前来等铭儿上课结束然后接他回去。大奶奶吴氏是个典型的妇道人家,从小没读过书,但是每次回到屋里,就喜欢习惯性地问道孩子今天都跟着先生学什么了,铭儿每次也都一一作答,而且还自信地背给母亲听。 但是这次吴氏又一次问起的时候,铭儿却十分不解地说道: “娘,今天先生教了三字经的故事。” 吴氏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很好啊,你今天记住了吗?” 铭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说道:“记是记住了,可是有好多东西却不明白。” 吴氏见儿子有疑问,倒是第一次碰到,不禁又耐心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那些地方不懂啊?” 于是铭儿就将今天秦志鸿说的隋炀帝杨广杀父夺权的事情说了一遍,还问道:“说隋炀帝杨广跟蔡氏有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欺负母亲陈氏,杀自己的父亲?” 吴氏一听心中不禁一惊,她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心想:自己跟这个刚过门的翡翠说白了,都不是柴老爷的正妻,而秦先生说的杨广如此做为,不也是在含沙射影吗?不免心中不悦,但是转念一想,按理说,作为自己家的私塾老师,不应该过早的教给小孩如此东西,那他如此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 吴氏不敢想下去了,他隐隐感到此中必有蹊跷,自己想来这段日子,**奶翡翠病重,大公子殷勤百般,的确有点过分,莫非这个秦先生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吴氏不禁不寒而栗,当晚也忧心忡忡,经过一晚上的琢磨,心中也明白,秦先生这话肯定有深意,而且他做为我们柴家的教书先生,是个外人,如果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也不能直接明说,所以才借古说今,让铭儿来传话,让我有个提防,而秦先生自己也不至于太过唐突,惹来麻烦。想到这里,再无怀疑,倒是十分感激这个秦先生,对自己母子的照顾。 时光荏苒,已经是五月天,天气渐热,忙碌完一天,早早吃完饭无事,大奶奶吴氏就肚子来带柴老爷的书房来找柴老爷,柴老爷也闲来无事,也就独自在屋里喝茶,见吴氏到来,礼毕各自入座,吴氏说道: “老爷近来铭儿跟着秦先生学课,日日有长进,我真是为铭儿高兴,看来秦先生还是真有方法,与其他先生果然不同。” 柴老爷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当然了,我选的人能有错吗?从他能独辟蹊径找到**奶的病根我就看出来了。” 吴氏点头称是,继续说道:“不过前一段时间,铭儿学《三字经》,秦先生就把经文中的诸多故事说给铭儿听,使得铭儿学习的兴趣很高,而且铭儿还回来给我这个当娘的讲呢,我听了也是欢喜。” “哦?”柴老爷笑了笑,说道:“这孩子就是喜欢卖弄,你倒是说说,铭儿都给你讲什么他学的学问了?” 吴氏忐忑地说道:“有个故事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就是那次学《三字经》中‘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 柴老爷子打断了吴氏的说话,道:“这句啊,这句铭儿怎么说的?” 吴氏道:“铭儿说,秦先生给他讲了隋炀帝杀父,霸占自己的庶母,穷奢极侈,穷兵黩武最后亡国的事情。” 柴老爷子捻须道:“嗯,不错,让孩子接受一些反面的例子也是有好处的,不能光听圣人教化,否则会越听越烦腻。” 吴氏接着说道:“可是贱妾却多想了一层,不知道该不该说。” 柴老爷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万钧的娘死的早,你就是大奶奶,有什么不好说的?” 吴氏说道:“老爷,我每天都听铭儿回来说他白日所学,可是这次我却多想了一层,觉得隋文帝一家与咱们倒颇有相似之处。” 吴氏抬头看了看老爷,见他没有生气,反而在仔细揣摩自己的说话,于是接着说道:“这国家国家,国即是家,我是个妇道人家,大道理懂得确实不多,可是觉得这隋朝灭亡,文帝最后被杀,就是生前没有做好正确的安排。” 柴老爷示意吴氏继续说下去,于是吴氏接着说道:“老爷,如果当年文帝把皇位传给各个杨勇,就没有这些悲剧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您该让大公子顶起来了,我不求我的铭儿能有多大出息,只要兄弟二人和睦相处共同光耀我们柴家门楣就行了。” 这话一出,老爷子不禁也是对吴氏十分满意,心想:这吴氏跟我这么多年,始终都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自始至终,对大儿子柴万钧和自己亲生小儿子都是一视同仁,而现在,居然要示意将来让万钧为大,自己不与之争,真可谓是贤妻良母。于是柴老爷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不愿因为我疼爱小儿子就偏向铭儿,你是对的,我相信万钧知道后能明白你这苦心。” 不久,吴氏就告辞了退了出去,柴老爷也深思起来,想到,吴氏此次前来这番说辞,也是为了她们娘俩将来不受万钧的欺负,可是忽然意识到,吴氏干嘛要说隋炀帝的行径呢?想到这里,内心不禁也是一个寒颤,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第五十五章 突生变故 第二天晚上,柴老爷把秦志鸿请来一同到书房赏花品茗,一番寒暄互捧之后,柴老爷问道: “我听说先生教授方式新颖,现在铭儿都十分喜欢你教他了。” 秦志鸿立刻作揖说道:“是铭儿好学,我可不敢当。” 秦老爷子继续说道:“不比过谦,前番我听说你给他讲了隋炀帝杨广胡作非为亡国的事情,我就觉得很好,不能光教圣人之言而无反面印证,可是秦先生,您是怎么看的呢?” 秦志鸿自然想到这话的意思,于是说道:“老爷,我是个郎中,小时粗读些书本,能来教您的公子,实在是有点不能胜任,也不过是自己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尽我所能罢了。” 柴老爷一听急忙说道:“你都能跟孩子讲得这么透彻,难道还不能跟我深谈吗?” 秦志鸿急忙说道:“老爷,不知您想问哪一方面的?” 柴老爷子说道:“哪一方面都行,比如现在我老了,这一大家子都在看着我怎么安排身后之事,你是怎么看的?” 一听这话,秦志鸿也觉得问得已经够直接的了,于是说道:“老爷,您要这么问,按理说,我这个外人不该插嘴,但是我本是流浪江湖的人,能蒙您的垂青,才有了安身之处,可谓大恩难报,虽然老爷您问到这个,我也还是说,我只能教给您的铭儿这些国事,却也不干妄议您的家事,有些事情,还请老爷您自己去看。” 秦志鸿觉得,这徐家楼的恶霸虽然不分粮赈灾,虽说有背道德,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也是朝廷乌烟瘴气所致,使得他们投靠洋人。而单从柴家来讲,诸人都事不关己,但是这个大公子柴万钧打算弑父占母,也太禽兽不如,但是毕竟自己是个外人,话只能说到这儿了,也算还柴老爷礼遇的这个人情。 说完这些话,秦志鸿也就告辞出去了。而柴老爷爷也感觉到了端倪,觉得大儿子柴万钧的确在对待自己的小妾翡翠上有点过于殷勤,于是也长了个心眼要看看儿子跟翡翠到底有没有事。 这晚柴老爷也没有单独睡,来到翡翠屋里。翡翠也是纳闷,她是个青楼女子,对于人的心态一眼就看个差不多,翡翠突然感觉得老爷今天有点古怪,老爷子问翡翠道: “最近大少爷伺候你的病怎么样了?” 老爷子这句问话可真是有多层意思,可以是问你的病怎么样了,还可以是人伺候得怎么样。 翡翠不禁纳闷,可是要是一个清白的人,听出话里有刺,必定会为自己辩白,就算不是勃然大怒,也得会是老大不乐意。但是翡翠毕竟做贼心虚,竟然假装没有听出这话的含义,笑着答道: “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在碰那些个劳什子,就会没事的。” 柴老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有点凉意,他也是个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了,知道这回答不同,情况就不同,自己说的已经够带刺的了,这女子竟然假装听不出来,不由得心中怒火顿起。 但是他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事也不好明说出来,况且**奶最近生病也亏了万钧帮着到处找郎中,这两个人都是年富力强,这耳鬓厮磨加上翡翠的感激,生了情愫也是难免,其实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翡翠既然是自己的姨太太了,这辈分就算是定了,怎么着也不能怀了纲常,还得自己好好引导万钧。 想到这里,柴老爷子的话也就软了下来,说道:“翡翠,我知道让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跟我这个老头子有点委屈你了,我这个当爹的也理解万钧,但是此时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也不要宣扬,你我夫妻一场,万钧那边,我会补偿他的。” 翡翠一听,不禁有点愣了,随即明白,老爷其实也是害怕自己跟柴万钧的事传扬出去大煞风景,于是也就说道: “老爷,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柴老爷示意道。 翡翠得了允可,说道:“老爷,其实说白了,这些天就是因为我这病,跟公子走的近了,引了别人的闲话,这不病好了嘛,我们自然不会失礼的,至于别人怎么说,也由得别人去了。可是我这当后妈的说一声公道话,要没有万钧这个儿子,我这病不会好,您跟万钧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因为这个惹得您父子反倒起了芥蒂。万钧怎么想的我不管,可是我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柴老爷子听了这话,不禁有点后悔,或许倒是真的是秦公子想得多了,自己儿子给老爹忙活还倒忙活出不是来了?这也是秦志鸿考虑到的,毕竟他们是父子,自己听到的这些话如果一对质,柴万钧肯定不承认,自己反而成了破坏人家父子关系的罪人,所以,秦志鸿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说历史上的事,说白了,他什么也没说。 柴老爷子想到这里,对翡翠说道:“我哪能不知道,我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嘛,不过万钧也老大不小了,都三十出头了,是得给他找个媳妇儿了,这事你也留点意。” 翡翠笑了笑道:“老爷,还别说我没放在心上,毕竟我也是您从勾栏中赎出来了,也怕我说出来,您以为都是些浪荡之人,所以我一直也就不敢说,既然您这么说,我自然以后对这事而留点意了。” 柴老爷子满意地笑了,当晚无事。 秦志鸿早就见到柴老爷去了翡翠的屋,但是自己内心也是懊悔,如此一来这也就会打草惊蛇了。于是秦志鸿第二天就嘱咐莲儿要提防大少爷的行径,自己要去镇上购药,第二天回来,其实说白了也是跟本明和尚会汇报最近的情况。 但是对于柴万钧,他巴不得秦志鸿如此,因为他也发现,这个秦志鸿跟他的妻子莲儿都非等闲之辈,自己的想要找机会除掉自己的老爹,做柴家洼的当家的,这两个人必须让他们离开,至少那个秦志鸿得走开。以秦志鸿的医学修为,老爷一死,他必会起疑心,到时候就是个麻烦,而其他人都是柴家洼的人,外人自然知道人老会死,自己的家丁也多是自己的人,就算有什么想法,量他们也不敢嚼舌头。 而今天翡翠又让她的丫鬟传来讯息,说老爷昨晚去他那,好像对他们俩的密谋有所耳闻,这个消息让柴万钧一下子紧张起来,思虑了半晌,他一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是秦志鸿却要外出,这真是个天赐良机,这个时候下手,老爷子一死,不让他接近尸体,他就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柴万钧就告知翡翠的丫鬟让他今晚请老爷到他那里,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包东西,交给那个丫鬟,说道: “把这个交给**奶,他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那个丫鬟是翡翠从JN府一起带过来的,跟随翡翠已经有些年,最可靠不过,她听了柴公子的口信接了柴万钧让他转交的东西,就回复命了。 秦志鸿到了镇上,忙完药铺的事情,就跟本明和尚见了面。秦志鸿告诉了他柴家洼的近况,尤其是那个柴万钧想要杀父的企图。本明和尚一直在镇上住着等着秦志鸿和莲儿的消息,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一喜,看来机会还是来了。但他不急于说,而是问秦志鸿道: “秦兄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是最了解情况的人。” 秦志鸿说道:“我觉得就在最近,柴家洼可能要出大事,起码这父子俩会撕破脸,起内讧,到时候村中一定有漏洞可以寻,那个时候,我跟莲儿把西边悬崖的悬梯放下来,你们让几个好手上来,一起摸到东头柴家洼的入口处,把门给抢过来,然后让事先埋伏在附近的大队人马直接杀进来,这件事情就可以了。” 本明和尚觉得有道理,但是秦志鸿接着说道: “其实大师这也是我自己看法,不知道可以不?” “不错。”本明和尚微笑着答道。 秦志鸿接着洋洋得意地说道:“其实这只是第一步,这第二步……” 于是秦志鸿又把自己想的伏在本明和尚耳旁低声说了出来,本命一听,不禁大吃一惊,觉得秦志鸿精油如此心机和本事。 二人商定,本明回复朱红灯,让他随时准备进攻,本明和尚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你的讯息了。” 于是秦志鸿回去继续潜伏在柴家洼,待机而动,一有动静立刻行动。 于是第二天秦志鸿离开了镇子,赶往柴家洼,可是刚一到村口,就看到门前众人都披麻戴孝,于是急忙问怎么回事,众人也跟秦志鸿混熟了,好不掩饰的告诉他,柴老爷死了。 秦志鸿不禁一惊,想不到柴万钧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于是急忙往柴家跑去。回到店铺,莲儿一下子就跟了过来,赶紧把门关上,秦志鸿道: “怎么回事?” 莲儿惊恐地说道:“昨天晚上,我见老爷被**奶请到她的房中,我就心生疑窦,于是就换上夜行衣,从后窗出来,爬到**奶的房顶上去窥探。 “原来**奶是请老爷过去喝酒,我听到,**奶说要当面让父子二人亲近,免生嫌隙,后来大公子也被请了进去,**奶就说要给柴万钧找门好亲事,成家立业。可是……” 莲儿惊恐地不敢往下说,秦志鸿查看了四周的门窗,见确实没人在周围,就问道:“可是怎么了?” 莲儿战战兢兢地说道:“后来,柴老爷就……就中毒死了。”她平稳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而且,柴老爷在死之前,还怒目瞪着那对狗男女,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是那个柴万钧,竟然狼心狗肺地说道:‘爹,其实我跟翡翠早在JN府就已经相好了,约定厮守终生,可是你却横来一杠子,翡翠也以为是我去迎娶她,就跟了您,您也是占了我的光,你也不想想,她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莲儿接着低声说道:“此时柴老爷已经只能怒目看着,口吐白沫,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我从房顶揭开的瓦空中看到,他怒目圆睁,实在可怕。” 说着一把扑到秦志鸿的怀里,说道:“我好害怕,结果……” “结果怎么了?”秦志鸿抱着莲儿的双肩问道。 莲儿胆怯地说道:“后来老爷子确是死了他们才假惺惺地嚎啕大哭起来,我想很快众人就会赶来,于是就要走,结果……结果我一不小心踩碎了屋顶的瓦片,其实我平时练功是不是这样的,我踩在瓦片上是没有声音的,只是虽然我也练过武,但是却实在没有见过杀人,而且是儿子杀父亲!” 莲儿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听到动静,就出来了,我恰巧旁边有只猫经过,我就一下子把那只猫干了下去,这才使得他们放松了警惕。” 秦志鸿道:“别害怕了,娘子。”秦志鸿竟然叫顺了嘴,这时却也没有改口,他又说道: “这个柴万钧不是等闲之辈,他上次就怀疑我,所以我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才让他派人跟着我去旅店的,这次他虽没有证据,但是也会怀疑起来的,看来我们不能在这呆了,倒不是我们不愿留,是他会赶我们的。” 果不其然,说话间,就有人敲门来了。秦志鸿打开房门,见是几个家丁,里面还有小单子,立刻笑脸相迎,可是小单子却说道: “秦哥,老爷昨晚还心病已经过世了,大少爷现在是柴家的老爷了,他嘱咐我们告诉您让您离开,这是大少爷,哦不,是老爷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您还是抓紧时间请吧。” 秦志鸿没想到所有的事情来得这么快,他没想到柴老爷一夜之间已为故人,更没想到,这个柴万钧也够狠毒,直接赶他们走。但是秦志鸿陪笑了几声,说道: “单兄弟,”他们有向往常那么叫他“小单子”:“这个事我能去见见柴万钧柴老爷吗?” 说着,秦志鸿熊柜子里拿出些碎银子,分给众家丁,而且众人平时也跟秦志鸿混的不错,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硬赶,小单子见众人不说话,于是挑头说道: “这是您跟我们老爷的事情,我们也就带您去吧。” 第五十六章 定计出动 秦志鸿连声感谢,于是中家丁就领着秦志鸿去柴万钧那里,小单子这个人还算是能说会道,柴万钧见小单子上来汇报说秦公子要见他,就骂小单子道: “我让你直接让他走人,你把他带到我这干嘛?” 小单子也机灵得很,他知道柴万钧听什么会网开一面,于是立刻说道:“老爷,不是小子们办事不力,实在是您先前非常礼遇秦公子,而且他也治好了**奶的病,想来是您的贵客,我们也不敢怠慢,就带他来见您了。” 柴万钧听到治好了翡翠的病,倒是心里有点感激,心想,此人在,我睡不安稳,但是毕竟这事和他无关,就让他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吧,于是就让秦志鸿进屋来见他。 柴万钧本想不用自己出面,就把秦志鸿两口子赶出柴家就行了,但是听到小单子的话,觉得他给翡翠治好病也算是功不可没,于是心就软了下来,才让秦志鸿来见自己。 进了屋,秦志鸿就嚎啕大哭,说道: “我去镇上购进药材,没想到恩人就与我阴阳两隔,没能见到老爷您最后一面,实在悔恨不已啊!” 柴万钧见秦志鸿哭得真切,于是说道:“秦先生不必过于悲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家父这一走,整个柴家洼如失去顶梁柱……”柴万钧立刻又接着说道: “想来我们柴家也未曾亏待了秦先生,只是您这大才在我们这实在委屈了先生,所以我才觉得先生还是另寻高就吧。”说着,柴万钧对仆人说道: “去取五十两银子送与秦先生,也算是我聊表心意。” 秦志鸿心中自然明白,这算是客气的逐客令了,当初就领略了柴万钧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的风格,这次他也好不讳言,直接对秦志鸿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况且能在一天之内就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父亲,这样的人可谓既狠毒又令人可怕。于是秦志鸿也说道: “受您的恩惠我实在终生不能报答,柴公子,哦不,是柴老爷您的赏赐我实在愧领,只是临走前有一事想求,还望您能答应。” 柴万钧问道:“不知道秦公子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在下能不能效劳。” 秦志鸿知道他是个明白人,自己也就不必隐晦,坦言道:“其实在下不能在您府上继续待下去,也是因为自己曾经教了小公子几天书,这个在下也是明白的,既然柴公子是个爽快的人,我也就直说了。其实,这次在下到镇上新购进了一批药材,但是没想到到贵府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在下想在临走前,再去镇上一趟,将订购的这批药材退掉,一日之内即会回来,到时候自然会带着拙荆离开,不知道柴公子能否宽限一日?” 柴万钧看着秦志鸿,思忖了片刻,说道:“既然秦公子有要事要做,在下还能这么不看情面吗?想来秦公子也是个明白人,既然这样,那就宽限一日再走也无妨。”柴万钧其实就是觉得秦志鸿当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柴万铭的老师,避讳有异心,所以才打算将他扫地出门的。 秦志鸿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自己还能再名正言顺地去找本明和尚汇报情况,于是给柴万钧做了一揖,故作这次买卖赔了定金后很失落的样子,出了门去。 回到屋,秦志鸿嘱咐莲儿继续在这等他,他要连夜去镇上找本明和尚,明天晚上就会回来,要她一定稳住阵脚。莲儿见秦志鸿语气坚定,自然明白他心中已有计较,便点头答应了。 秦志鸿晚上出庄,按理说村口的守卫是不允许的,但是秦志鸿与他们早已混熟,而且大家也听他说自己买卖要赔了,得赶紧去镇上退货,于是也就让开了道路,让他下山而去。 刚行不过几里地,秦志鸿就看到前面路上有两人在行走,而且是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他们步履缓慢,无精打采。秦志鸿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赶路,莫非是遇到鬼了?但是自己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前面的两人见有人从后面而来,不禁也是一惊,那女人抱着小孩的头,不敢看,等秦志鸿靠近了,那女的实在害怕之极,竟然说道: “既然把我们赶出来了,何必又要对我们母子施毒手?” 秦志鸿一听,竟是大奶奶吴氏的声音,于是立刻说道: “大奶奶,你跟铭儿怎么在这啊?”说话间,秦志鸿已然明白,刚才吴氏已经说了,是他们母子俩被赶出了柴家洼的。于是秦志鸿接着说道: “大奶奶不要害怕,我是秦志鸿啊,铭儿的老师啊!” 吴氏一听,仿佛遇到了救星,急忙说道:“秦先生是吗?你怎么在这里?” 秦志鸿笑了笑说道:“不瞒您说,我也是被柴公子赶出了柴家洼,不过他让我明天离开,所以我今晚就必须把自己买的药材退回去,要不就会亏好多银子。” 秦志鸿走近了才看清,这母子俩风尘仆仆,饥肠辘辘,于是赶紧把自己随身带的饮水和干粮拿出来给她们,这母子如获至宝,拿过来就狼吞虎咽起来。秦志鸿还说“慢点吃”,可是母子二人那里还顾得这些。 吃完之后,秦志鸿把母子领到了路边的青石台上坐下,问道:“大奶奶,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吴氏苦笑道:“我现在还哪是大奶奶,你要还认铭儿这个学生,就叫我声吴大嫂吧。” 接着吴氏惊恐地说道: “其实昨晚老爷是被毒死的……” 秦志鸿虽然听到莲儿说过,但是还是装作不知道,表现得大吃一惊。吴氏说道:“您没听错,我也没看错,当晚我听到喊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老爷嘴角还有吐出的白沫,虽然被擦拭过了,还是留下了痕迹。而且老爷印堂发黑,虽然只是隐隐的有这些表现,但是我我也看出来了,因为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误食了草药中毒死的,起初也是有这些症状,可是不知道柴万钧是怎么下的毒。” 秦志鸿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毒,毕竟很多草药都有这毒性……” 吴氏见秦志鸿也一筹莫展,接着说道:“但是我也不敢声张,生怕让柴万钧看出来,害了我们母子俩,但是他还是够狠心,第二天早上就把我们娘俩轰了出来,说我不是老爷的原配,也不是他的亲娘,老爷死了,就不能在柴家呆了,于是我们母子这才出了了柴家。我本想带着铭儿回我的娘家,可是路途遥远,出来时没哟准备,没有带盘缠,这才无依无靠,带着铭儿到处乱闯,幸好遇到了秦先生。” 秦志鸿听到这些,这才明白了整个事件,自己想了想,虽说自己要去见本明和尚,让表叔一举端掉柴家洼,但是这事实在不能告诉这母子二人,于是就说道: “吴大嫂,您也不必惊慌,我这有点盘缠,您先拿着,跟铭儿找个客店住下,我没有带足银子,所以您要带着铭儿回娘家,只能先等我从柴家出来后再给您足够的路费,不过这之前,我得先把我订购的药材退回去,定金是要不回来了,但是也能少损失不少呢,您看这样行吗?” 吴氏听了,不禁拉着铭儿跪下赶紧磕头感谢,秦志鸿此时觉得好生不自在,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感激他各塔磕头。于是自己赶紧把母子搀起来,安排了附近的旅店住下,自己就往镇子上赶去了。 到了镇子上,见到了本明和尚,一说变故,本明和尚也觉得大吃一惊,但随即说道: “这样的禽兽如果不除,实在难以平民愤,秦老弟,就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办吧。” 秦志鸿说道:“这个倒是得稍作改动。”本明纳闷地问为什么。 秦志鸿于是把路上遇到柴家洼大太太吴氏的经过说了一遍,说道: “其实,我们就算端掉柴家洼,毕竟人心不服,我们是拿他们的粮食去救济CQ地区的老百姓,毕竟也有点逼人就范的架势,但是如果我们扶持柴家小公子柴万铭当柴家洼的领头人,让他主动交出粮食,岂不两全其美?” 本明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扶持一个娃娃,人家照样会说我们是逼人就范的。” 秦志鸿说道:“大师,您有所不知,这个柴万铭虽然只是个娃娃,但是他的这个母亲吴氏却是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如果我们假借是柴老爷子生前的朋友,得知实际情况后前来给柴老爷子报仇为由,相信村中很多人会倒向我们这边,毕竟弑父,害兄,欺母,这些一旦传出去,就算我们不动手,他柴家洼的人也会把柴万钧撕碎了的。” 本明哈哈大笑,说道:“秦志鸿秦老弟,我今天算是领教了,老和尚我平时跟于清水于师兄算是互有长短,而你的智慧可就在我二人之上了,可是这回我倒是真服了你了!” 秦志鸿笑道:“哪里啊,我只是比您了解柴家洼的情况而已,要是您知道这些,您想出的招比我这好多了。” 本明和尚听了这话,更是感激他恭维自己,于是二人计定,秦志鸿跟着本明一同到CQ县内朱红灯以及众兄弟安身的地方去见朱红灯去了。 朱红灯见到这个侄子时已经是说第二天天明时,不禁也是高兴,加上王立言于清水等人,大家一起商议计定,就迅速派人去联络各地的人马,在申时于某处汇合,秦志鸿见表叔朱红灯布置妥当,就急忙赶路回往柴家洼。 到了柴家洼,已经是酉时,天色早已大黑,还好门口的把守让他进去了,可是到了柴家的大门前,莲儿却突然过来把他拦住了。秦志鸿也是纳闷,自己说的让莲儿在屋里等他,怎么她有出来乱逛了。 可是还没等秦志鸿问她,莲儿就说道:“我被她们赶出来了……” 秦志鸿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问莲儿道:“上次让你打听的那个悬梯他们晚上撤下来放在何处?” 莲儿说道:“当然知道了,你跟我来。” 于是二人悄悄地朝村西面走去,走到一处看似库房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有许多兵器,箭镞之类存放于此,而且也有部分平时取用的公共粮食存在这里。莲儿指了指道:“就在那个地方,不过里面有两个看守仓库的人。” 秦志鸿说道:“那怎么办?” 莲儿轻轻笑了一下,说道:“看我的吧。” 只见莲儿从仓库四周悄悄地巡视了一圈,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窗户中爬了进去,行动迅捷,没有声响,这让秦志鸿也大感佩服。果然不一会儿,莲儿就打开了仓门,秦志鸿进去一看,两个人已经被莲儿打晕在地上。 秦志鸿急忙问莲儿:“他们没看到你是谁吧?” 莲儿得意地答道:“当然没有,这要是再让他们看见,我这从小学的功夫也白学了。” 说着莲儿把那悬梯抱了出来,不过由于山崖太高,悬梯就很长,至少有三十几米,秦志鸿见莲儿抱着吃力,就过来帮忙,把悬梯从库房里搬了出来,又重新挂在了柴家洼西边悬崖的峭壁上。然后秦志鸿取从库房里来点着的蜡烛,在上面晃了几晃,不一会儿,下面的于清水跟王立言以及几个好手就得到暗号爬了上来。 秦志鸿等人全部爬上来就问他们道:“下面准备怎么样了?” 于清水说道:“放心吧,朱师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我们拿下村东头的大门,放他们进来了。” 秦志鸿点点头,于是就同莲儿领着众位高手一同向村东口摸去。 村中有不少巡逻队晚上按时巡视,不过莲儿早就摸清了他们晚上交班的时刻,巡逻的路线,所以一路从西边摸到东口,柴家洼的巡逻队一点也没有察觉。 到了门口,整个大门前有六人把守值夜,而且他们楼门顶上,左右两侧多有分布,实在不好一举拿下,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惊动到附近的一队大约几十个人的巡逻队,这样就会寡不敌众,几个人全部死在这。秦志鸿也是纳闷,心想,平时守门的就是四个人,而且一直在下面,没有人在门楼上放风的,这会儿加了这两个人,而且又如此分散,看来是柴万钧也害怕自己老爹刚死,有人趁虚而入,所以加强了戒备。而此时,这朱红灯领的大队人马就在门口,只等着村口开门冲进去,但是这是众人却一筹莫振,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十七章 夜袭徐楼 正在此时,于清水灵机一动,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告诉众人如此如此。不一会儿,王立言便从北面的墙下摸过去,因为这个地方是晚上门楼上的火把照不到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是平时在村口门楼处值夜的壮丁们晚上小解的地方,并且又背阴,气味自然是不好闻,所以门楼的守卫一般也不会去哪个地方逛游,甚至连看都不看,况且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巡逻队也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乌烟瘴气,更是不去问津。 其实于清水本想让王立言从这个地方把楼门上站岗的两个人拉下一个,制造混乱,然后趁其余几个人正慌乱之际一拥而上,迅速解决所有人。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正好一个楼门上的守卫下来小解,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注意,王立言就趁这家伙撒得正欢的时候一把捂住他的口鼻,朝脖颈处猛地一击,便没有了一点动静——这家伙就被打翻了。 此时王立言用事先准备好的长杆慢慢往楼门顶上递去,由于楼下四个人都是在门外把手,楼门口上面的那人也是脸朝门口外面的东方不断巡视,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什么东西。王立言一下子就用杆子顶端的绳索把楼门上的家伙的肩膀套住,猛地一拉,这个人只是“哎哟”一声,就跌落下来。 此时,下面早有好几个高手准备,一把把落下来的守卫接住,然后一闷棍将其打晕。此时门口外面的四个人见上面的那个人跌落下去,赶紧过来看看那人有没有摔伤,于是一起进了村口的门楼来。此时,早已准备好的于清水以及那些好手一人一个,有的是两人一个,没声没响地就把这门口的几个人全部解决了。 于是于清水迅速爬上门楼,在上面举着火把,顺时针晃了三圈,然后又逆时针慌了三圈,给外面的朱红灯发出讯号,不到片刻,朱红灯的大部队就全部冲了进来。 朱红灯按照既定的计划,命令自己的人分头行动,各队人马按照事先预演好的策略,拿下各个巡逻队,尤其是村口北面最高处的举火台,那是柴家洼收到攻击后向其他村庄求救的讯号,必要时真的可以救命,所以朱红灯就安排了自己队伍中最有战斗力的一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来。 顿时整个村庄一片混乱,其实柴家洼有战斗力的男丁不过二三百人,而这次朱红灯带了至少五百的人马,而且论单个人的素质,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柴家洼的家丁不过是平时种地的农民,而自己手下的兄弟都是江湖上各个武场的练家子,要是平时依靠柴家洼有利的地形加之几代经营的防御工事,朱红灯就算带一千人也攻不下来,可是如果村子的防御一旦被攻破,整个实力立刻就是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而于清水却带着自己先打进村中的几个好手在莲儿和秦志鸿的带领下,冲进了柴府,去捉拿柴万钧和那个淫妇翡翠。可是冲进柴府,却找不见柴万钧的踪影,于清水着急道: “如果此二人不除,或者已经跑出了村子,那就大事不妙了,如果我们走了,他还会卷土重来,甚至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但是秦志鸿是知道的,整个村子就两条路可以走,实在没有可以下山的路了,表叔已经带人把村子封住,不可能走脱一个人的。 此时秦志鸿突然有了计较,于是告诉于清水说道:“我们可以把一个人叫来。” 于清水立刻明白,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是柴夫人吴氏吧。” 秦志鸿笑道:“于大哥果然神机妙算,不错,就是她!” 其实朱红灯早就叫人把吴氏母子从旅店接过来,告诉他们自己是柴老爷子的挚友,已经十几年年没见了,但是最近却接到一封密报,说自己已经被儿子陷害,当然吴氏自然不知道谁是老爷的心腹,也不知道谁是那个送信人,但是秦志鸿却也在一旁说道: “吴大嫂,您不必多虑,我就是老爷的那个心腹,其实我这几天外出就是老爷感倒有不测才让我去找这位朱大侠相救的。” 吴氏一听,将信将疑,秦志鸿又告诉她:“其实我能在老爷身边,就是他安排的,让我帮忙监视周围的动静,做个外援,否则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好运在柴家洼落脚?” 吴氏一听,心想:也对,这个秦公子也太受老爷礼遇了,老爷要不怎么会对他那么好,而且他在老爷死后立刻就被柴万钧赶出家门,倒也证明了他是老爷的人。想到这里,吴氏消除顾虑,决定跟着朱红灯一起去给老爷报仇。 路上朱红灯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个吴氏讲CQ地界饥荒正盛,饿殍遍野,打算把徐家楼教堂和龟对教堂拿下,发放救济粮,但是必须得干掉依附于洋教的几个村庄的土豪劣绅,所以要吴氏到时候也要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吴氏娘家也是CQ县人,自然对家乡的事情有所了解,况且自己也常在村口看到到处是乞讨的乞丐,比往年多了许多,自己也十分怜悯,而听朱红灯这么一说,自然毫无异议,欣然同意。 不一会儿,莲儿就把吴氏请到了柴府,吴氏告诉于清水,早年间,自己跟老爷成亲后刚刚生了铭儿时,柴老爷十分欢喜,当时柴老爷子也就不到五十的光景,还算年富力强,他就把自己卧室的一处地窖偷偷告诉了吴氏,说如果有一天土匪把村子拿下,村里的百姓恐怕会遭殃,但是吴氏母子可以借地窖藏身,躲过劫难,另图生路。 其实这个秘密只有柴家人知道,连女眷也不会告诉,但是当时土匪猖獗,柴老爷子也是为了保护铭儿,但是铭儿又小,自己自然不会懂这些,而自己的大儿子已经知道,况且柴老爷也不敢保证这个柴万钧会保护自己的弟弟,于是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吴氏。 果然众人打开柴老爷子卧房桌子下面的一块青石板,便露出一条台阶通向下面,于清水到这人,不一会儿,就把柴万钧和翡翠押了出来。 柴万钧出来时,看到了秦志鸿,不禁愕然,又看到了吴氏,不禁又是悔恨,悔恨自己当初留了这娘俩活口。 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反抗就被制服。于是朱红灯把村里的众人聚集到村中平时聚会举行村中大的事务商议的地方。朱红灯走到台上,振臂一挥,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我朱红灯今天造访贵庄,实在是冒犯,但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中村民一听是朱红灯,不禁私下里议论起来,心想,都说这朱红灯侠义为先,看来这次不是土匪来洗劫,心头都一块石头落了地,不过又马上停住了议论,准备看看朱红灯接下来怎么说他此次攻打柴家洼的目的。 朱红灯等议论自行停歇,然后接着说道: “我想让大家听一封我收到的来信,写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们已故的柴家族长,柴老爷。清水师弟,念。” 于清水听到命令,走上台前,拿着一封信札,这是秦志鸿从柴老爷子书房找出来的他的生前手笔,然后送到于清水那,由于清水命能人仿造的一封信件,而且已经给吴氏看过,他也没看出是假的。 于清水翻开信件,朗声说道: 吾兄朱**亲启,惜者GT一别,十有三年矣,契阔千里未寸土未进,思念万言只字不书。今有一忧,不堪与众人言,遂含羞叨扰。 仆本年迈,然逞一时之兴,纳得一妾于勾栏,难料大儿觊觎之心,数而僭越,而难于启齿对人言。 而今老朽年迈,不忍吾柴家有此大耻,遂隐忍至今,兄愚钝,愿聆听教诲,再拜上。 言毕,于清水退下,台下中村民一阵骚动,有许多村民不解其意,但是毕竟有不少读过书的人,遂在一旁给众人解释,过了好不久,大家议论才更加激烈,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台下村民有人喊道“把柴万钧这个王八蛋和那个淫妇杀了!”不一会,众人纷纷响应,有骂柴万钧禽兽的,有夸朱红灯急人之难的,不一而同。 朱红灯这才起身向前,在台上朗声喊道:“诸位村民,朱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给柴老爷子讨个公道的,来,把那奸夫淫妇带上来!” 于是几个好手把柴万钧和翡翠押着上台,路上不时有人拿石头扔他们,口水吐他们,一时谩骂声又四起。 朱红灯一摆手,众人止息,他又朗声说道:“柴老爷前天晚上实际上是被这二人用毒酒毒死的,如果诸位不信,可以开棺验尸……”朱红灯等众人唏嘘过后又说道:“在下虽捉拿奸凶,但是也不敢造次,还是由众位村民处置吧。” 当时台下众人就纷纷喊道:“杀了他们,拿他们的人头祭奠柴老爷!” 朱红灯见不少人已经站到自己这边,于是又说道:“既然大家都有仗义之心,在下建议,让柴老爷的遗孀吴氏和柴老爷的儿子柴万铭来主持,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村民都拍手称好,于是吴氏领着儿子铭儿上了台上。吴氏痛哭失声,竟已是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也是个有智慧的女人,情绪稳定下来后,说道: “感谢大家为我们老爷着想,对于杀父夺目的逆子柴万钧和淫妇翡翠如何处置,我听大家的意见。” 本明和尚听到这话,害怕村中有人是站在柴万钧这边,到时候恐生变故,于是快步走向前,对众人说道: “柴家奶奶既然说按照大家的意愿来办,那么就是将二人杀了,祭奠柴老爷了。好,来人!” 早有两名刽子手准备好了,拿着大刀走上台来,本明和尚指着奸夫淫妇道: “把这二人在众位乡亲面前就地正法,以祭奠柴老爷在天之灵!” 台下一阵鸦雀无声,两名刽子手早已将刀打磨锋利,上前来到被绑着跪在台上的二人后面,此时二人早已魂飞魄散,翡翠自然是恐惧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柴万钧呢,至此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刚一动手,就会引来大名鼎鼎的朱红灯前来拔份,而自己又没有听说自己的爹跟这个江湖侠客有什么交情。 只见寒光一闪,二人头颅纷纷落地。 朱红灯见已经杀死元凶,又对台下众人喊道:“朱某此次前来一是为柴老爷子报仇雪恨,而来,二是为CQ百姓请命而来……” 台下众人不禁愕然,朱红灯不等他们议论起来,又朗声说道:“现在朝廷衰微,我辈须当替天行道,现在流民四起,饿殍遍野,须当向柴家洼诸位村民借粮来救济本县内的灾民。但是在下知道,诸位都有仗义之心,但是也爱惜自己的钱粮,所以,我也不愿让大家独自承担赈灾的全部粮食,还劳烦大家稍等片刻,我们也须得向前庄,后燕等地借粮才行。”说完朱红灯一摆手,示意一个手下点燃村子最高处的举火台。 村民自然知道这事干什么用的,心想,不到半个时辰,另外两村的救兵就会到来。但是脑子转的快的也看明白了,朱红灯自己强攻其余两村实在不易,损失会很惨重,也不一定能拿下,这样引蛇出洞,半路伏击,反而是个妙招。 这自然是秦志鸿和莲儿通过这段时间的刺探,跟大家商量出来的计策。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报,说已经把两村前来支援的队伍包围,朱红灯笑了笑,说道: “去,告诉王立言师弟,不要乱杀无辜,制服即可,然后把村中的恶霸头领给我抓来,然后一举去拿下教堂和两村。” 又过了一个时辰,又有人来报,说两村和教堂已经拿下,另外两村的恶霸和劣绅头目也都一一抓获正在押来的途中。 朱红灯笑了笑,朗声说道:“众位村民,让大家在此静候这许久实在过意不去,来把那些一毛不拔,毫无慈悲之心,投敌卖国背弃祖宗的土豪劣绅给我带上来,当众砍了!” 第五十八章 投身西去 顿时柴家洼的高台上,出现人头纷纷落地的声音。朱红灯如此也是杀鸡给猴看,前番客气劝说,这次将其他庄地恶霸当众杀了,既不会引起柴家洼的仇恨,又能示以警告,可谓一举多得。 众村民本来也不愿交出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钱粮,这也是人之常情,甚至有的人觉得不服,认为别人受灾,我为什么放血?但还众人见这些吝啬的土豪被砍了之后,也不禁既骇然,又惭愧,骇然自然是见到杀人有点害怕,惭愧又是觉得自己当初守着粮仓不肯赈灾,实在良心有点过不去。 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于是朱红灯命人,把各庄以及教堂的存粮抬出来,放到大道上,并到处张贴告示,说徐家楼三庄决定布施粮食,救济灾民。而各地的村民也纷纷拿着簸箕,麻袋来领粮食。 几日下来,不仅三村的村民对朱红灯敬畏有加,附近的老百姓也是有口皆碑,甚至有的说书先生把这段编成评书,到处演说,名字就叫“朱红灯夜袭徐家楼,CQ县灾民领赈粮”。 分发赈粮数日,于清水与朱红灯商议,估计官府很快就会找来,应该早做准备。朱红灯早有打算,这次他们一起在JN汇合,做了这件大事,必定会引起洋人不满,清廷也会碍于面子,前来追查,于是要于清水王立言等人,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马,准备当晚撤出徐家楼,各自回各自的分坛。 已经有线人来报,说JN府的巡抚毓贤已经迫于洋人的压力,派兵前来,现在估计已经到达CQ。于是朱红灯立刻清点人数,准备撤退,但为了避开官军,他率领所有人,从泰山直接向北,穿行过去。 一路上大家举着火把,数百人穿行于山林之间,远远望去,像是一条火龙在山林间游弋,甚是壮观。路上莲儿跟秦志鸿说: “这次你确实干得漂亮,可是你为什么最后还要瞒着大奶奶,说你们是柴老爷的手下?” 秦志鸿笑道:“我不是故意要骗她,而是此次行动不能透露,只能这么说,再说,我们除去恶霸,让柴家洼免遭奸人迫害,本来就是功德一件,至于有没有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倒是无所谓了,只要我们没有害人之心就行了。” 到了JN府地界,于清水与王立言就各自带人马与朱红灯告辞了,众人约定,有什么事情互相支援,休戚与共,于是便各自带人散去了。 朱红灯目送各路人走后,转而又带着自己的人与本明和尚回JN拳场。 到了JN府本明和尚的宅子,大家休整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各处的动静,见官府无从查寻,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JN府巡抚毓贤本来也讨厌洋人横行霸道,所以对于山东一带的拳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自己碍于朝廷压力,也有时也不得不低头,但是朱红灯大闹徐家楼,毓贤虽然也派人前去搜捕,但是也是出工不出力,故而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秦志鸿由于叫惯了嘴,见了莲儿还是娘子娘子的叫着,莲儿开始也觉得不合礼仪,但是久而久之也就由他去了。不过莲儿也对其秦志鸿说道: “我自幼没有爹娘,只有师傅把我抚养长大,现在也没了,婚姻大事岂能靠打赌这么儿戏,如果朱师兄做主,然后见过你母亲之后,老人家愿意才行。” 秦志鸿一听,不禁也是喜上眉梢,心想,自己走江湖来到JN府,又到CQ县这一遭毕竟没白干,还赚了个媳妇儿。 朱红灯和本明和尚何曾看不出他们两人已经生了情愫,于是就教过他们俩人过来说道: “志鸿,上次你跟莲儿去刺探消息,立了大功,是我们少了很多伤亡,我也曾许诺过你,教你武艺,但是表叔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指导你练功,所以我决定举荐你到我的师叔赵三多那里去跟他学艺,你觉得怎么样啊?” 秦志鸿听了老大不乐意,心想,这个赵三多是何许人也,估计是个老头儿,表叔干嘛让我他那里去学习武艺?但是自己毕竟不敢说出来。此时莲儿却说道: “你是说师叔那里吗?” 朱红灯点头,莲儿于是给秦志鸿说道:“我师叔赵三多现在是梅花门的掌门,现在他也带人跟洋教作对,我最近还听说,他跟当地的洋教发生了争斗,师叔还打死了两个洋教徒呢!” 秦志鸿听了不甚关切,说道:“那么表叔您让我去到那里到底是干嘛去呀?” 朱红灯示意秦志鸿过来,于是自己就附耳在他耳旁狡黠地说道:“你这小子,跟我师妹是不是私定终生了?” 秦志鸿听表叔这么说,不禁看了一眼莲儿,而莲儿听不到他们两人说的什么,也就没有在意,心想可能又是什么刺探任务吧。 秦志鸿却对朱红灯摇头说道:“没有啊。” 朱红灯又低声附在秦志鸿耳旁说道:“那你跟表叔说想不想娶我师妹做媳妇儿?你可别骗我,我都听于师兄还有本明和尚说过了。” 秦志鸿见朱红灯说于清水本明和尚告诉他的,自己思忖这两个人可都是老狐狸,这种事情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只好点头承认。朱红灯又说道: “那你就去我师叔那里让他收你为徒啊,你以为我没空教你吗?当然不是,而是这样的话你跟莲儿不就属于同门中人,而且是同意辈分的吗?到时候也就不会因为这个碍你的事儿了。” 说完朱红灯又大声说道:“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任务,你愿去帮我做就去做,不愿做,我也不强求。”这话既是朱红灯对秦志鸿说的,也是他故意骗莲儿说的。 秦志鸿一听,急忙答道:“当然得去,当然得去!” 朱红灯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快去准备,明天动身。” 莲儿见朱红灯还不给自己布置任务,说道:“师兄,是不是又要我去保护他周全啊?” 朱红灯见莲儿自己先按耐不住,要求跟随,不禁心中一乐,正中自己下怀,说道:“师妹,这次是去师叔那,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去不去保护无所谓的。”朱红灯也故意吊莲儿的胃口。 莲儿不知是朱红灯故意这么说,于是说道:“那路途遥远,师叔在HB地界,万一路上出个什么强盗匪类的怎么办?” 朱红灯笑了笑,道:“看来是没你倒是挺关心我们家志鸿啊。” 莲儿顿时忸怩起来,但又不好意思不承认,朱红灯见女孩子家毕竟脸皮薄,就接着说道:“好吧,既然路上容易出事,那你还是去一趟跟着吧,正好师叔那边有什么事情,你也能及时回来报个信。” 莲儿一听大喜,急忙作揖写过自己的师兄朱红灯,让后回去收拾准备了。 秦志鸿从小跟着祖父父亲学医,养成了做事细致缜密的习惯,虽说即便这样,自己的爷爷跟爹也没少说他毛手毛脚,但是比之其他人还是周全得很,所以准备行李时左思右想,不知带什么东西。而莲儿从小跟着姜翼贤习武,自然是大大咧咧,回去拿个褡裢,包些换洗的衣服,提着自己的长剑就来找秦志鸿了。 秦志鸿见状,就问莲儿道:“你要干嘛去?” 莲儿笑嘻嘻地说:“自然跟着你去呀。” 秦志鸿本想自己这次肯定是自己去,算是考验自己,回来表叔才会同意自己跟莲儿在一起,没想到他竟然也让莲儿跟着,心想,这我还怎么习武?不过倒是十分高兴地说道: “没想到现在就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了。” 莲儿假装没好气地说:“行了,快别贫嘴了,抓紧收拾东西要紧,我都收拾完了,你怎么这么慢。” 秦志鸿说道:“表叔说我们明早出发,这还早呢,找什么急?再说了,路上我在顺路赚点银子岂不更好?” 莲儿说道:“行了,在柴家洼你已经赚了不少了,我都没告诉表叔让你交出来,你还想再捞点,那钱赚到什么是个头啊?” 秦志鸿立刻说道:“那就谢谢娘子给我圆谎了。” 莲儿一撇嘴,笑道:“你以为于师兄和本明师傅不知道嘛?那都是因为你这次劳苦功高,才故意没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本来也是你自己赚的,又不是从账上领的,必须交回去。” 秦志鸿还是戏谑道:“嗯,不错,这话一听就听出里外来了。” 莲儿放下褡裢和剑,说道:“先放你这,明儿一早来找你一起动身。”于是接着问道:“那么你说我是里呀还是外呀?” 秦志鸿不乐意地说道:“你是我打赌得来的媳妇儿,自然是里了?你想想,我以后见人说起你的时候都是叫‘贱内’,内不就是里嘛。” 莲儿一下子就抓起秦志鸿后脖子的衣领,努着嘴道:“敢这么骂我,你也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秦志鸿一看不妙,急忙改口说道:“别动,虽然你这么很好看,但是毕竟是在模仿你师兄我表叔,顶多算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女人嘛,就得温柔一点才对嘛。” 莲儿一听,不屑地说道:“那什么叫温柔?” 秦志鸿朝上望着屋梁想了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女人什么叫温柔……”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件可供参考的事,于是说道:“这样,你就学咱们那天晚上在柴家洼水塘边树林里的**奶翡翠就行!” 这话秦志鸿本也是觉得翡翠随时勾栏众人,但是起码知道怎么对男人温柔,于是也就随口说出,可也没想到莲儿却以为让她学那种女人,不禁顿时怒起,一脚就把正蹲在地上收拾包裹的秦志鸿踹得骨碌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秦志鸿起身倒是没有生气,笑着说道:“干嘛呀,不就一句玩笑嘛。” 莲儿见他倒是脸皮够厚,就又扑过去捏着秦志鸿的耳朵想把他提起来。可是秦志鸿害怕她练家子,手劲太大,把自己捏疼了,于是就一把抓住莲儿的腰往上借力,想跟着莲儿的手势,以免耳朵被拉得太疼,然后一下子就起身站了起来。 等秦志鸿站直,两人目光一对,此时秦志鸿的双手扔搭在莲儿腰间,莲儿的右手也正在秦志鸿的肩上捏着他的左耳,四目相对,时间瞬间犹如凝滞的感觉。秦志鸿立刻闻到了莲儿身上那淡淡的幽香,莲儿顿时觉得秦志鸿肩膀宽大有力,二人不禁有点陶醉。 但一瞬间,莲儿就急忙松开右手放了下来,秦志鸿也立感局促,放下了还在莲儿腰间的双手。 秦志鸿生涩地笑了笑,道:“一起待久了,习惯了……” 莲儿却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明早来找你吧。” 第二天一早,莲儿就从窗户边上敲起来,因为这个地方挨着秦志鸿的炕头,比敲屋门要好得多。秦志鸿却还没醒,说道:“干嘛呀,着什么急,不能让人睡醒了再走吗?” 莲儿却不管不顾,继续敲门,说道:“等你睡醒了,朱师兄就还要留我们吃午饭,那今天还走不走了?” 于是秦志鸿赶紧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于是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辞别了朱红灯和本明和尚,就一路向北走去。 此时,赵三多已经率众到了G县,并且莲儿也刚刚听说了他在G县跟洋教斗争的事迹。于是二人计定先过黄河,然后一路向西去G县找师叔赵三多。 到达黄河渡口,二人便租了一条船,过河而去。然后二人又西行,中间在RP县找了家客店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继续西行投奔G县而去。 已经赶了两天的路,秦志鸿本想途中做些生意,可是莲儿死活不肯,一直喊着要赶路,于是秦志鸿没辙,也就收起行医的家伙事儿,一路向西,终于不到两天光景,就到了G县地界。 二人知道与洋教斗争,须得小心行事,也不敢问起赵三多的事情,只好边走边暗中打听师叔队伍的下落。 时间已是初秋,二人见不能很快找到是师叔赵三多,也就只好先投宿一家客店,第二天在动身。一打听,此地叫梨园屯,倒不是个唱戏的地方,只因这个地方有片大大的梨树林而得名,于是二人也不挑剔,随便找了家客店就住了进去。 第五十九章 巧寻师叔 刚进店门,二人就看到有众多的江湖中人在大堂内,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处空闲的座位,于是秦志鸿领着莲儿急忙来到柜前,问店老板道: “店家,您这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还有没有客房了?” 那店老板是本地人,用当地口音说道:“有,这些人只是在大堂吃饭,并不住店,客房有的是。” 二人觉得纳闷,但是两天的行路的确累得够呛,也不管这些了,于是就点了一间二楼的客房,一并要了些饭食就跟着店小二上楼去了。 进了客房,二人就收拾随身什物,不久店小二又把饭菜送来,秦志鸿接过饭食,倒是不着急吃饭,而是喊住了小二。 店小二以为还有什么吩咐,就转身停下来,秦志鸿问他道:“店家,您这儿的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店小二笑了笑道:“哪有,也就这一阵子生意不错。”、 秦志鸿不解,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店小二道:“这你们也不知道?” 秦志鸿不解,听小二继续说道:“那你应该听说过梨花屯保庙的事吧,就是去年我们这里的一座庙要被洋人和官府改成教堂,然后被老百姓一起抵抗,然后最后官府才同意不改教堂了。” 莲儿要插嘴,因为她知道那是师叔赵三多带领众弟子做的,自己就要说起此事,秦志鸿急忙拉住莲儿道:“这个我们倒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您能仔细告诉我们一些吗?” 店小二显然是个健谈的人,他抿了抿嘴,说道:“看你们也是外面来的人,我就跟你们说说。”接着他说道: “其实啊,我们这个地方叫梨园屯。相信客官您也知道,这屯子西边有座庙,叫玉皇庙,位置不错,就在西边的小山上,平日里我们这都去这里烧香祈福,逢年过节就自不必说了。可是我们这个地方北边还有个教堂,是洋人几年前在这建的,可是信奉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有钱人能捐点钱粮,几乎没几个人信这洋教。于是洋人就认为是这玉皇庙使得我们村民不信他们的洋上帝,于是这帮洋人就勾结官府,要把这庙宇拆了,改建成教堂,这下老百姓不干了,我们梨园屯就是反对最为激烈的。您想想,我们都拜了一辈子的玉皇大帝,这乍来个黄毛白脸的洋玉皇大帝,谁能受得了。于是我们四处请命,求了知县求巡抚,求了巡抚求总督,可是没一处官府支持我们这些草民,于是我们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志鸿和莲儿一直专心地听着,也忘记了饭菜的香美,店小二却越说越来神,接着道: “后来,来了个大英雄,叫赵三多,河北人士,至于具体什么地方的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武艺高强,门下弟子众多。他听到我们这洋教欺压百姓,于是就率领弟子前来,然后联络各地豪杰,自然也是纷纷响应,一时间就有二三千人之众,并设立武坛,给洋人们警示。可是就在我们屯子北边的教堂里面的洋人却不乐意了,领着几个假洋鬼子来寻衅滋事,还打了我们屯子阻止拆庙的村民,于是赵三多老爷子立刻就派人攻打洋人的教堂,那次当时就把两个信封洋教的恶霸给除了。这下洋教不敢再挑衅了,官府也看我们人多势众,也就同意不再拆庙改教堂了。” 秦志鸿笑了笑道:“这不挺好的吗?” 店小二说道:“这还不算完……” 莲儿睁开秦志鸿的手,说道:“这怎么不算完了?后来又怎么了?” 店小二说道:“喏,这不洋人又逼着官府要来拆庙了,于是我们就再度请赵老爷子出山,为我们住持公道,大堂里面的这些人,就是我们请来的各地豪杰前来助威的。” 莲儿急忙跑出门外,从走廊上面仔细观察整个大堂里的人,她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从堂中各人的打扮和身材行为,也实在看不出他们武功家数。 此时店老板喊店小二,小二应声出门,莲儿回到屋中道:“志鸿,你说这屋外的人有我们梅花门的人吗?” 秦志鸿笑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莲儿神秘地道:“那你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秦志鸿已经摆好饭菜开始动筷子了。 莲儿急忙夺过秦志鸿手中的筷子,说道:“你先别吃,我要你帮我写几个字。” 秦志鸿见莲儿不让他吃,问道:“写些什么字?” 莲儿贴着秦志鸿的耳朵说道:“就写‘一枝梅花笑’。” 秦志鸿不明所以,于是拿出文房四宝,这是他行医写方子用的。莲儿主动帮他磨好墨,秦志鸿一蹴而就,写完交给了莲儿。 于是莲儿把这几个字在自己客房的门上一贴,关上门就回来了。 秦志鸿不解,说道:“人家贴对联都是用红色的,也是左右各一,你这是什么名堂?” 莲儿笑道:“吃饭,待会你就知道了。”于是二人开始吃饭,吃饭后就叫了店小二过来打扫干净完毕。 可是店小二刚一走,秦志鸿忽然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 莲儿顿时吃惊地道:“你竟然知道了?” “当然。”秦志鸿悄悄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这种手段……” 莲儿不解地问道:“什么手段?” 秦志鸿笑了笑道:“我说了不许打我。” 莲儿倒是急于想知道秦志鸿怎么看出他们梅花门的暗号,于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 秦志鸿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古代宫廷里面,皇上的妃子成群,晚上实在不知道到哪位妃子那里过夜,于是就要收各位妃子的牌子,如果是绿头牌,那么说明这个妃子今晚无事,如果是红头牌,说明这个妃子最近身体不佳,需要过些时日才可宠幸。后来这套方法,妓院也拿来用了,我们祖上是江南人,那里妓院成群,很多都是官窑,也有个人自己干的,他们如果可以接客,就在门上把牌子亮出来,如果不可以,就把牌子翻过去,有的也用灯笼的颜色来告知嫖客,反正方法大同小异,不过你这用诗来表示,是哪个地方的习俗我倒是不知道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法子的?莫非……” 秦志鸿当然知道莲儿不会是那种人,只不过不知道她想用这方法来做什么,但是自己倒是肯定,他肯定知道这方法。 而莲儿听到秦志鸿这好不知羞的话,又看到秦志鸿坏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说道: “谁让你这么在这胡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没等莲儿再动手打秦志鸿,门外就听到一个人敲门,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 “‘万片雪花消’,不知在下可否进入?” 莲儿急忙收手,起身去开门,秦志鸿却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猜的绝对没错,肯定是莲儿自己觉得秘密被人发觉恼羞成怒,但又不肯承认才动手打自己的,于是抢白道: “说了不许打人,还是动手了……” 莲儿也不理会他在这胡说,开门让来人进得屋来,并取下自己贴的暗号。进来的也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莲儿与那人各施一礼,那人先说到: “在下梅花门第三代传人王庆一,在下的恩师就是当今梅花门掌门人,老人家名讳找三多,不知师妹怎么称呼?” 莲儿笑道:“在下是姜翼贤门下第八弟子,姜莲儿。” 那人笑道:“原来师妹时师伯门下,幸会,可是不知在此用暗号联络在下所为何事?” 秦志鸿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梅花门内互相联络的暗号,不禁对刚才说的话羞愧无比。莲儿与那叫王庆一的人倒是没有察觉,莲儿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奉师哥之命,前来找赵师叔,途经此地,听说他也在此,但是实在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而我们又打听到如今各地豪杰都来给梨园屯助阵,生怕四处打听,惹人猜忌,如果让洋人或者官府的耳目知道了反而更麻烦,于是才贴出本门暗号,希望能找到师叔他老人家的门下弟子,果然苍天有眼,恰巧师兄您也在这,这才联络上了。” 王庆一笑了笑道:“师妹考虑果然周全,师叔即在屯子里,此刻不妨由我带二位前去吧。” 莲儿一听师叔赵三多就在这,不禁大喜,急忙说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秦志鸿一听就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要找的人,不禁佩服他们梅花门手段高超,不过此时莲儿也白了秦志鸿一眼,既有对刚才的事情的埋怨,又有一点得意的神色,而秦志鸿自然这次丢了老大的脸,也只好默不作声,收拾东西跟着出了门。 下得楼来,秦志鸿刚要去结账,王庆一就对店老板说道:“这是我们掌门的好友,来这有要事禀报……” 还没等王庆一把话说完,店老板立刻把已经拿在手中的银子又强塞给秦志鸿,说道:“既是这样,我还收什么钱啊,这不是折老头我的寿嘛!” 莲儿又白了秦志鸿一眼,意思是在说:看见没,这才是我们梅花门的声望,岂是你满脑子想的那些龌龊之事。 秦志鸿也只好又领了这个白眼。 于是三人进了屯子,经过几个拐弯,到得一处宅院,王庆一说道:“就是这儿了。” 于是王庆一带着秦志鸿和莲儿进了大门,到了厅堂之上,果然看见一个五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的人坐在右手的太师椅上,两侧分别坐着三人,都是未曾见过。王庆一施礼后说道: “师傅,徒儿今天遇到了姜师伯门下的师弟师妹们,就给您领了回来,他们说是专程来找师傅您的。”说完王庆一退到一边。 赵三多一听是师兄的弟子,立刻起身,莲儿也赶紧施礼道:“弟子姜莲儿,见过师叔!”然后她又赶紧示意秦志鸿也施礼。 秦志鸿不知道如何行礼,于是急忙作揖说道:“在下见过赵老前辈。” 赵三多赶紧扶起莲儿,说道:“你也姓姜,难道你是师兄的后人?” 莲儿急忙答道:“我是师傅的义女,只因无父无母,便跟着师傅也姓姜了。” 赵三多点了点头,说道:“好,没能见到师兄最后一面,如今见到他的义女也是件快事啊!”于是又问秦志鸿道:“这位少年不是我梅花派门下,不知道怎么称呼。” 莲儿急忙笑着说道:“师叔,他就是您的师侄,我的师兄朱逢明的表侄儿,叫秦志鸿。”说着莲儿把朱红灯交给师叔的信拿了出来,递给赵三多说道: “这是师兄让我交给师叔您老人家的亲笔信。” 赵三多接过信,拆开看了片刻,看完之后,说道:“原来是让我收这少年为徒啊,不过师侄逢明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怎么他不亲自教他呢?” 莲儿急忙说道:“师兄说他最近要带领各路英雄铲除洋教,实在没有时间再收弟子,不过师兄倒也不知道师叔您也正为民请命,于是才写了这信,托我转交与您。” 赵三多其实也没有时间来收徒弟了,如今各个武场都是自己的弟子在广收门徒,教授功夫,而且是以“义和拳”的名义传武,这也是害怕如此反洋教会危机门人才这么做的。而赵三多已经五十有六,自己也不想再收弟子,但是朱红灯在信中仔细说了在他进攻徐家楼教堂的经过,而他这个表侄子如何潜入对方里面刺探消息,最后如何依靠他的计策轻而易举地攻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徐家楼几处据点,不禁让赵三多对这个少年大为欣赏,读信时也不住地看了秦志鸿几眼,况且又有师侄朱逢明的推荐信,自己怎么会拒绝呢? 莲儿小时多次见到这个师叔,只因多年未见,而孩童变化最大,赵三多才没有认出来。而莲儿知道他的性情,看道师叔如此眼神,心中不禁也是高兴,心想,志鸿这次看来是被师叔看中了。 赵三多又连看了三遍信,继而抬起头对秦志鸿说道:“小子,愿不愿意做我徒弟呀?” 秦志鸿一听,见到周围几个人都是差异的眼神,显然也感觉出这小子运气倒是挺好,怎么刚一见面就会被大名鼎鼎的梅花派掌门收录门中呢?于是秦志鸿也不耽搁,立刻跪倒在地,激动地说道: “师傅在上,徒儿秦志鸿给您磕头了。” 第六十章 兵分三路 赵三多笑得合不拢嘴,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起来吧,从此志鸿你就是我第六个弟子了,这位是你的五师哥王庆一,快来拜见。” 说着秦志鸿又拜见了五师哥王庆一,然后赵三多又给二人引荐了在座的三位,一个叫朱久彬,一个叫刘化龙,一个叫阎书勤,都是HB和SD地界成名的英雄,赵三多也介绍了不少三人的事迹,不过秦志鸿浑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礼节性地说道“久仰”而已。 于是众人也都入座,说起了这次梨花屯守卫玉皇庙之事。而这次大家都来梨园屯助阵虽然阻止了庙宇被拆,但是目前局势仍不很明朗,赵三多说道: “今天我们各路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想好了,明天就攻打桃园等地各处教堂,把这些罪魁祸首都给端了。但是不知道官府什么态度,所以我建议我们大家的口号就是“助清灭洋”,这样我们或许能稳住官军,然后先一鼓作气拿下这几处教堂。” 于是大家又仔细商议了明天人马分配,进攻路线及时间等细节问题。赵三多的弟子王庆一看大家商议要事,就把莲儿和秦志鸿领出来,安排住处。 王庆一分别给两人各安置了一件房屋,但也是在一个院中,可不一会儿,莲儿就到了秦志鸿的房中,秦志鸿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见莲儿也不敲门就进来了,说道: “我说姑奶奶你也不敲门,我要是脱干净了衣服,你这一进来,我这下半辈子难道你养活?” 莲儿见秦志鸿有胡说八道,抢白道:“你这不没脱衣服吗?” 秦志鸿嘿嘿一笑,说道:“那可说不准,这两天,跟你一起,旅途劳累,睡觉也穿着衣服,这次正想开着灯打盹——光着睡呢!” 莲儿见秦志鸿越来越不像话,改口说道:“先别急,我还没找你算笔账呢?” 秦志鸿忙问:“什么账?”随即明白是刚才在旅店里妄自揣度,瞎说了那些胡话的事,于是急忙说道: “别呀,我那时也不知道你这是暗号,再说,我告诉你那些,你不也长了见识了嘛。” 莲儿啐了一口,心想,简直胡搅蛮缠。于是二人闲聊了一会儿,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赵三多果然带着各地的队伍共攻打了附近的两处教堂,还杀了仗势欺人的土豪,不过莲儿跟秦志鸿也不便参与,也就没有同去,只是在梨园屯等待。 秦志鸿到了这里,也逐渐跟家丁还有师兄王庆一熟悉了,但是他自从遇到表叔以来,心中始终有些顾虑,于是这天无事,就来到莲儿房间。敲门不见声响,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况且是白天,也就自己开门进去了,却看见莲儿正在屋里的床上拿大顶,莲儿见秦志鸿进来,也不翻下身来,还是继续倒倚在墙上,说道:“来干嘛?” 秦志鸿见她倒立着倚在墙上实在好玩,好奇地说道:“你这样能撑多久?” 莲儿说道:“不知道,反正没算过时间,只是有空就练习下功课,免得荒废了。” 秦志鸿道:“那我倒有件事情要问你了,我在江湖上行医的时候,也听说这义和拳,说什么刀枪不入,有神灵庇佑,是真的吗?” 莲儿道:“你说呢?” 秦志鸿说道:“我看都是骗人的,别的我不知道,这人能有多大本事,我跟我祖上学了这么多年的治病救人,还是知道的,人该受伤就会受伤,该生病也得生病,怎么会有刀枪不入的人?” 莲儿说道:“你这话不假,我跟我师父学艺的时候,也没见他通天彻地,就算师兄,也是如此,一身好功夫,顶多也就是对付三五个不成问题,千军万马,怎能敌得过?况且洋人手里都有火器,更是很难躲过。” 莲儿忽然翻下床来,说道:“拿我自己来说,我其实功夫就不怎么样,比朱师兄差得远了,也是因为我是个女儿身。师傅在的时候,就说女儿家不必练那些硬功夫,根本不适合,就算下大功夫,也练不出来,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师傅就教了我些软功,比如翻墙爬屋,擒拿手法,梅花剑法还有投掷暗器之类的。” 秦志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么你说我这种天分师傅会教我什么呢?” 莲儿上下打量了下秦志鸿,说道:“你的话,估计也练不了朱师兄那些外功,一是你身材比较瘦弱,连起来费劲;再一个就是你没耐性,不会常年下功夫,要知道朱师兄的腿脚力量速度可以说无人能及,也是要每天用功的才能保持的;还有就是你心思活泛,当年我师傅就说,朱师兄为人厚道沉稳,适合硬功夫,所以传与他,而心思活泛之人,适合招数致胜,具体师叔教你什么,我也不清楚。” 秦志鸿还有一事不解,又问道:“那你还没告诉我刚才的问题呢,我也知道表叔功夫了得,但是也是凡胎肉体,经不住刀枪,可是江湖上为什么却传的他那么厉害?” 莲儿道:“这还不简单,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外人都是不懂功夫的人,或眼见,或耳闻,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于是妄加揣测,然后传播开来,再加上那些说书的这么一说真的就无所不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打徐家楼不就有说书人编成故事了吗?这些人还管真假?只要能招徕生意就行了。” 秦志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心想,这也倒好,反而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倒是免费宣传了。 秦志鸿坐下来,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又说道:“莲儿,我有一个顾虑,不知道该不该说。” 莲儿道:“什么顾虑,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志鸿沉死了片刻,说道:“你说上次我们去徐家楼刺探消息,最后杀了柴万钧,除了这一害,可是我问你,如果柴家洼柴老爷还在,你说表叔他们还会杀他们吗?柴老爷此人虽说有点自私,不肯发粮,但是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他人本来也没有坏心眼。还有,那些被杀的假洋鬼子,虽说也有地主恶霸,鱼肉乡里的人,可是难道真的没有一个是为了信洋教而去的吗?” 这一问,莲儿却沉默了许久,答不上来,最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只是觉得朱师兄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也没想这么多。” 秦志鸿接着道:“是啊,可是仔细一想,无论哪一方,也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我在江湖上还没遇到表叔的时候,就见到有的人冒充义和拳,在某些地方烧杀抢掠,他们也是见风使舵,看哪棵树大,就到哪棵下面去乘凉,那些地主恶霸依附洋人也是如此。饥荒之年,洋人横行,恶霸当道,就会有人起来反抗,流血死人是自然的事情,可是要是没有这些就好了。” 秦志鸿又叹了口气,说道:“世间有些事情,真的难分对错。” 莲儿也默默不语,二人竟已是都没有说话,莲儿见说得情绪这么低落,于是马上安慰秦志鸿道:“其实你是治病救人的郎中,仁德之心总比其他人强些,所以才会这么悲天悯地,要是换个屠夫,刽子手,也许看见生命死亡就不会这么失落了。” 这些天,赵三多忙于与洋教对峙,也没有开始教秦志鸿功夫,而秦志鸿也不敢失了礼数,只要师傅赵三多在,每天早上都去奉茶,晚上问安。师兄王庆一按照师傅的交代,过来给秦志鸿做些基本功的训练,无非就是蹲马步,拿大顶这类的,等基本功练得熟练后再教功夫,否则,基本功练不好,就算学了招式也是空虚不稳的花架子。 而王庆一也时长不能按时回来,于是莲儿就监督秦志鸿做基本功,每天蹲上几个时辰的马步,还要硬把他的两腿劈开,也实在够秦志鸿受的。有的时候莲儿把他练得狠了,劈叉角度太大,第二天起来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了。 然而师傅赵三多这次攻打桃园的几处教堂据点,却没有朱红灯那么顺利,最主要的原因是官府竟然出动了在G县守备的清军五营前来围剿。这与前番攻打徐家楼截然不同,虽说那次清军也出动,但是一是军营离着徐家楼有百里之遥,支援不能及时,加之山东巡抚毓贤本来也就利用义和拳民打击洋教的企图,路上行军拖沓,最后朱红灯才能带领人顺利撤退。而这次在G县守备清军五营却是迅速支援,以至于赵三多不得不分兵阻击,最后虽然拿下教堂据点,但是自己阻击清军的人也伤亡不小。 退回来后,赵三多把众人叫到厅上,莲儿和秦志鸿也叫到跟前。赵三多说道:“这次我们虽然攻击洋教得手,但是无奈官府竟然也与洋人沆瀣一气,派兵来支援,我们损失也惨重,所以我建议,这次聚义,要化整为零,分散转移到其他地方。” 于是赵三多布置任务道:“朱久彬刘化龙二位兄弟,你们带着你们坛场的人往HB移动,到BD一带活动,争取与那里的兄弟取得联系,一起举事。” 二人得令,作揖示意,赵三多接着道:“阎书勤,高元祥二位兄弟本来就是这一带的人,所以你们把手下全部分散开去,先躲避一时,然后再起来行动,但是做事一定要机密,有什么事情可与JN府地界的朱红灯等人联络,他是我的师侄,相信一定会施以援手的。” 其中一个四十几岁的人起身说道:“放心,谨记赵师兄的嘱咐。” 接着赵三多又对众人说:“剩下我带来的人,自然由我带出,转往C州一带活动,大家一定要保持联系,互通声息,患难与共。” 于是大家商定了具体的撤退计划,与今晚子时之后,迅速行动,争取天明前,不声不响地撤出梨园屯。 第六十一章 比武决大 赵三多的队伍从G县出发,进入HB地界,让后途径ZQ、WY,到达CZ,而沿途也广招门徒,JZ、ZD还有FC一带的小股习武团体也都纷纷加入。 最后队伍到达CZ后,设立了总坛,教练队伍习武,而赵三多也有了空余时间,就把秦志鸿单独叫过来,教他武艺。按理说,师傅传授武艺的时候,其他人是要回避的,但是莲儿本来就是梅花门的人,学的也是本门的功夫,于是赵三多也就把莲儿也叫上,自己教得累了还能让莲儿打个下手。 而秦志鸿呢,虽然经过前一段时间基本功的练习,有了一定的根基,但是实在身体素质太差,而且他天生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舞枪弄棒,所以自己的长进倒是不大。不像他表叔朱红灯,一天不练功,就浑身就不自在。 赵三多也看出秦志鸿不喜欢习武,也觉得,秦志鸿这样的体格,如果练的话,也不会有很大突破,无论力量还是速度,他都没有优势。不过这小子在动作协调上倒还不错,而且他练了这么久的马步,脚下还是有些虚浮,这对练武虽然不好,但是对于跑却是先天的优势,跑起步来,最怕脚踏实地,而应该如蜻蜓点水一般;再加上他匀称的身材,倒是可以教他些翻墙攀爬的技能,然后加一些可以防身的固定招式,这样他就既可以防身,又如果实在打不过,也可以撒腿就跑,肯定没人能追的上。 莲儿则是负责监督秦志鸿,以防止他在师叔不在的时候偷懒。而秦志鸿对于新学的许多招式动作,刚有点体会,就要找莲儿比试,莲儿每次倒也乐得跟他过招,不过每次都把秦志鸿放倒在地。 不过虽然秦志鸿练功不用心,鬼点子却是不少,他心想,莲儿肯定知道他学的招式路数,自己只要一出手她就知道怎么应对了,这肯定不行,得变化一下,让这丫头摸不着自己招式路数。 而昨天秦志鸿刚学了一手自己被人从后面扼住脖子后的反制招式,在此情况下赵三多告诉他的具体招式就是右腿要迅速插入对方的胯下,使对方站立不稳,下盘也就松了,于是右手抓住对方胳膊,顺势发力将对方从自己身后摔在地上。 秦志鸿左思右想,如果自己被莲儿扼住脖颈,这么做的话他肯定知道我要干嘛,所以我绝对不能这么做,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于是起身去找莲儿。 莲儿在自己房中正在缝补衣服,见秦志鸿不打招呼就进了来,说道:“不去练功干嘛?” 秦志鸿笑道:“莲儿师妹,咱们也是同门,虽说你可以督促我,但是见了师哥,起码的礼仪还是应该有的。” 莲儿笑了一声,说道:“你为什么是我师哥?我先入门,以先为大,你得叫我师姐才对!” 秦志鸿急忙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年长你差不多一岁。所以我得是师哥。” 莲儿看了一眼秦志鸿笑了笑,不屑地道:“你是师哥?那你打得过我吗?” 秦志鸿没想到莲儿竟然自己先提出要比试,谁赢了谁为大,可是他也不急着迎战,先守弱,示之以虚,然后再给她个下马威。于是秦志鸿说道: “这就不对了,都是同门,干嘛要比武来定大小,要是这样的话,我师傅如果打赢了姜师伯,岂不是你跟表叔都得叫我师哥了?” 莲儿张大了口,吃惊地说道:“好啊,我到时候非得把这话给朱师兄说,看他怎么罚你!” 秦志鸿笑道:“没用,在本门中,就是得论资排辈,在外面还是表叔,一码是一码。” 莲儿顿了顿,心想,跟这家伙拼嘴皮子,不过是跟头猪比鼻子长,且让他哼唧,于是说道:“我也不跟你在这扯皮,我就给你个机会,这两天你也跟着师叔学了不少我们梅花门的独门招式了,咱俩比试一下,谁赢了谁为大,怎么样?” 秦志鸿,笑了笑道:“唉,这怎么好啊,我把你打倒了,你多没面子……” “你少来!”莲儿被秦志鸿一激,反而有点生气,接着说道:“一句话,敢不敢,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秦志鸿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好吧,就比试一下,谁赢了谁为大!” 而二人也不便再比武场比试,万一被赵三多看见不是切磋,而是因为争执,反而不好了,于是两人便出了庄子,到了外面的树林中的一块空地,此时正是午后,行人很少,秦志鸿笑了笑,做了个揖后说道:“莲儿师妹,承让了。”莲儿见秦志鸿叫他师妹,自己不禁想要好好收拾一下他 于是秦志鸿利用脚下移动快,来回闪挡腾挪,而莲儿也是练这个出身,一点不比秦志鸿慢,于是秦志鸿就把前面一段时间学的几招用处来,因为以前吃过莲儿的亏,所以也不敢使老,就收手,以免自己被她挟制。 几招过后,秦志鸿按照自己盘算的,果然卖了个破绽,脚下一滑,于是便背对着莲儿。而莲儿本想要后跃,但是见秦志鸿中途竟然一个踉跄,心中大喜,心想,这次机会来了,看我不把你放倒在地,让你这么大胆敢做我的师哥! 果然莲儿瞅准机会,左手卡主秦志鸿的右肩,右手锁住他的脖子,说道:“服了吗?” 秦志鸿自然知道以前按照自己的剧本在演,于是口中说了一句“服了”,说着,左脚一抬,抵住莲儿的左脚。 莲儿见秦志鸿身体微动,知道肯定是本门的破解此类挟制的擒拿招式,于是想也不用想地用膝盖一抵,准备挡住秦志鸿的右腿。 可是没想到秦志鸿并没有用右腿按照师傅说的去做,而是换成左腿,这样自己这一抵就落空了,而秦志鸿的重心就偏右前倾了,接着他双手抓住莲儿的胳膊,一下子用力,莲儿顿时下盘不稳,被秦志鸿从右侧摔倒在林中的草地上,莲儿也是花容失色,也不敢松手,只得抓住秦志鸿的脖颈,而秦志鸿本就下盘不稳,也接着摔了下去,一下子压在莲儿身上。 秦志鸿和莲儿四目相对,但是也没办法,只得一起摔在地上,秦志鸿顿时感到莲儿身体柔软,酥胸缠绵,自己也像触了电似的,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而莲儿看着秦志鸿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也是顿感浑身酸软,没了气力。 等两人反应过来,秦志鸿急忙起身低着头,莲儿也局促不安的掸着身上的灰尘,许久,秦志鸿才说道:“算了,你还是当师姐吧,我不敢跟你争了。” 莲儿羞愧难当,见秦志鸿突然开口如此说,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才变得羞涩,于是说道:“输了就是输了,不就一个师哥嘛,也就平时多叫一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志鸿一听,却突然一改刚才的窘迫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怎么样?还是师哥略胜一筹吧?” 莲儿被他这突然的变脸惹得又恼怒,又娇羞,又好笑,说道:“好啊,原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我也不好意思,才让你当师哥!” 说着,用巴掌不住地拍打秦钟,不过秦志鸿倒不躲了,说道:“唉,这是哪里的话,我没承认我输,只是让你当师姐,你不当,还承认自己输了,那么我只好当师哥了!” 秦志鸿知道莲儿还会打自己,说完就快步往庄子里面跑,莲儿也穷追不舍地禁了庄子。 其实秦志鸿如果真的逢敌的时候,自己被扼住脖子,用右腿是为了把重心后移,防止对方往后发力把自己拖倒,然后再发力把对方摔过来,这才是这招的精妙之处,而莲儿当时扼住了秦志鸿的脖子,并没有发力把他放倒,所以才使得秦志鸿得手,而真正对付敌人时,就不会那么好使了,反而会使自己吃大亏。所以,这招在梅花门几代人都未曾改动过,凡有改动,都没有原来的巧妙,所以秦志鸿这次得手,也是一个歪打正着。 时光荏苒,已经是光绪二十五年,也就是1899年春,在CZ的这些时间,秦志鸿每天被莲儿督促练功,虽说自己有时会懈怠,但也学了不少防身逃命的绝活。 这日无事,师傅赵三多今天要外出,也就没有教秦志鸿练功,莲儿虽然也督促秦志鸿练功,但是见师叔走了,玩心也起了,于是拉着秦志鸿就要到CZ去玩。 秦志鸿本不想去,但是见莲儿兴致很高,也就打答应了。 见师叔走了之后,莲儿又是先到秦志鸿的屋子里面来催他,还翻开秦志鸿的褥子,就从枕头下面的火炕上掏出了几两银子,秦志鸿急忙去夺,莲儿迅速躲了过去,说道: “没银两那叫逛街啊?”接着莲儿又说道:“我知道你私房钱在这,这些足够了。” 秦志鸿没辙,心想,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金库的,不过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会来,也只好允诺了。 CZ的街头虽说不比JN府的繁华,但也是不小的地方了,做买卖开店铺的着实不少,二人出来后也就不再拘谨,一会看会这个,吃会那个。秦志鸿心想,银子虽是自己的,但是却在莲儿手上,是绝计要不回来的,能吃回多少算多少吧,于是每次莲儿提议吃东西的时候,他都多要一份,莲儿却不知道秦志鸿的想法,以为他饭量大,于是也就给秦志鸿多买一份。 此时两人正在一处包子铺前吃包子,算是吃午饭了,却听到了有人在说山东义和拳的事情,这不禁使得两人一下子好奇起来,停下吵闹拌嘴,倾听旁边的人们的议论。 第六十二章 十里之宿 原来二人听到旁边几个人议论的正是朱红灯他们的义和拳在SD的行动。据说朱红灯带人在RP各处袭击教堂,杀洋鬼子,附近的百姓积极响应。莲儿听到之后分外兴奋,可是秦志鸿却忧心忡忡。 而后他们又议论起了当今的朝廷,声音显然小了许多,有的说皇上因为搞维新,已经被太后软禁在中南海,有的说其实皇上已经被毒死,但都是道听途说。秦志鸿对此也略有耳闻,只是觉得太过惋惜。 而莲儿忽然兴奋地说道:“志鸿,我们回去找朱师兄他们吧,在师叔这呆得也太久了……” 秦志鸿觉得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莲儿要走,自己也就喜欢跟着,所以也就唯唯地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说道:“这得回去跟师傅他老人家说一下吧,要是他不同意,我也走不了。” 莲儿觉得有理,于是说师叔回来就跟他说明,及早动身。 而赵三多果然傍晚前回到了CZ庄上,于是莲儿和秦志鸿就来到他的屋里,莲儿道: “师叔,我听说朱师兄在RP各处袭击了好多洋教堂,我想和志鸿去找他汇合,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赵三多听了之后,笑道:“看来你是想你师兄了,志鸿的功夫我也教了差不多了,以后就看他用不用功了。最近我也在联络各处武场,希望大家一起行动,互相支援,你回去后也告诉朱师侄,要他小心行事,有什么难处可以联系我,大家互通讯息。我就不留你们了,明天出发吧。” 莲儿没想到师叔竟能这么快得就答应下来,于是二人欢喜地回去各自收拾去了。 一路上从CZ南下,往SD地界行走,春意盎然,二人心情也十分不错,过了不多日,就到了GT境内,已经离朱红灯的地方不到一日的路程。 而路上,秦志鸿又挂起行医的牌子,却也生意不错,这天来到一个庄上,叫做十里屯,根据地名,应该是古时候屯兵的处所,距离GT县城大约十里的位置上。二人见天色已晚,也就到庄上投宿。 秦志鸿闯荡江湖久了,看门面就能知道主人的为人如何,莲儿却嗤之以鼻,以为他在吹牛,秦志鸿说道: “不信咱俩就赌一下试试,谁输了今晚睡地上!”秦志鸿已经预先觉得万一在一见屋里,又得被莲儿欺负去打地铺,这回预先以此为赌注,好赚个晚上睡得自在。 莲儿自然不服,也就同意了。于是莲儿找了一家,秦志鸿说这家不行,主人肯定推脱,不让我们留宿。莲儿就去敲门,果然管家禀报后回来说他的主人不在,自己不敢擅自留宿外人。莲儿好奇,但仍旧心有不甘,于是对秦志鸿说道: “那你找一家,也要条件好点的,我就不信也你找的人家会同意!” 秦志鸿在庄子里面走,果然又找到一家大户人家,门前朱门白墙,墙上有许多文人题的字写的诗,于是秦志鸿说道:“你瞅瞅这家试试!” 一敲门,果然被主人留了下来。莲儿更是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哪家会留我们哪家拒绝我们?我找的那家家境也不错啊。” “家境好有什么用?一看那家主人就是个吝啬小气之人,你看你找的那家,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门口的两个灯笼里面蜡烛都不一样,一根崭新,一根都快烧没了。讲究的人是要把蜡烛换同样的,这样也省的仆人半夜再出来换蜡烛。而我这家,门前虽说也很讲究,但是墙上有许多文人题字留诗,显然都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可见主人极其好客。” 莲儿这才明白,不禁点头表示同意,不过秦志鸿哈哈一笑说道:“我以后劝你不要跟我打赌,上次就是因为打赌,把自己的终生大事都输给我了,这次还跟我打赌,那么今晚师妹你可得睡地下了。” 莲儿听了不禁啐了一口,但是心中想起当初两人初次见面的事情,内心不禁也是缱绻万分。 二人于是就被带到主任的正厅,只见这家的主人是一个五十上下年纪的男子,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见到秦志鸿二人后,各自行礼后说道: “二位,既然晚上投宿来此,就请管家找间上房去安歇吧。”说完就示意管家去照做。 可是莲儿和秦志鸿一转身,这家的主人却突然说道:“二位留步。” 秦志鸿和莲儿也是纳闷,于是赶紧回身,莲儿看了秦志鸿一眼,心说道:看看,刚吹完牛,人家就反悔了,哼,这次打赌还指不定谁赢呢! 秦志鸿也不理会,只听那主人家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位也是这一带的拳民吧。” 秦志鸿听着那人说着,也看出他好像很是忧虑,于是他说道:“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们二人是拳民啊?” 那人道:“其实这位先生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位姑娘的腰带,倒是让我认了出来。” 莲儿急忙说道:“敢问先生,您怎么知道这腰带的来历?” 其实这腰带是朱红灯与其他几位拳民首领一块定制的,当时有很多流民加入义和拳,缺衣少穿,于是就事先做好了许多衣服,而这腰带,就是其中的物件,秦志鸿自然不知道,也没有这种腰带。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来历,只是见过有人带这种腰带而已,但是不知道二位这么晚前来有何指教啊?” 莲儿一听也就明白他肯定见过其他拳民了,于是说道:“我们这次来的确是投宿,不知道您指的‘指教’是什么意思?” 那人听了这话,也是将信将疑,于是说道:“既然只是投宿,那就请您二位跟管家到客房休息吧,稍后饭菜再让厨房给您送去。” 于是二人跟着管家来到一处院落,找了间上房住了进去,管家走后,秦志鸿问道:“莲儿你说这家主人刚才是什么意思?” 莲儿不解,答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秦志鸿说道:“我觉得他好像很忌惮拳民,不知道是不是本地的教民,如果是的话,刚才主人的反应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莲儿忽然问道:“你这样猜也是有道理的,那你说他晚上会不会害我们啊?” 秦志鸿笑了笑道:“要害我们还用等到晚上吗?待会饭菜来了,他们在饭里面下毒就够了。” 莲儿内心不禁咯噔一下,警惕地说道:“那怎么办?如果人家不是什么教民,好好的饭菜不就浪费了吗?” 秦志鸿看着莲儿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道:“你也未免太多心了,且看看再说,我估计对方也没搞清楚我们的底细,估计不敢擅自行动的。” 于是二人也就多了一层防范之心,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到达RP去找朱红灯。可是忽然听到院外的一间屋子传来女人的哭声,那声音时断时续,而且不是一个人在哭。这家人家虽说是本庄的大家,可是房屋也并不多,而且天已经慢慢黑下来,周围也很安静,故而声音听得很真切。 莲儿和秦志鸿此时都注意到了哭声,莲儿说道:“看来这家一定有问题,要不怎么这么多怪事啊?” 秦志鸿道:“那我们也不好去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正说着,一个仆人敲门,走进来后,把饭菜盛好,说道:“我家主人说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知道您二位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劳的。” 秦志鸿说道:“替我谢谢你家主人了,我们没什么,能留宿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对了,还得跟托您问一下,今晚留宿在这的盘缠是多少,我们不会亏欠的。” 那仆人却说道:“主人说二位需要什么都满足,却没说要什么盘缠。” 秦志鸿和莲儿四目相对,也是十分纳闷,于是二人也不再吃饭,决定去问个究竟。到了正厅,见到了这家主人,攀谈起来之后,才知道,主人家姓杨,秦志鸿直接问道: “不知道杨老先生您为何留宿我们二人却不收报酬啊?” 那主人答道:“过往的人无处宿夜,留宿在此也是常事,还要收钱,岂不有点太功利了。” 秦志鸿内心感激,笑了笑答道:“无功不受禄,老爷您有什么难处不妨说给我们,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这话那姓杨的主人一听,不禁犹豫起来,莲儿按捺不住,说道:“刚才听见附近屋子里有女子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老爷您家里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 那主人听了莲儿的话,打定决心说道:“也罢,我就说给二位听听吧,至于帮得上帮不上忙的,也无所谓了。” 原来这家主人,娶有一妻,只剩了一个女儿,闺名叫子仪,而十里屯虽然不大,却还有大户成家,其实就是傍晚秦志鸿莲儿问过的第一家,他的公子生性顽劣,喜欢飞鹰走狗,早年成家曾托媒人前来说媒,可是杨老爷看他不是个可塑之才,也就婉言拒绝了这门亲事。谁成想,最近那公子忽然加入了拳民,又来到他家闹腾,非说他跟洋人有勾结,说要带人来把他这假洋鬼子当众枭首,其实分明就是逼婚。方才秦志鸿和莲儿听到的哭声就是隔壁屋里的母女俩为此事发愁,说道伤心处不禁双双落泪,母亲也不忍心女儿嫁的如此人家,而女儿也想替父分忧,但毁了自己的终身却实有不甘。 而杨老爷刚才认出了莲儿是练拳之人,也就心生忌惮,况且他也派出家丁不断打听,说是成家公子正广邀好手,说不定就是来找自己的晦气来的,于是也就害怕起来,因而对秦志鸿跟莲儿也是毕恭毕敬,不敢丝毫怠慢,以为他们二人也是跟成家公子是一路人。 莲儿听了,怒不可遏,说道:“这种人竟然敢冒充拳民四处惹是生非,姑奶奶我今天非管上一管不可!” 秦志鸿忙劝阻道:“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你先别着急,听杨老爷继续说。” 杨老爷见莲儿气愤难当,也明白了二人虽不知是不是拳民但起码不是跟成家一伙的,心中宽慰了不少,但是看二人相貌平平,并非是有惊人艺技的人,顶多算是路过小两口,于是说道:“二位的大德我是感激不尽,但是实在对方人多势众,就凭二位也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秦志鸿岂能听不出这是杨老爷在激将,但是莲儿却不屑地说道:“放心吧,老爷子,如果真是什么不听话的拳民,我倒还能应付。” 杨老爷一听大喜,急忙差人叫夫人和子仪过来,叩谢二位恩人。不一会儿,大厅外果然走进来了母女二人并两名丫鬟,秦志鸿回头一看,不禁也是目不转睛。那夫人自然是雍容有度不必说,而那个叫子仪的姑娘生的也是娇小可人,腼腆含羞。秦志鸿立刻回头跟老爷子说道: “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们,只是不知道那帮家伙什么时候再来。” 杨老爷子一听,转忧为喜,说道:“今天果然遇见贵人,那成家少爷上次来时说会广邀好手,来这里捉拿洋人走狗,想必过不多日就会来吧。” 莲儿说道:“行吧,我们俩就县暂时在您府上叨扰几日,等这事情了结之后再走,不过杨老爷,我可事先说明,你们确实没有勾结洋人是吗?如果有的话,我可帮不上忙了。” 杨老爷急忙说道:“哪有的事儿,都是那成家公子欲加之罪,我确实没有勾结洋人入洋教。” 莲儿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告辞,回到自己屋中去了。 刚一进屋,莲儿就没好气地说道:“开始我看你情绪不是很高啊,怎么杨家的小姐一出来你就立刻要管这事儿了?是不是要救下人家杨小姐自己娶做老婆呀?” 秦志鸿一听这话带着极大的醋味,呵呵一笑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莲儿这事你要也帮一下忙,我就能成,到时候你还做大,让他为小,怎么样?” 莲儿见秦志鸿不但不讨饶,反而拿这些话刺激她,不禁怒气陡升,揪住秦志鸿的耳朵就说道:“你倒是不嫌累啊!” 秦志鸿急忙把耳朵挣脱开莲儿的手,笑着说道:“哪有,我就是看你生气好玩,逗你玩的。不过我问你,你说咱们这个地方古时候是哪个国家?” 莲儿不解地问道:“古时候是齐国吧,都城就在LZ啊,怎么了?” 秦志鸿不紧不慢地说道:“《孟子》里面有一章,说的是一个齐人有一妻一妾,后来人们就拿这个典故说那些有很多娇妻的人的福气叫齐人之福,你说我也算是个齐国人,也该享受一下这齐人之福吧。” 莲儿努着嘴道:“这话倒是不假,我也听于师兄说过这个故事,可是就你这点能耐,就算娶得了一妻一妾,估计到时候连那个齐国人也不如,这年头到坟地去找贡品吃都找不到!” 第六十三章 力制恶徒 秦志鸿故意拿“齐人之福”来刺激莲儿,可是莲儿却也有话回击他,说那个齐国人守着俩老婆,却不思进取,每天从坟地里偷吃别人祭祀给死人的东西,回来还吹嘘自己的富贵朋友请他吃饭。 这一下秦志鸿可是小觑了莲儿了,其实莲儿从小没读过书,这故事是以前于清水跟朱红灯闲聊时自己听听他们说的。 莲儿忽然问道:“这成家公子说他是拳民,你说他是谁的人?” 秦志鸿想了想道:“我哪知道,表叔还有几位头领的人马行动分散,只有巨大的事情才会统一行动,如果让我猜的话,我觉得应该是王立言兄弟的人,因为他就是GT县人。” 莲儿想了想,也表示同意,于是她说道:“不行,我明天得亲自去一趟县城,去找找王立言师兄,看看他在不在GT,把他叫来最好,如果我们擅自处理,如果对方人多势众反而不好对付,会吃亏,就算对付得了,背着王师兄这么做也不好。” 秦志鸿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我明天也陪你一起去吧。” 莲儿说道:“不用,你在这好好守着杨家,等我回来就行。” 秦志鸿见莲儿不同意自己跟着,于是嘿嘿笑道:“那好吧,我明天就找子仪聊会天,等你回来。” 莲儿不禁一愣,心想,这小子现在还惦记着杨家千金,于是说道:“你要跟着也行,但是得听我指挥。” 二人计定,一夜无事,虽说秦志鸿打赌赢了,可以在床上睡一晚,不过让莲儿真睡地上也于心不忍,于是就要主动睡在地上,莲儿见秦志鸿如此心疼自己,倒也是十分感激,于是二人也就着衣挤在一起凑活着睡了。 不过秦志鸿自小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大床,而且喜欢摆开一个“大”字,要么仰面朝天,打着鼾,算作一个正楷的“大”字了;要么趴着,头向一侧歪着,这个时候就不会打鼾了,算是一个行书的“大”字。 而杨家的这间屋子里的床虽说也比较大,但是外围有隔板,属于那种比较讲究的家具,不像在本明和尚和师傅那里,偌大的土炕上随便打滚。所以秦志鸿翻起身来总是被隔板挡住,于是就朝莲儿那边翻,会不自觉地把手搭在莲儿的被子上。起初莲儿觉得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于是就把他的手给拿开,但是久而久之,才知道是秦志鸿睡梦中不自觉地行为,于是醒来自己害羞也不会再提。但是时间一长,她倒也习惯了,有时莲儿自己在睡梦中如果没有人把手搭过来,反而睡不着了。——看来夫妻经过实习期再转正还是有好处的。 第二天,二人辞别杨家,说出去办点事情,当天回来,就前往GT县城去了。 秦志鸿路上告诉莲儿,偌大的GT县城,怎么找到王立言,莲儿说自己以前来过王师兄的武场,而上次打击徐家楼,只有朱红灯出面,而且官府又没抓到什么人,其余头领官府应该都不知晓,所以王立言这次应该还是在那里。 果然,经过繁华闹市之后,在一处比较深的巷子里面,找到了王立言的宅邸。莲儿推门便进,看门的一个仆人刚要问来人是谁,要来找谁,见一看是莲儿,急忙回头喊道: “大爷,莲儿姑娘来了!” 屋门的帘子一开,果然是王立言本人。秦志鸿仔细看了看这宅子,心想,看来这货比货得扔啊,期初到了本明和尚的宅子,觉得已经够大够好的,可是跟杨家那种书香门第比起来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而徐家楼虽说柴老爷也是富户,又是读书人,但毕竟穷乡僻壤,跟JN府,GT县城里面的普通住户差不多,而且房子取材多事当地的石料,很少见到青砖琉璃瓦;至于这王立言的院落,最是寒碜的了,应该与柴家楼的差不多,心想,虽在闹市之中,可主人是个不太讲究的练武之人,也自不会去考虑房屋的观赏与舒适了,门前平淡无奇,连灯笼都没有,而正屋的帘子也是普通的灰布制作,不像杨家,用上好的丝绸点缀裹边。 略微聊了近况,莲儿也不避讳,直接坦言道: “王师兄,进来队伍发展得怎么样啊?” 王立言哈哈一笑,说道:“新近朱师兄有在各地打击了洋教堂,名声正旺,我这也是收了不少门徒。” 莲儿也笑了笑道:“可我从赵师叔那里南下,路过您这,怎么见到有人冒用我们义和拳的名义欺压良善,我当时想要管上一管,可是后来一想,如果不是王师兄的人,也就最好,可是万一是王师兄您的手下,我就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了,还得请师哥您自己看着办啊。” 王立言一听,又哈哈一笑道:“我说莲儿,你这个小丫头骗子,跟着我这秦志鸿老弟呆的时间长了,说话怎么我也听不懂了,什么越什么庖啊?” 秦志鸿不禁也笑了,于是也就仔仔细细地把与莲儿在县城外十里屯的地方遇到的事情跟王立言说了一遍。王立言一听,大骂道:“也不知道他娘的谁吃了豹子胆,敢在我们身上抹黑,走跟我去看看!” 莲儿急忙说道:“师兄,不必着急啊……” 王立言立刻打断说话道:“莲儿,你不知道,我王立言最讨厌这种无耻的小人,借着别人的威风欺压良善,再者,这也是毁咱们啊,将来百姓会怎么想?” 二人也执拗不过,没想的这王师兄竟是如此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于是也就跟着他,带着几十个好手一起赶往十里屯。 不到中午,大家就到了十里屯,王立言立刻问道:“秦兄弟,哪家是成家,我去跟他们理会理会。” 秦志鸿急忙说道:“王大哥,不急,事情还没完全清楚,我们也是听了杨家一家之言,我们得等两家人到齐,当面对质,然后才能定夺是谁的错。” 王立言一听也有道理,于是就让手下在外面等着,自己跟着秦莲二人到了杨家的宅子。进的宅子,才看到一群人正围着杨家老小还有家丁理论,王立言正要说话,秦志鸿立刻拉住他,示意不要惊动双方,看清楚事情原委不迟。 莲儿也觉得此时是个好机会,杨家老爷正在与这群人理论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自己也不能偏听一家之言就拔份,而周围的人也都好像没有察觉,应该也是互不认识,因为她也知道,各地拳民互相聚集支援时,也都是互不认识的。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说道:“……老爷子,你跟洋人勾结再一起,崇洋媚外,还信什么洋教,我看这种人最该杀!” 那杨老爷听了此话,急忙说道:“各位大侠,请评评理,我当初的确拒绝了这成家少爷的提亲,与他有点不愉快,但毕竟是个人恩怨,要说老朽信什么洋教,我是千真万确没有此事啊!” 那成公子一听,急忙说道:“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你们有好多洋玩意,你们大厅中就放着一个洋人用的什么座钟,每半个时辰就敲,吵死人了!”那成公子接着环视四周,跟周围的人说道:“大家知不知道,每次洋教里面礼拜的时候都要敲钟的,就跟我们敲木鱼拜菩萨一样,这老家伙家里有这种东西,每天都在敲,你要是正巧经过他家外面,就能听见,这不是在信教是干什么!” 顿时周围的人骂声四起,都说杨家是信洋教的假洋鬼子,要捉起来去交给义和拳。此时莲儿突然闪出来,杨老爷一见,果然欣喜若狂,急忙喊道:“恩人,快救我们啊!” 莲儿笑了笑,表示安慰杨老爷,转头对众人道:“这位杨老爷家里的那座钟就是个记时辰的器物,我在CZ见得多了,你这姓成的分明是想借义和拳扶清灭洋的机会,报你当年提亲不成之耻,真是条狗一样的东西,还带着人来这里叫唤。” 那成家公子见一个丫头也敢来这替杨家出头,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十里屯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十里屯谁说了算!” 莲儿笑了笑道:“那你说,这里谁说了算啊?” 那成公子嘿嘿狞笑道:“当让是你成爷我说一不二了……” 莲儿也笑了笑道:“你们这些还有没有会说人话的了?找条狗来这叫唤算什么?” 那成公子一听莲儿竟将自己说成是狗,不禁怒气难以自抑,道:“你这小丫头,老爷我看你是个娘们才跟你客气地说话,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没教养,我成爷今天来给你上上家教!” 说着,成公子就抡起拳头超莲儿打了过去,莲儿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将左手把那成家少爷的右拳轻轻一拨,然后顺势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顿时成家少爷难以挡住这一脚的劲力,竟狠狠地摔了出去,脸也跌在地上,沾满了黄土。 莲儿也没想到这成家公子竟然这么不中用,笑道:“成家那条狗,没想到你功夫练得不错,狗啃屎这招倒是挺熟练的。” 那成公子恼羞成怒,急忙喊道:“弟兄们,给我把这娘们和杨家人都抓了,到时候一起烧死,除了这些洋人的走狗!” 余下众人见成家少爷吃了亏,正要动手,只听后面一声大喝:“我看谁敢动!” 众人被这声音震住,竟没一个人动手,只见王立言起身走向前来,此时门外的几十名好手听见王立言的大喝,也赶紧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把众人包围起来。 这下突变,连成家少爷也猝不及防,吓得魂不附体,只是捂着脸不敢说话。王立言上的前来说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立言是也,我问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是干什么的?” 众人一听是GT县有名的豪侠王立言,不禁都心中一惊,此时王立言又重复问了一遍,其中一个脑子转的快的急忙上前来说道: “王大爷,我们不知道是您老人家驾到……” “少给我说没用的,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王立言立刻打断这人的奉承问道。 “我说我说,我们是成公子从各个庄子上请来的帮手,说是要扫除一家洋教头子,让我们来帮忙。” 王立言接着问道:“那你们也是练拳之人吗?” “不是,我们只是平时仰慕江湖上的大侠,也就想要跟着大干一场……” “我呸,你也想大干一场,看你这贪生怕死的样能大干什么?不就是这成家少爷被拒婚了吗,然后叫你们来报复,他娘的竟敢顶着拳民的打击洋教的名义,败坏老子在这一带的名声!” 此时那成家公子也完全明白了,这回是真李逵到了,急忙跪下磕头道:“王大侠,小子也是无意冒犯,还请大侠恕罪啊!”说着磕头如捣蒜。 王立言虽说有震慑众人的气势,但对于这种两家的恩怨,自己还真是不好拿捏,害怕自己有失公允,于是就对莲儿说道: “莲儿师妹,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莲儿道:“这成家公子因为被拒绝提亲,就能找人假借我们的名义来把杨家灭门,实属可恨至极,教训他一下是应该的,所以师兄我建议,把他的一只脚剁下来,让他以后遇到事情好好琢磨琢磨自己这脚,也好有个警示。” 王立言点了点头,正要如此吩咐,只听秦志鸿急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说道:“万万不可,这成家少爷虽说有邪念,但是毕竟没有做出来,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太过残忍了?” 莲儿道:“有什么残忍,你听听他刚才说的话,要把杨家全家都烧了,还把我也捎上了,如果真的得逞了,早就晚了!” 此时那成公子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见有人替她说话,不禁也是庆幸。莲儿却十分生气,心想,秦志鸿这臭小子,以前处处让着自己,可是这次见了杨家小姐后却来跟她作对,而且这次他出头替成家少爷求情,分明就是在杨家人面前展现自己多么大度仁德,好赢得杨家小姐子仪的芳心。 秦志鸿岂能想到莲儿此时是这种想法,也就没在意,而莲儿于却恼怒异常,话也不说,提起长剑,突然出手,说时迟那时快,一剑就削在正跪在地上的成家少爷的左腿上,顿时成家少爷左脚踝鲜血直流。 第六十四章 分道扬镳 虽说剑是用来刺的,对于砍削却不如刀顺手,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难当刀剑之利。成家少爷虽未被断足,却也是左腿受重伤。秦志鸿一看这情形,狠狠地瞪了莲儿一眼,也来不及与她理论,急忙回屋拿出医药箱和什物,给成家少爷来包扎止血上药,还把自己保存的那不多的药酒分出一些来给他服用。 还好也是由于莲儿恼羞成怒,突然下手,成家少爷的腿才没有伤到骨头,估计养些日子就可以痊愈。 秦志鸿跟莲儿在同王立言众人一起回GT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王立言虽说是个武夫,却也看出了二人因为今天的事情闹了矛盾,于是也就在一旁劝说,但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没看出是莲儿吃了醋的缘故,所以劝了半天也毫无效果。 晚上,秦志鸿来到了莲儿的屋门前,犹豫了半晌,刚要敲门,却看到莲儿已经打开了门,说道:“在门口干嘛?不敲门也不进来。” 秦志鸿见到莲儿早就知道自己在门外好一会儿,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不生气了?” 莲儿见秦志鸿语气诚恳,心里也软了下来,说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你的心眼太好,将来会吃亏的。” 说着莲儿把秦志鸿领了进来,说道:“赔礼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觉得我们明天还是跟王师兄告辞,赶紧起身去找朱师兄去把。” 秦志鸿答道:“莲儿,今天我已经问过王大哥了,他说咱们要是自己去找表叔,是找不到的。” 莲儿纳闷地问道:“为什么?难道师兄他不在RP吗?” 秦志鸿解释道:“王大哥告诉我说,表叔现在带着队伍四处袭击教堂,居无定所,我们到了RP也无处寻找,而且王大哥这些日子一直在GT就是在等表叔的讯息,所以他让我们留在他这里,反而还能等到表叔的消息。” 莲儿一听,接着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在王师兄这儿等表叔的讯息,到时候一起去见他。” 于是二人便在王立言的庄上留了下来,时刻等着朱红灯传来的消息。 平日里无事,秦志鸿不断练习师傅赵三多教给他的梅花们的功夫,每日都是早起练功,接近晌午时候,天气变热,就去洗个澡,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竟然也小有所成。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这一年的秋天,一日莲儿正在院子里面指点秦志鸿练功,突然王立言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见到二人就说道: “朱师兄来信了!” 俩人一听十分兴奋,而秦志鸿虽说很高兴,却也没有像莲儿那样向高彩烈。原来朱红灯得到消息,PY县境内有个杠子李庄,庄上的的地主李金榜仗势欺压村里的拳民李长水,然后还诬告他“闹教”。李长水就向朱红灯等头领求救,朱红灯得到消息,李金榜已经和PY知县蒋楷暗中串通,并让官府逮捕了李长水的手下的六个拳民,于是朱红灯才发书各位首领急忙到PY支援,以壮声势。 王立言说完后,也没有再跟二人寒暄,就去下面提点人马,准备第二天全员动身。 而秦志鸿和莲儿回到屋中后,还没等商量具体事情,就听到门房上说有人找他们俩,秦志鸿也是纳闷,于是和莲儿一同出去迎接,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杨老爷子带着几个家丁携着厚礼来答谢他们俩了,刚一见到二人杨老爷就说道: “总算找到二位了,我是派人在GT县城内打听了好一阵子,这不前几天才得知这王大侠的住所,所以急忙准备了几件薄礼来答谢。” 秦志鸿和莲儿都笑着说“太客气了”,急忙把杨老爷迎进了秦志鸿的屋子里。 由于王立言忙去了,所以也就不能过来了,吩咐手下按秦志鸿和莲儿的吩咐做就行。三人坐下后,秦志鸿说道: “还好老爷子提前几天找到我们,要不明天我们就走了。” 杨老爷听秦志鸿这么一说,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就说道:“那感情是老天有眼啊,还能给我机会来拜谢二位恩人。” 秦志鸿不禁也对杨老爷是刮目相看,按照平常人的思维,肯定会问他们为什么走,去做什么,可是他却不问,显然是知道分寸的人。 然而杨老爷却捋了捋胡须说道:“恩公……”秦志鸿一抬手示意不敢当,杨老爷笑着接着说道:“老朽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秦志鸿心想,刚夸完来你这老先生有分寸,这就立刻要说事儿,于是也就说道:“老先生有何指教,尽管说。” 杨老爷顿了一下,说道:“好,我就说了,我请问秦先生,你们这些江湖义士打击洋教,除恶霸,是为了什么?” 莲儿抢过话头,急忙说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扶清灭洋’啊。” 杨老爷笑了笑,接着说道:“那老朽最近听说了不少义士打击洋教,除恶霸的事迹,比如去年那个大名鼎鼎的朱红灯率人巧取徐家楼,又在RP等地四处袭击洋教堂,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荒年的百姓发粮食啊,另外除去当地欺负百姓的恶霸和洋人。”莲儿依旧不假思索地说道,而此时秦志鸿却也不与莲儿争,且在一旁听二人的辩论。 “可那是人家的粮食,人家愿意给就给,不愿给我们就去抢吗?”杨老爷反问莲儿道。 莲儿不依不饶地说道:“可是他们勾结洋人,信封洋教。” 杨老爷反驳说道:“恕我直言,人家信什么有不干别人的事情,再说,与洋人交往的未必都是坏人,朝廷倒是不想跟洋人来往,可是不也被洋人打了进来?从道光爷那里就开始了。” 莲儿自然不会趋向这些深奥的问题,但是她又不愿服输,于是说道:“难道整个CQ的饥民就该活活饿死是吗?” 杨老爷想了一下,说道:“姑娘,您也是老朽的恩人,按理老朽不敢在二位恩公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但是话说到这,老朽也就冒昧一次。以老朽的愚见,饥民流离失所,朝廷就应该拨款赈灾,可是二位看看,我们洋人打不过就算了,可是我们不也是没打过倭寇吗?整个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朝廷多年花的钱全没了,而老佛爷还在给她的大寿修园子……” 杨老爷叹了口气接着道:“结果还得赔给东洋人两亿两,这样好歹朝廷也算是拨了赈灾的款项,也曾经许诺徐家楼几个庄子把粮食拿出来,到时候赈银一到,立即补齐,不也是没有人开仓施过一粒米吗?” 秦志鸿和莲儿都沉默不语,虽说二人——尤其是莲儿不懂这些当权者们整天说的国家大事,但是杨老爷给他们说的好像也无可辩驳。 杨老爷接着道:“那是因为老百姓知道朝廷无信义,所以才不肯先开仓借粮,况且就算守信,经过层层官吏的盘剥,发下来的能剩几个子儿呢?而你们带着人‘扶清灭洋’,且不说这个朝廷有没有扶的必要,难道大家就真的志同道合吗?不说别的,老朽自然是没有勾结洋人,但是不也有人借着你们的大树,在底下乘凉,以公报私,差点要了老朽一家的命吗?幸亏二位恩公至此才幸免于难。” 说着杨老爷又起身深深鞠了一躬,二人也没理会,都在心中想,如果要是别人无中生有,在此胡说,二人自然不信,尤其是莲儿,甚至能把来人揍一顿,可这杨老爷说的此事确是千真万确自己亲身经历的,无可辩驳。 秦志鸿思绪万千,说道:“杨老爷,您今天说的这些我真是闻所未闻,以前从没有想听过,更不会去想,请您接着说吧。” 杨老爷见得到认可,于是接着说道:“恩公,你们每次为民请命,说是‘兴清灭洋’,然而官府并不买账,还要派兵来镇压,而市井无赖见有机可乘又来败坏您的名声,使得您的队伍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况且,恕老朽直言,老朽新近读过魏高邮撰写的一本《海国图志》一书,其中详细讲解了西方的风土人情与一些能工巧技。后来我们大清国也学洋人,购进很多东西,小到枪支,大到铁甲舰船,不也是没有打过东洋人?而诸位豪侠义士,以血肉之躯,又怎么能真正斗得过洋人呢?” 莲儿不屑地道:“老先生未免有点灭自己的威风,涨别人的志气了吧。” 杨老爷接着说道:“确实有点,不瞒二位,老朽年轻时也是北京城里面的一个管带,手里有几百号的兵力,可是英法联军打过来的时候,面对这他们的洋枪洋炮也是无济于事,死伤无数……” 杨老爷目光凝滞地望着远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惨烈的时刻。而秦志鸿和莲儿却对杨老爷陡然有了敬佩之意。 三人都沉默不语,一会儿杨老爷又回过神来,说道:“其实老朽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壮怀激烈,就算到了暮年也是如此。可是后来,由于支持变法维新,被老佛爷镇压之后,我也受到排挤,于是为了保命,就主动辞官回家,发誓不再过问国家大事,颐养天年。可这次来,也是见到二位恩公对在下的大德,无以为报,这才过来把这些心里话说与二位,倒不是为了给二位泼凉水,而是为了提醒二位,做人做事须当考虑周全,才能有所作为。” 二人这才明白,怪不得一个村中的老人竟有如此的见识和学问,原来竟是一位归隐田园的朝廷命官。 杨老爷知道自己想要说给二人的也都尽数说了出来,于是就起身告辞,秦志鸿和莲儿将他送出宅子,寒暄告别之后,杨老爷就带人回十里屯了。 回到屋里,秦志鸿忽然对莲儿怯懦地说道: “莲儿,我这次不想去找表叔了……” 莲儿大惑不解,说道:“为什么?现在大家都要到PY去集合,正好可以见到他,你怎么又不去了呢?” 秦志鸿见莲儿有点纳闷甚至有些气愤,于是耐心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听了杨老爷这些话,自己已经茫无头绪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扶清不现实,灭洋又灭不了……” 莲儿冷笑道:“我看是你想去找那个杨老爷,然后当人家的乘龙快婿吧。” 秦志鸿也没心思开玩笑,于是对脸儿说道:“哪有,我只是忽然觉得失去了方向。” 莲儿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那个子仪,什么杨老爷说得有理,岳父的教诲怎么会没有道理?” 秦志鸿见莲儿越说越离谱,自己心情又烦乱,于是也赌气地说道:“反正我明天不去找表叔了,你自己去吧!” 说完这话,莲儿脸上突然感到失落万分,他觉得,以前都是自己到那秦志鸿都会不自觉地耍小聪明要跟着她,可是这次,却不再跟着自己去找朱师兄,内心一下子就想到秦志鸿真的惦记上了杨家的小姐,于是说道:“那你要去哪里?” 秦志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 此时莲儿的眼眶中已经噙满泪水,头也不回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第二天,王立言来叫秦莲二人一起上路,可是莲儿却说秦志鸿生病了,先在宅子养一日再上路,然后让王立言先行,王立言一听这样,也就带着几百人出发了。而莲儿却又来到秦志鸿的屋子,见他还在埋着头睡觉,于是说道: “我知道你都听见了,难道你真的不去了吗?” 秦志鸿翻开被窝,莲儿一看他的脸不禁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这么憔悴,难道你真的一夜未睡?” 秦志鸿起身坐在炕上,对莲儿说道:“是啊,昨晚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以前我只是想要能多赚点钱,不忍饥挨饿就可以了,听了杨老爷的话,觉得想这些太低级了,人这一辈该怎么做才算完满呢?” 莲儿见秦志鸿如着了魔一般,说的这些话也毫无头绪,心里更是失落。她本想秦志鸿昨天可能是一时想不开,于是今天再来劝说他和自己一起上路的,没想到他竟然越想越离谱,于是莲儿含泪对秦志鸿说道: “那,那用你以前告诉我的那句话说,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我们就此分开吧。” 说着,莲儿拿起褡裢,抹着泪就跑出门外,只听门砰地一声撞在门框上,接着是莲儿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没了声息。 而秦志鸿也是苍白无力,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第六十五章 寻寻觅觅 秦志鸿又在王立言的宅子里呆了几天,觉得百无聊赖,而王立言本人和莲儿早已去了PY县去跟表叔的队伍汇合,自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而独自在王立言的家中的几天,家中的管家和仆人知道秦志鸿与主人王立言称兄道弟,也就伺候得周到体贴,不敢怠慢。 秦志鸿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去独创江湖,靠自己养活自己,前番的经历虽说是个包袱,但自己也得背起来继续上路。 于是,这天清晨,门房和仆人还都未起来,秦志鸿就收拾好行李,轻轻地打开大门出了王宅。 秦志鸿此时又想起杨老爷的话,心想,杨老爷一辈子经历了许多坎坷,才有如此见识,自己如果不趁年轻去历练一番,也枉了此生了,遂打定决心,去京城看看。 于是秦志鸿又北上,他打算不再去见杨老爷和师傅赵三多,直接去京城。沿途他继续摇铃行医,一路上虽说风餐露宿,倒也能养活自己。 秋天的落叶纷纷飘下,天气月渐有凉意,于是秦志鸿就拿出一些自己以前存的银两购买了几件厚点的衣服。但是时间一长,他又惦记起了莲儿和表叔,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由得思念之情难以抑制。 到了运河,秦志鸿就租了船一路北上,路上望着两岸的垂柳楼阁,不禁也是感慨万千。船虽然不大,但也有七八个同行的人,而且都是SD与HB一代的商旅,路上无聊,众人也就同船老大一起聊天解闷。而秦志鸿虽说也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但是自从离开王宅之后,他就若有所失,每天魂不守舍,也就不主动参与攀谈了。 这一日,秦志鸿躺在船房的木板上打盹,却听到了外面的人聊起了义和拳的事情,不禁立刻醒来,走了出来,听他们攀谈。 而其中一个高个的人说的正起劲,见秦志鸿也出来听他说话,不禁也是兴致大发,于是更加得意地讲起了自己的见闻: “我从PY来的时候,就见到各路的拳民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杠头李庄,原因就是哪里的地主荒年不借给穷人粮食,还欺压当地的一个叫李长水的头领,并诬告他‘闹教’,官府立刻派人抓了他的手下六人,幸好这李长水也是功夫了得,这才逃脱,于是他便广邀各地的豪侠前来支援。” 旁边坐在船边的一个人问道:“那后来怎样?” “后来就是各地的拳民,什么梅花门,大刀会的都来支援,足足有一千多人,为首的就是那个朱红灯,他竟然带来了有两千多人,这一下至少三千人马了。”这高个子的人接着说道。 “此时正赶上知县大人蒋楷带人来李庄巡逻,拳民们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那知县和十几个县吏见了这阵势也是吓得屁股尿流,幸好朱红灯打的是‘兴清灭洋’的旗号,所以只是打伤了两名衙役,没有要了知县的命,但是也是把知县蒋楷吓跑了。”那高个的人继续说道。 旁边几人又问道:“那后来怎样?” 那高个子倒也坦诚,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出发了,也就不知道后来情况如何了。” 众人都是遗憾,不过此时却有一个穿得比众人都体面的人说道:“一群乱民又能怎样?最后知县蒋楷就上报给SD巡抚毓贤,巡抚大人已经决定派兵镇压。”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这个人,船老大见多识广,立刻问那个人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是眼光不错,我也不瞒着了,我就是SD巡抚大人毓贤手下的文案,巡抚大人清剿闹事的拳民的命令还是我亲自执笔的呢!” 众人不禁都立刻起身,而刚才那个高个的人急忙跪下来说道:“不知道大人在此,小的刚才大言不惭,说些道听途说的胡话,还望大人您饶了小人这回。” 那人却说道:“你刚才说的倒也差不多属实,不过我倒是听着你有支持拳民闹事的意思。” 那高个的人立刻吓得浑身哆嗦,跪着不敢抬头,那官吏却说道:“罢了,且饶你这回,下回不要到处大放厥词,免得死都不知道死在你这张嘴上!” 那人唯唯退下,不敢再支吾半句,而那个巡抚的文吏却接着对众人说道:“实不相瞒,这剿灭拳匪的报告早已用电报发给老佛爷,在下只不过是去送交书面文卷,倒也不着急,于是就打算坐船游览一下这大运河周围的山水风光……” 说着,他便从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文牒,翻开来让大家看,秦志鸿认得字,一看果然是SD巡抚毓贤清剿义和拳上报的奏折,落款有SD巡抚的官印,绝计不会是假的。 而那文吏见众人多是表情骇然,也十分得意,而秦志鸿却忧虑万分,心想这回表叔和莲儿要有大难,而此时却坐在船上悠哉悠哉地向北行。 终于,船到了DG县地界,已是傍晚,秦志鸿问清了船老大此处是什么地方,船老大在此做生意十几年,再熟悉不过,于是告诉秦志鸿这是DG县。秦志鸿说有朋友在这里要下船拜访,船老大心肠倒也不错,于是就停船靠岸,让秦志鸿下了船。 秦志鸿到了DG县城内,也不敢留宿,急忙找到一家旅店,问有没有可以骑乘的马匹,于是花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了一批健壮的高头大马,配上鞍辔,便快马加鞭朝南而去。 秦志鸿想要迅速回去,把情况告知表叔和莲儿,让他们早作防备。况且,刚才船上的文吏在途中游山玩水,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此时还来不来得及碰到表叔他们。 于是秦志鸿更加着急,竟然有一次不小心,摔下马来,幸好是在河边一处沙地上,否则非有性命之忧不可,好在只是摔伤了胳膊,他也顾不了肿痛,继续快马疾驰南下。 如果是要到原来表叔在的RP县,这匹马不吃不喝不休息如何能够到达,即便是王立言的GT县也决计到不了,甚至是杨老爷的十里屯也不行。但是PY县却恰巧在他出发的DG县与RP县之间,秦志鸿北上的时候,故意走XJ、WW诸县,避开PY县,以免再见到莲儿和表叔,但是这让他在骑马往回赶的时候后悔莫及,心想,要是自己走了PY县,遇到了表叔和莲儿,就会留下来,也就不会在这里如此着急了。 而PY县与DG县大约也就二百里的路程,到了清晨,秦志鸿也不敢让马太累,于是找了一家旅店,补充了草料,自己也吃了些干粮休息了两个时辰就继续上路了。 终于在晌午时分,到达PY县。但是一听众人的议论,说是官军已经跟拳民在县城十里之外的森罗殿交过战,双方各有损伤,之后拳民在朱红灯的带领下往南撤退了。 秦志鸿听到此事,方才放下心来,心想虽说清军已经开始剿灭表叔的义和拳,好在表叔也带着人马撤退,那么莲儿估计也应该没事,于是自己总算可以慢下来慢慢地找表叔的队伍。 但是秦志鸿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于是就找打了一家旅店,把马卖了与原来差不多的价钱,换回银子。 这应该归功于秦志鸿的表叔在他CQ家中避难的时候,教过他如何识马,故而在买马的时候,自己能够识货,而自己又精于买卖上的口舌之争,在卖马的时候又不至于被旅店算计很多,所以这趟下来,除了赔了些草料钱,倒也没有损失多少。 于是秦志鸿在PY县卖马的这家旅店订了一件屋子,住了下来,然后四处行医,打听消息。他得知表叔他们没事,也就不再着急,况且表叔所在的地方官府必定也是难以找到,更何况自己一个人四处寻找呢?于是晚上自己好好在旅店休息了一夜。 既然得知表叔已经南下,于是自己也就在第二天付了房钱,继续向南边行医,边打听。 而不到一日,就到了GT县,秦志鸿又回到王立言的宅子去寻找,结果仆人告诉他,王立言还没有回来,秦志鸿知道后,也不耽搁,继续往南走,中途在一个破庙中留宿了一夜之后,清晨起来继续赶路,但是却始终没有了表叔他们的消息。 一连几日,表述的队伍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秦志鸿嗅不到一丝气味,但是他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码现在表叔带人一定在某些地方养精蓄锐,争取从头再来。 想到这,自己不禁精神大振,于是继续在RP县四处打听关于有无人马经过的事情。然而这日清晨无事,他在一处茶馆喝茶用饭,却突然听到老百姓议论说是义和拳在YC苗家庄袭击了当地的教堂,秦志鸿立刻起身,服了茶饭钱,就动身准备去YC看个究竟。 YC位于徒骇河南畔,徒骇河与黄河几乎并行东流,但是由于黄河在SD地界河床已经高于周围地势,于是徒骇河并没有最终汇入黄河,而是自己与黄河平行分布,最终流入了渤海湾。 秦志鸿知道最快最省力的方式莫过于走水路,不到一日便可到达,于是他便先向北到达徒骇河边,找到船家付了船钱,顺河东去,沿途虽有浅滩穿无法通过,他就下船步行,过了浅滩之后,继续找船家走水路前行。 终于在下午,秦志鸿到达了YC,却又从百姓那里打听到,说是朱红灯的拳民已经撤退。秦志鸿心想,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总是跟不上,况且官府比自己的消息更灵通,要是自己都能得知表述的下路,官府肯定早知道了,表叔岂能在那里干等着?于是自己决定不再按图索骥,而是要想想表述的意图,好在预先在一个地方等着他。 于是他决定去CQ县,因为一是这是他故居的所在地,表叔也来过,比较熟悉;二是此处教堂被表叔打得差不多,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危险他也必定会来这里。 想到这里,秦志鸿决定就到CQ县等他。 而不久,亲志鸿又听到表示在RP袭击了一处教堂,此时他心中有点动摇,莫非自己估计错了,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得知RP教堂被表叔袭击,那么说明表叔现在已经不再RP了,于是自己更加坚定,就在CQ等表叔到来。 然而又过了几日,传来讯息,却是朱红灯RP被清军抓获的消息,这下子秦志鸿脑海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顿时眼前发黑,瘫坐下来。过了许久,他定了定神,心想,表叔现在还没有被处决,还有希望获救,而且也没有得到莲儿的消息,而官军抓到表叔后,一定是押解到JN府,于是他二话不说,决定先到JN府去刺探消息,看有没有机会就出表叔。 由于秦志鸿也不知道表叔被捕后到底在哪,也就急着赶路,夜晚也不敢找地方留宿,只是一个劲的朝JN府赶去。 已是深夜,秦志鸿独自在山深林密的小路上行走,忽然听到有几个人在说话,他慢慢地靠近过去,借着昏暗的透过树林的月光,才看清是四个人,一个人被绑在一棵树上。其中一个人说道: “小娘子,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绝对保你没事。” 另外一个人也说道:“对啊,抓你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杀了也是怪可惜的,不如让哥几个消遣一回,也算是没浪费了你这身段。”说着又是一阵狞笑。 而被捆在一棵树上的女子却支支吾吾,显然是被蒙住了口鼻,想要叫喊,却说不出半个字。 秦志鸿立刻明白,是几个强匪不知道从哪里劫来良家妇女,要在黑夜荒野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秦志鸿虽然是个沉稳之人,但看到如此情景,却也是义愤填膺,于是慢慢地靠近过去。 此时忽然风气,刮得树林里面飒飒作响,秦志鸿也抓住机会,扯下一块衣服上的布蒙住口鼻,趁着这乱声,猛地窜了出去,一跃而起,右腿蜷起,膝盖一下子撞到其中一人的左脸,那人毫无防备,连声音都没有出,就倒在地上已不知死活。 此时秦志鸿看清了,原来三人不是什么强盗,而是官军。而此时剩下的二人见有人突然冲出,急忙拔刀冲了过来。秦志鸿施展师傅交给他的擒拿手法,顺势一下就把一个人的刀夺了过来,,反身一刀就砍在那人的脖颈上。虽然秦志鸿是梅花门掌门赵三多的真传,但是力道却不是很大,即便这样,那人却也已经鲜血迸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现在只剩下一个官军,眼看瞬间自己三人中二人就当场毙命,便夺路逃走了。秦志鸿也不追赶,急忙解救下被捆着的女子,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莲儿。 莲儿等秦志鸿取下脸上蒙着的布,接着月光定睛一看,是秦志鸿,不由得悲喜交集,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放生大哭起来。 第六十六章 急中生智 秦志鸿抱着莲儿,边安慰她边问莲儿道:“莲儿不要着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莲儿哭声渐止,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是回来救我了,可惜朱师哥和本明大师还有于师兄已经被官军抓走了……” 莲儿在秦志鸿的怀中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拿起那官军手中的刀,气愤地又在两个官军的身上戳了几下,直到两人确实没了动静。 秦志鸿又问莲儿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莲儿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跟着你,哪也不去了。” 秦志鸿说道:“我本想去JN府打听一下表叔他们的下落,可是现在你已经被他们认出来,刚才那个人却又跑掉了,我们绝计不能再去JN府自投罗网了,而且明天官府就会拿着你的画像和海捕文书到处找你,我们还是抓紧动身,逃出这个危险之地,然后找到我师傅,请他老人家来救表叔怎么样?” 莲儿点了点头,于是秦志鸿和莲儿又继续赶路,朝北面行去。由于害怕官府追查,几天来两人都是走小路,不几日就又回到了GT县境内,秦志鸿对莲儿说道: “现在你肯定被官府通缉,而且他们知道你的模样,所以我先去县城看一下王大哥是否在,打探一下消息,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处乱跑。” 莲儿应允,于是秦志鸿又以铃医的身份起身去了GT县城。 一路上轻车熟路,不久便到了王立言的宅子附近,秦志鸿也不敢贸然进入,而是在周围佯装走江湖行医,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在王立言的宅子门口敲门。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仆人出来开门,看见是秦志鸿,赶紧让他进来。秦志鸿一问才知道,王大哥竟然一直没有回来,十分失落,也就不敢耽搁,立刻告辞出了县城。 在县城外见到莲儿后,秦志鸿说了此行的经过,莲儿也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秦志鸿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去CZ找师叔赵三多来帮忙,才有可能救出表叔他们,不如现在我们立刻动身去CZ吧。” 莲儿点头同意,于是二人一路上尽量避开大道,向CZ进发。 可是就在到达GT以北的地方,秦志鸿和莲儿却发现,各个路口,四处是官军设立的路卡,有的拿着画像一一比对,挨个盘查过路之人。秦志鸿立刻感到不妙,心想,这次怎么才能过GT这一关呢,一时间他也是一筹莫展。 莲儿却红着脸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去杨老爷那里避避风头吧,我想他一定会看在前番的事情救我们的。” 其实秦志鸿早就有这想法,但是害怕莲儿又不乐意,所以也就没有说,但是看莲儿脸红地如此说,也就知道她也知道情况危急,不能再甩女孩子气,于是也就同意,带着莲儿来到了十里屯。 杨老爷早就听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是为秦志鸿担忧,但是见到他和莲儿一同前来,心中大是宽慰,赶紧嘱咐家丁安排在一个比较隐蔽的房屋内,每日安排人来送饭,不让他们四处走动,以免被官军发现。 可是官府虽然不知道,但是秦志鸿和莲儿来找杨老爷的时候却被成家少爷的一个家丁看个正着,而且这个人当日也随同成公子用去了杨家寻衅滋事,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喜上眉梢,回来要报告给成家少爷。 成家少爷此时腿脚已经痊愈,但是由于养伤的时候没老实呆着,结果伤好的时候,整个愈合有点错位,所以左足有点向内翻,走起路来自然有些许跛脚。因此,成家少爷对杨家还有秦志鸿和莲儿也是恨之入骨,此时他正在屋里睡觉,见到手下这人也不报告就冲进自己的屋子,不禁大怒,骂道:“没看见小爷正在睡觉吗?你也不敲门就闯进来,想找死啊!” 那人却是满脸堆笑地说道:“少爷,大喜啊!” 成少爷顿时止住怒气,问道:“什么喜事,你倒是说说,要是说出个名堂我就饶了你这回。” 于是那人就在成少爷耳旁低声将刚才所见之事告诉成少爷,于是又说道:“这个时候,整个GT县衙都在抓闹事的拳民,而上次那对男女却又来到我们十里屯,这不是报仇的天赐良机,只要咱们把这事情告诉在附近路口上巡逻的官兵,不禁可以报仇雪恨,甚至还能得到官府的褒奖,岂不是一举两得?” 成少爷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说道:“你小子总算办了件好事,我这就把这事情告诉官军,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说完,成少爷立刻又补充道:“此时千万别让老爷先知道!” 那仆人立刻笑着答道:“这个小的明白!” 这日,杨老爷来到秦志鸿的院子,来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好让仆人们去准备,秦志鸿对杨老爷也是感激不尽,赶紧说没有他求,只求暂避一时。 正在此时,仆人却来报告说外面来了好多官军,说是要在府上搜查闹事的拳民,让老爷出去相见。 杨老爷顿感不妙,于是赶紧嘱咐秦志鸿和莲儿,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他自会去应付,于是也不敢耽搁太久,让官军起疑心,急忙去正厅迎接。 只见一拨官军大约四五十人,把杨宅包围起来,为首的军官带着十数人来到杨家的院内,杨老爷也不敢怠慢,急忙请为首的官军到厅上用茶,那官军也不看杨老爷,只是一摆手说道: “我听人举报,你藏有官府通缉的闹事拳民,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啊?” 杨老爷立刻恭敬地答道:“官爷你说笑了,我就是一普通平民,与拳民无亲无故,如何会藏匿官府的要犯啊。” “胡说,我们的人都看见,上次来你家的拳民中,有个女的来到了你的家中,在官老爷面前还敢抵赖?” 杨老爷一听这话,不禁脑后一股凉风,心想,这年轻人做事就是没有个周全,自己来投奔他,怎么不把这些尾巴处理掉,现在自己就算想要保护他们,也奈何不了这些官军强行搜查啊。但是杨老爷毕竟见过大风大浪,对此依旧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老爷,小人从京城上奏朝廷告老还乡之后,就深居简出,实在不曾结识过江湖上的人,而这位成家少爷倒是前番自称是义和拳的人,来我家,硬说我是勾结洋人,要把老朽全家都烧死,确实是惊动了GT县的拳民,于是这些拳民就来看个究竟,当时老朽还以为自己算是完了,也不知为何,那些GT县的拳民竟然把成少爷这帮拳民给打了,还伤了成少爷的左腿……” 那军官早就注意到这姓成的小子左腿有点不利索,又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如此。 而此时杨老爷接着说道:“可是这次,成家少爷又来说我是窝藏拳民,军爷,您说说,我到底是勾结洋人还是窝藏拳民?不能坏事都是老朽家的吧?” 杨老爷这话,可真谓是扭转乾坤,也真是经过官场战场的历练后才能有此番巧妙地说辞。他先说自己以前是朝廷命官,这些官兵一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们觉得哪怕已经辞官,也会有不少同僚,先不要得罪的好;接着杨老爷又说起前番被成少爷污蔑为勾结洋人的事,而绝口不提是因为他提亲不成的借口;再者,他也一口咬定不认识拳民,而又说成少爷自称是拳民,贼喊捉贼,自己腿被打伤,完全是得罪了其他的江湖拳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反而把污水泼给了成家少爷。 而官军听到如此一说,见成家少爷也不反对,不禁也就起了疑心,心想,这小子的腿被打伤,估计也是江湖上的拳民,于是这次就故伎重演,用窝藏拳民的事情来报复杨家,倒也是合情合理。这军官也不禁抬头看了看杨老爷,却感觉似曾相识,顿时恍然大悟,急忙跪拜道: “杨大人,不知是您大驾在此,还请大人恕罪啊!” 杨老爷见到这突生的变故,不禁也是纳闷,虽说自己曾做过官,但是这几十年已过,就算是故人肯定也是大变模样,不好认出,自己也看着这军官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于是也就呆立在那里。 那军官立刻兴奋地说道:“我是小六子啊!您忘了我了吗?当年防守京城,就是您救的我啊!” 杨老爷一听小六子,顿时想了起来,这个小六子就是自己当年做管带的时候自己的手下的士兵。咸丰十年他奉命抵御由大沽口杀过来的洋人,但是清军实在难以抵挡洋枪洋炮,自己的部队也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撤退。可是就在城门外准备撤回城中的时候,这个小六子被一颗炮弹震晕过去,当时手下都劝杨老爷不要管,赶紧关闭城门,他却命令手下打开城门,冒着炮火,又把小六子给背了回来。 之后,小六子经过诊治,竟然痊愈,而且毫发无伤,而当时他只不过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击晕,并没有被弹片击中。 没想到此时官兵二人竟然在此相遇,而此时小六子也已经是一名清军哨官,手下有一百多士兵,二人也不再谈拳民之事,而是到得大厅,聊起了分别之后的许多事情,在此不比细述。小六子的原名于小六,击中排行第六的缘故,本就是GT县人,与杨老爷算是同乡,而杨老爷也是新近才辞官归隐乡里的,所以二人也就一直不知道对方的下落。 而成家少爷一看这,已经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就要悄悄地走脱掉,可是却被于小六的手下士兵一把扣住。这时于小六也从与老上司兼救命恩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立刻喝道:“给我把这些市井无赖抓起来,回去好好审问,各打五十军棍,看他们以后还这么不老实不!” 旁边的军士唱了喏,把成家少爷还有随从的仆人家丁一并抓了就拖了出去,杨老爷赶紧说道:“小六子,这次你可别这样,这小子虽然心眼不好,但身体实在不济,别说五十军滚,十军棍他也挨不起……” “哎,大人……”于小六一摆手,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看他那松垮的架势就看出来了,我手下知道怎么打,打他十军棍,然后记下四十,以后他只要一想到这事,也就老实了,这还是老爷您教我们的呢!”二人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闲谈之中,于小六也问起了成少爷手下见到有人来找杨老爷的事情,杨老爷心想成少爷已被官兵带走,不会认出莲儿,也就笑了笑,对仆人说道:“快去把秦公子和莲儿姑娘叫过来,就说没事了。” 不一会儿,秦志鸿就跟莲儿过来了,杨老爷立刻说道: “这姑娘叫莲儿,是我刚收的义女,哦,我还有个女儿,闺名子仪。” 此时那于小六突然看了一眼秦志鸿道:“那么这位公子,想必是您的女婿了?” 杨老爷顿时一愣,但是立刻陪笑道:“对啊,小六子,没错,就是我的女婿,不过这亲事还没办,这么叫有点早啊。” 小六子说道:“早什么?我们都是练武之人,老爷您也是当年武科举的榜眼,那可谓是文武双全,岂能拘泥这些世俗礼节,女婿就是半个儿,到时候我可要来喝秦公子和子仪姑娘的喜酒哟!” 杨老爷一听这话,心想完了,他岂能看不出秦志鸿和莲儿是情侣?这次莲儿姑娘要是一吃醋,岂不是全部都露馅了?这小六子也是,一个是我义女,一个是我亲生女儿,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秦公子娶的是我的亲女儿子仪?但是转念就明白了,因为这莲儿也就不到二十的年纪,而自己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那么小子一定以为子仪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所以一定先出嫁。可是小六子哪知道老夫娶妻生子晚,子仪却还没有莲儿大呢! 这念头在杨老爷脑子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捋清楚了,于是赶紧说道:“小六子你错了,不是一个女儿出嫁,是我这俩女儿都出嫁,嫁给这位秦公子!” 小六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说道:“大人,真是双喜临门啊,恭喜了,到时候小六子一定送上一份大大的贺礼!” 杨老爷如此说也不过是说上莲儿,好按住她的心,现在只好赔笑,不置可否。接着秦莲二人也就退下了,杨老爷跟小六子又聊了片刻,说要准备酒菜一醉方休,但是小六子执意不肯,说是公务在身,改日请杨老爷一叙,之后就带人走了。 第六十七章 齐人之福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这晚无事,吃完饭后,秦志鸿却不见了莲儿,于是就在杨家到处找寻,问过几个仆人之后,才知道,莲儿去找杨老爷去了。】 秦志鸿立刻感到不妙,心想莲儿肯定是对白天杨老爷跟那个军官的韬晦之辞不满,去找他理论去了,于是就急急忙忙去了杨老爷的书房。 杨家的书房在杨宅的西边的院子里面,院中优雅安静,两侧窗外都种着几只竹子,虽然深秋已经显出枯萎之态,但是仍有书香韵味。从东边的拱门进入,沿石板铺的小路往北一拐就到了书房门口,但是秦志鸿到了院中,就在书房的东窗竹丛后面听到了莲儿与杨老爷的对话。 只听莲儿坦然地问杨老爷道:“杨老爷,我白日听到您说我是您的义女,我心中也是十分感激,可是您说要把子仪姑娘许配给志鸿,不知道是不是您的真实想法。” 杨老爷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但是看莲儿的神色,倒没有一丝愠色,于是也就笑了笑,说道: “莲儿姑娘,你是老朽的恩人,老朽白日所说的也是情急之下的说辞,虽说那个小六子是我以前的部下,但是当着那么多官兵的面,总得给个合理的说法,总不能说你俩来我这就是为了躲避官兵追查吧……” 莲儿也笑了笑,打断了杨老爷的话,说道:“杨老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想知道您的真实想法。” 杨老爷顿时内心犹豫不决,莲儿继续坦诚地说道:“实不相瞒,起初我也因为这事屡次与志鸿吵架,但是经过这许多事情,我想明白了,我虽然也喜欢志鸿,但平心而论,我却有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心思,对他肯定是照顾不周。听了白日老爷您说的话,我也就信以为真,觉得志鸿应该有一个贤淑聪慧而又体贴的人来照顾。我如今师兄被官府捕获,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性命之忧,我一定会奋力去救,即便不这样,我也被官府通缉,不知道何时就会丢了性命,如果老爷您真的有此意,我倒是很愿意志鸿他跟子仪姑娘结为百年之好,不是我多么大度,而是我实在没有资格嫁给他了……”说着莲儿眼泪夺眶而出。 杨老爷听了莲儿这话,不禁为这种钟情而又仗义的烈女感到敬佩;而秦志鸿跺在屋外听到这话,不禁也是内心翻滚,他就要进屋去阻止,此时杨老爷却开口了: “莲儿姑娘,你这番深意,倒让我这七尺男儿之身感到无地自容了。实不相瞒,当初秦公子和你来我家解救我们的厄困之时,我的夫人就看出小女对秦公子有意,后来成家少爷前来闹事,你气愤之下伤了他,而秦公子却能以德报怨治他的伤让我也大感佩服,这点一般人很难做到。虽说她们母女俩没有抛头露面,但是听说这事也是啧啧称奇。但我看得出莲儿姑娘你与秦公子是情侣,所以也就打消了招他为婿的念头,不过今天白日情急之下还是说漏了嘴,让你察觉到了这些……” 莲儿笑了笑,说道:“老爷您多虑了,我虽心中喜欢他,但平日里也是乔庄扮作夫妻行走江湖,本来朱师兄可以为我做主,如今他也生死未卜,但是老爷您放心,我们并不是夫妻,也没有僭越的不轨行为,如果您老人家和子仪真有此意,倒是可以了却我心中这件大事,好让我能全力去救我的师兄。” 此时秦志鸿已经完全明白了莲儿的意思,急忙冲进书房之中,说道: “莲儿,万万不可!……” 杨老爷和莲儿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吃了一惊,尤其是莲儿,自己的心事被秦志鸿窥听得到,不禁也是羞涩难当,满脸通红。 秦志鸿却不管这些,一把抱住莲儿说道:“莲儿,救表叔我们可以一起去救,但是你别离开我!” 莲儿自从认识秦志鸿以来,两人都是互不相让,成心跟对方作对,但是从打打闹闹中也早就暗许对方,只是总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而秦志鸿在屋外听到了莲儿吐露心声,自然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也就闯进书房;而莲儿也是第一次听到秦志鸿对他如此深情的说话,不禁也是投在秦志鸿的怀里,陶醉其中,一时竟忘了还有个杨老爷在一旁。 杨老爷也没有吭声,倒是他也想起了自己与夫人相遇之时的青春记忆,不禁感慨万千,不一会儿,两人才不好意思的站定,杨老爷拍手叫好,说道: “你两位能如此矢志不渝,倒也是难得,老夫也是习武之人,最看中的就是个义字,多少夫妻大难来时各自飞去,你们却能为对方着想,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杨老爷停顿了一下,说道:“莲儿姑娘,现在你师兄被捕,无依无靠,跟秦公子的婚事,不能没人做主,既然我白日里说了这话,倒是想收你做义女,由老夫来给你做主,你看如何呀?” 中国传统伦理最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莲儿如今却无依无靠,听到杨老爷愿真的收她为义女,不禁内心又是感动,又是欢喜,还没等她表态,秦志鸿就兴高采烈地说道: “杨老爷这么说,那太好了!” 于是也未另寻他时他地,就在这不大的书房之中,莲儿给杨老爷子跪拜,正式行了见面之礼,拜他为义父。而杨老爷新收了莲儿这个义女,也是喜不自胜,急忙说道: “秦公子,看来你是难逃做我杨家女婿的命了!”说完老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此时,莲儿虽然打消了把秦志鸿让给子仪去照顾,自己去赴死救师兄的念头,但是自己已经是杨老爷的女儿,内心反而又为义父着想起来。他心想,方才义父已经说明,自己有意想招秦志鸿为婿,虽说自己嫁给秦志鸿也算是义父的女婿,但并非起初的想法,想到这里,莲儿说道: “义父,我才不愿嫁秦志鸿这小子呢!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 杨老爷子和秦志鸿都是纳闷不已,难道刚才的话不是真的,但二人谁也没说话,且听她什么条件。于是莲儿又说道: “秦志鸿将来想要娶我也可以,就是得把我的子仪妹子一块娶了,而且子仪为大才行!” 这话一说出来,二人可谓目瞪口呆,自古老婆鼓励丈夫纳妾的人屈指可数,纵观历史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何况是主动让出正妻之位,莲儿如此做法可以算是够离经叛道了;而杨老爷立刻也明白了莲儿的深意,但是自己也不好表态,而秦志鸿先前曾说要享受“齐人之福”,不过也是跟莲儿的戏谑之词,此刻又怎么会同意?就在僵持之时,莲儿继续说道: “爹,您老如果不说话,女儿全当是你同意了,至于秦志鸿这小子……”他顿了顿,得意地说道:“我说的话,你敢不同意吗?再说,我们姐妹俩委屈在你这,让你美去吧,还敢挑三拣四?” 秦志鸿一听,更不敢说话了,而此时杨老爷却哈哈大笑,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不必讲究那些狗屁规矩了,我就给子仪做主了,就这么定了,不过也不必分什么大小,我的两个女儿嫁给一个女婿,还会不和睦吗?” 秦志鸿虽说不敢反驳,但是想想今天一下子化险为夷,又无缘无故得到两个娇妻美妾,心里自然美滋滋的,心想看来自己上辈子是修了大德了,那么这辈子不可劲造,真是有辜负上辈子吃得苦了,于是也就不再推辞了。】 三人皆大欢喜,杨老爷子立刻让仆人去请夫人和女儿过来,之后便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母女俩。其实秦志鸿的所作所为在杨宅有目共睹,他不仅救了杨家全家老小,更是让所有人觉得他仗义厚道。子仪是个传统的闺阁女子,自幼便极少外出见到异性,一下子家中来了这么一个有英雄气概的秦志鸿(虽说总的来看,他有时贪生怕死,贪图小利,但是杨宅的片段倒也使他的形象高大威猛),早也是芳心暗许,进屋时就不时一双妙目留在秦志鸿身上,使得秦志鸿颇有些不自在。 母女二人自然无异议,而莲儿一下子就凑过去拉住子仪的手,聊起了家常,还说今晚要跟子仪同住,不再跟秦志鸿这小子扮假夫妻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秦志鸿也是乐得自己可以独占整张大床,没有反驳,况且那也是他们杨家的事情,与自己何干? 杨老爷笑过之后,又对秦志鸿和莲儿说道:“莲儿,志鸿,你们二人关于营救朱红灯的事情,我倒是有一言,不知道能否说出?” 秦志鸿立刻说道:“老爷子有什么话直说,您说的一定大有用处。” 杨老也点了点头,于是说道:“其实,莫说你们俩,就算SD地界的所有拳民大闹JN府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命丧于此。况且,想必朱大侠也不愿你们这样飞蛾扑火,无济于事,而从他个人的角度去想,他是希望你们二人能够躲过此劫,然后重整旗鼓,以图将来有所作为。”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的意思不是不去救,但是救的方法不是如此蛮干,而是要讲究策略。” 莲儿迫不及待地说道:“还请义父指条明路!” 杨老爷子说道:“今天白日我跟小六子闲谈之时,无意中从他口中得知,SD巡抚毓贤开始的时候姑息拳民,借力打击洋教,最后导致洋人不满,对朝廷施压,最后又大举剿杀义和拳,弄得人心惶惶,没个了结。所以朝廷已经派出北洋大将袁世凯做SD巡抚,调毓贤回京复命,我想,此时朱大侠虽说身陷囹圄,但无性命之忧,如果我估计不错,对朱大侠的行刑,必会等袁世凯上任之后,而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去寻找帮手,抓您行动,趁袁世凯还没有对SD熟悉过来的时候,一举救出朱大侠。” 秦志鸿听了杨老爷子这话,立刻对莲儿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动身去CZ求我师父派人来一起行动吧!” 莲儿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大家闲聊了片刻,便各自散去了。 这晚,秦志鸿自然是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又想起今天先躲过大难,又赚得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禁在床上打起滚来,久久无法入睡,即便深夜睡着后,自己也在梦中格格地笑醒了。 而莲儿这晚来到了子仪的屋中与她同睡,几句话二人便打得火热——看来古代的女子也喜欢叽叽喳喳地八卦,只不过足不出户,没有这个条件罢了。子仪是那种温柔聪慧的女子,莲儿常年在江湖上走动,加上辈分又高,所以自己一直以为比子仪要大,没想到自己今年十有五岁,而子仪却长她一岁,与秦志鸿同龄,于是莲儿反而成了妹妹了,这让莲儿也兴奋不已,虽说自己有许多师兄平日里让着她,但是毕竟男女感觉不同,师兄爱护她就像父亲一样,有个温柔贤惠的姐姐,却是无微不至,这是莲儿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二人并排躺在床榻之上也是不肯入睡,于是莲儿就把自己与秦志鸿如何相见,如何一起乔庄为夫妻闯荡江湖的种种经历说与子仪听。子仪自然是对此闻所未闻,兴趣盎然,尤其是刚开始在JN府本明和尚宅子中遇到秦志鸿的那段,让子仪都忍俊不禁。 子仪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妹妹,心中无尽欢喜,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总算是娶了自己为妻,心中更是欢畅。而对于男人三妻四妾,那时的女子心理上是接受的,子仪的爹爹杨老爷不就纳过两房姨太太吗?况且自家的姐妹,彼此互相关心,虽说从心理学上讲,这种隔阂仍然存在,但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早已将这种心中不舒服消化到最原始的状态。你可以说是女性得不到解放,但是在社会的现实条件下,个人怎么能跟教条对抗,况且如果让子仪去一夫一妻地嫁给成少爷与此做选择,我想事实就明了了。 其实人类的进化,不光是生理的进化,也是文化、制度等的进化,一只狮子或者狒狒,只要强大就可以霸占族群中的所有异性,而到如今的男女平等,就是这些进化的年代岩层的写照。所以用现代高大上的理论去评价一个古人是欠妥的,比如当年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精通的数学、体育、美学、物理学等等学问,可是估计还不如现在的一个初中生的课程深奥,但是你能说他连一个初中生都不如吗? 只是因为,一个是在家中电视机旁看“动物世界”,一个是在南极的冰川与企鹅相伴的不同罢了。 第六十八章 奔赴京城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第二日,莲儿和秦志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杨老爷却差人来找二人说有事说话,于是二人也不敢怠慢,就急急忙忙地去了杨老爷书房。【ㄨ 见到杨老爷,二人还没开口,杨老爷就告诉了二人,朱红灯与其他几位义和拳首领在昨天已经被毓贤处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心情已经极好的莲儿一下子晕倒在秦志鸿的怀里,即便是秦志鸿,也有点难以接受如此的现实。其实秦志鸿尚在CQ老家的时候就十分崇拜这位表叔,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极其有魅力,可是如今二人却已经阴阳两隔,想起当初在JN府遇到他的场景,不禁也是泪流满面。 于是杨老爷安慰二人道:“你们二人也不必太过悲伤,毕竟以你们二人的力量,对付抓捕的清军尚且凶险,何况还要去救他。而且,据我所知,毓贤是在离任的时候为了讨好洋人,才把这些首领杀了的,以免回京复命的时候被朝廷严惩。” 莲儿逐渐有了意识,却也是哭泣不止,杨老爷接着道:“你二人先回去好好平复一下,毕竟我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必须经得住这些考验。” 秦志鸿也不再细问过多的细节,以免使得莲儿更加悲伤,于是扶着莲儿就回自己的住处去了。回到屋里,莲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志鸿,其实我也早隐约感觉得,这次师哥凶多吉少,但是不到这一步,人总是怀揣希望的,可是没想到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救他,他就被那狗官突然处死,听到之后我也是难以接受……” 秦志鸿安慰她道:“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挂念表叔的安危,却也是无能为力,我们甚至都不能自保,这才寄居在杨老爷家中躲难,更不用说去救表叔他们了。”接着秦志鸿为了转移莲儿的思绪,说道: “那莲儿你说,我们还去CZ找我师傅他老人家吗?” 莲儿思忖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见到师叔,又能怎样,人已经死了,我看还不要去的了吧。】” 秦志鸿点了点头,说道:“莲儿,我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听了杨老爷说的话,觉得他说的虽然悲观,但是却有道理,而且他诸事都思虑周祥,面面俱到,我辈自然不及。但是细细想来,也是老爷子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能有如此慧眼,看穿世态变迁。”秦志鸿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莲儿见秦志鸿有话吞吞吐吐,也就抹了一下眼泪,说道:“你说吧。” 秦志鸿道:“我想去去一趟京城看看,且不管这次灭洋教的事情会如何,我也不想再关心义和团的事情了,对我来说都是过眼烟云,我就想知道我们自古以来的泱泱大国为何会沦落至此。” 莲儿虽然性格刚强,但却没有太多主见,这也是因为她常年与诸位师哥在一起并追随他们的缘故。听到秦志鸿如此说,莲儿也说道:“我知道你在世道上混了这许久,也逐渐成熟,有了自己的志气,我也不反对,可是我爹那怎么办,还有子仪,你怎么安排?” 秦志鸿一听这话,倒也是没有考虑得到,想了想于是说道:“这个我跟杨老爷子去说,看看他什么意见。” 朱红灯被处死的事情,使得秦莲二人一天都闷闷不乐,杨老爷也就嘱咐夫人和子仪,多去看看他们二人,尤其是多去安慰一下莲儿。果不其然,莲儿见到杨夫人母女二人,心情舒畅了不少。本来嘛,莲儿自从失去师傅之后,一直跟随朱红灯,所以朱红灯就是他的哥哥兼父亲,一下子失去了父兄这样的亲人,就像自己无家可归一样,但是好在又被杨老爷子新认作了义女,又有了一个可以温暖自己的家,所以这种补偿比之任何温情的话语都要有效。没过几天,莲儿的心情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提起师兄的死就泪流满面了。 晚上,秦志鸿找到了杨老爷子,说出了自己想法,杨老爷子眉头紧锁,思忖了半晌,才开口道: “志鸿,你能想要去历练自己,老夫很欣慰,也让我觉得没有看错你,但是莲儿和子仪这边你怎么交代?” 秦志鸿答道:“老爷,莲儿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至于子仪,还请老爷您代为问一下吧。” 杨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去,我还是支持的,虽然世道乱,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自保的,只是有些话我得提前说清楚。” 秦志鸿说道:“老爷子有什么忠告请讲,愿聆听教诲。” 杨老爷说道:“我以前已经跟你说过,老夫也是因为参与维新,才遭到排挤,甚至险些丧命,幸好同僚担保,自己也主动隐退,这才保住这条老命。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切不可再与义和团之人纠葛不清。” 秦志鸿突然纳闷道:“老爷,您说你是跟维新派站在一起这跟义和团没什么关系吧。” 杨老爷说道:“自然没有关系,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说到这,杨老爷却戛然而止,让秦志鸿仔细思索。 秦志鸿也是不明所以,杨老爷子笑了笑道:“看似没有关系,其实其中牵涉甚广。志鸿你想想,义和团的拳民能够壮大,是为什么?那是因为朝廷的纵容,用来打击洋人,可是如果洋人给朝廷施压,朝廷是会选择拳民还是会选择妥协洋人?” 秦志鸿从小就经历了洋人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横行霸道,于是肯定地说道:“当然是臣服于洋人。” 杨老爷接着说道:“臣服到不至于,西宫老佛爷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他也看洋人不顺眼,但是国家太弱,又有什么办法呢?”杨老爷接着道: “其实,我支持维新变法,也是为了图强,但是最后却站错了队,闹得个灰头土脸。而现如今,虽说几支有名的义和团队伍已经被官府认可,可以驻扎京城,甚至老佛爷而已接见过他们,但是一旦有变,也会抛弃他们,就像这次官府追杀SD地界的拳民一样,说他们是‘假团’、‘拳匪’,最后杀之而后快。” 秦志鸿听到这些,不禁心中也是失落,想来自己跟着表叔这些日子的作为,不过也是官府台前的木偶,用你的时候,让你在台上起落翻飞,不用你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弃之如草芥。想到这里,秦志鸿说道:“老爷,我明白了,其实表叔和几位好兄弟死后,我也心灰意懒,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才要去历练下自己,解开心中的这些疑惑。” 杨老爷点头表示满意,于是告辞准备退出来,却忽然想起一事,转身说道:“老爷,您的大恩我是没齿难忘,不敢辜负子仪姑娘,如果三年之内回来,定不负您的期望和子仪的垂青,如果没能回来,定会传个讯息,说明情况,否则那就是我秦志鸿时运不济,不知死在何处了。” 杨老爷哈哈大笑,说道:“好,好男儿当有当年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风采!去吧。” 可是秦志鸿刚要出门,莲儿却忽然进来,他本以为杨老爷会留住秦志鸿,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不但不留他反而支持他出远门,也来不及考虑他们男人之间的莫名其妙的思维,就冲进来说道: “爹,如果你让秦志鸿出去,我也要跟着!” 杨老爷立刻范起难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莲儿道:“我跟志鸿已经在江湖上行走很久了,不会有事的。” 杨老爷心想,让莲儿跟着出去倒也有个照应,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如此,倒也不再反对。 几天之后的一天早上,秦莲二人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莲儿突然问秦志鸿道:“你这次去京城有没有去跟子仪姐姐道别啊?” 秦志鸿扭捏地答道:“没有。” 莲儿飞起一脚就踹在秦志鸿的屁股上,说道:“这一次出去不知道几年才能刚回来,你想气死我啊!还不快去跟子仪姐姐道个别?” 秦志鸿无奈,只好出了门,去找子仪,可是到了她的门前却不好意思敲门,恰巧子仪的一个丫鬟正出门给小姐端水,见到了秦志鸿,就立刻朝屋里喊道: “小姐,秦公子来看你来了!”于是坏笑着对秦志鸿说道:“公子你还杵在门口干嘛,自己进去吧,不用敲门,小姐已经穿戴好了。” 秦志鸿这一窘也是立刻面红耳赤,只好开门而入。其实还没过门,自己就进人家女儿家的闺房实在不妥,但是杨家对此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倒也没什么异常反应。进门之后,秦志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子仪去也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但是最后还是子仪先说话了: “听说你要跟莲儿妹妹一起去京城了……” 秦志鸿立刻答道:“啊对,今天一早就出发……” 子仪也局促不安地说道:“我要是小的时候跟着爹爹得学习武艺就好了,就也能跟你们一起出去了……” 秦志鸿不禁也是感动,心想,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得到这两个人的如此关心,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安慰子仪道: “子仪姑娘,你这是哪的话,我出去也是去历练一下自己,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坐井观天,我就希望又一天能像你爹爹那样,看透世间的一切就好了。” 二人顿时都没有说话,秦志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就随便找话说道:“哦,对了,昨晚还跟杨老爷借来了他的那本《海国图志》来看,他老人家说看不完不要紧,可以带在路上看,我按耐不住,昨晚就开始看起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子仪何尝不知道秦志鸿故意没话找话说,于是就说道:“小时我也喜欢偷看父亲的书,可是,他却不让我动这本书,没想到他竟然肯让你带在路上……” 秦志鸿听了这话,没想到杨老爷竟如此器重自己,能把他自己的心爱的书借给自己。 此时子仪更羞怯地问道:“秦公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话让秦志鸿也是坐立不安,心想,带着莲儿,虽说可以有个照应,但是把子仪留在家中却也是有点太冷落她,于是说道:“子仪姑娘,放心,我去趟京城,寻访一些名医圣手,看看列国的情况,就会回来的。” 这等于没有回答,但是秦志鸿实在不知道多久,也不敢有什么许诺,万一实现不了,岂不有失信于人的嫌疑? 子仪更加羞怯地说道:“那我等你回来……” 这句话子仪说得声音更低,但是秦志鸿听着却是犹如千钧的浪涛汹涌翻滚,于是也对子仪说道:“谢谢子仪姑娘的垂青,我无以为报,只希望后会有期了。” 而子仪却说道:“嗯,去吧,估计莲儿妹子已经等你好久了。” 秦志鸿也没想到,这个子仪姑娘也同她父亲一样,心思缜密,思虑周全,不禁啧啧称奇,于是也就告辞出了他的屋子,与莲儿再次同杨老爷告别之后就上路了。 第六十九章 不期而遇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如今已是光绪二十六年初,经历了SD的这次遭遇,秦志鸿和莲儿也变得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一起那样自由散漫。其实这也跟朱红灯的死有关,秦志鸿行走江湖以来,自从遇到了表叔朱红灯就一直跟着他,起码心理上也有这种依赖感,而莲儿更是如此,可是一旦这个以前可以依赖的支柱倒塌之后,二人也就会去自己独立思考行事了。 此时,在SD地界,袁世凯已经接任SD巡抚,对义和拳大举镇压,所以许多拳民纷纷向HB、ZL以及京师转移进发。路途之中,秦莲二人就遇到许多这样成群结队的拳民,二人也不表露身份,所以一路上各自相安无事。 沿着官道一直向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二人就边行医便行路进入ZL,又行了几日,便远远望见京城的城墙与角楼屹立在眼前。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马队和骆驼队载着物资进出来往,甚是繁忙。 于是二人便从左安门进入京城,当日,二人便租了一家偏僻的院落,暂住下来。虽说地方偏僻,但是价钱公道,比住旅店省了不少的银两,于是二人就打算先在此落脚,然后着手下一步在京城的打算。 朝廷是不许拳民滞留京城的,所以这些日子,秦志鸿倒也觉得天下太平,于是行走于巷里坊间,行医赚钱。由于祖上一直对于外伤的治疗颇有独到之处,所以,在四九城广宁门一带,倒也逐渐小有名气,老百姓都喊他“秦郎中”。 时光荏苒,已经是五月份的时间,这一日秦志鸿正在行医,可是冷不丁后面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秦志鸿刚转身回头一看,不禁既吃惊,又欢喜,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王庆一。 于是二人便找了家僻静的茶馆坐下来细谈,王庆一在CZ就知道了朱红灯被抓遇害的事情,而对于莲儿和秦志鸿,师傅赵三多和他却都打听不到消息,没想到却在京城遇到了秦志鸿。秦志鸿也告诉师哥王庆一莲儿无事,正是经过此事之后,二人都是心灰意懒,觉得表叔舍身为清廷出力对抗洋教,到头来却遭到朝廷的打压,实在想不通,也就没有去师傅赵三多那里去投奔他,而是带着莲儿来京城混了。 王庆一听秦志鸿细说了前些日子的遭遇,不禁也是感慨,秦志鸿问道: “师哥,师傅让你来京城做什么啊?” 王庆一喝了口茶,低声地说道:“还不是来联络HB、京师已经TJ一带的英雄好汉好做到互相有个照应。”王庆一向四周看了看,得意地说道: “这次出来,我们梅花门也实在倍儿有面子……”秦志鸿竟然听到王庆一说起了京腔,心想,看来是个已经在京师周围活动了好一阵子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王庆一接着道:“我找到了两位义和团首领张德成和曹福田,一说我们是梅花门的人,他们都是礼敬有加,听到我就是朱师兄的同门师兄弟,更是奉我上宾。他们跟朱师兄本来都有交情,现在朱师兄没了,师傅也在CZ一带打击洋教,这样我们里外都有个照应。” 秦志鸿本不想再参与义和拳的事情,但是同门师兄弟,见了面也没有别的可谈的,于是也就问王庆一道: “师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CZ?” 王庆一道:“师傅已经给我来信,说先不要让我回去,可能他老人家也没想好下一步到底怎么办,所以才让我在这继续跟其他几位头领保持联络的。】” 接着王庆一说起了时局,道:“其实主要是现在朝廷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在此打击洋鬼子,朝廷既不声明支持,也不说发对,而洋人那边却总是联合照会总理衙门的官员,说是要求朝廷立刻镇压义和拳。” 秦志鸿由于听了不少杨老爷子关于朝廷之事的讲解,自己对此也颇有些见地,于是说道: “师哥,其实朝廷的态度不明朗,就是在看两家那家强,到时候再表态,现在朝廷中载漪、英年还有毓贤等人都是主张跟洋人开战的,估计老佛爷现在也还没拿定主意。不过我听人说老佛爷这人也是个狠角色,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我看早晚她也会对洋人忍无可忍的。” 王庆一听了秦志鸿这些话,不禁心里也是纳闷,没想到亲师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于是说道:“师弟说的有理,可是现在朝廷不允许拳民进京,所以,我也只好在此观望一下了。” 秦志鸿本想带师哥王庆一去找莲儿,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不想再牵扯上义和拳的事情,而莲儿自从师兄朱红灯被害后,也是对此十分敏感,所以决定,还是不要拿这些事情来刺激她得好。 于是二人闲聊了一会,互相留了联络的地址,也就各自回去了。 回来之后,莲儿正在家忙碌,秦志鸿就把遇到师哥王庆一的事情告诉了莲儿,莲儿一听,没有作声,她觉得现在只要跟着秦志鸿就可以了,倒也没了期初的豪情万丈了。】 过了几日,王庆一却急匆匆地按照秦志鸿说给他地址来找他来了,秦志鸿立刻感到不妙,便把王庆一请到里屋,细问怎么回事。王庆一答道: “如今,朝廷已经允许洋人派兵来保护京师的教堂使馆,我最近在城门附近看了一下,人数不少,至少一千多人,各国的洋人不一样,日本人也有……” 秦志鸿听了这些话,问王庆一道:“师哥,你说我该怎么做?” 王庆一道:“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关键是师傅也信得过的人去给他老人家报信,而我必须留在京城静观动向,所以需要劳烦一下师弟你出马,去一趟CZ把这讯息告诉师傅他老人家。” 秦志鸿其实从心里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但是这也是事关重大的事情,总得有个人去做,于是也就爽快地答应了,王庆一把一封书信交给他,并嘱咐他要当面交给师傅,并交代了许多细节问题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庆一走后,莲儿走过来,忽然问道:“你说我们要躲开这些纷扰,可是哪又那么简单?” 秦志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师傅用的着我,我自然得效劳了,只是这次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毕竟CZ离京师也不是很远,而且,你跟着我,反而有危险,不如就留在这里等我吧。” 莲儿本想跟着秦志鸿一起回去,但是想到自己也是被官府通缉的人,如果贸然去HB,反而容易被官府察觉,给秦志鸿填麻烦,如果自己在京师,反而安全,也就点头同意了。 事不宜迟,秦志鸿立刻就出发了,莲儿嘱咐了一下,送秦志鸿出了城门,也就回到家中等他。 却说秦志鸿刚刚在京城呆了一个多月,本想不去CZ见师父,可是这次却碰巧遇到了师哥王庆一,于是还是要见到他老人家,不禁感慨造化弄人。 行路不到十天,就到了CZ,见到了师父张三多,只见老头儿虽说头发和胡须白了不少,但是精神也是一如既往,谈笑风生,声如洪钟。 二人寒暄过后,赵三多问起秦志鸿怎么会在京城,而王庆一怎么没回来,秦志鸿就一一说与师傅知道。接着他交给师傅师哥王庆一让他代为转交的信,赵三多看了之后,也知道了,洋人已经开始派兵到京城,他明白,这名为保护自己的使馆和教堂,不过也是架一把刀在朝廷的脖子边上,于是着急众位开始商议此事。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各人还是按照原来的布置在本地活动,不宜全员入京,免得引起洋人和朝廷的神经过敏。况且朝廷现在并没有允许拳民入京,如果太多人入京,反而会引起朝廷的不满。所以现在需要各地的义和拳分别派出少量的人员去京城勤王。而且赵三多还嘱咐秦志鸿,让他给王庆一转口信给曹福田张德成两位头领,说时刻注意TJ卫的情况,一有洋人登陆,立刻来信。 事不宜迟,秦志鸿立刻就又出发往京城赶,不过这次赵三多给他一匹健壮的枣红马作为脚力,不到三日,他就回到了京城的住宅中,见到了莲儿。 这些日子,师兄王庆一也常来找莲儿,问秦志鸿回来没有,可是每次都是扫兴而归。而秦志鸿今天刚刚到了家中,把马拴在马桩上,正在水缸边咕咚咕咚地舀水喝,师哥王庆一就又来了,秦志鸿喘了一会儿气,说道: “师哥,你也太着急了,我这刚刚回来,你就来了。” 王庆一下了两声,说道:“这不是情况紧急嘛,快告诉我师傅怎么安排,我也好告诉张曹两位头领的手下。” 于是秦志鸿就把师傅赵三多打算派出少量人员入京的事情告诉了王庆一,王庆一这才放下心来,但也没有呆多久就回去忙碌去了。 等王庆一走了,莲儿走近了秦志鸿说道:“志鸿,你不觉得王师哥有点莫名其妙吗?” 秦志鸿纳闷道:“什么奇怪?” 莲儿郑重地说道:“最近你不在可能没有感觉到,他经常来找你,可是我总觉得他现在并不是在帮赵师叔卖力,你说他会不会出卖师叔他们啊?” 秦志鸿笑了笑道:“王庆一师哥我没有接触太多,但是要说出卖师傅倒还不至于,而且现在朝廷面对洋人的压力,也没有想好到底跟拳民撕破脸还是跟洋人开战。不过我听杨老爷子说过,朝廷的主战派还是比较力挺同义和团一起跟洋人开战的,而且有几位首领被朝廷主战派接见,所以王师兄可能在曹福田和张德成两位首领那里很受器重,甚至官府的许多官员可能也很器重他,故而这种表现吧。” 莲儿点了点头,秦志鸿接着说道:“我那天在京城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有点眉飞色舞,故意炫耀的架势。” 莲儿听了这些话,也松了口气,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对你我无碍就行了。” 第七十章 百转千回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这些天,秦志鸿倒也再没见到师哥王庆一,不过在京城的日子里也让他知道了不少消息:洋人虎视眈眈,分别在东交民巷跟使馆教堂处派兵保护,朝廷起初是允许各国各有三十人的守备部队,但是目前已经增加到一千多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ㄨ 到此时已是光绪二十六年夏,京城便进来了许多义和团的人,秦志鸿一问才知道,是朝廷下令允许拳民进入京城的,秦志鸿立刻赶到心慌,因为他知道,洋人和义和团都不断涌入京城,势必会起纷争,一定会有事件发生。 果然,京城出现了骚乱,义和拳民聚集在东交民巷附近,开始袭击教堂,进攻使馆。而秦志鸿回到住宅内跟莲儿一说,莲儿也是吃了一惊,她也没想到拳民们回如此冲动,于是问秦志鸿道: “你说朝廷会不会管?” 秦志鸿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朝廷好像还没有什么表态,或许还在观望。但是我听说洋人已经从天津派出军队,第一批前锋军队已经TJ上了火车正往京城进发了。” 秦志鸿不放心,于是说道:“不行,我得去内城看看,要是找到师哥王庆一,跟他讲清,无论洋人还是朝廷,说翻脸就会翻脸,也好让他自己心中有个退路。” 秦志鸿一直在外城的广宁门附近行医,很少到内城去,因为那里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和八旗子弟的居住区,这些人很少请江湖郎中来看病的,所以,除了自己要到大栅栏的药铺去买些药材,秦志鸿很少进入内城。 莲儿也执意要跟着去,秦志鸿也知道她也不放心自己,于是就同意一起动身了。 从崇文门往北走,不久便到了东交民巷,其实在远处就已经看到点点的火光,走进来才知道,是拳民在往各个使馆里面扔火把,企图用火攻来攻开试管的大门。但是每个使馆都有荷枪实弹的洋人在把手,义和团的人虽然多,倒也是不敢靠近。 而不光几处使馆区的房子被烧着了,附近很多民宅也被点着,顿时在京城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这火光和烟柱。秦志鸿找遍了各处拳民聚集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师哥王庆一,而洋人不时就在使馆里面朝外开枪,秦志鸿觉得太危险,于是带这莲儿赶紧回来了。 但是刚到家不久,师哥王庆一却风尘仆仆地来找他二人来了,只见师哥满脸灰土,显然是曾经带着拳民跟洋人打斗过,但是不知道这次来找他们二人有什么事情。 王庆一也不寒暄,直接就跟秦志鸿说到:“师弟,有件事情必须要你去做,你最后能帮我这个忙吗?” 秦志鸿答道:“师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个时候就不用客气了。” 王庆一见秦志鸿如此说,也就直接说道:“如今太后老佛爷已经跟八国宣战了,而八国也已经集结军队正朝京城进发,我想让师弟你赶紧带着我的书信去见曹福田和张德成两位首领,去通知他们,赶紧在路上拦住洋人,保证我们拿下使馆,然后给朝廷做好抵御的准备。” 秦志鸿此时也觉得责任重大,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临走时,秦志鸿对是个王庆一说道: “师哥,现在虽说情况紧急,但是师弟还是有话要对师哥您说。” 王庆一急忙问道:“有什么事情?你说。” 秦志鸿道:“我觉得朝廷这次虽然承认义和团,并且允许拳民入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想想我表叔朱红灯的最后的结局,就明白了,朝廷随时会把我们推出去当替罪羔羊的,而且朝廷里的主战派虽然强硬,但是万一打不过洋人,他们也是自身难保,你得三思啊!” 王庆一笑了笑说道:“这个师傅也经常跟我说,说朝廷不可信,但是我觉得你跟师傅怎么见识如此之短,如果没有朝廷的支持,我们顶多也就是流民草寇,报国也是无门,好了,不要跟我说这事了,你还是尽早动身吧。” 秦志鸿见是个王庆一如此说,叹了口气,心想,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于是自己就把那匹从师父那骑来的马牵出了门,嘱咐莲儿,一定要在家等自己回来,便一声鞭想,就绝尘而去了。 按照师哥的指示,秦志鸿快马加鞭,终于在夜晚,到了TJ,见到了张德成和曹福田二人。 二人一看是王庆一的来信,迅速打开,在信中,王庆一告知两位首领,说朝廷已经派出部队在沿途阻击联军,载漪等朝中主战派大臣也传来话说希望义和团与官军并力作战,自己寻找战机,阻击八国联军。 根据信中具体交代的实际情况,张德成与曹福田打开地图仔细观了态势,于是决定:赶紧派人,通知在京津铁路附近的坛口,迅速使人毁坏铁轨,迟滞洋人的推进速度,然后曹福田领着所有的部队去中途阻击,而张德成需要留在此处,等所有的手下队伍全部集中到位的时候,再去支援。 因为秦志鸿沿途刚刚路过,对路途熟悉,所以曹福田同意秦志鸿随他出征,去阻击联军。 而此时,各国洋人的队伍集结并不多,只有大约五百来人,到达TJ,便匆匆上了火车去支援京师,但是到了杨村,铁轨被毁,于是只好下车,原地待命,等援军到来一起再向京城推进。 而此时曹福田带着TJ能联络上的各个坛口的人到达了杨村,果然从周围的百姓口中得知,有不少洋人的军队在此驻扎,不久朝廷派出的清军也由聂士成率领,前来阻击。 曹福田却立感不妙,秦志鸿刚就在一旁,急忙问曹老爷子为什么如此说。曹福田答道: “你是王庆一的师弟,我也就告诉你,这个聂士成跟义和团素来不和,上个月我们在TJ茶会了洋人的铁路,这个聂提督就派人来,并开枪杀了我们五百多弟兄,可谓是血腥残暴之极;而前段日子我们打TJ租借,又是他带兵前来镇压,可谓是通敌卖国。好在王庆一老弟在朝中主站的大臣面前把这写罪行公之于众,才使得端王和荣禄惩处了他,于是我们也就不好再跟他过不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志鸿心想,这个聂士成是视拳民如匪类,固然不识大体,有时甚至可以说是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里通外国,可是我在东交民巷附近不也见到拳民把老百姓的房屋都点着了吗?时间有些东西真的很难用跟一个对错来分清楚,甚至有的时候,不看情感,只看利害,反而来的清晰明了。 其实聂士成在ZL时就镇压过拳民,后来荣禄把他调到TJ,也就与曹福田张德成摩擦不断。而TJ的清军穿戴不同于京师,武服多跟洋人类似,这也就引来很多义和团的袭击,但是聂士成得到上司命令,不敢反抗,甚至在给军机大臣荣禄的回信中说道:“拳匪害民,必贻祸国家。某为直隶提督,境内有匪,不能剿,如职任何?若以剿匪受大戮,必不敢辞。”想必他也是有苦难言。 不过既然是朝廷授意官军与拳民并力阻击洋人,曹福田也只好顾全大局。如今杨村的洋人军队已经被清军和义和团包围,不久一个清军士兵就传来提督聂士成的命令,说要义和团立刻向杨村冲锋,迅速歼灭里面的外国军队。 曹福田岂能不知这是给清军做炮灰,但是既然朝廷已经承认义和团,也就只好唯唯领命,说完这清军士兵就回去了,曹福田无奈地说道:“好吧,就权当这个援军不存在,只有我们义和团自己在跟洋人打算了。” 说着曹福田就下令,一队义和团向驻守在杨村负隅顽抗的洋人进攻。然而这队人马刚刚攻到离杨村不足三百米处,就看到村中各个入口处,机枪轰鸣的火舌,瞬间,不少拳民被打倒在地,曹福田立刻命令义和团赶紧撤回,可是正在这时,清军负责防守的的战线上却也突然机枪声大作,曹福田和秦志鸿远远望去,原来聂士成竟然下令对畏死不敢进攻的义和团开枪射击,曹福田顿时火帽三站,破口大骂。 秦志鸿亲眼看到了数百人,被双方的子弹一片片地打到在地,而他们的手中仍旧握着大刀长矛,却永远不能再战斗了。 顿时秦志鸿听不到所有的枪炮声,内心感到无比悲凉,这种悲凉体现在以往很多的人心中,项羽有过,诸葛亮有过,岳飞有过,袁崇焕有过,还有在JN府铁公祠供奉的铁铉也有过,这其实是国家太弱,个人太强的时候的无奈。虽然秦志鸿并不是什么英雄,但是这种无奈也瞬间侵袭全身,更何况那些胸怀大志的人们。 此时,清军也已经与联军交火,但是联军好像已经处于败势,于是便收拢军队,往东撤去,不到一日,便从廊坊又撤回了TJ租借。 曹福田也率军退了回来,对秦志鸿说道:“你赶紧去见张德成,让他做好防守TJ大沽炮台的准备。我会带着大队人马前去支援。” 于是秦志鸿也不耽搁,就立刻启程,在此赶往TJ,其实此时,联军已经攻陷了大沽口,而张德成麾下素有“天下第一团”称号的五千人马已经就绪,于是秦志鸿立刻有返回来见曹福田,告诉他大沽失守,而张德成首领已经做好准备,与洋人决战。 而此时曹福田带着大队人马追随洋人的溃退的先锋部队到达了老龙头车站,曹福田决定进攻要联军,但是唯恐后面赶到的聂士成部也来夹击义和团,那样自己必吃大亏,于是有点举棋不定,秦志鸿看出端倪,对曹福田说道:“曹老先生,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去聂士成那里劝说一致对外,避免误伤,况且我师哥王庆一跟端王载漪有交情,也会看在他面子上有所考虑的。” 曹福田看了一下秦志鸿,说道:“好吧,也只好如此,只要能让他暂时放下各自的成见,我还是愿意与官军配合的。” 于是秦志鸿立刻有沿铁路西行,去找官军去了。 第七十一章 铁血将军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志鸿对于义和拳虽了解很多,但是对TJ的这些事情,却知之甚少,而且也不太了解张德成与曹福田等头领的行事风格,甚至即便是师哥王庆一,他也不敢说是完全了解,更何况是这位自己素未谋面但即将见到的清军将领了。】 果然,秦志鸿沿铁路西行,不到一个时辰,就碰到了向东开进的清军。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立刻下马迎了过去,说是TJ吕祖堂坛口首领曹福田的使者,有重要军情报告,而清军士兵也比较同情义和拳民,甚至由不少的士兵就已经加入了义和拳,所以,也没有为难秦志鸿,就去报告去了。 不久,报告的士兵就把秦志鸿往队伍的深处带去,秦志鸿见到长长行进的清军与拳民的装备完全不同:义和团的人都是大刀长矛,而这些清军却是洋枪洋炮一应俱全,有的甚至是几匹马拉一门炮,几个人抬一挺枪,看得秦志鸿也是眼花缭乱。领他的士兵说道: “怎么样,这个叫‘马克沁’,没见过吧?” 秦志鸿心想,怎么没见过,不就是白天用来扫射义和拳的那门枪吗?话虽这么说,他也被这大家伙震撼到了,一根粗壮的枪管(当然秦志鸿并不知道这结构主要是用来冷却的水筒),下身有支架,后面一个摇轮,他在远处见过清军士兵右手摇动着轮子,枪口就会快速喷出火舌,前面就会应声倒掉一片。想起白天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约莫走了一刻钟,就到了聂士成的马队前。秦志鸿见马队中央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卫前军提督聂士成了。秦志鸿尚未说话,聂士成就问他道: “你是拳民?” “不是。”秦志鸿坦言答道。 聂士成立刻愤怒道:“刁民,竟敢胡说,给我拉出去砍了!” 秦志鸿大惊,他没想到,一个清军将领竟然如此蛮不讲理,比莲儿有过之无不及,但是跟莲儿开玩笑只不过是挨几下打,可是这个聂提督却要要了自己的命,情急之中,秦志鸿立刻说道: “我是说,我不是以拳民的身份来见你的!” 聂士成不禁“咦”了一声,心想,这小子话里有话,于是一摆手,示意手下士兵先不要抓他,接着问道: “那你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 秦志鸿见暂时无虞,也就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说道:“久闻聂将军大名,今天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在下提一个人,不知道将军还记得当年淮军剿灭太平军有功,护卫京师力战英法军队,之后因纵容维新党人而辞官的杨大人吗?” 秦志鸿虽说已经是杨老爷子的准女婿,但是却未曾打听得到他的真实名字,于是只好多说几件他的事情,而且越模糊越好,越不容易有纰漏。 聂士成一听,不禁眼睛一亮,说道:“莫非你说的是当年我在淮军时的提督大人杨忠起大人?” 秦志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叫杨忠起,于是立刻应和道:“正是他老人家!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女婿,我岳父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在下的内人,岳父他老人家见国难当头,就嘱咐我去找故人并传话。” 聂士成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聂士成手下一员副将却是杨老爷子亲自带出来的,于是接着问道:“你说你是杨大人的女婿,仅靠这些,显然证据不够……” 秦志鸿知道这是要他说出自己知道的更细节的东西,于是就把杨老爷当年救小六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副将才点头相信,但是聂士成却说道:“这个道听途说也是有可能的。” 秦志鸿不禁抓耳挠腮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件东西,于是说道:“那么我只好拿出这个了。”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然后层层剥开,聂士成也其他马上的军官都是探过头来看里面是什么,甚至有的士兵也探头过来要瞧个究竟,等完全打开了,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杨老爷子给他的那本《海国图志》。 那位副官果然认的此书,于是拿过来,爱不释手,翻开看了几页,立刻说道:“提督大人,正是杨大人的书,这些注解笔记小人们都熟悉,当年杨大人对这本书就爱不释手,即便出征也要带着,末将跟随他多年,最熟悉不过了。” 聂士成点了点头,急忙下马给秦志鸿做了个揖,说道:“刚才冒犯阁下,还望恕罪,顺便请教阁下大名。” 秦志鸿告诉了聂士成自己姓名,觉得又一次急中生智躲过一劫,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说道:“泰山大人现在也已不比当年,行走不便,于是也就让小人来见将军您。” 聂士成也是纳闷,于是问道:“可是秦公子,刚才士兵来报说您是义和拳的使者,这倒让我不解了。” 秦志鸿也不敢不承认,于是说道:“噢,是这样,我岳父现在已经赋闲在家,但是也看到SD、ZL还有TJ一带拳民都涌向京师,但是洋人也步步紧逼,岳父大人就想到朝廷肯定会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聂士成打断秦志鸿的话说道:“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谁对朝廷不利,对百姓不利就剿灭谁!” 秦志鸿笑了笑道:“将军气魄固然恢弘,但是现在的时局是,洋人已经准备大举从TJ登陆,然后直逼京师,而南方诸省却早已与洋人媾和,不给中央提供粮饷等,如今京师却要一支独木去支撑八国的千钧之力,如果没了将军这样的大勇之人,何人堪担当?所以岳父的意思是洋人为首,拳民其次,现在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去联合义和团,先赶走洋人再说。” 聂士成不禁也是无话可说,沉默了半晌,于是带着众将领继续赶路,秦志鸿也骑上马跟着马队前进。此时聂士成开口说道: “杨大人说的在理,国难当头,也只好先放一放这些内部恩怨……” 秦志鸿听了这话,不禁立刻说道:“聂将军能由此风度,不愧是国家之福啊。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 聂士成说道:“你是想问,我跟义和拳为何素来不和?” 聂士成叹了口气说道:“我在SX做提督的时候就主张剿灭拳民,后来被调到TJ负责这里的防务,但是义和团却结党捣毁铁轨,弄断电线,影响朝廷的正常公务不说;他们为个人恩怨,互相倾轧,欺压良善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于是我就派兵去剿灭他们,打死了五百多个蓄意搞破坏匪徒,但是却遭到端王和其他打算拉拢义和团的大臣们的指责。” 聂士成接着道:“而且在TJ,我的兵士时常受到拳民的攻击,有时尸体都找不到,即便找到了,也是面目全非,令人发指,罪不容诛。可是在朝廷压力,我却不敢作声,实在是恨煞我也。这不今天,朝廷就派人来督责我,却把功劳都给了拳民,他娘的真是气死人!” 秦志鸿听到聂士成近乎骂街的抱怨的话,觉得与曹福田说的大体相同,不过各自所站的立场却不同,自己平心而论,却是各有对错。聂士成把义和拳当成匪民是不对,因为像师傅还有表叔这些人显然不是只会欺负百姓的土匪;而义和团的确也是组织涣散,良莠不齐,要不不会发生杨老爷差点满门被杀,东交民巷除了外国使馆,连民宅都会被点燃的事情。 但是从秦志鸿个人的感情上来讲,他倒是喜欢和聂士成这样的人在一起,因为他感觉聂士成的身上似乎有表叔朱红灯的影子——果决而有气魄。于是他说道: “聂将军,实不相瞒,在来您这之前,我已经见到了义和团的以为首领曹福田,他让我来跟你说一起合作攻击老龙头车站的,目前他已经发现了里面的敌军。 聂士成听了这话道:“同仇敌忾固然最好,但是一个曹福田,不能代表所有人啊……”但是他也觉得这样说太过悲观,于是立刻又改口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真诚的!” 于是大部队继续进发,开往老龙头车站,此时曹福田率领的义和团已经和洋人接上火,双方呈对峙局面,由于天黑,双反谁也不敢贸然进攻,义和团是因为吃过洋人枪炮火力太猛的亏,而洋人考虑的是夜晚不能出击,以免上了拳民的当。 聂士成立刻派士兵,算是到曹福田率领的义和团那里去“督战”,其实是去告知对方,愿意暂时与对方放下成见,共同对敌,曹福田虽说白日里吃过一亏,但是不敢撕破脸,于是也就同意下来,而且聂士成的士兵告之曹福田,秦志鸿也在聂家军的营中“督战”。听到这话,曹福田才略微放了心。 第二天,聂士成正式发起进攻,义和团也同时进攻配合官军作战。聂家军有上万人,装备精良,而且火炮数量奇多,而且品种不一,速射炮重炮样样齐全,高爆弹穿甲铁弹都有甚至还有子母弹等高杀伤的炮弹。 清军的第一波进攻,就让洋人大吃一惊,而且义和团的无畏的进攻更让洋人胆怯。一放是装备根本不比自己差的清军,一方是誓死不退,猛攻的拳民,其实后来的联军司令西摩尔就曾说过,如果在杨庄遭遇的义和团装备的是现代枪炮,那么当时自己早已全军覆没;而且洋人后来也成聂士成是当时清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没有之一。 第七十二章 魂兮国殇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此时,朝廷却派人来到了前线,传达旨意,说此时,朝廷已经对八国宣战,希望诸军奋力死战,保卫京师,随即对义和团大加褒扬,赏银二十万两。 而当聂士成见到使者的时候,听到的却是“旬日以来并无战绩,且闻有该军溃散情形,实属不知振作”,随即对聂士成处以革职留人的处分。使者走后,聂士成拿着文书,气得瑟瑟发抖,秦志鸿也觉得此事太不公平,清军这几日可谓以死相拼,好不容易才跟义和团一起将联军赶回天津,可是朝廷却一个打一个赏,实在不明白其中用意。 聂士成恨恨地说道:“上不谅于朝廷,下见逼于拳匪,非一死无以自明!” 其实朝廷中以端王为首的主战派,早就说动太后,想要借义和团的力量抗击洋人,而对聂士成以前镇压义和团的行为颇为不满,而这次师兄王庆一一直在京师负责义和团与朝廷的联系,于是便从中作梗,说动端王,惩治聂士成,以报当年TJ义和团屡遭聂部打击之仇。 而秦志鸿也了解到,其实当时义和团打砸铁路,实在是太过猖狂,聂士成有保护一方治安的责任,所作所为自然也无可厚非,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却做出有如此偏袒的处理,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于是秦志鸿也劝聂士成道:“将军,看来朝廷之中有人在给您使绊子,您作为部队的指挥者,可要看清局势啊!” 聂士成苦笑道:“个人荣辱何足道哉,可是现在我军的弹药消耗已经过半,却得不到半点补充,这才是让我心忧的。” 联军与义和团还有聂部已经激战了数日,此时是不知道曹福田以及他手下的拳民的去向,而在老龙头车站的时候,秦志鸿好像看到他的义和团部队损失惨重,已经转移。而聂士成已经转而进攻TJ的洋人租界区,双方激战正酣,聂家军数次攻入租界,有几次几乎要全部占领,可是无奈联军各国逐渐从海上增援兵力,又数次反攻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义和团诸部却似乎无心进攻,而是四处游击,有时甚至袭扰作战的清军,对TJ百姓的聚居区也进行烧杀抢掠。聂士成这次本以为可以一鼓作气拿下租界,然后全歼各国联军,堵住他们源源不断从海上登录的援军,可是此刻,一名探子忽然来报,我军右翼遭到义和团的一支部队的袭扰,进攻之势受挫。 聂士成勃然大怒,立刻对一名副将下令道: “你速领一千人,剪除右翼的义和团,凡是在我军五公里之内的拳民,全部格杀勿论!” 那副将领命而去,秦志鸿也知道形势危急,如此做法也是迫不得已,也就没说什么。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那边就有人来报,已歼灭袭扰的拳民一千多人,右翼无虞,于是聂士成重新组织队伍,准备进攻租界。然而就是这半个时辰,联军租界的地方,西摩尔海军中将又接收到了新到的日俄两国的援军,实力大增,果然清军进攻受挫,死伤无数。 在此时,张德成召集的五千人马却赶到了,张德成手中的义和团素有“天下第一团”之称。此时,西摩尔在刚刚抵达的各国援军的声势之下,反攻过来,已经到达梅河西岸的紫竹林租界,张德成立刻整顿部队,向紫竹林进攻。 而各国联军以为清军已成强弩之末,准备大踏步前进,所以前后呼应不到位,张德成的“天下第一团”猛地从侧翼杀出,联措手不及,一时竟无法布置好防线,而被义和团的战士靠近之后,双方立刻陷入混战,联军损失惨重。 而洋人冲在最前面的是俄国人,这一下一次损失了近五百人,但是后续部队赶到后,立刻布置防线,架好机枪,布置雷区,义和团见势不妙,就派出大名鼎鼎的“火牛阵”冲进了租界,幸好援军到来,各国贸然进攻的联军才免遭全军覆没,于是张德成率领义和团准备撤退,可是为时已晚,又有不少人在撤退的过程之中被射杀。 此时,西摩尔手中的各国联军已经接近四万人,虽说与清军总数实力相当,但是清军一路从京师、直隶等地赶来,经过近十日的激战,已经出现疲态,而联军的很大部分确是生力军,战斗力强悍。】 而且,联军从大沽口登陆之后,已经从南翼开始对TJ实施包围,张德成见势不妙,于是立刻率领队伍朝南门进发,准备在南门与洋人决战。而聂士成的清军此时也到达城南海光寺一带,并做好了迎击联军的准备。 秦志鸿一直跟随者聂士成作战,他对于聂家军与义和团的隔阂深感担忧,如果两股力量不能一致对外,势必整个作战将会受到重大挫折。正担忧之际,果然有人来告诉聂士成,聂家的老小已经被义和团的人掳走。 聂士成仰天长叹,然而他知道自己却不能离开,秦志鸿也感到此事关系重大,自己心想,如果聂将军心有所系,必然影响指挥作战,于是对聂士成说道: “将军,要不我带着人去把您的家人追回来吧!” 聂士成听到这话,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秦兄弟了!” 秦志鸿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朝廷的提督叫自己兄弟,不禁大受感动,坚定地说:“我一定把您的家人安安全全地带回来,您就放心吧。” 于是秦志鸿便带着聂士成拨给他的一营官兵进发去追掳走聂家人的义和团拳民去了。 但是,秦志鸿和聂士成万万没想到,这一营的清军,竟然大多数是义和团的拳民!在官军大部队的时候,他们并不敢如何嚣张,但是此时,却都交头接耳,喁喁而语,秦志鸿起了疑心,问他们道: “你们不好好行军,却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胆大的士兵说道:“这位公子,我知道您是曹头领派来与清军联络的,所以也就如实相告,我们不打算去帮着聂士成找他的家人了!” 秦志鸿纳闷道:“这是为什么?” 那人仰望着骑在马上的秦志鸿道:“实不相瞒,我们这营的弟兄大都是义和团的人,刚才见到他们用机枪射杀了我们近一千弟兄,实在愤怒难当,想必其余的兄弟为了给死去的人报仇,这才掳走了聂士成的老小,秦公子,这想必您也看到了罢!” 秦志鸿不仅一惊,原来清军里面竟然有这么许多拳民,于是赶紧解释道:“我是曹头领派来清军的,就是为了两家和气,一直对外,这样才能打败洋人,如果各位这样做,那么必然使洋人赚便宜,国家就亡了!” 那人好像口才极好,诡辩道:“管他奶奶的朝廷,我们被满清统治这么多年了,都是外族人,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着他召集众人,喊道: “兄弟们,聂士成杀我们的弟兄,可以说双手沾满了我们拳民的血,现在他的全家老小被其他兄弟抓了去,我们却还要给他找回来,你们说有这样的好事吗?” “没有——”众人都异口同声的应和道。那人见应者云集,于是继续得意地说道: “我们不但不能去帮聂士成找家人,还要去找我们的兄弟汇合,沿途我们就说聂士成通敌叛国,投靠洋人,怎么样?” 众人都一起叫好,秦志鸿见势不妙,如果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于是慢慢下马,走到中央,对众人说道: “诸位,我是曹福田头领派来与清军联络的使者,可以说,我最有发言权,现在国难当头,如果谁还在窝里斗,我就代曹头领除去妖言惑众的人了!”说完,他拔出一名清军腰间的长刀,顺势朝那人看去,刀起头落,已将那人杀死。 众人一看秦志鸿身材矮小,竟然有如此胆识和魄力,不禁都是一怔,但是没多久,又有人说道: “秦公子,你虽然是受曹头领之命,但是我们也太受他聂士成的欺压了,所以,我们不会再去帮他找寻家人了……” 众人见有人公开抗命,有人说道:“秦公子,您一来是奉聂提督之命找寻他的家人,二来也是曹头领的心腹之人,所以我们不论以清军的身份还是拳民的身份,都应该听从您的命令,但是这次恕我们难以从命了!” 秦志鸿见局势已经无可挽回,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去吧,我别无他求,只求你们不要再帮助洋人就行了。” 说着,秦志鸿骑上马,原路疾驰而去。而众人在原地目送着秦志鸿园区的快马走后,都代理了片刻,不知所措,各自散去了,但有的拳民却也仍然顽固不化,到处散播聂士成里通外国,投靠洋人的假消息,蛊惑人心。 回到了聂士成那里,秦志鸿悲愤地跟聂士成交代了刚才的一切,聂士成也没有责怪他,而是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世人都说我是卖国贼,那么,今天我也只好杀身以成仁,来洗脱自己的千古骂名了。” 过了不久,联军就攻了过来,聂士成每次都到八里台前线亲自督战,鼓舞士气,秦志鸿看着这布满硝烟与弹孔的世界,不禁有点神伤,他想起了莲儿,却不知道她在京城中还好不好,他又想起了已经近两年没见面的母亲,不知道在SD的亲戚家中有没有受到冷落。想到这里秦志鸿不禁潸然泪下。 此时联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秦志鸿却十分担忧,突然,他在看到一颗炮弹落在了提督聂士成的身旁,聂士成应声倒地。秦志鸿大惊,急忙跑了过去,众人刨开泥土,终于把这个久经战阵的将军抬了出来,众人都是不住地唤他,聂士成听到了呼喊,慢慢地睁开眼睛,对着秦志鸿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来这次我是难逃一死了,不过我也洗脱了勾结洋人的罪名,秦老弟,你是条汉子,洋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你快走吧,要不洋人来了,你有什么闪失,我不好向杨大人交代。” 说着,聂士成缓慢地抬起双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清朝军官配备的六法左轮手枪,说道: “这个你拿着防身用,快走吧。” 秦志鸿接过手枪,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洋人已经慢慢逼近,秦志鸿要背着聂士成一起逃走,可是聂士成推开他说道: “不用,军人最好的死法莫过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说完,聂士成就因为失血过多,没了声息。 秦志鸿也只好自己起身,收好手枪,朝北面而去。 秦志鸿在的时候,旁边清军中的拳民,也有不少的配合清军的义和团的人,就在一旁虎视眈眈,见秦志鸿走了之后,这些人就要上来对聂士成进行戮尸。但是当时形势危急,一队德国军队已经冲上了阵地,义和拳民见形势不妙,立刻就落荒而逃,后来,聂提督的尸体也由联军送交朝廷,这才免于手拳民之辱。后来聂士成本可以被抚恤,但因载漪等人的阻挠,只是“误国丧身,实堪痛恨,姑念前功,准予恤典”,直到光绪二十八年,才有北洋大臣袁世凯代为请恤,追赠太子少保,追谥忠节,国史馆立传。 而镇守南门的张德成因难以抵挡联军的攻势,退了下来,不日便攻克了TJ。而随后张德成率领的义和团便撤退,但他虽短时间召集了几乎能召集的义和团人众,却没有准备足够的粮食,不能长期作战。于是张德成便帅人到各个村庄筹粮,却遭到了地主武装的打劫,命丧王家口镇。而曹福田率领的义和团抵抗联军失败后,也回到了家乡JH,次年被捕杀。 其实聂士成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即便当代人看来也是褒贬不一,如果说他的最大的功绩,倒不一定是光绪十年(1884年)的中法之战中跟随刘铭传在台湾作战胜利;也不见得是在光绪二十年(1894年)的平壤战役奇袭日军的小胜;更不必说至今仍争议不断的庚子国变时的指挥调度和处理了,最大功绩倒应该是——他可以说是建立中国现代陆军的第一人。 看一下他的军队,大约一万三千人,装备有11毫米口径的后装单发和连发毛瑟枪1万支、7.9毫米口径的后发毛瑟枪200支、8毫米口径的后装连发曼利夏枪1万支、8毫米口径的后装连发曼利夏骑枪1400支,还有军官用6轮连发左轮手枪和少量的温彻斯特、哈齐开斯等步枪与骑枪。此外,还有7.9毫米口径的马克沁机枪2挺,75毫米口径的12磅克虏伯炮16门、60毫米口径的7磅后装炮32门、57毫米口径的6磅格鲁森速射炮32门,这些炮每分钟都可以发射10发以上的炮弹。另外还装备了37毫米口径的2磅克虏伯速射炮、87毫米口径的20磅后装炮等。 最关键的是,他使用了近代陆军的步炮结合的作战模式,而真正的将中国快马弯刀的骑兵模式送入坟墓。 而追究一下聂士成的死因,与其说是被八国联军打死,或者被义和团害死,倒不如说是死于政治斗争。 当时的中国,有主战派,有主和派,一方想着利用义和团抵抗外辱,最后抛弃他们,一方想着隐忍以图后作,而聂士成,却是主战派里面反对义和团的人,所以他在洋人,主和派和主战派中间都是个另类,或者叫做对立者,那么悲剧也就无可避免了。——这样的人,岳飞是,袁崇焕是,聂士成——也是。但是比之前二者,聂士成却在最后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那就是战死沙场也不让政治斗争的反对派补最后一刀,所以三者都是英雄,而只有聂士成可以叫做国殇。 第七十三章 身陷京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如今联军已经拿下TJ,秦志鸿也眼看大势已去,便急忙往京城赶,好去劝师哥王庆一及早抽身。 秦志鸿骑的马也早已在战乱中不知去向,所以他只好步行往京城赶,好在铁路已被义和团人众捣毁,所以联军也只能步行进发,缓慢推进,所以一路上也就安全到达了京城。 此时,义和团的人还在围攻西什库教堂,教堂里面的守军和信徒也有不少死伤。秦志鸿立刻到王庆一师兄驻留的驿馆找他,给他说明了情况,告诉他洋人已经拿下TJ,不久就会打到京城,并且秦志鸿告诉王庆一,一旦洋人兵临城下,朝廷最先抛弃的就是义和团,要他早作打算。 王庆一却置若罔闻,秦志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便去了。此时秦志鸿心灰意懒,觉得一切无可挽回,当初在聂士成麾下时的豪情荡然无存,现在他想的就是赶紧回去去见莲儿,并希望能躲过这次劫难。 然而当他回到西城的宅子中,一切安然无恙,却唯独不见了莲儿,秦志鸿不禁焦急万分,赶紧出门去找寻,为了以免被误认为是义和团的人,他又装扮器郎中,到处打听寻找。 大栅栏里面有很多药铺,有一家姓王的老板,秦志鸿一直以来是那儿的老客户,每次购进药材都要去他那,秦志鸿以前也让莲儿多次去代他到王老板那里买药,这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王老板的店铺中打听。 王老板此时也在店中,他的王家药铺也是祖上几代人的基业,所以这次听说洋人已经快要打到京城,并没有像其他百姓一样举家外逃,而是守着自己祖宗的基业没有离开。秦志鸿见到王老板,直接就问他有没有见到莲儿,王老板告诉他说,莲儿一天前来过几次,后来就走了。秦志鸿也不敢逗留太久,就立刻出了王家药铺继续在京城找寻。 王老板是个忠厚的人,临走时告诉秦志鸿,有什么难处可以再来找他,秦志鸿谢过之后就往北继续寻找去了。 一连两天,却毫无讯息,秦志鸿更加焦急。而此时已经是八月天,天气溽热,秦志鸿也无心食宿,一直挂念莲儿,却又四处找寻不到,心想,不如在家中等待,万一莲儿回来,找寻不到自己也必会出去,反而不妙。 接着几天之内,传来了更多的坏消息,说联军已经打下杨村,清军溃不成军,到了中旬,联军已经兵临京城下,准备各国部队集结完毕,发动总攻。 秦志鸿这些天一直在京城内找寻莲儿无果,其实莲儿在他往京城赶的时候就已经出城去找他去了,此时莲儿见联军围住京城,自己也进不去,只好在城外等待。 洋人是从东便门、朝阳门和东直门发起进攻的,但是见攻不下来,英军便绕到广渠门,从这个守卫薄弱之处攻了进去,继而不久各国军队相继攻入。此时太后也和一干大臣早已逃出北京城避难去了,并且朝廷急忙致电在南方的李鸿章回京勤王,主持“议和”,并下令铲除义和团。 而此时的义和团围攻西什库教堂和东交民巷很久,却未能攻下,而联军已经杀入城中前来解救,无奈之下,王庆一只好指挥人马撤出京城。 但是到了京城广宁门,城上守军却拦住不让出城,王庆一立刻对守军的首领说道: “我这有端王的开的通行令,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 守军的将领哈哈一笑道:“端王?如今他已经被太后拿下,准备论罪,你却还拿他给的手令,真是要谋反!来人,把这些乱民都给我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两边立刻出来几百个官军,将这些拳民团团围住,王庆一这才明白,现在朝廷已经打算要把义和团镇压了,回想起秦志鸿当初劝他的话,不禁后悔莫及,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硬拼,往城外冲了。 但是清军都是清一色的火器,虽说不像聂士成的部队有重武器,可以与联军一较高下,甚至能让洋人闻风丧胆,但是清军士兵手中清一色的德国毛瑟步枪却比义和团的大刀长矛要先进得多。清军家义和团没有投降的意思,于是那个城门的头领立刻下令开枪,不到一刻钟,几百个义和团勇士便尸横遍地,王庆一也身中数弹,命丧广宁门。 联军入城之后,清军随即溃败,京城陷落。俄国军队率先打到紫禁城下,但是各国联军为了防止俄国军队先进城抢劫,西摩尔下令,军队不得入紫禁城,而后为了报复义和团和清军围攻使馆和教堂,允许士兵抢劫三日,等各国人员到齐之后,允许士兵进入紫禁城“参观”。 名义上虽未参观,但是这些各国的洋人大夏天却穿着冬装,禁了紫禁城,一通洗劫,把衣服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部塞满。而其他园林,比如圆明园,本就走过洗劫,虽说咸丰爷当年回京之后吧百姓从圆明园中搬走的的东西全部追缴回来,但是也是损失惨重,这次,老百姓更是发狂,跑进园子把那些石雕之类的搬回自己家做磨盘,甚至连砖瓦也要拆下来自己用。 使馆中的洋人在被围攻一个多月后,认为抢劫是“复仇女神来索取不可避免的报酬”。而秦志鸿为了找寻莲儿,也一直冒着生命危险在四九城找寻。其实老百姓也有很多为了钱财不惜性命的,各国洋人到了京城,虽说城池方正规矩,但是也不禁晕头转向,就向平民打听哪里有东西可以抢,有的百姓见洋人付钱,倒也乐得带路,领他们的到各个园林宫殿去洗劫,回来的时候自己也把身上装的满满的。几十年来,洋人进攻京城,经常找当地人作为向导,这些事情屡见不鲜。 其实,有的京城的百姓对于联军与清军并没有太多的偏倚,甚至认为这都是外族入侵而已,说他们卖国似乎有点牵强。中国在东周、南北朝和五代十国时候就出现外族入侵华夏的局面,甚至蒙古和满清入主中原,至于这次的联军入侵,也不过是一个外族去进攻另一个外族而已,只不过以前的外族是快马弯刀打过来,这次人家是“漂洋过海来看你”的不同而已。、 但是这里却有一个更重要的不同,便是以往的外族入侵几百年最后入主中原,那些外族从文化和科技诸多方面是远远落后于华夏文明的,因此他们不得不选择汉化。换句话说,外族的快马弯刀可以征服我们的土地,然而我们的礼义廉耻却可以征服他的人民;然而大航海时代以后,以西方文明为主导的世界格局使得这些“漂洋过海来看你”的外族十分自信,完全不被你同化,相反,却还要让传教士来接纳你们做上帝的子民,如果说华夏文明不绝如缕,莫过于清末之后的百年。 这日,秦志鸿找了半天,没有任何莲儿的消息,于是无奈地到王老板的店铺打听,却也没有任何发现。正要离开之际,却看见一队洋人经过,王老板赶紧准备关店门,秦志鸿却发现,洋人把一个人五花大绑赶着往前走,仔细一看,不是莲儿是谁!这一下他不由得心惊,急忙冲过去,就拦住了这队人马。 为首的一个洋人是个高个子,络腮胡子大眼睛,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战斗中受了伤,见有人拦住去路,不禁大怒,秦志鸿急忙喊道: “各位军爷,我有话说!” 幸好这队洋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个汉人做翻译,可能是总理衙门的官吏,于是这翻译上前告诉了那个洋人头领秦志鸿的话。 可是没等那洋人说话,队伍中立刻有人站出来说道:“就是他,军爷,他就是拳民,跟这个娘们是一伙的。” 秦志鸿一看,不禁又是大吃一惊,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当年在徐家楼刺探消息的时候遇到的小单子。原来他自从柴家洼被朱红灯攻克后便逃之夭夭,来到京城,以给人做长工为生,当年虽不知道秦志鸿与莲儿是来刺探消息的,但是后来细想,也就明白了,而这次洋人进京,他便主动去给洋人带路,无意中发现了莲儿,于是便为了讨得几辆赏钱,说莲儿是拳民,让洋人给抓了起来。 秦志鸿急忙对小单子说道:“小单子,你我无冤无仇,怎么陷害我?” 小单子笑了笑道:“少来,当年你就是跟义和团串通一气,使得他们攻下柴家洼,别以为我不知道。” 秦志鸿见他如此说,也就明白了小单子其实也是揣度自己是义和团,并没有真凭实据,于是说道:“当年我跟我老婆走江湖道的柴家洼,是你把我领进柴老爷家中的,最后治好了**奶的病,这个可是事实?” 小单子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个不假,那又如何?” 秦志鸿见小单子接了话头,于是接着说道:“当年我本想留在柴家洼好好营生,没想到大公子却杀父夺母,把我赶出家门,之后被朱红灯攻入,我当时并不在场,你有什么凭证说我是义和团的拳民?再说,我祖辈行医,治好**奶的病这个就可以证明,你也几次三番从我这拿药,不敢说成效显著,但是也是数次治好你的病了,这个你也早就知道,难道就为了一点点赏银,来害我性命不成?” 小单子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那个翻译官立刻将这些对话的大体意思说与那个洋人,洋人本来以为是抓了个拳匪,没想到听到了柴家洼大少爷无耻行径,竟然大怒,一巴掌就扇在了小单子的脸上,小单子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得头晕目眩。 但是那洋人也是半信半疑,于是跟翻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接着那翻译说道: “军爷说了,你说的也不足为信,你有什么方法证明你就是个医生而不是拳民?” 秦志鸿脑子飞转,瞬间就想出了对策,于是说道: “各位军爷,你看着这家药铺,小人就是在此跟着王老板营生,平日里给病人抓药看病,不信你可以问他。” 翻译如实转告那洋人,那样人就带着几个人和莲儿道王老板店中核实,果然王老板很是重情义,完全吻合秦志鸿的说辞,秦志鸿见有转机,莲儿此时也看着秦志鸿,眼光中焦急中也带着欢喜,于是秦志鸿精神大振,说道: “军爷,我看你腿上有伤,不如让在下看看,或许有的治,到时候您再做定夺不迟。” 翻译有转告洋人,只见那洋人听了之后,面色缓和,叽里咕噜一阵,翻译就回头给秦志鸿说道: “我们巴德将军说,倒是可以让你一试,不过你别耍花招,如果敢动什么手脚到时候就把你们全杀了。”此时翻译也指了指小单子,意思也包括他,这下小单子算是跟秦志鸿的性命捆在一起了,不禁反而盼望他能治好洋人的病。 秦志鸿赔笑点头,说道:“绝对不会。” 于是秦志鸿就把这个叫巴德的洋人说服到了诊台上,秦志鸿心想,你到了我的诊台上,那就好办了,于是一番望闻问切后,秦志鸿说道: “将军,您是风湿病,而且右腿被砍伤。”于是他让洋人到内堂床榻上躺下,自己取出针,巴德一看,不禁大惊,就要发作,可是那个翻译是汉人,知道针是中国的经典疗法,用来继发人体潜能,治疗百病,经过那个翻译给巴德解释了一下,他才同意一试。 第七十四章 青囊遗录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注:本章节所举药材及医疗手段皆根据中医理论杜撰,读者切不可信以为真。) 巴德中尉躺好后,秦志鸿准备给他进针,这个老外虽说人高马大,也是个军人,不过见到秦志鸿手中的针,不禁也是有点肝儿颤。秦志鸿急忙笑着给他解释,巴德经过翻译解说,听到秦志鸿说的与他平时的症状并无二致,也就多了几分放心,这才安稳下来愿意接受治疗。 秦志鸿先将针在蜡烛上烧了片刻消毒完毕,然后将针柄裹上艾绒,分别在肾俞、关元、大椎、风门等主穴进针一寸半到三寸不等,配穴取膝眼、梁丘、昆仑、外关诸穴进针,之后又点燃艾绒,如此一来,针灸同施,叫做“温针”。 此时,巴德感觉膝盖、踝部还有各进针处,如温火烧炙,但是十分舒服,而且屋里艾草气息扑鼻,不禁对秦志鸿刮目相看,等针灸完毕,巴德起身,竖起大拇指直夸秦志鸿高明,连那个翻译也是目瞪口呆。 秦志鸿又告诉巴德,至于战斗时受的伤,需要活血化瘀的药,此时秦志鸿也不管自己的药葫芦里面的不多的药酒能不能赚钱,反正此时为了活命,并且要救莲儿的性命,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于是他就用棉花团站着药酒在巴德右膝伤口上擦拭,而且将剩下的药酒让巴德全部取出,分三次服用。 巴德对于自己多年的风湿病,始终无可奈何,而且每到秋冬季节,就发作厉害,实在难以忍受,之间秦志鸿片刻,几针下去,就将疼痛止住,自己活动自如,不禁大是佩服。接着巴德就命令人给莲儿松绑,放了回来,而且连声称谢。带着秦志鸿的药酒走之前,巴德还亲自拥抱了秦志鸿一下,这让秦志鸿感到十分不自在,不过洋人礼节素来如此,他也不敢反抗。 如此几天来,巴德每天都到王老板这里来找秦志鸿施针,不过他也不带翻译来了,两人熟悉之后意思表达基本无碍。这天他针灸完毕,说什么也要请秦志鸿吃饭,秦志鸿还没说话,他就拉着秦志鸿去了酒馆。王老板只在一旁,也不敢插嘴,莲儿却低声嘟哝道: “洋人也怪有意思的……” 就在酒席之间,秦志鸿了解到,巴德是英国人,还是个贵族后裔,不过后来经商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自己虽说有个爵位,却也没有资本在社交界风花雪月了,于是就参军,在英属印度做中尉,这次就是从印度过来参加联军的战斗的。 巴德十分喜欢北京的烤鸭,不过却不喜欢蛤蟆鲍鱼,他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能吃,至于芫爆散丹,他一听说是牛百叶,只摆手不要吃。而说到巴德最喜欢的还是老白干,他喝了几口就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巴德似乎觉得中国有这么多好东西,自己不能太寒碜,于是就取出自己随身带的PocketFlask,拧开盖儿让秦志鸿尝尝,秦志鸿第一次喝洋酒,以为会很烈,其实巴德不喜欢喝烈酒,而是喜欢没事整两口葡萄酒,所以秦志鸿第一口没有多喝,只觉得出入口时有点酸味,但是回味起来也是无比醇美。 不过巴德拿出自己的香烟让秦志鸿品评时,秦志鸿却以为没有什么,猛嘬了一口,顿时天旋地转,惹得巴德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巴德不知道老白干的后劲,此时已经有点东倒西歪,于是秦志鸿也就背他回到王老板的药铺,安排他睡下了。 第二天,巴德醒来,回想昨天的事情,才明白是喝醉了在药店过了一夜,于是也就起身要告辞。 此时秦志鸿早来到店里帮王老板张罗起来,小单子也觉得再王老板这里比较安全,也就恳求留下来当伙计。秦志鸿见巴德要走,急忙放下手里的活来送,巴德却忽然记起一事,于是转身示意秦志鸿过来。 秦志鸿不知道什么事,也就走了过去,只见巴德从衣服里面取出一本书,交给了秦志鸿,说道: “我……你们的皇宫里面,现在……送给你。” 秦志鸿接过书,不看则已,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是《四库全书》的一卷,上书“钦定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 秦志鸿早就听祖父和爹说过,《青囊书》是东汉末年名医华佗的著作。华佗可以说是在中医外科独辟蹊径的人物,但是由于战乱,他的著作《青囊书》却早已佚失,相传只是有极少数的方子和医术流传下来,可是清朝离东汉已经有近两千年,很多东西就假托华佗真传来骗人,又有多少可信? 于是秦志鸿就翻阅起来,但是匆忙之间也无从仔细琢磨,心想,不如留下来回去仔细看,而巴德也告诉秦志鸿,自己看不懂书中这些东西,也就送给秦志鸿,想他必会有用。 秦志鸿送走了巴德之后,赶紧把书藏到怀中,此时莲儿也过来了,问他巴德刚才给他说什么了,秦志鸿只是囫囵说些无关紧要的,却不提书的事情,生怕被别人知晓。 白天,秦志鸿与莲儿都在王老板店里帮忙,而王老板也乐意秦志鸿在这,起码那些洋人不会抢到自己店里来了,所以王老板觉得秦志鸿就是个护身符,因此也就对他和莲儿奉若上宾。秦志鸿自然也是为了躲过此劫,不要再被认为是拳民,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也愿意暂托在王老板这里。 晚上二人回到宅中,秦志鸿就把白天巴德给他书的事情告诉了莲儿,并让他不要声张。秦志鸿点根夜烛仔细看起了这本书,虽然很多方子他虽未用过,但是凭借经验揣摩,这本《青囊遗录》里面有不少方子是最普通不过的,并无稀奇之处,可见后世传的很多华佗秘传的方子其实都是假的。秦志鸿不禁有些失落,心想,看来即便是官方修编的书籍,却也是不乏陈词滥调。 但是当秦志鸿看到最后一个方子的时候,却陷入了苦恼的思索之中。这个方子叫“七灵花散”,是治疗外伤的一种内外兼的服粉剂,期初他觉得七味药组成的方子,能有多大的春秋,但是仔细揣度,其中各位药的互相配合互相压制和谐有章。而制作工艺上,文字记录虽少,但是要求却极高,如说到其中马钱子一味药的时候,炮制需要等色泽“褐而微黄,如出镐之土”,这些显然操作起来极其麻烦和难以掌握。 而此时七灵花散的七位药材秦志鸿家中的存药恰巧都有,于是他就赶紧连夜按照配方制作,第二天他让莲儿去王老板那,并告诉他说秦志鸿感了风寒,过些日子再去帮忙,而秦志鸿却在家中自己忙活,赶制七灵花散,非要试出这个方子的药效如何。 经过两天的忙碌,秦志鸿终于治出了第一剂七灵花散的粉剂,但是鉴于配方中各药材有不小毒性,尤其是内服方子,如果配制不当,便会出人命,于是他先到集市买了几只活鸡,并在喂食的时候,给其中两只放入自己配制的方剂,可是,不到一天,两只为了药方的鸡竟然都中毒身亡。 秦志鸿此时又翻开书去揣摩方子的配制方法,觉得一定是哪里操作不当,没有达到效果,于是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试,终于在第三次试药的时候,用来试药的活鸡才安然无恙,不过为此他也丢掉了六只鸡的性命。 此时秦志鸿已经掌握了配制方法,于是便想试试药效如何,虽说自己配出来的药毒不死人了,但是也得有效才行,没效果的话也是白折腾。这时秦志鸿忽然想到了巴德,他不就是有外伤吗?给他试药最好不过了。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药粉又来到了王老板的药铺,这些天秦志鸿不在,巴德已经来找他两次了,但是都没有找见,可是今天也巧,巴德竟然又来找秦志鸿了。 巴德见到秦志鸿,十分欢喜,秦志鸿依旧给他进行温针疗法,并嘱咐他要注意保温,不要太过劳累,尤其到了秋冬高发作的季节。之后秦志鸿说要给巴德的伤口用药,巴德此时对秦志鸿自然是毫不怀疑,于是也就欣然接受,秦志鸿将内服粉剂给巴德水冲服下,然后在伤口上涂抹上外服粉剂,并嘱咐他一连三天,按时来换药。 果不其然,巴德用了秦志鸿制作的药后,巴掌大的伤口一下子就不用缠绷带,并迅速结痂,红肿也在两天之后褪去,显然是只等着愈合好了就行了。秦志鸿也不禁对这方子的奇效大吃一惊,心想,有了这个方子,这辈子还会愁吗?内心不禁飘飘然起来,但是他也不敢声张,而巴德岂知道是自己给他的书中的奥秘,如果这个老外知道他给了秦志鸿一件如此神奇而又厉害的方子,肠子或许真的会悔成“芫爆散丹”。 其实这本《青囊遗录》是四库全书之中子部的一卷,并无编号,秦志鸿还担心事后朝廷会追缴,于是赶紧将书中的明方抄录了一份,但是他不知道,《四库全书》虽说有纲目,但是当时被洋人毁了不少,又到何处追去。 而且,更有一点重要的,而秦志鸿并不知晓的就是《四库全书》并非有很多部,可以互相补充印证的。其实整套《四库全书》只有在“北四阁”和“南三阁”才有收藏,北四阁包括紫禁城文渊阁、辽宁沈阳文溯阁、圆明园文源阁、河北承德文津阁,南三阁则是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和杭州文澜阁。在晚清混乱的岁月中,这些藏书都遭到破坏,如今已找不到一部完整的《全书》了。 并且,各个馆阁中的《四库全书》不尽相同,而这本《青囊遗录》显然是巴德从紫禁城的文渊阁窃取或者抢夺来的,作为皇家第一藏书阁,显然是会比其他地方的《四库全书》更全面。再者,《四库全书》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只有皇上和一些大臣才可以翻阅,而且,大臣可以翻阅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想当年,乾隆大兴**,却着急几乎全国的学子来修这部《全书》,看似二者相悖,其实是一个目的,就是统一言论,如果说**是小打小闹,那么修《四库全书》就是对整个汉文化的大整理。乾隆在修《四库全书》的时候,对古书可以说是动了大手术: 第一是焚。《四库全书》收录了三千多种(一说3161种),而舍弃焚毁的却和他相当,也是三千种左右。第二是删。很多古书,被删的不成样子,有的甚至删削过半,只是为了符合满清统治。第三是改。最有名的是那两大名句,岳飞的《满江红》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改成“壮志饥餐飞食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辛弃疾的《永遇乐》中“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的“寄奴”改成“宋主”,就是因为满清为外族,十分忌讳“胡虏”等贬义词,而寄奴虽然是南朝宋刘裕的小名,但是他爹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想不到一千五百多年以后会有个王朝也想寄居在中原的奴才一样,所以弄得辛稼轩都很无奈。第四是错,就是有些管理在抄写之时,故意写错,为的是让乾隆看到后朱字御批,满足皇帝的虚荣心,让他觉得他的学问也不赖,但是你写十本错误百出的,皇帝就看十页,而且还找不全,这就像玩扫雷,哪有这么多心思精力,最后就是皇上看了几页,心烦了,就朱批通过了,司事者看是皇帝改过了,谁还敢改,也就这么着吧,制版印刷了。 怪不得鲁迅先生在《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之余》中说道:清人篡修《四库全书》而古书亡。 闲话休叙,但是不管怎么样,甚至连秦志鸿也不知道,他手中的这卷《青囊遗录》,竟然是文渊阁的绝本,如果他要是知道如此,或许会更兴奋不已。 第七十五章 回到河东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北京早已陷落,慈禧太后在逃亡山西的路途之中,致电李鸿章,意思是说朝廷“不再遥制”,李鸿章可以“便宜行事”。 本来八国联军的兵锋已经到达山西,虽然进攻受阻,但是余威仍然使得朝廷坐卧不安,慈溪一连发布两条惩治祸首的诏书,联军根本就不买账。 但是一个突发的事件让联军出现了极大的不安,那就是俄国对中国压力越来越大,而这次出兵,俄国出动的兵员仅次于日本。此时,俄国突然宣布监管东三省,这使得英美其他各国慌了神,他们都意识到,打败清廷,而吃肥了一个俄国显然不是这次出兵的目的,于是也就主动放弃要捉拿慈溪的念头,立刻谈判。 此时朝廷也抓住机会,严惩载漪、毓贤等十二名主战派大臣,于是双方进入谈判阶段,最终签订《辛丑各国和约》,也就是著名的《辛丑条约》。 《条约》规定了中国向各国致歉赔偿,参与义和团的省份停止科考五年,拆除大沽炮台等等诸多条款。 但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那赔款4.5亿两白银,加上利息,中国一共需要在十一年中赔付9.8亿两白银。而这样的赔款用国人的人均一两来计算,本身就是在侮辱,即便到了一战前后,中国也没有完全还清。 而洋人对于赔款用处各不相同,中饱私囊的自然欢天喜地,而有些却也不是如此。比如美国人用赔款建立了清华大学和协和医院等,但是仔细揣度一下,现在清华录取的各省生源比例也不相同,而当年义和团闹得最凶的省份名额更是少的可怜,估计也与此有关吧。 秦志鸿与莲儿商量,京城虽说是中国的核心,但是局势动荡,也不是久居之地,于是便萌生了离开之心。 也就在清政府回到京城之前,秦志鸿就喝莲儿告别了王老板,动身会SD去了。 而在这场浩劫之中,在HB的师傅赵三多,也因为参加景廷宾的起义,最终被抓。但是赵三多却十分有气节,誓死不吃嗟来之食,绝食七天,活活饿死在监狱之中。秦志鸿路过CZ,得到消息之后,不禁潸然泪下,想想两年之前,表叔、于大哥还是王大哥和本明和尚意气风发,师傅赵三多年过花甲,仍然壮怀激烈,而如今,短短的两年,却已经都不在人世。想到这些,秦志鸿不禁恍若隔世,而莲儿又何尝不悲愤交加? 好在不久二人就到了GT杨老爷的家中,见到了杨老爷,秦志鸿实在是百感交集,杨老爷见到秦志鸿和莲儿反而是欣喜万分,因为他不止一次想到二人会在战乱中有不测,而如今见到两人安然无恙,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子仪也高兴地没有请示父亲,就出来见自己的“未婚夫”秦志鸿了,而莲儿见到子仪更是欣喜难当,之前的烦心事一下子就被融化掉了。秦志鸿和细述了在京城的遭遇给杨老爷,不过没有提到关于那本《青囊遗录》的事情,倒不是他信不过这个岳父,而是觉得杨老爷毕竟是前朝的官吏,害怕知道自己无意间得到了文渊阁的典藏,会不高兴。 第二天,秦志鸿就跟杨老爷辞行,杨老爷十分纳闷,不知道他又要到何处去,秦志鸿说道: “老爷,我在外一年多,虽说一事无成,但也确实历练了不少,如今老母仍在ZP县的亲戚家中,已是三年未见,我想回去看看老人家。” 杨老爷一听,松了口气,秦志鸿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婚姻之事,也必须有老人家做主,这个礼节不能废掉,所以这次我就自己回去,让莲儿呆在家中,等母亲同意之后,我便立刻来迎娶。” 杨老爷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跟我年轻的时候是一样的,不到最后,不肯成家。当年我也是满怀壮志,觉得自己有天大的能耐,所以也就不考虑成家之事,后来遇到挫折,心灰意懒,这才和子仪的母亲成亲。”说着杨老爷子又是大笑。 不过说秦志鸿有大志,倒确实抬举他了,虽说在跟着朱红灯还有聂士成的时候,有点骨气,但是好听得说,就是受到这些英雄的感染,阳刚之气蓬勃而出,之后也就觉得自己那时简直太可笑了;说的不好听的,不过是当时形势所迫,被赶鸭子上架罢了。 秦志鸿一路上两岸猿啼,轻车快马,不就便到了ZP,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贾氏,虽说几间草屋,但见到母亲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也便放心了。而他们家也是寄托于亲戚家,至于什么亲戚,秦志鸿也道不清楚,不过知道是一家姓许的人家。据说是早年间自己家祖上在余姚的时候曾经接济过这家的祖上,后来又资助他,于是这许家祖上就发誓,说自己一定会嘱咐子孙,如遇到余姚秦家,一定尽最大努力回报。 所以两家也就以亲戚相称,许家的子弟倒是恪守祖训,对待秦家人如父母,秦志鸿就见到一次亲家人送来饺子给秦母,可是秦志鸿回去送碗筷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是吃的窝头,只是喝了点饺子汤。】 这样秦志鸿感动不已,想到世间,能有人受到你的好处,平时说替你句好话就不错了,何况还有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的了货色;而知恩图报的更是少之又少,而这种如此知恩图报的程度,可以说,世间能有几个人呢?况且他们家全家都毫无异议的同意,见到秦志鸿,嘘寒问暖,生怕照顾不周而诚惶诚恐。 期初秦志鸿离开河东村的时候,只是自己家刚刚落脚在这里,全然不知道许家的为人,在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连梦里都是自己的母亲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忍气吞声的情形,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结果却全然相反。 许家虽然对秦家倾其所有,但是毕竟也只是河东村的小户,只有十几亩薄田,而且已经把近一半的土地抵押给了村中一个倒卖药材的人家,也就是这庄子的大户张家,而且许家为了照顾秦家,还欠了张家不少粮食,而且利息高昂。 本来这些事情,许家怎么会让秦家的知道,但是许家的大儿子大名叫许文德,秦志鸿回到河东村,他混熟了,秦志鸿也就在闲谈之中知道了这些事情。 还好,自己在京城赚了不少,而且从GT动身时,杨老爷本药派人跟随着去见秦母,但是秦志鸿就是不肯,杨老爷子无法,只好给了他不少盘缠,算做是给秦母的见面礼。 而回到家,秦志鸿自然是把这些存银一并交给了母亲,母亲这几年在河东村,知道了荒年要有存粮,也就不舍得花这些银两,但是秦志鸿告诉了她许家为了照顾秦家负债累累,而且还被高利贷缠身的事情,秦母立刻把存银的包裹拿了出来,说道: “儿啊,虽说我们祖上对许家有恩,但是也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方便出头露面,你拿去看着办吧,只有一条,一定不能让许家人吃亏!” 这话虽说和蔼,但是极有威严,秦志鸿立刻点头,就拿着银两去了许家。 当秦志鸿说明来意,并把银两拿出来,让许家去还了张家的债的时候,许文德十分兴奋,可是许文德父亲却瞪了许文德一眼,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声音极响,许文德竟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住了,顿时脸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子。 秦志鸿何尝不知道个中缘由,于是急忙拦住许老爷,说道: “叔,你干嘛啊,干嘛打文德啊?” 许老爷没理会秦志鸿,仍旧气呼呼地对许文德道:“我说了让你不要乱说,就是不听,这回我们许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给我滚回里屋里跪着去,看我晚上不收揍死你!快去!” 秦志鸿一听,不禁大骇,敢情这到了晚上文德还得挨一顿狠揍,于是赶紧劝道: “许叔,你不能怪文德,我自己闯荡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几句话我就听出对方什么想法,文德也没告诉我,是我猜出来的。” 徐老爷听了这话,心想,倒也不假,不过也是在文德这出的岔子,口气里依旧不饶恕他,不过转而对秦志鸿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爷,这您有所不知啊,当年我爹被你爷爷救了回来,跟我说了经过。那个时候是个大雪的严冬,少爷您小可能不知道江南的冬天,虽说没有北方冷,但是一旦天寒,加上潮湿,四肢就极易僵化。” 于是秦志鸿就仔细挺起了许老爷讲起了祖上两家的事情,只听许老爷继续说道: “当时,我爹在南方经商,血本无归,已经身无分文,无处投宿,只好露宿街头,结果那晚奇寒无比,被冻僵在街头。路人都不愿管,你爷爷路过后,立刻将我爹就了回去,秦老太爷用雪水给我爹全身按摩,最后揉了四个时辰,终于救活了我爹,而秦老太爷的手,也是得了冻疮,最后险些为了保命而截肢。” 此时许老爷有些激动,继续说道:“秦少爷,您说这是多大的恩情,没有菩萨的心肠,会如此做吗?” 秦志鸿当然知道,冻僵之人,要用雪来揉拿,不应立刻温水洗或者烤火,那样必死无疑。但是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到,从未听爷爷讲过。 此时,许文德也亏着爬了出来,说道:“爹,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不该让秦大哥知道我们家的事情,您打我吧!” 此时许老爷又要动手,秦志鸿眼疾手快,立刻拦住说道:“后来呢,我还没听后来怎么样了呀……” 许老爷一听秦箫问他,这才止住手说道:“后来,你爹治出了一种药酒,老爷子内外兼服,冻疮居然好了。” 秦志鸿一听便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家配制的那种药葫芦里面的药酒,但是配置需要五年,想来爷爷必定在这五年之内受了不少苦楚,不过却换来了秦家最后能在河东村立足活命,此刻秦志鸿对爷爷是佩服之极。不过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本《青囊遗录》,心想,如果早知道七灵花散的方子,爷爷或许早就没事了,那活血酒的效果跟七灵花散比起来可就是判若云泥了。此时,秦志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而《青囊遗录》就在自己手中,原书已经藏在加重及其隐秘的地方,倒可以拿出自己抄录的那份,大干一场。 第七十六章 再回京城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志鸿对许老爷说道:“许叔,我这次来倒是还有件大事要跟您和文德商量。” 许老爷子听了,急忙问道:“少爷,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行了,还跟我们商量什么?” 秦志鸿急忙摆手,说道:“这事非得与您商量不可,只是您老把文德哥支在一边,我这一时半伙老说不到正题上去。” 许文德的老婆也是个乡下女子,但是为人极其贤淑,其实见到丈夫教训儿子,虽说是合情合理,自己不敢插话,但也是心疼,这会见秦志鸿这么说,也劝丈夫道: “老头子你也是,当着少爷的面就教训文德,你让他们两个孩子以后还怎么处?再说了,少爷有事情跟你们爷俩商量,你们倒好,老在这打打闹闹的……”说着许夫人对儿子说道: “文德,赶紧起来,听少爷说话。” 等许氏父子重新坐回来,秦志鸿才说道:“许叔叔,文德,这次我在外亡命天涯,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出息,险些丧命,但是却也有不少收获。我们秦家世代行医,所以我想再河东村开一个医馆,我有个方子叫‘七灵花散’,专治各种外伤,有奇效,我想拿出来做成成药,想必不出一年半载,我们两家的境况就会好转。您也知道,我们家现在除了我,都是些女眷了,平时帮忙可以,但是却不能出头露面的,所以这才情您来帮忙。” 许氏父子一听,都是大喜,许老爷子还没说话,许文德就立刻跃跃欲试,说道:“志鸿哥,我看这准行,虽说张家是个药商,但是却不是行医的郎中,您是秦家医术的真传,想必肯定错不了。” 秦志鸿一听这话,也是很兴奋,于是说道:“那这事情就算是说定了,既然这样,就按我说的做,先把欠张家的钱还了,然后咱们再说开医馆的事情。” 可是许老爷子执意不肯,说是现在开医馆是要用钱的,可是秦志鸿却非得要先还钱,才能再说这事,许氏父子也没办法,只好就收下钱,随即就拿着欠条去把欠的债结了。 第二天,许文德就找到秦志鸿说欠的债已经换上了,而且还剩下了二十两银子,秦志鸿一听大喜,心想,这些钱虽说不够,但是自己倒是可以再去赚一些,而且也可以跟要老爷借一部分先用着。 回到家,许少卿就说要去GT找杨老爷,母亲也听儿子说起了自己与杨家的亲事,高兴之余,倒也十分吃惊,没想到杨老爷竟然愿意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是自己秦家祖上积了大德,还是秦志鸿桃花运不错。不过听到了秦志鸿表叔朱逢明闹义和拳被处死的事情,也是唏嘘慨叹。但对于秦志鸿来说,往事已矣,日子还得继续,所以不日自己就告别了母亲,踏上了去往GT的路程。 这次秦志鸿是一个人行动,路上也不会为了生存而行医,所以几天也就到了GT杨老爷的庄上。杨老爷见到之后,十分欢喜,问及两家婚事,秦志鸿说母亲并无异议,每个人都是皆大欢喜。 杨老爷知道秦家因为CQ县的饥荒,家道败落,甚至秦志鸿的父亲也死于旅途,秦志鸿这次的遭遇也是因为亡命天涯所带来的,而自己又没有儿子,子仪和莲儿也就是他唯一牵挂的。本来秦志鸿这次没打算仓促就来迎娶自己的两个未婚妻,不过杨老爷子却等不及了,非要秦志鸿先让自己的女儿过门,嫁妆陪嫁的一干什物银两杨老爷子自然是没少给他。 秦志鸿本来想要先把药铺开起来,没想到这个当过兵的老提督竟然兵出奇招,速战速决,自己也没办法,只好把两位夫人先接回了河东村。 本来秦志鸿的母亲住在许家给搭盖的院落之中,这次新媳妇儿却一下子接来了,秦母倒也有办法,立刻搬去了许家,把不大的院落让给儿子做婚房。 许家自然是帮着张罗,新婚燕尔,虽说条件简陋,但是两家欢喜,日子却十分有滋有味。 不过秦志鸿把两个老婆接过门之后,杨家的陪嫁的银两却让他有了资本,于是立刻请来泥瓦匠盖了新的宅子,而且还刻意把宅子的东厢建成一件店铺,供他将来开医馆用。不到半年,新屋落成,举家入住,自不必说。 但是前前后后忙碌了一年,这次秦志鸿才算是真的可以考虑自己开医馆,制作七灵花散的事情了。 而关于七灵花散,除了莲儿当时跟着自己知道详情,秦志鸿鸿甚至连母亲和子仪也没告诉关于七灵花散的由来。秦志鸿自然知道方子的配制方法,为了防止泄露,就把原书藏在隐秘的地方。 而关于河东村的布局,自然跟前文讲述秦箫的经历时无二致,秦志鸿就在这个新院落的东厢开起了医馆,平日里,莲儿早就会打下手,所以就一直来帮忙,子仪只是帮着料理家务,照顾婆婆,——秦志鸿忽然感觉两个老婆果然是方便。而许文德也作为二掌柜子,跟着秦志鸿干,生意一开始虽说没有多少,但是七灵花散毕竟是效果奇佳,没到半年,就已经是远近闻名了,甚至已经供不应求了。 本来秦志鸿打算教会许文德,让他也帮着配制,但是许文德目不识丁,至于中医的理论更是一塌糊涂,更别说去配制如此具有风险的七灵花散了,于是秦志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几年,莲儿和子仪相继怀孕,并分别产下一子,虽说子仪较莲儿大几个月,可是两人的儿子却是莲儿的长几个月,秦志鸿分别起了名字,大的叫秦瑞明,小的叫秦瑞哲。秦母当了奶奶,自然欣喜万分,想想自己跟着秦家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总算有了着落,不禁心里十分踏实。 杨老爷子听说两个女儿各产一子,也是十分高兴,而且几年来,见女儿的面很少,夫妻二人都是十分挂念,老爷子不愧是行伍出身,带兵打仗懂得战略转移,眼看这样跟女儿外孙分居两地,一跺脚,把十里屯的房产地产卖了,直接带着家人家丁和仆人来河东村定居了。 这次莲儿和子仪自然十分欢喜,但是最欢喜的莫过于秦志鸿了。因为他平时就十分敬佩岳父大人,而家中除了母亲和两个老婆,没有别的男人了,虽说许文德可以和他作伴,但是自从许文德成家之后,也有诸多不便。这次杨老爷子以来,两人每天又打得火热,让他的两个女儿看着都直对杨老爷子努嘴,心想,这老公到底是给女儿们找的还是他杨老爷子自己给自己寻的,现在倒成了每日两个女儿只管做几个小菜,一壶小酒伺候自己的父亲和丈夫把酒言欢了。 医馆经营一直不错,但是由于SD地界药材采购不全,秦志鸿打算到外地去采购,想来无外乎江南、HB或者京城,但是自从秦家在太平天国时期举家迁到北方以后,秦志鸿就没有去过江南,而他又忽然想到了京城的王老板,遂决定去京城采购。 此时已经是光绪三十一年,也就是1905年,一开春,秦志鸿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本来莲儿也要跟着去的,但是秦志鸿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了,而且莲儿也是一个女流,不便于再跟着自己闯荡江湖,也就没让她跟着自己去。秦志鸿只是骑着一匹骑马,牵着一批驮马就出发了。 路上,秦志鸿经过了RP,经过了CZ,每当经过这些自己当年熟悉的地方,不禁感慨万千,想到了自己的表叔朱红灯,还有于清水王立言和本明和尚等英雄人物,到达CZ的时候也想起了师傅赵三多,不禁潸然泪下。家中秦志鸿仍然立有这些人的排位,每逢过年过节或者祭日,他都要来祭奠一下这些英雄们。 不到一个月,秦志鸿就到了京城,此时的京城,已显得破败荒凉,路过东面的几个城门的时候,还能看到当年炮弹留下的近一米宽的弹痕,他不禁想起了聂士成,想起了曹福田还有师兄王庆一。 但是见到王老板的时候,王老板却差点没认出他来,两人虽说只是生意上的来往,可以说交情不深,但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却有种共患难的兄弟感情。二人也都不谈生意,而是直接去了酒楼,王老板告诉他,那个洋人巴德中尉后来又回到了英属印度,还几次差当京城的使馆人员来王老板这里打听过秦志鸿的下落,可是秦志鸿却早已离开京城。 秦志鸿说道:“是啊,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王老板却说:“嗨,都是过眼烟云,后来他也就不再来打听您了,不过有一次我路过使馆,看到了他那国的使馆人员,我就没事跟他聊了起来,他说巴德已经退役了,回到了英国。 秦志鸿仰望西方,倒也观念起这个曾经的外国朋友起来。不过王老板接着得意地说道:“不过老弟,那个巴德虽然走了,可是这小子却给洋人宣传我这店医术多么神奇,很多洋人没事就到我这来推拿拔罐。我开始以为,你们没毛病来这干嘛,后来才明白,人家那是消遣来了,被我们扎两针,烤会火,舒舒服服地回去了。” 秦志鸿不禁大笑起来,喝了盅酒后说道:“看来这洋人也真会享受。” 王老板也陪了一盅,道:“可不是嘛,不过跟这样人混熟了,这附近的地痞流氓就再没来找过麻烦,连官府的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这些也是拜兄弟你所赐啊,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回到王家药店,王老板说什么也不让秦志鸿去住旅店,非要留宿他,秦志鸿也恭敬不如从命,就在王家药店的楼上住了下来,而且还把药材清单给了王老板,要他抓紧备齐。 王老板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第二天一天就把所有药材给秦志鸿准备好了,而且还是专挑上乘的货色给他,秦志鸿千恩万谢,就要告辞离开京城。可是王老板几年没见秦志鸿,怎么会让他走,说什么也让他多住几天,秦志鸿也是盛情难却,只好留在王家药店几日,跟王老板多叙叙旧。 第七十七章 智斗大盗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老板的盛情难却,于是秦志鸿就打算留在京城几日。他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京城已经是胡子拉碴,这日,他闲来无事,就决定出去捯饬一下。 秦志鸿先是在一个公共浴室洗了个澡,接着就去了一个剃头棚准备整理一下。在清朝之前,中国人是从来不剃头的,但是清人入关之后,必须削发,也就有了这个行业。 秦志鸿以为来得够早,没想到剃头棚里已经有两个顾客在等了,而且还有一个也才刚刚开始剃头。而刚洗完澡,秦志鸿也不想出去瞎转悠,也就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着。 然而等着的两个人却攀谈起来,秦志鸿虽说喜欢插嘴,但是他不是京城的人,对他们聊得一无所知,自己也只有听的份。 只听到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说道:“现在江湖上盛传一个叫‘康小八’的人,据说已经做了好几起大案,官府通缉也没有捉到他,如今悬赏千两银子捉拿他,提供线索也赏五百两。” 两一个年纪稍长的人说道:“是啊,这事我也知道。这个人偷盗行窃不说,还杀人越货,更可恨的是为人极其好色,专门对旅客进行勒索,可是一旦遇到稍微有姿色的女人,他就会逼着人家就范,实在是禽兽不如。” 另一个人答道:“是啊,真是京津之地的祸害啊!可是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哪来的?” 年长的人笑了两声,得意地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个康小八,叫康天心,通缉上就这么写的。不过他原来是天津人,也是穷苦出身,从小桀骜不驯,后来给京城一个财主看中,让他做了自己的马弁。这财主后来又给他买了把左轮手枪,几百发子弹,让他当自己的保镖。” 年轻点的那个人于是说道:“这不挺好的吗?” 年长的人继续说道:“我给你细说,后来,有人就劝财主,你给康天心这小子买了枪和子弹,可这小子是个没脑子的人,将来准给你惹祸。于是财主就像要回他的枪,但是几次要,康天心都跟财主说,你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在一旁就直接一枪结果了他,到时候我也会更你顶着,你自己拿着枪不很费劲吗?财主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不再问他要枪了。” 秦志鸿也是纳闷后来怎么样,于是也不做声,继续倾听。那年长的人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 “可是这个财主,经常回城外的老家,于是常年京城乡下两头跑,都是康小八跟着。有一次,财主要带着大笔钱去老家,你想想,这康天心整天跟着财主,能不知道吗?刚出德胜门,财主看到周围十分荒凉,不见人影,就有点害怕,康天心也看了出来,就跟财主说道,‘你是不是很害怕?如果害怕我就把枪给你拿着。’财主正要准备接枪,康小八就开枪打死了财主,拿着钱财逃之夭夭了。” 那个年轻的人倒是一会唏嘘短叹,一会破口大骂,而秦志鸿听了,不禁也是吃惊不小,心想,自己这次进京,幸亏没有遇到这家伙,否则倒是极难对付。不过话又说回来,康小八这个人做事倒是个十分靠感觉,说他不理性,感情用事,其实都是在抬举他。看他袭击自己的主人,就是完全不计后果,也不存在仇恨,更被说权衡利弊了,说白了只是自己一时兴起,弄得个亡命天涯的结果。 秦志鸿刚要说话,之间那个理完发的人已经起身,收拾完身上的头发,说道: “你们二位,认识那个康小八?” 那二人都是说道:“说人的这种混账东西?”接着又是一阵破口大骂,说康小八“将来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那人却嘿嘿一笑,说道:“那今天康爷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也让你们认识一下康爷的真面目,说着,从腰带中掏出别着的手枪,对这两人一阵乱射,顿时子弹全部打出,二人也登时丧命。 秦志鸿此时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不附体,以前秦志鸿每次能够化险为夷,也都是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前提是对方能被说得动。而这次,秦志鸿却束手无策,呆呆地立在当场,面对着康小八这种只看一时好恶来做事情的人,你根本号不准他的脉,又会从何说起呢? 秦志鸿看着康小八把自己的六发装左轮手枪打开,重新填上子弹。康小八接着又抬起头看了看秦志鸿,说道: “算你这个家伙走运,没在人前背后说我的坏话,也就饶了你这次,不过也让你给众人带个话,让别人都知道,少在背后议论八爷!” 说着,康小八就走出了剃头棚。 秦志鸿呆立半晌,回过神来,心想,自己如果在他换子弹的时候出手,是不是能够成功?死的二人也说过康小八会功夫。可惜聂士成提督送给自己的手枪留在了王家药店的包裹中,要是带了来,就可以直接把这恶棍杀死了。 不久官府的人就来到现场,询问了详细情节,也就派人收拾了尸体回衙门去了。 秦志鸿心想,看来这已经不是官府第一次给康小八擦屁股了,而且案情也不用深究,只要抓住他或者杀死他就行。 也没有剃成头,秦志鸿就回到了王家旅店,王老板听了秦志鸿如此遭遇,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让秦志鸿留在京城住几天的。可是秦志鸿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说明天一早就告辞会SD去了。有了康小八现身京城的事情,王老板也便不好留秦志鸿了,第二天把药材给封好,还送给秦志鸿不少HB土特产,就让秦志鸿上路了。 这日,秦志鸿刚刚出了京城,就遇到了一阵大雨,没有办法,只好在路边一处凉亭内避雨。还好自己的药材王老板给封的很严实,否则一定会损失不小。 等到下午,雨才算是止歇,秦志鸿没有办法,看来今天是赶不了多少路了,于是乎继续一边骑着马,一边牵着驼药的马向前走,希望能在前路找到村落人家,暂歇一晚。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就在此时,秦志鸿突然听到路边树林里面传来了一声枪响,秦志鸿立刻紧张起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枪声就是在右边树林面传出来的,虽说自己已经没有前番那么害怕,可是自己的马却已经受惊,秦志鸿急忙下马,牵着来到树林旁边,将他们拴到树上,于是自己掏出手枪,慢慢往树林里面寻去。 走进了,秦志鸿才发现,原来树林里面有人在打斗的痕迹,是一个人与两个人在对峙,有两个人,深藏在树后,而那一个人却用手枪指着树木,不让那两人出来。虽说是一对二,但是那人有枪,显然是占了上风。 只听那个有枪的人说道:“原来二位是看官府的悬赏高,想从八爷这捞一笔啊!” 秦志鸿一听便知,正是康小八,看来他这次是被两个人寻到要捉他的。只听另外两人中的一个人说道: “我们二人也是听说你作恶多端,才决定来除掉你这一害的,跟官府的悬赏毫无关系,只要能要你狗命就行了。” 康小八哈哈一笑,说道:“二位也是名满江湖的武学大师,怎么不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秦志鸿听了这挑衅的话不禁有点来气,心想,你仗着有枪,在这大言不惭,实在也忒不要脸。果然树后其中一人,按耐不住这挑衅,急忙窜出来,只听又一声枪响,那人急忙躲到另外一棵树的后面。此时康小八哈哈笑道: “你还敢出来,怎么样?死了没有?” 那个人果然在树后对他的同伴说:“马师弟,藏好,这小子枪法很准,我被打到胳膊了。” 那姓马的急忙说道:“没事吧,你怎么就经不住这家伙激将啊!” 康小八哈哈一笑,说道:“八爷我今天有的是兴致,就陪你们两个家伙玩玩。” 只听那个姓马的破口大骂,而康小八只是哈哈大笑,并慢慢的向树后绕,想要找到角度朝姓马的开枪。 秦志鸿此时已经明白,这二人是武师,本来是要来捉康小八的,没想到却被他用手枪逼在树后不得动弹,如果康小八再把那个姓马的也打伤或者打死就坏了。此时此刻,秦志鸿立刻在地上乱摸,果然地上有许多石块,于是拿起来,朝康小八身后扔去,石头落地,打在草丛之中,康小八果然一惊,转身把枪指着身后的方向,并大声喊道: “谁?有种的给老子出来,别再后面鬼鬼祟祟的!” 接着秦志鸿又朝另外一个方向扔了一块石头,康小八立刻又转身,却也不敢朝那个方向追去。 秦志鸿此时趁康小八背对着自己,迅速地跑到一棵树后,然后用聂士成留给自己的枪朝康小八打去,结果没有打中,康小八听到枪声,立刻朝最近的一棵树后面藏去。秦志鸿立刻连开三枪,结果还是没有打中,而此时康小八已经跑到树后面,秦志鸿不禁懊恼万分。 但是此时形势已经逆转,康小八成了瓮中之鳖,无法脱身,但秦志鸿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那个受伤的武师时间一长一定会失血过多。 而秦志鸿此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他跟康小八互相对射了两枪,秦志鸿正要开第三枪,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子弹,心中不禁悔恨,竟忘了这枪只有六发子弹,而备用的子弹都在马背上的包裹里,也来不及回去去取了。而此时秦钟也知道,康小八还有两枪没放,况且这段时间他如果填装子弹,反而不妙。 幸好康小八也不知道秦志鸿没了子弹,所以没有敢从树后逃跑,而是依旧躲在树后与三人对峙。 而此时那个姓马的武师也知道了有人来帮忙,不禁大喜,急忙从树后窜出,换到另一棵树后,一步步地朝康小八的位置靠近,此时已经离康小八藏身的树后不足几丈远。 秦志鸿也已经能够看到树后面的康小八的半个身子,于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他并没有朝其他地方扔来扰乱对方,况且这样做也已经没了意义,而是直接抄康小八的脑袋掷去。 当年师傅赵三多传授秦志鸿武艺的时候,曾经教过他投掷暗器的技艺,只听咚的一声,石头正中康小八的脑袋,那姓马的武师何尝不知道这事情,于是抓住机会急忙从另外一个方向冲过去,康小八也隐约感到不妙,正要回身保护另外一边,但是为时已晚,一杯这姓马的一脚踹在小腹。 但是康小八丝毫没有乱,正要在倒地之际把枪口转过来,朝姓马的开枪,此时秦志鸿见机会来了,也立刻前冲,一脚踢了过去,正在康小八的枪口对准姓马的正要开枪之际,一脚踢中他的手腕,手枪顿时拿捏不住,给飞了出去。 康小八见手枪脱手,也就气馁了,急忙爬起来想要跑,姓马的紧跟两步,一拳勾过去,正好打中康小八的脖颈。康小八站立不定,倒了下去。 秦志鸿看得明白,正是形意拳的路数,不禁叫了一声好。二人急忙掏出绳索把康小八捆在树上,此时康小八被这一拳打得神志还没有清楚。 秦志鸿急忙说道:“这位大哥,你先看好这个恶棍,我去看看那位受伤的大哥。” 姓马的行礼致谢,秦志鸿默默一笑,走到了那个受伤的人身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绑在那人受伤的左胳膊上,然后从自己的行李上取出王老板给带的上好的白酒,在伤口上消了毒。还好子弹没有碰到骨头,否则这条手臂算是废了,不过弹头却贯通而过,前后各有一个伤口,秦志鸿掏出自制的七灵花散,在两处伤口上敷下,然后让他口服了一包,这才算是处理完毕。 第七十八章 凌迟之刑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此时,康小八已经被制住,两名武师就与秦志鸿交谈起来,原来二人是形意拳的传人,那个姓马的叫马玉堂,看上去补刀三十的年纪,另一个叫尚云祥,是形意拳的创始人,与秦志鸿交谈之中得知,他竟然也是SD人,是SD乐陵人士,而且距离秦志鸿家所在的ZP县西北不远处。 二人也是无意中得知了江洋大盗康小八的下落,于是决定为民除害,亲自老抓,没想到康小八竟然狡猾无比,使得尚马二人险些遇险,幸亏秦志鸿赶到,这才化险为夷,捉到了这贼。 二人一问秦志鸿的来历,知道是SD豪侠赵三多的弟子,不禁也是肃然起敬,而此时康小八已经清醒,捆在树上不住地挣脱,还破口大骂,秦志鸿见二人无法,便上前嘿嘿一笑,说道: “你就是康小八,还认得我吗?” 康小八对这突然的问话感到好奇,于是仔细打量了一下秦志鸿,猛地想起,原来就是当年在剃头棚遇见的那个去剃头的小子,于是恨恨地道:“悔不该当初留你的狗命!” 秦志鸿哈哈一笑,说道:“你还后悔,我也后悔当初没直接把你拿下,本来还觉得你有两下子,没想到全靠这枪来混日子,早知道当初我就出手把你制住了!” 康小八虽说民间传说很多,也神乎其神,什么飞檐走壁,百步穿杨,但其实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根本不会什么功夫,看身材,瘦骨嶙峋,甚至连条狗也打不过。听了秦志鸿如此说,康小八倒也不再嚷嚷,只是低头不语,或许在暗自忖度如何逃生,也或许在感慨命该如此。 秦志鸿找到地上的手枪,把剩余的两发子弹退了出来,可是康小八又在破口大骂,秦志鸿也不正眼看他,只是抡起一掌,就朝康小八的脖颈打去,虽说力道不如马玉堂,但是之前康小八已经挨了一下,这下也没经受住,又晕了过去。 其实康小八被捕也真是命中注定,本来他已经逃到口外,官府是如何也找不到他的,可是在关外忽然遇到同乡,这同乡就起了协助官府抓康小八得商银的想法,于是就骗他说他的母亲病重,康小八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为人还是比较孝顺,于是就连夜往天津卫赶。 但是官府虽然得知康小八已经回到京津地区,但是一时竟也无处可寻,而马玉堂和尚云祥人脉广,竟然捷足先登,找到了康小八的下落。 本来二人已经将康小八擒获,于是惹人准备把他押解京城,送交官府。可是快到京城的时候,康小八突然要小解,二人觉得既然他身上没有枪,也就让他去了,量他也逃不了,可是没想到康小八竟然就把枪藏在林中的隐秘处,于是取出枪就要反击,幸好二人及时发现,才躲在树后,但是也不敢硬拼,之后就是尚云祥受伤,秦志鸿出现帮助擒拿了康小八的经过。 而此时,三人促膝而坐,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其实时二人觉得这次欠了秦志鸿老大一个人情,只是听秦志鸿的处置,秦志鸿也知道二人的意思,也就说道: “还是按二位大哥原来的想法,送交官府吧,想必官府还是可以兑现赏银的。” 二人也点头称是,其实二人本来出手,也多少有点为了千两银子的赏银的目的而出手的,倒不是二人爱财,只是二人想要在京津地区一展身手,设堂教武,但是没有官府的支持,于是这才来帮官府主康小八。 此时尚云祥突然说道:“马老弟,你我弟兄多年,自不必说,可是亲兄弟这次救了我们的姓名,我倒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这次义结金兰,以后患难与共如何?” 其实此时马玉堂和尚云祥还不是很有名,秦志鸿一听,也十分欣喜。本来结拜是要割腕取血,共置一杯酒中然后三人分饮的,但是秦志鸿觉得尚云祥已经身负重伤,在取血未免会太不近人情,于是跟二人解释了,便回到拴马的包裹处取出一整坛王老板送的好酒,三人共同豪饮了一番,算是完成了结拜仪式,尚云祥年长,为兄,秦志鸿最小,自然是为三弟。结拜完毕,三人便对着篝火,攀谈了一夜。 不久天便亮了,秦志鸿便向两位兄长告辞,并告知了自己的所在,以后好有个寻处,尚马二人见三弟要走,虽说有点依依不舍,但也为人豪爽,感觉天涯若比邻,自会后会有期。 于是秦志鸿便继续策马前行去了,而尚马二人也押解着康小八往京城赶去。 其实此处离京城已经不远,秦志鸿当天出城,没走几个时辰便遇雨,算来大约也就几十里的路程,且不说秦志鸿,二人押解着康小八不到半日便到了京城。 尚马二人捉到康小八的新闻在京城立刻引起了轰动,官府虽说赏银千两,但发到尚马二人手中的不足半数,但是二人也非常高兴,原本朝廷在义和团之后,是十分忌讳练武之人在京城开坛传艺的,但是这次二人有了协助官府的事迹,自然就好办得多了,于是二人就正是在京津HB地区广收门徒传艺,尚云祥甚至被当红的太监李莲英请做护院。【ㄨ】 而康小八的命运也就此终结,光绪三十一年春的一天清晨,康小八正是走向刑场,被执行剐刑。剐刑即凌迟处死,传说是要在犯人身上割三千六百刀,但是实际估计也就是三百六十刀。但是刽子手必须刀刀见血,而且前三百五十九刀不能要了犯人的命,最后一刀也必须要了他的命,操作起来的复杂程度不亚于外科医生,可谓是要游刃而有余,否则刽子手也要受到惩罚。 但是清朝此时已经没有了关于剐刑的具体文案,执行起来也就没有了具体程序,所以当天刽子手也就草草的了解了这个恶魔,而由于是清晨执刑,观看的人也极少,如今倒是有留有一张当时的照片。 所以说,康小八的名声,多事后人附会上去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接受凌迟处死的犯人。 在回到秦志鸿,经过一年的经营,自己的国医堂“瑞泽堂”也远近闻名,这一是有赖于他们秦家世代行医的经验积累,也考了自己无意中得到的《青囊遗录》,尤其是七灵花散这个方子。 清廷虽有文渊阁《四库全书》的纲目,但是也不知道这七灵花散就是出自其中。而此时,百姓包括秦志鸿也觉得,清廷已日薄西山,全国各地到处都是革命党人袭击朝廷命官,攻击官府的事件。再者,自己也觉得华佗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何必要交给满人,当初乾隆皇帝编纂《四库全书》,不也是在窃取我们汉人的成果为己有吗?等《全书》完成之后,还不是把古书尽数毁掉,只留着他自己拥有,说来也是霸道之极。 而此时,秦志鸿守着两个娇妻,两个儿子也渐渐长大,而许家也因为秦志鸿,日子慢慢好了起来,兄弟许文德还成了他的大管家,这让秦志鸿每天诸事不问,逍遥自在,只是跟岳父杨老爷子举杯投盏,品论国家兴亡。而大哥尚云祥也经常回SD老家,便也回来拜访这个三弟,甚至王老板也会偶尔来访,有朋自远方来,秦志鸿自然是不亦乐乎,日子倒是过得十分滋润。 而秦志鸿的两个儿子中,大儿子秦瑞明十分想他的岳父杨老爷子,为人正派洒脱,而二儿子秦瑞哲却十分喜欢洋人额玩意儿,家里的钟表都让他大卸八块,甚至有时都拿出父亲的左轮手枪来把弄,秦志鸿每次看到就恨恨地教训他一顿,然后将手枪放回自己书房的匣子中。这是他留有的唯一能够纪念聂士成将军的遗物了,因此秦志鸿十分爱惜,没过一段时间就要拿出来擦拭。 杨老爷子极为睿智,也是看着两个外孙长大,因此在一晚,把秦志鸿叫了出来,道黛溪河边夜钓,跟秦志鸿说道: “你觉得瑞明和瑞哲二人如何?” 秦志鸿一时没有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心想,二人虽说都是杨老爷子的女儿所生,但毕竟莲儿只是个义女,所以在瑞明和瑞哲二人上,必定有亲疏之分,秦志鸿想到这里,竟然无言以对。杨老爷子晚上没有看到秦志鸿的表情,于是接着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打算怎么培养二人?” 秦志鸿这才明白是误解了老爷子的意思,于是说道:“这个我还没想好……”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这个当爹的竟然还不着手考虑……”杨老爷子顿了一顿,表示不满,接着说道:“我觉得,瑞明适合接替你们秦家的祖业,但是瑞哲,我觉得这孩子,适合到新式学校去受教育。” 秦志鸿从未有过如此想法,但是突然一听这话,也觉得醍醐灌顶,心想,幸亏老爷子在身旁指点,要不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杨老爷子接着说: “如今,老佛爷也已经颁诏,预备立宪,看来她也知道了国家要变法的必要性了,而且派出了几批官方的留学生,我看瑞哲也应该要这么培养,这个孩子对洋人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既然有这个意向,你这个当爹的就应该支持他,将来不至于如你我,守在朝廷周围,做天朝打过的美梦。” 秦志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何尝不知道洋人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外国的制度、科技以及工业能力远在大清国之上,就连东边的扶桑之地,也在紧追猛赶,而朝廷却无动于衷,最后险些被瓜分。 经过这些思虑,清志红也打定决心,决定然让秦瑞哲将来而已出过留学,道世界去看一看,而自己做的就是要为这些做好准备。 第七十九章 借尸还魂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晃,又是几年的光阴,秦志鸿和许家的日子过得也越来越有声有色,这让一直是村中的地主张家心里酸酸的,但是靠着秦家祖上的医术,加上不为人知的七灵花散,张家虽说记恨在心,倒也无可奈何,起码表面上是一团和气。 只是朝廷局势越来越不稳,自从皇上被囚禁,朝廷也一蹶不振,八国联军入京自不必说,之后在关外爆发的日俄战争,让清朝颜面扫地。慈禧太后虽说也要革新变法,但是为时已晚,全国各地都是革命党人的起义,让本来就没有实权的朝廷疲于应付。终于在前两年,皇上因病不治,驾崩于中南海瀛台,也有传言说是太后下令毒死了皇帝。 但是不管怎样,杨老爷子都说这是亡国之兆,此时中国如一盘散沙,当初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朝廷曾下令,南方各省可以与洋人单独斡旋,虽说这种做法的初衷是让洋人不能在中国漫长的海岸线上随意攻入,但最终的战争失败也增加了各省与朝廷有了离心力,大难临头时,往往是自保而不顾中央的死活。 然而那些让时代铭记的事件,往往引发与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事情。其实此时,朝廷财政已经几乎瘫痪,所有的税收都要来偿还战争赔款,但是朝廷为了能继续修筑铁路,于是便向民间借贷,甚至不惜求助于外国银行。但是朝廷为了控制铁路,便四处找茬,意图将铁路国有化,其实这在当时世界是一种潮流,而今天的铁路,也都是由本国政府控制,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盛怀宣是主张铁路国有的,但是这遭到了四川等地的股东们的极力反对,于是爆发了四川的保路运动。杨老爷子说,当一个国家真的陷于财政的危机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是无法做的。 这日无事,秦志鸿便沏了一壶茶,慢慢品味,如果没有来看病的人,其他的活计,许文德都安排妥当。于是秦志鸿就道河边遛弯,可是刚一出门,门房却告诉他又人来找。于是秦志鸿便又回到了厅堂之上,一见那人,秦志鸿立刻认出了就是小单子,单万钊。 原来小单子在北京大乱的时候,寄居在王老板店里,但是秦志鸿走后,王老板觉得他曾诬陷过秦志鸿,随即也就将他扫地出门,无奈之下,他也四处流浪,最近终于在张家讨得了一个活计。 秦志鸿虽然知道上次小单子有意陷害自己,但是也觉得自己当年和表叔攻打徐家楼,虽说是出于道义,却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让他四处奔波,心里倒有点过意不去,于是秦志鸿问小单子的来意。 小单子此时已经是张家的一个伙计,说道: “秦爷,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秦志鸿立刻打断小单子的说话,道:“小单子,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你,显得亲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单子立刻改口道:“秦爷果然痛快,虽说当年在京城我曾经得罪过你,但是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你跟义和团他们没有瓜葛。不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如今张家老爷念我们也算是故人,所以就让我来跟秦爷您谈一桩买卖。” 秦志鸿笑着不置可否,道:“什么买卖?我倒是很想听听。” 小单子还是没摸头秦志鸿,于是也就笑了笑,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说道:“秦爷,在柴家洼还有京城,我都见识了您的医术,确实是高明,三下五除二,就给柴家**奶还有那个洋毛子治好了病,所以张家老爷来让我跟你谈合作。” 秦志鸿虽说心中不快,但是自己历练了这几年,心气沉稳得多了,依旧面不改色地问道: “怎么合作?” 小单子说道:“我家老爷知道您医术高明,尤其是您秦家的成药七灵花散,可以说是外伤的灵药,所以想跟您合作,一起生产,利润五五分成。想必您虽然有这良方,但是也不过是百里之内小有名气,我们老爷说,如果两家一起干,保准七灵花散天下扬名,到时候两家一起就会财源滚滚,秦爷,您看如何?” 秦志鸿心想,其实七灵花散的确是一个神奇的方子,但是配制过程却很反复,而且危险极高,稍一不慎,就会有剧毒,秦志鸿其实早就想过要扩大规模,但是苦于这方子的局限性,所以几年来一直小打小闹,还好秦志鸿也不是什么有大志气的人,倒也心安理得,可是如今张家主动来商谈这事,自己虽说也心痒难耐,但是也是无计可施。 于是秦志鸿说道:“小单子,你有所不知,我这房子虽然奇效,但是也有许多弱点,这样,有空我亲自请张老爷吃饭,详谈这事情如何?” 小单子听了这话,内心不禁一喜,以为秦志鸿是有合作的意向,于是高兴地说道:“秦爷这么说,我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刚才多有无礼的地方,想必您也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那小单子我就告辞了。” 小单子走后,秦志鸿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心说,这小单子,其实对自己一直怀恨在心,但是也是情理之中,我跟莲儿虽说是无意,但是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以后再好好补偿他吧。 过了几日,秦志鸿便差人邀请张家老爷到镇上的酒楼去赴宴,到了那一见,秦志鸿不禁纳闷,原来张家老爷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得知张老爷叫张宗琦,父亲已经年过花甲,便把家业都交给了儿子,所以现在张宗琦已经是张家的主人,所以,秦志鸿立刻又改口叫“张少爷”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志鸿便说起了正题,而张宗琦也是老谋深算,不急于跟秦志鸿谈合作的事,只是在胡乱说些传闻轶事。秦志鸿道: “张少爷,我这次请你来喝酒,不为别的,就是想实话实说,告诉你我们这次没法合作。” 张宗琦不禁也是惊奇,纳闷道:“噢,那您说说,我们合作怎么不行了呢?” 秦志鸿举起酒杯,说道:“其实,我早就有扩大规模的打算,只是苦于自己的方子的局限,不得施展。你或许会以为我在搪塞你,但是你看看我医堂的每月的出量,就明白了,这七灵花散根本是供不应求。” 张宗琦接着问道:“那我看秦爷您每天倒是闲适的很啊,怎么就会有局限了呢?” 秦志鸿说道:“实不相瞒,我几乎每个月都要去购进药材,但是还是跟不上产量,这其中缘由就是因为这七灵花散的方子的毒性需要在配制过程中给降下来,这些年来我也总结除了经验,本来原方子是只消几天就可以,但是我为了保险起见,在不损害药效的基础上,把马钱子去毒性的过程加长,这样整个一副药下来至少半个月。”说着秦志鸿才把早就举起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秦志鸿接着道:“而配制这粉剂的人必须是熟悉整个方子相生相克的行家里手,这样,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而且必须是可靠的人,我问一下张少爷,您手下有这样的人吗?” 张宗琦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但是还是怀疑秦志鸿在骗他,秦志鸿何尝不知道这个,于是接着道: “张少爷您可能以为我在搪塞你,其实我要是搪塞你,就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了,其实我也很想合作,但是条件不允许,而我本人也知道您的诚意,这才过意不去,来请你赴宴,当面说清。想来以后我们两家还会有互相用的着的或者可以一起赚钱的地方,我秦志鸿自然也不愿因为这个事情不成当了我们两家将来的财路啊,您说是吧。” 张宗琦听秦志鸿的话极其诚恳,倒是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拿起酒杯,说道:“秦兄这是哪里的话,这事情不成,小弟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来日方长嘛。”说着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志鸿笑道:“既然你我兄弟相称,张兄,在下愿意每个月将配制的一部分七灵花散转让给张兄,我这医堂也就方圆百里有人知晓,而张兄家大业大,我听说与江南的药商都有买卖,只要两家在七灵花散的买卖不冲突就行了。” 张宗琦立刻起身施礼,郑重地说道:“秦兄,早就听说你为人仗义,真是相见恨晚,你能把自己的买卖让出来给我一部分,可见为人坦诚,可是这样我不是抢你的钱赚吗,这个在下实在不敢接受啊。” 秦志鸿笑道:“我举家迁到河东村,能在贵宝地有立足之地,已经很满足了,不求富贵达人,你要是不接受,可就瞧不起我秦志鸿了。” 张宗琦无言以对,索性拿起酒杯,有满饮了一杯,以示感谢。 两人一同骑马回到河东村各自回家歇息,且不说张宗琦,秦志鸿回到家后,跟莲儿一说此时,莲儿不禁怒道: “你傻啊!自己卖的还卖不过来,怎么还要给他一部分卖?” 秦志鸿刚要说话,恰巧杨老爷子来找秦志鸿喝酒,听人说白天跟张家公子去镇上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禁来看看他,正好听到莲儿在训斥秦志鸿。杨老爷子也明白了个大概,于是替秦志鸿辩驳道: “莲儿,这你就冤枉志鸿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志鸿只在借鸡生蛋吧。” 秦志鸿虽说已经醉得站不稳,但是听了岳父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不禁大喜,于是对莲儿说道: “看见没,还是岳父大人明白我。” 莲儿依旧不解,而子仪却在一旁偷笑,心想,这爷俩倒也是一对儿,什么事情倒是都想到一块儿。而杨老爷子家莲儿还是不解,于是解释道: “你想啊,莲儿,志鸿这几年忙活来忙活去,不也就在十里八乡有点名气吗?就算是SD闻名吧,可是他张家可是与好几个省的大商家都有来往,如果让张家拿着这七灵花散满大街去喊,还有比这更能提升自己药的名声的吗?这在兵法上叫‘借尸还魂’。” 秦志鸿大醉之中不忘了竖起大拇指称赞岳父。 莲儿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们俩都这么贼,一个只小狐狸,一只老狐狸!” 杨老爷子故作嗔怒道:“放肆,有这么说你爹的吗?” 秦志鸿却在一旁笑看着和父女俩斗嘴,莲儿还不依不饶的嘟哝道:“本来就是……” 第八十章 身陷囹圄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其实,小单子单万钊一直以来対秦志鸿就心存芥蒂,当年,义和拳民闯入柴家的时候,自己就是当时柴家的门房。虽说义和拳不像土匪那样烧杀抢掠,但也是把自己打晕后进了柴府的。而且自己在晕晕乎乎的时候仿佛觉得秦志鸿就在身旁,而且跟义和团就是一伙的,这点让他每次见了秦志鸿都从心底里有所防范。 但是小单子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况且,之后几次遇见秦志鸿和莲儿,也没有见到他们跟义和团有什么瓜葛,但是自从义和团打下了徐家楼,自己害怕因为投靠柴万钧受到惩罚,醒来也就逃之夭夭了。几年来风餐露宿,甚至曾乞讨为生,想起自己吃的这些苦,就对义和团恨之入骨,所以在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自己才去主动帮助洋人找拳民,而自己有是在不认识拳民,恰巧碰见了莲儿,这才把怨气都撒在她的头上,向巴德中尉检举说莲儿是义和团的人,至于之后遇到秦志鸿,然后秦志鸿给巴德治好病,成了朋友,倒是小单子始料未及的了。 这次张宗琦対秦志鸿十分感激,秦家把要让张家代理一部分,说白了,是两家都获益的事情。秦家是医者,药到病除自然最好,而张家是药商,药的疗效好也可以提高自己的名声,说白了,还是七灵花散是个神奇的方子。 起初,张家也没有觉得秦家胡七灵花散会有如此疗效,不就张宗琦的老爹刚刚把家中大小的事务交给他,他便前来与秦家商谈合作的事情,然而秦志鸿却坦言相告,方子无法大量配制,这虽然让人懊恼,但秦志鸿却同意代销一部分,倒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但是张宗琦的父亲张老爷回来听儿子如此说,却不以为然,以为秦家是故意不想交出方子,于是便把小单子叫来,仔细打听秦志鸿的事情。 于是小单子就将与秦志鸿的几番遭遇详细说给了张老爷,而且还故意确凿地说秦志鸿曾经是义和团的拳民,并且和洋人有瓜葛,可以说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而这些张宗琦好不知情,就在他准备与秦志鸿商量如何下一步一起外销七灵花散的事宜的时候,却有官府的人来问询秦志鸿,说有人举报他是拳民,曾经参与当年的“拳乱”,并且在京城勾结洋人的事情。 这下子秦志鸿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而且张宗琦对此也毫不知情,并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父亲张老爷。 秦志鸿被官府带走的时候,就嘱托许文德照看好店面,于是便匆匆被官府带走,并把他关押在候审的大牢中。 这也是秦志鸿有生以来第一次身陷囹圄,而且自己也莫名其妙。牢房在大堂附近,但是建造的低矮,阴暗,进去之后,心中不免会生出衙役郁闷之感,好在秦志鸿家里人给了衙役好处,于是得了个有窗棂的牢房。 秦志鸿便问管牢房的狱卒,说道:“这位官爷,我请介意不说话。” 那狱卒见秦志鸿问他话,也便走近了,于是秦志鸿将随身带的碎银子全部给了这人,这狱卒本页对秦志鸿并不讨厌,于是客气地说道: “秦大爷,知道您为人慷慨,而且行医救一方百姓,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知有何指教啊?” 秦志鸿便问这小吏,这次官府为何突然要找自己的晦气。那衙役说道: “嗨,这您还不知道,我就直说吧,就是张家的一个伙计,好像姓单,他告发的您,我们老爷跟张家交情不错,心想,这个张家的伙计干来县衙举报您,想必也是张老爷授意的,于是也就接了下来。” 秦志鸿“哦”了一声,不禁大吃一惊,心想,原来张家是早就盯上自己,但是我这正跟他家少爷张宗琦谈买卖的事情,他们这是何苦如此,弄得两家都没得赚?想来也是小单子这人对自己一直怀恨在心,才怂恿张老爷如此做吧。 那衙役接着说道:“秦大爷,您呐,如果有什么手段,抓紧使出来,要不等到开审的时候,可就晚喽。” 秦志鸿正在思忖,没有理会这衙役的话,而这管牢房的衙役却以为自己刚才近乎勒索的话,秦志鸿听了是在故意怠慢自己,于是又说道: “秦爷,不是我故意在吓唬你,你要还是惦记着你那仨瓜俩枣的,这事儿可就没完了。” 其实很多文艺作品里面提到衙役,甚至有的作品里面都是主要人物,比如《水浒》中的宋江和武松等,再比如包拯周围的七侠五义等等。但是如果细细地说的话,以清朝为例,衙役本身并不是个什么高大上的职业,甚至有的职位被视作与娼妓奴婢同流。当然,宋江算是个文吏,读书人,武松是个都头,算是个刑警大队长,这估计也是坐着出于人物刻画的需要,总不能让主人公出身是个贱民吧,所以二人身份要高些,其次是库丁、民壮,比之那些粮差、捕快、门子、仵作还有刽子手一类的要好得多,后者其实都是连平民都不如的贱民。【ㄨ】 而这些低贱的衙役,往往是官府从那些流民地痞中找来的,按照清朝的体制来说,一天薪水大约也就是一顿饭钱,所以说他们的生存,往往是靠灰色收入,这似乎已经成为清朝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同事也成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实际操作者。 