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她是谁? 香山脚下,凤阳城内…… “泰丰”酒馆下面人潮涌动,香山的武林盛会已经结束几天了,很多武林人士却是迟迟不肯离开凤阳城。2 目的就是要见“妙手神医”,苍蓝。 所有慕名而来的人,这几日几乎天天等在酒馆下面,有的是求医,有的是求药。 今日,时辰已经接近正午,大家还聚集在这里,将自己的宝贝一件件的送进去,希望能换得与神医一见。 酒馆二楼,走出来一个书童打扮得小少年,此小少年为苍蓝的随侍,苍小梨。 只听这苍小梨道:“我家公子说了,明日就会离开凤阳城,各位今日可以离开了,各位的东西也会物归原主,主子并没有看上的东西!” 正当众人唏嘘,迟迟不愿离开时,只听一声温柔的女声,越过人群传了过来:“慢着!” 众人皆循声而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四个角,缀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盏,幕帘是稀有的金丝锦绣,奢华装饰的马车显示出了主人的不凡。 马车在“泰丰”酒馆的下面停了下来,而那前面驾车的两个人,硬生生的叫一众江湖人士看傻了眼。 左面驾车的是名女子,她一袭素雅的绣花长裙,左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的疤痕,即使另一边脸很是清秀,却依旧掩盖不住带给人的狰狞之感。 但是女子的眼神却是很温柔,和那张狰狞的面目有些不符合。 女子开口说话,声调温柔平缓:“月琴,见过苍公子!” “月琴?”周围有人惊呼起来,“就是那个三年前以一曲‘孤魂’名动天下的‘鬼面琴师’?据说,这‘孤魂’一出,方圆百里顷刻寸草不生!” “可是,自从三年前,月琴再未在江湖上出现,如今这是?” 月琴依旧温柔的笑着,没有做过多的回应。2 另一边驾车的是个男子,这男子,只是粗布麻衣,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沉稳的气质,只是一只袖子空空的,竟是独臂! “幻棋,见过苍公子!”男子开口,并微微抱拳行礼,稳重有礼。 “幻棋,可是那个摆下‘游龙困凤’,生死棋局的独臂幻棋?”周围又有人惊呼起来。 “这幻棋的布阵天下第一,至今还没有人可以走的出幻棋的阵法!” “可是,这幻棋,自摆出‘游龙困凤’后,便下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竟为别人做起了车夫?” 幻棋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半点移动。 那楼上的小少年,也似乎听过两个人的名号,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看着那马车,似乎想要看到里面去。 瞬间小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颗白色的棋子已经擦过小少年的脸颊,直直的插在后面的门栏上。 幻棋道:“得罪了,只是我家主子不喜欢被别人如此盯着,即使是隔着幕帘……” 底下的人群的议论声更加的沸腾,对于幻棋和月琴的主子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却谁也不敢往哪马车看上一眼。 “棋术天下第一的幻棋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书童出手。”声音是从二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温柔的声音,让人暂时忘却了这炎热的天气。 紧接着,马车里,一声若有若无的哈气声,显示着正午的日头晒得人焦躁不安。 “苍公子,这日头毒得很呢,放咱们先进去可好?”马车内的声音娇俏可人,像是清泉一般让人在这烈日当空的时候,忍不住都想要去汲取凉爽。 众人这才抬头望去,方才那楼上的小少年已经没了身影。 只是苍蓝的声音又从楼上的屋内传了出来,口气温和,如流水拂面:“姑娘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在下的规矩,不知道姑娘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喵~”只见一声猫叫,一只黝黑黝黑的小猫,从马车中跑了出来,脖子上挂着的白玉金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转眼便跑进了“泰丰酒馆”之内。 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会儿,只听二楼的房间内传出猫咪乖巧的的叫声,和苍蓝的声音:“姑娘请……” 众人皆被苍蓝这句话弄得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让这位姑娘给上去的意思么,这几日,苍蓝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见! 还没等众人有过多的讨论,马车的幕帘已经被掀开…… 一个女子一身金色的套层长裙,拖着这大燕国仅有三颗的魅海夜明珠,在月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在这强烈阳光下,竟硬生生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像所有的名门闺秀一般,这女子脸上罩了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面目,但是她的那双眼睛,深邃明亮,只要看一眼,就能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再无法容的其他东西。 从这名女子下了马车,到走进“泰丰酒馆”的这段距离内,嘈杂声全部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女子身上。 还没来得对这女子的容貌衣着作一番打量,就有人突然喊出了声:“我认得那魅海夜明珠啊,咱整个大燕国,就只有三颗啊!” “真的假的啊……”众人议论纷纷。 “当然是真的,在送进皇宫之前,我亲眼见过的!”那人又说道。 “不,你一定是骗人的,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全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就是,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不可能一次拥有三颗!” “我保证,我亲眼……”此人话还没有说完,一颗棋子直直的飞进了他的嘴里,那人弯下腰,捂着嘴,使劲想要把棋子抠出来,好不难受。 在众人惊异这一幕时,女子已经缓缓的走进“泰丰酒馆”,月琴和幻棋一左一右跟着她,一起消失在大门处。 而门外的人,满脸疑惑,有一大半的人,都在猜测着那女子的身份。 ------题外话------ 今天阳光灿烂,是个开文的好天气,嘻嘻,喜欢的亲们,请点击放入书架,这样你看起来也很方便,我也有更新的动力喔 如无意外,更新时间是每晚18:00—19:00,左右喔 002 你会答应的 “泰丰酒馆”之上,女子手中抱着猫咪,靠在窗前,慵懒的样子同怀中的猫咪如出一辙。夹答列晓 女子自进来这个房间后,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月琴和幻棋站在女子两侧,不发一言。 突然,女子一把将猫扔了出去,换来不满的一声“喵”叫,猫咪甩着尾巴往门外跑去。 女子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一身暗白色的长衫,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朴素至极,长发在身后用细线一层层的缠绕。 眉眼之间是极温柔的线条,五官舒展但不零散,那双眸子就像一滩幽深的湖水,吸引着你,湖水粼粼。 药王谷唯一的传人,“妙手神医”苍蓝。 “季弦歌……”女子终于说出了进到房间的第一句话,“我的名字……” 苍蓝笑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季弦歌,又看看季弦歌身后的月琴和幻棋道,“没想到月琴和幻棋竟然会愿意屈居人下,追随于你……” 月琴只是淡淡的一笑,完全一副温婉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却是脸上的疤痕叫人害怕。 幻棋没有回应,亦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长得倒是个美人儿……”季弦歌走到苍蓝的身边,手背上的指甲,顺着苍蓝的脸颊缓缓滑过。 “你你你……你对我家公子做什么!”去倒茶回来的,苍小梨看到这一幕,满脸通红的质问道。 “不如,你来我的‘寻美阁’可好?”季弦歌浅笑盈盈,这苍蓝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不知道若是到了“寻美阁”,能为自己赚下多少银子! 月琴看着自家小姐觅食一般的表情,满是宠溺,无奈的笑笑。2 “你可有交换的东西?”苍蓝眼睛一挑,脸上尽是温柔的线条, 季弦歌一愣,随即浅笑盈盈,道:“以为是个偏偏温柔公子呢,原来不过是俗人一个!” “你你你,不许这么说我家公子!”苍小梨结结巴巴的,为自家的公子抱着不平。 “呦,这个小家伙倒是着急了……”季弦歌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苍小梨道,“苍蓝啊,不如把这个小厮送我可好,这么傻傻可爱的小美男,在寻美阁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公子,我不要去……”苍小梨吓得茶水差点撒了一地,虽然听不懂“寻美阁”是什么地方,但是本能就是觉得,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苍蓝温温的说:“他能做什么?” “你去是最好的……可是,你太贵了……”季弦歌做苦恼状。 “告诉我,那猫身上挂着的千寻草,从哪里得来的……”苍蓝没有接季弦歌的话,一心只关心“千寻草”,那温柔的眼睛中掩不住的迫切。 “千寻草是医家圣药,稀少,难得,其价值,苍蓝公子应该最清楚,这世上能给苍蓝公子,千寻草的人,只有我一个!”季弦歌眼角弯起自信的幅度,面纱也好似微微动了一下。 “这千寻草是西域圣药,只有每年进贡给皇宫的有限数量,而且都放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你凭什么能给我?”苍蓝一提到药,眼中净是痴迷之光。 果然学医成痴啊,季弦歌暗自笑了笑。 “我既然敢答应,自是有能耐给你!”季弦歌,道。 “说说你的条件。”苍蓝的语气温柔的,像是五月和煦的风。 季弦歌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你是大夫,我找你,自然是看病!” 听到“看病”两个字,苍蓝温柔如水的眼睛中有了一丝波澜,以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季弦歌的气色。 苍小梨看到自己家公子的表情,便明白了要做些什么,立刻取出了苍蓝看病的东西,一根长长的红线正准备栓到季弦歌的手腕上,便被季弦歌阻止了。 “不用这个……”季弦歌伸出自己的手给苍蓝,“这样会准一点……” 苍蓝笑笑,在手搭上季弦歌的脉上时,脸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变:“你靠近时,我就感觉你气息紊乱,倒是怀疑,没想到竟真的是‘盘吸*’!” 苍蓝顿了一下,又说道:“莫非,这次的武林大会之上,唯一与武林盟主,秦梦雪,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被秦盟主用盘吸*击退的神秘人,就是你?” “呵呵,苍蓝公子,你有没有听说过,聪明之人总是死的最快的?”季弦歌笑了起来,即使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得到一脸从容。 “‘鬼面琴师’,独臂幻棋,都认你做了主子,天下难寻圣药你说我想要多少就能给我多少?”苍蓝声音一转,说道,“而且,你竟然和武林盟主有所纠葛,若是我没有记错,上次,上上次,武林大会之上,你都与盟主较量过,不过似乎没有一次像这次伤的这么重……” “若是伤的不重,也不用来找神医谷的嫡传弟子了,不是么?”季弦歌看着苍蓝,说得理所当然。 “你强行催动了无法承受的功力,导致心肺俱损,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才能恢复……” “毕竟还能恢复的,不是么?不愧是‘妙手神医’。”季弦歌满眼笑意的说。 “不过是要些日子的……” “没事,这些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不管是药材,还是医书,只要你想的,我统统帮你取到!” “我若不答应呢?”苍蓝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明白,一个受了重伤,武功尽失的人,哪来的自信? 苍蓝见过不少病人,没有一个这样的。 她凭什么就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不错,那“千寻草”是很吸引自己,只是…… “你会答应的!”季弦歌道。 是的,为了那天下难寻的“千寻草”,自己也会答应的,想到这,苍蓝不禁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不会的……”季弦歌凑近了苍蓝,苍蓝那张满是温柔线条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困惑,刚想开口,却被女子的朱唇堵住。 苍蓝一时之间竟僵在那里,女子的掀起一半的面纱,搭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他任那女子灵巧的小舌,贪婪的在自己的嘴中纠缠,放大的瞳孔中,映出女子微闭的双眼。 003 手段而已 苍蓝一时之间竟僵在那里,女子的掀起一半的面纱,搭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他任那女子灵巧的小舌贪婪的在自己的嘴中纠缠,放大的瞳孔中,映出女子微闭的双眼。夹答列晓 “公子!”苍小梨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吓着了,想要上前阻止自家的公子被轻薄,却被幻棋阻拦。 幻棋的脸稍微有些粗糙,却是坚毅的表情,给人一种沉稳的踏实感,看着季弦歌这样,粗糙的脸上有了一些不悦的神情,却不是很明显,他将脸偏了一下,眼角却偷偷的注视着。 月琴倒是很坦然,看着季弦歌,眼中是满满的信任,这样的眼神,好似让脸上的那块疤痕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了。 当事人苍蓝的眼睛却是睁的大大的,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轻轻的眨一下眼睛。 那个女子搂住他,柔软的舌尖在自己的嘴中游荡,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很奇怪的花香味,却是让人迷醉。 那双小手抚在自己的背上,温暖的体温,苍蓝的心突然就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苍蓝的吻是笨拙的,舌尖亦是未经调教的青涩,不知不觉,竟有些贪婪这个吻,待他想要更深的探索时,季弦歌忽的推开了他。 苍蓝脸上带着暗暗的红潮,还微微的喘着气,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竟然说不出话来! 竟只是满眼困惑的看着季弦歌,苍蓝毕竟是苍蓝,转瞬,便是了然的笑笑。夹答列晓 季弦歌的面纱又搭了下来,即使遮着,也能看出脸色,微微的泛红,勃颈处粗粗的喘着气,异常诱人,媚眼凝笑中,仿若能勾人魂魄…… 没想到这苍蓝竟然连个吻都如此生涩,不禁笑了笑。 然后,又想到自己,练了这么久,第一次的吻,竟然给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木头,笑容有些无奈。 但是,这笑容,配着红潮渐渐褪去的双眼,倒是叫旁人不禁浮想联翩。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苍小梨看着季弦歌那副模样,又看着自家公子光是张口,也说不出话来,急急的问道。 苍蓝却是伸手制止了苍小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喉结,真的发不出声,他用手指沾着水,在桌子上写到:“什么药?” 季弦歌当即哭笑不得,这许久的缠绕,这医痴竟然只是沉溺于自己的用药,真是,呵呵,失败啊! 不过,若不是这种方式让这苍蓝一时分了神,给神医谷的人下药,怎会如此容易? 苍蓝的确纠结这药,苍蓝是神医谷的传人,从小钻研医术,对于医药之术有种天生的痴迷,竟然可以在他身上下药,而且他没有发觉,是刚才那个花香味么? 为什么这种味道,自己从来没有尝过,是太过于大意,才被下了药,还是这药本就厉害? 只是苍蓝似乎忘记了,季弦歌刚才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对他下药的,那一瞬间,竟然忘记了防备! 不过,苍蓝现在,满脑子就是这是什么药,这药若是配,会用到哪几位药材,究竟应该如何着手? 苍小梨看着自家的主子皱着眉又说不出话来,从小在药王谷长大,当即明白了一些情况,便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少爷,呜呜呜,少爷,你这个妖女,竟然对我家少爷下毒!还还,还用那么卑鄙的方式。” 苍小梨想扑上前,身子却是被幻棋拉着,不得动弹半分。 而当事人苍蓝,抬起头,看着季弦歌,平静的眼神中,留露出一丝好奇,他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开字来。 季弦歌看着那一笔一划,像极了苍蓝的吻,不缓不急,却是认真无比,不禁自己摇了摇脑袋,撇清思路,不过是为了给苍蓝下药,才那个样子的,就算是第一次…… 也,不能说是个吻吧?是吻么? 哎,季弦歌苦笑,不管怎么样,自己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吻,竟真是给了个医痴! 但是,这苍蓝身上的淡淡的药香味,有那么一瞬间,叫季弦歌的心慢慢地平静。 那不能出声的男子在桌子上认真的写道:“我留在你身边,医好你,也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但是,交换条件,除了千寻草,我还要一样……” “你是说……”季弦歌隔着面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故意带着一些诱惑的说道。 苍蓝看着季弦歌的面纱中若隐若现的鲜红欲滴的双唇,眼中没有一丝*,倒是满是探究,点了点头。 果然只是个医痴! 季弦歌拨了一下自己眼角凌乱的发丝,道:“好,事成之后,我定会把解药给你的!” “不是解药。”苍蓝在桌子上又写道,眼中像是一湾平静的湖水中,被投入一颗石子,溅起几圈涟漪。 不是解药? 004 苍蓝的底线 带着所有人的失望,“妙手神医”苍蓝,当天下午,即同那名神秘女子,一起离开了“凤阳城”。2 直到他们离开“凤阳城”很久后,那里的人还在讨论,这带走妙手神医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 季弦歌一行人的马车,在官道上歇歇停停走了二十多天,还有两三日,便会到达京都,朝阳城。 而这马车前,挂着金丝银条的官家标志,让所有的人见了,都要让到两边来,使速度又加快不少。 马车的最前面,幻棋骑着马领路,宽厚的背影,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驾马车的是月琴,旁边坐着苍小梨,按理说本来是苍小梨来驾车的,可是月琴却是温柔的拒绝,理由是:“小姐的马车,不可假手于他人。” 苍小梨只得坐到一旁,他不敢看月琴,月琴脸上的疤痕,由衷的让他感到恐惧。 外面艳阳高照,马车里面却是沁心透凉的,马车里面由上好的蚕丝被铺底,车内顶的四个角都悬挂着奇怪的四角瓶,里面装着透明的冰块,却是这么久都没有融化。 看着苍蓝,季弦歌又想起那日的事情,不禁自顾自的笑了出来,这男子感兴趣的不是解药,竟然是毒药的配方。2 那日,这个男子一笔一划的写道:“不是解药,是这毒药的配方!” 苍蓝靠在马车的一角,缓慢的收起药箱,疑惑的看着季弦歌一个人笑,面纱下,红唇的颜色,若隐若现。 然后,苍蓝在那四个角都镶着夜明珠的小玉桌子上,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温柔俊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以后不要强行运功,‘凤衔天下’,不是可以强行练就的武功。” 季弦歌慵懒的靠在苍蓝的肩上,苍蓝也不反抗,始终温温的笑着,像是水一样的平静,季弦歌很好奇,苍蓝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将小手慢慢的,在苍蓝的胸前划着小圈圈,见苍蓝没有动静,刚想将不老实的小手,伸进苍蓝的衣衫内,却被苍蓝抓住了手。 季弦歌就这么看着苍蓝,等待着苍蓝的下一个行动,结果苍蓝依旧温柔如初,像水一样的眉眼,温柔的能融化一切,真真是有医者父母心的样子。 人家只是将季弦歌的手,放到刚才写好的字旁边,那里写道: “就这么想当武林盟主?” “不想。”季弦歌所幸靠在苍蓝的肩上,看着车顶的四角瓶发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然后,季弦歌淡淡的笑了起来,语气中却是狠厉十分:“只是,那秦梦雪,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偏偏不让他得到!” 一张纸伸到季弦歌的面前,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和秦盟主,是仇人?” 季弦歌道:“‘香山’和‘落红斋’的事情,你可听说过?” “药王谷。”一张纸又飘到季弦歌的面前。 “你是想说,久居药王谷,江湖上的事情,不清楚?”季弦歌道。 季弦歌低头,发现蚕丝被上,都是苍蓝写过的纸,声音微挑道,“苍蓝公子,纸可是要钱的,你这么浪费,我会心疼~” 苍蓝看着季弦歌貌似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些用过的纸,张了口,口型很简单,一看就能懂:“好。” 季弦歌就那么笑了出来,这样温柔的男子,对什么都不闹不怒,和水一样,什么都能包裹,很是迷人呢…… 再加上医术高超,要是能留在自己身边,对将来必是大有用处的,只是,这苍蓝怎么看,都是个学医成痴的呆子,饶是半分趣味也没有。 “哎,苍公子……”季弦歌刻意拉长的声调,人家苍蓝,就只是淡淡的笑着,等着她把话说完。 季弦歌声音突然就变小了,道:“我把你毒哑了,你可生气?” 苍蓝摇摇头。 “那……若是我不告诉你,用的是什么毒药呢?” ------题外话------ 嗯,今天是阴天,还有些冷,话说,最近天气有些反常,亲们,你们那里现在是艳阳高照,还是阴雨绵绵? 嗯,还有谢谢,潇湘米饭管饱的4朵鲜花,陌陌没有年的两朵鲜花,柳晨雨馨1的四朵鲜花,谢谢哇 亲们的收藏和留言,是言言的动力哇~ 005 遭遇凶险 “那若是,我不告诉你,用的是什么药呢?” 果然,季弦歌此话一出,苍蓝那温如清水的脸上,微微变了点颜色,抓住季弦歌的手,死死地盯着他。2 “呵呵呵呵~”直到季弦歌悦耳的笑声从嘴中传出来,苍蓝的表情才又变得平静似湖。 “我就知道,你是个药痴,看来,只有用药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季弦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样,留在我身边?” 苍蓝拿上一张纸,忽的又想起什么,从那堆写过的纸中,找了一张,在上面写道:“为什么?” “自是因为你这天下,决一无二的医术……”季弦歌笑道说,“我身边正缺医术这样厉害的人,不,或许应该说,这天下再没有比你,苍蓝,医术更厉害之人。” “千寻草,和……”苍蓝又写道,顺便指了指自己的嘴。 “放心。” “苍公子,你一直在药王谷,这次的武林大会,竟是会出现?”季弦歌靠在苍蓝的背上,问道。 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药的男人,既是无趣,也是有趣。 苍蓝提起笔,正想写些什么,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 季弦歌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马车的壁沿上,幸亏苍蓝一把将她抱了回来。 “月琴?”季弦歌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问道。 外面的月琴温柔的问道:“小姐可是受惊了?” “宫里的人?”季弦歌环视一下四周道。 “看起来是……”月琴道。 “你和幻棋,可是能应付?”季弦歌问道。夹答列晓 “小姐放心。”说完,将缰绳交给苍小梨,对他点了一下头。 苍小梨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接过缰绳,不敢正视月琴,结结巴巴的说:“好,好,交,交给我!” 只见,两批骑着马的黑衣人,停在马车前不远处,其中一批黑衣人座骑的四只马蹄上,竟是纯银打造,马掌,马脖子上,也挂着一圈十几个香囊。 幻棋稳住惊了的马,只见他周围,似有无数棋子环着气流围绕,只是一颗颗小棋子,却将能将,那黑衣人袭来的大刀打飞。 月琴只是站着,长长的大摆裙铺到了地上,她的袖口中,迅势滑出一根根琴弦,丝丝如利剑般,瞬间将两个黑衣人,骑着的马腿隔断,血花四溅,马声悲鸣。 季弦歌笑了笑,把身子伸回马车内,看着苍蓝,不说话。 苍蓝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脸上只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又找了张写过字的纸,写道:“你得罪了多少人?” “呵呵,很多呢……”季弦歌看着苍蓝真的不再用新的纸写字,脸上突然绽放了个如向日葵般的大笑容,竟然叫苍蓝突然一愣。 “铁戟军的人。”苍蓝在纸上的字,让季弦歌眼神一紧,然后又叹了口气,脸上又出现戏虐的笑容。 “嗯。” “你得罪了宫里的人?”苍蓝有些微微皱眉。 “你怎么知道,是铁戟军?”季弦歌有些戒备的问。 “铁戟军银蹄的声音独一无二。”苍蓝写道。 季弦歌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苍蓝担心自己的表现,随即说道:“放心,即使我得罪了天下人,答应你的事,也绝不会有意外!” 苍蓝忽的就笑笑,像清水在石头上,缓缓的流过,让季弦歌的心,像是被温暖的水抚过一般。 这一瞬间,季弦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即使不对苍蓝下药,他或许,也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己在江湖上出现的事情,若真是传了出去,之前的准备,也就白费了…… “你怪我么?”季弦歌难得,想要问问苍蓝的感受。 谁知,那苍蓝却是没有听到一般,在一张废纸上写着什么。 “苍公子,我可不记得,将你的耳朵也毒了去……”季弦歌道。 却见苍蓝还是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并没有在意季弦歌说的话。 季弦歌有点无语,徒自笑了笑,这个男人,果然是水做的呢,就是千斤重的石头扔进去,估计也只是被水花吞噬而已。 季弦歌只得,一把抽出苍蓝手中的纸,这倒是让苍蓝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瞥了他一眼,然后把那张纸举得老高,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字中,找出了,苍蓝刚才在写的字。 银须,金盏花,墨芍,蕨枝。 季弦歌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哑然失笑,他这是在想毒药的配方? “不对?”苍蓝见季弦歌这副表情,立刻在另一张纸上写到。 还没等季弦歌回答,马车一阵剧烈的震动,只听苍小梨一声惊呼,伴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突然开始狂奔起来。 季弦歌刚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被苍蓝一把拉了回来,苍蓝用嘴型一字一字的说:“危,险,我,来。” 苍蓝将季弦歌安放在马车的一角上,自己探出身子,马不知道为什么惊了,摔下地的苍小梨,努力爬起来,跌跌绊绊的跟在马车后面,但是,马车很快,渐渐就甩开了苍小梨。 月琴和幻棋分别被一批很黑衣人围住,只见是满是焦急的往这边看来,急急想要脱身。 季弦歌靠在马车的角落,马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狂奔不停,马车的幕帘被风卷到了车顶上,季弦歌就这样,看着苍蓝的背影。 苍蓝正试图,控制住那匹发了疯的马,他的衣衫本来就不是纯白色,是白中带着一点暗色,这会儿,扬起的尘土将那衣衫弄得,更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 一阵风吹进马车内,刚才不觉得,这会风一吹,倒是能闻到,这个马车内淡淡的药香味。 是这个男子的么? 都说神医谷的人性格高傲,桀骜不惧,一般绝不会轻易答应,替别人医病,所以才用了“千寻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是用了秦梦雪配的毒药。 秦梦雪,秦盟主,一起在药房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 可是,谁知道,现在竟是两两相恨。 秦梦雪,秦盟主,那时,你有没有预料到,我们再没以后。 只是,苍蓝,我应不应该告诉你,这毒药的解药,并不在我手上…… ------题外话------ 今天吃了个桃子,竟然吃出了虫子,呜呜呜呜,亲们,你们爱吃桃子么? 嗯,谢谢,mrshuahua的一朵鲜花,汤圆炖肉的一朵鲜花,茗羽的六朵鲜花,爱你们…… 006 是柔是刚? 马车狂奔了很久,方才慢慢停了下来,季弦歌看着苍蓝的后背一起一伏,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次为了和秦梦雪较量,擅自催动“凤衔天下”第五层,不值得,明明还不到火候。2 到了现在,竟然成了苍蓝的负累。 只是,怎能任由那秦梦雪,在武林上稳坐第一? 那双沾着师父血的手,怎么可以那么逍遥的手握大权! 季弦歌武功尽失之后,很少睡过安稳觉,但是今日,不知怎么的,这不,马车才慢慢变得平稳,季弦歌就躺在舒服的毛皮上,打起小盹来。 又突然想到,这上好的紫金雌貂皮是那秦梦雪送的,愤恨的拔下一把毛,扔到马车外,才困困的睡了过去。 等到季弦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失去了功力,这一天的颠簸,让她的浑身酸痛无比。 季弦歌下了马车,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比较荒凉的地方,这地方,不就是京都,燕城外的乱葬冈附近吗? 不禁浑身打了个颤。 夜风吹过,面纱微微的飘起一点,清凉的感觉划过面颊。 马正趴在地上,一条腿上受了伤,被很精细的包扎过。 看到马车的不远处有火光,季弦歌走过去,苍蓝正在火堆上煮着什么,等等…… 那火堆上架着的不是自己的白瓷小锅么,放在马车上用来装小吃食的,不禁头上一阵冷汗。2 “苍蓝,我的东西,用的可顺手?”季弦歌压低声音狠狠地说,这白瓷锅,多贵啊,可是好不容易骗来的,刚想说出口。 只见苍蓝回过身,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真的很好用,那样的笑容,季弦歌忽的就愣了一下,苍蓝身上的衣衫已经弄脏了,却还是如水般纯净的笑。 