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上） 徐亮的朋友圈全是秀旅游的，神烦！什么南山南北山北、北京香山矿泉水，最气人的是家门口一个小土山也能发朋友圈！站马桶圈上就以为你登上世界巅峰了？ 对啊，世界巅峰…… 徐亮琢磨了一下，从网上找了张珠穆朗玛峰峰顶的图片。这是一张四个胡子很长的外国人站在世界屋脊珠峰的照片，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国的国旗，国旗画的简直太粗糙了，就是三种颜色每样涂了一刷子，哎，跟咱国家寓意丰富的国旗没法比呀。 他调出软件，把那这四个不知道是哪国的家伙PS掉了三个，留下了一个最高大的，嘴唇边上胡子最少的，然后把这个家伙PS成了自己。然后又找了张五星红qi的图片，PS掉了另外那个丑萌丑萌的国旗。 仔细检查了一遍，感觉差不多了！ 嘿嘿，哥们虽然不屑于用美图秀秀，但是高端点的PS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点开自己的朋友圈，把这张照片添加了进去。 让你们装？嗯？跑什么破地方都能发朋友圈？家门口的小土山也能发朋友圈？楼底下装修工人弄个沙堆，站上去就以为到了撒哈拉？这也能发朋友圈？发什么发？ 要发就得发震撼性的，发这种有难度的！ 所在位置……填个“中国尼泊尔边境，世界屋脊”，等等，这还不够装，加个东经86.9度北纬27.9度。这一刻的想法……站得太高也寂寞。 这就可以了。 等等，别慌别慌！再加个鄙视的表情！ 徐亮左看右看感觉差不多了，终于点击右上角绿色的发送按钮。 一条提示出来了：你的朋友圈状态“站得太高也寂寞”发送成功！ 通常，提示结束以后，再刷新一遍自己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到自己发送的状态了。但是此时，徐亮却注意到手机屏幕的上半部分，就是一般人设置微信朋友圈皮肤（个性主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倒计时！ “游戏已启动！” “倒计时……十分钟！” “请尽快做好准备！” 徐亮：我没有设置个性主题呀。用的就是默认的那个呀。系统出错了吧。 没理这个事情，他又刷新了几次，看看有没有人给他回复。 果然，这条消息下方很快出现了六个赞和几条评论！ 第一条评论是同桌盛英发来的：“你忘了PS头发了。” 徐亮表情就是一黑。 看了看那张图片，上面那个老外一头黄白相间稀稀拉拉的毛，跟自己这一头乌黑亮丽柔顺光滑的板寸确实没法比。徐亮想了想，觉得有理，重新P了一下，火速上传照片。 第二条评论来自班主任兼物理许书南老师，顺便说一句，许老师长的贼漂亮。 “8844米下的风速极大，通过你衣服上的褶皱推测出的风速和你头发倒伏的风速不一致，这图P的太明显。” 徐亮回复：“我打了发蜡，头发比较硬”。 许老师：“还有，身体角度和阳光照射产生的阴影位置有误差。” 徐亮回复：“……”心理暗骂：许老师哪都好看，长的好身材也好，就是太较真了！您发一个“哇塞好厉害”安安静静当个萌姐姐不行么？ 再下面是班里女神章凝云的回复： “穿的跟个狗熊一样，丑萌丑萌的。” 徐亮回复：“……” 班里小鲜肉顾斌的回复：“艺术照无论选什么背景，都是这么挫！” 徐亮：“……” 自从学会使用省略号以来，徐亮还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使用过这六个点！ 真见鬼了！别人发朋友圈，无论站在什么破地方，只要把脸P好，就能收获无数的赞和哇塞。轮到他的时候，精心挑选图片精心PS，就只收获了六个赞，四条评论无一例外全是损他的。 徐亮有点郁闷，下意识的看了眼朋友圈顶部。 上面的倒计时还在不停的走。而且倒计时的字体越来越大。 1:07…… 1:06……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确实不记得有装过这个主题。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获得更多的赞吧。除非，真的能到珠穆朗玛峰上去，或者成为一个真正的PS大神，否则赞数还是上不去啊。 就在此时，屏幕中再次显示强烈的警告：你还剩最后30秒时间！请确保已经准备充分！请确保已经准备充分！ 29…… 28…… 27…… 提示字体和倒计时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颜色也从比较温和的绿色渐渐变成鲜艳的红色。到了最后30秒，这些字体甚至在发光！ 徐亮越来越疑惑。 因为他确定，微信朋友圈功能就算再强大，也不会出现这么逼真的皮肤功能！这个屏幕效果做的也太好看了！ 惊叹科技的进步的同时，他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倒计时，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8…… 7…… 6…… 徐亮坐立不安，终于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从家里的书桌里翻出一面小小的五星hong旗。这国旗是上次开运动会的时候剩下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把这东西拿了出来，但是握住那个小旗杆的时候心理莫名其妙的一阵安宁。 或许是错觉？ 3…… 2…… 1…… 轰的一声！ 面带疑惑的徐亮，原地消失！！ 第二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中） 徐亮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巨大的漩涡之中。 周围的风呼呼的刮着。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哦对，还有上下！六个方位！他根本就不在一个地面上，而是在一个大空气漩涡的中心！但是他自身所在的位置却十分安静和稳定，没有一丝波动，情况诡异。 作为一个学霸，他知道台风眼的中间往往很安静；类似的，龙卷风的中心也有把人吹到很远的地方并且生还的真是案例。 但是此刻的情况类似，又有点不同。周围不但有强大的空气气旋，而且还有种模糊的朦胧感。这让他觉得有点超越了科技，有点像随机传送之类的技术，显得不太真实……除了手中的手机！ 手机是这个环境中最真实的物体，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 他左手拿着那面小小的五星红旗，看着右手的微信朋友圈，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刚才那个见鬼的好似开玩笑的“游戏倒计时”，竟然是真的！ 因为微信朋友圈的界面已经彻底变成了上下两部分。 下部和正常情况一样，还是班里同学和以前同学发的垃圾状态，什么假山一日游爬楼真辛苦，以及他那张潇洒的，站在珠峰峰顶拿着五星hong旗的照片。但是界面的上半部分则彻底变化了。 充满着科技和梦幻的感觉！超越了时代和科技！ 屏幕的上半部分有五个大大的闪烁的字体： 《朋友圈游戏》！ 而当他用手向下滑动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这一切的解释！ 【游戏说明： 欢迎来到《朋友圈游戏》。 一旦进入《朋友圈游戏》，你就再也不能正常的发送朋友圈了。因为无论你上传任何照片，你都会被传送到照片所在的地点！ 游戏会为你发放一个相应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被传送会原处！ 当前任务：拍摄照片发送到朋友圈，设法获得100个赞！】 这下，徐亮终于知道他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了。 哥们再也不能正常发朋友圈了！不能PS了！ 因为发哪去哪！ 等等，我刚才发的是哪儿来着？是哪儿来着？是哪？ 徐亮看着周围的大漩涡，终于想起来了！ 卧槽啊！ 我发的可是珠穆朗玛峰啊！世界第三极啊！哥们还穿着短袖呢卧槽啊！ 作为学霸，徐亮对珠穆朗玛峰的环境可谓十分了解。这里常年温度极低，平均温度都在零下20摄氏度，而且七八级的大风属于家常便饭，就连十二级甚至以上的风力都很常见。最关键的是，如此高海拔地区，空气中含氧量只有海平面的四分之一！不恰当的比喻，在这里喘四口气才相当于在学校里喘一口气！ 徐亮感觉，问题严重了。 很明显，他现在处在一个传送的过程中，估计在等会，他就要到达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了！ 猜测很正确，游戏说明也很快的应验了！眼前一闪，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第一感觉就是冷！极度的冷！ 徐亮身上一阵哆嗦，左手的小型国旗一下就落到了脚下的雪地中，竖直插起。然后，他抱着胳膊打哆嗦。 第二感觉就是亮！刺眼的亮！ 他从来不知道太阳能有这么亮！但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 他知道太阳在高山地区很亮并不是因为和太阳的距离近了八点八公里，而是因为此处空气稀薄，已经处于对流层的顶端。少了厚实的空气过滤，所以阳光能够毫无损耗的照射眼睛。事实上，普通高山地区的照度是一般海平面的三倍，珠峰地区夏季的黎明更是三点钟就开始了。 然后就是大风！特别强特别强的大风。徐亮感觉他一百四十多斤还算壮实的身材就好像要被风吹走一样！ 转过身，背着风，勉强的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一片壮丽无比的景色。极蓝的天，极白的云，极亮的太阳，极远处翻滚的山间云雾，以及……一个四人组成的登山小队？？ 这四个人穿的和狗熊一样，厚厚的羽绒服外面全是雪，脸上露出来类似马克思的大胡子，上面全是冰碴。这几个人爬到这里明显消耗了巨大体力，为首的那个穿的最厚胡子最长的看样子像是登山领队的家伙，正在快速的逼近峰顶，可是当他看到已经站在顶峰的徐亮的时候，他的脚步凝住了！ 他严密外衣包裹下露出来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徐亮抱着胳膊打着哆嗦，看着他瞪圆的眼睛。他知道这个老外登山队长脑子里面想的绝对是三个字母： WTF? 换谁也会这么想啊！ 一帮极为专业的登山队员，穿着十几万几十万的登山装备，背着85升以上的登山大背包氧气罐绳索救生设施，消耗数天甚至数十天的时间攀登珠峰，结果就在距离顶峰还有几步路的情况下，看到峰顶后面转出一个共和国的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还是短袖校服！ 还是人字拖！ 这个家伙冷得直打哆嗦，但是脚下却插着一面五星红旗！ 这个哥们……是有多牛X啊！ 穿着短袖校服和拖鞋登珠峰！ 他怎么爬上来的啊！ 老外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他嘴里蹦出一串外文来：%￥@#￥%&%￥#@#？？？？？ 徐亮听不懂，何况风这么大也听不清。反正能听出来不是英语，估计是属于北方战斗民族斯拉夫人的语言。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发来提示音： 【需要翻译吗？本次任务中，同程翻译需要赞数（1）点。】 他刚才好像是获得了五个赞？就用一个也没事吧？ 斯拉夫人登山家：“你是怎么登上来的？” 徐亮想：我TM也为这事儿郁闷呢！而且我都快死了，是真的要死了！但是人类这个物种吧，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装个B么？所以，他依靠着一个（赞数）换来的同程翻译效果，说道： “中国功夫！” 斯拉夫人登山队长和他的三个队员全都愣住了，然后异口同声道： “&%￥#￥！”（卧槽！） 第三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中下） 中国功夫在中国以外的地方都有一层神秘的色彩。很明显，这几个前来攀登珠峰的家伙也是听说过中国功夫的，他们惊讶的眼神也表示，他们实在是低估了“中国功夫”这个四个字中蕴含着的强大力量和深邃的中国传统思想，境界上的差距让这些毛发旺盛的老外只能用惊叹和不可思议以及WTF来形容徐亮带给他们的震撼，好吧不扯了。现在的重要事情是，徐亮真的快死了！ 虽然到达珠峰峰顶还没超过一分钟的时间，但徐亮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 他的头发已经被飞雪覆盖，凉拖鞋踩在雪地上，脚已经冷的快没知觉了。当然如果仅仅是寒冷，他还能坚持很长时间，毕竟，在咱国家的军队里还有冬天用冰水洗澡的训练方式呢。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喘不上气了！ 寒冷状态下，肌体会自发消耗大量身体中的糖原，首先是肌糖原然后是肝糖原最后是脂肪，通过燃烧体内物质产生足够的热量。但消耗糖产生热量的前提是大量氧气！徐亮此刻的氧气供不应求，他剧烈的喘息着。同时心率已经提高到190以上来提高血液循环速度，但还是不够！ 谁让你穿短袖上来的！ 徐亮此时十分清醒，他知道，在没有任何装备保护的情况下，他绝对撑不过十五分钟。再往后，或许他还能活着，但是脚趾手指这种地方，就很有可能冻得截肢，要是再往后…… 不敢想了！ 真见鬼了，当时是怎么想的要发这个图片的？还不是为了装B！那么，现在想要回去的办法……等等，游戏任务…… 对啊！游戏任务！ 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被传送回原处！ 任务是什么来着？ 获得100个赞？妈呀！还100个赞？这不是逗我呢？我有没有100个好友都难说，还让我获得100个赞？ 先不管这个《朋友圈游戏》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单单就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很严峻！ 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必须赶紧下山，不管是通过《朋友圈游戏》给出的获得100赞的方式下山，还是依靠眼前这几个斯拉夫登山家的帮助下山，还是直接从珠峰上跳下去，反正他必须下山，不下山很快就要挂。 能不能靠着眼前这几个登山家的帮助下山呢？ 明显不行。徐亮了解很多登山知识。作为登山者，别看他们的羽绒服很厚背包很重，事实上，每一点东西都是精简的不能再精简了。因为在爬山途中，尤其是在这种高原地区，一公斤的重量爬到最后都像是十公斤那么重！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还有多余的装备分给他。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听说过更多的关于高山地区见死不救的例子。上世纪九十年代，世界第一个不带氧气登上珠峰的美国女登山家弗朗西斯成功登顶，然而却在下降的过程中倒下。她向不远处的其他登山者大声呼救“pleasedon'tleaveme（不要丢下我）”但是他的两个同伴和路过的下山者均没有理会，因为他们根本无能力救援，强行救援就是自己送死。直至现在，弗朗西斯的遗体依旧还在珠峰峰顶下244米的位置。所以靠这几个看起来很强壮的斯拉夫人是肯定不行的。当然，跳下去肯定也是不行的。 所以就剩下一条路了。 获得100个赞！ 徐亮从来不怎么发朋友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获得别人的“赞”！ 但愿这个游戏说明能靠谱！ 想要获得赞，最快的办法当然是发牛X的照片！ 不是那种PS过的，而是真正的照片！ 幸好这里是珠峰，怎么照都很牛X! 徐亮站在那个小小的矗立的国旗旁边，左手卖个萌，右手拿起手机，开始自拍！ “啪”的一声，手机自动关机了！ 徐亮：什么情况？我手机还有60%多的电呢！怎么就自动关机了？ 又是“啪”的一声，屏幕又亮了起来，却不是熟悉的开机提示，而是《朋友圈游戏》的游戏提示：【你的手机已经由于低温环境被迫自动关机，是否花费（2）个赞让手机能够在低温环境下正常工作？】 徐亮顿时醒悟。手机低温下自动关机确实常见，比如大东北地区，冬天的时候手机要放在羽绒服内兜而不是外兜这其实算一个常识，但是徐亮所在的华中地区这种事情就很稀罕了。 毫无疑问，这（2）个赞必须要花。 看起来，赞的数量好像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呢…… 先不管这个事情，消耗两个赞之后，重新开机。连忙拍了几个不同角度的自拍。 你的手机摄像头不够清晰，是否消耗（1）个赞数大幅度提升手机拍摄质量？ 徐亮此时已经有90%概率猜测赞数是这个《朋友圈游戏》中极为重要的资源，但是考虑到为了让自己的照片更有可信度，这个赞也是一定要花的。 同意之后，他终于把自己的这几张照片上传朋友圈，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刷新着。 刷新失败…… 刷新失败…… 网络似乎出了问题…… 真见鬼！珠峰峰顶上又没流浪又没WIFI发个毛线的朋友圈啊！ 好在《朋友圈游戏》真的是一个十分人性化的游戏，在看到下一条游戏提示的时候，徐亮简直开心死了！ 【游戏提示：是否花费（1）个赞，使你获得无流量限制无距离限制的个人专享超4G接入网络？图片视频都可以秒传哦！】 你妹！游戏都开始卖萌了，我还能不花吗？ 于是，没有意外的，再次消耗（1）个赞开通无流量限制无距离限制的个人专享超4G接入网络，这才把新搞定的自拍照成功上传。他此时已经使用过5个赞，未使用的赞还剩下1个。 专享网络接通之后，朋友圈上已经多了些信息。 又有三个人在徐亮的上一张照片上点赞了，就是那张他自己PS的照片。但是没有更多评论。 这不意外，本来就是个恶作剧性质的东西，更何况徐亮平时也几乎不发朋友圈，没什么人关注他也挺正常的。 但是此时，当他上传了自己这几张短袖校服的珠峰自拍照的时候…… 整个评论区沸腾了！ 不，应该说是炸锅了！ 第四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 （下） 徐亮的朋友圈不可思议的炸锅了！ “我的天哪！这真的是徐亮？” “没错啊，还穿着短袖校服和大拖鞋呢！” “快看他身后还有三四个俄罗斯的登山运动员！” “很明显的啊，徐亮怎么可能去登珠峰啊，还是穿这个！但这不是核心问题，核心的问题在于，这照片简直就和真的一样啊！” “就是啊就是啊，这照片太真了，你看看这个像素。我的手机可是新买的香蕉7手机，号称七千七百七十七万像素显示的原画品质，竟然找不到这幅图片的像素点，难道徐亮用的也是最新出香蕉7的手机？” “应该不止哦，香蕉7手机虽然所有7777万的像素显示，但是拍照摄像头没有这么好啊。他估计用的是专业级别的单镜头反射相机！” 徐亮一条一条的刷着评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用的手机就是个国产杂牌，能有这个效果完全是因为花费了一个“赞”呀。 下面的评论还有非常多。 “你们快仔细看，徐亮这小子最让人震惊的就是他的PS技术。绝对已经登峰造极了！” “对啊，这么高的像素，除了穿着很违和之外，竟然完全没有不和谐的痕迹。风吹过的痕迹，风的方向，阳光落下的影子，人踩在雪上的脚印，这些细节竟然跟真的一样！” “说的没错，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徐亮真的跑到了珠峰一样！” 徐亮无语。我这哪是好像真的跑到珠峰？我分明就是在珠峰好吧！ “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我要拜徐亮为师，认真学习PS技术。”这条评论出自班里的一个恐龙女生。这个女生的素颜照简直如同霸王龙一般恐怖，即使是经过了美图秀秀的层层修饰，也仅仅是变成了一条比较温和的素食恐龙。她又评论道：“如果我有徐亮这样的PS技术，我也是个美女！”这条评论后面接了相当多的“噫”…… 虽然大家都很鄙视班里的这个恐龙，但事实上，相当数量的女生都是这么想的。每个女生都认为自己是最美的，同时她们也不介意自己再变得更美一些。 和美图秀秀这种半玩闹性质的软件相比，PhotoShop才是真正秒杀一切的丑变美的神器。 “徐亮，我要拜你为师！” “亮子，你这照片到底怎么P的啊？” “徐哥你快教教我，不，徐爷！” “徐大老爷我再也不找你抄作业了，你就帮我P图吧，一次100块钱！” 徐亮不停向下刷新着评论，虽然手指已经快要冻僵得不能用，心情却十分舒畅。除了当学霸之外，他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赞和关注，这也是历史上的第一次。看着哗啦哗啦向下刷新的评论，徐亮统一回复： “别光顾着刷评论，先都给我把赞点起来！” “好！” “得嘞！” “小手一抖，点赞到手！” 很快，赞的数量也上去了。从最开始的寥寥几个赞，逐渐增加，现在已经有60多个，几乎徐亮所有的朋友，只要是在刷朋友圈的，只要是看到徐亮的这则状态的，都给徐亮点了赞。 但是，徐亮现在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 他的好友就只有这么多！ 一百个出头！ 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几个玩的来的游戏好友，邻居，老师，加在一起就这么多。但是刷朋友圈这个事情，总要一天里面轮着来，有人半天一刷，有人俩小时一刷，有人写半小时作业一刷，就算所有看过徐亮照片的人都点赞，赞数也很难超过100个！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好友的总数量！只有好友的数量上去了，才能获得更多的赞。 时间很紧迫，穿着短袖的徐亮很可能在峰顶已经支撑不了这么久了。而且，他的手已经冻得快要打不出字了。 【游戏提示：是否花费（1）个赞临时性的开启语音回复评论功能？】 【游戏提示：是否花费（2）个赞临时性的开启语音辅助系统，增强说话音量？】 “开启！通通开启！”徐亮大声吼道。 他此时的思路还算清晰，大声说道：“游戏，能不能帮我开启生命辅助系统，快冻死了，而且快喘不上气了！” 【游戏提示：开启初级生命辅助系统每十秒钟需要消耗赞数1000点，余额不足！】 好吧，这项花费太高，算了算了，现在的目标是赶紧增加好友，看能不能在撑不下去的时候获得100个赞赶紧完成这个该死的任务赶紧回家！ 他对着评论区吼道：“快帮我转发，快帮我分享，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徐亮的朋友和同学顺手点击了分享该状态，而且也有一些陌生人添加了徐亮作为好友。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些，点赞的数量依旧没有太高的增加。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闲工夫去把一张照片放大到一个广告牌那么大去看有没有像素上的瑕疵。徐亮的这几张自拍照虽然很震撼很逼真，但是在弄虚作假如此普遍的今天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新闻。赞的上涨速度已经渐渐变慢，现在才不到80个，数量已经几乎不动。 他已经几乎快要死了。 这个接近9000米的海拔真的不是人应该来的地方。 徐亮此时都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个什么颜色了，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几个斯拉夫登山运动员走过来，用带着敬仰的语气问道：“%￥%#@#￥%￥%￥#？？？”（功夫小子，你怎么样？） 徐亮：“%￥%￥#@@#￥#%#%！”（山顶上又凉快又能晒太阳，真舒服呀！） 四个登山队员：“￥%#￥%#！！！！”（卧槽，你太牛X了！） 徐亮回过头来，感觉自己已经快挂了。就在这时，再次收到了提示： 【游戏提示：检测到玩家已经进入生命垂危状态，是否消耗当前赞数的20%（17）个赞来获得一个游戏提示？】 徐亮：“我能不能直接消耗当前所有的赞回家？” 【游戏提示：不能】 徐亮：“那好吧，使用（17）个赞，给我一个提示！现在！立刻！马上！喘……喘不上气啦！” 【游戏提示：游戏提示：获得赞的数量，和两个因素有关，第一个因素是好友的数量，由于先前的状态以及系统的帮助，检测到当前玩家的好友数量已经增加到263个，所以这个因素已经不是玩家获得赞数的主要因素；第二个因素，也是游戏判断的获得赞数不足的主要因素，就是玩家上传的照片不够震撼！】 【仅仅一张高清晰的珠峰照片是不够的。只有上传更加震撼的内容，才能获得更高的赞，从而成功回家！】 【你需要发布更加震撼的内容！】 【因此朋友圈游戏建议：】 【从珠穆朗玛峰上跳下去！】 当看到这儿的时候，徐亮彻底懵逼了…… 第五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下下） 跳……跳下去？ 我没看错？ 徐亮如冰雕一般（事实上他已经快要冻成冰雕了）站立了三秒钟，然后才对《朋友圈游戏》给出的提示恍然大悟。 这确实是个方法！ 很显然，从珠峰上面跳下去并不是为了拍照，因为要论拍照的话，珠峰峰顶显然要比下面巍峨起伏的崇山峻岭好得多。关键的因素在于，跳下去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而动态的过程，可以拍的就不仅仅是照片了！ 还可以拍视频！ 动态的！ 没错，游戏给的提示毫无疑问就是拍视频！！ 想象一下，从五亿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地球上的最高处一跃而下的那种决然和壮阔。在地球上最高的地方，俯瞰地下的一切渺小生物，那种顶天立地的波澜的感觉。一抬腿一挺深，如苍蝇巨隼般飞掠而下！ 从皑皑雪山，巨大冰川，无底冰洞，高原雪豹，一直到荒芜砂砾，针叶松柏，雪水溪流，炊烟人家，几千米高飞驰而下，该是多么伟大的奇幻征程！ 这种难以置信的飞掠如果拍成视频，那就绝了！ 古金往来绝不可能有任何人拍出这样的视频！ 还不仅如此，因为徐亮可以在这部片子里面露脸，变成一个自拍视频！ 简直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啊！ 徐亮想着想着，不仅往前面的悬崖走了几步。这个举动吓得后面那个斯拉夫登山运动员队长浑身哆嗦，站在后面大吼：“￥#￥#@￥￥##@@！！！”（功夫小子，前方去不得，去不得啊！） 徐亮回头淡然一笑：“%￥@#￥%##%#%#￥#￥#￥￥#￥。”（我的，中国功夫的，大大的厉害。你们的，老毛子，不懂！） 说是这么说，装是这么装，其实他心里还是挺虚的。所以回过头来以后，赶紧对着手机话筒悄声问道：“我万一摔死了怎么办？” 【游戏提示：概率不是万一，摔死是必然事件】 徐亮换了个问法：“我能不能通过赞数买保险？” 【游戏提示：可以。】 这一次徐亮终于明白了：“那我应该如何保证自己跳下去以后的生命安全呢？” 【游戏提示：玩家在自由落体的情况下由系统给予生命安全的保证，需要中级生命安全保证措施，该措施的启动赞数是（10万）赞，玩家在现阶段不可能获得。鉴于本任务是玩家徐亮完成的第一个任务，针对新手的相关奖励措施如下： 消耗（50）个赞，通过系统方式调节玩家的下坠速度，使得玩家徐亮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视频拍摄，以及最重要的赞数积累。 一旦赞数积累达到（100）个，在玩家落地摔死之前，将玩家传送回家！】 徐亮想了一下：“这次的任务，是必须存下100个赞，还是只要历史累积获得过100个赞就可以？也就是说，已经使用过的赞和这次的任务目标冲突吗？” 【游戏提示：不冲突。只要历史累积获得100个赞，就算完成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即可传送回家。】 OK！ 这下就明白了。 毕竟是新手任务，还是有优惠的！ 但是毫无疑问的也有风险，如果他在下坠的过程中，直到摔死还没获得100个赞，那可就是真死了，而且是《朋友圈游戏》也无法挽回的死！ 所以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徐亮发誓，现在全中国最想获得赞的，毫无疑问就是他。 做好心理准备，徐亮又向前走了几步。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悬崖的边沿，下方就是万丈深渊，而且是地球上最极端的万丈深渊。（其实不是，如果单纯算从山脚到山峰顶的高度，位于四川省康定县的贡嘎山才是世界最高山峰，事实上贡嘎山也在十九世纪以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被誉为世界最高峰，直到测绘技术比较发达之后才重新将珠峰确立为海拔线上的最高峰。而如果把海洋中的海水抽干，那么夏威夷岛上的山峰应是当之无愧的最高峰，山峰山脚落差超过10000米） 他对着手机话筒：“为了等会让我能在下降途中说话，是不是还要额外花费赞数让我能够说话？ 【游戏提示：是的！需要消耗（1）点赞】 【游戏提示：你还需要额外的（10）点赞来保证高速运动中由伯努利效应带来的呼吸困难问题】 【游戏提示：你还需要……】 徐亮：“你直接把赞数都扣了吧，别BB了，我都快冷死了。” 徐亮说完这句话，再次向前走了五六步，来到了真正的悬崖边。 大拖鞋周围的积雪岑岑而下，汇合山间的狂风，冰屑和雪花与山间吹上来的狂风混合在一起，卷入下方看不见的云雾中。远处是壮丽的云海，几座探出头来的8000米级别的高峰，正当午的骄阳，寒风，还有身后的已经看傻了的斯拉夫人登山运动员。 “%￥%#@￥%￥@￥@#@#%！”（嘿，功夫小子！功夫小子！你干啥呢这是？） 徐亮回头，对着那几个老外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姿势。 这个姿势国际通用： 鄙视！ 徐亮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功夫！） 那么，跳吧！ 他说完，一个纵身，就从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上跳了下去！ 第六章 珠穆朗玛峰惊魂（完）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跳过崖。 那些跳过的人当中，99.99%是通过蹦极完成的。 除了蹦极或者跳楼机或者类似的有保护机制的娱乐项目或者极限运动项目，跳崖一般都意味着人将要在短短的几十秒或者一分多钟后死亡。 以上几条综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真正跳崖，并且马上就要死的人，有可能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想他的一生，有可能会对生命产生不舍的眷恋，有可能想着亲近的家人和恋人，有可能单纯的欣赏人生最壮丽的美景，但是绝不可能有人在跳崖的时候刷朋友圈！ 但是徐亮在刷！ 而且表情十分严肃！ 因为朋友圈事关他生死！ 通过消耗最后剩余的十几点赞数，徐亮购买了临时的高清视频录制以及即时上传功能，这种功能类似直播。可以确保及时的获得足够赞。 跳崖是失重过程，类似电梯下降一瞬间的感觉。作为一个男士，徐亮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蛋蛋坠痛……虽然确实很不舒服，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而言，最致命的还是在于下落过程中，上呼吸道与外界之间产生的伯努利效应。这个很容易理解，空气的流动速度加快时其压力会减小，而同一时间肺部的压力不变，所以这个时候，此时的呼吸运动要比静止状态下的呼吸更困难。 这也就是我们在高速运动的汽车上探出窗外会觉得喘不过气的原因。 而且此时此刻，徐亮面临的则是更加严峻的挑战，在海拔将近9000米的地方，空气密度只有海平面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一，本来就面临着呼吸困难以及包括肺水肿脑水肿等严重疾病在内的各种高原反应。如果此时垂直跳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窒息而死。 幸好徐亮有新手玩家的专属优惠。 《朋友圈游戏》为他特别定制了一款可在此种情况下存活的专属优惠服务，只要（50）个赞！只要50个！就能避免他在跳崖过程中的死亡。当然，摔死不算。在游戏中，全面保障游戏玩家生存的是至少需要（10万）赞的中级服务项目! 所以，现在徐亮的目标就是在跳下以后、摔死之前，努力的将赞数积攒到100点！ 截止到当前累积获得的赞数是76，那么只需要再获得24个赞就好了。 徐亮屏息凝神，在跳出的一瞬间，已经开启实时录制功能！ 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摄像头开启！ 表情坚毅！ 背后还插着一面小国旗！ 在《朋友圈游戏》强大的辅助功能下，徐亮跳崖送死的视频按照5秒钟一次的频率连续发送！ 一个状态！两个状态！三个状态…… 每个视频状态都只有5秒钟的时间，都有徐亮坚毅的表情和飞泄而下的震撼画面！ 瞬间，朋友圈就被徐亮霸屏了！ 今天恰好是个周六，闲着无聊刷手机的人特别多。很快，徐亮的同学、老师、网友、朋友就注意到了这一幕！没办法不注意，徐亮朋友圈刷新的频率是5秒一次！ “卧槽！” “什么情况！” “这不可能！” “徐亮拍电影了？” “特效太逼真了！” “跟尼玛真的一样！” “请特效制作了？” 连续的几个视频下方，分别多出了无数这样的评论。这些评论清一色的表示不可能，而且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特别短！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经过的时间还不超过一分钟！ 几十秒的时间，只能刷新出这些特别短的评论，而那些撰写长篇大论表示惊叹或者鄙视或者XXX的评论现在还正在书写中！ 一分钟的时间，徐亮能否从将近9000米的海拔下落到海拔约3300米的山脚下？ 其实这个问题在山顶徐亮就做过简单的估算，如果他是以自由落体的速度跳下去，那么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但实际中，人在做落体的时候，是会受到空气阻力的影响的。如果没有空气阻力，每一滴天上掉落的雨水都可以像子弹那样杀人！空气阻力的大小与落体速度的平方成正比关系，通常情况下，人的无保护落体平衡速度是50M/S。高海拔的空气的稀薄使这个平衡速度有所增加，同时徐亮受到《朋友圈游戏》的保护，这个速度有所降低。综合考量，他摔死在海拔3300米的山脚下的时间窗口约等于1分半！ 现在还有37秒的时间！ 这最后的37秒，能不能让徐亮积累到100个赞？ 似乎是来不及了，因为赞数的增长十分缓慢，这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只增长了2个，还差22个赞。 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年代，陡然遭遇这种生死危机，徐亮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艰难的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在《朋友圈游戏》的帮助下，喊出了有可能是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 “给我点赞啊！” 接着他不放心，又加了一句：“评论不着急写！” 游戏系统非常及时的把这句话发送在了每一个视频的后面。 看到这句话，好多正在书写评论的人的手停住了！ 还在书写评论的物理老师许书南想：“嗯，有道理。徐亮这孩子平常就学习好。想不到还精通电脑软件的使用，PS会用就罢了，连AP7.0这种高级的视频处理软件也会用，真是太厉害了。这个赞肯定是要点的！” 另外还有一些只刷屏不点赞的人看到如此高质量的视频制作，也破例点了赞。 而此时，徐亮已经飞到了海拔6000米左右的位置！ 他穿行于高山之间的云雾风雪，能见度不足十米。除了极度寒冷，大团的雪片，还有堪比飓风的风速，其他什么都没有！ 霍然之间，眼前一片开朗！ 他看到了脚下远处的壮丽风景！ 视野由近及远，分别是皑皑雪山、巨大冰川、满地砺石、苔藓、灌木、以及正下方的针叶树林。如果不出意外，远处的那些绿色和白色相间的地方，就是他的埋骨之所！再次看了眼《朋友圈游戏》在手机上半屏幕的提示部分，此时距离地面只有不到1000米了。温度变的稍微高了点，但依然很冷，脚上的人字拖因为运动速度太快飞了出去眨眼之间不见踪影，大短裤里面兜着的都是凉风，蛋蛋依旧坠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几秒之内他就会变成馅饼摔扁在树林里。 但就在此时，事情有了转机！ 视频的点赞数量渐渐增多，一个……两个……三个……赞数终于超过了90！ 快啊！ 再快点啊！ 眼睛已经能够看到针叶林的细节，简单估算一下就会知道他将要摔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有一片蓝色的无名花朵，特别的漂亮，还有一块巨大光滑的石头！ 95…… 96…… 97…… 徐亮紧紧盯着不停上涨的赞数，同时余光瞟着地面，到底是及时回家呢还是会变成这一片无名蓝色小花从的肥料呢？ 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累积赞数到达了99个！而徐亮的鼻子也已经闻到了蓝色花朵的花香！ 然后是一阵巨大的声响！ “砰！” 徐亮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房门就被推开，徐妈扯着大嗓门叫道：“臭小子睡午觉还能摔下床！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徐亮撇了眼手机，那里的赞数显示的是一个完美的数字： （100）！！ 第七章 游戏说明！ 徐妈是听见徐亮睡午觉从床上翻下来的声音，才冲进屋骂徐亮的。 结果进来一看，给徐妈吓坏了。 好家伙！ 亮子这是刚从大冰箱里面跑出来的吧？ 这么一个大活人，没事跑冰箱里面冻着干啥啊？夏天是热了点，是快高考了，咱也不至于这样呀！ 此时的徐亮全身都挂着冰碴子，全身散发着一股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还没解冻的腊肉的寒气，搞得热得难受的屋子里面也变得凉爽很多。他的头发造型鲜明有特点，经过高达50米每秒的强风塑造，显得十分前卫。他的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上面有一只人字拖……他的脸色，惨白！ 徐妈震精： “亮子你没事吧？” 徐亮晃晃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后看着徐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老妈，你玩过蹦极么？” “没玩过。” “跳楼机呢？” “没。” “欢乐谷的过山车呢？” “没。”徐妈火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去玩那些，又贵又花钱又危险，你说你一个睡午觉都能从床上摔下来的还去玩那些高难度的不是作死是什么啊？就你那点运动细菌？就你那个小脑萎缩成那样了，眼镜片都那么厚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你的长项相面下下功夫认真考试啊？咱学习好那就学习呀！懂不懂啊臭小子？” 徐亮无语了。 本来碰见这么大个事儿，还想找个人交流下呢。算了吧，代沟太大完全没有沟通的可能性。 三下两下把老妈推出门，不禁摇头。老妈也就40多快50的人，怎么这个教育理念就非要像七老八十的人看齐呢？算了算了，还是自己琢磨琢磨！ 他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当前情况，这一回弄得自己可是够狼狈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才把气儿弄顺溜。要说在那上面待了一共也没几分钟，但就感觉死过一次塞的。到现在都冻得直打哆嗦，这一冷一热的，估计一场感冒是跑不了了。但是跟这个相比，能活下来的感觉可真是不错。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几分钟之前闻到的那股蓝色小花的清香。如果最后的一个赞再晚那么0.01秒，绝对就是尸骨无存！ 这个莫名其妙钻进他手机里面的《朋友圈游戏》，是跟他动真格的啊！ 想到这里，不禁重新打开手机。 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下半个屏幕是正常朋友圈，至于上半个屏幕，就是那个让他惊心动魄三分钟的《朋友圈游戏》的主界面。 【游戏提示：恭喜你完成了《朋友圈游戏》的新手入门的体验级任务！】 【新手任务说明：新人入门体验级别的任务，在游戏中属于难度级别最低的任务，也是最容易完成的。这种级别的任务特别为新手准备，通常而言没有必死绝境，就算玩家能力极低，也可以在《朋友圈游戏》的帮助下顺利完成。】 看到这里的时候，徐亮汗颜。 换句话说，哥们就属于能力极低的范畴了？ 接着往下看： 【本游戏初级阶段的目标：是为了让玩家获得更高的知名度。至于中级阶段和以上阶段的目标，则需要通过两方面决定，第一方面是玩家在初级阶段的表现，能否从评价“能力极低”上升到“出类拔萃”或者更高；第二方面是根据玩家通过初级阶段的测试之后，我们游戏制作组所要面临的问题难易来衡量。但是无论如何，玩家徐亮在《朋友圈游戏》初级阶段的唯一目标，就是获得更高的知名度】 【请记住，这是玩家在初级阶段的唯一目标。】 【知名度越高越好！】 徐亮：原来这是一个为了出名而打造的游戏。也就是说，只要出名，那么做一切事情均有可能。而且看这一段描述的意思，似乎初级阶段之后需要完成的东西，和当前的出名程度正相关呢？嗯，这样说来，如果单纯为了出名的话，选择朋友圈这样一个渠道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呢。 等等，给我评定的能力值真的就这么差么…… 【游戏提示：游戏在本阶段的任务，就是为了让玩家出名。为了对玩家的出名程度做定量分析，我们用“赞”的获得数，来对玩家的任务完成情况总体打分】 徐亮明白，出名这种虚无缥缈的难以定量分析的东西，用“赞”来评定就相对而言算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方式，换句话说，他每发布一个状态，获得的赞越多，说明出名度越高，游戏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游戏提示：具体的评定规则如下： A：使用“赞”购买的帮助次数：每使用一次需要“赞”来购买的服务项目，评定都会减少。例如，本次新手任务中使用赞的帮助多达7项！因此，《朋友圈游戏》为玩家徐亮给出的评级是“F“！评级从低到高分别为F，E，D，C，B，A，S，S+（徐亮：我果然是能力值极低……） B：当前任务结束之后，获得的赞的剩余比例：检测到目前为止，累积获得赞数104，其中使用赞数74.使用比率高达71.2%，仅仅剩余30个赞。因此，《朋友圈游戏》为玩家徐亮给出的评级是“E“!（徐亮：只比能力极低好一点点……） C：玩家的成长可能：玩家的成长可能主要根据玩家的心理因素进行评定。在本次新手任务当中，玩家徐亮表现十分优异！在陡发的突然情况，连续濒死的极端情况下，依旧镇定自若的找出可能的解决方法，甚至还能嘲讽外国人，为共和国人民增加了荣誉感（徐亮：哈哈哈，这个游戏制作人肯定也是咱共和国的人！）因此，《朋友圈游戏》判定玩家的成长潜力极高，评定结果“S+”】 徐亮：卧槽！这就是S+了？给外国人竖个向下的大拇指就S+了？哈哈哈哈！没准这是个系统BUG啊！看来要多加利用啊！ 【游戏提示：本次新手任务综合评定结果：新手玩家徐亮，综合评定：B！】 【游戏提示：B级评定相对于其他新手玩家而言，是一个极高的评定。作为对该评定的特殊奖励，你可以在如下的两个奖励中选择一个。注意，你只能选择一个。】 【奖励一：用剩余的赞兑换人民币。一个赞可以兑换人民币1000元（警告：随着游戏进度的增加，兑换比例会降低，因此新手期间兑换是最划算的，请珍惜机会）】 【奖励二：参加抽奖：有70%的概率获得一次额外的执行任务的机会。有20%的概率获得某随机行业的大V的高度关注。最后，你还有9%的概率，同时获得这两个奖励！】 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 第八章 小概率奖励！ 徐亮很穷。 徐亮对钱很敏感。 连一秒钟都不用想就能算出如果是选项一，他能获得三万块钱奖金！ 三万块！ 300张毛爷爷是个什么概念？徐亮的小学+初中+高中的学费加在一起，才三万块！攒零花钱的话要攒到100年以后才能攒出三万块！三万块，意味着打游戏随便充值，草稿纸随便买，请客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叫他一声徐哥，而不是只有别人不会做题的时候才想起他！三万块意味着最新的香蕉7的手机，意味着豪华的碳纤维山地车，意味着不用穿校服…… 哎，三万块对于一个穷人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但是同时！徐亮还是一个学霸！ 作为一个学霸，徐亮的最大特点就是喜欢把学校中的知识学以致用。所以当他看到选项二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显然，这是一个设计很精巧的游戏，一个数学问题。这样高大上的游戏，不可能将两个实际价值相差很大的选项放在一起。那么现在，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概率知识，不妨来算一下“期望值”。期望值的概念很简单，比如抽奖，有50%概率抽10块钱，有50%概率抽20块钱，那么抽奖的最终期望就是15块钱。很显然的，《朋友圈游戏》认为，选项二的奖励期望值应当和选项一的30000块钱价值一样！ 另一个要点就是，通常情况下，概率越小，那么奖项的价值越大！那么可以推断，获得某个大V点赞，应该是一件很赚的事情，至于70%概率获得的另一次任务？也不能小觑，因为说明用的词语是“额外机会”，那么这种任务应该和正常状态下的任务有不同，至于是什么方面的不同…… 徐亮：能不能告知一下这个游戏的任务发布模式呢？ 【游戏提示：可以。 任务发布模式：《朋友圈游戏》会根据你所选择的照片位置，将你传送到照片附近的一个小范围随机位置。并且在传送过后，发放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任务的难度随着照片所在位置的变化而变化，如果你选择的照片地点很简单，则任务奖很艰难；如果你选择的照片地点很难，则任务的难度会调低一小部分，但不会过分调低。总体而言，任务的难度是随着地点的变难而整体增加的。珠穆朗玛峰峰顶就属于D级的比较简单的任务】 珠峰都算简单的！那更难的还玩什么？徐亮：额外机会完成的任务和主线任务有什么区别？ 【游戏提示：有区别，主线任务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需要完成任务之后返回，并且有一天的时间间隔。额外机会则是一次单独的单向传送，你将传送到照片所在位置，但是不会被传送回来。没有使用间隔。不发布任务。最重要的：这是一个很少见的奖励，只会在偶尔的随机奖励中以某个选项的方式出现。】 提示看到这里以后，徐亮豁然开朗。 此时，这两个奖励选择哪一个已经是很显然的答案了。 毫无疑问选择第二个！ 这三个可能性，价值都非常大！比现在看起来如天价一般的三万块钱价值大得多！70%概率的额外任务机会，相当于多了一次传送机会！是单向的，相当于一个传送门！这可是一个保命的机会！生命无价！关键的是，这种额外机会还不用做那种很可能失败之后死亡的任务！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传送到美联储的金库中呢……简直无限可能呀！ 至于第二个选项，某行业的大V点赞评论。作为一个经常混迹各种媒介的家伙，他深知一件事，网络上的大V的身份，往往比现实中的大V还要权威，获得的影响力还大！如果被一个大V点赞，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知名度和传播量，如果这些能升上去，还怕不能获得足够的赞？获得了赞之后，钱还算是个问题？ 徐亮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先提升自己的主要能力！赚钱只是附带的小事儿而已！小事儿！ 更别说还有9%的概率同时获得这两个奖励呢！ 决定了！ 就选选项二！ 嗯……只是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啊……概率加在一起只有99%？是《朋友圈游戏》为了系统的稳定性而设置的冗余吗？ 徐亮果断的选择了选择二。 手机屏幕也随之发生变化。下半部分的正常朋友圈格式照旧，上半部分的《朋友圈游戏》则出现了一个大转盘。蓝色的“额外机会”占据70%的份额；绿色的“大V点赞”占据20%的份额；红色的“两个选项全都要”占据9%。 来吧！来吧！ 来个红色的“两者都要”！ 徐亮一声令下，转盘开始快速旋转起来。 “来个红色！” “红色！！！” 随着旋转速度的逐渐加快，颜色开始逐渐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徐亮知道，这是色光三原色的混合叠加效果。用色光三原色红绿蓝，可以调配中任何一种颜色，三种相加即为白色，也就是日光呈现白色的原理，也是屏幕混合颜色的原理。但是美术三原色，也就是我们更通常说的红、黄、蓝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代表的是不发光的非光源物体的颜色，这三者相加将会得到黑色。 因为转盘旋转的速度很快，徐亮的手机上半屏幕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得了，这下全白了，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喊停碰运气吧！ “停！” 话音落下，赌盘的运行速度逐渐下降，也能渐渐的分辨出三个选项的颜色了。并终于到了逐渐停止的程度。 指针首先越过70%的蓝色，来到了20%的绿色。当再次越过绿色，来到9%的红色的时候，速度已经很慢了！ 徐亮欣喜。看来这次可以获得9%的“两者都有”的奖励了！ 然而，就和抽奖红包总是抽到“谢谢参与”一样，指针虽然转得很慢，但就是不停！ 走啊走啊走，指针竟然还是越过了红色的9%！ “你妹！” 越过了9%就重新回到70%的蓝色。徐亮无比失望，可是就在这时，《朋友圈游戏》突然给出一个巨大的提示音“咣！” 还有一个无比震惊的提示： 【恭喜玩家徐亮！获得概率仅为0.9%的高额奖励！】 第九章 比比胸肌 【游戏提示：你有着不可预知的运气，获得了概率0。9%的小概率奖励，该奖励的内容是……奖励D：概率0.9%，再次获得前面三项的奖励！】 【经过统计，奖励发放如下：你获得额外任务机会*4；随机专业领域大V的高度关注*4】 【恭喜玩家徐亮！】 徐亮：还有这种事呢！看来说明我福星高照运气好呀！ 额外任务机会和大V高度关注哪一个都是非常好的东西，虽然当前的价值可能比不上30000块钱。但是后续潜力绝对很高。现在竟然每一项内容都乘以4倍，这可真是好运气！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就是实力！ 等等，为什么不是3倍而是4倍？ 徐亮想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这其实是一个数学上的迭代的顺序计算的关系。他首先获得的是奖励A+奖励B，奖励C是两者一起获得，所以，计算到这里的时候，徐亮只获得了一倍奖励。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0.9%的选项D。再次获得前面三项奖励，也就是说，他需要继续从开始计算，也就是{(A+B)+(A+B)}*2。结果自然是4个奖励了！ 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感觉这个游戏还真是够精密的。 不仅如此，这四个选项相加的概率依旧没有到达100%，以此类推，会不会还有一个概率为0.09%的选项是同时获得前面的四项奖励呢？循环迭代概率永远达不到100%？ 不想了不想了！ 这种超越科技的事情怎么能是我考虑得出来的嘛。 至于现在的时间，毫无疑问属于奖励时刻！ 徐亮将上半部分的《朋友圈游戏》的界面暂时放下，下拉手机屏幕到正常朋友圈，发现他自己的这些状态已经翻天覆地了！ 刷屏！ 无数人刷屏！ 一眼望上去，他发的七八个长达五秒的视频，每一条都有四五十条评论，甚至更多！ 至于赞数…… OHMYGOD!!! 457！！！！ 可怜徐亮，以前几乎不发朋友圈。就算发了也就能得到个位数的赞。 也正式因为发过几次朋友圈每次都没人评论而且只有个位数的赞甚至没有赞，所以徐亮才特别鄙视那些朋友圈秀旅游的！作为一个朋友圈的失败者，作为一个只能在朋友圈给别人点赞但是自己的状态栏却总是空空如也的徐亮。这一次终于翻身做主人了！ 457个赞！ 神之赞数！甚至远远超过了他之前的好友数量总和！ 这些赞大部分都是陌生人点的，估计是他的同学朋友分享转发之后，很多陌生伙伴加他的好友，并给他点的赞。也正式这些人在悬崖上救了他的性命！ 赞数就是金钱！赞数就是时间！赞数就是生命！！ 至于评论……徐亮已经笑惨了。 根本看不过来啊！ “我没看错吧，这是空中飞人？” “我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部好利坞大片的预告片嘛？” “就是啊就是啊，这特效做的太逼真了！太牛X了！” “特效逼真？这几乎就是3DMAX级别的超级视频了！我真的难以想象能做出这种视频的物理引擎需要多么强大，需要多么厉害的图像制作团队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没错，楼上说的太对了。但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就是这个图像制作水平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主角看起来有些挫呢？” “就是啊！而且他还穿着校服呢！” “还有人字拖！” “嘘！别乱说，说不定这是个电影的剧情所限呢，没准好利坞电影想走中国风路线呢。” “有可能，但也不用穿十三中校服啊……” “所以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这个主角的身份！” “没错！这人到底谁啊，我一朋友分享的视频我一看就惊呆了。赶忙加他好友，这哥们好友倒是加我了，怎么也不说话也不回复啊？” …… 无数的评论把徐亮逗得不行。 有猜他是照片处理大牛的，有猜是视频制作大牛的，还有猜是电影主角的！而且是他们十三中的学生！真是评论回复出人才啊！ 他以前为了让自己的朋友圈显得热闹一些，每一个回复他的人他都恨不得给对方回复一篇800字的作文！这样才能显得自己的朋友圈很热闹，但是现在！ 徐亮直接在这个最热闹的视频下面使用了最最最最最装b的一句话： “统一回复！没点赞的赶紧点赞！” “统一回复”是极为神奇的一句话。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方便面的品牌名，更是只有在某人回复特别多的情况下，某人特别受欢迎的情况下，某人特别繁忙无暇一一回复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情况！ 只要一个人朋友圈出现这句话，那么就意味着他在他的朋友圈里面绝对算是个风云人物！ 徐亮第一次享受风云人物的待遇，自然要狠狠嘚瑟一下。 对那些大部分的陌生人的惊叹回复，他没有理会，但是有几个人却不同。 同桌盛英：“老徐啊，你这些视频一发出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以前低估你了。” 徐亮：“你一直都在低估我。” 盛英：“那可没有，抄作业的时候我习惯性的高估你，哈哈。” 班主任许书南老师：“小徐，你这几个视频做的实在是太好了，花了不少心思吧？” 心思没怎么花，赞倒是花了不少……徐亮：“还行吧，您知道的，我这人别的不行，但就是脑子聪明。” 许书南老师：“别跟我逗咳嗽，这个周末学校留了六套模拟试题，你光做视频了，真题都不做了？赶紧给我做题去！” 徐亮：“好的好的，许老师您别捉急。” 这个许老师，人长的也漂亮，身材也大，哪里都特别好，就是太啰嗦。明明能靠脸吃饭非要努力工作，有天赋的人的心理真是想不通哎。 陆陆续续的回复了几个熟悉的同学，闲唠嗑。过了一会，竟然意外发现了班里女神章凝云的评论！章凝云可是真正的女神，和朋友圈里面秀旅游的不同，人家旅游秀的都是北极圈的极光啊，南极的冰川啊，安第斯山的龙卷风啊，非洲大草原粗壮的大象啊。那都是真正的风景！ 而且章大女神从来不露脸！ 毫无疑问，像这种级别的大美女，已经漂亮到无需修图软件也能干掉一票网红的程度了。而且她的朋友圈都是同学朋友，人数也不多，都知道她漂亮，真的没必要秀。 章凝云：“行啊亮子，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呢。” 徐亮回复：“本来就是真的啊，你以为呢！” 章凝云：“我还说呢，连我都没去过的地方你都去了。” 徐亮：“那是，就你那小体格？爬山你可不行！” 章凝云：“嘚瑟什么？有本事跟我比比胸肌？” 徐亮（！！）：“比胸肌！！” 第十章 爱琴海度假 章凝云无论在朋友圈还是在现实中都是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大伙这一看要比胸肌，全兴奋了。 “亮子怂了吧。” “不怂他也比不过呀！” “健美先生来了也比不过！” “那是那是。” “要我说啊，他就不该怂。” “亮子我说你啊，就是学习学傻了！为什么不比啊？” “多好的机会啊！女神亲自给你机会你还不珍惜？” “就是啊，学校的练操房那么大，到处是镜子，比一下就比一下呗？让大伙观摩一下！” 徐亮一看这一坨一坨的评论也乐了，刚才回复纯属顺手而为。对啊，要比肯定是比不过的，但是，做人怎么能未战先败呢？我们要有永不服输的精神！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这是为了伟大的同学之间的友谊！这完全是为了纯洁的中学生涯的感情！十年之后，当我们回首往昔，一定会为那一刻和女神比胸肌的大小而留恋品位的！如果错过了这样的一次机会，那么当人生老去，我只能遗憾的写下“如果生命中有什么是一生难以忘记的遗憾，那就是错过了和最漂亮的女生比一次胸肌……” 于是徐亮回复：“章大女神，你还真比不过我。学校练操房，星期一下午两点半的课间，怎样？” 章凝云：“（鄙视脸）你还真敢啊！赌点什么？” 徐亮：“政治作业吧。我输了就帮你写政治作业，一个星期的！可要是你胸肌真的没我大呢？” 章凝云：“给你脸了！还真从我这要赌注？” 下面的一群人都能看到俩人的回复，因为班里互相都是朋友回复都能看到。见章凝云这样回复，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沸腾起来了：“呦呦呦章大女神输不起喽！” “连赌注都不敢下喽！” “飞机场喽！” 怎么可能是飞机场？大家伙心理明镜似的！对这场由章凝云意外发出的比赛的结果心知肚明！ 章大女神！ 那身材是SSSSSSSSSSS级别的！S这个字母不但代表着SUPER的含义，代表着远超ABCDEF等级的评级，还代表着与字母本身一致的身材的弧度！要想拿徐亮那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搓板身材跟章大女神比，那简直是抬举他了！比赛的重点不是结果，而是比赛的过程！ 可以当面欣赏！ 难得有这么一个跟女神开玩笑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使劲调笑一下！ 章凝云：“你们憋闹！我在爱琴海度假呢，星期一还不能回国呢。已经跟许老师请假了。” 徐亮还没来得及回复，下面一堆人就继续起哄：“输不起喽！” “就是，章大女神也怯场喽！” “噫！！！” “女神自己要比又怕输哦！” 章凝云：“我真回不去啊，机票是后天的，要下星期四才能到学校呢。要不，亮子，你过来？” 徐亮：“我过来什么？” 章凝云：“来爱琴海呀，咱在这边比。” “章女神不厚道。” “就是，章女神太不地道了，明知道亮子去不了爱琴海那么远的地方。” “对啊对啊，而且你们俩比，没有我们做裁判也看不出来谁大谁小啊！” “对对对，楼上的评论道出了我的心声。” “是的，楼上的楼上+1！” “楼上的楼上的楼上+1111111！” 章凝云：“看热闹的边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 徐亮：“跑这么远啊？” 章凝云：“对啊。” 徐亮：“我可是普通人，哪像你这样到处飞到处玩呀？” 章凝云：“（坏笑）那你来不来哦？不来就算了哦？” 徐亮：“来了就比吗？” 章凝云：“（坏笑）（坏笑）来了就比呀！前提是你要过得来！” 徐亮不回复了。并在心中坏笑，如果章凝云知道自己真的可以随便跑，那她的表情得有多夸张？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找到一张她在爱琴海的照片，才能完成任务。 他向系统询问：我的任务的发起模式是怎样的？如果我一次上传很多张照片呢？如果我每隔10分钟就发一次朋友圈照片呢？ 【游戏提示： A：每天只能发送一次朋友圈拍照状态。 B：每次发送状态只能使用一张图片。 C：执行任务过程中的朋友圈状态可以任意发送不受限制。】 徐亮：原来是这样，了解了。 难怪他刚才在珠穆朗玛峰上的时候可以随便发送状态，甚至是视频。但是现在发送状态的“加号”却显示为灰色状态不可用。原来是有这样的限制。那么想要跑到爱琴海给章凝云女神一个惊喜，就只好等到明天才行了。嗯可以，今天周六明天周日不上课，有机会。 徐亮心中默默盘算着，同时继续刷新。 这时才有功夫查看自己的全部状态。他发现，自己的好友数量此时已经达到了546个，全部是《朋友圈游戏》为了短时间内给他涨赞数而添加的陌生人。这些陌生人中，有一些是同学校的好友，能看出年纪不大，朋友圈也比较中庸，但另外的一大部分人却显得很奇怪。 这一大部分的陌生人年龄普遍很大，而且关注的也不是他们经常看的游戏啊二次元啊教育啊冷知识啊这种东西。而是什么两性啊家庭啊米国大选这种老年人才会看的东西。奇怪了，这些人怎么也会加我好友呢？ 徐亮在这些好友中翻了又翻，终于发现了原因—— 有一个叫做孙秉文的朋友圈大V翻了他的牌子！ 这个孙秉文的头衔很长，是华中市新华区教育局的特级研究员！曾经撰写过很多有关传统教育理论的论文，甚至初二语文课本里面后记中的一篇参考短文也是他写的！可谓是教育界的砖家。也就是徐亮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很明显的，他的那些新加的朋友，那些莫名其妙的中老年人关注徐亮并加他好友的行为，就是源于这个叫孙秉文的家伙！ 一帮老年人，也会关注我们年轻人的玩意？ 徐亮很诧异。 他本来还是对这个名叫孙秉文的大V心怀感激之情，毕竟他的关注直接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赞数。但是，在仔细的看了一下他刚才发送的几个视频的点赞和评论情况之后，徐亮的心情变化了！ 这个孙秉文，坑比呀！ 第十一章 旅途开始！ 徐亮把这个大V称为坑比是有充分理由的！ 因为他完全没干好事！ 作为朋友圈状态的发起者，他能看到所有点赞人的姓名。这些点赞的人中，无一例外的都是以前的朋友，或者是新加进来的、因为朋友分享而点赞的同校，或者是一些年轻的学生。也就是说，徐亮的赞基本都来自他这个年龄段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 反之，由这个叫孙秉文的大V带来的陌生人好友，虽然占据了数量相当多的部分，但却没有一个人点赞！ 简单的看了下点赞人数分部图，徐亮就对当前情况有了大致了解。所以当他特意在几十上百条评论中去寻找孙秉文的评论的时候，简直气破肚皮！ 大V孙秉文的评论：“作为临近高考的高三学生，不认真复习，却痴迷于电脑软件！真是玩物丧志！” 你妹呀！我去哪玩关你什么事啊？ 然而可气的不仅如此，在这条评论的后面，还有大量回复。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还有心思玩？” “浪费国家的高考资源！” “你的父母会为你伤心的！”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孩子，绝对要把你赶出去！” 无一例外，全是骂徐亮的！ 徐亮看着一条条骂他的评论，越看越气。虽然他本来也是个好学生，也确实是在认真复习，跑到珠峰上只是因为《朋友圈游戏》而造成的意外，但是这些没走脑子的评论还是让他窝火。本来学校里面就有几个教导主任天天就知道唱高调欺负学生，现在连我们唯一的娱乐方式，最后的净土——微信朋友圈，都要被他们占领了！ 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什么新华区的教育局特级调研员呢？ 大V的影响力非同寻常，下面好多人都在骂徐亮，人数众多。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徐亮同学的回骂，但是很快就被淹没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的的提示，这才明白这个大V为什么关注他。 估计就是收到了刚才《朋友圈游戏》抽奖抽出来的那个大V关注。