这些衙役不同于县衙的师爷之类,是要靠县官自己去花钱招聘的,而是在市井一抓一大把,而且这些人往往时世代做这个事情,随便找出一个前清老刽子手(当然他们现在不一定会承认了),往往也是他的祖上作刽子手的时候教他这种职业杀人技能的。清朝也规定,这些衙役三代之内不准参加科举,可见这些人连朝廷也不待见。 在这种境遇下,这些人虽说平时在市井之间吆五喝六的,但是又为人所不齿,所以内心的扭曲程度自然可想而知,笔者甚至觉得这些人无异于宫廷里面握有权力的太监,虽说有权力,但是身份却十分卑微,于是做事也就毫无廉耻,就连行贿也都不加掩饰。但是仔细想想,倒是有点冤枉他们了,因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这些勾当可是他们主要的生存方式,总不能每天靠着那一顿饭的薪水过活吧。——所以,毫无廉耻,就是他们作为贱民的“专利权”,无怪乎管子说,“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啊。 秦志鸿忽然从思忖中回到现实,却已经发现自己得罪了这位狱卒,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由他去吧。 但是县衙好像并不急于审问秦志鸿,而就是要把他关着。其实也是县衙觉得证据不足,而且由于秦志鸿是新搬来的人,县衙也打听到杨老爷子是以前的提督,倒是做事也不敢太绝,于是僵持在这里。 可是莲儿和子仪却坐不住了,非要去找官府理论,杨老爷子急忙喝止,两个女儿这才罢手。但是莲儿忽然想到,当初秦志鸿在北京的时候遇到的王老板,于是便把经过跟杨老爷子说了,杨老爷子觉得此事可行,于是便叫许文德差人去北京找王老板,并附上自己的书信。 王老板为人仗义,打开书信一看,知道了秦志鸿因为有拳民的嫌疑,而且勾结洋人下了大狱,于是便让许文德在自己这里住下,自己便急忙出门去了。 过了大半天,王老板才回来,许文德见到后,急忙打听情况。王老板笑嘻嘻地说已经办妥了,许文德可以回去,到了SD就会见到秦志鸿了。 许文德有点莫名其妙,心想,秦志鸿在SD老家的大牢之中,你出去大半天,也不过在京城方圆十几里内,怎么说救他出来就出来了呢? 但是许文德也不便细问,只好上路会SD去,但是路上也百思不得其解。 秦志鸿在大牢里面,虽说没有收到皮肉之苦,但是每天阴暗潮湿,粗茶淡饭,也是寂寥难耐,唯一的趣事,就是张宗琦来看他。 本来大牢是不允许探监的,所以秦家的人自然被狱卒挡在外面,只是把换洗的衣服留在狱卒那,即便如此,也要搭上好多银子,说多少好话才行。可是张少爷不同,衙役知道他就是张府的人,傻子也知道,秦志鸿这次入狱就是因为张家觊觎秦家的药方,而陷害秦志鸿的,所以也就不拦着。 张宗琦每次来,张老爷都嘱咐他,问秦志鸿要七灵花散的方子,但是张宗琦虽然每次都是唯唯诺诺,却不执行。而且张宗琦面对秦志鸿也羞愧难当,但是此时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杨老爷子私下里告诉他,只有你张宗琦能接近秦志鸿,所以秦家想让他帮忙去见秦志鸿。 所以张宗琦这才“代表两家”来探监。 张宗琦自然是摆好酒菜,在牢房里面与秦志鸿对酌,秦志鸿为人倒也想得开,而且现在事情已经明了,虽然张家为难秦志鸿,但是张宗琦并不知情,而且对自己是既羞愧又过意不去,还把自己老子每次的嘱托和盘托出,并告诉秦志鸿如何应对;更重要的,是每次秦家有什么嘱托,都是他来带话。 所以每次二人都是商量好了应对的策略,张老爷倒是一时也没有察觉。 而就在这案子一拖再拖的时候,朝廷刑部却突然发来电报,说秦志鸿当年曾协助清军聂士成部抵御外辱,至于与洋人勾结,完全是因为洋人威胁,无奈之下为其治病,另有王家药铺老板的证词可以证实,督促县衙抓紧审讯,迅速结案。 这份电报到达ZP县的时候,许文德也就刚刚从京城出发,县太爷不敢怠慢,立刻找到了张家老爷,实言相告。 而张老爷对县太爷早就不满,心想,我们多年的交情,你竟然鸡蛋一个江湖郎中,迟迟不肯动手,现在又拿朝廷的电报来说事,但是自己也不好发作,只得认了这个栽。 第八十一章 化险为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本来张老爷想要用这个案子把秦志鸿拖住,没成想,也不知道秦志鸿有什么通天本领,竟然能让京城直接发电督案。县太爷当天就软了下来,还亲自到牢中对秦志鸿嘘寒问暖,秦志鸿也没想到王老板能做的如此利落,他也想不到,王老板现在是官府洋人两路通吃,有他给疏通关节,自然奏效。 这晚,小单子却找到了张老爷,此时张老爷正叼着烟斗发愁,小单子讪讪地进了屋,张老爷问他什么事情,小单子道: “老爷,案子明天开审,咱们到时候可得应对好了。” 张老爷不禁怒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朝廷直接发电报督促,县太爷跟我关系不错,也都服了软,能有什么办法?” 小单子笑道:“老爷,有件事情您有所不知啊……” 张老爷不禁站了起来,说道:“什么事情,快说。” 小单子道:“这秦志鸿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跟一个八国联军的军官混的很熟,这倒没什么,可是我当时跟他在一起,看到那个洋人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件东西,不过太远我也没看清,估计是宫里藏得什么宝贝,被这洋人得了来,然后送给了秦志鸿这小子。” 张老爷急忙说道:“此话当真?” 小单子急忙答道:“千真万确!而且他立刻就揣了起来,以后就再也没见他提到过。到明天,我就把这事情给他抖搂出来,朝廷也痛恨洋人,而且联军撤出京城之后,就一直追缴宫中丢失的宝贝,这回他秦志鸿是自个儿撞到枪口上的,既然朝廷也关注他的案子,那就让朝廷替咱们收拾了这小子。” 张老爷大喜,不禁说道:“小单子,你确实有鬼点子,不过我就纳闷了,你跟我说当初洋人也要把你杀了,也是秦志鸿妙手回春,才捎带着也救了你一命,你怎么现在恩将仇报啊?” 小单子不禁有点怒气,说道:“张老爷,您有所不知,当初我在徐家楼柴家做伙计,可是没想到被义和团杀了进来,我自始至终就觉得这秦志鸿是跟义和团一伙的,只是自始至终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却弄得我四处流浪,无处安身,你说这仇我能忍吗?” 张老爷笑着道:“好啊,那这次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如果他肯交出七灵花散的方子,咱们另当别论,你可不能坏我大事。” 小单子道:“这个是自然,他只要交出方子,也就没了发财之道,自然我也就舒心了。” 清早开审,秦志鸿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阳光,不禁感觉有点刺眼,不过心想不久就会回家了,也就不再失落。 衙役们喊过堂威,县太爷便走过场地问起案子的情况,张老太爷于是便将秦志鸿勾结洋人,与义和团为伍的事情说了出来。于是县太爷又问秦志鸿,有何话说。秦志鸿道: “老爷,要说我早年间四处摇铃行医,没见过拳民,实在是睁着眼说瞎话,小人的确见过不少的拳民,当年大闹SD,洋人进攻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他们攻打西什库教堂,围住东交民巷,但是实在跟他们没有什么瓜葛啊!” “胡说!大人千万别听着奸人在这胡搅蛮缠……”小单子立刻打断秦志鸿的话,接着道:“他秦志鸿当年和他老婆,就是那个莲儿,一起到的柴家洼,后来因为看好了**奶的病,被柴老爷留在庄上。【ㄨ】其实他们就是给义和团刺探消息的,要不然,柴家洼不会轻易被拳民攻入,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只有村东的门口,平时也都是重兵把守,除非有了内奸,否则拳民来打也是自讨苦吃。” 秦志鸿接着反驳道:“此话不假,但是当时我已经被柴家大公子赶出了柴家洼,这可是柴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小单子冷冷地笑道:“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吗?我当时就是给柴家做门子,义和拳进来的时候把我打晕,我醒来就看到你在大厅之中,跟义和团的人在一起,我害怕被拳民杀了,所以只好跑了出来。” 秦志鸿没想到小单子当年被打晕后竟然很快醒来,于是急中生智,说道: “老爷,当年我确实是领着义和团的人打进了柴府,但是各位有所不知,那个柴家公子为了霸占柴老爷的小妾,将柴老爷毒死,又把自己的庶母和补刀十岁的弟弟赶出了家门。小人曾做过柴老爷二儿子柴万铭的老师,无论工公义还是死心,柴万钧对我来说都是罪大恶极,所以才心甘情愿给义和团带路,来除掉这个畜生。当时我也被赶出来,所以在路上碰到了柴家大奶奶母子二人,于是将二人安置在附近的旅店之中,又回到柴家洼找莲儿,哦,也就是小人的内人。之后义和团攻入,后再把全村人召集在村中的举火台下面,当时那个拳首朱红灯就宣布自己是柴老爷的故交,得到了柴老爷的密信,来救他,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柴老爷已经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大公子柴万钧给害了,这个柴家大奶奶还有他的儿子柴万铭可以作证。” 县太爷见二人针锋相对,于是说道:“秦志鸿,你说的,本官也都知晓,并差人到了长清县衙求助帮忙核实,一问,确是如此,如果说你是拳民,的确证据不足,但是如果说你不是,你有如何证明呢?” 秦志鸿暗忖道,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拳民呢?他是在想不出,于是说道:“老爷,这个,小人四处摇铃行医,接触的人也多,这个实在不能说清楚,但是老爷,总不能因为小人与义和团有过交往就说小人是拳民吧,小人也曾经给很多官府的人治过病,说到底,只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啊!” 县太爷也捋着胡须点头,而且本来自己就收到电报,知道不能治秦志鸿的罪,如此说,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好外面看的老百姓觉得他是秉公办案,没有偏心而已。【ㄨ】于是县太爷说道: “你说的倒也不假,那么……” 张老爷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此时却不住地给小单子使眼色,小单子立刻心领神会,于是说道: “老爷小人还有一事。” 县太爷有点不耐烦,说道:“你这个小人,诬告他人,还敢狡辩,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话说,要是还在无中生有,小心我给你上大刑!” 小单子有点心虚,但是还是微微地说道:“老爷,是不是拳民暂且不说,当初在北京,小人曾看到他跟一个洋兵交往甚密,而且那洋人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件宝贝,估计就是宫中被洋人掳走的物件,秦志鸿,这个你不会不承认吧。” 秦志鸿不禁一惊,心想,小单子怎么会看见自己瘦了巴德给的那卷四库全书,不禁回头看了看莲儿,莲儿也是摇头,示意自己绝对没有给任何人说起此事。秦志鸿急中生智,说道: “老爷,那洋人军官的确给了小人一件东西作为礼物,待小人差我的夫人回去取来给您过目可好?” 县太爷点头同意,秦志鸿就回身嘱咐在堂外的子仪如何如何,不一会儿,子仪便把一个小匣子带了过来。 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看热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众人还有张老爷和小单子都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小匣子之中是何东西。 秦志鸿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包在外面的绸子揭开,然后慢慢打开了匣子,众人都是伸直了脖子往里瞧,等盖儿完全打开之后,众人都看清了,是一把左轮手枪! 而此时,反应最大的要数县太爷了,只见他腾地站起来,急忙躲到案子旁边的柱子后面,喊道: “大胆秦志鸿!竟敢携带武器进入公堂之上,莫非是要刺杀本官,还不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 其实县太爷昨晚还去大牢,亲自让狱卒把秦志鸿的枷锁除去,以示友好,这次的举动倒实在与先前大相径庭。 秦志鸿一怔当即明白了缘由,原来此时,革命党四处起义,刺杀朝廷命官,莫说拿着手枪暗杀,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几个人用步枪拦住轿子就是一顿子弹,或者用炸药炸得连人都找不到,无怪乎县太爷如此心悸。秦志鸿急忙赔礼道: “老爷,小人该死,实在罪过,这枪没有子弹,说着他拿起枪,此时众人都是一惊,虽说清兵现在都已经配发了枪支,但是过堂的衙役还是手中握着木棍,杵在一旁,都害怕秦志鸿拿枪指向自己。 而秦志鸿并没有指向别人,而是指向自己的脑袋,顺势扣动扳机,只听啪的一声,撞针击在枪膛内,并没有走火的声音,众人这才明白,枪中果真没有子弹。 于是县太爷优回到座位上,秦志鸿道:“老爷,这枪就是那个洋人巴德送给小人用来防身的。” 县太爷默不作声,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心惊中缓过来,或者是因为刚才自己太没面子,所以不知所措。于是秦志鸿接着道: “小人只是个郎中,那里会得到这种东西,就算是拿着银子也没出淘换去,这枪就是当时那个巴德给小人的,而且后来小人从那洋人口中得知,这枪,就是当年武卫提督聂士成的手枪,聂将军殉国之后,被洋人缴获了这枪,于是小人一直不敢随便丢弃,就放在这匣子中,定期擦拭,以表对这位英雄的敬仰。” 说着秦志鸿不禁神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京城同聂士成一起抗击联军的日子。 众人也似乎被感染,顿时堂内堂外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县太爷咳嗽了几声,众人这才回醒过来,县太爷说道: “没想到秦志鸿也是个忠君爱国的人啊,既然这样,本官也就全部明了了,秦志鸿此案你没有任何罪责,本官现在判你无罪,回去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聂将军的在天之灵。” 堂外的百姓一个劲叫好,莲儿和子仪也是喜笑颜开,而县太爷接着道: “至于单万钊,因为私念,竟敢诬告他人,差点让本官也差点成为千古罪人,要给我重重责罚,给我杖击二十,以示警示,以后要是再敢胡作非为,陷害忠良,定不轻饶,退堂!” 第八十二章 祸不单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志鸿被放回家,自是无限欢喜,本来应该好好庆祝,但是由于这段时间也耽误了不少事情,于是秦志鸿第二天就出发购买药材去了。 秦志鸿刚刚到了县城,却碰见了张宗琦。张宗琦见到秦志鸿也十分不好意思,秦志鸿也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他也知道,这事情与张宗琦无关,是张老爷子被单万钊蛊惑,才做了这伤两家和气的事,况且自己在牢中也亏了张宗琦里外忙活,于是二人驻足找了个茶楼攀谈起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张宗琦就是来找秦志鸿的,因为这官司,张宗琦自忖无颜再来秦家,于是打听到秦志鸿今天要外出,就在路上截下他。 张宗琦还是吞吞吐吐,十分难为情,秦志鸿笑着说道:“张兄不必自责,这事情也不怪你,况且这次也多亏了你上上下下地忙活,我才免受了很多苦。” 张宗琦叹了口气,道:“也是老爷子鬼迷心窍,现在我都无脸来见你了。” 秦志鸿笑道:“无妨,只要你我二人没有隔阂就行了,我这次去购药材得快去快回,好把你们下个月往外发的货制出来。” 张宗琦听了这话,不禁感动,说道:“秦兄,两家这样,你还以德报怨,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秦志鸿劝慰了张宗琦一会,就告辞上路了,临动身前,张宗琦嘱咐道: “秦兄,这时局动荡,清廷看来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各地革命党人到处起义,土匪也山头林立,你路上要小心。” 秦志鸿笑着点了点头,就出发了。 且不说秦志鸿路上的事情,如今已经是六月天,天气渐热,zp县衙今天抓到了一名匪徒,大刑以上,那人便招了。原来此人叫陆小六,CQ人士,是zp地界啸聚山林的土匪窝中的人,这次因为下山采购,走漏了风声,这才被官府缉拿到了。 在押陆小六回县城的路是顺着黛溪河北上,路上经过了河东村,许多男女老少都出来看热闹。此时子仪的儿子秦瑞哲正在路边玩耍,押解犯人的囚车正好经过,而秦瑞哲对此却毫无察觉,此时莲儿正在一旁,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抢身过去一把抱起瑞哲,这才躲过了被马车轧过去的危险。 几名衙役大骂这母女“不长眼,找死”,莲儿不禁恼怒,正要发作,忽然看到了囚车里的陆小六,不禁心中一颤。 这陆小六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师兄朱红灯手下的一名随从,当年攻打徐家楼的时候,一直在CQ,也就没跟着朱红灯来济南本明和尚的老宅中,所以秦志鸿倒是不认识,可是立案热却认得。 这陆小六也一眼认出了莲儿,二人都是没有作声,押解囚车的队伍缓缓而过,莲儿也没有停留,立刻带着秦瑞哲回家去了,不过心中却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不知所措。 县太爷大刑一上,这陆小六便招架不住,如实招了土匪联络的暗号以及山上的各处关口布放。此时陆小六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对狱卒说道: “这位官爷,我还有重要情报要报,不过我要当面告诉县老爷,麻烦您能通报一声吗?” 这狱卒本想破口大骂,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既然这么说,想必此事非同小可,自己担待不起,于是也就嘟哝着去报告县太爷去了。 县老爷正在衙中喝茶,一早上无事,听到这匪人有情报要亲自告诉县老爷,也是老大不乐意,心想,且看看这贼人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再治他不迟。 到了牢中,陆小六把途中见到了莲儿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能肯定,这人就是当年义和拳匪首朱红灯的同门师妹,也是个拳民。 这次县太爷不禁吃了一惊,于是仔细审问了陆小六。原来陆小六在官府镇压了SD朱红灯等人的义和团后,其中有很多人逃了出来,后来到了ZP县境内,于是大伙便啸聚山林,靠着没本钱的买卖营生。虽说是匪类,倒也仗义,从不欺负老弱病残,况且他们对朝廷当年出卖义和团也都耿耿于怀,于是专门劫官府的车队所以方圆百里,老百姓的口碑倒还不错,可是官府却对这些人深恶痛绝。 如今陆小六被抓,县太爷正好可以将山上的情报打听出来,然后上报给巡抚大人,便于官军剿灭。而这回,这陆小六竟然还能咬出秦家的奶奶,实在是意外收获。 但是县太爷转念又想,这秦志鸿想必是朝中有人,而且势力极大,否则上次不可能让刑部直接发电来督办他的案子,此事还得悠着点。 回到府衙,师爷也看出了县太爷的顾虑,于是说道:“老爷其实陆小六说的此事不难处理……” 县太爷一听,急忙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事情怎么办?” 师爷也算是对县老爷太了解了,早就号准了他的脉,其实县太爷并没有像捉拿拳民,而是想从此事上捞一把,但是又害怕这事弄得秦家跟他较真,最后两败俱伤。于是师爷解释道: “陆小六既然认输了他们家的太太是拳民,而说不认识秦志鸿,那就只是说明,这个莲儿是拳民,我们就到秦家去抓人,只抓这莲儿太太,别的一概不问。而且我也听说,这杨老爷,也就是秦志鸿的岳父是当年的提督,但是那个大太太杨子仪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这个叫莲儿的只不过世他的一个义女,我想杨老爷子并不一定就整真心管,说不定还盼着这义女早点走呢!” 县太爷一下子就明白了,笑着道:“这招的确是高,既能达到敲打秦家的目的,又进可攻退可守,我没白培养你这么多年啊!” 莲儿这些天心中一直犯嘀咕,越想着一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这就是爱德华·墨菲提出的墨菲定律),官府的衙役要带她走的时候,秦志鸿还正在返回的路上,顿时秦家乱成一锅粥。 莲儿看了杨老爷一样,杨老爷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走,其他的都好说,莲儿会意,于是突然出手,一下子就打倒了两个衙役。 本来这次来那人只来了四个衙役,县太爷还有村民平时也都觉得莲儿如弱女子一般,没有放在心上,这一下子到了两个衙役,顿时另外的两人也不敢进前了,莲儿顺势便冲出门口,朝南边的村外山林跑去。 这两名衙役也急忙追了出去,莲儿一路奔跑,虽说几年没有动身子了,而且还产了一子,不过她依旧行动迅速轻捷,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的河滩上,此时还是干涸的河床,之后少数几处还又断流的水洼。 莲儿突然停下一回头,道:“二位,还追什么?” 那二人本来也是本能的追出来,可是此时一看,这四下里是无人的旷野,不禁也是胆寒,这才明白,自己追出来敢情不是追拿要犯,而是送死来了。 莲儿见二人不语,于是接着说道:“既然二位追出来了,那就请回吧,我们彼此都留点面子,你们二人回去就说没追上,我也不伤你们了,而且刚才乡亲们也看到二位为了公务奋不顾身了,何必一根筋呢。” 那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知道,这位太太是个老练的练家子,自己二人为了混口饭吃才在这县衙当衙役,何必为了这小事搭上自己个儿的小命,于是也就提着刀回去了复命了。 莲儿突然打发走了这两名衙役,心中却一下被孤独袭来,心想,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志鸿一面。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必须先躲起来,想必官府也不敢把秦志鸿怎么着,而且刚才衙役拿人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是陆小六认出了她。而陆小六与秦志鸿并没有什么交集,当年打徐家楼的时候,也只有少数几个头领和心腹知道秦志鸿是义和拳的卧底,其余的拳民一概不知。 于是莲儿便孤身一人朝山中走去,毕竟进了山,更安全,起码官府找他就不那么容易了,现在在河滩上,从高处一看,就能看到自己,目标太大。于是莲儿加快了脚步,往山中进发。 此时已是傍晚,进了山林,光线更是昏暗,此时,忽然从四下里窜出了一二十个人,把莲儿围住,莲儿措手不及,心想坏了,没想到官府动作有如此之快! 但是那些人走进了才看清楚,并不是官府士兵或者衙役的装扮,而是各色穿着都有,莲儿这才明白,这是遇到了土匪了。 为首的一个喊道:“我说,你是什么人家的太太,怎么一个人走这么危险的路,也不怕遇到恶人吗?”说着那人哈哈大笑,周围的小喽啰也是笑声不止。 莲儿见这帮人,虽说都是练家子,但是看刚才的行动举止,也都是二把刀,只有少数几个人,动作确实是行家里手,需要注意,但是自己脱身并不是难事,于是说道: “阎王遇到小鬼,姑奶奶我有什么可怕的?” 众人一听这话,一阵起哄,心想这个娘们真是不知道好歹,幸好我们头领不害良家妇女,要不还跟她在这废话,早上去霸王硬上弓了。 但是那头领却郑重地问道:“你是何人?” 莲儿越是听这人的口气,越是耳熟,此时一个喽啰壮着胆子举着火把靠近了莲儿,想要看清楚莲儿的模样。莲儿也是满身戒备,如果这喽啰敢有什么不轨,就让他命丧当场。 这时这喽啰好像没有什么进攻的意图,举着火把靠近了,不禁大喊:“头儿,你快来看看这是谁啊!这是我们的姑奶奶,莲姑娘!” 当年在义和团的时候,由于大多数人都是朱红灯的徒弟,甚至是徒孙,所以莲儿辈分也就高,大家虽说不少人都比莲儿大,可却还要叫莲儿为“姑奶奶”或者“师叔”,平辈的少数几个人比如于清水、王立言才叫“莲儿姑娘”。 莲儿也不禁纳闷,怎么这个人也认识自己,莫非他也是当年义和团的人?那头领一听,不禁急忙上前,仔细一看,果真是莲儿,急忙扑通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姑奶奶,可见到您了!……” 莲儿上前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邱老魁——那个曾经和莲儿一起捉秦志鸿的大汉。此时众人也都是跪在地上,有的喊“姑奶奶”,有的喊“师叔”,莲儿这才明白,这都是师兄朱红灯手下逃出来的兄弟,不禁也是心酸地落下泪来。 第八十三章 河东二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莲儿见到了故人,不禁既欣喜又心酸,回想往事,感慨万千。众兄弟也是兴高采烈,如同见到了主心骨一样。 起初,这些人在朱红灯等众位头领相继遇害后,便四处逃亡,很多人又被抓回了官府,然而这二百个人躲过了官府的层层围堵,逃出生天,可是虽说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也不敢再在江湖上现身了,于是隐姓埋名,做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但是他们素有侠义之心,倒也不欺负弱小的百姓,而是专门劫富济贫,所以名声一直不错,甚至很多百姓遇到当的豪强和官府的欺压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们伸出援手,拔刀相助。 之后众人便在这深山林密的地方建了山寨,啸聚一方。ZP县也派过官军来剿匪,但是由于山寨地势险要,比之毕家洼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两处山寨,所以官军剿匪不但不成功,反而越剿越大。 黛溪河从两山之间蜿蜒而出,河西边是一座马蹄形的高山,从后面翻越几乎不可能,唯一进山的道路就是这马蹄的凹陷处的山谷,而山寨的门口便是这凹陷的最深处。试想一下,如果官军强攻山寨,必定先攻打地势较低而且易于攻进去的山寨门口处,可是这**蹄形的地势,你要能够在山寨门前摆开架势都是很难。因为四周都是这个马蹄的两边,上面被这些义和团拳民构筑了土墙石墙,墙上到处射击口,如果有人档案进犯山寨门口,势必会被他们从四处开弓射击,简直就是活靶子。 而另一处山寨就在河的东面,不是依山而建,而是直接建在山顶上,而且与外界只有一处狭窄的山脊过道,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更有甚者,两处山寨目视所及的地方,就是黛溪河的河滩,有什么动静一目了然,官军根本不可能发起突然袭击;况且两处山寨遥相呼应,这二百多个人守在寨中,就算五千人的军队也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者,也是很关键的一点,就是自从义和团失败之后,这些弟兄也自己思考为什么会失败,其中一点就是没有使用洋人的火器,所以山寨建立之后,到处购买军火,甚至由洋人也走私给他们,加上从官府的缴获,如今他们至少有几十条枪,上万发子弹了。莲儿来到了河西的山寨,竟然看到了一挺加特林重机枪,不过子弹只有百十来发,不过即便如此,区区一个ZP县也是望尘莫及的了。 县太爷多次上报朝廷,可是朝廷哪有功夫管这些草寇,每次都是责备ZP县衙剿匪不力,连二百人的土匪也无可奈何。县太爷知道在上报也没用,反而招埋怨,也就不再上报,只是胡乱地编写谎话来欺骗知府和巡抚,什么“今日抓得草寇五十有余”“众官兵众志成城,重挫匪之锐气”等云云。可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倒却是有不少被抓的兄弟,比如这次的陆小六,但是受欺压的没有活路的百姓却纷纷加入,上寨的实力不降反增,县太爷虽知道,倒也没再往上面说。 莲儿被簇拥着回到了河西的山寨,众兄弟也都是大大摆宴席,举杯共饮。邱老奎作为两寨的首领,一摆手,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兄弟,想来大家很多人都是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我们跟着朱红灯头领,举起‘扶清灭洋’的大旗,打击洋人,没想到最后被朝廷出卖,如今只有众位还在,朱头领等都已经殒命,但是今天我们又见到了希望,那就是我们的姑奶奶!” 说着邱老魁看了莲儿一眼,接着说道:“这位就是我们朱头领的同门师妹,莲儿师叔,大家都叫姑奶奶吧!” 于是众位兄弟举杯高呼“姑奶奶”。莲儿不禁有点羞赧,但是此时却感觉师兄朱红灯还活着一样,于是也站起身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众兄弟不禁大叫“好”“痛快”。 接着邱老魁说道:“我邱老魁领着大伙一块出来奔命,说实话,让大家受了不少的苦,如今见了姑奶奶,我这担子也就忽然轻松了,我建议让姑奶奶来做我们的头领,大家有反对的没有?” 如今山寨,虽说有不少当地百姓的入伙,但是十之八九还是当年朱红灯等众头领的部下,自然对莲儿做头领一致拥护,那些不知详情的人听到呼声这么高,自然也不敢反对了。 可是莲儿却吃惊不小,急忙起身,示意大家静下来,于是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莲儿看了看邱老魁,道: “邱师侄,我虽是师兄的同门师妹,但是我毕竟是个女流,而且本事也早已荒废了好久,再来领导大家,是没那个能力了;而且,你还记得上次在本明师兄宅子中捉拿的那个秦志鸿吗?就是朱师兄的表侄子,现在已经是我的夫君,而且他也是我的师叔赵三多的弟子,我们一家人就定居在河东村。如今啊,我已经是为人妻母了,自然不能在过问江湖的事情了。” 邱老魁这才明白在此地见到师叔莲儿的缘由,路上一直纳闷,但是碍于辈分,他也就一直没有开口问。此时,邱老魁问莲儿道: “姑奶奶,您说的是秦公子吧!” 莲儿点了点头,毕竟邱老魁知道秦莲二人是如何相遇的,所以被他问起来倒是有点害羞,所以没有开口回答。 邱老魁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啊!我早就看出秦公子不是等闲之辈,那晚上把于首领和王首领还有姑奶奶你都给骗了,还帮我们打下徐家楼立了头功,我就看出秦公子是人中龙凤。哦,对了,既然是赵老爷子门下,我们也应该称秦师叔才是,罪过罪过,我自罚一杯。”说着他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莲儿自然知道邱老魁说的是奉承话,不过她知道邱老魁也不是违着心说的。此时邱老魁又纳闷道: “那么不知道姑奶奶为何这回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行走啊?” 于是莲儿将前因经过仔细地说了,当然这多年的经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所以莲儿只是将二人在河东村,如何被张家诬告,又如何被县衙抓来的陆小六认出来的经过说了。 此时厅堂上一阵骚动,都破口大骂陆小六贪生怕死,邱老魁更是怒不可遏,但是忽然想起一事,又急忙问道: “那么秦师叔没事吧?” 莲儿道:“陆小六自始至终就没见过秦志鸿,所以他现在还安然无恙。” 邱老魁于是郑重的说道:“姑奶奶,您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全听你的!” 莲儿感激不尽,说道:“我先谢谢您了,我想现在我是不能回去跟夫君团聚的,不过我得先捎信给秦志鸿,让他知道我的下落,剩下的且看看再说吧。” 邱老魁说道:“这个好办,我们山下有联络点,我会让亲信带口信给秦师叔的。” 莲儿点头,一再称谢,不比细述。 转而回到河东村,县太爷听说四个衙役去捉拿莲儿,却被打翻两个然后跑掉,实在愤怒已极,此时张家老爷子却差小单子来县太爷的府上拜见,县太爷对小单子本来也是不屑一顾,但是碍于张老爷子的面子也就让他进来了。 小单子禁了县衙后院,也就是县太爷起居的地方,行过礼之后,小单子说道:“禀老爷,那个莲儿功夫了得,现在就基本肯定,就是拳民。而且,小人还有一事禀报,就是小人以前在同秦家一个长工无意间闲谈的时候说起秦家灵堂上有很多其他人的排位,根本不是秦家本族中人,老爷不放来个突然袭击,查看一番,就以捉拿莲儿为名,倘若排位不是什么义和团的人还好,如果是的话,老爷可就立了一大功啊!” 县太爷听到这讯息,不禁兴奋起来,于是说道:“本来我还顾念杨老爷子是前朝廷提督的余威,如此说来,老夫倒是值得这次冒险,倘若查不出什么,至少也是执行公务,也不会太没面子。好吧,你先回去吧,不过要给我守口如瓶,倘若走漏了风声,我拿你是问!” 小单子自然知道,县太爷的手段厉害,只得唯唯诺诺。接着,小单子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拿了出来,接着说道: “老爷,这是我家老爷聊表心意,还望笑纳。” 县太爷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这是何意?我这也是分内之事,无功不受禄啊。” 小单子陪笑道:“我家老爷说,这秦家能有七灵花散的方子,也必是从别人手中巧取豪夺的,老爷如果能以此帮他扳倒秦家,拿到方子,将来还有重谢。” 秦志鸿与杨老爷还有子仪在家十分担心,但是却又没有莲儿的下落,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却突然被告知说是药堂里有个人执意要退药,说是给抓的药抓错了,而伙计对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错处。秦志鸿纳闷,如果是平时,他也就得过且过,给他退了算了,可是这当口上,有人如此故做文章,他便起了疑心,于是匆忙地去了药堂。 来人果真不是真的来抓药,等秦志鸿将来人单独叫到房中仔细问过,那人却伏在秦志鸿的耳旁说莲儿现在平安,正在邱老魁的山寨中。秦志鸿这才如释重负,于是将那人领到药堂之上,对伙计说道: “这药的确是抓错了,不过也不怪你,你给他退了银子吧,而且再赏他五两银子。” 伙计虽说纳闷,但是也只好照办。秦志鸿将这好消息告诉了子仪和杨老爷子,这才举家安心。 可是刚回到宅子中,官兵就到了,而且是县太爷亲自带着人来的。秦志鸿急忙笑脸相迎,县太爷由于至今没有摸到秦志鸿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底细,说话也还算客气,只是说道: “秦老爷,昨个本想请夫人去问几句话,我们也不会听信一个匪人的一面之词的,可是夫人却打伤了衙役跑了,这让我如何处置啊?” 秦志鸿急忙赔礼道:“老爷,昨日也是拙荆慌张,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今日本想一早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去想老爷赔礼道歉的,没想到老爷您亲自来了。” 县太爷干笑了两声,说道:“不敢当,这次来也是为了公务,夫人这次逃出去,正好中了那陆小六的奸计,我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凡事都得认真才不会出错,所以,这次还望秦老爷让我的人在家中随便看几眼,走个过场,到时候跟朝廷和百姓也好有个交代,以免旁人说三道四。” 秦志鸿含糊地说道:“这个……这个不大好吧。” 县太爷见秦志鸿一脸犹豫之色,于是也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于是对众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查看,快去快回,免得打搅秦老爷啊!” 秦志鸿刚要说话阻拦,只见几个人士兵立刻上前,为主秦志鸿,以免他反抗。其实,秦志鸿何曾惧怕这几个人,只是心中明白,那样一来,自己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况且全家人都要遭殃,这个时候她也只好忍着让这些官兵搜上一搜了。 第八十四章 山回路转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县太爷果然带人在秦志鸿的宅子中找到了聂士成和朱红灯灵位,于是便要将秦志鸿带走。秦志鸿知道这次无法逃脱,为了不连累杨老爷子和子仪,只好就范,于是对县令说道: “老爷,我跟你走,不过能否让小人回去取几件换洗的衣服?”说着便打发人取出银票偷偷地支给县老爷,县令也忌惮秦志鸿后台太硬,也就应允。 于是秦志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跟子仪交代了许多事情,便带上行李出来跟着衙役们去了。 第二天莲儿依旧在山上躲着,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山下捉了个村民,但是他声称是姑奶奶的朋友,要见姑奶奶,于是山上的人也没有得罪他,便把他带到了莲儿跟前。 莲儿一看,原来是许文德,于是许文德把昨日秦志鸿被抓去县衙的经过跟莲儿细说了一遍。然后跟莲儿道: “弟妹,志鸿交代给子仪,说让我先来这找你,然后在去LL县去找一个叫尚云祥的武师,说是此人可以帮他脱困。” 莲儿其实也不太了解尚云祥和马玉堂二人,只是在秦志鸿那次从BJ回来的时候说过一次,说是跟他们二人义结金兰,但是秦志鸿既然如此说,必然有其道理,于是叫了几个信得过的弟兄,护送许文德去LL县找这给尚大哥。 但是许文德下了山寨,莲儿却有些坐不住了,邱老魁也认识秦志鸿,于是上来劝莲儿道: “秦师叔吉人自有天相,姑奶奶不必惊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探消息,看看秦师叔的案子如何判决,如果人有什么危险,我们在做动作不迟。” 说实话,虽说山上二寨易守难攻,但是评他区区二百多人要想攻打县衙却是难事,而且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莲儿也知道这其中的轻重,于是也只好如此。 后来山下的探子不断送来情报,说秦志鸿并没有承认自己是义和团的人,而一口咬定自己也不知道结发妻子莲儿以前的身世,而张家虽然攒动县衙捉拿秦志鸿,但是目的只是为了得到秘方,并没有像置秦志鸿于死地。而县太爷由于前番审理秦志鸿的案子,受到了上面的指示,所以也不敢对秦志鸿动刑。如今县太爷已经将案情上报朝廷,等待下一步处理。 莲儿知道了这些情况,稍微舒了口气,起码知道秦志鸿现在无虞,但是自己也是不敢下山,却是十分焦急。 这日,忽然有人来报,说许文德带着人回山了,莲儿急忙去见许文德,只见他领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山寨,经许文德介绍,不是别人,正是秦志鸿的结拜大哥,形意拳的大师尚云祥。 尚云祥告诉莲儿,自己曾经是前皇宫总管李莲英的护院,虽说李莲英已死,但是自己在朝中仍然认识不少人,已经派人去打点,不久就会过问ZP县秦志鸿的案子。 于是莲儿安排人将尚老先生安顿下,等待下一步情况的发展。 秦志鸿又一次回到了大牢中,此时他也觉得这回在劫难逃,明天开审,是朝廷亲自派人来督查,而自己确实供奉了朱红灯等义和团首领的灵位,想来自己怎么也是无法自圆其说了。 第二天升堂问案,秦志鸿也没有太多的申辩,但是事情却奇怪地很,SD巡抚派来了督案官,县太爷口气也转了个大弯,说道: “经本县查证,秦志鸿确系义和拳匪首朱洪灯的表侄,秦家并未与义和团有何瓜葛,而祭祀朝廷的钦凡,虽说有违圣裁,但朱红灯一无妻妾,二无子嗣,秦志鸿能为其设灵位祭奠,也是难得的孝心。而经查实,秦志鸿在庚子国难之时,也曾帮助官军武卫提督聂士成抗击外国联军有功,回家之后,仍念念不忘,祭奠国殇,实乃忠义之举。所以,本县判其无罪,当庭释放,然而其妻秦姜氏,抗拒官府,殴打官差,扰乱公务,实在罪责难逃,且已证实,秦姜氏系义和团匪首,姑督秦志鸿迅速将其妻召回伏法。” 秦志鸿此时此刻虽说觉得官府把罪责全部归在莲儿身上有些不妥,但是这个结果却也是两全其美,有罪的人捉不到,捉到的人无罪,心下随即明白有人在暗中帮助,至于是谁却不得而知了。 这次的案子,就这样匆匆的了解,秦志鸿后来也从山寨中得到讯息,是大哥尚云祥在后面打点朝廷中的重臣的缘故。但是有一点也是秦志鸿及其他人不知道的: 那就是清朝官军此时已经多有反清的思想,而SD曾经的巡抚就是袁世凯,后来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相继死去后,摄政王就撤去他的职务,把他遣回HN老家。但是袁世凯的党羽尚在,袁在北洋军中的地位仍然无可替代,尤其在SD,当年袁世凯就上报朝廷,抚恤聂士成一家,为聂平反,而秦志鸿在背衙役搜查的时候又搜到了聂士成本人的手枪和灵位,自然心存感激,想来也必是聂士成的亲近之人,所以更加关照。这点自然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了。 莲儿得知秦志鸿被无罪释放,心中欢喜,但是一听自己却成了戴罪之身,无法与夫君相见,却又没有忧愁叹息,甚至于无人处悄然落泪。 这一日傍晚饭后,莲儿正在屋中独自哀愁,忽然有人敲门,莲儿不禁有点生气,冲着门外的人说道: “这都晚上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吗?” 可是门外的人却不回答,依旧敲门不止,莲儿大怒,于是急忙起身,想要打开门就要给门口的人一拳,可是一开门,她完全愣住了,自己仿佛做梦一般,站在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志鸿! 莲儿一把就扑到秦志鸿的怀中哭了起来,嗫嚅道: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哭声越来越大,秦志鸿顿时感觉惭愧,于是把莲儿抱进屋里,坐下来,说道: “哪能啊!我这不来看你来了?” 莲儿还在抽噎,说道:“可是我想跟你回家……” 秦志鸿郑重地说道:“这个还得从长计议,你要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尚大哥也跟我说了,而今清廷危如累卵,不会长久了,你在山寨中好好呆着,等着时局一变,你就可以回家了。” 莲儿努着嘴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啊?清朝要是一年不倒,我还要在这当女匪首一年啊!” 秦志鸿不禁笑了,道:“这有什么不好啊?在这吆五喝六多好,回家你还得每日伺候岳父大人和我把酒言欢的。” 莲儿不忿,道:“可是我就纳闷了,我这吆五喝六的,怎么山寨闯进来一个你这种色鬼,怎么没人来报啊!” 秦志鸿更是得意,说道:“这皇上到后宫来见嫔妃,我让太监们报他才敢报,我要不许,就算你的贴身宫女,量她也没这个胆。” 莲儿不禁啐了秦志鸿一口,却是百般娇妮,秦志鸿也心神荡漾。 第二日,秦志鸿就要离开,莲儿问秦志鸿为何这么着急走,秦志鸿道: “我这是外出购药,顺便来看看你,不能耽误行程,等有闲暇了我再来看你。你呀,就好好地当你的山大王,等着时局变动吧。” 如何依依不舍,秦志鸿还是下山去了。不过最后的话却让莲儿琢磨起来,心想:如今虽说革命党人四处作案,但是清朝好像依旧还是难以撼动,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莫不如学革命党人,将县令杀了,一了百了,再来新的县令,也未必关着些事情了。 计定如此,莲儿就差人下山打探消息,主要是县令的起居与日常行为习惯,而山寨中的兄弟,包括邱老魁也以为莲儿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官府的态度,也没有想到莲儿有刺杀县官的想法,也就不再过问。 时光飞逝,夏天的溽热渐渐退去,树木也开始泛黄,黛溪河也迎来了一年秋水暴涨的时节。秦家依旧平静的过着日子,秦志鸿也不时带着子仪和杨老爷子来山上看望莲儿。念及孩子们还小,怕说漏了嘴走漏风声,也就没有带两个儿子来。不过跟她每每说起孩子们平时的玩耍情形,莲儿都是眼泪扑簌,毕竟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时间越长,莲儿想家的念头也越来越重,尤其是中秋,虽说丈夫刚刚看望她下山去了,但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瑞明了。想到此处,不禁对县令恨之入骨,于是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想,我已经过多次打听县令的起居习惯,但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而今天是中秋佳节,县令一定会在家不出门,此时如果动手,一定会使得对方毫无防备,成功率极大,但是为了不牵连山寨的兄弟,她决定自己单独下山去行刺县令。 说着她穿上夜行衣,然后外面套上外套,佯装去巡山查哨,山寨中的人自然谁也不敢过问,到了山寨门口,莲儿只是说要到东寨去看看,小喽啰也没有再问,就开门放行了。 除了山寨下得山,他脱去外套,只身奔赴县城,路经河东村,她也不敢回家,生怕惊动了父亲和丈夫。她知道,这爷俩也是练家子,就算自己悄悄地潜入家中也很难不被这爷俩察觉,于是一咬牙就直接进城去了,心想,等刺杀了县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第八十五章 误入虎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月明星稀,莲儿已经感觉到了秋天夜晚的凉意,不过一路上赶路,到了县城,自己也出了一阵汗。天色已经是进午夜,莲儿轻易地就翻过了衙门的院墙,到了三堂,本来此时家丁和衙役应该巡夜的,但是中秋佳节,白天都各自回家去了,只有吏房和兵房还有人当值。 莲儿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于是迅速来到花厅,但是门房紧锁,不知里面虚实,不好闯入,于是莲儿转而从后花园内进入。果然在花园南侧就是县太爷的卧室,因为莲儿清楚地听到了县太爷说话的声音。 此时,莲儿要寻找时机,等待各处都睡下,再暗中动手。果然过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到了下半夜,不知具体时辰。莲儿在花园里潜伏着,见四周灯火熄灭,阒寂无声,于是便用黑布捂住口鼻,只露双眼,轻轻地挑开了县令卧室的窗户,由于月光此时在西南方向,莲儿是从北墙根下进入,所以,并没有被发觉。 翻身进的屋来,莲儿便听到了鼾声,得知县令正在熟睡,于是拔出尖刀,慢慢摸着靠近过去。 可是突然,自己小腿忽然被一根细绳绊了一下,虽说自己站立很稳,没有是任何踉跄,却听得一声脆响,墙边的一只花瓶跌落到地下,摔碎了。 这声音使得县令和同床的小妾立刻惊醒,俩人也是吃了一惊,心中已然明了,莲儿没想到县令这人竟如此怕死,睡前还要在屋里布置如此机关来报警。 但是莲儿转念一想,虽说这声音吧县令夫妇惊醒,但是想必他也无反抗之力,于是倒握着尖刀就冲过去。【ㄨ】 县令此时也急忙喊道:“什么人!” 但是为时已晚,自己也知道来人已经要拿刀子来杀自己了,虽然已经近在咫尺,好在县令平日布置周详,早就有所防备,于是将床头帐子中的一根绳用力一拉,只见瞬间县太爷的床板翻转,一下子将他和小妾卷在床下面的暗格内。 莲儿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是急忙上前,可是无处下手,床板竟是死的,掀不起来。莲儿顿觉大事不妙,于是想要破窗而出,但是此时县令的声音似乎在外面大喊: “抓刺客,快来抓刺客!……” 莲儿本想从后花园逃跑,可是正好看到一队人马拿着火把赶来,于是冲出前门,想要夺路而逃,却为时已晚,只见整个花厅已经被重重包围。 莲儿被捕的时候,一直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行动为何会让县令提前防备,因为毕竟是她突发奇想,冒险行刺的,连最亲近的邱老魁也猜不到,甚至可以说,今天几个时辰前,自己也猜不到今晚要来行刺县令,怎么就会入了别人的彀中了呢? 殊不知,此时在朝廷做官,最大的威胁就是革命党人的暗杀。按理说,县令虽说爱财如命,但是也并未太伤天害理,而且在清朝,县级官员的俸禄如果拖家带口的,也就勉强糊口,连师爷也请不起,甚至官服也换不起,这种上等的绸缎就靠这点俸银怎么够? 换句话说,在当时,为官不贪已经不正常,或者当官受贿已经是常事,否则根本没人做官了。所以县太爷就民声而论还是不错的。 不过革命党人不管这些,按照常理来判断,革命党人应该刺杀那些荼毒百姓的贪官污吏,其实恰恰相反,很多革命党人甚至专门杀清官,留贪官。如果前者是理想主义的话,那么后者就是现实主义的代表,因为要“驱除鞑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支撑这个政权的精英给杀掉,如果杀贪官,反而是帮助朝廷。 姑且不论革命党人的做法对错与否,此时的ZP县令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安全受到极大威胁,于是也是出于自己安全的考虑,才在自己的卧室做了如此的布置,没想到莲儿却撞了个正着。 秦志鸿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他顿时感到天昏地暗,而不久,邱老魁也亲自下山来找秦志鸿,说了莲儿私自下山的经过。县令却在此时率人前来,幸好邱老魁在门口安排了暗哨,此时邱老魁正在大堂上与秦志鸿商量对策,忽然听到暗哨的警报,急忙说道: “不好,秦师叔,官军来了!” 秦志鸿也已经明白,于是立刻让邱老魁从后门逃出,并告之先出去避避,再作打算。 秦志鸿立刻出门迎接,只见县令领着众衙役来到了秦家大院,对秦志鸿毫不客气地说道: “秦老爷,不知道昨晚令夫人行刺本官的事情,你是否知晓啊?” 秦志鸿故作震惊地说道:“竟有此事?小人实在不知,不知道拙荆在何处啊!她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啊!大人,小人这段时间一直不知道妻子的下落,昨夜您说的事情,也是刚刚知道啊!” 秦志鸿也怕是县令故意放出风来,来诈自己,虽然他已经得到了邱老魁的报告,但是陆小六能够出卖莲儿,邱老魁有何尝不可,说不定就是他跟官府串通好了来故意引蛇出洞。于是他此时倒也不敢盲目地去暴露自己,以免露出马脚。 县令却嘿嘿一笑,说道:“昨晚,您的夫人潜入我的衙门里,险些要了本官的命,看来夫人以前是义和团的匪首,现在还跟革命党人有关系啊!” 秦志鸿知道此事已经辩白不清,于是说道:“老爷,小人不太明白详情,不知道大人如何处置啊?” 那县令得意地冷笑一声,说道:“本官这次不会徇私枉法的,既然夫人敢刺杀朝廷命官,看来此事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会上报朝廷,等待朝廷的定夺,秦老爷也要好自为之,既然此事您也是刚知道,想必与您无关,至于朝廷如何判决,在下也不干妄议了,告辞了。【ㄨ】” 县令这话,既敲山震虎,又摆脱了干系,他这次来,也不过是这两个目的。前番几次张家难为秦家,秦志鸿轻轻松松地就把事情摆平,连他这个县太爷都摸不清水的深浅,虽说自己没有太大地丢面子,不过也是内心不平,觉得秦家太不买自己的账,动不动就拿上面的人来压他。这次他如此说就是让秦志鸿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老子才是ZP地界上说一不二的人,这次跟革命党人有关,我看谁还敢管! 其次,他也把捉拿莲儿并问罪于她的事情归责于朝廷,自己不过是奉命办事,到时候你也别找我的老账,况且自己的老婆参加了革命党,你就能真的脱了干系?要不是老子还摸不透你,早也把你下了大牢! 秦志鸿何尝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多说,静自让县令带着众衙役走了。 杨老爷子也焦急地赶来,虽说是义女,但是平日了他对莲儿喜爱有加,这不是因为杨老爷子多么宽大为怀,不偏向自己的亲生女儿子仪,而是自己确实跟莲儿性格相投,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所以说,莲儿与杨老爷子一拍即合,这才成为义父义女,其实这跟秦志鸿的关系不大。 所以,得知此事杨老爷子也舍下老面子,写信差人去跟以前的同僚和部下打探消息,说情求助,但是被定为革命党人不同于义和团,义和团好歹还有些人同情,加之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也就没人管这些闲事,但是革命党人就是谋反,这事情,谁敢过问?因此杨老爷的多方求助也没有成效。 秦志鸿此时实在是乱了阵脚,邱老魁也不断差人过来盘问此事,说要秦志鸿上山去商量对策。杨老爷子却明白其中要害,他劝秦志鸿道: “志鸿,此刻男人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要疾病乱投医,反而会帮倒忙。” 秦志鸿明白,他不赞成秦志鸿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去劫狱救人,最后人救不出,反而害了全家,秦志鸿何尝不知道,但是毕竟要上山一趟,于是就跟杨老爷子说道: “岳父,我知道山上的兄弟也不过是劝我去劫狱救人,但是我好歹得过去一趟,稳定住他们,咱们从长计议。” 杨老爷子放心地拍了拍秦志鸿的肩膀,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先稳定住他们,让山上的人不要妄动,我们回来再商量,现在还不到做此一搏的时候,还有很多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劫狱;况且劫狱要做好详细的安排,不仅要能打得过县城的官军,还要能对付得了周围几处军营的围剿,成功逃脱,所以,你先过去,稳定住局势再说。” 秦志鸿会意地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山寨中此时很多人都群情激奋,要下山去救莲儿。里面很多人当年都是朱红灯的部下,对莲儿自然是十分敬重,这里面也是对朱红灯的效忠。而秦志鸿是朱红灯的表侄,又是莲儿的丈夫,赵三多的高足,众人虽说意见不统一,但是见秦志鸿一来,却都是无话可说了,只等着秦志鸿一声令下,下山攻打县城,救莲儿了。 秦志鸿忽然觉得幸亏有杨老爷子临走前的嘱咐,虽然自己当时也十分肯定的答复他自己会稳住山上的局势,但是此时见到山上的人如此群情激奋,斗志昂扬,自己如果没有杨老爷子临行前的一番话,说不定就是一时情绪战胜理智,率人下山来了,回想起来自己觉得好险。 秦志鸿到了山寨大厅,大声说道: “兄弟们,你们的姑奶奶,也就是我老婆已经被官府捉了,说是革命党,要将她置于死地,但是我们知道这绝对是冤枉,可是她昨晚行刺县令之事确实是真的,我们无法辩驳。” 此时很多人叫喊着:“打下县衙,就出姑奶奶!”很多人也附和着喊起来。 秦志鸿见到如此情形,不禁有点失控,幸好此时邱老魁大吼道:“吵什么,听秦师叔把话说完!” 这一声吼顿时让全大厅要鸦雀无声,秦志鸿不禁暗自羞愧,看来自己平时小聪明不少,大事上真是不如表叔和杨老爷,也不如这邱老魁,甚至还没有莲儿有威信。秦志鸿也没有时间细想这些事情,于是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 “我觉得我们大家要救姑奶奶是理所当然的,我作为他的丈夫,当然也事一定要救的,不过现在姑奶奶还很安全,这罪责,要县令上报朝廷,等刑部真正核实批准,文件发回来,才能行刑,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有的时间准备。” 秦志鸿见大家都在仔细听,觉得看来是暂时稳住了,起码没有直接劝大家不去救人而激怒众人,于是他接着说道: “所以救人不必急于一时,我得跟邱兄弟仔细商量一番。这段时间,大家都给我把枪炮准备好了,子弹上膛,刀磨锋利了,只要他县城一有机会,我就带着大家下山救人!” 众人一齐叫好,秦志鸿接着道:“我这次拜托大家,自然也不能让大家为了我们夫妻白白送命,我会想出一条万全之计,救出人后,如何撤退,如何行动,所以我在这谢谢各位了!” 说着秦志鸿跪了下来,向大家行了大礼,众人几乎都是义和团旧部,素有义气,要不也不会一直在此聚义,早逃走了。顿时众人也亏下来还礼。 秦志鸿感动莫名。 第八十六章 计从天降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如今,莲儿行刺县令不成,秦志鸿也知道已经与县令撕破脸,如何处理确实很棘手,下得山来,他想要到牢房见见莲儿,可是却没有成功,没想到县令严令不准秦家人来探监。又过了一天,张宗琦却来求见秦志鸿,秦志鸿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事,于是就让他进得屋来。 张宗琦进门也不寒暄,就说道: “秦兄,这些日子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有什么打算需要及早准备。” 秦志鸿虽说知道张宗琦此人为人厚道,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轻信,就说道: “张兄,这些日子以来,你我两家出了不少事情,此时我们见面有些不妥,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生分了你我的感情,还是请回吧。” 张宗琦好像知道秦志鸿会如此说,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秦兄,我知道此时我多有不便,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倒是有一个计较,可以救的秦夫人。” 秦志鸿精神一振,心想,莫非他张家那秘方来要挟,然后换取莲儿?不过莲儿犯的可是谋反的罪名,我就算把方子拿出来,他张家又有什么手段能就出一个谋反的死囚?不过如果能救莲儿出来,一个方子又如何呢?况且如今官府说你谋反就是谋反,说你无知,也只不过是私入官府,图谋不轨,罪不至死。况且本来这方子也不是秦家的,只不过机缘巧合得到罢了。于是秦志鸿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交出秘方,让后你们帮我就我的妻子吗?如果可以,在下愿意交出秘方,拜托张兄了。” 张宗琦笑了笑道:“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呢?”接着张宗琦语气变得郑重,说道:“其实,家父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他是千方百计想得到您秦家的祖传秘方,我深以之为不齿,不过作为儿子,我也不能忤逆,在下这次要说的方法不是用秘方换人。” 秦志鸿不知道张宗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张宗琦左右环顾,秦志鸿立刻明白,于是就把张宗琦带到了自己私密的卧室,支走所有的人,于是说道: “张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里没有人会听到。” 张宗琦立刻压低了嗓子道:“秦兄,如今要救出秦夫人,只有一样——劫狱。” 秦志鸿立刻起了防备之心,他也害怕张宗琦不怀好意,于是立刻郑重地说道:“张兄,在下虽说不知道拙荆犯的何罪,但是也知道朝廷的法度,这方法断然不可!” 张宗琦好像也看出来秦志鸿心有顾忌,于是急忙拉秦志鸿坐下,说道:“秦兄,你听我慢慢道来,其实秦夫人这次被捕,与我有关。” 秦志鸿吃了一惊,心想,这事情是莲儿自己莽撞做出来的,怎么跟张宗琦有关系?张宗琦刚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和盘托出,所以一直钓者秦志鸿的胃口,这是他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秦兄,实不相瞒,我就是你们平日里说的‘革命党’!” 这一句话非同小可,秦志鸿也是大吃一惊,张宗琦接着道:“我们本来在几天前打算刺杀县令的,也得到消息,他那天回出门拜访一个好友,于是就在路上做了埋伏,由我亲自带队,可是没成想,不知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这狗官竟然没有出去,我就立刻起了疑心。经过我的仔细排查,我才知道,是我们家的小单子发现了我的计划,告知了官府。” 秦志鸿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对这些事情茫然不知,道:“怎么还有小单子的事情啊?” 张宗琦说道:“小单子投奔到我家,其实也是为了生存,我当初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没想到这真是一条靠不住的狗!”张宗琦气愤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说道: “这些就不提了,近来秦兄可曾看到过我?” “没有。”秦志鸿坦言。 张宗琦笑道:“你我两家除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张宗琦作为你的好兄弟会不管吗?只是因为这些日子我们一次在筹划刺杀县令的事情,我以为县令一死,你我两家的恩怨自会冰释,没想道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秦志鸿问道:“那么不知道张兄你打算怎么办?” 张宗琦道:“怎么办?劫狱,直接刺杀县令,救出夫人。” 秦志鸿为难道:“我也想这么做,可是就算刺杀成功,也会引来周围方圆三十里之内驻扎的官军,一旦杀过来,我们无处可逃啊!” 张宗琦笑道:“这个不必担心,你知道在我们县的军营中的新军有多少是革命党人吗?” 秦志鸿不作答,只是听张宗琦接着说道:“至少一半,如今朝廷气数已尽,自己的军队都这么不支持,他还会支撑多久?朝廷以为把袁大人赶回老家就高枕无忧了,那想的也太简单了,我们又不是给袁世凯卖命的,我们是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而努力的!” 张宗琦情绪有些高昂,秦志鸿立刻嘱咐他小点声,张宗琦接着说道: “闲话以后再说,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让秦兄同意我的救夫人的计划,第二就是让秦兄帮助我刺杀县令,其实这是一个目的,只不过你我兄弟的立场不同罢了。前面我说的,你该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要在贵府上呆上些日子。” 秦志鸿纳闷,不过随即明白,于是说道:“你是说,官府已经注意你了?” 张宗琦笑道:“岂止注意,我家我都不敢回了,里里外外都是官府的人守着,我一会去就拿下我。不过县令跟家父毕竟有些交情,也不敢一下子撕破脸,所以家父暂时安全。” 秦志鸿急忙说道:“那你还敢回河东村,你也太大胆了!” 张宗琦起身摆弄着秦志鸿卧室中的什物,说道:“本来不敢,只不过这次秦张两家结了梁子,我们的县老爷做梦也不知道我会藏在你这,你没看到我来找你的时候都是乔庄打扮来的吗?而且我是单独跟你的管家,就是许文德兄弟说的。我跟许文德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我们关系一直不错,要不是父亲,我们也许会更好。” 秦志鸿立刻叫许文德来,许文德早就看到秦志鸿和张宗琦在屋里说了好一阵了,生怕两人打起来,也就一直留神,一听秦志鸿叫他进去,他二话不说,就进了秦志鸿的卧室。 秦张二人也不瞒许文德,把实情和盘托出,三人这才感觉到此时亲如兄弟,可以信赖,张宗琦却狡黠地说道: “秦兄,我明说了吧,这次我就是向你来借兵的。” “借兵?”秦志鸿纳闷,笑了笑道:“我哪有兵啊?” 张宗琦直接就说道:“难道山上的两个山寨,不是秦兄你的兵吗?” 秦志鸿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们革命党真是有些本事,这种事情,官府都不知道,你们到打探得真真切切。” 张宗琦转而郑重地说道:“实不相瞒,刺杀县令,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这几日忽然得到消息,秦兄和夫人竟然能说通山寨中的人,我们大家一致觉得可以结识,而且他们都是以前的义和拳,朱红灯的部下,战斗力强悍,我们两军一起行动,拿下县衙杀掉狗官,不成问题。而秦兄担心的官军来追剿大可放心,我们到时候会让里面的弟兄煽动哗变,起义便成功了,一旦成功,就会跟南方的革命党人呼应,大事就成了。” 张宗琦说的热血沸腾,秦志鸿问道:“你们打算何时举事?” 张宗琦说道:“就这几天,我就是专门负责与山寨中的人联络协调的,所以这几日就在贵府上藏身了,一旦有了消息,就一起行动。” 秦志鸿许文德都是兴奋不已,秦志鸿说道:“好,既然张兄能担负国家兴亡,我秦志鸿自当尽力!” 张宗琦于是跟秦志鸿将计划细细地说了一遍,就许多细节做了协调,当晚,秦志鸿就带着张宗琦到了山寨,与邱老魁商议具体行动计划,邱老魁对秦志鸿唯命是从,众兄弟自然也是救姑奶奶心切,气势高涨。而且张宗琦还许诺大家,一旦革命成功,山寨就可以不必占山为王了,朝廷亡了之后,可以自愿参加革命军,张宗琦也表示欢迎,不愿参加革命军的,就在这里安居乐业。 众人一听,可以过太平日,都感到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毕竟没人愿意一直被官府当成土匪追杀,还落个如此的坏名声,于是都是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中秋过后的第五日早上,张宗琦依旧躲在秦家,可是一早刚起床,就有人来跟张宗琦送来情报,张宗琦大惊,于是立刻找秦志鸿,说今晚举事,秦志鸿问为什么,张宗琦道: “革命军已经在武昌起义,我们此时举事,时机最好不过了,你赶紧去通知山上的人,然他们今晚下山,与今晚子时在黛溪河边集合,一起攻打县衙。” 秦志鸿二话不说,立刻修书,差人送到山下的联络点,张宗琦忙说道:“秦兄,这么写信难道不怕被人改动啊?” 秦志鸿笑道:“我的笔迹山上的头领都认得,而且我们事先商量好了,在十几处的地方都要写商量好的字,如果被改了,一眼就能识别,这个你放心。” 张宗琦暗叹秦志鸿思维缜密,白天无事,各自准备去了。 第八十七章 梦醒时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其实已经是第二天的子时了,革命党人约么二百来人,加上山寨中的义和拳旧部二百多人,共五百多人迅速集合,为了不暴露,谁也没有点火把。张宗琦被推举为临时的指挥,于是队伍悄然想县城摸去。 由于ZP县是个小县,没有高墙深池,所以大家在外围慢慢清除了几处哨所,朝中心的县衙围了过去。 到得县衙,张宗琦命令举火进攻。顿时枪声大作,革命党人有很多没有武器,甚至连把短刀都没有,但是很多人自己用火药制作了炸弹,往里面扔。山寨的弟兄可以算是装备精良,这次八个人轮流把自己山寨的看家宝贝——那挺重机枪也抬了出来,架在县衙门口,然后将整个县衙团团围住,不准放跑一个人。 秦志鸿也没有带刀,只是将聂士成的那把左轮手枪别在腰间,根据事先商量好的,有山寨的弟兄负责清理礼房、牢房各处,革命军的人往花厅冲,去捉拿县令。 整个县衙,加上文吏师爷,不过几十个人,见状不妙,也就纷纷投降,而革命党人也都暂时将他们关押在牢房,但是对县令,这写革命党人毫不留情,直接杀了。 第二天早上,拿下整个县衙。 秦志鸿自然是冲进牢房去找莲儿,虽说莲儿吃了不少苦,不过看到秦志鸿带着人救她出来,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虽说秦志鸿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但是极少做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莲儿见了见了之后又欢喜又激动又吃惊,一下子晕倒在秦志鸿的怀中。 武昌起义就像在宣纸上泼墨,只是一瞬间,整个清王朝的帝国就坍塌了,南方各省迅速宣布独立。SD省也宣布了独立,成立了督政府,但是清廷当时依旧死而不僵,于是请袁世凯重新出山,想留得半壁江山。随即SD独立取消,袁大帅稳定了的SD的局势。 面对南北的对立局面,革命党人选择了妥协,袁世凯如愿以偿地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至此,两千多年的家天下宣告终结。 秦家由于支持革命党人有功,莲儿无罪释放,一家人团聚。而小单子,单万钊由于与官府沆瀣一气,出卖了张家,并且多次陷害秦家,张宗琦也将他扫地出门。而张老爷多次想夺取秦家秘方的计划也落空,面对时局,也只得无奈地听从了儿子的建议,与秦家结好。 至于山寨中为了生存多年对抗官府的民众,张宗琦也通过内外斡旋,让他们自己安居乐业,愿意参加革命军的,张宗琦表示欢迎,而愿意回乡的,政府也愿意拨发遣散费用,而山寨的大多数人,是事无家可归,于是就把山寨拆除,建立了村落,河西边的山谷里的山寨被该叫做西峪村,而河东则叫东峪村。 秦箫此时已经看得精疲力尽,几日来,他每次翻开爷爷留给他的秦家家谱,就一直看到天黑,甚至没有时间喝一口水,此时,他已经一连看了七日,实在头脑发昏,而且也深深地被震撼。 秦箫实在想不到,这秘方竟有如此的来历,祖爷爷与祖奶奶的经历也如此曲折离奇。本来秦箫想要接着看下去,却无意中发现,看到此处,家谱中的记载却断了。确切地说,之后的很多记载,都被撕掉了,秦箫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在想,既然祖上不想把这些事情告知后人,为何又写了上去,可是写了上去,却又为何又撕毁掉。 秦箫接着往后翻看,却发现,以后的记载,却是曾祖父和爷爷的事情,这个他大体上知道了些情况,爷爷临终前也告诉他了,这些记载就是爷爷写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前面祖爷爷秦志鸿的记录没有了呢? 秦箫决定先休息几日,整理行装,去找姑姑,至于家谱中的记载,他可以带着,以后再打听,说不定姑姑知道其中关节,会告诉他的。 这日一早,秦箫才发觉,家中已经没有了粮食,连存的挂面也没有了,他也懒得去买,而且这几天一直囫囵凑活着吃这些,早就腻了,于是他拿起钓竿,去河边钓鱼去,顺便带上火和少许的佐料,打算就地烤了吃,省去好些麻烦。 此时的黛溪河,冰面已经完全融化,雪水立刻使得河水上涨,在河边就能听到叮咚的水流。但是毕竟春寒料峭,一大早起来,还是有些冷,河面上雾蒙蒙的,看不清对岸,秦箫了个水流比较缓慢的地方,下了竿,至于早餐何时能有,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是没多久,一辆车停了下来,秦箫一看就知道,是洛川来了,但是等车上的人全下来后,秦箫才知道,许少卿和孟凡都来了。 秦箫大喜,大声说道:“哈哈,好啊,我们宿舍的兄弟们又都凑齐了。” 孟凡说道:“洛川回来后,我们大家都聚了好几次了,这次算什么。” 其实孟凡哪里知道,秦箫在家这几天,每天看家谱中的记载,而且都是文言文,生涩难懂,加上那些记录沉重,有点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所以才如此说,而别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 但是秦箫见到好友,内心的沉重一下子一扫而观光,虽说自己最近诸事不顺,但是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得一件件的来做,而且,必须找到那些关键的地方。秦箫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从自己在医院就职被排挤,到在传染病医院辞职,到自己开诊所与张家打官司,苏小曼不声不响地离开,以致爷爷临终前的告诫,都是围绕着七灵花散这个方子来的。所以,他也已经意识到,要解决这些事情,必须搞清楚七灵花散的来龙去脉才行,然而此事却不是一日之功。 想到这里,秦箫敷衍孟凡说道:“你懂什么,咱们几个兄弟一起的时候,你老带着你的何静,一边卿卿我我的,这谁受得了。” 孟凡说道:“你好!不也是把苏小曼弄来在这显摆吗?” 秦箫苦笑道:“我这不把她轰走了吗?不信你问洛川。” 洛川本来挺高兴,但是觉得秦箫这么说有点太决绝,毕竟跟苏小曼也是为了秦箫才躲起来,逃避父亲的逼婚的;而且苏小曼给洛川也出了不少的力,于是说道:“行了行了,你们来别争了,咱们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都省些力气,准备吃鱼吧。” 秦箫立刻打岔道:“慢着,我告诉你们,我这几天我除了煮点稀饭就是下点面条,几天没见油水了,这次谁要敢抢我的鱼,我跟他没完!” 洛川和孟凡正要动手,许少卿笑道:“我看你们谁也甭想吃到鱼了,秦箫,你看你放的线,这么短,你不知道这个时节要深钓吗?” 秦箫无语,许少卿接着道:“虽然已经是初春,但是水温还是很低,要下深竿,因为这个时候的鱼都在四米水深以下……” 秦箫没等许少卿说玩,就把钓竿拉出水,交个许少卿,说道:“哥哥,钓鱼我哪行啊,这次看你的了,我们的早餐可全靠你了。” 许少卿,当仁不让,结果钓竿,重新选窝,下竿,不必细述。洛川却道: “秦箫,哥几个这次来就是专程来看你的,许少卿告诉我们你要远行,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而许少卿说估计你还没走,我们就一大早来找你了,结果见你家锁着,我们都以为你走了呢,结果许少卿就带我们到这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你小子了。” 秦箫道:“吃我的早餐没问题,可是你们带酒没?” 洛川一拍额头,大声说道:“坏了,忘了这茬了……” 一旁的许少卿急忙回头说道:“你们说话小点声,还想不想吃烤鱼了!” 于是大家就都把声音压低。秦箫立刻起身,道:“哼,我就知道,空着手来,也好意思说是来看我,等着,我回去取一瓶我们家的存货。不过洛川,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回去!” 洛川高兴地说道:“好嘞,快点啊你!”说着把钥匙扔了过去。 不一会儿,秦箫就去来了家里存的陈年的佳酿,此时许少卿已经钓了几条大鱼,秦箫暗自佩服,毕竟是老手,于是抓起鱼就去掉内脏,也不去鱼鳞,直接用树枝串起来烤。 洛川和孟凡知道再不动手恐怕就没得吃了,于是也赶紧学着秦箫在火上烤鱼,许少卿急了,骂道:“你们几个讲不讲良心,我在这钓着鱼,你们能不能等等啊!” 秦箫笑道:“许少卿,还真不是我们不够哥们,这抢东西吃,就是我们当年在宿舍的优良传统,最后到的没的吃,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少卿怒道:“奶奶的,再说老子不钓了!” 孟凡急忙说道:“别啊少卿,你听秦箫在这瞎掰,看见没,这条就是给你烤的,烤完给你送过去,不过你得安心钓鱼,这钓鱼讲究心平气和,别闻到鱼味就忘了鱼竿。” 许少卿这才回身去继续安心钓鱼。孟凡接着笑道: “哎你们说,咱们当年在宿舍吃鱼的时候那时拿着酒精灯烤的,也没什么油盐酱醋,怎么就那么香呢?” 洛川说道:“当年那是因为晚上饿得,现在每天吃得油盐不进。” 秦箫笑道:“你不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食堂的菜没油水,我闻着大街上的肉膘熬的猪油是直流口水,可是放假回来之后,几顿饱饭,我就闻着这味儿想吐。” 孟凡嘴里吃着,也不忘了说道:“没错!” 许少卿又钓上来几条鲫鱼,于是也坐下来,孟凡赶紧递过去的刚烤好的鱼,许少卿接过也吃了起来。这鱼烤好后,直接用手一剥,鱼鳞就连带着皮一块儿下来了,露出了白嫩嫩的鱼肉,然后洒上佐料,味道喷香;当然也可以什么不放直接食用,别有天然鱼香味道。 几个人也没有倒酒,直接起开瓶盖就轮流喝,雾气蒙蒙,河水潺潺,一顿早餐就这么饶有风味地进行着。(本卷完,接下卷。) 第八十八章 西行之遇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少卿看钓的差不多了,就收起鱼竿也过来抢鱼吃,还之一让秦箫给他烤一条打的鲫鱼,秦箫吃了人家的手短,只好伺候着许爷吃着。孟凡忽然说道: “这才刚有点我们上学时的味道。” 洛川不忿,说道:“胡说,我怎么不觉得,我记得上学的时候都是你们偷着吃,一点也不记得给我留啊?” 秦箫回答道:“哪有,那是因为你喜欢偷我养的鱼去后自己吃独食,我们这才这么对付你的。”洛川还是不服,嘟哝吃着个不停,孟凡赶紧把酒递给他才堵住他的嘴。 这时,许少卿问道:“秦箫,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难道你就直接狗考你姑姑什么也不干了吗?” 秦箫沉了一沉,说道:“这个我还没想清楚,不过有一点我现在才明白,我现在首要的目的不是养活我自己,而是搞清楚方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直被人暗中使小鞋,想来也是我自己有些疏忽,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对方子的事情不了解。所以现在我要去找我姑姑去问清楚。”秦箫忽然想起,于是接着说道: “对了,我的车子也用不到了,你先用吧。” 孟凡笑道:“行吧,现在看来,我甚至同情灯笼高挂的人了,因为只有我们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起挑灯走夜路的人黑暗里才不会害怕。” 许少卿却反驳道:“那也不能遮掩更玩世不恭啊!秦箫,你可得想好了。” 秦箫递过一条刚烤好的鱼,答道:“我早就想好了,热爱生活的人往往玩世不恭,自信乐观的人大都臭不要脸。关键在于是用前者还是后者评价此类人,也就是在下,嘿嘿。” 孟凡补充道:“超导说,冷漠才能通达;合金说,包容才能坚韧;激光说,专注才能远行;黑洞则是表面看似黯淡无光而实则潜力无穷的人。秦箫,我挺你!” 洛川烦了,说道:“我说行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学材料的,京农刺耳虚头巴脑的话,听也听不懂!” “好了,吃完,早就都会我家去,‘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秦箫说着收拾行李,搬上车,于是大家一起回到河东村。 许少卿自然是回家看父母去了,于是其余三人就在秦家老宅睡了一天。 第二天秦箫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于是和孟凡他们一道,回了县城。秦箫路上问洛川有没有苏小曼的消息,洛川答道: “没有,我自从接了她那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上她,估计她现在也不想见我们,尤其是不想见你吧,况且他爹逼她那么紧,她也不想在招来麻烦,躲一阵子也好,我看,你俩的事情还没完呢!”说着洛川笑了起来。 秦箫想这个时候还奚落我,不过自忖也有些对不住苏小曼,倒也没反驳,就由她去吧,现在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得去SX找姑姑。 火车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SX的地界,之后秦箫就换乘汽车去姑姑所在的XZ市。 XZ市素有“晋北锁钥”之称,就是因为他横跨整个SX省的东西,像一把古代的锁的关键部位,须有钥匙才能开启一样。而姑姑的家就在滹沱河东临WT县,汽车在太行上间穿行,秦箫不禁慨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与家乡SD的丘陵地形不同,落差极大,悬崖与沟壑毗邻,在山脚下时,感觉四周如高墙,等上得盘山公路,又会觉得如处云端,雾气蒙蒙,等正午时分,才会让眼观肆意放纵,看尽天下。 到得WT县姑姑家,秦箫这才总算舒了口气,一路上颠簸着也着实劳累。姑姑是当地教育系统的人,没有夜班,也就给秦箫亲自下厨做饭。 其实本来,姑姑是从小看着秦箫长大的,可以说既是秦箫的半个妈,又是秦箫的半个姐,嫁到山西之后,也时刻想念这个亲侄子。 不过秦箫毕业之后,姑姑本来也想过问秦箫的事情,可是爷爷秦羽汉却不让他们管,甚至连叔叔秦勇也不让。期初秦箫还纳闷,现在才知道,爷爷是不想过多的人牵涉到七灵花散的方子中,所以秦羽汉就只把事情告诉了秦晓一人。 姑姑当然知道这个侄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哪会想到来看这个姑姑,而且父亲秦羽汉临终前也嘱咐过她,如果秦箫要知道他父亲的事情,就全部告诉她。 所以,姑姑秦萍自然知道秦箫这次是来问她这个事情的,但是他也不着急,等着秦箫亲口来问她。 这晚辜负不在,秦箫做事想来直接,吃饭的时候就开口道:“姑姑,我爹和我妈的事情,爷爷说你最清楚,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告诉我,我们跟张家上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秦箫而言,这个世界上,爷爷是知道管教他的,而叔叔秦勇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而爷爷去世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关着秦箫的,就是姑姑秦萍了。秦萍虽说本想告诉他,但是觉得秦箫刚来,不如让他先休息一天,于是说道: “你刚来,先休息几天,我们这也有好多好玩的,要不我明天带你去观光一下,去五台山风景区吧。” 秦箫此时已经很累,于是就跟姑姑说:“我看还是不去了,我得先在您这大睡几天。” 姑姑秦萍见秦箫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可是第二天,秦箫一大早还没醒,姑父吕晟就出差回来了,他也是WT县教育系统的人,出差回来就直接问秦萍,秦箫到了没有。吕晟可是一直在听老婆秦萍说起这个侄子,几百年还未曾见过面,吕晟其实已经知道秦箫不少的趣闻轶事,脾气秉性也十分喜欢,于是就要拉着秦箫去外面玩。 可是秦萍却急忙喝止吕晟,让秦箫休息几天再说。 这是秦箫却出来了,说道:“姑姑,姑父来了怎么不喊我。” 秦萍道:“你不是要大睡几天吗?你不出关,我们也不敢喊你啊。” 秦箫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见到姑父兴致很好,而且自己因为心中一直有疑惑不得解,睡觉也睡不踏实,于是索性不如跟姑父出去玩,起码有个男人陪,总有共同语言。 姑姑也不愿掺和两个大老爷们的事情,于是就自己在家忙活,由他们去了。 二人其实都是旅途之后,本来体力尚未恢复,自然都是不愿去远处游山玩水,于是吕晟就带着秦箫去本地有名饭馆见识一下。 说起中国菜系,山西菜虽说不是大菜系,但是有些名菜还是别具风味的,秦箫就是最那个清炒台菇赞不绝口,吕晟见秦箫吃得欢喜,就要了一瓶汾酒跟秦箫对饮。 秦箫以前喝过上好的汾酒,但是这次喝的汾酒却不一样,而是小店自酿,自然是入口绵软,但是回味悠长,但是却有一种土色土香在里面,是平时那种精包装的汾酒没有的。加之县城山色环绕,真是风味盎然。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吕晟问道:“怎么样,我们山西菜还吃得惯吗?” 秦箫急忙接口道:“姑父,气质是吃的惯啊,简直就是美味啊!” 吕晟笑道:“这就是我带你出来的原因,说实话,你姑姑做的红烧肉和九转大肠也确实好吃,当初这也是你姑姑征服我的一手,不过后来也就吃腻了,所以这次回来就带你出来长长陕西地道名菜。” 秦箫不禁好笑,心想看来男人在外都是骂老婆,在家都是怕老婆的主,这话要是说给姑姑,以姑姑的脾气还不给姑父绝食三天才怪!不过秦箫知道这事男人之间的事情,自是不会告诉姑姑了。 不过秦箫忽然想起一事,就问姑父吕晟道:“对了姑父,不是还有个什么高粱面鱼鱼吗?怎么还没上啊?” 吕晟哈哈大笑,指着桌上的四个小菜的中的一盘说道:“这就是啊!” 秦箫仔细一看,就是刚才吃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于是问道:“那鱼呢?” 在秦箫的想象中,高粱面鱼鱼,应该就是跟自己老家的炸泥鳅差不多,把鱼放在高粱面糊糊里面过油一炸,自己平时觉得对菜略知一二,这次却丢了大丑。 吕晟笑道:“这高粱面鱼鱼就是我们XZ的一道名吃,可以说是主食,你也知道,SX土地贫瘠,这种粗粮,实在难以下咽,不过巧妇自幼妙计,将这些粗粮精加工,然后搓成这种鱼苗状,这次你吃的就是这鱼鱼用豆角,辣椒下锅清炒过得,你觉得怎么样?” 秦箫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吃的这道菜就是高粱面鱼鱼,而跟鱼毫无关系。 二人对酌,吕晟问秦箫道:“我也听你姑姑说了你的事情,不过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我想问你什么打算?” 秦箫苦笑道:“姑父,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打算了,秦家的事情就让我焦头烂额了。” 吕晟笑道:“不要着急,要不现在我这找个事情干着,我最近也踅摸着点,看能给你安排一下不,至于你们秦家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而且我岳父,也就是你爷爷秦老爷子走的时候,也交代秦萍不要过问秦家的事情,不过你该怎么做怎么做,你看着这样行吗?” 秦箫感激道:“那感情好啊,我现在有点喜欢SX了,早知道我当年大学就该来这上!”说着敬了姑父一杯,以示感谢。 吃饱喝足,二人这才离开,吕晟还领着秦箫道小吃店买了些点心才跟他一块回去。至于小吃点心,秦箫钟情于那个家“砍三刀”的面食,起是也是SX人将面食精加工的典范。 回到家,姑姑已经将家里收拾干净,也把亲下的屋子还有一并用的什物贮备妥当,算是真正给秦箫安排妥当,秦箫岁没有言谢,但是心中不禁感激满怀。 第八十九章 往事余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在姑姑家这几天,本想在找出家谱来看,可是想到看了之后定然会茶饭不思,姑姑也会问起,也就不再打算拿出来了。 这晚,姑姑来到他的房间,见他还没有睡下,就跟秦箫说: “秦箫,你来就是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吧。” 秦箫一直等着姑姑来找他,并把父母的事情告诉他,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姑姑秦萍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其实,当时我还不到二十岁,但是这件事情的缘由也还是要从南北寺中学说起。” 秦箫一愣,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跟现在已经不存在的那所古刹中学有关,这让秦箫一下子来了兴趣,于是说道:“我知道我父亲也是在那所中学毕业的。” 姑姑点了点头,说道:“但是我还小,当时没有到那上学,你叔叔也没有,只是你父亲在那上学,你父亲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你母亲……” 如果说起那个时代,就是崇尚绿军装和忠字舞的年代,每天的广播中都是那些斗志昂扬的歌曲,上学一天也几乎上不了几节课。 秦伟每周回家一次,其实ZP县在清朝属于JN府,后来新中国成立,重新划给了HM地区,而河东村离南北寺中学的距离大约有二十多里路,每周回家,秦伟都要步行,然后背着一周的干粮和咸菜回校。 前番已经说过,南北寺中学就是那个时候拆了一座没有留下名字的古寺建起来的。寺院位于本县东南的LC镇的山坳中,秦伟过这种日子是十分苦的,秦家当时已经不能以祖业为生,而是要靠生产队的工分过活。而秦家只有秦羽汉一支,长子秦伟正在读高中,弟弟秦勇和妹妹秦萍也还没有成人。所以劳动力只有秦羽汉夫妻两口,养活三个孩子,实在心有余力不足,秦伟也懂事,每次就把高粱馒头带走,留下玉米面的给家人。 春秋还好,可是一到了冬夏,就麻烦了。夏天这山林中十分潮湿,馒头不到四天就开始长毛,秦伟只能把这黑黑的馒头长出的“绿衣”剥去才能食用;冬天,温度一降到零下,馒头就冻得硬邦邦一块疙瘩,即便放在开水缸子里,也听得缸子被馒头来回敲得叮当作响。 好在总算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本来班主任宋老师让秦伟考大学,这是这所中学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冲击大学的尖子生。毕竟那个时候,每天就是各个村庄跟着老农体验生活,帮助生产队生产,总之,能坐在课堂上的时候很少。 秦伟几次跟父亲秦羽汉说要回家不念书了,要帮着父母挣工分,秦羽汉也知道孩子是懂事知道为家里分忧,但是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提起,这可是触犯了秦家书香门第的祖训,老爷子一下子就抽了秦伟一耳光,从此秦伟便不再提辍学的事情了。 常年的校园艰苦生活,秦伟有一阵子都患了夜盲症。也许是因为秦伟圣体支持不住了,也许是因为秦伟自己主动放弃,最终高考,他没有通过。这次秦羽汉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追究。 马上就要离校了,整个高二(注:当地当时没有高三,高二即时毕业生)年级要排练节目,准备毕业典礼,有练习三句半的,有准备朗诵臧克家的诗作的,有合唱也有独奏。秦伟平时喜欢听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和《杜鹃山》这些样板戏,于是他准备唱杨子荣的“打虎上山”那一段。经过校领导的审核,竟然通过了,就让秦伟在毕业典礼上献唱《打虎上山》,这让他兴奋不已。 因为当时,全校人数也就三百来人,参加典礼的也有高一的学弟学妹,他终于有机会最后一次展示一下自己的唱腔与才华了。 这也不是秦伟第一次唱了,在这高中的两年之中,他就多次代表校文艺队,到地区去给各个生产大队和公社或者工厂汇演过,算是小有名气,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机缘,他认识了后来ZP县医院的院长张正军。后来,张正军也和秦伟一起,跟着秦羽汉学习传统医学,但是当时没有拜师的说法,而张正军又比秦伟大不少,所以,秦羽汉一直也把张正军当做朋友,而不是徒弟看待。 但是不同的是,以往的表演,都是学校或者当地的工会或者文工团提供服装,而这次,秦伟需要自己解决着装问题。 这一下子可难住了秦伟,幸好秦箫的母亲刘文青想了个理由,问家里要了粮票,带着钱到合作社里买来了白衬衣和军绿裤子,于是秦勇又问附近的村庄,用两盒“小金鱼”和死缠烂打的代价,才问民兵借来了帽子。至于皮鞋,只好借来了班主任宋老师的唯一的那双皮鞋,虽然小一个号码,但是至少能体面的过去了。 请允许我在这里又要多说一些废话。在那个时代,谈起样板戏,可以说几乎人人都可以哼上几句。特殊时期后,粉碎了四人帮,样板戏的主要主导人,或者说是总导演(有的是自封,有的也是确实如此)的她也被打倒。 对于样板戏,我们再回首看的时候,就会觉得,那动作,毫无拖泥带水;那唱腔,满是铿锵有力;那布景,全然咫尺千里;那情节,却是真假莫辩。 而JQ真正的才华在于将传统戏曲与现代艺术的结合,典型的就是《智取威虎山》《红灯记》和《沙家浜》。甚至,后来的歌舞剧《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之类的,也是借鉴西方戏曲舞蹈模式。 为此,也有人诟病,说样板戏将传统京剧改的一塌糊涂,这显然是在哗众取众,因为样板戏的改动,只是改了京剧的表,以适应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大众口味,却未动京剧的实。 那么会有人要问,什么是它的“实”呢?其实很简单,我们看不清自己,去照一下镜子就知道了,找不到“实”就跟西方戏曲比较一下嘛。 其实说京剧,莫不如说中国传统戏曲更确切。毕竟中国地方戏曲近三百多种,流传广的至少也五六种,而京剧是首都的地方戏,在传播宣传方面自然有先天优势,这点无可厚非。 那中国传统戏曲与西方比较的话,就是著名的世界表演三大体系了——斯坦拉夫斯基、布莱希特还有梅兰芳。 其实现在人更钟情于斯坦拉夫斯基的体系,即便不知道斯坦拉夫斯基是谁。如果这样说很生涩的话,那么不准确地说就是现在人大都喜欢看更贴近实际人物情感的电影或者电视剧,而不太看歌剧或者京剧了(其实京剧也叫北京歌剧PekingOpera嘛)。 那么,更接近实际人情世故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就是斯坦拉夫斯基的表演之法的话,那么歌剧和京剧就分别是布莱希特和梅兰芳的表演模式了。姑且这么评定吧。 斯坦拉夫斯基就是把表演者放在角色本身的感情中考量,讲究演员在舞台上不是再表演,二就是在生活;与之相反,梅兰芳所代表的京剧却恰恰是在告诉人们,舞台上的表演就是表演,不是生活,要不舞台上的人怎么会有各色各样的唱念做打,有分门别类的生旦净末,还有五颜六色的花脸道具,更兼有似是而非的综合布景;布莱希特恰恰中和了二者的思维方式,因为他的生活经历使之从东西方的差异中独辟蹊径,总结了包括古希腊以来的众多表演方式。他认为,表演既不能完全去考虑演员和角色的融合,也不能绝对分开,如此一来,我们听歌剧的时候,就会听到是一样的语言,时而对白时而吟唱的表演形式。 而说到此,我们不难发现,在样板戏的排练的时候,他们把京剧的精髓保留了下来,而用了现代的乐器甚至声音模仿设备,这是一种成功的尝试,也是我们应该发扬的。 这其实就像是绘画艺术一样,如果斯坦拉夫斯基是写实派的话,那么布莱希特就是印象派,而梅兰芳代表的则是中国泼墨山水的写意派。 亚里士多德的《诗学》里面提到,艺术在于模仿,而模仿可以是它本身,也可以模仿得比原来更美或者更丑。——这其实就是三种体系对于现实与理想两个的侧重点不一样罢了。 我要说的是,几千年来,中国在政治上的事情,完全抛弃了中庸之道。——我们或是推崇,或因恐惧,往往赞美其为完美无缺者,在被打倒后,我们同样或是反对,或因盲从,往往也是将其说得一无是处。 然而有一件东西,却让人看到了人性的光芒,那就是四人帮被打倒了,却很少有人说要把她的样板戏也批判一番,相反,这些经典的戏曲依旧流传于今,经久不衰,历久弥香。 这是人对美的本能的认可,让人觉得,一切的空洞造作在本能面前不堪一击。 第九十章 直面辛酸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实话讲,我是噙着泪水写完这段故事的。) 秦伟从小到大,就没有再见过秦家从事过医疗,只有西屋的旮旯里放着的“瑞泽堂”的牌匾还能让他感到新奇。 张家由于是地主,被打到,而且一有批斗会,就要将张正国的父亲“请”来当典型,往往先是领导发言,接着是“忆苦思甜”,而后就是贫苦百姓代表数落张家几代人的“恶行”。而张正国的父亲织帽子戴的老高,头上挂着牌子,写着“打倒地主”的字样,低着头不言语,算是“向人民认罪”。 秦家其实在民国时期家境也一直殷实,但是,行医者,怀仁心,四周的村民都得到秦家不少好处,有的是起死回生,救人水火,所以成份也就被定为中农。而且秦家自从前清搬来河东村,一直也没有聚拢土地,找佃户劳动;而张家一直就是村中土地占有最多的家族,虽说抗战时期,实行三三制,被收归去不少,但是成份确是地主无疑,而且张家虽是倒卖草药,但是却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自古以来的轻商观念也让张家没有得到别人的同情,并且,他还有勾结日本人,当过汉奸的嫌疑,这点简直就是致命的。因而,特殊时期初期,张家被打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实秦羽汉知道,早在建国初期,一直到“特殊时期”开始之初,秦家依就是从事中医药行业,那时已经实行国有化或者公私合营,秦羽汉就被聘为中医药骨干,但是毛主席也激励要发展中医药,顿时全国星期了中医热。 但是好景不长,“特殊时期”开始后,许多行业也随之凋零,破四旧更是取缔了已经国有的“国有HMXD公社瑞泽堂”的中医药堂,秦羽汉也就在家务农,参加生产了。 家里面对着父母的辛勤劳作,每天上学的秦伟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每天放学回来道田野间打兔子草,喂兔子,风雨无阻。 当时家中能有块自留地,允许养点家畜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是秦家人都知道,牛羊,他们是养不起的,因为所有劳力都要去生产队生产,不能每天到外面去放养,秦伟还在上小学,二这些牲口饭量极大,那个时候人尚且吃不饱,哪有粮食喂它们!即便是麦麸,人也都不够吃。所以,秦母只是养了一头瘦骨嶙峋的猪而已。 于是秦伟才决定养兔子,他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山上打兔草,天天如此,因为他知道,如果一天不打,兔子就只好挨饿。 第二件事情就是做饭,自己的弟弟妹妹尚只有几岁,家中的挑水砍柴的家务,他就全包了。 这天下了大雨,秦伟放学回家后,已经是饥肠辘辘,浑身湿冷。家中也没有炉火,他必须拿起编筐去打兔子草。 这天黑的格外早,秦伟冒着雨向山上进发。他在山上要一边打兔草,一边拾木柴回去生活烧饭。不到半个小时,雨终于小些了,看着周围,雾蒙蒙一片,道路也看不清楚,秦伟决定再打点,把明天的兔草也打出来。 他的位置就是河东村的南面的山坳中,过了黛溪河,翻过一座小土山就是了。此时天色已经接近漆黑,忽然,听到远处一声狼叫,秦伟大叫不妙。 这个村庄周围,常有狼出没,村委会经常组织组织巡山,到山林中抓国民党的间谍,那时就经常遇到野狼出没,不过仗着人多,也没有什么害怕的。【ㄨ】甚至晚上,会有狼跑到村子里来寻食吃。 但是这次不同以往,秦伟立刻感觉到,自己可能被狼盯上了,于是他赶紧挎编筐,背上木柴往回奔。 可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感觉到后面不远处草丛攒动,有东西向他这边袭来,秦伟明白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追上,于是他只好扔掉柴禾,发命狂奔,不到两分钟,他便翻过了小土山。 好在命运还是眷顾了他,秦伟刚上的小土山,就看到了一队下工的村民,于是一股脑儿跑了过去,这才幸免于难。 村民也是纳闷,十几岁的小子怎么突然从山那边冒出来了。秦伟这才把经过说了一遍,村民也认出来这是秦羽汉的大小子,于是往回一看,果然看见几只狼,甩着尾巴惺惺地走了。 秦伟回去之后,给兔子填了新草,就去忙着做饭。可是他忽然记起来,今天傍晚,由于遇到了狼群,柴禾已经被他弃在了土山的后面,父母不久就要回家,这可怎么办? 于是他在家中找寻可以生活的东西,忽然,看到了南墙根下有一堆豆皮,他知道这是村中剥完豆子之后留下的,看来父亲秦羽汉也拿回来当柴禾烧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于是他用着豆皮生火做饭,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不一会儿,秦羽汉夫妻也领着秦勇和秦萍回来了,由于两个孩子还不到上学年龄,所以秦羽汉出工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干活的时候,将他们放在地头上自己玩儿就行了。 饭也简单,几个窝头和一锅地瓜粥,再就是到西屋泛着白色泡沫的咸菜缸里捞出点鬼子姜,又或是“大头菜”,全作是菜了。【ㄨ】 这种吃饭的场景最独特的韵味就是,声音异常有特点。单从一个人动作循环来讲,就是先要一手端起地瓜粥,一手拿一个玉米面榆钱窝头。开始,粥自然烫嘴,所以,你要转着碗喝,这样一口才能喝的多一点,而不至于烫嘴,因为喝的时候是下嘴唇接着碗边缘,上嘴唇却不能完全杵在滚烫的地瓜粥中,喝的时候自然会夹杂着空气和粥混合的声音,这声音是一阵噗啦噗啦的声响;一口粥以后,就是咬一口窝头,这个本来没有声响,但是吃得快了,也会吧唧嘴,接着再咬一口鬼子姜,或者是辣疙瘩咸菜,就是大头菜了,鬼子姜和大头菜吃起来声音清脆,即便你把嘴全部闭上,也能听到这清脆的牙齿切割咸菜震动下颌骨的声音。 如果是一个人吃,自然单调了些,但是一家七八口人一起吃的话,如果没有赶上广播里面村支书发通知,或者播放《大海航行靠舵手》,或者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那全家吃饭就是一出交响乐了,而且是管弦交响的大场面!——喝粥是管乐,嚼窝头是弦乐,混合着吃大头菜的鼓点,节奏错落有致,余音绕梁。——这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写生了。 吃完饭,秦羽汉就问起了秦伟今天再学校的功课,这是他们秦家的传统,就是不能做没文化的人。母亲则刷完碗筷就去喂猪了。 可是不一会儿,母亲就回来,问秦伟道:“伟,我放在南墙根下面的豆皮哪去了?!” 父亲一愣神,也注视着秦伟,秦伟顿时语塞,还没等他回答,秦羽汉就跑到炉灶边上那烧火棍拨弄了几下柴灰,接着就是回来拿起笤帚,把秦伟按在床上,一顿毒打。 母亲也破口大骂:“你个败家子!我跟村支书好说歹说,废了好多口舌,好不容易才同意我把这豆皮带回来,你看周围那些人,都眼红得要死,却让你小子拿来生了火,让我拿什么去喂猪!” 父亲秦羽汉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拿着笤帚的扫尾,往秦伟的屁股上抡。即便冬天,秦伟也没有厚衣服穿,何况是盛夏七八月份,秦羽汉打得秦伟一个劲地讨饶: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弟弟妹妹早也已经被吓得大哭起来,整个家中乱成了一锅粥。 母亲依旧骂着秦伟道:“还有下回,下回还指不定给谁呢!你个败家子!” 父亲秦羽汉也累了,忙了一天,还有加这上半小时的“亲子活动”,也实在吃不消,而且他也怕把笤帚打秃了,于是放下笤帚,不再打秦伟了。 此时秦伟已经不敢动,但是他仍然咬着牙站了起来,但是却无论如何不敢坐下了,父亲秦羽汉这时说道: “你把猪吃的浪费了,明天一天不准吃饭,听见没!” 秦伟唯唯诺诺地答道:“听到了。” 当晚秦伟连睡觉不敢平躺,秦萍那时已经懂事,他也记得那次,哥哥秦伟的屁股已经被打得到处是血。但是秦伟也不敢抱怨,只是用凉水洗了一下,第二天照样上学去了。 第二天上学,秦伟也不敢坐下,好在秦伟在班中个子最高,坐在最后一排,其他同学也都不知道,老师上课他只好“假坐”,打起马步。 终于第三节是班主任的数学课,见秦伟怪异,于是在布置好习题后,慢慢走到秦伟旁边,用教尺敲了一下秦伟的屁股,秦伟毕竟经不起疼痛,身子还是抖动了一下。班主任马老师是个比较慈爱的妇女,也跟秦家关系很好,丈夫就是村里的村主任,自己也才能够讨得学校民办教师的美差,他也立刻知道了缘由,于是说道: “秦伟,上课不好好做题还敢在课上打瞌睡,今天给我站一天,听到没!” 秦伟听了这话自然明白是马老师回护他,毕竟站着要不蹲马步强多了,心中也是感激不尽。 而那个时候,老师的话基本没人能老老实实地听,所以秦伟想什么时候坐就什么时候坐,这个马老师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下课后许建华和张正国也劝秦箫干嘛不坐,张正国道: “秦伟,下节课你就坐下上就行,我看马老师已经离开了,早回家给孩子喂奶去了。” 秦伟只是不置可否,说道:“看看吧,我其实不想做,坐得怪累得慌。” 许建华建勤为这么说,对张正国说道:“正国,别管他,他就是这么贱骨头。” 不过,秦伟也永远记住了这次毒打,倒不是他跟父亲秦羽汉记仇,因为他也知道,那个年代,生活的窘迫时时刻刻压在每个农民的头上,这次父亲的教训让他铭记,人要有志气,他不能就这么窝囊在河东村,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于是他决定,好好读书,别人打闹的时候,他也没有跟着起哄,而是不断温习功课。虽然只是小学,路还长,但是对于秦伟幼小的心灵来说,这次确实他发奋读书的催化剂,在卖了四只兔子,把钱全部交给母亲之后,他便踏上了道邻村,全公社的联中读初中去了。 母亲看着秦伟背着自己用破布块风秦伟缝的书包,独自去外村上学的背影,眼里也是落下泪来。 秦伟从此便再也不能在家养兔子了,每天上学放学,要步行一个小时的路程到朱塘联中,即便张正国和许建华每次因为寒冬酷暑,逃学的时候,他就独自边啃着窝头,便漫步在风雪暴雨中,穿过田间地头,风雨无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九十一章 难过年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从河东村往南,沿着黛溪河,绕过两座山就是东峪村,再过河到西边的山谷里,就是西峪村了。 如果说这样的日子还算平淡,那么打破这种平静生活的,就是从西峪村来的秦伟的两个表弟了。 其实,穷人最怕过年关,秦伟寒假回家,生产队的活,也基本上忙完了,但是秦羽汉被村里抽中了去黄河“出夫”。所谓出夫,就是作为黄河岸边的HM地区,每年要在冬天黄河封冻或者断流的时候,从各个公社抽调劳动力,到自己辖区的黄河河段排出淤泥,而不至于来年春天,上流冲过来的泥沙使河床增高,造成决堤的危险。于是这段时间只有母亲张素珍自己在家照顾孩子,直到年关将至,秦羽汉才从黄河边上回来,回来的时候,秦羽汉就像扒了一层皮,整个人已经皮包骨头,于是张素珍赶紧找出自己省吃俭用留下的五个鸡蛋,——这是家中最珍贵的了——给秦羽汉做了一顿可口而且有营养的饭。 张素珍还把存了好些年的酒拿出来,让秦羽汉尽情喝,秦羽汉自然欢喜得紧,而张素珍却看了心酸,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家中的顶梁柱,绝对不能倒下。而一旁的秦伟却跟父亲说道: “爹,以后如果再抽到你去,我就替你吧。” 秦羽汉没吭声,说着,他拿起一杯酒,对儿子说:“好样的,来,你也长大了,是个男人了,给我喝了这杯酒。” 秦伟从没有违拗过父亲的话,于是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从没有喝过酒,所以几分钟的功夫,就站立不稳,醉了过去。 而旁边只有几岁的秦勇和秦萍,看着父亲吃着鸡蛋,喝着酒,不作声,只是在一旁吧唧嘴,而眼睛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盘里的鸡蛋。 秦羽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心想,秦羽汉啊秦羽汉,你真是丢尽了秦家人的脸,没想到,却是一个让自己的孩子看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眼馋却又不敢作声的王八蛋! 但是没等秦羽汉说话,张素珍已经看到了儿女们的表情,于是将他们都拎了出去,抬手就打,顿时孩子又是嚎啕大哭起来。 说起这段,秦萍已经哽咽了,他对秦箫说:“我那时实在不懂事,父亲在黄河边上挨冷受饿,吃了那么多苦,回来却还要眼馋他的鸡蛋……” 然而秦箫却不以为然地道:“姑姑,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一家人就不能这么等级化,虽说父母是长辈,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你跟叔叔还那么小,很多事情都是本能的反应啊……” 姑姑打断秦箫的话,不快地说道:“你别说了,你们这代人更是自私,你根本不知道,你爷爷秦羽汉那个时候虽然谈笑风生,其实已经遇到了**烦!” 秦箫疑惑地道:“什么麻烦?” 姑姑秦萍道:“当时,你爷爷在黄河了掏淤泥,一直是光着脚丫,在天寒地冻的河床上,又是那么深而后的淤泥,最后双脚被冻僵,溃破,生了冻疮,回来的时候,我只记得,他是把棉袄都撕成两块包在脚上慢慢踱回来的。” 姑姑接着哽咽道:“你是学医学的,自然知道人一旦冻僵,血液循环就受阻,溃破之后就不能愈合,当时你爷爷虽然谈笑风生,但是母亲却知道其中利害,但是为了不让你爷爷伤心,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却无计可施。” 秦箫恍然大悟,说道:“七灵花散啊,我们秦家的七灵花散啊!” 姑姑更加愤怒,难以抑制地说道:“七灵花散,你就知道七灵花散!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秦家已经不能独自行医了吗,哪还有药存着?存着就是走资本主义!而村里的中药堂早就被取缔,那里去弄七灵花散啊?当时莫说河东村,就算整个公社,也未必能找得出马钱子和藏红花!” 秦箫默然无语,沉默片刻之后,给姑姑递过一块纸巾,说道:“姑姑,别伤心,我错了,我实在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你接着说,后来爷爷怎么好的。” 姑姑结果纸巾,擦了擦眼泪,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多亏了你父亲一次偶然的机会……” 当时秦羽汉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他和妻子张素珍都知道,去西药房也是于事无补,看来这次回天乏术了,而秦伟早就看出了这里面的蹊跷,于是就问母亲,怎么才能治得了父亲秦羽汉的冻疮,于是母亲张素珍偷偷地告诉他道: “其实我们秦家有个祖传秘方,叫七灵花散,只要找到这七味药,你父亲自然会配制出能救他自己的良药。” 虽说张素珍也不知道怎么配制七灵花散,但是这些年一直跟着秦羽汉,也知道这七灵花散的七味君药是什么。于是秦伟二话不说,连夜去县城的合作药铺找寻这些药,结果在县城转了一整天,回来之后,也只找到了五味药,就是没找到一家有出售藏红花和马钱子的。 年除夕,张素珍也让秦伟把家里还没有长大的猪杀了,倾家中所有,做了一顿丰盛的除夕年夜饭,她知道,明年,家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要发生呢。但是秦羽汉却是继续谈笑风生,不让孩子们也担惊受怕,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是没人看得到他心中的忧虑罢了。 过了年,就是要走亲访友,那个时候,一笸箩馒头可以走亲戚。秦伟知道父亲走不动了,而母亲也必须在家照顾丈夫,于是今年去走访亲戚的任务只有他一个人承担了。 大年初三,是去东裕的大姨家中,张素珍共姐妹四人,都是当年邱老魁的后代,到了这代没有了男丁,而且四女儿张素珍还因为种种原因,被过继给河东村的张家一户人家,当然不是张正国一家,至于什么原因,姑姑也不清楚。 所以,四姐妹中,唯独张素珍自己姓张,其余姐妹三人都姓邱。母亲这次允许他子路上来回可以吃两个馒头。看秦箫的故事可能会以为河东村离东西峪村很近,其实那是他们每次开车走大半路程的缘故。而在当时,家中连辆自行车也买不起,秦伟只能步行去,一大清早出发,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能看到东裕村的影子。 但是秦伟路上还是不舍的吃那两个白面馒头,他心想,这两个还是省着回去让父亲吃吧,毕竟这些馒头是用来给亲戚拜年用的,自己无权过问,但是母亲许诺的两个馒头,可就有自己决定了,而自己倒了东裕村,大姨也会招待自己,自己多吃点就好了。 东裕村其实地处山边,土地自然没有河东村的好,所以收成没有河东村高。而当时的浮夸风已经没了边际,公社每年上报的亩产粮食达到几千斤,而又有谁敢说不对,各村也只好把几乎所有的粮食拿出来上交国家。而河东村仗着土地质量好,产量高,还能勉强过活,而东裕村就不同了,今年收成又奇差,所以秦伟来到大姨的家中的时候,一眼就明白了家中的实际境况。 不过好在大姨还存了不少的地瓜,勉强能支持的住。不过让秦伟觉得无语的是,在他吃了大姨准备的地瓜玉米粥,准备回家后,却冷不丁发现,他的几个表弟表妹正在东屋的窗户边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送的白面馒头! 大姨送秦伟出来,也看到了这场景,顿时十分尴尬,于是急忙挤眉弄眼,让屋里的的几孩子赶紧滚里面去,别让外甥秦伟再看见了。 秦伟也知道这样让大姨很没面子,于是也就假装没看见,从姨妈手中接过空空的笸箩,就跟姨妈道别走了。而秦伟不知道的就是,他走后,屋里的几个小子吃白面馒头的事情,却狠狠地挨了姨妈的毒打。——这也是后来表弟长大后告诉他的。 不过秦伟回到家,把揣在怀中一天的两个白面馒头拿出来,给了母亲,就转身走了。母亲接过馒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第二天还要去西峪村,这次秦羽汉嘱咐张素珍,一定要秦伟吃了早饭再走,这次秦伟没办法,只好将一碗地瓜粥和一个白面馒头吃完,这才得到允许出发。虽说秦伟想省下来给父母,但是父母何尝不知道他也是长身体的时候?秦伟虽说不情愿,但是嘴里嚼着雪白的白面头的感觉,是他众生难忘的惬意——一口咬下去,根本不用顾忌会磕到你的牙龈或者咬到砂砾,而且嚼着嚼着,就会有股莫名的甜味,而不是吃地瓜粘着牙,舌头拨不下来,嚼窝头不敢用力的无奈。 翻过山,脱鞋趟过河,再穿鞋进入山谷,就到了西峪村了,不过已经中午时分。 秦伟来到二姨妈的家中的时候,才明白,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不仅是二姨妈家中比自己小几岁的表弟盯着馒头不放,就连二姨妈和姨夫也是寒暄客气的时候,不时瞅上几眼笸箩中的馒头,好像要一下子数清楚到底多少个一样。 二姨妈是嫁到了本村,所以,他这次来时带了两笸箩白面馒头,——这其实也是秦家最后的白面了。另一笸箩自然是要去看母亲张素珍的生父——也就是秦伟自己的姥爷的。 老爷邱恒水是个老八路,由于早年战斗负伤,就早早地退出战斗在家日子倒也过得不错,虽说没有一直跟着部队,混个一官半职,但是也是一直受着军区的照顾,每月拨发粮票。 自然秦伟愿意在姥爷这里吃饭了,而二姨妈也希望如此,他们家能过得去,也全靠父亲隔三差五给他点剩饭让他端回去了。 姥爷见到外甥,格外欢喜,邱老爷子身体还健壮得很,说话也是声音洪亮,秦伟见面就是磕头拜年,老爷子却一把把他给拎了起来,秦伟根本跪不下去了。 邱老爷子问秦伟喝过酒没有,秦伟答道:“喝是喝过,可是……”他原本要说自己那次是被父亲无意间灌醉的,可是邱老爷子哪里听这话,急忙说道: “喝过就是喝过,哪有什么可是!”于是让老婆上酒,要跟着大外甥喝一杯。 求老爷子虽说是秦伟的亲姥爷,可是这姥姥却是老爷子后来续弦的,不是张素珍的亲妈,但是为人也厚道,一旁准备饭菜,也不掺和俩老爷们的事情。 以往都是秦羽汉陪丈人喝,这次却没来,于是邱老爷子就问起怎么回事。秦伟本来不想说,但是他在家听话惯了,长辈问起,也就实话实说,不要对丈人说伤病实情这点,秦羽汉倒是忘了跟秦伟交代了。 听了秦伟的话,邱老爷子立刻起身说道:“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邱老爷子领着秦伟独自出去了,屋里准备饭菜的姥姥见状问道:“吃个蛋也不消停,干嘛去啊又?” 邱老也在早拉着秦伟去了院门了,只在远处甩了一句“接着做,回来就吃!”便离开了。 第九十二章 邱家密洞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听着姑姑这番介绍,秦箫不仅自言自语道:“原来,我的外曾祖父是邱老魁的后代啊!怪不得膂力过人啊。” 姑姑秦萍不解,秦箫知道姑姑不知道祖爷爷的事情,于是随后说道:“哦,我们的高祖爷爷,——也就是祖爷爷秦志鸿,还有祖奶奶,当年跟西峪村的一个叫邱老魁的大汉交情很好,没想到咱们的外曾祖父就是他的儿子。怪不得我这个头这么高呢,听爷爷说过,祖爷爷个头不是很高,看来咱秦家沾人家不少光呢!” 姑姑听琴箫这么说,也就明白了,不过见秦箫插科打诨,也是没好气地教他仔细听着。 秦伟跟着邱恒水,一路上往南走,下了山谷,到了河床。这河流不是黛溪河的干流,只是从西峪村南边经过的一条季河,每年秋天才会有水,而且有时甚至常年干涸。 过了这河床,就是那边的山脊了。前番已说过,这西峪村成马蹄形,中间是山谷,当年邱老魁在这落草的时候,就是环着整个山谷修建工事,不过后来归顺国民政府,由于南边是阴面,常年不见太阳,也就是废弃了,都搬到北面来住,再过了几代人,也就基本没人去了。但是这里当年的山洞工事却仍在,后来建国后,由于当时的国际局势,西峪村民在这里利用这些原有的山洞,修建了好多防空洞,以供战时躲避和存放弹药补给之用。 后来,这防空洞也废弃了,成了生产队的仓库,不过由于来回不放便,也不怎么使用,而山阴之处,倒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于是成了村中的墓地。 秦伟跟着姥爷来到这里,看见到处都是坟头,不禁也是有点不寒而栗。那个时候,埋葬逝者,需要挖很深的墓穴,而这里本来就有很多洞穴,倒也省去了很多葬礼的工夫。 邱恒水领着秦伟来到山阴处的一片隐秘的地方,拨开草丛,找到了个机器极其的山洞入口,于是领着秦伟走了进去。 秦伟心中不禁是噗通乱跳,邱恒水好像看出了外甥的胆怯,于是说道:“不用怕,这是我当八路的时候,我们用来藏伤员和弹药的地方,如今村民都知道这个事情了,也没人敢来霸占成墓穴的。 秦伟这才放心,于是跟着钻了进去。 进了山洞,邱恒水点亮了放在洞口的半截蜡烛,于是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路。秦伟起初以为是什么墓穴的洞口,进来一看,果真是一处避难所,什么床铺灶台一应俱全。 洞不是很大,只有几米深,邱恒水到了洞口尽头,转头对秦伟说,这个洞已经废弃了,但是他却悄悄地扒拉着地上的一米见方的泥土,秦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邱恒水却说道: “光看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啊!” 于是两人一起扒开地上的一层土,果然,找见一块平整的石板,不过由于常年不用,几乎已经算是埋在土里面了。 二人继续沿着石板边缘刨土,终于找到了石板的下面边缘,二人合力将石板抬起来,秦伟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另外一个洞口。 邱恒水,急忙让秦伟躲开,毕竟里面已经常年没人进去,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即便是有毒气体,也会使人难以抵挡。果然秦伟由于没有常识,在洞口开启的时候没有屏住呼吸,一口粗气,吸进去了不少里面散发出来的腐败难闻的恶臭气体,顿时头晕目眩。 邱恒水笑了,说道:“这都多少年没开启过了,里面肯定攒了不少浊气,我们先到洞口透透气,等会再进来。 于是二人出了外洞口,秦伟一呼吸新鲜的冷空气,这才清醒了不少,也不那么眩晕了。邱恒水拿出烟卷,给秦伟,秦伟本来要说“不会”,可是老爷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啧”了一声,两指夹着那颗烟再往前一送,秦伟知道拗不过,只好接着。 邱恒水亲自给外甥点上,说道:“你小子还行,我每次到这来,村里没一个后生愿意跟着我,所以,这个地方,极其隐秘。” 秦伟倒是不再想这个事情,而是说道:“老爷,我去了大姨和二姨家,发现他们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 邱恒水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但是有什么办法?粮食不够吃,还得交给上面。” 秦伟继续说道:“您老幸亏有每个月的抚恤金,但是大姨跟二姨家就不行了,我是想说,我们河东村还过得去,要不我这回把大姨和二姨家两个懂事的表弟带过去,这样也减轻一下他们家的负担,您看怎么样?” 邱恒水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也得先治好你父亲的病啊……” 秦伟故意拍马屁道:“姥爷,您快别逗你外甥了我了,您都这样亲自出马了,我爹的病还能不好,您回去问我爹,他敢说好不了吗?” 其实秦伟也对姥爷的做法不明所以,但是既然姥爷带他来南山上就是为了父亲的病的,自己这么恭维,也只是想套出老头子的话,让他给个底,知道父亲的病能不能治好。 果然邱老爷子哈哈一笑,道:“行,我这回拿出点东西,你带回去,顺便把你两个表弟也一并带走,回去之后,我那女婿就知道怎么做了,而且这病还得他自己救自己,我是配不出那良药的!” 秦伟这次才明白是七灵花散,他虽然听说过,但是也没见过真正的七灵花散如何配制。 几支烟的工夫,邱恒水就领着秦伟继续进了山洞,此时,邱恒水将点燃的蜡烛用绳子吊着往内洞里面送过去,蜡烛继续燃烧,二人已知道内洞没什么问题了。于是邱恒水在前,秦伟在后,便进了内洞。 内洞大小要比外洞小一半,邱恒水领着秦伟进来后,说道:“这个洞现在除了我,没人知道了。我这有很多药材,就是当年给战友养伤用的,你爷爷也来给八路军配制过药。革命胜利以后,队伍就转移了,我也跟着转移,之后就负伤回来养伤,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后方,没必要在这躲着了,于是山洞也就废弃了。” 邱恒水指着地上的几大箱东西,接着说道:“这些西药估计早就过期了,不过这里配制七灵花散的药材,我们是密封保存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可以分门别类的带回去些,给你父亲治病。” 秦伟立刻说道:“姥爷,这个倒不用了。” 邱恒水面有诧异,秦伟接着解释道:“我已经找到了了五味药材,只带些藏红花和马钱子就行了。” 于是邱恒水弯下腰,用蜡烛照亮每个箱子和坛坛罐罐,终于,靠着回忆,找到了那两味药的瓷罐,解开密封锡纸,各取了半斤,让秦伟带上。临走的时候,又将药材密封,二人才出来。 秦伟欣喜若狂,没想到父亲有救了,而邱恒水说道:“秦伟,这事情,你回去只可以告诉你的父亲,别人一概不要说,就连你的表弟和姨妈也不要说,因为这里也有你们秦家的秘密。” 秦伟纳闷,问道:“什么秘密?” 邱恒水顿了顿,说道:“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将来你父亲会告诉你的,我无权告诉你。” 秦伟既然听到姥爷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于是回去跟老爷回去,继续烤着火炉,喝酒谈笑。 不过秦伟虽然感激姥爷,但是心中总是牵挂着父亲的病情,还要到东峪村去接上表弟,于是也不敢多喝,早早地就告辞回去了。邱恒水知道今天秦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没执拗地留他,就让他走了。 秦伟先是回到二姨家,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又害怕二姨夫好面子不肯,于是就说是姥爷说的,几个表兄弟几年都没凑到一块了,这次让秦伟带着惠生表弟,再到大姨家把志强表弟也喊上,一起去四姨家玩儿。 二姨夫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秦伟见二姨跟二姨夫还不允诺,就接着道:“姥爷说,今天都是小孩子去走亲戚家,大人就别参与了,从今年开始,就让晚辈们做这些事情就行了。” 既然老头子都发话了,二姨夫也就同意了,于是把自家准备的一篮子白面馒头准备好,其实这是他们刚从秦伟这里得来的,只不过从中拿了一半出来,再做礼品让惠生带着去看四姨张素珍,但是二姨夫总归要面子,于是把仅有的三个鸡蛋煮熟了,也让惠生带着,这才算是体面点了。 于是秦伟跟惠生又辗转到了东峪村大姨家,一起带上志强,大姨是个党员,也是村里的妇联主任,她倒是会做事,拿着秦伟的白面馒头,到各家换回来鸡蛋。大姨用一个馒头换一个鸡蛋,那些人家虽说知道鸡蛋也是好东西,但是不经吃啊,半大的小子一口一个,哪有白面馒头顶的时候长?于是大伙都欣然同意去换鸡蛋,最后大姨足足凑了二十多个鸡蛋,让志强带上,这面子上要比二姨家更足了。 秦伟回来,也知道,白白带回来两张嘴,父母指不定会怎么罚自己呢,不过他也想好了,就说是姥爷说的。果然父母听了之后,秦羽汉道没什么,大不了平时多干点活,可是张素珍却有点不乐意了。 但是秦伟立刻说,是姥爷让这么做的,张素珍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不过秦伟将藏红花和马钱子拿出来的时候,张素珍和秦羽汉都是大吃一惊。张素珍本来还对秦伟擅自主张,带回来两个表弟在家吃饭颇为不满,她觉得这年头,谁能救得了谁啊,要是丈夫好好的,平时两口子干活卖点力气,倒也可以,可是这会儿丈夫冻疮难愈,保不齐就要截肢,今年虽然还有点存粮,但是明年呢? 可是见到了藏红花和马钱子,张素珍就释然了,她知道丈夫有救了,因为她虽然是秦家的媳妇儿,不会知道七灵花散的具体配置方法,但是之前早就在河东村生活了,知道七灵花散的名声和功效,于是当晚就做了一大桌子饭,名义上自然是答谢大姐二姐家的人,也是给秦伟两个表弟接风,其实是自己心中欢喜,只要丈夫能病愈,以后他俩在这住多久,她也不放在心上了。 第九十三章 初学技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晚,秦羽汉没有让秦伟与兄弟姐妹几个一块睡,自己也把张素珍支走,让秦伟跟自己一块。 秦羽汉对秦伟说道:“你知道七灵花散吗?” 秦伟点了点头,秦羽汉接着道:“我倒是自己能配制得了,但是这次,我想让你去配制。” 秦伟嗫嚅道:“说实话,爹,我不敢,我听姥爷说到,我们家的七灵花散,现在只有您会配制,而且极其复杂,稍一不慎,就会造成药有极大毒性,我没跟您从小学医学,直接配制这方子,您是在难为我啊!” 秦羽汉本来很生气,但是既然知道秦伟从丈人邱恒水那里知道了配制七灵花散的风险才这么说,也就不再追究了,于是说道:“但是这技艺,无论如何我们得祖辈相传下去,现在我一天天变老,对,以后日子是还长,但是,保不齐我们爷俩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藏红花和马钱子了,这个机会你懂吗?” 秦伟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他心想,是啊,父亲可以口头说,但是以后想要教,也没出找这两味药去了,于是他坚定信念,说道:“爹,你说我做,我慢慢学就是了,我一定给您配出来!” 秦羽汉大是欣慰,既然儿子有决心,自己也就必须赌一把,但是谈何容易,秦伟根本连一点几处都没有,什么重要十八反,十九畏,什么药的性味归经,他全然不知。但是秦羽汉也下定了决心,这个以后再慢慢教,他先学会配制,以后假以时日,慢慢给他讲解中医药理论和经验,想必他会慢慢领会其中要旨的。 但是这时,秦伟却问道:“爹,我有一件事情,能问您一下吗?” 秦羽汉不做声,示意秦伟可以说,于是秦伟接着低声道:“姥爷带我去了一个山洞,取了这些药……” 秦羽汉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这药是老爷子自己家中存的,他知道邱恒水是老八路,有点这药材也不稀奇,没想到竟然是到山洞中取的。 秦伟也看出了父亲的吃惊,于是接着小声问道:“爹,这山洞跟我们秦家有什么关系,您为何一听也这么吃惊,而且老爷也说,您知道这事情,而且有咱们秦家的大秘密。” 秦羽汉知道瞒不过了,于是低声说道:“儿子,这事情,我今天就告诉你,但是你谁也不许告诉,做梦说梦话也不能说,明白吗?” 秦伟郑重地点了点头,秦羽汉继续说道:“你知道七灵花散我们秦家如何得来的吗?是你曾祖父秦志鸿在当年八国联军入京的时候,机缘巧合,从一个洋人手中得来的,而这药方子,是紫禁城存的《四库全书》中的一本,这个没人知道。” 秦伟依旧不解,这跟西峪村的山洞有什么联系?秦羽汉却叹了口气,说道:“本来秦家的原方,就藏在这山洞之中,而且就是由邱家保存,不过只是其中一页纸,但是是最关键的一页纸。” 秦伟更是不解,于是说道:“爹你是说‘本来’,这么说,这一页秘方现在不在了吗?而且我们的药方为什么要邱家保存?” 秦羽汉说道:“让邱家保存是因为当时你爷爷受到威胁,所以才嘱托邱家人带走代为保管,以免落入奸人之手。不过现在要方子已经不在了,你姥爷是邱家人,是保管者,这是我们两家几辈子的交情,但是这页方子被取走,邱家人也不知道。” 秦伟说:“为什么?” 秦羽汉说道:“是我爹,也就是你爷爷秦瑞明让人取走的。” 秦伟急忙说道:“为什么?这不是不相信人家邱家吗?” 秦羽汉示意秦伟先坐下,并小声点,于是接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当时情况特殊,这事情只有我知道,我本来也打算要告诉老丈人的,但是这个政治环境,你想想,我也不知道你老丈人知道后会怎么想,要是把咱们秦家卖了呢?” 秦伟更是疑惑,说道:“邱家怎么会卖我们秦家呢?我们只是通知他我们秦家取走了自己的东西便是了。” 秦羽汉说道:“儿子沉住气,听我讲,这事情我只是简单跟你一说,有时间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我不告诉你个具体的结果,想你也不会安心,其实,你爷爷当时给了一个国民党特务!” 秦伟大吃一惊,他几乎不敢呼吸,要知道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即便是母亲,也是够让他们秦家家破人亡的。 那个时候,老婆检举丈夫,儿子说爹是反革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革命热情的狂热已经到了畸形发展的地步。 秦羽汉接着道:“其实你爷爷也不想给他,但是当时,日本人还在中国嚣张,如果不告诉他,他便不会保住另外一半了。” 秦伟小声地问道:“什么另外一半?” 秦羽汉低声嗔道:“什么一半?自然是记载方子的那本书的另一半啊!当时是在日本人手里,只有那个人有能力拿出来,你爷爷为了不让整个方子分开,失去效用,果断把剩下的那张关键的内服方子的书页所藏地点告诉了那个人。【ㄨ】而那个人当时就是拿日本人做要挟,说只要他交出内服方子,他便将日本人手里的外服方子给拿到手。” 秦羽汉接着说道:“儿子,我问你,你觉得爷爷做的对不对?” 秦伟说道:“对,因为当时的情况,这方子,给中国人也不能给日本人!” 秦羽汉赞许地笑道:“对了,这是民族大义,那人承诺以后会给政府上交,当然是交给国民政府了,但是抗战胜利之后内战之前,也没了动静,你爷爷就知道那人已经独吞了方子,不过他也坦然,起码没有被日本人掳了去,或者被毁掉。” 秦伟听了这话,心中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内心对爷爷也是满怀崇敬,他知道,能做到这点——自己失去,而保全民族大义,实在太难能可贵了! 可是秦伟还是不尽兴,于是接着问父亲道:“那这山洞对我们秦家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吗?” 秦羽汉笑道:“你还想什么用处?你把这两味药取来,救了我的命,这不是用处?” 秦伟不甘心的道:“我是说对我们秦家,况且邱家知道我们已经偷偷取走方子后会怎样?” 秦羽汉长叹一声,说道:“这个不会,邱家为人守信,邱老爷子估计也会告诉下一代一个可靠地人,而邱家发过誓是不会打开看的,而且即便他们家的人看,也不知道怎么配制,因为只有半个方子,这个方子凶险无比,邱家人拿着只是废纸一张而已,况且邱家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要是那样,那不坏了事了。” 听姑姑讲到这里,秦箫插嘴问姑姑道:“那么这个事情,姑姑您是怎么知道的?” 姑姑秦萍道:“你爷爷临终前你见你还没来,害怕不能亲自给你说了,就告诉了我,而我也只知道其中这么一点,让我转告给你,说你会全明白的,也告诫我不要追着问你其他的事情。” 秦箫不禁暗自佩服爷爷处事缜密。 秦伟仍然不死心,可是秦羽汉却说道:“行了,现在先告诉你这些,赶紧学配制方子要紧,要不时候来不及了,你老爹这条命就没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告诉你!” 秦伟这才回过神来,于是说道:“爹,我错了,你说怎么配制吧。” 说来也奇怪,秦伟好像天生就是干中医这行的,虽然他一点中医根基也没有,不过秦羽汉通过在一旁指点讲解,秦伟都能领会,而且操作的时候,有的步骤手指不能抖动,秦伟的操作甚至让他老子秦羽汉看了都暗自佩服。 秦伟有点疑惑地问道:“爹,你说这药还管用吗?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药了啊。” 秦羽汉说道:“当然是好药了,你拿来我一看就知道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了。按理说,这药材顶多存放个两三年,而你姥爷能有药材,说明前些年取缔我们村药堂的的时候他存了一些,估计不是很久以前的药。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秦伟急忙说道:“爹,这干的好好的,怎么就停下呢?” 秦羽汉笑道:“你倒是有精力,不过这方子也得讲究火候,这大冬天,更是不能急,得等各味药充分混合,至少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进行下一步,而且这也是经过你曾祖父秦志鸿改进了的配置过程,已经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了。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第一次做得还要好。” 秦伟听了父亲的夸奖,不禁有些得意洋洋,不过他也不敢再父亲面前太过显露,于是就跟父亲告辞要回去睡觉了。 父亲秦羽汉却道:“干嘛去啊?” 秦伟说道:“我回屋睡觉去啊!” 秦羽汉笑道:“臭小子,你看看这几点了!” 秦羽汉回到北屋,用手电筒一看表,发现早就已经凌晨两点了。于是他又回到秦羽汉的房间,秦羽汉笑着道:“配置过程繁复,你现在明白了吧。行了我都嘱咐好了,你母亲这次在外屋睡,今晚咱爷俩一起,明晚继续。” 秦伟这才囫囵地洗漱了一下,上炕睡去。 第二天晚上,秦羽汉依旧独自把秦伟叫来,按照自己的嘱咐,仔细地配制方子,这是外方子的药粉已经配置出来,秦伟便从西屋的仓库里取出药碾子,把药碾碎,给秦羽汉伤口敷上。又过了一日,到得第三天,内服方子这才配置出来,秦羽汉让秦伟扶着自己趴在药罐子上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来回闻了闻,起身满意地说道: “好小子,比我学得还快,这药没问题,明儿就可以内服了。” 秦伟不解地道:“干嘛明儿……”但是这一问,自己也就明白了,药的配制需要这样,于是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语,秦羽汉也没追究,于是爷俩又一起睡下了。 这内外药一起使用,加上秦伟从卫生室取来了许多消炎杀菌的土霉素之类的,不到一周,秦羽汉的双脚红肿就已经褪去,伤口也开始愈合。妻子张素珍也用自己的旧棉袄给秦羽汉改了一件脚套,每天早上用完药之后,就拿脚套在炉火上烤热,给秦羽汉套上,以免他再被冻了脚。就这样,刚出正月,秦羽汉就能下地了,又没多久,便痊愈了,又能参加生产了。 第九十四章 始遇伊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此时秦伟早就开学了,他读书也肯用功,尤其是学数学化学的时候,因为通过寒假这次配药,他明白,要是懂得化学,他会跟父亲学得更快,将来也还要跟着父亲学中医,于是格外努力。 秦伟上高中的时候,“四人帮”已经被打倒了,当时他得到的新的课本的扉页已经不是人民公社的宣传画,而是换成了华国锋的肖像,肖像的下面印着“英明领袖华主席”的字样。不过生活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再翻开课本的扉页,就是华主席题的“两个凡是”。 但是学校生活好像也有些正规了,除了每个月要到公社去义务劳动,或者跟着民兵学习军事技术,有时甚至能摸到枪,进行实弹打靶训练外,学校的课程也变得紧了许多。 但是,许多学生也因此学习跟不上了,毕竟之前的几年,上学就像是在混日子,每日除了跟自己的同学打闹,就是跟当地的青年打架,所以许建华和张正国的学业,基本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而秦伟从在联中的三年就一直没有落下,所以现在成绩也是尖子,班主任宋老师也十分看好他,于是经常也给他“开小灶”,就连生活上也很照顾秦伟。 三人依旧是每周步行回家,张正国家祖上就是商人,所以骨子里就会做买卖,所以政治环境稍一松动,他们家又倒腾起了药材。有了这收入,今年一开春,张家就给张正国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这让许建华和秦伟羡慕死了。不过他俩也跟着沾光不少,每次周末回家带干粮,三人就把所有的干粮袋子都捆在张正国的车子上面,一块儿回校。 而河东村的西边,过了河就是南石村,南石村有个跟三个人同班的女同学叫刘文青,人长得俊俏可人。刘文青的父亲管他们南石村生产队的厨房,平日里日子过得挺好,起码不缺油水,而且每周回家返校,都是骑着自行车。 这日,本来秦伟也要跟许建华和张正国一起出发的,但是之前宋老师跟秦伟说让上午就来,自己下午给他温习一下功课,已经临近高考,这是特殊时期以后的第一次高考,宋老师也想抓住机会,培养出几个大学生,而秦伟就是他理想的苗子。 因此,秦伟也就不能下午再动身,只好上午就离开家,背着干粮往学校赶了。可是没走了多久,大约也就刚刚过了韦家村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有三个小伙子,围着一个女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秦伟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周围村里的二流子在路上欺负女学生。走进了秦伟才看清楚,那女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刘文青。 其实刘文青平时也跟秦伟不怎么说话,那个时候,基本上就是男生跟男生搭伙,女生跟女生扎堆。这时秦伟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关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欺负女孩子,于是急忙前问个明白。 刘文青见是秦伟,仿佛见了主心骨,不过她为人腼腆,只是小声的喊了一句“秦伟”,但是秦伟也能听出这低声的叫喊中的喜悦。秦伟顿时一种大男子主义袭身,决定要保护自己的同学。 本来秦伟属于那种听话的孩子,从小秦羽汉和张素珍就管教的极严,所以自己对父母言听计从,甚至有些时候显得有些胆怯,为此秦羽汉都不太满意。不过这又怪谁呢?在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就算有心培养自己的孩子,可哪来这些精力和财力?而缺少关爱,尤其缺少物质的支持,就会使一个人产生一种天生的不安全感。 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一书中,那个精疲力尽的猎人和奄奄一息的老狼最后互相咬着对方的喉咙,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啖其肉,就是一种生命最后的挣扎。好在主人公最后被救回了一艘船上,但是这种不安全感一直缠绕着他,所以每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都会从餐厅偷回面包,藏在自己的床底下,等到他下船的时候,船员发现,在他的床底下,藏了满满的可以吃一周的面包! 所以,人穷志短,的确是一种让人心酸的真理。秦伟就是这样,不过这次,一个女生用她那祈求的目光和娇怯怯的但是满含鼓励的声音瞬间就把秦伟这种胆怯冲垮了,使他变成了一个焕然一新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但是即便如此,结果也不言而喻,秦伟被揍的遍体鳞伤,但是那三个人也不同程度地挂彩了。而秦伟却越战越勇,那三个二流子却心生惬意,反而逡巡不前,四处躲让,最后也是无奈,撒丫子跑了。 这倒不是说秦伟只靠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当然这时他不容自己退缩了,要不然,自己的同学刘文青还指不定会是什么结果呢!而且秦伟虽说有些懦弱,但是也知道动脑子,他每个回合都是瞅准了最先动手的那个,而对其他两个不管不顾,也不躲避,而是全力进攻自己已经锁定的目标。 这样的结果就是,秦伟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而对方一个也招架不住跑出圈外,而秦伟再去对付第二个狠角色,被踢到了,再爬起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弄得对方实在没了脾气,谁也不敢先动手了。——这是肯定的,他们三个各人肯定会想,让其他的人先动手,自己从中间捡几脚,捞几拳,不挨揍岂不是好,但这也就注定没人会先上了。 见几个二流子都跑了,刘文青才从一旁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倒不是恐惧自己的危险,而是恐惧秦伟如此不要命的打斗方法。 心存感激之余,也不容细想,刘文青立刻去看秦伟的伤势,秦伟已经是头破血流,浑身是伤。刘文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撕下自己刚买来穿在身上的裙子的一角,给他包扎止血,然后跨上自行车,让秦伟坐在上面想要赶快把他带到学校卫生室。但是秦伟却执意要下来,刘文青实在拗不过,就停下车来,只见秦伟捂着伤口,回到刚才的地上,把当时几个滚出来的窝头捡了起来,不过很多窝头已经被踩碎了。秦伟本来要重新把这些窝头渣子拾回布袋,不过刘文青却等不及了,一把拉住他道: “你这一直流血,捡了这几个窝头都补不回你路上多流的的血!” 秦伟一听,倒也有理,就惺惺地坐上了刘文青的车。 到了学校,就碰见了宋老师,于是刘文青和宋老师一起扶着秦伟到卫生室去是治疗,不过毕竟年轻的小伙子,缝了三针,然后在其他淤青的地方贴上几片膏药,不到一周就好了。 宋老师知道情况后,就跟班上同学说,以后每次回家返校,为了安全起见女生都要和男同学一起,而且至少三个人才行。 这个让全班男生很是兴奋,因为终于有个可以定期的长久的跟女生见面聊天的机会了,可是那个时候秦伟班里女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所以大家一下课就去抢“女生”,一时间男生全部都暴露了自己的“虎狼本色”。 因为河东村班里根本没有女生上学,其他同学多数都已经得手的时候,秦伟、许建华还有张正国却只能独自在操场的角落里看着眼红,互相埋怨。张正国道: “哎我说,你说咱们村的这些老娘们也都他娘的真是气人,生了咱们三个大老爷们,也不给生个弟弟妹妹的让我们保护一下……” 许建华也跟着道:“是啊,秦伟,这事怪你,你倒是把人家刘文青救了,就算是‘英雄救美’,可是到头来,却让这帮小子占了便宜,党的政策是好啊,可是无奈咱们村‘没有粮食让皇军抢’啊! 秦伟也嘟哝着,不过什么也说不清,那两人也是干着急,其实秦伟心里在惦记着她,他觉得也希望她会来找他。 果然,操场上出现了刘文青的身影,她来回踅摸了良久,终于看到了秦伟仨个人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瞎嘀咕什么,于是就走了过来,见面就说道: “秦伟,你们三个是河东村的吧。” 张正国见是班上最漂亮的刘文青,就客气地答道:“是啊,我们是河东村的。” 许建华见张正国主动搭话,就瞪了他一样说道:“人家肯定是来找秦伟的,哎对了,正国,上次我们排练的那个戏第一幕是‘英雄救美’吧,下一幕怎么编排的来着?” 张正国愣了下神,心想什么排戏,但是转而立刻会意,于是配合着许建华说道:“噢噢,对,下一幕是‘花前月下’,再下一幕叫……叫什么来着?”张正国已是想不起奚落秦伟和刘文青的话,于是把话头交给了许建华,许建华这小子也难为他反应如此快,于是立刻接着道: “这你都忘了,下一幕叫‘以身相许’啊!” 张正国立刻看着秦伟说道:“对对对,是‘以身相许’。” 秦伟早就听出这是在说他跟刘文青,虽说很是气氛,但是也不敢当着刘文青的面就发作,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刘文青见状,生怕后面的更难听,立刻打断他们俩的话,道:“我想我们南石村就我自己一个人上学,本来想找邻村的同学搭伙的,没想到都是这么色,算了……”还没说完,转身要走,秦伟却心中埋怨两个人,把这好事给搅和了,刚要开口说话挽留,不过还是许建华抢了先,说道: “哎哎,别啊刘文青,我们哥俩这是开玩笑呢不是嘛,你要跟我们搭伙是吗?”顿时许建华和张正国都面含殷切的目光,等待着刘文青的反应。 刘文青也觉得好笑,不过她还是腼腆之极,于是转过身来正色道:“对啊,不过得征得你们仨个人的同意,要是有一个不同意,岂不是破坏了你们的友谊吗?”这话明摆着就是刘文青拐弯抹角问秦伟的。 许建华和张正国立刻又把脸转向秦伟,秦伟不禁暗骂,瞧你们这出息,真是丢人,但是自己也是十分欣喜,不过也表情淡淡地对刘文青说道: “你要是路上不方便,就跟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都是同班同学,还能不帮忙吗?”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刘文青也就回班里去了。看着刘文青走远后,许建华和张正国一把抓起因为,把他扔进了跳远用的沙坑,意思是说,你这顿揍挨的实在太值了!许建华兴奋之余,骂张正国道: “我说正国,你每次能不能跟人家秦伟学学,别看到女生都那么色眯眯的行不行,瞧你刚才那样!” 张正国也反驳道:“你那样好!” 这样刘文青每次就跟秦伟和许建华跟张正国他们几个一起回家或者返校了,而且还是刘文青主动来找他们三个要求的,这让他们三个兴奋不已,而许建华和张正国赚了便宜之后还不忘说句风凉话:“看来秦伟这揍没白挨啊,虽然咱们三个只能护送一位娘娘,不过却是第二茬韭菜——最嫩的那个!” 第九十五章 亲密接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南石村离学校要远,所以三个人每次傍晚回家的时候都要送刘文青到家后再折回来;而返校的时候一般是大白天,四个人就商量好了时间,在村头汇合,一般都是三个人等刘文青到,所以每次回合的时候,总会有人来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有了刘文青的加入,还有一个更实惠的好处,就是四个人两辆车,不用再不行上学放学了。秦伟也很快学会了骑车,之后,刘文青每次都是叫秦伟骑车载着她,这让张正国和坐在张正国车上的许建华嫉妒得要死。而且每次到了河东村,刘文青也执意让秦伟自己独自送她回去,秦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却乐意的很。 而男女生单独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走的很长的路,只有感觉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国家命运道人生理想,从学习功课到兴趣爱好,这是年轻人总喜欢说也最关注的问题。他们找到了一个最大的共同爱好就是京剧,确切地说是现代京剧。 而秦伟这些日子一直在排练节目,准备在劳动节的时候到公社去汇演。此时,十一届三中全会已经过去了,但是人民公社并不是一日就消失的,当时中央政府在几个地方实行试点,然后逐渐推广,直到1982年的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上,才明确了承包责任制,而全国的土地改革是到两年之后才完成。所以那个时候,秦伟还要到公社汇演也就不为怪了。 而这次,学校文艺队中,秦伟排练的节目是《沙家浜》的经典唱段《智斗》,而表演阿庆嫂的搭档却意外生病,可是里劳动节只有不到三天了,最后学校负责编排的老师也无奈,但正准备要砍掉秦伟的节目的时候,秦伟推荐了刘文青去代替。 起初老师也持怀疑态度,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不如让刘文青来来试试。可是一试戏,老师才发现,刘文青唱腔圆润,表演丰满,于是立刻将她拉进文艺宣传队,即刻就开始排练。 虽说秦伟由于上次头上受了伤,伤疤还是能看得见,不过这次他饰演刁德一,需要戴上国民党汪伪政权的军装,帽子一带,就遮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刘文青需要把全部台词和唱句记熟,并且还要将所有的动作表情表演到位,这让她感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平时虽说自己也喜欢唱,但是确实只是唱而已,而这次却是表演,唱念做打一块儿上,她也感到压力倍增。于是两人这次周末就不回家了,秦伟打算陪着她一块在学校礼堂排练。 还好上周来的时候,刘文青剩的干粮还不少,而且还有父母给的饭票。秦伟自然是没有饭票到食堂买菜吃的,不过刘文青拿饭票来换点干粮还是足够的。况且那次秦伟为了救刘文青,被踩碎了好多窝头,也是刘文青用饭票给他换了些干粮给他,他才度过了那一周的生活。既然有前车之鉴,这个周末两人不回去,也能支撑几天。而且秦伟也让许建华回去到自己家给家里人捎个信,并且给自己捎些干粮来,虽说不能支持一周,但也能顶上几天。刘文青也害怕许建华坐张正国的车子实在拿不了那么多,就把自己的车子给他骑。许建华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这也是秦伟最后一次表演了,因为他答应宋老师,这次汇演之后,会集中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再参加学校的活动,于是秦伟也格外珍惜。 几天下来,这节目总算表演的炉火纯青了,当然还有一个同学要表演胡传魁,不过《智斗》里面,胡传魁的戏份很少,所以那个同学也就没留下来加紧排练。 但是周六晚上,负责学校安全的大爷却死活不让晚上排练,因为要节约用电,秦伟和刘文青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而周六晚上本来是一个学生没有的,所以学校是要把电闸全部拉掉的,所以整个南北寺中学就会陷入一片漆黑。那个时候的南北寺中学,还没有秦箫时候的条件好,是几年前刚刚利用废弃的寺院改建的学校,所以很多铜像就或立或卧,横七竖八的放在校园各处墙角边。但是,佛像并非都是像如来那么和蔼可亲,也并非如弥勒那样滑稽可笑,比如本来在天王殿里面的几座天王像,面容狰狞可怖。平日里上课哪怕是晚自习,也有很多同学,不会觉得害怕,可是这一晚,忽然整个校园空空如也,刘文青躺在漆黑的宿舍的床上,想起来却害怕已极。 于是刘文青也就不敢独自睡了,跑到男生宿舍的平房处去找秦伟。秦伟在宿舍中也没有睡觉,只是点着蜡烛在看书,忽然听到刘文青找他,就急忙开门,果然刘文青在外面,言辞闪烁,但是鉴于是男生宿舍,又不敢靠近。 秦伟说道:“文青,什么事啊?” 刘文青倒也坦诚,说道:“我自己在宿舍,黑灯瞎火的,想起天王殿里搬出来的那几个铜像就害怕地睡不着,今晚……今晚我能跟你一块睡吗?” 秦伟一听这话,也是瞬间脸色绯红,想必刘文青也是这样,但是还好是黑夜,双方互相都看不见脸色,秦伟也明白,让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在这深山古刹中,独自一个人睡觉,的确有点不近人情,于是一咬牙,说道: “要不,今晚你就到我屋里来吧,天也变暖和了……” 秦伟说“天也变暖和了”,其实意思是说,睡觉可以,就不必跟在自己宿舍一样,穿着外套凑活一下就得了。 刘文青听秦伟半道里冒出这句,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说道:“我在你屋里的座位上打个盹就行。” 秦伟把刘文青请进屋里,说道: “还是你躺我床上,我自己睡在许建华的床上就行。” 秦伟边说着,边想用自己的杯子给她到了杯水,不过暖瓶里面的水早就不热了,心下很是懊恼,上午放学的时候,忘了到锅炉房打瓶开水了。刘文青看了出来,说道: “你没热水了?我那还有,今天上午刚打的,要不我去取来吧。” 秦伟急忙说道:“不用了……”不过他一想,今晚又不是自己喝,所以也就收住了嘴边的话,刘文青见秦伟停止说话,笑了笑,就出门去了。 不过刚出去几步,又回来开着门缝对秦伟嗫嚅道:“要不,你陪我去吧,大黑天的我自己还是不敢回宿舍去。” 秦伟也觉得好笑,但是他跟女生交流天生腼腆,这点跟他的儿子秦箫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于是他不做声,吹灭了蜡烛,披上外套就陪刘文青去了。 此时已经是四月底,晚风轻拂,而虫子还比较少,四周静谧无声,风儿吹在脸上,已经不是刺脸的疼,而是十分惬意受用,刘文青突然说道: “秦伟,要不我们先不回宿舍了,到山下面走走吧。” 秦伟不置可否,于是两人就一同往山下的溪边走去,此时溪水已经解冻,水流暂时增大,远处就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两人就找了一块大的青石坐了下来,秦伟直接躺在石头上,仰望星空。 那个时候的星空,比秦箫上学的时候还要美,还要璀璨,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光污染,让人觉得整个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光亮。而银河,就像是秋收的时候,风儿吹过后的水渠中的麦秽皮,比其他地方更是密集。 刘文青突然打破沉默说道:“秦伟,你相信世界是公平的吗?” 秦伟顿了半晌,说道:“期初相信,不过现在不相信了?” 刘文青很是疑惑,问为什么。秦伟答道: “宋老师说过,这宇宙中的星星虽然也是分布于天空的各个角落,不过也是有疏密之分的,有的地方星星多,有的地方星星少。就像这人一样,有的地方和东西,所有人都去朝它去,有的地方却剩不下多少人了。连这宇宙都这样,我们的世界又哪来公平。” 秦伟想到了自己与许建华还有张正国,明显自己生活更窘迫,还好许建华和张正国平时也很照顾自己,他们买菜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留一部分,这样三个人吃两份菜,自己才不会营养不良。而自己跟东西峪村的两个表弟比起来,又感到十分的优越,他们现在还在自己家中,看来东西峪村的生活比河东村更差,这些都是秦伟世界观形成的根源,现在是这样,以后也很难改变。 不一会儿,刘文青又想起白天排练的戏来,于是就站在青石上唱了起来,秦伟急忙说道: “我听老人说,晚上唱歌会把鬼混招来的。” 刘文青本来就害怕,听了这话,也就不敢再唱了。两人又在这儿吹了一会儿风,听了一会儿水,刘文青就要求和秦伟一起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上继续排练。 秦伟本来是句玩笑,竟然惹得刘文青连这溪边也不敢呆了,于是也就陪着一起去她的宿舍拿了暖瓶,再折回了自己宿舍。 秦伟还是让刘文青睡在自己床上,自己也躺在许建华的床上,不一会儿,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秦箫有一次突然问姑姑道:“我爸妈的事,你怎么知道地这么细?” 姑姑秦萍笑道:“你少来,我才没有胡乱打听哥哥嫂子的悄悄话,你爸跟你妈这事情,后来全校都知道了,我爹妈,也就是你爷爷奶奶也都知道这事,我想不知道都难。” 听了这话,秦箫也笑着道:“感情我爹比我还奔放啊……”不过他想到当年自己也曾在溪边跟苏小曼一起讨论大千世界,心中不禁向往,但是又思念起小曼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了。 第九十六章 渐生罅隙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大早醒来,秦伟就发现,刘文青早就提着自己的暖瓶回去了。于是自己也赶紧洗漱,啃了几口干粮,就去了礼堂,果然在礼堂外面就听到刘文青在那开嗓子呢。 下午时候,学校的学生就逐渐返校了,两三点钟,许建华和张正国也回来了,而秦伟和刘文青也排练完了各自回宿舍了。见到许张二人,秦伟首先关心的是许建华给自己捎干粮没有,于是他仔细找寻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自己鼓鼓的干粮袋子,这才放心。 此时,宿舍的其他同学还没来,许建华却突然起身,对秦伟说道: “秦伟,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有什么斩获啊?” 秦伟纳闷,张正国也竖起耳朵,很关心地听着,还问许建华道:“建华,你说什么?什么斩获?” 许建华笑道:“正国,我没问你,我问秦伟呢,他昨晚可定是把刘文青领到咱宿舍来了!” 秦伟不禁纳闷了,哭笑不得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许建华从秦伟的枕头上慢慢的拎起一根长头发来,说道:“看,这根头发,不会咱们宿舍的人的吧,而这次整个学校,估计也只有你跟刘文青留下来排练,不是她的会是谁的?” 秦伟知道瞒不过去了,心下懊悔当初就不该让刘文青进来,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他还是解释道: “刘文青是晚上害怕,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就让她进来呆了一个晚上。” 张正国本来正忙着收拾干粮,一听这个也停下手中的活,关注到这边,许建华接着笑嘻嘻地问道: “一个晚上,你有没有跟她做什么?……” 秦伟听了这话,恼怒道:“胡说,哪有?我这要有你们这胆量就好了。” 许建华一想也对,以秦伟的胆子,绝对不敢这么来的,于是又低声笑嘻嘻地问道: “亲她呢?” 秦伟摇了摇头。 “抱她?” 秦伟接着摇头。 许建华着急道:“那拉手总该有吧?” 秦箫也不耐烦了,说道:“我说建华你满脑子整天就想这个啊!我干嘛拉人家手啊!” 许建华也觉得没趣,就不再问了,而一旁的张正国却是狠狠地把布袋摔在门口,拿起脸盆到洗手间去了。 可是事情说来也怪,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一,秦伟跟刘文青一起过夜的事情却不胫而走,顿时成了全校热议的话题。这种事情,在现在看来微不足道,但是那个时候却是极其严重,要是在特殊时期十年之中,有可能会被批斗。好在现在已经改天换地,没有以前那种捕风捉影了,但是无论是谁,也逃不出社会环境对人格的塑造,别人的口水总是难以回避的。 其实这时,秦伟和刘文青还在公社演出,演出相当成功,节目受到了全场精彩的掌声,而当时,比秦伟大几岁的王军也在场,看到了他们表演的现代京剧曲目如此精彩,也是暗自佩服。 表演结束后,是全公社各级领导要来后台慰问演出人员,于是亲切地和秦伟刘文青等人握手致意。王军也在领导班子之列,为首的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干部,还亲自问他们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还跟他们说,这次演出是全公社各个单位组织的,每个单位只有一到两个节目,所以这次演出的节目,也将汇总后评选并颁奖,如果获奖,日后会把奖杯送过去。 秦伟和刘文青晚上回来的时候,周围的同学的议论和指点才让他们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刚进学校的时候,他们文艺宣传队的演员还没有卸妆,被人关注也是正常的。但是即便回归正常生活后,好像自己还是被隔离者,这时二人才感觉出怪异莫名。 但是秦伟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第二天早上,就去找刘文青,而刘文青却假装不认识,根本不跟秦伟说话,秦伟也明白,在这风口浪尖,他们再交往只会惹人更加笑话自己。 但是这要是秦箫,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注意是有必要的情况下,没必要他才懒得做),肯定会顶着硬来,周围人越是笑话他,他反而越得意,越去做这件事情,秦箫平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自己的做法为“系统脱敏疗法”。说白了就是让人天天接触他不愿接触的东西,慢慢地去适应它,而不是躲避他。 对于秦伟和刘文青来说,这种方法并非行不通,这个时候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有效果,见到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会怀疑期初的想法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但是秦伟跟刘文青根本还不懂得这些法则,因而,他们选择了躲避,就是不让人看到他们有交集,这些短时间虽然有效,但是却不能改变别人长久以来的观点。——当然前提是这件事情必须得考虑到公众的感官的情况下,而对于那些持“走自己的路当别人瞎掰去吧”观点的人,就完全不是事儿了。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校方也已经知晓,教导处便亲自将二人叫来,仔细了解情况。秦伟觉得这事情自己跟刘文青光明磊落,也就坦然说了。而教导处单独问刘文青的时候,虽说她有点扭捏,甚至是耻辱,但是最后也是拐弯抹角地说出了实情。此时教导处犯难了,于是就申报了校长。 学校按照校规的话,是可以将其定性为败坏学校秩序甚至是社会风气的,但是班主任宋老师极力担保,说秦伟刘文青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才只是初步决定给予警告和留校观察的处分,并打算于下周升旗仪式的时候通报各班。 但是事情刚刚尘埃落定,却又生了枝节,就是学校负责看守的大爷曾经在当晚发现二人一同下山,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这件事情又是一阵沸沸扬扬。 秦伟和刘文青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们每天都要守着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即便是原来最要好的同学朋友,现在也唯恐避之不及。刘文青除了上次去答复教导处的问话,这几天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包括来找她几次的秦伟。她已经绝望,甚至有的时候想到了自杀来了解这纠纷,但是想到自己还有父母,有没了勇气。 而且,刘文青扪心自问,自己也十分喜欢秦伟,要不然秦伟介绍她去汇演的时候,她不会欣然同意,但是此时,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能走到近前说一句话,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煎熬,而且,也不知道周末放学后,他们还能不能再一起回家。 果然,又到了周末,不过秦伟找了几次刘文青,都得不到一句回答,这次他决定,为了不让同学再在周围嚼舌头,自己晚些时候走,先让张正国和许建华送刘文青回去,然后自己独自回家。 于是许建华和张正国就跟刘文青一起出了校门。其实刘文青是多么希望这个时候秦伟能一起也跟过来,她在心中对秦伟说,你怎么这么傻,我上学期间不理你,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而放学回家是早就订好了的,旁人也说不着什么啊,你怎么又躲了去了呢? 但是这些心中的算盘,秦伟怎么知道,秦伟以为的是刘文青这个时候一定十分憎恨他,所以才不愿再跟秦为交往,于是秦伟也就选择了自己独自回家。 然而,不一会儿,许建华却又回来了,秦伟不禁纳闷,玩门外望了望,许建华说道: “甭看了,刘文青早回去了,我是跟他们俩说有点东西忘了拿,折回来的,让张正国送刘文青回去吧。” 秦伟见许建华这么说,也就又年蔫下了头,许建华却坐到他旁边说道:“怎么还不走?” 秦伟说道:“在等会吧,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我还是等学生都走干净了再自己走吧,现在我哪怕见到一个同学都害怕得紧,何况刘文青还是个女生。” 许建华不禁懊恼道:“这时候你还替别人着想,不过也是我的错,我不该发现了那头发就立即揭穿你,肯定是谁听到了给散播出去了。” 秦伟苦笑道:“爱谁谁,反正已经这样了。” 许建华终于忍耐不住了,说道:“秦伟,我有件事情跟你说。” 秦伟还是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许建华小声道:“其实,我本来以为也是有人头听见说出去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这事情就是张正国说出去的。” 秦伟立刻正色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建华道:“本来我就纳闷,我知道我没说,而又传出去了,我就怀疑是张正国,不过也没证据,但是昨日,我看见他跟咱们学校负责看守的大爷说长道短了好一会,还递给他几包烟,我就十分肯定了。” 秦伟道:“别瞎说,送几包烟就肯定啊?” 许建华瞪大了眼睛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看守的大爷已经把你跟刘文青上周六晚上外出一个小时的事情跟学校汇报了,学校又要重新考虑给你们俩的处分,估计这次很难办了。” 秦伟这时已经是完全崩溃了,一把抱住桌上的书本,默默顶着前方不再言语。许建华看着也可怜,但是接着道: “秦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爹跟我说过,你们秦家跟张家以前有写纠葛,但是特殊时期之后,就没人再提,但是不等于没有。而且,我听我爹说,我们家以前也好像得罪过张家,那事情也跟你们秦家有关,好像是我的一个姑奶奶,跟你们家的一个少爷私奔了,而我姑奶奶是跟张家的人订了亲的,私奔那天就是她过门的前一天晚上!” 秦伟顿时又疑惑起来,许建华接着说道:“所以,我一直防着张正国这小子,没想到你却这么善良。” 第九十七章 峰回路转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建华在教室继续跟秦伟说道:“所以,这次肯定是张正国,从看守的大爷那里套出了什么捕风捉影的话,然后有贿赂他去告发,真他妈不是东西。不过秦伟你也别急,这事情咱得慢慢来,跟他斗智,这事情你明问他是不会承认的。” 秦伟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就算是他承认了,估计也改不了学校的处分了,周一升旗就会宣布处分结果,到时候再说吧。” 许建华道:“我是看张正国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政策宽了,他们家又发达起来,于是就想使点看家本领,把你挤走,自己好跟刘文青相处。有我在,你张正国想得也太简单点了。”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学校已经走得空无一人,许建华这才拉着秦伟一起动身回家,路上也是千方百计地劝秦伟别往心里去,要想得开,而秦伟是个心思重的人,那里听得进去这些,依旧情绪低落,许建华无奈,也不再费口舌了。 回校的时候,张正国在村口等着刘文青的到来,可是不久许建华也拉着秦伟来了,张正国问秦伟道: “秦伟,你跟文青和好了吗?” 许建华听着一口一个“文青”就来气,但是他平时虽说打闹惯了,但是心思反应快,这点连张正国都忌惮,只是说: “周围的人都这么冷眼瞧他们俩,他们就算想和好也不敢啊!哎我说正国,你说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事给说出去,生怕事儿闹不大啊!这他妈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说是吧。” 张正国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呵呵,是啊,是啊……” 不久刘文青也到了,她看到了秦伟,有点难为情,但是毕竟不是学校了,就上前问秦伟道: “秦伟,你最近好吗?” 秦伟没有话说,可是这时许建华从背后给了他一下,秦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还好,还好。” 许建华见状,也无可奈何,秦伟却说道:“正国,文青,我跟建华还有点事情需要到邻村去一趟,你们先走吧。” 许建华仿佛耳朵听错了,心想,秦伟啊秦伟,你缺心眼啊,这时候这不成心把刘文青让给张正国吗?你倒是菩萨心肠,正要说话,这时秦伟却说道: “是吧,建华?” 许建华一看秦伟的颜色,急忙说道:“对啊,你们先走吧,我保证把秦伟给你带回学校去,放心吧。” 许建华这话是说给刘文青说的,刘文青好像还有话说,张正国却不断催促她,她只好踏上车子先走了。 本来张正国就害怕刘文青再跟秦伟相处,没成想秦伟却主动不跟她一块儿,正中他下怀,心想,本来我还以为跟你抢夺刘文青有点不仗义,既然你自己不愿意,我就接着了。于是乎,路上张正国是大献殷勤,又是帮刘文青运干粮,又是给他讲笑话,但是刘文青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许建华等张正国和刘文青骑车子走了之后,却不满意地说道:“这回好不容易能一起见个面,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啊?” 秦伟叹了口气,说道:“还嫌麻烦不够吗?咱俩步行,委屈你了,走吧。” 许建华无奈,也只好跟秦伟一起步行出发了。 第二天清晨,升旗仪式正式开始。各班列好队伍,女生一排,男生一排。升完旗唱完国歌后,广播就会讲一些国际国家新闻,之后就是各班的卫生、纪律等的评比得分,再就是校领导宣布重大决策。 秦伟和刘文青都在队伍总忐忑的等待着结果,这时却有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校园,顿时吸引了全校师生的注意。车停后,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领导直接到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校广播已经开始说起了秦伟和刘文青的事情,只听教导处主任用浓重的本地口音说道: “上周,本校文艺宣传队的秦伟同学和刘文青同学,周末利用留校排练的机会,同住一个宿舍,夜晚还一起私自外出……” 此时校园里面一阵唏嘘并夹杂着呜呜呀呀的讨论之声,而广播仍旧继续。 而校长办公室里面,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是本地文化局的领导,姓马,这次他来就是为上次五一公社汇演给学校颁奖来的,他坐校长办公桌旁边的在沙发说道: “上这次秦伟和刘文青表演的《智斗》,赢得了广大观众的一致好评,这次经过资深评委的细心评选,二人的节目——京剧选段《智斗》获得二等奖!这也是你们学校的荣誉啊!”说着就让随从递过奖杯。 校长一愣神,立刻说道:“马局长,这个……”他犹豫起来,马局长有点纳闷,获奖怎么这个反应,校长接着说道: “是这么回事,这个节目的表演者秦箫和刘文青,因为有非正常的男女关系,已经被处分了,马局长,您听,这不正在这里通报处分决定呢!” 马局长和屋里的人都不做声,仔细听广播,只听教导处主任的声音说道: “鉴于两人犯的严重错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破坏了学校秩序和道德风气,学校领导经研究决定,给予两人开除处分,南北寺中学教导处。” 秦伟和刘文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原本以为也就是警告一下,没想到竟是开除,而仅仅是因为他们同在一起一晚上!秦伟已经眼圈发黑,而刘文青也有点支持不住了,他们俩都是那种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们不敢想离开学校怎么办,回到家后怎么办,将来遇见别人怎么办!——一个被开除的名声将永远在心头压一辈子! 马局长听了大怒,说道:“赶紧给我打电话,告诉那边,让学生等着,不能解散,这事情得从长计议!” 校长也没办法,于是立刻拨通了电话,教导处刚念完处分,还没坐下喝口水,就听到电话响了,校长说道: “现在不能解散,学校还有重大决定,你让学生们先等着!” 教导处主任听完电话,立刻又回到广播,指示老师维持好学生的秩序,原地不要解散。宋老师听到广播后怒不可遏,他以为本来是个警告处分,怎么突然就变成开除了呢,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周五的时候,看守大爷又去加了把火,而校长也害怕宋老师这样的老教师不满意,就决定先斩后奏了。 而马局长在办公室里仔细问起了经过,校长只好把学生们之间传的事情跟马局长汇报了,又将周五看守大爷上报的事情也说了,马局长一摆手说道: “行了,别说了,这是什么错误,你们有证据吗?两个人一起排戏,关系自然亲密,何况正是少男少女的年龄,互相有点好感也是正常的。说白了,两人一起住了一晚,不过是学校空无一人,女生害怕,人家也说了是各自睡的。晚上一块出去,又怎么了?不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校长有点窘迫,说道:“马局长,可是这个事情影响极坏啊,学生们都传开了……” 马局长更是恼怒,说道:“所以你们学校就应该出面澄清事实啊,不能毁人家学生啊,这样他们两个人回去之后还怎么见人?我就不信他们受过我们这么好的革命思想的熏陶,会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来!”马局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 “实不相瞒,我也是刚从劳改那里调回来,当年四人帮手下那帮人也捕风捉影说我走资派,现在政策好了,给我平反了,怎么你们学校还这么搞啊?” 校长更是为难道:“这个,这个……” 马局长接着说道:“别这个那个的了,我实话说了吧,这次汇演是我请了我们公社还有县的好多高文宣方面的领导组成的评审团一起评审的,你这还没颁奖就把人家开除了,你这不是在打那些领导的脸吗?” 校长听了这话,立刻明白了,说道:“马局长,你说怎么办吧。” 马局长一摆手,说道:“还能怎么办,现在就宣布,事实刚刚查清,二人一起只是为了赶时间,排练节目,没有别的!” 校长听了后立刻拿起电话,说道:“知道了,我这就给教导处打电话,让他们公布。” 马局长接着道:“对了,也让广播说一下,以后再有同学和教育工作者,没有真凭实据,随便咬人,就是诽谤他人,如果造成他人很大伤害的,学生要受到处分,学校员工也要受处分,情节严重要付法律责任!” 校长唯唯诺诺地道:“知道了,那个看守的人我也让他走人。” 马局长又一摆手,笑道:“这个倒不必,他也是实话实说,而且是主动提供信息,错在你们领导辨别不清,不能讲真凭实据,行了,这次说实话也为难你们了。” 校长急忙陪笑道:“哪里哪里,是我们的失职。” 徐盛在国旗下已经十几分钟,见还没动静,开始有些骚动了,这是突然广播喇叭刺啦刺啦地响了几声,全体师生又恢复了平静,只听教导处主任的声音又开口了: “本校新的决定,经核实,关于秦伟同学和刘文青同学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并没有不正常男女关系,所以学校决定,取消刚才的处分,而且,二人劳动节公社汇演中,表现积极,成绩优异,其节目也获得了二等奖,特在此处提出表扬,希望二人以后再接再厉,为学校争光。”校园里站立的师生们还没来得及讨论,广播又接着说道: “这次事情,系风言风语所致,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经核实,纯属子虚乌有,今后如有师生再散播谣言中伤诽谤他人,造成他人身心伤害的,学校查实后将会给予处分,情节严重的,要负法律责任。” 学生在念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纷纷议论起来,这个时候教导处主任宣布解散的声音,竟然都没有听见,还在原地咿咿呀呀的议论着。 秦伟和刘文青同样再一次吸引了周围的目光,但是这一次却让秦伟和刘文青感到自豪,他们两人也相视一笑,所有的心结全部解开了,顿时感觉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宋老师也舒了口气,他本想在广播完了之后,直接冲进校长办公室去理论,把自己的爱徒这么毁掉,简直就是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耻辱。但是广播突然又说要原地等待,他只好按压着火气,可是没成想等来的结果又反转过来了,让他也哭笑不得,他心想,今天看来是哪里出错了,不过结果是个满意地结果。 第九十八章 喜从天降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伟已经马上就要毕业了,他知道,演出完这次,他将结束自己的学生时代,他也选择了不去努力考大学,而是要回家帮着家里忙碌生计。 其实以往也是他帮着家里忙碌春种秋收,但是真正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确实心有不甘。 刘文青在毕业典礼上,没有和秦伟一通演出,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一次欣赏过秦伟的表演,上一次只不过是一起演出,所以这一次,她选择了坐在台下。 唱完了《打虎上山》中那句慷慨激昂的“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之后,他们二人,还有许建华和张正国,就真正地要在各自的人生雪原上穿行了。 最后一晚,张正国拿出了自己从家偷出来的酒,几个人也都把所有的粮票和咸菜拿出来,摆在宿舍的小桌上,说着这几年一起的日子。许建华是个心思极其缜密活泛的人,他知道,秦伟现在心中惦记着刘文青,于是他提议,把刘文青找来,大家明天一起回家。 然而,刘文青却实在有许多话要跟秦伟说,于是就把秦伟单独叫了出来,晚上到校园里散步。 这个时节,高一的学生早就放假了,他们这届毕业生也都没了课,校园里寂静安详,只有还不死心的知了,在树头上叫个不停,即便天色黑了大半,它们还是叫得那么嘹亮。几天的雨水,加上这些日子忙着考试,没了体育课,一下子操场上杂草丛生。而那些还没有运走的佛像,依旧或立或站地藏在草丛里面。 刘文青终于靠口了,道:“秦伟,你毕业后什么打算?” 秦伟呆了半晌,说道:“没什么打算,我回家得帮着父母干活补贴家用,供我的弟弟妹妹上学用。【ㄨ】” 刘文青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听说我们省马上就要进行土地承包制了,到时候,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秦伟说道:“可是这一切来的太晚了些,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刘文青也不想再刺激秦伟,于是说道:“在家也好,可是你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东西,总不能在家一辈子吧。” 秦伟说道:“我要跟我爹学医,现在政策放开了,我们家是中医世家,从清朝就远近闻名,现在我要重整旗鼓,振兴我们家的名声。” 说着秦伟有唱起了《打虎上山》的那句: 穿林海, 跨雪原, 气冲霄汉。 而且唱的时候,依旧配合着杨子荣策马奔驰雪原,开枪打虎的动作。刘文青不禁格格地笑了,说道:“你不是说,晚上唱歌会把鬼魂招来吗?” 秦伟说道:“那是你,我唱的没事。” 刘文青突然情绪低落,秦伟问她怎么了,刘文青嗫嚅道: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这话用当时的思维来说,跟表白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秦伟其实很早就想跟刘文青这么说,只是自己的家庭情况窘迫,总是放不下这个胆子,没想到,刘文青倒是主动说了。 秦伟说道:“我只是不想拖累你,我的情况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刘文青继续说道:“那我就等着你……”说着刘文青就匆匆忙忙地红着脸走了。 秦伟听了这话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同时又倍感压力,但是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就无怨无悔,自己也不是一个跟命运过不去的人,即便自己有多大的苦楚,他也是不会表现出无奈或者激进的,自己呆立了半晌,也回去了。 果然不到几个月,他们的公社宣布解散,国家开始大范围实行土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得了土地后的中国农村,焕发了新的生机,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被调动了起来,大家修水渠,安电线,当年,整个河东村的粮食产量就翻了一倍。 这年,自己的两个表弟也回东西峪村去了,秦家可以说是一下子多了秦伟一个劳动力,而又少了两张吃饭的嘴,日子也宽裕起来。 这一天,秦伟正在河边的果园里给果树修剪枝条,突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来找他了,走进了秦伟才认出来,是刘文青。 此时刘文青已经是当地民办学校的老师,马尾辫子也换成了短发齐刘海,人显得更加成熟,秦伟确实满脸灰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道: “文青,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 刘文青答道:“还说呢,我这段时间经常给让建华他们捎信,让你过来找我玩,你怎么一趟也不来啊?” 秦伟有点难为情,于是说道:“我实在忙的没空,你怎么来了?……”其实刘文青知道秦伟这是在搪塞他,于是也不反驳,笑了笑道: “今天周末,学生们放假,我就来找你玩了,还给你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秦伟接着干活,随口说道:“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啊?” 刘文青说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看你们家祖传的医书对不对?” 秦伟纳闷道:“你怎么知道?”随即也就明白肯定是许建华告诉他的,这小子毕业之后在种子站工作,经常与刘文青在乡里面碰头。于是秦伟接着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好消息?” 刘文青笑着道:“你不知道咱们县要进行卫生系统的统考,对于以前无照经营的人包括民国时期的老的医生进行统一的一次考核,然后合格者颁发执业医师证书,你们家清朝就是行医的,你跟你父亲不都可以参加吗?” 秦伟有点疑惑,说道:“这个是真的吗?当医生起码得有相应的专业培训吧。” 刘文青笑道:“你傻啊,‘特殊时期’十年,人才凋零,哪找这么多的人才去,这次就是对以前的从事医疗卫生专业的人重新启用的措施,你听明白没有?” 秦伟这下算是听清楚了,于是兴奋地又唱了起来,接着说道:“谢谢你了,不过什么时候考试?” 刘文青说道:“我这是从我一个县城的亲戚那知道的,上面还没有正式文件,不过不久就会下发了,你注意这点就行,我来就是让你早点进入状态,多些时间准备,好一口气通过,别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找都没了。” 这对秦伟甚至是秦羽汉来说的确是个好机会,不过他明白,他老爹虽说年纪大了,但是当年所学十分扎实,稍一拾捡就会通过,况且特殊时期之前秦羽汉就是有名的中医大夫了,这次他要是不通过,谁还会通过。但是秦伟就不一样了,毕业以来,虽说有意的让父亲传授技艺,但是毕竟缺乏锻炼,学的也不系统不扎实,这次能好好准备一番,的确是个巨大的优势。 刘文青见秦伟在一旁愣神,说着便从自行车筐里的一个包中拿出五本书,说道: “秦伟,这是咱么县卫校正在学的教材和资料,你拿去看,再加上秦叔这种高人指点,你肯定行的!” 秦伟接过书说道:“多少钱?这个太贵重了吧!” 刘文青知道秦伟要还钱,于是先说到:“你要是提还钱的事情,趁早把书给我,我不过是在县城书店没事随便翻了基本给你捎回来,你可别这么在意。再说上学的时候你救了我一次,还让你受伤,管给你几个馒头怎么够呢?不过当时我也是没自己的钱,这次算是真正的还人情了。” 秦伟看了一下书本,知道这都是刘文青更精心打听挑选的,根本不是她说的随便捡了几本买回来的,但是既然刘文青这么说,自己也就不再说还钱的事情了,于是秦伟说道: “那这次我得留你吃饭了。” 刘文青听了这话,喜出望外,毕业以来,都是刘文青去找秦伟,秦伟没有一次去找刘文青,这次居然要留她吃饭,自然是秦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一到家,秦羽汉一看见秦伟带着个女同学回来,而且一看相貌仪表没的说,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张素珍也赶紧准备饭菜,刘文青一口一个叔一个阿姨,叫得老两口也是合不拢嘴。 而一听说刘文青带着这么好的一个消息过来,秦羽汉执意说要喝两杯,而为了顾及儿子的面子,也就没让秦伟喝,倒不是害怕儿子不会喝酒,因为这个时候的秦伟已经能喝不少了,毕竟干活一天回来,喝点酒解解乏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况且秦羽汉还经常在酒中加点活血的药材,更增加效用。 刘文青吃完饭,秦伟就要带着文青去找许建华和张正国,因为今天周末,他们都在家,但是刘文青却不感兴趣,急忙说有事要走,秦伟也不好挽留,就把刘文青送过了黛溪河才回去。 父亲秦秦羽汉见到秦伟回来,也不提县里考试的事情,而是直接问道: “儿子,这女孩是谁家的姑娘啊?” 秦伟扭捏道:“就是南石村的刘文青,我高中同学。” 秦羽汉喝了点小酒,胸襟也敞开了,于是笑了笑道:“是不是上次因为你俩一起过夜,差点……” 秦伟更是难为情,急忙打断父亲的话道:“哎呀,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您老还记着,幸亏人家来的时候你不知是她,要是知道,当时还不就直接说出来给我一个没脸啊!” 秦羽汉有点不乐意了,道:“你个臭小子,老子说怎么了?当初要是直接开除了倒好,我还白赚一个儿媳妇儿,现在人家是人民教师,你是种地的一个,就算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过了人家羽翼未满的时候了!” 秦伟知道这方面不是对手,一直以来都是许建华和张正国笑话他,而这次父亲喝了口酒,没想到比许建华还厉害! 第十二章 唇枪舌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自此之后,秦伟每天除了忙碌完地里的活计,晚上就独自一个人在东厢房里看书,这时间,秦羽汉也经常来指点,秦伟学习能力极强,加上中学的课程没有落下,学起来并不费劲。 那个时候,还没有很多的教育机构,私立的更是没处找去,而这次考试也没有什么先例可以借鉴,所以,秦伟只有全力以赴,只有多学习才能更容易突破。 过了两个月,果然县卫生部门下发了全县统考的通知,而此时秦伟已经基本上入门。可是一天清晨,秦伟刚要出门去山上看看自己栽的核桃树,忽然一个自行车的人找上门来,秦伟看着极其眼熟,却叫不出名字,那人却先开口了: “怎么?不认识了?想想你上学时候的那次公社汇演?” 秦伟一下子想起了来人是谁,原来就是那次汇演的时候跟在马局长后面的那个王军。现在王军已经是县医院的医生,不过由于特殊时期动荡,十年没有执业,早就知道秦羽汉是本地的老中医,所以这次准备统考,他就主动找上们来亲自求教,希望能通过高人指点,考生成功,重新做医生。 王军也是个务实的人,“特殊时期”时期,他从卫生系统转而做行政工作,便十分没兴趣,不过也没办法,这次既然有机会能重新当医生,于是十分看重,这才来找秦家帮忙。 王军建国前也是一个中医学徒,后来参加革命,建国后就分到县上的卫生系统,秦伟急忙带着王军去见父亲秦羽汉,经秦伟介绍,秦羽汉略微知晓王军其人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王军一下子拜倒下来。 秦羽汉哪能受此大礼,于是急忙扶他起来,王军却道: “这次来拜访,就是给老爷子当学徒来到。”说着把车上带的礼品一并奉上。 秦羽汉那里收过年纪这么大,地位这么高的徒弟,于是急忙说道: “哪里,你比秦伟还要不少,就跟我朋友相称就行,这次考试,我能帮上的忙尽量帮,何必那么客气。” 王军也知道,新社会不必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也就欣然同意了,所以平时他与秦羽汉也是朋友身份,而自己跟秦伟的交往也以平辈论处,并不倚老卖老。 之后,王军几乎每天都来请教秦羽汉,而秦伟的根基不扎实,学得也不系统,王军就帮着辅导。虽说秦羽汉是有名的老中医,但是毕竟实践能力强,带学生的话未必就能像行医一样,更兼之秦伟是从根基入手的人。 而王军是正经受过中医教育的人,所以很多问题秦羽汉自己明白,讲不出来,而王军却能给秦伟解释清楚,因此三个人倒是极有互补性。 而且王军也时不时用自己的薪水买来下酒菜,三人对坐谈天论地。王军说道: “秦老师,你们父子二人何不再开一个中药堂,把周围的中医医疗担负起来?” 秦伟听了十分兴奋,也说道:“对啊,爹,王军兄弟说的对,咱们可以开一间啊,以您的名声,一定能行的!” 秦羽汉看了王军和秦伟的殷切目光,说道:“谈何容易,光是这些东西药材就得需要好多钱。” 王军接着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现在先准备着,等考试通过,再说也不迟。” 其实秦羽汉知道,一旦自己再进行中医经营,势必又会翻开当年和张家的恩怨,他是经历过来的,但是为了自己秦家的荣耀,也要做。而秦羽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所以在这里他才没有说的绝对,而其实自己就是这么打算的。 有过了四个月,考试在一个秋天如期进行,结果也是令人满意的,王军和秦伟都通过了,秦羽汉自不必说,那些知识他是烂在骨头里面的,几十年的经验和学习,稍一用功就通过了。 刘文青在当地朱塘学区的小学当教师,现在已经二十出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自然有很多的人盯着,而张正国却始终没有忘怀。 但是每次张正国来看望她时,她都爱答不理的,这让张正国更加殷勤。起初他还觉得是高中老同学,比较熟,就客气地招待,而且张正国也说是“路过”来看看可是时间长了,她也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而自己对秦伟始终不能忘怀,所以也就极力避免在这方面太过直接,跟他有所冲突,最后弄得跟秦伟许建华几个人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但是这次周末,张正国却拿着一束鲜花来学校找她,恰巧,许建华周末下班后也来找刘文青一起回家。这些年,张正国的买卖越做越大,已经在县城开起了门市部,专门给各个药店医院供应药材。而张正国的父亲这几年由于特殊时期时期受的迫害,身体不好,刚刚不久的时候也病故了,所以张正国很少回河东村。 这次两个人在刘文青的办公室里看到时,都是一愣,但是张正国还是反应极快,立刻跟许建华寒暄起来,说道: “原来建华,也来找文青啊!” 许建华自然知道张正国是什么心思,于是也笑了笑答道:“对啊,正国,我也经常听文青说起你也常来看他,老同学就是不一样啊。” 张正国听着这话带刺,但是也只好答道:“是啊,是啊……” 张正国依旧保持着对许建华伶俐口风的忌惮,生怕与他正面对抗讨不得好,尤其当着刘文青的面。 可是许建华说完第一句早就想好了下面的话,于是接着道: “可是我跟秦伟一直在河东村,也不见你来看看我们……” 张正国无话可说,心中却是激起怨恨,许建华早就知道实情,其实他跟刘文青相处也不过是同学关系,周末一起回家什么的也是刘文青要求的。许建华也知道,自己跟秦伟关系极好,两家祖上就可以说是不分你我,刘文青亲近自己,无非就是想打听一下秦伟的动向,而自己也愿意帮助秦伟和刘文青,毕竟他是眼看着这两个人的感情历程的发展的。 而许建华认为,秦伟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家境贫寒怎么了?跟喜欢的人还看家境吗?而秦伟却总是想着刘文青要幸福,不要跟着自己受苦,岂不知,爱情里面,一个人要解脱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就是误了这个人。这就是二者的人生观的不同。 但是此时此刻,许建华却有另外的盘算,他对任何事情浑不在意,所以做起事情来也就很难以揣度。他知道张正国对刘文青现在是死缠烂打,那么现在秦伟这边又哑火,自己既然有机会跟刘文青相处,何不在里面搅和,然后再把自己抹黑,这样就突出秦伟了。 他的算盘在此刻的表现就是极力地让张正国相信,自己也对刘文青有意思,于是他也学着平时张正国恬不知耻的口吻说道: “文青啊,正国来了,怎么不给正国倒杯水啊?” 刘文青差点没笑出声来,许建华急忙给她使了个颜色,刘文青才乖乖的去取暖瓶,要倒水给张正国。 张振国本也是于人情世极聪明的人,不过面对爱情这种东西,任何聪明人都会回归史前丛林时期,张正国听着这话实在难受,但是又没法发作,于是也就拿起自己的优势,说道: “哦,算了,我本来打算跟文青去镇上一起吃饭的。” 许建华心中一阵恶心,心想,这色鬼,真敢想,但是也是客气地说道: “哦,我也打算请文青吃饭的,不过大家老同学一起见个面也不容易,要不咱们一块去吃吧。” 说着许建华拿起张正国给刘文青花瓶里面插的鲜花,闻了闻,说道:“嗯,真是挺香的。” 张正国知道事已至此,也就只好答应硬着头皮一起去吃饭了,而许建华本来就没带钱,于是接着说道: “正国,这些年,数你混得最好了,这顿饭怎么也得宰你!” 张正国觉得无所谓,正好给自己一个现实男人打大度地方,不像你许建华,吃饭还得先说自己不掏钱。于是张正国说道: “好啊,走吧,建华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许建华心想,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大款,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建华接着道:“哎,文青,你们学校的电话能用吗?” 刘文青听着许建华叫他文青,也是好笑,但是她知道其中缘由,于是也就配合着答道:“行啊,你要干嘛?” 许建华说道:“咱们三个见面了,就差秦伟了,你打个电话给河东村委会,让张会计赶紧报个信让秦伟来,咱们一起去,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许建华故意说张会计,其实是个巧合,但是暗含着遍地张正国的意思,张正国觉得,一个许建华就够受的了,当然不愿见秦伟,三个人面对刘文青,还不真的打起来,于是就想说“不用了”。 没成想,刘文青先开口了,道:“不用了,这么老远,咱们随便吃个饭就行了。” 张正国赶紧随声附和道:“对对,这么老远,就别让秦伟来回折腾了,你们镇上都有住处,他还得骑着车子赶夜路回去,喝了酒不安全。” 许建华心想,你考虑地真周到,不过接着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既然文青这么说了,就咱们三个吧。” 第十三章 四菜一汤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于是三个人来到镇上那家最大的饭店,入座之后,接过菜单,张正国交给刘文青,让她点菜,可是刘文青实在不知道点什么,本来这顿饭就吃得稀里糊涂,于是菜单在手里半天也没点出个名堂来。【ㄨ】 许建华说道:“文青,你要不知道吃什么,我来帮你点吧,我最了解你喜欢吃什么了。” 即便这个时候许建华也不忘记刺挠一下张正国。许建华接着对张正国说道:“正国,你看就咱三个人,咱也别点多了,吃不了浪费,你说多不好,老一辈看我们糟蹋粮食,心里不得疼死,你说是吧。” 张正国以为,你这是觉得自己不请客,于是不敢多点,怕给我长风头呗,我却要刺挠你一下,于是说道: “哎呀,建华,大家好不容易见个面,你就敞开了点,我买单你怕什么?” 许建华就等着这句话呢,于是说道:“这合适吗?” 文青也知道点多了摆谱不好,于是说道:“敞什么开!就点四菜一汤就行,在来瓶好酒不就得了。”文青觉得好点的酒起码不会害人。 许建华见文青如此说,也就只好同意了,于是说道:“那酒就来茅台了。” 张正国说道:“就茅台。” 许建华接着道:“那菜我也随便点几个将就着吃点了。” 许建华这话本来就是给张正国说的,他这么说,刘文青肯定以为是自己讲究节俭,可是这却刺激了张正国,他表现欲望没法施展,于是说道: “建华,你就随便点,啊,我买单。” 许建华暗自得意,于是对服务员说道:“还是四菜一汤吧。” 许建华接着道:“就点这个燕窝汤吧,菜吗,来个鲍鱼,还有油爆双脆,对了这个红烧大虾。” 此时见张正国还优哉游哉,许建华有点沉不住气了,心想,这几个菜算下来顶多也就几百块钱,于是对服务员说道: “你这还有什么新鲜玩意?” 服务员见许建华菜单的贵菜也不点,再看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就害怕是来吃霸王餐的,于是说道: “这个我得问我们老板……”说着女服务员走了出去,把老板找来,老板进屋之后,许建华岂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于是就不乐意地说道: “你别瞧不起人,以为我们买不起是吗?快说,有什么好的菜?” 刘文青在一旁使眼色,也无济于事,之间老板气定神闲地说,今天确实有企业老板老请客商吃饭,客商都是浙江的,于是就让我们前几天从青岛弄来了一道特色菜,也就是四条鱼,不过只有三条做了,还剩一条在浴缸里呢,要不您几位尝尝?“ 许建华听了这话,对张正国说道:“是些打企业家吃的,咱是得尝尝是吧。” 张正国觉得能有什么好菜,于是说道:“是得尝尝。” 许建华转过头来问道:“那你们这是什么啊?” 老板笑嘻嘻地说道:“电鳗。” 许建华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于是立刻说道:“就这个了,给我们做好点儿。” 老板一听,正愁着这条鱼没人吃呢,没想到一天全出去了,于是高兴地吩咐厨师,去做蒜焖电鳗去了。 张正国也不知道电鳗是什么东西,心想不就是条鱼嘛,问道:“电鳗是什么东西?” 其实许建华也不知道,但是他从老板的眼光中加上是大企业客户的规格看出来,这东西肯定便宜不了。 而刘文青却说道:“电鳗就是就是一种海洋鱼类,南美和大西洋太平洋都有,据说这类鱼遇到危险后会放电,而且电压足以使人的心脏骤停。” 张正国和许建华都感到很好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于是就十分想看看这道菜是什么模样。 三人这次可以说是久别重逢,但是刘文青总是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而许建华和张正国表面上客客气气,称兄道弟,但是总是让人觉得啼笑皆非,不过刘文青也知道,许建华这是在帮他打发张正国,也就不怎么管这些事情了。 但是吃完饭之后,结账的时候,老班长张口却要一千六,张正国十分纳闷,于是就问老板道: “我说老板,你也够黑的,怎么才这几个菜就这么多钱,你这饭食给玉皇大帝吃的啊?” 老板倒也不着急,因为他也看出是许建华成心宰张正国,所以坦然地笑了笑道:“客人就是上帝嘛,您就是玉皇大帝呀。不过说实话,我也不跟您说笑了,我们这菜就是这个价儿,没讹您,你光点的那个电鳗就是八百多块钱。我也不瞒您,这海边的渔民出海打到这种鱼的机会很少,而且很多人都是拿这种鱼来养,就这么一条,从渔民手里就得要价就四五百,而且我这都是从鱼市上进来的,加上运费,保鲜,到咱这,收您八百实在实在是不多!” 许建华也假惺惺地说道:“老板我们也不知道这鱼这么大来头,您多少体谅下,便宜点儿。” 刘文青却在一旁默默不语,也就是她为人腼腆,还能矜持得住,没有笑出声来。 老板见许建华这么说,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说道:“这么着吧,我这条是今天中午的宴会没用的上的一条,估计也没人吃得起,既然几位能到我这赏光,也算帮我一个忙,咱都互相理解,总共您给我一千五百块,这样够意思了吧。” 张正国是买卖人,也知道老板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已经没有再还价的余地,于是也就从腋下夹着的皮包中掏出了两千块钱,然后仔细数了三遍,把其中的一千五百块给了老板。 老板接到钱,心里美滋滋地点了起来,三个人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说句:“欢迎下次光临!” 张正国出了门,低声嘟哝着:“再来是孙子!”但是也就是这么暗地里发牢骚,却也不敢当着刘文青的面儿太丢份,于是只得做了这个冤大头。 本来张正国还想约着刘文青与看场电影,要是周末刘文青回家的话再送她回家,这次弄得心情全无,自己反而说晚上还有点货要接,就骑着一辆摩托车回县城去了。 许建华虽说自己很能白活,但是酒量却不行,已经被张正国灌地支持不住了,于是也就对刘文青说道: “文青,我自己推着车子走一会儿,透透气,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刘文青当然知道许建华这是喝醉了,于是也停下车子推着跟许建华一起往回走。 镇上与村之间,现在已经修了柏油马路,不像他们以前上学时候走的土道,竟是坎坷和碎石,骑车也是经常爆胎。两边种植的白杨树几年时间也已经窜地老高,叶子在微风中哗哗作响。 许建华这是已经没有刘文青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色,而是停下车子立刻跑到路边哗啦啦地吐了起来。 刘文青见状,急忙也停下车子来帮他捶背,但是身上没有带水,也没法漱口。可是许建华吐了几声,却格格格格地笑了起来,笑一会儿,又因为吐得不干净,咳嗽了一阵,刘文青也是实在忍不住了,笑道: “你说你,何必啊,我当时看张正国掏钱的样子,手抖哆嗦了。” 许建华说道:“嗨,对他来说,那都是小钱,他一个月就回来了,请咱们一会怎么了?既然他要追求你,我不得跟着沾点光啊,不过我也看到了,哈哈,出门时他腿肚子都快转筋了!” 说着许建华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又佯作遗憾地说道: “唯一可惜的是,我肚子里八百块的电鳗全浪费了!” 不过刘文青笑过之后,还是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了,许建华,这次没你解围,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毕竟大家都是老同学了。” 许建华笑了笑道:“狗屁老同学啊!我许建华最讲义气,你回去问问秦伟,从小到大,他受过欺负没有,他要是受欺负了,我非把欺负他的人揍扁了不可,不过也就这一次我没能给他出气……” 刘文青又跟许建华推着车子步行上路了,他们早就性惯了这样了。但是刘文青听到许建华突然不往下说了,也就纳闷地问了起来,许建华心想,这个时候说出来让刘文青认识一下张正国的为人也好,于是说道: “嗨,其实上学那会儿,把你跟秦伟在一起过夜的事说出去的就是张正国……”于是许建华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接着道: “只不过这事情你不知道,张正国也觉得自己很聪明,瞒天过海,其实我跟秦伟都知道,只不过秦伟心眼好,让了他这小子,但是这次我却帮不上忙,所以今晚算是给秦伟出了这口气了。”说着许建华又是一阵好笑。 听到以前的那件事的真相,他也对张正国心生恶心,但是却对许建华十分感激,而且能为秦伟有这样的好哥们感到欣慰,于是淡淡地说了声:“难为你了。” 许建华也不知道刘文青这话什么意思,于是就接着道:“文青,我就是想不明白秦伟,他对你明明很喜欢,却又不敢靠近你,真是让人着急。不过你放心,这事我管到底,张正国这小子要是再纠缠你,你就往我身上推,我来跟他唱对台戏,这样你也好过点,免得每次来打扰你。” 刘文青笑了笑道:“好啊,这就拜托你了,我会配合的。” 晚上,本来刘文青是要回家的,可是一晚上折腾到现在,就决定在学校宿舍睡一晚,明早回去。许建华被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送刘文青回校之后,自己也就回镇上宿舍去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十四章 密谋提亲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羽汉同儿子秦伟已经打算开始再次挂起“瑞泽堂”的招牌,但是如今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资金问题。 能把自己的药堂开起来,钱不是个小数目。此时才刚刚改革开放,一穷二白,就算是问亲戚朋友借,每个人也是没有多少的,但是许建华去而给秦伟一个大胆的建议——贷款。 秦家虽说世代行医,但是绝没有把多余的钱拿来进行借贷的经历,他始终认为这样是把脚放进泥沼中一般,早晚会越陷越深。但是在这个时候,国家为了重新振兴经济,各大银行的利息已经降到很低,但是老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敢贷。 秦羽汉也为钱的事情犯愁,秦伟吃饭的时候就把许建华的建议跟父亲说了出来,他知道父亲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生怕受到父亲的责备,于是自己说的时候也提心吊胆。 可是父亲听了之后,虽说没有同意,但也没表示反对,这让他心中有了希望,他觉得,先从银行贷款,等药堂开起来,一年之后,如果不出什么差错,基本上能够将本息一并还上的。况且如今国家的政策使得银行利率很低,值得一试。 第二天,秦伟正忙着准备去下地,秦羽汉等秦伟的两个弟弟妹妹都出门上学去了之后,却把他留下了,说道: “儿子,你昨天说的贷款,我觉得也值得咱们去试一试,你现在就去把许建华叫来,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秦伟异常兴奋,虽说自己拿不了主意,但是他觉得有许建华在一起帮忙,肯定错不了,于是兴高采烈的把许建华从镇上叫了回来。 许建华也不敢怠慢,急忙来秦家见秦羽汉,许建华就把自己这几年在镇上的见闻说了一下,无非就是现在只要人有胆子,就能赚钱。 而且许建华也知道秦老爷子为人谨慎,他也劝道:“开始,我们不用贷太多,只要能把药堂开起来就行,将来还了本息之后,我们就算是有了根据地了。” 而许建华也愿意辞掉镇上的工作,来帮助秦家一块干,这让秦伟更加充满斗志,二人一道镇上的银行打听,果然那些业务员都上赶子要来接洽,纷纷给出好的优惠政策,最后通过村类开具了证明,从银行贷出了两千多元钱。 秦家的东厢房以前本来就是秦家的药堂,如今,他们重新收拾,打开店门,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放学之后,秦勇和秦萍也帮忙捯饬,很快门店就整理完毕。 张正国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心里一惊,他最明白不过,秦家一旦涉足这行,自己跟他们秦家又是一场鏖战,幸好自己祖上已经拿到了秦家的七灵花散的外方,已经开始试生产,效益还不错,于是他赶紧到工商部门申请商标和专利,这一步可以算是捷足先登,防患于未然。而这些秦家父子却毫不知晓。 本来张正国也打算让秦家成为自己的大客户,将来着一定是一个稳定的发货商,但是秦羽汉由于身负贷款,开始阶段却不敢用张家的药,而是联系了县城的王军来帮忙找客户。王军果然不负众望,把县药材公司的一个供货商请来,双方互相以了解,都觉得十分可靠,而且那个供货商早年就听说过秦家的名声,对此他也愿意帮忙,甚至开始的药材供应可以先不用付款,等以后盈利了再说。 秦羽汉正愁手头的钱不够用,开始只能进一些常用药材,这势必限制了自己的发挥,但是形格势禁,他也没办法,但是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这下秦羽汉的心头最大的问题也解决了。 张正国自从那次吃饭之后,不但对刘文青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增加了他的紧迫感,追求刘文青更加紧了,而刘文青因为上次知道了张正国在上学的时候告发他和秦伟的事情,却对他更加冷淡,而许建华毕竟要忙着平时的工作,还要帮助秦伟开“瑞泽堂”,所以也就远水解不了近渴。 但是这天,许建华要下班,张正国却来找他了,这让许建华十分诧异,但是他也不吃惊,而是表面上继续敷衍张正国。 两人继续找了个地方闲聊,自然张正国请客,不过他倒是不敢让许建华点菜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正国终于把话题引到自己关注的问题上,道: “许建华,咱们也是老同学了,还是同村的好友,我也知道你也喜欢刘文青,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我们友谊终结的原因,所以我在这里想说一句,不管文青将来嫁给谁,咱们都要互相祝福对方。【ㄨ】” 许建华听着这话其实很恶心,因为他觉得张正国是在把刘文青当做玩偶一样,他心想,刘文青喜欢的是秦伟,跟你我没关系,是你非要感觉良好地凑上去,我这才看不惯也来凑热闹的,你以为我愿意啊!不过他虽这么想,但是总不能这么说,于是就顺着张正国的话说道: “对啊,我承认,我们在这中间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不过到时候咱们失败的一方可得愿赌服输。”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许建华已经计上心来。他接着说道: “其实吧,我始终觉得刘文青喜欢的是秦伟,在这事情上,咱们俩倒是一致的,但是这事情,宜早不宜晚,咱们先得把秦伟给排除掉。” 张正国皱着眉头,说道:“说的轻巧,文青跟他关系本来就好,怎么排除?我觉得啊,秦伟在,咱俩都没戏。” 许建华说道:“说的是啊,我晚上睡不着就在想,我要是能直接让人去跟刘文青的父母提亲,然后赢得老人的青睐,以后打败秦伟就有了一些筹码了,那多好啊!”许建华喝了杯酒,接着感叹道:“可惜啊,就是我们家家境也不好,虽说比秦伟家要好点,可人家刘文青父母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禁急忙说道:“建华,我去啊,我去可以啊!” 许建华说道:“不行不行,我这就算把秦伟给打败了,不也把你给养肥了吗?得,我今天就不该提这茬!” 张正国却死抓着这个机会不放,他以为,现在是刘文青对他和许建华都不正眼瞧,这点他早就看出来了,而刘文青喜欢秦伟,这个也不用许建华教,他也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最大的障碍就是秦伟。而跟许建华比,论认识刘文青的时间以及个人魅力也都半斤八两,但是自己的家境要好得多,只要搬倒秦伟,许建华是竞争不过自己的。于是张正国接着道: “建华,这样,你也知道刘文青是个不喜欢钱财的人,所以我去提亲,我们先把秦伟给搬掉,之后就看刘文青喜欢谁,我绝不会拿她的父母来强迫文青。如果之后文青选择了你,就算他父母认可我,我也主动退出。这么说定了怎么样?” 许建华将信将疑地看了一下张正国,说道:“真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张正国笑道:“建华,我打小就没有一次赢得了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许建华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你打算找谁去提亲?怎么去提亲?” 张正国笑道:“这个有什么难的,实在不行我自己亲自去还不行吗?” 许建华急忙夺过张正国的酒杯,说道:“你傻啊,哪有你这们来的?人家都是请来媒婆带着礼品上门去,然后要换八字,定亲之后才能结婚。咱们不信这个了,可是人家老人信这个啊!” 张正国说道:“这么麻烦啊!” 许建华说道:“你要是闲麻烦就让父母直接去也行,反正自己是不能去的。” 张国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早就死了,父亲‘特殊时期’结束后也去世了,上哪去找父母去啊!” 许建华说道:“这么着吧,正国,我替你去提亲怎么样?” 张正国怒道:“咱们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占别人便宜的把戏……” 许建华急忙说道:“谁跟你闹着玩,我就是觉得,你提亲我不放心,我去帮你提亲,咱们俩可以说是互有交换,谁也不会不放心,我要是使诈,你一揭穿我我就完了,我要是不帮你,最后秦伟得手了,我也完了。” 张正国仔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而且此时此刻,如果带自己跟刘文青的父母提亲,还真是没有其他人比许建华更合适,虽说是同辈,但是现在都不叫媒婆了,改叫介绍人了。作介绍人,没有人比许建华更了解情况,也没有人比许建华更能说会道,最关键的是没有人比许建华更有纯粹的利害关系。 许建华见张正国已经上钩,就接着说道:“事成之后,咱俩公平竞争刘文青,谁赢了算谁的,怎么样?” 这句话更让张正国下了决心,说道:“就这么办!” 许建华见张正国已经上钩,不禁大喜,于是二人共饮一杯,便仔细商议起来。 其实,张正国也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但是他看错了一个基本的前提,就是许建华也对刘文青情有独钟,因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没有得到的女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全世界的男人盯着不放,这个错误才让许建华轻松地就把他骗了过去。 第十五章 八面玲珑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氏父子已经将“瑞泽堂”重新开了起来,许建华也辞职回来帮着料理店里的事情,果然一开张,生意就极其好,这让秦羽汉也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到秦家的名声和信誉过了这么久依旧不变。【ㄨ】 而这一天是周末,许建华却把刘文青领了过来,刘文青虽说不懂医药,但是也愿意帮着秦家忙活,慢慢地学。而秦羽汉也早就看出这姑娘跟秦伟有情谊,所以老两口也不愿让她干重货累活,只是让她干些记记账的活路,而且也故意留给她单独与秦伟在一起的机会。 至于许建华,也知道识趣,说今天有事,就不再店里忙活了,就告辞了。 其实许建华这个周末跟刘文青说让她去秦伟家玩,本身就是“调虎离山”,故意让她不要回家,因为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去做,而且不能让秦伟跟刘文青知道。 张正国前一天晚上就已经会到了河东村的老宅,此时正等着许建华呢,而此刻,许建华一进他的家门,他就急不可耐地问清了情况。许建华笑着说道: “一切办妥了,刘文青就在秦伟家,这次我正好可以去南石村去见他父母了。” 于是也不耽搁,许建华就拿着张正国精心准备的礼品,去了南石村。 南石村在黛溪河的西面,过了河上的桥,再走个三四里就到了,许建华上学的时候也曾经送过刘文青回家,所以知道她的家的位置,轻车熟路就进去了。 刘家是南石村比较富裕的一家,老两口也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就是刘文青,小女儿叫刘文菁,其实在当年他们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刘文菁到南北寺中学就读,所以也就没有见过。 刚一进门,刘母也不认识许建华,所以许建华就直接自报家门,说是刘文青的同学,刘母见识大女儿的同学,也就急忙把许建华请进北屋坐下,又是削水果,又是沏茶水。 不久刘文青的父亲也回来了,而妹妹刘文菁此时也在家,见是姐姐的同学,也就再不掺和,回里屋去了。 刘父说道:“小伙子,你叫许建华是吧?” 许建华急忙起身答道:“大伯,对啊,我叫许建华,是文青的高中同学,这次来找他有事的,可惜没见着。” 刘父刘母见许建华带了不少东西来,也不知道是找文青什么事情,于是刘父说道: “按理说这闺女周末也该回来的,保不齐是学校有什么活动,临时回不来了。” 许建华笑着道:“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许建华故意扭扭捏捏,刘父刘母却却早已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这小伙子看上了自己的闺女,见了他老两口又不好意思说。而老两口本来也对刘文青的终身大事十分挠头,其实自己家门槛算是被媒人踩破了,隔三差五就有人上来说亲,但是女儿刘文青就是不同意,连对方的面都不见,老人问起,她也不说什么原因,于是也就以为是刘文青有中意的人,这次见到许建华,自然而然老两口就往这方面想了。 而许建华也揣摩出了老两口的心思,于是就说道:“叔叔阿姨,其实吧,我跟文青还有几个同学,都很要好,这次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次就是要跟二老提亲的。” 二老顿时有点懵,他见过媒人提亲的不少,父母亲自来的也有,但是没见过小伙子这么前卫,直接上门的,但是老人家爷爷不好说什么,许建华就接着道: “其实我们有个同班同学叫张正国,跟文青也是同学,就是在县城开医药公司的张家的老板。本来呢,我不该来的,可是他吧,父母死得早,我们都是上过学的,也没想找人说媒,他自己吧,又不好亲自提,我知道了之后,就觉得这事情不好办。既然我们同学一场,我就自己戴他来说这事儿了。” 老两口更是诧异,许建华见有戏,就又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叔叔阿姨如果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您别见怪。” 老两口这回也总算找到了女儿不愿出嫁的原因,听说是有名的张家公司的张正国,也都是十分高兴,心中不禁夸女儿选的人合适,怪不得毕业之后一直不愿上门提亲的呢,原来人家早就有相中的人了。 许建华也知道,此时老两口想的什么,于是接着说道:“我本来打算跟文青商量下,可是我觉得,毕竟文青做不了妹妹的主,还得父母来做主,所以这次,我也就直接来抓好二老来了。” 老两口一听,顿时纳闷了,刘母疑惑地问道:“你说,你不是说的文青,是说我们家的文菁吗?” 许建华说道:“对啊,张正国要是喜欢文青,文青就会跟您二老说了,我们都是年轻人,也不会那么传统,我自己琢磨,要是跟文青说,她肯定觉得自己还没成家,妹妹着什么急,所以也就没跟他提起。” 此时刘父刘母有点犹豫,可是许建华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于是说道: “二老您别怪我多事,其实吧,我是这么觉得的,要是早几年,文青妹妹还上学的时候,倒还好说,可是现在姐妹俩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上门提亲的也肯定不在少数,可是文青吧,我了解,个性太强,所以这些年一直不想考虑婚姻大事,这个我也理解。但是外人可就不这么看了,上门提亲的肯定是考虑到您大闺女还没出阁,就不会考虑小女儿的事,这不也是在耽误人家文菁妹妹吗?” 二老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这话说的在理,自己大女儿文青总是拒绝上门提亲的,就算他现在不想考虑婚姻大事,或者有惦记的人,但是总不能耽误了小闺女,这样的话也是父母的失职,如今这个问题倒是应该引起重视了。 许建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所以,我这次冒昧代我同学来提亲,已是考虑到人家父母早亡,而是文青又和我们认识,我害怕文青因为有私心反对,所以我就直接来找二老提这事儿,如果二老觉得应该长幼有序,我今天的话二老也别在意,如果觉得我说的在理,咱就公事公办,毕竟到了这个年龄也该谈人生大事了。” 刘父有点疑惑,心想,这个叫许建华的小子干嘛自己出头来做这事情,于是说道: “小伙子,你成家了吗?” 许建华千思万想,也没想到老两口会文琴这事,心想,要是老两口相中了自己这干练劲儿可就坏了——他倒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有点——于是许建华急忙说道: “实不相瞒,我家父母正给张罗这事情呢,估计八九不离十,快定亲了。” 这话许建华倒是没撒谎,自己的父母的确已经给他张罗着,而且两家也都比较满意。 老两口听了这话,倒也不再生疑,许建华急忙说道: “我吧,就是给我同学来说这事,成不成在您一句话,要是您觉得行的话,改日就让两个人见见面,不成的话也没事,要是两人不愿意这个咱也管不了,您看怎么样?” 刘母抢先回答道:“行,怎么不行,小女儿先出阁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愿意,情况合适,我们老两口也不会反对的!” 刘文青今天早上本来是要打算回家的,可是一早许建华就来找他,说是最近秦伟正忙着开店的事情,自己应该过去帮帮忙,但是自己已经跟父母说了这周回去,所以中午也就没有留在秦家吃饭,就骑车回南石村了。 可是刚一到家门口,就看见许建华从自己家里出来,而且自己的父母还亲自送到门口,这一碰面显了许建华一跳,急忙说道: “文青,你回来了?” 刘文青又不傻,岂不知道许建华有什么猫腻儿,于是拉住他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跑我家里来了?” 许建华急忙镇定地说道:“看你说的,到西山办点事情,路过你们家,讨口水喝都不行啊,你这同学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说完,趁刘文青还在疑惑之际,急忙跟刘父刘母道别,骑上车子就赶紧走了。 回到家中,父母还没准备饭菜,刘文青就问父母道:“我同学许建华来什么事情啊?” 父母就把事情如实告诉了她,可是刘文青一听却气急败坏,就要追出去,父亲急忙拦住她道: “文青,你怎么想的,父母可能不了解,但是总不能让你妹妹也跟着你一起在家呆着吧。” 这话刘文青倒是哑口无言,心想,好你个许建华,连这手你都预备好了,于是急忙给父母解释道: “爸妈,看您说的,我怎么会啊!要是妹妹找到了好人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觉得许建华这小子没必要瞒着我啊。” 父母也是被许建华先入为主,一心就认为刘文青是害怕自己的妹妹先于自己谈婚论嫁,而屋里的刘文菁倒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姑娘,出来就问姐姐道: “姐,你给我说说这个张正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刘文青哪有心思跟妹妹说这个,但是看父母也误会自己,只好自己先忍着,等周一上班之后再跟许建华理论这事情。 第十六章 文菁其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终于忍到周一学校开学,刘文青下午放学之后,就直接到了河东村许建华的家找他,许建华见是刘文青来了,只是嘿嘿地笑,也不说话,刘文清白了他一眼,就把他叫出来,说道: “怎么回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建华又嘿嘿了两声,说道:“文青,你别生气,我就是替张正国到你家提亲去了。” 刘文青气急败坏,说道:“给谁?给我妹妹文菁吗?” 许建华点了点头,刘文青更加生气,说道:“你怎么这么害我妹妹?” 许建华不乐意了,说道:“哎文青,你可别不知道好歹,我是看着张正国每天纠缠你,我才这样的。” 刘文青怒道:“那我也不能用我妹妹来当挡箭牌吧!” 许建华却该口笑道:“哪里的话,这也就是个提亲,成不成在他俩,如果张正国看不上你妹妹,或者文菁看不上张正国,也是缘分注定,如果人家两个人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刘文青狠狠地瞪了他一样,许建华急忙修改措辞,说道:“呃……如果两人情投意合,你这个当姐姐的好意思拆散人家吗?再说了,你是看不上张正国,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不也是对你不死心才导致的吗?” 刘文青一时间被许建华说的哑口无言,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心想,且由她去吧,如果妹妹喜欢张正国,没准也是一对儿,自己干嘛阻止啊。于是口气缓和了许多,接着对许建华说道: “好吧,但是此事到此为止,如果他俩有缘,我绝不拦着,但是以后你也少出这种损招行不行?” 许建华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这个以后绝对不敢了!” 刘文青接着说道:“行了,我还没吃饭呢,在你这吃顿饭,我就回学校宿舍了。” 许建华却说道:“想吃饭,你找秦伟去,我才不管你饭呢,赶明儿要是秦伟以为你是亲自到我们许家来提亲的,他不揍我才怪呢!” 刘文青就算在腼腆,此刻也实在忍不住,就狠狠地给了许建华一脚。最后还是许建华带着刘文青一起去的秦家,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便饭,不过许建华只是领她进门,吃了几口意思了一下就托词离开了。 而刘文青也跟秦家很熟悉了,连秦勇秦萍时不时都改口叫嫂子了,这让秦伟和刘文青虽然感到害羞,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张正国却一直等着许建华的好消息,但是许建华几天来迟迟不肯现身,而自己又不愿去秦家找他,所以一时间也是急不可耐。 其实许建华另有打算,本来张正国隔三差五就去学校找刘文青,这次因为许建华去提亲,所以也就故作矜持,没有再去叨扰刘文青。许建华见这敢情好,也就故意抻着张正国。 其实许建华也没闲着,趁刘文青在学校上班的时间,他又去了刘家,说起了刘文菁与张正国的“婚事”,刘父刘母也表示不反对,于是就商定一个时间,让二人相见。 这次许建华终于露面了,张正国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来了“好消息”,于是张正国就去精心准备,这个自不必说。 而刘文青的妹妹刘文菁,却始终还被蒙在鼓里,她是个比较单纯的女孩子,自然看你不出许建华葫芦里的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要去见见张正国,就去见见呗,看不上也无妨。 当天,自然是张正国先来到镇上的公园里等待,其实他也觉得纳闷,刘文青与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即便父母同意,刘文青也未必就愿意来,但是自己又实在不甘心,倘若真的刘文青来赴约了,自己不在,可就算是鸡飞蛋打了,于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还是信誓旦旦地来到公公园了。 左等右等,张正国也不见刘文青的人影,此事宜个女孩子的声音问道:“你就是张正国吧?” 这声音让张正国为之一振,但是一转身,却诧异万分,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不是刘文青,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就问那个女孩道: “请问您是哪位?” 刘文菁笑了一声,如银铃一般地说道:“我叫刘文菁啊,怎么你不知道吗?” 张正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仔细瞧了瞧来人,却捉摸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刘文菁继续说道: “刘文青就是我姐啊。” 张正国刚才听她报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根本就是“刘文青”,刘文菁格格地笑了两声,说道:“我叫刘文菁,带草字头的那个!” 张正国这才明白,他自己也曾经听说刘文青有个妹妹,只是没想到他们爹妈真是“顽皮”,竟然给这姐妹俩起这么容易混淆的名字,而当即也明白许建华这小子也够“阴险”,竟然利用这个噱头狠狠地耍了他这一次。 但是张正国也不好发作,心想,既然许建华为了刘文青都能豁得出去,我这回也不能就戳穿了,那就正中了他的套了。于是张正国也十分客气地说道: “这么说,许建华那小子都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了?” 刘文菁似乎没有关心他的问话,而是说道:“你跟我姐姐经常来这公园吗?” 张正国有点羞愧,如果说没有,自己也一直巴不得这样,但是说她姐姐连理都不理自己,又未免太丢份了,顿时他竟然哑口无言。而刘文菁也很爽快,说道: “你别怪我多嘴,其实你跟那个许建华怎么想的,我都清楚,其实你们是想来给我姐姐提亲的,但是怕惹怒了我姐姐,或者那个许建华可能也喜欢我姐姐,这才把事情说道头上来,对不对?” 张正国不禁暗骂,许建华真是自作聪明,以为瞒过了所有人,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治不了。刘文菁顿时又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 “来坐下吧,站着说话看你怪难受的,我平时问我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她总是说我不正经,所以这次我就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正国见这丫头这么说,急忙凑上去说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揭穿我们,给我们难看喽?” 这个丫头刘文菁狡黠地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嘛,好说,就看你怎么犒劳我了,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不但不揭穿你,还会帮助你怎么靠近我姐。” 张正国一下子来了劲头,急忙说道:“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 刘文菁刚刚毕业没多久,也就二十出头年纪,比刘文青小两岁,比张正国小三岁,但是人小鬼大,平时单纯可爱,跟姐姐刘文青截然不同,这回也爽快地说道: “我听说县城刚刚建起了游乐场,我平时让我姐带我去玩,他总是一下班就跑到那个秦伟家,管都不管我,这次你得带我去玩玩儿,我玩高兴了,自然会帮你圆谎。” 张正国立刻站起来,说道:“我也觉得这公园太没意思,只是考虑到你姐姐平时多愁善感,又不喜欢热闹,才选了这么个破地方,你不早说,要是我早知道,我早就带你去游乐场了。” 刘文菁大喜,张正国也似乎看到了救星,于是就出了公园,骑上摩托车带刘文菁奔向游乐场去了。 南石村,刘文青回到家,父母就告诉他今天妹妹去跟那个张正国见面去了。刘文青也不以为意,心想,张正国如果知道许建华在耍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但是自己也不能把这事情跟父母明说,也只好随声附和。 但是一家人等了整整一上午也不见刘文菁回来,这次刘文青倒是十分诧异,她倒是不担心妹妹会有什么,而是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平时单纯可爱,是家里和班上的开心果,她担心的是张正国见了这个妹妹会不知所措。 而张正国和刘文菁疯玩了一上午,又在县城找了一个馆子吃了饭,这次啊把刘文菁送回来,张正国知道刘文青也在家,所以也不敢送她到家门口,只是到了村口就回去了。 刘文菁临走的时候跟张正国说道:“跟你玩儿倒是挺开心的,不过你要是真成了我姐夫,可就不一定对我这么好了。” 其实这也是刘文菁心直口快,率性而出,但是张正国听了这话,却顿时恍惚不定,心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就告辞了。 刘文菁一回到家,父母就上来问她到底人怎么样,刘文菁也单纯地说道:“第一次见面哪有什么深度了解,以后看看再说。” 而刘文青却不言语,等到晚饭之后,她才把刘文菁叫出来,一起在外面的黛溪河边坐下来聊起来。刘文青一听这一天她跟张正国的经历,不禁大吃一惊,自己还没发作,却廷加刘文菁先埋怨起来了: “我说姐,我早就想要让你带我去游乐场玩,你就是不带,赶紧把姐夫娶进门,到时候我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听了这话,刘文青简直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天真烂漫,完全没有用大人的思维去考虑事情,自己也就只好把刚才相好的教育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妹妹完全不谙世事,还好张正国也是自己熟悉的老同学,虽然自己对他反感,但是从理智上讲,他也不是什么下流无耻的人,有这么个可靠地同学照顾,总比她被外面的那些不正经的人骗的好。 而妹妹刘文菁却又开口了——她总是让人无言以对——她接着对刘文青说道:“姐,你知不知道那个许建华其实是故意让张正国来跟我提亲的?” 刘文青不禁愕然,妹妹却说道:“他还说让我给你说好话……” 刘文青却淡淡地说道:“感情这个东西,不能勉强。”刘文菁最不喜欢整天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于是立刻岔开话题,把白天跟张正国一起在游乐场玩的经历兴高采烈地说给姐姐听,而刘文青也只是随声附和,心不在焉。 第十七章 无心插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刘文青到了秦家药堂,见到许建华就埋怨他道:“看你做的好事!” 听刘文青把整个事情的经过抱怨地讲给许建华之后,许建华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文青,这个事情,不能怪我,要是换做我,我肯定跟你妹妹玩不到一块儿。” 刘文青纳闷道:“这是为什么?” 许建华还没收住笑意,说道:“先别说我,你跟张正国在一起有什么感觉?” 刘文青思忖了片刻,也说不出来,或者是不想说,许建华却说道:“我来告诉你吧,你跟张正国在一起其实没有安全感对不对?” 这话一下子说中了要害,刘文青也不得不佩服许建华的鬼机灵,而许建华见刘文青没有否定,也就接着说道: “你呢,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而秦伟是一个老实正直的人,这样的人你才会感觉安全,而我呢,跟你妹妹在一起,那肯定是能把你妹妹治的服服帖帖的,但是她也不会快活。” 刘文青不禁啐了他一口,说道:“你好没羞,这么自信也不怕天谴。” 许建华笑着道:“这你就错了文青,这不是没羞,而是人性如此,我其实觉得心眼够多,所以你妹妹在我这里不会开心,她需要的是那种能够包容他的人,而以我的判断,张正国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换过来,如果张正国这样对你,你反而会徒增反感,其实他也会不开心。” 刘文青虽觉得许建华说的在理,但是看到他一副主宰世界的表情,就不禁不服道:“那建华,你觉得你适合什么样的人啊?” 许建华一边忙着整理刚运进来的药材,一边说道:“跟你聊天你别玩了记账,这是二百斤麦芽,记上……其实吧,我适合的就是那种老实巴交,听我话的人,我会给她想好所有的将来。” 这是秦伟也走了进来,见许建华又在吹牛,说道:“行了行了,建华,那你说说,你跟人家那姑娘怎么样了?” 许建华笑着道:“这还用问,我让她给我端洗脚水,她就绝不敢给我上漱口水。” 秦伟看了看刘文青,故作不屑的表情对对她说道:“干活吧,干活吧……” 许建华见秦伟和刘文青都不理睬自己,反而不忿道:“你们还不信,她爹妈每次说我太少爷,可是人家姑娘就主动给我辩解,还跟她爹妈吵起来呢!” 许建华自从给张正国张罗了这事情之后,就又想躲着张正国,可是他却亲在到他家来找他了,这让许建华有点不知所措,可是这次张正国还是要请他去喝酒,于是两人就一同来到镇上。 不过这次,张正国又让许建华点菜了,许建华微微一笑,说道: “这次咱就从简吧。” 张正国笑了两声,说道:“你少来,但是这次我得看看你点什么,太贵的可不成。” 许建华这次也没想再跟他过不去,所以也就随便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要了一瓶酒,然后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张正国说起上次给他“提亲”的事,他说道: “建华,我是真是怕了你了,你怎么就有这种打算,让我骑上去下不来呢?” 许建华哈哈一笑,道:“正国,咱可是说好了的,咱们两个使出浑身解数,到时候可不能互相埋怨的,公平竞争嘛。” 张正国举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接着道:“说实话,我没埋怨,我就是在想,当时咱么一起也是在这喝酒,你是不是当时就憋出这个坏心眼来了?” 许建华坦然道:“这倒是真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方法可行,于是就故意引你进套了。” 张正国听了这话,也笑了两声,说道:“行行,我愿赌服输……” 许建华见张正国又来敬酒,却端起酒杯没有喝,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 “莫非你喜欢上刘文青的妹妹了?”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觉有点害羞,内心反而想起了刘文菁的样子,许建华这是第一次见张正国害羞,于是急忙说道:“行了,你就别再这害羞了,怪吓人的!” 张正国一下子被许建华这句话戳醒了,于是说道:“说实话,我期初也觉得刘文青就像天仙一样,但是她总是冷若冰霜,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但是在跟刘文菁一起的时候,却是说不出的舒服,你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后来我想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你,只有找对人了,这才算是完美。” 许建华顿时不知道张正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张正国见许建华不言语,于是就说道:“你不用怀疑了,我是不跟你争刘文青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你跟秦伟关系不错,我知道我当初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平心而论,这次我算是明白了,还是秦伟更适合刘文青,你呀,没戏!” 许建华没想到到这一次自己的“乱来”竟然会是如此结果,他也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跟刘文青没戏,所以,我早就不惦记了。”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禁也是纳闷,许建华急忙解释道:“从高中到现在,我早就看出刘文青喜欢秦伟了,所以,我也不惦记,所以我现在早就已经有了下家了。” 许建华也害怕张正国知道自己之前是在故意跟他作对帮助秦伟后使得他心里不舒服,也就才这么说。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禁也是乐了,于是说道:“这么说,咱们算是虚惊一场啊,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别藏着掖着了,我跟刘文菁的事,你得管到底了。” 许建华感觉很是无辜,但是想到是自己使得这阴招,也就只好应下来,于是说道:“我可以给你张罗,不过成不成还得看你的本事,要是人家姑娘不喜欢你,我就没辙了。” 刘文菁其实单纯的很,他只是对姐姐的事情很好奇,所以才主动掺和进来,可是当姐姐刘文青问他对张正国什么感觉的时候,却已是脸红答不上话了。 其实这也是许建华让刘文青问的,许建华也告诉了她张正国的心思,刘文青觉得张正国虽然以前对她使过坏,但也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而这并不能否定它的人品,所以也就对他跟妹妹的交往不反对了。 可是刘文菁却没有这种思想准备,她羞答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得你很体贴,所以我喜欢跟他一起玩,还曾想过要是将来他娶了你,我有这么个姐夫也不错,可是你要是问我跟她有没有男女之情,我反而答不上来了。” 姐姐刘文青也是女孩子,自然知道虽然妹妹否定了她的问话,但是却对张正国并无不好的印象,所以也就不再言语,默默地离开了。 从这以后,刘文菁却陷入了苦恼之中,她内心始终在不断回避这个想法,但是又不能找出完全合理的理由来反驳。而张正国却得到了许建华的指点,得心应手。 许建华是个脑子极其活泛的人,他告诉张正国,见到刘文菁的时候,要从容,这才是她想要的,这种女孩子不喜欢别人拘束她。但是也不能贴得很紧,这反而会让她觉得轻而易举,所以每次带她玩儿自然可以,但是别太勤,要适当的晾她一会儿。因为这种女孩子,平时与人相处,可以说是自来熟的那种,大大咧咧无话不谈,即便自己喜欢了一个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就像蒸馒头,需要在她的脑海里面慢慢发酵,等发酵好了,你一上锅面团就自然会发起来了。 张正国虽然是经商高手,但是听者许建这话,也是五体投地,于是就好奇地问道: “建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许建华却故作高深,并不回答,其实他也不是高深,而是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男女有别,但是自己也是那种不喜欢拘束的人,比如秦伟跟刘文青好,但是刘文青跟他相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再平常不过了。所以许建华也是那种比较有人缘的人,而基于对自己的了解,他才能准确地号出刘文菁的脉。 而许建华也知道,别人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虽然很自在,但是自己却并不一定舒服。他虽然跟秦伟是发小,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但是他也并不喜欢秦伟那种吧什么事情藏在心里的做派,刘文青亦如是,这个无关乎友谊。 从这个角度上讲,张正国虽说跟许建华都是男性,即便许建华这么算计他,但是张正国有什么事情还是愿意跟许建华商量,或者听听他的看法,就是因为张正国内心忌惮许建华。其实这种忌惮,从另一个角度上讲,也是一种看重,甚至是欣赏,这种看重和欣赏,只不过是通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上表现出来的罢了。 秦箫听姑姑说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为什么许少卿的父亲,也就是许建华,自始至终是个河东村的农民,而张正国现在已经是集团公司的老板,他却没有敢对少卿的父亲怎么着。从根本上,就是源自张正国内心深处对许建华的这种忌惮,这就像当年我们的祖先还是树上的猿猴的时候,就经常受到蛇的攻击,所以现在人类看到了蛇,比看到虎豹还要恐惧,这种骨子里的感觉即便经过数百万年也实在是难以泯灭。 第十八章 心生猜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张正国真的跟刘文菁表白的时候,刘文菁确实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许建华以对自己的了解,让张正国这次这样做,也是觉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半年来,张正国与刘文菁相处十分融洽,可以说是一路坦途。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姐姐刘文青反而比妹妹晚嫁到河东村一年。 这对于河东村来说,也是一件极其值得说道的佳话了,姐妹二人从此也就在河东村一起开始了新的生活。 秦箫也隐约记得母亲和姨妈的样子,由于母亲走的要早,所以他对姨妈的印象更清晰,但是却完全不是姑姑说的那种开朗活泼,天真无邪的性格。所以秦箫有的时候都觉得姑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确实如此,姐妹二人分别嫁到了河东村,使得秦张两家的关系也逐渐缓和。而在这之前,经历了“特殊时期”动荡的十年,秦张两家虽然已经不再提起过去上几辈子的事情,但是心中的梗蒂却是依旧萦绕在各人心中,包括其他家的村民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作为旁观者的极其睿智的许建华也不会建议秦伟要时刻提防张正国,并不是张正国的为人不济,而实在是两家恩怨太深。 秦箫此时还只是知道其中一小部分恩怨,就是祖爷爷当年受到张宗琦的父亲陷害的事情,不过后来两家也因为秦志鸿和张宗琦义气相投,化干戈为玉帛。而至于后来的很多事情,他一时急于想知道姑姑知道的父亲的事情,二是也没来得及看家谱的断章残篇来了解更多,所以也就不甚了了。 而刘文菁在张家本来也是要和张正国处理药材门市的事情,但是她是个喜好自由的人,执意要搬回河东村来住,而张正国一直也是惯着她,所以二人又搬了回来一起住在河东村的张家老宅。 而这样秦伟和张正国就是真的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襟了,刘文青姐妹二人也十分要好。八十年代的时候,作为在农村生活的家庭主妇,是一定要知道持家的,因此两人是一起赶集,一起浣洗,一起游玩,形影不离。而秦伟和张正国也就走得近了,再说连许建华和刘文青一起说着,都是当年的老同学,关系也就十分融洽。 又过了两年,秦箫和张豪键也相继出生,前后相差并不久,秦箫略长。刘文青姐妹也就同时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姐姐上班时,妹妹帮着照看,妹妹没有公婆帮忙看孩子,姐姐就帮着照顾表兄弟二人。 此时,除了许建华,几乎河东村所有的人都以为两家从此会亲如一家的时候,却因为一次小小的误会又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年的年初四,此时秦伟的母亲张素贞也已经亡故,秦张两家的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张正国已经在县城注册了医药公司并开启了生产线。秦家也不在乎张家把持着七灵花散的专利,因为毕竟只有秦家知道内方的配置方法,自己也不靠买药盈利,所以对此,还说的过去。而且秦家也把药堂开到了县城,头一年还完本息,第二年就赢利不少。 这年,张正国和刘文菁也一起来到秦家走访探亲,算是一年的小聚。【ㄨ】此时张正国却有了一个想法,他想要跟秦家一起开发七灵花散,赚更多的钱,于是,席间张正国就开门见山地跟秦伟和秦羽汉说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秦叔叔还有秦伟您商量,就是关于七灵花散的事情……” 此时秦羽汉和秦伟不约而同地都变得脸色郑重,倒不是说二人太过草木皆兵,实在是关于七灵花散上,两家恩怨太深,但是也都没有言语,张正国接着道: “我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想我们两家也不要再为上一代的恩怨而纠结了,如今两家亲如一家,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就是我们两家一起将七灵花散这个方子完善,最好能在生产线上生产,以你们秦家祖传的精到医术和药方,加上我的精心谋划经营,咱们一起将七灵花散打出去,做成成药,到时候两家一起赚大钱,不知道秦叔叔和秦伟您怎么看?” 秦羽汉早就想到张正国会如此说,其实此时,因为刘文青姐妹的缘故,两家已经很亲近了。张正国家“特殊时期”时期确实也遭到不少迫害,也算是给秦家出了心中的怨气,平心而论,秦氏父子也是很愿意跟张家合作的,但是事情总是有局限,秦羽汉见张正国既然不避讳,自己也就坦言道: “正国,你既然这么提出来了,秦叔就给你交个底,合作的事情不是不行,其实对我们两家都很好,我也不想再为以前的恩怨纠缠,但是正国,这里面有个大问题需要解决……” 张正国很是兴奋,觉得有戏,就急忙说道:“秦叔叔,有什么难处您说,至于利润分成,我是不在乎多少的,您拿大头也是应该的,要是这个问题,就不用谈了,我绝对不会驳您老面子的。” 秦羽汉不禁也暗自佩服张正国的魄力,于是说道:“正果,你不愧是个经商的天才,有如此魄力,我们家秦伟真是应该跟你多学习。不过我说的不是钱的问题,这都是小事,又不是外人,谁会在乎那些个仨瓜俩核桃的。我的意思是说,七灵花散的内方配置的问题。” 秦羽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秦叔叔我从医大半辈子了,对这方子很了解,就是这个方子如果在生产线上,根本做不到保密。” 张正国不禁纳闷道:“这是为什么?你要怎么配置,我只要把生产线的各项指标设定好了,让工人去做就行了,怎么会不能保密呢?” 秦羽汉笑了笑道:“那是因为这个方子危险性极大,除非配置的人知道方子,而且还对药性有些造诣才行,否则是绝对配不出来的。配不出来也就罢了,但是一旦错误,造成毒性极大,患者服用后,轻则瘫痪,重则丧命。我不瞒着你,当年在公社那会儿,我潜心研究这个药方子的改进方法,想要将来能用短时间多配置些,不就可以多卖钱吗?但是毫无进展,一无所获。” 见张正国皱起了眉头,秦羽汉接着给他解释道: “如果你把方子拿到生产线,必须是懂药的高级技师才行,他必须知道整个方子,因为毕竟这里面相生相克的太苛刻,那样以来,就毫无商业秘密可言,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望,在他看来,或许这药方是真的繁复,但是作为一个在商海上跌打滚爬多年的老手来说,他宁可相信秦家是拿这话搪塞自己,归根结底还是秦家不信任自己,或者就是不愿其他人知道这方子的细节。 倘若两家本无恩怨,商谈合作不成也就罢了,但是本身两家的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如此这般,顿时两家又再次生了隔阂。 秦羽汉和张正国都不是把世界看得很美好的理想主义者,在他们各自的心中,其实已经对对方产生了极大的怀疑,秦羽汉觉得张正国又起了夺取秦家秘方的野心,而张正国也以为秦家依旧是对他有提防,而且两个人也同时猜到了对方所想,那么这也就预示着一场新的明争暗斗的开始。 其实矛盾很多时候并不是不可避免,而是双方的当事人无法做到彻底的沟通,国与国如此,人与人是然。处于自我保护,人都不敢或者是不能把别人想得太好,所以才会采取一些保护性的作为,而正是这种作为,使得当事双反都无法退避三舍,最后发展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回去之后,张正国陷入了沉思,他觉得,秦家一直在提防着他,这点,他不会跟刘文菁说。他要采取行动,因为他通过这次与秦家的沟通,已经很明确地感受到了压力——秦家依旧要对付他的压力。 而秦羽汉当天也把秦伟单独叫到身边,嘱咐他道:“看来张正国依旧怀揣着想要夺取七灵花散的念头,这点我们不得不防。” 秦伟是个忠厚的人,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也未必就这么严重,毕竟商人逐利,于是对父亲说道: “也不一定吧,或许他是真的来寻求合作的呢?” 秦羽汉急忙说道:“未必,就算是你说的,他是来寻求合作的,可是七灵花散的内方是根本不能放在流水线上的,我们实情相告,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完全相信的,我们这样拒绝了他,是坦诚相告的,但是他会真的这么想吗?毕竟他根本就没见过七灵花散的方子长什么样啊!” 秦伟恍然大悟,于是说道:“爹,我明白了,就是不管这次他来谈合作是否处于真心,但是我们的婉言拒绝已经刺激了他是吗?” 秦羽汉笑道:“你有长进,没错,基于这个判断,我们就得采取提防错失了。” 而此时张正国也把自己公司中一个刚来的主管叫到身边,他知道,既然已经被怀疑,莫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了,而且七灵花散对于张家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张正国此时正倒腾古董,而自己手里压了不少名贵古董,一时间因为全国的经济刚刚起步,难以出手,往境外走私又实在冒着不小的风险,所以这也逼着他孤注一掷。 第十九章 商业间谍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正国把一个叫廖凯的主管找来,十分亲切地说道:“小廖,你是大学生,毕业到我这来也有两个月了吧。” 廖凯有点紧张,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讲话。张正国接着笑着问道:“你是药学院毕业的,而且是邻村朱塘的,是我一个镇上的老乡,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廖凯顿时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是十分感动,他没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会如此看重乡土之情,于是说道:“董事长,我刚刚来您这工作,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求好好历练自己。” 张正国对廖凯的回答很满意,于是说道:“哪的话,你既然毕业不去分配的国营企业,而是到我这小庙里来,说明你是信得过我张正国,我十分荣幸。只是我有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别人不能胜任,因为只有你是新来的,而且没人认识,更重要的是你是药学专业,这是最关键的。” 廖凯顿时感觉诚惶诚恐,于是激动地说道:“董事长,您说什么事情要我做,我一定尽全力帮您实现。” 张正国等的就是这句表态,他又笑了笑,请廖凯坐下,自己还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之后说道: “也没什么,你知道我们厂生产的七灵花散吗?” 廖凯答道:“当然知道,这是我们厂的招牌成药,效果一直不错,不知道您说的是……” 张正国接着说道:“这药方子根本不全,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药方子其实是有内外两张方子,同时服用,效果可以说是奇效。但是不幸的是,我们张家‘特殊时期’期间遭到迫害,内方就被秦家拿了去,我爹死的突然,也没给我留下来,所以我要你去帮我从秦家把药方子取回来。” 秦箫听到这时。不仅嗤之以鼻,说道:“又来了……” 秦箫对张正国的这套手法已经见怪不怪了,爷爷秦羽汉就告诉过他,张正国告诉自己的父母的事情是跟实际情况有出入的。所以这才来找姑姑问个明白。他也没有过多打断姑姑,以免惹得她不高兴,于是专心听姑姑接着给他讲述。 只听廖凯说道:“董事长,您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张正国接着说道:“我要你去给秦家打工,秦羽汉有点老传统。还喜欢收学徒,我要你以学徒的身份去拜师,以你的聪明才智,我估计秦羽汉一定不会不同意,到时候你暗中跟他学习,窥探方子的底细,最好是拿到原方回来,事成之后,我立刻给你全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升任你做咱们公司的主管经理。而不是现在的生产线主管了。” 廖凯有点受宠若惊,他心想,不就是去取个方子吗?他觉得天底下方子你说是秘密也未必,生产线里的工人只是都知道其中一点,只要你细心,把他们所知道的组合起来就是原方了。而对于秦羽汉的名声,他毕业回家后也略有耳闻,他就觉得中医的方子更是简单,他只要配置药,自己在一旁能偷窥得到就一定能看出门道。 于是廖凯满怀信心地说道:“放心吧。董事长,您就等我的好消息,不出半年,我一定把你们家的方子给你要回来!” 此时。秦家的药堂已经在县城开的有声有色,自己家的七灵花散自然是供不应求,这个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因为光靠秦羽汉和秦伟一次次的配置毕竟很慢。当然,既然有张家已经注册的七灵花散,他们秦家也没有再用七灵花散的名字。 这日来到药堂。就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门外等候。开了门,秦羽汉一问才知道,是朱塘村的一个后生,刚毕业,学的中药学,慕名前来拜访秦羽汉要来拜师学艺。 秦羽汉一看也知道这孩子是个好学的人,心下十分喜欢。因为秦箫出生没多久,需要照顾,而文青还要去学校教学,所以秦伟要收拾好才能到县城来。 到了瑞泽堂,秦羽汉就十分高兴地给儿子秦伟介绍廖凯,他笑着说道: “廖凯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坯子,你以后就跟秦伟一块跟着我,都是新时代了,也不用什么拜师礼,以后秦伟就是你师兄,你们要互相帮助,互相提携,将来肯定能有所建树的。 廖凯闻着这满屋子的草药味,也是十分亲切和欢喜,于是从此就开始了在瑞泽堂的忙碌。 廖凯在书本所学其实显然不够,因为从传统上讲,中国古代史没有明确的医药分开来的说法,比如众所周知的李时珍,现代人的评价就是,他是中国古代有名的药学家,其实他本身也是个郎中。而秦羽汉也要求廖凯不仅要学药学,还要懂得中医辨证方法,望闻问切一样不能少。 这其实是跟西方一样的潮流,中国的医学甚至包括很多学科,分门别类太细,又是时社会需要什么人才,就设置什么专业,而完全忽略了基础学科的学习。而西方则不然,很多科学界巨匠,在他们取得巨大的成就的地方根本不是他本来所学的专业,而且很多科学家会临时转变研究学科,具备这种能力就是因为他们基础学科大打得基础扎实牢固。 而对于医学而言,在其他很多国家,一个医生要想取得职业资格,除了本专业之外,药学、护理、化验、影像等都要精通,所以一个医生才能真正被称为对doctor或者博士。 而对于廖凯而言,此间所学也让他大开眼界,同书本所学一印证,反而融会贯通。 但是廖凯的融会贯通的真实目的还是为了七灵花散而来,他也听张正国介绍过,秦羽汉说七灵花散极其繁复,需要专业性很强的人才能配置,所以,他要做的是拿到方子,而且还要能配置,否则即便拿回去,也是无用的。 而秦羽汉父子好像对此毫无察觉,一天忙碌完了之后,秦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刘文青因为嫁到河东村,离家也近了,所以只要学校不忙,就会回家来住,一是要照看孩子,二也能跟丈夫秦伟团聚。 吃饭的时候,大家忽然谈起了廖凯,因为他是朱塘人,而刘文青所在的朱塘学区就是在他们村,她对公公和丈夫说道: “我听朱塘的很多人说,这个廖凯是个大学生,而且毕业了还到过咱妹夫哪里应聘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妹夫没用他。” 秦伟顿时有些疑虑,但是当着老婆的面不好明说,但是秦羽汉却说道:“这有什么希奇的,这孩子目标远大,当初他毕业时是可以分配的,但是自己不想这么浑浑噩噩,要自己闯荡,因此就到了你妹夫那去了,可能是年轻人目光太高,没留下来吧。” 刘文青也笑着说道:“这倒有这可能,这么才慕名来找公公您,他留下来,也还不是冲着您的医术高明啊!” 秦伟听见老婆恭维自己的父亲,让秦羽汉十分高兴,不禁也是乐了,说道:“文青,看来您还挺会拍马屁的……” 刘文青还没反驳,秦羽汉却开口了,说道:“拍马屁,你的意思是说你爹我医术不怎么地吧!” 这下秦伟可吓坏了,刘文青却格格地笑了起来。 秦伟在饭后始终有所疑虑,于是单独找到了父亲,对他说道:“爹,你说廖凯师弟他见过张正国,我们关上门说话,我就想问,是不是张正国有收买他的可能呢?” 秦羽汉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说话太直了,于是厉声喝道:“他是你的师弟,你就这么怀疑他?仅仅是因为他见过张正国?” 秦伟不敢在言语,秦羽汉说道:“我是十分喜欢廖凯这孩子,你看看,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吃个饭,还不是他上上下下打点的熨熨帖帖的,他这么能干,你还怀疑他,我真是白白教育你这么多年了!” 见父亲真的生气了,秦伟急忙承认错误,他觉得自己也实在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廖凯,因而,自己也有些愧疚,心想,还是自己太杯弓蛇影了,既然父亲觉得他没事,那准错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过了两个月,王军在县城上班,他现在已经是县医院的知名大夫了,而且也经常来瑞泽堂看望秦羽汉和秦伟,因此他也认识了廖凯,这个不必细说。 而廖凯领会能力十分快,短短两个月,他已经能将基本的症状掌握的十分熟悉了。不过对于廖凯而言,他想知道关于七灵花散的方子的事情,却还没有眉目,他有点着急了。 而张正国也有几次派人问他情况进展得如何,他只是敷衍了事,他也知道这会让张正国起疑心,所以他就在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而每次配置七灵花散的内服药,多是秦伟或者秦羽汉单独在配药间里忙活,根本不让外人进来,这让他很是头疼。 这一日,秦羽汉却忽然把廖凯叫进里屋,跟他讲道:“廖凯,你知道我们秦家的七灵花散吗?” 廖凯说道:“听说过,这药十分神奇,不过我听说,这药配置十分危险复杂,需要老手才能完成。” 秦羽汉“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本来如果是初学者,至少三五年才能行,不过你倒是个天才,加上本来就是药学专业,所以你的素质倒是可以了。不过我们祖上规定,秦家向来不能外传此药方,所以……” 廖凯急忙说道:“老师,您就留着就行,不该学的,您就是逼着我,我也是不会学的。” 秦羽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却说道:“这也不是绝对的,再者,你努力学习,这些也够你受用终生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县城煮酒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建华自从辞职之后,就一直帮着秦家照料瑞泽堂,可以说是瑞泽堂生意红火与他有很大关系。 许建华主要负责一药材的购进和外销,所以也就不经常在药堂里面,所以对廖凯其人也不甚了解。而这次秦伟和刘文青要请刘文菁和张正国还有自己一起去吃饭,而秦羽汉觉得廖凯也是同辈的人,虽说不是一起的同学,但是也是朱塘村的,与刘文青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也就让秦伟吧廖凯也叫上。 而许建华本来也要老爷子秦羽汉一起去,但是秦羽汉想到都是年轻人,自己去了不免让大家拘谨,于是也就婉言谢绝了。 其实此时,秦羽汉对许建华十分器重,每每遇到大的事情,即便不跟秦伟商量,也要把许建华叫过来听听他的意见。而许建华也是极聪察的人,对事情的把握也准确,所以秦羽汉极其看重他。 这日晚上,在县城的一家酒店里面,由于许建华回来的晚,所以到了河东村才得到秦羽汉的通知,这才洗漱一下急急忙忙的朝县城赶。 可是到了酒店门口,却发现廖凯跟张正国正在低头说着什么,于是心生疑窦,但是他也不上前打搅他们,于是等两人说完之后,他才等了几分钟才上了包间里来。 许建华跟张正国的老婆刘文菁可以说是死对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见面就掐,这也就是许建华说的性格使然吧。刚一进门刘文菁就说道: “我说许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没你秦伟都快顶不住了……” 许建华也知道刘文菁酒量不错,就凭秦伟是绝对对付不了他的,虽然张正国酒量也不错,但是就他那怕老婆的样儿,哪敢跟刘文菁叫板,但是他也不正面回答刘文菁的话,而是对张正国说道: “正国,看你把你媳妇儿给惯的。【ㄨ】一点妇德也没有,你要是忙就让文菁到我家伺候我几天,跟着你嫂子学学,也让你嫂子歇几天。保准给你调教好。” 刘文菁听了这话就要发作,可是张正国却说道:“你呀,省省吧,我老婆我惯着我愿意,一个人一个命。还有。你跟文菁的事情,你们俩自己单独算,水喝趴下了谁倒霉,我也不掺和,你俩是炉钩子碰见烧火棍——我谁都热(惹)不起!” 这句话可把大家给逗乐了,许建华坐下,让服务员倒满酒,说道:“好吧,我也就不难为你们了,正国。这可是你说的,我今个儿就给你调教调教文菁,我去南方购药这几天,你看她都扎煞成什么了。”说着自己补了一杯,于是对刘文菁说道: “文菁,咱是样板戏老划法还是玩玩新花样?” 刘文菁自然知道许建华要跟自己划拳,她也不懂各种套路划法,但是自座额几个人,除了廖凯自己不太清楚,刘文菁觉得也就是自己能跟许建华叫板了。而此时张正国不忿道: “你少来。文菁,别听他的,这小子划拳贼厉害,我跟秦伟当年在南北寺的时候就领教过。我哥秦伟都喝不过他。” 刘文青在一旁十分纳闷地说道:“那会儿你们还有闲钱喝酒吗?” 秦伟笑了笑道:“哪有,那个时候是划拳喝凉水,我跟正国都被建华喝趴下了,站都站不起来。” 张正国笑道:“你呀别来这一套,有本事把杯子倒好了酒,凭真本事来!” 许建华也不做声。只是在微笑,听张正国说完之后,才开口道:“正国,要说凭真本事,你矮脚虎和一丈青两口子一块上也白搭,但是这比试得讲个公平,我主要来的匆忙,没把你嫂子带来,说真的,你嫂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当年我结婚那天晚上可把我给害苦了。” 许建华虽然十分敞亮,但是也是很爱自己的老婆,平日里虽说秦伟刘文青他们老说许建华喜欢欺负人家,可是对于许建华来说,欺负也是一种爱。但是说到这,许建华却不说了,看来许建华吹牛有时候也有把不住门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糗事给说漏风了。 刘文青不干了,非要他说,要不不放过他,许建华就只好乖乖地讲了,不过口齿却不清了,而众人都知道许建华平时天老大他老二的作风惯了,没想到这一忸怩,反而更加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只听许建华自己又发了一杯,说道: “就是我结婚那天,你们闹完洞房,我就准备那什么了……”众人不禁逗是好笑,许建华接着道: “可这娘们……不是,你嫂子却说没跟我喝过酒,今个儿咱俩大喜,怎么着也得喝点酒助助兴,我心想,你这是当着皇军运粮食啊,自然也就欣然同意了……” 此时众人都是屏息听着,心想平时可不容易抓住许建华的把柄,这回他自己说漏了嘴,就一定得把每个字记住。 许建华并未间断,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喝不要紧,我一看你嫂子的做派,我根本不是个儿啊,但是这是当老公的头一晚,怎么也不能太怂了,最后我就喝醉了。” 刘文菁此时此刻却疑惑地问道:“那后来呢?” 许建华接着说道,仿佛又恢复了平时的自信劲儿:“那还有后来,后来就是天就亮了。” 张正国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原来你入洞房那天啥也没干成啊!” 刘文青见几个大老爷们越说越离谱,就说道:“行了,还是说这次的喝酒吧。” 许建华回过神来,最后自罚了第三杯,接着道:“行了,我这来晚了,自罚三杯也完了,你们想听的我也说了,咱们开始吧,所以还是我说的划拳好,我要是真把你嫂子叫来,我说正国,你两口还用得着我出手吗?” 刘文菁见许建华又嚣张跋扈起来,于是也就说道:“划就划,谁怕谁啊,嫂子不怕你,我也不怕你。” 许建华越是这么受挑衅,他是越来精神,于是口无遮拦地说道:“弟妹,不是在这海口,划拳是要靠技术、反应和揣摩对方的心思的,你要是跟你嫂子似的,甭管划拳技术好还是酒量大实力强,只要能把我和趴下了,我就把你嫂子休了我娶你回去!” 张正国急忙说道:“去你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喝酒还能赚老婆的?” 于是张正国一方就和许建华一方拉开架势,许建华自负划拳水平高,虽然刘文菁酒量也不错,但是输了张正国可以代为罚酒。 北方人的划拳其实是一种比较粗犷的行酒令,行酒令在中国传统文化当中可以说是举足轻重,如果真的把行酒令广义化,那就包罗万象了,可以是猜谜答对绕口令,吟诗作赋填词曲。像是“葡萄美酒夜光杯”“黄河之水天上来”甚至张旭的狂草,王羲之的《兰亭》,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杰作都是行酒令催生的极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行酒令本身! 许建华还是用比较传统的划法跟刘文菁玩,毕竟太深了容易站了熟悉程度的便宜,赢了也不光彩,不过也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女性可能不太了解,但是也极具东方色彩。具体规则是,双方用单手同时出数,这个西方人就做不了,世界上只有中国人能用单手表示十个数字,这是西方人大为佩服的,西方人也佩服中国人用的筷子,这个自不必说了。双方单手出示数字,然后同时口中猜出一个数字,如果双方数字之和与自己所猜数字一直则赢,如果都失败继续下一轮。 这要求划拳者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了解对方的习惯和性格,然后才能赢得更多,最终把对方灌醉。 如果说酒量的话,许建华和刘文菁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甚至许建华还要略逊张正国一筹,但是要是划拳,用许建华的话说就是“虽千百酒鬼而吾往矣”了。没几下的势均力敌,许建华就摸准了刘文菁的路数,在出拳的时候故意算计她习惯的数字,结果刘文菁是书多胜少,而庆幸的是,张正国能帮着刘文菁喝酒,不至于她喝醉了。许建华和张正国很清楚,醉了了的话,那就是手里出什么数字,嘴里就念什么数字,决计不会赢了。 即便如此,最后,许建华还是把张正国喝趴下了,因为大多数罚酒都被张正国代为喝了。 不过许建华也是极其中细节的人,他在酒场上也是如此,他注意到,自己来的时候张正国和廖凯在一起攀谈,但是在酒席上,两人却不太言语,甚至表现的很是生疏,这让他疑窦大生,他虽然也是喝多了,但是自己头脑从来没有因为喝多了酒而失去理智,这次他的注意可以算是极其准确。他必须及时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否则有可能对秦伟不利。 这次张正国也再也不提合作的事情,这本来就很是出乎许建华的意外,他太了解张正国的为人,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自己也对秦张两家的恩怨多少略知一二,而且对于年初的事情,自己也听琴为略微讲过。倘或张正国还是要提合作制作七灵花散的事情,自己也就知道他没死心,或者暂时没有其他想法,但是这次不然。所以,张正国不作为,更能引起他的怀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廖凯之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建华找到秦羽汉老爷子,秦羽汉急忙把他带到私人的房间,许建华也不罗嗦,就直接把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的地方跟秦羽汉说了。秦羽汉倒是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许建华于是问道: “怎么了,秦叔,难道你也早有感觉了吗?” 秦羽汉说道:“对啊其实我也对此一直怀疑,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可能性更大了,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倒是值得去试探一下。” 许建华说道:“秦叔,不知道你怎么试探?” 秦羽汉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我也已经酝酿好久了,我也没敢跟秦伟说,毕竟他太憨厚,不会再外人面前装不知道,反而使得廖凯有所察觉。所以我的打算是我告诉你这事情,你来配合我,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坏心眼,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张正国知道这七灵花散的内方子不能大规模生产,否则我只要把方子保密的措施做好就行了。” 许建华也明白了秦羽汉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所以你就要让他们看见你的方子,或者配制过程,然后他们自然会去根据这些信息去试药,到时候就会知道这方子的危险性是吗?” 秦羽汉满意地笑着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跟张正国说的很清楚了,但是光用嘴说是没人相信的,而现在毕竟两家是亲戚,我也不想把两家现在缓和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只能将计就计,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明白后自然也就死心了。” 许建华也是心中暗自佩服老爷子的心计,思忖自己每天自负算计很深,但是跟秦老爷子比起来可就火候不够了,要是他,他肯定想的是报复行为,但是却全然没考虑到这样做的结果。 这次的药材,秦羽汉嘱咐秦伟去采购。毕竟都是老熟人了,价格两家也都说好的,问题不是很大,而秦羽汉却把许建华留了下来。让他帮着自己照看店铺。 以往都是秦羽汉或者秦伟去配药室去配药,而另外的人在外面守着,这次秦伟不在,所以,秦羽汉也就让许建华来守着。但是刚进去没多久,屋里的办公桌的电话就响了,于是乎,许建华就让廖凯来看着点,自己去接电话了,接完电话,许建华却说有事情要出去一趟,穿上外套就走了。 此时廖凯还是比较担心的,所以也就不敢太过放肆地去窥探,而配药室的屋的窗户是足够能看清里面的全部的。而廖凯也处于保险起见,没有不轨的行为。 而秦羽汉也知道,这种光在一旁看着配制是绝对不行的,还需要多次的演示,一个博闻强识的人才能大体看懂。既然这样不行,秦羽汉觉得不如不用人看了,直接让廖凯进来就行了,于是把廖凯喊进了配药室。 其实这也是秦羽汉自己认为一生中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他对廖凯说:“这就是我们秦家的七灵花散的配制过程,这药方精妙无比。【ㄨ】所以配制也就很繁复,我们秦家有祖训,不能传给外人,所以我也就不能交给你了。但是让你进来也是因为这药就算看见整个过程也是配制不了的,跟原方稍有出入都不行的。” 廖凯点头说道:“这个您以前跟我说过几次,我一直记着呢。” 之后秦羽汉业不再让人在门外看守,所以廖凯平时即便不进去,门外人来人往的,几乎人人随时都能看到秦羽汉或者秦伟的配制过程。时间一长,廖凯对整个配制过程了如指掌了。 张正国也几次联系廖凯,问他有没有探听出药方,廖凯都告诉张正国还得等些日子,但是廖凯却有了另外的想法。他认为,与其把方子交给张正国,倒不如自己学会了兴旺发达,他秦家凭着一张方子,就能祖祖辈辈不愁吃喝,也怪他们秦家人太无能,就这么多年了,秦家也还是一个小小的中医家族。他觉得如果方子在他的手里,那自己就会做成大事业,一个张正国也不济。 于是廖凯就回家自己到别的地方抓药配置,原本试药过程是要先用动物来试用的,等确定无毒或者毒性低的时候才能选择人来试药,廖凯是个精细人,而秦羽汉业说过配制七灵花散的药材也有毒性,自己也知道这些,所以就要先拿自己家的鸡来试药。但是转念一想,这实验并非一两次就会成功,这要是每次都要毒死几只鸡,自己母亲知道了非饶不了自己不可,这倒是小事,一旦传出去,让张正国或者秦羽汉知道了,他们一听也就明白了,于是他便从集市上买来十几只鸽子,三只一个笼子养在自己的屋里,然后开始按照自己看到的过程配药试药。 一连三次,全部失败,廖凯也是十分纳闷,如果这样下去,虽然秦家给他开的薪水也不低,但是也不够这样折腾的,还有最后三只鸽子,这次他仔细揣摩了药性,按照自己所学和观察到的秦家人配制的过程调整纠正后,再次试药。 一般廖凯都是晚上把自己关在放杂物的西屋里面偷偷地配制七灵花散,就连父母也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而配置好了之后,他便会把药粉放入鸽子的饲料中,然后就去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廖凯却发现鸽子竟然没死,他顿时感觉已经成功了大半了,说明自己配制的药已经毒性降低能够服用,下一步就是要人来试药,看看疗效如何了。 他也知道七灵花散的外方配制方法,这个相对简单多了,他在张正国的生产线上干了两个月,这药方子并无稀奇,而且外敷吗,人也基本不会中毒,但是他也不用配制外方,只是从张正国开的各大药店买几盒回来就行了。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没有患者进行试药,一般新药的生产试药到临床上找相应病变的患者,获得知情同意之后进行双盲法试药的,然后去的各项数据,以及药品特性。但是廖凯知道这样等于将他偷窥秦家药方的事情公之于众,所以是决计不能找医院或者科研实验室的,还是得自己来,于是他便在自己身上人为制造伤口。用自己配制的内方药和从张家买来的外方药给自己服用来试药。 实验结果的正确性本来是要满足一个可重复性的,就是无论做多少次,结果必须一致才行。所以按照正确的科学观点,廖凯见到鸽子没有问题。也应该再去实验几次,确认结果才行。但是他发现这些鸽子是自己买的十几只鸽子最后的三只了,自己已经失败了三次,这次成功,他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毕竟自己在大学时候化学操作和实验是最棒的,这种自负加上考虑到经济条件,觉得再去花钱买鸽子来试药有些多此一举。 于是,自己就在晚上,在自己的伤口上外服上张家的外敷药和自己配制的内服药,便去睡下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廖凯再也没有醒来。 由于死因蹊跷,死者廖凯思的情状和体态奇怪可怖,于是家人立刻报了警。经过现场勘察和法医学鉴定。廖凯死的时候,出现角弓反张,就是身体的伸屈肌强直,尸检结果也显示是番木鳖碱中毒死亡。 秦羽汉知道廖凯中毒死亡后,就已经大体明白了原因,一定似乎他暗地里偷偷配制七灵花散,然后自己亲自试药,最后中毒死亡。许建华听说后也来问秦羽汉,许建华还没来的及张口,秦羽汉就点了点头。许建华说道: “秦叔那怎么办,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不会到时候说是我们害廖凯的吧?” 秦羽汉沉默了片刻,说道:“该来的总得来。不过我也没想到廖凯他会自己有这种念头,虽说他是咎由自取,但是也是我有了邪念的原因,作为一个医者,真是莫大的罪过啊。” 许建华安慰道:“秦叔,你别自责。我觉得这事根本和我们无关,我们当初的想法就是想让他回去告诉他的主子张正国,药方有很大的风险,张正国拿到方子之后,肯定会找自己人在自己公司的实验室里倒腾半年,最后明白了也就老实了,没想到廖凯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居然想到了独吞,瞒着张正国自己捣鼓起来。” 秦羽汉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瘫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许建华见自己说不动老爷子,而秦伟又毫不知情,也就告辞出去了。 但是事情果真来的太快了,这天早上,瑞泽堂刚刚开门,几个警察就来到了瑞泽堂,说有事情要询问秦羽汉。 秦羽汉知道,总算是来了,于是把几个警察请进了会客室。为首的警察嘱咐手下做好记录,然后也就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请问,您是秦羽汉先生是吗?” 秦羽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 警察接着说道:“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希望您如实回答,帮助我们找到真相,我可以开始问您了吗?” 秦羽汉接着坦然道:“一定配合,有什么尽管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但是正在此时,秦伟得知父亲被警方闻讯,便急忙赶来,也没敲门就直接走进了屋里,许建华本想拦住他,但是一想,即便拦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而会增加他的疑虑,于是也就没有拦着他。 秦羽汉见儿子也不敲门就进来了,怒斥道:“你进来干什么?我让你进来了吗?” 秦伟也不管父亲的怒喝,问道:“爹,是不是来调查师弟廖凯的死因的?是不是和七灵花散有关?” 秦羽汉不仅怒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政府的同志自然会查出真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配合警察同志找到真正的原因,你先出去,我没事的。”说这话时,秦羽汉也不在恼怒儿子,而是表现地机器淡定从容,秦伟见状,虽说自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心中一宽,从屋里出来,然后把门关上静静地等待。(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三方角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说道:“秦大爷,我下面有问题要问您,您说的也将会作为证人的证词,希望您如实相告,不要干扰了我们的工作同时也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刑事责任。下面我就开始问了,您听说了廖凯的死了吗?” 秦羽汉答道:“听说了,前天刚刚听说的。” 那个警官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秦羽汉继续回答道:“不知道 ,但是也估计个八九不离十。” 旁边的记录员快速地急着两个人的对话,两人的话也很少,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就能听到笔尖擦过纸张的沙沙声,显得格外肃静庄严。警官“哦”了一声,问道: “那您估计他是怎么死的?” 秦羽汉坦言道:“中毒死的。” “您知道什么毒?” “知道,如果能肯定他是中毒死的话。” “我们能肯定。” “那就是马钱子中毒。”秦羽汉继续对答如流,记录员只是埋着头记录着,其余的几个人也坐在座位上不做声。 警官纳闷道:“马钱子?” 秦羽汉说道:“就是番木鳖,马钱子是味中药,而西药里面也有这种东西的提取物,就是番木鳖碱了。” 警察这才明白,于是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番木鳖碱中毒死亡的。可是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他指这样死的呢?” 秦羽汉神情自若,继续答道:“同志,实不相瞒,我就把我最近跟他一起相处的一些情况跟您说了吧。他是我的学徒和职员,我们秦家有味祖传的神药,叫七灵花散,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警官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药店里有卖的。” 秦羽汉摆了摆手,说道:“那个只是外敷药。其实整个药是内外合用的,我们秦家有内方,而马钱子就是其中一味,也是味君药。” 警官并未插嘴。而是听秦羽汉继续讲述,秦羽汉于是就把他和廖凯从相识到如何学习工作的过程,以及最后如何取得自己信任,看到了自己配制七灵花散的过程这些事情一一说了。中间有什么遗漏或者没讲清楚的,那个警官会打断询问清楚。记录员依旧是持着笔沙沙地写个不停。只不过秦羽汉并没有把自己判断的廖凯是张正国的商业间谍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也没有把自己是故意让廖凯看到七灵花散配制过程的意图说出来,这倒是完全处于保护自己的缘故,因为秦羽汉也不太懂得法律,以免造成自己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过失杀人之类的。 那个警官听完之后,见记录员也记录完毕,于是就起身,微笑着对秦羽汉说道:“大爷。打扰您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说着,几个人起身就告辞了。 警官带人走后,秦羽汉独自把许建华叫进屋,对他说道: “建华,你也看到了,事已至此,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我本来是想让张正国知道这事情是现实所限,不跟他合作。不是我们秦家不愿意。但是廖凯死于此,却实实在在是因为我有了歪念头,所以我们不能告诉警察我们有故意透露方子的意图。” 许建华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不过秦叔,你们行医之人就是仁慈,我觉得是他廖凯有了贼心,自己作死,这事我反而很高兴,可能我这么说无礼了。” 秦羽汉也被许建华的笑声影响。放松了不少,于是说道:“可是建华,你发现这里面有个问题没有?” 许建华急忙说道:“你是说廖凯为人心机如此之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死在自己配的方子上是吗?” 秦羽汉也满意地点头,说道:“是啊,这很蹊跷,我想过,就算他很心急,但是不至于连个动物实验也不做,就敢直接自己试药的啊。” 许建华立刻被秦老爷的话提醒了,说道:“老爷子,你不这么说,我还真给高兴糊涂了,我这个人快意恩仇,我自打发现她有着企图之后,就一直提防着他,不像你还考虑他的性命,几次三番提醒他七灵花散配错了方子毒性很大,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蹊跷了,他怎么会把自己毒死了呢?”顿时许建华不禁担心起来,于是继续说道: “你是说警方有可能以为我们故意把假方子给他,害他性命?” 秦羽汉不做声,其实他也担心如此。 其实负责本案的警官就是带人来找秦羽汉的王警官,他办案多年,经验老道,但是即便如此,也想不出廖凯的真正死因,当然这个死因指的是这中毒是自杀还是他杀。 警方的尸检显示死者右小腿有伤口,但是不足以致命,家人也说过之前根本没有伤口,这样一来,就能推断,是他死的当晚自己活着别人给弄伤的,如果自己弄伤,自然就是为了试药,那也就很好办了。可是也不能排除秦家故意给假方子,让他试药丧命,但是从廖凯家人的口述中知道那鸽子就是用来试药的,可是既然有动物实验在先,他的死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甚至极为专业的作案手法的可能。 王警官刚从秦家回到单位,就有人来找他,说是廖凯的弟弟,叫廖云的人,有重要情况汇报。王警官急忙把他带进传唤室详加询问。 结果廖云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就是廖凯自己曾经告诉弟弟,他就是张家集团的商业间谍,去秦家学艺本身就是为了弄到七灵花散的方子来的,这点连廖凯和廖云的父母也不知道。 这让王警官大吃一惊,因为如此一来,整个案子就极为可能是一起谋杀案,作案的嫌疑犯,秦家和张家都有可能。如果是秦家,那么肯定是发现了廖凯的商业间谍的身份,于是实施的报复行为。 如果是张家,那么从没死的试药鸽子上足以证明,七灵花散的内方已经让廖凯配制出来,只不过张家一直盯着他,一旦他成功,为了不影响张家的声誉,便暗下毒手,偷梁换柱,把配制不成功的药给换掉,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 其实廖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二流子,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自己小学没念完就辍学在家。而自己的哥哥毕业后,有分配工作都不去,先是去了张氏集团,然后又到秦家学艺,而且薪水不菲,这让他十分羡慕,于是就几次找哥哥要钱。廖凯也十分重兄弟情义,多次给他钱,但是有一次,他竟然张口要五千元,廖凯当时为了配药,花了不少钱,自己也拿不出,又害怕弟弟不信,纠缠自己,于是就告诉了弟弟自己是商业间谍,准备配制出七灵花散卖给张家,然后做张家的总经理。廖云这才信了,不再纠缠哥哥。但是廖凯想独吞药方自己干一番大事业的想法,可就连廖云也不得而知了。 