这些日子的相处,季弦歌发现,这个苍蓝真的一直在药王谷,很少出谷,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苍蓝真的是除了医药之外,没什么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本来为了以防万一,才将苍蓝毒哑的,起码在关键时候,苍蓝可以保持沉默,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在添火的男子,季弦歌突然有一丝丝的愧疚。 “这个地方可是会闹鬼的……”季弦歌走到苍蓝身边,也帮他弄弄火。 苍蓝看着她温温的笑着,摇摇头。 “你一直在药王谷,怕是没有来过燕城吧?估计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季弦歌边说,边痛惜的看着自己的白瓷锅,看看里面煮了些什么。 苍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头微微转到一边,像是在掩饰什么。 季弦歌正在研究白瓷锅里煮的什么,没有注意苍蓝的细微变化。 普通的白粥,只是在这白瓷中,映着月色,显得晶莹剔透。 “这白瓷,是天下第一瓷师,烧制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竟叫你弄得这般模样?!”季弦歌突然想到,那个叫做,秦梦雪,的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总是会将这白瓷小锅里,装满了自己爱吃的云酥糕。 季弦歌摇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 “咕咕……”空旷的野地里,这声音尤其的明显。 季弦歌捂着自己的肚子,咬了一下面纱,说:“饿了……” 苍蓝笑了笑,示意季弦歌喝粥。 季弦歌接过粥,背对着苍蓝,面纱掀开一角,想好好品尝一下。 可是,粥的味道,很不好,底下胡了,上面的没熟,按照以往,季弦歌肯定要好好嘲讽一般的,可是,现在,对象是苍蓝。 本来将人家毒哑,自己就理亏,再加上,这苍蓝一看,就不是会做饭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位苍公子,估计就是季弦歌再说些什么,人家也就只会温温的笑笑。 以柔克刚,估计是苍蓝和季弦歌最好的诠释了。 夜深,前面的乱葬冈,偶尔会有乌鸦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一阵子。 夏夜的晚上蚊虫应该是很多的,季弦歌本身也是很招虫子的,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常常被虫子咬的浑身是包,今天很奇怪,竟是半只蚊虫也没有…… 就这样,季弦歌在马车内,苍蓝在马车外。 夜风阵阵,季弦歌闻到,飘进马车内的淡淡药香味,渐渐入睡,睡的很香,没有蚊虫,没有担忧,本来以为又是一夜好梦的。 结果,天微微亮的时候,马车外,突如而来的嘈杂声,硬是将季弦歌闷闷的吵醒。 ------题外话------ 亲们是正在养文,还是已经开啃了呢?呵呵,今天终于出太阳了,雨后的空气特别好,有阳光,有潮湿的清爽,雨过天晴的的感觉真好…… 谢谢欧阳紫悠的一颗钻石,好亮啊,哈哈,闪闪的,谢谢潇湘米饭管饱的一朵鲜花,舞动悠然123的一朵鲜花,言言的花房又有花了,嘻嘻,爱你们…… 007 到底得罪了谁? 自从武功尽失后,季弦歌常常睡不踏实,再加上若是在野外的话,更是会被蚊虫,弄得无法安眠。夹答列晓 这次,竟然睡了很久,甚至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那个人,万人拥戴,所有人声声喊着“秦盟主”,而他,立于山颠,一身蓝衣,风华绝代。 整个锦绣山河,都在他的身后,而那人的脚下,却是一片血河,潺潺而流。 所以当季弦歌,被吵醒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不悦,反而有些微微放松。 季弦歌掀开幕帘,看见苍蓝的背影,忽的,就一下子踏实了。 想要好好感受,一下这种踏实的感觉,却是出现了煞风景的人。 马车的四周,一批黑衣人散布开来,杀气密布。 这时天已经微亮,远处墓地上,有蒙蒙的雾气,季弦歌伸了个懒腰,声音中还有未散去的睡意:“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黑衣打扮,我都认不清谁是谁了……” 在看到每个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时,季弦歌的眼神一凌。2 “‘血凤阁’?”季弦歌冷笑,“血凤令一出,除非目标死,否则不死不休,还真是有人愿意花大价钱,除掉我,我是不是该高兴?” 苍蓝一脸无奈的看着季弦歌,那样子,像在问,你又得罪了什么人…… 季弦歌苦笑,心中直道,冤枉,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是你不招惹,也会来招惹你的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了一下头,便以快速的剑法,向季弦歌袭来。 季弦歌下意识的,刚想推开苍蓝,却见苍蓝一手拦着自己,一手快速一挥! 顷刻,几根银针在空中划出雾气条条! 只见冲上来的黑衣人,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个个,身子发软,都半瘫不瘫的往地上倒去,要靠相互之间支撑,才能勉强支起身子。 真不愧是“神医谷”的传人…… 季弦歌突然就笑了起来,无声的笑,恰好这时云雾散开,太阳拨开云雾渐渐冒了出来,季弦歌的笑在阳光中,竟有种被光芒笼罩的感觉。 苍蓝回头时,恰好看见季弦歌这样笑着,带着一点点的得意,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赞赏。 阳光射下来,面纱上竟泛着点点金光。 这季弦歌,当真和这世上的女子不一样…… 就像现在,即使她就在自己眼前,即使她的眉眼中满是笑意,却是怎么也看不真切。 “可是以为,月琴和幻棋不在,就能杀了我?”季弦歌的眼神有一点点冷冷的笑意。 黑衣人还在努力的行动,奈何,不知那一根根,银针扎在何处,竟会浑身无力,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不管,是这朝阳城里的谁?请你们转告他,下回,换个新的欢迎方式!”季弦歌靠在苍蓝的背上说。 苍蓝在听到这话时,后背明显一震。 黑衣人相互看了看,互相搀扶着,拖着缓慢的步伐离开,还不忘时时回头,防备的看着苍蓝,生怕他再出手。 待这些黑衣人走远,苍蓝才回到马车内,拿出一张纸,递给季弦歌,上面写道:“接下来,去哪?” 字迹依旧温润,笔锋却是有一点点的急促。 “朝阳城到了啊,去‘寻美阁’吧!”季弦歌看着城门的方向,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是,什,么,地,方?”苍蓝一个字一个字的无声问道。 季弦歌挑了挑眼眉,道:“是青楼啊~” ------题外话------ 天气反反复复,今天又下开雨了,这会天已经是阴的了……突然想起一首歌《雨一直下》谁唱的来着呢? 谢谢13524717133的三颗钻石,小娜319的九朵鲜花,晓小月的十朵鲜花,么么哇,亲们,知道你们在,俺很有动力哇…… 嘻嘻,没冒泡的亲么,也么么么喔~ 008 这个青楼很特别 大燕国所在的,久翰大陆之上,经过分分合合几百年。2 到了朝光年间,除了大燕国,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而大燕国这些年来,国力日渐增强,在这些国家中,已算是中上。 大燕国的京都,朝阳城,在整个大燕国,算是商业比较发达的,也是和别的国家交往最密切的。 季弦歌和苍蓝的马车,因为马受了伤,所以走得很缓慢,几乎走了一天,才从城外慢悠悠的进了城。 即使是京都,也和其他地方一样,少不了寻花问柳的地方。 当马车驶到,这朝阳城内最大的酒色之街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这整个一条街上,基本都是各色各样的青楼,风情百般的女子们,在门口或是楼上的窗户边,招摇过市。 而“寻美阁”在这些青楼中,显得尤为的突兀。 “寻美阁”的整个构造,呈八角状,却是在北边方向,少了一个角,也就是说,事实上,只有七个角,北边凹进去的地方,用浮雕法,雕刻着一只似龙似凤的奇怪动物。 这样的“寻美阁”,和四周的那些青楼比起来,说好听点是特别,说得不好听,就是怪异。 当马车,在写有“寻美阁”三个字,的牌子前停下的时候,苍蓝愣了一下,这三个字苍劲有力,阴阳顿挫,干湿浓淡洽到好处,真真是一幅好字! 苍蓝的目光又看到,门外两个打扮的妖娆十分的女子,却只是靠在门边上聊天,并不像周围的其他那些青楼一样,同是打扮妖娆的女子,却是四处在街上拉着客人。2 苍蓝拉开马车的幕帘,一脸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笑了笑,隐约能看到面纱下,嘴角弯起的幅度 她道:“原以为你只会给人看病,没想到这马的腿,被你医的竟也好的差不多了……” 苍蓝笑了起来,脸上本就温暖的线条,因为这笑容,更加的暖入人心。 这苍公子,每次夸他医术,都笑的这么好看。 季弦歌跳下马车,早已换了一身素雅的绣花长裙,这么些日子,这是马车里最后一件干净衣裳了,还是月琴的。 “先走吧,好饿啊!”季弦歌向苍蓝伸出手,苍蓝还在沉思。 季弦歌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要不要尝尝这儿的药膳啊,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苍蓝点点头,跟上季弦歌的步伐。 “寻美阁”, 光是一进门的大堂,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声鼎沸,只见大厅的摆设有序,桌子都是最顶级的楠木,整个大厅的布置,也是极尽奢侈豪华。 摆设在四周的瓷器,有一半是前朝古物,或是更有年代。 还有一半,是整个大燕国,最好的烧瓷师傅,烧出来的数一数二的瓷器,甚至在皇宫大内之中,都很少出现。 大厅之内,来来回回的,都是绝色生香的美人,在“寻美阁”,无论你想要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想的得到,你就能见得到。 只要你掏得起银子,都能一睹风采,至于能不能摸着,那就看美人们的心情了! 季弦歌和苍蓝,一起向二楼走去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 来“寻美阁”的人,除了寻美,还有一种人,就是商谈要事的,这里有最好的守卫,有最机密的厢房,至今为止,还没有让来这的人出过差错。 所以,一般寻欢之人,会在一楼,即使要过夜,也是有人安排的,有事谈的人,会直接上二楼,有人会引路,带你去合适的房间。 说是没有人阻拦,但是苍蓝,却是引得大厅的人注目频频,苍蓝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乳白色的长衫,在苍蓝的身上,整个人像沁在水里一样,朦胧却又透明。 即使,是在美人环绕的“寻美阁”,苍蓝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吸引大家的目光,他就像是小溪一样,清澈,缓缓流过每个人的眼中。 “我说,你就呆在我这儿吧,定是能骗不少银子……”季弦歌眉眼一挑说道。 “老板?”苍蓝看着季弦歌,微微开口,嘴型缓慢的形成两个字。 季弦歌但笑不语。 看着苍蓝略微有些疑惑的表情,季弦歌又说:“不要问太多……不然,你的药,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果然,此话一出,苍蓝立刻点了点头。 “果然是药痴啊……”季弦歌笑容中,满是了然的无奈,苍蓝只是笑笑。 “我突然发现,不会说话挺好,我说什么,都没法反驳,不然这以后,不听话的人,统统都毒哑好了……”季弦歌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苍蓝则是在身后跟着,嘴角充满无奈的笑容。 就在两个人走上二楼时,整个大厅突然暗了下来。 只见大厅的四角,突然由人,各自摆上四颗夜明珠,各各都有拳头大小,倾刻,大厅的高台之上,光亮无比。 所有人,都是一副屏气凝神的样子,注视着高台上。 不一会,只听缓缓的琴声响起,琴音叮叮咚咚,踏着这清脆的乐曲,一个女子身着大红色的水袖大摆裙,踱着妖娆的步伐,缓缓上台。 季弦歌停住了脚步,一只胳膊支在栏杆上,面纱的一半搭在了胳膊上,容貌在微暗中,扑朔迷离,换了衣衫的季弦歌,去了一份华贵,确是多了半分的真实感。 而此时的季弦歌,正满眼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台上的女子…… ------题外话------ 话说,明天周末了……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六朵鲜花,么么哒~ 009 谁在闹事? 而此时的季弦歌,正满眼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只见台上,那女子步若莲花,身如轻燕,每一个转身,长袖拂动,都像是在空中飞舞。夹答列晓 苍蓝也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了季弦歌的身边,跟着她的眼神,看到台上的那个女子。 有点远,台上女子的长相有些模糊,台下的人倒是,全部都是一副痴狂的表情,但是台上那女子,的确没办法引起苍蓝的注意。 苍蓝倒是看着旁边的,季弦歌一脸满足的样子,又疑惑的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无奈的笑笑。 “走吧……一会将那美人介绍给你,可好?”季弦歌笑着,转身想去拉苍蓝,不知是否是,转身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碰撞上了别人。 还没等,季弦歌反应过来,苍蓝已经一把将季弦歌,拉进自己的怀里,淡淡的药香味袭来。 而,差点撞上的那人,手伸在了半空中,看来是想要推季弦歌,没有得逞。 季弦歌眼睛一紧,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满脸酒渍的男子。 “看什么啊,你撞了爷,还要爷,给你赔礼道歉不是?”那人满口的酒味,向着季弦歌摇摇晃晃的走来。夹答列晓 “怎么可能,我正准备,向‘爷’道歉呢……”季弦歌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弯起,眼中却是毫无笑意,那个“爷”字,发音尤其的古怪。 “是么…准备怎么给爷道歉呢……”满脸酒渍的男子,眼神淫秽的看着季弦歌,晃晃悠悠的,想要去拉季弦歌的面纱。 可是,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季弦歌脚下,然后抬起头,傻笑着,看着季弦歌。 “你来,我告诉你……”季弦歌道。 那满脸酒渍的男子,把身子凑近了些,手伸向季弦歌的面纱。 苍蓝眼神一凌,抬起胳膊。 “啪!”很响亮的声音,楼下有几个人,向上面看来。 “你你你,你个贱人,竟然敢打爷!”满脸酒渍的男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季弦歌,大骂起来。 苍蓝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又看看,面前正在揉着自己手的女子。 苍蓝那如平静湖水的脸上,有了一些叫做“开心”的波澜。 满脸酒渍男子的叫骂声,真的很“嘹亮”,但是,却是不足以把楼下的目光,全部吸引上来,但是,楼下的人,这次还是齐刷刷的,看向楼上。 原因是,楼下台上那红衣女子停止了舞蹈,看向楼上来。 奏乐停止,只见整个大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谁在‘寻美阁’闹事呢?”声音从那红衣女子的嘴中传出来,又尖又清脆的声音,像是吃豆子一样,嘎砰嘎砰的感觉。 “呵呵,这不是,欢舞老板么?”满脸酒渍的男人,调笑的说,打个嗝,一股难闻的酒味,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啊,欢舞的舞,跳得不好么?”那被称作,欢舞老板的红衣女子,双手叉在腰上,质问道。 “呵呵,这是哪的话,欢舞老板的舞,整个大燕国,都是无出其二的!”满脸酒渍的男人,讨好的说着,“不过,你这的姑娘也太没规矩了!竟然敢动爷!” 说完还不忘,恶狠狠的看着季弦歌。 欢舞看看季弦歌,又看看满脸酒渍的男人,道:“哼,我们‘寻美阁’,岂容你这种人胡闹,来人,给我弄出去!” 话落,已经有四个,身着黑色紧身长衫的男子,在楼梯的下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满脸酒渍的男子。 “你们,你们敢,知不知道爷是谁?爷的姐姐,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这会,满脸酒渍的男子,貌似清醒些了,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贵妃娘娘四个字,季弦歌面纱上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声音清冷中,带着一点点戏虐:“这贵妃娘娘,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可记得,后宫中只有一位皇后娘娘!” “哼!那个皇后算什么,皇上从来就没有宠幸过,就差被打入冷宫了!”话说酒壮人胆,再加上,似乎提到了贵妃娘娘,这满脸酒渍的男人,更来了气势。 “听你这么说,后宫就要易主了?”季弦歌离开苍蓝的怀抱,向着那个满脸酒渍的男子走近了几步。 满脸酒渍的男子,看着季弦歌向自己走来,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跟了爷?” 看着季弦歌不说话,这满脸酒渍的男子又说道:“这后宫易主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我让我那贵妃姐姐,给我弄个什么将军做做,到时候,你可就是将军的女人了?哈哈哈!” “听着不错!”季弦歌,又靠近一点,“不过,不知道你的贵妃姐姐,有没有教过,你这未来的将军大人,一句话呢?” ------题外话------ 现在酷狗的歌正播放到《是我在做多情种》,多情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010 不要惹她! “听着不错!”季弦歌,又靠近一点,“不过,不知道,贵妃娘娘,有没有教过你这未来的将军大人,一句话呢?” “什么话?”满脸酒渍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季弦歌。夹答列晓 只见,季弦歌双手一推,满脸酒渍的男人,就硬生生的向后倒去,脚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如此直接的害人行为?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楼上的女子那里。 季弦歌看着,那满脸酒渍的男人,一层层滚下楼梯,第一次懊恼,楼梯上怎么铺了柔软的毯子。 季弦歌后悔的笑了起来,即使隔着面纱,光是一双眼睛,苍蓝还是从这个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满满的凉意。 苍蓝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季弦歌就像没有力气一样,软软的靠在楼梯口,看着那个满脸酒渍的男子一层层的滚下去。 季弦歌的声音冰冷,让楼下本想说话的众人,硬生生的无法开口。 她道:“大逆不道是可以的,不过要看运气……” 那满脸酒渍的男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额头因为碰到扶手上,渗出血迹。 这一碰倒是清醒了几分,男子恶狠狠地说:“你竟敢推爷!” “欢舞老板,这小贱人,是你们的人?”满脸酒渍的男人,看着欢舞质问道。夹答列晓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条白色的长绫,穿过众人,缠绕到了那满脸酒渍的男子脖子上! 欢舞已然走到了人群中间,这才看清楚欢舞的样貌,长得并不精致,眼睛很圆,脸也有些微圆,嘴撅起来,也是微微的圆,就连发髻上的银钗,都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圆玉珠子。 然而,那身段却是玲珑有致,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双小脚,让人人忍不住放在怀里疼惜。 天下第一青楼,“寻美阁”的老板,欢舞。 “寻美阁”,三年前在京都,可谓是平地崛起。 这里有最美的姑娘,最美的男子。 而这欢舞,一身绝美的舞技,更是让,众多看客,一掷千金,只为一曲。 三年来,没人敢在“寻美阁”闹事,一是,这欢舞的一手白绫,使得是出神入化,其二,就是现在,站在那满脸酒渍男子,四周的黑衣人,被称为“寻美阁”的“黑鹰”。 武功高强,可比皇卫! “你你你你,你敢……”那满脸酒渍的男子,眼睛中写满了恐惧,却是在话语上不愿相让半分。 “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死一万次都不够!”欢舞恶狠狠的说道。 众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欢舞老板的脾气,是有些直白泼辣,但是,一般都不会得罪客人,怎么今个? 白绫缠绕的紧了几分,那满脸酒渍的男子有些喘不过气,脸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呼吸不上,通红通红的! “苍蓝,累了,带你去这‘寻美阁’最好的厢房,可好?”楼上,季弦歌的声音传来,清冷中有一点点小俏皮,让众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苍蓝?”有人喊了出来,“可是‘神医谷’的唯一传人苍蓝?” 楼上的两个人身影,已经没入屏风后。 欢舞这边,倒是突然就松了白绫,那满脸酒渍的男子,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还不忘撂下狠话:“你们竟敢这么对待爷,等爷怎么收拾你们!” “若不是,小姐今日放过你,仅凭你出言不逊,想活着走出‘寻美阁’?”欢舞不屑的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倒抽吸,欢舞的小姐? 欢舞老板,竟然有主子?能降住欢舞老板的主子,该是什么样子? 难道是刚才那个女子? “你你你,你们敢,我姐姐可是当朝贵妃!”满脸酒渍的男人,这会,酒算是完全清醒了,大声吼道。 这样的动静,又让周围的人回过神来,小声议论起来,这男子和当朝贵妃的关系了! 欢舞却是面不改色道:“给我把他扔出去!”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顷刻就处理了地上的人。 “各位,今天真是欢舞招待不周了,今天大家所有的帐,都算欢舞的,大家尽兴就好!”欢舞双手插着腰,大声说道。 众人目送着,欢舞轻灵的身子一步步的,像是飘着一样,向二楼走去。 在更多的疑问了开始前,那大厅中央的舞台之上,一排衣着妩媚的女子,缓缓上台,乐曲妖娆,舞姿妖媚。 再加上,一个个绝色美人过来,浅笑搀扶,众人就又各自回到位子上,一手抱美人,一手喝酒吃肉,看着台上的一个个貌如妖精的女子,拍手叫好。 至于,刚才那一幕,不知道是否只会是,今天的一段插曲? ------题外话------ 有人要惹咱们的女主哇,哈哈~ 天突然,一阵子响雷,然后,倾盆大雨……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一颗钻石哇……么么哒…… 011 他眼中的她 夜幕降临的时候,是“寻美阁”最热闹的时候,舞姬在楼下的高台之上,翩然起舞,看客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2 “寻美阁”二楼,最靠近角落的房间。 这个房间,与二楼其他谈事情的房间,都有所不同。 房间门口是檀香木雕,攀附在木雕上的,是两棵枯枝,帘幕是用罕见的五彩石,串联而成。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四折大屏风,屏风上画着四只姿态不同的老鹰,笔法精妙,个个都呼之欲出,要飞上九天。 屏风后面,那女子,坐在一张镂空雕花的八角桌旁。 季弦歌的素衣华服早已换下,此时,一身金色大摆长裙,袖口的压金彩线针脚细腻,针法独特,仔细一看,竟是一支凤凰之翅! 季弦歌与苍蓝,在这间屋子里,已呆了半个时辰,苍蓝从进来就没正眼看季弦歌,倒是站在房间里的八角高架旁边,研究着那高架上的,一盆长相怪异的植物。 “‘无泪子’?”苍蓝边端详着那盆怪异的植物,边问道。 “嗯~”季弦歌声调微挑了一声,看着苍蓝的背影,这苍蓝,真是只有面对与医有关的事情,才会专注至此。 “小姐!”一声刺啦啦的叫唤,门被大力的推开,欢舞一下子,就闪到季弦歌面前。 季弦歌忽的就觉得,眼前红火火的一片,无奈的笑笑,道:“我那门可是很金贵的,踢坏了可是要赔。” “只要见到小姐了,赔十扇都没事!”欢舞的圆眼睛,忽闪忽闪的,貌似有些泪水嵌在里面。2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我这不是没事么?”季弦歌示意让欢舞坐下。 欢舞的目光,却是看到了苍蓝,又看看季弦歌,道:“小姐可真是没良心,幻棋和月琴把那条官道都快翻遍了,您倒好,优哉游哉的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倒是我的不对了?”季弦歌微微挑眉说。 “当然不是!”欢舞音调,整整提高了一倍,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小姐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头晕!”季弦歌一手扶着头,幽幽地说。 “啊,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欢舞拉着季弦歌,左看看右看看。 苍蓝听到“不舒服”三个字,也转过来仔细看着季弦歌。 “被你吵得!”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小姐!真是的!”欢舞双手叉腰,详装生气。 “好了,传信给月琴和幻棋,让他们快回来吧!” “这还用小姐交代啊,我早就传信了!”欢舞仰仰头说。 “好,那你有没有,早早准备吃的啊,小姐我,可是饿了!” “啊!”欢舞惊叫了一声,“忘了!” “还不快去?” “好,我去给小姐你去做,你最喜欢的芙蓉香酥鸡!”欢舞说着,撩撩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 “等等等等!”季弦歌叫住,抬脚就要走的欢舞,“再做些药膳锦食吧!” “小姐今个是怎么了?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吃药的么,就算是药膳也吃得很艰难呢?” “你小姐我,不是身受重伤吗?”季弦歌懒懒地说,眼角的余光看着苍蓝。 “是吗?”欢舞双手叉着腰,把自己的大眼睛,一点点凑近季弦歌。 “还不快去?可是要,饿死你家小姐……” “好好好,马上就好!”欢舞大跨步的走了出去,“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 季弦歌低头笑了出来。 看着,苍蓝继续看那株“无泪子”,季弦歌忽的叫道:“苍蓝?” 苍蓝应声回头,只见那女子取下了面纱,一张容颜,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印在自己的眼前。 这样的容颜,是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生怕哪一个词亵渎了面容。 只怕是见过的人,都会在心里感叹,怕是穷此一生,都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人儿,像是璞玉未经雕刻般的天然,又像是世上最精美的琉璃。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宝石一般明亮,又充满着未知的深邃,看着你,你就不由自主的想看得更深,但是却又不敢去看。 这才发现,那女子不知何时,用彩线在左眼上方绘制了一只蝴蝶的断翅,更显得那女子妖娆十分。 苍蓝微笑,嘴角的幅度,就像水流一样,将这个屋子轻轻冲刷了一遍。 然后,苍蓝又转过去,研究那“无泪子”。 季弦歌失笑,人家苍蓝的反应就像是,看到盆中的植物那个模样,就是“无泪子”,自己这个模样,就是季弦歌而已,如此而已。 怕是在那个男人眼中,就只有药药药! “你倒是,对你家那小美男,丝毫不担心?”季弦歌问道。 苍蓝头回过身子,张嘴,无声:“你,的,人,在。” 然后转头,继续研究。 是呀,月琴和幻棋,是绝不会让那苍小梨有事的。 季弦歌失笑,自己倒是忘了,这苍蓝只是医痴,又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季弦歌笑出了声音,很开心的笑,嘴角和眉毛,都弯起了好看的幅度,苍蓝被这笑声引得回了头…… ------题外话------ 我们的女主摘面纱了有木有~ 亲们,乃们是和苍公子一个反应么?哈哈 吐槽,被蚊子咬死了,呜呜呜呜~ 012 永远不会开花 想到这里,季弦歌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嘴角和眉毛,都弯起了幅度,苍蓝被这笑声引得回了头。2 在苍蓝的眼中,蓦地感觉,那永远不会开花的“无泪子”,突然开了花…… “怎么,可是,被我迷住了?”季弦歌打趣地说道。 “‘无泪子’是不会开花的。”苍蓝莫名其妙的,在纸上写下一句,季弦歌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苍蓝身后的那盆植物。 季弦歌眼神中的暗淡,一草而过,清冷的说:“原来竟是不能开花的。” 很好,竟然送我不能开花的东西,秦梦雪,你很好。 “不过‘无泪子’很难种,培育一株无泪子,要几年的光景……”苍蓝端详着无泪子,像是看一个心爱的人,又写道。 “那又怎样?最终还是无法开花的!”季弦歌说道,语气有些冷。 “‘无泪子’散发的气味,是可以叫,天下所有的迷香,都失了效用的!当‘无泪子’开花的那一天,就是它要枯萎的那一天。” “开花的那一天,就是枯萎的那一天……”季弦歌暗自,重复着这句话,眼中划过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悲伤。 “这是你种的?种的很好,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这房间有股异香。” “这东西,很好么?”季弦歌试探的问道,“还有一株,不过不在这里。” “无泪子的种子,倒是不难寻,只是,这养的过程很复杂,要花大心血,才可以长成,你养的这么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苍蓝又在纸上写道,“有了这株,无泪子,怕是你这房间任何异常的香,都起不了作用。” 苍蓝瞧了瞧“无泪子”,有点锯齿状的叶子, 苍蓝笑了笑,又写到道:“你竟然养活了两株,很有耐心……” 季弦歌的眼神,有些飘忽道:“这不是我养的……” 苍蓝没有再问什么,又走到无泪子旁,细心端详着。夹答列晓 “喵~” “啊!小畜生!” “喵!” 门外响起动静,开门的瞬间,一只黝黑黝黑的小猫,一个闪身,机灵的跳到了季弦歌的怀里,然后,久别重逢似的,不停用脑袋,蹭着季弦歌的衣服。 “雪球!”季弦歌被黑猫弄得发痒。 “小姐啊,这小畜生,差点把我做得吃的给弄翻了!”欢舞一手插着腰,一手把盘子举得老高,怒斥道。 “雪球,你再这么闹,欢舞把你煮了吃,我可是不管。”季弦歌此话一出,那只小黑猫,立刻喵的一声,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畜生,跑得到快!”欢舞道,“小姐,月琴和幻棋回来了!” 季弦歌,这次才看到欢舞身后的,两个风尘仆仆的人,一看就是,快马不停地赶回来的! “月琴,幻棋……”季弦歌道。 这下,季弦歌手下的四员大将,其中三人,月琴,幻棋,欢舞,已经聚齐了。 