他本来还在想，向这么一种在教育界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会关注他一个普通的高考学生，原来是因为刚才自己选择的是奖励二！奖励二的说明是会得到一个随机行业的大V的关注，但也没说不会是教育界的大V，最重要的，也无法决定这个大V的态度。大V的态度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不在《朋友圈游戏》的关注范围内！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孙秉文大V的态度，或者说，他这个人的职业，就是挑毛病！ 正好让徐亮赶上了！ 想要想办法回敬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傻缺，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是现在徐亮有了《朋友圈游戏》的帮助，就简单多了。作为学霸的徐亮，眨眼之间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嘛，实施这个方法要等到一个月之后的高考才行，现在需要做的最关键的事情……当然是去爱琴海和章凝云大美女比拼一下胸肌！ 哎，哥们现在可是有出国不用买机票的待遇！ 徐亮当晚好好睡了一觉，吃了点藿香正气预防感冒。转天一早，天气正好！ 自己屋的门一推开，徐亮看见徐妈正在化妆并准备出席一个小聚会。是专门商讨如何提高学生成绩的小范围家长聚会。作为学霸徐亮的家长，徐妈十分自豪，化的妆也是怎么浓怎么来。明明还不到五十岁，画完以后跟七八十差不多。 “老妈，防晒霜给我。” “臭小子你干嘛？你皮儿都晒这么黑了，还用防晒霜？浪费呢？” “你给不给！” “给给给，你省点用！” 徐亮拿了老妈的防晒霜，左看右看特新鲜。然后又道：“老妈，遮阳伞给我。” “你想干嘛啊？” “那你甭管。”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糟禁东西。” “哎呀，我们高考有道题让算太阳能在有遮挡的情况的下的能量转化效率，你说你一大文盲你不懂瞎参乎什么啊，快把你遮阳伞给我。” 老妈一听和学习有关，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与拿遮阳伞了。 在老徐家，说别的都不好使，但只要涉及到高考和学习相关问题，一律绿灯大开！ 徐亮：“我还需要：手电筒、大短裤、我爸去年买的太阳镜、我爸的假劳力士、我爸的发蜡、哦对了家里还有人字拖么？昨天不小心弄丢了！” 徐妈（狐疑脸）：“你这是想干啥啊？” 徐亮：“学习用！学习用！” 徐妈（深度狐疑脸）：“学习用人字拖干什么？” 徐亮：“那你别管，你说你一个大文盲你懂什么啊！快去帮我准备！” 徐妈（嘟嘟囔囔的）：“行行行我帮你去弄，你别把东西都弄坏了。你这臭小子最爱糟禁东西，尤其你爸花十八块五买的劳力士，那玩意老值钱了知道不？别给他划花了！” 很快，徐亮搬了一箩筐的东西进了自己的小屋，然后把屋子门关上。关之前还跟徐妈神神秘秘的说道：“老妈我要好好学习，你可千万别进来打扰我，你只要一进来我这解题的思路可就全让你打断了！你千万别进来啊！” “知道知道知道。” 徐亮反手把自己小屋门带上，得意的点点头，学习？现在最重要的可是约会！ 老爸的这块劳力士他觊觎很久了一直都没机会用，这下终于带上了。等等，指针不对呀？算了到了爱琴海再调整吧反正有时差。这太阳镜也不错，就是有点土气，擦一下勉强能用。大短裤也换上，那边可是地中海气候，需要清凉的大短裤方便散热，行了这就差不多了。 打开手机翻到微信朋友圈，给章凝云发消息： “章大美女，你在哪呢？” 章凝云（惊愕的）：“刚刚才到爱琴海的圣特里尼岛，等一会就要看日落了。怎么了？” “我想找张你照片，你朋友圈上没有。” “又不是没见过，你看什么照片呀？” 不发照片怎么去找你啊？徐亮想，然后他说道：“看看你在哪啊，我过去找你去。” 章凝云（！！！）：“你要过来？你不是在家呢么？” 徐亮：“昨天刚到，但是我不认识这的地名啊，全是奇奇怪怪的蝌蚪文字，你给我发个图我就知道你在哪了，然后我去找你！” 章凝云：“说的跟真事一样，行吧，那你来找我吧。怎么着，你还想着昨天比胸肌的事儿呢？美的你！”她语气轻松，明显以为徐亮在跟她开玩笑，然后顺手自拍了一张发送给徐亮。 不得不说，章大美女的颜值已经超过了相机、打光、修饰的层级了，怎么拍怎么美！但是徐亮现在要做的，却是把这张照片中的大美女P掉并替换成自己！ 经过一番修饰之后，照片终于看起来不那么假了。 点击朋友圈的加号！ 请上传你的图片…… 上传成功！那么下一步就是： 所在位置……地中海东部海湾，小亚细亚半岛和希腊半岛之间。这一刻的心情……希望不会被晒黑！ 然后，在徐亮再次点击右上角绿色的发送按钮之后。界面神奇的发生变化，和他第一次上传PS过的珠穆朗玛峰照片时的情况一样：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现在剩余时间9:59……9:58……下面还多出了一个小的提示选项：是否跳过十分钟等待期间直接开启任务？ 徐亮：都准备完了还等什么呢？等等，对了，我得把窗户打开一下。 打开窗户之后，徐亮对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原地消失，无影无踪！ 过了一小会，还没来得及出门参加聚会的徐妈推门进屋，说道：“臭小子我给你削了盘水果你先吃了再学习，我也好放心去参加聚会。” 结果徐妈一进门就愣住了，只见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但是刚才给他准备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只有一扇窗户开着，随着外面吹的风一荡一荡的…… 徐妈大吼：“臭小子，又偷偷从窗户溜出去玩！” 徐妈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徐亮这个臭小子出去玩的距离，非常遥远…… 第十二章 香艳任务 徐亮非常心机的把窗户打开，这样老妈就会以为自己跳窗出去玩，而不是跑到万里之外的爱琴海泡妞。在当前情况下，保持自己的《朋友圈游戏》不让别人知道是很重要的。 很快，他就进入都了熟悉的大漩涡之中。 和上次一样打开手机，微信朋友圈的上半部分功能再次转化为《朋友圈游戏》的经典界面，上面显示着这一次的任务： 【游戏提示：你成功启动了第二次的任务： 照片地点：爱琴海的圣特里尼岛。 时间限制：24小时之内！ 本次任务：使用一切可能方法，请章凝云为你做一次胸推！】 卧槽！ 什么什么什么！！ 没看错吧！ 这个任务！竟然是这个任务！这尼玛的任务难度可比上一个难度高了100倍啊！ 章凝云的女神称号可不是自封的，那是全体十三中几千双火眼金睛公认的！而且还是低调的女神！而且还是出了政治课其他科目都学习特别好的女神，而且还是特别有钱的女神！而且还是有钱到可以全世界旅游随便请假随便就能上好大学的女神！太多的条件让章凝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神，但是现在的游戏任务竟然是……胸推！ 我的天！ 徐亮：“我能查一下本次任务的难度么？” 【游戏提示：“本次任务难度：生活类C级，属于有一定难度的任务目标。鉴于玩家选择的是生活类照片，所以也是生活类任务。】 徐亮明白了，但就算是生活类的照片，这个难度也绝对不简单了。在可以想见的范畴里面，徐亮简直很难找到比这种生活类的更难的任务了。要知道，想章凝云这种女神虽然很和气对人态度也很好，也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搞定的呀！而任务的难度分级呢，除了C级，上面还有B级、A级、S级甚至更高的SS级，真不知道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难度了。或许就是刚开始游戏提示中提到的：初级阶段以及到现在还没有露出端倪的中级阶段么？ 徐亮：“我想问一下，如果这次的任务不能完成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游戏提示：每次的任务必须完成后才能传送回原处。如果不能完成，那么《朋友圈游戏》会强行脱离玩家，并且玩家徐亮将会在没有游戏帮助的前提下以最高难度无奖励重新经受一遍之前的所有任务！】 这个惩罚可够严重的，别的不说，单就是再来一次珠峰之旅自己就要挂掉了，而且《朋友圈游戏》好处这么多，绝对要坚持住！ 何况还是如此香艳的任务！ 在了解清楚任务，以及充分了解任务提示之后，徐亮离开了大漩涡，眼前一闪，到达爱琴海！ 好热！ 比自己家还要热！ 热风吹来，感觉温度有三十五六度的样子。现在才刚五月初，自己的华中市才刚刚迎来第一波热浪，而这里带给人的感觉已经是盛夏了。 第二感觉就是干燥！ 虽然在海边，但是此处受到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形成了一种夏天炎热干燥，冬季湿润多雨的极为罕见的气候，也就是地理上讲的地中海式气候，这也造就了非常独特的旅游资源。这里的萨洛尼卡、比雷埃夫斯都是世界驰名的旅游城市。 徐亮的位置是圣特里尼岛，这个岛也是观看日落的最佳地点。由于时差的原因，此时已经傍晚，海天相接的地方泛红，太阳的倒影有点长，闪着光，十分晃眼。 风景固然美丽，最美的却是人。 不远处的海滩上，有两道极美的身影。一位金发大波浪，还有一位黑发大波浪。 徐亮嘛，首先看的是金发大波浪。这个家伙是个混血美女，带着大墨镜看不清眼睛，身材则是模特级别的，登上杂志封面也绰绰有余的那种！这个金发大波浪正在好奇的盯着从一颗棕榈树后面转出来的徐亮，饶有兴趣的表情。至于黑发大波浪……他早就认出来了，就是本次任务的目标章大女神。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杂志封面级别的金发大波浪外国妞儿相比，黑发大波浪的章凝云竟然更胜一筹！尤其是胸……只有身着bikini才能说明一件事——就是章凝云为什么对比胸肌这件事如此的自信！ 无论是尺寸还是形状还是坚挺程度……完美！ 鉴于黑发大波浪章凝云的劲爆，徐亮暗中将自己对本次任务难度的评级再次稍稍调高了那么一点。 为了完成任务，徐亮动了下脑筋，然后走上前去。 徐亮带着墨镜，来到两个大美妞儿跟前，此处是这两人租的一个遮阳棚，白色，十分精致。占据了好大一片面积，其他来海滩玩的游客都距离此处很远，说明她俩绝对花费了不菲租金！ 他一直向前走着。刚开始只是金发大波浪盯着徐亮在看，走的越近章凝云的注意力也转移过来。徐亮带着老爸的遮脸墨镜，直走到她们跟前，才摘下墨镜，对章凝云道：“嘿，昨天朋友圈里说什么来着？” 章凝云见这人竟然是徐亮，惊呆了！ “你来了？” “嗯哪！” 章凝云：“你一直都在？” “没。” 章凝云：“那你怎么来的？” “你不是说咱俩要……嗯？一下？”徐亮看了一眼旁边的金发大美妞，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你懂得的姿势，“所以就过来了呗。” 章凝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徐亮，只见他说的轻松随意，但这可不是串门啊！这尼玛是跑到一万多公里外的地球另一边的海滩上啊，就算她也不能当天赶到！从华中市到这里飞机要9个小时坐船要5个小时，还不算上办理签证、中间倒车等各种活动，这个徐亮，太神奇了！ 她极为震惊。但是当看到她的女伴二，旁边的金发大波浪的表情时，章凝云发现自己的表现实在太含蓄了。 这个杂志封面级别的金发大波浪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足能塞进一个馒头！ 而且是崇拜的馒头！ 不对，崇拜的表情！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走过来拉住徐亮的手，用十分流利的中文道：“你就是那个这两天蹿红的超人？我好崇拜你！” 说罢就在徐亮的脸上来了个“吧嗒”！ 徐亮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不认识这个金发大美妞儿啊！ 还有，超人什么鬼？ 金发大美妞儿马不停蹄，在徐亮另一边脸上也来了一下，整了个十分对称的吻痕，才道：“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功夫小子！穿短袖登珠峰的中国功夫小子！” 第十三章 徐亮和章凝云之间的问题 徐亮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外国金发大美妞儿的火热。之后才从她流利的中文中得知事情缘由。 原因很简单，徐亮出名了！ 不是朋友圈，而是正儿八经的媒体界！ 还是外国媒体！ 事情要从昨天珠穆朗玛峰上的事情说起。当时徐亮突兀的出现在珠峰上，最后从峰顶一跃而下。然而，当时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周围可是有几个俄罗斯登山运动员全程围观的！徐亮还把自己称为有功夫的人！ 当时那几个斯拉夫民族的登山家十分震撼，成功登顶的时候没有着急给自己自拍，而是率先拍摄了一张徐亮的照片！ 照片当中的徐亮……威风凛凛、顶天立地、气度剽悍、不可一世……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短袖校服人字拖和大短裤已经在短短一天之中成为了登山界的新时尚与风向标！ 后来，徐亮跳崖之后回到家里并精心筹划的转天的比胸肌行动，就把那几个斯拉夫民族登山家配角给忘了。 但是请记住一条公理：主角可以忘记配角，配角怎么能忘记主角呢？ 等到这几个斯拉夫人下撤到海拔5400的珠峰大本营，有了WIFI信号的时候，第一件事情不是庆祝登顶成功平安归来，而是发送最新新闻！ 新闻的标题叫做——功夫小子短袖写意登珠峰，满装备登山家沦为龙套摄像！ 当然了，这篇通讯的原标题是用蝌蚪文写的，翻译过来的大致意思就是上面这段。通讯新闻十分简短，内容字里行间中传达了斯拉夫民族对徐亮的狂热追捧以及深度崇拜以及好奇心（就是徐亮为什么跳下去送死）并猜测他是不是在短袖中佩戴了简易的滑翔伞装置！ 甚至！这几个人还特意上网查阅了功夫相关的学术期刊和参考文献！ 这些参考文献在中国的传承度非常高公信力也很大，甚至曾经无数次的上过电视！这些参考文献分别是《神雕侠侣》、《雪山飞狐》、《鸳鸯刀》等等，每一本参考文献里面都有关于使用中国功夫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经典案例，描写十分细致，从修炼方法到产生效果一一记录并在中国群众中广为流传。不仅如此，为了方便记录，这些参考文献还被编成一句中国的顺口溜叫做“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在这几个斯拉夫的登山家发布这则重要新闻并配上一张徐亮模糊不清的照片之后，登山界就炸锅了！ 绝大部分人都表示：不佩戴任何装备只穿一件短袖就敢攀登海拔超过8000的山峰纯属找死，并怀疑他们是眼花看错了。但是四个人纷纷表示这绝不是错觉！不光有四个人的同时证明，还有照片为证！不仅有照片为证，甚至还有共和国的学术界的理论支持！ 在这四个人的一在保证之后，登山界才开始认真的研究“短袖登雪山”这一课题的可能性。经过大多数专家经过几个小时的充分讨论，认为，虽然目前的国际主流登山水平无法达到，但并不代表地球上就没有生物做不到这一点！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的！尤其是修炼过中国功夫的情况下！ 于是，徐亮就出名了！ 在登山界这个很小很小的极限运动的圈子里，出名了！ 这张不清晰的照片甚至被很多拿金冰镐奖的登山大牛下载，并放在背包里，祈求这个新晋的登山之神的保佑！ 虽然徐亮留给登山界的只是一个背影，只是跳下山崖的决然，但是他的事迹已经变成了江湖中的传说，可以想象，这一段事迹会在世界上流传很久、很久，直到永远……不扯了。遗憾的是，这件事由于太过惊世骇俗，仅仅在登山界小范围流传。甚至在登山运动相对落后的共和国还完全没有报道。所以，就连徐亮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在登山界出名了。 很巧，这个金发大美妞儿也是一个登山爱好者！这从她健康的肤色以及流畅的线条下若隐若现的肌肉可以看出来。 “你就是那个功夫小子对不对？就是你，对不对？” 徐亮装傻：“什么？”（我会瞬移这件事可不能让你知道） 金发大波浪：“我知道是你，你的短裤和你的拖鞋的样式都是证明！” 徐亮继续装傻：“你别逗。我们那边夏天都这么穿，对吧章凝云童鞋？” 章凝云笑：“亮子你怎么来的？” 金发大波浪：“你们别打岔，你们那边都不是这么穿的，对不对，你是不是那个功夫小子？” 徐亮看看这个美女，又看看另一个美女，道：“我先回答谁？” 最后，还是章凝云给两个人互相做了介绍。这个金发大波浪是一个富豪的独女，而且是一个十分难得的行动派00后。名字叫做妮迪亚。妮迪亚和章凝云一样都爱好探险旅游，和他们那个有钱的奢华腐败的圈子融合不来，因此两个人经常结伴，满地球的跑。 这一次来到爱琴海边上，是为了吃。这附近没有什么可探险的的地方，但是海鲜，尤其是鹦鲷十分好吃。妮迪亚在伟大的共和国饮食文化的熏陶下，对世界各地的美食也产生了浓厚兴趣。两个人计划在圣特里尼岛上欣赏完日落之后，就来品尝一下这种传说中极美味的深海鱼。 妮迪亚还在关注那个问题：“你们那边都不是这么穿的对不对，你看，章就不这么穿。” 徐亮看了眼章凝云的穿着……这么节省的布料他一个老爷们也穿不出来啊！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连续更换交通工具，每次都刚好买到最后一张票。”徐亮，“你懂的，为了咱俩的那个。。嗯？我可是十分认真的准备的！” 妮迪亚看看这个又看看另一个：“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徐亮伸出两只手来在身前方比了比，做了一个十分经典的抓握动作：“我们在说一个打赌的事情，就是比胸……” 说到这里，感觉自己腿上被狠狠踢了一脚。只见章凝云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经常互相开玩笑。” 徐亮：“可是你说要比的！” 章凝云看着妮迪亚微笑：“鹦鲷就快好了。” 徐亮：“比试的事儿？” 章凝云没理他，继续看着妮迪亚微笑：“你就不期待一下鱼？” 妮迪亚（疑惑脸）：“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问题！” 俩人之间显然有问题，章凝云抽了个空儿把徐亮叫到一边，气道：“昨天我开玩笑的，你还提这事儿？” 第十四章 不可能的任务 章凝云：“我昨天真的跟你开玩笑的！” 徐亮坏笑：“那我可没看出来。众所周知，你章大女神从来低调优雅有内涵，不开玩笑的！” 章凝云有点着急，有点脸红：“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明显是开玩笑的嘛，谁知道你就真的来了！” 徐亮：“我跟你讲，我为了跑着一趟可真是不容易。你要知道，像我这样家庭条件普通的人，想要出国旅游一趟是有多么的艰难，不但机票很贵火车很贵坐船很贵，快速签证啊离岸手续啊什么都要花钱，我可不是你这样的富家大小姐，这一趟我可几乎都跑断腿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呢！因为既然做出了男人的承诺，我就要履行我的约定！所以，我站在了这里！” 徐亮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果然不愧是作文经常写的好的学霸，随便说几句话就充满感染力。然而章凝云不为所动：“我可是女生哎，你怎么脸皮就这么厚捏？再说了……” 章凝云看看左右没人，胸脯往前一挺，都差点挨上了：“你比得过吗？” 徐亮没说话。 足足十秒钟没说话。 这可是个打量“规模”的好机会！ 等到第十一秒钟的时候，看得章凝云都有点脸红的时候，他终于说道：“这个规模真大……确实比不过。但是你要知道一个问题：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脂肪层和肌肉层是要分开来计算的！” 章凝云：“什么呀？” 徐亮拉着她走到一边，慢慢给她讲：“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不认真学习的结果吧！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胸部，嗯，就是这里（比了个手势），和胸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啊。” 章凝云红着脸继续听，还不时的看看周围人，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只听徐亮继续忽悠道：“从生理结构上讲，虽然女性的胸部一般都比较大，但绝大部分都是脂肪组织，和胸肌是两个概念。如果你想让这里变得更大，当然，我不是说你，你已经够大了，练胸肌是不可取的，因为锻炼这里虽然可以让你的肌肉体积膨胀，但却会使燃烧你的脂肪让你的（）体积变小，所以综合来讲，努力锻炼胸肌的最终结果应该是胸部体积保持不变。” 章凝云：“为什么你明明打着科学的旗号但我却感觉到了一丝猥琐的气息？” 徐亮：“因为你的心理不纯洁。好了我们继续讲课。所以根据上面的一段论述我们得出结论：胸部的大小和胸肌的发达程度无关。所以，并不能因为你的大就判定你的胸肌比我发达，这个你可以理解对吧？” 章凝云低了头：“你能不能小点声？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再有你能不能快点，妮迪亚一直往这边看呢！” 徐亮：“科学的态度要严谨！然后咱们再来说说咱们的赌约。既然咱们比的是胸肌的大小，而不是胸部的大小，那么你现在就已经输了这没问题吧？” 章凝云：“什么叫我已经输了啊？还没比呢！” 徐亮：“你肯定输了啊！” “你怎么知道呢？我也经常锻炼呢，我还做俯卧撑呢，万一我的肌肉体积也比你大呢？” 徐亮：“那要不摸一摸？” “什么？？？！！！” 徐亮：“你看看你看看，你又想歪，小小年纪思想这么不纯洁。从科学的角度讲……肌肉和脂肪的体积不同大小不同组成成分不同，所以，最重要的，触感是不同的，也只有摸才能摸的出来。哎，我就让你占个便宜吧，你先摸我的，我再摸你的。” 章凝云：“滚吧你！想的美！” 徐亮：“你看，你又心虚了是不是，输了就要认！不能耍赖！昨天下的什么赌注来着？” 章凝云气道：“你就是打着科学的旗号占便宜！这不能算，最多算平手没有比！” 徐亮：“不对呀！我记得昨天聊微信的时候，你好像说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来着，任意一个哦！要不然你帮我做一个胸……” 徐亮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变态了！ 俩人的关系又不是男女朋友，就算真的男女朋友，这得条件差距多大才能达成这个标准动作！就算是徐亮的脸皮厚度，也还是没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来。这个见鬼的C级难度！果然不容易！要是真的说出来，估计立刻要被她揍成猪头！还是得再想办法！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否则面临的就是生死问题，但是眼前就凭人家章大小姐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想干这个事儿，基本不可能，还是要迂回构思策略。 徐亮没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来，可是章女生又不是蠢的，明显是已经猜出来个大概意思了！ 本来还有点羞涩有点脸红的样子，但是现在明显是有点生气了。如果刚才还能算是男女之间的小暧昧的话，现在已经有点不对了。 章女神小脸红扑扑的不太高兴，但是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是要发火!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后面再想要完成任务，就不可能了！ 情况很紧急，必须在她发火之前，把她控制住！ 这个时候，还得说是徐亮！ 作为一个骨灰级别的老司机，无论是脸皮的厚度还是知识的储备程度，都可以自由的应付这种情况！他表情恬淡的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要发火了？我只能说，你跟你的小伙伴妮迪亚的差距还是很大呀！看看人家！” 徐亮做个轻佻的动作，伸出手，把脸上左右两边的唇印都抹了下来，弄的一手红，然后道：“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女人就怕比。 而且是和好朋友比！ 就算是章凝云也不例外！这一招立刻把她关心的问题，从徐亮太坏转移到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上面了：“所以你们还是喜欢外国美女了呗？” “除了性格不够开放之外，你其他方面可都不输给她哦。”徐亮大方一摆手，“算了算了，知道你脸皮薄，赌约就不找你要了！” 章凝云：“那怎么行，那可是公平赌约！” 徐亮（就等你这句话呢）：“行，那就要（笑脸）！” 章凝云：“你！” 徐亮：“看你那个纠结样儿。这样吧，这局我们算打成一个平手好了，等会我们回去吃那个香橙刺鲷鱼的时候，我要再跟你赌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如果我能完成，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喽？” “你想干什么？” 然而，章凝云没有听到回答，而是被他拽着手拉回了沙滩餐厅，妮迪亚还在这里等他们。章凝云看着妮迪亚好奇的表情，又看看徐亮自信的表情，感觉她自己这次要糟糕了。 可是这个徐亮，他到底要干些什么呢？他到底要完成什么不可能的任务呢？ 第十五章 鱼的潜水病 徐亮知道，想要直接完成《朋友圈游戏》发布的任务，也就是让章凝云帮他做胸那个啥，几乎不可能。所以，如果想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他就必须也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来增大这个任务的完成概率！ 这个计划从他听说两个女孩要吃鹦鲷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现在，只希望这次成功之后，能让任务顺利完成！ 徐亮心中对这个计划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俩妹子都是真吃货！ “所以说，我们现在吃的这个香橙刺鲷鱼不是新鲜的？”妮迪亚向服务经理问道。 服务经理：“已经是最新鲜的了。” 妮迪亚：“可是你刚才说鱼在下锅的时候已经死了１８个小时了。” “是的。” 妮迪亚气道：“死了１８个小时还叫新鲜？” 服务经理：“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章凝云在边上拉她，劝道：“１８个小时的鹦鲷已经很好啦。” 妮迪亚：“那不行。章，我们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吃最新鲜的鹦鲷的，可是他却说这个餐盘里的东西已经死了１８个小时了！这我不能接受！” 章凝云：“……” 妮迪亚：“我可是受过你的熏陶，鱼在你们共和国那里，一定要活着下锅才可以吃，这样的才最新鲜!我必须要最新鲜的！” 章凝云（摊手）：“那也没办法呀。” 两个女人简直是吃货，为了吃到最新鲜的鱼，开始纠结起来。就在此时，徐亮却十分淡定的说道：“我有办法。” 妮迪亚：“什么？” 章凝云：“什么？” 徐亮：“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吃新鲜的鱼！最新鲜的！” “有多新鲜？” 徐亮道：“下锅的时候还是活的！” 这下，旁边的两个大美妞儿和服务员都听明白了。他们眼前的这个有着强烈共和国穿衣风格的家伙，表示要给他们抓到活的深海鱼！章凝云和妮迪亚两个人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难度，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常年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经理对这个难度太清楚不过了！ 服务经理（轻蔑的，装作耐心的）：“先生，你可能不太明白活捉深海鱼类的难度。” 徐亮：就是因为知道难度才会做这个任务的。先看看这经理怎么说，于是道：“你觉得有什么难度？” 服务经理（轻蔑的）：“这个事情呢，您不知道也算是正常。毕竟，以您的经历和生活环境来讲（看着徐亮的大短裤）想要对吃鱼有深刻的理解是很难的。” 徐亮：“哦？是吗？” 服务经理：“是的。比如您身边的两位美丽的小姐就对深海鱼的活体捕捞难度有一定的了解。至于您，哎……这样吧……我还是给您简单介绍一下。” 服务经理态度不好，章凝云在旁边听的不高兴了。道：“嘿！这是我们班学霸。你这什么态度？” “没事。”徐亮冲着她一摆手，“听听他怎么说。” 服务经理：“深海捕捞是一项难度很大的任务。在浅海地区，我们的捕捞通常使用拖网捕捞或者围网捕捞，这些基本的捕捞方式极大的受到水体深度的限制。一旦我们想要捕捉那些在深海海底的鱼，传统的捕捞方式就都失效了。因为你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网，能网到1000米以下的海域。你捕鱼用的网或许有可能长达上千米甚至上万米，但是你不可能放得那么深，我想，这一点你很难理解。” 徐亮笑：“你继续。” 服务经理：“所以，想要捕捞深海鱼，必须用海钓的方式。但是用这种方式，我们则碰上了一个更麻烦的问题：所有从深海钓上来的鱼，都是死的。尤其是深度超过500米的深度，绝大多数在拉起来的时候就会死。” 妮迪亚打断了一下：“为什么？” 服务经理摸摸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环境不合适吧。” 妮迪亚：“所以，凡是我们吃的深海鱼，其实都是死鱼？” 服务经理：“是的，钓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章凝云：“这个确实是这样的，我在滨海城市住过一段时间，那边人们经常吃的带鱼就只有冷冻过的一块一块的那种，从来没有见过活的。” 服务经理：“是的。” 徐亮：“减压病。” 服务经理：“你说什么？” 徐亮：“我说，减压病。” “？？” 徐亮笑：“虽然你常年在海边，但是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服务经理，可能不是很清楚科学道理。以你的经历和生活环境来讲，想要理解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困难。” 徐亮的态度特别好，笑容特别灿烂。但是这个服务经理的笑容就不太好了。至于一旁已经听出来的章凝云，则直接笑出声，毫无疑问，徐亮的这句话和刚才服务经理说的话一模一样。 服务经理：“您……” 徐亮：“哎，你看，这两位受过良好教育的美丽小姐，一看就是知道这个病的。但是，您……哎……我还是给您简单的介绍一下。” 章凝云在旁边听的开心，拉着徐亮的袖子：“你给人家留点面子嘛。” 徐亮一摆手：“没事。” 说的话和刚才一样，但是说话的人却整个反了过来，只听徐亮解释道：“深入浅出的讲，减压病可以理解为潜水员在上浮过程中产生的氮醉。深海中的压力非常大，深度每下潜十米，承受的大气压强就增加一倍。在这种情况下，呼吸过程中进入身体的空气就被更多的压进了血液。你要知道，空气中有五分之四都是氮气，一旦氮气在血液中的含量过高，就会产生氮醉现象。这种现象和喝醉酒差不多，有的人会情绪高昂，有的人会情绪低落不安。” “减压病在潜水员中极常见，所以也叫作潜水病。所以凡是做潜水运动的都会被要求在上浮过程中，每上升五米就要停留一段时间。否则就会跟喝醉了一样，严重的会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失去意识。” 妮迪亚好奇道：“原来潜水也是会喝醉的？” 徐亮：“是啊。” “那鱼呢？” 徐亮：“更极端。因为潜水员是在几米到几十米的范围内做运动，而鱼，尤其是深海鱼，被钓上来的过程中经过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快速浮动，所以鱼的情况要严重得多！” “所以之所以捕捞上来的鱼都是死鱼，其实是因为鱼都喝醉了所以死了？” 出人意料，这次问问题的竟然是服务经理。 徐亮说道：”不是喝醉，而是氮中毒的简称。事实上，氮中毒只是减压病中的一种，在深海鱼被快速拉上来的过程中还有多种类型的症状共同发作，最终才导致了鱼的死亡。” 徐亮向这个服务经理简单介绍了关于潜水病的各种部分，这个服务经理仔细听着，态度180度大转变，竟然十分认真。旁边的金发大波浪和黑发大波浪看的有趣，均想： 这到底谁才是专业的呢？ 第十六章 不否认即同意 服务经理：“为什么是这样（拖拽钓）的呢？” 徐亮：“因为涉及到那样的（钓点选择）的问题。” 服务经理：“哦（语气升+语气降）！那有没有避免这样（潜水病）的办法么？” 徐亮：“这涉及到一个那样的（起钩速度的）问题。” …… 循环数次之后，这个爱琴海圣特里尼岛的海产专业服务经理终于佩服得五体投地，道：“真没有想到，想你这样一个穿着如此……呃，不修边幅的人竟然在饮食方面有如此渊博的学识！” 徐亮谦虚道：“那是因为我们中华民族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就比如说活吃生鲜这一项吧，就有无数的讲究，可不是你们所谓的牛排三分熟五分熟这种生鲜。” “哦？”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们共和国有一道经典菜系叫做铁板王八，学名叫做铁板甲鱼。就是一道十分标准的讲究‘活’的菜系，简单说就是炖甲鱼，但是这个炖法很有讲究。首先将甲鱼放在清水中养五天以上，这样肠胃就洗干净了。之后将还活着的甲鱼放在特制的铜碳炉里面慢慢的炖，这个碳炉是特质的，炖甲鱼用的汤料也是特质的。这个汤料虽然并不好喝，但是加热的时候甲鱼会口渴，它一旦口渴自然就会喝汤，等到汤喝完的时候甲鱼则刚好死掉。这道菜便叫做铁板甲鱼。” 章凝云对十大残忍菜之一的铁板甲鱼有所耳闻，但是妮迪亚和那个服务经理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恐怖的做菜方法，都震惊了。只听徐亮继续说道：“这道菜的关键在于火候，你以为是我跟你这么一说你就做得出来的吗？如果加热得太快，甲鱼还没喝到汤就死了；反之热得太慢同样也不行。没个三五年的功底根本弄不出来。而且汤料、酱料、碳炉有十分的讲究。” 徐亮亲切的拍拍这个家伙的肩膀，道：“不知道以你的条件，能不能听明白。” 服务经理：“听得明白，哦不对，听不明白。” “嗯，如果听明白了你就不正常了。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我们共和国，好好的熏陶一下美食文化。” 服务经理一脸懵逼的走了，步履僵直，表情呆滞。 旁边的金发大波浪妮迪亚见那个家伙走远，才好奇的问徐亮：“你刚才说的，那个菜的做法，是真的吗？” 徐亮点头。心想，真正残忍的什么生吃猴脑这种菜还没说呢，说出来吓死你。 章凝云对于学霸的徐亮倒是不意外，只是好奇的到：“这个地方的鸟语你是从哪里学的？” 徐亮：“是希腊语。” “……希腊语你是从哪学来的？” 徐亮：“你不知道吗？凡是理科学的好的都知道一件事，全部的24个希腊字母都被命名为各种各样的物理量，学习了字母之后再掌握一门语言真的是再简单的不过的事情了。” 章凝云：“简单吗？” 徐亮淡定的笑：“简单呀。” 怎么可能简单？哥们可是足足花了5个赞才购买到这项临时翻译服务功能的！高考英语都还没学通呢还有空学希腊文？逗啊你！ 话说，上次在珠峰的时候购买即使翻译功能还没这么贵呢！这个《朋友圈游戏》也带通货膨胀的吗？ 太阳已经下山，夜色很快降临。热带地区的傍晚不像共和国这种海拔比较高的地区，受维度影响，太阳落山之后，进入黑夜的速度很快，因此低纬度地区几乎没有“傍晚”这个说法，除了白天就是黑夜。 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等待，刚才那个一脸懵逼的服务经理就把已经制作好的鹦鲷端了上来。 徐亮暗中观察了一下，其他的服务员上这道菜的时候，都做了长篇大论的介绍，什么鲷是深海鱼之中营养价值极高的品种啦，其中春夏期间的鲷被称为鹦鲷，乃是鲷中极品啊之类的。只有他们这一桌，上菜就是上菜，连一句介绍都没有。 这个服务经理已经让徐亮彻底说怕了！ “嘿，哥们？”徐亮叫住了他。 服务经理：“顾客？不不，尊敬的从共和国远道而来的美食专家，您？” 徐亮：“没事，就是提醒你一声，你裤子穿反了。” 服务经理：“啊？” 低头一看裤裆，没问题呀。 徐亮笑：“逗你玩的，你们西方民族不是喜欢别人开玩笑么。” 服务经理：“……” 徐亮：“好了，说真的，其实你们的烹饪技术还是很高超的。” 服务经理让徐亮逗的，一句“谢谢”憋在肚子里面楞是没敢说出来，然后他才听徐亮继续说道：“这道鹦鲷的做法确实不错，可见你们能在这里开餐馆，大厨还是很有水准的。可惜了，鱼做的时候已经死了。” “对，刚才已经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了，我们确实是没有制作活鱼的能力。” 徐亮：“生烹活鱼，食材的营养和味道才能得到最大的保存，这也是你们这道菜唯一的遗憾了。” 服务经理：“确实我们没办法获得活鱼。” 徐亮：“我可以啊。” 服务经理：？？ 章凝云：？？ 妮迪亚：！! 服务经理脸都绿了！哦，合着您刚才跟我这摆了这么多道理，讲了这么多深海鱼钓不上来的科学知识，您现在怎么又说能抓活的了？您这不是忽悠人呢么？ “顾客，您说什么？” 徐亮笑着重复：“我能抓活的呀。” 服务经理狠了狠心，然后才问道：“活的什么？”他心理想：你要是说能抓活的螃蟹，那我也能抓，但是想要抓活的鲷鱼，那就……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这个穿着共和国传统服饰的人说道：“就是活鲷鱼呀。” 随后他解释道：“你看，我的这两个同伴，两位有着飘然长发的美丽的小姐，特意为了吃最鲜活的鲷鱼才来到爱琴海这充满魅力的圣特里尼岛上，如果带着吃死鱼的遗憾离开，可就不好了。” “那不可能。”服务经理说道，“就如同顾客您刚才自己说的，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任务。” 妮迪亚：“是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到最新鲜的鹦鲷，你真的能搞定吗？” 章凝云：“你应该搞不定的吧？” 徐亮自信道：“我当然是有把握才会这么说的。” 服务经理完全不相信的样子，狠狠说道：“如果你真的有捕捞深海鱼并使其在上船时依旧存活的本领，我就……” 徐亮眼睛亮了起来：“你就怎样？”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海产品业一定会奉您为祖师爷的！”服务经理怂了。 “那没什么意思。”徐亮转过头来，看着两位美女，“你们呢，如果真的能吃到活鱼，你们怎么样？” 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得说外国人的观念十分开放。妮迪亚笑着一捋头发，金发大波浪就甩了徐亮一脸，然后一具火辣身体就靠了过来，抛着媚眼问道：“大短裤的小哥，那你想怎样呢？” 徐亮这也是第一次出国，面对这种情况还真不太适应。在这种被反向调戏的过程，徐亮的表现十分出色，简简单单的遵循本能说道：“当然是你想怎样，我就想怎样喽。”说完之后他看向了章凝云，后者才是他的最主要目标！ 这是本次任务的最终目标！ 想要拿下章大女神，不费点脑子，不用点特殊场景，不用她的女伴激励一下，怎么行？！ 章凝云没说话，红着脸看向了空气的方向。 徐亮笑，他知道事情靠谱了。 共和国的淑女风格嘛，讲究的就是羞涩。没否认，就是同意了。 对不？ 第十七章 豪华游艇 当听到两个人想吃的这种鱼的名字的时候，徐亮就已经构建好这么一个计划了。毕竟，他可是有《朋友圈游戏》这么一个大杀器，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嘿，你们两个有游艇吧？” 章凝云：“有啊，开着过来的。但是这么晚了还问这个干吗？晚上出去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太阳可以晒。” 妮迪亚加了一句：“就是，没有打光，拍照显黑。” 徐亮：“抓鱼呀，你们不是要吃活鱼吗？” 妮迪亚愣了：“你真的要抓鱼？你真的没开玩笑？” 徐亮连理都没理他，叫住了旁边的另一个还在发愣的那个服务经理，把你们那个烹饪的大厨叫过来，你跟他说：“这儿有一个活烹深海鱼的机会，问他愿不愿意尝试一下。只需要出海一晚上，要价你让他随便喊一个就是，反正你会出的是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章凝云说的。很明显这边有两个富婆，轮不到徐亮掏钱。 章凝云蹙眉：“掏钱自然没问题，但是你真的能抓得到活的深海鱼吗？” 徐亮理都没理他，旁边的妮迪亚一甩大卷发又凑了过来，笑着说：“如果你抓不到也没关系，大厨的雇佣费，游艇的油钱，还有我们两个大美女的陪伴费都要你出了哦。” 徐亮：“肉偿吧。” 金发波浪大笑。 章凝云生气道：“你们两个！” …… 游艇这个东东吧，以前只是从花边新闻上知道是富人用来娱乐的玩意。徐亮作为一个传统的家庭环境普通的同学对此十分好奇。 两个大美妞儿的游艇名字叫做鹦鹉螺二号，一个有恶趣味的名字。远远停靠在海湾中，几个人上去竟然还要通过小艇。据说是因为设施比较豪华吨位比较重，不能在岸边停靠。离近了看才知道竟然有接近40米，这可是相当豪华级别的了。 这个长度是什么概念？比篮球场还要长一些！大概相当于马路上堵车的时候，十辆小车连起来的长度。如果还是不太清楚，我们可以借用一些经典电影中的概念来形容一下。我们平常看到的电影中富豪乘坐的游艇大约是在36——60英尺，也就是11-18米，比如《恐怖游轮》中女主角最开始乘坐的游艇就是这个级别。这是中性游艇的大小，而这样的一艘普通游艇的价格在国内大约是100万——300万美元，也就是千万数量级的人民币。 在实际养护过程中，还要包括大量发牌费、停泊费、养护费、油费、雇员费等等，算下来每年要消耗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就和买车便宜养车贵的道理差不多。 然而，这只是中小型游艇！ 随着尺寸的增加，游艇的价格呈现指数级别的上涨！原因可以从几何的角度理解，游艇的长度每增加一倍，体积就增加八倍。而这仅仅是游艇建造中的材料消耗一个环节。随着船体体积的增加，其功能设施也逐渐完善。从仅仅有基本的航行功能到导航，自动驾驶；从小板凳到沙发再到豪华装修甚至酒吧舞厅；航速从十节上升到四十节甚至五十节（每小时一海里，约等于1.8公里）；从自主驾驶到雇员驾驶甚至一整个团队进行全年的保养维护……各种各样的因素使得大型游艇的价格达到远远超过想象的程度。 所以，徐亮上船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章凝云拉到一边：“嘿，问你个事儿。” “啊？” “你爸究竟有多牛X？” 徐亮没问她爸有多有钱，是因为这种级别的东西在共和国可能光有钱已经弄不到了。 章凝云疑惑道：“我也不清楚哎。我爸说让我随便玩，玩坏了再订做新的，他说这台已经有点年头了。” 随便玩？ 玩坏了再订做新的？ 做新的？ 徐亮不再问了。此时章凝云老爸在他的印象里已经变成了被层层黑雾遮挡住的超级大佬。 三个人上船，第一件事就是请原来的厨师下班，换上徐亮挑的那个大厨。但是船上原来的那个厨师一听说这次出夜海竟然是去抓活鲷，死活不下船，非要看个究竟，只得让他留在船上了。 负责运营鹦鹉螺二号的是整整一个小团队，包括船长、舵手、工程师、机械操作员，生活类的有厨师、服务员。甚至连服务员都是那种特别帅有肌肉的那种，难道是因为坐船的两个人都是女人的缘故？ 游艇上各类设施齐全，有专业的海钓工具，男女类别的潜水装置，一个特别显眼的故意摆放在外面的空气压缩机（为潜水员提供压缩气体），可伸缩的桅杆，能够满足各种不同种类的需求，甚至就算只想晒太阳，也可以找到宽敞而舒适的甲板。 游艇起锚，以极快速度驶入大海深处。 船上噪声极小，只有海浪击打船舷的声音。大海如镜面一般安静，一轮望月高悬，极明亮，投射人的倒影在船上。静谧而浪漫，据统计，这种环境下泡妞成功率极高。 徐亮来到船的后甲板，见到两个大波浪，他手扶栏杆，装bi道：“海钓的最佳时节就是月光。月光会让海中的鱼儿以为是浮游生物的剪影而变得活跃起来，所以这也是我们捕捉本次目标，深海鲷鱼的最佳时机。” 浪漫的环境下，两个女人信以为真，徐亮都看到她们眼睛中的小星星了。然而那个船上的厨师却在此时从船舱中探出头来，道：“深海鱼又看不见光，要月亮干啥？” 徐亮心里这个气……刚才怎么就没能坚定的把这个家伙轰下船去呢？ 第十八章 钓鱼最重要的装备 好好的浪漫气氛就这样被厨师破坏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也没有可能了。 徐亮很生气，于是指派这个厨师干苦力——准备渔具。 徐亮要海钓。 然而，等到这个家伙把船上的全套高级钓具准备好的时候，包括渔线、渔线轮、铅坠、鱼钩、塑料挡珠、八字环、纺车轮、鱼饵、还有最重要的硬质钓竿，意外又发生了。 徐亮：“你干什么呢！？” 船上原来的那个厨子：“您不是要海钓吗？” 徐亮：“海钓你准备钓竿干啥？” 这个厨子彻底懵逼了。 海钓！这是海钓耶！不准备钓竿，怎么钓鱼啊？这些装备全是海钓最顶级的装备，这么一大坨估计能买下一千条您穿的短裤！而且，用钓竿钓鱼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吧？难道你要用拖网？ 徐亮被他的举动给气笑了：“那我问你，迄今为止，有人用海钓的方式钓上来深度超过1000米的深海鱼吗？” 厨子答不上来。 这个似乎确实有，但都是那些破世界纪录的没事干的家伙搞的，真正的钓线，能有100米就不错了。 徐亮走上前去，给他做示范：“你把这些没有的装备全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却没有准备。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最重要的装备。” 徐亮在船上翻来翻去，然后终于找到了水桶，大号的。 “这个！” 他大声问道：“钓鱼最重要的装备是什么？大声告诉我！” 厨子都傻了，下意识的道：“水桶？” “对啊！你是傻的吗！没有水桶，钓上来的鱼装哪里？嗯？装哪里？”徐亮大声道，“赶紧把这些钓具给我丢了！还专业的呢？别丢人现眼了！哦对，再给我准备一套潜水服，今天我就给你们现场演示一下，如何才能抓住深海鱼。” 这个厨子，还有船上的几个伙计，就是那几个帅帅的服务员，一脸懵逼的给徐亮准备潜水装备。他们都觉得徐亮说的十分有道理——毫无疑问，钓鱼的时候水桶确实很重要。确实，如果没有水桶的话，那抓上来的鱼放哪里是个问题。 但是总觉得不对。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冒出同样的一个问题，没钓竿他怎么钓鱼呢？ 徐亮没管这几家伙，穿上潜水服就跳海了，想着这几个船员的表情，也是觉得有趣，他们一定不知道有一个软件的名字叫做《朋友圈游戏》。 夜晚，水下很暗，刚跳下去就几乎面临全黑环境。随即，透过护目镜，徐亮知道一束强探照灯从他潜水位置的正上方打了过来。照亮了这附近的一小片水域。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悄悄的向侧方位游去，游出了探照灯的范围，然后在身下打开了手机。 目标是将手机发出的光遮住，不让船上观察的人发现，然后，他调出了《朋友圈游戏》的界面。 对这个上下分屏的界面他已经十分熟悉了。连忙输入：“深潜防水功能需要几个赞？” 【游戏提示：开启临时性的手机防水功能，需要（3）个赞，是否开启？】 赶紧选择是。要是再晚一些，手机进水宕机，那前面的这些牛逼可就白吹了。 下个问题，徐亮艰难的用手输入：水下自由讲话功能，仅用于向《朋友圈游戏》发布指令，需要几个赞？ 【游戏提示：开启临时性的语音输入功能，需要（5）个赞，是否开启？】 “是！” 哎，这游戏，上次执行任务还没这么贵呢，现在普遍涨价。 迅速的完成几个基本设定之后，徐亮终于临时松了口气。其实，他的抓鱼计划很简单，就是通过借助《朋友圈游戏》的功能，把自己瞬移到海洋深处，找到随便一条什么深海鱼，然后再把鱼瞬移进水桶里，然后再把他自己瞬移回来。一共三个瞬移，其中两个自己用，一个给鱼用。 毫无疑问，瞬移这种超科技就算用赞数可以买，也一定很昂贵。但是他此刻却不用担心，因为上次任务结束之后的抽奖，他抽到了四个！ 那么下面，就是两个关键问题了。 第一，他下潜的时候，不能在海里面被水压死。第二，鱼上浮的时候，不能因为潜水病胀死。两个都很关键，尤其是第二个，如果弄上来的是死鱼，那就白吹牛了。 现在他有的资源，也就是赞数，达到506个，并且增长缓慢速度已变得十分缓慢。 希望够用吧。 徐亮：“生命保障措施需要多少赞？” 【游戏提示：最初级的生命保障措施，仅能为玩家提供最基本的生命防护措施，需要赞数（1000）点，持续时间10秒。中级生命保障措施，能够为玩家提供长达100秒的生命防护，可以使用于大多数的极端环境，如高温高压高辐射等，需要赞数（10万）点，持续时间100秒；高级的生命防护措施暂时不对玩家开放。】 看来赞数还是不够。 徐亮发现，赞数的消耗在小额服务上呈大幅度递增，但是生命保障措施需要的赞数却没怎么，当然了，依旧消费不起。只能拼命获得尽量多的赞数，才有机会开启上面两个功能。至于现在……还是需要用在珠峰时的办法。 上一次任务中得知，只需要将这种全面性质的生命防护特化为专项防护，就能大大节省赞的使用。当然了，也得需要丰富的知识，否则失去的就是生命。深海神秘而未知，但是风险却可以预测。 徐亮：“抗高水压、提供高压空气两个单项生命防护各需多少赞数？” 【游戏提示：抗高水压服务，100秒，需要赞数（200）点；为玩家临时性的提供高压空气，100秒，需要赞数（30）点。】 这个消耗就可以接受了。 徐亮：“让我抓上来的鱼不得潜水病呢？还有让它能适应浅水环境不至于立即死亡的服务呢？” 【游戏提示：保证鱼在短期内不死亡的服务只需要赞数（10）点，由于为非玩家提供短期生命保障服务，所以需求赞数低。】 嗯，那么重要问题就都解决了。 徐亮拿着手机，拍摄了一张此处的照片，用于等会瞬移回来，同时预备好刚才那张大号水桶的照片，用于传送抓到的鱼。最后，他拿出了拍摄于印度洋海底深达3000米的深处，一条美丽的水晶鹦鲷的照片。 第十九章 惊险归来！ 两个大美妞儿和船上的其他人，都在紧张的盯着水下徐亮的动静。突然之间，徐亮的潜水绳断了！ 无缘无故的断了！ 潜水绳是保证潜水员能够平安返回的唯一安全措施。潜水绳断了，就意味着潜水员的失踪！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愣住了！ 潜水绳怎么可能断？ 船长、舵手、厨师同时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把绳子拉起来。绳子的那一头非常轻，拉上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绳子的那一头空空如也，而和潜水绳捆在一起的压缩空气输送管也一起断了。 漆黑的夜晚、陌生的海域，没有空气，没有潜水绳，没有导航，都意味着一件事。 徐亮危险！ 极度危险！ 船上所有工作人员，包括两位美女，表情都变得严峻起来。大家互相看了几眼，船长果断说道：“报警，立刻！” 章凝云也很快反应过来，掏出一部小巧精致的手机，边播号码边说：“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派直升机过来，全面搜索这片海域！” 船长大喊：“所有探照灯打开，全面搜索！” …… 同一时刻，游艇上的众人仍在到处找徐亮的时候，徐亮已经通过《朋友圈游戏》进行了传送！ 这次并非是触发任务时的传送，而是第一次任务抽奖时赠送的传送，不产生任务，不能返回，仅仅相当于一次任意门的功能。因此也和开启任务时的那阵旋涡不同，是直接就来到了照片所在地。 照片上的是一条美丽的水晶鲷鱼，因此，徐亮也就来到了水晶鲷鱼的所在地——印度洋海底！ 此处在海平面之下3000米的深处，和陆地上的情况完全不同。 置身于此，就好像一个全新世界！ 徐亮的第一反应就是黑暗，完全的黑暗！ 他睁大眼睛，透过护目镜朝外面看，却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是一个绝对黑暗的世界，完全不存在任何光线。 他的第二感觉就是极度寒冷，四周水温冰冷彻骨，就好像要把他的四肢冻掉一样。徐亮立刻反应过来，他忘记计算深海海底的低温环境了。 严重失误！ 海水的表面温度随着纬度的变化而变化，随着四季的变化冬冷夏热，但这些都是表层海水。深海的温度则全球统一——4摄氏度！这是水的一个很有趣的物理特性，水的密度在4摄氏度的时候密度达到最大，无论是升温，还是降温，包括变成冰以后，都会增加体积！这也是地球上能够进化出生物的主要原因，因为冬天寒冷的时候，冰块会上浮至海平面，使得只有表面才结冰，如果冰的密度大于水，那么冰就会下沉至海底，导致整体海洋结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生命真的是大自然赐予的礼物。 当然了，对于现在的徐亮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寒冷。 在4摄氏度的情况下，徐亮的体温正以极快速度流失。他的热量流失速度是同样情况下空气里的25倍！他以前只是在娱乐类的综艺四节目里面看到过，明星上身脱光光，后背上浇一盆零度的冰水混合物，依稀记得那些明星在面对这一项目的时候无不冻得咬牙切齿。现在，他自己也感受到了！ 真的超级冷！ 好在！徐亮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他用最快速度呼唤出《朋友圈游戏》界面，用最简洁的话语喊出三个字：“传送鱼！” 是的，水桶的照片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来到鱼的附近，就可以把鱼传送到刚才拍摄的水桶那里。 即便此时此刻，徐亮依旧没有忘记给鱼上一个消耗（30）赞的生命保护措施。这可是关键中的关键，保证了这条水晶婴鲷进入大水桶的时候还活着。 他甚至都不用看见这条鱼！ 反正是照片传送的地点，他知道这条鱼一定在附近，他知道《朋友圈游戏》一定会把这条鱼传送回那个水桶里。他需要做的，只是过来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而已。 100秒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徐亮也完成了这一系列的操作，没有再做任何停留，他直接选择离开！再次回到了爱琴海。 同样是海水，爱琴海的海水就是那么的温暖和美妙！ 20度出头的海水，暖流，没有水压，只是游泳和度假。和刚才那短暂的一分多钟但是绝对恐怖和绝对黑暗的海洋深处，真是没法相比，怪不得我们经常说人类对海洋的认知还有没有对遥远星系的认知多。海洋，尤其是深海，环境真的过于极端了。 徐亮回到了爱琴海的海面，几米外的地方就是章凝云老爹的游艇，他顺着船舷上的阶梯轻轻巧巧的爬了上去，慢慢的脱掉潜水服。而这一切的动作，竟然没有人发现！他能听见船上所有人都在大呼小叫，到处都是希腊鸟语的大喊。 事实上，在徐亮潜水的这短短的一分多钟，整个游艇已经炸锅了！ 船长打开了所有的探照灯，所有的船员都在游艇的高处，四处张望，海面上漆黑一片，如画一般。极远处的岸边方向，已经能听到直升机螺旋桨旋转发出的巨大声音，海面因为高速下降的空气，被打出一片快速移动的水花。 两架搜救专用直升机正在快速接近中！ 妮迪亚对章凝云道：“直升机应该能找到徐亮吧？” 章凝云神色紧张：“应该吧。” 妮迪亚：“直升机来的好快，但愿能赶上。” “嗯，是我老爸特意派来保护我的，没想到这时候能用上，但愿来得及。” 两个女孩子讨论的同时也在四下张望，然而，就在这个所有人都忙成一锅粥的时候，章凝云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说话声。 声音平静。 有点小坏。 而且还十分熟悉。 “你们干嘛呢？整这么大动静？” 章凝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火箭炮一般的速度霍然转身！发现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大短裤，人字拖（只剩下一只），中国式的跨栏背心，大墨镜，黄金灿灿的劳力士手表（一看就是假货），最关键的是，手里提着一个大号的水桶。水桶里面，是一条正在扑腾着的，极为漂亮的水晶婴鲷！ “徐亮！你没死！”章凝云的音儿都颤了。 却见眼前的这个家伙笑着说：“不但没死，还带回来一条鱼。” “一条活的深海鱼！” 第二十章 所有人围观！ 徐亮这一次的动静整大了！ 他在船上现身的一瞬间，就被反应过来的妮迪亚扑倒在地，在省略几十个字的描写之后，则是章凝云想要冲上来却又缩了回去的十分纠结的表情！ 再然后，船上所有人都围上来了！所有人都围观着徐亮从穿着十分清凉的妮迪亚的身子底下钻出来，妮迪亚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十分炫耀的朝着周围看一眼，搞的徐亮仿佛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就在此时，空中传来阵阵巨大轰鸣。 众人抬头看上空，只见两架搜救直升机逼近，机载探照灯一阵乱扫！ 这阵势，就跟地震的时候抢救伤员和幸存者一样！ 众人纷纷看向徐亮，原因很显然，都是他一个人惹出来的事儿！ 但是，这依旧不是结束。 海岸线的方向，再次传来引擎轰鸣！只见远处几条白线疾驰而来，方向正是游艇这边，距离近一点才看清楚，原来是海警备的摩托快艇，都是那种体型很小速度很快很灵活的，专门用来搜救的希腊警用搜救船。到这个时候船长才想起，在徐亮刚刚失踪的时候，也就是一分多钟前，他就立即报警了。因为他们这艘游艇的优先级别很高，所以希腊警方的反映速度极快，几艘一直在岸边整装待发的警察直接出发，很快就来到了此处。 章凝云和妮迪亚、所有船员、两架章凝云家里弄来的直升机、数搜希腊警方的搜救艇，全部就位！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徐亮从这片海域找出来的时候…… 徐亮竟然回来了！ 妮迪亚退后了几步，和章凝云一起看着徐亮；船员们看着徐亮；直升机上面悬坠下来一个人想要搜救，却发现想要搜救的那个人比他上船的速度还快；警备摩托艇最后到的，当希腊的搜救警官艰难上船想要询问情况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在围着徐亮…… 这个希腊搜救警无语的想到：这可能是史上最快的救援行动了，在搜救队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失踪的人就自己回来了！ 还不仅如此！ 眼前共和国的家伙，除了他自己的人回来之外，还带了一个水桶回来！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渐渐的集中于那个水桶。 “哦上帝！这是什么鱼？” “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鱼！” “实在太美了！” “竟然是近乎透明的肉质，竟然能看到它的血管和内脏，等等，这鱼的外形我很熟悉……好像是……” 终于还是有人把这条鱼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游艇上原来雇佣的厨师，那个要观摩鲜烹深海鲷鱼的厨师，也是刚才那个不解风情的破坏了徐亮好事的厨子：“这是鹦鲷！我知道了！这是鹦鲷！” “没错，真的是鹦鲷，你看它的外形，还有鱼鳞的走向，最关键的是，你看它的嘴，看它的嘴！没错，就是鲷！” “真的是鲷！”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啊，这鲷鱼为什么会是无色透明的呢？” “对啊，这样的鲷鱼实在太少见了，也太美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品种的鲷！” 围观的众人互相看了几眼，又看看那条水桶中的鱼。这鱼在水桶中依旧活蹦乱跳，脱离了深海环境还有用强大的生命力。最后，还是那个厨师带着疑惑的口气推测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原因？”他看着面色淡定的徐亮，不确定的问道。 “什么原因？”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个电视节目，讲的是生物在极端自然环境下的自适应。比如生长在幽暗洞穴中的鱼类，眼睛会退化，更多的依赖听觉和触觉，而身体的颜色也因为在纯黑暗的环境中，在适者生存的机制下，产生了无色甚至略带透明的变种。根据上面的理论，这条鱼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呢？” 这个厨子说完这番话之后，很多终于都反应过来了。 他们全部面色惊愕的看着徐亮！ 对啊！ 徐亮刚才是干什么去的？ 是下海抓鱼去的！ 潜水绳断了以后，他们的工作重点就变成了找人，但是现在很明显的，人已经回来了。怎么回来的姑且不论，但是在人回来的同时，还带了一条鱼上来！ 如果将这两者结合到一起的话…… 难道说，这条鱼就是徐亮从深海抓回来的变种鹦鲷么？ 徐亮……这个貌不惊人的共和国人，真的完成了这个绝无仅有的任务么？ 将徐亮围绕在中间的这些人，脑中都很快的产生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是根据上面的那一片道理推下来的结论，十分简单，甚至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得到。然而即便如此，他们都不敢相信，因为这个任务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你……你真的成功了？”最后还是章凝云问道。 “嗯哪。”徐亮悠闲回答。 “这真的是鲷鱼？” “嗯哪。” “深海变种鲷鱼？” “嗯哪。” “活的？下锅的时候还是活的？”问道最后的这个问题时，章凝云的情绪有些不淡定了，因为这代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一个小赌注。 徐亮笑，十分自然的把她拉到身边：“这是送给一个特别的小礼物。” “不过在这条活鱼下锅之前。”他继续说道，“我们大家先来合影留念吧。” 徐亮招呼边上的所有人，包括兴奋的妮迪亚，懵逼的厨师、懵逼的船员、懵逼的艘救员、懵逼的警察等一干人，然后奋力把鱼从水桶里面抬了起来，一手拉着章凝云摆了个POSS。 “咔嚓！” 就像那些那些钓到超级大鱼就要合影留念的人一样，这张表情差异十分明显的照片也保留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场面早就被徐亮所主导了。 被章凝云叫过来的家庭专业保卫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乘坐快艇赶来的希腊警官尴尬的站着，拿着自己的警官证十分尴尬，因为没人理他们，也不知道应该给谁亮证件，船长和船员依旧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只有章凝云因为某些原因，反映得最快，她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还包括：“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个问题还包括：“你是怎么抓到这条深海海底才能生长的鱼的？” 这个问题还包括：“你是怎么在还没下海的时候，甚至还在岸上的时候，就敢跟我打这个赌并且打赢的？” 简简单单的“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一个问题，并不好解释。但是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徐亮，希望他能告诉大家水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徐亮所做到的这件事实在太惊人。 作为徐亮而言，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有《朋友圈游戏》的大杀器的。但是现在人这么多，甚至还包含了希腊警方，要把自己平安归来的慌圆回去，要解释潜水绳断裂，还要解释这条美丽的大鱼。 眼前的情况，十分困难。 但是徐亮的表情却非常轻松，没有任何的异样的笑着说道：“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不好吧？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不妨等活鱼下锅，烹好之后，边吃边聊，如何？” 说罢，他顺势拉着章凝云的小手，率先走进餐厅。 第二十一章 好一通忽悠！ 徐亮在水下到底经历了什么，是每个人都极想知道的。从表面情况看，他在水下的一分多钟里，经历了一次从死到生的转变，但是他的表情却十分平静，就好像潜水绳断裂这样的重大意外，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那个拿着警官证的警察甚至怀疑，徐亮对水下的一切早有准备！ 众人都进屋，都在看着徐亮的时候，他才平静的说道：“如果我说，这一切早就是我安排好的，你们相信吗？” 毫无疑问，没有人会相信。