王警官重新把整个线索想了一遍,如果以目前的证据,廖凯是他杀的可能性极高,但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秦家或者张家有人在廖凯配药期间接触过他,而且秦羽汉和张正国或者其他可能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据,这点廖凯的父母也证明。廖凯当晚并没有接触任何人,甚至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而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也没有人夜晚潜入,偷梁换柱的迹象。 所以王警官决定,按以前办案的套路来,先把当事人扣起来,自己在到各方寻找证据,因为他觉得,这个案子基本可以定位为谋杀了,而且离取得证据的日子也不远了。于是他立刻派手下人,把张氏集团的张正国和秦羽汉一起拘留,分别审讯,他们招了自然好,如果不招,自己取证也有足够的时间。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经验,那就是肯定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既然有人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秦羽汉业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上午警方还只是找自己来了解情况,可是下午却来抓人来了,秦伟更是不解,要阻拦,许建华急忙拦着他,说道: “秦伟,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不要乱来。” 秦伟也不是鲁莽之人,而且有徐建华的帮忙自己心里也有底,于是就给父亲送去一些常用物品。 而秦家的药堂也只得歇业,张家因为有很多员工和经理,经营倒也不是很受影响。但是这个案子已经轰动了整个县城,而且众说纷纭,有的说秦家报复得对,有的说是张家暗中去了方子,把廖凯灭口了,但是都是人为廖凯的死是谋杀的,只有少数人觉得秦家是冤枉的,张家也不像敢杀人的样子,但是被人一问廖凯的死因,却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大都是褒秦家,贬张家,但是从法律角度,即便秦家是有道义上的制高点,可也是要收到法律制裁的。但是民众就不管这些了,只是把案子的情况传的越加邪乎,越能赢来周围人的刮目相看,好像整个案子,凶手作案,他就在一旁看着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察微知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警官通过对廖云的摸底也明白,他透露给警方这条线索,也不过是看到张家秦家都是富裕人家,无非是想从这两家潜在的嫌疑人中讨得更多的赔偿,至于捏造事实,他绝对不相信一个二流子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通过对秦羽汉和张正国的问话,王警官和确实了自己的判断,张正国承认了自己曾暗中让廖凯做自己的商业间谍的事实,这让王警官信心大增。但是秦羽汉却始终不承认自己知道廖凯的商业间谍的身份,而是真心待他为学生,还准备将来把七灵花散传授给他。只不过七灵花散在学的时候,都是秦家子弟先是看上几十遍才能在老师的指导下动手配制,而秦羽汉认为廖凯是操之过急,自己害了自己。 但是王警官问起七灵花散的方子一直是秦家人自己的独门秘方,向来不传外人的,这会儿秦羽汉要传给廖凯不免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于是,三家真正陷入了互相指责的境地。 此时三家都在上下忙活,刘文青和妹妹也知道了这些情况,两人不免都是内心堕入冰窖,他们感觉男人真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动物,自己姐妹好不容易把两家的局面缓和至此,却因为这个事情,重新落入低谷。 许建华此时依旧忙里忙外,四处打听情况,王警官本来想要通过审讯让他们招出实情,但是却没有结果,于是自己真正把自己陷入了困境,如果找不到证据,二人都要无罪释放的,那么这个几乎可以肯定的谋杀案就没法再破了。 此时,王警官却又被告知有人来找,说是要提供情况。王警官不敢放过任何希望,急忙请来人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建华和秦伟。 王警官见是他们,不耐烦地道:“你放心,秦羽汉老先生没受什么委屈。以后不要拿提供线索的幌子来找我了。” 许建华却开口说道:“我们不是来打听情况的,我们只是想给我们的秦老爷子洗脱冤情。” 王警官却不屑一顾地说道:“难道你们有证据证明他是无罪的吗?” 许建华却反问道:“那么警察同志,您就能一定证明他是有罪的吗?” 王警官勃然大怒,以为许建华这话是在挑衅警方。但是自己强忍的怒火没有作声,许建华却说道: “警察同志,恕我直言,我们应该换个思路去思考。” 王警官却略带讽刺的说道:“怎么换个思路啊,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许建华说道:“我跟秦伟来。就是要求您再去勘察一下现场。” 王警官不禁好笑,心想,我都去了三遍了,可是没发现任何线索,这个还用你说吗?但是他不能透露警方的意图,于是说道: “去现场难道就能证明秦老爷子的清白?” 许建华坦然地说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是跟着老爷子倒腾药材的,而且我对他和死者廖凯都很熟悉,而且这次还有他的儿子秦伟。”说着许建华看了看秦伟。继续说道: “他是最熟悉七灵花散的,我们说不定能发现您警察不能发现的问题。当然我们不是不相信警察同志,只不过我们更精通医药这行,你看行不行?” 王警官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绝不是个不理智的人,他听出许建华的建议是有道理的,自己跟着去他们也不会做什么手脚,说不定能找出真凶。于是他说道: “好吧,你的想法我会考虑的,现在现场还是被封锁保护的。我会跟局长汇报,看看他的意见,你们回去吧。” 许建华客气地寒暄了一下就告辞了,秦伟却还用殷切的目光看着王警官。希望它能同意,但是却也没说什么,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跟着许建华走了。 出了警局,秦伟跟着许建华,许建华催他快点。秦伟不知道为什么,问道:“你还要去哪儿?” 许建华说道:“你傻啊,自然是去你的小姨子那,让他帮着解决咱们去现场看看的事情,你以为警方会那么容易同意咱们的意见啊?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们是要去毁灭罪证的呢!而且越是大官越迂腐,警察局长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秦伟马上领会,于是跟着许建华来到张氏集团找到了刘文菁,并跟他解释,如果想要证明正国和秦老爷子的清白就是得他们二人去看看,因为我们对廖凯太了解了,秦伟对七灵花散也太了解了,我们会发现警方发现不了的。 刘文菁自然信得过秦伟和许建华,同时她也坚信,自己的丈夫是绝对不会有杀人的念头的,因为她知道正国是多么的爱自己。于是刘文菁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立刻便去找人帮忙。 张家在县城还是很吃得开的,这个问题倒也不难,而且王警官也愿意这样,因为他觉得这是另一种审问的方式,既然嫌疑人或者他的同谋有到现场的意图,无非是想毁灭证据。而自己既然找不出,那么不如让他给指出来,让他们去也是将计就计,而局长听了王警官这个大胆有魄力的决定,不禁也暗自佩服王警官的能力,也就同意这么做了。 廖家,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老两口两个儿子就只有廖凯有出息,自己的母亲也是每天以泪洗面,加上这几日自己的小儿子廖云在母亲身边不断的说秦家和张家就是凶手,廖母见到了秦伟和许建华,不禁扑了上去要撕碎二人,幸好有警方的人员在一旁,这才将她拉开开。 警方已经把廖凯的卧室和配药的西厢房都封锁起来,案子没破之前还没有任何闲杂人进去过。廖家北屋是新盖的砖房,这也是廖凯工作几个月来攒钱给家里盖得。但是廖凯自己住的东厢和做试药用的西厢仍旧是土坯方,上面白色的石灰外皮也已经脱落了不少,看上去斑驳陆离,像地图一样。 王警官把许建华和秦伟带进了东厢廖凯的卧室,看了半晌,并没有发现任何一样,二人也都是叹了口气走了出来。而王警官和手下也都一直关注着二人的举动,稍有不对劲,立刻采取强制措施,但是一切正常。 许建华和秦伟出来之后,要求要到西厢的仓库房去看看。王警官依旧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翻开隔离带,和他们一起进了西厢。 王警官事先曾告诉过二人,到了现场,只能看,而且只能到他允许的地方去,不能乱动任何东西,二人也都应允,所以,只有警方的人员戴上了胶质手套和隔离衣,只是给二人一人一双脚套戴上。 二人见到了鸽子笼里面的三只各自依旧安然无恙,放在一口盛粮食的瓮上面,许建华急忙问道: “警察同志,我有个问题,这个粮食翁是怎么回事?” 王警官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就是廖家存放粮食的地方,你没看到一共三口吗?” 虽是白天,但是屋子里也昏暗无比,许建华建议可不可以打开点灯,王警官同意,开灯之后,许建华问道: “这瓮为什么用石板盖得这么严实?” 王警官有些不耐烦,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打开瓮挨个仔细检查三遍了,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粮食,没别的。至于这些石板,自然是防止老鼠进到里面偷吃粮食的!” 许建华“哦”了一声,准备和秦伟出去,他知道,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了,该看的警察肯定已经看到了。 可是秦伟在一转身的时候,忽然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鸽子,如今已经是几天没人喂养,都蔫地无精打采了,可是突然看到其中一只反身打了个滚,然后又站了起来。 秦伟急忙拉许建华回头,指着鸽子笼喊道:“建华,你看!” 许建华也回头看笼子里的鸽子,果然有异样,这鸽子的举动分明是中毒的表现,只不过中毒极少,所以才没有被毒死,可是已经出现肌肉强直现象。许建华虽然不懂医,但是他也见过七灵花散错配后被舍弃,不留神被有些鸟来啄食中毒死后的情形。 许建华立刻对王警官说道:“警察同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廖凯配的药分明有毒!” 王警官也看到了,他也明白其中关节,不用许建华提醒,这鸽子这样他不是见到一两次了,但是他通过法医也知道,这些量连一只鸽子也毒不死,是毒不死人的,甚至人吃了根本没有任何症状。于是他说道: “我知道这情况,可是法医告诉我这毒量,连鸽子也没死,是毒不死人的。” 秦伟也明白,顿时语塞,方才的欣喜一下子就又烟消云散了。 可是许建华却依旧十分兴奋,他说道:“对啊,难道这就能肯定,这饲料没有被人拿走吗?” 王警官和秦伟都是大吃一惊,王警官吃惊的是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然而却被许建华发现了,秦伟吃惊的是,这个发现不是证明廖凯死于自杀,而恰恰是他杀! 秦伟还没回复镇定,他在心里忐忑起来,甚至埋怨许建华发现了何必说出来,这不是越说越黑吗?但是王警官立刻恢复了镇定,他郑重的问道: “那你既然这么说,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是谁拿走的,否则你们也有嫌疑!”(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然,王警官这是吓唬他们二人的,但是许建华当然不以为意,他把全部的发现连在一起,思路瞬间清晰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说道: “不是谁拿走了,是老鼠!老鼠啊!” 王警官焕然大悟,许建华见秦伟还不明白,于是接着说道: “还不明白吗?鸽子这种动物,夜晚是不会进食的,可是饲料是廖凯夜晚放进去的。老鼠是一种极其聪明谨慎的动物,初次放进去之后,它们晚上出来觅食,是不敢乱吃的,可是时间长了,它们也就会发现是可以吃的食物。所以,前几次的鸽子死去,是因为一大早它们就会进食,所以才被毒死。而廖凯死的前天晚上,这饲料恰好被老鼠抢了去,饲料槽里面只剩些渣了,所以鸽子早上进食的时候才没吃饱,也就保住了性命。这些天鸽子没人饲养,也就硬着头皮啄这些残羹剩饭,虽说吃了不舒服,但是不至于挨饿啊,所以有了中毒迹象,并一直持续到现在。” 周围的人都是一种异样而且钦佩的目光看着许建华,连王警官也是如此,许建华好像很是得意,而且意犹未尽,他还要做个收尾,于是接着道: “想必廖凯早上起来也会看到鸽子有中毒迹象,但是没死,说明自己配制的药已经可以了。或者他根本什么迹象也没发现,但是法医同志是一定会发现的,因为要是没有发现鸽子有中毒迹象,他们是会把饲料渣拿回去化验的,可是既然鸽子中毒了,说明有毒无疑,但是对人可能是无毒的或者毒性不够的。所以恰恰是这‘稍微中毒’,使得整个线索就断了。” 顿时王警官觉得脸上无光,许建华此时也没有察觉,而是继续滔滔不绝地给众人解释道: “那么如果不出意料,这个屋里一定有一窝被毒死的老鼠,我请警察同志仔细找找各个角落。我想一定会发现的!” 西厢房整个屋子堆满了廖家的杂物,管事那几口存放粮食的大瓮,移动起来就颇为费事,当初为了保护现场。为以后勘察提供便利,便没有让人动过一丝一毫。但是王警官是绝计不能让这个破案的机会跑掉的,于是吩咐众人,连书记员,女同志一起。快速地清理杂物,并注意保护现场。 而秦伟和许建华由于不是警方公检人员,也就不敢造次去帮忙,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整整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杂物还有粮食瓮一并挪了出来,王警官用手电筒仔细在各个角落找寻,终于在西南墙角处发现了一个老鼠洞,但是却并未发现死老鼠,于是他便命人把老鼠洞凿开,果不其然。从里面一次拖出了大大小小八只老鼠的尸体,而且洞中也发现了没有吃净的鸽子饲料。 王警官立刻让人过来采样回去化验,许建华和秦伟十分兴奋,但是不知所以的廖云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却十分不快。许建华注意到廖云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恶毒,这不禁让许建华吃了一惊。 回去的路上,秦伟问许建华道:“你说化验结果是不是就是七灵花散的配方?” 许建华笑着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不要赚了便宜卖乖,这还会有假?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秦伟心情极好,他要回去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文青,在让刘文青告诉她的妹妹。这样自己的父亲和张正国可就没事了。 不过秦伟也唏嘘短叹起来,他感慨道:“你说廖凯是个多么有能力的人,我爹说他学东西领会能力特别快,甚至我爹有可能会告诉他七灵花散的秘方。” 许建华说道:“要是廖凯不是张正国的卧底。或者他也没有私心想贪这方子,人品不错的话,那么秦老爷子倒是有可能传给他。人啊,就是这样,与世无争的人,要么是平庸的人。要么是看透世事的人,剩下的就是些有能力的人在一起大乱斗。不过你说这话有点异想天开,其实我觉得你爹早就知道他是卧底了。” 秦伟不禁疑惑道:“真的吗?” 许建华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该口道:“我当然不知道,我也是猜的。不过这也不能怪秦叔叔,就算他要传授弟子秘方,自然要考验他的人品,但是廖凯自作孽不可活,可就怪不得别人了,况且秦叔叔那么器重他。我的意思是说,廖凯不管再聪明,他也逃不过秦叔叔的发法眼,即便不敢肯定,也得有所察觉。” 秦伟听了这话才放了心,他有开起玩笑来,说道:“那么我爹怎么不担心你会偷方子呀?” 许建华笑道:“这个是肯定啊,咱们两家的交情固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懂,我要偷你们家的方子啊,我就得先学个十年中医药,然后在再一旁看,看明白了之后,回去还要拿着鸽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搓掇药,太费事了。” 说着两人不禁都是笑了起来。 化验结果显示,果然是老鼠偷吃了鸽子饲料,导致鸽子中毒量很少,没有死。公安部门也立刻撤销了对秦张两家的刑事诉讼,确定是廖凯由于自己的私心,导致试药过量,中毒而死。 秦羽汉回来的当天,秦伟没有把他接回家,而是直接让老爷子到瑞泽堂。因为这事瑞泽堂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再次开业,应该也算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秦家上下都喜气洋洋,自不必说。 张正国回来之后,感觉十分窝囊,他在警察局的日子可以说是百般煎熬,每到夜晚自己回想起来,不觉有些后悔,他现在才知道,这方子不是一般人能配制的了的。其实前文书讲道,秦箫也跟张正国说过,但是他始终觉得可以科研攻关一下,说不定就有希望。 不过秦箫也算是明白了,他在读祖爷爷秦志鸿的笔记的时候,就觉得祖爷爷用了七次才成功,太慢了。现在他才明白,其实祖爷爷秦志鸿的医术已经相当高明,只不过在自己的笔记中,说话过于自谦,才让秦箫觉得这方子稀松平常。 但是秦箫也随即明白,如果这真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方子,就不会等到了祖爷爷手里才配制出来,其实前人在就试过,屡试屡败之后,也就放弃了。后来清廷编纂的时候放在整本书的最后,并不是说明他是个压轴的方子,实在是觉得这个方子介于删掉与保留的两可境地。可能最后的编纂人一念仁慈,这才被收录在了《青囊遗录》的最后。 然而事情并非真的结束了,就在秦羽汉无罪释放的当天,廖云就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讨债”,说是自己的哥哥被陷害,而且把花圈摆在了瑞泽堂的门口四处。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帮农民,披麻戴孝就在门前大哭,并不断地攻击瑞泽堂“草菅人命”。周围的人一见这阵势,很多来瑞泽堂抓药看病的人都走了。 许建华却火了,冲了出去就指着廖云道:“你这是没事找事啊!警察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哥哥自己鬼迷心窍,这怨得着谁?” 此时秦羽汉急忙把许建华喝住,对廖云说道:“你是廖凯的弟弟?” 廖云没好气地说:“对,我就是,我哥哥都跟我说了,虽然你是他老师,可是有你这样的老师吗?还没学会就让人家看,故意让人起想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谁见到了这方子没有什么想法?” 秦伟不禁大怒,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学习方子不看怎么学会,是你哥哥太着急,反倒怪我们!” 秦羽汉见自己插不上话,就把许建华和秦伟二人喝退,说道:“这个事情,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我们也不是坏心。按理说,廖凯是在我这工作的,他不幸,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所以咱得好好商量,你这么一弄,这还怎么好好说话啊?” 廖云见这老头说话中听,于是也就客气的说道:“还是嘛,老爷子您明事理,我这哥哥就这么死了,我在这一闹,你也不安生,您这买卖也做不好,您说对吗?” 许建华见廖云这话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不过想到秦老爷子不让自己说话,自己也就只好忍住没有吭声。 秦羽汉继续和气地说道:“这样吧,您先收了这一套,咱到里面详谈,怎么样?” 廖云岂会同意,立刻反驳道:“别了老爷子,我这好歹折腾一会,你让我撤了,到时候我的条件您又给不出,我这来回折腾也怪麻烦的,要谈咱就现在到里面谈,我这让他们收敛点就行了。” 许建华和秦伟肺几乎都要气炸了,但是秦羽汉却用手一摆,将廖云请了进去。 廖云见自己得逞,很是得意,到了屋里,秦羽汉然伙计端上茶水,廖云可能刚才假惺惺地哭天抹泪,嗓子也喊哑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一杯茶水,就要喝。可是茶水热,而且还没沏开,他这一口下去,不禁烫的舌头生疼。(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麻烦百般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见廖云因为口渴喝水,烫到了舌头,许建华不禁笑了起来,于是故意恶心他说道:“注意点您的舌头,我们这七灵花散虽说治疗烫伤很有效,但是舌头这地方可不好上药,而且这玩意儿随时都要用,这会儿您还得用他谈事呐不是!” 在座的众人听了许建华这极其恶毒的讽刺,不禁很多人也都莞尔,倒不是他们笑得优雅,不过是忍着不敢大笑罢了。 廖云却十分怨恨地瞪了许建华一眼,但是为了正事,他也没有计较,而是说道:“秦老爷子,你说过,我哥哥死了,你得表示下,我要求不高,三万块钱,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秦羽汉一听这个数目,不禁也是一愣,急忙说道:“小伙子,按理说,我们是该表示一下,但不是赔偿,这也不是我们的义务,你这个数目分明是要我们对你哥哥的死负责啊!” 许建华急忙插嘴道:“小子,你想钱想疯了吧,你哥哥是给张正国卖命的,这个他早就在公安局承认了,你怎么不找他要去?” 廖云仗着人多势众,倒也不是很害怕,于是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马后炮,现在你到张家办公楼门前去看看,我父母正在那守着呢!” 秦羽汉父子还有许建华都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两头通吃,如此不要脸,秦羽汉也已经心中不忿,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三万,我们拿不出来,要是实在表示的话,我们就给五千块钱,跟你也一样,多一分没有,少一分我们也不会给的。” 廖云蹭的一下站起来,许建华见状也急忙站起来。靠近了他,廖云可能看到许建华人高马大在旁边,也可能觉得如果来硬的会吃亏,弄不好反而会进局子里去。于是也就说道: “好吧,既然您这么决定,我们就走了,那我们每天可就来着坐着喽。” 许建华虽然没好气,但是也不忘了恶心一句道:“行啊。这大热天,来这暖和就行。” 张正国也正焦头烂额当中,每天早上廖凯的父母就坐在自己办公楼的门前端着自己儿子的照片,碰见人就喊张家人害死他的儿子。本来自己的下属都劝他给他几个钱就行了,可是张正国却死活不给,他说道: “这种人有满足的时候吗?你给他一会,他过几天霍霍完了就还回来,那就是永远的麻烦。这次我是绝不让步,就算我这公司开不了,我也要耗下去。” 其是张正国也是觉得窝囊。自己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要是再让廖云父母和廖云制住了,他就觉得没脸做人了,所以他也铁了心地做铁公鸡。 其实两家人都报过警,但是无济于事,他们并不是又打又砸,而只是坐在门前,到了饭点就把自己带的饭吃了,到了下午就回去,也不知道廖云从哪请的这些专业人士。警察也没有办法。只是在来的人多的时候维护下治安,仅此而已,而秦羽汉和张正国此时更是一筹莫展。 后来大家也习以为常,瑞泽堂虽然买卖一个劲的减少。来抓药的人。进去之后,出来自行车就没了,或者让人给放了气,甚至故意堵在门口就是不让顾客进来。秦家上下也是毫无办法。 秦羽汉有的时候都动摇了,甚至想满足廖云的条件,但是三万块钱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当时“万元户”就已经凤毛麟角了,而自己这药堂也是一步步地做大,最后来到县城,也没有一点储备资金,新近这半年的钱又都进了药材,就算没有,也是不够啊。 这个时候,实际上是看三家谁耗得过谁的时候,这天傍晚,忙完一天,许建华就出了瑞泽堂,骑车回家。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虽说死活三伏天,但是他由于忙里忙外回去得比较晚,所以天色已经是有些昏暗。汽车在村间的小路上,周围杨树茂密,四周都是玉米地,看不到周围是什么情况。 正在此时,从地里窜出几个人来,许建华一愣,急忙停车,仔细一看,竟然是廖云带着几个流氓拦住了他。 许建华见加上廖云三个人,在此时此地拦住自己,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于是说道: “怎么着,还想抓个人质吗?” 廖云哈哈一笑,说道:“抓人质我们也不抓你这样的,你们店的小姑娘那么多……” 许建华见廖云说话如此不要脸,不禁生气,但是他生气地时候,很少发怒,往往是笑着骂人,于是他道: “我当你还有什么高见呢,没成想也是这种下三滥的段啊。” 廖云大怒道:“许建华!我知道你叫许建华,这次哥几个来就是想教训你一下,让你明白那天在秦家瑞泽堂百般刁难我的下场!” 许建华哈哈一笑说道:“刁难你,你会写这三个字吗?你也配我刁难你?” 廖云不禁大怒,挥着木棒就朝许建华打来,跟他一起的两个人也是大喊着围了上来。许建华也诶在意,只是用手一挡,便把回来的木棒架住了,然后另一只手一拳就揍在了廖云的脸上。 许建华从小学,大架就是好手,而且从来没有输过,已是身强体壮,二是根本上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从小到大,他都是没人敢惹的,秦伟每次受欺负,他只要去了肯定是给来人饱以老拳,为此老师也没少找他家长,但是他不爱惹事,也不欺负人,所以这点父亲倒是不责备他,尤其他替秦伟出气的时候,甚至老师走后会表扬他。这次见是三个人,他根本不在意,只是这一拳,身材瘦小的廖云就已经掉了颗门牙,捂着嘴在一旁,嘴里满是鲜血,还不住的怒喊道: “给我咒屎(揍死)他!给我咒屎(揍死)他!” 另外两个平日里也是吃喝玩乐根本不干活的主儿,许建华一拳一脚都经不住,就倒在地上不敢起来或者起不来了。 许建华走到坐在地上的廖云的跟前说道:“你赶紧停手吧,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明白吗?这次你是没事找事,我也是‘正当防卫’,明白吗?” 廖云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自己满是鲜血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明白了。” 许建华只是接口道:“嗯,好。”说着自己就骑上车子回家去了。 其实,这晚并不只是这一件事发生,只不过廖云始终记恨着前几天许少卿骂自己的话,所以这次他才亲自来要打一顿许少卿解解气,其实他还安排了很多“哥们”去做别的事情。 知道第二天许少卿赶到瑞泽堂门前才知道,瑞泽堂的窗户玻璃已经被砸的一块不剩,有的石头进屋之后还砸坏了很多中药柜,许建华也没放车子,调转自行车头,就要直接去朱塘村找廖云。 秦伟马上喊住他,说道:“你快进去看看,我爹也受伤了!” 许建华不禁大是担心,急忙扔下车子就跑进门去。因为昨晚,只有秦羽汉一个人在这守着,毕竟县城离家很远,他没回去。午夜时分,他就听见很多石头扔了进来砸碎玻璃的声音,自己急忙起身出来看什么情况,可是刚一到打听,还没打开门,一块核桃大小的时候就正中他的前额。 如今秦羽汉已头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休息。秦羽汉也告诉许建华,不要着急,自己没事。可是秦伟却把刘文青收到的纸条拿给了许建华看,许建华接过来仔细一看,是“杀人偿命”四个字,心中已经忍无可忍,秦伟急忙拦住他说道: “你不能着急,这样只会使事情越闹越僵,把自己搭进去,我们最好报警。” 许建华其实现在已经是震怒了,但是他却突然不那么激动了,淡淡地说道: “要报警你就去报吧,不过警察也不会仅凭这一纸威胁就认定是廖云干的,我昨晚也被他本人拦住,被我揍的不轻,估计这几天他是不敢来来摆花圈了。但是估计也是因为我揍了他的缘故,所以他才恼羞成怒来这报复你们,我真是太大意了。” 秦伟也知道没几个人根本拦不住许建华,所许建华接着道: “张正国那有事情吗?” 秦伟答道:“有,是一帮人晚上在那闹事,还好有保安人员值班,所以损失不是很大,咱这就惨了,玻璃没了,而且人家打完就跑,也没抓到人。” 许建华此时已经很是冷漠,秦伟觉得十分可怕,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许建华如此模样,那种感觉让人窒息,之间许建华说道:“你赶紧去让人打扫,该换玻璃的换玻璃,该收拾的收拾。” 其实秦伟此时又哪有心情做这些,但是也应该处理下,而自己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爹秦羽汉和在朱塘教学的刘文青。而且廖凯就是朱塘人。自己的父亲,自己可以始终陪在周围,但是对于刘文青,她一个人在学校宿舍住着的时候,秦伟十分放心不下,而且这张纸条,就是她早上起来在门上发现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忍无可忍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廖云一家在秦家的瑞泽堂和张家的制药公司一直这样闹腾,顿时流言蜚语四起,许少卿显得格外沉默,他在酝酿一件大事,如果廖云继续这样无赖地闹下去的话。 而对于张正国,他面对着廖凯的父母,想到本身自己就又责任,而且案子结了之后,舆论对自己的压力也实在很大。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过错在于对秦家的暗算,而并不在于对廖凯的死。 廖凯父母也曾被张正国叫进来跟他谈,起初张正国也打算给点钱了事,可是一谈才明白,对方根本就是在讹诈。而且每到饭点,老两口就带着几个亲戚道张正国的公司食堂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专拣最贵的吃,浪费自然就不说了,稍不满意就破口大骂,张正国对此也忍气吞声,无可奈何。 王军也来劝秦羽汉和秦伟,实在不行,就县把瑞泽堂关了。但是秦羽汉也知道,如果药堂没了人,那些职员的薪水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这店铺没了人,那还不就由着廖云胡来了吗?这里有几万块钱的药材,这人一走,就全完了。 但是秦羽汉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地办法,自己每天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你越是营业,他就越是得意,越有孔空子可以给你找事,即便不在自己和员工身上,也会找顾客的麻烦,那才是最难整的。 于是秦羽汉觉得让几个员工带薪休假,这点自己还是能够承担得起的,毕竟但是机关工作人员的薪水也不过三百左右,他的虽然高点,但是也不是很大的数目。 而最关键的是要每天有人来看场子,许建华对秦羽汉说道:“秦叔,看场子交给我吧,你放心,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一切安好。他要是敢搞破坏,我就拦着,他要是动手,我巴不得。” 于是大家商量计定。就把瑞泽堂关门歇业了。许建华每日在药店无事,就躺在里面的一张长条沙发上睡觉。廖云依旧每天带着人来,许建华理也不理,每天早上起来刷牙洗脸,还故意把漱口水吐在廖云坐的附近。溅他身上。廖云也是吃了上回的亏,学了个乖,不敢叫板,而是和和气气地插科打诨地说句“别胡闹”。 许建华连理都不理,只是看了看他脸上包扎的伤口,故意气他道:“我说你这是哪里不小心跌到脸了?” 廖云惨淡地干笑几声,也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却是恶毒地骂起许建华,但是许建华就是故意气他,既然到了自己这。怎么也得给点颜色看看。 瑞泽堂当天就把玻璃换好了,本来夏天,瑞泽堂下午停业的时候就不上门板了,但是既然出了上次的事情,现在都上了门板,白天也不开。许建华在屋里闷热地很,就把瑞泽堂的正门打开,自己把一张小桌子搬出来,沏上壶茶,坐在椅子上乘凉。 而门外做的人。可就实在忍不住了,他们在瑞泽堂门前摆了四个花圈,门前没地方可以做,而门口到了正屋。烈日当头,带的水不到中午就喝干净了,许建华岂会管他们这帮人,自己喝着茶水,让那些人直嚼舌头。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把电炉子搬出来做饭炒菜。到了中午和下午,他们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又无可奈何。 几天过后,这样的日子,廖云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在盘算着自己当初要三万块钱到底靠不靠谱。自己的几个“好哥们”也都埋怨起来,本来廖云是跟这些人说,等要了钱来,人人有份,可是没想到秦家人却是一毛不拔,当然在他看来,五千块钱根本不够这么多人折腾的,所以他当时才没有接受。 可是许建华每天在这看着铺子,廖云也实在没辙,自己又不敢惹事,所以,每天来“静坐”的人也就分成两拨,轮流“换班”。这天廖云没来,许建华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可是秦伟却来了,还带着许建华的老婆。 许建华有些不乐意,这种事情,干嘛让自己老婆也来掺和,但是一问才知道,是自己老婆非要要求秦伟带她来见自己的老公,这才把他老婆带了来。 许建华的老婆见到许建华后,一下子就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说道: “这几天你也不回家,昨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咱们前都贴满了纸条。”许建华结果老婆拿来的纸条,无非还是威胁的手段,不禁大怒,很自然,又是廖云的人干的。许建华这才明白廖云为什么没来,原来昨晚干了这事,害怕自己找他麻烦罢了。 但是许建华却立刻说道:“秦伟,你在这守着,我今天得回去一趟。” 秦伟觉得这事也不是小事,理应代替他,其实自己来的目的也是要代替他看店门,毕竟许建华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于是秦伟爽快的答应了。许建华也不耽搁,带着自己的老婆就骑车回去了。 可是许建华刚一走,廖云却来了,好像是看着许建华走了一样。廖云顿时性子野了许多,说着就要到瑞泽堂里面去。 秦伟岂能任凭他们摆布,说什么也不让开门口,这个时候廖云就跟几个人一起把秦伟给推到一边,进门就要四处找寻吃喝。 秦伟大吼道:“你们这还有王法吗?我们今天不营业!” 廖云此时也是人了许久,终于使了个小计谋,调虎离山,把许建华支开了。秦伟来了,廖云根本不怕,到了屋里就要乱来。 顿时整个大堂乱作一团,又找水的,有抢沙发坐的,有的抢找到水的人手中的水的,顿时吵闹不休。 秦伟实在忍无可忍,顿时就把一个走近柜台里面翻箱倒柜的人推倒在地,这人大怒,起身就给了秦伟一拳,周围的人也是受够了许建华的气,都起身来打秦伟。秦伟除了上次就刘文青挨过一次打以外,从来都是有许建华护着,没吃过亏,这次却不同了,人实在太多。自己站都站不起来,顿时一阵拳打脚踢,秦伟值得倒在地上弯着腰抱着头,不再反抗。 一阵毒打过后。这些人也累了,便各自找地方歇息,秦伟此时遍体鳞伤,但是他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回到里屋。 周围人也都不在乎,以为他是要躲到里屋去,便不闻不问,继续休息。可是过了几分钟,秦伟却拿着一把刀走了出来。周围的人,包括廖云都是一惊,所有人都起身躲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秦伟,生怕这家话拼命给自己几下子。 可是秦伟却没有这么做,他也没有怒气。只是对廖云说道:“你不是因为觉得是我们害死你的哥哥,来讨钱吗?实话告诉你,我们拿不出来,但是今天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门也跟做个了结。你们今天硬是要闯进,我拦不住,但是不要以为我没什么方法,今天咱就一命换一命。” 说着秦伟拿起手中的短刀,往自己的小腹中插去。众人都是没想到秦伟是要自杀!见状顿时乱了阵脚,不敢在这就留。生怕惹上官司,一个个都鱼贯而出,离开了瑞泽堂。顿时瑞泽堂又恢复了情景,只留下躺在地上献血直流的秦伟。 秦伟此时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他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想到以前家里穷,但是日子有奔头,每天除了对吃喝又渴望,其余都是无忧无虑,不像现在,人的眼里除了钱就是钱;想到以前在南北寺中学的时候遇到了刘文青。还在一起排练演出的日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如今刚刚四岁的儿子秦箫,他每天都在看着儿子长大…… 许建华先回到河东村,把老婆带回家,也不停留,就直接奔向朱塘,去会会廖家人,他的性子向来如此,从来不知道忍是什么东西。 到了廖云家,他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进了门。此时廖云经历了秦伟拿刀自杀的情形,已是慌乱,跑了回来,也已经十分害怕,他和父母急忙出来看个究竟。他的父母还好,廖云见了,以为许建华来报复,就要往屋里躲,可是许建华岂容他跑掉,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顺势一脚就踢在廖云的小腹上,廖云顿时无法起身,倒在地上直打滚。 廖云的父母见了,不禁撒起泼来,说在自己家还这么欺负人,希望邻居街坊赶紧赶来,给自己助助威也好。 可是说来也怪,并没有人来看热闹,看来村中廖云的泼皮是出了名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建华见他这一家子闹个不停,随手从他们的鸡笼里抓起一只鸡,顿时廖云和他的父母都不吭声了,不知道许建华要做什么,只听许建华说道: “廖云,你做的什么事,我也不跟你一一计较了,我老婆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这把话说清楚,你也不用威胁我,也不用威胁秦家,我许建华就是这么不顾亲人的死活的。廖凯的死是他自作自受,你有种就来点真格的,别老是威胁,拿出点爷们样让我看看,你不是爱威胁别人的老婆孩子吗?你给我绑票一个我看看也好啊!” 廖云此时已经不是很疼,但是也不敢起身,许建华继续说道:“但是,你可得给我记住了,你要是真这么干,那我把话撂这,到时候别怪我也不留情,把你们廖家杀绝户了!我也不是威胁,我从来不干这事,只要你敢干,我比你还狠,我这儿就说一遍,都有父母亲人,别客气,尽管来,我接着就是了!” 说完这话,廖家一家认都没有敢做声支吾的了,可是许建华却拿起手中的鸡说道: “看见没,我就那这只鸡给你做做样子,倒是我也像这样把你们的脖子给拧下来!” 之间许建华一手抓住鸡身,一手抓住鸡脖子,只是一拧,然后顺势一撕,整只鸡一斤个身首异处,顿时献血喷出,洒了一地。廖家父母顿时吓得“啊”了一声。 紧接着,许建华把鸡头鸡身扔在地上,随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说道:“这是还你们的这只鸡钱。”随后出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往事回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其实就在许建华出门的时候,廖云想要把自己在瑞泽堂的事情说给许建华听的。当时如果许建华听到之后,立即赶往县城,去把秦伟送到医院抢救,还为时不晚,毕竟秦伟当时的伤口不是很深。 如果秦伟没有受伤,自己能活动自如,也能自己包扎止血,那样能够坚持的时间会更长,但是他遍体鳞伤,有的地方还有骨折迹象,当时去取刀子也已经是废了很大的劲儿,现在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了。 而廖云最后还是因为害怕许建华当时会对他不利,便没有做声,尤其是看到许建华生生把一直活鸡死成两瓣之后,便再也不敢言语了。——这其实就把拯救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也是由于路过的人见门口开着,却没有人,便进去找寻,才发现了奄奄一息,已经休克昏迷多时的秦伟。于是好心人急忙招来了救护车,并报了警。 许建华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跑去秦羽汉家报信,并带着他一起来到县城的医院。王军也得知了情况,一直在急救室外面等候着,秦羽汉见到王军之后,就问他自己的儿子的情况,王军坦言道: “情况不妙,路人遇到的时候,秦伟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现在正在抢救,您老先不要着急,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啊!”许建华急不可待地问王军道。 王军说道:“不过医生在他身边发现了一张纸条,是他用挂身上的笔记下来的,说着王军把纸条交给了秦羽汉。 秦羽汉和许建华同事把脸凑过去看究竟是什么,原来是秦伟的医嘱,他告诉自己的父亲和许建华,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刘文青,更重要的是要好好抚养自己的儿子秦箫,不要管得太严格,没魄力,跟自己一样将来没出息。 看到这里。许建华不禁也落下泪来。过了不久,刘文青也赶来了,此时,急救室的医生出了门。满身大汗,摘下口罩,跟秦羽汉一家人摇了摇头,说道: “来的太晚了,已经脑死亡。您节哀吧。” 顿时刘文青昏倒到场,许建华急忙扶她坐在门口的排椅上,秦羽汉也是悲痛万分,说不出话来。 许建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已经满是愤怒,他觉得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给秦伟报仇雪恨,于是不再管周围的一切,就朝外面走去。 秦羽汉当然知道许建华要去干嘛,他已经心乱如麻。于是直接厉声喝道: “建华,不要这么不理智,你去了也没用,警方早就介入了,估计他们所有人现在都在公安局的看守所中,你去哪里找他们!” 许建华此时才想明白,救护车到的时候,警车也已经到了,现在已经足足三个小时了,这些人肯定是已经落网了。想到这里。许建华恢复了不少的清醒,于是照看着刘文青和秦羽汉,并嘱托医院先把秦伟的尸体保存,准备下一步的葬礼。 姑姑说道此处。已经泣不成声,秦箫也已经泪流满面,他问姑姑道: “那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姑姑也忍住哭泣,说道:“第二天,你妈就受不了这打击,在家服药自杀了。” 秦箫这才明白自己从小为什么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爷爷在精心抚养自己,包括许少卿父母,都在瞒着此事,就是让自己从小不要有太多的人生负担,等到自己长大成人了之后,才由爷爷和姑姑之口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也真是难为这些亲人能忍这么多年。 秦箫鸡血悲愤地问姑姑道:“那后来呢?” 姑姑接着说道:“后来,你的姨妈刘文菁也罹患癌症,没过两年也去世了,张正国就和张豪健一起搬到县城,不在回河东村,后来直到你们在县医院在此相遇,但是彼此却都不认识。” 秦箫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他接着问姑姑秦萍道:“我不是问这些,我要问的是廖云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姑姑擦干眼泪,说道: “后来许建华叔叔在刘文菁,也就是你的姨妈死后道县城找了一次张正国。” 秦箫纳闷道:“为什么?以许叔叔的脾气,他应该烦透了张正国,怎么会去找他?” 姑姑秦萍说道:“你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说……” 许建华找到张正国,当时是在张正国的办公室,其实他也不敢在家见许建华,他害怕许建华会把他怎么样,毕竟整个事情是由张正国一人引起的,他担心许建华一直对此怀有怨恨之心。所以在张正国的办公室中,许建华要求张正国把秘书支开,张正国顿时有些犹豫,许建华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怎么着你的,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张正国半信半疑,但是见到许建华的神情,也不由得不同意,所以他就把秘书支走,许建华把门关上,慢慢走到张正国的身旁。 此时张振国心惊胆战,也急忙站了起来,许建华飞起一脚,踹在了张正国小腹,顿时张正国支持不住,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许建华接着又是一脚,把他踢到在地,然后又一把抓住他,一拳有揍在张正国的小腹上。 许建华揍完这三下,把张正国扶起来,还给他整理了下衣服,说道: “我知道,你今天上班,打你的脸会影响你的名声,属下看了很没面子,所以这三下我就不打你的脸了。但是这三下就是要教训你不看重我们同学朋友甚至亲戚一场,为了一个方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账做法!我就很是纳闷,几辈子了,你们张家干嘛非要盯着秦家的方子不放啊,那是你的吗?不该是你的,你们张家硬抢,最后弄得两家恩怨如此之深!” 许建华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行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些大道理了,说你也不会明白,我来,揍你一顿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秦伟的遗腹子秦箫,你以后少打他的注意,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让你张家也鸡犬不留;还有第三件事,这个我就不做了,我要让你去做,也算是你的补偿,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张正国此时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了,听了许建华的话不禁也是纳闷,急忙说道: “这前两件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再过问七灵花散的事,也不会再跟孩子门过不去,我这次已经很是后悔,秦家自然秦伟和刘文青死去,但是我的爱人刘文菁也因此中日郁郁寡欢,再也没了当初快乐单纯的可爱样子,不久也就得了病,现在刚刚死去。” 说着张正国也是懊悔地哭了起来,他除了小时候哭过,也就是刘文菁在离开他们爷俩的时候哭过,现在想起来,在此痛哭失声。说实话,他心里也憋了几年了,这次许建华的到来,甚至打了自己,他都一点也不怨恨,他反而觉得舒服了许多,许建华每打一下,自己就感觉畅快一分,他心中甚至有点想让许建华多打自己几下的希望。 张正国止住哭声,继续问道:“那么你说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许建华淡淡地说道:“我听说廖云几个人有的都出来了,我要你把这些人该有的结果都让他们要有才行,总不能逼死人,就做几年牢狱算完吧。” 张正国恍然大悟,恨恨地说道:“这给放心,就算建华你不说,我也会要做的。” 许建华看出了张正国严厉的凶光,他害怕因为张正国自己的爱妻刘文菁死了,就疯狂报复,于是也就慎重说道: “我是说他们该有的结果,可没让你去杀人。” 张正国误以为许建华这是再给自己开脱,于是对许建华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把你给招了的。” 许建华不禁鄙夷地笑了两声,说道:“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倒是敢把我给招了,我也不怕,大不了进去之后每天也在揍你几下。我的意思是说,不用杀人,只要他们这些二流子终身残疾就行了,这个我觉得你还是有能力的办的。” 张正国这才明白许建华的真正意思,果然,这些曾经对秦家和张家闹过事的人,从监狱里出来后,就被人打成终身残疾。 姑姑秦萍说道:“你别看你许叔叔对你和蔼可亲,他可是个有血性的人……” 秦箫点了点头,不禁对许爸爸是既感激又崇拜。秦箫这才明白,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许爸爸要严厉管着许少卿而放纵自己,就是要自己有独立而不依靠别人的性格,哪怕自己儿子做陪衬,也要秦箫自己有骨气。这就像古时候天子上学的时候,总会找几个随从的贵族子弟伴读,完全就是让天子当孩子头,将来才会有领袖气质处理国事,这其实是一个道理。秦箫又问姑姑道: “那后来呢?”姑姑答道: “后来瑞泽堂也就关门了,再后来王军升任咱们县医院院长,就聘请你爷爷到医院坐诊专家门诊,一直照顾你到最后一刻,你经历了不少事情了,我也该把这些告诉你了,这也是你爷爷临终前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章 五台山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听完姑姑给他讲述了父母的那段日子,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但是内心却不是感到轻松,而是变得沉重百倍。【ㄨ】 这个时候,在秦箫身上的疑问和需要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多。起初在老家上班的时候,他只是想从爷爷那里知道七灵花散的秘密,可是没想到,这个秘密就像一个九连环,解开了其中一环之后,却陷入了万般无奈之中。 秦箫不禁对张正国心怀仇恨,而且发誓要报此仇;这需要他也要重新把秦家的祖业发扬光大,最好是通过自己掌握的七灵花散为根基,逐渐与张家抗衡;但是这又要解决一个七灵花散的配方改进的问题,就是要达到大规模生产而不影响保密措施,否则,小打小闹不但报不了仇,而且只会让张正国随意摆布;这个问题又会牵扯到七灵花散的原方——就是那本《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到底在何处? 虽然姑姑讲述了自己秦家的往事,心情十分低落,而秦箫也沉思其中,万事都没了兴趣,但是姑父吕晟这几天心情却格外好,他因为他为秦箫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 原来吕晟和秦萍都是教育系统的工作人员,山西位于太行山东麓,而他家所在的五台,自然就是山区居多,也是太行山余脉之处。这样一来,整个城的教育十分零散,尤其是山区中的山村,医疗和教育工作尤其难做,如果在东北部的太行山中,十几里再能遇到一个村庄。原本在ZP,也是几个村庄共同成立一所民办小学,十几个村成立民办中学,但是这种模式即便在太行山中,也是和十分艰难的,几个村一起到一个地方上学,往往要步行十几里的山路,而且不是像河东村一样。一路坦途,可以骑车。 吕晟给秦箫介绍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本地的学校教育岗位职员,确切地说是校医。另一个便是到一个山区农村去当卫生员兼支教。 秦箫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吕晟也是大为不解,姑姑秦萍也是死活不让秦箫去那个地方,于是劝说道: “秦箫,那个地方你绝对不不能去。你不知道这太行山中的凶险,那个地方就是在山西与河北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你从小那受过这样的苦,我不让你去!” 吕晟虽说感到纳闷,但鉴于这些日子对秦箫的了解,倒也不是很吃惊,反而感到很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 可是他们却不了解秦箫,他是绝对在单位里面呆不住的,这就好像吧一朵野花插在温室的花盆里,是绝对不舒的。从小就在河东村漫山遍野摸爬滚打。在黛溪河里戏水捕鱼的秦箫,怎会受得了这种条条框框的束缚,而且他经历过军旅生涯,野外丛林的生存训练经历过,还担心这个?这样说可能对于秦箫以前在医院工作的经历不公平,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是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的,但是这个完全不一样。 仔细说来,人类都比较尊敬两个职业,教师和医生。诚然,作为一名医生或者教师。当他面对患者或者走上讲台的时候,就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一个治疗人的身体,一个塑造人的心灵。秦箫能够在医院兢兢业业。也完全是这种责任感使然。但是这次吕晟给他介绍的工作,前者虽然优越,但是秦箫绝技不会答应,在他看来,这份工作和自己前番医院的工作经历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其实秦箫本打算回家去找许爸爸许建华打听一下更详尽的事情,他现在在许建华的身上学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不能受任何束缚,才能不受任何威胁,放下人任何担心才能无懈可击。人总是担心的事情太多,好人更是如此,甚至在于小人斗争的时候,使用的手段都受到道德的限制,而小人却没有这些紧箍咒,所以,自古以来,忠良总是被小人陷害。这实在不是因为好人能力太差,实在是因为自己所受的束缚太多。所以他觉得当初拒绝苏小曼是值得的。 许建华的所作所为,让秦箫认识到,人做事确实要无愧于天地,但是没必要无愧于道德,甚至法律,因为正气杂然流形,永恒不变,但是道德和法律人伦却是在不断进步或者改变的,以前是错的,或者明天就变成对得了。而在对付张正国的事情上,就是因为自己的顾虑太多的缘故,才导致吃亏太大。 而许建华叔叔即便现在已经在家,闲人一个,但是张正国也不敢拿他怎么着,就是因为看似张正国像个太阳一样炙手可热,但是在许爸爸这个他人生的黑洞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而且张正国会恐惧一辈子。 既然有了这个机会,秦箫打算尽快前往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他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把秦家的家谱笔记看完,然后再着手去找七灵花散处方的原本。【ㄨ】 然而,这本来是秦箫简单而又实际的打算,却没想到成为这次奇特而又充满惊心的意外之旅。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慢慢地前行,他已经对着太行山的奇骏的景色不怎么感冒了,到了目的地,秦箫便下车了。他打开地图才知道,车停的地方,只不过是整个路途的中间位置而已。原来,是因为前面没了公路,汽车到这里自然就到达终点,而秦箫从整个地图上看,还得要翻过三座高山,而且不到那个地方,根本不知道具体的地形如何。 秦箫翻看着花几块钱买的地图,心里暗骂道:这是什么破地图,等高线这么稀疏,甚至比例尺也完全不靠谱,这要是打仗,就算认得路,也得被这破地图给转晕了。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路上正在踟蹰不前的时候,秦箫却看到一个老农牵着一头牛往山里走,秦箫大喜,急忙赶过去,问老人道: “老大爷,您这是住山里的人家吗?” 老人十分憨厚,答道:“是啊,我就是山里的人,这次是到城里来赶集市的,这不正要回去嘛。” 秦箫不禁庆幸自己实在运气太好,急忙给老大爷说,自己要去三十里外的马口村去。老大爷也是十分惊奇地问道: “你到哪里去干吗?” 秦箫坦白道:“我是去那里报道工作的。” 老大爷于是说道:“我就住在马口前面附近的何集村,你跟着我吧,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到了之后你自己区马口,我可就不领你过去了。” 秦箫觉得这老人到时心肠很热,没想到他原本的打算竟然是吧自己送到目的地,不由得而有些心生感激。 二人于是便一边聊天以便上路了。他们现在已经在五台山下,虽说根本看不到整个五台山到底是什么样,而且秦箫也没有去过五台山,心下不禁懊悔当初姑父要带着自己去逛逛而被自己拒绝了。 不过他也瞬间坦然,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寺庙没有几个真和尚,自己当初回南北寺的时候就遇到过,不过碰到的觉慧大师却是不同凡响,超然物外,但是这样的和尚会有几个呢?所以想到这里,寺庙不去也罢。 但是路上的攀谈才让秦箫得知,刚才这老大爷根本不是什么好心要送自己,他这样的说的目的,其实是自己害怕。 此时秦箫已经感觉这个老大爷不断地打量自己,就像看到了异类一样。秦箫不禁也是心生疑窦,于是对这牵牛的大爷说道: “大爷,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老大爷牵着牛,低声地对秦箫说道:“不要出声,这个地方不干净。” 秦箫不明白这“不干净”作何解释,于是低声对老人说道:“怎么不干净了,我看这山明水秀的,不是挺好的吗?” 老人声音更低了,于是边走边说道:“你不知道,前面,就是你要去的马口村和我住的何集村之间的地方,当年蒋介石和人民军队曾在这里打过一仗,死了不少人。” 老人盯着秦箫,希望看看他的表情是否害怕,但是秦箫却还是带着笑意,老人以为这年轻人还挺爱面子,于是继续说道:“人民军队的人民军队战士受伤和阵亡之后,一定会有人把尸体背走,而蒋介石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所以,到了晚上,野兽也来叼啃尸体。好在最后人民军队赢了,把蒋介石兵的尸体也掩埋了。可是有的蒋介石兵的尸体埋得浅的,还是被那些也狼野熊的给又刨了出来。” 这时,老人又一次看了看秦箫的脸色,不过依旧是轻松不屑的表情,老人有些碍不住面子,继续说道“所以啊,这里的风水就不太好,冤魂也比较多,所以这里很少有人走夜路,而且有人清晨傍晚就看到过穿着蒋介石服装的人的鬼魂出没的情况,到了晚上甚至有人还听到这些蒋介石兵的哭声,甚是可怖。” 秦箫听完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让一旁的老人甚是害怕,于是赶紧说道:“小伙子,你是外面的人,不知道我们这的具体情况,可你也别这样放肆,你得罪了冤魂,到时候连累了我,我可跟谁说理去!”(未完待续。) 第二章 意外之旅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这才觉得此事也怪不得周围的村民,毕竟很多人见证了这场鏖战,想必是十分惨烈。他看到了周围的地形,山峰高耸,有的地方,很突兀的直冲云霄,根本无法攀爬。好在在层层的页岩表面,也不是无路可走,有的被风或者水流侵蚀过后,整个山体的巨石就会被冲刷出一条很宽敞的过道,然后人们依照地势,常年累月的抢修,变成了与外界相通的道路。 而老人估计也是到集市上去卖自己的牛,因为价格没谈得拢,所以没有卖掉。秦箫看得出,这老人是个擅长走山路的好手,秦箫打着行李,有的时候甚至被老人落在后面。 但是秦箫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当初自己负重三十公斤十公里越野也没觉得很累,现在几十里山路却要输给一个老头,自己也不觉好笑,也就加快步伐,往前行进,跟老人又走到了一起。 其实老人也是有意加快步伐要落下他,他觉得这个城里来的年轻人太不知道敬重鬼神,跟他一起未眠夜会招来鬼神的不满,这才如此作为。但是没成想,自己这几十年山路的行走功底,竟然轻轻松松就被一个年轻人超越。 秦箫也猜出了个八九,所以也就故意赶上去找老人攀谈,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秦箫不禁问老人道: “大爷,这儿离马口村还有多久的路程?” 老爷子说道:“差不多还有一半,十几里山路吧,小伙子估计你可要自己走夜路了。” 秦箫故意调侃道:“没事,我自己会捉鬼,没什么可怕的。” 老人一听,不禁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想到刚才秦箫浑不把这冤魂当一回事的架子,倒也有些相信,于是就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来着找鬼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这里不少人晚上都见过这G军的鬼魂,有的还是饿死鬼,到处到人家的院子里找东西吃。甚至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的鸡鸭都没了。” 秦箫越听越是怀疑,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他想起当年自己上解剖课的时候道地下解剖室面对着尸体,自己也没觉得害怕。当时是他自己早上起床早了。于是就早早地去解剖室上课,可是恰巧一个同学也没有,只有自己守着这么多尸体,地下室昏暗无比,他也浑不在意,倒是把后来赶来的同学吓了一跳,当时他正坐在凳子上仰望天花板,同学都不禁大叫起来,他却大笑起来。 想起此事,他也不禁笑了起来。可是老大爷却不干了,示意秦箫小点声。 终于老人先到了村口,就是他说的何集村,而自己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马口村,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加上绿树成荫,整个乡间小路被遮盖地密不透风,而蚊子却甚是厉害,不一会儿,秦箫已经被咬了好几个疙瘩。 秦箫自己走在山路上。倒也浑然不害怕,一路上四周也没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就到了马口村。 进村之后,确实空无一人。当然。秦箫明白,村民已经关门休息了,这么一个初夏的夜晚,他倒是好奇怎么没人出来透凉。 于是就找学校所在地,由于没人引到,他饶了整个村子。终于在村东头找到了学校,不过自然也是空无一人。 秦箫叩门而入,可是刚一进校园,就看到一个人披着上衣打着手电筒出了门,秦箫立刻回应道: “你好,我是刚来报道的秦箫,不知道您这我怎么称呼。” 那人也不作答,只是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秦箫上下,见是个拿着行李的小伙子,这才放心,于是答道:“我就是这儿的老师,你叫我老马吧。” 秦箫不禁纳闷,说道:“这个学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学生呢?” 老马叹了口气,说道:“哪有学生,最近鬼魂闹得凶,附近村民都不敢让学生来上学了,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课,我也就一直在这看门。” 秦箫不禁有些觉得荒唐,自己从小到大,听说过因为生病不来上学的,因为天气坏不来上学的,可就是没听说过因为“鬼魂”不来上学的。 但是秦箫也不急着细问,老马知道是县里刚派来的老师,也就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秦箫答道:“我姓秦,叫秦箫,您叫我小秦就行。” 老马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小秦,县里已经跟我说了,说有个小伙子要来教书,还要当大夫,所以我就跟村支书一起跟您整了一件宽敞点的房子,将来卫生室办起来,就在那里。” 说着老马用手电筒一照院子西边的一处石砌的房屋,然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间,说道: “另外那一间呢,就是你的卧室,我带你过去吧,都打扫好了。” 秦箫十分感激,心想看来老马是个厚道人,自己这一路遇见的村民只有老人和他,但是他能感觉到这种山里人的朴实和善良。 秦箫一天旅途虽然长,但是自己身子强壮,倒不觉得很累,自己就拿着水桶到学校门口的井边打上来一桶水,洗漱完毕后,就来到了老马的屋子。 老马见秦箫来了,就急忙开门。于是打开点灯,灯光昏暗,但是足以看清对方,这时双方才算是真正认识,毕竟刚才接着手电筒在外面看不清对方。 老马是个四五十岁样子的男人,寒暄几句,秦箫得知他是本村的人,一直负责附近几个村孩子的教书工作。但是面对着刚来学校就没学生的局面,秦箫忍不住问道: “你说的这个鬼魂我听路上一个老乡说过,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也都不敢来上学,这个问题怎么没有往上汇报啊?” 老马不禁苦涩地说道:“怎么没回报,我们向上反映,几个村的村民也想上反映,可是上面领导都认为是无中生有,自己吓唬自己,就算来了几个人,也只是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就走了。” 秦箫说道:“我听老乡说,很多人都见到过,甚至晚上回到院子里来找东西吃。” 老马说道:“可不是嘛,就是当年的G军士兵的鬼魂,因为他们身上穿的就是破破烂烂地G军军服。这个见过的人都这么说,不会错的。” 秦箫不禁好奇地问老马道:“那马大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老马干笑了几声,说道:“我是一直不信的,可是这情况,你不由得人不信啊!” 秦箫也知道这样问他有些太难为他,毕竟他也是农民,但又是老师,不能迷信。 秦箫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于是说道:“不管怎么着,咱得把学生再叫回来上学啊,否则不能总这么干耗着,什么也不干吧。” 老马说道:“我也请了好几趟了,外村的孩子都不敢来,因为他们一周得住在学校,放学回家家长也不放心,后来咱们自己村的孩子也不敢来了。现在是人心惶惶,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吗?一到傍晚,外面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秦箫自然知道这情况,于是他说道:“那我明天就开始查清楚这件事情,争取早日让孩子们恢复上课。” 老马不禁苦笑道:“查,怎么查?都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根本没处找去。” 秦箫不禁也是笑了几声,说道:“马大哥,这个你自然放心,我祖上有会捉鬼的,我奶奶就是干这行的,只因我爷爷是大夫,这才不让我奶奶做了,可是她老人家暗地里把手艺传给我了,我是既会医,又会捉鬼,放心吧。” 老马听了亲下这话,以为秦箫真的是能做这事情的,不由得喜笑颜开,心中也是宽慰不少,毕竟自己把老婆孩子撇在家里,一个人守着校园,都是很害怕,这回来了个活“钟馗”,实在是喜出望外。 但是秦箫自然是拿这话哄他的,他哪会捉鬼,只是他坚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罢了。这样说的目的,也是让这些人即便不支持自己差个水落石出,也不要在一旁掣肘而已。 第二天,老马就把村支书刘庆元找来见秦箫,村支书是个极其哏的人,见到秦箫,一握手,也不跟秦箫说话,就直接对老马说道: “我一直以为这大学生是什么个样子,原来就是这么个样啊。” 秦箫不禁好笑,于是说道:“刘支书,大学生也是人啊,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啊。” 老马却插嘴道:“支书,你不知道,咱们秦箫秦大夫还会捉鬼呢。” 村支书不禁狐疑,他是党员,虽说自己也相信鬼魂,但是也不能明面上说出来,于是说道: “胡说,人家大学生都是有文化的文曲星,怎么会相信有鬼呢。” 秦箫听了这话,看了看村支书的表情,显然刘支书也是言不由衷,于是对他说道: “支书,咱们不相信鬼,但是村民相信啊,我们还得用捉鬼的方法,告诉他们没有鬼,其实我奶奶当初叫我这法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试了试,果真有效,我才明白,祖宗之法,虽为无名,但是绝对有效,后来十里八乡都来找我招魂驱邪什么的。” 村支书此时已经被秦箫说糊涂了,他不知道秦箫到底行不行,但是也觉得值得一试,毕竟外面的大学生跟村里人不一样,于是立刻着急全村,开会商量三件事: 第一,欢迎秦箫的到来,并尽快帮助成立卫生室,服务村民; 第二,重新联络孩子,准备开学; 第三,最为迫切地就是,各位村民要协助秦大夫捉鬼,还山村一个安宁。(未完待续。) 第三章 捉妖夜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醒来,秦箫才真正看清了整个马口小学的布局,那只是一个几千平米的小学校,没有操场,只有校园。进了校门周围全是石砌的房屋,正北面房子台阶略高,房前是一根旗杆,不过很久没有开学了,国旗也就被收了起来。 秦箫走出小学校,站在门口吐纳了几下,望着群山高耸,雾霭氤氲,周围绿茵芳草,地势忽而奇骏忽而曲折,不禁心广神怡。——他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内心的宁静了。 学校的地势在村里面是比较高的,这点并不是什么好事,马口村的地形不比秦箫老家的西峪村,西峪村是三面环山的峡谷,可以说“出门见山”,给人的感觉很突兀;而马口村虽说在太行山脉的腹地,但是也是比较开阔的地带,而且还有一条河流穿行而过,所以,在地势低的地方不会像西峪村那样日光直射时间少,反而取水以及作业都比较方便。 早上的饭应该是秦箫自己来做,他本打算用学校食堂的灶煮点面条算完了,可是没过了多久,老马也来做饭,于是两人就合用一个灶台煮了面。 上午,村支书刘庆元就来找秦箫,说关于建立卫生室的事情。秦箫却对附近“闹鬼”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刘庆元一早上醒来,也觉得一个年轻人要捉鬼有些荒唐,以为不过使秦箫自己刚来说点大话,可是今天秦箫却依旧要说起这事,刘庆元不由得有些不知怎么决定才好。 秦箫对刘支书说道:“支书,咱们几个村的孩子几个月没上过学了,这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如果再不解决,就会耽误这些孩子们,而闹鬼的事情虽然蹊跷,但是我也见得多了,你就放心吧。” 秦箫依旧那自己是跟祖上学得捉妖的本事来说事,村支书不禁有些心动。于是问道: “那好吧,秦箫,你想怎么做,要我们怎么帮你?” 秦箫见刘支书统同意。他也就直接答道: “我本来也无意伤这些鬼魂,所以我要先让乡亲们支持我,来个请鬼大会。” 刘支书不禁纳闷,说道:“怎么个请鬼大会?” 秦箫笑道:“就是拿些祭祀之物,我在村口设坛作法。把这些鬼魂请走,不再到此地祸害人间。如果他们不允,我再作法消灭他们。” 此时村支书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也迷信地说道:“既然小伙子你能帮村民解决这个问题,我立刻召集让人来给你布置这事情。” 马口村西南口上有一处比较平坦的河滩,那里水清沙细,于是秦箫就决定在那个地方作法。村民听说这事,也都是十分积极,毕竟这种永无宁日的日子实在太难受了。大家纷纷捐出牺牲的鸡鸭,秦箫觉得这样做有些太劳民伤财。于是跟大家说道: “这些养的牲畜家禽阳气太重,估计鬼混不愿食用,我建议大家支架到河里拦网捕鱼,拿这些野生的东西来祭祀最好不过。” 村民们一听,也正乐得如此,他们又有几个人愿意捐出自己养的鸡鸭呢? 河里的鱼儿却是很肥大,秦箫也就明白,这几个月的折腾,人到河边捕鱼的时候也少了,否则。河里的鱼儿不会长得如此肥大的。 一上午,靠着村里有经验的捕鱼人,一共捉了百十多条大小各色的鱼,于是在河边架起两口大锅。秦箫早就让老马准备好了花椒大料,鱼儿一上来,就赶紧清理干净,下锅煮鱼汤。 其实村民也久没有这样出来疯玩了,尤其是听说有不遇的村民溺水而死之后,更是鸡蛋这冤魂作祟。但是此刻都变得喜笑颜开。 其实秦箫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邻近的村民们看到,一切生活如旧,没有什么可怕的;其次,他要“作法”,是老百姓们心里踏实,恢复正常的生活,最好能够把学生送回学校李上课;最重要的就是借此找出真相,还村民一个交代,但是这也是未必能成功的事情,但是秦箫明白前两点目标是可以达到的,起码暂时能稳定住人心。 秦箫等鱼汤出锅之后,立刻站在一处事先堆砌的沙丘之上说道: “乡亲们,现在我按二十八宿的方位,给你们设置了二十八祭祀地点,你们务必把这些祭祀品以最快的速度放到指定的地方,等你们都回来了,我就作法与鬼魂交谈,劝他们离开此地。” 说着把具体地点交给村支书,村支书被秦箫说得深信不疑,于是立刻安排众人把祭祀之物放到指定地方,并回来报告。 秦箫见都放置妥当,也就点上几柱香,插在香炉中,然后双目闭上,念起了村民都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左手捏个三清指,之后右手捏做请神指,叽里咕噜好一阵。 做法事完毕之后,秦箫把自己脸上涂抹以及道教的穿戴换掉,并嘱咐,天黑前将祭祀全部放在沙丘上,一直放置三天,锅也不要撤走,共鬼神食用,再者,这三天夜晚,最好大家不要出门,一面惊动神灵。 之后秦箫把剩下的鱼让支书分给村民,便和老马回学校去了。路上秦箫对老马说道: “马师傅,今晚我看你就回去住着吧,毕竟这些日子一直是由你来看守校园的,既然我来了,您也就不用每天这么劳累了。” 老马甚是感动,他也好久没有回家去住了,所以也不推辞,但是他却狐疑道: “小秦,我有些看不透你了,你在这这么折腾是干什么啊?” 秦箫笑了笑道:“你不相信我会驱鬼捉妖?” 老马说道:“不太相信,虽然我也是个庄稼汉,也靠四时的风雨,但是并不是太相信鬼神。” 秦箫于是坦白道:“你说的没错,这世界根本没什么鬼神,只是人们对未知的谜团的臆测。其实这次你还没看清楚吗?祭祀鬼神哪有用鱼的?都是用‘六畜’,但是你说为了这点小事杀羊宰牛值得吗?所以,我就让老乡们帮我捉鱼了。” 秦箫继续解释道:“当年周天子制定理发的时候,贵族是不食鱼的,只有布衣老百姓才吃鱼肉,所以,只用鱼来祭祀,本身就有些不敬鬼神。” 老马听到后,说道:“原来如此,小秦你也是蛮有学问的!” 秦箫哈哈笑道:“过奖了,我今晚才要真正的去查真相呢!” 老马立刻郑重道:“你是说,你今晚也不在学校住吗?” 秦箫笑道:“当然不住了,我要去查着鬼魂的身份,今天白天这么做,一是要稳定民心,让大家相信,鬼魂都已经驱散,而是要让大家把孩子送回来上学,最重要的是要去吧这些‘饿死鬼’喊出来,鱼腥味最大,他们闻到了,肯定忍不住的。” 老马简直不敢相信秦箫的计划,不过他感觉这个年轻人的思虑十分周密也太过大胆,不禁是既佩服又担心,即便如他所说世界上没有鬼神,但是对方是什么情况一点也不轻楚,自己能否应对得了。 但是秦箫却直接对老马说道:“马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学校也不用人去看守,我就是要看看,是些什么鬼魂作祟。” 老马本还要讲话,秦箫立刻低声对老马说道:“马大哥,我相信你,才跟你这么说的,你可不能给我泄密啊。你就放宽心,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心中已经有数了,要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你就回去好好的睡觉就行了。” 老马见秦箫胸有成竹,虽说自己很是嘀咕,但是也无可奈何,于是也就告辞回家去了。 秦箫所在的学校门口就是一个十分显眼的制高点,自己从这个位置就能看清白天河滩上的一切情况,所以,他吃完饭,一直在校门口喝茶,直到傍晚。 天色渐渐昏暗,秦箫知道,自己该出发了,他苦心让村民帮忙熬了一天的鱼汤,几口大锅的鱼腥味已经传了很远,想必这些“鬼魂”早已知晓,于是他趁着夜色黑暗,就悄悄地朝河滩的沙地上行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秦箫在沙滩的一个角落处,躺在几块岩石之后,仰望星空。此时此刻他把脚伸进河水中,自己躺在石头上,听着潺潺的水声,十分惬意,不一会儿,夜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晚上或是凌晨几点了,秦箫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他过硬的军事素质还是让他因为这一点动静儿醒来,即便在沙地上声音十分小,他不禁躲在石头后面仔细观察。 果然他看到了好像是一只野狼的影子迅速地跑向祭祀的沙丘,但是到了沙丘,那“野狼”却站立了起来,秦箫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个人! 距离太远,也秦箫也看不清这人的穿着,而只能辨别他的动作。很显然,那人是在挨个从几口锅里面捞鱼,而且把祭祀在沙丘上的全部鱼也都用自己的衣服卷了起来。 秦箫如今已经很肯定,那就是个人,因为如果是动物的话,是只会“吃”不会“偷”的,但是秦箫也不敢太过靠近,害怕惊动了这人,只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也是满怀疑窦,到底此人是何来历?(未完待续。) 第四章 洞中奇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只见来人也不耽搁,把煮好的鱼装好之后就快步地向西南的山里走去,秦箫害怕惊动他,于是慢慢地起身尾随着来人。 山间满是树杈和没有道路的斜坡,曲曲折折,来人警惕性非常高,不断回头张望有没有人发现,秦箫也不敢靠地太近,而是一直尾随着。 还好山间时而有风吹过,顿时会有树林的树叶互相敲打的沙沙声音,秦箫每次利用这沙沙的声音的掩护,向前追过去。 翻过一处山坳,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几乎只容得一个人穿过,秦箫看这林间空隙,也就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在这活动一时了,而是常年在这一带居住,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宁可隐居山野,也不愿面对世人。因为秦箫发现,这些树枝的长势十分奇特,好像这条路就是给这个人开的一样,这就像是在非洲雨林里的象群,常年的来回迁徙,便走出了一条四通八达的“林间城市”干线。 那人看样子还没有发现自己,秦箫目前判断依旧如此,可是他要到哪里,秦箫却不得而知,他害怕在这茂密的森林迷失方向,于是便沿途洒落一些自己在沙滩上早就预备的沙子,以便自己返回的时候不至于陷于这树林造的迷宫之中。 那人翻过山后,继续向斜坡上行走,在一处陡峭的山崖下,便不再往上爬,而是沿着山崖的下面继续前行。秦箫也继续小心翼翼地尾随着,突然那人到了一处山崖下凹进去的地段,——这可以说是一处山洞。 秦箫发现里面依然有篝火点燃,于是也不敢靠近,毕竟秦箫不知道这山洞之中到底还有没有这个人的同伙在。 那人进了山洞之后,就再也不出来了。秦箫心想,此时此刻,自己大概已经找到了这“鬼魂”的歇宿之地,如今可以回去,然后第二天带着人来查看。可是自己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想回去,反而像一下子探个究竟。 林间的确不好受,况且正是夏夜,蚊虫特别多。而对于很多动物虫蛇,也都是夜晚出没,秦箫无奈只好安远路返回,并做好标记。 可是他并没有返回学校住处,而是在沙滩上静静等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边的山峦处出现光亮的背景轮廓,他知道,天快亮了。于是秦箫急忙起身,又按原路回到那人藏身的洞穴周围。 秦箫也不敢进去,而是默默的忍着,直等到天大亮。此时洞口的篝火也已经快要熄灭,他也不敢放松警惕,而是继续等待。过了没多久,洞口出现动静。那人从洞口中出来,只是他身着狼皮外套,看上去野性十足。天已经大亮,他清楚地看出这个人是个年迈的老人,至于年龄也估计不出来,只是看到他披头散发,头发也全白,举止虽然灵便,但是也能看出年迈的迹象。 此时,那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象。而是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棍出去了。秦箫此时已经肯定这个人就是常年在这隐居,只是因为生计问题,偶尔夜晚到村上实行偷盗,但是他发现村里的人看他如神灵一般。也就放开了胆子。此时既已经被秦箫识破,秦箫也就不再担心是什么偷盗团伙,或者是自己起初想的在逃罪犯在此,也就不再害怕,的那人走远之后,便悄悄的潜入洞中。 到得洞中。秦箫发现昨晚的篝火已经成了灰烬,而洞中陈设也极其简单,而且在洞口,还发现很多动物的骨头。洞里面是有几张狼皮獾皮做的被褥,一个架子指着,并吊着一顶钢盔做的锅。 秦箫不急担心起来,难道这个人是什么雇佣军,在此潜伏执行什么任务?因为他在当兵的时候,就曾经接到过有他们侦察连负责的就追缴走私集团雇佣军入境的任务,所以对这些景象十分熟悉。 但是走到洞口最深处,他才明白全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因为他发现了两支步枪,还有量身破烂不堪的军装。 他认得那枪是民国时期的中正步枪,而军装,毫无疑问,是当年G军的军服,因为这种军服设计现在已经没人采用,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的锁领设计,这是跟中山装相吻合的,而在的军装正装都是开领设计,这样更人性化,脖子也更自由。 想到这里,秦箫不禁大骇,难不成这是一个G军士兵,几十年在此藏匿,而不敢出来面对政府?自己当时注意到的那人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于是秦箫便更加细心的搜索周围的情形。 果然他找到了许多弹壳做成的刀片,秦箫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好奇心更加盛了。可是正在此时,一个人突然走了进来,秦箫大吃一惊,那人也是已经,急忙拿起旁边的一只中正步枪,指着秦箫。 秦箫呵呵一笑,说道:“老人家,这枪没子弹了,再说,这枪一看都锈成什么样了,估计膛线都坏了,就算有子弹,打出来估计也得卡壳,弄不好伤着自己。” 那人不言语,依旧警惕地指着秦箫,秦箫见那人已经不肯放松,而听见自己如此说,反而更加着急,也就明白这个人能听懂自己的话,于是他便说道: “我是在这里游玩,迷失了路途的,遇见了您在这隐居,能否给点吃的喝的,要是能帮我出去,就更好了。” 那人半信半疑,但是却放下了枪支,或许是因为对方已经识破自己的枪只不过是唬人的工具,也或许对秦箫不再那么担心。 秦箫走过去,抓起那人来时捉的一只兔子,说道:“我闻到鱼腥味了,鱼呢?” 那人见秦箫找吃的,也不说话,就指着洞口处存放垃圾的地方,秦箫也就明白,因为它来得时候看到了,那鱼只剩下鱼骨鱼头了。 秦箫问那人:“你不会说话吗?” 那人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舌头,像个哑巴一样,哇哇呀呀地说了几句,非但没有说出什么话,自己却越是着急。秦箫也明白,这人一定是在山中呆的久了,没人跟他说话,所以口齿也不清了,但是自己要慢慢地跟他说才行,估计几个月就会正常了。 秦箫决定先与这人一起相处一段时间,现在硬是将他带走他反而不肯,如果回去叫人,他也会起疑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外面已经没事了。 说着秦箫也不再问,而是抓起那人逮的兔子,带外面用这些自制的工具剥皮去内脏,不一会儿就点着火烤起来。 秦箫也没带火,而取火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钻木取火,那就是一直用石杵在木头上研磨取火。这石杵已经被那人用的溜光粉滑,不过不一会儿木头就开始发热,秦箫用口不断地吹,保持氧气充足,不一会儿就突然冒出火苗,那人十分兴奋,没想到这小伙子也会这法子。 但是不一会儿火又灭了,秦箫自然有更快的办法,这是他小时候在家乡偷乡亲们的地瓜道山里和小伙伴们烤的时候学会的。就是木头虽然没了火,但是上面有被烧红的木炭,只要不断地吹气,木炭会不断的燃烧木头整体,然后拿着其他的软木接触到烧红的不部分,不断吹气,一会儿两个木头上的火就都复活了。 秦箫此时独自已经很饿,那人就赶紧烤兔子,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就烤熟了,于是两人一起撕着兔肉吃得津津有味。 那人遇到了秦箫之后,虽然开始有些担心,但是经过相处,也觉得秦箫不错,况且,自己在深山隐居多年,没个说话的人,遇到一个能说话交流的,自然喜出望外。 吃完兔子,那人就领着秦箫四处到自己的“后花园”闲逛,也就是洞口周围这片山林了。这人十分有本事,在山林各处设置陷阱,什么獐子獾啊兔子,甚至有的时候能捕到野狼,所以这一带的狼群也就迁徙走了。 秦箫见此人并不缺少食物,不知道为何要到村里偷窃,但是回味一下刚才吃的兔子他也就立刻明白了——盐。任何人都是需要电解质的,食盐可能对人再平常不过,但是对于在深山老林的隐居人来说,可以说是弥足珍贵,能吃到动物蛋白还能补充些,可是一旦到了动物捕不到的时候,靠野果野菜充饥是绝对要缺盐的。 这次几十条有滋有味的鱼,这人能一口气全部吃掉,秦箫也明白这绝不是饥饿所致,而是缺盐的缘故。 那人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秦箫说的话他都能听懂,而且用动作与秦箫交流也没问题。当晚秦箫决定不回去了,而是与这个“野人”一起居住,晚上两人吃的是几个叫不上名儿的野果,还有烤的蚂蚱蝎子和蝉蛹,另外一人两个不大的鸟蛋。 秦箫感觉这种日子实在就是享受啊,这些东西,平时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另外,自己前几天捕的獐子还有许多骨头没有用,那人便把骨头方子钢盔做的铁锅中,冲上水,在锅里炖,之后放上各种野菜,秦箫闻着这排骨炖野菜,简直忍不住口水直流。 那人见到秦箫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虽不能说话,倒是笑了起来。 不过秦箫觉得来而无往非礼也,想到他是个G军老兵,也就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香烟拿起来,虽说没有火机,但是随便从篝火里抽出一根枝条也能点烟,于是自己点着先抽上了。 而那人可以说是几十年没闻到过尼古丁的味道了,这一下闻到,感觉十分急不可耐,立刻从秦箫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秦箫顺势把仍然着着火的枝条给那老头点上,那老头狠狠地抽了以后,顿时舒了口气,感觉舒服之极。秦箫哈哈大笑,这才把刚才丢的面子找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 再次开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秦箫决定回去,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不会马口村的话,村民一定以为自己也被鬼魂摄去,必定会人心惶惶,于是秦箫就起身对那老人说道: “老人家,您是以前的G军事兵,现在早就不打仗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怎么样?” 那老人与秦箫相处十分融洽,知道秦箫也不会骗他,但是自己在一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哪怕十分艰苦,但是也是不愿改变,而且自己不谙世事多年,忽然一下子走进社会,不免也会出丑卖乖,所以他虽然还不能完全说清楚话,但是犹豫不决的神情,秦箫却看得一清二楚。 秦箫也不耽搁,于是回头对老人说道:“您如果还没想好,我先回去,我几天我再来看你,那个时候您再告诉我不迟。你放心,不会有人害您的,这都是新社会了。还有,老人家,不要再到庄上偷盗东西了,下次来我给您带点好东西来就行了。” 说着秦箫就一路下了山坡,沿着来路返回了马口村。 一天不见人影,而且锅中祭祀的鱼也没了不少,加上老马把秦箫当天晚上告诉他的行动方案,村里的村民都觉得秦箫这小伙子虽然有些道行,但是还是斗不过这厉鬼,估计已经没了性命。 村支书也害怕起来,他也不敢怠慢,极忙赶往镇上如实报告了情况,镇上派出所的同志马上赶来,可恰巧这个时候,秦箫却下山赶了回来。 秦箫见镇上有警察过来,心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跟上面汇报下情况,于是再村委会的屋里,镇上派出所的一个中年同志就问起了具体情况。 秦箫就把当晚如何跟踪“野人”,最后如何发现了野人隐居的地点,并与他一道过了一日,交了朋友,并如何得知他是一个前G军士兵。兵败之后在此藏匿几十年的经过一一向镇上的同志说了。 镇上的同志听了之后,说也表示立刻回去查阅档案,甚至请军方帮忙核实此地是否曾有过解放战役发生。但是秦箫问起怎么处理这个人的安置工作的时候,镇上同志说道: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派人来接他下山的,至于善后工作,我们会把他送进当地最好的养老机构,让他安度晚年。” 这也是秦箫最为不安的,于是说道:“实不相瞒。我跟这老人相处的时候,也是问起她是否愿意下山,但是他不置可否。看来他还是心存顾虑,我想我们政府工作也不能不考虑老人的意见,如今他已经是跟大山融为一体,一下子让他进入我们人的社会,他也会心生畏惧之心。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应该强求,我还会回去继续劝他,况且老人现在还没有恢复人与人基本交流沟通的能力。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再去跟他说。如果他愿意,我先把他接到我这里来住,毕竟他跟我还是比较信任的,等过段时间之后,他能说话,我们在仔细听听他什么意见怎么样?” 那位同志听了秦箫的话,也觉得这建议不错,于是就应允了,并让磨口村委会协助秦箫处理,而自己也不耽搁回去汇报去了。 镇上同志走后。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了这里一直闹鬼的原因是因为山林之中有前G军士兵藏匿的缘故,于是大家也都主动出来,田间地头。河边小路也都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大家也议论纷纷,整个消息也就迅速传播开来。 既然真相已经清楚,秦箫就找刘支书赶紧发布广播,让孩子们回来上学,而且还要村民遇到老G军士兵不要伤害他。 没多久。山村学校就热闹起来,孩子们也都逐渐返回学校,甚至很多外村比如何集的孩子也都回来上学来了。 其实整个小学校学生不过五十几个人,加上偶尔家中有事的,平日里能保证四十多个人在读就已经不错了,秦箫见到孩子们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一个词——老实。 秦箫记得小的时候也有人说过他挺“老实”,其实那个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但是后来一想也就明白,是不谙世事,或者可以作为“傻”的代名词。 秦箫已经发觉,这些山里的孩子平时跟着老马惯了,而且老马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上过学的人,所以也就十分了解;而见到秦箫,孩子们的感觉就是好奇而又带着恐惧,秦箫不禁觉得自己好笑,心想,自己刚刚驱走了一个鬼魂,而孩子们现在又把自己当做“鬼魂”了。 而一切的源头在孩子在山中长大,对外界知之甚少,见到秦箫之后,一切的未知,就会心生忌惮。孩子的这个心理障碍或者自己与之交流的这个障碍是首要解决的。 所以当天,秦箫就加以老马把全体的学生召集起来举行升旗仪式,也算是个开学典礼。 整个学校一共两间教室,孩子们大致分为两个班,也没有具体的年级之分,而是把年龄稍大的孩子聚在一起,算作是高年级,年龄较小的十几个孩子一个班,算作是低年级的孩子。升旗仪式结束之后,老马和秦箫就把所有的孩子领导高年级的教室,大家挤在一起,准备开一个班会。 首先是老马给大家介绍秦箫的到来:“各位同学,欢迎大家再次回到学校上学,这次上面也给我们派来了一位年轻的大学生老师,就是你们的这位秦老师。” 同学们都是鼓掌欢迎,秦箫有些局促不安,自己从来都是当学生,没想到这次突然站到讲台上,不免有些紧张。但是这种紧张立刻在秦箫的身上化作动力,他平复了下心情,说道: “同学们,以后我就跟你们的马老师一起带你们,你们都是从小没出过大山的孩子,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学来吗?” 秦箫见没人回答,于是接着说道:“没关系,你们可以自由发言,谁先来?” 但是此时还是没有孩子主动发言,于是老马就开口说道: “王文珂,你先说说。” 老马知道。王文珂是自己任命的班上的班长,所以让他带头发言,只听王文珂起身说道:“我们来上学的目的就是学习知识,将来不至于一辈子在深山中没出息。” 这是一个标准的答案。秦箫笑着说道:“没错,不过这个答案也对也不对,其实你们来上学的目的不是完全为了学习知识,根本的还是要是自己能否看得更远。你看看我们这个村庄,这所学校算是最高处了。可是你倒校门口四处看看,即便是晴朗的天气,举目所及也不过方圆几里,目光遇到大山,则被挡至于山,就很难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秦箫接着说道:“但是世界之大,大到出乎我们的想象,即便是游遍整个世界的人也未必敢说知道世间所有的一切,而想要看清楚这个世界,就需要一个能与世界贴近的心灵。你们来这就是要陶冶贴近世界的心灵。” 说着秦箫用粉笔在简陋的黑板上写上一个成语,叫相濡以沫,接着说道:“你们谁知道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个胆大的男孩子站起来说道:“就是两条鱼儿互相吐着泡沫湿润对方,关心对方的意思。” 秦箫很满意,于是问那个男生的名字,他答道自己叫马云铎,秦箫示意他坐下,于是接着说道: “这位同学说的非常正确,其实这个成语出自《庄子.大宗师》,其中有云‘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意思是说,泉水枯竭了,鱼儿们就互相吐着泡沫湿润对方,其实不如在大江大河中各自不想见,自由自在地生活,庄子还说。无论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不必去褒贬他们或者给他们注上标签,只不过是把他们都忘了,走自己的平凡生活的好。” 这个时候整个教室寂静无声,秦箫知道大家都在思考,于是自己顿了顿,接着道:“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我们就是在深山之中这眼即将枯竭的泉水里面的鱼儿,我们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一起生活,为的就是到时候大家在江河湖海中,天各一方,劈波斩浪的。相濡以沫虽然是个好的词语,但是却略显悲观,而且也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在这准备的就是要走出大山,去看看大千世界。所以,这才是你们来上学的真正目的。” 突然一个小女生站起来,怯懦地问道:“那么我们不来上学,直接出去不行吗?” 秦箫知道学生会有如此译疑问,于是说道:“这是个好问题,我想问一下,你们在山林见过甲虫吗?”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见过”,秦箫接着笑着道:“其实甲虫在我的家乡有个十分亲切而形象的名字,叫‘瞎撞’,就是他飞起来的时候,从来不看要飞到哪,最后累了,停在哪里就是哪里,有时夜晚人从山林里过的时候,会被他无意撞到身上,你们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同学们毫不犹豫地纷纷答道“当然有过”,秦箫继续解释道:“可是你看看,树上鸣叫的知了,即便夜晚,他们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因为他们又眼睛可以观察,有触须可以感知气味和风,也有听觉器官可以听到人的脚步声,并辨别出人的位置。所以你说在林间穿行,是知了好还是甲虫好啊?” 答案不言而喻,秦箫接着总结道:“所以,你们如果不上学就走出去,就像是一只甲虫飞到林间,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也看不清前路的方向,而在学校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能力学会,然后再到外面去闯荡,那样才会得心应手。” 这节班会,连马老师都十分佩服秦箫随手拈来的学识和旁征博引的教学方法,此时学生们已经不再对他感到陌生和害怕。而且孩子们也都是十分懂事的山里人家,有的甚至从小就帮着父母做农活照顾弟弟妹妹,所以,正如老马老师对秦笑说的,这节班会过后,秦老师算是真正被孩子们接受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老人下山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学校恢复正常教学之后,秦箫就着手再次回山去找那个老人,他先是到村里的小商店买了几袋盐,并一瓶酒,就出发了。 轻车熟路,不久便到了山洞,但是老人不在,秦箫便独自点燃篝火,等着老人带着猎物回来。果然这次老人回来有所斩获,自己设的陷阱扣住了一只野鸡,另外还在山间溪流中捉了几只螃蟹。 秦箫岁觉得这日子十分逍遥快活,但也知道,到了冬天,连动物也会挨饿,不知道老人是怎么度过的,估计那个时候他几乎能把可吃的都吃了罢。 但是老人却不知道秦箫想的什么,见到他来了之后,便自己点火,也十分满意,于是他便去拿野鸡到溪边放血褪毛,整理干净之后带了回来。 火也完全着了起来,于是二人也是一个忙活煮螃蟹,一个忙活烧鸡,都没有功夫说话。 此时老人虽说口齿依旧不伶俐,但是多少能说几个词了,这让两人的交流更加方便。秦箫也把盐撕开均匀地洒在鸡肉上,而老人刚要在煮螃蟹的锅中放盐,秦箫却一下子拦下,说道: “螃蟹是要清水煮的,放盐就失去鲜美的味道了。” 老人这才住手。 佳肴散发的美味已经说明快要熟了,秦箫就把买的一瓶酒拿出来,启开瓶盖,也没有什么器具,而是一人一口对饮起来。边撕鸡肉,边喝酒,还吃着螃蟹,秦箫觉得十分开怀,于是说道: “得酒满数百斛船,四时甘味置两头,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老人摇头表示听不懂。秦箫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喝酒吃螃蟹很舒坦的意思,我说的是线装本。” 老人这回听懂了,不住点头。秦箫也转入正题,说道:“老人家,我虽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但是也知道,你在这地方也实在艰苦。要不你跟我下山,也不用跟什么人相处,而是到村上去住吧,那里你我可以做个伴,而且没人会打扰您。” 老人听了秦箫的话,也开口说道:“我……想了,下山,跟你。” 秦箫不禁大喜,于是吃完饭也不耽搁,就把那些零碎带上。拉着老人往山下走,可是老人却结结巴巴地说道: “等等。” 秦箫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老人反悔呢,于是也就跟在老人后面,只见老人把整个林子中的陷阱一一拆除,然后毁掉,把那两支生锈的中正步枪还有钢盔和军服也带上,这才跟着秦箫下山。临走时候,老人也不忘了回头看了山洞一眼。 下得山来,秦箫立刻把老人领导村支部。刘支书见到老人,也是大吃一惊,感觉这根本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野人。但是也不容他细想。随即按照跟镇派出所商量好的,立刻给老人安排了一个离秦箫只有几十步的地方住下,给他配上吃穿用具,秦箫也把自己很多衣服给他,老人穿上之后,秦箫感觉很有风采。【ㄨ】 秦箫也把那两把步枪和军服上交镇上。没过了一天,镇上就派人来了解核实情况,虽然老人口齿不清,但是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派出所工作人员做完笔录,觉得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告诉秦箫道: “老人现在先暂且这样安排,我们已经按照孤寡老人给他申请了救济,至于以后他能自理或者有什么不满意的时候,您再跟我们说,我们再来听取他的意见。” 但是老人自己也表示没有意见,秦箫也打听出了老人的很多细节,一一向派出所同志汇报了。 原来老人叫谢云海,山西人,不过他说的家属竟当地派出所同志查询已经没有此人,或许是当时就死于战乱也或许当年跟随G军到了台湾。老人是G军士兵,因在战斗中失败被打散,自己就藏匿深山。后来建国之后,谢云海害怕被抓到,就跑到大山腹地。不过当时老人自己还有个同伴,却不知道叫什么姓名,比自己大七八岁,其实二人是一个团的,但不是一个连队,所以互相根本不认识,只不过是队伍被打散之后,两人在深山相遇这才一起生存。不过听老人交代,那人本事大得很,老人能够生存至今,就是那个G军士兵教他的,后来因为实在没有盐,那人就到村上去偷盐,可是一去不回,谢云海当时就估计,那人已经被抓了,老人担心,但却无奈,也不敢再下山,从此一个人在山上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后来终于熬了十几年,这才再次下山,发现村民都把他当做鬼魂,见了就跑。自己也就乐得如此,于是时不时晚上到村中偷取食物,关键是食盐,这才造成了这一带的“鬼魂恐慌”。 因为谢云海无法与外人交流,也就暂时丧失了说话能力,即便遇到人,也无法表明自己是人不是鬼,而自己也对外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的天下,所以也就一直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直到秦箫到了这里,坚信世界上没有鬼魂,这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而至于老人的同伴早年的时候外出偷盐未归,从官方记录也没有找到当地政府抓到过G军特务之类的报道,这也就是成了无法了解的失踪案。不过对当时来讲,深山之中被野狼野狗围攻,吃得找不见骨头的事情屡见不鲜,大家也都不怎么关注。 而村民们也都纷纷来看这个在深山中生活了近半个世纪之久的老人,虽说以前对他十分忌惮,但是现在知道了底细,也就不再害怕,而且以前很多归于鬼魂摄命的失踪的人,也都知道不是他所为了。 秦箫从此就又多了一般伴儿,每天下课,下午无事,就是跟老人一起吃饭,又是加上老马,不过老马大多时候是要回家吃的,所以下午一般就是谢云海老人和秦箫二人。 老人也有许多野外生存的经历,秦箫十分喜欢听,虽说秦箫当过兵,自己也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但是跟老人的经历不可同日而语,自己的野外生存训练不过是要自己坚持几周或者几个月,如果几十年,可就有大问题了。 首要的就是孤独问题,长时间孤独,人脑电波紊乱,导致精神疾病,这点秦箫是知道的。谢云海老人告诉秦箫自己就把捕来的动物养起来,平日里跟他们打斗,虽说野生动物不好养,但是人和动物对峙也是一个消遣的方法。 但是秦箫问老人道:“那我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养什么兔子或者鸟之类的?” 老人结结巴巴地告诉他,那个时候自己经常下山,偷人的盐吃,跟人就有乐子斗了,就不许需要动物了;而且,自己养的动物是过不了一年的,因为一到冬天,什物匮乏,还得吃了它们;再者,很多野生动物也根本养不活,跟你对峙上一周,也就自己死了。 秦箫虽说大体明白,但是听的时候还是感觉闻所未闻。而秦箫也让老人见识了许多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从手机到球鞋,再到笔记本电脑。老人看着感觉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法宝,令老人咋舌,尽管老人口齿本来不好,现在更是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另外,秦箫的卫生室,县里也派人来组建,首先是药品和医用物品。秦箫还申请了中药药材,但是这个是个大麻烦,一时半会根本组建不起来,所以秦箫目前只是管理好这个西药卫生室即可,治至于中药堂,他估计是没戏了,因为一个山村还要中药,毕竟有些不匹配。 当然,秦箫认为,自己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教学,因为这个支教是自己的姑父吕晟申请的,因为只有这个职位不需要教师资格证书,自己本来就没有。而吕晟本来也只是说一下,没想到秦箫竟然选择了这条路,以至于后来秦萍跟自己的丈夫大吵了一架。 而学生也跟秦箫逐渐熟悉,秦箫负责高年级的班,老马负责低年级的班。秦箫主要的方法就是要让学生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比如他在讲解生物的时候,就亲自到野外用样本来说明,讲解数学的时候,就告诉学生这个规律是哪位数学家在什么情况发现的,因为他觉得,注重结果固然好,可以拿来就用,但是也会使人失去得出结果的那点思想的火花。 而更重要的是,秦箫还让自己的学生,包括马老师带的学生,恢复了体育课和音乐课。但是也不过是基本的体育锻炼和声乐乐理练习。但这在秦箫看来远远不够,他需要体育器材和音乐器材,可这些无从着手,于是他想到了洛川和孟凡,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这两个哥们怎么样了。秦箫觉得应该让他们来帮忙,洛川出钱,孟凡出力,顺便让他们来玩玩,大家聚聚会聊聊天,想必他们也会很乐意。 但是秦箫的手机在这山村也仅仅只能跟谢云海显摆一下,根本没有信号可以传出去,于是他便只好写信给洛川了。信一寄出,他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了,秦箫忽然感到,这也是他在二十一世纪第一次用到了传统的邮政。(未完待续。) 第七章 无奈被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学校和山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秦箫晚上无事,就在等下发出了自己带来的秦家族谱,因为在姑姑家不愿被姑姑看到,所以一直没有翻看,这次终于可以静下心来自己查阅,好能找出《青囊遗录》线索。 虽然看到祖爷爷秦志鸿的记载之后,就以很大部分没有了,但是他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时间一下子从秦志鸿的民国初期,到了民国三十年,也就是公元1941年。此时中国大地正处于为了民族生存而与日寇顽强的斗争当中,而至于ZP县,是一个靠近山东沿海的城市,早在1937年冬,日军就轻松攻占JN,并制造了骇人听闻的“JN惨案”,蒋JS勃然大怒,1938年初,利用开战区会议的名义,下令处死了擅自撤出JN的山东省保安司令韩复榘。 此时的很东村已经沦为日寇之手,而在ZP县,日本只派出了两名行政官员,而日本的主要驻军还是在JN,离河河东村最近的是在BS煤矿处的日本守备军,大约一个联队的建制,另外县里还有皇协军的两个旅。 此时秦瑞明已经是三十出头,此时父亲秦志鸿和母亲莲儿已经亡故,只有子仪尚在人间,不过也是每天诵读佛经,不问世事。 秦瑞明,也就是秦羽汉的父亲此时已经是秦家瑞泽堂的负责人,在继承了父业之后,与张家的关系也应为张宗琦和秦志鸿两个老辈人的关系,变得十分融洽,即便是在生意上有冲突,两家也是互相礼让。 但是自从日本人来到了ZP之后,整个境况便不同往日了,生意难做自然就不必说了。日本来来了之后,汪JW成立伪国民政府,张宗琦的二儿子张宝山曾在原国民政府的保安团当职,为了保住饭碗,也拉拢哥哥张宝兴。一起投靠了日本人,如今张宝山稳坐ZP县皇协军特遣旅的旅长。 因为了有了张宝山的照应,张宝兴的生意也红红火火,他的药材进出敌占区无人阻拦。而秦家却因为交通被战火堵塞,无法进行,秦瑞哲也就只好操起老本行,利用平日的行医治病来维持生计,虽说不能赚的大钱。却也是丰衣足食,一家人吃穿不愁。 秦箫不禁纳闷自己的曾祖叔父秦瑞哲到哪里去了,而且他翻开爷爷记载的族谱上面,根本没有秦瑞哲的名字!秦箫既然解决不了,也就不再关心这位素未谋面的曾祖叔父的事情了。 秦家大院北边不远就是张家的院落,张家也是河东村的大户人家,人丁兴旺,其中在整个张家村民聚落的最西边,有一处是张光辉的院落,他也是张家人。但是和自己的老婆始终没有生育,于是也就过继了自己外村的好友的一个女儿,取名叫张素珍。 此时是隆冬寒夜,月光十分明亮,吵杂地上雪白如霜,本来墙头上,道路边上仍有许多久而不化的陈雪,背着寒冷的月光一照,便无法分清了。 几天来,张光辉已经不见人影。母女二人在家,眼看年关将至,此时正是除夕之夜,各家各户也是灯笼高挂。到处鞭炮。而张文远的老婆姜氏却焦急地等待着丈夫回家。 面对着自己做好的一桌子菜和报的水饺,却始终不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女儿张素珍已经四岁了,他是从小在襁褓中就被从好友邱恒水的家中抱来,邱恒水也是实在养不起,正好张光辉没有儿女。也就过继到他家中,对此张素珍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女儿坐在桌前问母亲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氏看着女儿面对着一年才遇到的这么多的好吃的,听到女儿的问话,说道:“过会儿你爹就回来了,再等一会儿吧。”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果然过了不多久,大门开了,紧接着就又关上,姜氏赶紧出门去看,果然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不由得心中立刻有了主心骨,急忙去接丈夫。 丈夫回到屋中,吧大衣脱下来,姜氏帮忙接过来,放在炉火边烤着,以至于明天能头吧潮气轰走。 可是张光辉却说道:“不用太忙活了,我跟你们娘俩吃会饭就走,游击队还等着我呢,我这是队长特批的才给我半天假,再说我也不能久呆,对我还有你们娘俩都很危险。” 姜氏听了这话,虽说很是不高兴,但是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向来说一不二,违拗不得,所以也就不再言语,而是主动把烫好的酒满上,于是一家三口坐在桌旁吃年夜饭。 其实张光辉是山东抗日根据地鲁北游击队的成员,投身抗日多年,还没有入党,这次队长看他也是拖家带口不容易,自己一个人出来跟着队伍抗日,家里耳朵活路全撂给了自己的老婆,于心不忍,也就准了他半天假回来看看,不过只能是夜晚回来,以免暴露造成危险。 而张光辉的游击队员兼情报人员的身份,一直是很隐秘的,只是由于进来一件事情,却让日本人起了疑心。 那就是皇协军特遣旅的旅长张宝山,他在姜氏刚过门的时候就被姜氏的美色着迷,三番四次地想要勾搭姜氏,但是姜氏也是贞洁女人,对丈夫也感情至深,所以屡次也就巧妙地回绝了张宝山,这让张宝山心痒难挠。 起初张文辉只是以外出跑生意为命常年在外抗日,可是这些日子张文辉不在的时候,张宝山又跑到他家来找姜氏,总是以搜索抗日份子为命,来故意找茬。 但是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封张文辉交给姜氏的信件,本来这信件也是极其可靠的,可是上张文辉在给妻子的心中却提到了自己在滨海活动的的消息,那个地方是抗日游击队的根据地,因此这然让张宝山起了很大的疑心。 本来妻子姜氏不想说,怕大过年的战鼓不高兴,可是还是 怕有什么闪失,就裂开告诉了丈夫。丈夫张光辉一听不禁骇然,于是说道:“看来我不能久呆了,我已经被日本人盯上了,所以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张光辉就要去炉火边取衣服,这是只听门外一个声音道:“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要走啊!” 姜氏立刻听出了是张宝山的声音,张光辉此时此刻心中一片愕然,他不知道张宝山怎么会如此敏感,能判断出自己是抗日游击队的人。张光辉不禁狐疑而又严厉地问妻子道:“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妻子姜氏不禁愕然,但随即也含泪对张光辉说道:“你要不相信我,你不是手上有枪吗?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此时门外的张宝山又喊道:“张光辉,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一个家族的兄弟,你不要做困兽之斗,还是乖乖地放下武器,自己出来,我们早就回忆你是抗日游击队的人了,没有可靠的证据,也不会来抓你。你也不看看,现在你是四面楚歌,能走的出去吗?” 张光辉此时已经不知道再相信谁,他用毛瑟枪指着姜氏的脑袋,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那老婆你就先走一步,我虽有就到,咱们黄泉路上一起作伴。” 可是此时小女儿张素珍却说道:“爹,求你别杀我妈,求你了!” 张光辉听到了小女儿的乞求声,不禁也是心软下来,他心想,自己虽然不能肯定姜氏是否背叛了自己,但是自己的这个女儿确实兄弟邱恒水的,要是自己亲生的,一家三口一起上路,也还好了,可是现在要是把张素珍也杀了,未免太对不起恒水大哥了。心念及此,张光辉把枪拿开,见姜氏仍旧闭着眼睛等待着同丈夫一起上路,不禁心有恻隐,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我这次肯定逃不出去了,你也不用随我而去,好好照顾好咱们的女儿,我就很满意了。” 姜氏睁开眼睛,看着丈夫坚定地神情,于是也慷慨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咱们的女儿养大,将来给你报仇雪恨。” 张光辉很是满意,于是嘱咐妻子女儿藏好,不要被不长眼的子弹打着,于是自己披上大衣,走出门外。 张宝山此时在门外的墙后面,张光辉不禁暗骂这小子也太狡猾了,他本来想,自己觉着枪出来,见到他就是一枪先解决这狗汉奸的命,自己再被打成筛子也值了,可是没想到他却苍子门口的墙后面连半个头也不露出。 张光辉此时此刻心想,其余的人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手张宝山的怂恿,而且多事自己张家的族人,也就不想在反抗,况且杀了自己的族人,也会给孤儿寡母带来麻烦,既然张宝山的命换不了,也就为了孤儿寡母将来能让族人接济一下,不再惹事生非,放下枪,说道: “我已经缴械,你们过来找抓我吧。” 这些伪军也早就领教过了衣服里面藏手榴弹的办法,竟没一个人敢上把张光辉缴了械。张宝山于是指着身边的两个手下说道:“你俩赶紧去,把枪搁我下了,好好搜搜身上有没有什么炸药,然后捆了来见我。记得,搜仔细点!” 二人也是头大,但是既然长官下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但是张光辉既然选择为了母女不再反抗,也就没有把手榴弹拉响,而是也交了出来。两人仔仔细细地搜了三遍这才放心,于是把张光辉捆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英雄就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宝山见兵不血刃就抓到了一个游击队的大鱼,不禁很是得意,心想,这回就可以在皇军面前大大露脸了,于是为了表示“忠心”,更重要的是怕夜长梦多,被游击队救走,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县城皇军的特高科。 见张光辉已经五花大绑,没了反抗能力,张宝山才敢现身,对张光辉说道:“你说你也是,咱们张家是效忠皇军的,你可倒好,还敢抗日,这不是想害我们张家灭族吗?幸好我发现地早,我们把你处理了,总比日本人找上门来死更多的人要好。” 张光辉也不跟张宝山理论,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汉奸,多说无益,不但说不动,而且空自生气,于是也就开口气张宝山道: “你还别说,我还真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张宝山不知道是张光辉说反话,也就很得意的说道:“讲理是吧。” 张光辉接着答道:“太讲理了,我见到了日本,肯定也会如实相告,把自己知道得都说出来,说不定日本人来给我一官半职的呢!” 其实张光辉知道自己是肯定要死的,但是他知道,日本人一旦逼问自己游击队的情报,自己能咬住不说吗?或者说日本人大刑一上,自己能挺得过去吗?但是自己反抗战死又会连累妻小,所以他只能另想计策。于是他便想到自己如果说要讨好日本人,张宝山肯定会想到自己将来可能立了大功,把他盖过去,倒时候平添一个对手,于是想假借张宝山之手把自己给杀了,这样一了百了,他到了日本人那里也能有个交代,而自己也不会把战友的秘密暴露,或者 说又暴露的危险,毕竟在重刑之下,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屈服。 这点好像让张宝山十分忐忑。其实张光辉也不知道自己对姜氏有所图,即便姜氏,也不敢肯定这点,但是张宝山却知道。自己这么对付张光辉,其实就是找机会能把姜氏娶到手,他不在乎嫁没嫁过人,也不在乎带不带孩子,况且孩子本来也不是而人生的。而是抱养别人的。 张宝山此时此刻正在亚松的路上,他心里在盘算着,如果张光辉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将来恐怕自己也不应定能压得住,说不定他会把今日之仇一块算上,那个时候处境可就不妙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张宝山先下手为强了。 看着张宝山半晌无话,张光辉知道这计策已经奏效,于是又添油加醋地说道: “到时候日本人肯定会把握奉为上宾,到时候张旅长也来赏光作陪啊。毕竟我跟皇军几位大人都还不太熟悉。” 张宝山听了这话,冷冷地说道:“是吗?那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 于是张宝山转过身来对手下人说道:“弟兄们,咱们这次抓到了这抗日的张光辉,可是我左思右想,如果他不肯与皇军合作,肯定皇军会以为我们张家不忠,到时候会连累我们张家的人。我们都是河东村一个族的族人,在这咱不说暗话,如果这样会把日本人惹了,倒不如我们自己按照族规。把张光辉这小子处决了,然后在跟日本人交代,皇军反而会认为我们大义灭亲,便不再找我们的事了。【ㄨ】大家说怎么样?” 旁边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来参加这次行动的。都是靠得住的张家族人,听到日本人会因为张光辉一人连累张家族人,都是心中忐忑不安,于是也就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按宝山大哥的话,咱们就地处决了张光辉这小子吧,到时候跟日本人也有个交代……” 张光辉此时剑姬侧得逞。于是也就恢复了英雄气概,说道:“你们这些败类,应该按照族规处决的视你们这些卖国求荣的人,真是辱没了祖宗,如果祖宗们全下有知,也会叫你们不得好死的!” 但是张宝山却笑道:“光辉兄弟,我们也是没办法,如今日本人快要占领中国,国民政府都没办法,我们一个小小的张家有什么办法,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妻小。”说着张宝山对众人喊道: “来人,给我把他再押回去,按照族规处决!” 于是众人又压着张光辉原路返回,张光辉破口大骂,说他们是禽兽不如的畜生,但是众人也都理都不理,最后见吵闹地太凶,就把张光辉的嘴用厚布堵上,一路又押回了河东村。 张光辉的妻子姜氏看奥丈夫被押走之后,已是心灰意懒,但是丈夫临走前交代过要好好把女儿抚养长大,也就不敢造次,于是带着女儿急忙去找张宝山的各个张宝兴。心想张宝兴是个秉公处理的人,而且是自己张家的族长,必定会主持公道。 但是到了张宝兴家,不假张宝山和众人,张宝兴听了姜氏的诉说,就立刻派人去打听,可是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张宝兴带着张光辉回到了河东村。 哥哥张宝兴知道了此事,也觉得有些不妥,其实张光辉老是外出,张宝兴早就知道,也怀疑到了他是游击队或者抗日组织的情报人员,但是毕竟是是中国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是此时张宝山已经抓到了张光辉,而且证据确凿,也就无法皂苷公然袒护,毕竟他要从整个家族老小的安全考虑,公开包庇家族的抗日人员,日本人追查下来,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日本人什么不敢干,杀害无辜村民,甚至血洗整个村子的事情屡见不鲜。 张宝山也把自己的道理跟张宝兴说了,张宝兴也觉得这话有理,为了保住张家,还不能得罪日本人,更不要把张光辉交出去让日本人获得更多的情报,只能按照族规把张光辉处决了。这样即便日本人知道张光辉又情报价值,也为时已晚,就算想说什么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张宝兴把其他人支走,自己来单独关押张光辉的小屋里,对张光辉说道: “光辉兄弟,我知道你是条汉子,要不不会不甘心做亡国奴而去参加游击队,但是我考虑到了张家全族老小的身价性命,现在也只能把你处死,这样也不至于让日本从你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张光辉见张宝兴说话坦诚,于是说道:“这个我明白了,你就动手吧,我绝不皱眉,只不过求您以后多多关照我的老婆孩子,请你看在是个中国人的份上,照顾一二。” 张宝兴真诚地说道:“这个尽管放心,我知道我这个弟弟做的有些过,其实我也早就怀疑到你了,只不过也不管说破,但是我这个弟弟有些不识时务,所以把这事情给挑明了,希望你也不要记恨我家,我在这恳求您了。” 张光辉也是张家人,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保护张家全族,于是说道:“这样做能保住张家全族,我死也值得了,你就不用跟我说这些了,我都明白,快送我上路吧,要不一旦走路风声,让日本人知道了,反而多生枝节。” 张宝兴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示意张宝山可以动手,自己也是沮丧地回屋去了,不愿在看。 张宝山见哥哥同意了,大喜过望,于是立刻问手下道:“出卖祖宗,按照族规该当如何?” 那个族人说道:“出卖祖宗之人,按照族规,应当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谢罪,然后活埋。” 张宝山没想到如此费事,于是说道:“也不用那么费事了,这种小人在祖宗排位前还得杀牛宰羊,玷污神位实在没必要,大晚上跑去挖坑也太费事了。” 之间旁边另外一个手下说道:“宝山哥,这个好办,咱们祖屋的西面有个地窨子,常年已经没人用了,咱们就把张光辉帮上石块,沉到地窨子里面,弄些土来,直接埋了起步省事?” 张宝山听了这话,不禁大喜,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鬼点子!” 说着,张宝山便命令众人,把张光辉押出来,直接来到地窨子处。 张光辉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他看了看张宝山,说道:“张宝山,你这个狗汉奸,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宝山笑道:“死到临头还跟我嘴硬,给我把嘴给他堵上!” 说着有人就再次把张光辉的嘴塞住,绑上巨石,将他往地窨子里面沉了下去,张光辉不住地在下面支支吾吾地大骂,但是骂的什么,各人也不知道,也不管了。 张宝山命令手下人立刻埋土,于是七八个人用推车把土运来,剩下的几个人就用铁锹铲土往里面埋去。 此时此刻,姜氏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见她来势不顾死活,立刻有两人把她拉住,姜氏却里地窖只有咫尺,却仿佛里丈夫有隔着千里,她恨不得要投身下去追随而去,也听到丈夫在里面传出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姜氏已经不能自己,发疯似的挣扎着,此时,他头发散乱,衣服棉袄也撕开了几处口子,棉絮败露,但是她全然不顾,拼命地要崇山前去…… 可是一刻钟之后,他声嘶力竭,昏倒过去,而地窨子里面,也没了张光辉的声音。 张宝山害怕他可能假装死,于是命令人用土把整个地窨子填满。众人整整忙活了三个时辰,知道天色见亮,才算弄完,此时这个地窨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出手相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ZP县城,其实真正负责的只有两个日本人,而真正的驻军其实在BS县,ZP内只靠着本地的皇协军来维持。两个日本人一个是管理行政的山田木一,一个是负责治安和筹备军饷的井上泽川,据说这个井上泽川还是个日本贵族。 张宝山处死了张光辉的事情在ZP县境内是不胫而走,虽然井上泽川此人极其狡猾,但是也觉得张宝山没有什么心机,会主动处死张光辉,以为是张光辉负隅顽抗,张宝山最后不得不杀了他的缘故。另外,即便张光辉有什么情报价值,现在再批评张宝山也于事无补,于是也就没有再提此事。 庆瑞明也在河东村听说了此事,不禁勃然大怒,对张宝山也是破口大骂,但是在日本人控制的敌占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秦瑞明能能做的就是给孤儿寡母送去几个大洋和一些粮食。 秦瑞明为人极其豪爽大方,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而且他深得父亲母亲真传,梅花拳造诣青出于蓝,兼之医术高明,名声极好。张素珍是张光辉国际了邱恒水的小女儿之事,他也知道实情。西峪村的邱家和秦家世代交好,所以秦瑞明平日里也就待张素珍十分不错。 而且张素珍也是秦瑞明的儿子秦羽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亲上加亲。如今张光辉被杀死在张家祖屋西边的地窨子里,秦瑞明虽说气愤难当,但是也知道如今大半中国被日本占领,自己身为亡国奴,也无计可施,能帮上的也只是平日里照顾一二。 姜氏是个恪守妇道之人,平日里除了道地理忙活,便足不出户,悉心照料女儿张素珍。可是这日,自己处理完地里的活计,回来之后。就看到张宝山破门而入。 姜氏不禁有些既仇恨又胆怯,张宝山进来之后,用水瓢在水缸中剜起一碗水喝了大半之后,说道: “我说张家嫂子。光辉兄弟自己抗日,也怪不得我这么做,我也是为了咱们张家全族着想,你就别记恨我了。” 姜氏一眼也不看张宝山,只是自己拿了块毛巾慢慢擦汗。张宝山见姜氏刚刚下地回来。额头沁出汗水,脸色红润,甚是妩媚,不禁色心大起,一把把姜氏烂在怀里,说道: “嫂子,我看光辉走后,你就找个人嫁了吧,我张宝山肯定好好待你……” 姜氏见张宝山如此动作,不禁大惊。急忙挣脱,但是张宝山抱她不放,姜氏竟一时挣脱不开,于是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张宝山的左颊上。 张宝山也毫无防备,只听“啪”的一声,张宝山的左脸颊上就深深地印出了个手掌印。张宝山有些恼羞成怒,摸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竟然这么有野性,倒是很对我胃口……” 说着张宝山就发疯似的朝姜氏扑去,姜氏打了张宝山之后。【ㄨ】声音极响,也是十分后怕,眼见张宝山恼羞成怒,扑了上来。自己竟然毫无准备。 于是两人便在姜氏的天井里扭打起来。张宝山作为男子,力量自然占上风,把姜氏按倒在地,便要非礼,张素珍见了之后,害怕之极。但是她也不是害怕地一点办法没有,急忙跑出门外去秦家报信。 秦瑞明听了只有几岁的张素珍说张家来他家欺负自己的母亲,勃然大怒,扔下自己正在抽的眼杆便冲出门外。 张宝山把姜氏按在地上,仍不住口地劝她道:“我说嫂子,你这是何必,张光辉已经死了,你就该找个人家嫁了,我张宝山对嫂子是仰慕已久……我也不在乎又没有孩子,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好好带你们娘俩……” 这话还没说完,之间一只大手便把张宝山的后脖领给抓了起来,一用力往后一拽,便把他扔出了五米开外。 张宝山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嘴里“哎哎哎……哎哟”一声,便摔了出去。姜氏赶紧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扣好,就窜进了门里去。 张宝山起身见是秦瑞明,恼羞成怒,大骂道:“好你个秦瑞明,竟敢坏了老子的……” 秦瑞明也不等张宝山说完,飞起一脚就狠踹在张宝山的左脸颊上,这下要比姜氏的一巴掌凌厉地多,那一巴掌虽说很响,但是也不是怎么很疼,但是这一脚,张宝山却连说话也不清楚了。 张宝山大怒,就要从腰间的盒子里摸出枪,秦瑞明岂能不防他这一手,于是飞起一脚又将张宝山刚刚拔出的枪给踢飞了老远。【ㄨ】 没了枪的张宝山,立刻意识到自己无法在反抗,要是秦瑞明在自己身上多来几下,小命有可能不保,于是急忙讨饶道: “瑞明哥,求您开恩,求您凯恩呐!” 秦瑞明这次也是怒火中烧,岂能饶他,就要再下狠手。正在此时,却听着门外有个声音急忙喊道: “瑞明兄,手下留情啊!” 秦瑞明见门外有人喊自己,急忙起身住手抬头去看,之间不是别人,正是张宝山的哥哥张宝兴。秦瑞明见是他,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怎么,身为张家族长,你要回护自己的弟弟吗?” 张宝兴顿时语塞,但是也立刻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我弟弟做的实在太没王法,这次幸亏秦兄弟出手,才不至于酿成大祸,请允许我带回去好好管教,还望瑞明兄能够同意,毕竟瑞明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练家子,就是这三拳两脚,恐怕我弟弟也经受不起啊。” 秦瑞明一听这话倒是不假,虽说张家人初四了张光辉,可毕竟是人家张家内部的事情,即便张宝山来欺负姜氏孤儿寡母,也是张家人自己做的孽。自己只不过是靠着道义才来管的,既然制止了事情的恶化,张宝兴来了,也就不便再出面多管闲事了。而且要是自己真是盛怒之下打死了张宝山,可就酿成大错了,毕竟两家上一辈关系极其好,自己跟张宝兴也算是交情不错。因为这个败类坏了秦张两家的交情也不值得,于是秦瑞明也就急忙起身,岁张宝兴施了个礼,道: “既然宝兴兄弟来了,那我怎么还敢造次啊,就请把令弟带回把,希望好好管教,以后不要再做错事。” 张宝兴见秦瑞明极其给自己面子,于是欣然道:“多谢瑞明兄手下留情了,那后会有期。” 说着张宝兴一摆手,指使下人赶紧把躺在地上的张宝山抬起来扶走了。 秦瑞明见张宝兴和张宝山走后,便让张素珍好生照料母亲姜氏,姜氏见秦瑞明解了自己的大厄困,也是感激涕零,急忙出来跪谢,秦瑞明怎能受如此大礼,于是急忙说道: “光辉兄弟也不是外人,嫂子这样就见外了……” 虽这么说,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是扶还是不扶。秦瑞明从小便受自己的姥爷和父亲的私塾教育,对此深信不疑,见到这情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女儿张素珍是极聪慧之人,见秦瑞明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自己将母亲扶起来,秦瑞明便告诉张素珍,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什么帮忙就来跟他说。 张素珍点头表示知道了,秦瑞明这才离开。 先不说秦瑞明,张宝山被哥哥让人扶到家中后,便对哥哥说道: “哥,他秦瑞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宝兴急忙厉喝道:“住口!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同族的寡妇,而且还是自己不久前亲手杀的人的老婆,这名声就好听吗?你不但自己不要脸,简直把我们张家的老脸也丢尽了!” 张宝山虽说知道自己犯的错不小,但是也还是不服道:“那他们秦家抢我们张家的人就行了吗?他那个弟弟秦瑞哲不到现在也没找到吗?” 张宝兴更是大怒,一巴掌打在了张宝山的脸上,——依旧是左脸颊,道:“住口!我们父亲临走前多次嘱咐,不要再提此事,这是因为我们欠秦家的一个人情,也算是还人家秦家的。我都不在乎了……” 说着张宝兴有些黯然神伤。 张宝山嘟哝道:“哥,对不起,又提起您的伤心事了,我知道咱爷爷当年陷害过人家秦家,差点让秦志鸿那老家伙丧命,可是他跟我们的爹倒是义气相投。现在秦张两家虽说交情还不错,要不是日本人来,我们甚至能在生意上互相合作。这次也怪我不好,但是我是真心喜欢姜氏的,哥,不怕你笑话,她刚过门的那天我就对她着迷了,可是却没有办法。” 张宝兴说道:“这个我岂能不知?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张宝山道:“怎么做?我这不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心情嘛?” 张宝兴对弟弟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没想到你能去抓张光辉的把柄,把他抗日的底子给揭开来!兄弟,你这是让人家老百姓戳咱脊梁骨啊!” 张宝山道:“什么戳脊梁骨,哥你就是迂腐,他抗日,日本人知道了会连累咱们全族,我这也是为咱全族考虑。至于姜氏,也不能怪我,这是他张光辉活该,自己抗日死了还让老婆守活寡,我虽然惦记着姜氏,但是我也没让他张光辉参加抗日游击队啊!再说我也是皇协军的旅长,这次这样处死他没去邀功就很给他面子了!” 张宝兴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做事情从来只凭自己的好恶,不看条件与情况的成熟与否,也是无奈地摇头不语。(未完待续。) 第十章 再生毒计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宝兴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直喜欢张光辉的老婆,于是安慰他道: “兄弟,你想想,你是刚刚亲自动手杀了张光辉的,姜氏见了你怎么会有好脸色,就算你稀罕他,可是她也是对你正眼不瞧一眼。【ㄨ】” 张宝山着急道:“哥,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张宝兴笑了笑道:“你今天的揍还是没挨明白,这女人你得会哄,你喜欢他,就得顺着他,这个时候他是记恨你的时候。可是女人也是要依靠男人过日子的,时间一长,你对他好,他也就只会想着你的好,不会想着你的坏了。” 张宝山急忙对哥哥道:“哥,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张宝兴继续说道:“怎么办,什么也不办,先晾她娘俩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好好待人家,说不定还有希望。” 张宝山纳闷道:“那为什么要晾她们一段时间呢? “你傻啊,现在你就是把心掏出来人家也是怪你的,再者,过一段时间,让她领会到女人自己过日子的艰难之后,也就明白了。”张宝兴不禁不乐意地跟弟弟解释道: “但是这也是有可能,要是姜氏是那种贞洁烈女,你就是忙活一辈子,也是白搭。” 张宝山恍然大悟,既然明白自己有希望,也就不再感觉到脸颊疼了,不过他疑惑地问哥哥道: “哥,你为什么那么怕秦家人啊?难道咱们张家对付不了他吗?” 张宝兴说道:“兄弟,你还是不熟成啊,你不知道秦家的厉害之处,当年咱爷爷就是因为以为人家秦家初来乍到就勾结县太爷跟人家作对,结果这口气一直憋到最后。你以为你手下几千人就能扳倒秦家?对,没错,你是能把他家杀的片甲不留,但是咱爹也告诉过我,西峪村当年就是义和团余部占山为王建立的。头领就是邱恒水的父亲。现在西峪村仗着地势险要,手下人丁众多,武器装备精良,连日本人都不放在眼里。日本人也没打算跟他们较真,只是招抚了一下,邱恒水虽说表面顺从,可是他是一粒米也没给日本人的!这点周围的老百姓都挑大拇哥。” 张宝山说道:“哥,你跟我说这些跟秦瑞明有什么关系?” 张宝兴没有理会弟弟。继续说道:“咱爹跟我说过,秦瑞明的亲生母亲不是现在的这个子仪奶奶,是一个叫莲儿的人,就连邱恒水的父亲的也得叫她师叔,你说她是什么辈分?秦家和邱家可以说是义薄云天,你要是敢动秦家,他邱家能放过你?你说的没错,手下数千之众,可是不是哥哥打击你,你手下的人都是乌合之众。御敌无方,扰民有术,加上西峪村地势险要,他们邱家在那折腾了这么多年,你们去了,肯定是百搭。但是他们要是瞅准一个机会,派人晚上暗中潜入县城,最后攻击的司令部,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宝山有些不屑道:“他邱恒水有那么厉害吗?” 张宝兴接着道:“据我所知,好像张光辉的这个孩子就是邱恒水的。【ㄨ】他嘴上说养不起,但是其实是念在光辉兄弟人不错,给他过继一个女儿的,这是多大的交情。秦瑞明为什么管?不也是看在张素珍是邱恒水的骨肉吗?本来我不肯定,这次秦瑞明出手,我才明白传言是真的。邱家人之前就打过县城,那个时候清军的装备也算精良,可也让人家来个突然袭击,一晚上就把县太爷给杀了。弟弟。关键在于人家根本不跟你来明的。” 张宝山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后怕,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也不想吃晚饭就回县城去了。 张宝山自从被秦瑞明打了之后,一段日子也不敢再到姜氏家里去了,而自己的哥哥也对自己的事情表示反对,自己求哥哥帮忙是肯定指望不上了,所以也没回带张家哥嫂那里,而是一直在县城的警备司令部住着。 先不说河东村,自从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参战,在太平洋上节节败退,而中国军民在战场上也开始了大反攻,这让本来就兵力兵源不多的日本在整个战场上捉襟见肘,加上伤亡增加,更是雪上加霜。 山田木一和井上泽川接到上级命令,要征调占领区各地的全部能力,往前线运送补给,最主要的就是食品被服和药材。 其实,中国早在两千多年前的孙子就提出了后勤保障的重要性,他说,“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俸,日费千金”。其实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各主要作战国都已经形成或者开始形成了完备的后勤保障体系,所谓兵车未动,粮草先行。 但是日本是主要作战国中,后勤体系最差,或者根本没有与作战部队等量齐观的后勤保障部门的部队。这也跟日本的国情有关,日本国小人少,认为男子生来就是战斗的,而觉得为战斗的人提供服务的只能是女人,加上武士道精神的感召,认为没有后勤保障“皇军”依旧武运长久,所以对后勤保障极其不重视。 尤其是日本陆军,我们在很多影视资料中可见一斑,日本兵进了村中,要找的往往不先是八路,而是鸡窝,有的时候扫荡还要把老乡的坛坛罐罐打碎,目的也是为了寻找食物。由此可见他们的后勤保障系统该有多么落后,加上八路军敌后根据地的不断打击,这种脆弱性更加凸显出来,甚至从日本人的角度上讲,从某些程度上讲,这也严重影响到日本人对占领区的行政管理。 井上泽川找到了张宝山,问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张宝山此时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能够博得寡妇姜氏的欢心,哪有心情管日本人的事情。但是井上泽川提到皇军缺乏药材的时候,张宝山却猛地想起一事,于是他对井上说道: “井上中佐,你说的这个药材,我可是有个好办法。” 井上一听张宝山有办法,不禁喜上眉梢,毕竟这些年自己在ZP县搜刮的差不多了,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交差,可是如果能有一样办得不错,相信自己也不会受到惩处的,于是他立刻要张宝说是什么办法。 张宝山道:“中佐有所不知,我们老家很东村秦家有个祖传秘方,叫七灵花散,治疗外伤可以说是奇效,中佐何不把方子问秦家要来,给上面地皇军送去,想必必定会使很多人药到病除。” 张宝山倜然想到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他知道秦家的七灵花散是不外传的,让日本人去要,他是肯定不会给的,那样日本人就会给秦家按一个破坏“亲善”的罪名,除掉秦瑞明,如此一来,自己再想霸占姜氏就没人拦得住了。 井上恍然大悟,用日语说道:“这是个好方法,不过怎么去要,要不你给我去要过来吧。” 张宝山忽然记起了秦瑞明打自己的时候,浑身有些不自在,于是他说道:“井上中佐,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小人没有这个面子啊,不但要不来,反而还给皇军丢了面子,就很不好了。” 井上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于是说道:“这么说,我还是自己明天亲自去一趟吧。” 张宝山立刻提醒道:“中佐大人,你明天可得多带些人,最近游击队活动很是猖獗,你也知道我们前几天自己的族人中间还有人投敌抗日呢!” 井上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便回去准备去了。 这天早上秦瑞明正在药堂里面坐诊,却看到外面卡车摩托车来了三辆,下来了很多日本兵,到了瑞泽堂之后,就把里面抓药的老乡赶走,门口封住,秦瑞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出来看。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与秦瑞明自己年龄相仿的日本中年军官,这个人自然就是井上泽川,见到了秦瑞明,井上也认出了他,于是一鞠躬,说道:“久仰秦瑞明先生的大名,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井上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秦瑞明不明所以,旁边的翻译官就一句一句地给秦瑞明翻译过来。 秦瑞明不知道井上来做什么,于是就问道:“不知道井上中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难道身体有微恙吗?” 井上家秦瑞明说话得体,于是也就用自己家族最纯正的贵族日语与他交流,不过秦瑞明根本不懂日语,也听不出是京都贵族日语还是东京浪人日语。 出于客气,秦瑞明把井上请进大堂,让他坐下,嘱咐伙计沏茶,但是井上坐在秦瑞明的诊台前,与秦瑞明对作者,却不喝茶。秦瑞明立刻明白,于是将一壶茶倒入杯中,自己先吹凉了喝了一口。 井上见没有问题,这才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不过井上和茶的动作和动静让在座的秦瑞明和伙计都感到好奇,他知道日本茶道出名,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跟注吃泔水一样,尤其是最后井上端起茶杯撇开茶叶沫子之后用嘴吮吸的时候,动静着实不小。秦瑞明心想,着日本茶道都说讲究清、净、和、寂,可是这次一件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啊。其实从茶道就可以看出这就是两国文化不同,在此不比深究。(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索要秘方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明把井上泽川请进药堂内之后,井上对秦瑞明说道: “先生,可否到内室一叙?” 秦瑞明也在嘀咕,自己从来不跟日本人有任何纠缠,这次井上这个日本鬼子怎么来了。于是秦瑞明说道: “井上先生,那就请到内堂去吧。” 井上为了这次以礼相待秦家,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和服过来,秦瑞明把啊他请到内室,然后让伙计沏一壶新茶,便让左右的人都走了。 此时屋里面只有秦瑞明和井上泽川以及一个翻译官。秦瑞明喝了口茶,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井上道: “井上先生,我们素未谋面,您来我这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井上笑了笑道:“痛快,我就喜欢秦先生这种快人快语的人,恕我来的冒昧,这次就是想让秦先生帮我一个忙。” 秦瑞明没有接话,而是继续看着井上,意思是说,有什么话接着说,井上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这次,我代表皇军来求秦先生借一件东西给我,实不相瞒,数年来,皇军在支那地区可以说是捷报频传,但是打仗也是有伤亡的,我听说秦先生祖传的一种良药,对于治疗外伤机器神奇,所以这次才冒昧来求。” 秦瑞明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好说,井上先生,你要多少,我一定给你配出来,不过需要时日,我也不会给您加利润的,只要您把成本的药材费用支付了就行。” 井上皱了皱眉,继续笑道:“您误会了,秦先生,我是说,我这次来是来求您把方子借我们抄录一份,不过您放心,我们皇军绝对不会给您传出去。也绝对不会以此来跟您做生意上的对头,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支援军队用的。” 秦瑞明不禁大骇,但是他向来沉稳,于是也就淡淡地说道:“井上先生。您有所不知,这个方子确是我们秦家的秘方,但是祖上有言,不得外传,所以。还请恕我不能从命啊,不过您要是需要七灵花散这成药,在下愿意效劳。” 井上泽川是个机器聪慧的人,他也听出了秦瑞明的话的坚决,于是说道:“我知道,我们皇军来借,秦瑞明先生您还有些信不过,你开个价,或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秦瑞明正色道:“井上先生,我实在是不敢违抗祖训,这方子实在是不能外传,否则我死后无言见地下的祖宗啊!” 井上此时有些不耐烦,说道:“秦先生,您也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为了圣战,已经付出了很多,别的地方我不说,但是在SD境内。仍有很多抗日武装活动。我们也是为了亲善而来,想想吧,你我两个国家从1840年以来,西方列强百般蹂躏。我们也都曾为了生存而奋斗,庆幸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后摆脱了这些西方白人的欺压,很不幸的是,贵国却依旧军阀割据,西方列强各自支持自己的代理人在中国的国土上肆意开战。到处杀伐,弄得百姓民不聊生。” 此时秦瑞明不禁有些鄙夷之色,但是井上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 “秦先生,在圣战之前,贵国从北到南,奉系、直系、皖系、桂系还有西北军和蒋介石的武装等等,割据一方,我打日本皇军为的是终止这种分崩离析的状态,以战止战,才对这些人进行讨伐。【ㄨ】我们黄种人的事情,却因为西方列强在后台的操纵,弄得连年战火,您说秦先生,我说的可是事实?” 秦瑞明也知道,国民政府各个派系互相杀伐,无休无止,确实如此,但是他知道,这也用不到日本人来管,于是秦瑞明正色地说道: “井上先生,恕我直言,您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中国之事,是中国人之事,也没有必要劳烦贵国来插手吧。” 井上不以为然道:“秦先生有些偏激了,我们大日本帝国当年也曾被欺压。可是如今已经崛起,就是为了要建造一个大东亚共荣圈,我们黄种人自己说了算的共荣的东亚。” 秦瑞明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于是说道:“这既然井上先生是为了共荣而来,我也很愿意相信这种共荣的政策,既然共荣,首先就是要互相尊重吧,当然井上先生这次来看我秦瑞明,就是对我的尊重,我很是受宠若惊。” 井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秦瑞明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直通弄个秦瑞明接着说道: “既然互相尊重,就要尊重各自的文化,风俗以及财产吧,既然这方子是我们秦家祖传的,祖训有不得传外人,那么我也无能为力,想必井上先生也不会太难为我了是吧。” 井上泽川没想到秦瑞明这么难对付,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让自己跳了下去,可是自己刚才还满心欢喜地听他不住地跨大日本帝国的亲善政策,竟然是为了让自己中套,不由得有些哑巴吃黄连,之事讪讪干笑了几声。 井上许久不语,如今他是骑虎难下,秦瑞明也跟他寒暄了一下,井上实在无话可说,就起身告辞道: “既然秦先生如此态度,我们也不好强求,毕竟我们是外来的人,贵国如今大部分地区已经在汪主席的领导下了,我们皇军也不变插手。这样我也就不多呆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井上泽川鞠了一躬,便出门而去了。 秦瑞明把井上送走之后,回到屋中,便十分担心。他知道,日本人既然提出要来“借”方子,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自己的方子就在秦家的隐秘之处,这不过也只能防着一般盗匪而已,日本人要是硬来,他们是肯定能搜出来的。其实,秦瑞明的父亲秦志鸿把《青囊遗录》藏在书房的一个暗格内,并制造了巧妙地机关,如果有人强行打开的话,就会使得里面的硫酸流入盒子内,把整本书毁掉。可是即便如此,也会是整本书都从此失传,所以他得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保住原本,又不能让日本人得到。 秦瑞明想到了邱恒水,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于是他在当晚深夜,就乔装除了河东村。 其实井上也没想到秦瑞明会这么快就行动起来,否则一定会派人监视,井上觉得秦家不会把方子怎么样,他也只能自己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或者把它毁掉而已。 而秦瑞明也有所顾忌,害怕日本人跟踪他,但是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如果有什么人跟踪,他是一定会发掘的,而且把他甩掉也很简单。 秦瑞明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他快步前行,过了河东村,在走了几里的荒野,就进了山里面。 到了凌晨,他才到了西峪村,村口有村民值班,见有人来,也警惕起来,但是秦瑞明一报名字,那值夜的村民也就直接把秦瑞明放了进去,并快速差人去邱恒水的宅子中报信。 邱恒水得知秦瑞明来了,也算到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赶紧披上衣服,就来村口接秦瑞明到家里去。 进了屋,秦瑞明跟着邱恒水到了一处密室,也不用多说客气话,直接把白天遇到的事情跟邱恒水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邱恒水问秦瑞明道:“瑞明兄,你就直说,要我怎么做吧。” 秦瑞明说道:“我知道你们邱家最可靠,所以,有一事相求,就是我要把这七灵花散方子让你保存。” 邱恒水急忙说道:“这万万使不得,这方子是您祖上的不传之秘,给我,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秦瑞明接着说道:“难道你想让我给日本人吗?我知道日本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这样吧,我把这本线装书拆开,然后取出最后最关键的内方部分,一种两页,由你妥善保管,而这个七灵花散的方子也在全书的末尾,日本人如果硬来的话,也只会拿走外方而毫不知情。” 邱恒水此时也明白了这个巧妙的计策,于是二人便仔仔细细地将整本线状书拆解开来,让后取出了这最后的关键的内方两页,然后又把剩下的整本重新装订起来,与原来无异。 接着,邱恒水就单独领着秦瑞明到了南山坡的一处秘洞之中,其实这个秘洞是个连环洞。邱恒水慢慢地在洞深处的土石下面找到了一块石板,掀起来后,竟然是另外一个洞中之洞,于是邱恒水让秦瑞明和自己一起爬了进去。 整个内洞也就几米见方,邱恒水把那两页内方取出来,用隔水的油纸包起来,然后在放入一个小匣子内,再用蜡封住。在封口处的蜡将化不化的时候,邱恒水急忙拿起秦瑞明的右手拇指网上一案,说道: “瑞明兄,这方子我只管保存,我死之后,我只会告诉可靠的一个邱家人保存秘密,你也要把这个秘密世代传下去,上面这封口处有你的指纹,这样保证我们邱家人不会翻看。” 秦瑞明不禁有些感动,他没想到邱恒水会如此义气,竟然用自己的指纹封住蜡口,并保证邱家人不会偷方子。秦瑞明不禁起身,对邱恒水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邱恒水见状急忙将秦瑞明扶起,道: “你我肝胆相照,何必如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秦瑞明也立刻会意,于是跟着邱恒水出了秘洞。(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秘密筹划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到了邱恒水的内宅,邱恒水对秦瑞明道:“以后你要是想要,可随时来去,只要找人给我捎个信就行了。【ㄨ】” 秦瑞明点头同意,邱恒水有神秘地说道: “瑞明兄,其实我也有事跟你说,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瑞明也是纳闷,于是说道:“你我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邱恒水道:“我指向借兄弟一件东西。” 秦瑞明不解,问邱恒水道:“什么东西?” 邱恒水说道:“七灵花散。” 秦瑞明不禁有些吃惊,怎么一日以来,就有两个人来问自己“借方子”?于是他问邱恒水道: “恒水兄弟,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你还让我亲自用手蜡封,怎么现在又来借了?” 邱恒水笑了笑道:“刚才是替你保管,现在是问你借,两码事嘛!” 秦瑞明更是疑惑,邱恒水接续说道:“实不相瞒,瑞明兄,我跟张光辉兄弟都是这个……” 邱恒水用手比划出一个“八”字,秦瑞明看到之后不禁大吃一惊,邱恒水继续说道: “我是咱们这个地区的游击队长,前些日子,张光辉兄弟实在是久不回家,所以我就准了半天假让他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没想到……没想啊张宝山竟然等着他回去,把光辉兄弟给害了。” 秦瑞明说道:“是啊,其实张宝山是对光辉那口子姜氏垂涎已久,借刀杀人杀了光辉兄弟,又来骚扰娘俩,被我狠揍了一顿。” 邱恒水恨恨地道:“这仇我一定要报……” 秦瑞明接着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娘俩的,张素珍也没什么事情。” 秦瑞明这么说,是让邱恒水放心,毕竟张素珍也是邱恒水的骨肉。邱恒水听了之后,也比较安心了,于是接着说道: “咱们言归正传。我们在跟日本鬼子斗的时候,也是有不少伤亡,不过西峪村是个日本鬼子不能伸到手的禁地,所以。伤员都在我这,但是却没有七灵花散,所以这才来求瑞明兄弟。” 秦瑞明这才听明白,于是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尽管放心。我过几天就配置出足够的成药 ,亲自秘密送来。” 邱恒水接着道:“我知道,我这儿是日本人不知道有游击队伤员,要是知道,肯定是会重兵来攻打,所以你要尽快来救治,及早让他们归队。” 秦瑞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恒水兄弟,你也要小心为好。你们的行踪我不便打听,但是应该让他们娶个更安全的地方。” 邱恒水说道:“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 ,我这儿叫做灯下黑,小鬼子绝对想不到,而且我西峪村都是靠得住的老乡,不会有什么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秦瑞明倒是知道这点,西峪村村民都是当年义和拳的后代,民风彪悍,最讲义气,这点他也是比较放心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邱恒水说道:“瑞明兄,你还是及早动身吧,别等天亮再走,那样被人发现反而不好。日本人一定会起疑心的。” 秦瑞明也点头同意,于是趁着天色还黑,在邱恒水的带领下,就悄悄下山会河东村去了。 果然,井上泽川见到了秦瑞明,问清了他的态度之后。很是生气,但是自己又不变动手,于是就把张宝山找来,对他说道: “张宝山,你是皇协军的旅长,现在前线吃紧,后方也老是有土八路捣乱,伤亡惨重,我去了秦家,他竟然不肯交出秘方。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你出面,以国民政府的名义,问他索要秘方。” 张宝山听了之后,不禁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也跟井上说道:“井上中佐,则合格交给小人就行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小人也求井上先生您一件事情。” 井上泽川问道:“事成之后一定重重赏你!” 张宝山却说道:“这个不敢劳烦先生了,我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拿到秦家的秘方之后,能让我们张家先看上两眼吗?” 井上泽川笑了笑道:“我也听说你们张家早就觊觎他们秦家的秘方,看来这传言也不全是假的啊。” 张宝山笑道:“这个……这个也是他们秦家太抠,我们张家屡次找他们合作,他们就是不同意。” 井上见张宝山也难自圆其说,于是也就一摆手说道:“这个我不管,你带你的人去要,要来了,肯定是经你的手的,你自己怎么办我就不管了,只要最后把方子带给皇军就行了。” 张宝山听了这话,不禁一笑,说道:“得嘞,中佐先生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出门而去。 秦瑞明正在配药间配置七灵花散,第一批已经给邱恒水送了过去,第二批正在配制的过程,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看门的人说道: “老爷,外面来了好多当兵的,张宝山也来了。” 秦瑞民不禁纳闷,说道:“张宝山这小子还敢来我这?叫他等着,我忙活完了就去见他。” 之后门外的伙计就去传信去了,秦瑞明知道,这样自己配制药材也不会静下心来,出错就会多,浪费药材就不值得了,于是立刻披上衣服出门去了。 到了大堂里,只见张宝山穿着军装,带着配枪正坐在八仙桌旁品茶,秦瑞明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也坐到桌子边上,对张宝山说道: “你来我这干什么?还没挨够揍,皮又紧了是吧?” 张宝山不禁有些浑身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正事,于是说道:“秦瑞明,这次来咱们不谈私事,我是封政府的命令,来到你家取一件东西。去什么你也知道……” 秦瑞明立刻回答道:“我不知道,请你明说。” 张宝山笑了笑,说道:“如今前方吃紧,匹夫有责,你们秦家有七灵花散,现在应该为政府分忧,所以你们应该主动交出秘方,到时候政府自有赏赐。” 秦瑞明此时在想,如果把方子叫出来,日本人肯定不会相信,所以还得跟张宝山演演戏,才能交出去,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这房子是真的。不过秦瑞明知道,这方子分为内外两张方子,所以,自己还得再动动手脚,把内方编造一个出来,只要不害死人命就行了。 于是秦瑞明对张宝山说道:“这个方子之前井上泽川也来要过,可是人家知书达理,知道我们秦家祖训,也就没太强求,你这么要不是强人所难吗?” 张宝山笑道:“你以为日本人有好东西吗?”顿时张宝山看了看左右,他知道自己讲错了话,于是急忙改口说道: “我是说,皇军都是讲道理的,但是现在国家有难,你应该替国分忧,不是拿着秘方到处自己收敛钱财!” 秦瑞明正色道:“你要是提过分忧,就应该去投靠国军或者去投八路,在这狗仗人势,还那么有脸,我真是头一灰见。” 张宝山见到秦瑞明如此口齿伶俐,不禁有些无言以对,但是他知道此时什么也得忍,还不到来硬的时候,于是他对秦瑞明说道: “秦瑞明,我这次来只是通知你,限你三日之内交出秘方,如果不缴,我可会依法办事,不留情面的。” 说着张宝山用皮鞭敲打了几下自己马靴上面的尘土,变出了医堂的大门,骑上马,带着手下人走了。 秦瑞明知道,张宝山说的期限,是肯定的,所以他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邱恒水需要的方药配制出来,这样才能在张宝山再来的时候坦然面对。 于是秦瑞明当晚也不停歇,连夜忙碌药材,终于,在张宝山走后的第二天,把合格的成药配制出来了。 秦瑞明也就不耽搁,连夜把药材送到了西峪村邱恒水那里。 邱恒水见到秦瑞明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见他形容憔悴,不禁问道怎么回事。秦瑞明也不隐瞒,对邱恒水说道: “张宝山来我这了,要我交出秘方,可是我记着你的药还没配足,所以,就连夜赶制,放心吧,我都试过了,效果没问题,也没危险。 邱恒水不禁感激,于是立正给秦瑞明敬了个军礼,秦瑞明说道: “你还是别这样了,我都不习惯了,我也不跟你闲聊了,我得走了,天明还要招呼张宝山这个小子呢!” 邱恒水不禁立刻说道:“先别忙,我知道你抻着他是要让他相信你给的方子是真的,但是得注意分寸,自己也别吃太多的苦,再者就是有什么消息也要跟我说,我也好策应一下。” 秦瑞明笑了笑道:“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你就等我的消息,需要帮忙的时候自会给你送信来。” 说着,秦瑞明便上马分本下山而去。 此时,天刚蒙蒙亮,秦瑞明实在是累坏了,一连三天没休息一刻,于是回到家便躺下睡去了。 可是等到张宝山带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秦瑞明依旧还没醒来,张宝山就在药堂里面大吵大闹起来,秦瑞明子我是已经听见,于是便起身,也不穿衣服,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瞒天过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明出来之后,见到了张宝山,也不言语,提着自己鞋子就坐在桌子旁边,一边拍打一边穿自己鞋。 张宝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说道:“我说秦瑞明,你怎么这么懒散,我上次跟你说的已经是很客气了,我们也是先礼后兵,这次你要是不答应,可别怪我不顾我们两家的情分!” 秦瑞明穿好鞋,笑道:“你说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坐下,坐下来慢慢说。” 张宝山也觉得自己这样这在咆哮有点不成样子,于是大喘了口气,坐下道: “好,我们就在这好好说。” 秦瑞明接着笑道:“你说我要是把方子给你,你们会给我什么奖赏?” 张宝山见秦瑞明如此说,立刻和颜悦色道:“哎,这就对了,我说瑞明兄,你这么想怎么也不早说啊,你放心,我一定给井上中佐汇报,给你一个大大的嘉奖。” 秦瑞明笑道:“那就谢谢张旅长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这方子是当年散佚出来的《四库全书》的一卷,里面的真伪我可难辨,我可以给你。再者,就是我们秦家虽然能够配制出七灵花散,但是也是我们根据原方改动来的,虽然有效,但是配制也是极其复杂,并且有很大危险性,如果要我们秦家人去教的话,那就需要一两年时间才能有所小成。” 张宝山听了这话,有些心中嘀咕,秦瑞明看出了张宝山的心思,他也不想张宝山有这种心思,于是就说道: “宝山兄弟,你也不用担心,这个是日本人要的,我给你,你交给日本人交差,至于真假。他们自会去看,去验证。管他怎么弄呢,只要你把我说的这些给他说了,被让他们到时候做药吃死了人怪我们就行。” 张宝山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点头称是,说道:“那瑞明哥,咱们就去取书吧?” 秦瑞明起身,说道:“好吧。你跟我来吧,我们一起去取书。” 张宝山倒是十分好奇,想看看这秦瑞明到底把书藏到哪了,于是就急忙跟着秦瑞明到了秦家书房。 秦瑞明和张宝山到了书房,然后让张宝山让自己人守住外面,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张宝山听了之后,说道: “守什么守啊?你这就在书房里面,我要早知道你放在这儿,我早就带人进来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了。还等到你跟我说要给我。” 秦瑞明哈哈大笑,说道:“要不咱打个赌,你显然别人守住门口,你在这找,找到了,到时候日本人的嘉奖我全部给你。” 张宝山笑道:“真的?那么要是我输了找不到怎们办?” 秦瑞明想了想,那你就趴地上让我当我骑一会怎么样?“ 张宝山不禁怀疑了,说道:“瑞明哥,咱们也不是外人,你告诉我。这方子就在这屋对不对,你不会藏别处耍我吧。” 秦瑞明笑道:“那哪能啊,你要是找不出来,我就在这屋里给你找出来就是。你也在近旁,我怎么耍花招?好吧,不敢就算了,本来想找点乐子咱们哥俩乐呵乐呵,你既然不信,那我就直接给你取出来吧。” 说着秦瑞明就要起身去书柜处。可是张宝山立刻拦住道:“别别别,还是让我先来。”说着张宝山嘱咐门外的士兵,看好门,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张宝山对秦瑞明接着道:“瑞明哥,那我可要得罪了,当然我会注意的,绝对不会毁坏任何东西的。 秦瑞明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宝山于是便开始翻箱倒柜,把书本从书柜上拿下来,一本一本地翻看。虽说张宝山不识几个字,但是能看出药材的画图和学位标识,所以他以为有可能秦家换了书皮,迷惑众人,所以他仔细看书的内容。不过看到很多医书,一问秦瑞明,秦瑞明都摇头表示不是方子。 张宝山有些纳闷,于是仔细查看墙壁有什么暗格之类的,可是在整个墙壁敲打了几遍,可是却没有听出有什么暗格。 张宝山找了半天,实在有些烦了,他也怀疑,肯定是秦瑞明自己藏在别的地方消遣自己,于是对秦瑞明说道: “瑞明哥,我敢说这药方子肯定没在这屋,我不着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这个屋里把他变出来。“ 秦瑞明哈哈大笑,说道:“我要找出来你可就输了。” “愿赌服输,瑞明哥,你要是在这屋子里找出来,我就认输。” 秦瑞明也不含糊,其实秦瑞明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张宝山知道这书的隐秘,自己拿出来的也肯定是真正的原本,所以秦瑞明走到已经被张宝山翻得不成样子的书架胖,从半人高的一块比较厚的枣木般处下面仔细的用手指扣,抠了半天也没抠动,于是找来一把刀子,应刀子慢慢撬开,就是一出暗格。 秦瑞明打开暗格,果然发现一个书本见方的木盒,张宝山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长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 秦瑞明也不理他,而是要打开盒子,张宝山却一首夺过来,说道: “还是让我来打开吧。” 秦瑞明急忙喝止住,说道:“你疯了,你要是硬来,里面的硫酸就把书给毁了!” 张宝山听了这话,不禁大骇,立刻把盒子扔给秦瑞明,说道:“那你给我开开看看,我倒要见识下这盒子有什么玄机。” 秦瑞明笑着道:“这盒子是我爹自己做的,里面有个暗匣,存着硫酸,如果不用钥匙就开的话,会直接把里面的硫酸放出来,书也就顿时烧毁。我们秦家能放在这个地方,也就不害怕有人来偷,即便偷走,也得不到方子的。” 秦瑞明说完,便掏出自己的钥匙,把书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去除了书本,果然上面写着“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 张宝山见秦瑞明取出了方子,一把抓过来,笑道:“瑞明哥,这回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你们秦家真是有办法……” 说着,张宝山高兴地就要出门而去,可是秦瑞明却喊住他道:“慢着!” 张宝山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书已经给我了,我这就回去复命。” 秦瑞明笑着道:“宝山,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咱们开始的打赌了?” 张宝山忽然记了起来,但是自己又实在不想让秦瑞明当马骑,于是就含糊其辞道:“瑞明哥,你说咱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闹着玩,多不好……” 秦瑞明笑道:“愿赌服输,你不会说你要赖账吧。” 张宝山接着笑道:“这个……你说让我的手下看到多不好啊,你给我留点面子瑞明哥,好吧,我送完这方子回来一定请你喝酒。” 秦瑞明笑道:“这样吧,现在就咱俩在这屋,你就让我骑一下,他们看不见也听不到,好不好?” 张宝山知道愿赌服输,见秦瑞明如此说,就说道:“你可得保密,不许给我传出去,要不我可不干!” 秦瑞明安慰道:“没问题,来吧,趴下吧,我就骑一会,来。” 张宝山见自己也是没办法了,于是就爬了下来,秦瑞明见张宝山爬了下来,害怕他反悔,就立刻坐了上去,喊道:“驾!马儿,跑起来!” 张宝山冷不丁被秦瑞明一下子骑在身上,不觉有千钧之重,于是急忙喊到:“瑞明哥,你是真沉啊!” 秦瑞明说道:“快点走啊,别不动啊,这算什么马啊?” 张宝山于是也就在地上慢慢地挪动,秦瑞明哈哈大笑,骑着张宝山在屋里兜起了圈子。可是外面的士兵早就听到了动静,禁不住捂嘴而笑。 过了一会儿,张宝山戴好帽子,整好衣服就出门来了,可是一出门,见到手下笑意泛于脸上,不禁咳嗽了几声,手下立刻肃静起来。 张宝山回头对秦瑞明说道: “瑞明兄,我就先回去复命了,回来咱们一醉方休,到时候你要是喝不过我,我可得把今天输的赌注给找回来。” 秦瑞明笑道:“咱们,还有你哥,都是从小玩到大,这种把戏好久没玩了,所以想跟你一起回味一下,你看你还当真了,好吧,去吧,回来之后,那我就在酒楼等你。” 张宝山不禁有些局促,于是领着众人就走了。 到了县城,张宝山兴高采烈地把药方子交给了井上泽川,井上一看,就名人去验证,果然是真方子,不过张宝山就把秦瑞明交代的事情跟井上说了,无非是说七灵花散极具风险,需要专业人士试药,而且就算完全学会配药,也需要两年以上的功夫。 井上觉得这是秦瑞明的缓兵之计,他是不像我们用方子,才这么说,再者,我们大日本帝国人才众多,区区一个方子还不会研究透彻吗? 不过井上泽川也知道这个跟张宝山说不清楚,所以也就听完张宝山的汇报就把他赶出去了。 张宝山立了大功,十分高兴,于是就和秦瑞明来到了就楼上,二人也都是和颜悦色,先前的矛盾也都冰释。十几年来,两个人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秦瑞明知道张宝山十分能喝,但是自己也是出了名的海量,而且张宝山当初离开秦家的时候还说要在酒楼找回打赌输了的面子,秦瑞明岂能服软,于是也就准备充分了,在张宝山走后,还特地回屋睡了一觉,就等他来送死,想到这,秦瑞明不禁哈哈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应对自如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明到了酒楼,见到张宝山正磨刀霍霍的样子,不仅好笑。张宝山见秦瑞明来了,于是说道: “瑞明哥,你得好好跟我喝几杯,今个儿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秦瑞明指着张宝山说道:“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一直是从小一起玩的,怎么就才相识呢。” 张宝山笑道:“对对对,我口误,我先罚一杯。”说着张宝山就干了一杯。 张宝山笑道:“瑞明哥,你说你跟我早说也好,我也省的这么费事,我还以为你不配合皇军呢!” 秦瑞明笑道:“哥们,我开始是这么想的,我就觉得我们秦家的东西,干嘛你小日本说要我就得给啊。可是我后来也想明白了,这胳膊拗不过大腿,到时候我秦家全家遭殃,也还得给要了去。所以啊,我还不如早早的把方子交出来,还能立个功,多好啊。” 张宝山笑道:“你说的对,这么就对了……我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叫……呃……英雄所见略同,所以,今天咱得不醉不归。” 秦瑞明笑着道:“这还有句话我得跟你说,这张光辉也是我从小一起的哥们,他的遗孀,那个姜氏,你以后注意点影响,我不是张家人,但是也得管上一管,既然咱们在这喝酒,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可不要见怪。” 张宝山听了这话,十分不悦,但是自己立了大功,也没必要跟他争,况且哥哥也跟他说了赢得姜氏的心的方法,于是对秦瑞明说道: “我哥哥早跟我说了,我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得顺着她,照顾她,直到她心甘情愿为止。放心吧,瑞明哥,我以后不会干那事了。我也不在乎她带着孩子,以后只要他愿意,我就娶她,到那个时候。你可别不同意喽。” 秦瑞明笑道:“那是自然,娘要改嫁,天要下雨,我也拦不住。” 这次喝酒,秦瑞明是把张宝山灌得个酩酊大醉。这才回去。 秦瑞明这次是第三次给邱恒水送方药,邱恒水也是十分感激。这段时间,由于七灵花散的神奇功效,自己游击队的战士伤情都已经好了,如今已经只有几个人的等着痊愈,于是大摆宴席,宴请秦瑞明。 秦瑞明把最近日本人差张宝山来要方子的事情给邱恒水说了一遍,邱恒水听了秦瑞明戏耍这草包的,还让他给秦瑞明当马骑的事情,不禁哈哈大笑。 秦瑞明说道:“你不知道。我给了方子之后,日本人一直在那研究,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弄不出七灵花散。” 邱恒水笑道:“他怎么可能弄出来,你给的内方是假的。” 秦瑞明笑道:“那是假的,要是让我配制,我当着他的面,让他们日本人那些专家看着我的假方子对比着,我照样配出真正地七灵花散。” 邱恒水纳闷道:“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给他们的不是假的内方子?” 秦瑞明说道:“当然是假的,不过我只是配置的过程稍微调了一下顺序。” 邱恒水笑道:“有话你就直说,我可不懂你们这套。” 秦瑞明笑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按照原来的方子,日本人即便再蠢,也不会半年弄不出方子。可是我这一调顺序。他们就弄不清这相生相克,而且配制的几率更低,但是绝对不无可能,但需要对这药很熟悉的人。” 说着秦瑞明指了指自己,说道:“这个人,也就是在下了。要我配制。我一定能按照错的顺序配制出真的药方子。” 邱恒水笑道:“你可真阴,你这是早有准备啊,日本人配制不出来,肯定怀疑你给了假方子,可是如果找你来配制,你还能配制出来,这样你既能保证自己没事,还能让那些日本专家没了脸。” 秦瑞明默笑不语,但是他想起一件事情,继续对邱恒水说道:“恒水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还是开胃菜,我早就开了大灶,等着日本人来找我呢!” 邱恒水更是迷惑,问道:“什么大灶,说来听听。” 秦瑞明笑道:“恒水兄,我知道你的酒量,你要连干三杯,我就告诉你。” 邱恒水听了这话,拿起酒瓶,就连干了三杯。 井上泽川拿到药方之后,经过专业的人士鉴别,果真是《四库全书》真本,于是便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博水守军总部。总部经过鉴定,见没有问题,于是就让后勤专门赶制,但是过了几个月得到的答案却是,外方平平无奇,疗效可,而内方子却是假的,并不能配制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井上泽川十分生气,他就把张宝山叫了来,狠狠地训了他一顿。张宝山也纳闷,于是对井上说道: “中佐先生,我觉得这事情我们得好好商量下,我记得当初秦瑞明给我方子的时候,提到过,这方子配制不易,极其凶险,人家也提到过很不容易配制出来。” 井上说道:“胡说,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专家怎么会出错,他们在实验室做了几个月的实验,就是配置不出来,那还会有假啊?不管怎么样,你们肯定是有问题。” 张宝山被训了一顿,十分纳闷,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也听出来,井上已经怀疑自己有独吞方子的嫌疑,于是赶紧解释道:“井上先生,你可别乱想,我们张家对皇军可是大大的忠诚啊,我是说要方子来着,可是也没有独吞改假方子给您啊!” 井上见张宝山竟然自己往这个地方想,不免更是怀疑,于是说道:“给你三天,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否则这旅长你就别干了!” 张宝山无奈,回到河东村,就来到了哥哥家。张宝山来找哥哥不是为别的,就是问问哥哥这方子得事情。 吃完饭,张宝山就把仆人支走,把哥哥领到书房,对哥哥说道:“哥哥,我上次把秦家的方子给要来了,不是给你抄录了一份吗?你没试试药效如何?” 张宝兴怎么会不去试药,只不过他试了无数次,却没有成功,就明白,这内方子是假的,但是自己也不便告诉弟弟,因为毕竟弟弟因为这次立了功,要是戳穿了反而不好,而且秦家不给日本人方子,也是为了抗日,自己这么揭穿了,不但把张家剽窃秦家的方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而且也把人家秦家推上了火坑。如今秦张两家已经关系不错,退一步讲,即便是由深仇大恨,不也还有个家仇国仇之分吗? 但是此时此刻,张宝山来问哥哥,张宝兴也知道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就把自己试药也成功的结果告诉了他。 张宝山大怒,没想到秦瑞明给他来这么一手,当时还把他带到屋里面,神神秘秘地把方子找出来,还让自己打赌输了当人家马骑。想到这,张宝山气不打一处来,就只身去了秦家。 已经是大晚上,张宝山到了秦家,也不敲门,直接就往里面硬闯,秦瑞明早就听到了张宝山的叫喊声,其实他早就知道张宝山回来,可是没想到日本人也够蠢的,这都好几个月了,才搞明白方子是假的,不禁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秦瑞明急忙出去迎接,笑着说道:“哟,宝山兄弟,怎么是你呀,这么完了,吃了吗?要不咱哥俩整两杯?” 张宝山急忙站住,也每个好脸色地道:“秦瑞明,你少来,你小子真是太阴了,竟然给我假方子,让我在上面没法交代……” 秦瑞明笑了笑道:“宝山兄弟,有话慢慢说,咱们别着急好吗?先到屋里来吧。” 张宝山生气道:“你少来,就在这说,我问你,你为什么给日本人假方子啊?” 秦瑞明知道拗不过这头犟驴,于是也就在院子说道:“你说的倒好听,我的东西为什么给人家啊?再说,我也没给假方子,你不是守着了吗?拿出方子之后,你不是直接就给送井上送去了吗?路上没差错吧。” 张宝山说道:“路上我们几十个弟兄一起护送到了县城,方子一直在我手上就没离开过,有什么问题?” 秦瑞明知道日本人已经怀疑起他了,这正是他想要的,这只是他跟邱恒水说的“大灶”的一部分,于是秦瑞明接着道: “这个我明白了,还是这方子的原因,这么吧,宝山兄弟,我可以跟你明说,方子是绝对没问题,到明天你把井上找来,让他亲自找我,我跟他交代清楚了就行了。” 张宝山笑道:“这话说的,我把井上请来,我能请得动他吗?” 秦瑞明说道:“这个我就不好办了,实话跟你说,你回去告诉井上先生,我愿意按照给你们的方子亲自配制药,如果我也配制不出来,愿意听你们发落。” 张宝山听了这话,仿佛自己可以洗脱嫌疑,于是就说道:“好吧,我明天告诉他你说的这些话,他肯定会来的,到时候你给他说明了。” 说着张宝山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了几步,突然回转身来,跪在秦瑞明脚下说道: “哥啊,你可得说清楚啊,要是你说不清楚,我也完了,刚才实在是情急之中,没注意说话的分寸,你可别见怪啊!” 秦瑞明没想过到这张宝山反应还很快,知道井上一来只要自己嘴皮子稍微一歪,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竟然立刻服软,还跪下求饶。不过秦瑞明看见这奴才相也是有点恶心,但是还是赶紧扶起张宝山道: “你就放心吧,明天让他带着房子来,我一看便知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博水试药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张宝山果然带着井上泽川来找秦瑞明了。 秦瑞明客客气气地吧井上请到了书房,对他说道:“井上先生,昨天宝山兄弟已经跟我说了这事情了,实在抱歉,也愿我没亲自告诉你,这方子确实蹊跷的很。” 井上一脸不屑的表情,如今他认定这方子,尤其是内服方子是有问题的,要不数十个帝国专家不会束手无策,于是他对秦瑞明说道: “实不相瞒,我们经过验证,证明这内方子是假的,可是昨日秦先生对张旅长说,你能证明不是假的,所以我就来亲自看看。” 秦瑞明说道:“不过我今天不能给井上先生您证明,因为这样井上会觉得我是欺骗你的,我建议您还是吧各位专家请来,我亲自当着他们的面,吧这方子配制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拿我试问,如何?” 井上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只要秦先生能够证实自己的清白自然最好。” 秦瑞明笑道:“这个害得我来看看方子是怎么回事。” 井上也不含糊,直接把那本《青囊遗录》交给了秦瑞明,秦瑞明翻开看了之后,说道: “奇怪,这书怎么有涂抹过的痕迹,我在当初没有见过这些痕迹啊!” 井上也凑过脑袋来看,说道:“难道这不是原来就有的痕迹吗?” 秦瑞明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方子是《四库全书》里面的,这本书就是原本,当年乾隆皇帝钦定的,难道这些文吏官员敢拿着涂抹过的书本放到文渊阁吗?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井上确实也看到这有墨笔涂抹的痕迹,于是问道:“那秦先生,你说是谁涂抹过的呢?” 秦瑞明笑道:“我们秦家从来就是仔细翻看,不敢弄坏一张,这等大肆涂抹,难道不是井上的人自己研究的时候改动的吗?” 井上纳闷道:“这怎么会?我们帝国的专家都是些严谨的中医药专家。怎么会涂改原本,就算要改动,也是在副本上改动而已。” 秦瑞明看了看张宝山,说道:“那小人就不知道这是谁涂抹的了。” 井上见秦瑞明看了看张宝山。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心想,这张宝山是有可能涂改的,他们张家早就觊觎秦家的秘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我也听说过,他们要在送来之前涂改是完全有这种嫌疑的。 其实,方子就是秦瑞明捏造,兵故意留下一处涂改的,但是无关紧要,目的也就是为了迷惑日本人,让他们跟张宝山互相猜忌,今天这一说,果然奏效。 不过秦瑞明接着道:“既然这样,井上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小人已经把方子背得滚瓜烂熟,这里只是一处小错误,对于原方并无大的影响。” 秦瑞明如此说就是给张宝山求情,也是实话实说,但是这样,井上就更怀疑了,因为他觉得,如果秦家不想交出秘方,故意改动,张宝山没有注意。也会在关键的地方下手,那样会是的皇军永远搞不明白方子,但是秦瑞明却说是无关紧要的位置,想必涨价是个倒腾药材的商人。不懂医药,所以也就回找不准要害,胡乱涂改一处。因此秦瑞明这么说,张宝山以为他给自己开脱了罪名,其实是让井上更加怀疑张宝山了。 但是秦瑞明也不愿在这地方多说太多,过犹不及。于是转移话题,说道: “这样吧,井上先生,我明天到一趟博水,跟你们的专家一块配制,只要是让这些专家监督,我是否按照原方配制,这样才更能证明我的清白,您看这样行吗?” 井上健秦瑞明没有当场演示,而是要让帝国的专家看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因而更加怀疑张宝山心有不轨,于是客客气气地对秦瑞明说道:“既然如此最好不过,只不过又要麻烦秦先生这么来回折腾,实在过意不去……” 秦瑞明笑道:“哪里的话,我是很乐意为您效劳的。” 井上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如果成功之后,我一定向上级给你申请个免检通过权,以后秦先生的药材可以在自治政府各个地方畅通无阻。” 秦瑞明不禁大喜,他本来没想到井上会如此不审慎,可是既然如此,他的药材就能够顺利地进入根据地,而不用夜里偷偷摸摸地在自己的国家上“走私”了。 秦瑞明想到这次声东击西,移花接木的计策,把嫌疑转移到张家,而自己赢了日本人的信任,不由得心中欣喜万分,不过他还是客套地谦让道: “这是哪里话,我又从来不跟抗日分子做非法买卖,您这样抬举我,我也是受宠若惊啊!” 井上也说道:“只要先生能证明方子正确,我的责任也就没了,先生也是帮了我的忙。说实话,我知道你们秦家有本事,就是限于时局,生意不好,我要帮忙,无非也就是这些绵薄之力了。” 秦瑞明跟井上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欢,全然不把张宝山放在眼里,使得张宝山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却又说不出。商量计定,秦瑞明打算明日去博水,亲自试药。 第二天,秦家还没开门,井上就拍了一辆车专门来接秦瑞明,此去博山约有七八十里路,所以井上就派车早早地来等,一是显示诚意和礼仪,而是催促要早些动身。 秦瑞明却故意起床慢吞吞地,吃完早点,洗漱完毕,一脸换了三件衣服,这才上车出发。 车子在路上行走,开始一路平坦,但是到了最后,进了山区,颠簸异常。博水此地,山高林密,跟河东村的山同出一脉,河东村只不过是这只山脉的末端,河水也是蜿蜒曲折深入了山中。 有的地方,山崖极其陡峭,一边是突兀的岩石遮挡,让人担心生怕砸下来,一边是深谷,让人怀疑可能坠翻入深涧而丧命。 颠簸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算进入了博水县内,到了日本驻军处,已经是上午10点。 此时秦瑞明早就饿坏了,井上见他胸有成竹,心中也是大是宽慰,于是也不着急,就带着秦瑞明去吃饭,一面饿着肚子出了错,自己的责任也吃不了兜着走。 吃完饭毕,井上也就上报了上级,于是一名士兵过来,给井上敬了个军礼之后,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一会儿,秦瑞明听不明白,但是井上点头后就带着秦瑞明去军部的实验室了。 井上刚来鲁东的时候也是一句中国话不会说,不过此时已经能够简单的跟中国人对话了,说以这次也就没有带翻译官来,秦瑞明也听懂了这是要去试药了,于是抖擞精神,跟在井上后面就进了实验室内。 到了实验室,秦瑞明是行家,一看这些玻璃仪器,也就明白了日本人配制七灵花散的套路,确实是按照自己写的套路来的,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自己也就知道如何处理。 几个日本专家身着军装,外面有白色隔离衣,正站成一排,纹丝不动,井上跟为首的长官说了几句,回头告诉秦瑞明道: “秦先生,你可以开始了。” 秦瑞明点头表示会意,于是就嘱咐几个日本助手,把该备的仪器和药材准备好。一切就绪之后,秦瑞明就挽起衣袖,开始了自己的配制。 其实秦瑞明只是将原来的过程中的两部调了一下顺序,就使得日本专家无从下手,他自己却明白,这个顺序,要配置出来,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因为自己早在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时候,就因为这么配错了顺序,差点毁了大批药材。 但是秦瑞明从小聪明好学,喜欢琢磨事情,他就想,如果把马钱子提前放入未完全弄好的泡制液中,定然去毒不净,但是自己又想到,后面再把缺少的部分补齐也无济于事。但是事情总有个相对而论,因为原方之中,毕竟没有明确的几两几钱,因为可能当年华佗也害怕这去毒的泡液不够,所以精良把泡液制作地尽量多,况且本来这些泡液也不会浪费多少成本。如果先让马钱子和不完全的去毒液反应肯定去毒不完全,但是如果泡液足够多,即便毒性仍不能去除,那么再把最后缺失的部分补齐了,泡液里面没有反应的部分就会变成完整的泡液,再次跟马钱子反应的时候,就会把毒除净了。 日本人的做法是最后加入缺失的部分,但是泡液剩余不够,已经形不成完整的去毒成分了,所以才会失败。当年秦瑞明因为配错 ,父亲要毒打他浪费药材,可是他突发奇想,竟然如此这般就把浪费的名贵药材挽救了回来,损失了只是一点点的便宜的药草。 井上忐忑不安地看着,周围的日本司令官和几个专家也看着整个过程,确实跟自己的操作并无二致。秦瑞明做完之后,说道:“三天之后,毒性除尽,然后风干粉碎,就制成七灵花散了,到时候我么就看结果如何吧。”(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暗渡陈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明在博水的日本鲁东驻屯军司令部里面一连呆了三日,他知道,结果不出来,日本人呢肯定是不放行的,反而他有些忐忑了。 倒不是秦瑞明对自己的方法不自信,而是毕竟多年未用的法子了,钥匙发生什么变故就不好了。不过秦瑞明慧然又想,如果自己不成功,也情有可原,他们日本人不也失败了几十次了?而自己失败个一两次又何妨,况且自己早就有言在先,告诉他们过这个药方配制繁复。 但是到了第三天下午,结果报告一出来,放到司令办公桌上的时候,井上泽川也在一旁,他也知道兹事体大,如果秦瑞明不成功,自己也罪责难逃,毕竟使日本人损失了很多药材,而却一无所获。 井上泽川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司令铃木的脸色,只见铃木转头对井上笑呵呵地说道:“井上中佐,看来你是对的,我们的专家用秦瑞明配制的七灵花散做了实验,没有毒性。” 井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铃木接着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我还要用这些药继续做药性实验,如果真的见效,那才算是你大功一件,如果药效不行,我还是要追究责任的。” 井上泽川听了这话,不禁又愁眉不展起来。 井上听完了铃木的训话,就来到秦瑞明的住处找他,秦瑞明问他结果如何?但是秦瑞迷个注意到井上泽川脸色不好看,也就纳闷道: “是不是药有毒性?” 井上泽川说道:“没有,只不过铃木大佐还要验证药物的效果,如果效果不佳,纳闷还是要追究责任的。” 秦瑞明听了这话,说道:“那药的疗效井上先生就放宽心,肯定是比只用外敷药要好的多的,但是我们还得留在这里继续等结果吗?” 井上听了秦瑞明的话,略为宽心,于是告诉秦瑞明道:“不用。大佐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在这等着时间长,要我们回去该干嘛干嘛。” 秦瑞明听了也不耽搁,就跟着井上的车回去了。 这些日子,照常依旧。井上却是提心吊胆,张宝山更是提心吊胆,因为井上也没有搭理他,所以张宝山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看井上的脸色。却又害怕结果不好,自己逃不过责任。 秦瑞明却偷偷来到了西域村,见到了邱恒水,并告诉他,一切在计划中进行,让他放心,邱恒水听了不禁挤满意又佩服。因为毕竟秦瑞明自己帮助根据地的游击队,不如财大气粗的日本人出钱来帮助他们。 大约过了半个月,结果终于出来了,药效显著。这下井上和张宝山都松了口气,秦瑞明却有着自己的打算,井上此时已经怀疑张宝山,所以有什么关于这药的事情,都是亲自带人开找秦瑞明,生怕被张宝山算计。 而张宝山也看出了自己已经被冷落,而且这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只有个外方,效果一般。想要秦瑞明演示药方的做法,可是这小子竟然跟井上提出要去博水当着专家的面,就把他撂在一边了。 井上更加起重秦瑞明,自己也在大佐面前立了大功。而那些日本专家是灰头土脸没有面子,铃木和井上都觉得,还是秦家的厉害,同样的方子,人家能够配制出合格的药材,而我们却配制不出。 前线吃紧。铃木大佐也实在忍不住了,方子既然秦瑞明已经当着那些专家的面证实是没问题的,就需要赶紧赶制药材,可是日本人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铃木终于忍不住了,急忙打电话给井上泽川,跟他说道: “井上,我命令你赶紧联系秦家人,我打算让他们家为我们大日本皇军制造这种良药,当然我们出药材,报仇另外算,如果他愿意,我们将定期到他那里去取。” 井上这次感觉倍有面子,他没想到一个秦瑞明就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帝国精英们手足无措,自己由罪人成了功臣,于是急忙备足了礼品就来到秦家。 此时秦瑞明早就料到井上回来找自己,因为他知道,他当着日本专家的面,用他们认为的假方子,配出了良药,而且自己照猫画虎却又全然不行,最后自然回来找自己。 井上把铃木的意图跟他说了之后,秦瑞明就说道:“井上,我明人不说暗话,皇军给的报酬,我是很知足的,但是我配置这药材,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专家都不行,其实是火候不够,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要学会配制的时候,也需要一两年才有小成。我当初跟着家父学,就学了三年有余才能自己上手的。而且我也不打诳语,即便学会了,成功率也就一半左右,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给我一部分药材,我只能给你同等量一半的七灵花散,这个不是我自己贪污,实在是这个药方的配制就是如此,您也见识了专家们不能成功,我成功了也是侥幸。” 井上听了这话,有些低估,不知道如何是好,秦瑞明见井上不知所措,于是说道:“井上先生,我就是敢坑谁,我也不敢坑皇军,所以我说的是事情,希望井上重坐回去转告铃木大人,把事情和盘托出,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让我来做,我必当效劳,但是如果进而的我秦瑞明收益不中用,浪费太多,我也不敢在这丢人现眼,耽误了皇军的大事啊!” 井上见秦瑞明说的诚恳,也就同意了,况且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井上回到县城之后,就立刻打电话给铃木大佐,铃木接了电话之后,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半晌不雨。 铃木在盘算,他不知道秦瑞明说的是否是实话,于是差人打听秦瑞明在出售七灵花散到时候的价格,然后按照价格和成本核算,果然七灵花散的价格是成本的两倍还多,铃木知道这个结果后才相信这配药一半的成功率是真的。再者,铃木也想到了日本专家一时半会配制不出,秦瑞明也告诉了井上需要几年功夫,当务之急,也只有让秦家来制作了,两倍就两倍的成本吧,起码比那些自称专家的酒囊饭袋全部浪费了要强。 这样秦瑞明就名正言顺地接过了日本人七灵花散的制作清单,每次日本人来都是把两倍的药材和酬金送来,然后取走自己所要的仅仅是一倍的药品,即便这样,日本人也是觉得秦瑞明还是十分“忠心”的。 这其实就是秦瑞明跟邱恒水上次喝酒时说的对付日本人的方法,既然方子无法不给,那他就是要日本人来求着他制作七灵花散,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当然铃木始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但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即便那些专家在一旁,兴许秦瑞明也能从容地瞒过去,但是又反过来想,在自己众目睽睽之下,秦瑞明又呼和实施得了骗局呢?于是铃木就陷入了这种无限的两可的怀疑死结之中。 至于秦瑞明呢,他用赚来的一倍的药材,转而做成七灵花散,然后再暗中送到西峪村,这样就解决了自己这里财力不够,或者有钱买不到药草,甚至有钱又要草不敢买那么多的境地。 邱恒水也是十分高兴,自己的 伤员有了这药,就大大减少了战斗减员,再加上照顾的卫生员的非战斗减员,游击队的实力大大提升。 而铃木和井上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用的七灵花散药材和八路用的药材竟然出自同一口药缸! 然而张宝山却把整个事件告诉了张宝兴,张宝兴其实还是有些中国人的良知的,但是人各有志,自己也劝不了弟弟不去投靠日本人,而且即便现在能劝说得动,估计弟弟张宝上也骑虎难下了。 但是张宝兴听了整个事件,立刻就明白了秦瑞明的精妙计划,因为张宝兴知道弟弟张宝山是绝对不敢在原书上乱涂乱画的,他没这个胆量,但是自己也没有,只是誊抄了一份而已。而最后日本人拿到手,也是不会这么没点科研素质的,在原本上涂抹,而原本是《四库全书》的藏本,不是草稿,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秦瑞明做的手脚。 顺藤摸瓜,他这么做最终的结果是,秦瑞明得势,张宝山失势,秦张良家实力达到了平衡,那么进一步,他秦瑞明利用七灵花散日本人一是半会搞不明白(他也想到秦瑞明有可能让日本人永远也搞不明白的),秦家就接了日本的大订单,日本人呢还得感恩戴德。更可恨的是,秦瑞明竟然要日本人两倍的成本,但是至于秦瑞明这么做干什么,张宝兴开始也只是觉得秦家四处买药材买不到,这么克扣药材,要不直接要钱方便得多。 张宝兴是决计没想到,秦瑞明会用这些药材支援八路军的,再加上秦家获得了进出境的免检权,这批药材卖给谁,那就更无从查起了。但是张宝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还是从这天衣无缝的计划里面,看出了些异样。(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劫获药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博水县是与ZP县搭界,日本人要在博水县驻军的原因就是觊觎那里的煤矿资源,邱恒水的八路军游击队就在博水县与ZP县搭界的西峪村,所以,日军从博水县到JN府运煤,总要经过这个的游击区,这个月,邱恒水腹肌了日军的火车,使得十辆车皮的煤炭全部被毁在了深山老林中,人员伤亡也很惨重。 日军博水县驻屯军司令铃木大佐十分恼火,于是就找到了井上泽川,要他和当地的皇协军在一个月之内消灭这只八路游击队。 张宝山也被井上泽川叫来狠狠地批了一通,说皇军的运输车竟然在咱们的辖区被伏击,责任就是张宝山失职,张宝山明知道这八路的游击队神出鬼没,并不一定就是本县的武装,可是事情出了,自己也无话可说,只好忍着。 秦瑞明也接到了日本人的催促,要尽快赶制七灵花散,这样一来,秦瑞明也就明白,邱恒水那里也需要药材,只不过碍于面子没法明说。 于是秦瑞明就跑到了西峪村来见邱恒水,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邱恒水也增加了十几个伤员,而且个个病情严重,需要消炎药和疗伤的药。但是秦瑞明明白,自己的配制速度是绝对赶不上这两家同事需求的,他只好对邱恒水说道: “恒水兄,我有一个计策,不知道行不行?” 邱恒水经过这段时间对秦瑞明的而了解,知道他鬼点子多,于是问道:“什么主意,你快说。” 秦瑞明笑道:“这个不难,咱们就给日本唱一出双簧,我这里有一批配制好的七灵花散,需要给日本人运去,肯定是你们跟他作战,伤亡造成了他们也继续药材,所以我们给他们来个双簧。我把方药交给张宝山,他肯定是会给博水的日本人送去的,那天我把她灌醉了,你带着游击队的人。半路截杀,多了这药材,如此一来,我们药材就足够了,日本人就没有药材了。这样一来。一正一反,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邱恒水觉得此计可行,但是风险就是容易暴露八路军游击队的行踪,毕竟在深山伏击,鬼子们是摸不着头脑的,但是如果在自己家门口干这事,明摆着让日本来盯上西峪村这个根据地。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要不这十几个重伤员是没法救治的。 其实当时西药,多以盘尼西林为主。但是这种消炎药价格昂贵,堪比黄金,八路军视觉多消费不起的,而且即便有钱,日本人的经济封锁也很难买到,况且如此大批量的药材,只要一买,日本人肯定会盯上。 与是秦瑞明和邱恒水商量计定,回河东村了。 第二天,张宝山就催促药材是否做成。秦瑞明说道,还需要半日的功夫,张宝山心想,河东村离县城十几里地。再回去不如在这等上半日,拿到成药,赶紧护送到博水县交差了事。而且自己的哥哥家就在河东村,倒也方便。 可是秦瑞明岂能不知,他这么说也只是让张宝山故意留下来,所以就跟张宝山说道: “宝山兄弟。每次你来我都忙活,也没顾得上照顾你,这回你来的不巧,药还需要自行反应一些时间,今天我看啊,你也别回去了,我们就到酒铺子里面喝几盅怎么样?” 此时已经是夏日炎炎,张宝山本想趁着早上凉快,就带着人一大早来了,可是一到了晌午,烈日高照,自己喝弟兄们早饭也没吃,不禁有些**难耐,他和手下的士兵听到去喝几盅,不由得都咽了口唾沫。 张宝山见秦瑞明这么说,还是客气地说道:“算了,瑞明兄,你做药,我护送,给皇军办事还是认真点吧。” 张宝山这么说,秦瑞明也听出了他言不由衷,张宝山以为,秦家这些日子,可以说是日本人面前的红人,连井上泽川有事没事都来他家里面走访,吃顿饭下盘棋什么的,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协军的旅长,也没见井上这么对待过他,于是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巴结。当秦瑞明说要请他喝酒的时候,自己本身世很愿意的,这要是几个月前,还得看他给不给这个面子,可是现在,秦瑞明受到皇军礼遇,自己就有些低他一等了,于是也就客客气气地不敢接受了。【ㄨ】 秦瑞明急忙解释道:“我知道,你这次来的这么早,早饭都没吃,还不叫认真吗?这次不是要需要自己反应一段时间吗,你来我这,以前是忙,现在咱们都有空,就等着要自行配成就行了,没什么事情,咱哥俩不喝几盅那还行?再说,以后我要找你喝酒还得去县城找你张旅长,也还不一定能敲得开你家大门呢!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就这么定了!” 张宝山见秦瑞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理由,自己也觉得,喝点酒也不会误食,于是就说道: “既然瑞明哥你这么说,我要是再不同意就是不识抬举了,好,今天中午咱们就去村头的酒铺子喝几盅,哥几个也一块去,喝完酒药正好配好,咱就就去送药。” 秦瑞明的酒量其实和张宝山半斤八两,但是张宝山这次是没吃早饭,饿了一上午,而点了几个菜上的又慢,几倍就下肚,秦瑞明没觉得什么,张宝山就已经有点醉了,加上秦瑞明又是倒酒又是奉承,张宝山有些晕晕乎乎的,没吃一半,他已经是酩酊大醉。 秦瑞明说道:“宝山老弟,这大热天的,让你们去送药,这差事也真够折腾人的!” 张宝山急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日本人就是没个好东西,这大热天让老子给他送药,你说气人不气人,热就不说了,那路还那么难走……” 秦瑞明接着奉承道:“是啊,你说这一路上得有几十里吧,这好路还好,你说要是进了博水县,那儿都是山疙瘩,你们今天动身,估计得走夜路,一个不留神有个什么危险可就坏了。” 张宝山苦笑道:“兄弟,没办法,说让咱是干这个的,我这下午出发,进了山也就得六七点钟了,天一黑,路就走得更慢了,你说糟心不糟心。” 此时秦瑞明不说话,旁边一个带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的人却喝了一口水,付了钱走了。 一顿狂饮,其他几个也是东倒西歪,秦瑞明也不说时间,于是一干人在酒铺子里喝了三个钟头,知道下午三点多才出来。 张宝山醉醺醺地从酒铺子回到了秦家,秦瑞明把方药封好,足足几十公斤,交给张宝山,张宝山笑呵呵地接过来,给秦瑞明鞠了个躬,带着几个晃晃悠悠的几个手下走了。 第二天醒来,张宝山就狼狈地回来了,他找到秦瑞明家,一进门就哭丧着脸说道:“瑞明哥,完了完了,我是完蛋了……” 秦瑞明装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怎么宝山,要送去了是吗?” 张宝山嚎啕大哭地道:“送什么啊送,进了山没多久,我们就遭到游击队的伏击,把药材给劫走了!我那几个弟兄也被打死,我是无奈滚下山崖,结果就要摔死的时候,被一棵山崖上的小树挂了一下,这才免于摔出脑汁子来啊!” 秦瑞明早就注意到张宝山衣服破烂,浑身是伤,自己不禁也是心凉,心想,看来天不遂人愿啊,本来自己跟邱恒水说的是把药劫了,然后一个活口不留的,可是竟然让张宝山这么运气地给活着回来了!他要是什么也看出来还好,他要是看出里面有十里八乡的熟人,那就完了西峪村和自己的秦家都会遭殃。 可是此时此刻,秦瑞明也值得听天由命,只得试探地问张宝山道:“宝山兄弟,大难不死就是好事,你得想开,我问你,你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吗?” 张宝山说道:“还能有谁,一定是八路的游击队啊!” 秦瑞明略微有些宽心,于是接着问道:“我是说你就认不出他们的来历吗?比如哪的人,到时候我们可以给皇军说让他们追查啊!” 张宝山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摇着头道:“不认识,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好像有个声音很熟的,可是我也不记得是谁了。” 秦瑞明一听,不禁心也是咯噔一下,难道游击队有他认识的人?那这可不好办了。 其实,对于西峪村游击队而言,在十里八乡都是一般平头百姓,平时谁也不知是干嘛的,邱恒水带着他们打游击,也多半是在博水县境内日本驻军处,一来是因为那儿有日本驻军,是主要袭击对象,二来,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游击队的装备弹药本来不多,能不用枪就尽量不用抢,所以也就多事肉搏战。而肉搏战对于这些祖上舞刀弄枪的义和拳后代来说,也是个优势,但是这就会很容易地被人认出来,所以,邱恒水一般不会在本县打游击,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西峪村是游击队大本营的秘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按图索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但是邱恒水也知道这次是境况紧急,必须劫获药材给战士养伤,这才冒险行动。秦瑞明也跟邱恒水计划周详,就在博山的蜿蜒曲折的山路里面伏击。他们一是选择在博山,避开本地的嫌疑;二是再山路上伏击,两头一堵,可以说是插翅难飞,邱恒水和秦瑞明计划的就是一个不留;再加上白天秦瑞明把他们灌醉,让他们醉醺醺地出发,更加增加了成功的几率。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招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还是让张宝山冒着被摔死的危险滚下山崖,意外捡回来一条命。 秦瑞明知道张宝山这个时候是慌乱已极,才没有怀疑到自己,如果回去之后,心静下来,仔细想想前因后果,尤其是自己在酒铺子里面灌醉他,而且还让他说出行动的时间路线,被那个戴草帽子的游击队侦查员打听到的情节,他就会怀疑到自己这里来。 但是事已至此,秦瑞明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现实扶他进屋,给他疗伤,然后就派人通知他的哥哥张宝兴。 张宝山还真是命大,如此从山上滚下来,竟然只是写皮外伤和受了些惊吓,养几天就没事了。 日本人的药材被抢走的事情,也迅速报告给了博水驻屯军,铃木已经恼怒已极,他敢肯定,就是前些天袭击火车的游击队干的,否则,他们不会在受到如此伤亡的情况下还不修整,就二度出手,一定是为了这药材,要拿来治伤用的。【ㄨ】 于是根据伏击地点,铃木也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他断定,这个圈里面就是游击队的驻扎地点。因为根据整个过程,从张宝山交代的情况来看,一定是他们再到了秦家的那天把情报给泄露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到既定的伏击地点,也只能是这个圈中的地点才有足够的时间。 鉴于这个判断,铃木立刻派出三个大队的人进山扫荡,张宝山只是轻伤。但是怀恨在心,也立刻派出自己的部队同皇军一道进山搜寻八路军。 铃木也算准了八路军不会立刻转移,因为前番交战,八路军也有不小伤亡,所以劫获药材之后。毕竟是在原驻地养伤,因而一连几天,一直不休止地在这个方圆十几里的地方搜寻。 这天,铃木亲自带队进山搜查,走到黛溪河边的时候,部队也觉得口渴饥饿,正巧,看到了眼前的西峪村,他是个带兵之人,看到山山水水的第一感觉不是景色意境。而是攻防的战术配置,这是一个典型的军人思维。 铃木太抠看着西峪村的建筑模式,俨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禁慨叹这个地形,只要村名武装起来,哪怕是一个联队,加上重火力武器,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就在自己如此沉思之际,旁边的参谋突然说道:“大佐先生。您要不要进去查看一番?” 铃木本来不想进去的,这个地方井上泽川已经告诉他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村落,平时也没有反抗皇军的举动。但是参谋只是这么随后一说,多疑的铃木立刻感觉到,会不会这个西峪村有什么蹊跷? 于是铃木下令进村搜查,西峪村以前就是义和团占山为王的山寨,而民国之后,就改建为村。但是依旧设有自己的武装。村口的守卫看到了大批的鬼子前来,于是立刻报告了族长邱恒水,邱恒水感到不妙,于是就急忙把在各家的伤员转移到南山坡上的山洞内,便下山来迎接日本兵。 铃木见到了邱恒水,感觉此人气宇不凡,于是说道:“敢问阁下就是西峪村的族长吗?” 邱恒水听完翻译说完,答道:“回皇军大人,正是小人。” 铃木指着整个村说道:“阁下的村落真是选址优良,易守难攻啊。” 邱恒水答道:“这是小人的先辈们当年抗击清廷,最后落草于此,之后才成了现在的西峪村的。” 铃木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此时鬼子的队伍已经进村,铃木看邱恒水是条好汉,于是也就让士兵不要随意京东村民,可是当铃木看到那山坡上的山洞的时候,就问邱恒水道:“阁下,南边的山洞是干什么的?” 邱恒水坦言道:“这西峪村本事个山寨,南边当年也是山寨的一部分,可是后来归顺了民国之后,就不再是山寨了,而南面终年不见阳光,山洞也就废弃了,如今成了我们下葬亡灵的墓穴。” 铃木十分敬重神灵,于是也就不想去打探了。 邱恒水立刻让村民拿出干粮和饮水犒劳鬼子,吃饱喝足,这些鬼子才离开。 下山之后,参谋就问铃木,有没有什么发现,铃木说道:“邱恒水此人气宇轩昂,是个有能力的人,只不过我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毕竟他们本村就有自己的武装,要说他们是八路,也没有真凭实据。” 张宝山被劫了之后,捡回了条性命,对八路也是恨之入骨,于是每天也是卖命追剿,这日他来到哥哥家休息,张宝兴就把他独自叫到自己房中,说道: “弟弟,你这些日子没事吧?” 张宝上哭道:“哥啊,弟弟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宝兴本来也是个有良心的,他知道八路是打日本鬼子的,但是听弟弟说了经过,不免也是胆寒,没想到八路也是心狠手辣,不留活口,就算是伪军,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要个全家平安吗?抢了药材何必再赶紧杀绝啊?“ 但是张宝兴想到此时,却忽然明白,他郑重地对弟弟说道:“弟弟,我问你,十里八乡的大家族,你都有认识的吗?尤其是那些养着几条枪看家护院的地主老爷?” 张宝山没想到哥哥忽然问起这个,就说道:“没有啊,有枪的地主,西域邱恒水算是一家吧!” 张宝兴急忙说道:“着啊,你想想,八路军抢了药材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张宝山苦笑道:“哥啊,咱们就是老百姓说的那种汉奸呐,他们不杀咱杀谁?” 张宝兴却摇头道:“不对,你错了,八路虽然是杀鬼子除汉奸的,可是他们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带去的人也不少,按理说,这困兽之斗也是不好惹的,可是他们却没了命的冲下山,那自己也会有伤亡,他们是不会那么硬拼的,要是那样,八路军早拼没了。他们这样对你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杀你们灭口!” 张宝山脸色狐疑,百思不解,张宝兴继续解释道:“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们灭口呢?弟弟,你好好想想。” 张宝山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他们中的人有的我认识,他们不像暴露自己!” 张宝山继续说道:“那么照你这么说,我回来的时候,秦瑞明这家伙还为我有没有我认识的,我看他好像也是跟八路一伙的!怪不得临出发的时候把我们弟兄们灌醉呢!” 张宝兴听了秦瑞明跟弟弟还有这么一段,不禁更是心惊,他已经明白,秦瑞明是勾结八路的,按理说自己是愿意这样的,但是既然害到张家人了,张宝兴就觉得,秦家也是想借刀杀人,报当年自己的爷爷对付他母亲之仇。 张宝兴想到这,也就明白,现在与秦家,其实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于是也就对弟弟说道: “弟弟, 你以后要小心了,秦瑞明还有邱恒水还是会对付你的。” 张宝山说道:“我现在就跟日本人说了这事。” 张宝兴急忙喝住道:“万万不可!” 张宝山有些纳闷,道:“怎么了,让日本人给他上上课,不省了咱们兄弟忙活了吗?” 张宝兴摇头道:“弟弟啊,你做事情就不考虑周全吗?日本人凭什么信你啊,你有没有真凭实据,全凭你的推测吗?日本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你看到秦家发达,故意挑拨离间呢!” 张宝山顿时语塞,心想,还是哥哥想的全面,于是他转念对哥哥说道: “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他邱恒水是八路的话,那么西峪村肯定就是他们的根据地了。我看啊,明儿就带人去西峪村附近搜查,这些天皇军也一直在搜查,但是我假托搜查八路之名,在他们村附近找药渣子,外方药不好找,可是内服药总得熬,计算他们做成了粉剂,可是要是仔细找,还是能发现这些药渣子的。” 张宝兴不禁大喜,对弟弟称赞道:“你这方法好,也得亏咱们张家是倒腾药材出身,铃木和井上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手,而秦瑞明和邱恒水也是谨慎人,但是他觉得他们的七灵花散几乎没有药渣子了,也就会疏于防备了,这次肯定能找到证据,到时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宝山大喜,尤其是听到哥哥称赞自己这个方法好,而且说到会把秦瑞明和邱恒水也瞒过去,更是得意洋洋,可是张宝兴见弟弟如此,也嘱咐道: “你不要得意忘形,这法子,再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否则已走漏风声,证据被他们销毁了,就完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西峪鏖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天,张宝山就带着自己的人来到了西峪村附近,也是跟邱恒水说要搜查八路,不过张宝山并不要求去村中查看,因为他知道,如果邱恒水是八路的话,那么自己进去了发现不了还好,发现了点什么,自己这百十来个人是绝对出不来的。与其如此涉险,不如假装信任西峪村,只是在附近找寻。 张宝山带着人在山前山后转悠,手下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觉得长官如此不但找不到八路,而且虚耗体力,但是张宝山却知道,他要来抓找什么。他要找的,自然是邱恒水个伤员治病留下的药渣子。 果然在山后的一处,找到了村里人丢弃垃圾的地方,张宝山立刻带着自己的人就开始扒拉。果不其然,在一片摔坏了的碗上面,发现了类似于石灰一样的东西,在玩的内面上粘了一层。 张宝山虽说不操心家里的买卖了,但是从小就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识的不少药材,秦家当年也让张家代销过一部分七灵花散,所以对他很是熟悉。他一看,就估计差不多这就是七灵花散的药渣子。 于是张宝山把破碗片收了起来,于是就收工回去了。 回到了张家,张宝山立刻把哥哥张宝兴找来,来到书房,单独把碗片交给了张宝兴。 张宝兴对七灵花散更是熟悉,虽说他不知道怎么配制这药,但是他一看粘在碗片上的残渣,就已经想到了是七灵花散。张宝兴也不管是不是从垃圾里面捡来的,用手指摸了一下,放在舌头上一尝,果然就是七灵花散。 张宝山知道了这个结果后,十分兴奋,张宝兴立刻嘱咐张宝山,此事一定要保密,否则必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现在就让张宝山去县城。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井上泽川。 张宝山也不敢耽搁,立刻就喝手下出发,回了县城。井上知道了此事后,也是十分诧异。他没想到秦瑞明会暗地里帮助八路,他觉得自己跟秦瑞明私交很好,以自己对秦瑞明的了解,是绝对不会的。但是井上又开始琢磨,是不是秦瑞明也把药卖给了邱恒水。而自己不知情呢? 如果秦瑞明自己不知情,那么他卖给邱恒水药材也就是无意的,可是张宝山也把哥哥的判断思路说给井上,就是八路劫获药材的时候对张宝山下得显然是死手,如果单纯为了药材,根本不会用这么打的成本。 井上恍然大悟,于是立刻把情报报告给力铃木大佐。 铃木大佐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知道,这深山深夜,如果贸然行动。必会遭致伏击,天明之后,自己要清点人马,把自己的整个联队一起带出去,然后加上张宝山的皇协旅一起攻打西峪村。 铃木大佐一直以来在附近的山区搜查八路军,也不过是白天,他不想晚上行动就是怕打草惊蛇,而且对山区不熟悉,反而会吃亏。再者,自己一攻打西峪村。那么河东村的秦瑞明就会察觉,于是他吩咐井上这边,明天一早一起动手,让他去逮捕秦瑞明。而自己带着皇协军一起搭西峪村。 秦瑞明没想到跑了一个张宝山竟然会酿此大祸,但是自己倒是不担心日本人会把自己怎么样,因为他知道,他会制作日本人想要的七灵花散,而他担心的,反而是邱恒水是否知道情况。能否顺利转移或者突围。 邱恒水一早就接到报告说大批鬼子和伪军在山下集结,并摆开阵势,邱恒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劫获药材的行动,已经走漏了消息。邱恒水也不着急,而是沉着应对,布置兵力,并排除一小队人马让老乡转移,赶紧进山。 果然到了上午十时左右,日本人派来了一个伪军谈判代表,在山寨下面喊话道: “邱恒水在吗?鄙人是皇协军ZP县特混率的,前来与阁下谈判。皇军已经得知前番劫获药材的正是阁下,想必阁下也已经心知肚明。皇军说了,要你们放下武器,交出药材,从此不再与皇军作对,皇军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公然与皇军抵抗,拒不投降的话,那么皇军将会进攻你们山村,到时候杀个鸡犬不留!” 邱恒水听得明白,他知道,日本的精锐一旦出来,肯定是知道了确凿的情报,自己手下虽然身经百战,但是武器低劣,更没有炮火支援,如果真的要打,肯定是全军覆没。但是邱恒水也明白,日本人想来是对付八路绝不留情,这次既然知道自己是八路军的游击队,还派人来谈判,也就明白鬼子的实力虽说能够打下西峪村,但是也会付出巨大的伤亡,既然如此,邱恒水就答道: “狗汉奸,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是中国人,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不乐意,就滚回东洋去!你也快给我滚,我念在你家里也父母妻小,就不杀你了,你要是再在这里大放厥词,莫怪我子弹不留情面,快给我滚!” 那人知道,八路军可不是好惹得,自己如今处在西峪村三面居高临下的包围中,如果有一杆枪忍不住开了火,自己是连躲得地方也没有。于是自己也不敢再多言,便赶紧下山去见铃木去了。 柃木听到后,十分气愤,但是也有些忌惮。他知道,这次是要剿灭一直游击队,可是这个西峪村的地形实在太易守难攻了。前番已经说过,这西峪村三面是山,当面义和拳的残部到得此处,就在山上挖洞驻抢,山门就在整个马蹄形的村庄最里面。而要打进去,必须从山门的坡度较缓得的地方进去,其他地方地势险要,石壁光滑,爬起来连个抓手的没有。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铃木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可是如果来了在撤退,那以后在这一带中国老百姓的反抗就会更加厉害。于是铃木嘱咐炮兵,猛轰高地,顿时间炮火四起,西峪村上四处爆炸,山石飞溅。 但是邱恒水早就嘱咐好了,如果敌人炮火准备的话,就赶紧钻进洞中躲避,等敌人真正进攻的时候,再出来抵抗,依托有利地形,把敌人放近了再打。 果然,半个小时的火力重点清除后,伪军在前,鬼子在后,慢慢地往前摸索着进攻,邱恒水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困在山上的孤军,弹药需要节省使用,于是命令部下,不要浪费子弹,等敌人靠近了再打。 等伪军和鬼子进入了西峪村三面山体的包围圈中时,顿时枪声大作,手榴弹起飞,敌人纷纷倒下。毕竟是经营了几十年的山寨,这地形和布置,可抵百万雄兵。 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被打退了。 游击队其实一共有一百多人,村名们除了志愿留下来志愿八路军的人以外,其余的人邱恒水早已安排从后山撤退,进入深山,有的老乡临走时还把自己家的存粮留下来让战士们不用担心困在山上粮食不够。而此时,他心想,如果能在这个地方牵制住敌人,那么至少也得消耗他们三天三夜和众多弹药,更重要的是,跟敌人以最大额伤亡代价,这比自己找机会在深山里打游击要强得多,而且打上几年也不见得由此战果。想到这里,邱恒水不再觉得这是被包围,而是一个绝佳的作战机会。 铃木大佐拿着望远镜远远看着,慨叹道,这样的工事,这样的地形,强攻下来虽说可以,但也要失去帝国众多的精英啊。狭窄的村道,根本不容西大部队全体集团冲锋,只能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地上,这样一来,等于是拿着自己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士兵的生命去填这个窟窿。 但是此时此刻,铃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得另派两只小队全力进攻,可是近二百人上去,回来的只有二三十人。 邱恒水也感觉到了鬼子这次是拼命要拿下西峪村,他从来都是打完就跑,这次是一个正面的防御战,要是自己弹药粮草充足,就算他一百多人,也能支持个三四个月,可是毕竟每个战士受伤子弹十几发,手榴弹只有两枚,如何跟敌人周旋啊! 忽然邱恒水有了计策,他可以用瞒天过海之计,这也是他新近跟秦瑞明学的。邱恒水立刻命令所有战士,手中还省的十余发子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来前期作战,后面用来决战,把伤亡的同志的子弹也拿过来分发下去。 邱恒水的计较就是,不能让鬼子以为自己的共识筑得好,就忌惮不敢进攻,反而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弹药不足,即便工事好,也支持不了多久。这样一来,就可以诱敌深入,使他们下更大的赌注,到时候接住这完美的工事,全力一搏,跟鬼子决战。到那个时候,即便铃木拿下西峪村,也不过是一座空的村庄,而且让他看着山下自己士兵的尸体发疯。(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智勇抗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那么具体的操作就是,邱恒水让士兵每人拿到最少十六发子弹,分成九发七发两部分,鬼子第三次进攻的时候,从九发中用去四发,再来一波进攻的时候用去三发,再来一波的时候用去两发。如此三次,加上前两次鬼子和伪军进攻的时候至少用去的七八发子弹,这五次进攻至少可以用去近二十发子弹。再加上几次进攻的时候,让很多人把当年祖上留下的弓箭石头拿出来,用来掩人耳目。 那个时候,鬼子肯定以为八路军弹药已经没有了,就会全力进攻,而自己百十多个人现在已经剩下八十多人,到时候把全部家当拿出来,也就是那每人至少七发子弹,一颗手榴弹,与之决战,那么就在东西这个不足一里地的小山坳中间,给予敌人重创。 果然,铃木第三次进攻,回来的人有七八十个,但是八路军的防守人员却少了许多,而火力也弱了许多。铃木见状大喜,原来地势险要也不能弥补八路军的弹药不足的问题,于是立刻命令下一波攻击梯队趁八路军工事还没有修筑好,弹药还没有准备好之际,立刻进攻。 这一波鬼子和伪军来势汹汹,邱恒水的副队长对邱恒水说道:“队长,我看敌人这次是要一举拿下了,我们还是把大药全用上吧,否则鬼子一旦攻下山门,后续部队进来,我们将后果不堪设想啊。” 邱恒水也在捏着大拇指沉思,他知道,这一波凶多吉少,如果把全部弹药家底抖搂出来,这次肯定是没问题,但是敌人也就谨慎起来,到时候我们游击队完了,可是敌人伤亡也会减小。 于是邱恒水心一横,对副队长说道:“不行,我们是被困在这儿绝对逃不出去的了。可是就算死也要给敌人以重创,这次敌人进攻,我们一定要顶住,而且要按原来计划行事。” 说话间。敌人已经进了山间谷地,邱恒水按照原先的计划,命令开火,果然铃木大佐在山下用望远镜看得明白,虽说自己伤亡远大于邱恒水。但是已经看出邱恒水没了多少子弹了。 副队长看的心切,眼见得这两支日本鬼子就要攻进山门,急忙跟对照邱恒水说道:“队长,你看,鬼子的攻势就快要打进大门了!” 邱恒水笑了笑道:“不会,这次鬼子是不会打进来的,他们还有几十个人,要是进来我们靠着熟悉的地形和街巷,他们能或者回去吗?鬼子要是进来,也会在下一波进来。” 果然铃木见已经能够打到村口。便急忙命令部队撤退,等待下一次接着进攻。 等部队撤回来,领不不等邱恒水喘息,有派出两个小队和一支一百人的伪军出发,进攻西峪村。 这次邱恒水实在有些动摇了,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顶住,因为眼下,没人只有两发子弹,而敌人却有二百多人。 副队长实在觉得这次难以支撑,但是为了能够骗的日军上当。邱恒水决定,最多可以使用三发子弹,但是如果鬼子公道山门,那就石头招呼。于是留守的乡亲们推着推车,不停地往山门口运石料。【ㄨ】 一波波地进攻,邱恒水和他的队伍有些吃不消了,如今战斗减员已经过半,还要保存弹药的话,有些难办。但事情邱恒水觉得。就是要把人力和武力用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让部队打光了,弹药也要告罄,这才是他们英勇就义的最好结果。 铃木的人又慢慢摸了上来,而这一次她决定一举拿下,所以在队伍靠近的过程中,所有山坡啊发疯似的往山上打,一是破坏西峪村的工事,二是压制西峪村已经很微弱的火力。 等敌人靠近之后,按照邱恒水的命令,这次敌人进攻,只有二十枚手榴弹的用量,但是面对着二百多人的进攻,这远远不够。 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枪声,几十个鬼子和伪军倒下了。但是这次连伪军也看出来八路军没有多少人了,弹药更是所剩无几,所以胆子也就壮了起来,经快步的向前冲来。 一刻钟过去,仍有一百多个鬼子和伪军在向上冲,山门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可是老乡们也同仇敌忾,运来了很多石头,没了子弹的同志,就举起石头往山门下面砸去,竟然已是使得敌人进不了门。 可是石头总归是最原始的武器,那些训练有素的日本鬼子大都还是都能躲开的,山门前眼见就要收不住了,可是就在这时,邱恒水大喝一声,道: “都退回来!”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急忙往后撤,门口的同志刚刚撤退了十米元,只听门前一声巨响,几十个鬼子和伪军血肉横飞。原来是邱恒水早在开战之前就埋了一包炸药,并且卖的而很浅,等大批敌人靠近的时候,他才最后拉响了这包炸药。 虽说已是见抵挡了鬼子的进攻,但是大门也被自己炸开了一个十米打的口子,肉搏战是绝对占不到便宜的。为了能对付这最后几十个鬼子,邱恒水命令所有战斗人员隐蔽,实施巷战,把这几十个鬼子玩死在这山村的街巷中。 果然鬼子战战兢兢地走过山门,但是没有炸药爆炸,也就明白,八路军只有那一包炸药了。而村中听枪声,也不过四五十个守军,而且还有负伤的伤员。于是大批敌人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村中。 可是鬼子进了村,就要挨家挨户的搜查,这个时候,就发挥八路军游击队在暗处,熟悉道路的优势了,于是“挑帘战”、“地道战”打了起来。 几十个鬼子惊惶不定,知道再在村子里面晃悠就会被全部消耗死,于是又都慢慢地除了村。 邱恒水在山上看的清楚,但是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人数根本不够堵住鬼子和伪军们的去路的。但是这样无妨,起码这次防守是打下来了。 加上几次抵抗缴获的枪支弹药,自己的队伍没人还有八九发子弹不等,人数也只有三十几个人,邱恒水又把轻伤员和其他照看伤员的人员、伙夫、卫生院全部找来,一共有五十多个人,全部发放了枪支和子弹还有手榴弹。 另外,留在村中自愿支援部队的老乡也申请加入战斗,邱恒水明白,这些老乡愿意留下,其实就选择了现身,他们已经尽完了责任,但是如果不让他们参加战斗,最后也是被鬼子戕害,于是也把枪支弹药发给了他们,而且因为这是西峪村,老乡从小就接受过枪支训练,不用教就会。 铃木已经看到了整个经过,他断定,八路军已经没有什么弹药了,此时此刻,他觉得,再一支支部队往上送,还会被八路利用巷战赶出来,所以他决定,全体出动,集团冲锋,一句拿下西峪村。 邱恒水看到对方在整备人马。也就明白,真正决战的时候到了,他终于让日本人相信,自己是一发子弹也没有,一颗手榴弹也拿不出了。 果然日本军队拍着整齐的队伍,像阅兵式的,朝西峪村进攻过来,邱恒水笑了,他心想,这样的队列最好不过,于是他嘱咐手下,把三停歪把子拿出来。 可是一个通知说道:“队长,我们的歪把子已经没有弹夹了。” 邱恒水笑道:“怎么会没有呢?” 正说着,副队长和两名战士从南山的仓库中拿出来,打开弹药箱,果然是三个满满的弹夹。邱恒水接着笑道: “我害怕你们知道还有弹夹就不肯拼命,刚才的日军就不会被赶出去,所以就谎称没有了。现在我给你拿出来了,日本鬼子现在觉得我们没了家底,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那家伙摸着后脑勺,笑道:“队长,还是你鬼点子多。” 此时日军的方队已经到了山门下,铃木就是要这样,来显示他的军队实力雄厚,太想用这种方式对八路军说,“来吧,我就在你面前”。 可是,邱恒水却料敌机先,等鬼子和伪军到完全进入到了三面环山的谷地,邱恒水一声令下,全体开火,上好弹夹的机枪也瞬间从工事下搬出来,吐出火舌,手榴弹一个个扔了出来,落进了整齐划一的方队之中。 铃木这下子全懵了,他没想到八路军竟然还有这么强的火力保存着,站成方队的鬼子还没有来得及散开,就已经血肉横飞,大约十五秒的时间,机枪全部喷射完毕,手榴弹也全部扔出来,四五百鬼子就此断送了小命儿。 从进攻伊始,铃木已经损失了近千人,而自己的日本军队正是因为能征善战,不想伪军打仗“滑头”,占了七八百的伤亡,而整支游击队,也不过一百五十人的建制,装备比起来就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按照普遍的军事常识,进攻兵力至少三倍于守军才能成功,可是邱恒水却利用这些工事和地形,取得了一比六到七的战损比,实在让铃木大佐无地自容。 铃木其实也恼羞成怒,直接拿出军刀,向前一挥,命令军队,全体冲锋。邱恒水知道,自己最后的火力已经用完,剩下的就是全体退入街巷中,继续战斗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逃出生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邱恒水将剩下的人分散开来,节节退后,利用地形歼敌。 但是敌人已经攻入西峪村,邱恒水也知道大势已去,但是自己也知道,用全体游击队员阵亡的代价,消耗了鬼子和伪军一共近一千人的兵力,说实话,即便是铃木赢了,他也难辞其咎,弄不好JN司令部就会让他剖腹以谢天皇。 此时副队长对邱恒水说道:“队长,咱们已经打光了,但是队长你得赶紧逃出去才行啊!” 邱恒水怒道:“为什么?同志们都牺牲了,我怎么会一个苟且偷生?” 副队长急忙打断邱恒水的话,说道:“队长,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大道理,我就说三点:第一,你是队长,你知道我们所有同志的姓名和具体情况,只有你才能和组织上取得联系,你逃出去,他们的芳名才能流传百世,家人才能得到抚恤,这样也不枉了他们血战到底一场……” 邱恒水听了这话,本来要发的火也就立刻消于无形,副队长见邱恒水听进去了,于是接着说道: “第二,就是河东村的秦瑞明同志,估计现在已经被抓了,但是你如果不逃出去救他,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这一点也是邱恒水此时热血亢奋,一时间没有想到,另外,邱恒水也想到了自己是答应过秦瑞明保管七灵花散的内方的,自己死了这算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只听副队长接着说道: “这最后一点就是,你在,鬼子在这个地方始终存在一个忌惮,所以就必须在这一带保持驻军,哪怕你从此销声匿迹,只要鬼子不肯定你死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撤军的;反过来讲,你也是能重新组建我们八路军ZP军分区小队种子!” 邱恒水对于这三点,他是一条也没考虑到。但是他却一条也无法反驳,此时他心中恢复了些许平静,仔细地考虑了利害,觉得副队长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此时又听见他说道: “所以,老邱你赶紧撤,我来掩护,谁死你也要给我活着出去!” 邱恒水此时感到自己担子格外重,他不能死。他要活着出去,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被包围在这座无人的山村之中,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但是正在慌忙逃窜之际,他忽然想起了一计,于是他跑到山顶上的位置,面对着悬崖,他搬起一块大石头,恨恨地砸向长在崖边的一株小树,然后巨石就弹落了下去。只听石头撞击岩壁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此时邱恒水把没了子弹的枪也摔得粉碎,不让敌人得到半分好处。见现场已经伪装完毕,邱恒水就按原路返回。 此时村中已经到处是鬼子在搜查,但是现在的鬼子也就几百人,而且还不敢单独行动,所以邱恒水依靠在村中东躲西绕,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南山坡的山洞口处。 这里早先就是伤员秘密养伤的地方,所以他就走进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个密洞,把密洞最里面的一块石板打开,然后跳了进去。 因为石板在土中。所以再次盖回之后,竟然毫无痕迹,邱恒水决定,就在此处躲过鬼子这次巡山。 说来也是命中注定。这山洞本来有很多是供伤员用的,所以在平时,邱恒水就命令人员把里面的粮食和饮水储备好。而自己的这个连环密洞,除了秦瑞明上次来让他看到了,别人是一概不知,而里面的粮食饮水足够用上半个月。 邱恒水在里面也时常担惊受怕。他不知道铃木这次到底是要搜寻多久。 其实铃木看到了邱恒水刻意制作的逃跑现场,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他看到山崖下的树枝被挂伤的痕迹,跳崖的地方,有摔碎的邱恒水的用枪,把游击队的伤员叫来一问,也说是队长邱恒水的用枪无疑。 铃木见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没能击杀或者活捉邱恒水,实在是懊恼已极,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于是派出一小队人马去后山的山崖下寻觅。铃木他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结果却十分沮丧,活人死尸都没见。铃木也开始怀疑,难道邱恒水当真三头六臂,这么高的山崖,哪怕被树枝挂了一下,也绝对不可能一点伤也不受的,难不成他是从山崖上爬下去的?! 但是铃木知道,如果上报邱恒水失踪,那么自己算是完了,于是他为了有个机会扳回来,就把战损报告改成全歼八路军游击队三百人,队长邱恒水被炮弹炸死。反正加上西峪村参加支援战斗的老乡,游击队有三百人是绝对差不多的,况且游击队也没有什么军装,自己也难以分辨;而邱恒水被炸死是找不到尸体的,上面的核查人员到现场来统计,也绝对相信,只要村子一攻破,那绝对是死路,而自己损失了上千人,也就完全情有可原了。 打扫战场和战后统计一共持续了一周左右才算完,每日邱恒水趁洞口没有声音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爬上来,查看情况,果然鬼子没有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也就放下心来。于是每晚,邱恒水就把里面山洞的石板掀开,让内外换换气,而且邱恒水也要解决个人问题,需要趁夜晚才行。而这几日驻守的日军也是随处拉撒,白日被看见这些,也不会想到是邱恒水所为。 等到第十日,邱恒水见村子实在没人了,才慢慢地从山洞中出来,独自一个人,绕过西峪村,往南部的深山中找组织去了。 邱恒水见到了县支部的领导时,也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的侦查员四处打探情报,已经对战事很了解了,都知道邱恒水领导当地的游击队,与日军在西峪村决战,以全体阵亡的代价,歼敌上千人,此事如今是家喻户晓。可是当邱恒水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一切又变了,县支部的领导立刻问起了详细经过,邱恒水如实说出了战斗经过已经自己为何并如何要逃出来。 最后,上级领导决定,邱恒水继续担任当地军分区的队长,并尽快重建游击队,给予日军足够的牵制,为整个鲁东根据地分散鬼子的兵力。而邱恒水也把秦瑞明如何帮助游击队,并最后被捕的情况跟上级做了汇报,只不过没有把秦瑞明委托他保存方子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邱恒水毕竟觉得这是邱家和秦家两家的私事,没必要跟组织坦白,一旦消息走漏,又是一个大麻烦。组织上对此事很重视,决定要长途奔袭,解救秦瑞明。 秦瑞明被捕后,一直关在张宝山那里,因为铃木也无暇审问,而张宝山也随日本人一起攻打西峪村,所以也没来得及顾上审问秦瑞明,这些日子倒也平静。 但是日军攻下西峪村之后,张宝山就来到了大狱里面,对秦瑞明得意地说道:“我说瑞明哥,我没想到你竟然暗中与八路有勾结,我这条命也差点被你给交代了,可是老天爷还是比较喜欢我的,没让我当晚被你们打死,也没在山崖下摔死,这才回来找出你的把柄,把你请到这儿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瑞明此时此刻,已经知道了邱恒水被炸死,西峪村全军覆没的消息,毕竟在敌占区,鬼子的宣传肯定是什么“西峪大捷”,“从此鲁中地区成为皇军稳固的大后方”之类的,所以秦瑞明也知道一切都功亏一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但是秦瑞明也不想跟张宝山说什么情况,让这个狗汉奸去邀功,于是就说道:“你把井上找来,我会告诉他实情的。” 张宝山笑道:“秦瑞明,你现在还以为是受日本人喜爱的时候吗?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把七灵花散交出来,全心全力为皇军服务,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瑞明哈哈大笑,对张宝山说道:“是吗,可是你别忘了,你要是觉得你自己能办成这些事情,那就错了。我是有什么事情相告,可是我会告诉你吗?我能傻到临死的时候还给你一个邀功的好处吗?” 张宝山立刻怒道:“那我就弄死你!” 秦瑞明也立刻反驳道:“那日本人就弄死你!” 张宝山顿时哑口无言,秦瑞明又是哈哈大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日本人就真的信你吗?当初我故意在方子上涂涂画画就是让日本人怀疑你有偷方子的动机,况且你们祖上也没少干偷我们秦家秘方的事情。日本人见了这样之后,早就对你有所怀疑,你要是把我杀了,日本人就立刻明白,你张家私自用刑,逼我交出了方子,然后杀我灭口。张旅长,你说到那个时候,你还有命在这跟我叭叭的吗?” 张宝山听到了秦瑞明的分析,不禁干笑了两声,对秦瑞明说道:“秦瑞明,你小子是真阴,我说你一个郎中,不琢磨好好治病,怎么净想些怎么阴人的招儿啊!” 秦瑞明见唬住了张宝山,很是得意,于是说道:“这个分人,我平时给人治病的时候那时医者仁心,可是碰见猪狗不如的汉奸,我阴你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把我杀了,到时候,有人替我宰了你!”(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纵横捭阖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宝山见秦瑞明如此嚣张,竟然恼羞成怒,于是说道:“秦瑞明,你也别不识抬举,我不能杀你,可是却能折磨你,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到时候看你说不说!” 秦瑞明笑道:“张宝山,你看你得有多无赖,我说过,我就是说,也不会说给你让你升官发财,可是你还这么死皮赖脸。不过你还别当我秦瑞明不识数,我七岁学医,入行行医已经三十年了,你信不信,你把我绑在这儿,虽不能杀人,自杀还是做得了主的!” 张宝山狐疑道:“怎么你要咬舌自尽?快来人,给我把他的舌头给我堵上!” 秦瑞明说道:“我说张宝山,你小子平日里在你的办公室看明清小说看多了吧,你见过那个人咬舌头能把自己咬死的?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死!你就省省吧,那个死不了人,我也不玩那种低级的,你要是不信,就在我身上拿鞭子烙铁试试,我就等你给我打出伤痕,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会等着你,因为没过几天,日本人也会把你宰了!” 张宝山已经无奈了,说道:“秦瑞明,我就纳了闷了,你老跟我作对干什么?你说你把方子交出来,给日本人效力,日本人肯定放了你,我也会被重用,何乐而不为啊?你老逼我干什么吗啊?” 秦瑞明哈哈笑道:“张旅长,我一个草民,咱这是谁在逼谁啊!我五花大绑在柱子上,你摇着蒲扇坐在椅子上,你还说我逼你?” 张宝山哭了,跪在地上,对秦瑞明说道:“祖宗唉,你可是我祖宗啊,我是拿你没办法了,我这堂堂一个旅长,把你绑在这,我能干什么?打也不行。骂又骂不过,杀又不敢杀,你TM见过这么孙子的旅长和这么爷爷的俘虏吗?” 秦瑞明笑道:“今个儿这不就见识过了嘛,闲话我也不说了。你要是想要保住这职位,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上报井上,我跟他谈,别人一概不见,就算是你把铃木找来了。我也不会说的。” 说实话,张宝山其实现在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虽说比张宝兴和秦瑞明还小不少,但是也算是个本县有头有脸的人了。但是他从小就生性软弱,爱哭鼻子,这回在秦瑞明面前哭鼻子,也是当年跟着几个哥哥一起玩耍的时候的习惯了,但是秦瑞明也没想到,在两人的生死问题上,他竟然无意把儿时的毛病给显露了出来。弄得被绑在柱子上的秦瑞明也是哭笑不得,还好整个囚室里只有秦张二人。不过秦瑞明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毕竟是儿时的玩伴,如今成了敌人。 张宝山最后也无奈地抹了抹眼泪,出去了。 这晚秦瑞明想了很多,他白日里对张宝山如此也是无奈之下连唬带骗才把张宝山镇住的,其实他自己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哪有能自杀的本事,就算张宝山走了,自己被松了绑,可也不会拿脑袋撞墙啊! 秦瑞明觉得邱恒水和西峪村已经成为了过去。自己也要像这些忠勇之士,跟日本人死磕到底,现在已经不是斗心机的时候了,现在是比骨气的时候。秦瑞明想到了这里,也就内心坦然,不再担心。 第二天,张宝山果然请来了井上,井上其实是个读书之人,虽说是个日本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点知书达理的,他见秦瑞明如此模样,也有些不好意思。秦瑞明开口了: “井上中佐,你我也算是朋友,今天叫你来,无非是想跟你交代些事情,别人是靠不住了。” 井上问道:“不知道阁下有何交代的?” 秦瑞明说道:“我知道,你们日本国发动战争以来,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在这就不说我们两国的恩怨了。但是井上先生,我身为一个中国人,你想想,我怎么可能把药方子给你们呢?” 井上纳闷道:“难道阁下交出的药方子是假的?” 秦瑞明笑道:“也是,也不是。” 井上更是疑惑不解,道:“此话怎讲?” 秦瑞明接着笑道:“这方子肯定不是原方,但是我能配置出来,你们不能。” 井上不禁起身鞠躬,道:“在下明白了,在下实在佩服,秦先生竟然能当着众人的面,把假方子换成真方子而不被人察觉,可见您的医术造诣境界之高啊……” 秦瑞明见井上如此谦逊,也就收敛了自己的狂傲性格,说道:“我没有交出真方,井上先生应该能够理解,所以,我才在这里如实相告,实在是因为阁下的为人让我这么做的,否则我也不会说出来,继续让你们的专家无数次的实验,无数次的失败。但是在下说出来,也是有事情相求。” 井上见秦瑞明能坦言相告方子是假的,很是感激,于是说道:“不知道先生有什么事情求我?” 秦瑞明接着道:“我是肯定走不出去了,可是我秦家一家老小,与此事无关,而且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勾结八路,其实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我是为了赚钱也罢,我是为了抗日也罢,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你们怎么想都可以,但是请你在我死后多多关照我一家老小,不知道井上先生能不能答允?” 井上犹豫了片刻,说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特高课的中佐,跟铃木大佐不可相提并论,他要治罪你们秦家,我实在无能为力。” 秦瑞明说道:“那么好吧,你可以回去告诉铃木大佐,其实你也应该会明白,如果我们秦家没了,对铃木和井上先生你都没有好处。” 井上说道:“可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啊!” 秦瑞明笑道:“井上先生,您真逗,我说没什么好处就是有坏处的意思,只是客气一下罢了,你可别想错了。” 井上觉得这中国话有时确实有意思,但是现在他对中国话也不感兴趣,而是疑虑地说道:“我倒是要听你说说,如此对我们皇军有什么坏处?” 秦瑞明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吗?张家如今是县城最有实力的,可是他们为什么对井上您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还不是因为有邱恒水的游击队在吗?所以他们就靠你这棵大树乘凉,可是后来你也知道,我把假方子当真方子献出后,张家立刻被冷落,张宝山就卷起尾巴做人了。可是如今我跟邱恒水都完了,那么张家就成了一手遮天,你就是想操控,他也跟你阳奉阴违,因为在本县,没人制衡得了他了。” 井上若有所思,并未说话,秦瑞明见计策成功,继续说道:“但是如果秦家尚在,而且你们日本人还很看重,或是还想招抚为己用,起码表面上如此,那么张宝山就会有所顾忌,他会觉得自己的位置随时有可能被其他人取而代之。昨天张宝山还给我说过要我交出秘方,我说要找你,他却不同意,不信你可以让张宝山来跟我对峙,最后他无奈,还是把您请来,这点就可以看出,张宝山并非死心塌地跟着您。” 井上知道秦瑞明在这点上不会说谎,他和铃木也看出张宝山有些不太忠诚,秦瑞明继续煽风点火道: “我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家人老小,可是铃木如果下令杀死我们秦家所有人,可就只是在意气用事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看重井上先生的为人,也就劝井上先生不要多费口舌让我交出方子之类的。你就算把秦家掀个底朝天,也找不出真方了,但是留秦家,可是对你们有好处的,你们继续看重秦家,就是对张宝山这条狗拴上了一条无形的链子,让他老老实实。” 井上不禁再次起身道:“先生真是大才啊,没想到不仅医术高明,而且看问题鞭辟入里,我会用这些理由来说服铃木大人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利用秦张甚至秦许多年的矛盾,来制衡,使得我们皇军操纵起来更容易,同时也能达到先生保护家人的目的。高,实在是高!在下佩服之至,只不过倒想多问一句,先生这些师从何处学来?” 秦瑞明说道:“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如果井上先生喜欢,可以看看先秦的经典《管子》和《战国策》。 井上听了这话,心中有了谱,也就告辞而去。而秦瑞明知道自己一定难逃此劫了,而秦家的老小保住了,儿子秦羽汉有九岁了,自己已经教他配制七灵花散两年了,也已经小有所成,而且自己秦家的医儿子也已经精通,剩下的就是靠他自己以后的努力了。但是秦瑞明唯一一件心事就是如何把邱恒水藏匿的秘方取回来转移至更可靠的人手中,或者告知自己的儿子并让他仔细保管,不得交出去,就是最后的一个心头之事了。 可是正在辗转反侧之际,一个声音却说道:“先生久久不能入睡,是不是还在挂念七灵花散这方子的事情啊?” 这话一出,秦瑞明不禁吓了一跳,立刻起身去看,黑暗之中,之间门口站着一个狱卒(秦瑞明经历过前清,所以还用此称呼),也就是伪军的监狱士兵,心想,这狱卒怎么会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心中一个寒颤,不知道这人是何来历。秦瑞明接着想到,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我最好先辨明敌友身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神秘狱卒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明此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他穿着伪军的军装,站在门口,表情郑重但不紧张,整个人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秦瑞明仔细打量这个人的相貌,才发现,他是一个同乡的后生,以前见过,但是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现在战乱频仍,很多村庄的人都出走走逃难,又有很多人逃难至此,所以也不知道此人倒是是什么来历。 秦瑞明也平淡地说道:“军爷,你消息倒是挺灵通,但是七灵花散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却在监狱的铁门外冷笑道:“我知道,七灵花散是你们秦家的,可是你却把他交给日本人,这事情十里八乡每一个不知道的,你们秦家这次也算是出大名了!” 秦瑞明笑道:“我说你这个后生,你也不用在这激我,我也不知道你是谁的人,这么说是什么目的,对于你说的这些,我都承认,而且我也跟你说不着。” 那人却笑了,说道:“中国人与日本人的事,我怎么说不着呢?” 秦瑞明有些不耐烦,其实他确实判断不出此人的来历,他想到了有可能是张宝山的人故意说反话套自己,也有可能是日本人派的奸细来骗取方子。于是秦瑞明说道: “事已至此,你在这叽里吧啦地叫唤有什么用?对,我是把方子给了日本人,可是他做出药了吗?你穿着这么一身皮,论得着你在这教训我吗?” 那人倒是不生气,接着微笑道:“可是,我却知道,你虽然交出了方子,但是你在上面动了手脚,日本人拿到方子,却制不出药来;我还知道,你暗中支援八路军,拿着日本人的药材给八路制药。可以说是运筹帷幄,机智过人。” 秦瑞明听了这话,不仅慨叹,仿佛在对那个狱卒说话。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最后弄得我是落得这个结果……” 那人知道秦瑞明所说的是什么,边明白地说出来道:“你是说让张宝山活着溜了回来,然后你蹲了大牢,邱恒水全军覆没……” 秦瑞明此时更是惊奇。想来他一个小小的狱卒,绝对不会知道这么多的内情,而且说的还如此丝毫不差!秦瑞明不禁又一阵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说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郑重地道:“我是一个中国人。” 秦瑞明说道:“你不用拐弯抹角,你直接说你要做什么吧。” 那人亭秦瑞明如此说,也就说道:“秦先生,最近这些事情,我都清楚,我也不跟你试探了,明跟你说吧。我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统计调查局的,就是戴老板的买卖,当然我也不是直接跟他联系的。” 秦瑞明以前在西峪村曾经听邱恒水说起过国军的特务机关,因为抗战爆发前,他在鲁东根据地跟这些特务机关明争暗斗了多年了,而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双方可以说是相安无事,没有大的矛盾。要是邱恒水在的话,一问他便知此人的底细了,可是现如今。却力不能及了。只听那人接着说道: “秦先生,我知道你也是个爱国人士,能够支援八路抗日,为何不肯帮助我们呢?” 秦瑞明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人笑道:“我也知道秦先生足智多谋。我会找出让你相信的理由来的。其实也很简单,我在十里八乡也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来之前就有我了,现在我也虚活了十七岁了,我要是张宝山的人,我也不会未卜先知预先在这当狱卒等着秦先生;我要是日本人的奸细。我更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跟您说这些了。” 秦瑞明确实也想要把秘方保住,最好不让日本人带走一张纸,于是对那个狱卒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证明呢?” 那人笑道:“我用我们的实力,拿到日本人手中的《青囊遗录》的原书,当然,内方你昨天跟井上说动过手脚,这个我也听到了;然后,我再让张宝山这个汉奸消失,让日本人怀疑是他取走了原方。这样能不能证明我说的这些话?” 秦瑞明知道,此时他是插翅难飞,见有人如此说,就问那个狱卒道:“你要是做到这些,我可是个废人了,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 那人笑道:“秦先生是个爱国之士,我们老板给我的任务就是破坏日军获取七灵花散的计划,但是咱们中国人也不能按着老祖宗的东西不当啊,破坏了方子,最后自己也没捞到,不也是对不起祖宗吗?所以我才恳请秦先生,如果我办成上述承诺的事情,你就把内方复原,我回去交给政府如何?” 秦瑞明听了这话,自己开始沉思,其实他当初也只是觉得不能外传,尤其是张家,秘方绝不能让他们得到;可是后来,他发现,日本人更是不能给,因为那是卖国;而现在问题又来了,如果不给日本人真方子,那么自己的内方子还在西峪村的密洞中,自己如果死了,可能这个方子就永远不会见天日了。——这个心结一直困扰着秦瑞明,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要把方子给日本人,然后保住人类的瑰宝,有些时候秦瑞明都动摇了,但是后来他想明白了,任何权利、金钱活着宝物,必须有德者居之,如果交给小人和恶魔,那么不如没有这些权利、金钱和宝贝。 但是秦瑞明此刻有忽然燃起了希望,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说话调理谨慎,切中要害,而且最重要的,他是个中国人,如果七灵花散不能为自己的秦家所有,哪怕给中国人,传给子孙后代也要比让日本人夺了去强之百倍,甚至他不把他交给政府,哪怕这个狱卒自己吞了,对秦瑞明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想清楚了这些关节,秦瑞明就对那狱卒说道:“一言为定,只要你杀了张宝山,从日本人手中获得方子原本,我就把方子没有的内方两页纸给你!” 那人笑道:“秦先生果然那深明大义,痛快,咱们就这么定了,杀张宝山简单,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但是为了让他顶替嫌疑,需要书到手之后,而且还需要秦先生以我的计策行事。” 秦瑞明此时此刻也不管秦家一家的利益了,只要能保存方子,他愿意交给这个年轻人让他带出去,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原来此人叫孟海昌,是东峪村人,自从民国建立,东峪村的山寨就不再是和西峪村一起的了,而是自己成立了村庄,几十年来也就逐渐与西峪村分成了两个独立的村落。当然他们祖上的关系还是使得两村十分亲密的,而且秦瑞明也不知道,这个孟海昌就是邱恒水三女儿的订的未完婚的女婿。当然,邱恒水的三女儿邱现在尚未出阁,西峪村八路与鬼子决战的时候,她就独自跑到了东峪村自己未来的婆家躲避,勐海昌的父母自然也是义和团后代,一起当先,也就暗自把“准儿媳妇”保护了起来。 这些秦瑞明自然不知,他问起这个狱卒的姓名,对方也是笑口不答,而是说这种事情,还是彼此了解越少越好。事到如此,秦瑞明也决定要搏一次。这日深夜,秦瑞明要求把张宝山找来,不久张宝山就赶来,并单独和秦瑞明锁在一处,秦瑞明对他说道: “张宝山,我想好了,我可以交给你秘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宝山对秦瑞明已经杯弓蛇影,他不知道秦瑞明此时说这话是真是假,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但是听到秦瑞明要交出秘方,又实在挡不住诱惑,不禁说道: “秦瑞明,我知道你肯定又是想要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上你的当!” 秦瑞明见张宝山有所忌惮,就该够说道:“看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要给你耍幺蛾子,我是让你给日本人带个话,就算我有什么幺蛾子,你只管带话,不管你的事嘛。” 张宝山觉得这话有理,就算秦瑞明想要算计什么人,自己不理会就行了,只管把情况跟日本人交代了,省的自己中了圈套。于是张宝山问秦瑞明道: “那你要让我带什么话给日本人啊?” 秦瑞明说道:“这个好办,我要让你去告诉日本人,我想通了,我要把方子交出来,给他还原内方,但是不想让你们张家得到,也不让你张宝山再中我的圈套,我要单独跟日本人商量。” 张宝山其实不傻,他明白,如果秦瑞明自己要打赌交出方子给日本人,那自己就是白忙活,一得不到方子,二没有任何功劳,三又把秦家做大来压着自己。张宝山此时有些犹豫不决,秦瑞明看了出来,说道: “张宝山,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让日本鬼子把原房子拿过来然后我把它毁掉,然后我死之后,秦家再无秘方,世界也就再无人知晓七灵花散了。” 张宝山顿时打断道:“绝对不行,你不能毁掉方子,我也不会让你间日本人的。” 秦瑞明笑道:“那我本来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是你却胆子小不敢干,害怕我害你。” 张宝山说道:“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你倒是说说。” 秦瑞明说道:“我把内方的秘密告诉你们张家,你们张家拿着,但是必须保证不告诉日本人才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县城混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宝山见到秦瑞明在牢狱之中要把秦家的秘方完全交给张家保管,不禁有些喜不自胜,但是说实话,张宝山也知道秦瑞明鬼点子太多,所以不敢相信到底该怎么办。 张宝山对秦瑞明说道,自己要回去跟哥哥商量,于是也就出了牢房。张宝山刚一走,狱卒就回来了,对秦瑞明说道:“秦先生果然啊在这拖住了张宝山一个小时。” 说着狱卒孟海昌就掏出一本册子,秦瑞民个一看果然是《青囊遗录》,秦瑞明有些不解,说道: “小子,你怎么知道这本书在张家,而不是在秦家?” 那狱卒说道:“其实这本书是在井上那里,只不过张宝山的地方对井上的办公室守备严密,所以需要你把这小子引出来,我就侵入井上的书房,从保险柜中盗了出来。 秦瑞明不禁暗叹,一山自由一山高,这军统特务肯定有他自己的本事。不过两人的计策更巧妙之处在于这本书实在井上屋里,而且在张宝山的保护之下,被盗几乎不可能,但是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却极大,这样以来,日本人实在忍无可忍,把张宝山抓起来进行审问。 张宝山却是至死也不明白日本人为什么要找“原方失窃”这么一个毫不合理的“理由”来治自己的罪,心中只是懊恼,大骂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本畜生。 张宝山被处死之际,皇协军需要一个新的旅长,铃木也同意井上按照资历顺序提拔的建议,于是明天准备宣布新任命的旅长。 但是就在当晚,邱恒水却带着路东根据地的大部队,来到了河东村山脉的余段隐藏起来,只等则会天黑时向县城突然发起攻击,然后配合白天混进成的县城里面的同志,里应外合,劫获牢狱。重创伪军。 而白天城里的情报员也送出消息,说日军处死了张宝山,邱恒水竟然没想到自己真是如有天助,从侥幸逃得性命。到攻打县城敌人却没有指挥官。邱恒水也不含糊,立刻建议鲁东首长发动进攻。 战斗就在凌晨打响,城里的同志迅速夺下守备最弱的北门,然后把外面的同志放了进去。在情报人员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冲入监狱,迅速清理守敌。由于城中只有张宝山的一手带起的队伍驻防,张宝山被处死,手下的士兵一时人心惶惶,八路军打了过来,也都不愿再为日本人卖命,无心抵抗,况且自己的长官被杀,一时间也是指挥系统失灵,整个皇协军特混旅乱作一团。 秦瑞明也没想到半夜里面竟然枪声大作。不一会儿,就听见牢房里面脚步声作响,大约得有数十人,而且脚步急促,迅速地里外搜寻,但是不知道搜寻的什么。 可是当门口一个人喊道:“在这儿,亲兄弟在这呢!” 秦瑞明一听,也听出了是邱恒水的声音,不禁大喜,原来他竟然在那天的战斗中活了下来。一个游击队员拿着要是打开门锁。二人拥抱在一处。 此时二人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却情势紧急,只能快速撤退。但是秦瑞明告诉邱恒水,自己的秘方已经告诉了一个外人。邱恒水大惊,秦瑞明也来不及解释,急忙在整个监狱搜寻,结果没有找到那个狱卒,此时秦瑞明还不知道这个狱卒就是邱恒水的“准女婿”,也不知道他娇孟海昌。更不知道邱恒水会认识他。 由于张宝山被日本人带到博水,直接处死,所以整个县城的抵抗十分微弱,远比八路军想象的要弱得多,很容易所有的部队也就从北门打出县城来,然后迂回南下进了深山。 到了深山,秦瑞明立刻把邱恒水单独带到那天交给邱恒水秘方的夜晚到过的秘洞,结果不出所料,被人进来过,邱恒水更是纳闷,问秦瑞明如何有人知道秘方如此隐秘的藏匿地点。于是秦瑞明就把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巧妙借日本人之手杀掉了张宝山,然后把内方秘密告诉了一个军统特务的事情。 但是一听到军统特务,还是本地人,邱恒水立刻明白是自己的那个准女婿所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游击队长,周围人的身份也是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孟海昌的身份,邱恒水早就摸到了底,但是也不当面揭穿他。但是如今,邱恒水却立刻带着秦瑞明和一队人马到东峪村去了。 到了孟海昌的家,邱恒水问了孟海昌的父母,被告知,孟海昌昨晚很晚回到家,今天一早就带着邱雪娇不知去向。 邱恒水狠狠地锤了一下拳头,懊恼地说道:“这小子肯定是带着方子和我闺女跑了。” 秦瑞明倒是不觉得失望,反而说道:“这个小子看来也不是个平庸之辈,我看啊,既然人都走了,就让他们去吧,他和我们都是各为其主,无可厚非。” 邱恒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秦家的秘方从此不再是秦家独有,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 但是秦瑞明还是拉着邱恒水离开了,路上也还劝他,有这么个女婿不错。说笑归说笑,秦瑞明还是跟邱恒水说道: “恒水哥,我觉得我们得赶紧带人回去了,估计鬼子会马上来搜山,不及时撤离我们会腹背受敌的。” 邱恒水笑道:“这个兄弟你就错了,单凭一个铃木他要是敢进山,如果就凭他刚刚打完打仗还没修整的部队,肯定是回不去的,除非JN府的日军出来,我还多少会给他们这个面子。” 秦瑞明这才明白,鲁东根据地的大部队还是很重视他跟邱恒水的,秦瑞明对此也很是感激,不过邱恒水又说道: “瑞明兄,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听。” 秦瑞明也想到了,只不过自己是个平头百姓,不便开口,于是故作不知道:“什么想法,您说。” 邱恒水笑道:“我看你现在也回不去,而我们劫狱的时候,也没有杀人,而是把所有伪军士兵赶跑了,那么你的失踪 ,日本人是不能断定是逃还是被杀的,那么你何不加入我们游击队,到时候我们也一块打鬼子,顺便打听孟海昌这小子的下落。而且你不会去家人也就不会受到鬼子的迫害,你要是回去,非但救不了家人反而把自己也搭上,你觉得怎么样?” 秦瑞明哈哈一笑说道:“恒水哥,你的意思正是我所想啊,是啊,我也是受够了这敌占区老百姓被欺压的憋屈,我决定了,跟着你们到深山在中,到根据地打鬼子。” 邱恒水见秦瑞明这个既能治病救人又能出谋划策的诸葛来了,喜不自胜,急忙拉着他介绍给了鲁东军区的首长,首长也知道带兵首脑要配合默契,所以也就直接让秦瑞明和邱恒水一起负责博水山区一带的游击战工作了。 自此之后,秦瑞明和邱恒水再也没有打听得到孟海昌的行踪,但是奇怪的是,秦瑞明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七灵花散或者其他的治伤灵药横空出世,这不禁让秦瑞明既庆幸有不解。他觉得,如果孟海昌如果独吞了药方,一定会用此来发迹,而那方姑且不说,北方有名的中医药名家自己都知道,却从未听到孟海昌手中的七灵花散现身的消息;那么如果孟海昌将秘方献给国民政府,那么也会被传出来。可是两种情况都没发生,孟海昌又不知所踪,秦瑞明不禁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孟海昌和邱雪娇已经在这场战乱中丧命了。 邱恒水其实也估计出了这个结果,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跟秦瑞明说,因为毕竟不论什么结果,都是难以启齿的,如果孟海昌还活着,那么他霸占了秦家的方子不上交就给归还,可是却不见人影;但是如果说孟海昌和邱雪娇死了,可是又是自己的女儿女婿,说什么也不想这种结果发生啊。所以,无论邱恒水,还是秦瑞明,对此事就很少说起了。 之后,秦瑞明在抗战末期,不行阵亡,后来邱恒水革命胜利后回到河东村来看望亲家人的时候,秦家已经败落地不成样子。但是秦瑞明的儿子秦羽汉确实个刚强好学之人,已经掌握了秦家的七灵花散和医学精要。他听到自己的父亲不是死于张宝山皇协军的宪兵队,而是死在了鲁东抗日的战场上,不但不悲伤,反而很是骄傲,毕竟一个死法是亡国奴被迫害死,一个死法是风萧水寒,捐躯国难去赴死的! 其实那次偷袭县城之后,秦张两家都是一蹶不振,面对日本鬼子也都是噤若寒蝉,反而两家的矛盾少了许多。张宝兴知道弟弟的死是罪有应得,而秦瑞明也死于这场战火,所以也就不太在意以前的恩怨了。更重要的是张家包括张宝兴在内都以为,秦瑞明已死,方子也在日本人手中,秦家也就没了可以觊觎的东西了,反而很是关照秦家,也包括因抗日而死的张光辉的遗孀姜氏和女儿张素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艰难度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县城被八路军偷袭之后,日本在博水地区的势力一蹶不振,但是铃木和井上还有张宝兴其实都不知道是邱恒水带着八路军主力来的,而且秦瑞明也失踪,所以张家对秦家并未报腹,而对日本人是恨之入骨却又噤若寒蝉。 此时,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已经无力回天,中国军民的大反攻也让日本人行将就木。这些暂且不说。秦家自从父亲离奇失踪后,就再无音讯,奶奶杨子仪也在前几年去世,只有他和母亲方氏相依为命。 方氏此时上不知道丈夫还在人间,只是由于秦瑞明为了不连累家人,所以才一直没有给家人捎信,所以家里人都以为自那次八路军偷袭县城的时候被杀害了。而秦瑞明的尸首却一直未找到,甚至连铃木大佐也认为这只不过是八路军的一处报复性行动,。 秦羽汉的母亲方氏终日苦恼,也无心再料理家庭,瑞泽堂也关门,方氏每日郁郁寡欢,挥霍无度。秦家本来还有些积蓄,可是方氏坐吃山空,每日喝酒抽烟膏子,几年下来,秦家已经家徒四壁。 秦羽汉上学的成绩十分优异,可是面对着秦家的败落,只得辍学回家。最后方氏郁郁而终,秦家甚至买不起棺材本,秦羽汉也只好无奈地用一张草席将母亲的尸体卷起,草草掩埋。 抗战胜利后,八路军转战山东战场,而西峪村当年逃散出去的村民也相继回到村中,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邱恒水却一直没有现身。 秦羽汉面对着破败不堪的秦家老宅,每日辛勤劳作,也不能吃上一顿饱饭。【ㄨ】这一次他的身体完全垮了,他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没有力气,于是他便躺在自己家中唯一一件完好的家具——那张八仙桌上。他口渴地要命,却没有力气去水缸边喝一瓢井水。 天色渐晚。他也没有被褥可以盖,他高烧不退,力气全无,只得躺在桌子上面休息。院子中。已经不见当年的清新雅致,到处都是破壁残垣,东西厢房都已经杂草丛生,墙破屋漏。就在此时,院子中有个影子晃动。秦羽汉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心想,就算是小偷,看到家中如此模样,也会不知所措了罢。 可是进了院门的竟然不是小偷,或者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野狼,秦羽汉躺在桌子上,扭着头看了看那只狼,只见他毫不畏惧。在院中逡巡,并悠闲地进了大堂。秦羽汉心想,这下完了,即便是自己身强体壮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斗得过这畜生,如今已经是烧的迷迷糊糊,怎么能够把这畜生撵走?看来自己是难逃此劫了。 秦羽汉此时想着秦家几代人到河东村来的辉煌,不禁黯然神伤,于是扭过头来又看着这只狼,眼中不禁既不害怕。也不愤怒,而是忧愁。 但是世间之奇总是让人难以捉摸,这只狼也与秦羽汉对视了起来,一时间人畜互相看着对方。竟然都是一动不动。 秦羽汉心想,你要吃我,就快点,何必如此假惺惺的。【ㄨ】可是这只狼与秦羽汉对视了一会儿,扭头走了。 秦羽汉很是纳闷,但是也无心情去考虑为什么狼不杀了自己饱餐一顿。既然如此,看来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者这只狼根本看着我这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食欲,总之我既然还活着,那就必须挺过这一劫。 有此一变,秦羽汉反而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自己实在高烧烧得厉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而此时家中已经没有任何草药和吃的,自己饥肠辘辘,病入膏肓,却没有一点办法。 正在秦羽汉无奈之际,那只走了的狼又回来了,秦羽汉不禁恐惧起来,他之前已经以为自己要死了,也就坦然接受,可是狼没有伤害他,让他又重拾了活下去的勇气。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这真是上天跟自己开的一个大大玩笑,这只狼走了,也只不过觉得不是吃饭的时候,自己却信以为真,以为真的上天眷顾,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即便死,老天爷也不让我舒心地死去! 但是秦羽汉又错了,这只狼走近大堂,来到桌子旁边,来回踱步。秦羽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无力地躺在桌子上,此时连狼的影子的也看不到。 这只狼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就是爬到旁边的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再一跃,来到秦羽汉躺着的八仙桌子上。【ㄨ】秦羽汉此时问到了狼身上的血腥味,他以为狼是不是咬开了自己肚皮?但是自己为何感觉的不到疼痛?难道自己病的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吗? 此时狼在自己小腹周围不断地拉扯,秦羽汉抬不起头来,看不到狼在干什么,但是看这畜生一阵低着头在这撕咬,一定是在给自己开膛破肚了。 因为秦羽汉知道,狼这种动物,吃猎物的时候,最喜欢肥嫩的肠子肝脾之类的器官,狼群中捕获猎物,狼王首先捡这些美味吃掉,剩下的四肢胸脯,才给其他的狼按照等级分而食之。这点与人不相同,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腥气难闻的内脏了。 秦羽汉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是失去了知觉,所以这只狼吃自己的内脏自己都感觉不到。 但是事情又再一次出乎了秦羽汉的意料,之间这只狼不但没有把秦羽汉开膛破肚,而是把一直肥大的兔子拖倒了秦羽汉的嘴边。 秦羽汉看到了这只兔子,也就明白,这只狼不但不是来吃自己的,反而是来救自己,给自己送吃的来的。 秦羽汉见到了这只刚刚死去,上留有体温的兔子,也不忌讳是不是生的熟的,就着这只狼咬开的口子,扭头就用牙齿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咀嚼起来。 他此时才觉得这兔肉虽说是生的,但是却如此美味,秦羽汉大口嚼着,一口气吃了七八块兔肉,但是他也害怕自己生吃兔肉适应不了,于是也就不再多吃。这只狼见秦羽汉吃完了,也就把兔子拖走了。 秦羽汉腹中有食儿,顿觉有了力气,于是起身慢慢地踱到水缸边,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秦羽汉可能是太渴了,也可能是刚吃了这么多生兔肉造成的口渴,总之一瓢水过后,顿觉头脑清醒,体力恢复了许多。 但是他回顾四周,那只救他的狼依旧不见了。 此时已经是初春,天气依然料峭微寒,他自己便从家里找了些蒲草,扑在地上,关上四处漏风的门,便躺在上面睡去了。 但是自己醒来之后,已经不是家中的情形,而是炉火温暖,火炕正旺,一双妙目正盯着他,看到了秦羽汉醒来,这双妙目急忙撤走了,一个声音说道:“妈,秦家这小子醒了!” 秦羽汉不知道这是谁家,但是不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秦羽汉微微一转头,才看清楚,是张家的寡妇姜氏,刚才的那个女孩肯定是他的女儿张素珍了。 其实自己小的时候还经常跟她玩耍,只不过刚醒来时朦朦胧胧,也就不认出来。姜氏和蔼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娘刚刚死去,我觉得你还小,自己肯定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就让素珍去看你一下,结果到了你的屋子,发现你早蒲草上睡着,身体烫手的紧,喊你你也没答应,于是急忙回来跟我说了,我就跟素珍一起把你抬了回来。” 秦羽汉这才知道是自己晚上昏迷被她们母女救了回来,心中十分感激,但是他又想到了昨晚有只狼救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做梦吗?不对,刚才姜姨说我是在蒲草上的,那就是狼走了之后我有高烧不省人事,这才被救回来,看来是那只就我的狼在先,这母女俩在后。我以后是肯定要报答这母女俩的,可是那只就我的狼,我却永远报答不了了。 这个时候,听到姜氏又说道:“孩子,你不用过意不去,你的父亲秦瑞明当年多次救过我们母女俩,还处处接济我们,这个时候他不在了,这儿就是你家,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秦瑞明小的时候自然不知道父亲曾经暴打张宝山救了姜氏母女,但是父亲夫妇派人来接济姜氏,自己却是记着的,看来自己不死,也是考了父亲的在天之灵啊。 其实抗战之后,姜氏也不再受到张家人的排挤,很多人也都念着张光辉抗日救国的事迹,纷纷来接济孤儿寡母,而抗战之后,许家的家境也好了起来,对秦羽汉也是倾其所有,这让姜氏还有秦羽汉和张素珍都十分感动。 可是太平日子仅仅持续了不到两年,中国大地上的那场为了信仰的大厮杀,又把整个中国带入了战火。秦羽汉也渐渐长大,他自己独守这秦家老宅,平日里忙碌这地里的活计,忙闲时就四处行医,日子也渐渐好转,直到有一天,邱恒水带着自己的部队,坐着卡车又来到了河东村。 邱恒水的出现,让秦羽汉和整个河东村甚至是全县城都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邱叔归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邱恒水见到了秦羽汉,把他父亲的事情跟他说了,秦羽汉才明白,原来秦瑞明是在八路军中抗日战死的,当初县城被袭的时候,只不过是八路军来救他的。【ㄨ】而秦瑞明思前想后,为了保护秦家的家人,才故意没有现身。 如今新中国已经建立,秦羽汉问邱恒水道:“邱叔叔,你能告诉我,我父亲的墓在哪吗?我想去祭拜一下,以尽我做儿子的孝心。” 邱恒水拍了拍秦羽汉的肩膀,说道:“你这想法很好,你父亲被安葬在了西峪村的南山坡上,是我当年在他阵亡后亲自掩埋的,当年日本人还在,我不敢回来告诉你,所以就自己做主,在西峪村偷偷把他安葬了,你要去就随我来吧。” 秦羽汉随后就跟着邱恒水到了西峪村,如今的西峪村已经焕然一新,山路也被翻修,到处是农民忙碌的情形。 秦羽汉跟着邱恒水,来到了南山坡,邱恒水指着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说道:“这就是你父亲的墓,当初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我没有立碑,现在革命胜利了,你可以给父亲立块碑了。” 秦羽汉却说道:“邱叔,我有个想法,我想把父亲的墓迁回河东村,我像父亲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邱恒水淡淡地说道:“这是你们秦家的事情,我无权干预,你要迁就迁吧。” 秦羽汉见邱恒水并不反对,又接着说道:“邱叔,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邱恒水说道:“是鬼子投降那年,我们反攻的时候被一颗流弹炸到,牺牲了。他到最后,还是没有见到赶走日本鬼子的那一刻啊!” 说完,邱恒水不禁有些慨叹,也有些神伤,一时不语。 过了一会,邱恒水又把秦羽汉领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邱家密洞。并告诉了七灵花散的具体情况,秦羽汉这才知道,原来父亲计划周详,才智过人。自己自愧不如,可是七灵花散竟然被邱恒水的女婿拿走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批评的话。秦羽汉对邱恒水说道:“邱叔,你也别自责,我觉得。那个孟大哥带着您三女儿逃走也是人家的志向,毕竟人家是军统的特务,但是到现在为止,不见七灵花散有什么消息,可见他还是没有把秘密张扬出去的。” 邱恒水知道秦羽汉实在安慰他,于是怒道:“这小子还是心术不正,要不就算不交给老蒋,也要回来换给你们啊?” 秦羽汉笑道:“邱叔,你得理解那个孟大哥,恕我冒昧。他说不定也在战乱中出了什么事,或者自己到了台湾,就算想回来也回不来呢!” 邱恒水听到这话,不禁情绪缓和了不少,于是说道:“行了,别管这家伙了,投靠老蒋,就是脑子犯浑,如果还能见到他回来,我一定用棍子好好抽他一顿方才解我之气!”其实邱恒水这么骂孟海昌也是给秦家人听得。当然他觉得这也没必要,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秦瑞明能够看重民族大义,把秘方交给老蒋也不交给日本人。是对的;而孟海昌为了保住秘方,阻止日本人带走哪怕区区一份外方,也是对的,所以他倒是不是生真气。 秦羽汉回到家后,立刻找来许家的兄弟帮忙,把父亲的坟墓迁到了河东村南边的小山坡秦家的祖坟上。并在家中的灵堂上设立了排位。 一切如常,可是过了不久,邱恒水又来找秦羽汉了,邱恒水对他说道:“侄子,我有个想法,现在全国都在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改造,我跟县里的领导推荐了你,他是我的一个老战友,如今县里面要建立一个覆盖全县的国医堂,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十分满意,尤其是听到了你是革命先烈之后,也更加重视。他已经答允,国医堂建好之后,就在河东村的合作社旁边选址开张,他决定让你这个中医世家之后在堂里坐诊,你觉得怎么样?” 秦羽汉其实早就想干回老本行,只不过他也知道,如今的政策是社会主义改造,就连张家的买卖也被改造成公私合营,自己要是开药堂,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行动。可是如今听了邱恒水这么一说,而且有他的帮忙,秦羽汉顿时欣喜万分,亏下来就给邱恒水磕头。 邱恒水立刻夫妻秦羽汉道:“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这个了,只要你好好干,为人服务,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秦羽汉立刻点头,说道:“邱叔,你放心吧,只要药堂一开张,我一定尽十二分的心来对待工作。” 邱恒水十分满意,但是他又想起一事,于是说道:“刚才我还到了光辉兄弟的家去一趟。” 秦羽汉有些不解,邱恒水笑道:“就是你姜姨和素珍家,她跟我说,你跟素珍两人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患难过来的,怎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问问你,你也不小了,该讨个媳妇儿了,你觉得素珍怎么样?” 秦羽汉此时虽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了,虽然邱恒水对待自己想父亲一般,可是听到这话,他还是禁不住脸红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邱恒水可是个老江湖,秦羽汉这点心思他还看不出?