月琴疲惫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有时候,这样的月琴,真的会让人,忘记她脸上的疤痕。 “小姐没事,就好,吃饭了吗?”月琴道。 “这不,欢舞丫头做好了,我都闻到香味了,快拿进来吧!”季弦歌道。 “铁戟军派来的人,都已经除掉,但是,让铁戟军的侍卫长跑掉了!”幻棋说道,左手抱上,空空的右边袖口,说道。 “放心,就是我们不除掉他,他的主子,也会除掉他!”季弦歌看着幻棋严肃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我说,幻棋,先让小姐我,吃点东西,可好?” 幻棋还是一脸沉思的表情。 “公子,公子,公子!”这时,苍小梨拨开众人,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苍蓝,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公子,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死去的老爷交代啊!”苍小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苍蓝的衣服上蹭。 苍蓝轻拍这苍小梨的后背,像是安抚一个孩子。 那场面,突然就让季弦歌觉得很温暖。 “小姐,这饭还吃不吃啦,一会都要凉了,我可是做了好一阵子呢!”欢舞把菜,放桌子上,又招呼人,摆了几道菜,双手插着腰问道。 “好!”季弦歌转头,看看挂在苍蓝身上的苍小梨道,“还不让你家主子吃饭?饿死他,你就对得起,你家老爷了?” 苍小梨闻言抬起头,这才看见季弦歌的面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 “我什么?” “你是那个妖女?”苍小梨惊呼道。 “放肆!”欢舞厉声道。 “呵呵,妖女,这词我喜欢。”季弦歌话语一转,又道,“行了,月琴先带这小家伙,下去。” “我不是小家伙!”苍小梨抗议道,却是在,看到季弦歌的眼神时,莫名的往后的退了一步。 “欢舞,给他们安排一下房间,客房就好,不会常住。” “小姐的意思是?”月琴问道。 “你要带他们进宫啊?”欢舞喊了出来,声音有点大,惹得幻棋和月琴不满的看着她,欢舞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欢舞啊,你再这么大惊小怪的,小心小姐我割了你的舌头,做汤……” 欢舞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还不走?”季弦歌看着苍小梨,直到苍蓝向苍小梨,点了一下头,苍小梨才一步一回头的,走到月琴身边。 “幻棋,我们进城前,遇到了‘血凤阁’的人,我怀疑,是我那好妹妹做的,你去查一下!”季弦歌吩咐道。 “是!” 众人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季弦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你们担心了……” 众人脸上,露出各自的笑容,离开。 季弦歌回过神来,看见苍蓝将一张纸推到自己面前,上面写道:“进宫?” ------题外话------ 已经在看文的亲们,有空冒个泡,给言言认识一下嘛,还在养文的亲们,不要,忘记看文文呦~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给了5分的评价票~,言言好开心的,么么哒~ 爱你们哇,群么么~话说,苍公子似乎要进宫了喔~ 013 公然挑衅 次日早晨, “寻美阁”刚刚开门,小厮们正在打扫,欢舞双手叉腰,睡眼朦胧的靠在二楼,看着底下的人忙忙碌碌。夹答列晓 只听“咣啷”一声,“寻美阁”的大门,被粗鲁的撞开, 欢舞眉头皱了皱,看着从门外涌进来的人,大约有二十个左右,各各身穿铠甲,像是军队里的人。 只见那些人,都快步进到“寻美阁”,有序的排列两边,然后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不善的眼光打量着“寻美阁”的四周。 欢舞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那满脸酒渍的闹事男子? 只见,那男子的额头缠着白布,煞有其事的,看着楼上的欢舞,道:“欢舞老板,交出昨晚的那个贱人,爷就不动你的‘寻美阁’!” “昨晚放了你,今天又来找死?”欢舞大声说道,语速很快,那昨晚的男子,半天才反应过来! “欢舞老板,爷今天是要掀了这‘寻美阁’才能找到,昨晚那个贱人是不是?!”那男子满脸竟是张狂。 只见欢舞白绫一出,以迅猛之势,向那口出狂言的男子袭去,谁知竟被中途拦住! 一柄没出鞘的长剑,缠住了白绫,剑的主人正是新上任的,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2 “姑娘出手,未免太过狠毒……”袁华宝剑出鞘,一下子割断了白绫。 “你又是何人?”欢舞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袁华。 “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袁华抱拳。 “铁戟军,跑我这‘寻美阁’来做什么?” “在下对这‘寻美阁’并无恶意,只是奉命保护潘公子!”袁华道,眼神却是很认真的看着欢舞,语气诚恳十分。 “我倒不知道,这铁戟军除了皇室中人,还有要护之人!”欢舞叉着腰,对这个弄断自己白绫的男人,无一点好感。 “潘杳,是当今贵妃娘娘胞弟,袁华奉命,护其周全!”袁华的眼神满是诚恳。 “那他要杀人放火,你也护着了?”欢舞质问道。 “爷昨天,差点死你们手上,念在和欢舞老板你有点交情,只要今天你交出那个小贱人,爷就不再追究!”潘杳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醉汉潘杳,今天穿戴整齐,发髻高梳,酒渍尽去的脸,也算是清秀,和昨天的醉汉模样相比,倒是有些判若两人的错觉,只是那满目狰狞的表情,让脸变得扭曲。 欢舞双手的长袖中,同时甩出白绫向潘杳袭去,袁华长剑出鞘,在空中划出几道剑光,将白绫又一次粉粹。 欢舞双手叉腰,道:“铁戟军一等侍卫长,真是要好好较量一番么?” “姑娘,毕竟昨天是,你们伤人在先,交出那位姑娘,一起去贵妃娘娘那里,我相信贵妃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判断!”袁华道。 幻舞生气的哼了两声,眼睛瞪得更圆了,正想飞身下去,好好和这个袁华打一场,却是在听到醉汉潘杳的声音后停止了动作。 那醉汉潘杳道:“小贱人,算你有眼色,你再不出来,爷就掀了这里!” 季弦歌一身金色的大摆华服,腰上挂着一串彩色琉璃,早晨的阳光射进来,反射着五彩的光芒。 大摆裙的两侧,各用金线,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 发髻繁复,却是高贵无比,发髻上,插着一根珊瑚象牙钗。 面纱上,绣着淡紫的牡丹,绣工精细。 袁华看着季弦歌,眼中的诧异不言而喻,这女子竟然,敢将只有皇后娘娘穿的凤裙穿到身上,浑身上下都是最名贵的东西。 而那面纱上的一双眼睛,淡然自信,目空一切。 袁华第一次见,一个女子,有这样狂傲的眼神。 “这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什么时候换人了?”季弦歌靠在二楼的围栏上问道。 季弦歌此话一出,倒叫袁华一愣,回道:“在下,前几日刚刚上任!” “那这铁戟军,什么时候,又可以随意,带着兵,在外面为虎作伥?”季弦歌又道。 “姑娘严重了,贵妃娘娘命我等,护潘公子周全。”袁华看着楼上的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就没了气势。 “先不说,这贵妃娘娘是打哪冒出来的,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轮到贵妃做主了!”季弦歌语气冷冽。 袁华刚要说什么,却又被,那女子居高临下的眼神,弄得欲言又止。 只听那女子又道:“失礼了,应该问,这铁戟军什么时候,为后宫所用了?” 楼上的女子字字逼问,句句在理,让人毫无反击之力。 “和这贱人废话什么!袁华,还不上去把那个贱人拿下!”醉汉潘杳,看着袁华迟迟不动手,大声喊道。 ------题外话------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送的三朵鲜花,么么哒,好开心的~ 014 惹她者,非死即伤! “和这贱人废话什么!袁华,还不去把那个贱人拿下!”醉汉潘杳,看着袁华迟迟不动手,大声喊道。2 “铁戟军侍卫长……”季弦歌的声音平静清冷,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慑感。 季弦歌很久,都没有说下面的话。 潘杳自是不耐烦的,喊道:“袁华,还不给爷,把那个贱人拿下!” “铁戟军侍卫长,敢问以下犯上,应该如何处罚?”季弦歌道。 “按照大燕律,以下犯上,轻则杖责一百,重则三百!”铁戟军侍卫长,袁华,倒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若是,冒犯天颜呢?”季弦歌又问道。 “轻则杖责,重则肉刑,更有甚者,发配边地!” “不愧是,铁戟军侍卫长,大燕律如此熟悉……”季弦歌轻笑,竟让袁华有一瞬间的心惊。 在袁华的生命中,只有在战场上,当对方主帅有着运筹帷幄的决心时,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这狂徒,出口中伤本宫,袁侍卫长,应如何是好?”季弦歌此话一出,不仅是袁华,所有人都是一惊! 话落,月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季弦歌身后,手中一个正方形的,纯金打造的盒子,捧到季弦歌面前。 季弦歌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凤印!”袁华低沉的说道 楼上的女子,一手举着凤印,眼神傲然。 “袁侍卫长,既然知道,是凤印,为何,还不行礼?难道你怀疑,是假的不成?要不要,本宫给你验验?”季弦歌字字高傲,让袁华浑身一震。2 “铁戟军侍卫长,袁华,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袁华说着,一手拄剑支地,下跪行礼。 袁华身后,一批铁戟军纷纷下跪,以整齐的声音喊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月琴和欢舞,也同时下跪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寻美阁”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统统下跪声音此起彼伏:“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前是一片跪倒在地的人,任谁都不敢先抬头。 只有那潘杳还站在原地,张着嘴巴,瞪着眼睛,那样子还真是和昨日的酒醉摸样,差不了多少。 “怎么,你觉得是贵妃的弟弟,就可以,不给本宫行礼?”季弦歌说道,声音尖利,让潘杳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潘杳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道白绫,以迅雷之势缠上潘杳的双腿,一拉一扯之间,潘杳直接被拽倒在地,甚至还是匍匐的姿势。 “处理了!”季弦歌说完,转身就要走,只听身后激烈的打斗声,回过身便看见欢舞的白绫被割断,袁华半跪着,长剑已经出鞘。 “袁侍卫长,本宫好像还没有让你起身吧?”季弦歌道。 “臣奉贵妃娘娘之命,护潘公子的周全,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袁华直视着季弦歌的双眼,十分坦然。 “倒是个忠良之人,只不过,怕是跟错了主子!”季弦歌长袖一甩,道,“这后宫之中,还轮不到贵妃来做主!” 季弦歌看了欢舞一眼,欢舞得到了允许,两个长袖一甩,白绫在空中,如狂风呼啸,竟是速度,比刚才平白,快了好几倍。 “本来,你对本宫不敬,死不足惜,不过,既然你那个贵妃姐姐,这么厉害,本宫就给她个面子。”季弦歌顿了一下,看着潘杳道,“今天就先要你一条胳膊!” “什么,爷……”潘杳话到嘴边已说不出来,两腿发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月琴早已飞身下楼。 月琴那张狰狞的脸,使得潘杳浑身发抖, 袁华亲眼看着,月琴手腕上的,一圈圈琴弦挥洒自如,就那么一瞬间,血光四溅,潘杳的一只胳膊,就硬生生的被琴弦切了下来。 袁华只听着,潘杳惊天的惨叫,就看到了溅了一地的血,还有收回到月琴手腕上,千尘不染的琴弦。 整个动作发生的很快,一气呵成。 袁华本来想要去阻止,奈何,欢舞步步逼近,缠人十分,之前交手,并没有感觉欢舞的杀气这么重,但是,现在好像得到什么指令似的,招招尽显杀机。 袁华对欢舞已是诧异,再加上,那个使用琴弦的女子,那半张狰狞的面目,和那如地狱夺魂索的琴弦,难道就是三年前,以‘孤魂’名动天下的‘鬼面琴师’,月琴! 袁华一招招,接着欢舞的白绫,不停去看站在,疼的死去活来的潘杳身边的月琴,最后的目光,终是定格在了楼上的那个女子身上。 说出这样血腥残忍的行为,楼上的那个女子,却是笑得云淡风轻,仿若任何肮脏的东西,都不能和她沾上边。 “帮那酒鬼止血,本宫还不想让她死!”季弦歌道。 月琴得令,立刻点了潘杳的几处大穴,潘杳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楼下所有跪着的人,都被这交锋的一幕吓到了,尤其是那满地的血迹,还有横在地上的一只断臂,有些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些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袁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女子,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谋划,就这么直接的,处理掉了自己不满的人! 这样的张狂,难道仅仅因为她是皇后?! 袁华突然担心起,宫中那个女子,贵妃娘娘哪怕再受宠,能斗得过这样的一个女子么? 更何况,这女子的手下,这两个女子已经是人中翘楚,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 “袁侍卫长,本宫正打算回宫,你来护送,可好?”季弦歌看着袁华,虽是询问的口气,但是眼神中,真真是,不容拒绝的狠厉! 袁华本不是怕事之人,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双眼睛,嘴中不由自主地说:“是!” “袁侍卫长,这铁戟军,先皇授命,只听命于帝后,这段日子本宫外出就罢了,以后,可不要再跟错了主子!”季弦歌道。 季弦歌甩袖离开,却是,看到了,一身暗白色长衫的苍蓝,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题外话------ 今天有点小血腥,有木有吓到你们…… 话说,今天言言家楼上着火了……惊悚……呜呜呜呜~ 015 这就是我 季弦歌转身离开,却是看到了一身暗白色长衫的,苍蓝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夹答列晓 这个男子,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是这种温温的眼神,方才也不知道,他看进去了多少? 季弦歌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房间,苍蓝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季弦歌看着苍蓝,道:“这就是我……” 苍蓝笑了笑,眼中像是小溪的水流,清晰透明,缓缓流出来。 “皇,后。”苍蓝用嘴型,一字一句地说。 季弦歌点了点头,苍蓝转身离开。 那一刻,季弦歌突然有种感觉,像是雪球,突然从她怀中跑掉。 却是什么都不想说。 就这样,季弦歌一个人,在屋子里一直坐着。 “小姐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欢舞又一把将门推开,一身火红,映入季弦歌的眼中,季弦歌突然觉得很刺眼,殊不知,她自己一身金光闪闪的华服,更是刺人眼睛。 “欢舞啊,小姐我,是不是要定规矩了……每次你来都吓我一跳!”季弦歌玩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 “呵呵,小姐,你哪是这么不惊吓啊!”欢舞双手叉腰笑道。2 “月琴呢,这种事情怎么你来说?” “月姐姐在打点回宫的事物呢……”欢舞道。 “那个醉鬼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小姐是说,那个什么贵妃的弟弟?潘杳?” “嗯,姓潘?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个姓潘的贵妃?倒是边地守城,潘大将军,我有所耳闻……”季弦歌蹙眉,“可是潘大将军,为人正直,不像有这种醉鬼儿子的……” “不过小姐,你带回的,可真真是传闻中,神医谷的苍蓝?”欢舞突然凑近,充满好奇地和季弦歌说。 看着欢舞那双圆圆的眼睛,季弦歌不禁失笑,往后靠靠,离这个欢舞,一点距离。 “怎样?”季弦歌道。 “不是说,这神医谷的人,高傲自负,从不轻易医人,若是没有交换条件,人死在眼前,也是不救的~”欢舞直起身子,叉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过,倒是没听说过,这苍蓝是个哑巴呀……”欢舞一脸的不解。 “就不能,是被人下毒?”季弦歌挑眉。 “哈哈,下毒?小姐,你别逗了,神医谷的人,有什么毒能毒到,就算有,又有谁能下得了毒呢?”欢舞看着自己的小姐,大声笑道。 季弦歌玩着茶杯,茶杯在桌子上转了一个圈,道:“你不是说,任何男人,在面对女色时,都会卸下一点防备,更何况是……” 季弦歌隔着面纱,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 “啊,啊,啊~”欢舞惊呼,季弦歌无奈的揉揉头,总有一天,要被这个丫头的,一惊一乍吓死。 “你,你,你,你,你该不会,和那个苍蓝……” “嗯~” “恩什么?”欢舞的声音更大了。 “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季弦歌道,“不过,学了那么久,第一次的吻,竟然给了块木头……” “吻,就是吻么?”欢舞的声音,明显失望十分。 季弦歌转着的杯子,一个没转好,差点掉到地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哎,小姐,亏我把这么多年的手段,都教给了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欢舞叉着腰,晃着脑袋。 季弦歌但笑不语。 “不过,小姐,是你将他毒哑的?”欢舞问道,季弦歌默认。 “你哪来这么厉害的毒药的?” “秦梦雪给我的……”季弦歌此话一出,欢舞立刻没了话语。 “欢舞,不管以前,谁是你的主子,你要记住,现在,我是你的主子……”季弦歌道。 季弦歌还记得,那个男人,第一次,带着欢舞来的时候,说:“丫头,这是欢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她也会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欢儿,以后就叫欢舞吧,我喜欢看舞,找人教你跳舞,可好?” 季弦歌苦笑,似乎,只要和那个人有关,记性总是特别好呢。 “欢舞明白,欢舞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欢舞已经单膝跪地。 “起来……”季弦歌道,欢舞,那个人已经让我失望,希望你不要同他一样,“死掉就算了,我还是没什么想法,被鬼缠身的!” “小姐!”欢舞又是一声高喊。 “小姐!”这时月琴也推门进来,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而且竟然和欢舞一般,没有敲门。 季弦歌觉得有些不妙。 “苍蓝公子不见了……”月琴道。 ------题外话------ 温岚《雨的秘密》很好听,虽然现在外面晴朗十分,听这个有点不应景,嘻嘻嘻~ 016 突然想起你 “苍蓝公子,不见了……”月琴道。2 “什么?”欢舞又一次,惊叫出来,“不见了?” 季弦歌倒是,出奇的平静,把桌子上的空杯子,不停地转着圈圈。 “小姐,要不要出动‘落红斋’的人去找?”欢舞叉着腰,大有掘地三尺的气势。 “你当苍蓝是什么?”季弦歌道,“‘神医谷’的人,是你想找,就找得到的?” “我就不相信了,我们‘落红斋’竟然,会连一个苍蓝都找不到!”欢舞双手叉腰,眼睛瞪着老圆。 “别说,这苍蓝要真有心要躲,咱‘落红斋’还真是,要花一番功夫……”季弦歌把杯子,转的咕噜咕噜作响,“苍小梨,那小家伙也不见了?” “小姐是说,苍蓝公子的随侍……”月琴问道。 季弦歌点点头,看着桌子上转不动的杯子,若有所思。 “也不见了……” “交代下去,改为下午回宫……”季弦歌道。夹答列晓 “小姐的意思是……” “我相信,在没有拿到药方之前,苍蓝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季弦歌突然,把杯子立起来放好,心中暗道,我又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对了,小姐,我查过了,那潘杳的父亲,的确是潘大将军,至于贵妃,也的确是潘大将军的女儿,是一个多月前皇上亲自册封……”月琴道,眼中是深思之态。 “一个月前?这么说,我离开没多久就册封了,皇上啊,您的动作还真是快啊……”季弦歌自言自语。 “这潘大将军,应该是皇上从边地,召回来的吧……”季弦歌道。 “是的,皇上亲自下旨,将潘大将军,从边地召回,然后将潘大将军之女召进宫,封为贵妃。”月琴说着,自己查到的消息。 “看来,这皇上,终于开始要准备对付我那丞相爹爹了,我那爹爹会怎么做呢?”季弦歌的眼睛,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浮起,一抹若隐若现的讥笑。 “我倒是不知道,丞相大人会怎么做,不过,倒是知道小姐要准备做什么了……”欢舞雀跃的说。 “喔?”季弦歌看着欢舞,好笑的等她说下去。 “那个什么贵妃娘娘,怕是要倒霉了!”欢舞大笑道。 季弦歌低笑了一声,从壶里倒了些茶在杯子里,然后轻轻晃动着杯子,道:“月琴,幻棋查的怎么样了?” “来信儿了,小姐猜得没错,‘血凤阁’的杀手,的确是二小姐雇佣的……” “看来,我这妹妹为了除掉我,可是花了血本啊……”季弦歌鄙视的笑笑,“本来 想回去,先好好谢谢我这位妹妹,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小姐,你要和皇上挑明么?”欢舞充满着热情的说。 季弦歌无奈,怎么每次有点风吹草动,这丫头都这么激动。 “我那丞相爹爹和皇上,都还没有大的动作,我又找着什么急呢?况且,我现在武功尽失,还不是时候……” 季弦歌此时,就忽然想起,苍蓝那如水般眸子,和那不缓不急的吻,真的是,离开了么? 季弦歌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双唇,叹口气,又对欢舞交代道: “欢舞,你就好好把这‘寻美阁’给小姐我,经营好了,好好收集消息,不可以放过蛛丝马迹!” “你放心,小姐,我会死死的,抓住这些人的尾巴,到时候,好为小姐所用!”幻舞一脸自信,声音大的,真是不怕别人听了去。 季弦歌第一次,从心里感谢,秦梦雪在这间房间四周内部,打造的千年玄铁和厚石隔音,不然就欢舞这么个嚷嚷法,倒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小姐,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就是这苍公子不回来了,也不能把小姐饿着了!”欢舞叉着腰,打定主意认定,这苍蓝就是不会回来。 “先等等吧……”季弦歌依旧是,玩着杯子里的水,本来冒着热气的水杯,已经变凉,“你们都先下去吧,一切等下午到了再说……” ------题外话------ 亲们,你们又陪言言走过一个星期了,周末了,养文的亲们,有木有开始啃哇~ 017 有所怀疑 京都凤阳城,现在是七月中旬,正是凤阳城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整个大街上都是被烤得一片焦热。夹答列晓 季弦歌也不例外,虽然,屋子的四周都放上了装满冰块的金盆,但是真的是很热,这房间的千年玄铁四壁,到了夏天真是热极了。 盆里的冰一次次的变成冰水,下人来来回回的从冰窖换来新的冰块。 “寻美阁”有专门的冰窖,但是今年尤其的热,有些不够用了,但是都紧着往季弦歌的房间里送。 “小姐啊,你看着这‘冰山火海’怎么样?”欢舞有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看着那一身红,季弦歌顿时觉得更加热了。 却是看到欢舞手中的吃食,愣了一下,绞碎的冰上面铺满的各种水果的薄片,季弦歌尝了一个苹果片,冰冰凉凉的,甜甜丝丝的感觉,让人顿时感觉舒服许多。 “这想法,倒是不错……”季弦歌道。 欢舞倒是出奇的没有自我夸奖。 “看来不是你的主意……”季弦歌道,顺手又拿起一片冰梨片,“不是你的,就应该是秦梦雪的了……” “小姐,欢舞知错!”欢舞看着季弦歌没有表情的脸,低声说道。 “你有什么错?”季弦歌边吃边说,“有人愿意出主意,有人愿意做,我就吃,你没什么错……” “小姐……” “我们回宫吧……”季弦歌突然道。夹答列晓 “啊~回宫!”欢舞惊呼,“小姐不等苍蓝公子了……” “小姐……”月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季弦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欢舞,道:“进来,月琴……” 月琴推门进来,可以看出来,月琴那张狰狞的脸上有着丝丝的汗珠,看来外面的温度确实很高。 “欢舞,你倒是和月琴学着点,敲门!”季弦歌瞥了一眼欢舞。 “我……”欢舞两手叉腰,头别到一边,不说话了。 “小姐,‘落红斋’的人,查到苍蓝公子的去向了……”月琴道,脸上温温的笑容总是和那道疤痕不符。 “喔?”季弦歌挑眉。 “今早,苍公子进了右相大人的府邸。”月琴道。 季弦歌拿到嘴边的食物停了一下,道:“这右相,若非什么大事,是从来不上朝的,弄得倒像个世外高人似的,好像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记不清了……” “听说,这右相可是年少有为啊……”欢舞一脸崇拜。 “那我将你许配给他可好?我倒是听说,这右相二十有八,却是一房妻妾都没有……”季弦歌说道。 “才不要呢,欢舞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不过,这苍蓝怎会认识右相?不是很少出‘神医谷’么?”季弦歌自语,然后起身道,“行了,回宫吧!” “小姐,用不用继续调查苍蓝公子?”月琴问道,顺便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即使穿得比较淡薄,作为女子,这么层层套套的也是很难受的。 “不用了,那个醉鬼怎么样了?”季弦歌道。 “小姐是说潘杳?”月琴道,“已经送回将军府了……” 季弦歌,从怀中拿出面纱,带到脸上,道:“走吧……” 月琴和欢舞让到两边,随后跟着季弦歌出了房间。 大厅的温度因为有冰块的降温,没有外面那么热,所以当季弦歌出了“寻美阁”时,烈日当空,让她不自觉地抬手遮住眼睛。 “寻美阁”的周围拥挤着许多的老百姓,大约是皇后在此的消息传了出去,大家都想来一睹皇后的风采。 季弦歌看着这么多人,只觉得更热了…… 只见突然之间,人群都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季弦歌便也跟着看去。 苍蓝一身暗白色的衣衫,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像是一条清爽的小溪,从嘈杂的人群中间缓缓流过来,周围燥热的空气突然,像是被一股清凉的水汽蔓延,神清气爽。 季弦歌看着苍蓝,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的复杂之意,她走到苍蓝面前。 季弦歌虽是戴着面纱,苍蓝虽是没有说话,但是人群中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一个高贵华美,一个清淡雅致,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仿佛被什么缠绕在一起,那么的切合。 “苍公子,你这是打哪回来啊……”季弦歌问道,语气中有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促。 ------题外话------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一颗钻石,谢谢,最近总是在担心,没有人看言言的文文,但是,因为你们陪在我身边,言言才有动力,走下去,来个大大的香吻~ 018 为什么去青楼? “你这是打哪回来……”季弦歌问道。夹答列晓 苍蓝看着季弦歌,平静的眼神,突然让季弦歌觉得刺眼。 苍蓝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季弦歌眼前。 好几朵鲜红的六瓣花,花瓣的红色就像是血一般,有种一碰,就会滴出血迹的错觉。 “血罗刹?”季弦歌低声问道。 苍蓝点点头。 “这‘血罗刹’,整个朝阳城,只有城外的‘令秋崖’边有……”季弦歌将嘴凑到苍蓝的耳边,虽是隔着面纱,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暧昧无限,“‘血罗刹’只有在每日辰时,才会开花,开花的时间很短,只有在开花的时候摘下,方可入药……” 苍蓝含笑点头。 “我倒是以为,‘神医谷’的人不问世事,没想到,这‘血罗刹’的情况,连朝阳城里的人都很少知道,你不仅知道,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季弦歌的语气有一种耐人寻味的调子。 “你这妖……”苍小梨刚想冲着季弦歌喊什么,却是被季弦歌一眼,硬生生的看着说不出话来。 “有事?”苍蓝的嘴唇一张一翕。 季弦歌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看着月琴道:“幻棋呢?” “幻棋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等事情一完,立刻就进宫……”月琴道。2 听到这话,欢舞双手插着腰道:“小姐,我跟你进宫吧,你现在……幻棋不你身边,就只有月姐姐了……” “行了!”季弦歌的声音明显有些清冷,倒是叫欢舞一愣,“今天一过,怕是这天下人都要知道,大燕国的皇后与这‘寻美阁’关系匪浅,你老老实实的守住‘寻美阁’,别再给我添乱子了!” “是……”欢舞泄气的说道,不知道季弦歌为何突然有些生气。 就这样,季弦歌一行,可谓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寻美阁”。 季弦歌倒是想到了自己在“寻美阁”一闹,事情会传到宫中。 只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能见到自己的夫君。 说起当今圣上,自己的夫君,季弦歌努力回想,好像也只是在新婚之夜,有过一面之缘,样子模模糊糊有个大概。 而如今这人正坐在皇后的凤椅上。 “朝凤殿”,当朝皇后的寝宫。 那大厅中央的凤椅,用纯金打造,四支腿上盘着四只火凤,雕工精细,神态栩栩如生,两边的扶手上,分别镶着两朵碧绿通透的玉牡丹。 季弦歌走进大殿时,看见的就是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季弦歌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个眼神复杂,不断摸索玉牡丹的男子。 大燕国的新帝,燕寒秋,刚刚登基为帝不过一年。 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身材竟是十分的高挑,看起来大约有九尺,身材挺拔昂然,虽是一身明黄色,却是让然感觉是被黑色笼罩的。 