因为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难道他真的是自己安排好的？ 徐亮：“我选择在这个地方潜水，是早就精心策划过的。” “这里看似是一个度假疗养中心，距离海岸线也比较近，海洋水体深度也仅有300米。但是这里却有一处不太出名的海底潜流——学名叫做地中海海底潜流。” 徐亮说到此处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船长出声表示同意，他听说过的这个潜流。众人一看船长都说了，自然便不再表示怀疑，而且，已经有聪明的人开始联想这个奇怪名字的海底潜流和徐亮的水下经历的关系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 徐亮缓缓道：“我先解释一下海底潜流吧。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表层海水的运动比较剧烈，受到飓风、日晒、甚至地球自转等因素影响，出海航行在人类几百年的历史上都是死亡率极高的一项活动。所以这也形成一种误区，那就是大家都认为海洋表面比较活跃，但是海底却是一个安静之所。由于日光最深只能达到海平面下200米的地方，再下就是纯黑环境，所以以前的学者一直认为大洋的深处就是一片死寂。直到各种潜水器开发出来，横跨大洋的海底光缆铺设成功，海洋深处的面纱才被揭露出来一丝丝。” “海底潜流广泛存在于四大洋以及如同地中海这样的古老海域当中。” 船员当中一人问道：“这些知识和你所经历的有什么关系呢？” 徐亮：“关系很大，因为我就是利用了这样的知识，才能在海底生存。” “当我下潜的时候，特意选择了加布里埃尔海底潜流上行的最表层。有很多航海家，比如1941年二战时期的列得·布鲁斯将军、以及1967年的加布里埃尔船长都记载了这股潜流，其中后者还对这股海底潜流进行了详细的记录。他们有详细的数据，对潜流的流速、温度、来源、季节变化都有了解。” “这里你要注意，这仅仅是最表层！而潜流的全貌，在表层最多只能显现出百分之一罢了！” 徐亮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却已经说到了核心环节，餐厅里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徐亮所说：“如果你们进修过‘海洋水文学’、‘海洋热力学’、‘海洋坏境流体力学’、‘海水层化’、以及对流整合、海洋断面的相关知识，你们就可以通过精确计算得到这样一个结论：这道海底潜流的最上层在海面下十几米的地方，来源却是海平面下超过1000米的深处！” 说到这里的时候，尤其是当徐亮抛出那些专业的地球物理专有名词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不一样起来。如果说语言文化艺术都有边疆范畴，那么只有科学才是无国界的！真正知识渊博的人绝对获得别人的景仰！而且这个时候，安静坐在一旁的章凝云静静的说道：“徐亮这样的人，在我们共和国有一个专有名词来称呼。” 一群老外，包括妮迪亚在内，全都傻傻的看着章凝云，只见她淡然补充了两个字：“XUE——BA！” 念出来这句话之后，这群老外全都跟着章凝云学汉语拼音。 一时间餐厅之中满是高呼“学霸”的声音！ 这其中妮迪亚略通中文，天真而又认真的问道：“学霸是不是就是学习很厉害的意思？” 徐亮：“咳咳！咱不说这个了，继续讲刚才的，刚才说道哪了……其实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的。无非就是找对了海底潜流的位置，下潜，就可以了。真正困难的地方在于前期的计算与核实，当然，这一部分我已经提前完成了。” “下潜之后，我很快便遇到了这股潜流，然后在一瞬间就被这股潜流带了下去！潜流的速度极快，我身上的潜水绳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冲断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阵低呼：“那后来怎么样了？你直接被海底潜流拉向海底深处了吗？” 徐亮淡定忽悠：“怎么可能！人类的无装备极限下潜记录只有300米。如果我跟着这道潜流下去，那么我肯定就死了。事实上，海底潜流是有缓冲带的涡流，仔细感受水体流动，顺势而为，你就可以轻易离开。而且不仅如此，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冒险，我是不会去的。因为潜流是双向环流，既能把物体拉到海底最深处，同样也能把深海中的东西带上来！” 讲到这里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徐亮身上！ 毫无疑问，这一大段讲解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旁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对呀，鱼！” “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深海海底的鱼不会上来，但是会被海底潜流带上来啊！” “就是啊就是啊，这个办法真的是太简单了！” “确实简单。但是这样简单的东西，你却想不到，就算你也能想到，也不能向这个共和国人一样把他用在实践当中，还成功的捞上了一条顶级的深海鱼！” “不仅如此，还是活着的深海鱼，还是顶级的新品种鲷鱼！”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两个人这么傻，被稍微忽悠一下就信了。所以徐亮给大家展示了一张他在海面下几米处与这条水晶鹦鲷的合影。月光很亮，深度很浅，所以能看到上层的光。照片中的徐亮一手用工具带着鱼向上游，鱼是活的，但似乎已经被潜流折腾得没有什么力气，这个动作看起来并不困难。他的另一只手向前伸出，看样子是拿着手机在自拍，虽然效果不怎么好，却是一个绝好的证明。 在场证明！ 这下，餐厅里面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徐亮表情不变，心中暗想，这（5）个赞花的不亏呀！《朋友圈游戏》帮忙PS的照片，就和真的一样，一点看不出破绽来！ 他趁热打铁，又给大家看了一张他拍摄的海洋深处“下雪”的壮观景色。 所谓海洋深处的下雪，指的是海洋中的或者动物的尸体残骸碎片等物，自由沉降的过程，在海中就如同下雪一般美丽！此处又有海底潜流，带起了丰富的有机物和浮游生物，所以徐亮也很幸运的见到了这一美丽景色，刚好顺手一拍，作为明证！ 各种各样的理论轰炸，照片的明证，再加上即将出锅的鲜美深海鱼，无不向众人证明了——徐亮真是个传奇！ 确实是还有几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比如懂得一些海洋知识的船长。但是看到大部分人都已经完全相信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徐亮环视一圈，对自己这一大通忽悠十分满意！ 效果很好！ 看起来，忽悠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知识呀！ 还得加上伪造的照片！ 徐亮已经忽悠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此刻，餐厅的门被推开，刚才下厨去做鱼的厨子回来了。还推着一个大号的推车，上面装的是一个超级大的盘子，盘子里面是一条完整的，烹饪十分精致的水晶鹦鲷！ 他看了一眼鱼，对最终烹饪出来的深海活鱼的味道十分期待。当然了，更加期待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一偏头，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章凝云…… 这个美得冒泡、规模大得惊人，背景也大得惊人，甚至能调动直升机保驾护航的大美妞恰好也看了过来。 俩人眼神一碰。 徐亮感觉到，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行，看来有戏呀！ 嘿嘿，【朋友圈游戏】给出的这个任务，估计就能完成了吧？ 第二十二章 房间内的情况 餐厅里面人很多，各自分成几个团体，议论纷纷。 乘坐快艇而来的希腊搜救警大概有七八个，一个后来上船的警察问最先上船的那个警官头头：“坐俩大美妞儿中间的那个黄种人，谁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不知道，但是很厉害是错不了的。” “为什么呀？” 警官头头：“你看不出来？坐在他左边的那个金发大美妞儿，全名是妮迪亚·扬，他爹安格斯·扬在这片海域可是很出名的，经常上电视，他拥有两个大海岛的所有权！你知道这个妞儿有多有钱了吧？另外一个黑头发的大美妞儿，就是做他右边的那个黄种人美女，走到哪都有直升机护驾！这可是国家元首出访才能有的待遇，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吧！但是她俩就心甘情愿一左一右让那个男的坐中间！！” 愣了一下，问话的那警察才道：“这么厉害啊。” 警官头头：“还不止呢，这个游艇就是那个黑头发大美妞儿的。平常这种情况我们出海搜救，是可以找当事人要搜救费的，但是这次出海的费用？还是自己掏腰包吧……我跟你讲，等会咱就过去递张名片，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老大，没准你还能勾引那个扬小姐呢？” 警官头头听了这话十分得意，但依旧谦虚并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平时还是可以考虑下的，但是这次你就不要想了。”他说完眼神朝着徐亮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既然有徐亮在，这种想法也只能作罢。其实他心理也纳闷，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看起来挺普通的，却能让这两个妞儿围绕着……而且他真能说啊……说的都是完全听不懂的但还能知道是很厉害的理论…… 另一个方向的直升机搜救组那边： “张哥，这次咱小祖宗把咱叫过来，什么事儿都没干成，还混条鱼吃，合适吗？” “小祖宗请你吃饭，你吃就是了。另外别叫小祖宗，现在是国际化社会，别守着老一套封建思想，我们要叫章小姐，或者章女士……哎呀我去别扭死了，还是叫小祖宗吧，别让她听见，小点声叫。” “哎你说，小祖宗边上那男的谁呀？” “没见过啊。” “我也纳闷呢，而且咱小祖宗平常不这样儿啊。以前她一出门，走到哪都是绝对中心绝对焦点呀，怎么这会儿变闷葫芦了让这男的一通忽悠，他叫啥来着？徐亮？” “我跟你说老李，你可别小看这男的。就他这通忽悠，让你讲你讲得出来？真的假的咱是不知道也听不懂，但是看着就牛逼啊！多有逼格啊！” “说的是说的是，有道理有道理！” 另一个方向的船长和船员那边： “嘿伙计，你估计这条鱼如果卖出去，能卖多少钱？” 厨师想了想，严肃道：“我不敢说。” “你不敢说？你在咱这片的烹饪和鉴定都能排得上号，连你都不敢说？” “那是因为你把这个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给你这么一个数据吧：我们经常吃的那种养殖鲷鱼大概就是2-4欧一磅，但如果是海中捞起来的，价格就要翻三倍，超过10欧！至于鹦鲷乃是鲷中极品，又有很多讲究，只有这个时节，这个品种才能成为鹦鲷，供给远远小于需求，所以价格很难确定，一般都是在30欧向上！至于现在端上桌子的这条……“ “这条怎么了？” “你见过这种鲷吗？” “肯定没见过啊……等等，似乎在GOOGLE图片上见过类似的……” “就是了，这有可能是最新物种的鱼！而且还是来自深海的！而且有这么大！估计得有40磅，不，得有60磅！最关键的，下锅的时候还是活的！在厨艺上讲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确实。” “所以我真的不是不敢估计这条鱼的价格，如果真的要估计的话，如果说这一条鱼就能卖到2000欧，我是绝对不会感到惊讶的。”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2000欧！这么贵！就这么一条鱼！” “HEY，你还别不信。而且我告诉你，这还是死鱼的价格，如果是活鱼，我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餐桌上，而是应该出现在博物馆或者研究所，供大众好好欣赏，供那些学者好好研究。就这样直接搬上餐桌，实在是……可惜了。” “还真是这样的。” “嗯，不过。既然是那个共和国人弄上来的，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再说这船也是那个共和国美女的。我们这些办事的听吩咐就可以了。” “是呀是呀，而且不是说，他们中国人讲究一种叫做‘饮食文化’的东西么？最出名的一句话就是：宇宙中的东西分成两类，除了不能吃的，都是能吃的。” “嗯，这话我也听说过。” 餐厅里面人声嘈杂，大伙互相一轮，妮迪亚和章凝云则一直围着徐亮问他在水下的经历，徐亮没办法，只好各种忽悠，好在这两个美女的地球海洋物理常识实在太少，她们俩也听不懂其实只是想表达对徐亮的关系。又过了一小会儿，章凝云突然起来发号施令，气场一下变得很强，大家这才想起，其实她才是这艘船的主人。 “搜救队的几位警官先生，这次辛苦你们了。” 那几个警官连忙客气几句。 章凝云：“你们等会先吃饭吧，也品尝一下活烹深海鱼，吃过回去之后，上岸去找我的助理领一下搜救费用，金额按你们制定的标准就可以了。” 希腊搜救队的老大似乎是想推辞一下，但是章凝云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章凝云又对从直升机下来的那几个护卫说道：“你们也是先吃饭，然后直接回岸边，还有：这次的这件事不要跟老章说。” 老章就是章凝云的老爹，也是她平常对她爹的称呼，这几个人常年跟着章凝云，都是知道的。 为首的张哥面露为难之色：“小组……小姐，这不行啊，首长吩咐出事儿要汇报啊。” 章凝云听了话脸色就是一冷，气场骤现：“你听老章的还是听我的？” 张哥犹豫半天：“得了小祖宗，我听您的！” 章凝云没理他，又吩咐船上的几个船员让他们该干啥干啥。把所有人都吩咐过一遍，就剩下徐亮没吩咐了。 此时，她的脸色忽然产生了一些很细微的变化！ 一帮外国佬看不懂这个黑发大美妞儿的细微表情，但是张哥跟了章凝云很长很长时间，对章凝云的这种表情十分震惊。这有点像……扭捏？还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张哥强行将震惊按捺住，同时忍不住看向她身旁的徐亮。徐亮专注吃鱼，完全没什么形象可言，但是在张哥眼中，徐亮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比知名影星XXX和YYY还要高大，因为就算是知名影星XXX和YYY都没可能让章凝云露出这种表情的。 张哥心理想着：这是不是意味着小祖宗要干大事了？ 果然，章凝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表情，然后说道：“徐亮，你跟我来房间。” 就这么一句话！ 张哥心中就叫了句糟糕！ 张哥旁边的小弟看了看依旧专注吃鱼的徐亮，强行平静的小祖宗，试探性的在他们两个之间用大拇指比了个手势，，对用了个“？”的表情。 张哥给了个“！”的肯定回复。 “所以，这事要不要给首长汇报？”小弟在看着章凝云拉着徐亮离开餐厅向卧房走去以后，担忧的问道。 张哥：“先看看情况！” 第二十三章 任务完成？ 张哥向后一打手势，带上两个小弟，阴悄悄的跟上徐亮和章凝云。 前方，章凝云拉着徐亮走进房间。并且随手关上了房门！是那种很仔细的关门动作！很仔细！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因为仔细关门的那个人是章大小姐！而她旁边的徐亮，则是被他拉进去的！徐亮的表情在远处不是十分清晰，但能分辨出来——特别复杂！ 房间门被仔细的掩上。张哥和他的两个小弟凑上去，成上下排列的一字型，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里面声音。 一个小弟：“张哥，我们这样听小祖宗的房，合适吗？” 另一个小弟：“是呀张哥，不合适吧？” 张哥：“你们能忍住不听吗？” 两个小弟同时摇头，动作果断。 张哥：“记住，我们是在完成首长交给我们重要任务，坚决保障小姐的学习环境，坚决保护小姐的情感安全，以及……坚决保卫小姐的个人隐私安全！” 两个小弟：“坚决完成任务！” 门外的三个家伙宣誓完毕，认真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因为是游艇内部，所以隔音效果做的不像住宅房那样完美，他们曾经做过测试，在屋里有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尤其是门缝的位置是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十分诡异！ 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已经过去了，房间里面竟然鸦雀无声！ 别说喊叫了，就连一丝动作的声音都没有！ 更别提他们想象中的喘息的声音啊，脱衣服的声音啊，床的颤动的声音了！ 张哥几人互相对视，一个小弟说道：“小姐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张哥：“不能！” “要不要调一下房间里面的摄像头？” 张哥：“这是私人游艇，房间里面没有摄像头的。” 小弟犹豫半天，然后向下做了个手势：“要不，咱闯进去？” 张哥面色坚毅，好像面对着最强大的敌人：“再等等看！”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同时传出两人的说话声！ 徐亮：“帮我办个事？” 章凝云：“帮我办个事？” 外面的三人脸上全是懵逼，闹了半天这俩人还没滚床单？那这几分钟的时间你俩干啥呢？ 房间内…… 在被章凝云拉进房间之后，徐亮就一直在盘算怎么跟她说这个事情。没错，这个事情，指的就是胸推……直到单独面对章大女神，他才能感觉到这句话有多难开口！虽然之前隐晦的提到了一下，章凝云似乎也隐晦的明白了徐亮的意思，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明确的提出来。而现在，他的深海之旅已经圆满完成，活鱼抓到，人也活着回来，似乎已经到了该收赌注的时候，他却依然说不出来…… 太尴尬了啊…… 关系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啊…… 最后过了足足有五分多钟的时间，徐亮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这已经无关香艳了，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他就要被重新抛到世界第三极珠穆朗玛峰上，被拖进深海3000米之下，没有装备！那结果就是直接死亡！下决定之后，徐亮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由此他也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章凝云同样有些忸怩！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果然，就在徐亮开口的同时，章凝云也说话了。 章凝云：“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只要完成了，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徐亮：“？？！！” 章凝云咬咬牙：“你知道的，我家里很有钱，而且，而且很有一些关系，而且我还很漂亮……总之，你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提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徐亮：嘿！这下倒是省事了，你既然有所求那就好办了。于是他说道：“按摩你知道吧？” 章凝云：“按摩？什么按摩？” 徐亮一本正经道：“按摩就是一种可以让人放松情绪，舒缓精神的方法，我也没什么要求，你帮我按摩一下就可以了。” 章凝云：“没问题，那简单。” 徐亮：“等等，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 徐亮：“不能用手。” “？”章凝云，“不用手？不用手怎么按？” 徐亮一本正经道：“是这个样子的，因为手上没力气，而且你手太纤细太瘦了按上去也不舒服，总而言之用手按摩是按摩这门技巧中比较低级的环节，我们应该用更高级的方式……” 章凝云：“那你想用哪？” 徐亮不说话了。 并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直接的，光明正大的，用眼神，示意！ 章大女神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这眼神也太明显了！看着小脸红扑扑的章凝云，徐亮想起他看过的一篇文章，据说，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看女生的胸，因为即使是看0.1秒，她也能感觉得到！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所以当徐亮用眼神直接示意的时候，章凝云瞬间彻底明白。 徐亮一本正经道：“是这样的，因为你真的天赋异禀，体积大、形状好、弹性十足、如果用来按摩的话……” “你别说了！” 章凝云打断他，走过去，说道：“你背过去。” 徐亮背了过去。 “双手扶墙。” 徐亮用双手扶住墙。 “上衣脱了！” 徐亮：！！，并脱去了上衣。 心里想着：没期待能脱衣服啊。看来这待遇真的不错。但是其实，哎，我也不想这样啊，看来这回要把章女神得罪惨了，这不怪我啊！只能怪这个《朋友圈游戏》给的任务太变态了，像我这样正直的学霸，有正义感的四有青年，从来都是好好念书不看小黄文的好学生，是从来不期待这种事情的，主要是这个任务的锅，和我的品德毫无关系。真的，像我这样诚实的，友善的，开朗大方的人对这种事情是持有相当鄙视的态度的，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人和龌龊的事情呢……不扯了，其实这个任务给的挺好的。 章凝云凑了过来，挨得很近。徐亮面朝墙，双手扶在房门后面的墙上，章凝云走了过来，两手向上抬起，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记得我刚才说的吗？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就答应你这个……这个要求！” 徐亮：“你要让我做什么？” 他刚刚问完这句话，章凝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房间门就传来“咣当”一声大响！ 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了！是张哥踹开的！这个家伙踹开房门，嘴里还喊着：“不能答应啊！” 凑巧的是，徐亮和章凝云恰好是站在房门背后的，徐亮挨着墙，章凝云靠外。张哥把房门踹开之后，房门恰好推在了章凝云的后背上，章凝云站立不稳，顺势扑倒在徐亮的后背！ 张哥踹开门以后，四处环视竟没看到人，扭头看向门背后，才发现他们！ 徐亮和章凝云的姿势……很劲爆！ 两个人被房门压在了一起，章凝云的前半身紧紧的贴在徐亮的后背上，好像馅饼，好像三明治！ 张哥蒙了！ 两个后来的小弟看见，也蒙了！ 章凝云也蒙了！ 所有人都蒙了！这其中，最蒙的人毫无疑问是徐亮！ 没想到胸推来的这么快！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身后两团极佳的触感，仅仅贴在后背上，而且他上身还没穿衣服。至于章女神的布料，也十分轻薄。这弹性形变，简直爽爆了啊！ 这样，算不算任务完成了呢？ 可是不对啊，做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可是完成任务的一瞬间就被传送回去的！这次却没有，是不是意味着这种程度的推……还不算完成任务？ 那要怎么推？ 限制级的推？ 第二十四章 你才是坏人（上） 第二十四章你才是坏人 张哥带着两个小弟踹门进屋，恰好促成了房门后章凝云和徐亮的全面接触。徐亮的任务应该是还没有完成，但是眼前的情况却已经很火爆了。 章凝云身上布料很少，身材极大极好。她被房门夹着，压在徐亮的背上，一时不能动。张哥见了，连忙把房门放下来，说道：“小姐，小姐……” 章凝云回过头来，冷冷说道：“什么小姐？” 张哥：“首长说了，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 章凝云连听都没听完，一挥手就打断了张哥讲话。她离开徐亮的身上，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徐亮背后的两团柔软离开，忽然感觉此时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是因为，按照通常情况，章凝云碰见这种尴尬的情况，应该会十分愤怒，大骂她的这三个警卫，或者迁怒于他自己，要么就应该是因为她和自己的亲密举动被别人撞见感到羞愤。然而让徐亮疑惑的是，章凝云的面色竟然十分平静！ 这很不寻常！ 徐亮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他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章凝云冷冷的走向张哥，然后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在了他要害上！ 张哥顿时就是“嗷”的一声惨叫！ 徐亮心中一颤，看了看章凝云高高的鞋细细的跟儿，为这个可怜的张哥一阵心疼。张哥自然不敢还手，好像要说什么，却依旧被章凝云打断，她说：“你想告诉我，要以考试成绩为重，是不是？” 张哥疼得直吸气。 章凝云：“你还想告诉我，这是首长交代下来的任务，是不是？” 她继续说着，语气越来越平静，完全听不出什么异常，就好像平时说话一样。但是徐亮见识了刚才那一脚，知道这个章大女神此时心情绝对是惊涛骇浪的！看来她们家里面虽然很厉害，恐怕家庭问题，尤其她俩父女间的问题，也不小！ 章凝云：“你的首长，也就是我的老头子，交代你必须完成任务。而你作为一名退伍军人，也保证了一定完成任务，所以你才踹开我的房门，是不是？” 张哥点点头。他此时已经不是那么疼了，也察觉到刚才章凝云应该是脚下留情了。他想说，确实章凝云说的都是对的，这些都是首长给她安排好的任务，在平时来看，这个任务真的不算什么任务，因为章凝云确实是学习很努力学习成绩也相当不错的。甚至连平时出去玩也会拿套真题做，他所惊讶的是，章凝云一直表现出来的好学生的形象似乎都是假的！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想念书！ “好，既然你点头，那就说明这些都是真的了，你给我听好。”章凝云继续冷冷道，“回去以后你去告诉那个老头子，我一个月以后的高考成绩一定会满足他的那个要求，一定会！但是！让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徐亮一直听着章凝云说话，等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一股明显的情绪波动。情况很明显，应该是章凝云和她那个特别牛X的老爹有一个协定，章凝云因为这个协定才不得不做好学生认真学习的。 而且，章大女神似乎对这件事情已经愤怒很久了。只是到了现在，因为徐亮乱入的意外，才爆发出来。 张哥：“小姐，小祖宗，这这这……” 然而张哥的话还是没说完，就被章凝云再次打断！这一次她终于没压抑住，用她平时从来没用过的大声音，那种很容易把嗓子喊坏的嘶哑的嗓音喊道：“滚！” “滚出去！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张哥不敢说话，带着两个小弟离开房间，把房间门仔细带上。房间里再次只剩下章凝云和徐亮两人。 静默。 长久的静默。 徐亮站在一旁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一出变化。事实上，他对此次前来爱琴海的这个任务，一直提心吊胆，一方面是因为任务的完成难度很高，另一方面这确实是一个很香艳的任务。刚才有那么一会，就是章凝云小手拉着他，把他带进房间的时候，他还以为章凝云是要投怀送抱。这样的话即完成任务又捡了个牛X女朋友，可谓完美。然而现在，他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他仅仅是个学习很好的普通学生而已，完全不至于让章凝云投怀送抱。那么她既然这样做了，肯定就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而这个其他的原因，在徐亮看到她和她张哥，或者说她那个老爹的矛盾之后，已经变得很清楚了。 沉默了一会，章凝云终于开口说话。她的语气很理智：“我们的打赌还没说完。” “？” 章凝云：“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做胸推，交换条件，就这么简单。做吗？” 徐亮观察着章凝云，她的心情已经重新平静下来，就连说到关键字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波动，没有不好意思，没有鄙视，什么都没有，就是在简简单单的叙述一个交换条件，仅此而已。 这一点也不香艳，反而让他有些看不懂。 章凝云：“很难选择吗？你不是一直都挺期望的么？” 徐亮：“是朋友圈任务很期……哎，我自己也挺期望的，这说起来有些复杂，先不管它。现在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章凝云点点头，从她贴身携带的精致手包里拿出一对小东西：“微型监听耳机与微型信号发射装置的组合，成对使用，保密级别比当前军方的现行通讯标准还高一个级别，绝密级。” 徐亮把其中一个接了过来，这玩意就是一副眼镜，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是眼镜腿上极细微的地方却有精加工的痕迹。徐亮：“你怎么会有这玩意的？” 章凝云冷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徐亮点头，以她展现出来的背景，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太难理解的事情：“你拿这个出来，和你要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章凝云：“我要作弊。” 徐亮：“！” 章凝云：“高考考场上，我要作弊！” 徐亮：“靠这一对眼镜？” “对！”章凝云说道，“你帮我作弊。尤其是数学和理科综合两个科目，你做好之后把答案告诉我，就这么简单，我要你帮我做的，就是这件事。你答应吗？” 第二十五章 你才是坏人（下） 徐亮手里把玩着这幅高科技眼镜，没有立刻回答。 考试作弊再常见不过了。但是高考作弊情况则不同。在高考当中作弊，最轻的处罚是取消3年之内的高考资格，如果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作弊，要判处最高七年的有期徒刑，这是记录在我国刑法当中的条例。徐亮目前的学习成绩，可以很轻松的考入不错的985学校，如果运气好冲击一下北大清华也是有可能的。他完全没必要作弊，因为在高考中，像华中市这种大城市，都是全区学生打乱顺序考试，在同一个考场中他的学习有极大可能是最好的，抄别人的估计还要抄错。章凝云的成绩也不错，但比徐亮还是差一些，尤其是几门理科。 徐亮：“现在的监考很严。每个考场都有两个老师，还有固定的巡视老师，场外甚至有移动无线电监测设备，你确定吗？” 章凝云十分肯定的说道：“我确定。” 徐亮：“作弊风险很高。一旦失败会被取消当年以及今后三年的考试资格。当然，以你的背景而言摆平这个应该并不是问题。你担心的，应该是被你老爹知道吧？” 章凝云看着徐亮，久不做声。然后她忽然起身去打开房门，确认外面再也没有其他人偷听，这才走回来。肯定的点头。 “所以你其实并不喜欢学习。” “是。” “所以你也不喜欢当好学生。” “是。” “所以你做出好学生的表象，甚至连出来度假的时候都带着真题做，其实只是因为你老爹。” “是。” 徐亮：“所以我好奇的就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老爹，也就是张哥他们的首长，到底和你协定了什么？要知道，你为这件事做出的付出可以说是太大的。我知道要让一个原本不爱学习的人，装成爱学习的样子有多痛苦，而且你还是年复一年的！你的付出这样大，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呢？还有什么东西，是连你这样的家庭也给不了你的呢？” 章凝云认真听徐亮说的话，在听他说到她年复一年的伪装的时候，她一刹那的表情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可是她很快就掩饰好，平静的说道：“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 徐亮：“你的目标是考多少分？” 章凝云：“清华的分数线以上。” 徐亮：“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考上，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帮你考上？” 章凝云认真看着他，道：“我觉得你能考上，你的学习肯定比你平时展现出来的还要好，而且你理科比文科好的多，我只抄你的理科……好吧，其实是因为在周围学习好的人里面，我只能找到你一个让我相信的人。” 徐亮不说话了。 能够被人从心里面相信是一种很好的体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就算你最后没有答应我帮我作弊，我也知道你不会到处去说这件事情。”章凝云道，“那么，现在，你愿意帮我吗？帮我拿到清华大学的分数线的成绩？”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什么作弊的风险之类的问题就显得不那么重要的。最关键的问题其实在于，他能不能稳稳的帮助章凝云拿到她想要的分数。徐亮没有说话，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仔细想着，他现在的成绩只能说冲击一下北大清华，还没有到稳定拿下的程度，单纯理科的成绩是够的，但要说保证自己作对的情况下还要帮章凝云拿下这个分数，在高考那么紧张的时间里，难度很大。但是他现在有一个大杀器——还没有其他知道的《朋友圈游戏》！ 徐亮在脑中快速制定了一个方案，然后道：“我答应你。” 章凝云：“你答应了？” 徐亮点头：“答应你！而且确定可以让你达到清华的分数线，只高不低！” 章凝云点头，之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认真的说道：“好！我也答应你！” 徐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你答应我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重新想起来了。 面前，身着清凉的女神站起身来。她踩着上学的时候绝对看不见的高跟鞋，穿着虽然保守却能看出惊人美丽的衣服，走到身边。她伸出手来拉住他，然后用力往床上一推！ 看不见身后的情况，只能感觉到她用的力气很大，很坚决。然后就感觉到房间大床的柔软，再然后，背上就被两团更加的柔软抵住。 “我也答应你了的，你忘了？”耳边传来她的声音，距离很近，还有呼气吹在耳朵上麻痒的感觉，和她的头发带来的感觉混合在了一起。后背上两团柔软的感觉缓慢移动，先是停留在肩膀处，继而向下到腰，又挪回来。徐亮感觉全身都僵硬了。他忽然说道：“那件事情，就是你父亲答应你考上清华才为你做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移动的柔软停住了，久久才传来轻轻的声音：“你说呢？” “你不愿意这么做的，对吗？” 又是良久，然后还是那句轻轻的反问：“你说呢？” 紧接着，他听出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是你逼我这样的！” “是你胁迫我这样的！” “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的！” “我从来都是传统的女生。我不是坏女人，你才是坏人！你才是！” 徐亮回头，看见了强行没有流泪的女生。他无奈摇了摇头，拍拍她肩膀，把她推到一边去，坐了起来：“好了，可以了。” 章凝云：“这才刚开始。” 徐亮暗道：已经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了，再这么整下去就太不像话了。 情况明摆着的，人家章大女神根本没想过和他徐亮发展什么。主要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才给了他这么个机会，还是连续几次打赌的情况之下！刚才那一小会推的确实很爽，但是人家是不情愿的啊！而且还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是因为一个她没有说出来的，和她老爹相关的，明显很重要的原因。这么整的就很没意思了！哎，如果不是这个倒霉任务非要求这么样，他肯定直接跑路的。 推油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有意思。这整的是个啥？ 穿上衣服站起来，说道：“我去趟洗手间，这次有30秒准备时间。” 章凝云：“什么任务，什么准备时间？” 徐亮当然不可能给她解释这些，连那款高科技眼镜都没拿，就跑到洗手间，然后关上了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章凝云在外面等着一直没见徐亮出来，也没听见洗手间里有任何动静。她尝试性问了句：“徐亮？” “徐亮你在？” “你说话呀？” 她走过去，敲敲门，没有回应。她握上门把手：“我可开门了啊？”她先是开了一道小缝，又喊了一遍，才把厕所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通向大海的窗子开着，徐亮似乎是从这里跳走了？ 洗手台，剃须刀下面压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回家了。你的事情我记着了。到时给你办。另：你的服务态度很好，但是我的服务体验很差，哭哭啼啼算啥？我又没强迫你！真没意思！多大的事儿啊！整这么着！要不是因为朋友圈，我肯定找你那个叫妮迪亚的小伙伴了！不爽！算了！拜拜！回了！” 章凝云愕然：什么意思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 还有，你人呢？ 不满意也不至于投海自尽啊！ 第二十六章 新的目标？ 徐亮进入洗手间关上门的时候，传送读秒刚好完成，他也在一瞬间被传送回了出发地点。爱琴海是傍晚，由于时差，他家里是凌晨，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该起床出门上课了。今天周一。 这个周末，他过的可谓惊心动魄。但是现在的心情却不太好。 显然，就是让《朋友圈游戏》的第二个任务闹的。 本来是个很香艳的事儿，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不那么爽。身体上感觉良好，但是精神上，人家章大美女不情愿呀！当然了，徐亮知道这个事情也很难有女生情愿去做，能达成这么一个既定事实已经算一个壮举了！然而即便如此，依旧不是那么的爽。 人总是不知足的，明明已经该很满足了，还是总想着更满足一些。 不过好处在于，这次的任务虽然已经结束，却留了一个尾巴。章凝云请他帮忙在高考的时候帮她一下，以徐亮目前的学习情况，想要这样轻轻松松就自己做题，帮别人做题，保证正确，还不能被监考老师发现，其实是很有难度的。他理科确实学的很好，但也未必能保证就是全对呀！每年全国高考几百万考生，能上北大清华的只有万分之七的概率！ 万分之七的概率是什么概念？用另一个统计数据可以很容易的证明这一点，在国内有千分之一的人年收入超过1000万！ 所以，虽然徐亮确实学霸，靠北大清华这种事情也不是说你就一定能去的了的。因此他就想了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毫无疑问，这需要通过《朋友圈游戏》来完成。 如果能完美的帮章凝云做好这件事，说不准他期待的那种主动的那啥啥啥，就可以那啥啥啥了呢？毕竟看样子，章凝云就算不是那种花瓶特别喜欢自己，也应该是不讨厌的，换句话说，其实真的有机会的！所以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努力提升自身的实力！ 他想了一下，这也恰好就是《朋友圈游戏》的目标。 这个游戏的目标，在第一个任务结束的时候它提到过，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出名。也就是想方设法让玩家获得更高知名度。 知名度这个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从电视塔上面跳楼自杀也可以获得知名度，抢银行上报纸也可以获得知名度。可是这些明显不是徐亮要的。他想要的，毫无疑问，是那种自身拥有的技能，拥有的光环，让别人对他的崇拜是理所应当的，也就是说他出名才是理所应当。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可不是做点什么行为艺术之类的东西就能实现的。那种东西或许可以在短期内博得网民的眼球，但长远之下也会被当今世界的海量数据冲的什么也剩不下。只有属于自己的技能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技能、实力！只有自己才拥有的技能和实力才是关键！ 徐亮发现，其实在这次的任务当中，他以前储备的知识就发挥了重要用途。也正是因为他一通半真半假的乱忽悠，才能让那么一坨人没看出这次任务中显著的漏洞和意外。 所以，《朋友圈游戏》的传送设定和随机任务设定以及强行发布朋友圈拍照的设定，看似是成名的因素，但是核心还是在于自身价值。他的第一次任务也是因为被误认为P图大神才获得了如此数量的赞！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只有 给自己贴上“牛人”的标签，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名！ 至于“牛人”标签的具体内容，选择范围就太多了。可以是之前的“P图大神”的形象，也可以是他一直以来的学霸形象，那么，能不能给自己贴一个更牛X的标签呢？ 比如，“高考满分”标签怎么样？ 自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恢复高考制度以来，已经将近40年过去了。40年，共和国大地上，千万上亿的高考考生中，还没出现过一个“高考满分”的人！这是高考的客观难度决定的，你再牛，也没办法在所有的科目上一分都不扣，这是不可能的！每一年，每个省市都会出高考状元，但是这些状元也从来没有拿过满分，比如统考的750满分，通常的状元，也就是在700左右，就算题出的再简单，也会扣掉一二十分。所以，历年来的媒体都会报道高考状元，却从不会报道高考满分，顶多就是某一个学科拿了满分。 但是徐亮不同。 徐亮是有《朋友圈游戏》这个大杀器的！ 如果……如果他提前知道考题呢？ 如果……如果他提前知道标准答案呢？ 如果他把所有答案都背好了，然后用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一篇满分作文呢？ 刚才在章凝云船上，当她艰难说出要他帮忙作弊的时候，徐亮就已经在构思这个想法了。刚才又想明白了“出名就要给自己贴牛X标签”的道理，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他的目标就是要拿高考的满分！ 一分都不扣！ 方法说来也简单，找到高考印卷子的地方，把卷子和标准答案都用手机照下来就是了！当然肯定不能把照片发送到朋友圈！这个方法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 所以刚才他才敢十分确定的答应章凝云的要求！ 如果真的能够完成这个成就，那么章凝云的那件事就变成一件顺手而为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高考的试卷是在哪印出来的呢？ 军事化管理的印刷厂？ 监狱劳工？ 国外？ 好了好了。先看一下《朋友圈游戏》里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吧。在船上的时候还对着那条鱼拍了照片上传，这一会说不定已经获得很多赞数了。这个赞数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或者能买到些特别有用的东西呢？ 徐亮打开手机登陆朋友圈，一下就笑了。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第二十七章 尖峰精力摄取技能！ 【游戏提示：恭喜你完成了《朋友圈游戏》的第二次任务——爱琴海之旅！】 【爱琴海之旅任务说明：本次任务的目标为请章凝云帮助玩家完成一次胸推。玩家徐亮成功完成任务。现在对玩家徐亮的任务完成情况进行评级：】 【游戏提示：评定如下： A：使用“赞”购买的帮助次数：每使用一次需要“赞”来购买的服务项目，评分都会降低。本次任务中使用赞的帮助次数为（4）次！《朋友圈游戏》为玩家徐亮给出的评级是“E“！（徐亮：哎，还是很低啊，不过已经比上次强一点了） B：当前任务结束之后，获得的赞的剩余比例：检测到目前为止，累积获得赞数1024，其中使用赞数384.使用比率高达37.5%!《朋友圈游戏》为玩家徐亮给出的评级是“D“!（徐亮：同样很低，不过我怎么都有1000多个赞了？新收获的吗？一会去查看一下） C：任务过程评价：玩家徐亮在任务进行途中，使用上一个任务的额外奖励进行了再次转移，成功完成了一个任务中的附属任务，《朋友圈游戏》鼓励玩家在任务途中进行自主创新式的活动，额外给予高等级评级“A”！（徐亮：这个不错嘛！还有这种好处？） D：其他影响因子：玩家徐亮在任务的过程中，向其他国家的人宣扬了国威！弘扬了伟大的国民饮食文化，科普了共和国源远流长的丰厚底蕴，为共和国人民增加了荣誉感！《朋友圈游戏》极度鼓励玩家的这种行为，给予评定结果：“S+!“（徐亮：哈哈哈，又来！这一条任务评定项目是给我刷分的吧？很好！非常好！这个刷分规则制定的十分合理，游戏GM，我要单独给你点赞！）】 【游戏提示：综合以上评定结果，对玩家徐亮的第二次任务——爱琴海之旅给出评定为：“B+”！】 徐亮：嗯，不错不错，比上次多了一个加号。虽然B不是什么太高级别的评定，但是有进步就是好事。 【游戏提示：“B+”级别是一个很高的评定。你可以在如下的两个奖励中选择一个，你只能选择一个。 奖励一：用剩余的赞兑换人民币。你目前剩余赞数是（740）个，你一共可以兑换到人民币32768元。（徐亮：果然，兑换的比例在降低，第一次的任务提示确实没有骗我，看来想通过赞数兑换人民币发财是不可能了。虽然这次的赞数比上次多了十倍还多，但是可兑换出来的人民币只多了几千块，不划算。再看看下面那个选项） 奖励二：参加抽奖！有70%!的概率抽到一个随机技能。有20%!概率永久性的开启“赞数商店”！用你的赞数购买你想获得的技能。最后，你还有9%!的概率同时获得这两个奖励！ 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 这还用选？ 肯定选奖励二啊！ 如果是第一次任务结束的时候，徐亮在“钱”和“技能”的选择上面犹豫了很久的话，那么通过刚才的一番思考，他则毫不犹豫的选择获得技能！记得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到了一定的境界以后，做事情才是重要的，赚钱只是一件顺带的事情罢了！ 确定了！选择奖励二！ 【游戏提示：玩家徐亮已经选择奖励二。现在开启抽奖！】 这则提示过后，手机屏幕的上半部分发生了熟悉的变化。一个大转盘出现。蓝色的“随机技能”部分占据70%，“赞数商店”部分占据20%，红色的两者都要则是9%。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徐亮也没有二话，直接开启转盘。很快，转盘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停！” 还是要红色的“两者都要”！ 红色的都要！ 都要！ 指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停止……真的停在了只有9%面积的红色“两者都要”上面！ 真的又抽中了！ 运气啊！神运气啊！ 上一次就是0.9%的高额隐藏奖励，这一次又拿到了一个9%的“两者都要”的奖励，哥们这是运气爆蹦了！不对，一次运气叫运气，两次就叫气运了！概率太低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知道的情报呢？算了算了，先看看奖励！ 徐亮放下那一点点疑惑的念头。他最关心的毫无疑问是那个“赞数商店”。从刚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游戏里面的“赞”是极为重要的，以前只能通过在游戏中遇到问题被动式的购买，现在终于能主动查看一下商店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了。心情激动的点开这个选项，出现以下说明： 【游戏提示：由于玩家徐亮依旧处于游戏的初级阶段，因此赞数商店仅仅对玩家开放游戏的初级部分，商品数量约为全部商品供应种类的2.7%】 只有2.7%吗？徐亮愣了一下，因为只有的这2.7%的奖励类目，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 他拖着下滑块观察，发现了各种惊人的技能。 比如：“尖峰精力摄取技能”！技能说明是：在短时间之内大幅度提高注意力集中程度。能够全面提高脑力，计算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分析能力，是开发脑域的基础技能。该技能多次使用，也有永久性提高玩家脑域开发的功效。使用之后会有一定程度的副作用，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再次使用。购买该技能需要赞数（500）点！ 徐亮第一眼看到这个技能就吸引住了。他自己就典型的喜欢学习，总希望有更多时间更多精力，这个技能明显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相当实用！而且他刚好就能买！ 他没有着急购买，继续向下拉菜单，发现了更多的惊人技能。 比如“身体控制达人”技能，说明是可以精确的操控身体行动，适用于？？？的场景，以及普通状态下精准运动类情况。是发展身体能力的入门级别的技能。需要赞数（12000）点！ 再比如“逻辑模块”技能，说明是可以找出事物内部的隐藏联系，从事物表征中推断出内部规律，适用于？？？的场景，以及普通状态下的深入分析能力。是脑力开发的入门级别技能。需要赞数（20000）点！ 比如“免疫力爆发”技能，说民是可以绕过脑干，使用大脑强行对身体免疫力进行精准操控。适用于？？？的场景，以及普通状态下远距离长时间旅行与接触污染源的情况。是发展身体能力的进阶级别技能。需要赞数（45000）点！警告：该技能的使用需要配合其他脑力发展进阶技能共同使用，且有较高风险性，请玩家谨慎使用！ 又比如一个叫“人性计算机”技能，没错，是人性计算机，不是人形计算机，说明十分诡异，启动该技能之后，能非常精确的捕捉某人的每一个外在行为，尤其是微表情，并推断出其内心的思考过程。适用于？？？的场景，以及普通状态下赌博、诈骗等情况。是感官开发类别的进阶级技能。需要赞数（75000）点！ 一个一个的技能看得人眼花缭乱。 徐亮大致翻了一遍，没有翻全面，就至少发现了数十种的技能。这些技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现实中都有人精通这样的技能，并没有超越科学，达到无法理解的层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技能，就是： 特别贵！ 特别特别的贵！ 除了那个基础级别的，尖峰精力摄取技能，别的技能都买不起！ 好吧好吧。徐亮在完全浏览了一遍之后，终于再次确定了这个事实。没错，除了第一个技能，其他的都买不起！徐亮对此倒是不觉得沮丧反而觉得很兴奋。很简单，购买这些技能需要的不是人民币，而是赞数！ 如果是人民币，那么可能花十万人民币买一个技能，需要攒很久的钱。但是赞数这个东西，只要知名度上去了，还嫌少么？现在来看他的赞数确实是很少，但是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技能应该就都可以获得了！还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虽然暂时没有什么超越科技理解的东西，但是这里面的技能，大部分都是某些领域的专家、达人，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拥有的，而现在他徐亮通过《朋友圈游戏》，使用赞数就直接购买。这简直是赚大了！捡了大便宜了！ 徐亮这样想着，同时更加好奇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阶段明显不能不得更多的信息，或许只有等到进入了游戏提示之前说过的“中级阶段”，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至于现在，还是先把“尖峰精力摄取技能”兑换出来！ 【游戏提示：玩家徐亮，选择兑换“尖峰精力摄取技能”，这个行为将消耗你的赞数（500）点，是否确认？】 确认！ 第二十八章 开玩笑 确认之后，徐亮就感觉到自己脑中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他感觉有些疑惑，便询问道：“如何查询已有技能？如何使用技能呢？” 【游戏提示：可以在《朋友圈游戏》的界面中查询已有技能和功能。已经获得的技能可以由玩家直接使用，无需额外消耗赞数】 看来技能真的是个好东西，不是那种消耗品是一次性的消耗完之后还要花费赞数购买。现在他最宝贵的就是“赞数”这个资源了。 闭上眼睛，心中默想：尝试使用“尖峰精力摄取技能”！ 就这么一想，不得了，立即感觉到了巨大不同。就好像电视里讲的什么内功大进之后飞花落叶瞒不过我的耳朵这种玄乎的说法一样，感官变得特别敏锐，想问题思路也特别快。于是他理所应当的想到，这种技能既然不消耗赞数那么肯定会有一些副作用吧？于是连忙停止尖峰经历摄取状态。果然，回到普通状态下立即就感到一阵虚弱，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困怏怏的没什么精力。 还好结束得早。 勉强睁开眼皮查看技能的详细说明： 尖峰精力摄取技能：该技能的原来脱胎自人类进化史上面对危险的应激反应。在古代狩猎中遭到危险时，人体会分泌肾上腺素等机能，强行提高人体的热量供应，能量供应，强化感觉，同时，代价则是关闭一些在生死问题面前显得不重要的能力，比如消化系统、性功能等。保持尖峰性质的压力与面对压力的应激反应，对玩家的生命活动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长期处于此种状态下则对身体有害。该技能是对人类本能反应的提炼，玩家应尽量适应此种状态，但不可长时间进入，以免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当前持续时间为：一分钟。 看完这段详细介绍，徐亮倒是暂时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分泌激素的这种应激反应确实是人和其他动物所共有的，但是《朋友圈游戏》竟然能把这个东西提炼出来，单独作为一项技能，还是很牛X的。 总而言之，这技能对他来说很有用。 特别是现阶段，有用。 尤其是对于他即将要实施的入侵高考试卷印刷工厂的行为，超级有用！ 万一手机拍照触发报警装置呢？对吧？就得靠这个技能了！ OK，了解这个技能之后，徐亮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项奖励上面来。没错，他可没有忘记，他可是“非常幸运”的，不合理的幸运的再次抽中了两者都要的奖励。还有另一项奖励抽取一个随机技能！万一要是能抽到刚才看过的那个什么读心术，哦不对，学名叫做“人性计算机”能力，不就赚大了么！ 迫不及待点开那个抽奖小红点，一个写着各种各样技能名字的转盘再次出现。现在徐亮已经对这个转盘十分熟悉了，直接喊开始，然后再喊停！ 这一次，指针刚开始转动就因为徐亮的迅速动作逐渐停了下来。眼看着指针略过一个一个的技能，最终却停在了唯一的一个不是技能的技能上面。 徐亮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一个很窄的格子，上面的内容后缀也不是“技能”两个字。 而是“碎片”。 曜晶碎片（左），说明：可以和曜晶碎片（右）合成一枚曜晶。 没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徐亮：《朋友圈游戏》，查询一下曜晶的用途。 【游戏提示：玩家权限不够，需要升级为中级玩家之后才可以查询该信息】 好吧好吧，又是需要升级到中级玩家才可以。那只要暂时先放在一边了，反正这个曜晶碎片也是一个虚拟物品，存在游戏中等使用就好了。这次却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了，转盘里面那么多的技能选项，随便选一个，都是巨牛的存在，却偏偏抽到了唯一的这么个东西。 徐亮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太对劲，包括第一次抽奖能抽中那个0.9%的可能性，第二次抽奖稍差，也是9%的小概率事件，现在则是从几十个技能里面抽到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碎片。他隐约的感觉，如果这个游戏不只有他一个玩家的话，如果存在这个可能性，那么他在这些玩家里面也绝对是比较特殊的了。 看完上个任务获得的奖励，浪费了不少脑细胞。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所谓放松，当然是带着无聊的心情刷一刷他真正的朋友圈。 本来嘛，刷朋友圈这种事情就是无聊的时候做的，他翻看自己手机的下半部分，也就是正常的那部分朋友圈。 意外发现，竟然没什么人！ 大部分的赞，还是上次任务时的长尾效应到现在的赞。至于他刚刚发送的那张照片，也就是他们一大群人围着吃鱼，他在中间的那张照片，竟然都没人评论。 反差不应该这么大啊。 然后徐亮一拍脑袋，感觉自己也是糊涂了（尖峰精力摄取技能的副作用来了？） 现在凌晨哎！ 都睡觉呢！ 要评论也得等到转天早晨吧？ 再说了今天可是星期一，就算熬夜也想着转天要上学上班的，估计没人到现在还无聊的刷朋友圈。 看看天色已经蒙蒙亮，决定还是适当睡一小会，等一会七点多的时候还得去上课呢。 就在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响。 是来新消息的提示。 徐亮没理，暗想：人生三大错觉，手机响了我能反杀她喜欢我。没空理，赶紧补个觉，困死了。念头还没落下，又是一声。 扭头一看，手机屏幕都亮了。 得，那就看看吧。 划开解锁图，徐亮就乐了。 只见自己发的那张照片后面，终于多了两条评论，不出意外，这种时候的评论也只能是有时差的章凝云发过来的了。 提示：章凝云评论了你的状态：鱼不错。 提示：章凝云评论了你的状态：友情提示，穿大短裤不要挂空挡，容易走光{坏笑}{坏笑}{坏笑}{坏笑} 徐亮：…… 这TM是跟我开色情玩笑吗？ 第二十九章 比新闻联播还新闻联播的东西 已经凌晨了。徐亮赶紧趁机会小睡一会，他定了一个早晨七点半的闹钟，打算起来以后去上课，算上洗牙刷脸穿衣服出门买早点的时间，刚好八点踩点到学校上课。 然而情况出乎意料，他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被一个接着一个手机提示音弄醒的！ 没完没了的微信消息提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吵死了！ 不睡了！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好家伙！手机屏幕提示的是： “你有99+条未读消息。” “你的朋友圈状态有425条新的评论。” 徐亮看了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以前可是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这才几点啊？七点二十？刚起床一个一个的就都刷上朋友圈了？再看到下面一条的时候，徐亮觉得自己肯定是应该笑的，笑得直接不困了！ “你获得了1371个赞！” 赞！ 赞就是技能，赞就是名气，赞就是一切！ 这还睡毛线，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校服往外跑，厨房的老妈还在做早点，一脸懵逼，什么时候儿子起床这么积极了？ 徐亮一边叼着牙刷一边穿衣服一边刷朋友圈，能够一心多用的原因是他主动开启了“尖峰精力摄取技能”，如此浪费技能的原因是：美啊！这么多人点赞，过不了多久就能凑齐了买技能了啊！ 昨天发的那张朋友圈和鱼的合照，再次被评论刷爆！ 和第一次任务不一样，第一次任务是连续发了很多个照片和视频，单纯求点赞求支持。这一次，他只是因为跑那么老远又是上船又是忽悠又是下海捉鱼的，所以留了一张和鱼的照片，发了上去。上面还有章凝云妮迪亚两个大美女以及游艇和上面的船员，当然也包括停在上面的直升机。 章凝云夜里发的那条评论已经被她自己删除了，所以后面的同学没有看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围观。 “哈哈，徐亮又秀P图技术了。” “就是啊这次不是秀珠峰了，秀游艇了。” “游艇哪有这么大的啊都快赶上驱逐舰了！” “就是啊，你P图也麻烦讲点科学道理啊，怎么上面还停个直升机啊，你这不会是拿错了军舰的图P的吧？” 刚开始大家还是抱着打哈哈的语气评论说亮子P图技术又进步了这么复杂的多人合照都整出来了，然而后面的一些评论却逐渐发现情况不对。 “等等！等等！我怎么感觉这图有些问题？” “我也觉得，你们没发现这张图的重点吗？” “对啊，你们都不懂得划重点吗？” “徐亮旁边那个大美女，不是章大女神吗？” “卧槽真的是章女神呀，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图没有点开放大看，她又带着墨镜还以为是徐亮随便找来的网络美女图片，这尼玛真是章女神！” “别慌别慌，如果这真的是章女神的话，这个游艇不就是她们家的了么？” “以前不是一直听说过章女神家里有一艘跟驱逐舰一样的游艇么？难道这就是那艘游艇？卧槽啊！” “那也就是说，亮子这次不是P的图，他是真的出去玩了啊！” 这一下，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反应过来。陌生人纷纷给予赞叹，点赞的点赞刷表情的刷表情，还有徐亮他们的同班同学给外班的不明真相的同学科普一下章大女神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个特别低调的超级大小姐，从来不在朋友圈上面秀，都只是传说她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谁也没见过，这下见到你们必须前排留名之类的。 徐亮接着向下翻了好久，基本上都是“强帖留名”、“历史性的围观”、“哈哈哈抢到了一百楼”之类的东西。 一个朋友圈的评论区，都快变成了大型论坛旧浪微博的模样了！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媒体的功能性都是相同的，比如活跃在微博上的大V号，其微信公众号也一定是大V号，在metube上的视频同样会链接到大型功能论坛上面，各类社区比如花生啊西红柿啊C站D站啊之间的联系也极为紧密。正因如此，徐亮才会对第一个任务中“大V点赞”这个奖励十分看重。 一大帮人嚯嚯嚯的在徐亮的照片下面灌水灌了100多楼，，除了几十个认识的好友同学之外大部分都是《朋友圈游戏》自动操作添加的陌生人。忽然之间一条劲爆的评论被徐亮发现了： “嘿，不对啊！昨晚上我熬夜的时候，记得看见章女神的评论在第一条啊？好像是在讨论亮子走光的事情呢？今儿早晨一看怎么没了呢？” 肯定没了啊！ 章凝云估计在船上受了点小刺激，发完状态就删除了！如果不是徐亮恰好瞄了眼手机，估计连一个知道的都没有，她发送评论的瞬间就删除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别的熬夜的人看到了！ “卧槽这消息太劲爆了！” “什么情况？” “章女神偷看徐亮走光？” “章女神悄悄关注徐亮却不敢表白？” “章女神名花有主却惨遭徐亮抛弃？” “论大家小姐在物质生活上的丰富和精神世界的空虚之间的矛盾？” 