于是又说道:“我不好夸素珍多么好,因为你可能还不知道,张素珍这闺女就是我过继给光辉兄弟的,他无儿无女,我当时四个女儿,又不好养,所以就过继了素珍到他家,作为她的亲生父亲,哪有夸自己女儿的。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喜不喜欢素珍这闺女,要是不喜欢,你就当你邱叔什么也没说。” 没想到邱恒水竟然以退为进,故意套秦羽汉的话,秦羽汉此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哪有这么多心机,于是就急忙说道:“喜欢倒是喜欢,可是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 邱恒水不禁乐了,说道:“我的闺女,我一做得了主,二也明白自己闺女的心,我看啊,这事是个好事,你爹也不在了,这事情交给你邱叔给你做主你同意吗?” 秦羽汉扭捏道:“这事情,邱叔肯为我做主我怎么还会不同意呢……” 邱恒水更是乐了,说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没想到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遇到谈婚论嫁,倒像个姑娘家。” 秦羽汉更是窘迫难当。 七八年来,秦羽汉勤勤恳恳,终于起色了不少,而这又做回了自己秦家的祖业,在国医堂行医济世,又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觉人生是如此完美。没过了两年,家中便填了男丁,秦伟降世,此时秦家才算真正又做回了秦家。 邱恒水么过几年,也就从部队退休,本来自己可以在城里住着,有自己的将军楼和警卫员,但是考虑到给国家节省些人力物力,并且自己也喜欢在西峪村的逍遥自在,就跟组织申请回山村养老。组织上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毕竟邱恒水从抗战时期就参加了革命,而且屡立战功,把人遣回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邱恒水执意要求,组织上也就坐了坐姿态,挽留了两次,还是考虑到他个人的意愿,让他回来了。 也正因邱恒水能够急流勇退,也才躲过了后来十年动荡的日子,而自己的那些还在职老战友,却一个个的被批斗,劳改,而自己却每个月领着让人羡慕的退休金,逍遥山林。 之后,秦羽汉又生了两儿两女,可是十年动荡,也使得他丢掉了国医堂的工作,重新回到了公社参加劳动,而张家更惨,因为勾结日本人做汉奸,又是奸商地主,遭到处处的打压批斗,甚至张宝兴那个时候挨的斗比吃的饭还要多,改革开放之后,也落下了一身毛病,不久便死了。 从此秦张两家也就回到了从前,互不相干的时候,知道改革开放之后,张家发现秦家竟然保留着七灵花散的秘方之后,这才又起了多去秘方的意图。 秦箫看到这里,已经基本了解了两家之前的恩恩怨怨,但是自己为了给父亲报仇,多会七灵花散的生产专利,必须要做到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要获得内方的大规模生产的技术攻关,这是能够打败张家的前提;第二,就是要证明七灵花散是秦家独有的,或者不是张家的专利,这就必须找到七灵花散的原本——那本完整的失去踪迹很久的《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 只有做到了这两件事情,才能打败张家,缺一不可。因为秦箫知道,张家实力强大,人际关系极多,小打小闹是没有用的,找到原书,就能证明,方子是当年清宫文渊阁的藏书,与他张家无关,谁都可以配制;能够大量生产,才能占领市场,让张家垮台。 但是此时此刻,这两件事情,却似乎一件也没有眉目,自己只不过是岭西乡村的一个支医兼支教的穷青年而已。 但是这两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却因为两件巧合的事情,有了眉目。这两件事情就像两把钥匙,一下子把秦箫的心结给打开了。(第四卷完,请看第五卷。)(未完待续。) 第一章 留学归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此时在岭西已经逐渐习惯,在这个山区的村庄中,夏天吃冬瓜茄子,冬天是萝卜白菜,对他来说倒也逍遥自在。但是最让秦箫头疼的还是马口村小学这几十个上学的孩子,因为教育资源实在匮乏,常年看着这些山山水水,也会是单调和乏味的,最根本的是会让人产生一种安逸感。 试想,如果你是一个在宇宙遨游的人,突然有一天让你困在地球上一辈子,你会觉得人生无望,那一直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倒不会觉得生活在地球有多么乏味,原因在于他不了解外面,甚至他连地球这个小“世界”都没看清楚。同理,我们假想一个宇宙人看地球人,也就能够明白别人怎么看山村的这些孩子。 而如今,谢云海老人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语言交流能力,所以每天也都是在秦箫忙闲的时候来找他玩。县里和乡里的领导得知这个情况后,都来询问老人的打算,可是老人跟秦箫关系十分融洽,竟然不愿到敬老院中去。秦箫也觉得这个与时代隔离的老人思维一定跟不上现代的节奏,所以也劝说上面的领导让他留下俩,自己负责照顾他。于是谢云海也就留了下来,秦箫觉得老人虽然年纪大,可是一辈子八十多年,有五六十年在深山之中。况且这么大的年纪打猎自理毫不逊色于年轻人,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老人家的身体状况,而且,自己在卫生室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让他来帮忙。 但是这段时间,卫生室还在创建之中,而且学校的课业听了好久,所以秦箫和马老师也是抓紧时间给学生补课,还好小学的只是并不是多么难以追赶。而且夜里,秦箫一直专注于看曾祖父秦瑞明那段残缺的历史,心情和思维都陷入其中。也就没有多的时间跟老人聊天。只有到了很晚,秦箫是在看得心累眼也花的时候,才出来走走,这个时候。老人似乎早就等在门口一样,拿出自己的眼袋,上好烟叶,两人就一起抽了起来。 起初秦箫还觉得礼让一下,不过后来。看到心烦,而且也跟老人完全混熟了,也就不顾及礼仪,晚上见老人出来他就直接接过上好烟叶的眼斗,自己点着就抽了起来。 秦箫早就给洛川寄去了好几封信,可是一封回信也没收到,也不知道他们几个老同学境况如何了。 可是说来也巧,今天他竟然收到一封回信,确切地说是一件挂号包裹。秦箫很是兴奋,从村委会领出来之后。回到宿舍就迫不及待的拆开,看看哥几个跟他说些什么。 但是拆开之后,他惊奇的发现,却不是洛川或者孟凡他们寄来的,而且整个邮件也没有写寄信人的具体信息,秦箫不禁有些纳闷,更是有些担忧。他此时脑海中有了很多的猜测,难道是张正国知道了自己的下落,找到这来?或者是小曼打听到了自己下落寄来的信件? 为了急于得出答案,他便立刻将里面的包裹打开。结果发现是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的名字自己似曾相识——秦瑞哲。 这竟然是曾祖父的弟弟的日记本!秦箫此时有些心中乱颤,他似乎意识到,有人在暗中帮助他:本来他是知道祖爷爷秦志鸿是有两个儿子的。可是后来读家谱的时候,却不见这个秦瑞哲长辈的讯息,而且族谱的纪实中,彻底少了一部分记录。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神秘消失的长辈的日记却神奇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仿佛冥冥之中。自由上天安排,一样,让这个消失的人再回来。 另外,整个日记本,还付着一封写的歪歪扭扭字像出自孩子手笔的信。秦箫又撕开信封,读到: 先讲祖上遗物赠上,近期拜访。 秦箫明白,看来是对方害怕自己不见,活着故意躲掉,而先将这东西送来,意思是要自己心中有疑惑,必定会留下来等他们。但是秦箫此时此刻就已经决定,此人非见不可,哪怕是张家的阴谋,他也要涉险才行。 于是秦箫也不含糊,就把日记翻看起来,一看才知道,这便是秦家的那个叫秦瑞明的长辈的经历,他忽然想起爷爷在临终前曾经说过,曾有秦家的旁支来找他,就是一个娇秦羽翔的人,说是要开发七灵花散,然后找张家复仇,最后爷爷拒绝了,不久听说这个秦羽翔也就谢世了。而爷爷秦羽汉最后也因为没有保护好孙子而愧疚死去,秦箫知道了秦家以前的经历后,也发誓要报仇。如今竟然有人把秦瑞哲的日记送上,那不是秦家在美国的后人,也定是秦羽翔嘱咐来帮助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宽慰了不少,于是静下心来读这个自己几乎一无所知的曾祖叔父秦瑞哲的日记。 公元1930年,也就是民国十九年,此时中国的大地上,虽然经过了北伐战争,但是依旧是派别林立,军阀混战,东北,西北,广西依旧是貌合神离,委员长却一直忙着剿匪。 此时,一个青年带着行李从青屿下了船,他在国外留学两年,回到了故乡。这个荣归故里的青年就是秦瑞哲,秦志鸿的二儿子。秦瑞哲到了青屿,直接坐火车到了博水,然后再坐车到了河东村。 到了家之后,秦志鸿十分欣喜,立刻让瑞泽堂全体休假一天,大摆宴席,庆祝儿子回来。父亲秦志鸿和大哥秦瑞明问起了秦瑞哲在美国的求学生涯,秦瑞哲侃侃而谈,兴奋异常,他讲述了诸多在加州时候的奇闻异事,父兄听了也是兴趣盎然,不知不觉一顿午饭经吃到了下午三点。 然而此时,一个行政官员却来到了秦家,秦志鸿和秦瑞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秦瑞哲却认了出来,正是比自己高一年的学哥王经年。王经年的到来让秦瑞哲十分高兴,没想到自己当年在异乡的老乡竟然在自己回家的当天来欢迎他。 不过王经年来看秦瑞哲不只是来给他接风,他来带来了一张任命状,那就是请他到博水一所女子高中任教,所教科目就是化学和外语。 秦志鸿更是兴高采烈,他没想到他们秦家能有人成为先生,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境况来看,在学校当教师可以说是人人敬仰的职业。从薪水上讲,一个警察局长的月薪在三十到三十五块大洋之间,而手下的巡警月薪不到十块,而当时仅仅是一个小学教师的薪水就在六十块大洋之上。如果从物价上讲,当时一座京城最好的四合院在三百块大洋左右,也就是说,一个教师半年的工资就可以买一处京城最好位置的四合院而有余。——放到现在,简直不可想象! 在家中带了一周之后,秦瑞哲就收拾行囊道博水女子中学报道去了。这次虽说也是背井离乡,一周最多也就能回家一次,可是对他来说,却没有那种离乡的感觉,因为跨越重洋的千里之遥喝着几十里的山路不可同日而语,而这种距离的缩短也使得人心中的距离按照原比例降到了几乎不存在了。 说来也巧,河东村的许文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是许靖国,小女儿叫许妙兰,需经过自然跟着秦瑞明平日里处理瑞泽堂中的事宜,而小女儿,许文德十分疼爱。他也知道不读书没出息的命运,于是就让靖国和妙兰转一直在校读书,而许靖国却从小不喜欢读书,于是没有上国中就跟着秦家经营药堂了,而小女儿许妙兰却成绩优异,于是父亲许文德就一直供她读书,如今却也是在博水女子中学就读了。 女子中学的课程多事文科艺术类的,理工类极少,所以秦瑞明到了博水女子中学之后,也就主要以英语为主,偶尔涉及到理工类的时候,他就负责了全年级的理工类课程,当然也只是普通涉猎一下,不作为主要课程。 许文德虽然对女儿疼爱有加,但是妻子却不同意他把女儿送去念书,因为她觉得女孩子家,只要能认得几个字,将来不做睁眼瞎就行了,何必苦苦几十里的山路去博水求学。但是父亲许文德却坚决要让女儿自己决定,许妙兰自然不愿待在山村,最后找个人家嫁出去了事,于是就跟父亲说要去博水读书,长见识。 而父亲许文德虽然依着自己的女儿,但是对于女儿只身去几十里外的外地读书,却是不放心,尤其是放假回家上学的路上,每次都是自己这儿做父亲的亲自去接她。 但是秦家二少爷秦瑞哲留学归来,竟然被任命在博水女子中学教书,于是许文德就兴高采烈地找到了秦志鸿,跟他说了自己的意思。秦志鸿自然欣然同意,于是嘱咐儿子秦瑞哲,许叔叔的女儿妙兰也在就读,以后放学回家的时候,要跟她一起回来,省的许叔叔来回跑。秦瑞哲自然懂得这个礼数,也就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教书生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哲来到了博水县女子中学报道,得知整个学校只有大约三百个女生,都是来自鲁东各地的女孩子,虽说那个时候能有条件念书的人很少,读书的女子就更少,但是能看到整个学校有这么多女生,秦瑞哲已经感到很欣慰了。【ㄨ】 他每天给学生们讲英语课,但是孩子们却十分喜欢西方的文化风情,奇闻异事,甚至是政治制度和国家组成。这让秦瑞哲也感到十分惊讶。于是秦瑞哲在给大家上英语课的时候,就讲起了西方近代社会的形成过程,从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到法国革命,尤其是降到了法国的那种浪漫风情,使得上课的女学生都是心旷神怡。 第一周的上课,秦瑞哲逐渐适应,甚至他都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已经是周末了。秦瑞哲当年留样海外的时候,也曾满怀壮志,回来报效国家,但是其实在国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作为一个中国人,自己的地位仅仅比当地的印第安人和黑人稍微好一点。 这更加刺激了他发愤图强,努力学习,因此每年的最高额的奖学金,都被秦瑞哲拿到。更让秦瑞哲很受启发的是美国的社会制度和整个只读激发下所呈现的强大国家潜力。他时常想,如果中国也能有这种条件,那么自己也会发挥出最大的能力。可是回过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所学的专业,根本不是和子啊国内发展,其实毕业当时,有很多公司和工厂找过他当工程师,但是自己的一腔爱国热血驱使着自己要回国效力。可是回国一看,才明白,中国当时的工业基础十分差,只是一些靠寄生国外工业链条的轻工业产业,当时国民政府的财政收入有接近一半来自关税,而且多集中在东南沿海,要说有个像样的化工厂。一问就会发现是英国人和日本人做大股东,中国人只是在这哥链条中充当买办。 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如果在美国,要是做一个科研项目。需要更好的光学仪器和器械制造,只要找到相应的代理公司定制就可以了,而在中国,即便一个螺钉也会让你的仪器完全停摆。——一个国家的工业体系,真的不是一个个人或者是几个人甚至几百几千人能够构建的。他需要的是充足的技术储备,完备的设施配套,广大的市场,更重要的是各色的技术高超而且充沛的产业工人。 而最终秦瑞哲最后选择了做一个教书先生,也是无奈之选,但是他却把希望留给了下一代。 这周末,他要跟许妙兰一起回家,可是秦瑞哲在校门等了半天,几乎人都走没了,还是没见到有人来。正在无奈之际,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说道: “秦老师,让您久等了。” 秦瑞哲回头转向校门口,才发现一个女生,身穿青色的马褂和黑色的裙子站在不远处喊他。 秦瑞哲走近了,不解道:“你怎么认识我,我又没穿先生的长衫?” 许妙兰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啊,你是我们学校最有学问的先生,而且我还听过你的课呢!” 秦瑞哲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憨憨地说道:“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学问啊,再说,你也跟我同辈,我也叫你父亲叔叔。出了校门,咱们还是兄妹相称吧。” 许妙兰笑道:“那好吧,我就叫你秦哥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老师,因为你讲的课实在太好了,比如上次讲得美国的政治制度,实在太有人性了。” 秦瑞哲笑道:“这算什么。只不过我去过国外,看到了而已,你要去了也一样会明白的。” 许妙兰十分感兴趣,于是说道:“那你再仔细说说国外的制度吧。” 良人无事,就一起边往车站走,边聊天,秦瑞哲说道:“其实这种政治制度起源于欧洲的一批大思想家的崛起,比如伏尔泰和卢梭。这个伏尔泰,到处写文章嘲讽王权,可是欧洲的那些国王们却都舔着脸去结交他,甚至能收到伏尔泰骂自己的信件这些王公贵族也会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个不停。” 许妙兰不禁乐了,笑道:“看来外国的达官显贵也够没皮没脸的。” 秦瑞哲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说道:“这个倒不是这样了,正因为这些国家的首脑如此谦逊,他们才能充分调动国家的力量,而我们从清朝开始,就是皇权不可亵渎,最后八国联军攻进京城的时候,你也就不会有任何尊严和脸皮了。” 许妙兰倒是不会想到这些,但是却还是蛮有兴趣地问道:“那那个叫什么梭的呢?” 秦瑞哲不禁笑了,说道:“你说的是卢梭,他的观点就是‘三权分立’,其实我们创建的民国就是‘三权分立’的,只不过也是变味了。其实就是立法、司法、和行政互相分开,互不干涉,这就从制度上杜绝了独裁的产生。” 许妙兰不禁很是兴奋,秦瑞哲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女孩子竟然喜欢这些近乎枯燥的但是深刻影响人们的东西,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火车到了邻村就会在一个小站停下,于是秦瑞哲便带着许妙兰下了车,人然后步行几公里到了河东村。 一切照旧,两人各自回家,与家人团聚。 时光依荏苒,两人进了校门,便成为了师生,除了校门,却又成了好友,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年又过去了。 秦瑞哲在学校的教学也收到了官大学生的欢迎,甚至很多同城的中学男生也来到女子高中的教师“偷听”,这让校长很是烦恼,因为女子中学是不准男学生进入了,但是也不知道这些男孩子是怎么混进来的,于是女子中学的校长就与其他学校商量,秦瑞哲可以在普通中学的教室定时举行公开课,以满足广大学生的需求。 每次回家,秦瑞哲就给许妙兰讲他喜欢的话题,有时甚至十分向往地说道:“早几年,我要是能跟着你去外国看看就好了……” 秦瑞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一个农村出来的女孩子,竟然会说跟着一个外人去国外,咋那个时候简直不可想象。 但是秦瑞哲有忽然觉得,许妙兰单纯可爱,倒是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愿收到世俗的束缚,可是上天却让他降生在一个最讲究立法的国度中的最受世俗礼法影响的孔孟之乡的一个小村里。 即便他的父亲疼爱她,也绝对不会由着她这么乱来的,这个不关乎人的好坏,而是社会就是如此——一个全是蓝色颜料的缸里,突然点进去了一点红色,那么也会被完全湮没,即便红色的力量足够,也不会把蓝色全部纠正,反而会合成一种不伦不类的紫色。——这就是世俗。 许文德已经五十多岁,一辈子辛勤劳作,如今自己的儿子也已经成家,只有这个女儿还没有出阁,也正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即便自己再怎么疼爱,女儿终究是女儿,早晚是要泼出去的。 这天,一大早,就看到张宗琦来到许文德的家中,许文德也十分客气,就邀请他急忙屋里坐。 此时的张家秦家和许家可以说是蜜月期,三家刚刚经历了辛亥革命的改天换地,又经过袁大帅的“回归”,当初的血气方刚和宏图志向也已经不再了。三家都是经营中医药的,而秦志鸿共同张宗琦关系也亲如兄弟,许文德虽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跟着秦志鸿一起经营药堂,倒也丰衣足食。 闲篇车过之后,张宗琦就说明了来意,他对许文德说道:“文德兄,咱们两家早就定了亲事,我这次来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你看你家妙兰也已经不小了,听说今年就要毕业了,她与我们家宝兴的婚事也该当成正事说说了,你看咱们两家是不是该着手准备一下了?” 许文德笑道:“那是自然,这个事情,我们两家早就定下的,所以等孩子念完书,我们就正是准备,早点晚婚。” 张宗琦十分高兴,妙兰母亲过来亲自递上茶水说道:“可不是嘛,要是孩子他爹不由着妙兰这么乱来,还到博水去念什么书,估计我这外孙子都报上了,这事儿是得抓紧了。” 张宗琦笑道:“是啊,不过多年些书也没坏处,只不过……” 张宗琦欲言又止,许文德不禁纳闷,问道:“宗琦兄弟,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嘛。” 张宗琦还是比较有分寸的,于是说道:“只不过我听说这上学都是些男孩子女孩一起瞎混,现在的学生也不像以前,在私塾里面规规矩矩的了,到处除了游行抗议政府,就是在学校里学些没人伦的东西。” 许文德从小没念过书,不明所以,张宗琦笑道:“我去过博水,学校还真不少,又一次我没到了那,遇到了秦家的二少爷,他不是在那教书嘛,这孩子懂事,就请我到他们学校食堂吃饭,路过美术馆,我下了一跳,唉,真是难以启齿啊!” 许文德不知道张宗琦说的是什么,顿时疑惑不解。(未完待续。) PS:每天忙着码字,也没时间给大家留言,实在惭愧,但是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把我心中想了许久的故事与大家分享,不论是否能够给大家带来一点快乐,我会尽力的~新一章,新的开始~ 第三章 情愫暗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文德听了张宗琦的半截话,更是不解,问道:“怎么了?” 张宗琦道:“你说怎么了,几十个学生,在那个美术馆里,跟一个洋人学画画,画的那个人啊都是一丝不挂,没法看,你说文德兄,这还成什么体统啊!” 张宗琦也算是当年有名的革命党,思想自然激进,但是此时此刻,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只好改变初衷,说这些事情给许文德两口子听。其实张宗琦并不是指的这个,而是当天,见到秦瑞哲和许妙兰关系非常,十分亲密,就有所担忧,他又不是不懂风情,两人明显得已经有些情愫,只是还没有互相发觉而已。鉴于此次发现,这才抓紧时间来找许文德商量许妙兰跟自己儿子的婚事,否则害怕有什么变故,许文德再翻脸不认账了。 许文德听了,不禁也是有些不满意,他是比较传统的人,对这些西洋文化很是抵触,所以听到如此说,不禁也是皱起了眉头。 张宗琦见许文德还是跟自己一个想法的,于是就放了不少的心,告辞就走了。 这周,妙兰从学校回来,父亲就走到她身边问她道:“闺女,你在学校否学些什么啊?” 许妙兰也不知道父亲问这个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是把自己在学校的课程跟父亲自己说了起来,尤其说道秦瑞哲讲得课的时候,甚是兴奋,但是父亲却不为所动,而是问道:“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什么画画,竟然画些不成体统的东西?” 许妙兰不解道:“画画的是有啊,可是花谢不成体统的是什么?” 许文德见女儿如此作答,也不好仔细再往下问,也就说道:“好了,你既然要毕业了,我跟你妈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婚事了,昨天张家宝兴他爹也来问起咱们两家以前订的亲事,我跟你妈决定。等你毕业之后,就让你过门。” 许妙兰此时顿时心中有些发凉,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转折竟然来的有如此之快,小的时候自己虽说跟张宝兴一块玩到大。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已经不是以前小的时候的许妙兰,他不想就这么嫁给张家然后浑浑噩噩一辈子,但是自己又不能违拗父亲的话,于是说道: “爹。我还不到二十岁,我不想就早早地结婚。” 许文德没想到自己女儿会有如此主见,于是说道:“这个是早就跟张家订下的,早晚你也要过门。” 许妙兰有些着急,于是说道:“可是我现在根本不喜欢张宝兴。” 许文德听出这话里有话,于是说道:“那你喜欢谁?” 许妙兰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她心里,她更愿意和秦瑞哲在一起,但是毕竟两人已经是师生关系,虽说自己按照辈分与她是同辈人。但是用这种观点来说的话,父亲和张宗琦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秦叔输也不会同意的。 许文德见女儿不答,知道事情已经有些复杂,他何尝不知道,如果女儿是不想早结婚也还罢聊,早几年晚几年又有何妨,可是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其他人,而嫁到张家也就等于把女儿推到火坑里面去。 许文德平复了下情绪,说道:“那你能告诉爹。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许妙兰见父亲如此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自己又不能不承认,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许文德有些舒了口气。如果只是女儿的一厢情愿,倒也好办,人家小伙子如果不愿意,她迟早也会死心的。 许文德刚刚松了口气,可是许妙兰的这句话不禁让许文德大吃一惊,只听女儿说道:“可是。瑞哲哥哥是我的老师,我也知道他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才好,我也不好意思跟他开口……” 说这话时许妙兰脸颊绯红,仿佛已经想到自己跟秦瑞哲相处的这些时光,可是许文德却已经跌入冰窖,他万万没想到,女儿喜欢的人竟然是秦瑞哲!许文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慢慢地走出了房中。 开学的时候,秦瑞哲也按时来到了许家,等许妙兰一起返校,可是过了许久,从许妙兰才出门,秦瑞哲刚要迎上去,只见大门内走出了许文德。秦瑞哲极慢说道: “许伯伯,您也这么早就出来了。” 许文德并不答话,而是说道:“从今往后我就亲自送妙兰上学去吧,老师麻烦瑞哲,也怪不好意思的。” 许文德虽然说话客气,可是表情却很僵硬,秦瑞哲急忙要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后面的妙兰给他使了个眼色,秦瑞哲看到后,也不再多问,就独自出发回校了。【ㄨ】 到了学校,许妙兰无精打采,上课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此时她脑海中一阵烦乱,根本听不进老师讲的什么。而秦瑞哲在学校的时候,还是比较注重师生关系的,也不会单独来找许妙兰,可是这一日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秦瑞哲却从后面追了出来。许妙兰见识秦瑞哲,十分欣喜,可是立刻又变回了刚才的忧郁神情。 秦瑞哲急忙问妙兰怎么了,许妙兰答道:“你不知道,我爹跟我说,要我毕业后,就回去跟张宝兴完婚。” 秦瑞哲听了这话,也是有些低落,于是低声说道:“你不是要到国外去看看吗?” 许妙兰有些激动,说道:“我也想啊,可是这时两家早就定好的亲事,我爹也不能反悔啊!” 秦瑞哲听了这话,不禁失望地说道:“要是你觉得早点结婚好,那几回去完婚吧。” 许妙兰不禁抑制不住情绪说道:“瑞哲哥,你真的也是这么想的吗?” 秦瑞哲听了妙兰喊他“瑞哲哥”,不禁心中一荡,在学校里面,许妙兰是不会这么喊他的,但是听到这个时候妙兰如此说,他回答道:“其实,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儿女的婚事,父母是没有决定权的,而两家订的娃娃亲,也是不合法的,你只要不愿意,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许妙兰听了这话,不禁大喜,于是说道:“真的吗?” 秦瑞哲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上课又不是没学过。” 许妙兰笑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只想听你告诉我这些,而且,到国外去看看,我也只希望你带着去!” 秦瑞哲听了这话不禁心花怒放,要不是在校园里面,他恨不得把许妙兰抱在怀里,可是这种场合,他还是注意了师生的形象,没有这么做,不过他说道: “妙兰,如果你愿出去,我就陪你道天涯海角!” 许妙兰那一掩饰心中的兴奋,但又有些害羞地说道:“好稀罕嘛,我才不要人陪着呢!” 说着许妙兰就撒腿跑掉了。 有了许文德每次的接送,秦瑞哲也就跟许妙兰的相处时间少了许多,可是两个人却感觉比以前更接近了。也许,如果不是张家来求婚,两个人埋藏在心底深处暗藏的情愫许久也不会表现出来。——因为爱情总是和永永远远、生生世世挂钩的,但是当一个不可逾越的坎摆在面前的时候,这种情愫也就像冰面上刺进去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就会把本来平静的冰面刺地支离破碎,然后释然。 然而毕业一天天靠近,许妙兰却感觉到压力一天天地倍增,她心里明白,他要去跟世俗战斗一番,这场战斗越来越近,他不知道能不能胜利,但是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地为了自己的幸福去勇敢应对。 秦瑞哲也时常想,如果自己没有留学归来,或者归来后没有到女子中学教书,胡总恶化教书没有遇到许妙兰,胡总恶化遇到了,也不会每次与她一起回家返校,这一切将是做梦也不会梦到的离谱。但是事实时,这种巧合竟然就和么发生了,日子久了,两个人暗生情愫却又不知。而如今,他们一起碰到了一个巨大的困难,那就是妙兰与张家的婚约,秦瑞哲也是抱着宁死不屈的决心来准备的。 毕业之前,秦瑞哲跟许妙兰在一起,没人会起疑心,就连同学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实际上是亲如一家的兄妹,而是因为巧合,才成了师生。可是许妙兰一毕业回到家,每次与秦瑞哲在一起,却感觉到有很多的眼睛看着自己,使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张宗琦又何尝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但是这毕竟是下一代的事情,许妙兰还没过门,这也是人家的自由,张宗琦有时都觉得想要主动与许家解除这门亲事,可是儿子张宝兴却强烈反对,而且非许妙兰不娶,这让张宗琦也是骑虎难下。 而许文德当然知道女儿已经喜欢上了秦瑞哲,自己说实在的,也觉得秦瑞哲比张宝兴强之百倍,虽然张宝兴也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后生,但是与留样回来的秦瑞哲一比,可就是猪尾巴碰上龙须了,根本不是一道局了。但是自己也不能就因为这个事情跟张家毁约,那样自己的老脸算是全完了,面对这些,他也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四章 混世靖国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其实在河东村这种环境中,张家、秦家和许家这场婚姻风波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秦志鸿直接把儿子秦瑞哲找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秦瑞哲振振有词地说道: “爹,我跟妙兰妹子是恋情相悦,这个还用说吗?” 秦志鸿不等儿子说完,就说道:“你懂什么?人家张家和许家是订了亲的,再说,你虽然从辈分上跟妙兰是兄妹,可是你还是他的老师啊,你这一插手,还讲不讲道德了?” 秦瑞哲反驳道:“爹,这您就不对了,我大妈还是您的师叔呢,你不照样娶了做老婆了!” 旁边的秦瑞明禁不住笑了,甚至连站在秦志鸿身后的莲儿也笑道:“这孩子不错,像我,瑞哲,甭听你爹的,大妈支持你!” 此时莲儿已经五十多岁,虽说自己比子仪要小,但是毕竟是跟秦志鸿早定亲的,这要追溯还要追溯到秦志鸿遇到莲儿打赌那会儿,莲儿也一直没有毁约。而且,秦瑞明比秦瑞哲要大,所以,也就被称呼为大奶奶。此时莲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年轻的姑娘,但是一直练武至今,身材保持的最佳,而子仪虽说有些发胖,但是确实另一番丰满娇美,妩媚动人。 秦志鸿见莲儿在这支持秦瑞哲,不禁有些恼怒,但是自己从与莲儿相识之日起,就一直不曾违拗过她,而且处处让着她,这点莲儿也是十分感激,对丈夫的胸怀反而更加敬佩,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遇到怕老婆的老公就凌驾于丈夫之上。 而秦瑞哲被大妈莲儿这么一鼓动,顿时也是更加自信,有恃无恐地说道:“爹,这个感情不能强扭,就算我同意您,你说妙兰嫁给张宝兴她会幸福吗?张宝兴整天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他会幸福吗?说破大天。妙兰还是嫁给我更幸福!” 秦志鸿还没说话,莲儿笑道:“你看看,你爷俩怎么一个德行,当初你爹也是把自己说成香饽饽。好像我跟子仪姐姐没人嫁似的,现在瑞哲也是这口气,你说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子仪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嘛,瑞哲。当初你爹比你还不害臊呢!” 秦志鸿本来想狠狠地训秦瑞哲一顿,可是背着俩老婆你一眼我一语,把自己当年年轻风流时的事一说,不禁也是老脸晕红,不好意思再装腔作势地训儿子了。秦瑞哲倒是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是嘛,那大妈,你说说我这爹当年是怎么不害臊的。” 秦志鸿实在忍不住了,笑着起身,拿起拐杖就往儿子秦瑞哲身上撸去。可是秦瑞哲毕竟有了防备,腾地一下起身,跑了出去。秦瑞明见状,就算平时老成持重,也实在忍不住微笑不语。 秦志鸿回身坐下,对莲儿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如果许家张家他们和和气气地解除婚约,一切好办,我也不管了。但是如果张家和许家没有解除婚约的意思,秦瑞哲是想都别想这事情。” 而许文德跟妙兰讲的时候,却不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情了,许文德道: “闺女。我知道你喜欢秦瑞哲,说实话,瑞哲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跟张家早有婚约,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尔反尔,跟张宗琦毁约啊!” 许妙兰也正色道:“爹。当初你跟他们缔结婚约有没有跟我商量?” 许文德说道:“那个时候你跟张宝新一块玩耍,我们大人都觉得是挺好的一对,可是谁也没想到,你现在是这样啊……” 许妙兰苦笑道:“天生一对,孩童时的做法谁能做真?如今我是根本不喜欢张宝兴,难道你非要按照你当年的做的错事,把我嫁给张家吗?” 许文德也无奈地说道:“那你让父亲怎么办?” 许妙兰淡淡地说道:“那还怎么办,什么也不用办,现在是民国了,讲究的是婚姻自由,我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张家管不着,他要是不同意,也没办法,还用做什么,根本不用管他们。” 许文德怒道:“胡说,给我跪下!我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的!” 许妙兰跪在地上,也激愤地说道:“那么爹,我许妙兰也誓死不从,大不了自杀,绝了张家的念头,您也保住了声誉。” 听了这话,站在许文德身后的母亲却急忙说道:“这是什么话啊,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何必想到拿着死来威胁你的父母,你要是死了,你的爹妈你不管了吗?” 说着妙兰母亲呜咽起来,许文德见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不欢而散,起身到里屋去了。 许妙兰去依旧跪着,没有起身,母亲看了她一眼,也无奈地走了,这时许妙兰的哥哥许靖国进了屋门,见你妹妹跪在地上,急忙对妹妹说道: “怎么了?跟爹吵了一通吗?” 许妙兰以为哥哥也是来劝自己放弃抗婚的,于是也坦白地点了点头,许靖国说道:“妹子,你这是何苦啊,用不着抗婚,大不了同意他们张家。” 许妙兰从小被这个哥哥爱护有加,没想到自己这次遇到困难,哥哥却来帮着张家,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你还替张家说话,把妹妹我往火坑里面推!” 许靖国笑道:“这个事情,你不能硬来,我可以帮你。” 许妙兰听哥哥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心动,难道哥哥有什么妙计可以让父母改变初衷,或者让张家放弃婚约吗?于是就郑重问道: “哥,你有好办法?快告诉我呀。” 许靖国笑道:“好办法是有,只要你肯答应我先好好吃饭,别跟父母在这顶牛,我就帮你,包你满意。” 许妙兰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自己如今已经不能去见秦瑞哲,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是不是被家里人说服了改变了想法,所以也很是担心自己跟张家抗婚而秦瑞哲却已经妥协。而听了这话,许妙兰说道: “吃饭也行,你晚上得替我去找找秦瑞哲,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许靖国笑道:“这个自然,我当然得先去看看我这个“妹夫”意志是否坚定,要是顶不住,他也甭想做我妹夫,你也不用惦记了,这种人就不值得惦记了。” 许妙兰听哥哥喊瑞哲“妹夫”,不禁既好笑又害羞,许靖国接着说道:“秦瑞明我知道是条汉子,可是这个秦瑞哲,我就不太了解了,除了小时候一起玩过,这么多年没见了,人是会变的,所以我一定回去的。” 许妙兰被哥哥一番话说得喜笑颜开,饿了许久,饭量也大增,竟然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摸了摸嘴唇不禁笑了起来。父母见妙兰心情好了,想到可能闺女想开了,也就稍稍宽慰了些。 晚上,许靖国找到了秦瑞哲,对他说道:“瑞哲,你这好久没回来,回国来还适应吗?” 秦瑞哲知道许靖国是没话找话,于是说道:“靖国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许靖国听了这话,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好吧,那我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妹子?” 秦瑞哲郑重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就是非她不娶!” 许靖国笑道:“你也是,我这妹妹有什么好,洗衣做饭什么不会,脾气秉性古怪任性,简直一个姑奶奶,我要是你,我才不娶呢!” 秦瑞哲也笑道:“我说靖国哥,你这是在说你妹妹吗?怎么在你嘴里没个好啊?” 许靖国也笑了,说道:“当然是说我妹妹了,这跟给你哥卖药差不多,这叫以退为进。我给你哥推销药的时候,都是跟对方说你先试试其他人家的什么药,不行再来找我们。结果你哥就多了好多忠实的顾客。” 秦瑞哲笑道:“你还是以前那样,什么事也看得开。” 许靖国笑道:“这个有什么稀奇的,人都有心结,不是我看得开,而是我解的开……” 秦瑞哲听了这话,不禁也是一怔,急忙说道:“你说怎么办,我绝对照办,只要让我能跟妙兰在一起。” 许靖国接着说道:“怎么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要是这么硬顶,早晚不是办法,子女怎么能顶过父母,你总不能不认这个父母了吧。” 秦瑞哲越听越着急,于是说道:“靖国哥,你就直说怎么办吧,快把我急死了!” 许靖国说道:“瞧你这脾气,就不是干这事的料。我就是不说怎么办,但是我要你最近不要老找我妹妹,甚至跟家人打听也不行,得让我父母放弃对你的警惕之心。” 秦瑞哲也笑道:“这个没问题,可是我脾气怎么了,靖国哥,难道你跟我嫂子当年还没完婚的时候就不急吗?” 许靖国不禁看了秦瑞哲笑道:“哟呵,看来我是小觑了你啊,那个时候当然急,都快急死我了,直到入了洞房第二天早上起来,这才算放了心。” 秦瑞哲笑道:“羊入虎口了都,谁还能要的出来?” 想到这,秦瑞哲郑重道:“靖国哥,难不成你想让我这虎口先在你妹妹的羊身上薅一嘴羊毛吧!” 许靖国也上过小学,学过几句英语,于是说道:“So what?” 秦瑞哲也笑着问道:“And then?” 许靖国一扭头,说道:“你猪脑袋啊,我这都把宝贝妹妹送到你这老虎爪子下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最好给我把外甥直接按配方配制出来,到时候就好办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馊妙之计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瑞哲听了半天许靖国的妙计,竟然是如此这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非这手段不能尽其妙。秦瑞哲正在犹豫之际,许靖国笑道: “怎么样,这是条妙计吧。你想想,我爹是跟张家定了婚约的,他是绝对不能拉下老脸出尔反尔的,这个时候你得敢做才行,当然我知道那是我妹妹,可是你不还是我妹夫嘛,要不是冲着您们秦家跟我们家这关系,我才不会出这么个既馊且妙的计策呢!” 秦瑞哲不禁反驳道:“还既馊且妙,我看见只就是馊到家的注意了!” 许靖国附和道:“好吧好吧,就算是馊到家的注意,不也是有效吗?到时候,张家一知道我妹妹跟你有私情,还……还怀了身孕,他们也就死了这条心了,说不定会主动退掉亲事,他要是不退,张宗琦成什么人了?” 秦瑞哲更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妙兰成什么人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这个你就不替你妹妹想想吗?” 许靖国立刻反驳道:“瑞哲,这话就错了,我妹妹是个女孩子,开始肯定会有些难为情,但是正因如此,你们有情人才终成眷属啊。实不相瞒,我本来也不想来武的,只不过想让我爹假称妙兰怀孕了,张家也会为了家族脸面主动放弃这门亲事,可是我想我爹也是个为人厚道的主,肯定说不出做不来。就算他同意,张宗琦何等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是托辞。所以,这不文的不行嘛,必须来武的。” 秦瑞哲指导这方法确实可以奏效,但是他喜欢妙兰,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如果自己跟她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来,不禁是秦许家族的污点,更是妙兰一辈子的污点。【ㄨ】可是许靖国还在劝说道: “瑞哲。说实话,你要是那种一口酒答应的人,我_倒反而会觉得你这人是个看中我妹妹姿色的人,可是你这么犹豫。我就明白了你是真正喜欢我妹妹的,所以我更要这么帮你,你也别怪我这个大舅哥给你出馊主意。其实这面子值几个钱,被人背后指责能指责掉多少斤肉去?我这个大舅哥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你掂量着办吧。” 秦瑞哲也十分感激许靖国这次来找他。并告诉他这种应对方法,但是这样一来,他跟妙兰会被人指责一辈子,于是郑重地回答道:“靖国哥,谢谢你能说我是你的妹夫,但是我还是想要通过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地成为你的妹夫,而不是这种有伤风化的阴招。” 许靖国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这对你们来来说,甚至对秦许两家来说都是不小的影响。但是既然你们决定如此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而且你需要帮忙的话,就只管说,总而言之,我还是满意你这个妹夫的。” 秦瑞哲感激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许靖国见自己没有说动秦瑞哲,也就不在强求,他回去总不能逼着妹妹上赶子吧。于是慨叹地说道: “瑞哲,你跟我还有你哥明显不一样,你是个正人君子,而我不是。” 秦瑞哲听到这话。情绪缓和,说道:“我哥也是正人君子吧。” 许靖国哈哈一笑,说道:“你说这话,那只能肯定你确实是个正人君子,你哥要是正人君子,小的时候能在花生里面夹着老鼠屎。给周围的孩子们吃吗?后来你爹教训他,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是花生和五灵脂配伍的药而已(中医中五灵脂即老鼠屎,因老鼠食五谷,故而粪便叫做‘五灵脂’)。” 秦瑞哲都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听了不禁好笑,许靖国说道:“你哥哥是个大智慧的人,你看他在你爹面前老成持重,可是别以为他就憨厚实诚,其实是心思缜密。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你们世代行医的秦家,有一个仁慈之心固然重要,但是这也并不是蒙住你去看清世界丑恶的眼睛的理由,你刚回国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呢。” 秦瑞哲听了这话,不禁也是佩服,他记得《孟子》中有云“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水清就可以洗帽子,水浊就只用来洗洗脚,这句话本身就是在说两种哲学的辩证和统一,世道清明,你应该要保持高洁的情操,可是世道浑浊,也要能够游刃有余才行。 许靖国一回到家,妹妹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怎么样了?瑞哲哥有什么反应。” 许靖国本来还是信誓旦旦,自信满满的,可是回来之后,知道了秦瑞哲根本不听从自己的计策,也就有些泄气,所以妙兰看到后,不禁更是着急,于是问道: “哥,是不是秦瑞哲他放弃了?” 许靖国见妹子越说越离谱,于是也就说道:“没有,这小子跟头牛似的,说也说不动,还对你念念不忘,说要非你不娶呢。” 妙兰听了之后心中十分欢喜,于是对哥哥嗔怒道:“那你回来还耷拉着个脸,好像秦瑞哲他喜欢我,你很不满意似的。” 许靖国不禁忍不住了,说道:“妹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就是给他说了一条妙计,然你们俩能终成眷属。可是这小子竟然不采纳!” 妙兰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什么妙计,跟我说说,我去实行也行。” 许靖国知道,这种妙计,只能男人去做,怎么能让女的去做呢?于是边摇头不语。许妙兰见哥哥神情古怪,更是好奇,于是说道:“你告诉我,哥,你们背着我都说什么了?你要是不说,我以后不理你了。” 许靖国见妹子生气了,于是就说道:“这是男人跟男人的话,你一个女孩子家有什么可打听的?” 许妙兰说道:“我是不应该打听,可是这大晚上的,你出去找瑞哲哥,商量我的婚事,我难道不应该问问吗?” 许靖国听了这话,觉得也似乎有理,于是对妹妹说道:“说就说,不过妹子,你可不许生气,哥跟秦瑞哲说这话,也是为了你好。” 许妙兰心想,既然为我好,那肯定就是无不可对人言,于是也就答应道:“你们对我好,我生什么气,说吧哥。” 许靖国见妹子一脸放松,也就说道:“我给秦瑞哲说,让她跟你,先‘有多大锅下多少米’,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张家也就老实了。” 许妙兰听了这话,期初不是太明白,什么叫“有多大锅下多少米”。但是一听生米做成熟饭,也就立刻明白,不禁既害羞有生气地说道:“哥!我是不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出这种下流的招儿?” 许靖国不禁也难为情道:“妹妹,别生气,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 许妙兰更是生气道:“你还说!你背着我这么做,还怨我让你说?” 许靖国不禁也有些难为情,他从小护着妹妹,这次竟然是自己这个当哥的不好,惹她生气,于是解释道: “可是,妹子,你得明白,咱爹是不可能抹得开老脸跟张家提出悔婚的,而且人家张家也在理。我明白,按你说的法律是婚姻自由不假,可是这些老古董们放在一个炉子里烧,能出多少炭灰?肯定是不买你的账!所以我这才以毒攻毒,给秦瑞哲说,如果你能够做得彻底,先拿下你这个山头,张家也就没办法了。要想让咱爹还有张宗琦放弃,唯有这招了,就是妹子你有些委屈,可是我也是为了你们俩的幸福啊。” 许妙兰指导,自己的哥哥从小鬼机灵,所以这招虽说实在有伤风化,但是也确实是最有效的,单丝自己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要不她许妙兰成什么了? 许靖国见妹子有些缓和,就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不过是出主意而已,虽说不雅,但是当初你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爹妈还跟咱们家要这要那,最后怎么着,肚子大了瞒不住了,不也乖乖地把那儿送来了?” 许妙兰不禁笑了,说道:“行了哥,你就快别说你的风流史了,让嫂子听到又得扒你耳朵,到时候我可不管。” 许靖国不禁说道:“她敢,竟敢扒我耳朵!”虽说是反驳妹子的,可是自己的声音比先前低得多了。 一场风波过后,许妙兰还是不能与秦瑞哲相见,只是每天打听从瑞泽堂回来的哥哥的具体情况,秦瑞哲好像也是每周按时到学校教书,周末回来,一如既往,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清楚,他们知识等待着风波的到来,两个人的情感越是被两家的长辈拦着,却显得越是思念对方。 而对于许靖国,也是十分疼爱妹子,支持秦瑞哲,但是他不知道秦瑞明的心思,秦瑞明似乎隐藏的极深,许靖国也打听不出来,这让他无的放矢。可是如今张家来找自己的父亲许文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两家似乎正在准备这场婚礼,许靖国就算想找个人商量帮助一下这两个有情人,也不敢贸然行动。(未完待续。) 第六章 英勇抗婚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妙兰,本来每日可以在家读点书,而且可以到河边去游玩,甚至去找自己的同学玩也可以,但是遇到什么向政府情愿的事情,许文德还妙兰的母亲就阻止她不让出门。 可是张家的催促也越来越紧,许文德最后终于同意,今天腊月择吉日,给张宝兴和许妙兰完婚。 按照礼节,自然是张家打发媒婆来求八字,不过是早就定了亲的了,这些倒是省去了,谅解直接进入了婚礼商讨。 许文德也把实情告诉了女儿,许妙兰一听,就直接反对道:“爹,如果你还这样对待女儿,女儿也只好一死来相抗了!” 许文德本来也是十分疼爱这女儿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没有退路可以走的,自己女儿竟然也来以死威胁,不禁勃然大怒,道: “这是早就定好的亲事,你就算以死相逼,我也不能让人说我们许家出尔反尔,而且张家家大势大,张宝兴的的弟弟张宝山新近刚在县城的保安团上任,咱们根本惹不起,你要是悔婚,就不单单是许家名声的问题了。” 许靖国听了这话,不禁有些不乐意,说道:“爹,你说咱们许家守信我赞同,可你说他张家家大业大,我就不爱听了,家大业大也是人啊,他要敢来硬的,我就把张宝山这小子做了!” 许文德一听这话,说道:“那你就不顾你的父母,还有列祖列宗了?” 许靖国也不管父亲的表情,说道:“谁要是先跟仗势欺人,就是他们张家先不顾自己的父母祖宗,我到时是就是跟他来硬的了。【ㄨ】再说了爹,你就是反悔了能怎么了?志鸿叔叔也不怕张家,你忘了当年张宗琦他爹百般刁难秦叔叔,不也让秦叔叔给挫败了,到最后还是张宗琦来求着西峪村的邱老魁帮忙来打的县城。袁大帅当上总统之后,民国名存实亡。军阀割据,他张宗琦最后也失势,回家养老,自己的儿子巴结了个这么小的差事。我们何足惧哉?” 许文德听了这话,说道:“其实你爹我当真害怕事情吗?医师这件事咱们毕竟是毁约,怎么于理也说不过去,这才是关键啊,他张宗琦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许靖国又追问道:“那你就忍心把你的女儿的一辈子给毁了?” 许文德一下子做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们许家进退两难,医师祖宗的名声,而是女儿的幸福,我也是没好办法。” 许靖国指导父亲其实是很为难的,所以也就不再逼问父亲,而是慨叹地苦笑道:“小人与小人大都,好看又好玩;小人与君子打斗。最差不过没悬念的一边倒;最无聊的是君子与君子打斗,只是无聊的两个人各自站在一旁自己打脸玩而已。” 说着许靖国出门而去,妹妹许妙兰见哥哥也没说动父亲,也是失望地会自己屋里去了。 许靖国心情极差,于是来到河东村边的黛溪河上,捡些扁平的石头,在水面上无聊地打起水漂。【ㄨ】 这次他捡了一块很好的扁平石头,心想这次应该能够打上二十几个水漂,于是俯下身子用力掷了出去,可是突然。一块石头从斜刺里飞出,一下子把这块石子撞开了去,然后双双落水了。 许靖国沿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见识自己的好哥们秦瑞明。于是骂道:“不就是跟着你爹娘学了几天功夫,在这显摆什么?” 秦瑞明指导许靖国为什么而烦恼,于是说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显摆功夫的,而是为了点化你的。” 许靖国指导秦瑞明这小子深藏不漏,但是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道:“点化我什么?” 秦瑞明笑道:“这颗石子为什么烦心,是因为有人拿自己掀起千层浪。那么怎么才能防止这千层浪呢,把另一块石子放出去,两个石子一块入水,再也找寻不见,就不会被你用来打水漂了。” 许靖国听了这话,不禁恍然大悟,于是看了看四周没人,又对秦瑞明说道:“你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 秦瑞明微笑不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我的立场,但是我也身不由己,说实话,我爹不同于你爹,他也是那种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油条,我要是不使点韬晦之计,是瞒不过他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倒是不了解,我也是向着我弟弟秦瑞哲的。” 秦瑞明有些得意,继续说道:“所以我一直表现地对此事毫不关心,就是希望能你我配合,到时候,把二人就出去,远走高飞,到时候,两个老人也不知晓,张宗琦也会看在三家交情的份上,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了,而我爹和许伯伯能惩罚我们多厉害呢?” 许靖国被秦瑞明这么一提示,顿时茅塞顿开,但是也不忘了嘲笑秦瑞明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了吗?” 秦瑞明笑道:“怎么,你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许靖国哈哈大笑,说道:“破绽大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个问题。【ㄨ】” 秦瑞明不禁纳闷了,问道:“什么叫破绽大了,还不是个问题呢?” 许靖国笑道:“你以为你隐藏的很深,连我也看不出来,秦叔就看不出来吗?要知道,他经历的那些事情,咱们俩可都没经历过,他十几岁就给朱红等当卧底,这是何等胆识,稍一不慎就会丧命,你以为他会看不出你的心思?” 秦瑞明摸着下巴,在河边捡起一块石子,说道:不行,我心中有些凌乱了,我得打个水漂……你接着说。“ 许靖国见这话引起了秦瑞明的深思,得意地说道:“我觉得,秦老爷子是早就知道你会替你弟弟着想,但是他也是爱子心切,但是不能让我爹和张宗琦看出他护犊子,所以就故意留着你这家伙,到时候关键时刻,让你帮助秦瑞哲和许妙兰。最后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种种责罚你一下就行了。” 许靖国继续说道:“我呢,秦老爷子也必会指导,咱俩关系最铁,你是肯定要找我帮忙的,所以,我们两个人帮助自己的弟弟妹妹,是绝技符合道德,而且还保全父母的脸面的。事成之后,我爹也会象征性地成我一下。所以我的估计是,你爹早就指导你的心思,但是他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欲纵故擒罢了。所以我说是个大破绽,但是不足为虑。” 秦瑞明回想起之前的很多场景,一拍手,说道:“对啊,你说的没错,我说我爹,训斥弟弟的时候都让我在场,而我表现的无动于衷,他就知道这不是当哥哥的正常反应,也就会想到我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故作不知,那我也就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到时候,咱俩就给张家唱一出‘空城计’呗。” 许靖国笑道:“那是自然,给他司马懿父子唱好了才行。” 秦瑞哲这周回到家,就听说了许妙兰将要完婚的消息,一下子坐不住了,就直接跑出门外,一口气来到了许家。许文徳也是看着秦瑞明长大,而且本来就对他也没什么反感,只是迫于张家的压力才如此做的。见到秦瑞哲来到他也没有表示什么,而是把妙兰叫出来,算是让这二人做最后的告别。 许文徳也知道此时两个孩子有千言万语,于是也就自觉地出了房门,到门口抽烟去了。 秦瑞哲问妙兰道:“你同意你爹的话了?” 妙兰无奈地说道:“自然没有同意,可是我也没有好办法让张家放弃,反正,我是会誓死不从的。” 秦瑞哲突然说道:“妙兰,你愿不愿意同我 一起逃出去,离开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跟我到一个能让我们快活生活的地方去。” 许妙兰何尝不想这样,可是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亲人,她也很难下这个抉择。 秦瑞哲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这样的话,我们会一辈子后悔的!可是如果我们逃了出去,那么父母之间的恩怨就不会那么重要了,你说你誓死不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许伯伯和许伯母会多么伤心?你如果死了,我又会独自活着,我追你而去,我爹妈也会伤心。但是我们逃出去,我们的父母会牵挂,但总比让他们伤心要强百倍!” 妙兰想了半刻钟,说道:“对,只有这样最好,我们就一起逃出去吧,可是逃出去后我们去哪?你有打算吗?” “这个好办,我会给我的学哥联系,让他在博水接应我们,我们先到博水,之后我们再绕道去东北,从那里的港口坐船去大洋彼岸。”秦瑞哲胸有成竹的说。 妙兰突然问道:“为什么要从东北,而不是从青屿港?” 秦瑞哲笑道:“青屿港我担心张家会算准了我们从那走,派人守着,到时候功亏一篑就不好了。” 妙兰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吧,我就等你的消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我哥来传话,他是疼我的。” 秦瑞哲笑道:“知道了,我已经结束了学校的课程,现在是放假,这些天我就去准备,安排好了,我们就行动。”(未完待续。) 第七章 商量计定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宗琦一再催促许文德,也是因为自己看到了秦瑞哲和许妙兰关系暧昧,所以不放心,才如此的。【ㄨ】 秦瑞哲回去之后,变去了博水,找到了王经年。王经年是他在加州的老同学了,关系一直不错,也是国民政府中少数的留洋派的代表人物。这次秦瑞哲跟他说明了来意,王经年也十分同情,于是对秦瑞哲说道: “你需要我怎么做,尽管说。” 秦瑞哲求王经年道:“经年兄,我别的不求,我跟妙兰出来之后,就来投奔你,可能需要你帮忙把我送到东北港口从那出发去大洋彼岸。” 王经年笑道:“这个没问题,兄弟你放心吧,我也看不惯这种包办婚姻,只不过难得你跟妙兰有这么大的勇气走这一步。” 秦瑞哲跟王经国订好了,七天之后就会来博水,暂时歇脚,于是就回河东村去了。 张宗琦总觉得一切正常,反而有些奇怪,这是他多年在现实中总结的经验,按照秦志鸿和秦瑞明的精明,不至于如此放松,或许真的是秦家无意趟这趟浑水,但是秦瑞哲这小子能这么按的住性子倒也难为他了。 张宗琦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猫腻,他决定突然杀个回马枪,于是他先找到了秦志鸿,当然见面也不能直接说许文德与他们家的亲事的事情,而秦瑞哲和许妙兰的传言,也不过是传言,自己当然不能提,让秦志鸿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张家更是丢脸。 秦志鸿把张宗琦请到了大堂里,奉上茶水,秦志鸿就笑着说道:“宗琦,咱们虽说一起好多年了,可是许久没有喝几杯了,这次来我家,我咱们哥俩得好好喝几杯啊。” 张宗琦笑道:“本来兄弟请我我自当奉命,只不过这些日子为了小儿宝兴的婚事。实在忙得不可开交,这样吧,大婚当日,你一定要来。我们好好喝几杯。” 秦志鸿忙施礼祝贺,说道:“我一定到,不过不知道贤侄什么时候完婚啊?” 张宗琦急忙说道:“我打算最近几日,只不过还没有跟文德兄弟商量好吉日,到时候一并把请柬送。” 秦志鸿知道张宗琦此来是来打探虚实的。于是也就十分诚恳地说道:“宗琦兄,实不相瞒,我也听到了我家瑞哲和妙兰之间的风言风语,二人一起到博水,难免被人说闲话,我就直接跟您交个底,这些日子我一定把他看在家,一步也不出我家的大门,省的惹出什么是非来,让你我两家被人笑话。” 张宗琦没想到秦志鸿能这么直接跟他摊牌。于是急忙说道:“志鸿兄,你真是深明大义啊,说实话,我一直对此有些担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启齿,没想到你能者体谅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秦志鸿笑道:“哪里,都是为了我们两家的声誉和交情,你放心,文德与我交好。我也说服他,让他看好妙兰闺女,最好不让二人相见,说实话。你我都受不起这种背后让人嚼舌头的勾当的。” 张宗琦十分感激,于是连连称谢,变告辞走了。 张宗琦来秦家结果让他十分满意,于是直接到了许文德家,许文德没想到张宗琦这个时候回来,于是急忙请他进屋。张宗琦其实就像来个突然造访,许文德为人实诚,也不知道张宗琦的来意,于是问道:“宗琦兄弟,不知道此次你来所为何事啊?” 张宗琦笑了笑道:“文德兄,实不相瞒,我前几天去南北寺烧香拜佛,求得了一个吉日,说是这月的初三就是个好日子,可以让孩子完婚,你看怎么样啊?” 许文德掐指一算,说道:“这么说,就是三天以后了?” 张宗琦笑道:“正是。” 许文德犹豫道:“是不是有些急了点啊,我这还没准备什么呢!” 张宗琦急忙摆手,笑道:“这有什么急的啊,三天足够准备了,我立刻吩咐下人,开始准备婚礼。” 许文德其实担心自己女儿没有想通,将来还是个麻烦事,至于跟张家的婚约,是绝对不能悔婚的,但是起码也得让妙兰想通才是,这样赶鸭子上架,识字啊有些不通情理,但是见张宗琦如此坚定,自己再退缩就显得有些心虚了,于是也就不置可否。 张宗琦见许文德没有言语,也就走了。 张宗琦知道,这样突然宣布婚礼,也让秦瑞哲和许妙兰应对不过来,省的两人私奔。 秦瑞哲本来已经准备得很好了,没想到张宗琦来了这手,一下子自己的计划被搅乱了,不仅越来越着急,可是又没法把信息送到妙兰手中。此时许文德已经把妙兰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半步门;而自己呢,父亲秦志鸿直接把自己关在房中,上了锁,每天只是送些饭菜,而连去茅房都让三个人来守着,寸步不离,自己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妙兰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踱步,自己知道已经无法出门,但是哥哥却一直不来见自己,实在是无可奈何。终于,晚上的时候,哥哥来见她了,她急忙凑过去对许靖国说道: “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听爹说三天之后我就要跟张宝兴完婚,现在我是被关着一点也没有自由,你也不来帮我!” 许靖国急忙示意妹妹小声点,于是说道:“妹子,你小点声,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我这也是趁爹去张家的功夫过来看你了。你先别乱,我告诉你,先在秦瑞哲已经被他爹关起来了,看来是张宗琦的主意,估计秦叔也是看着张宗琦的面子这么做的。但是甭管怎么样,你们这回是没辙了,我看呀,你就认命吧,张家也不是很坏,你就将就嫁给张宝兴好好过日子吧。” 许妙兰有些着急了,说道:“哥,你要是也这样说,我就只好死也不嫁给张宝兴。” 许靖国听到这话,不禁骇然,于是继续问道:“你真的愿意跟秦瑞哲在一起?” 许妙兰急忙点头道:“对,我非他不嫁,爹也不能随便给我决定我的人生。” 许靖国知道这个妹妹从小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于是说道:“好吧,你既然这样铁了心,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能怎么着,只能全力帮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把讯息告诉秦瑞明,让他告诉瑞哲,到时候我们俩放你出来,你们俩就走吧,可是估计哥哥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许妙兰知道,哥哥许靖国说这话该有多么悲伤,自己的妹妹要走,将来一定不会回来了,而即便这样,他还是帮着妹妹逃婚出逃,许妙兰也有些不忍心,不禁泪水流了下来。 许靖国见到妹妹落泪,一边隔着窗户给妹妹擦着泪水,一边自己也忍住悲伤,说道:“你别哭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到时候给家里捎个信来,报个平安就行了。我得走了,估计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就看好吧,先稳住爹爹,不要让他觉得你老想着逃出去,让他放弃警惕,事情就好办多了,明白吗?” 许妙兰急忙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找爹爹说的做的。” 说完,许靖国就走了,他没有回屋睡觉,而是直接去秦家把秦瑞明找了出来,来到了河边。秦瑞明埋怨道:“我说靖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着急忙慌的,不就是帮俩人出逃吗?” 许靖国不禁也反驳道:“你说得到轻巧,我那个妹妹寻死觅活的,我这当哥哥的能不着急吗?” 秦瑞明笑道:“这倒也是,妙兰妹子从小就招人喜欢,要是不嫁给我弟弟,嫁给张宝兴 我也不干,说吧,有什么打算?” 许靖国不禁不满意地说道:“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准备地怎么样了?” 秦瑞明疑惑道:“准备什么啊?” 许靖国怒道:“你说准备什么啊?他们俩出逃啊?” 秦瑞明笑道:“哦,这个啊,还用准备什么啊?我觉得只要咱俩把二人一放出来,就像出去放牛一样,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许靖国不禁更是恼怒,说道:“难道瑞哲兄弟就不在物理憋屈地要死要活吗?” 秦瑞明笑道:“你说我那个弟弟吗?当然要死要活,每天早上就在那屋里要死要活的,有的时候就跟杀猪似的,不过这也是给张家看的,我也不能就这么背着老爷子乱来啊,只要在完婚的前一天,我们按计划行事就行了。” 许靖国说道:“这倒是这么个理,不过我这妹妹就不能让她寻死觅活的,要不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完了。” 秦瑞明此刻也郑重地说道:“这倒是真的,我这就这样可以,你可得嘱咐好妙兰妹子,不要做傻事。” 许靖国说道:“我都说了,她也听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办。难道今晚就不能让他们走吗?” 秦瑞明笑道:“我当然想这样,但是你想得到,张家就会想不到,他们造吧家丁放出来时刻盯着了,到时候肯定是个麻烦事,放出来,也会给张家人抓回去,所以我这几天得想个好的办法,这两天就行了,到时再出逃,张家人是拦也拦不住了。” 许靖国听了这话,也就明白张家也是防备着这手呢,既然秦瑞明能够有所把握,自己自然信得过,于是也就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 惊险出逃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很快,完婚之日就要到了,秦瑞哲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跟许妙兰在今天出逃,那么一切就完了,可是现在被父亲关在屋子里,毫无办法。【ㄨ】 时间一分分,一秒秒地过去,秦瑞哲曾经试图通过去茅房逃出去,可是家丁一直守着,没有机会,自己思忖了许久,觉得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但是秦瑞哲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秦瑞明,他觉得如果能说动哥哥,他是一定能帮助自己逃出去的。 可是秦瑞哲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哥哥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这一天干什么去了,难道知道自己要求他,他便故意躲开了吗?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按照婚事的惯例,张家今晚要大摆宴席,宴请邻里乡亲,而秦志鸿也要赴约,送上礼品,留下晚宴。 秦瑞明今天很晚才回来,秦瑞哲从被锁的门口看到了哥哥的到来,急忙喊道:“哥,哥,你快过来,我有话要说。” 秦瑞明说道:“怎么了,瑞哲,你要是求我给你点饭吃,这个一点问题没有,要是让我放你,你就不要多说了,我也做不了主,你好自为之吧。” 秦瑞哲见哥哥直接把话堵死了,于是说道:“哥,难道你就看着弟弟这么样一辈子,也不管了吗?!” 秦瑞明说道:“我怎么会不管啊,可是这个事情,我不能不听咱爹的啊?” 秦瑞哲说道:“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自杀了,相信妙兰也会的,哥,我说到做到,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 秦瑞明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故作郑重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就算出去了,也救不了妙兰。现在四周都是张家的耳目,而且妙兰也被文德伯伯关了起来,你怎么救?” 秦瑞哲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张家也拍了人盯梢?咱爹呢?” 秦瑞明说道:“咱爹去了张家吃酒去了。明天张宝兴就大婚了,现在应该还在张家,至于张家的耳目,他们就在咱家附近,你就算出去了。也是白搭。” 秦瑞哲苦笑道:“你说你放我出来,管他张家什么事情,我就要到外面去,看他能怎么着我。” 秦瑞明说道:“好吧,你要是听话,我就放你出去,不过你得按我的计策行事。” 秦瑞哲听了这话,说道:“哥,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我听你的。” 此时许靖国已经看到父亲一直在家准备,终于等到了深夜,全家终于歇了,许靖国偷偷地爬了起来,此时已经是午夜十分,他慢慢地走进了妹妹的房间,之间她还坐在屋里没有睡去,估计是等着自己来救。许靖国看到了妹妹已经穿上了嫁妆,胭脂粉黛,十分可爱。于是他慢慢地敲了敲门,之间妙兰一下子站了起来,许靖国立刻示意小声点,并告诉妹妹。外面都是张家的人,于是嘱咐她不要妄动,自己去看看风头。 此时张家人看到许家后门打开,一个身影飞快地窜了出去,一身红色的新娘装扮,不是许妙兰是谁。于是急忙追了过去。 可是张家的家丁追了半天,却不见了人影,心说跑得如此之快,于是赶紧回去跟张家报了信。 张宗琦听到了消息之后大恐,于是立刻带着人到了许家,许文德听到了敲门声,急忙出来开门,见是张宗琦,于是说道: “我说宗琦兄弟,怎么这么完了还过来,明天小女就过门了,现在过来不成体统啊。” 张宗琦没好气地说道:“文德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骗我了,你已经把妙兰放走了,我的家丁都看到了。” 许文德听了这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宗琦说道:“不信你可以带我到妙兰的闺房去看看吗?” 许文德知道此时也有所担心女儿出逃,于是急忙跑到女儿的房间,一打开门,妙兰急忙回转身来,对父亲许文德说道:“爹怎么了,这么完了还没睡啊?” 此时张宗琦也走了过来,见妙兰在屋里坐着,一直没睡,一时说不出话来,许文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妙兰却说道:“张伯伯,明儿就该叫你公公了,你说爹爹怎么这样对我,把我锁在屋里,不让我出去,这大晚上的,也不让我去个茅房,你跟爹爹说说,给我把门打开吧。” 张宗琦不禁有些尴尬,但是总算是放了心,而且看到了妙兰根本没有走的意思,而且自己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守着,就算打开门,她也跑不出去,于是就跟许文德说道:“文德兄,则会就是你的不是了,都是自家孩子,何必这样,我看还是给他打开门锁把,这样多不好啊。” 许文德听了之后,说道:“我也是看在宗琦兄弟的份上才如此的,既然宗琦兄弟你开口了,我就打开吧,毕竟明儿就是你的儿媳妇了。” 于是许文德示意许靖国给妙兰打开了门锁,然后许靖国给妹妹使了个颜色,许妙兰说道: “既然没事,那我就要睡去了,都这么晚了,明儿还得一天的忙活呢,恕妙兰不能陪二位长辈了。” 张宗琦见状急忙说道:“呃,对,我们也不打扰了,文德兄,也是在抱歉了。” 张宗琦觉得十分没面子,也就灰溜溜地出了许家。 其实许靖国见到了张家家丁一直守着,故意虚晃一枪,穿着新娘的装扮就窜了出去,围着河东村兜了一圈又回来了,于是祝福秒了做好准备,应付张宗琦,结果才有刚才一段的发生。 但是张宗琦走后,许靖国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跑到妙兰的房间,对她说道: “妹子,走吧,你的秦瑞哲现在估计已经被他哥哥带出来了,就在河边,过了河你们就进山吧,瑞明哥都跟瑞哲嘱咐好了,到时候你就跟着他就行了,以后别忘了哥哥啊。” 许靖国说完,不再看妹妹,生怕抑制不住,惊动了父亲。许妙兰严重已经含着泪水,许靖国却低声说道: “走吧,别再耽误了,这个时候张家人肯定还在被张宗琦训呢,要是回来了,就完了。” 于是许妙兰出了门,直接来到了河边,果然看到了河边站着一个人,真该东张西望,他走过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妙兰,是你吗?” 许妙兰听到了秦瑞哲颤抖的声音,立刻回应道:“是我,你怎么也出来了?” 秦瑞哲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随我来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完了张家知道了就完了。” 许妙兰笑道:“估计张家不会知道了,他被我哥骗了一会,估计想不到哦我会跑了出来。” 可是此话刚刚说完,就看到村口火把众多,喊声不小,张家的人果然追出来了。 原来,张宗琦回到家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立刻感到不妙,想到了许妙兰第一次是故意骗自己,自己走后,家丁还没就位,就趁着这短短的时机逃跑,于是也不去许家,而是直接让人追了出来。 秦瑞哲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和妙兰跑得如此慢,怎么才能摆脱啊,但是也不容细想,就直接拉着妙兰往山里跑。 此时已经是腊月寒冬,河水还没完全结冰,但是冰凉刺骨,秦瑞哲见妙兰没法过河,于是就背起她往水里一跳,一步步地朝河那边走去。 河水着实冰凉,秦瑞哲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机器锋利的石牙,背着妙兰没法躲闪,一下子在自己的小腿上划了一条大大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秦瑞哲也顾不得流血不止,背着妙兰快速地往河那边趟去。 后面张家的家丁也看到了过河的二人,急忙朝这边凑了过来,秦瑞哲背着妙兰过了河,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妙兰看到了瑞哲的伤口足足有十几公分,鼻血马上包扎,于是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衫把秦瑞哲血迹和河水擦干,然后再用一块大的衣布包住。 可是此时张家的人已经离自己愈来愈近了,秦瑞哲急忙拉着妙兰往山中跑去。张家的家丁追着追着,也散乱了,如今只有三个人还跟着秦瑞哲和妙兰的身后紧追不放,秦瑞哲受伤后跑得也慢,而且妙兰本来就是女子,体力也不济,不一会儿张家的三个家丁就赶了过来,一下子把二人包围住了。 其中一个道:“我说秦瑞明,你也是书香门第的公子,这么做不大好吧,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免得东起手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也给你爹丢脸。” 秦瑞哲厉声说道:“妙兰根本不愿和张宝兴结婚,你们却威逼利诱,好不要脸,还在这强行扣人!” 那几个家丁见秦瑞哲还是嘴硬,有些恼怒,于是互相使个颜色,一起把二人生拉硬拽的王慧拖。秦瑞哲也实在是太文弱,此时从河东村跑到大山口,已经筋疲力尽,只是在地上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而妙兰却是咬了一下一个家丁的手腕,那人不仅疼痛,放开了手臂。 但是那个被咬的家丁恼羞成怒,就要上来给妙兰一巴掌,可是另一个人却道:“你不想活了,她可是咱们将来的少奶奶,你了她,少主子不要了你的命啊!” 那人立刻明白过来,于是也就收住了手,不敢放肆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路遇救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张家三个家丁正围着秦瑞哲和许妙兰周围,拖着二人往回走,其余的张家家丁已经互相走散了,不知道到何处去寻人去了,所以一时三个家伙竟然招不来帮手帮忙。 秦瑞哲知道,这样被押回去,自己不但功败垂成,而且妙兰也会被逼婚,所以自己用力挣扎,但是三个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办法,一个劲的往前走。三个人就这连拖带拉地把二人往回押。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闪过,三个人竟然毫无察觉,那黑影说道: “你们在这旷野之上,捉着两个男女做什么,莫非是什么强盗,竟敢在这里为非作歹?!” 三个人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不禁被吓了一跳,回转过身来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全身黑衣,蒙着面的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我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是干什么的,管得着吗你?” 那人嘿嘿两声冷笑,接着说道:“我看你们一定是什么歹人,竟敢挟持普通百姓。” 此时的秦瑞哲也突然看到了救星,于是说道:“对,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走夜路,就被他们追上,抓了起来,请大侠救救我们啊!” 那三个人急忙解释道:“不是,你别乱说,我们是河东村的,张家老爷叫我们来抓人的……” 那个蒙面黑衣人依旧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吗?可是怎么两边说的不一样啊?” 三个人中另外一个脾气比较急的家丁此时站出来,怒道:“大哥,跟着家伙啰嗦什么?我们就是要抓人,你能怎么着?” 那人又是嘿嘿两声冷笑,说道:“既然你们承认是打劫的歹人,我也就是不客气了,既然遇到了,就要管上一管了。” 另外两个家丁还在心里埋怨这个愣头青永华来激怒黑衣人,但是已经骑虎难下,于是摆开架势。就冲着这个黑衣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也说道: “既然你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 但是几个人刚要形成包围圈。之间那个黑影一晃,跑到了后面一丈多远,然后陈对面前冲过来,又反踹过去一脚,朝着其中一个最靠前的一个家丁踹了过去。那人刚看到这黑衣人后退。可是有忽然前冲,自己冷不丁就被一脚踹在裆下,已是竟起不来了。即便此时,那个倒下的家丁还不住的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你想踢死我儿子啊!” 另外两个知道这黑衣人是个高手,于是一起冲了过去,那黑衣人也只是用手一戳,便将一人的眼戳的生疼,蹲下来捂着双眼不再向前,只是这一戳。第三个人已经挥拳打来,可是黑衣人在戳第二人的时候,就赢侧身闪过,又是一脚,踢到了这个人的小腹,不到一分钟时间,三个人就全被制服。 第一个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却猛地从腰间往外掏东西,黑衣人自然知道这人是要去掏枪,于是直接一脚踢到了那人的手腕,便把那人的手踢开。然后顺势从他的腰间掏出了枪。 此时另外两个人也意识到自己手上有枪,于是也要去掏枪反击,可是黑衣人已经拿到枪,并立刻打开保险。朝两人地上“砰砰”两枪,三个人都不敢动一丝一毫,而且立刻求饶道: “大侠,饶命,别开枪!” 黑衣人第三次冷笑,从另外两人的腰间抽出枪。说道:“那还不快滚!” 三个人见自己被这黑衣人饶了性命,立刻朝回来的路上跑去。 等三人跑远了,秦瑞哲和许妙兰便起身,秦瑞哲说道: “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那个黑衣人又是一阵笑声,不过这次确实哈哈大笑了,他解开蒙面,秦瑞哲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哥秦瑞明。 秦瑞哲说道:“哥,是你,我都没有听出声音来!送我到村口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啊!” 秦瑞明说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现在按照我告诉你的,赶紧去恒水哥那里去,我都安排好了。” 秦瑞哲也知道此时此刻,其余的家丁听到枪声,一定会朝这边过来,必须赶紧进山,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哥哥秦瑞明鞠了个躬,就拉着妙兰的手往西峪村的方向去了。 到了西峪村,邱恒水早就在村口等着呢,于是直接将两人带回自己的家中,热水热饭抓紧伺候,于是自己就嘱咐村中的人,严守这村口,这几天任何人不许进出,进出者,必须经过自己的同意。 秦瑞哲边吃饭,便把自己今晚的经历跟邱恒水说了一遍,邱恒说笑道:“我都知道个大概了,这是瑞明兄弟安排的,他也知道张家肯定会来追你,便暗中保护你们安全进了山。” 秦瑞哲焕然大悟,说道:“原来哥哥早就要帮我的了,只是他没有告诉我啊!” 邱恒水又是笑道:“当然,他不告诉你,才会更逼真,这样你们才能安全出逃。” 秦瑞哲顿时安心了,说道:“那这次可得谢谢我哥哥了,只不过他安排的这么仔细,我都不敢相信。” 邱恒水继续笑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知道,你爹也是这个意思。” 秦瑞哲反驳道:“不对,我爹才不会这样呢,他把我锁在家中三天了,就是不让我出逃。” 邱恒水刚要解释,之间他的父亲邱老魁进屋来,说道:“你爹啊,那是在给张宗琦演戏呢,我们都是老头子了,总不能在掺和这些事情,所以,他也不用给瑞明说什么,启示就是告诉瑞明,自己得帮助你,所以你爹早就知道了,他要是想把你扣下,你哥哥还能这么潇洒?” 秦瑞哲摸着脑袋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此时许妙兰也恢复平静,说道:“瑞明哥还有我哥哥还有恒水哥,你们真的都好厉害,张家张宝兴我小时候跟他一起玩,他也是个有心思的人,不过跟你们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跟瑞哲闯了这么大的祸,有你们帮助,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此时邱老魁微笑着,说道:“你是不知道,志鸿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算什么,张家不会拿他怎么着的,况且,张家自己没抓到人,也没脸再跟文德和志鸿兄弟要人的。不过明天张家辉料到你们来了我这,应为他们应该吧山都会搜个遍,既然找不到,就会明白你们肯定会到了我这。” 秦瑞哲和妙兰顿时又紧张起来,妙兰先开口了:“那怎么办?” 邱恒水看了看父亲,说道:“这个你得问问张宗琦和张宝兴了,问问他怎么办!” 秦瑞哲说道:“什么意思?” 邱老魁说道:“什么意思,张宗琦明白西峪村的由来,我们村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要是给他张宗琦面子,还叫他一声哥,要是不给他面子,他不也一点办法没有吗?所以,你就安心在这呆着,到时候我会送你出去的。” 几个人说了一阵子,邱恒水便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现在这个地方他是住着,不要出门,村里人除了亲信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你们到了这儿,不要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了。” 瑞哲和妙兰点了点头,此时邱老魁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大约巴掌见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交给秦瑞哲的手上,说道: “这是你哥哥让我交给你的,说要你安全逃出后,在打开看,如果有什么不测,就直接放在地上用力踩。” 秦瑞哲莫名其妙,结果包裹就要打开,可是邱老魁急忙拦住他道:“既然你哥哥说要你安全逃出后再打开,那么你就不要打开了。” 秦瑞哲实在好奇,可是既然哥哥这么说了,也就不再打开,经过此事,他已经对哥哥秦瑞明十分佩服,心想,既然哥哥让他这么做,自己还是忍住好奇,不打开的好。 邱恒水却好奇地问道:“爹,这是什么东西啊,瑞明兄弟就是喜欢这么故弄玄虚。” 邱老魁使劲登了邱恒水一眼,厉声说道:“这是你该问的吗?何况我只是代人传物,哪里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是邱恒水已经看出,自己的父亲肯定知道,就算没有打开,也料到了其中是什么东西,既然他不愿说,或者不想说,更或者不想料到是什么,那么自己也就不再问了。 那三个家丁见秦瑞哲和许妙兰二人被人救走,就急忙回去着急众人,于是几十个人分成两拨,原路返回,按照可能逃走的路线,往前追了大约三十里,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找见,于是就回去复命去了。 张宗琦见众人回来,竟然没有把人追回,细问家丁,才知道其中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他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肯定是跑到了邱老魁那里,邱老魁跟秦家有交情,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于是张宗琦就打算去找秦志鸿商量,可是刚出了屋门,又回来了,张宝兴十分焦急,问父亲道:“爹,你怎么又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逃出西峪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张宗琦知道儿子着急,于是就给张宝兴解释道:“你先别急,我想,这个事情,他们秦家本来就没打算跟我们作对,就算我去找秦志鸿跟,他也不会帮忙的。【ㄨ】” 张宝兴更是不解,说道:“既然你说秦家不会跟我们作对,怎么又会不帮忙了呢?” 张宗琦说道:“许妙兰跑到了西峪村,我也会说着秦家去让邱老魁把人交出来,可是邱老魁却不一定叫出来,因为他跟秦家许家有交情,可是他可跟我们没交情,秦瑞哲和许妙兰一起,估计更合邱老魁的意思。” 张宝兴急切地问道:“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宗琦说道:“你弟弟今晚到了吗?” 张宝兴答道:“没有,他说明早过来参加大婚。” 张宗琦苦笑道:“还参加什么大婚,你赶紧派人去县城把他给我叫回来,我有事情让他办,就告诉他,是我说的,要他今晚带着自己的人火速赶回来。” 张宝兴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了县城,等到张宝山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张宗琦也不敢多耽误时间,立刻带着人赶往西峪村。 路上,张宗琦给张宝山介绍了昨晚的情况,张宝山说道:“爹,这个好办,我们就跟他要人,我就不信他邱老魁这个老家伙敢不放人。” 张宗琦没有言语,到了西峪村口,天已经大亮,西峪村也忽然来报,说是有许多人来西峪村了。邱恒水立刻嘱咐手下,把门关好,各就各位,没他的命令不准妄动。 邱恒水来到了村口,看到了山下的张宗琦和儿子,张宗琦先开口了: “是邱恒水贤侄吗?” 邱恒水见张宗琦喊他,于是答道:“原来是宗琦伯父啊。不知道伯父这么一大早带着这么多人荷枪实弹,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啊?” 张宗琦镇静地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是小儿完婚的大喜之日,可是新娘却无故出逃。还请您指点一二。” 邱恒水哈哈大笑,说道:“伯父,你开玩笑吧,你的儿媳妇跑了,怎么让我指点啊?” 张宝山忍不住邱恒水居高临下的做派。说道:“邱恒水,我们的人找了一晚,已经看到许妙兰到了你这,你还是乖乖出来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把人放出来吧。否则,就别怪我跟我的保安团不客气了!” 邱恒水岂能受张宝山这种跋扈劲,有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放屁!你们张家的儿媳妇,跑到我们西峪村来拿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再者,你张宝山的保安团是剿匪的,我们西峪村都是老百姓,你来干什么啊?” 张宝山怒喊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这是执行公务,你不要妨碍,要不然吃不了可兜着走!” 邱恒水继续反驳道:“你办什么公务,说来听听。我告诉你,我们西峪村从有的那天起,就没进来过带着枪的这么多人,要是办公务。也别这么进来,放下枪尽管进来,可要是带着武器,恕我不能从命,这是我们西峪村成立那天起就立下的规矩。” 张宝山更是恼怒,说道:“我来找人。你还白班阻挠,别怪我一声令下,踏平你这西峪村。” 邱恒水见张宝山如此嚣张,也怒喊道:“张宝山,我实话告诉你,你还踏平西峪村,你来试试,再给你三倍的人马你也百搭,我这烽火一点,东裕村立刻回出动,抄了你的后路,你打下来则罢,要是打不下来,我找个机会就会带人区河东村和县城,几个小时就把你的老窝端了。到时候你家里要是留下一只狗,一只鸡,算我姓邱的姓错了姓!” 说着邱恒水拿过手下的一支枪,拉栓上膛,瞄了一下,一枪出去,之间张宝兴手下的一个拿火把的人的火把头顿时被打断了。 山下的众人也是一惊,张宗琦见状,知道此事已经很棘手。正在僵持之时,邱老魁先生了,故作呵斥邱恒水的样子,于是转而对山下的众人说道: “原来是宗琦兄弟啊,我已经知道情况了,宗琦兄弟,恕我直言,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贤侄宝山说要执行公务,恕我族规限制,不能放行。而且你找你你的儿媳,难道此人犯了什么罪行吗?” 张宗琦被邱老魁问的哑口无言,顿时语塞,张宝山说道:“你说,这不履行婚约,算不算是违法?” 邱老魁也不听张宝山瞎白活,还是跟张宗琦说道:“宗琦兄弟,你也是革命先辈,你说这些封建腐朽的婚约算不算合法?想必你也知道我西峪村的战斗力,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我希望不要伤了和气,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能继续互相有个照应,你说对不对?” 张宗琦听了这话,觉得此次要人是肯定没有结果了,于是说道:“既然邱大哥说没人,那是肯定没人的了,我岂能不信,多有得罪。” 说着示意撤退,张宝山依然不依不饶,张宗琦喝道:“你要不服你就攻打一下试试,你这些人,不到五分钟就全没了,西峪村这地势,就算来正规军一个团也是白搭!” 张宝山也见识到刚才被大灭火把的情状,知道西峪村确实不好惹,而且自己手下的保安团,不过是些御敌无方,扰民有术的主,也就命令手下撤退了。 但是刚刚转过岔口,张宗琦就跟家丁说道:“你们都给我分散在此处,这里是西峪村出口的毕竟之地,如果见到二人,裂开给我带回,我重重有赏,即便抓不到,也要赶紧回来报信;如果让他们跑了,我拿你门是问!” 家丁们知道张宗琦言出必行,于是也就老老实实地在各处分散侦查,等待秦瑞哲和许妙兰自己出来。 邱老魁和邱恒水回到家后,仔细商量对策,他们也知道,张宗琦肯定干不会善罢甘休,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把秦瑞哲和许妙兰如何安全送出去。 邱恒水灵机一动,跟父亲狡黠地嘀咕了一会儿,邱老魁听了之后,也连称儿子的计策妙。 每年西峪村在年底都要举行一次大的年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活动,而是全村可以出山寻猎,平时害怕因为过度杀猎,造成竭泽而渔,所以邱老魁规定,每年只有腊月份才可以寻猎,因为此时猎物也不是繁殖期,而且猎物因为寒冷,活动也没有天暖和的时候反应灵敏,动作迅速。 邱恒水立刻把每家每户的男丁召集起来,准备今年的寻猎开禁,首先是第一天的仪式,村民每家每户都很兴奋,因为身居深山的西峪村,光靠粮食收入是绝对不够温饱的,所以寻猎是西峪村每年的盛事。而这次邱恒水也暗中按照父亲的意思,安排了如何帮助秦瑞哲和许妙兰出逃。 开禁仪式举行完毕之后,各家各户的男丁便出了山门,到以往各自习惯的位置去狩猎。然而这让张宗琦的家丁可吃尽了苦头,因为在山林中,这些猎户看到有什么异动就会朝着猎物开枪,这也是邱恒水祝福过的,如果看到有人,一定给我打出来,如果胆敢反抗,就地击毙。 张家的家丁此时此刻也不管张宗琦的死命令,纷纷现身保命,邱恒水见把这些暗中窥伺张家家丁全部赶了出来,心中暗自得意。 寻猎是要持续三天的,邱恒水命令人把张家的家丁全部看好,不要放出任何消息,自己找出秦瑞哲和妙兰,人后给他们二人一人一身农家衣服,换上,自己带着二人就出村寻猎去了。 邱恒水带着秦瑞哲和许妙兰专走平时无人知晓的小路,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博水县。秦瑞哲知道,此时真的到了要话别的时候了,许妙兰看了看回头的路,知道,自己和瑞明已经很难再回去了。 邱恒水也对秦瑞哲说道:“以后世事难料,你们好自为之,妙兰妹子,你跟着瑞哲,互相照顾,好自为之吧……” 二人告别了邱恒水,直接去找王经年,王经年看到了秦瑞哲,几乎没有认出来,只见他穿得土路土气的,而妙兰穿着农妇的装扮,也俨然一个农家主妇的模样,让王经年哈哈大笑起来。 张宗琦见家丁被放了回来的时候,也就明白,秦瑞哲和许妙兰已经无处可寻了,于是也就只能作罢。 秦瑞哲此时已经坐上了前往大洋彼岸的轮船,此时他打开了秦瑞明让邱老魁转交的包裹,看到了一包液体,他是学化学的,一看就明白,是一包硫酸。而硫酸袋子下面,是一本小册子,他翻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家传的秘方七灵花散的抄本。 秦瑞哲也就立刻明白,这是哥哥秦瑞明让自己出国之后仔细研究,能够适应发展的潮流,他把硫酸扔掉,然后把册子放进口袋,回头望了望岸边,心中的慨叹一言难尽。而许妙兰也依偎在秦瑞哲的身旁,两人在甲板上,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突然造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正在院中冲澡,这是热天的时候自己喜欢的纳凉方式,把一盆刚从井中打上来的冷水直接从头顶浇过去,瞬间浑身的汗渍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正在此时,竟然有人直接闯了进来,这让秦箫一下子慌了神,心想,这个时候学校早就放学了,怎么还有人朝着走来,看装束还是个女的,要是被看个正着,岂不是晚节不保。他刚刚把裤衩穿上,只见一个穿着短裤和时尚衬衫的女孩子就已经绕过院门,走了进来。 秦箫正兀自手忙脚乱,那个女孩已经开口说话了,用她那不太纯正的汉语说道: “请问你是秦箫先生吗?” 秦箫看这这女孩,绿眼睛,身材高挑,曲线动人,一头金发扎在后面,但是皮肤确实黄皮肤,不禁纳闷,一时间竟没回答。 那个女孩笑了,说道:“你不回答,说明你就是秦箫喽?” 秦箫此时恢复了些许沉静,心想,看吧看吧,反正自己穿着裤衩,光着膀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看能看走几斤去?于是也坦然说道:“是啊,我就是秦箫,请问你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 那女孩格格地笑了,继续用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我就是送给你包裹的人。” 秦箫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秦瑞哲曾祖叔父的后人,于是就问道:“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子道:“你是说中文还是英文?我中文名字叫秦琴,还是秦羽汉爷爷给我起的呢!英文名字叫Selina。【ㄨ】” 秦箫不禁骇然,原来这个女孩的名字还是爷爷给起的,于是亲切感顿生,接着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多大了?” 那个女孩子说道:“我知道你今年二十七岁了,我比你小三岁,所以你应该是……哥哥,对,哥哥。” 秦箫这时已经明白,这就是秦瑞哲的后人。一定是二爷爷秦羽翔嘱咐她过来找找自己的,但是却这么晚才来,于是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啊?” 秦琴说道:“我倒是想来。早点来找你,可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在山里转了好一会儿,幸好遇到了一个uncle,我一说你的名字。他就知道你了,就给我指了路,这才到了你这儿,不过天已经很晚了。” 秦箫见着女孩子中文还不是很熟练,听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禁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明白了她来的整个过程,于是说道: “那妹妹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可是我这的干粮也不多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老马家借点东西,咱们今晚还填饱肚子。” 秦箫在马口村的这些日子,已经学会了不少技能,比如学会了擀面条,腌咸菜,蒸馒头,还有做烙饼。但是平时他都是一口气蒸上两锅馒头,然后吃上三五天,再蒸第二锅。正巧,今晚只剩下最后两个馒头了。说什么也不够吃的了,于是他这才只好去老马家讨些现成的伙食来。 秦琴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于是就在秦箫住所门前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等着秦箫回来。一时间竟然没有等到。所以秦琴也就好奇地走进了秦箫的屋里。 秦琴不知道点灯开关在什么地方,于是就打开自己随身的手电筒,在屋里端详起来。秦箫的屋里很简单,大约二十名米大小的屋子,门口朝西,北面是自己的床铺和写字桌。不过也是那种老古董机会已经连漆也看不到的桌子了。不过秦箫军人出身,整理地十分整齐,虽说没有当年自己当兵时的内务,要拿尺子量的分毫不差,但是也是干净利落。床铺挂着厚厚的那种由农村自己织出来的蚊帐,写字桌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而与之相对的是一把长椅,算是个小的“接待区”。而且屋里面凉爽潮湿,空气中也没有灰尘,因为手电筒的光一照便能从光柱中看得出来。南边算是秦箫的生活设备,锅炉碗筷在一个旧柜子上摆得也很整齐,而炉灶就在门南边些的地方,是个泥和的土灶,旁边堆着些没用完的柴禾。 秦箫回来的时候见人不见了,于是就到屋里来找,但是由于自己宗禄声音太轻,秦琴竟然没有察觉,秦箫突然说道: “我吧吃的带回来了!” 秦琴突然听到秦箫的说话声,竟然被吓了一跳,手电筒差点脱手,秦箫立刻打开点灯,说道: “怎么,吓着你了吗?” 秦琴尽是哥哥秦箫,这才放心,于是说道:“我见你没来,就到你屋里来参观一下,你不介意吧。” 秦箫说道:“当然不介意,随便看,古色古香,南北通透,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住所。” 秦琴听了秦箫吹牛一番,不禁说道:“哥,你倒是挺会夸自己,不过这条件也太苦了点了。” 秦箫说道:“这算什么,我倒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秦琴也有些饿了,于是问道:“你都带来了什么?有好吃的没有?” 秦箫答道:“吃的是有,只不过好不好吃,得看你喜不喜欢。”于是秦箫把拿来的干粮放在锅里,点着火,馏了起来,然后拿出几根大葱还有洋葱,剥干净,切成几段,再从自己的柜子里面拿出虾酱和豆酱,说道: “就这些,怎么样?” 秦琴看了看,说道:“闻起来倒是挺好吃的样子。” 馒头馏暄腾了之后,秦箫取出来,然后盛上两碗小米粥,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于是两人就开始吃饭了。 秦箫知道秦琴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问道: “妹妹,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我知道你是肯定带着重要的事情来的。” 秦琴吃了几口饭,说道:“你这饭菜倒是美味,可是也不过是你的家常便饭,我大老远跑来,你怎么也得招待我一下,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草草了事,哥,我说你肯定不受女孩子待见,要不你这么大了也没见个女朋友什么的。” 秦箫一下子被妹妹秦琴说得无言以对,但是自己实在想知道她的来意,于是就说道: “你不说,那怎么做个游戏吧,至于好好招待你,我明天一定补偿今晚你来的太突然,也没提前来个信,所以没有准备。” 秦琴笑了一声,说道:“我早就把老爷爷的日记寄给你了,你还说没提前来个信,好吧,你说说看,是什么游戏,要是好玩,我就依你。” 秦箫听了这话,说道:“怎么没人轮流是洋葱,一人一片,看谁顶不住这呛劲,你输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说。” 秦琴不忿道:“倒是好玩,不过你输了怎么办?” 秦箫笑道:“明儿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秦箫爽快地答道:“那就这么玩吧,你先吃!” 秦箫剥下一块洋葱,往嘴里一放,使劲嚼了起来。秦琴也不示弱,立刻也掰下一块洋葱片放到嘴里,也要跟秦箫似的大嚼一番,可是刚嚼了两口,就已经泪眼花花了,秦箫不禁笑了起来。 秦琴不乐意道:“哥,你是不是老师拿女孩子这么开玩笑,怪不得没女朋友。” 秦箫立刻岔开话题道:“你先别说别的,我接着吃了,你不许耍赖。” 秦箫和秦琴两人边吃饭边比试生吃洋葱,可是秦琴迟到三块后实在不想再吃了,于是说道: “好吧好吧,哥,你赢了,我告诉你。” 秦箫立刻又给妹子舀上一碗小米粥,说道:“来,喝点粥冲冲这呛劲,慢慢说。” 秦琴喝了几口粥,说道:“哥,其实这是羽翔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已是瑞哲老爷爷的日记,一个就是这份论文。” 秦琴把自己的书包打开,拿出一个文件包,接着说道:“这其实是老爷爷和爷爷在异乡,一直研究的咱们秦家秘方的制作新技术,可是再攻克了技术难关之后,总是备一点小的问题困扰,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爷爷临终前告诉我说,需要秦家人自己拿着真方子好好研究,才能找出解决办法,但是老爷爷和爷爷都不懂中医,秘方又不能求教于其他中医医生,所以,爷爷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交到咱们秦家的传人之手。 秦箫结果文件包,然后把屋外的灯打开,仔细看着文件。其实这是两个老人共同研究的成果,秦箫在大学也做过药理实验,他看着这些实验数据,不禁暗暗称赞,因为两位前辈找到了七灵花散的新的制作工艺,如果按照这种工艺,就完全不需要配药,而是从七种药材中,分别提取需要的提取物,然后再合成。这样就可以实现流水线生产,而不用害怕秘方泄露的危险了。 但是秦箫答题看完全部论文,也发现,这种工艺,用到了很多化学技术,比如萃取,离心机分离等,但是提取物毕竟不是理论上的纯净物,而是多少有些化合物,所以在配制的时候,还是要考虑各种药物的性味归经,然后合理配制。秦箫看了半个小时,已经知道了这法子需要自己精心研究才行,一时半会是搞不明白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故人到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看完论文,放回文件夹,然后对秦琴说道:“这个论文我答题看了一下,已经明了其中的关节,也真是亏了两位老人的呕心沥血了。” 秦琴听了秦箫的话说:“是啊,爷爷在重病的时候,爱要每天到实验室做实验,最后才把自己完成的论文拿出来,当然还有老爷爷秦瑞哲,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也一定是这样努力的。因为爷爷在临终时说,一定要我把论文带回来给你,这样,就算是曾祖父和曾祖母无奈离开,最后也算是又回到了秦家的大家庭中了。” 秦箫点了点头,默默不语,然后说道:“秦琴,我看你现在除了黄皮肤们几乎没有中国人的样了,难道你母亲不是中国人吗?” 秦琴笑了,说道:“岂止母亲不是,连我祖母也是白人了,而且还有斯拉夫血统,所以我这里黄种人血统只有四分之一了。” 秦箫也笑了几声,说道:“怪不得眼珠是绿色的。” 不过秦琴说完之后,却说道:“我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很感慨,没想到秦家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 秦箫听了这话,知道秦琴说自己已经勉强糊口,更别提复仇的事情了,于是说道: “秦琴,你是说我没办法实现秦羽翔爷爷的复仇打算?” 秦琴顿了一下,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我以前听爷爷说过,咱们秦家老爷爷的爹叫秦志鸿,他就是个极其有本事的人,而哥哥秦瑞明也是很厉害……” 秦琴突然不说了,他从小也受家庭中的汉文化的教育,多少懂得些中国人的礼仪文化,所以没有继续戳秦箫的短处。秦箫却不以为意,说道: “那对手十分强大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秦琴说道:“就算不行,也要接受挑战啊?” 秦箫摆了摆手道:“对手强大的时候。需要的是守弱,自己在暗处养精蓄锐,争取最后一击致命。” 秦箫本想说些《孙子兵法》或者《老子》中的经典,但是觉得秦琴中文还没说利索。就改口道:“你知道沙漠中的眼镜蛇吗?” 秦琴说道:“当然知道,那又怎样?” 秦箫继续说道:“眼镜蛇平时也是伏在地山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他却能抬起头,注视着目标,以最快的速度给比他大得多的动物致命一击。” 秦琴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也就开心地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正在注视着对手,积攒力量是吧。你也不用解释,姑姑秦萍都告诉我了。” 晚饭吃完,秦箫收拾好碗筷,说道:“今晚我先把你安排在村委会,那里有间招待的屋子。” 秦琴却说道:“不要,我今晚就跟你一起住吧。” 秦箫有些窘迫,虽说兄妹,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怎么能这么不成体统呢,刚要反驳,秦琴又说道:“今晚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我一直对咱们秦家的事情很着迷,今晚你一定要跟我多讲讲!再说了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就在哥哥的屋里睡着了。” 秦箫不禁疑惑地问道:“你还有哥哥,是亲生的吗?他怎么没来?” 秦琴笑道:“他叫秦篪,也是羽汉爷爷给起的名字,本来是要跟我来的,可是他女朋友要跟他分手。就不管不顾地留下了,他比你小两岁,也得叫你哥哥。” 秦箫不禁微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外国人”的思维真是不可理喻。于是他说道: “好吧。今晚就在我这凑活一晚上吧,我给你讲讲我们秦家的好多故事,你一定会听得不想睡觉的。” 秦琴听了这话,立刻兴高采烈地跑进了秦箫的屋子,然后往秦箫的穿上一趟,舒了口气。说道: “累一天了,总算能休息会了。” 秦箫见秦琴先占了自己的床,自己也只好在长椅上坐下,秦箫就问道: “秦琴,那你现在做什么啊?你哥哥秦篪又是做什么的啊?” 秦琴说道:“我哥哥时一个警察,我现在在美国驻中国的大使馆里面当顾问,这次是请假来探亲的。” 秦箫“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们秦家祖上的事情,说完秦箫把秦琴给的文件包收好,端了两杯水,一杯方子秦琴旁边的书桌上,一杯自己握着,然后就说起了那些久远的故事。 秦琴期初还听得兴趣盎然,不过她毕竟是个外国人,总是对中国油气前清和民国时候的很多东西不明白,老师插嘴打岔,所以秦箫说的时候还要附带解释很多事物,所以讲得也就很慢。 但是秦箫讲了半个小时,秦琴只是“嗯嗯”地作答,不再发问,再过了一会,秦箫见没了声响,仔细一看,秦琴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把妹妹的鞋子脱了,然后把她整个身子抬到床上,盖上薄被子,关上文章,这才松了口气。 秦箫却难以入睡,于是也就泡了一杯茶,坐在长椅上仔细想秘方的中医辨证理论,想要解开秘方最后的密码,可是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自己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琴还没醒,秦箫就早早地起来,去了村外的河边,秦琴醒来却看不到了哥哥,于是也就坐在床上发愣,此时秦箫回来了,秦琴问道: “哥,你一大早又去哪里了?” 秦箫说道:“我今天得好好招待你啊,所以到河边打了几条鱼,而且有个老人和我交情很好,还给我一只刚打的野兔,今天也让你尝尝这些美味。” 秦箫说的老人自然是指谢云海老人,而秦琴却不管什么老人,一下子从床上下来,就拉住了秦箫的胳膊,边摇边说道: “哥,其实你也蛮讨女孩子喜欢的……” 秦箫知道这妹子又要提起自己没开的那壶水,于是赶紧打断,说道: “那时因为周围没有女孩子,所以才没有人当我女友吗?所以不是我不会倾诉,实在是没有遇到神父嘛!” 秦箫继续说道:“不过这顿大餐得等到晚上才行,你们外国人不也是道晚上才吃主餐吗?今天白天,我得领你去帮我完成工作。” 秦琴纳闷,秦箫便拉着妹妹随便吃些东西,就来到了学校,到了课堂,秦箫直接给同学们介绍说道: “同学们,这是我给你们请来的外国助教,她叫……”秦箫忽然想说秦琴的外国名字,可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秦琴立刻会意,于是接着秦箫的话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我叫Selina,来自美国,今天又我带你们一起学英语。” 秦箫立刻小声告诉秦琴,多给孩子说些国外的新鲜事,这样会让孩子们有兴趣,而且不要一直用英文,否则他们的基础会听不明白的。 秦琴会意,秦箫就走下讲台,来到作为上坐下来“听课”。 秦箫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有过学习英语经历的人都知道,在官方英语教育体系中,我们不难发现,很多人的英语试卷甚至连已过中学生也挠头,但是我们的学生却能高分,但是一出口,却明显带着他们各自的方言味儿。原因很简单,没有实实在在的英语环境或者氛围的熏陶的缘故,英语属于拉丁语系,而汉语属于印藏语系,两种不同的语系就好比是泾渭之水,合在一处在界限分明。所以秦箫就是利用这个机会,让学生们接触到纯正的英语,这样提高他们的,消除他们的不适甚至是恐惧感。 一天下来,秦琴和学生们也熟悉了,彼此信任,效果显著,秦箫于是就多上了几节英语课,让秦琴多来给孩子们些熏陶。 放学之后,秦琴跟在秦箫后面说道:“哥,我发现你还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吃你点好吃的,你就这么使唤人……” 秦箫不仅好笑,秦琴却拉住秦箫的手说道:“不过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这种生活了,无忧无虑,快活得很。” 秦琴这句话倒是让秦箫对她刮目相看,于是秦琴就拉着秦箫的手腕往回走,秦箫就说道: “用你们西方的谚语就是‘evry mother’s child is handsome’(分秒必争)。 此时刚到了院子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秦箫,好你个秦箫,你在心中还说自己生活多么苦,让哥几个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生活这么逍遥,真是山清水秀,万花沾身啊!” 秦箫回头一看,竟然是洛川!不禁大喜,自己忙要介绍自己的妹妹秦琴,此时秦琴还挽着秦箫的胳膊,洛川见到了秦琴,只见她绿眼睛,风情万种,身材高挑迷人,不禁有些呆了,于是拉着秦箫说道: “我说秦箫,你这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么整点的妹子,都不跟我说,怕我抢是怎么着?” 其实这话洛川说的时候一点也没顾忌被秦琴听见,因为他刚才听到了秦箫跟她说英文,以为自己说中文她肯定听不懂。此时秦琴却问道: “哥,正点是什么意思?” 秦箫低下头不再言语,洛川却咳嗽了两声,更是尴尬,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 “秦箫,这女的是谁,我可告诉你,这回可有一个人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契阔谈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又跟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把帽檐掀开,秦箫一看竟然是苏小曼,刚要说话,但是忽然想到秦琴还拉着自己的手,于是也就不再动弹了。 孟凡和许少卿见了,自然是捂嘴而笑,而苏小曼却忍不住开口了,对洛川说道: “洛川,你不是说这小子现在在穷山沟里面很哭吗?我看人家是粗茶淡饭,也不耽误泡妞啊!” 洛川也低着头嘀咕道:“这谁知道啊,还真有人跟着他到这地方来,也真是邪了门了。” 秦箫此时已经很是尴尬,但是秦箫处理尴尬局面的办法不是解释,他知道,这就像是作画,你画错了,再画于是越描越黑,索性就直接把原来的写实派改成印象派,再由印象派改成超现实主义,这样倒还能够蒙混过关,倒不怕把这天机说出来,因为这种方法,有缘人才能学得会。于是秦箫说道: “嗨,本来觉得自己在这挺苦闷的,这不找个‘正点’点的妹子来和我一起迎接大家嘛?”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嗤之以鼻,秦箫却暗自笑了起来,而秦琴却全然不懂了,自己刚才被洛川称作“正点”,而这种正点秦箫却解释为漂亮的意思,这让秦琴很高兴。而自己一直挽着哥哥秦箫的手臂也不过是平时想跟秦褫一样,一种亲人间的亲密而已,可是洛川等人却完全理解错了,以至于秦箫称秦琴“妹子”,秦琴叫秦箫“哥”,让他们烨感觉分外肉麻,而感觉最不好受的,自然是苏小曼了。 不过,秦箫也不解释,而是说道:“大家好不容又见面了,这次咱们还是边喝酒边商量,走。到河边去!” 于是大家来到了马口村山下的河边上,秦箫到了河边,直接把拖鞋往地上一甩,就光着脚丫到了沙滩上去了。 其实前面也介绍过。这河水边上是铺满细沙的沙滩,但不是平坦如海岸的那种,而是沙滩上到处也是怪石嶙峋,于是几个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在上面搭起锅灶。秦箫就开始了晚餐的制作。 这次秦箫也不像以前那样用酒精燃料,现在他是自己搭简易灶台,自己找柴禾烧,洛川拿出好酒,于是大家就开始了久别之后这次难得的野外聚会。 傍晚,太阳西下,清风徐来,十分舒服惬意。秦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嚷着要吃兔子腿,秦箫撕下一只后腿。说道: “来,老妹,给你!” 洛川此时看着这洋妞,不禁有些情不自禁,问秦箫道:“秦箫,告诉哥们,什么时候泡的这妞。” 秦箫说道:“什么泡妞,这是我妹妹!” 洛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我说秦箫,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们可都知道。怎么那这个理由来糊弄我们?” 秦箫郑重道:“我糊弄你们做什么,妹妹就是妹妹,叫秦琴。” 苏小曼听了这话,也觉得蹊跷。但是她也不言语,而孟凡喝了口酒说道:“秦箫,我倒是了解你,你就直说怎么回事吧。” 秦箫笑道:“说了你们也不信,不过有个人知道。”秦箫看着许少卿,不再说话。 许少卿知道秦箫指的是自己。于是急忙说道:“秦箫,你少拿我说事,我可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自己一直没离开县城,这次还是他们一再要求我来,我才撂下诊所过来的。” 众人又将头转向秦箫,秦箫说道:“此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说,但是许少卿能够猜出来,少卿,不适我就是重提,你想想以前你领着翟聪颖第一次到你们家中的时候你父母说起的那件事情,你也曾跟我说过的。” 许少卿依稀记得,当时父亲许建华曾经跟他说过自己的一个姑奶奶和秦家的一个二少爷私奔的事情,想到此事,许少卿恍然大悟,笑道: “我明白了,各位,恕我也不能直说,不过这丫头的确是秦箫的妹妹,我的许少卿可以作证。” 孟凡洛川和苏小曼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知道许少卿是不会欺骗人的,既然他说两人是兄妹,那绝计错不了。 洛川见状,低声在秦箫耳边说道:“秦箫,我本来以为……既然如此,娜哥们也就不客气了,你这妹子我可要下狠手了。” 秦箫也低声说道:“随便你怎么办,只要别被我妹子伤着了就好了。” 说着秦箫举起杯,说道:“这次请大家来,本来是要你们来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你看这些山村孩子,教育条件实在落后,所以要你们帮我给他们提高一下教育质量。洛川呢,管着掏钱就行了,孟凡你得帮我叫他们音乐,说实话,我的水平是二把刀,我听那些世界名曲还行,要是让我由浅入深交给他们,实在没这个本事。” 洛川却说道:“我可以教他们体育啊,为什么不行?” 秦箫没有接洛川话茬,而是继续说道:“小曼,上次的事情也实在对不起,一直想跟你道歉,却没找见你,这次就算是跟你赔不是了,上次是因为我爷爷在医院奄奄一息,我实在焦急,所以说话有些……总之,咱曼姐是会海涵的,哥几个说对吧!” 其实苏小曼这些日子一直独自生活,当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何处,一面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所以洛川问她她也一直不说,但是自己回来,洛川就告诉他秦箫当时是因为要与爷爷最后诀别,自己却硬是将他拦住,他难免情绪失控。苏小曼知道后,不禁也是懊悔,这次听说了秦箫在鲁西山区的日子极苦,心中挂念,这才说要来“玩玩”。当然,也是秦箫故意跟洛川说自己日子多苦,生了好几场病,吃不饱穿不暖,哥几个这才上当前来。 更戏剧性的是,他们几个人商量着来的时候,秦琴也通过联系到了秦萍,找到了秦箫,前往了鲁西山区。在这一碰面,什么正事没说,净搞了这么一场误会,而秦箫也不能明说秦琴的身份,以免泄露,好在许少卿在,他知道秦家祖上有一支移居美国的事情,所以才得以澄清。 不过几个人来到了鲁西山区的马口村,一看这的条件,也真是让人心寒,秦箫夏天冬瓜,冬天萝卜的日子也着实让大家既佩服又心疼,尤其是过会看到了秦箫学校和住处的苏小曼。 苏小曼自然不会再生秦箫的气,而秦箫也知道,苏小曼还是拿自己当朋友的,起码不会跟他父亲一样,更不会成为张家利用的棋子的。 秦箫接着给大家说道:“我本打算让大家来只是帮我搞好这里的工作,可是我忽然发现,我在这里建成卫生室,需要很多资金,因为上面给的标准完全不合我的意思。” 秦箫不急着提条件,他只是转头跟洛川说道:“洛川,上次咱们跟张家的案子,大家也都知晓,我这次想在这段时间研究出七灵花散的新工艺,我本来想有机会到你的实验室去研究,但是我仔细想了下,虽然我严加防范,可以防止张家的渗透,但是也是麻烦不断,我昨夜忽然想到,莫不如在我这直接给我一个实验室,我来攻关,也算是你为我们学校赠送的实验室,怎么样?” 秦琴只顾着吃,倒也没听清楚哥哥秦箫在做什么,但是也看的出秦箫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步步为营地前进。 洛川听了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进行科研攻关,到时候我的黛溪白酊,也就是你的七灵花散就可以大量上市了?” 秦箫点了点头,洛川立刻应声同意,表示全力支持。 吃晚饭,秦箫对着秦琴说道:“老妹,我也不留你了,谢谢你这次来看哥,我们来日再相见,这次你就顺道,和我的朋友一起出山吧。” 秦琴也知道,早晚总会分别,也就同意了。洛川和孟凡一连在这呆了两天才走,而许少卿自己惦记着诊所,也就先走一步了。晚上秦箫把几个人安排到了居委会的屋子里,自己也在里面陪着,而让苏小曼和秦琴一起睡在自己的屋里,两人倒是很快就熟悉了。 走的时候,洛川对秦箫说道:“秦箫,你在这吃苦我知道你能受得了,我也想在这留下来,可是我娜公司的事情实在没法分开身,不过你说的实验室和卫生室我一定帮忙,不过留下来教孩子我就无能为力了。” 孟凡也对秦箫说道:“秦箫,我知道你干什么都认真,也很有激情,更确切地说你感觉有兴趣,很好玩。但是我不能跟你这样了,何静还在县城,也得依靠我,所以不像你单身自由。” 秦箫急忙嘿嘿地问道:“怎么?你跟何静领证了?” 孟凡捶了秦箫一拳,说道:“领证能不通知你吗?还没……” 秦箫也不强求,于是就跟大家道了个别,不再远送,秦琴也过来跟哥哥拥抱了一下,不依不舍地走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似曾相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可是秦箫没走几步,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秦箫,我倒是喜欢这儿,何不帮个忙,让我也留下来啊?” 秦箫回头一看,竟然是苏小曼,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兴奋,上去一把抱了她一下,说道:“再好没有,我明儿就让老妈在学校给你找一间房间,我知道你也不吐报酬,你就权当是我的助手了。” 其实苏小曼说要留下来的时候,洛川和孟凡都感到疑惑,洛川更是明白,秦箫是绝对不会跟苏小曼此时谈什么男女情感的,因为一是秦箫责任重大,而是苏小曼的父亲跟张家沆瀣一气,秦箫是知道的。于是洛川对苏小曼说道: “小曼,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得说句实话,秦箫现在不可能跟你……” 苏小曼笑道:“我知道,可是你说这话我很不爱听,好像我死皮赖脸贴他似的!” 洛川笑道:“难道不是吗?” 苏小曼却说道:“我也只是觉得这地方有事情干,而且很适合我,就来了,秦箫也在,也是老朋友了,倒也没事可以讨个闷子。” 孟凡见洛川还要说话,于是立刻抢道:“洛川,你也够笨的,苏小曼要是还对以前的事情难以释怀,他就不会现身,不仅不会见秦箫,甚至连我们也不见,现在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她应经看开了,你还拦着干嘛?” 洛川会意道:“对对,你说的对。” 孟凡知道,苏小曼已经不怎么那样关心秦箫,所以他倒是愿意苏小曼在于秦箫靠近,自己虽然不知道秦箫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觉得两人就应该在一起的。 但是苏小曼不再看重她与秦箫的关系,孟凡也不过猜中了一半,其实苏小曼知道了秦箫当时是他爷爷临终召唤他的时候,回想一下,也就明白了秦箫一切所作所为的用意。因而苏小曼也就释然,但是不是不看重秦箫,而是觉得秦箫更值得等待。而且在看到秦箫生活的艰苦的时候,反而想过来帮助他。照顾她。——看来有些感情,不是旁观者能够揣度的。 秦箫没事问起了苏小曼这些日子的生活,可是苏小曼却只字不提,只是说自己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不过有了苏小曼的到来,秦箫就轻松过了。不仅上课可以让她来代替,而且没到饭点,就会跑到小曼那里去蹭饭吃,期初小曼还能故作生气地赶秦箫,可是秦箫却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于是也就每次做饭多做一些留给秦箫。 而老马也觉得小曼与秦箫都是博学多才的大学生,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见面几乎除了斗嘴就是爱答不理,十分不解,倒是谢云海老人看出了了这对拌嘴鸳鸯。是不是拿话来逗他两人,使得两人脸红一阵白一阵。 洛川也够仗义,立刻差人把实验室的器材全部采购完毕,自己亲自送到了小山沟,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目的不过是让秦箫能够暗中把秘方的工艺搞出来,即便张家看到这些,也不过是觉得自己支援山区的教育罢了,这条计策,洛川觉得再好不过。 其实。在这之前,这种山村的农民,一个发烧就有可能死人,自从秦箫建立起了卫生室之后。村名们的头疼脑热的小病也就有了看病的地方。洛川也及时供给中草药,秦箫有了苏小曼的帮忙,学校的事情就可以不用花费太多的精力,专心用在看病和配制药方,以及研究新工艺上。 首先他要先按照秦瑞哲和秦羽翔的论文来把实验做一遍,熟悉每个过程以及其中的优势和漏洞。这就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毕竟很多高科技的实验装备无法在山区这种普通的供电状态下完成,因为山区电压极地,有时一个示波器打开之后,屏幕都不能完全亮起来,秦箫之只能等到半夜电力充足的时候来做实验。 而且山村三天两头会出现断电的情况,这是让秦箫最苦恼的,因为做了一半的实验,正在出结果的时候,突然断电,时机已过,整个实验就必须重做,但是秦箫也没有办法,顶多浪费一些实验材料,他自己坚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就能把整个秘方工艺突破。 一个月过后,秦箫终于把秦瑞哲和秦羽翔的论文流程做了至少两遍,对每个环节都熟悉了,这才开始考虑论文中遇到的最后的问题。 秦箫觉得,秘方的研制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中医辨证的过程,但是论文完全打破这种过程,直接从各味药材中萃取出可靠地成份,方法虽然简单有效,但是最后却老是不成功的原因,应该就是最后合成的时候,还是没有顾忌到方子的辩证体系。 但是提取物不同于其他草药,可以说在中国几千年的中医沉淀中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存在过,但是在化学界确实有明确的化合物分子式——毕竟没有哪一个分子式是有性味归经的。 秦箫觉得,这需要从分子式和化合物的中医性状上来研究,但那将是一个更大的课题,因为首先是要自己制作标准。 秦箫很快否定了这种方案,于是他又开始考虑是否可以把两种过程进行全程对比,就是在萃取化合物的同时,自己也按照原方配制七灵花散,但是不用吧整个七灵花散配制出来,而是在配制的每一步都进行化学分析,提炼物质与论文的提炼物比较,看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但如此以来,虽说思路有了,但是工作量却十分巨大,因为原方配制过程几十步,那么要从每一步进行比对分析,恐怕一两年也完成不了。 于是秦箫又把每一步的思路重新理清,把整个过程中步骤根据经验挑出了十几个最关键的步骤,秦箫觉得可以从这里面入手,看看有什么不同。如果其中的密度、颜色、吸光率或者光谱发生了明显改变,那么说明这一步已经出现论文中没有考虑到的反应。于是秦箫的真正的工作边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开始了。 在忙着自己的实验的同时,秦箫还会给孩子们带化学课,虽说这些知识是中学知识,但是他觉得,即便这些孩子有机会上中学,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来观察或者亲自去实践,于是便提前给他们从无机化学开始授课。 在农村中,农民除了头疼脑热以外,也经常因为干活,出现外伤。秦箫一般都是给他们进行外科处理,但是既然洛川能把制作七灵花散的全部药材运来,他对于那些久而不愈合的患者,也会给予自己家的秘方治疗。 马云铎是秦箫班上的一个男生,现在秦箫才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很坚强独立的男孩,从小失去双亲,就跟着爷爷度命,这让秦箫想起了自己在西峪村给诊治过的宋勤生和宋喜娃爷孙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马云铎的爷爷身体还比较硬朗,所以爷孙二人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但是这一日周末,学校没课,马云铎却突然来到了秦箫这里,秦箫问他什么事情,马云铎恐惧地说道: “我爷爷前些为了我能够有一件白衬衣参加合唱,就到山里去抓土鳖,卖了钱好给自己买衣服,可是却不小心把腿给划伤了,他以为回家后用些破衣服布料包扎一下不就就会痊愈的,可是却始终不能愈合,已经浑身发热,伤口也红肿起来。” 秦箫自然知道是伤口消毒不彻底,化脓了,于是急忙提起药箱,就跟着马云铎到了家中。秦箫看到被衣服布料裹着的伤口,不禁担忧起来,他已经很难将这些布料和伤口分离了。 不过秦箫对老爷子说道:“大爷,你得忍着点,我必须得把你这裹着的布料揭下来,否则,不能清理伤口,会更加严重。” 老人声音已经没有平时洪亮,说道:“揭吧,我忍得住。” 秦箫于是慢慢地把盐水洒在伤口上,争取这些不卫生的裹布会尽量脱离一些伤口,老人也就免瘦一些痛苦,但是最后还是要用镊子揭下来。 小曼一直在一旁当助手,看到这场景,都有些不敢看了,秦箫也屏住呼吸,争取用力均匀,是老人少受痛苦,但是还是看到老人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 毕竟是伤口太长,虽然没有多深,但是却已经感染,秦箫立即给老人滴上全身的抗炎药,然后处理伤口,将浓挤出,一连三天天天如此,之后的四天也是天天换药。 终于老人的烧退了不少,伤口也不想以前那么红肿了,秦箫于是将自己的家传七灵花散取出来,伏在老人伤口上,然后给他内服药粉和着水喝了下去。 此时老人不禁大喜,说道:“这办法好,我的病好的就快多了。” 秦箫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听说过自己制的七灵花散,于是说道:“是啊,看来老人知道我有这药啊!” 这也是秦箫因为有些疑惑,故意这么说的,但是老人却不知道这些,却说道:“我不知道你有啊,只不过以前见过有人给我用过这种粉末,很是神奇。”(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希望顿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不禁大骇,但是也假装不知道,说道:“哦,还有这么好的医生,那时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大爷是不是您记错了。【ㄨ】” 马云铎的爷爷却立刻郑重地说道:“哎,怎么会记错呢,是个和尚,说是五台山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还是半大点的孩子的时候,还么有云铎大呢,因为在山上玩耍不小心被一直獾在手上咬了老大一个口子,他就给我敷上这药,没几天就好了。” 秦箫此时已经有些恍惚,他找那本《青囊遗录》已经很久了,他意识到,这就是那本书的线索,于是他问老人道: “大爷,您知道那个给你治伤的人是谁吗?” 老人说道:“我那时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现在我都六十多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是个和尚,这儿离五台山很近,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五台山的和尚。” 秦箫嘴里默默地说道:“五台山,五台山……” 苏小曼也在一旁做他的助手,听到了这些,也知道秦箫已经先出沉思。而秦箫早来人一旁半晌无语,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过了好久,秦箫觉得有限烦乱,于是就急急忙忙给老人包扎好了,那好东西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小曼说道:“你觉得这个老人知道你想要的东西?” 秦箫点头道:“嗯。” 苏小曼说道:“那是什么东西,你能告诉我吗?” 秦箫继续毫无表情地答道:“我们家的秘方。” 苏小曼虽说知道秦箫家的秘方的事情,因为毕竟是她帮着他和洛川打赢了与张家的官司,但是却对着个秘方不甚了了。然而苏小曼看到秦箫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说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东西,这个老人说的话有什么线索,但是我觉得,既然你要找你想要的秦家秘方,就应该把以前没有了解的做个彻查。”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正在研究方子,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苏小曼笑道:“那不如停下来,找到你要的方子。虽然你知道方子的配制方法,但是不见原方,毕竟不能算是了解。” 秦箫觉得苏小曼说的很对,不禁觉得小曼能和自己一起留下来,实在感激不尽。而且她能像自己所想,给自己一些更好的建议,更是让他觉得苏小曼就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的。 回到屋里,秦箫也就不再考虑实验的事情了,而是专心琢磨方子的由来,已是竟忘了吃饭,知道苏小曼把饭做好给他送来他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 由于这几天要一直给马云铎的爷爷治病,所以秦箫也就要制作一些七灵花散,可是秦箫知道苏小曼为自己忙活了已经很多了,不想让他帮忙。而谢云海老人却看着秦箫忙活,非要搭把手。秦箫也觉得让老人做些事情也是件好事,要是每天闲着没事,早晚也不会适应现在的生活的。 于是秦箫就让老人帮着自己配置药材,当然是做些研磨粉碎的小活,可是老人却在灯下跟秦箫说道: “我说秦箫,你这活路我记得以前好像干过。” 秦箫不禁笑道:“你以前是医堂的伙计吗?” “我大字不识一个,那里是个医堂的伙计,我就是当年在深山中,与我地那个战友一起过了一段日子。当时我们刚刚打完仗,就逃到这深山中,可是我受了伤没法治病,于是他就下山采药。还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偷来了许多药,然后让我帮他这样做,做完了之后给我用了,我的伤很快就好了!”谢云海老人好不掩饰告诉秦箫道。 秦箫不禁又是一怔,他已经在这几天一连听到了两条关于七灵花散的事情,而老人描述的配制过程与七灵花散的配制方法毫无差异。于是秦箫急忙问道: “那么你知道你的那个战友叫什么名字?或者现在在哪吗?” 谢云海叹了口气道:“这都几十年的事情了。我们俩说实话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团的,队伍被打散了,这才一起逃命在深山过活,所以我们在一起互相也不知道名字。可是后来附近村民也配合民兵来搜山,说是抓特务,我们知道自己是老蒋的兵,所以就赶紧往山里逃,可是在山里却迷失了。我本来不在那个山洞过活,只不过也是害怕被抓,所以才逃到那么深的地方去了。” 秦箫不禁有些失落,他觉得,当年各地民兵确实到处搜山抓特务,估计那个人当时就已经被抓到或者活捉,或者在深山中死了。即便不是如此,那个人也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那个人,秦箫已经估计到,就是当年问自己的曾祖父要走秘方带着自己三姨姥姥出逃的孟海昌——那个军统特务。 秦箫知道,如果孟海昌真的已经死了的话,而且他又没有子嗣,或者子嗣在台湾无处可寻,那么这个秘方基本上已经无法找到了。可是此时谢云海老人好像看出了秦箫的失落,于是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但是我却知道他在我们走散后的日子来找过我,可是我当时却不在,所以从此也就真的分开了。” 秦箫不禁又有了希望,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是他来找你的呢?” 谢云海老人说道:“那个时候估计也就是我们进山后的七八年之后吧……”秦箫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是五十年代末也六十年代初的时候,但是他没做声,继续听老人说道: “我们团当时作战的晚上是有口令的,就是夜间互相遇到的时候辨明敌友的,口令就是云松——扑克。” 秦箫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联系上了吗?” 老人道:“没有,我看到他刻在原来我们住的地方的字的时候,自己一斤个很模糊,因为树也是要长粗的,所以我就刻下了‘扑克’来回应,可是再也没有音讯,可能是因为我掏出原来的住处,躲到更深的深山,很久没回来,他找过几次见没有回应也就没再来过吧。” 秦箫不禁又重新燃起希望,因为他觉得,一个特务人员,一般是不会很容易被抓到的,毕竟是戴老板手下精心挑选,严格训练才出来的,所以活着的可能性很大,活着说能留下的线索就多。于是秦箫继续问道: “谢老哥,那你得告诉我,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的一举一动,这个能帮我大忙的,比如他有没有说起自己的老婆孩子,活着还有其他什么别的?” 老人不禁也奇怪的问道:“我说秦老弟,这么久远的事情你知道他能帮你什么大忙,不过你要问,我就告诉你,他当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十分警惕,不跟我怎么说话,可是后来 就我们两个人,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他也就接受了我。我们聊起家常的时候 ,我能看得出他十分想念他家,但是他也不说是什么地方的人。但是他说到他有个老婆,死在了战争中,自己已经是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 秦箫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些情报价值不高,于是老人又说道:“我曾经问过他,‘要是我们有一天出去了,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会说要回家见父母,可是他却说自己还有一桩恩怨没有了结,自己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要去了结这恩怨。” 秦箫听谢云海老人说了许多那个同伴的信息,秦箫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孟海昌,于是说道: “谢大哥,我知道我们是忘年交的好朋友,但是你也有个这么好的人曾经救过你,与你共患难,你到底想不想见他一面?” 谢云海说道:“秦箫老弟,你觉得他还活着?” 秦箫说道:“活不活着我不敢肯定,但是即便是不在了,我们也应该打听一下信息,到他的墓前祭奠一下,到他的后代家中看一看吧。” 谢云海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可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秦箫 思忖了半晌,说道:“我觉得不管他活不活着,我们都得找,但是我有其他的线索,因为这个人与我祖上也有些关系,我的姨姥姥就是他妻子,当年他带着姨姥姥从我们的家乡出逃就杳无音讯,没想到竟然与你有缘,而我又在几十年后见到了老人家你!” 谢云海已是没弄明白,但是知道秦箫本事高强,一定能找到线索,于是就说:“秦老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这事我也拜托你了。” 秦箫说道:“你该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瞧我的了,据我估计他应该还在人世。” 谢云海听了这话不禁喜上眉梢,然后 又忽然老泪纵横,说道:“老哥啊,我孤苦一人,要是活着的时候能再见你一面,死了见面也不用再费工夫解释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密洞探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这晚吃完晚饭之后,对苏小曼说道:“我想要回去。” 苏小曼听了之后,有些失落,自己刚刚到了这里,自己虽说已经不再顾忌当年的梗蒂,但是听到秦箫这么说,不禁问道: “怎么了,是因为我来到这里吗?” 秦箫笑了,说道:“你来这里,我当然乐意了,我回去也不是就不回来了,而是要去找一件东西,最多一周就回来。” 苏小曼听着这话,心中不禁也怪自己想的太多了,于是说道:“你去就是了,我在这看着孩子没问题,而且还省了不少事呢。” 秦箫不禁纳闷,说道:“这么说我还是个拖累了呗。” 苏小曼笑道:“那当然,因为你不在我就不用给你做饭了。” 秦箫哈哈大笑,然后又郑重地说道:“小曼,我问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小曼笑道:“怪你,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也知道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完全放下所有的,比如你们秦家的事情,你是不能够回避的,即便想回避,你也白回避不了。” 秦箫有些感动,说道:“那你在这什么报酬也没有,你就乐意吗?” 苏小曼说道:“你来这就冲着每个月的两千块钱吗?” 秦箫笑道:“算我说错了,我明天出发,一周之后回来,这儿就拜托你了,最关键的是要帮助马云铎的爷爷换药,嘱咐他按时吃药。” 苏小曼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嘱咐个事情还有这么多的细节,真是废话真多。” 秦箫还是嬉皮笑脸,说道:“我们俩又不是外人,既然是内人,哦不,既然是好朋友,对你放心。才这么说的呢。” 第二天,秦箫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跟老马清了假之后,就去跟苏小曼道别。苏小曼却说道:“早去早回,还在这冷着干什么?” 秦箫见苏小曼竟然一句话把自己要说的全部堵了回去,于是淡淡地说了句:“小曼,谢谢了。” 说完,秦箫就背上背包。朝山村外走去。 秦箫依旧是在颠颠簸簸地山路上走了一天才终于出了鲁西,由于秦箫急着要回去,所以就没有再回到县城看望姑姑和姑父,所以补刀两天,秦箫就到了自己离开近半年的河东村。 自己回到了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也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自己也没有拉开电闸,而是摸着黑就安顿下来。 其实秦箫本来是要休息一晚上在行动的,可是自己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在听到马云铎的爷爷呵呵谢云海老人家说的情况的时候,自己就隐约感觉到。孟海昌在被赶入山林之后,就因为变故有谢云海失散了,之后自己虽然用过秘方,但是没有得到途径把秘方交给国民政府,而且从孟海昌的口气上说,他根本没想把秘方交给老板,而是想要把方子还回来。秦箫给予这个判断,觉得自己会来必须往邱家密洞中去找找线索。 此时的西峪村已经是一个普通的村庄,而且邱恒水没有儿子,所以秦家与邱家的家族之谊只到了邱恒水这里。 秦箫决定夜探邱家密洞。这样是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尤其是张家,不会发现自己已经回来。 秦箫带上自己准备好的手电筒,就独自上路了。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自己只身朝深山中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山村中走去。 自己蹚过了黛溪河,又走了进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山村口外。这一路,秦箫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但是这次再次走了一遍,会然觉得心中沉重异常。他的父亲走过,爷爷走过,秦志鸿和秦瑞明两位祖先更是不知道走过多少次,自己走的时候,真的感觉是走在秦家人所开拓的征途上。 秦箫知道,西峪村只有山坳下唯一的入口,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岗哨,所以秦箫级悄悄地走进了西峪村,直接绕过北面的村落,到了南坡处。 这里现在已经是西峪村的墓地,秦箫按照自己家谱中的记述,仔细寻找山坡的每个山洞。其实很多已经被当做墓洞的山洞,秦箫及时医学生,又是个退役军人,所以,自己即面对过死人,也面对过活人变成死人,对此一点也不害怕。 秦箫沿着山坡寻找每个山洞,在一个草丛掩盖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洞穴。秦箫一看,这个洞是个荒废的山洞,没有被人用过,所以他估计,要么是因为洞口太大,二可能是因为不是自己家的山洞,所以也就被荒废了。 秦箫走进了果然什么也没有,而是看到了许多羊粪牛粪,他知道,这个山村很多人养牲口,宋勤生老人家就是如此,放羊人在此休息倒也正常。 在外面,秦箫一直没敢打开手电筒,走进了山洞,在干开灯光照明。借着亮光仔细一看,秦箫发现,果然在洞口深处十分平整,于是他拿出准备好的简易铁锹,这是他仿照自己在部队时的武器制造的,然后慢慢地把土抛开。 约么过了半小时,秦箫果然刨开了一处石板,他不禁兴奋起来,于是自己小心的用铁锹掀开石板,然后放出里面的死气,秦箫用蜡烛试了试里面的安全性已经很好,秦箫这才拴上绳子,爬了下去。 秦箫按照自己读的家谱中的记载,从内洞的位置找到了那个小匣子,可是他发现,这个匣子已经腐不堪,于是他剥开这些腐木,看到了放水防虫咬的箔纸。秦箫小心翼翼地打开箔纸,结果令他吃惊,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封信。 秦箫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见到的是一张极其老旧的信纸,秦箫打开了信纸,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本欲将秘方原封放回,但恐节外生枝,故而留信于此,如欲拿得真方,五台山上见分晓。——孟海昌” 秦箫此时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马云铎爷爷说的那个和尚,而且确凿就是五台山出家。秦箫得到这个讯息,十分兴奋,于是拿着新家爬出山洞,原样封好,就下了山。 一路上秦箫想起自己曾经夜行给宋勤生换药而路上遇袭的事情,不禁好笑起来,可能因为心情舒畅,自己一路快跑,不到一个小时就反悔了河东村的秦家老宅。 但是秦箫也害怕被张家人发现,于是不知道天亮就出发,到县城干最早的早班车去了省城,然后转乘火车直接往鲁西赶来。 但是这一路上,最耗费时间的,却还是旅途,这几天秦箫因为旅途劳顿,加上思绪烦乱,一直没有休息好,不一会儿就在火车上睡着了。 但是秦箫在朦胧之中,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第六感,而是自己的敏感思维,他在趴着睡觉的时候,来来往往的过客中,总有那么一双皮鞋的声音反复来回,这使得他立刻提起了警惕之心。 因为秦箫在众多的声音中听得出,这双皮鞋在着地的时候,总是会脱出一声闷声的胶皮摩擦地板的声响。如果不是睡着,他也不会注意到,因为毕竟火车的声音会掩盖着些动静,但是他趴在桌子上,桌子与地板相连,自己趴在桌子上假睡,反而能够将这些脚步声辨别的一清二楚。 秦箫心想,难道自己被张家人盯上了?但是想想也没什么担心,自己在深山中就曾经遇到过张正国的保镖,自己就把他们玩得团团转,而这时在火车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秦箫忽然觉得,此时不如让他们现身,主动打草惊蛇,看看这些人是什么目的再说。 于是秦箫继续趴着,静静的等待着这个脚步声的来临,果然过了五分钟,这个脚步声又再一次出现,他急忙起身,假装打了个哈欠,然后打量了一下已经走过去的那个被自己锁定的人的背影一下,喊道: “这位兄弟,没有座位何不来我这坐坐?” 只听那个人一回头,笑道:“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材中等,听口音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而且看相貌也看不出是和来历,但总是有些说不出的乖乖的神秘感。 秦箫见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也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知道这位兄弟,你盯着我做什么?” 那人疑惑了一下,又恢复了神秘感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个侦察兵出身,要是连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那我也太废物了。”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果然厉害,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来盯着你干什么吗?” 秦箫坦言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盯上我了,这次啊邀请你过来一叙,就是想问个究竟。”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害你的,而是来帮你的,我会把实情告诉你,但是这个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到了你的目的地再说吧现在看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秦箫疑惑道:“你知道我的目的地?” “知道。”那人接着道:“不就是一个小县城边上最偏远的一个小山村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神秘人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听了这人说了自己的目的地,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心想,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哪,既然知道自己之所至,必然知道自己何所来,不禁有些忐忑,心中疑惑此人到底是谁。 秦箫倒要看看此人是谁,于是也就与这个人一路上同行,那个人问道:“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盯着呢?” 秦箫笑道:“自然是你的鞋子,声音与众不同,看似皮鞋,却还有很沉闷的胶皮声音。” 那人抬起脚,然后把鞋子脱下,使劲一弯,之间这只皮鞋鞋尖竟然和鞋跟碰在了一起,那人说道: “不错,我这双鞋子看似是皮鞋,其实行走奔跑一点问题也没有,也难怪你差微执著。” 但是秦箫也想知道此人的细节,于是就说道:“既然怎么儿都如此坦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那人听了这话,笑道:“哈哈,其实我没有跟着你,只是有人告诉了我你的行踪而已,但是我来到露西的时候寄发现你已经走了,于是就到了鲁东,可是你有出现了,于是我只好有跟着你回来了。” 那人知道秦箫疑惑,于是说道:“这儿虽说跟你说我的来历也无妨,但是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我还是不说的好,等到了目的地,自然就会证实了。” 秦箫既然听到这和人如此说,也就不再言语,于是两人一路上便都沉默不语,直到火车到站。而转乘汽车的路程更是难走。车又在山区颠簸了两个小时,这才到了目的地。两人又步行进山,到了马口村,果然已经时傍晚了。 可是秦箫刚一进门,一个清脆的声音就说道:“哥,你们可回来了。” 秦箫听到你们,也就知道这个神秘人物一定是妹妹秦琴派来的人。于是说道:“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支使这么个人来找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秦琴努嘴道:“我哪有啊,是他非要来找你,所以才让我也跟着再来的。可是来了却又找不见你,所以他就说要去追你,没想到竟然找到你了!” 秦箫不禁佩服这个人的神通广大,竟然能从茫茫人海中从旅途上找到并确定了自己。秦箫急忙问道: “那你也给我介绍一下啊,这个兄弟是谁?” 秦琴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竟然互相不知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互不相识地结伴回来的?” 秦箫说道:“对啊,我们在火车上认识,但是并不了解,你得介绍一下啊。” 秦琴更是疑惑,于是说道:“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我哥哥秦篪,英文名字詹姆斯。” 秦箫也是大吃一惊,仔细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除了五官稍微有些西方人的神态。头发眼睛皮肤竟然跟黄种人一模一样,怪不得自己在车上凭口音动作就是想不出是哪里来的人呢。 此时,秦篪开口了,说道:“秦箫哥,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礼貌了,其实我要是说我是秦篪,你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这才等着见到了妹妹秦琴,让她来解释。” 秦箫点头会意。几个人一起回到秦箫屋里,秦篪说道: “其实,秦箫哥,我也知道我们秦家的一些情况了。所以,在来之前就暗中查访了一下张家的情况。” 听了这话,秦箫笑道:“这么,秦琴到了的时候,其实你也已经到中国了,只不过是没有跟秦琴同路过来的是吗?” 秦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现实到了我们的家乡,具体也了解了下张家,实不相瞒,我在我们国家也正在调查一宗军火走私案。这个案子中的军火大部分就是走私道中国的,我们就想查清,所以我就申请到中国来了,而且妹妹也正好在大使馆工作,能够为我提供便利,但是我这么说你不要跟你们的政府透露,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外交麻烦的,我们到时候自然会联系中国警方一起破获这起跨国走私案的。” 秦箫听这些有些索然无味,此时他对这些毫不关心,但是秦篪却又说道:“其实经过我们调查,这个张家,就是我们秦家几辈子的死对头,就是参与军火走私的中国代理人,而且他也从中国境内向境外走私古董。但是这个人又很大的企业作为掩护,账面上又查不出什么差错,所以一时难以找到证据。” 奇效一听是张家的事情,反而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于是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秦篪说道:“我这次来也就是略微了解一下情况,但是也拜托你在一心为我们秦家寻找秘方的时候,也要留意张家的行动,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告诉秦琴,因为她会一直留在使馆的,而我过几天就要回国了。” 秦箫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的官方合作?” 秦篪笑道:“就因为我们怀疑一个我们自己国家的嫌疑犯,就也要让你的国家也怀疑一个你们自己国家的公民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箫倒也点头表示同意,秦篪结接着说道:“我前番跟妹妹说我女友要跟女友分手,其实也是幌子,我当时正在争取这个案子,争取下来之后,我就直接飞过来了,我意识到这个案子跟我们秦家的对头有关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兴奋,于是就要给予见你,要你留神,到时候我们双管齐下,直接把张家绳之以法。” 这个思路是正确的,秦箫也表示同意,于是说道:“没错,现在就是要张家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这样才会引起官方的怀疑,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点详细的情报,我也好有的放矢。” 秦篪回答道:“秦箫哥,平心而论,张正国的情况,我也没有你更了解,你跟他打过交道,而我们这边的情况,已是出于保密,我的职责的限制,我不能透露,第二就是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你听到后会觉得只不过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事情。” 秦箫见秦篪不愿透露,也就不再逼问,于是说道:“行吧,那我就尽量使得张家引起官方的注意。” 秦篪答道:“是的,那个时候,两国警方就可以互相共享各自的信息,到时候菜户事半功倍。” 秦琴来到这里也无事,于是早早地就出门忙活为着两个哥哥准备晚饭去了,她之前来到马口村这几天,也学会了不少本事,也要在秦篪面前显摆一把,于是就主动去做晚饭去了。 第二天,秦篪和秦琴也不多呆,一大早就离开了,苏小曼知道秦琴来了,也就没有早早地来找秦箫,而是等他们走了之后,才来见秦箫,问道: “我说秦箫,你这回去这么几天干什么去了?有什么收获?” 秦箫有些懊恼,说道:“收获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 秦箫说的自然指的是洞中的那封信,他觉得这封信留在洞中已经很久了,一定是孟海昌留下的无疑,只是现在此人还在不在人世,就说不准了,他说要自己去五台山找他,自己是一定要去了,可是秦篪和秦琴又来找自己,这才耽搁下来。如果孟海昌还活着的话,那他作为一个和尚,一定会觉得秘方留在手里没什么用了,必定会还给自己,可是他要是不在人世了,那么即便他嘱咐什么人给自己,自己也不一定要的过来,甚至拿着方子的人都不一定会现身说自己有孟海昌的遗物。——这才是让秦箫最担心的,毕竟七灵花散这个方子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但是苏小曼好像不太关心秦箫的思绪,而是说道:“我想好了,我要走了。” 秦箫忽然问道:“走?往哪?你要回家吗?” 苏小曼说道:“当然不是,回去我爹还会逼着我跟张豪健结婚的,我是说我要离开这里,也不会家。” 秦箫有些慌乱,说道:“那你去哪里呀?” 小曼看出了秦箫的紧张神态,自己也有些感动,但是两人的感情也就在这个时候有所触动,然后一瞬之间,两人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情绪。苏小曼说道:“我去哪当然不会给大家说,我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再换地方躲又是个麻烦。” 秦箫也听出了苏小曼不会说自己要去哪的,于是就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苏小曼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心中有些疑惑没有解开,所以要去寻求答案,只是这个疑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不肯定我的疑惑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必须去解决,登这个疑惑解开,我自然就会回来的。” 秦箫点了点头,他知道,每个人生下来就是要不断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的,只有这些疑惑一一解开,自己才会能够坦然面对一切,否则,一切都是一种被悬挂的状态。 秦箫倒也不再多问,说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在南北寺中间的山谷中的夜晚吗?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这儿的山谷中一趟,虽然没有南北寺的山谷真切,但是画饼充饥也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五台之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小曼此刻也想起了南北寺的星空,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走吧。” 秦箫接着说道:“我都十分想念梧桐叶和拖鞋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苏小曼说道:“我前番来之前就去看过他们他们很好,这次回去我还是回去看他们一趟的。” 秦箫笑道:“那就好……” 天空深邃,星汉灿烂,在中国,已经很难看到这种璀璨的星空了,南北寺是一处,这儿是一处。秦箫觉得,有星空,就有了自己打开心灵的地方,可以用心与整个天地万物,宇宙洪荒对话,而排解在人世间紧缩的内心带来的压抑。 秦箫忽然问苏小曼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离开?” 苏小曼答道:“你既然今天到了,我明天就要离开。” 秦箫忽然有一想法,于是说道:“明天是周末,我要去五台山去玩一次,要不你陪我去一趟,这样我也好有个伴儿。” 苏小曼知道这事秦箫对自己的依依不舍,自己也不好违拗,于是就答应了。 天公作美,天空晴朗,秦箫和苏小曼就一块上路去五台山了,由于小曼游完五台山是要直接走的,所以行李较多,秦箫也就干脆什么也不带,直接给苏小曼背上大半行李一起出发了。 行了半天,终于到了那个山中小站。其实这个小站本来就是供游客道五台山来游玩用的,但是秦箫从这出山进山也会省去一般路程,所以自己要进马口村的时候,也会先坐车到这个地方然后再进山。 既然要游五台山,自然不会直接坐车离开,于是两人直接从小站向北步行,前往五台山。 可是到了才知道,整个五台山一带,大的寺庙有六处,比如有南禅寺、岩山寺、广济寺等等;小的寺庙诸如碧山寺、龙泉寺也是年代久远。大约有十几处。这些地方如今已经被承包出去,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正儿八经的和尚,跟南北寺的经营模式一样,如果按照这种模式。秦箫不禁失落起来,因为如此这般是绝对找不到孟海昌的。 秦箫就像一一条涸泽之鱼,起初听到关于和尚的消息还异常兴奋,可是现在,自己就像置身于寺庙的海洋。对于他要找的那滴眼泪——已然不知去向,毫无头绪了。 然而苏小曼反而兴致高昂,没看到一处寺庙建筑,不懂的就请秦箫解释是做什么用的,叫什么名字。然而秦箫觉得,这种寺庙使用了承包制,也不过是一种空壳而已,不能说大师没有,但是凤毛麟角,大都是些不懂佛法。混吃混喝的假和尚。本来秦箫就觉得找孟海昌没有什么希望了,心中烦闷,看到这些假和尚,不禁有些厌恶。 然而苏小曼一直领着秦箫四处逛,到了中午,在一家面馆一人喝了一碗昂贵的面条,便又开始了游玩。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镇海寺。镇海寺是藏传佛教的名刹,因为五台山位于中原和西方少数民族的结合部,所以是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的汇聚之地。寺院建筑虽然古朴端庄,但是进去之后就会发觉与其他的寺庙的不同之处。 首先,这座寺院是清代建造,所以里面有很多清代的文化元素。其次,有的装饰图画,就能看出曼荼罗沙盘的影子,看着这些图画啊,最让人感慨的就是一粒沙子所触及的渺小与它们组成的大千世界的繁华与有序,以及轮回与生生不息。 此时秦箫心情缓和了不少。也耐心地给苏小曼讲解自己对于藏传佛教的寥寥所知,但是苏小曼依旧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此事宜个僧人出来,看到了秦箫紧盯着衣服与曼荼罗沙盘极其相似的壁画,于是上前说道: “看来施主很喜欢这幅壁画。” 秦箫答道:“是啊,看着看着就让人想到了大千世界的奇妙。” 但是秦箫此时此刻却忽然回到了现实,说道:“大师,我有些俗事要烦劳您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秦箫看到这个和尚年纪不小,如果见过孟海昌,一定会知道的,于是他也不得呢跟这个僧人回答是否同意,就直接问道: “请问,您见过一个会医术的和尚没有?尤其擅长外伤。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和尚,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他如今是否还在,说不定已经永登极乐了也未可知。” 那个僧人回想了半天,说道:“我实在不知道由这样一位前辈,还请施主莫怪了。” 秦箫倒也明白,这孟海昌出家之时,是刚刚建国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一个和尚,到现在有谁还记得,况且这些和尚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白日在这工作,晚上又不知道回到自己的什么地方的家中过日子去了。秦箫叹了口气,也就失落地除了寺院。 苏小曼也看出秦箫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出现,或者自己能够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于是也就不便多问。 一路下山步履轻快,半个小时,两人也就回到了小站,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秦箫说道: “说实话,我这才来是有目的的,可是却没能如愿以偿,你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会。” 苏小曼知道秦箫向来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他今天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心情才如此失落,以至于告别的话都显得少有的凄凉,于是苏小曼笑着抱住了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我也有事情要处理,而且我处理完了,再来找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秦箫纳闷,但也不多问,而是也把苏小曼紧紧地抱住,小曼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幸福了,苏小曼甚至有些依依不舍,她在想自己这么离开,让秦箫一个人在这受苦是不是对的,刚要开口。 可是就在此时,秦箫却松开了手臂,说道: “走吧,时候不早了,再不去坐车,天就晚了。” 苏小曼听了这话,也就把自己刚要说的话憋了回去,说道:“知道了,你也保重,相信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小曼这句话既是在鼓励秦箫,自己努力的事情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也是再说,我们二人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秦箫把小曼送上车,也不回头,就大踏步地离开了。苏小曼知道,秦箫一直就是这样,总是不愿意表现出她柔情的一面,可是小曼却早就知道了秦箫的心比任何人的都要柔情,也就禁不住笑了。 汽车开动,秦箫听到了发动机远去的机械声,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车,静立了片刻,才起身往马口村赶去。 秦箫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教书,看病,做实验。秦箫现在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自己虽然有很多疑虑没哟解开,但是他明白,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项关乎秦家秘方的科研攻克,自己才有肯能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这种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秦箫却收到了洛川的来信,心中洛川提到了自己的工厂的药品出现大面积的亏损,需要秦箫帮忙,降低一下成本,秦箫知道,这件事情十分棘手,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分身过去的,所以也就回信跟洛川说,让他带着具体的情况过来商量。 没过几天,洛川果然赶来,秦箫问道具体情况,洛川跟他说道: “这次中药材的价格暴涨,可是药品的价格却没有与之相应的增长,原因就是张家的药厂的药品没有跟进。” 秦箫突然说道:“你是说,药材价格上涨导致成本提高,可是张家的的价格却没有什么波动,对不对?” 洛川着急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张正国怎么想的,他这是要干嘛?” 秦箫说道:“你难道不能通过倾销方式起诉他吗?” 洛川说道:“这个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医院给病人用药的时候,药品价格你也略知一二,你看那些成份成本很低的,你看看我的这些药品单就明白了。” 秦箫看了一会儿,说道:“为什么这么贵不能往下降,压缩成本,你这价格都是成本的几倍了。” 洛川道:“不行,你不知道,每种药都有每种药的代理商,中国的药品模式就是这样,药品从厂家那里出来,并不是直接到达医院或者患者手中,而是经过了几道甚至更多的转手,其中包括地区代理公司,下辖哥哥市县的代理商,代理商手下还有很多销售精英,害的给他们留下几分的利润以便于他们酌情销售,分别负责各个医疗机构的供给。一旦你从源头提高成本,那么就影响了整个链条,你的效益立刻就会下降。” 秦箫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从洋房上做手脚,降低成本。” 洛川说道:“我知道这是砸牌子,可是也没办法啊!” 秦箫立刻严厉地说道:“绝对不行,这样你的药厂一旦这样搞,就像一个人抽上了大烟,将来就算戒掉,这个污点也是无法弥补的,绝对不能这样搞。” 洛川更加愁眉苦脸,说道:“那你说,方子既然不能动,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初试牛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思忖了片刻,说道:“你说张家是什么原因让他能这么做却没有事呢?” 洛川说道:“这张家是个倒腾药材的,所以他进的药材有价格优势,而我只是个药材的消费方,所以在成本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平时还看不出来,可是成本一旦逼近临界点,就看出谁更轻松了;而且,张家既然是倒腾药材,就有很多存货,这些存货当初进的时候必定是以前的比较低的价格,这些药材也够他用上一两年的,他可以制药,也可以出售直接套现赚取利润。【ㄨ】”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容我好好想想。” 秦箫想了片刻,说道:“这样,你的包装要简化,我在你开业的时候就说了,药品的包装不用烦琐,有些东西加上去反而会使患者感到麻烦和鸡肋,第一步,就是简化包装,但药量一定不能动,通过简化包装来降低成本。” 洛川说道:“这个可以,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减掉的,比如防水、防伪和干燥等等。” 秦箫道:“这个自然,第二就是要提薪,给你的员工提薪。” 洛川纳闷道:“你没病吧,我这利润都快成负的了,怎么还要加薪啊?” 秦箫立刻说道:“当然要加薪,你这药品因为成本提高,利润肯定减少,相应的你的营销部门以及其他部门的员工薪水肯定会下降,这个时候你如果不加薪,你的人就跑没了。要知道,组建一支完备的营销团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加薪安抚人心,让人觉得自己的提成少了,但是总薪水变化不大。” 秦箫见洛川明白了,也很高兴,于是说道:“最重要的就是第三了。” 这话引起了洛川的注意。说道:“赶紧说!” 秦箫笑道:“很简单,第二步加薪也是为这一步服务的,就是你把你的团队派出去,立刻注册成立代理公司。然后尽最大能力吃紧张家的药,能吃多少吃多少。” 洛川也似乎察觉出猫腻儿,于是说道:“有点意思,你说说,怎么个意思?” 秦箫哈哈大笑:“很简单。正面抗战不利就成立敌后战场啊,但是还不能让你的人走掉,所以要先加薪,在放出去才行;那么你吃紧张家的大批的药,自己的产量下降,市场一定出现缺货,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价格跟着市场来,那么你就可以把自己的药卖出去了,如果张家产量多,你吃进去很多也不足以影响价格波动的话。那么你就倒腾张家的药,把他的整个销售网络冲散,让他的后方出现四处狼烟的效应,而且要找那些我要害的代理商去进攻。” 洛川听了一会,没有说话,思考了半天,对着秦箫挑起大拇指,说道:“高,高,实在是高。” 秦箫说道:“别高啊。把你带来的东西全搬下来,你就回去就行,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洛川有些啼笑皆非,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出好点子。所以我带了不少好东西,你说我搬下来走就行了,我怎么发现秦箫你现在越来越扣扣索索了?”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你是不知道这的生活多苦,要是知道,你就不这么说了。行了来就来吧,我就跟你吃一顿饭,明儿赶紧走人。” 当晚秦箫也把谢云海老人叫来,一尺喝酒,老人说实话,十分酷爱喝酒,而且在深山也已经被压抑了几十年的酒兴,出来之后实在无酒不欢。而洛川也学着抽老人的长烟斗,不过一口就把他呛得不赖。 张正国其实考虑得很简单,他根本没有把这个复员归来的洛川放在眼里,虽然在他刚刚接手药厂的时候,有秦箫帮助,答应了官司,但是始终不是张家几十年的老药厂的对手。 但是张正国没有料到的是,自己本来已经打算打输官司,然后给洛家一个契机,接着自己的名声有所发展,就是想着秦箫肯定会投身洛家然后生产白酊,自己好接机有所得利,可是没想到秦箫这小子竟然直接走了,自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可是这次,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把洛家的药厂之前的便宜找回来,于是自己压着药价并不急着上涨来获取利润,而是要利用这次机会直接把洛家拖垮。 虽然张家的状况也没有前几年好,但是自己的存货多,而且成本也是吃的几年前的积压,所以,跟洛川这么玩根本没有什么顾虑,顶多是多赚些利润的机会成本。 可是正在自己算计着这次如何打趴下洛川的药厂,忽然秘书把一个各地区的出货量的统计表报了上来,说道: “董事长,我们这次出货量比以前大多了,要不要进行效益最大化测算,然后来定价。” “不用,就按照原价来发货,我们的利润也会不少,这些各地的代理也是想要多谢存货,好等待情况一变,尤其是市场升值或者政府调控来获利。只要关注一下有没有吃进去太多货的客户就行了。” 秘书依旧稳重地说道:“目前没有,只不过多了很多客户,而且也不是我们以前知道的没有什么交易的公司。” 张正国有些狐疑,说道:“那你把各地这些新注册的公司给我查一下底细,尤其是幕后的股东是谁,都是什么时候注册的。” 秘书接到了任务,就把报表放到桌上出门去了。张正国此时觉得事情有些不那么简单了,难道洛川毛头小子有这么大的手笔? 几天之后,一份报告被拿到了张正国的办公桌上,他自己一看,发现,这些突然吃自己货的公司都是新近注册的,而且幕后的股东也不详,自己也实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使得这么多的人来干这一行。 其实洛川按照和秦箫商量的,一定要把自己的人放出去,然后一个人一个地方,与洛川进行单线联系,而下面的员工也要九鼎招聘,以免露出马脚。 张正国立刻电话通知哥哥部门,召开紧急会议。他来到了会议室,各个部门经理也都已经到会,张正国示意一下,全场肃静。张正国说道: “这次我们的货进行的很好,但是有几个药,被吃进的货比以往多了不少,按照我们以前的预估统计,各地的医疗机构的消耗是足够的,可是突然被吃进这么多的,可能会被突然放出来,所以我提议降价,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 顿时这些经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但是也都没有敢说话的,毕竟随便乱说,如果造成了损失,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张正国也明白各人的心思,于是说道: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么就按我说的办吧,降些利润,起码可以更保险些。” 张正国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其实洛川也是有些担忧,因为自己虽然安排了很多注册的小公司吃尽了很多的货,可是也没有好的销路,但是洛川还是一咬牙,决定了最后的一招。 张正国担心的果然来了,自己卖的药被自己卖的另外一些药的低价位冲撞起来,其实张家集团已经做了一切的防范做事,可是还是收到这这种冲击,张正国也已经明白,洛川这个年轻人是自己低估了他,即便自己占据了大市场,但是也经不起这种价格落差的引力效应。 洛川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的销售环节很单一,所以地点的价格,销量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增长,毕竟没有很大的医院或者医疗机构能够直接转变,因为公立医疗机构毕竟有很多医疗保险和其他的销售通道的阻遏。 张正国此时已经有些吃惊,其实他不在乎自己的药品冲自己,而是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经营了多年的销售网络就有可能冲垮,而且,他也知道,洛川这么做本身也是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的。但是这里的关键要害就是,自己的经营网络其实是很冗繁的,每个关节都要获取利润,即便洛川比他张家集团的老客户少一个环节,利润优势立刻显现。 此时秦箫也收到了洛川的来信,说进展顺利,秦箫只是恢复了一句:按照计划实施即可。 秦箫太了解张正国了,这点张正国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决的竟然是秦箫本人。这也是秦箫要的,他就是要躲到暗处,不再受到张正国的骚扰,然后再想如何进行自己的计划。 洛川接到了讯息,于是立刻把自己吃紧的药全部放出,顿时市场上的混乱空洞逐渐增大,很多课上来找张正国,问为什么会以更低的价位卖给别人,或者与自己地区重合的竞争者,这让张正国也无言以对。 张正国此时已经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那么一切都无计可施。最后张正国决定,把全部价位按照市场上调,一斤刚冲进市场的药品,张正国按照市价弥补这些客户的损失。(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秦箫归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凡此时正在酒吧拿着吉他献唱,秦箫到了酒吧,就跟服务员说要两杯酒水。秦箫竟然发现这个服务小妹就是自己之前的那个,小妹见了秦箫,也是大吃一惊,就要去跟孟凡说,秦箫回来了,可是秦箫立刻示意,不要去说,于是自己就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了下来。 孟凡唱完,却不是很兴奋而且唱的歌曲也比较忧郁,秦箫也不知道孟凡唱的是什么歌,于是自己就品着这杯酒,跟小妹说: “去告诉你老板,说我局的酒水是假的,让他过来赔礼道歉。” 小妹也十分配合,于是就跑到孟凡的身边,说了几句话,孟凡就朝着秦箫的作为看了过来,可是秦箫由于在山村里呆了许久,生活条件自然不好,身体也瘦了许多,而且秦箫也故意带着墨镜,孟凡竟然认不出来。 孟凡走到秦箫身边,说道:“这位先生,你说这就是假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秦箫故意改变自己的声音说道:“我说我不在这,喝的酒自然是假的了。” 孟凡刚要反驳,之间秦箫摘下了眼镜,孟凡不禁十分惊讶,尽管自己去山村见到过秦箫,但是还是没有认出来。 秦箫推过去另外一杯,说道:“来一起喝点。” 孟凡说道:“你竟然能来照顾我,不错。”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我说你真会自作多情,我是点了这两杯,可是没有付钱的。你在我还用付钱吗?” 孟凡不禁立刻也笑了,但是表情有些苦涩,秦箫察觉不对,于是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哭丧,大爷我刚刚回来,能不能给我了乐一个?” 孟凡也没接秦箫的话头,坐下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秦箫说道:“为什么。这儿你有股份,而且离传染病医院这么近,你那何静想过来,随时都能过来。怎么不想在这里呆了?” 孟凡苦笑道:“你不知道,自从上次我去看你,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吧,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怎么样了,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么瘦,可是待了一年,竟然瘦成这样了。” 秦箫笑着说道:“你少给我打岔,我瘦我健康,你给我老实说你怎么了?” 孟凡说道:“对了,你告诉洛川没有?” 秦箫见孟凡依旧故意转移话题,说道:“没有,让他拿家伙来他肯定会问我妹妹的事情,你就先说说你的事情吧。” 孟凡见无可回避了,就说道:“其实就是跟和静有关。” 秦箫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他其实还是跟张豪健有感情的,我走的时候不想打击你,也就没有说。” 孟凡有些惊讶,说道:“嗯哪,不过你看的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 “当然是因为我是身外之人,不过你放心,何静是不会抛弃你的,张豪健之前伤她太深。而不能从中出来也只是暂时的,现在都一年了,估计也应该淡了吧。”秦箫也没注意孟凡的表情,侃侃而谈道。 孟凡说道:“就算你说的没错。可是现在张豪健死缠着他让我很烦,何静每次见到他心情都很不好。而且,这家酒吧据说要被张豪健买下来,老板也看到了张家出了大钱,想要出手,可是我不同意。他估计我的面子,就没有签合同,所以到现在还没敲定,也就是早晚的事儿吧。” 秦箫说道:“这个张豪健倒是挺痴情,不过遇到这么个爹,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旁边的孟凡听到秦箫这种熟悉的语气,不禁心情好了不少。秦箫刚要说话,此时一个声音不禁大喊起来,秦箫回头一看,竟然是马晓溪,马晓溪此时就是因为看到了秦箫才如此大叫的,而秦箫也注意到了马晓溪,说道: “看来你是这儿的常客啊!” 马晓溪说道:“可不是嘛。” 秦箫问道:“你自己来的?” 马晓溪点了一杯同样的酒,然后坐下,说道:“你眼瞎啊,可不是我自己,他没来。” 秦箫不禁故作不知的样子说道:“他是谁?” 孟凡笑道:“还能是谁,还不是你那个排长刘东升。” 秦箫接着笑道:“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我就纳闷了,我排长平时在连队了的时候,见到卫生队的护士腿都哆嗦,这次怎么能受得了你这个如狼似虎的家伙。” 马晓溪听到秦箫这么说,不禁故作恼怒道:“秦箫,你这家伙少给我放屁,信不信我弄死你!” 秦箫知道,马晓溪就是属于那种易怒而且很坏恢复的类型,于是说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好久没回来,没人跟我玩了,你们都得陪我玩。” 马晓溪说道:“先别说游戏,我先问你个问题……” 秦箫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就赢了我再问我,你既然这么想问我,那咱们就玩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来?” 马晓溪属于那种泼辣型的,所以也就爽快应战,但是与秦箫做口头游戏老实输,秦箫就说: “你都输了好几次了,我们现在就真正开始了。” 马晓溪越是输,反而越不服,说道:“好吧,来吧。” 结果第一句就输了,秦箫嘿嘿笑道:“那我问了,你跟我排长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的?” 马晓溪纳闷道:“哪个?” 秦箫长吸了口气道:“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你们俩进行的‘人类基因组计划’。” 马晓溪听了秦箫这么说,立刻也就明白了,于是说道:“秦箫,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聊,问着个干嘛?不行,我不干。” 孟凡也起哄道:“马晓溪,大家都是好朋友,刘东升也是秦箫的战友,有什么放不开的,愿赌服输。” 孟凡要是激将其他女生,可能不起作用,可是对马晓溪却十分奏效,马晓溪于是说道:“哎呀,就是认识了一周后。” 秦箫和孟凡不禁一起喊道:“我去……” 秦箫说接着说道:“马晓溪,没想到你这么奔放啊,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 马晓溪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是一个人,你眼瞎啊!” 孟凡嘿嘿笑道:“马晓溪,你理解错了,秦箫眼肯定不瞎,只是没有B超,看不到罢了。” 马晓溪知道这事问她有没有怀孕,于是立刻吗孟凡道:“你给我少来,我们肯定是结婚之后再要孩子。” “好吧,好吧,我们接着玩。”秦箫说道。 不过秦箫还是输了,马晓溪总算逮到机会,说道:“该我问你了,我问你,苏小曼是不是到你那去了,还流了下来陪你,我就纳闷了,她这么向着你,你怎么就爱答不理的,我就想知道,你在你那个小山村,有没有跟小曼做‘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实验啊?” 秦箫答道:“我告诉你啊,没有。” 孟凡笑道:“也对,俗话说,酒足饭煲思****,在那么个地方,吃都吃不饱,秦箫哪还有精力这么搞,你没看他现在都收成烧火棍了,再跟你似的,他不要命了。” 秦箫不禁抬起腿踹了孟凡一脚,可是报应马上来了,这次轮到秦箫问孟凡了,于是秦箫问孟凡道: “孟凡,我也懒得问你什么了,你在我面前也没什么秘密,我就问问你,你如果离开了这酒吧,想去干嘛?” 孟凡不禁愣住了,他没想到秦箫竟然不那些逗乐子的问题来问自己,而是问自己这个十分关注的问题,他竟然已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秦箫说道: “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办,那我给你个建议,去我的那个地方吧,那里需要你这样的音乐熏陶,我们都全力支持。” 孟凡说道:“我知道那个地方不错,但是我放不下何静。” 秦箫却立刻反驳道:“这个我就不同意你的观点了,这个问题是何静自己要决定的,他要觉得张豪健让他放不下,那也没什么办法,他虽然跟你是恋人,可是到了一定程度她就会觉得担忧,不敢再往下进展了。你在与不在都决定不了,我要说的是,如果她真的在意你,那就会去找你,你如果留下反而会情绪化,对你们的关系不利。” 孟凡也一直仔细地听着秦箫的话,回答道:“我知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还没下这个决心,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秦箫说道:“没问题,你想的时候就去吧,我早晚也会跟你一起去的。” 孟凡又赢了,于是说道:“秦箫,我倒是问问你,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小山村吗?” 秦箫听到了孟凡问到了自己的来意,于是说道:“很简单啊,这儿是我家啊,我回来理所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这个理由不足够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再回去。” 秦箫说完,就一口干了杯中酒,出门而去,临走的时候说道:“你可以联系一下哥几个,明个儿咱们聚聚。” 孟凡和马晓溪看着秦箫这回答,却始终不理解秦箫说的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约见洛川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凡半夜刚刚打烊,就接到电话,一看是秦箫的电话,就立刻接听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有完没完,刚来第一晚上就跟个橡皮泥似的甩都甩不掉!” 秦箫在电话那边乐了,说道:“我告诉你,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跟你说些重要的事情的,本来想在晚上当面跟你说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马晓溪,我就没说。” 孟凡听到这话,知道秦箫打电话来不是为了骚扰,于是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吧。” 秦箫砸电话里面说道:“我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躲开张家人,不让他们知道的,所以,你遇到何静不要说我来了,明天帮我把洛川约出来,我想在外面见他。” 孟凡不解道:“洛川你自己去他的公司办公楼找他不就行了,何必让我把他约出来?” 秦箫说道:“我去他办公楼,张家的眼睛不就知道了,所以这事情还是得你去帮我办,把他约出来,最好马晓溪也不要让他来,我吧许少卿带出来,就我们四个找个地方聊就行。” 孟凡听出了秦箫很郑重,于是答应道:“好吧,就这两天,我们约个时间见面,不过你现在住哪啊?你肯定不能回河东村啊。” 秦箫说道:“这个自然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果然秦箫被孟凡通知到郊区一个农家饭馆聚会,许少卿也被秦箫电话通知,于是死人就如约而至。 这个饭馆期初是他们南北寺中学与县城之间的一处饭馆,当年他们每次月末回家或者寒暑假回家的时候,都是洛川老爹派人来把车开到山下来接,所以几个人也都是一通乘车回去,路上经常在这家饭馆聚会,应该算是他们的“老根据地”了。 而且这家饭馆的烧烤和炒鱼是一大特色,几个人都是十分喜欢,这次来也没带什么其他人。倒有一种回味以往的意思。 几个人一进去的时候,发觉,跟以前的布置差不多,整个饭馆就是在一处果园里面。建起许多凉亭,用纱窗封住,既通风又阻挡住蚊虫,此时真是春天桃花盛开之际,四周都是粉红的桃花。一阵风吹来,花瓣会随风飞舞,十分有情调。洛川道: “没想到,几年没来,这家饭馆依旧如初,真是不容易,以后我们得多来,光这以前的风格,就让我回味。” 秦箫道:“常来没问题,只要你愿你。我们天天陪你来!” 许少卿也说道:“对啊,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现在就算这么一起吃顿饭,都显得那么珍贵,哪比的上我们以前从早到晚,睡在一起,吃在一起那么痛快啊。” 其余三人知道许少卿自从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虽说已经看得开,但是性情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听他如此说,也都没有接话,害怕再勾起许少卿的伤心处。孟凡反应够快,立刻说道: “服务员。赶紧的,先给我们烤上一只全羊!” 秦箫急忙拦住道:“你疯了,一只全羊你吃的了啊?服务员,不用全羊,就四根羊腿,然后拿菜单来我们还得点点儿别的菜!” 孟凡当时只是为了岔开话题。也没多想,就要了全羊,听到秦箫改了主意,也没什么异议。秦箫问孟凡道: “孟凡,我就纳闷了,当年上学那会儿,我们一起到了南北寺,我是没父没母,少卿的父母也来看过他,洛川虽说老爹不怎么经常带着那几个后妈来看他……”说道这,洛川不禁不乐意地踹了秦箫一脚,秦箫稍微一弯身子,躲了过去,继续说道: “可是人家洛川老爹起码对洛川这个当年的最初立项一直没有断了财政拨款啊,我怎么就没见你爹妈来过呀?” 孟凡笑道:“你来吃饭,管这么多!” 秦箫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说道这儿了嘛。” 孟凡叹了口气,说道:“我爹这个人对我不错,但是我总觉得稀奇古怪,而且跟我也没什么话说,所以我回家除了我妈照顾我,他也不管我,但是也能看得出他平时努力打工,为我上学赚钱,我还是很感激的。可是我跟我爹似乎上辈子是仇人,前几天我就跟他说起了我跟何静的事,这老头死活不同意,说是跟张家人一起的女人没好东西!” 秦箫说道:“你爹也知道张家?” 孟凡说道:“咱们是邻村,你们河东村的事,就是你们秦家跟张家的事,周围没有人不知道,因为这事闹的,我七月十五也没回去上坟。” 秦箫说道:“没去就没去,人都没了,上坟什么用,我也只不过在鲁西马口村找个地方随便烧了点纸而已。” 孟凡说道:“你不知道,我爹这个老绝户,不跟我尿一个壶也就罢了,也不给我爷爷上坟,真是奇了大怪了。” 秦笑说道:“那真是开水浇坟——沏(欺)了祖了。” 孟凡苦笑道:“提这个干吗,我怎么也得跟何静在一起,到时候看老头怎么办!” 酒菜齐全,众人就慢慢地给羊腿上洒佐料,一般这种羊腿,店家只给烤到八成熟,然后就把火跟肉一块上来,让顾客自助,这样也是为了体现这种田园风情而设立的。 哥几个喝了几杯,洛川就问道:“秦箫,这次你找我干嘛?” 秦箫吃了几口肉,说道:“没别的,一个就是跟哥几个说,我回来了,再一个就是想跟洛老板你谈个项目。” 洛川倒是十分诙谐地说道:“你倒是说说你个从鲁西山区来的乡巴佬,想跟我这个即将上市的大公司探戈什么项目?” 孟凡和许少卿都是嘿嘿直笑,秦箫没好气地说道:“嘿,我说,别给你根竿子你就往上爬,你跟张家刚刚血拼完,两家都成了土鳖,还跟我这装什么膘肥体键?我跟你谈谈咱么一块生产七灵花散的事情。” 洛川眼中放着光芒,说道:“怎么?你把七灵花散的科技攻关拿下了?说实话,秦箫虽说这次顶住了张家的攻势,但是我自己也是损失不小,这刚刚成型的销售网络也稀里哗啦了。” 秦箫说道:“这本来就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张家开始如此,你没辙最后如此应对也是如此。不过嘛,这张家也够跋扈的,觉得自己多吃了几年中药材的饭就干跟我这尥蹶子,我不给他套上嚼子,他还真不拿我当张果老!” 洛川说道:“你是说你想给张正国下个套。” 秦箫说道:“讨不敢说,我只要在渔网上戳个窟窿,他就会往那钻的,支部过还差最后一点小细节,但是我得先跟你干起来,起码包赚不配。” 说着亲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攻关论文,往洛川跟前一放,洛川和其他二人定眼一瞧,写的是——《关于马钱子等七味中草药的提炼与联合用药》。 许少卿是学医的,而且许家已经好几代与秦家经营七灵花散,一看便明白,孟凡也是学材料的,对论文也比较熟悉,也知道是关于秘方的,可是洛川是个均热出身,除了弹药的配制组合问题,其他的一概不懂,正自迷惑,秦箫急忙说道: “唉,就是七灵花散的生产线工艺!” 洛川一听便明白了,说道:“你发表了?” 秦笑说道:“发表了,全国的大药厂不都争着大价钱卖我的专利啊,还轮得着你这土包子,怎么样,我这鲁西山区的乡巴佬还中不?” 洛川结果论文,说道:“中,你说说细节。” 秦箫说道:“很简单啊,你喝了这杯,我细细跟你说。” 洛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急切地问道:“说吧。” 秦箫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其实这就是七灵花散的内方工艺,以后,你一个药厂开组马力,完全就可以满足全国的需要了。所以,这论文就是钱!但是我不想立即申请专利。” 洛川完全明白,一旦药房申请专利,那么方子就是公开的了,而且专利也有年限,国内一般是二十年。于是洛川问道:“那你想拿来做什么?” 秦箫说道:“当然是赚钱啊,然后跟张家都逗闷子,你敢不敢玩儿?” 洛川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的意思是说,先不申请发明专利,而是利用秘方,直接跟张家宣战,完了在申请不迟对不对?” 许少卿说道:“秦箫,我知道你们家的七灵花散是个复杂的方子,一般人不会弄明白,可是一旦泄露,你的一年的辛劳就白费了,这荣誉也会挂在别人的头上。” 孟凡也说道:“对啊,秦箫虽然我不懂你的们医药,但是这跟我的材料一样的,不如公开后有法律保护更保险。” 秦箫笑着道:“你们说的我都想了,可是你们不知道,这张家当年在这上面吃过大亏,我父亲母亲也是因为他先盗取药方而赔上了性命,不过最后他也没成功,而且还惹了大麻烦,让我父母来承担,所以这次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过走法律程序,但是我算是看明白了,法律漏洞太多,他巧立名目,你一点招也没有,所以我上药之前,先得把张家这块脓拔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登山北上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洛川拿起论文,爱不释手,秦箫一把抢过来说道:“干嘛?” 洛川纳闷道:“你不是要跟我合作吗?怎么又不给我论文了?” 秦箫说道:“你拿着我能放心?你也不用担心,我包你制出你想要的七灵花散来,不过你拿着我实在不放心,张正国手段极多,你拿着实在是防不胜防,我会交给一个可靠的人手中。” 洛川纳闷道:“谁啊?” 秦箫说道:“简单,就是我那妹妹秦琴,你要是有本事娶了她,倒是连人带论文就都跟着你姓了。” 洛川一拍手,说道:“妙,妙啊,来大舅哥,我先跟你干一个!” 孟凡和许少卿也都明白,洛川自从从鲁西那次去见秦箫回来,就对秦箫那个混血美女妹妹难以忘怀,不止一次在孟凡酒吧唠叨个不停,这次秦箫竟然说那论文做陪嫁,于是对秦箫说道: “这鱼和熊掌能见得吗?” 洛川有些不忿,说道:“你们俩少给我在这不平衡,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和蔼的鲜花下面,混在土壤中的妒忌的臭****,怎么不能兼得?我拿着熊掌,熊掌拿着鱼,这不很完美吗?” 秦箫立刻模仿明星说道:“完美!” 洛川又扫了一下许少卿,许少卿正在吃一块羊肉,立刻抬起头说道:“没毛病!” 秦箫此次找他们几个出来,一是大家出来聚聚,二就是想让他们帮忙的,可是一切完毕之后,却没法开车了,于是几个人就沿着桃园往山中行走,欣赏美景。 不一会儿,秦箫也就和许少卿把洛川和孟凡落在了后面,毕竟洛川和孟凡喝的比较多,秦箫就靠口问道: “你跟翟聪颖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少卿见秦箫突然问起这个。就淡淡地说道:“他也经常来诊所着我,可是我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 秦箫说道:“我明白,但是翟聪颖应该一直没有放下你吧。” 许少卿说道:“我看得出,可是造化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是一个只有半条命的人,其实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一定挺得过来。” 秦箫疑惑道:“这是怎么讲的?” 许少卿笑道:“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苏小曼十分爱你。你也爱她,可是你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都能克制住男女情长,这就难能可贵了;更重要的是,我上次去看你的时候,你却一直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自己有这么大的人生使命,就荒废了自己的生活。你依旧当着你的支教教员,乡村医生。” 秦箫打断许少卿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我这不也辞职回来实行我的计划了吗?” 许少卿说道:“那不一样。你之后还会回去的是吗?” 秦箫说道:“但愿如你所说吧。” 两人快要爬上山顶。山顶是一个快巨大的犹如一座高楼一样的巨石,所以此山因而得名叫做“馒头山”。两人顺着人工凿穿的石梯来到山顶,许少卿慨叹道: “这儿风大,所以是不会久有人居的,所以你也不会在这种喧闹中玩太久的……你有这样的平静的山水的情节,所以这能让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心态更平和,更沉着,张正国是对付不了你的,就像秦家的瑞明爷爷还有羽汉爷爷一样。我之所以能这样平静,说真的。你也是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也曾自暴自弃过,可是看到你能忍痛割爱,而且能保持平和不焦躁的心态。我就觉得我也应该这样才对。” 秦箫听了许少卿的话,觉得十分有理,于是说道:“我一直喜欢《孟子》里面的那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就是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这点我跟你爹许建华学了不少。” 许少卿有些纳闷,说道:“我爹,他怎么了?” 秦箫不禁笑了,他找了一块干净平滑的石板坐了下来,说道:“你不知道,你爹对付张正国可以算是一贴在手,天下无脓。张正国现在算是河东村最有实力的,可是这么多年,他敢惹你爹吗?他连见面都心虚!” 许少卿听了秦箫的话,说道:“好像真是这样啊!” 秦箫说道:“你是不知道你爹当年怎么整张正国的,这种恐惧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张正国的基因中,无法消除。有空我跟你讲讲我爷爷留给我的族谱的故事,你就知道了,而且以后我也得找许爸爸多交流,他一定会给我很大的帮助的。” 许少卿还没来得及细问,此时孟凡和洛川就已经到了,见秦箫和许少卿还在坐着,就立刻过来坐了下来,平复粗气。 这山就在县城的西南不远处,在山顶上,如果天气晴朗,整个县城尽收眼底,你可以迎着风眺望,呼喊,不用受任何拘束。【ㄨ】 由于许少卿喝的酒最少,回来的时候,就是又许少卿驾车,临分别的时候,许少卿和洛川都问秦箫既然不敢现身,那么现在住哪,秦箫说道: “我得离开一会儿,把我的嫁妆给我妹妹去,要不洛川到时候得手的时候,不就郁闷了?” 洛川笑道:“既然你要去京城,那我得跟着去,你晚些时候走,我跟我秘书交代一下几天的工作,就跟你一起上路!” 秦箫知道洛川这小子是个急脾气,于是说道:“好吧,我可告诉你,我今晚九点的火车,你可快点。” 洛川说道:“做什么火车,直接坐飞机不就得了?” 秦箫说道:“飞机场离市区太远,现在火车这么快,还是火车吧。” 洛川想了想说道:“也是,不过你得等我,不准自己跑了!” 秦箫说道:“行吧,你抓紧,现在都快下午六点了,你赶紧交代下,不用带什么东西,只要带着钱就行。” 洛川也不再开车送孟凡和许少卿回酒吧和诊所了,而是直接开车跑到公司去了,许少卿只好坐公交会诊所,秦箫就跟着孟凡一起到了酒吧,但是天还没黑,酒吧人不是很多,于是秦箫就跑到孟凡的二楼卧室去打了个盹,不一会儿洛川就换了户外装备来找秦箫了。 洛川见到秦箫,也不提行程的事情,而是直接问秦箫道:“秦箫,你妹妹是不是到车站来接我们啊?” 秦箫说道:“你想让他接吗?” 洛川说道:“对啊,你让她来接我们吧?” 秦箫笑道:“唉,我又不能命令他,不过这次行程消费你全包了吧。” 洛川急忙答道:“没问题啊,只要你能让她来接!” 秦箫立刻打通了秦琴的电话,说道:“妹妹,我今晚的火车,估计凌晨到。”然后洛川听到妹妹在电话那边说了好一会儿,秦箫打完电话,洛川问道: “怎么样?” 秦箫答道:“这都不相信我,我说我要去,我妹妹肯定是来接我呀。” 一路上,秦箫因为白天游玩了一天,困倦袭来,于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是洛川却变得异常兴奋,一路上叽里咕噜个不停,可是秦箫却理也不理,睡得十分踏实。因为秦箫知道,又洛川这个侦查连长当保镖,车上就算有秦篪这样的人他也会察觉,自己到不容高度警戒了。 三个小时左右,火车便到站了,秦箫果然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秦琴,洛川不禁仔细打量着她,比在鲁西见到他的身后,穿的更时髦了。紧身休闲的外衣,头发扎在后面,身材凸显动人。不过秦琴也不理洛川,直接就把行李往车上一放,开着车就要送两人去预定的住处。 下车后,秦琴还是挽着秦箫的胳膊,只有洛川在后面拎着行李,不禁觉得十分懊恼。不过秦琴突然说道: “哥,上次在你那你招待我,这次我得好好招待你一下,说吧,想玩点什么?” 秦箫说道:“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怎么样?” 秦琴说道:“别啊,你回去早点说,早上九点我就来,休息这几个小时够了,怎么样?” 洛川急忙结果话题,说道:“好啊,我们去玩吧,秦琴,你可得带你哥好好玩玩,要不他会很不满意的。” 秦琴笑道:“好的,就是害怕你们到时候玩不过我。” 秦箫微笑不语,洛川说道:“妹子,我们什么没玩过,你就把你的七十二变全使出来,你哥跟我就怕玩不刺激!” 秦琴不禁很是纳闷,说道:“真的吗?我一直觉得我哥是个很温和的人……” 洛川提了一下行李包,说道:“当然不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秦琴不禁纳闷,说道:“怎么了哥?你吃坏肚子了?” 秦箫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作答:“没有,我还没吃,拿来的吃坏肚子!”说完不禁白了洛川一眼。 洛川也不示弱,又说道:“不是吃坏肚子,是你哥玩的花样很多,当然当年当兵那会儿这些玩法也是我教的。” 秦箫不禁有些不乐意,想要辩解,可是洛川立刻挺起胸脯,示意秦箫“你少插嘴”,于是接着说道:“当年在军队,我是他连长嘛。” 秦琴听了这些信息,不禁十分欣喜,于是说道:“好吧,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也没事,就带你们一块去玩一天!”(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秦洛对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在与妹妹秦琴分开的时候,把那个论文交给了秦琴,说道: “你先把这个收好,放到你的使馆中,我拿着诸多不便,而放在你这我还是很放心的。” 秦琴结果论文,说道:“看来哥你已经完成了,拿我就给你收好,你放心,这儿是使馆区,相当于一国的领土,没人会拿得着的。” 秦箫和洛川在一个房间,洛川反而兴奋地无法入睡,不久秦箫就睡着了,可是好像刚刚睡着一会儿似的,就听见秦琴在门外使劲敲门。 洛川蹭地一下就起来,赶紧穿上拖鞋,去开门,秦箫看了一下表,果然已经九点了,可是自己这几天是在劳累,就有些不愿起床,于是说道: “妹子,要不你跟我哥们去玩吧,我在这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洛川听这话,觉得秦箫真够意思,竟然主动制造自己跟他妹妹相处的机会,不禁立刻说道: “啊秦箫,你要是太累就算了,我陪你妹妹去玩也行,要不你先好好休息。” 秦琴听了秦箫这么说,就反驳道“不行,上次去你那你也没这样,这次到我这里来,你得陪我玩,要不我也不让你睡成!” 秦箫没办法,就起身,与洛川和秦琴一起出发了。秦箫路上问道: “我说,妹妹,你这是要我们陪你去哪啊?” 秦琴不理会,于是秦箫又问道:“你哥呢?秦褫怎么不在?” 秦琴说道:“他哪有空,早回去了。” 秦箫和洛川也就不再多问,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秦琴竟然把他们俩领到了一个棋社! 秦箫不禁有些无语,说道:“我说妹子,咱么这起来一粒米也未进,你就让我到这来干嘛呀?” 秦琴十分兴奋地说道:“喝茶,下棋啊!” 秦箫说道:“我这什么也没吃,就喝茶。那能受得了吗?你是呢洛川。” 洛川却立刻反驳道:“怎么受不了,我一大早不吃饭喝茶的时候多了……” 秦箫嘀咕道:“怪不得你这么缺心眼呢!” 洛川嗔怒道:“嘿,秦箫,你还敢埋汰我!” 秦箫嘿嘿笑道:“怎么着。我埋汰你怎么了?我妹妹在这,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还想造反啊,还敢跟大舅哥里格楞?” 洛川立刻改口道:“你瞧瞧,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大舅哥。您息怒。” 秦琴也不容二人再磨蹭,就立即把两人拉进了棋社,秦琴要了茶水,说什么也要下棋,问秦箫和洛川谁会,秦箫自然说自己不会,让洛川来,可是洛川却埋怨道: “我那会这玩意,当初你要跟我下,我也懒得学!”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你要学的话,那次演习也不至于被蓝军收拾,也更不至于现在娶不上老婆!”其实秦箫看来,妹妹秦琴虽说绿眼睛黄头发,但是思维方式和行事法则更接近东方人,可能与自己受的平时的教育有关。【ㄨ】而且自己说的很多中国话,里面的普通成语熟语她也能听得懂,可见,没有系统的环境熏陶是绝对达不到的。 秦箫于是边坐下来跟秦琴开始了对局,虽说自己没哟吃早饭。但是这也是最好的状态,头脑清醒,思路清晰。可是秦箫也觉得秦琴能有多大的棋力,也就不在乎这些了。秦琴却十分讲究。喝茶的举动,下棋的仪式很符合规矩,秦箫本来还有些懈怠,不太看重,但是看到秦琴这么讲究,自己也就十分惊奇。 秦箫本来要让先给秦琴。可她非要猜子,于是秦箫抓起一把白子,秦琴猜中了,于是执先。 其实秦箫对于围棋并不是很厉害,只不过上次跟觉慧大师下的时候让他茅塞顿开,没想到秦琴却是十分内行的高手,利用先手优势,四处进攻,秦箫因为这个先手优势,竟然一时烽烟四起,左支右绌。 秦箫再也不敢小觑秦琴了,于是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自己放弃了一地之失,顿时秦琴十分得意,但是秦箫却利用这几个子损失代价,把三处防线连在一起,顿时形成了反扑之势,秦琴也注意到了这后方的隐患,自己虽然得了优势,但是这吃这几个白子却浪费了她太多的子力,最后实在顶不住秦箫的攻势,便败下阵来。 秦箫不禁觉得妹妹真是不简单,秦琴输了十分不甘心,秦箫为了不让妹妹扫兴,更是以后不让她因为输一局棋缠上了自己,便主动采取守势。不过秦箫为了不让妹妹看出自己有所顾忌,就主动出击一下,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庄重,但是秦箫知道,自己跟秦琴水平半斤八两,药师碰巧真赢了她,她真会不让自己走了,在这下一天也有可能,自己和洛川还没吃饭,那不就自讨苦吃了。 最后,理所当然的,两人各赢一局,秦琴也不再沮丧,于是带着两人去大吃一顿。 下午,秦琴对两人说道:“我下午一般是去锻炼,你们要陪我一起去的,秦箫和洛川一对眼神,觉得有些意思,秦箫说道: “妹妹,锻炼嘛,我们现在不怎么经常做了,只是靠以前的习惯维持着。” 秦琴突然问道:“什么习惯?” 洛川得意地说道:“还不是当兵那会,现在都是一大早醒来,每天不动几下就不舒服。” 秦琴听了,立刻双眼放光,说道:“对啊,你们可以当我陪练啊!” 秦箫急忙说道:“行了吧,妹子,我可不当你陪练了,我实在不中用了,你呀让洛川给你当陪练吧,他可是资深的。” 秦琴兴高采烈地文洛川道:“你真是自身的陪练吗?” 洛川说道:“这个怎么说呢……我肯定资深啊!” 此时,秦琴说道:“是嘛,那好吧,给我当当陪练吧。” 几个人到了一个体育馆,秦琴换上格斗的服装,秦箫说道:“我说洛川,你轻点,我妹妹可细胳膊细腿的。” 洛川给了秦箫一个眼神,说道:“放心吧,我知道怜香惜玉,哪跟你似的。” 秦箫听到后不再言语,秦琴问洛川道:“洛老板,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会手下留情的,你放心吧。” 洛川看了秦箫一眼,说道:“看,你妹子还真是够劲,我就喜欢这种!”秦箫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去别的场地锻炼去了。 洛川见秦箫走了,也就对秦琴说道:“秦琴,我说你顶多算是竞技格斗,我是个退伍军人,所以,可能跟你不太一样,咱们点到为止吧。” 秦琴说道:“你怎么像我哥似的,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如果打倒我,今晚你随便怎样。” 秦箫急忙跑过来,说道:“妹子,别别,这样不好。” 洛川笑道:“没事,秦箫你滚一边去!别坏老子好事。” 秦箫没想到妹妹秦琴如此大意,这次算是完了,于是在一旁看着,不再言语,洛川却十分自信,秦琴一鞠躬,洛川见这么讲究,也就赶紧一鞠躬还礼,可是还没抬起头来,秦琴已经攻到了。 洛川岂能不知,但是这一脚虽然迅速,但是自己只要也太起膝盖一顶,秦琴的力量就绝对抵不过自己的千钧之力,可是他觉得那样秦琴容易受伤,尤其是脱臼,要是伤到股动脉就麻烦了,于是便急忙收住脚,吃了秦琴这一脚,但是自己迅速后撤,让小腹慢慢卸下整个脚力。 洛川也“咦”了一声,其实他知道,就算是一般男子,踢在自己的小腹上,也不过是麻一下,但是自己这次后撤卸力,小腹也还是隐隐生疼,不禁觉得秦琴的确有两把刷子。 秦琴见这一脚被躲过,于是脚下滑,作为支撑腿,第二脚跟紧上踹,冲着洛川的下巴就过来了。洛川平时也不过是用手臂一挡就可以实施反击了,可是自己又害怕用力过大,于是只是轻轻一挡,躲过了。 洛川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得赶紧结束对方的进攻,自己最好用个巧招把秦琴制服,否则自己算是丢人丢大了。 但是此时,秦琴见第二招还是没有奏效,就有些着急了,于是竟跟着转身侧踢过去。其实这个动过对于洛川来说实在有些慢,他只要在秦琴做准备动作的时候用手一挡侧踢的路线,然后用身体撞过去,就会把秦琴撞倒在地,但是自己心中每每出现的都是临敌时的杀招,这也是自己当兵多年历练出来的套路,其他的花拳绣腿早就经过了提炼,可是这些脑海中闪现的第一应对方案在洛川看来危险性极大,实在不能拿来对付这么一个姑娘,所以也就只好躲闪。 秦琴家这一脚还是被躲了过去,自己因为着急,发力过猛,所以落地有些趔趄,反而站立不稳,要跌倒。洛川见秦琴站立不稳,就急忙过去搀扶,这一下自己的破绽完全露了出来,秦琴抓住机会,右脚上扬,支架踢到了洛川的脑门,洛川一下子后仰,跌倒在地。 秦琴十分兴奋,得意地说道:“你也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这回让你知道女人也不能低估的。” 洛川输的窝囊,于是灰头土脸地坐了下来,秦箫笑道:“怎么了,怜香惜玉,吃亏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黄雀在后 洛川听到秦箫略带讽刺地话,急忙说道:“你少来,你也知道,我只要反击就是杀招,你让我怎么办?这次算是一世英名栽在这儿了。” 正在秦琴得意之际,忽然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走到秦琴跟前,说道:“Hi,Selina。” 秦琴一看,是自己使馆的安保人员胡克,于是说道:“胡克,你怎么也在这啊?” 胡克说道:“我在使馆实在无聊,于是每天来这儿锻炼一下。” 秦琴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胡克却说道:“我听说只要能打到你,你就可以……我赢了,今晚陪我喝几杯怎么样?” 秦琴见胡克说到这些,于是笑道:“可以啊,我是这么说的,那就请你指教了。” 这个胡克是大使馆的安保人员,也是个美军士兵,平时自然是在使馆,训练减少,浑身不舒服,就跑到这个健身馆来锻炼,竟然看到秦琴也在,而且还打倒了一个中国男子,便兴冲冲地也来挑战。“ 洛川见这个美国大兵来捡便宜,忍无可忍,急忙说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家,你好意思上手啊,真是不要脸!” 可是胡克全完全听不明白,秦箫也急忙拦住洛川道:“你着什么急啊,看看这个情况再说。” 洛川见秦箫帮忙出主意,也就忍住不再多说。 秦琴已经赢了洛川,十分兴奋,于是就但赢了和胡克的对决,但是胡克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大兵,不知道什么承让和绅士风度,于是他稍事热了下身,就上场来。秦琴便先发起进攻,胡克也左躲右闪,两人就在场中互相来回地斗了起来。 洛川在一旁虽然不在恼羞成怒,但是也希望秦琴赶紧把胡克打倒。可是胡克的抗打击能力十分强,秦琴的脚法虽快,但是却始终不能完全奏效,都让胡克挺了过来。 洛川却在一旁干着急。时不时对秦琴的招式感到可惜秦箫却淡淡地说道:“我说你着什么急,我妹子在上面我都不急,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这么着急。” 洛川急忙反驳道:“我说秦箫,你怎么心这么大,那时你妹子。要是输了,这羊就入虎口了!” 秦箫哈哈笑道:“这羊入谁的虎口不是入,我反正不在乎。” 洛川瞪了秦箫一眼,说道:“秦箫,你就这么不把你跟们我当回事儿啊!你孬好给出个点子啊!” 秦箫急忙改口道:“看他们的打斗,先别说了,我知道了,现在不是你也没招吗?你一个手下败将总不能上去搅局吧。你先等等看,得机会你就上。” 洛川无奈,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 秦琴已经一进攻了数招。进攻的敏捷就下来了,胡克属于那种人高马大,反应不是很快的人,见秦琴攻击慢了下来,立刻找准机会,抓住秦琴攻来的一脚,顺势一拖,然后一拳打了过去,秦琴双手一挡,但是也难以吃得住。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胡克拍打了下双手,对秦琴说道:“秦琴,看来你很厉害,不过我赢了。你今晚陪我喝几杯怎么样?” 洛川一下子用双手捂住脑袋,不住地嘟囔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秦箫急忙踹了洛川一脚,说道:“完了个屁,要是我妹子赢了,才完了。你现在不赶紧把那个美国大兵K。O。掉多会主动权,更待何时!” 洛川猛地抬起头,一下子恍然大悟,秦箫说道:“别愣神了,赶紧的吧,记住,要干净利落!” 洛川立刻拍了拍屁股,说道:“慢着!” 胡克见识洛川,说道:“你都输了,还来干什么?” 洛川嘿嘿笑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太美甚是风度了,我宁愿输了也不会伤女孩子,你可倒好,大手大脚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胡克笑道:“我赢了,你怎么说都没用。” 洛川见对方这么无赖,说道:“那是不是你获得跟这位美女约会的机会了?” 胡克说道:“对啊,怎么了?” 洛川道:“不怎么,我要跟你争,从你手中抢过来!” 胡可仰头大笑,说道:“你都输了Selina了,还在这大言不惭,再说,我凭什么要跟你交手,你还有资格吗?” 洛川说道:“这就错了,这就好比我知道路边的一位美女身上有钱,可是我没抢……”说着洛川看了看秦琴一眼,秦琴也不理洛川,洛川也不生气,而是接着说道: “而另一个强盗抢了街上这个美女的钱,我就可以抢强盗身上的钱了,因为我直接抢回犯法,而你抢了来,我在去抢救符合道义了。” 胡克中文基本没有基础,莫名其妙,于是生气地说道:“好吧,你要比试,那就来吧,被我打倒了可别怪我!” 洛川见这老外已经有些发狠,到时候肯定是下狠手,自己倒也知道刚才打斗的经过,对着老外很是了解,反而没有害怕,于是说道: “好啊,那咱就开始吧,谁赢了,谁今晚就能跟着为美女约会。” 胡克见洛川还如此说,也不回应,立刻发狠地过来进攻洛川。洛川也是憋了好一会儿,见胡克攻来,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毕竟胡克身体壮硕,但是动作太慢。要是胡克一心防守,洛川也不一定一击命中,但是既然胡克供出来,自己就好办多了。 洛川等胡克右臂长拳打来,自己回头往后跑了两步,第二步突然起身,右脚抬起,与脑门平齐,然后转身往下劈来。 此时胡克右拳打过来,左腿肯定是支撑腿,所以,躯干前倾,才能将长拳打得够远。但是洛川却迅速两步会跑,跳起转身下劈,一脚就踢到了胡克的脑袋。胡克吃了这一脚,可以说是顿时意识模糊,吃不住这巨大的冲击,趴在地上几十秒,终于支吾了两声。 洛川右脚集中堆放脑袋之后,迅速弯右膝,收回动作,潇洒流畅,连秦箫也觉得这招漂亮至极,忍不住脱口而出:“漂亮!” 秦琴直接看呆了,自己万万没想到,刚才自己打败的洛川竟然如此厉害,自己才明白刚才只不过是洛川爱护自己不认出重手罢了,心中既是崇拜又是感激。 秦箫见洛川赢了之后得意之色难以掩饰,但是秦箫却立刻过来给胡克掐人中,好在没有什么大碍,胡克慢慢醒了,只是当时被一脚踹懵了而已。——自然是会被踹懵的,因为洛川只要反击就是致命一击,一旦敌人短暂失去意识,也就意味着,在战场上,他永远不可能醒来了,或者醒来之后也会是在战俘营里了。 回来的路上,秦箫和洛川还有秦琴都沉默不语,到了酒店,秦箫就喝洛川上楼会房间去了。 两人轮流洗完澡后,换上便装,秦箫纳闷道:“我说你怎么不约我妹妹出去啊!” 洛川道:“还是算了吧,输了就是输了。” 秦箫立刻说道:“你少来,脸皮薄就是脸皮薄,洛川我觉得咱连的战友都不错,你带的还行,就是弄得一个个的脸皮子超薄,这也可能和荣誉感有关,但是在女人这个问题上,男人不财狼,女人不虎豹,你得把你的熊心豹子胆亮出来才行。” 洛川有些扭捏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那有些乘人之危啊。” 正在说话之际,只听一个敲门声想起,洛川打开门,见识秦琴,不禁十分兴奋,但是故作沉静地说道:“是你呀,怎么了?” 秦琴说道:“怎么,你忘了,不是今晚约会吗?我看这个酒店楼下有酒吧,我这人不醉不欢,所以就在酒店订了房间,这次得好好跟你喝几杯。” 洛川听了这个话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秦箫躺在床上,把电视的音量调低,说道:“洛川,你少给我装什么正人君子,待会我就下去,你们先下去吧。” 洛川秦箫给应下来了,也就理直气壮地换了身衣服先跟秦琴下去了。 两人对酌,秦琴对洛川说道:“我可是不醉不归,你酒量能行吗?” 洛川笑道:“行不行,也得喝到底。” 秦琴说道:“你们中国人的喝酒其实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有个问题问你,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跟我用真实实力打?” 洛川有些羞赧,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近身格斗都是出手就是杀招,我这一时怎么会这么玩,客户来个老爷们掺和我就不客气了,还好他没什么大事。” 秦琴说道:“看来你还是真的懂得怜香惜玉的。” 秦箫此时已经过下来了,突然插嘴道:“你以为呢,妹子,要是连女人都不懂得爱护的男人,连畜生也不如。走吧洛川,好久没玩两盘捣石头蛋子了,服不服?” 秦琴有些摸不着头脑,洛川说道:“就是美式八球,我们当年在中学的时候放了学老师再路边的台球馆玩台球,班主任就到处抓,班会还说。‘你们这帮人下课后没事少给我捣石头蛋子,让我知道了我让你用牙咬住这石头十分钟’!”(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回到县城 秦琴听说这种稀奇古怪的惩罚,不禁不屑地说道:“那有什么难的?” 秦箫笑道:“妹子,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给我张着嘴十分钟试试。” 秦琴果然张开嘴,结果不到三十秒就放下来了,说道:“好难受,哥,难道你挨过这样的惩罚吗?” 秦箫嘿嘿笑道:“我们俩都受过这种惩罚……” 秦琴不禁笑道:“怪不得体会这么深刻呢。” 于是秦箫和洛川正要摆上开局,可是突然秦琴却拿起球杆直接开球了,说道:“其实你们都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美式八球(eightball),我们八球用的球台不是这样,球洞大而且球台小,我问了专业人士,说你们中国北方人把美式八球的球台改用snooker小型球台,以增加难度。” 洛川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秦箫,你就县歇会,我跟秦琴整一局!”说着洛川就把就被往球台边缘一放,直接一朝着最合适的一个球大力发了一杆,结果没有进洞。 打完洛川摆手示意,秦琴可以继续了。但是秦琴却不用发力,一杆禁了一个花色球,之后一连几杆,凭借精准的技术和走位,竟然一口气赢下了整局。 洛川见自己只是打了一杆球,直接坐下对秦箫说道:“好吧,你来吧。” 秦箫说道:“我才不玩这个呢,我喝完这杯,就回去睡觉了。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得好好补睡一觉。明天出发回家。” 于是秦琴就喝洛川一起到了吧台,继续喝酒。 洛川一跟秦琴喝酒。才发现,也不是对手,秦琴说道:“我有东欧人血统,所以喝酒倒是觉得还行。” 洛川此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说道:“你这叫还行啊,那我就是不中用呗。” 秦箫一早上醒来也没见洛川,于是就给秦琴打电话,秦琴此时已经醒来,结了电话。跟秦箫说道: “没事,昨晚洛川喝多了,我觉得再给你送回去,你就睡不好了,就把他拖到我屋里去了……” 秦箫有些乱了,于是说道:“你赶紧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琴也不管还在睡着的洛川,就过去了。秦箫见秦琴来了,于是开门直接就问她:“妹妹。你昨晚没怎么着吧。” 秦琴笑了,说道:“哥,你也够传统的,我上次就见你跟小曼姐有些暧昧。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追啊……” 秦箫急忙说道:“你少给我岔话题,我问你,昨晚你没事吧。” 秦琴说道:“哥。你说洛川这么死沉的一个块头,烂醉成那样。我能干什么啊?我就是不想打扰你,把他拖到我屋里了。我也就凑活着睡着了。” 秦箫见秦琴说话诚恳,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说道:“那他知道吗?” 秦琴说道:“没有,我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什么意识也没有。” 秦箫又要发作,秦琴立刻解释道:“你睡觉穿衣服了,我就是把外套给他脱了!” 秦箫也没再多问,就让秦琴回去把洛川叫醒,说要今天出发回去了。 洛川此时醒来,头痛不已,但是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间,不禁纳闷,一喊周围也没人,一看自己,外衣也被脱了,就在自己狐疑之际,忽然门开了,秦琴走了进来。 洛川急忙把被子盖住,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琴笑道:“奇了怪了,我的房间我怎么就进不来了?快起来吧,我哥等着你出发,一起回去呢。” 洛川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房间!昨晚我喝醉了,怎么到了你的房间里了?” 秦琴答道:“哎哟,就是你喝醉了,我把你拖过来了,放心吧没事,就算是因为你体重太大,我强奸你未遂吧。” 洛川听了这话,不禁低声嘟囔道:“未遂,那也太可惜了……” 秦琴听到不禁乐了,说道:“我说你也是够坏的,不跟你乱讲了,快起来吃饭去,吃完饭跟我哥回去吧。” 洛川却有些依依不舍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找你玩?” 秦琴不解道:“你来找我玩,还问我什么时候,你问你自己啊!” 洛川听了这话,不禁乐了,急忙穿上衣服,就回屋去了。 秦箫见洛川回来,也就一起拉着他去餐厅吃饭,然后跟洛川说道:“怎么样,**不?” 洛川也故意说道:“哎呀,忒**了!”秦箫哈哈大笑,说道:“什么啊,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呢!” 洛川也说道:“那你说你妹妹对我印象怎么样?” 秦兄边吃边说道:“说实话,不知道,秦琴虽然是我妹妹,中文也说地很地道,但是这种外国姑娘我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跟你玩玩也正常,所以,我还真看不出。 秦洛二人吃完饭直接坐火车回到了县城,秦箫把方子交给了秦琴之后,便放心大胆地跟着洛川到了公司,秦箫直接选拔骨干,进行机器调试,洛川也直接签字购买新的仪器和设备,以供秦箫和公司的工程师安装调试。 秦箫也机器注意秘方的保密,只是告诉工程师在安装时候的具体要求,对于秘方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因为他知道,这关乎他的计划的成败,不敢懈怠。 秦箫把洛川公司生产线安装好后,然后就进行试工调试,自己为了防止有人盗取秘方,就建议洛川采取自动控制系统,然后通过软件把药量和程序调试好,并交给控制室的工人和工程师。这样,秦箫就知道了药方的具体萃取配制方法,而负责操作的人却不知道,但是并不妨碍生产。 秦箫跟洛川说道:“洛川,我觉得这商标为‘黛溪白酊’,药名就叫七灵花散怎么样?” 洛川说道:“这样好吗?我觉得张家会不满意的。” 秦箫说道:“这有什么,我们的工艺本来就不同,我们是内服方,比他们暗格外方强多了,所以我闷酒叫这个方子,你等着,张家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再跟他谈这个事情。” 张正国也知道秦箫已经现身,于是就仔细盯着秦箫的一举一动,果然知道洛川的公司要生产七灵花散,但是张正国害怕是秦箫的障眼法,所以也不急于行动。等到自己的间谍发现,秦箫真的生产了七灵花散的内服方之后,心中就开始琢磨了,看来秦箫真的找到了七灵花散的内服生产工艺,这倒是个好的机会,张家一次可以获取大利润,就算秦箫自己不愿拿内方来与张家合作,但是只要他洛川生产一份内方,我就可以销售一份外方,这个合作我估计秦箫不同意,洛川也会同意的。 秦箫的新药一上市,果然引起轰动,因为常年做药的都知道以前七灵花散的名声,而内服方的厂家洛川的要付负责人是秦箫,更是争相来签常年的合约。秦箫知道这个事情还得张家的帮忙。 果然不出秦箫所料,张正国果然亲自来到了洛川公司要进行商业合作洽谈。秦箫自然示意洛川同意,并告诉洛川,两人必须唱双簧才行。 张正国见到了洛川,说道:“洛老板,前番因为价格战,弄得我们两家都是损失不小,我想这是我们的一个误会,以后如果遇到市场的波动,我们得互相是商量才好,这样大家才能一起度过难关。” 洛川也十分客气地说道:“这个自然是这么个理,以后我们得互相帮助,毕竟都是我们县自己的支柱企业嘛,山不亲水亲啊。来张老板,您坐。” 张正国坐下后,说道:“我也不含糊了,直接明说吧,我知道你们的新药七灵花散的内方上市了,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个你一起合作的。” 洛川说道:“张老板,你给个明示,怎么个合作法啊?” 张正国说道:“这个还不是明白着的嘛,我的七灵花散是外方,你的七灵花散是内方,按理说我是不允许别人再用七灵花散这个名字的……” 洛川说道:“张老板,这个就是你的霸道了,七灵花散在前清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气,说来也是个古方,你们张家是有外方的专利,可是内方你们也是毫不知情,说白了,一个古方,大家都有研究的权利,我只要不侵犯你的专利工艺就行了,怎么不能用呢?” 张正国一摆手,笑道:“就算是这样,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没有要来兴师问罪的意思,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情要互相提携的嘛。” 洛川也急忙改口道:“是啊,是我小心眼了,张老板您别介意,您接着说合作的事情吧,我洗耳恭听。” 张正国接着道:“好,我的意思是,我们各自生产各自的药,但是在说明书上都注明,双方的药只要合用效果最佳,这不就是互相提携吗?我想洛老板不会拒绝吧,毕竟洛老板也知道我们外方七灵花散的名声的,这是个宣传捷径;另外我们的包装也尽量一致,注明具体讯息,这样更会在市场形成合力。不知道洛老板举得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戏搭双簧 洛川说道:“这个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有个问题,就是我的项目负责人秦箫跟我说过不跟张家合作,这个我得跟他谈谈,要不我把他一起叫过来,大家一起商量吧……” 张正国害怕秦箫犯浑,宁可不生产也不给张家这个便利,于是也说道:“对,对,把秦箫找来,我们一起谈。△頂點小說,” 于是洛川就差秘书去吧秦箫叫来,接着趁这个空隙对张正国说道:“张老板,这个是小事,我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利益分成怎么分啊?” 张正国其实也知道,这也是个不能回避的话题,当然是自己的李锐月多越好,于是说道: “这个问题咱们好商量,我们两家各自生产自己的药,只要商量好了产量,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利润,我们四六分成怎么样?” 洛川说道:“张老板说的四六分成是你四我六是吗?” 张正国说道:“这个自然是,我知道七灵花散的内方配制复杂,所以,你们拿大头,我们拿小头,总价格只要商议定了,就可以了。这个我也会让我的销售会计部门去核算成本和利润峰值,到时候咱们再仔细定价,您看怎么样?” 洛川说道:“这个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秦箫那边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啊,你们跟秦箫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就怕这小子犯浑,放着这么好的商机不用。” 此时,门口想起敲门声,洛川马上问道:“谁啊?” 秦箫在门外一本正经地答道:“董事长。是我,秦箫。” 洛川急忙对张正国说道:“来了。”于是对着门外的秦箫说道:“进来吧。” 秦箫推门而入。精致走向了洛川的办公桌,可是到了近前。突然一转头,看到了张正国,便说道: “原来张老板也在啊,这次来是为了七灵花散的事情吧。” 张正国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洛川却说道:“秦箫啊,张老板这次来就是跟我们谈谈七灵花散的联合生产的,我找你过来就是听听你的我意见的,毕竟方子是你的。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秦箫冷艳看了一下张正国,说道:“张老板,你真是够持之以恒的,我从毕业到现在,几经波折,都是拜你所赐,这次怎么还盯着七灵花散不放啊。” 洛川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以前的事情,秦箫咱们不能老提。既然大家有商机,就应该合作赚钱,来你看看张老板提出的方案。” 说着,洛川把张正国拿来的方案书递给秦箫。秦箫此时也是表情淡漠,结果方案书,仔细的读了大约二十分钟。 此时。房间里面三个人没有说一句话,洛川和张正国都等着秦箫看完之后的表态。而秦箫则是仔细的读着每一条细则,遇到难以一时看懂的地方。就停下来仔细揣摩。过了好一会儿,秦箫说道: “方案我大体了解了,就是我们跟张老板的外用药,一起沿用七灵花散的名字,而且我们也可以申请七灵花散的内方专利;另外,两家的药品包装使用统一风格,说明书也要注明各自的功效与对方的契合性,同意在市场上销售。我的理解没错吗?” 张正国说道:“正是如此,秦箫你的解读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 秦箫突然说道:“恕我不太明白一点,就是我怎么发现张老板这么做是空手套白狼啊!实话实说,你的七灵花散其实也销售量一般,但是由于你掌控着这药品的专利,所以,其他药厂就无法生产,可是在这个合作中间,你什么也没有付出,却要和我们一同盈利,这有点没有诚意的意思。” 张正国说道:“我的七灵花散的外用药已经在市场上很多年了,说实话,虽说不敢说是出类拔萃,但也是有一定名气和市场份额的,你们新药的确疗效奇特,但是跟外方一起用效果才会大增,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秦箫急忙说道:“好吧,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我们单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你的外药,说实话只要专利到期,谁都可以制作,我的内方是不会有人能短时间上手的,这是其一,也就是二者有主从关系;其二,张老板单单靠自己药品的市场份额来衡量,未免有些不真实,市场份额毕竟是是个不稳定的指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其实说白了,还是你没有拿出实意来看待两家的合作,只不过是想把你的要捆绑在我们的腰身上而已。” 张正国有些不满意,秦箫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再看看分成,说实话,我是对七灵花散最了解的,内外要所占的分量,我最清楚,但从药效上讲,内七外三,可是利润却分成四六,这显然不合理,而且内方的配制生产线成本高,耗费大,对于这个分成比例也是不合理的,所以我的理想分法就是两药的总价三七分开。” 张正国说道:“秦箫,你说的有理,我们只是初步商谈,至于细节,以后可以在慢慢商量。” 秦箫继续说道:“张老板,我刚才说的是单从利益的角度上谈的,但是要是从个人的主观角度,我根本不想跟您合作。我单一生产这种药,也不过慢慢起势,而且价格我就直接参照你的外方药来定,大体就是七比三的比例,随时跟进。” 张正国笑道:“这个合作是双方的,你这样我们都没有好处吧,你起码就不能利用我的药品一最快的速度上升到市场的最大份额上来。” 秦箫也笑道:“不见得吧,你说的不误道理,但是却有些片面,加入内外服用的药效是十,我的内服药就是七,而你的外用药只不过是三,如果不跟你合作,我的药品想要快速打开市场可能还会慢一点,但是却会直接跟你的药品形成竞争。我不用定价在七比三这个比例以下,单靠疗效就具备足够的优势,把你的外方市场份额压缩是迟早的事,就算你的营销团队再厉害,这个过程也只不过是个放慢的过程,但是不可抗拒和逆转的。” 张正国也知道如此,所以才会亲自前来谈合作,但是秦箫却也是洞悉细节,看到了关键所在,张正国不禁有些坐不住了,而秦箫却说道: “换言之,如果合作的话,我们双方都会获利,但是不合作,你的害处却极大,一个伙伴会变成对手;而我们却几乎没有什么坏处,失去一个伙伴,即便是变成了对手,也不会害怕被打倒。” 秦箫此时见洛川听着自己的话不再言语,也就知道他也开始动摇了,张正国也害怕洛川动摇,于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利润分成我们可以商量,这个方案只是个初步的框架而已。” 秦箫接着又说道:“我都说了,我是单从利益的角度说的,我个人的情感本身是不赞成合作的。那么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我们不合作,你或许会单方面通过广告宣传等手段来提高自己的外用七灵花散药品的价值,无非就是说跟我们生产的内方合用疗效显著——这是我估计到的合作谈判失败后你的唯一选择,那么我们先前的所说的因为没有合作而失去的快速占领市场的利益你也会主动送出来,目的当然是为了保证你的药品的销售额,这个利益我们会白捡。从这角度上说,合不合作,我们几乎无关痛痒,而也看出你这次所说的合作根本没有什么诚意。” 张正国起身,平复了下心情,他此时已经被秦箫的一席话说得有些无言以对,因为一切厉害都被说开了,但是他还是镇静地说道: “秦箫,不愧是秦家的后代,果然是有深刻见地,但是洛总也在场,我们就直接把话说开,我问你,秦箫,你愿不愿意合作,这是个化怨结缘的机会。就算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就不想想,即便你说的模式能够实行,但那也不过是个理想的状态,在真正的商海大潮中,明的按的手段是防不胜防的,我不是威胁,说实话,这是我几十年经商的一点心得,获得一个朋友,总比树立一个敌人要好。” 秦箫此时却显得十分激动,说道:“张老板,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也明说,你要是当初但凡有点这种想法,我会从毕业几个月就被医院扫地出门吗?我会连载县城混口饭吃的机会都被剥夺吗?我到现在都举目无亲,四顾无人吗?” 张正国此时听到这些话,不禁感慨万千,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如果自己没有派人去偷窥秦家的秘方就好了,自己喝刘文菁还是幸福的一家,张家与秦家也还是伤口愈合的亲戚,说不定文青和文菁依旧是十里八乡最幸福的姐妹,自己喝秦伟还有许建华也会是好兄弟,甚至豪健和秦箫也会成为最好的好兄弟。但是往事已矣,不可挽回,此时的回想不过是再一次心酸的和怨念的加码。(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双人驾驶 但是张正国时而又会把这些不断滋生无法排解的怨念放在秦家人身上,他觉得要是没有秦家人的秘方,要是没有秦家人不配合,又何必会出现后来的两家家破人亡的局面?——甚至有时候张正国回想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都会隐隐觉得是秦家人故意把假方子流露出来,或者是故意让廖凯看到不可能学会的真方子。¤頂點小說,——不过这点他也是怀疑而已,但是秦羽汉却因此悔恨终生,最终放弃秦羽翔来找他一起对张家复仇的计划,也是与这次自己有了邪念造成大祸的经历有关。 但是张正国也看到了秦家秦伟和刘文青的双双逝去,秦羽汉死后,他甚至有些不再像牵涉到七灵花散的念头了,原因就是一是,这些年秦羽汉没有兴起复仇的波澜,这让他很是意外,甚至是感激,二是许建华那次八大打倒在地,也让他无法面对许建华,即便现在许建华老了,张正国依然会不是在梦中梦到这些场景,醒来后坐卧不安。 但是洛川却急忙说道:“你们两家之间的事情,按理说我不该插嘴,但是我们现在谈的是合作,不是争二十多年的陈年往事,所以我的的意向还是合作为好,也希望你们两个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 张振国此时听到洛川的话,也急忙从以前的时光中回到现实,说道:“对,我赞成洛总的说法,三七分成我直接可以拍板。” 洛川此时已经是跟兴奋,于是说道:“秦箫,这个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既然你已经是我公司的员工,又是我的老同学。咱们得从实际出发,应该考虑到公司的利益第一位。” 秦箫忍无可忍道:“洛总。你是我的同学,我也不想多说,我承认我有个人因素,但是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合不合作,我们是一点损失也没有的。” 洛川见却秦箫无果,便跟张正国说道:“张老板,这个方案我们公司会认真考虑,但是请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个答复,然后细节上让手下人去谈,希望你也体谅。” 张正国见有洛川拦着,便放心地说道:“洛总不愧是商界精英,那我就先回去,期待着我们能合作愉快。”张正国临走的时候看了秦箫一眼,然后就出门去了。 秦箫却十分气愤,也不看张正国,洛川急忙把张正国送了出去。在门口说道: “张总,合作的事情,秦箫我会让她同意,但是你得给我时间。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办妥,至于还有谁很么问题。我会及时通知您,毕竟秦箫操控着方子。我根本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同不同意意义不大。” 张正国说道:“这样啊,那日后他不会给你方子吗?” 洛川说道:“他说方子要保密,我也没想到会受他这么要挟,这个以后再说,我慢慢要到方子,我以后就可以授权你们厂也增加生产线,两家一起干,利润会更大的。但是目前我们需要的是增进互信,这种合作就是一个增进互信的过程。好了不过说了,等我消息,恕我不远送。” 张正国听了这话,不禁心花怒放,没想到还有机会获得内方,那可是他们张家几代人的宏伟心愿啊! 洛川送走了张正国,回到屋中,只见秦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说道:“洛总,你坐。” 洛川不禁哭笑不得,说道:“奶奶的,这个屋里谁是董事长啊!” 秦箫也不接茬,说道:“走了?” “走了。”洛川接着说道:“你说张正国最后的底线是什么?” 秦箫笑道:“我这么给他一分析,他回去肯定会妄自菲薄,他的低价肯定会降下来,原本要是一般的合作,他也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合作嘛,双赢而已。但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极易害怕我从中捣乱,拿着方子四处给他埋雷,我是个光杆司令,只有一个方子,除了能赚钱就是能惹祸。所以他就害怕我不成功还是我,自己的药品却是每天头上悬着一把剑,时刻会要他的命。因此,张正国的想法就是尽快签合同,把这个方子捆住,起码不再生乱子,哪怕少赚点钱也行。” 洛川说道:“有道理,说真的,秦箫,要不是咱们事先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说完那些分析之后,我都不想合作了,想直接干趴下张正国。” 秦箫笑道:“洛老板,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坑他那是肯定的,我那个市场分析报告,我估计他张正国整个公司的智囊团也提不出来。” 洛川笑道:“你就吹牛吧!” 秦箫蹭的一下起来,说道:“吹牛!洛川,我们秦家经营七灵花散五六辈子了,对着了如指掌,我问你,在这个世界上,有比我更了解这个药品的吗?没有!那我做的分析还会假吗?” 洛川说道:“对对对,我说错话了,毕竟没人比你内行,所以你是真的。” 秦箫笑道:“假的。我说的肯定不会全是真的,但是因为张正国不能找出我说的话中的假的成份,所以他只能当做是真的。” 洛川笑道:“坏,你可真坏!” 秦箫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一,怎么昂张正国晾底价;二,怎么让他一下子签八年的约;三,我怎么找这个台阶下。” 洛川不解道:“我除了第一条明白其余都不懂。” 秦箫道:“连长,动动脑子,底价就是不让他赚太多,肥了之后不好杀,他的外方我打听到还有八年的专利保护期,怎么让他同意签八年,和我们捆绑。” 洛川不解道:“这个很简单啊,他会上赶子的。” 秦箫一摆手,说道:“你不要小瞧了张正国,这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如果像一下子签八年,就得表现出只签一二年的意思,他可是老狐狸,以我这么多次跟他打交道的经历,我有这个数。其次就是我现在是一个带着家族仇恨的倔驴,怎么才能把这个台阶下来,我要是随便一松手,他肯定会起疑心。” 洛川说道:“这个倒是个问题,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妹妹什么时候来看你啊?” 秦箫乐了,说道:“我妹妹我哪知道。” 洛川不禁起身,给秦箫倒了一杯水说道:“你说我是一个小县城的,人家是京师重地,我一个中国县城的买卖人,人家是一个美国官员,她不会把我忘了吧。” 秦箫不禁不快道:“说什么呢,你这么说,我也是你这衰样儿?真是完蛋玩意你。你说地球就这么点儿地儿,还分什么这国那国,京城县城?” 洛川点头道:“说的对,不过你得经常跟你妹妹联系才行,最好多提提我。” 张正国一连几天在琢磨与洛川的合作,现在是唯恐被秦箫捣乱黄了,但是自己又不能去问具体情况,那样反而会把自己的筹码压低,于是只好焦急等待。 几天之后,洛川也主动给张正国发去邀请,张正国立刻兴奋起来,于是赶紧赴约前往。 包间里面,洛川和张正国把司机和服务人员全部支走,洛川说道: “张总,我跟秦箫这小子谈了,他是倔得像头驴,死活不答应,最后我说,‘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公司的营销计划,你负责生产,根本不能参与’,他也拿着自己的方子要挟我,说要是跟你合作,他就撤出项目,我没辙,就稳住他了。” 张正国很着急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合作不成了?” 洛川笑道:“合作不成我直接给你电话就行了,何必在这见你,还没法交代,显我愚蠢吗?后来我就跟他说,咱们先签个一两年看看,实在不行,再撤出。” 张正国说道:“那不行,等你的药品上架了,合同取消,那我们不成了冤大头了?要签就签八年!” 洛川说道:“这个我不是问题,但是他要求修改条款。否则他不同意。” 张正国问道:“什么条款?” 洛川说道:“第一就是他的内方必须分七成利润。” 张正国说道:“这个没问题,我当时是同意了的。” 洛川说道:“这第二嘛,就是说的两年的合同。” 张正国立刻正色道:“洛总,我实话实说,我已经做了最大让步了,这种两年的合同分明是自私的表现,你们的药品成气候了甩手不管了,有这样的吗?” 洛川急忙解释道:“张总,您别生气,我还没说完,这点我也不同意啊,他说,‘没问题,八年也可以,唯一的条件就是八年之中,只要市场和其他条件满足,任何一方扩大生产,另一方必须跟进,不能有故意拖后腿的嫌疑,妨害对方的利益。” 张正国笑道:“我明白了,洛总,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你的点子吧。” 洛川笑道:“真不愧是行家,只不过我也是和秦箫一个意思罢了。” 张振国笑道:“你们是害怕我依靠实力,故意在两家的合作中制造麻烦是吗?好吧,这点我同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离开酒吧 洛川回来,双方就开始了一系列的谈判,最后秘书把合同的模本递过来的时候,秦箫也在,两人看了一遍,洛川说道: “我让你看好苏小曼,现在倒好,她找不到,我想找个信得过的懂法律的人让我看看也找不到。△頂點小說,” 秦箫笑道:“她看顶什么用,我看得明白就行。” 洛川说道:“秦箫,你最后让我说的那条是什么意思?” 秦箫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次他怎么跟你斗的吗?我这样做不就是防着他,咱造一吨,他来半两,故意拆台吗?” 洛川说道:“那怎么的效果好,不也是很好的吗?” 琴箫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他的成本低啊,咱造一吨花大钱,他来半两最后我们吃亏大,我们损失的是信誉、名声,不要老是看到现在是朋友就没问题,一旦因为更大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张正国是绝对能狠下心来这么做的。” 洛川点头称是,说道:“有道理,有你这么个军师真是不错。” 秦箫笑道:“至于还有一个用处,此处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孟凡此时已经知道了,张豪健要把整个酒吧盘下来了,老板对他也不薄,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反对老板,所以,自己还要在这个酒吧工作一周,就要离开了。 也就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努力经营,酒吧的生意日渐红火,这一年自己的分红也有不少。但是孟凡知道。张豪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离何静远一点。何静又来到了酒吧,孟凡见到她后。也不理会,老样子一杯他喜欢的酒端上来。 何静说道:“你要走了吗?去哪里?” 孟凡说道:“不知道,你呢?” 何静听了这句问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孟凡这么问,显而易见,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孟凡见何静不做声,说道:“我也知道,上次我跟我爹提了这事。他不同意,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不要自卑好不好。” 何静有些控制不住的说道:“你也说我在自卑,这么说你也承认,我是个因为拜金儿被抛弃的女人,然后无可依靠了吗?” 孟凡解释道:“不是,我没有……” 何静急忙打断孟凡的说话,说道:“不用解释,人的口误往往出自内心。你说我自卑,其实就是你也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罢了。” 孟凡说道:“没有,你不要冤枉我,我是说我爹说的那些话我说给你就是个错误。然后让你自卑,而我就算跟我爹不相认也不会不理你!” 何静听了孟凡如此的狠话,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也谢谢你能这么对我。从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成了你的一个麻烦制造者。现在还让你丢了工作。” 孟凡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会回去再跟我爹谈一次,这一次我会把我决心说给他,也把选择的权利说给他,他要是还人我这个儿子,就必须认你这个儿媳妇儿,要是不认你,那我从今往后也就不回去了!” 何静见孟凡说话斩钉截铁,说道:“我知道你的真心,可是我觉得你为不认你的父亲根本没必要。” 孟凡也不再多说,独自去照看吧台去了。 何静依旧在传染病医院工作,秦箫当年走的时候交给她的任务,给那些麻风病人的随访和换药也完成的很出色,但是张豪健却经常来找她,这让她很烦恼。何静扪心自问,其实她还是对张豪健有感情的,但是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回头走老路的了。这次张豪健出大价钱盘下酒吧,目的就是要孟凡远离何静,自己还想和何静破镜重圆。但是张豪健自己也明白,老爹张正国在前面挡着,自己是绝对不能明目张胆的来的。 孟凡心里很烦乱,于是酒吧打烊之后,就打电话约出了秦箫。秦箫现在是个大闲人,自己只要隔三差五地配好药方,就不用多管了,而且他也不是以员工的身份应聘洛川的公司的,而是作为合伙人的身份与洛川合作,只不过总的项目还是由洛川做主罢了。 这样,秦箫就变得十分十分清闲,平时本想着到许少卿的诊所去帮忙,可是又害怕苏景坤再次来找麻烦,许少卿还是把他赶了出来,于是秦箫也就每天无所事事,在秦家老宅中没事品茶看出,十分悠闲。 许少卿也把车子还给了秦箫,并告诉秦箫,自己要回家的时候,随时给他打电话,让他做个称职的马夫。秦箫也不反对,除了每天去接许少卿,就到黛溪河边钓鱼,通过许少卿的熏陶,他也不愿意直接下河捞鱼或者用网捕鱼了,而是也逐渐喜欢上了用鱼竿钓鱼,也发现这里面其乐无穷。一根鱼线,就是自己的头脑与鱼儿的博弈,也就把自己的思想与山水建立起了互联网,这种寄之于山水的思维让他考虑问题的时候更加沉稳。 孟凡喝了杯酒,说道:“秦箫,坐,你喝点什么?” 秦箫说道:“你就给我配置一下你的新作,‘贵妃醉酒’吧。” 孟凡去了吧台片刻,便把自己得意之作呈了上来,秦箫一尝,初入口浓烈之极,然后就消于无形了,于是乐呵呵地说道: “这就挺符合你跟何静的状态啊!” 孟凡笑道:“怎么讲?” 秦箫说道:“你看,你这里面的雪碧可以说是把就的问道全部提起来了,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这种碳酸是撑不了多久的,我觉得啊,你只要坚持,也不过如此,老爷子反对也是肯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以后就好了。” 孟凡听了秦箫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再劝慰我,可是我怎么就这么爱听你劝呢?关键是我明知道你说的都是放屁,可是我就是不自觉地信了。” 秦箫没好气地说道:“你才放屁,而且你还专门捡来自的屁来闻,闻了之后还要说说我今天白天吃的什么!” 孟凡一下子乐了,说道:“说实话,叫你来就是要你跟我说说话,我今晚就会敞亮不少,起码烦心事到早上醒来才会再发作。” 秦箫说道:“何静是肯定还惦记着张豪健的,她这种多情的女子就是这样,但是你得看得开,她是更在乎你的,这点你一定要坚信,否则以后你在这件事上反而会南辕北辙。” 孟凡仔细地听着,说道:“当局者迷,你接着说。” 秦箫有尝了一口这‘贵妃醉酒’,说道:“你快要离开了,我建议你去马口村,怎么样?敢不敢去?” 孟凡鄙夷地笑了一声,说道:“看你说的,什么叫敢不敢,你就直接问我去不去就完了。” 秦箫说道:“那你去不去?” 孟凡说道:“我得回去再跟老爷子谈一次,要是他不接受何静,我就去。” 秦箫急忙乐呵呵地说道:“那就是去了。” 孟凡不解道:“你就这么肯定我爹还是不同意?” 秦箫解释道:“那时肯定啊,你想想,你爹是你爹啊,他们这代人认准的事情,你要是硬来,肯定没戏,不过这不代表没有作用,但是当时老爷子是肯定松不了口的。——我不是说了嘛,这就跟你配的‘贵妃醉酒’一样。” 孟凡问道:“‘醉妃贵酒’怎么了?”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这‘醉妃贵酒’啊……呵呵……是这样,就跟入口的感觉一样,熬过这开始的一下子,以后就好走了。以后老爷子会想起你和儿子,也会觉得人家何静姑娘不错,只是自己的顽固,造成了两人的生死离别,不过你们得把这开始的酒劲演好了,要不然就没有‘马嵬坡’玄宗别贵妃的感觉了。” 孟凡兴奋道:“秦箫,有你这么说,我心中底气涨了不少,行了喝完这杯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早点睡去吧。” 秦箫不禁有些怨念,说道:“嘿,我这臭嘴,说这干嘛,让你喝道天明郁闷到死,然后明天来给你两脚多好,现在倒好,倒成了我来这儿是自己骗酒喝来了!” 孟凡急忙说道:“怎么是骗酒呢,根本就是周文王给帝辛算卦,死也摆谱。行了行了,滚吧。” 秦箫被推出了酒吧,孟凡一下子就把铁门拉下来了,秦箫骂道:“好你个孟凡,你等着,我明儿就去找何静,给他算算卦,说你八字欠抽,五行缺德!” 秦箫见孟凡没有声响,也就开车回去了。路上忽然想起了苏小曼,不觉有些思念,便把车子听到河边,打开天窗,仰望星空。秦箫心想,也不知道小曼现在人在哪,要是跟我一起欣赏这美妙的天空就好了。 抽完一支烟,秦箫就开着车回到秦家老宅,睡去了。 如今七灵花散的内服药也按照与张家的合同开始动工,洛川还有张正国也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新药上市的发布会,请来了众多电视台以及包干的记者想家报道,无非是什么“前清古方,重现天日”“内外兼服,双星高照”之类的宣传空话,秦箫草草发言完毕就下台找个座位打盹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父子激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凡把酒吧外门一拉,然后锁上,自己与这个酒吧的就此诀别了。他把钥匙给了老板,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 孟凡父母也是县城的退休职工,两人要孩子比较晚,所以,如今已经退休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去却还刚刚毕业不到两年。老两口对子记得儿子不务正业,喜欢音乐体育,还经营酒吧也就不说了,竟然说要跟一个叫何静的女孩恋爱,这让老头十分气恼,直接回绝自己不同意。 孟凡自然是不知道所以然,可是孟凡老爹却是讳莫如深,他们几个老伙计经常一起逛公园,打打拳跳跳舞什么的,就说起了一年前的事情,孟凡的父亲听说了何静是个小护士,还帮着那个张豪健暗算秦箫,就十分生气。当然孟凡的父亲自然不知道是何静偷偷改了秦箫的医嘱,不过他年轻的时候曾受过秦羽汉的救命之恩,当时差点没救,于是就对秦家的医术十分钦佩,所以这才主观的认为秦箫作为秦家的后人,自然不会有这种失误。 而且之后,孟凡的老爹好像也听说,何静先跟秦箫好,然后又和张豪健厮混在一起,于是就对此十分反感。当然,如果秦箫知道孟父是这么想的,估计也会哭笑不得了。孟凡说起此事的时候,自然也不知道他老爹竟然已经知晓了如此多的情况,于是面对这父亲的极力反对,他也是死不悔改,于是父子两人就这样一直僵着。 孟凡回到家,孟母自然是对儿子的回来十分高兴,做了一大桌子风声的晚餐,可是爷俩确实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孟凡知道,该来的早晚回来,于是,吃饭的时候,也就说道: “爹,我跟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孟父说道:“你不说我也要提。这事儿,换谁家的姑娘我都会考虑一二,唯独这个何静,你想都不要想。我不认她这个儿媳妇儿!” 孟凡也有些着急,尽管秦箫跟他说过,这事也早就预见到了结果,可是孟凡身临其境,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反驳道: “爸,你可别搞错了,我是来通知你一下,不是跟你商量的。” 不过这父子俩是如出一辙的口齿伶俐和脾气倔强,孟父也说道:“对,没错,我也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的。” 孟凡被他老爹这话噎得当时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孟母倒是看着这情况不对劲,急忙说道:“我说你这爷俩,大一开始就这么顶着。现在儿子刚刚回来,咱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以后再说?好好地吃个饭,也不消停……” 孟凡听了这话,也就不再言语,老爹也是个“妻管严”,几十年如此,见老伴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说了。 不过孟凡哈市想着找机会跟老爹说两句,其实孟父也是这么个意思。于是一家子吃完饭之后,都坐在电视机旁看电视,当然遥控器是孟母把持着,这个谁也不敢去要。此时,孟凡回头转向老头说道: “爸,好久没出去抽一颗了吧,把你那些珍藏的好烟拿出来,我也沾点光,去不去。” 说完孟凡就去了阳台。孟父也走进卧室,把自己藏在衣柜中的的被子夹层里面的烟拿出了一盒,就要去阳台,正好在客厅被老伴看到。孟母说道: “行啊,你的烟倒是藏得挺严实,这回看在儿子回来的面子上让你嘚瑟一会儿,晚上全部给我交出来!” 孟父说道:“你懂什么?这些都是绝版了,儿子回来我才舍得拿出来抽,你以为我平时舍得吗?你就甭管了。” 到了阳台,孟凡抽出一根,说道:“这是绝版老刀啊,老爹你这是从哪弄的?” 孟父说道:“这是二十年前的烟了,我也不知道藏哪好,忽然想到你妈会把杯子晒喧腾了放进衣柜,我就把烟放里面了,因为里面干燥,不会受潮。” 孟凡笑道:“你倒是挺有招啊。” 孟父笑道:“有什么招,也有失守的时候,又一次你吗要拆洗一床被子,我当时没在家,回来一看,杯子洗完了,那水上漂的全是烟叶,当时把我心疼的噢……” 爷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孟凡接过这盒“老刀”,然后递给老爹一根,自己也拿出一根,孟凡没有火,于是老爹点着了接着给儿子点上,一口猛吸,两人果然都舒坦了不少。【ㄨ】 不过孟凡刚要把烟揣进兜儿,孟父说道:“嗨嗨嗨,干嘛呢,说是抽烟,怎么自己揣兜里去了?” 孟凡嘿嘿笑道:“看你说的,老爹,你拿着这烟,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妈给淘洗了,我给您保存着……” 孟父也不拦着,孟凡说道:“爹,上次跟你说的急切,我就是想知道,你不认识何静,怎么就是不待见人家呢?” 孟父知道孟凡早晚会问这个,说道:“我都听我那几个老伙计说了,何静跟人家秦箫好着,结果看着张家有钱,又跟张家那小子好上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我能放心吗?况且秦箫医嘱失误的事情,我也估计是他们所为。” 孟凡说道:“爹,你说的这个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秦箫都跟我说过了,何静跟他没什么关系,当时何静为了给自己的弟弟交学费,也是张豪健花言巧语,才使得她很张豪健好上了,最后受了这么多苦,而至于你说的秦箫的医嘱,何静只对我说过,是张豪健让她改秦箫的医嘱的,可是秦箫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觉得何静给弟弟筹学费有难处,也就原谅了她。” 孟父怒道:“秦箫原谅了她,我可不原谅,就冲这一点,他就不值得你去这么护着她!” 此时爷俩二人又要陷入僵持,孟凡反驳道:“人家姑娘本来就不容易,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爸你非要把人家逼到深渊干嘛?” 孟父平复下情绪,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受过秦家大恩,我知道秦家的为人,所以就能想到何静的为人,甭管她是不受蒙蔽,还是有难言之隐,这一点人家秦家人做不出!” 孟凡竟然想不道,自己与老爹的争执,关节竟然是秦家的事儿,不禁孟凡,即便是秦箫听到爷俩的议论,不禁也要咂舌了。 孟凡最后说道:“那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工作吧,在县城呆着也没意思,反正你不答应,我也不管,早晚给你把孙子抱回来你就老实了……” 孟父怒道:“你敢!你要这样,我……你……” 孟凡得意道:“怎么啊?” 孟父情急之下,说道:“你把烟还给我!” 孟凡捂住口袋说道:“不给!老头这么抠……”说着就直接进屋来了。 第二天,孟凡出了门,他本想去找秦箫,跟秦箫说说心中的郁闷,可是刚一出门,就接到了何静打来的电话,孟凡于是就直接去找了何静。 如今酒吧已经转手,张豪健还没打算马上开张,于是孟凡就直接坐车到了传染病医院,何静正在站牌等着,看到了孟凡,不禁十分欣喜。 孟凡下车后,说道:“就把已经是张豪健的了,我以后可能不在县城工作了。” 何静说道:“去哪?” 孟凡不语,何静是个文静而且聪慧的人,见状说道:“是不是昨天又跟你父亲吵了?你不用掩饰,我都能看得出来,我想好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分手吧。” 孟凡本来觉得一个老爹已经就让他够烦的,没想到何静竟然又要提出跟自己分手,于是说道:“你是不是还对张豪健没有死心?” 何静沉默不语,孟凡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你要分手我也无话可说,咱们就好自为之吧。” 何静哭泣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你分手,就是不让你跟你父亲亲情分裂啊!如果那样,我不还是一个只会制造麻烦的人吗?” 孟凡听了这话,说道:“我知道了,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更不会放弃了,你等着,我出去也是暂时的,我就是要让老爷子看到我的决心,这个时候谁退缩谁就是输了,你要是跟我分手,我的全部努力也就完了。 何静问道:“你父亲为什么不同意我们?” 孟凡说道:“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喝张豪健还有秦箫的事情,这才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 何静点头不语,依偎在孟凡的怀中哭泣着,孟凡继续说道:“我先走一会儿,让老头也消停会儿,你好好等着我,到时候我自然会回来的。” 何静此时已经明白,孟凡是愿意为自己做一切的,此时她也真正的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石头。之前她与孟凡的感情一直进展到这个地步之后,就趋于停止,根本就在于自己的胆怯,因为他不想再被骗了,以至于秦箫和孟凡都怀疑她是还惦念着张豪健,可是女人的心事,再聪明的男人也会出现偏差,有时是错误。但是此时,何静已经心中坦然,她决定于孟凡共同面对这些困难,并找机会证明自己是一个深爱着孟凡的好女人。——这是女人在社会中的压力,那就是男人意志不坚强反复犯的错,可以被当成魅力与亚当共存,但是夏娃怂恿偷吃圣果的失足却被当成罪恶和毒蛇捆绑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寂阒无声 秦箫正跟洛川在洛川的办公室里面玩梭哈,秦箫说道:“洛川,咱们这次玩个大的吧,我赢了,下次我去北京我自己去,你赢了,你就可以跟着我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你既然说了,我要是不应战,倒显得我不中用了。”洛川接着说道: “不过你的牌现在可没我大,我这一对呢,你只是个老a。” 秦箫说道:“你就敢不敢吧,我妹妹就看你行不行!” 洛川道:“怎么不敢,翻拍,我就不信你还能比我这对大吗?而且说不定我还是三条呢!” 秦箫笑着,正要开最后的底牌,只见门一下子开了,二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孟凡。秦箫立刻对洛川说道: “看看这位爷的表情,就知道,丈母娘生气了。” 洛川急忙说道:“少说两句,小心孟凡把你弄死!” 孟凡进来后坐下,说道:“秦箫,我同意了,我准备到马口村去,你给我安排下吧。” 秦箫突然作难道:“可是这事儿有点小麻烦了,人家现在不缺人。” 洛川给了秦箫一下子说道:“你少给我来这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开孟凡的玩笑,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安排!” 秦箫嘿嘿笑道:“好啊,孟凡你要去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当时走的时候,看着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真是有点不舍得,很多孩子都送我到了五台山小站,我当时这个心啊。实在过意不去,现在又成了老马自己一个人在那坚持了。我告诉老马,这个卫生室先不要取消。器材和药品可以先运回去资源最大化利用,但是我许诺还是会回去的,只不过现在却不能回去,只能靠你这个大音乐家帮我了。” 孟凡说道:“行,你就赶紧给我安排吧,我虽是都能出发,越快越好。” 秦箫说道:“这个好办,他们现在十分却这样的老师,所以应该不成问题。我跟他们通知下你就过去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先去着,我然后让我姑父给你处理,先去了再说。你也到那好好静静,这样也会心态平和点。” 洛川说道:“那么个地方,平和什么啊,我去了三天不见酒肉就会疯了。” 秦箫说道:“养猪肯定不行……” 洛川故作嗔怒道:“嗨嗨,秦箫,你埋汰我。你埋汰我是吧。” 秦箫也不理会洛川,继续跟孟凡说道:“等我处理好了,就让洛川送你过去。” 洛川急忙说道:“凭什么是我啊,秦箫这个我可不同意。” 秦箫立刻回头对着洛川说道:“开牌吧。” 洛川翻开牌。没有成三条,于是对秦箫说道:“我这两张k,我就不行你是一张老a!”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你看看!”他翻开底牌,果然是一张a!于是接着说道: “咱说好了下次去北京我可不带你。除非……” 洛川说道:“好吧好吧,我去送。唉秦箫,你是不是抽老千?” 秦箫说道:“你这么说可得要证据啊,空口无凭,咱不能不赖账,还是老板兼连长呢,愿赌服输都不会。” 洛川急忙打断道:“行了行了我去送!” 孟凡见没有什么事情,接着说道:“我现在不能回家,就把也被张豪健这个小子盘过去了,所以洛川,你今晚住哪我就住哪!” 洛川说道:“好嘞,没问题,咱们就要去那个山村吃苦去了,哥今晚带你去泡泡脚,好好休息几天,怎么样。” 孟凡说道:“你请我当然去!” 秦箫不禁有些后悔,说道:“洛川,带着我吧。” 洛川说道:“那不行,你要去自己掏钱去,我可不管,除非……” 秦箫知道,洛川这是要他去送孟凡,于是说道:“我才不去呢,不就是泡个脚吗?不值得。” 洛川见秦箫不买账,说道:“我是说咱们仨一起上路呗。” 秦箫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吧。” 其是秦箫想到了自己去看看孩子们,毕竟自己好久没见到他们还真有点想念,而且自己现在也正是从洛川这里领到了钱,所以,想给孩子们买些教育器械,哟其是体育和音乐的器材,这些是教育的关键。 在此去的过程,就是轻车熟路了,而且秦箫带了好多送给山区学校的东西,于是洛川只好开除自己的车去送,所以一路上倒也满是乐趣。 三个人一路上分别开车一直前行,洛川问道秦箫: “你说这次我们生产这么多七灵花散,合适吗?” 秦笑说道:“怎么不合适?销路很好啊!” 洛川说道:“我说的不是产量太多,而是太少,要不要加大一些。” 秦箫说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过我觉得开始谨慎好,显然张正国觉得我们的谨慎,慢慢加量呗,反正整个市场都是我们的。” 洛川笑了笑,道:“我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想明白,秦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肯定不会认为你就会这让跟张家合作八年的,这个连我也不会接受的。” 秦箫说道:“这个是自然,可是我现在也没着,只有等待时机吧,既然现在合同都签了,我们就等按合同办事,一旦机会成熟,就可以反击,毕竟我们的内方是主导,这点虽然是吃亏,但是也是个机会。” 洛川说道:“行吧行吧,到时候你不要玩砸了就行,我可全把宝压在你喝你的七灵花散这儿了。” 当他们再小站吧车停下之后,就直接到了学校,老马看到了秦箫十分兴奋,孩子们也难以以抑制高兴劲儿,拥出来围着秦箫不放。秦箫裂开喊道: “孩子们,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小宠物,就是这位孟凡老师,对了,还有很多好东西,你们都跟我一起去山外拿过来吧。” 于是三个人又一起把孩子们带到小站,把音乐一起和体育器材搬了下来,然后再把这些东西运了回去。 呆了一天,秦箫和洛川就离开了。 此时洛川的药厂七灵花散项目已经开展了一段时间,效益一个劲的上涨,仅仅不到两个月,他的七灵花散就已经占据了半个中国的市场,对于其他为打开的市场,那也是时间的问题了。张正国的外方也及时跟进,效益也大增,一下子扭转了多年来的效益亏空,这让张正国喜出望外,但是张正国也时刻关注着洛川那边的动向,生怕有什么猫腻儿藏着,但是自己又实在搞不清楚是什么猫腻儿。这其实是张正国最担心的,自己与对手周旋多年,不仅仅是秦家,甚至与秦家交锋也只不过当年那一次,但是他自己总的来说,对手的做的套很明显的时候,自己是没有吃什么大亏,然而这种风平浪静最是让他担忧,这跟秦家一直以来的套路是一样的,这样的套路让张家吃了不只一次大亏,而自己当年的那次是最大的,只不过因为廖凯当年的节外生枝,也让秦家蒙受了觉得悲剧。但是这种情况和这种考虑使得张正国如今是如坐针毡却找不到什么办法。 其实在这种顾虑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根源就在于张正国对于七灵花散的不熟悉,或者是一无所知,而自己张家又没有一个人哪怕是研究中药的,所以秦家人包括秦箫可以在这个方子上写出很多文章,而张家却不自知。 洛川一脸开启了两次大规模的开机生产,张正国也觉得这次不同于以往,毕竟洛川不是秦家人,以前许家作为秦家的助手和总管,是左右不了秦家的决策的,而且许家也是死心塌地,但是这次不同在于,秦箫是作为依附,依靠洛川的力量,及边秦箫十分不满意与自己家的药厂合作,但是洛川不一定就会同意。张正国自言自语道: “毕竟商人都是逐利的,有利润的地方,怎么在乎交情,如此说来,秦箫倒是不用太不放心,毕竟现在的是效益正好的时候,秦箫想要退出,也只不过是没有了利润而已,况且自己的外方成本低,就算秦箫不合作了,也是洛家人吃亏大。 秦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回到县城之后,已经天黑了,就像睡去为了,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敲门声,他纳闷这么晚了是谁来找自己,可是一开门,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找他的然是苏小曼! 秦箫立刻把小曼请了进来,小曼急切地说道: “我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而且一句两句说不完,我今晚得睡你这。” 秦箫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说道:“我知道,当初我是得罪了你,可是你也而没必要这么晚了,到我这儿来……我还没准备好。” 苏小曼趁黑暗,一下子打了秦箫一巴掌,说道:“你说什么呢?你想什么什么呢!赶紧的做饭,我下午就动身过来了,听说你回来了,就直接找你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脑动这么多,想的真龌龊。” 秦箫不禁有些局促,但是黑暗中苏小曼也看不出来,于是狡辩道:“我想的就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有什么龌龊的。” 苏小曼道:“行了我不跟你胡扯了,上学那会我又不是没来过,就这么定了,赶紧做点吃的,就是你上次打败我的挂面也行啊!”(第五卷完,接下卷。)(未完待续。) 第一章 计划开展 秦箫把自己的策划书交给洛川,洛川拿出来说道:“这么多!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箫把双手支在洛川的办公桌上,说道:“你怕什么?这么多又不是卖不了?” 洛川其实已经很是疑惑,他思考的不单单是产量问题,于是他说道:“我知道,我们要打败张正国,可是这样做他也会跟进的,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秦箫笑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法律顾问苏小曼来了。” 洛川兴奋道:“真的,还好我没白给她发工资,还知道这个时候来帮我,不过这跟你的策划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到你一下子让我生产这么多的药,我觉得这样不但不会给张家制造麻烦,反而会把自己吊起来。” 秦箫听到洛川的话,说道:“苏小曼回来跟着事情是毫不相关,但是跟我有关系,现在孟凡已经离开半年了,我们这样已经跟张正国完了半年了,我觉得他估计对我们的提防已经有所下降,我现在还不能敢肯定,但是我觉得是个机会,你就不要问我了,如果不成功,定国算是今年的产量提前开工罢了。” 秦箫坐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对张正国耿耿于怀啊?” 洛川说道:“是的,所以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这半年张正国虽然养肥了不少,但是我们也存储了不少活动资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应对得过来。你这样把全部半年的大部分资金储备押出去,是不是有点冒险啊?” 秦箫接着又掏出一本策划。说道:“关键在这。” 洛川看了第二份策划,简直不敢相信,说道:“你这是宣战啊,外方咱们怎么能直接生产呢?” 秦箫说道:“怎么不能,我们先把内方药生产出来,等张正国也生产出来,可是我们就可以发起进攻了。” 洛川有些着急,说道:“秦箫你脑子没坏吧,我们生产这外用药就是违约。还附带着侵犯人家专利,你怎么说?” 秦箫说道:“当初我让张家跟我们签约的时候我就提出,如果他的专利到期了,那么合约就无效了,我如果有证据让他专利无效了呢?” 洛川听了此话,说道:“那就来啊!不过你怎么证明塔尔专利无效了呢?” 秦笑说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拿出来,不过你也放心,我心中有数。” 洛川起身,走到秦箫跟前。