夏日衣衫单薄,隐约可以因为贴在胸前的里衣,看到里面坚硬的胸膛,彪悍中不缺性感。 头上的紫金冠,将男子的发丝高高的束起。 即使是微微低头看着玉牡丹,男子依旧是挺胸的姿态,整个气势就像是猛虎,恶鹰,即在觅食,又随时防备着外来的危险。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打断了那男子的沉思。 半响,新帝燕寒秋才抬起头,并不说话,只是打量着季弦歌,双眸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的寒意,方圆之内仿佛落入冰窟。 季弦歌与燕寒秋对视,这个男子幽深的黑眸中是压抑的暗潮凶猛,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气质。 “皇后不必多礼!”燕寒秋道,声音冷淡疏离。 “皇上专门在这儿迎接臣妾,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季弦歌起身笑道。 “面纱取了!”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 “臣妾遵旨!”季弦歌取下面纱,浅笑盈盈。 燕寒秋却是面无表情,道:“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回门回了这么久,还现身青楼!” “皇上的关心,真是折杀臣妾了。”季弦歌面不改色的说道。 “什么意思?”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顿时觉得有一道道冰柱射向自己,想的却是,有这么个冰块,夏天倒是不会太难过。 可惜啊,冰块不待见自己。 “皇上,臣妾回门,您没有陪着,臣妾体谅您忙,可是,您不能这么冤枉臣妾……”季弦歌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狡诈。 “朕在问你,为什么去青楼?” “皇上,这‘寻美阁’可不是一般的青楼,相信情况皇上也有所耳闻……”季弦歌道。 “朕是在问你,为什么去青楼?”燕寒秋道。 季弦歌忽的抬起头,看着燕寒秋。 大殿中,两个明黄色的身影拉出的倒影交错重叠…… 季弦歌淡笑道:“皇上可是想问,臣妾为什么出手伤了,贵妃娘娘的弟弟?” ------题外话------ 哦哦,俺们的皇帝出场了…… 话说,今天地震了,亲们都还好吧,你们那里有没有感觉到,摇晃的余震呢? 019 你是朕的皇后! 季弦歌淡笑道:“皇上可是想问,臣妾为什么出手伤了,贵妃娘娘的弟弟?”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季弦歌。2 季弦歌道:“皇上,臣妾还没有抱怨,臣妾不过回个门,怎么这宫里就平白的,多了个贵妃娘娘……” “潘大将军对本朝有功,潘锦瑞为潘大将军之女,皇后当时不在宫中,朕直接封她为贵妃,有问题么?”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深深地向燕寒秋行了一个宫礼,声音平缓,却有着不输于燕寒秋的气势,道:“潘大将军之子,对臣妾不敬,皇上当时不在臣妾身边,臣妾直接管教这等猖狂之人,有问题么?” “季弦歌!”燕寒秋隐忍的叫道,手死死的握着扶手上的玉牡丹,好像一个用力,玉牡丹就会变成碎片。 季弦歌心中,不禁替那可怜的玉牡丹出了一把冷汗 燕寒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道:“收敛一点,季弦歌,胡闹的话,即使是左相也保不了你……” “皇上,您这样说,臣妾很伤心的……”季弦歌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幽幽的说道,“其实,臣妾的丞相爹爹,还是很疼臣妾的。” 毕竟,你们两个人的目的,都还没有达到,不是吗? 燕寒秋眼神一凌,随即道:“朕听说,你带了个男人进宫?” “是。2” 燕寒秋起身走向季弦歌,杀气浓浓,包围了整个大殿。 季弦歌笑笑,道:“不过是个大夫而已,皇上,臣妾想举荐此人进入太医院。” “只是个大夫?”燕寒秋步步逼近。 “只是个大夫。”季弦歌不为所动。 燕寒秋道:“只要皇后明白,自己是这大燕国的皇后,做事把握分寸就好。” 季弦歌苦笑,心中道:真的就想找个大夫而已…… “朕先走了。”燕寒秋起身就准备离开。 “皇上……”季弦歌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您将潘大将军调回来,若是为了牵制我那丞相爹爹,夫妻一场的份上,臣妾,有句忠告。” “说!”燕寒秋一张冰块脸有些微不可为的阴沉。 “小心行事,切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寒秋闻言,一个大跨步将季弦歌逼到了大殿中央的盘柱上,阴冷的说道:“皇后,你这是在帮朕?还是在试探朕?” 凶猛的男人气息迎面而来,季弦歌一愣,大殿外有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季弦歌左手向着殿外的方向,轻轻一抬,那声响又归于平静。 “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是您的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自是为了您着想的……”季弦歌不慌不忙地说。 “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燕寒秋道,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寒气,让季弦歌觉得这夏日倒是凉爽了不少。 不知道,若是,燕寒秋知道季弦歌现在的想法,会不会气结。 “臣妾,谨记……”季弦歌嘴角上扬,外面的一抹阳光射进来,显得季弦歌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加的熠熠生辉,而左眼上方描绘的断翅竟像要化身飞走。 燕寒秋什么都没有说,顶着一张冰块脸甩身离开。 燕寒秋走了好久,季弦歌还保持着靠在盘柱上的姿势。 月琴匆匆进来,道:“小姐,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季弦歌看着屋顶,淡淡的说,“倒是,月琴,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不像你。” “小姐恕罪,只是,小姐现在武功尽失,月琴害怕……”月琴那张狰狞的脸,露出的是满满的担忧。 “害怕什么……”季弦歌看着屋顶上雕刻的凤凰,若有所思,“只要我那丞相爹爹,没有动作,皇上定是不会动我的……” 月琴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季弦歌身边。 “苍蓝,安排好了么?”季弦歌问。 “已经安排在太医院了,内务府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苍蓝公子的衣食住行,都会好好打点的。”月琴温柔地说道。 “太医院有什么动静?”季弦歌问道。 “那些听说过‘神医谷’名号的老太医,都不停地缠着苍蓝公子,讨教医术,结果,苍蓝公子谁都没理……”月琴微笑道。 “倒是苍蓝的作风……”提起苍蓝,季弦歌忽的就觉得没有那么热了,那个男子温暖的笑意,总是可以驱除这夏日的燥热,“对了,幻棋回来了吗?” 月琴看着季弦歌微微的出神,笑道:“幻棋明日就回来,是直接进宫么?” “你也说了,我现在武功尽失,幻棋自是要进宫来的……”季弦歌说着,手指举起来,在空中描绘着屋顶上的凤凰。 “最近,衣坊的生意怎么样?”季弦歌收回视线,双手又开始玩起自己的长摆。 “不好。”月琴道,“小姐是知道的,朝阳城衣坊本就多,还有几个是老字号的,咱们‘回月衣坊’不过三年的光景,欠缺的还很多……” 季弦歌沉思,道:“不错,这衣坊在朝阳城并不新鲜,要怎么能脱颖而出,容我再想想……” “姐姐,堂堂皇后寝宫,怎么连个通报的侍从都没有?”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大殿的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题外话------ 话说,是谁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咱们的女主呢? 020 仗势欺人?! “姐姐,堂堂皇后寝宫,怎么连个通报的侍从都没有?”气势汹汹的声音从大殿的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2 女子穿着浅紫色的流苏连衣裙,鬓间缀着七彩白玉翠珠,眉如远黛,双唇很有厚重感,有种让人想要亲吻的*,只是脸却是有些粗糙,即使上面掩了胭脂水粉,还有有丝丝龟裂的印记。 光是看这七彩白玉珠,季弦歌就猜到来人是谁了。 皇上亲自册封的贵妃娘娘,潘大将军的女儿,潘锦瑞。 只见这新进的贵妃娘娘到是排场大得很,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身后是两排浩浩荡荡的小厮。 季弦歌不禁沉思,自己是不是也来弄弄排场,想到这儿不禁暗笑。 潘锦瑞看到季弦歌低着头笑,满是胭脂水粉的脸上有些不悦。 “参见贵妃娘娘……”月琴道,声音平静温和,但是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却是叫潘锦瑞身后的一众人都不敢正视,“可是贵妃娘娘,您见到皇后娘娘竟是不行礼么?” “是锦瑞失礼了,皇上说,皇后仁德,定是不屑这些繁文褥节的……”潘锦瑞缓缓的说,声音明明中气十足,但是刻意弄得娇弱十分。 季弦歌转身走到大殿中央的凤椅上,甩袖坐下,浅笑道:“到是给本宫扣了个大帽子,不过,妹妹应该有所不知,皇上不常来本宫这,可能不是很了解本宫……” 潘锦瑞看着大殿中奢华无比的凤椅,眼神中是转瞬即逝的羡慕。夹答列晓 “姐姐的意思是?”潘锦瑞问道。 “自是你应该向皇后娘娘行礼……”月琴道。 “可是,皇上说……”潘锦瑞的眼睛仿佛就要掉下眼泪,显得较弱十分,却是那掩不住的刚硬声音,让人觉得徒增怪异。 到底是从小在男人堆中长大的女子,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是无法做到大家淑女之风。 “这后宫一向是由本宫打理,规矩不可乱……”季弦歌轻声道,潘锦瑞却是感觉到了凤椅上那个女子凌厉的眼神,顿时感觉如芒在刺。 “臣妾的父亲是边地大将军,战功显赫!”潘金瑞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女子,话中的含义倒是直白,毫不掩饰。 “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左相,权力滔天!”季弦歌玩弄着扶手上的玉牡丹笑着说道,本以为来了个贵妃,可以解解闷,倒是如此天真,皇上,您这步棋是何意呢? “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应当以德服人,怎能仗势欺人!”潘锦瑞急急的说了出来,从小在军营长大,最影响潘锦瑞的,便是父亲的那套以德服人。 季弦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眼角的断翅微微皱起,竟是显得妖娆十分。 待笑声停止,季弦歌道:“妹妹,有权势不用的,可是傻子……” 潘锦瑞愣住了,世上竟是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仗势欺人是对的。 “还不跪下!”月琴语气温柔,却是一根琴弦早已从手腕上射出,打到了潘锦瑞的腿上,潘锦瑞一阵吃痛,双腿一软,跪在了季弦歌面前。 后面跟着的一众人也都唰唰的跪了下去。 这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吃惊,潘大将军的女儿竟然不会武功! “我家娘娘刚进宫,什么都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时,一个灵巧如黄鹂般的声音打断了季弦歌的思路。 抬眼望去,一个大宫女打扮的女子,跪在潘锦瑞的身后,恭顺的说道。 “你是谁?”季弦歌看着这个女子的长相,虽是微微低着头,但是却依旧掩不住的媚态万千,长相倒是只算得上标志,可是为什么,就会让人不自觉地被魅惑? “奴婢白芷,是内务府派给贵妃娘娘的大宫女……”这自称白芷的大宫女,就连声音也像是勾魂一样,让人听了觉得酥麻入骨。 季弦歌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这个白芷,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是又说不上来。 季弦歌一时想不出头绪来,便是挥手让人都下去。 潘锦瑞一脸愤恨,在白芷的搀扶下,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千百不甘的离开了朝凤殿。 出了朝凤殿的潘锦瑞,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又是想到自己弟弟的事情,刚想去皇上那里讨个公道,却是被大宫女白芷拉住了。 “你干什么?”潘锦瑞怒斥道。 白芷笑笑,道:“娘娘莫急,奴婢这儿有一个法子,可以不用您出面,皇上也会好好管教一下皇后娘娘的……” “喔?是什么?” 白芷附上潘锦瑞的耳边,道来一计。 ------题外话------ 这个贵妃想怎么对付我们的女主呢? 话说,今天言言的文文改名了,不过,就改了一个字,内容不变哇,呜呜呜,就这样…… 爱你们,群么么嗒~ 021 可是仙人下凡? 这后宫之中,有千千万万座宫殿,每一座宫殿,都有一个故事。夹答列晓 在这金碧巍峨的皇后寝宫“朝凤殿”,又会有什么故事即将上演…… 不说别的,这座朝凤殿从里到外整个布置,都是极尽奢华之感。 甚至连皇帝的寝宫都稍逊半分,却是这么个诺大的宫殿,竟是连个一个守卫,侍从也没有。 也没有像别的宫里那样有着多如牛毛的宫女。 越过高高的宫墙里,只见那宽大的院子,四周是由上好的翡翠绵玉铺砌而成的围栏,院子中间有一棵不符合这个季节的樱花树,树上的樱花开的璀璨炫目,仿佛从未败过。 那樱花树下,一个女子半窝在雕花躺椅上,身上的金色华服一半拖到了地上,头上的双钗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姐……”月琴自远处走来,看着自己小姐悠闲的样子,不禁笑笑,带着伤疤狰狞的脸上,因为这个笑容倒是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季弦歌转过身来,一脸慵懒,道:“明明没有太阳的日子,却还是如此热……” “小姐,现在正是京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啊……”月琴站到季弦歌身边,用小扇子给季弦歌轻轻扇着风。夹答列晓 季弦歌扶着自己沉重的头饰慢慢坐起来,扯了扯身上一层套一层的衣服,道:“穿这么多也很热……” “小姐,你用的,已经是大燕国最好的桑丝了,比起普通的丝绸,要凉爽许多……”月琴道。 “可是朝阳城的夏天这么热,这桑丝做出来的叠裙,还是不够轻便,凉爽……”季弦歌扯扯自己一层层的裙子,道。 “我倒是听别的衣坊提起过,有一种丝叫做冰蚕丝,不过,这种冰蚕大燕国的环境很难培育起来,即使是从大陈国带回来的冰蚕,活下来的几率也很小……”月琴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到是小时候见过,吩咐下去,让‘落红斋’的人试着找一下这种冰蚕,如果有了这种冰蚕,‘回月衣坊’一定能在众多衣坊中脱引而出。”季弦歌一边思量着,一边交代道。 “是。”月琴道,“小姐,苍蓝公子传话来,说他的药已经配好,今天要为你施针。” “好,给我准备宫女的衣服,我这就去……”季弦歌道。 月琴眼中有一丝疑惑,道:“小姐,为什么不直接以太医的名义,将苍蓝公子请来?” “皇后传太医,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现在还不想让燕寒秋起疑……” “月琴明白了,现在就去为小姐准备衣服!”月琴说完立即起身离开。 即使是一身大宫女的衣衫,也是轻罗流萤般的华美。 季弦歌顶着太阳,慢慢悠悠的往太医院走去。 从身边走过的宫人都向她微微行礼,并不是认出她是皇后,皇后娘娘很少出寝宫,整个皇宫认识她的都屈指可数。 而是因为这身大宫女的衣服,大宫女在后宫中的职位除了娘娘们是最高的,只要不碰到官职大的都是可以不用行礼的。 可是这世上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季弦歌本是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前往太医院,心中思量着,这里也是不会遇到什么大官的。 倒是心中一直盘算着冰蚕的事情,以至于有点出神,在转弯拐角的时候差点撞到人。 本以为是宫人,但是竟然没有听到赔罪之类的话! 季弦歌暗想,这宫人现在也太没有规矩了,正想出口训斥,却是在抬头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宫人。 是幻觉么,面前的男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雾似云,飘渺的不真实。 男子负手而立,纤长而挺直的脊梁,仿若纤尘不染的仙人,长发像水墨般倾泻而下,在身后用一根白带简单地挽束着,这发丝的黑亮干净竟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男子的容貌像是从没有雕刻过的璞玉,却是带着一股仙然之气,像是从九天之外陨落的神石中取出。 男子的眼眸中空旷圣洁,仿若这世间百态他早已洞悉。 那嘴角嵌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冰山上的雪梨花,马上就要修炼成为花仙,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以为面前的男子,是天神下凡。 可是仔细一看,男子藏青色锦袍的袍摆上绣着两只白鹤,一朵莲花,阳光下,那莲花好似镀上了一层金色,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让男子沾染上凡尘的俗气。 这样的图案整个大燕国只有两个人有资格穿在身上。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的嘴角似笑非笑,神情淡然,好像看透一切,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这一瞬间,季弦歌突然觉得像是穿过了时间,恍如了隔世。 ------题外话------ 啊呜,出场的这是谁哇? 话说,要领养这位的亲亲,快点冒泡,拖走他哇,嘻嘻 022 仙魔之间,近在咫尺 季弦歌突然觉得像是穿过了时间,恍如了隔世。2 如果说这样的男子是白天,那么自己就是黑夜,这样的男子,是注定不能被亵渎的存在。 “见过右相大人!”季弦歌浅笑颔首。 是的,袍摆绣着两只白鹤,一朵莲花,这样的图案,只有当朝宰相才有资格穿在身上。 大燕国的宰相分为左相和右相,自己那丞相爹爹是左相,那眼前这位自然就是右相了! 男子笑的云淡风轻,似是看到了季弦歌的行礼又好像没有看到。 “起来吧。”男子道,声音飘渺像是云雾无影,如果说苍蓝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水一般,那么这个男子的声音就空灵的像是风一般。 季弦歌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个男子,这个和自己那爹爹并肩站在大燕国巅峰的两个人,却是这么的不同。 可是,这个右相一直像是世外高人一般,除了朝中有什么大事,不然都是连早朝都不上的人。 莫非朝中出事了? 季弦歌思索的片刻,男子早已离开,看着男子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路的尽头,像是马上就要融入尽头的天空中,是要回到天上了么? 季弦歌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路上想着这朝中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值得右相专门进宫。 一抬头便已经到了太医院,这会正是太医们为宫中皇帝和内眷日常号脉的时辰,太医院中除了寥寥可数的学徒,太医们基本都出去了。夹答列晓 季弦歌一进到满是草药的前厅,就看见那一身暗白色长衫的苍蓝正在树荫下拨弄着什么。 这个男子素净至极,却让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季弦歌走到苍蓝身后,还没干什么,苍蓝一个转身,倒是吓了季弦歌一跳。 “可是吓死我了……”季弦歌故作惊慌。 苍蓝只是看着季弦歌笑,那意思好像就是说,是你想吓我。 季弦歌却是觉得对着这样的男人很轻松,他无论如何都会包容着你,从不恼怒。 季弦歌这才看清苍蓝摆弄的东西,一个竹篮中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小虫子,不停的互相蹭着蠕动着,还偶尔有丝丝黑色的液体从嘴中溢出来,让人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是,‘黑蛮’?”季弦歌惊呼出来,苍蓝笑着点头。 “你竟然会养‘黑蛮’?教我可好?”季弦歌问道,语气中有一种掩不住的惊喜。 苍蓝笑着看着齐朗,眼神中像是一袭湖水缠绕住季弦歌,像是在问:要做什么? “很简单啊,我想养‘黑蛮’当然是为了对付‘白蛮’……”季弦歌突然就想到,那个秦梦雪一身水蓝色长衫,不仅用‘白蛮’对付自己,脸上还挂着狐狸般的笑容,不禁恨得牙痒痒。 苍蓝只是拉着季弦歌的手,进了屋子,季弦歌看着苍蓝拉着自己,苍蓝的手掌温柔的一如这个人一样,不凉不热,温温的触感。 明明是夏日,季弦歌却觉得温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想着整理一下这种感觉,苍蓝已经放开了手,这时才看见屋里还有个打扫的苍小梨。 苍蓝示意苍小梨出去。 苍小梨再看在季弦歌时,嘟囔着:“怎么,怎么,怎么又是你这个妖女!” “其实,我不介意帮你保管舌头……”季弦歌道,声音不大,却叫苍小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苍蓝拿出药箱,替季弦歌诊治,季弦歌倒是开始思考,这右相突然进宫为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屋子中是淡淡的药香味,对面的男子看脉的表情认真十分,苍蓝细心地帮季弦歌扎针,片刻,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道:“药方,要按时服用,若有恢复功力的迹象,也不要用,直到完全恢复才可。” “太医院的人可有找你麻烦?”季弦歌问道。 苍蓝笑着摇摇头。 “那,可有人将‘千寻草’送来给你?” 苍蓝点点头。 “想要多少,尽管说就是。” 苍蓝深深地看了季弦歌一眼,在纸上写道:“毒药的配方。” 季弦歌一愣,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闪烁,道:“自是要等我的武功恢复了,才会给你。” 苍蓝将纸放到一边开始替季弦歌施针。 却是听见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季弦歌回过头看见月琴匆匆走过来,不禁皱眉。 “小姐,苍蓝公子。”月琴行礼,头上有微微的汗珠,看得出行走的十分匆忙。 “瞧你这样,有何事?” “小姐,皇上来了旨意。”月琴道。 “哦?” “明晚,会在左相府上,举办宴客,说是叫小姐明日自己去左相府候着。”月琴道。 季弦歌深思,道:“宴客为什么会在我那丞相爹爹那?为什么不在宫中?” 月琴面露难色。 “有没有说要宴请什么人?”季弦歌问道。 月琴迟迟不肯开口。 “说!” “是秦梦雪,秦公子……”月琴终是说了出来。 ------题外话------ 仙魔之间,一步之遥,谁会先跨越…… 023 温暖的男人 “秦梦雪,秦公子……”月琴终是说了出来。夹答列晓 季弦歌明显表情一凌,可能是季弦歌的情绪通过手臂,直接传给了正在施针的苍蓝。 “嘶~”季弦歌一阵倒抽气,恶狠狠的看着苍蓝,暗示他弄疼自己了。 “放,松。”苍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口型清晰很容易明白。 季弦歌才发现自己失了分寸,放松下来,对月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次晚宴,皇上不知道打的什么么主意,你们下去要好好打点。” “月琴明白!”月琴向着季弦歌和苍蓝行礼后,便离去了。 苍蓝施完针,又起身,去挑选药材,替季弦歌磨制。 季弦歌跟在苍蓝身后,看着他拿药,配药,捣药,动作一气合成,如行云流水般,这时齐朗才看到苍蓝又取出一样药材,竟是“血罗刹”! “你采‘血罗刹’是为了给我入药?”季弦歌问道。 苍蓝认真的捣着药,点了点头。 季弦歌一愣,然后徒自笑笑,道:“你可认识当朝右相?” 苍蓝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捣药,摇摇头。 依旧是温柔的表情,却叫季弦歌心中一沉,明明去了右相府,却是不认识么? 季弦歌看着苍蓝捣药的样子,忽然就说:“你们‘药王谷’可还收徒弟?” 苍蓝抬起头,看着季弦歌充满期待的样子,眼中是一汪清泉,然后,笑着摇摇头。2 季弦歌有点泄气,想起秦梦雪露着狐狸般的笑容对自己说:“丫头,你不用学医术,因为有我。” 季弦歌真心想碎秦梦雪一下,有你,有你来伤我么? 季弦歌的出神,苍蓝没有注意,倒是细心的加了一点梅子捣入药中。 季弦歌回过神来,看到了苍蓝的小动作,顿时觉得心中一暖,道:“明明是个好大夫,为什么医人要有条件呢?你们这些神医啊,不都讲究悬壶济世么?” 苍蓝只是专心于手下的药,并没回答季弦歌的话。 “算了,凡是神医都是有些怪癖……”季弦歌自言自语。 苍蓝拍拍季弦歌,嘴一开一合,道:“这药,我来,你去,弄那边的。” 苍蓝说得很慢,很仔细,季弦歌很容易就听懂了。 这时,季弦歌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若是能有解药,现在,倒真是不想这苍蓝一直哑下去。 季弦歌走到旁边的高架上,将里面的草药挑挑拣拣,苍蓝看着她的动作,笑笑走过来,拿起一棵草药,细心的摘起来。 这是在在给自己示范么?嫌自己不认真? 季弦歌突然就觉得好笑,道:“我知道,会好好弄,不会摘坏你的药。” 说着,急忙推着苍蓝回去继续捣药,苍蓝纵容的笑着。 直到苍蓝亲自煮好药,盯着季弦歌趁热喝完,才放她离开太医院。 季弦歌回到“朝凤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月琴站在门口,好似一直在等季弦歌。 季弦歌快步走上去,道:“有事么?专门在这等我?” “没有,就是想等小姐回来。”月琴温柔地笑着,道,“赴宴的衣裳还差最后一点就做好了……” “可是月琴亲手做的?”季弦歌拉着月琴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月琴点点头。 “不急,让我先瞧瞧……” 夜凉如水,季弦歌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这样的夏夜,蚊虫尤其得多,即使香炉里点着太医开的药,季弦歌还是被咬了一身的包。 这让季弦歌,不禁有个邪恶的想法,要是把苍蓝那厮,弄到被窝里来,会不会再也不会有蚊虫?想到这,好像又闻到了苍蓝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这个邪恶的想法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晚上,季弦歌半躺在重新布置过的马车上。 月琴驾的马车很稳,季弦歌在舒适的马车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月琴在幕帘外柔声叫着,“小姐!” 季弦歌才困困惺惺的醒来了,身上昨晚被蚊虫叮过的地方,还有些痛痒。 季弦歌心中暗道,一定要把苍蓝弄到床上,给自己挡蚊虫。 “可是到了?”季弦歌慵懒的问道。 “是……”月琴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犹豫,“皇上的马车也到了。” “倒是缘分,不愧是夫妻一场……”季弦歌笑道,却是看见月琴欲言又止,遂问道,“还有别人?” “是公子,秦公子……”月琴的声音很小,季弦歌却是听了进去。 秦梦雪,竟然这么快又要见面了…… “是皇后娘娘呢……”做作的女声从马车外面传出来,季弦歌就不明白了,本来就娇小的女子装装柔弱就算了,比如说自己那我见犹怜的妹妹。 可这位贵妃娘娘潘锦瑞,本来就不是柔弱样,偏生,装成这个样子,叫人浑身发麻,不禁叫季弦歌感慨,做柔弱淑女也是不容易的。 季弦歌正考虑,要不要现在就下车与秦梦雪见面,还是找个借口先不下车? 燕寒秋冰冷的声音已经自马车外面响起:“皇后,还不下轿么?难道要朕亲自扶你?” ------题外话------ 亲们,这个,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的女主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呢?嘻嘻 这个,言言今天首推了,在看文的亲亲们,方便的话,冒个泡吧,给言言点鼓励~嘻嘻嘻,爱你们哇,么么哒~ 然后,在这里谢谢品文蓝梦打赏的100点,予感明日香的10朵鲜花,夜晚妆的5朵鲜花,秦落依的2朵鲜花,陌陌没有年少时的2颗钻石,谢谢你们,爱你们哇,群么么~ 024 又见秦梦雪(今天二更,这是一) “皇后,还不下轿么?”燕寒秋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过来,声音寒冷的顿时让季弦歌来了精神。夹答列晓 “臣妾不小些睡着了,还望皇上恕罪……”随着月琴掀开幕帘,季弦歌看到燕寒秋正在马车下向她伸出手。 季弦歌含笑将手搭上去,缓慢的下了马车。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当真是一副深情模样。 不过燕寒秋一直是一副冰块脸,季弦歌也不知道他什么情绪,所以自动归类为深情。 潘锦瑞虽然是贵妃,但是皇后和皇上都在,这里又是皇后的娘家,她只得默默地站到后面,看着那俩夫妻伉俪情深的模样。 潘锦瑞看着皇后明知道今晚的宴会,却又穿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禁又觉得这个皇后你娘娘没有分寸,失了皇家的颜面。 季弦歌忽的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弄得她浑身发毛,回了身,循着目光而去…… 天色虽然已经暗了,但借着门前的两个大灯笼,还是看见了那个身着水蓝色长袍的男子。 那流畅的长袍将男子的单薄的身材显示出来,袖口和领口绣着歪歪扭扭的金丝线,与他的长袍有些不符但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腰间别着一把铁扇,在微光下有些晶亮。 男子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谦谦君子,翩翩风度。夹答列晓 眼眸中淡淡的柔情让人觉得千回百转。 当真是有着风华绝代,如梦中白雪之名的秦梦雪。 那男子向燕寒秋和季弦歌行礼,燕寒秋道:“皇后,这位就是当今武林第一人,秦梦雪,香山的主人,秦盟主。” “久仰大名,秦盟主……”季弦歌微微点头示意,秦梦雪只是颔首而笑,礼数周全。 “秦盟主那就请吧……”燕寒秋冷冷地说。 燕寒秋伸出一只手,季弦歌乖巧的搭上去,两个人一同走进左相府,季弦歌硬生生的觉得身后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一道灼热一道冰冷,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却还是小鸟依人般的倚在燕寒秋的怀里,完全忽略搂着自己那人的阴沉脸色。 确还是在缝隙间抬眼看了一下头上的牌匾,“季府”。 虽然不知道皇上打的什么注意,但是再次回到季府还真的没什么好的情绪呢。 季弦歌和燕寒秋携手走进大厅,迎面而来笑脸盈盈的正是季弦歌的父亲,当朝左相,季丘。 只见这左相是一派富态之姿,肥胖的身体将衣服撑得满满的,走起来好像地都是一晃一晃的,脸上是和蔼的笑容,却是将肉都顿了起来,一直层层叠叠到脖子。 “臣,季丘,咱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相季丘跪下行礼,弯曲的厚重身子看起来就剩下了一团肉。 “左相不必多礼,今天这晚宴倒是麻烦左相了!”燕寒秋道。 “臣,愿为皇上解忧。”季丘的声音很缓慢,每个字都脱了长长的尾音。 “爹爹快请起。”季弦歌依旧挂在燕寒秋身上,不动分毫。 这季丘缓缓地站起来,冲着秦梦雪抱拳行礼:“秦盟主,有失远迎啊!” “左相大人客气了……”秦梦雪谦和有礼,不禁叫左相频频投来赞赏的眼神。 却是季弦歌在心里暗骂道:“道貌岸然。” 像是听到骂声一样,秦梦雪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个眼神,季弦歌就像看到了一只狐狸露出了雪白的尾巴,然后立刻又收了回去。 季弦歌又往燕寒秋身上靠靠,身子酥软如骨,奈何燕寒秋的冰块身子体温倒是一点都没有上升,季弦歌不禁在心里怀疑,这厮该不会练了什么绝情绝爱的邪门武功吧? 余光瞟到后面一脸明显不满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潘锦瑞,却是发现潘锦瑞身边那个妖媚十分的大宫女,不见了,正想着试探的问问,确是已经被燕寒秋带着向前行进。 季弦歌只得作罢,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潘锦瑞身边的那个大宫女总是给季弦歌一种奇怪的感觉。 进到内堂之后,因为宴会还没有开始,女眷要先下去准备。 季弦歌带着一种女眷来到后花园,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今晚月色不错,大家伙就在赏会月吧,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只见那一个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都仰头看着天空,一片深蓝,只有几颗隐隐约约的星星,哪来的月亮? 待众人回过神来,皇后娘娘早已慢悠悠的带着自己的婢女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季弦歌倒是没什么心情和大家“赏月”,不过,一会的晚宴,必要的打扮还是要有的,总不能让皇帝相公失望不是么? 正想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季弦歌已经被黑影一卷,没了身影。 “小姐!”月琴的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题外话------ 话说,今天二更,嘻嘻嘻,晚上正常更新时间还有一更哇~ 025 若是你敢动他!(今天的二更) 正想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季弦歌已经被黑影一卷,没了身影。夹答列晓 “小姐!”月琴的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小姐!”月琴又一声惊呼,这人身法之快,竟然自己都没有察觉。 月琴立刻追上去,却是那人实在太快,月琴跟了一半,便是没了踪影。 月琴站在原地,低着头,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月琴……”季弦歌的声音就像是黑夜中的光亮,骤然从月琴的身后传来。 月琴转过身,透过远处房间的光亮,可以看见季弦歌正靠在假山上,而季弦歌的对面阴影处,一个身影辨不清样貌。 月琴抬起手,手腕上的琴弦在微弱的光亮下有着丝丝的光点,那姿势眼看就要出手。 “我没事……”季弦歌仿佛知道月琴要做什么,缓缓的道,“你到前面守着,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月琴犹豫了一下,才收了手势,道:“是。” 待月琴走远一点,季弦歌才看着对面的男子,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男子的嘴角有着狐狸一般的笑容,一瞬间,季弦歌觉得,这个男子马上就要变成狐狸。 “秦盟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季弦歌看着男子,冷冷的说。 而季弦歌面前的男子,便是武林盟主,秦梦雪,风华绝代,如梦中白雪。 “不是说,进宫只是一场交易?需要那样亲热?”秦梦雪的声音清晰中带着微微的沙哑,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羽毛搔弄在心口,惹人轻颤,又像是有块磁铁,吸引着你,无法分心。夹答列晓 “秦盟主,你就不怕,本宫治你个不敬之罪?”季弦歌淡淡的说。 秦梦雪却是靠的更近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耳边响起:“丫头,伤势怎么样,让我看看……” 只见季弦歌一把推开秦梦雪,秦梦雪被推出,竟是手扶着胸口,咳嗽起来,好久才平复。 “伤我的人是你,若是让你看,我岂非自寻死路?”季弦歌冷冷的说道,却还是看着扶着胸口的秦梦雪,心头涌上丝丝疑惑。 看着季弦歌冷冷的模样,秦梦雪突然一个大跨步,将季弦歌逼到了假山角,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两个人的脸仅是咫尺之遥。 秦梦雪的声音很轻,有着咳嗽过后的疲惫,却是有着那份独特的吸引力,这个男子在季弦歌的耳边道:“看来已经有人在为你诊治了,是谁?” 季弦歌道:“好像和秦盟主无关吧……” “喔?和我无关?”秦梦雪话中七分认真,三分笑意。 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暖暖的气息一起一伏,仿若只有频率一致,两个人才能呼吸到舒服的空气。 季弦歌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秦梦雪的样子,那时秦梦雪还是个孩子,向自己伸出手,蓝衣飘飘,当真是风华绝代如梦中白雪。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微微出神,就这么将脸凑了上去,一阵男人的气息迎面扑来,眼看就要捕捉到季弦歌那诱人的红唇,却是挨到了女子细滑的手背上。 “秦盟主请自重……”季弦歌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若是我将医你的人除掉,这世上,是否只剩下我一个人可以医你?”秦梦雪道。 “秦梦雪,若是你敢动他,我便是倾尽所有,也不会放过你!”季弦歌的笑容借着微弱的光亮,有着一丝的狠厉。 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话中是不明意味的笑意:“丫头,那个人你如此在意?” 季弦歌本能的往后靠靠,每次秦梦雪出现这个表情,就没什么好事。 “秦梦雪,你以为我现在没有武功,就奈你不何么?”季弦歌道,明知道身后已经没路,却还是潜意识的往后面靠。 “喔?”秦梦雪挑眉,一手支着后面的假山,道,“丫头,你想奈我何?” 瞬间,季弦歌就觉得,秦梦雪的身后忽然就长出一条又长又粗的白尾巴,不,是九条,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就像是一只千年的九尾狐跑到人间觅食。 而自己不幸的要沦为它的食物。 秦梦雪将季弦歌挡在嘴上的手拿开,两个人眼神交视,秦梦雪的脸又近一点,只差一毫就可以一亲香泽。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月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月琴温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这旖旎的气氛。 “皇后呢?”只听那厢传来燕寒秋冰冷的声音。 “皇后娘娘正在更衣。” “更衣?” “是的,月琴之过,今晚宴会的衣衫做迟了,请皇上赎罪。”月琴温柔的声音却是不能将燕寒秋那块冰块融化半分。 “堂堂皇后,将一众女眷留在花园中,自行离开,成何体统。”燕寒秋的声音一如既往寒冷,不是责备或是生气,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已。 “是,月琴,一定会转告皇后娘娘。” “嗯。”燕寒秋轻哼,却是久久没有离开,站在原地。 秦梦雪与季弦歌依旧保持着暧昧无限的姿势。 秦梦雪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看着燕寒秋的方向,双唇张开,看样子,竟是想要说话! ------题外话------ 话说,写到这,言言有点紧张了,秦盟主这是要干嘛? 嘻嘻,谢谢小娜319的9朵鲜花,茗羽的8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6朵鲜花,秦落依的3朵鲜花,小娜319 一张5分的评价票,爱你们,所有在看文文的亲们,你们是言言的动力,爱你们,么么哒~ 然后,推荐一下两个好友的文文 《凤临都市:祸水来袭》文/红颜丶殇也倾城 《绝代废材倾天下》文/柳晨雨馨 026 万千红颜,只此一人 这次晚宴十分的盛大,朝中大臣除了右相,和潘大将军,基本都来赴宴了。2 大燕国的皇帝燕寒秋,高高地坐在主位上,看着季弦歌缓缓走来。 此时的季弦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本来在把酒相聊的人,全部都被这个女子吸引。 这女子身着一湘金色的锦缎宫袍,宫袍长长的下摆拖到地上,上面用金线银线,交错绣着一只火凤,火凤拖在地上,随着女子的缓慢行进,一起一伏,仿若要冲上九霄。 锦袍内是粉白色的华衣,金丝琉璃的腰带将腰身恰到好处的凸显出来。 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到腰带上,显得慵懒中不失妩媚。 顺着发丝看上去,能看到一张带着浅笑的容颜,或许最好的诗人在这一刻,都写不出一首能描写这样容颜的诗词。 那双幽深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般,又像是有着无尽的漩涡,让看到的人不禁被它吸引,忽略了其他。 这是一个天生就华贵的女子,即使珠光宝气,即使绫罗绸缎,在她身上,也只是相得益彰,流光十色,好像这世间一切的雍容华贵,都能被她的浅笑一带而过。 大厅之内的烛火通明,本来热闹的大厅霎时变得异常安静,这个女子好像有着平息骚乱的特殊气质。 “参见皇后娘娘……”秦梦雪的声音将这安静的有些异常的空气打破,谦和有礼,大家风范,翩翩公子。夹答列晓 但是季弦歌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声音中,满满的是不怀好意。 想起刚才在假山那里,差一点秦梦雪就要出声,还好最后小侍来叫走了皇上,若是当时被燕寒秋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燕寒秋,在那站了那么久,究竟有没有发现? 随着秦梦雪的声音,众人似乎才反应过来,纷纷向季弦歌行宫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季弦歌纤手轻轻一抬,示意众人起身,那手腕上的七彩琉璃手链从手指一直连到手腕,在灯火的照耀下,那些琉璃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而季弦歌整个人竟像是从光芒中走来。 这女子从进来到坐到皇上的身边其实只用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可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觉恍惚了时日。 那主位上坐着的女子明明是一身华贵异常的打扮,却还是叫人觉得似真似幻,好不真切,尤其是那铺在地上长长的裙摆,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凤凰欲展翅高飞的姿态,仿若也要将这个女子带走。 只此一人,便将大殿内所有的女眷全部比了下去。 潘锦瑞坐在复位上,一身繁复的锦衣华服,彰显着贵妃的尊贵。 却是在那华贵的衣袍下面,略微粗糙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脸上精致的妆容却是已经能发现微微的皲裂之感。 大厅上舞姬已经开始慢慢上来,乐曲响起,舞姬伴着节奏跳了起来,这舞蹈大俗大雅,竟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又不像一般的舞坊那样给人媚态十足的感觉。 燕寒秋正襟危坐,冰冷的声音浮在这有节奏的舞曲之上,道:“这是什么舞坊?” 燕寒秋的声音不大,身边亦没有其他人,季弦歌正寻思着是不是在问自己,没想到,两人的身后,传出来恭敬的声音:“回皇上,这不是舞坊。” 声音冰冷,倒是和燕寒秋有几分相似,依旧没有人,但是季弦歌猜想,这便是燕寒秋的暗卫了吧。 倒是不知道这燕寒秋将这暗卫发展到多大了,季弦歌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却是心中盘算着燕寒秋的势力,现在究竟有多少了? 若是燕寒秋和自己那爹爹较量,谁赢的几率大一些? 燕寒秋短短一个月就弑兄杀父,坐上这大燕国的皇位,不仅是这份毒辣的手段让人侧目,而且,他暗自培养起来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不是舞坊。”燕寒秋道。 “是‘寻美阁’的舞姬。”那暗卫的声音又传来。 “寻美阁?”燕寒秋重复着这三个字时声音明显压低声音,然后转过头看着季弦歌许久许久。 季弦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举起一杯酒,道:“皇上这么看臣妾,臣妾受宠若惊……” “上次朕问过皇后,可知‘寻美阁’是什么地方?”燕寒秋问道,眼睛中像是射出一道道冰箭,季弦歌想着,真亏是夏天,要是冬天,可是要离这个男人远点。 “臣妾上次也回答了,是青楼……”季弦歌含笑,声音却是无比暧昧。 “那朕的皇后和其他男人,出现在青楼是何意?”燕寒秋的声音不大,温度却是直线下降。 季弦歌有片刻的一怔,这燕寒秋竟是暗中调查了一番…… ------题外话------ 话说,我们的皇上似乎在调查弦歌…… 嘻嘻,在这里呢谢谢liyuming2009的6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一颗钻石,13524717133的六颗钻石,冷桥的两朵鲜花,我是瞳1的两朵鲜花,秦落依一张5分的评价票,谢谢大家,一直在言言身边~ 群么么嗒~ 027 本宫什么都不会 “那朕的皇后和其他男人,出现在青楼,是何意?”燕寒秋的声音不大,温度却是直线下降。夹答列晓 季弦歌有片刻的一怔,这燕寒秋竟是暗中调查了一番…… 想到这,季弦歌眼中是笑意浓浓,低声道:“皇上可是吃醋了?” 燕寒秋那冰块倒是依旧是寒冬腊月的样子,也不说话,看着大厅中央不停旋转的舞姬,饶是半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但是两人挨得很近,在下面的人看来,虽然皇上的表情没有变,但是一向不喜人靠近的皇上,确实和皇后那般亲近,真是夫妻情深的样子。 一曲舞罢,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舞曲中,期待着下面的节目。 只见贵妃潘锦瑞起身,祥装恭敬地看了一眼季弦歌,又深情款款的看向燕寒秋道:“皇上,光是歌舞未免有些无趣,既然是为了秦盟主的宴会,是不是应该有些特别?” “贵妃有何好的想法呢?”季弦歌依偎在燕寒秋的身上,浅笑盈盈的看着潘锦瑞。 燕寒秋倒是做得一如既往的板直板直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臣妾以为不如让一众女眷展示一下才艺,大家也图个热闹……”潘锦瑞那刻意装的柔弱的声音听着叫人浑身发麻。 季弦歌微眯着双眼看着潘锦瑞,只见潘锦瑞那边看似友好的向她笑笑。2 “皇后以为?”燕寒秋难得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是真心觉得没什么特别,这宴会之上的比试无外乎就是琴棋书画,正准备拒绝,只听从门口处传出来一声似乎含着眼泪的声音,叫人一听之下,就觉得怜惜十分。 那声音就像是无助的少女,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扶起:“云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寒秋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倒是季弦歌,眼神凌厉,却是嘴角满是笑意的道:“妹妹,多礼了,快起来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面若梨花,腰如柳丝,柔如清风的女子是季府的二小姐,当今左相的女儿,当朝皇后的妹妹,季云舒。 季弦歌倒是心中笑道:我的好妹妹,忍不住,出现了么? 这季云舒当真如她的名字般,像云一样柔软,而声音也是柔软如棉花,柔声细语,不同于潘锦瑞故作柔弱,这季云舒天生就是柔弱似白兔,让人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多谢皇后娘娘……”季云舒起身,那小眼睛水汪汪的,好像若是你说重一句话,就会流下泪似的。 “舒儿,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左相季丘连忙起身走到自己的女儿身边,那浑身的肉,走起来一颤一颤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季弦歌看着季丘肥胖的身子,眼中黑色幽光,却是嘴角的笑容连半分的幅度都没有变。 “劳烦姐姐挂心了……”季云舒的柔软的声音让季弦歌有股浑身一抖的错觉,“前几日有些风寒而已,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妹妹,也是的,怎么不好好休息呢?”季弦歌道。 “姐姐来了,怎么样也要出来见一下,不然与理不符……”话是这么说的,只见季云舒那一双精神炯炯的小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燕寒秋的身上。 季弦歌实在不明白,身边这个冰块燕寒秋,除了在夏天的时候或许还能祛暑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妹妹,真是细心,先入座吧……”季弦歌道。 谁知那令人怜惜的妹妹,又用那足以令全场心软的声音说道:“方才,舒儿听到贵妃娘娘说要展示才艺呢,真是个好主意,姐姐说呢?” “好啊,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就各自准备准备吧……”季弦歌道。 只见那秦梦雪眼睛微眯的看着大厅中央的季云舒,手中的那把铁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子,明明是杀人利器,却硬是叫那人弄出了一副书香门第的感觉。 “秦盟主觉得呢?”燕寒秋道。 “如此,甚好,秦某先谢谢各位小姐了……”秦梦雪的铁扇停止了敲击桌子道,“秦某听说,皇后娘娘才艺冠盖整个大燕国,不知今天是否有荣幸一见?” 季弦歌脸色有不察觉的一暗,道:“才艺冠盖整个大燕国?”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那双狐狸眼睛,嘴角翘起凉薄的幅度:“可是,本宫什么都不会呢?” “皇后,若是不行,不用勉强。”燕寒秋看都不看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道:“不过,本宫身为一国之后,怎能让皇上失了颜面?” “皇后此话何意?”燕寒秋道。 “若是秦盟主想看到冠盖整个大燕国的才艺,本宫自是不会让秦盟主失望的……” ------题外话------ 今天阳光好好,虽然很热,但是有阳光的天气,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嘻嘻,言言很高兴今天,亲们呢,你们今天过得开心吗? 话说,我们的弦歌既然说不会,那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这里,谢谢水是红色的送的一朵鲜花,么么哒~ 最后,推荐一下好友的V文《休妻也撩人》文/萧牧寒 028 本宫不会跳舞 有时候,季弦歌会怀疑自己那个妹妹是棉花做的。夹答列晓 大厅上的女子舞动轻盈,柔酥入骨。 季云舒,这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这会儿正轻舞漫步,柔软的身子,每一个回眸,都叫人忍不住吸气,每一个屈膝,都叫人想要去扶起,生怕这女子跌倒。 一曲舞罢,硬是叫人为这娇弱的女子捏了一把汗。 与季云舒不同的是,贵妃娘娘潘锦瑞,一手剑舞使得是英姿飒爽,空中道道剑影化出缤纷的剑气缠绕,有棱有角,真真是军营中生活过的女子。 可是剑舞耍的如此好的女子,竟是不会武功,倒是叫季弦歌有些为她可惜。 后面的上场的女子,饶是跳的再动人,也不及这两个女子的一半,季云舒,潘锦瑞,这两个女子一柔一刚,将舞蹈的刚柔之感分别发挥到了极致。 后面的表演,再也入不了众人的眼,大家似乎都还陶醉在这两只舞蹈中不可自拔。 直到“咚咚咚”三声鼓声,突然将人们的思绪引回来,然后又是有序的敲鼓声,鼓点清晰,节奏欢快中带着一点急促。 只见两排身背圆鼓的白衣女子款款上前,敲着一致的鼓点站到两边,鼓声此起彼伏。 大厅中央一个女子,一袭红色的紧身长裙,那纤细的腰身被包裹的异常诱人,裙子到脚踝处收紧,那双纤细的脚踝裸露在外,让人一直追寻到那双小脚,小脚上面拴着铃铛,随着舞步,叮叮作响。夹答列晓 “这不是‘寻美阁’的欢舞老板么?”有人低声出声,确是没有人回应,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中间的那个一袭红裙的女子身上。 只有燕寒秋用冷冷的目光看了季弦歌一眼。 欢舞在两个鼓的中间旋转,敲着鼓点,脚上的铃铛一动一响,周围的鼓声也是有序的穿插其中。 起起落落,*折折,这鼓舞跳的让人目不暇接。 而这鼓点敲击的霸气十足,像是沙场征战,这舞步又是柔弱纤细,尤其那双带着铃铛的小脚不停地旋转,叫人想起了掌上起舞,当真是刚柔并济。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一曲舞罢,欢舞行礼:“欢舞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干净利落,动作英姿飒飒,倒是比那潘锦瑞更像是将军之女。 “起来吧。”燕寒秋冰冷的声音想起。 燕寒秋看了看欢舞又看了看季弦歌,冷冷的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季弦歌没有回答,眼神一直看着潘锦瑞,潘锦瑞身边的那个大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即使一身宫女的打扮,但是眉眼流转,媚态万千,很多在场的男子不论老少都在偷偷的看她。 此时的季弦歌却是在想,这大宫女方才是去哪里了? “皇后?”燕寒秋随着季弦歌的眼睛也看到了那个大宫女,那真是个连倒茶的动作都是媚态横生的女子,却是不能让燕寒秋有意外的表情,依旧寒冬腊月。 “皇后?” “皇上……”季弦歌这才反应过来,却还是心中对那个大宫女暗自猜测。 “皇后这是何意?”燕寒秋再次问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季弦歌用手背擦拭一下脖劲处微微渗出来的汗,暗自咒骂着层层叠叠的衣服,道:“皇上,这欢舞的舞,可是整个大燕国第一,就算整个久翰大陆,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皇上的面子,臣妾可是守住了?” “皇后娘娘,难道是要别人替自己跳舞么?”潘锦瑞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说道,有点急促,忘记了掩饰,完全中气十足的声音,乍听之下倒有些像男子,但是确实要比那装作柔弱的声音要顺耳得多。 季弦歌幽幽地看着潘锦瑞,眼睛中像是万丈深渊,让人不由自主的恐惧! 季弦歌的手抚上额头,手上的那串七彩琉璃映射着五彩的光芒,将那左眼上的断翅蝴蝶映射得像是扑火断翅般壮烈。 大厅内所有的人,皆不由自主地看着主位上的那个女子,仿若她不说话,天地都要凝结。 季弦歌道:“本宫不是说了么?本宫不会跳舞……” 潘锦瑞刚想开口,却是被主位上那个女子的眼神瞧得,硬生生的发不出半个音来。 “不过……”季弦歌顿了一下,手轻轻在脸颊旁煽着小风。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这个女子接下来的话,紧张的气氛仿若要窒息而亡! ------题外话------ 想看弦歌的表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喔,高手一般都不轻易出招,哈哈~ 天气在窗外瞬间阴沉了~乌云压顶,狂风呼啸啊~窗户吱嘎吱嘎的响~ 在这里谢谢,汐糖喏的1朵鲜花,lili850315的5朵鲜花,言言很爱你们~ 这个再说一遍,本文,每天的更新时间是晚上了18。00左右,时间是固定的,更改会和大家说的,这样,大家就可以省去总是看更新了没得麻烦,到点来看就好了~ 029 尽是为我所用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这个女子接下来的话,紧张的气氛仿若要窒息而亡! “不过,这天下跳舞第一之人,为本宫所用,不就够了?”季弦歌道,声音中竟是让人听出了朦朦胧胧的野心之感。夹答列晓 燕寒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心生丝丝疑惑,却是脸上依旧是万年冰块脸。 “‘寻美阁’的老板!”暗卫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燕寒秋看着欢舞,又看看季弦歌,道:“‘寻美阁’的老板?” “是的,欢舞正是‘寻美阁’的老板!”欢舞大声说道,有点彻响整个大厅的感觉。 “你是‘寻美阁’的老板?”燕寒秋重复的问道,却是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无辜的看着燕寒秋,声音中满是无所谓:“欢舞老板不是说了,她是老板么?皇上怎么还问臣妾?”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眼睛是道道冰光。 “娘娘,不能事事都找得到,这天下第一之人吧?”潘锦瑞道,语气中压不住的气焰。 “喔?”季弦歌眉眼一挑,“只要是这天下第一的,本宫就找得到!” “臣妾倒是听说,皇后娘娘的妹妹琴艺冠绝天下,不知今天有没有福气听到?”潘锦瑞笑盈盈的看着季云舒,脸上的胭脂浮在皲裂处,有些怪异。 “若是皇上不嫌弃,舒儿可以为皇上弹奏一曲……”季云舒柔柔的说,谁能拒绝呢? “好。2”燕寒秋 季云舒看着担忧自己的爹爹,柔柔的一笑,示意他放心,左相大人那庞大的身躯好像才稳下来。 看着这一幕的父女情深,季弦歌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季云舒的琴音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柔软的一音一符,像是轻轻拨开草丛中寻找阳光的少女。 这样的琴音,让在场的很多男子都为之痴迷,却是让女子们都纷纷皱眉。 一曲罢,季云舒看着燕寒秋,眼中似有千般柔情。 燕寒秋却是冷冰冰地看着季弦歌,道:“皇后,你可找得到,这琴艺天下第一之人?” 本来季弦歌还是很热的,燕寒秋这么一看,直接就觉得凉爽了。 季弦歌这下算是明白了,这皇上摆明就是想要让自己出丑,到底要不要应了他的主意呢? 正在季弦歌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曲潺潺的琴音由外面传来。 琴音幽怨婉转,好似在叙说一个古老的故事,高起起伏,顿顿搓搓,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又像是正在看自己孩子玩耍的母亲。 时而昂奋,时而低调,整个曲子充满的生活的气息,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 这首曲子并不华丽,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有难度的技巧,但是却是深入每个人的心中,像是拨动了人们心中藏得最深的那一根弦。 燕寒秋那张万年冰块脸看像季弦歌,道:“这位琴师可是皇后的人?” 季弦歌但笑不语。 众人还陶醉在琴的余音中不可自拔。 “若真是皇后娘娘的人,不如我们一起会会这位琴师吧?”潘锦瑞道。 “好。”季弦歌还没回答,燕寒秋倒是冷冷的答应了。 燕寒秋看向秦梦雪点头。 秦梦雪儒雅回应。 两个男人算是这样打成了共识。 燕寒秋起身,季弦歌也乖巧的起身,跟在燕寒秋的身边,一同往门外走去,在经过秦梦雪身边的时候,季弦歌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梦雪。 这个秦梦雪,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是不是? 而秦梦雪一手旋转铁扇,翩翩风采之下隐藏的是狐狸般的算计。 看着秦梦雪那样的表情,季弦歌心中没来由的一股烦闷,然后…… “啊~”季弦歌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燕寒秋那双冰冷的大手扶了过来,然后,燕寒秋在扶起季弦歌的同时,在季弦歌耳边低声说道:“皇后,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季弦歌一副委屈的表情,却是在燕寒秋揽过她一起走时,眼角看到那个一身水蓝色衣衫的男子。 秦梦雪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正常,铁扇打在手上的频率明显的加快。 只见众人随着燕寒秋一同出了大厅,都想去见一见这个弹奏出如此乐曲的女子。 这时一个丫鬟手中抱着一堆衣服,慌慌张张的自前面不远处出现,看起来好像急的去什么地方? “站住!”有人出口喊住了惊慌的小丫鬟,季弦歌看着眼熟,仔细一想,那人竟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但见他站的方向,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最先能护住的人都是潘锦瑞,这铁戟军侍卫长什么时候,竟然敢不把皇上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只见袁华走到小丫鬟身边,道:“皇上在此,怎容得如此慌张!” 小丫鬟听到“皇上”两个字吓得一把松开了手中的东西,“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季弦歌却是发现,那堆掉到地上的衣服,竟然是刚才自己换下的。 还没来得及问,只听见潘锦瑞那里已经喊了出来:“那是什么?” 潘锦瑞身边的大宫女,白芷,已经快步的走到那堆衣服旁,捡起了在衣服中间的一个扎满银针的白色布偶…… ------题外话------ 弦歌换下的衣服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谢谢秦落依的一颗钻石,小娜319的9朵鲜花,蓝幽逸梦的1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3朵鲜花,汐糖喏的1颗钻石,2330486391的3朵鲜花,群么么哇! 030 所谓陷害,所谓暧昧 潘锦瑞身边的大宫女,白芷,已经快步的走到那堆衣服旁,捡起了在衣服中间的一个扎满银针的白色布偶…… “白芷,那是什么?”潘锦瑞的故作娇柔的声音这会儿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夹答列晓 “启禀贵妃娘娘,是巫蛊娃娃!”白芷将那白色布偶拿到潘锦瑞的面前。 只见那布偶用白色的丝绸缠了一圈又一圈,上面写的生辰八字正是燕寒秋的,然后一根根短小精干的银针有序的分别扎在小人的各个部位。 潘锦瑞脸色一变,将小人递给燕寒秋道:“皇上,这竟是巫蛊之术,有人要谋害皇上啊!” “大胆奴才,竟敢某害皇上?”潘锦瑞恶狠狠的怒斥道。 小丫鬟连忙磕头,哭了起来:“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情,真的,奴婢,奴婢,只是去收主子们换下的衣衫去清洗。” “那这是谁的衣物?”