徐亮看着这些评论，哭笑不得。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啊！ 这尼玛才七点啊！ 还还没上第一节早课呢！ 这会你们这帮人不是应该还在刷牙吗？ 不是应该还在上早自习吗？ 不是应该还在做眼睛保健操吗？ 怎么全都在关注我啊！ 要是高考写作文的时候写一篇论八卦之心在群众中广泛而深刻的力量，并且摆事实讲道理列数据，尤其是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上去增加真实感代入感，会不会就是一篇满分作文了啊？ 徐亮这下终于找到了评论区火爆的真实原因。 就算他P图的技术再高潮，P一个自己一拳打爆太阳系的逼真科幻图，也肯定没有这么多关注的人。但是一旦涉及到章女神的八卦，顿时这评论区就刷不完了。章凝云从来不穿传小道消息，也没什么新闻，就算是同班的人也只是知道她家很厉害而已。结果这么一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快速向下翻，下面有惊叹的，有不理解的，有鄙视徐亮薄凉无情的，有为章凝云感慨的，最令徐亮无语的是，还有跟风的陌生女误认为是进了一个大V的评论区，留言写了句“老公草我！136XXXXXXXX” 徐亮：所以，我TM什么时候成国民老公了？ 一边跑步去学校，竟然都没看完几百条评论，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刚好八点整上课铃声响。这节课是语文课，讲台上站着一个从来不关注任何媒体只看新闻联播的老大爷，这个语文大爷正要喊上课的时候，却发现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看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齐刷刷的！ 都在看徐亮！ 沉默三秒！ 班内无声！ 然后，所有人都长大嘴巴，发出一个比排练还要整齐的感叹词： “哇哦！” 徐亮：这TM真的是八卦，只是八卦！ 语文老大爷怒道：“你们干什么呢？徐亮只是个学霸，我才是你们老师！” 坐在前排的语文课代表悄悄的跟语文老大爷提醒到：“您真的得关注一下朋友圈了，胡老师。” 语文胡大爷发现所有同学依旧在关注徐亮，只得问他的课代表：“朋友圈是啥？” 课代表：“哦，那是比新闻联播还新闻联播的一个东西！” 第三十章 布拉格柴维尔的马 语文胡大爷积威甚重，花了足足五分钟，才用几个星期之后的高考压力成功转移全班同学注意力。 徐亮在所有同学关注之下回到自己作为，同桌盛英小声问道：“嘿？真事？老徐你可以啊，牛X了啊？” 徐亮：我该怎么说？ 章大女神现在是还在爱琴海没回来呢，我该怎么说？她关注我走光这事是假的，推胸的事儿可是真的！但是推胸这事儿又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这涉及到她的秘密，那该怎么解释这个子虚乌有的八卦事件呢？ 想了好一会，最终决定不解释！ 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徐亮来了个默认！拿着语文课本装作听胡大爷讲课的样子，心里还觉得挺不错的！看看哥们现在这个关注度？啊？这不比好好念书好好考试当个学霸更牛X？ 语文课本放在桌上，手机放在书桌底下继续刷朋友圈！ 以前这个朋友圈就是看别人秀旅游的，南山南北山北北京香山矿泉水，光看别人秀了。他自己只能眼馋着，这下可真是过瘾了，他还怎么秀呢，还没发那些太嘚瑟的词儿呢，评论和关注就全来了！ 这一次，他翻看评论比较仔细，发现了一些之前粗略看的时候没有留意到的内容。 八卦的评论，看热闹的评论，都是比较熟悉的同学在刷，这些人他就算认识也知道时同校同年级的。知道章凝云这个大女神。但却另有很多评论十分不友善！ 徐亮顿时想起，就是之前带头批评他不好好学习的那个教育界大V孙秉文。不知道是这家伙吃饱撑的没事干，还是《朋友圈游戏》抽出来的那个大V关注十分有效，这个家伙竟然写了一篇长评。 长评！ 徐亮数了数，估计字数都快到四位数了！ 这不恰好是一篇800字的高考议论文么？ 怀着复杂的心情把这篇喷他的长评读完，徐亮心情更复杂了。因为如果从单纯的文字角度考虑，这篇文章写的非常好！ 论点清晰！论据详实！理论结合实际！分析透彻！深入浅出！既有理论上的对教育现状的反思和忧虑，也有对实际现象（徐亮）的探索，开篇扣题，结尾点题，传达了对于华中市高考界的思路和未来发展方向的规划。八九百字的篇幅虽然不多，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上精巧的结构和老练的笔触，如果将这样一篇忧国忧民的文章放在高考当中，一定会是一篇标准的满分议论文！ 不亏是搞应试教育的大V! 通篇都是变着法儿批评徐亮的！ 徐亮顺着这个孙秉文的长篇评论点了进去，进入他的个人主页。他的主页上不出意外转载了这篇文章，还加了几句话： “作为一个奋战在教育前线几十年的教育工作者，我对某些极个别的同学如此浪费教育资源的行为其实是很惋惜的。你们在全市最好的学校，拥有最好的师资，比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拥有天然的优势，却如此骄纵自己。我因为一个一个偶然的机会关注了这个名叫徐亮的同学，发现他在他的同学圈子的口碑竟然很好，同时学习成绩也勉强过得去？我实在是对教育界的这种歪风邪气感到悲哀，是时候应该加强高中学生在思想品德上的培训了！针对这些，我提出以下三点建议：第一……” 徐亮都快看吐了！您至于的吗？ 不仅如此，后面还有大量跟风的老学究们附议孙秉文的观点。 这些评论都是刚刚才出现的。可见这些老家伙们平常早起没事干不是抱怨清洁工扫地扬尘影响他们晨练就是到处挑学生毛病增加自身存在感。 匆匆关掉这个孙秉文的主页，下课铃这会也响了。没有语文老师胡大爷的束缚，周围一群学生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跟徐亮问这问那，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或者是保持沉默让他们乱猜，一个与众不同而且特别好听的女声传了进来。 “徐亮，跟我来办公室！” 围了一圈的同学齐刷刷回头。 这声音太熟悉了，班主任许书南老师。虽然很漂亮但是对学生格外严厉的青年教师。 许老师板着脸：“你们都散了。你，怎么回事？” 徐亮不吱声。 这会儿是真的不能吱声，许老师虽然美貌全校文明，但是训人之严厉也只有他们班同学才能亲身感受到。而且许老师训人是那种她骂你也能让你感激涕零的那种，本身出发点又好所以一般学生虽然很怕她但还是都很喜欢她。 许老师语重心长的训了徐亮足足三分钟，到最后就连语文老师胡大爷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说：“小徐同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似乎搞了个大新闻，但是平时学习还是很好的很认真很刻苦的，也能在同学之中起到榜样带头作用，许老师您消消气。” 许书南老师淡淡点头，仍旧沉着脸看徐亮：“你跟我来办公室，我得好好说说你。平常都表现很好，最近这个周末你到底怎么回事？” 徐亮对语文胡大爷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默默跟在许书南老师后面走向她的办公室。 作为一个学霸，很少有这种跟在老师身后被老师拎着去办公室耳提面命的机会。这次唯一的体验就是：许老师身材真好啊，真翘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进了办公室。 许老师回身把办公室门关了。 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老师都上课去了，就他们俩。 徐亮正等着听训呢，却看见许老师沉默严肃的俏脸表情一变，竟然对稍微的笑了一下！ 卧槽！ 徐亮都惊了！ 这尼玛闹鬼了吧！ 我就想知道，整个班里，不对，整个学校有谁见许老师笑过的？有吗？都知道她出名的美貌冷血啊！ 灵异事件？ 许老师很快回复正常状态，然后说了句更让他震惊的话：“小徐，干的不错。” ？？ ？？？ ？？？？！！！ 徐亮彻底懵了：“许老师，您不是要训我么？” 许书南：“我为什么要训你，你挺不错啊，看不出来啊你不但学习挺好的还挺有人缘的呢？” 此时徐亮心中的***已经可以塞满布拉格柴维尔的大草原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第三十一章 我肯定跟你站一边啊 许书南：“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了。” 徐亮：“您看了？” 许书南：“我有你的好友啊。咱们班微信群的群主就是我还是我把你们拉进去的你记得了？” “呃。” 许书南：“你礼拜六不是P了几张珠峰的照片还千方百计求赞求支持么？我还给你点了赞的。” 还真的！当时还跟许老师聊过的，她还跟自己闲扯了几句什么的不记得了。这么算来的话，许老师当时点的那个赞可是救了他一命的，如果许书南没有点那个赞，他就变成喜马拉雅山脉上野花的肥料了。 徐亮：“哎呦许老师前天点赞那个事情真的要感谢您，虽然不能跟您说是什么原因，但是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 许书南：“嗯。” 徐亮看了许老师半天，她虽然还是很严肃，但一点不十分生气，反而倒像是对徐亮很感兴趣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应该问一下：“许老师，您今天这不是要训我么？” 许书南：“我为什么要训你？我觉得你干的很不错啊。都带了你们三年了，你不知道我一直是很支持你们自己自学一些技能，增加课外的活动和练习么。其他班的老师可不像我这样又带你们放假出去玩又上课给你们放英文电影的吧？” 许书南教英语，平时虽然特别严厉，但是上她的课也是最有意思的，不但人漂亮，而且课上经常有意外活动，没事看个电影都是小K丝。 徐亮：“那您在外面训我？” 许书南笑了下，徐亮发现许老师私底下竟然挺和气的，和传闻完全不同，而且尼玛大美女笑的时候比板着脸还美得多啊！ “你说刚才那个事儿啊。那不是刚才语文胡大爷在呢么？训你是训给他听的。” 徐亮蒙了。 许书南看徐亮没明白，又补充了一句：“训你是政治任务。” 徐亮更蒙了。 “哎你怎么这么笨啊，你脑子用哪去了？” 徐亮：“这个我真的不明白。” 许书南：“我也关注你的朋友圈了，你没注意到里面有一个大V带着很多人在不停的批评你么，叫孙秉文？” 她继续说道：“这个大V不仅是华中市教育局特级研究员，在组织上还有核心的位置。你看见的只是他的评论，但实际上他已经在今天早晨的上的组会中点明批评我们学校了！” 徐亮：“啊！”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朋友圈的负面评论和负面关注竟然闹到这样。 许书南：“这其实很正常。这帮教育局的人又不是老师，要是没点什么发现和什么评论，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他们本来就是挑刺的，权利又大，很正常。他们早会开得早，刚才一个电话打到了咱们一中龚校长办公室，说是要我们市一中这种重点中学好好维持一下学生的学习风气。龚校长又找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又找到了我……所以喽，你许老师当然只要去训你一顿喽。刚好语文胡大爷在，顺便让他见个证。” 徐亮这个晕，好家伙，这一大圈绕的，果然这个大V是他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他这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天天找茬玩呢？ 等等，等等，徐亮终于反应过来，问许书南道：“许老师，那您？您不生气？” 许老师一板脸，抄起一本英语课本砸到徐亮脑子上：“你脑子用哪去了？你觉得我是站哪边的？” 徐亮：“您……您站我这边的？” 许书南：“你这不是废话呢？” 徐亮：“！！” 许书南：“去把那英语课本给我捡起来。你也真是，一边是不知道哪来的老混球，一边是我辛辛苦苦带了三年的，我自己的学生，你说我站哪边？你笨啊你。” 徐亮乖乖蹲地上捡课本，心理可感动坏了。 许老师！自己人啊！向着他啊！ 恭恭敬敬把那本揍他的书还回去，这下心理也轻松了，说道：“许老师，您看着可不像这样的人。您平时太严肃了，真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不对你们严厉点，你们还不跟我翻天？”许书南说道，之后她简单说了下教育局这个事情。 和徐亮猜的差不多，主要是就临近高考，教育局作为高高在上的老大，需要强力而持续的在主流媒体上发表属于它自己的声音。鉴于传统的主流媒体比如新闻联播在青少年群体中的影响力逐年降低，所以虽然那些人年纪大了点，也开始逐渐关注起属于年轻人的媒体，例如朋友圈微博社区论坛等。徐亮其实是正好赶上这个枪口了。像这种小事情只是作为一个诱因，更多的则涉及到话语权之类更大的事情上面。 对于徐亮本人来讲，这个事情可谓没有任何影响力。教育部又不能因为他P图就取消他的高考资格，主要原因在于他所在的一中要承担所谓的上级压力，所以才有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许老师久在这个环境，简单跟徐亮说了一下这里面的事情。 “徐亮我问你个事。” 徐亮：“您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没那么夸张。”许书南道，“我现在想的其实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上级的上级那你当成反面典型，你就这么认了？或者我再说的直接点，上级的上级认定你瞎玩是浪费资源，影响学习，你就认了？” 徐亮：“那我肯定不认啊，我平常就努力念书我成绩也没落下啊。” 许书南：“光是没落下可不行。那个孙秉文关注过你，他知道你平时成绩不错，你得拿出点更有说服力的事情来。” 徐亮眼睛亮了：“您的意思是？” 许书南笑：“考北大清华！考的上吗？咱全校一年也就是两三个能考上，你能到那两三个的水平吗？” 徐亮没说话，还在组织语言。 许书南见他没回答，又道：“能用你的成绩，打他们的脸吗？” 徐亮一歪头，终于组织好语言了：“光考北大清华可不行，我得来点更惊人的，要不打脸打的不够狠。” 许书南笑：“你想怎么个惊人法？” 第三十二章 我教你四句话 徐亮没说他计划要考满分，这种事情提前说太过惊人，而且万一后面的《朋友圈游戏》任务当中出现什么意外呢？这都是不好说的。但只要他这几天一直特别的努力，就算以本身能力，也可以冲击一下，更何况还有新学的技能。 所以徐亮打了个马虎眼，道：“您瞧好吧！” 许书南：“我相信你。” 徐亮听的这个爽，但是他很好的掩饰下来。试想，要是让别人知道许老师私底下是这个样子的，那还不得惊掉这个一中人的眼球啊！清洁工扫地上的鸡皮疙瘩都得扫个一天！他拍胸脯保证：“您放心，肯定没问题。” “行，我就看你行动。” 徐亮：“嗯，那您这没事儿了我就回去上课了？” 许书南：“别慌，等等。你得学会保护自己，所以我还得教你四句话。” ？？ 徐亮觉得自己这个大美女许老师真的太有意思。这还是卖起关子来了？ “您要说什么？” 许书南慢慢说道：“你听好了啊。这三句话分别是：A：对不起。B：我错了。C：我再也不敢了。最后一句话是：盗号了。好，你听懂了吗？” 徐亮秒懂！ 瞬间懂！ 心理塞满了对许老师的个人崇拜：许老师您真是太厉害了太出乎人意料了，哈哈哈哈这个办法真好！ 许书南看到徐亮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说道：“但是说话或者网络留言再怎么厉害，都是虚的，只有最后的成绩才是实打实的，明白？” 徐亮点头：“明白明白，这事儿您心放肚子里！” “行，你确实真聪明。怪不得学习也能有两下子。挺好，跟我出门吧。” 徐亮谦虚道：“那肯定没您聪明。” “少贫，出门，帮我拿教案。” 徐亮跟着许老师优雅的背影朝前走。许书南走的很慢，表情十分严肃，路过年级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还停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资料。徐亮已经对许书南了解得多了，知道她走的很慢、表情严肃、故意找东西绝对都是装的！ 果然！ 高三年级主任郑老师抄外面不经意看一眼的时候恰好发现了许书南和徐亮，连忙招手：“小许老师！小许老师！” 许书南侧头，道：“郑老师？” 高三年级主任郑老师：“小许老师，你这是刚刚找你们班的问题学生徐亮谈过话是吧？” 许书南点头：“嗯，刚谈完。” 高三年级主任郑老师严肃道：“效果如何，徐亮同学认错态度好吗？” 许书南表情严肃，不经意看了徐亮一眼。 徐亮表情沉痛：“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年级主任郑老师惊叹：“这认错态度也太好了吧？小许老师，其实事情你也知道一些，这个教育局的孙秉文研究员要求学生啊，怎么说呢，确实是那个，嗯，严格了一些，这件事情，还是难为你了啊。你看，你在学生当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好的，好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龚校长汇报。” 年级主任对许书南老师特别客气，就好像许书南才是上级一样，周围有路过的同学都见怪不怪了，因为许老师不但在学生里面出名，在老师圈子也是出名的牛X，可不光是靠脸吃饭！ 许书南老师点头离开，年级主任郑老师也去找校长汇报了，徐亮也离开了。可是…… 事情的关键在于，整个氛围怎么透出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呢？ 徐亮跟着许老师，说完三句话，回到教室。看到刚才一幕的几个学生凑了过来，问：“亮子？” “干啥？” “你怎么突然认错态度那么诚恳？出什么事了？” 不仅是他想问，其他人也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徐亮就去找年级主任承认错误了呢？而且态度还那么诚恳？徐亮也没犯什么错误啊？ “对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没明白，怎么突然就去承认错误了呢？” 徐亮没理他们，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忽然同桌盛英好像是明白了，说道：“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大V，叫什么……叫孙什么的傻X去承认错误的吧？” “就是啊，难道就是那个什么孙秉文？他脑子让门挤了吧？没事混我们的圈子啊？” “那家伙纯有病。就一个傻缺，天天闲着没事到处找茬。” “对啊，我们亮子怎么他了？就让我们道歉？” 徐亮摆摆手让他们先别说。他知道大家基本上都对那种人有看法，但也都是私底下说说，不会明着对干。所以许老师教他的前三句话他也就老老实实的用上了。 徐亮说道：“别慌，这事情才出了一半，承认错误只是前一半。” “啊？没明白。” “亮子你想干啥啊？” “什么叫前一半啊，意思是还有后一半？” 徐亮神秘道：“有啊。” 打开朋友圈，翻到孙秉文那条长评上面，敲字回复如下： “我去你吗X的！你X你XX个XX，你个XX，你算个什么XX，你你X就你X是个X，我X你XX个XXX!” 手一划，点击发送！ 提示：你的评论发送成功！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下课时间，班里面比上自习的时候还安静！不，比没人的时候都安静！ 徐亮的这个行为太劲爆了！ 太震撼了！ 围着的一圈人全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徐亮。 他这是干了啥啊？ 对骂？ 和孙秉文对骂？ 和教育局特级研究员对骂？ 和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对骂？ 而且这话也太脏了吧。大家虽然都明白这是个什么意识，但平时谁敢直接这么说出来？ 而且一骂就是一大串？ 这是直接和权威对着干啊！ 如果说之前徐亮顶多就是在朋友圈秀一下自己的P图让别人找茬，那根本不算什么问题的话，现在这种行为就是直接的挑衅，那就是思想品德教育的问题！ 这样骂确实是爽了，而且是爽爆的那种爽，但是恐怕后果就不是那种叫出去说两句的事儿了！ 围着的一圈小伙伴全都懵逼。反应过来以后才有点担心徐亮后面的可能遭遇，反而徐亮却显得特别淡定。带着“你们不懂”的眼光看了他们一眼：许老师还教了第四句话呢，你们这帮二子又不知道。 停了一小会，然后徐亮又潇潇洒洒的加上了一段小回复。 简洁！ 明了！ “盗号了！” 第三十三章 为什么没人听讲？ 一群人笑喷！ “哈哈哈亮子你够阴的！” “这招儿好！” “笑死我了。这孙秉文估计要气吐血！” “哈哈哈哈盗号这种娱乐圈惯用伎俩也能被你这么用，人才啊！” “何止人才，天才啊！你怎么想到的？” 徐亮摇头，十分镇定的说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我还沉浸在这种痛骂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快感当中呢！” “就是啊，这太爽了，嗯嗯，以后要是有这种事儿，这招儿我也学会了。” “没错没错。” 围着的一帮人正议论纷纷，坐在徐亮后排的一个女生却听到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徐亮你刚才说什么？” 徐亮重复：“我说，你们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说一句盗号就完了？” 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终于全部被徐亮吸引过去了。 “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说，一句‘盗号了’不能把自己的过失掩盖过去？那个什么大V后面还要找你麻烦？” “是啊那你岂不是危险了？” 徐亮神秘说道：“‘盗号了’这么一句话显然不够。咱还得来点更猛的料！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学霸！” 徐亮说完，也不理围过来的一群人，就低头在手机上猛编辑猛打字，速度极快。旁边的人想要继续围观，但是无奈上课铃又响了。毕竟是短暂的十分钟课间时间，上午第二节课很快开始。 还是语文课…… 还是语文胡大爷……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集中在各自的手机上面，大家都想看看徐亮还打算在后面发什么东西，甚至也胡大爷进教室都没人看见！ 也该胡大爷今天被忽略当龙套。 主要徐亮今天太劲爆了。 全班同学都在看徐亮后面的发言。徐亮打字飞快！ 评论一条一条的刷出来，笑爆全场！ 徐亮：“盗号了！” 徐亮：“@孙秉文。” 徐亮：“当我上线之后，我立刻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徐亮：“我悲哀的是我们国人严酷的网络环境！” 徐亮：“是的，为什么我们的环境中，充斥了大量的网络暴民？” 徐亮：“是的，为什么网络中的暴力，肆无忌惮的谩骂，不文明的用语漫天横飞？” 徐亮：“就连我这样的一个听从老师吩咐的好学生，勇于主动承认错误的认真学生，也要蒙受不白之冤？甚至有可能成为网络暴民、恶劣的盗号环境下可怜的牺牲品？” 徐亮：“根源就在于国内几十年来一直错误的教育环境上！” 徐亮的评论一条接一条，都是用@的形式出现在教育局特级研究员大V孙秉文的博文后。全班的同学，都在看着徐亮的回复，想看看徐亮在一句“盗号了”之后有什么的表现。结果没想到，徐亮竟然能这么干，在盗号以后把锅扣到了教育问题上！ 讲台上胡大爷还在上课，却没一个听的，大火都在想徐亮的这个回复。 “确实太牛X！” “这逻辑没问题！”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啊，从网络暴力的表象看教育上面的缺失，可是专栏啊大触啊经常引申出的内容，各类南方报纸都有提的！” “关键是徐亮这么干太损了啊！” “我简直要笑喷了你知道吗？明明是他骂的人，骂完了以后一口锅又送给那个什么孙秉文了，真实太尼玛牛X了！” “就是就是，你看孙秉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我估计他已经一口老血吐在手机屏幕上了！” “何止，估计他手机已经被他气的摔碎了吧？” 所有人都在底下拿着手机看徐亮的回复，讲台的孙大爷讲了老半天，忽然回过味儿来：怎么今儿这课上的不对劲儿呢？带着求助的眼光看了眼他的语文课代表，语文课代表无辜的跟大爷比口型：您真的不能只看新闻联播…… 徐亮的回复还在继续： 徐亮：“网络暴力是一个伴随着互联网出现几十年来的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大问题。在信息媒体如此发达的今天，它的恶劣影响也非常容易扩散到我们青少年群体当中。而更多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单纯的这种无端谩骂只能只是网络暴力的一个很小的恶劣影响，真正毒害广大劳动人民的，是那些占有了媒体资源，却肆意诋毁普通人的某些权威！” 徐亮打出来的这段话虽然有些长，但是却在很多人当中掀起共鸣！很多人都能清晰无误的明白徐亮的含义！ 逐渐的，开始有关注的人在徐亮的后面陆续回复。 “这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骂点脏话影响又能大到哪儿去？关键是某些权威！” “对啊，直接骂人的，是个人都不会看，骂来骂去还不就那几个脏字。最可怕的就是某些人似乎有理有据的写篇什么社论出来，看似忧国忧民，其实就是为了他们自己那点利益！” “对，最烦的就是这种人！” “没错，真当网上人都是傻子了？是非黑白分不清？你写什么就信什么？” 基本上到了这么个份儿上，徐亮也就不在继续回复了。 因为没必要了！ 他的话已经点到这儿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同桌的盛英看着徐亮收了手机，把桌上语文课本打开在那装模作样的看，眼神儿彻底的变了！他看了眼讲台上十分孤单的胡大爷小声说道：“我去啊亮子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么一手啊？你这一手帅爆了啊！” “将就，将就。” “何止将就！这回真的该你喘！你这手太漂亮了！” “还可以，还可以。” “先一顿臭骂，出一口恶气；然后盗号解脱嫌疑；最后再来一篇感慨和反思，这尼玛要是能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上南方系列报纸的社论了啊！” “勉强，勉强。” “平时你小子蔫儿了吧唧就知道学习，看着挺二的啊。这会怎么就牛X起来了？”盛英连续说道，“你这太狠了，不但彻底把骂人的嫌疑给洗脱了，还一口锅扣在这个孙秉文身上了。你看后面那些回复，你手机拿出来你接着看看，这孙秉文估计平时没少得罪人，后面全是骂他占着茅坑不拉X的，还有说他到处搞形象工程就是不干实事就知道到处找茬的，真是可以啊你小子！” 徐亮嘚瑟道：“哎，老盛我早就跟你说了。议论文一定要认真写，一定要熟练的掌握各种修辞方法，才能用到实际当中，才能在被踩的情况下有效率的反击，才能在作为学生的弱势情况给予大V这种强者一击。你啊，就是不好好学习！你要是平常都能好好学语文，肯定比我还厉害！” 徐亮一嘚瑟，音量就没控制住，声音有点大，刚好他坐在前排，话就让讲台上的语文胡大爷听去了。胡大爷心理这个纳闷： 这到底，谁是在教语文的？ 还有，今天这两节语文课怎么上的都这么诡异？ 平时挺好的班，怎么今儿个都没人听讲了啊？ 第三十四章 抵制网络暴力！ 孙秉文微博上已经不需要徐亮在说什么了。很多网络上关注的人自发的把他以前发的那些文章找出来，大家一看，发现这个家伙果然是以到处找人麻烦找茬著称。 关键的地方在于，他找麻烦的地方往往都是对方确实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被这个孙秉文一上升一概括一归纳一总结，就变成了大号问题！变相的成为了他上升进步的台阶！ 很多人的回复都在说他！ “看看吧，文章写的这么漂亮，似乎这么有深度，人品却有大问题！” “就是，原来是靠踩人上来的！” “最早的一篇还是09年时候的事儿呢，现在都快过去十来年了！” “确实像是刚才那个被盗号的学生所说的，这种隐性的网络暴力，更值得人们警惕。” “就是就是！” “抵制网络暴力+1！” “抵制网络暴力+2！” “抵制网络暴力+3！” 一连串排了下去，竟在没有人跳数字到10086的情况下，排了好几百号！ 这一方面说明孙秉文确实是一个大V，关注的人多，但另一方面也间接证明这个人确实是有问题，要不然不会所有人都一致都在找他的问题！倒是也有一些人在质疑最开始发回复的徐亮，觉得那个盗号的解释实在有问题。但就在这时，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ID发表了生命。 这个ID的名称一下就把大家都镇住了。ID是经过了实名认证的，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现实中的人！ ID：市一中高三毕业班年级主任郑光照！ 看到这个ID出现，班里的学生们按捺不住了。 “哎呦我去，郑老师都出现了，今儿可热闹了！” “哈哈哈就是啊。” “其实这很好理解，这个孙秉文刚才喷的就是郑老师他们年级的学生！” 还有学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我刚才还看见郑老师在训那个叫什么来着？叫徐亮的学生呢！” 华中市一中是整个华中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而高三毕业班的重要性又是毫无疑问的排在前列。所以，郑老师的发言也格外的有分量！这完全不是网络上普通人的议论了，而是真正的教育体系内部的讨论了！ 市一中高三毕业班年级主任郑光照：“徐亮是我的学生，也是一个正在备战高考的毕业班学生。首先，我希望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影响正在备战高考的考生的正常复习，这是我首先要强调的！” “没错没错，对的对的。” “考生最大！” “还是人家教育一线的老师说话靠谱。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学生。” 郑老师又回复道：“确立上面这一点之后，我想跟广大围观此事件的人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学校的徐亮同学就在刚刚，已经非常严肃的意识到了自身存在的问题，在我校的特级优秀教师许书南老师的带领下向我承认了错误。这样一个我校的优秀学生是不可能发出上面那些低俗的骂人脏话的！” 这条回复一发出来，刚才那些看着徐亮骂人的同学都笑炸了！ 徐亮你怎么这么坏啊！我们可是看着你打的那些脏字呢，结果咱年级主任郑老师！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严厉主任出来给你做证？哈哈哈哈要笑疯了！ 一帮人在课堂下面偷笑，但是在网络上非常一致的给徐亮面子： “就是啊，我刚才下课的时候路过，亲口听见徐亮承认错误呢！” “徐亮平常学习成绩可好了，而且经常给我们讲习题思路从来不藏着掖着。” 做边上的盛英也十分淡定的回复着：“是的，亮子就做我同桌，我可以证明徐亮平时从来不说脏话。” 徐亮看了眼旁边的老盛。 他也忍不住乐了。 “老盛，你差不多得了啊。瞎话说多了败人品知道不？” 老盛：“起哄呗。” 微博下面的发言滚动的非常快，一条一条的向下刷，但还是郑老师的发言最显眼，毕竟实名认证而且人的位置在哪里摆着，虽然年级主任和教育局研究员不能相比，但是奋战在教育战线最前线的人总会获得尊敬。 郑光照老师：“徐亮同学的态度是诚恳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另外因为网络上毕竟大家可以各抒己见，我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不代表我们学校不代表我们年级，仅仅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这些年来通过实践所取得的一些想法。” “我的质疑很容易概括，徐亮同学的做法真的有问题吗？” “在我看来，像我们一中这样的高考大校，在文化科目学习上是绝对重视的。但是培养出来的学生过于看重应适能力，也未必是一件完全好的事。徐亮同学平时学习成绩就很优异，还能利用课余时间自主钻研一些非常实用的电脑软件并且学以致用，发送朋友圈的行为虽然略显轻佻，可这也正式他们这个年纪的00后90后所独有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我们的教材常年来都没有大幅度改动，这就很容易造成一个我们不愿意改变现状的问题，却没有意识到时代的发展程度是需要我们教育系统做出主动适应的！而这一点，从学校层面上很难有本质的改变，还是要依靠更高层次的教育局的领导多多考量！” “这话说的真是太好了！” “没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真的，这样的发言才能叫做有深度的发言，看出问题，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实际操作思路。一中的老师确实有水平！” “就是，跟某些只会踩人的，顶着研究员头衔干事的人立马就看出差距了！” 郑老师的发言没过多久就被顶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再说更多。毕竟，一个是专职天天挑毛病的研究员，另一个是最忙碌的年级主任，如果不是被龚校长点明处理徐亮这个事情，又恰好看到有人在说一中学生如何如何，他是不会理会网上的这些闲事的。 至于微博主页的这个主人？ 大V孙秉文？ 从头到尾就没出现！ 他这会出现干啥？这么多人一块喷他，跳出来找骂啊？ 而且孙秉文现在也整在焦头烂额之中： 他正在被他的定投领导一阵痛骂： 办公室里，孙秉文的领导，华中市教育局某副局长：“我说老孙啊，你说你这不是给咱找事么？还嫌这阵子高考不够乱的？” …… …… 始作俑者徐亮这会早就没理这个事儿了。教育局再大，只要不能取消他的高考资格，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把后面的这个任务搞定！他要拿高考满分！ 到现在，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他答应了章大女神要帮她考上清华的分数线，还答应了许大美女用真正的高考成绩再打一次脸！关系着两个大美女，他没法不上心。 讲台上的胡大爷还在郁闷的讲课，徐亮已经在下面查询起了“高考试卷印刷”的相关信息。 但是查着查着，他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事情并不是仅仅靠着《朋友圈游戏》的帮助就能轻松搞定的。 很困难！ 超出他想象之外的困难！ 事情麻烦了，这个任务极有可能是个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第三十五章 困难接踵而至 网上关于“高考试卷印刷”的相关信息很少。甚至在更换了多个搜索关键词之后，他还看到了“根据相关法律法规，部分相关搜索结果不予显示”的字样！ 徐亮翻了十几页，才找到一个几年前的新闻。也正式这个新闻，让他对自己想要完成的任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篇专业记者的采访通讯，时间是三年前的14年6月1日。 “编者按：笔者从市教育局获准，采访我省高考试卷的印刷地——江州省江州市。自从上月中旬开始，包括本省在内的全国高考试卷已经开始印制。处于保密需要，不允许拍照，记着的采访也仅被允许进入厂内的厂长办公间，只能远远的看到操作间。笔者从厂长处获知：从现在起到高考结束，承担高考试卷印刷任务的100多名工人必须进组在厂区的核心禁区，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不能上网、不能打电话，甚至连他们产生的生活来及都要经过特殊处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试卷的绝对安全保密…… ‘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感觉是如履薄冰。承担这如此重要的试卷印制和保密工作，要求我们必须把安全保密工作做到极致。你可以看到，整个印刷厂都是铜墙铁壁式的保护措施……’ 手机信号全屏蔽：进入自动安检门之后，厂内的按键人员还配有手持式的金属探测仪，可以对入场人员是是自动或半自动的安全检查。‘这里连3G信号也可以屏蔽么？’记着问道。‘是的，厂内舍友四套不同功能的点子信号屏蔽系统，可以随时对各种类型的手机，如移动、联通、3G、小灵通、对讲机、无线上网卡等新实施有效的屏蔽。’厂长表示…… 在进入印刷厂之后，记者发现，厂内的窗户无论楼层高地都安装了很细的铁丝防护网，原来只是为了防止内外人员通过投掷的方式泄密。‘厂区朝向外部的门窗共有317个，全部设置了钢丝防护网，所有的地沟、下水道也有防护网。同时为了防止窥视泄密，所有的门窗上全部张贴了防窥膜。在此期间，江州省江州市公安局干净组建的巡逻小分队在印刷厂四周不间断的巡逻，再上一层保险，防护措施如米国谍战大片…… ‘厂内还设有最先进的远红外监控录像系统，每天24小时全天候监控，录像监控可以清晰看到印刷厂围墙外围数十米远地方的风吹草动。为防止不明物体被抛越过抢，沿厂周围都设有远红外光束探测装置，这些光束十分秘籍，一旦有物体跃墙切断探测光束，就会触动报警系统，系统则会在最短时间内标识出具体地点…… ‘试卷印刷好之后，需要再次校验核对，之后将首先存放在江州省江州市教育印刷厂成品库，之后再由武警部队押运送至全省各地的66个考点的试卷保密室。根据要求，高考试卷保密室必须在二楼以上，窗户要有防护栏，设有监控和红外报警设备。保密室必须是套件，力荐存放试卷，外检为值班室。’试卷经历音质、报关、押韵、到我省各地的66个考点，再到考试现场、考卷回收、整个过程中的每个换件都是属于国家保密范畴。’厂长表示，根据上级要求，必须保证高考试卷从试卷保密室出库，到进入考场，整个过程完全保密……” 这篇新闻通讯的原文非常长。这个江州省江州市教育印刷厂厂长还向那个记者介绍了非常多的相关保密专业条例，徐亮反复看了几遍。 他原计划直接找一个晚上通过拍照的方式进入印刷厂，把试卷和标准答案照下来。但是他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没有厂里面的照片！ 人家记者都说了，禁止拍照！ 而且就算有照片，也是几年前的照片，地点也不对，是人家江州市的，不是他们华中市的！ 《朋友圈游戏》蛋疼的地方在于，必须有照片才能去！ 外围地点的照片倒是比较好找，但是想要通过层层守卫进去，还不被发现，这难度就太大了。正如上面那篇几年前的报道一样，没有点特工用的技术是不行的。 他重新登录《朋友圈游戏》，查询是否可以获得其他类型的帮助。 就在此时，手机屏幕上半部分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微信自从《朋友圈游戏》乱入之后，随时都有小红点。但是这个小红点表示的未读消息却与众不同，因为这是《朋友圈游戏》的游戏提示，不是微信消息提示。 登陆游戏以来，游戏主动给他提示的情况，徐亮还没见过！ 【游戏提示：玩家徐亮，在连续两个任务的完成过程中，都获得了B级别或以上的评级。在所有玩家当中，属于小概率事件。 玩家徐亮的进步速度超出游戏初始设定，难度系数已重新平衡。 玩家徐亮，提前进入中级游戏难度备战阶段。 玩家徐亮，在当前初级阶段的所有游戏任务进行过程中，无法使用赞数临时性的购买游戏便利道具。只能提前购买。 特此提示。】 徐亮眉头皱得更紧了。 游戏难度增加了？ 因为我表现太好？评级太高？评级高难道不是因为我鄙视了几把外国人么？不是因为我运气很好抽了很多小概率的奖么？ 他本以为一个B评级和一次B+评级属于低级别评级，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极高的评定，游戏系统甚至为此重新平衡了难度。让他提前进入了中级游戏难度备战阶段。徐亮感觉，这个系统多次提示的“中级难度”，可能不会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欢乐了。 当然，就目前情况来看，中级游戏难度距离他还有相当长时间可以准备，之前提到过，中级难度在赞数累积达到1000万的时候才会开启，所以这个事情现在还不用太着急考虑。当前任务的难点在于，他计划的传送过去+通过游戏赞数即时性的购买需要道具的想法也落空了！ 印刷厂的防护措施极好，游戏系统的帮助又有了很大限制，困难接踵而至。看来，这次需要构思一个迂回的策略。 而且还得冒险。 不管了，富贵险中求！ 拼一次试试！ 徐亮：“《朋友圈游戏》我需要通过当前赞数购买三套装备，一套是声线伪装设备；一套面部特征伪装系统；还有一套是远红外监控屏蔽设备。” “你这有现货吗？额，另外，剩下的赞数够不够？” 第三十六章 徐记！ 徐亮老早就体验过游戏商品的丰富程度了。 除了他当前能看到的那些技能，《朋友圈游戏》商店还出售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现阶段看到的技能只占全部技能的3.7%，而且这还只是技能类。其他东西，比如他之前任务中使用过的实时翻译，压力保护装置等等，几乎他想要什么就有专门的商品或者服务出现。他要求的服务越细致，时效性越强，价格越低，反而是那些很笼统的需求，比如生命维护装置，需要的赞数就非常高。 可见，《朋友圈游戏》隐藏了其绝大多数商品类目。 【游戏提示：你希望购买装备还是时效性的服务？】 徐亮：两者有什么区别？ 【游戏提示：购买装备需要的赞数是单次服务需要赞数的20倍，但是没有使用次数限制。】 徐亮：能列一个我刚才需求物品的价格表出来吗？ 【游戏提示：玩家徐亮，目前拥有赞数（1942）个。 声线伪装系统：需要赞数（5000）点；单次服务，需要（250）点。功效：可以将自身声线伪装成制定目标的声音特征，该服务使用之后，会高速消耗使用者脑力和体力，目前玩家徐亮的使用时长：57秒。 面部特征伪装系统：需要赞数（20000）点；单次服务，需要（1000）点。功效：可在短时间内伪装成另一个人的身份特征。 远红外监控屏蔽设备：需要赞数（50000）点，单次服务，需要（2500）点。功效：可在短时间内屏蔽玩家周围的远红外监控。该项服务的使用时间为：5分钟。】 徐亮：远红外监控屏蔽设备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游戏提示：讨价还价会扣除玩家信誉点，确定要讨价还价吗？】 徐亮：！ 他就随便这么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选项，看起来游戏系统值得继续开发呀。还有信誉点是什么东西？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乱用了。 徐亮：第三个选项换一下，我需要一个电子信号干扰系统，能够屏蔽摄像头信号传输的那种，不要远红外射线屏蔽了。 【游戏提示：电子信号干扰系统，需要赞数（10000）点，单次服务，需要赞数（500）点。功效：可以在短时间内干扰玩家周围的电子信号传输设备。该项服务的持续时间为：5分钟。】 OK！ 就购买这三个装备，都是单次服务的！ 没办法，穷呀！如果赞数够多，那么就可以买永久性的装备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就看这一波如果成功以后，能不能通过“高考满分”的标签获得足够数量的赞了！ 【玩家徐亮，确认购买三项服务。扣除赞数成功，当前赞数为（242）个】 本来还是四位数赞数大户的，一下又变成穷人了，赞还是不禁花。得努力赚名气才行。 那么现在还差最后一个装备，倒不用从《朋友圈游戏》那里弄了，随便找个印刷店，可以盖假章的那种就可以！ 徐亮要办假证！ 他要办一个记者证！ 他要伪装成记者！ 这一次的任务，难度并不在于任务当中，而是在任务之前。徐亮已经事前确定了任务目标，要偷题有两种途径，他首先想到的是出题人那里要，这个思路的麻烦在于，科目有四科，理科综合还分成了三个部分。如果是从出题人那里找，行动次数过多就容易出现纰漏。计划应当越简单越好。所以他刚开始的计划就是想办法从高考试卷印刷厂里。这个行动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科目习题，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没有本市高考试卷印刷厂的照片，只有找到照片才能传送。 所以，成功的搞到照片就是任务之前的最大任务。 这个问题通过，后面就都好解决了。 看了那篇很长的报道，他倒是对教育印刷厂的安保状况有了足够清醒的认识，那么既然不能暗度陈仓，就只能光明正大的来了！ 这比偷偷摸摸的进去难度还高！ 所以，从《朋友圈游戏》上面下点血本也是值得的！ 现在已即将进入五月下旬，高考是六月的初。现在该出的题已经出完，试题已经开始印刷，那么算上最终核对的时间，在六月一号左右执行任务是比较合理的。还有相当长的时间进行详细准备。 找了个空，徐亮从教育局网站上找到了一位副局长的电话。拨通的同时，启用了只能使用一次的声线伪装系统！ 伪装成谁呢？必须是他啊！ 副局长：“哪位？” 徐亮（看着准备了很久的台词）：“局长，我老孙呐。” 副局长：“老孙呐，你怎么换手机了？” 徐亮：“在家呢，拿我爸的电话给你打的。”（占个便宜） 副局长：“嗯，什么事情？我可跟你说，你现在网上那点破事儿那闹的沸沸扬扬的呢，你先消停几天。最近不要在网上出现了，下周局里会上的讲话我也找别人暂时先带你了。” 徐亮（看来这个大V有点惨哪，不过跟这个副局长私人关系还不错）：“局长，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打的电话。现在临近高考，可以弄出点别的新闻，分散一下群众注意力。我翻以前的新闻，看到一个江州市的关于高考试卷印刷的保密系统新闻通讯写的很有眼球效果，最近又没什么其他的消息，我们华中市也可以搞一个这种新闻？” 副局长：“这倒是个好想法，老孙你终于肯动点脑子了。教育印刷厂厂长那边老王那边我熟，你找个局里的孩子去采访吧。” 徐亮（嘿这个副局长真自觉，打蛇随棍上）：“是。局里新来个小徐人挺机灵，喊他就采访吧。到时候稿子出来了我送您那过一下。” 副局长：“可以。嗯你还要注意一点，采访这种高保密的地方要跟大领导报备，而且不用带摄像组，一个人去可以了。” 徐亮：“明白。” 副局长：“我跟老王那边打个招呼，到时候你让人去就是了。” 徐亮（就等这句话呢！）：“明白。”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徐亮哼着歌，找了个偏僻的复印店办假证，一个假的记者证45块钱。乍一看是真的，随便扫一下就知道是假的！不过，有关系的话，谁没事回去扫你记者证啊！ 偏僻的小复印店。 老板：“办什么证儿？” “记者证！” 老板：“叫什么名字？” “徐亮。” 老板：“哪个亮？” “亮瞎你狗眼的那个亮！” 结果，徐亮被偏僻复印店的老板打了出来，顶个熊猫眼，嘴里骂骂咧咧：“我告诉你你别不服气，你等着的！过几天我就亮瞎你的狗眼！你还打？哎呦你别打！别打！疼！” 第三十七章 限时任务！ 华中市教育局印刷厂，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坐在老板椅子上，徐亮进门，坐凳子上。 王厂长：“小徐是吧，来了？” 徐亮：“来了。” 王厂长：“嗯，老赵跟我提了这个事情。” 徐亮：“是，领导喊我过来，跟您这好好学习一下，写一篇报道咱们这边的文章，到时候写好了我给您和其他领导过目审查一下。” 王厂长：“小伙子不用那么客气。多大年纪了？” 徐亮（体制里面问年纪是什么意思？多报五岁吧）：“今年23了，刚大学毕业。” 王厂长：“嗯，你很懂事很会说话啊，挺机灵的。就是这个长相吧有点那啥，网络流行语叫什么来着？有点沧桑，没关系，好好混，几个领导都是看好你的前途才指派你多做任务的。” 徐亮（卧槽，你这厂长还挺与时俱进的，连长相沧桑这种词儿都知道！哎，《朋友圈游戏》的阉割版的一次***太糟糕了，整了好半天才弄了这么个造型。看来真的有必要买全套版的）：“王厂长，您确实说到我心里了。我得跟您这好好学习学习。” 王厂长点头：“不用那么客气，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厂里的情况吧。” 徐亮：“好的。” 王厂长：“咱们的保密工作要做好，所以最后的文稿需要交给领导审核，你要注意很多东西是不能直接写的，不能给违法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机。” 徐亮：“好的。” 接下来，王厂长给徐亮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跟他之前看到过的那片报道差不多，有所不同的事，这个王厂长特别注重人际管理，在完全封闭的厂区内为员工们准备了很多娱乐设施，比如乒乓球等等，王厂长特别解释道是因为这些员工长期处于封闭的状态进行工作时间长达数星期，不能上网不能出门，因此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想家的情绪。徐亮当即十分机灵的表示王厂长善于进行人际管理，有新世纪的领导作风，关注广大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真是高风亮节。王厂长十分满意，同时夸小徐同学有前途，两人互相吹捧一路略过不谈。 走了一圈，徐亮在试卷审核室悄悄用露在口袋外面的手机摄像头暗中拍了照片。这个《朋友圈游戏》的自带功能，简单实用无需另外付出赞数。 徐亮临走之前，再次吹捧了一顿王厂长。照片到手，只等晚上前来完成任务，十分开心。 同一时间，副局长给特级研究员孙秉文打电话： “老孙呐，你那个采访任务做的怎么样了啊？” 孙秉文懵逼：“局长，您说什么？” “哎我说你个老糊涂，你还想不想干了？嗯？你自己给我打电话说的事儿你不记得了？你不是要采访高考试卷印刷厂转移一下你这边的注意力缓解压力么？你想什么呢？赶紧叫你手底下那个谁谁把稿子写好了交上来！” 孙秉文：“我……我……” 副局长：“你什么你，你赶紧的！” 孙秉文放下电话（我真的老糊涂了？），叫来手下一个通讯员：“小子，你赶紧写一篇通讯，采访高考试卷印刷厂王厂长的，现在就写，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写好，写好了交给我！” 被孙秉文抓住的小子同样一脸懵逼：“写神马？我没去采访呀。” 孙秉文：“让你写你就写，网上找份现成的抄过来也行。” 被他抓过来的小子在搜索引擎上找了十几页才翻出一个几年前的通讯报道，是祖国另一端的江州市的报道，时间很久了，连忙抄了一分给孙秉文送过去。 孙秉文看了文章，怒道：“你小子怎么完全没有政治觉悟啊？” “啊？” 孙秉文：“写这样的文章，一定要突出咱们王厂长的主观能动性，对工人阶级的正确领导和亲切关怀，懂吗？从新写！把这一段加上去！” 过了一会，精心炮制的稿件终于出炉。 除了一脸懵逼的孙秉文和他的小弟，其他人都很满意。副局长很满意，王厂长也很满意。 最满意的还是徐亮。 深夜，准备就绪。 徐亮：“《朋友圈游戏》本次照片发送朋友圈，我可以设定观看人的权限吗？” 【游戏提示：朋友圈拍照的默认权限是所有人可见状态，如果限制观看人身份，将会减少获得赞数。通常情况下不建议玩家设置权限。】 但是这次是必须设置权限了。 徐亮：“将本次拍照设置为‘仅自己可见’！” 【游戏提示：已设置成功。】 看到提示，徐亮装备好临时性的电子信号干扰设备。然后，将白天拍好的照片上传！ 点击发送！ 熟悉的流程再次出现，漩涡之后，徐亮出现在了他白天拍照的地点！ 白天看到过的那些打印好的试卷，就在他的身边！ 四周空无一人，徐亮优先确定电子信号干扰装置扔在正常工作，之后打开《朋友圈游戏》界面，现在唯一不确定的东西就只有游戏任务了。这东西麻烦的地方在于随机发送任务，提前无法知道而且只和传送地点相关。从之前信息得知现在他所经历的游戏任务难度很高，所以徐亮此时心情也有些忐忑。 【游戏提示：你成功启动了第三次的游戏任务： 照片地点：华中市教育局印刷厂工作间。 本次任务：本次传送触发特殊任务。唯一目标限定任务时间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完成，从现在开始计时。时间到达自后，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将强制传送回原处，且永远不可再次传送到此地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限定。】 时间限制！ 五分钟！ 你妹！ 第三十八章 章大小姐度假归来 这是红果果的误导。购买装备的时候，说明上面明明白白的显示电子信号干扰装置有半小时的使用时间限制。结果传送过来以后，就来了这么一下，随机任务果然坑！ 果然有难度！ 五分钟太短，连卷子都翻不完就要被传送回去么？而且没有再次回来的机会？ 现在只有……现在只有……徐亮强制深呼吸一次，稍稍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他现在是有技能的同学！ 尖峰精力摄取技能！ 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大幅度提高注意力集中程度。能够全面提高脑力，计算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分析能力，是开发脑域的基础技能。长期使用可以永久提升能力，超量使用有副作用。他现在的使用时限是一分钟！ 这个技能在刚刚购买的时候曾经试验过一次，飞一般的体验。五分钟，正常状态肯定来不及，只要用这个技能拼一下了！至于1分钟的使用限制？以及说明上写的可能有的副作用？哪管的了这个！赶紧赶紧！开搞开搞！ 徐亮在一瞬间发动技能！ 顿时再次体验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酸爽。头脑冷静，动作敏捷，按照白天时侦查好的情况迅速走位，拍照，拿试卷，以及最重要的归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此处曾经有异常情况。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之间就过了一分钟的技能安全使用时间。 徐亮没有关闭技能！ 此时的他，有一种咖啡和的非常多，想睡觉的时候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但又非常困的感觉。睡眠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行为，这清晰说明他现在已经在超支自己的身体资源。但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停。 徐亮继续冷静坚持。两分钟、三分钟，终于在接近四分钟的时候，用难以置信的速度把所有试卷拍照完成！ 而且难以置信的归还到原来位置，期间没有任何差错！ 退出技能的时候，他感到阵阵虚弱。但仍旧谨慎的反复查看四周有没有可能泄露自己行踪的忽略过的细节。最终确认一切完好之后，五分钟时间也到了。 强制传送回家！ 看了一眼那条只有自己看的见的，并且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状态，还有存在手机里面的几十张试卷照片。徐亮躺在床上终于松了口气，一睡不起。 徐亮是第二天的下午才起床的，起来的时候依旧头疼！ 这技能的副作用还真是厉害啊！ 说明里面写的是一分钟使用时间，而他足足用了快四分钟。果然头都快疼死了。现在看来，这个技能毫无疑问是一种透支类型的技能，能够在短时间内全面加强自身能力，但也会在相当长的时间让自己陷入虚弱。要不是有这个“尖峰精力摄取技能”，这次的任务那是绝对没办法按时完成了。估计这些写着“基础级别技能”的东西都有提高版本，能够比较安全使用的那种，至于这一次，希望不会产生永久性的副作用吧。 缓了很久才起床，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六月3号！ 高考之前的最后一天上课！ 老师提前嘱咐过，今天过去要再次强调一遍考试中的相关注意事项！ 现在都下午了！ 披上衣服，脸都没洗就往门外走。徐妈看见徐亮从屋里面走出来，怪叫一声：“亮子！” 徐亮吓一跳：“老妈你干啥？” 徐妈：“你没去上课？” 徐亮晕倒：我去没去上课你都不知道？你这妈怎么当的啊！你儿子可是高考！你这也太悠闲了吧！ 这是红果果的误导。购买装备的时候，说明上面明明白白的显示电子信号干扰装置有半小时的使用时间限制。结果传送过来以后，就来了这么一下，随机任务果然坑！ 果然有难度！ 五分钟太短，连卷子都翻不完就要被传送回去么？而且没有再次回来的机会？ 现在只有……现在只有……徐亮强制深呼吸一次，稍稍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他现在是有技能的同学！ 尖峰精力摄取技能！ 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大幅度提高注意力集中程度。能够全面提高脑力，计算力，分析能力，记忆能力，分析能力，是开发脑域的基础技能。长期使用可以永久提升能力，超量使用有副作用。他现在的使用时限是一分钟！ 这个技能在刚刚购买的时候曾经试验过一次，飞一般的体验。五分钟，正常状态肯定来不及，只要用这个技能拼一下了！至于1分钟的使用限制？以及说明上写的可能有的副作用？哪管的了这个！赶紧赶紧！开搞开搞！ 徐亮在一瞬间发动技能！ 顿时再次体验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酸爽。头脑冷静，动作敏捷，按照白天时侦查好的情况迅速走位，拍照，拿试卷，以及最重要的归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此处曾经有异常情况。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之间就过了一分钟的技能安全使用时间。 徐亮没有关闭技能！ 此时的他，有一种咖啡和的非常多，想睡觉的时候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但又非常困的感觉。睡眠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行为，这清晰说明他现在已经在超支自己的身体资源。但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停。 徐亮继续冷静坚持。两分钟、三分钟，终于在接近四分钟的时候，用难以置信的速度把所有试卷拍照完成！ 而且难以置信的归还到原来位置，期间没有任何差错！ 退出技能的时候，他感到阵阵虚弱。但仍旧谨慎的反复查看四周有没有可能泄露自己行踪的忽略过的细节。最终确认一切完好之后，五分钟时间也到了。 强制传送回家！ 看了一眼那条只有自己看的见的，并且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状态，还有存在手机里面的几十张试卷照片。徐亮躺在床上终于松了口气，一睡不起。 徐亮是第二天的下午才起床的，起来的时候依旧头疼！ 这技能的副作用还真是厉害啊！ 说明里面写的是一分钟使用时间，而他足足用了快四分钟。果然头都快疼死了。现在看来，这个技能毫无疑问是一种透支类型的技能，能够在短时间内全面加强自身能力，但也会在相当长的时间让自己陷入虚弱。要不是有这个“尖峰精力摄取技能”，这次的任务那是绝对没办法按时完成了。估计这些写着“基础级别技能”的东西都有提高版本，能够比较安全使用的那种，至于这一次，希望不会产生永久性的副作用吧。 缓了很久才起床，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六月3号！ 高考之前的最后一天上课！ 老师提前嘱咐过，今天过去要再次强调一遍考试中的相关注意事项！ 现在都下午了！ 披上衣服，脸都没洗就往门外走。徐妈看见徐亮从屋里面走出来，怪叫一声：“亮子！” 徐亮吓一跳：“老妈你干啥？” 徐妈：“你没去上课？” 徐亮晕倒：我去没去上课你都不知道？你这妈怎么当的啊！你儿子可是高考！你这也太悠闲了吧！ 第三十九章 我真的就是来拿准考证的 下课铃。 许老师还没走呢，黑压压的一片人就围到徐亮桌子边上来了。 “徐亮！” “亮咋！” “亮子你没发现今天班里多了个人么？” “什么叫多个人？亮子你就没发现今天班里回来一个人么？” 一群人不分男女围过来，七嘴八舌挤眉弄眼。结果发现，许老师竟然还没走！她也围了过来！ 许书南：“你们找徐亮有事？” 一大帮同学让许老师的目光逼退好几光年。许书南见没人说话：“巧了，我也找徐亮有事。你们先，还是我先？” 这一大帮同学：“那肯定您先。” 徐亮：我就是来拿准考证的，我能回家么我？ 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许书南的背后走进办公室，嗯，大饱眼福，福利全收。 办公室门一关，许书南严肃的表情就松动多了：“小徐，怎么了？” “啊？” “训你你不高兴了？” “没，应该的，应该的。” 许书南：“我是你老师，我训你你就得听着对不？除非有一天你也给我当把老师，你才能训回来对不？” 徐亮：“啊？能吗？我训您？那您还不抽我……”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许书南笑，“说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回事？” “额，您说哪个事儿？” 许书南：“忘了？你不是承诺我好好考试么？有多少把握？” 徐亮（问得好！昨天还没把握，今天就很有把握了）：“十成把握。” 许书南：“十成把握是什么意思。” 徐亮：“十成把握就是100%的把握的意思。哎徐老师我问您个事儿。” “？” 徐亮：“高考满分是多少分来着？这两天学迷糊了想不起来了。” “750。你想说什么？” 徐亮：“哦，就是想跟您解释一下十成把握这个词儿。您呢也清楚我这个人，做算术题从来都是很严谨的，十成把握的意思捏，就是说，估计我也就能考个750吧。” 许书南又笑：“考750？” “哎，真的，许老师。我跟您说啊，其实以我的实力，真的是不止750分。主要是它高考这个制度设计的有问题，他满分一共就750分，实在太少了，要是跟什么节奏大师一样，那我肯定随便就拿个几十万分回来，真的，您看您又乐，您还别不信，我真能拿。” 许书南笑：“你跟我这吹牛还吹上瘾了是吧？” “您这是不信任我。” 许书南：“你去查查过往几十年，有高考满分的人吗？你去查查历年高考状元，有得满分的吗？” 徐亮严肃道：“许老师，您别急。我要是真能拿满分，您怎么说？” 许书南：“没那个事儿，要是你真能拿满分，随便你怎么着都行。” “真的？那可说定了，您随便答应我一个什么都行？”徐亮眨眨眼，眼神很复杂。 “可以啊，看你能不能考的了。”许书南表情意味深长。 徐亮偷看许老师表情：“其实吧我主要就是觉得您平常训我训太狠了。我也没什么追求，要是我真能考满分我也把您训回来一顿我就满意了。” 许书南：“是吗？你很没追求啊。” 徐亮：“这还没追求啊！这追求大了去了！” “是吗？要是你真能拿满分，我这个当你老师的，还不也得跟着你沾光上天？私底下真让你训一顿又算什么了？”许书南说道这里，忽然面色一板，“你真的是认真的？” 徐亮笑：“您猜？” …… 回到教室。 徐亮又被围起来了！ 感情一帮八卦队员还没走呢！ 男男女女的全都围上来了！ “亮咋！” “徐亮，许老师怎么最近天天拉你去办公室啊？” “就是啊！羡慕嫉妒恨啊！” “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其实吧我还是比较关心你和咱章大小姐之间的小故事，你就真不打算说说？” 一顿七嘴八舌的声音，可是忽然间就小了。徐亮一看，人群又分了开来，一大美女从后面走过来，姿态美妙。 徐亮这个班里面，也就只有章大小姐有这个影响力了。 章凝云：“你们找徐亮有事？” 这一大帮学生让章凝云复杂的眼光逼退好几光年减一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平常特活跃特逗逼的男生呵呵呵脸色复杂说道：“有点小事，主要是好奇、好奇心害死喵大小姐您听过这话吧？” 章凝云：“那就是小事儿喽？” “额，也不算小事吧……” 章凝云：“不算小事，比高考事儿大吗？” “额，那肯定不能跟高考比。” 章凝云点点头，道：“那巧了，我找徐亮也有事，比你们的事儿大那么一点点。” “额……” 章凝云：“你们先，还是我先？” “那肯定是你先。” 徐亮：我TM真是来拿准考证的！我头疼还没好呢！你们这么着急翻我牌子干啥？干啥？你们这是要干啥？ 章凝云（表情淡漠，语气不容置疑的）：“徐亮！” 徐亮：“啊？” “收拾东西！” “啊！” “跟我走！” “现在啊？” “现在！” 徐亮收拾好东西，跟着章凝云，提着书包，手里拿着准考证，一台屁股走人，身后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同班同学。 过了好长时间，刚才那个男生才打破沉默：“亮子最近真的很忙！连拿个准考证都有这么多人等着找！” 第四十章 徐亮压题！ 徐亮跟在章凝云身后走出学校。章凝云一路上一言不发，徐亮也就乐得眼福欣赏福利。校服确实是宽大了点，没有紧身的清凉的镂空的衣服好看，但是胜在一个气质！再说了，章大小姐这身材，校服虽然宽大了点也掩盖不住呀！ 出了校门，马路边上停了辆车。徐亮对车还真没什么研究，但看那个轮毂就知道这车便宜不了。果然，章大小姐的座驾。