拍了他的一下肩膀,说道:“秦箫,我知道你的能力,我当初把你弄到连队也是出于这点。但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这次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仇恨使你失去了清晰的头脑。但是你既然要这么做,我是你的哥们和战友。我也只好奉陪,你就放开去做吧。” 秦箫听了这话十分感动。也没有说什么就出去准备去了。 洛川的药厂立刻大批量购进了药材,秦箫也在车间调试好了生产线。并且秦箫特地招来了许少卿,让他帮忙负责药材的管理,并且试着调试生产线能够随时换外方药。 这个问题倒是十分简单,只要把大部分机器停下,然后直接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就行了,所以两人暗中调试了一下,就成功了。 洛川直接给张正国这边通知,自己决定再原定产量的基础上,提高到原来的四倍。张正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这就是秦箫要的效果,秦箫料到张正国可能考虑了自己的所有可能,但是自己就是要这样来个大手笔,就看你张正国敢不敢接,有的时候,一个人暗中操作惯了,不如就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让对方自己做选择效果要好的多。 张正国自己捉摸了半天,此时儿子张豪健也在旁边,说道:“老爹,我觉得他洛川这么玩,也没什么猫腻儿,咱们就跟进,反正如果卖不出去的话,他们赔得多,估计半年的这些利润都不够他这些成本的。” 张正国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按照常理考虑,我在想,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在故意虚张声势,然后再采取下一步动作呢?” 张豪健说道:“爹,我知道你一辈子谨慎,但是这次如果不跟进可就是违约啊,而且现在市场不错,我们根本没理由去不按照合约来的啊,毕竟合约上说的,除非双反同意,否则单方可以生产的最大产量不能超过一年的,这次他就直接把四个季度的量一块给做了,我觉得可能是洛川想赚钱心切,也未必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捎带着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张正国从窗户旁边走回来,说道:“那好吧,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是有什么阴谋,我倒要看看!” 说着张正国在这批次的合同上签了字。 孟凡已经在马口村呆了半年了,这半年,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出一次山需要走半日的山路,这种隔绝的状态,让他仿佛置身于一种隔绝的状态。但是在这种隔绝,不是限制了自由,而是把一切琐碎,像在玻璃窗上的灰尘一样,一扫而净,使得整个心灵澄澈。这时他才明白,秦箫让他来的真正用意。 细细想来,以前的孟凡根本丢失了自己,孟凡想到以前自己每天醒来,就拿起手机,看看新闻,然后想想今天要准备的酒水够不够,需要购进哪些,何静早上有没有吃早饭,然后就是一天的忙碌,晚上打样的时候,虽说夜深人静,想找好朋友一起谈谈心,可是因为太晚,就没有个任何人打电话。——一个人被每天的琐事虚耗的这时间,然后逐渐忘记了自己。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趟旅程,那么简单而有意义的人生就像是行走在美国戈壁滩上笔直的公路上一样,从出生的时刻,我们低头能看到我的襁褓,从出生的襁褓中,我们能看到录的尽头那座属于我们的坟墓。——记住,这不是带有任何悲凉之感的,——人总是要进入坟墓的。那么当一些琐事出现的时候,这条笔直的道路就不再笔直,变成了有无数拐角的迷宫,拐过一个拐角,有人跟我们吵架,拐过一个拐角,有人离我们而去,我们被这些事情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然后走的时候还会说道:“还有好多的拐角要走呢!”这样,我们就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安慰了自己,然后继续呗后面的拐角的无聊地事情消耗这时间和生命,最后行将就木的时候,暗自叹息。 如果真的把手机放下,心中的平坦地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原来的生活真的是有些无聊,原来的自己真的让自己都觉得脸红。孟凡这段时间跟何静用信件交流,忽然感觉就像回到了中学时候。 此时,马口村小学学区接到了全县的运动会的通知,以前老马是不参加的这种活动的,一是需要经费,二是,马口村小学根本没有像样的操场,体育活动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即,所以自打小学校成立那天起,就没有参加过学区甚至县城的任何文艺和体育活动。 孟凡觉得这次应该参加,因为上次孟凡和洛川秦箫他们就带来了不少体育器材,最关键的是有孟凡一直以来就擅长的足球,所以,孟凡心怀大志,非要把马口村的七人制足球队建立起来。 于是孟凡就利用下午课余时间,把身体条件和年龄合格的男生组织起来,进行足球训练。但是场地实在没有,于是老马就跟孟凡说: “实在不行,我跟你嫂子就把我们的打麦场重新修整扩大一下然后让你么训练吧。” 孟凡听到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同意了,于是孟凡和老马夫妇就把自己常年在村口的打麦场修整叩打了一番,弄得比以前更加平整,面积也扩大了近一倍,基本上满足了一个七人制足球场的大小了。 于是每天下午下课后,孟凡就带着自己挑选的十三个人进行足球训练。首先是基本的控球颠球训练,然后折返跑和过杆射门训练。这些孩子尽管是初学者,但是都十分用心,而且兴趣盎然,这让孟凡也满怀信心,他精心准备,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这只队伍打炼成一个整体。 今天何静正在工作,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下班时间了,此时张豪健却来找她来了。何静见识张建豪,也不理,张豪健于是就说道: “我先到外面等你吧,下班后希望你能来找我。” 下班后,何静换好衣服,就出了门来,自己觉得也没有必要躲着张豪健,如果张豪健还没有死心,自己也总要跟他有个交代。于是何静就径直朝张豪健的车走去,张豪健开着车,说道: “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惊喜,希望你能喜欢。” 何静说道:“我知道,你把酒吧盘下来了,但是却不如以前的好,我还是喜欢孟凡在那里的时候,他不在,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去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正式宣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何静跟着张豪健到了酒吧,已经不见了以前的那个服务小妹,张豪健把一杯酒端了上来,何静尝了一口,说道: “没有孟凡配制的味道好,孟凡会调很多种类,而且都是自己的创作。【ㄨ】” 张豪健说道:“何静,难道你还未以前的事情埋怨我吗?” 何静说道:“没有啊,只是我们现在分手了,而且当时是你提出分手的,我最后没有办法,现在我跟孟凡在一起很好啊。” 张豪健有些不知所措,他顿了顿,说道:“以前是我不对,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何静也有些激动,说道:“难道你给我机会了吗?你说分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想过我们的孩子?现在好了,我终于从那次的事件中解脱出来,现在你又提起,我就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放过我?” 张豪健说道:“那次是我父亲逼着这么做的,我也没有办法!” 何静轻蔑地笑道:“你这么说真的让我无法回答,你的生活你却说是别人让你这么做的,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做过你自己!?” 张豪健此时已经无言以对,何静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请你以后也不要这样,你我顶多是朋友关系,请你不要再以此来纠缠我了。” 说着何静出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酒吧。 秦箫已经生产完了这一批的内方药品,洛川把秦箫叫来,说道:“张正国已经也生产出来了,什么时候发货你说吧。” 秦箫说道:“什么发货,我才不发货呢!” 洛川有些不明白,说道:“不发货你做什么?” 秦箫说道:“我们合约只是说生产商要有所同步,他张正国做到了,可是我们可没跟他商量过发货的时间,我生产完了,就是不发货。他能怎么样?” 洛川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秦箫说道:“很简单,咱们得生产咱们自己匹配的外敷药,你说我设计了两种包装方式,你看看。哪一种更跟我们的内服药合拍,让患者能一看就知道这两种药师孪生兄弟。” 洛川笑道:“这个我觉得第二种比较不错,因为色泽差不多,而且商标产品名布局也差不多,就这个吧。” 秦箫说道:“好吧。就这个吧。” 洛川郑重地说道:“秦箫,求偶知道你做事深思熟虑,也不愿把心中所想告诉别人,我理解你,但是我还是要嘱咐你,小心一点。” 秦箫说道:“这个自然,但是该来的总要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们的路也会越走越窄的。” 张正国正在办公室里面玩弄古董。突然秘书敲门走进来说道: “董事长,洛川公司已经把新一批的药品完工,可是还没有上市的意思,我想说我们要不要发货,很多客户也已经准备好了吃货了。” 张正国不禁纳闷道:“他们生产完了多久了?” “一周了。”秘书回答道。 张正国说道:“那怎么不去问问啊?” 秘书答道:“问了,可是他们是说还没有完成包装,我估计,这只不过是个理由而已,按照时间,这个早就应该完成了。” 张正国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是你时刻关注着,有什么情况尽快来告诉我。” 秘书点头,接着问道:“那么董事长。我们要不要发货?” 张正国说道:“先等等吧,既然他们不发货,我们发货,倒显得我们不地道了。” 苏小曼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正式上班,如今他已经是洛川家的顾问律师,洛川见苏小曼来了。于是说道: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说一声。” 苏小曼笑道:“前段时间就来了,只不过没有通知你。” 洛川说道:“是不是通知秦箫了,我就说嘛,都是同学,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苏小曼说道:“不用在这胡说了,我来就是跟你说,我们要对张正国掌握在手中二十年的外方专利发起冲击,你先直接告诉他,这次发货暂停,我们打算自己生产七灵花散的外方,而且,对于外方,如果他们有异议,可以自行发货,我们好不干预。” 洛川说道:“怎么,难道是你给秦箫找到证据的?” 苏小曼说道:“不告诉你,你先这么干就行了,洛总,你得明白,我是律师,哪怕你是当事人,我也不能跟你透露任何证据的。” 洛川笑道:“好吧,你跟秦箫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要是以后结了婚,我就跟没法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苏小曼也不生气,说道:“快去吧,我得准备张家的到时候的控诉了。” 张正国一大早就收到了秘书送来的洛川的文件,打开一看不禁勃然大怒,秘书站在屋里也不敢动,张正国怒道: “这简直就是放屁!说我们的方子专利是假的,说要自己制造外敷药,好吧,你要敢生产,我就敢告,到时候,不但赔偿,我的药照发不误。” 秘书弱弱地说道:“董事长,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正国说道:“你给我把律师顾问找来,我要跟他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秦箫没事就在河东村口的黛溪河边钓鱼,可是这次确实电话不断,洛川不到半个小时就会来电话,弄得秦箫钓了半天鱼也没有钓到几条,于是就开车去了公司。 一开门,秦箫就不乐意道:“我说洛川,你干嘛啊,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一个劲地打电话?钓个鱼也不让人舒坦……” 洛川说道:“你还有空钓鱼?张正国直接给我打电话,怒气冲冲地说我们这样干是违约,他会提起诉讼的!” 秦箫笑道:“这是张正国装的,你不用担心,我觉得他要起诉倒是件好事,也是件不可避免的事情,你这样,赶紧把自己制造的内外用药全部发布,就说这是我们厂生产的姊妹药品,内外兼服,效果最佳。” 洛川说道:“这个你有把握?” 秦箫说道:“早晚会有这一战,你赶紧去!再说,张正国起诉不也省了我们的广告费了吗?” 也就在洛川把内外药品全部发布后,张正国立刻提起了诉讼,原因就是侵犯专利和违反合同。 法院受理了案件,洛川第二天就收到了电话的传讼,法院也定于十天后开庭。 苏小曼这次也更加忙碌,自己也不敢让马晓溪知道自己已经在洛川这里,免得父母知道了又来扰乱自己的案子准备。 秦箫却跑到苏小曼的办公室说道:“苏律师,你说这秋高气爽,我建议我们一起出去游玩怎么样?” 苏小曼头也不抬,依旧看着洛川提供的相关资料,说道:“没空,我不是医药专业,所以得对这些专业了解一下,到时候才能给洛川做好辩护。” 秦箫说道:“那个顶什么用,我就是活教材,有什么路上问我就行了,鉴于你上次给我提供的巨大帮助,大晚上来找我的拳拳之心,我这次怎么也得好好请你啊!” 苏小曼抬起头,笑道:“你可别不拿案子当回事,陪审团什么人都有,有的时候法律是讲教条,但是陪审团的感情取向也很重要。” 秦箫说道:“得了吧,我们用了张家的专利,我们只要证明这专利不是他的就行了,对这个七灵花散的了解,有谁比我更了解啊?” 苏小曼说道:“你是说你知道这方子的所有,但是你是当事人,你的话不构成证据的。” 秦箫说道:“对啊,我的话是不构成证据,可是我知道有谁知道这个方子以前就有,而张家只不过是拿过来当自己家的而已。” 苏小曼说道:“你是说你知道?那怎么不快告诉我?” 秦箫有些为难,说道:“这些恩都是七老八十的,我实在不想让他们来作证,而且如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出来作证,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还是自己找证据吧。那天晚上你给我说的情况,我也很是纳闷,为什么你说他也知道这个方子,难道你就肯定这是七灵花散吗?” 苏小曼见秦箫问起了自己当晚告诉他的情况,说道:“这个人倒是个证据,可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作证啊!毕竟我们跟他并不熟悉啊。”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这些证据咱们先不用,我觉得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情况了,这个七灵花散很多人都知道是古方,虽然没有证据,也只不过是张家知道而已,不是发明,这个是两个概念,你从这里入作为切入点就行了。” 苏小曼说道:“行了知道了,看来我还是来晚了,要是早点来找你,我们就能找到比较充分的证据,但是现在就有些紧。不过好在有两次开庭的机会,法官也不会因为我们第一次证据不充分就这样宣判的。” 秦箫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忙吧,不过真的谢谢你了小曼,我想着让孟凡回来一趟,现在他那假期还没开学,他回来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一次。” 苏小曼不知道秦箫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出去玩,但是也没有反对。(未完待续。) 第三章 问计老爹 其实,秦箫是想把好朋友召集起来商量一下,而且还需要去找证据,所以要带着苏小曼,名义上说是游玩而已。 不过秦箫现在能利用的证据就是秦家七灵花散的上百年的口碑,另外还有就是二十年前张家未申请专利的时候一些用过七灵花散的老人。 七灵花的散外敷药实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所以也就没有从方子内部寻求与张家不同的可信性,也就只能说明这方子古已有之。但是秦箫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秦箫晚上和许少卿回河东村的时候,也把苏小曼叫了过来,秦箫说道:“少卿,我想到你家,看看咱爹咱妈去,你管不管饭?” 许少卿笑道:“只是单单去蹭饭?是有事情要问我爹吧。” 秦箫说道:“我都说了是去看咱爹咱妈,你怎么说话这么露骨。” 许少卿急忙说道:“是不是让咱爹给你做主,说一下你跟苏小曼的婚事啊?” 秦箫还没说话,苏小曼说道:“赶紧的,许少卿,我发现你怎么也跟洛川孟凡他们一路货色了?” 许少卿不再言语,到了家,许建华见识秦箫来了,十分高兴,说什么也要跟秦箫喝一杯,赶紧让许妈妈准备饭菜。 秦箫跟许爸爸可以说是既无父母样也无兄弟情,许少卿不喜爱喝酒,所以许建华见到秦箫之后就像找到了酒友一样,秦箫和许少卿在许建华的眼里和在秦羽汉的眼里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秦羽汉老来之后,觉得还是稳重点的好,所以比较喜欢许少卿的做派,但是许建华一辈子蹦跶惯了,九十分喜爱秦箫这种跳脱的性格。 而许妈妈却看着苏小曼欢喜地不得了,一个劲儿的给小曼夹菜,弄得小曼十分不好意思。 秦箫见到许老爹喝得兴起,于是说道:“许老爹。这次我回来可是又问题要问你的哟,你得跟我说。” 许建华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白眼狼,没事情绝对不会回来看我,说吧。是不是关于案子的事情,我会给你指条明路的,不过你先给我把这杯干了。” 秦箫急忙端起酒杯喝了一整杯,于是说道:“老爹,你料事如神啊。那我可就说了啊,自打我父母去世之后,那个廖凯死了,廖云后来的遭遇是怎么回事?” 许建华说道:“这个你爷爷该告诉你的,怎么你不知道?” 秦箫说道:“我左思右想,这个事情,不能靠我爷爷怎么说,毕竟他也不能给我做证了,这次跟张家的案子,我是主动出击的。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廖云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他只要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就能够作证,七灵花散外敷药不是他张家的!” 许建华说道:“你小子看问题还挺准,这个家伙虽说是废物一个,但是在这个案子中间,他倒还真是一个关键棋子。实不相瞒,当年你父母出事以后,我怒不可遏。就把张正国狠狠地揍了一顿,并告诉他,这个廖云我不管了,不过他廖家的蚂蜂窝是你捅的。你给我看着办吧。结果张正国把当年这些闹事的廖家人和那些二流子弄得很惨,我知道后都觉得张正国这人手太黑,竟然把他们都打残废了……” 秦箫说道:“老爹,你有什么点子就直接告诉我吧。” 许建华看了一下许少卿和苏小曼,说道:“秦箫,这是儿媳妇儿吗?那个少卿。你好好伺候你嫂子,我跟秦箫出去溜达一下。”说着拿起没喝完的半瓶酒,拽着秦箫就出门去了。 秦箫知道许老爹肯定是有什么要告诉自己,于是也就紧跟其后,到了黛溪河边,许建华说道: “秦箫,我知道你这次是要跟张家摊牌的,说实话,我也为你捏着一把汗,但是你不用怕,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眼光很敏锐,能看出廖云的供词很关键,但我实话告诉你,我也可以为你作证,就是我知道七灵花散当年秦家早就拥有,只不过张家得到后自己申请的专利,但是就怕廖云这小子胡编乱造,这就对我们很不利了。这些年,廖云自从残废之后,就找了一个山沟里的老婆,开了一家饭馆,可是后来自己不学无术,生意每况愈下,现在基本上是混日子了。我听说,她跟他老婆就在家守着几亩地什么进项也没有,所以他现在如果瘦了张正国的收买,就不好办了。” 秦箫说道:“当年张正国暗中把他弄残废了,他能咽的下这口气?” 许建华说道:“这个人你不了解,他哥哥死了,他一点不心疼,反而能来闹你们家跟张家,纯属是一个为了钱什么情分也不讲的人。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就明白了,他老婆现在在家也不待见他,每天就是百般辱骂,他两口子每天都去抢鸡下的蛋,然后藏起来,他老婆知道他藏了鸡蛋,能把整个家翻个底朝天来找,你说这么样的两口子,都没有信任,他还管谁是爹妈谁是仇家啊!” 秦箫不禁笑了,说道:“这对夫妻敢情每天吃饭前还得玩一把密室藏匿游戏啊!” 许建华也笑了,说道:“谁说不是呢!”接着许建华打开酒瓶,喝了以后,交给秦箫道: “外面风冷,来整一口。” 秦箫坐下来,喝了一口酒,说道:“老爹,你就给我撂个底,到底怎么办吧。” 许建华说道:“你现在当务之急,及时去吧廖云找来,告诉他,当年他哥哥窃取秦家秘方殒命的事情,让他对张家 再生气仇恨,再就是张家还弄得他残废了,这点也让他铭记于心,到时候张家就算出大价钱,他也不一定敢接了。但是这也不是保险的办法,其实根本就没有保险的办法,人心隔肚皮,他要是收到张家金钱的诱惑或者是直接的威胁,他也会给他们做假证的。” 秦箫站起来说道:“那我明天就去廖云家去一趟,让他帮我出庭作证。” 回来的路上,许建华说起了苏小曼,笑道:“秦箫,我跟你说,这闺女不错,什么时候结婚?” 秦箫说道:“哪有什么儿媳妇儿,那时洛川公司的律师顾问,老爹你想什么呢!” 许建华笑道:“少给我在这装,我都多大年纪了,该经历的早经历了,这闺女就是喜欢你,要不人家能大晚上的跟你来这儿,你小子少给我装蒜!” 秦箫见解释不清楚了,于是也就不再做声,他知道小曼对自己的真心,也知道自己喜欢小曼,但是这个关口,他是没有经历去考虑这些的,不过秦箫没有注意到许建华的脸色,许建华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翟聪颖也是个好孩子,就是少卿没辙福分,得了这么个病。” 秦箫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过许老爹的,于是说道:“老爹,你怎么知道的?” 许建华说激动的道:“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刚才也是诈你的,你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秦箫知道已经隐瞒不过了,他也没想到这老头实在太厉害,竟然能从自己嘴里套出东西,无怪乎张正国都不是他的个儿,秦箫坦言道:“他得了绝症,是为了救翟聪颖才得的。” 于是秦箫就把许少卿如何挨了那一针,导致被传染了艾滋病的事情经过说给了许建华。许建华听了之后,何尝不难受,但是他却抬起头说道: “这是命,不过这样做就对了,没给我许家丢人,其实他这阵子的表现,我早就料到不是什么好结果了,只不过我也不敢去探听,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行了不说了我也会给少卿保密的额,他妈要是知道了,不得要了她的命啊,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秦箫就直和苏小曼接到了朱塘的廖云家,进了院子,之间到处杂草,房屋也年久失修,秦箫和苏小曼也不做声,而是径直走向了廖云的北屋。 进了屋里,秦箫发现,屋里的摆设还不如院子里面规整,桌子破烂,盛咸菜的碗风干了之后留下一层盐巴和酱油的痕迹,四周都是苍蝇飞舞。而在北屋东北角上的床上,被子黝黑,而且到处是破开的口子和露出的棉絮,而屋内却无人。 秦箫刚要开口,只听一个声音从里屋传来:“给我倒杯水来!给我倒杯水来……” 开始的时候这声音还有些许严厉,但是后来,这声音变成了祈求,于是秦箫也不再言语,直接拿起一个没有刷的碗,从暖瓶中到了仅剩的一点点的水,走进了里屋,苏小曼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人见秦箫走进来,十分纳闷,于是问道:“你是谁?” 秦箫把水递过去,说道:“先喝了吧,喝完再说。” 这人就是廖云,被张正国暗中派人弄成残废之后,自己也曾报警,但是警方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也只好作罢,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住着双拐行走,但是一到阴雨或者冷天,就十分难受,行动不便,此时见秦箫给他递过水来,他二话没说,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四章 二入公堂 秦箫见到了廖云,问道:“你就是廖云了,你老婆呢?” 廖运答道:“早回娘家了,你是谁?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熟?” 秦箫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秦箫,就是当年你哥哥的师兄秦伟的儿子。” 廖云大吃一惊,急忙求饶道:“你饶了我吧,我当年实在是鬼迷心窍,才造成大祸,我现在都已经生不如死了,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秦箫说道:“你的事情,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我来看看你,就是有件事情要问问你。” 廖云听到这话,心中略微宽心,说道:“当年的事情,我都可以跟你说,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秦箫纳闷道:“谁折磨你了?我失去父母,爷爷把我一把拉扯大,去年也去世了,我从小无依无靠,我靠什么阿里折磨你?” 廖云听了这话,心想也在理,于是说道:“孩子,你的不幸是与我有关,但是我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我被人弄成这样,已经生不如死,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秦箫听了这话,说道:“难道你还以为是我让你这样吗?我跟你也好不了哪去!我毕业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工作,可是张正国却百般使人刁难,最后让我辞职,之后我自己直接单干,他也找了各种衙门来查我账,检我的药,弄得我买卖没法干,最后我只好跑到一个鲁西的穷山村,给孩子们当支教,勉强度日,你以为我的日子就好过吗?” 廖云听到这话,不禁努力支起拐杖,然后普通跪下道:“孩子,是我不好,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张正国的人,我就不敢说我这腿是张家弄得。现在你这么说我才知道,你的确是秦家的后人,实不相瞒,我这右腿。就是张正国让人暗中给我弄断的!” 秦箫故意把自己说地很可怜,这样也引起了廖云内心的共振,于是奇效趁热打铁,说道: “你的经历我都听说了,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当年事情的经过。” 廖云脸色惨淡,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自己也是后悔莫及,当年我哥哥在你们秦家当学徒,我经常问我哥借钱,又一次他说没钱,他把钱都花在了一个药方上,于是他就告诉我是你们秦家的方子,只要成功了,他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可是没成想他却几天之后被毒死了,后来警方侦破。是我哥鬼迷心窍盗取了你们家的秘方,可是没成功,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我当时以为这事可以闹,就是想从你们那还有张家要挟钱,可是没成想,几个哥们行事鲁莽竟然把你父亲逼死了……” 廖云看着秦箫的脸色,不敢再往下说。秦箫说道:“你接着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廖云听了这话,接着说道:“后来警方也把我们下大狱,出来之后。就在夜里被一帮人给打残废了,后来听说跟我一起闹的几个哥们也是如此,我就知道是张家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我就做起了小生意,可是张家总是派人来骚扰,甚至夜里也来,弄得我没法营生,才落到现在这么个境地……” 说着廖云不禁哭了起来,苏小曼也忍不过说道:“没想到张家如此心狠手辣!” 秦箫见状。安慰了廖云一下,说道:“廖云,我知道你的遭遇也不幸,我此次来不是为了寻仇,而是想要去跟张家打一场官司,需要你做个证,你愿意吗?而且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没有什么重金贿赂你,你愿意实话实说吗?” 廖云咬牙切齿道:“你说,做什么证,我当然愿意,只要能告倒张家。” 于是秦箫就把自己喝张正国的官司说了一遍,并嘱咐道:“你只要能够作证,当年的时候,秦家就已经掌握了七灵花散的制作工艺就行了,我说的主要是外敷药。” 廖云说道:“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庭,我都可以去!” 秦箫拍了一下廖云站立不稳的身体,说道:“廖云,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泯灭良心。” 于是秦箫告诉了廖云出庭的时间,并告诉他到时候会派人开车来接你,你到时候准备好怎么说就行了。 除了廖云的家门,秦箫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坏了,要是廖云到时候瘦了张家贿赂翻供可就不好办了,我怎么忘了给他录音了!” 此时,苏小曼得意地说道:“看来本姑娘此时专业的律师!”说着,她掏出兜里的手机,接着说道: “放心吧,该录的,我都录下了,到时候他是不会翻供的了。” 秦箫满意地笑了。 很快,开庭的时间就到了,秦箫和洛川走向了法庭,秦箫仰望天空,知道,这一刻是决定七灵花散归宿的时刻了。 审判长按照程序核实了双反当事人的出庭人员后,便让原告方陈述诉讼请求。张正国的代理律师是个意中年的男子,带着个黑色的眼睛,他起身说道: “审判长,在座各位,我的代理人,张氏制药集团法人代表,董事长张正国在2014年下半年,曾就七灵花散的生产销售与洛川的制药公司签订了一份商业合同,合同规定两家分工制作七灵花散,有我的代理人生产外敷药,并规定,两家统一包装,统一生产,以达到最佳的药效和收益,合同还规定,任何一方不得随便改动既定的生产批次,在我的代理人的专利到期之前,不得生产外敷药。由于我的代理人掌握有外敷药的专利,所以,此次洛川的制药公司私自生产外敷药,既侵犯了我代理人的专利权,又违反了合同,所以,我的代理人以此向洛川制药公司提起诉讼,要求给予道歉以及相应的赔偿。” 张正国的律师申诉完毕,审判长示意被告方陈述,苏小曼起身说道: “审判长以及在座的各位,这份合同以及对方的专利确实属实,而且我的代理人在今年年初与张家集团商议了一批生产批次级产量,双方并无异议,所以这点没有违法合同。然而,我的代理人私自生产外敷药并发布的事情,也是属实,但是合同明确规定,在对方专利失效的时候,我方有权利自行生产外敷药以保证产品质量和销售,那么问题在于这份专利的有效期是多少?据我所知,是二十年,也就是说从合同签订之日起,还有八年时间,但是当我的代理人得知,这份七灵花散的专利是无效的时候,就立刻感觉到,如果被其他商家先下手,夺得商机,就会失去市场的主动地位,所以这才立即开工生产外敷药。那么关键在于张家的外方专利在我的代理人生产外敷药的时候是否有效,或者我的代理人当时是否知道了此专利的无效性。” 苏小曼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据我的代理人说道,当时,他从各种渠道得知了七灵花散的外方其实是一个前清的古方,甚至是华佗流传下来的名方,是不是华佗真传无从考证,但是证据显示,这个古方在前清的时候就已经闻名遐迩,所以张家并没有七灵花散外方的发明权,也就没有申请专利的权利,而作为一个申请假专利的药厂的合作商,我的代理人为了避免出现被欺诈造成的巨大损失,当机立断做出了生产外方的举动,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不带有侵犯专利的意思。” 苏小曼从容的说完了自己的陈词,审判长于是住持双方出事证据,张家把自己的专利证书以及与洛川签订的营销合同拿了出来,工作人员立刻复印取证,并着手下一步跟有关部门核实。洛川此时也把几位证人请了出来,许建华举证自己曾跟随秦家多年,自己的父辈祖辈也是如此,并证明秦家在前清的时候就能自己配制内外两种的七灵花散,并以此闻名。廖云上场的时候,张正国都没有认出是谁,等到廖云我证词一说,才明白,原来就是自己当年的员工廖凯的弟弟,不禁大吃一惊。 跟让人吃惊的是,竟然有一位先生资源出庭作证,秦箫一看,就知道,那时孟凡的父亲,于是示意苏小曼赶紧把他也说出来,苏小曼喜出望外,于是孟凡的父亲也就发言道: “我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伤住院,手术之后,由于伤口很大,愈合很慢,于是有人推荐我找秦家的秦羽汉老先生,他当时就把他们自己家自制的七灵花散拿出来为我内外兼服,结果药到病除,那个时候还是十年时期,根本不存在什么专利权,所以我可以证明,在张家申请之前,秦家就已经是用七灵花散,而且当时的人都知道这个方子是个前清的方子,我也听人说起过,当然此时这些知道的人很多都已经不在人世,或者没有能力出庭作证了,但是我是能偶证明这个方子不是张家发明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休庭之后 其实,孟凡的父亲也是临时到场,秦箫认了出来,说了一遍,这才格尼苏小曼和洛川解释明白,其实对此,张家和秦箫这边事先都不知道,此时轮到苏小曼对证人的供词的来源和出示目的等,只听小满说道: “这位廖云就是二十多年前秦家的一个学徒廖凯的弟弟,当年的案子卷宗可以查阅,具体的过程就是,廖凯当学徒期间,企图盗窃秦家的秘方,私自实验,结果中毒身亡,这点当年救已经查明,而之后的许多情节与本案无关。但是其弟弟廖云在其兄廖凯在世时被告知了秘方的细节,所以廖云的证词能够充分证明,秦家当时是内外方兼用,也就是说,这个方子发明权不是张家所有,而且张家时代不是中医专业,而只是进行药材贸易,所以客观上也不具备发明药方的能力。另外关于孟大爷的供词,我们也是刚刚得知他自愿出庭作证,这点相信审判长刚才也已经知晓。想必这些当年秦家的患者都知晓,这个药方,尤其是外方,其实是个古方,只要知道起构成,人人可以用,这点也更加证明张家外方专利的无效性。” 张家立即提出质疑,要求质证,并就相关问题当面提问被告方,审判长同意。张正国的律师起身说道: “被告方的两位证人所述证词,从基本的含义上讲,只能证明这个外方当时的确张家和秦家都在使用,但是并不能证明专利的无效性。我的意思是说,我的代理人和对方有可能同事得知了秘方的配方,这个巧合不无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双方都有机会申请专利,然而我的代理人当机立断,提前一步申请专利,那么这个专利就会受到法律保护,根本不存在专利无效论的说法。这就像是当年牛顿和莱布尼茨同时发明了微积分一样。甚至有史料可以证明,牛顿的微积分创立的要晚很多。莱布尼茨就已经在一篇名不见经传的论文中提到,但是最后,英国皇家科学院却将微积分的创立者给予了牛顿。从这点上可见,两家几乎出于同一时期知道了这个秘方。但是我的代理人先一步申请了专利,自然专利权就在我的代理人手中。” 那个戴着眼镜的张家集团的律师此时侃侃而谈,他接着问道: “被告方口口声声说,这个七灵花散是个前清古方,但是却只找到二十多年前的证人来作证。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个前清古方存在的确实性,而单单从这两位证人的证词中,仅仅能够证明的是,当时两家都具有生产外方的能力而已。我请问,被告方如何证明这点。” 苏小曼起身答道:“恕我刚才出示证据的时候没有说完整,刚才只不过是两位证人,而我的代理人的合作伙伴秦箫就是当时秦家的后人,他有一本族谱,完完整整地记载了这个七灵花散的来历。族谱中有一部分是有秦箫的祖爷爷秦志鸿撰述,其中详细讲到了七灵花散的来历:秦志鸿当年摇铃济世。在京师的时候遇到八国联军攻打京城,于是躲藏在京城大栅栏附近一家药店之中,由于洋人士兵到处抓义和团成员,秦志鸿生怕被抓,就以行医的伙计在此躲藏,恰巧遇到了一个英国中尉,秦志鸿为了证明自己是行医之人,就给他针灸治病,结果那个洋人病愈感激,将自己从紫禁城文渊阁抢来的一本秘方送给了他。从这点上讲。秦志鸿可以算是为保护国宝立下了功劳的人,之后清廷灭亡,秦志鸿就以此方子发家。刚才对方提出这点无法证明,但是从时间上讲。的确没有在世的证人能够证明这个方子在前清存在过,但是这本族谱却成为了强有力的证据。——这也是我即将要战士的证据,既然对反先提出质证,那么我现在出示,也为时未晚。” 说着,工作人员把秦家族谱取出来。此时台下的听众和陪审团不禁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个方子竟然来历如此蹊跷和离奇。 苏小曼接着说道:“族谱记载了几乎全部的七灵花散的经过,很多事情,其实张家也知道,这里面都有记载。” 张正国的律师立刻质问道: “这本族谱虽说可以证明,但是族谱本身的有效性有待确认,单凭这么一件不会说话的物证,我方觉得根本不足以证明对方所说的古方说法的真实性。” 双方如今在法庭的对质的焦点,已经很明朗,就是七灵花散是不是前清古方的问题,如果这个成立,那么就足以说明秦箫制造外方的合法性,如果不能充分证明,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秦箫的败诉。审判长此时宣布,由于证据需要庭下勘验核实,牵扯到的其他案件的实际情况也需要查阅档案核实,所以审判长宣布休庭,延期开庭。 回来之后,洛川问苏小曼道:“小曼,你觉得这次开庭的走势如何?你实话实说就行。” 苏小曼叹了口气道:“总的来说,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优势,但是从走势上,我觉得还是张家更占法理,毕竟官司不是家常,他说的前清古方无从考证是有道理的,而但从秦箫的族谱这点上讲,是有些证据不足的。” 洛川说道:“证据不足?这么个族谱怎么会说是证据不足呢?” 苏小曼说道:“这点人家可以说是伪造,当然他不会直接这么说,否则他们张家需要出示证据的,但是单单‘不足’这一点,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不用他张家直接用证据推翻。归根结底,还是秦家得到这个秘方的途径一直没有公开于世人,所以才导致了张家有隙可乘。” 秦箫说道:“小曼,这次还是谢谢你了,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小曼说道:“第一,我们得继续寻找更可靠的证据,证明这就是前清古方,这点秦箫你要好好想想,因为你们秦家最有发言权,你也最了解情况,我们队这个方子本身就不了解,何况是找它前清就存在的证据了;第二,你的族谱的记载情节太多,你可以从这些情节入手,尤其是其中记录到的人,现在还有谁在世,如果有的话,那就最好了,他能出庭作证的话,这个案子我们就基本有胜诉的可能了。” 此时,秦箫听到苏小曼的话,不禁叹服她的思维敏锐和清晰,心想,一个女孩子做到这点实在难能可贵。但是秦箫刚要说话,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曼,你真是为了情郎忘了闺蜜啊!” 秦箫和众人一听就知道是马晓溪,秦箫于是又摆出轻松的态度说道:“马晓溪,我告诉你,你说的不对,人家小曼是为我跟洛川两肋插刀,你倒好,整天跟排长研究基因组,洛川,你可能不信,他跟刘东升认识一周就……” 马晓溪把提包一下子抡过来,道:“秦箫,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洛川听到这半句。就什么也明白了,哈哈大笑,模仿这一位当红笑星的口气说道:“啧啧啧,认识这么个排长一周,不简单呐!” 众人也都是哈哈大笑禁了洛川的办公室坐了下来,马晓溪说道:“小曼,估计这次你爸妈是肯定知道你回来了,你看看怎么办吧,到时候我可给你圆不了慌了。” 苏小曼说道:“我爸妈找你了吗?” 马晓溪说道:“对啊,听说你是洛川公司的代理律师,他们就要你回去一趟,我觉得你老爹现在也不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肯定是因为张正国这边忙的焦头烂额,顾不上你跟张豪健的婚姻大事了……”说着,马晓溪还故意瞥了一眼秦箫,故意恶心他以报复刚才说自己的私事之仇,马晓溪接着说道: “你就回去看看他们吧,我估计没什么大事的。” 苏小曼说道:“你有空告诉他们,我忙完一定会去,现在实在没空。” 马晓溪说道:“要不要我把你的新手机号给他们?” 苏小曼急忙说道:“别别别,我到时候会告诉他们的,现在案子要紧,事关生死,不能再分散注意力了。” 秦箫听了这话,不禁心中好是感激。 现在张家和洛川秦箫已经在法庭上见了刀枪,但是暗潮仍然涌动。 廖云刚刚从法庭回来,还没歇脚,自己的媳妇儿却回来,笑嘻嘻着说道: “廖云,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几天我一直惦记着你,今天说什么也得从娘家回来,你自己在家我睡不好。” 廖云一瘸一拐地起身,今天也感到十分纳闷,因为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向来就是打骂惯了,这次回来这么客气,他倒有些不适应了。 廖云说道:“你回来了。” 他老婆急忙把廖云扶着坐下,把自己带的吃的给廖云拿出来,只见是热乎乎地菜饼,还有煎的鸡蛋,廖云饿了一上午了,拿起来也不顾噎不噎着,狼吞虎咽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章 暗涛汹涌 老婆看着狼吞虎咽吃着饼的丈夫,小声问廖云道:“我听说你给秦家人作证去了?” 廖云说道:“对啊,怎么了?” 老婆急忙问道:“给你多少钱?” 廖云答道:“做个证还要什么钱?再说,那个秦箫根本没钱,也被张家害惨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人替我出口气,我帮一把,何乐而不为啊!” 廖云老婆一字急了,夺过廖云手中的饼,说道:“你不要钱,你白听人使唤啊!他姓秦的是没钱,可是那个洛家可是有钱人啊,你怎么不伸手啊,做这么大的证,不给钱还行,你忘了你这老腿怎么瘸的了?还不是他们张家和秦家合起伙来把你弄成这样的?” 廖云不做声,他的内心此时也在激烈的都争着,一方是自己被打残废的刻骨仇恨,一方是能赚些钱的好机会;一方是自己的良心,一方是自己的生活。这对于一个无依无靠(如果他的老婆没有因为看到了钱而回来的话),虚度残缺的余生的人来说,是一个最难的选择题了。 廖云的老婆却借着说道:“咱么家就这么各样了,我当初要不是为了我的那个傻瓜弟弟,我才不嫁给你呢!这次你得听我的,怎么也得跟我问那个洛家要上几万块钱!否则,你就自己过吧,我看你能过多久!” 廖云依旧不语,但是此时,大门又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这次廖云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就是刚才再法庭上的张正国。廖云见到张正国后面的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胆寒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廖云的老婆见状,急忙说道: “这位老板,我刚从娘家回来,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别打我,都是我这不知道好歹的老头子。去给什么秦家作证,你说他这不是作死吗?” 张正国摘下墨镜,说道:“你给我少说两句行不行!”说完一摆手,助手赶紧把一把椅子擦得干干净净。又拿出一个文件包,张正国从里面拿出一沓百元钞票,往桌子上一甩。果然廖云的老婆不在言语,廖云见状也一言不发。 谁都知道,廖云此时在作者激烈的挣扎。他很想结果这钱,但是又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接着张正国又拿出一沓,甩到桌子上,接着又一沓,医疗扔出了八沓百元大钞,此时廖云已经有些松动,而他的老婆急忙说道: “老板,我明白了,不就是让我老头子下次按照您的说吗,没问题。我给他答应了。”说着,急忙给廖云做颜色,廖云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仍旧没有作声,张正国见状,把包里最后的两沓也拿出来,说道: “我没想到我没带够,不过你放心,你说个价,我再让人来送。不过我话先说明白,你同意倒好,以后咱们也就两清了,我也不会再来跟你有什么瓜葛。如果你不同意,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廖云本来已经很难经得住这十万块钱的诱惑了,但是听到了张正国这半带诱惑,半带威胁地话,不禁一下子崩溃了,他在秦箫来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作证扳倒张正国。十万块钱说实话,还不能收买他,但是张正国的狠心对他的心灵打击实在太大,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从监狱出来之后就被打成残废的那个夜晚,如今听到了张正国的这句狠话,他是在难以支撑,于是普通跪了下来,说道: “我同意,我同意,你就别再盯着我了,求你了!” 张正国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往廖云瘦弱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说道:“这就对了嘛,你只要帮我这次,以后咱们还有什么解不了的疙瘩呢?” 廖云说道:“我下次一定说是秦家偷了你的方子!” 张正国急忙说道:“不对不对,秦家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廖云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这个……” 张正国继续说道:“你不用怀疑,我不让你说这个,你到时候只要说自己记不清了,也不懂医药这个东西,只是当时记得你哥哥在我的厂子里面就会七灵花散的外方就行,至于偷秦家的方子,那偷的只不过是内方,就行了,明白吗?事成之后,我会再来酬谢的。” 说完,张正国就带着人走了,廖云的老婆客客气气,满脸笑意地送出了门外,回来之后,就把钱一张一张的细数起来…… 秦箫一个人躺在其你家老宅的天井里的躺椅上,仰望着苍穹,秦箫仔细地回想秦家家谱中的各种情节,想要找到能够证明七灵花散是个前清古方的证据,到了半夜,他也没有想出任何眉目来,不急诱饵失落。看着星空,秦箫想起了南北寺中学时候的星空,想起了和好朋友一起上学的时候的经历。 不知不觉地,秦箫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是半夜的凉风还是把他叫醒了,于是他又迷迷糊糊地起身,回屋去睡了。 很快第二次开庭的时间到了,经过一轮的勘察核实,审判长宣布,双方的证据没有大的纰漏,但是张家要求证人陈词,孟凡的父亲自然依旧吧自己的所知和盘托出,但是到了廖云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最后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当年的事情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也不懂医药,但是我知道我哥哥当时是现在张家的公司赶过一段时间,然后再去的秦家,而且我能肯定,张家但是就知道了七灵花散的外方做法,而我哥哥廖凯从秦家偷窃的,只不过是秦家的内方,最后自己盲目试药,中毒身亡。” 秦箫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廖云果然如许建华老爹所说,会当庭翻供,这一下子是秦箫陷入了混乱。苏小曼也是咂舌,但是她毕竟有所准备,苏小曼征得审判长同意后,说道: “根据廖云刚才的证词,我们可以肯定,他的说法与前一次有很多出入,但是我们在找到廖云的时候,他思维清晰,说话肯定,我当时还留有录音。”说着苏小曼请示当庭播放,工作人员结果存储设备,于是廖云的录音被播了出来: “说起来自己也是后悔莫及,当年我哥哥在你们秦家当学徒,我经常问我哥借钱,又一次他说没钱,他把钱都花在了一个药方上,于是他就告诉我是你们秦家的方子,只要成功了,他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可是没成想他却几天之后被毒死了……” 苏小曼等播放完录音,说道:“从上述可以看出,廖云对当时的记忆十分深刻,不会有什么错误,而上次的作证表现,也很淡定,与录音相符,而这次,说话却吞吞吐吐,我觉得,证词有些虚假成分。” 此时已经是互相辩论时间,张正国的律师抗议,有效,他起身说道: “从这两次廖云的供词来看,显然有许多不相符的地方,而且他表现得情绪极其不稳定,说明他的精神收到了极大地压力,所以廖云不适合作为证人在法庭上陈述,我认为,他的话也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双方的观点。” 秦箫已经肯定,张正国虽然后手,却已经把廖云说服了,让他按照张正国想要的去说了,现在是法庭上,没有证据,是不能说廖云翻供与张正国有关的,于是再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廖云搀扶出了法庭。 苏小曼却起身说道:“即便如此,那我们也能够证明这内外用药秦家都是知道的。” 张正国的代理律师追问道:“那就请出示证据。” 苏小曼笑道:“这个证据几乎显而易见,秦家是知道七灵花散内方制作工艺的,这个在上次与张氏集团的案子中已经见分晓,而张氏却不知晓,这点也是无疑的,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即便现在不能证明七灵花散是个古方,那么我们可以把问题拆解开来。七灵花散是不是个古方,就要看他的内外方是不是都是个古方,那么这个问题就被拆解成两个问题,如果这两个问题同时满足,那也就等同于说明七灵花散是个古方。我们先不关注外方,而说说内方……” 张家的律师急忙抗议,审判长示意抗议无效,苏小曼接着说道:“秦家经营这个方子已经数代,我的代理人的合作伙伴秦箫知道,他的父亲祖父包括祖爷爷秦志鸿也知道,这个毋庸置疑,那么可以说七灵花散的内方是个纯粹的古方,这点基本成立了。我私自问过很多中医专家,对于如此繁复的内方制药,前清的时候就有人知晓并使用,那么这个人使用的中医药专家会不会不知道外方如此简单的制作工艺并加以运用,所有的中医药专家都说,这个复杂的内方既然知晓,外方就好比长在羊身上的羊毛,不会不知晓,从这个问题反推,也就可以肯定,既然有人已经养羊,那么他就已经有羊毛了,古人云,‘未有未嫁而先学养子者也’,就是这个道理,外方是内方的依附,这个地位是通过众多中医药专家论证过的,所以,我恳请审判长大人,仔细研究一下内外方的工艺,一试便知。”(未完待续。) 第七章 再次休庭 其实苏小曼很早就已经跟秦箫说过此事,建议他在最后实在不行的时候,只能把内方的工艺公之于众,起码只是个手工配制工艺,不会影响到洛川生产线的专有的地位的,而秦箫也实在不能承受案子败诉的后果的。↗頂點小說,但是秦箫却始终不同意。 此事审判长说道:“那么我请问两家,是否愿意把各自耳朵方子拿出来,请专业的人士来鉴定一下,如果外方真的只是内方的附庸,那么结果也就会明了了。” 秦箫立刻说道:“我不同意!” 秦箫此时此刻也不管什么法庭程序,直接大声喊道。苏小曼却示意秦箫不要这样,秦箫缓和了下情绪,四声对苏小曼说道:“这样绝对不行,如果内方一旦流出,虽然部队洛川的流水线构成威胁,张家也会马上开动马力研究内方,虽然他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未必有结果,但是那样的话,也是把雷埋在低级脚下了!” 苏小曼说道:“那如果败诉,你考虑到结果了吗?” 秦箫此时有些无助,苏小曼说道:“审判长先生,我们对于法庭的提议还存在分歧,恳请暂时休庭,我们争取在最短的时间给予答复,是否可以?” 张家的律师去却起身抗议,审判长示意发言,张家的律师说道: “我认为这分明是被告方故意拖延时间,我恳请审判长及时按照程序审理,尽快结案,恢复我们张家正常的商业运行。” 秦箫此时已经无助。他目视着台下,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又看了看洛川,洛川点头同意苏小曼的主张。他也看到来了孟凡的父亲,他也点头示意按照苏小曼的提议来,于是低声对苏小曼说道: “孟凡什么时候来?” 苏小曼答道:“你问这个干嘛?他不是说不来了吗?” 秦箫此时已经转忧为喜,急忙说道:“你抓紧给我申请下休庭的机会,我有办法了,快快!” 苏小曼见秦箫满脸兴奋,仿佛他好像已经胜诉一样,苏小曼看到秦箫这样,以为已经同意。于是就说道: “审判长,请您给我几天时间,我们商议后做出决定,是否公开秘方的配制方法,毕竟这牵涉到双方甚至更多人的切身利益,我们有必要用充足的时间权衡利弊。” 经过了一番双方的自由辩论,双方经过了辩论环节,各自的证据和观点已经阐述完毕,对于审判长而言。这种案子的判决最有难度。审判长是个中年男子,经验也比较丰富,他说道: “鉴于双方的基本阐述,本庭提出当庭调解。原告方是否愿意接受当庭调解?” 张正国的律师徐文了张正国本人的一件后,起身说道: “我的代理人表示不愿接受调解。” 审判长知道,这种情况判决起来十分难办。见当庭调解原告方不同意,于是说道: “原告方不同意当庭调解。鉴于被告方证据出示有实际困难,牵涉到各方利益。于是暂时休庭,择期继续开庭。” 休庭之后,按照以往的习惯,秦箫、洛川还有苏小曼一般都要到办公室离开一个小会,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以往各自都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异议的,但是这次由于当庭苏小曼提出要公开手工制作秘方的工艺与张家外方进行比对,这与秦箫的意图发生了明确的分歧。而洛川从理智上讲,也是支持苏小曼的观点的,秦箫也知道,这样做最好,但是内心就是有些不甘心。 三人坐定,洛川说道:“秦箫,小曼提出的方案其实很好,这还是我的观点,当然,我还不知道你的理由,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秦箫坐下来,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即便案子在焦灼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而此时此刻,案子是输是赢,虽不明朗,但是起码所有该做的都做了,路子双方也基本清晰,但秦箫却沉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秦家跟张家其实已经斗了上百年了,张家从来没有拿到过内方,洛川,我搞清楚了外方的大批量生产工艺,我为什么不申请专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川摇头表示不知,没有说话。秦箫继续说道: “我经历了这些,我就觉得,我不能再给张家机会,我申请了专利,二十年后,他张家还会死灰复燃,我们秦家始终能够在夹缝中生存,他张家也有这个能力,所以,除非张家完全败落,永不出头之日,否则我不会把专利公之于众,甚至内方手工工艺也不行。另外一点就是,我的祖上很多人死也没有把这个内方子给张家,给日本人,即便现在没用了,我也不要给他,我赢就是要赢得让他没脾气,如果他还有脾气,我就算输。再说,我的父母之仇我一定要跟他们找这笔账,我还给他方子看,让他等着吧!” 洛川笑了,说道:“秦箫,你的样子有些当年在连队时候的影子了,我就喜欢你这种霸气。” 秦箫没有回应,继续说道:“最后一点,就是我想找到原方,让他回到本该属于它的故宫博物院,但是张家不死,我是无法完成这件心愿的。” 苏小曼和洛川听到秦箫这些话,不禁也是有些动容,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秦箫有这么多的想法,小曼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张家现在不同意调解,我们如果找不到证据,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我们败诉,保不齐最后还得这样做才行,不过即便法庭判了我们败诉,我们也可以再上诉,要求检验内外方的地位判定。” 苏小曼说道:“秦箫,我觉得你这点虽然可贵,但是事情有的时候也需要保持理智。如果我们能够把内方叫出来检验的话,我们能够很容易就能说明外方是个很不值钱的东西。明摆着。在前清的时候,如果一个中医师知道了内方。外方就不言而喻也会知道了,这样我们就能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外方只不过是个古方而已,而对于古方,是不存在专利的,除非他们张家在外放上有所突破,不过那也就没有意义了,我们是按照传统的外方制作的,他们张家这样也无济于事。” 张正国此时也对案情十分明了,如果秦家能够拿出内方。经过专家鉴定的话也就能够证实,自己的外方无外乎就是其中药材的合用而已,没有任何稀奇。但是他自己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那样,秦箫和洛川会胜诉,不过那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便自己不能独自生产外敷的七灵花散,可是内外方却已经公之于众,起码自己张家制药集团是知道的。因为自己可以派人去共同实验。那样的话,自己有了原版的内外方的话,就可以用自己的科研团队来研究,假以时日。必定会有所突破,只不过会让洛川占领一段时间的市场,但是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自己张家几辈子都没有得到的内方如果以付出败诉的代价来获得话。对张正国来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果。 有了这个打算。张正国在心中反而希望秦箫能够同意放出内方。 此时张豪健也来到了老爹的办公室,张正国十分不满意地说道: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张豪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每次都要这么要求自己,难道自己的老爹还有什么事情就让自己的儿子也见不得吗?不过张豪健也没敢这么说,而是问道: “爹,如果洛川和秦箫敢把内方拿出来跟我们对质,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正国坐在椅子上,仰望着窗外,不禁笑了,说道: “这几个小辈,还真是不错,秦箫也明白自己拿出方子的后果,所以我觉得这几个小鬼还真有些心思,你能这么说我也很欣慰,儿子,现在这案子才算是有点儿意思了,不管他拿不拿出,这是我们决定不了的,但是结果就是,我们无论怎样,都不会吃亏。” 秦箫此时听完小曼和洛川的分析,没有任何表情,他也知道这些厉害,于是说道:“小曼,你先不要这样做,我答应你,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我会同意给出内方做实验室检验的。你要明白,如果我们站在张正国的角度上讲,他会怎么想?” 洛川和小曼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想?” 秦箫说道:“他肯定会觉得这个结果更好,你们说的我交出内方与张家对质的话,是单从我们这一方的利益上讲的,如果从张正国的利害角度上看,我觉得他宁可愿意败诉,得到内方,然后仔细倒腾一阵子,研究出大规模生产。当然这个是可以申请专利的,如果我们申请了专利的话,他就等专利保护过了,那就跟我们是一个起跑线了。你要知道,他张家几辈子都没得到手的东西,如果用二十年的专利保护时间等待代价而得到的话,也是值得的。” “洛川,你先告诉我,孟凡什么时候回来?” 洛川说道:“这小子说现在正在带着学生训练,参加比赛,没时间,要过几天,你问这个干嘛?” 秦箫说道:“不管他了,我要和你们去一个地方,这几天就动身。” 车子一路南行,秦箫和洛川、马晓溪还有苏小曼一起又来到了南北寺,洛川在车上说道: “秦箫,我就纳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带着我们大家去南北寺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秦箫开着洛川的车,也没回头,只是回答道: “孟凡要是来了就更好了,不过我带大家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散散心,毕竟好久没一起来了,许少卿说自己会开车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到了,所以我们等快点,不要让他久等。” 洛川说道:“孟凡已经回信息了,如今沫口村村支部也设了电话,以后就可以直接通话了,他来电话说道明天才能到,估计是赶不上我们这次了,因为明天就要开庭,我们不能在这过夜了。” 秦箫听了洛川这话,说道:“行吧,由着他吧,不过刘雨馨没能来,有些可惜。” 苏小曼说道:“刘雨馨不知道我来了,所以也就没来。” 马晓溪说道:“我发现小曼你跟秦箫这帮人一起混的现在也有点恬不知耻了,人家刘雨馨来不来的事儿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真是的。” 苏小曼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可笑,于是自己也不说话,笑了起来。 秦箫继续开着车,说道:“洛川,带足了东西没?我们这次还是去我们的老宿舍,晚上痛快地喝一场,明天一大早起身去开庭,完美。” 洛川笑道:“放心吧,你的主意欧文都办妥了,你只要看看要许少卿带的********带足了就行了,我的车要是空间够的话我也不用他了,只不过这一车子除了我还有你们三头猪。” 马晓溪不禁打了坐在自己右边的洛川一巴掌,洛川说道:“尤其是马晓溪,你看看,现在他胖的!” 马晓溪说道:“我这就减肥,你等着瞧!” 秦箫笑道:“马晓溪,对你来说,月半月巴月要,瘦平胸,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苏小曼和洛川都是抿嘴而笑,马晓溪却不知道秦箫一梭子说的什么话,等到自己明白要反驳的时候,秦箫说道: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还需要三个世纪,你也真够味了,赶紧搬东西,帮你减肥的。” 下了车,果然许少卿已经躺在自己的车上很久了,秦箫走过去吧报纸掀开,他才醒来,说道: “秦箫,我还以为你们坐牛车来的呢!” 秦箫说道:“你说马晓溪要带上她的美瞳,穿上她的黑丝,怎么不耽误时间啊。” 秦箫说道:“我们现在先这样吧,先去游玩,等我们找到住持,定下房间,下午去南山的时候,再把东西捎上去,怎么样?” 洛川说道:“就这么着吧。”(未完待续。) 第八章 觉慧大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众人一起游览南北寺,秦箫对苏小曼说道:“你跟我一起,我有事情要做。” 小曼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秦箫到这儿是有事情要做,其实当初苏小曼逃婚的时候就是跑到了南北寺,这样才使得大家找不到她。而秦箫上一次来南北寺的时候由于和住持觉慧成了忘年交的好朋友,觉慧见到了苏小曼也明白她是秦箫的好朋友,而且关系不一般,也就十分盛情的招待她。 苏小曼到了南北寺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居住,每天除了生活之外,就到县城南部新区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实习,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法律方面的经验。苏小曼这段时间也经常能够见到梧桐叶和拖鞋,两只猫儿也人的苏小曼,而且有时几乎每天晚上,小曼都会道山谷来看望这对猫儿还有他们的孩子。不过苏小曼不怎么会给他们食物了,毕竟这种野生状态下的猫儿,就像秦箫说的一样,照顾的越多,反而是害了他们。 小曼在南北寺的这段时间,也经常到山上去找觉慧大师聊天,小曼在第一次跟着秦箫他们见到觉慧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深刻的认识,但是这次长住南北寺,让小曼觉得觉慧大师不愧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众人一起像北山的寺庙走去,走到半山腰中。大家便已经分开各自游玩去了。洛川见苏小曼和秦箫一起朝北山的寺庙而去,自己也就很识趣,和马晓溪到原来曾经的教室去玩去了。而许少卿十分喜欢独处,于是自己也就找地方,单独游玩去了。 当初,小曼在马口村的时候,突然跟秦潇告别说要回来,其实就是要回到南北寺。他本来是想带着梧桐叶和拖鞋一起带回马口村的,但是秦箫却也突然离开马口村回来了。苏小曼也就想到秦箫可能已经解决了她的一个大困难,觉得自己也应该出来帮助她。于是,那天晚上就去找找秦箫了。小曼告诉了秦箫的最近自己的一些情况,知道觉慧大师跟秦箫是好朋友,于是就把秦萧的遭遇跟觉慧大师说了。 当然。小曼也只是知道秦家关于七零花伞的一点点的事情。觉慧大师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知道些关于请假,七零花伞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秦张两家依然对此争个不休。然而这么一个前清的秘方。到现在仍然引起了如此的轩然大波,实在有些让人费解。” 苏小曼当晚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秦箫,秦箫十分诧异,所以这次,他才带着众人,以游览南北寺——自己以前的母校的名义,想来找觉慧大师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帮助。其中,琴萧最看中的一点就是。觉慧大师竟然知道七灵花散竟然是个前清时期的古方。这点事让秦潇十分看重的,因为即便觉慧大师不是前清时候的人,但是他既然知道这个前清古坊,那么,说不定他能给出一些建议,甚至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本来其实琴箫没有想来找觉慧大师寻求帮助的,他觉得觉慧大师是一个方外之人,不想拿这些俗事来打扰她。况且觉慧大师也已经八十多岁了,再让他出庭作证,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现在看来。面对着张家的步步紧逼,如果自己再找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七灵花散就是前清古方,那么自己就必须拿出内服原方来与张家的外方比对,这是秦箫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秦箫这次带着苏小曼一起来找觉慧大师。而且把其他人都支走,一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觉慧大师可以提供很重要的线索,防止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正国来阻挠,甚至破坏证据;二来,苏小曼作为洛川的顾问律师,又是自己值得信赖的好朋友。而且觉慧大师这一点,还是她提供的线索。所以让小曼和自己一起来找觉慧大师,就免去了以后很多的麻烦来解释,毕竟明天就要开庭,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 两人一到了大雄宝殿门前,以前跟秦箫有过争执的那个僧人立刻便认出了秦箫。于是赶紧把秦箫请入后堂并去禀报了觉慧大师。觉慧大师见是秦箫来了,欢喜之色也难以掩饰。 琴箫说道:“大师,别来无恙啊。” 觉慧大师笑着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对秦箫说道: “秦箫小友,这次你来,不单单是为了来看老衲的吧。” 秦箫笑着答道:“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先不说正事,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一局了,实在技痒难耐了。” 觉慧大师哈哈大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友就请到我书房一叙吧。” 小曼跟着秦箫和觉慧大师,一起来到了大师的书法。书房依旧是古色古香,幽静高雅,两人也不多说闲话,盘膝而坐,便开始了一局对弈。 秦箫这一年多的时间,虽然棋力大增,但是跟觉慧大师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秦箫立刻从与觉慧大师的对局中观察到,觉慧大师心思沉稳,眼光开阔,自己是决计不会赢的。 秦箫着了一子,说道:“我这次来的是,来看看老朋友,二就是想跟大师要回一件,我的东西。” 觉慧大师不禁有些诧异,说道:“小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又手着一子,说道:“初次与大师相遇的时候,我的棋艺简直跟大师这儿占不到一点便宜,但是这次只要能守住这一隅,即便最后输了,也是不虚此行了。” 大师笑了笑道:“看来秦箫小友胸有成竹啊。” 说着觉慧给秦箫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但是不知道秦箫小友要来要件什么东西?不知道老衲这儿有什么宝贝值得小友这么关心?” 秦箫也不含糊,停下对弈,说道:“这盘棋已经陷入僵局可以稍后再下,我来这儿就是想跟大师要一本书的。” 觉慧此时脸色郑重,看了看屋里的苏小曼,秦箫明白觉慧是觉得当着苏小曼的面直说是否不妥,于是立刻解释道:“无妨,大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觉慧见状,便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我这儿的?” 秦箫笑了笑道:“这可不能乱猜。我在鲁西马口村的时候有段奇遇,遇到了一名前****的士兵,叫谢云海,大师可否认识?” 大师不做声。秦箫见觉慧不置可否,知道已经猜中了,于是接着说道:“谢云海老人家告诉我,他竟然见过有人制作七灵花散,并以此给他治好了伤。我当时就想。此人一定是当初从我曾祖父手中得到内方的那个军统特务孟海昌,可是我却无从找寻。我之后不久,又遇到了好多附近村民说有人竟然也用七灵花散救人,而且是个和尚!之后我又独自暗中回到西峪村的邱家秘洞,结果没有发现那人把方子还给我,而是出于安全考虑,只留下一封信,说去五台山找他。” 说着秦箫拿出一封信,正是秦箫那晚上独自去邱家的密洞中找到的那封信,觉慧大师结果信封。打开看了一遍,上面写着: “本欲将秘方原封放回,但恐节外生枝,故而留信于此,如欲拿得真方,五台山上见分晓。——孟海昌。” 觉慧看完书信,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他说道: “你接着说。” 秦箫接着说道:“我找遍了整个五台山,发展根本没有此人,我心灰意懒。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孟海昌手中的秘方原本,我秦家这辈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小曼却给我带来了重要的讯息,她说她曾经听你说到过七灵花散。而且认定七灵花散是个前清古方,我当时就已经怀疑起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大师就是孟海昌本人!” 小曼听到了这话,然后看了看觉慧大师平静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秦箫竟然认出了觉慧大师的俗家名字就是上孟下海昌。而孟海昌是何许人。小曼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通过刚才得话,她已经明白,秦箫似乎已经找到了巨大的秘密。 秦箫此时呷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其实,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点,而我真正想到了觉慧就是孟海昌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初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也是我们如此对弈时,大师说到,您祖上是本地人,俗家姓孟,由于南北寺翻新,便从五台山回来当了这儿的主持。正是这三个不起眼但是极其重要的三个证据,让我几乎可以肯定,觉慧大师就是孟海昌。而我想到这些细节的时候,确实在几天之前的法庭上!” 觉慧大师此时也有些沉重,以前的事情仿佛如同昨日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此时仿佛又做回了以前的孟海昌,他仰望窗外的天空,在安静的书房内吐露出了压抑在自己内心几十年都无法诉说的故事。 小曼此时基本上自己明白了秦箫的真实用意,她原本以为秦箫此次来只不过是为了寻找新的证据,甚至希望这个在世的老人能下山为他作证而已。但是小曼此刻才明白,秦箫其实就是来验证自己内心的判断,笑道遗失多年的古方原本。 小曼见觉慧大师已经准备要诉说以前的故事,于是听下自己的思虑,专心听起了觉慧大师,不,是孟海昌诉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孟海昌当日从牢狱中的秦瑞那里得到了内方的秘密藏匿处,便马不停蹄地翻了出来,最后将自己从日本人手里得来的外方原本一起重新装订起来,复原了完整的《青囊遗录》,便立刻动身回到了东裕村。 此时他已经和邱恒说的三女儿成亲,两人也是十分恩爱,但是就在第二天早上,他就得知,秦瑞明竟然死里逃生,这也让他十分害怕,于是赶紧带着自己的妻子,邱素娟逃之夭夭。 孟海昌有的时候都有些动摇了,他觉得自己如此做法,有些对不起秦家,但是当初自己实在是因为害怕这秘方落入日本人手中,才行此险招的,但是秦瑞明却死里逃生,让他有些骑虎难下。其实他也知道邱恒水是八路,虽说如今是全民族抗日的关头,但是自己是军统特务,自己的老板给自己的命令不仅是要顶住日本人和伪军,也要盯着八路,想到这里,他自言自语道: “秦瑞明,实在对不起了,你既然安然无恙,我也替你高兴,但是毕竟是各为其主,我只要把我手中的秘方交给老板了。” 但事情孟海昌的打算被现实一次次地击败了。他从鲁东一路向西,带着自己的老婆,十分艰难地穿越了很多形式复杂的战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上级,却发现,自己的联络站已经转移。 其实,原本孟海昌在自己的家中是有部秘密电台的,长久以来,由于里邱恒水比较近,所以也就被日军的电子侦测人员关注,但是日本人也不知道这部电台竟然是孟海昌的!及时到了日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下西峪村,也没找到这部电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孟海昌的电台一般是晚上才敢拿出来使用,即便自己的父母也不知晓,当日他出逃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再给老板发报,所以,自己也就失去与上级的联系。所以这才使得孟海昌跋涉千里,历尽千难万险来找当初分手的联络点,可是没成想联络点早已经不在了,自己用当初的暗号联系,也没有人员来接应。 孟海昌十分无助,老板找不到,家又不能回,于是带着邱素娟四处流浪,还好自己把平时赚的大洋全带上了,这才免于路途困顿,终于夫妻二人一路西行,来到了鲁西的地界。 孟海昌也不敢进入日战区和八路的而根据地,于是就跑到了****占领的阳泉县城,租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但是为了维持生计,孟海昌需要有进项才行,既然老板找不到,自己也不能饿死,于是就到大户人家打短工,勉强糊口,而自己的老婆邱素娟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况且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身体娇贵,就主动到客栈做些洗碗打扫的伙计抵些房租,如此一来,两口子就暂时安顿下来,孟海昌也一边干活一边着手寻找上级机关。(未完待续。) 第九章 阳河团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阳河县是个不大的县城,但是却是一个抗战进入相持阶段的前线要冲,一部分还深入各方势力的包围之中,周围除了自己的中央军,还有日军、伪军、根据地和晋绥军,算是犬牙交错,有的时候,十里之外就能听到枪炮声,并且不时就会有日军的飞机空中侦查甚至是留下几个炸弹再回去。 孟海昌对此也习以为常,如今各方力量已经进入了一个极其疲惫的时期,谁也没有发起大规模进攻的能力,一下重创对手,况且,此时各种势力都希望其他各方互相火拼,反而使得形势更加稳定,这点孟海昌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日,孟海昌正在大街上走着,要去昨天的库房继续搬运麻袋,这种短工的工钱是一日一算,孟海昌找到这么个差事不容易,必须早点到,免得人招够了,没了自己的份。但是他已经干了一天,人也就基本定了下来,今天早上不用太急着早去了,于是就在客栈跟老婆告别,然后在路边买了一个烧饼边走边吃。 这时,突然一个****军官带着几个人坐着两辆摩托车停了下来,顿时下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就把孟海昌抓了起来,孟海昌一看情况,说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随便抓人?” 那个军官立刻吼道:“你******给我少废话,老子现在缺人手,让你来是看得起你,再他妈废话我把你当成奸细一枪崩了你!” 孟海昌一看便知,是一帮人来抓壮丁了,但是自己竟然被这么几个人就三下五除二抓了起来,着实有些不忿,但是心想,如今此时自己胳膊拗不过大腿,到时候再说吧。 果然车开到了阳河县的军营,孟海昌被拉下车,那个军官说道:“给他带进去。给我好好练一周,别让他跑了喽!” 孟海昌见自己真的是已经被当成新兵了,心想,如果这样。战场上自己很可能连第一场战斗也躲不过就完了,这帮老兵肯定会拿自己当炮灰,自己不是一个人,还带着邱素娟,无论如何不能撂下她不管。于是孟海昌对那个军官喊道: “这位军爷,我有些东西孝敬您,希望借一步说话。【ㄨ】” 那军官听了这话,立刻摆手,说道:“把他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话说。” 孟海昌被带了过去,那军官问道:“说吧,有什么孝敬我的?” 孟海昌左右看了看押送自己的士兵,那军官说道:“你们先退下,要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先让你尝尝我们新兵的开胃菜。” 孟海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能孝敬您,不过我说的话可以让军爷你高升。” 那军官立刻来了神,心想必定是什么重要情报,于是说道:“快说!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可自己掂量着办!” 孟海昌说道:“我是军委会统计调查局的,你最好把我带给你们的长官,我有紧急情报,我只能说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个军官顿时有些犹豫不决,自己知道如今军统在老头子面前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就连军方的人也不敢惹,如果自己真的把这个军统的人给抓了,后果可就难办了,于是他说道: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孟海昌说道:“我在外行走。自然不会带着什么让人能够发现的证据,你只要把这情况报上去,我保你以后大功一件。” 那军官想片刻,立刻说道:“你在这等着,我立刻报告。”说着又嘱咐士兵,把孟海昌带到自己的屋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自己于是就到作战室给上级打电话去了。 这个军营只是一个营的驻扎地,离前线据点,随时都有可能出动作战,而整个阳河县,是有一个主力团的部队的,但是指挥部却不再第一线,而营部与团指挥部是通过电话线接通的,所以那个军官采取报告并电话请示。刚才那个军官,孟海昌看军衔也不过是个连排一级的,自己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果然来了辆吉普车,把孟海昌带走了。 孟海昌坐着车,被带到了里前线几公里外的团部。孟海昌被带了进去,之间团部除了参谋人员通讯人员意外,为首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姓孙的团长,一个是姓常的团副。只听那个孙团长说道: “我听下面报告,你说你是戴老板的人?” 孟海昌不动声色地答道:“是。” 孙团长接着问道:“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啊!而且,你得先说说你是谁的部下,来这儿执行什么任务的?” 孟海昌说道:“这个我不便相告,但是我考虑到我什么不说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只好破例说出来一点儿,不过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二位长官也不会相信我。” 孟海昌见两个军官没有说话,也就接着说道:“其实我是鲁东分局的,日本人刚刚登陆上海的时候,我们就成立了,我被排在那里留守,探听消息,泺南失陷后,我们就一直潜伏在敌后。就在前不久,我在日战区某皇协军当差的时候,发现日本人想要得到我们中国的一个古方,我为了阻止,身份暴露。不过还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成功拿到了这方子,本想要上报,可是电台只能晚上开启,由于情势紧急,我白天就潜逃出来,穿过日战区,到达咱们这里。” 只听一直不动声色的常副团长说道:“那你到底拿到了什么值得这么做的情报?” 孟海昌说道:“情报不至于,但是是一份极其宝贵的国宝,一个外伤古方,日本人想用来帮助前线的伤员治伤,但是我先一步下手拿到,本想上交,可是苦于没有了电台,所以也就没办法了。先来已经有十几天了,如果我再不联系上上级,估计他们就会更换联络方式,到时候我连找都找不到了。” 长团副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不早来找我们?” 孟海昌说道:“早又有什么办法。你们也会把我当成奸细的。” 常副团长接着说道:“可是你现在这么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啊,一来我们没有见到你拿到的什么宝贝方子,二来我们也没有接到上面有什么特殊的关于这方面的指示啊!” 孟海昌说道:“这个不难。我只希望二位长官能让我发报给上级,取得联系之后,他们再从上面斡旋安排,此事不就解决了吗?” 长团副接着说道:“这个倒是不假,可是你的上级在你失联这么多天后见到你的发报。不相信你怎么办呢?” 孟海昌说道:“那么我自然吧方子交出来,通过军方已验证便明了了。” 姓孙的团长说道:“好,是个好主意,我这就给你安排单独发报。” 常副团长顿时心中疑云满腹,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也就没有作声。 此时孟海昌已经被安排在了一个单独的信息联络房间,确切地说,是一个地下室,但是天线却在外面,这是为了不受到战火时候的干扰而特定挖出的防空地下室。周围用钢筋混凝土加固,可以说是安全系数极高。 孟海昌进了屋,然后地下室的铁门轰隆一下子就关上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完全与世隔绝了,但是好在整个地下室灯光明亮,空间足够大。正中是一个长桌的会议空间,北面墙上是一副战区地图,这让孟海昌十分欣喜。 这点有必要解释,我们的大多数的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指挥机构的墙上的军事地图大都是属于“儿童画册”级别的,目的可能是让观众能够看明白。其实真正的军事地图极其复杂详细。光是等高线就能让人头晕,更别说要通过极其繁复的图上作业再能大体分析形势。 孟海昌立刻摘下这幅地图,仔细看了起来,并不住地在地图上标标画画。他想通过这些敌我态势,找到联络站转移的大体方位,可是找来找去,可能性太多,孟海昌见这么找犹如大海捞针,也就放弃了实施。 他来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一台电台上面。然后开机调试,等信号清晰的时候,根据自己记住的不忿密码,向上级发起呼叫。 前面已经说过,孟海昌这种特工人员,与上级一般是单线联系,也就是说,如果上级机构出现了问题,自己也就成了孤魂野鬼,无法再与更上一级取得联系了。孟海昌一连十几次呼叫,都没有结果。 此时常副团长也命令团部的侦听人员立刻开机,捕捉孟海昌的发报,如果能够破译最好,可是也发现,孟海昌只是在不断地用信号取得联系,却没有发出实质性的报文。 此时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了,常副团长让守备人员看好门口,自己就走了进来,说道: “孟先生,看来你是没有与您的上级取得联系啊!” 孟海昌失落地答道:“可能上级已经换了新的联络波段或者密码,我已经联系不上了。” 常副团长有些讽刺地说道:“那么说,你是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喽?” 孟海昌没有直接作答,说道:“虽然暂时是这样,但是还请长官给我些时间,我尽力而为。” 常副团长说道:“那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孟海昌说道:“我出逃的时候是带着我的爱人出来的,他就在县城的一家客栈,你们可以把它带来当做人质,这样我就可以放手寻找线索,这样你们也就放心了吧。” 常副团长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孟先生,我们也只好这样了,你不要怪罪。” 孟海昌没有作答,但是该常副团长走到了桌子旁边,看到了孟海昌看过的地图,不禁大是赞叹道: “孟先生真是一个人才啊,如此漂亮的图上作业,我倒是头一回见。” 孟海昌见姓常的夸奖他,于是答道:“只不过分析一下局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常副团长说道:“那我觉得,你先不要忙碌着找你的上级了,不如在我这先做个作战参谋,想必一定能够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弟妹,先到我府上住着,我让你嫂子也照顾一二,你看孟老弟意下如何啊?” 孟海昌没想到这个常副团长竟然如此大方而又心思缜密,利用拉拢自己,又不忘了扣下自己的妻子作为要挟,还堂而皇之地说是“照顾一二”。不过孟海昌也不管这个常副团长是出于巴结军统为自己升官铺路的目的,还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原因,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也就称谢同意了。 常副团长带着孟海昌出来的时候,一口一个“孟老弟”,于是十分和蔼,还把孟海昌看过的地图亲自给孙团长看,孙团长看了后,大为赞赏,也同意了长团副的建议,把孟海昌留下来作为作战参谋。 孟海昌虽然没有找到上级,但是却也算是度过了艰苦的一段时光,自己虽然是寄人篱下,却也算是有了着落,哪怕自己完不成上交秘方的任务,也算是有了渠道了。 当晚,孙团长和常副团长一起宴请孟海昌,此时才知道二人的名讳,团长叫孙喜炎,团副叫常辉,都比自己大十来岁,三个人一起到了县城最大的饭馆,常辉算是喝酒比较文雅的,但是孙喜炎就截然不同,不断地劝酒,最后三个人是酩酊大醉而回。 孟海昌也临时住在常辉家中的偏屋中,邱素娟见孟海昌谋得了差事,也是十分高兴,但是自己对于丈夫拿到了秦家的秘方有些顾虑,但是也知道丈夫是明特工,职责所在,便没有多说什么。 孙喜炎也暗地里跟常辉讨论了下孟海昌的底细,常辉觉得孟海昌自称是军统人员,我们军方反而不便插手,如今给他职位也算是一种恩德,把他抓在手心,以后有什么变故随机应变就行了。而且孟海昌显然是受过军事教育的,各种军械使用熟悉,看来不是假话,就算是投敌或者日伪的人,我们只要提防到位,也可以反制对手。孙喜炎想来把常辉当做自己的诸葛,所以听了他这话,心中也就放心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十章 逃出阳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海昌来到了阳河县,终于有了落脚之地,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近半年。如今战事基本稳定,而自己的老婆邱素娟也要临盆了,这不禁让孟海昌有些幸福感,觉得如果能跟妻子在一起,没有这些使命该多好啊。这一日,自己从团部回来,常辉也跟着回到了家,便把孟海昌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孟海昌知道常辉找自己有事情要说,连自己的屋子也没进,就跟着常辉进了他的书房。 常辉把门关上,然后请孟海昌做了下来,说道:“兄台,这次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孟海昌不解,如果是战事吃紧,完全可以当着孙团长的面直接说,可是却非要找这么个机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孟海昌问道: “不知道常团长有什么要跟属下交代的?” 常辉说道:“你是戴老板的人,是吧。” 孟海昌说道:“是的,这点我已经在刚来的时候就跟您和孙团长汇报了,只不过电台和联络站都已经联系不上了,所以还希望团长您帮我向上级报告啊,但是最关键还是保密。” 常会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弯弯绕了,我建议你把秘方交出来,你这样拿着秘方,然而又联系不上上级,早晚会出差错,我们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你把秘方交出来,孙团长那里就好交代了,毕竟他还是对你有所防范的啊!这样咱们兄弟们也算是大功一件,你说怎么样?” 孟海昌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没想到他是要打自己秘方的主意,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特务人员,是有基本原则的,不嫩更随便把默默告诉哪怕是军队的人。况且,由于常年的潜伏工作,孟海昌也绝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于是孟海昌说道: “常团长,说实话。我能跟您说出我的这些情况完全是出于我没法与上级联系,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这么处理实在不好。况且如今敌我情况复杂,这其中指不定谁就是日本的特工或者八路那边的人。所以,请您担待。” 这次谈话不了了之,孟海昌和常辉之间也不再如开始那样和和气气,双方也就时刻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日,孟海昌正在团部进行图上作业。突然有一个人对他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情报,千万不要交给常辉。” 孟海昌回头一看,竟然是和自己一起在指挥部从事参谋工作的一个格子不高的年轻人,叫高锦。孟海昌不禁低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高锦立刻做出了驿卒奇特的手势,孟海昌知道,这是军统中最基本的手语,不是军统中的精英根本不会知道,那人的意思是说: “我也是你的同僚,据我长时间的潜伏观察。常辉其实是CC团的人,用来盯着孙喜炎的,一旦有什么变故,他甚至可以直接上报,但是他既然不帮你报告老头子,说明,他其实想吞掉你的功劳,打压我们老板的势力。” 孟海昌此时已经有些无所适从,他不会相信常辉,但是也不可能金平这几下手语。就会相信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小参谋,于是他也不打手势,而是低声说道: “此时不要这么做手语,低声说就行了没人会发现的。” 于是高锦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也不会取得你的相信。但是我奉劝你也不要相信常辉。” 孟海昌听了这话,觉得有理,说道:“这话不假,可是我现在来到团部相当于半路出家,如果拿不出真材实料的东西,恐怕不会取得他们的信任的。而且我也看出在这个团里。常辉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甚至连孙喜炎也得让他三分,所以我担心常辉会利用孙喜炎给我施加压力。” 那人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是你现在绝对不能和盘托出,否则,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到时候常辉甚至会杀你灭口,他甚至不用自己的人把你杀掉,但是利用这各方的势力,给你下个套,你明知道也躲不过的。” 此时忽然又几个通讯员走了进来,于是两人的谈话便终止了,继而两人又假装商量图上作业的事情,继续工作起来。 此时,有个卫兵突然进来说道:“孟海昌,团长请你去他那里一趟。” 孟海昌看了一眼高锦,高锦也回应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一个意思: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孟海昌到了孙喜炎的办公室,敲门而入,此时常辉也在,孙喜炎请孟海昌坐下,对他说道: “小孟,恕我直言,我没敢上报你报告的任何情况,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你所掌握的情报或者秘密,天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因为我害怕上报之后,对你不利,所以我要劝你一句,你突然来到我的驻地,而且还是军统那边的人,按理说我该配合你的工作,但是你却不能给我一个直接证据让我去相信你,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劝你,交出秘方,咱们各安其道。” 孟海昌听了这话,知道这相当于最后通牒了,于是说道:“团座,我知道我不能给出强有力的证据,但是我还是不能交出来,我现在发现这已经是我的最后的保护伞了,如果我交出来,估计我的小命儿也就不长了。” 常辉说道:“孟海昌,团座这么器重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报销团座吗?” 孟海昌也凛然答道:“我报效的是党国,是咱中国的老百姓,不是什么团座,你们如果想从我这拿到这个秘方来邀功,恕我不能从命。” 孙喜炎已经有些不耐烦,说道:“实话告诉你,长团副是我的助手,他想我举荐你,但是你却不肯把秘方交出,实在是有辱党国对你的栽培,你别忘了,你的老婆还在我们手上,你难道就不给你怀孕的老婆想想吗?” 孟海昌此时已经心中明了,自己如果不交出秘方,恐怕是难逃此劫了,于是他便说道: “你们容我想想,给我些时间。” 常辉说道:“好吧,你就在这好好想,想好了就通知我们,不过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还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孟海昌沉思起来,他觉得如果还有一丝转机的话,就是高锦那儿了,果然,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睡的孟海昌就看到了高锦到了一处瞭望台下,似乎用手打着手语,孟海昌仔细一看,也就明白,于是用手语回话,于是二人就这么在相隔十几米的距离上交谈着。高锦告诉孟海昌,今晚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来救自己出去,但是需要孟海昌的一件信物,好让邱素娟得知,也在午夜出来与他汇合,一起逃走。 孟海昌告诉高锦,你只要跟他说我的小名叫得胜就行了,高锦得知消息后,立刻除了军营了。 是夜,天空暗淡,月亮市场被云朵遮盖,孟海昌躺着屋里,时刻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在焦急地等待着时间慢慢地此案够午夜时分靠拢。这是极其煎熬的,终于月亮从东边逐渐西行,时间一斤更接近午夜,这时,果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逼近,接着就是高锦低声的呼喊: “孟海昌,我来了。” 孟海昌起身,见识高锦,于是高兴地说道:“你果然很准时,告诉了我老婆了吗?” 高锦一边用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锁,一边说道:“放心吧,我都办妥了,你出来后,接上嫂子我就送你出城。” 孟海昌大喜,于是两人悄悄地除了屋,然后高锦带他来到了军营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钢丝钳,钳断铁丝网,带着孟海昌就钻了出去。 高锦带着孟海昌半夜又禁了阳河县,县城关卡处的守兵见是高锦,也不用查验,直接放行,然后两人一起到了一家客站。 邱素娟其实就在这家客栈等着孟海昌呢。他也刚来不久,孟海昌见到了邱素娟的时候,不禁有些兴奋,高锦立刻说道: “孟兄,此时不是谈细节的时候,现在我们得赶紧动身,我把你们送出城去!” 孟海昌立刻作揖感谢,于是三人一起出了门,由于邱素娟此时已经换胎十月,所以走的十分缓慢,孟海昌问道: “高锦兄弟,这次多亏了你,可是你这一会去,孙喜炎和常辉一定会治你得罪的,你到时候怎么办?不如我们一块出城,然后去找老板吧。” 高锦笑道:“这个你放心,哨兵那里也是我的人,是不会走路风声的,我放你走,常辉也不会知道,你就尽管放心吧。” 孟海昌见高锦这么说,便放下心来,高锦带着孟海昌一路上直奔东门,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孟海昌突然停住,对高锦说道: “兄弟,我有一事想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高锦说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先出去再说吧,出去之后,你要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到!” 孟海昌说道:“出去就晚了,你现在先听我说。” 高锦只得停下来听孟海昌说要自己帮忙做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 阳河县城东,凌晨一时左右,月色完全被大片云彩遮住,整个县城由于灯火管制,便陷入了一片地漆黑。 孟海昌说道:“其实我当初来阳河县的时候是从北门而来,所以,我带着的那份秘方,也就是孙喜炎和常辉一直想得到那份东西就藏在北门外的树林中,我这一走,就不知道何时才能联系到老板,我左思右想,不如把秘方交给你,由你代为递上去,不知道高锦兄弟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高锦听了这话,眼中现出极其欣喜地光芒,但是这种欣喜的闪光一瞬即逝,高锦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说道:“这么重要的情报和物件,我一定给你报上去,只不过现在紧急,我们得赶紧出去,要不晚会,我的人就要换班了,北门就不好出去了。” 高锦于是有带着孟海昌到了北门,果然高锦带着人出去,哨兵立刻放行,于是三个人又缓步向北,进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树林中。 到了一个地方,孟海昌对邱素娟说道: “素娟,去吧前面那块石头搬开,然后下面的土除去,拿出那家东西来!” 高锦的眼光不由得跟着邱素娟的身影挪了过去,果然见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块一人粗的石头,邱素娟走进了蹲了下去,掀开,并拿起一块树枝不断的刨土。 孟海昌度高锦说道:“高锦兄,这次多亏了你帮忙,这东西还请你交给老板,我是没有能力再联系上级了。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 说着孟海昌张开双手,朝高锦拥抱过去。 高锦见孟海昌满是感激,也过来和他拥抱,说道:“没什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已……你干什么?” 高锦万万没想到,孟海昌趁与自己拥抱的过程,竟然拔出自己腰间的配枪,打开保险指向了自己。这个动作可以说是不到一秒完成,高锦以前作为特工,也这样训练过,就是要在紧身决斗中先一步掏枪开保险。开枪。这样的动作越快,那么自己的生命的保险也就多了一层,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孟海昌会这样对待自己。高锦满脸惊慌地说道: “孟海昌,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我吗?” 孟海昌用枪指着高锦,说道:“举起手阿里。后退,背过身去!” 高锦无奈,值得照做,勐海这才说道:“高锦,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背叛老板的?” 高锦不禁大吃一惊,不过他也猜到了,但是却不肯承认,于是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背叛过!” 孟海昌说道:“就凭你这点道行,你第一次跟我表明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叛变了。没想到你成了谍中谍,给中统办事了。你就别隐瞒了,救你的破绽,我说到天亮也说不完,还用一年前的手语跟我交流,你不知道这些手语早就加了防伪动作了吗?快给我老师交代!” 高锦此时听了孟海昌的话,不禁大骇,他知道,看来孟海昌说的没错,自己已经早就被他识破了。于是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一斤个投靠了常辉,是他让我给你暴露身份。假装军统的同仁,然后他对你扣押,让我使用反间计,把秘方骗到手的。” 孟海昌此时果然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说道:“我看你的本事,是绝对斗不过常辉的。所以你的暴露很正常,可是常辉也太小看我孟海昌了,觉得比我大哥十几岁就干这么玩,也不想想,老子在鲁东日本人军营里的时候,每天是怎么玩的,他的玩法跟我还玩还不够格儿!” 孟海昌接着说道:“你说来救我,我就知道是这老小子的主意,所以故意将计就计,但是他也害怕我在你手里溜了,所以有人暗中接受你的暗号,就是我们出客栈的时候,你做了标记,给他通报我们出了东门,我岂能不知道!我到了东门,就跟你说愿意把秘方给你,你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跟我出去,拿到秘方然后把我们二人杀了,回去高高兴兴地领赏,对不对?” 高锦不禁更是大骇,他此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全在孟海昌的算计之中,不由得对孟海昌心生胆寒,于是说道:“你都料到了……” 孟海昌不屑地道:“我当然料到了,这点还用多想吗?你能晚上不被人看到来就我出去,然后安排地这么巧妙,说实在的,其实就是常辉在纵容你,否则以我对常辉的了解,他怎么可能这么疏于防范?你又怎么从军营到县城再到常辉的家来去自如?单就凭这点,我就能够判断出,你们还别当我是孟海昌不识数!” 高锦无奈地说道:“是是是……然后你说北门外藏着秘方,让我脱离了常辉的监控,也躲开了东门外的埋伏圈,引我到此,然后假借与我拥抱拿出我的配枪,而且你让你妻子去搬石头,离开我的攻击范围,防止你掏我的枪不成功,我们两人格斗的时候我抓住你妻子作为要挟。——你真是深思熟虑啊,而且毫无破绽!” 此时高锦不禁明白了自己对付孟海昌是以卵击石,此时此刻,他想的就是如何获得生机,于是对孟海昌乞求道: “孟大爷,我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叛变老板,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孟海昌怒道:“那你说,咱们再阳河县的联络点是怎么没了的?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崩了你!” 高锦答道:“我说我说,绝对不敢撒谎。其实我们在县城的联络站,就是被常辉端掉的,由于联络站的负责人不小心,走路了消息,常辉抓住机会,就把负责人给抓了,那是我的上级,他一抓,我的行迹也就暴露了,于是常辉就把我也抓了起来,严刑拷打,我……我没顶住,最后投降……我……就给他们效力了。 孟海昌听了高锦的简单叙述,也明白了大体整个过程,他这些日子,是能够看出常辉有这个能力的。至于高锦,其实就是个入门很浅的小人物,在自己喝常辉的博弈中间,是双方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但是这枚棋子却是一种很难辨别黑白的棋子,所以孟海昌才利用这点成功出逃。 高锦此时跪在地上,举着双手,背对着孟海昌,一直求饶,孟海昌的棋子邱素娟见到丈夫得手,也就停下演戏,走了回来。此时天色漆黑,一阵风吹过,树林中的树叶哗啦啦地作响,但是丝毫没有轻松欢快的感觉,而是一阵肃杀的气氛。 高锦继续说道:“我投靠了常辉后,他也一直不放心我,我也一直生活在随时被杀掉的恐惧之中,但是你来了之后,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你的身上,我这才舒了口气。忽然前几天他找到我,说有个让我立功赎罪,表明忠心的机会。我一看机会来了,自然愿意百分百地效命,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孟海昌说道:“是不是他唱白脸你唱红脸,然后给我演双簧?” 高进答道:“是的,他说他跟孙喜炎先扣起你来,然后让我假装去救你,博得你的新人,最好直接得到秘方,得不到,他也会带着人跟着你,知道你去取秘方……” 孟海昌说道:“怪不得本来好好的,他这几天直接跟我翻脸,原来是下套啊!” 孟海昌用枪顶着高锦的后脑勺,说道:“高锦,你敢背叛老板,简直就是罪不可赦,但是毕竟跟你无关,也是联络站的人太蠢,常辉太狡猾。看在你我也算是同僚过,而且没有你,我至今还在常辉的彀中,这次逃出来也是拜你所赐,所以我决定先不杀你,不过你得受些委屈,委屈你在这睡一会儿,怎么样?” 高锦急忙说道:“这个我明白,我明白,我自己动手。”还没等孟海昌说话,只见高锦起身跑向一株粗壮的大树,拼尽全力用脑袋猛地撞了上去,顿时献血从树干留下来,高锦也顿时昏迷了过去。 孟海昌见高锦这点倒是很果断,也就不再杀他,带着邱素娟就离开了。路上邱素娟说道: “我有个问题。” 孟海昌说道:“你是说我为什么不杀掉高锦,然后放心地走,是吗?” 邱素娟说道:“还是被你猜中了,对啊,像这种人,还好是自己人抓了他,要是日本人抓了他,他还不成汉奸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啊?” 孟海昌笑着说道:“老婆,没必要,他高锦很好对付,难对付的是常辉,如果他知道我杀了高锦逃跑,必定全力追击,可是如果,我不杀他,让高锦回去见常辉,常辉也会替我们杀了他,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回扰乱常辉的判断,延误他的下一步措施。” 邱素娟不解道:“没听明白。” 孟海昌说道:“很简单,高锦是个投降过去的,常辉本来就不信任他,这次他受了重伤,晕倒在树林里,见到了常辉,常辉一定首先怀疑是他故意放我们走,然后自己拿到了秘方,跑到他这儿来使苦肉计。这样,常辉就会拿出大部分注意力在高锦身上,想从他手里得到秘方,可是高锦根本拿不出,你说高锦还能活吗?高锦必死无疑,我们锄奸就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了,更关键的是,等到常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什么也晚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杨庄驻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海昌和妻子邱素娟一路北上,可是路途之上,邱素娟却突然感觉不适,孟海昌知道,由于一路上的险阻,加上劳累,孩子可能要提前降生了。孟海昌背着邱素娟举目四望,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处村落,于是赶紧朝哪个地方奔去。 邱素娟说道:“海昌,我可能不行了,孩子现在闹腾地厉害!” 孟海昌说道:“老婆,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进村,找个接生婆也行啊!” 不到五分钟,孟海昌就奔入了村子中,可是整个小山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孟海昌也不管浑身湿透的衣服,一下子就闯进了一个老农家里,这是个养着四五个孩子的老农夫妇,孟海昌见既然还有一个快两岁没有断奶的母亲,十分欣喜,说道: “大嫂,我媳妇儿快要生了,而且是第一次,你有经验,帮忙接生吧,这荒山野岭,实在找不到大夫了!” 那大嫂为人倒是厚道,见状,急忙说道:“你先把她放到我的床上,我也没接生过,不过现在只能在这生了,你先出去吧!”说完就往自己的老头端来一盆温水也毛巾,。 孟海昌出去之后,在外面焦急等待着,那大嫂的丈夫也走过来,劝慰道:“我老婆是邻村的接生婆接生的,不过后来生娃倒不用这么麻烦了,去年新添的这个娃,我老婆实在下地干活的时候生的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孟海昌也没有听进老头的话,心中一直担忧,终于两个小时之后,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那大嫂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年轻人,我尽力了,孩子是生出来了,是个男孩。【ㄨ】但是你媳妇儿……她快不行了,要你进去见你一面。” 孟海昌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也不细问。直接冲进了屋中。进了屋,孟海昌看着邱素娟煞白的双脸,和到处是血迹的床铺,默默无语,他甚至不想说一句话。把妻子吵醒,但是邱素娟听到了声响,还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说道: “海昌,你靠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能给你孟家生个儿子,我就很知足了,我死也没关系,希望你以后好好把我们的儿子养大……” 孟海昌此时越是听到老婆如此爱着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内心就越是心痛,他有些后悔,后悔拿到了秘方,后悔在秦瑞明被救之后没有归还回去,否则,这一切困厄也就不会发生了。当孟海昌感觉到妻子邱素娟手中的最后一点微弱的力量小时候,他顿时把头扑到了妻子的怀中,痛哭起来。 那位大嫂和老农也不敢进去劝阻,大嫂对丈夫说道: “这么一对小两口。唉,造化弄人啊。” 老农也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估计这年轻人还得自己待一会儿。我们先做饭,多做点,不然他年轻也撑不住啊。” 两口子不再多说,便生火做饭,做好之后,老两口见少年还没出来。那位大嫂就走到门前,说道: “年轻人,这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你得看得开才行,你就算悲哀,也得照顾好你刚出生的儿子啊!” 顿时,孟海昌从屋里走了出来,两眼通红,说道:“大嫂,你说地对,我妻子临终时说要我照顾好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大嫂知道说儿子肯定有效,于是说道:“放心吧,我给为了奶了,这回正睡着呢,你也赶紧吃点,要不孩子晚上折腾起来,你可经受不住,至于你太太的后事,你也得料理不是?” 孟海昌还是听进了这些劝告,于是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说道:“大嫂,这次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这两块大洋您拿着,给我妻子买一口棺材,剩下的您就收着吧。” 那大嫂见是大洋这种硬通货,不禁格外欣喜,虽这个无名村庄,其实就在敌占区、中央军、晋绥军还有八路根据地的交汇地,虽说深山地僻,但是却备受关注。此时热战很少,但是各方势力的金融战经济战却十分激烈,一会儿中央军还有日本人对根据地实行药品军用物资的封锁,一会儿根据地就切断棉花还有粮食的外流,一会儿日本人还有伪政府就吃进大量根据地的钞票然后突然放出来,一会儿根据地再用早就存储地粮食布匹等物资进行物价平稳。可以说这个暗中的战场甚至比实际的战场还要热闹,还要惊险。 对于老百姓而言,那就是物价的不稳定,这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似的变化,有的物资一天涨几十倍,手中的法币顿时失效,有的时候自己的根据地的票子突然紧缺,大家迅速卖出粮食换取八路的货币。但是老百姓也最明白,手里拿着什么,也不如拿着“袁大头”更可靠,因为所有人都认这种真金白银的硬通货。 两口子按照孟海昌的意思,把他的妻子安葬了,孟海昌也就跟着老两口说道:“大哥大嫂,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抗日的士兵,因老婆快生了,这才回家探亲,但是没成想小日本打了过来我就带着他逃跑,结果遇到这么个事,实在是不幸,我需要在您这多住几天,一是想多陪陪我的妻子,二是,我的孩子还很小,离开奶水,肯定是没活了,所以还得请大哥大嫂多费心。” 那大嫂立刻同意了,说道:“你先安心住着,我就说你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娘家人,反正这个时候谁也没法去查了。” 孟海昌接着有吧两块大洋交给了两口,这两口子本来不想收,可是孟海昌还是硬塞给他们,说道: “您的大恩大德,这两块大洋怎么够呢,您要是不拿,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两口子这才收下。后来,果然有伪军还有其他各方的势力来询问孟海昌的底细,但是大嫂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亲戚,而且最近确实妻子死了,于是也就相信了,不再过问。 这段时间,孟海昌也打听清楚了这个地方,原来是离五台山不远的地方,大哥大嫂也是这个杨家庄的杨姓夫妇。孟海昌无事,就把路途中带着的秘方打开翻看,他先把内方重新小心翼翼地装裱在原书中,然后仔细阅读。由于自己不懂中医,也就让两口进城的时候去给他买回几本中医药的书,比如《黄帝》之类的,潜心研究,竟然最后能够看懂了。 这些日子,孟海昌也经常与杨大哥大嫂聊起周围的战事,虽说这个村庄位于各方势力的要害,但是却患无人烟,,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因而也就不怎么关注。但是孟海昌听到了关于各方的金融经济战,确实饶有兴趣。 杨大哥对孟海昌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最难办的就是这个买东西,今天拿着大把的中央票很得意,明天说不定买不到一勺子米。其实这是日本人还有八路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个我最清楚。” 孟海昌十分入迷,问道:“怎么个斗法?” 杨大哥说道:“这个地方是个山旮旯,小日本掌握着县城和交通线,可是对我我们这个地方,他们轻易不敢来,但是我们老百姓的粮食他们却还盯着,当然我们也配合八路,因此小日本拿不到粮食。但是八路缺的是药品药材,当初小日本曾经封锁过各个关卡,不让药品外流。” 孟海昌问道:“那八路怎么办的?” 杨大哥说道:“八路有办法,他们把粮食全部用根据地的钞票收购,然后说,无论什么时候,老百姓都可以拿着根据地的票券都可以到那里领导相应的粮食,这样小日本的县城就没了粮食和布匹,于是走私活动挡都挡不住,那些弄到药品药材的敌占区的人,就冒着被杀的危险走私道根据地,换到粮食后,再高价到县城卖,跟你说,甚至很多伪军军官也参与走私呢!” 孟海昌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你是说,在这儿,会有人把药材过来卖到八路的根据地?” 杨大哥说道:“可不是嘛,每个月都会有,零零散散几十斤上百斤的,甚至几盒药的也有!” 孟海昌大喜,他立刻说道:“大哥,这样的话,下次有这些走私药材的人经过你给我拦着点,问他们买些药材,就按照我给你写的这些药材和重量买。” 说着孟海昌掏出一份纸单,交给了杨大哥,杨大哥接过药单,说道:“没问题,不过你要这个干嘛?” 孟海昌说道:“嗨,我就是没事,随便看几本医书,想要学着弄点方子试试。” 果然,过了不久,就有人从这村庄旁经过,一看便知,是一帮子押韵草药去走私的药贩子,杨大哥按照嘱咐,果然问他们要了不少药材来,孟海昌一看,七种药材一样不少,十分高兴,于是就是这配制起七灵花散起来。 初时并不顺利,孟海昌也没有试药的动物,于是就到山坡的低头上抓些田鼠来做实验,最后果然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负隅顽抗 苏小曼听到此处,不禁问道:“那你的秘方在哪?现在可不可以物归原主,归还秦箫?” 觉慧大师,哦不,孟海昌起身,在自己的卧榻处慢慢地打开床板一角,然后从里面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包裹,是一本书,他拿着地给秦箫,说道: “此书,说来话长……” 秦箫接过书,看也不看,往自己一边一放,接着说道:“大师不用着急,你接着慢慢说,我觉得故事比书更精彩!” 觉慧笑了,说道:“小友果真是心态非凡啊,这点,当让我这把年纪的人惭愧了!” 苏小曼却十分好奇这本几代人争抢的书——《青囊遗录》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就朝秦箫靠过来,拿起书本,翻开看了起来,但是看了几页,都是些中医用方行针的疗法,就连最后的七灵花散这个方子,也没有一个插图,实在无聊,就跟秦箫说道:“原来七灵花散就是这么个样子啊,看了之后觉得好失望……” 秦箫不理苏道:“苏小曼女施主,你可以拿着这本书去证明是个前清古方了,上面明白写着《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相信张家是无可辩驳的了。『『,” 秦箫十分不满小曼打断觉慧大师的回忆,他知道,觉慧是个得道的高僧,能让这么一个人说自己以前的俗事,实在不容易,可是一旦苏小曼把氛围破坏掉。这个大和尚可能就会闭口不谈了,于是秦箫急忙插了一嘴,说道: “方子你既然会了。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以后拿来做什么了,有没有给别人说过。” 孟海昌有些笑意地说道:“秦箫小友,我发现你真是聪明之极,我在你这么大的死后虽说能够跟常辉较量一番,但是也没有你这等心思才智,你是怕我不跟你讲以后的事情,所以才以此逼问的是吗?放心。我既然说开了,必然会和盘托出,这你就放心好了。你能识破我的身份,已经很不简单了。 秦箫与觉慧大师同时举起茶杯,共饮了一口清香的茶水,秦箫说道:“那就请大师继续吧。” 觉慧依旧继续平静地诉说起了往事。 孟海昌在研究明白七灵花散秘方之后。就以行医为生。当地人都觉得他的外伤药疗效极好。但是没过多久,孟海昌就跟杨家夫妇辞行要走了,杨家夫妇挽留他,他说道: “大哥大嫂,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小儿才得以幸存,现在小儿已经可以脱离奶水,我也要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这里形势复杂,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继续投军报国。” 杨家夫妇见孟海昌说的恳切,也就不再挽留,第二天孟海昌就带着襁褓中的儿子上路了。经过一个月的辗转反侧,孟海昌终于到了梁邹县地界,于是就直奔黛溪河,沿河溯流而上,到了东峪村。 此时已经是夜色朦胧,鸣虫不断,他瞧瞧地禁了村,他知道,东峪村是有把手的人晚上值夜的,所以他绕路到了北面,从山坡上直接下去,还好孩子没有醒来,这才免于被人发现。 孟海昌到得家门,见家中已经灭了灯,于是把孩子放到了门口,便开始敲门。果然,这敲门声惊动了周围的看家狗,顿时四处都的狗都吠叫了起来,之间院子中的窗户边上亮起了灯火,于是他赶紧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的中年人出来,打开门,见周围没有人,但是刚要关门,却借着月光,看见脚下有一襁褓,抱起来一看,竟然是个孩子,于是他赶紧喊自己的老伴儿,老板过来一看,是个婴儿,正睡得香甜,仔细一摸,竟然有一封信件,借着微弱的灯光,老两口一看便明白了是自己的儿子送来的。 孟海昌见孩子已经送到了父母手中有人照料,而且自己的情况也都说的很清楚,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当他到了鲁西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目标在他心中,有个信念,就是找到上级,然后杀死常辉,给妻子报仇。 可是他仔细打听到,自己走后,常辉就因为勾结日本人,被“军法从事”了。孟海昌此时想的是不想在与中央军为伍,于是他便直接到了一处晋绥军军队报名处,准备参加晋绥队,然后寻找上级的下落。 不久日本投降,整个国家终于赢了,但是好景不长,一场史无前例的内战就爆发了。孟海昌其实不太关注主义,他不知道是三民主义好还是**好,但是他知道做人就是要不能忘本,于是他决定找到上级,可是一件事情却彻底打消了他的最后的希望。——戴老板在一次出行的时候,飞机失事,机毁人亡。——孟海昌简直不敢想象,如此一来,他将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让孟海昌心情雪上家霜的事就是,自己的军队在经过了一年的“剿匪”之后,竟然完全陷于被动,匪是越剿越大,实在让他始料未及。虽说自己通过出色的军事素养和谋略,已经成了一营之长,但是面对如此的境况,却也是无能为力。 内战爆发后,对于阎锡山这个土皇帝的命运其实已经行将就木,此时中央军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实力大增,而解放军此时也已经不同以往,据重庆谈判时候的通缉就有一百三十八万人,这也是自己区区十几万人的杂牌军所不可比拟的。好在自己十几万人经过日本投降后疯狂的扩大,已经涨了好几倍的兵力,而且自己要面对的也仅仅是解放军五大主力中最弱小的华野而已。 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照晋绥军的算盘来走,光是重庆谈判期间的上党战役,自己就被吃掉了十一个师,从此以后,就再也无力作为一极鼎力于各大势力之间了。 如今,运城、临汾等地已经相继失守,晋绥军也损兵折将,更让阎老西可气的是,北边的傅作义,竟然被委员长老头子拉拢过去,这个自己从中学到保定军校一直培养的名将如今倒成为自己的上级! 至于整个华野和晋绥军在山西的战事不用一一赘述,事件经过了两年,省会太原失手,之后晋绥军连同一起守卫山西的中央军,就成了秋风扫落叶一般,成了被清理的对象。 孟海昌料到了结局,但是没想到结局会如此之快,自己的团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各排各连找不到自己的营指挥官,各营也联系不到团部,如今所有的士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开车北逃,到了山区,放下辎重,弃车进山,一路狂奔。 孟海昌知道自己手中的兵力也只有一个连的不部队了,所以他命令所有人,带上武器,队列行进,如果有胆敢丢下武器者,格杀勿论。这招果然奏效,于是整支队伍保持着良好的战斗队形撤退。 但是时运不佳,当然,也是必然,以为一进山,晋绥军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孟海昌的部队也是如此,平时他们坐汽车惯了,徒步行军自然就没有耐力,比起双腿,解放军的部队不到一天就已经到了不足几公里的地方。 孟海昌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下,跟手下说道: “我觉得现在我们跑也是跑不掉的,就算大家一哄而散,在这深山中也没个活,所以我的建议是,就地防御,如果能以逸待劳打退这伙长途奔袭的追兵,我们就有可能获得继续撤退的机会,如果打不退,也就光荣了。 众人都同意,于是孟海昌在此处依靠深山复杂地形,占据了有力态势,决定依靠这些来挡住追缴过来的解放军。孟海昌布置道: “如果有我们的逃兵来,就让他加入战斗,否则一律军法从事,如果追兵打了过来,我们分成两拨,一波大约一百人就在马口村的马口处,作为永久火力点,那里地势险要,一定要守住,我这里有一百来人,就子何集这里,这两个地方护卫守卫,对方部队必须从中间经过,如果那样,我们就可以利用地形坚守了。” 布置完毕之后,孟海昌自忖道:“自从抗战以来,忙碌了这几年,最后却是枉然,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不到两个小时,解放军果然攻了过来,孟海昌完全错了,他以前觉得土八路连山炮也不会用,他们自己简直就是一门“山炮”,可是这次他却真正领略到了解放军山炮的威力。其实就是这样,当年解放军从根据地征的兵,确实因为教育水平的原因,不会使用山炮等武器,有的缴获了山炮直接横着打,最多射程一二百米,甚至被俘虏的过来的对方士兵见到后都笑话。于是各大野战军便动员俘虏兵参军,最后一场战斗之后,各个部队为了恢复战斗减员,很快就把俘虏兵抢走了。——无怪乎有那个“运输大队长”的称呼呢! 解放军战斗素养迅速提升,孟海昌此时才明白,当对面的炮弹打过一个抛物线,精准地落入自己的阵地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一切已经结束了。(未完待续。)u </br> 第十四章 禅房茶话 孟海昌眼见得自己一个连多的兵力就瞬间被炮火压制,伤亡已经过半,随后解放军迅速包抄,从侧翼也中间突破,一场阻击战斗变成了对方的清剿。 孟海昌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有逃出去活命,也不想落得个被俘虏的罪名,将来一杯审查,自己还把秘方盗走的事情,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便钻进丛林,四处躲藏。 作为一名军统特务,勐海昌的战场隐蔽的本领救了他一命,自己利用地形和日光,充分利用草木的生长特性,便在很短的时间内在合集村的西面的山腰处的一处草洼中埋伏起来。解放军在四周搜索了一天一夜,有的时候晚上也会听见清晰地脚步声和说话声就在身旁,但是自己却幸运地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发现。 孟海昌多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周围没有了声音,于是从隐蔽处慢慢挪动,他不敢一下子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起来等于送死。——因为一天一夜的潜伏,已经让自己四肢麻木,如突然出来,自己肯定受不了,而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正好可以暴露自己,到时候动也动弹不得。 于是,孟海昌在草丛中慢慢蠕动,活动双腿,是自己的血液循环逐渐变得通畅,双腿的麻木渐渐消除,这才起身,朝西边的丛林中窜去。 秦箫此时已经知道了之后的大体情况,于是问道: “之后你就跑进了太行山腹地,却碰到了一个和你同样的逃兵,谢云海是吗?” 觉慧大师孟海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孟海昌,当初相见的时候我还差点杀了他,我问他为什么跑,他却说,战斗失败了,难道等死吗?我问他是那个练得部下。他告诉了我他的部队番号,我见不是我们营的,也就不再想杀他了,毕竟他也是无可奈何才逃命的。” 秦箫见觉慧大师已经平静。于是说道:“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些往事说起来依旧是平静如初啊!” 觉慧笑道:“哪里,有些事情,想的次数多了,也就觉得不过是很稀松平常了。再说,我现在是方外之人,也不再像管这些俗事了。” 小曼却说道:“难道你也不想见见那个跟你一起在山林中求生为伴多年的老兵吗?我们当初在鲁西的时候见过他的。” 孟海昌说道:“见有怎样,不见又如何,都是过眼烟云,不足为叙了,如果他来到这里的话,我也会把他如同二位一样当成老友一样招待罢了。” 秦箫急忙问道:“那大师能不能说说以后的情况?” 觉慧大师答道:“至于这些,我说不如你说,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所见所闻如何。如果不详的地方,老衲再给你指正就是了。” 秦箫笑道:“那好吧,大师先用口茶水,我给你说说。” 秦箫端坐了一下,说实话,他是在不是什么坐得住的人,要不是下棋有事情想着,或者要找觉慧来帮忙,他也不会干坐着这儿听他说两个小时,秦箫伸了伸腰。说道: “大师,哦不对,应该是当初的孟海昌,他到了山林中。遇见了一名曾经和自己一起战斗过的,但是却不相识的谢云海,确切地说,他们此时此刻也不相识,只不过是一起才山林中谋生罢了。但是双方却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任何底细,不过这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为了一起生存为伴,聊胜于无嘛。” 觉慧大师点头表示同意。秦箫接着说道:“可是日子并不平静,其实这个谢云海已经受伤,伤口虽浅,只是被一片弹片擦破了皮,可是伤口却化脓,于是你就用你随身带着的七灵花散为他治好了伤。” 觉慧大师又是点头,这次却是幅度很大,因为他也找到了一个秦箫为什么会判断自己就是孟海昌的一个证据。 秦箫接着侃侃而谈道:“好景不长,其实也说不上好景了,因为没有人在深山会觉得这种日子是好的,但是对于长期与世隔绝的人来说,一旦习惯了这种封闭的生活,反而害怕遇见生人。” 此时,觉慧大师忍不住打断了秦箫,说道:“秦箫小友,你的这番话真的让我佩服,我没想到你竟能从一个简单的基本可以说是故事中看到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心态,恕我直言,我如今也未必能做到,这点我实在是不能不佩服。” 苏小曼听到这话,不禁看了看秦箫,秦箫见苏小曼摇头,也有些得意,也故意耷拉着眼皮,不屑一顾地看了看苏小曼,然后苏小曼见状是一撇嘴,整个过程也是一瞬而过,觉慧大师看到了自然也当做没看到。秦箫接着说道: “过奖了大师,这对在深山中为伴的战友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生活,可是建国后虽然退居台湾,但是委员长仍不死心,就派出也预先潜伏了许多特务在大陆,而新中国政府的措施也很直接,就是清查,这包括深山老林,这使得很多特务无处藏身。您二人当时也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巡山,而被迫分开,谢云海跑到了更深的深山,而你却被赶到了太行山脉的余脉。谢云海之后被我发现,自不必说,而觉慧大师,也就是当时的孟海昌,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闯进了五台县内,也就是您当时的老长官——阎锡山的老家。但是你不敢回去去找谢云海,害怕被抓,但是又不敢再想与世人相处,于是在你面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出家为僧了。” 觉慧大师答道:“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秦箫却问觉慧大师道:“大师,我也有一个问题,您说过,我不明白的可以由您指正,就是你当初又没有觉得时局已经没有希望,有的话,具体是什么时候。” 觉慧大师道:“就是此时,否则我也不会出家为僧。” 秦箫点头,他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继续说道:“也就是这个时候,你成为一名僧人的时候。才开始觉得拿着秘方始终是个难解的心结,所以,这才决定要还给秦家,但是自己身在鲁西五台山。没有能力确切地说是没有好的政治环境去鲁东,于是,你平日研究佛法,还有我们的秘方,并且还以此来救助周围的人。可以说是功德无量,但是也没有出卖秦家人透露秘方给任何人。” 秦箫又是端坐了下,继续说道:“终于你的来了机会,当时整个中国的政治禁锢已经解开,于是你下山离开五台,来到了鲁东,但是却不敢面对秦家人,当然还有邱恒水,于是你还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悄悄地把秘方的信息写成一封信。放回了邱家密洞。” 觉慧大师不禁有些纳闷,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早早地把信放回洞中呢?难道你看得出这纸张的年份?” 听了这话,秦箫笑了,说道:“大师真是高抬我了,我又不是什么装裱高手,怎么会知道纸张的年份,因为我从家谱中得知,我父亲当年曾经跟着我的外曾祖父,也就是您的岳父大人邱恒水进去过密洞,但是是十年动荡时期。因为我的爷爷到黄河出夫回来,双脚溃烂,险些残疾,最后利用洞中存的药材做成七灵花散。这才治好了双脚的病。那个时候您如果把信带到的话,可能现在就不用我在这儿问您要了。所以我判断,您就是****后才来放的信件。” 觉慧大师恍然大悟,说道:“小友,我十分感兴趣,您接着说。” 秦箫接着说道:“但是我还知道。你曾经有段时间离开过五台山几年,但是我实在不清楚是为什么?” 此时,秦箫这句话一出,觉慧大师脸色大变,甚至连苏小曼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看过秦箫的家谱,也了解秦箫的遭遇,但还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推测出觉慧大师曾经离开过五台山纪念这个具体情节的!此时,甚至觉慧大师也正襟危坐,语音颤抖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曼也随声附和的问道:“对啊,秦箫,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见道两人如此诧异,自己也吃了一惊,急忙说道:“这个很稀奇吗?很简单啊,我爷爷的为人我很了解,我的姑姑秦萍能够在鲁西上大学,最后在那安家,是绝对不合我爷爷的意思的,我爷爷是不会允许女儿远嫁他方的,起码不会爽快的同意。可这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当时是经历过这事情的,还是我给我的姑姑做的压轿小子。我爷爷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知道了秘方的下落,换句话说,他老年之后到过密洞,看到了信件,但是却没有找到孟海昌也就是如今的觉慧大师您,所以这才又把信件放回道密洞。但是当初他是让女儿,也就是我姑姑秦萍到那里去打听的!” 觉慧大师说道:“难道你的姑姑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秦箫立刻说道:“原因就在这!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当年嘱咐她的事情,我左思右想,终于明白,爷爷最后也觉得觉慧大师说不定已经故去,或者相信您是个守信之人,一定会把秘方带到坟墓,不让一个人知道,所以也就不再追究。况且我爷爷秦羽汉晚年是坚决反对再与张家为仇的,他的性格也平和了许多,对于您拿走秘方的事情也是一样,随他去吧。他为了不让我再让这件事情打扰到我,也就不跟我说了,并且让我的姑姑秦萍也不用提,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就行了。况且,我爷爷临终的时候为什么嘱咐我去找我姑姑而不是我的叔叔秦勇,难道找秦家的男丁不是更合理吗?因为我叔叔也知道我父母的整个事情的,既然没有,就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姑姑理解我爷爷的意思更准确罢了。” 苏小曼和觉慧大师几乎同时点头道:“原来如此!” 秦箫也突然灵光忽现,急忙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大师是为什么离开五台山了!” 觉慧大师更是惊诧和欣喜,因为今天他觉得秦箫给他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他也好久没有这么聊个痛快了,于是也不说破,而是说道:“你说,我是为什么离开的!” 秦箫说道:“谢云海啊!谢云海啊!大师你是去找谢云海去了!” 觉慧大师哈哈大笑,说道:“对啊,但是你得说说为什么,猜的可不行呀!” 秦箫见觉慧大师如此孩童起来,自己也就没了遮拦,也半跪着,指着觉慧大师说道: “大师,你实在不知道,我差点也没注意到,谢云海被我救出后,与我煮了一段时间,他曾经在一句无意中的话中说道,他注意到了你曾经到过以前居住的地方找过他,可是他当时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回到原来你们一起住的地方,等到后来发现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出现,所以我才忽然想起,你是去找他的啦!” 觉慧大师见到秦箫给出了完美的解答,也松了一口气,好像这句话秦箫能说出来才算完美,于是他笑着说道:“没错,我当时就是去找他了!其实我当时觉得,我吧信件送到邱家密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你们秦家却没有人来找我,我很诧异,也就觉得估计秦家人再也没有去过密洞,打开那个藏信件的地方,于是我觉得再寺庙里呆着也没有意思了,于是就跟寺庙提出愿意游离四方,当一个苦行僧。第一站就是去找了谢云海,可是没有找见,但是四处行医,这也为你后来找到我的消息提供了很多线索。” 秦箫答道:“没错。” 觉慧大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回到过鲁东,本想亲自把书给你们,但是当时我也完全不拿这事情在意了,心想,你们秦家都知道整本书的全部内容,给与不给都是一样的,所以也就没露面出丑卖乖。我还去家中看了一眼小儿,他为人不错,还有了工作,我也就放心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断然拒绝 觉慧大师见这次谈话如此惊喜,也放下了僧人的矜持,继续说道:“可惜的是,我竟然不知道秦羽汉菩萨来让女儿找过我,罪过罪过啊,要是如此,我一定在五台山静候她的到来,然后把原本恭恭敬敬地奉上。” 秦箫接着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可是造化弄人,大师本想回到五台山,坐等圆寂之时,可是一个机会还是让你回来了。” 觉慧大师说道:“对啊,我听说南北寺重建,决定还是回来的好,于是就来应聘,最后就到了这里当职。” 秦箫和觉慧说道这里,苏小曼已经很是明了,于是也开始插嘴了:“之后我们毕业游南北寺,就与大师相遇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却彼此不相识,不知道对方竟然是故人,你们二人甚至还斗起了佛法。” 三个人不仅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秦箫是笑着不住摆手,意思是说我哪敢啊,而大师是笑着不住点头,意思是说晚年有此缘分,也是不枉此生,而苏小曼笑着不住地指着秦箫和觉慧大师,意思是说,你们二人也够逗的,都这么大个圈子到这才算是功德圆满。 三人聊过这些陈年往事,觉慧大师说道:“小曼,你在老衲这里这些日子,我一直照顾不周,你可得海涵,我当时是在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如此渊源。” 秦箫说道:“大师,你这就是照顾得很好了,当初他生我气走了之后,我是不知道跑到你这儿,要是知道了,肯定来偷偷告诉你,什么住处饭食,一点也不给她。” 苏小曼本想打秦箫一次,可是由于觉慧大师这种庄重的人在这,而且是寺院清静之地,也就忍住不再动手。只是狠狠地瞪了秦箫一眼。 觉慧大师说道:“既然这次你们似乎几个好友一起来的,老衲也就不留你们一起用我这粗茶淡饭了,晚上就让几个值班的僧人给你们找几间好的客房住下,你们一起聚会吧。老衲喜欢清静,就不参与了。” 苏小曼高兴地答道:“知道了大师。” 秦箫却立刻对觉慧说道:“大师,这些事情本就如此,只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 觉慧听了秦箫的话。说道:“秦箫小友,难道你这次来不是拿回《青囊遗录》的吗?老衲不是给你了吗?你难道忘了?” 秦箫见小曼手中拿着那本青囊遗录,说道:“此话不假,可是小子冒昧,还有一件事情要劳烦觉慧大师您。” 觉慧此时已经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是聪明过人的孟海昌,又是老年得道的大师,但是面对着秦箫这个小娃娃,竟然一点也猜不透他,实在有些难堪。但是觉慧大师毕竟是佛家弟子,早就把这些功名置之脑后,也就浑不当成一回事,于是问道: “不知道秦箫小友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啊?” 秦箫说道:“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大师您,可是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拿着《青囊遗录》,虽然可以胜诉,获得内方的生产权,但是张正国的张氏制药集团依旧可以制作外方。” 觉慧大师笑道:“但是你有内方相助,他怎么会竞争得过你呀?” 秦箫说道:“此话不假。但是我不想像我父亲爷爷还有其他祖先那样,被动防守,我要主动出击,这是我看我们家的家谱的新的收获。那就是做事只要无愧于良心,就不必讲什么手段上的正义与卑劣。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师出面给我证明,这《青囊遗录》就是我们秦家的,我们不但可以制作七灵花散,而且我们制作七灵花散才能叫‘七灵花散’这个名儿,甚至只有我们才能制作七灵花散!” 觉慧大师笑道:“恐怕这不符合佛法的本意吧。这本就是个普度众生的功德,秦箫小友为何如此狭隘啊?” 秦箫也笑着反驳道:“大师说的没错,可是这普度众生,也包括妖魔吗?” 觉慧大师有些语塞,但是他依旧坚决地说道:“秦箫小友,这次我们相见甚欢,甚至我比以前更加愿意与你交友,所以,恕我直言,老衲这次不能帮你,我已经是方外之人,不想再过问这红尘中的事情。况且即便张家是妖魔,但是妖魔之所以是妖魔,也不过是他有拿着使他成魔的东西,而如今你把这东西从他手中夺下来,他们也就不是妖魔了。” 小曼听到这话,见觉慧大师有些不快,于是也劝秦箫道:“秦箫,这次我们一定会赢的,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想让张家停止生产外敷药,因为他早晚会卖不出去停下来的,你是害怕他造这个药甚至其他药还用这个名字来招摇撞骗,但是我觉得觉慧大师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次就这样吧。” 秦箫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小曼,哪里知道,张家从来没有得到过七灵花散的秘方,他是不是妖魔,根本不取决于他有什么,而是取决于他没有什么!甚至换句话说,取决于他们张家终究是一直想得到本该不属于他们的那些什么!” 小曼沉默不语,他知道秦箫说的对,觉慧大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不语。秦箫此时却抬起头说道:“大师不允,小子秦箫就不再强求了,刚才情绪失控,实在修为尚浅,罪过罪过,还望大师不要怪罪。” 觉慧突然觉得秦箫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十分不解,也是十分疑惑,疑惑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但是看着秦箫如此真诚,又不像是假的,于是也就满意地笑着说道: “秦箫小友能这么快转变,实在让我佩服,既然如此,那我可要送客了!” 秦箫也笑着说道:“今天只在打扰您太久了,但是这盘棋却还没有下完,这样吧,今天聊了这么多,我们都累了,就不在下了,但是我们的对局先放在这里。明天一早我来找大师您,一起把这盘下完如何?” 觉慧大师看了看棋局,说道:“秦箫小友,这盘棋局。我已经看出小友这段时间棋力大增,如果再假以时日,老衲一辈子在棋上的造诣,恐怕也对付不了你了。不过单从这局来看,我执黑。已经将你的白子各处分割包围,虽然秦箫小友你一直不注重一隅的得失,但是从全局的造势,也一直被老衲压制着,恐怕不会有什么胜算了。” 觉慧大师说这话十分有水准,先是从实际的年龄了棋力的对比上说自己棋艺虽高但是年纪已长,而你却有日此棋力,将来是下不过秦箫你的。但是话锋一转,又说道这局棋,自己是占尽优势。你是不会赢的,可以说是既达到目的,又不是礼节。 秦箫也佩服觉慧大师的说话水准,于是也笑着道:“这句是肯定要输的了,但是我很想知道这次能出给大师您几个子,上次对弈,我输得实在惨不忍睹,所以一直抽空研习,这次就想知道我秦箫能不能守住这东南一隅,如果能守住。就算是有长进了,如果能少输几个子,那更是感到满足了。” 觉慧大师此时才听出,原来秦箫刚才说他不再让自己去出庭作证。原来只不过是吧希望压倒这盘棋上,这样既不得罪自己,有保留了希望。觉慧大师想到这里,也就笑着说道: “好吧,明天一早小友你过来找我,我吧这残局留着。明天我们一大早,趁着耳清目明,思路清晰,把这盘下完,看看结果如何,是不是能达到你的目的。” 秦箫也听出觉慧大师是一语双关,于是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己也觉得希望大增,于是就告辞出了觉慧大师禅房书室。 苏小曼和秦箫出来之后,在路上小曼就说道:“明天一大早我们要赶回去开庭的,你这怎么又约上棋局了?你疯了!” 秦箫诡异地笑着说道:“我没疯,你拿着这本书,就足够打赢这场官司,我还去什么?明天你跟洛川直接走就行,我留下来,下完再去,如果提前可以下完的话,我就回去听听宣判就行了。” 苏小曼知道,这次即便是自己去开庭,只要拿着这本《青囊遗录》,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所以秦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也懒得问了。看了看天,已经是中午时分,于是秦箫就打电话给其他的同伴,到山下集合,把晚上聚会的东西搬到山上,准备吃饭。 几个僧人带着秦箫下了北山,然后朝南山的僧舍和旅馆走去,秦箫和几个同伴回到了车旁集合,然后一一把包裹带上,一起到南山的住处去。 由于白天寺庙的游人有点多,所以他们没有直接大摆宴席,而是在南山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 洛川却在期间为秦箫道:“秦箫,这次感觉怎么样?” 秦箫不解道:“你说什么怎么样?这次游玩吗?” 洛川不高兴地说道:“你少来,你以为你跟苏小曼一起去我会以为是去游玩啊,你去找那个主持,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秦箫知道洛川这一上午可定也是没闲着,一直关心自己的进展情况,于是说道:“这个你还是问你的顾问律师。” 苏小曼边吃饭边说道:“当然找到证据了,不过我什么也没干,就听着秦箫跟这个老和尚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不过倒是最后说的这个老和尚交出了《青囊遗录》。” 说着苏小曼把《青囊遗录》拿了出来,交给了洛川,洛川看了看这书,又看了看埋头吃饭的秦箫和苏小曼,立刻抬起头兴奋地说道: “服务员,那点啤酒来!” 秦箫正皱着眉头思考呢,见洛川要跟他喝酒,于是说道:“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啊?” 洛川笑着道:“这么大的证据,你找到了,我们不该喝点吗?少卿,过来一起满上!” 许少卿见到秦箫依旧愁眉不展,说道:“秦箫,这都办妥了,你们家的秘方也找到了,你还寻思什么呢?” 苏小曼说道:“他呀,觉得不过瘾,要找到不让张家生产外方药的证据。” 洛川笑道:“这个就行了,我觉得这样就能让张家完了,没必要直接弄他个死挺挺的。” 马晓溪一上午游玩地确实过瘾,所以中午饿得要命,也就没有跟大家插科打诨,这会儿见秦箫在这装深沉,也就故意说道: “秦箫,你就老老实实的吧,你还能赢得官司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反诉不成?” 秦箫立刻抬起头来,说道:“对啊,我们何不再自后反诉张家?就说他们侵权!” 苏小曼不禁纳闷道:“反诉什么?你有证据?反正我知道觉慧大师不肯出庭作证。” 秦箫说道:“其实我之前就料到他会这么做,要不他就不是孟海昌,也不会是现在的觉慧大师了。不过我有个方法,只不过这样做能不能成功,还有,我这样直接做,到底好不好。” 洛川不解道:“做什么?” 秦箫笑了笑,说道:“我让孟凡把谢云海老人带来了,我想这样让他替我说说话。” 苏小曼说道:“我觉得不可能,毕竟我们不知道现在觉慧大师还能不能听进去谢云海老人的话不。” 秦箫不做过多解释,说道:“反正明天既然以及跟他约了继续下棋,我怎么也得一试,洛川,我问你,今天上午孟凡有没有来电话说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洛川说道:“我问了,他说正在路上,估计晚上才能到,怎么了?” 秦箫说道:“他晚上到了县城,你立刻去接他和谢云海老人过来,我有话问他们,一定要去接他们过来!” 许少卿说道:“我去吧,你们今晚在这商量,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去接得好。” 秦箫想了想,说道:“好吧,就少卿去吧,还是你给我想得周到。两人接过来之后,我明天就带着他们去见觉慧,小曼和洛川就直接回县城开庭去就行了,让少卿留下来,如果我们能够谈妥,那么会直接去法庭作证,到时候就好办了,如果不行,那么我们也会胜诉,不会耽误洛川药厂的生产进度的。” 苏小曼和洛川听了这安排,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就没有再提什么异议。(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南山夜话 吃完中午饭,本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是大家竟然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出去,而是到了各自的屋中去休息去了。 本来他们个人想要到自己的宿舍去的,可是由于南山的宿舍区实在老旧,如今已经建起了新的门店房,各色的旅游服务业相继建起来,而且各色设施齐全,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艰苦而又有情调的味道了。——这让大家既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毕竟居住的条件泌原来好上百倍了,失落的是,那些古旧的房屋,有的是民国前的墙坯加上建国后的砖瓦,配上八十年代后的家具而成的,现在已经不见了那些时代的印记。 不过酒店设施齐全,山下就有停车场,往南山的路也好走了许多,都是不是原来光溜溜布满青苔的石阶路了,取而代之的四极其平整而且经过加磨擦和防水处理的石台一级级通向上面。 这里做介绍的确是因为与上次秦箫游历南北寺相比,现在变化巨大的就是南山的建筑群了。北山是不知何年何代建的寺庙,所以,只可能加固抢修,是不可能拆了重建的,而且还是要尽量保留原来风格和布局,所以即便修建了,也只会觉得更复古,不会觉得有什么大的变化,而南山翻新,见了旅馆酒店,卖纪念品的小商铺,山中乘凉的茶楼等等,使得秦箫会先跟当年的场景只能靠记忆和具体的方位了。 一觉醒来,洛川拿出一支烟点上,跑到秦箫和许少卿的屋里说道: “你们俩,都几点了,快要下午了,该商量下怎么实施我们晚上的计划了!” 秦箫说道:“不就是晚上一块举个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洛川立刻就不乐意了,说道:“你知道什么,我听说你组织大家到咱们母校所在的风景区来游玩,我真是冒了巨大的风险。昨天晚上回到家见了我老爸的!” 许少卿也起身问道:“那又怎么样?” 罗洛川解释道:“怎么样,我回去还不是给哥几个着一瓶好酒回来!” 秦箫立刻也不乐意了,说道:“洛川,回去告诉你老爷子。我秦箫这回帮他和你打赢了这官司,算是正式帮你们罗家的制药企业摧城拔寨了,和你点酒还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 洛川说道:“可别了,秦箫,你以为我不想说啊!你傻了啊。我以前这么说他肯定给我好酒,我老爹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次他是知道明天咱们要开庭的,我这么问他药酒,这不明摆着自找没趣吗?” 秦箫摸着脑袋想了想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也倒是啊,那可错怪你了!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回你给我们顺来了什么佳酿啊!” 洛川说道:“这次我给你们顺来的是两瓶鲁西汾酒,你不知道,我昨晚偷偷摸摸地跑去老头子的藏宝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财找出来的。” 许少卿直接挑起大拇指说道:“这次给力!” 可是洛川却说道:“说了半天。还没想好咱们在哪里‘开工’呢!” 秦箫说道:“这个有什么难的?我跟你说,这个楼顶上我去看了,人工楼梯出有个直接通楼顶的天窗,我们接上去就行了!” 洛川说道:“你说的轻巧,你不管你的苏小曼了!而且马晓溪虽说是个女生,吃起饭来就像个牲口,你不让她上去他不把整座楼给拱了啊,再说,现在说不定他肚子里有刘东生的‘孽种’了呢,咱们一顿照顾不好。他全家三口埋怨咱!哎我说你们笑什么啊,赶紧想办法啊!” 秦箫和许少卿只是在一旁嘿嘿地笑,却什么也不说,按理说洛川也不应该察觉不到。只是说话苏红的兴奋了,觉得后面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但是马晓溪和苏小曼一进屋来本来就听到又是“牲口”,又是“孽种”的毫无遮拦的洛川大放厥词,不禁大怒。于是马晓溪也就在后面听洛川说完,一把揪住洛川的耳朵。使足了劲,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关节活动度,争取拧到最大的角度。 洛川对着一下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不禁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声音也颤抖了,秦箫和许少卿却笑得几乎再也坐不起来了。洛川为了保住这耳朵,也喊着道:“马晓溪,你块放手,要不我回去命令刘东生揍死你!” 马晓溪听了这话更是恼怒,于是也更用力,洛川这回是彻底服软了,一个劲的讨饶财算躲过这一劫。 过了好一会儿,秦箫和许少卿都忍不住偶尔偷笑,洛川左右耳朵也是一边白一边红,明显不一样。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再难也要把两个女人弄上去,而具体的负责人就是洛川,因为洛川也不敢不同意的。 但是到了天窗的出口的地方,众人才发现,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旁边就有梯子可以撑开直接顺着上去就行了。苏小曼和马晓溪也不用任何人帮忙就能上下自如。 这次主要负责人是洛川,所有的食材和烟酒都是他准备的,而许少卿只不过把一直存放在自己家中的他们经常用的烧烤野炊架子拿来罢了。 洛川因为得罪了马晓溪,如今是再也不敢违拗马晓溪的命令了,让他倒水就倒水,让他满酒就满酒,于是几个人一起开始了这顿丰盛的聚餐。 许少卿负责烧烤,马晓溪和苏小曼负责茶水,洛川负责串肉,清洗海鲜。进入秋天,虽说还有夏天的热气,但是晚上已经明显有了凉意,不过山谷的枫叶也还没有变红,月亮升起,山谷陷入了宁静,站在楼顶,仰望星空,俯瞰街道,会让人觉得自己咱站世界边缘的感觉是很美好和奇妙的。 这可能会招来嘲笑,甚至鄙夷,不是吗?可是如果我们想象很多事情,就是在边缘最好。比如人类文明的发源,先是大河文明,说白了,就是在山与水的边缘;如今,沿海和岛屿比内陆人口更密集。也是人类聚居在陆地玉海洋的边缘之处的例证;甚至太阳系处在银河系的一只旋臂的外侧处,也是处在边缘的位置。——那么如果忽略其他条件,边缘是不是最舒服的位置呢? 这个时候,有谁还会觉得边缘化是一件极其难以忍受的悲剧了呢?如果说真的是悲剧。只不过是“********”,而不是“去边缘化”。甚至钱钟书也曾说过,“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其实就是一种自我边缘化的动态表达。 我们追求某件事情。活着想着进入某个阶层和圈子,最后被排斥在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换一种角度去思考,就是我们生活的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一个动态变化着的,任何一个圈子,就像你在喝的水中滴上的几滴香油,逆向永远保持这个圈子的纯净,但是总会被打乱,最后分分崩离析。那么从这个角度上讲,不是处于某个圈子最幸福或者最悲催。而是处于无法改变的圈子中才是最悲催,处于随处可变的位置最幸福。——李煜喜欢诗词有错吗?赵佶就像画点花鸟,写个瘦金不对吗?朱由校做些木工活锻炼锻炼身体怎么了?——他们不幸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处在圈子里面,而且是圈子的中心,不能改变。——这才是边缘的好处! 秦箫拿着一瓶啤酒和几串羊肉来到楼顶边上,看着远方沉思,其实他一直处在边缘,从没有进入某一个圈子,这是他的无奈,也是自己的优势。许少卿喊他。让他回来尝尝洛川老爹的佳酿,他听到这个,立刻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说道: “不错。我觉得挺有味道的,而且看着救的成色,应该也是好些年了,你看,这救的颜色就很黄了。” 洛川也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时候弄得这酒了。说不定我还没出声他就私藏了呢!” 苏小曼笑着道:“洛川,你回去之后你老头子会不会跟你急了啊,毕竟他存这两瓶酒已经有些年份了。” 洛川道:“怕啥,不是有你吗?你要是明天给我赢了官司,别说我爹这两瓶酒,我让我爹周围的那几个娘们给你们来伺候倒酒他都会同意,也正好给我妈出口气!”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马晓溪此时也对酒很有喜爱,非要尝尝洛川这世上仅有的陈年汾酒,洛川急忙劝道: “姑奶奶,不是我不给你,你这怀着身孕,到时候是个麻烦事!还是别喝了。” 马晓溪道:“我怀着孕怎么了?今天姑奶奶非要尝一点,你给不给吧?” 洛川急忙说道:“给给给,没说不给啊!” 此时,秦箫接到了一个电话,众人只听他高兴地说道: “做什么?赶紧过来啊!我让少卿接你去!什么?一块带来啊,好久没抽旱烟啦,快点给我把他带过来!” 挂了电话秦箫跟众人说道:“孟凡到了,少卿,麻烦你一趟,去趟车站去吧孟凡跟谢云海那个老头给我带过来,这回我们今晚可以痛痛快快地喝点了。” 少卿这是早就答应了的,于是也就没说什么,直接拿起钥匙就起身了,临走前说道:“我说,我是为了接孟凡才没喝酒的,我开车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留着点,别给我喝光了!” 秦箫和洛川急忙答应道:“少不了你的,快去吧!” 许少卿这才下楼去了。 可是秦箫和洛川立刻发现自己的承诺有些为时过早了,自己喝洛川慢慢地品着也就喝的不慢了,可是马晓溪嘴里大嚼着,不住地喝着这酒,喝完了就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有时还非要给苏小曼满上,让她也尝尝这醇香的酒,秦箫和洛川都看傻了。 也难怪,这酒实在味道鲜美,而且喝下去十分舒服,一点也没有烈酒的酒劲儿,却比其他低度酒更沁人心脾,难怪马晓溪一个劲地不停地喝。 但是秦箫和洛川知道拦不住的,于是为了自己能多喝点,也就不顾着给许少卿和孟凡留了,敞开了喝了起来,因为再不喝全让马晓溪给整没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四个人就听见楼梯下脚步声,果然是许少卿和孟凡还有谢云海来了,之前几个人都认识谢云海,不过那个时候谢云海嘴还没利索过来,也就没有交谈的经历,这次来了,洛川和秦箫也喝了不少了,话也就多了起来,直接让三个人坐下,便嘘寒问暖起来。 秦箫直接抢过谢老头的长长的烟枪,点上就抽了起来,还不住的回味着。可是许少卿却不干了,拿起只有半瓶的汾酒说道: “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我不是说我们没到,你们悠着点,别开始吗?怎么这么不讲究,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秦箫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对不住,我跟洛川开始是没怎么喝,可是马晓溪这家伙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边吃肉边喝酒,我跟洛川实在害怕酒被她一人喝没了,就也不顾这个那个了,就算我们不喝,也是这么个结果,你们三个多担待吧!” 马晓溪不乐意了,说道:“我们一起喝的,干嘛全部归罪在我一个人身上,秦箫,你像个男人一点,别老想着什么事情往这几个姐们身上栽!” 孟凡不屑道:“行了行了,秦箫洛川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他能给你剩下这半瓶就不错了,这次没酒了吧?还好老子未卜先知,早就从鲁西给你带来了上好的汾酒,来尝尝。实话告诉你们,这可是马口村自己村民酿的,虽说年份看上去好像没那几瓶精包装的老,可是你们尝尝便知道了!” 秦箫急忙问道:“怎么?马口村的村民也开始酿酒了?” 孟凡说道:“怎么我去的正是时候吧,马口村挨着的河水,是酿汾酒最好的水了,于是就利用这个条件开设了很多酿酒的作坊,声场出来往外销,你回去看看,不用进村,就全是酒香味了!” 说着孟凡拿出两瓶简装的汾酒,秦箫和洛川看着甭提又多兴奋了,于是大家伙坐定,继续这次的联欢。(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终极对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众人几本算是齐全了,诉说小曼宿舍的几个舍友不在,但是毕竟秦箫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想找大家来南北寺游玩的,这个是个其次,他还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而且整个计划牵涉太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尤其是《青囊遗录》,在觉慧大师手中的时候秦箫毕竟不敢确保无虞;其次就是,自己虽说猜到觉慧大师就是孟海昌,但是觉慧大师如果果真不是呢,或者死活不承认,他也不必显得唐突了。 秦箫问起了谢云海老人的近况,老人见到秦箫也是分外高兴,就跟秦箫介绍近况,偶尔有什么讲不明白的,孟凡就插嘴解帮忙释下。其实孟凡跟谢云海也混熟悉了,平时的许多事情也是孟凡帮着谢老人家,但是谢云海却也一直身子骨不错,刚才爬楼梯的时候,秦箫就看出来了。 此时,孟凡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秦箫,你说你一个劲的催我干嘛啊?洛川也一个劲的地打电话,我这正给孩子们战术训练,完了肯定那全县冠军,你这倒好,非让我来!” 洛川说道:“我说孟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就是不回来,怎么秦箫一给你打电话你就颠儿颠儿跑回来了?” 秦箫不禁搞好笑,说道:“洛川,都是你办事不利,让你喊个孟凡也叫不回来……其实我告诉孟凡,说何静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代为寄给你,说是你走的时候没有给她留地址,交给我信临走的时候她还挺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孟凡不做声,只是无语地看着秦箫秦箫接着道:“我呢,就跟孟凡说,孟凡啊,我知道你工作紧张,带着那帮孩子要打比赛,挺忙的。这样吧,我多浪费点话费,在电话里打开信念给你听得了。哎,洛川。你知道孟凡怎么了,他立刻说道,‘行了行了,我这几天就回去一趟,信也不用读了。到时候当面给我吧’。” 洛川哈哈大笑,说道:“秦箫还是你有办法,那信呢?” 孟凡说道:“信个屁,压根就没这么回事,我这是坐车出了山手机有了信号打通何静电话才知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山村连手机也不能用啊!” 苏小曼问道:“不是有座机电话吗?” 孟凡扭捏道:“看你说的,小曼,好像你跟秦箫说悄悄话也当着村委会的支书还有会计似的!我很何静在村委会通过一次话就再也不用了,太别扭了。” 苏小曼见孟凡又拿自己和秦箫说事儿,便不再插嘴了,马晓溪却说道: “秦箫。你能不能不这么坏,这种损招对自己朋友也用啊!” 秦箫说道:“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孟凡,你还车埋怨我,到时候见到何静还有你爸,你就等着好好谢我吧!” 孟凡不是笨人,立刻听出了话头,急忙问秦箫道:“你是说你能帮我这事?” 秦箫点了点头道:“那当然!” 孟凡立刻说道:“你这次可别骗我了!” 秦箫立刻郑重的说道:“骗你干嘛,不信你问小曼,你老爸还给我们出庭作证呢。我让你来就是为这事,给何静证明一下,好让老头子消除顾忌。” 孟凡立刻拿起酒瓶,留给秦箫满上了。自己也端起酒杯,说道:“哥啊,这回靠你了,我干了。” 秦箫也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说道:“那这次回来可得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办,包你满意!” 苏小曼有些纳闷,但是实在想不出孟凡何静是什么事情这么倚重秦箫。也就不再过问了,只是见秦箫只言片语就将本来极不乐意的孟凡说得言听计从倒也好奇。 大家吃了好一阵,秦箫问谢云海道:“老人家,我带你见个故人,想不想见?” 谢云海差异万分,但是也猜到了个大概,于是急忙问道:“是不是他?” 秦箫答道:“没错就是你的那个同伴!” 谢云海有些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那就快带我去吧!” 秦箫后悔现在说出来,于是说道:“老人家,现在都快半夜了,想来也不是访客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太好,还是明天吧您说呢?” 谢云海觉得此时确实有些不太方便,于是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苏小曼就喝洛川直接开车去县城开庭去了,马晓溪也跟着苏小曼回去了。而秦箫按照昨日的邀约,直接带着孟凡和谢云海就去觉慧大师了。 果然觉慧大师也一直在禅房等候,见到秦箫到来,就说道:“秦箫小友果然守时,不过带着的这两位是做什么的?” 秦箫笑了道:“大师不必着急,我们还是把那盘棋下完吧。” 觉慧笑了笑道:“好吧,请跟我来。” 秦箫跟着觉慧又回到了昨日下棋的屋子,各人都是席地而坐,秦箫说道:“大师,我这句是肯定要输的了,但是今天还得跟您介绍一位故人啊!” 觉慧大师看了看,觉得谢云海十分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是谁来,这个时候谢云海也认出了觉慧,于是激动地说道: “是你,老哥,过着是你啊!这么多年你都做什么去了!” 觉慧此时也认出了谢云海正是自己当年在深山时遇到的那个士兵,但是此时两人竟然都不知道对方的名讳,实在也是一件奇事了。 秦箫说道:“这位谢云海大爷在我道鲁西马口村的时候遇到了,当时村民们以为他是鬼魂,所以不敢出来,我把他带下山,经过多方推断,才知道原来你们是故人。” 觉慧大师说道:“那真是多谢你了,让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以前唯一的一个朋友,实在是深感大德啊!” 秦箫笑了笑说道:“那大师,我可要接着这盘棋着子了……” 觉慧笑道:“好吧,请吧。” 秦箫放下一子,说道:“实不相瞒,昨天离开之后,我就在揣摩这盘棋应该如何下,但是却没有好的对策。” 觉慧大师笑道:“对弈而已,不必太过认真。” 秦箫也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但是大师,我昨天请你出山帮我出庭作证,最后也是不肯,这不过也是一场普通的对弈而已。大师为何不参加呢?” 觉慧大师眉头微皱,说道:“小友,说实话,我当年曾经回到了河东村,想把《青囊遗录》亲自交给你的祖父。可是我没有,就是觉得给与不给都不是很重要的了。” 秦箫却说道:“可是你却十分牵挂你的家人,我如果说这个案子跟你的孙子有很大的牵连,甚至你的儿子也参与其中呢?” 觉慧大师顿时脸色大惊,说道:“秦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儿子和孙子?” 秦箫笑了一笑,然后看了一眼孟凡,又放了一子在棋盘上,说道:“是的,我第一次放的子就是谢云海老人。你就有些纳闷,对我的下法有些纳闷,我看得出来。可是我放了这两个子,大师怎么举棋不定了?” 觉慧大师却没有看棋盘,而是顺着秦箫的眼光朝孟凡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说道: “这位施主是谁?” 孟凡说道:“我叫孟凡,不知道大师与秦箫今天早上要下棋,多有打扰。” 觉慧大师此时已经木然,说道:“你是孟凡?……” 秦箫说道:“大师。实在有些惭愧,我昨天就想跟您说出此事,我知道您是得道的高僧,本不该用如此的手段。但是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将这最后的心事说给大师为好。这位就是我的同学孟凡,想必也是您的亲孙子了。” 孟凡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他的父亲告诉他的是自己的爷爷早就亡故了,可是如今这个老和尚却被秦箫说成自己的爷爷。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秦箫说道: “孟凡,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是你的爷爷,觉慧大师,你说对吗?” 觉慧点了点头,眼睛却不离开孟凡的位置,说道:“是的,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秦箫此时说道:“大师,该你下子了。” 觉慧大师此时内心有些烦乱,他此时却依旧举棋不定,从棋局上看,秦箫虽说在昨天已经处于劣势,但是没想到今天他跟自己走了三手,就已经势均力敌,自己拿着一枚黑子,脸也不是,挡也不行,本来两处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区域,却面临着被秦箫一招全部冲垮的境地。最后觉慧没有办法,只是做了一手防御性的挡棋。 但是这一招无法弥补秦箫突如其来的转守势为攻势,秦箫拿起白子,说道: “大师,其实我想到孟凡是你的孙子的时候也很纠结,我不知道到底你们祖孙三代是怎么回事,但是孟凡的父亲却主动为我出庭作证,我才意识到,事情不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愿意听听我的推测吗?” 觉慧大师说道:“小友但说无妨。” 秦箫说道:“大师,实不相瞒,我跟孟凡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曾经无意种告诉我,他的老家是东峪村人,我当时觉得,东峪村孟姓的人家很多,跟您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突然又听到他的父亲一直以来给孟凡的奶奶上坟祭祀,却没有孟凡的爷爷的坟头,我当时也觉得怪异。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的儿子偶尔来过,但是家里其他人也不知道您的具体情况,所以我就想到了,您就是孟凡的爷爷。而且当年把您的结发妻子邱素娟的遗物带回来后,就在东峪村的给她安置了一个衣冠冢,孟家人也都知道,因为您在当年把孩子放回孟家的时候,在书信中写的很明白了。” 觉慧大师点头说道:“没错,我吧素娟的遗物带了回来,然后把孩子也给了我的父母让他们代为抚养,就离开了。” 秦箫接着道:“可是您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孟凡的父亲,却在你的父母临终之际被告知,他的父亲没有死,而是不知去向,于是就对您没有当好一个称职的父亲和丈夫耿耿于怀。当你回到县城,在南北寺当了主持后,你的儿子就来找过你几次,让你回去。可是最后你还是没有答应。” 秦箫执乐了一枚白子已经很久,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直接放到了棋盘上,接着说道: “但是孟凡的父亲对您年轻时的做法表示不满,但毕竟是他自己的父亲,当年时局动荡,也在所难免,但是他对您始终耿耿于怀的就是你当年拿了秦家秘方而逃之夭夭的作为,这个在你的父母临终前就已经告诉了孟凡的父亲了。而他在中年的时候,就曾经被我爷爷救过命,所以对此更是难以忘怀,始终对我们秦家抱有歉意。所以他也多次劝你,直接把秘方还给秦家,可是你由于当时已经年迈,而且多年的佛法钻研,让你对此看得很淡,而且我当时还在上学,我爷爷也已经年迈,所以你就觉得此时不适合给我们秦家,也就一直保存在自己手中。” 觉慧大师听着秦箫的话,越听越是心中不安,这其实也是他一辈子难以解开的心结,虽然自己已经把书换给了秦箫,或者两家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但是当年毕竟自己是因为功利心强,才带着邱素娟远逃鲁西的。觉慧大师拿起黑子,将秦箫的一枚子吃下,秦箫见状,说道: “这盘棋到现在,才算真正地与大师交流了,孟凡的父亲劝你把书还给我们秦家,你没有答允,于是他便以为你仍然想霸占,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来看你,甚至是孟凡问起自己的爷爷的事情,他也以爷爷亡故,不知去向的理由来敷衍孟凡。我跟张家对簿公堂,本来与他无关,他却自己甘愿出庭作证,这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如果没有孟大爷,而单靠廖云一个人的证词的话,他最后却翻供,估计我的案子现在已经被宣判败诉了。” 说完秦箫将一枚棋子放下,说道:“大师,这盘看来是我要赢了。” 由于秦箫之前放下的两枚棋子眼见就要将两处死水连活,觉慧大师只得调集重兵将其吃掉,这也为秦箫在其他处的翻供做好足了准备,现在看来,觉慧大师已经没有能够反败为胜的可能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对弈说法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觉慧大师将棋子拿在手中,沉思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出好的棋招,于是微笑着说道:“看来这次秦箫小友是你赢了,老衲这次认输了。说实话,如果你这次没有发现孟凡与我的关系,没有带他来见我的话,我倒是也不会如此,不过人生如棋局,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分不清是生活还是对弈。但是我这次但是十分感谢你,要不我也见不到我的孙子孟凡。” 孟凡此时却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于是说道:“爷爷,你为什么最后出家了,秦箫的案子既然需要你出来,你为什么部出庭作证?况且也是你当初拿走了人家的秘方呀!” 如果说自己的儿子以前也这么劝他,觉慧大师,也就是孟海昌顶多会觉得后辈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但是作为自己的孙子的孟凡如此说,觉慧大师却有些动容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再给自己的孙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形象,况且,这种形象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去改变了,毕竟自己已经行将就木,而且已经出家。 正在觉慧大师犹豫之际,秦箫却说道:“孟凡,不要乱说了,你不知道你爷爷当时的具体情况,现在他也把秘方还了回来,你就不要强求了。” 孟凡却不依不饶道:“秦箫,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说的肯定没错,我爹能给你出庭作证我就能看得出。但是我就想搞明白,抛开张家人之前对你的暗算打压不说,我被张家逼得走投无路,远走他乡,我爷爷到底放不放在心上!” 这句话一出,只见孟海昌的苍老的脸上竟然有些羞愧的面容,他嘴角微颤,欲言又止,秦箫急忙拉住孟凡,说道:“孟凡,你先出去。我跟你有话说。” 孟凡正在激动处,但是看到秦箫这句话不禁也是心中一领,明白了秦箫的意思,于是就跟着出去了。而谢云海依旧在屋里陪着觉慧大师。 到了屋外,两人多走了几步,来到南北寺北山上的一处高台上,这里当年就是他们学校广播喇叭挂的地方,如今却已经被修成石板的平台。约有五六米见方。周围也修上观景护栏,由于是个高台,所以底下的树木便覆盖不到了,在山腰间俨然成为一出俯瞰整个山谷,无死角,无遮拦的绝佳地方。 两人来到此处,秦箫说道:“孟凡,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想以此来让你爷爷出面作证打垮张家,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也不用怪你爷爷,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以前事情的细节,千万不要觉得你爷爷不对!” 孟凡不屑道:“那是不是还应该为他猫在这个地方不敢出来歌功颂德吗?” 秦箫知道,他最担心的结果就是如此,——他们祖孙二人互不了解对方。现在秦箫觉得只能也先跟孟凡说清楚再说,于是他说道:“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本来我想去县城参加开庭的,但是现在我得告诉你,你爷爷当年是在狱中遇见了我的曾祖父。” 孟凡不再激动。而是仔细地听着,秦箫继续说道:“当时的时候,我的曾祖父秦瑞明因为没有把秦家的秘方交给日本人,而且还使诈。结果惹怒日本人,于是就把他抓了起来,关在县城的大狱里面,就是想逼问我们秦家的秘方到底在什么地方。当你你爷爷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是军统的特工人员,于是就暗中跟我曾祖父说道。日本人拿着那本《青囊遗录》,虽然内方被取走了,但是整本书也不能给日本人,如果你爷爷从日本人手中拿到了原书,那么我的曾祖父就自愿把内方交给他,让他把原书和内方凑成完整的秘方保存下来。说白了,这不是什么交易,而是为了保住国宝强人达成的共识,如果说最后你爷爷在我曾祖父被救后没有交出秘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按照两人商量的,我的曾祖父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可是最后却被八路军救了,但是你爷爷也没有说求偶曾祖父出来了,就必须把方子交出来。——按照现在话说,但是两个人根本没有商量这方面的条款!” 孟凡不禁释然,情绪也缓和了不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爷爷不交给你们家秘方是对的,起码是没有错的。秦箫,我怎么觉得咱俩的说话是不是角色串了,我应该说你说的话给我爷爷开拓,你应该说我的话,为你们家要回方子啊!” 秦箫也笑了,说道:“所以咱们是好朋友嘛,但是你要明白,你爷爷可不是为了独吞,他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拿出方子自己发达,他的目的可还是交给政府,只不过是当时的国民政府罢了,从这点上讲,他是没有私心的,你是不能怪罪他的。” 孟凡此时完全明白了,于是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难为他了。” 秦箫接着狡黠地说道:“难为还是要难为的,因为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啊。” 孟凡不禁一乐,说道:“秦箫,我发现你可真是只狐狸,你说吧,怎么办?” 秦箫说道:“你当然不能再说你爷爷的过错,但是你得跟他说明你的处境,就是张家的张豪健一直惦记着你的何静,而你的父亲又因为张家的缘故,始终不接受何静,你得让你爷爷出面,把这件事给你摆平了,起码得让你老爹认识到,何静就是你们老孟家媳妇儿的不二人选啊!” 孟凡笑道:“那你说,现在我怎么跟他说?” 秦箫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去跟他说,估计这次开庭,我们是赶不上了,但是好在还有机会,如果说动了你爷爷,那么你到时候就可以让你爷爷跟你父亲说这件事情了,其实你父亲不是觉得何静怎么怎么不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了解情况,觉得你们孟家欠我的人情而已,如果这个结老爷子解开,到时候什么都好办了。【ㄨ】” 孟凡说道:“秦箫,我发现,其实不是你多么机灵,其实是你通人性,能看出别人内心关注的问题。人们都喜欢什么读心术,其实真正的读心术就是能够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哪怕是对手的角度去考量,然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就不单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而是能根据双方的需求找到最佳的方案,这才是真正的读心术。” 秦箫哈哈大笑,他被朋友恭维的时候都是这么个憨厚可掬的样子,他笑道:“你这话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哦,对了,想起来了,是当年我还在医学院的时候,我跟许少卿去过苏小曼的学校,当时我帮她出了点鬼点子拜托了他的老师的纠缠,她就这么对我说的。” 孟凡笑了笑,说道:“哈哈,我这次也对你的处事方式深有体会,不过你这句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其实挺喜欢苏小曼,甚至无时无刻不再惦记着他,有的时候欲罢不能,但是因为身处在漩涡之中,即便偶尔能风平浪静,你也知道只不过是一场风暴的风眼位置,所以,你始终在内心压抑着。” 秦箫知道孟凡这小子不同于洛川不善揣度人心,也不想许少卿那样即便看到了,也不会说出来。耳听着孟凡戳中自己的心事,于是立刻说道: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你爷爷在屋里等半天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孟凡笑了一笑,说道:“好吧,等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也得一定主动地去帮助你地终身大事。” 秦箫打了孟凡一拳,说道:“用得着你!” 两人出去了一趟,回到屋中。都是心平气和,甚至面露喜色,觉慧大师见到了之后不禁也是莞尔,心想,这个秦箫,看来是这帮人中十分找人喜爱的人物,不过也难怪他能够有这些本事,其实,在旁人看来,他在处理每一件事情,从隐忍,道暗中查访,最后一巧妙的方式取得优势,最后翻盘胜利,无不尽其巧妙,可谓是个人杰了。 不过觉慧大师也是历经人世间的诸多变故,对刚才的事情虽说当时有些心绪不稳,但是现在来说,也是好了许多了。 秦箫进来后,对觉慧大师说道:“大师,这次来南北寺多有打扰,甚至还拿以前的一些小事来叨扰,实在过意不去,这次见您和谢大爷在此相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我跟孟凡就先行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孟凡知道秦箫这是在故意卖关子,也就没有作声,只听秦箫对谢云海说道:“大爷,你这回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老哥们,我就回去了,这会儿估计法院正在开庭审理着呢,等我处理完了,再来看您!” 谢云海也不说话,只是十分不舍地看着秦箫和孟凡走道门口,突然秦箫让孟凡去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大路上,让后自己转身回到觉慧大师的身边,说道: “大师,这盘棋,小子我也是利用你心绪不稳之际,占得先机,等我处理好了再来跟您好好地下一盘。” 觉慧欲言又止,秦箫岂能看不出觉慧的这些变化,但是该说的都说了,自己已经不能再插嘴,觉慧愿不愿意帮自己,只能看他自己判断了。但是秦箫还是开口了,说道: “大师,其实小子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觉慧大师笑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箫听这口气完全跟以前的觉慧大师悠然物外的情状不同,显然,秦箫知道他在犹豫,于是说道: “大师,你既然这次不愿出庭作证,我就不再多说,本来当我下赢了棋的时候就想说,只是当时觉得这么说会被人认为是另有目的,也就没有开口,不过如今已经尘埃落定,我也就只说了,单就佛法而言,修行的要旨不是那些条条框框,道济和尚疯疯癫癫,全无规矩,最后也是成佛,水浒中的鲁智深,大学者李贽赞了十五个字——仁人、圣人、勇人、神人、罗汉、菩萨、佛,——他也是个酒肉无禁,杀人如麻的人。我虽不是什么佛学爱好者,但是天下的修行无外乎是出去内心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这不合时宜虽为一物,但是却千差万别,我是行医之人,知道病万变药亦万变,这修行也是如此,每个人总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此时,不是做淡化处理,而是要追本溯源。” 觉慧大师若有所思,说道:“小友,你的话真是震耳发聩,可惜我早年读书甚少,即便受过教育,也是写打打杀杀的课程,所以学问上倒是不如你很多了,你的话让我很受启发。” 秦箫说道:“我记得以前我爷爷让我读过《儒林外史》,他老人家非常喜欢这本书,后来我才发现,不是他喜欢,而是他要我去喜欢这本书,其实我读了几遍之后就很烦了,但是那些故事每每看起来却十分深刻,其实无外乎就死人困于物,不能自拔,最后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我记得里面有一节说一个老和尚,被一个员外施舍了一个梨子,最后这个老和尚为了是全寺院的僧众都能尝到这个梨子,竟然将梨捣碎,放入水缸之中,让全寺僧众一人一瓢去喝。” 觉慧笑道:“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后来呢?” 秦箫说道:“没有后来,恕小子冒昧,我觉得这个老和尚虽说佛法精湛,但是心思却困在一只梨子身上,确切地说,却困在自己精研的佛法身上,他的处理就是在把这个梨子做最淡化的处理。在我看来,即便这个梨子最后在水缸中消于无形,但是在唉那个和尚的心中,他仍旧是个完整而且无法捣碎的梨子,正因如此,他才做了如此淡化的处理,希望能够与全寺众生一同分享,可是天下之大,芸芸众生,有多少享受不到这个梨子呢?——这就是他无法按照佛法做到成佛的根本原因!其实,如果他真正地会意佛法,就应该自己吃了,不比顾忌周围的身外之物和身外之人。” 觉慧大师有些动容,说道:“秦箫小友,我在这里倒是觉得佛法一事,自愧不如了,佛法讲究悟性,没想到你的悟性竟有如此之高,这倒让我自愧不如了,谢谢施主你的点化了。你稍等片刻,我出安排一下,即刻随你下山。” 说毕,觉慧大师心中豁然开朗,也对秦箫深深地施了一礼。(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三度休庭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见自己大费周折,觉慧大师终于肯答应给自己作证了,不禁喜上眉梢,觉得这次没有参加出庭的决定是对的。但是他也会然想到,如此去出庭,恐怕也来不及了,即便觉慧大师到了,小曼也不一定能够知道自己的目的,其实他是另有打算,这个计划在一开始就已经在他的实施之中,而自己揣摩到了觉慧大师的关键作用,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和付出,来请他出山,目的就是让自己的计划完完全全地去实施。 于是秦箫对觉慧大师说道:“大师,你能这么想,我实在为和尚感到高兴!不过,这次已经开庭,我们的顾问律师,就是小曼,她也不在场,不了解绝提情况,所以,这次我们只是先接受这个结果,等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 秦箫说完,欲言又止,觉慧也是聪慧过人,说道:“小友,你现在还在算计什么啊,我现在都不敢彩泥想什么了,你就直说吧。” 秦箫说道:“大师,看你说的,好像我这个小子把你骗了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孟凡的一点事情。” 觉慧大师不禁纳闷,说道:“何事?” 秦箫说道:“嗨,就是他跟他的女朋友的事情,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孟凡的那个女友叫何静,本来曾经更张家的公子张豪健好过一阵子,可是由于一些事情的缘故,两人分手,如今何静和孟凡是真心相爱,可是孟老爷子,哦,也就时您的那个儿子,死活不同意,说是曾经跟张家一起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执意不接受这个儿媳妇儿,孟凡也是跟他老爹几乎到了掰的地步了,这个我觉得还是得您出山。” 觉慧大师说道:“这次我就不让你给我出点子了,我自己直接说了吧。你是让我出庭作证,然后我的儿子就会原谅我,并能够人我这个爹,然后让我去帮孟凡说说话。到时候就不怕他爹不同意,是吗?’ 秦箫笑道:“是啊,其实孟老爷子也是觉得很多事情欠我们秦家的太多,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实不相瞒。我都曾经被这个何静害得差点丢了工作,但是我也没觉得她人有多坏,此中说来话长,我想大师一定会一眼看穿的,至于大师怎么帮你的孙儿,我就不插手了,我只是把事情告诉大师您就行了。” 觉慧大师哈哈大笑,说道:“好吧,看来我这次还是真的要做回一次孟海昌了,小友你说的对。说实话,我这几十年一直在修行,但是对于拿走你们秦家的秘方的事始终没有放下,到头来,还是要你这个秦家的子弟老开导我,说来也是一种缘分啊!” 秦箫笑道:“大师,您可千万别再提这茬了,平时如果孟凡他们夸我几句,我还能够沾沾自喜,但是您这么说。我实在觉得担当不起啊,好了大师,您先留步,我跟孟凡下走了。等我们商量计定之后,再来找您。” 觉慧大师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便回头进屋中去了。 秦箫看了一眼觉慧大师的背影,也就转身匆忙去山下与孟凡会合区了。 孟凡在山下停车场外已经开动发动机好久了,始终不见秦箫的影子,但是他也知道。秦箫肯定,有什么话想单独给自己的爷爷说,故意支开自己,而且极有可能是自己跟何静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着急地等着他。 过了大约一刻钟,秦箫终于从山下的台阶路口处现身,见到孟凡已经开动引擎,于是急忙跑步上前,进了车里,说道: “出发,法院去也。” 孟凡一路上也是轻车熟路,于是就边开边问秦箫道:“秦箫,你跟我爷爷商量出对策了没有?” 秦箫说道:“什么对策,你说明白点。” 孟凡道:“说,少废话,再不说我停车不开了。” 秦箫急忙求饶道:“好好好,我说,我跟他说了,他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我也不好强逼嘛。不过孟凡,我发现你跟我越来越没礼貌了!” 孟凡说道:“怎么了?” 秦箫不怀好意地笑着道:“你看你爷爷称呼我为秦箫小友,那是那我当忘年交的朋友,他又是你爷爷,你说这辈分咱是不是得重新商量一下……” 孟凡急忙怒道:“商量个屁!我爷爷见谁都叫施主,倒是见了我儿子也是这么叫,说不定也叫小友,那咱这辈分该怎么论?” 秦箫说道:“行了行了,还你儿子,你老婆的事情还没搞定就你儿子,真是不知道好歹。” 早上八点钟候,汽车在宽阔地环城路上行驶,不一会儿就到了法院驻地。秦箫悄悄的进了庭上,与孟凡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此时在台上的洛川也苏小曼也看到了他们的到来,不过没有见到觉慧大师,也就明白,此时此刻,想反诉的机会是没有了,这也正是合了洛川也苏小曼的意思,于是二人也喜上眉梢。苏小曼也就放开了,使出浑身解数为洛川辩护。 此时小曼已经把觉慧大师叫给秦箫的,那本完整的《青囊遗录》呈现到了整个法庭之上,满座不禁都是一阵唏嘘短叹。其实,开始的时候,就连陪审团也觉得,到目前为止,《四库全书》已经做了最大努力的修复,还是只有三部半的书,仍有部分散佚了,目前民间藏存的单本也越来越少,但是没想到,这次开庭,竟然能见到一本“所谓的”四库全书的真本,不禁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苏小曼获得发言机会,说道:“大家在前几次看到秦家家谱的时候也已经知道了,整本书的经过与来历,可以说,秦家为保存这本真本的《四库全书》是有突出贡献的,而在这本《四库全书·子部·青囊遗录》中,明确地记载了‘七灵花散’这个方子的内方制作方法,至于这些方子,包括‘七灵花散’,是不是华佗的真传,已经无从考究。但是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七灵花散’,的的确确是个古方无疑,既然是古方。那么我们就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洛川先生和他的公司生产外方药,甚至整个七灵花散是合法的,并未侵犯张家的专利,也可以证明这个七灵花散外方的专利是无效的。” 张正国此时面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想到。秦箫竟然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面,把一本真正的《青囊遗录》摆在自己面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就是完全溃败了,张真够此时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防备,自己的所有计划被完全打乱,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面的这几个年轻人,尤其是秦箫,已经不同于他的父亲和爷爷。甚至自己一直忌惮的许建华也没有让他如此狼狈!张正国定了定神,示意律师,先想办法延缓宣判,等自己相处对策再作处置。 张家的律师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张正国因为觉得这几次开庭,这个律师屡次被苏小曼以口舌反击,所以十分不满意,于是就立即从省城找了一个专门打商业纠纷的高级律师来,这个律师格子不高,头发灰白。却精明干练,只听他说道: “对于对方的证据,我们现在无从知晓其真伪性,我和我的代理人高度怀疑其真实性。包括上次对方出示的秦家家谱,但是家谱虽然不能明确肯定其真伪,但是对于众所周知的《四库全书》,我们可以请专家来鉴定。据我所知,《四库全书》史上一共在七个地方收藏,也就是著名的‘北四阁’和‘南三阁’。我们只要请专家来鉴定一番,暗处任何一处的目录书册,查阅便知有没有这本真本了。因此,我和我的代理人张正国先生,请求审判长,对这次新的证据做出专业的鉴定,再做评宣判。” 审判长一直以来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知道,这个案子事关县城两家公司的生死存亡,也成了自己法律专业的工作生涯中遇到的最大的案子了,他也不敢轻下判决,如果这个案子裁决地好,对将来自己的晋升大有帮助,如果这个案子审判不当,那么自己不但会失去这个机会,恐怕以后也很难再有机会了。——人生有得时候就是一两个,哦不,是一个机会决定了一切的旋律和节奏。 审判长宣布,延期宣判,对于新出现的证据,庭下与双方商议具体执行的鉴定程序、人选和办法等相关事宜,并尽快得出鉴定结果。 这个时候,这个案子已经在整个医药界引起了轰动,整个梁邹县城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茶余饭后,人们互相议论,已经成了当地最为热点的话题。而秦箫和张正国也同事看到了这个效应所带来的巨大震撼,秦箫觉得,这个案子一拖再拖,已经使得七灵花散名声大噪,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胜诉,那么七灵花散就成了全国供不应求的药品,当初自己喝张家按照那份合约商定的生产的对大量,面对全国如此大的医药市场,可以说简直就是沧海一粟。秦箫认识到了这点,张正国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个案子无非是两种结果,如果张正国省了,那么洛川就会作出赔偿,但是自己的内方生产也会依旧进行,张家的外方也会照旧,双方各自获利,只不过张家更得利一点;如果洛川获胜诉,也就是说秦箫取得了内外生产权,那么张家也可以继续生产外方,虽说自己的内外方合璧的药有绝对优势的竞争力,但是面对几乎整个市场(抛开开始两家经营一段时间的鲁东市场不论)的真空地带,张家仍能获得巨大的利润,尤其是洛川药厂规模如此之小,没有机会扩大,面对偏远地带的市场,肯定是供不应求。而自己和秦箫一起开发生产线也是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的,这样的话,张家就会迅速占领很多地盘,即便之后自己的内外合璧的“七灵花散”可以将他的这些“杂牌军”一一消灭,但是那个时候又是一场鏖战,必将费力费时。 秦箫期初的做法是让两家一起大量生产,然后自己和洛川私自生产外方直接挑起事端,引得张正国来主动出击,自己找打证据予以还击,最后胜诉。那么结果就是,自己能够生产全部七灵花散,而张家生产与否根本无足轻重。可是现在这个“普通炸弹”一下子变成为一个“核弹”,那么常规武器的攻防显然已经不奏效了,即便自己赢了,张家也会获利。而且本来是让张正国压在手中出不去的外方药,也一下子会成为一个可以立刻获利套现的支票,这是秦箫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想自己成长的过程中,让对手也做大。 秦箫于是立刻决定,不能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应该让张家丧失生产外方的权利。这里又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鉴定成功,外方势必会成为一个众所周知,但是又极其容易生产的产品,不出两个月,很多厂家就会生产出来,自己到时候的利润又会压缩。于是秦箫立刻找到洛川,跟他商量道: “洛川,我们现在必须改变策略了,我们必须马上动员所有力量,包括营销部,成本核算人员,设计人员,全部行动起来,打造一款内外一体的药,从包装到商标,到生产显得合并,都应该尽快完成,否则,这个案子一旦尘埃落定,不但张家可以和我们竞争,就连其他厂家也可以利用外方大赚一把,我们的外方不见得就有好的市场,尤其是自内方嫉妒短缺的情况下。如果我们及时做到了我刚才说的那些,那么七灵花散就成了一种完整的药品了,谁也不会挤到咱,因为内外药是放在一个药盒之中的。” 洛川听了这话,立刻同意了秦箫的提议,于是召开紧急全公司的会意,着手准备这些工作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未雨绸缪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他如何一棒子将张家在七灵花散上的希望完全打死,但是还不能让方子公之于众,起码短时间内无法公之于众。 张正国此时也不敢在小觑秦箫和苏小曼几个年轻人,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并且即将要吃如此大的亏,是自己在经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 回来的路上,洛川、秦箫、苏小曼还有孟凡一脸轻松,他们来到了洛川的公司,然后叫了几份外卖就直接朝着会议室去了。 走廊上,秦箫问苏小曼道:“小曼,问你个事儿,你为什么起个名字叫小曼?” 苏小曼说道:“我爹给我起的,说是民国有个才女陆小曼。” 秦箫说道:“她啊,就是徐志摩的老婆呗。” 苏小曼说道:“对啊,这你还知道。” 秦箫说道:“这我哪能不知道,我还知道她克夫呢!” 苏小曼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径直禁了会议室。洛川见状急忙给了秦箫一拳,说道:“你有病吧,真是嘴欠!” 孟凡也搭腔道:“我说秦箫,你真是欠揍,说这个刺激苏小曼干嘛,不要以为觉得她喜欢你就可以随便欺负。” 秦箫也觉得刚才这话口无遮拦,有些自责,于是大声说道:“我哪想这么多了,张幼仪、林徽因还有陆小曼都不错,徐志摩也是消受不起,要是我,你把陆小曼,孟姜女甚至祥林嫂都找来,我也照单全收。” 这句话自然是秦箫说给已经进屋的苏小曼听的,果然进了屋苏小曼直接给了秦箫一巴掌,说道:“你以后少拿女性开玩笑!” 秦箫见苏小曼又打了自己的后脑勺,也就不再计较,于是说道:“你懂什么,开女人的玩笑是我对女性最大的尊重,比起那些憋在心里胡思乱想的人坦诚多了。” 孟凡和洛川见二人恢复了正常。也就一笑置之,秦箫却急忙问道: “洛川,你这公司的几个重要的部门房间安保怎么样?我是说,这儿不会有别人给你安装了窃听器了吧。” 洛川笑道:“秦箫。说别人我倒不觉得什么,咱是干什么的?咱们侦察兵出身,就连进了树林这树叶一丝一毫的异常也看得出来,岂有让别人侦查我们的道理,咱们还混不混了?放心吧。这种商业的窃听器什么的太低级,我都懒得用咱们的看家本事,这儿绝对没有。” 秦箫想了想,然后在整个屋子转了一周,说道:“也对,用这种手段来挑战侦察兵的本事的确有些小儿科了,行吧,大家坐吧。” 不一会儿,外卖也送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吃着一起商量。洛川道:“秦箫,我马上按咱们路上商量的准备,只是你下一步什么打算,就给我们说说,不要老是藏着掖着,当然保密第一,你可以选择不说。” 秦箫笑道:“没什么了,现在这种局面,也是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大家想一想。如果请专家来鉴定,那么秘方肯定等于公之于众了,雨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做好准备,争取最大的利润。即便我们胜诉,也是会丢失很多市场的,不光是张家的,倒是后全国的药厂都会一起开吃这块蛋糕。” 苏小曼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秦箫说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孟凡已经新认了爷爷,就是觉慧大师了。” 洛川和苏小曼不禁大吃一惊。孟凡也点头表示承认,秦箫接着道: “这个事情以后再给你们细说,现在先商量案子的事情。觉慧大师也答应愿意出庭给我们作证,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觉慧大师愿意出庭作证,我们应该可以以张家药品商标不合法的原因反诉,这样,他手里压着的那些外方的药品就必须全部换包装,但是如果全部换包装的话,他是来不及的,这个案子前前后后已经忙活了有一个月,如果我们再在商标上纠缠一段时间,那么他要完全设计包装,修改商标要很长一段时间,况且这药是他在年初与我们按照合同一起逐步生产的,所以,有效期已经过半了,如果在出不去,估计就没人愿意买这些快要过时失效的药品了。” 洛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发制人,继续牵制,让他的药出不去,这个办法好,可是至于《青囊遗录》的鉴定怎么办?” 苏小曼道:“跟进就行了,只要我们严格做好公平公正的鉴定,应该不成问题。 秦笑却说道:“洛川,我告诉你个事情,我想去一趟京城……” 洛川听了这话,急忙说道:“我去我去!” 众人不解,孟凡说道:“洛川,你什么时候这么心系首都了?” 秦箫见洛川这么猴急,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要去找一下唐妮,小曼,是不是唐妮要回来一段时间?” 苏小曼说道:“是啊,怎么了?他回来也是在首都机场降落,在转高铁回我们这,你等他回来直接见他不就行了吗?” 秦箫急忙跟洛川说道:“洛川,小曼说等唐妮回来我们直接见他方便,你的意思是什么?” 洛川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不行,唐妮跟我们这都是两年多没见了,怎么我们也得一起去接她,叫上许少卿一块去,对不对。” 孟凡急忙说道:“行了,我可不跟你们瞎搀和了,我还得回去准备我们的比赛呢,你们要去自己去吧,至于下文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就纳闷了,洛川什么时候惦记起唐妮来了……” 洛川只是表情很无辜,但是有什么也说不出来,秦箫听到这话,只是在一旁嘿嘿地笑。 苏小曼说道:“秦箫,你是不是想找到唐妮有助于自己的《青囊遗录》的鉴定啊?” 秦箫说道:“不是有助于,我会直接跟她说,我愿意在案子结束后择时捐赠出去,只要他们来鉴定就可以了。” 洛川和苏小曼几乎同时点了点头,明白了秦箫的意思,于是众人一起吃饭。就聊起了觉慧大师和孟凡的事情,于是孟凡就把秦箫如果判断出他们之间爷孙关系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明白了这段事情。 秦箫来到那个茶馆,张豪健找到了许少卿。给秦箫捎信说张正国要见秦箫,秦箫知道张正国的意图,但是也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于是就按时来到了这个曾经与张正国见过一次面的地方。 张正国依旧是把所有的作为都定了下来,然后依旧坐在上次同样的座位上等着秦箫。秦箫见到空旷无人的茶馆内,只哟张正国坐着,也就走了过去坐下,说道: “说吧,张老板,你有什么要说的。” 张正国见秦箫来了,于是说道:“事已至此,我就直说一句,如果那样我们两败俱伤,你也得不到应得到的市场。我也会推出市场,到时候,起码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双方都得不到应有的利益。” 秦箫说道:“我知道,可是这是洛老板的事情,你应该找他去。” 张正国笑道:“我知道,我觉得跟你谈要比跟洛老板谈更直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我们厅外和解,就此打住,我撤诉。如此一来,这个轰动一时的案子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宣传,那么我就直接继续合作怎么样?” 秦箫笑道:“不可能,我们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能坐下来好好谈吗,所以我们还是等着鉴定结果来吧。” 张正国有些气急败坏,说道:“你真的你能行吗,秦箫,你要是这么来,那可别怪我来绝的。” 秦箫听到这话。说道:“我就是喜欢你来绝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绝!” 张正国看着秦箫,仿佛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许建华,秦箫说道: “你是不是想到了许建华了,怎么?那是你的梦魇吧,今天让你回味一下。”此时秦箫也是分外激动,因为他知道,这次是最后的机会,自己家的秘方,自己秦家数次被张家纠缠,甚至造成自己父母的去世,家破人亡,也都与张家有关,他知道张正国也已经病入膏肓,是不可能被感化的,如果给他机会那么这次绝佳的机会就再也找不到了。 而张正国也明白,自己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此时见到秦箫如此强硬,反而有些胆怯,他想到了自己上次被许建华打倒在地的场景,因为自己的贪婪。但是这么多年,对于自己失去妻子的痛,也转化到秦家的七灵花散的身上。有时他也觉得七灵花散不是用来救人的,而是用来害人的。但是张正国总是抵挡不住这个七灵花散的诱惑,而且自己也急于要用这个方子来获取利润,此时秦箫和他已经都进入了最后的时刻。 张正国此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这仅限于常规套路,张正国直接拨通了苏景坤的电话,苏景坤来到了他的公司,张正国说道: “你的女儿现在给洛川做辩护律师,你知道吗?” 苏景坤说道:“我知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都见不到他,我也没有办法,自从上次她逃婚之后,我已经不能再左右她了,总不能让我跟我的女儿决裂吧,再说我也不能干涉她个人的事情。” 张正国笑道:“这个我们不提了,我找你来也不是专门兴师问罪的,我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一下。” 苏景坤说道:“什么事情。” 张正国说道:“你先跟我来。” 于是苏景坤跟着张正国来到了办公室的里面。张正国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给苏景坤,苏景坤一看,不禁有些激动,自己十分喜欢美玉,这次苏景坤给他展示的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而且十块璞玉,也就是没有任何雕琢的玉石,其色泽光亮,质地纯正,苏景坤已经显出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秦箫和苏小曼还有洛川说道:“这次唐妮应该在后天早上到,所以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以免中途有什么耽误接不到唐妮。” 几个人也就一起坐上了火车直接出发了,在这之前,孟凡已经在昨天就已经回到了鲁西,由于法院方联系专业的坚定团队还需要时间和具体的安排,所以,开庭的日子被安排在二十多天之后。而孟凡那个时候比赛早就开始了,虽说比赛的赛程也不是很近,而是贯穿在整个新的学期,所以他要先回去带着学生,然后准备开学的第一场比赛,然后在开庭的时候再过来给秦箫助阵。 而且这次孟凡也没有回去见自己的老爹,因为他知道,见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自己的爷爷帮助秦箫打赢官司的话,爷爷就会帮助他摆平自己的老爹了。这次孟凡临走的时候只是去见了见何静。 当时何静也不知道孟凡回来,自从当天晚上回来之后,就直接被许少卿从车站把自己和谢云海接到了南北寺,而第二天又参加了开庭,之后到了洛川的公司,在下午才见到了何静。 何静见到了之后,也是十分兴奋,自己在郊区医院日子倒也充实忙碌,于是也就一直没有时间去见秦箫问孟凡的情况。虽说孟凡能和何静通话,但是用固定电话的确不便,两人见面之后,何静便让同事给自己盯了半天的班,然后就让孟凡和自己会镇上自己的家中去了。 孟凡第二天要走,这次跟着何静在路上买了些东西就到了何静的家。何静的家事个典型的农民家庭,父亲因为残疾,失去了劳动能力,母亲好不容易把他和弟弟拉扯大,而且弟弟现在正在上大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全靠何静一人的支持。 孟凡见到了何静的父母,两位老人也是十分的客气,甚至有些胆怯,生怕惹得女儿的男朋友不高兴,孟凡何尝看不出两位老人这种心态,于是便自己尽量显得自如一点,让何静的父母也不要拘谨。 中午时母亲给他们烙的菜饼,孟凡觉得极其美味,吃完之后,自己还要回到洛川哪里准备一下,于是二人就没有多耽搁回去了。不过看得出,何静的父母对女儿有了男朋友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二老觉得自己的女儿实在太苦,这个时候,还要供着自己的弟弟上学,觉得自己做父母的拖累了儿女。——有多少父母都是这种自责的心理,与之反差的是,有多少孩子又会觉得在向父母伸手的时候多么心安理得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唐妮归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和洛川等人已经来到了飞机场,半夜三点,飞机徐徐降落,唐妮拉着行李箱走进了机场的大厅。苏小曼第一个看到唐妮,一个疾步就过去抱住了她,唐妮一看是苏小曼,也是兴奋地放下行李箱就和苏小曼抱了起来,秦箫说道: “我们都来了,你也不跟我们拥抱一个,真让人自卑……” 唐妮一脸怪笑,直接就保住了秦箫,秦箫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要伸手去拥抱她,唐妮却又跟洛川拥抱去了。洛川笑道: “秦箫,看见没,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我发现老外的些礼节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啊,比如这每次见面拥抱一下,我就觉得很好,唐妮,你以后多来我的公司看我啊!”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岂止拥抱,见面亲吻也行,是吧,唐妮。” 唐妮不屑道:“不行,你们两个人刚见面就这么没正形,小曼你一直在他们身边,是不是每天都受他们欺负啊。” 苏小曼不禁有些窘迫,说道:“哪有啊,他们也就是有这么个贼心,倒是没有这贼胆。” 唐妮不禁正经地说道:“行了,见到大家不远万里来机场接我,我还是挺感动的,看看我们怎么回去吧。” 秦箫刚要说话,苏小曼不禁笑道:“唐妮,你可别把他们想得那么好,他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要求你的,要不他们还能来这儿接你?” 唐妮不禁有些不快,说道:“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说,什么事情,要是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就算了,要不,我才不帮呢!” 秦箫没想到苏小曼突然吃里扒外。于是急忙狡辩道:“别听苏小曼在这瞎说,我们就是来接你的,不过来京城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就是我们想要把一件古董交给故宫博物院。只不过京城的路不太熟,我们想要捐赠国宝也没有门路,这不才想起你要回来,这才来求助于你。不过也绝对没有那你当免费劳动力的意思……而且,洛川这小子一直惦记着我的妹妹。非要跟着来纠缠,我也没办法,就带她来了。” 唐妮听了这话,来了兴趣,说道:“捐赠国宝,你倒是说说,什么国宝?还有,你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秦箫见机场嘈杂,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说道:“这个地方怎么能谈这个事情,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口饭,然后再找个地方住下,一起商量不迟。” 众人也无异议,于是就一起出发离开了机场,到市区进发。 唐妮虽说做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但是由于时差没有倒过来,在半夜格外精神,非要吵着要出去逛王府井小吃街,洛川和秦箫虽说想要休息。但是见唐妮兴趣高昂,也只好陪着去,还得掏钱请客。 唐妮下飞机的时候还是淑女模样,已到了小吃街。就凶相毕露了,什么都要吃,嚷着要洛川和秦箫去买。她自己知道这两个人有求于自己,于是也就放开嘴巴和胃口,好吃的尽管要。 这边唐妮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烤羊肉串的师傅的羊肉吧唧嘴的时候,就直接让秦箫和洛川去买冷饮。秦箫和洛川无奈。只好到别的地方给那两个女人找喝的,洛川说道: “都是你的馊主意,来见这个祖宗干嘛?你不知道当初她在学校那会饭量就不小吗?不过可也怪了,吃了这么多年,她身材倒是保持的超棒,我当时拥抱她的时候一抱她,觉得她腰围不是很大啊!” 秦箫笑道:“你脑子关注这个倒是挺仔细。” 洛川不禁傻笑道:“侦察兵嘛,应该的!” 秦箫鄙夷地说道:“可是你就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吗?他在美国能吃得上这些玩意吗?你不知道,就算你到了唐人街,去吃中餐,那些饭馆做得也跟猪食差不多,反正老外又吃不出来,我想她肯定也是憋疯了,这次回来,下飞机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咱们,肯定是宰上咱们了。不过你也别不乐意,这事情还真得由她帮忙省事!” 洛川说道:“好吧好吧,你看,那里有家冷饮店,咱们赶紧去买吧。” 秦箫急忙说道:“别啊,急忙干嘛,悠着点,反正不急,等她们吃饱了,也就没脾气了。” 洛川笑着道:“秦箫,我发现你这人真损,净想些损招来算计人,我们大家都还急着你当年给我们做的挂面呢,我们后来都觉得还是苏小曼做的油泼面好吃,可是当时怎么就会中了你的奸计了呢?你说,你以前还有什么地方给我使过蛆?” 秦箫嘿嘿两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否则你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的。” 说着,秦箫拿出烟卷,也递给洛川一支,说道:“先抽一袋,待会给他们送水去,再表现的气喘吁吁的,就会显出咱们的重要性和真诚度了。” 两人点上,洛川不禁想起了秦琴,说道:“你说,你妹妹现在在干嘛?他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秦箫说道:“洛川,这个我就得说你一顿了,秦琴虽说是我妹子,可是我也会给你说话,你到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没底气,净给我丢人?你上次先是败给她,然后又替她解了围,我估计我这妹子肯定对你印象极其好,她是那种比较奔放点的,你得主动点,要不不会引起她的主意的。” 洛川道:“怎么奔放?” 秦箫说道:“就是色,你得色一点,就好办了,老外可没有什么羞涩一说,你羞涩,她就会觉得你没骨气,倒时候你跑了兔子飞了鹰,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洛软腿’说。” 洛川见秦箫如此说,自己反而更加没底了。其实在当兵那会,连长洛川可以说是威望极高,可是由于一次上级领导的视察,被士兵和背后叫做“洛软腿”,就是因为当初领导带着一个考察团来,其中有几个女参谋。洛川跟首长汇报的时候威风凛凛,可是最后跟人家女参谋的时候,腿都哆嗦了,后面站着全连的士兵。没有一个看不到的,“洛软腿”由此而来。可是秦箫这次突然这么一说,竟然一下子戳中了洛川的疼处,洛川便一下子抡到秦箫的小腹上。秦箫也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打的有些闷气,趴在地上哆嗦起来,洛川见状,以为秦箫被自己打的受不了了,可是自己也没用多大的劲。于是赶紧过去扶他。一把把秦箫扶起来才发现,秦箫实在嘿嘿的笑个不停。 原来秦箫挨了这一下,虽说不好受,可是也立刻明白,洛川是因为自己叫他“洛软腿”的缘故,没想到洛川对次还这么在意,不禁好笑,就一直趴着嘿嘿地笑,没有起来。 二人把冷饮送回去,苏小曼没有喝多少。唐妮因为吃了不少,不一会儿就口渴了,把两杯冷饮全部消灭,一条街下来,唐妮打着饱嗝说道: “我吃完了,咱们回去吧。” 到了酒店,苏小曼和唐妮同屋,可是秦箫见唐妮还很撑,就立刻到了她们的房间,跟他们聊天。一个是不让她们太早躺下,更重要的是要讲此次来京城的目的跟唐妮说一下。 唐妮说道:“说吧,这个见我需要我帮什么忙?” 秦箫说道:“我有一本《四库全书》的单本,绝对真迹。需要捐赠给博物院,可是需要他们拍专业的人来鉴定,我跟洛川正与咱们县的张氏集团的只要公司打官司,对这个鉴定结果,十分看重,因为这决定了案情的走向。我知道,法院会找人来鉴定,可是结果说不准,其次我也担心张家从中使诈,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提出愿意交出原本捐赠给他们,但是前提需要他们的专业鉴定,我相信,在这个真迹的诱惑下,他们不会说假话的。” 唐妮点了点头,道:“这个事情啊,倒是不难,我有个同事,以前就是在文化部的,这次被调到了外交部做中方和其他友好国家的文化交流活动,所以对此可以说是两边都很熟,我找他来帮忙,他一定会愿意的。再者,遇到这种事情,那些人也是很重视的,不会置之不理,现在西方当年掳走的我们的很多文物已经通过赎买,或者外交手段,回到了我们祖国的手中,这个我会跟他说的,你就等我消息吧,我明天就去办,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洛川听了,十分兴奋,秦箫却说道:“你可得跟他们再说一点,我可不能立刻交给他们,因为这牵涉到我的案情和我们公司的经济利益,我会在这些处理妥当之后捐给博物院,但是不是立刻,请你一定要转告,别到时候再节外生枝。” 唐妮说道:“那你说多久呢?你得给我个准话,我好给人家答复。” 秦箫想了一会儿,说道:“最晚一年,一年之内,我一定能处理妥当。” 唐妮说道:“好的,这个时间不算是很长,我想应该不是问题。” 秦箫点头,笑道:“那就全靠你的了。” 可是洛川和苏小曼已经听出了其中的利害,苏小曼立刻对秦箫说道:“秦箫,你可要想好了,你就这么肯定一年之内就能打败张家?别到时候《青囊遗录》交了上去,自己这边又会吃亏,那就不好了。” 洛川也随声附和,提出了同样的质疑。秦箫郑重地说道:“一年时间足够了,如果一年之内不能摆平,那么我们估计会是不可能赢了,起码是遇到了大的麻烦,已经不是这本书的真伪能够解决的了。” 苏小曼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一年之内如果没有什么变故,应该不是问题,这次还是你想的全面,如果他们找的专家尽职尽责的话还好,如果他们敢说假话,到时候就请这本书当年真正的主人来认领,估计没人敢反驳。” 众人商量计定,也就没有了什么担忧的了,苏小曼又问起了这两年唐妮的生活,唐妮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自从外文系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外交部,被培训了半年,被分配到到了美国的中国使馆做翻译,春节也没机会回家,说实在的,十分想家,这次也算是有个盼头了,使馆领导也是觉得我在外快面三年了,而且还没有成家,于是就直接将我调回来,毕竟我老是在国外也是不行的。” 洛川笑道:“难道你就没有带个什么美国汉子回来吗?” 唐妮笑道:“哪有,我的工作虽说简单,但也不能这么随便毫无顾忌,我也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国,所以也就没有在美国成家的打算,毕竟父母也在国内,将来都是个麻烦事。” 秦箫见唐妮谈自己的感受真切,也就没有再开她玩笑,但是仍旧俏皮地说道:“行吧,算你有良心,知道我这还单着,赶紧回来了。” 唐妮见状,说道:“秦箫,也别怪我瞎说,我们女人可都是看的出来,你跟我们家小曼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还没打够啊!记得当初孟凡就说过,我一直记着,他说,‘这讨厌一个人讨厌到一不讨厌就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了’。怎么你们俩的事情,还这么悬着,也够没劲的。” 秦箫见苏小曼脸色绯红,于是赶紧说道:“小曼,我说怎么着,这帮人不会给咱们俩想想。” 苏小曼本来已经很就捏,见秦箫竟然主动这么说,好像是承认了的意思,更是不敢说话,秦箫接着笑道: “唉,真的,我跟小曼早就想要结婚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没整明白,所以最后就搁下了,这事也跟你们几个有关。” 唐妮和洛川一听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唐妮抢白道:“说,什么事情,我来给你们出点子。” 秦箫笑道:“也没什么了,当初我跟小曼商量的时候,我自然无父无母,没人管,说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 众人都是故作鄙夷的神色,秦箫毫不理会,继续说道:“小曼的父母见到我这个未来的姑爷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没说的,但是我们考虑到一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京城之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小曼见秦箫说自己的父母很喜欢秦箫,不禁觉得好笑,她,不仅是她,就连洛川也听出秦箫这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二人都知道,小曼的父亲根本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这也是两人最大的困难,所以到现在,恋人彼此爱慕,却谁都不说。其实两人包括洛川和孟凡还有许少卿也都知道,要解决苏景坤的偏见,必须解决洛川公司与张家的问题,秦家与张家的恩怨,这个解决了,才能改变苏景坤的态度,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成了一个“曲线救国”的策略,秦箫这个躲避不开,小曼也一个劲的帮助洛川,从私心上讲,也是为此。 秦箫的话并未被打断,秦箫道:“……但是我们考虑到一个问题,你们结婚的时候当然我们每个人一人一个份子钱不会少,可是我要是跟小曼结婚了,你们还是一个人一个份子钱,我们都觉得太亏,所以,我在这郑重声明,我是大家的好朋友,小曼也是,随份子的时候你们各随各的,给小曼一份,也得给我一份,这样才行,要不我们结婚岂不是亏大了!你说是吧,亲爱的。”最后秦箫还不忘了征求一下苏小曼的意见。 洛川和唐妮不禁莞尔,连苏小曼也不住地拍打秦箫,秦箫又一次通过自己的搞怪躲过了这次窘境。 洛川说道:“你少来,秦箫,你给我结一个我看看,你要是敢结,我就给你们双份!” 秦箫说道:“我的事情倒是先放一边,你来京城干嘛来了?” 洛川听到这话,说道:“行了,你看着办吧。” 第二天,唐妮直接去单位报到了一下,就例行休假了,不过她要去找自己的同事,就是如今在文化部的同事,秦箫说要跟着唐妮一起去,可是唐妮死活不同意。秦箫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唐妮自己去帮他办这件事。 而洛川今天却一个劲的要吵着去找秦琴,秦箫跟洛川说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这么清闲吗?现在秦琴肯定没时间,我看还是晚上吧。” 苏小曼也说不想出去。于是就三个人就没有了任何活动。 到了下午,唐妮终于回来了,秦箫问她道:“办得怎么样了?” 唐妮说道:“我出马还有错吗?肯定是办得妥妥的,我那个同事听到我跟他说地你的情况之后,立刻引起了极大地兴趣。我把你拍的那些《青囊遗录》的照片也给他看了,他立刻就跟博物馆联系了。 唐妮接过苏小曼递给她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个精光之后,继续说道:“博物馆收到之后,没想到第一时间就回应了我了,我本来以为把事情也照片发过去之后起码要等个一天半天的,就想回来,这么一来,我就只好在那呆到这。他们的专家看了照片之后,说基本已经能偶确定是真迹了。因为这些书是手抄本,而且是当年编纂《四库全书》的那些乾隆时期的文臣的笔记,很好对比,所以一般人很难模仿,专家一看就知道了这是真迹。但是他们还是有许多细节要来看,以能够确认是真迹。” 秦箫补充问道:“那有没有说我的具体情况?” 唐妮说道:“我当然说了,他们也知道你是要确定这本书的真伪,并且能够帮你在法庭上提供足够的证据。” 秦箫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竟然他们知道了,他们对我的条件有什么要求或者异议吗?” 唐妮说道:“我说了你的要求。说是如果鉴定是真的原本的话,他们同意你在案情完全清楚之后一年之内完成赠予,并且愿意给你作证。当然我都说了一遍了,前提是你的书实在真迹。” 秦箫笑道:“当然是真迹。这个我自己清楚,看来唐妮今天你功不可没啊,我今晚得好好谢谢你,今晚我们就一起去嗨皮吧?” 唐妮一听这个,一下子来了精神,一天的劳累瞬间消失了。这让一直在一旁听他们交谈的苏小曼十分惊讶。 洛川自然不必说,他一天糗在宾馆,百无聊赖,就等着晚上秦箫把他的妹妹秦琴喊出来呢,要不这次他来也就白来了。 秦琴下班之后接到哥哥的电话,也没吃饭就赶了过来,洛川见到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秦琴见到洛川之后十分欣喜,主动和他聊谈起来。 唐妮见秦箫的妹妹是一个金黄色的头发的外国女郎,只是脸蛋有些黄种人的无五官特点,不禁有些纳闷。苏小曼就给他解释此中的具体缘由,只是至于洛川和秦琴的事情,苏小曼也是一无所知。 几个人先是开车去了一家北方的菜馆去吃饭,至于是什么样的地方菜,秦箫和众人却说不清了,因为各地的菜都有,从东北菜到扬州菜,菜单上都有,秦箫不禁纳闷了。他生怕这家菜做的不地道,于是就问服务员是怎么回事,服务员告诉众人,他们这家饭馆有两个厨子,分别擅长南北两大菜系,所以菜单就显得十分全面了。秦箫知道这个之后才算放心。 不过秦琴和唐妮却什么也不点,非说要吃火锅,而且牛肚百叶点了不少,秦箫不禁觉得这天还不算是很冷,怎么就要吃火锅了。 秦琴说道:“哥,你不知道,我当初来中国的时候也觉得这种东西,那能吃啊,可是不吃不知道,一吃才明白,中国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每到周末,我都要和同事一起来吃,他们开视野觉得不能吃,可是吃过一次之后也欲罢不能了。” 小曼笑道:“是嘛,那你们回国之后怎么办啊?” 秦琴笑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们有个同事工作结束后回国了,每天给我在Facebook上发牢骚,说国内什么吃的也没有,而且在中国发胖的身子回去之后没多久,也减了下来。” 秦箫不禁问秦琴道:“秦琴,我觉得你中文说的很好,不行直接在中国成家得了,有哥哥照顾你,你还担心什么?” 秦琴听了这话。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在这还没有男朋友呢,要不你叫我出来我才不来呢!” 秦箫不喜欢吵闹,于是吃完饭。就带着到了一家十分具有蓝调气息的酒吧。这家酒吧装饰也不错,而且还有一组跟他们年龄段相仿的乐队在唱着忧伤的旋律。 洛川不禁发牢骚道:“秦箫,你说出来嗨皮,难道就是听着这种沉闷的歌曲喝闷酒吗?” 秦箫解释道:“我说洛川,我们平时都是风风火火的。这次难得这么清闲,来这种地方静静心不好吗?” 洛川说道:“静什么心啊,我看一点意思也没有。” 此时秦琴也埋怨道:“哥,不好玩,我想去别的地方玩,你要不要去?” 秦箫说道:“行吧,你跟我这个连长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们谁愿意去跟着也行,晚上回酒店就行了。” 唐妮说:“好啊。这种地方不是我们喜欢的……” 可是苏小曼已经看出了端倪,却说道:“我不想出去了,你们三个去吧。” 唐妮见小曼不去,自己一下子也没了兴趣,于是也就不去了。秦琴见洛川跟自己想法一样,非要拉着洛川去,这倒是正合他的意思,走的时候回头给秦箫使了个颜色,兴冲冲地就跟着秦琴出去了。 小曼此时说道:“秦箫,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箫啐了一口道:“什么时候。这不过是刚上手,你别看洛川平时跟我们一起大大咧咧的,自从碰见我妹妹,就腿肚子转筋了。我倒是真心希望这个中国人和这个美国人有个擦枪走火什么的,也算是中美军事交流了,可是洛川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这还是个侦察兵出身的呢!” 唐妮不禁埋怨秦箫道:“秦箫,这话在你嘴里怎么就说的这么不正经啊,唉对了。你们俩别给我隐瞒,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差枪走火的故事啊!” 秦箫笑道:“行了,我才没有马晓溪那么好斗呢!” 唐妮不禁大惊,说道:“马晓溪怎么了?快跟我说说,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一下。” 秦箫说道:“还能怎么,我的那个排长,无父无母,到了我们县城,还是洛川帮着上下打点的,跟马晓溪认识没到一周,两人就已经‘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了。” 苏小曼不禁纳闷道:“秦箫,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笑着答道:“嗨,上次就是我刚从鲁西回来的时候,先是去找了孟凡,在他的酒吧那里碰到了马晓溪,他不服,非要跟我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结果她跟刘东升的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就全抖搂出来了。” 秦箫喝口杯鸡尾酒道:“说也怪,我的排长都比洛川强。” 洛川以为秦琴会带他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呢,原来是游泳馆,二人一起换上泳装,都被对方的身材惊呆了,洛川看着秦琴超级棒的身材竟然一时忘了说话,秦琴也见到了洛川满身的腱子肉心旷神怡。 不过秦琴还是要跟洛川比试一下,洛川说道:“秦琴,我看算了,跟你比太欺负你了,我还是算了,赢了也没意思。” 秦琴不乐意了,说道:“上次我哥就说你是让着我,这次怎么还这样,你就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和能力来让我看看。” 洛川听了这话,也是受到极大鼓舞,说道:“好吧,你说怎么比吧。” 秦琴说道:“一千米,自由泳。” 洛川不屑地说道:“其实我让你一百米也行。” 秦琴说道:“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就先出发了!”说着,秦琴一头扎进水中,便开始了一千米的比赛,等秦琴一个来回之后,洛川也纵身一跃,从另外一道钻入水中。 洛川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知道的,这些当年训练的时候,成绩优异,结果不到三个折返,洛川就已经超出了,秦琴虽说游得泳姿不错,但是毕竟是个女子,而且也没有洛川这样经过长年的训练,所以也比不过很正常。 最后秦琴游完之后,到得上面一看自己的成绩,竟然比以前提高了近十秒钟,不禁十分高兴地说道:“没想到,让你带得我成绩竟然提高了这么多。” 游完之后,秦琴就开车把洛川送回宾馆,洛川忍不住问道:“你哥跟你说留在中国,你觉得怎么样?” 秦琴说道:“我没什么,估计我的父母也不会反对,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男朋友,更别说跟你们中国人结婚了。” 洛川不禁大着胆子学着秦箫不要脸的劲儿说道:“这个的确,有我在这比着,你恐怕找不到男朋友了。” 秦琴不禁笑了,说道:“你倒是挺直接,不过我就害怕秦箫哥不愿意,虽然他很让着我,我总感觉我有事都不敢违拗他。” 洛川笑道:“我是他连长,我说他就行,不过你哥的确有这个特点,他做事情从来都是不会更改,别人也难以开口劝阻。” 秦箫和苏小曼还有唐妮坐在一间隔断中,喝了一会儿酒水,不知不觉一天的疲倦袭上身来,几个人也就起身打车回去了。 可是到了住处,竟然发现洛川还没有回来,苏小曼说道:“你真的打算让你妹妹嫁给洛川,不是闹着玩的?” 秦箫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掺和,毕竟秦琴不是我们传统的中国女子,他就算跟洛川最后没结果,也不伤大雅,我们应该尊重。不过看现在的势头,洛川今晚是回不来了。 苏小曼却不再说洛川的事情,而是说道:“我陪你到楼下走走吧。” 秦箫笑道:“这儿有什么好走的,又看不见星星。” 小曼道:“但是我却看到你前所未有的压力,要不你是不会到那么一种风格的酒吧去的。” 秦箫见苏小曼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笑了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就是心一直悬着,时刻站在张正国的角度上想他下一步会出什么招,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必须为我的父母报这个仇,但是我其实很厌倦这种恩怨,但是不得不面对。——是他张正国让我变得如此专注,谢谢你了,小曼。”(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名副其实 由于这次对《青囊遗录》鉴定,法院方考虑到这种文物鉴定不需要太多的技术环节,关键是资深有经验的文物鉴定家和学者,所以,院方通知原被告双方,已经联系了省级文物专家前来当庭鉴定并宣布鉴定结果。『, 秦箫和洛川接到了通知,于是就将《青囊遗录》的真本带着一起到了法院。 苏小曼也匆匆赶来,于是双方按照顺序进场,就在此时,苏小曼却惊讶地发现了自己的父亲苏景坤也到了现场,苏景坤见到了小曼之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小曼,你来了,这么多天了,回来也不会去看看你的妈妈,她十分想念你。” 小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苏景坤,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说道:“我忙完案子就会回去的,你来干什么来了?” 苏景坤没有作答,只是低着头进了法庭。 双方坐定,审判长按照程序,宣读了案情的情况,于是双方就准备开始鉴定《青囊遗录》,可是正在此时,张正国却提出有新的证据要出示,审判长表示同意,于是他的律师起身说道: “我和我的代理人本来想要准备接受专家们的鉴定结果,可是,就在前几天,这位苏景坤先生却愿意主动给我们作证,我恳请审判长允许将苏景坤先生出庭陈诉。 审判长表示同意。苏景坤慢慢地走上了台前,不过看的出它既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女儿苏小曼。他上的台前,说道: “说实话,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要说出来,就是我知道的洛川公司制作七灵花散的的工艺上,尤其是内方,并不是《青囊遗录》记载的内方工艺。实不相瞒,在当初洛川公司制作过程当中,我们卫生系统的工作人员在进行每年定期或者不定期例行的检查的时候,本县的食品和药品卫生监督的同事们上报的关于洛川制作的七灵花散的工艺。是采用现在工艺以及设备进行的提取,并不是按照传统医学的配方进行的配制,换句话说。即便我不知道《青囊遗录》里面关于七灵花散内方的具体配制方法,但是我却能够肯定,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思路。其实古方应该是按照传统医学的中医药理论进行配制,配出的粉剂应该是颜色深而杂。而通过市面上已经流通的七灵花散来看。洛家的只要公司显然是采取了现代提取技术。这些证据在我们的巡查记录上都可以查到。” 苏景坤说完这些话,顿时全场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此时,苏小曼也感到十分吃惊,她没想到此时此刻,坐在对面的父亲苏景坤竟然成了一个与自己苏家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案子上的对手,这不禁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和恼怒万分。回想起刚才父亲的神色。苏小曼也立刻意识到,苏景坤还是对女儿的所作所为不满意。这次帮助张家来作证,一是出于他和张正国多年的交情,更重要的应该还是自己的逃婚让他大为恼怒。 但是小曼也只是已是恍惚了一下,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因为她知道,这是在法庭上,自己的言行要对得起一个律师的身份,所以,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对父亲的不满,尽量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浜虎洛川和秦箫打赢这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此时张正国的顾问律师申请发言,得到准许后,他说道:“刚才我的证人的陈述已经很明了了,从这个情况上看,洛川制药公司利用的是新的生产工艺和技术,甚至可以说,跟七灵花散已经毫无关系,而至于他拿出《青囊遗录》来证明这是个古方的话,也至多能够证明他们保有《青囊遗录》这本药方而已,而并未使用这个方子,那么之前所有的推论就不成立了。之前对方只是说这是个古方,由于年代久远,我的当事人对此也不甚了了,所以,如果专家鉴定结果属实的话,那么这个古方对任何人来说,都有生产的机会,可是我们先生申请了这个专利,就是我们的专利权,对方是没有资格生产的;如果对方拿古方来说明他们自己曾经使用过内方就断定他们也知道外方,而说我们的专利无效,显然这是个双重标准。因为刚才苏先生已经证明,这个内方秦家也没有使用,而是使用的新工艺,这个工艺产生的年代无从考证,或许他们早就在使用,但是不是《青囊遗录》记载的内方而已。但是我的代理人张先生跟我说,事情到此,他也不想再继续扩大,只要对方尊重他的专利,按照原来的合同进行商业合作的话,他愿意立刻撤诉,不提出任何赔偿要求,不知道我的表述是否清楚。” 秦箫没想到张家此时会立刻撤诉,而且还利用苏景坤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障碍,比自己按照他的意图办。他知道,张家现在撤诉,并不是个坏事,而且还会有利,但是也没想到他突然收剑,到让秦箫和洛川一下子丢失了目标。 可是秦箫此时打算已经打到底,如果被告方撤诉的话,顶多也是损失这段时间的利润,但是这么一交手,却使得两家的药有了极大的市场,张正国想赶紧了解案子,也不过是想要赶紧去获利,迟则生变,将来会有很多厂家都来分利的。 审判长见到这种情形,也想秦箫这边提出是否愿意接受对方撤诉的请求,继续按照合同履行职责。秦箫立刻回绝道: “审判长先生,对方撤不撤诉是对方的事情,而我们认为,这个方子本身就是个古方,对方律师刚才说双重标准,即我们知道内外方只是没由来的及申请专利而已这点,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好吧。我们姑且承认我们两家都可以生产内外方,但是合同的前提是我们知道这个方子的合法专利是有效的前提下,这点合同中说的很清楚。我们之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是个古方。所以借从前清到现在,我的祖辈很多人都在使用来证明,也是出于当时没有找到《青囊遗录》的原本的无奈选择。但是此时情况不同了,我们不需要用这种间接的证据了,我们有更为直接的证据,就是《青囊遗录》,只要现在当庭鉴定他的真伪就能够证明七灵花散是否是古方。也就能够证明张家的专利的有效性与否,而根据合同,只要专利无效。我们是不会履行合同的,这是合同商议规定好了的。至于对方以我们履行合同的条件来撤诉,我们不会接受。” 秦箫这一席话瞬间又使情况扭转,使得陪审团又认可之前所有的简介证据。包括廖凯以及孟凡的父亲等人的间接证据都没有了说服力。只要鉴定出书的真伪,一切就明了了。 审判长思考了片刻,说道:“那么我们就对《青囊遗录》请省里的各位专家进行鉴定吧。” 此时,那本已经有些焦黄的《青囊遗录》,就放在公众的视野上,虽说秦家一直保存完好,但是由于孟海昌拿走后,长时间的风化。已经有些绡了。法庭经过与双方当事人的协商,一共请来了三名古籍鉴定专家。并对此书进行了仔细地检查。 三个专家都是省城极其有威望的学者,有的一位已经头发斑白,年纪差不多七八十岁的样子,他们三人用不断地放大镜查看,并仔细看纸张的成色以及字迹,多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三个专家经过商量后得出了鉴定结果。——这本《青囊遗录》在纸张和字迹上虽说有年代感,但是并不能肯定就是前清遗物;而且,在装裱的线上,已经很多地方,是民国时代的东西,所以是否是《四库全书》里面的一卷,并不能肯定,即便有人去做旧也是可以的;第三点就是,这本书,说是文渊阁散佚出来的,但是其他藏书阁却没有,这更加加大了鉴定的难度。 洛川听了这话,气愤难当,但是秦箫却立刻示意他不要冲动,秦箫也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知道张正国会有这个能力和手段来宰鉴定的过程上使诈,但是那些个专家还是不敢吧这本真迹直接否定的,一旦这么说,他们很可能功名毁于一旦,于是也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是,就是在和谐模棱两可的话,就足够扭转张正国不利局面了。 秦箫此时见苏小曼已经从刚才见到父亲跟他唱对台戏的情绪中完全缓和过来,于是对他和洛川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如今苏小曼由于经常跟洛川和秦箫一起,很多他们俩在部队使用的手语已经明白了,于是小曼站起来申请发言道: “审判长先生,我们对于这本书的鉴定结果并不是很满意,我们不是怀疑几位专家的水准,但是像刚才几位老专家所言,毕竟这本书是前清时期官方编纂的《四库全书》的一卷,而对于这些而言,三位专家毕竟有力不能及的局限的地方,那就是这本书抄录的笔迹。而在开庭之前,我的代理人洛川和秦箫先生就亲自到了故宫博物院,表示愿意把这本真本捐赠给博物院,他们也同意派最了解此书情况的人来看看,如果是真迹,就准备接收。我的代理人的意思是,请《四库全书》的收藏单位来鉴定,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谁的孩子,谁最了解。” 审判长说道:“对于你们的要求,考虑到也是合理要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鉴定呢?” 苏小曼说道:“只要法院能够给予准确的时间,他们随时都会派人过来鉴定,具体细节,法院方也可以直接与他们单位进行商洽。” 审判长最后同意了苏小曼的提议,三天之后立刻开庭当庭鉴定。 闲话不再多叙,秦箫立刻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唐妮,唐妮在北京一直留守待命,得到情况后,她也立刻将情况反馈给了文化部的同事,不久,博物院就跟县城的法院方取得了联系,于是一个有五人组成的鉴定小组第三天便准时到了县城的法庭。 由于为了回避,秦箫和苏小曼也没有去见这些鉴定专家,不过从他们强大的阵容上来看,唐妮给他们帮了一个大忙,五个人当中,有一位就是现在文渊阁的管理员。 几个专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鉴定,刚一看到书,几个人就兴奋异常,不住地互相说着自己的观点,眼中能够看得出极其喜悦的神色。秦箫一见这个情状,就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了,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几个专家都异口同声地说真本《青囊遗录》是真的。 张正国料到了一切,却没有料到这一手,他这这个案子中,始终觉得,秦箫总是能比他多料一步,以至于每次自己总是吃亏,节节败退,每次也是靠着不断拖延,才应付到现在,他现在已经觉得秦箫有些可怕,这使他在此想起了那个不愿想却始终难以忘记的许建华。 但是张正国却不愿服输,这次他没有在请自己律师起来狡辩,而是自己直接站起来,说道: “我有异议,请问各位专家,是怎么能够这么断定这本书就是《四库全书》的珍本的呢?”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解释了原因,这不仅是给张正国听的,也是给台下的陪审团听的。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 首先,从字迹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哪个人抄的字迹;第二,封面和内部的纸张一摸也就明白是跟文渊阁里面的真本一模一样的纸张,这就好比很多柜员一下子能摸出假钞一样;第三,就是虽说有些线和胶是民国时期的,但是也是为了修补用的,从整个装订的工艺和习惯上,线与线的间距这些细节上,就能断定是与文渊阁的真本并无二致。 台下的人听了之后,有的人甚至为专家精细的业务水平鼓起掌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最后判决 通过故宫博物院的专家的亲自鉴定,已经能够证明《青囊遗录》确系一百多年前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时期被联军盗出的《四库全书》中的一卷,而且几位专家还告诉在坐的各位,这本《青囊遗录》其实只有紫禁城的文渊阁中才有珍藏,而其他的位于全国各地的藏书阁中根本没有这一卷。 张正国本想通过苏景坤的搅局,加上暗中利用关系,指使省城的专家做些模棱两可的回答来蒙混过关,可是没想到秦箫竟然敢这么做,不惜把《青囊遗录》原本赠送给故宫博物院!但是他也意识到,如果这样,顶多算是自己败诉,哪怕自己这次失败了,倒是也可以弄到《青囊遗录》中关于七灵花散的原方了,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个好事情。 但是张正国也考虑到,即便拿到了真方,此时洛川和秦箫已经知道饿了改进的工艺,无论从产量还是疗效上已经无法追赶,但是他觉得,既然秦箫靠一己之力,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研究出现代工艺的七灵花散并进入市场销售,那么自己的科研团队为什么不能呢?可是张正国万万没想到的是,秦箫做的这些研究,实在秦琴的祖父和曾祖父的基础上做的,按照工作量来说顶多算是最后的一点而已,而大部分药材,里面的关键物质的化验,最后寻找合适的提取方法,基本山都是两位前辈做的,而秦箫只不过是利用祖传的中医理论进行了辩证性的配制。 就在此时,秦箫给坐在旁边的苏小曼做了一个眼色,苏小曼示意要发言,审判长同意后,她说道: “我的代理人刚才跟我沟通,我们决定对张氏制药集团关于七灵花散外方商标的不合商标规范的问题当庭对其提起诉讼,希望审判长能够审理。” 顿时整个法庭的所有人一阵惊讶之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不住地骚动和纷纷议论的声音,张正国和他的律师也是万万没想到。秦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反诉!张正国现在才如梦方醒,先前自己如何劝秦箫和自己合作,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其实秦箫想的根本不是要找回什么祖传的秘方。也不是要哪七灵花散来赚钱,获得什么利益,而是就是要拿着七灵花散来对付自己,甚至不惜其他的任何代价。 审判长拿起锤子掐了一下,说道:“请各位肃静!” 顿时。整个法庭恢复了平静,审判长说道:“既然被告方提起反诉,那么就请你们当庭说一下,由于反诉的理由与本案又直接牵连,所以至于相应程序,可以从简。” 苏景宽也在法庭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表现,心中也是十分欢喜,但是迫于为张正国作证,所以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张正国这个人在县城甚至更大的地方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女儿还有他们的几个同学给弄得如此狼狈。其实但是这么一个旷日持久的案子已经让张正国很没面子了,当年他起步的时候,也是个毛头小子,也是靠着这种明争暗斗,打败了众多的对手,可是现在却攻守异形了,他这个已经年过五十的中年人被几个年轻人对付得左支右绌。 苏小曼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前番已经能够证实,《青囊遗录》确系紫禁城文渊阁《四库全书》中的经典。那么我们可以说,七灵花散就是一个前清古方了,至于是不是东汉末年名医华佗的传世妙方,却也无从考证。既然是个前清古方。那么对于谁,都可以使用,我们使用其外方,无可厚非,而对方的外方专利是无效的。” 苏小曼此时取出一盒洛川制药厂生产的七灵花散内方药和一盒张氏集团生产的七灵花散外敷药,并将两盒的外包装防置于投影仪下。说道: “大家请看,从这两种药的外包装上看,我们使用的商标是黛西制药自己注册的商标‘黛溪白酊’,而张氏制药集团的外包装的商标上,却写的‘七灵花散’,显然无论内方还是外方,其实七灵花散都是他的通用名称,这与《中华人名共和国商标法》第五十九条‘注册商标中含有的本商品的通用名称、图形、型号,或者直接表示商品的质量、主要原料、功能、用途、重量、数量及其他特点,或者含有的地名,注册商标专用权人无权禁止他人正当使用’中含有本商品的通用名称这点相违背,所以张氏集团的商标注册也是无效的。所以,对于七灵花散这个名字,我们也是可以用作商标的。” 张正国的律师此刻也提起抗议,他说道: “上述观点和证据,我和我的代理人表示不同意,其一,我的代理人是完全按照原方生产的,尽管只是外方药,但也是地道的七灵花散,所以我们申请的商标虽说有起通用名称,但是并不妨碍其他的人使用‘七灵花散’这个名字;其二,对弈七灵花散,整个市场,也不过是只有我的代理人生产此药,而对方虽说是外伤内服药,但是却不见得是真正的七灵花散,所以对方是不能够使用这个名字的;其三,退一万步讲,这个七灵花散的名字是《青囊遗录》中记载的,不是里面命名的,而世人知道此药的人多,知道此药名的人却计划没有,这个名字既不是大众通用名,也不是历史通用名,只是被一本古籍记载了一次,而我的代理人或者他的祖上因为某种巧合知道了这个记录,并拿来应用,使用的并不是‘通用名’,何来别人可以使用之说,因为我地代理人申请的商标中,‘七灵花散’根本不构成通用名的要素。” 双方又进入了互相辩论的时段,秦箫听了这话,知道该来的早晚会来,于是起身说道:“好吧,我也不是什么法律通,讲不出这么拗口的能把死的说活了的道理,我只知道一个道理,时代是进步的,而任何进步都是站在前人的高度上做出的,现在我们所用的电磁疗法取代传统的磁石。机械悬臂取代原始的手术刀,难道你能说这不是磁疗?这不是手术?我们在原来方子的基础之上改进了合成的工艺,使这个良药的成本大幅度降低,产量和产速大幅度提高。让给多人能够享受到它的疗效,难道就可以说我们生产的不是七灵花散了吗?那么关于这个七灵花散的名字,我来给你证明这是个通用名。” 说着秦箫示意坐在台下的一个老和尚站了起来,秦箫解释道:“实不相瞒,这位高僧便是我们县城南北寺的住持觉慧大师。他是当年在抗战时期一名老兵,曾经在地下工作,从日军手中巧妙的拿回了这本古籍,相信我们秦家的家谱都已经说的很明了,他就是那位孟海昌先生,他在鲁西的很多地方就曾经使用过这个七灵花散,而且,也曾经用七灵花散为他的战友治好过外伤,我现在也请他的战友,谢云海老人上来。一起供述一下。” 孟海昌联合谢云海一起上前来,孟海昌说道:“我是当年曾经见过真正的《青囊遗录》的一个既不是秦家也不是张家的人,而且我也使用过和个方子,在路西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药名,但是不幸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谢世,但是我身边的这个战友却和我一样,有幸保留驱壳在世间,这次来就是要说明,当时。我在鲁西也只七灵花散的使用,着,而我的战友也是七灵花散的受益者,这点我们始终能够证明的。” 谢云海拙于言辞。于是孟海昌,也就是觉慧大师,把谢云海应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谢云海只是点头称是。 台下的陪审团不住的点头,秦箫此刻趁热打铁地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大家应该能够看得出。这个要在当时已经很是出名,并非像对方律师说的那样,鲜为人知,这是站不住脚的,所以七灵花散就是他的通用名称,这点毫无疑问,而作为通用名称,我们是有权使用的,而对方却那这个名字来作为商标,其实是很不科学,甚至是有些采取了不公平竞争的不正当手段的。” 张正国此时对着秦箫等人一番番的进攻,毫无招架之力,面对着这些铁的证据,他已经无言以对。更让他恼怒的是,他对秦箫的一招接着一招的组合拳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双方已经辩论结束,最后审判长认为具体证据需要进一步核实,对于本案的细节需要更多的详定,并没有没有当庭宣判。 但是结果还是差强人意的,就在这次出庭之后不到十天,反元的判决时就已经下达。 鲁东省梁邹县人民法院执行通知书 (2014)梁邹民初字第00121号 原告(反诉被告)张氏制药集团,梁邹县经济开发区,法人代表张正国,张氏制药集团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XXX,梁邹县XXXX律师事务所。 被告(反诉原告)黛西制药,法人代表洛川,秦箫。 委托代理人,苏小曼,黛西制药集团顾问律师。 原告张氏制药集团诉称,2014年初签订了一份商业合作合同,原告和被告同事生产各自的外伤药七灵花散外敷药和七灵花散内方药,进行统一营销,合同规定期限为八年,双反不能擅自调整产量,以及生产对方的药品,而其商业合作伙伴被告黛西制药却在2014年春大量生产原告已经注册商标申请专利的七灵花散外敷药,……原告以此为由向本院提起诉讼。请求:1、被告方生产的外敷药在未得到原告授权的情况下不得在市场上销售;2、原告作为对原告造成的经济损失给予全额赔偿,并承担诉讼费用。 被告黛溪白酊辩称,合同中规定,如果原告七灵花散外敷药专利无效,则合同失效,被告方在得知原告专利存无效后,因为担心自己经济利益受损,而抢先生产了外敷药,已经构成反诉要件。……而原告生产的外敷药是前清古方,不具备专利的条件,并且原告使用的商标存在缺陷,使用了古方的通用名,被告方不承认其专利有效性,并按照双方合同相关条款,自己生产了外敷药,并未违法合同。 反诉原告黛西制药反诉称,七灵花散在前清民国时期就已经广为人知,并有很多医者使用,“七灵花散”属于此药的通用名称,……原告方申请的商标不符合商标申请的原则,应依法取缔。 反诉被告张氏制药集团辩称,此方自己一直在用,也一直按照原方制作生产,而反诉原告却不是使用的原方的内方生产制作,所以,反诉原告生产的不是七灵花散,……因而反诉被告认为此方是自己单独使用,而自己在注册商标也是从古籍中的记载获取,但是却不能充分说明“七灵花散”就是此药的通用名,而反诉被告取名于此只不过是引用了古籍《七灵花散》的手抄本(即张宝山从秦瑞明手中抄录的抄本)而已。 反诉原告黛西制药辩称,此方已经有很多人使用,包括抗战时期如今仍在人世的鲁西老兵可以作证,……认为此方确系通用名称为七灵花散,并广为人知,因而称反诉被告张氏制药集团商标不合法。 (在此所有举证不再一一详述。) 本院认为,原(反诉被)、被(反诉原)告签订的商业合同,条款齐备,意思表达真实,而证据确凿,七灵花散系前清古方,“七灵花散”确系此药通用名称,……根据《中国话任命共和国合同法》第七章第一百零七条以及《中国话任命共和国商标法》第五十九条有关规定: 一、原告(反诉被告)张氏制药集团七灵花散专利无效,并修改七灵花散外敷药外包装及商标。 二、原告(反诉被告)张氏制药集团支付被告(反诉原告)黛西制药赔偿经济损失5000元。 三、上述款项,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付清。逾期,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的规定执行,即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本案诉讼费100元,由被告(反诉原告)张某负担。反诉费500元,由原告(反诉被告)王某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鲁东省XX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判长XXX 人民陪审员XXX 人民陪审员XXX 二0一四年十月二十日 书记员XXX(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渡尽劫波 秦箫讲判决书拿来看了一遍,心中顿时不是喜悦之情,而是一种莫名的凄凉。他想起了这一切的争斗,是因为一个秘方,不禁让人唏嘘,再好的哪怕能治病救人的药方,如果跟利益牵涉上了,终究也是会让很多人受伤。秦箫忽然想起一部电视剧的经典台词,赌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一旦和钱有关,即便是做慈善也显得肮脏不已。 洛川和苏小曼都在场,看了判决书,洛川问秦箫道:“秦箫,你怎么了,这个结果你不满意吗?” 秦箫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是觉得到现在为止,总算可以能够暂时缓口气了,起码案子是尘埃落定了。” 苏小曼问道:“难道张家就不会再找些由头上诉吗?” 秦箫说道:“以我对张正国的了解,他不会,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善良,而是他的自负,这次他败诉,最终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所以我屡次碰壁,甚至差点身败名裂;而现在我在暗处,他在明处;以后呢,我们双方都成了在明处了。他对此会认栽的,否则他如果还敢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的话,那么我觉得得不偿失,一旦失败,将无可挽回了。” 苏小曼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有的时候最了解的那个人,往往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我还是认为你说的是对的。” 洛川从办公桌上做起来,说道:“秦箫,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秦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还能怎么办,你就开足了马力,全力生产七灵花散呗。我们的药现在是一鸣惊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销路上的问题了。还有,就是我们得赶紧履行承诺,就是把《青囊遗录》原本归还故宫,让它道它应该在的地方。这样也算是我了了一件心事,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把我的生产工艺申请专利,你们觉得怎样?” 洛川想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样的话,这个药就算是见天日了,我们的专利总有到期的时候。” 秦箫笑道:“我不知道秦琴的祖辈们花了多大的心血研究出这个技术,但是我担心将来七灵花散的秘方公之于众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技术优势了。虽说一段时间可以有,但是全国有很多的科研精英,如果他们短时间内把这方子的改进方法找了出来,我们可就被动了,所以,保险起见,我的建议是,申请专利,长痛不如短痛。” 苏小曼建议道:“秦箫,我觉得是不是我们先稍微放放这件事情。我觉得,张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他通过这个机会找到了这个技术难关,可就坏了。而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把书还给故宫博物院也来的及,那样也不算我们不讲信用的。” 秦箫笑道:“小曼,你说的没错,可是那样也太不地道了,用完了人家。在跟人家刷这个心眼,唐妮那儿就不好办了,所以这次唐妮帮了咱们这个大忙,还是不要给她添麻烦了。老老实实地得到这二十年的专利好好盈利得了,你觉得呢洛川?”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对,没错,我这么认为绝对不是为了钱啊,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唐妮太难办了。” 苏小曼笑了笑。不屑的道:“行,就我自己是个坏人还不行吗?” 洛川和秦箫相视一笑,洛川说道:“小曼,这次多亏了你这个大律师帮忙,当然秦箫我就不用说了,本来也是他分内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在这个方子的盈利上,我们三个人都又分成,至于多少的,抓过来花就是了,但是对于公司的发展还是要有储备资金的,所以,我说的利润是抛开这方面之外的,不过这也很可观了。” 洛川不等两人开口,就接着说道:“还有就是,小曼你这次一出来已经快一年了,应该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了,至于你跟老爷子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嘴,但是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你说呢?” 苏小曼点了点头,看了看秦箫,秦箫也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于是他感觉信心满满,说道:“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正说到这,孟凡却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洛川还没反应过来,怒道:“我不是说了吗?进门之前先敲门,怎么搞的?” 孟凡笑了笑道:“是的,洛董,下次一定注意。” 洛川见识孟凡,于是说道:“嗨,你啊,朕赐你可以剑履上殿了。” 孟凡见洛川赢了官司,口气变大了,于是骂道:“滚你奶奶的,老子偏要脱了鞋子来见你!” 秦箫和苏小曼都是慢慢偷笑,秦箫开头问孟凡道:“我说孟凡,你不是说在开庭的时候来助威吗?怎么开庭了人不见了?” 孟凡苦笑道:“唉,我到了的时候已经开庭了,你们都在上面,没看到我,不过我看到了我的爷爷了……” 说道此时,孟凡有些神伤,接着说道:“还有,我也看见我老爹了。” 秦箫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这不是很好吗?你们三代人都到齐了,结果如何?” 孟凡答道:“秦箫,我还要问你呢,我爷爷根本没提我跟何静的事,你是怎么跟我爷爷说的?” 秦箫笑道:“那我不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这个人,别人很难猜透的。你先说说你们爷仨怎么回事最后。” 孟凡说道:“哦,我爷爷说完供词之后,就走了下来,大摇大摆地朝门外走去,这个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当时我在场,我老爹也在场看着,于是我们就跟着出去了。后来我老爹就把我爷爷拦在了门外,我爹说道,‘爹,这次对亏了你,秦家才能平冤昭雪,之前是我不对,对你怠慢了’,我爷爷却说道,‘我只是聊我一生之中一件自己十分懊悔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跟孟凡我以后就不要再见我了,我这次以来,心中对凡尘再无牵挂。让我好好侍奉佛祖,过完此生吧。” 秦箫听到这话,不禁暗自佩服,不愧是觉慧大师,心境果然高超。如果不是七灵花散的事情在他心中萦绕半生,自己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说不动这个老头出山的。 孟凡接着说道:“我当时就急了,急忙跟过去,说道,’我说爷爷,咱们一家刚刚团聚,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啊,以后我们经常去看你怎么了?再说,你这次到县城来。还有什么对我爹和我要和我说的吗‘?” 秦箫笑道:“你都这么说了,你爷爷应该听得出来你的意思,他怎么说?” 孟凡有些不快的说道:“这老头却说道,’我从此之后,就不在过问你跟孟凡父子的事情了,我知道我有生之年,欠你们的太多,没有尽到一个爷爷和父亲的职责,所以我也不想你们觉得有我这么一个老朽之人而劳累,那样我便于心不安了‘。说着我爷爷就飘然而去。不过最后他说了一句话,我一直明白不了。” 秦箫和洛川还有苏小曼都急忙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话?” 孟凡说道:“他相出了法院一楼的大厅,回头对我爹和我说道,’我虽然未见何静。但是她也和我一样,是个心中难以放下之人‘。” 苏小曼和洛川不禁觉得这句话无关痛痒,但是秦箫却大吃了一惊,急忙问孟凡道:“孟凡,你确定你爷爷没见过何静?” 孟凡答道:“没啊,怎么了?” 秦箫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他怎么说的这么准呢?” 秦箫心中觉得觉慧怎么知道何静是个性格内向,心中容易有事情放不下的人呢?如果觉慧能看得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而且这个人在他的耳中没有一个人跟他详细描述过言行,就能看出这点,那觉慧完全是根据他自己和何静共同认识的人的言行的观察,确切地说,就是他通过观察自己和孟凡还有孟凡的父亲以及其他众人,来判断何静的为人的,这可就太高超了。如果看人能看到这个地步,那简直太可怕了。 秦箫跟众人说道:“你们不觉得觉慧大师看得很准吗?他这句话也没说支持孟凡和何静,也没反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苏小曼此时也在根据秦箫的话来思忖这件事情,说道:“我觉得,觉慧大师是不是让孟凡解开何静心中的结,才能功德圆满啊?或者说何静这个结解不开,是有些麻烦的。” 秦箫赞许地看了一眼苏小曼,说道:“有道理。嗨,暂且不去管它了,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这件事情在秦箫的心中却产生了巨大的震撼,他也明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是何静曾经帮助张豪健来陷害过自己,而且手段不计后果。如果这件事情让何静自己心中无法想开的话,秦箫倒是觉得自己有些罪恶感了,他认为是自己的或者自己家族的恩怨把她卷入了其中,最后影响了她的一生的幸福。这是秦箫心中所想,但是却不可对人言了。 当秦箫亲自将《青囊遗录》交到了博物院的工作人员的时候,心中虽说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却一下子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因为这个秘密,交到博物院之后,就已经等同于公之于众了,起码自己再也不是张正国紧盯着的对象了。而张正国自己现在也只顾着自保,至于他以后研究不研究七灵花散,都是他的事情了。况且,自己也已经申请了专利,但是对于相对极其保密的细节,专利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换句话说,自己的虽然申请了专利,把技术公之于众,但是也不过是几句概括性的话,告诉人们这内方生产工艺的大体方向,但是对于具体的细节,还是要进行科研攻关的,即便短时间内攻关下来,也得等到洛川黛西制药的专利到期之后才能生产。 秦箫回到家中,看着偌大的院子,有些孤寂,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孤寂,而不同于秦箫的遭遇的就是苏小曼回家的样子。苏景坤虽说在法庭上和自己的女儿当庭对质,但是苏小曼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受贿的事情,所以她认为自己的父亲这么做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朋友而已,反而没有太在意。 但是对于苏景坤这次出庭的收获,不仅仅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有那个秦箫都是极其优秀的人。如果不是秦箫,别人怎么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呢?通过这次,苏景坤完全对秦箫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之前的张正国的儿子张豪健,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看在眼里了。 苏景坤夫妇一起下厨,为女儿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这倒是让苏小曼十分的过意不去了,后悔自己和父亲怄了这么久的气,于是一家三人一起动手,完成了这桌晚餐。母亲也拿出苏景坤的酒,让他放开了喝,小曼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也陪着父亲喝了半杯,顿时脸颊绯红,无比娇艳可爱。 苏景坤也说道:“女儿,之前我是觉得秦箫这个人没有出息,油嘴滑舌,还跟我顶嘴,就十分看不惯,但是这次我出庭,虽说咱父女俩唱了一出对台戏,不过倒让我见识到了秦箫这小子的确是个将帅之才,也只有咱闺女配的上,你要是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今天要来,我非要你把他也给我带过来才行,不过你突然回来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下次你一定把他带来,我要好好跟他聊聊,也算是我给他道个歉,化干戈为玉帛吧。” 苏小曼听到父亲这话,不禁心中暖暖的,秦箫就时常跟苏小曼说,这父亲有恋女情节,儿子有恋母情结,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所以婆婆老师看不惯儿媳妇,就是因为儿媳妇从她手里抢走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一,而女儿也是父亲最割舍不下的,此时看来,果然如此,小曼心中不禁感动无比,几乎要落下泪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烂尾楼盘 此时,对于张正国的只要公司来说,已经经陷入了极其困难的境地,这也是秦箫最初设置的棋局。——那就是自己要跟张氏制药集团一起按照原先签订的合同,一起生产出近一年销量的成药,然后突然违约,把张氏集团的药材押死了,出不去。这样一来,各地的销售网络瞬间支离破碎,到处是各地代理商的退货,而这在期间,很多代理商也开始首鼠两端,静观其变,当洛川的黛西制药取得上风的时候,纷纷退货,自己的财务支出瞬间枯竭。加上之前就屯在仓库中的大量的外敷药,仍旧是用的原来的包装,不仅成了不能在市场流通的违禁商品。 张正国还算是处置果断迅速,立刻联系设计公司,用三天时间设计出新的包装和商标,同事雇佣几个印刷厂一起生产包装纸箱和包装纸盒,不到两周,自己所有的外方药重新返回生产线,更换新的包装,这样一来,自己的药才算是保住了。 但是面对着国内的市场,自己虽说不能够像以前那样有众多销路,但是许多地方,张正国还是找到了些许的市场份额。这次他不在用七灵花散这个名字了,因为他知道,用这个名字,不仅不会有什么商业推广效果,反而让人知道,自己生产的是与黛溪白酊疗效相差甚远的二流货色。通过更换药名,重新换新包装,自己总算能够没有全军覆没,之前投进去的的所有药材,还有生产成本,还是能够挽救回了一半。 不过张正国当机立断的处理还是没能挽回这次惨重的损失,大量的药品的退货积压,甚至过期,许多以往的客户资源的流失,已经使他的药厂出现了前所未有负盈利。张正国知道,自己从下海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却败在了几个年轻人手中,自己着实有些窝囊,但是他却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愤怒的资本了。甚至,他心中对秦箫产生了恐惧心理,这种感觉不亚于当年面对许建华的恐惧。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想要扳回一城,其实这种越挫越勇的人是很令对手挠头的。秦箫也不例外,虽然此时张正国元气大伤,但是自己通过这年在古董生意上的巨大利润,还是能够承受的。张正国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太过自信,以至于对自己的对手没有做出最准确的估计,最后导致而来自己的失败,但是这次他决定绝地反击,当然,七灵花散这个战略要地已经不能反攻回去了,但是他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在其他方面找到对方的弱点。而对于秦箫而言。张正国或许目前没有很好的办法,因为他只有这个七灵花散的专利,但是对于洛川的制药公司,却是能够与之一较高下的,那就是洛川的医药公司,是不能填平,起码短时间不能挽回他父亲在房地上面的巨大亏空的。 此时,洛川的父亲很多项目因为政策原因,还有一直以来的金融危机的影响,已经濒临烂尾。面临一边巨额的银行债务不能偿付,一边因建筑成本远远高于之前的预算而没有资金继续进行下去,快要支持不住了。 其实按照规定,洛父的三个项目虽说不大。但是却也是风险极大。这个其实就是房地产的本质特点所决定的。其实一个商家打算在一个地方获得政府的一块批地进行商业化建造,首先是要和当地群众以及政府洽谈申请,获得审批,然后从银行贷得款项,按照计划和预算进行开工动土。只要项目完成了达到了政府的预售条件,就可以开盘出售了。主体楼一般达到百分之六十即可获得预授权。 但是洛川父亲的三个项目,在立项之初,其实还是很有前景的,但是由于金融危机的缘故,一下子导致了建筑资料成本和劳动力成本的剧增,而国家政策也出现反向倾斜,使得项目不能完成,而又没有达到预售标准,所以,境况已经极其不乐观。 此时,洛川的父亲却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其实也不过是面对压力过大,加上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实在扛不住了。洛川也明白,这个时候是该自己担起这副担子的时候了,可是自己老爹的血压刚刚稳住,他第一天将着手老爹的工作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份来自本县另一家建筑公司的合作邀请,洛川一看,竟然是自己老爹当年的下属曹敬仁的实泰建筑公司。 洛川小的时候见过曹敬仁,当初他是自己老爹的一个部门经理,几年之后,便离开洛父,自己建立门户。这些年,金融危机的爆发,使得他的公司也遭受了损失,这次曹敬仁竟然能主动来找他,让洛川意想不到,他觉得,曹敬仁是不是吃错了药,否则怎么会来主动掺和自己家这几个快要烂尾的项目。 好在洛川如今的医药公司已经基本稳定,市场份额在几乎毫无竞争压力的境况下,逐渐增大,可以说,对于洛家集团的全部业务,也算是个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洛川把曹敬仁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曹敬仁一进门,还没等洛川说话,他就笑呵呵地说道: “呵,洛川,这几年没见,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当初你还是在高中上学,我有一次还陪着你父亲去学校看你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独自挑起洛家的担子,实在不简单啊。” 洛川见曹敬仁这么客气,于是也笑着把曹敬仁请进来,说道:“曹叔叔,看您说的,我这时也是没办法,我爹病了,还是老毛病,血压太高,我这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曹叔叔您快坐,我给您倒杯水去。” 曹敬仁禁了办公室,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接着说道:“哎,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在咱们县城可是早有耳闻的,虽然我不是干医药的,但是你的新公司,第一年就立稳了足,然后在跟张氏集团的官司中是过五关斩六将,现在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怎么能说是赶鸭子上架呢?这简直就是后生可畏啊!” 洛川被曹敬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曹叔叔,我昨天收到了邀请函,说实在的。我不到最后看到是您的落款签名我也没想到是您啊!真是患难见真情,我这次的几个房地长项目,实不相瞒,除了点困难,如今是没人敢接。叔叔你这时出现,甭管最后能不能成,我心中也是感激万分啊!” 曹敬仁说道:“你这孩子,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实不相瞒我当年分出来,也是事出有因,你父亲也知道,就是当年一个项目,我劝你父亲接手,可是他没接,后来实践证明。还是你父亲是对的,如果那个项目到了咱手上,从后来的形势看,也跟现在一样,在那烂掉。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就是重提了,这次就是跟侄子你商量这三个项目的合作的,大侄子,你就当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就行了,不要有什么人情在。” 洛川笑道:“看您说的。曹叔,您过来就是人情,这是我回避不了的,好吧。那咱们县大体说说。” 曹敬仁笑了笑道:“洛川,你给我交个实底,你这三个项目,目前资金口子是多大?” 洛川说道:“我也是刚接手,还没彻底搞明白,这几天正进行成本核算呢。不过以我的估计,应该在两千万左右,不过当前情况不景气,做完之后的利润何以在八千万左右,你也知道,这是几个小项目,还不如别人的一个项目,不过我爹也是第一次涉足这方面,就一下子被套牢了。” 曹敬仁继续郑重地问道:“那按照你告诉我的,这几个项目加起来,一共是两千万的资金缺口,我可以向银行贷款,然后一起将项目进行下去,不过利润肯定是不如之前的多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啊完成,洛川你看怎么样?” 