潘锦瑞又追问道。 “是本宫的。”季弦歌的声音慵懒无比,像是没什么天大的事情,倒是和燕寒秋一起仔细端详着那个白色布偶。 这样的随意,又加上燕寒秋没什么明确的表态,众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季弦歌是不知道燕寒秋在看什么,季弦歌却是看到这白色布偶时,眼中微不可为的精光一闪。 “皇上,我想这个奴才定是因为被抓住,才嫁祸给皇后娘娘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梦雪这才说话。 “奴婢,奴婢……”这话一出,吓得跪在地上的丫鬟哭的涕不成声,“奴婢是无辜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夹答列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寒光射来。 季弦歌无奈,抬起头道:“巫蛊之术啊,历朝后宫之中好像都会有呢?” 这女子的声音在这夜晚,变得很悠远,然后,突然逼近,冷冽盛人:“不过,若是本宫要害皇上,必是不会用如此毫无作用的方法!” 季弦歌想要拿过燕寒秋手上的布娃娃,奈何,燕寒秋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 “不是说,这娃娃是臣妾的么?那还给臣妾可好啊?皇上?”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燕寒秋,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燕寒秋和季弦歌的手相互的叠在一起,从秦梦雪的角度看来,两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这季弦歌一会反驳一会承认到是叫众人乱了心神,不知道这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依我看,一个下人的胡乱栽赃,皇上皇后就不要过多的计较了……”秦梦雪道,话中带着谦和的笑意,却有着平息这件事情的意思,眼睛却是微眯着,盯着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紧紧叠在一起的双手。 可是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皇上,这奴婢是季府的下人,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就交给舒儿处理吧……”季云舒我见犹怜的说道。 “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丫鬟一直不停的磕头,不停地哭,头上已经磕了大大的红包。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一点也没有松开布娃娃的意思,冷冷的命令道:“袁华,给朕把人押进大牢,按巫蛊之罪处理!” “是!”袁华走上前,迅速带走了那名还在不停磕头的婢女。 季弦歌一惊,小小的婢女,竟然安上如此大的罪名,而且还让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亲自带走,燕寒秋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季弦歌喊道。 燕寒秋却是用另一只手盖上季弦歌的手,力度之大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外人看着,自是恩爱十分。 “皇后,还有事?”燕寒秋永远的惜字如金。 “皇上,我想我们是不是忘了出来的目的?”秦梦雪铁扇打在手背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这是大家才想起来出来目的,明明是来寻找那琴音的,被这么一闹倒是忘记了。 “皇后,琴师?”燕寒秋问道,手却是没有拿开。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这位九五之尊,好像一点也没有将这个布娃娃给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疑虑。 “皇上,臣妾也想见见这位琴师呢……”潘锦瑞看着两人的手那样亲密的叠加在一起,几乎是咬着牙说到的,本想上前拉开两人,却是被身边的大宫女白芷拉住,示意不可。 “皇上,您将这布娃娃给臣妾,臣妾便替您引荐那位琴师怎么样?”季弦歌的手也紧紧抓着这布娃娃,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 “讲条件?”燕寒秋的周遭冷气骤升,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 “臣妾怎么敢?”季弦歌道。 “皇上……”秦梦雪微眯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既然皇后娘娘这么操心,不如就将这证据,交给皇后娘娘,相信皇后娘娘也想查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 燕寒秋突然就松了手,白色布偶落到了季弦歌的手上,道:“秦盟主说的是,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吧……” 一句话带着万千冰刀,让人无力反驳。 一句话,宴会就这么硬生生的结束,一句话,见琴师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燕寒秋的脸上是万年冰块脸,倒是不知道这位新皇究竟有没有生气? “起驾回宫吧。”燕寒秋冷冷地说道。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今晚想要留在家里,可好?”季弦歌道,眼睛中千般风情,惊着了黑夜。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道:“皇后不是才回门完么?”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啊?姐姐自嫁进皇宫后,从来没有回过季府啊?”季云舒的声音,自后面孱弱的响起。 ------题外话------ 哈哈,我们的秦盟主和皇上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秦盟主眼神能杀死人啊~ 原来皇上一直以为咱们弦歌这段日子是回门了啊~这可怎么是好? 最后,推荐好友文文:《强宠—夫君都太坏》文/可爱凡凡 031 神秘画卷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啊?姐姐自嫁进皇宫后,从来没有回过季府啊?”季云舒的声音,自后面孱弱的响起。夹答列晓 此话一出,季弦歌表情一闪即逝的一冷,空气中一股冷气凝结住。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季弦歌就觉得这炎热的晚上,变成了寒冷的冰窟。 “启禀皇上,小女身子不好,久居内室,姐姐回来也没见着,请皇上不要怪她年幼……”季丘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连忙将季云舒拉到身后。 季云舒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季丘阻止。 燕寒秋与季弦歌对视,两个人的周遭凝聚着一股不善的气息。 半响,燕寒秋道:“如皇后所愿。” 随即像秦梦雪点头示意道:“秦盟主,你刚来京都,先稍作休息,即日我们在安排时间商谈。” 商谈什么?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秦梦雪,只见秦梦雪谦和的向燕寒秋点头。 燕寒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时,并没有向季弦歌这里看一眼,又加上这男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季弦歌一时还真是拿不稳,方才爹爹的解释,这燕寒秋究竟信了几分? 只是这巫蛊娃娃的事情,燕寒秋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季弦歌还在思索,却是感觉一双肥厚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太入神,竟是连大家向她行礼都没在意。2 “歌儿,和爹爹谈一谈吧……”季丘看着看这季弦歌,眼神却是很悠远,像是通过季弦歌在看另一个人。 “好。” 季丘的书房很朴素,并没有什么价格高昂的器物,一切简单,不奢华,就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书房而已。 季丘和季弦歌进了房间以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季弦歌倒是看着季丘房间里,到处都是水墨山水画,嘴角有了一目不明意味的笑容。 “歌儿,再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了……”季丘突然说道,然后有意无意的将桌子上的画卷都一一展开。 “爹爹,我娘临终前,并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季弦歌淡淡的说,手轻抚过书桌上的画。 季丘被季弦歌抢了先机,一下子没了话语,便是笑着将一个画轴打开,展示在季弦歌面前。 大气的青绿山水,只是山的形状有些奇怪,有点像马鞍状,却是在一个突起的地方凹了下去,给人感觉山将要塌陷的感觉。 “爹爹这是何意?”季弦歌看着这幅画轴,道。 “歌儿可是觉得这幅画眼熟?”季丘问道,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急切。 季弦歌接过画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道:“设色华丽,用笔工整,不失为一幅佳作,可是,歌儿,没有见过……” 季弦歌的淡漠样子,叫季丘皱了一下眉,看着季弦歌盯着那幅画也不说话,终是忍不住,问道:“歌儿,你娘临终前,可是和你说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的眼睛微不可为的一暗,看不出情绪。 “爹爹,你连娘临终的时候都在别的女人那里,现在竟是关心起娘的临终之言了?”季弦歌眼睛一挑问道。 季丘微不可为的叹了一口气,道:“歌儿,爹爹知道你怪爹爹,但是,这‘碧瑶山水图’关系着整个大燕国的龙脉,所以,你好好想想,你娘临终前,真没说什么与画卷有关之事?” “没有。”季弦歌轻抚着手上的画卷,嘴角的笑容意味浓厚。 “歌儿,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宴请武林盟主么?”季丘问道。 “不知,歌儿倒是很好奇,这秦盟主怎么会同意进入京都?”季弦歌自言自语道。 “歌儿,皇上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好好注意……”季丘吩咐道。 季弦歌讲画轴平放在书桌上,手一寸寸摸过画上的山,道:“爹爹,您是知道的,歌儿并不受宠……” “爹还是能看出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你的……”季丘拿过季弦歌手里的画卷,收了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季弦歌无语,回房间的一路上,季弦歌都在想刚才那幅画,不论是整幅画的结构,还是设色,都和“碧瑶山水图”有几分相似之处,作画之人一定是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 这世上难道还有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 推开自己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光亮,正是疑惑之际,就已经被一双看似无力实则力道十足的手拉进了怀里。 ------题外话------ 最近真热是不?哎,突然想到曾经9个太阳的日子,哈哈~ 032 天下,我都可以拿来给你! 季弦歌推开自己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光亮,正是疑惑之际,就已经被一双看似无力实则力道十足的手拉进了怀里。2 今晚的夜色很朦胧,房间很黑,在微暗的月光中,季弦歌在一个略显单薄的怀抱里,久久没有动。 “秦盟主,男女有别……”季弦歌懒散中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气势。 但是抱着自己的男子,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季弦歌一脚踩到男子的脚上,男子这才松开手,眼睛微眯着,带着狐狸般的笑容走到桌子边,掀开盖在桌子上的布 一个精致的八角花盏跃然眼前,上面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整个房间顷刻亮如白昼。 这才看清楚,摆弄着夜明珠的秦梦雪,一身水蓝色的褂衣,在夜明珠的旁边显得湛蓝剔透,身子很是单薄,眼睛微眯的看着季弦歌,嘴角上是一抹狐狸般算计的笑容。 若这样,谁还以为这秦梦雪是一位翩翩公子,真是眼睛有问题。 秦梦雪就站在那里,身后却像是有九条尾巴在晃动,好似得意的不行。 “这么好的夜明珠,整个大燕国都没有几颗吧?”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笑意。2 “错~”季弦歌也走到夜明珠旁,手背轻轻划过夜明珠,手腕上的七彩琉璃手链和夜明珠交相辉映。 季弦歌笑道:“这不过是次品,这大燕国最好的魅海夜明珠,我早就已经镶在裙子上了……” 秦梦雪道:“这么说,你可是喜欢这魅海夜明珠?” “身为皇后,若是不好好挥霍,等哪天被废了,岂不吃亏?”季弦歌用指甲在夜明珠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 “若你想要,这天下我都会拿来给你挥霍……”秦梦雪走到季弦歌身后,环住她的腰。 结果是,又被季弦歌狠狠地踩了一脚。 “别说这天下还不是你的,就是这天下是你的,你怎会舍得给我?”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眼中满是不善。 秦梦雪搭上季弦歌的手腕,任季弦歌怎么甩都甩不开,只得盯着秦梦雪,眼神莫名。 “秦梦雪,你来京都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和朝廷结盟?”季弦歌问道。 秦梦雪却是好似没有听见,手搭在季弦歌的脉搏上。 “倒是身子恢复得不错……”秦梦雪话中带笑地说,“看来你找的大夫不错,有机会真是要会一会!” 季弦歌一把甩掉秦梦雪的手,一巴掌拍到秦梦雪的胸口,本来武功尽失,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打去。 秦梦雪往后退一步,捂着胸口,低声的咳嗽了两声,即使是远离夜明珠的脸,也是有些惨白的痕迹。 “秦梦雪,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的样子,一个恍惚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逝。 “自是让你心疼……”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笑意,腰间别着的铁扇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也有些微微的反光。 “秦梦雪……”季弦歌突然笑了起来,左眼上方画着的断翅,变得像是翩翩煽动,像要起身飞走,“我恨不得你死,怎么会心疼?” 秦梦雪刚想说什么,又是捂着胸口,一阵隐忍的咳嗽。 “秦梦雪,你不好好在香山做你的武林盟主,跑到京都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季弦歌很快便是忽略了心中的一丝丝疑惑。 “我说是为你而来,你信么?”秦梦雪微眯着眼睛,有点苍白的脸,让人看着有丝丝的心疼。 季弦歌有一时间的晃神,随即双手做了个拉扯尾巴的动作道:“不信!送上门来给我杀么?” 秦梦雪从身后拿出铁扇,在手上旋转出一个个圈,眼睛微眯,嘴角有着上翘的弧度,真正像是就要化身为狐狸。 半响,秦梦雪方才说:“丫头,你总是不相信我……” “你总是亲手毁了我的信任……”季弦歌立刻接话道。 秦梦雪刚想开口,又是一阵子压抑的咳嗽,半天才平复。 “秦梦雪,你到底怎么了?”季弦歌本能的想上前,但是却是在半途中停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梦雪。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欲前又退的的双脚,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与平时不同的笑,道:“丫头,你可听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眼神一凌,又是“碧瑶山水图”?! ------题外话------ 天气很热,但是空调不要常常吹,风扇不要对着人吹,恩恩,即使天气热,也要开开窗户,让屋内空气流通呦~ 爱你们~ 033 当真如此恨我? 京都朝阳城的七月份是最热的时候。2 季府的生活起居一向是很朴素的,季弦歌在季府的房间没有冰块降温,很是闷热,在加上季弦歌本身就十分招惹蚊虫,总是睡不踏实。 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索性,季弦歌随便搭了一件衣服,出了房间。 身边偶尔会有蚊虫飞过,季弦歌就会想起苍蓝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 抬头看看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一片深黑色,却是在对面的房顶上看到了月琴。 “月琴……”季弦歌轻声叫道。 月琴飞身下来,左脸上的大疤痕,在这微弱星星的照射下,显得狰狞异常。 “小姐……”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可是也热得受不了?”季弦歌一边拿手轻扇着,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顺手带出来了那个白色的布偶。 “小姐现在武功尽失,月琴不放心……”月琴道,声音温柔,像是一个疼惜妹妹的姐姐。 季弦歌坐到了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天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道:“没事的,这是我自己的家呢……” 月琴笑笑,没有说话。 “倒是秦梦雪那厮进了我的房间,你也不加以阻拦?”季弦歌道。夹答列晓 “……”月琴不语。 “罢了,你也不是那秦梦雪的对手!” 季弦歌将那个白色布偶举了起来,映着星光看了又看,布偶身上的白色丝绸在星光下,熠熠生光。 “月琴,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说的‘冰蚕丝’么?”季弦歌开始将那布偶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下来,然后将布拆了下来,一抖,白色的丝绸晶莹剔透。 “小姐……”月琴看着季弦歌手上的丝绸,道,“难道这就是,‘冰蚕丝’?” “月琴啊,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季弦歌道。 “小姐,很明显,贵妃娘娘想嫁祸与你,只是……”月琴有些犹豫。 “只是,太过明显了对么?”季弦歌嘴角牵起一抹讥笑,“不像是要嫁祸我的,这样的手法,倒像是陷害那个贵妃娘娘的……” “陷害贵妃?” “燕寒秋弑兄杀父,踏着多少人的血,才走到今天这个位子,他会在意小小巫蛊之术么?若真是于心有愧,岂非要夜夜噩梦?!”季弦歌道,“不过,不知道,燕寒秋心中打的什么主意,竟是以处理掉一个下人完结这件事……” “月琴想着,皇上会不会想着护着贵妃娘娘,毕竟贵妃娘娘的父亲是潘大将军……”月琴道。 “我总觉得,潘大将军这次回来,不会这么简单……”季弦歌道。 “至于这‘冰蚕丝’,月琴,你安排一下,我要见牢里的那名婢女……”季弦歌话锋一转道。 “是。” 季弦歌坐在门前,心中寻思着这件事,竟是在这夜风袭袭下靠着门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了,季弦歌下意识的挠挠自己被蚊虫叮了的胳膊,确是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衫。 这才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秦梦雪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身上正披着那个男子的水蓝色的衣衫。 睡眼朦胧中,这个男子翩翩谦和,当真是如梦中白雪。 季弦歌一时恍惚了神情,却是那脑海中又浮现出这个男子,一柄长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师父的胸口,血流如海。 季弦歌想到这,便是一下子起了身,水蓝色的长衫落地,像是一地心碎。 “丫头,你倒是没变……”秦梦雪捡起自己的衣衫,道。 季弦歌道:“是你变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月琴呢?” “小姐……”正说着,月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手上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公子让我去给你煮药……” “谁知道又是什么毒药?”季弦歌冷冷的说,“倒了!” 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准备觅食的狐狸,他接过月琴手中的药,一步步逼近季弦歌。 季弦歌往后退着,眼睛中尽是冷意。 “你当真如此恨我?不能改变?”秦梦雪道,语气中竟是有一丝微不可微的受伤。 “改变?你可是能让我师父活过来?”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 秦梦雪不说话,只是自己喝了一口药,难闻的味道,让季弦歌又往后靠靠。 这时候,季弦歌突然很想念苍蓝的药,永远都是有着淡淡的甜味。 回过神来,秦梦雪已经靠近自己很近很近,一手端着药碗,药味扑面而来。 季弦歌却只是看着秦梦雪的唇中含着药水,步步逼近,秦梦雪眼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 ------题外话------ 这个“冰蚕丝”对弦歌似乎很重要哇~ 谢谢影少爷的一颗钻石,嘻嘻,么么哒~ 034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季弦歌却是只是看着秦梦雪的唇中含着药水,而秦梦雪眼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夹答列晓 “啪~”的一声,季弦歌手一挥,秦梦雪手上的药碗,被打翻在地,黑色的药汁顺着碗的碎片穿插流下台阶。 秦梦雪眼睛微眯,一把将季弦歌搂紧怀里,自己咽下那难喝的药水,道:“丫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句话叫季弦歌心中一震,突然轻声说道:“秦梦雪,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秦梦雪嘴角依旧是狐狸般的笑容,确是说:“不要和燕寒秋走得太近,要不然,我会除掉他……” “哼……”季弦歌挣脱开秦梦雪的怀抱,冷笑,“你们俩人打起来,才是甚好……不过,秦梦雪,除掉当今皇上,你倒是口气不小……” “大燕国的这个皇帝,我还不放在眼里……”秦梦雪话中满是笑意。 只见季弦歌顷刻之间出手,两指扣住了秦梦雪的脖颈。 “秦梦雪,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季弦歌狠狠地说。 秦梦雪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久久缠绕,明明只是两个字,却是像是一把烙铁,在心中烙下深深的痕迹,他道:“很多……” “二小姐,您来了,我去通报小姐……” “麻烦月琴了。2” 月琴的声音自院外响起,秦梦雪在季弦歌一时失神之下,反手将季弦歌有拉进自己的怀里,道:“别忘了,你现在没有武功……” “小姐,二小姐来了……”月琴在院子中央说道。 “让她进来……”季弦歌说完,转过头,眼睛盯着秦梦雪,眼神莫名。 “你想认识一下我那位好妹妹吗?”季弦歌问道。 秦梦雪松开季弦歌,脸上露出狐狸的笑容道:“好啊……” 季弦歌扭头就走,在院子中央,看到了一步分三步走的季云舒,真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季弦歌却有一种想要上前抱起她的冲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走得太让人着急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却是看见后面早已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暗道,跑的倒是快! “姐姐,在看什么呢?”季云舒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到季弦歌身边。 即使是同父异母,季弦歌也没看出来自己和这个柔柔弱弱的妹妹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没什么,妹妹身子不好,怎么大老远跑来……”季弦歌道,将季云舒引进门。 季云舒一进门便是看见了房间中奢侈无度的摆设和精心的布局,眼睛中的柔光更深了,道:“爹爹倒真是对姐姐特别的疼爱,连这房间都是整个季府最好的……” “妹妹说笑了,可能是因为是皇后不能失了身份,所以爹爹才会纵容得……”季弦歌道。 “爹爹总是对姐姐特别的好……”季云舒轻声说语气中掩不住的羡慕。 “妹妹还在为姐姐嫁进皇宫的事情介怀?” “姐姐……舒儿不敢奢求天颜的……” 季弦歌没有说话,只是帮季云舒倒了一杯茶,心中暗道:我的好妹妹,爹爹怎会把你放进那如狼似虎的皇宫,更何况那里面的那个人,还是他正要对付的人。 “姐姐,舒儿可以和你说说贴心话么?”季云舒双手揪着手帕犹犹豫豫的说。 “舒儿可是想进宫?”季弦歌问道。 季云舒红着脸点了点头,那丝丝红晕在那张奶白色的小脸上还真是十分诱人。 季弦歌浅笑,道:“若是爹爹同意,我倒是可以说服皇上让你进宫……” “姐姐可是说真的?”季云舒明显很是开心。 “当然……你是我妹妹……”季弦歌道。 若是你进了宫,不知道爹爹会如何应对?事情会变的有意思的多吧~ 季云舒道:“恩,谢谢姐姐,我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好,月琴,送二小姐回去,出来也不带着丫鬟。”季弦歌笑道。 “就想来看看姐姐,不想那么多人跟着……”季云舒道,“月琴,不用了,还想去看看爹爹……” 季云舒一步分两步走的离开,真是小家碧玉,玲珑剔透,却是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小姐,这‘血凤阁’的人究竟是不是二小姐雇佣的?”月琴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一步步缓缓走开,不禁问道。 “若是我说,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就知道置人于死地,你信么?月琴?”季弦歌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月琴明显有些疑惑,刚想开口追问,只听季弦歌又说:“牢里都打点好了没有,可以的话,我今天就想要见那名婢女~” ------题外话------ 嘻嘻,这个妹妹也想进宫啊~ 哈哈,有点忍不住了,下一集,妖孽出场~哈哈~ 谢谢13524717133的2颗钻石,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一颗钻石~ 窗外阴天,好像要下雨了,每次阴天,我都特别喜欢听莫文蔚的《阴天》,你们呢,阴天的时候,有没有会想起的一首歌? 035 此处有妖孽一只 正午的太阳烤的人焦躁不已,季弦歌一袭白色的薄纱长裙,脸上去掉了妖娆惊艳的妆容,淡雅的让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2 正是抄了小路往大牢走去,却是在小路的岔路口,被一幕场面硬生生的挡住了。 两个男子将一个女子堵在墙上,女子长发披肩看不清面容,季弦歌便是只有一个念头,她不热么? 两个男子嘴中尽是淫秽之语,季弦歌因为路被堵住,只得寻了块阴凉的地方等着。 “爷,不要~”那女子的声音婉转缠绵,不像是拒绝,倒是诱人十分。 引得季弦歌一阵发麻,可是那两个男人仿佛很是受用,一直在那女子身上摸索,三个人的呻吟声穿插夹杂。 季弦歌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算着耽搁了多少时辰。 只听一声惨叫,便是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女子一袭绿衣,身段妖娆动人,身下两个男人,竟是双眼一翻,死了。 “姑娘好狠的心,奴家被人家轻薄,也不知道相救~”那女子低着头说,语气中满是埋怨,声音糯糯的,像是年糕。 “就算被轻薄了,你也不会吃亏,不是么?公子?”季弦歌幽幽地说,用手挡挡强烈的阳光。2 “小姐,竟然识出了奴家的身份~”那女子,不,男子,抬起头,看着季弦歌,竟是让季弦歌一愣。 男子一身青绿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奶白色的镂空镶边,袖口是压金彩绣,秀工精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长发带着一点棕色,如丝绸般一直垂到腰下,在阳光下,竟是有着金色的反光点点, 男子狭长而充满邪魅的桃花眼正满是笑意的看着季弦歌,他靠在墙上,柔媚十分,薄薄的双唇吐气如兰,竟是比“寻美阁”最美的姑娘都要美上千百倍。 这种美可以让你忽略了性别,混淆了雌雄,只为他展颜一笑,便是此生足矣。 这个男子就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曼陀罗,然后化身为妖,怎么看,怎像是妖孽一只,修炼人型,为祸人间。 只见那只妖孽扭着细腰,走到季弦歌的面前,季弦歌突然就觉得一张蜘蛛网,将自己紧紧的黏住,脱不开身。 看着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季弦歌道:“美人,来我的‘寻美阁’可好?我让你做头牌……” “奴家只想留在姑娘身边……”那妖孽直接蹭到了季弦歌的身上,扑入了季弦歌的怀中。 妖孽的皮肤细滑的让女人都嫉妒,可是这艳阳高照的,季弦歌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 “我说,美人,你弄错了吧……”季弦歌好笑道,“这话,你应该对英雄救美的人说呢,我可没救你,也没打算救你……” “姑娘好狠的心~”妖孽般的男子说着,便又往季弦歌的身上蹭,衣领本来刚才与那两个男子之间的拉扯,依旧有些扯开,现在这么一蹭,更是勃颈处大片的如雪肌肤露了出来,吹弹可破。 再往下看去,有些红色的痕迹在白嫩的肌肤上,若隐若现。 本来是春光乍现的诱人景色,奈何这天气实在热的人发慌,再加上这妖孽般的男子,不停地蹭上来,季弦歌额头上的汗直冒。 季弦歌一把推开妖孽男,道:“公子还真是不热啊……” 只见那妖孽男真真是一点汗水都没有,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声音像是在吃糯米团,拉的老长老长。 “姑娘在身边,奴家怎么会觉得热,是温暖啊……”这句话叫季弦歌满脸黑线。 “可是,我觉得热……”季弦歌冷冷的说。 只见那妖孽男子抬起头来看着季弦歌,两片薄唇微微撅着,一双桃花眼里竟是含着点点泪水,像是早晨的桃花上面剔透的露珠。 季弦歌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妖孽男子本就有些防备,再加上对他身上那个隐约现的红色印记有怀疑,本想好好打探一番,但是,时日不早了,还有事要办。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美人?”季弦歌说着,眼睛却是一直往妖孽男子的胸口里面看,想要看清那红色印记究竟是什么? 那妖孽男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衣口拉拉好,阻挡了季弦歌的视线。 “奴家叫西楼,花西楼~”声音像是打了一个圈似的传到季弦歌耳中。 “拿着这个,去‘寻美阁’,会有人给你个好价钱的……”季弦歌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血玉,递给妖孽男子。 “您这是要买了奴家么?”妖孽男子接过血玉,甜腻腻的说道。 “是你自己想卖啊……”季弦歌调笑的说道。 “小姐,你好坏~”妖孽男子又蹭到季弦歌的身上。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妖孽男子的胸前,将妖孽男子刚才弄好的衣衫缓慢的解开…… ------题外话------ 咳咳~ 036 布偶的主人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妖孽男子的胸前,将妖孽男子刚才弄好的衣衫缓慢的解开…… 却是在妖孽雪白的肌肤刚露出的时候,季弦歌的手就被妖孽男子的手抓住。2 妖孽男子的手软绵绵的,有种一触碰就不想放开的感觉。 “花西楼……”季弦歌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又看看那没漏出来的春光,眼睛中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小姐~”妖孽男子两只桃花眼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算算时辰,无奈道:“你去就是了,小姐我现在有点事情,你乖乖的放开,去‘寻美阁’等我……” “小姐真的会来找奴家?”妖孽男子双手绞着衣衫,低声说,那姿态倒是比女儿家都要柔情上千百倍。 “那是自然……”季弦歌的眼睛还是不忘,审视着妖孽男的胸口。 那妖孽男子一边笼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从季弦歌的身上起来,一脸委屈,竟是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好,那奴家等着小姐……” 季弦歌拉拉被妖孽男子蹭的皱巴巴的衣服,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再看一眼妖孽男子已经裹的严严实实的胸口。 妖孽男子花西楼靠在墙上看着季弦歌离开,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配上他那脸上薄唇之间的邪魅笑容,像极了妖精幻化为人的一瞬间。2 季弦歌顶着越来越大的太阳,终是到了大牢门口,月琴正站在那里,用手帕擦试着额头上的汗水,看来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小姐,怎么现在才到?路上出事了么?”月琴问道。 “遇到一只妖孽!”季弦歌想起那个妖孽般的男子,随口说道。 “妖孽?” “没什么,怎么样,我现在能见那名婢女吗?”季弦歌道。 “恩,牢里已经打点好了,两个时辰内,都不会有人打扰……”月琴道。 “恩,你先回宫吧,不用等我,我一会还要去‘寻美阁’一趟!” 季弦歌交代完,便往牢中走去,脑中还想着方才的妖孽男子。 直到牢里浓浓的血腥味袭来,季弦歌才回过神来。 这是死牢,季弦歌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死亡的气息,里面没有哭着闹着喊叫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呆如木鸡。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连生命最后的意志都消磨殆尽。 季弦歌在这里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婢女,因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大牢之内,那个婢女的啜泣声很是清晰,在这光线幽暗的天牢中,显得诡异十分。 季弦歌一身白衣,在经过每一间牢房时,总是能引得那些本已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的将死之人,不住的抬头看着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走路很轻,踩在麻草铺成的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划过你早已紧闭的心门。 季弦歌走到哭声的来源,那个婢女一身狼狈地靠在栏杆上,身子因为压抑的哭声一起一伏的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季弦歌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回荡了好几声。 季弦歌心中也是一时之间猜不透燕寒秋的想法,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直接关进死牢,他想保护谁?或者是说,他想掩盖什么? 季弦歌自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燕寒秋想保护自己,如是证据充分,那个被立刻拖进大牢的人估计就是自己了。 那名婢女抬起头,一张脸因为在牢里许久,脏兮兮的,但是散乱扎在后面粗糙的头发,却是凸显了那婢女的一对十分大的招风耳。 “你是……”那名婢女带着哭腔看着季弦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起了晚宴上的事情,虽然这个女子的装束和晚宴上迥然不同,但是,自己就是一眼认出了她,“皇后娘娘?” “恩。”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奴婢没想害皇上,也没想嫁祸给您……”那名婢女跪着爬到栏杆前,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 季弦歌蹲下来,与那名婢女平视,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娘娘知道?”那名婢女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惊异的问道。 “自是知道的……”季弦歌浅笑。 “娘娘,救我!既然娘娘知道奴婢是冤枉的,那救救奴婢,救救奴婢!求您了!”那名婢女仿佛抓到了最后的稻草,隔着栏杆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衣服,季弦歌那雪白的衣衫上顷刻有了黑色的手印。 “你叫什么名字?”季弦歌看着自己的裙摆,苦笑。 “奴婢叫梨花……”那名婢女抽泣了两下说道。 “梨花……”季弦歌默念,然后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重新缠了一遍的白色布偶,放到自称是梨花的婢女面前道,“告诉本宫,这个布偶,是谁给你的?” ------题外话------ 俺们的弦歌开始调查冰蚕丝的来源了~哎呦,这名婢女能告诉她么? 037 最不缺的就是钱! “告诉本宫,这个布偶,是谁给你的?” 梨花的手慢慢地从季弦歌的身上滑下来,依旧是小声啜泣的,却是不再说话,只是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夹答列晓 “担心你的家人?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若是那人威胁你,会伤你家人,那么本宫的威胁,便是杀掉你的家人,若是那人的威胁,是杀掉你的家人,那么本宫的威胁,便是你家人的连全尸都不会留……”季弦歌的声音很轻,却是在整个阴暗的大牢中回荡了许久,像是夺命使者,连这些将死之人都为之一颤。 梨花抬起头刚好就对上了季弦歌的那双眸子,没有杀戮,没有血腥,却是无尽的深邃,像是永远见不到底,探不出真假。 梨花甚至连颤抖和哭泣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子的眼睛。 “不过,若是你说出来,那么,若是有人伤你的家人一分,本宫便让他们拿命来换!”季弦歌道,声音继续在空荡的地牢里回响。 梨花看着季弦歌,半响才边哭边说出来一句话:“是,是一位姑娘让我将巫蛊娃娃放到娘娘的衣服里的……” 季弦歌无奈的叹口气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本宫先现在要问的可不是这个……” 梨花一双充满泪水的眼睛满是迷茫。 “本宫是问……”季弦歌白色布偶放到梨花面前,问道,“这冰蚕丝你是打哪来的?” “娘娘知道这是冰蚕丝?”梨花的声音明显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季弦歌点点头。2 “这冰蚕是奴婢自己养的,当时本来想在大燕国卖的,可是因为养冰蚕要很多钱,这冰蚕在大燕国又很难能大批的成活,没人愿意,后来生活所迫,就进了季府……”梨花道。 季弦歌道:“本来想在大燕国卖……你不是大燕国的?” “恩,奴婢的家在大陈国,本来到大燕国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已经不在了,便和母亲,弟弟们,留在大燕国了。”梨花说道,不停地看着季弦歌,却是始终揣摩不到面前女子的想法。 “久翰大陆上最强的国家就是大陈国了,大燕国只算中上而已,大陈国的丝织品是出了名的,养蚕的年头也比大燕国久……”季弦歌自言自语,然后一脸从容的笑容,看着梨花,道“你留在本宫身边,养殖冰蚕可好?” “啊?”梨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若你愿意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不仅可以救你出大牢,还可以保你和你的家人,一世荣华!”季弦歌道。 梨花愣住了。 “可是不愿意?”季弦歌挑眉。 “愿意,梨花愿意!梨花愿意!谢谢娘娘,谢谢娘娘!”梨花说着,不停地想着季弦歌磕着头。 “稍后会有人带你出去,以后,除了养殖冰蚕,什么都不用担心……”季弦歌说完转身就要走,却是那双脏兮兮的小黑手又抓住了自己的白色衣摆。 梨花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带着哭腔说;“可是,这里是大燕国,和大陈国的环境不一样,要是养殖冰蚕的话,会花费很多,而且活下来的数量也会很少……” “这个你放心……”季弦歌道,“本宫是皇后,在没被废以前,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至于能活下来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看着吃吃看着自己的梨花,季弦歌又道:“若是一不小心被废,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梨花看着那个女子拖着被自己抓的有些脏的白裙子,一步步的走到门口,门口的一抹阳光射到那女子的身上,竟是光晕一圈圈。 季弦歌出来的时候,阳光没有那么强烈了,依旧是习惯性的将手伸起来,从手指的缝隙中,去窥视阳光。 季弦歌叹了口气,对着阳光自语道:“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他们的阴谋之前,将一切安排好……” 季弦歌一身白衣,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脂粉,朴素之极,少了几分华贵的奢侈气质,却是多出了一份清新脱俗,这样的季弦歌,和那个跋扈的皇后,像是判若两人。 再加上,没有面纱,没有妖娆的妆容与华贵的衣衫,除了偶尔会吸引一下路人的回头,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白天的花街柳巷很是安静,“寻美阁”也只是开了一个小门,供人进出。 季弦歌一身素衣,进去的时候,发现和平时的“寻美阁”有些不一样,平时这个时候的“寻美阁”基本除了打扫的没什么人,今天却是在大厅下面聚集了很多人。 季弦歌正觉得奇怪,想要追寻众人的视线究竟看向哪里,只听一声黏黏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一个绿色的身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姐~”这样的声音,除了那妖孽男还能有谁? 不用说,刚才那些人,定是被这妖孽迷惑了去。 只是这妖孽脸上的皮肤细细嫩嫩的,在自己的勃颈处曾来曾去,倒是让季弦歌想起了雪球,那小畜生,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 “小姐啊,我说咱们这怎么来了个尤物,原来是奔着你来的啊……”欢舞大大咧咧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只见她正双手插着腰,圆圆的眼睛好笑的看着楼下。 楼下的那白衣女子正被男子如水蛇般紧紧缠住。 “你可是想勒死我?”季弦歌瞪着楼上的欢舞,一字一句的对妖孽男说道。 “小姐,这等尤物,留在‘寻美阁’可是能给咱们挣大钱的!”欢舞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可是我的价钱出到那么高了,人家硬是不同意……” “很热,你先起来……”季弦歌对着妖孽男子说道。 可是那妖孽不仅不起来,还在季弦歌的身上乱蹭,手从扒在季弦歌的身后,慢慢往前移。 季弦歌突然带着审视眼光看着妖孽男子的手,只见那妖孽男子的手,从季弦歌的身后一点一点的往她的胸口游弋。 ------题外话------ 此刻酷狗里的女生唱到:“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038 要对奴家负责 季弦歌突然带着审视眼光看着妖孽男子的手,只见那妖孽男子的手,从季弦歌的身后一点一点的往她的胸口游弋。夹答列晓 “喵~”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妖孽男子向后退了好几步。 黑猫落在季弦歌的脚上,自顾自的舔着自己的小爪子,一点也不顾及某男怨恨的眼神。 “哈哈哈,这小畜生,倒是有眼色!”欢舞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大笑了起来。 “小姐……”妖孽男子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道,“你竟是让一个小畜生欺负奴家~奴家委屈~” “喵~”趴在季弦歌脚上的黑猫一声叫唤,眼睛盯着妖孽男子,警惕的姿势让季弦歌无语。 “要不,你俩打一架?”季弦歌挑眉问道。 “小姐,你好坏喔~”妖孽男子的声音拖得叫人浑身发麻。 “花……” “奴家叫西楼,你叫奴家楼楼就好~”妖孽男子腻腻的说。 “不如叫你花花算了,倒是个稀奇的姓……”季弦歌道。 妖孽男子花西楼的桃花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然后撒娇的说:“还是叫奴家楼楼吧~” 季弦歌浅笑,看着花西楼不说话,半响,花西楼才撅着两张薄薄的嘴唇道:“好嘛,花花就花花嘛,只要小姐喜欢~” “我说,你就留在我们这‘寻美阁’吧,不会让你吃亏的……”季弦歌笑着,语气有些玩弄,却是眼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花西楼的胸口。2 花西楼两片薄唇一撇,双手将领前的衣衫拉的紧了点,可怜兮兮的说:“奴家不要卖身~” “噗嗤!”一声,楼上的欢舞先是一声低笑,然后双后叉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姐成逼良为娼的了!哈哈哈哈哈!” “……”季弦歌一时也被花西楼的这句话,弄得没反应过来。 妖孽般的花西楼看季弦歌不说话,委屈的说道:“要是小姐,真的想要奴家,可是要对奴家负责的~” 季弦歌无奈的一笑道:“你放心,这‘寻美阁’不会让你卖身的,不过你要是自愿,我也不反对,记得价钱要高点。” “若是小姐想要,奴家可以免费~”花西楼妩媚的桃花眼一挑,诱人十分,妖气横生。 花西楼又想凑上来,奈何黑猫趴在季弦歌的脚上,扎着毛,气势汹汹的看着花西楼。 只见花西楼半蹲着下来,看着小黑猫,却是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年糕般的声音道:“小家伙,你这是要和奴家强小姐么?” 只见黑猫不知怎地,“喵呜”一声惨叫,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瞧,你把我家雪球吓到了~”季弦歌带着探究的意味说道。 “小姐,怎么可能~奴家没有~”花西楼又扭着水蛇腰,向季弦歌走过来。 季弦歌白色的长袖一甩,绕过花西楼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你就在‘寻美阁’住下吧,至于价钱,欢舞会和你好好商量的……” “奴家要和小姐住一个房间~”花西楼也追着季弦歌的脚步上楼,却是被欢舞拦在了楼梯口。 “等你为我赚了钱,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季弦歌笑着说道,看看自己已经失去鲜白颜色的衣衫,无奈的笑笑。 “奴家会为小姐赚好多好多钱的~”花西楼被欢舞拦着,不能上去,便是靠在下面的栏杆那里,桃花眼媚眼流波,当真是让来回经过的人,无论是男女,都被迷了眼睛。 “最好说到做到,钱,我可是不嫌多的。”季弦歌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 下午的时候,太阳突然藏了起来,整个天空闷闷的,让人喘不上起来,季弦歌换了一身暗白色的薄丝长裙。 欢舞拿了很多件衣服来,但是季弦歌独独的挑了那件暗白色的长裙,若不是款式不一样,倒真是和苍蓝习惯的穿着很像。 出了房门,刚好看见一个侍从端着一套水绿色的新衣裳从面前走过,季弦歌叫住了侍从:“这衣服可是拿给刚才那位公子的?” 侍从听到刚才那位公子,明显小脸一红,季弦歌不禁暗自骂道,真是祸害人间的妖孽一只,又是想到那妖孽胸口隐约的红色印记,对小侍说道:“衣服给我吧,我送去。” “啊啊,给你?”小侍看样子也并没有认出季弦歌。 “放心,我会和欢舞老板说,不会怪你的!”季弦歌说着接过衣服。 “是。”小侍没多说什么,倒是看着季弦歌,犹犹豫的走开了。 季弦歌看着手中的绿色衣衫,自顾自的摇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妖孽,竟是真敢去自己的房间! 不过,是谁和他说,自己的房间在哪里的? 走到房门口,房间内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沐浴? 季弦歌嘴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自然的省略敲门的步奏,推门进去。 只见屏风那边,男子的身影朦朦胧胧,连沐浴的每一个动作,印在映在屏风上,都是勾人十分。 “谁?”花西楼突然厉声喊出,倒是和平时的声音有些出入。 只见一个木簪子从屏风侧面飞出,伴随着季弦歌不慌不忙的声音:“送衣服……” 声音一出,屏风哗一下的倒了,一个舀水的木勺直直向季弦歌飞来…… ------题外话------ 话说,俺挺稀饭雪球的~乃们呢~嘻嘻推荐好友文文:痞女神医驯群狼文/颜辰光 039 你拉我扯 声音一出,屏风哗一下的倒了,一个舀水的木勺直直向季弦歌飞来,就在季弦歌的眼前将木钗打落在地,断成两半。2 “小姐,你这是要吓死奴家么~”只见花西楼的身子全部浸泡在雾气浓浓的水中,仅是露着那白皙的还留有水珠的脖颈。 “是你要杀人么?”季弦歌抱着衣服走上前。 “小姐,衣服放到那里就好了,你再往前走,奴家会害羞的~”花西楼淡棕色的长发飘在水面上,狭长的桃花眼,在水汽朦胧中别是一番妖娆风情。 季弦歌却是看到花西楼那在水雾中半*的身子若隐若现。 季弦歌眼眸一深,又是拿着衣衫往前走上几步道:“放到远处,你怎能取到,还是近一点吧……” 季弦歌走过去,待走到木桶边的时候,脚底故作打滑,一把抓到了木桶的边沿上,却是花西楼一把抓住了季弦歌,媚眼娇笑:“小姐小心~” 季弦歌见这花西楼动都没怎么动的在水里泡着,就是一只细滑的胳膊拉住了自己,不禁很是丧气,放下衣服就要离开。 奈何,转身的一瞬间,走得有些匆忙,这下是真的被刚才木桶中溅出来的水渍滑到,向前面摔去。 只听一声哗啦啦的水声,一对带着水渍的胳膊将季弦歌横空搂住,季弦歌离地面仅是咫尺之间。2 季弦歌的嘴上有着一抹小小的得意,季弦歌转过身子,顺势搂住了花西楼的腰,确是在看到花西楼身上的一抹白色裹衫时,整个人泄了一口气。 那白色裹衫竟是恰好的将花西楼的身子遮了住,季弦歌不甘心,总是觉得花西楼身上的红色痕迹很是诡异,总是想要一探究竟。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花西楼媚眼一挑,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上,挑起了戏弄的笑容。 季弦歌笑了一下,伸手去扯花西楼身上围住的衣衫,花西楼一手扶着季弦歌的腰,一手抓住季弦歌不老实的小手,这水汽蔓延的房间,因为两个人暧昧的姿势变得旖旎无限。 “小姐,现在还是白天呢……晚上,奴家再好好伺候你,可好?”花西楼的手,在季弦歌的后背轻轻的摩挲,却是季弦歌一句话就叫这动作停止。 只听怀中的那个女子冷冷的说:“你可是伺候过过不少人?” 花西楼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冷然,随即又是委屈十分的眼神,将季弦歌又狠狠的搂进自己的怀里,年糕一样的声音中竟是带着哭腔:“小姐不能这么冤枉奴家,奴家只有小姐一个人~” 季弦歌勉强笑一下,道:“小姐我,可是等不到晚上了,不如现在好好伺候小姐可好?” 季弦歌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想要扯掉花西楼的衣衫,可是明明只有半截的衣衫,可是却是怎么都解不开。 季弦歌有些着急,明明还有一步,就可以看到那胸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这半截衣衫就像是长到花西楼身上似的,本分不见动静。 “小姐,别急,奴家帮你~”花西楼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袭来,季弦歌一愣,只见花西楼慢慢地将缠在身上的衣衫解下来,季弦歌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西楼的胸口,就等着一探究竟。 关键时刻,门口欢舞的声音响起,和平时的大声嚷嚷不同,倒是有些刻意压制的恭敬:“公子……” “欢舞,你拦着我做什么?这大白天的,莫不是丫头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磁性中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秦梦雪……”季弦歌暗道,连忙想从花西楼怀里出来,可是刚才明明一副被欺负样子的花西楼,现在双手紧紧的搂住季弦歌的腰,不肯松开。 “花花,你这是做什么?”季弦歌咬着牙问道。 花西楼绝美的脸上满是委屈,淡棕色的长发还沾着水迹,搭在胸前,妖娆万千,要是个女的,会有多少男人为他舍生忘死? 只听花西楼那糯米糕般的声音道:“小姐,不是说,现在就让奴家伺候你么?” 季弦歌现在真是没心思和花西楼闹,暗骂秦梦雪坏了自己的好事,还差一点,就能看到花西楼胸前究竟是什么? 季弦歌想要挣脱花西楼,花西楼却是不肯放手,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纠缠的过于猛烈,或许是因为地上的水渍,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花西楼一个没稳,带着季弦歌一同跌倒到了地上。 即使是跌到地上,花西楼依旧是紧紧地搂住季弦歌的腰。 季弦歌趴在花西楼的身上,手还扯着人家的衣服,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在整个水汽晕染的房间里,在这朦胧的云雾中,花西楼那张近在眼前的,美得不辨雌雄的脸让季弦歌一滞。 与此同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屋中的这一幕,恰好落入了门口那个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男子眼中…… ------题外话------ 哈哈,两男见面,还是如此暧昧的场景,会怎么样呢? 谢谢蓝幽逸梦的1朵鲜花,秦落依的1颗钻石~谢谢一直陪在言言身边的所有亲亲们~言言会给你们越来越精彩的故事的~ 最后,推荐好友文文:《圣母滚粗!绝色天后女配》文/影氏公子 《首席女法医》文/覃小乔 《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跨越昆仑(强推中) 040 离她远点! 与此同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屋中的这一幕,恰好落入了门口那个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男子眼中…… “秦梦雪,你可知这世上有个动作叫敲门?”季弦歌的长发有一半搭在了花西楼*着的肩上,一半遮住了季弦歌的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夹答列晓 秦梦雪站在门口,明明是炎热的天气,那张俊逸雅致的脸上却是有些苍白,明明是令人心疼的气色,却是脸上那狐狸般的笑容,让季弦歌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天气这么热,你们抱在一起,这是在避暑么?”秦梦雪的话中带着笑意,沙沙的磁性,却是让季弦歌突然觉得很尴尬。 “奴家就是喜欢和小姐抱在一起~”花西楼则是抱得更紧了。 只见一把铁扇在空中打着圈,直冲向花西楼和季弦歌。 花西楼将季弦歌一把推开,侧身闪开了铁扇,却是须臾之间,季弦歌被秦梦雪一拽,搂在了怀里,铁扇也从空中旋转着回到了秦梦雪的手中。 只见季弦歌抬起脚,狠狠一脚踩到了秦梦雪的脚上,秦梦雪搂着季弦歌的手却是没有放松半分。 秦梦雪那有些苍白的脸上那抹狐狸般的笑容,会使人觉得那些苍白的颜色都是错觉。夹答列晓 “这可是那位替你治伤的大夫?”秦梦雪的话中是满满的笑意,饶是半分敌意也没有,却是手中的铁扇旋转地幅度又变大了些。 花西楼并没有起来,胳膊肘支在地上,身姿妖娆,水珠顺着身体流畅的线条一滴滴落到地上,暧昧诱人。 花西楼开口,薄薄的双唇里面说出的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小姐想让奴家为你治什么?” 秦梦雪眼神微眯,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手中的铁扇打着圈圈欲要飞出。 “不是他,秦梦雪……”季弦歌压下秦梦雪拿着铁扇的胳膊,冷冷的盯着他的双眼。 “不是大夫,这幅摸样在你的房间,更是留不得!”秦梦雪话中依旧充满着笑意,却是给人一种会笑着让你血溅满屋的错觉。 季弦歌一把挣脱了秦梦雪的手,道:“秦梦雪,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梦雪刚想说话,却是手握拳,一阵压抑的咳嗽。 “小姐,公子他……” “谁是你的主子!” “欢舞!” 欢舞大声喊道,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季弦歌和秦梦雪一前一后的打断了。 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整张脸看起来也圆圆的,双手叉腰,看着屋内的三个人,不再言语。 季弦歌拉拉自己已经有些湿的的长裙,往外面走去,在经过秦梦雪时,突然道:“‘冰心蛊’的解药,可带在身上?” 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上翘,带着笑意说道:“既然你用了它,为何又要解药?我记得和你说过,这种会至哑的毒药我只制了两颗,‘冰心蛊’的解药,这世上自然也只有两颗……”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若是带在身上,就给我!”季弦歌不善的说道。 秦梦雪一小阵压抑的轻微咳嗽后,道:“告诉我,是谁,让你下了毒又想救?” “与你无关!”季弦歌道。 “你若是不说,这解药自是没有的~” “秦梦雪,你以为你不给我,我自己就拿不到么?”季弦歌道,心中忽的就闪过苍蓝那温润无害的笑容,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紧,一把推开秦梦雪,快步走了出去。 秦梦雪对着那笑的一脸无害妖孽的花西楼道:“不管你是谁,离她远点!” “奴家,不想离开小姐呢~”花西楼手指缠绕着玩着自己棕色的头发,年糕一般的声音中有些微微的清冷。 留下两个男人,季弦歌走出“寻美阁”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虽是有些弱了,但温度没有怎么降下来。 季弦歌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怎么从秦梦雪那里把“冰心蛊”的解药弄来,没有注意到街上突然嘈杂的人群。 只听见马狂奔的声音,和一个女子嚷嚷着凶厉刁蛮的声音:“让开,都给我让开!全部都让开!” 季弦歌回过神来,便是看见那匹狂奔的马,向着自己奔来,疯了一般的马在自己的头上,扬起了高高的马蹄…… ------题外话------ 话说,危险的一刻,季弦歌会怎么样? 言言,最近都在码存稿,有木有,哈哈,爱你们~ 明天会有一个男人出场哇,哈哈~ 有朋友食物中毒,吃坏了肚子,希望亲们,注意夏天的饮食,好好照顾自己~ 041 爱民如子的仙人 季弦歌回过神来,便是看见那匹狂奔的马,向着自己奔来,在自己的头上,扬起了高高的马蹄…… 那一瞬间,季弦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苍蓝的解药还没有拿到…… 可是那马已经疯了似的踏蹄而下,千钧一发之际,忽的有人坐在了那骑马的女子身后硬生生的将马稳了下来。夹答列晓 马蹄在季弦歌的身边落下,马仰天长鸣了一声,便是晃了晃头,原地踏着蹄子。 季弦歌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马背上的两个人,却是被马背上的那个男子惊了心神。 那男子一身藏青色的水丝长衫,如焦墨一般漆黑的长发斜搭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好似早就料到季弦歌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那男子自上而下的看着季弦歌,璞玉般的容颜上是风一般飘渺无影的表情。 竟是当朝右相! 今天的右相脱去了朝服,换上了简单的衣衫,依旧让人觉得那股仙气弥漫全身,但是煞风景的是前面的那个女子。 “是你。”男子的声音像是风一般吹过季弦歌的耳畔。 季弦歌心中一惊,宫中的偶遇这男子竟然到现在还记得? “哥,你跟他废话什么啊!刁民还不让开!”那马上的女子大声叫道,眼看就要向季弦歌甩鞭子,却是被右相压住了。 那男子有风一般的声音道:“千凉,不得无礼。” “参见右相大人!”季弦歌微微低头。 “啊啊啊!哥啊,一会那贼人就抓不到了!”那女子晃着脑袋大声喊道,那张清秀的瓜子脸上满是恼怒的表情。 