章凝云一开门自己做了后座。徐亮犹豫了一下，感觉今天大小姐脾气似乎不太好，一拉右手边的门，上了副驾驶。 进车一看，嘿，司机是熟人！ 张哥！ 徐亮：“张哥，好久没见，您又精神了！” 张哥面色不善。 徐亮：“今儿您没开直升飞机来？” 张哥眼神不经意的在旁边一栋高楼的楼顶上瞟过。 徐亮敏锐的捕捉到了张哥的眼神，心里一颤。好家伙，这可是华中市市区，这您都能准备上直升机护驾！这章大小姐来头是有多大？ 徐亮：“您这车可真好……” 张哥终于说话了：“小子你别贫，我跟你讲。我们章小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其他事情靠边站，你懂我意思吗？” 这时候，坐后排的章凝云忽然出声了：“张哥，我今天把徐亮叫过来就是要说考试的事情，麻烦你下车可以？” 徐亮看看前排，看看后排。显然，张哥明显不是简单的保镖，肯定在他们家里面挺重要的角色，现在这个情况，章凝云和她老子之间的巨大矛盾就集中体现在她和张哥的针对之中了。张哥点头，离开，车里面就剩下徐亮和章大小姐俩人。 数分钟的沉默。 章凝云：“坐后面来！” 徐亮拉车门，下车，上车，坐到章凝云旁边。 章凝云非常严肃的看着徐亮：“徐亮，你有事情瞒着我。” 徐亮（我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是的，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太急我还没刷牙，你要是嫌弃，我出门找个超市买瓶漱口水？” 章凝云脸色一丁点都没变化，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看着徐亮，说道：“那天，你怎么离开的？” “哪天？” “你进洗手间的那天，给我留字条那天。” 徐亮（该来的还得来！没辙，接着忽悠吧！哎）：“地中海作为存在时间比大西洋还要早的一个海域，有着非常复杂多变的海流系统。即使书籍上介绍的十分全面，但也依旧要以实际情况为准。我不能像你这样随时全国各地飘，难得出来一趟，十分想抓住机会研究一下。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一个热爱学习的，以获取知识为乐趣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实践机会的。所以我选择跳海，让我的身体真切感受一下地中海式气候的美妙和异国无与伦比的海洋风情……” 章凝云：“你接着忽悠？” “其实就是太尴尬了你又没想那啥啥啥又非要给我那啥啥啥所以我还是有点那啥啥啥的总而言之你就别想着咱俩那天的那啥啥啥了。” 章凝云看着徐亮，眼睛亮亮的：“那我评论你照片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徐亮：？？ 什么情况？ 大小姐这是说那天她的色情小玩笑？ 我天哪！不是吧？难道？章小姐真的对我有点那个啥啥啥的意思？ 徐亮淡定：“现在我朋友圈太火了你也知道。回不过来呀，一天评论就好几百，点赞总数都快破两千了。我现在是忙人啊！” 章凝云不说话，眼睛没刚才那么亮了，语气也回去了：“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 “没什么，不说这个事情了。说重点：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可别忘了，那可是我用……跟你换的。” 徐亮：“了解。我记着呢。” 章凝云：“可是你连我给你的设备都没带着。” 徐亮：“不用你那玩意。” 章凝云：“不用？” “嗯，不用。” “那高考怎么办？我的成绩怎么办？” 徐亮：“我有更好的办法。” “？？” 徐亮笑：“你听说过压题吗？” …… …… 压题就是猜考试的考题，这事一般都是老师干的。跟股票上涨下跌不一样差不多，不过股票总有一半的人能猜对，就比较困难了，别说压到完全一样的题，就算是大致类型相似的老师，也是牛X中的牛X老师。华中市一中集中了相当数量的优质科任老师，在压题方面有些心得，但想要准确猜中高考题，也只能说是抱着碰运气的态度试一试。 “回你家。我给你好好划一划高考重点。”徐亮神秘的说道。 徐亮拉着章凝云的小手走进她们家，家里地方很大，人一个没有。全程就一个张哥忙前忙后，还去厨房给他们弄了俩菜。 徐亮拿出那本经典参考书《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本一本的翻开，铺了整整一个桌子。 “我给你讲啊，在数学上，你要注意第73页的这个第4到填空题，你要仔细的做一遍，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因为这道题的包含的考点非常多，非常复杂，计算的困难又不是特别大，只有熟练掌握全部知识点的人才能作对。这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出题要出有区分度的题。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要让会的人拿分，根据这样的原则，你要仔细做这道题……” “还有啊，在生物上，你要注意第三册课本的第123页的这个知识点，为什么要注意这个知识点呢？这是因为最近的羊流感事件恰好可以联系到生物学的过程中，在这帮出题老师的眼中，只要是能联系到当今时事的话题，就是优秀题目，你不要看这东西简单。很容易就忽略到分数的……” “再比如说古文，你还记得吗，今年可是2017年，是唐代大诗人李黑诞辰1000周年，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没什么影响，但这些老不死的出题人最喜欢那这些没用的东西做文章，所以你一定要关注一下语文课本第五册的这个，第六册的这个，还有这个……” 章凝云一脸懵逼。 “你怎么说的都跟真的一样啊？” 徐亮累了半天，一听这话没气个半死。我一个一个的找合适的理由编过去，还得编得合理编的像样，我容易吗我？你就来一句这个？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真的啊！哎呦我这个气啊我还不能告诉你这就是真的…… 章凝云：“你这个重点跟咱老师划的不太一样啊？” 徐亮：“……” 章凝云：“有重合的地方，也有完全不对的地方，你真是认真的吗？” 徐亮一拍脑门，把桌子上的资料撸一边，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为什么不想用你那个考场的号称绝密的联络装置？就是因为那个东西科技含量再高，也是有风险的！万一被监考老师抓住我在考场上面小声嘀嘀咕咕呢？你能保证监考老师不让你把眼镜摘下来检查么？” “所以最稳妥的作弊方式就是……”徐亮大言不惭，“不作弊！” 章凝云一脸懵逼：“那我的成绩怎么办？” 徐亮：“我这不是给你划重点了么？按我说的复习吧，准没错。” “真的？” 徐亮：“放心！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章凝云眼中起了一些很细微的变化：“你没就坑过我么？” 徐亮：“那事不算。这次肯定不坑你！” 章凝云默默翻看那些试题册和课本，沉默了好长好长时间。 “徐亮，你知道吗。这次的考试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高考的嘛。对谁都重要。” “不是这样的，高考考多少分我不在意，考到什么学校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别的……是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理解，理解。” “如果这次赌输了，我就会失去一切。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放心吧，按我说的，这最后一两天好好复习，准没错。不过，我真的挺好奇的，你会有那么期待的东西，按说你都生活那么完美了，还会有这强烈的期待真的挺难想象的，你真不打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不打算，这是我很私人的秘密。除了我之外只有我最亲的人才能知道。” “好吧，理解。” 章凝云说道这里，忽然表情一变，道：“或者如果能搞定，我就告诉你？” 徐亮一愣，然后装听不懂：“要杀人灭口吗？” 章凝云：“没准哦（笑）” 第四十一章 艰难的选择题 十点了。徐亮在压题。 十一点了。徐亮还在压题。 夜里一点。徐亮依旧在压题。 他也挺郁闷。压题这个事情吧，他不能压的太准，要是每一道题都能压中的话那傻子都能看出问题，何况章大小姐，所以基本上他弄一道类似的类型题就得故意找一道错的，麻烦的还是，压每一道题都要给出让章凝云可信的理由。这工作量当真不小。 章凝云蹙着眉头：“亮子我怎么感觉你又在忽悠我呢？” 徐亮：“基本上没忽悠，我压题很认真的。” “那就是还在忽悠我？” 徐亮：…… 终于看到最后一门英语课。 章凝云：“英语你也敢压题？” 徐亮：“信我吧准没错。” 章凝云疑惑脸：“信你还不如信牛（new）概念英语呢。至少他们家的方法背单词靠谱。” 徐亮：“就是个培训机构而已，别想太多，虽然是全国最厉害的英语培训机构吧，但是高考这个事，你还是得相信我，比如今年英语高考，我估计100%的可能性会出代购题材的题目，因为现在国外代购真的很火。比如让你给国外的朋友写信请他帮忙代购啊，或者受到了朋友代购的东西写信表示感谢啊，反正你挑一个写准没错就是了。” 章凝云：“我怎么感觉，你就跟真的知道考题一样呢？” 徐亮严肃道：“随便瞎猜随便瞎猜，其实让你批判一下代购对中国经济的负面影响这种题材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你都准备一下吧。” 章凝云：“我还是觉得牛概念英语更靠谱一些……” 俩人扯一会高考又聊一会闲的，都不怎么困，眼看就快凌晨三点。张哥推门进屋，一脸防贼的看着徐亮：“我可告诉你小子，你今天弄高考，就算弄到天亮也别想睡这！等会完事我亲自开车把你送回去。” 徐亮偏头，看了眼尽职尽责的张哥。心理想着：看来，也只有男人才能了解到男人心理想的东西了…… 我都已经拖到这么晚了！ 你张哥还不睡？ 你妹！ 凌晨的时候，徐亮打个大大的哈欠，终于被张哥送回了自己家。章凝云考试的这个事情基本上是稳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相信徐亮，大部分有难度的题，他都已经悄悄的透露出去了。而且章大小姐本来成绩也挺好，属于一点就透的聪明脑瓜，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稳了。 所以，徐亮现在主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问题了。在连题目带标准答案全部照在手机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顶多需要担心一下语文作文？ 徐亮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游戏的界面： “卖不卖刘羲之书法技能啊？一次性的那种就行，够用半个小时的就行，有没有？” …… …… 七号八号两天的高考，徐亮几乎是睡过去的。除了语文作文用买来的临时书法技能认真写了半小时，剩下的科目都是二十来分钟答完睡觉。搞的监考老师频频注意他，说这小子像是个差生吧？答题纸和答题卡都填的满满的，但是你要说他是认真答题？这速度也太快点了。 两天的考试结束，大家心情放松，朋友圈里面也热闹起来了。 大部分都是在抱怨题难！ 尤其是英语！ “我完全想不通，今年最难的竟然是英语！” “就是啊，往年都是理科难死，空几道大题很常见，想不到今年这个英语根本就是变态！” “我已放弃！” “我已放弃+1！” “我已复读！” “说实话我连英语作文的题目都没看明白！”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没看明白，似乎是让就代购写一篇作文？” “是啊早知道去背点牛概念的单词了。” “背单词你也不管用，你还不如多听听一中许老师上的课，他们有学生把那个许老师的课录下来放到网上，我看了一下，讲的东西很实际很管用，估计也就他们一中能考的好点吧。” “也难说，往年英语都有满分的，今年估计是悬了。” 现在徐亮的朋友圈已经人满为患，相当大一部分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自己熟悉的人重新编在一个组里面，梳理了很久，才屏蔽了其他学校学生发的状态。然而再看到自己认识的那些同班同学或者熟悉的人的时候，发现也差不多！ “哎简直难吐血了。” “嘿嘿我们班还好，许老师平常上课划重点划的准，我感觉我能考100左右吧。” “你能考100？咱俩平常水平差不多啊，但我估计我也就考个50分。” “是啊，满分150分的英语，你就拿个三分之一的分，这么多选择题你还不如直接全蒙C！” 朋友圈里面清一色比惨！ 跳楼割腕上吊自杀无奇不有！ 徐亮刷着刷着，看来只有让哥们我来净化一下朋友圈，当一把朋友圈的清流了！ 他随便选了张图片，先点击发送。然后在界面进入“这一刻的心情的”的时候，再删除掉这张图片。这样就可以不发送图片只写文字。一边打字一边感叹，有的时候，特别偶尔的时候，文字的魅力比图片还大呢！ 很快，大家都收到了新的状态！ 徐亮发送的！ 徐亮现在的朋友圈关注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实打实的关注群体，因为这个货要么不发照片，一发就很惊人。然而这一次他发送的状态却有些奇怪，甚至有些……中二！ 没图！ 就是一句话，而且还是个问句。 徐亮：“我现在面临人生中最艰难的一个选择题，它让我彻夜不死辗转反侧{纠结}{纠结}，你们谁来帮帮我？请评论点赞留言我？” 下面顷刻之间一群人回复： “你怎么啦？考砸了？” “是不是没发挥好？什么选择题啊？你是要复读吗？” “哎亮子我跟你说，今年我也要选复读，没想到英语会这么变态，希望明年的难度正常一点。” “是啊，就是复读有些贵，要不我们网上找找其他便宜的学校？” “其实可以啦，大家今年考的都不好。” “你就算考的差一点，上个500多分的一本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对啊，你好歹也算是学霸呢，安啦安啦，看看我才惨，呜呜呜！” 最后这条回复的人是坐他后面的一个女生，平时也挺聊得来。徐亮顺手跟在她后面做了统一回复： “@所有人，我面临的选择题，如果换成你们也一样难以抉择。这个问题就是，我TM志愿到底应该填哪呢？填北大还是填清华呢？” 五分钟！ 足足五分钟！ 徐亮这条消息发出去足有五分钟，下面一条跟评都没有！ 看了这条评论，所有关注徐亮的人都气坏了！ 就连座位在徐亮后面的那个女生，平时只装甜卖萌的那个女生都爆粗口了！ “亮子！装逼遭雷劈！我打你呀！” “看到这条回复，我默默的关闭了朋友圈。” “这道人生最艰难的选择题让我选择了黯然神伤。” “声讨徐亮！” “声讨徐亮++++++！” “我们已经受伤，你怎能还在伤口上撒盐？” 一堆人骂徐亮太气人，剩下的则感叹还是学霸有底气。徐亮则是开心的不行：反正朋友圈有没有“踩”这个选项，你们就算生气，也不是给我点了好多赞？ 第四十二章 确定吗？ 高考英语阅卷组，几个英语判卷老师。 “今年的英语题确实出难了。” “是的，我刚才去机读卡那边看了一下总体客观题的正确率，已经低于百分之五十了。” “每到客观题都是四个选项，总体正确率低于50%，看来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讲，都不如纯蒙选择题呢！” “主观题更惨，大部分考生连英语作文题目的意思都没弄明白。” 一个判卷老师附和道：“是啊，但是我这边倒是有个人作文写的不错。” “是吗？真的？” 那个判卷老师：“嗯，主要是烂卷子太多了，能有这么个思路清晰语句通顺，字母写的还挺漂亮的，印象就很深刻。” “那确实很难得。” 这个判卷老师：“嗯，好卷子实在太难找了。我就给了他作文一个满分，还看了一下他前面的答题，好像也没有错的。在今年这个英语考试难度下实在是不容易了。” “估计是，我刚才判了四本卷子，连一份写的通顺的都找不出来。” “嗯，现在卷子密封看不到。其实我倒是挺想知道这学生是哪个学校的。” “估计也只有一中才能教出这样的好学生了吧？” …… …… 高考语文阅卷组，作文判卷老师： 判卷钱老师：“刚才我又评出一份满分作文。” “是吗？” “嗯，确实是写的好。” “钱老师，今年上级的精神儿可是严谨评分，满分作文可以给，但是数量还是要严格控制一下。” 钱老师：“上级的精神儿肯定是要执行的。但是这份作文确实写的不错啊。内容分、表达分、发展分，三个部分都控制非常到位，主题表达虽然写的烂了，但是在考试中显然毫无问题。这个学生肯定特别懂应试策略。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 “嗯，那要酌情给满分。” 钱老师摇头，道：“你是没看到那篇作文。满分作文除了满足三大项要求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有亮点。而这篇作文你知道最大的亮点是什么吗？” “高中生的作文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是作文写的好。是字写的好！” “字写的好？” 钱老师肯定的说：“对，字写的好！” “您没说错吧钱老？” 钱老师：“如果这不是一个学生写的钢笔卷子，我恨不得直接把这卷子拿走裱起来！这硬笔书法，绝了！特别有古代大书法家写字的神韵！就冲着这个学生写的这个汉字，我也得给他个满分！” “好么，您钱老可是咱老师里面的书法爱好者，您这话肯定错不了了。” “那是那是，我都想看看这份卷子了！” “就是可惜的是高考试卷全部密封，否则倒是想知道这学生是哪教出来的。” “估计也只有一中才能教出这种好学生了吧？” …… …… 高考试卷判卷的效率很高。但是全市最终的统计结果却因为不能有疏忽，要进行相当精准的核查。已是六月下旬，所有的高考成绩结果统计已经完毕，考试结果网络查询和电话查询也已全面开启。本年度高考的难度和同学们在网络上的反映很相似，基本上都是其他科目难度正常，只有英语难度过大！英语成绩也普遍偏低。 然而，就在考后统计、查分以及志愿预估的过程中，却有一则小道消息不胫而走！飞速传播！ 高考办公厅小组。 办公厅主任：“什么？小吴你说什么？” “主任，消息错不了！已经核实三遍了！” “小吴，高考是全民关注的大事，必须要有足够的可信度，你确定我们市出了一个……” 小吴满脸大汗：“真的，已经联系试卷组那边确认三次了，查了三遍的分，都是……都是那个分数！” 办公厅主任：“不行，我得亲自打电话过去问问！” 一中。 校长办公室。 龚校长：“咱们今年这一届的孩子们成绩怎么样？” 高三年级主任郑老师：“整体分数比去年低了不少，主要是英语都拉分了。但是从初步统计的结果横向对比别的学校，还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名。” 忽然之间，一个电话打到了郑老师这，郑老师接听，然后脸色越来越震惊。 “什么？确认吗？” 电话那头：巴拉巴拉。 郑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确认吗？” 电话那头：巴拉巴拉。 郑老师：“真的没搞错吗？” 电话那头：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旁边，龚校长看着一边接电话一边满脸冒汗的高三年级主人郑老师，不悦的说道：“出了什么情况？” 郑老师终于放下电话，脸上还写着大大的“不可思议”四个字：“我们学校有一个学生考的很好。” 龚校长：“那是好事啊。” 郑老师补充：“考了满分。” 龚校长：“好事。说明学的扎实。” 郑老师一擦汗：“校长，不不不。您可能没理解我说的意思。” 龚校长：“满分不是好事吗？是哪一科考了满分？” 郑老师低声说了几句话。一直十分很镇定的龚校长听了之后，沉默好久，才说道：“你确定吗郑老师？” 郑老师指了指电话：“我刚才也问了三遍这个问题……” 一中英语组。 许书南老师的办公桌。 座机铃声响起，许书南优雅的拿起电话：“郑老师您找我？什么？我们班的成绩在全年级是最好的？额，谢谢，那主要还是孩子们自己努力，我就是尽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哦？全市的英语最高分也在我们班？是我那个课代表谢琦吗？不是？是谁？哦？这倒是挺不错的。他考了多少分？” 沉默。 许书南：“今年的卷子连我都有那么一两道选择题不能十分确定，你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好，我明白了。” 许书南放下座机电话，神色依旧平静。然后缓慢的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了孩子们那个分组，一直向下翻，翻到X开头。选了个人名：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查分了吗？” 过了一会，那边发来了足足两行的感叹号！ “我天哪！这不是许老师么，您竟然也有主动找别人聊微信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您这是什么情况啊？您要训我？您心情不好？还是您怎么了？许老师，您这么反常，可别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啊！” 许书南看了这一大串感叹号，脸上浮现很淡的笑意，眼神又有些复杂，她重复问了一遍：“你查分了么？” 那边很快回复：“就查了语文分。” “就查了语文？” “嗯哪。” “为什么？” “作文心理没底，语文作文这东西主观性太强了。” 许书南：“那你英语作文心理就有底了？” “八九不离十吧。” “别的科呢？数学呢？理科综合呢？” “八九不离十吧。” “总分呢？” “将就。将就。许老师，那是您教的好，我就是沾光，就是沾您光。” 许书南看着手机，面露微笑：“明天报志愿的时候，来我办公室，我帮你参谋参谋报哪个学校。你不是一直在纠结那个全国高三学生最难做的选择题吗？” “得了！” 第四十三章 赚钱好机会 同一时间，所有的探出新闻，音乐的软件的电影电视的朋友圈的微信QQ群的，甚至连外卖APP的广告，都在反复刷一则消息！ 有人高考考了满分！ 高考的全国一卷理科部分拿了满分！ 不是某一单个学科的满分，是所有的科目！ 数学150！语文150！英语150！理综300！ 网上已经炸锅了！ “我没看错吧？” “这真事儿还是假消息啊？” “不能是假消息，要不不会所有的渠道全在播这个新闻！” “我看绝对是弄错了。估计是高考办的人把标准答案写上去拿的分。” “别闹，就算别的科有标准答案，作文还有标准答案吗？” 绝大多数人依旧完全不相信有这个可能性。因为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满分试卷！ 高招办的工作人员充分响应群众的好奇心理，在试卷拆封之后，强行发动大量人力，终于凑齐了这个同学的四门科目的考试试卷，并将截图公布到了网上。 “我天哪，这竟然是真的！” “真有能高考考到满分的大神？” “大神？这是妥妥的至高神！”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一次高考的满分试卷!” “学渣的我默默路过，我虽然也考了四门，但是四门加在一起，还不如人家随便两门功课考的好……” 网络各大论坛疯传这份试卷截图的时候。徐亮的名字也很快就大家知道了。最感到震惊的毫无疑问当属和徐亮距离很近的人，他的那些同学们。这些家伙第一反应就是刷徐亮的朋友圈。 结果发现，徐亮只是在高考结束以后，当大家抱怨英语考试太难的时候发送了一条状态，还是没有图片的。后面就一直没什么动静了，显得十分神秘。 一帮人重新点进徐亮那个状态，这才想起来当时的事儿！ 他们在抱怨考试难的时候，徐亮在纠结上北大还是上清华的问题！ 但是现在成绩出来了……徐亮…… 肯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啊！ 这分数，别说北大清华了，月球都上了！ “徐亮，你真的考了满分啊？” “我都不敢置信！” “平时你是挺学霸的，但也没到这份儿上啊？！” “就是啊，这尼玛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别说真的有可能，换了之前你能想象得出人类能和章大小姐闹绯闻么？” “楼上那谁你别扯，那不是一个问题。难度是类似的，但高考满分更有眼球性啊！” “亮子人呢？这么多天都干啥去了？” “我来@他一下。” “对对对，一顿大餐跑不了了。吃穷他！” …… …… 漫天飞舞的小道消息之后，比较正式的市教育局官方网站终于给出了官方的回应。正式确认了这一历史性事件的诞生。无数人惊愕的同时也有相当多质疑的声音。 因为大家都十分清楚高考试卷的难度，尤其是语文科目就几乎不可能有满分，非是要对学习吃的极为透彻的，才能在含有包括作文在内的大量主观题的语文科目拿到满分，而且这个学生还同时在本届超难的英语和所有的理科上面也拿了满分，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事实上，本届全国卷总分的第二名总分连700分都没到，可见徐亮干出的这件事有多么的惊人！ 因此就有人质疑，会不会是这个学生作弊了？ 这种声音不是一个两个，而是相当多的人。毕竟，在出现这种绝对反常的情况时，怀疑高考的不公正性是最为合理的推断。 但是，这些怀疑的人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则高考之前的通讯报道！并且通过了这一则报道，对高考试卷印刷的保密工作有了充分的认识！ “保密措施这么好，想作弊完全不可能。” “嗯我也这么想，这种严密措施下偷题可比高考考满分还要难多了。” “没错你看看这上面的防护措施，简直是滴水不漏。别说高考了，我严重怀疑就算是银行的金库可能都没有这么严密的安保措施！” “看来这确实是人家学生考的好，老师教的好，那是真本事！” “没错，人家考试凭的是真本事！就是你们这帮学习不行的人才说人家是作弊！” “看看这个，报道里面都写着呢！要想从这种保密程度的试卷印刷厂里面找东西，难如登天！” 徐亮也上网呢，看着这些人帮他说话，简直要笑破肚皮！ 采访还是我去采的呢！ 关掉网页无聊的刷新朋友圈，徐亮的几个状态点赞的人数又有增长，但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可是拿了一个历史性的高考满分，怎么也能混个几百上千万的赞，但是实际情况还是那么点人。有认识的，知道他的人，在他的状态上面关注了一下，大部分还是做的潜水党。 想了一下也就理解了。 毕竟这是网络时代，就算他现在真的算是个小新闻人物，也不可能全国所有人都来加他好友吧？那些人也得有他的微信号才行！这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其实徐亮自己也是个浏览潜水党，从来不干点赞评论的事情，对于网上的一些新闻爆料也没有太大的参与积极性。换成其他的人角度考虑，高考状元每年都会出，自己的生活却要天天过，所以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除非是那种会影响到自身未来的事情，能够深刻影响到别人的生活，他的名气才会实际性的增长，从这一点上看，“赞”这个属性反应的名气还是很客观很有效的。 嗯，名气固然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赚钱的事儿也不能闲下来呀。 高考考试这个事情，他之前跟许大美女和章大美女都有过约定。后面还等着找俩美女收税呢！但是现在作为一个名人！作为一个创造了历史的人！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咱不能再穿什么大短裤出门了对不？ 总等整一身行头了对不？ 总得有个头衔了对不？ 需要钱呐！ 本来嘛，要徐亮去想赚钱至少也是本科毕业以后找工作，说不定还得念个研究生。但是现在，他有《朋友圈游戏》可以利用，是不是可以搞点什么事情呢？有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想了很久，自从开启《朋友圈游戏》之后，这个念头就没断过，如果不是临近的高考，这件事毫无疑问是他得到游戏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抢银行！ 传送门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徐亮是标准的穷人，为了钱可以毫不犹豫的向美女出卖贞操。要不要尝试一下呢？所顾虑的就是那个很随机的任务而已，还是说，先走一些比较稳妥的路线？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手机中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接起来一听，就乐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刚想着来点稳妥的赚钱路线，就来路子了！ 而且不仅是稳妥的赚钱路线，还是个名利双收一炮双响的好机会！ 第四十四章 一再缩水的出场费 班里。 许书南老师正在给大家讲填报大学志愿要注意的东西，班里所有人都到了。就徐亮的座位空着，不知道这小子在哪。许老师说完以后给大家留了考虑时间，然后把章凝云叫了过来。 “小章，考的不错？” 章凝云心不在焉：“嗯。” “你想考哪？” 章凝云：“清华。” “不纠结一下么？” “没什么好纠结的，一直的目标就是。”章凝云说的实话，她一直要考的就都是清华，只不过那时她老爹的目标不是她的。 “嗯，确定了就填吧。你的分没问题，虽然远没有班里某人分数高，但也超过你正常水准了，这次考试你发挥不错。” 章凝云明显心不在焉，眼神飘忽，总若有若无的往徐亮座位那个方向看。 许书南那是什么眼光？直接就看了出来：“找徐亮有事？” 章凝云点头：“嗯。填志愿都敢不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他那个成绩，就算志愿都不填，也有学校抢着要他。” “这倒是，许老师，您也找他有事？” “早跟他说了让他主动过来找我，结果这小子今天都敢不来，也不知道他哪混去了。” …… …… 俩大美女都在找徐亮，徐亮是真不知道。 他忙着赚钱的事儿呢！ 现在他从学校毕业了，再也不想穿校服了，也不想穿大短裤了！满脑子都是整一套名牌神气一下，正犹豫要不要通过《朋友圈游戏》抢个银行什么的，结果来了通电话。给了他一个绝好机会！ “您好！” 徐亮：“哪位啊？” “请问，你就是徐亮徐老师吧？” 哎呦我了个去！徐亮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叫过老师？都是同学啊小子啊亮子啊臭小子啊混小子小混球之类的，这考了个满分直接升级老师了！ 徐亮客气了一下：“不敢，您是哪位？” “特别荣幸，我是牛概念英语培训的董斌，您叫我小董就行。” 哎呦我了个去！看见没有！这就是辈分！这就是资历！ 徐亮嘚瑟：“好，我说小董啊……嗯……嗯？你说什么？你是哪的？” 董斌：“我是牛概念英语培训的。” 牛概念！享誉全国的最牛X的英语培训机构！独创了包括联想式单次记忆法在内的各种高效英语学习技巧，非常出名口碑非常好。徐亮这下听清楚了，也不敢再嘚瑟了。 “那小……董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徐老师您太客气了。是这样的董老师，您想必已经知道了。现在您的高考成绩已经公布了，这已经是一个大号的关于高考的新闻了！我们培训机构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想请您到我们机构来做一次演讲，讲述一下您的独家学习经历。因为徐老师您的成绩在历史上也是第一个，所以我们认为这非常有眼球效应，所以经理派我过来联系一下您，看您愿不愿因合作。当然了，首先是以您的学习为重，如果您觉得公众场合不合适，那咱就换个方式，都是可以的。” 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太合适了啊！ 这尼玛是明星效应！ 请我演讲？ 徐亮试探性问道：“这个是给出席费用的吧？” 牛概念的董斌：“当然是的，考虑到许老师您现在拥有的轰动效应，我们这边的预算给您的出场费是五万元！” 五万块！ 这是五万块！ 徐亮从小到大，见过的零花钱加一块还没有五百块！ 至于比较大额的压岁钱，则被万恶的老妈以“帮你存着”的名义收走了！保守估计老妈也帮他存了好几千的压岁钱了！作为一个标准的穷光蛋，徐亮很心动！而且，上次《朋友圈游戏》也给了他一个可以用赞数换钱的选项，徐亮是怀着极大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要换钱的冲动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正确，但是钱的诱惑力也不可小视！而这一次，给的钱更多！ “徐老师？徐老师您还在听吗？”董斌那边听这边没反应，问道。 “在在，在呢！” “您是觉得给的太少吗？” 徐亮：“哪能啊，给的太多了。我想不到能有这么多！” 徐亮是真的高兴坏了。但是极为熟悉讨价还价流程的他，在谈这方面事情的经验还有所欠缺。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董斌才说道：“呵呵，是这样的徐老师。我们这边是五万元的预算，但是实际到您手中的可能没有这么多，我要跟您说一下，我们这边的初始出场费用是五万元，但是要扣除百分之三十五的个人所得税。” 徐亮：“没关系没关系，已经很多了。扣了35%的所得税，还有65%呢，三万两千五，很多了！” 董斌：“呵呵果然不亏是高考满分。数学功底太过硬了。那您稍等一下，我跟我们领导汇报一下，等几分钟再打过来跟您说一下细节问题。” 徐亮：“好的好的我等你电话。” 放了电话，徐亮在那头兴奋不已。这可是五万块，虽然他说要扣35%的税，也还剩三万多！话说这税有点高啊？不过没事，就三大万还是能干很多事情的！徐亮这边点开抓宝网，那边点开京西网，眼花缭乱的看看这么多钱都能买什么好东西。过了一小会，电话又进来了，连忙接通。 “徐老师您好，我是小董。” “你好你好。” “徐老师，我刚才跟你说的出场费方面可能有些误差。是这样的，我们机构这边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扩大宣传，所以要花费比较大的金额进行讲台布置，专家邀请，这些都是包含在总体费用之中的。所以最后打到您账上的，我大概算了一下，估计是一万元左右。这个刚才没有跟您说清楚，实在不好意思。” 徐亮：“一万哪。那也很多了。只做演讲就可以吗？” 董斌：“是的，您只要露个脸，简单分享一下您的独家学习成果就好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应。毕竟您可是高考满分的获得者，历史性的独一无二，您这种大神一露脸，对我们业务的促进是很大的！” 徐亮：“嗯，还行吧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 牛概念英语的董斌：“那行，既然您同意了。我一会就去您那跟你把出场的合同签了。您的地址是？” 徐亮报了家里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哎，报价又降到一万块了，不过还是很多啊，一万块也很不错了，咱也享受一把万元户的感觉。 出场费的标准一降再降，徐亮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对他而言这都是白捡来的钱。而且对他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来说，都是大笔的钱！他只是有种隐隐约约有种说不上来的想法，觉得这个牛概念英语的董斌，有点故意降价的意思呢？ 徐亮渐渐从天外横财的喜悦中回转。他上网查了一下个人所得税的相关内容，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带高帽 “当当当！”徐亮家里有人敲门。 徐妈扯着大嗓门走出去开门，嘴里喊：“谁呀？”开门一看，外面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的，西装又破又骚，一看就是个上门卖保险的，胸前一个吊牌——董斌。徐妈：“哎呦我们家可不买保险，您换一家！您换一家推销啊！别来我这！” “哎呦大妈你怎么说话呢你？你会不会说话啊？你怎么素质这么低啊你？” 就这么一会功夫，徐亮阴着脸出来了。 董斌站在门外，先是让一个特市井的大妈当成卖保险的给骂了一顿。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打扮没什么形象的人从屋里走出来了。他心里纳闷：地址没错啊，敲的就是那个徐亮的家门啊。这尼玛是农民工的窝棚吧？ 然而看到徐亮走出来，来到门口，和他隔门对望的时候，他感觉面前这小子，好像有点学霸那么个意思！ 学霸嘛，传说中这种生物都是不修边幅的！ 面前这一位就很不修边幅！ 别说边幅了，边儿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这一会董斌开始相信自己应该是真的没敲错门了。虽然这地方破了点，住宅小区旧了点，房子老了点，但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高考满分获得者徐亮的家，没跑儿了！准是！ 不仅如此，他有点开始后悔了。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刚才那个广场舞居委会型的大妈……不就是状元妈了？ 董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不修边幅的小年轻把绅士牌防盗门一开，额，这个防盗门的牌子不是十几年前就倒闭了么？我去怎还有人没换这个牌子的防盗门，号称手指头就能捅开的古董级别防盗门，估计拆下来送博物馆都能换个新的！等等：“这位就是徐亮徐老师吧？我是牛概念英语的董……” 徐亮：“我是你妈！” 只见这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开门以后，上去就是一脱鞋，把他踹出去好几步远。 “怎么说话呢你？啊？你知道这谁吗？这是我妈！你懂吗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会说话吗？有素质吗？我告诉你我踹你是轻的！你再冲我妈吼一句你试试？我弄不死你我告诉你！” 董斌看见徐亮一撸小短袖就往外冲！心理这后悔！敲门的时候还真的以为敲错门！顺着平常习惯就冲人吼上了，结果吼的是状元妈！出事了出事了。 徐妈在后面把他拽住了：“外面这个卖保险的小子你认识？” “嗯他找过来的，说要送钱。” 徐妈眼睛亮了起来：“送什么？” 徐亮：“送出场费，要我出席个什么……” 徐妈瞬间暴走！ 徐妈天生对钱、费、降价、打折、促销、赠送等关键词有天然敏感性：“小伙子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哎刚才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过来送钱……送出场费的，你看看你看看这给你弄的衣服都脏了实在不好意思啊给你当成卖保险的了。我们家儿子啊就是挫，思想品德也不好学习也不好除了惹事添堵什么也不会你别介意啊你别介意！” 董斌都蒙了！ 这状元妈好奇葩！ 掉钱眼儿里了吧这是？态度转变也太快了，这俩简直是俩活宝！怪不得能考满分，换一般正常家庭哪能考的了满分啊！另外看这个意思，这个状元妈好像还不知道她儿子拿了个高考满分？ 徐妈十分隐蔽的、旁敲侧击的问：“董斌小伙子，你要送……你要给我们家赞助多少钱？” 徐亮推着老妈推了一路推回里屋：“这事儿您别管，我跟他说去，你跟家里刷你的广场舞吧你！” 蹬上拖鞋徐亮出门，带着董斌直接离开屋里，身后远处还传来徐妈的吼声：“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还没成年呢你！人家送来的赞助费那是家庭公用基金，家庭基金你懂不懂？你拿回来以后得上交！上交知道吗！我帮你存着！跟你的压岁钱存一块儿！” 徐亮听着，心理想：跟压岁钱存一块儿？十几年了，十几年了！哥们连个压岁钱的钱毛都没摸过！ 俩人在外面走着，找了个喝水的店儿打算谈合同。 董斌一边走一边眼珠子乱转悠：走旁边儿这个考满分儿的，家里是真穷啊，估计还能再整他一笔。到了咖啡店里头，董斌心理就合计得差不多了：“徐老师！徐老师我得请您喝水！这钱我出！您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一定得请您一次，刚才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真是对不住！我请啊！我请！” 徐亮冷冷看着他。 董斌说完，一溜烟跑柜台上，过了一会儿拿着两杯水回来了。 “徐老师，一杯国际大牌，一杯国人最爱，您喝哪个？别客气啊别客气！您先挑！我喝剩下的！” 徐亮默不作声，开盖一看。 一杯可乐！一杯橙汁！ 嘿！这董斌真能吹啊！这尼玛也太能忽悠了吧！真以为这个满分是从阿富汗考出来的了？真以为哥们没见过大场面了？ 徐亮两杯水都没选，道：“你不是要签合同么？拿出来看看呗？” 董斌赔笑：“是这样的徐老师，这一万多块钱左右的出场费用呢，是完全打给您的！这一点肯定毫无疑问！但是我们毕竟是赞助集团嘛，是厂家，会考虑到宣传上的效应，所以要求您穿着我们牛概念英语培训集团的统一服装出场，而且我们会专门为您配备了最专业的化妆师。服装嘛，是要花些钱的，最专业的的化妆师呢，这个要请的来也是要出大价钱的。但是您不用操心啊，您到时候只需要穿上衣服配合化妆就可以了，事务性的工作我们全包了，您千万不要客气，这可是您徐老师，历史性的荣誉获得者应该有的条件！” 徐亮冷冷看着他：“你就直接说还要扣多少钱吧。” 董斌：“是这样的，服装费用个化妆费用扣下来，真真切切打到您账上的还有四千七百块！绝对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毛爷爷！” 徐亮点头。 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别看这个董斌一直满脸赔笑的，一口一个徐老师一口一个历史性荣誉的，高帽子一顶一顶压上来的，这孙子问题大了！ 第四十六章 许老师的计划 徐亮刚开始却是挺爽的！因为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人说他好过。老妈就不提了，臭小子混小子的叫个没完。好不容易有个美女班主任吧，还是个严肃脸。虽然知道许书南老师私底下其实脾气很好，那也是最近的事儿了。事实上，徐亮虽然一直学习不错，但还是常年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中。 忽然来了一个满嘴恭维的家伙，虽然不是妹子吧，那听着也顺耳啊！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出问题了。 先是上网查了一下个人所得税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35%！只有20%！而且这个20%因为是聘请性质的合同，还可以通过合理避税的方式降低！如果是纯粹以徐亮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不签合同直接给钱才是最划算的！在查询了这一点之后，徐亮心理就不爽了。 而且眼前这个小子进门就对着徐妈一顿穷吼。他自己平常跟老妈穷吼是一回事，但是外人过来闹腾这绝对忍不了。所以才会一脚踹出去……至于老妈那个掉钱眼儿里的家伙，不管她！没出息！ 那现在怎么整呢？自己也从来没有签合同的经验，再说了，其实5000块钱已经很多了。不就是上台随便吹几句牛X么？爱怎样怎样吧。徐亮虽然已经没什么心气儿了，但是还是打算做这一票。 董斌：“行，该说的我都跟徐老师您说好了。那咱就签合同吧。一式两份，给您！在这里签名字就可以了。需要正楷签名，不能签花体字。当然了，您的试卷截图我也在网上看过了，那字写得真是书法家啊！这对您来说完全没问题！” 徐亮没着急签字，而是翻到合同的前几页，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董斌（有点慌了）：“徐老师，您可是时间宝贵的！这种合同虽然看着有十几页那么多，其实全是公式化套路的东西，没什么内容的，您直接签字就行了。哎您还是真是认真的脾气，怪不得能考这么好！” 徐亮没理他。 董斌焦虑的喝了口水：“时间紧迫，我后面还要专门为您准备很多事务性的工作，您……要不抓紧点时间？” 徐亮慢悠悠的看完。指着合同上的一处，问道：“这句话不太明白，你解释一下？” 董斌看着他指着的那一行字，愣了一会没出声！ 徐亮面色更冷了！ 那一行字隐藏在合同里大量无效文字之中，写的内容是：【乙方徐亮的出场费报酬四千七百元整，将以牛概念培训费的方式，充值到乙方徐亮的个人培训卡上。鉴于每一期的培训课程费用是伍仟元整，乙方徐亮支取出场费报酬的时候，需要额外补足余下的300元！】 董斌半天没说话！ 满头汗！ 这句话是他自己，把合同模板修改以后加上去的，这就意味着，徐亮以英语满分，高考满分之强势帮他们牛概念英语做宣传，不但没有报酬，还要额外付钱！付钱之后，就可以上他们牛概念英语的培训班！就可以去他们牛概念学英语！ 徐亮：“所以我帮你们宣传之后，就可以用很低的价格在你们牛概念英语补课了？” 董斌说不出话！ 徐亮：“我算一下，5000块钱的培训费给了免了4700，就交300块就行，史上最低的0.6折呀。抓宝网的双13购物狂欢节都没这么实惠的折扣，是不是？” 董斌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本来，从他的上级彭经理接到这个任务，就是请高考满分获得者徐亮来帮他们牛概念英语做宣传的任务的时候，真的是满打满算的五万块奖金，一分不少！但是电话里、接触后，董斌感觉这个学霸徐亮太好忽悠了，典型的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啊，所以他就一步一步的计划把钱从这里抠出来。当然了，跟彭经理汇报的时候还是说花了50000块钱，这样，中间差的一部分不就到他自己手里了么！ 平常吃死工资拿绩效可没这么多！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徐亮……这个高考学霸……他完全不傻啊！ 不但不傻，反而精着呢！ 其他人连看都懒得看的合同，那么小的字体，那么密密麻麻的，你都能看这么仔细？这尼玛才几秒钟就把我藏这么深的一句话给找出来了？ 真的不愧是学霸，这回小聪明没完好，让人给揭出来了…… 徐亮：“不好意思，你这个合同我不想签。” 董斌脑门子上的汗都滴到桌子上了：“要不我再改一改，可能是公司那边的人没搞清楚，我再问问。您别急啊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肯定是公司那边的人搞错了！哎哎徐老师您等一下您等一下您别走您别走，我这边真的是弄错了！” 徐亮都站起来了，又回头：“等什么？等着上你们的培训班？你们想教我高考英语吗？” 董斌心理那个郁闷。我们敢教吗，就算您真的来听课，谁敢教您英语啊？英语老师都不一定拿满分！我们哪找个能教您的英语老师啊？实打实的英国人都教不了您的高考英语！ “徐老师，您再等等，肯定是我们公司那边弄错了。不是我的问题啊，我就是跑腿的！我马上就给您查出问题来，我马上就给您换一份新合同！” 徐亮：“不用了。” “我不想上你们的培训班。” 走出咖啡店，徐亮心理不爽。这算什么事？考了个满分，记者没来采访就算了，媒体没来堵门就算了，倒是商业人士捷足先登，结果就来了这么个事！要不是他心思细一点，这亏就吃定了！不但没有出场费，还要倒贴！社会上这帮人也太黑了吧？ 另一边，董斌见这个事情捂不住了，赶紧给他的上级彭经理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彭经理那是谁？那是干了七八年的老牌经理。董斌这种人那点小心思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他直接给董斌回了句：去人事那报道，办离职手续去。 董斌：啊？？！！ 彭经理现在都顾不得董斌那点小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高考满分徐亮给拉回来。他直接挂断了董斌的电话，然后给公司商务部让他们加急重新做一份正式合同，出场费金额是十万！先给出场费然后再请徐亮讲课！ 赶紧把这个事情办完，然后他亲自拨通了徐亮的手机号码！ 彭经理：“徐亮徐老师啊，我是牛概念英语的商务活动总监。刚才可能是有些误会，我这边再给您传一份出场费十万元的合同！您请一定要……” 电话那头：“没兴趣。” “啪”的一声，电话干脆的挂了。 一点缓转余地都没有！ 彭经理心都凉了，自从干这个经理，还没人敢挂他电话！ 但是现在这个事情，他还没法发火，因为他不请徐亮，就有别的那些教育机构会请！徐亮的新闻效应是他们牛概念英语最先意识到的，但是很快其他的教育机构也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也都会去请徐亮！如果被别人抢了先，这个锅就得他彭经理去背！彭经理眼看徐亮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转瞬之间立刻又想到了一个补救的新办法。 徐亮这一边。 他现在是一听牛概念英语的名字就头疼，后面来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总监，直接就被他挂了！这牛概念英语，人品太次！这么抱怨着，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章大小姐。 “跑哪去了你？” “别提了，想赚点外快结果没搞成。” “怎么回事啊？哦另外许老师找你呢，就在我边上，今天什么日子你不记得了？填志愿你都不来学校的？还要我打电话找你？” 徐亮：“啊对了，都忘了！许老师在你边上呢？找我？” “对啊，找你，快点来学校。”章凝云说道，然后声音变小了那么一点，“还有，我也找你有事。” 俩大美女的事儿，徐亮都是知道的。这会眼看着都下午三四点了，连忙赶着去学校。教室也不去了，直接跑到许书南的办公室。推门一看，她俩都在呢。 “许老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许书南：“别人都填完志愿就剩你了。你干什么去了？” 徐亮：“别提了，烂事。”然后把让牛概念英语的办事员董斌坑了的事儿简单一说。 许书南静静听完。隔了那么一会，都没说话。 漂亮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半晌，她才语气平稳的说了四个字：“坑我学生？” 章凝云看着许书南的表情，觉得她和平常不太一样！不像平时那么淡定！从来没见过许老师的这个表情！至于徐亮的心里面，可是听得出来的！许老师那是护着他的！ 就在这时，许书南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 许书南按下免体键接听，电话另一头是个略带焦急的口气： “请问是一中高三毕业班的特级英语教师，培养出今年高考唯一的满分学生徐亮的许书南许老师吗？” 许书南：“你是哪位？” “我是牛概念英语的商务事务的总监彭毅，我们为您准备了十万元的出场费，想请您帮我们出席一个活动……” 许书南听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泛起一个极微小的弧度。好像是在微笑！ 徐亮在旁边，手势示意：就是这个人！就是他们公司！ 许书南安静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的听完这个彭毅经理说的一大长串话，然后停顿了五秒钟，平稳说道：“可以。” 许书南说了俩字可以。旁边的章凝云没听懂！ 徐亮也没听懂！ 许老师不是向着他的吗？怎么又说可以了？ 但是，许书南的话还没说完，正在那边连声道谢的时候，她又继续平静的补充道：“十万？有点少吧？” 电话那头的连声道谢戛然而止！ 章凝云再次愣住！ 徐亮表情一变！然后他听懂了！ 许老师您厉害啊！ 牛X啊！ 原来您心理是想要这么整？ 第四十七章 牛概念商务活动总监彭毅拨通许书南的电话，心中也是莫名的紧张。因为他也不清楚后面能谈成什么样！他们公司聘的那个小董算是彻底把徐亮得罪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连话都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所以他现在只能走迂回路线！ 徐亮请不来，就请徐亮的英语老师！ 彭毅总监想了想，反而觉得这是个更好的方法！ 因为他们培训机构要说服的往往不是学生来上课，而是说服家长掏腰包! 和学生自己的天才成绩相比。掏腰包上课的家长往往更看重德高望重的老师，尤其是华中市一种的老师！而这个许书南，本来就是特级教师，而且还亲自带出了一个满分学生，这种鼓动性和话题性，甚至比徐亮亲自来做宣传的效果还好！这种机会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而且必须要快，在其他培训机构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钱方面，不能省！ 许书南这种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没点狠招，搞不定！ 所以他电话一通，自报身份之后，直接先把十万块的价格报了出来，比给徐亮的初始价高一倍！ 结果没想到，电话那边许书南的声线异常平稳，只回了三个字“少点吧”！ 彭毅在电话另一边一咬牙，想解释一下，却听那边传来许书南淡淡的优雅的声音：“你们牛概念英语培训的名气我是知道的。在全国都是英语培训做的最好的机构，你好像没明白现在的市场行情？” “许老师，我们……” 许书南：“我们一中的老师，在学期间绝不会在外面上课。至于我本人，甚至连寒假暑假也不会在外面私开讲课。网上流传的关于我的课程视频都是我的学生在我上课的时候拍出去的。这一次虽然不是讲课而是宣传性质的演讲，但我依旧认为，你们牛概念英语给的出场费没有诚意。” 彭毅：“这个……” 彭毅心理都冒火了！老师就是算得精！比学生精明多了！徐亮那个穷B五万块就能轻松搞定的，到了他老师这，十万都拿不下！ 彭毅狠狠道：“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私做主张给你把出场费再翻一倍，加到20万！您看，我们牛概念还是很有诚意的吧？” 许书南人在这头，彭毅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隔着电话，却听到了她非常明显的一声冷笑！ 彭毅心中一凉，卧槽，难道这个许老师还要狮子大开口？十万是就是原本的预算上限，加到20万的话，华中市大区经理那边申请起来久极为麻烦。看意思，这个英语老师还没有满足的意思？ 只听电话那边响起许书南冷冷的声音：“既然这样，那就不谈了。” 许书南说完这句话之后。 沉默！ 但是没挂电话！ 电话仍然接通！ 在彭毅耳中，这个举动的含义就复杂了。他心里感叹：你妹啊。这个许什么？许书南老师？厉害啊！就好像菜市场买菜，标价十块钱。问：两块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啊！我找别家了！我真走了！但是说了半天要走就是不走，等你还价呢！这尼玛太厉害了！ 彭毅心理那个后悔。当初怎么就派了个贪便宜的董斌去找徐亮说事儿呢？这下费用预算直接上升！而且他心里面有一种感觉，这个许书南老师好像有点故意整他的意思？难道是她的学生徐亮已经把事情跟她说了？她故意的？ 彭毅一咬牙：“这样吧许老师。我这边再尽我个人最大的努力，给您把价格再提一倍！40万！怎么样？” 彭毅心头滴血，说道：“许老师，我知道咱一中的老师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也是值得高价值聘请的。但是我们这边费用确实有限啊，而且40万已经几乎是一个小明星出场费的价格的。只是请您来做一个小小的演讲而已。您这下总算是看到我们的诚意了吧。” 电话的那头继续沉默。 至少等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才传过来声音：“勉强就这样了吧。但是我还有几个要求。” 彭毅：！！！ 您还有要求！！ 许书南：“我时间紧张，只有今天晚上有时间。你们安排时间必须要考虑我的时间。而且我要的是税后40万，你直接打给我银行账号或者支付宝都可以。我没有时间给你们签什么合同，而且必须在拿到钱之后我才会去。” 彭毅：这是霸王条款啊！霸王条款！ 跟哪谈合作也没有这么谈的！ 这许老师也太牛气了！ 心里叹了口气，没辙！现在是他求着人家许老师。估计在这种特级教师眼力，40万这种大数字真的可能不算什么事。人家老师开的工资可能不高，但是一种特级教师，教出历史上唯一一个满分学生的名气就远远不止这些了。如果他不答应，人家许老师大可以随时不干！ 彭毅：“行，没问题您说了算。那宣讲会就安排在一会晚上吧。我们这边派专车去接您，我这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多讲一会，最好能讲半个小时以上，讲的时候多提提我们牛概念英语的名字。我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 许书南：“嗯，你先把钱打过来再谈这些要求。” 彭毅咬牙道：“行，那您把账号报过来吧。” 这种操作在牛概念英语培训这种大型公司是完全违规行为。40万的金额虽然对一个大型机构而言不算什么钱，但是直接打钱不走合同不入账，在财务上就过不去，需要走很多BOSS的申请才能搞定。彭毅这边不敢挂电话，那边已经拿起手机在各种汇报请示了！ 电话的另一边，许书南也很默契的把听筒按上。这样，她们这边的讲话声音就传不过去。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徐亮。 徐亮一直沉着声儿没说话，表情稍微有那么一点复杂。 许书南淡淡的笑，好像一下就看穿了徐亮的想法。 她道：“赶紧的，把你支付宝账号给他报过去啊！” 徐亮惊了！ 什么？ 我的支付宝账号？ 我的？ 第四十八章 退课！ 徐亮和章凝云一直在边儿上看着，这一个大转折俩人都没反应过来！ 徐亮一直知道许老师是向着他的。而且他还见识到了许老师真正厉害之处，这一眼不眨的就把价格从十万块提高到了四十万！而且还附加了各种各样十分苛刻的条件。确实了不得！反而他自己呢，虽然学习方面还可以，但是谈生意的时候，直接把五万块的生意变成了倒贴300块！ 这就是差距啊！ 徐亮一边是很佩服许老师，但是其实心里也有点小不爽。毕竟他是到手的一笔五万块飞了，许老师这边却财源滚滚，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平衡。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许书南会这样做。 做的如此的干脆利落。 直接让他把他账号发过去！ 不是什么事后再转账，不是什么五五分成AA均摊，是直接发他自己的账号！ 够意思啊！ 许老师真的够意思！够爷们！徐亮感动得眼泪快下来了：“许老师这不行……” 许书南一板脸：“怎么？” 许老师板脸的时候是没人敢惹的，徐亮也不敢惹，放低了声音，道：“许老师，真的不合适，这不行，太不合适。” “墨迹是吧？找挨训是吧？快着的。那边儿还等着呢！” 徐亮犹犹豫豫，跟电话那边报了个自己的支付宝账号。 这次的效率比上一次高多了，也就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钱就打了过来。 徐亮默默的数着这个钱后面有多少个零，数了好几遍。 四十万块钱零三块七毛二。 三块七毛二这个数字是他自己的支付宝余额，有一次为了参加一个网上的打折小活动，好像是9.8折的一个什么东西，多出来的分数位。章凝云站在旁边，看徐亮的表情实在太凝重了，凑到他身边过来，看了一眼他手机上支付通的数字，又看了他人一眼。带着善意的笑容：“有钱了？” 徐亮认真回答：“有钱了！” 何止是有钱！ 太有钱了！ 这尼玛老子发达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我就是这么见钱眼开！我这个人，就是俗！就是喜欢钱！就是遗传了一下我妈的恶劣基因！就是一切向钱看！我俗我骄傲！我俗我自豪！ 徐亮严肃道：“大小姐，我此刻的心情你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 章凝云捂着嘴：“我觉得你现在表情都有点不正常了。” 徐亮转过头，对许书南说道：“许老师……” 许书南一挥手：“别说话，事儿还没完呢。” 徐亮：“？？” “他们牛概念不是今天晚上就把宣讲会都安排好了么？不是让我过去帮他们做宣传么？这就准备过去吧。” “现在？” “嗯，你也跟我去看看吧。小章大小姐，你也没事吧？” “他们乱给我起外号您就别叫我大小姐了吧？我晚上没事，就是有事找他。”章小姐一指徐亮。 许书南：“没事就一块跟来看看。” 徐亮不停摇头，道：“不行许老师我得感谢您一下，真的，这是大事儿！不行不行我得感谢您一下……” 许书南走过去，淡定的拍着徐亮肩膀：“亮子，老师再教你一句话。” “您教我一百句我都听着。” 许书南：“钱是小事。” 徐亮一楞。 这么短？ 不过许老师讲话想来不会无的放矢啊。偷眼观察她的表情，徐亮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许老师答应晚上要去的这个宣讲会，似乎还有什么他没想出来的东西啊？ 徐亮：“许老师，您这意思是？” 许书南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还有更大的事。好了，收拾下，帮我提东西。”又回头对章凝云说道：“大小姐，开你车去没问题吧？” 章凝云：“没问题。” 章大小姐抱着巨大好奇心去给许老师当司机，因为她也和徐亮一样，都感觉到许老师晚上恐怕要有惊人举动！ …… …… 晚上。 牛概念英语培培训公司宣讲会。 这是牛概念英语为了招生而开办的一个现场会议。 人有点多。 商务部分总监彭毅感觉，这一次宣讲会虽然准备略显仓促，预热时间也没那么长，但是人还是来的太多了。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了一倍不止！这个大厅本来能绰绰有余容纳一千人，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有人还要站着听！ 大部分都是本市下一届的高三毕业班的家长。有的是来了父母中一位，还有少部分是双亲齐到，现场人满为患！ 看来今年年度的高考英语确实给大家太多震撼了。 这对于他们牛概念这种专门做英语培训的来讲，是天大的好事！ 高的知名度意味着关注度，就意味着更多的家长会注重英语学习，如此一来他们的生意自然会好起来，至于学生的满意度？那是官方的说法，是总部需要研究的问题，是对外部门要研究的问题，但却不是他彭毅的考核指标！而且这一次的宣讲会，他又成功的请到了高考满分获得者徐亮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 要知道，今天可是高考成绩公布的第一天。也只有他们牛概念这种有前瞻性的培训机构，才能做到在大家都关注着本年度高考的时候，已经将注意力和做生意的方向转向下一届考生了。 会场里面乱糟糟。 一位家长：“哎我就说，今年的高考英语确实太难了。” “就是啊，我们家孩儿明年高考，他最不爱学英语。我得想个办法给他报培训班儿！” “可不是么，我们家孩子以前从来不上培训班。总是觉得自己能学好，但是咱当家长的必须得替子女操心啊您说对不对？” “这个牛概念英语培训在全国都做的挺大的，先过来听听他们都讲什么吧。” “主要还是高考的英语实在太难了，万一明年比今年更难，也得给我们孩子点准备，上上培训班是不错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牛概念英语培训聘请的专业会议主持人上台，按计划进行宣讲会。 公司介绍，公司背景，每年的优秀学生，每年的英语满分学生获得者（这一项被取消了，因为只有徐亮一个满分而且他们还把徐亮给得罪了）。从各个方面讲述了牛概念英语培训机构的庞大实力，优秀之处，学生来此机构学习会有如何如何良好的效果等鸡汤类发言。 下面的家长也从最开始的不信任渐渐转变到比较相信了，毕竟，家长都是最关心自己的孩子的，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名气很大的培训机构这样倾力宣传，而且有这么的好学生的证明。还是很容易相信的。 “哎我说，感觉这个培训班还是可以的啊？” “嗯，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关键是这么多学生上了以后，成绩都提高了啊。” “对，我邻居老李他们家孩子就上的这个班！” 项目一个接一个的路过，逐渐安排到最后，场面上的氛围也调动起来了。受到今年高考英语难度增加这个事情的影响，家长们对给孩子报培训班的意愿普遍高涨起来！ 像牛概念英语这样的大型公司，做宣讲会是要讲究成果的，而成果当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场售课率。 课时能不能卖出去，能不能在当场就和学生家长签订购买协议，甚至能不能当场付款，都是一次宣讲会成功与否的重要指标。毕竟，卖课这个东西，靠的就是口碑！家长的口口相传最具备影响力，而这种现场的环境之下，只要有一个家长决定给自己的孩子购买培训班的课，就能有效带动其他家长，这就是会议营销里从众效应的影响！ 商务活动总监彭毅一直在仔细的跟进着家长购课意愿的反馈，现场看来，效果非常好！已经有大约30%的家长签订了培训班课程购买意向，这是个非常良好的数字。 而一个更好的消息是，他花费重金请到的许书南还没有出场！一旦这个爆炸性的人物和今年爆炸性的事件率先在他们牛概念露面之后，相信今晚的当场售课率绝对能创下记录！ 至于给许书南约定的40万？