洛川一脸兴奋地说道:“曹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曹敬仁说道:“我怎么会骗你,但是我也有我的困难。” 洛川不解道:“曹叔叔,你有什么困哪,可以当面说,您既然能过来帮我,也不能让您冒太大的风险。” 曹敬仁说道:“我的实泰建筑公司,其实注册的时候只有五百万资金,经过几年经营,如果抵押银行折算的话,顶多能够贷出一千万,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 洛川道:“那曹叔叔您的意思怎么办?” 曹敬仁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看看你能不能常丹一些贷款,我们两家一起把这个窟窿堵住。” 洛川答道:“叔叔,实不相瞒,我爹的这个烂摊子在当初就已经贷了银行的款项,现在是一分也贷不出来了,而且还要定期换利息,现在是焦头烂额,如果再不开工,恐怕时间就来不及了。” 曹敬仁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啊,那么洛川,你的医药公司是去年刚刚成立的,如今效益这么红火,你要是能利用这个公司抵押银行贷出一定的款项,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洛川听到曹敬仁建议自己把黛西制药当作抵押,来向银行贷款,不禁心中嘀咕起。之前秦箫就跟洛川说过,这个黛西制药厂是洛家集团的一部分,但是也要注意,不要被其他的项目所牵累,否在深入泥潭,越陷越深,此时曹敬仁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他不禁有些犹豫。 洛川思考了一会儿,跟曹敬仁说道:“曹叔叔,我的情况就是在这么个样了,而关于黛西制药,我自己也拿不了主意,还得跟我的几个合伙人商量,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我回头肯定考虑,但是您也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曹敬仁笑了笑道:“洛川,叔叔不是骗你,我的公司就这么大的财力,你能不能抵押很重要的。” 洛川知道曹敬仁这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但是他还是从容答道:“这样吧,叔叔,我回头跟我的几个股东商量,实话告诉您,我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五,而另外两家是苏小曼,和秦箫,各有百分之二十七,所以我必须跟他们商量,如果其中有一家同意的话,我就可以这么做,但是如果他们两个人都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 曹敬仁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听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很耳熟啊,是不是当初在官司上帮助你的那几个同学?” 洛川急忙笑着道:“就是他们的,所以我们也是按照合同,分的股份。” 曹敬仁说道:“行吧,你先这样去跟他们商量,如果能够说通他们最好,但是如果说不通,我这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实行。” 洛川急忙道:“你说,曹叔叔,还有什么好办法?” 曹敬仁说道:“那我可说了。” 洛川有些着急,说道:“曹叔叔,有什么好办法您直接说。” 曹敬仁笑道:“我也不想这样,既然你要听,我就说,不过你听完不要生气。其实就是我可以给你贷款两千万,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把你的股份让给我一半,我拿着这二十多的股份,抵押给银行,当然换不来一千万,可是我可以多押几年,之后资金到手,就可以开始那几个房地产项目了,你觉得怎么样?” 洛川此时又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这个方案与之前的案有什么不同,都是要动他黛西制药的股份而已,可见,这个场子和七灵花散的专利是多么炙手可热。但是这么火的东西,有的时候却显得十分的烫手,虽说曹敬仁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如今,这三个房地产项目的缺口这么大,即便把自己的黛溪制药全部押出去,也贷不出两千万,曹敬仁是看准这点,才来这儿耀武扬威的。这时,洛川已经明白了曹敬仁的真实目的,怪不得上来就跟自己套叔侄感情呢,原来是看中了自己的制药公司的股份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河东祝寿 这几天,秦箫也不再去洛川的公司和厂房了,他知道,只要一切按部就班地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和许少卿在一起。 自从苏景坤的态度转变了之后,苏小曼也经常来找秦箫玩,还说要带着他去见自己的父母,秦箫此时十分高兴,这点苏小曼也看得出来,可是秦箫却没有答应,这让苏小曼和许少卿十分不解。到了这个时候,其实苏小曼和秦箫之间已经不会有当初那种因为一两句话就掐起来的感觉了,即便秦箫拒绝了小曼要他到家中做客的邀请,她也能够理解秦箫是有自己的考量,如果爱情到了这个境界,虽说不是什么轰轰烈烈,但却可以说是至臻至善的爱情了。 而且,秦箫现在也可以跟许少卿一块照料诊所,秦箫对许少卿建议,如果他不愿意再忙碌了,就可以停下医馆,不要在忙活了。 许少卿却答道:“不着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有这么一个诊所忙碌着,倒也不错。” 秦箫不在反对,而且经常到诊所帮忙,自然徐景坤不会再让人来干扰了。 这天两个人一起到河边钓鱼,突然,秦箫接到了小曼的电话,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诊所没有开门,小曼很是纳闷,就打电话过来,秦箫告诉小曼,今天是许少卿的父亲的生日,所以没有营业,现在正在河边钓鱼。 果然过了不久,小曼就开着车从顺河路上过来了。一下车,小曼就说道: “少卿,我觉得老爷子的生日,你怎么不通知大家啊,洛川怎么也不过来?” 许少卿答道:“最近洛老爷子住院了,我这个时候说不让他分心吗?况且他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 秦箫急忙问道:“这几天我也没见洛川,他老爹病了怎么不问咱们两个大夫,直接就跑去医院了?” 许少卿笑道:“我也是听翟聪颖说的。” 秦箫不禁纳闷道:“什么?你还跟翟聪颖来往着呢?” 许少卿说道:“那怎么办?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总不能一直躲着她吧。只要各自相安无事就行了。” 秦箫知道这个事情是大家不愿提的,自己能够问他少卿也是自己跟他关系亲密之极,所以没有什么唐突,不过秦箫还是立刻转口道: “那么洛老爹是在怎么了?” 许少卿说道:“还能怎么。翟聪颖说是血压高上来了,就住院了,还不是因为他老爹生意上的烦心事给闹得。” 秦箫说道:“什么烦心事,你知道吗?” 许少卿继续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翟聪颖好像说过一两嘴。是因为他老爹前几天搞的几个房地产项目快要烂尾了,这才急成这样。” 秦箫“噢”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说这几天不见洛川来骚扰我呢,原来忙着这事情呢!” 小曼见两人心也钓不到鱼上面去,于是说道:“我说咱们还是回去吧,你们在这钓鱼光说话,一条也钓不上来。” 秦箫笑道:“回哪去?是回我家,还是少卿家,还是你家啊?” 小曼不禁哑口无言。也就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说道:“秦箫,我觉得洛川现在正是忙着处理他父亲的烂摊子,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帮帮忙啊。” 秦箫说道:“要去你去吧,他有什么法律问题可以咨询你,我什么也不懂,去了也是白搭。” 许少卿说道:“那可不一定,秦箫,你的能力我了解。你还是去吧,说不定真起到关键作用的,不过事先给你们说好,晚上回来一起给我老爹过生日。要是洛川的问题解决了,也让他一块过来,而且让洛川给我爹买点好东西过来。” 秦箫说道:“你就放心吧,甭管解不解决的了,我一定把洛川给你带过来,就算人不到。礼也得到。” 小曼听完这句话,急忙说道:“看我这记性,少卿,我来的时候就带了点薄礼,不成敬意,你自己给许伯伯带回去吧,我就先跟秦箫去找洛川了。” 许少卿做了个“OK”的手势,不再言语,专心的钓起鱼来。 见到了洛川,秦箫一听他介绍了曹敬仁的合作建议,说道:“看看条款,这姓曹的倒是挺仗义的,亲还自来给你洛川解围,难道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洛川说道:“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别老是吊人胃口。” 秦箫没有回答,说道:“洛川,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得跟我细说,就是曹敬仁当初是怎么离开你爹自己自立门户的?” 洛川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清楚,不过我记得好像当初因为一个项目,我爹没有投标,而曹叔叔却一心让我爹来做,两人最后都是互不想让,于是就分道扬镳了。” 秦箫继续说道:“哪个项目?” 洛川说道:“嗨,你还不知道,就是你们河东村南边上山的那个度假村,估计你没去过,什么高尔夫,游泳馆等设施一应俱全。不过现在也快支持不下去了,所以曹敬仁昨天跟我说的时候也提到,我爹当初没有投标接手是对的。” 秦箫不禁纳闷道:“那么既然这样,他来找你跟你商量这个事情,而且还提出了两套方案,看着对你都很有利啊,你怎么没有答应?” 洛川急忙郑重地说道:“我能随便答应吗?这个黛溪制药可是我的主心骨,一旦有什么别人染指,出了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秦箫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至于这个方案的好坏,我觉得我跟小曼都说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解释预估一下。” 洛川兴奋道:“你说的是谁?” 小曼说道:“当然是刘雨馨了,他不是在金融系统工作吗?对于这个她可是内行,相信不会看错的。” 洛川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这脑子,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秦箫急忙说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许少卿说了,你有了好的办法之后必须到他那给他老爷子拜寿。” 洛川笑道:“没问题,你们告诉我。许老爷子喜欢什么东西,我这就找人去置办。” 秦箫说道:“先别忙着这个,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和小曼说的昨天曹敬仁的事情。我有两点疑问,第一,这是三个烂尾工程,他曹敬仁有那么多好的工程不去做,非得找你这几个烂尾项目来凑热闹。你不觉得可疑吗?如果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真想帮你,因为交情,要么他是要害你,因为利益,不过商人因为仇恨害人的可能性不大。” 洛川和小曼曼点了点头,洛川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第二点呢?” 秦箫接着道:“再一点就是,他提出的两种方案,都是让你把动用黛溪制药厂的股本。要么抵押银行,要么部分转让。当然对于你而言,这似乎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可是问题在于,如果你把你的说那三个项目停了,就算烂尾,也不过几千万的亏空,如果黛溪制药按照这个效益进行下去,我跟小曼先不分红利的话,保守地说。也不过就是一两年的事情就可以把这个窟窿给堵上,而继续三个烂尾项目,利润也不见得就多么大,当然不至于说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如果项目进展地好的话,也一定会有高效益,这是房地产的本质特点,但是风险却陡然增加。” 秦箫此时停顿了一下,说道:“洛川,恕我直言。从这两个疑点来看,似乎曹敬仁是在利用一个高收益的镜中花水中月,来把黛溪制药置于一种高风险的境地,然后到时候稍一用力,最后大厦就倾塌了,所以这个事情上,我不信交情,我更倾向于是对方要的就是把你放到火上烤。” 洛川不解道:“那他曹敬仁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尽管当年他跟我爹分道扬镳,可是也算是好聚好散,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还算是有些交情的。” 秦箫笑道:“傻啊你,这是几千万上亿的项目,你们的交情值几个钱?至于具体因为什么,你去问你的曹叔叔吧。不过我还是有另外一个不成形的一点的,刚才没有说,就是他跟你爹分道扬镳的事,你既然说了,我也就讨论一下。你试想一下,如果按照人之常情,他跟你爹意见不合,最后证明他的观点是错的,他会有脸来找你们洛家吗?叫我,我没这么厚脸皮再出现了,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曹敬仁是个没皮没脸的人,要么,他就是备有用心了,我不是阴谋论者,但是这些疑点都指向这里的。” 苏小曼说道:“秦箫说的很有道理,洛川,你要当心,房地产虽说有高额利润,但是你也不得不防着点啊,秦箫,我怀疑是不是张正国在捣鬼?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秦箫说道:“是不是张正国在捣鬼,那是后话,如果真是这样,这事情我们就责无旁贷了,这架打得也更热闹了。至于怎么办,我有两点需要核实一下,第一,洛川你抓紧利用你所有的人力资源打听一下,就是河东村南山上的度假村是谁在持股,这点很重要;第二就是我们今晚需要找刘雨馨来帮忙解决下第二个疑点。” 苏小曼说道:“这个好办,我们今晚不是要给许老爷子祝寿吗?叫上雨馨一起去,到时候仔细问一下就知道了。” 秦箫竖起大拇指说道:“小曼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就这么办吧,洛川,今晚许老爷子的寿宴,看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洛川嘀咕道:“我也没说不去啊。” 刘雨馨作为一名金融工作人员,在这两年的历练之后,已经是一个金融通了,这次小曼给她打电话,刘雨馨十分意外,他也听说了最近的洛川和张家的官司的事情。而且因为他们都很忙,自己也就没有来联系小曼,如今案子已经了结,接到了小曼的电话,而且好久没见了,今天自己正好休班,就一口答允了。小曼害怕时候马晓溪说自己没有约她,于是叫刘雨馨把马晓溪也带上,一起去河东村。 许建华见少卿的这么多的同学都来了,十分欢喜,他也知道还有个叫孟凡的没来,秦箫赶紧跟许老爹解释孟凡正在鲁西,赶不回来。不过许建华是个老油条,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年轻人聚到这儿只是给给自己这个糟老头子祝寿呢,于是也就没有让秦箫和少卿洛川等人喝太多的酒,而且吃完长寿面,散了宴席,许建华就主动提出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而且把许妈妈也叫着一起出去了。 秦箫不禁暗暗跟许少卿说了一句:“咱爹真是个老狐狸。” 少卿默笑不语,洛川却终于等到了大家单独一起的时间,于是直接问刘雨馨道:“雨馨,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谈恋爱啊?” 马晓溪说道:“怎么了洛川,着急了吗?” 洛川没好气地跟马晓溪说道:“行了,你快省省吧,我都懒得里刘东升这家伙了,自从跟你混到一起之后,也不来看他的连长了,我才不着急呢,着急我今晚就不来了,早跟咱女友去研究人体奥秘去了。” 刘雨馨属于那种比较文静的人,但是性格又不同于何静,她虽然文静,但是却很自立,不想和静,虽说也很独立,但是在心理上总是对自己的恋人产生一种依赖感,这种依赖感在某些程度会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在遇到大的问题的时候又会起到负面作用,而刘雨馨却不会有这点。他直接问道: “说吧,洛川,我听小曼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一定会帮忙的。” 洛川见刘雨馨如此爽快,也就说道:“那我就只说了,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父亲商业上的一些事情。” 于是洛川就把昨天曹敬仁来找他说的这些事情跟刘雨馨说了一边,刘雨馨也是仔细地倾听,并不急于发表观点,这点倒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性格,她做事沉稳,知道洛川完全讲完了,自己才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雨馨的话 秦箫见洛川说完,也不急于说自己的看法,以免影响到了刘雨馨的原始观点,所以他也默然不语,刘雨馨见大家都瞅着她,于是她就直言不讳地说道: “洛川我说的都是按照我的专业来考量的,只是给你做个参考,而且我说的这些,说实话,属于商业秘密,对你们兴许会有帮助的。∈♀頂點小說,” 洛川点了一下头,刘雨馨继续说道:“其实,我看了一下曹敬仁的方案,两种方案大同小异,也都是行得通的,你的顾虑其实就是害怕这三个项目风险太大,如果稍一不慎,就会把本页搭上,到时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甚至如果是他别有用心,在关键的时候突然来一手,你就满盘皆输了。” 洛川不禁竖起大拇指说道:“刘雨馨,你说的太对了,跟我们分析的一样、你接着说。” 刘雨馨觉得这话是洛川在自己找面子,好掩盖自己的无知,不禁笑了笑,接着说道: “可是我这知道曹敬仁的许多详细的资金链的信息,你要不要听听?或许对你们的判断有利。” 秦箫此时才说道:“刘雨馨,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刚才的顾虑但凡有头脑的人都能估计到,就是缺少第一手的资料和数据,没法核实啊,这次叫你来就是要你跟我们说点的,可是这好歹也是牵涉到你的业内情况,不好直接问,这才让你自己说,只要你觉得能说的,就告诉我们。不能说得,我们也不强求。” 刘雨馨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其实金融看似有秘密,但是对于观察透彻的人。根本没有秘密,要不为什么股市上大部分人都在赔,可是总有一些人在赚呢?好吧,闲话不说了,据我所知,曹敬仁当年注册公司的时候是以五百万资金注册的,这种注册你也知道,很多是靠拆借资金注册的,所以多少都有水分。如果按照正常的比例压缩的话,当时他的真实资金也不过是二三百万,估计是他之前几年所有的资产积累了。但是经过几年的经营,如今他的公司的总资产已经到了一千多万,差不多是一千五百万吧,按照这个比例估计,他的流动资金在五十万到三百万之间,如果结合他的业务特点,属于建筑行业。可动用资金应该在二三百万。所以从这点上讲,他只不过是个小的建筑企业。” 秦箫不禁纳闷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实不相瞒,我当初也干过建筑的活,当时觉得他的公司能拦好多大活。我们的建筑队都搞不定,很是羡慕,现在看看果真是个小企业……” 马晓溪抓住机会。也来嘲笑秦箫道:“秦箫,你这种农民工。见识过什么,不过一直井底之蛙……” 刘雨馨笑着说道:“因为我曾经做过他的金融项目。对他比较了解。”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刘雨馨接着道: “以我的判断,按照他曹敬仁如今所从事的项目,抛开成本,加上折抵之后抵押银行能够贷到的款项,不过五百万而已。” 秦箫大吃一惊,说道:“刘雨馨,你说的没错吧,五百万!这么少,那他怎么赶来谈合作?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刘雨馨笑道:“这个也说不准,他只是我的一个客户,当然我也只是他的一个业务员而已,至于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项目倒也极有可能,但是按照我所接受的他的业务来看,不过这些了,你要知道,银行抵押是有比例的,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的房子售价百万,但是要是抵押贷款,之多贷出**十万而已,而且房屋抵押贷款比例算是比较高的了。” 秦箫鸡血问道:“你这么一说,我的第二个一问就解决了,其实我就是想直道他曹敬仁的实力有多少,怎么会来找洛川谈这个烂尾项目,而且一张口就是要动用黛溪制药的股本。” 洛川不禁问秦箫道:“那你说现在他是个什么意思呢?” 秦箫说道:“不好说,不排除他想利用这个烂尾工程从你这里获取暴利的目的,但是他的实力又不够这点,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这一千万,当然我们收集的信息和刘雨馨提供的信息多少会有偏差,倒也说不准,但是差了一半有些说不过去啊……” 秦箫说这些有些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周围的人也是听着,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 洛川说道:“那秦箫,你建议我们怎么做现在都知道你有点子,我现在也是很看重你的主意了。” 秦箫不禁笑了,说道:“你什么时候不是有什么事情就问老子,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还不是靠老子的点子才一雪前耻的?” 洛川见秦箫很是嚣张,不禁起身掰起他的胳膊,说道:“你现在还跟我拽,那是老子给你机会,要不你也还是大头兵一个,以上战场就是当炮灰的料!” 秦箫赶紧求饶,他知道,这洛川跟头牲口一样,还是不跟他来硬的为好。于是众人便又坐定,秦箫说道:“现在怎么办,我看啊,还是等洛川你打听出南山的度假村的持股人再说吧。” 洛川不禁急着说道:“可是曹敬仁明天就回来找我要结果,我总得给她个理由吧。” 秦箫说道:“我觉得他曹敬仁比咱们急,你就说正在讨论,我打算下一步扩大讨论范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支持,否则实在没哟把握说动我跟小曼,就这么说就行。” 洛川听了这话,稍微缓和下,于是说道:“也只好先这么做了。” 刘雨馨说道:“这个度假村的持股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动用我的资源给你查一下。玩意有结果了呢,到时候就立刻告诉你。” 苏小曼却劝刘雨馨道:“雨馨。你可悠着点,别违反什么规定。到时候还连累你。” 刘雨馨道:“不会的,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秘密,有的时候就不是秘密,甚至我给你说的是假的,真正的持股人根本不是这个人。不过之前我说的,你们得想好,起码就算是合作,也要做好防备的措施。” 众人说到了晚上十点才散。而许建华知道这些年轻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也就没有打扰,洛川见太晚了,走夜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对秦箫说道:“秦箫,当年我们不是在你的家中过过年吗?这次也到你家借个宿呗?” 秦箫说道:“没问题,许少卿你也可一起过去。小曼,你呢?我知道你明天也没什么事情,我的意思是说。今晚留下来方便吗?” 苏小曼不禁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么晚了今晚就留下来呗,我们三个人也好仔细探讨商量一下。” 刘雨馨说道:“你们商量吧,我实在没时间。今晚必须回去,晓溪,你是我带来的你走不走?” 马晓溪说道:“我也很想留下来。可是明天还得上班啊,只好跟刘雨馨先回去了。” 洛川不禁笑道:“哈哈。可是什么,你是怕刘东升自己一个人太寂寞吧。” 马晓溪不禁要下车走洛川。洛川却一下子顶住了车门,马晓溪没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雨馨开动汽车离开了。 秦箫笑道:“这马晓溪还是个汽油性格,一点就找,我就在想,现在她就已经这么泼了,将来她中年之后是不是就没人能管得了她了?” 洛川答道:“不知道,不过将来肯定会更新升级的,到时候有我们看的!” 于是三个人一起到了秦家的院子中,秦箫打开灯,苏小曼说道:“干嘛开灯?我觉得这样挺好,还能欣赏到美丽的星空,在城里光线太强了,这种璀璨很难看到了。” 洛川笑道:“那还不简单,小曼你以后嫁给秦箫,这方子的女主人就是你了,然后你跟秦箫生一炕娃,晚上一起看星星多好!” 秦箫不禁笑道:“这主意不错,然后我让我妹妹秦琴来帮着他小曼嫂子来带孩子,是不是挺好。” 洛川赶紧说道:“错了,错了,我不说了,还是让秦琴好好地来跟着我享福吧,就便当你的育婴师了。” 秦箫见搬出秦琴立刻奏效,也就笑了起来,不过小曼却什么话也没说,晚上秦箫关掉了灯,也没人注意她的表情,小曼其实此时脸是分外红晕的,而且也不是害羞,而是感觉到十分温馨。 这个也与他们一起熟悉的缘故,毕竟三个人也是一起走过困难过来的,对于这些也已经见怪不怪,更重要的是秦箫和小曼,在大家看来,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额事情,只要忙完了,早晚是要结婚的了,这点甚至两人都已经达成默契。这又一次让人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也是秦箫跟苏小曼说过的,让小曼一直记着的那句话: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如果说君子之交可以淡如水,那么有些爱情,也是水一样的爱情,两人相遇之后,只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道出了所有的故事。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洛川忽然说饿了,秦箫不禁说道:“洛川你胃是抽水马桶吗?吸力也太强大了!” 洛川骂道:“秦箫,你也不看看,这都是几点了,半夜十二点了,我们寿宴是不到晚上八点就结束了,这会儿算是都半天了,你不饿吗?” 秦箫笑着道:“行吧,我给你做点你最喜欢的挂面吃吧。” 洛川不禁骂道:“行了,你少来,还我最爱吃的,真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不吃你做的,我要吃小曼做的油泼面!” 小曼此时才听到他们二人说到自己,于是不再仰望星空,说道:“好吧,我来给你们做,秦箫你也要吃吗?” 秦箫说道:“一块做点,咱们都吃点吧,不过不用现成做那么宽的了,直接用挂面代替就行了。” 洛川道:“我吃两碗!” 小曼会意,于是就问清楚了食材的位置,自己摸着就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油泼面就做好了,于是三个人各自盛了一碗,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吃了起来。 洛川一碗下肚之后,秦箫和小曼还没怎么吃呢,于是他又去盛了一碗,坐下来慢慢地边品尝边说道: “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品尝时刻,刚才是在是太饿了,都没吃出个明白味儿来。” 小曼却不解洛川的话茬而是直接问道:“洛川,你是怎么想的,曹敬仁的合作建议你是考虑还是不考虑?” 洛川边吃白说道:“我觉得,如果风险大,干脆不考虑,我爹的这三个项目我认栽了,起码过几年再恢复过来,反正有药厂这个支柱,倒也不怕。” 秦箫说道:“连长,咱们当初赢的那些演习哪一场不是靠冒险得来的?” 洛川却说道:“秦箫,我知道,可是那毕竟是演习,不是真正的战场,这个商战确实真刀真枪,如果一招失误满盘皆输,没有机会再翻盘了就。” 秦箫不禁笑道:“闹着玩的谁不敢啊,真格的冒险才刺激啊!” 洛川郑重地说道:“秦箫,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如果一旦有什么变故,可就没机会了。” 小曼也劝秦箫道:“对啊,秦箫,这种风险的事情对于双方的机会是均等的,总有些事情不是靠人而是靠天来决定的。” 秦箫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说道:“这个等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实在想怎么个参与的方法,而不是参不参与的问题,小曼,我考虑过你说的话,就是是不是张正国从中捣鬼。我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局像是他的手笔,如果那样的话,这次不中圈套,将来还会有,如果那样,倒不如一次来给他个死挺挺的诊断书,省得以后麻烦。再者,咱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 小曼和洛川听到了与张正国有关,也都是心中一凛,秦箫笑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由于晚上,没开灯,秦箫看不到二人的表情,但是他也猜个差不多,于是说道:“你们不要这样,现在是张正国忌惮我们,不是我们忌惮他。这个心理优劣势你们要想清楚了,才能更准确的判断。”(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星空漫步 秦箫吃完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洛川,吃完你去刷碗!” 洛川不忿道:“为什么啊?” 秦箫解释道:“因为我们都吃完了,你还没吃完,谁让你自己吃两碗,最后吃完啊?” 洛川无话可说,只要这样,秦箫继续说道:“我还没想好具体的办法,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真是张正国的话,估计上次对他的财力打击很大了,这次我倒要看看他有多么的财大气粗,敢这么干。” 小曼不禁问道:“如果是真的,你怎么做?” 秦箫没有回答小曼的问话,而是对洛川说道:“洛川,这次你敢不敢冒一次险?” 洛川道:“怎么冒险?” 秦箫笑了笑道:“曹敬仁不是给了你两个选择吗?一个是把你自己的股份让出一半给他,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吧厂子抵押给银行获得贷款,这样你两个都不给他,你给他打个折扣,就说你没能说通我跟小曼,但是你可以把自己的股本抵押,换取银行的贷款,这样你就跟他说最多贷出七百万,还有三百万的亏空,这是你的最大限度,别的无能为力,看他怎么办,如果他不行的话,这个事情也就没有下文了,如果曹敬仁说自己再想办法,那我就要看看他下一回目是什么了。” 洛川说道:“这样行吗?” 秦箫说道:“不要害怕,我先说说你现在担心的是什么,那就是你害怕自己的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本押出去之后,最后的根基就动摇了,所以你害怕有个什么闪失对吗?’ 洛川说道:“没错,我要是没了这部分可就几乎等于濒临破产了。” 秦箫笑道:“那么你站在银行的角度上去看看啊,银行会觉得你押的事故本,如果按照实际的市场价值来说,不过区区几百万,可是如果从效益上讲呢,你的股本再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会赚多少钱呢?” 洛川笑道:“这个我们早就做过预估了。我们三个人全部的股本加上去的话,会三年之内至少几千万的进账,说白了我父亲的这个亏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你这样一座,等于把老本也搭进去了。” 秦箫说道:“我明白。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可以跟你明说,要是你的股本被吃进去了,说明他曹敬仁是有这个胃口的,而不是要跟你合作。但是如果没有呢,这个合作也就是可行的,起码他曹敬仁是没什么别的想法的。” 洛川不解道:“你今天不是也说,这个曹敬仁醉翁之意不在酒吗?他既然很大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你怎么还让我去冒这个险?” 秦箫此时不知道如何跟洛川解释,笑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你也忽略了一点,我们现在不是曹敬仁、我们还有银行三家的角逐,实际上银行与银行之间也存在这种竞争,所以。你的股本一旦到了一只狼的嘴边,那么结果就是所有的狼都来抢这一块肥肉,一时间便没人能静下心来吃进去了。” 秦箫接着郑重地说道:“我在考虑的是,下这盘棋的到底有多少人,最好一次性的都把他们喊出来,这样就有最客观的估计了。” 洛川实在不懂,说道:“我只知道人都爱财,你就直接告诉我,如果我的股本被吃了,最后你怎么办?” 秦箫说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股本要回来,你的股本只是一份吊驴的烧饼,始终不会被咬到。” 小曼说道:“秦箫,我知道你想的周全。但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要想好了,虽然咱们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还是大头,但是到那个时候,保不齐他们一撤股,还是很让我们难受的。最关键的是。他会去的七灵花散的生产专利了,到时候人家就是跟你分道扬镳,那么市场就不是你一家的了。” 秦箫说道:“小曼,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可是,你别忘了,还有刘雨馨啊。我早就估计到曹敬仁很可能是冲着这专利来的,什么股本不股本,这些都是幌子,到时候他拿到这部分股本,那么跟你决裂,就能拿到专利权。他是跟洛川的爹掰过,说白了,是专业干这个的,不过这次我倒要还真的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秦箫如此分析,洛川和小曼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真实剧情,那就是曹敬仁获得七灵花散的专利,而秦箫想利用这点,看个究竟。 洛川道:“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如果是为了七灵花散,那么这招我们不得不接啊,秦箫,你说咱们怎么个接法。” 秦箫此时见两人已经开始支持自己,于是说道:“其实风险还是很大的,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清曹敬仁的实力,如果他实力就这么点,他是没有这么一个大手笔的,那么老账还得去算到张正国那,很可能是他幕后操纵的。也正是由于这点不明朗,所以我才有所犹豫,不想以前那样坚决了。” 苏小曼和洛川都是点了点头,秦箫说道:“我让你用股本吊他们胃口要比直接把厂子押到银行要好的多,你先用你的股本跟银行签一个短期的,也就是两三年的商业合同,自己再一千万以下就行,这点切记,不能满额,叫我就是要看看他的态度。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洛川此时也是踌躇满志,虽说自己心中没底,但是看到秦箫竟然能直接这么说,也就想到他有了计较,于是便回屋睡觉去了。 苏小曼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再多说,秦箫走到他身边,说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小曼点了点头,十分高兴的答允了。两人就在黛溪河边漫步,此时已经近深秋,凉意袭来,但是星空却格外璀璨,也就是这个时候,是一年中星空最好看的季节。小的时候,秦箫就经常在爷爷奶奶的怀中仰望这星空,那个时候的感觉是,天空是个拥挤的教室。而星星们就是两个班级一起上的音乐合堂,而此时也是如此,但是却不常有了,伴着忽然猛涨的秋水叮咚的声音。却真的让秦箫和小曼有些恋恋不舍,希望时光在此凝滞。 小曼此时开口道:“秦箫,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说出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秦箫笑了笑,说道:“你是说什么想法?” 苏小曼答道:“你知道的。” 秦箫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这么跟你说吧。肯定不是我让洛川如此应付曹敬仁的真实想法,但是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人觉得我是这么想的,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就会被别人猜透,尤其是当有人盯着我的时候,我更沉默,尼采不是说过,‘谁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小曼说道:“真难想象,你这么一个心机极深的人竟然如此有诗性,其实这才是你的本质。” 秦箫一下子激动地拉起小曼的手,说道:“小曼,其实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你最了解我了。” 小曼也不拒绝,就这样让秦箫拉着,在河边流出的琴弦上,在星星点缀的苍穹构成的共鸣箱下走着,随后,两人又立住了。小曼说道: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解你的?” 秦箫答道:“唉。别人以为我一直埋藏着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好让周围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感到惊讶,这其实是个错觉。确切地说,我根本没有出风头的意图。也没有声震人间的想法,只不过别人掩耳盗铃,最后自己吓着自己罢了。” 苏小曼说道:“怎么讲?” 秦箫坐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褂子也脱下来房子石头上让小曼也坐下来,接着说道: “其实就是,我根本没有隐藏什么。我只是把一种最简单的我摆在别人面前,简单的以至于别人都不敢相信,当初我跟大家一起相处是如此,所以大家觉得我说话口无遮拦;后来我跟张正国打官司也是如此,以至于他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明白;再后来我跟觉慧大师下棋还是如此,我把套路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反而会多疑,最后输了。” 小曼笑道:“你说的没错,如果当初张正国想到了你的‘简单思维’,就会一眼看出来,你的所有的举动不过是一个原因,一个结果,毫无复杂之处;我们大家跟你在一起,也只不过会明白你只是在展示你内心的阴暗面,包括跟觉慧大师,也是一样,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这样吧自己的阴谋和阴暗面展示出来,其实不是太城府和太猥琐,反而是更单纯和更洒脱。” 秦箫见到小曼如此说,不禁心中大喜,于是说道:“对啊,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说,是懒得说,而到最后,就不用说了。” 洛川在办公室里不停地玩弄着手中的笔,此时秘书敲门进来,说曹总来了,洛川立刻起身相迎,曹敬仁还是满面春风,一口一个“大侄子”的亲切地称呼洛川。洛川说道: “曹叔叔,您坐。”说着洛川把门带上,然后回到座位上,曹敬仁说道: “洛川啊,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打算,你就直接说吧。” 洛川笑道:“曹叔叔,实不相瞒,我是真心想跟您合作,把这几个项目给重新启动,但是我没有说服我的两个同学,但是我后来去银行咨询了下,得知,我可以用的股份去抵押得到银行的贷款,但是只有八百万,还有两百万的缺口。” 曹敬仁急忙说道:“这个是有点麻烦,不过你就没有考虑第二个方案吗?” 洛川急忙答道:“想啊,怎么不想,可是我爹死活不同意,所以这第二个方案是行不通了。” 曹敬仁此时看了洛川一眼,心中也是狐疑,于是说道:“这二百万说实话也不是个大的数目,咱们也不能因为这点钱就把这次合作给搅黄了,你这样,先等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我回头如果能够解决,就给你回信,怎么样?” 洛川听了这话,激动地差点没流下泪来,拉着曹敬仁的手,说道:“曹叔叔,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我真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实在感激不尽!” 曹敬仁也不愿多呆,于是就起身告辞了,洛川把曹敬仁从出门口,立刻回来就给秦箫打电话,正在此时,秘书送来了一份报告,洛川看了之后,也一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秦箫,那就是南山的度假村的真正持股人竟然是曹敬仁! 此时曹敬仁也已经把具体的情况跟张正国说了,张正国觉得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多掏二百万,只要能拿到这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本,也是值得的,于是对曹敬仁说道: “事成之后,我一定帮你把度假村的亏空给补上,让你赶紧脱身,但是这次你需要给我卖力气,要多少钱,我也能够支撑得住,你就放心吧。” 曹敬仁听了这话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洛川就说自己只能拿到八百万的贷款,这二百万……” 张正国说道:“你放心,我给你补上,一共一千二百万,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只要你给我办成这件事情。” 曹敬仁听了这话,十分高兴,给张正国鞠了一个躬,就回去了。 秦箫得知这南山的度假村是曹敬仁的之后,挂掉电话坐下来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呢!” 秦箫这才明白,这次曹敬仁是无论如何没有这个能力来找洛川谈合作的,他的自己已经被套牢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度假村上,那么这次这么做,就是一个阴谋,想一口吃下洛川的股本。但是他会怎么做呢?秦箫却不得而知。 但是也就是秦箫刚刚陷入沉思,就猛地惊醒,不禁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张正国,你是想在这儿找回场子啊,行动倒是挺快的。”于是秦箫立刻起身,拨通了小曼和洛川的电话,然后就开着车,马不停蹄地到县城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形势突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小曼的家离洛川的公司比较近,洛川和小曼二人早就在办公室等着秦箫了,差不多一刻钟以后,秦箫也到了。【ㄨ】洛川也不等秦箫坐下,就直接问道: “秦箫,你觉得曹敬仁是什么意图?” 秦箫说道:“还能什么意图,就是冲着我们的专利来的。” 洛川不忿道:“我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不能就这么被抄走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参与这个合作的好。” 秦箫说道:“洛川,其实你告诉我南山度假村是曹敬仁的股东的时候,我就已经基本肯定,就是张正国在后面捣鬼了,我也早就料到张正国会卷土重来,不过我没想到他上次吃的亏还没收拾干净,就能想到了对付我们的后手,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们也没必要躲着他走。你知道我在我在我们跟他打官司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吗?” 洛川说道:“知道啊,你不是告诉我跟小曼了吗?当时我们要跟着去,你还不同意,最后是你自己去的,怎么了?” 秦箫说道:“但是他就已经露出要对此誓不罢休的态度了,所以我当时回答他的是,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绝的,我不瞒着你,我就怕他不亮剑,既然亮了,咱们就拔剑吧。” 于是秦箫讲自己的整个计划跟小曼和洛川和盘托出,洛川听了之后,有些忐忑,小曼也疑惑地说道:“秦箫,你确定你这样能行?” 秦箫说道:“怎么不行?” 小曼说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刘雨馨能办成这件事情?” 秦箫说道:“嗨,着你就不知道了,当时刘雨馨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她有些话想说但欲言又止,看来她是有办法帮我们的,但是她好像觉得我们是很要好的同学,虽说这些日子没怎么见,但是毕竟这份感情是割不断的。所以,她害怕引起我们的误会,可能没说,但是这不代表我们看不出来。你放心吧,如果你遇到资金问题,去找他,他肯定能帮你!相信我。没错。” 洛川和苏小曼听了这话,虽说也是将信将疑。但是想到刘雨馨应该是业内之人,不会看错,也就放心了不少。 最后曹敬仁还是拿出了一千二百万的资金,和洛川一起重新启动了三个项目,按照工期进度,可以在原定计划的日期内完成项目,尽快开盘。洛川此时也已经把自己的股份折给银行,贷出了八百万作为资金注入到父亲的即将烂尾的三个项目当中。 事情进展顺利,三个项目由于有了后续资金的支持,很快就看到了工地上的忙碌。洛川父亲的病此时也好了大半,不久就出院了,但是听到了洛川把自己的制药公司的股份作为抵押,从银行贷出款项才做到的,不禁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心想,自己经商一辈子攒下的家当,差点因为这点事情毁了。他也知道是洛川还有几个同学,尤其是秦箫和苏小曼的功劳,于是对他们两人喜欢得不得了。 这些不必细说。转眼间三个月已过,各项工程夜以继日的干,已经进入了关键时期,再有两个月。基本上就可以申请预售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曹敬仁却书面通知了洛川,说由于自己的资金周转不开,需要撤出这几个项目,至于私自撤股的违约金。他可以按照合同赔付。 洛川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自己的资金如今已经进去了一半,如果不继续下去,那就等于打了水漂,可是按照银行的本息一起算的话,自己现在有八百多万的亏空,虽说自己的药厂效益正好,可是却也不能一下子周记这么多的流动资金来填补啊。更要命的是,自己药厂这个季度却接连接到订单,于是洛川觉得利润巨大,就一口气把全部的储备资金用作成本投入了七灵花散,可以说这个才是致命的。其实当初如果自己能够收拢资金,先稳住阵脚的话,遇到现在曹敬仁撤股的话,也可以勉强应付。 秦箫此时和苏小曼来到了苏小曼的办公室,洛川见秦箫到了,立刻怒道: “秦箫,看你出的鬼点子,当初怎么也不劝我把我们上一批货的利润留下,如果留下的话,我们现在就算知道了曹敬仁拍屁股走人,也能拿他们来谈不上银行的本息,还了了事,顶多我认赔这四百万,可是现在倒好,资金全部投入了七灵花散的生产,这个时候我就是想扯,也集结不起人马来了!” 秦箫见洛川发怒了,倒是没有说话,小曼却说道:“是啊,秦箫,我当初和洛川也是支持你的计划的,也是觉得我们的药厂在这三个月的利润十几本可以和投入持平的,就算遇到什么变故,也可以拿来填进去,不至于洛川的股本被吃进去,可是现在,这些救急的水没了,怎么办?” 秦箫见两人有些焦急,于是说道:“我不是说了嘛,遇到麻烦不要着急,你等着办,张正国快要来找你了。” 洛川说道:“什么张正国?” 秦箫说道:“是啊,他肯定是来趁火打劫的。” 果然门口的秘书敲门进来,说道:“有个人要找董事长,他说他姓张,他还说我跟董事长您说了他就知道了,请问董事长,要不要他来见您?” 秦箫笑道:“怎么样?不过张正国怎么会自己亲自来?这倒是奇了。” 洛川见秦箫嗨故作镇静,于是对秘书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人走进了洛川的办公室,可是大家一看,不是张正国,竟然是他的儿子张豪健。秦箫立刻明白了,看来张正国还是放不下架子,这个时候嗨让自己的儿子来找洛川。 洛川礼貌性的请张豪健坐下,说道:“原来是张公子,张大夫,不知道您这次来有什么贵干啊?” 张豪健笑了笑道:“我是休班,我爹正好说有个客户要见,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要找洛老板来谈谈,所以他就差我来见您了。” 洛川“哦”了一声,他知道。这是张正国故意让儿子来跟自己打交道,显示他没资格跟张正国面谈,不过洛川还是忍住不满,说道:“既然是张公子。那就请坐,说说来我这的意图吧。” 张正国看了看苏小曼和秦箫,次是秦箫和苏小曼倒是诶呦看张豪健,洛川立刻说道: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的股东。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 张豪健笑道:“恐怕不是吧,我估计现在洛老板嗨勉强可以说他们是您的股东,不过银行一旦要您来还清贷款的时候,你的股本也就没有了,他们还是不是您的股东,可就难说了。” 洛川还是能克制住这些挑衅的,雨丝说道:“看来张老板的消息还是够灵通的,知道我还欠着银行几百万块钱啊!” 张豪健笑道:“洛老板,实不相瞒,我是个医生。休一次班也不容易,我爹既然让我来找你,我也不绕弯子了,就直接说了。其实是我爹让曹敬仁这么做的,他的南山度假村现在快要破产了,他有抽不了身,于是就求到我爹这儿来,我爹本来输了官司,丢了专利也不想帮他的忙,可是实在看他可怜。就答应他了,愿意给他一千二百万,找你来合作完成那三个烂尾的项目,至于他撂挑子。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得到这钱也不想打了水漂嘛。” 秦箫道:“豪健,其实就是你们让他撂的挑子吧。” 张豪健看了秦箫一眼,说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说这个有意思吗?” 秦箫说道:“豪健,说实话。你当初对我我一点也没计较,这次我也劝你,还是让曹敬仁回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活干完,大家都没事,我也看在我们表兄弟的份上,不计较了,你看行不行?” 张豪健说道:“秦箫,咱俩是表兄弟,可是你却帮着你的那个姓孟的同学追何静,却不帮我,我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现在还说表兄弟,好像是你要放我一马似的,我就纳闷,你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吗?” 可能张豪健提到了何静,情绪一下子就有些激动起来,秦箫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张豪健还是和原来的秉性一样,于是对他说道:“张豪健,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不来吗?” 张豪健说道:“那是我爹觉得没必要!” 秦箫却说道:“那是因为你爹他怕我,怕见到我!” 张豪健哈哈大笑,说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怕你?” 秦箫也不跟张豪健争执这些没用的,于是一摆手,说道:“好了,别的事情咱们先别说了,我们还是谈谈眼瞎的事情,你跟你爹想怎么办吧!” 张豪健听了这话,也整了整衣襟,说道:“很简单,你要是想保住股本,我爹可以帮助你们,区区几百万,我爹还是出得起的,我也不废话了,直说吧,我爹愿意给你填上这八百万的窟窿,然后让曹敬仁回来和你们继续履行合同,只要你们能让出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本,这个要求不高吧?” 秦箫不缺掐起指头算起来,好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爹是里外里拿出了两千万的资本,然后只得到了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本?” 张豪健笑道:“你没算错,怎么样,大手笔吧,可是你们要是被银行逼债的话,那么你们科室损失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还有八百万噢,另外,那三个烂尾的项目也继续烂尾。” 洛川此时却笑道:“这说的,我们的借贷合同还没到期,不会等到下一批的利润分红来填补亏空吗?” 张豪健哈哈大笑,说道:“洛川,我爹在你的外围设了多少代理商你知道吗?这些药材早让我爹收了,而且他们会以你给代理商的价格出售,来回一分钱利润没有,可是你的这一批货却卖不动了,这招用自己的上一批货去冲自己的下一批货的办法,我爹说他也是跟秦箫学的。” 洛川知道,当初自己的药厂刚刚起步的时候,秦箫就曾经给自己支过这一招,没想到如今,这一招却被用在了自己的头上,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秦箫见到这种情形,噎死没有说话,小曼更是怒不可遏,但是也是哑口无言。张豪健却得意地说道:“只是你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本,不算多,定所算是跟秦箫和苏律师同样的大股东了,这个要求不高吧。我爹说可以给你们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之后等你们的答复。” 秦箫立刻说道:“不用了,洛老板现在的态度我就可以告诉你,他拒绝张老板的提议……” 此时,洛川却十分不满,给秦箫使眼色,这个时候你还装什么厉害的,小曼也是吃惊秦箫竟能直接给洛川回绝了,但是看秦箫一脸平淡的表情,还是没有说出口。此时,秦箫却说道: “行了,这三天你们也去想想,想好了就赶紧把曹敬仁给我叫回来好好的做事,免得大家大动干戈,到时候面子上都不好看。” 张豪健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秦箫还是嘴硬,于是就瞪了洛川一眼,说道:“我忘了,如今洛老板来时大股东,我还是给洛老板这个面子,三天之后再谈吧。” 说完,张豪健就径直走了出去。 张豪健走后,洛川立刻生气地对秦箫说道:“秦箫,你怎么还这么自信,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是可以考虑张正国的条件的。” 秦箫也生气地说道:“绝对不行!张正国这次是要作死,虽然我们的处境艰难可是他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估计也是欠了一屁股债,打肿脸才找来这里充胖子的,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你可得把握住!” 洛川和苏小曼此时也都不再说话,他们也意识到秦箫说的是不无道理,上次的药品他张正国还没处理利索,这次一下子吐出两千万,估计是他最后的一搏了,如果这一招顶住了,那么久可以一劳永逸了。秦箫说张正国实在作死,也是对的,可是关键现在是怎么接着一招搏命的技能。(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心理博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洛川的办公室中,三个人平复了下情绪,洛川说道: “对不起秦箫,我不知道你所考虑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张正国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小曼说道:“对,我还记得刘雨馨那天在许少卿家中曾经给我们详细分析过张家的实力,上次让他一下子造了那么多的七灵花散外敷药,估计现在也还有一半没处理掉,到处都需要钱。这个时候,张正国却主动求战,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秦箫说道:“什么匪夷所思,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的专利按照这个市场运营下去,不到两年,他张正国就真不是个个儿了,到时候就算想找机会与我们决战,也恐怕没这个能力了。他这回虽然自己受到的重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未羽翼丰满,这个时候,洛老爷子的的三个项目又因为金融危机,快要烂尾,这不是绝佳的机会是什么?” 小曼和洛川无不案子佩服秦箫冷静的思维,也都同意他的观点。秦箫说道:“按照刘雨馨的金融经历来估计,张正国这次是倾其所有,做的最后一搏,如果他拿下我们的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就与洛川的相同了,虽说比不上我跟小曼的多,但是起码我们四家算是平起平坐了。如果后面他在玩下花样,吃进去更多,或者让自己的场子也获得生产七灵花散的专利,纳闷他的那台大机器转起来也就一下子把我们的黛溪制药给甩开了,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一败涂地了。” 洛川说道:“你就别说这些形势分析了,说我么怎么办吧。” 秦箫不禁笑了,洛川和小曼见秦箫笑了起来,也就心中踏实了不少。秦箫说道:“小曼,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就是把整个局摆在张正国面前,他就会自己往这钻,这次也是一样。我为什么不劝洛川收手不要扩大七灵花散的生产,而要把这个季度的利润全部投进去。就是让张正国放心,我先置我们于死地。他张正国就会给我漏出狐狸尾巴,我们再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小曼说道:“你说怎么个后生法,是刘雨馨吗?” 秦箫笑道:“是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就是她啊。” 秦箫见两个人不说话,只等着自己继续说,于是就笑了笑道:“我相信,刘雨馨可以帮助我们搞定这件事情的。”秦箫忽然又沉重的说道: “其实你们刚才看我表情凝重,就心中没底。其实我不是觉得我们走投无路,而是忽然心中有了些凄凉,就是我忽然觉得,我这样做下去,会伤害了张豪健,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以为自己的老爹张正国这次是稳操胜券。其实当时如果张豪健但凡还能看在我们表兄弟的情分上有一丝对我的同情,我就会放他们爷俩一马了,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不过也是我练不到火候啊。不如少卿他爹更厉害。” 小曼不禁“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秦箫继续说道:“洛川,想知道我的计划吗?给我倒杯水,我就告诉你!” 洛川也笑了,说道:“这怎么和我当年把你拉回部队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个德行,当时也是我给你倒的水。” 不过洛川还是给秦箫倒上一杯水,递了过去,然后又给小曼也倒了一杯,秦箫此时说道: “这次我又把阵仗白给张正国,他又钻进来的原因。就是他以为你跟我和小曼对于抵押的事情没有谈拢,就是我当初让你说只能搞到八百万,就是这个原因。” 洛川见秦箫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小事情来,不禁有些扫兴。问道:“难道就这么一点吗?” 秦箫诧愕地说道:“还有什么?当然只有这些了,这就好比洛川我抓起一枚棋子,让你猜是黑子还是白子……” 洛川说道:“那我猜中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啊!” 秦箫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手里拿的是白子,你会猜什么?不论你猜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洛川说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没有区别啊?” 小曼笑了,说道:“这还一样啊,秦箫都告诉你了,能一样吗?”洛川一脸疑惑,苏小曼继续说道: “秦箫这么说就是他充分考虑了你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棋子的颜色,然后根据的你的性格,给你一个干扰项,就会左右你的选择,对不对。” 秦箫说道:“小曼,还是你了解我,这种心理博弈的游戏,其实很有意思。以我对张正国的了解,他现在不是思考我,而是恐惧我,所以他对我的判断就会基于我比他先知先觉的这点上来。那么之前他吃亏了,所以他认为我会事事想在前,所以我就把诸多破绽漏给他,包括没有阻止你去扩大生产。可是这些举措,我其中只加了一个干扰项,或者一个变量,那就是我跟小曼不同意你的做法,跟你有了分歧,所以他考虑的是,我之前故意露破绽的手法在这次看来,都是跟你分道扬镳的缘故,所以原来我故意买破绽的手法,都变成了你的愚蠢和刚愎自用的做法,我还是把所有的都摆在他面前,张正国还是看不透,其实扰乱张正国做出这个判断错误的根源就是我嘱咐你的直说八百万!” 洛川不禁恍然大悟,心中大喜,不知道如何说是好,不禁说起了自己在部队时候经常说的绕口令: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被炮兵炮!” 小曼和秦箫也指着洛川的德行,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秦箫和洛川还有苏小曼一起吧刘雨馨喊了出来,秦箫闲着对刘雨馨说道: “刘雨馨,你就告诉洛川你的办法吧,我记得你当时是有个办法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刘雨馨有些局促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有个可以让洛川短时间融资的办法,只是迫于自己是干这行的,害怕你们以为我是趁火打劫,就没说。” 洛川见刘雨馨果然如秦箫所说。有方法可以帮他解决资金问题,十分兴奋地说道:“刘雨馨,你就说什么办法吧,我洗耳恭听。” 刘雨馨听了洛川鼓励的话。于是说道: “洛川,你这么说,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其实我早就有个方法,只是一直没有跟你说,当然国内这么做的也很少。国内银行始终不敢跨过这道门槛,通俗地跟你们说,那就是银行直接参与投资,而不是间接去做投资人的钱袋子。” 秦箫忽然说道:“刘雨馨,你是不是要学习欧洲银行的许多做法,比如德意志银行的法政方针和风格?” 刘雨馨是个不紧不慢的人,见秦箫如此说,转而回答秦箫道:“秦箫,我发现你又知道了,当年上学你就是喜欢这么出风头。没想到这会儿我都干了这么久的金融业,从业务员感到主管人员,才算是多少有些经验积累,没想到一眼就给你看出来了。” 秦箫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说道:“刘雨馨,说实话,金融啊银行啊什么的,在我看来,除了多几个专业术语和英文缩写能够唬老百姓,其他的道理也就那么一点而已。其实天下的道理就是那么一点,只不过是有些人一看就觉得没必要理解或者不是他的理解习惯就不去了解了,而我平日的好奇心总是驱使着我去了解一下,后来发现。不过尔尔。我这会敢这么做,也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敢这么干的!” 洛川急了,说道:“行了,秦箫,你就别在这吹牛了。听刘雨馨把话说完!” 秦箫不在多嘴,刘雨馨接着道:“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国内的银行业务都是模仿西方现代银行体系建立起来的,当然也有我们中国自己的特点,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学到家,比如银行信贷业务,就是银行把钱借给投资者,让他们去创业,银行按照借贷合同收取利息,其实这只是很原始阶段。我的想法是,银行其实可以直接参与投资,也就是说,银行可以评估某个企业的发展前景,对于这个有商业诉求的企业进行支持,而不是单纯地信贷,是要全方位的投入,成为企业的股东。那么这样的话,银行自身就直接成了投资者,而企业的的其他高层就不再试单纯地银行的储户或者借贷者,而是便成为银行的合作伙伴。” 洛川说道:“可是我这是三个烂尾工程,银行评估下来,到目前来看,就算能够完成,也不见得会有很大的利润了,他们也不会投资的啊!” 刘雨馨却笑道:“可是你的黛西制药是有潜力的,而且有很多人都想参股,这不就是市场的吸引力吗?如果我能说通我的领导,让他们来跟你谈,他们以资金注入的方式参股,到时候你不就有了流动资金了吗?而且这个资金是没有利息的,是银行自己下的赌注,输赢都开你的制药公司的利润如何了,本质上讲,就是失败的风险有银行自己来承担了。” 洛川说道:“这个办法好,可是那样银行就成了我的股东了,到时候很多决策会掣肘的。” 秦箫此时对刘雨馨说道:“刘雨馨,你的思路我是明白的,可不可以有所变通?” 刘雨馨说道:“怎么变通?” 秦箫说道:“很简单,就是我们这次是因为几百万的资金亏空而出现了危机,这笔钱应该算是个小数目,可是我们可不可以进行一个小的尝试,就是你的置业银行讲这些款项给我,当然也包括曹敬仁撤走的资金,总共大约一千万,那么洛川给你的银行三年的百分之十的黛溪制药的盈利,当然这个盈利是只一年所有产品的盈利额,自然包括洛川拿来扩大生产或者维护成本的投入的。” 刘雨馨说道:“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秦箫说道:“刘雨馨,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你既然能给出这么个点子,我也不藏着掖着,你们银行算是比较有市里的银行了,拿出钱来买断黛溪制药三年百分之十的利润,如果粗算下来,差不过两千万的,这还不包括逐年利润的扩大。相信你们这一千万是不会吃亏的。” 刘雨馨说道:“坦白的说,这个条件其实很丰厚了,很多人就算买基金也不会买到如此靠谱的而且高比率的收入的,我试着跟上级说说,看看结果怎么样?不过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不能让银行参股,而是只给银行统计被股本的利润呢?” 秦箫也坦言道:“这个其实很简单,银行参股就有了发言权,会左右决策,而且,银行的财力,是完全有可能拿到专利权的,到时候对我们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的建议是,银行参与市场投资是个好的方法,但是只要能做到好的市场调研就行了,而且银行也可以高枕无忧,只要在这三年,哪怕公司出现大的变动,变卖的资本也可以让你们收回期初的投入,根本不会赔的,归根结底还是黛溪制药的前景好,而且目前又缺钱。我们做出这个让步已经很大了,如果银行惦记着股本的话,那么我这次对付张正国也就没有意义了,总不能赶走前狼,又来后虎吧。” 刘雨馨想了片刻,说道:“也对,毕竟你们的一千万是个小数目,这个小数目如果的确还没有到谈论动股本的时候,况且你们公司的效益前景都很好,也没必要出卖股本。好吧,秦箫,你的意见我回去跟上面反映一下,如果有消息就给你回话。” 秦箫说道:“大约需要多久?” 刘雨馨说道:“你们很急吗?” 洛川纲要说话,秦箫立刻抢过来说道:“当然不急,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刘雨馨笑着答道:“大约需要几天时间,银行毕竟也要进行项目评估,还有综合讨论,才能下结论。” 秦箫说道:“好吧,我就等你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约见胡总 此时,刘雨馨另有深意地说道:“秦箫,你有什么瞒着我吧。” 秦箫见刘雨馨识破,于是也就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倒是很急着用钱,不过倒是还能撑一段时间。” 洛川急忙说道:“秦箫,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刘雨馨又不是外人,跟她说又何妨,张正国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怎么说有时间啊?” 苏小曼觉得洛川这么说有些不妥,刘雨馨虽说是好朋友,但毕竟她也是一名银行的职工,考虑的利益角度肯定会有不同。 但是秦箫却说道:“是啊,是给我们三天,可是奶奶的他张正国也不是上帝,说三天就三天,我不能讨价还价啊!再说了时间是他家造的吗?” 小曼立刻打了圆场,说道:“秦箫,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 秦箫说道:“很简单啊,张振国抓住你的其实不是你这区区八百万,这八百万只是你原来的已经难以承受的巨额贷款的麻袋上的最后那点极限重量的一只蚂蚁而已,他短时间内封锁住你药厂的进项,就会使你陷入巨大的财政危机。真是张正国手法高超的一点,可谓是四两拨千斤。可是张正国是说三天后我们跟他谈,而我在当天不就给他结果了吗?我们拒绝他的提议,这个三天是他设定的,我的当初的设定根本没有这三天,他爱三天不三天,三天来了还是那句话!就这么个意思。” 秦箫见洛川仍然大惑不解,于是说道: “其实关键不是他说的这三天,而是我们能够坚持多久,如果你的四百万资金花没了,而且加上之前就有的大量贷款,到时候一烂尾,就完全没戏了,几遍这个时候停工,也会引起很大的骚动,所以。我们怎么才能继续坚持,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但是,我说我们能够坚持很久,就是我们可以做一些调整。现在你的三个项目,你可以停下两个,就说市场建材那里缺货,为了充分利用资源,可以先给一个进度最快的施工。其他的可以以安全检查为由,停工一段时间,等安检过了再继续施工。这些理由不都是可以的吗?” 洛川此时明白了秦箫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讲一个项目进行下去,如果能够完成百分之六十的楼盘,我们可以立刻开盘?” 秦箫笑道:“是啊,你这不是很聪明吗?” 洛川接着道:“一旦开盘,我们就相当于有了一眼活水,就可以将楼盘卖出的资金再反哺回来。进行项目。” 小曼说道:“这招棋妙。” 秦箫说道:“其实还有后招,就是我们的贷款是在兴隆银行,那么我们可以发布消息,如果业主购买时可以在兴隆银行办理交付手续或者按揭的话,我们可以减免百分之一的款项,这个优惠可是十分丰厚了,如果一处房子五十万,就可以优惠五千元,我们就可以直接将这部分前吸进去,没多久就可以填平我们在银行的贷款。岂不是更简单更直接?” 洛川笑道:“对啊,这个主意好。” 秦箫说道:“而且我们也可以拿来直接投入其他两个项目,或者在其他银行支付的款项也可以通过跨行业务办理偿还业务,至于这个。你们可以直接咨询我们的刘雨馨女士。”亲此时伸出手指向刘雨馨。 刘雨馨此时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其实秦箫你实际上填上这次贷款窟窿完全没问题啊,如果这样的话,还能够直接吸收了曹敬仁大约六百万的资金,还有他的违约金。何乐为不为啊?” 秦箫说道:“我确实这么做了啊,可是这几个项目也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所以还需要六百万的资金。实不相瞒,张正国此时已经在我们的利益链上修住了大坝,其实目的很简单,他不是要直接切断我们的资金来源,那样他自己也亏成狗,他的目的是要暂时让利润在上游储存一段时间,尤其我们需要这部分利润回来的时候。所以这六百万成了关键,如果此时没有这些钱,就算黛溪制药之后的利润早晚会回来,也来不及了。” 刘雨馨见秦箫没有顾忌自己的存在,把所有的很盘托出,于是也就十分 刘雨馨见秦箫如此坦诚,自己也就放心下来,不用再顾及自己会引起洛川和秦箫的误会,以为她有私心。于是刘雨馨说道: “秦箫,不如这样,你和洛川一起去见我们的经理,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 秦箫笑了笑,对刘雨馨说道:“敢不敢?好像我跟着你去见胡经理,胡经理会吃醋一样……” 苏小曼见秦箫又没正形,于是瞪了他一眼,秦箫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 “现在就去吗?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洛川却着急的说道:“有什么好准备的,现在就去吧,你可以穿我的一身西装,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秦箫无奈,他知道洛川性子很急,于是也就只到洛川的更衣间,挑了一件洛川的西装换上,开车出发了。在车上,秦箫问道: “雨馨,你的经理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需要了解一下,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嘛。” 刘雨馨答道:“你是说胡经理吗?他可是个老江湖了。总之一句话,他对市场的把握还是比较准确的,所以说,你不用给他来虚的,我的建议就是单刀直入。我相信,他在你的这个项目上一定会把你逼到绝境的。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害怕,因为在我看来,你的这个合作项目对他还是很有很大的诱惑力的。” 秦箫知道这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心中虽说没有恐惧,但是也认识到了谈判的难度。不过,锱铢必较的人虽然往往不会吃亏,但是一旦吃亏,却是大亏。 车子不一会儿便到了置业银行。这是一座非常新的办公写字楼,外表装饰豪华而体面。整座楼有1十二层,院子中央,是个十米见方的喷水池。这应该就是置业银行在梁邹县城的总部了。一楼正对街的方向是办理普通业务的营业厅,当然。但是对于秦箫这样的业务,刘雨馨便直接指挥他们,开进银行的大院。下了车之后,几个人在刘雨馨的引导下。直接来到了,胡经理的办公室门前。刘雨馨让秦箫和洛川,还有苏小曼在会客厅先坐着等一会儿,自己先去找胡经理汇报一下。说着,刘雨馨起身便走了。 洛川坐在会客厅中。心绪不稳,于是对秦箫说道:“秦箫,我问你,你觉得这次,我们能跟胡经理谈成吗?” 秦箫答道:“不成也得成,如果他知道我们的处境,一定会最大限度的,用苛刻的条件压我们,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但凡对于像胡经理这种精明而且能够讨价还价的人来说。致命的弱点就是,我们的项目是有巨大的诱惑力的,所以,我们应该给他制作这么一个鱼饵。”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刘雨馨从胡经理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会客厅,对秦箫,还有洛川和苏小曼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接胡经理,这次我已经尽最大努力跟他讨论你们的项目。胡经理对你们的合作意图也很有兴趣,所以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秦箫却立刻说道:“我觉得不用我们三个都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洛川。你觉得呢?” 洛川看了看秦箫,又看了看苏小曼,却没有说话。苏小曼说: “我觉得去一个人是合适的,因为我们现在思想并不统一,容易被那个姓胡的经理抓到把柄,各个击破。所以。我觉得秦箫,还是你去吧!” 洛川觉得小曼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同意秦箫一个人去了。秦箫一个人来到了胡经理的办公室,敲门而入。副经理见到秦箫,然后说道: “请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秦箫,秦老板吧!” 秦箫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笑道:“老板我可不敢当,我们的老板是洛川,不过能让您这样的大人物一眼认出来,也是我的荣幸了。我这次来替他跟你谈这个业务的。” 胡经理疑惑的说道:“可是洛老板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秦箫说道:“哦,胡经理请您不要误会,洛总自然是已经亲自来了,并且此时正在会客厅,等着我们谈判的结果。他怕人多嘴杂,不免麻烦,所以,他就只派我一个人过来跟你谈这件事情了。” 秦箫知道,胡经理这么说,是以为洛川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有失礼数,但是秦箫立刻这样解,释也就打消了胡经理的顾虑。胡经理笑了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恕我直言,之前,你们黛溪制药和张氏集团的官司,我也略有耳闻。说实话,我跟张正国这个人打过几次交道,他的确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但是,秦老板你能够最后赢得官司,确实让我很意外。现在,秦老板你的大名在业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秦箫见胡经理这样恭维他,也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侥幸赢了而已。秦箫也意识到,这个胡经理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到这个时候,他仍然能够和秦箫谈笑风生,而且闭口不提合作的事情,用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打压一下秦箫的气势。秦箫想到了这里,也就对胡经理说道: “胡经理,我觉得这次合作倒是小事。既然是件小事,那么,我们也就闲聊一下吧!”胡经理,也奇怪秦箫为何这样说,于是也就笑了笑说道: “那我们就先说说你跟张正国的案子的事情吧!” 秦箫笑道:“那都是我侥幸得到了关键的证据罢了,而这次张正国的反扑,却是我始料不及的。” 胡经理说道:“此话怎讲?” 于是秦箫毫不忌讳地把洛川的父亲几个烂尾的项目的具体情况说了出来,也把张正国如何抓住,这次机会,指示实泰建筑公司的老板曹敬仁进行反扑的情况说了出来。 胡经理听完之后说道:“秦老板不愧是一个心胸坦荡的人啊,能够对我一个外人说出这些情况而且毫不保留,实在令人佩服。 秦箫笑着对胡经理说道:“您即将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也没有必要对你隐瞒什么?” 胡经理听了秦箫这些话,心中不禁思索起来。他可没想到,秦箫能够如此坦然地把这些情况告诉他,而且,根据他的调查这些情况也都属实,甚至连具体的资金数目,也没有错。他甚至有些怀疑,秦箫,是不是故意这样做?此时秦箫却直接说道: “胡经理,我这次来就是要跟你谈合作的,我的这些情况,也希望能够最详细的告诉你,为的就是,你能够对这次合作的前景做一个准确的把握,毕竟国内的银行做这样的业务还是很少的,毕竟银行直接参与投资,考验的不是银行的实力,而是,银行的主管人员,尤其是高层领导,作为投资者的眼光。秦箫这句话不禁一下子保护经理的胃口吊了起来,这句话其实是在捧杀胡经理,这样,既夸它有独特的眼光。有实在激他,自己有没有这样的魄力。胡经理何尝不知道亲说这句话的用意,于是也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谈谈您的条件吧!” 秦箫笑道:“胡经理,如果目前,以我们自己的能力,我现在的资金缺口有大约一千万。所以,我们这次合作,需要来求助于你把我这一千万的资金缺口,暂时填补上。当然,能给出的条件就是,贵行在我黛溪制药公司持有三年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的红利。” 胡经理不屑道:“三年,百分之十,你觉得这个条件,我能够接受吗?” 秦箫笑着答道:“胡经理,我秦箫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说这个数目,那就是这个数目,我是不会改变的。我直接报出底价,就是为了真诚与合作,能成最好,如果不成,也不会因为,某些细节问题,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而少了一个做朋友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合作敲定 胡经理此时和秦箫已经开始关注到了这次合作的根本问题上,胡经理说道:“秦老板……” 秦箫笑着说道:“胡经理,您还是别叫我秦老板了,我跟刘雨馨是同学,他说这次合作她自己不能参与,否则有失回避,我跟她年纪差不多,您叫我秦箫就行。” 胡经理笑道:“好吧,秦箫,你这次很坦诚,跟我以前遇到的客户都不一样,我也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你来定夺。以我的对市场的了解,洛老板的黛溪制药可以说是异军突起,加上你刚刚取得专利的七灵花散,今后二十年,利润将挡都挡不住,如果按照市场的估计,百分之十的利润,你们也解释过,这是单纯的利润,而不是刨开公司运作的经费后的红利,这样算下来,三年的利润将是至少一千五百万。” 秦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胡经理接着说道:“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我不是乘人之危,当然雨馨是你的朋友,我更应该帮忙,但是我从自己企业的角度上讲,这个利润就显得有些单薄了。而且你如今的境况是,急需要这一千万来把项目挽救,而我直接参与投资,虽说是有黛溪制药的利润做担保,但是从本质上讲,实际上是投入了那三个烂尾的工程而已。从我本位的利益角度去考虑,这就有点风险了。” 秦箫笑道:“胡经理,咱们都是明白人,这笔账不能这么算,其实如果张正国不怂恿曹敬仁来这一下。我就会力劝洛老板直接放弃这几个项目,然后将贷款一步步还清。如果黛溪制药公司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一年的利润绰绰有余。如果抛开企业自身的发展,两年可以轻松还清。也就是说,原来的贷款根本不足为虑。而这次洛总抵押的贷款只是公司的固定资产,而不是专利也商标这些无形资产,张正国看到这些,这才下了大工夫来给我设置障碍,想到逼我就范,他好拿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专利的股份。 胡经理说道:“那照你这么说,你这次跟我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秦箫说道:“就是把记者几个项目进行下去。因为那样我可以吃掉曹敬仁的六百万,因为他单方面违约了,而我是白赚的,那么张正国这次计划基本落空,如果这次我们不能合作,那么这几个项目估计我们光靠自己力量是完不成的了,所以只能放弃,回到开始的状态。无论怎样,张正国会损失了至少六百万。加上他在我们的外围折腾了这么多,甚至可以到一千万,那么对他来说就基本上属于作死行为了,但是这两种情况的区别在于。我的黛溪制药收到的影响的大小,因为要还款,所以。两年之内,我们没有实力去吧整个市场拿下。二十年的专利权利,说实话。过一年少一年,所以这种利润是不可估量的,我提出的这些条件,你们在回收资本的时候是最多可以翻一番,对于这点基本是可以接受的,但这也是最保本的估计,如果你们帮我们注入血液,我们就可以不被这几个烂尾工程所困扰,权利向市场进军,以最快的速度使市场饱和,利润将是指数增长,那对于您的投资就是不可估量了。既然我们的合作是采取新的模式,那么这种模式,胡经理您应该知道,与之前的不同就在于风险二字,干买卖不会没有风险,风险趋势追求高回报的钥匙,我如果不把这点给您说明,怎么好意思说是新的合作呢?这也是我一开始就跟您坦诚相告的原因,就是要您自己估计到这些应该承担的风险。所以,我说的三年,百分之十,是不能改的,如果您考虑这些,那还跟之前的模式有什么不同呢?” 胡经理此时陷入沉思,他已经明白了秦箫的意思,而且也知道这点是无可辩驳的,人家跟你玩的就是这种心惊肉跳的游戏,而且一开始就跟你摊牌,所有的好处坏处都摆在眼前,就看自己愿不愿意罢了。胡经理大约沉思了一刻钟,秦箫也一直不说话,等着胡经理的回话,只见胡经理抬起头,爽快地说道: “我不在抬价了,就按你说的办,但是我事先说明,这次我这样跟你合作,而不跟你计较这些利润大小,完全是出于我欣赏秦老弟你这个人,我觉得有你坐镇黛溪制药,我可以放心地跟你合作而高枕无忧,就这么说定了!” 此时刘雨馨正陪着苏小曼和洛川等着,虽说各自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看得出来每个人还是比较紧张的,虽说这次谈判对双反还是都有利可图的,但是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因此,每个人此时话倒是都少了不少。 终于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秦箫和胡经理终于从经理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而且到了会客室,刘雨馨就看到胡经理和秦箫一口一个“胡老哥”“秦老弟”地出来了。刘雨馨急忙上前恭敬地说道:“经理你来了。” 胡经理此时也比较轻松,于是指着秦箫,挑出大拇指说道:“你这朋友不错,以后就是我的秦老弟了。” 秦箫也不接话茬,笑嘻嘻地对着刘雨馨说道:“刘雨馨,看到没?我现在跟胡经理是哥们,你以后跟我说话可得注意口气和语法,‘然而’‘但是’这些词尽量少用,问号叹号这些标点符号不要出现,反问反语这些修辞手法都给我删掉……” 众人愕然,不过刘雨馨毕竟不是马晓溪,否则此时又是一场口水战,而刘雨馨从来都是比较文静,知道哪是开玩笑,哪是一本正经,况且还是在胡经理面前,也就没有计较。 不过胡经理十分高兴,说什么今晚也要跟秦箫喝酒,秦箫其实也想见识一下这个胡经理的为人。但是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还是保持清醒的好。于是说道: “胡老哥,过几天我请客。大家一起来作陪,我忙完这几天,咱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不过这次就免了。” 胡经理自然知道非常时期,所以也就不再纠缠,他也是个商场上的老手,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因此反而对秦箫十分满意。 不过晚上。洛川说什么也要请刘雨馨吃饭,毕竟他是个女人,喝酒不会喝太多,再说自己有秦箫坐镇,陪她喝一点也无妨,于是几个人就聚在一起了。 刘雨馨和洛川都十分好奇秦箫是怎么把胡经理说服的,而且就是按照百分之十,三年的要求把他说服的,秦箫说道: “先别说这个。明天你赶紧去和刘雨馨办手续,不要耽误,我们也急着这钱。至于怎么说服的嘛,其实我是从许少卿的父亲那知道了一点。” 刘雨馨和苏小曼还有洛川都很诧异。不禁齐声问道:“徐建华的父亲,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箫说道:“怎么能没关系呢?他们两个人虽然不认识,但是可是年龄相仿啊。那天给老爷子祝寿的时候,我就没事跟她聊天。问他张正国的一些往事,许老爷子虽说不怎么跟张正国打交道了。但是却是一直关注这个人,所以张正国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就是他告诉我,这个置业银行早改革开放的初期跟张正国有过一段过节,而且还在法庭上见了面。” 几个人都是不解,小曼问道:“仔细说说呗。” 秦箫说道:“都给我喝了这杯,我仔细跟你们说。” 秦箫见几个人都乖乖地喝了杯中酒,于是说道:“其实啊,当年置业银行因为刚刚起步,老百姓谁都没人敢贷款,张正国就带了职业银行的款,可是后来却使诈,拖欠了这贷款,其中具体环节,许老爷子跟我说的时候也有些糊涂,我估计就是张正国自己设了个局,玩了个连环套,反正如今这些手法就小儿科了,银行不会上当的。当时胡经理还是个小职员,那个时候他也算是事业单位工作人员,所以就吃了这个哑巴亏,最后好不容易要回来了,但是也是灰头土脸。我知道这个事情,也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个道理,所以才有了另外一个思路。这才和胡经理合作成功。 洛川等人一听这才明白。秦箫不禁得意地说道:“你以为呢,我既然想跟他合作,就一定得跟他合作,再说了,死了张屠户,咱也不吃混毛猪,最后一来二去,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第二天,洛川真正地和胡经理签完合同之后,秦箫就立刻跟洛川说道:“赶紧的,给张正国那里去个信,明儿不用来了,费劲,就说他的条件我们拒绝,还来干什么啊?” 洛川笑了笑道:“听你的,我也不想再看见张豪健这家伙了。” 张正国明白,此时自己的已经倾尽全力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想,这次是无论如何没有什么渠道让洛川找到资金了,除非他自己变卖自己的股份,可是放眼整个县城,谁又会买呢?但是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秦箫能跟置业银行办成这件事情,让银行直接投资。他面对着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失败,和自己资金迅速的流失,已经感觉到,如果再不稳定下来,恐怕要出事情了,他几十年的心血可能要毁于一旦了。 张正国在秦箫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感觉的自己的买卖效益不好,所以这二十几年没动的心思有起来了,而且十分强烈,那就是要得到七灵花散的秘方,可是这几年的努力,不但没有成功,却是的自己元气大伤。 张正国此时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他得知秦箫完全拆解了自己的招式的时候,几乎一夜未睡,头发瞬间白了一片,早上自己照镜子都没有认出自己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刘文菁,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和秦伟和徐建华还是好哥们,但是利益的驱使使得他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境地。 但是,即便张正国此时已经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而且总是把刘文菁的死归结于秦家人固执和愚蠢,他甚至心中骂秦伟,为什么如此愚蠢,却有人帮他,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妻子,最后也的病死去。为什么秦箫这个臭小子死活不肯和自己合作,却非要去找一个已经快要破产的洛家。 但是自己好在可以还有一线希望,就是依靠自己的古董生意,挽回败局,起码临时能够稳住。 张正国是以药材起家,可以说他们张家从清朝就是依靠着行当发迹的,但是张正国却自幼喜欢古董,自己生意做大了之后,也经常涉足古董市场,因此,他的家业,基本上是靠这两方面支持的,如今医药已经颓废,自己生产的药品实在没有市场竞争力了,但是自己的的古董市场在鲁东来说,可以说是无出其右。 这一点,也是秦箫没有料到的,秦箫觉得张家既然到这个地步,那是肯定要支持不住的了,当初自己见到张豪健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恻隐之心,实在不想下此狠手,但是有的时候对手玩命之后,自己为了保命,也得出手。况且,秦箫与自己的父母的死,也是一直未忘,对自己秦家从清朝开始的恩恩怨怨也一直未忘,所以,他才能够做得出如此的绝招来。——有的时候,绝地反击,哪怕是对凶恶的野兽,也未必有人能做的出的。 此时刚刚平息,这天早上,就见苏小曼兴冲冲地跑进了洛川的办公室,洛川见到苏小曼急冲冲的样子,不禁想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苏小曼递个他一张请柬,原来是刘东升和马晓溪的婚礼请帖。 洛川看了之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两个人可真是够快的。” 秦箫此时也走了进来,笑道:“岂止快啊,简直是光速,这个我是知道的,马晓溪的父母当初死活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可是没先到马晓溪直接把孕检结果放到父母面前,他爸妈两人直接傻眼了,我说连长,怎么样,刘东升不愧是咱们侦察连最厉害的排长,知道咱们练得作风。” 苏小曼不解,说道:“这跟你们连队有什么关系?” 洛川笑道:“怎么没关系,我们侦察连哥哥到了敌后都是想着怎么拿下对方的指挥部,这次也不例外,刘东升不就一下子抓住了七寸了吗?” 苏小曼这才明白,但是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评论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候车大厅 唐妮已经办完了所有的在美国使馆的交接,这次他总算是可以回家和父母团聚了,两年多的时间一直没有回过家,自己刚回国,还要处理一下自己工作的事情,也就一直留在京城,没有试驾回去一趟,这次,从票机里面拿到了火车票,内心还真的有些激动。 不过离发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自己倒是不着急,于是就想到火车站的超市去买瓶水喝,可是刚到了超市,却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这下子让他十分焦急。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拍了一下唐妮的肩膀说道:“美女,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钱包?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此时唐妮回过身来,抬起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着四五个钱包,并且挨个轮流的展示给唐妮,并问她那个是她的钱包。唐妮看到了自己的钱包,一把夺了过来,并说道:“ 你是怎么拿到我的钱包的?“ 那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你的钱包,本来想要直接给你的,不过我看了每个钱包的证件,没有一个是你的,我就想到你一定没有把证件放在钱包里面,所以这才过来找你认领的。” 唐妮狐疑地说道:“你是这儿的民警吗?” 那男子道:“不是。” 唐妮一把抓住那个男子,说道:“你不是民警,还拿着这么多人的钱包,那么你一定是个小偷了,不行你得跟我去警务室。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子十分尴尬,但是却也不知道怎么辩白。自己不想去警务室,但是又不能强行不去。反而更会引起自己面前唐妮的怀疑,于是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而唐妮也反应极快,见着个男子正在犹豫之际,已经明白他不敢跟着自己去警务室,于是也就明白他是扒手无疑,但是害怕他要逃跑,就立刻大喊道:“大家快来看看,这个小偷偷了人家的钱包,快来呀!” 顿时。看热闹的人一下子蜂拥地围了过来,而这个男子手中拿着这几个钱包,却是十分扎眼,拿着也不是,扔也不是。在场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也是的这个男子不知所措,有的说。“果真是个小偷,看他手里的五六个钱包,肯定不是自己的。”有的人说。“快单抓起他,别让这个小偷跑了!”可是周围的人都是在这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敢上来制服他。 这男子此时倒是也不是很害怕,只是一时间被这么多人误解。有些局促不安,而且自己说话不是很流利,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也不住地反驳,可是没说半句就被别人的话给打断: “不是。这五六个钱包是我的,也不是我的……。没有我是来给这个女士换钱包的……,我没有偷,跑什么?……” 此时,却突然从人群中间跑出五六个人来,两个人一把从背后抓住这个男子的手,其余几个人就要一起上前把他放倒,可是这个男子却双臂一用力,从后面抓他胳膊的两个男子的手中滑脱出来,然而自己的上身穿着的意见黑皮夹克却别这两个人拽了下来。 这时,由于那男子的皮夹克被之前的两个人拽了下来,唐妮看清楚了,这个男子虽说身材中等,但是一身肌肉,十分健硕。 由于本来这个男子手中拿着五个钱包,此时也因为这一变故,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之前上来制服这个男子的几个人也顿时去地上捡钱包,可是那个男子动作更快,还没站稳,就已经用脚踩住快要被一个人抓到的钱包,其余的几个人要去抢另外的几个钱包,这个男子顺势一脚就把人踢开,蹲下来去捡钱包。 这个男子刚捡了两个,另外的几个人却已经蜂拥而至,他们也意识到,要从这个男子手中抢过钱包,必须先将男子制服,于是一个人喊道:“先爱把这个扒手抓住,别让他跑喽!” 另外几个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一起朝这个男子冲过来,而周围的人也看清楚了,是几个乘客想要夺回钱包,却被这个男子阻止,于是也助威道: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几个人由于被周围的人一打气,也顿时士气高涨,一齐冲了过来。这个男子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好在自己动作迅速,一下子就离开了原来位置,然后抓住其中两个人的胳膊一拉,然后身子一侧,那两个人便吃不住这力气往前扑过去,可是那男子却早就伸住脚等着呢,一下就把这两个人绊了个狗啃屎。 周围的人群都怒道:“好一个小偷,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动手伤人!” 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虽说都这么喊,却也不敢上前帮忙。 唐妮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警察还不来,看来这和个小偷十分厉害,几个热心肠的群众竟然不是对手,这时间一长肯定要出事的。 可是唐妮正在思忖,就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由于一个人朝那个男子冲过去,被那个男子一脚踹开,往后趔趄着要摔倒,而方向正是唐妮这边。 唐妮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这个人就要用背脊撞到自己身上,这么一个男人的重量,自己怎么经受的住,不禁眼睛一闭,祈祷上帝出现了。 可是过了几秒钟也没见自己被撞,原来,那个男子见自己这一脚把一个人踹向唐妮,不禁大骇,立刻起身,用后一拨,将那个倒退的男子又拨到了一遍,唐妮闭着眼完全没有看见这些情况,等她睁开眼睛,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这场骚乱的动静越来越大,民警终于赶来,将群众制止。那个男子见民警到来正要收手,可是却发现刚才自己对付的几个人就要跑。于是自己急忙上前,一个箭步冲到几个人的面前。说道: “你们不能走!” 那几个人见状就要跑,可是这个男子却立刻出招,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将几个人制服,于是瞬间,几个人都倒地不起了。此时民警赶到,看到这狼狈的场景,就要给几个人拷上手铐,此时唐妮嘟囔道: “哼,还真跟电视剧演的一样。警察总是这个时候出现……” 其中一个民警,月末二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刚工作不就,年轻气盛,听到了这话,立刻起身道: “哟,这位美女,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呗!” 唐妮立刻说道:“我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这么多群众都看见了,你为什么不找其他人,专门找我啊?” 那个年轻民警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第一次看热闹,你告诉我这么多的群众在哪呢?” 唐妮此时环顾四周。竟然发现,一个人也不见了,只有自己拎着包箱站在事发现场旁边。她也辩白道:“我这是刚刚经过这,没看见发生了什么!” 那个年轻的民警又笑了笑。说道:“行了大姐,你撒谎都不会撒。刚才还说警察总是这个时候出现,看来你对整个过程很熟悉的嘛,就别推辞了,跟我去一趟,我们只是从你身上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唐妮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走不开了,于是说道:“那好吧,不过我这箱子很沉,你得帮我提着。” 那民警小伙子顿时有些发懵,周围的民警同事也笑道:“怎么了,你让她跟我们取证的,你自己帮人家提,” 那个年轻的民警只得苦笑道:“好吧好吧,我也真是嘴欠,早知道让队长去说。” 唐妮听了这话,也不禁好笑,于是气也消了,就跟着民警到了警务室。不过那个打人的男子却死活不要带手铐,只是说道: “我可以跟你们走一趟,但是我拒绝戴手铐!” 那个小个子民警见状,说道:“行了,都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让你带上就带上,费什么话!” 那个男子知道自己这回没办法,也只好被拷上,跟着警察到了警务室。 民警们先把几个人的手铐解开一半,然后拷到暖气片的管道上,然后在门口周围拿着警棍站定,防止什么意外发生,一个为首的警官坐了下来,准备问讯,此时那个年轻的民警才领着箱子领着唐妮走了进来。 唐妮也看了出来,这个小个子警官一定是整个民警支队的比较活泼的,能够带动气氛的那种,果然他已经来,本来站在门口做警戒的同事也笑了起来。甚至按个打人的男子也忍俊不禁了。 年轻警官问唐妮道:“我说这位大姐,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怎么看起来比你还沉啊!” 唐妮不快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重喽?” 为首的警官知道再这样还没个完,于是说道:“小于,先别闹了!” 那个年轻警官立刻立正说道:“是,队长!” 坐在桌子上的队长让众人拿出身份证件,又问完了五个人的跟人信息,并做了记录,对众人说道:“说吧,怎么回事?你先说。” 刚才那五个人中的一个立刻站起来,指着那个穿夹克的男子说道:“警官,他是小偷,我们哥几个不是外地的打工人员,本来这次一起要回老家探亲,遇到这事,就主动出来管上一关,这位大姐可以作证……”他由于手被靠在暖气的管道上,没能完全站直,只得弯着腰说道。 可是唐妮听到这人喊自己大姐,于是生气道:“我有那么老吗?刚才那个小伙子警官这么喊我,我也认了,人家就是个弟弟,你看看你……” 唐妮本来要恶言相加的,但是想到刚才他们一起奋力都歹徒,于是就忍了下来。 等旁边的同事记完,那个队长继续问道:“你们几个都是和他一起的,是吗?他说的没错吧?” 其余四个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队长此时指着那个穿夹克的男子说道:“那你们都把证件拿出来,个人信息留下!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哪的人?” 那个男子答道:“我叫秦篪,美国人,我本来……” 那个年轻的警官说道:“你老实点,说自己是美国人也起个洋气点的名字!” 这个男子正是秦篪,他接着答道:“我就是叫秦篪,英文名字叫詹姆斯,不过现在我的护照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年轻的警官听了这话,立刻按照秦篪的指示,取出了他的护照,果然一点不假,就是个美国人,叫秦篪。年轻的警官对比着照片打量了秦篪半天,说道: “怎么了,到我们中国来开拓市场来了?不过你中文说的倒挺好,干你们这行,你倒是挺敬业的!” 此时,秦篪没有理会这个年轻警官,那个队长示意他见可以说话了,于是秦篪说道: “本来是找个位女士还钱包的,可是她去说我是小偷,然后引来了周围很多人围观,之后这几个人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出来抢我的钱包,不过他们一出来我就知道了,他们就是今天偷这些钱包的贼。”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阵大怒,有的说道:“你才是贼,我们哥几个是看你在这偷钱包,才主动上前将你制止的!” 那个队长一声厉喝,说道:“都给我安静!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屠宰场呐?!行了,你说说,看来他们都指望你给澄清了。” 队长示意唐妮可以说话了,于是唐妮说道:“他们说的没错,就是在他偷了我的钱包,可能是刚刚偷的,害怕被我转身发现,于是就假惺惺地说话我钱包吧!” 那几个被打的民工也都十分兴奋,说道:“还是这位大姐,不是这位美女知道真实情况!” 可是秦篪瞪了唐妮一眼,说道:“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小偷!” 唐妮还有那几个民工和周围的民警都是愕然,队长说道:“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我们也好凭证据抓人放人,说吧,什么证据?” 秦篪斜乜了一眼唐妮,说道:“警官,你们肯定有候车厅的视频记录设备吧。” 那几个警官说道:“有啊,就是找起来太麻烦了,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我们也就不用查看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也只好通过监视器给你取证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抵达省城 秦篪笑道:“警官,不麻烦,你可以找找今天的记录,在下午二时三十四分四十二秒的时候,候车厅中间区第三排第五座的位置上的事情,还有大约半小时前,也就是三时十七分五十八秒,在离超市门口大约十米的垃圾桶旁边。☆→,” 唐妮不禁大骇,自己之前确实到过这几个地方,与这个男子说的座位也相同,而且他竟然能够精确到秒,这不仅让警务室的警官也感到诧异,于是那个队长立刻找人去查看监视器的记录。 不一会儿,技术人员就从电脑屏幕上调出了刚才的视频记录,那个队长也按照秦篪指示的时间和位置记录调到正确的监视机位,不一会就看到了唐妮的出现,然后一个人从她后面坐下,但是师徒偷盗她的包裹没有成功。之后唐妮走到了垃圾桶的位置,此时那个扒手已经知道钱包的位置,就在唐妮见将包房子提箱上去扔垃圾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拿走了包里面的钱包。 那个年轻的警官说道:“那位姐,你也过来看看。” 唐妮不看则以,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投自己的钱包的,竟然不是那个穿夹克的男子,也就是秦篪,唐妮仔细的看了下视频中的人,她当场就认出了,是那五个男子中的一个,于是说道: “警察同志,是他,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包!” 秦篪见自己的证据已经证实,也就是说道:“这回你们相信我了吧。” 那个年轻的警官不禁问道:“那么钱包是怎么到你的手上去的呢?” 秦篪笑了一声说道:“本来我也不想耽误时间,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没看清哪个钱包是这位女士的。于是就一股脑儿把他偷的钱包全部顺了过来,让她认领。然后准备在交给你们处理,没想到惹出这么一场风波。” 队长听了秦篪的话,于是厉声对那五个人说道:“说吧,还愣着干什么?” 五个人其中的一个说道:“其实我们几个一起在这寻活的,看到这个女士防备比较小,就准备下手,可是没想到得手之后,自己身上偷来的东西全不见了,此时又发现这个人拿出了我们之前偷的钱包。还被这个女的抓到了,我们就以为他也是同行,还在我们身上下手了,于是就想报复一下,正好老百姓也都说我们是见义勇为,所以就……” 年轻的警官说道:“啊呸,还见义勇为!……” 队长摆手示意小于先停下,他对五个嫌疑人说道:“继续说。” 那个人继续说道:“我们断定这个男的是我们的同行,就决定报复。不料,没报复成,还被他揍了,把我们抓住了。之后你们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队长见情况已经基本清晰,于是也就让唐妮和秦篪签了字。然后对他们说道:“实在抱歉,为这事情打扰你们了。还让你们耽误了行程,不过我们已经跟售票处哪里说清楚了。你们的票他们回全额退还,这次实在抱歉了。不过还是得谢谢这位国际友人,这次对亏了你,要不这位女士可得吃大亏了。” 秦篪笑了笑,不在说话,就出去了。唐妮见状,也十分不好意思,心想,这人给自己找回了钱包,自己还诬陷他死小偷,自己是在也太愚蠢了。 唐妮正在思忖的时候,秦篪已经走出了警务室,于是她赶紧追了上去,可是由于自己带的行李实在太多,始终追不上秦篪。正在无奈之际,秦篪却回来了,对唐妮说道: “我来帮你吧。” 唐妮更是感激,不过她倒是十分庆幸自己行李多,要不还不一定能够追上他呢。于是唐妮把也不客气,就把行李交到了秦篪的手中,问他道: “你叫秦篪?“ 秦篪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去买票是吗?” 唐妮却不回答秦篪这句无关痛痒的问话,二十接着问秦篪道:“你真是美国人啊?” 秦篪又点了点头,唐妮说道:“我看怎么也不想,尤其是你竟然能够说这么流利的中文,是不是你的父母给你办的移民啊?” 秦篪笑道:“不是,我就是从小再美国长大的那种,不过我的家教使我中文一直很好,而且我的祖辈们说,我的中文是鲁东一带的方言,不过我也不太清楚。” 唐妮笑道:“我就是鲁东的,你要去哪?” 秦篪狐疑地问唐妮道:“你问这么多干嘛?行了,购票处到了,你先买票吧。” 唐妮对之前的事情十分感激,于是说道:“你先买吧,我倒要看看你要去哪。” 秦篪无奈,只好对乘务员说道:“刚才我们两个人的票因为被警官问讯,所以耽误了发车时间,请问你们能给我们退票吗?” 窗户里面的乘务员听了这话,立刻说道:“哦,我们知道的,你们是秦篪先生和唐妮女士吧,放心,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这就给你们全额退票,不过你们还需要购买下一辆车的票吗?” 秦篪回头问了一下唐妮,唐妮表示同意,秦篪于是立刻回复售票员说道:“是的,请你直接给我们办理下一趟车的车票吧。” 售票员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把车票从窗口中拿了出来,秦篪看了一眼,不禁问道:“你也要去鲁东?” 唐妮不禁好笑,说道:“好新鲜,我告诉你我是鲁东的了,我不去鲁东去哪里?噢哦,你说‘也’,莫非你也是去鲁东?” 唐妮见秦篪没有并没有否决,便十分兴奋地说道:“原来这么巧啊,行吧,我们同路。路上也就不闷了。” 秦篪把两张票一起递给唐妮说道:“两张,你选一张吧。” 唐妮看了一下两张车票。说道:“这不是两张连座吗?无所谓了。”于是唐妮随手抽过一张,依旧把行李箱递给秦篪。于是两人便一起到候车厅等候去了。 不就火车便出发了,唐妮问秦篪道:“秦篪,我问你,你到站之后还去哪?” 秦篪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转车,我到站就不能到达目的地了吗?” 唐妮坐在秦篪对面,看着秦篪的表情,说道:“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到站就会出站的,应该会转车的。” 秦篪见着个叫唐妮的女士实在话多,于是就说道:“到站我就出站。我要睡一会儿了,请你自便。” 唐妮见秦篪要睡觉,不禁有些无聊,没过了一分钟,她又开口问秦篪道: “你真的是直达的车吗?” 秦篪不回答,唐妮不禁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得转车,因为梁邹县城没有客运火车,我得转乘汽车回去,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四点发的车,我估计是赶不上了……” 秦篪没想到唐妮也是去梁邹县,不禁睁开了双眼,说道:“是啊。看来今晚我也得在这留一晚上了。” 唐妮不禁大喜,于是说道:“你今晚得跟我一起……” 秦篪看了唐妮一眼,说道:“你要干嘛。我……我才不呢!” 唐妮顿时脸色绯红,于是急忙说道:“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在候车厅。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就害怕,不过要是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了。” 秦篪这才明白唐妮的意思,虽说秦篪是个美国人,但是由于秦家的家教比较传统,自己从小到大都比较保守,不过这也分人,自己亲妹妹秦琴,就比较活泼开朗,没事三天两头换男朋友玩儿。想起了妹妹秦秦琴,秦篪已经有快一年没见了,自从那次从路西马口村见到她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儿此时唐妮却突然说道:“我告诉你啊,你这个人就太不怎么样了,这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你就没说过几句话,我有个同学,叫秦箫,脑子也反应快,话也多,而且经常说话来气人,有的时候弄得很是难看,恨不得想撕碎了他,可是后来想想,也是蛮有趣的。自从毕业之后,我们也没怎么见,不过他的那些气人的事儿现在脑子里面都很清楚。我觉得你得好好学学我这个同学,为什么都是姓秦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听到这话,秦篪噌的一下就起身了,唐妮不禁吓了一跳,说道:“怎么了,被老鼠咬脖子了?” 秦篪立刻笑了笑道:“没……没有,只是躺一会儿胳膊有些麻木了。 唐妮笑着说道:“行了,别躺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到站了,你还是起来活动活动准备给我提行李箱吧。” 秦篪楞了一下,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帮你提行李箱,我又不是你雇的下手。” 唐妮嘿嘿笑了一下,答道:“既然遇见,就是缘分嘛,不让你提提行李箱怎么能够有个深刻印象呢?” 因为坐的是高铁,所以火车很快就到站了,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月台,来到了候车大厅,唐妮一看时间,不禁懊丧地说道: “真倒霉,本来安排的时间好好的,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可倒好了,已经没了去梁邹的车了,唉,看来今晚只得在这熬一晚上了。” 秦篪说道:“梁邹的车最晚的几点?” 唐妮说道:“晚上六点半,你看看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就算赶到汽车站,也已经晚点了……” 秦篪说道:“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吧。” 唐妮说道:“你要到哪去?你不是也要找在省城转车的吗?” 秦篪看了一下站台,说道:“是啊,不过现在好像我们也没必要再待在一起啊,到明天各走各的露就行了。” 唐妮不禁纳闷道:“那好吧,可是你得告诉我,你要打算到哪的?” 秦篪见唐妮再次又问起这个问题,于是说道:“我……我也是到梁邹县的……” 唐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遍道:“哪儿?” 秦篪道:“梁邹,不是跟你说了吗?” 唐妮大喜,立刻兴奋地说道:“那你还走什么?既然明天也是一道,今天你又帮了我的大忙,有事帮我找回了钱包,又是帮我拎行李箱,今晚我就大度一回,请你去吃饭。” 其实秦篪不想再跟唐妮纠缠倒,就是因为秦篪刚才在车上听到了唐妮竟然说自己认识秦箫,还是很亲密的朋友,于是就想尽快脱身,否则,被秦箫看见了自己倒了梁邹,不免有些尴尬,甚至有些愧疚。但是这个理由又实在不能跟唐妮说,于是也就只好应允,然后问唐妮道: “你今晚要请我到什么馆子去吃啊?” 唐妮楞了一下,说道:“馆子,我没说要请你去下馆子啊?……” 秦篪不禁有些无语,从下午这段时间的相处,秦篪已经看出唐妮是那种不肯放血的人,说要“大度一回”,还不是请自己下馆子,不禁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曾经见过很多中国人,而且自己长得也很想中国人,黄皮肤黑头发,只不过在五官上稍微有些高加索和欧洲的特点,但是一般人却很难看出自己是个美国人。秦篪听了唐妮这话,不禁用英语自言自语道: “女人和大度本身逻辑上就是矛盾的。” 唐妮在美国呆了两年多,何尝没听出这话的意思来,他看了一下秦篪的不屑的表情,于是立刻用英语反驳道: “哼,男人逻辑上却往往等同于自以为是。” 秦篪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来,再回到中文,对唐妮说道:“你听出来了。好吧,我今晚就看看你要请我吃什么。” 唐妮说道:“我说不是请你下馆子,你倒以为我小气,其实我是想请你下街的!” 秦篪不解道:“下街?我中文不好,没明白什么意思。” 唐妮说道:“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下街,今晚多吃点,也会提高你的中文水平的。” 秦篪更是好奇了,虽说他从小稳重,与传统的中国人并无二致,但是今晚闲来无事,倒也可以去见识见识这位梁邹的女士到底是摆的什么花样,于是二话不说,就拎起唐妮的行李箱,然后喊了一辆出租车,跟着唐妮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芙蓉街上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的哥是个地道的省城人,一口地方话滑稽可笑,唐妮自然听得懂,可是秦篪却有些不明所以了。秦篪问道: “我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唐妮没有回答秦篪,二十对着司机师傅说道:“师傅,芙蓉街。” 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唐妮所说的芙蓉街,秦篪下了车,拎着行李,不知道唐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芙蓉街是省城一条著名的小吃街,当年唐妮上学的时候就经常都这个地方来胡吃海喝,这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天堂,当初在京城,唐妮应为久在国外,很久没有尝到这些没味了,刚下飞机当晚就要让洛川和秦箫陪她一起去吃个够,这次也是一样,三月不见肉,实在就已经忍不住了。所以这次她说是请秦篪,倒不如说自己在吃的时候好有个人给自己提行李,更重要的是,不用再担心有什么小偷可以偷走的他钱包了。 芙蓉街并不是一条直的街,二十一条“T”字形的街市,进去之后,已经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了。唐妮刚到了芙蓉街口的牌坊下面,就已经问道了里面飘出来的各色美食的香味,还有到处的招徕生意的喊声。唐妮立刻回头跟秦篪说道: “你快一点,我得赶紧进去在美食里面游泳了,你可要跟上,要不我真把你‘吃丢了’。” 秦篪听到这这些话,以为是什么鲁东地区的方言,也就没在意,其实要是秦箫或者洛川听了这话,肯定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唐妮刚进了芙蓉街大约几十米,就看到了自己曾经经常光顾的那家臭豆腐老店,秦篪跟在后面,捂着鼻子,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你确定你领我来的是美食街吗?” 唐妮见秦篪的窘迫样。说道:“秦篪,你是位国际友人,我今天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美食,于是她走进等着吃臭豆腐的队伍中。说道: “等着,你只管看好的东西,我去买,你要不要吃得辣一点?” 秦篪急忙说道:“我觉得我还是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唐妮立刻举起拳头。故作正色道:“我请客,不是看你要吃什么,而是要看我请什么!” 秦篪也是惊呆了,难以理解,都说中国人十分好客,可是没见过这种好客的形式的,但是入乡随俗,秦篪也只好如此了。 秦篪见唐妮在这家臭豆腐门前简直走不动了,不禁十分诧异,自己确实闻着这股特别的味道额不断规避。不知不觉就已经站在了七八米开外。唐妮回头看见秦篪竟然跑了这么远,不禁好笑,但是她也不急着让他回来。终于,唐妮总算拍到了前面,一口气买了两盒臭豆腐,他害怕秦篪不喜欢吃辣椒,所以就在一盒中没有放辣椒粉。 买完回来,唐妮兴高采烈的叉起一块豆腐来就放在嘴里大嚼起来,说不出的享受,于是又跑到秦篪的旁边。说道: “来,尝一块,这一盒是你的。” 秦篪接过一盒臭豆腐,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入。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撅了撅嘴,说道: “要不你全吃了吧,我让给你了。” 唐妮此时已经吃完大半盒,说道:“你先尝一块。” 两人边吃边走,其实是一个边吃边走。一个边闻边走,可就是不敢下嘴。唐妮不一会儿就三下五除二,吧整盒臭豆腐吃了,然后说道: “这真是人间美味啊!……” 然后唐妮吧唧吧唧了嘴巴,看了看秦篪一直没动的一盒臭豆腐,说道:“你这真的不吃是吗?” 秦篪看出了唐妮惦记自己手中的这盒臭豆腐,于是就裂开递给唐妮,说道:“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唐妮岂能相信钦此这种用手指头都能戳穿的鬼话,于是说道:“这样吧,你让给我吃倒也可以,你最少要吃一块,剩下的我就给你吃了,要不就不是请你‘下街’了。” 秦篪就知道,这总是躲不过的,于是说道:“好吧,我就吃一块,但是我支持一块哦。” 说完秦篪用牙签叉起一块臭豆腐,然后一只手捏住鼻子,放到嘴里,唐妮直勾勾地盯着秦篪把豆腐放到嘴里,然后说道: “这就对了,嚼一下,好好品尝品尝。【ㄨ】” 秦篪无奈上下颌只是机械地做了几下咀嚼的动作,刚开始仍然是苦不堪言的表情,可是嚼了几下,发觉一股浓香满口鼻,不禁兴奋地说道: “好吃,于是又用牙签叉起一块,放入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这一块还没咽下,紧接着有叉起一块,放入嘴里,唐妮立刻说道: “哎哎,你不是说只吃一块,剩下的给我吃吗?怎么吃个没玩了?……”秦篪却已经满口塞满豆腐,回答唐妮的话已经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唐妮见状,如果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于是也不拿牙签,直接用两指捏起豆腐来就往嘴里东。顿时两人不再是刚才的你谦我让,而是变成了互不相让,争抢着最后一盒的臭豆腐,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送,感觉这不是在吃豆腐,而更像是仓鼠往嘴里塞东西运输食物。不到十几秒,两人就已经塞满了嘴,而一盒臭豆腐也已经空空如也。 两人吃完,秦篪仍未尽兴,只是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如我等着你,你再去买两盒吧。” 唐妮笑着道:“不要着急,我们这次来不是专吃臭豆腐的,当然臭豆腐是我的最爱,不过留着肚子,后面还有更好的呢。” 秦篪听了唐你的话,说道:“好吧,我听你的。” 接着,两人来到一家生蚝馆,唐妮说道:“这个吃不吃?” 秦篪看了看是生蚝,说道:“这个还可以。” 唐妮说道:“不过不是你们那种吃法,这个我们是要加热后食用的,因为这种软体海鲜里面寄生虫很多,所以加热十分钟是可以杀灭的。” 秦篪笑道:“行吧,你来一个我尝尝。” 唐妮点了两个大的生蚝。然后嘱咐多放些葱花和酱油,于是老板就给做了起来。秦篪此时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生冷,二十不住地看着老板在一旁的锅灶上的两只大生蚝,对唐妮说道: “这个做熟还要多久?” 唐妮笑道:“很快。你不要着急,起码得做熟了吧。” 秦篪憨笑了一声,不在言语,不过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终于,老板把两个做好的生蚝放到两人面前。唐妮说道:“你小心点,这外壳很烫的,秦篪却不惯着一些了,就想赶尝尝,于是就不断地吹起希望快点凉下来。 而此时的唐妮却拿起桌子上的芥末油,轻轻地点了两下,然后用夹子夹起生蚝的壳来。再用小勺往嘴里慢慢的送,不断地品尝。 秦篪见到唐妮的吃法,也一样画葫芦,拿起芥末油往自己的生蚝里面点了起来。唐妮见秦篪点个没玩,雨丝说道:“差不多够了,你要放多少啊?” 秦篪却说道:“这都晃了好几下了,怎么就出来这么点?” 唐妮此时也已经感受到了芥末的厉害,于是眼泪扑簌簌地玩外流,说不出话来,秦篪说道: “怎么了?” 唐妮故作深沉地说:“我想起我妈妈小的时候经常给我买我喜欢得生蚝,我吃着这生蚝就想起了她了……” 秦篪等不及了,虽说觉得唐妮这话太突兀,但是也没工夫细想。于是用夹子夹起生蚝的外壳,另一只手直接用小勺忘嘴里送,一口就送到嘴里一半,刚要大嚼。只觉得满口满鼻子都是一股浓浓的芥末的呛味,瞬间钻到了口腔鼻腔各处,顿时也是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唐妮早就听说过一个关于两人吃拉面放辣椒的笑话,没想到这次用到这里,这个老外秦篪竟然没听出来,不禁哈哈大笑。并且故意问秦篪道: “你又是怎么了?怎么你也流泪了?” 秦篪一阵咳嗽,终于熬过了这芥末的味道,于是对唐妮说道:“我也想起了你的妈妈,我就在想,她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刁钻狡猾的女儿来啊!” 唐妮听了,泪水还没干,就哈哈大笑起来,秦篪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秦篪这次因为放了太多的芥末油,所以吃的比较慢,于是唐妮在旁边看着秦篪滑稽地吃着这个生蚝,比起白天一个人对付五个扒手是的威风,此时他这个老外手忙脚乱,连手带嘴一起使这么费劲地对付着剩下的半只生蚝,不禁觉得十分滑稽好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秦篪总算是吃完了这只生蚝,也是泪流满面,唐妮笑道:“吃完就继续下一家,不过也谢谢你对我母亲这么真挚的崇拜。” 说完唐妮提上背包就出门了,秦篪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于是提起行李箱也跟着出了门。 唐妮说道:“对了,我们老师吃干货了,这次我们吃点带汤的吧。” 秦篪此时已经觉得跟着唐妮真是不虚此行,于是说道:“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我挺你的。” 唐妮听了这话,不禁心中暗笑道:“看来这美国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感化嘛,只要用心,老美在中国的美食下也是白搭。” 当然唐妮也没有明说出来,于是就带着秦篪到了一家粉丝馆,唐妮上来就点了两万鸭血粉丝,秦篪说道: “这又是什么?” 唐妮害怕秦篪不吃,于是就用英文说道:“这也是豆腐,不顾不是刚才经过发酵后的臭豆腐了,二十新鲜的豆腐和粉丝做的烫。” 秦篪笑了笑道:“你少来,那分明写的是鸭血,你可别当我不识字!” 唐妮见秦篪已经认得菜单公示栏上的这几个字,于是说道:“那你知道还问!” 秦篪也不理会,直接说道:“鸭血,这种肮脏的东西我才不吃呢,要吃你自己吃吧。” 唐妮笑着道:“你真的不吃?” 秦篪坚定地说道:“不吃!” 唐妮笑了笑道:“好吧,老板给我来十串牛肚,十串百叶,十串蹄筋,带汤水的。” 老板笑了笑道:“好嘞,您稍等。” 秦篪不禁好奇的问道:“这又是什么好吃的,听起来种类还挺多的。” 唐妮别作解释,生怕秦篪知道这是什么就不吃了,于是拿起一串来就吃。不一会儿鸭血粉丝也做好了端了上来,秦篪看着这黑漆麻乌的东西,觉得分外恶心,刚才吃臭豆腐那种神情又来了。 唐妮不禁觉得好笑,说道:“你果真不吃?” 秦篪说道:“不吃!” 唐妮又笑道:“你倒是挺有骨气,不过这个可很好吃,比臭豆腐还好吃!” 秦篪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嘀咕起来,他知道刚才他如果不吃臭豆腐,就会错过这美食,而此刻看着这些恶心的玩意儿,自己竟然有些冲动要去吃一点。唐妮也不像之前那么力劝他了,而是边吃便说道: “你不吃我可吃完了,就像刚才请你吃的臭豆腐,你要是不吃两盒就都是我的了,这个你要是不吃,也归我了。” 秦篪此时内心更是煎熬,由于前车之鉴,自己是在不敢吃这些东西,可是一旦是自己喜欢的美食,反而没法克制,越晚一步,就会有更多的东西进了唐妮的肚子里面。 秦篪见唐妮飞快地一串接着一串地吃,最后他是在忍不住了了,拿起了一串百叶就嚼了起来,果不其然,他刚一入嘴,就觉得这东西既脆又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顿时就跟唐妮抢了起来。 唐妮见白天如此傲娇的一个人顿时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吃货,不禁觉得,真是“天下吃货一般贱”,而且那些经常说别人吃货的人,不过是自己没碰见想吃的东西,或者是刚吃完饭,其实,没有最吃货,只有更吃货罢了。 唐妮今天突然发现了这个真理,不禁十分得意,低头一看,几十串的麻辣烫已经无影无踪,只听得秦篪哗啦哗啦吃鸭血汤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唐妮早就吃完,又一次看着秦篪在享受地吃着,秦篪吃完之后,一挺胸脯,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吃完了,还有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章 醉后夜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唐妮见秦篪竟然还要吃,不禁咋舌,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你能如实地告诉我吗?” 正在回味的秦篪说道:“说吧。” 唐妮笑道:“你从小没吃过这些吗?你的祖辈不都是中国人吗?当然你也有高加索血统,这个我知道,可是你怎么连这些中国的吃法都不知道啊?” 秦篪不禁坦言道:“你想知道?” 唐妮笑道:“别卖关子,说吧。” 秦篪笑道:“我没卖关子,其实我先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听了这个问话,唐妮觉得秦篪问得毫不搭界,于是说道:“这个你管得着吗?” 秦篪此时恢复了白日里的那种神秘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也猜得出来,你是一个外交人员,而且是美国的外交人员,这次是回国述职,然后顺便护甲探亲罢了。” 唐妮不禁纳闷,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虽说唐妮知道秦篪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能够猜出这些,就应经很出她的意料了,不禁问秦篪是如何得知的。 秦篪笑道:“你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英国佬肯定不这么说,而且,你这次回家也是的时候在给那几个警官出事证件的时候我看到了官方的印章,我就知道了你是一个外交人员,而且是在美国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的。” 唐妮听了秦篪这个分析,然后说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不过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秦篪笑道:“我是说,你既然承认你在美国呆过,就应该知道,唐人街的那些做中餐的做出来的能叫中餐吗?我一直以为中餐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尝到这地道的中国小吃就已经欲罢不能,要是吃到大餐,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了。” 唐妮说道:“你还没吃够吗?” 秦篪不禁不满意地说道:“每次都让你抢没了,我根本没吃多少。你说请我吃饭,没想到是让我看着你吃饭的意思。” 唐妮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我在继续领着你去吃。” 此时。小吃街已经走到了尽头,于是两人直接出了芙蓉街,秦篪不禁纳闷道:“已经到头了,不行我们再杀回去吧。” 唐妮笑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开口没有回头嘴。这都到头了,还能回去吗?” 秦篪纳闷道:“我听说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唐妮立刻纠正道:“一个意思。” 两人依旧是唐妮只是提着包,秦篪拎着行李箱,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明湖,顿时空气凉爽了不少,也没有了芙蓉街上热火朝天和香气四溢的感觉。秦篪不禁有些嘀咕,于是便急不可耐地问唐妮道: “我说,你倒是有没有谱,走这么久了。还吃不吃了?” 唐妮也有些不耐烦了,对秦篪说道:“你这个美国佬,跟着我走就是了,还这么多废话。” 秦篪不再言语,唐妮带着秦篪到了一家少数民族开的餐馆,没想到的是,那家老板竟然认出了唐妮,唐妮也很惊讶,于是说道: “老板,这次还是老样子。不过你得加一倍的量,这位可是非要我带他来尝尝你的手艺的。” 这次秦篪已经闻出来了,是烤羊肉的香味,不过老板上菜之后。是新疆大盘鸡和烤羊腿,秦篪已经按捺不住了,兴冲冲地说道: “这个我是没有忌讳的,不用你劝我去吃了。” 唐妮却说道:“我是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可以喝点东西,老板。给我们来一扎啤酒吧,不,两扎吧。” 秦篪说道:“我不喝酒,不过啤酒倒是可以喝点。” 唐妮不禁纳闷,说道:“我说秦篪,你到底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还不喝酒?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美国长大的。” 秦篪见自己这次已经被这美食打回原形了,也就不再跟唐妮生分了,于是说道: “我也没说不喝啊,来吧,给我这位国际友人满上。” 秦篪端起来,也不让,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可能是秦篪刚才吃的这一路子的小吃太咸了,估计把自己一年的盐都吃进去了,加上一路上给唐妮拎着行李包,所以实在口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干掉一杯啤酒。 唐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秦篪这家伙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于是也就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秦篪不禁用英语问道:“我其实对你们中国人的喝酒习惯很是好奇,曾经也试着去了解,可是后来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犯的最大的错误之一。“ 唐妮不禁问道:“为什么?” 秦篪苦笑道:“我其实外表很像中国人,所以在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和许多来么过留学的中国学生在一起,我的中文也不错,有的时候甚至他们也以为我是中国人呢。可是我对他们喝酒的习惯十分好奇,又一次聚会,我就问周围的一个中国学生,你们喝酒为什么要一饮而尽?你猜那个中国学生怎么说?” 唐妮只是眼睛瞪得更大,秦篪说道:“他说,只有一饮而尽才叫喝酒,不喝光还叫喝酒吗?人家对面喝光了,你不喝光,就是不尊重对方。” 秦篪此时也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当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于是我也有办法,就是每次倒酒的时候不倒得很慢,喝的时候留少许估计他们也看不出来。可是他们平时什么也不注意,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已经个个醉醺醺的了,却还是能在喝之前找出你的这些细节,还说,还说……” 唐妮此时是好奇心起,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秦篪最后还是说道:“他们见我没到满,就说我是‘嘴巴长’,喝完剩一点是‘养乌龟’。” 唐妮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两人各满一杯,唐妮说道:“来,干了这杯,你也别嘴长养乌龟啊。” 秦篪说道:“好,干了!”于是两人第二杯又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秦篪继续抓起烤羊腿来就吃,唐妮却已经吃的差不过了,就不在动嘴。 秦篪接着说道:“我之后还发现,喝酒碰杯子的时候。你的要杯沿要低于对方的,表示尊重,更可气的是我碰到过又一次喝酒不让去洗手间的……” 秦篪顿时语塞,唐妮有事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秦篪终于是酒足饭饱了,一扎啤酒共四杯。两人一滴不剩地全部干掉,此时唐妮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秦篪喊了半天,唐妮也没有醒来,只是支吾两声,又接着睡去了。秦篪此时有些棘手,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何处理?此时饭馆的老板已经准备打烊,秦篪没有办法,只好拎起行李,北汽唐妮往外走去。路上实在累了,就把唐妮放在一张长条椅休息一会儿,终于他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家宾馆,这才跟老板要了两件房,然后把唐妮扶着进了一间,安置妥当才算舒了一口气。 秦篪这一天实在也是累坏了,于是到了自己的房间草草地洗漱了下就睡去了。 可是唐妮虽说已经睡着,却也是因为自己一口气连喝了四杯啤酒,顶不住这酒劲,没到两个小时。她就酒醒起来,发现自己在宾馆的房间里,不禁吓了一跳。于是自己锤了锤自己昏沉的脑袋,想起来。是晚上跟秦篪吃烤羊腿去了,之后喝醉了,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就急忙下床,到了宾馆前台问是怎么回事。 前台的服务员告诉她来的时候确实喝醉了,他的朋友就给她开了一间房间。自己到隔壁去睡了。 唐妮问清楚了这些,也不直接回去,而是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一顿狠敲,可是开门的竟然是个肥胖的男子,唐妮也没注意,二十埋怨道: “我说你把我放到房间里面什么意思?” 那个男子看了看唐妮,不禁说道:“我说美女,我好想没有打电话约你吧。” 唐妮顿时不知所措,于是急忙说道:“噢,对不起,我叫错门了。” 秦篪却已经听到这十分吵闹的叫门声,声音,立刻起来开门,此时唐妮还在给那个男子道歉,正无话可说,一边的秦篪却开了门,伸出脑袋说道: “美女,好想我也没约你吧。” 唐妮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尴尬又为难,秦篪却看上去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唐妮却感觉的是他在案子嘲笑自己,不禁紧忙走过去,说道: “原来你是在这边的隔壁啊!”于是回头对刚才开门的男子说道:“对不起了大哥,我找的人在这!” 那个男子好想已经明白,于是也笑了笑说道:“祝你们今晚愉快!” 唐妮已经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不禁大怒正要上前理论,秦篪却一把拉住唐妮道: “行了行了,他也是不知道其中原委,你这样的还是快进来吧。” 唐妮气不过,进了门说道:“我怎么样了?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秦篪笑道:“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唐妮立刻去仪表镜旁边看了一眼自己,只见自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而且满脸疲惫,昨天化的妆早已经凌乱地不成样子,于是唐妮默默地回到屋里,坐了下来。秦篪微笑道: “其实人家那个人这么说你,已经很客气了,就算你是……那个什么,这个样子,也没点敬业精神。” 唐妮知道秦篪在嘲笑他,不禁说道: “哎,我说,我白天看你挺老实的,以为跟我的那个叫秦箫的同学不是一路的,没想到你虽然中文不好,嘴倒是也挺能损人的。” 秦篪见唐妮又提到了秦箫,不禁裂开正色道:“我跟商量个事情。” 唐妮问道:“什么事情?” 秦篪说道:“我这次是要去梁邹县,不过到了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只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在路上碰到过你。” 唐妮更是纳闷了,她此时觉得这个叫秦篪的人真是十分怪异,自己和他是萍水相逢,多亏他帮自己找回了钱包,而且还是同路,这才今晚,哦不,是昨晚请他去吃饭,没想到他竟然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遇到过他。不过唐妮也立刻想到,或许他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吧,或许他有女朋友,自己这么在路上跟他遇见,如果自己说出去,一不小心传到了他女朋友的耳朵里,说不定就没法解释清楚了。想到这里,唐妮不禁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秦篪的话,不过心中有一股失落感袭来。 唐妮此时也不在跟秦篪多说什么,指示互相问候了一句晚安,然后商量了一下明天早上几点一起出发回梁邹县的计划,就回房间睡去了。 唐妮回到屋中,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没多久,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不住给苏小曼打了一个电话。 苏小曼此时正在熟睡,朦胧之中听到电话声响,而且越来越高,于是摸索着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唐妮的声音道: “小曼,我现在在省城,因为下午最后的一班车没赶上,这么只能在这呆一晚上了,我明早坐汽车回家,你们到车站接我一下。” 小曼听是唐妮的生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于是立刻说道: “你在省城,明早几点到?” 唐妮说道:“大约七点多吧,这么早,就拜托你去接我一下了。” 苏小曼立刻说道:“好的,我明早一定到车站先等着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早地,两人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不过一起回家的路虽说不长,但是两人却不再说话, 唐妮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晨景,不知不觉地就昏昏入睡了,感觉好像仅仅过了一分钟,司机师傅喊道: “到站了,下车了!” 唐妮这才从梦中惊醒,可是正要问秦篪这的到了吗?才发现,秦篪已经不在了,而且车上也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两个收拾行李的人。唐妮下车后,取出自己的行李,却感觉它感觉好像久违了一样,既陌生又熟悉。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外面朋友们还等着呢。(未完待续。) 第五章 忙里忙外 早上五点的时候,苏小曼就给洛川和秦箫打电话,洛川以为是员工打来的,刚要大骂,可是一看竟然是小曼,也就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立即在床上接了电话。苏小曼告诉他说是唐妮早上就会回到梁邹县城,叫大家一起去车站接她,洛川和只是答应了一声就继续睡去了。而秦箫此时已经起来煮上了茶水,准备锻炼回来在喝的,见小曼电话,就了看接了起来。得知唐妮一大早就会到,于是也就不再锻炼,迅速的洗漱了一下就开车出门了。 下了车,秦箫、洛川、还有苏小曼和马晓溪就已经在汽车站等候了,这次洛川也把自己的七座SUV开出来,专门来接唐妮。 其实秦箫是没打算这样兴师动众的,可是三个人见面免之后苏小曼说道:“我们上次有求于唐妮,就一起跑到京城去见她,让她帮忙,这次他途中耽误了车程,昨晚打电话来让我今天早上来接她,如果不把你们叫来,那不是会让她以为咱么也太势利了,几乎有点卸磨杀驴的感觉了。” 于是洛川也把这个道理跟秦箫说了,秦箫笑道:“我知道应该在去接她,其实本来去省城接她也行,可是她却没提前给我们通知。不过以我的判断,别人是会多想的,唐妮不会。” 洛川却说道:“是,唐妮的性格是不会这么想我们,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的这么不去啊,再说有没有什么大事,走吧一起去接我们的大恩人吧。” 洛川也知道秦箫这是在开玩笑,于是就和秦箫一起开着车叫上马晓溪苏小曼,提前半个小时就一起来到车站等着了。 唐妮早上坐的是第一班车,所以行动迅速,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站了,唐妮刚一到候车大厅,几个人还没打招呼,就听见马晓溪兴奋地尖叫起来。病快步冲过去,唐妮看到了马晓溪,也尖叫起来。两人拥抱在一起,兴奋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句话中就会夹杂着尖叫和蹦蹦跳跳的难以自已的动作。 秦箫看了这情状,对转头对洛川说道:“洛川,我有些懵圈了,她们有这么要好吗?好像从小穿一条裙子,用一个牌子卫生巾一样……” 洛川也看着这场景慨叹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当年在宿舍扯头发,撕衬衫的是他们俩,现在又这么亲热,让人感觉之前的战争从来没有过一样……” 苏小曼自然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当年,班级中她们四个人一个宿舍,关系都非常不错,可是只有马晓溪和唐妮喜欢斗嘴。一次,由于她们两人一个卫生小组,在打扫卫生区的时候。互不相让,唐妮不小心把扫帚蹭到了马晓溪的后背,于是两人一直斗嘴。下了晚自习在宿舍一发不可收拾,竟然互相倒地打了起来,那场景苏小曼是在一旁看到的,拉都拉不开,最后衣服都扯烂了。可是苏小曼也纳闷,于是裂开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明白小曼的意思,她是问我们宿舍下晚自习之后的事情,你们两人是怎么知道的。秦箫立刻回答道: “这个你还是问洛川吧。” 洛川有些局促。狠狠地瞪了秦箫一眼,意思是说,遇到事情就知道往我身上推,但是小曼已经把目光转向洛川。洛川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孟凡!就是他,他拿着自己的望远镜在宿舍看对面的你们的女生的宿舍时候,正好看到了你们这么火爆的场面的。” 洛川急中生智,知道孟凡不在场,可以吧这个事情一股脑儿全部推倒孟凡身上,反正望远镜正好也是他的。说的时候。洛川似乎还对当时的场面回味无穷的样子。 秦箫急忙说道:“小曼,你别听这色狼在这胡说,把责任都推到不在场的孟凡身上,当时是高一,我们还在县城的校区的时候,男女生宿舍都是正对着的。我最清楚,是孟凡先拿着望远镜看不假,可是他看到了这场面之后,一兴奋,就立刻喊了出来,也就看了不到十秒,洛川听到后一把就夺过他的望远镜自己欣赏起来,孟凡怎么抢他也不给,你想想啊,洛川壮得跟牲口似的,孟凡只能干瞪眼,我嘛,只是暂时听洛川讲了一会而评书罢了。” 洛川恶狠狠地等着秦箫,秦箫嘿嘿笑道:“别怪我老兄,你这色狼已经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这次揭穿你,已经是便宜你很多了……” 小曼刚要开口,可是马晓溪却已经听到了全部的内容,她立刻回头瞪着洛川道:“洛川,好啊,你竟敢偷窥我们的宿舍!” 秦箫也添油加醋道:“晓溪,没错,就是他,你们打了一分钟,他至少看了五十秒!……” 马晓溪听了这话更是生气,洛川急忙讨饶道:“晓溪,我错了,不过我也是被孟凡那小子诱惑的,我只是个教唆犯……” 马晓溪立刻千手观音轮番打向洛川,口中还骂道:“孟凡以后再说,我叫你教唆,教唆,还教唆……” 秦箫正看得起劲,可是正在此时,他却忽然感到异样,就是唐妮怎么没过来一起开打啊,于是就斜眼看了一眼唐妮,只见她正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秦箫急忙凑了过去,靠近了唐妮,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两三遍,口中还不住地感叹道: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 唐妮此时也意识到了秦箫的行为,于是立刻转过头来看着秦箫,问道:“怎么了?” 此时马晓溪却回过头来说道:“唐妮,怎么了,你是不是路上得了个小鲜肉啊?” 秦箫上下打量完了唐妮,然后正眼看着她道:“唐妮,怎么了,现在回来怎么变得这么文静了啊,是不是你这只母老虎抓到了一只小公羚羊啊?” 说完秦箫哈哈地笑了起来,唐妮却没有反驳,而是脸上现出红晕,秦箫一看她这害羞的劲儿,不禁也惊奇不已,说道: “怎么。小公羚羊真的跑了?” 唐妮更是无言以对,秦箫更是疑惑,见她刚才东张西望的样子,肯定是在找什么人。于是也跟着到处张望,可是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唐妮忽然想到下车时候秦篪说的话,就是让自己不要说着遇到过他,而且跟任何不要说及,他不禁纳闷。但是自己已经许诺,也就不能再说了,所以面对秦箫的疑惑,唐妮也不置可否,就拎着行李上车去了。 本来晚上大家是要聚会的,可是唐妮却说自己很累,而且要陪着父母,所以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也就取消了今晚的活动,改天再聚。 但是有一件事。对于大家来说,是无论如何规避不了的,那就是马晓溪和刘东升的婚礼。而且为了这个,几乎所有人都要被这两个人每天缠着帮着忙里忙外,尤其是马晓溪,知道苏小曼虽说是在洛川的公司工作,但是却又充分的自由权利,所以就每天要小曼跟着自己去逛街挑选结婚用的各种东西,而且一逛就是一整天。——苏小曼第一次感觉,这要结婚的女人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她也深刻体会到了结婚实在太累,秦箫没事在洛川的办公室里说道,“这结婚就像是母鸡下蛋前的刨窝一样,两只爪子毫不止歇。没有疲惫,其实不过是为了几个蛋的事情”。洛川却只是在一旁呵呵直笑,小曼却在逛街的时候把这话说给了马晓溪,马晓溪只是说道: “秦箫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下次看到他怎么收拾他!小曼我告诉你。你可别护着他,还说我像只母鸡在刨窝,到时候你们俩结婚的时候,可别学我!” 苏小曼不说话,脸却已经红了大半。 其实洛川和秦箫现在才知道,刘东升也是个很麻烦的主,他跟马晓溪要结婚,也是整天到秦箫和洛川这里吆五喝六的。洛川知道刘东升从小无父无母,所以也就立刻跟自己的老爹说老妈说,让他们作为刘东升的父母来参加婚礼,洛老总欣然接受,而且他几十年的风雨,这次住院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身边照顾,不禁感概万千。洛川也有意给自己分居很久的父母找个机会,好在刘东升婚礼的影响下能够破镜重圆,可是自己的想法显然是多余了,当自己这么跟洛老总提的时候,洛川发现老两口子其实已经住在一块了。洛老总很十分得意地说道: “洛川,我觉得你很多地方都应该跟秦箫学,就是这掉书袋子别跟他学,瞅准了人就赶紧的,就别整什么四六对仗,平仄上口的了……” 洛川笑了笑道:“爹,你懂什么,不是我说你,我上学那会,也见过那几个后妈,有哪个有我妈的气质和体贴?不过当时也没办法,您老只想着‘快使用双截棍’这种节奏,我那几个后妈也只会‘哼哼哈嘿’的了!” 洛老爹见儿子竟然但过头来数落自己,不禁大怒,可是自己生了病之后,腿脚也没以前利索了,洛川早逃之夭夭了。 上面也说道,其实马晓溪的父母本来不同意女儿和刘东升这样的人在一起,觉得刘东升从小无父无母,会缺乏教养,可是马晓溪却死活不听,不过马晓溪倒是不会像苏小曼那样只是离家出走,她的办法简直就是最后通牒,直接别孕检通知单阳性的结果一亮,父母顿时哑火了。然后这才开始试着慢慢接受刘东升,才发现,刘东升其实不是那么的缺乏教养,毕竟几年的部队生活,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即便这个人之前是如何样子的。秦箫对这点也深有体会,自己自从经历着部队生活之后,整个人可以说是有了长足进步,起码不同于之前的太放浪形骸了。 大家聚会在一起的时候也聊起了此事,唐妮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家,正好赶上了马晓溪的婚礼,这次聚会也算是婚礼前的准备工作总结会了吧。秦箫就说道: “马晓溪,你这先斩后奏的法子不错,是真不给你爹妈面子,你就不考虑下,我这排长要是提前带着队伍撤了怎么办?” 马晓溪听了这话,十分不乐意,不过也立刻等了秦箫一样,然后看着刘东升说道:“你敢,这次幸亏是你跟我结的婚,要不是我,我到结婚那天非得去给你搅和了!” 洛川却说道:“行了,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马晓溪和刘东升的婚礼没几天就要举行了,到时候大家是肯定要到场的,而且马晓溪和唐妮还得做伴娘,不过我就在想,咱们十八路诸侯都到期了,唯独他孟凡不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唐妮立刻答道:“对啊,这么多好朋友我都见了,这个孟凡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啊,秦箫,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把他发配了?” 秦箫一皱眉,答道:“怎么是我把他发配了?我这是让他到一个清静的地方散散心而已。” 洛川却急忙反驳道:“这新野散的差不多了,总不能都一直待在那么个地方不出来吧。” 小曼却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难办,孟凡老这样也不行,不过回来,还是处理不料自己跟何静的事情,……” 秦箫说道:“是啊,但是我们几个人去哪里帮了几天忙,马口的小学校是办的有声有色了,现在也有两个支教的老师到那里去了,实在不行,就让孟凡回来吧!” 洛川说道:“对啊,咱们当初跟张正国打官司的时候,他老爹还有他爷爷可是帮了大忙的,就算找他回来在我这白吃白喝我也每天烧高香啊!”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也是每天白吃白喝啊,怎么不见你给我们烧香啊!” 洛川不禁笑了一下,说道:“秦箫,你找揍是吧。” 此时,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起孟凡的去留的问题起来,而在座的刘雨馨不爱言谈,唐妮马晓溪还有刘东升又不是完全知情,也就不再插嘴,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致把孟凡给“召回朝廷”。(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半截婚礼 刘东升和马晓溪的婚礼将在明天在县城南边一家豪华的酒店举行,不过在前一天晚上,大家就已经基本到位了,孟凡也赶了回来,不过还没和大家见面,这些朋友们也就因为婚礼的新浪新年都是老熟人而分成两拨。秦箫孟凡和洛川还有何静自然跟刘东升在一起,而唐妮和苏小曼这些当年的舍友则是已经在马晓溪家中忙里忙外,准备伴娘的工作。 朋友圈中第一个结婚的好处就是,伴郎伴娘可以随便用手抓,因为都是未婚男女。不过秦箫虽说喜欢凑热闹,不过也仅限于朋友圈,如果像婚礼这种生人太多的场面,他是不怎么爱出风头的,所以当刘东升叫他当伴郎的时候,秦箫就低声笑着说道: “排长,不是我不帮忙,只是小伙我长得太帅,给你当伴郎,我害怕抢你的镜头啊,到时候你们两口没事的时候暗处这些照片和镜头回味的时候,你会骂道,‘丫的后面的这个帅哥是谁,还不给我滚开’!……所以我觉得伴郎这差事,你该找洛川这种牲口型还有孟凡这种宠物型的。” 排长不禁低声问秦箫道:“不是,怎么马晓溪人家就不挑,让苏小曼和唐妮当伴娘啊?” 秦箫回头做出无奈状,说道:“你傻啊,排长,就马晓溪这种货色……不是,这种性格,还有比她更泼辣的吗?能把她衬托出淑女范儿的伴娘,这样的人往哪找去?所以,对于马晓溪来说,就是虱子多了不痒,比他淑女一分也是淑女,比他淑女一百分也是淑女,莫不如多找几个淑女,还能衬出她与众不同,也能衬出排长你爱好独特来!退一万步不讲,马晓溪他缺心眼。你能缺心眼吗?不找几个背景当伴郎能行吗?到时候你看吧,马晓溪看到这里就会觉得你是世界最帅的人,自己由于有苏小曼和唐妮在旁边晃悠,肯定是觉得自己相貌平平。嫁给你是自己赚大了,到时候还不服服帖帖的?” 刘东升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对秦箫的建议十分满意,于是拍了拍秦箫的肩膀,然后看了看正在跟其他人打牌的孟凡和洛川。说道:“幸亏你提醒我,要不我可得后悔一辈子,就这么定了,伴郎就那牲口和宠物了。”于是刘东升接着喊道: “连长,孟凡,你们给我当伴郎怎么样?” 洛川正抽着烟,琢磨着牌怎么出呢,听了这话,说道:“行啊,没问题。你说我穿军装行吗?” 刘东升说道:“算了,你还是穿西装吧,你和我都穿军装我怕马晓溪跟错了人,牵错了手。” 洛川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哥们当年也是跟孟凡看着马晓溪长大的,要牵走早牵走了,还轮得着你,没人跟你争,不过西装就西装吧。三个钩!”说着洛川接着出牌了。 孟凡早就听到了秦箫对刘东升说的话,只是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于是答道:“没问题,不过我说秦箫。你不愿当伴郎,就不当,何必那这些损我们的话忽悠刘警官啊?” 秦笑笑道:“你都听见了?” 孟凡笑道:“还用听吗?你忽悠人的时候都是那副德行,我一看就知道了。” 秦箫不禁更是开心了,说道:“看来还是你了解我啊,不过孟凡。我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孟凡笑了笑道:“准了。” 秦箫找了把椅子,坐在孟凡身旁,说道:“我说孟凡,您看看刘东升,弹无虚发,这么一击命中,马晓溪的父母一点招也没有,我看你跟你老爷子关于何静的事情,不放借鉴一下,我看就有着落了。不过我现在在反思,就是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唉,我还是没修炼到家啊!” 孟凡眼睛一亮,立刻回头说道:“哼,这是你思维的盲区,不过,你这主意不错啊,我回头就……” 此时何静已经站在了秦箫和孟凡的身后,她本来是要给两个人倒水来着,没想到,正好听见这两个人说如果对付父母的事情,而且还是马晓溪和刘东升这种手段,不禁有事害羞,又是不快,正要赶紧走开,可是没成想,孟凡竟然回头看见了。孟凡急忙说道: “何静,我们哥们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啊!呵呵……” 秦箫也赶紧对何静赔不是道:“何静,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开玩笑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秦箫以前其实经常这样开玩笑,甚至于对苏小曼,刘雨馨,但是自从何静经历了那次流产之后,秦箫就知道,开玩笑只不过是往假伤口上撒盐,才会有的效果,如果是真伤口,那可就真是疼了,所以这才急忙跟何静道歉。 不过何静此时因为孟凡的出现,使得自己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她也准备好了与孟凡这第二次的春天,所以没有太在意,只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就红着脸默默地走开了。 刘东升却说道:“你们先别打牌了,我都忙死了,你们也快给我想想明天怎么把马晓溪家的门给撬开吧。” 洛川不屑,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个还是难事吗?我们几个侦察连的人管什么吃的?放心吧,明天这事儿好办。” 孟凡笑道:“这哪是娶亲啊,简直就是去抓压寨夫人啊!” 唐妮此时此刻也正琢磨着明天怎么把们给拦住,于是就问道:“小曼,你说明天205那几个男生要是不给红包硬闯进来,咱们该怎么办?这伴娘不就白当了。” 苏小曼说道:“也只好关紧了门,然后看情况再说吧。” 第二天,车队一大早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秦箫犹豫昨晚与朋友们玩得太晚,也就在车上打起了盹,不一会儿,就到了马晓溪的家门口的楼下。 洛川却兴冲冲地下来拉着秦箫去敲门,秦箫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干嘛?这么去,她们会给你开门啊?你得这样。” 洛川说道:“高,实在是高。” 孟凡说道:“秦箫,不过是闹着玩。你这样好吗?” 秦箫说道:“怎么不行,我们这样叫开门是我们本事,红包也会给他们,人家好不容易才能捞个红包。也不能太抠了。” 唐妮正在猫眼中张望,只见和静出现在门前,并按了门铃,唐妮看见何静后面没有任何人,以为是她自己要进来。女人扎堆嘛,也就打开了门,苏小曼已经看出了这坏招,刚要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门锁一转,唐妮还没推门,洛川就已经一下把们给拽开了。唐妮见上了当,不住地骂洛川和何静太阴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不过。闹归闹,这种传统的婚礼模式,秦箫还是不喜欢的,也就没去凑这热闹,他只是一直呆在车上和司机聊天,等着新娘被背下楼来。 正午时分,车队还是按时到达了酒店,于是婚礼正式开始,秦箫百无聊赖,就在外面点起一根烟。刘雨馨却出来问道: “你怎么不参见典礼啊?” 秦箫说道:“不喜欢这么闹腾,而且你看那个司仪,说些没用的废话,就想是耍猴似的。也真是无语了。” 刘雨馨不禁笑了,说道:“你跟小曼结婚的时候不这样吗?” 秦箫哈哈笑道:“你可别诈我,我跟谁结婚也不这样的!” 刘雨馨不禁说道:“秦箫,你倒是不会中人的套啊。” 秦箫哈哈笑道:“我就这么给别人下套,你这么给我下套我怎么会中啊!” 刘雨馨不禁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但从语言上来讲。你做的可以称的上是完美,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会跟其他人结婚吗?我们大家都看的出来,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或者还在装傻,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在斗嘴的时候躲过我这么一个套吗?” 秦箫听了刘雨馨这话,不禁说道:“刘雨馨,其实你也是那种深沉的人,不愿表露心意,我也是,哪怕一点点都不行,因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当然并非我不坦诚,但是我的想法或者观点,我不想用平铺直述的方式罢了。就那这种婚礼的例子来说,难道司仪几句感人至深的话就会让所有的新人百年好合,可能我这种日子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不过只是个形式,不是内涵,而太注重形式就会空虚,也只有内涵才能决定一切,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司仪那些感人肺腑的话,是用嘴说的,还是用身体去做的。” 刘雨馨笑道:“难道就没有既会说又会做的人吗?” 秦箫说道:“没有,因为人总会有侧重点,要么注重实际,要么注重形式,我迄今没见过两者兼顾的人,起码对于人的内心是做不到的,因为注重形式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没意识到内涵,而注重内涵的人是一定会鄙夷抛弃形式的。” 两人在门口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刘雨馨说道:“你说远了,我是说你跟小曼,我就是觉得现在你们可以公开了,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这样反而不好。” 秦箫笑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吗?其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故意模仿各种爱情电视剧的剧情,观众都知道两人相爱了,可是就是两人不知道而已。其实那种肤浅的剧情,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我觉得我跟小曼,实不相瞒,实在是为对方想的太多。” 刘雨馨也点了点头,不过她却故意反驳道:“难道就是你们俩是真爱,别人的不是?” 秦箫觉得刘雨馨能跟自己谈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很少见的情况了,于是他也回答道:“当然不是,但是人也是动物,所以为什么有的人是强奸犯,有的人却为爱而死,就是人作为一种高级动物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理智地摆脱动物的兽性以及受荷尔蒙的控制的能力。但这个能力有大有小,所以靠近动物多一点,就是自私一点,甚至是强奸犯,靠近理智多一点,就会更珍惜对方,知道相濡以沫,相呴以湿的道理。” 正说着,只见一辆警车开着警笛急冲冲地开进了婚礼酒店的停车场,然后下来几个警官,也快步地走向婚礼现场。秦箫见状,只是对刘雨馨默默地说了一句: “真正的婚礼开始了!” 刘雨馨没有完全明白秦箫的意思,秦箫回过身来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排长肯定有紧急任务,这回已经不是形式了,没想到在婚礼第一天他们就会遇到上帝安排给他们的内涵婚礼,所以,我才说真正的婚礼开始了。” 刘雨馨点了点头,仿佛已经明白了秦箫的话。 不过此时,刘东升和马晓溪正在台上,跟着司仪的节奏一步步地往下进行,正在此时,其中一个警官立刻上台,司仪没注意,以为是参加婚礼的贵宾,于是说道: “这位先生,现在我们要见证这对新人爱情的时刻,您是不是……哎?……” 刘东升也认出了这位同事是自己队的小张,于是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小张警官附在刘东升耳边说道:“一起性质恶劣谋杀案,局长被省厅的领导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教您立刻归队……” 刘东升刺客看了看马晓溪一眼,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马晓溪也拥抱着如今的丈夫,在耳边说道:“做了你的老婆,我就是警嫂了,你就去吧,今天的婚礼我很幸福。” 被司仪话筒吧话筒靠近二人身旁,马晓溪这话正好被播放了出来,顿时全程一阵掌声。刘东升与妻子拥抱完毕,就转身,摘掉胸前的“新郎”的鲜花,戴上帽子,和小张一起大步流星地出了婚礼的现场。 司仪此时也已经感动地流下泪来,并不住地用兰花指擦着眼泪,秦箫不禁觉得好笑,刘雨馨却在身旁示意他不要笑出来,秦箫这才忍住。只听司仪说道: “面对这养的夫妻,我好感动,一个是舍小家为大家,婚礼之日还要工作的警官,一个是体贴丈夫,知书达理的警嫂妻子,让我们大家用热烈的掌声为这对新人祝福吧!”(未完待续。) 第七章 河畔命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婚礼就这样结束了,几个好朋友自然是坐在一桌用餐,秦箫忍不住笑着说道:“你们看见没有,哈哈……”说着,秦箫有事捂着肚子大笑道: “我实在忍不住了,排长走的时候那么震撼人心,可是那个伪娘竟然哭了……”说着秦箫就模仿起那个司仪,用兰花指擦着泪说道: “面对这养的夫妻,我好感动,一个是舍小家为大家,婚礼之日还要工作的警官,一个是体贴丈夫,知书达理的警嫂妻子,让我们大家用热烈的掌声为这对新人祝福吧!……哈哈……刘雨馨还不让我笑,我现在都快要憋死了……哈哈……” 众人也是忍不住秦箫滑稽地表情,都笑了起来。此时却是马晓溪自己进来给大家敬酒,没想到她是如此从容淡定,也看不出之前那种稍一不满意就发火的样子。 马晓溪也没跟大家多聊,然后就出去了。洛川看着马晓溪的背影说道: “我说,这次是我看错了马晓溪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这么一个人?” 苏小曼此时却对洛川说道:“什么样的人?马晓溪一直都是这种重感情的人,都是你一直故意惹人家生气,然后还背地里说人家没心没肺,喜欢生气罢了,现在擦发现啊!” 秦箫笑了笑道:“洛川,马晓溪这样就算是对了,不过小曼你也别说洛川了,马晓溪也只会对刘东升如此,所以,我们以后该怎么惹还是怎么惹,每个人之间都有最佳的相处之道。” 洛川见秦箫给自己说话,就立刻具备惊了秦箫一杯,秦箫那端起酒杯跟洛川一饮而尽。 此时唐妮却在思忖一件事情,一时间愣神没有参与大家的讨论,秦箫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唐妮,是不是看到马晓溪今天的婚礼深有感触啊。又想起自己如今身世浮萍,浪迹江湖,颇有些‘老娘到底咋整’的感慨啊?” 唐妮回过身来,见秦箫正冲着自己坏笑。于是说道:“秦箫,你别得意,就你那磨磨唧唧的样儿,姑奶奶我回来地晚,早晚也比你结婚早。你等着瞧。” 孟凡听了这话,不禁给唐妮叫起好来,秦箫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就换了口吻跟唐妮说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前几天刚到车站的时候不是一直在找他吗?我们也一直等着下文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领他过来啊?” 唐妮见秦箫猜中了自己回来地时候认识了那个叫秦篪的人,但是自己又答应了秦篪不让说出他的行踪,于是说道:“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回来地时候是跟一个人回来的,不过下车后就分开,怎么了,管你屁事啊?” 秦箫不禁更是好奇地问道:“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什么人在路上就把你给收了,你别说你回来晚点了是因为这事情吧,那这里面的故事可就多了啊!……” 唐妮此时听到了秦箫的话,不禁忽想起那天晚点后和秦篪相处的一晚上,忽然有些脸红。但是她还是硬说道:“我……我就跟你明说吧,人家就是不想见你们这些无赖,所以我今天才没带来的。” 秦箫看到唐妮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禁也说道:“行了行了。不带来就不带来,何必这么害羞。” 由于刘东升是小吴按照局长的意思,直接找到他并把他带向案发现场的,所以,刘东升也没有来的及会到单位做准备,就直接上了车和小吴朝南部山区的地方疾驰而去。 路上。刘东升问起了具体情况,小吴告诉他道:“队长,具体我也不清楚,您知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的任务,可是这案子已上报,局长就被领导电话视频,亲自批示要尽快破案,据说这案子影响极大,周围的老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刘东升心想,看来是一件极其恶劣的杀人案不假了,否则不会引起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于是刘东升也不敢怠慢,到了现场,穿戴好了之后,就直接亲自到现场勘查去了。 刘东升此时已经看清楚了村民发现尸体的地方,是黛溪河一处水流较缓缓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草木茂盛,水草丰富,河床宽度也陡增,于是就形成了一个百米长的沙滩地带,刘东升根据来的路判断,应该是在秦箫河东村上游不远的地方,估计沿着河流往下走几公里就是河东村了。 刘东升熟悉了下环境,然后走进隔离区,此时自己的副手和好朋友方震宇已经在这看差了大约半个小时了,见到刘东升来了,于是说道:“刘队,跟嫂子的婚礼怎么样了?” 刘东升说道:“婚礼就别提了,咱们先看看现场吧,你给我介绍下案情吧。” 方震宇答道:“尸体极其不完整,但是可以断定是两人,一男一女,没有衣服,那字少了一支胳膊。女子两只手臂都不见了,我们已经排除人到上游下游到处寻找去了,估计是希望不大。” 刘东升答道:“为什么?” 方震宇接着答道:“因为法医从死亡时间上来看,应该是昨天夜里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小时了,在这荒郊野地,晚上还是又狐狸狼出没的,甚至水里的乌龟什么也吃着东西,总之无论在水利还是在路上,已经很难找到了。” 刘东升听完了之后,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自己亲自到两具不完整的尸体上勘查,只见情状确实惨不忍睹,两具尸体不仅是四肢不完整,而且面目全非,加上被水泡了这么久,更是看不来了,而尸体即便是存在的部分,也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那具男尸颈骨都已经折断,颈部的软组织也好像经过了很大钝器上,开了很大的口子,可以这么说,整个头颅已经是快要跟身体分离了,其余各处也到处是钝器所伤。而那具女尸,也不比男尸好到哪去,与男尸一样,身体多处骨折。有的伤口甚至又明显的伤口,都是钝器所伤,甚至是挤压伤。 刘东升叫来法医,说道:“法医。你先跟我大体的说说,目前我们知道和能判断出来的情况。” 法医带着手套和口罩,于是用肘部正了正眼镜,说道:“队长,据伤口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时左右;这里向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或者别人来的痕迹,出了今天早上的村民报案时说来过,没有其他线索了,显然不是第一现场;另外,尸体虽然经过河水冲刷,但是我们还是在女尸的身上找到了****和毛发,不过还需要将标本带回去检测,才能断定这是不是男尸身上的,如果是的话。也不排除情杀的可能。” 法医说完,刘东升对方震宇和身后的小吴说道:“当然也不排除不是谋杀,不过我早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不适合作案,因为凶手一旦失败不宜脱身,但是适合抛尸,可是我看这里的水文特征,应该不是抛尸地点,刚才法医和技术人员也说这儿不是第一现场,我的看法也是这样。那么尸体就是从上游被冲了下来。可是第一现场是在哪呢?另外,尸体的其他部分到了哪去了呢?” 方震宇说道:“别管是不是谋杀,老百姓看到了这可怖的场面,能不害怕吗?附近里村庄不放过几里地。天气好的时候经常有村姑在这浣洗,这一下老百姓肯定是人人自危,这也是上级一定要我们尽快破案的理由。” 刘东生和小吴点了点头,刘东升说道:“差不多了就收队吧,回去赶紧给局长做个汇报,小吴。你也赶紧联系所有的队员,通知他们不归队,执行其他任务的暂停,休假的无论在什么地方,立刻回来,快去吧。” 小吴立刻答道:“是,队长。” 刘东升此时已经回到了警局,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之后,说道:“东升啊,实在对不起,让你的婚礼都泡汤了,可是事情紧急,我是在电视视频上被上级下了死命令的,限期破案没商量。我想来想去,这案子还是得交给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的意思就是,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凶手,换周围老百姓一个安宁!” 刘东升立刻对局长说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侦破案件。” 局长问道:“那么这次案情怎么样?” 刘东升答道:“局长,初步判断,他杀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尸体破坏严重,意外造成的不切实际,而且黛溪河在那一段上游虽说是从山上留下来,被冲来冲去也不至于尸体受损俺么严重,而且很多伤口一看就是死者生前不久或者临死的时候获得的,而不是时候尸体被损伤造成的。这样吧,我要马上把自己的队员找来开会一起讨论案情,局长您也可以到场,具体了解下案情,正好也指点一下我们下一步的部署。”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讨论会我是可以参加的,不过部署我是不会插手的,这样反而会干扰你的判断和决策,行吧你先忙活去吧,到时候我会到场的,不用等我,你的人到了你就自行决定开始就行。” 刘东升敬了一个礼,然后答道:“是!”就除了局长的办公室。 刘东升此时正在和自己的队员讨论案情,局长已经瞧瞧地从后门进来,找了个作为坐了下来,只听小吴说道: “具体案情和初步的信息就是这些。” 刘东升接着说道:“首先情况紧急,才把各位手中的其他活先放一下,一起齐心协力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现在大家可以根据案情各抒己见,开始吧。” 方震宇说道:“我补充一下,现在从我们已经掌握的信息,谋杀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一男一女,也不排除有情杀的可能,但是死者身份尚未知晓,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接到各派出所有关失踪人员的报告。” 于是队员们陆续发表了看法,局长只是看着整个讨论会的进行,并没有太多的干涉。 刘东升见大家基本说完了各自观点,于是从屏幕旁边坐了下来,说道:“通过刚才的照片和资料以及大家各自的观点,我做一下总结。第一,这个案子初步定为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故意杀人案,死者面目全非,而且被发现的现场,不是第一现场,因为死者首先被早上放牛的农民牵着牛到河边饮水的时候发现的,周围没有其他来到过的痕迹,更没有打斗的痕迹;第二,死者生前不久或者临死的时候受到了极其大的人身伤害,而最近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周围也没有工厂工地,而伤口多为钝器伤,挤压伤,所以,初步断定为人为所致;第三,在这个女尸的体内发现了男性的****和毛发,DNA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但不论是不是死亡男子的****和毛发,都不能排除情杀的可能;第四,死者身份不能被确定,但是我们可以开始行动,查询死者的信息以及关注一下周边甚至临近县市的失踪报告;第五,死者身上没有衣服,但是不能确定是因为在第一现场死者就没有穿还是被凶手拿走防止我们得到关于死者身份的信息,亦或是在尸体沿河流往下冲的时候,衣服与尸体分开;第六,两名尸体又一直胳膊和两只手臂没有找到,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大的警力并联系了附近的派出所的同事一起帮忙查找,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连衣服也没有找到,当然由于死者的死亡地点大致是在山区丛林,所以不排除被野兽或者水生食肉动物吃掉的可能。” 众人,包括坐在后面的局长也是点了点头,对刘东升的归纳总结能力表示称赞。此时局长也说道: “我插一句,就是我觉得凶手也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让我们产生混乱,出现侦查上的方向错误。”刘东升听了局长的话,不禁暗自佩服局长思维的全面性,虽然按照所有的刑侦理论推论没错,但是自己却永远不能小看凶手的智商,这点凶手是完全能够做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毫无头绪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此时的张氏制药集团,仿佛一下子变得销声匿迹,但是张正国却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明白,自己是靠着什么起家的,如今在商业竞争中让秦箫打败,紧接着自己倾其全力最后一搏也没有成功,说实在的,让谁也难以接受。 张正国也是无法接受,但是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张豪健知道父亲一败涂地,也每天过来照料他,他知道,父亲张正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看着父亲一夜之间,从一个头发黑亮,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的风流倜傥的中年人变成一个满头花白头发,形容枯槁,满脸皱纹的老人,张豪健的心中一下子突然变得很是凄凉。 如果这件事情对张正国的打击很大的话,从张豪健的角度上来说,却是因祸得福,这次张豪健变得异常懂事,每天来父亲的办公室看他,并给他亲手做饭,安慰父亲不要气馁。这下子张豪健放佛一夜之间从一个只会伸手向父亲要钱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认真懂事的人,这点就连张正国也感到意外。 儿子张豪健的懂事,也让张正国很快从低落中清醒过来,他立刻重整旗鼓,把张氏集团的资金收缩,然后调整好自己的自己链,最好好不容易,终于稳定了局势。 其实,这次重拾信心,出了张豪健的变化意外,还有一点就是张正国把这些年自己攒的一批古董全部出手,有的甚至在拍卖行高价卖出,这一下子资金便瞬间充盈,秦箫知道后,也暗自佩服张正国的内心强大和处事果决。 张正国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现在制药集团的猥琐和缺乏竞争力,于是他收缩自己的编制,无用的吃干饭的人员,关系员工全部辞退,然后公开招聘实验室的科技人员,到自己的企业进行科研实验。开发新药和新的处方机器工艺。另外,他早年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靠的实际上是中药材的收购发的家。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梁邹县城南部山区。也就以河东村周围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山明水秀,气候宜人,土壤肥沃,而且富含矿物质。山中的很多中草药成色都是上乘,是远近闻名的“药山”。所以农民多到这个地方采集药材。 另外,在山中,以及河滩上,多有蜈蚣,蝎子,土鳖等名贵中药原材料,农忙之余,很多老乡就到山上捉这些东西。 张正国当年起步,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成立一个中草药收购中心。把本地优质的中药材收集起来,进行二次加工卖向上游的企业。 之后张正国越做越大,并开了药厂,但是这个中草药收购中心一直没有取消,甚至每年都会拿出资金维护,并升级设备,训练人员素质。这点秦羽汉当年跟秦箫说起的时候也是给予张正国很高的评价。秦箫当时并未在意,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中草药收购中心却成了张正国最后的最可靠的“食邑”,即便在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下。张正国依旧能够挺过来,实在是能看出爷爷和张正国的都有的远见卓识。 后来这个收购中心就一直存在,并给张正国带来稳定的收入,虽然他生意红火的时候这点收入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是腊月寒冬的一把火,八月酷暑的一块冰啊。 经过修正,张正国已经基本稳定住了,张豪健每天下班都来看父亲,张正国看到了儿子变化,也变得不再对他凶巴巴的。而是和蔼可请,但是独断专行的想法却依旧是没有改变甚至变本加厉。 张豪健把饭菜放到了父亲的办公桌上,张正国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说道:“这次卖了我这一屋子的东西,真是心疼死我了!” 张豪健安慰道:“爹,你就放宽心,以您的本事,将来这些还会回来的,不着急,现在最关键的是您身体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张正国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远方,说道:“肯定是要回来的……”忽然他又回过头来对儿子说道: “儿子,我问你,最近秦箫有什么新闻啊?” 张豪健答道:“没什么新闻,不过他的那个战友,就是叫刘东升的退伍军人,现在是刑警队的队长,正准备要结婚呢!新娘就是秦箫的高中同学,我的校友,马晓溪。” 张正国对此并不是很关心,但是他却十分得意地说道:“行啊,这帮小子们也该一个个地结婚了,我这次怎么也得给他们随上一份大礼啊!” 张豪健没有听清,问父亲道:“什么大礼?” 张正国没有回答,坐下来开始吃饭,仍旧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张豪健说道:“不知道,您……算了,说了您又不高兴了。” 张正国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还是惦记着那个何静是吗?行了我这次也想开了,不在拦着你了,你要是喜欢她,就去追她吧。” 张豪健听了这话,不禁欣喜若狂,心想,看来这次秦箫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他这次败给秦箫,说不定我也没这次“天下大赦”的机会了。 梁邹县公安局会议室内,刑侦队长刘东升继续领着大家一起讨论案情。 刘东升接着道:“那么这样一来,根据我们讨论的结果和局长的观点来看,最后两点,也是我们现在最不了解,却最需要了解的地方,因为这两点关系到死者的身份信息和案子的性质问题。所以我的观点是,在其他环节继续保持关注,但是却也没必要投入很大精力和希望,而应该把精力放到死者的身份上,那就必须尽快找到死者的衣物和尸体残余部分,关注失踪报告,等待DNA检测结果。所以我的部署也会如此侧重,不知道各位还有其他意见的没有?” 众人都没有声音,刘东升严肃地说道:“那就各就给为,按照计划行事吧,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希望我们尽快找到真凶,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刘东升的思路很明确。就是要把整个案子的最关键的点弄清楚,——死者的身份。所以他告诉各地的派出所,一有报告失踪的及时上报,他也让信息科的及时关注其他地市的网络共享信息。有什么失踪人员及时报告,尤其是一男一女的情况。另外,李东升排除最大的警力去搜寻尸体缺失的部分或者可能存在的衣服,查探周围村中的可疑信息,尤其是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问题。 但是几日下来。什么也没有获得,刘东升有些慌了,刚刚新婚之后,就摊上这么一个事情,实在是让自己头痛,每天马晓溪见到丈夫回来,愁眉不展,就体贴地地上一杯水,然后让刘东升坐下,给他揉揉肩膀。缓解下紧张气氛。 马晓溪也从电视上看到了这起案子,如今弄得是满城风雨,她虽然讨厌可恶的案子把两口子度蜜月的假期给泡汤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抱怨,见到丈夫这情状,她说道: “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刘东升说道:“什么提议?” 马晓溪说道:“我们这些好朋友婚礼的时候都很卖力地帮忙,尤其是洛川、秦箫还有苏小曼,可以说没他们我们这婚礼办不了,况且诶他们人人都碎了大礼包。所以我提议我们把他们约出来请他们吃饭算是还个理吧。” 刘东升不禁纳闷道:“我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我也没这个心情啊。” 马晓溪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换个心情,或许就有思路了呢?另外。我知道秦箫鬼点子多,所以,我提议这样,也是让你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但是我知道你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可是我觉得秦箫是你的战友。你应该比我了解他,这个提议你如果不同意就算了。” 刘东升听到了妻子这话,不禁茅塞顿开,他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秦箫还有洛川,孟凡都是我们可以咨询的对象,跟关键的是,秦箫鬼点子多思路奇特,我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秦箫孟凡都是山南人,两个人的老家村庄都在黛溪河附近,而且离案发现场并不远,问他比问谁都强!至于案情的细节,我自己会把握住的,再说他们我也都信得过,就这么定了,老婆,你赶紧打电话通知他们吧,在晚点他们说不定就吃饭了。” 马晓溪听了这话,赶紧就给小曼他们打电话,而且还让小曼帮着自己联系洛川和秦箫几个,不一会儿,大家其他的应酬是推的推,拒绝的拒绝,都答应来赴宴了。 众人团坐在一桌,孟凡见了马晓溪就说道:“马晓溪,你这结婚之后真是大变样啊,感觉怎么一下子就就从母老虎变得这么温顺了呢?” 秦箫答道:“你这就不懂了,这母老虎,河东狮都是对着其他动物吼,但是遇到公老虎雄狮子,也就温顺了。” 洛川“噢”了一声,声音特别大,故意起哄捣乱。刘东升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情绪也好了不少,可是洛川早就看出刘东升的情绪不对,就故意开玩笑地问道: “怎么了刘东升,来请我们吃饭怎么整个无常脸?是不是对马晓溪不满意了?” 马晓溪打了洛川一巴掌,说道:“要不满意也是我先不满意。” 洛川见马晓溪打自己,急忙说道:“这都好几个月了,注意胎教!” 众人都是莞尔,唐妮问道:“刘东升,听说县里这个案子十分恐怖,到底有多恐怖啊,你给我们说说呗。” 刘东升笑道:“你这要是让我现在说赞这才及没法吃,酒就没法喝了,还是改天吧,改天大家胃不好吃了坏东西的时候,我帮着你们催吐还行。” 一晚上很是尽兴,聚会完了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而秦箫和洛川却早就被刘东升提前通知是有重要的事情问他们,于是两人也就留下了。而马晓溪早就按照与丈夫刘东升商量好的,今晚就先跟小曼在一起,如果不大电话,通知她就只好在小曼的屋里借宿一晚上了。 刘东升看了看四周,说道:“要不还是到我家去吧,那儿说话放心。秦洛两人更是纳闷,于是就跟着刘东升到了家中。刘东升沏好茶水之后,说道: “实不相瞒,这次是详情两位老战友过来给我支个招的,就是最近的杀人案的情况,我现在是一定进展没有,所以我就想起来两位老战友,虽说不是刑侦科的,可是侦察兵出生,对于细节的观察和感觉最准,所以我打算跟你们说说安庆的基本情况,你们帮我参谋一下,不过事先说好的,这些情况你们听了之后可别到处乱传啊,否则不利于我们破案,而且我这也是不遵守职业道德的。” 秦箫笑道:“放心吧,只要传出去,你就找洛川,肯定是他说梦话当成评书说出去了。” 洛川急忙说道:“去你的,我当兵回来之后才不做梦呢!我们还是听东升把案子说说,那就别打岔耽误时间了。” 秦箫点头示意,刘东升可以说了。刘东升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好,我就跟你们说说,现在到了这个情况,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给你们说了,说不定有帮助呢!是这样的,这个案子也是我复员以后遇到的最蹊跷的案子,什么都像,什么都不像,说是谋杀吧,没有动机,说是自杀吧,两个人死了,说是意外吧,却有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老百姓都不行,说是情杀吧,证据不足,而且尸体为何如此这般,不是情杀吧,干嘛DNA检测加过女性体内的****就是死亡男子的。” 秦箫和洛川听着刘东升一五一十的把细节讲完,然后秦箫又问了几个自己关注的细节,问到刘东升有没有照片,刘东升告诉他道: “这样跟你说已经违反纪律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来找你们求助的,照片我是绝对不敢带着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章 水库查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听了刘东升介绍完了案情的细节,对他说道:“排长,实不相瞒,我知道有个地方你们得去查一下。” 刘东升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什么地方?” 秦箫答道:“就是马庄水库。这个水库其实很小,但是很关键,它黛溪河上游山中的一个水库,所以,不太为人所知,现在是预计刚过,水位上升,我估计水库会选择不定时放水,但是这个放水量估计很小,我晓得时候在这个季节经常去他们的大坝前面玩的。水库离我们河东村很远的,步行山路就得一个小时,但是水库一般不会大量放水,就是因为害怕下游村民不知情,出现什么是人员溺水事故,但是在里水库近的的地方,哪怕再小的水量也能把人冲走的。当年我就经常和许少卿拿着渔网,在这个放水频繁的季节去捕鱼,只要水库一放水,总有鱼会出来,我们就拿着鱼网等着放水,一次放水,总有一两条入网的,黄花鱼、青鱼都有。” 洛川着急道:“行了,你就不要说你当年的那些屁孩的事儿了,赶紧说具体情况。” 秦箫反驳道:“这怎么是屁孩子的事儿呢,这些都是对案情有帮助的!” 刘东升示意秦箫继续说,于是秦箫接着说道:“这个水库实在山里,所以,平时只有几个员工管辖着水库的闸门,而如今,正式频繁小量放水的时节,否则水库也会撑不住这么大的水量的,所以,我怀疑两具尸体是从那个地方被冲下来的。” 刘东升说道:“没错,你说的情况对我们很重要,你说说这个水库的具体位置吧。” 秦箫把水库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出,然后说道:“就是马庄附近,离着我的河东村大约有十几里的山路呢!” 刘东升不禁笑道:“管不得我们全队的人员都没有考虑道这点,原来离的这么远。管不得这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有呢,好了。这下有的放矢了,明天我就带人去马庄水库了解情况。” 洛川接着说道:“刘东升,说起这个水库,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刘东升立刻说道:“你说说,说不定有用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洛川于是说道:“秦箫,你可能最近没有关注张正国的消息,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秦箫说了半天。有些口渴,于是喝了口茶,笑道:“你还别以为我没注意,我一直盯着他呢,据说他最近好一阵忙活,还真的把自己的窟窿给堵住了!” 洛川笑道:“可不是嘛。他还真行,把自己的家当一卖,然后收缩精简人员,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秦箫笑道:“可不是嘛,他的股东在拍卖会上卖的广告我都看了。这些年他可是真攒下了不少好东西啊!” 洛川也接着道:“可不是嘛,不过还真亏了这些古董,他一拍卖,立刻起死回生,但是这还不是全部,你知道他还怎么整了吗?” 秦箫答道:“我当然知道,当年他起家的家伙事儿也拿出来用了,就是药材回收,我们河东村附近的山区,因为土质极其好。出产的药材成色也是一等一的货色,他低价从哪些每天上山采集药材的农民手中收了来,直接卖给上游的医药企业,经济效益很好。握听说他又干起这个老本行,来支持他的张氏制药集团。” 洛川笑道:“没错,其实他一直就没停下这个买卖,甚至当年他买卖好的时候,这些上等药材他也没舍得自己用了,而是卖了换取利润。当年可能看不出多少来,现在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秦箫笑道:“对啊,没错,如果说拍卖古董是他紧急输血的话,那么这一手可以说是重新启动造血功能了。” 刘东升急忙说道:“你们说着说着怎么说到你们自己的买卖上去了,你还以为我把你们俩请来真的到家来喝茶来了?” 秦箫和洛川不禁笑了,洛川说道:“好吧,我们不说了,说正事,秦箫,有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张正国的这个药材收购中心在哪儿你知道吗?” 秦箫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说说在哪?” 洛川很是得意地说道:“我是派人打听到的,他的这个药材收购中心,就在马庄水库的下游不远处,可以说是就在水库旁边,这家伙也真是够聪明的,他得收购中心直接设在山里此处,可以说是草药村民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那些农民从山上采回来药材根本不用背着回家,大到几十斤,小到几两,他直接收了。你说这个法子别的收购单位谁还干的过他?当然,那些才要的村民经常故意在药材商留着很多的土,已是为了充数量,而来也是为了保鲜,卖给他之后,张正国就直接从水库汲水,有时甚至不用汲水,直接等着水库放水就行了,再把收购上来的药材放入自己修建的清洗池中清洗。自己工程师给他设计的方案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清洗池,里面有机械搅拌设备,可以说是全自动操作,清洗完了把水往河里一放,本来药材就是山中的草本植物,对河水也没有污染,环保部门也不会管的。这之后,他们里面的员工再进行风干、炮制等二道加工,成为各种易于保存的药材,之后他只要分类装运上车发货就行了。” 秦箫也感叹道:“是啊,这可是张正国当年得劲经典之作,我爷爷也很佩服他这点,现在看来,这招仍能救他的命,让他这次起死回生,不能不佩服他的眼光和企业管理能力以及商机把握的能力……” 秦箫说完,沉默了良久。 洛川回转过头来对刘东升说道:“这回你听明白了吗?” 刘东升说道:“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很可能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这两个人也很可能跟张正国在水库附近建的这个药材收购中心有关对吗?” 秦箫点了点头,嘿嘿笑着说道:“然也,你明天怎么查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跟张正国有关,需要我们提供张正国的信息的,我跟洛川随时听后刘警官的传唤。” 刘东升听了秦箫这话。也是心中有了线索,不禁高兴地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秦箫和洛川对视了一眼,洛川说道:“哎。我说刘东升,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啊,今晚我们俩陪你喝了这么多,又给你提供了这么多的信息,这都这么晚了。你也不留宿我们,然后拿出好酒,整点花生米继续畅饮起来,怎么还要撵我们走啊!” 刘东升笑道:“今晚是在不行,我有些累了,马晓溪回来看到我们还喝会生气的!”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谁信?我们帮了你大忙,马晓溪是不会计较的,你得说实话!” 刘东升不答,秦箫说道:“那你告诉我。马晓溪怀孕多久了?” 刘东升随口答道:“三个多月了!” 秦箫立刻明白了,于是哈哈大笑,说道:“噢,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行,祝你跟马晓溪的案情进展顺利!” 刘东升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你奶奶的,秦箫,你这学医的好烦人!” 洛川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却有些不解了,于是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秦箫笑道:“小朋友,你还年轻。长大了就会懂了!” 洛川见秦箫如此嘲笑地说他,不禁使起了邪性,说什么也不走,非要刘东升解释清楚。秦箫做无奈状,刘东升扭捏道:“连长,这不结婚以后,一直忙案子,十分紧张,现在马晓溪怀孕三个多月了。前几天去做了检查,我问大夫那个我们可以吗。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行,现在这不他怀孕已经三个月多了嘛,所以……” 洛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所以你今晚要缓解下办案的紧张情绪是吗?行吧,那个我跟秦箫就不打扰你们了,走了。” 两人刚一出门,马晓溪竟然正好回来了,洛川看了一眼马晓溪,顿了一下,又回头对秦箫说道: “你个学医的秦箫,真是很烦人!” 第二天,刘东升到了单位,就立刻到这小吴和方震宇开车去了马庄水库,可是车走到了马庄,就只能停下来,于是他们就事先找来了打你地的派出所的民警同事帮忙引路。 从马庄出发,在民警带领下,做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马庄水库。 刘东升一眼望去,实在令人惊奇,这个水库其实就是建在群山中间,然后就在一处山谷谷口处流出,由于周围的群山之间天然有处洼地,而各处的泉水溪流都汇集于此,也就形成了天然的储水的水库,后来在流出口修建大坝,抬高水位,也就形成了如今的马庄水库。 更得天独厚的是,这个水库的水位并不高,而是与村庄差不多,所以并不会影响道马庄的安全,更加上,马庄与书库之间,有河床石滩蜿蜒而过,再大的水也会瞬间溜走,不会形成洪涝。 纵然美景迷人,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几个人也不敢耽搁,径直朝着水库的管理办公室走去,也就是水库边上的一处木制的房子,如果不知道这是在中国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不是“汤姆叔叔的小屋”(觉得之前不做解释吓跑读者了,今天要做注:《汤姆叔叔的小屋》最后结果就是美国黑奴砸开水闸,最后赢得翻身,与水库边的小屋有些相似)。 屋里一种有三个工作人员在值班,本地派出所的同志是认识他们的,跟几个工作人员谈了相应的情况之后,也取得了他们几个人的配合,于是刘东升请求他们能不能拿出最近的工作日志看一下,他需要查一下最近放水的记录。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的女水库工作管理人员就从档案处理去了一个档案盒,然后按出了最近一周的的工作记录,交给了刘东升等人。 小吴赶紧结果档案,一共有三本,分别是书库闸门的清理记录,放水时间的通报记录,还有放水量和放水时间的记录。刘东升于是就请其余三个人一起分头查阅,找到在十一月五日当天晚上有无放水的记录。 果不其然,在三本记录册上,几个人都分别找到了当年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过一次晓得放水,放水量大约是两千吨左右。刘东升就立刻问水库的管理人员道: “请问各位同志,这次放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下发通知提醒附近村民?” 其中一位水库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男子,他说道:“这个放水我们一般是不会通知的,因为放水量比较小,水到了下面,机会对河床的水位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放水的时候我们会在周围想起劲警报,除非周围的人不知道,否则会有足够的时间离开的。而如果是大量放水,放水量在万吨以上,我们一定会事先通知,然后各村都会广播,放水的时候也会发出警报,在放水的。” 哪位负责人说完,小吴快速地记录下了这些话。 刘东升知道这很关键,如果是没有提醒的话,那么两个人的死很有可能是个意外,目前两人的身份位置,也为接到任何失踪的报案,如果没有接到通知的话,这两名死者很有可能是因为情感纠葛在河边起了争执,或者两个人没有什么矛盾,只不过是在水坝的下面偷欢,不小心被水冲走,而质疑肢体受损,也很有可能是下面河床嶙峋的山石碰撞挤压尸体所致,甚至就是在大坝的下面也说不定。推想下来,就极有可能是这样。 但是刘东升又问道:“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昨晚放水的时候或者之前有没有看到大坝下面有什么异样?” 那个负责人答道:“这个没有,我们的探照灯看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放的水。”(未完待续。) 第十章 初见端倪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刘东升面对这些情况,一时间也理不清晰,于是他就接着问道:“那么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放水,无论水量大小,尤其是十一月五号晚上十点这次,有谁还事先知道这个事情?” 水库管理员接着答道:“哦,对于这次小放水,我们一般不做任何通告的。” 此时那个女性的书库档案管理员走近那位中年领导低附耳声说了几句,那位中年男子管理员立刻说道: “这些话幸亏你提醒了我,不过有什么话直接跟警察同志说就行,不必这样藏着掖着,反而会影响警察同志的办案。” 小吴见到这情形,心中也是狐疑,于是就问道:“什么情况?” 那个中年男子管理员说道:“哦,是这样,刚才我的同事提醒了我,我们虽然对于小量放水没有下任何通告,但是,我们下游有一处药材收购中心,据说是张氏集团的一处药材中心,他们是跟我们有过商量的,说我们提前把放水时间表给他们,他们就会利用这些放水时间,打开自己的药材清洗池,让河水进来,而不用从下面汲水了,这样他们会支付给我们相应的费用,我们请示了领导,领导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反正放水不会有人给报酬,既然有人愿意给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就同意了张氏集团的提议,这样也算有了些小小的报酬,我们几个人的奖金也就会多一点了。就是这个情况。” 刘东升此时已经有些思路,但是还是稍显混乱,不过他觉得,在水库管理办公室里能了解的情况也就是这些了,所以他决定去下游看一看,于是问水库的管理人员道: “你们说的那个药材收购中心在哪?” 那个中年男子答道:“就在水坝下面不远处,绕过这座山脊往左转河对面就是了,因为那里是个水流放缓的区域,他们在那里取水很方便,这个药材收购中心也有些年头了。不过从设计角度来说,真是得天独厚。” 刘东升说道:“那谢谢几位水利部门的同志了,对你们提供的信息我们也感到很宝贵,我们就告辞了。【ㄨ】” 小吴也立刻拿着笔录本找几个人签了字。 那三个水谷管理人员也客气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就送着几个刘东升和方震宇还有小吴出了门。 出了门之后,小吴低声问刘东升道:“队长,你觉得这案子最有可能是什么情况?” 刘东升答道:“目前来说,下结论还太早,不过起码线索是有了。到现在还没有人员失踪的报告,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死者的家属有某种原因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的死去;第二,就是就是外地人员,常年居住于此,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死活。” 方震宇也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无论这两种是哪种情况,起码两名死者应该是认识的或者比较熟悉的,而且他们不与家人或者朋友住在一起。” 小吴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那么我们下一步去哪?” 刘东升说道:“我们应该去下游看看,如果有什么蛛丝马迹,最好能找到。” 于是三人又跟着派出所的同志一同沿着黛溪河往下游走去,果不其然走到河水的拐弯,就远远看见河边有一处建筑,差不多占地有七八千平米的样子,而且有一半实际上已经到了水中,刘东升和众人都明白,这就是张氏集团的药材采购中心,至于在河面上的部分。应该是清洗用的水池,不过水池下方看得出是可以活动和调整的,就是说,如果药材要清洗的话。他们就会把下面堵住,然后从河水中汲水,然后用搅拌机来回清洗,知道干净后,然后把下面口的放开,水放掉。药材就会留在池中早就弄好的网中。如果是水库放回,汲水,开动搅拌机就完全不用了,只要河水一冲,这力道比搅拌机好使多了,而且水量充足,河水一过,药材自然就是干净的了。 他们绕到另外一面,就看到到处是晾晒,风干和炮制的药材。刘东升也不禁感觉这种设计真是一种奇思妙想,既省力又省事,还能隔三差五利用水库放水,更是省电省钱。【ㄨ】这种低成本,高成色的药材,在市场怎么会没有竞争力呢? 一路沿着河边搜索过来,刘东升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死者的遗物或者衣服甚至是残肢之类的,一看手表,已经是中午了,于是他说道: “这样吧,我们改日再来吧。” 小吴不禁纳闷道:“队长,咱们都到了这儿了,干嘛要回去?不去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看看吗?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 刘东升说道:“算了,就算有线索,如果凶手在里面,也早就销毁了,如果没销毁,它还会留着,如果我们不搞清楚今天进去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的。” 方震宇和小吴觉得刘东升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跟着派出所的同志回去了。 回到了单位,还没吃饭,局长就叫他到了办公室,说道:“东升,你这个案子最近办得怎么样了?” 刘东升道:“局长,我们已经找到了线索,就是要请示您一下,我们高度怀疑这两个死者就是张氏集团在马庄水库附近的一处药材收购中心的人,至于张氏集团和他们什么关系,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有关系的。” 于是刘东升紧接着把今天上午刚刚到马庄水库打听来的消息跟局长汇报了一遍,局长思忖了片刻,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确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只能是当成去查案的问讯一下,根本不能采取进一步措施啊!” 刘东升说道:“我没有打草惊蛇的原因就是因为如果死者是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员工或者熟人,他们再多日不见其踪迹的情况下,一定会来报案,如果不报案,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所以,我才故意在查访的时候把他们略去的。” 局长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不错,这个试探不错。【ㄨ】反正离案发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基本已经不会有什么线索了,如果有,也会被他们作业的时候无意中销毁。或者凶手就在其中,会直接把他们销毁的。” 刘东升说道:“是啊,局长,我也是这么想的,您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局长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还是说说我的建议,至于你怎么采取措施,我还是那句话,不干预,具体措施的执行权在你。我的建议就是,这几天如果有人来报案,那就顺藤摸瓜,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就暗中监视。” 刘东升立刻答道:“是!” 可是他转身刚要走,门便响了。局长示意进来,于是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份报告上前,交给了局长,刘东升觉得此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局长汇报的了,于是就转身要出门,可是局长看了这报告之后一下又把刘东升喊了回来。 刘东升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正自纳闷,局长却拿着报告说道:“果然来了,你看看吧,失踪报告上来了。正式张氏集团报的案。” 刘东升接过这份报告,一看也就知道了,是当地的派出所上报,张氏集团的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报案说自己的地方。有两名员工力气失踪三日了,至今没有任何信息。 刘东升说道:“局长,看来时机到了,我们可以直接到那个药材收购中心去了解一下情况了,我下午就接着带着人去,不过不用再让当地的民警同志带路了。” 局长点头示意可以这样做。刘东升回应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就走了。” 说着刘东升出了局长的办公室,不过他看了看时间,午饭恐怕是吃不上了,于是立即叫上方震宇这个老搭档和小吴就开着车出发了。按照原路,一口气驶向马庄。 到了马庄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他们把车放到了马庄一处篮球场内,就直接去往张氏集团在黛溪河边的的药材收购中心。 此时张正国的整个公司的资金已经终于稳定下来,他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心情好了许多,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忽然女秘书敲门来报告,说道: “张总,有个人说要见你,他说他国外的合作商家,我看了我们的合作对象的清单,国外的合作商已经在这段时间的资金危机中都跟我们解约了,我们目前没有了海外的合作伙伴了。可是他却说,您一听就会见他的,他说他叫唐纳德。” 张正国一听,果然来了劲头,说道:“行,你快让他进来吧。” 女秘书点头,然后退出了张正国的办公室,不一会儿,那个秘书就带着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人来到了张正国的办公室,张正国示意唐纳德坐下,然后秘书就关上门离开了。 张正国笑着道:“阁下就是唐纳德?” 那人说道:“是的。” 张正国不解道:“你是日本人?” 那人道:“不是,我是美国人?” 张正国接着问道:“你又中国血统?” 那人接着答道:“是的,我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可是很多中国人都认为我就是个中国人。” 张正国哈哈笑了,说道:“的确如此,一般的血统竟然长得跟中国人完全一样,而且还是个双眼皮,的确是个奇迹!不过您的五官还是有点白人的模样的,不过你的中文还是不错的。” 那人却道:“是的,您观察的确仔细。我的父亲是中国人,从小叫我中文,而且我也给我起了中国名字。” 张正国微笑道:“愿闻阁下的尊姓大名。” 那人也微笑着答道:“我的中文名字叫秦篪,这次护照就是用这个名字注册的。” 张正国先是一惊,然后瞬间恢复平静的神情,秦篪却看出了张正国的这个短暂的变化,于是问道:“张总您有什么疑问吗?” 张正国笑道:“哦,没什么,只是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秦篪笑道:“朋友,据我所知,您的这个朋友可是把你弄得很狼狈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这个朋友叫秦箫吧。” 张正国此时已经再也不敢小觑面前的这个自称叫秦篪,或者叫唐纳德的人,于是郑重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事情?” 秦篪笑了笑道:“张总不要惊讶,我的老板在跟你合作的时候是一定会对您的具体情况做些了解的,而且我叫这个名字,也正又跟那个秦箫一较高下的打算的!” 张正国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啊,看来你的老板还是对我不信任啊!” 秦篪笑道:“实不相瞒,我的老板也怕您这样误会他,在我来之前就特地嘱咐我说,如果您这样说的话,那合作就实在没必要了,因为我的老板做的这些买卖实在是必须这样了解合作伙伴的具体情况的,否则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早不够用的了。况且如今风声很紧,美国警方跟他跟得也很紧,所以,他小心谨慎一点是应该的,希望张总也不要介意。” 张总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就喜欢跟这样的合作伙伴打交道,因为这样的伙伴值得信赖,而且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失误把我自己也交代了。” 秦篪笑道:“既然张总能这么想,那么我觉得我们的合作还是很有前景的。” 张正国说道:“是的,我这次能跟阁下的老板合作,其实说实话,就是因为我的资金已经出现流转不畅,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话,恐怕我将要饭也没地方要了。” 秦篪笑道:“这个我们是了解的,要不我也不敢就这样只身一人来见您,否则我不也走不了了吗?” 张正国说道:“既然我们的谈话这么愉快,那么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明说吧,我有很多渠道弄到古董,但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或者敢不敢高价收购了,如果可以,那将是一件很愉快的合作。”(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采购中心 秦篪在张正国的办公室里,张正国说道合作的具体问题的时候,秦篪却突然有些顾虑,于是秦篪笑道: “合作没问题,我们既然敢收,就有办法弄出去,不过再说这个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张总您,希望您能回答。” 张正国高兴地说道:“请讲,有问必答。” 秦篪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我来之前,我也是几经考虑,最后还是来见您了,不过我发现您现在已经被警方盯上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正国笑道:“这个啊,的确,不过也就是一件小事,我会处理干净的,要不我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跟您这么见面的。” 秦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以我对张总的了解,您还是能处理好这件小事的,不过至于这次交易的接手工作,我觉得还是等着见事情完全风评浪静的时候再说吧,您说呢张总?” 张正国笑道:“完全可以,不过我的菜单你可以看一下,都是我这些年压仓底的珍品。” 秦篪看一会儿,说道:“的确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不过您不是已经出手了很多了吗?” 张正国笑道:“是的,不过那些都是些小玩物,在国内出售临时救一下急,不过现在好了,我也没必要这么败家地低价买到国内了,既然有您老板这样的大手的买家,我自然喜欢买的价格更高一些,而且我这份清单中的很多珍品,是流失多年的国宝级别的,甚至本来就是一些禁品,所以拿到明市上去卖肯定是会招蜂引蝶的,所以还是卖给您老板这样的认为好,而且理我也不知道您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反而对我很有利。” 秦篪笑道:“张老板说话爽快,我这就回去跟我老板取得联系。告诉他老人家,谈判成功,至于您的这批货,我得找个时间验验货。也让我的老板放心。” 张正国说道:“没问题,我看今晚就可以,因为今天下午我已经把警察请来了,一个客人是不会一天拜访两次的,所以。警察不会第二次来,而我作为东道主,第二次邀请你来做客,也不会有人意料得到的。” 秦篪笑道:“完全可以,那我们在那个地方见?” 张正国笑道:“你直接去这个地址,我会派人招待你的,我有些事情,所以得忙完了才会去见你,不过不耽误你验货。” 秦篪笑道:“好吧,那就稍后见。”说着秦篪接过了张正国递给他的一张写着药材收购中心的地址的纸条。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秦篪关上门走后,张正国立刻打电话,然后说道:“楼下会有一个穿着黑夹克的人出去,你们跟着他,给我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回来立刻告诉我……” 刘东升和方震宇还小吴来到了张氏集团在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之后,便从正门进入,只见里面的工人正在忙碌将已经制作好的一包包的药材密封装包,一辆卡车停在门口。也争优几名搬运工人正忙着装车,准备发货。 由于整个收购中心靠着黛溪河的北面,所以它门口是朝向北面而开的,刘东升三个人进了院中之后。就直接到了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处。保安过来问过之后,小吴立刻出事了证件,于是保安就把他们领导了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负责人的办公室内。 接到他们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上,刘东升问了这个人的具体信息,得知那个中年的负责人姓黄,然后说道: “我们接到你们的报案。说你们这儿有两名工人失踪,三天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就带着人来看看情况,请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吧。” 那个姓黄的男子赶紧客客气气地吧三个人请到办公室坐下,然后倒了几杯水,刘东升客气地说道:“谢谢,不用忙,您还是抓紧时间给我们吧详细情况说一下吧。” 姓黄的中年男子于是坐下来,说道:“各位警官,我们这儿确实没了两个人,而且就是三天之前,一男一女,男的叫闻志强,外省来打工的,在我们这儿负责清洗药材;女的叫汪梅,是本地人,在这儿做会计,不过由于在这儿上班,所以他们都是住在我们三楼的职工宿舍的。” 小吴飞速的急着,刘东升说道:“他们是你们这儿的员工,那么你们应该有他们的证件复印件或者劳务合同,我们能看一下吗?” 那个姓黄的负责人急忙说道:“当然可以,我们报案后,就知道你们回来了解情况,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就是两个人的资料,请您过目。” 刘东升结果两份档案袋,然后解开之后,取出资料看了一下,两个人都是接近三十多岁的人,在这儿工作的时间都在两年以上,看了一会儿时候,刘东升说道:“这个我们要去一份复印件,你们这儿有复印机吗?” 姓黄的客气地说道:“有,就在楼下会计的屋里,待会我就带你们去复印,您看这样行吗?” 刘东升说道:“不用了,待会我还得让您领着我去后面看看,我们时间也挺紧,这样吧,小吴,先让方队给你记着点,你先去拿着这些资料到楼下他们的会计室内去复印一份,然后上来,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继续跟这位先生了解情况。” 说着的时候,刘东升背对着姓黄的负责人,给校服使了个眼色,小吴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人,一看刘东升的眼色就明白了,于是就拿起两份档案袋,说道:“是。” 小吴出门之后,刘东升继续问道:“黄经理,我就想知道您最近工作情况,最好有什么记录。” 黄经理答道:“我们这个药材是一斤一两这样从村民手中收购上来的,说实话,几位警官,我们的工作就是收购药材,然后清洗,再二次加工,最后运出去卖给买家。由于我们从散户手里收的。所以一般没有固定的开机清洗时间,因为我们开一次整个清洗设备,然后到最后制成药材,成本就是几千块钱。而散户每次到我们这儿买手中少量的药材的时候也是不定量的,我们一般是等到达到清洗池的最大清洗极限的时候才会开机,这样更节省成本。” 此时,方震宇说道:“你们这样的经营模式,加上我们这个地区高质量的药材。怪不得几十年都效益这么好呢!” 黄经理听到了方震宇的这声称赞,也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位警官,您说的一点没错,这个地方可是我们老板张正国当年发家的地方,其实就是因为成本降到了最低,而药材的成色在全国又是数一数二的,别看规模小,基本上把这个地区的全年药材产量都包了,因为我们成本低,所以给那些采药的村民的价格就比其他地方高。即便这样,我们的价格也是全国最低的,您说,这样的经营模式,能不赚吗?” 刘东升和方震宇都是佩服地点了点头。刘东升接着问道:“那么你们在收购药材的时候因为才要的农民的量不确定,所以就没有具体的生产作业计划,对吗?” 黄经理坦言道:“是的,您说的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而且也跟季节有关。从春天到秋天,是个药材产量高的季节,而且秋季质量最好,冬天。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产量了,所以冬天我们也只能清洗机器,还有忙着一些制作或者炮制周期比较长的药材。再一个原因就是,这儿的马庄水库,一到汛期,他们就会定时放水。我们就跟他那签了合同,得到他们未来一周的放水的时间,然后根据他们防水的时间来开启清洗池。别小看这个,我们再汛期几个月的时间内可以节省一半以上的成本,而到了九月之后一直到十一月这段时间,也是药材收购的高峰期,这样一来,我们的成本又会拉低不少,所以这儿是个风水宝地。如今我们这儿正是忙的时候,不过也快到头了,天一冷,就没什么活了。” 听了黄经理如做经验报告一般的自豪的演讲,刘东升接着问道:“那么,综合您刚才所说的,我可不可理解为,就是您这儿的开工,尤其是开机清洗的时间基本是不确定的,一要看药材累计的量,二还要看马庄水库防水的时间是吗?” 黄经理答道:“没错,就是这样。” 方震宇记完之后,也提问道:“我有个疑问要问一下,就是关于两名死者,你们作为他们的工作单位,对他们有什么了解没有?” 那个黄经理说道:“这个嘛,我还真是不清楚,我们这平时忙的时候,全部人员都要来加班,淡季的时候就可以休班了,比较轻松,但是薪水却不错,所以到这儿工作的人虽说会吃些苦,但是却没有人会说要主动请辞或者申请调走的。就是以为这儿收入比张氏集团的其他员工要高很多,而且冬天有很长的间歇期,那么就可以只安排几个人定期维护一下机器,在这值班就行了,所以春节期间有很多的探亲假,虽说忙的时候一直加班,但是这样比起来,还是这儿的假期多的。” 刘东升不禁接着问道:“那么您有最近的值班表吗?” 黄经理答道:“有的,这个是每周都要上报的,不过如果员工临时请假,只要跟直接负责他们的段长班长说就行了,我这儿就不知道了,您需要看看我们的值班表吗?” 刘东升答道:“可以。” 于是黄经理把值班表递了过来,刘东升仔细的翻阅,找到了闻志强和王梅的值班记录,原来他们从十一月到现在是一直要值班的,并没有任何休班的记录。于是刘东升问道: “他们就这么一直加班吗?” 黄经理说道:“是的,我刚才也说了,这个时候正式忙的时候,闻志强要一直看着机器,他是我们这儿操纵机器最棒的一个小伙子,干了有两年了,而汪梅和其他会计每天也要处理收购清单和出货的详细资金进出,所以都很忙,不过我们是绝对有假期的……” 刘东升知道黄经理意思,于是也举手示意他不用过多解释了。 但是在方震宇提问的时候,刘东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就接着问道:“关于你们这儿的开机和停机的时间,我还有些没弄清楚,就是你们这儿虽然没有什么开机时间具体计划,但是有没有之后的记录啊?” 黄经理答道:“这个也没有,我们是随用随开,即便晚上,药材满了,也还是要开的。” 刘东升接着说道:“那么你们最近的出货进货记录总该有的吧,这个可是会计那里必须记录的啊。” 黄经理答道:“这个有的,我立刻让人给警官同志送过来。” 刘东升见这个黄经理配合的态度十分好,于是也就说道:“谢谢了,黄经理,还有一个问题,相必你也知道,就是我们正在调查这个前几天河中出现的量具死尸的案子,如果死者真是您这儿的两名员工的话,我想我们是要详细调查的,包括这儿的任何员工,和任何资料,所以这期间,不论工作与否,我要求您和您的员工再这段时间内,任何人不得请假外出,当然,暂时去县城还是可以的,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要随时能够接受我们的传唤或者到访,并且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 黄经理说道:“这个明白,我这就会通知下去的,让所有员工,这段时间请假不得超过半天以上,外出最多只能到县城这个距离,你说这样可以吗?” 刘东升对黄经理的这个担负表示很满意,于是对黄经理说道:“那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黄经理也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你们也能够尽快破案,找出真凶,给我们这儿一个真相,说实话吧刘警官,这案子不破,我们这儿是人心惶惶啊,现在全部员工都知道闻志强和王梅失踪了,这个时候谁都会联想到前几天的案子,都是人人自危,我这领导也不好当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继续查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刘东升安慰了一下一旁诉苦的黄经理,然后接着边问,方震宇就边记录,黄经理也对答如流,刘东升觉得问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您这儿在十一月五日晚上九点以后有没有开机的记录?这个应该能记得起来的。” 刘东升怕黄经理敷衍了事,特地说了最后一句,黄经理听了之后,说道:“刘警官,实不相瞒,我们这儿大多是本地周围的村民来这做工,只有几个人是外地的,住在二楼的职工宿舍内,晚上如果没有大活,一般是不会加班开工的。最近倒是没有晚上开过工,因为有活白天就做完了,而且完工之后,工人们就各自下班回去休息了,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会留下来。但是也不排除他们稍微开一下机器,清洗下设备。至于十一月五号晚上,我是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开工过的。” 刘东升听了这些,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黄经理,那么久请你带着我们去转转吧,我想要到两个人的宿舍内看看,然后在到你们后面在河边清洗中药材的设备那里去看看。” 黄经理欣然应允。 小吴拿着资料到了一楼的会计办公室,他进去之后,只见屋里只有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女职工在上班,于是小吴敲了敲敞开着的门板,那女员工转头说道: “您找谁?” 小吴笑了笑道:“你好,是黄经理来找我复印资料的。” 那个女员工答道:“什么资料,拿给我吧,我来给你复印。” 小吴把两份档案袋交给了那名会计,那女会计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汪梅和闻志强的档案吗?他们怎么了?辞职了一起跑了?” 小吴见这个女职工十分好奇,于是说道:“对不起,我是公安局的,相比你也听说黛溪河边的抛尸案了,我们警方正在调查。如今此案还在调查当中,我目前不能给你任何答复。” 那女职工听了这话,竟然哭了起来,说道:“我就跟汪梅说过。让他不要跟闻志强厮混,他就是不听,这回倒好,两人竟然死了!” 小吴此时一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汪梅很熟悉吗?” 那个女职工仍旧忍不住不断抽泣着说道:“我叫****。和汪梅是同宿舍的舍友,我不是本地人,汪梅是本地的,但是也是北面的镇上的,离家也很远,所以下班后就和我一起住在宿舍里面,没想到这次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死了!” 小吴不禁纳闷道:“那两具死尸顶多只是能够判断出性别和年龄,还有身高和体重也大约能够判断出,可是这个叫****的会计竟然一口咬定他就是死了,莫非她知道很多细节或者与这个案子有莫大的关系?” 小吴此时也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也不要太悲伤,我们警方正在调查,至于闻志强和汪梅是不是就是死者,还没有定论,就算是的话,是意外死亡还是他杀也未可知,你别太悲伤了。” 小吴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知道他不应该说出太多警方调查的情况,可是他知道,这个叫****的女职员肯定知道一些他们警方想知道的信息。于是也就故意说一些情况来调她的胃口,套套她的口风。 ****依旧抽泣着抢白道:“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两个人离奇失踪了,你们发现了一男一女的尸体。不是他们还会是谁?而且我也知道,当晚****就是偷偷摸摸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找那个闻志强的,当时她以为我睡着了,可是我却知道她是晚上九点多出去的。” 果然,小吴听了这话,十分兴奋。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说他们出去是干嘛?” ****扭捏道:“你说还能干吗,还不是去找闻志强幽会去了!因为当晚恰巧是闻志强值夜班,看守机器设备,所以,十一月五日晚上,我们这个收购中心除了闻志强在这,就只有我跟汪梅一直住在这,另外还有男职工宿舍的赵永勤了,他也是一直住在这的外地人。” 小吴觉得****的话有些混乱,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汪梅还有那个赵永勤是一直住在这儿的员工,而当天晚上看机器的夜班是闻志强的,对不对?” ****纠正道:“不是,我们四个都是住在这儿的,但是当晚轮到了闻志强值夜班而已。” 小吴这才明白,于是问道:“也就是说,平时或许会有其他本地员工值夜班,但是十一月五号晚上,恰巧值夜班的是闻志强,也就是你们四个人中的一人,所以这个药材收购中心只有你们四人是吗?” ****点头,答道:“没错。” 小吴知道****有很大的信息价值,但是还不能太过认真地问她,于是他就安慰地说道:“那你也别太悲伤,估计是个意外吧” ****说道:“谁说不是呢,当晚我还听到机器开动的声音,不过也就开了一会儿,我们晚上是经常要洗刷机器的,所以,经常开一会儿,让机器在河水里面洗一下,好在明天不至于因为污垢太过,搅拌臂不灵活。” 小吴接着问道:“哦,你听见了开机器的声音是吗?” ****答道:“是啊,不过也就是一会的功夫,不过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可能就是因为在谈情说爱,不小心掉进池子中间了,你想想,拿东西多大的劲啊!两个人能有好结果吗?” 说完,****只是哭泣,不敢再往下说了,小吴知道****最多也就只能提供这些情况了,于是也就安慰了她几声,拿着复印好的资料出去了。 小吴复印完了,正好遇到刘东升和方震宇跟着黄经理出来,刘东升立刻喊住他让他一起跟着上楼去看看,小吴也正好把复印的原件换给了黄经理。 黄经理结果两份档案原件,就直接带着几个刘东升等人来到二楼,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间说道: “这就是汪梅的宿舍,另外对门那间是闻志强的宿舍。【ㄨ】” 刘东升说道:“这个能打开吗?” 黄经理答道:“可以打开,不过得把住在里面的职工找来才行。要是在他们手上。” 刘东升问道:“他们的舍友都有谁?” 黄经理答道:“哦,汪梅是会计,她和另外一个会计****在一起住着,也就是刚才这位年轻的警官先去找人复印。在会计办公室上班的那个女员工,男职工宿舍的和闻志强只在一起的是赵永勤,他们两人都是管理机械的好手,我这就把他们找来,给你们开门。你们稍等。” 说完,黄经理就离开去找****和赵永勤了。小吴准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刘东升,刘东升赶紧说道:“有什么发现,回去再说在这个地方,人多口杂,就不要说了。” 小吴会意,便不再言语,三个人等了大约两分钟,就看到黄经理到这一男一女到了二口的职工宿舍,其中一人正式刚才和小吴谈话的****。黄经理叫两个人打开宿舍门。刘东升告诉他们可以回去工作了,自己只是随便看看,看完之后会直接给他们锁上的。 于是****和赵永勤就离开了,刘东升吩咐方震宇和小吴两人都穿戴好,他对黄经理说道: “黄经理,我们要进去取证一下,可是为了不取证失败,我们都穿了隔离装备,至于您,只能麻烦您再外面稍等一会儿了。 黄经理立刻答道:“应该的。应该的,您轻便,我就在外面等候着你们。” 刘东升点了点头,就吩咐两个人分头行动。小吴跟着自己去汪梅的宿舍,而方震宇自己到闻志强的宿舍,并且嘱咐他们二人,毕竟是二人合住的宿舍,毛发和其他代谢物可以夺取几份放在标本袋里面,防止取错了人的。造成DNA结果不正确。两人也都会意,于是各自进屋取标本去了。 几个人分头行动,在宿舍里面仔细查看,边搜寻,边取证,刘东升先是到了汪梅的宿舍,只见她的床铺十分干净,不过被子还没有叠起来,床头上还搭着一件外套,估计就是当晚出事以后,一直没回来造成的,而且汪梅是睡去之后又起床走的,而且上身外套也没有穿,小屋看了之后也推测出和****说的一致。刘东升跟小吴说道:“小吴你继续勘查取证,最好找找汪梅的手机在不在,我去方队那边去看看。” 小吴立刻明白,于是点头称是,于是刘东升就离开了。 刘东升来到了方震宇勘查取证的闻志强的宿舍,问道:“老方,有什么发现?” 方志强拿起标本袋说道:“标本室取得足够了,不过没发现什么一样。” 刘东升继续问道:“闻志强的手机在不在?” 方震宇答道:“我搜查遍了,没有找到手机,只有一个充电设备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别的什么也没有。” 刘东升答道:“没有就对了,这肯定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否则,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即便凶手再狡猾,也会留下血迹或者是作案工具之类的。估计这里我们只能够,取些标本,回去进行DNA检验,只要能够核实两人的身份是死者本人,就不错了。行了,如果我们取证完毕就快点把小吴也叫出来,最近下一步调查吧!” 几个人取证完毕,出来之后,刘东升对黄经理说道:“这次麻烦您了胡经理,我们还想去后面看看清洗池的情况,你们这里谁最了解这个清洗池的结构和运作原理?” 黄经理答道:“要是说这个清洗池的运作的话,这里只有赵永勤和闻志强最清楚了,不过闻志强已经失踪,生死未卜,我就让小赵过来配合配合您查看吧!” 刘东升谢过黄经理,然后就跟着他,来到了这个药材采购中心的后面。此时那个叫赵永勤的员工正在清洗整个池子和附带的机械设备。黄经理把赵永勤叫了上来,对他说道: “这几位警官要调查一下这里的情况,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就给他们解答一下,我有事情就先失陪了。” 刘东升再次感谢了黄经理的配合调查,王经理依旧是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回去了。刘东升,沿着顺时针方向围绕着这个清洗池转了两圈,仔细的观察了整个池子的结构。他发现,这个药材清洗池虽说不大,但是设计相当巧妙,如果是草部和菜部药材的话,他工人就可以打开细网以及,池底的一个比较大的滚筒,用小的力量,对这些药材进行清洗;如果是果部和木部之类的药材的话,他们就可以打开搅拌机和悬臂,用大水量和大力量进行药材清洗。 刘东升问赵永勤道:“赵师傅,你是这里的行家,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池子一次可以清洗多少药材吗?” 赵永勤答道:“这个清洗池的存货量应该是在一吨以下,如果不超过这个量,这个清洗池能够一次性完成清洗。如果药材量太大的话,悬臂就会功率不够,力量就会不足,那么药材上的污垢和枝叶,以及药材本身,很容易把这个悬臂卡住。所以即便是在一吨以下的药材我们也会在长期用过之后,对这个清洗池进行清洗,防止因为污垢沉积过多,造成作业困难甚至发生机械故障。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们张总提出的这个办法:就是水库管理办公室要出放水的时间表,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水库放水的时机进行药材清洗,并且,还能够对设备进行清洗,这样既省钱省时省料,又能够维护设备,简直是一举两得。” 刘东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我问你,在十一月五号晚上的,九点或者十点左右的时候,你们这里有没有开机,工作或者是进行清理工作呢?” 赵永勤答道:“十一月五号的晚上,让我想想,应该没有,因为白天的活并不是很多,晚上机器还很干净,也没有必要进行清洗,所以,我们既没有工作也没有清理设备。”(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各抒己见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赵永勤刚说完这些话,突然看到在北边山区的天空上,一枚导弹拉着长长的烟雾,从远处的山峦之间腾空而出,射向苍穹,过了几秒钟,就听到轰隆隆的声响。刘东升觉得有些突兀,不自然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赵永勤答道:“哦,这应该是军队的导弹打靶试验。,在我们这里一年能够看到过几回,估计是我们的军队进行演习或者是实弹射击,每次都很壮观,想来这也算是我们这里的一大不常见的景观吧!” 刘东升“哦”了一声,并没过多的言语。 刘东升和方震宇还有小吴一下午,基本上把整个药材收购中心勘查了一遍,然后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就开车往回赶。 刘东升路上说道:“今天有很大的进展,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吃点饭,边吃边谈吧。” 方震宇和小吴没有任何异议,不过小吴却说道:“队长,按照您平时的脾气,你是肯定会回去继续研究的,这次怎么非要跟我们吃点东西在走啊?” 刘东升说道:“废话,我都忙活一天了,中午饭还没吃呢,你以为我神活着啊。” 小吴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三个人到了县城找一家餐馆,点了一个可口的小菜,边吃边聊,方震宇说道:“小吴,你还是陪刘队喝点酒吧,看今天把它累的,不过我就不喝了,一会你们直接回家,我们明天接着探讨,我呢就把车开回去,然后把标本交给法医就行了,你们就不用跟着我回去了。” 刘东升也不谦让,说道:“那老方这回麻烦你了啊,服务员,拿两瓶啤酒来,小吴,咱们两个忙活一天了。这回又方队负责吧车开回去,咱们就在这喝点。” 小吴笑道:“好的,没问题,我这一天累的。早想跟你喝点了,只是看你没敢要,我也没敢说。” 方震宇听小吴这么说,不急笑道:“臭小子,还会使心眼。” 不过听到“使心眼”三个字。小吴立刻郑重地说道:“刘队,方队,我今天下午到楼下复印资料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冯丹,我就使了点心眼,跟她聊了一会而,这个职员就跟我说,她知道这个闻志强和汪梅其实是恋人关系,但是冯丹表现出来的,她不赞成汪梅和闻志强来往。可是也没说出理由。另外,他还说,两人失踪当晚,是汪梅晚上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去找闻志强的,这个与我们在汪梅的宿舍里见到的一样。最后一点就是,冯丹说,在汪梅爬出去之后,他听到了药材收购中心,机器开动的声音。不过没哟开多久,她以为是闻志强按照惯例洗刷机器呢,也就没在意,不过第二天两人就失踪了。什么也没找见。” 刘东升听了这个信息,说道:“这么说,冯丹跟那个赵永勤说的并不一致,那么说,这个案子这里倒是一个巨大一点,赵永勤和冯丹两个人中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小吴说道:“没错。如果我们采集的标本DNA检测结果如果真的证实死者就是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两个员工的话。那么我倒是倾向于冯丹在说假话。” 方震宇此时也加进了讨论中来,他说道:“你说说理由。” 小吴喝了一杯啤酒,说道:“嗯,我的理由就是,冯丹说机器开过,显然实在暗示我们很有可能是汪梅和闻志强两人偷情的时候一时疏忽,掉进了清洗池当中,况且,我们知道,当时水库是放过水的,这一点,采购中心的人应该也会是知道的,当然想汪梅和冯丹这种敢会计业务的可能会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闻志强和赵永勤是肯定会知道的。” 刘东升边吃菜,边点了点头,他见小吴不再说,于是说道:“继续说就行。” 小吴继续说道:“最关键的是,冯丹对于汪梅和闻志强的恋爱关系是持否定态度的,但是她有没有给出什么理由,当时冯丹也是哭哭啼啼的,我们可以说她是为汪梅的死痛苦,也可以说是恐惧。但是这些迹象,总在表明冯丹有因为不满于两人的恋爱关系而采取措施的可能,如果她尾随着二人,并看到二人亲昵的场景,如果恼羞成怒,趁着放水之际开动机器,是可以直接把他们杀掉的,或许冯丹并不像杀人,但是如果她是被情绪化了呢?” 刘东升笑道:“这里有个疑点……” 小吴不在说,而是看着刘东升,刘东升说道:“汪梅不知道今晚水库放水,而闻志强是绝对知道的,这点几乎不用怀疑,他在这个时候怎么会不顾生命危险,敢在那里寻欢作乐呢?” 小吴想了想道:“队长,我说了您别笑话我,我觉得淹死的人往往是那些会游泳的,也许正是闻志强觉得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才不会顾忌;再者就是,也有可能本来是安全的,冯丹趁机把他们推下池子,正好水库放的水过来了,被情绪化的冯丹就开动机器把他们全部杀了,当然,这不排除冯丹的初衷也许并不是想杀二人,起码不想杀闻志强的。” 方震宇笑了笑道:“小吴,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死情杀?” 小吴答道:“是的,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们也都知道DNA检测结果八成死者会事这两个人了,我也是给予这个前提判断的。” 刘东升也笑了笑道:“小吴,你是感情戏看多了吧,好吧,我们就给予死者就是闻志强和汪梅,可是你要知道,赵永勤却说机器没有开动,他不会给冯丹隐瞒的,难道他也喜欢上冯丹,故意给自己心爱的人隐瞒了吗?” 说到这里,方震宇和刘东升都笑了。小吴脸红地说道:“我都说了,你们不要笑话我,我也是才刚毕业不久嘛。” 刘东升哈哈笑道:“好了,不笑了。但是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我查看了整个池子和机器,根本没有什么线索。” 小吴道:“队长,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赵永勤,他这几天一直负责机器的,因为闻志强已经失踪了。只有他会摆弄机器,你怎么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刘东升说道:“不用问,因为死者当时是经过水库放水冲走的,那个水量。是不会留下任何东西的,赵永勤如果与此案无关的话,他在清洗的时候是不会发现任何迹象的,这就是这个案子很难找到线索的原因。不过我们不考虑任何嫌疑人,也能够断定。闻志强和汪梅就是死于这个池子里面,并且水库放水也正好促成了他们的死,至于是谁干的,这个我们好没有找到线索,也正是这次水库放回造成的,现在失踪的尸体的残肢还有衣服,就足以说明这次放水对我们办案带来了很大的干扰,鬼才知道这些残肢和衣服到哪里去了。” 小吴和方震宇都是点了点头,刘东升说道:“行了酒足饭饱,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会跟局长汇报,看看他的意见,在采取下一步行动。” 几个人吃完之后,就分开,各自去了。 两天之后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果然死者就是闻志强和汪梅,刘东升却没有任何线索来缩小侦查范围,他把1情况跟局长汇报了之后,局长说道: “东升,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刘东升说道:“我想对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每个人进行一下传唤。分别讯问,这样,就不会引起凶手的怀疑,也可以跟别对比一下各自的供词。便于指导线索。局长听了之后,说道: “这个案子已经快一周了,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毕竟你比我更了解具体情况,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我会优先给你提供帮助的。” 刘东升知道局长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此时他又想到了秦箫,或许秦箫真的可以给他一些建议,想到这里,他决定去找秦箫试试,于是便拨通了秦箫的电话。 秦箫知道刘东升此时正为当前这个案子发愁,也就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到了刘东升的家中,马晓溪依旧很识趣地出去了,家里只有刘秦二人。 秦箫听完了刘东升关于案情的全部介绍,然后说道:“没有别的了?” 刘东升愁眉苦脸道:“没了,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我还不放心吗?” 秦箫说道:“首先,你的那个助手小吴是把好手,不过他还很年轻,你以后多家指点,一定是个可造之材。” 刘东升听了这话,问道:“你是说你倾向于小吴的观点?” 秦箫说道:“我不是倾向于他的观点,我是觉得这个小伙子二十出头,竟能看出很多人与人之间微妙的东西,就很不简单,至于他的观点嘛,我有支持他的地方,也有反对他的地方。” 刘东升说道:“你就敞开了说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行。” 秦笑笑道:“好吧,那我可就胡乱说一通了,信不信由你,到时候干扰了你办案子可别怪我。” 刘东升说道:“看你说的,这我能怪你吗?就算是你说的最后不对,那我也自认倒霉,你快说吧。” 秦箫也不开玩笑了,郑重地说道:“咱先说说小吴的观点,他之所以说是情杀,或者是冯丹因为报复,没有考虑到后果,杀了人,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就是小吴再跟冯丹的谈话中,感觉到了冯丹是对汪梅不满意,而故意不提闻志强的,这就是他看到了冯丹这样表述有些在给闻志强开脱的想法。当然闻志强死都死了,她这样开脱毫无意义,但是对于人这种情感动物,冯丹觉得这样算是聊胜于无吧。但是,按照小吴的看法推演下去,赵永勤的说辞就行不通了,如果是冯丹开动的机器,为情而杀死这二人,那么赵永勤就不会听不到,于是你们就凭空捏造了一个赵永勤暗恋冯丹的狗血理由,而且这个有毫无根据。其实呢,这是我反对情杀的原因,但是我却找到了能够说通赵永勤没听到机器开动的支持情杀的一个理由。” 刘东升说道:“什么理由?” 秦箫说道:“当然是赵永勤当天在你们无意中提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军方发射导弹的事情,要知道,这种声音在晚上是极其大的。当然我们是参过军的人,听到这声音,立刻就能推断出导弹的高度,型号,可是对于住在宿舍里面的赵永勤或者冯丹,可就辨别不出来了,甚至他们会以为这沉闷的隆隆声是极其开动的声音,而发射导弹的时间一般也就一两分钟,所以冯丹会说这开机声音很短,是清洗池子的声音,而赵永勤是个军迷,很关心这导弹发射的,所以他就知道这不是机器开动的声音。但是加上水库放水的巨大声响,甚至这水势可以把没开机的机器悬臂和螺旋桨冲动动了起来,所以两个人说的虽说是矛盾的,但是却都是成立的了。” 刘东升不禁拍手说道:“妙啊,妙啊,秦箫你不愧是一个能抓住细节的人,再加上你知道的多,很多说不通的事情,你急能够解释清楚了。” 秦箫苦笑道:“是啊,是解释清楚了,可是对案子还是没有帮助,反而把两个嫌疑人都开脱了。” 刘东升继续说道:“这个没关系,只要你解释清楚了,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你继续说吧。” 秦箫喝了口黑茶,说道:“情杀,在某种程度上,是说的通的,但是没有却做得证据,不能单凭我们看出这个冯丹对闻志强有意思,对汪梅有意见就抓人吧。” 刘东升说道:“我怎么没看出冯丹对闻志强有意思啊?” 秦箫笑道:“所以我说小吴是个可造之材嘛,其实就是冯丹跟小吴一直在说汪梅,却绝口不提闻志强,你想想,一个女人如果讨厌一个人,这个时候会毫无顾忌地指责他的,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人呢,这个时候是会绝口不提的,冯丹只说汪梅不提闻志强,就是这种个人好恶的本能体现,你的那个小吴可别在你手里糟蹋了啊!” 刘东升不禁有些无地自容,憨笑了几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缺少这方面的本事。”(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再次求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也不在关注刘东升的颜面,秩继续郑重地说道:“如果按照是情杀的套路来考虑的话,至于你们后来发现汪梅宿舍里仍旧保留着她当晚离开时的样子,也不足为怪。如果是冯丹作案的话,她心思如果够缜密,也会把汪梅的被子弄乱,外套搭在床架上,做出这个样子来的。” 刘东升同意地点了点头。 秦箫继续说道:“再就是死者的死,其实他们两个人也是找死,据我所知,那个地方我小的时候就见过,张正国在那里选址可真是够精明的。你不知道,那里是个水流转弯的外角,河水到了那里会形成涡流,也就是乱流,对清洗药材十分适合,这个说实话,就是不开机,光靠水库的水,一下子冲下来,就足以把掉在从池子里面的他们撕成八瓣,更别说里面还有各种安有螺旋桨和悬臂的搅拌机了。我是说,不开机,那两人死后的尸体也会是那个样子。至于那些尸体的残肢断臂,衣服首饰,被动物吃了,沉入河底了,也未可知,找不着的都没有多大意思。” 刘东升却疑问道:“你这么说是说的通,可是如果按小吴第二种推测,是冯丹推他们入池,然后开机实施报复的话,那么汪梅和闻志强的警惕性也太差了。” 秦箫不禁笑了,说道:“甭管是这对恋人自己掉下去的,还是冯丹趁机推他们下去的,一个理由都可以解释清楚,不过这个理由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刘东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说,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秦箫笑了笑道:“这么说吧,你看过动物世界吗?” 刘东升不明所以,问道:“电视常看,怎么了?” 秦箫继续问道:“你见过非洲草原上的鬣狗或者花豹或者野狼交配的时候遇到狮子袭击,一般死的是谁?” 刘东升说道:“不知道,我没注意。” 秦箫实在忍不住,还是笑道:“我告诉你吧。一般死的是母鬣狗、母豹子或者母狼。” 刘东升纳闷道:“这又怎么了?” 秦箫郑重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动物在交配的时候,其实警惕性很差的,而雌性的动物此时警惕性几乎为零。而雄性动物还能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但也比平常的时候低了许多。就是因为动物交配的时候,神经系统高度兴奋,但是感官上的功能却降低了,这个我上学的时候生理学和法医学都有讲述。其实人也一样。这个时候这两个人警惕性都很差的,所以无论是疏忽落入水中,还是被人推入水中,都是可以成立的。” 刘东升听了秦箫的话,不禁有些茅塞顿开,于是兴奋地说道:“那么你的观点是什么呢?” 秦箫说道:“我说过,我支持小吴关于情杀的推测,但是也不支持,原因就是我有我的考虑,但是这不能否定小吴的才能和见识。” 刘东升听出了秦箫话里有话。于是说道:“你有什么观点说出来就行,哪怕再异想天开也可以。” 秦箫听了这话,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的观点就是我觉得这个案子里面有个惊天的大阴谋!我的判断不是基于案子本身做出的,而是基于我对张正国的了解做出的。当然小吴的推理可以说是已经天衣无缝,连他自己没想明白的我都给他想明白了,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模型太完美了,所以就会引起我的高度质疑。因为以我对张正国的了解,他做事情就是这样,你看他的那个药材收购中心。不就是一件工业杰作吗?这个案子按情杀来推理,也是太完美了,跟张正国的脾性完全一致,所以我就会怀疑。这是张正国给你制作的一个近乎完美的模型道具。” 刘东升此时笑了笑道:“那你说的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秦箫也笑道:“排长,你知道我这几次跟张正国交手,为什么他老是败下阵来吗?” 刘东升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洛川对付他的手法很漂亮,你说说。” 秦箫郑重地说道:“我能赢他,就是每一步。我都在质疑这个过程的逻辑衔接程度是否太完美,如果太完美,那我就会立刻跳出来,采取一个看似并不完美的措施,这样张正国每次都号不准我的脉,他能不输给我吗?” 刘东升若有所思地说道:“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说,不能因为太合情合理,就一直被对手牵着鼻子走是吗?”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次跟张正国较量,其实他已经几乎无可挽回了,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又活了过来,难道不是个奇迹吗?我知道他是买了他的很多家当,包括他珍藏额古董还有房产,但是这些都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他要获得一个长久之计,就必须有一个新的计划或者路子,说不定,张正国正在酝酿这个路子,而这个案子是个意外,于是他便包装得如此完美,来拿给你看,让你‘审核通过’,这就是我的观点。” 刘东升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臆测,或者给予对张正国这个人的了解,可是我想知道一点具体的东西,就是你能从这个案情中发现一些张正国想不到的瑕疵吗?” 秦箫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完美,就是瑕疵;瑕疵,才是完美。” 刘东升沉默了良久,说道:“我还是有些不信服。” 秦箫笑道:“那我给你个验证的机会。” 刘东升惊异道:“怎么验证,快说!” 秦箫道:“很简单,你可以让你的上司联系一下军方,问问他们在十一月五号晚上有没有进行夜间导弹打靶训练。我的推测就是,那天那个时候肯定有发射导弹的记录的,这样的话,张正国开不开机器,都无所谓,因为有导弹的声音的掩盖,没人会听见他区区几千功率的机器的声音的。如果是这样,你不觉得太巧合,太完美了吗?我给你提供这种验证巧合和完美的机会。其实就是另外一种发现线索和瑕疵的过程。我对张正国太了解了,他连这样的细节也会想到,所以他要作案的话,你只能用这种逆向思维方式来跟他对决。张正国也会有能力获得这个讯息。然后选择那个时间点来作案。可是我们如果逆向思维的话,你就会发现,他考虑细节考虑得太多了,多到不能自拔,沉迷其中的地步。这也就是他致命的弱点和瑕疵。” 刘东升此时已经无言以对,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对秦箫突然说道: “秦箫,你丫的真不是人,如果真如你所说,就算张正国再投胎八辈子,他也赢不了你!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就去跟局长商量这个事情,找军方核实一下。” 秦箫淡淡地说道:“排长,你对我们秦家跟张家的恩怨不太了解。如果你知道所有的细节,你就不会这么惊讶了。你可以采取这个计划,那么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就是军方反射导弹的时间,这个不会错的。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最后如果真的错了,你别怪我,毕竟我也是个凡人,这种巧合从概率上,也是存在的。” 刘东升说道:“不会怨你,也不会错。天下根本没有巧合,这里要杀人,那里就发射导弹,哪有这样的巧合!” 秦箫起身道:“行了排长。我也该回去了。” 刘东升却兴奋地说道:“这次我得把马晓溪支走,今晚咱们得喝一点,要不把洛川找来也行!怎么样?” 秦箫淡淡地说道:“算了,我现在也觉得这个案子有些沉重,没心情喝酒,下次吧。不过我还有个事情要提醒你。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见你这样,我还是说了吧。就是你应该关注一下张正国的账目了,不过现在你去查肯定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全都会是合理的账目,但是过段时间就会有毛病了。我不想说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样做,一旦被张正国知道了,他也就明白我插手此事了,因为最了解他账目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我这个对手了。所以,我跟你说,不是让你现在去拿着警官证和带着审计人员去查账,而是让你暗中调查,甚至连县城审计局公务人员也不要惊动,否则他知道我插手这件事情,就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刘东升听了秦箫的话,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暴露的,其实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暗中插手其实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如果这点我都保证不了保密,那么我们这刑侦队长也就不用干了,赶紧换人吧。” 秦箫此时已经起身准备要走,刘东升却问道:“你先别急着走啊,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一下,就是我下一步怎么办?” 秦箫转身答道:“你先找军方核实一下导弹发射的事情,如果属实,我的建议就是,你要假装不知道张正国计谋,然后按照他的设计跟着他走。说白了,你要不断地传唤冯丹,甚至刑事拘留她,她如果没有杀人,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最后你们再判这个案子是个意外,也就是闻志强和汪梅是晚上出来偷情,不慎被水库放的水冲入池中,最后再涡流之下被绞死了。这样起码可以稳定民心,不在是老邢骚动不安,也可以给张振国一个答复,那么他就会心安理得地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刘东升说道:“这个跟我想的一样,好了,秦箫,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真是中了套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秦箫觉得心很累,于是淡淡地说道:“行了,我走了。” 时间回到刘东升勘查张氏集团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的那个下午,秦篪除了张正国的办公室后,就觉得背后有几个影子一直跟着自己,他感到十分不快,于是加快步伐,走进一片居民区的胡同之中,几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搞到了第一个拐角处,秦篪就猛地出现,那几个人见识秦篪,立刻冲了上来,秦篪也毫不客气,一脚就将薏仁踹倒,然后把后面紧跟来的一个人打过来的一拳用左手直接抓住,然后一转,那人瞬间就脱臼倒地,秦篪见剩下的几个人还要上,于是他大喊一声: “慢着!给我饿哦相比是张老板的人,刚才是在是得罪了,如果大家还是想来找我的晦气,那在张老板的面子上可不好看了……” 说着,秦篪就从地上捡起一块青砖,众人以为他是要拿着这个来反击,没想到,他双手抓住青砖的两头,一用力,那块青砖竟然被掰成两块,亲吃的手指尖上也捏除了不少砖屑来。众人一看秦篪这架势,于是就夫妻两个受伤的赶紧走了。 秦篪扔掉青砖,然后拍打了下双手上的砖屑,也扬长而去。 张正国得知自己的人没有打听到亲吃的住处和来历,竟然弄伤了两个人,不禁对秦篪刮目相看。不过他倒是没有声太大的气,而是觉得这次在境外的生意有了更大的信心,所以就立刻叫秘书准备专车要去黛溪河变得药材收购中心去看看。 秘书进来后,问道:“董事长,您不是说要在晚上晚些时候到吗?怎么这次提前了?” 张正国平时最讨厌手下问东问西,但是这次他心中高兴,也没有责怪女秘书,而是说道:“你不懂,这次来了贵客,我得提前到达,以示重视啊。” 秘书点了点头,就退出办公司,出去准备去了。 张正国自忖道:自己本来这次可以立刻交易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个事情,自己的药品收购中心竟然有两个员工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仓库,实在让人恼火。于是他当机立断就把他们给除去了,不过张正国自认为自己做事还是能够把手洗干净的,他事先就知道导弹发射的具体时刻,本来也是另有用处的,不过也就顺手借着导弹发射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两个人不慎“意外死亡”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说服局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于最近这个事情,张正国觉得自己处理得天衣无缝,不过还是让暗中帮助刘东升的秦箫看出了端倪,而且一下就猜到了张正国有巨大阴谋要实施,这个可就是张正国做梦也想不到的了。【ㄨ】 张正国提前在晚上六点的时候,也就是药材收购中心忙碌了一天,恢复平静之后,来到了这里,等待着秦篪的到来。他明白,那个叫刘东升的警官刚走不久,于是就把黄经理和赵永勤叫过来,问他们道: “怎么样,这次警察来探查我们这里有什么情况没有?” 黄经理笑着得意地答道:“没有任何异常,这帮警察怎么能跟老板您斗,我们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安排做的,估计他们也会按照我们设定的剧情走的。” 赵永勤也是张正国的心腹之人,一直给他保管着他的秘密仓库,这次也是巧合,十一月五号晚上张正国就来到了药材收购中心,准备吧自己的藏货放入秘密仓库之中,可是说来实在无奈,闻志强竟然和汪梅就在机器的旁边偷情,此时他们两人正脱光了衣服“初试云雨”,发现有人过来,便立刻停止了声响,不过最后还是被张正国发现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将两个人堵住嘴,绑起来放入池中,算着导弹发射的时间,开启了机器……只消一分钟,便将两人绞死在清洗池中。过后,水库放的水也来了,张正国打开水池,于是两局尸体就顺流而下,至于衣服手机,也随手扔进池中,一块随着黛溪河水,被冲的无影无踪了。可怜这对恋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失踪”了。 而本来张正国是要贼喊捉贼报案的,可是他一想,自己的东西还没放入仓库,十分危险。于是他决定第二天放完之后再看情况而定,目前就当成两人失踪,暂不理会就行了。 其实张正国当晚利用他无所不能的本事,打听到了军犯导弹射击的具体时刻的。他就是要利用这动静,开机运行一下清洗池,因为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秘密仓库打开,可是既然被闻志强和汪梅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只好先接着这个声音的掩护。把口给灭了,第二天再找机会处理自己的东西。并且自己也看得出,和汪梅住在一起的冯丹也没有发现自己当晚出现在药材采购中心,于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张正国事先就让赵永勤以清洗机器为由,晚上开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自己费尽心机建造的秘密仓库,然后把货物做了放水处理,放入其中。直到三天之后,张正国这才让黄经理主动向警方报告有两名员工失踪的事情。 刘东升第二天到了局长办公司。就说要咨询军方关于十一月五号晚上有无发射导弹打靶的事情,局长纳闷地问道: “你要大厅这个干什么?” 刘东升解释道:“这个案子死者的死,竟然有两个人的说法不一致,一个说是案发当晚,张氏集团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机器没有开过,一个却说机器开了几分钟,昨天下午我带着方队和小吴一起去查访的时候就看到局方发射导弹的侍寝给,所以我就想让您给我咨询一下军方十一月五号晚上有没有类似的演戏,如果有的话具体时刻是多少。” 局长听了刘东升的话,说道:“我明白了。你稍等,这个我马上给你核实。说着,局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他就说道: “喂,老李是吧,我们老战友得有多年没见了?我是有事,我这儿有个案子,案发时间不好腿短,对。【ㄨ】是十一月五号,根据案情,据说时间是和军队进行导弹试射的时刻差不多,所以我就想咨询一下你。不是,办案子必须保密,走程序很容易被人察觉,所以我就直接打到你这儿来了,请你给我帮帮这个忙啊!行我等着。” 局长说完,捂住听筒,对刘东升说道:“你稍等,我的老战友去查去了。” 不一会儿电话那边说话声想起,局长大道:“好的,我记住了,多谢你了这次。你放心,我们会保密的,再说这事之前的事情了,我又不是问你老小子明天什么时候要发射导弹,你着什么急啊!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有空进城的时候来找我,我请你喝酒,行了挂了。” 局长挂了电话,刘东升殷切地等待着结果,局长说道:“军方发射过,时刻我也问出来了,是晚上十点十五分,一共发射了三枚,怎么样,有什么想法要说。” 刘东升犹豫了一下,说道:“局长,我觉得这个案子现在十分蹊跷,我在想这里面有个巨大的阴谋……” 局长听着刘东升这话,不仅一愣,说道:“难道我们之间的思维方式有真么大的差异吗?” 刘东升说道:“局长,实不相瞒,我起初也是跟你想的一样,这只最多只是一个杀人案,甚至连杀人案都不是,极有可能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可是我昨天晚上跟一个人聊了一下,我发现,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局长问道:“谁?你跟谁了解了一下情况?” 刘东升说道:“就是我在部队时候的一个战友,他叫秦箫,也是本地人。” 局长听了秦箫这个名字,说道:“这个我知道,他前段日子跟张正国的商业纠纷闹得整个县城都沸沸扬扬,据说他还赢了,把他们秦家多年的秘方专利拿到了手,张正国这样精明老道的商人,都被他打败了。” 刘东升接着说道:“没错,局长,就是这么回事。我昨天下调查完案子,就想找他来了解下张氏集团的具体情况,他就告诉我了他跟张正国前些日子的很多事情,除了咱们都知道的关于药房专利问题的纠纷意外,他还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情。” 局长不禁郑重地问道:“什么事情?” 刘东升答道:“就是张正国在败诉之后,损失很大,但是对于他这样的纵横医药界多年的老手来说,自己的财产储备还是相当殷实,所以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秦箫告诉我,前些日子关于他们黛溪制药跟银行合作的事情。就是张正国一首策划的反击,当然,最后我的战友秦箫还是化险为夷了。” 局长纳闷道:“怎么回事?” 刘东升说道:“其实他本来不想说,因为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商业博弈。可是看我办案子需要,就全部给我说了……” 于是刘东升就把秦箫和洛川前一段时间处理洛老爷子三个烂尾项目的时,遇到曹敬仁来谈合作,然后曹敬仁受到张正国指使,单方面违约撤股的事情给局长说了。刘东升也把秦箫和洛川处理的办法也给局长说了出来。 局长听了之后。说道:“这招的确够狠,简直就是倾其全力,围追堵截,而你的战友秦箫处理也是虚与委蛇,最后全身而退,够漂亮。看来这商海也是蛮有激情的啊!” 刘东升听了局长这番慨叹,也是笑了,说道:“局长,这个倒不急着感慨,关键是秦箫给我做了分析。说张正国想这么比他交出部分黛溪制药的股份没有得逞,自己就相当于练功走火入魔,很有可能把自己给废了。也就是说,张氏集团会出现巨大的资金危机,甚至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破产。” 局长听了这话,说道:“这倒不见得吧,这都很久了,张氏集团还是不错的啊?” 刘东升郑重地说道:“现在没事是因为张正国自己买了很多房产和自己多年收藏的古董,这才勉强挺了过来,但是他的资金链说实话确实入不敷出。不久就会出现问题。秦箫告诉我,将来他的账目会有问题,所以在自己资金即将崩塌之前,张正国肯定会采取补救措施。我的意思是。局长,你说这次这个人命案,会不会与此有关?” 局长说道:“这个情况,秦箫能给你说,说明他是很信任会给他保密的,但是这两件事情毫不相干。我们似乎是在当前案子没有任何进展,凭空硬是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吧。如果按你所说,这个人命案可就和这商业利益牵涉上关系了。而且,我对这个秦箫不了解,难道你就能肯定,他这样说不是出于给张正国制造麻烦的目的去的吗?” 刘东升说道:“这个理论上是有这个可能的,秦箫有可能是要借警方之手来给自己的对手制造写麻烦的,但是我们单从我们的角度去考量的话,这个推测虽然异想天开,但是也不无可能啊!” 局长说道:“是太有些异想天开了,不是我不重视这个情况,而是这样查下去,那将是费时费力,即便我们最后侦破了这个案子,恐怕也是太慢了。况且还要动用更多的人力和更多的部门参与进来。” 刘东升说道:“局长,这个我建议不要惊动任何人,因为如果说这个人命案只是冰山一角的话,那么我们不去下面看这个冰山的全部,反而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我们只要暗中调查就行,这个也是秦箫给我的建议,所以我们不必太费力,只要多长个心眼,从两条线上调查,一明一暗,相得益彰。” 局长说道:“你的这个建议不错,但是我还是保留我的建议,就是我觉得暗中注意都没必要,因为毫无根据。” 刘东升说道:“局长,今天让您核实导弹发射的时刻就是根据啊!” 局长纳闷道:“哦,有意思,你倒是说说。” 刘东升再也不敢说是秦箫建议的来刺激局长,而是说道:“局长,我今天来找您帮我核实这个发射时间,其实就是判定死者的两名舍友说法不一致的原因,看来没错,是导弹发射把机器声音掩盖了,那么,不懂军事的女职员冯丹会以为是导弹发射,而作为军迷的赵永勤,却明白是导弹发射。所以,无论开没开机,冯丹的话都不足为信,倒不是因为她说谎,而是因为她的判断是不切实际的;而赵永勤的话呢,可真可假,真的话,就是真的没开机,死者是意外死亡,假的话,就是他说谎,有作案嫌疑。——那么会有两种情况,意外死亡的话,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他杀的话,两人都有可能说谎,或者只有赵永勤在说谎。” 局长点头说道:“没错,你分析得很对。” 刘东升却接着道:“但是局长,如果我们跳出这个逻辑层次来看,意外最好,可是如果不是意外,难道死者被凶手推下水,然后被凶手开机器杀死就会恰巧在导弹发射的时候吗?换一句话说,如果是他杀,凶手在没有导弹发射这个巨大的声音掩护下开机杀死两名死者而不被发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还敢用这种不经过大脑的低劣的手段作案吗?” 局长顿时也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做两手准备的。” 正在此时,局长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一名工作人员进来对局长说道:“局长,有两名外交部的和公安厅的工作人员来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议,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会议室。” 局长立刻点头,并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两位同志,我马上就会和他们见面。” 那位工作人员出去了,局长接着对刘东升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先做好两手准备,我出去一下,回来再跟你商量具体细节。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任何人不要告诉,这个推测只能我们两人知道,你还是带着你的人按照普通人命案侦查就行了,以免走漏风声,惊动这只幕后黑手,明白吗?” 刘东升立刻兴奋地说道:“是,明白!”说着刘东升就出了局长办公室,局长也带上帽子,正了正衣襟,出门去会议室接见两位拜访的同志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秦篪赴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刘东升从张氏集团的药材收购中心走了之后,张正国就赶了过来,等待着秦篪的到来,他问清楚了刘东升的具体侦查过程,十分满意,于是问赵永勤道: “现在有几个人不是自己人在这儿?” 赵永勤答道:“老板,放心吧,这儿我跟黄经理都在,而闻志强和汪梅也已经被我们……” 张正国立刻一抬手,示意他说话注意一些。赵永勤卡到张正国的手势,立刻改口道:“哦,是失踪了,而只有冯丹那个小娘们在这不是我们的人,而黄经理知道您今天要来,就跟她说,这几天宿舍封闭,便于警方随时来访,让她先临时搬到城里几天了。” 张正国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老黄,今晚除了我的随身保镖,就咱们三个人,一会儿那边就来人,跟我们谈合作的具体事宜,他们也打算向我们供货,你们两个也去准备一下吧。” 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各自去了,只留下张正国独自在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经理办公室里沉思。 秦篪把张正国的几个打手打发了之后,就到了自己租的一处临时住处,这是一处很不起眼的一处即将拆迁的居民区的小宾馆,进屋之后,他自己看了一下,没有一样,于是就拨通了电话。 那边的秦琴对秦篪说道:“哥,我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住秦箫哥啊,毕竟我们都是秦家人,虽然我们现在是美国国籍,可是身上还是大半的中国人的血统,这样做,我觉得秦箫哥知道后,会恨我们的。” 两人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都是用的中文交流。 秦篪此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想让他知道,妹妹。你也不要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我跟你说是因为你是我亲妹妹,你能这样劝我。就已经能对得起秦箫哥了,所以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插手,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使命就可以了。” 秦琴在电话那边停顿了好久,租后说道:“只是我不想我的两个哥哥因此而闹得不愉快。如果爷爷还在,他会生气的,而且哥,你我都知道,我们父亲和爷爷肯定不同意我们这么做的。” 秦篪也无奈地说道:“妹妹,这我都知道,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觉得还是我独立完成的好,不要让秦箫哥知道了,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秦琴电话那边依旧吞吞吐吐。