在他眼中小钱而已，现场学生家长接近1000人，再加上这些学生家长回家以后的口口相传，他们牛概念英语想不火都难！ 终于，宣讲会进行到了最后一项！彭毅眼光关注主席台，主持人也是语气一转！变得十分有煽动性！ 主持人：“现在，是宣讲会的最后一项！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华中市一中高三毕业班的特级英语教师许书南许老师，许老师是我们的特聘顾问和特聘嘉宾！” 台下响起一阵嗡嗡声： “不会吧，一中的老师都能请到？” “一中的老师不是号称从来不在外面私人授课吗？” “那这个牛概念英语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主持人：“请安静！许老师不仅本职工作十分优秀，而且还有一个更加瞩目的新闻。大家可能都听说我们华中市出了一位高考满分学霸！而这位学霸，就来自许老师所教职的班级！下面，请热烈欢迎许书南老师上台发言！” 这个劲爆的介绍词儿一出，场面气氛顿时火爆起来！ “嘿听见没有，今儿看见的小道消息是真的！” “好家伙，原来那个高考拿满分的学生是真事儿！我还以为是作弊的。” “怎么可能是作弊出来的？你没看刚才人家主持人都说了。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师可是一个能教出满分考生的老师啊，这老师水平得有多高？” “就是就是，要是这样的老师都能请到，这个牛概念英语培训班我看是值得上一上了！” “没错，值得上！” “花多少钱都得上！” “听说一个学期就要5000块！” “那我不管，我儿子高考那是一辈子的事儿，5000块怎么了？我家收入是低了点，干点什么拼不出5000块来？” “对，买课！“ “买课！买课！” “现在就买，我去填表！” 场下的家长正在热议的时候，许书南已经走上台前，宣讲会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很期待这个传说中无比牛X的老师会说出什么内容。 许书南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各位家长，我是一中毕业班的英语教师许书南。今天，牛概念英语培训公司的商务经理请我来讲课，告诉我随便讲一讲就可以，不需要有什么主题。但是我认真听了宣讲会的每一个环节，无论是那些真还是假的学生成绩提高的环节，煽情环节，还是场下面真的家长或者假的家长，或者是活跃在宣讲会上的每一个拿着售课意向合同的工作人员，都让我渐渐明晰了今天晚上我想要说的主题。是的，今天晚上，我确实有一个很明确的主题想要说。” 许书南声音非常的稳，好听，富有感染力，这样一个大美女在主席台上讲话，大家重点关注的竟然不是她的相貌身材而是她的讲话内容，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也正因如此，在坐的所有家长都感到有些不对劲！ 场下响起一片嗡嗡声。 “这个一中特级教师刚才说的什么？” “是啊我也没太听清楚？好像讲了什么真的假的？”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 家长们议论纷纷，感觉讲台上许书南的发言似乎和整场宣讲会之间的气氛不是那么的融洽，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感觉有些疑惑。但是商务经理彭毅却完全没有疑惑！ 他太清楚许书南讲的是什么东西了！ 家长感觉没听清是因为他们不确定许书南讲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彭毅知道！ 许书南说的，全是事实！ 那些学生成绩在上课之后突飞猛进的故事，本来就有真有假！至于现场的那些家长，尤其是最开始填写购买意向表，并鼓动别的家长购买的那些“家长”，更是全都是假的！作为一个宣讲会，一次标准的会议营销，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但是彭毅万万没有想到，讲台上的许书南竟然就这么直接的把这些手段点了出来！ 她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的，直接指明了出来！ 彭毅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把这个许书南请到现场，是个错误！ 现场，家长们在骚动之后很快安静下来。因为许书南老师说了，她有一个主题想说。 很明确的主题！ 而且是在主办方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她来了以后才萌生出的一个主题！ 许书南平静的声音响起，现场再次变得十分安静： “我想说的主题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既是主题，也是对在座家长们的一个发自内心的建议。” 许书南再次清了清嗓子，吹掉话筒上的浮土，平静的道： “退课吧。” 鸦雀无声。 毫无征兆的“退课”两个字通过话筒的放大效果响彻整个会场。在“退课”两个字之后，再次是长久的安静。家长们茫然看着主席台，又看看四周，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彭毅的脸色则是猛然变得惨白！ 章凝云和徐亮坐在宣讲会一角很不起眼地方，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章凝云的脸色一下变了。她扭过头看着徐亮，认真道：“许老师对你可真不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亮同样认真说道，“许老师……这是要逆天啊！” 第四十九章 让我醒过来吧！ 退课？ 她居然说了退课？她真的说了退课？ 场下的家长足足花了好几十秒，才确认许书南真的说了“退课”！ 全场一片哗然！ “她真的让我们退课？” “我没进错地方吧？” “是我听错了吗？” 家长们大多数震惊不解，因为这本来就是牛概念英语的宣讲会，是牛概念英语卖课的地方！在这种主场，在压轴的讲话里，她竟然平静自然的说出了退课？！ 许书南声音依旧平静：“我想请各位有资源的家长查一下，刚才那些让人声泪俱下的故事里，那些学了课以后成绩突飞猛进的学生的故事，你们把关键字在搜索引擎上查一下，你们看一下是不是能查到连名字都没改过的一样的宣传资料？” “我还想请各位家长看一下，你们身边那些最开始鼓动你们买课的人，那些‘家长’，现在还在吗？” 现场顿时混乱起来！ 底下的家长们查资料的查资料，看周围的看周围！气氛一下就炸开了！跟刚才的情况不同，那会一阵静默是因为所有人还都处于懵逼状态，反应不过来。现在，当许书南再次点出这两个事情的时候，大部分家长都回过神了！ 家长们也不是傻子！ 许书南这么明显的意思，他们全都明白了！ 这尼玛，牛概念坑我们？ 许老师说的是真事？ 故事都是骗人的？ 带头买课的，都是骗人的？ 拿手机上网的家长很快都查出来了！那些故事里面出现的学生的故事，每年都一样！每年都是同样的一批学生！他们“刚开始”学习不好，在上了牛概念的课“之后”，成绩突飞猛进！连尼玛名字都没变！就是换了个日期！每年都有一样的新闻！ 更有一些脾气暴的家长，直接抓住了那些一直鼓动别人买课的家长。 “你别走，我告诉你你别走，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看见你了！你在A区这边买过一次课，在B区那边又买了一次课，你是个拖儿！” “你别走！你就是拖儿！你敢把你买课的记录亮出来吗？” 现场这一片那一片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至于最中间靠近主席台的部分，则让家长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个工作人员拼命往前挤，嘴里大声喊着“宣讲会暂停！”“暂停演讲！”但是根本挤不进去！ 彭毅那边脸都绿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请人出山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次宣讲已经稳了，绩效已经到手了，但没想到，实际情况不是稳了，而是崩了！ 血崩！ 彭毅在听到“退课”两字的时候，也楞了足有十几秒，这才连忙安排人去打断许书南的讲话。但是哪里来得及啊！主席台前面已经让家长围上了，完全挤不进去！ 彭毅满脑子冷汗，一连串的吩咐人：“赶紧，赶紧停止！” “彭经理，挤不进去啊！前面家长都疯了，看见我们工作人员就问！问我们是不是骗子机构！根本上不去台！” 彭毅：“那就切信号！切电源！无论如何赶紧给我停止！” 结果就在这时候，会场里面传出一阵特别大的吼声。 “我看谁敢停！” 这吼声极大，远远超出一般人的音量。也是一个愤怒的学生家长，而且估计要么是个搞体育的要么是当过兵的，嗓门特别大，这么一吼，周围立刻短暂安静了下来。这个嗓门大的家长：“我看谁敢喊停！让许老师把话说完！” “对，让许老师把话讲完！” “对，我们要听完！” “让许老师说完！” 刚开始还是零星一两个吼声，渐渐的，所有家长的声音都一致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每个人都不想当傻子！所有家长都想知道自己的钱到底是花在了什么地方！他们都要听许老师把话说完！ 许书南重新开始说话： “我想，大部分家长刚才已经查了我说的事情，也看了我说的事情。那么现在，我想再重申一遍我刚才说的话，我想说，我是在一中教课的一名高三毕业班的英语老师，我愿意以我一个人民教师的身份，跟各位家长聊一聊。” 她的声音依旧很稳，场面也很快安静下来。大家都想听她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中老师这几个字的分量！ “我们一中的老师，是绝对禁止在外面开班的，我也从来没有私人在外面教授过任何一堂课。但我在职多年，对教育培训这一行业有很深的了解。” “我想告诉各位家长，你们花出去的天价培训费，自以为是给了老师，是花给了孩子。其实，百分之九十是送给了培训公司的商务宴请，找临时的拖儿，编写煽情的文案，以及管理人员的差旅服务！” “当你们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不清楚，你们是否还觉得这样天价的培训费，尤其是对于贫困家庭来讲几乎和学校学费一样昂贵的培训费，是否花的心安理得？！” 许书南的话非常刺耳！但并非无法理解！家长们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花大钱自然能请到好的老师，可是他们也是社会人，也知道培训机构本质上公司！是赚钱机构！是盈利机构！他的根本目标是赚钱，而不是提高学生的成绩！嘴里喊着的是一切为了孩子，但是实际操作下来，如果不赚钱不盈利，怎么可能有人去搞？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然而到了自家孩子身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当局者迷了！ 许书南：“做了很多年的教师，我很能理解家长们愿意为孩子花大钱的心情，不惜一切也要为了孩子的心情。甚至有很多家长在明知道外面野的培训机构在坑人的时候，依旧愿意花钱送孩子上培训班。我知道，其实这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为了让孩子能多学一点。” “我特别能理解这样的心情。但是，我带了多年的英语班，做了多年一线的教育工作，我想跟大家讲一些东西，上那么多培训班，真的对孩子有用吗？” “我班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人上培训班，平均分全市第一。” “我班里的一个同学，今年拿了一个唯一的英语满分，他也从来没上过培训班。” “如果你们知道，你们的孩子在培训班上的睡觉、娱乐、聊天玩手机的行为比正式课堂上更多，你们还会花钱让孩子上培训班吗？” “如果你们知道，往往连学校布置的正式习题都做不完学生，却要因为花了钱而去做哪些培训班的所谓野路子的提高题反而落下学习成绩，你们还会让自己的孩子上培训班吗？” 许书南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惊雷一般在家长耳中炸响。这些问题问的都很简单，甚至简单过头了，但是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家长耳中听到的都是上培训班吧！不上孩子就落后了！别人家的孩子都上了！但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却没人跟他们说。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话是许书南说出来的！作为最好中学的教师，毕业班的教师，能够带出唯一满分学生的教师！她说的话就是有力量！ 就是比别人说的话有力！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在一个“培训班”的宣讲会上，说出让大家不上培训班的话！ 每一个家长都在反思她说的话，一些人沉默，更多的人则是不由自主的点头。 “难道我们之前真的做错了？” “是啊，难道说花了钱上培训班反而让自家孩子受罪、降分、降名次了？” “其实仔细想想，花钱的时候，其实我更多的是一种弥补愧疚的感觉，只是单纯的想要花钱给儿子做的什么，但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其实可能是有反效果的！”一位父亲感叹。 “对啊我闺女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就一直坚持让她上，她没说什么就去了。但我当妈的我知道我闺女心理累！”一个母亲情绪激动。 这时，主席台上许书南平稳的语气再次响起： “其实，每个家长都是爱孩子的。但往往是因为爱得太深，才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我虽然还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却把我带过的每个学生都真正当成我的孩子。我希望他们能成绩好，我也希望他们不要太累，在有些时候，我也忍不住产生和你们一样的想法，去要求孩子们做一些很难的事情。我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我深深的知道，他们，其实比我们成人更难。” “多理解他们吧，用孩子们能接受的方式，去爱他们。” 全场寂静！ 从刚才那一大片混乱之中，重新回到了绝对的安静！ 所有的家长都不愿意打断许老师的讲话！ 忽然之间，不知道是哪个家长下意识的拍了一下手掌。这个家长可能是觉得许老师说得太好了，下意识的就想鼓掌，可是才反应过来现在场面这么安静，鼓掌合适吗？她有点局促不安的收了手，怀疑自己打断了许老师的讲话。然而，渐渐，会场中的其他家长也跟上了她的节拍！ 掌声一下、两下、三下，从稀稀拉拉到密集如鼓点，最后终于彻底连城一片！ 经久不绝！ 所有的家长都在为许书南的讲话鼓掌，没有人愿意停下来！ 尤其是最后一句！ “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去他们！这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感觉我可能一直都做错了。” 一位父亲忽然起身离开，他走的时候淡淡说道：“我回家以后，会给我儿子道个歉。” 不止一位家长这样想，有很多的父亲和母亲一边用力的给许老师鼓掌，一边互相对望，都觉得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东西。有个家长感叹：“要是许老师能教我们家孩子，就好了。” “是啊，真羡慕那些能听许老师讲课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她是真的站在学生一边儿的啊。” 许书南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会场又渐渐安静，掌声停歇，许书南：“我想说的基本都表达出来了。也希望大家回去以后都能跟自家的孩子好好沟通沟通，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别忘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许书南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时间的沉默让家长们不知所措，继而则是好奇，还有什么没说到的事情吗？ 却听许老师用最为风轻云淡的语气道： “别忘了退课。” 听到这句话，已经摊在椅子上的商务总监彭毅，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哎呦我去啊许老师您是我祖奶奶啊！您是我亲姑姑啊！我这是得罪您的谁了啊？至于吗？都这会了，您讲话都快完事了，还不忘再踩我一脚？我……我不就是小小的得罪了一下您那个学生吗？还不是我自己得罪的，我都把那个董斌开除了已经！怎么还没完啊！ 章凝云和徐亮坐在边上，章凝云正在喝水。许老师一番对家长的话她倒是没什么感触，因为基本都是对着家长的口气说的，而且她跟了许书南这么久，也知道许老师只是态度很严厉，对学生那是真的好没话说，所以不怎么意外。但是最后一句“退课”点明主题的时候，她还是一口水喷了出来。 拿出纸巾在嘴角擦了下，才跟旁边的徐亮说：“你没觉得吗？其实许老师也挺腹黑的，坏着呢！” 徐亮表示同意：“有那么一点！” 何止一点，许老师一说退课，会场气氛又重新被点燃了！刚才那个嗓门最大的家长，喊谁敢停止的那一位，用不比扩音器小多少的音量大喊两个字“退课！”而且是非常有节奏的喊！喊一下就跺一下脚的那种喊！ 这一下，全场的家长也都不由自主的跟上了这个大嗓门家长的节奏。 会场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一浪高过一浪！ “退课！退课！退课！退课！” 至于彭毅，此时已经躺到椅子底下去了！ 听着宣讲会上一声一声的“退课”他早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东西了，早就意识模糊了！ 这是回到了100年前的学生运动年代吗？ 罢工了？还是罢课了？ 我的上帝啊！ 如果是噩梦就赶紧让我醒过来吧！彭毅晕倒之前最后一刻想着。 第五十章 我快打120送你去医院吧 宣讲会会场外面。 一切无事。 两个保安正在巡逻，脚步很慢，态度悠闲。 “今天租会场的是哪个单位啊？” “牛概念，办培训班的，听说规模是全国最大的。” “全国最大的啊，我说呢，原来声势这么大，难怪。” “就是啊，里面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呢，是演讲么还是什么的？声音这么大。” “是啊，他们这生意看起来铺的很不错，很成功啊。” “没错，现在就学生的钱最好赚，家长都舍得花钱！只要是个搞培训班的，平常特精明的家长一个一个就跟傻子一样的往上冲！抢着送钱！就怕你收不过来！” “看里面这个声势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的。” “嗯，音儿还挺大，这是喊什么话呢，这么整齐？” “好像是全场人一块喊的？” “仔细听听仔细听听？” 俩保安闲着没事，吹牛X看谁懂的多，各种内幕八卦跟瀑布一样往外倒。这会好奇心起来了，往前走几步。 “还是听不清楚啊。” “咦，感觉好像是在喊退课？” “你没听错吧。喊的应该是上课吧。” “再听听，到底是啥玩意啊？” “不可能是退课，你一准儿听错了。你看这个大海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呢：‘牛概念招生宣讲会’。看见没，人家这个叫会议营销，招生的！哦，你当人家那么大公司，都跟你一样吃干饭的干保安？那么多商务经理都跟傻X一样，聚一帮家长忙乎半天再让人家退课？你逗呢吧你？” “我说也是啊。嗯，那是我听错了。” 然而几秒钟过后，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卧槽，真的是退课！” “卧槽啊，是真的！” 会场内。 相当一部分的家长还在高喊退课。更有一部分家长已经开始做出实际行动了！宣讲会场的旁边，有牛概念英语的临时的办事棚子，此时已经被围上来的家长挤满了！场面之火爆，就好像祸岛核电站的时候全民抢盐的行情一样，不过那会大家是抢着买，抢着花钱。这一会儿，是抢着退钱！ 一帮苦逼的工作人员刚才还满心欢喜的收钱，现在不得不苦逼的把钱全都退回去！ 这些全是绩效啊！ 全是奖金啊！ 而且他们不敢不退！ 如果是平常状态下，这种退款事情他们绝对要走很多流程，找各种理由推脱。对商人来讲，完成的合同，到手的钱还能缩回去？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已经上升到一个民意事件了！要是不退钱，恐怕这些人连走都走不出去，估计就要发生群体恶性事件了！ 民众的情绪已经踩在了一个临界点上！ 此时的彭毅，终于从椅子底下爬了出来。看见那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要退钱的家长，他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彭毅很清楚，这次的事件闹的太大了。他一个商务事物的总监虽然职位不小，但是碰上这种明天绝对会上新闻头条的大事，也只能辞职！ 他还是比较有职业素养的，临走之前还给牛概念在华中市这边的总BOSS打了个电话汇报。 人家总BOSS早就知道了！ 这种巨大负面影响的事件他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情况，现在已经紧急成立了一个临时事务公关处理小组，里面全是牛概念的高层和管理级别的人物。这会已经赶到了现场。彭毅一看这些人都来了，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找了侧门直接离开。 这个牛概念的临时事务公关处理小组速度很快，在许书南走下讲台的时候，直接把她围住了。 “你是许书南许老师吧？” 许书南一抬眼：“怎么？” 一个领头的人气愤说道：“你这是违背商业合约！我们提前是有过协定的，我公司付钱给你让你帮我们做宣传，你怎么能……” 这个领头的拿商业合约压许老师，许老师确实不好回答。但是她根本就没想着回答！ 也根本就用不着她来回答！ 周围全是激动的家长！ 家长们看见许书南老师从主席台上面走下来，本来都是簇拥过去表示感谢的，结果发现几个来路不正的人围上来把许老师给围住了！这么一下子，家长的火儿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人家许老师是人民教师！” “正儿八经的特级教师！上电视的！你们算TM哪根葱啊？” “敢质疑我们许老师，你们不就一帮黑心商人吗？” “就是，一帮黑心商人敢坑我们的钱，还敢围攻许老师吗？” 周围家长太多了！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这几个牛概念的人了。 许书南见大家都在骂这帮人，也就一直看着没说话。她完全就没有否认自己拿了四十万这个事儿！ 她表情一直都很平静。 就是明着告诉你！ 我就是拿了你四十万！ 我就是黑了你四十万！ 你能拿我怎么着？ 章凝云还在和徐亮八卦这个事情：“我觉得咱确实挺黑心的，拿了人家这么多钱还把人家黑了。” 徐亮：“确实啊。他们黑我们一回，我们也把他们黑回来一次，一报还一报嘛。”俩人说着说着，徐亮忽然看见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把许书南给围起来了。徐亮顿时大步子就迈出去了！ 肩膀一撞一顶，把好几个牛概念事务组的人挤出去好几步远，还有一个直接摔那了。 徐亮走过去，看见许书南安安稳稳的站在原处，道：“许老师，他们没怎么着你吧？”这会徐亮袖子都撸起来了都准备干架了。 许书南淡定的了把他往身后拉了下，道：“我没事，你不要激动。” “我没法不激动，这帮孙子要是想怎么着您……” 那个领头的人一看见徐亮，立刻就把他认了出来：“这个学生，对，你！你就是徐亮对不对？我认得你！今天我们公司一个办事员把你给整了，你老师许书南才在会场上弄了这么个事，对不对？许老师，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就是偏向你学生！” 这个领头的人激动。但是许书南的眼睛却有点眯了起来！ “我就是护着我学生了！我就是偏向我学生了！你想怎么着？” 她凝目对视！ 完全不虚！ 而且大方承认！ 许书南站在徐亮跟前，虽然穿了高跟鞋身材姣好，还是比徐亮矮了一点。但是这句话一说给徐亮感动坏了！要不是公众场合真想抱上去亲一口！ 周围家长瞬间就抓中了重点！ 什么？ 你们还敢整徐亮？ 那是高考状元！ 那是高考满分！ 哦，你们这帮黑心商人不但坑我们这些家长，连状元都敢整！ 活腻歪了吧！ 群情激奋之下，家长推推嚷嚷，直接把牛概念这几个高层行动组直接给轰出了会场！ 直接轰出去老远！ 看的外面俩保安一愣愣的。一个人想管一下，怕出人身安全事件，另一个人拽他袖子，悄悄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多少人？不要命了？” 结果，整个一个大会场，作为主办方的牛概念英语培训公司，就剩下几个负责退钱的人了！ 可见，这帮家长激动归激动，同时也是很理智的！ 该轰走的不会留！ 不该走的，不退了钱就别想走！ 与此同时，落魄撂倒吐血N升的彭毅总监，在街上无聊的走着，他脑中反复思考着今天下午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纳闷。觉得今天这个事情简直是不可理解！共和国的大地上竟然能出现这种宣讲会被人喊退课的事情，而且刚好让他就赶上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看见一家彻夜通宵开门的咖啡馆，就走了进去。 推门一看，这里只剩下一位顾客。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顾客他认识。 这个人的状态和现在的他自己差不多，同样的颓唐无助甚至还有些茫然，他的面前，还放着两杯饮料。 董斌！ 董斌一个人在这里坐到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就为了那么点小利益，就把工作给丢了。一直想到现在！反正这咖啡厅也是24小时不打烊的，他就一直这么傻坐着。忽然，安静的咖啡厅传来开门声。 董斌一抬头……我去！ 这不是老上级么！ 等等，上级怎么这揍性的了？ 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彭毅走到董斌的身边，坐了下来，眼神黯淡无光。 董斌打起精神，诡异一笑：“领导？” 彭毅：“嗯？” 董斌：“您喝点什么？” 彭毅：“嗯嗯？” 董斌诡异二笑：“我这里有两杯饮料，一杯国际大牌，一杯国人最爱，您喝哪个？别客气啊别客气！您先挑！我喝剩下的！” 彭毅看了看桌子上的两杯饮料，楞了半天。然后突然伸手！ 去摸董斌的脑门！ 然后，他摸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对董斌道：“哥们，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烧糊涂了吧你？” 第五十一章 有事儿找你！ 宣讲会会场。 混乱的程度逐渐减小，但依旧持续，时间已经很晚了。 许书南还在里面和人说着什么，让她两个学生先出来在外面等她一下她马上也就出来。章凝云和徐亮走到外面人少的地方，忽然她接到一个电话。大小姐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见她不时轻轻点头，只是单纯的听那边说话，自己却没讲什么内容。良久之后挂了电话，她看了徐亮一眼： “亮子，今天已经很晚了。等会你别忘了送许老师回家。” 徐亮：“嗯，我肯定要送许老师回去的。你呢？” 章凝云忽然道：“还记得那天船上的事情么？” 徐亮没说话，心道：当然记得了！虽然大小姐您不是情愿的，但也很香艳好吧！ 章凝云：“就是我和爸的那个协定的事情，现在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也得回去把这事了结掉。” 徐亮：哦原来是这个事儿啊。哎想多了想多了，你们女人说话总是要这样藏着掖着的！总会让我想歪！这绝对不是我思想品德上的问题！ 章凝云没有察觉到徐亮在下面悄悄的给她补台词，问道：“你在听吗？” 徐亮郑重点头，认真说道：“很严肃的听，都忘了回答你。” 章凝云：“嗯，那我得先走了。要回家。拜拜。” “嗯。” 章大小姐起身离开向前走了几步，留给身后一个美好背影，曲线毕露，摇曳多姿。徐亮盯着腰臀曲线，用不经意的眼光看，看了还没两秒钟，章大小姐突然回头了！徐亮连忙将目光调整到正常水平高度！ 章凝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是什么协定？” 徐亮脑筋飞快转动，仔细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说刚才没看是因为在欣赏你的身材？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那到底是个什么协定呢？” 章大小姐笑：“不告诉你。”转身离开，这次走的很快，估计不会回头了！ 莫名其妙的女人！ 目送章大小姐离开，徐亮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会儿。然后许书南也从人群当中走出来了。远远看见徐亮在那边等她，迈着平稳的步子走过去，到跟前儿，也没跟徐亮客气：“小徐，给我提包。” 徐亮：“嗳！” 恭恭敬敬的提包！ “小徐，给老师买瓶水去，前面左拐小卖部。” 徐亮：“嗳！” 一路小跑儿去买水！ 徐亮现在那是心甘情愿啊！人活一辈子有这么个向着自己的老师，还能有什么更远大的追求？ 许书南嗓子有点哑，接过徐亮买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道：“不是故意使唤你。刚才话说的有点多，这会又不是学校里有自己茶杯……” 徐亮连忙摆手：“许老师看您说的，您太客气了！真的您太客气了！哦，许老师，我刚才栏了一辆出租车，我送您回去，车就在那边儿停着呢。” “不用。这儿离我家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我走路回去就行。” “好嘞那我送您一道！” 许书南：“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那我肯定得先把您送回去啊您说对不！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回去您也不安全的啊！再说了您刚才还得罪人了，就那帮牛概念的人，对吧！不行，我得守着点您，没说的，我送您回，必须送！”徐亮现在这个积极性甭提多高了！ 许书南：“行，那你就跟我走一会吧。” 师生俩顺着人行道往前走。离会场越来越远，路边也越来越安静，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 徐亮说道：“许老师，您现在就是我偶像，真的！” 许书南很淡的笑：“是吗，为什么？” 徐亮：“您知道吗？您刚才在讲台上那一套，简直帅爆了！帅翻天了！您看看底下那帮家长的反应，您注意没有，我坐那个位置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简直了！还有你现在回想一下这个事儿，人家牛概念英语的人过来请您给他们做广告，结果呢，愣是在宣讲会上您给人生生打脸了！还是压轴大戏！不但打脸了，而且这帮家长还直接退课不上了！我估计啊，明天早起来这事儿一上新闻，这牛概念英语估计得怂上好一阵子，他们全国的生意都得受影响，真的，您真真帅爆了！” 许书南全程听着，徐亮一直在夸她，也说的是实话，她却不知道为何觉得心情有些复杂，好像有个词儿听着有点刺耳。 她特别特别平静的问道：“为什么是帅爆了？” “难道不帅吗？” 许书南：“为什么要用帅这个字？” 徐亮：“嗨！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膜拜之情。您当然是特别美了啊，全校公认的第一大美女老师，还能有跑儿？许老师我跟您讲，您真是太够意思了。真的，之前那会我跟您在办公室吹牛说我能拿个满分，您说您随便答应我个什么事儿都行。那会我还想着要不要请您帮我一下，但是你这事儿办的，真是，真是太爷们了！许老师，别的咱不说了，我徐亮这一百多斤就算是交给您了！别说是什么刀山火海，楞下油锅还是天上人间，您只要吱一声，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往前冲！许老师，您真是太够意思了！真汉子，够爷们！” 许书南依旧是认真的听，依旧平静的问：“为什么要用爷们这个词？” 徐亮：“嗨！我就是这么一形容，太感动了，真的，就是太感动了！” 一路上，基本都是徐亮在一直说。许书南认真的听，全程就问了徐亮这两个问题，剩下时间全沉默。她表情还是看不出什么了，但确实很少像现在这样少言寡语。 路不长，很久就到了许书南的家里。 出乎意料之外，许书南住的小区竟然一点也不高档，在房地产如此发达到处都是新住宅去的华中市，这里已经算是那种比较老的小区了，可能只比徐亮他们家住的地方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跟着许书南走进小区，这里虽然不是那种绿化做的很好的新装修小区，但是小区里面的老年人却是在空地上养了各种花，甚至还有搭葡萄架子的，夜晚看去，很有幽静的感觉。 徐亮尽职尽责的守卫着许老师，走到楼道的门口，自觉停步。 “许老师，您家就是这儿楼上？” 许书南：“嗯。” “许老师您没骗我吧？我跟您说，您千万别怕我多走两步道绕远晚上回去晚又不好意思说，我多送您走出去多远都成！那个，您家真是这吧？您没骗我吧？” 许书南点头：“嗯。” 徐亮自觉道：“那行，那行那我回家了啊。您慢点上楼，您早点休息！” 许书南：“你跟我上楼。” 徐亮一呆！ 什么？ 跟许老师上楼？ 这尼玛都凌晨了！ 跟许老师这么个大美女上楼！ 许书南平静道：“有事儿找你，跟我上来吧。” 第五十二章 许老师在屋子里折腾了半小时 徐亮都蒙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许书南是老师吧，那也是个女老师！还是个大美女老师！超级漂亮那种！要不是平时穿的太正式表情太严肃，绝对会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徐亮估计这可能是因为她平常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原因，但是也从来没想到，已经这么这么这么晚了，许老师竟然会要求他上楼坐一坐。 我虽然是个学生，也是个男学生……？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 不，这一点也不难，这太好抉择了！只是一定要控制住表情！ 好在徐亮在这一方面的忽悠水准十分到家，他淡定的说道：“许老师您是不是家里灯泡坏了？旁边有24小时便利店我去买一打再跟你上去？” “少贫，跟我进屋先把事儿办了。” 把事儿办了？ 办事？ 徐亮意识模糊：“办什么事儿？” 许书南：“你忘了你今天来学校干什么的了？我都提醒好几次了让你今天一定要过来，最后还是给你打电话才把你喊来的，后来又跑了一个那个什么宣讲会，你就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是你高考还是我高考？怎么你这个学生当的就这么不让老师省心呢。” 这么一提醒徐亮也想起来了：今天高考录取分刚下来。需要把他们叫到一块要填报志愿，确定以后读哪个大学。他之前还发过那个人生最艰难选择题呢，今天确实是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对，还得填志愿！” “嗯，这事儿时间要求很紧，班里就差你一个了。赶紧进屋把事儿办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学校交表格，省的你再跑一趟。” 徐亮点头，麻溜儿跟上。哎，果然是自己多想，哪有自己刚才想的那种美好事情！ 跟着许老师走进屋里。 许书南房子的配置简单，一个面积不大的一室一厅，那种标准的单身公寓出租套房，只是收拾得很干净。阳台上挂着洗好晾晒的衣物，都是她上课经常穿的那几套。这几套衣服的共同特点就是男女皆可穿，没有性别特征，女的穿起来像男的，二十岁穿着像五十岁的，然而许老师穿起来依旧像电影明星！可见许老师天资多么出众。这种穿衣的品位就连徐亮这种大老粗都不能忍了。另一个细节就是，没看到晾着的内衣裤……意料之中…… 真是想不通，许老师家里竟然会这么简洁，许老师这种级别的老师，应该随便怎么都好搞小钱钱啊。竟然住的这么简朴，还是说，已经钱多到完全不在意随便怎样都好的境界了？ 房间里有一架擦拭非常仔细的立式钢琴，很高档。乍一看看去，就连徐亮这种音乐白痴都能看出点贵族特质，估计是很贵的那种，琴正中央有一个貌似黑桃A的标志，他也看不懂，毛手毛脚的问道：“许老师，您懂音乐？” 许书南：“世家。” 徐亮：“这玩意弹起来声音大吧？您平常白天上课，要是晚上回来弹那不是扰民了？” 许书南来了兴致，伸手把徐亮拉到琴边上：“你不是经常给人吹牛说你懂得多知识面广么，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徐亮：“？” 许书南：“来，过来我给你讲讲。你知不知道弹钢琴是需要手脚并用的？” 徐亮：“？？” 许书南：“来你过来看，看到这下面三个金色的东西了没有。这三个叫做踏板，钢琴能够比电子合成音乐好听那么多，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东西。” “？？？” 许书南：“最右边的那个踏板会让你的声音变长，叫做延音踏板，是最常用的踏板。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扰民的问题，如果晚上弹，就可以一直踩中间这个踏板，会显著降低音量，省的邻居来找你麻烦。” 徐亮：“看来钢琴的设计真的很人性化。还能考虑到邻里之间的和谐关系。” 许书南摇头，暗想：跟乐盲讲音乐就是无法沟通啊。中间踏板在弹奏的时候用处很大而且立式琴和三角琴也不同，就没必要给他说了。她道：“小徐你在厅里面等我会，我进屋拿点资料。” 许书南站起身走到她那件卧房门口，把门打开一个很小的间隙，走了进去。进屋，她第一时间把门关上，然后背贴着卧房的门，闭上眼睛…… 我很帅？ 我很爷们？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一直出现的就是这两个词。和小徐一路走回家，他一路上都在说说说至少说了一万个字，但纳闷的是她就记住了这两个词。 她没拿资料，也没干别的，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面熟悉的自己：很帅吗？很男人吗？为什么就不说我漂亮？我就完全没有女人的样子吗？只有老师的样子？因为我那个奇怪的妈？ 许书南终于放下一直挺着的腰，完全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她再次闭上眼睛，想要稍微放松一下。 突然惊醒！ 天！我干了啥？ 带一个男的回家？ 天！这是我干出来的事情？单太久了人都迷糊了？ 轰出去轰出去赶紧把徐亮轰出去！ 脑子里面闪过无数句的“轰出去”三个字，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行动。 这么晚了哎这实在太尴尬了要不给他听听我小时候写的曲子吧，算了不行这是个乐盲，要不？哎，做点什么事情呢？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到处翻，一个柜子一个抽屉的翻东西，完全没有什么目的性。忽然之间，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缓慢的，有些犹豫的，从抽屉里面找出一副围棋…… 要不？下围棋吧？ 嗯，下围棋。听说理科的男生喜欢玩这个，而且也能消磨时间。 嗯，就下围棋吧。 要不还是把他轰出去？ 算了还是下围棋吧。 下完了棋再轰。 许书南捂住自己的脸，对着镜子，手指轻轻揉了两下。她闭上眼睛，抬头、吸气、再睁眼。重新向前看去，那个永远平静的徐老师又回来了。 徐亮在外面等。 等呀等。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这尼玛都半小时了吧？许老师是不是忘了我在外面了自己睡着了？不能啊！她回家的时候还没洗脸刷牙呢！这么大一个美女睡觉之前能不洗脸不刷牙？怎么可能别逗了！那怎么不出来了……难道说，她卧室里面还有一个洗手间，她自己洗漱完就睡觉了？真的把我给忘了？徐亮在沙发上左等右等，快憋疯了的时候，看见许书南老师平静的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特别的平静！ 和上课的时候一样！ 徐亮纳闷了，这不对啊，许老师上课很严厉，平时还是挺和气的啊，怎么又变那么平静了！ 视线逐渐向下的时候，徐亮终于彻底懵逼了。 ？？？ ！！！ 她手里拿的是个啥？ 这东西，是叫围棋吧？ 哦，合着您在屋里面半个小时，就找这么个东西呢？ 咱说好的资料呢？ 不是说要填志愿的吗？ 这下，徐亮彻底懵逼了！ 第五十三章 和许老师的正面搏杀！ 许书南走上来也坐在沙发上，和徐亮不远不近，保持一个很微妙的距离。 她把棋盘摆在茶几上，然后递给徐亮一盒儿棋子。说：“晚上也睡不好，陪老师下会棋吧。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这个么？”许书南语气特别平稳！目光特别平静！和老僧入定一样稳！完全看不出任何装出来的样子！ 徐亮接过那盒儿棋子，脸都绿了。 心理都炸了！ 这许老师您逗我呢？ 您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啊？都过了十二点了，怎么突然想起下围棋了？这尼玛都是哪跟哪啊！你要下围棋你也有点由头啊，这完全没看明白啊，而且您怎么就这么平静，你私底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还能笑个一两下的，这这这这不对劲啊有鬼了吧这个？还有还有，什么叫我们男生都喜欢下围棋？我们男生都喜欢打游戏这个是对的。下围棋？人工智能都打败九段高手了，现在傻X才去学围棋，学到超一流大师都下不过电脑，还下个毛的围棋！ 算了，下棋就下棋吧。 徐亮对围棋一窍不通，就是前一段时间人工智能贝塔狗大战李师师的时候看过一些最简单的规则。他大致明白的有棋都是有气的，气就是棋生命的根本，而且要有两口气，一口就憋死，两口就有备胎，还有什么金角银边草包腹，谁围的多谁就赢，差不多就是这些最简单的规则。再多他也不清楚了。反正乱玩呗，陪许老师下棋，关键是一个陪字，下的怎么样，那不重要！ 徐亮：“许老师，您是什么水平的？” 许书南：“我小时候考过业余的六段。” 徐亮道：“那我估计下不过您，我就学过六分钟。” 许书南面色平静，心中一黑：下棋这个事儿好像是计划错了？ 后面的不到一个小时，许书南的心理越来越黑。 小徐你怎么乱走棋呢……你都不看盘面的……你这么走你就失势了……算了我让这点你，我把这步走了看你能不能看出来吃掉我这一片……哎你怎么这也看不到呢，这边断一下不就把我这片棋给吃了么……不行啊这么下下到最后你这盘面上一块活棋都没有……要是赢你赢成这样那你肯定就不高兴了……要不我把自己的棋填死一块吧，也只能这样了，就是让棋让的有点明显…… 徐亮的围棋水平太臭了，连优势劣势他都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他能看出来，就是许老师下棋下得越来越艰难，好像每一步都要慎重的考虑才敢落子！ 徐亮心理犯合计：这不能啊。我这个臭棋篓子，还能把许老师逼到这个份儿上？我真的就学了几分钟啊！业余六段就这个水平？哎呦我说许老师，您这是骗我呢？ 他连盘面形势都看不出来，许书南让着他就更看不出来了。然而，许书南接下来走的一步棋却把徐亮吓了一大跳！ 徐亮强行保持镇定： 不对啊！ 许老师这是……许老师这是强行把自己的一块活棋给填死了呀！ 不能出声！不能有异变！不能让她看出来我看出来！我得把她这块棋再围杀一下！ 在许书南下完这步棋的时候，徐亮的表情明显变化了。然而他稍微再往深琢磨一下的时候，直接就是一拍脑门！ 嗨！ 我这还琢磨个屁！ 我这种臭气篓子都能看出来她自己填死一块，人家许老师看不出来？这尼玛就是故意让着我的啊。这明显是怕我输的太难看啊……等等我这盘面我输了吗？算了不用想了，她都这么下了我肯定是输了的……真是晕了，这棋下的有什么意思啊？大晚上的跟我一个臭气篓子下棋，还让着我，表情还很认真？ 等等，许老师这个表情……怎么比平常上课的时候还平静啊？ 完全看不懂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亮试探性的问道：“许老师？” 许书南平静回答：“嗯？” “许老师，您让着我呢吧？” 许书南道：“没有，你下的挺好的，我也要想很久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徐亮：还装！ 而且装的还挺像！ “许老师，这个，哎，我还是跟您说一下。虽然我围棋只学过六分钟，但是围棋的基本规则我还是明白的，而且就算围棋的规则我没懂呢，这个有一本古典名著叫做《地龙八部》您应该看过吧？里面有一段讲的就是下围棋自己把自己填死的故事，就算是完全不懂围棋的，看过这个故事也知道您这个走法，咳，咳咳，那个，许老师……” 许书南面色平静的说道：“哦，那就先不下了。我进屋一趟，你在外面等会我。” 她放下棋子起身离开，步伐特别匀称！特别稳健！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完全一致！ 开门，进屋，小心的掩上房门。然后蓦的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床上。 许书南，你真的是弱到家了！ 装输还被看出来！ 你都是在干什么？ 在床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天！都一点多了，凌晨一点多！赶紧把他轰出去，赶紧轰出去，等会出门就轰他出去！她重新站了起来，在小小的卧房里面走着。 哎，做点什么可以让时间比较快的过呢？不会太尴尬的那种？ 要不，要不就给他看看照片吧。 嗯就看照片好了，不会那么尴尬，嗯，先看照片，看了以后就轰他出去。 徐亮坐在客厅里，沙发上，左等右等，终于听见门把手的响动。 心中百感交集：这次总应该是填志愿了！咱这么晚了，又是孤男寡女的，你这明显又是单身没对象。许老师啊你这要是一直这么奇奇怪怪的举动我怕我就把持不住了啊！不行！忍耐！坚持！控制！填了志愿赶紧走，要不一准儿犯原则性错误！ 许书南从卧房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样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放资料的夹子，不过怎么有些旧的感觉呢！ 她走过来，还是坐在沙发上，和刚才的位置差不多。但是似乎，从距离上比刚才要近一些。徐亮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听她平静的声音说着：“过来看看。” 徐亮深呼吸，保持冷静，坐了过去，翻开那个夹子，想着这下可以赶紧填志愿赶紧走人了。 结果翻开的一瞬间，呆了！ 志愿表格呢？ 参考资料呢？ 这尼玛是啥？ 老照片？ 什么鬼？ 还有这照片上的女孩可真小啊，长的可真水灵啊，这眉眼这五官太精致了啊……和许老师太像了啊！徐亮一抬头，看了看许书南平静的面容，又看了看照片！ 我去！这是像？这就是她本人！ 许老师给我看她小时候照片？ 徐亮一脸懵逼！ 第五十四章 注孤生 徐亮也不合计着填志愿的事儿了，认认真真专专心心的看照片。许老师小时候就漂亮的没话说，长大了更是那种随便打扮一下就能艳光四射那种，可惜了成天到晚就这么几身衣服。 “这是我三岁的时候。” “这是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照的。” 徐亮认真的看，不时和她现在的样子对比。大部分都是很小时候的照片，后面因为大家都有手机都有数码相机了，反而这种老照片就少得多了。 慢慢的往后翻着，偶尔听着许书南说她照片上的故事。这一次是不小心摔到了腿，养了几个月才好；那个是因为家里面买了一架新的钢琴，舍不得旧的，还哭了鼻子。时间过的很快，气氛竟然也十分温馨。翻着翻着到了相册最后的几页。出现了一张许书南和另一位大美女的合影，和许书南长得很像。 “许老师这是你姐？” 许书南表情也渐渐柔和起来，带着一点点笑：“她们也都这么问我。” “不是？” “许婧，我妈。” 徐亮仔细的看着那个合照，照片的拍摄时间应该很近了，就这两年的事情。上面的许书南和现在看起来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她身边的这一位，看起来很像许老师的家伙，超级年轻！如果不是穿着打扮的问题，徐亮都不一定敢说她就比许老师年纪小！ “这真是你妈？” “嗯。” 徐亮上下打量许书南半天，然后说道：“我能问一下您今年多大了么？额错了错了，您当我没问，您当我没问。” 许书南：“这又有什么的？其实我并不比你大几岁，我毕业以后直接来的一中，你们这一波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我没跟你们说过么？” 徐亮：“哈哈哈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您年纪小。但是外面宣传您特级教师的时候当然不能这么说了，肯定都说您多年教龄啊，经验丰富啊，学生全天下到处都是啊之类的对不？但是这照片肯定是没P过的吧，您母亲这也太年轻了，都敢上您了！” “她就是爱作，有点炫，还有点神经质。” “啊对了您刚才说您是音乐世家，您母亲也是搞艺术工作的？” 许书南点头：“全共和国里面，她的艺术工作也都算拿得上号的。” “这么厉害！” 许书南：“嗯。” 徐亮合上那个相册，用十分认真十分佩服的语气对许书南说道：“我看您和您母亲的照片我就有好多想法。我感觉您母亲一定是那种很活跃的很有个性的人，反而您站在她身边倒显得您老成持重，特别有老师范儿！” 许书南淡淡回答：“是吗？” “嗯！” 许书南：“你也觉得我天生就该当老师吗？” “嗯嗯！” 许书南脸色不变，腿却好像微微抖了一下！她站起身说道：“你在外面等会我，我回屋一趟。” 和刚才两次一样，第三次迈着特别平稳的步伐，起身，开门，仔细关门！ 徐亮：“……” 这第三趟了！ 一看表，好家伙，夜里三点半！ 许老师今天反常，绝对反常，莫名其妙的反常。这一趟等的时间格外久，徐亮坐外面沙发上怎么坐怎么不舒服，一想，要不干脆我趟一会，这沙发还挺宽敞的，稍微躺一下不脱鞋弄不脏。等一会，再等一会，再等等估计许老师就出来了，哎，有点困了，要不眯一下，稍微眯一下也睡不着…… 许书南第三次进屋。 这一次她不像前两次那样，而是变得脾气有些焦躁起来！ 老成持重？ 天生就该当老师？ 许书南一个人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她停了下来，轻咬贝齿，好像下定了决心。 在屋子里面使劲的翻找，找出了一个藏在床下深处的一个箱子，箱子很大，打开之后，里面全是衣服。 很多。 很漂亮。 也有一些是很露的。 就是那种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会穿的，如果她这样的姿色和身材条件的女人更会穿的那种衣服，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穿过的那种。许书南也会买漂亮的衣服，买了以后却都存在了箱子里。然而现在她拿了出来。 脱！ 脱了换！ 换了再脱！ 一件一件的比较，每一件衣服都很好看，比她现在穿的破玩意儿要好看得多！有点难以选择。最后反复试了好几次，还是穿了一件偏向保守的去，却相对她而言已经很前卫的衣服。而即使这样她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不拖时间了，就这样吧。 许书南从包里面找到那个填志愿的单子，其实很好找，填志愿的流程也很简单，但她就是下意识的没有去做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她把这个单子拿在手中，就这最后一次了吧。就这最后一次。 踩上了一双跟儿比较高的鞋子，让自己的腰线看起来更挺拔，身材也更修长，她推开卧房的门。 手有些抖。 她向外看去。 愣住了！ 门外的沙发上，徐亮趴着，脚放在地上没有污染沙发垫子，身体的姿势有点奇怪，明显是睡了，而且睡得不太舒服，还有点轻微的鼾声。许书南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钟，夜里四点半。 她面无表情，还是走过去到徐亮身边。帮他把鞋子拖了，然后把他的脚放在沙发上，给他摆了个舒服得多的姿势，然后回屋拿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了上去。 额，脚有点小臭啊。 怪不得这小子进屋也不敢拖鞋，困的不行也不敢拖鞋。 想到这里，许书南笑了出来。笑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压抑，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别人看见她。 她回屋，坐在镜子前，面对着那个最漂亮的自己，穿上最美丽衣服的自己。 忽然不笑了。 对着镜子，她伸出手，指着自己，说：“你就是个注孤生！” “注定孤独终生的注孤生！” 第五十五章 许老师对我有意思？ 徐亮醒来之后，意外昨天晚上竟睡着了。 许老师第三次进门以后，也不知道是在里面整什么事情，左等右等不出来，想着是在沙发上稍微眯一下的，但实在太晚了事情又多，就睡过去了。 现在……身上很暖和，一副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是那种简单的条纹格子的被子，非常的素雅，没有花纹，但是却有一股淡淡清香味道。闻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哪里昨天还闻过。 稍微愣了一下就想起来了。昨天夜里和许老师一起在沙发上面看照片，味道就是许老师身上的。 清香洗衣液和护手霜的味道！ 这是……许老师的被子？ 徐亮瞬间清醒。 然而这被子里面还有一股淡淡臭味呢，自己脚丫子的！ 徐亮从被子里钻出来，发现脚下是一双很女性化的拖鞋。至于自己穿进屋的那双臭鞋？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进门的门口，外面还套了个塑料袋！ 身前的茶几上有东西，一副新的牙膏牙刷，还有毛巾，毛巾上面的新标签都没撕掉，仔细码放好。就在徐亮正对的地方，只要他起身就能刚好看见。 看了一圈，房间里面没人，卧房紧闭。 徐亮心理不淡定了。 这个……许老师对他也太好了吧？ 一双鞋整齐码放好，还套了袋子，当然那是因为有点臭这个不说了；早晨起来，这才七八点，昨天熬到这么晚没睡，他一醒来就看见全新的洗漱用具，明显这是刚下楼买的标签还没撕掉呢！这尼玛早就超出正常访客的待遇了好吧？而且沙发还有人家单身女人的被子呢？他老徐这么大一臭脚，许老师就把她自己盖的被子给他身上盖？ 又想想昨天晚上许老师一连串十分诡异的举动，什么下棋啊看照片啊，没事她大半夜下什么棋看什么照片啊！还有晾着他在屋里面明明说是要填完志愿就赶紧走的最后又莫名其妙提都没提这个事儿的…… 徐亮越想越不淡定。 许老师……这是对我有意思？ 想到这儿，外面门开了。 许书南走进来，换了拖鞋，身上还是那一身又显老又显难看但是她穿上就能当时装周的那种衣服。 看见徐亮睡醒了，许书南：“睡的挺香？” 徐亮：这是嘲讽语气…… 许书南：“还不刷牙洗脸去？” 徐亮：这还是嘲讽语气…… 许书南：“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啊！还有，你小子说好了来这儿填志愿的，进来你又不干事儿墨迹一晚上，你闲的慌是吧？放假了是吧？没事儿干了是吧？你没事你许老师这儿还好多事呢！把你这份儿志愿弄好了一会还得去学校呢！你还不快去洗漱？” 徐亮心理这个冤! 这不是我不想干活啊许老师，这是你莫名其妙啊！明明上楼之前是你说的要赶紧给我填志愿的，进门以后又下棋又闲聊的，怎么还怪我了捏，看这一通给我训的…… 站起来去洗脸，回来以后看见许书南已经把他那份表格放在桌子上了。旁边还有一些学校和院系资料之类零零散散的放着。 许书南跟他招手：“过来，先把早点吃了。” “您都下楼把早点了啊？还给我带了一份。” 许书南：“那是你懒。你吃着，我跟你说着。” “唔。” 许书南把包放下，坐在徐亮旁边：“北大清华你想上哪个？” “还真碰见这个问题了。随便报一个呗，上哪个都不亏啊，随便选随便选就是了。我理科好点，要不上清华算了。” “你理科成绩比文科高？” 徐亮一想，还真是的……都是满分，也没什么哪个低哪个高：“您看我报哪合适？” “这个我要跟你讲一下。你现在上中学，只有文科和理科两种类别。但事实上大学普遍分成文科理科工科这三个类别，还有农科军事科艺术科等等小一些的类别。你印象中北大人文气息浓厚，事实上北大最强的反而是理科，至于清华则是工科非常强，共和国的工程院院士，还有很多国家级别的领导人都是清华出身，你以前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 徐亮：“还有这么回事” “对，国家领导的九大常委五个都是清华人，号称清华帮！至于你，你现在就要选你想具体进修的专业。” 徐亮：“那我也选清华吧。”徐亮随随便便填了个清华大学，按照要求分数从高到低排列，填了个往年要分儿最高的土木工程系。 “搞定，收工！流程很简单的嘛！” 许书南：“你这就完事了？你接着往后面填啊。还有第二志愿呢！” 徐亮：“这么麻烦？那我再填个北大好了。” “小徐，不是这样的。大学的录取提取是按照类别进行，第一类是985类院校，填在你的第一考虑上面。如果你在第一梯队被刷下来了，那么你就只能选择211类院校，再选择985是不会过的。逐级向下填写志愿学校才行，你在这份表格里面找。” 徐亮：哎，许老师还是这么认真呐。有必要吗？哥们是满分，还不是哪都抢？算了，看看表格吧，后面还有第三志愿第四志愿肯定就没必要填了，第二志愿不能填北大了？那随便找一个好了。 他顺着表格往下一路看到底，从文科理科工科的学校一路看下去，最后眼前一亮，竟然看到了一个艺术类学校。 “许老师，艺校能填吗？” 许书南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你要上艺校？” “随便填呗，反正清华就肯定录取我了。” 许书南：“艺校的招生和普通高校招生不太相似，一般都要去你要报考的学校参加艺术类特长考试，这一类院校对艺术类自主考试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高考成绩只是一部分参照。而且这个时间艺校的自主考试通常已经结束了。” 徐亮：“没事没事，我就随便填一个，反正也去不成。” 他按照表格向下的顺序看到了唯一一个艺术类211的院校——中央音乐学院？ 就这个了！ 抄了学校编号，填在他的志愿表格上面。 许书南也知道徐亮就是随便填一个意思一下，但是看到徐亮填的学校时候，她再次愣了一下。 中央音乐学院？ 你怎么恰好选了个这个？ 第五十六章 许老师的反常举动 “你真填了个艺校？” 徐亮（听说艺校美女特别多）：“因为我想增加一下自身的艺术修养，昨天跟您下了盘棋，感觉到了自己在艺术方面的巨大差距。” 许书南想了想，道：“其实你要真的去了央音，也挺……好的。” 徐亮：“您说什么？” 许书南：“没有，我是说，你昨天拖着我这么晚睡，我还没训你呢。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昨晚我都没睡几个小时。” 徐亮：不是我拖着您不睡，是您非不让我睡啊！ 只见许书南的表情又重新回到老样子去了，而且是他们上课时才能看得见的那种很古板的样子，特严厉的那种。难道我刚才那会真的就胡思乱想了？但是现在看许老师的表情，又没有任何疑点，表情是怎么正式怎么表！ 许书南：“我现在要去学校，中午回家，你先别走，帮我整理一下这些资料，都是我今年总结的关于高考英语的一些相关复习方法。这也是我第一届带学生，下次再带就好多了。” “您总结的肯定错不了。虽然量不多，要是能出本小册子，肯定大卖。” …… …… 许老师留下来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一小时就搞定了。徐亮一个人无聊就开始刷今天的新闻，不出意外的，昨天的晚上牛概念宣讲会上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随便点开什么媒体都是昨天这个事情的新闻。 《特大消息！牛概念英语宣讲会家长集体退课！》 《正统教育机构与商业培训的矛盾大爆发！》 《昨日新华区珠光大会场发生群体事件！》 《考生家长怒斥牛概念英语招生黑幕！》 《一中特级教师怒揭教育培训机构隐藏的层层老底！》 新闻消息铺天盖地。徐亮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件事情进展得竟然比想象中还要火爆！尤其是网络上大量学生家长，因为许书南的一席并不很长的发言，他们的态度彻底改变！各大平台都在热议昨天的这个新闻，尤其是恰逢高考成绩刚刚出炉，使得这件事的知名度呈几何级数般迅速升温！ “我昨天恰好在现场，牛概念英语的这个事情办的太过分了！” “昨天我和孩子他爸全都去了，本来是想报这个课的，还好最后有许老师把事情挑明。” “没错我当场就退的课！” “就是，我也直接退的课！从此以后再也不给家里孩子上什么培训班了！有这么坑家长的吗？” “楼上的，你们骂培训班的时候我觉得也应该感谢一下人家一中的许老师。你们也不想想看，人家许老师有这个胆量敢干出这种揭露真相的事情，现在得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说的太对了，这种黑幕又不是一天两天才出现，就只有许老师这样敢说话的老师才敢把真相告诉我们家长，恐怕许老师现在压力很大。” “同意上面这位家长，感谢许老师，许老师加油！” “许老师加油+1！” 网络上，家长们集中的社区主要是在微之博啊网之难啊旧之浪啊这种比较传统的大型的新闻发布站点，态度都十分坚定，而且为数众多。学生们集中的地点讨论就比较有意思了，讨论的话题也丰富得多。 “昨天有个保安全程把视频都录下来了，快快快我给你们上传了看看，巨逗！”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遛我家狗狗的时候，路过宣讲会那边，隔了老远都听见那边又跺脚又吼的，还以为是打雷呢，跑近点才知道竟然是在喊退课！” “我还纳闷呢。我爸之前都给我报了三个补习班了，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给我退了！” “哈哈哈我爸也给我把补习班退了！” “没错我妈也给我退了！” “+1+2+3！” “太好了终于不用上补习班了！我本来对他们一中老师完全没好感的，现在老师我就服一个许老师！” “没错就服许老师！” “你们别高兴太早了，我家退了好几个补习班一共退出来七八千块钱！我问我爸能不能咱出去搓一顿，我爸说钱留着等暑假高三开学了给我买试题册，哎哎哎哎哎！” “哈哈哈我同情你。” 徐亮在各个网络社区上面闲逛看这些学生和家长的回复。昨天许老师整这么一出说的是她自己亲自想说出来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之前徐亮碰见的那个事儿当导火索，她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名头。因为这么一个举动，可以说太惹众怒了！ 相当于占到了整个课外培训行业的对立面上！ 就从现在事态发展的情况看，退课的或者即将打算上培训班但是又取消打算的家长，数量很多。这些全是教育培训行业潜在的优质客户，但却因为昨天发生的意外事件全部改变。遭受损失的绝对不仅仅是牛概念英语培训一家，其他的机构同样受到相当大的影响。甚至连那些偷偷在外面开课赚钱的个体老师，也受到此一事件的波及。 这也就是许老师这种一中的特级教师，才能有这样的影响力。而且是接着牛概念英语的宣讲会，再加上赶上家长们昨天激动的心态，才能造成这种轰动效应！ 随着事件的升级，一些比较深度的报道也相继出炉。一篇著名南方某报纸的新闻评论员的文章力压头筹，力压众多爆点新闻占据各大论坛社区榜首！ 《教育培训班是否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管用？——关于一中特级教师许书南讲话的深入思考》 这种评论员文章写的就不像那些只是为了赚取眼球和点击率的文章了。有理有据的把现在的高考教育培训班的种种弊端一一列举。事实上，在以前与此类似总结或者新闻稿件不在少数，但是培训行业占主流的情况下，这些稿件很难得到广泛流传。然而经过此事的影响，大家纷纷重视起来。徐亮也看了一遍这篇文章，又仔细看了看下面的大量家长和学生的回复。 他感觉，这一次，恐怕课外性质的教育培训行业被动性质的影响可能会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事情闹太大了……而且感觉，许老师恐怕这一次得罪了不少人…… 做完了许书南留给他的那些简单的工作，徐亮一直在网上看这件事的后续发展。虽然目前主流媒体步调一致，矛头直指课外教育培训行业的种种问题，培训行业内部也没有人起来反驳，但是徐亮的感觉却不是很好。 上午大概十点多的时候。 忽然门在响。 徐亮连忙站起来去开门，竟看见许书南拿了钥匙开门，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除了她的手包。还有她的文件袋，一提书，她的笔记本电脑，甚至还有她平常坐椅子上垫的那个条纹坐垫！许书南都快拿不住了！ 什么情况？ 这才十点啊，不是说中午十二点多才要回来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拿了这么多东西是干什么？要学校放假了办公室要关门了收拾东西？ “小徐你帮我提东西。” “嗳。”徐亮连忙帮她拿，“许老师，怎么回来这么早？” 许书南没说话。 “许老师？” 许书南看着徐亮，眼神有些奇怪，然后她直接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徐亮心理一沉。 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第五十七章 校长办公室 半小时之前。 一中。 许书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 “喂，小许老师。” “龚校长？”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带上你的个人签章。” …… 许书南面色平静的走进校长办公室，然后把门掩上。 “小许老师，你和学校签的应该是十年的长期合同对吧？” “是的，十年长约。” 老成持重的声音：“学校临时决定，可能学校这边要提前解除合同了。” “……” “是这样的，因为是学校方面单方面解除合同。所以会依照小许老师你的工作年限和你的教学成绩，补发给你奖金。这个奖金……是比较高的，原则上是工作一年就补发一个月工资，但是我给你争取到了一年三个月的工资，多发你三倍。另外你虽然只带了一届的学生，但是教学成果很可观，我单独帮你争取了一下特别的奖金……” “学校这边解除你的合同所要付给你的违约金，加上你的奖金，还有本月尚未支付的工资，等会都会直接打到你的账户上，你用你的个人签章在这里签章即可。” 许书南：“……” “小许老师，特级教师的职位虽然您是在我校获得的，但确实国家机关颁布的，这一职称或者说荣誉肯定要给您保留……” 许书南：“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小许老师，这边公事上我就跟你谈的差不多了。下面我想单独跟您说说，不以校长的身份，就是以私人身份简单说几句。”龚校长说到此处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年轻是好事。但有些事情，做的时候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了。” 离开校长这里，许书南回到自己的英语组办公室。虽然学生基本都已经放假了，但是最近事物繁忙，英语组这边还有很多老师在工作。她走回自己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和其他老师相比，尤其是和其他年轻的女老师相比，许书南的办公桌显得过于简单了。一台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几本经常看的书，教材，格外整洁，东西也格外少，和她家里面的风格很相似。完全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性花花绿绿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小装饰小物件。没什么太好收拾的，而且平时的习惯一直很好，一提书、电脑、资料，还有坐垫，她两个手提着，就如来的时候一般平静，然后默默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平时很熟另外一个女老师宋老师抬头看了一下，吓一跳！ “许老师，请假了？回老家？” 许书南先是愣了下，然后很淡的很淡的笑着点头，说道：“对啊，请个假。提前回趟家。” “哈哈你还挺不错，轻松好多了。我这边还得忙个三四天，对了，今年你们班学生考的都很好哦。” 许书南：“嗯，那些孩子考的都不错。” “别老孩子孩子的叫，你也没比他们大几岁。”宋老师笑着说，接着她一看许书南的坐垫，奇道，“你回家你搬什么坐垫啊？你这搬的也太全了吧？你看看你都提不过来了。” 许书南：“……” “快快，我帮你拿一下。哎你回家搬东西也不找个你学生帮你，真是死脑筋啊你。” 许书南：“……” “许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呢？班里成绩太好了，奖金发多了给你乐傻了吧？许老师，许老师？”宋老师平常就是那种很热情很大条的女老师，但是这一会许书南的表情显得太奇怪了，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许书南的办公桌，这下真的惊到了，“许老师，你怎么连自己桌子上的名牌都撤了？” 许书南：“……我先走了。回头电话网上聊吧。”说完，三步两步就走了，她东西虽然不多，但一个人提着，也显得有些困难。 一直跟她说话的宋老师站在那，愣了半天！ 她几步跑到许书南办公桌上看了半天，除了淡淡香气，什么都没留下！然后她原地看了一圈，仔细看了一大圈周围办公室里的人！ 英语组办公室里面至少还有七八个老师，除了她自己，一个往这边看一眼的都没有！不仅没有，而且也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除了她这个平常和许老师关系比较好的，全部在低头看自己的东西忙自己的事情！她和许老师说话说了这么久这些人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宋老师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她放下手头工作随便点了网上一个新闻，然后就完全明白了。宋老师坐着呆了一会，然后忽然拿起桌上座机，给校长办公室打了过去： “龚校长我是高三英语组的小宋。” “你想说什么？” “我们许书南老师是被辞退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道：“你想说什么？” 宋老师这边压了很久，这下终于不淡定了：“许老师是个好老师啊！她们班今年的平均分全校第一啊！” “你想说什么？” “许老师是个好老师啊！是个好人啊！学校不能这么干啊！”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龚校长，要是连许老师这样的老师都能辞退，因为网上那些言论的话……那！我也不干了！！” 龚校长语气严厉：“你想说的是这个？” 然而，还没听到电话那边那边的回音。龚校长这边校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的一下子打开了！ 一个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龚校长一看是这个人，手里电话直接放下了！ 龚校长：“老郑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问问你要干什么！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通知我一声？”说话的是高三年级主人郑光照，他这会儿激动得满脸通红，走到龚校长身边，一手“咣”的一声拍在校长的桌子上，“什么就叫学校已经决定了？我决定了吗？许老师到底是不是高三年级的？是不是我们年级的？我知道了吗？” 龚校长站起身，稳步走前几步去把校长办公室门关好，然后回头说道：“老郑，我正准备要打电话跟你说。” “正准备？”郑老师又是一拍桌子，“人都让你轰走了，你跟我说正准备？” 郑光照老师这几下桌子拍的，劲儿用的老大，上面的灰都震起来好高。龚校长那边仔细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看见郑光照还在拍桌子，紧走几步，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吼什么吼？” 郑光照正在火头上，看见龚校长关上门以后也发火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更大嗓门吼道：“人是让你轰走的，我不跟你吼我跟谁吼？你轰走人的时候你经过我了吗？” “你给我闭嘴！” 龚校长又是一拍桌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许老师是个好老师？” “你以为是我想辞退她？” “你以为是我办的这个事情？” 龚校长也不再拍桌子了，他紧走几步走到郑主任跟前，一手抓着郑主任的衣领子，在他身边低声而有力的道：“我就想问问你，你知道你这身一中统一的服装的钱，从哪来的吗？” “我还想问问你，你知道你每个月的工资从哪发的吗？” “我再问问你。”龚校长声音渐渐高起来，他指了指窗外，那里是一中新建的校区和足球场，“你知道这片足球场的三分之一的座椅三分之一的水泥砖块三分之一的绿茵场的钱都是从哪来的吗？你知道吗？” “你真的以为上级拨下来的每年的教育经费够用？” “你真的以为每年学校的优质学生津贴够用？还是学生家长交的那点学费够用？还是银行的贷款够用了？” “你知道这些钱都是哪出的吗？” 龚校长拍着桌子揪着郑主任的衣服领子，连续来了七八个问句！ 这下，郑主任不说话了。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龚校长的火也暂时压下去了。 “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不知道。”他道，“小许老师办昨天晚上办的这个事情，影响比她以为的要大得多，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平常挺稳的一个女孩子忽然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她自己平常不出去教私课，全身心管她那一个班，只吃死工资，英语组其他七八个老师可不是！老郑，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她年轻不懂事，你老郑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跑到我这儿跟我穷吼？” “我除了管你老郑的工资，还得管整个学校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许老师是好老师？你以为我想？” 郑光照让问的没词儿了，又过了一会，龚校长才道：“教育培训行业那几个公司的负责经理，尤其是大力赞助过我们学校的那几家，刚才全部给我打电话了，这个事情现在就只能这么定。许老师那边不用你管什么，该给她发的遣散费我这边已经按照我能批的给她按照三倍最高标准发，职称什么的全部给她保留，其他方面……老郑，回去忙高考的事情吧，后面还有很多要做……” 第五十八章 您歇着，我处理。 徐亮这边。 许书南回到她的单身公寓，进门以后，把她那一大堆东西仔仔细细的在客厅收拾好。书放书架上，笔记本电脑放在抽屉里，小坐垫小手包什么都摆放好位置，特别整齐。徐亮在边上看着帮不上忙，然后她就面色平淡的进卧室去了。再多一句话也没有！ 徐亮敲她的卧室门：“许老师？” “许老师？” 徐亮想了下，故意隔着门问道：“许老师，刚才您让做的那个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您不是要等会交到学校去么，您出来审核一下？” 刚开始许书南一直没出声，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非常简单的回了句：“不用了。” 声音有些闷，好像是气息堵住了…… 许老师哭了？ 徐亮一听她这个声音，直接就确定了发生的事情！他本来心里就感觉不对。自己跟着看了一早晨的新闻，觉得有那方面的可能性，没想到直接就来了！ 而且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猜到这一点，徐亮心理这火儿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他也不敲许书南卧室的门了，直接一撸袖子往外冲。“咣”的一声把外间的门打开就要出门。 卧室里的许书南听见动静，连忙开门：“小徐你干什么？小徐你给我站着！” 回头。看见许书南终于开门从她的卧房里面走出来，她脸上有两道还没擦干净的泪痕，眼上附着一层水雾。她脚上是光着的没穿鞋，透过门缝能看见两只高跟鞋散乱的在床边，明显是她听见徐亮出门的动静都没来及穿上就急忙开门出来了！ “你给我过来！” 徐亮走过去。 “小徐你是不是要去学校闹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教你这么多年你心理走个什么念头你能瞒得过我？你不许去你知道吗。你要是去了我训死你你信不信？就是老师自己不想上班了想放个长假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别的事情，你别乱闹你知道不？” 放长假？骗鬼呢？ 暑假俩月，够不够休的？ 全国一共360行，就老师放假时间长！忽悠谁呢？ 徐亮也不拆穿，他大手一握，把许书南俩手捧起来往自己手里面捂着。感觉许老师俩手冰凉冰凉的，又显瘦又细腻没什么力气，他说道：“许老师，这事儿，您别管。” 许书南板脸：“什么叫我别管。我……” 徐亮打断她：“您别管的意思就是您不要管这个事情，我管。” “小徐，你要是不听话老师要训你……” 徐亮再次打断她：“您歇着，我处理。” “徐亮！”许书南急了，叫了他全名，“你不听话呢！你现在高考都考完了你还想去学校闹事混个处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高考一次的机会有多珍贵？你想复读还是干脆不想上大学了？你不许去你懂不懂？” 徐亮一手抓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 “两个原因。”他说，“第一个，我毕业了，学校也处分不了我。您也不当老师了，所以您也不能训我了。当然这个是理论上讲的，您想怎么训我我都听着。什么时候都行您只要那天心情不好了您叫我一声我随叫随到你想怎么训就怎么训。第二个，这个事情，您歇着，您别管。” “我再重复一遍。”徐亮道，“您歇着，我处理，明白吗？” 许书南：“小徐，你……” 徐亮又轻轻拍了拍许书南，然后扶着她轻轻推回卧室里面让她躺到床上去。站起来离开，稳稳给她带上卧室门，然后离开了许书南的单身公寓。 下楼，拿出手机，上面忽然多了好多的陌生来电。有早晨打过来的也有刚刚那一会打过来的。徐亮翻出电话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妈，我这两天在外面弄点东西不回家。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待着啊，别上当别受骗，少买打折鸡蛋，那玩意儿细菌多！” 徐妈：“嘿小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说你高考的分数这两天应该已经下来了吧？你考了多少啊？” 徐亮这个汗，您终于想起来您儿子高考了：“考的还可以，全国第一吧。” 徐妈：“你吹牛全国第一！跟你那个爹一个揍性！” 徐亮：“我过两天回家啊。你忙你的吧，挂了。” “别挂别挂，你跑哪玩儿去啊？” “我在许老师这儿呢，我得给许老师办点事儿，她这边我得帮一下，完事了就回。” 徐妈：“许老师那啊。那我放心了，许老师人不错，你照顾着点人家女老师啊，事情弄完了赶紧回来。还有，你到底考怎么样啊你别满嘴跑火车你到底考多少啊？” 徐亮：“我真考的全国第一。” “到底考多少？你再给我贫一个我揍你个混小子！” 徐亮：“……”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老妈我挂了啊！” 徐亮这两天打算拼一下，得先跟老妈交代好了，虽然自己这个妈实在有点那啥吧，也是咱妈……手机上有好多未接来电，这会又响起来了。徐亮一看地址，这次的是一个本地的，想了一下……这倒是刚好，手机电话一接通，果然不出所料。 “请问是徐亮同学吗？” “您是哪位？” “我们是《华中市晚报》的记者，昨天高考成绩出炉，先恭喜徐亮同学拿到了一个满分的好成绩。是这样的，我们报社想约你一个时间做一下采访。毕竟，高考状元年年有但是满分却太少见了，你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徐亮果断干脆：“最近都不方便。” 那边愣了一下：“额……” 徐亮想了一下，说道：“因为我最近要忙一个事情，采访什么的大概顾不上。不过既然你打电话来了，我倒是想给你们一个好处，你们这边需要宣传提高知名度吗？” 那边的《华中市晚报》记者愣了一下，然后才道：“徐亮同学，你的意思是，你想给我们华中晚报做宣传？” “是的。” 晚报记者：“有人给我们做宣传当然是好事，毕竟我们报纸虽然很普及，但是你现在的知名度很高，有就是好事，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想怎么做……” 徐亮：“可以就好。你把你们广告部那边的电话告诉我吧，我这边事情大概三天以后就弄好，到时候我联系你们。” 晚报记者莫名其妙，但还是说：“好吧。” 徐亮放下电话，继续查看手机中受到的陌生来电，和网上查询对照以后，又确认了一家，电话播了过去。 徐亮：“旧浪网吗？你们刚刚早晨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第五十九章 旧浪网：“是的徐亮同学，我们刚才想约您一个访谈，您这边有时间？” 徐亮：“没有时间。” 旧浪网：“额……” 徐亮：“是这样的，我想给你们旧浪网一个做宣传的机会，你们的网宣部的联系方式是？” 旧浪网：“电话是XXXXXX，网址是XXXXX，不过我不是很明白，你是要？” 徐亮：“我这边在忙一些事情，过两三天弄好以后我回复你。” 旧浪网（莫名其妙的）：“好吧……”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把很多宣传媒体弄的莫名其妙之后，徐亮终于拨通了最后的一个号码。这一次他的说辞终于有了变化。 徐亮：“是旧华教育出版社的主编办公室吗？你们这边刚刚早些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旧华教育出版社胡主编：“是的徐亮同学。我们找你是这样的，想采访你和其他高分同学，然后把想和你这边约个时间？我们会按市场价格付费的，当然，你这边因为确实成绩太优秀了，给的价格肯定会上调。” 徐亮：“我不收费，免费给你们做。” 胡主编：“额……你？” 徐亮：“是这样的，我像跟你这边咨询一个事情。” 胡主编：“徐亮同学你说。” “您是主编级别的吧？” “对。” 徐亮：“如果我想出一本书，教育类别的，能够拿到咱们教育出版社这边的正式书号吗？” 胡主编一愣：“你想什么？” 徐亮：“我要出书。”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 “你要出书？”胡主编惊讶道，“徐亮同学。书籍出版是一件很复杂的工作，你那边需要提供书的题材类型、成稿时间、预计字数等等。我这边需要编辑、审核、送检等流程。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书号。” 徐亮：“我问的就是书号的事儿！” 胡主编：“我要给你说一下，书号分两种，一种是共和国书局的统一书号，这种的审核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一旦过审，就可以摆在各大书店和网络商店中正当销售！还有一种书号是自费出版书号，这种自费出版审核就很简单，但是一般来讲，除非市场情况特别好，书店或者网店是根本不会推荐你的书的。你想要的应该是那种书局的统一书号吧？” 徐亮：“是的！” 胡主编沉默半晌一咬牙：“这个东西我这边确实有权限！以你现在的新闻热度确实也有市场期待度！这样吧，等你的书稿送给我审核之后，如果内容方面没有问题，我就帮你申请一个！” 徐亮：“那我这边就先谢谢了。” 胡主编：“还要看你的稿件质量而定。你打算多久交稿？三个月？还是半年？新闻的热度会下降，我还是建议你越快越好。另外你想要写什么题材的？” 徐亮笑：“三天就够了。” 胡主编再次愣住：“三天？” 写书可不是什么大白菜，碰见卡文的时候三天一个字写不出来都有可能！ 徐亮：“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以后我交稿，到时候辛苦您帮我审核一下。” 胡主编：“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这……你别乱写啊，乱写肯定不能过的！我们旧华教育出版社可是大型出版集团，要求质量的！” 徐亮：“嗯。” 挂了电话，先回家拿了趟电脑，然后跑到了许老师家里。进门一看，许老师已经把家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摊在茶几上的那些她之前总结的精华资料都收起来了。 “许老师您刚才那个资料呢？” “我已经收起来了啊。还有你刚才去哪了？你没去学校闹事吧？” 徐亮：“许老师啊，我都说了，这事儿我处理，您甭管，安心歇着就行。另外您那个资料给看看，我要存一份儿照下来认真看看记住了。” 许书南转身回屋，把她整理好的英语精华资料拿给徐亮：“你看当然可以给你看，不过你现在看这个还有什么用呢，你考试都考完了而且成绩又这么好。” “您不是想把这些方法还有精选的精华总结出来，然后写一本《复习方法》么？” “想当然是想。”许书南摇摇头，道，“小徐，出书没有你想那么简单的。光是书局的统一书号申请下来就十分有难度，如果是自费出版书号，要自己花钱买，非常贵不说，不但赚不到钱，出版印刷和其他费用也要自己出钱，事实上是亏钱的。而且仅仅亏钱还算了，没有统一书号的话，各大书店和网络平台也不会摆放你的书，就完全相当于是自己印着玩，那又何必呢。” 徐亮：“您就说您想不想吧？” “想那肯定是想，但是……” 徐亮：“那就得了，行，您回屋歇着吧。” “徐亮。”许书南走过来坐下，认真的对他说到，“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许老师呢？” 徐亮笑：“有。” 然后他说：“许老师您转过去背对我。” “干嘛？” 徐亮两只手各搭在她的肩膀上面，一边一手，手指上面微微一用力。 “嘶……疼疼疼疼疼……你轻点！” 徐亮：“昨天就发现这个事了。一碰肩膀上你就是一皱眉，你别动。” “那你稍微轻一点。” “轻一点没效果，就得下重手，疼到你这边忍不住出声才能管用。” “你跟谁学的这招？好像疼完以后真好的多了。” 徐亮不说话。 “下面一点。” 徐亮手向下。 “右边吧，右边那里一点知觉都没有。” 手向右。 “疼疼疼疼……啊……好多了，这样整体走一遍没想到还挺舒服的。” 徐亮：“你就是平常上班太拼了许老师。没你这么拼的，真的。正常情况下脖子这里应该是有一点疼就差不多了，您这已经是完全没知觉然后我这边再按半天你才疼，你这太严重了。” 徐亮收了手，帮许老师把衣服整理好。许老师后颈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触感弹性极好，她回过头来，忽然道：“小徐。” “嗯？” “如果我不当老师了……” “哎呀许老师你怎么还在想这个事情啊。我都说了我来给你解决这个事情，你呀你这两天你就好好歇着你什么也别想过两天就OK了好不好？来闭眼、转身、背过去，我再给你走一遍。” “小徐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许书南慢慢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不当老师也挺好的。” “为什么？” “因为，当老师的话又男人又爷们又德高望重，当老师有什么好？” 徐亮愕然。 第六十章 三天的时间里，徐亮就拿着个笔记本在那里噼噼啪啪的一通打字，也没动地方也没干别的。许书南自从那天说了些奇怪的话之后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了，就是在家里炒炒菜做做饭。徐亮只负责吃。困了的时候他就在沙发上面歪一下稍微睡一会醒来继续噼噼啪啪打字，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他长出一口气。 “终于搞定！” “你这几天这是忙什么呢，也没停过？” “过一小阵子您就知道了。” 写完一本书，徐亮神清气爽，这不是那种篇幅很长的小说，而是短篇幅的。写的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写的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用走脑子！ 出门，坐车，到了旧华教育出版社在华中市的分居，找到了正在办公的胡主编。 徐亮拿了个U盘，二话没说，直接往胡主编的电脑里面导入书稿。 胡主编看看徐亮。 又看看书稿。 他先看了一下WORD文档侧面那个已经变成短短一小截的进度条，然后又看了一下底部的字数统计。 胡主编彻底蒙了。 12万字？ 你丫的……你三天写了12万字？ 我想知道你这是个什么速度啊？每天4万字？你别说让我写书了，你就纯粹的让我打字我也打不了一天四万字啊！这尼玛都是乱打的吧？ 胡主编定了定神：“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书稿？” “嗯。” 胡主编：“你就这么三天不到的功夫写出来的？” “嗯。” 胡主编语重心长的说：“徐亮同学，写书不是打字，也不是复制粘贴，你要认真啊……” 徐亮：“胡主编，您先看看呗？” 胡主编叹息一声，看在人家是高考满分学生的基础上，还是从旁边拿起眼镜，打算敷衍的看上两眼。然而就这么扫一眼的功夫，胡主编就看出不对劲了。这尼玛……写的很好啊！连他这么个四十来岁的人看几眼都觉得找到了一点点激情！干编辑这一行的，尤其是都已经升到主编职位，哪一个不是看过几百千本甚至上万本书的，看书看的早就疲沓了，都是用技术分析的眼光去挑书的毛病，理智分析，早就没感情这么一说了！但是拿了徐亮这本书一看，顿时就觉得不一样！ “厉害啊！你是怎么写出这种煽情的鸡汤文的？”胡主编激动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鸡汤文，你这个文的鸡汤性质太隐蔽了，一般的没怎么看过文的那种读者都看不出来，这是深层次的将鸡汤化为理论然后再升华灌溉的方法啊。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这种深藏不漏的鸡汤文了，一般作者根本写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徐亮谦虚道：“高考作文写多了。” 胡主编笑喷：“想不到你这个高考拿满分的也会黑一波高考作文。” “还好还好。” 胡主编一拍大腿：“行了，这本书在我这里就可以定了，我现在就发申请审核，书号申请那边肯定能过没有问题。徐亮同学，你这本书，想不火都难！” 徐亮：“别慌，我还有事情要说。” 胡主编：“？” 徐亮：“是这样的，这本书虽然我自己写的也比较满意，您这里也认可。但是读者市场毕竟是一个高度非线性的系统，其反应也是很难预测的。所以要想让书能畅销，您出版社这边和我能赚点钱和名气，我感觉还要多加点东西。” 胡主编：“？？” 徐亮：“现在的书为什么能畅销？往往不是因为写书的人很厉害，书的内容很好。当然了这一点我就不跟您这儿谦虚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让些很牛的媒体或者大牛来评价我，这样就显得我更牛。” 胡主编：“你的意思是？” 徐亮点击鼠标，打开了U盘里面另一个WORD文档，这个文档里面很小，里面的字数只有数百字。但是内容却十分惊人！ “华中市晚报总编闫兴生：我想，仅仅是本书作者取得高考满分这一个成绩，就值得我购买和阅读。” “旧浪网：虽然作者的实际年龄只有我的一半，但是他在学习考试这件事情上的新颖角度和思想深度，实在令人赞叹。” “著名数学特级教师及高考数学出题人邶平荷：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年龄还没到20岁的同学，竟然把我国的高考制度总结得如此透彻。如果高考出题人在看过这本书之后，恐怕明年的考试制度和整体出题模式都将发生很大的变化。” “著名主持人黑岩松：年度必读作品，我只想说这一点。” “著名文艺评论家低小松：……” 胡主编一条一条的往下看，都看傻眼了：“徐亮同学？” 徐亮：“嗯？” 胡主编：“这些名家的书评……你是从哪搞来的？你自己编的吧？” 徐亮：“没有啊，都是他们自己要找我写的。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吧，大概这几天也陆陆续续有很多找我的，毕竟现在高考的全民热度很高嘛，有一些著名的记者、网站、社会评论家、主持人什么的找我也很正常。” 胡主编感叹一声：“徐亮啊，我感觉你不做我们编辑这一行真是可惜了。你才这样的年纪，就能知道书的销量其实只和书的内容质量部分相关，更和各类名家大牛的评论相关。这么一下子，你这本书真的是不火都难了。另外，你的书名确定了吗？” 徐亮翻到封面的位置。 胡主编一看，六个大字： 《我的满分之路》 胡主编：“你……你这是典型的标题党！” “炒作，炒作一下。” 胡主编大笑拍拍徐亮的肩膀：“可以！哈哈！可以，你小子领悟到这行儿的精髓！” 徐亮：“过奖过奖。” 胡主编没吱声，回到电脑桌前，又重新比较仔细的翻了一遍。书本身并不长只有十万多的字数，而且标题目录什么的精炼总结很到位，看其中一部分就可以相当程度的了解其中的文风。胡主编这一次仔细的看了一遍，又翻到书籍的开篇之前的“致谢”部分，浏览了一遍，忽然，他眉头皱了起来。 “小徐啊。”胡主编道，“你这个致谢的部分，是不是改改？” 徐亮也是忽然之间，把随和的脾气收了起来！神色一凛：“致谢的部分绝对不能改！” 胡主编抬头，仔细看着徐亮，这小子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显示器的这篇短短的致谢，似乎才是徐亮写这本书的真正意图！ 第六十一章 遭殃 在图书出版行业，国内书籍和国外翻译来的畅销书区别非常大。 “致谢”部分就是。 国外的畅销书无论是小说类的猎奇类的新闻类的知识类的鸡汤类的甚至八卦类的，只要是正常的一本书，都会有的一个内容就是——致谢。通常情况下都是致谢亲人、感谢妻子丈夫的支持，父母的帮助，朋友在书籍写作中的建议等等，比如《阿里破特》的作者就在书的最前页用整整一张白纸感谢了她的女儿。 这种常见的习惯在共和国完全没有！ 就算有，也只是在前言或者序言当中隐晦的，最后附属性质的提上那么一两句。 而且即便是这种附属性质的提上几句，提上去的，通常也不是作者真正想感谢的人！而是什么宣传出版方的领导啊啊上级啊这种！ 这才是共和国特有的风格！ 简单来说，我国出版的书，就没有“感谢”这么一说！ 但是徐亮这本书有！ 而且占据了书中非常显眼的位置！ 胡主编的脸色变化了一些，他再次快速浏览之前翻看过的章节，面色变得更差了。因为徐亮不但致谢了，还在章节里面的多处部分，也提到了这个要感谢的人！ 胡主编：“徐亮同学，我得跟你说一下国内出版行业的情况。” “嗯。” 胡主编比较隐晦的说道：“国内作者不写《致谢》，或者仅仅感谢一下领导，是有原因的，这也是一个惯例。写上之后，虽然似乎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但可能会对书的销量有反效果，这也是我们的特殊国情所造成的。” 徐亮：“不，我坚持。” 胡主编看徐亮，发现这小子态度很坚决：“就算是会影响评价和销量，也坚持？” “是的。” 胡主编叹了口气：“小徐啊。我对你的才华是十分欣赏的，但是这个事情的某些方面你可能没有考虑到。我跟你详细说一下。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致谢》这个模块，一页纸而已，不反动还正能量，有什么不好？加不加其实只是作者的一个个人习惯罢了！但是，你要感谢的这个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 胡主编：“她可是正在风口浪尖的人物！你难道还没看新闻？你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胡主编叹了口气，好好给徐亮解释了一番：“你在校园里面，不清楚社会上的真正的教育行业，我跟你提一嘴，你就明白了。现在的教育培训行业发展的过快，早就已经进入畸形发展模式，本来家长就和行业处于一种对立而又不得不服从的状态！矛盾已经就要爆发出来，就差一个导火索！你的这个老师，虽然身在一种教学水平很高，而且我们都知道你老师为人很好，但是她的影响力也没有这么大！能造成现今这种轰动效果，甚至到影响整个行业发展的程度，是因为其本身内部的复杂矛盾导致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也就来了。网络、舆论、所有的家长，一致将矛头指向培训机构，评论的风向全部一致。但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呢？资本的声音呢？行业内部的声音呢？你要仔细想想这一块的问题！教育这一块的市场这么大蛋糕这么肥美，资本是绝对不可能放弃掉的！现在只是等机会度过这段时间的艰难期就将卷土重来。这种资金运作，赚钱的利益链条绝不会变！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肯定要发生变化，没错，就是你这位要致谢的老师！” 胡主编：“前一阵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你这位老师已经被辞退的消息了，还没有证实，但应该是真消息对吧？” 他又说道：“所以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坚持要把她的名字写上去，这绝对是有巨大的负面影响，你还坚持？” “我坚持。” 胡主编仔细看了看徐亮，然后一拍大腿，顿时醒悟过来的样子：“我说你小子，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我才明白过来！你写这么整本书，其实就为了这么一个感谢对不对？我没猜错吧？” 徐亮大义凛然：“怎么可能？我单纯想为全国数百万高考考生尽一份自己绵薄之力。” 胡主编：“你少跟我扯！你就是！” 徐亮笑，反正不承认。 胡主编也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忽然下定决心的样子，然后走过来拍了拍徐亮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徐亮跟着他离开办公室大厅，到了外面的楼梯间，把楼梯间的门又重新关上了。现在的公司办公，都是那种整个一层楼打通了的，除了老大级别，就算是经理、总监也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旧华教育出版社这边也是这种情况。胡主编把徐亮单独叫到楼梯间里面，这里很僻静，他似乎是想讲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愿被人听见。 他点了一根烟，又递给徐亮一根。 徐亮叼在嘴里没有点，他不会，但是想尝尝味道，是烟草香精的气味，烟纸上有两个字“共和国”。 胡主编深吸一口，从鼻子里面把过肺后淡淡的烟雾喷出来：“我签书也是有提成的，这个你能懂，对吧？” 徐亮点头。 “卖的书越火，我能赚的钱越多，你也能懂，对吧？”胡主编又道，“你的这本书，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根据我这么多年做编辑的经验，内容、加上书的质量、尤其是你现在这一阵子的新闻热度，绝对是能大火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 “书籍的审核出版，不仅仅是我负责，还要过我上面的总编，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张斌那儿。你这个致谢，在他那儿，过不去！我要是给你把书过了，我自己这个工作岗位，也就过了。过了的意思，你也明白，对吧？” “小徐你别慌你听我说完！” “如果现在不是我，而是别的编辑或者主编跟你说话，按照这个岗位应该说的话，肯定就是对你说‘谢谢’然后看在你现在名气的份儿上微笑请你离开。但是我老胡不！” 胡主编声音忽然大起来一点，之后他好像又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左右看看发现这里没什么别人，这才好一些。 “你这本书，我会给你发！书号，我给你申请！你那个致谢，我给你留着！” 徐亮察觉到了他的激动，他说那个“不”的时候，态度很坚决！ 徐亮：“您？” 胡主编道：“因为我也有个闺女，那天晚上，我也去了。” 徐亮不说话了。 眼前这个当主编的老胡人到中年，脑瓜子上的头发都掉光了，是一个标准地中海造型，十分可笑。但是人家这几句话说的，很真实。似乎是什么都没说，其实是什么都说了。 徐亮没在职场混过、没在商场混过，但是已经把老胡的意思理解得很明白。他的书，因为里面的某些部分，有政-治上的问题，或者说，是因为经济上的问题，变成了政-治上的问题，所以胡主编要是敢强行发他的书，他也得下岗！这样一个人到中年的有家庭负担的主编在这边做了这么久，一旦面临这种下岗，后果可想而知。但是他竟然还是要给徐亮发书！这里面的原因……徐亮曾经在现场看见过那些家长的表现……他能明白！ 胡主编：“到时候我想想办法，这个事情我肯定弄好，你不用管了！” “您家闺女今年是？” 胡主编想起自家孩子，面露笑容：“我们家丫头明年初升高。愁死我了！要是有老弟你这个考试水平，我也不用替她操心了，哈哈哈。” 第六十二章 书火了！（上） 胡主编强行把徐亮送走，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给领导张斌总编汇报：“领导，我这边签了本书，今年咱市里那个拿高考满分的状元写的。我审了一遍，内容很不错，火的可能性很高。” 总编张斌：“发过来我过一眼。” 很快，总编张斌那边对《我的满分之路》这本书的处理意见就出来了：“我说老胡啊，你也是在这个位置当这么久了。这书这么明显的问题你看不到？” 胡主编：“领导您的意思是？” 总编张斌：“你是白痴吗？啊？现在网上新闻铺天盖地你没看到？他那个致谢里面写的那个女老师，你没看到？这书要是发出去，火是火了，我想问问你，咱们教育出版社签的那些习题参考书，还卖吗？我就问这一个问题！还卖吗？” 总编张斌对着胡主编就是一通臭数落：“老胡你真的是白痴啊！你不看看我们出版社每年签多少牛概念的参考书？签多少新西方的参考书？你这本出版了，火是火了，其他书呢？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你考虑过大局没有？你老小子就想着你那点绩效奖金了？赶紧把他这破致谢给我删了！” “还有，这书里面，涉及到他们一中和他那个老师的内容太多，一条一条给我改！改好了再给我看！” 胡主编连声称是！ “还是领导眼光细腻，思考周全，我马上改！” 很快，胡主编就把徐亮写的这本书修改得面目全非，修改之后，这本书的就变成了一本政-治上极为正确的普通书籍，送到张斌领导那边之后，领导批示：“改得不错。手续走完之后交印刷厂印刷吧，现在全民热议高考，速度要快。这本书删了不少内容，不用跟那个什么考满分的作者说，直接拿去印，这个你懂的吧？” 胡主编：“这个我懂！” 电话跟总编张斌汇报过工作之后，胡主编一直装出来的笑脸也消失了。他神色沉稳重新坐回电脑桌前，把徐亮最开始给他的那份初稿调了出来，和修改过的一份并排放置。然后开始编写邮件。 收件人：华中市旧华出版社印刷厂排版编辑 抄送：总编张斌，商务，审核，运营，系统…… 但是发送这封交付印刷的电子邮件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小手脚。通过电子邮件系统的一个漏洞，所有的其他印书相关人员，收到的全部是修改过的版本，只有印刷厂的排版编辑！收到的是徐亮那本书的真实手稿！ 这个邮件漏洞是他很久以前发现的，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印刷厂那边，排版编辑收到了电子邮件。 他一看这个书稿，心理就是一沉…… 这个老胡，这次签约的这本书，政-治胆量可是很大的嘛！现在整个教育培训行业的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书他也敢签？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邮件……没问题啊！邮件可是抄送了总编张斌的！该有的流程全都很齐全，而且总编张斌那边也邮件回复同意了！什么情况啊？嘿，老胡的邮件又过来了……抓紧印制？借着当前高考满分的新闻热度没有消退，抢占先机？好吧好吧，加紧印制就行了，制版、印刷、装订这些流程虽然多，走加急的情况下，用不了几天就搞定了…… …… …… 与此同时，徐亮也在做另一件事情的准备。他将手机中拍好的照片，就是许老师曾经给他看过的那些资料，那些她三年来亲自总结出来的复习精华，全部放进电脑处理，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这些资料全部变成了文字格式。许老师总结的内容不多，但都是要点中的要点！ 徐亮做的这个事情当然有目的。他一直没忘记许老师被迫从学校离开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他主动造成的，但却是因为他的客观原因所引起的！他想的也只有一件事，就是怎么帮许老师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光找回来还不行，还要让许老师过的更好一点！ 从胡主编那里出来以后，徐亮就一直在忙这个事情，连续好几天没歇着。 过了不到两个星期的样子吧，这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到一家书店里面，随手一翻，竟然翻到了一本名字很熟悉的书——《我的满分之路》！ 卧槽，这么快！ 已经印出来了！ 再仔细看内容……未删减版本的！ 连忙上网，查看一下自己书的销量情况…… 火了！ 而且是大火！ …… …… “听说了吗？咱华中市高考满分的那个大牛出书了！” “真的吗我搜搜！” “我去，这名字够劲爆《我的满分之路》？让我想起东特勒那本《我的奋斗》！” “你们简直都弱爆了，这书前几天刚出的时候我就买了，告诉你们吧，不看后悔！” “真有这么神？” “你们这些学渣就不要质疑人家满分大神了！书我已经看两遍了，我告诉你们这本书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人家满分大神不但把学习的方法和技巧都用文字告诉你们了，而且还是用的高考作文的格式！你能体会到这种写法的厉害之处吗？” “楼上哥们总结的太精辟了。高考作文就是讲究格式的现代八股文啊，根本就不追求思想深度的，但是人家满分大神这本小册子简直绝了。不论哪一部分节选出来写成作文，都是范文儿标准！” “就是就是，看了以后简直热血沸腾啊！” “我告诉你们，你们全都错了！你们以为这就是一本单纯的介绍学习方法的书？单纯的给你们讲应试策略的书？你们把满分大神想的太简单了！这就是一本鸡汤书！” “鸡汤书？这书是鸡汤？楼上的别逗！” 后面，这个看透了徐亮写书本质的家伙认真总结道：“我给你们好好捯饬捯饬。鸡汤文也分很多等级的，有一看你就能吐的，也有像这种你一看就跟打鸡血一样的书！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是鸡汤文，但是以我多年喝汤的经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就是一本鸡汤中最浓郁的老母鸡大补参汤！看看人家满分大神这个写作手法，看看人家满分大神这个技巧运用，你们这些学渣懂不懂？只有这样的应试实力才敢有胆气说：我写的作文就一定是满分作文！” “虽然看不出来是鸡汤文，但是看过以后确实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没错我也买了，书不长很快看完，确实有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深度鸡汤文的力量？” “难道顶级的鸡汤文就是这样写出来的？” 第六十三章 书火了！（下） “其实吧，我觉得你们讨论这是不是鸡汤书并没有太大意义，最重要的是看了以后对自己学习有帮助，觉得分数能提高就好了。反正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挺想学习的，昨天还很自觉的做了一套真题，我爸还以为我吃错药了。” “哈哈哈，你爸真逗！” “你爸逗，你也逗。” “哎我跟你们说。”刚才那个自己逗他爸也逗的那个家伙，“我爸都说了，要是我随便看一本书就能有这个学习自觉性，那他宁可每天都给我买一本这样的书，也不去给我报什么培训班！一个培训班一个学期就几大千的学费，这书一本这么薄才十多块钱，他宁可每天给我买本一样的书！也比上培训班便宜！” “我再次确认你爸很逗！” “我再次确认你爸很逗，你更逗！” 徐亮刷着自己的书评，无论是学生的评价还是家长的评价都十分正面。他又翻到销量统计以及十度搜索指数上看，果然，自己这个书，奇葩的《我的满分之路》这个名字，已经彻底爆炸一般的起飞！ 各大网络销售系统，捡宝网、京西网、咣咣网、刚果热带雨林网等超级平台上，这本不怎么厚的只有十万多字的书排名都相当靠前！ “扬子鳄晚报：我们以前都在说，某本书可以列进某职业必读书目。但是在高考这个领域，除了规定的教材还有没有任何一本参考书能达到这样的水准。现在，我想，在这本《我的满分之路》出现以后，这个说法应该改一改了。” “搜狼网：针对高考的习题参考书有很多，但是将高考方法升到到一种思维训练的层级。以深刻性和方法的可实践性看来，这本书所达到的高度以及其实际功效可能还远远在我的推测之上。” 除了学生和家长，一些独立于教育系统之外的组织和机构也对徐亮这本书的畅销表示了强烈关注。当然，体系内的情况不明朗，他翻了一圈，没有教育局人士的评论，没有教育研究员的评论，当然，更没有培训机构，那些所谓的出题人、著名教师的评论。 徐亮对这种情况早有心理准备，事实上，仅仅是这本书真的如胡主编所说能发出来，而且是未删节的完整发出来，他已经很高兴了。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至于现在，第二步计划也完成得差不多，所有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就等结果。 他还在书店里面刷手机的时候，书店里忽然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现在才七月初，除了高考的学生是六月七八两天完事就放假之外，大部分的学生都要等到七月十几号才放假，这两个学生应该是中午出来买参考书的。徐亮本来没注意这两个学弟学妹，但是路过的时候，竟然意外听见他俩在谈论自己！ 男生：“你逛书店干啥？” 女生：“我要买书。” 男生：“买书？” 女生：“对啊，最近咱华中市的一个满分大神写了本书，刚才还看高儿和张儿她们在翻的，还强烈推荐我买。” 男生：“就那本啊？那就是个坑！” 女生表情惊愕！ 在旁边打酱油的徐亮表情也惊愕！ 男生：“我跟你说，畅销书长什么样子的你不知道？那都是那帮作者想尽一切办法写出来忽悠人的！畅销书你要是信了，那你也跟那帮买书的傻子一个样儿了！” 打酱油的徐亮：“！！” 女生：“！！” 女生：“可是人家写书的是满分大神！你有本事你也考一个满分，考出来你也写畅销书啊？” 男生：“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他考试考的好的，他未必知道他是怎么考出来的！有可能就是自己会考试，但是不会表达出来。学习这个事情，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学问。我最近天天总结，终于想出一套比较有效率的提高成绩的方法，肯定比什么畅销书里写的管用，你就相信我吧！” 女生：“你最近成绩进步倒是挺快的……” 男生得意道：“就是就是，我的学习方法肯定比那个叫什么……徐亮的管用！一会就把我总结的那几个方法告诉你。保准你也提分！” 男生和女生两个人从徐亮的身边走过去。女生还处于比较犹豫的状态，想买书又不想买。拿着那本书翻开第一页，封皮的第一页纸是徐亮写的“致谢”，封皮的背面是一个徐亮的证件照。女生这个时候抬了一下头，打算把书放回去！ 眼神一偏，恰好看见了也想把书放回去，表情有些复杂的徐亮！ 女生看了徐亮一眼。 这人有些眼熟啊，长的还挺周正的…… 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然后她一惊！低头又看了一眼书上面的证件照…… 卧槽！ 女生一口脏话喷了出来：“你是那个满分大神！” 女生这句话声音极大，把那个男生也吓一跳。 徐亮表情复杂，看了一眼那个明显是想要泡这个女生的男生，心里一合计：我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徐亮：“我不是！” 女生凑过来，脚尖踮起来，眼睛都快碰到徐亮鼻尖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徐亮：“你就是！我天哪你真的是那个满分大神！” 徐亮一叹气：“我真不是。”然后他往边儿上一看……咦？刚才那个吹牛X的男生怎么跑了？人呢？这书店这么大他直接跑没影了？好奇怪。哎，也没什么奇怪的。兄弟你虽然跑的挺快但我也理解你，你这个吹牛X的时机选的不太好，地点选的也不太好，很意外的就碰上了我了！当然了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这个追求对象眼神实在太好了，我已经否认一次了想帮你一把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女生：“你真的就是那个满分大神，你是的，对不对？” 徐亮：“……” 女生：“哇塞，满分大神！我要买书，正版书！你能给我签个名儿吗？满分大神我最崇拜你了！我明年就高三了你知道吗你打破了一个咱们共和国高考没有人拿过满分的记录，创造了真正的神话……” 徐亮到处看，终于在书店外面老远的地方看到了刚才那个男生…… 哎哥们你心理别恨我啊，我TM我也不是故意搅和你好事的，主要是……主要是咱现在出名了啊……哎其实我也不太适应这个情况，真的！ 第六十四章 要签名！ 女生要了签名，都快走了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找徐亮。 “满分大神，你能……” 徐亮：所以我以后就都不姓徐，改复姓满分双名大神了？ 女生：“你能加个我好友么？我特别崇拜你！我……” 出乎女生意料之外，眼前的这个满分大神完全没有任何名人的架子，非常痛快的报出了自己的微信号，末了还说：“多给我点赞！” 女生激动的道：“我让我们全班同学一块儿给你点！” …… …… 徐亮的第一步自己出本书的计划已经完成，后面的第二步计划也进行的差不多。终于得了个空回到家里，结果一进家门他也愣了半天。 老妈这是干啥呢？ 方桌上面照例摆的到处都是超市的打折单子，但是最中央的部分，竟然是自己写的那本《我的满分之路》！ 老妈都买了？ 这你妹啊，看来我自己写的书出版了，我自己反而知道的最晚？我这个胡主编，我的书出了他怎么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啊？他最近忙什么去了？ 徐妈：“臭小子，你写的书？” 徐亮：“嗯。” 徐妈：“可以啊你小子，哦，合着你前几天跟我说你考了全国第一你还真没蒙我啊？” 徐亮都哭了！他自己这个满分全世界都知道了，就自己亲妈还一直不相信！ “我是真的拿了个满分！” 徐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真的拿满分了？” “真的！” 徐妈：“那你跟我说说，你要是考满分的话，大学学费是不是能少点？咱能不能靠着这个成绩减免点学费？” 徐亮：您这是真掉钱眼儿里了？ 您儿子这是拿了高考满分！ 满分！ 您就不过来拥抱一下？感慨一下？还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臭小子混小子的叫？怎么就没点热泪盈眶啊痛哭流涕啊这种比较正常点的反应呢！再说那个钱的事情吧……我这书卖的这么好，稿费怎么能少得了？广告怎么能少的了？回头找胡主编问一下，这钱不就来了么？再说了自己这手里面还有40万呢，从牛概念那诈过来的，当然这钱不能动，而且已经有别的要花的地方。 总而言之，老妈这真是死在钱眼儿里出不来了！ 这真是穷怕了！ 好吧，他自己其实也是穷怕了！还是给老妈解释一下，这个写书这个东西跟以前那个年代不一样了，可以赚稿费的也可以赚广告费，估计老妈这个大文盲还不知道。 正想着怎么说的时候，却看见老妈表情也是一变！ “行，总算臭小子你终于干出一件人事儿来！” 徐亮挺感动：虽然用词儿难听点，我长这么大老妈也算夸过我一次了！不容易！这都几十年了，老妈嘴里就没念过自己的好儿！ “养条狗还能跟我叫唤呢，养你这么大总算也是没白养！” 徐亮的感动不见了！狗那玩意能和人呢比吗？ 徐妈：“你等我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出来。” 徐妈说完话就进屋了，然后在屋里面折腾半天，从沙发底下拿出来一个十分古旧的钱包出来。徐妈找了一块抹布在上面擦啊擦，终于把浮土擦干净，然后，徐妈神色严肃的递给徐亮。徐亮怀着狐疑的神色打开钱包一看……心理不淡定了！ 压岁钱！ 十几年的压岁钱全在！ 大致瞜一眼，得有几千块！ 您这是……真的给我存着呢！ 这下可给徐亮感动坏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压岁钱不是都号称父母从来不给孩子留的么！而且就自己老妈这个揍性徐亮太熟悉了啊，肯定是一分钱给他剩不下的！说给他存着，那都是骗他的！徐亮自己早就对压岁钱不抱希望了，结果没想到，竟然真给他留着了？从最早几年的还有第三代的人民币，到之前的比较熟悉的第四代人民币，从毛票到一块的两块的五块的十块的都有（这也能看出徐亮的亲戚有多抠门了，给压岁钱还能给出毛票来！） 徐妈：“存着给你上大学的，拿去交学费吧！” 徐亮真的感动坏了！差点就抱着老妈抱头痛哭母子情深了！结果老妈嘴里气哼哼蹦出一句：“其实你考上大学这事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徐亮：？ ？？？ 徐妈：“你考了大学我就得把钱拿出来给你交学费，你要是考不上呢，你小子直接出门找工作，还能挣钱回来！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形势，大学生那么多，本科生找工作也没什么优势！前两年不是还有大学生争着抢着当超市收银员的吗？我看你也没什么出息，到大学里面给我拿点奖学金回来知道不？” 徐亮一听着话，没脾气了！ 眼泪儿全憋回去了！ 徐妈还没说完：“还有我告诉你啊，你这里面可是有第三代人民币的，有收藏价值的你懂不懂？你别傻了吧唧的直接拿出去都给花了！弄成套的，卖，当收藏品卖！你没看人家电视上面写着的，这都是有收藏价值的，你懂不懂啊你个臭小子！” 徐亮：要说省钱，我就服老妈你一个！ 别人我谁都不服！ 老妈这已经是穷的都……都成精了！ 徐亮自己回屋，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老妈之间太平洋那么深的一道代沟。哎，真是无法沟通，无法沟通！ 第六十五章 上班去 回到自己屋里。徐亮把当前状况梳理一下，目前为止，他的计划进行的比较顺利。 前期来看，自己出的这本书依靠着现在还有的新闻热度，获得巨大成功，特别的畅销。这是他第一步的想法，利用自己现在有的新闻值写出一点东西来。事实上，他写的那本书除了是一个总结性的复习指导思想书，以及一本隐藏起来的深度热血鸡汤文之外，还是一篇软文！ 封面上的致谢，写的当然是许老师的名字。 内容里面也多次的自然而然的提到过许老师的英语教学，恰好因为本年度高考英语的难度很大，所以他将英语和英语学习中许老师做的贡献拿出来说，是非常合理的！ 那么后面的一部分计划，自然是将许书南曾经拿给他看的那些资料整理起来，准备出版！她虽然没有正面提这个事情，但是徐亮能感觉到许老师对这件事其实是十分愿意的！谁不想看到自己的思想被整理成永久性质的书籍被广泛传阅呢？何况还是被验证了确实管用的方法！ 徐亮打算给这些资料汇总起一个朴实的名字，叫做《高考英语复习方法》。复习资料太多，名字其实无所谓，最关键的是作者！ 因为作者牛X，而且在徐亮的书中已经各种隐含提到的情况下，许老师的资料肯定会卖得很好！ 当然，出版这种类型的书，在没有门路的情况下，难度很大。他自己是因为有高考满分这么一个名头，但是许老师因为彻底得罪了整个教育培训行业，想凭自己的名字写书那是肯定不要想了。 所以徐亮这一次打算走迂回路线，先用自己现在的好名气帮许老师打广告，然后“自费出版”给许老师把书印出来。 而许老师强行塞给他的40万，刚好用在这里！ 因为已经有过类似的经验，他这次自费出版许老师的书，流程就已经轻车熟路。 对了，还差点忘了个很关键的事情。 打开手机给许书南发了一条消息： “许老师，你的银行账号给我一下……还有开户行的信息。” “怎么了小徐？” 徐亮：“有用！” 过了一会，屏幕上显示出一大长串将近二十个数字。他本来还在想怎么给许书南解释呢，没想到她直接把账号发了过来！ 许老师还是很信任我的嘛。 “许老师，您的身份证号码也要？” 没过多久，一个110开头的身份证号码也传了过来。要身份证和银行卡号当然是因为出书要登记稿费收取人。但他还是盯着这个号码看了一会，因为身份证的中间8-14是可以反映公民年龄的！ 许老师竟然……这么年轻！ 这尼玛……今年才23？干嘛穿53的女人穿的衣服啊！ 等等，还是有问题，许老师大学毕业现在都工作三年了，那也就是说她毕业那会才20岁？别人大学毕业的时候都22岁23岁啊…… “许老师，您这么小啊？” “嗯，我小学的时候跳了两级，中学的时候在实验班，跳了一级。” 徐亮：我这个满分学霸都是老老实实按照小学六年初中高中六年上来的…… 和许书南把这个事情确定以后，后面就是自费出版申请书号、制版、排版、印刷、工费，版面费、摊面费等等。这两天，徐亮已经把这个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没有去找胡主编，一是因为自己的流程已经比较熟悉，再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胡主编已经为那本《我的满分之路》帮了很多忙了，这次的这本书更是走在风口浪尖上，不能再麻烦人家。 徐亮没有找胡主编，也并不知道他的那本书，还是签了他那本书的胡主编那里，都发生了很大的意外！各教育培训机构，教育参考书的书商，接连找到了旧华教育出版社！ 当天。 胡主编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心不在焉。虽然他签过来的那本书现在上升势头很猛，但是心里清楚，一旦被其他人，尤其是被自己的领导总编张斌得知书的具体内容之后……他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办公桌上，电话铃响起。胡主编接起来，电话那边是总编张斌的咆哮声：“你给我马上到我办公室来！马上！” 胡主编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躲不过去。 推门进屋，看见自己的领导，总编张斌还是在不停的打电话道歉！ 总编张斌：“好的好的，《满分之路》这本书，我们马上把书籍下架！” 总编张斌：“是的没问题，都是我们这边有个编辑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审核好……是的是的，马上把书下架，今天就办！没有问题，明天之前所有书全部下架！” 总编张斌：“我一定办到。这次的影响……没错，是我们出版分局的责任，好的好的，我们全力消弭影响，实体书店和各大网站全部都会通知到，我保证！” 胡主编进屋的时候，张斌还在一个一个的打着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打完，说的内容全部是道歉，同意下架，没有例外！ 终于接完了这些电话，张斌终于抬起头来，满脸阴郁的看着胡主编。 张斌的手上是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书并不厚，上面是几个标准宋体的字《我的满分之路》。总编张斌冷冷的看着胡主编，有节律的拿着书，敲打着办公桌。 一下。 两下。 三下。 陡然，总编张斌把书抄在手里！然后一下就朝着胡主编摔了过去！ 摔的力气很大，书的中锋砸在胡主编脑袋上，发出一声响，脑门被砸红了，胡主编没有躲，依旧坦然的站着。 “胡开建！你这手玩的不错！”张斌冷冷道，“你玩的很不错！” “邮件系统的漏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抄送的时候故意把改好的书稿抄给我们，给印刷厂那边的是原稿，对不对？” “现在你满意了？” “四五家我们出版社签的参考书厂家全部给我打电话！所有的这些厂家出的参考书全都卖不动！只是因为你签的这本书里面，把事情全都点出来了！这下你满意了？” “你签的这本书？什么高考满分大神作者？你签的这是什么书？嗯？你签的这是软文哪！” “你签的这是复习参考书购买指南哪！你签的这本书，直接把我们合作的那些厂家出的书，全部打死了你知道吗？” “你还很有心计的发了一份假的改好的书稿给我？自己阴悄悄的把真稿子送去印刷了，你可以啊！这下你满意了？” “最后，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可以走人了！你在出版社干了十多年，你现在可以走人了！我都不用通知人力资源部，都不用通知大领导，就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滚蛋走人！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不但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你的奖金也不要想要，所有的补偿，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胡开建主编，依旧站在那里，听完了张斌总编的咆哮，他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忽然问道：“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张斌咆哮道：“没错！” 胡开建还是冷静的问道：“一分都没有吗？” 张斌：“对！你一分都别想要！” 胡开建忽然笑了，他说道：“反正我也拿不到钱了，对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总编张斌宽大的办公桌前。胡开建身体不好，又是地中海，身材也不伟岸，但是张斌此时忽然感觉有点心虚了：“你干什么？” 胡开建继续平静的重复道：“反正我一分钱也拿不到，对吧？” 再次重复这句话之后，他忽然一记老拳！怼在了张斌的眼镜上面！ 正面！ 砸中！ 哗啦啦啦一大片眼镜片碎地的声音！ 张斌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胡开建依旧平静的说道：“那我也就不用对你客气了。哦，另外，还要跟你强调一句，这一拳，是为了我闺女打的。” 胡主编此时的气势有点强。虽然人长的有点挫，但是开门，出办公室，回座位，收拾东西，没一个人敢拦着他！ 所有人都听见办公室里面的声音了！ 但是没一个人敢管！ 总编张斌都没出来！ 胡主编，不，胡开建简单收拾好自己工位上的东西，然后平静的离开，走的时候还把那本《我的满分之路》带走了。现在还是中午时间，他做公交回到家中，闺女正在家里准备吃饭。胡开建笑着对女儿说：“给你带了本书，看看，看看。” 胡开建的闺女随便翻了几页，然后眼前忽然一亮，仔细看了起来。胡开建看了，笑着说：“这书，可是你爸写的！” 闺女：“你别闹，这明明是人家满分大神写的！” 胡开建生气道：“你别看作者。你看编辑那，你看编辑！那是你老爸的名字！” 闺女：“切！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胡开建：“关系可大了！” 就这么一会，老婆买菜回来，看见胡开建的时候诧异问道：“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胡主编犹豫了一下。 然后笑着说：“忘拿手机了，马上还得走。闺女，好好看书，爸爸上班去了。” 第六十六章 把人给我请回来 《我的满分之路》引发热议空前高涨。因为这不仅仅是一本总结高考学习方法的书，最可气的是，这本书还列出了一些推荐购买和不推荐购买的参考习题！ 历史上从来没有这一类的书！ 就算有，也没有像这本书一样畅销！ 因为通常情况下，像习题推荐，参考书推荐这种工作，都是由各个学校的老师来推荐的，除了一些非常出名的之外，每个学校额外购买的参考复习资料，都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就深得多了。 然而徐亮的这本书一出来，打破了所有平衡！ 不仅仅是因为徐亮的书确实写的不错，更主要的原因在于，这尼玛是满分大神推荐的参考书啊！在学校老师推荐和满分大神推荐之间比较，大部分同学还是选择相信满分大神！毕竟，他们讲台上的老师，当年高考也没拿满分！ 随着徐亮这本《我的满分之路》的售卖，各大教育书店，参考复习资料书店，尤其是高中毕业班这一块的卖书行情，发生了惊人变化。明年的毕业班，也就是现在的高二，都在疯狂的搜索上面推荐出的参考书目！除了一本书中隆重推荐的《高中英语复习方法》之外，其他的书全都都找得到！ “满分大神的这个真是良心推荐！” “没错，他推荐那几本书我都买了，别的不敢说，至少标准答案写的很详细的。” “对对对比老师推荐那个靠谱多了，老师推荐的那个，几乎所有的大题就都只有一个得数！没法看哪！