最后说道:“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可是现在你要我怎么做?” 秦篪又仔细巡视一下周围和窗外的情形,然后低声说道: “相信你的上司已经跟你说了,这个案子我竟然跑到中国来侦查,就必须由你来帮助我,按照计划,采取A行动吧。” 秦琴听到了秦篪的指示,说道:“收到,我现在就去跟MR.John去说。他会立刻按照你的意思去执行的,估计两三天之后中方就会做出反应,你有什么情况也及时给我说,我随时待命。” 秦篪笑了笑道:“谢谢了。亲爱的Selina,我爱你,你也保重,我要去行动了,这段时间不会联系你了,没什么事情就挂断了。” 秦琴此时也十分想念哥哥。他来到中国,都没来得找自己,可见任务很紧,于是也含着泪花说道:“我也爱你,哥哥,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秦琴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的声音,秦琴擦了一下眼泪,也立刻恢复情形,就去找MR.John去了。 秦篪结完账便出了旅馆,他很么也没带,甚至连个背包也没有,于是便一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来到了张氏集团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 此时已经是傍晚,秦篪听到刚才电话中秦琴的话,的确有些沉重,他知道,我不该这样瞒着秦箫哥,可是他害怕秦箫的出现会影响案子的进程和自己的计划。虽然他在国内已经对秦箫最近的事情做了很多的了解,不过这也是因为秦箫是跟张正国対擂的缘故。他在了解张正国的时候,看到秦箫的种种做法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切中张正国的要害,而且上次在火车对他的试探也让秦篪印象深刻,秦箫能够在昏睡中,通过听周围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辨认出自己一直盯着他,可见素质过硬,不禁既对这个长自己几岁的哥哥佩服,又有些恐惧。而且张正国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如果感觉到秦箫参与其中,自己也将受到怀疑,所以,不如自己就装作跟秦箫不认识算了。另外他在第一次见张正国的时候,就已经故意说自己对秦箫有所了解,而自己用秦篪的名字,除了自己的家人,没人知道,他告诉了张正国,张正国也查不出什么底细,而且会以为是秦篪故意取个姓秦的名字要跟秦箫见个分晓呢,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唐纳德,这点张正国就算有所怀疑,但也是不能不信的。 汽车除了县城,来到了郊外,视野一下子变得格外开阔,远处的山峦此起彼伏,但却暗黑一片,看不清具体的细节,只有山峦之上的夕阳,鲜红如血,逐渐下沉,印在河面上的水波潋滟生辉,十分让人陶醉。 月末半个小时,秦篪就来到了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昏暗,他慢慢地走进了这个河边的建筑立面,不一会儿,就上来几个保镖,其中有两人就是白天见到的两个没有受伤的,于是赶紧就进了屋内向张正国报告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保镖把秦篪带到张正国的跟前,几个人正要搜身,看看秦篪是否有没有带武器,张正国立刻摆手,说道: “不用了,这位先生使我们的合作的伙伴,我们中国人是礼仪之邦,这样不礼貌很不好,你们下去吧,我要跟秦先生详细地谈谈。” 说着。几个带着保镖就出门退下了,屋里就只剩下了秦篪和张正国还有黄经理和赵永勤四个人。 张正国说道:“阁下,上午的时候咱们见过面,可是你告诉了我两个名字。一个是叫唐纳德,一个叫秦篪,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还请赐教。” 秦篪说道:“我觉得在中国,您还是叫我秦篪吧。因为我长得比较像东亚人,而且,中文说的很好,所以老板才让我来跟张老板谈判,我觉得叫我秦篪更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我办护照的时候即使注册的这个名字,所以就先不用唐纳德这个本名了。” 张正国拍手道:“这就好了,我也不习惯叫你唐纳德,好像我真的在走私文物一样,你既然说你有一半的中国人血统。我这样心里就会舒服很多了。” 秦篪哈哈一笑,说道:“张老板,你可真会掩耳盗铃,这本来就是走私文物的勾当,不会因为我看着像个中国人,中国警察就会认为你就会无罪的。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既当表子,又立牌坊,是不是您这样的啊?” 赵永勤和黄经理听了之后大怒,身材矮小的黄经理说道:“你放肆!敢跟我们董事长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要不今天让你变成前几天那对狗男女一样的下场!……” 张正国立刻摆手道:“哎,秦先生是个外国人,不懂得中国语言的精髓。我们不用计较,否则那一天我要去带他到咱们鲁东度假胜地SUNandBEACH(阳光海滩)去消遣一下,他说不定还会以为我骂他SonofBitch(表子养的)呢!” 赵永勤和黄经理听到张正国的精彩反驳,不禁大笑起来。 秦篪哈哈大笑道:“到时候,海滩和表子都有最好了。” 张正国也哈哈大笑起来,之后说道:“好。我就喜欢秦先生这种说话的爽快地劲儿,让你感觉亲切,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的货就在这儿,因为前一阵子这案子,弄得我今个儿才放下,你现在要不要去看看啊?” 秦篪笑道:“不忙,看是要看的,不过我还有些其他合作项目,不知道张老板感不感兴趣?” 张正国知道这是说道正题了,于是说道:“您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秦篪此刻,也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对张正国说道:“我知道张老板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想急于发财,我的老板在中国也一直想找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所以,这次就拍我来跟您说说,如果张老板有这个意向,我就可以在接完这批货的时候,回去跟老板说了。其实张老板光靠着这些货是远远不够的,顶多也就是能保证您有口饭吃,就您的企业开销,现在是入不敷出,如果想要再重振旗鼓跟秦箫干一场,恐怕指望这个是不行的。所以我的老板想要跟您合作,倒腾点‘白菜’,这个不比您的这些货,早这么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这个您随时订货我们都有,来钱可就更快了,张老板觉得怎么样?” 张正国此时听了这话,知道,对方还是愿意跟自己这样的人一起搞“白菜”交易的,但是他也清楚,有自己这么好的合作伙伴,估计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于是张正国说道: “我现在是手头有些紧,不过但是搞‘白菜’,风险可就比‘玩具’大多了,我得知道,咱们是怎么分成的?” 秦篪哈哈大笑,说道:“张老板不愧是个豪杰之士,我的老板说了,事成之后,四六分成,您看怎么样?” 张正国不禁问道:“这个四六是怎么个四六呢?” 秦篪笑道:“当然是你四我们六了,我们可是货源啊!” 张正国也哈哈大笑道:“看来你的老板还是那我当个跑腿的啊,货源不货源的有什么要紧,关键是市场吧,我可是能控制着市场的;再说,我是倒腾中药的,我完全可以将中药材卖到世界各国,用这个手段来云白菜,估计海关根本查不出来,而且,罂粟什么的本来就是药材,海关也不会觉得稀奇,可以说进进出出的十分保险,还有谁有我这样的好的条件呢?” 秦篪笑道:“张老板果然是个行家,那您说是多少?” 张正国笑道:“还是四六,不过得反过来才行!” 赵永勤也打岔道:“对,要不我们可不会干这么赔本的买卖!” 秦篪沉默了片刻,说道:“张老板,今天你的这些‘玩具’,我们老板是让我要带走的,价格就按之前商量好的,不过这个‘白菜’的分成嘛,我只能给你说我们老板的底价了,五五分成,公平合理,再低了我的老板可没有给我这个权力了,行不行您一句话吧。” 张正国也想了片刻,说道:“好,就按这个价格,公平合理,互不亏欠!这回秦先生可以跟着我去验货了吧。” 秦篪点了点头,一伸手,示意亲您带路,张正国于是就大踏步出了门,赵永勤、黄经理也跟着走了出去,秦篪最后才跟着出了门。 四个人来到了清洗池的旁边,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出了潺潺的河水和鸣虫的声音,再也找不到有什么异动。张正国也不敢开灯,因为这个时候开灯,就算站在几公里之外的山头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张正国让赵永勤马上开机,把悬臂调整一下,赵永勤会意,立刻拉上了电闸,机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就慢慢开始转动,黄经理在水池边上时刻注意着水中搅拌臂的动作,他看到差不多了,于是对赵永勤喊道:“听!” 赵永勤裂开又拉下电闸,悬臂便稍微延迟地懂了一段距离,停在了最后的位置上,于是赵永勤穿上水服,跳进池子当中,然后从悬臂内侧不断摸索,不一会儿,便打开了一扇铁门,之后,十分吃力地脱出了两个金属制的大箱子,黄经理也赶紧穿戴好了下水帮忙,于是两人将两个大金属箱子,慢慢地抬上了池子边的空地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暂住深山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几个铁质的密封十分好的箱子被黄经理和赵永勤从水中的秘密仓库内抬了出来,张正国告诉其他人,先不着急打开,等水干了之后再打开也来的及,于是就跟秦篪说道: “秦先生,这些就是我十几年的珍藏,相信你也是行家,看了之后绝对满意,都是市场上流传多年却始终不见真身的宝贝,很多也是我们政府一直搜寻不到的珍贵文物,我这么多年来也是对此十分感兴趣,所以就留意这些文物的动向,所以也积累了不少的压舱货。【ㄨ】” 多了约么十几分钟,箱子表面的水基本干了之后,张正国示意可以打开了。于是赵永勤接过张正国递过来的钥匙,说道: “开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硬来,否则里面的东西会被会掉的。” 秦篪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张正国笑道:“这个,我也是跟我的对手秦家学的,当年他们祖上保存七灵花散的古方的时候,就是放在一个有硫酸的匣子中,如果没有钥匙硬来的话,硫酸就会把书给毁掉,所以,我也依样画葫芦,做了这么两个箱子,防止被别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得了去。” 秦篪听了这话,当然知道,张正国这也是在警告自己,这些东西虽然放在这儿,你也知道了,但是你也别想着用什么别的办法得到它们,还是要乖乖地把钱打过来再说。 于是秦篪说道:“张老板果然精明,你放心,我们是要长远合作的,您大可放心,这些东西虽说价值不菲,但是对我们老板来说,也不过是一次买卖,以后需要合作一起赚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张正国立刻解释道:“秦先生,您可别误会,我这也不是为了放着您。只是放着警方和其他对手罢了。” 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打开,虽说天色已经黑了,周围也没有灯光,但是。已经能够看到箱子中各类大小不一的包装盒子,于是秦篪说道: “张老板,我能仔细欣赏一下吗?恐怕我不看等出了境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张正国自信满满地说道:“请自便吧。” 秦篪于是弯下腰,仔细拿起每个盒子。打开后,详细端倪,虽说不能开灯光跟,但是接着夜色中微弱的光线,他还是看到众多的令人咋舌的宝贝。有明代的瓷器,宋代大家的绘画和书法真迹,甚至有史书中记载的从未现世过的珍品,还有许多珍贵的佛像。 秦篪看完之后,起身说道:“张老板,这些您在国内是没法出手的。所以这次您的拍卖会上也就没有展示,但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样,就这些,您出个价,怎么样?” 张正国说道:“秦先生,这个没问题,我会把详细地清单列表给您,但是我已经有了个总价,不知道您满不满意。” 说着张正国抬起两只手。一共给秦篪伸了七个手指头,秦篪看到这个之后,说道:“张老板,这个数目我记下了。不过我现在没法给你准话,虽然老板跟我说我可以自己定,但是我今晚实在没法一一查询是否是真品,而且年代作者更不能一下子断定出来,所以我先记下这个数,到时候我根据您的详细清单。跟老板商量之后给你您答复怎么样?” 张正国笑了笑道:“没问题,而且你愿意什么时候来验货我都会准备,而且,最后交货的时候您也可以带着您的专家来,几个人一起验,那样跟不会出差错。” 秦篪笑道:“听张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是请两位兄弟赶紧放回去吧,在这儿夜长梦多,我也得走了。” 张正国笑着道:“秦先生这是要到哪里去?” 秦篪不禁纳闷道:“怎么了,张老板,这个问题您还要知道吗?” 秦篪有些警惕地对张正国说道,张正国听了秦篪这句带有怀疑的话,笑了笑道: “您误会了,秦先生,我是对您没有什么怀疑的,今天上午的事情也是我试探一下,不过请您担待。【ㄨ】” 秦池笑了笑道:“没事,我也不小心伤了两个兄弟,还请张老板给我向他们致歉了。不过我之前一直在中东和北非,当雇佣兵,所以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最后在东南亚一代给老板效力,自然而然警惕性强了一点。” 张正国听到秦篪是一个军人出身,于是说道:“怪不得伸手了得,那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是想留下秦先生做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这段时间风声很紧,您这样单枪匹马,我也害怕走漏风声,你的老板在国外,中国警方不能怎么样,可是我就麻烦了,所以我就想请您到我给您安排的一个机器隐秘的地方去躲避一时,你需要什么就要什么。当然您出入自由,我不会限制您,在说我也限制不了您,您放心,只要风声一过,我立刻发货。” 秦篪想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觉得在外面不安全,如果张老板有更安全的地方,我要是愿意借宝地住一段时间。” 张正国听了这话,说道:“那最好了,不过我真是佩服秦先生中文说得如此流利。” 秦篪答道:“这是自然,我去过中国的很多地方,而且在东南亚,很多地方都是华人,说中文,而且各地的方言都有,我自己也不知道说得是哪里的中国方言。” 张正国笑道:“是啊,我也是听着哪里的都有啊,哈哈……好吧,既然秦先生同意留下做客,赵永勤,完了之后,你就把秦先生带到我们北山里面的那个飞起的观测站,不过要隐秘,只有你跟他单线联系,其他人谁也不准告诉,老黄你也记住了!” 黄经理和赵永勤点头服从。张正国接着笑着对秦篪说道: “秦先生,你既然我嫌弃小舍鄙陋,那么待会就让赵永勤领你过去,以后就让他跟你单线联系,你出入自由,我们也管不着。不过还是小心卫生。行了,我们这次谈话很愉快,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全方位的开展,我就告辞了。” 秦篪也摆手示意。张正国带着几个保镖就回到前院,开车离开了。秦篪等黄经理和赵永勤吧东西放回去之后,赵永勤把水服换下之后,就出来对秦篪说道: “秦先生,让你久等了。请您随我来。” 秦篪立刻说道:“赵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赵永勤本来对秦篪的印象并不好,但是既然是老板的贵客,他还是得殷勤一点,于是就亲自带着他从河上的一处浮桥上过了河,路上两人就攀谈起来。 赵永勤给秦篪解释道:“其实这个地方离我们虽然看着很近,其实要翻过一座山头,这也是老板考虑到您个人的安全在让您到这儿来的,就是前面那座山坡的气象观察站,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了。我的老板就租了下来,而且定时让人清扫。老板自己每年没事也会在那里住几天,里面设施齐备,您到了那就知道了,绝对的风景不错,这个季节也正合适去里面住。” 秦篪点了点头,边走边问道:“赵兄弟,我打听一下,那个地方,不是经常有军方进行演戏吗?我在那会不会每天被打炮的声音惊醒啊?” 赵永勤笑了笑道:“哪有。那里虽说离着军方的一个靶场很近了,不过哪儿也不是长打炮,一年也就一次,这几天刚刚打完。估计也不会经常打靶的,你就放心在那个地方住着吧。” 秦篪点头,一路跟着,两人一直翻过一座山岭,然后继续往北面的山坡上爬去,但是由于常年没有人经常到这。所以草木已经将路遮挡住了,这让两人走起路来十分艰难,加上本来已经是深夜,很多都看不清,所以两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往上挪着。 秦篪也觉得,如果到了地方,恐怕是一个机器隐秘的地方,估计警方是绝技找不到自己的,这个张正国考虑真是周到。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秦篪抬起头,只见这地方是在这座山的南面的山坡上的一处木制的小屋,而且,整个屋子都不能完全放开,而是用金属焊接的底座,支在山坡之上的。小屋前面就是非常陡的山体,出门就只有一条小路,不过周围都是树木,风大的话倒也不必害怕被费吹倒,因为这树林就可以抵挡住大半的风力。屋顶上还有风速测量仪,正在随着晚上的微风慢慢地转动。 秦篪说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可以在这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担心外面的人的骚扰了。” 赵永勤掏出钥匙,上前打开门,然后两人走了进去,赵永勤说道:“这儿本来还有个小型的发电机,不过年久失修,也没人来给上油,估计是不能用了,秦先生只能用些煤油灯来照亮了,不过这也更安全了,不会被人打扰。”说着,赵永勤从布满尘土的一张桌子上拿起煤油灯,用火柴点着,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秦篪笑道:“没问题,我晚上一般不会点灯,甚至都不会点烟,当兵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这个地方确实不错,这个屋子我很满意,回去给我跟张老板带个话,说我十分感谢给我安排的这个地方。” 赵永勤说道:“没问题,您满意就行,不过今晚您得先饿着肚子了,明天我就亲自来吧吃的和饮用水给您送上来,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给我说,我下去一并给您置办。” 秦篪笑道:“客气了,没什么需要的,只要带点烟和葡萄酒就行了,还有就是我需要一步信号好点的手机,这样我可以跟我的老板联系上,今早谈成这词合作。” 赵永勤说道:“没问题,我这儿还有半盒烟,不过是我们自己这儿产的,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不行,您先将就着,我明天就给您带来您喜欢的品牌烟草和葡萄酒。” 秦篪点了点头,笑道:“实在太感谢了。”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赵永勤见秦篪没有别的要求了,就起身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还说道:“秦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天再见,还有就是如果您要是外出的话,尽量跟我们说一声,当然我们也不是不放心您,只不过知道这最近风声紧,以免造成误会。” 秦篪点头称是,不在说话。赵永勤见没什么大事情了,就自己关上门离开了。 秦篪见赵永勤走了,于是就拿起墙角的一把扫帚,然后灭掉煤油灯,打开窗户,打扫起来。由于晚上有风,所以他扫起来的尘土一下子就被风从窗口带了出去,之后他便将床铺铺开,也不管上窗户,静静地躺着,看着窗外的繁星流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还没完全醒来,秦篪就听到窗外不住地鸟鸣,一晚上他没有关窗户,于是他起身来到窗台前,看着外面树林随风摆动,空气清新,于是他伸了个懒腰,又躺倒床上继续休息了。 可是不到上午九点的时候,赵永勤就来了,而且按照自己要求的,带来了食物和饮水,而且还有一个木炭的炉子,赵永勤放下之后,说道: “我们老板知道这儿的条件艰苦,所以特意祝福我给您买了一个炉子和一些木炭,供您烤面包用,另外,这是您要的烟和酒……” 秦篪见张正国考虑周到,有事客气地表示了下感谢,说道:“这儿没什么艰苦,很好的,我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个住处也是这样,四周没人,也没有点,只是用自己的汽车的发动机发电来用,不过也是很舒服,出门就是树林还有沼泽。不过晚上有事能看到出来觅食的蟒蛇,又一次就进入了我的房子,幸好我及时醒来,才避免被缠住。” 赵永勤没有到过美国,对于国外的了解致死通过电视而已,听了这个也是十分好奇,于是说道:“这个您放心,我们这儿没什么凶猛的动物,也不过是写野狼,但是这些年也没杀得没剩下多少了,而且这儿也没有毒蛇或者巨蟒生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拜访警局 秦篪听了赵永勤的话,笑道:“这就好。你也没吃吧,来我着炉子,考些面包和火腿,咱们一起吃吧。” 赵永勤见这个秦篪虽之前冷傲无比,但是这会儿却十分亲切和蔼,不免与他亲近了许多,于是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两人就打开一瓶葡萄酒,烤上面包和火腿,然后边吃边聊了起来。秦篪道: “我看着张老板的诚意,觉得这次合作肯定能成。” 赵永勤道:“这个我不太清楚,这种事情都是我们老板一个人决断,我只是个下手,不过听你这么一,我倒是十分高兴。” 秦篪问道:“为什么呢?” 赵永勤发狠地道:“只要这合作谈成,我们老板就可以东山再起,找秦箫那个子报仇了!” 秦篪听到了秦箫,于是也道:“其实我这次来时早就做了不少功课的,对你们跟秦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知道秦箫这个人有些本事,所以我来中国的时候就给自己起了个‘秦篪’的名字,就是要跟他一较高下。” 赵永勤喝了口酒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老外怎么把对手的姓也用在自己身上啊?那也太掉价了。” 秦篪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美国人起名字,都是起自己最尊敬的人名字,比如,我的名字就和我的爷爷一样,不过中文名字我没有,觉得秦箫很值得我尊敬。就起了个名字叫秦篪了,这还是找了我的一个在美国的中国人给我起的呢!” 赵永勤摇头道:“不明白。没听过起名字还把仇人的姓氏拿来用的。” 秦篪解释道:“这可能就是中国人跟美国人的不同吧。” 吃完早饭,赵永勤道:“秦老兄。我下面还有事情,这是您要的大功率手机,里面有个号码是我的,有事情可以直接打给我,我会亲自来看你,我就不耽搁了,先下去忙去了。” 秦篪也不客气,只是微微一笑,目送着赵永勤离开了。 赵10101010,永勤走后。秦篪又吃了一会儿,就从窗户外面往远处眺望,而且时不时换个角度,最后直接到屋上去看,不一会儿也起身出门去了。 唐妮此时正在家休假,这些天也没怎跟大家一起,尤其是刘东升忙起了案子之后,这些天她一直在家陪着父母和奶奶,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却让她平静的生活一下子打断了。 电话正是自己的领导从京城打来的。唐妮接到了通知,美国使馆的一名工作人员和自己的一个同事邵将会来梁邹,至于具体事情,让邵亲自告诉自己。但是任务是关于协调美国警方。和当地的警方一起处理案情的事情。领导考虑到唐妮自己就是梁邹人,对当地情况比较了解,而且自己本人正在梁邹休假。于是也就临时决定有唐妮负责协调事宜。至于邵,已经到了梁邹的招待所里面。需要唐妮立刻去接洽一下。 唐妮不敢怠慢,立刻跟父母有紧急任务。回到自己的房间穿好正装就出去了。 唐妮在县城招待所一打听,果然找到了邵和前来接洽的美国使馆人员,唐妮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秦箫的妹妹秦琴! 两人一见面显示一笑,寒暄了一下就进屋去了,邵笑着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怪不得我们的领导要让唐妮姐你来矗立着件事情呢。” 唐妮也不认识邵,邵自己介绍是刚刚工作不久,而唐妮刚入职那会儿也是被同事当成妹妹,不过现在在国外工作了两年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前辈”了,于是唐妮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邵,什么事情,你就直吧。” 邵了头,道:“好的,其实这次是美国使馆工作人员找到了我们,他们他们已经对一个跨国走私贩毒集团有了线索,而且线人也已经安插了进去,不过最近这个脱货的主谋决定在东南亚和中国地区进行一次大的交易,这个交易牵涉毒品数量巨大,文物更是价值连城,而且主要作案区域就在中国,所以他们想跟我过的警方合作,实现信息共享,争取尽快破案。” 唐妮听了之后,了头,问道:“拿美国警方要求我们怎么做呢?” 此时,一直没有话的秦琴道:“唐妮姐姐,你跟秦箫哥是同学,我也就直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唐妮笑道:“这个自然,我们怎么会到处乱呢!” 秦琴犹豫了一下,道:“我跟你,是因为你是中国的外交官,但是我这话的意思是,请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哥哥秦箫。” 唐妮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个自然,他现在是一个经商的大老板,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干嘛?” 秦琴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好的,其实我们这次就是想通过外交手段,和中国警方取得联系,一起破获这件案子,这个全靠唐姐姐您安排了,但是邵刚才的我们的线人已经插进了对方的内部,其实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哥哥秦篪,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秦箫哥。” 唐妮不禁有些吃惊,她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她又问了一遍秦琴道:“你什么?线人是谁?” 秦琴纳闷道:“秦篪,是我的哥哥,怎么了?你认识他?” 唐妮笑道:“真是巧啊,我当初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就遇到过他,是他帮我抓到了偷我钱包的偷的。” 秦琴听了这话,也不禁笑了笑道:“的确很巧,怪不得我一我哥哥的名字你这种表情呢!” 唐妮道:“这种事情是我的工作。我自然会保密的,不过我们几个竟然都跟秦箫有关。实在也是让人难以置信。” 秦琴道:“是啊,不过他不是你们政府的人。更不是警方的人,所以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至于什么时候您带我们去接洽本地的警方,就看唐姐姐您的了。” 唐妮道:“没问题,邵,这次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我这就带你们去本地警局,不过不知道资料带齐全了吗?” 邵掏出一个文件包,道:“唐妮姐。资料文件和性证命令都在这儿,你可以直接带着它们去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先回去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咱们头儿联系。” 唐妮微笑了一下,道:“好的,我就不送你了。” 邵道:“不用,你先忙。我自己订票回去就是了,不用管我。” 唐妮和秦琴送走了邵,两人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去警局去了,由于为了防止过多的人知道此事。梁邹公安局收到了省厅的命令,是要他们接待几个上面的工作人员。梁邹公安局的局长郑跟刘东升讨论这期人命案的时候,就接到了同志。而且此时,恰巧唐妮和秦琴也赶到了。于是两人就先辈安排在会议室等候,招待人员就去报告局长去了。 唐妮路上答题看了下文件。知道了具体情况,也就无事跟秦琴道:“你这次来,你哥哥秦箫知道吗?” 秦琴笑道:“当然不知道,不过我忙完事肯定要去找他的,自己住在宾馆也好没意思,不如找他去玩,还能看到那个洛川哥哥,让他陪我玩几天。” 唐妮不禁好笑,一个中国使馆的人员,竟然这么孩子气,倒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唐妮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路上碰到了秦篪,两个人竟然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且秦篪竟然是秦箫的弟弟,秦琴的哥哥,而且是一个安插在犯罪集团的耳目,这是在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她也明白了秦篪和秦琴为什么不让自己告诉秦箫实情了,毕竟秦篪是在执行任务,而且是极其危险的卧底任务,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不好。 但是唐妮从资料中只是知道了这些案子的大体情况,对于具体的细节并不知道,她的任务只是将两国的警方做下协调工作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她无权知道。不过唐妮这次却对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好奇,她想知道,是什么案子一下子让这么多自己熟悉的人卷入其中呢?但是唐妮自己又不便开口问,也就只好不在多了。 不一会儿,局长就走进了会议室,等其余的人离开,只剩下秦琴、唐妮还有自己的时候,局长才开口问起什么事情。几个人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各自验证了身份,唐妮就道: “局长,既然文件没有问题,那我就只了,是美国警方通过外交方式找到我们,有一个国际毒品走私团伙正在东南亚中国一带进行一宗大案,他们的线索已经有了,于是就想跟我们警方一起合作,来破获这起案件。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我身边这位美国使馆代表来亲自跟您详谈了。” 秦琴也起身道:“局长先生,我是美国的外交人员,据我们国内的情报,这个团伙正准备在东南亚和中国境内进行走私活动,数额巨大,所以有些问题需要找您跟你具体商讨一下。也希望能得到中国警方的支援,一起破获此案……” 唐妮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道:“局长,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具体案情,还是由这位秦琴女士,也就是跟您了,至于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跟美方接洽的话,您可以直接找我联系,我先告辞了。” 局长起身,和唐妮握手,道:“那谢谢唐妮同志了,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联系您的。” 唐妮头,便除了会议室。秦琴唐妮出去了,于是继续道:“局长先生,我接着,我们这次已经将线人安插到了这个走私团伙头目十分信任的位置,而且得知了他想要来跟找你们梁邹县的大型医药企业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张正国,于是我们就在第一时间与您取得了联系……” 局长听到了张氏集团张正国,不仅立刻打断秦琴的话道:“你什么,张氏集团?” 秦琴道:“没错,就是张氏集团,您也知道这个企业?” 局长道:“当然知道了,这个张氏集团在我们这儿举足轻重,很有名气,不过这件事情,我可以让我的一个手下也来听听吗?” 秦琴道:“是您可靠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当然可以。” 局长于是立刻出门,让人把刘东升叫了过来,刘东升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下一步的打算,可是突然有人来告诉他局长又找他并且让他立刻到会议室去一趟,不禁纳闷,心想有什么话不能一次**代清楚吗?但是刘东升虽这么想,但是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会议室。 刘东升敲门进了会议室后,之间只有局长和一个碧眼金发但是却是黄皮肤的外国人对坐着,便猜到了有新的情况,于是也不耽搁,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局长稍微给刘东升了一下刚才的情况,让刘东升了解一下,然后示意秦琴继续。刘东升听到了张氏集团,不禁也是一惊,看来秦箫给自己分析的情况完全正确啊,他也认可并想到了秦箫的推测,不过没想到这个事情来得这么快。 秦琴头,然后道: “我接着,其实,我们一直关注这个团伙,前不久就抓获了一个他们比较低级别的手下,其实不应该称之为手下,应该算是个雇佣兵,是个亚洲人。通过他的情报我们得知,这个团伙找到他是要雇佣他到中国和东南亚来寻找自己毒品的下家,由于都是单线联系,所以没人认识他,于是我们就把这个人秘密保护起来,然后排除我们警方有经验的亚裔卧底人员替他去接近这个团伙了。 在这期间,我们的线人得到了他们头目的信任,并最后被指派道中国境内,来找张氏集团的老总张正国,进行下一步的走私活动。”(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兄妹再见 听到这里,局长和刘东升交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看来这起人命案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啊!但是两人都没有话,秦琴接着道: “这次我们的线人已经在我之前到达了梁邹县,估计已经与张氏集团取得联系,到目前为止,还有没有任何情报提供出来,不过根据我们事先考虑的,线人由我们自己单线联系,有什么情报我们会直接跟您汇报。“ 局长道:“这个自然是这样,单线最好,也有利于线人的安全,在一个就是,最近在我们这儿发生了一件人命案,我觉得需要跟你们详细一下。” 秦琴听了局长这话,道:“局长先生……” 局长打断秦琴的话道:“既然是合作,就不必这么客气的叫我了,我行孙,叫孙成刚,selina女士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秦琴笑了笑道:“好吧,孙局长,我也有中文名字,叫秦琴,你直接呼我中文名字就行了。” 孙局长笑了笑道:“这个名字好,琴,这个案子我给您怎么样?” 秦琴笑道:“不必了,孙局长,我们已经了解,而且我们也有了计较,我的建议是暂时不要那这个案子来惊动张氏集团。” 刘东升听了这话,也看了看孙局长,孙局长会意,回答秦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秦琴有些纳闷,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孙局长道:“是的,我的刑侦队长刘警官今天刚报告给我。并对案情进行了讨论,都发现了这个案子背后有隐情。只不过是一个阴谋的冰山一角,所以我们一直同意。先不拿这个案子来惊动嫌疑人,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以意外事故结案都可以,目的就是能够使嫌疑人无所顾忌,露出狐狸尾巴,我们好找到我们想要的证据。” 秦琴听了这话,吃惊道:“这让我对你们的办案水平刮目相看了,能从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命案看到有巨大阴谋,而且毫无境外情报信息支持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判断,的确令人佩服。既7→7→7→7→,然我们意见一致。那么这个事情我也就毋庸赘述了,而且不惊动嫌疑人,也是我们的线人的意见。” 孙局长道:“那你们警方的意见是什么?” 秦琴答道:“这个简单,我们的线人是代表走私团伙去找张氏集团的,可以这就已经将两家的联系割断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的计划要隐秘,不要让对方察觉,所以需要一起配合。我们也跟泰国越南警方取得联系,得知这个团伙被称作‘东南亚丛林’,头目人称‘孟加拉虎’,如果他和张氏集团的交易一旦启动。我们也就可以行动了,不过需要各国各方警力密切配合,等时机成熟。一起动手,赶紧利落地铲除这个团伙。不留一遗留。” 孙局长继续道:“这个方案我完全同意,我们会暗中搜集证据。但是你的线人是关键,他是整个案子的核心,一旦你的线人找到证据,我们就可以立刻出击了。至于你的线人,需不需要我们策应一下,还有就是如果我们的调查人员与他相遇,与要什么暗号取得联系呢?” 秦琴沉思了片刻道:“这的确是个问题,这是一定需要沟通的,这样吧,我可以告诉孙局长和刘警官,这个线人叫詹姆斯,不过这次来中国的签证是用的‘秦篪’这个名字。希望你们与他相遇的时候尽量不要联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他的真名詹姆斯,毕竟这是没人知道的,而且我跟二位了,二位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警方的其他人,只有最后收网的时候才可以。” 孙局长道:“这是自然。” 秦琴道:“还有就是我这段时间会一直留在梁邹,有什么情况,我可以直接来找您吗孙局长?” 孙局长道:“没问题,我看着这个上面的文件上,唐妮同志也会留下来与你配合,当然唐妮不是刑侦人员,只负责双方的配合问题,至于案情还是我们直接对话。” 秦琴了头,刘东升此时也开口道:“秦琴同志,请允许我这么喊你,不知道这个线人秦篪跟您是什么关系?” 秦琴笑了笑道:“实不相瞒,他是我的亲哥哥,所以这次由我来配合他的工作,也是我的上司出于哥哥对我的信任的角度考虑的。” 刘东升了头,心里想到,真是这么巧?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姓秦的?不过他这个想法也真是一瞬而过,于是接着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下一步打算将这个案子再演一段时间,就当做死者意外死亡结案,您看如何?” 秦琴头道:“这样最好,你们结案,估计线人秦篪就会立刻知道,也就明白下一步的行动,如果对方觉得我们不再提防他的时候,就一定会跟境外的‘东南亚丛林’联系,到时候我们将其破获,一网打尽就行了。” 孙局长表示同意,于是双方按照计划行事,刘东升建议孙局长道: “局长,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跟张正国演戏了,我的想法是我们不断地传唤药材收购中心的职工,包括黄经理,赵永勤还有冯丹这些关键人物,最好多给张家排练几遍,您看如何?“ 孙局长笑了笑道:“行啊,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琴终于忙完,于是就十分轻松地朝着黛溪制药的办公写字楼去了。此时正是上午十时,秦琴并不像让秦箫知道自己来了,于是就瞧瞧地来到了洛川这里。 可是秦琴不知道这一层楼都是洛川公司的办公区,因为电梯一到这儿好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两个保安拦住她道: “哎哎哎。这位女士,您留步。这是我们黛溪制药的办公区,不知道您是什么人?到我们这儿干什么来了?” 秦琴也不理这两个人。边往前冲边道:“我找洛川。” 那两个保安见是个姑娘,如此架势,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以为是到了餐厅呢,于是急忙赶过来,拦住了去路,继续问道: “你不是谁也罢了,要找我们洛总,总得让我们问一下秘书。看看有没有这个预约吧,你等着……” 着其中以个保安拿出对讲机就呼叫,并问道:“有个丫头要找洛总,我们不知道底细,问问这个人有没有预约……” 可是秦琴那等得了这个,本来她就是要给秦箫和洛川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竟然还得通报,于是就想冲过去,可是那两个保安站在面前。把去路挡了个严实,于是秦琴也不含糊,直接踩着旁边的一张办公桌就要迈过去,那两个保安见状。急忙把秦琴的一跳腿抱住,秦琴此时已经站在桌子上,没法动弹。于是情急之下道: “你们给我松开,我告诉你。我可怀着你们老总的孩子呢!要是伤了我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把两个保安下的不轻,但是又实在不能仅凭这句话就把秦琴放过去。于是便僵持在当场。 此时秘书那边已经在监控视频中看到了整个过程,但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听不到任何对话的声音,于是就急忙拨通了洛川的办公室电话,道: “洛总,有个姑娘要找您,但是我们没有收到预约,现在她正在跟保安纠缠,不知道是不是您单独约的,所以……” 洛川此时正在和秦箫,还有唐妮在一起,其实唐妮处理好了公务,觉得时间还早,里洛川的地方又很近,更关键的是,她这次接到的任务跟秦箫又很大的关系,一个是秦箫的远房妹妹,一个是秦箫的远房弟弟,而调查的案子,又跟张家有关,自己又都见过这几个人,尤其是秦篪,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所以就不自觉地笑到了来这儿找秦箫。当然,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一件公务,也就没有跟秦箫提起,只不过是来这儿想旁敲侧击一下而已。 洛川听到了这话,不禁一皱眉,心想,自己会跟什么姑娘有约啊,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秦箫和唐妮表情的异样,于是为了证明清白,道: “你赶紧把监控和保安的电话给我调过来!” 秘书那边立刻转过视频画面和保安的对讲信号,此时只听到秦琴那句:“你们给我松开,我告诉你,我可怀着你们老总的孩子呢!要是伤了我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秦箫一看是自己的妹子秦琴,不禁乐了,唐妮也诧异万分,虽自己跟秦琴见过面,但是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今天想见,也是公务的原因,所以一直觉得秦琴是那种稳重的女孩,可是听到这句话,不禁自言自语道: “我要是不看视频,我会以为是马晓溪闯了进来呢!” 洛川急忙道:“拉倒吧,马晓溪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吗?……”接着洛川对电话那边的保安道: “老吴,你们赶紧让那姑娘过来把爱,那不是外人,是秦箫这子的妹妹!” 其实洛川这句话,纯属是为了解释自己没有跟这个女孩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这么的。 秦琴早就在对讲机里听到了洛川的话,于是道:“本来我准备的好戏,多让你们这两个人搅和了,哼!” 秦琴也不理会,就直接拨开两个保安,往里走去,那两个保安还没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就道: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女孩是秦经理的妹妹,还怀着洛总的孩子,那么秦经理不就是洛总的大舅子了嘛……” 另外一个也道:“谁不是啊!” 可是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对讲机其实还没有关呢,洛川从那边听到这话,不禁大怒道:“放屁,谁怀着我的孩子啊!” 那两个保安吓得差把对讲机掉在地上,于是赶紧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秦琴和唐妮已经笑得不行了,秦箫也跑到话筒这边道:“行了,那个丫头是见你们不让路,跟你们开玩笑呢!” 秦洛刚了结完此事,秦琴已经自己推开门进来了,只听秦琴道:“哥,你在这儿真是好难找啊,咦,你也在这……” 秦琴看到唐妮也在,不禁忍不住问道。 唐妮回答道:“怎么了,我刚忙活完,就不能到老同学这儿来串串门啊!” 秦琴不禁纳闷道:“串门?” 秦箫道:“就是拜访,唐妮,你就别方言了,本来她中文都是外国人教的,跟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一样。” 唐妮不禁笑着骂道:“去你的,你的数学才是体育老师教的呢!” 其实秦琴是担心唐妮一早过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哥哥秦箫“告密”关于秦篪也来梁邹的事情,唐妮何尝不知道,于是道:“行了,秦琴,关于你来,我可什么也没,是你自己被那两个保安发现的。” 秦琴听到这话,已然明白唐妮没有违背承诺,于是也就不再担心,笑着对洛川道:“洛川哥,这次我来你这做客,你得招待我一下吧。” 洛川听到这话,可以是时候玩丢沙包——正中他的下怀,于是赶紧接口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这儿不比京城,但是也是有名的‘山水梁邹’,我这会一定当好这个东道主,你就看好吧。” 秦琴笑了笑道:“我这儿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任务,所以去远处玩先省省吧,不过先得把县城好玩的给我亮出来。最关键的是,我现在没住处,至于秦箫哥的家,我之前就知道离县城太远了,来回麻烦,我又不愿住那种你们叫做‘招待所’的东西,所以,你得给我安排住处!” 洛川听了这话,不禁犹豫起来,其实自己在这写字办公楼上,是有一间自己的卧室的,可是心如果让秦琴住在写字楼的自己的房间倒是也无不可,可是自己就得每天回家了,麻烦得很,而且更让人头疼的是,这刚刚澄清的秦琴没有怀孕的事情,又会再起疑云。他知道,如果秦琴一在这儿长时间住了,员工们一看到,洛川一想也就会明白员工们会怎么想了。可是给秦琴找家酒店,那也太掉价了,这刚从招待所出来,就进酒店,有什么两样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潜移默化 其实洛川一直是跟老爹住在一起的,自从父亲和母亲又复婚之后,父亲也就把全部的业务交给洛川处理,而且还让秦箫和苏小曼做了主要部门的经理,而秦箫却说自己不愿按时上班,可是洛老爷子却知道,秦箫和苏小曼的能力是超群的,所以也承诺,只要两人在关键时候出谋划策就行了,至于日常业务,就靠洛川一个人就行。 秦箫也十分佩服洛老爷子这用人方法,于是和小曼也就答应下来。而洛老爷子的房地产项目的问题在秦箫和刘雨馨的帮助下解决之后,也就顿时放松了不少,此时身体也好了,结发妻子,洛川的母亲也回来了,他正沉浸在家庭的温馨幸福之中。不过洛川陡然接了老爹的重担,却忙了起来,也就不能经常会南郊的父母的别墅里去了,晚上经常要加班开会到深夜,也就在写字楼里腾出一间房作为自己的卧室。 正在为难之际,唐妮却口无遮拦地说道:“秦琴妹妹,你这算是问对人了,你那个秦箫哥哥的老宅子,那么远,有什么好,他还当个宝贝似的,这个时间蚊子最厉害,去了飞把你叮出几十个包来,不过你洛川哥家的房子就在南郊,离这儿近不说,而且是县城最好的地段,而且还有两个保姆给你洗衣做饭,你说合不合适?” 秦琴听了这话,不禁兴奋起来,说道:“真的!我好久没有这么像住在家的感觉了,那就在这么定了吧。” 洛川其实老大不愿意,因为他知道,秦琴肯定会跟自己父母住一块,自己这事就全乱套了,可是还没来得反驳,秦琴就同意了,自己也没办法反驳了,而唐妮这么说也不过是知道上次在京城就听到秦箫说出了情况,于是才这么说。也让洛川父母见见这个外国姑娘,适不适合做自己的儿媳妇儿。秦箫倒是不干涉几个人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只是随缘就好了。 不过洛川好像并不买账,于是对唐妮说道: “住就住,反正我可不送她过去,到时候我爹跟我妈又问这问那的,唐妮。你得去给我送,就说这是你家孩子。” 秦箫笑道:“行了,唐妮,你也不用去送了,这是我家孩子,还是我去送吧。” 说完秦箫瞪了秦琴一眼,说道:“不跟我回家,还要跑到他家去!” 秦篪每天早上都要外出锻炼一会儿,这儿虽说人迹罕至,但是偶尔能看到几个附近的农民上山来采药。他知道,天气没多久就要变冷了,到时候就没有多少药材可以找了,趁现在,农闲的时候,还能赚些外快补贴家用。 而秦篪也知道,赵永勤给的手机是肯定带有监听设备的,所以他也只用来跟张正国这边的人联系,而对于自己的事情,张正国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但是这一天早上。赵永勤来到了观测站之后,却不见了秦篪,期数他也以为是秦篪自己出去锻炼了,可是一般秦篪锻炼不久就会回来。可是这次自己来到了观测站有半个小时也不见秦篪的踪影。赵永勤心中很是纳闷,他本来是要给张正国打电话通知一下的,但是在和些日子也和秦篪混熟了,而且赵永勤这个人就是比较耿直的类型,要不张正国也不拿他当如此的心腹之人来用,不过赵永勤也实在不希望让老板怀疑起秦篪。正在犹豫之际,秦篪竟然回来了。 赵永勤见到秦篪满身大汗,浑身都湿透了,于是问道:“秦先生,你怎么了?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秦篪书喘着粗气,说道:“危险倒是没有,不过我也是累坏了,本来早上要出去锻炼一下子的,当兵的习惯而已,一天不活动活动就浑身不舒服。可是今天精神不错,往前多跑了几公里,结果就迷失方向了,还好,今天雾不算大,太要出来,找到了方向,就自己回来了。这回也让你担心了。” 赵永勤听了这话,心中舒了一口气说道:“秦先生,这儿虽然人迹罕至,但是也算是野外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形有这么陡峭,也难免有个意外,我看您还是不要跑太远了。而且,这儿北面就是军方的一个靶场,你说他要是打炮打得准还行,要是打不准,咱们老百姓太靠近也是个危险。” 秦篪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今天是累坏我了,你带什么吃的来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赵永勤于是将一大包裹的真空保存的食物和饮水拿了出来,说道:“这次带了不少,够您支持几天的。” 秦篪依旧邀请赵永勤一起吃,不过赵永勤却答道:“本来是要跟秦老兄你一起说说话的,可是这次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也没多少时间了,得赶紧回去了吗,下次再陪你老兄喝两口吧。” 秦篪笑了,起身说道:“不过秦老弟回去今天早上的事情就不必跟张总说了,免得他也为我担心……” 赵永勤点头道:“这是自然,这点小事我要是跟他说了,估计他也会骂我拿这种小事来烦他的。” 秦篪听了这话,也问道:“张老板还好吧,山下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 赵永勤笑道:“还能有什么新的情况,警察还是死盯着那两个死去的职工,几次传唤我们这的职工问话了,我都被叫去了了两次……” 秦篪笑道:“你怎么说的?” 赵永勤说道:“还能怎么说,我就说当晚我们机器没开,警察也没有任何证据,估计是快要结案了。” 秦篪听了这话,思忖了片刻,也就明白了,于是就高倍了赵永勤,放心地回屋里去了。 张正国知道,秦篪根本没有用自己给的手机来联系他的老板,这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果秦篪是个菜鸟,根本不会来到他面前就已经被干掉了。张正国也得知,梁邹公安局依旧是对这个人命案子不依不饶,几次传唤了冯丹和赵永勤,但是也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也说明了警方目前只是把这个案子当成一起普通的人名案件来处理的。既然几次找寻证据都未果。最后也证实了张正国的推测,不久警方就宣布结案:这不过是一起意外事故——药材收购中心的职工闻志强和汪梅是恋人,晚上在河边,不慎落水。恰巧上游的马庄水库放水,流经次数,形成乱流,而搅动了清洗药材的设备,将两人溺死在水池中。而且肢体也收到严重损害。 张正国只是让黄经理安慰了一下两名死亡职工家属,而且按照工伤给予了各家应该的赔偿,便将这件事情了结了。当地老百姓也不在恐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而冯丹也因为这件事情,主动调离这个药材中心,回到县城的总部工作去了。 孙局长此时也把流动声叫到办公室来,对他说道: “东升啊,这次你的判断是对的,我们把我们的推测这么一说。连美国的人员也大师佩服我们的业务水准啊,你真次是给我长脸了,人家说了,愿意与我们开展合作,而且实现信息完全共享,不过只是线人的信息他们是绝对保密的,我们两人是知道这个线人的姓名的,你我也不要随便乱说,听到没?” 刘东升郑重地答道:“是,放心吧局长。” 孙局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紧盯着张正国了,美国警方要求我们严密监控张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进出口的与境外商人交易的货物,还有就是资金流动。也是着重放在与境外国际银行的资金转账。再就是,按照你之前跟我说的,他的账目也很可能会出问题,但是我们不能仔细去查,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必须找个好的方法去查他的账目。” 刘东升说道:“这个我也在想。我们无法查出张正国的账目,确切的说是暗中查出,因为如果明着查的话,即便他账目有问题,最多也不过是宣布破产,自己的企业倒闭,但是在他手中的那些赃物,可就石沉大海,断了线索了。而单靠美国警方一方的情报,很那取得核实,也就是我们很有可能因为对方一个试探性的情报,导致我们妄动,最后失败,甚至我们打入内部的线人也会遇到极大的危险。” 孙局长点头道:“所以,我们这才要求稳嘛,否则我们前一段时间何必以一个意外事故就把闻志强和汪梅的命案结案啊?不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吗?这个大案一句高破,那么人命案件也就自然真相大白了。总之,刘东升,你抓紧时间先一个法子,考虑一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查张正国的账目。” 刘东升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尽快拿出方案的。” 秦琴这次来到梁邹,也不跟秦箫一起,只是缠着洛川带他去玩,洛川也就带着她四处疯玩,而秦箫本来不喜欢热闹,所以也就不掺和两个人的事儿了,于是就没有跟着两人去疯玩,不过到了晚上,秦箫正要在家中躺着看会儿书,还是接到了洛川的电话,说是让秦箫履行承诺,把秦琴送到自己家中。 秦箫怎么推洛川也是不同意,最后没办法,只好开车去接妹子去了。秦琴玩得兴起,一时竟忘了时间,秦箫到了之后,还是依依不舍的上了车,洛川就肚子回公司的住处去了。 秦箫对秦琴说道:“妹妹,咱们回家吧,你如果饿了,我回去给你做面吃。” 秦琴笑道:“你少来了,我都知道了,你做的面是先把人饿四个小时在做是吗?” 秦箫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你都知道了,好吧,不吃就算了。” 秦琴却不乐意地说道:“不是说不住你那吗?万一有个什么紧急的任务我也来不及啊,还是把我送到洛川哥的别墅里去吧,那里还有两个保姆伺候我。” 秦箫不禁好笑,说道:“你听你唐妮姐胡说,哪有保姆,就是洛川的父母在家。” 秦琴纳闷道:“那怎么说是保姆啊?” 秦箫答道:“你不懂,这中国,很多孩子的父母还不如保姆有地位呢,你既然不愿去我家,那么愿不愿意去洛川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琴思忖了片刻,说道:“还是去洛川哥家吧,毕竟他家里县城近,我有什么事情也来得及。” 秦箫得令,于是一踩油门,就驱车奔向洛川的家中。 到了别墅区,秦箫停车敲门,不一会儿就见到洛父开门,一见是秦箫,不禁大喜。洛父对于上次秦箫的帮忙十分感激,而且对秦箫也是刮目相看,甚至让他帮这洛川忙活公司的事务,见都秦箫立刻请他进屋。 秦箫跟洛父洛母问候寒暄之后,解释道: “洛叔,实不相瞒,这位金发碧眼的女娃就是我在美国的一个远亲的妹妹,这次来咱们中国有公干,所以要在县城住一段时间,可是您也知道,我那个家在河东村,穷乡僻壤的,来来回回十分不便,而我这妹妹又不想住宾馆,所以我这不想到您这儿了,有的是房子,给她一见暂时住住,忙完这阵丫头就回去了,您看能帮大侄子这个忙不?” 洛川父亲一听这话,怎么会不同意,于是说道:“哎哟,我说大侄子,你来的正是时候,要是以前我没生病的时候,要说把一个漂亮姑娘,而且还是这种碧眼金发的洋女娃安在我家,你洛阿姨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不过我出院之后,也知道人已经老了,这会儿你就算在我这安排一个连的洋妞,你阿姨也不会反对了……” 秦箫见洛阿姨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地瞪老公,可是洛父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个劲地笑呵呵地说个不停,秦箫倒是赶紧使眼色低声说道: “洛叔,我妹妹听得懂中文的……” 老爷子一听这话,不禁脸一下子就红了,顿时不在多说,赶紧岔开话题,说道:“那个什么,你们进来看看要那间房间,我们老两口这就倒腾。”(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河东聚会 秦琴没想到洛父竟然对秦箫如此热情,自己入贵客一般,也就不含糊,上楼挑了一件向阳的而且有张大床的房间,秦箫知道,这是其次,最关键的是里面竟然跑步机杠铃各种健身器一应俱全,洛老爷子也说道: “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是洛川的房间。” 秦琴一听,立刻说道:“这样啊,叔叔那我还是不住洛川哥哥的房间了。” 洛父却说道:“哎,你喜欢干嘛不住,住就行,他这小子每天很忙,也没多少时间回来看我们老两口,住,干嘛不住,我跟你洛阿姨给你换一套新的床铺就行了。” 秦琴虽说不住了,但是还是挺喜欢这个宽大的房间,而且还带着探出去的阳台,观景效果极佳,再加上里面各种电子设备,健身仪器应有尽有,让她换个房间她还真不乐意,听到洛父这么一说,自然就欣然答应了。 秦箫见洛父和秦琴商量地这么融洽,自己倒是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了,于是也就对洛川父母说道: “叔叔阿姨,那这次就麻烦二老了,我先走一步了。”然后秦箫对秦琴说道:“秦琴,在这里要听叔叔阿姨的话,别使性子啊!” 秦琴笑道:“哥,你就别拿你们的传统教条来约束我了,叔叔阿姨也不会听你的!你快走吧。” 秦箫用手指了指秦琴,说道:“小白眼狼,行了,我走了。” 第二天,秦箫见到了洛川,说道:“我说洛总,怎么今天这么没精打采的啊?” 洛川说道:“还不是昨晚你你妹妹让我陪着玩了了大半天直接到晚上十点才算完的吗?这个还用问?” 秦箫笑道:“先不说这个,我已经把你妹送到你家了,怎么样,我这兄弟够意思吧,为了荣华富贵。我不惜卖掉我妹。” 洛川:“你妹!” 秦箫笑道:“对,我妹。不过我跟孟凡联系了,让他把工作早交接完回来,可是他却说现在他正率领马口村的七人足球队向决赛挺进。非要夺冠之后再说。” 洛川笑道:“行啊,他都快成孩子王了,由着他吧,到时候他自己愿意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事也不迟。” 秦箫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也说道:“洛川。我看现在唐妮和秦琴都没有什么大事,咱们明天就邀请大家去我家聚会吧,顺便也叫上少卿、刘雨馨和小曼,至于刘东升和马晓溪,我看就免了,一来是刘东升正忙着案子,马晓溪又怀孕了,咱们就就不麻烦他们了,你说怎么样?” 洛川说道:“可以啊,我没意见。反正是到你家,你出钱,有饭我就去啊。” 秦箫笑道:“行,那么你就负责联系秦琴和唐妮还有刘雨馨,我负责童子少卿和小曼了。” 洛川道:“没问题。” 秦箫说完就会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不过自从跟张正国较量完了这两次,黛溪制药总算进入正轨,秦箫和小曼吴国没什么大事,也懒得来公司上班,而且这也是当初洛川父亲说好的。所以秦箫就给小曼拨通了电话,小曼问道: “怎么了大忙人,怎么这会儿想起我来了?” 秦箫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最近每天都有美女来找我。实在抽不开身,所以一时没顾得上。” 小曼也笑着道:“那怎么这会儿就不忙了,美女今天没来找你吗?” 秦箫说道:“今天不是没有,是美女要让我集合大家去聚会,我们就琢磨吃什么,说来说去。大家都说我上次做的挂面比你的油泼面好吃,所以都要到我家去聚会吃我做的挂面,我就想,没有你的身手比这,我的面再好吃也体现不出来,所以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 小曼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秦箫,我怎么发现,几日不见怎么比以前更油嘴滑舌了,而且我觉得你都能把侮辱你的劣势说成是自己的优势了,说吧,都有谁,需要准备什么?” 秦箫说道:“不需要准备,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明天到我家来,大家都来,不过马晓溪和刘东升机不要联系谢了,他们现在一个怀孕一个忙恶化案子,估计没空,你说呢?” 小曼立刻说道:“那哪行啊?刘东升我不知道,晓溪是一定要喊的,前些日子还打电话问我说怎么大家都哑火了,什么时候聚会啊!” 秦箫笑着道:“好吧,你问问她,如果不怕动了胎气就过来。” 苏小曼立刻说道:“培培,你嘴里能说点好听的不?” 秦箫也立刻说道:“好好,是我不对,不过我是医生嘛,怎么也得让医生说话啊,都愿听好听的,那么就没有病人了。” 小曼也没空跟秦箫胡扯,于是说道:“我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忙去吧,我妈找我帮她做饭呢!” 秦箫答道:“好吧,明儿见。” 小曼挂掉电话,对屋里一直喊她的母亲说道:“妈,怎么周末也还让我帮你做饭啊!” 苏妈妈说道:“正是因为周末,咱们得多做几个菜啊,你还是快点围上裙子过来吧。” 苏景坤在一旁也关低了声音说道:“小曼,是不是秦箫来的电话啊。” 小曼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苏景坤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接电话之后就一直嘻嘻哈哈的,不是秦箫会是谁,反正我见你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跟别人聊得这么开心过。” 苏小曼说道:“爸,你不知道,秦箫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我们这帮子人中间,数他最奇葩,也数他鬼点子最多,说话也口无遮拦,不过我们大家要是没他在,还真是少了不少乐趣。” 苏景坤笑着道:“你这么说我倒要见见他,不过跟你说了好几次了,让他来我们家,你就是不邀请他来,我还没为上次的申请的道歉呢!” 苏小曼说道:“爸,你跟他道什么歉,那也太抬举他了。上次他不是也奚落你了吗?” 苏景坤笑了笑道:“是啊,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嘴确实好使,脑子也快。上次气得我不轻,不用道歉,但是你还是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得跟他聊聊。” 听到父亲这么说。苏小曼脸红道:“我的同学,你跟他说的着吗?我说不用就不用,今天还是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吧,让个外人来咱们家多不自在啊。” 苏景坤岂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小曼的心思,之前都能为了秦箫这孩子离家出走,这会儿却会害羞地如此,既然女儿不愿意,自己也就不勉强了,于是说道: “行吧,就依你了。不过你也不要这么害羞,都多大了,还不快点,再说了,以你的眼光,找个人不容易。” 苏小曼就害怕父亲这么说起来没完,于是赶紧跑到厨房去帮苏妈妈忙着做饭去了。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就都来到了秦箫的家中,秦箫此时也已经锻炼完身体,吃完早饭。正在葡萄架下泡着一壶茶水,没事准备和许少卿去河边钓鱼呢。如今已经是冬天了,但是气温还没有降到零下,所以他们到河边钓鱼正是时候。 不过秦箫看到马晓溪也来了。于是问道:“我说马晓溪,你都这个样了,怎么还到我这儿来,真是过疯狂的。” 马晓溪说道:“怎么了?” 秦箫说道:“虽说你这时候尚早,肚子还不显怀,但是也得老老实实在家养着。你跑到我这儿来你老公知道吗?” 马晓溪说道:“他管不着。” 秦箫无奈,也不再多问,于是就带着大家一起到河边去钓鱼去了。 不过由于入冬之后河水水量明显下降,所以,秦箫需要到上游找个水量大的位置才能调到大点的鱼,所以,也就一路驱车朝上游走区。 其实黛溪河以一个“S”形从东南的山间流向西北的平原,从马庄水库的山脉边缘流出,往南再往西,最后往北到达河东村,只有在曲折蜿蜒地一路向北到达县城,之后就不为人知,总之最后肯定是汇入黄河了。 而在“S”的一地个转弯处就是张氏集团的药材收购中心,而在第二个转弯处就转向河东村,本来秦箫和许少卿就在第二个转弯处钓鱼,可是这儿的水流量很少了,平均水深不过一米,大鱼在这个季节是肯定不会到这么寒冷的深度来的,于是这才向前,到了“S”的中间东西走向的位置。 于是秦箫和许少卿做窝抛竿,开始垂钓,而其他众人早就一股脑儿过了桥,道山中玩去了,不过唐妮倒是没有离开跟着大家,而是走到秦箫的身边,说道: “怎么,你从来不是下河抓的吗?现在怎么改成钓了?” 秦箫用嘴朝着河水一噘,说道:“这么深,你去给我抓一条我看看。” 唐妮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了,以前在你这过年那次是以你为水浅才抓的。” 秦箫说道:“岂止是浅啊,根本就是几乎没水。鱼都被困在巴掌大点的水湾子里面,砸开冰去抓,就跟你到你们家鱼缸里面抓鱼一样,没个跑。” 正说着的时候,许少卿已经钓上了一条手掌大小的鲫鱼,秦箫立刻说道:“行了,唐妮你先自己一边玩去吧,我得好好钓鱼了,不专心是钓不上来的,你看许少卿都已经钓上了一条了。” 其实唐妮现在也知道许少卿的遭遇了,他也是在回来之后听小曼偷偷跟她说起的,所以也明白了少卿现在的性格实在是变化了不少,虽说之前他也比较文绉绉的,但是也没有这么沉默寡言。而一个变故,竟然能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她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是感慨唏嘘了好久。 可是唐妮却突然问秦箫道:“秦箫,秦琴是你什么人?” 秦箫答道:“这还用问,是我妹妹。” 唐妮却鸡血追问道:“什么样的妹妹,我的意思是说,是一个什么关系的妹妹?” 秦箫回头看了唐妮一眼,说道:“就是我的一个远房的妹妹,这么给你说吧,我的曾祖父和他的曾祖父是兄弟。” 唐妮“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他们怎么到了美国啊?” 秦箫实在想多钓一会儿鱼,如果唐妮这么文问个不休,那自己一条鱼也甭想钓到了,于是说道:“这个我也是从族谱中看到的,不过我爷爷也给我说过,至于他们怎么去的美国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唐妮,你到底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就行,我知道你这也是工作需要,我不会不回答,也不会骗你的,毕竟你也是我们的外交人员。” 唐妮听到这话,但也不在拐弯抹角,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跟你绕弯了,我就想知道,除了秦琴,你还有别的亲戚在美国吗?” 秦箫听了这话,立刻回头看了唐妮一眼,这话秦箫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里面的信息量,秦箫立刻收起鱼竿,不再钓鱼,但是这段时间他也明白了,第一,唐妮知道自己在美国不知秦琴一个亲人;第二,他自己没有其他美国亲人了,除了见过秦琴,就只有秦篪了,所以唐妮想知道的一定是秦篪的事情;第三,唐妮问秦篪,肯定是他知道秦篪,或者可以说,唐妮甚至见过秦篪;第四,这次秦琴和唐妮协调的两国的公务,和自己秦家两个人有关,而且正赶上刘东升处理张正国工厂死人的案子时候,那么自己,秦篪秦琴兄妹,唐妮,刘东升,还有张正国一定被一件事情汇聚到了一块儿;第五,自己已经看出张正国药材采购中心的人命案,背后有玄机,而这些本来不应该在这儿见到的人或听到的人却悉数都来到了,说到了,那么就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了,而且一定和这个人命案有关无疑。 不过这些事情,也是秦箫拉出钓竿,收拾好鱼线这一瞬间考虑清楚的,于是他回答唐妮道: “有啊,没有秦琴哪来的,实不相瞒,秦琴还有个同胞哥哥,叫秦篪。”(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二次对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唐妮听到了秦篪的名字,难免又是一惊,虽说他这是第三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旅途中,第二次是见到秦琴之后,但是唐妮都不是很相信,但是这次听秦箫这么说,她在心中的疑惑总算清楚确凿了,所以还是有些吃惊。那个自己遇旅途上到了一天一夜的人就是秦篪!而且他正在和中国警方合作办案,至今不见踪影。 虽说唐妮的惊诧之情只有一瞬间的事情,但是秦箫还是注意到了,心中在想,唐妮既然知道秦篪,那么说明她八成见过他,可是是在哪呢?正在这个时候,秦箫忽然想起了当时唐妮刚刚回到梁邹县的时候就曾经魂不守舍,好像是在找什么人,而之后自己旁敲侧击,她总是不说,不过她当时也承认自己是见过一个人的,莫非这个人就是秦篪,如果那样的话,唐妮却为什么不说,而且秦篪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喝秦琴一起来见自己呢?噢,明白了,一定是秦篪这次有任务在身,而无法直接来见自己,而唐妮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估计也是和这个任务有关,那么秦琴的到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看来这里面必定有什么猫腻儿,不过几个人都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但是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唐妮为什么还跟自己这么紧,来打听关于秦篪的事情呢?——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有事跟张正国有关,否则根本不用唐妮跑到我这儿来问东问西。 不过秦箫也假装毫不知情,继续说道:“他也是美国人,而且是个警察,我只见过他一次,也是匆匆就分开了,至于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估计如今还是在美国吧。” 唐妮“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也就明白了。” 此时,许少卿又钓到了一条大鱼,秦箫有些坐不住了,说道:“我说他唐妮。你还是别来乱我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地钓一会儿鱼,你看少卿这么一会儿都钓到两条了,我却什么还没有呢。” 唐妮笑道:“好吧,我不问了。你钓吧,我聚在一边看着还不行吗?” 不一会儿,小曼和马晓溪还有洛川等人回来了,只见秦琴十分兴奋,手里还抓满了酸枣,正吃得带劲。不过其他几个人都觉得那玩意太酸,不好吃,于是就没人去吃,不过此时马晓溪见到唐妮正在秦箫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箫钓鱼。心中不忿地说道: “怪不得不跟我们一起去呢,原来有乐子啊……” 当然这话是说给小曼听的,可是小曼也浑不在意,继续有说有笑,而次是秦箫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秦箫还没得意地炫耀一番,唐妮已经大呼小叫起来。 众人玩了一天,中午也没来的机吃饭,而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回到了秦箫的家中,秦箫亲自掌勺做了自己跟着省城大厨学的几样拿手好菜。尤其是熘肝尖,最少让人喜欢。秦琴早鲁西的时候曾经唱过秦箫做的饭菜,不过那时没有什么好的食材,这次却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尤其是这两天少卿的父亲刚刚杀了自己的家的猪,秦箫就跑去直接把最好的肝尖部分要了过来,因为这是做熘肝尖最重要的食材,而且这道菜做了需要立即下手吃,否则热劲过了之后,就没有之前的没味了。 这也算是给唐妮和秦琴的到来接风吧。不过大家都要开车回去,所以洛川等人也就没怎么喝酒,秦箫意犹未尽,于是说道: “今天鱼钓得不爽,少卿,今晚我们再去钓鱼吧。” 许少卿笑了笑说道:“没问题,奉陪到底,反震这几天你的诊所也有人盯着,我也而不用去了,你只要敢去钓鱼,我就敢去!” 其是秦箫听到许少卿这话,倒是十分开心,毕竟好兄弟还是有这么高的兴趣的,但是已经是立冬,白天气温可以达到二十度,但是到了晚上会降到零度左右,自己必须有所防备,于是送走大家后,秦箫就跑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找出自己的冬衣来,然后也告诉许少卿,晚上多穿点,否则挨不过去的。 许少卿说道:“知道,这几天我也经常来夜钓,早就明白了,行了到晚上你打电话给我,我就来找你,一起去老地方钓鱼。” 到了晚上八点之后,两人各自吃完晚饭,秦箫就把许少卿约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要去下竿,可是许少卿为人沉稳,一刻钟后才准备妥当来见秦箫,秦箫早就等不及了,于是立刻就关了门,步行朝白天的老地方走去。 路上,许少卿问秦箫道:“秦箫,这次唐妮回来干什么来了?” 秦箫答道:“谁知道啊,听说是为了一个公务,不过我也没问,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就别问。” 许少卿笑道:“你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这都看不出来,我怎么觉得唐妮是冲你来的啊,你看一见到你,他就贴你贴得这么紧,跟你说什么话,好像故意压低声音似的,我仔细听都听不到。” 秦箫笑道:“好啊,你许少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少卿也反驳道:“才不是我八卦呢,我看是你故意装傻,想当年高中那会儿,唐妮对你的印象就还不错,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箫笑道:“少卿,你能拿高中的事情来作为现在的证据,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别说我们没什么,就算高中我们鱼水之情,跟着也没什么关系啊。” 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面突然说道:“你倒是享鱼水之欢,可是今天钓到过几条像样的鱼了嘛?” 两人吓了一跳,于是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只见从路边的树后面,出来一个人,秦箫和少卿听声音就已经知道,这是唐妮在这等着呢! 两人不语,唐妮走进了说道:“许少卿,秦箫说得没错,你怎么越来越八卦了,我只是也喜欢钓鱼。而且听说你们今晚还要比钓鱼,所以就来找你们,看看最后结果如何。” 许少卿却摇着头,默笑不语。 秦箫忽然问唐妮道:“唐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的车呢?” 唐妮说道:“当然是停到了前面的河边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等着,本以为你们今晚不来了呢,就回来看看你们到了没有。果然见到你们拿着鱼竿就来了,于是我就故意躲起来吓你们一跳,谁知你们俩竟在这聊些这么无聊的事情。” 秦箫立刻说道:“我可没有,都是少卿他问起的,有什么不满你找他算账。” 许少卿更是不语,唐妮也知道许少卿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也就没有找他理论,而少卿却说道: “唐妮,今天我们打算再往前面水深的地方挪一下,你还是把车子往前靠一下吧。” 唐妮听了这话。于是就裂开上前去打开车门,往前挪了一段距离。 许少卿立刻对秦箫说道:“怎么样,这事情只得品味了吧,秦箫这次你可是惹了不少事情啊,行了反正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但时候是苏小曼还是唐妮,你自己做主吧。” 秦箫听了这话,不禁思存起来,并未及时回答,过了片刻说道:“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现在不能跟你说,甚至以后也不会跟你说,行吧不讨论这个了,走着瞧吧。” 许少卿虽说没有秦箫那么敏感。但是也听出了秦箫话中有话,如果这话要是洛川和马晓溪听到了,肯定是大大地闹腾一番,洛川当然不会随便发表意见,即便他更倾向于苏小曼,但是躺你也是大家的好朋友。总不能小曼帮了自己忙就给唐妮拆台,但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可是马晓溪就不同了,高中一个宿舍她跟唐妮两人打得最凶,而晓溪和小曼关系最好,从初中就是要好的姐妹,肯定会数落秦箫跟唐妮翻脸,骂她没廉耻跟小曼抢男朋友,那样就是一锅热粥般的不可收拾了。但是许少卿却能听出这里面的深意,也就不再干涉秦箫,两人从小一起,可以说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会明白对方的想法,听了秦箫这话,他虽说不明所以,但是却知道另有所以,便不再插手了。 事不宜迟,两人立刻整理装备,各自找了一个自认为好的地方,做窝下竿,开始了这场垂钓大赛。 而唐妮却虽说是要看二人的垂钓比赛,可是实现实在没有准备御寒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冻得实在忍受不住了,就跑到车里多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唐妮还是从车里出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很有办法,把绒制的座垫拆了下来,裹在身上,跑到秦箫旁边继续观战。秦箫本来就是要避开唐你的干扰,这次跟许少卿一较高低,见唐妮又凑了过来,别提心中有多么无奈了。 但是唐妮却坐在秦箫旁边不说话,只是和秦箫一样注视着睡眠的夜光鱼符,秦箫也是纳闷,看了唐妮一眼,唐妮注视着睡眠,此时是秋冬之交,夜空璀璨,星河浩瀚,睡眠映出了银河的美景。唐妮不禁开口说道: “秦箫,其实我挺纳闷的,你虽说有时毒蛇,但是心肠很热,但是有时又很迂腐,可是我不知道小曼是怎么看中你的。” 这话秦箫觉得很突兀,但是也知道,自己喜欢小曼,这就好比河上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是唐妮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是秦箫是最会应对这些不自然的,于是解释道: “你所说的迂腐是指什么?” 唐妮说道:“还能是什么,记得我们大学毕业到南北寺游玩的那次吗?你跟小曼就一起出去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们肯定在外面一起,负责不会出去这么久,听说你喜欢星空,我就想问一下,这不是迂腐是什么?不过也难怪小曼看中你,他也是个很感性的女孩。” 秦箫微笑道:“这就是迂腐,那我只能说你太肤浅了,那我问你你看这星空是什么?” 唐妮笑道:“无非就是星星月亮呗,银河系,河外星系……还能有什么?” 秦箫深邃的说道:“错了,每个星星都是一个故事,不要以为地球才是故事的源泉,这条‘奶油之路’,也就是银河系,没课善良的星星都是一个故事,至于那些遥远的星系,更是一本巨大的故事集……“ 唐妮不屑地说道:“你也太夸张了,他们上面基本不会有生命存在,那里来的故事?” 秦箫答道:“没有生命就没有故事吗?你看看你,身上的几十种元素,至少来自六颗恒星爆炸后的产物,没有他们最后的陨灭,就没有你站在我面前在这贬低他们……”说着秦箫指着夜空中一颗不是很亮的星星,说道: “你看到银河边上边上的那块区域了吗?就是大约北纬二十度左右的地方……” 唐妮不解,问道:“看到了怎么了?” 秦箫依旧指着里面的区域说道:“你能看到哪儿有可闪亮了吗?” 唐妮依旧疑惑,说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秦箫笑了笑道:“那儿是麦哲伦星云,里面的那可星是一颗超新星,是1987年被发现的,被命名为1987A,这颗星其实是处在在死亡时最后的爆炸,要不我们根本看不到这么远的星星,就是因为他的爆发发出了极强的光和射线。” 唐妮继续问道:“然后呢?” 秦箫说道:“你身上的几十种元素来自至少刘科恒星爆炸后的产物,但是比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这些恒星是做不出来的,而只有超新星爆发最后的关节才会在哎高温高压下生产出来,纳闷我问你,你跟他们毫无关系吗?其实说白了,你就是他们中间很微弱很渺小的存在。你的存在证明了之前那些星星的存在,我们现在的故事,只不过是他们的故事的延续……” 唐妮彻底被这些震撼了,他只是微笑着低声说道:“我明白了,小曼也喜欢星空,才会喜欢你,你也喜欢星空,才会喜欢小曼,所以孟凡说的你们讨厌着对方到一不讨厌就喜欢其实有些颠倒层次,其实你们两人在做故事的讲述者。”(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暗潮涌动 这次秦箫虽说和唐妮谈天说地,但是却始终没有忘了钓鱼的专注,而且晚上的鱼儿也不会像白天那样机警,因而秦箫一提鱼竿,就见到一条大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鱼儿被拉出水面。, 许少卿不禁回头看了秦箫一眼,说道:“看来这鱼儿冬天也还没过发情期,愿意听男女对话,而不愿到我这单身汉这儿来做客啊。不过秦箫,你倒是聊天钓鱼两不耽误啊!” 秦箫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放饵,准备下第二竿,可是正在此时,突然秦箫看到西边河边有亮光出现,他转头定睛一看,只见不是别处,正是张正国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的灯亮了,这点灯火在河边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扎眼。 秦箫注意到了,唐妮和许少卿何尝没有注意到呢?只不过许少卿根本不太关心这些变化,仍旧专注地看着水面的一举一动,而唐妮也好奇地看向那个药材收购中心。 只见灯亮了大约一分钟,就关掉了,秦箫和唐妮都心中石头落地,可是秦箫却突然注意到,远处的书面上,映着星光,能够看到一个人从这个药材收购中心里面出来,走上收购中心边的浮桥上。秦箫对这个浮桥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小的时候就在,而且这些年一直在不断被张正国加固更新,就是为了方便上山采药的农民回来可以直接卖到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这也看出张正国的营销策略的精妙。 不过,有很多农民是在自己家的院子中种植一些名贵草药的,但是他们不懂得种植草药的名堂。而此地草药质量好也正是因为水土好,所以张正国觉得即便是农民自己种的草药。也是上等的良品,所以一并收购。就连小的时候秦箫没有了零花钱。都会去山上捉蝎子,逮土鳖,挖草药然后回来瞒着爷爷直接卖给这儿,换取零花钱。 然而此时此刻,唐妮和秦箫都注意到了这人的行踪,这人竟然不开手电筒,快步走过浮桥,进了树林,不见了踪迹。 唐妮此时已经默默不语。正在思忖这一切的情形,秦箫也注意到了唐妮的专注,但是自己却不说破,而是说道: “唐妮,你说这次是我先钓上来一条,还是许少卿先钓上来?” 唐妮却不理会,而是说道:“你说这个人是要去干嘛,他到河的那边可是往山里去啊……” 秦箫答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都会大半夜跑到河边来钓鱼,就不允许人家晚上到山里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啊!” 不过秦箫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番鬼话的。他的心中已经满是怀疑,但是自己又不能把这个怀疑一一证实,实在难受。但是他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他明白。自己应该如此,否则一旦被人知道他在关注着什么,尤其是张正国。那么可能会影响整个事件的走向的。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秦箫和许少卿一一数了一下各自的收获。秦箫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这次是我赢了吧!” 许少卿笑道:“你赢了,又怎样,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秦箫道:“其实你还是太关注我了,但丁说的并不完全对,我们应该多想着怎么走自己的路,少挖空心思成为别人说道的焦点。” 唐妮没有明白秦箫这话的意思,但是许少卿却明白了,他知道秦箫是在说他,泰国关注自己跟唐妮的事情,而自己虽在“走自己的路”,不关心别人怎么说,但是也在忽略成为别人的焦点。 于是,许少卿笑了笑,就手气鱼竿,和秦箫一起回家了,唐妮也不再停留,就直接开车回县城去了。 第二天,秦箫起的很晚,于是索性就慢慢吞吞地洗漱完毕,也没吃饭就开车去县城找洛川去了,虽说洛老爷子让他不必按时上班,但是如果一点不帮着洛川,他也忙不过来,秦箫还是于心不忍,就开着车去黛溪制药公司去了。 可是路上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正好在路边有一处卖混沌豆腐脑的早餐摊点,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尝尝豆腐脑了,于是就把车停靠在路边,出来跟老板说道: “老板,给我来碗豆腐脑,三根油条,多放辣椒和韭花!” 老板回应了一声,秦箫就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油条就切好放在小盘子里面和豆腐脑一起盛了上来,秦箫一闻这韭花的香气,就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敲打了一下秦箫的肩膀,秦箫猛地一回头,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一起做装修活计的王师傅!秦箫立刻让王师傅也坐了下来,也给王师傅要了一份早饭,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王师傅说道:“秦箫啊秦箫,我们都知道你当上了黛溪制药公司的经理,怎么早上还吃这个啊?” 秦箫笑道:“没办法,就是改不了这口,这么好久没尝尝了,来这儿吃点,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王师傅说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般早上不吃饭的,可是一接到活计,就会吃饭干活去,这不又接到一个活。” 秦箫纳闷道:“怎么还是早上不吃饭啊?现在生意不好做吗?” 王师傅笑了笑答道:“哪里啊,自从你帮我们之后,效益一直很好,前几天还给北面的河边的一处水池子贴瓷砖呢,我们哥几个忙活了好几天才完工。” 秦箫一听“水池子”,不禁狐疑,于是问道:“这是什么活计啊?” 王师傅答道:“就是黛溪河边上的一处药材收购中心,对了,就是前几天发生命案的地方。我们当时刚刚完工,之后就有人死了。后来听说是意外死亡,也怪可惜的……” 秦箫如获至宝。说道:“那你说说,那个水池子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王师傅说道:“池子不小,足足有一个私人游泳池那么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箫立刻答道:“嗨,就是好奇,王师傅,你快给我说说,那个池子到底什么情况?” 王师傅笑道:“秦箫。你还是那么好学,当时你跟着我的时候我们很多工友都不乐意,但是我就觉得你人跟别人不一样,喜欢多问多学,现在还是这样,行,我就告诉你,这个池子周围有很多机械,是用来清洗中药材的。而且下面可以打开放进和流出河水,更奇特的是,池子下面竟然有个一铁门……” 秦箫立刻正色道:“什么铁门?你们施工的时候打开过吗?” 王师傅答道:“没有,雇主只是告诉我们。那是一处为了方便修理机械设备而开的铁门,便于机器坏了的时候从下面直接进人去修理。” 秦箫“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于是立刻回过身来。说道: “行吧,王师傅。你们既然找到了活计,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如果实在不好干,就来找我,我给你找些活干,包你满意。” 王师傅听了这话,感激地说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还没忘了我们这些工友,我一定给他们带话。” 秦箫立刻说道:“带话就不用了,还是别打扰他们了,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王师傅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好吧,那我先走了。” 秦箫也点头目送着王师傅人离开,其实他这也是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从王师傅这儿打听到什么讯息,才这么说的。秦箫思忖道,原来张正国在那个地方有个暗室,怪不得最近围绕着个药材收购中心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连美国人也来凑热闹,原来玄机在这儿啊。不过这只是王师傅的一面之词,要证实,还得另想它法。 吃完之后,秦箫也开车到达了黛溪制药的写字楼,到了办公室,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大事,洛川也正在给部下传达最近的指标和具体的策划方案,尤其是没有开拓的区域,如何跟代理商合作,让出多少的利润等等。 秦箫停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找了个空子出来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毕竟晚上没睡多少觉,十分乏累。可是就在他坐在椅子上刚闭眼的时候,却接到了刘东升的电话,秦箫不耐烦地拿起电话问道:“什么事啊大排长?” 刘东升在那边却低声说道:“你在哪儿?方便说话吗?” 秦箫知道刘东升有重要事情,于是也郑重地说道:“说吧,就我一个人,什么事情?” 刘东升在电话那边说道:“我想立刻找你商量点事情,你在哪?我去找你。” 秦箫立刻答道:“我在公司呢,你可以直接过来。” 刘东升立刻说道:“好吧,我十分钟到,你别离开。”说完,电话那边就挂了。 秦箫知道,刘东升也没给自己别的选择,只好在办公室里面等着,不一会儿果然听到秘书报告说有个警官来找他,于是他立刻让秘书放行,没多久,刘东升就进了秦箫的房间,说道: “这儿说话方便吗?” 秦箫说道:“当然方便,这是我的办公室。” 刘东升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哦,那就好,我就是想找你商量一下这个案子下一步怎么办的。” 秦箫不禁纳闷道:“还能怎么办?你们都已经结案了,没有在进行下去的余地了。” 刘东升自己倒了一杯说,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也劝我先这样结案,在做打算吗?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孙局也同意这么做,我问的不是这个人命案,是你推测的张正国背后阴谋的事情怎么处理?” 秦箫“哦”了一声,说道:“就按咱们商量的来,争取暗中查查张正国下一步的账目,准能找到突破口,尤其他冒名进行的资金转账和账目的亏空。” 刘东升说道:“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来找你的。” 秦箫听了这话,思忖了片刻,可是突然他刚要说什么,可是又停了下来不再说了。刘东升有些着急,说道: “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对策了呢!” 秦箫立刻说道:“没有,我只是作者不舒服,稍微活动一下。” 其实秦箫心中忽然有了计较,但是却又顾虑起来,想到这个方法也有些不妥,便没有张口,于是就把想要说的话又噎了回去。 不过秦箫却突然想起一事,说道:“排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那儿有没有潜水设备?” 刘东升说道:“没有啊,你要干嘛,我们这儿有什么潜水的好去处吗?” 秦箫说道:“不是,我是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张正国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清洗池边上竟然有个铁闸门,据说是他们用来维修机器藏在水面以下部分时候用的,我想跟你去探探秘,你敢去吗?” 刘东升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你是怎么得知这个信息的?” 秦箫于是将自己如何遇到了王师傅,而王师傅前不久,在闻志强和汪梅死之前曾经接到过在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的装修活计,然后发现了这个水门的经过跟刘东升说了一遍,然后秦箫补充道: “这个事情,你我知道即可,最多可以告诉你的局长,其他人不要告诉,我害怕对王师傅不利。如果张正国知道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第一时间就会推断出是警方问及了王师傅的装修队,那么他们的安全暂且不考虑,也会使张正国立刻采取行动,将线索破坏掉。”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找到潜水衣,去探个究竟是吗?这有什么不敢的?”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对,而且死晚上半夜去,那样更保险,现在是河流的断流期,水库不会放水,所以没有这方面的危险了,但是我们也得放着张正国知道情况突然开机把我们也绞死在里面,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去探秘之前,你最好也不要先告诉你的局长,总之,这个线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就等我的消息吧,我大不了就去外地滨海城市去租两套潜水衣,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事情做了。”(未完待续。)u </br> 第二十四章 药品招标 刚刚和刘东升谈完,就到了洛川的房间,刘东升也没工夫来见洛川,于是就直接走了,可是秦箫刚一到洛川的办公室,就见洛川吧一盒药放到了秦箫的面前。》頂點小說,秦箫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司凯丽这药我知道,疗效还不错,不过是个进口药,我看了成分,除了杀菌消炎成分外就是写维生素c和胶原蛋白,没什么稀奇。你跟我看这个干嘛?” 洛川笑了笑道:“年底又到了国家药物招标会了,你什么打算,我觉得这个药这次来势汹汹,对我们不利啊。” 秦箫笑了笑道:“你不会为了让我看这要,到药店买了一盒吧,那也太亏了,咱们拿着咱们的钱去买他的要这不是吃里扒外嘛?” 洛川听到秦箫这话,也笑了,说道:“滚,我怎么会干这个赔本的买卖,是他们的公司的人来找我了,说这次我们七灵花散已经有了一年的坐庄,今年的庄家该让他们来坐了,所以给我出了百分之事物的利润分成,我听了这个话,拿不定主意,这才问你的。” 秦箫问道:“然刚走吗?”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你跟他们前脚后脚,我觉得他们这次能让给我们这么大的利润,说明还是很看重我们的。” 秦箫不禁急躁地说道:“看中个屁啊,他们的药要是上了国家目录,不单单是利润的问题,品牌也会得到加强,而我们的要不做庄。本身就是损失,给你区区百分之事物的利润你就答应了?” 洛川答道:“没有。我没答应,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秦箫说道:“洛大连长。我跟你说,我们首先得搞清楚这个司凯丽的中国代理商是谁。其次就是,这种招标我太懂了,无非就是一个人唱堂会,请几个‘名角’来搭戏,最后自己被选中,而其他人也领一份工钱走人,这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就是给你的工钱,让你去配合人家在招标会上的堂会的。到时候他们只要告诉你他的底价,你就在这个价格上面喊,最后败下来,拿着自己的钱走人就是了,下一次再换另一家这样玩儿。” 洛川说道:“对啊,可是我们要是跟他较起劲来,恐怕也会得不偿失的,我估计这会儿,招标的那帮人也都让他们上下通气了吧。我们这半路杀出来,肯定就是个愣头青,你说怎么整?周围的人全都是来对付我们的,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得罪业内很多同行。” 秦箫倒是有些不以为然,摇头说道:“我们的方子疗效好,他们有什么办法。这个破药就这么整我们也敢跟他过过招,什么破药。还想进国药目录,真当中国药品都是面粉啊!” 洛川有些无奈。说道:“说实话,秦箫,这次我觉得有些冒险,我们什么不干,只是在招标会上随便喊两嗓子,把小的厂家给压趴了,让他们中标就行了,我们还有报酬,何乐而不为呢?我们的药毕竟刚刚上市,去年已经靠着猛劲做了一年的庄,总得让给别人坐坐也过过瘾,所以……” 秦箫打断洛川的话说道:“凭什么啊,这不就坑了老百姓了吗?我的药疗效好,价格也公道,一个外资的药在这儿耀武扬威,算什么,欺我堂堂中国空无人吗?” 秦箫知道自己因为刚才跟刘东升的谈话,情绪有些不稳,于是长舒了口气,平静了一会儿说道: “洛川,我刚才情绪不好,你别怪我,我实话实说吧,我早就看不惯现在医药这套了,虽说们药厂的成本不算太高,可是你看看到了老百姓手里我们的药多少钱!一个月下来要五六百啊!哪有这么贵的药!” 洛川也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们也无能为力,是各地的代理商给我们商谈的,我们的一盒药成本大约十元多一点,我们给他的价格是十五元,他们能卖到近三十元,你要知道,他们的营销都是最好的,这个价格应该是考虑患者的消费水平的……” 秦箫一摆手说道:“不是,他们的营销很好这不假,可是他们是从盈利的目的来考虑的,羊身上有一尺羊毛,他们能薅八寸绝不七寸,真是黑心!” 洛川笑道:“这就是你多虑了,这不过也是市场调节的啊!” 秦箫笑道:“我没听说过市场能调到大部分为吃要发愁,洛川,还是你太小瞧药品这个东西了,这不同于你们洛家之前搞的项目,药品这东西可以说是个必需品中的必需品。” 洛川不以为然,说道:“怎么会呢,食物衣服才是啊。” 秦箫反驳道:“你说的那是必需品,我说的是必需品中的必需品,很简单,食物衣服,我如果单纯为了填饱肚子,抵御风寒,完全可以不考虑材料样式这些条件,买便宜的就行了,也就是说,这些必需品,再细化之后,我有很多选择空间,可是药物不同,患者只要是这个病,他就得吃这类药,有的要还因为副作用大,效果不佳等等被排除,甚至在它面前的只有一种药可选,所以我说患者吃药,是在必需品中选必需品,你懂了吗。”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你说的很对。” 秦箫接着说道:“药品地位这么特殊,所以药商们会完全不计后果地去定价,他们有这个空间和余地,因为患者不吃这种药,即便是其他同类的甚至都不能满足疗效,但是你不吃馒头换吃米饭能饿死吗?” 秦箫此时语气深沉,接着说道:“洛川,我真不是跟你讲大道理,但是我是个医生,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医者仁心,如果这个仁慈之心没有。做什么也别做医药这行。我这次听到你给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已经决定要拿下国药目录招标。” 洛川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可是我们公司也要活命啊。你不能压我们的利润了。如果你压代理商的利润,他们都会撂挑子不干的,要知道他们对各地的药品是垄断机经营的,剖开招聘会这帮人不说,他们肯定是不会帮着我们,可是各地的代理商呢,一旦他我们压他们的利润,他们营销肯定受阻,要知道。他们也不是全拿这十几块的利润的,他们还要让出利润给卖药的各个医疗机构,一个代理商会把大半的利润让给医疗机构的领导和医生,否则谁还给他们推销药品啊!” 秦箫不屑地说道:“那就让他们都滚蛋,洛川,你对七灵花散的疗效还不自信,对自己的实力认识还不足啊!这一年多的时间,七灵花散的疗效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我还告诉你。我们的成本是十块钱,出厂价十五,我一个子也不让,我就是要定价定在二十二块钱。给代理商们七块的空间,让他们给我们卖,卖不动我不怨他们。他们不干咱们派自己的人去各地,我就不信老百姓明知我们这个药降价了。疗效奇特,医疗机构敢不用。到时候你看着吧。那些老百姓就会烦了的。我谁也不靠,我靠的就是我对患者们的仁慈之心。至于你说的国药目录,我这个价格,他们没辙,那个司凯丽一看也就知道他没戏。” 洛川不禁拍手叫好,说道:“对,患者知道疗效显著,如果各个利益层因为吃不到回扣而不用的话,那是找死,说一千道一万,货硬了,比什么都强!秦箫,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回就要跟这个进口药理论理论。” 秦箫也满意地笑了,说道:“洛川,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一起干吗?其实从当兵那会儿,我就知道,你是能听得进去话的人,这样的人其实是有大智慧的。” 洛川听了秦箫这么称赞他的为人,不禁有些难为情的笑了。 招标会很快就召开了,而对于鲁东黄河三角洲地区的药品招标,就选在了梁邹最大的酒店的装修豪华的会议室内,前一天是商品发布会,各个厂家都会对自己的产品进行宣传和广告,在第三天会进行招标前的宴会,第二天进行最后的招标。药品招标当然是分门别类进行的,此处因为梁邹县有外伤药的厂家,所以只在这儿进行外伤药的招标会,至于其他各地的招标会和药品项目,就无需赘述了。 本来秦箫是要和洛川还有小曼一起参加这个招标会的晚宴的,可是突然接到唐妮的电话,说的也是这次招标会的事情,秦箫不禁心中一凛,心想,难道这个招标会也跟唐妮和秦琴有关? 原来,唐妮打电话目的是要让秦箫陪着自己去参加招标会,而不是以黛溪制药的应标方参加,这让秦箫有些不解,但是他一想也明白了,这里面有美国医药公司参加,秦琴肯定是要和唐妮协调此事,毕竟也是双方的外交代表,虽说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但是既然这个盛世在梁邹举行,又恰巧这儿都留有双方的外交人员,所以这个差事也就来到唐妮和秦琴各自的头上了。这不过也就是两个人走走过场而已,但是一场正式的宴会,总得有人陪着,他本想找洛川,可是他又是黛溪制药的法人代表,刘东升和许少卿自然不合适,而秦箫只不过是个摇羽毛扇出谋划策的人,让他陪同最好不过了,而且见到自己在商务部的同事过来,也是个倍有面子的事情。 而秦琴虽说也参加这个晚宴,但是完全不用唱主角,因为上司已经派来了首席代表,所以,她只是过来“混吃混喝”就可以了,所以到了会场,就跑去黏糊着洛川不放,洛川倒也十分乐意和秦琴一起聊天,让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老”。小曼见到自己孤立了,于是就拿着酒杯到处走动。 可是,当小曼看到唐妮穿着盛装一首挽着秦箫的胳膊在会场上跟各色人致敬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酸,于是就默默地走到了一个角落的桌子旁边坐下来,自己喝酒了。 小曼其实和秦箫一样,秦箫不喜欢穿得太庄重,所以,这次自己也没当回事,就穿了一件比较随意户外装来到了招标会,而且晚宴过后,是舞会,秦箫本来很是比较饿的,可是一看都是些西餐,十分不满意,就草草吃了几口,择了一根牙签放在嘴里在一边不吃了,这会儿晚宴散了,舞会开场,中间被留出了一个不小的舞池,唐妮在国外学会了跳舞,但是秦箫不会跳没所以两个人只是在一边的桌子上坐着,秦箫一直衔着那根牙签默不作声地喝着酒。而小曼也是,虽然是这种宴会,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马尾辫解开,盘个发髻,依旧是素颜的制服装参会,拿着一杯酒独自品着。 一会儿洛川也和秦琴一起过来,洛川低声对秦箫说道:“秦箫,你知道这次‘司凯丽”的中国区代表是谁吗?“ 秦箫纳闷道:“谁啊?” 洛川用鞥第的声音说道:“就是张正国。”说完洛川还将眼睛往一边瞄了瞄,只是给秦箫,秦箫朝着洛川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张正国正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慢慢地喝着葡萄酒,表情淡定安然。 秦箫不屑地说道:“张正国怎么干上‘医药代表’了?” 可是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次谈话,那人是个中等身材,短发的小伙子,见了唐妮就喊道:“唐妮,你好啊,好久不见!” 唐妮一看,是杨鑫,于是也寒暄道:“是你啊,怎么你也到这儿来了?” 唐妮立刻给秦箫和洛川等人介绍,杨鑫是商务部的工作人员,以前自己在美国的时候,他到美国谈判,认识了唐妮,可是秦箫看得出,杨鑫虽然外表相貌堂堂,可是唐妮对他并没有多大好感,这姓杨的小子却好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杨鑫完全看不出这些,依旧得意地说道:“嗨,我也是谈完一笔二十亿的大单刚回来,这不就被领导发到这儿来出息这次招标会,还不是因为这儿有外资企业参加,所以我就来了。” 唐妮只是“哦”了一声,并不言语。(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招标宴会 但是杨鑫依旧没有看出唐妮的不屑一顾,说道:“唐妮,你也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于是唐妮说道:“这位就是黛溪制药的老总,我的高中同学,这位是美方的出席代表,叫秦琴,这位是秦琴在本地的中国哥哥,叫秦箫。” 其实唐妮介绍的时候是说完秦琴,接着说秦箫,这才毫不犹豫地说起秦箫是秦琴的远方哥哥,并没有说是黛溪制药的七灵花散的负责经理。而杨鑫一听这话,看了看秦箫,见他一身户外装束,嘴里衔着牙签,举止粗鄙,这种场面也没有正装出席,不禁觉得秦箫老土,而且是靠妹妹来这儿蹭吃蹭喝来的,于是只跟洛川和秦琴握了手,说道秦箫的时候,秦箫抬起手,杨鑫却缩了回去,根本不理秦箫。 唐妮见到这情形,知道秦箫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从来都是他奚落别人,这次让别人这样嘲弄了一次,不禁笑了起来。而洛川却知道,秦箫要是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他就不是秦箫了,心中笑道,这回有好戏看了,而秦琴完全不懂这些,也不在乎这些,也就没有任何想法。 唐妮知道这次自己不能再接茬了,于是就转过头看着墙壁挂着的一幅仿真油画,杨鑫却说道: “唐妮,原来你也喜欢油画啊。” 唐妮其实并不是喜欢油画,只是杨鑫这么一刺激秦箫,怕秦箫找她报复,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罢了,这时间还是躲不过这一次,于是索性用手臂挽住秦箫的胳膊,说道: “秦箫,你也看看这幅画什么意思?” 秦箫这才发现墙上一幅仿真油画,画着一个人的头像,却是两面的脸色完全不一致,左侧背景是红色,脸色基调是橙色。而右侧背景是绿色,脸色基调是暗红色,而从人物的额头到鼻梁有一道绿色的柱状色带,将脸色一分为二。形成了两侧的巨大反差。 杨鑫见到唐妮挽起秦箫的手,心中很是不快,于是上前说道:“这个画像好怪……应该……应该是个日本人吧。” 杨鑫见唐妮专注于这画,于是说道:“唐妮,我们还是不要这么无聊了。不如跟我下去跳支舞吧。” 本来杨鑫只是得罪了秦箫,洛川在一旁也是看热闹的,可是听到“无聊”这个词,算是把他们三个人都说到了,但是他也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是给秦箫使了个眼色,秦箫装作没看见,也装作没听见杨鑫的话,说道: “这是法国野兽派画家马蒂斯给她老婆画的像,至于是不是个日本娘们。我倒是不知道了……” 秦箫如此说分明实在嘲弄杨鑫这种枯木般的内在,此时小曼也走了过来听秦箫品评道,秦箫接着说道:“衣服是红色的,但是左边背景用橙色直接拉回来,脸又用绿色过度,与已领融合,也和右边的绿色背景反差进行了对冲,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有阶梯变化的。这就像是一支从山间流出的溪流,看似曲折蜿蜒毫无章法。但是水流到哪一步,都是尤其自然规律存在的,这种‘表现主义’,倒也算是高超。不过对我来说,我并不喜欢野兽派德画作,甚至新印象主义我个人觉得也有些过激,个人还是喜欢比较含蓄点的‘印象派’画家。” 杨鑫此时有些恼怒,但是还是因为唐妮就在近旁,没有发作。于是杨鑫对唐妮说道:“唐妮。我请你跳一支舞吧,就来一支慢四怎么样?” 秦箫因为刚才杨鑫的无礼,早就决定对他反击,尤其是他连洛川也一起嘲弄,于是插嘴说道:“这种美国乡村音乐根本不适合慢四,要是换做探戈或者踢踏还勉强说得过去,最好还是把曲子换成维也纳的,俄罗斯的也可以。” 杨鑫见秦箫多次使他下不来台,说道:“看来你是很懂啊!没想到你个土包子,竟然也能在这说道两句。” 秦箫也笑着不依不饶地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秦,就叫秦很懂,爷爷当年给我一个表字,叫做‘知道’,大家给我取外号叫‘串起太阳系的糖葫芦’。” 小曼还有唐妮都禁不住莞尔,连洛川都没忍住,甚至笑出声来,而秦琴却不是太懂,所以不明所以。小曼心想,也只有秦箫,能在对峙的时候说出这么顽皮的话。 杨鑫说道:“你别光说啊,这没曲子,怎么办?” 秦箫哈哈一笑,说道:“好办!” 说着,秦箫走上台上,跟乐队成员低声说了几句,顿时音乐止歇,之后他接过乐队手中的吉他,然后坐在一把转椅上,然后唱着洛川和小曼说道: “洛川,打鼓,小曼,键盘,卡农,慢四,贝斯,大D。”,说完,秦箫将吉他的变调夹夹在第二品位上,因为他一直用C调弹卡农,但是声音低沉,这次调到D调上,也是为了吉他在三四品的位置发音和按弦最舒服的缘故。 众人听了这几句二字一词的话,顿时不明所以,但是对他们曾经一起玩过乐队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几个人都走上台前,小曼也脱掉外套,将马尾辫一甩,而没有做下,直接站在电子琴旁边,秦箫示意,小曼其旋律,于是一连串熟悉的卡农的二分分音符的前奏响起,顿时众人明白,立刻换了慢四的舞蹈。 接着秦箫吉他旋律响起,第三个回旋时洛川鼓点轻击,配合着贝斯的和声,整个舞池的人又起身跳了起来。 而此时张正国也看到了秦箫他们,但是也没有任何表情,而杨鑫站在当地,期初邀请唐妮跳舞,现在却一点也挪不动退。而秦琴却被一个男子邀请下了舞池翩翩起舞起来。 秦箫、小曼还有洛川一区奏毕,逼近全场鼓掌,回来的路上,唐妮说道:“我说秦箫,你也是不给杨鑫留点面子,我下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箫笑道:“你还打算见他啊!” 洛川也说道:“对啊,唐妮,还见他干嘛,这种无礼的人,就是欠削。要没他,我们今晚还不会这么嗨呢!是吧,秦琴。” 秦琴也点头说道:“原来你们是在这样玩啊!不过我舞跳的很愉快。” 秦箫笑道:“要是孟凡在的话就好了,我们一晚上都不会让出乐队了。不过好久不玩了,只会这一首了,嘚瑟一下就得下来。” 小曼说道:“行了,知足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想想明天的对策。” 秦箫说道:“还用想什么对策,就是这么个价,看看有谁比我们低,他们要是比我们低,那就让给他们,不过我今晚也得去找个人问问情况。” 洛川点头道:“行啊,这个价估计谁也不会玩的,因为他们都按原价把利润分下去了,低了肯定没法弄。” 各自散去之后,秦箫却想到。张正国能把司凯丽压倒什么价位呢?按照市场价,如果一个月的量的话,他的价格在八百左右,如果啊按照他的最低量和最小利润,而且在代理商的承受范围之内的话,不过四百五十元,这也就是说,他的价格底线就是这个数了,那么明天只要去叫到三百左右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想法,秦箫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就拨通了王军院长的电话。此时王军已经下班,但是一看是秦箫来的电话,于是说道: “秦箫,这一阵子你是好忙啊。也不来看看你王叔叔。” 秦箫嘿嘿笑道:“王叔,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 王军笑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你是没事情不会找我的,而且都这么晚了,没什么事你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秦箫接着说道:“我是有点事情。不过电话里不好说,我想当面问问您。” 王军说道:“那行吧,你赶紧来医院吧,我还没走,我在办公室等着你。” 秦箫兴奋地说道:“好嘞,叔您等着我,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秦箫就开着车来到了医院,不过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医院的每一栋建筑他都走过,这会儿见到了,不免有些伤感,自己也曾在这工作过,还有许少卿,何静和翟聪颖,此刻再来,不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秦箫也不耽搁,直接到了王军的办公室,敲门而入。王军正埋头看文件,见到秦箫,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 “来,秦箫,坐,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找我?” 秦箫见王军单刀直入,于是也就坦白地说道:“王叔,实不相瞒,是关于这次招标的事情,我就想知道,我如果想得到这次标,应该怎么办?” 王军思忖道:“说实话,这次标真的还就不是给你唱的堂会,你要拿到这标,有些难度。” 秦箫笑道:“王叔,如果我把价格压下来呢?” 王军和笑道:“孩子,我知道你的七灵花散的疗效,可是你怎么压?” 秦箫说道:“我把个人的月耗药量的价格拉倒三百元一下怎么样?” 王军好像没有听清亲晓得话,于是说道:“你说什么?你妹毛病吧,这个价格你这是往大街上扔钱啊!” 秦箫解释道:“其实,王叔,我第一是看不惯现在这套医药制度,老百姓吃药这么贵,就是因为这种假的环节太反复,招什么标,以为能把价格压下来,不过是给老百姓看的,我这才刚刚把成本和价格拉倒一个正常的情况下,你就先这么惊讶,可见这里面有多少油水了。王叔我的成本核算就是这样,没有错,我就是不给代理商一点空子子钻,所以我能压倒这么低,他们不干我们派人,那就是厂家和患者直接对话,省得他们寄生在这个利益链条中。” 王军明白了秦箫的意思,说道:“如果你这个价,几乎没人玩的过你了,张正国估计也得被你吓一跳。” 秦箫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司凯丽’实在张正国代理的啊。” 王军笑道:“我当然知道,他刚开始接手的时候就来找过我了,你跟他怎么样了?” 秦箫笑道:“势同水火,不过我这次这么做也是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死灰复燃了,我也让他知道被人步步紧逼的感觉是多么的爽!” 王军笑道:“我也不劝你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张正国的确是个不讲人情的人,不过你这么做也是被他逼得,有些人,谈感情根本不行,只有把他压地上多少年,才能打出一句软话来。” 秦箫听到王叔也这么说,于是心中更加有底了,于是说道:“那王叔,这么晚了,我就不耽误你回家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也得回去了。” 王军笑了笑道:“问完了就想走,行啊,我也不留你了,得赶紧回家了,你先出去吧,我稍后自己走就行了。” 秦箫应声出了门,开车回河东村去了。 小曼回到家,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是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实际上她知道,秦箫和唐妮也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情分,可是看到他如此心中就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而且这次比当初秦箫被翟聪颖暗算,导致大家的误会还要难受,或许她心中明白,翟聪颖不过是秦箫医院的同事,秦箫是那种不太喜欢跟人交际的人,这点也许只有小曼看得出来。其是秦箫虽说见谁都笑呵呵的,但是能够让他真心对待的,还是这些老朋友,但是唐妮却就是老朋友中的一人,在高中时候就十分欣赏秦箫,这次唐妮回来,小曼也实在不知道在秦箫眼中的唐妮是个什么样的。 而且,如果秦箫和唐妮走到一块,小曼真不知道自己高如何是好,是祝福他们还是默默地走开。在小曼心中,这些想法最关键的就是唐妮和她都是秦箫多年的同学朋友,无论是谁,都是无法避开这种问题的。不过小曼是不会想到,唐妮这么如此靠近秦箫,是为了打听秦琴和秦篪的事情,而秦箫这么配合她,也不过是看出了端倪,想要将计就计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虽说是最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因为唐妮知道,秦琴和秦篪是秦箫自己的家事,而秦箫也知道,秦篪秦琴的事情也是唐妮的工作。(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竞标之后 第二天,招标会如期举行,整个会场不再是昨天的歌舞升平,一片祥和,还是那个大厅,还是那个会场,却呈现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张正国在车上就已经明白,今天有事一次较量,与秦家的七灵花散,他其实早在去年就开始争取拿到‘司凯丽’的中国区的销售权,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有什么闪失,而果然自己刚刚拿到这个药的代理权的的时候,自己跟秦箫的对决也开始了。起初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可是后来,才明白,秦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被自己不断打压的年轻人了,知道自己一败涂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你幸好拿到了这个药的经销权。 但是这次,其实也是双方无意中又到了一起,张正国依旧用他的全聚德谋划能力来找掌控,他也曾经暗中隐藏自己是代理商的身份,想要给秦箫分得利润然后省去一个竞争对手。其实在张正国看来,他也知道七灵花散的强大竞争力。但是秦箫和洛川的七灵花散已经“坐庄”一年了,可是互让来了这么一个外资药,而且从整个态势上看,如此霸道,不禁让秦箫心中不爽,于是才非要拿下这次标,至于幕后是张正国的代理,秦箫也是在之后才知道了。 各个来竞标的商家暗示到会之后,按照流程,对各个竞标单位做了轮流介绍,最后介绍到洛川和张正国的时候,大家心中都是一凛,但是张正国尽管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拿下,但是还是表情平静,洛川则依旧是平常的状态,既不是太兴奋,也没有太深沉。 本次的国药目录,标准就是在市场都占有一席之地的同类药品中,以谁的月标准用量消费低为准,然后在参考各种药的销售份额和疗效。当然,后者是不能量化的标准,只是一个参考而已,秦箫知道。这种不能量化的标准最能看出人的偏倚,但是七灵花散的疗效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这点他倒是不是很担心。 介绍各个商家完毕之后,招标正式开始,按照各个厂家报价从高到低的报价。招标价格从最高的八百元开始。 此时,秦箫和洛川并不是坐在一起,罗出在竞标席中,不断地给秦箫使眼色,甚至把当兵时候的手势也用上了,而看到秦箫给出的结果,洛川不禁大惊,秦箫却在远处微笑示意,就按这个来,不要给对手防备。而洛川一旁的小曼问低声问道: “秦箫的意思是什么?” 洛川苦笑道:“直接亮底牌。” 小曼也十分惊异,不过洛川也知道,秦箫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于是在一阵叫价之后,洛川直接示意自己的助手喊价,自己的助手起身直接说道: “二百七十元!”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这就好比小股部队交货,几机枪手榴弹的声音不断,可是突然整个城市一声巨响,一颗核弹袭来一样。 顿时。周围的记者闪光灯齐刷刷的朝洛川这边一顿曝光,而招标会顿时却没了喊价的声音,陷入一片沉默,招标师也是毫无防备。竟然一时间忘了喊话。 而此时最为吃惊的要数张正国了,他这次竞标可以说是做了最大的准备,上下疏通,左右逢源,可是秦箫知道,如果让他得逞。前面所有的胜利都白费了。更重要的是,这中面对最广大的群众的用药如果利润如此大的话,就等于于是刮老百姓的地皮,所以秦箫这次才最后下定决心,让张正国省了这份心。 张正国知道,此时依旧没有机会了,于是坐了起来,几个随从也起身,跟着他除了会场。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秦箫,此时张正国真是百感交集,记得当初也曾经这样逼过秦箫,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形势却完全反了过来,不再是自己占着先机,却被秦箫赶着束手无措。 其实这些天,刘东升一直在找寻查看张正国账目的方法,和暗中找寻潜水工具去探查他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暗门的事情,可是两件事情,没有一件进展顺利。 张正国的账目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且就放在他自己办公室的电脑里面,这个如果考单纯的查访是行不通的,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调查,可是他们张氏集团的公司网络安全系数极高,尤其张正国的电脑,是几层设密的,如果单纯靠网络技术,业务已于以卵击石,还会使账目文件丢失,最好的办法就只能由人去打开张正国的电脑,内部去拷贝,而其他手段完全不可用。 而对于秘密侦查,刘东升和秦箫自然是轻车熟路,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必修课,可是刘东升却找不到合适的潜水工具。倒不是自己搞不到,实在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甚至孙局长他也没告诉,因为这件事情刘东升考虑到,孙局长如果知道了并不一定会赞成自己这么去冒险。因为那个水池实在是一个杀人机器,一旦被发现,自己身处在狭小的空间内,只要他们开动机器,自己就必死无疑了,但是刘东升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究竟,无论这个危险多么大,他觉得是值得的。 而且刘东升和秦箫商量的也是夜晚去,但是现在已经是冬天,要是保险起见,两人倒是可以在封冻之后在行动,那样被发现的几率就小多了。而且封冻之后,那个药材收购中心就会停工,机器在冰碴子中根本没法开动,这样也安全了不少。但是刘东升担心的就是水温不知道会不会很低。 秦箫和洛川很轻松地拿下目录,此时对于二人来说,就是下一步如何进行整个市场的销售了。洛川回到公司后不禁直接找秦箫来,问道: “你打算怎么销售,如果我们只给代理商这么点利润的话,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秦箫笑道:“代理商根本不用操心,我觉得不用太担心,我们是压缩的几层的利润,只要我们再目录里面,就是面对大众的基药,老百姓无论如何也会用的。只要有人用,就有药房要买,哪怕是利润微薄,否则早晚被人诟病。而代理商比我们聪明的多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弄吗?” 洛川不解道:“怎么整?难道他们有好办法。” 秦箫笑道:“他们当然有办法,在最底层药房看来,同类药我进谁的都是进,我要进你的一些药。很多常用药代理商就会捆绑着给他们,你要清楚,这不是捆绑销售,而是捆绑着给药房福利,我们的药就是福利,价格低廉,老百姓喜欢,如果单纯的卖七灵花散可能利润微薄,但是这种利润微薄的药是有市场宣传作用的,药房会拿来当做吸引顾客的手段。这样一来我们的药不会成为压仓货,反而成为抢手货,谁有我们的药其他的药品就有销路。” 洛川点了点头,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秦箫笑道:“嗨,我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块多钱一瓶的常用药,老百姓跑遍很多药房买不到,不是药厂不知道生产,而是其利润确实小,产量多了也不会有利润。所以不好买,但是如果拿这些药作为筹码,其他高利润的药品反而很容易推销出去了。” 洛川不禁佩服秦箫的见识。 此时,刘东升又来到洛川这里找秦箫来了。这次由于保安知道是上次来找秦箫的警官,也就没有再问什么,所以洛川和秦箫都不知道。洛川见到刘东升后,说道: “我说,刘警官,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你人影了。” 刘东升苦笑着不知道如何作答,秦箫立刻圆场道:“洛川,你管的也太多了,人家刘排长现在忙什么有必要跟你说吗?他来找我,肯定是要问我关于你有没有偷税漏税,行贿腐败的事情,走吧排长,到我屋里谈,不要被这个嫌疑人听到。” 洛川骂道:“你个秦箫,我要是被定罪了,先把你要出来,我就说都是你指使我干的。” 刘东升默笑不语,跟着秦箫到了他的办公室,秦箫直接问道:“怎么了排长,有什么问题吗?” 刘东升说道:“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我想了半天找不到好办法,但是关于上次你说的我们去调查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暗门的事情,我已经暗中让人给我在其他地方租了两套潜水衣,我觉得现在去的话不如再等等,等河水封冻之后,再去会安全些。我觉得这个暗门一定有玄机,所以张正国一定会派人严加看守,如果我们这样去的话,被他们在水中发现,估计凶多吉少,你说呢?” 秦箫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你没用跟你的上级汇报这个问题?” 刘东升点了点头,答道:“没有,我害怕我汇报了之后上级不同意我这么冒险,所以我还是想和你暗中去调查,你这次得帮我。” 秦箫笑道:“没问题,我也好久没这么玩过了,去就去。” 可是刘东升问道:“你说着黛溪河冬天的水温怎么样?”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黛溪河没有人逼我更了解了,冬天水温不会很低,我们只要在岸上做好热身活动,下了水,就没有事了。但是我的建议是最好晚上行动,不易被发现,因为毕竟这个暗门张正国一定严加看管。” 刘东升答道:“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就先等等。”刘东升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秦箫,这次来使其我是为了问你关于如何查张正国账目的事情,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记得上次你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秦箫听了这话,不禁心中犯难,于是说道: “这个,我实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在想,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张正国的把柄也让我犯难。” 刘东升不禁忍不住说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畏首畏尾?”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不是畏首畏尾,是我不想再连累大家,张正国现在入惊弓之鸟,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不想再大家再因为我有什么事情。” 刘东升听了这话,更是疑惑了,不禁纳闷道:“你指的是?” 秦箫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回来地时候你还和连长在部队,当时,许少卿和翟聪颖的婚姻就受到了翟聪颖母亲的反对,原因就是许少卿是当年张家的对头,尤其是许建华和张正国的恩怨。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何静跟我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当时她手张豪健指使,害我差点惹了大祸,虽说我是不知情的,但是也是因为我们秦张两家的恩怨引起的。至于后来小曼出走,孟凡丢了酒吧自在的工作都是这个原因,甚至与后来洛川的父亲的房地产项目的事情,多少也和我有关,虽说每件事情拿出来都不是我的主观原因,但是却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张正国对我来说就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如果不让张正国尝尝这滋味,那么也太对不起我周围的这些支持的我的朋友了。” 刘东升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便点了点头,不再问话,秦箫说道:“其实我这么说,你也已经能猜到是什么办法了,你只要仔细了解下情况就会想到。而排长,我这么说不是要提示你这么去做,恰恰相反,我知道我拒绝你之后,你回去会想尽办法知道我当日不小心透漏出来的事情,然后了解了情况之后,以你的判断会想到,所以我现在这么说,也就是想提前劝你,不要再做这个打算了,这样反而让我的内心更愧疚。” 刘东升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反驳,而是淡淡地说道:“秦箫,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但是你要明白,你害怕你的朋友受连累,可是你的朋友并非这么看,我们大家都很支持你,所以我不能反驳你,也不会直接给你承诺,所以,我起码是要听到当事人的意见才能决定,因为你为你的朋友着想,我也是你的朋友,我比你更能体会作为你的朋友的心情。”(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对话何静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招标会之后,洛川的黛溪制药一炮走红,而且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良心药品”,这种深得民心的营销策略最后的效果是连秦箫也没有预料到的。 中国的老百姓是一群十分可爱的人,这一点实在让世界任何一个民族都匪夷所思,自古以来也让其他的民族的统治者十分羡慕,那就是民族认同感。秦箫打败的是外企药品,老百姓会很支持,如果不是这样,即便用着进口药,心中也不舒坦。只要我认同你,哪怕你是盗版,只要我认同你,哪怕你的不好用,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你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 而对于七灵花散这种既是传统医学的宝贵遗产,又疗效神奇,而且价格低廉,更重要的是最终以打败国外知名药品脱颖而出药品,老百姓还有什么话说呢? 可是这个天大的喜事还没高兴完,秦箫和洛川就接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孟凡要回来,电话中,孟凡还十分得意地讲述着自己带领着马口村以及周边村庄组成的足球队在整个学区夺得足球冠军的辉煌经历,甚至把关键比赛的惊心动魄的场景都迫不及待地在电话里一吐为快。秦箫择笑着说道: “你个笨蛋,这么费劲,我要是去,早就没悬念了!” 孟凡见自己的吹牛一下子被秦箫这句话破了一个大大的凉水,直接在电话里骂道:“滚犊子吧,当年还不知道你,带球不到带丢了不算玩,还跟我说这个。” 秦箫也不服气地说道:“你也少来,我那是知道你们都是一帮菜鸟,跟你们配合也没戏,才单干的……” 孟凡没好气地说道:“行秦箫,回去咱们就到球场上间隔分晓。” 秦箫说道:“好啊,那你就快滚回来吧!” 孟凡答道:“我还得忙活一周,把工作给新来的支教大学生交代一下才行。” 而此时。对于刘东升,他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时间陪马晓溪了,心中十分愧疚,每天除了考虑案子就是案子。马晓溪每天只有晚上能跟他说一会儿话。这次刘东升突然问马晓溪道: “晓溪,我有个问题,就是秦箫当年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会离开?” 马晓溪吃着饭菜,不假思索地说道:“嗨,当初是何静受张豪健的指使。篡改了秦箫的遗嘱,差点造成病人的死亡,之后就是他给麻风病人诊治的时候被人举报非法行医,因为他当时并没有中医处方权。你问这个干吗?” 马晓溪说完之后,立刻有些狐疑地跟刘东升说道:“你问这个干嘛?我可跟你说啊,这个事情也是小曼偷偷告诉我的,你不要乱说,因为要是大家知道何静曾经这样,会不好看的,而且秦箫之所以原谅她也是因为当时何静的弟弟山大学需要钱。才误入歧途的。你想想,就秦箫的个性知道有人算计他,他会怎么样,张正国那么厉害,还不让秦箫再把他给套住?”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当然不会乱说的,这个你放心。” 梁邹县公安局刘东升的办公室内。何静走了进来,问道:“刘警官,你找我让小曼或者秦箫带个话就行了,干嘛自己联系我。还不要我通知他们?’ 刘东升见何静进来就这么问,说道:“都是老朋友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在之前的北郊的那个酒吧里面,但是大家都在,这不一转眼,过得这么快。来何静快坐!” 何静坐下之后。跟刘东升寒暄了几句马晓溪怀孕的话题,两人说了几句,便不再多说了,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个不是今天见面的重点,刘东升能把何静单独叫到自己单位来,肯定是有公务,于是何静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握着一杯水不停地转动。刘东升也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 “何静,其实我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情,说实话,从我个人角度我并不倾向于这么做,但是职责所在,还是要问问你。“ 何静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问刘东升道:“刘警官,有什么你就直说就行了,我洗耳恭听。” 刘东升由于地说道:“好吧,我就直说了,其实是这样,我们警方在调查一个案子,希望得到您的帮助,了解部分情况,当然您也可以拒绝,这个我们不会强求,我也只是代表上级来询问您一下。” 何静纳闷道:“去了解下情况?请您说清楚些,我有些不太明白,怎么警察办案子还需要我的而帮助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而已。” 刘东升笑了,但是这笑容显然是缓和场面用的,他接着说道:“其实呢,这件事情我说出来也挺惭愧的。我了解到你以前曾经和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张正国的儿子张豪健是恋人,对吗?” 何静笑了笑,这笑声也是为了避免尴尬而笑的,她回答道:“是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问这个干嘛?” 刘东升脸色变得郑重,说道:“我接下来的说的,无论您听完之后答不答应,先报保证不要将这话告诉任何人,包括我们最近亲的朋友,可以吗?” 何静看出刘东升这是公务在身,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请您说吧。” 刘东升听到何静的这个答复,心中一安,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警方正在调查张氏集团的违法生意,但是由于种种限制,不能通过正常的审计渠道去核查他的账目,所以我们希望能够有人暗中去查清他的账目,我们找寻了很久,可是张正国自己的账目保存得十分严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一个突破口。我通过多方了解,才想到了你,就是因为你曾经和张豪健是恋人,而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对你仍然不死心,多次到你的单位找过你,当然出于我们私人的关系,我个人也觉得张豪健此人不是您终身伴侣的最佳人选……” 何静此时已经明白了大半,于是说道:“你既然知道我跟他没有什么未来,还要说这个干嘛?难道你和洛川还有秦箫不知道我跟孟凡的关系吗?” 何静有些激动。但是刘东升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接着说道:“请你不要生气,这次谈话也是局长的意思。我只是按照孙局的意思来跟您进行这次谈话,而并不牵扯我们朋友之间的友谊,希望您也能听我把话说完,至于同不同意我得到答案回去交差就行了,可以吗?” 刘东升也知道。这个请求太过于不近人情,而且秦箫也坚决反对,实现也已经给自己表明了态度,自己实际上也已经答应,但是自己把情况跟孙局长说了之后,他还是要求刘东升做这次努力。 何静听了之后,也就平静了不少,于是说道:“好吧,我听您说完,您继续说吧。” 刘东升见何静情绪恢复了。于是接着说道:“是这样,我们并没有让您跟孟凡分手的打算,只不过是让您稍微改变一下对张豪健的态度,这样就有机会接近他,靠近张正国,而不是,也不应该和孟凡分手。” 何静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笑道:“什么是‘不是’,什么又是‘不应该’呢?” 刘东升解释道:“‘不是’就是从私人关系角度,你不能和孟凡分手。‘不应该’则是从公务角度,你也不能分手,否则,会引起张正国的怀疑。而这种渐变式的感情最能让张正国相信你不是有所图谋而来的。我接着说,我曾私下跟秦箫说过,秦箫只字不提这件事情,我也没必要替他开脱,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个方法。但是却不跟我说,还害怕我来直接找你,就提前劝我说这样不行。实话实说,从我个人角度,我也不赞成,所以你只要听我把这话说完,直接走就可以了。” 刘东升看到何静并未有所异动,于是接着说道:“我们的意思是,你只要坚持现在的样子即可,对于张正国的儿子张豪健,你没必要完全拒之门外,可以适当地与之以朋友相处,这个本来是不难做到的,但是我也了解您对张豪健其实早已失去交往的打算,甚至做普通朋友,所以我们这次来找你,不是要你放弃谁,选择谁,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让你去试着靠近谁,然后能够得到我们希望得到的情报。” 何静心中再次泛起一种反感,于是说道:“这种事情,你不用用语言来掩饰,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可是难道你们就不明白,我这样靠近张豪健,孟凡会怎么想?刘警官,你也使我们朋友中的一员,难道你这个也看不出来吗?” 刘东升惭愧地说道:“我知道,我当然能够预见到,但是即便出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能跟孟凡解释,因为这样最逼真,一旦孟凡知道你是在帮我们做事,那么有两种情况,一是他坚决反对,因为任何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自己是不会希望她去涉险卷入一场跟她无关的纠纷的,这点我跟马晓溪结婚后深有感触,况且他也不一定有足够的自信能认定你跟你的前男友接触时间一长你还会仍然爱着他;第二种结果就是,他知道了,然后他同意了,但是在与你的感情真挚的情况下,世间最好的演员也不会去配合着掩饰给张正国,那样就会引起张正国的怀疑。所以,只有你不告诉他,这样真是的表演才会让张正国信以为真,以为你们只是一场年轻人的情感纠葛而已。” 何静不语,刘东升接着说道:“说到这,您也就明白,我们不是让你做出巨大的牺牲,而只是让你去靠近一个你有机会接近的人而已。但是代价就是这中间,你与孟凡的误会。” 何静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其实你们是想让我利用张豪键对我还有幻想,而接触他,找到一个好的方法,得到他父亲的账目,对吗?” 刘东升答道:“是的。” 何静立刻反问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虽然行得通,可是却也伤害了张豪健的感情啊?” 刘东升说道:“这个我没有想过,但是我现在想说,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关键在于你怎么想。” 何静纳闷道:“这个怎么看我的想法?” 刘东升回答道:“那就要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张豪健还抱有幻想啊还是对他恨之入骨,抑或是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普通人?” 何静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还用问,我当初跟他分手,的确对他既失望又悔恨,但是自从遇到孟凡,我就不在有这种想法了,或者说我现在没有恨他,更不会对他抱有幻想,要不我也不会和孟凡走到一起。” 刘东升笑了笑,答道:“那么说,你只是把张豪健当成一个普通人罢了,也就是说既不会回避他,也不会靠近他,这就够了,你如果是这种想法,那我们的意见并没有分歧,你只要跟他保持这种关系就可以了。至于你得不得到情报,都无所谓了,换句话说,即便我们不找你留意他父亲的事情,到时候你也会知道一些情况,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替他隐瞒了。我有些说跑偏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即便得到张正国的账目,也无关乎你跟张豪健的关系,张豪健毕竟是张豪健,而他父亲是他父亲,或许由于你的存在,可以是张豪健免于跟他父亲走的更深,而拯救了他,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是一件功德而不是一种罪恶吗?” 何静抬起了头,看着刘东升,说道:“我现在听你这么说,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了,就是刘警官也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刘东升郑重地说道:“你千万别这么想,我现在是在说我的公务,而不是我们朋友之间的友谊,很大程度上,我的很多话都是言不由衷的。” 何静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但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再给你答复,你也放心,我不会把这次谈话的内容告诉任何人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再次团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刘东升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要说我的心里话了,何静,我跟孟凡也算是好朋友了,秦箫也坚决发对,我也要劝你一下,就是这件事情,你不要参与了,对于一个女人,自己能从初恋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实属不易,而孟凡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们的感情再生枝节。” 何静也坦诚的笑道:“我知道,你这才是跟我说的心里话,我谢谢你,也谢谢秦箫,孟凡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的不错,那我回去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好吗?” 刘东升点头不语,何静也不再逗留,直接出门而去。看着何静走出去之后,刘东升内心一阵煎熬,他知道,如果何静拒绝还好,如果她同意,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孟凡和秦箫他们说,秦箫又会怎么想,而且,秦箫也没法面对孟凡和其他朋友,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拳头猛敲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骂道:“刘东升啊刘东升,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啊!……” 孟凡出现在洛川的办公室让洛川喜出望外,立刻把秦箫小曼也喊了过来,说今晚怎么也得好好聚聚,孟凡说道: “那是,我回来你们还不得大摆筵席啊,这样,我晚上把何静也叫出来,而秦箫你跟洛川也把刘东升两口子和刘雨馨叫来,咱们好好聚聚。” 秦箫笑道:“这个倒是应该的,不过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唐妮,人家也从美国回来了,这个你不知道吧。” 孟凡的确是刚刚知道,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反正你们该请的都请来,我听说你跟洛川这次生意也进展顺利,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球队的了冠军,正好我们大家聚聚。也算是庆祝一下。” 不过小曼急忙说道:“我觉得马晓溪就不用叫了吧,她都已经怀孕五快六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再过来,实在有些麻烦。” 秦箫哈哈笑道:“我觉得你还是跟她说一声让她过来吧!上次就是因为让你没有叫她。她自己老大不愿意,来了之后就埋怨我起来了,这回我估计也是这样。小溪要是生在唐朝,他能代表皇帝去西天取经。还会在乎这次宴会吗?” 孟凡却说道:“那许少卿呢?我发现你们也真是的,每次都把他排除在外。这样不好吧!” 秦箫说道:“这个我自然会对许少卿说,只是每次他总是提不起兴趣来,我想的是,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所以才不想通知他了……” 洛川却突然打断所有人的说话,道:“怎么我们刚刚筹划这次宴会,大家就都想的是怎么怎么不叫谁来啊!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应该把所有人都通知一遍,最好把把家都带到,确实有事情来不了也实在没办法。但是。最好齐装满员,今晚大战一场,嘿嘿。” 这句话,也算是大家最后商量出来的宗旨,没有人再提反对意见了。 孟凡到了传染病医院找到了何静,因为孟凡已经提前告诉何静自己何时到达梁邹县城,所以何静下班后一直在宿舍等着。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寒冷阴暗的天空下面,依然能看到北面山坡上的深绿以及湖面没有一丝波兰的平静。 两人走在传染病医院北面的湖边。孟凡看出何静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于是问道:“何静,你这实在怎么了?” 何静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这几天为了跟你见面。跟同事换班,我一直加班到现在,还没休息呢,所以有点累。” 孟凡“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其实你也是。何必为了能修个整天的班而这样拼,我回来后没什么大事就不会回鲁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其实何静加班倒是不假,但是见到孟凡之后,也会一下子兴奋起来,然而说来也巧,就在昨天,李东升却找到了她,跟他做了一次深入的交谈,把那间暗中靠近张豪健的事情说给了她,不仅让她心中没有了之前的兴奋,而是陷入了沉思。 何静突然对孟凡说道:“孟凡,要不我今天就不去聚会了,实在有点累坏了。” 孟凡不禁笑道:“这都傍晚了,待会就要过去了,你换班不也是为了这个吗,现在却因为精神不好打退堂鼓了。” 孟凡依旧笑着劝慰着何静,何静也不想违拗孟凡的意思,可是自己想到要见到刘东升,就有些心中打鼓,不知道如何面对,但是想到刘东升也不过是因为公国职责才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情,而对于他本人也没有必要躲着,况且在这种场合,大家还是比较好的朋友,何静也对自己能遇到这样的朋友们也感到欣慰,于是这才同意了孟凡的建议,去参加这次大家好不容才聚到一起的宴会。 宴会依旧是当年洛川刚刚从部队复员回来时候宴请大家的那个酒店,也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房间,洛川在孟凡回来地当天中午就已经预定了这个房间,此时他和小曼还有秦箫三个人下了班就直接到了这里等待着大家的到来,果然第一个来到的马晓溪进门挺着大肚子说道: “秦箫,你是不是又唆使刘东升不告诉我啊?” 秦箫一脸无辜地说道:“天地良心,是小曼觉得你娘俩不方便,说不告诉你的,我是力劝她让你参加。” 小曼笑道:“我也是为晓溪着想。” 秦箫接着应和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几个月了,万一你临盆了,还得我这个大医生给你接生。” 马晓溪反驳道:“你少两边充好人,我现在才六个月,还早着呢,再说了要是接生,我也不用你啊,许少卿比你强多了。” 许少卿此时刚刚进门,说道:“那是肯定的啊,秦箫现在是个商人,自己大学学的拿点东西早就忘干净了,我来最好了。” 刘东升假装生气道:“你们都给我省省,你们给我老婆接生,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我当然得找个女大夫接生。” 秦箫笑道:“排长。你真不知好歹,你以为我们愿意接生似的,这个活又累又脏,我是实在受不了。” 洛川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我说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这次大家好好一起吃个饭,说些这个没用的。” 秦箫又应和洛川说道:“对啊,马晓溪,让你来就已经不错了。早年间,大家族里面孕妇还有坐月子的妇女是不准参加什么庆典宴会的。” 马晓溪见到秦箫的坏笑,说道:“秦箫,你少拿这些老皇历来埋汰我。” 此时,刘雨馨还有唐妮和孟凡何静两人都到来了,刘东升见到了何静,也是心中一凛,不过却没有任何表现,依旧与他们打招呼,何静也如往常一样。于是大家坐定。洛川不禁嘱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回头又说道: “我说还记得上次在这儿吧……” 刘东升却立刻说道:“怎么不记得,连长,上次就是你给我灌得不行了。” 洛川哈哈大笑,接着说道:“你还记着啊,不错,不过我记得上次是马晓溪送你回家的,你得跟我们说实话,马晓溪见你烂醉,有没有对你施行不轨的行为啊?” 马晓溪拿起餐巾纸就朝洛川扔了过去。旁边的几个人都是低头暗笑不语。秦箫也赶紧抓住机会奚落马晓溪道:“洛连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个我们是不会知道正确答案了,马晓溪是当事人。刘东升是当事人,可是当时烂醉如泥,就算不是马晓溪强暴她,而是一头母猪他也肯定很享受的……” 马晓溪直接从椅子下来就朝秦箫奔过去,刘东升也骂道:“秦箫你给我等着,待会我不灌醉你才怪!” 马晓溪却走到秦箫身边揪住他的衣领。说道:“你说谁是母猪?” 秦箫沉马晓溪不注意,急忙抽出衣领,说道:“这么说你承认了?” 马晓溪更是无语,没想到秦箫这话两头堵,说什么也不行,于是更是着急,秦箫急忙说道:“我说晓溪,你还是消停一下,怀着孩子,骂几句就行了,别动手,有个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小曼和刘雨欣也急忙劝着还是算了,唐妮却是一边叫好。秦箫见马晓溪回到座位之后,继续说道:“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排长,你可得想好了,马晓溪扯你烂醉强奸你,这罪名可不小啊,你是依照国法赶紧给带上铐子把她送进监狱啊还是就这么忍了啊?” 旁边众人也都是抿嘴而笑,刘东升却说道:“就这么着吧,把晓溪送进去也来不及了,我总不能把我儿子也送进去啊!” 众人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上菜之后,秦箫也不闲着,赶紧往自己的盘子里夹菜,毕竟忙活一天了,而且知道今晚洛川请客,中午就留着肚子没吃饭。可是坐在秦箫旁边的唐妮却不住地帮秦箫夹菜,马晓溪看了小曼一眼,不禁有些纳闷,连刘雨欣也有些突兀,而洛川和许少卿等几个爷们也都装作没看见,只有小曼,浑然不觉。 其实小曼不是浑然不觉,刚才秦箫坐下,唐妮就兴冲冲地坐在他的旁边,自己就已经注意到了,也没理会什么,这次唐妮给秦箫夹菜,更是让她自己感觉到所有人都在注意自己似的。 而秦箫此时倒也觉得没有多大碍事,况且他也对唐妮的情况有些好奇,想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就是秦篪和秦琴到底是来中国做什么,故而一直对于这些没有拒绝。何静看出了苗头,她觉得自己是见证了小曼和秦箫的事情的,从自己在医院时,秦箫被冤枉,小曼就奋不顾身地为他寻找证据,她觉得此时,自己说话最方便了,别人不说倒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实在不知道给谁帮腔。于是何静故意岔开话题道: “秦箫,你不是说你有个妹妹也从美国来看你了吗?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混血没人,这次怎么没叫她来啊?” 秦箫感觉,毕竟和静心思缜密,于是接着这个台阶,赶紧回答道:“哦,这个啊,本来我是打算让洛川回去一趟吧她借来的,她也爱凑热闹,老美嘛,不过这次跟她说了这事情,她却拒绝了,说是今晚要跟上司汇报工作,所以没工夫来,也就算了。” 不过这些举动何尝逃得过小曼的眼睛,此时她脑子已经有些混乱,吃饭喝水,夹菜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机械动作,秦箫也看得出来小曼有些不对劲,洛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说道; “来来来,今天大家男的聚的这么齐,我们再干一杯,秦箫孟凡,你们得多喝。” 大家也赶紧随声附和,举杯而庆,此时小曼却说道:“你们先吃着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着小曼起身就往外走去,马晓溪本来是要拉住她的,可是怀了孕之后,实在没有之前的灵便,于是赶紧跟着出去,而众人也都知道,此时出去要比不出的好,刘东升也赶紧邀请大家一起举杯…… 马晓溪在走廊里面喊住苏小曼说道:“小曼,你先等等!” 小曼停住,说道:“我不想在这儿了,先回去了,我没事,你先吃着去吧。” 马晓溪说道:“我都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只不过我就是想说,这种事情,你走干什么,你走了不就成全人家了吗?你应该留下啊。” 小曼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不知道,可是……” 马晓溪说道:“你可是什么?还是跟我回去吧。” 苏小曼答道:“算了,都是好朋友,不方便把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我还是先回去了。”马晓溪实在跑不动拦不住小曼,小曼一抽身,哭泣着就离开了。 马晓溪也看到,小曼已经忍不住了,她不想在自己面前,更不想在众人面前流泪,所以这才离开。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就这样哭着委屈地离开,此时马晓溪怒火中烧,决定回去说个明白。(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不欢而散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马晓溪走了回来,进了门,大家走势一愣,看着她自己,仿佛在等待什么事情的答案,其实众人就是在等待小曼的答案,可是马晓溪却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今天大家来都很高兴,我只是想说,我不想因为什么原因造成大家的误会,有什么就说出来。” 刘东升见势不妙,赶紧说道:“这样,咱们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在这儿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人家听到了不好看,我看这样,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晓溪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也是不方便。” 说完,刘东升给洛川使了个眼色,洛川马上会议,说道:“对啊,大家能来这儿忙一次不容易,那个秦箫,这是我车钥匙,你就喝了一杯啤酒,也没什么事情,赶紧送刘东升和马晓溪回家。” 秦箫当然知道这是洛川要秦箫去稳住马晓溪,与是秦箫立刻起身,马晓溪正气呼呼地看着他走过来,秦箫说道:“咱们出去说说怎么样?” 马晓溪自然知道秦箫有话要说,于是也就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和刘东升跟着走了出去。 马晓溪跟着秦箫和刘东升出来之后,将门关上,于是三个人上了车,刘东升说道:“秦箫,我们俩都喝酒了,这次还是让马晓溪来开车吧。” 秦箫说道:“好吧,我正要这样呢。” 路上三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不一会儿就到了刘东升的家中,马晓溪也不等刘东升和秦箫坐下,就说道: “说吧,怎么回事?秦箫,我们几个人都是不错的同学,可以算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你跟唐妮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得照顾一下小曼的额感受吧!” 秦箫笑了起来,于是指着刘东升说道:“马晓溪。你别误会,是刘东升让我这么做的。” 马晓溪更是狐疑,不过听到这句话,她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地。于是问道:“刘东升让你这么做,我怎么不知道,他让你这么做干什么?” 刘东升没想到秦箫会把皮球踢给自己,于是急忙说道:“我……你……” 秦箫见刘东升不知所措,于是立刻说道:“你看。连排长都犹豫起来了,晓溪,你也知道,排长他对谁也不会对你撒谎,所以,你看他那个样儿。” 马晓溪转头对刘东升说道:“怎么回事?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你怎么成了架秧子的人了?” 刘东升依旧支支吾吾,秦箫立刻说道:“晓溪,你就应该安安心心在家养着,别管这些事情。要是他能告诉,不就早跟你说了?” 马晓溪说道:“这么说,这件事是你们俩早有预谋了?难不成刘东升你这也是工作需要?” 秦箫郑重地答道:“晓溪,我这么跟你说,这件事你别问,也别管,还不虚告诉小曼,我跟唐妮的事情,连刘东升也说不清楚,因为我还没给他汇报呢。你要是肯帮我,就给我安稳住小曼,我也拜托你了,有些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是我直接跟你说吧,唐妮这么做有她的目的,我这么做也有我的想法,跟小曼无关,而且,跟我们两个人也无关。” 马晓溪更是狐疑道:“你越说越离谱了。” 秦箫解释道:“晓溪。你是一个比较耿直的人,所以我才跟你这么说,否则这次我也不会跟你说的,但是我也实在不知道唐妮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就比较‘配合’她,但是你问我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马晓溪坐下来,想了片刻,说道:“可是这样你会引起小曼的怀疑的,我不知道你跟小曼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搞不懂。” 秦箫却更加郑重地说道:“所以才要你来帮忙啊,我不能跟你多说了,我得我排长出去走走,就不陪你了。” 说着秦箫给刘东升使了个眼色,刘东升犹豫起来,还是跟晓溪弱弱地说道:“那我先出去一下了。” 可是马晓溪好像没有听见,依旧坐在沙发上低头思考着。 出门之后,秦箫还没开口,刘东升就说道:“秦箫,你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把这事情撂在我头上了?” 秦箫也是心中烦乱,于是说道:“给我支烟。” 刘东升掏出烟卷,给秦箫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秦箫说道:“排长,这个事情我实在也不明白,唐妮当初回到京城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也知道我跟小曼的事情,现在我是因为小曼父母不同意,才不愿跟他表白,免得惹得她跟他爹苏景坤又父女不和。但是事情却蹊跷地很,唐妮回到梁邹县城之后,对我就特别亲热,好像要从我这知道点什么,但是又不想明说。” 刘东升听了这话,说道:“你确定?” 秦箫答道:“当然确定,要不我也不会一直这么在这玩韬晦之计,始终不明说。我似乎感觉到她想知道我那个美国弟弟秦篪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肯定。你可能不知道,她刚来梁邹的时候,使我们几个去车站接的她,他当时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她还跟我开玩笑的时候说起,他遇到过一个人,我始终觉得这个人就是秦篪,可是他一直也没来见我。” 刘东升大惊,说道:“你是说秦篪?” 秦箫急忙问道:“怎么,你也知道他?” 刘东升于是就把自己跟孙局长接见秦琴和唐妮的事情说了,说美国来的卧底就是叫秦篪。秦箫恍然大悟,说道:“这么就对了,应该就是秦篪,你怎么不早说?” 刘东升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弟弟啊,再说,这情报是孙局长跟我说过不要跟任何人说的,我是看着你提起了秦篪这个名字,才想起了起来,你要不说我也不能对你说这些事情啊,毕竟属于机密的事情。要不是你是我的过命的战友,又几次帮我大忙,值得信赖,我才不对你说这些呢!所以。你还得继续保密。”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刘东升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吧。” 秦箫摇头道:“不行,我们坐着就容易被人看到,或者听到。还是边走边说吧。”秦箫接着道: “照你这么说,秦篪已经到了咱们梁邹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哪怕给我个信儿也行啊?” 刘东升说道:“秦琴都没有跟你提起,课件这是他们的工作。不能随便跟人讲的。”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对,可是唐妮为什么要一直打听呢?”说到这,秦箫立刻说道: “对了,秦篪,你赶紧去查一下,在唐妮回来的那天,看看有谁还买了同车的票,车票都是要拿出身份证件来购买的,一定能够查出来。我想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秦篪一定就跟唐妮同路来到了梁邹,甚至两人又过碰面。”秦箫长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么这两个人就都值得怀疑了,说不定还是什么……” 秦箫没有接着往下说,刘东升自然明白,秦箫指的是两人有串通,于是说道:“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暗访一下,最好把铁路上的民警信息也让人查一下。” 秦箫立刻告诫道:“最主要的是保密。你能做到吗?” 刘东升说道:“这个自然,你在来部队之前,我有个战友就复员到了铁路上,他肯定能帮我查到。而且不用惊动警界和政界,保准万无一失。” 秦箫将烟头扔进身旁的一处垃圾桶内,接着说道:“这个自然最好不过了,纳闷我就继续按照这个方式与唐妮靠近,你也着手调查一下,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让马晓溪稳住苏小曼。我这个时候还不能跟她解释,我只能心中默默地乞求她原谅我了。” 刘东升说道:“你跟苏小曼的事情我也挺连长和晓溪说过,尤其是晓溪,你们的事情可以说是她跟我讲的最多的故事了,这枚见到过向你们这样的恋人,彼此心照不宣,但是却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不过秦箫,你也听我一句劝,该出手时就出手,我跟马晓溪在一起的时候,马晓溪的父母就不同意,最后把孕检报告一放,还不是直接K.O.了!……” 秦箫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套,我这不行。” 刘东升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不行,不过我觉得人得往好处想,说不定现在苏小曼的父母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呢?” 秦箫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明白,事情总会有个结果,包括这次唐妮的异常表现。而且,事情往好处想并不适合所有情况,一些事情往往需要一直往坏处想,只是在最后关头那一瞬间需要往好处想。” 看着柳东升不解的表情,秦箫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把事情都做好了,往坏处想,是谋事在人,最后成不成功,就应该往好处想,这是成事在天了。” 刘东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你跟苏小曼的事情,我听马晓溪说起来都头疼,不是我这种人想的明白的,我也不跟你说了,不过我就提醒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少些顾虑好。“ 此时皓月当空,洒在整个小区边上的丛林里面,地上露出斑驳昏暗的树影,两人又一起抽了一支烟,聊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会面对这美景有什么感慨,灭了烟头就各自回去了。 秦箫自然不会回家,他立刻开着洛川的车回酒店,此时大家再洛川的带领下,虽说中间有些不和谐,但是还是逐渐平息了下来,秦箫回去的时候,大家一见他喜笑颜开,也就放了心,不再多问。 大家散了之后,秦箫没有和许少卿一同回去,而是把唐妮叫了出来一起走,唐妮不禁问道:“秦箫,你是想问我些什么吧。” 秦箫说道:“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我妹妹秦琴的事情。” 唐妮笑了笑道:“她呀,我也只是见过她一次,不是很了解。” 秦箫突然停车,然后问唐妮道:“可是,你就不像我点关于她的事情吗?” 唐妮摇头道:“我们只不过是公务上的来往,所以我也不想跟她走的太近,免得别人怀疑我们之前就认识。” 秦箫故意把话题引向秦琴目的就是让唐妮转到秦篪身上,可是唐妮却没有这么问,于是也就笑着说道:“我以为你想从我这了解下秦琴的事情呢,毕竟她跟你是代表两国在处理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知己知彼总不会有坏处的。” 秦箫鸡血开动汽车,往回走,把唐妮送到家后,自己也就回家去了。 可是当晚,刘东升回去之后,却不见了马晓溪的踪影,起初以为马晓溪也肚子出去散步了,可是过了好久没有回来,刘东升于是就给马晓溪打了电话,原来马晓溪是吧苏小曼接到了自己家中,还把刘东升赶了出去,刘冬生没有办法,就拨通秦箫的电话。此时秦箫正在回河东村的路上,接到电话,立刻就再次掉头回去把刘东升接了会自己的秦家老宅。 先不说秦箫和刘东升二人,马晓溪到了苏小曼家,跟苏景坤说现在自己怀孕了,刘东升又赶上有事情回不来,所以想请小曼道自己家中帮忙照看一下,做了伴儿。苏景坤从小看着马晓溪长大。小曼和晓溪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只不过后来各自搬了出去,但是也是在一起上学到现在,自然就赶紧把小曼叫了出来,让她陪马晓溪走了。 苏小曼自然知道这是马晓溪想要约他出来安慰她的,才跟自己的父母编了这么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小曼也无心入睡,此时也希望有个人来陪自己,所以也就拿起一件衣服跟着晓溪出门去了。 马晓溪此时已经不再工作,这也是他的父母为了孩子着想,跟她单位的领导说的,因为晓溪父母之前就是这个企业的老职工了,这个要求晓溪的领导还是很容易就同意了。但是马晓溪却觉得在家一点也没意思,所以一听到大家聚会,那肯定是像跟过年一样兴奋。所以,这次马晓溪和苏小曼这对闺蜜能在一起边聊边睡,甚至做梦的时候也一起用梦话聊天,实在是见久违的难得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双人夜语 刘东升被支走之后,马晓溪见小曼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做声,就躺在床上对小曼说道: “小曼,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小曼叹了口气说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好受。” 马晓溪却说道:“小曼,你想的太多了,你走了之后我还问他们呢,可是发现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有些时候当局者迷,因为你太关注秦箫了,所以才会这么想。你放心,我觉得秦箫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觉得如果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反而会考虑你的感受,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样,因为毕竟都是好朋友,就按你说的,彼此留些面子,他们也不会就这么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无非是被大家指责罢了。” 苏小曼此时忽然觉得马晓溪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自己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于是说道:“那你说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晓溪现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还是能劝说住别人的,经过自己这么一说,她已经发现小曼情绪好了不少,于是她趁热打铁说道: “小曼,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想,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开车跟着秦箫去送喝醉的翟聪颖回家那次吗?” 小曼回想了起来,然后说道:“怎么了?我觉得那不一样。” 马晓溪劝解道:“怎么不一样啊,那次也是秦箫被误会,而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索性他也不解释了,最护不还是搞明白了,我觉得这次秦箫也没解释,而且还是那熊样,我觉得啊,他还是懒得解释,或者知道越解释越黑,所以小曼。你妹必要担心,我们上次那么误会他他都不在乎,这次他也会不在乎。但是秦箫觉得不是那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人,他在乎的是他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就在乎,如果我看看他不准确,或者他不那么认为,他就不在乎。” 小曼看了马晓溪一眼。说道:“我觉得这话好像不应该从你口里说出来吧。” 马晓溪笑了笑,说道:“还是瞒不过你,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也差点在九点发火,不过幸亏刘东升及早地拉住我,是他跟我这么说的,我也觉得说得我有些头晕,可是仔细一想,真是这么回事,我们这么生气。秦箫却不在乎,看来就不是秦箫的真是情况。” 小曼点了点头,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顾虑,她觉得自己已经跟她如此亲近,何必还要为了什么事情而瞒着自己呢?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不过小曼又想到,当初对付张正国的几个回合,就看出秦箫有什么想法总是自己留着,从不跟人说,直到最后才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有时甚至不做解释。也是为了不让张正国摸准他的脉。想到这里,小曼轻松了不少,于是也就故意跟马晓溪扯开话题,聊别的去了。 马晓溪倒不是很聪明。只是她跟小曼太熟悉了,见到小曼这情状,心中的忧虑总算消除了,心想,秦箫啊秦箫,你说的我也照办了。我看你到底怎么给我个答复,不过我信不信你是一回事,只不过也是看在自己的丈夫刘东升的说法上才这么做的,就算了为了支持丈夫,也应该把小曼稳住,这是马晓溪第一件瞒着小曼做的事情。毕竟她这几天来看道丈夫早出晚归,每次回来愁眉不展,实在心疼,也就想到秦箫是肯定能帮上他忙的,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孕妇何必多问多想,只要做好应该做的就行了。 马晓溪的这些相反要是能让孟凡或者秦箫知道了,想必一定会使得几个人对马晓溪的看法大大改观,其实在洛川秦箫的眼中,马晓溪就是一个“女汉子”的形象,可是却从没有把自己的温柔体贴的一面战士哥众人。马晓溪也常埋怨秦箫道: “就是你秦箫每次惹我,让我变成一个女汉子的!”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也说明一个问题,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之所以是个“女汉子”,只不过还没遇到真正懂他内心,能够让她值得去体贴入微的男人。一个化学反应就需要一种催化剂,看来刘东升就是马晓溪的催化剂。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在秦家大院,虽说寒风已经让人难以消受,但是秦箫和刘东升还是出来一起在枯萎的葡萄架下面抽起烟来 这架葡萄是秦箫的爷爷秦羽汉亲自种在院子中,然后又亲自为他架秧子浇水养大的,至少已经有七八年了,但是秦箫一直没有除去,虽然夏天因为这株葡萄引来很多蚊蝇,但是秦箫依旧仔细照料着它,好像葡萄每年的焕发青春,就想爷爷每次回来看自己一样。 刘东升抽着烟,对秦箫说道:“秦箫,明早早点起,我得赶时间去局里,你也不要太晚了。” 刘东升知道秦箫在洛川那里上班,就跟自由大兵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是洛老爷子亲自发的话,所以这才提前跟秦箫说下这件事情。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排长,我再问你一件事情。” 刘东升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秦箫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关于调查张正国的账目的问题,你不会告诉我最近你没管这个事情吧。” 刘东升知道秦箫早晚会知道,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他,于是刘东升说道:“其实,我已经找到何静,并把事情跟她说了,至于同不同意,看她的意愿。” 秦箫听了这话,立刻怒道:“你说什么?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敢情是白费了,我知道你们早晚会调查到何静那里去,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张正国的人,怎么我劝你的话你没考虑一下吗?” 刘东升有些难为情,说道:“考虑了,可是我跟局长商量了之后,他的意见是至少要找何静问一下,同不同意在她。秦箫,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至少应该让我也按照章程办事吧。通知她一下,然后劝她不要接受不就行了?”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排长,你不了解情况啊。你觉得何静会同意你的提议吗?” 刘东升说道:“我私下里也劝她,不要为了这个事情,扰乱了她跟孟凡的正常生活,而且她走的时候虽然是说考虑一下,但是我看她根本不打算接受的。” 秦箫说道:“所以我说你不了解情况。也不了解何静,我的猜测与你恰恰相反,就是何静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刘东升笑道:“不可能吧,我看到她走的时候是气呼呼很不满意的,今晚聚会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搭理我,她怎么会接受我们的提议呢?” 秦箫解释道:“他今晚没怎么搭理你,你就觉得她是在拒绝你们警方的要求吗?她要是不同意的话,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搭理你,看来就是她有倾向接受你们警察的求助。” 刘东升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不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说道:“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何静这个人是个极其坚强的人,看似温柔,实则很有主见。当年张豪健抛弃了她,她毅然绝谈地离张豪健而去,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你说她是不是很坚强,而且有主见。从来不会改变?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孟凡的父亲一直觉得何静曾经跟张豪健有过一段姻缘,所以一直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孟凡的老爹始终不接受这个准儿媳妇儿。这也就是两人一直到现在还没结婚的原因。其实,这事情也与我们秦家有关,当年我爷爷曾经就治过孟凡的父亲,所以才觉得何静人品不好,而且萌翻的爷爷把持着七灵花散的原方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还给我们。也是孟凡的父亲内疚的原因,所以他更不会接受何静了。” 刘东升不禁纳闷道:“你说的这个我虽然不甚了了,但是这跟何静参与不参与我们警方的调查行动有什么关系?’ 秦箫瞪着刘东升,说道:“这关系大了,我都说了何静是个有主见而且坚强的女子,一旦他知道萌翻的父亲不接受自己,而又不想让孟凡在自己和他的父亲之间做出这种机器残忍的选择,她只能通过机会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孟父所认为的水性女子,而你这个时候跟她提这件事情,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吗?起码在何静看来,如果这么做可以消除孟凡的父亲心中对自己的芥蒂的话,她何乐而不为呢?” 刘东升大惊,急忙说道:“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早说啊?” 秦箫也懊恼道:“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来提醒你吧,有些东西还得要自己去看的,孟凡跟何静的事情只有孟凡对我说的最清楚,我总不能因为你要调查案子,把这么琐碎的事情就告诉你,那孟凡怎么看我?我不成了一个长舌妇了!” 刘东升不再言语,他知道秦箫说的有道理,这些情况之前秦箫肯定也难于对自己说,所以只是劝自己不要再通过这些制造朋友关系紧张的事情来调查张正国的账目,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了、 秦箫又点上了一支烟,说道:“其实,还是我自己牵累的人太多了,自从我别用回来,就没有消停过,许多朋友都牵涉进来,何静,孟凡只是其中的两人,你说我们这些人,哪个人没有被牵连?我实在愧对大家,所以我不想再因为张正国的事情让周围的朋友受到伤害。你看看,单单我跟唐妮打打哑谜,小曼就已经很是难过,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可是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你让何静卷了进来,这不比我跟小曼的乱子还大吗?” 刘东升立刻说道:“这个情况我明天一定给局长说,孙局长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而且他知道何静有目的性之后,也不会让她再来帮助我们调查张正国了,这也不符合原则,孙局会同意的。” 秦箫吸了一口长烟,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了,就算你取消这个计划,何静也会自己行动,去执行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东升沉默了良久,说道:“对不起,秦箫,我这么做,却让你良心收到责备,实在是……” 秦箫说道:“没什么,其实这是我最担心的,但是也迟早会发生,我劝你的时候也是抱有幻想的,根本不是在于我说不说这个办法,你提不提这个办法的事情,其实何静一直不被孟凡的父亲接受,一旦知道这个事情,她也会自己行动的。不要小看了她,女人有的时候是不考虑合适不合适,正义不正义的,她们考虑的是她们关心的那个人幸福不幸福。对于何静来说,她只想着孟凡幸福,不给她添麻烦。你想想,何静当初能为了自己的弟弟甘愿冒险来陷害我,这不就是说明她的思维方式与你我这种大老爷们不相同吗?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其实对于何静,再合理不过了。” 刘东升点点头,说道:“你的推测是对的,我的推测只是从群体上考虑的,太过于理性化,而你的考虑则正是从何静感性的思维中得出的结果。” 刘东升此时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按照你说的,何静同意了,我们该怎么办?” 秦箫思忖了片刻,说道:“我们如果拒绝,只会引得她自己擅自行动,所以,我们变卦不如按部就班的去引导她,你只要给她说些轻描淡写地任务,不要让她冒险就行了,如果这个案子破了,我也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孟凡的父亲,到时候两个人的婚事就好办了。” 刘东升答道:“你说的有道理,见你说的办,我只是让她平静对待她与张豪健的关系就行了,至于她能得到什么重要情报,我就不给她压力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拒之门外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是孟凡回来的第二天,本来孟凡要带着何静一起回家的,可是何静却没有答应,因为她此时也不知道孟凡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害怕自己去得太突兀,惹得孟父不高兴。 可是孟凡却觉得,自从秦箫的案子被接了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提到何静的事情,可能是听从了爷爷的话,不再追究了。而且现在自己一直在外面,没有好回家去看看,父母也应该不会专捡这个时候发火的,于是对何静说道: “你还是跟我去吧,这个早晚要面对的,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在这儿耽搁着毫无进展吧,倒腾半天的球,就是为了这临门一脚,这个时候你倒是不去了。” 何静知道孟凡这些日子一直带学生足球队,就连跟自己聊天的时候也是经常说起最近的比赛他们夺冠的事情,如今又拿这个说事,不禁笑了起来,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们总得找个好的机会吧,现在这么突然去,惹你父亲不高兴以后反而更加麻烦了。” 孟凡笑道:“什么机会算是好机会,要按你的标准,那就是永远没机会了,现在我好久没回家,我父母都盼着我回去看看,这个时候你不跟我去看看,还等什么好机会?“ 何静总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之前已经说过,孟凡的父母属于职工家庭,所以二老退休之后也就一直在北郊工业区的公寓里面住着,而很少会老家东峪村了。而且自从秦箫结案之后,觉慧大师,也就是孟凡的爷爷孟海昌就再也不见孟凡和孟父,孟父曾经去过几次,可是觉慧大师就是不见,孟父也无可奈何,只得有着自己的老父亲去了。 到是秦箫在河东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自己开车去过南北寺。与老方丈觉慧大师品茶对弈,两人倒是彼此惺惺相惜,这倒是孟凡一家人所始料不及的了。 其实秦箫当然知道觉慧大师其实不喜欢在见这些俗人,“俗人”在这里不是一个贬义词。就是指的世俗之人,而同古代对“小人”的解释一样,小人即平民。所以,秦箫也最了解觉慧大师,正因如此。他才会一个人来找觉慧,即便之前每次与同伴一起,也是自己来见他。觉慧也知道秦箫的性情,反而见到秦箫拜访十分高兴。——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孟凡与何静一同到了家门口,何静心中忐忑不安,孟凡抬手敲门,开门的是孟凡的父亲,孟凡见了老爹,嘿嘿一笑道:“爸。我回来了。” 孟凡的父亲一看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十分高兴,敢要让开门口让儿子进来,忽然看到孟凡身后的女孩,于是问道: “这位是谁啊?” 孟凡笑道:“老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何静啊。” 孟凡的父亲一听何静,先是一怔,可能觉得耳熟,一时没有想起是谁来,然后愣了一秒之后。立刻二话不说,咚的一声,把门狠劲地关上了。孟凡对这个变故毫无防备,他们想到自己的老爹能突然来这手。于是自己在门口狠敲了好久门,可是门里面类案动静都没有,,孟凡觉得很懊恼,于是拉着何静的手大声说道: “走,不让进拉倒。我还不回来了!” 这话也是对屋里面老爹说的,说完,孟凡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且到了楼下他也依旧拉着何静的手,他知道,老爹此时一定在窗户的某个焦炉看着,和敬业想挣开,可是孟凡手握的狠劲。 中午,两人也没吃饭,何静觉得对不住孟凡,于是说道:“是我任你回不了家了,你现在怎么办?” 孟凡笑道:“这算什么,我爹这老倔头,一直就是这样,我回到梁邹县老家怎么还没地方去了,你说这话也是开玩笑。洛川秦箫这几个小子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躺着睡觉钱就往床上落,我不找他们找谁?” 其实秦箫洛川早就跟孟凡说赶紧回来,并给他留了固定的红利,可是孟凡在马口村生活馆了,实在舍不得,虽说是粗茶淡饭,但是比起之前的酒吧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一个是青山绿水,没有忧虑,一个是忙到半夜凌晨才打烊,大多时候每天都是喝不少酒,第二天一早就要起床。——二者简直根本没有可比的可能。 这次孟凡是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还是得找秦箫洛川,但是他觉得,洛川给自己留的红利他是在不想拿。因为孟凡觉得,小曼还有秦箫,那是真正给洛川出过力的,拿着这份分红毫不为过,当然开始这几年由于药厂肯定是要扩大规模,所以,分红上并不会太多,但是比起自己之前的酒吧可是多多了,但是孟凡不想要这份分红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是靠着自己的爷爷孟海昌和父亲帮助洛川的案子才得到,这种变相“啃老”,他才不愿接受呢!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打电话给洛川,说自己已经回不了家了,要找个住的地方。洛川一听十分欣喜,说道: “来的好,我这儿每天晚上都是自己在公司写字楼的一间宿舍里面住着,十分没劲,你可以过来,我这儿也不小,有的时候晚上秦箫不想回去了也会在我这凑活一晚上,所以一直是两张床的。” 孟凡一听大喜,看来这就是上天给自己安排好的呀,于是领着何静找了一个吃饭的地方,把午饭吃了,就去找洛川去了。 见到洛川,孟凡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问道:“秦箫呢?” 洛川笑道:“谁知道啊,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今天苏小曼和秦箫都没来,我估计是俩人觉得对方都可能来,所以就故意躲着呗,你说这俩人也真有意思,真是唱戏的不累,我们看戏的腰疼死了。” 孟凡笑道:“你说的也在理,不过也事出有因,你不记得当初小曼的父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洛川答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是没事说这个干嘛,我们只管看戏好了,不要细究里面的每一句台词。” 何静这会儿心情好了许多,于是说道:“洛总。你这口气怎么越来越想秦箫了,真是近墨者黑啊!” 孟凡也无奈道:“我不是细究台词,而是这俩人的事情,如今被我跟何静也摊上了。” 洛川一听,也立刻会意。问道:“怎么?被老爷子轰出来了?”孟凡何静都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洛川却早已明白自己已经猜中,于是说道: “照你这么说,看来秦箫跟苏小曼不是在玩暧昧啊,人家俩人那是有默契啊,你看啊,他们都是那种比较精明的人,什么时候区间父母,那都是有讲究的,我觉得他们能掌握好这个火候的。你这火候就不行,结果被轰了出来。” 孟凡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对啊,这次还真是我太冒进,让何静也跟着我受委屈,早知道这事儿我就先问问秦箫了,你看他现在,技能跟小曼保持心有灵犀,还能没事儿跟唐妮玩玩儿暧昧,两家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这真是高,实在是高!” 何静不禁忍不住拍打了一下孟凡,让他注意措辞。洛川笑道:“没事,何静。我们都这么惯了,孟凡这么说没人会起疑心的。” 孟凡想了想,突然问道:“哎对了,你怎么样了?我听说秦箫的的那个洋妞妹妹秦琴就住在你家‘实习’呢!” 洛川笑道:“嗨,别提了,刚来的时候就跟我在公司闹了一出。差点没让员工起疑心,还说非要住我这儿,我说这哪行,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外国女郎,跑到公司每天这么住着,我这老板就甭干别的了,每天员工看着也是个乐子!所以啊,我就说你要让我安排,就住我家,这也是唐妮给我的意见,我就答应了,这不就这么住下了。” 孟凡狐疑而又坏笑地看着洛川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把她弄回家,是在这儿不想让你的什么女秘书或者员工看到吧,怪不得每天住这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不对?还跟家离说工作忙,说,是不是这儿你给某些女员工安排了‘夜班’。” 洛川脸红道:“滚犊子,我这儿哪有什么‘夜班’,再说了,要是有夜班,我还让你过来住,我脑子被枪栓子顶了是怎么着?” 孟凡一想也对,于是也就不再开洛川的玩笑,于是说道:“你就没仔细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洛川道:“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明白点。” 孟凡答道:“就是那个秦琴在你家住的情况啊,我主要指的是你父母对她的看法什么的。” 洛川说道:“我父母的看法?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有点明白了,怪不得他们两个人每天打电话催我,让我回家吃饭啊,这是让我回去跟秦琴见面啊!” 何静有些忍不住了,笑道:“你们怎么都一个德行,说起话来都这么自恋。” 孟凡却转头对何静说道:“何静,着你就不动了,我们几个人不叫自恋,这个确实是默默形成的一种团队性格,互相影响,这个与一个群体的氛围有关,你想想,我们从高中道现在,吃喝玩乐,包括做事情都无往不胜,这种性格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大的不说,洛川在这,我们高中的时候足球谁能踢过我们班?运动会我们4×100米接力和4×400米急了那都是拿冠军然后破校纪录的!——这个洛川可以作证,这两项分最高,破纪录是双倍分,我们班光这两项就已经运动会第一了。” 洛川点头说道:“没错,记得秦箫跟我说过一句话,那还是当兵那会而,他说有个老外的将军说过,‘英雄,往往是以群体出现的’。我现在对这句都记忆犹新,就是这样,一个团队就是靠着互相影响形成的势能摧枯拉朽的。” 何静若有所思,不在言语。孟凡却回过身来说道:“你呗往远处扯了,说这个秦琴你打算怎么办?” 洛川也笑道:“还能怎么办,回家我是不回去的。” 孟凡纳闷道:“为什么?我记得你不是追她追的紧吗?怎么就在自己家中,却不敢回去了?” 洛川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你说的这样,是我一回去,我爸妈肯定胡乱说话,弄得我很没面子,你说他们二老虽说好心,但是这么一说,我就不值几个钱了,唉,我爹妈做买卖可以,招儿媳妇儿,不行。” 孟凡笑道:“拉倒吧,你以为你就行吗?我都听秦箫说了,你子阿布对的时候遇见了女参谋腿都软了,你的士兵都叫你‘洛软腿’,是不是?” 洛川怒道:“这个秦箫,看他回来我整死他,在外面不说点老子的好!” 何静也不禁莞尔,她忽然觉得,真的如刚才洛川和孟凡所说,也就像当初遇到秦箫以及洛川小曼这些朋友一样,他们对自己有无法抵抗的吸引力,想要与他们在一起。哪怕自己一句话不说,只听他们在那里嬉笑怒骂,就会觉得人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这或许就是他们互相营造的势能吧。此时何静就觉得心中不再那么忧郁和烦恼了。 孟凡胡此时忽然对洛川提议道:“今晚是周末,要不今晚咱们把秦琴叫出来得了,你不是想见她又不敢回去见吗?” 洛川说道:“行到是行,可是我们叫她来了做什么啊?附近该玩的都玩遍了。” 孟凡故作嗔怒地骂洛川道:“你个完蛋玩意儿,先约她出来再说啊!而且何静也在这,也不会有什么误会,秦箫和小曼估计现在得消停一会儿了,你就说我跟何静来了,让他出来一起跟我们玩,不如今晚我们就在你这屋一起吃火锅吧,这老外估计不知道火锅是什么,今天让她知道,罗宋汤跟我们中国火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洛川答道:“好,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如果她没什么事情,估计一定会来,如果她忙着她美国佬那点破事儿,我也没辙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突获灵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琴住在洛川的房间中,每天洛川的父母都会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着,一大早就会让她下楼来一起用早餐。在高中的时候,洛川还没有到南北寺校区,在梁邹一中的时候,学校就曾经跟国外的高中举行过学生的交流活动,一个外国的学生就曾在他的家中住过一段时间,洛川父母也是轻车熟路了。而且,洛川父母觉得秦琴是秦箫的妹妹,也就更加照顾,而且二老心中一直觉得找个外国的儿媳妇儿也不错,更是落花有意。 秦琴在家中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经常跟洛川的父亲一起去找其他人伙伴玩麻将,甚至秦琴有些上瘾,觉得这种游戏十分好玩,洛川的父亲那些老伙伴都以为秦琴是洛川的儿媳妇儿,让洛父十分得意。 这次洛川给秦琴打电话,秦琴果然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就答应了。 秦琴到了洛川的公司,问洛川道:“找我有什么好玩的?” 洛川笑道:“这回必须喊你过来,孟凡昨天回来你也没来凑热闹,这次我们决定晚上在公司吃火锅,你要不要来。” 秦琴说道:“火锅!还是你了解我啊,我在北京就十分喜欢吃火锅。”于是秦琴急忙凑到孟凡身边问道: “你会做火锅?” 孟凡说道:“一丢丢,不过包你满意。” 秦琴笑道:“好吧,我在京城吃惯了那一家了,不过也可以换换口味尝尝你的手艺。哎,怎么我哥没有过来啊?” 孟凡答道:“你哥啊,现在正忙着呢,估计这几天都不来了,今晚就咱们几个一起吧。” 说完,孟凡就跟何静一起出去置办食材去了,洛川见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公司也都下班了,于是就对秦琴说道:“在我家住的还习惯吧。” 秦琴笑了笑道:“还行。不过就是没什么好玩的,只有你父亲带我去玩麻将的时候还有些意思。” 洛川不禁笑道:“麻将你也玩上了?行吧,我这公司现在都下班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就好好等着孟凡的火锅吧。” 秦琴笑道:“怎么没好玩的?你办公室的电脑怎么样,我可以去玩一会儿游戏啊。” 洛川问道:“什么游戏?” 秦琴答道:“叫做召唤,反正你也不知道,就是一个无人RPG游戏。” 洛川不禁不屑地说道:“不就是召唤嘛,我跟秦箫没事常在办公室联网玩儿。” 秦琴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我一直想玩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中国区的客户端从哪里下载,就没玩。” 洛川笑道:“我家里的电脑当然没有,不过我这儿的电脑有啊,我给你登上我的号,你先玩会儿,免得你在我这呆不住了。” 秦琴立刻跳着拍起手来,说道:“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没玩了。真是无聊死了,要不这样吧,你也跟我一起玩怎么样?” 此时,公司大门想响起,洛川没想到孟凡会这么快就回来,心中不禁懊悔,这要是秦琴玩起游戏,说不定就不吃饭了,他是知道秦琴的脾气的,玩比吃重要。 可是进得门来。秦琴和洛川一看才知道,是秦箫来了,秦箫忙问道:“怎么回事?” 于是洛川酒吧孟凡回家呗赶出来的事情跟秦箫说了,接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箫答道:“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却没想到你们几个在这儿成双成对的快活的不得了,看来我得再扯蹭点酒喝了。” 洛川笑道:“行,没问题,你要是不开车回去,尽管喝酒行。不过现在我们要一起玩游戏去,你来的正好。我们可以一起玩,找三台电脑一联就行了。” 秦箫笑道:“怎么,秦琴也喜欢玩召唤?” 秦琴笑道:“怎么不能?赶紧的吧,我手都痒了。” 于是秦箫立刻从小曼还有自己的房间的三台电脑搬到洛川住的宿舍,一起联机玩了起来。其实召唤是个老游戏了,大学时候他们就经常一起玩,再熟练不过了,没想到秦琴也喜欢玩,这是一种几个人一起玩的游戏,大约半小时一局,知道打倒对面的基地为止,中间需要发育配合,而且要考战略战术的运用。 期初秦箫和罗川还没怎么把秦琴当回事,不过刚一开局,就知道水平如何了,秦琴虽说到了中国就一直没玩,不过一上手就技惊二人,带领他们走向胜利,洛川和秦箫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不一会儿,孟凡与何静也回来了,孟凡从来不喜欢玩电脑游戏,只是喜欢乐器和运动,所以看到大家玩得很嗨,既不干预也不围观,只是去准备火锅去了。而何静一看却十分着迷,秦箫玩了一局,就跟何静说道: “何静,要不你也玩一局吧,我看你很专业啊,刚才给我指点的出装和走位都很到位。【ㄨ】” 何静当仁不让,坐在了秦箫让出的位置,洛川知道何静应该不会玩,于是就说道:“秦箫,你别恭维何静了,到时候她要是不济,你赶紧上!” 何静也不反驳,而是直接坐了下去,第二局一会儿就开始了,秦琴玩的是一个后期Carry,洛川为了体现男子汉气魄给他Support,何静却当仁不让选了个中路法师,秦箫知道何静刚才的意识和水准,于是就开始了游戏。 一开局才知道,这个游戏如今太难玩了,遇到一群人用开图外挂刷分,洛川不禁恼怒地破口大骂,何静依旧靠着自己灵活多变的战术,稳着局势,不至于自己这边被抓,秦箫急忙说道: “你们写别游走抓人,对面开了图,现在就好好打钱,关注有没有人消失就行了。” 秦琴却说道:“你稍等,我给你整整,说着她自己跳出游戏界面,不知道在后台如何运行,一会儿就又说道: “好了,这次他们开不了图了。” 洛川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琴说道:“这种游戏虽然好玩。但是软件高手一下子就会找到漏洞,读取我们这边的信息,所以我就赶紧把漏洞用一两个句子给堵住了,他们要临时换外挂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我保证他们看不到我们了。” 洛川说道:“那我去抓人不会被反Gank吧。” 秦琴盯着屏幕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去吧,没问题。” 洛川将信将疑,还是到了中路去配合何静,何静一看洛川来支援,立刻就开始和对面纠缠。故意挑逗激怒对手,不一会儿果然上钩来找何静决战,次是洛川敢道,配合何静杀了对面的中路。 洛川大喜,一是高兴秦琴破了这该死的作弊软件,二是知道何静也是个老手。果然,到了中期,何静就已经不能抵挡,逐渐把劣势扳了回来,再往后。秦琴一出山,就摧枯拉朽,直接把对面打趴下了。 秦箫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大连长,这次被两个人女人带你走向胜利,有没有感觉到腿软啊?” 洛川却没有一丝愠怒,而是笑道:“你懂什么,这绿叶当然得配合红花了。” 何静却说道:“哪有,是秦琴玩得好,而且还能把对面的外挂给破坏掉。我们这才赢的。” 秦箫不禁问何静道:“他们这么惯了,猛地一关地图,会很不适应,输是早晚的事。不过何静,你是什么时候玩这个的啊?” 何静笑道:“你不知道?这也是拜你所赐,你当初在传染病医院,遇到值夜班没事的时候就会找同事们一起玩这个,我到了你那,也集成‘优良传统’。晚上跟同事们一起耗时间,反正在分院,就那么几个要照看的病号而已,不会有什么急诊,不想总院那么忙,所以,也就会玩了。” 秦箫和洛川点了点头,这才明白,不过秦箫也觉得,何静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在不经意的时候总是会给人惊奇,而且像他这样,能够考虑周全的女孩子多。虽然女人心思细致,但是想法却过于感性,但是从这局游戏,秦箫却看出何静是很理智的人,要不她也不会自己忍着巨大的失落和痛苦,与张豪健一刀两断,要其他女人几乎很难做到,起码会在这个事情纠缠很久才会死心。 不过秦箫想到这儿,突然脑子中间灵光一现,但是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是继续看着大家一起玩。此时,孟凡也已经喊大家一起吃饭了,几个人也就赶紧推进,搞定之后,一起来到了孟凡装备好的餐桌前。 秦琴闻了一下,果然不错,于是就说道:“看样子你还挺会做的嘛。” 秦箫说道:“酒呢,吃火锅不能没酒吧。” 洛川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有酒啊?难道你搜过我的办公室?” 秦箫笑道:“拉倒吧,你每天中午都会喝几口,我又不是闻不到,怎么能不知道你有存货呢?” 洛川于是拿出自己存的佳酿来,说道:“好吧,今天我也不过了,大家就敞开了喝,明天员工不上班,你们就算倒在走廊里面,也没关系,只要早上别被过来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带走就行了。” 大家团坐一起,洛川就对孟凡说道:“孟凡,你就住我这的得了,我一是缺人手,二是之前你帮我的忙,我怎么也不能欠这个人情,所以你就到我这儿来干吧,自己人我更信得过。” 孟凡却没有一下子同意,而是说道:“我看啊,还是免了吧,我在你这混吃混喝挺好的,你给我钱我还得给你干事情,我傻吗?再说了,有秦箫和小曼帮着你,还用得着我?” 洛川喝了一大口酒,差点没呛着,咳嗽了几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了,就秦箫和小曼,我才指望不上呢,自从案子结了后,哦,当初竞标还帮我一次之后是什么事情也不过问,每天所有事情都来找我。” 秦箫不禁笑道:“你可别赖我头上,我只是你的七灵花散的生产合作伙伴,当然也负责这个药的的具体生产运营,别地关于黛溪制药的事情,我可不干越俎代庖。再说了,这也都是你老爷子说好的,你可不能违背太上皇的懿旨啊!” 洛川笑道:“行啊,你是这么说,小曼每次也都是跟我说她只懂法律方面的,经营管理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忙,我是不指望了,孟凡,你还是过来帮我打点吧,你毕竟干了几年的个体酒吧,懂得这营销的活计,我也放心你不会坑我。” 孟凡笑道:“拉倒吧,我要是帮你,才会从你身上多捞钱呢,行吧,你要是实在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打点一下,不过也就是给你当个下手,分担部分单子,我可实现把话说好了,你可少吧这个那个的事情都撂我头上。” 洛川喝了口酒,眼圈红晕,嘟囔道:“行,听你的,娘的敲我认识的这帮人。” 众人都是笑个不停。 刘东升这些天突然觉得相对轻松了不少,应为原来的案子按照计划已经“结案”了,而暗中的调查虽说没有进展,但是美国方面也没有什么新的情况,于是这个案子陷入了一个平静期。但是刘东升知道,这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张正国肯定在等待之前的风波平息,机会合适的时候就会行动,所以他一点也不敢怠慢对张氏集团的关注。 只是对于当初跟何静商量的事情,不知道何静答不答应。 然而刘东升和众人不知道的是,何静此时心中却始终有件事情,放不下来,那就是她跟着孟凡被孟父拒之门外的事情,她明白,孟父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不能让孟凡和他的父亲反目,要是那样,他和孟凡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自己给孟凡徒增烦恼罢了。 何静在自己的宿舍想到这些,不禁难以如实,辗转反侧,不就便流下泪来。 她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口,看着明亮的月光三金屋里,忽然想起了奇迹日刘东升在警局跟自己说的话,但是她是十分生气,所以根本不会同意,但是此时一想,忽然觉这对于自己和孟凡是个天大的机会。她觉得,孟凡的父亲不接受自己,就是觉得自己是张豪健的前女友,这让孟父很是别扭,更何况,可不足以信任,但是自己如何才能让萌度消除这个想法呢,她忽然觉得刘东升给自己说的那些话,此刻反而让自己欣喜不已,而且充满了希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再见何静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下午快要下班了,正在自己的屋里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可是刚到门口,何静却来找刘东升了,刘东升见状,急忙把何静让了进来,说道: “何静,快坐,怎么快下班才来啊?”刘东升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是随便寒暄着。【ㄨ】 何静也淡淡地答道:“今天我没上班,本来想早点来,可是觉得那会儿肯定人多,于是我就现在来找你了。” 刘东升笑道:“行啊,什么时候我都恭候您,不过上次说的事情,纯属为了工作,你也就是一听就行了,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就算靠近张豪健,其实也弄不到什么线索的。” 何静不急纳闷道:“为什么?” 刘东升说道:“其实据我们根据现有的情报推测,张豪健根本不知道他父亲张正国的种种违法行为,就连我们警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我们只是按照常理推测而已。 何静听了这话,说道:“推测?你们的推测能有几分把握?难道你们就是根据推测让我来给你找证据的吗?” 刘东升知道此时的何静也有些怀疑,而且他知道,何静现在因为已经跟孟凡在一起,所以对张豪健已经没有之前的怨恨了,所以反而会从主观上为张正国开脱,于是也就说道: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您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是我们也有其他的获取证据的办法,但是为了避免一个证据容易造成原籍错案而已,所以需要你的核实。我之前说的推测,其实是你理解错了,我们破案往往是先看到结果,来去找原因的,这样你就明白了吧。” 何静点了点头,说道:“刘警官,我们认识也很久了,既然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给你答复了,我愿意配合警方参与这次侦查行动。” 刘东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就在前天。她也是在这个屋子里面,十分愠怒地为了这个事情几乎要跟刘东升吵了起来,可是转眼间过了两天,她突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主动要跟警察配合。 刘东升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在秦家老宅秦箫给他说的话。当初他还不以为然,也就没放在心上。秦箫认为何静八成是要答应公安部门的建议的了,而且这话竟然就真的应验了,秦箫给出的理由是孟凡的家长不同意她和孟凡在一起,何静会为了孟凡主动来证明自己,刘东升现在想起这些话,不禁觉得还是秦箫更了解何静。 刘东升许久没有说话,何静不禁有些纳闷,刘东升终于开口了,说道:“何静。我之前的说的,确实没有假话,我们也没有拒绝你的意思,但是我前思后想,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而且你这么做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确凿的证据。你问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就是张豪健并不知道其父亲张正国的具体事情,换句话说,张正国会把秘密隐藏的很深。包括他最亲近的而儿子,更何况是你了。” 何静说道:“可是你们这条线索,我觉得只有我去最合适了,而且。我也没有暴露的可能,等我拿到证据,你们警方就直接行动,就可以了。” 刘东升此时觉得两个人跟前天的谈话的观点互换了,当初是自己要按照局长的意思,跟何静说这个提议。现在,自己劝她不要参与,可是他却反过来劝自己了。刘东升疑惑地问道: “我想知道,你这是为什么呢?我记得前天跟你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你的态度是反对的,而且很坚决的啊?你跟孟凡怎么了?” 何静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她怎么可能吧孟凡的父亲吧孟凡和自己拒之门外的事情输给刘东升呢?于是何静抬起头,说道: “其实,我跟很好的,没有什么变化,你问我为什么改变态度,使其我觉得我有职责去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设么人间正义和法律威严,这个对我这个女人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对得起大家。” 刘东升不禁纳闷了,问道:“你难道对大家有愧吗?” 何静说道:“大家可能觉得我没什么,但是我内心是有愧与大家的,我不瞒着刘警官,在医院的时候我曾经对不起秦箫,而我失落的时候又是秦箫和孟凡小曼他们把我从失落中拉了回来,而此时,如果我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也就是配合你找到张正国违法的证据了。” 刘东升听了这话,还是有些不解,说道:“你不要这么想,再说,你帮我们公安部门办案子,跟秦箫和孟凡没什么关系的。” 何静笑道:“你不用骗我,我都看的出来,其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秦箫家传的秘方引起的,张正国偷鸡不成蚀把米,才造成现在走上不归路,我都知道,当初张豪健怂恿我给秦箫修改医嘱的时候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也不外如是。或许秦箫和孟凡都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每个人其实都知道事件真正的爆发点始于那里的。”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这样说,我并不反对,但是案子总归是以个独立的案子跟任何事情无关,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如果是那样,我们也不敢求助于您了。” 何静平静地笑道:“这个我知道,我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豪健虽然和我有过恩怨,但是毕竟都过去了,我还是可以把他当做朋友的,其实秦箫说得没错,张豪健这个人就是单纯了和懦弱了点,但是却不能让他父亲把他带进深渊。您告诉我他的父亲有犯罪嫌疑的时候,我也想阻止张豪健陷进去,所以我愿意这样做的目的还有这个原因。当然希望刘警官不要告诉孟凡,因为那样他会误会我对张豪健没有死心的。” 刘东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张豪健的确是这么一个人,但是一个人,有些事情,总会只有自己去战胜才行,靠别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刘东升接着说道:“何静,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还保留我的意见,不同意你去,不过我也会给局长说你的态度,并做深刻的讨论的。然后拟定相应的计划。不过在这期间,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总之,既然你愿意给我们帮忙。那就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否则,反而会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你明白吗?” 其实刘东升这也算是按照当初和秦箫商量好的,既然何静认死理,非要参与,莫不如利用这个稳住她,不要让她行为过激,这样反而易于控制局面。 何静此时心中不禁有些喜悦,这几天她一直在苦恼。苦恼孟凡和自己,孟凡和他的父亲,甚至有的时候自己要主动跟孟凡提出分手,好让孟凡不要和生父矛盾激化,但是她想到那样孟凡会更烦恼,反而不敢这么做了。总之,这两天,她一直在反复思忖,终于来到警局见到刘东升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此时她心中重新燃气希望。她觉得,只要能帮助警方做成这件事情,孟凡的父亲就不会再觉得她是张家的人了。 刘东升沉还没下班,送走了何静。就直接到跑到局长办公室里面去了。此时,局长也没有离开,这段时间,虽说局里没有什么大的行动,不过也是一种行动,就是让张正国以为警方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开来的行动。甚至孙局和刘东升商议,故意给刑侦队的人放假,还组织去旅游,就是让张正国打听到,警方罪域前番案子“破”得十分漂亮,又嘉奖,又放假,老方和小吴都跟着旅游团去了,刘东升当然知道是欲擒故纵,所以一直在值班。 孙局见刘东升在下班的时候急急忙忙地过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坐了下来,把门关上,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刘东升答道:“孙局,何静刚才来了,跟我说她愿意帮助我们。” 孙局狐疑道:“这个有违常理,我当初让你跟她谈,只不过是要做这方面的努力罢了,就算她最后同意,估计也是一阵软磨硬泡,小人情大道理说一遍才行,可是她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不会有问题吧,况且你昨天还跟我说她听了这个提议,并不是很满意,而且有些生气的。” 刘东升笑了笑,答道:“哦,局长,是这么回事,这个何静情况特殊,当初她不同意,我觉得是因为出于情绪,其实他跟孟凡感情很好,可是由于何静曾经是张正国的儿子张豪健的前女友,所以,孟凡的父亲一直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何静虽然表面软弱,但是却是个个极其要强的人,这次同意,我估计是她想以此能够解决他和孟凡与孟凡父母之间的问题。他来的时候我问她,她虽然没说,但是话里却有这方面的影射。” 孙局长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工作做得很细致,只要何静没有嫌疑我就放心了,但是用她也要慢慢来,培养她的行动能力,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百姓,跟我们接受过训练的人不一样,能行则行,不能行也不要是我们的计划暴露。” 刘东升笑着答道:“局长果然想得细致,我明白了,我们目前只是让何静试着接触一下张豪健就行了,如果有进展,就进行下一步,如果有任何风险,立刻喊停,我理解的对吗局长?” 孙局长点头说道:“没错,何静不是警察,这但我们一定要记清楚,她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们明天再商量一些具体的计划,今天不早了,已经下班了,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我们商量一下。” 刘东升下班后,本来要回去照顾晓溪的额,可是得知何静来找他告诉他自己的态度之后,刘东升立刻打电话给家中的晓溪,说自己今晚要去找一下秦箫,晚点回去,马晓溪此时十分通情达理,自然同意了。 刘东升也不耽搁,直接步行道洛川的公司,找他借车子,当然,多年的战友,洛川也明白,不该问的不问,拿出钥匙就扔给刘东升了。 到了河东村,秦箫正在无聊地抽烟,刘东升进门就说道:“我说,你这大冷的天,干嘛呢?不在屋里在外面晾着,有意思吗?” 秦箫见识刘东升,于是急忙说道:“哎,排长,你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我,我也正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呢,只是没有想好,你先说你什么事情吧。” 刘东升被秦箫这一通兴奋的表情和语无伦次话吓呆了,顿了顿说道:“我先说就我先说,今天下午何静找我了,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她竟然同意配合我们去调查张振国。” 秦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是这个结果,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在外面抽着烟挨着冻,胡思乱想了。唉,最终我还是没有阻止她,要是孟凡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跟他说?不过我也没闲着,正在往下想着呢。” 刘东升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想的是什么事情啊?” 秦箫突然又兴奋起来,说道:“排长,我已经找到何静如何可以得到张正国情报的方法了,既然她同意这么做,我也就会跟你说这个方法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把这个事情告诉孟凡,不能让何静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我们对孟凡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对何静也不公平,他们两个人现在是恋人,总是替对方着想,我是说,你们既然知道何静同意,就应该让孟凡知道,否则绝对不能执行。” 刘东升点了点头,却质疑道:“我其实早就这么想过,但是你也知道,孟凡如果知道了会怎样,我们警方还能保密吗?” 秦箫无奈地说道:“你明天回去跟你们领导说说,你只告诉他一句话,这样做是不是对何静和孟凡太残忍,这个决定是不是该有他们两个人来下?”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秦箫,你这句话挺有分量,我想局长一定是考虑的,起码有所顾忌。行了我同意你的提议了,现在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想法了吗?” 秦箫点了点头,笑道:“这么着,当然没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妙手偶得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刘东升见秦箫又好的办法,心中十分兴奋,毕竟他这些日子实在是煎熬。对于一个警察,而且是个刑警,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明知事实是这样,嫌疑人是谁,而无法取证。听到秦箫的方法,他说道: “秦箫,我知道你有好的办法,这个案子已经到了现在的样子,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可是毕竟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前面那个人命案,我已经为了能够有更大的收获,做出了让步,这也是我们局长的意见。但是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我都推断出了线索,可是却无法接近,实在令人郁闷,而且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闻志强和汪梅的死也无法昭雪。” 秦箫见刘东升眼睛血丝很密,比起以前的样子也憔悴了不少,说道:“看来这个案子把你累得够呛,不过闻志强和汪梅的人命案和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个案子,起码我们是这么推断的。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到刚刚封冻的时候就去探查一番吗?” 刘东升打断秦箫的话道:“你还是说你最近的想法吧,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方法让我能够探听得到张正国的账目的具体内容,其他的我们到时候按计划执行就行了。” 秦箫道答道:“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我说实话,我也没想好,只是个建议。” 刘东升不耐烦了,说道:“哎呀,你快点说吧啊,到底行不行,说出来就知道了。” 秦箫见刘东升着急了,于是急忙说道:“就在昨天,我在下午下班的时候回公司取东西,结果发现孟凡何静两口子,还有我们的妹妹秦琴都在洛川那吃火锅呢,我想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找我啊!我一琢磨,明白了,可能是前天大家聚会的时候。马晓溪给小曼出头,闹了那么一出可能他们觉得我心情不好,于是没找我。可是天舞绝人之路,竟然让我这么巧合地发现了他们!” 刘东升更是着急。说道:“我说你是怎想的,怎么靠近张正国,取得有力的证据,你跟我说你们吃火锅的事情干嘛?” 秦箫见刘东升更着急了,于是笑道:“排长。你先别急,我说的就是我的方法,你得沉住气。” 刘东升看了秦箫一眼,说道:“是这样啊,我以为你在扯闲篇呢,好,你接着说,我不打岔了。” 秦箫和刘东升边说边进了屋,然后各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秦箫点上一支烟。说道:“我就跟他们一起吃火锅,你知道,孟凡这小子火锅做得最好,于是他就在置办火锅。可是其他人你知道在干吗?” 刘东升摇头道:“不知道。” 秦箫笑道:“别光看着我啊,你也点上一支,我就告诉你。” 刘东升见秦箫故意捉弄他,但是自己也正想着烟呢,于是抽出一根点找了,说道:“你继续说。” 秦箫接着道:“他们在玩玩游戏,你知道他们玩什么游戏吗?” 刘东升说道:“不知道。”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排长,你也太LOW了,回家就光知道和马晓溪生孩子,不玩点游戏什么的。” 刘东升笑了。秦箫也笑着道:“言归正传,他们玩的是《召唤》这款游戏,是一种即时战略和角色扮演类相结合的游戏,总之我就告诉你,他们几个人一起配合着玩的,三十分钟一局。我也玩了一局,可是在第二局的时候,对面一帮小子开挂,结果你知道怎么了?” 刘东升此刻却不再接茬了,秦箫接着笑道:“我妹妹秦琴竟然自己把对面外挂破解了,何静也带领大家最后赢了,洛川直接傻了。” 刘东升疑问道:“那你说这个跟张正国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秦箫立刻正色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当时也故意问了一句何静,说她怎么玩得这么好,她说,她实在传染病分院上夜班没事的时候玩的,我就觉得不可能,传染病医院虽说我也玩过,但是何静不至于学这个,后来我想明白了,肯定是何静跟张豪健学的。” 刘东升听到张豪健三个字,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何以见得?” 秦箫道:“我当初在主院工作的时候,就跟张豪健是同事,我们这帮人正好赶上这个游戏比较流行的时候,大家都玩,但是女孩子玩的比价少,至于你是个例外。我跟张豪健在一起值夜班的时候,如果赶上没有大的急诊,一般就在办公室里面玩几局,那个时候何静也知道,但是不玩,如果这样的话,去了传染病医院她更不会玩了,要玩,那只会是我被迫离开了,张豪健跟何静一起玩这游戏。” 刘东升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完全合理,你接着说。” 秦箫接着说道:“这就是问题关键了,至于何静是不是跟张豪健学习玩的这个游戏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张豪健是喜欢这个游戏的,那么这就是突破口了。” 刘东升说道:“你说,怎么突破?” 秦箫接着对刘东升说道:“其实这个你也不懂,张正国是上个时代的人,他更是不懂,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就是通过计算机网络病毒植入给他把文件获取出来。” 刘东升不明白,秦箫接着道:“排长,我这么跟你说估计你是不会明白的,你知道秦琴怎么把对方的地开图外挂破解的吗?其实就是计算机编程而已,游戏这种软件漏洞很多,所以秦琴很快就把漏洞堵住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给张正国的电脑植入病毒。当然,外部植入是肯定行不通的,张正国虽然对这个一窍不通,但是他的员工可都是好手,防火墙一旦检测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张正国也就列会提高警惕,那么我们就不会得到账目了。” 刘东升说道,可是我们只能外部植入啊,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东西,但是你说的我好像也明白。“ 秦箫说道:“所以要靠何静跟张豪健啊。我们是不能冒险直接从外面进行植入病毒,就想之前部队的演戏的电子战一样,你也知道,我们盲目进攻反而会被对方反制。这个方法不可取。所以我们可以让何静靠近张豪健,继而靠近张正国,确切地说是靠近张正国屋里的电脑。甚至不用何静去靠近,只要何静跟张豪健玩游戏,张豪健用他父亲的电脑就行了。” 刘东升听得云里雾里。说道:“我不太明白。” 秦箫说道:“警察通过网络办案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这个你不懂的话,到你们局仔细问问技术科的人员就明白了,不过这个事情得保密。我的意思是,张豪健去懂张正国的电脑,他不会起疑心,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玩游戏,张豪健用的他父亲的电脑,那么,我们这边的技术人员就可以趁机植入病毒。但是前提有两个。除了张豪健用张正国的电脑之外,第一就是,张豪健必须把游戏客户端安装在和张正国存放账目文件同一个分区内,这样,才会躲过防火墙和软件的监护。” 刘东升不好意思地问道:“为什么?”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很简单啊,你想去我里面的那个房间偷东西,绝对不能在我这个屋里放致昏迷的毒气啊!”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说的第二个前提呢?” 秦箫接着答道:“第二个前提就是。这种机会难得,或许只有一次,因为张正国如果发现张豪健在用自己的电脑玩游戏,可能会制止。所以我们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办了,神不知鬼不觉。” 刘东升纳闷道:“可是我们在玩游戏的时候,他们的杀毒软件和防火墙就不会检测出来吗?” 秦箫说道:“排长,你总算问了一个比较靠谱的问题,这个应该不会。因为在安装完之后,要玩游戏,防火墙是必定会询问是否同意游戏软件与网络进行连接的,这个张豪健会手动给我们点开防火墙的,这就好比我们要偷东西,张豪健把门给我们打开了。” 刘东升说道:“高,实在实在是高,秦箫,你小子确实懂得多,当初演戏灭蓝军复仇那次,你就是跟他们老大玩得这手,这次你这么高我算是听明白了,而且我对你有信心。” 秦箫笑道:“这个方法好就好在,张正国对网络计算机技术是个门外汉,他就是再聪明,也想不到,而何静也不用太过冒险,引起张正国的怀疑。” 刘东升说道:“那么我们这边怎么办呢?” 秦箫说道:“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件事情,我们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命,尤其是必须加何静的游戏账号为好友,他一上线,我们立刻得知,那么就会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当然,我们也可以通过何静的位置来确定是否行动。因为何静接近张豪健之后,必须通过玩游戏来与他接近,可能开始并不是直接用张正国的电脑玩,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没必要采取行动,只要跟踪就行了。一旦何静的位置进入张氏集团的大楼内,我们就得裂开全部人马待命,她一上线,建立游戏对局,我们的人就要到对面或者到他的阵营这边,总之与她一起玩,然后趁机采取行动。一旦游戏建立,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打开了一条通往张正国电脑的通道,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不过也会让我们有机会获取足够的资料了,关键的是我们怎么寻找到张正国的账目文件,这个是关键。” 刘东升问道:“如何获取呢?” 秦箫说道:“以我的推测,我们不能利用我们自己的技术人员来进行这个冒险,因为这样风险太大,如果张正国在公安局内部有内线,我们的计划就会泡汤,因为张正国会提前知道我们的企图,何静也会有危险,所以我的建议是,就让秦琴他们来坐这个事情。” 刘东升说道:“这合适吗?” 秦箫说道:“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你只要跟你的领导知道这件事情就行了,把决堤计划跟美方人员商量一下,如果通过的话,就用他们的人员来进行,这样最保险。排长,这个时候最要的是谨慎,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啊,想想,如果一旦张正国在你们这里有内应,我们就全完了。” 刘东升听了这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说道:“我明白了,我可以跟局长汇报这个情况。” 秦箫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见过秦琴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漏洞堵住,可见她的能力很强,而且张正国人脉再广,手再大,估计也不会有美国人暗中帮他,美方既然找你们合作,他们是在暗处的,而我们对于张正国是在明处的。而且,这种东西,他们不需要派人来,只要接到任务,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联网,进行侦测,而且他们的手段也不会比我们差多少。”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我相信美方人员的能力,那我只管让我可靠的人对何静进行位置监控就行了,一旦她到达张氏集团,我就通知美方做好准备就行了,是吗?” 秦箫答道:“是的,不过秦琴这边,你们必须通过官方与他们沟通,我不能跟她说,而且,你不要说我替你想的这个方法,你的领导也不要告诉。” 刘东升笑道:“我没有跟你抢功的意思……” 秦箫郑重地说道:“按我说的做,听我的没错。” 刘东升不禁狐疑道:“怎么了,你难道对你妹妹也有顾虑吗?” 秦箫停顿了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在参与这件事情,你这样做就好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其实秦箫心中总是有种感觉——美国佬不单单找刘东升他们合作破获走私案这一个目的这么简单,这一切他们做的虽说没有什么漏洞,可是有点太大张旗鼓,虚张声势了。起码秦琴这样一个外交人员,交接完了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可是到现在没有离开的原因,而且唐妮又百般纠缠自己,明显也是有所图的,这一切太不寻常了。秦箫只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所以也就没跟刘东升说什么,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过于敏感了还是其他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密约秦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秦箫跟刘东升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想去见见孟凡,但是自己觉得没有把何静制止,实在有些对不住孟凡,于是也就一直没有任何行动, 不过不就后的一天,刘东升却来找秦箫来了,秦箫再次见到刘东升,问道:“怎么了?” 刘东升说道:“跟我走,秦箫,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箫莫名其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静那边你没什么情况吧?” 刘东升答道:“没有,实话告诉你吧,我带你去找个地方取宝贝去。” 秦箫更是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宝贝?” 刘东升神秘地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这回保准你满意。” 于是两个人开着车直接上了高速路口,一路向东疾驰而去。刘东升边开车,边对秦箫说道: “何静那边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还没有给她任何指示,你不是要说跟孟凡商量下吗?孙局已经同意了,他也跟我说,毕竟这个事情是要得到何静这样的普通百姓的帮助,所以局长的意思也是要上下沟通好,不过保密还是首要的,当然孟凡是靠得住的,我就怕他对这个问题的结果与否太过情绪化,所以,秦箫,还得靠你来协调了。” 秦箫也点头,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孟凡说这个事情,所以还是让何静告诉他之后让他来找我比较合适,我去找他有些让他有抵触心理。” 刘东升说道:“你这么做确实很懂得技巧,不过也够阴的。” 秦箫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也无能为力啊,你还这么埋汰我,快好好开你的车吧。” 孟凡一直住在洛川这里,每日里也就帮着洛川初一也日常事务,不过看到秦箫几天都没来,难免有些无聊,于是孟凡就经常把何静叫来,但是孟凡却感觉到何静有些忧心忡忡。于是孟凡问何静道: “你怎么了,还在为我爹的事情烦恼吗?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我就跟他这样对峙着,看老头跟我谁熬得过谁。你就放心吧。” 何静却说道:“我知道你是这种观点,所以我才更加过意不去,我实在不想惹得你跟你父亲不和。” 孟凡拉着何静的手,走到整座大楼的天台位置,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老头就那么固执。” 何静却发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这么反对我们吗?” 孟凡说道:“当然知道,就是因为你曾经跟张正国在一起过,不过也不知道老头怎么知道的,好像是听他的一个老哥们说的,你曾经跟秦箫有过过节,所以他才觉得你靠不住。可是我觉得秦箫都不在意了,他怎么在这儿操这份闲心,再说,我觉得秦箫看人没错。他觉得你没问题,那是肯定没问题,不过老头太古董了,我这么说我爹不是安慰你,你也不要惊讶,我在上学的时候就跟他斗嘴惯了。” 何静却嗫嚅道:“孟凡,既然你知道这些,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孟凡不禁纳了,而且心中有一丝不安。于是说道:“你是要跟我分开,然后去找张正国是不是?” 何静看了孟凡一眼,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凡不禁大急,但是立刻又失落起来。说道:“看来你贵张豪健还是没有死心。” 何静见孟凡有些误会,于是立刻解释道:“你别瞎想了,其实这是刘东升告诉我的。” 孟凡更加怒道:“他管我们的事情干嘛?肯定是秦箫让他这么说的,我去找秦箫去,怪不得这两天这小子不来见我呢,原来是在背后捅我这么一刀!” 何静立刻拉住孟凡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孟凡会转过身来。说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秦箫的注意吗?我一猜就是他,这小子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怪想法,不过我别的可以同意,可是他也不能瞒着我这么搞啊?” 何静见孟凡情绪缓和,于是说道:“你当然不知道,我没有听秦箫跟我说过,但是却听刘警官跟我说,秦箫一直阻止他让我这么做,只不过刘警官责任在身,也不得不跟我这么说,他也是不同意的。” 孟凡更是纳闷了,不过怒气却消了一半,疑惑的问何静道:“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清楚,要不我都急死了!” 何静坦白道:“其实是刘警官的领导得知我才曾经是张豪健的女友,而且这段日子,他一直对我不死心,他把你经营的酒吧买下,在知情人的严重,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刘警官告诉我说,他们正在调查张正国,苦于找不到突破口,于是就想到了我,问我能不能提供一些情报。我当时也不同意。而且刘警官也直接告诉我,他不希望我参加,他还说秦箫也力劝过他,可是他还是得走下过场,把我单独叫出来,交代此事,并且嘱咐我,无论结果如何,首要的是保密。” 孟凡表面怒气微未消,心中却已经消了大半,于是嘟囔了一句:“算他跟秦箫识大体,我就饶了他们……” 何静接着说道:“我也不同意,可是我想到,我跟张豪健已经成为过去,不过也没要跟他呕这个气,做朋友也还是可以的,当然如果能给警方提供些什么线索不是更好吗?更主要的是……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孟凡见状,急忙说道:“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何静说道:“主要的是,我觉得张豪健虽说是张正国的儿子,但是不过是单纯了点,我觉得他也不至于最后跟着他的父亲走向不归路,我就想……” 孟凡有些不耐烦道:“你就像拉他一把是不是,可是你想过没有,他跟你什么关系,他的死活与你何干?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险去帮他合适吗?而且他会领情吗?弄巧成拙了怎么办?” 何静也立刻解释道:“好吧,这些就算都是我的借口,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你父亲不在见面,让他们老人在家想着儿子,你在外面不能回家吗?!” 孟凡顿时不语。他知道,何静之前说的都是借口,什么顺便帮刘东升,拉一把张豪健。都是假的,最重要的还是她在乎自己的幸福,不想自己的家庭破裂,父子反目,才这样去做。去吗成功之后,会证明自己不是张正国的耳目,也是深爱着孟凡的。 孟凡一把吧何静抱住,说道:“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想让你去涉险,我再无求我父亲一次好不好?” 何静摇摇头,说道:“不要去了,你去跟他说一次,他就更生气一分,心中讨厌我也就多一分。我内心的愧疚就会加一分……” 孟凡无言以对,他自己感觉,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了,甚至是无地自容。此时,他才想起了秦箫当年跟他说的话,这早晚是个问题,当初秦箫想让自己的爷爷也就是觉慧大师帮忙,可是爷爷却只是平淡无奇地说了几句就走了,不再见他们。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去阻止何静,可是他现在连这个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冲天此时顿时灰飞烟灭,去跟父亲理论只会徒增各人的烦恼。毫无用处,他心中没辙,想去找秦箫,问问他什么办法。 秦箫跟着孟凡,驾车一路狂奔三百多里,到了鲁东滨海城市青屿。这里可以说是一个旅游胜地,进了城,就感觉温度不是那么寒冷干燥了,自己的嗓子也舒服了不少。秦箫立刻问道: “排长,你不会是要带我来买潜水设备吧?” 刘东升笑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来带你取这东西的,更重要的是让你见个人。” 秦箫纳闷道:“什么人?” 刘东升神秘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一处滨海浴场的附近停了下来,下车后,两人也不闲逛,刘东升直接带着秦箫就到了一家经营潜水钓鱼设备的专卖店。进了门,刘东升就大喊道: “出来,不是早就给你下了通知说我们要来的吗?怎么进门了连个人影也没看着啊?” 这句话声音极大,秦箫不禁怪排长好没素质,客户说排长刘东升却一脸坏笑,说道:“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看着吧。” 果然这一嗓子一出,一个人从里屋里面出来,一见刘东升,就哈哈大笑,说道:“排长是你啊!” 秦箫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能肯定是刘东升的在部队带的兵是不假了。刘东升却用肩膀一顶秦箫,说道:“怎么?还没认出来?” 秦箫瞪大了眼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于是裂开喊道:“班长!是你啊!” 那人也认出了秦箫,说道:“好小子,秦箫,总算又见面了,这么多年也不来个信,我复员之后,就更是找不到你的影了!” 这人正是卢立江,当初秦箫进侦察连的班长,这会见面,别提有多高兴了,秦箫问起了卢立江的情况,卢立江说道: “嗨,排长逼我年纪大,先复员了,听说是到了你那里,之后连长也主动申请退伍,你倒好,两年到了直接拍屁股走人,倒是第一个先溜了,不仗义啊!” 秦箫说道:“嗨,我是真不适合当兵,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卢立江说道:“你小子不是猴精猴精的,团长都很赏识你吗?怎么不适合当兵?” 秦箫调侃道:“团长赏识有什么用,怎么着咱集团军司令赏识才行,就算咱集团军司令不赏识,他女儿赏识我,我也就凑活着多干几年了……” 卢立江故作嗔怒地骂道:“滚你奶奶的,臭小子,没想到离开了这么多年,嘴是越来越贫了。说说,你怎么不给我来个信啊?” 秦箫不禁摇了摇头,说道:“班长,说来话长,我是大难不死才来见你的,这个你不信问排长,他可以作证,我这几年过的不平静啊。” 刘东升却不理会他们二人的话茬,说道:“行了,我作证,老卢,你也别先急着唠过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谈正事,我之前托你给我帮忙置办的东西弄到了吗?” 卢立江立刻停下与秦箫的话茬,答道:“排长,你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能怠慢吗?都齐活了,不过你要的也真是专业,我是问了好几家同行的商业伙伴,才给你凑齐的这些东西。”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那么,没人会知道我们要这东西来干嘛。要是从一个人那里弄来,人家还会要琢磨一下,你这样做很好,快让我们看看吧。” 卢立江自从复员之后,也没有被安排什么工作,只是一份复员费,回家之后便在这儿开了这家潜水服店,加上自己军队时候的过硬的军事素质,这儿他的店是很有名的,装备的东西也能让顾客放心,更兼之浴场有什么紧急情况,尤其是有人游泳或者潜水遇险,都是他冲在第一线,已经久了七八个人了。这么一来,他的店更是名声远播,口碑极好,生意红火。 这次刘东升找到他也是无奈之举,他害怕局长不同意他冒险去河里面探寻张正国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暗门,而且害怕局里面有张正国的内应,一旦得知他动用了潜水设备,张正国第一时间得知情况,恐怕自己和秦箫的小命就算是搭进去了。为了保险起见,这才想到了自己置办装备。 可是刘东升和秦箫都知道,这冬天,水温在十度以下,很多常规的潜水设备再这样的温度下根本不行,一旦到了水下出了问题,就算紧急出水也有“沉箱”的危险。最关键的就是供氧系统在这个温度暴露在水里面极易结冰,造成巨大威胁,因而他必须找到过硬的干式潜水衣,也就是能够完全隔离水体的密封潜水服,必要的情况下设置要加装保温装置,不过对于秦箫和刘东升来说,他们就不用这麻烦了,但是装备质量必须过硬。(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潜水设备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卢立江边带着秦箫和刘东升二人进自己的屋子去看装备,边说道: “排长,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所以我也不多问,但是有些事情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要问的,你们不带自保温设备可以吗?” 刘东升看了看秦箫,说道:“你不是很了解黛西河水域吗?跟老卢说说呗。” 秦箫见状,急忙问班长道:“班长,自保温设备就免了,那个麻烦,只要水肺能够扛住低温就行了。我们那里的水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冬天流动很少,水温大约在十度左右,班长提供的装备应该没问题。” 卢立江立刻拿出一个大箱子,打开,展示给两人看,说道:“水肺是我通过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国外给你们买的,绝对没问题,人家就是在加拿大冷水域潜水用的,这个放心好了。” 刘东升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我们得带着通讯设备潜水,你的装备没问题吧。” 卢立江立刻说道:“您就放心把排长,我干这个多年了,这都是按你的要求置办的,别的我不敢保障,这个绝对没问题,应该比军方的差不了哪去,你们带着通讯设备保证一点问题没有,甚至带水下摄影装备都行。另外,我还特意给你们置办了潜水服的加热系统,这样,冬天潜水更安全。” 刘东升说道:“不用了,水温零下十度干式的就可以了,顶多我们多注意保温就行了,加热装置太麻烦了。老卢,这次你可帮我们大忙了。” 卢立江见两人都很自信,也知道他们的本事,于是也就不再体加热设备,免得哎排长的骂,于是接着说道: “排长,一共两套,都在这。你们可以带走了,不过这好久不见面,今晚得跟我多聊一会儿吧。” 刘东升笑了笑道:“老卢,我们的确好久没见了。不过这次实在任务紧急,我就不耽搁了,以后再来你们这儿玩的时候,一定来麻烦你。” 秦箫也说道:“对啊,班长。看你在这既赚钱又快活,等我们闲了的时候,一定来宰你!” 卢立江也笑道:“行吧,我就不多留你们了,到时候就等你们来宰我了。” 于是,秦箫和刘东升也不耽搁,直接开路就出发回家了,在路上却接到了孟凡打给秦箫的电话,秦箫一听也就明白孟凡肯定是察觉或者知道了什么,于是就让孟凡先到很东村等着。自己很快就到家了。 等秦箫和刘东升一路狂奔三个小时回到河东村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孟凡正在自己的家门口站着瑟瑟发抖,秦箫下车后,与刘东升说了几句,刘东升就离开了。 孟凡跟着秦箫进了屋,暖和了好一会儿说道:“秦箫,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秦箫答道:“何静?” 孟凡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箫说道:“我跟你说什么?刘东升刚走,他也是信任我才跟我说他们的案情,我总不能给他到处说他们的机密吧。这件事情警察是要寻求你们的帮助,但是同不同意完全在你,刘东升把这件事请告诉我,我也征得他的同意。来跟你说说,没想到你已经先来找我了。“ 孟凡听了这话,于是说道:“可是他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何静去办案呢?” 秦箫笑道:“我自己觉得没什么的,只不过提供些信息而已,看来你是不同意的。” 孟凡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不同意了。” 秦箫却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告诉我你的态度吧。” 孟凡嗫嚅道:“我来就是想有件事情请你帮忙的。就是和竟说要配合警察的工作,我该怎么办?” 秦箫叹了口气,端上一杯热水给孟凡,然后说道:“这个我其实早就预感到会是这样,我本来不想让何静知道这个案子,哪怕知道了,她也不会同意地。但是问题是,偏偏你们家老爷子又在这个问题上跟何静杠上了。何静也是没有办法,他爱你所以才会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同意警方的要求,然后改变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形象,你也是爱她而从她的角度考量,坚决不同意,说来也是我和我们秦家还有七灵花散连累你了。” 孟凡不禁不屑地道:“这都是历史问题,说那个干吗,我们老孟家本来从民国时期就牵涉到里面来,跟你没什么关系,关键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会妮也束手无策吧。” 秦箫看了一眼孟凡,说道:“如果你要阻止何静的话,我只能说是束手无策,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又是个很有主见,执行力很强的人,所以我们都拦不住。不过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好的方法,让她不用太冒险。” 孟凡说道:“什么方法?” 秦箫答道:“这个我不能全告诉你,不过现在很晚了,今晚吃什么,你得给我做饭。【ㄨ】” 孟凡笑道:“秦箫,你总是会找准时机伸手,我做饭可以,你有什么啊?不会又是挂面吧。” 秦箫笑道:“挂面我当然有,不过你得先炒几个小菜,待会刘东升还会过来,我家有草鸡蛋,你炒一个,另外还有前些天许叔叔给我家送来的他刚杀的一致大公鸡,你用高压锅炖了,我给你弄些陈皮肉桂桂圆什么的你放里面,保准鲜美又大补。” 孟凡不耐烦地说道:“你有完没完,这鸡多麻烦啊!” 秦箫反驳道:“麻烦什么?都是褪了毛切成块的,你只要放进锅里炖就行了。” 孟凡点头同意,秦箫接着说道:“其实,我跟刘东升商量过了,让他给何静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不过跟张豪健还是要接触的,这个就算没这件事情,你们三个人也躲不过去的,这个你总该承认吧,你还有何静总得给张豪健找一个位置来对待,而不是一直这么躲着。这不是个办法,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死心,就是因为你们还没给他安排好位置,让他有非分之想。或者心中还存有希望。” 孟凡不禁怒道:“这你说的不假,可也不能怪我啊,我爹在这挡着,我倒是想赶紧的把证领了,断了这小子的念想。可是不是没办法吗?” 秦箫笑了笑道:“所以啊,何静才做此选择啊,要是没有这个方法,这就是个无解的死循环,么完没了了。所以你还就是得让何静去才行,你们仨个人的事情总的有个尘埃落定,这件事请多不过,顺便呢能给警方弄点讯息就弄点,弄不到就算了。” 孟凡听了秦箫这话,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尽。笑了笑道:“你说的是这个理啊,我之前其实以为何静去找张豪健,就害怕她在跟张豪健有什么破镜重圆的故事,所以才心中不满,照你这么说这是避不过去的了。” 秦箫立刻答道:“当然避不过去,不但不避,反而要迎上去,我跟你说孟凡,何静是什么人我了解,他不会再对张豪健有想法了。她就是这么个人,所以你以后也别伤他心。反过来时说,如果何静还对张豪健抱有希望,我是说如果啊。那么你也没必要为这样的女人费神了,听你爹的,赶紧换人吧。” 孟凡看这秦箫,听完他说完这些话,然后依旧瞪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说道:“我去炖鸡做饭去!” 果然。孟凡正在秦箫冬天的火炉上做着饭,秦箫也正在屋里喝着茶,看着孟凡做饭,不时指点下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料,尤其秦箫要加的一些中医食补的草药,孟凡都要咨询秦箫一二,秦箫只是坐在椅子上动嘴指点。刘东升见状,不禁朝秦箫骂道: “好你个秦箫,人家孟凡来你家做客,你让人家给你做饭,你还在这喝着茶指手画脚,我看着就来气!” 秦箫也不示弱,说道:“排长,在部队我还敬你三分,到了我家,你也得客随主便,你到我家做客,我们家就这规矩,越要好的的朋友越得自助,我没说你偷我们家油盐酱醋就不错了!你也别闲着,赶紧盛一盆凉水去,待会我要拔一下,吃着爽。” 刘东升质疑道:“你这大冷天作什么死?还用凉水过面?” 秦箫笑道:“对不住,我胃火大,就好这口,你就听我的,赶紧弄凉水去。” 不一会儿,孟凡的饭菜就做好了,说起做饭,孟凡的手机还真是不错,这也是大家公认的,这跟孟凡擅长乐器、调酒一样,都是一种搭配,无论是声音的搭配,还是饮料或者是味道的搭配,每个人是有不同的造诣的,这点是在大多靠先天,而孟凡就有这种能力在,在他眼里,味道的酸甜杂糅,音乐的高低配合,以及饮料的柔烈得当,在他的脑海中对每种元素都有一个确切的定位,因而对于最后的结果就都会有一个很准确的预期。 秦箫喝了一口这鸡烫就已经欲罢不能,于是拿出酒来要喝两杯,可是刘东升却冲他瞪眼,秦箫全当没看见,说道:“哎呀,我知道你今晚是开着单位的车子来的,所以没人查你,你就喝就行了,待会也正好把孟凡也送回去。再说了,又不让你们喝多了,我们三个人只不过是一起聊会天而已。” 其实刘东升的意思是要今晚就行动,去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潜水查探一番,秦箫何尝不知道,但是秦箫觉得这样去太过草率,而且有些情况需要跟刘东升细细商量才行,于是这才消去了刘东升的念头。刘东升知道孟凡在,不能直说,也只好一起喝几杯,查探的事情只能靠后了。 几个人正吃着,孟凡却要提前离开,秦箫说道:“这么好的菜,你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啊?” 孟凡笑道:“今天在你这吃几口就行了,我得回去找何静去,刘警官你也不用送我,在这陪秦箫就行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吧,先走一步了。” 刘东升也客气了几句,他有话要问秦箫,于是也就没有执意要去送孟凡的意思,等孟凡走后,两人坐下接着边喝变吃,刘东升问道: “秦箫,今晚为什么不行动?” 秦箫也郑重地说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刘东升说道:“早点核实一下多好啊?” 秦箫解释道:“排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让我跟你去查探难道只是为了核实有个暗门吗?” 刘东升说道:“是啊,并且要看看这个暗门到底有什么玄机。” 秦箫笑了笑道:“这个暗门是肯定有的,人家也会说这是为了修理下面的设备方面而开的,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发现的。” 刘东升疑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我们不去探查了吗?” 秦箫立刻说道:“那怎么会?这么好的潜水设备,不试试怎么能行,我的意思是说,王师傅竟然跟我说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清洗池下面有个水下暗门,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假的,因为我想过,那天我遇上他纯属偶然,我平时都从那里过,从来没有在那里吃过早饭,只不过当时实在是想吃一碗豆腐脑而已,所以他不是受人指使告诉我的,或者在那里等我出现的,所以,暗门应该是存在的。不过我们现在去不一定能够看到张正国有什么行动,或者里面有什么玄机,我们需要能够打开那个暗门看看里面是什么。那么好,你会开锁吗?或者那个暗门上面有什么报警器没有?这些我们都还未知啊。” 刘东升说道:“那打算怎么办?” 秦箫郑重地说道:“排长,我的建议是,我们没有必要定下什么时候去,因为现在对方还不知道我们知道有这么个水下暗门,我们这一去如果没有什么痕迹还好,如果露出马脚,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就算去了看到暗门,也不稀奇,他们用来维修设备理由很充分。但是我们在他行动的时候去探查就不一样了,因为那个时候,会找到他们的漏出的马脚,而且即便他们发现我们探访的痕迹,也会感到很棘手,试想一下,他们知道我们盯上了水下,他们如果停手的话就会害怕我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坐以待毙,如果继续行动,他们就会害怕我们本没发现什么,自己会进一步暴露。所以我的建议是,等待美方卧底的消息,待机而动。(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再回酒吧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还是那个酒吧,不过已经不是之前的老板,也不是孟凡在经营,不过自从被张豪健盘下来之后,到没有做任何大的改动,吧台的设置,座位的摆放,设置风格,以及乐队的配置和位置都没有改变,这可能是他为了不想让何静感到异样的缘故。但是自从张豪健成为东家之后,何静就再也没有光顾过。不过今天何静来到这里,看到一切如初,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了,但是走进来依旧是能够感到一种亲切感。 不过何静刚刚进来,吧台的经理就认出了是何静,于是赶紧给张豪健打电话。何静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切,他还是点了孟凡在的时候就给自己场合的鸡尾酒,然后无所事事地拿起一本杂志随便翻着。 张豪健正在自己的宿舍里玩着游戏,一听说何静竟然单独到访自己的酒吧,心中大喜,自己这段时间打何静的电话也不接,去找她她也老是躲着自己,于是就有些心烦意乱,最近又听哥们说孟凡回来了,心中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而且自己自从把酒吧盘了下来吧孟凡赶走后,何静也不再去酒吧了,自己也就懒得管理,甚至一周不去一趟看看,但是此时静竟然自己到了酒吧,他心中窃喜,——这不是来找我是干嘛呢? 张豪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找了件比较时髦的点的衣服就下楼开车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果然见到何静就坐在自己的酒吧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于是就走了过去,也不请示,就坐在了何静的对面,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了?这回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啊?” 何静见是张豪健,于是淡淡地说道:“怎么了,你这就把不是离我们分院很近吗?反正下了班又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去,就到你这里来了。” 张豪健得意地说道:“我是说之前我请你来你就躲着我不来,这回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何静看了看一眼张豪健。说道:“之前是因为孟凡不在,我自己到你这里来,瓜田李下说不清,现在孟凡回来了。我再来这里,他就不会在意了,反正下班喝点饮料休息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张豪健听到何静这么说,心中不禁有些不乐意,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于是说道:“既然来了,那就随便喝点什么吧,我请客。” 何静笑道:“免了,我还是自己喝什么点什么吧,就不劳您破费了,你要是这样,我就真的没法跟你交往了。” 张豪健听到这话,立刻改口道:“行了行了,我不这样不行吗?你买我卖,大家公平交易。不就是一杯酒的钱吗?何必这样。” 何静正色道:“这个可不一样,我来你这,本来是以为你这段时间不会再在这里忙活了,没想到你还对酒吧经营还挺认真的。” 张豪健其实是给经理嘱咐好了,何静只要到这里来,尽管由着她点,而且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但是他还是说道:“当然,既然盘下来,就不能让买卖垮了。不过现在夜班还没下,晚上九点之后,工厂的工人下了中班就会躲起来的,现在安静的很。你自己就慢慢喝吧。” 何静见张豪健态度转变得很快,于是也就和气地说道:“对啊,你早这么不就完了,我们之前的事情孟凡也跟我说了,不会放在心上,我觉得你也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对你怨恨,所以还想拿你当朋友一样,只是你不要老师纠缠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就好了。” 张豪健其实怎么能不放下心来,不过他知道,再老是这么就差着何静估计以后再也不可能跟她来往了,既然何静现在还把自己当朋友,那么说明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得另找个途径才行,只要孟凡跟何静一天不结婚,我就有希望。有了这个信念,张豪健顿时也就随声附和道: “行,不过今天的酒水还是我请客吧,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不过最近老是打扰你,这个歉意我还是要赔的,所以今天请你算是赔礼道歉了,可以吗?” 何静看了张豪健一眼,觉得他应该是说的实话,也就点头道:“随你吧,不过别给我太烈的,我喝不了,给我再加点鸡尾酒就可以了。” 不过此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何静正对着门口,一看是孟凡来了,于是直接喊道: “孟凡,这里!” 张豪健一看,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心想,你自己下班到我这里来,怎么又不说是约了孟凡一起的啊,这下我怎么是抽身啊?张豪健整无奈际,孟凡已经来到近前,见是张豪健,自己也就笑着说道: “是张老板啊,我也是好久没来了,看来您盘下这酒吧,生意应该比以前更红火了。” 孟凡说这话其实是很友好的,但是从张豪健,却总有些虚情假意,甚至是正话反说的意味。不过张豪健也知道当着何静的面还是应该大度一点,于是也就答道:“是啊,这个酒吧真是个风水宝地,下班的工人都爱先到我这歇歇脚喝几杯再走。” 何静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别这么无聊了,赶紧坐下吧。” 孟凡找到挨着何静的座位坐了下来,张豪健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也再次坐了下来,何静接着说道: “既然大家难得凑在一起,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豪健,我们之前的事情也就不提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清楚的,很多也是上代人遗留下来的事情,但是我想,我们既然知道,就不应该让误会继续,所以豪健,我们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希望你也能够理解。” 张豪健听到何静这么说,也就明白孟凡为什么今天回合何静一起过来,扪心自问,他其实有些地方也部赞成自己的父亲张正国的做法,在他心中,他还是比较认可秦箫这个表哥的,这在秦箫到了梁邹县医院与自己一起工作的第一天他就这么认为了,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秦箫就是自己的表哥,但是他觉得秦箫并不是那么惹人讨厌。甚至有的地方很有亲和力。但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自己的父亲竟然告诉他,他们两家有些恩怨,自己这才心有芥蒂。之后又人何静去陷害秦箫,也不是出于他的意愿,在之后在父亲的逼迫下,离开何静,更是让他懊恼。 其是张豪健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有想过。就是自己该不该完全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办。他有时觉得父亲做的太决绝,对秦箫总是以压制的态度,而不是缓和矛盾,或许是因为父亲知道的秦张两家的恩怨深刻,也是形势所迫的缘故,但是后来他发现,并不完全如此,在很大程度上,父亲张正国实在与秦箫怄气。想到这点,连张豪健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因为父亲纵横商海这么多年,靠的不是跟谁怄气,而是理智,但是事情却让张豪健不得不去这么想。后来他对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也多了,也就明白,父亲其实就是在怄气,不是完全怄自己的气,而是为张家怄气。——确切地说,自己的张家每每与秦家交锋,哪怕再自己家占上风的时候。总是被秦家虚与委蛇地躲过,甚至被他们绝地反击,这不得不说张家几辈子一直没出这口气,这口气也就一直憋着。集中在一本七灵花散上。反观秦箫,其实他也在怄气,但是他却不是那么针尖对麦芒,而是总是等待着父亲的出招,然后拆招的同时相处反击的招式,几次交锋他这个表哥的作为不可谓不漂亮。 张豪健以前是个年轻气盛。但是有些软弱依靠父亲的孩子,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看到父亲收到巨大挫折后,自己也变得坚强和理智起来,更能够去深刻地思考问题了,这点自己也感到高兴,甚至父亲也很欣慰,有一次,父亲张正国就对自己说过一句话,“看来你真的比以前长大了不少”,折让张豪健一连高兴了几天。 但是张豪健思考之后,却得出了不同于张正国的观点,那就是不要再纠缠在以前的事情上解不开心结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过不去的。但是自己还是不敢跟父亲这么说。所以,此时张豪健听到了何静这话,和孟凡友好的眼神,不禁心中也是十分感动,说道: “我明白,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也不想管太多,只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这的确是张豪健的心中所想,他现在除了照顾父亲,就是看着这酒吧,不单单是何静曾经经常光顾,而是因为他除了医院工作之外,这个就是自己的主要的开销来源了,父亲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给自己很多钱,而自己的应酬又实在多,也只靠着这个收入。张豪健也比较聪明,他也明白自己是管理不过来的,他也明白欲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于是他也给了大堂经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从这点来看,这些与生俱来的经商本事,看来是由遗传原因的。 然而,对于张正国始终放不下的愿意,也就在于这些年张正国孑然一身,始终不忘刘文菁有关,张豪健从小失去父母,虽然有时也十分想念母亲,但是毕竟也只是那些儿时残存的记忆和几张老照片而已,他的思念母亲不过是一个概念而已,而并不是痛苦难耐,这点秦箫也是一样的,但是对视丧妻之痛,张正国却是不能愈合,这也就是张豪健秦箫的观点不同于张正国的观点的根本原因,——两个表兄弟其实都不想再在旧事上纠缠,可是张正国却始终耿耿于怀,一个是为了家族的荣誉,一个就是丧妻之痛深入骨髓。 但是张正国失败的原因也就是在于此,刻骨铭心并不能冲淡他骨子里对秦家人还有许建华的恐惧,就像进化了上百万年的人类依然有当年生活在树上的古猿祖先的基因,——看到蛇心中一阵恐惧一样。 再说孟凡,如果不是秦箫昨晚上的劝解,他也不会如此坦然地面对张豪健,但是秦箫一番话让他明白,自己如果过不去这道坎,何静也必然耿耿于怀,那么就没有了了结,对于张豪健,他跟何静是总要面对的,这个问题在婚后解决不如婚前解决,婚后如果再去解决的话,那将是家庭的巨大矛盾,而此时解决,不过是恋人之间的猜忌。——而经过秦箫的劝导,这种猜忌也几乎没有了。至于帮不帮得上警方的忙,孟凡倒是不太关心,他也抱着能帮就帮的态度。但是他从昨晚也明白了,必须帮助和静走出心中的这个坎,一个是何静顾虑自己对张豪健的猜忌,一个就是何静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让老爹接受她。 再说回张豪健,他此时面对何静和孟凡的如此态度,突然心中的结一下子解开了,在这之前,他始终觉得何静依旧是他深爱的对象,但是此时,他却忽然觉得,何静在自己心中比起自己的父亲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就想之前何静不认识孟凡的时候一样。——人总是觉得失去的东西是美好的,这点张豪健也不能免俗,在何静离开自己之后,他曾万念俱灰,但是此时这么聊了几句,他心中忽然感觉到,何静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归宿。想到了这里,他笑了笑道: “我也觉得,以前的事情再提也就太无聊了,只要你们以后觉得我还是你们的朋友,就请经常到我这里来,这算是我给我的酒吧拉两位重要的顾客吧,孟凡,你的乐器当年没法带走的,都还在那,你要什么时候觉得技痒难耐,就可以过来演奏一下,我十分欢迎。” 说着张豪健起身,跟孟凡和何静一一握了下手,孟凡何静也赶紧笑着和张豪健握手,说道:“那是一定。” 张豪健笑道:“行吧,你们慢慢聊,我还得去看看店里的情况,酒水准备的怎么样了,待会人一定会多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网络对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孟凡跟何静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何静自己先回宿舍也没有什么事情,而且现在就把人也不多,除了放着轻柔的曲子,屋里很安静,于是也就又要了一杯饮料和一点甜点,坐着打发时间。【ㄨ】 张豪健端过甜点,没事也跟何静闲聊天,何静问道: “豪健,你最近忙什么呢?” 张豪健说道:“嗨,上班就够累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么科室,那是最忙的了,经常值夜班,不过没什么事情,我就晚上玩玩游戏打发时间,遇到急诊才算是累的,早晨起来交班的时候也很忙活。” 何静点了点头道:“那你玩什么游戏啊?不会还是以前跟秦箫一起玩的那个《召唤》吧。” 张豪健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不过科里没人跟我一起玩了,我要是遇到对面开黑店,我准歇菜,没办法,你也到了分院,没法跟我一起玩了,我是知道的,你虽然是个女玩家,但是玩的水平比很多男的都要好。” 何静笑了笑,说道:“还不是你跟秦箫把我带的,本来我也不玩的,可是大家一起上夜班,没有急诊的时候就玩了。” 张豪健也笑了笑,说道:“也是,不过我最近还玩着呢,你要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玩,不知道孟凡会不会玩。” 何静笑道:“他呀,才没功夫呢,怎么会跟你一样,有固定的时间。我也没机会玩,传染病医院的电脑不是很给力,多事你们主院淘汰下来的,很慢。不过以后有机会一起玩吧,今天我有夜班,就先走了,以后可以多坐一会儿。” 张豪说道:“这个电脑不是问题,我爸的公司多的是高配置的电脑,到时候可以叫着孟凡一起去玩,行。你先去上班吧,以后可得多照顾我这个小店,孟凡如果愿意也可以过来。” 何静道:“算了,他要是知道你跟亲晓得朋友混在一起。指不定多么生气呢,我们还是不要惹你爹不高兴了吧。” 张豪健想了想也是,于是也没有多挽留,他觉得此时心中解开了不少心结,所以心中反而十分舒畅。 孟凡将情况跟刘东升说了之后。刘东升说道:“孟凡,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你不公平啊,你直说就行,我们随时可以终止计划。” 孟凡说道:“你放心,刘警官,我跟何静这么做不是为了帮助你们,其实我们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你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就就行,至于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还得看造化了。” 刘东升心中暗喜。其实按照秦箫跟他说的办法,成功率极高,张正国对于现代网络技术是个门外汉,所以,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利用的张正国的弱点。但是他也没有对孟凡说起,因为言多必失。 何静上完了夜班之后,回到宿舍休息了半天就到食堂吃了饭,传染病医院的工作,虽说开始的时候忙碌,也不过是因为之前的工作轮番换人。弄得十分凌乱,经过秦箫地毯式的搜索确诊之后,基本上把全县的病人都管理了起来,无论是住院治疗的。还是在家徐亚定期来换药,或者是少数几个需要亲自上门的,都已经形成常态,每个人各司其职,工作反而简单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每天忙碌,工作不见成效。而规划好之后却能操作自如的缘故。 传染病医院在背胶环城路上,往东走一段时间就是高新技术开发区,这里企业很多,工人也很多,酒吧就在工业城的南边。何静其实还是对这个酒吧情有独钟的,只不过之前由于张豪健的纠缠,没有到这里来过一次,但是经过前几天坦诚的交流,三个人也是但成了默契。 今天何静依旧在这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养精神,孟凡没有来,张豪健也不在,不过没过了多久,他就过来打点了,见到和静,说道: “看来你还真是喜欢这个酒吧,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会这么死心眼地盘下来了。” 何静笑道:“你现在盘下来,我不也是能够下班的时候到这儿来歇歇脚吗?” 张豪健只是微微一笑,边离开了。 此时的张正国的企业,虽说挺过了之前的困难时期,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好转,之前的代理外国企业的药品也没有拿下基药目录,目前更是只能维持,不见利润。但是张正国跟秦篪的交易依旧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点让他十分欣慰,毕竟如果这一单生意做成,比起之前的药品生意,利润可以不可同日而语了。 张正国也是个精明之人,他把秦篪放在了深山之中,名义上说是为了秦篪的安全考虑,其实也是为了买卖上能够占得先机。他知道,这那么一个地方,任何通讯工具几乎都没信号,只有张正国自己给秦篪置办的那部大功率手机有用,但是自己可以轻松取得他与境外东南亚老板的信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秦篪与他的幕后主使对这边还是相当满意的。秦篪也知道,张正国的确是个老辣的人,把自己放在这深山,就是不让自己暗地里跟别人联系,防止有什么异常,也可以一直关注着自己,所以他也没有干预秦琴联系,生怕暴露,但是跟境外的老板联系倒是照常进行,其实双方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张正国更精明的地方还在于,秦篪就被安排在军方的军事设施附近,可以说他就算想通过卫星或者其他什么高科技手段与外界联系,军方的设备会立刻补获。