解题过程都没有，怎么自学啊？” “就是，看来学习这个事情，光靠自主是不够的，还得找到正确的复习资料！” “说的太对了。” “HEYHEY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上面推荐力度最大的那本英语参考资料怎么没有卖的呀？” “对啊好奇怪啊。今年英语这么难就想看一下这本呢，逛了好几家书店都没有。” “我也找了，网上的书店也没有！” 就在各个学校准毕业班的学生疯狂按照《我的满分之路》找学习资料的时候，一夜之间，他们突然发现，不但有一本高考英语资料找不到，甚至就连《我的满分之路》这本书本身，都突然消失了！ 买不到了！ 就好像这本书出现的时候一样突兀，消失的也非常快！ 一夜之间，这本书从所有地方下架！ N多到实体书店和网上书店询问，得到的回复十分耐人寻味：“书太火，卖断货了！” 所有卖书的地方都是一个回复！ 这个回复的解释当然没有问题，确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本书火。满分大神写的参考书，不火就鬼了！但是所有地方都是这么一个回复，骗鬼呢！ 卖断货？ 集中在同一个时间，所有的售书平台一起卖断货？ 蒙谁呢？ 断货了不会加印哪？ 这么大的市场，出版社看不见钱赚？ 只要愿意稍微想一下的人，都能感觉出这里面的问题很深，只是各个售书平台口径十分统一，也抓不出马脚来。在这种时刻，之前没有买到《我的满分之路》这本书的同学，心中就不情愿了。人手一本，他们也要有！而且这书也不贵，薄薄的一册，才十多块钱！在这种时刻，还得说捡宝网的强大之处！ 只有你想不到的！ 没有我不敢卖的！ 随着所有的正版《我的满分之路》的突然停售，盗版书一夜兴起！ 影印版的、复印版的、甚至据说还有一位唯一的拿到了徐亮亲笔签名的女生，还把书中关键的章节，也就是记录了推荐参考书目的那些章节，还有关键语句，做了手抄版的！ 几家做盗版的捡宝网店主，纷纷看着自己的书的销量成一个不可能的指数级数等级疯狂上涨，全部处于懵逼状态！ 他们统计了一下正版书突然停售之后，自己这边的卖书情况。 尼玛啊，他们几家赚的钱，比之前卖正版赚的钱多的多了！虽然都知道卖盗版赚钱，但也没有这么个赚钱法的！ 这尼玛简直是满地捡钱啊！ 这个什么……这个旧华教育出版社的总编是傻X吗？捡钱的卖正版的机会不要，给我们做盗版的腾出了巨大市场？这个总编真的是好人啊！ 与此同时，好人总编张斌的电话再次被打爆！ 还是那些做参考书的培训机构。他们打电话的原因是，虽然《我的满分之路》这本书全线下架，但是他们自己出的那些参考书的销量并没有回升！对这些商人而言，打击对手固然是一个目的，但是自己出的产品卖不出去才是最根本的问题！这个问题自然是处在旧华教育出版社的总编张斌的头上！而且，现在《我的满分之路》这本书虽然已经全线下架，但是影响力却反而越来越大，他们出的那些垃圾参考书自然就更卖不出去了！ 在教育图书这个市场蛋糕里，就是学年末和学年初的市场需求最大，现在如果卖不出去，后面一整年也就不要想着有起色了！ 总编张斌焦头烂额的接了一连串的电话，做出了无数个空头保证，终于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他看着那个电话，没敢接。 老大办公室的！ 旧华教育出版社，在华中市最大的那个老大！ 电话铃声响到第六声的时候，张斌还是接了起来，他声音有点颤儿：“领导？” “你是白痴吗？” 电话话筒里面劈头盖脸爆出来！ 音量十足，都快把张斌的耳朵震聋了！ 张斌不敢回应。他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就在不久之前的几天，他还在跟别人说过这句话！ 那边的咆哮依旧：“老张你是白痴吗？连什么书能火什么书是垃圾都看不清？那本书，就是那本《我的满分之路》，连买盗版的都知道能赚钱，赚的还比你多的多，你说下架就下架？谁给你的胆子批的这个事？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你给出版社造成多大损失你知道吗？你TM的你是白痴吗？” 张斌弱弱辩解道：“咱出版社还签了很多参考书，这本《我的满分之路》卖出去之后，其他那些全部都卖不动了。而且那本书的致谢也有问题，现在的舆论风向还没有确定……” “舆论风向没确定？是给你回扣的那些卖参考书的没确定吧？”那边依旧是咆哮，“这叫舆论还没有确定？我问你，你是做教育的还是做出版社的？你签的那几本破参考书加一起，有那本《我的满分之路》卖的多吗？啊？我问你？你是白痴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签的那几本书里面有你的回扣！你干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就是闭眼不管而已，但是老张，你这次这个事情做的太过了！” “你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哦对了，我还要跟说最后一件事情，你明天不用来了！不对，你现在就给我滚！我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这件事！” “啊！还有，你滚蛋之前，把胡主编给我请回来！” 第六十七章 禁书！ 学校门口的天天向上书店，就是徐亮前几天被要了签名的那个书店里。 书店的老板最近纳闷一件事情：一本卖的非常火的书，好像是教育类别的吧，叫什么《我的满分之路》的书，突然被上面叫停了！当时是直接接到了上级出版社方面的电话，说书中有违规内容，不能售卖，已经售卖的尽量争取退回，没有卖完的，剩下的书统一打包入库，有专门人负责回收。如果还有读者前来买书，那么统一口径“卖断货”。 书店老板对这件事感觉非常奇怪，因为这本书本身卖的很火，而且卖出去之后，无论是来实体店买书的同学，还是网上留下的评论，口碑都非常好。结果……突然说不卖就不卖了？ 当然了，这种情况在共和国这种言论管控比较严格的情况下，也并非不可理解。 所以书店老板在接到要求书籍下架的指示之后，很快就做到书籍全部下架。 完全没有犹豫！ 而且他从业界同行了解到的消息看，其他书店，包括网上书店也都接到了上级指示。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本销量很好的书了。事实上，如果作者肯再把字数多写一些，书就能卖到30多块40多块甚至更贵，只要作者写书不触线，持续大火也是很有可能的。 老板把这本书下架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惋惜的，毕竟他自己卖这本书，仅仅几天也获得了相当的利润。 然而，就在几天之后的今天…… 消息又来了！ “什么？” “您说可以恢复销售？” “要把那本书摆在更显眼的位置上？” “最好还要配上海报？各个报纸杂志媒体人的评论也要写上去？” 书店老板都蒙了！他向电话那边那个声音问道：“之前不是说要下架吗？不是停止售卖么？统一口径不是卖断货么？” 书店老板面色诡异的放下电话。如果说上次通知他书必须下架那个消息的人是出版社高层领导的话，那么这次的这个人就是高层中的高层，老大中的老大！而且这个老大中的老大听起来脾气很不好！要求他必须立刻重新卖书！还要狠狠的卖！用最大力度的卖！ 老板彻底纳闷了！ 这尼玛，不让卖书的也是你们这帮领导，让卖书的也是你们这帮领导……那这书到底能不能卖啊？ 书店老板心情依旧莫名其妙，给其他的好几个同样打电话过去。结果，消息得到了确认！ 其他书店也是！ 网上书店也是！ 他们都接到了同样的一个大号领导给的指示： 继续卖书！ 以前的指示作废！ 天天向上书店的老板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在出版行业经营书店已经很长时间了，经历过很多的这种事情。尤其是在学校门口卖书，面相的对象都是国家的未来，容不得不谨慎。所以在和几个同行确认过消息的真实性之后，他并没有盲目行动，而是找了一个内部的关系——出版社里的老李。他要再次确认一下，晚上请有内幕消息的老李吃饭的时候，书店老板提了一句： “老李啊，最近有本书让禁了，听说没有？” “知道啊！你说的是那本《我的满分之路》吧，那我真是太清楚了！整个这个事儿，就没有比我更清楚的！” “这书的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书店老板问道。 “你就放心大胆的卖吧，不用有任何的顾虑！” “真的没问题吗？” “这本书的情况其实非常好理解。”内部人士老李吹牛道，“其实原因很简单，这本书推荐了几本高中参考习题册！就是这么个小事儿！本来嘛，在自己写的书里面推荐别的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谁都可以推荐，但是问题在于，这书的作者拿的是高考的满分！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只有这书推荐的那几本参考习题才有学生买，别的参考习题的销量直线降低！这中间设计到很多书商之间的利益，所以才有现如今十分复杂的情况！这下你明白了吧。” 书店老板谨慎道：“那现在风头定下来没有？” 老李：“放心大胆卖你的！现在家长和社会培训班之间矛盾这么激烈，最上面觉得高层肯定不会不管的！最后无论做任何决定，都一定会顾忌到广大家长和学生的感受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放心大胆卖，继续把那本《我的满分之路》上架？” “你就放心大胆的卖！” 书店老板想了想，谨慎道：“我还是不放心。” 跟他吃饭的这个老李，十分内幕的讲：“哎，你啊就是太小心。那我再跟你说一个事，你就明白了。” 书店老板：“？？” 老李：“历史上凡是会火的书，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你知道是什么吗？” 书店老板：“是什么？” 老李得意的说道：“被禁过！” “啊？被禁过？被禁的书能火？” 老李摆摆手：“你想想看，《蓝楼梦》写的时候，让没让禁过？《银瓶梅》呢，现在还是18岁以下不建议阅读对不对？” 书店老板：“似乎有点扯，不过好像也有道理。” 老李：“不是好像真有那么回事，那叫本来就是！一本书，只有被禁过，才能火得起来！因为禁过，才能彰显它的价值。你那本书，就是那本《我的满分之路》，禁过没有？” 书店老板：“禁过两三天……” 老李大笑：“那你还犹豫什么呢？摆书架上卖呗，等着收钱吧你！” …… …… 转天中午，书店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进书店，看到《我的满分之路》又重新摆在了书架上，位置变得更为显眼！ “嘿，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又开始卖了啊？” 营业员：“又进货了。” “太好了太好了给我也来一本，正愁买不到正版书呢！” “对，必须买正版书！支持满分大神！” “支持作者！” “……怎么价格上涨了啊？以前不是十三块五吗？你看，这书背后的定价上面写的就是‘建议定价：13.5元’！怎么涨价了呢？” “对啊，怎么卖20快了呢？” “这涨价涨了足足快一半的价格了！” 营业员：“这个涨价我们也是被迫的！不得不涨价！” “为什么啊？” “就是，我也想问为什么啊？” 营业员：“因为这本书最近被查封过！被上级禁过一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让卖了，而且一旦禁止的话，那你无论网上途径还是实体途径就都看不到了！或者你们也可以看影印版的，但是正版图书肯定就买不到了！所以，要买的话……抓紧时间吧！” “我去！被禁过啊！” “禁书啊！” “那还是赶紧买吧！” “对，赶紧买赶紧买！” …… 后面办公室里，书店老板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些学生，心理还琢磨着昨天晚上请老李吃饭的事儿——这尼玛老李虽然挺能忽悠挺能吹，教我这办法还真不错！ 果然禁书有人买！ 涨价涨到20块一本，都有人买！ 第六十八章 送钱的! 胡主编，不，胡开建此时在一个僻静的公园里面遛弯。 他已经在这个公园里遛弯溜了好几天了！这两天，每到早晨要出来上班的时候，他就跑来这里遛弯！ 再找一份儿新工作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想过。不但想过，而且还想的很周全，而且已经行动过。无论是智力联合招聘网站，还是利用自己常年来在主编这个位置上积累的人脉关系，他都利用上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回复。胡开建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哎，其实这个公园也不错，环境优雅，没有噪声，空气新鲜，这里面的老年人，主要是老年人溜的狗也挺喜欢我的，你看，我遛弯，别人溜狗，狗溜我，不对，嗯，反正这公园也挺不错的…… 胡开建从最开始的每五分钟查看一次手机，关注一下有没有回复他的招聘启事，到后来每小时查看一次，到后来干脆不看手机了。把他破手机往公园长凳上面一扔，专心看别人遛狗，这儿僻静，他手机也破，没人偷。 看了一天遛狗，下午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家的时候，拿上手机，下意识的一翻…… 我去！ 9999999999条消息！ 这是爆了还是中病毒了？ 未接来电一坨一坨的，有下午打来的，有半小时之前打的，还有几分钟之前打的！就这么看一下的功夫，又进来一个电话！陌生号码！ 胡开建接了起来，只听那边的口气十分激动： “胡师！胡大编辑！您终于接电话了！” 胡师是胡老师的简称，也是敬称。 胡开建：“？？” “我们光华出版社的！您之前投递给我们的简历我们已经收到了！” 胡开建：“简历投递？我之前已经接到你们的电话，你们不是说不予录取吗？” “咳咳，呵呵，那个，这个……”电话那边打哈哈大了半天，然后语气忽然坚定起来，“胡老师！之前那个是纯失误啊纯失误！给您打电话拒绝您的那个小张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我是他的领导，也是我们光华出版社的人力资源经理！我已经狠狠的批评过他了！这个小张，怎么能有这样的工作失误呢？他完全没有看到您的眼光啊！像您这样优秀的编辑，现在业内已经太少见了！您签约过来的书竟然能火成这样！哎，现在的资深编辑太少见了，能够有您这样的前瞻性的眼光的更少了！我们明天就可以跟您签合约！签长约！您想多长就多长！工资方面，按照您之前工资的一点五倍开，没有问题！我这边就可以确定！福利方面，我们出版社那也是非常优厚的……” 胡开建：“我再考虑考虑吧。” 电话挂掉之后，又进来一个电话！是他之前投过简历的华中市文化出版社，也是已经明确表示拒绝过的出版社。 “胡老师，我终于给您打通了！”电话那边激动的声音，“我们坚定的表示一定会录取您！您的工资你想要多少？您随便开！您在编辑行业的价值怎能仅仅用工资来衡量？别说是五险一金了，八险一金十险一金您随便想买什么保险我们都给您上好了……” 胡开建：“我再考虑考虑。” 他挂了电话，又接了几个差不多类型的电话，之后终于能消停一下了。 想想也是逗，八险一金、十险一金都出来了？ 面色平静的把手机踹兜里面，和公园里的几条狗道别，毕竟这两天已经混的很熟了，沿着平常走的那条路回家，心情却变得有些感慨。 …… …… 某学校。高二年级。 高二年级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这一波的学生马上就要赢来他们人生当中最苦最累的一年。老师简单讲解完最后的期末考试试卷之后，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放暑假的时候就可以轻松，从现在开始进入状态，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轻松！” “我也没指望你们向今年某个新闻人物一样能拿满分，但是至少得比你们现在的自己要强！至少要有进步是不？” “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下面给你们推荐一些暑假要做的参考书目。” “首先要买的肯定是畅销十年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丛书，这个肯定要买，肯定要做，毫无疑问！另外今年还有一个小小的变动，作为英语老师，我给大家推荐一本复习方法性质书，名字就叫做《高中英语复习方法》！” 班级里本来一直很安静，只有英语老师说话的声音。但是当提到这本书的名字的时候，下面顿时有窃窃私语声。 嗡嗡嗡……嗡嗡嗡…… “你们议论什么呢？”英语老师不悦道，“你们这帮学生，不要网上看完新闻就胡乱带入。我比你们也打不了几岁，推荐参考书可都是良心推荐！绝对是有用的书我才给你们推荐的，没用的绝对不会乱说！你们知道吗，我买完这本书看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当年我就知道这本书上面讲的这些内容，我也不会只考个师范学院了。” 一个学生站起来：“老师，我们没说你推荐的书不好。我们也是看了《我的满分之路》，知道有那么一本很好的英语参考书。” 英语老师：“你们也是看的那本满分大神写的推荐书？” “对啊，就是啊。” “问题在于，现在买不到啊！” “嗯嗯我也没买到，书店和网上都没有卖的！老师，你是在哪里买的？” 英语老师：原来不是质疑我的推荐有问题。 “是这样的同学们，你们买书的时候不但要搜索书名，还要搜索作者的名字。像刚才说的那本《高中英语复习方法》叫这个名字的书太多了，你们搜索的时候要把作者的名字输入进去才能找到。我记得作者好像是一中的特级英语教师许书南？” “没错，就是她！” “你们搜不到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这本书是自费出版的。实体书店肯定是不会进货的，网站上资源应该有，但是排名肯定特别靠后，所以你们搜索的时候关键字要设置详细一些……书的质量绝对没问题！” 一时间，课堂上面全是拿手机买书的！ 考满分的办法，谁不想要！ …… …… 锦绣小区，许书南的出租房。 这段时间，她把自己的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买了个行李箱，收拾了不少的旅行用品，似乎是打算出门放松一下心情。她已经渐渐的从被学校辞退这件事所带来的情绪中缓过来一些，虽然不是那么好，但总比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感觉稍微好上一些。 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但是这两天订好票，想走的时候，却没去成！ 因为她的手机里面接二连三的来手机短信提示！ 前天： “您在招财银行的尾号是9876的储蓄卡账户7月5日17时16分收到转账收入20，073元。附言：稿费收入【招财银行】” 昨天： “您在招财银行的尾号是9876的储蓄卡账户7月6日17时23分收到转账收入98，972元。附言：稿费收入【招财银行】” 今天下午： “您在招财银行的尾号是9876的储蓄卡账户7月7日17时07分收到转账收入133，754元。附言：稿费收入【招财银行】” 许书南都蒙了！ 非常蒙！ 刚开始的时候她怀疑是新出现的一种网络诈骗手段。比如，有可能是先给你打一部分钱，然后再让你交钱，然后再欺骗你的银行账号密码。但是……但是这个诈骗人也太傻了吧！转账还连转三次？每天都是下午五点多打钱？而且……这金额有点大啊！ 第一次两万她就已经有点蒙了。 第二次九万！ 第三次都超过六位数了，十三万！ 有这么玩诈骗的吗？ 还有，后面附言的那个稿费收入又是什么鬼？ 第六十九章 我的名字 许书南给招财银行的工作客服打过电话。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复，只知道给她转账的是一个公司的共用账号，但是具体什么消息都没有。 她又试着把钱取出来…… 结果是可以取！ 这下，她彻底纠结了。 稿费收入到底什么意思？我写书了？我什么时候写的书啊！不对，我写没写书自己还不清楚么？这是转账转错钱了吧？但是转错的话也不可能连续转错三次啊，而且一次比一次的金额更大！ 收到了第三次高达十三万元的转账之后，许书南反而冷静下来。她开始回忆这些天经过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看新闻没上网了，也没有出去玩也没有和朋友聚会，当然也没什么太说的上话的朋友。这些天就是弹弹琴看看书发发呆给妈妈打打电话然后决定出远门旅游一下……等等，有件事不对！ 她的这个招财银行的银行账号，连她自己都记不住，但是那天有个人问了她！ 是徐亮那个混小子！ 他那天还问的特详细！连开户行是哪都问了！连自己的身份证号都问了！ 徐亮给她打的钱？ 是因为她上次让他把自己的账号报给牛概念英语培训公司的事情吗？ 许书南觉得很有可能！ 她抄起电话就要给徐亮拨过去，她要问清到底是不是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这时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宋老师？” 许书南大拇指按在接听的按钮上。 宋老师是她之前的同事，和她一样也是从师范学校毕业之后不久就在一中教书的优秀教师，和她关系还不错。那天走的时候记得她还跟自己打过招呼，那时自己谎称请假出门，可能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辞退了的事情吧……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打来了电话？ 许书南想了想，还是选择接听： “喂许老师，我是宋老师啊。” “……嗯……你有事情吗？” 宋老师：“许老师，我看到你出的书了！我支持你！真的，我支持你！” 我出的书？ 宋老师继续道：“许老师你总结得太精辟了。不光我买了，好多咱学校下一届高三也买了呢！好多下一届的高二学生都买了你的书！” 我出的书？很多学生都买了我的书？ 宋老师又说：“就是找起来麻烦一些，实体书店没有，网上搜也必须把你的名字放进去才能过滤掉那些垃圾参考书。而且，要不是那本《我的满分之路》推荐，估计你那本复习参考还没这么火！” 许书南就算再文静，此时也坐不住了： “我的什么书？我的书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什么推荐的我？” 那边是宋老师的笑声：“《高中英语复习方法》啊！嗨！你还跟我谦虚啥？许老师，你那个学生可真不错！哎，我要是有这么上道的学生就好喽……” 许书南挂了电话。一个人扶着床沿坐下。 坐了五分钟没动地方！ 然后，她才把电脑点开，上网搜索！ 按照刚才宋老师给她说的那个名字，输入搜索框。 书名叫做《高中英语复习方法》的，足足有上百个项目。她一直向后面的页数翻啊翻啊，翻到第七页的时候，才找到一本与众不同的小册子。 这本书的名字也是《高中英语复习方法》，上面的作者，写的是她许书南的名字。 还有一点与众不同，就是点击量和购买量！ 都翻到这个页数了，周围的那些基本上都是0浏览量和0购买量，但是她这一本…… 爆款！ 购买人数……9999+人次！ 书评……9999+条！ 许书南此时感觉自己有点晕。她看着这本书的作者的名字，还有书的内容简介……书很薄很简短，里面的一二三四章节甚至分的十分杂乱，但是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她带了徐亮这一届学生以后自己总结出来的资料！但是这个资料，除了徐亮之外，她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她只是平时上课的时候按照上面的内容和方法给学生讲解的，而且还在不停的边讲边改，她自己甚至都没有定稿！ 但是现在，这本书已经出了出来！ 这个小徐…… 她突然又想起，刚才宋老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提到过，要不是《我的满分之路》推荐，她也不会去买这本书。许书南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蹬上鞋子就下楼！她住的小区附近有学校，也有一个小规模的教育书店。许书南走到书店里面，一眼就看到了这本书！ 《我的满分之路》！ 她走前几步，把这本书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一页一页的翻开。 旁边的男营业员突然看见一个超美大美女进店，连忙迎上来！ “美女，要买书吗？哎呦你手里拿的这本可是现在最火的！风头正劲！是教育出版业难得的一本现象级的畅销书！” “美女你家里面有弟弟妹妹之类正在上学的吗？有没有刚好是高三毕业班的？就送这本书准儿没错！不不，都不用是毕业班的，只要是上学的，看这本书肯定错不了，是今年咱华中市的满分大神写的！这书质量完全没的说！而且前段时间还遭禁了一阵子，最近才放出来，要买得赶紧呀！” “美女，趁着现在书有现货，多买几本送人也行！你打算买几本啊？刚才就来了个一次买二十本的老师！” “美女？” “美女，你怎么一直看第一页啊。嗨，那第一页上面没有什么内容，真正的精华内容都在后面呢。” “我指给你看啊，你看后面的目录里面，指出了各种满分大神推荐的参考书目，都是吐血推荐业界良心！” “你再看看这儿，这是各大媒体对这本书的评价，全部都写着呢？美女？” “美女你怎么还在看第一页啊？那上面啥也没有，就一个致谢！” “致谢那玩意嘛，大家都懂！就是一个套路，一个名字而已！” “？？” “美女，你怎么还看致谢上面那几个字啊？” “美女？你……你怎么哭了？” 许书南深处纤细的手指轻轻抹了下眼角，她回过头看着那个喋喋不休的男营业员，说道：“因为这是我的名字。” 第七十章 迷路的徐亮 第七十一章 这不是你对象？ “许老师，你们帝都怎么没有小卖部啊！” “许老师，你们帝都问路怎么不分前后左右啊！” “许老师，你们帝都的地铁里面怎么全是人肉包子味儿啊！” 徐亮拿着手机，站在帝都的街道口打着电话，面色还是挺平静的。他早就从地铁里面出来了，身边就是一家便利店，帝都的地铁通风也没有辣么夸张的人肉包子味儿。但是电话还是在接听状态中，所以他的语气也还是挺激动，那首搞笑的五环之歌也还在放。 许老师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她那本书的事情了吧？ 应该也已经猜到了这些都是他做的了吧？ 哎，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感觉她连话都不会说了……是因为想说谢谢却说不出来太尴尬么…… 就在讲些笑话逗她开心好了。 和许书南聊了一会闲的，还是放了电话。他继续苦逼的在帝都庞大的交通体系中更换交通设备，他来这边，是真的有不得不来的苦衷…… 许书南这边。 虽然已经放下了电话，虽然在电话里里面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她已经知道是他做的这件事都还没有告诉他，她还是在轻轻的笑。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开心的笑过了？真的是老师当的时间太长了啊。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来逗她开心，还是很开心。 因为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才开心。 想通了这一点，许书南感觉自己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她此时已经下楼，推着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旅箱，直奔机场。 旅游、出远门是早就计划好的，不用在额外做什么准备，只是把书店买的那本书放在了随身携带的手包里面，然后便出发。 现如今各个城市之间的交通很方便，无论飞机还是高铁速度都很快，而且通常情况下出站就是地铁。当然，如果不算市内转车时间的话，还是飞机要更快一些。许书南到机场以后，直接到柜台上买票。 “时间最近的一趟航班，去帝都。” “尊敬的女士您好，最近的一趟是五个小时以后，机票折扣是七折。” 许书南：“不用该考虑折扣，时间最快的。” “不考虑折扣的话，三个小时以后就有一班飞机……啊，现在还有一架飞机已经开始检票了，头等舱还有一个位置空缺，您要买吗？” 许书南：“就要这个，帮我把手续办了。我没有要托运的行李，直接就可以登机。” “好的您请稍等……尊敬的女士这边请拿好登机牌，走头等舱通道这边过安检，不用着急，飞机会为您适当晚起飞几分钟的。” “不会晚的。”许书南很熟悉一套流程，推着行李箱就离开了。 在她身后排队的一对中年夫妇却看着她的背影议论： “她那身儿衣服应该有年头儿了吧。” “有点像教师职工服。” “看不出来呢，是有钱人！” “就是啊做头等舱都不心疼！” “长那么漂亮，能缺钱花？故意装低调吧？” 许书南走的并不远，该听见的话还是都听见了。那么……是不是真的该换点漂亮衣服？ …… …… 走头等舱通道的速度很快，到达登机口的时候距离起飞还有２０分钟左右。许书南看了看时间，一转身走进了机场里面的一家服装店。机场里面开设的服装店以牌子大、价格贵、不打折闻名，无论书籍食品衣服土特产都有这个特点。许书南也不在意，反正店里面随便那件女装都比她现在穿的好看。 这就够了。 衣服买好之后： “小姐，您换下来工作服给您打包好了，要帮你放进行李箱吗？” 许书南：“不用，帮我扔了就好。” “扔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穿了。” 她走出成衣店，既没有照镜子也没有花那些多余的时间整理服饰。只是以前怎么穿现在就怎么穿而已，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交登机牌，上飞机，在前舱的第一排坐下，放倒椅背，有专门的空姐送来可选择的餐食和饮料，她只要了一条毛毯。下飞机之后给徐亮打电话： 许书南：“你在哪里？” “您说的那个什么单。” 许书南：“等我会儿，我一小时到。” 一小时后，许书南终于看到了徐亮。这小子……这小子一口京片子竟然已经相当熟练了！这会儿正跟着另外一个光头的帝都老大爷侃大山！ 帝都光头老大爷：“我跟你讲小伙子，我祖上往上数五代，那是出过一个状元郎的！状元郎你明白什么意思吗？只有我们皇城根儿这才有这种叫法，就是全国最牛Ｘ的读书人！” 徐亮：“我还别不告诉您，我们祖上也出了一个状元郎，就是我这一辈儿的，就跟您眼么前儿站着呢！” 帝都光头老大爷上下打量徐亮，然后就笑：“你们外地人来我们帝都吧，别的没学会，最先学会的就是侃大山！” 徐亮用侃大山的语气：“没侃！认真的！货真价实的当代状元！” 许书南隔老远就看见这俩人在这儿吹牛！帝都光头老大爷嗓门极大，徐亮的嗓门也不怎么小！她拖着行旅箱走过去，到桌子边儿上，用纤细的指头敲了敲桌子： “小徐，没等多久吧？” 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很平静，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很平淡。但是眼看着徐亮转过头来，还是感觉自己伸出去轻敲桌子的手有点发抖，心跳也好像快了那么一拍。紧接着，他看到了自己。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点点，他明显是看到了自己穿衣的不寻常。 他的这个表情？是惊讶吗？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多年在外面的穿衣风格而惊讶吗？那他……他喜欢吗？ 再然后，许书南看到他的眼睛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过去……然后，他的眼光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许书南没有退缩，挺胸抬头。 心中略过一丝奇怪的感觉，是不好意思？还是……喜悦？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应该……他一定是喜欢的吧？她不自觉的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小弧度，然后连忙放松自己让表情平静下来。这个时候，只听他说道：“你来啦？” “来来来，方大爷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许老师这是方大爷我刚认识的，这大爷跟我一样，家里出过状元的！”徐亮用许书南能看懂的的眼神说道。 “大爷，这是我许老师。” 方大爷嗓门极大：“这是你老师？这么年轻？这不是你对象？” 徐亮笑道：“我倒是想！这真是我老师！” 许书南一直竭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听到徐亮那句看似玩笑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开心的笑了出来。 第七十二章 来我家 晚上，告别了通过侃大山认识的典型帝都状元郎后代的光头方大爷之后，她和徐亮找了家高档餐厅解决晚饭。徐亮坚持要买单，但是被许老师严厉的目光逼退。 两个人走出餐厅，许书南忽然问道：“小徐，怎么突然就来了帝都？” “办事儿，不得不来！” 许书南：“需要我吗？我虽然现在不当老师了，但是家里面还有些关系，教育方面的事情我倒是能帮你参谋参谋。” “再看吧，这事儿挺坑的。” 许书南犹豫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的说道：“那……你有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住哪，我也是今儿刚到的，连办事儿的地方都没找着呢，今天先随便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再去。” 许书南：“那你就睡我那儿吧。” “啊？” “大惊小怪。”许书南用嗔怪的眼神看了徐亮一眼，帮他理了一下衣服，“又不是没住过，你之前不是还在我家住的？” “不合适吧……” 许书南：“有什么不合适的？” “上次那不是要填志愿么……” 许书南：“你就住我家，别说了。既然你都来了帝都，你这边又没别的亲戚，就住我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徐亮：“总睡沙发那也不舒服啊……我估计办事儿得待个好几天。” 许书南：“谁说让你睡沙发的？” 徐亮：“不睡沙发睡哪？” “睡床啊！” “睡床？？！！” “睡床！”许书南再次确认道，“我就有一个条件，等会你进屋，你先别换鞋，你先给我去厕所把你那个臭脚丫子给我洗干净！” 徐亮：“……” 俩人在外面走着，好像谁也不着急回去，就想这么随便遛弯儿。许书南最终还是问道：“小徐，你到底来帝都办办什么事情？” “这事儿，有点悲催，所以一直没跟您说。就是，哎，学校那边您不去了可能您还不是太清楚。这都七月份快中旬了，高考成绩也发出来都快俩星期了。现在陆陆续续的呢，各个学校都在发录取通知书。” 许书南：“嗯我知道这个事情。” “对，我问了一下别人，北大清华这种第一梯队的院校，录取通知书是最先发的。但是别的学生已经都收到邮寄过来的录取通知书了，就咱学校其他那几个考的好的，都收到了。就我没收到。” “快递的问题？” “不是，录取通知书都是寄挂号信的，需要本人签收，比顺风快递还高一个级别！我查了，不是还在邮寄中的状态。” “那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呢，就这么干等着。昨天，大概昨天下午的时候，录取通知书收到了。” 许书南：“收到了就好。还有什么问题？” 徐亮耸肩，带着尽人事听天命的表情道：“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什么？ 许书南也愣了！ 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怎么可能？徐亮的成绩可是７５０分！高考满分！清华的录取分数线确实高，全国９９.９９％的人都考不到清华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但是！这个分数线再高也没有可能高到超过７５０！要是750还进不了真这么高，清华大学以后就一个学生都招不到了！ 许书南愣了半晌，然后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哪个学校的？” “央音……” 徐亮一摊手，表情无奈。 许书南愕然。 …… 在徐亮说出“央音”俩字的时候，她才真正惊讶起来。如果说清华不录取徐亮，可能是由于系统上出了什么ＢＵＧ导致的话，这还问题不大。因为徐亮的满分成绩是全国驰名的，这种事情只要查一下就查出来，如果出错了到时候是可以弥补的！清华大学没有任何理由不录取徐亮这样一个满分学生！所以她最开始也不怎么担心，但令人惊讶的是，徐亮没有收到清华大学的通知，竟然就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了！ 这才是稀罕事！ 许书南因为老妈的原因，对央音实在是太了解了！ 考央音，从某种程度上讲，并不比清华简单！ 虽然央音名气很大，而且是艺术类院校当中唯一的２１１类院校，但是这个学校的规模小的可怜！从大一到大四，到音乐系硕士研究生，从教师到学生，到留校职教，人数加在一起都只有几百个！ 在全共和国大学普遍疯狂扩招的情况下，这种依旧保持小规模精英教育的学校是极其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人数最多的管弦乐系，才只有八十多个学生，其他正常人数的系更是一二十个甚至更少，完全走的是纯小众精英路线。 不仅如此，央音的艺考可以说是全国最为严格的。比现在烂大街的出娱乐明星的地方什么北电中传什么的艺考要严格得多！音乐这个东西，虽然讲究一个雅俗共赏，但是学到深处那是一门相当深的理论。当前的共和国国情几乎每个家长都渴望孩子学个钢琴小提琴什么的，也有几千万亿的拿过各类乐器十级证书的学生，但实际情况却是：业余十级的乐器证书，只是央音附小毕业所要达到的标准！正常央音学生音乐考试的名字叫做“演奏级”…… 总而言之，央音的艺考不是一般难，而是变态难！ 更奇怪的情况是，现在已经七月份了，学校的艺考自主招生早在三月份就结束了！人家央音招学生，基本不看高考成绩，通常就是意思一下就完事，能过一本线都很厉害了，主要看音乐艺术上的修养！结果到了徐亮这里…… 艺考都没参加，就被录取了？ 什么情况？ 许书南因为她老妈的原因，了解的情况更多一些。她直接对徐亮说道：“真是央音的录取通知书？” 徐亮苦笑：“真的。” “通知书拿出来我看看！” 徐亮也没二话，直接把通知书拿出来给许书南看。 只见非常正式的通知书上面写着： “徐亮（毛笔填写）同学： 恭喜你正式成为中央音乐学院２０１７级学员！” 落款是许校长的个人签章！ 而且还有红色的学校公章！ 许书南仔细的看着这个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是真的，她很熟悉。但是有个问题，这上面没写专业！ 央音有接近三十个音乐分领域的专业，但是通知书上面只笼统写了徐亮被录取！而且这个通知书本身也是真的不是造假！ “你来帝都的具体事情是？” 徐亮：“央音通知我来参加艺考。然后这事儿还不算完，今天下午，就是许老师你来找我之前，我又接到了清华大学招生办的电话……让我去清华报道……” 许书南愣了好半天，才道：“这么乱？嗯……你先跟我回家吧，我把事情帮你捋一下……” 第七十三章 你妈？！ 某教育培训机构高层之间的电话通讯： “最近的售课情况已经比去年同期降低了４０％还多。” “华中市宣讲会退课事件的影响这么大？” “比我们的最坏估计还要糟糕。” “我没有想到这个降幅如此夸张，比我想象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坏！” “是的，而且这个事件后面的发展也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你是说，那个宣讲会上鼓动家长退课的那个一中特级英语教师？” “是的，说的就是她。本来她已经在我们的压力之下被中学辞退了，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写了本书！书虽然很薄也没什么知识点，但是直接挤占掉了我们最后剩下的教学参考书市场！我们在教学参考书上的市场销量，甚至比培训课上的失败更惨！” “数据已经确认了？” “是的，已经确认了。我现在纳闷一件事情，为什么踩了她一脚以后，她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写的那本书明明是自费出版的，实体书店没有，网上搜索也很靠后，但还是卖的特别好！”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学生，就是那个现在被戏称为满分大神的给她写的推荐！” “现在生意上基本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能不能给那个什么叫徐亮的弄点麻烦？” “你是说高考？这可是全共和国最统一的考试，也是现在共和国审查最严格最公平的考试了，手脚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还是有办法，高考的成绩不能动而且他知名度太高也没法动。但是录取环节上就不同了。” “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想稍微拖延一下时间。高校的招生都是按照批次进行的。９８５类院校招生结束之后才轮到２１１类，然后是一本类，二本类，专科类……在时间上做功夫会简单得多。”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了？” “嗯。生意下滑速度太快，忽然之前全国的市场都萎靡成这样，开会策划什么的都没有太大意义。现在反而是这个事情，我觉得最有意思……” …… …… 许书南在帝都的家。 门开了以后，徐亮表情严谨，暗中寻找厕所的位置。 环视一圈之后……发现没找到。 许书南：“洗手间在二楼，东边楼梯上去，在二楼南向第三个门是洗手间。” 徐亮淡定的走上楼，到了厕所里面，关上门，然后才拖鞋拖袜子。 顿时，一股核弹的味道在洗手间里面弥漫开来。 徐亮自己都快忍不了了，今天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没味儿就见鬼了！ 脱了袜子先把脚凑着水龙头洗了，结果，要自己洗袜子的时候，许老师进来了！ 徐亮：厕所里面的核弹味儿还没抽干净呢！ 只见许书南表情寻常的走进厕所。厕所里面徐亮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但是许书南就和没事一样，她鼻子有问题？还是感冒了？都不像啊！她不是挺正常的吗？不是知道自己有脚臭吗？ 许书南：“袜子递过来。” 徐亮：“！！” 许书南：“递过来！赶紧！还愣着？” 徐亮捏着鼻子，拿着袜子：“许老师，哪有垃圾桶？我自己丢，我自己套个塑料袋我丢了，这玩意太臭了我自己都忍不了您就别沾手了您快出去吧。” 许书南没说话，紧往前走两步，从徐亮手里把臭袜子抢过来！然后凑到水池子里洗，边洗边说：“知道为什么臭吗？因为你洗袜子的时候就不认真，你看似是天天换洗完了你又穿，其实根本没洗干净。我给你洗一次，你再穿一次你试试臭不臭。” 徐亮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臭袜子这个东西，他老妈都是不管他的！ 还能说啥！ 许老师！好人哪！ 搞定了袜子，许书南领着徐亮，转到房间的另一个方向，然后走进一间非常漂亮的卧室。 “你今晚睡这里。我就睡你隔壁。以后别再说我罚你睡沙发了！” 徐亮大致扫一眼，就这一间卧室，大概顶他自己那间小屋三个那么大！至于房间里面一楼的客厅，都快能骑自行车了！他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里可是帝都啊！帝都什么最出名？房价！ 许老师这间房子……首先是跃层，这就不知道要多少钱了。面积的话……２００平米至少吧，至于具体多大，没拿尺子不好估计，反正顶他自己家五六个是没问题的。 徐亮：“刚才来的时候我也没看地图，许老师，您家是在帝都的几环啊？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您知道的我今天听岳大鸟那那歌儿听的，就是问问。” 许书南：“二环。拆四合院建的新小区。” 徐亮：“哦。” 同时，他心理的想法用语言来形容就是：卧槽。 帝都……二环……这个位置原来是四合院……然后还尼玛拆了……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他已经不想评价许老师有多牛Ｘ了……就这么牛Ｘ的一个美女，天天上班还穿工作服！要不是今天亲眼看见，还没见过许书南穿点正常这个年纪的女人穿的衣服能有这么漂亮！这还不说，她这个家境也太好了吧。 “许老师，你家里是不是祖上就很厉害，出过状元的那种。” 许书南笑：“你也是状元，也没看你现在很有出息的样子啊？” 徐亮：“我认真的！” “还好吧。我妈是做教育工作的。” “你妈，就是那天你给我看的那个照片上的那个女的？” “嗯。” “就是那个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年纪的那个？” “嗯。” 徐亮感叹：“好家伙。那您母亲这官肯定小不了。” 许书南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徐亮的话笑了起来，明明没有什么笑点的。而且徐亮发现，自从见面以后，平常从来不怎么变脸的许老师现在比以前态度好多了，柔和多了。 许书南：“确实官不小。” 徐亮：“官儿有多大？” 许书南轻轻歪头，故意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道：“有校长那么大！” “校长那么大？是不是很有名的学校的校长？” 许书南：“领域内算很有名吧，可能和清华大学这种名校一样有名。”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亮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他多问了一句：“是哪个学校的校长？” 许书南利落的拿过徐亮身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正是刚刚才看过的录取通知书。再然后，她指着录取通知书上面校长签章的位置看着徐亮笑，不说话。 徐亮看着上面的“许婧”两个字，傻眼了！ 第七十四章 抢学生！ 晚上，告别了通过侃大山认识的典型帝都状元郎后代的光头方大爷之后，她和徐亮找了家高档餐厅解决晚饭。徐亮坚持要买单，但是被许老师严厉的目光逼退。 两个人走出餐厅，许书南忽然问道：“小徐，怎么突然就来了帝都？” “办事儿，不得不来！” 许书南：“需要我吗？我虽然现在不当老师了，但是家里面还有些关系，教育方面的事情我倒是能帮你参谋参谋。” “再看吧，这事儿挺坑的。” 许书南犹豫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的说道：“那……你有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住哪，我也是今儿刚到的，连办事儿的地方都没找着呢，今天先随便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再去。” 许书南：“那你就睡我那儿吧。” “啊？” “大惊小怪。”许书南用嗔怪的眼神看了徐亮一眼，帮他理了一下衣服，“又不是没住过，你之前不是还在我家住的？” “不合适吧……” 许书南：“有什么不合适的？” “上次那不是要填志愿么……” 许书南：“你就住我家，别说了。既然你都来了帝都，你这边又没别的亲戚，就住我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徐亮：“总睡沙发那也不舒服啊……我估计办事儿得待个好几天。” 许书南：“谁说让你睡沙发的？” 徐亮：“不睡沙发睡哪？” “睡床啊！” “睡床？？！！” “睡床！”许书南再次确认道，“我就有一个条件，等会你进屋，你先别换鞋，你先给我去厕所把你那个臭脚丫子给我洗干净！” 徐亮：“……” 俩人在外面走着，好像谁也不着急回去，就想这么随便遛弯儿。许书南最终还是问道：“小徐，你到底来帝都办办什么事情？” “这事儿，有点悲催，所以一直没跟您说。就是，哎，学校那边您不去了可能您还不是太清楚。这都七月份快中旬了，高考成绩也发出来都快俩星期了。现在陆陆续续的呢，各个学校都在发录取通知书。” 许书南：“嗯我知道这个事情。” “对，我问了一下别人，北大清华这种第一梯队的院校，录取通知书是最先发的。但是别的学生已经都收到邮寄过来的录取通知书了，就咱学校其他那几个考的好的，都收到了。就我没收到。” “快递的问题？” “不是，录取通知书都是寄挂号信的，需要本人签收，比顺风快递还高一个级别！我查了，不是还在邮寄中的状态。” “那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呢，就这么干等着。昨天，大概昨天下午的时候，录取通知书收到了。” 许书南：“收到了就好。还有什么问题？” 徐亮耸肩，带着尽人事听天命的表情道：“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什么？ 许书南也愣了！ 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怎么可能？徐亮的成绩可是７５０分！高考满分！清华的录取分数线确实高，全国９９.９９％的人都考不到清华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但是！这个分数线再高也没有可能高到超过７５０！要是750还进不了真这么高，清华大学以后就一个学生都招不到了！ 许书南愣了半晌，然后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哪个学校的？” “央音……” 徐亮一摊手，表情无奈。 许书南愕然。 …… 在徐亮说出“央音”俩字的时候，她才真正惊讶起来。如果说清华不录取徐亮，可能是由于系统上出了什么ＢＵＧ导致的话，这还问题不大。因为徐亮的满分成绩是全国驰名的，这种事情只要查一下就查出来，如果出错了到时候是可以弥补的！清华大学没有任何理由不录取徐亮这样一个满分学生！所以她最开始也不怎么担心，但令人惊讶的是，徐亮没有收到清华大学的通知，竟然就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了！ 这才是稀罕事！ 许书南因为老妈的原因，对央音实在是太了解了！ 考央音，从某种程度上讲，并不比清华简单！ 虽然央音名气很大，而且是艺术类院校当中唯一的２１１类院校，但是这个学校的规模小的可怜！从大一到大四，到音乐系硕士研究生，从教师到学生，到留校职教，人数加在一起都只有几百个！ 在全共和国大学普遍疯狂扩招的情况下，这种依旧保持小规模精英教育的学校是极其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人数最多的管弦乐系，才只有八十多个学生，其他正常人数的系更是一二十个甚至更少，完全走的是纯小众精英路线。 不仅如此，央音的艺考可以说是全国最为严格的。比现在烂大街的出娱乐明星的地方什么北电中传什么的艺考要严格得多！音乐这个东西，虽然讲究一个雅俗共赏，但是学到深处那是一门相当深的理论。当前的共和国国情几乎每个家长都渴望孩子学个钢琴小提琴什么的，也有几千万亿的拿过各类乐器十级证书的学生，但实际情况却是：业余十级的乐器证书，只是央音附小毕业所要达到的标准！正常央音学生音乐考试的名字叫做“演奏级”…… 总而言之，央音的艺考不是一般难，而是变态难！ 更奇怪的情况是，现在已经七月份了，学校的艺考自主招生早在三月份就结束了！人家央音招学生，基本不看高考成绩，通常就是意思一下就完事，能过一本线都很厉害了，主要看音乐艺术上的修养！结果到了徐亮这里…… 艺考都没参加，就被录取了？ 什么情况？ 许书南因为她老妈的原因，了解的情况更多一些。她直接对徐亮说道：“真是央音的录取通知书？” 徐亮苦笑：“真的。” “通知书拿出来我看看！” 徐亮也没二话，直接把通知书拿出来给许书南看。 只见非常正式的通知书上面写着： “徐亮（毛笔填写）同学： 恭喜你正式成为中央音乐学院２０１７级学员！” 落款是许校长的个人签章！ 而且还有红色的学校公章！ 许书南仔细的看着这个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是真的，她很熟悉。但是有个问题，这上面没写专业！ 央音有接近三十个音乐分领域的专业，但是通知书上面只笼统写了徐亮被录取！而且这个通知书本身也是真的不是造假！ “你来帝都的具体事情是？” 徐亮：“央音通知我来参加艺考。然后这事儿还不算完，今天下午，就是许老师你来找我之前，我又接到了清华大学招生办的电话……让我去清华报道……” 许书南愣了好半天，才道：“这么乱？嗯……你先跟我回家吧，我把事情帮你捋一下……” 第七十五章 我唱国歌 （另：第七十四章没看到的请在作品相关里面找一下，另外这两天有事所以少更，明天早晨开始恢复更新速度） 教室里面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徐亮反复重申，他是来退通知书的。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他的高考成绩绝对会被清华大学录取，不可能轮到中央音乐学院提取他的档案，所以他来到央音招生办准备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再去清华那边招生办问一下怎么回事，却没想到，这里的情况却有些复杂起来。 大家都很意外的认识他，知道他，从刚开始就对他表示了足够的重视，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问题是，似乎他的到来，成为了央音的一个重要事件！ 因为这间教室里逐渐来了很多重量级的老师！ 把他领进来的招生办那个不怎么漂亮的女老师，已经再开始整理教室了！ 跟他对话的那个老师，现在已经坐在正当中主席台上的侧位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老师进来了！ 一个、两个……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五个老师！ 这几个老师全部按照顺序坐在主席台上，盯着徐亮猛看！ 徐亮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是个什么情况？ “徐亮同学。”位于中间的一位，年纪最大的看起来最德高望重的老师率先开口，“我们都是上级委派过来为你进行艺考补考的老师。” “是的，既然你现在已经来了，那艺考的补考程序现在就开始吧。” “学校这边非常重视对你的艺术修养的考核与评估，专门请到了各个院系德高望重的老师们。” 他郑重的向徐亮介绍这些老师：“这一位是指挥系的系主任谷主任，也是我国著名的指挥艺术家，著名的舞台歌剧保卫长江最有名的版本就是谷主任指挥的；这一位是管弦乐系教授长号的安老师，安老师曾经在德国汉堡包音乐学院进修并拿下了德皇九级的证书，曾多次代表国家进行演出；这一位是作曲系的关老师，关老师的擅长领域是……” 一共六个老师，每个老师都有非常详细的介绍。 毫无疑问，这些老师都不简单！都是音乐界顶呱呱的人物，跺跺脚就地震的人物，然而……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这些老师目光严肃，全部都在盯着他看，就好像是电视上的那种等待被评委选拔、评分的选手一样！ 非常隆重！ 原来所谓艺考，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最终还是坐在最中间的指挥系谷主任说话了，“关老师？安老师？几位老师？这次补考就正式开始吧？” 其他几位老师都严肃点头表示同意，谷主任终于问徐亮道：“那么，徐亮同学，你具体有什么艺术特长呢？你想考哪个系呢？” 徐亮：“……” 谷主任严肃道：“没关系，不用太紧张，整个央音最有眼光的老师都在这里，无论你现在的艺术爱好看起来多么的小众，我们这些专业的老师都能给予你客观的评估。你不用担心大家不懂你的艺术。” 徐亮：我能说什么？ 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我TM就没想上央音！我随便填的，我填就是因为想着填艺校好玩才填的，哥们考的是满分，满分哎，谁知道清华怎么就不要我了！ 但是这些话现在可说不出去！ 现在面对的可是整整一大票德高望重的，十分严肃的老师！ 如果说刚才面对那个收拾屋子的老师的时候，他还能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我要退通知书）的话，现在再直接说就有点那啥了……场面太严肃了！ “徐亮同学，你不用紧张。”谷主任见他一直没说话，又道，“我们都知道，你既然在志愿书上填写了我们学校，那就一定是有某些方面的音乐艺术特长的，没有关系，只要按你的思路表现出来就可以。这间教室的设备可以任你使用。” 徐亮：问题在于，我真的是乐盲啊。 哎，豁出去不管了，还是照实说吧！ 徐亮：“几位老师，可能让大家失望了。我真的没什么音乐特长，我就是，按照贵校的艺术选拔标准，我是不可能入选的……” 谷主任摇头道：“徐亮同学，你还没考试，怎么就知道你不合格呢？至少考一次试试嘛。” 此时，旁边另一个教美声音乐的女老师坐不住了。她发现场面有些焦灼，插嘴道：“徐亮同学，你会什么乐器吗？” 徐亮：“不会。” “那你会作曲吗？电子作曲也算。” 徐亮：“不会。” “敲鼓呢弹琴呢？” 徐亮：“都不会。” 女老师犯难了。她不引人主人的和其他七个老师交换了一下颜色，几个老师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似乎是……任务不能完成？最后女老师说道：“那你唱歌总会吧？” 徐亮：“跑调。” 声乐女老师：“没关系，你先唱一个试试。” 坐在中间的谷主任严肃补充道：“央音的艺考是很严格的。我们对声乐这一块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徐亮同学，虽然你在高考当中取得了满分的成绩，但是并不代表艺考这里你能轻松通过，所以你一定要认真的唱！” “是的，我们会严格评分、严格把关的！” 徐亮：哦，合着这是真的要给我补艺考了……哎行吧。这样也成，反正艺考我也过不去，也不会唱歌，随便唱一个，唱的太差，自然就不会要我了。 谷主任：“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谷主任：“需要什么设备吗？” “就清唱吧，配音什么的好麻烦。” 谷主任：“嗯，清唱显功力，可以。你唱什么？” 徐亮顿了顿：“我唱国歌。” 谷主任：“……” 美声唱法女老师：“……” 收拾屋子的老师：“……” 几位音乐界大拿相互对视。 央音历史几十年，有人艺考唱过国歌吗？ 第七十六章 艺考的意外 徐亮不想唱。不想补艺考。所以才说要唱个什么国歌。 事情明摆着，作为一个乐盲。在音乐上面他完全没有任何天赋，别说流行歌曲了，就连国歌都是混大流儿唱的！从小到大上学唱国歌， 他都是动动口型不出声。有一次他唱国歌出声了，班里老师很大不高兴——跑掉太厉害，把整个那一片儿的音儿都带歪了！上小学的时候， 徐亮的外号除了学习之神，还有一个：跑调之神。 本来就是来这里退通知书的，怎么给整这么一出！还要补艺考？还要唱歌？ 这种情况很反常。 反常的情况，通常意味着事情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的变化。比如说……许老师她妈的缘故？ 事情变复杂了。 教室里面，以谷主任为代表的老师都在等徐亮唱歌。 “徐亮同学，你想要唱国歌，那你就唱吧。” “嗯，那你就唱一个吧。虽然我们央音声乐系并不钻研国歌的美声唱法，但是良好的唱功即便是国歌这种人人都可以唱的也能体现出功 力。” “是的，音乐能力不体现在作品上，而是体现在个人上，徐亮同学，你就唱一个吧。” 徐亮：“……” 真唱？真唱能吓死你们！ 自从小学那次被老师点名之后，他就再也没唱过歌，包括国歌在内！ 不过，唱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唱的不好，考核结果出来肯定是不及格，这样的话，退通知书的目标也就达到了。等会出门中午吃个饭下午还来得及跑一趟清华 园。 徐亮：“行，那我就唱国歌了啊。” 谷主任：“好的。小李，我去把设备的伴奏调整一下，义勇军进行曲的CD在哪来着？” 设备老师小李：“主任，咱这没这个伴奏CD，声乐系这边都是《今夜无人上床》这种美声唱法的伴奏带，流行的也有一些，国歌这种… …没地方找啊。” 谷主任脸色一板，训斥道：“你不会去学校的广播室那要？除了《义勇军进行曲》之外，《歌唱祖国》《太行山下》《地道战》《地雷 战》的歌也都拿过来！” “是是，我马上去。” 设备老师小李一脸黑线走了。其他几个老师互相看着，也满脸黑线：这是要上爱国教育课了？哦对了，听说眼前这个叫徐亮的家伙高考 作文可是拿了满分的。写的就是爱国题材的满分作文，还被网络各种传抄呢！ 过了会儿，设备老师小李从播音室拿回国歌的配乐CD。安置完毕，把录音麦递给徐亮，点击设备播放键。很快，威武雄壮而又十分熟悉 的国歌前奏回荡在考场空间。 谷主任认真听着。 美声唱法女老师认真听着。 设备老师小李手指放在音量键上，认真听着。大家都想听一下传说中的满分大神唱歌是个什么效果。 只见徐亮站在中间，拿着录音麦，忽然对着设备老师小李打手势，喊暂停！设备老师小李连忙暂停，只听徐亮说道：“停一下。能不能 降两个调？” “降两个调？” 徐亮淡定道：“国歌这种歌曲我感觉，调子较低一些比较深沉有力，容易抒发感情。要深沉浓厚的那种。” 设备老师小李眼望主席台几个老师。 几个老师互相对视一眼。降调唱国歌？从来没听说过！哪有唱国歌还要降调的？全国十多亿人民唱国歌也没听说过谁要降调唱的！你丫 不会是嗓子太低唱不上去吧？天!连国歌都唱不上去？ 谷主任这会儿脸也有点黑了。他想，没办法，谁叫这是政治任务呢？狠狠心，对设备老师小李说道：“小李，那你就给他调两个调吧。 ” 设备小李：只听说过KTV里面降调唱的，还没听说过国歌也要降调的！想归想，还是给他降低了两个半音的音高。 比上次音高低一些的威武雄壮而又十分熟悉的国歌前奏回荡在考场空间。 徐亮站在考场中间，忽然又对着设备老师小李喊暂停！小李连忙暂停，只听徐亮不慌不忙说道：“停一下，忘词儿了，我查一下。” 设备老师小李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设备上！ 查歌词？ 有唱国歌还要查歌词的吗？ 主席台上所有老师的脸色都变得更黑了！有一个男老师甚至都气愤得要当场离开！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起身重新坐了回去。 谷主任面色沉重：“让他查一下歌词吧。” 只见这个家伙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鼓捣了几下，然后示意设备老师小李可以了。 “这次没问题了？” “嗯，可以了。” 威武雄壮而又十分熟悉的国歌前奏第三次回荡在考场空间。 这一次徐亮没咋呼，而是看着手机对着歌词儿，认认真真的开始唱。然而，当他的第一个第一个字的起来的起唱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 震惊了！ 谷主任厚重的眼睛咣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美声女老师一口茶水全喷到了裙子上！ 设备老师小李更是连手指都没控制住，直接把设备的音量不小心按到了最大！这么做的后果是，不光整个考场空间，就连整个楼层都全 是徐亮唱国歌的声音！ 太震撼了！ 太爆炸了！ 所有人都没听过这么唱国歌的！ 这……这还是国歌吗？这还是那个威武雄壮的国歌吗？这国歌到徐亮这儿，硬生生唱出了哀乐效果！ 还是跑调的哀乐！ 不但跑调，还抢拍！ 谷主任听的鼻子都气歪了！不仅如此，如果国歌的作曲聂耳估计都要气的把棺材板掀开！哪个死人听了这种哀乐都要气的活过来！ 这尼玛是人能唱出来的么！ 徐亮还在唱。声音很大感情很投入，据说，五音不全的人是分辨不出自己五音不全的。一分多钟过后，随着最强三连音和前进前进前进 进的终结，徐亮终于唱完了。他放下手机放下录音麦，稍微感觉了一下，嗯，不亏央音，作为共和国音乐的最高学府，这个音乐设备……真 不错啊！这麦的声音很洪亮，教室的拢音效果也不错，配乐CD的音效也很好，比网上的什么无损音质好多了，嗯，确实不错，比卡拉OK强多 了……等等，这些人怎么都是这么个表情看我？ 是不是跑调了？ 嗯，调肯定是跑了这个没有悬念。关键问题在于跑的有多远！ 好吧，看起来跑的确实有点远。 徐亮在考场正中央站了一会儿。发现眼前这些老师没有一个说话的！ 国歌也就一分多钟，这些老师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设备小李老师专注的看着配乐设备，装作很好奇的样子；美声音乐女老师专注的处 理湿掉的裙子；刚才气得要离席的男老师在认真研究木质主席台桌子上的一个钉子；谷主任……坐在主席台正中央的谷主任表情依旧很严肃 ！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带头拍起手来！ 啪！ 啪！ 啪！ 徐亮：这是鼓掌？ 谷主任目光严肃的看着其他几个老师，美声女老师回视，然后……仿佛在做一个艰难决定，半晌之后，点头，也跟着谷主任鼓起掌来！ 刚才要离开的男老师也鼓掌了！ 设备老师小李，也鼓掌了！ 徐亮：什么情况？ 考场教室里面的掌声显得很真诚！掌声结束之后，谷主任表情严肃，终于开口总结道：“徐亮同学，你这首国歌唱的……唱的很有特点 ！” “很有新意！” “很有年轻人的冲劲！” “其他老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对你的歌唱天赋很看好！” “我们一致同意，你已经通过我校的艺考补考！” “徐亮同学，恭喜你！” 徐亮一脸懵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