因为民用通讯和军勇通讯的设备波段频率是严格分开的,就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所以秦篪也无法通过军用波段与外界联系。 这次,张正国亲自带着赵永勤到过按个废旧的气象观测站,看到秦篪倒也过得自在,于是说道: “秦先生,真是委屈您在这儿了,我再三想了一下,这天也变冷了,还是请您下去住,不过有些事情我们还得商量一下,好进一步合作。” 秦篪知道。这是张正国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行动了,于是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好,我先去之后还是有些不保险。所以,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在这里挨着吧,起码总比下去之后被警方顶上为好,有的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我在来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会查我的,我这一下去肯定会被盯上。张老板,有什么计划您就直说吧。” 张正国笑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行动了,请秦先生也设计好具体的行动计划,我会全力配合,不过得请您先把定金送过来。按原价的五成收取,然后我们出货,到时候钱货两清,怎么样?” 秦篪笑道:“张老板果然爽快,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并且把路线给你,咱们各管各的,你只负责把东西晕倒边境的某个地点,我会给你代号,我们取了货之后。钱货两清,运出境的事情就不劳您操行了,您看行吗?” 张正国笑道:“完全没问题,以后有什么好的合作项目。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也预祝我们这次合作圆满成功。” 说着张正国拿过秦篪床边的半瓶葡萄酒,赵永勤立刻取出两个杯子,仔细打量检查,等没有异状之后,交到张正国手中。其实赵永勤知道杯子是没问题,因为他经常给秦篪来送补给,每次都用这几个杯子跟他喝酒,这会儿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张正国接着说道: “我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就借花献佛吧,来一起干一杯吧。只要你这边钱到账,我立刻出货。” 张正国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客气,其实要真是自己带的东西,他生怕秦篪起疑心,于是也就直接用秦篪喝过的酒,反而是秦篪放心,况且自己也不担心秦篪做什么手脚,也充分表现自己对秦篪的信任。秦篪也笑着接过张正国倒的一杯酒,两个人一饮而尽。 张正国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久留了,秦先生既然为了合作甘愿在这受苦,我也没什么话,但是回头我一定把一些东西送上来,希望秦先生在这能够好过些。” 说着张正国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果不其然,当天,张正国就把一台新的简易的风力发电机运了过来,把之前这里坏了的那台换了下来,然后还有一些吃的喝的并山地保暖的设备。 何静无所事事地坐在她常做的一个座位上,张豪健已经把酒吧布置妥当,起码今晚的营业是没有问题了,于是就端着两杯鸡尾酒,到何静的桌子这坐了下来,说道: “孟凡不在,你就这么无聊啊,我现在也忙完了,这才下午两点钟,这样吧,不如我们去玩几局,我是好久没跟队友一起玩了,总是被路人坑,你不会不同意吧。” 何静看了张豪健一眼,说道:“到哪啊?网吧乌烟瘴气的我可不去。” 张豪健说道:“别说你不去,我也不去,就到我爹的公司吧,那里机器好得很,我就经常玩。” 何静看了一眼张豪健,笑道:“真的吗?要不我们就去玩几局?” 张豪健见何静也是跃跃欲试,于是说道:“那就走吧,你问问孟凡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啊,他就算不来,也可以语音联的啊。” 何静笑道:“我也不知道,去了再看看吧。” 于是两人就动身去张正国的公司,路上何静文张豪健道: “豪健,我那天也听你说起,你不同意你父亲的一些做法,难道你就不能劝劝他吗?我觉得我们都是同龄人,却弄得苦大仇深的,要是你父亲能放下,我就能够和孟凡试着说动秦箫,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不是很好吗?” 张豪健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爹其实不是要得到什么,就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其实秦家也是这样,但是我看得出,秦箫还有他的爷爷秦羽汉却已经看开了,所以他们秦家却不远跟我们再斗了,但是有些时候认真的身不由己,我爹是,秦箫也是,算了不说了。” 何静却说道:“不管则么样,我们不也是朋友嘛,虽说夹在中间不好受,但是起码我不会替谁说话,我希望你以后也这样,你既然不愿劝你的父亲,那么以后也别跟你父亲一样越陷越深。” 张豪健见话题越说越深刻,于是赶紧打岔道:“好了,这些事情就让他去吧,我们现在是去玩几局游戏而已。” 到了张氏集团的公司办公大楼,保安知道张豪健,也就没人拦着,两人于是径直到了楼上,张正国的对面是秘书的办公室,张豪健对女秘书说道: “小潘姐,我爹在吗?” 那个姓潘的女秘书说道:“你爹啊,他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找他可以直接打他电话啊!” 张豪健磊科说道:“别了,我不知道他,我想玩几局游戏,你的屋里有几台电脑?” 潘秘书答道:“两台,可是我得用一台,你爹让我做的策划书我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必须交上去,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台用。” 张豪健挠着头,思忖了片刻,说道:“这是个问题啊……” 何静却说道:“要不算了吧,不过是几局游戏而已,还是工作要紧。” 张豪健立刻抢白道:“那不行,我们多年的好战友好不容易在一起玩几局,怎么会这么扫兴,这样我,我到我爹的办公室去玩,他的电脑配置才高呢,你呢在潘姐这儿玩,我们快点把客户端下载下来,就玩。” 何静不禁郁闷道:“什么啊,客户端十个吉,我们下载完了也就该走了。” 张豪健笑道:“十个吉只不过分分钟的事情,这的网速跟病人腹泻了差不多,很猛很暴力的。” 何静和潘姐都表情无奈的笑了,张豪健却说道:“职业病而已,别的比喻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何静听到这里,只好在秘书办公室坐了下来,打开电脑按照路径现在客户端,张豪健也到了他爹的办公司去下载游戏。 其实张正国的办公室的么口是有指纹密码的,但是张豪健为了方便,也给自己设置了密码,张正国知道,也没有制止。于是张豪健就到了自己的父亲的屋里,打开电脑,也按照客户端,找到了合适的路径下载,并安装游戏。(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网络博弈 其实,何静刚跟着张豪健进了张氏集团的时候,刘东升就得到小吴的报告,说目标已经就位。刘东升是整个计划的执行者,除了他,只有孙局长和小吴知道,刘东升知道小吴刚来不久,比起其他单位的老工作人员来说,要可靠得多,起码不会受到张正国的指示,为了保险起见,他连自己的副手方震宇也没有告诉。刘东升立刻联系在洛川家待命的秦琴,秦琴虽说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但是她也跟自己使馆的从国内过来的人员轮番值守,此时正好赶上她在待命,于是立刻通知同伴,登录账号,准备进入何静建立的游戏房间,并告诉几个同事,游戏不能赢,也不能输,最好拖着,可以占据优势,但是要给对面一定的翻盘希望,把这局游戏拖得时间越久越好。 此时此刻所有人员都已待命,刘东升不禁有些紧张,他此时正在局长的办公室的电脑旁监测着整个动态,孙局长也是手心出汗,因为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其实张正国不在,正是出去到了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与赵永勤和黄经理商量怎么出货额问题。秦篪那边已经跟老板交代的实际计划,钱很快就通过一个匿名的账户打了过来,张正国一下子看到这么大笔资金的流入,心中不禁很是激动,于是立刻着手出货。最后张正国决定,让赵永勤和黄经理带着自己的可靠的将货物运往边境,其实在国内还是比较容易运输的,自己的药材也经常卖到南方,这点对于很多路上的检查部门已经很熟悉了,而且赵永勤多次和司机一起出发运输药材,这趟差事没人比他更合适的了。 秦箫也接到了秦琴的通知,于是就赶紧赶到了洛川的家中,此时张豪健跟何静还没有任何动向,所以两个人只是坐在电脑旁边闲聊,秦琴问秦箫道: “哥。最近也不见小曼姐姐,她很忙吗?” 秦箫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嗯了一声,说道:“应该是吧。” 秦琴好像听出了口风。于是说道:“不会你们之前的事情还没摆平吧,不过也怪,洛川说你跟小曼姐都是那种闷骚的类型,所以一点事情就会入心,不过这样也好。两个人有共同话题。” 秦箫看了秦琴一眼,说道:“你听洛川在这胡扯吧,他懂什么,我们俩才不是闷骚的类型的呢,你是跟洛川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真正闷骚是什么样。那简直是让人作呕,没事跟你拽拽文学,浓浓笔墨,觉得很博学那种,还有就是对国家大事谈天说地。其实啥读不懂。我其实早就觉得,这帮人就该一起召集起来让你给他们教教编程,以后他们就不会想入非非了。” 秦琴说道:“真有这么恐怖吗?” 秦箫说道:“那当然,中国是个专出士大夫的民族,其实对于治国方略,管理经营啥也不懂,却还说的头头是道,我一见到这种人,我就以一种感觉。” 秦琴笑道:“什么感觉?” 秦箫也笑道:“就是眼一口唾沫也能呛死人的感觉。我听他们说道,完全就是在听他们讲故事。而且是漏洞百出的故事,我其实现在遇到这种人总是避而远之,你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儿就有个同学。每天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什么拿破仑不该采取进攻俄国的策略,什么诸葛亮不该出祁山去惹魏国。” 秦琴却问道:“诸葛亮我不知道,拿破仑不该进攻俄国是对的,怎么了?” 秦箫说道:“妹妹,拿破仑要是不进攻俄国就等于失败了。法兰西帝国其实就是个战投的国家,这跟希特勒的第三帝国是一样的,这种国家必须依靠假想敌而活着。所以,我从来不随便看什么小说或者影视作品,因为一切设计好的剧情其实在整个过程中都会出现脱轨的可能,很多时候人下棋是走一步看三步,但是在现实中却必须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设计的太完美了,那么计划落空的可能就会很大,毛奇的‘施里芬计划’和希特勒的‘巴巴罗萨计划’都是因为太完美了,所以注定失败。” 秦琴听完这些话,对秦箫说道:“哥,你拐弯抹角地想跟我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秦箫笑了,说道:“你这鬼机灵,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这么跟你说其实就是告诉你,一会儿如果执行计划的,你一定不要按照什么实现想的来怎么怎么做,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要随机应变,而且要时刻根据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时间并不是很充裕,你一定记住这点。” 秦琴说道:“我知道,不过你上面的说的也不完全是废话,要是你刚才不跟我说那些话,我现在对你的这些劝告会当做耳旁风一样的。” 秦箫看了看表,说道:“这里何静和张豪健近了张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已经有近半个小时了,估计也应该可以了。” 这话音刚落,只见秦琴就看到自己的游戏客户端上显示何静的账号已经登录,秦琴立刻给秦箫一个眼色,示意何静的账号果然登陆了,自己上次就已经跟何静加为好友,所以就会显示出来,于是立刻注视着大厅有没有人建立自主游戏,准备进入她的主机游戏。 秦箫已经事先让刘东升嘱咐好了何静,最好快捷的方法是秦琴这边建立主机,而何静和张豪健作为参与者进入,这点何静早以被告知,所以何静上线之后,秦琴瞪了片刻,立刻建了主机,然后张豪健跟何静都进来了。 然后秦琴早就安排好的另外七个人也相继进入,这样一局游戏就已经满员了。秦箫问秦琴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如果张豪健没有把客户端放在所在的分区内怎么办?” 秦琴答道:“这个可说不准,先看看吧,到时候再说。” 秦箫此时也只能暗中祈祷,希望天随人愿,很快游戏开始,十个人读取地图,进入了游戏,先是开始选择英雄的阶段,秦琴立刻行动起来,准备通过这个有通道。这道漏洞,植入病毒,这个对秦琴来说十分熟练,不到十分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的扫描发现,张豪健游戏客户端的分区根本没有他们要找的张正国的账目文件。秦琴吧结果告诉了秦箫,然后用一种失落的眼神看着他。秦箫虽说不是专业的计算机,但是脑子也在飞速旋转,他急忙问秦琴。说战局进行的如何了? 秦琴答道:“目前我们还是控制着游戏进程,但是对方选择的游戏英雄后期十分厉害,如果不尽快找到方法的话,等他们后期熬过这段弱势期,后面我们将会顶不住,不到三分钟就会被打垮,所以现在是必须找到方法到达我们要搜索的分区。” 秦箫有些着急,他声音变大,对秦琴说道:“快点想想啊,还有什么办法啊我的好妹妹!” 秦琴也大声地说:“我也没办法。我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植入他另外的分区病毒,那样会立刻被他们的防护软件检测到,那样就完了,这个通道相当于是挖地道过去的,对方的防火墙和杀毒检测软件无法得知的,可是如果硬来,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发现对方防护软件的漏洞的!” 秦箫大声的说道:“那怎么办,我是跟刘东升打了包票的,的赶紧想办法,如果这次不成被张正国起了疑心。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何静也会暴露,得赶紧想办法,赶紧想办法……” 秦箫开始低着头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洛川的父母好像也听到了他们二人在屋里的大声说话,于是进门问怎么回事,秦琴立刻解释是再商量私事,没有什么事情,洛父这才离开。 突然起效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刘东升的电话。刘东升也一直待命,接起电话问秦箫怎么回事,秦箫从游戏客户端找到了游戏公司的客服电话,然后让刘东升用专线,直接打官网,教她如何如何,刘东升明白,立刻拨通了游戏公司的电话,然后大声说道: “你看到我们的电话前缀,应该明白我们是警方的工作人员,你们现在可以拨打警方电话没然后转到梁邹县公安局进行核实,我要求你们公司配合我们侦破一起网络诈骗案,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提供最近游戏客户端更新的文件覆盖的目录位置,要快,我在这等你们回话!” 秦箫给刘东升嘱咐完了之后,立刻告诉秦琴,说:“先破他们两路,然后让你的人一个人掉线,这样我们占据优势,他们面对两路劣势,即便装备优势,也推进缓慢,总之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时间。然后我让刘东升问清楚组新的补丁覆盖目标位置后,告诉你,你酒吧他的这些文件破坏掉,让张豪健掉线明白吗?” 秦琴不懂,说道:“如果那张豪健掉线之后,我跟他的机器就失去联系了,怎么办?” 秦箫说道:“现在只能赌一把,就是让张豪健的文件出现损坏,让他去下载新的补丁,我估计按照一个人的习惯,下载的目标分区一般不会跟安装的目标是同一个分区,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介入他的另外一个分区,我只能希望这次是我们要找的分区了。” 秦琴却反问道:“可是如果她文件崩溃,下载补丁,也只是从官网下载,我们无法接入啊!” 秦箫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嘱咐刘东胜了,如果张豪健开始下载分区,我会让官网的人员给我们提供远程,你来控制他们的电脑实现潜入。” 秦琴听了这话,大喜,不禁竖起大拇指对着秦箫说道:“哥,你怎么反应这么快,我都没有想到,那就赶紧实施吧,还等什么?” 秦箫笑了笑道:“我也想啊,等等刘东升那边的消息,你现在是稳住局势,根据需要控制时间,只要消息一到,你就立刻破坏张豪健的文件!” 秦琴点头,不再言语,专心对着电脑控制。 刘东升打通电话,对方通过孙局核实之后,对方那边接起电话的服务生立刻将线路转接道主管部门,然后再转接到程序员手中,程序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说道: “新版本补丁文件覆盖的是源文件的皮肤文件,目录是……” 刘东升记下之后,然后说道:“我现在要求你们赶紧将你们后台的主机远程操控转给这个IP地址,要快,否则后果自负!” 那边人员也不敢怠慢,于是立刻按照要求转到了秦琴在洛川家的电脑的主机上,秦琴收到信息之后,打开远程操作系统,然后立刻对张正国电脑的文件进行破坏,并开始检测张正国的IP有无链接官网进行下载。 张豪健此时面对局势已经有些左支右绌,但是突然发现对方一名人员掉线,心中窃喜,就在此时,文件报警,客户端崩溃,他十分懊恼的走到秘书办公室说道: “何静,我没法玩了,这游戏竟然版本有问题,崩溃了,让我下载补丁,看来这局是只能靠你了,不过对方也掉线了一名,所以只能靠你翻盘了,我们后期很有实力,你不要着急,有希望的。我现在要去下载补丁,安装完毕之后再跟你联网。” 何静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刘警官也没有给自己交代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她也无奈,只能祈求刘警官那里进展顺利,自己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做了。 张豪健果真与其他人的习惯一样,下载的游戏压缩包或者补丁一般都放在一个分区,而安装到另外一根分区,秦琴立刻通过软件检测到了张豪健的IP地址链接了官网进行补丁的下载,于是立刻通知官网人员对下载进行限速,争取时间。于是官网的补丁下载限速立刻到了很低但是没有引起怀疑的水平。(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寻找秘密 秦琴大致看了一下链接的信息传输速度,大约还有十五分钟,她也不敢怠慢,立刻利用这个通道进入张正国电脑的分区,进行搜寻。【ㄨ】秦琴不断输入代码,寻找不同的账目标记进行搜寻。秦箫看着搜寻目标不断地进行,心中也忐忑不安,他知道,如果这个分区还是找不到各大银行的转账代码特征的话,那么这次行动就基本宣布失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警局里面刘东升在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亲晓得电话,秦箫何琴琴这边也焦急盯着屏幕都寻得结果,突然,秦琴的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个SearchCreated的提示,秦琴立刻兴奋地喊道: “找到了!” 秦箫也立刻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复制过来!” 秦琴笑了笑道:“放心,文件不大,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官网的电脑上,现在我只需要吧文件传输过来,然后将他们的电脑上面的残留消除干净就行了。” 秦箫长舒了口气,说道:“总算有惊无险。” 秦琴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对秦箫说道:“哥,我觉得让警方字节调查银行的数据不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秦箫说道:“你懂什么,如果那样我们很容易找到张正国的资金和账目的不合,但是也没有证据能够证实他走私啊,但是张正国却会知道,他是有这个本事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这么暗度陈仓才行。” 秦琴点了点头,说道:“哥,我以后得提防着你了,想我这样多年玩程序的人都比不上你的脑子快,我幸亏不是你的对手。” 说完这话,秦琴似乎有什么要说。可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秦箫也看到了这情形,只是背着高兴劲儿冲昏了头脑,才没有引起注意。 然而。刘东升已经看到何静跟张豪健的游戏都结束了,也没有接到秦箫的电话,心中不禁一阵灰暗,他想到了,肯定是秦箫没有得到想要的文件。所以一直不好意思,才没有打电话来,但是他还是拨通了秦箫的电话,秦箫接起电话,刚要说话,刘东升却先开口了: “行了,收队吧,这次我们没成功,希望张正国没有引起警觉,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秦箫纳闷道:“什么啊排长。谁说我们没成功,我们很圆满啊,文件现在已经到手了,而且游戏官网那边的痕迹也消除地一干二净,张正国就是想到游戏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情况了。” 刘东升有事高兴又是恼怒,不禁忍不住笑着骂秦箫道:“你个秦箫玩意儿,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子在这提醒吊胆!” 秦箫哈哈大笑道:“怪我怪我,我也是高兴过了头。忘了给你打电话通知了,行了我会把收尾做好,不留痕迹,然后文件给你带过去的。我们晚上在你家里见面。” 张豪健一共跟何静玩了三局,最后都胜利了,除了第一局掉线更新之后,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何静在张豪健掉线之后,还是翻盘成功。当然这也是秦琴故意这么安排的了。何静也不知道到底刘东升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于是就跟张豪健说自己要回去了,张豪健也没来来得及关电脑,就说道: “我去送送你。” 于是张豪健立刻起身,就出门追何静去了。就在何静到了楼下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张正国回来了,张正国看到何静之后,心中一怔,但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儿子张豪健把何静带过来的。 此时的张正国其实已经没有之前对张豪健跟何静的事情的反对态度了,自从自己公司遭受挫折之后,张豪健也成熟了不少,就一直照顾他,张正国也对之前不准张豪健跟何静一起的事情十分后悔,于是他在这里见到何静虽然感到突然,但是并没有不高兴。但是张正国毕竟是长辈,也不开先开口跟何静说话。但是何静比较懂得礼貌,先开口道: “张叔叔,您回来了。” 张正国听到这局话,心中十分高兴,也笑道:“是何静啊,豪健这孩子,带你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今天出去,也没接待你……” 此时张豪健也下得楼来,见到父亲回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赶紧过来说道: “爸,您回来了。” 张正国并没有生气,说道:“哦,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在,要不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吧。” 何静立刻说道:“张叔叔,谢谢您了,今晚我还得上班,所以改天我再来跟张豪健来陪您。” 张豪健也随声附和道:“对啊,何静还得上班呢,爸,我先送何静回去吧。” 张正国点了点头,道:“行,那就下次吧,你们先去吧。【ㄨ】” 听到这话,张豪健立刻跟何静就出了门,张正国见到儿子跟何静这种样子,不禁好笑,心想,这两个孩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张正国摇了摇头,笑了笑就上楼去了。 不过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才发现,自己的电脑竟然还开着,于是他立刻把潘秘书喊了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我的电脑怎么开着,是谁开的?” 潘秘书就把张豪健跟何静过来玩游戏的事情跟张正国说了,张正国走到电脑旁边,看到游戏界面还开着,其他也没有异样,于是问道:“哦,我知道了,不过你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是谁用我的的电脑玩的啊?” 潘秘书说道:“是张大夫在这里玩的。” 张正国心中舒了口气,他毕竟知道,自己的秘密是就在这个电脑上的,如果是何静用的自己的电脑,那将又是一件麻烦事,不过是儿子张豪健用的自己的电脑,这才放心,于是接着问潘秘书道: “那你告诉我,他们来我这有什么异动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出去了吗。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进来过?” 张正国其实想打听一下何静和张豪健的情况,但是不想说的太明显让人以为自己怀疑自己的儿子,这才假托是有外人趁机进来的说辞。潘秘书也没细想,答道: “噢。没有,张大夫看那个姑娘下去之后,也跟了下去,门开着,我一直看着呢。没有人进来。而且那个叫何静的姑娘也一直在我的屋里玩,没有到过您的屋里。” 张正国听了这话,心中总算是完全放心了,看来是自己多疑了,何静既然没有进过自己的办公室,那么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张豪健送何静回去之后,张正国打电话让儿子过来一趟,不一会儿,张豪健就开车到了张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上楼来,见到父亲之后,张正国说道: “你带何静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张正国用胆怯的眼神看了父亲一眼,低声说道:“怎么了爸,你不是同意我们交往了吗?” 张正国笑道:“我也没说反对你啊,我只是跟你说怎么没告诉我。” 张豪健见父亲这么说,不禁心花怒放,于是说道:“是这样啊,我没有跟您说。再说,跟您说又怎么样,你那么忙,也没时间。” 张正国见儿子不在误会自己。于是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以后别开我的电脑,虽然只有你知道这电脑的密码,但是商业还是要有商业秘密需要保守的,你这么打开我的电脑,就匆忙下楼也不关。万一有个什么商业间谍进来偷我资料怎么办?就算我们的监控能看到,但是也为时已晚了啊!” 张豪健说道:“有那么严重吗?咱又不是做什么非法买卖,只得这么小心吗?” 张正国听见这话,不禁大怒,说道:“就算我们不违法,难道你忘了秦箫跟我的交锋吗?我能不小心吗!” 张豪健没想到父亲会为这句话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正国也感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是接着说道: “我也不是埋怨你什么,只是提醒你凡事要谨慎,行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跟何静怎么样了?” 张豪健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跟何静也只是普通朋友和同事而已,之前的事情我是看明白了,何静还是不适合我,所以你要儿媳妇,何静是不可能了。” 张正国没想到结果会这样,心想,之前这小子对何静念念不忘,现在倒是自己同意了,他却没兴趣了,看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法捉摸。 秦箫到了刘东升的家中,见到刘东升之后,刘东升一下子把秦箫抱了起来,说道:“这回可真亏了你的鬼点子,要不这次我们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张正国如果知道之后,肯定不会让人接触他的电脑,就再也没机会了。” 秦箫立刻到了刘东升电脑旁,说道:“先别高兴,我们得先看看什么情况,来,赶紧把这个文件打开。” 刘东升不敢含糊,立刻打开电脑,将优盘插入,取出文件,打开来一看,果然是一份账目表,于是秦箫和刘东升仔细寻找文件中关于张正国最近的资金流向。果然,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找到了最近的一笔资金的流入,秦箫和刘东升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笔资金尽然有五千万之多!而且是前天刚刚从境外汇过来的。 刘东升问道:“秦箫,你知道张正国跟境外有什么大的生意吗?怎么会一下子打过来这么多钱?” 秦箫道:“没有,就算最近他代理国外的药品,可是也不会一下子这么多的钱啊,这笔钱肯定有问题。” 刘东升也分析道:“对,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个线索,不过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查查银行的汇款记录?” 秦箫摇头道:“不行,这种银行账户根本查不到的,都是假的账户,我们去查一定会惊动张正国,那样他就知道信息泄露了,已是这样会使张正国怀疑何静有可能做我们的内应,更重要的是,美方那边的卧底也有可能有危险,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做。” 刘东升点了点头,说道:“幸亏你提醒,我都忘了这茬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秦箫笑道:“排长,你看,这笔钱是最近刚刚汇的,说明这笔交易正在进行,我觉得我们现在去探探张正国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秘门的时机到了,难道不是吗?” 刘东升用手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这个时候我们如果找到证据,然后来个人赃俱获,那么这件个案子就可以一下子突破了。” 此时,马晓溪也正好回家来,秦箫立刻将文件从刘东升的电脑中删掉,然后拔出优盘交给刘东升,刘东升立刻结果优盘放入口袋,就来见马晓溪。可是两人刚回到客厅,却看见小曼也进来了,秦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马晓溪也看出来了,于是说道: “怎么来秦箫,见到我们你怎么变得这么胆怯了?” 秦箫硬着头皮说道:“呃……没有,我就是刚才坐的腿有些麻了,起来活动活动……” 马晓溪“哦”了一声,没有反驳,接着说道:“刘东升,今天难得小曼和秦箫两个人都在,你赶紧去做饭去,让他们也见识一下你的手艺,这是我买回来的菜,别给我丢脸,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秦箫跟我吹嘘孟凡做饭的手艺了,这回你得给我把面子挣回来!” 刘东升当然知道妻子的意思,于是急忙点头,说道:“好嘞,老婆您就看好了吧,我这就去,其实我听着秦箫跟我吹嘘孟凡会做饭也是不忿,不过大老爷们,也没必要在厨艺上跟他较劲,要是比什么射击,潜水的我倒是在行。” 马晓溪也故意说道:“行了,我就不帮你了,我这出去一趟幸亏小曼陪着我,要不我都上不来楼了,行了我现在得去躺一会儿,你们先坐着聊着,饭好了叫我啊!”说完晓溪使了个眼色给小曼,也不管小曼如何给她眼色让她留下,就进卧室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新的情报 苏小曼此时在客厅看着秦箫不自然的样子,十分好笑,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箫这个“臭不要脸”脸红得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道: “你能不能不要显得这么可怜好不好,我都不适应了!” 秦箫辩驳道:“我怎么可怜了,我这是顾忌你的心情,才这么做的,安慰不一定非要语言的。” 苏小曼却笑道:“那你安慰我干嘛要告诉我?” 秦箫此时又恢复了平时浑不在意的神态,说道:“着你就不知道了,我的医学生涯遇到几个神经官能症的人,就是没事浑身疼,那也没毛病,那我们就给他几片安慰剂,说这是专治这病的药,他吃了,心理上踏实了,也就没症状了,最后再告诉他这药其实就是糖衣淀粉,他也压根没病。我现在跟你说,不就是等你心情好了之后再说的吗?所以,下次你对我跟唐妮亲近什么的就见怪不怪了。” 苏小曼故作生气地说道:“我才不会在乎唐妮呢,其实我在乎的是你有什么事情总是不跟我说,让人徒增担心却无可奈何。” 秦箫这才明白,苏小曼或许开始有些难受,但是想清楚了之后也就会明白自己的想法,她一定知道自己有所目的,所以也就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这不过也多亏了马晓溪这些天的循循善诱。 小曼接着说道:“对了,好久了,我一直没跟你说,之前我爹羞辱过你,我在家老是让我请你过去,跟你陪个不是,我觉得你去了一准跟我爹没大没大小,所以我一直没说,这次算是告诉你吧,我爹要我通知你请你吃饭。”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在上一代人里面还真是有人缘。我以为只会是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看来对我来说还有你爸叫我回家吃饭的事情。” 苏小曼瞪了秦箫一眼,秦箫立刻住口,不在开这种无聊地玩笑。小曼说道:“你在上一代人里面有人缘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秦箫做到小曼身边,摆出手指头,说道:“我跟你讲,你看洛川的老爹老妈请过我这肯定是事实,孟凡的老爹也请过我。结果洛川跟孟凡都是我的好兄弟,许少卿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爹跟我爹就是好朋友,我也是吃他们家饭长大的,你老爹还要请我吃饭,那我要是表现地太突出了,你爹不得向吕太公似的,把女儿吕雉亡我手里塞啊。唉,不过马晓溪的父母倒是没请我吃过饭,不过要是那样。早就没刘东升什么事了!……” 正说到这,卧室门一下子开了,马晓溪气呼呼地出来,骂秦箫道: “秦箫,真是该把你的嘴给撕烂了,要不老是在这胡扯,还我爹妈请你吃饭,……” 秦箫也笑着抢白道:“好啊马晓溪,你竟敢在门口偷听,你真无聊。我才不是胡说呢,我就是想验证一下你到底在不在门口而已。” 马晓溪见自己一下子被秦晓戳穿,说了半截的话便停下了,她也没想到秦箫是故意这么说让她上钩的。于是脸红着就要回屋,秦箫道:“行了,别进去了,菜马上就好了,你没闻到吗?” 马晓溪瞪了秦箫一眼,进了厨房去了。 秦箫接着对小曼说道:“那我就听你安排吧。什么时候去,穿什么去,你告诉我。” 苏小曼说道:“那明天晚上可以吗?” 秦箫看了厨房里面的苏小曼,说道:“明晚不行,要不后天晚上吧,到时候你电话通知我具体时间,我准时到。” 小曼点了点头,见刘东升端着自己拿手的两个菜进了屋,她也就不再多说了,刘东升求兴奋地说道: “今天我们就不到餐厅那个小桌子上了,就在这儿吃吧,你们先尝尝,品评一下,我去拿点酒过来。” 秦箫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真的很好吃,仅次于我做的面。” 刘东升拿着酒杯骂道:“去你的吧,你面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要不待会喝了酒会吐的!” 这段时间,秦篪是没法下山的,因为这会引起张正国的担心,而且,在这冬日的山林中,肯定会有他的人日夜守在各个山谷的出口,自己一旦想要出去,必然会引起张正国的怀疑,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候。——因为张正国已经跟他商量好了具体的行动时间,几天后,这批货就会被伪装成炮制的药材,运出黛溪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报如何尽快送出去是个麻烦。 大事天无绝人之路,他的情报还是巧妙地送了出去,这与他跟妹妹秦琴的密切配合有关。由于他入境之后自己的一切高科技设备是不能带入的,所以他只能用秦琴给自己置办的一部手机,但是到了这深山之中,信号极差,所以一时间没法用,好在张正国给自己带了一步高功率手机,专门在山区使用的,但是为了躲避监听,他不能使用这部手机。 但是秦篪有自己方法,他将秦琴给他的手机卡放入了张正国给他准备的手机,然后,开机之后,显示信号很好,手机也能使用。但是他不敢通话或者短信,而是事先在手机卡自带的通讯目录中早就编辑好了人名和电话号码,他知道,这个名单是存入手机卡之中的,而且通讯公司的中枢是会记取的,并且在网络上也可以通过用户账号查出自这个自设的电话簿,条件就是只需要自己的手机卡与通讯公司的中枢取得信号连接即可。 秦篪通过这个方法,就悄无声息地把这个电话存储的号码簿发了过去,事先就准备好的秦琴通过刘东升的帮助查阅了这个号码簿,秦琴说道:“我哥当天发的日期应该是是周三,所以我们就按照三的倍数分别取出每个联系人名字的首字母,然后拼接起来,整个情报就只有一个词:两天(TwoDays)! 此时刘东升也已经将自己在何静和秦箫等人的帮助下取得的情报跟孙局长汇报了,孙局长在会议室中对刘东升和秦琴说道: “这次我们中美双方共同破这个案子,说实话,我们双反都有压力,而且任何一方出任何一点纰漏都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我的建议是,这个情报的准确性!” 秦琴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样的能力,如果他能够发出这个情报,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情报确凿无疑了。他知道秦篪在这方面没有出过差错,相信哥哥的能力,更相信哥哥本人。 但是孙局长却始终不能下定决心采取行动,他说道:“秦琴女士,我很愿意相信你们的情报。但是我的怀疑丝毫没有质疑你们的能力的意思,我只是想把情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证实一下,这样我们才不会容易上当,要知道,我们之前已经对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进行了排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货真的藏在那个地方,我们怀疑的其实还是我们自己,就是我们当时怎么没有发现,或者发现可能藏有赃物的隐秘支出。” 其实刘东生跟孙局长早就汇报了这个关于水下秘门的事情。只是孙局长也将信将疑,所以对于这种不确切的情报他也就没有跟美方代表说起过,但是刘东升给孙局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说道: “这样吧,秦琴,既然我们都是秦箫的好朋友,我就这么直接叫你的名字了,我的建议是,给我们一天的时间,这个核实的事情有我们自己来做。如果能够肯定那皆大欢喜;如果没法核实情报的真实性,我们也愿意配合你们进行这次抓捕行动,一举全歼所有敌人,怎么样?” 刘东升说的时候把自己在军队的时候的话也说了出来。不过并没有妨碍孙局和秦琴的理解,秦琴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好吧,秦篪的情报是两天之后,我觉得一天时间你们核实完全可以,我没有意见。只是保密工作一定要放在第一位。” 孙局见刘东升胸有成竹,也就没有反驳,但是一脸的不高兴,等等秦琴走后,他直接在会议室就说道: “东升,你有好的办法吗?” 刘东升看到孙局长一脸焦急,于是安慰道:“局长,你不要担心,这个情报在你我看来,就算不知真假,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看着机会遛了,就算万一失败了,美方的责任更大,我们不必管这些,这是其一……” 刘东升只说了其一,孙局长就已经笑着说道:“刘东升啊刘东升,你倒是挺会想,是,时候美国人更丢人,可是就损失来说,可是我们更大啊。要知道我们已经违心地将之前的杀人案当成意外事故结案了,这个案子不破,那个案子就不可能昭雪,虽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就实际损失来说,还是我们损失大。而且这个案子虽说和境外有关,但是双方也是互相猜忌,彼此并不了解,这儿的情报出了差错,并不会影响美国和其他东南亚国家警方联合剿灭其他罪魁祸首,他们如果来个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时候也不会很难堪的呀。” 刘东升听了孙局长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局长,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我想你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孙局长苦笑道:“说的没错,是谁也不会放过,因为值得冒险,但是冒险的筹码是美国人的,多少让人有些摸不到底,那个秦篪要真是个007倒好,要是个二把刀,你说谁能放心?……” 刘东升笑道:“局长,别担心,反正既然要冒险,我们就做好这个准备,至于我能不能核实,我们还有一天时间去核实情报的真伪,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核实清楚,但是起码多一分佐证总比少一份要好。” 孙局长点了点头,刘东升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对了,昨天我们窃取的张正国的电脑文件我已经带来了,您可以看看,里面账目确实显示在近期有一笔巨款,接近五千万,从境外汇入了张正国的账户。” 孙局长立刻正色道:“你怎么不早说?” 刘东升笑道:“这不秦琴来了,我也没机会嘛,不过我想了下,这不能够说明什么,以我对张正国的了解,这差不多是张正国的真实账目,但是也不排除张正国故意因我们上钩的障眼法,所以这个证据只是个佐证,但是从我们截获的手段来说,我觉得八成是真的,因为张正国虽然聪明,但是对于网络他一窍不通,所以,我估计他没有这样的头脑。” 孙局长将文件拷贝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文件目前还只能由你我保管,不准泄露,不过我看出来了,张正国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弄虚作假的,因为他也跟就不会想到这种方法的,如果这样,这倒是个佐证,但是并不能够直接证明对方就会在两天之后行动,万一高了日期,我们扑了空打草惊蛇,那么这个案子基本上把所有的情报都锁死了。” 刘东升点了点头道:“对啊,我会继续寻找佐证来核实,局长,没事我先走了。” 孙局长一摆手,眼睛仍然没离开电脑屏幕,仔细地看着张正国的每条账目细节,没有说话。 晚上,秦箫果然在家等到了刘东升的到来,不过刘东升带来的情报也让秦箫大吃一惊,秦箫不停地在院子中踱步,然后突然说道: “我觉得秦篪的情报真的可能性很大,你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个的吗?” 刘东升说道:“当然不是啊,我们本来不就是商量好的,今晚去黛溪河调查的吗?不过这个消息一来我有些乱,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箫说道:“那肯定是要去的啊,我们现在知道了张正国的账目收到了巨额不明的资金,然后亲持有说两天之后张正国会行动,那么这已经指向他了,但是还是不能确凿,所以我们今晚只要能查到暗门,之前在药材收购中心的查无任何有价值的讯息就可以推翻了,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这个暗门!但是唯一的冒险就是一旦被发现,我们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水下惊魂 刘东升也说道:“对啊,我也是担心这个问题,今晚我们行动一旦被张正国知道,打草惊蛇,那么可不是让他龟缩的问题了,张正国很可能销毁一切对他不利的证据,你要知道,光这一份账目根本治不了他多大的罪的。“ 其实,秦箫并不担心会被发现,因为他时刻关注着黛溪河的水文,并且注意到河面已经结冰,但是大片的水域中心地带由于水流速度快,却是正常的水面,这样的情况,没有妨碍他们在水下潜水时的状况,而靠近岸边的时候又会有冰面作为掩护,可以说是天赐良机。秦箫把情况跟刘东升一说,刘东升心中也是欣喜万分。 两人一直等待夜幕的降临,并且反复检查装备,预想一下可能遇到的任何情况,只要等到深夜,他们就出发。 冬日的河东村,进入夜晚,就早早地入睡了,只有一些人家养的狗偶尔会因为一点响动叫出声来,剩下的只是静谧。刘东升与秦箫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们已经在河南边的枯草窠里蹲了整整一个小时,河边飘着已经开始封冻的冰碴子,河面中央依旧可以接着对面药材收购中心的微弱灯光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虽然不是一个满月天,但是足够明亮,所以周围的星星不是很多,月光照在整个黛溪河上,更加增加了寒意。 此时的黛溪河,整个河床基本上只有几个地方还有水,由于这里是在马庄水库的下游不远处,地势又低,所以,即便是冬天,仍然存储了不少的水,但是其实刘东升和秦箫离着药材收购中心的直线距离还是很近的,大约也就五六十米远,说实话,一个喷嚏就都会引起对面的注意。所以两人格外小心。南面的远山只是一个黑影组成的轮廓,秦箫和刘东生就在山峦和水流之间,这个夜晚看上去一片漆黑的暗区里面注视着整个药材收购市场。突然,在楼上的灯灭了。刘东升记得,那就是赵永勤和死去的闻志强的宿舍,而他也打听到,冯丹已经被张正国调回县城本部工作去了,所以冬天药材收购中心停歇期。看守的人应该不会很多。但是如果张正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么可能会加派人手,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刘东升和秦箫会从水下来探查。 秦箫冻得有些挨不住,想抽支烟,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知道,在这样的夜晚,一只烟头的亮度也会在很远就暴露自己,所以他和刘东生继续潜伏在河对面注视着那边的异动。 终于又挨了一个小时。秦箫对刘东升郑重的低声说道:“排长,我们现在估计可以行动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情况,我们下去应该没问题,但是不能使用照明设备,只能摸索着过去,另外,保持好通讯,有什么异常,立刻撤退。” 刘东升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在暗处分别热了一会儿身,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潜水服穿戴上,测试了一下通讯设备,见没有问题。两人就出发了。 到了水下,两人才发现对水温的估计过于乐观了,不过幸好他们之前做过这样的抗低温训练,所以这点倒不是什么大事,两人互相聊天保持通讯,然后慢慢从水下摸了过去。 由于不能使用照明设备。所以两人到对面还是用了十分多钟,不过当秦箫仰望到睡眠浮着的冰碴子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接近岸边了,于是他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张正国药材收购中的建筑物,并与刘东升互相报告位置。 不过,由于刘东升对这个药材收购中心的内部结构比较熟悉,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清洗池的位置,并通知秦箫赶紧过来。秦箫摸索着靠近之后,两人便按照王师傅的描述找那个水下暗门,刘东升根据记忆,果然找到了具体的位置,然后用手往清洗池的内壁接近池底的位置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金属暗门,于是急忙拉住秦箫的手让他也过来摸,秦箫摸到之后,然后将整个门沿着顺时针方向摸了一圈,测出了答题的尺寸。 刘东升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说道:“秦箫,该走了,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秦箫那边回答道:“知道了,马上过来。” 张正国正在自己的屋里来回踱步,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如此深夜,也难以入睡,于是索性便从床上起来点上一支烟,心中想想这些日子的整个事情,还有什么疏漏。 今晚张豪健要值夜班,所以只有张正国在家,于是他没事情就披上大衣来到阳台,看到月光如水,不禁慨叹,这次如果将这批货卖掉,然后在与境外的伙伴接上线,那么以后就可以东山再起了,就连秦箫、洛川也不是对手了。想到这里,张正国不禁有些失落,他觉得,这样把秦箫打败了的话,自己不知道是会志得意满还是无聊透顶?想想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子张豪健也长大了,不仅仅是身体,而且心理也变得成熟了不少,可是不知道他跟何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怎么帮忙了。慢着,何静? 此时,张正国脑子中忽然想起了当日自己回到张氏集团办公楼的时候遇到何静的场景,他回想起了何静当时那种扑朔迷离的眼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从如何遇到何静,到何静与他说了什么,然后到了楼上电脑开着,办公室的门也敞着,他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恐惧,难道?不可能,她根本就没进过自己的房间,这点小潘可以作证,不对,何静的出现太突然了,毫无征兆,没有预告,而且自己刚刚谈拢这笔生意,资金刚到位,她就来了! 张正国此时已经不敢往下细想,赶紧穿上衣服,出门发动汽车就朝黛溪河的药材收购中心而去,路上他给自己的保安队长打通电话,厉声说道: “你现在在哪?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你赶紧把你的手下人召集起来,到药材收购中心去!……” “老板,不是说明晚吗?怎么提前了?”电话那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正国说道:“你别管了,我临时调整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知道之后来个一锅烩,所以你现在把首先二十多个人全部召集起来,能来多少算多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到那里,我要提前行动。明白了吗?” 电话那边也不敢懈怠,立刻说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其实这二十几个保安虽说是保安的身份,其实是张正国自己养的保镖和打手,而且都是这些年他精挑细选的敢于给自己卖命的人,那边接到电话,立刻便动身往药材收购中心赶来。 张正国驾着车,一路狂奔,直接到了河边的收购中心,赵永勤早在十分钟之前就接到张正国在车上打来的电话。所以一直和黄经理在门口等候,另外手下还有五个心腹之人一起跟在后面。张正国进了院子,下车就说道: “计划有变,今晚必须发货,永勤,这次你出车,都准备好了吗?” 赵永勤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突然变卦,于是说道:“这个我们是不是跟秦先生通知一声?” 张正国说道:“不用,我们先发车,你哪怕在路上给我听一晚上也行。但是货绝对不能存在这儿,秦篪那个家伙那边我们以后可以再给他解释,明白了吗?” 赵永勤和黄经理不敢再多问,赵永勤答道:“车早就准备好了。院子里的这辆就是,里面我打算放上成箱的炮制药材,只要把我们的货夹在中间,估计没人查得出来。” 张正国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大约十分钟,二十几个保安也分别开着车赶到。于是张正国嘱咐大家赶紧把药材箱子从仓库搬出来,准备装车,然后带着赵永勤去了后面的清洗池。 此时赵永勤打开了后面的照明灯,顿时整个清洗池都亮堂了起来,张正国立刻怒道: “你脑子进水了?把灯关了!” 赵永勤这才明白这不是去药材,于是立刻又把灯关掉了。 此时刘东升和秦箫刚刚检查完暗门,正要离开,刚才幸好他们在冰碴子下面,所以张正国众人谁也没注意,刘东升于是赶紧摆动脚蹼潜入深水。由于刘东升本来就要离开,所以已经有一半身体进了深水,所以趁着张正国吵着关灯的乱劲儿,就离开了,但是秦箫刚刚测量完水门的尺寸大小,仍有一半的身体在池子里面。 池子在不用的时候,停机之后南边的闸门就会打开,与外界想通,但是由于现在是冬天,河水流量减少,所以,池中的额数位很浅,秦箫都听到了头顶上张正国和其他人的说话声和怒骂声,他知道,在这么浅的水域,是不能做大动作转身离开的,那样便会惊动那边的人,于是他便慢慢地摸着池壁,想要借力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突然一条腿就从池边伸进了水中,其实这是赵永勤穿好防水服之后准备下到池子里面拿钥匙打开暗门取出东西的,可是么想到秦箫正在这个时候将手摸着池壁转身,赵永勤的腿一下子就碰到了秦箫的手臂。秦箫这个时候也不及多想,他明白,对方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故意这么装作不知,下水来捉自己的手,于是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赵永勤的小腿,用力一扯,赵永勤此时第二只脚还未下水,一个站立不稳,硕大的身躯便跌入水中。 赵永勤一条腿入水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异物,他以为是树枝什么的,所以也没在意,但是这条树枝状的异物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放倒,他大惊失色,在跌入水中的时候大喊: “救命啊,鬼啊,鬼啊!……” 张正国大惊于是立刻一个箭步跑到池边的开关处打开照明灯,仔细朝赵永勤的跌倒的地方看去。——这哪是什么水鬼,分明是个人! 张正国大惊失色,于是忙向左右的我五个人看去,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水里地那个人给我抓住,死也不能放过他!” 旁边的人听到了可以杀人,于是立刻掏出枪,就要超秦箫开枪,张正国怒道:“不能开枪,这么大的旷野,有一个人听到枪声,我们全得我玩完,都给我下水去捉他!” 几个人得令,扑通扑通地全部跳到了的池水中,可是秦箫也是一阵冷汗,他知道,当时如果对方开枪,自己这条小命就算完了,但是还好张正国没有这么做。 其实张正国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秦箫,如果知道,他就敢于冒这个被人听到枪声的危险来打死他了。闲话休叙,秦箫此时也不需要什么瞧瞧地依靠池壁借力转身离开了,只是水中一个后翻一百八十度,就调整过来方向,然后一个鱼跃,就潜入深水中去。 张正国这才明白对方是带着潜水设备的,而不是从什么岸上摸过来的,这个时候他在想开枪已经为时已晚,于是他立刻命令岸上身旁的黄经理道: “你赶紧让前院的保安都过来,把整个水域给我围住,我要把他捉住,弄死也行,就是不能让她活着出去!明白吗?” 黄经理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二十几个人都匆忙的跑了过来,在哪个带头的保安的指挥下,分成两队,沿着整片水域搜索。 由于黛溪河冬天到了旱季,所以很水实际上已经断流,所以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边上的水域虽说很大,但是毕竟暂时只是一处死水,根本逃不出去,张正国明白这点,所以才让这二十几个人,包括赵永勤和他的手下来回巡视,非要找到这个来惹麻烦的人。 张正国此时的脑子也在飞速旋转,这个人是谁?秦篪?不可能,他不可能有这种潜水设备;警察?也不可能,他可能因为何静知道自己的账目了,但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个水门啊;还是其他什么人?他左思右想也不能肯定是谁,于是索性不去想了,等抓住之后一看便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山中逃生 刘东升听到了身后的声响,立刻在无线电话中文秦箫道:“秦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水下的刘东升不断地呼叫秦箫,秦箫当时只是一阵忙活,哪有时间跟刘东升聊天,刘东升通过无线电听到那边一阵嘈杂,却怎么喊也听不到回话,正要继续呼叫,那边的秦箫焦急但是冷静地说道: “排长,我们暴露了,但是你别着急,不要插嘴,听我说,我长话短说。”秦箫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次暴露不是我们的事,使张正国这个老狐狸根本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他提前行动了,也就是说他今晚就要将赃物运出,我们这次幸亏前来,要不明天准扑个空。但是我们现在被人盯上了,我听到了他们的说话,所以按我的做:第一,你往下游游去,但是一定要安静,不要被发现,因为对方只是看到了我一个人;第二,我从上游大张旗鼓地去引开他们,我会故意让他们发现我,你脱身之后,立刻组织人赶紧过来,应该来得及,如果赶不上,封住各个路口,注意盘查,他肯定逃不出去,到时候人赃并获;第三,我唯一的生路就是进山,所以我会趁她们不注意,进山,把他们也引进来,你到时候就可以救我了,但是记住,一定不要让张正国跑了。” 刘东升听了这话,说道:“我来给你掩护,你离开吧。” 秦箫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在后面他们盯着我,你也要暴露?再说我回去谁听我的,你的局长听我的还是你的部下认识我!” 刘东升听了这话,知道,只有自己回去才能救出秦箫,否则两个人谁也跑不出去。于是他对秦箫说道: “秦箫,记住,什么时候也别放弃希望。你如果进了山,找个地方猫起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秦箫故意轻松地笑道:“知道了,赶紧分头行动吧。排长,这次看你的了,你要是让着张正国跑了,看我回去不削死你!” 刘东升听到秦箫这语气,心中也坦然了不少。毕竟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仅能通过秦箫的语气来判断失态的严重程度,听到秦箫这句轻松的话,也就放心潜入深水往下游去了。 秦箫往上游游去,开始两人还能保持俩想你,但是距离一远,尤其是刘东升沿水流往下游游得极快,拐了个弯后,两人就再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 秦箫此时故意往睡眠露了一下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岸边不远处一个人指着对同伴喊道: “在这里,大家伙都来这里,抓住这家伙!” 秦箫明白,自己的计划得逞,于是便急速往上游游去,不一会儿又咕哝一阵大的气泡,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接着他忽然朝北面岸边游去,众人一看他要上岸逃跑,于是蜂拥凑了过来。只留一两个人守在岸边其他位置。这次秦箫一下子潜入深水,再王南岸游去。此时的氧气所剩无几,他必须上岸了,这也是他精心计算过的。经过几次调动之后,他上了南岸漆黑处,此时他迅速地脱掉潜水衣,静静地听着周围有没有人的声音,见没有声响,于是就朝深山走去。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厉声喝道: “谁!来人啊,他在这儿,快来人啊!” 秦箫不知道这个人手中有没有枪,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个箭步朝漆黑的树林中窜去。等张正国和几个人过来止之后,一看地上的潜水衣,才明白,这就是他们追的人,张正国说道: “你们几个赶紧追过去,进了山可以开枪杀了他,死的我也要,我随后就跟你们会和。” 几个人带着枪便去了。张正国又回到了药材收购中心,赵永勤跌了一跤狠的,现在才缓过劲来,问张正国道: “老板,我还发车吗?” 张正国笑道:“发,怎么不发,不过东西就别带了,如果消息走漏了,那肯定是会被拦下的,我们这儿到南方千里迢迢,只要一旦这个人活着出了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我都完了,所以你只是拉着这车炮制药材带着你的人出发就行了,给我做个障眼法就足够了。” 赵永勤明白张正国的意思,于是说道:“那老板我就准备一下,跟我的兄弟出发了。” 张正国接着补充道:“对了,还有黄经理,你们一块去,我要进山捉人,老黄年纪不小了,估计吃不了这苦,你就带着他,也好有个照应。” 赵永勤点头,旁边的老黄听到张正国这话,也很是感激,眼里含着泪就离开准备发车去了。 张正国此时已经着五六个人去追潜水人去了,赵永勤和黄经理也带着人开着车,拉着药材出发了。张正国回头看了看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这是他高中毕业之后起家的地方,没想到最后还是从这离开的,此时他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张豪健接到电话,问张正国道: “爸,你还没睡啊。” 张正国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没有,这么睡不着,起来跟你聊会天嘛,你忙吗?” 张豪健也十分客气地说道:“没有,夜班一般不忙,除非有什么急诊,不过今天没有。” 张正国说道:“行吧,你不忙我就多说几句,你以后肯定是要自己照顾自己的,你爹我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想来你从小没了妈,我也是不会当妈,所以让你受委屈了。” 张豪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和蔼的跟自己说话,心中也是十分感动,于是说道:“爸,你怎么这么说啊,别的我不说,就您这种大老板,别人有老婆还得找个小三什么的,你却一直爱着我妈,这点不但我,很多朋友说您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为有您这样的爹感到自豪。” 张正国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儿子这么夸自己,或许叫做真心的夸自己。而不是之前来要钱拍的马屁。张正国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用手支着清洗池旁边的栏杆,然后说道:“豪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长大了,所以我十分欣慰,之前对你严厉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别怪爹我。” 张豪健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爸。其实我成熟,跟何静这些朋友分不开,何静一个女孩子都能为家庭担起责来,我就觉得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会只知道啃老呢,还有……我说了您别生气,就是秦箫他们,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能力,我不管你对他什么看法,或者我们两家什么恩怨。但是毕竟我们的母亲是同胞姐妹,他是我表哥我有句话,我当您的面可能说不出来,但是我现在想说的就时,不挂你跟秦家怎么样,我反正觉得大家没有解不开的结,我恳请您以后允许我跟他们交往。” 张正国此时并不知道潜水的人就是秦箫,也没有在意自己这件走私的案子秦箫一直在插手,就在刚才他在家中感到自己就要拿到资金打败秦箫的时候,已经产生了一种内心的荒芜感。这或许是他到了这个年龄感受到的吧,此时他已经觉得,能够理解当初秦羽汉的做法了,几十年不与自己为敌的真正意味。——其实并不是秦羽汉不仅恨自己。而是张正国到了这个年龄也觉得,这种争斗实在很无聊。张正国正在思忖之际,张豪健电话那边问道: “爸,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同意是吗,不同意就算了。千万别生气。” 张正国笑了笑道:“没有,我以后不管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跟秦箫一起做朋友你也不会学坏的,你爹我还是有这个觉悟的。” 此时,一阵风吹来,张豪健听到了话筒那边一阵风声的嘈杂,于是问道:“爸,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么大风,你在外面吗?” 张振国忙解释道:“哦,你黄伯伯这有一批货今晚要发,我来给他们送行。” 张豪健“哦”了一声,张正国接着说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聊了,我得忙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晚上别累着。” 说完张振国不等张豪健说话,就挂了电话,他害怕自己说多了让儿子起疑心,于是就要带着人出发。突然,张正国想起一件事情,他隐约感觉到,这个案子何静一定是从自己的屋中获取了什那份账目,至于怎么获取的,他虽然不明白,但是他有这种感觉,于是想起张豪健刚才的话,张正国思忖到,刚才豪健说要跟秦箫他们做朋友,我还口口声声答应,没想到他们却暗中给我使蛆,这么看来,他们这帮人就知道利用豪健,豪健也是太没有社会经验了,如果跟这帮人在一起,将来豪健有好结果吗?就算秦箫何静不会追究张豪健,可是难保他们以后不会记恨,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这么一走,豪健留在梁邹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想到这里,张正国明白了,不能把人想得太好了,自己当初那么挤压秦箫,逼着他走投无路,奔走异乡,难道自己走了之后,就会保证他们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豪键吗?次是张正国内心保护儿子的想法胜过了一切,于是他把十几个人叫了过来,说道: “我们这次是一定要把那个人抓回来,死人我也要,这样我们还有重新回来的可能,要不我们都不能回来了,但是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被迫亡命他乡,我有两件事情需要你们帮我办一下……”说着,他找出几个信得过的人,分成两伙,对他们接着说道: “首先,你们几个去县城,传染病医院,给我找到一个叫何静的人,把她杀了。然后你们几个到下游的河东村秦家老宅,去找一个叫秦箫的人,把他给我抓回来,明天之前务必赶回来,我在哪个废旧的气象观测站等着你们记住了吗?!” 几个人接了命令就出发了,张正国这才带剩余的十来个人离开了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进了深山。 张正国的这些保安,我们都说过,其实很多是有军人背景的,可以说战斗素质不赖。张正国明白,在这深山中去找一个人,可以说是大海捞针,但是是船它就得靠岸,是车它就得加油,他进山之后,立刻吩咐众人,找出三队人来,把人看住出山的几个路口,一有人从山里出来,直接宰了。那几个人也看到了秦箫的具体身材,于是也都分头行动去了。 另外,张正国也带着自己多年攒的这些珍贵文物,一起进了山,搜寻那个潜水人。 现在回到秦箫这边,他进了山之后,知道有几个人一直追着他,但是好在自己对这一带的山路十分熟悉,于是很快就摆脱了。但是荒山野岭,四处静谧无声,时不时会有狼嚎叫的声音,秦箫心想,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要是自己有把枪,这几个人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可是对方手里有枪,自己就不敢逗留太久,于是一路西行。 秦箫从黛溪河东西向流过的地方进山,然后绕过真对面的这座不算高的山,就没有往前走,而是继而往回折回,但是他知道,张正国这帮人,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出山的,就他手下的二十多号人,守在路口,自己只要从出山的路口经过,一定是被当场击毙,于是他继续一路向东,翻过了两山之间比较矮的一处闪亮,然后不停地前行。就在此时,他已经精疲力竭了,正前方竟然是一出坟地,但是秦箫觉得很熟悉,仔细一看,坟地上有棵书,自己走进了才分辨出是棵桑树,他忽然想了起来,当时他曾经被张正国的保镖追到此处,意见了狼群,那么从这片坟地下去,应该就是东峪村了。然后东峪村西北面是条河,最后汇入了黛溪河,但是秦箫明白,张正国的人肯定早就到了这路口处收着了,他们从平原堵过来一定很快,那里是一片开阔地,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直接下山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堕其术中 现在秦箫思忖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从东峪村下山,那是必死无疑可是如果要是继续往西的话,就到了临县的地界,这样虽然可以绕回来,但是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崇山峻岭,一旦迷失方向,没有食物和水,自己就会死在这深山之中,正在愁苦之际,秦箫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的去处,那就是当年外曾祖父告诉自己父亲的那个邱家密洞,如今邱家在西峪村已经没了子弟,这个洞估计也就无人知晓,自己正好可以去躲避一时,而且也不必到出山口那个开阔地上去冒险,何乐而不为啊。【ㄨ】想到这里,秦箫就只身绕过一座山丘,——就是当年夜间领着张正国保镖绕的那座山包,——然后在从河床洼地潜入西峪村南面的山坡上。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秦箫不敢耽搁,直接找到了当年的邱家密洞,——那个曾经藏过自己秦家秘方的地方,——躲了进去。 刘东升沿着河流迅速游过黛溪河的拐角处,脱离了张正国和他的手下的视线,于是他赶紧上岸,脱掉了装备就回到河东村,开车去了警局,然后路上立刻通知了孙局具体情况,孙局长早早地就在警局等着了。 刘东升见到孙局长之后,立刻对他说:“局长,我今晚去探查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就是想知道水下暗门的情况,果不其然,我们找到了这个暗门……” 孙局长一脸茫然,急忙打断刘东升的话说道:“怎么是‘我们’?” 刘东升急忙解释道:“局长,是这样的,我跟我的战友秦箫一同去的,我是想合适一下情报的准确性,所以来不及跟您汇报,毕竟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但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却被张正国发现,没想到他今晚就行动了,张正国还真是够狡猾的,如果我们第二天再行动。那么一定会扑个空。当时我并没有暴露,秦箫为了掩护我撤退,把他们引入了深山,所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了。局长!” 孙局长已经从这简单的交谈中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急忙说道:“你打算怎么行动,我这个时候全权叫你处理,说吧。” 刘东升立刻说道:“现在张正国估计已经让人带着货出发了,所以。我们必须赶紧派人,并且与公路部门取得联系,凡是有运输药材的车辆一律拦下盘查,尤其本地的车辆。另外,秦箫已经因为帮助我被他们逼入深山,所以我们应该找一部分人去山中解救,而且要动用武警力量,我觉得山中的情况应该十分凶险,张正国他们很容易隐藏。” 孙局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执行。我这就立刻让各部门投入行动。” 天色渐渐亮了,这晚何静上完夜班十分疲惫,但是她习惯到外面走走透透气再去吃点早点才会回宿舍睡觉,不过今天吃完早点,他觉得精神还好,于是就打通了孟凡的电话,问他在干嘛。孟凡此时还在睡觉,被电话吵醒后,说道:“当然是在睡觉啊,怎么你下了班不去睡觉吗?” 何静温柔地说道:“没有。就是想见见你,要不你赶紧起来,我们在酒吧会面吧。” 孟凡说道:“行,你先过去。我起床后马上就到。” 何静挂了电话,觉得一会儿就会见到孟凡了,所以也就赶紧朝酒吧走去,到了酒吧,正好看到酒吧开门,而且卫生也正打扫干净了。何静进门后,店里的值班经理也认得她,也就没有在意,何静便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个座位坐了下来。 此时的值班经理也没有在意,而且酒吧刚刚开门,所以,其他员工还没有到,只有值班的经理来回忙活,一会儿庆典下酒水,一会儿去仓库搬运所缺的种类。一时间,整个酒吧没有了晚上的忙碌,却是十分安静。 何静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等待这孟凡的到来,忽然一个人从背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何静以为是孟凡玩捉迷藏,故意没让自己发现,来跟她闹着玩,于是头也不回,直接说道: “行了,赶紧坐下吧。” 可是何静听到的声音却不是孟凡的声音,只见两个带着墨镜短发的中年人从何静的背后走到正前,说道: “你就是何静是吗?” 何静疑惑地问道:“对啊,你们是?”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继续说道:“既然人没错,那我们就跟你明说吧,是张老板让我们这么做的,你可别怪我们了。说完,其中一个人一把把何静的口鼻捂住,另外一个人立刻从身后的衣服下面掏出一把匕首,何静看到之后惊恐万分,但是却不能喊叫,那人一下子就插进了何静的小腹。 值班的经理正在从仓库网外面拖着一箱酒水往外拉,出来之后,看到何静正趴在桌子上打盹,也就没有理会,继续干活,此时张豪健正好赶到,进了门之后问经理道: “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经理摇头说道:“不用了。”然后用颜色给张豪健示意,身后的桌子旁边趴着的何静,张豪健回头一看,果然是何静,便高兴地凑过来,说道: “这都几点了,还睡,难不成你晚上上夜班了吧……” 此时张豪健以为何静在打盹,可是他却感觉到脚踩的地方湿漉漉的,于是就要冲着经理发作,怎么晚上没把地上的水擦干净,但是他低头一看,不禁吓呆了,竟然不是水,而是血! 张豪健顿了一下,急忙把何静翻过来,只见她腹部几处伤口,那血正是从这基础大的伤口中流出来的,他探了一下何静的鼻息,已经很微弱了,于是立刻招呼经理,赶紧拨打救护车,他也赶紧将何静平方在地上,正要准备采取紧急的抢救措施的时候,孟凡便进来了。 孟凡见状,已经感到昏天黑地,他也不管事情的缘由,一把把张豪健推开。骂道:“干什么,张豪健,你为什么这么干!” 说着,孟凡不住地喊这何静的名字。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他抱着何静,不断地摇着她的头,声音都喊得嘶哑了。过了十几分钟,救护车终于到来。孟凡这才起身将何静抱起,医生也过来帮忙,一起将何静抬进了救护车。 孟凡瞪了张豪健一眼,说道:“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么点事,你就帮着你爹做这种报复行为吗?” 张豪健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此时他内心也是一阵烦乱,没有说话,而酒吧的经理却开口了: “孟凡,你可别冤枉人。我们老板跟你是脚前脚后,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何静趴在那里了,也没注意是什么情况,他就……” 孟凡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就赶往医院去了,张豪健顿了一会儿,好像也明白了何静这次遇袭八成是辣子鸡的父亲干的,但是他知道。时间紧急,救人要紧,也来不及给父亲打电话,就急忙开车去了医院。 刘东升接到小吴的电话。说张正国运送药材的车辆已经在外地被拦下,可是检查来检查去,根本没有找到赃物,刘东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张正国还是很狡猾的,已经带着赃物潜逃了。那么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带着足够的人,进山搜索。刘东升也不耽搁,立刻调动所有的武警部队,全力朝南部山区扑过去。 冬天日短,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苏小曼给秦箫打电话,想要告诉他,今晚六点之前到自己家中,说好的父亲苏景坤今晚要在家中请他吃饭,可是小曼打了好几遍电话,秦箫都没有接听,但是好在自己昨晚之前机已经跟他说了,所以倒也不担心秦晓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手机不在身边的缘故,所以也就回去准备饭菜去了。 苏景坤也凑到女儿身边,问道:“怎么样,秦箫说什么时候到吗?” 小曼不想让父亲不高兴,于是说道:“哦,秦箫已经往这儿赶了,可是路上有点堵,估计会晚点儿到,你就等着吧。” 苏景坤笑道:“也对,现在路况越来越不好了,没事,我们先做好饭,等他一会而也可以。” 到了六点,一桌子饭菜已经做好,苏景坤夫妇和女儿都坐在饭桌旁边等着,苏小曼有些焦急,心中暗骂秦箫,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也害怕父亲看出来,于是也就不敢太明显表现出来。小曼离开座位,到了厨房,又给秦箫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还是没人接。小曼出了厨房,看到父母异样的眼神,说道: “我今晚就去找他,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先吃吧。” 说完,小曼就立刻出门,发动汽车,奔向了河东村。 到了河东村,小曼看到们是关着的,而且秦箫的车也不在,于是心中十分失落,但是既然到了,还是要敲门看看,到底秦箫在不在家,于是她把车停下,走到秦箫的门前,使劲敲门,敲了一阵,始终没人开门,她心灰意懒,内心一阵失落。看来秦箫根本不在意自己,这种痛苦已经不止一次袭进她的内心,之前小曼每次感到这样,都会劝慰自己,秦箫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已经把张正国打败,如果他要是在意自己,就不会手机也不带就出门,即便不带手机,也会随时给自己打个电话,通知自己,可是秦箫什么也没做,而是一直不出现。想到这里,小曼几乎要哭了出来。 就在小曼默默地转身,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门的那边却突然出现响动,小曼一阵惊喜,急忙又转身敲门,这次门开了,小曼刚要说话,可是突然发现,开门的竟然不是秦箫,而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问道: “请问你是谁,来找谁?” 小曼一直以来比较腼腆,马晓溪就不止一次劝他,不应该这样,你喜欢秦箫,不禁要让他知道,也应该让别人知道,这样才不会有唐妮出现来搅局,想到这里,小曼也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是秦箫的女朋哟,来找他的,你们是?……” 那个男子也说道:“哦,我是他外地的朋友,也来找他,他在屋里忙着,我听到声音,就来开门了,请进吧。” 小曼也没有怀疑,她知道,秦箫向来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愿跟别人说,于是便好不怀疑的进了门。 这两个人其实早就到了秦箫的家中,就是奉了张正国的命令来抓秦箫去见张正国的,可是他们两人潜入进了秦家老宅,等了一天,也没见到秦箫的影子,其实张正国和手下不知道,他们赶紧深山中的那个潜水的人就是秦箫。 两个保镖在宅子中守株待兔等了一天,也不见秦箫出现,十分懊恼,两人商量,这样没有抓到秦箫,老板肯定会不高兴,但是没有办法,老板只给了他们一天时间,如果秦箫不来他们也无处找去,谁知道秦箫会去哪里。可是正在两人准备灰溜溜回去见张正国的时候,突然小曼赶到,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两人终于等来了“猎物”,心中一喜,看来总算没有白等,于是在门口守着,只等秦箫已开门就上去把他制服,没成想,来的人竟然不是秦箫,而是一个女的,两人正在犹豫之际,小曼就要离开,可是两人忽然一想,如果没有抓到秦箫,回去也不好交差,既然有人来送,肯定是秦箫的朋友,抓一个回去,也算是有交代了。 想到这里,两人互相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便开门,这才跟小曼接上了话,小曼因为前番又是生气又是失落,混没有怀疑这一切,便进了门。他刚一进门,便被一只巨大的手捂住口鼻,没法呼喊,随即另外一个人立刻把她的口鼻堵住,然后就是五花大绑地进了院子。 两人已经得知这是秦箫的女友,所以心中一阵欢喜,总算是有交差了,于是一个人把车开到了秦家老宅的门前,另外一个人趁着黑夜村里无人在外面走动之际,便将小曼押上了车,沿河边朝南开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人鬼殊途 张正国的保镖在刚刚离开之后,许少卿却急急忙忙地来找秦箫了,他也是打了几个电话,秦箫一直没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于是他便亲自到秦箫家中来找他,可是刚一到,就发现,门没锁,但是人却不在。 他对秦家十分熟悉,而且,当年秦羽汉在的时候,就拿许少卿当亲孙子一般对待,所以许少卿也没有什么忌惮,就径直走进了屋中,但是却发现,屋中一阵漆黑,什么也没有,喊了几声也没答应他有些着急,心想,这秦箫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秦家老宅正房依旧是大厅,旁边东侧是爷爷的书房,这些他一直都没有动过,于是许少卿直接从正房往西边进了秦箫的卧室。许少卿摸索着打开电灯,却在秦箫的屋里除了什物不是很整洁,并没有什么不正常,许少卿也不知道这其实是张正国的那两个保镖曾经来过的缘故。许少卿立刻在床头柜上发现了秦箫的手机,显然没电了,他对秦箫的卧室很熟悉,立刻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打开手机。虽然手机有手机锁在,但是一亮开屏幕,就看到许多来电的提示,除了自己的来电,就是苏小曼的手机了,许少卿转念一想,说不定秦箫跟小曼在一起,于是又拨通了小曼的电话,可是还是没有人接,许少卿焦急万分,只得匆匆将秦宅大门掩上,就迅速赶往县城去了。 原来,许少卿这些日子一直在诊所忙活,下午回家,而许少卿刚一回家,就接到了翟聪颖的电话,说何静身受重伤,在抢救室内,不知道结果如何,要他跟秦箫赶紧过去,因为孟凡一直守在抢救室旁边。无所适从,张豪健赶到之后,有没有什么办法,这才跟表姐翟聪颖取得联系。让她来通知秦箫他们赶紧过来。许少卿接到电话之后,也没吃晚饭,就直接来找秦箫了,可是却一根毛也没找到,但是发现秦箫的手机关机。然后开机之后看到了苏小曼的众多的来电提醒,心中估计可能秦箫得知情况之后已经赶往医院了,要不手机不可能忘了带,门业不会不上锁的。想到这里,许少卿心中稍微缓和了一下,于是便只身一人叫了一辆车,迅速往县城赶去。 何静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孟凡心随其后感到,一直焦急地等待,不就张豪健也赶来。此时孟凡已经没有时间理会张豪健,而是如坐针毡地等待着何静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抢救的一声浑身是汗,整个手术衣也都被浸湿了大半,带着的医用胶皮手套也没来得及脱去,满手献血,见到孟凡期待的眼神,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说道: “太晚了,失血太多了,我们虽然把伤口给堵住,并且及时输血吸氧。但是还是没有能够救过来……” 孟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此时腿脚已经发软,但是还是踉踉跄跄地冲进了抢救室,看到抢救室的一幕,他惊呆了,何静的整个身体被盖住。一动不动,孟凡顿时万念俱灰,一下子扑到了何静的尸体旁边,嚎啕大哭起来。孟凡刚哭了几秒钟,又急忙抱住旁边的医生和护士的上腿,挨个乞求道: “医生,我求求你们了,再努力一次吧,求你们了,再抢救一次吧!……” 但是旁边的一声和护士也知道人早已经死了,但是却也不敢也已经不能把如此亢奋的孟凡给推开,他们已经忙碌了五个多小时,个个浑身湿透,毫无力气,孟凡抱住医生的腿不放,那个医生竟然一下子被他有力的双手给拉倒了。 此时,门外的大夫也走了进来,说道: “小伙子,你省省力气吧,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你们发现的太晚了,他已经失血两千毫升,而且……” 孟凡此时却仍不死心,见自己拉到了一个医生,又去乞求另外一个,几个医生护士有气无力地劝慰他,但是无济于事。 突然孟凡又爬到何静的床前,看着整个何静被改在白色的无菌布下面,心中想起了他刚毕业的时候生病住院,秦箫拿他开的那个玩笑,也是把他用白布盖住,当时他正抱着一本《圣经》在酣睡,后来听说还了吓了苏小曼一跳,可是这次,他多么希望是何静在跟他开同样的玩笑啊!——但是这一切却是事实。 孟凡轻轻地掀开她改在他头上的无菌白布掀开,只见何静面庞雪白,表情安静地躺着,孟凡欲哭无泪,欲说无语,此时他也心力憔悴,趴在何静的旁边,看着何静,竟一句话也不说了。 时间就如同停滞一样,这也是孟凡现在内心不断乞求的,他在心中不断地向上苍祷告,哪怕何静已经离开人世,那么就让上天吧时间停滞吧,哪怕让他自己在这一秒钟之内度尽自己的所有余生和未来年华,他也愿意一直这样守在何静旁边,而不希望阴阳相隔。 急诊医生们也都各自悄悄地脱下湿透的手术衣,离开了急救室,只留孟凡一个人在里面陪着何静。张豪健不放心,于是早就进来守着,看到了这一切,而孟凡却是置若罔闻。张豪健虽说对何静的死去也是痛心疾首,但是看到孟凡如此的忘我的撕心裂肺的挣扎,不禁也是肃然起敬。他知道,他去全解孟凡只会招致他的愤怒,于是他走出急救室,想要找到秦箫他们来帮忙,但是苦于没有他们的电话,可是张豪健突然想到了表姐翟聪颖,于是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联系秦箫他们赶紧过来。 夜晚八点时分,翟聪颖和许少卿都来到了医院,两人见了面,也是恍若隔世,但是两人只是互相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朝急救室赶去。来到急救室,看到了这一切,许少卿和翟聪颖也都不禁位置难过,但是两人却不似孟凡如此痛心疾首,也不想张豪健如此万般无奈,倒不是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他们之间早就经历了这种生离死别。虽说如今他们都在人世,但是对于孟凡和何静来说,在关乎爱情的某种角度上看,生离死别都是一种奢望了。正如泰戈尔的那首著名的诗所说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这句就是说的许少卿和翟聪颖了。因为对于爱情,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我们都渴望“相濡以沫”的时候,上天却非要让我们“相忘于江湖”。 许少卿、翟聪颖还有张豪健就这样默默的站在孟凡身后,看着孟凡趴在何静的尸体旁边,他们谁都不忍心打扰孟凡,但是过了许久,许少卿还是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于是斗胆走进孟凡。轻轻地拍打了孟凡一下,孟凡却毫无反应,许少卿大惊,以为孟凡做出了什么短见的事情,于是立刻将孟凡抱起来,谈了一下鼻息和动脉,这才舒了一口气。翟聪颖急忙问道: “他怎么了?” 许少卿说道:“他昏过去了,赶紧把他安排到病房好好照顾一下吧。” 翟聪颖也十分通情达理,他虽然是在呼吸内科,但是还是说道:“要不把他安排在我们科室吧。反正他也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骨太虚弱了,我在那里也好照顾他一下。” 许少卿用眼神深深地谢了翟聪颖,说道:“好吧。那就太感谢了,我会赶紧找几个朋友过来照顾他的,这段时间你就多费心了。” 翟聪颖看到了许少卿刚才那种欣喜而又感激的眼神,内心也是一凛,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许少卿如此这样看自己了,内心不禁为之一动。但是也赶紧说道: “大家都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许少卿除了急诊室,不知道如何是好,秦箫和苏小曼每一个联系得上,洛川一个大老爷们,毛手毛脚的,怎么会照顾的料别人,唐妮是公职人员,这么找她也不合适,马晓溪不但已为人妇,而且还身怀六甲,看来只有给刘雨馨打电话了。” 刘雨馨此时已经不再在银行跑业务,她已经回到本部从事基本业务,也就可以朝九晚五地按时上下班,这晚她闲来无事,正要和同事一起按照约定去看电影,却忽然接到了许少卿的电话。刘雨馨也很是纳闷,虽说他们都是非常要好的同学,但是许少卿性格内向,不太爱主动联系人,这次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他知道许少卿跟他的同事翟聪颖的事情,也听小曼说起过许少卿的事情,但是实在不解这么晚了许少卿打电话来所谓何事,于是便接了电话,说道: “许少卿吗?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跟我联系啊?” 许少卿苦笑一声,说道:“实在对不住了,但是我也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你帮忙了……” 于是许少卿把孟凡的女友何静身亡的消息跟刘雨馨说了,然后告诉她孟凡已经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需要一个人照顾,可是找了半天,一个女同学也联系不上,所以这才打电话来找刘雨馨来帮忙照看孟凡几天,至于其他事情他要处理,首先就是通知孟凡与何静各自的父母,还要及时联络警方,查获真凶,自己是在没有时间一直陪着孟凡。 刘雨馨也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她也不敢耽搁,直接推掉了今晚的约会,并且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请了几天假,胡总一听是秦箫和刘雨馨的好朋友,立刻准了假,还告诉刘雨馨,自己不要担心工作上的事情,好好照顾病号,什么时候忙完了再来报道工作。刘雨馨知道,这也是胡总看在秦箫的面子上才会这样轻松地请下长假,于是收拾一下便训读赶到了医院。 张正国此时带着人在山中找寻了半天,却潜水人的毛也没逮到,于是十分懊恼,但是到了中午,他派去杀何静的人就来与他汇合了,张正国听到他们完满的行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干得好,不过去杀秦箫的人还没回来,看来秦箫这个侦察兵的确比娘们难对付点,不过他手里没有枪,杀他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行了我们先不要在这山中乱晃悠了,这么下去也找不到那小子,我们的人只要给我好好地守住各个出山的路口,他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给我联系他们,遇到那个小子,直接给我击毙了。” 一个手下得令,立刻拿出高功率的通讯设备把张正国的话通知了把手的弟兄,张正国接着说道: “行了,我们还有正事,你们把东西给我抬好了,千万别磕着碰着,我们还得去见个人。” 说着张正国就带着众人一起朝秦篪住的地方,——那个废旧的气象观测站走去。到了那里已是下午,秦篪依旧在小木屋中住着,见到张正国带着这么多人赶来,急忙起身说道: “怎么了,张老板?我们不是说好的今晚行动吗?你怎么还亲自带着人来这里接我啊!” 张正国笑了笑道:“秦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够谨慎,被人把您老板给我交的定金的账目给偷了出去,所以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昨晚一路感到藏货的地方,果然被人盯上了,而且是个潜水的蛙人,我们一路追到现在,追到这儿也没见着,不过他还在这山中,没有出去,因为我已经把路口封住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和路线发货,这不带着这批货亲自来见你来了。” 秦篪一皱眉头,说道:“张老板,你不会是玩我吧,这么秘密的事情你怎么会泄露出去呢?以你的本事,这是不可能的啊!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那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未完待续。)xh:.254.198.194 第四十六章 再见故人 张正国有些羞赧,但是还是强作轻松地说道:“让你见笑了,他们竟然通过我的儿子打开了我的电脑,这也是我疏于防范,找了他们的道,不过我已经把偷我情报的人个宰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带着货来亲自见你了。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截然你们已经付了定金,我就应该把货交给你们,原计划行不通,我也等得保守承诺不是。” 说着张正国一扭头,示意手下把货拿上来,两个人急忙把抬着的箱子放到众人中间,打开之后,果然是秦篪那天晚上在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所看到的那批文物。张正国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这些货都是绝版,在中国大陆是没人敢拿出来卖的,都是些硬家伙,只能拿到海外的黑市上交易,我这儿交给你,只要秦先生自己把这批货藏好,然后找个办法脱身,他日你再回来取走,就与我无关了。至于你藏到哪里,我也不想知道,以免让您怀疑我黄雀在后。” 秦篪笑了笑道:“看来我不得不信张老板了,这货虽说不多,在这深山倒是很容易藏匿,但是也难躲过警犬的追踪,我觉得还是得找个有水的地方藏起来为好。” 张老板笑道:“这个是秦先生您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实在爱莫能助,而且我觉得这对于秦先生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日回来地时候你我如果还能想见,也希望您能给我引荐给您的老板,我现在是已经没有在大陆立锥之地了,但是我想以我对大陆的熟悉,您的老板的买卖还是需要我这样的人的,您说呢?” 秦篪又是笑了几声,说道:“张老板果然爽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说的的确不错。如果不是这次变故,相信我的老伴早就跟您成为贸易伙伴了,但是天不遂人愿,现在我们只能先各奔东西了。” 张正国听了这话。心中总算有了着落,哪怕自己逃到海外,也会有人接纳,比四处到别人的山头被人宰割要强得多。与是张正国接着说道: “我也不耽搁秦先生的时间了,毕竟您要抓紧处理这些货物。我们后会有期。” 秦先生也说道:“好的,如果他日在海外想见,您可以到东南亚某个岛上来找我,我相信不久我们还会合作的。” 张正国也笑道:“那就等您引荐了,告辞了。” 秦篪急忙说道:“慢着!” 张正国转身笑道:“怎么了秦先生,还有什么疑问?” 秦箫看着张正国笑道:“张老板,难道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吗?” 张正国纳闷,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篪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你能够暴露,只有一个可能!……” 张正国没等秦篪话说完。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同时也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你是说秦箫?难道是他在幕后跟我作对?” 秦篪笑着说道:“那您觉得还能有谁识破您的算盘珠子呢?” 张正国此时点了点头,也才明白,这件事情,警局里面的那些饭桶是绝对想不到的,能够识破自己的只有对自己最熟悉的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自己的人,莫过于秦箫了。其是秦篪却说道:“我当初来找您的时候。就是想跟秦箫一较高下,可是您却怀疑我,让我到这个地方来养老,我也没办法。就同意了,你也监听我的通讯,我也认了,但是你如今被秦箫再次打败,我也只好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不仅是你心有不甘。我又何尝甘心!?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按照您说的办了。……” 张正国顿时失去了刚才在秦篪面前谈笑风生的神情,慢慢地转身离开了木屋,出门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周围的保镖将他扶住,否则一不留神,在这么陡峭的提防跌倒,滚下去,那非死即伤。 张正国此时也是一声冷汗,口中恨恨地念了一句“秦箫!”。 于是众人把箱子仍在秦篪那里,便匆匆忙忙除了这个气象观测站,张正国刚走了不久,就遇到了回来报告的那两个人,张正国问他们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两个人道:“老大,我们实在没地方寻秦箫这个小子,于是在他家等了一整天,这小子竟然没回来,可是一个你娘们,说是秦箫的马子,竟然撞在我们老哥俩的枪口上,我们心想,既然秦箫没遇到,就把这个人给您带来吧,要杀要剐直销老板您一句话。” 张正国一听,急忙上前掀开两人押着的一个人的头罩一看,竟然不是别人,是苏景坤的女儿苏小曼,张正国笑了笑道:“景坤兄,看来这次还是得让你来帮助老弟我一臂之力啊,你们把这丫头给我带着,别把他弄伤了,将来我有用!” 说话时,张正国眼神中露出恶毒的凶光,他知道,他只要手握着苏小曼,就不愁报复不了秦箫。 其实对于张正国,最了解他的人是秦箫,那么换过来说,最了解秦箫的人又何尝不是张正国呢?在众多朋友的人眼中,甚至苏小曼自己的心中,都觉得秦箫好像不是很关心苏小曼,秦箫也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掩埋这个真相,来保护小曼,不让他受到什么危险,但是张正国又何尝看不出来呢?他明白,秦箫对苏小曼的感情至深,手里有了这个保护伞,自己的出逃计划就不愁会失败。况且,警方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资金账目,但是自己在自己刚到账的时候就已经以购买外国药品为由汇到了国际知名银行的账上,自己只要逃出生天,在国外照样可以东山再起,杀将回来。 想到这里,张正国心中便更加有了一分底气。但是押送小曼进山的两个人也说道: “老板,我们来的时候就一斤刚见到警方正集结人马,准备到山里来寻我们,我看了下,都是些荷枪实弹的武警,我们这些兄弟的手枪在这深山中如果与他们遭遇。几十米的距离根本打不穿他们的防弹背心,我看老板,我们该早做决断,以免吃亏啊。” 张正国思忖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么看来,你们两个小子虽说没杀了秦箫,但是却带回来这么一个人质,必杀了秦箫还重要。等我们出去后,我一定跟兄弟们把我的所有财产分了,报答各位,也希望大家看在我多年对大家不薄的份上再帮姓张的这次这个忙,拜托各位了。” 张正国从来没有这么跟大家平起平坐的说过话,以前都是颐指气使的样子,虽说他们对自己也很不错,但是这次这么说,让人觉得心里热徐沸腾,甚至有的人说道: “老板。你放心,兄弟们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您的周全,你说怎么做吧,我们全听你的!” 张正国很是感动,于是说道:“好,我想好了,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被警察憋死在这深山之中,我们必须在他们赶到。堵住出山口之前,冲出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在山口埋伏的弟兄先出去,吸引武警部队的注意,我们趁乱出去。” 于是张正国亲自跟三个咽喉要道的埋伏的人通话。告诉他们,警察已经快要来关门打狗了,我张正国是绝对出不去了,你们在门口,在他们没赶到的时候,抓紧时间出去逃命。好自为之吧。 山口上埋伏的手下听了这话,以为张正国是很重义气,明知道自己出不去还让他们不要也被一锅烩,心里还十分感激,可是谁会想到,张正国是拿他们出去迟缓警方赶来的速度啊! 秦箫已经在求加秘洞潜伏了一天一夜,虽说自己暂时安全,但是也明白,白天出去,肯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一旦暴露,就不知道树丛中哪个方向会丢过来一个子弹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决定还是等天大黑了再说吧。 秦箫心下懊恼道:娘的刘东升,是老子的终身大事要紧,还是你办案子要紧,要是今晚好好地去吃饭,精彩地表现一番,这岳父岳母就算是拿下了。这可倒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这可怎么办?但是没办,自己还得出去。这天已经黑了很久了,他抬手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他悄悄地从洞中探出头来,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见周围寂静无声,悄无声息,自己所在洞口由于背对月光,因此十分昏暗,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趁这个时候出去找点吃的,恐怕自己也挺不到排长刘东升带人来解救的那一刻了。 想到这里,秦箫决定冒险出去,哪怕遇到饿狼,自己也得找东西吃啊,要不非得饿死在这密洞之内,那这儿真是自己的葬身之所了。但是他得找件核实的武器才行,于是他潜入二层密洞中,仔细地翻箱倒柜,寻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防身,因为他知道,这个秘洞是当年邱恒水用来藏匿伤员,存储粮食和弹药的地方,粮食这儿是一粒也没有了,就算有估计也早已发霉坏掉,但是武器应该有吧。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木箱子的底部,秦箫翻出了一把短刀 秦箫借着煤油灯的微弱的光芒,看到这刀子模样古朴,但是依旧锋利无比,应该不是现代货,不过绝对是把好刀。管他呢,遇到狼群,不是他们吃我,就是我吃他们,反正不能在这等死,如果真的到了没了起气力的时候,恐怕连着选择的机会也没了。于是秦箫拿着短刀子,就趁夜色出了密洞,到山中寻找食物去了。 虽说这深山,道路崎岖险恶,但是秦箫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行走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加上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很快翻过西峪村南边的山岭,到了两山只见的一块空地上,他不敢在这空旷的地方逗留,于是急忙多斤靠近北面山体的丛林中,以免被守株待兔的人发现,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秦箫以便沿着山体见数目的缝隙穿插而过,以免不断观察周围的环境。幸好这是冬天,数目光秃秃的,而且树枝也都干枯,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多阻拦,要是在夏天,自己是决计不能从这密林中穿梭而过的。他一面走以免观察,并听着周围的动静,哪怕自己因为不小心碰断或者踩断一根枯树枝造成了很大的声响,也会立刻停步,蹲下身子看看周围有什么异样再出发。 这么慢慢腾腾地前进,好不容易,秦箫来到了昨晚他翻过的那出两山之间的山梁处,于是他努力朝北面的山体爬去,希望到山顶上借着月光看看地形。可是忽然间,他看到在山顶的偏东面,放着一块巨大的白色的石头,离自己大约有百米来远,石头的直径大约七八十厘米那么见方,但是石头光滑洁白,即便在夜晚,借着月光也是十分显眼,秦箫感到好奇,就想凑近过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说道: “别动,东我就打死你!” 秦箫一愣,心想完了,看来自己已经无法活命了,他通过声音辨别出,身后的人大约离自己有七八米远,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迅速转身反击的,换句话说,在对方是有足够的时间开枪将自己打中的。秦箫此时已经浑身一阵冷汗,脑子飞速旋转,想找个脱身之际,他看了看山坡,是否能够迅速滚下去找一个掩体躲起来,他迅速地借着月光扫了一下周围,可是没有看到任何适合的地形,他知道如果想不出好的逃命手段,那么对方很可能就要开枪了。 就在此时,突然那个人问秦箫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莫非你是张老板的人?” 秦箫一听,那人竟然不认识自己,而且还说自己是“张老板的人”,难道他不是张老板的人?张老板?难道就是张正国?(未完待续。)xh:.254.198.194 第四十七章 酒足饭饱 想到这里,秦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也就立刻知道了怎么回答,于是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张老板派来抓潜水人的,可是到了这里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那人却道:“少废话,是不是张老板让你来看我吧东西放到哪里?然后时候先我一步来取的啊?” 秦箫不禁跟是纳闷,心想,什么东西,但是他立刻明白,一定是张正国的赃物,看来他没有带着出城,而是进了山,于是秦箫立刻回答道:“这个绝对不是,我只是想抓到昨晚偷偷潜水到我们那里探听情况的条子的!” 那人顿了一下,说道:“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就算张老板不想知道我把东西放在哪里,难道你就没有私心,想着以后自己来偷梁换柱吗?” 秦箫听到这里,基本已经明白,这个人一定是跟张正国合作的人,那么按照刘东升说的,那一定是美国的那个卧底自己的弟弟秦篪了,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说道: “詹姆斯·秦篪老弟,别来无恙啊,过来看看我是谁!” 秦篪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他的真是英文名字,因为他知道,詹姆斯这个名字是在中国,是只有秦琴知道的,要是还有人知道,那一定是秦箫,但是秦箫却不会通过这些情况就判断出是自己,于是他以为这人一定是妹妹秦琴的人,于是走进了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说道: “哥,原来是你!” 两人已经互相认出了对方,正要说话,突然之间,难免的群山之间,一束火焰直冲云霄,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原来在深山中的中国军队又进行夜晚打靶实验了。而且一连发射就是三枚导弹,相机腾空而起,秦箫和秦篪都挺住说话,不自觉地望着南面的天空。过了约么一分钟之后,才见到导弹向更远的南面飞去,声音渐行渐远,也渐行渐弱,直到深山又恢复了黑暗和静谧。 秦箫等发射完毕。这才对秦篪说道:“老弟,看来你真的任务完成得很圆满啊,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相遇。” 秦篪也笑着道:“我亲爱的哥哥,你也会在这儿,我很意外,不过我还是预料到了。” 秦箫觉得很惊异,于是说道:“看来你想得还挺准的,不过张正国怎么样了?” 秦篪笑道:“他呀,已经忙着逃命去了,把你们的文物也交给我就不管了。还说什么让我以后再到东南亚找他合作。” 秦箫对秦篪的圆满完成任务十分满意,说道:“不错,不过那批文物呢?” 秦篪笑道:“就在我那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箫说道:“当然得去看看,你不知道,我去博物馆去看展览的时候,一看就知道都是些仿造品,真是气死人了,这回我得好好把玩把玩这些真迹,要不以后他们再封存在仓库里面弄些仿品糊弄老百姓,我就看不到了。不过看之前我得先跟你讨些吃的。我实在饿死了。” 秦篪忍不住笑了,说道:“看来这两天是把你给饿坏了,行,跟我到气象站去。张正国今晚刚交给我这些古董,我正准备找个地方现藏起来,没想到遇到你了,我正好也没吃饭,咱们这就吃个痛快,培根葡萄酒应有尽有。” 说着秦篪就领着秦箫到了气象站。秦箫不禁问道:“你说这张正国会不会再杀回来啊!” 秦篪笑道:“哥,你可能对外面还有所不知,现在你们的警方已经开始准备进山,他张正国要是还不离开,那不成了关门打狗了,所以,我们放心在这逍遥,如今这儿最安全,我们就等着张正国被抓到后,再出去也不迟。” 秦箫又问道:“那你们警方还有东南亚警方呢?他们行动如期进行没有?” 秦篪笑道:“这个放心,我早就给他们发过去情报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快收网了吧,应该没问题的。” 到了那个废旧的气象观测站,秦箫果然看到这里地势险要,风景独特,虽说晚上风大点,但是却是个绝好的观景的地方,到了这个观测站门口,秦箫不禁往下望去,之前山下雾气蒙蒙,有些深不见底,十分壮观。 进了屋,秦箫一看,果然认出是哥废旧的气象观测站,里面虽说已经许久不用来气象观测,但是仍有不少设备还在,门口的小平台上还有降水量测量仪,屋里还能见到老师的氧气测量仪,测距仪,甚至还有能够观察日月星辰光学望远镜。不过大多设备都已经年久失修,或者缺乏维护,不能使用了。 秦篪在一旁点着火炉,开始烘烤面包片和培根肉,然后打开一瓶葡萄酒,倒满两杯第给秦箫一杯,秦箫此时正忙着把弄那些古董,一个劲地赞叹不已,那里有功夫喝酒。秦箫拿起一个佛头说道: “哥们,你知道这是那儿的吗?”我告诉你,这是龙门石窟的,据说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已经被偷到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张正国这小子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弄到这些玩意;还有这件孔雀铜雕,我只是在书中见到有记载过,至今谁也也没见过,很多人都以为是假的,据说是当年乾隆爷时期他国进贡来的,一看就是印度货,吴国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件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件玩意儿,真是漂亮!唉——你说张正国这小子做什么买卖,要是博物馆招聘他来,还愁我们那些国宝要不回来吗?” 看到秦箫在这一个劲地赞叹不已,秦篪对此好不感冒,仍旧忙着烘焙食物,秦箫见状,说道:“唉,说你也不懂,这些好玩意,看着都真是让人眼上火,行了不跟你聊这个了,没意思。” 接着,秦箫喝了一口酒。说道:“对了,老弟,你怎么现在不下山啊,还在这干嘛啊?” 秦篪笑道:“现在着什么急啊。我都喜欢上这个地方了,虽说冬天条件差点,但是绝对是独居的好地方,而且没事可以拿望远镜看看天上的星星,这儿没有光污染。如果没风的话,空气扰动就很低,观测天文天象棒极了!” 秦箫跑到窗口摆着望远镜的地方,看了一眼,说道:“还真是个好地方,我怎么卖不知道这儿,要是知道,我就回来这儿看星星,我家的望远镜比这好多了,月球的环形山比这清楚多了。” 秦篪吃惊地说道:“原来哥哥你也喜欢天文啊!”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什么叫‘原来’啊?我最擅长的就是这天文了,基本上梅西耶星表命名的星系我都观测过,就是那些M打头的星系,比如仙女座星团总表号是NCG224,又叫M31星系,因为梅西耶是两百年前的产物了,那些星系的亮度都在10以上,所以用我们自己的望远镜就可以看,十分壮美的。” 听了秦箫这些话,秦篪更是吃惊不小。赞叹道:“秦箫哥,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秦箫一听别人赞美就有些不可自持,于是嘿嘿笑道:“一般般啦,赶紧给我倒酒。另外给我夹个大热狗,我实在忍不住了,饿了一天了……” 酒足饭饱之后,秦篪对秦箫说道:“哥,估计张正国今天还出不了山,所以你还得小心。这外面这么冷,估计你也难捱,不如在我这吧,这儿看似危险,其实最安全了。” 秦箫答道:“虽然这么说有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毕竟是个最危险的地方,我还是到我那个最安全的地方为妙。” 秦篪笑道:“难道是你那个秘洞离去吗?” 秦箫纳闷道:“你怎么会知道?” 秦篪答道:“怎么老秦家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上次跟你在火车上遇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秦箫这才明白,上次自己悄悄地到了邱家秘洞的时候,以为没人知道呢,原来秦篪这小子也知道这个秘密,早就来过了,不过套好像没有找到那张孟海昌留的纸条,否则自己肯定见不到了,不过秦篪找道的话也不一定就会据为己有,这点他还是放心的。 秦箫也不隐瞒,说道:“既然你知道,那我还是到那里去吧,那里最安全了,明天我再来讨口饭吃,你可早点准备好啊!” 秦篪笑道:“没问题,咱们现在都是等着你们的警方来解救的‘遇难者’,我不会离开的!” 秦箫也不敢太在这儿耽搁,既然吃饱了喝足了,就得赶紧离开,万一张振国带着人再转悠到了这里,恐怕还是麻烦,于是也就快速的出门朝东而去了。 可是到了他刚才遇到秦篪的地方,他找那块巨大的白色石头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秦箫十分奇怪,于是他又爬上那个山坡仔细找寻,原来石头还在,只不过被秦篪用杂草掩盖了一下,秦箫觉得好笑,也没细想,就从行贿了邱家秘洞猫起来了。 今晚刘雨馨一直陪在孟凡身边,护士一测他的体温,发现他正在发高烧。孟凡虽说被安置在病房,比之前情况好多了,已经睡了一会儿,但是不久就做起了噩梦,梦中他不断呼喊何静的名字,并且表情痛苦,在床上挣扎。刘雨馨大惊失色,他也没见过孟凡做恶梦会如此可怖,就在此时,孟凡一把抓住了刘雨馨的手,顿时仍在昏迷的孟凡稳定了下来,刘雨馨这才明白,一定是孟凡做梦梦到了何静离他而去,十分懊恼,于是百般去追赶何静,这才一把抓住了刘雨馨的手。刘雨馨顿时觉得孟凡力量好大,但是自己实在又不敢把手抽出来,只好由他这么握着。不过孟凡握住了刘雨馨的手后,这才在梦中安静下来,看来是已经抓住了何静一样。 但是过了不久,孟凡又在梦中挣扎起来,刘雨馨在把手给他也无济于事。她把手放在孟凡的额头上一试,十分烫手,高烧仍不退,护士于是赶紧告诉值班的翟聪颖,翟聪颖知道孟凡是因为伤心过度,于是赶紧给他打了镇静的药物,不就刘雨馨就摸着孟凡的额头,发现高烧已经退了不少,这才放心,于是自己也就趴在床边睡去了。 这次孟凡被注射了镇静催眠的药物,才算是安稳了一晚上,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好在刘雨馨不用被折腾得来回奔波了,也就陪在孟凡的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雨馨还在睡梦中,孟凡却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感觉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忽然他手指头触摸到了一缕头发,心中一喜,原来何静就在旁边,于是低头朝下看去,果然一个女孩子正趴在自己旁边,他轻轻地叫了一声“何静”。 可是刘雨馨没有回应,于是孟凡又用手抚摸了一下刘雨馨的头发,刘雨馨这才被惊醒,抬起头来一看,孟凡竟然正在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她说道: “你醒了。” 孟凡仔细一看,也认出了是刘雨馨,心中一怔,但是随即想起了昨天的一切,顿时泪如雨下,不住地边哭便说道: “何静,我的何静,我要去见何静……” 刘雨馨见孟凡哭得伤心,不禁也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温柔地说道:“你好好养着吧,何静,……何静既然已经这样,你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否则他怎么会原谅你啊!” 孟凡哭声难以抑制,泪水从两边的眼角缓缓流下,滚落到了两鬓,刘雨馨这才发现,孟凡的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出现了。 孟凡此时体力虚弱,要挣扎着做起来,刘雨馨急忙起身扶着他要做起来,可是她忽然觉得孟凡身体沉重,自己根本扶不起来。原来孟凡体力虚弱,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人即便是个大汉也很难扶起来,这对于柔弱的刘雨馨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未完待续。)xh:.254.198.194 第四十八章 秦箫遇险 孟凡噙着泪水,不住地哭着,可是已经哭不出声来了,刘雨馨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让孟凡坐了起来,可是孟凡刚刚做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朝刘雨馨的怀中倒了过去。 刘雨馨眼看着孟凡扑倒过来,却毫无办法,自己知道如果让过去,孟凡肯定会头朝下砸在地上,但是刘雨馨是个内向的女孩,从来没有男人能够跟他这么“亲密接触”,但是这种情形,她又无可避让,也就只好任凭孟凡扑在他的怀里。 此时她也没办法,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按响了叫护士的铃声,不一会儿护士来了,才帮他再次把孟凡放在床上躺下。 翟聪颖此时也进了病房,看饿了一下孟凡说道:“看来我还是对他估计过高了,以为他只不过是太失落昏厥的呢,看来昨天他一天没吃东西,加上这么大的打击,实在那一挨过,加上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什么能量也没摄入,猛地做起来,脑部供血也不足,这才又晕厥了。这样吧,我给他开店糖盐和能量电解质补充一下,你赶紧给他到食堂打些容易消化的东西让他吃了,以他的身体素质,一天就可以恢复了。” 此时,许少卿也进了病房,看到刘雨馨和翟聪颖都在,于是把她们叫了出来,问道: “怎么样了?” 刘雨馨把刚才的事情跟许少卿说了,翟聪颖却没有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少卿,刘雨馨说的时候也只是把孟凡的具体情况说清楚了,至于他晕倒在自己的怀疑,他就略去了。许少卿叹了一口气道: “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而翟聪颖却也嘟哝了一句道:“你又何尝不是。” 许少卿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刘雨馨却没有听清,只是问许少卿道:“少卿,怎么就你自己啊?你找到大家了吗?” 许少卿说道:“我找到了何静的父母还有弟弟,只是孟凡的父母我没有通知。以免老人家担心,现在何静的家人已经处理何静的后事了,王院长也很关心,也帮忙不少。只是……只是秦箫。小曼还有唐妮和洛川我都没见着,也真是奇怪了。但是我见到了马晓溪,他说昨晚刘东升到现在既没回家也接电话,不过她打电话到了刘东升单位,说是刘警官有公务要忙。【ㄨ】至于什么情况,警局的同事只字不提。” 翟聪颖是极其聪明的,她也是能跟秦箫斗上几个回合的人,这点秦箫上次没有防备,吃过苦头,好在秦箫后来识破机关,才得以是的大家明白他跟许少卿分手的原委。翟聪颖想了一下,说道: “他们都联系不上,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件事情把他们全部困住了。至于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许少卿也点头称是,说道:“是这样,要不这帮人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候都玩消失,而且,我还挺马晓溪跟我说,苏小曼的父母也给她打过电话,说小曼一晚上没回家,说是去找秦箫了,马晓溪赶紧回答说小曼在自己的家中。不过手机在车上没带,所以没接电话而已,这才瞒了过去。不过我觉得马晓溪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苏小曼和秦箫一夜不见人影跟小曼的父母撒个谎罢了。” 翟聪颖淡淡地说道:“少卿。你要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我和刘雨馨一起看着孟凡就可以了,不过我得跟你说一句,我觉得这件事情跟我的舅舅张正国有关,你务必要找打他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说完。翟聪颖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许少卿,意思是让他开着自己的车去用,来回方便。 许少卿十分感激,结果车钥匙,冲翟聪颖点了点头,就迅速离开了。许少卿也不耽搁,立刻开车奔往河东村,到了河东村,停下车,家也不回,就直接到黛溪河去看个究竟。 张正国此时正要带着人出山逃亡,可是忽然意识到,刚才秦篪对他说的话,就是秦篪告诉他秦箫已经在幕后跟自己为敌,可是自己也十分懊悔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正是基于这个判断,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派人到了秦箫的家中没有找到秦箫,却捉了苏小曼过来,他也就明白,昨天晚上穿着潜水衣来药材收购中心打听情况的应该就是秦箫无疑。 想到这里,他内心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如果自己这次回到深山接续捉秦箫,那再要出去,就极其危险,可是如果自己这么走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儿子豪健,他要冒这次险,如果秦箫不除,那么张豪健可能会被秦箫整惨了,就像当初自己整他秦箫一样。 于是,张正国转身对周围的人说道: “各位兄弟,我实在对不住大家,看来现在出山已经晚了,我们只有进山,与警察周旋了,不过这里好歹有一个人质,所以大家放心,我一定把大家带出去。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别在乎太多,既然还有时间,不如回去找到当初来探听消息打乱我们计划的人,这才是正事。” 众人最关心的,还是张正国说的已经出不去了,他们想来队长郑国奉若神明,知道他料事如神,这次也不例外,头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不过这次张正国说的也不无道理,其实这个时候,刘东升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而且前面想要逃出去的在山口出埋伏的几拨人也被他发现,甚至发生了交火。其中两人被击毙,其余人除了几个轻伤被救治起来,都落网押了回去。 但是张正国知道这个死后如果指挥得当,还是能够逃出去的,因为这个时候只是刘东升带着的十几个人到了,而武警部队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会赶到并部署到位的,所以,这个时候使他们冲出去的最佳时机,但是这种想法也不过是当初他所携带的货物没有着落时的想法,而且他自己也是在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他的多少信息。有出去想法,最关键的是因为警方即便抓到了自己,也不能给自己定多大的罪名。只要文物他们找不到,杀人没有证据,顶多也不过是商业上的自己问题而已。 但是此时不同了,秦篪点破玄机。说秦箫是幕后的对手,张正国到了这里也才明白,自己根本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自己的情况,或许自己的罪行已经被他们证实了,他这一出去。一旦被抓,等于是自投罗网。 其实,秦篪作为秦箫的弟弟,也应该知道他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当然张正国以为他只是在帮助张正国认清局势,秦箫却对此浑然不知,这也是秦篪另有目的,他也想把张正国拴在这里不要乱跑,以免计划变数更多而已。 而张正国现在也基本上明白了,既然这件事情秦箫也插了手。那么,自己的很多事情估计早已经暴露,他庆幸派人去杀了何静,但是他也明白此时出去是没有好结果的,不如在山里跟警方游斗一番,说不定能逃出生天呢。有了这个判断,张正国也就无所顾忌,非要抓住昨晚上来探查他的药材收购中心的人,来验证一下自己判断,看看究竟是不是秦箫。 秦箫白天一直在邱家秘洞中藏着。没人发现,他知道,张正国如果知道自己在深山之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也就十分小心,白天在洞中一步不出,只等着天黑之后,在半夜出来去找秦篪讨些吃的。 不过到了下午秦箫就是在抵不过饥饿了,心中懊悔,早知道。昨晚就那些秦篪的干面包回来,自己也好垫吧垫吧,这可倒好,一天没吃东西,又饿坏了。 但是秦箫还是能够人的住址和饥饿的,他在部队这种野外拉练是家常便饭,有事一连三天吃不上东西,自己也能在深山中找些蚂蚱蛇之类的充饥。这回尽管自己不敢外出,但好歹只不过是一个白天而已,只要等到深夜就能出去了。 终于天色昏暗,又到了一个深夜,不过今天的天气不昨天要阴沉地多,所以山里能见度很低,而且加上雾气蒙蒙,道路更是不好找。秦箫带着那把短刀,就小心翼翼地除了秘洞,继续沿着自己走出来的那条熟悉的山道去见秦篪。 夜色黑暗,没有星光,周围静谧无声,秦箫走在路上不禁有些胆寒,他知道,这种环境,哪怕自己的一点点声音也会在很远被人差距,但是如此黑暗的夜晚,自己却无法发现敌人的窥伺,想到这里,他更是小心前行,尽量是走路的声音更小些。 但是到了昨晚穿过的树林处,他还是会踩着枯木树枝上,树枝劈了啪啦折断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他忽然想起昨天军队的导弹打靶,心想,如果今晚能够再打靶的话就好了,自己就可以趁着这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快速穿过这树林而不被热察觉了。秦箫忽然想到时间,于是抬手看了看有夜光标记的手表,还不到晚上十点,也就明白,看来这发射导弹时间还不到,那么还是自己慢慢地走吧。 但是秦箫还是想到了昨晚上看到的那块大石块,在杂草之中十分显眼,他其实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那里杂草丛生,一定不会有这么一块石块那么显眼,定会被草丛遮盖,但是石头表面光滑整洁,一定不是本来就在这些草窠里的,既然不是,那一定是人挪过去的,可是什么人会把这么一块大石头挪过去呢? 秦箫想了想,不禁笑了,难道是秦篪想要在这里把那些文物张氏藏匿,结果昨晚自己发现了他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想到这里,秦箫不禁莞尔,于是也就继续缓慢前行,但是忽然之间,他感觉不对劲儿,心想,不对啊,,如果秦篪是为了藏匿文物,不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张正国和他的手下知晓,那么干嘛从别的地方挪过这么一块石头来做标记?自己倒是知道了,可别人一看也会起疑心,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想到这里,秦箫决定过去继续看个究竟,当他走到了那块石头附近,在很远处就一斤刚发现了它,于是秦箫径直走了过去,只见那块大石头依旧在原处,秦箫仔细打量一番,见也没什么不同,可是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从秦篪那里回来地时候,注意到,这块石头是被秦篪用杂草掩盖住的,怎么现在又被放在鲜艳的位置?!莫非真的有人又动过? 想到这里,秦箫不禁胆寒,如果这次动这块石头的不是秦篪,那一定是张正国的人,他们双方对这块石头动来动去是做什么呢?此时,秦箫一筹莫展,蹲在这块石头旁边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阴沉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处裂缝,月光透过这一缕云缝,照射到打地上来,秦箫看了看月光,忽然脑海中一亮,原来如此! 秦箫不禁得意,自言自语道:“秦箫啊秦箫,你真是聪明,竟然通过这短暂的月光的出现,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动一次了。” 于是秦箫弯下腰,用手搬起石块的一侧往一边掀,他又起身,看了看方向,然后又接着搬动石块,约莫花了大约十分钟,他才将石块缓慢从原来的地方朝西南方挪动了有七八米,秦箫案子思忖道,看来这七八米够了。于是秦箫心满意足,起身正要继续前行去找秦篪,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喊道: “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秦箫听着这话,觉得跟昨天秦篪说得一样,但是声音却不是秦篪声音,心中很是纳闷,难道秦篪又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他正要说,老弟,你又跟我开玩笑吗?想以此来核实一下情况,可是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 “我倒要看看,昨天潜水到我的地方去探查情况的人是谁,你们俩赶紧过去给我把这个人缴了械,然后给我带过来!”(未完待续。)xh:.254.201.186 第四十九章 命悬一线 秦箫此时正对着这些人,开始还只有一个人拿枪出来指着自己,后来几个人陆陆续续地从草丛里出现,秦箫这才明白,根本不是秦篪跟自己开玩笑,而是自己被人盯上了。等第二个人一这话,秦箫也立刻判断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正国。 原来张正国回到山中后,也没有去找秦篪,这是肯定的,因为他为了有条后路,还指望秦篪回到东南亚把自己引荐给他的老板,这样自己流亡国外也不至于没有靠山,所以不敢得罪秦篪,以免惹得他起疑心。但是张正国哪里知道,秦篪是美国警方的卧底,而且东南亚的毒枭和走私头目早已经被捕,胡到猢狲散,他的手下早已经被各国政府的警方抓获。但是张正国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些情况,多以也就对未来充满希望。 秦箫此时也已经明白,这些人正是张正国,如果自己被带过去,被张正国发现是他秦箫,那么张正国也会好不留情地把自己杀掉,其实张正国后面还有一个苏曼被人抓着,但是早已被捂住口鼻带着头罩,虽曼此时也在其中,但是并不知道对面站着的就是自己一直没有见到的秦箫,而秦箫也看到一共有十几个人冒出来,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人最后面站着的是苏曼,所以此时两人都未出声,也都不知道对方就在跟前七八米的不远处。 此时月亮又被云层遮住,周围又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秦箫知道这个地方地形开阔,有五十米见方,就算自己能够临时躲在身旁这块石头后面不被打死,但对方一拥而上也是命难保。看来自己是难逃此劫了。 就在此时,忽然难免的天空中,一声巨响,一把导弹冲出云霄,射向天际,声音巨大。秦箫他们离得又近,而且有事旷野中,一时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忽然就在此时,身后一个声音道: “隐蔽!” 这声音在这导弹的隆隆声中,机器弱,自己也刚刚能够听见,但是秦箫立刻意识到是有人来救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月亮被云层遮住,光线晦暗,立刻卧倒,躲在石头后面。 5≯5≯5≯5≯, 正按照张正国的命令走进秦箫的两个人见秦箫突然卧倒在巨石后面,也是一谎,正要快速上前,此时,第二枚导弹又腾空而起。也是一声巨响,两个人中的一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倒地。 第二枚导弹的巨响肯定是导弹火的声音,之后就呼啸着隆隆声响射向天际,紧接着第三枚导弹火,第二个人也倒地不起。 张正国明白,肯定是有狙击手在保护秦箫,自己却在这导弹火和隆隆巨响中找不到聚集位置的所在。于是他也意识到这是对方再利用这导弹发射的噪音隐藏行踪,就像自己之前杀害闻志强和汪梅一样,如果再不撤退会被一一“名”,于是他立刻大声喊道:“有狙击手!赶紧进树林!……” 十几个人拉着苏曼迅速的躲进了刚才秦箫走过的那片树林,导弹一会儿就发射完毕。四周又恢复了无比的静谧状态,张正国众人也不见了踪迹。秦箫此时已经明白,的确有人救了自己,但是是谁,他也不知道,但是救自己的人一定在附近不远处,而且应该不是狙击手,难道是秦篪?于是他低声超周围了一句: “是谁救了我,能不能现身?” 过了良久,才有人回答道:“除了老子,谁还能来救你!” 秦箫一听声音,大喜过望,原来是洛川,就躲在身后十几米出,在草丛中开枪击毙两名张正国的保镖,救了自己。 秦箫能在这里见到洛川,实在不知道什么好,没想到洛川能从天而降,于是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遇难了?” 洛川赶紧道:“先别问了,这个地方没有掩体,而且又开阔,我们赶紧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再!” 秦箫得了性命,也有些忘乎所以,竟然忘了张正国有可能再杀回来,于是就道:“行啊,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秦箫就带着洛川一路狂奔,奔向对面山岭上的气象观测站,可是在半山腰正好看到了下山来的秦篪,洛川见道秦篪,各自寒暄了几句三人就进屋围坐在火炉边,秦篪道: “现在为了不暴露,我们只好先不开灯了,我刚才看见对面山坡上有人,是不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正要去支援,结果发现你们来了。” 于是秦箫把刚才的事情跟秦篪了一遍,秦篪了头,道:“好险,哥,看来你真是好运气,要不是洛连长出现,这次扣过不堪设想。” 秦箫也了头,不过他疑惑地问洛川道:“怎么回事?洛川,你怎么来到这儿的?你的枪是怎么来的?” 洛川掏出自己的手枪,道:“这个啊,是你妹妹秦琴给我的,我知道我如果当时立即现身,不但救不了你,而且被对面看出只有我一个人来救你,他们会有恃无恐,我们两人或许能干掉几个人,可是自身也难保,所以正好发射导弹,我就对你喊卧倒隐蔽,趁着声音大,一枪干掉一个,对方还不知道是从哪儿打的枪,以为是原处有狙击手呢!……” 原来,早上刘东升就已经布置了人员,一路去拦截赵永勤的货车,一路来黛溪河边支援,之后又阻止武警部队准备入山,自己刚到就发现了张正国的三股人马出山,结果每一个漏网,全部歼灭。但是刘东升害怕吃亏,也不敢带着这十几个人进山,于是就让吴和老方守着出山的路口,自己立刻回到警局将情况汇报给孙局,孙局立刻调动武警准备搜山。此时张正国已经决定不出山,想利用这深山的复杂地形做困兽之斗了,结果吴和老方那边也没再有什么斩获。 此时唐妮和秦琴也赶到了警局,大家一起商量。刘东升知道秦箫嗨在深山游走,见到了秦琴,于是在出发之际,就将秦琴单独叫了出来,告诉他实际的情况,秦琴知道自己的哥哥秦箫因为昨晚参与潜水探查。已经被张正国赶紧深山,生死未卜,十分焦急,于是对刘东升道: “刘警官,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也是这次行动的参加人,我有个请求可以吗?” 刘东升道:“什么请求,你是不是想要我去就秦箫,我们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也得等武警准备就绪才行。” 秦琴摇头道:“不是,我是想问你要一把枪,跟你一起去山口执行任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放心,我们国家没有禁枪,所以各色枪支我都会使用的。” 刘东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了秦琴自己的配枪。然后道:“你哪去先用,不过只有这几发子弹。用完就没了,执行完任务记得还给我就可以了。” 秦琴大喜过望,结果强制放进自己的包中,然后道:“刘警官,我去准备一下,回来立刻去黛溪河边的山口出找你汇合。” 不等刘东升答话。秦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琴离开不是为别的,就是去找洛川,他跟洛川了实际情况之后,洛川也明白,事情严重性。他知道,秦箫如果全副武装,别这十几个人乌合之众,就算是再多一倍,他也能把他们全部消灭,但是秦箫在山中手无寸铁,估计食物和水都是问题,再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张正国和手下十几个人的围追堵截。洛川明白秦琴来的用意,而且她还把一支枪递给洛川,用乞求的语气对洛川道: “洛川哥哥,秦箫哥现在生死未卜,刘警官必须负责抓捕罪犯,我也有任务在身,要去就秦箫哥,就只能靠你了,我知道你是军人出身,所以这支枪你拿着,这是刘警官给我拿来用的,希望你能把我的秦箫哥哥就出来,我的爷爷临终前曾嘱咐过我,一定要尽全力抱住秦箫哥,求求你了!” 洛川接过枪,斩钉截铁地道:“秦琴,这种话你还用求我吗?秦箫是我过命的兄弟,就算你不,我也会去的,你放心,我要是就不出他来,我也不回来的!” 完,洛川从桌子上接过手枪,道:“武器是有了,就是子弹少,不过够用了,你先去帮助刘东升那子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完,洛川也不看秦琴,径直得走向办公室门口,就要出去。秦琴急忙喊住洛川问道: “洛川哥,你去哪儿啊?” 洛川笑道:“我当然识趣就秦箫啊!” 秦琴看了洛川一眼,哭不跑过去,然后抱住洛川的脖子,道:“你要去把我秦箫哥就出来,但是你也不能受一伤。“完秦琴就踮起脚,朝着洛川的嘴巴吻去。” 洛川顿时如触电一般,也一把把秦琴抱住,心中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这次进山不是去出生入死,而是去赴宴一般…… 当然,洛川再给秦箫和秦篪起经过的时候,就略去了这一万三千六百字的动作描写,只是从见到秦琴拿到枪就出门往下接着了,要不然秦箫秦篪都是自己的大舅哥和舅子,乍一出来反而自己落了单,每个声援的。 之后洛川就赶到了河东村的秦家老宅,进去之后,也没发现有任何人,只是捡到了苏曼晚上遇袭后掉在地上的手机,只是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要是知道苏曼也被张正国掳去了,当时就会和秦箫穷追到底了。 洛川进山之后,一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在山中找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猫起来侦查情况,也就是那块石头的西边一儿。到了深夜,洛川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近,也不敢断定就是秦箫,于是就一个劲的观察情况。正在此事后,张正国却带着人出现了,这才明白,这个被张正国追杀的人一定就是秦箫无疑了,这才利用导弹发生的声音,救下了秦箫。 至于张正国,也是在晚上选在在山坡的南边猫着,跟洛川相隔不过百十来米,竟然都没有发现对方,但是等到深夜九多,见到有人出现的时候,他才和手下一起靠近,把秦箫控制住,准备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秦箫的时候,洛川这才现身,救了秦箫。 而许少卿是昨晚上到达秦家老宅的,但是却因为是晚上,没有发现苏曼的手机就落在院子中,也就匆匆离开了。之后许少卿找洛川,苏曼还有找刘东升的人都没有找见,最后只找到了毫不知情的马晓溪,见没有结果,就赶把噩耗紧通知了何静父母,让他们到医院处理后事,之后他才开着翟聪颖的车到南部山区找刘东升去了。 刘东升此时已经将各个山口全部封住,武警部队也已经到位,但是为了搜索顺利,孙局长决定天亮行动,刘东升也没有办法,只能祈求秦箫能够再坚持一夜了。但是他也不知道秦琴早就已经让洛川来救秦箫了,而且秦箫也确实因此获救。秦箫和秦篪还有洛川坐在火炉边上,烤着火吃着东西喝着葡萄酒,忽然秦箫道: “对了,洛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洛川和秦篪道:“什么事情?” 秦箫道:“我从就在这山边长大,对这山对熟悉不过了,其实这片山岭不止三个出口,在最西边还有各处峡谷出可以脱身,当时你救我的时候张正国我记得张正国是向西边逃窜的,如果被他发现了这出口,这次警方可就扑个空了。我估计武警部队深夜也不敢进山搜寻,会等到明天早上,如果那样,张正国就有可能逃出去,到时候在追捕,就不好办了!” 秦篪也急忙道:“那怎么办?” 洛川却持怀疑态度,道:“这么一个出口,你都才想起来,张正国能找到吗?再这个出口现在还有人走吗?是不是早就不能通过了也不定。”(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身心复苏 秦箫却立刻反驳道:“不是,你我跟张正国打官司的时候你对我们秦家的族谱也略有了解,你还记得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曾经进攻过西峪村吗?” 洛川有些印象,于是问道:“急着啊,怎么了?” 秦箫说道:“当时西峪村后山就有一条索道可以下山崖,那里可以下去之后就直接往北出山了,当时邱恒水没有从哪里走,而是在秘洞中呆了很久才逃出去的,但是不代表那里不能走啊,张正国虽然知道西峪村的事情,但是不知道邱家秘洞的具体位置,却也会想到这条路线,他们如果先潜入西峪村,然后用绳索闲了村后面的山崖,山口处的那些武警部队就真的成了摆设了!” 洛川和秦篪都是心中大惊,洛川说道:“秦箫,你快说怎么办?” 秦箫看了看两人,说道:“我们必须赶紧下山去给刘东升报信,让他赶紧派人道那个出口处封住,否则张正国就会从哪里溜走的!” 洛川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吗?” 秦箫看了一眼秦篪,摇头道:“洛川,你赶紧从这里出去,自己下山从东面让过去见刘东升去吧,我和秦篪还必须留在这里守着这些文物,否则,一旦被人拿走一件,那我们都说不清,说不定得坐上几十年牢。” 秦箫为了打消洛川的顾虑,质疑说让他自己去报信。洛川自然对秦箫言听计从,既然秦箫这么说,肯定有他的考虑,于是说道:“好吧,那么我把枪给你留下可以吗?” 秦篪笑道:“洛川哥,不用了,我这有,你拿着也好防身!” 秦箫也点头,说道:“对,你带着吧。我估计也就剩下四发子弹了,回去之后直接交给刘东升正好!” 洛川点了点头,也不敢再跟秦篪和秦箫围火谈天,直接********。带上枪就出门下山行而去。 这一天,孟凡依旧躺着,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晚上孟凡还是做恶梦,刘雨馨就让孟凡握住她的手。时间久了自己的手被孟凡握出了手指印,刘雨馨还是不忍心抽出来,让孟凡就这样一直噩梦,索性也就这样让他握着,知道天亮。 白天孟凡好多了,两个人都沉沉入睡,不过这次是刘雨馨先醒来了,她此时看着孟凡的枯槁的脸庞,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同学,心中忽然生了一丝好感。此时。她也感觉出了自己内心的这个变化,竟然有些脸红起来,但是好在天刚亮,而且也没有别人,所以,没人发现这些。 但是这些日子,刘雨馨一直陪在孟凡身旁,她不但不感到疲惫,反而觉得愿意这样伺候孟凡。当初在中学的时候,他就是个比较腼腆的女孩。现在进了金融行业,虽然人际交流能力强了,但是内心的腼腆依旧如初。父母也曾经托人给她找了好几个对象,可是每次她见到之后。不是觉得对方太势力,就是太没情调,见面不到一个小时就散了。因此父母对刘雨馨也无可奈何,但是在刘雨馨眼里,这个角色对她来说宁缺毋滥,她知道自己是要找一辈子一起作伴的人。这个无关乎事业成功,无关乎地位崇高,无关乎受人瞩目,只要自己看着舒心,然后能心领神会就可以了。 但是,每每遇到的,却都是些自私自利之徒,能够看看彼此性格是否合拍的还算好,那些完全不顾这些感情因素,只从各自的金钱地位姿色来衡量的人,简直让她作呕。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我们总是在某一时刻忘记了它的存在,即便想起了,也忘记了它在哪里,但是在某一天打扫屋子的时候,它却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无限惊奇,甚至爱不释手。 此时的刘雨馨就有这种感觉,他看着孟凡,觉得他很熟悉,又很陌生,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而已,当初大家的打打闹闹,玩玩笑笑,历历在目,让你感觉不到他的特殊性,甚至他的存在,可是忽然之间,他躺在病床上,每天醒来哭泣着与何静以前的故事,睡梦中,呓语伊人的记忆,让人既感觉他的真实,有能体会他的苦楚,让你不能不为他着想。——这或许就是那种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惊奇罢! 刘雨馨记起古希腊神庙上先贤塔列斯的一句圣谕:人啊,认识你自己!岂止是自己,即便是一个最熟知的人,如果能够认清他也是不容易的,这算日子,在孟凡的身边,让刘雨馨重新认识了孟凡。 刘雨馨注视着孟凡,竟然悠然神往,心中对他充满了钦佩,敬仰,感动和爱慕,竟然一时忘了其他。此时孟凡也悠悠转醒,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看到了刘雨馨如水一般的温柔的眼神,不禁一愣,说道:“你醒了。……” 刘雨馨听见孟凡开口说话,不禁很是局促不安,于是急忙从孟凡手中,要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是孟凡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是握着刘雨馨的手,顿时也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我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实在对不起,我又没有把你的手捏疼了啊?” 刘雨馨听到这问话,不禁顿时脸红,说道:“没有,没有……” 孟凡立刻松开刘雨馨的手,但是又突然想起了死去的何静,悲从中来,有事泪水纵横。此时过来换药的护士进来,看到了孟凡,说道:“孟先生,你醒了,这几天你一直昏迷,多亏你这位女朋友悉心照顾你,我都感动地要哭了,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刘雨馨急忙解释自己跟孟凡的关系,但是觉得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也就什么也不说了,孟凡却不关心这些,只是说道: “刘雨馨,谢谢你了,我想要去上厕所,麻烦你帮我扶起来吧。” 刘雨馨急忙用力把孟凡扶起来,孟凡恢复了不少体力,比之以前已经好多了,刘雨馨也就不用太费劲就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孟凡站起来,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问题了,然后慢慢地进了洗手间。 孟凡从洗手间出来后。却已经不见了刘雨馨的影子,心想刘雨馨估计见自己没事,已经走了,雨丝他就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天终于大亮。翟聪颖也来上班了,她昨晚没有值班,所以今天早上才赶到,已到了科室,她就跑过来见孟凡,告诉他说道: “孟凡,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今天何静的家人就要把何静火化安葬了……” 孟凡听了这个消息,默然不语,翟聪颖见他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放心地离开了。不一会儿,刘雨欣又回来了,只见她从食堂打来了小米粥,准备给孟凡补充些伙食,毕竟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于是全孟凡道: “来,吃些东西吧,吃了东西,才好做事情,总不能老在病床啊。” 孟凡看了一眼刘雨馨。说道:“我不吃,我想去参加何静的葬礼……” 刘雨馨看了一眼孟凡,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翟聪颖已经告诉你了?” 孟凡微微点头,并不答话。刘雨馨温柔地说道:“好吧,你要去,这么虚弱可不行,你得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去,要不你参加不了葬礼。不就遗恨终生了?” 孟凡听了这话,心中一凛,看了一眼刘雨馨,也就会意了,急忙结果刘雨馨盛好小米粥的碗,就下匆忙地喝下去。 刘雨馨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不行,还太人,你得等一会儿才行!” 但是孟凡哪管那些,一把就要多过来,刘雨馨知道太热,也就不敢松手,孟凡猛地一使劲,两个人都没有拿捏得住,那碗粥一下子就跌落了下去,正好落在刘雨馨的脚下,给她的腿上溅了好大一块,刘雨馨已经感觉到了热粥的烫,于是急忙拿出抽纸擦拭干净。 孟凡见状,心中也很不安,刘雨馨只是蹲着擦拭自己的身上,孟凡胆怯地说道:“对不起,刘雨馨,是我太着急了……” 刘雨馨擦完之后,站起身来,把碗放回床头柜上,淡淡地说道:“不碍事,我再去打一碗去,不过你得听我话,等凉些再喝才行!” 孟凡点了点头,看着刘雨馨又拿起保温桶出去了。孟凡看着刘雨馨再次出去的背影,心中由是感激又是过意不去。不一会儿,刘雨馨又打了一些粥来,然后到处半碗,生怕孟凡不知冷热就喝,于是等温度适中后,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起了他。孟凡本来要自己喝,可是刘雨欣死活不让,孟凡也没办法,这才同意刘雨馨喂。 果然孟凡喝了两碗粥,肚里有了食物,精神好多了,而且脸色也因为血管水分多了,显得红润了不少。刘雨馨把碗筷收拾干净,对孟凡说道: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这就给你办出院,然后陪你去残疾何静的葬礼。” 说着刘雨馨就出门去了,孟凡精神逐渐恢复,也走到窗户边上往外张望,看见医院的行人越来越多, 自己也忽然感觉到终于算是又回到这个世界了,此时的他虽然对何静的死依旧痛心疾首,但是心中却始终有件事情想不明白,那就是到底是谁杀了何静。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不知道谁,而是何静的死到底是张正国干的还是张豪健也在参与,这才是最关键的。如果是张正国干的,自己即便对张豪健恨之入骨,也无济于事,如果张豪健因为自己与何静在一起,而动了情杀的念头,那么孟凡将会是万死莫赎。——因为,毕竟是因为自己跟何静的爱情害死了何静,也因为自己的父亲的反对害死了何静。 孟凡此时并不知道,何静已经帮助警方立了大功,所以他并不很公安部门,而且即便他是因为张正国因为报复而杀害的,他也知道,何静这条路不是警方的原因,是她作为自己和父亲的矛盾之间牺牲品而死的。这点孟凡并不想推卸责任,他知道,是自己的害了她,早知这样,自己宁愿当初不认识何静,各自相安无事,哪怕烦恼丛生,也不会有此大难。 孟凡想起了之前与何静一起的情形,当初他在酒吧,怎么坑何静的钱,怎么见到和静买醉,怎么因为和静挨了张豪健的打手的揍…… 但是往事已矣,骓不逝兮。 孟凡看着楼下医院病房楼周围走动的人群,草坪中还在寻找食物的麻雀,心中只有羡慕之情,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这些鸟儿中的一只,自由于天际,饥而食,夜而栖,无忧无虑,忘掉这些人世间的烦恼,即便总有命殒的那一刻,也不过是一瞬而过,不会萦绕有医生的遗憾。他记起了草原上的野牛和羚羊,他们在遇到猛兽的袭击的时候,会迅速的跑开,但是上帝造物的时候充分考虑了他们时刻会受到攻击,在赋予他们应有的敏捷、力量和速度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赋予他们对痛苦经历的遗忘能力。这些动物对于蒙受袭击的惊险记忆只有短短几分钟,几分钟过后,他们又会沿着自己喜爱的水草而行去。——人生如果可以忘忧,世间将无不幸福。 正在孟凡望着窗外发愣的时候,刘雨馨却已经进来了,她没有注意到背对自己的孟凡正在思索,直接说道: “我已经跟翟医生说了你要出院的事情了,她说交给她来办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可以动身离开了。” 孟凡听到刘雨馨说话了,也就转过身来,结果惊奇地发现,刘雨馨竟然给他准备了一辆轮椅!孟凡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激,说道:“真是麻烦你了,刘雨馨,还你这么破费。” 刘雨馨道:“没有,你现在虽然精神还好,但是我怕你去了还是会伤心过度,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个,到时候我也能照顾着你把你弄回来,要不然,我实在没有力气驮你回来。” 孟凡也明白大恩不言谢,于是问道:“秦箫他们呢?他们怎么没来?” 刘雨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就说道:“许少卿已经去找他们了,估计他们是帮着刘警官办案子去了,所以不能赶来参加何静的婚礼了,不过我想刘警官还有秦箫他们一定能够查出凶手,为何静报仇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木屋醉酒 秦箫跟秦篪今晚在木屋内一起吃喝酒,秦篪之前就让赵永勤多送点吃的来,说自己最近胃口极的一块石台上边吃边喝。秦箫见秦篪也喝起了白酒,于是说道: “你这才像个中国人嘛。” 秦篪不屑道:“亲爱的哥哥,我本来就不是中国人。” 秦箫笑道:“我也是纳闷,秦琴这丫头虽说黄头发蓝眼睛,不过对中国还蛮有认同感的,你倒好,是个中国人,长了个东洋倭瓜个子,却有个美国心,我也是日了狗了了。” 秦篪见秦箫喝多了说起了脏话,于是也说道:“兄弟,你还别不愿意,我就觉得你们不够民主。” 秦箫骂道:“你别以为我喝多了就可以糊弄我,我告诉你,狗屁民主!你怎么不当总统啊,怎么老布什当了儿子小布什当,克林顿当了老婆希拉里还想当,都是这帮子农场主资本家,死活轮不到咱老秦家在美国出人头地啊!你还跟我提民主,我告诉你,我对民主只有三点认识,说出来你就明白了。” 秦篪倒是很感兴趣,于是问道:“好啊,你倒是说说你的三个认识。” 秦箫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道:“我告诉你啊,我这三个认识是什么。第一,世界老大一定是民主国家,这点也就是说你这美国佬,是个民主国家;第二,世界老大一定希望把民主推向全世界;第三,就是这第三点,最他妈坑人,就是世界老大永远不会让其他国家威胁到他的国际地位。” 秦篪听了这话,百思不解,说道:“没毛病啊,你想说什么?” 秦箫笑道:“你也够笨的,还不明白吗?当年一战结束以后,英法掌控世界,魏玛共和国怎么样。被虐成孙子,最后独裁的希特勒来了,搅个天昏地暗,不就是看着英法不服气吗?冷战时候。东西方铁幕壁垒森严,波兰走向民主之后可以说是极其成功,苏联最后也实行邦联,可是十五个加盟共和国分崩离析,弄得民不聊生。这跟波兰截然不同,为什么?” 秦篪说道:“为什么?” 秦箫笑道:“是啊,俄罗斯现在也是联邦制共和国,可是你们美国不也是死盯着不放,让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是什么原因,根本不是是不是民主的问题,也不是俄罗斯想不想民主的问题,根本在于无论俄罗斯是什么YISHIXINGTAI,都是美国佬的潜在对手,你说他能有好日子过吗?波兰过好了那是因为波兰就那么点个儿。永远成不了你们美国人的威胁。你也认可这三点,但是我告诉你,单独看这三点认识,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放到一块,你会发现,这最邪恶不过了,因为世界上只有世界老大才能实行你所谓的民主制,你说的民主对别的国家来说都是奢侈,你说这是民主还是霸道!” 秦篪不语。秦箫接着说道:“老弟,我这么说你还别不服,你看看强汉盛唐,中国也使用武力。但是让周边信服的还是靠着文化和经贸,不是你那自恃清高的所谓民主。你们推行民主,怎么中东这么乱,欧盟也不听你们招呼,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得尊重,对人是要讲尊严的。对国是要讲文化的,如果放弃这个,谁也不待见你。你知道中国宪法规定我们中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吗?” 秦篪摇头,秦箫笑道:“《宪法》第一条就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以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在中学的法律竞赛的时候就背过这条,我就觉得这条什么意思,怎么人民民主ZHAUNZHENG,实在不懂,后来我搞明白了,中国就是一个民主国家,那是对内,对老百姓;中国还是一个ZHUANZHENG国家,或者你们丑化我们叫做‘独裁国家’,我也认了,不过那是对外,对周边觊觎我们的敌人,这就是‘人民民主ZHUANZHENG’。我不管别的民族,中国人起码得传承自己的文化,反正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就是:少在我面前嚷嚷我这不对那不对,我得先是我自己,才能跟你理论你是谁!” 秦箫此时有些醉了,但是他头脑依旧清醒,于是说道:“老弟,今天跟你聊得很愉快,我就多说点,给你上一课,我中学就看《毛选》,这比起你们什么洛克菲勒的《68个忠告》,巴菲特的《聪明的投资者》强多了,你们那不过是个金融大亨或者资本家,跟我们这种二十八年领导人民打下一个江山的人来说,他们的创业成功史简直不值一提,毛在他的《论人民民主ZHUANZHENG》里面讲到一段,我给你背一点儿啊,听好了老弟。” 秦箫醉醺醺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帝国主义的侵略打破了中国人学西学的迷梦。很奇怪,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学生呢?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多次奋斗,包括辛亥革命那样全国规模的运动,都失败了。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环境迫使人们活不下去。怀疑产生了,增长了,发展了。……” 秦箫笑道:“我朗诵功底怎么样?我接着再给你背一段啊:‘康有为写了《大同书》,他没有也不可能找到一条到达大同的路。资产阶级的共和国,外国有过的,中国不能有,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唯一的路是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 秦箫接着醉醺醺地道:“老弟我从来没跟人这样喝醉过,不过有你这身手不错的兄弟在一旁,我周围无论多么危险,我都敢喝醉。听听,说得多好,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当年苏联没经得住诱惑,现在沦落至此,你说你们美国佬整天在世界各处指指点点,我们要是这边搞你们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你们就会立刻把手伸进来。把我们搞分裂了,到时候又是一通军阀混战,难道我也跑到美国去,娶个洋妞生个娃回来说自己的父老。你们这样不民主!老弟,你说那个时候,国家都分裂了,中华民族都不存在了,你们所谓的“民主”有个屁用!” 秦箫说着这话。已经激动万分,他说这些不是在跟秦篪讨论什么人民民主ZHUANZHENG,而是让秦篪清醒点,不要觉得自己就是上帝,可以拯救所有人,美国佬也不乏是自命不凡的蠢材。——而你秦篪,血管里流的多半还是中国人的血! 秦箫慷慨激昂地说完,声音依旧在山谷回荡,秦篪也一直沉思,没有答话。因为他答不上来,期初他二十多年的理想和信仰,竟然在秦箫十几分钟的谈话中,瞬间崩塌,他陷入了沉思。 其是,秦箫之所以没有跟洛川回到山下跟刘东升一起追张正国,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但是秦箫就时刻在关注秦篪的动向,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明白,秦篪是不想离开。当然秦篪的说辞是要保护文物。其实秦箫何尝不知这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他始终觉得秦篪此次来中国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办理张正国的案子并不是他的真实目的,秦箫此时也不想再隐瞒,于是对秦篪说道: “老弟。你再喝一杯,喝完这杯,我跟你说点正事。” 秦篪不知道秦箫所为何事,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秦箫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说老弟,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许撒谎、” 秦篪见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你先说什么事,我知道的,肯定全部告诉你。” 秦箫说道:“你是不是来中国的时候遇到过我的老朋友唐妮啊?” 这话让秦篪大吃一惊,但是他也看出秦箫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表情变化,自己觉得这也么必要隐瞒,于是说道:“是啊,在北京车站的时候就遇到她了,她当时被几个扒手把钱包顺走了,我就给他又顺回来了,结果她还误会我就是扒手,你说老哥,气人不气人!” 秦篪也有些醉了,于是说话也无遮拦起来。秦箫听了哈哈大笑,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挺会泡妞,还会制造点邂逅相遇的机会。” “哪有啊,哥,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谁知自己还被冤枉,结果被请进了警务室,好不容易通过监视器视频才摆脱嫌疑。” 秦箫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然后一口酒又下肚,说道:“老弟,你少来,我能不知道,你就是想跟她接近,故意安排的局,这个还想蒙我?” 秦篪不禁好笑,说道:“哥,你也太会开玩笑了,我又不是花痴,怎么看见女人我就得跟人家接近啊,我跟她素不相识,何必这样啊?” 秦箫看着秦篪,冷笑道:“当然是打消他的怀疑呗!” 秦篪端坐起来,说道:“打消他什么怀疑,我是来中国办案的,这个已经跟你们的外交人员取得合作,干嘛还要通过他打消怀疑啊?” 秦箫顿了顿,看了好久秦篪,说道:“那你来中国做什么不想让她怀疑,就是打消她的什么怀疑呗!……” 秦箫这话还没说完,秦篪就已经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我能做什么啊?我可一直在这儿当卧底,没什么其他目的啊!” 秦箫赶紧摆手示意,让秦篪坐下,说道:“坐下,坐下,看你这坐性,我们老秦家的人在这深山,没人知道的情况互相聊聊天,你看你就着急了,何必啊!” 此时,秦篪已经意识到秦箫好想知道了什么,但是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就范,于是反问道: “那么哥,我倒要问你,你觉得我来中国是做什么来了?我当要听听你给我讲的故事,否则,我可不佩服你了!” 秦箫笑道:“故事,我有的是故事,要多少有多少,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好,我就给你讲一个。” 秦箫正襟危坐,看着秦篪,说道:“老弟,我就想给你讲个天文的吧,你知道古希腊有个天文学家叫埃拉托塞尼吗?” 秦篪一愣,不禁大恐,秦箫已经看出了秦篪的吃惊不小,于是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说科普故事,又不是恐怖故事,看着样儿。这个埃拉托塞尼啊,很聪明,还是亚历山大博物馆的馆长呢,所以这小子没别的,有的是书看。不过他最有名的就是测算地球的周长,你知道怎么测的吗?” 秦篪笑道:“我知道哥你很喜欢天文,不过这个我也知道,他在埃及阿斯旺附近选择一处水井,当太阳直射水井的时候,然后又在亚历山大城选择一个直立物体,测算他与太阳光线的夹角,这个夹角就阿斯旺和亚历山大只见形成的弧长的弧度,根据这个就能计算出地球的周长了。” “哈哈,你小子还真行,说的一点也不差。”秦箫竖起大拇指,接着说道:“他就是这样测算出地球的周长的,误差在百分之二以内,已经很了不起了。” 秦篪笑道:“这个怎么了?” 秦箫笑道:“这不算什么,古埃及人还有个地理的故事,就是利用埃拉托塞尼这个方法延伸的,确切的说就是计算地球到太阳的距离。” 秦篪更是惊讶,秦箫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方法就是在月球是弦月的时候,也就是太阳、月球和地球为一直角的时候,根据地月距离就能测算出太阳到地球的距离,只不过是一个直角三角形的计算而已。由于当时测量仪器的精度差,所以这个计算结果很不准确,不过你看看这合格气象观测站,什么仪器没有,有测距仪,侧很远的可能误差很大,测个百八十米应该没问题。” 秦篪惊讶道:“哥哥,你想说什么?” 秦箫笑道:“我是说,找一个标的物,构成以个三角形,测好角度,照样可以测出一个地方的具体方位。”(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识破计划 秦篪已经有些出汗了,他默然不语,秦箫却说道:“我就问你,你对唐妮什么感觉,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她吗?你让他认识你,甚至你通过这样消除了她对你本能的职业怀疑,然后她却跑到我这里来缠着我,一直打听你的事情,害的我都差点被我女友怀疑,你知不知道。” 秦篪听到秦箫这些抱怨,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我对唐妮还是有些歉意的,只是……” 秦箫笑了笑,打断秦篪的话,说道:“只是你这个FBI特工,有重要任务在身,不得不这么做,对吧?” 秦篪又是吃了一大惊,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颤抖地说道:“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怪不得张正国斗不过你,我一直觉得他也算是个人中豪杰了,可是跟你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其实我以为我这次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没人看得出来,只有秦琴知道呢,只要她不说出来,在中国,没人会知道,不过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秦箫哈哈大笑,他被人恭维了一贯如此,于是他接着说道:“张正国何足道哉,他不过是多懂几本商业经的商人,我从小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心,这些不是白费的,当然知识碎片是没有用的,但是如果把知识碎片组织起来,可就大有用处了,可以看出别人看不出的端倪。” 秦篪点了点头,秦箫见秦篪很是诚恳,也没有太过激动,看来他已经比较自己是个中国人了,于是也就和颜悦色起来,不再是刚才的壮怀激烈的样子了。秦箫问道: “其实,我也有个疑问,就是你在这儿这么大非周折,又是何必呢?你们的红外监视卫星是干吗吃的啊?” 秦篪苦笑道:“其实哥你那里知道,红外监视卫星倒是不错。可是对于导弹这种运动目标,你很难断定他的具体位置,尤其是在他变道之后,之前的发射位置就无从查起了。而我们知道,中国的导弹技术前期变轨很早,后期变道也很厉害,红外卫星和预警雷达就算发现了,也不一定就能准确的算出具体位置。而中末端变道后,我们反导又没有十足把握,所以莫不如探测出准确的发射基地的位置,这样反而能够防患于未然。” 秦箫听了秦篪的解释,不禁坦言道:“原来你们的装备也不想你们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我也就不隐瞒了,告诉你我是怎么发现的。” 秦篪笑道:“好啊,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惹得哥哥你不高兴呢,既然你既往不咎。那就请你讲讲,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的。” 秦箫嘿嘿笑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可是昨晚在按个石块处遇到你,就觉得很奇怪,你一不是藏匿文物,二不是来迎接我,干嘛跑到这么个地方,和我相遇?而且你又干嘛弄块石头在那里。” 秦篪问道:“慢着,你一眼就看出这石头是搬过去的。不是原来就在那里的?” 秦箫笑道:“当然啊,老弟,你要知道我从小就在这山里翻石头找蝎子,你知道蝎子是吧。那玩意在中国是能做中药的,我小时候在山里弄了不少就会下来直接卖到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那里,赚些外快。蝎子是生活在这些石头地下的缝隙中的,这石头在不在原来的地方对我很重要,因为要是不是原来的地方,是新近被人翻过的。我才不会去翻呢,抓不到蝎子,还白白浪费体力,所以我从小就能观察出那块石头是被人新近移动过的,这也是小时候的生活经历让我练出来的能力。” 秦篪挑起大拇指,说道:“原来如此,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秦箫继续说道:“我一看这石头蹊跷,当时也没在意,但是昨晚回去的时候,我却发现,位置变了,我就明白,在咱们相遇之后你又动过,我就纳闷,你不是为了藏什么文物,干嘛动这石头,而且这石块不但不会帮你隐瞒什么,而且还会暴露目标,所以我就明白这石头就是你用来做标记的东西。那么我就想了,你那他来做什么标记呢?当然我开始也没想到,知道导弹发射之后我才明白,你这是要像刚才我说的那种古埃及人测量太阳地球的距离的方法测出导弹发射的具体位置而已。当然石头就是月球,你是地球,导弹发射架势太阳了。” 秦篪默默不语,只是点头表示同意,秦箫见状接着说道:“其实当时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但是后来,张正国按理说也该走了,可是又回来了,我就明白是你把张正国又引了出来,目的就是牵制我,当然我遇到危险不假,被洛川救了也不假,但是我想,你估计就在附近,如果当时洛川不出手,你也会出手对吗?之后洛川救下我,你就赶紧回去,不过还是被我们追上,你就假装是从折木屋里刚出来,来接应我们的样子,来圆谎是不是?” 秦篪脸色绯红,他的行踪在秦箫眼里竟然一点也隐藏不住,于是脸红地说道:“哥,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再问你之前,还是请你原谅我。” 秦箫笑道:“哎,这算什么,我又没恨你,你也是在执行你的任务嘛。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太容易理解了,你看那台望远镜,虽然夜晚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你却得测量角度,所以,你得核实石块的位置是否正确,所以你是必定在导弹发射之前出来看一下的,否则测量就不准确,不过这也是你运气太差,要不是今晚是个阴天,你也许就会测量出来了。” 秦箫见秦篪依旧默默不语,仿佛如果同一个犯错挨批评的小学生,于是秦箫拍打了他一下肩膀,说道: “你不用内疚,我都说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任务,你不用自责。所以我们这才一起回到这屋中来,之后我就把洛川支走,而你却还不死心,非要留在这里,还要进行测量。于是我只好也留下来,跟你说起了这些事情,来劝你放弃测量。” 秦篪已经不觉得疑惑了,所有的线索在秦箫口中很清晰明了。自己却是被一览无余,秦箫说道:“那我问你,你今晚到底测出来没有?” 秦箫却不等秦篪回话,直接说道:“不过我得告诉你,我看出来之后。就直接把石块的位置移动了七八米,不过我也失望了失望东南移动了还是往西南移动了,所以你测出来的是假的位置,我给你算算啊,如果我东西向异动七八米,那个导弹发射架的位置就会南北移动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如果我南北移动七八米,那位置也至少会东西移动十几公里,所以你还是别忙活了,今晚咱们一起喝酒。聊聊天,等着警方明早过来取走文物,我们双方一起结案得了。” 秦篪听了秦箫的话,不禁张着大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了看旁边的测距仪,自己忙活着这些日子,想找个目标来帮助自己测出的导弹发射架的距离和位置,竟然被秦箫这么轻松地破坏掉了。而且,他一直在这里呆着。张正国和赵永勤对此毫不知情,他也十分得意,本想可以大功告成,尽然被秦箫几次从那个山坡路过那块大石。而最后识破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种惊讶实在使用语言那一形容了。 秦箫也笑道:“行了兄弟,我知道,这山谷到那个山坡高度差不下五百米,你要从那里搬上这块石头,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而要是利用其它参照物,夜晚发射导弹的时候又会看不清,你又没法带着夜视仪一起过来,只能靠着这些简陋而又过时的老式气象设备,实在也是费劲,你好不容易搬上来,就要大功告成,我却破坏了,我也是在对不住,但是我事先说了,我原谅你利用张正国牵制我,也希望你也能原谅我这老鼠屎把你的一锅汤全毁了。毕竟我们都是老秦家的人,在这说说当个玩笑就算了,你说呢?” 其实秦箫也明白,这个时候秦篪是有可能为了他的“祖国”,跟秦箫撕开脸皮的,秦箫在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注意钦此的动作,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比如想掏枪的举动,他也会一下子扑上去跟他火拼。 但是秦篪只是默默地作者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异样举动,秦箫有些纳闷,但是秦篪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和秦箫是被洛川看到好生生地坐在屋中,然后离开的,如果警方发现张正国从那么秘密出口处逃跑,也就会明白,秦箫如果有什么不测,自己肯定是最低的嫌疑,那么也就甭想或者离开了。况且秦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骨子早就想到了应对的策略,自己盲目出击,说不定还会中什么圈套,非但控制不了秦箫,测得真实数据,反而自己也搭上。更况且,即便制服秦箫,又能怎样,导弹明晚才发射,自己明晚已经不可能再在这里了。最后况且,秦箫是自己秦家的人,这么手足相残,祖宗也会蒙羞的。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秦箫在说这些话之前,就已经跟秦篪对国家和民族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虽说秦篪表面上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中国人,但是他的信阳已经动摇了,中国人这个概念,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挥之不去,起码今晚他一直为这个问题萦绕在脑海而困惑。 扪心自问,当他遇到唐妮的时候,或者说是自己被安排遇到唐妮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充满东方气息的女孩,他记起那天夜晚,唐妮带他去品评中国美食的情形,又想起唐妮喝醉了,被他背着去了宾馆的情形,在个高海拔的废旧的气象观测站里居住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个中国人多好,哪怕是个美国人,也是一个平凡的美国人,而不是一个FBI特工该有多好, 但是清醒过后,这个不切实际的假设就瞬间烟消云散了。——但是唐妮却始终挥散不去,一直以来萦绕于怀,难道自己真的爱上她了?——他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切地说,他之前并没有这种感觉,或者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只是在今晚秦箫跟他辩论一番中国和中华民族的秉性之后,他才知道,他是中国人,他喜欢上了中国,也就毫无疑问地明白了自己爱着唐妮。 秦篪不知道是因为喜欢上了中国才爱上唐妮,还是因为爱上唐妮才喜欢上了中国,不过自己有何必去重演小时候爷爷拿着一本叫《庄子》的书时跟他讲的故事呢?——自己又何必非得弄清楚,是庄子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子呢?(注:语出《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秦篪此时也回过身来,他没有对秦箫做任何承诺,或是不在打听导弹的行迹,或是案子办完之后就会离开,他只是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哥,我求你个事情。” 秦箫纳闷,说道:“什么事情?不会是让我不要揭发你吧,我怎么会揭发你呢?你有没测出实际距离和位置,这个你放心。” 秦篪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些,……” 秦箫纳闷,不知道秦篪此时在做什么打算,于是也狐疑地问道:“那你是要请求什么?难道让我放过你,把这次测量做完?那我不成了卖国贼了?” 秦篪见秦箫又起了更大的怀疑,于是也不顾难为情,直接张口说道: “不是,我就是要再见唐妮一面!”(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按图索骥 宋喜娃见有人回答,而且十分响亮,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但是村中的人他都认识,却没哟偶听出是哪一位,不过仅靠这一个字已经能够辨别出是个村里人不假,于是他又问道: “你是谁啊?” 张正国哪里人士西峪村的人,别说西峪村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回河东村,那里会记得什么熟人在西峪村。但是张正国极其聪明,自己已经这稚嫩的声音判断是眼前只不过是个孩子,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莫不如转移矛盾,于是用手示意其他人不准动和出声,自己却朝着就在院子边上的宋喜娃破口大骂道: “小兔崽子,老子在这拉泡屎,你也得过来看看!” 张正国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他已经发现,这里是西峪村最西边了,再往西就是悬崖了,也是西峪村的最高处了,这个高度上只有宋喜娃这一家,旁边就是树林,他也闻到了里面的臊臭味,也就明白,这里肯定是村里人平时路过是解手的“公共厕所”了,所以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果然宋喜娃听到这话,也就放下心来,原来是一个深更半夜出来解手的人,虽然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但是村里人那么多,自己光凭借声音也想不起是谁,也就“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了,走到门前,他还不忘了呵斥了几声那两条看家的狗儿,才开门回屋去了。 张正国真正舒了口气,心想好险,要是被这孩子发现,自己很容易弄巧成拙。其实对于宋喜娃,又何尝不是躲过一场大劫?如果他执意上前,发现对方是十几个人,不管能不能组织张正国逃跑,自己是肯定没命了,甚至还会打上屋里残废了双腿的宋勤生老人。 如此一来,双方皆大欢喜。宋喜娃回屋了,并且两条狗儿得了主人的命令,见到这十几个人也不再叫唤了,张正国也得以继续执行他出逃计划了。 张正国立即带着众人。走进跟这片“乌烟瘴气”,布满地雷的树林,然后找到了当年西峪村民在这里修筑的可以通过绳索下上的出口。 张正国立刻命令手下,拿出绳索,旁边的一名手下说道:“老板。要不要结果了这个娘们?” 此时苏小曼已经昏迷,被两名手下一起抬着,早就累的够呛,所以其中一人才跟张正国如此建议,但是张正国明白,苏小曼,死控制秦箫的砝码,他知道,秦箫已经在跟自己作对,手里有一个活着的苏小曼。就可以迷乱秦箫的心智,关键时刻也可以以此为要挟。于是张正国说道: “你懂什么?别的不说,万一警察追来,我们也有个人质,可以以此来保护自己,要不他们直接把我们击毙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现在还是累着点好了。再者说,拿住这个女人,将来就不怕我们的打对头秦箫跟我们吆五喝六,我们就可以来以此要挟他了。” 众人一听张正国的话。也知道他聪明睿智,这么说必然有道理,于是也都劝听那两人留着苏小曼,另外几个人知道厉害。还主动来接替二人来抬苏小曼。 张正国名命人把绳索放下去,然后让一个人先下去探路,然后以晃动绳索位号,那个人便顺着绳索爬了下去,不一会儿张正国就感觉到了下面那人晃动绳子,于是嘱咐大家。小心一次两个人往下爬,然后让自己亲信的两个人来把苏小曼拴在中间,把她也驮了下去。 众人按照顺序,一对对地顺着绳索下的山崖,张正国在中间位置下来,他知道,一旦下面有变,自己也可以继续逃命,所以没有着急下去。 等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张正国对众人说道:“除了这个山谷,往北,我们就会掏出深山了,大家加加油,很快就会逃出去了。” 众人也是脸上现出难以形容的喜悦,张正国接着道:“谁还有谁,快给这个苏小曼喝两口,不能让她死了,我日后还有用处!” 于是大家打开小曼的头罩,然后拔出她的嘴塞,将水袋放到昏迷着的小曼的嘴边,小曼赶到了水袋中流出的清甜的水,于是立刻把嘴巴张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地喝了一阵,终于清醒了不少。 此时小曼在此情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她注意到,天色依旧漆黑,自己还是在张正国的手中,心中不禁一阵凄凉,她不知道秦箫还活着,在她的脑海里,既然自己在秦箫的家中遇袭,那么秦箫也必定是九死一生。 其实在她昨晚在深山中还听到张正国的手下说没有等到秦箫,自己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而且不能说话,眼睛也被蒙住,但是心中还十分欣慰。可是后来他被押着来到了树林中躲藏,张正国竟然命令人将另一个人缴械带过来,而且说要看看是不是秦箫,当时她心中已经意识到不妙,但是却对情况毫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苦于自己无法喊叫。【ㄨ】 之后她也没听到枪声,却也时候知道他们死了两个人,却不知道亲晓得安危,自己心中已然明白,张正国这么多人离开了,虽说死了俩人,也不至于被秦箫一个人吓跑,那么以一定石勤晓遇难了,他们才赶紧脱离现场的。想到这里,小曼心中无限悲痛,但是自己被罩住了脑袋,这些苦楚无法表现出来,因为心中一急,加上长时间跟着这些男人在山中跋涉,体力不支,最后终于昏迷不醒。 张正国知道苏小曼是个最后的保险,所也就命令两人抬着她,一直从西峪村后面爬下这山崖。 苏小曼醒后,想起了这一切,心中悲痛难以抑制,不禁哭泣了起来。张正国不知道苏小曼是因为自以为秦箫已经死了才哭,还以为苏小曼是害怕而哭呢,于是说道: “苏小曼,不是我有一为难你,只是现在我实在需要你这个保险在我身边,所有委屈你一下了。” 苏小曼刚要说话,张正国却立刻命令手下把嘴堵上。以免惊动周围的什么人,于是指挥大家一起悄悄行进。 小曼此时也知道,张正国是要出逃,但是苦于自己被捆着。无法说话,但是悲伤之余,她也明白,自己是绝对活不了了,秦箫已经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唯独担心的是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女儿,一定会很伤心,但是事已至此,哭泣也是没用的,只有将这帮人的行迹暴露才是办法,但是自己被困着,没有任何办法。 突然,苏小曼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自己虽然被反绑着,但是自己的双手却能在手腕处自由活动,她手晚上带着一串自己的母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串串珠,而且珠子特别小,她戴在手腕上足足缠了三圈,何不八折个手链弄断,把珠子洒在地上,给其他人引路呢? 想到这里,黑夜中,小曼便开始了这个计划。他先将自己手腕上的串珠垂下来的一截用手指抓住,然后另一只手接住,使劲往外扯。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反复试了几次,自己的这串手链终于被扯断了。 瞬间,十几个珠子从串珠子的绳子的断处滑落,小曼顺势用双手借助这些珠子,不过还是有好多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也算是她做的第一个标记吧。 张正国带着众人,在这枯枝组成的树丛中,左劈右砍,继续前进,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山谷的出口,众人也都是欣喜若狂,张正国立刻让众人不要太激动,小心走位有埋伏,于是变向外走去。 此时,刘东升带着人已经快要到达这路口处,于是便穿过西峪村往里面走,准备到西峪村的村口看个究竟。他知道,他从山口出过来,要到前面堵住山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西峪村这里截住张正国,可是到了西峪村村口,才发现,这里有人经过,知道张正国已经过去了,于是带着人急忙往前追去。 到了宋勤生的院子门口,那两只狗再次吠叫起来,心中不禁恼怒,此时宋喜娃又出来了,这次他更是胆怯,不敢进前,只在门口出喊道: “谁啊?” 刘东升见有人出来,急忙喊道:“我是警察,小朋友,你过来,我问问你。” 宋喜娃见是警察,于是也就再次呵斥住着吠叫的两只狗儿,走到刘东升近前,果然发现他和周围的人都是穿着警服,于是说道: “警察叔叔,你要问我什么啊?” 刘东升见宋喜娃人不大,但是很懂事,于是问道:“小朋友,我问你,今天夜里,这里有没有人从这儿经过啊?” 宋喜娃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 刘东升听发哦这话,不禁极其失落,但是也是窃喜,看来张正国并未从这里经过,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山里。宋喜娃摸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却又说道: “可是早些时候,有人在这上过茅房。……” 刘东升听到这话,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是立刻抓住宋喜娃的手说道:“那你快告诉叔叔,他们几个人?” 宋喜娃,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人吧,我只是在远处跟他说了几句,只有一个人回答而已,不过我也是听见这狗跟这次一样狂吠,才出来看个究竟的,我们家没有院墙,我很害怕有人来偷羊,就算是饿狼也是很让人担心的。” 刘东升接着问道:“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喜娃答道:“也就一个小时之前吧,大半夜的,可能是村里不知道谁跑这来上厕所呗。” 刘东升知道一个小时前应该是两点多钟,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上厕所,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于是说道: “谢谢你了小朋友,快回去吧!天冷,别着凉了啊。” 宋喜娃见警察没再问什么,也就回屋继续睡觉去了。洛川却走过来,说道: “刘东升,看来那人一定是张正国,这小孩应该是没有发现其他人,但是狗应该看见了,所以才会狂吠,要是只有一个人,是不会这么叫的。” 刘东升也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立刻嘱咐大家,赶紧到崖边去看看,果然找到了张正国下来时留在崖边的绳子,几个人相视一眼,裂开开始沿着绳子下去,准备继续追击。 刘东升本校先先去,洛川却抢先一步,抓到了绳索,于是便第一个爬了下去,他的动作迅速,丝毫不减当年在部队时候的战斗素质,刘东升紧随其后,其他武警官兵也相继跟着爬了下去。 下去之后,刘东升命令所有人不准开灯,只能摸索前进,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里树枝虽说已经枯萎,但是却很明显被人揍很粗了一条小路,旁边的枯木树枝被砍得七零八落,刘东升和洛川对视了一眼,也就明白,张正国就是从这儿过去的,于是刘东升无线电通讯命令其他人员不要再进山谷,绕到以最快的速度堵住出口,自己则和洛川继续前行。 又行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刘东升沿着这被张正国走出的路径,往前追,他坚信,这道路张正国和他的手下因为要不断地砍伐树枝,来打开道路,所以一定走的慢,自己沿着这路走,反而会快很多,只要一直追下去,就一定能追上。于是他立刻命令加快步伐前进,冰妖不断保持警戒。 突然一个武警士兵发现了地上的几粒珠子,洛川也跟过来,仔细一看,立刻说道: “东升,这是苏小曼的珠子!” 刘东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你说什么?苏小曼的珠子怎么会在这里?” 洛川看着刘东升,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刘东升却怒道:“如果苏小曼在张正国的手里,那我们怎么向秦箫交代!”(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何静葬礼 孟凡终于在刘雨馨的陪同下到了何静的葬礼大厅,这里被布置地十分庄严和隆重,到处是各种鲜花和挽联,一张何静生前的照片挂在大厅的中央,而旁边有很多人一一上前献花鞠躬,旁边何静的父母还弟弟在一旁,不住地与他们握手致意。孟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刘雨馨说道: “你昏迷的时候可能不知道,何静帮助警方取得证据,张正国可能因为怀疑到了这点,才实施报复,所以何静这次也是为公牺牲,孙局长知道情况以后,也立刻让人来慰问何静的家人,并且让人检查完何静的伤口并取证之后,便着手为何静举办葬礼了。何静生前的同事领导还有公安部门的领导都来参加他的葬礼了。” 孟凡感到疑惑,但是他也知道,警方交给她的任务应该不会很危险,何静之所以能够遇害,根本在于她还是接触到了张正国和张豪健,这点张正国是宁可错杀千人也不会放过何静的。 此时一个警官走了过来,对坐在轮椅上的孟凡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伸手与孟凡握手,孟凡抬手与他握手后,那人说道: “我是公安局的局长,我姓孙,这次何静遇害,对于您,我是有很大的愧疚的,只是我们也没料到张正国会如此凶残,其实她并没有暴露,也许张正国只是怀疑而已,但是这也会遭到他无情的报复,实在是罪不容诛。你放心,我已经动用了我所有的可以动用的力量,来追捕他,相信不久他就会落网,我会给你和何静的家人一个交代的。” 孙局长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说完这些话,表情僵硬地又敬了一个军礼,便转身离开了。孟凡知道,孙局长此时没有捉到张正国,任何劝慰无济于事。他也知道,孙局长也肯定是因为此时没有脸面站在自己面前,警方自己的线人竟然被这样杀还了,无论从从警这么多年的技术层面。还是对于何静的家人和他这个男友来说,都是没法交代的。——总之,无地自容,是此时孙局长最懊恼的一件事情,此时他也知道。刘东升正在抓捕张正国,他也发誓,他不会什么追到天涯海角,他只要这次让他休想逃脱! 但是刘东升知道自己不能出席,还是让马晓溪来参加了,此时他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令人担忧,但是马晓溪也跟何静很熟悉,当他听到何静遇害的消息之后,也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悲伤。一整天没有出门。 当马晓溪看到孟凡之后,心中也难以抑制,大哭起来,他没有想到,孟凡hi憔悴成这样,心中本来对何静就有不少好感,而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马晓溪也支持不住了。【ㄨ】 马晓溪向来是那种感情直来直去的人,他很欣赏何静,尽管刚认识的时候有些误会。但是从了解深了之后,也就把之前的误会抛之脑后了,而他跟秦箫孟凡他们本来就是“铁哥们”,经常一起胡乱开玩笑。这些都是马晓溪的性格使然,但是她的性格中最光辉的亮点,就是他的“侠骨柔情”,这并不是众多武侠剧中所说的那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与关心他人的胸怀。孟子曾经说过,“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这点,在马晓溪的心中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为小曼刀插两肋,仗义执言,都是这种性格的表现。 此时,他看到了何静的死,看到了孟凡的失落,心中的愤怒已经无可忍受,他已经猜到了是丈夫刘东升请求何静这么做的,但是这不是刘东升的过错,因为换做她,她也会去这么做,他现在所愤怒的是,张正国的残忍和暴戾。他有些站不住了还好已经看出端倪的刘雨馨赶紧过来,马晓溪说道: “晓溪,你没事吧,你都这样的身子了,就别来这种场合了!” 马晓溪却怒道:“这有什么,我们哪有这么多的讲究,我儿子出生之后我还要告诉他何静阿姨的事情呢!” 刘雨馨见马晓溪逐渐恢复了,也就不再担心,可是马晓溪却起身,有也不回地朝大厅门外走去…… 刘雨馨不住地喊她,她浑然不觉。马晓溪要去找刘东升,他要亲自“监督”自己的丈夫,抓到这个恶魔,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孟凡此时也看到了马晓溪,但是他也没有太多的回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挂着正对面的何静的画像,心中的悲伤又如波涛般的袭来,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刘雨馨也来不及管马晓溪,只得有她去了,赶紧回过神来照顾身体羸弱的孟凡。 可是刘雨馨也知道,劝孟凡也是没用的,一个男人要承受的太多,太重的话,总是会折断的,莫不如让他尽情释放出来。孟凡哭声渐渐地越来越大,压抑在他胸中的憋闷和悲伤也如溃堤之洪,倾泻而下,那些曾经与何静的点点滴滴,也如同这泪水一样,沿着记忆的脉络流淌出来。【ㄨ】 刘雨馨看着孟凡,心中也是难以自抑,竟然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把把孟凡的头抱住,相依偎在一起,任凭泪水来洗礼。 许少卿没有参加何静的婚礼,他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秦箫和苏小曼的失踪,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不祥,但是至于是什么不祥的预兆,他却毫无头绪,他必须找到刘东升,才能知道真相,因为他知道,前些天刘东升多次来找秦箫,这些秦箫也告诉过他,但是自己因为觉得他们各自的私事,没有必要细问,也就没有开口,而且他也知道,秦箫不愿告诉你,你就是问他也不会说。但是许少卿也明白,秦箫和小曼的失踪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他要去找刘东升问个明白。 但是还是早晨外面一阵漆黑的时候,他就赶到了黛溪河边的入山口出,结果一问才知道,刘东升竟然带着人离开了,此时天已经大亮,小吴告诉许少卿道: “刘队长已经去追捕张正国了,你可以到西边的西峪村背面去找他。我h还要带着人进山,就不奉陪了,我们这边有人要去增员刘队长,你要找他的话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 许少卿弄清楚了位置于是就发动汽车。跟着几辆警车原路返回,在黛溪河在河东村旁的石桥上过了河,然后就向西而去,路过了南石村,然后继续西行。准备到下一个山谷的谷口去找刘东升。 可是车子刚过了南石村,就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于是他把车开到路边的河滩上,跟着几名武警继续前行,朝着山谷处进发。 张正国此时已经到了山谷口,心中大喜,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于是他对后面的手下说道:“看来我们快要出山了,除了山,大家各自逃散。我如果还能回来,还能跟兄弟们一起闯荡,你们再来找我,如果不行,我们也各自好自为之吧。”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枪响,一名手下应声倒地,张正国又是大惊失色,于是立刻对周围的人说道: “弟兄们,我们能不能成功逃脱。就看这次的,你们帮我顶住,我立柱脚跟,你们再过了与我们汇合。” 说着。张正国立刻带着几个人然后押着苏小曼朝西北逃窜而去。 刘东升和洛川从凌晨一直追到现在,终于在谷口处赶上了张正国,于是立刻发动攻击,张正国也算指挥得当,让一半人先抵挡,自己带着人质苏小曼就往西北逃窜而去。 洛川由于没有枪支。所以不能参与围剿,于是只得在一旁关注局势,到底是装备精良的武警,一道半个小时,张正国这些只有手枪的保镖便被打死打伤七八个,剩下的一两个也赶紧爆头逃跑了。刘东升也没有立刻下令追击,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离开这山谷,就凭自己这些人,也未必能够占据优势,刚才之所以能够成功,也全靠了自己的人在谷口,进可攻退可守,对方无法看清目标的缘故,刘东升立刻命令过来支援的大部队赶紧跟上,一起追击。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果然发屁的武警都感到了,刘东升也看到了许少卿,许少卿此时也看到了刘东升和洛川,于是赶紧过来,说道: “你们怎么样了?我就想问一下,秦箫哪儿去了?他和小曼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洛川拿出一些细小的珠子,说道:“这就是在这儿找到的苏小曼带的手链上的珠子,但是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所以我们估计小曼还在张正国的手中。但是刚才张正国我们也没看见,只是打死打伤他们七八个手下,其他人已经继续剿了……” 许少卿不想听得这么详细,直接打断洛川道:“那秦箫呢?难道他也而被张正国掳走了吗?” 刘东升立刻答道:“没有,他还在山上乍看文物,估计一会儿就会跟我们汇合了。” 许少卿大惑不解,但是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于是说道:“洛川,刘东升,咱们这次该怎么办?小曼在他们手中,难道你追剿这帮人,就不顾小曼的死活了吗?” 刘东升立刻郑重地说道:“这个当然不会,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就出小曼!” 此时,秦篪和秦箫正在屋子中间睡觉,两人虽说喝酒聊天到很晚,但还是有很高的警惕性的,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于是立刻跑到川子旁边张望,一看是一直武警部队到来了,两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秦箫说道:“行了,你可以交差完成任务下山去找你的唐妮了。” 秦篪忧郁地说道:“哥,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我找到她,不过也是跟她道个别吗?” 秦箫听到此话,心中一凛,他也知道,虽说他劝说动了秦篪,但是秦篪是个FBI特工,这个身份导致他们不可能有结果,刚才虽说是开玩笑,但是此时也不禁有些失望。 此时木屋门前敲门声响了起来,秦篪急忙打开门,小吴见到秦箫,也就知道了旁边这位一定是没房的卧底秦篪了,于是对两人敬了一个军礼,两人也是各还了一个军礼,小吴开口说道: “我姓吴,你们就叫我小吴吧,这次任务很成功,我们对秦篪先生的配合十分感谢。” 秦箫却笑道:“你就是小吴啊,哎呀,刘东升老师跟我说起你,你是个可造之材啊,行了,闲话也别说了,文物都在这儿,一件也没少,你们快点清点一下,我们赶紧下山吧。” 小吴十分兴奋,秦箫见到众人的动作,精芒喝止道:“慢着慢着,不能这么拿,这都是文物,这样拿你们不得毁坏了才怪呢!” 与是秦箫就帮着他们一件件地数清楚了之后,在装箱密封,这才收拾妥当。 此时小吴接到了无线电通话,他回到了几句之后,拿过话筒对秦箫说道:“秦大哥,我们队长找你。” 秦箫纳闷,结果话筒,说道:“什么事情?” 刘东升在那边说道:“秦箫,赶紧过来,我们追击张正国的时候发现了小曼身上的手链,估计她有危险,你赶紧过来,我们的位置是……” 秦箫脑袋嗡的一声,简直要晕过去,他已经顾不得什么文物和秦篪了,他已经从刘东升那里知道,小曼此时被张正国绑架,何静也被张正国杀害,心中一股愤怒和担忧袭上大脑,他只是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小曼,你一定要等我过去,等我过来救你出来!于是秦箫也不管钦差同不同意,立从他的腰间掏出秦篪的手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秦篪也知道不妙,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小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接过话筒,对那边的刘东升说道:“队长,怎么了?……是,是!我马上到!” 挂完电话。小吴立刻对周围的武警官兵说道:“你们两个吧这箱子文物运回去,其余的跟我立刻支援南石西边的采矿冶炼场!” “是!”除了两名照看运输文物的官兵,其余的人也立刻出发,快速地朝南石村西边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南石废墟 南石村之所以叫南石村,是因为他的南边是一个巨大的采石场,而且除了石头,也会有铜矿以及其他少量的金属和材料产出,比如石英水晶等等。从抗战时期一直到建国后很多年,这里都是热火朝天,忙碌无比的生产第一线,不过到了九十年代,这个石料场就日渐枯竭就逐渐废弃,原来着这里的许多产业链也都搬走。 如今,南石南边的山几乎已经被挖了快一半了,好在上帝的造物也是有限的,这些石料一旦枯竭,什么冶炼厂,水泥厂也都不复存在,在那是的西边只剩下一些当年的废墟还在,经过日月风霜的多年蹂躏,已经破败不堪。但是由于这儿的土质坚硬,所以草木生长也很稀疏,尽管整个废墟面积不大,但是二十多年的风霜雨雪,竟然也没有完全被摧毁,很多当年的废弃设备已然还在。 而当年刘文青和刘文菁姐妹在南石村生活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是生产队的厨师,当然这儿的采石场的工作,大多也是南石的村民的来劳作,所以南石的境况相对比其他村庄要好很多。但是时代的变迁总会让故事变得曲折,如今的南石不再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整个村庄看上去也死气沉沉,石料枯竭,加上自己村庄的土质和可耕作的土地本就不必其他村庄多,所以改革开放之后,便开始走下坡路。于是很多人进城务工,如今是寒冬,更加加重了层黑白效果。 张正国带着人从深山中沿着山谷长途跋涉,终于走了出来,一下就到了南石村这个被巨口要过的石头山,如果他能金蝉脱壳,可以趁着警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逃之夭夭。可是上天还是把他的完美计划出卖了,自己刚带着人走出了深山,就遇到了从后面追来的刘东升,此时的张正国已经是惊弓之鸟。当然,他也不知道在这和树林中有多少警察追来,但是他知道,即便是少数的武警。后面也必定有更多的人支援过来,所以他不敢恋战,让一部分人顶住,然后自己就带着七八个人还有苏小曼继续往北逃窜。 张正国也明白,在这废旧采石场。连根杂草都很难找见,等于是暴露在那些警察狙击手的视野之下,是绝对不能忘西边逃的。于是张正国立刻注意到了既阻碍南石村的西北边上,那处废旧的冶炼厂水泥厂。他觉得倒是可以借此脱身,于是带着人押着苏小曼急速地朝哪个地方奔去。 张正国心想,看来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如果自己一个劲地跑,也不是办法,无论跑打哪里,都会被四处围追过来的武警部队堵住。索性他也不想再跑,干脆就进这片废墟之中,以手里的苏小曼为筹码进行谈判,就不信他们敢不顾苏小曼的死活强攻自己。 况且,苏小曼是谁?是秦箫的女友,这点可是说是在再好没有,秦箫不是帮助警方来调查自己吗?就算自己最后没法活命,也让秦箫留下这医生的悔恨,就像自己当年,无数个夜晚。无数次的悔恨过自己不该让廖凯去做商业间谍片区秦家的秘方一样,那样自己的妻子就不会因此而死去,现在他和刘文菁还有儿子豪健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什么七灵花散。什么《青囊遗录》,我要那些何用,我只要我一个完整的家。 张正国已经年迈,一整夜的奔跑劳顿,也感到心口后背隐隐生疼,他停下来。从口袋里带出药片,赶紧含在嘴里,这才缓解了不少。 到了这篇废弃的工厂区,张正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说道: “大家跟我来,就到个小楼的最高处,我们一起过去!” 众人也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实在走不动了,身上带着水和干粮也早就告罄,看来是要在这儿组最后一搏了,张正国继续说道: “男的大家能跟我一起到这儿,我张某人说话算话,你们能跟我到这儿,也算是对我忠心一场了,谁要想走,或者投降,我绝不会阻拦,现在你们谁想走?……再没人走,待会警察来了可就由不得你们了!现在还来得及!……趁我现在没有反悔。”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出来,说道:“老板,我想离开,我家中还有母亲一个人,我跟随您多面,本也想最后尽一分力,但是实在放不下家中老娘。” 张正国不禁暗笑了一声,嘀咕道:“怎么他娘的到这个时候都是这个理由!……”但是他也没有反对,而是直接说道: “行吧,你走吧,回去好好彰顾你的母亲吧。……” 那人见张正国同意了,也就急忙鞠了一个躬,转身就要离开,找警察投降去,张正国知道,这些还跟着自己的几个人手上都没有人命,说实在的,他也觉得靠不住,但是那些肯为自己卖命的实在都已经身先士卒,被警察不是俘虏就是打死了,此时张正国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从口袋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只见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啃着张正国,脸上现出无限的懊悔和愤怒,倒地而死。张正国却说道: “我本来也想让你们走,但是只有他要走,我想到既然只有他一人这么不重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如就送他一程了。” 众人看到这情状,再也没有敢说要离开的了。 胖旁边一个人突然问道:“老板,我们都一起到那个楼上,如果警察追来为主我们可就全完了。” 张正国此时依旧故作镇静地笑道:“那怎么办,我们只有这一个人质,你们要是愿意到别的地方去,我也不反对,但是警方会毫不顾忌地冲击去把你们击毙的。” 张正国这话也让大家哑口无言,众人也都明白,这不是两军对阵,是敌众我寡,分开之后反而会被各个击破,不如他们这七个人抱成团,拿着这个重要的人质,不愁警察不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此时太阳已经慢慢升起,张正国刚刚进了那座废弃的下楼的顶楼四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他望了一下还不算耀眼的太阳,心想,该来的总该回来。 此时刘东升也已经带着人赶来,张正国立刻将身子缩了进去。但是这让刘东升也一下就发现了张振国的所在地,于是立刻命令所有人员,围住那座楼,不准放任何一个人出来,另外赶紧让所有狙击手寻找制高点和绝佳狙击位置。准备掩护进攻。 但是刘东升也立刻注意到,这座小楼虽说不大,却是整个废墟最高的位置了,刘东升不禁心中暗骂张正国这个老家伙也是在狡猾,如此一来,如果张正国不露头,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整个冶炼厂和水泥厂区实在采石场北面过了公路的不远处,周围一片平坦,也没有什么制高点可以进行远距离狙杀。刘东升不禁不断挠头。一筹莫展。 次是洛川也看出端倪,他们都是军事素质极高的军人,这点毋庸置疑,洛川说道: “刘东升,你说我们可不可以直接从上面进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刘东升看了看,说道:“不是不行,可是苏小曼在什么位置我们得提前搞清楚,要不不烦就不出人质,反而弄巧成拙。所以我们还得在做准备,目前是要先稳住对方,看看他们到底什么目的,弄清楚几个人。各自的位置,小曼在什么位置,瞅准机会,一击命中。”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小曼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点刘东升我可告诉你,别到时候给我变卦!” 刘东升看了一眼洛川,说道:“连长,秦箫也是我的兄弟,这个不用你交代。哎对了,连长,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会从上面的窗户进入,你说,我们从顶上炸开怎么样?” 洛川仔细地看了看,说道:“不行,你看到这座小楼了吗?别看年岁久远,但是与其他建筑和设备比起来,却依旧挺拔,外面的装饰是早就没了,可是你看看这可是真正的钢筋混凝土水泥浇筑的,我们一般的炸药根本连层皮也炸不开。你以为这是我们现在的楼盘码?那可是当年真材实料盖的,再说这本来就是个水泥厂的楼,你说他们自己盖楼会不用最好的材料?” 刘东升听到这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也明白了,自己想,既然对方会注意窗户和房顶,那么不如从后面炸开来个背后偷袭,看了犹豫着楼盘的坚固,是只能放弃的了。 刘东升立刻代开车载通讯设备,对技术人员说道:“赶紧给我调航拍机器人来,我要看看里面人的位置,愈多愈好。” 不一会儿三架航拍机器人便围绕着整个不搭的楼盘在头顶从各个角落进行拍摄,并将数据传到了刘东升身边技术人员的电脑屏幕上。刘东升和洛川正在通过航拍机器人俯视四楼里面的情况,可是突然一声枪响,一个平米画面剧烈晃动,接着张正国在窗户边的墙体后面说道: “刘东升,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要是敢再拿这些破玩意儿到处看,我就把人给杀了,这次我给你打下一个航拍器,算是警告!” 刘东升立刻命令调离航拍器,在二十米以外的距离观察,不要激怒张正国和里面的人。 此时,整座楼下面,楼顶都已经是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埋伏,只等一个机会,刘东升一声令下,冲击去解救人质。 此时,秦琴和唐你也赶了过来,问秦楚情况之后,也是十分担心,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楼上的情况。此时的刘东升是这儿的总指挥,他的命令关乎整个解救行动的成败,他此时感到巨大的担忧,楼内的情况一时间难以迅速摸清,强行攻入,恐怕会危及小曼的性命,但是一直这样拖着,张正国也不可能给自己时间,就在此时,马晓溪和秦箫还有小吴带着人一起来了。 马晓溪一腔怒火,冲着刘东升骂道:“你干的好事,何静死了,小满也在张正国的手里,你把我的好朋友都弄成这样,你要是今天给我解决不了,别怪我今天死在这儿给你看!” 洛川见马晓溪也来这里添乱急忙跟旁边的许少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连哄带劝,加上生拉硬扯,才将她这个大肚子的孕妇拉回到车上,不要让她再看着场面。 秦箫已经得知小曼在里面,说道:“排长,小曼怎么会落到张正国的手中?” 洛川听了这话,拿出小曼的手机,说道:“这是我昨天在你的家中发现的。” 秦箫看到了小曼的手机,听了洛川的话,懊恼地说道:“难道昨晚我们遇到张正国的时候小曼就在附近?” 洛川点了点头,秦箫猛地一拳打在洛川的脸上,还好洛川抗打击能力很强,换做一般人,这一拳早就抵不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洛川也怒道:“你干什么!” 秦箫骂道:“你混蛋!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这些情况?” 洛川无辜地说道:“我当时为了救你,也没想到,之后就把这事情给忘了,再说,老子当时也不知道小曼会落在张正国的手上,要是知道,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冲上去去救她了!” 秦箫知道洛川也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刚才实在是自己情急之下,失去理智,这才打了洛川。洛川也知道秦箫关心则乱,没哟跟秦箫一般见识,反而劝秦箫道:“秦箫,你要镇定,这个时候如果你还这么冲动,等于是害了小曼,你明白吗?” 秦箫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于是他大脑飞速旋转,在想对付张正国的办法,怎么样才能就出小曼。 刘东升和洛川见秦箫恢复了镇静,于是也就说道:“我们不要着急,你放心,兄弟们就是命不要了,也要保证小曼的安全!”(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楼台对话 躲在楼上的张正国也听到了秦箫怒吼的声音,于是感觉到自己的一线希望来了,于是也在墙后面大声喊道: “是秦箫吗?好久不见了,昨晚上本来应该死的是你,可是你却不在,我只好把你的女友带过来跟你见面了,不过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昨晚上潜水到我的药材收购中心的人竟然是你小子,要是我知道,我怎么会留你到现在!” 秦箫此时也知道张正国在激怒他,但是自己是在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于是怒道:“张正国!你真是不要脸,抓不到我就那别人开刀,我真是羞于做的你对手了!” 张正国却在墙后面哈哈大笑,说道:“秦箫,不用这么激我,激我也没用,何况就算你激怒了我,我再一不小心把你的女友给宰了,到时候就是在对不住你了!你说的没错,昨晚上咱们相遇的时候,苏小曼就在我手里,但是我也不肯定你就是秦箫,估计苏小曼也不知道,你说你倒好,咱么老朋友在深山见面,你也不打个招呼,要是你女友苏小曼听到了你的声音,那么这个故事在昨晚就提前上映了。不过,现在来演,也来得及!” 秦箫已经怒不可遏,指着墙后面的张正国说道:“张正国,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今天非让你死了都没人敢埋!” 张正国笑道:“秦箫,这要是以前,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现在非给你点颜色看看,可是现在你跟我不对等,我要跟刘警官谈判,所以也没心思搭理你,等我谈判结果,如果我不满意,你这话的代价我一块算!” 这个时候,刘东升拿起话筒。问各个位置的狙击手,有谁有角度实施狙杀?五个狙击手位置都回答没有,洛川也说道:“你不用问了,一看就知道张正国这老家话老奸巨猾。躲得位置是在太刁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反装甲狙击枪,可以直接穿透这堵墙来狙杀他,并且,就算有反装甲武器。就这堵墙,我看也未必一枪能够穿透啊!” 刘东升知道,洛川说的肯定没错,自己也就放弃了狙杀的想法。 张正国此时却开口道:“秦箫,现在太阳刚升起,天气不错,咱么好久没聊聊了,估计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不如现在聊一会儿,我在跟刘东升警官说正事。你说怎么样?” 刘东升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给他更多的时间来布置,找更好的方法救人。于是立刻小声对秦箫说道: “尽量拖延时间,稳住他,不要冲动,你要是想救苏小曼,就按我说的办,听到没?” 秦箫此时也燃起了希望,他明白,张正国要跟自己谈。那是一定有原因的,但是何不趁此良机,给刘东升创造机会呢?自己冲动又有何用,还不是吧小曼给害了?想到这里。秦箫的灵台澄澈,于是大声说道: “张正国,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其实我还真想跟你聊聊,有的时候,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妻子。不是自己的朋友,恰恰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不知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张正国笑道:“秦箫,跟你说话就是痛快,这点我早有同感,我自己一个人混迹了几十年,罕逢对手,就算是我的对手,最后也都给我打败了。不过却被你小子几次挫败,我也认了,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有些想你,但是毕竟对手,也不可能随时叫你出来跟你喝酒聊天,但是今天的确是个机会,能这么跟你痛快的说一会儿话,也不觉得遗憾了。” 其是张正国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也时常觉得,自己跟秦箫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但是这不是复古的时代了,胜者为王败则贼,这个道理她明白,所以他始终想要搬回来,这才一步步地走进了违法犯罪杀人走私的路上。秦箫也说道: “按理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也改成你一声姨夫,我实在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张正国说道:“你说?” 秦箫继续大声说道:“我就想弄明白,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血气方刚,我记得我刚毕业的时候你就百般刁难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七灵花散,可是我就纳闷,到你这个年龄,我爷爷也都不在舞刀弄枪了,临终的时候还劝我不要再想七灵花散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张正国顿了顿,说道:“秦箫,说实在的,我最近还真的有些明白了,觉得还是一家人一起的好,什么商业大亨,腰缠万贯,不过是个屁,你说的最近我也想通了,甚至有些明白秦羽汉老人家这年的良苦用心了,他其实也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可是你最后还是来了。我明白的也晚了些。——不过人间没有后悔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ㄨ】” 秦箫也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害何静?” 张正国说道:“我其实是想把你跟何静一块杀了,好让我走后,儿子张豪健不回收你们欺负,何静他来偷我的账目,我明白之后,才动了杀机。” 秦箫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偷你账目的人?” 张正国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怀疑是,所以我就果断下手,免去后患了。” 秦箫听到这话,不禁恼怒万分,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激怒张正国,于是说道:“那么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给我打败吗?” 张正国说道:“我不知道,你说说。” 秦箫道:“就是因为你太暴戾,我这么说你或许觉得是因果报应,其实不然,我也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但是暴戾的人就会主动出击,你自称果断,我也承认,不过为之,就会有痕迹,出招就会有破绽,所以高手过招不如后发制人,见招拆招,见招出招,先把自己弄得毫无破绽。最后才会赢。你输,就是因为你不懂得无为,你的儿子张豪健苦于你这点,其他人更是深受你的这个缺点的害。连你自己也不例外!” 张正国哈哈大笑,然后有嗤之以鼻,说道:“秦箫,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匠,就算三七灵花散让你成功了。你也不过尔尔,也是没见过大钱的人,我就是现在,拿出的钱也比你多多了,你说我输给你,可你又我赚钱多吗?要不是你们祖上机缘巧合得到这秘方,你秦家现在不过也是一个时代行医的普通家庭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胜负?” 秦箫听了这话,反驳道:“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们秦家没有试出这药,估计七灵花散在民间也不过是散佚的命运。在《青囊遗录》里,也不过一张记载古方的废纸而已。一块碎石头,只能被打得更碎做沙子,但是一块完整的石头,却不可低估,机会到了,可以拿来去补天。我们秦家能够得到七灵花散,还是因为靠着祖上技艺,试出了药方。” 秦箫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赚钱。我倒有个说法,你不妨一听。有的人是挣钱,有的人是赚钱,挣。是手和争,所有的手段全部用上,所有的精力也全部投入,去争;赚是贝和兼,那就是自己做别的事情的时候,捎带着把钱撩过来。这才叫赚。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能称得上赚钱的人简直少之又少了。世界所有的人都在为了生存奔波,大部分挣钱,少数人讹钱;再除去还有很多本来没钱,硬装有钱人去骗钱的人;本来没钱,出卖良心,非法圈钱的人;坐吃山空,等着老子死了送钱给他的人,那么赚钱的人实在就少得可怜了。我经常听到有人跟我说某某某很会赚钱,我只是暗自好笑,这简直是对赚钱二字的侮辱。 张正国也反驳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尽然,我张正国这辈子,跟你爷爷斗过,跟你都过,跟你爸还有许建华也都过,不敢说我占上风,但是至少没吃亏,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是不能原谅你们所有人的,那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子,豪健的母亲,让我们家庭破裂,所以我不但要抢夺七灵花散,还要让你们秦家也家破人亡!” 秦箫简直觉得张正国不可理喻,说道:“张正国啊,你可真会说,你把廖凯打发过来,结果弄得我父母双亡,就连姨妈也死去,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到现在,你也死不悔改,还把这脏水泼到我的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张正国也觉得说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行了,秦箫,你就做你的梦去吧,刘警官,我们可以谈谈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就一个条件,让开道路,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把苏小曼宰了,我也要让秦箫尝尝失去自己心爱女人的滋味,我死了,可是我能让对手收到跟我一样的苦楚,也是一件可以镇痛的事情!刘东升,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让出道路,把你的车留下,让我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东升立刻回应道:“你让我们想想,我得汇报一下我的上级,二十分钟后给你答复。 张正国怒道:“快点,不要耍花招,我可没耐心!” 张正国也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自己藏着这前后面,然后让其他六个人分散开,这样不至于一下子被歼灭,就算突然有人进来,也会给警方的突然袭击造成困难,而且,他还让其他六个人都看住苏小曼,一旦情况有变,自己被狙杀,立刻杀了她。 刘东升一时半会,实在无计可施,远处的航拍牌机器人也发现,加上张正国七个歹徒,位置十分分散,根本不可能一举歼灭,救出人质,张正国此时已经丧心病狂,他也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小曼此时已经听到了周围的一切,关键的是她又听到了秦箫的声音,心中大是欢喜,于是便在椅子上来回扭动,不住摇头,想要说话,可是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而且头被罩着,嘴被塞着无法言语,这才不断动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张正国一个手下见状,过来喊道: “做什么?”张正国也想看看苏小曼要干嘛,于是示意手下给她摘了嘴上的塞子。 苏小曼本来自己觉得秦箫已经死了,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兴味,如果自己是安全的,反而会考虑自己的父母朋友,或许会活下去,但是此时自己被张正国绑架,她也不想求生,反而乐得配合他,自己既然寻死,何不配合他。可是他听到了熟悉的秦箫的声音,不禁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心中在不断思索求生之计。于是苏小曼对张正国说道: “张老板,你难道不想活命吗?” 张正国听见苏小曼这么说,忽然低着身子凑过来,说道:“我当然想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苏小曼透着淡淡忧愁,也说道:“我也不想死,可是我有个办法,想试试,你同意吗?” 张正国顿时来了精神,不光是他,周围几个保镖又何尝不想活命,但是刚才进入这栋楼之前,就被张正国的余威震慑,没人再敢说个不字,此时见到苏小曼说可以就自己,不禁心中也一下子热徐沸腾,几个人虽说不敢起身过来求救,或者欢呼,但也是各自都伸了伸胳膊和腿。 就这个动作,张正国何尝看不到,他走到苏小曼身边,给他摘下蒙在她头上的套子,说道:“你有办法?” 苏小曼说道:“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可以一试,我也不想就这样死了。实不相瞒,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把秦箫杀了呢,所以我就想一心求死,也就不反抗了,可是现在我听到你刚才跟秦箫对话了,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看看让你们逃跑,让我活命,你说行吗?” 张正国也是狐疑,但是他也别无选择,况且区区一个苏小曼,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于是说道:“你先说说我看看,如果可以,我就让你试试。”(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浴火情深 张正国问苏小曼什么方法可以活命,苏小曼答道:“我想要跟秦箫见面,我要劝说他让他去求刘警官放过你们,然后你们要放了我。” 张正国说道:“你说话那么好使吗?” 苏小曼说道:“我跟刘警官说话不好使,但是秦箫可以,我要见到他,让他看见我,这样才有可能让她全力为了救我去求刘警官,如果他被刘警官说服了,我们都得死,我可不想这样。” 张正国觉得有理,只有让苏小曼和秦箫见上一面,恋人之间才会想起对方的好来,这样自己就有希望了,于是他立刻小心翼翼地回到,墙后面,对外面喊道:“外面的秦箫听着,你的女友苏小曼要见你,今天我就发发善心,让你们这对死命鸳鸯最后见一面,不过我可说好喽,你们少给我耍花招!……” 说着,张正国回到座位,把苏小曼的绳子从椅子上解下,只给她反绑住手,然后一下子将小曼提起来,拉倒窗口,他只是蹲墙后面抓着绳子,和小曼的肩膀,防止他从楼上跳下去逃生。 接着,张正国说道:“你们也不用拿狙击手来吓唬我,我身后所有人都拿枪指着苏小曼呢,你们要是敢乱来,把我打死,我可就保护不了她了!” 苏小曼被拉到了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的武警官兵,到处找寻秦箫,可是没有找到,于是喊道: “秦箫在吗?我要找秦箫说话。” 秦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四楼的窗户里面,苏小曼被反绑着,站在窗台上,后面张正国蹲在苏小曼的身后,紧贴着她的后背,用枪指着苏小曼,生怕有狙击手射杀他。” 苏小曼见到秦箫,内心是一阵欢喜,对着秦箫说道: “秦箫。你终于来了,去找你你不在家,如今……”苏小曼知道时间不待人,也不多说废话。红着脸继续说道: “我好几次问过你喜不喜欢我,你就是不说,还拒绝我,可是现在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说着。苏小曼留下泪来。 秦箫也已经泣不成声,眼泪滚滚地望着苏小曼,喊道: “我喜欢你,苏小曼!”然后他又降低了声音说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我怕这事会连累了你,我害怕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说喜欢你……” 秦箫已经泪如雨下,声音都哽咽了,但是他接着说道: “可是,到头来,我还是连累了你。我还是害了你。” “你没有连累我,也没有害我,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从上学的时候就欺负我,上完体育课偷喝我的凉开水,踢完球,偷吃我的苹果,你每次都欺负我,你害我害的还少吗?我有怨过你吗?我不但不怨你,我每次反而都还很开心。总之。她顿了顿,有点羞怯地继续说道: “我喜欢你欺负我,喜欢你害我……”苏小曼继续含着泪说着,泪水已经滑过嘴角。滑到下巴,从四层高楼低落下来。 周围的人不禁为之动容。洛川,许少卿听苏小曼说起往事,这都是他们亲眼看到的事情,不禁也手捂着双眼,落下泪来。马晓溪也从车里出来。但是她没有喊小曼,生怕打断她对秦箫的真情表白,唐妮早已泣不成声,秦琴早就把头扑在洛川的怀里不断地抽泣着,就连秦篪,此时也已经难以自抑,低头不敢看上面了。 只听楼上的苏小曼接着说道: “每次见到你我就很开心,见到你跟南北寺的和尚们比经文,感觉你真的好帅,看到你每次遇到大难,都坦然应对,我就感觉你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人。但是这些对我都无所谓,最让我回忆的是在南北寺中学的那段时光,那么遥远,可又那么亲切,又想起我们回南北寺游览的时候一起喝梧桐叶拖鞋他们一起的晚上,那个时候的流水声音好好听,星光也好灿烂。” 透过晶莹的泪光,苏小曼的眼神里满是温馨的回忆。她继续说道: “还记得梧桐叶跟拖鞋吗?” “我当然记得……”秦箫已经不能站立,双膝跪在地上,仰望着苏小曼。苏小曼接着说道: “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去看他们,拖鞋受伤了,梧桐叶就一直照顾她,我们当时还说生命不易,可是我现在好羡慕拖鞋,他有他的梧桐叶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你却始终不肯对我说一句好听的话,记得你在北京来看我的时候,喊了我一声小曼,你知道那时我心里有多高兴吗?你也曾经说喜欢我博学而美丽,我当时好感动,但是你却又说我是‘博美’,又被你戏耍了,简直气死我了。” 秦箫已经无地自容,他救不了小曼,也辜负了小曼,他想去死,可是却又会被小曼认为是懦夫,此时他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无能,最懦弱,最狠心,最胆怯,最愚蠢,最自负,最蛮横,最虚伪,最无耻,最自私,最暴躁,最怪癖的人! 小曼接着含泪说道: “我的父母逼迫我跟张豪健结婚,我誓死不从,别人都安慰我,你为什么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说,还到我面前说那么多的风凉话,我那时恨死你了,那个时候,我感觉好孤独,没有一点希望,我誓死抗婚,为了我心爱的人,可是你,却一句话也不说,哪怕你说”小曼,不要嫁给张豪健,嫁给我吧,我就会誓死抗争到底,可是每次你都让我感到心寒。” 秦箫不禁羞愧难当,也后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撞死在苏小曼眼前,听着苏小曼说着一直不能吐露的心事,自己压抑的感情洪水也一下子如决堤一般,道: “我何尝不想说,你上学就让着我,有时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了,可是你都不在意,我在心内科出事了,你不吃不喝跑了一天,还急急忙忙地赶回去赶稿子,不都是为了吗?我被告非法行医。你出来为我辩护,没白没黑的找证据,我辈发配到西部山区支教支医,你不嫌弃我。还追随我来到那里帮我,照顾我,你以为我铁石心肠看不出来吗?” 小曼知道秦箫已经十分后悔和惭愧,于是用安慰的口吻说道: “你当然不是铁石心肠,南北寺的那两个邂逅的晚上我就知道你浑身都是对生命的热爱。我看到你在西部山区吃了那么大的苦。体重也减了二十斤,我心里就像刀绞一样。我就辞职去陪伴你,帮助你,虽然那个时候,你也不说爱我,可是那时我已经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你怕辜负我,怕害了我,可是这些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秦箫抬了头。看着在高处,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的苏小曼,说道: “你这一辈子的深情我是无法报答的,可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世仇家恨面前,有时也感到很累,觉得要是没有这些,我就可以放开一切去追求你,但是事与愿违,麻烦总是接踵而至。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时刻有危险,时刻为我担惊受怕,我怎么忍心让你过这种日子呢?我就不敢去追求你了。只能故意气你,拒绝你,可是,每次你知道我这样做了得有多难受吗?” 苏小曼依旧是那样体贴人心,她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其实现在我就是想问你。秦箫,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我做你的老婆?你到底愿不愿意我做你的女人?” 秦箫已经哽咽地跪在地上,双手支撑在地上,无法直视苏小曼,但是听到苏小曼这三个问题,他立刻抬起身子,仰起头,哭着对苏小曼说道: “小曼,我当然爱你,我当然要你做我老婆,我当然要你一生一世做我的女人,小曼,这辈子,谁都别想欺负你,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苏小曼此时听到这话,感到心满意足,无比幸福,觉得此生能为一个爱自己的人去死,就够了,哪怕再来一次,他也愿意为他而死!他含着泪花,笑着说道: “你曾经说,不易,所以才要轻松,艰难,所以才要微笑,罗素说过,'希望是坚韧的拐杖,忍耐是旅行袋'。你也经常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你的这些话我在日记里都温习了千百遍,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你要经历的,可是我就要走了,我就算再想让你欺负我一次,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可是你再欺负我我就要打你的头,我喜欢打你的头,可是太远了……我这次打不到你了……也没有这么多可是了……。” 苏小曼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虽然破败,但是却依旧暗藏着生机,看着远山,连绵,阳光明媚,想到自己是看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了,不禁满眼生辉。 秦箫却起身,对着小曼大喊道: “你当然可以打我的头,打千次万次都行。”秦箫失声的喊道:“小曼,你生是我秦箫的人,死是我秦箫的鬼,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再活的!” “别说了!”张正国害怕两人下定必死的决心,把自己求生的希望给破灭了,急忙在在苏小曼的身后厉声向外面的人喊道: “给我准备一辆车子,要快的,放我们出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一到,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说着把苏小曼拉回了屋里。” 秦箫见到小曼被张正国拉了回去,不住地发疯似的喊道:“小曼,小曼!……” 洛川和刘东升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将秦箫拉了回来,说道:“秦箫,你震惊,你如果要想救小曼,你必须镇静,否则,你只会害了他!” 此时,正好孙局长来了电话,秦箫此时却已经不管这些,他不住地哭喊道:“我就要去救他,说着他拔出从秦篪那里拿过来的那把枪,然后拉凯保险,就要起身。 洛川和刘东升大恐,立刻夺下手枪,关掉保险,然后立刻让人看秦箫,秦箫在车里用力挣扎,浑然不管自己现在的情况,最后加上洛川四个人,才算把他摁住,但是也是累得大家气喘吁吁。 刘东升接起电话,孙局长此时刚刚参加完何静的葬礼,对着刘东升郑重地说道: “刘东升,我告诉你,你要是让张正国跑了,我拿你是问!” 刘东升知道局长一定是在葬礼上赶到了残忍和耻辱,于是说道:“局长,苏小曼还在张正国手里呢!” 孙局长怒吼道:“我管你这个!我只是告诉你,人质你要救,张正国你也要给我抓到,死的我也要!听明白了吗?” 刘东升立刻答道:“是!明白!” 其实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孙局长在话筒那边的怒吼,不过也都没人吱声,也是在实在是万全之策,一旦行动,就是冒险,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张振国在里面喊道:“还有五分钟!” 秦箫听到这话,于是立刻起身,周围洛川和武警战士四个人不注意,蹭的一下跳出车子,然后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刘东升的腿,乞求道: “排长,求你了,你救救小曼吧,你就让张正国走吧,我求你了!……” 洛川走过来,对秦箫说道:“秦箫,难道你会不知道就算放张正国走,小曼会得救吗?还不是一样会被张正国杀掉?你醒醒吧!” 说完,张正国起身对刘东升说道:“东升,看来只有一试了,什么事情总有冒险,我们就从上面下去,下面可以发射致盲弹,上面的人一起下去。你和我都是按照特种兵的标准训练的军人,这次我们两人一起怎么样?” 秦箫依旧跪在刘东升身边,听到他们要硬来,立刻说道:“不行!不行!我求你了排长,不要这样进攻,会害了小曼的!” 刘东升看了一眼秦箫,说道:“好,你起来,我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方法。” 秦箫立刻来了精神,说道:“什么方法,快说,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刘东升看了秦箫一眼,说道:“方法和简单,就是……”说着,刘东升猛地一拳,秦箫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打的眼花缭乱,刘东升知道秦箫一拳是不会失去意识的,他立刻示意手下几个人趁机把秦箫塞进车门里,锁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最后结局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被锁在车里秦箫不一会儿便恢复了意识,但是这车就是锁罪犯用的,秦箫在里面怎么捶打无济于事,于是秦箫在车门里对刘东生破口大骂,但是刘东升毫不理睬,转而对洛川说道: “连长,我知道你的厉害,但是你不是警察,不能参加,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 洛川此时也骂刘东升道:“你放屁,小曼就在里面,秦箫现在几乎已经失去理智,没有战斗能力,我们两个人的战斗力如果配合的话,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你自己,你这不是要小曼的命吗?”你能在最短的时间清楚这些和火力点吗?” 刘东升不语,他知道,自己不能,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洛川现在已经是个老百姓,根本不能参与行动,于是他说道:“连长,请你相信我们的武警战士!” 洛川怒道:“相信个屁!不是我瞧不起人,你我都知道,我们侦察连摸枪的时间是多少,喂多少子弹,其他普通连队摸枪的时间是多少,喂多少子弹,而武警官兵是多少时间多少子弹,没有这些训练哪来这些能力?!” 刘东升知道洛川的话无可辩驳,但是规定是死的,他还是摇了摇头,洛川要发怒,此时,秦篪却走了过来,拉住洛川说道: “刘警官,我去吧,我是美国的警员,申请参与这个行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刘东升看了秦篪一眼,他知道,一个人深入敌后,毫发无伤的出来。一定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质和战斗素质一定超群,刘东升点头同意,洛川知道。两个人一起突然发动,成功率会提高百分之三十以上,也就不在反驳了。 秦篪接着说道:“放心吧,如果我救不了我嫂子,我就当场自杀给哥哥谢罪!” 一旁的唐妮听了这话。不禁心中咯噔一下,不免有些失落。 洛川和刘东升不禁很是纳闷,他们都觉得秦篪怎么会这么为秦箫卖命,都是大惑不解。其实他们何尝知道,正是秦箫昨晚的一番劝说,让他自己生出一种罪恶感,感到自己是在是背弃祖宗,虽说他从小在美国长大读书,但是毕竟后天秦羽翔的交到十分重要,让他懂得很多中国的伦理道德。即便深受美国文化和教育,他最终还是认识到了自己是个中国人,这才愿意为秦箫拼尽全力。 刘东升鼓励地说道:“那秦先生抓紧准备吧,还有不到三分钟。” 秦篪点了点头,立刻换上装备,对他这个FBI的特工(当然周围人除了秦箫其他人都不知晓)来说,各国轻重武器都是熟练使用的,中国制式装备也不例外,他穿戴整齐,爬到楼顶准备突袭。只等刘东升一声令下。 就在此时,张正国在屋里喊道:“时间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突然,听到楼上小曼的一声尖叫。伴随着一阵手枪开枪的声音,顿时楼上一阵骚乱…… 秦箫在车里,也已经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顿时他发疯似的撞着车门,想要撞开上去看个究竟,但是这车是专门押送罪犯的车。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车子只是在原地不住的晃动而已。 秦箫此时也已经知道,一切已无可挽回,他顿时负载车门里面,大哭起来…… 洛川大恐,难道张正国连最后的结果也不想知道就动手了吗?马晓溪还有唐妮许少卿也都是上前一步,先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马晓溪直接大哭起来。刘东升也是大惊,迅速拿起话筒,大喊道:“执行计划!立即执行!” 于是秦篪一马当先,从房顶上迅速顺下绳索,就要冲进去,可是刚从屋顶往下滑落,正在此时,窗户外面却一件白色的衬衫被一根木棍挑着伸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难道张正国投降了?可是怎么会有枪声? 洛川也感觉不对,于是他立刻跑到车旁,把秦箫的车门打开,刚要问秦箫是怎么回事,秦箫也不管,直接一下子连滚带爬跑出车外,迅速朝楼上跑去。 秦箫此时知道,刚才的枪声预示着不祥,他要赶紧上去救小曼,如果小曼受伤了,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就下来。可是在秦箫刚到了大楼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从楼下跑了出来,秦箫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苏小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小曼竟然自己就跑了出来,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就算是梦,也要把它做完,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秦箫一把抱住小曼,把她搂在怀里,此时他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此时小曼却抬起头,对着秦箫说道: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着,小曼就感觉阳光刺眼,秦箫的脸庞也逐渐模糊,竟然昏倒在了秦箫的怀中。秦箫喜极而泣,他知道小曼一定是在刚才的受到了惊吓,而且一时间经历着大险大恶,全靠意志支撑着,忽然一下子安全了,才感觉浑身疲惫,再也支持不住,昏睡在秦箫的怀中。 秦箫正要抱着小曼离开,忽然从楼上,秦篪和众多的武警押着罪犯走了出来,最先出来的是张正国,不过他已经脑僵崩裂,变成一具可怖的僵尸,刘东升立刻让人赶紧用裹尸袋裹住,运回局里。之后出来的是留个保镖,为首的一个见到了秦箫,停住了。秦箫纳闷,不知道什么情况。 那个人对秦箫道:“秦老弟,你忘了,是我啊,我是王海!……” 秦箫一直觉得这人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当年自己在传染病医院工作的时候,到西峪村给宋勤生老人换药,傍晚遇到过八个人的围追堵截。自己好不容易,利用这深山老林才得以脱身,不过后来那几个人遇到狼群袭击,秦箫去而复返。救了众人,当时就知道了为首的是这个王海。只听这个王海继续说道: “秦箫老弟,实在对不住,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位就是弟妹,直到你赶来。与张正国对话,我们才明白,这是我们大恩人的女友,所以我们几个在张正国挟持着弟妹跟警方对峙的时候,就互相使个眼色,决定在这里报答大恩人。我们是粗人,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当年你不危险,以德报怨,把我们从狼群中解救出来。这份恩情我们一直没忘。不过这次实在是对不住您,让弟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这么多惊吓。……” 马晓溪早就看到小曼跑了出来,喜极而泣,立刻也跟了过来,秦箫把小曼交给马晓溪照顾,然后上前一把把王海抱住,说道:“王大哥,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 秦箫一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才好。他忽然想到一事,于是问王海道:“其他哥们怎么样了?” 王海被反手铐着,只是回头示意,说道:“我们六个都还在。一个在你们追击的时候被击毙了,一个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被张正国打死了。唉,张正国也是在太狠心了……起初我们觉得他还是挺重义气的,但是自从你救了我们回来之后,他就对我们八人心存怀疑,之后也就不再重用我们。我们也知道他开始怀疑我们,所以也就每天心惊胆战,不敢造次。我们给张正国这么卖力,但是我们从没有杀人,其实上次跟踪你,我们也不想为了张正国干出杀人的勾当,所以想要把你擒住带回去,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可是,张正国就因为我们那个兄弟要离开,就开枪打死了他,我们当时也是害怕,没有敢说话的,但是直到得知张正国扣押的是弟妹,我们这才互相之间取得一致的意见,决定从他手中就出弟妹。秦老弟,你也不要感谢我们,这也是天意,是老天让我们自己救了自己啊!” 奇效拍了拍王海的肩膀,说道:“王大哥,你们这算是立功,你放心,在里面好好改造,我等你弟妹身子好些之后,我就带着她去看你!” 王海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等着老弟你来了!” 秦篪和武警押着几个人离开,其余五个保镖经过的时候,也都跟秦箫互相致意,秦箫回过身来,忽然想起了一句周星驰的台词,于是大声喊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太刺激了!” 秦箫此时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抱起马晓溪搀扶着的苏小曼,然后便又回到车中,把他放下,正要让人开车,赶紧离开去医院。忽然刘东升笑着走近,说道:“滚出去,这是你坐的车吗?你在这儿,我怎么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啊?” 秦箫也注意到了,这车车体加固,窗户都是铁丝网罩住的,也就明白,又抱着小曼,到了许少卿旁边,说道: “少卿,是你开着翟聪颖的车来的吧,赶紧的,送我和我老婆去医院,正好把车还给她。” 许少卿此时也是轻松下来,开玩笑道:“娘的,就你秦箫眼尖,竟然认出是翟聪颖的车!” 车上,小曼悠悠转醒,其实他也没有昏过去,只是一下子安全了,身体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才觉得身心俱疲,两腿酸软,这才瘫倒下来,此时她也悠悠转醒,看到了秦箫眼睛一住不住地看着他,他关切的眼神让小曼感到十分满足,秦箫看到小曼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眸,忍不住在他眼上亲了一口。许少卿正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切,于是也就裂开用手把后视镜掰到一边,秦箫看到了许少卿的举动,说道: “不用掰,随便看,今天免费,以后要是再看们亲热,我可要收费了啊!” 车子经过一阵颠簸,到了大路上,许于是少卿加大油门,朝医院开去,秦箫拿出小曼的手机,交给她,小曼接过,躺在秦箫怀里说道: “我不去医院,我要去你家!” 秦箫立刻对许少卿喊道:“听见没,娘娘要回宫,还不掉头?!” 许少卿立刻说道:“不早说,这都过了咱们村好远了……” 不过许少卿虽然故意发牢骚,还是找了个路口调转车头,往河东村赶去。秦箫此时问小曼道: “小曼,张正国为什么要让你跟我见面,是让你来刺激我,然后让我去求刘东升吗?” 小曼答道:“是我这么说,他才同意我见你一面的,我本来以为你死了,也就不想活了,可是听到你跟张正国说话的声音,又忽然燃起活下去的希望,我也知道,脱身很难,就想在临死的时候见你最后一面,哪怕让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知道了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箫说道:“我见到你,就再也没法理智思考了,看来古人说的没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情深处啊!” 小曼突然疑问道:“可是张正国的手下为什么会把他打死,然后救我下楼啊?” 于是小曼就把自己刚才在楼上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当张正国看到小曼和秦箫对话道最后,都知道这是生死诀别的时候,两个人都要为对方去死,也就感到不妙了,立刻把小曼从窗口拖了回来,然后给刘东升十分钟时间,做最后的一搏,就在时间要到的时候,忽然,王海几个人假装去绑苏小曼的空隙,接近了张正国,张正国大惊,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翻盘自己,但是他瞬间也就明白了,这几个人自从失去自己的信任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受到过重用,而且这几个人手上也没有什么人命,自然不愿陪着自己去送死,他情急之下就要掏枪反击,可是王海再有防备,看到张正国要掏枪,直接手起枪落,打中了他的的脑门,一枪就把他打死了。 小曼眼见得张正国惨死当场,自然放生尖叫,但是王海十分冷静,立刻用木棍支起白衬衣头像,然后给苏小曼松绑,让他出来。所以,秦篪再进了楼之后,控制了局面,小曼早就地一个跑下了楼,但是还是因为自己受惊吓过度,昏倒在秦箫怀中。 秦箫觉得,如果这次没有王海,那么后果绝对不会是这么圆满,看来时间还是好人有好报的啊!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xh.186 第六十章 又是春天 一场风波终于停歇,大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唐妮走到秦篪身边,说道:“你刚才为何非要这么卖命?” 秦篪见到了唐妮,却顿时说不出话来,其实秦篪是FBI的特工身份唐妮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还跟秦箫对坐豪饮,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生存之道,他也昨晚才明白,自己努力去改变的世界,其实本来就很美好。只不过是自己庸人自扰罢了。 当秦篪看到秦箫和苏小曼的生死离别的时候,内心才真正触发了自己早就有但是却始终没有揭开的情节。他看到秦箫为了苏小曼死去活来,从希望到绝望在从绝望道希望,全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哥哥秦箫,而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秦篪这才明白,自己和秦箫一样,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世间从来不乏这种人,可以说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生来就是性情的,只不过因为外界的嘈杂和扰乱,抑或压抑和被迫,我们不得不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之后就被这世界把人与生俱来的性情泯灭的荡然无存,秦箫最后的挣扎让秦篪看到,一个人不是统治别人才快乐,一个人甚至不是统治自己才快来,那会适得其反,一个人真正的快乐,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被统治才对!——确切地说,是被自己的性情所统治。情之所至,性而所为,不是要我们做一个痛苦的苏格拉底,为自己的信仰终日烦恼,而是要做快乐的猪,抛开世间的一切烦恼,悠然自得。他记起爷爷秦羽翔给自己说的庄子关于人生的寓言:自己宁愿做一只在泥淖里打滚的乌龟,也不愿被人削肉剔骨,摆在灵堂上,做祭祀或者占卜的器具。 秦篪抬起头。看了一眼唐妮,说道:“我要走了,……” 唐妮惊讶地问道:“回美国。” 唐妮一脸失落,秦篪明白唐妮心中所想。只是无奈地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唐妮悠悠回过神来,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等闲变做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已变。看来。之所以有些东西美丽如谶语,是因为有些东西悲凉如史诗。” 说完唐妮头也不回,上车离开了。 过了年关,天气就逐渐回暖,黛溪河的冰层也逐渐松动,之后黛溪河又恢复了潺潺的水声。远处的苍山也变的翠绿,秦箫每日看着院子中爷爷曾经种的花花草草又抽出嫩芽,心中也知道,有一年的春天的来了。 秦箫这次总算是志得意满,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洗漱。而且还让许少卿给他做参谋,挑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既不显得庄重,也不会让人感到随意。今天他要去见小曼的父母,这次苏小曼也学乖了,一大早就给秦箫打电话,让他早点过来,秦箫虽然觉得是去吃中午饭,但是也得起早准备,及早出发。生怕什么事情又让他耽搁了。 但是他又是在不想早早地去了,跟苏景坤大眼瞪小眼,于是便跑到洛川的公司去待一会儿,谁知道刚一进公司的楼层。就看到了妹妹秦琴在与几个员工玩游戏,秦箫故作生气地道: “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办公场所,怎么能玩游戏?” 旁边几个员工已经有些害怕,不敢再玩, 秦琴却嘴巴一撅。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说道:“你知道什么?”然后对几个陪玩的员工说道:“快点放技能啊,你们想卖了我啊!” 秦箫无语,急忙跑到洛川的办公室,大声说道:“洛川,你要觉得合适,咱们公司赶紧注销,改网吧得了!” 洛川见秦箫如此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样秦琴肯定能每天给我看着店铺,我就蒙恬喝茶睡觉,不用操心破七灵花散这药了!” 秦箫见洛川嘴上功夫见长,也笑道:“怎么着,敢跟大舅哥这么说话?” 洛川说道:“行了行了,让他们玩去吧,反正她乐意就行,只要别再来乱我,就算在给他找几个会玩游戏的员工也好。” 秦箫见洛川倒也心大,也就不再干涉,说道:“洛川,我听说你已经把张氏集团的全部企业收购下来了?” 洛川说道:“对啊,怎么了?张豪健说今天他就来跟我们签字,估计这也快到了吧。不过也没多少,经幡没收了文物,查封了他的公司,张豪健又不想再干这个,指向当一个好的医生,是他找我来让我买的,不过我也给他面子了,没有还价就答应了,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 秦箫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洛川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点完头再摇头啊?” 秦箫答道:“没有,你做的没错,我只是觉得还不是最佳结果。” 洛川纳闷道:“什么个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猫腻儿了?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在跟张家过不去了,这回你就让听我一句劝,咱们开着这么两个厂子,你就等着分红吧!”说完洛川有些不忿地道:“不过有件事情我没有早做防备,现在估计也来不及了。” 秦箫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洛川狡黠地看了一眼秦箫道:“我是说,你跟小曼这要是已结婚,抛开银行的股份,你们比我的可就多了,你们俩可就是大股东了,到时候你们两口子可别想着夺权篡位,挤掉我吧。” 秦箫也学着洛川的口气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我跟小曼结婚还是个政治婚姻,到时候把你的股份挤掉,我们两个人办厂子,不错不错。” 洛川抡起拳头就朝秦箫打了过去,口气笑着骂道:“滚你奶奶的!” 秦箫多了这一拳,然后郑重地问道:“孟凡来没来你这上班吗?” 洛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由他去吧,何静刚走,让他静一下也好。再说,今天是清明节,他要去何静的墓前扫墓,两多月了。估计他应该没问题了。” 秦箫却说道:“嗯,不过去何静目前扫完墓,赶紧让他过来,他要是自己在家中憋着,早晚会出事的。” 洛川点头答道:“知道了。” 正在此时。秘书进门说道:“洛总,秦总,张豪健来了。” 洛川示意让他进来,不一会儿,张豪健就到了洛川的办公室中,秦箫找个座位坐下,并未说话,张豪健说道:“洛总,这是我们张氏集团目前所有的资产清单,您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签字了。” 洛川笑着请张豪健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接过清单表,看也不看,就扔到了办公桌上,对张豪健道:“没问题,我们现在就签。” 说着从自己的抽屉了拿出一式两份转让协议书,交给张豪健一份,让他过目。张豪健看完之后,说道:“没问题,我们就签了吧。” 两人一起走到办公桌前准备签字按手印的时候,秦箫忽然说道:“不行。不能签!” 张豪健和洛川都是大惊,洛川说道:“秦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是何必啊?我知道你们秦张两家的恩怨,但是你总不会连你爷爷的话也不听了吗?他老人家可不是你的意思!” 张豪健也是心中一凛,他知道。成者为王败则贼,如今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能有什么话说呢?就在此时,一个人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指着秦箫说道: “秦箫,我没想到你也跟我舅舅是一样的人,做事情也是这么决绝!”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翟聪颖,其是张豪健此时也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能力再崇祯张氏集团了,只能任凭洛川和秦箫的发落,表姐翟聪颖何尝不知道,于是就自己找过来,说要陪表弟张豪健一起去,张豪健也觉得毕竟翟聪颖跟许少卿还是有感情的,秦箫会看在表姐的份上网开一面。到了洛川的公司,张豪健也不嫌刚被人认为是带个保护伞过来,于是就要自己一个人来签合同,但是表姐翟聪颖还是放心不下,随后就上来了,到了门口,正好听到秦箫大声制止洛川和张豪健签合同,于是这才闯进门来指责秦箫。 秦箫见是翟聪颖,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也不再提合同的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道:“你先别管这谢了,这是少卿给你的信。” 翟聪颖大惊,顿时忘了张豪健和洛川转让合同的事,结果信来,拆开看到: 聪颖,我走了,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如果还在一个城市的话,只会是互相牵挂,最终耽误了你,所以这次我决定了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希望你能忘了我,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那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许少卿 翟聪颖看完了这封短信,问秦箫道:“他去哪了?” 秦箫答道:“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实话跟你说吧,他也知道跟你再见面,只会耽误你,所以才主动地离开的。其实他去了内陆一个不知名的艾滋病村,他打算在那里照顾全村的艾滋病人,趁有生之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不要找他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翟聪颖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然后抚在胸前,眼神迷离,久久不语。洛川和张豪健也忘了合同的事情,在一旁沉默不言,秦箫却起身回到自己的而办公室,然后拿着一个文件盒回来,放在了洛川的桌子上,说道:“张豪健,你的公司要转让,我们不接受,这个你拿着。” 张豪健大惑不解,洛川也问道:“这是什么?” 秦箫答道:“七灵花散的工业配方。” 张豪健和洛川都是大惊,张豪健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父亲梦寐以求的秘方,如今秦箫却要给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洛川也是惊讶,这秘方竟然就在亲晓得办公室,原来他对自己的如此信任,竟然不会怀疑自己会到他的办公室去偷取,想到这里,洛川不禁对秦箫十分感激,对自己脑海中的这个念头感到羞愧,顿时脸红。不过大家谁也没注意到洛川的表情变化,张豪健却说道: “秦箫,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秦箫笑道:“我们两家合伙是你爹一直想要的,这方子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你就拿去吧,条件是,你出任新的厂子,也就是你们张家原来的企业的总经理,利润分成就按比例来就行,怎么样?” 洛川和翟聪颖听到这话,不禁对秦箫刮目相看,秦箫看了一眼二人,再看看张豪健,张豪健结果文件盒,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实在是我父亲心计太深了,竟然看不出你如此简单的思维。” 洛川立刻跑出去,在门口对秘书大声喊道:“赶紧起草一份任命书,立刻送过来!” 孟凡在家一直修养,绳子逐渐好转,刘雨馨隔三差五就来看他,见到刘雨馨,孟凡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但是他却始终不理自己的父亲,孟父知道何静的所作所为,懊悔万分,觉得自己对不起何静,也对不起孟凡,几次来到孟凡的房间找孟凡,都被孟凡以要休息的理由赶了出去,孟父也是无奈地摇头离开了。 今天是清明节,孟凡跟刘雨馨说好了,让她陪自己起去何静的墓前扫墓,一大早,孟凡就准备好了各种祭祀的物品,下楼去了,到了楼下,果然刘雨馨早就停车在此等候,孟凡上车,两人就朝着墓地疾驰而去。 春天的早晨还有些寒冷,两个人都没有穿太厚的衣服,但是孟凡却不惯这些,下了车就和刘雨馨直奔山坡上的何静的墓而去。这个墓地,不大,但是何静的墓却十分显眼,而且墓碑是政府部门打造的,还有县级领导的亲自书写的墓志铭:生为白衣天使,死为人民护神。(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沧浪之水 刚爬上山坡,孟凡却看见一个人跪在目前,独自哭泣,孟凡不觉纳闷,心中捉摸,莫非是何静的家人,可是如果是家人怎么会只有一个人来扫墓,走进了孟凡和刘雨馨才都看清,不是别人,正是孟凡的父亲!孟凡见到之后,喊了一声:“爸,你怎么在这!” 孟父回过头来,眼含泪住,说道:“我心里不舒服,过来给何静姑娘陪个不是,是我害了他!” 刘雨馨此时立刻将孟父搀起,说道:“叔叔,你都这把年纪了地上着冷,还跪着,再说,您这辈分也不合适啊!” 孟父这才慢慢起身,但是因为跪的久了,好一会才能活动。 孟凡也赶紧把父亲搀扶到一处长椅上,让他坐下休息,说道:“你这么早来了,天这么冷,也不多穿些。……” 说完孟凡就扭头走了,孟父却难为情地说道:“是我不好,导致你们这样,我这个爹实在是太坏了!……” 说着,孟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此时孟凡也已经不再怨恨父亲,他也知道,其实何静的死跟他并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事情赶巧,何静也是那种执着不肯回头的女孩子,而张正国又暴戾乖张,这才有了最后的结果。 孟凡看到墓早已经打扫地一干二净,于是也就直接把鲜花放在目前,和刘雨馨一起鞠躬,忍不住也是满眼泪花。 过了不久,太阳出来,来扫墓的人也越来越多,孟凡擦干泪水,走到父亲身边,也不说话,把他搀扶起来,上车回去了。 秦箫到了苏小曼的家中,苏景坤和苏妈妈十分热情地招待了秦箫,这让秦箫有些不好意思。小曼和苏妈妈赶紧进厨房春悲饭菜,苏景坤说起了之前自己的不是,道: “之前,我也是糊涂。不知道你跟小曼如此身后的感情,也是我太无情了,惹得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和危险。” 秦箫此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也就安慰苏景坤道:“叔叔,您被这么说。父母哪有害子女的,我当时也是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苏景坤见秦箫一点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于是说道:“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拿得起放的下的人!” 秦箫虽说知道现在已经都过去了,但是苏景坤好像还有什么心事似的,但是自己是个外人,又不好直接张口问,于是只得捡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但是他却感觉到苏景坤似乎欲言又止。 饭菜一会儿就准备好了。苏锦坤拿起酒瓶,给秦箫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说道: “来,秦箫,端起来,咱们爷俩先干了这杯,之前的额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就是我苏家的准女婿了!” 秦箫听到大喜,立刻端起酒杯。说道:“苏叔叔,我就等您这句话呢!”说着秦箫也不管苏景坤,直接一口就进去了,完了还继续说道:“就算是毒药我也要喝!” 苏小曼见秦箫又开始没正行。就不断给他使眼色,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欢喜,苏景坤也哈哈大笑,也一饮而尽,接着又秦箫和自己满上,说道: “来。这第二杯,我是想说,秦箫谢谢你,你这回和小曼教育了我,我这个教育局局长一辈子干着教书育人的工作,到头来还是走错了路,是你们俩让我知道,人活着,就应该问心无愧,不应该曲意迎合!” 说完,苏景坤自己也不管秦箫,一口酒干了这第二杯酒,秦箫见状,老爷子这是海量啊,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陪了这一杯。 第二杯下肚,苏景坤就拿起酒瓶给秦箫和自己满上了第三杯,小曼觉得不对劲,就跟妈妈说:“妈,你看看我爸,你也不管管,酒哪有这么喝的啊!” 苏妈妈看了小曼一眼,却不像往常一样,制止苏景坤,只是眼中委屈,扭头哭了起来。秦箫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饭吃的那像是认姑爷,分明是壮行酒啊! 但是苏景坤毫不理会,接着端起第三杯酒,跟秦箫和小曼说道:“这第三杯,我先祝你们两个人一生幸福,白头到老,秦箫,我这宝贝女儿就算是交给你了!” 秦箫知道苏景坤有话要说,也就没有接话,苏景坤接着道:“这第三杯,我是跟你们辞行的。……” 小曼此时已经惊讶万分了,立刻张口问道:“爸,辞什么行?我就算是嫁人,也不必这么多情伤离别吧!……” 苏景坤却不看小曼,而是看着自己的妻子,苏妈妈此时也已经满眼泪花,苏景坤说道: “我不瞒着你们,喝完这杯酒,我就要去警察局自首了。” 秦箫和小曼都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道:“自首?” 苏景坤答道:“对,去自首,我跟你妈妈都商量好了,秦箫,你们该结婚结婚,不要管我,我等出来之后,才能真正地做你的岳父,要不我这心中就始终有解不开的结!” 说着,苏景坤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两个盒子,小曼不等跟父亲放下,直接跑过去打开盒子一看,不是别的,正是张正国之前曾经贿赂他的两块精美的玉器。 小曼和秦箫此刻全明白了,苏景坤接着说道:“我知道,张正国已死,张豪健也没有说我的罪行,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良心放不过,所以我这次要去自首,等我服刑回来之后,再来做你们的父亲!” 说着,苏景坤拿起酒杯,喝完这第三杯酒,秦箫也拿起酒杯,与苏景坤一起干了这杯,之后苏景坤直接拿起两个盒子,就大踏步出门而去,秦箫立刻喊道: “爸,我们等你回来!” 苏景坤回头与秦箫相视一笑,开门而去。 小曼要追出去,秦箫拦住她道:“不用了,我们之后去看叔叔就行了,他现在不会听你任何话的,你看阿姨不也是没有出去吗?” 小曼回头,看到母亲含着泪花收拾碗筷,苏妈妈说道:“不用追出去,他这样才配做你们的父亲!” 几个月过来。马晓溪已经快要临盆了,刘东升是忙得不亦乐乎,萌翻页回到了公司上班,这回可把洛川给解放出来了。每日陪着秦琴到处去玩,几乎把整个中国就逛遍了。秦琴也辞掉了工作,来到中国,洛川的父母都已经把秦琴当成自己的准儿媳来看待。不过秦篪还是回到美国述职,秦箫也知道。秦篪是不可能再回到中国,回到自己的家乡的,即便他自己愿意,也不会得到许可,因为他知道的机密太多。 秦箫和小曼来到了监狱,他们两个人先去看望了王海,王海出来之后,见到秦箫,十分欣喜,秦箫道: “怎么样啊王大哥。在这里还习惯吗?” 王海也笑道:“十分舒坦,我们几个人到了这里的时候倒是还有几个狱霸的挑衅,也不看看我们哥几个之前是干什么的!规矩都是人定的,我来了规矩就得改改,一次放风的时候我们几个这小子去厕所的空隙就进去‘教育’了他一下,这哥们还是很有觉悟的,我们的思想政治做得也很到位,结果我们现在就基本说了算了。” 其实秦箫知道,王海就了苏小曼,立了大功。几年之后就出来了,而且,刘东升还亲自跟监狱的同事交代了一下,多帮着点。王海也能看得出来,十分感激。 秦箫见王海没事,就对他说道:“行了,我看老哥还不错,我就放心了,你出来可得来找我。我等着你啊!” 王海点了点头,就被狱警带走了。 苏小曼和秦箫也没有走,不一会儿,狱警同志就把小曼的父亲苏景坤也带了出来,小曼见到了父亲,不禁落下泪来,可是苏景坤坐下之后,却说道: “小曼,你怎么哭了,我在这儿心里舒坦,没有顾虑,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哭是不是对我这个父亲感到羞愧啊!” 小曼一个劲地摇头,哭着说道:“没有,我为父亲自豪。” 秦箫立刻拍了拍小曼的肩膀,安慰道:“小曼,时间不多,我们还是问问叔叔在这儿过的怎么样吧。” 小曼立刻明白过来,于是止住哭声,对父亲苏景坤说道:“爸,你在这儿好吗?我刚才看到了王海,说这儿很多狱霸,他们没有欺负你啊?” 苏景坤笑道:“哪有啊,有王海在,他们每人敢惹我,你放心吧,每人会干扰我,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小曼说道:“妈妈他很好,只是她不想来见你,说要等你回来。” 苏景坤虽然感到失望,但是还是笑着说道:“嗯,你们以后也不要来了,我出去之后就会找你们。” 秦箫这才明白,一个贤妻良母可以改变让丈夫悬崖勒马,也可以让子女做走错了路,虽然平时看着苏妈妈温柔贤惠,但是关键时刻却让秦箫十分敬佩。 一江春水向东流去,小曼和秦箫一起又来到了南北寺,觉慧大师依旧精神矍铄,邀请秦箫和小曼一起品茶对弈,秦箫此时的棋艺也涨了不少,觉慧大师对此也感到惊讶,心中也是大是佩服。 秦箫和小曼当夜就住在了南山的宾馆,夜晚,他们依旧来到山谷中的溪水边,去找当年他们一起结识的“梧桐叶”和“拖鞋”,秦箫和小曼一起到了那座熟悉的石桥下面,溪水潺潺,秦箫忍不住脱了鞋子,将脚直接伸进溪水之中。 此时虽然夜晚还有些凉,但是秦箫双足被这溪水浸泡,顿时神清气爽,小曼看到秦箫得意而又有些禁不住凉意的表情,不禁也忍不住笑了。 秦箫和小曼,一起找块石头坐了下来,秦箫依旧把脚身在溪水中,而且躺在石头上,仰望星空,周围群山像是一个襁褓,秦箫迎着威风,听着水声,望着星空,伴着小曼,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和安静。忽然草丛中窸窣有声,小曼大喜,说道:“一定是它们!” 秦箫也立刻起身穿上鞋子过去看个究竟,果然正是梧桐叶和拖鞋,两只猫儿此时身边没有了那些成群儿女,小曼知道,它们的子女或许已经到别的地方独立生活去了,但是见到了“梧桐叶”和“拖鞋”,小曼欣喜万分,秦箫也过来,一起带着两只猫儿沿着溪流往山上行走。 秦箫说道:“我们当年来南北寺的时候,离现在已经有整整十年了,此时的‘梧桐叶’和‘拖鞋’其实已经步入老年,没想到他们的儿女都离他们而去,可是两只猫儿却依旧相依相偎,一生相守,实在让人慨叹。” 小曼看了看‘梧桐叶’和‘拖鞋’,说道:“是啊,它们过来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力量和敏捷了,但是却能听到我们的召唤,努力来见我们,看来他们也没有忘了我们。” 秦箫说道:“那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好好度过这剩下的时光吧!” 小曼看了看‘梧桐叶’和‘拖鞋’,然后望了一眼天空,回头对秦箫温柔地说道: “不对,是让我们四个一起度过剩下的时光吧!” 本书全部故事都已讲完,一首七律作为结语: 心坚志鸿千帆过,不思明哲万户侯。 汉水羽衣涉沧浪,篪节琴箫登高楼。 唯心不过沐浴计,任尔只是盥洗愁。 濯我缨兮濯我足,也无风雨也无求。 (全书完)。(未完待续。) 完本感言(PS:新书即将发布) 写完一本书,总有些要说的感慨和总结,在总结之前,我对自己的书的感觉就是: 我要讲一个关于在现实世界中如何“潇洒”的故事。顶点 23S.更新最快 完本之后的感想总结来,有以下几点: 第一,实在感谢一直伴我的读者,和鼓励我的书友们,我构思了五年,笔耕不辍终于完本,对自己对你们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至于作品的优劣,实力使然,唯尽心尔。 第二,新书《回忆你的未来》不久将发布,也希望各位继续支持。 第三,我写这本书的过程中,也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惑,首先就是在开局的时候由于挖坑太深,导致情节引人入胜成都欠缺,听从水墨编辑的建议,把前清一段精彩的部分前置,所以各位在第一二卷只见能够读出这些瑕疵,在此致歉。 第四,说实话,我遇到的批评很少,但是也遇到过三个读者跟我留言说:“我对你的书不是很感兴趣”,然后让人不知其所以然。当我把这话告诉我的朋友之后,我的朋友笑了,他的原话是:“你理他们干什么?他弃书,还得跟你说一声,我觉得真是无聊。”我以前玩过一个白俄罗斯游戏叫《坦克世界》的,里面官网客服有个叫serb的,每次被玩家逼问到崩溃的时候,总会说一句:爱玩玩,不玩滚!其实我想对这些无聊的人说的也是:爱看看,不看~~! 为什么?我扪心自问,我写这书是给谁写的?其实我是给我自己和我的知音们写的,我的朋友们也说,你的书在起点的受众人群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喜欢你书的人那是真喜欢你的书,是绝对的忠实读者,这点我至今十分同意。我不是一个靠写书吃饭的人,我觉得有一份自己可以赖以生存的稳定工作,才能更好的写书,因为那样不用迎合谁,讨好谁,而且,我已经在不破坏我的原则的基础上做了最大的让步,我要的就是我的书要“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才行。 所谓,扑街,我不所欲也,违心招徕并无共同语言的读者,亦不是我所欲也,二者必须取其一,那就潇洒地扑街呗。 第五,在写书之前,之中,以及此刻完本时,我毫不讳言,我没有读完任何一本网络,甚至我从未读过一本网络的三分之一,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写网文或者,不要模仿,更不要嚼别人剩下的馒头,这样才会有自己的创新。这就好比别的成熟的人说你幼稚一样,别的大人说你是个孩子一样,但是反观之,我却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我明白了,所谓成熟的大人,只不过没有能力在社会大潮中保持一个孩子般的童心而已,而所谓幼稚的小孩的那些人,正是在用自己的能力诠释,即便保持童心,也照样能够生存下去。 再谢 作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