只见右相一脸的风轻云淡,似笑非笑的拍拍自己的妹妹,从马上下来,走到季弦歌的身边,道:“出宫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句,季弦歌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男子的眼中透彻明晰,好像所有的谎言,所有的真相,他统统都知道。夹答列晓 “是,出来置办些东西。”季弦歌道,他不知道这个男子究竟知道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那么一双眼睛! “哥,你认识?”那马背上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弦歌,一脸的不屑。 “在下孟梓祤,这位是舍妹孟千凉,刚才没有吓到你。”右相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 季弦歌刚想说没有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并没有问她下没有吓到,而是直接说,刚才没有吓到你。 这一刻季弦歌突然觉得和这个男子玩心计就是白费力气,便是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季弦歌。” 右相孟梓祤点点头,并没有意外之感,季弦歌心中一惊,这右相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要是说苍蓝可能不知道季弦歌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还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这右相是肯定会知道季弦歌背后的身份,可是却是毫无惊讶之感,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在说什么啊!”马背上的孟千凉晃着脑袋大声喊。 季弦歌也学着孟梓祤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千凉,你先回府吧!”孟梓祤道。 “可是那贼人!”孟千凉满脸的愤恨。 “先回府。”孟梓祤的声音很轻,在这炎热的下午,像是一阵清风吹过,但是孟千凉却是不敢再反驳。 一鞭子抽到马身上,叫嚣道:“啊啊啊啊啊啊!今天算那贼人运气好!驾!” 孟千凉骑着马扬长而去,街上个人纷纷慌忙地让到两边去,徒留一地的尘埃。 “你妹妹?”季弦歌手放到嘴前挡住那扬起的灰尘,笑着说。 “恩。”孟梓祤点头。 “倒是和你不一样!”季弦歌道,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小时候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印上心头,好似第一次见这个男子的时候,是在娘亲葬礼上。 那会季弦歌便是以为是娘亲派了一位神仙下来,那时的孟梓祤才十*岁,而如今已经过了十年,面前这个男子似乎完全没有被岁月影响,依旧仙姿灼灼,当真是仙人,才会隐去那岁月的痕迹吧! “这是要去哪儿?”孟梓祤问道。 “去看冰蚕。”季弦歌实话实说道,并不是因为信任这个男人,只是觉得在这个男子面前说谎话也是多余。 “喔,这大燕国竟然会有冰蚕?”孟梓祤这次是真的有点小吃惊。 季弦歌嘴角有一丝得意的笑容,能让这仙儿般的人物有意外哪怕是一点点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可想去看看?”季弦歌道。 “好,我倒真想看看这大燕国的冰蚕是什么样的……”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 季弦歌一把挽上孟梓祤的胳膊,动作熟练的一如演练过千百变,季弦歌在挽上孟梓祤的那一瞬间也是愣了一下,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但是模模糊糊的不真切,但是最终却是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孟哥哥……” 这句“孟哥哥”一出口,连季弦歌自己都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看着孟梓祤,但是孟梓祤好似洞察一切,只是似笑非笑的忽略季弦歌的表情,道:“走吧。” 大街上这一对男女吸引了不少热的目光,那女子虽然白色的裙子上有着水迹干后的褶皱,但是却是让单调的白裙子更有特点,而她身边的男子,风姿飘飘,两个人在一起竟是叫众人瞩目。 街边的人们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还是妇孺,甚至是乞讨的人,见到孟梓祤都是笑着叫:“孟大人出来了啊!” “孟大人好啊!” “孟大人我今天的肉好新鲜的,给你拿些吧!” 季弦歌看着路上的人,对孟梓祤如此的热情,不禁看着这仙人般的男子,这男人的脸连侧脸看起来都这么的天然,花西楼的脸精致像是画师一点一滴用心描绘出来的,可是孟梓祤像是初生一般,带着最超然的气质。 可是,孟梓祤与街上的人熟络的打着招呼,倒像是爱民如子的好丞相,反正季弦歌是没见自己的丞相爹爹出现的时候,人们有过这么友好。 一路走到“回月衣坊”,孟梓祤可是打了一路的招呼,手上也已经大包小包的了。 “你倒是受欢迎,以后跟着你出门,定是少不了好处!”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手上的东西,打趣地说道。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若你想要,有何不可?” 季弦歌深深的笑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眼睛,因为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显得单纯,灵动十分。 两人一进“回月衣坊”便有人迎上来,询问需要。 “小姐!”月琴掀开帘子,脸上布满了愁色,使得那道疤痕也异常的狰狞,看到季弦歌挽着一个男子的胳膊,神色一愣。 “怎么了?”季弦歌问道,看着月琴犹豫的样子,便又说道,“但说无妨!” “我们养的‘冰蚕’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正在大批的死亡!” ------题外话------ 今天是七夕节,大家不要光顾着外国的情人节,忘了我们自己的牛郎织女哇,现在的你身边有心爱的人吗?有的话,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吧,单身也木有关系,言言陪着你~ 七夕快乐~最爱的你们~ 推荐好友文文:《卧底后妈的腹黑儿子们》文/柠檬笑 042 谁能医治冰蚕? “我们养的‘冰蚕’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正在大批的死亡!” 季弦歌眼神一凌,道:“带我去看看!” 月琴走在前面,季弦歌拉着孟梓祤就往前走,好似这样的行为早已经习惯…… 季弦歌对于自己这种潜意识的行为,暗暗的压下脑中的一抹疑惑,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夹答列晓 穿过内院,院子里有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面放的是来回蠕动的蚕宝宝,但是来来回回的下人也正是在处理那些死掉的蚕宝宝。 院子最南边,梨花正是一边擦着汗,一边观察着正在吃桑叶的蚕宝宝。 “梨花,可还习惯?”季弦歌问道。 梨花闻声回过头来,看到季弦歌,立刻就下跪,道:“娘……” 刚发出一个声音,却是被季弦歌制止。 “称小姐便可。”月琴温柔地说道。 “梨花见过小姐!”梨花说着便是又行了大礼。 “起来吧,在这里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季弦歌道。 “孟大人!你怎么会来这?”梨花似乎现在才发现季弦歌身边的孟梓祤,开心的叫道,那一对招风耳随着梨花的开心一起一伏。夹答列晓 季弦歌道:“孟……,你们认识?” 季弦歌将到嘴边的“孟哥哥”咽了回去,充满疑惑的看着孟梓祤,好似孟梓祤一定能给自己答案。 孟梓祤却是似笑非笑的说:“其实,叫孟哥哥没事的,我本来就比你大许多……” 孟梓祤像风一样轻柔飘渺的话语掠过心尖,突然叫季弦歌一下子放松下来,点了点头,像是叫过千百遍那样般叫道:“孟哥哥……” “梨花~”孟梓祤似笑非笑的叫道,“你娘的病可好点了?” “谢谢孟大人的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亏了孟大人!”梨花道。 “看来你于梨花有恩呢……”季弦歌笑道。 “不只是我啊,小姐,这朝阳城很多人都受过孟大人的恩惠呢!”梨花擦擦头上的汗说道。 “原来如此!”季弦歌终于明白这孟梓祤怎么一路上收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 “梨花姑娘,这一批蚕也死了!”这时一个下人跑过来,对梨花说道。 梨花露难色的看着季弦歌,道:“小姐,咱们的冰蚕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正一批批的死亡……” “不是说,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么?为什么还会得病?”季弦歌有些担忧。 “小姐,对不起,可能这些冰蚕刚从大陈国运来,还不适应大燕国的环境,而且夏天蚕又是最容易得病的。”梨花说道。 “不错,这冰蚕在大燕国确实很难培育的,正因为要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又得不到好的结果,所以直到现在大燕国还是没有冰蚕丝的。”孟梓祤道,明明是看透世事的眼神,却又好似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挽回自己看到的结局。 “你想将冰蚕引进大燕国。”孟梓祤道。 季弦歌点点头,怎么看,孟梓祤怎么像仙人想要下凡来拯救众生的。 可是自己对拯救众生没什么兴趣呢? 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和孟梓祤背道而驰的想法,季弦歌有些莫名的忧伤…… “你有把握?”孟梓祤道,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院子里为了冰蚕的死亡而忙忙碌碌处理的人们。 季弦歌也有些担忧,明明养殖这冰蚕需要的条件和技术已经都有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季弦歌揉了揉头,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有把握的,不过现在,我还要再想想,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若是真的要养殖冰蚕,以后问题会更多。”孟梓祤道。 “那又如何?”季弦歌浅笑道,“我想做的事,便是一定会做到!” 孟梓祤看着阳光下,面前的女子一脸的自信,即使是面对困境,依旧从容自如,阳光在她白色的裙子上面反射出了点点的金光,便是似笑非笑的说:“不如找些大夫来看一下。” “大夫?孟大人说的是,大陈国倒是有关门照顾冰蚕的大夫,可是据我所知,大燕国还没有这种大夫的!”梨花喜忧参半的说道。 “大夫……”季弦歌脑中突然出现那只被某人医好的,现在依旧可以策鞭狂奔的马,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或许大燕国也是有这种大夫的~” ------题外话------ 哎,赚钱不容易啊,还没赚钱,先赔銭了,咱们的弦歌,要怎么过这个坎呢? 谢谢柳晨雨馨1的三朵鲜花~ 043 原来,有人在等待(二更之一 深夜已至,夏日夜晚的天空总是幽深幽深的。夹答列晓 季弦歌刚回宫就直奔太医院,可是走到太医院门口却是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苍蓝住在哪个房间。 季弦歌苦笑一下,便是站在院子中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直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嘴角浮起一抹妖娆的微笑,便是走到那充满药香的房间门口。 在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么晚来找苍蓝是不是不合适?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是一时又说不上,什么时候,对这个苍蓝开始有一点点的上心? 正想着,一根银针穿破窗户,定定的扎在季弦歌脚下不远处。 季弦歌又是一阵子苦笑,道:“这么晚还不睡,可是害怕采花大盗?” 门“吱嘎”一声开了,夜风轻吹,那个穿着暗白色长衫的男子带着淡淡的药香味,推开房门,如水的眼睛中满是无奈的笑意看着季弦歌。 “回来了……”苍蓝的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道。 回来了,仅仅是简单的无声的三个字,却是让季弦歌一愣,是啊,回来了。 原来,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恩。”季弦歌看着苍蓝,面前的男子温柔如水,不争不闹,看到他就有一种浑身都放松下来的感觉。 像是充满着争斗的心突然找到一块可以停留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步步为营,有的只是一块最安定的怀抱。2 季弦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怀抱?自己竟然会想要这个男子的怀抱? 苍蓝并没有打扰出神的季弦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季弦歌便是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苍蓝也坐了下来。 夜空明亮,星星繁复闪耀。 “苍蓝,‘神医谷’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季弦歌抬着头看着天空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季弦歌转过头看看着苍蓝,只见苍蓝指了指天空。 “是啊,都是一样的,哪里的天空都是一样的!”季弦歌笑道。 季弦歌又往苍蓝身边靠靠,道:“你是撒的什么香料啊?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没有蚊虫的……” 苍蓝但笑不语。 “苍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一直想做,但是没有做到,或者有什么东西一直想得到,但是没有得到?”季弦歌问道。 苍蓝倒是想也不想的点点头。 “喔?”季弦歌面露喜色,道,“是什么?” 苍蓝指了指自己的嘴,季弦歌瞬间明白了。 “解药一定会拿给你的,你还怕我骗你不成?”季弦歌低下头,心中寻思着怎么从秦梦雪手中取得解药。 “不过,你什么事情一直想做但是没有做到?”季弦歌问道,倒是心中好奇,有什么事情是这样如水般男子想要去做的事情。 苍蓝却是难得的露出了愁容,没有表示。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办到?”季弦歌试探地问道。 苍蓝突然就深深的看着季弦歌,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了很久,季弦歌这一刻突然觉得,这个苍蓝其实自己也是不了解的,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其实都是一知半解。 原来自己竟是想要了解他的么? “你有事?”倒是苍蓝先开了口,静腻的夜晚,苍蓝无声的询问,伴着夜风吹过来的药香味,让这个夜晚变得很是舒服。 “你可会医动物?”季弦歌终是说出来自己今天的目的。 苍蓝摇摇头。 季弦歌有些不悦,道:“我可明明看到你把马都医好了!” 苍蓝只是温温的笑着,也不做回答。 季弦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苍蓝的时候,是呀,怎么忘了,苍蓝是“神医谷”的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医人的,更何况是冰蚕? 这些日子以来,究竟是忘了…… 季弦歌看着身旁的男子抬着头,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又开始想着,或许能先拿到解药,到时候可以让苍蓝帮忙,可是不知道那些冰蚕等得及不…… 想着想着,季弦歌竟是靠在苍蓝的肩上睡着了,一夜无梦,半只蚊虫都没有,苍蓝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似乎还有能让人安眠的作用。 清晨起来的时候,季弦歌揉揉酸痛的脖子,看着旁边的苍蓝,苍蓝依旧是看着微微发亮的天空,星星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他还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是醒得早了还是一夜没睡。 季弦歌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暗白色的长衫,笑了笑,可是冰蚕的事情又迎上心头,这苍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要是帮他办到了那件事,说不定他会帮自己医治冰蚕。 想到这,季弦歌淡淡一笑,将衣衫还给苍蓝,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突然转过身弯下腰,离苍蓝仅有尺寸之遥,她道:“一定会让你答应我的!” 苍蓝如水的眼眸中突然就荡漾起了一丝波澜,突然想起那一个吻,莫名的想要上前再将这个女子的红唇捕获…… ------题外话------ 苍公子终于出场了,有木有人想念他了呢? 今天的题目让言言,突然想到一直在等待中陪着言言的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在推荐期内一直陪着言言,所以,和弦歌一样,言言很感动,今天给最爱的你们,送上两更,这是一,还有一更晚上9点左右会发~谢谢你们对言言的不离不弃,爱你们,这个时期很难熬,言言也很纠结,我们互相陪伴着,一起度过吧~ 么么哒~ 044 今晚,朕会来!(二更) “朝凤殿”, 季弦歌沐完浴后,坐在梳妆镜前,长发随意的全部披了下来,她拿起描笔在自己的眼角慢慢的绘制一只断翅,今天的断翅灵动十分,确实给人一种想要收翅停留的感觉。夹答列晓 季弦歌拿起胭脂的一瞬间,突然在镜子中看到了苍蓝的模糊影像,刚才那个男子是要吻自己么? 季弦歌用指尖轻轻触碰双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月琴端着茶走进来,看见季弦歌对着镜子发呆,不禁问道。 季弦歌赶快把手从最嘴边放下。 月琴将茶递给季弦歌,茶里已经放了冰,很是凉爽。 “这法子,又是秦梦雪的主意?”季弦歌一边品着茶,一边问道。 “是。”月琴温柔的说。 季弦歌喝着冰茶,突然想到秦梦雪虚弱的神情,刚想开口问问月琴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却是被门口的一个苍老却是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老臣参加皇后娘娘!” 季弦歌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燕国将军的朝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行礼。 “你是?”季弦歌问道,心中却是想,这“朝凤殿”现在倒是热闹,是不是要安排点人手了? “老臣潘朔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潘朔?! 遍地守将潘大将军?! “潘大将军不必多礼!”季弦歌道。夹答列晓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女孩,竟也长大成人~”潘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遍地口音,咬字不清,季弦歌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 这个潘大将军身板硬朗,黝黑的皮肤,皴裂的手掌,都能看出是常年经过风沙的侵袭。 “潘大将军,照您这么说,我们可是见过?”季弦歌问道。 “皇后娘娘母亲过世的时候,老臣有幸与娘娘见过一面,不过,娘娘那时还小,定是不记得了……”潘朔说道。 “潘大将军说的是,自从娘过世后,本宫真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季弦歌幽幽地说到,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这时月琴已经帮潘朔倒好了冰茶,可是潘朔迟迟不动。 “潘大将军请坐……”季弦歌道。 没想到潘朔竟是抱拳向季弦歌又行了一次礼。 “潘大将军这是何意?” “老臣先替逆子向皇后娘娘赔不是了!”潘朔并不标准的大燕话,确实听起来自有一股忠良之意。 季弦歌笑了笑,倒是没有看错这潘大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确是国之栋梁,这样的人一定会忠于朝纲。 自己那丞相爹爹网罗了这么多年的人心,确实棋差一招,倒是没想到,燕寒秋会把这潘朔从边地调回来,那边地安危燕寒秋将是置于何地? “潘大将军不必如此,潘大将军忠良,洞察事情因果,既然潘公子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季弦歌道,将茶杯拿起已敬酒的姿势向潘朔敬茶! 看着季弦歌向自己敬茶,潘朔道:“老臣不敢!” 季弦歌也不谦让,笑了笑自己将茶一饮而尽。 “潘大将军特意到本宫这里来可还有别的事情?”季弦歌问道。 “老臣刚见完皇上,专门向皇上请旨来向皇后娘娘请罪的。”潘朔道。 “喔?”季弦歌挑眉,“如此,潘大将军的诚意本宫收到了!” 半响像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季弦歌将一壶冰茶都喝完潘朔才说话,咬字不清,却是中气十足:“实不相瞒,老臣与娘娘的母亲曾是旧识,不知娘娘可听母亲提起一幅画?” “潘大将军可是指‘碧瑶山水图’?”季弦歌仔细的端详着空杯子,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娘娘知道?” “实不相瞒,爹爹也问过本宫这幅图……”季弦歌道。 “左相大人也在找这幅图?” “这本宫就不清楚了!”季弦歌道,示意月琴再去换一壶冰茶。 “月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月琴在门口行礼。 季弦歌便是看到阳光下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子,硬生生的留了一块阴影出来,像是阳光之中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块冰块,凹凸十分。 季弦歌轻抚额头,这“朝凤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老臣参见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恩。”燕寒秋一如以往的惜字如金,径直走过去做到了季弦歌的身旁。 “娘娘既然大人大量,原谅逆子,那老臣就先告退了!”潘朔起身向两人行礼,便是离开,走时还不忘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季弦歌。 季弦歌寻思着,这潘朔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倒也正常,没想到的是,潘朔竟然也对“碧瑶山水图”感兴趣……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近几日大家才纷纷开始寻觅“碧瑶山水图”? “皇后似乎很喜欢出神?”燕寒秋喝着月琴倒着的冰茶,道:“这茶倒是特别,皇后的花样还真是多。” “谢谢皇上夸奖~”季弦歌笑道,又为燕寒秋倒满一杯冰茶。 “朕没有夸奖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喝口茶,道:“臣妾会当皇上在夸奖……” “既然潘大将军已经向皇后赔礼来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吧!”燕寒秋道。 季弦歌嘴角的笑始终保持着一个幅度,道:“好。” 燕寒秋明显的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季弦歌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突然,燕寒秋猛地起身,说了一句话,让季弦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那冰冷的声音说道:“今晚朕会来皇后这休息!” ------题外话------ 皇上晚上会来,弦歌会怎么应对哇? 今天为最爱的你们奉上二更,谢谢你们一直在言言身边,与言言度过这段时期,~群么么哒~ 045 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今晚朕会来皇后这休息!” 直到燕寒秋走了许久,季弦歌还在这句话中没有出来,他说什么?今晚在这里休息? 哼,季弦歌心中冷哼一声,手中的冰茶已经被手捂得有些温热了。夹答列晓 “小姐?小姐?”身旁的月琴看着季弦歌出神了好一阵子,不禁开口叫道。 “月琴,你说这燕寒秋究竟是何意?”季弦歌若有所思的问道。 “皇上是什么意思,月琴揣摩不到,倒是小姐你,要怎么做?”月琴道,“真的要侍寝?” “哎……”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深深地自语道,“燕寒秋,你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小姐,月琴记得宴会那天晚上,有人跟踪月琴,身法很快……”月琴道。 “多半是燕寒秋的暗卫吧,下回碰到他的暗卫,不要正面冲突,燕寒秋暗卫的底细,我现在还没有摸清。”季弦歌一手拄着头说道。 “是。” “对了,这幻棋怎么还没有进宫,什么事情处理了这么久?”季弦歌道。 “一直联系不到幻棋!”月琴道。 “罢了,想必幻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再等等就好,倒是吩咐下去,让‘落红斋’的人查一下苍蓝!”季弦歌道。2 “小姐要调查苍蓝公子?” “恩。”季弦歌低声自语,“我敢肯定,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想要做,但是一直没有做到,若是我能帮他做到,说不定他能帮我医治冰蚕。” “月琴知道了。” “越快越好,我害怕那些冰蚕等不及了……”季弦歌道,“这苍蓝是个医痴,我现在还真的猜不到除了医药,有什么事情是他有兴趣的……” “恩,苍蓝公子不论在江湖上,还是太医院都是高傲出了名的,除了医药啊,几乎对什么都是不管不问,不理不睬的……”月琴温柔地说道。 “神医谷的人一向高傲,这不足为怪,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想要的东西,我相信苍蓝也不例外!” “月琴倒是觉得,这苍蓝公子对小姐是不一样的……”月琴从季弦歌手里接过已经温热的冰茶壶。 这话让季弦歌心中突然一震,脑中又浮现出昨晚苍蓝的举动,恍惚了一下,淡淡的说:“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交易。” 不过是交易么? 一整个下午,季弦歌都在画画,一支狼毫笔,在铺满整张大桌子上的宣纸上大笔一挥,水墨山水跃然眼前,大气淋漓。 以至于当燕寒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画,竟是还蹲下来仔细的端详着画的布局和用笔。 季弦歌一抬头就发现了蹲在地上的燕寒秋,这个男人,即使是蹲在地上,背脊还是挺拔十分,气质凌然。 “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倒是让臣妾失礼了……”季弦歌放下笔,道。 燕寒秋直起身子,目光却还是看着地上的山水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季弦歌叫道。 “没想到皇后的画艺还不错,这笔法倒是有些像清画先生的手法……” “这世上只要是学画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人不想达到清画先生那要的水平吧?!臣妾自然也不例外……”季弦歌说着,走到燕寒秋身边,将地上的画都收了起来。 “这清画先生居无定所,要是有机会,朕倒真是想一会。”燕寒秋也不帮忙收拾,坐到了一旁。 季弦歌弯身将画一张张收起来,嘴角一抹莫名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皇后,我们就寝吧~”燕寒秋突然冷冷的冒出来一句话,让季弦歌心中无语十分,真想说,您新婚是时候不来洞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怎么了? 更何况,自己好像还没有答应吧?! 燕寒秋好像并没有看到季弦歌的不自然,自顾自的走到内室的屏风后面宽衣解带。 季弦歌这边正想着怎么处理,就只听窗户外面传来冷冷的声音:“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突然浑身发热,昏迷不醒!” 只听那屏风后面燕寒秋的脱衣声停了下来,随即,燕寒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衣服一如进来时完好。 “明日皇后再侍寝吧!”燕寒秋冷冷的说。 “没事,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自当体谅!”季弦歌笑颜如花。 燕寒秋又一个大跨步逼近季弦歌,阴冷的气息迎面逼来,这个男子冷冷的说:“这‘寻美阁’,皇后还是少去为妙!你是朕的皇后,安心呆在后宫,朕便保你无恙!” 还没等季弦歌说话,燕寒秋已经甩身离去。 季弦歌嘴角的浅笑在燕寒秋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消失殆尽,燕寒秋,你究竟调查了我多少? “皇上都走了,暗卫还要留在这里么?”季弦歌冷冷的说,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上空。 季弦歌走到窗前,一把打开窗子,却是看见那个一身暗白色长衫的男子,就站在窗户外面,夜风袭袭,正温和地对自己微笑着……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有没有一个人,对你是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谢谢秦落依宝贝的两朵鲜花~ 046 细心的他 季弦歌帮苍蓝倒了一杯冰茶,两个人对桌而坐。夹答列晓 “这大半夜的,你跑到本宫的寝宫来,是想要做什么?”季弦歌一手支桌子上,语气中暧昧无限。 苍蓝只是接过冰茶,温温的笑着,没有表示。 季弦歌突然一个机灵,问道:“该不会,那个贵妃娘娘突然发热,是你这位大神医的手笔吧?!” 苍蓝点了点头,如水的笑容挂在嘴角,继续喝冰茶。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苍蓝只是静静的看着季弦歌笑,嘴角也是一抹温温的笑。 异常愉悦的气氛弥漫在洒满月光的房间中。 “对了~”季弦歌平复了一下笑意,故作正常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侍寝?这燕寒秋的心思我都没有揣摩到,你到先是知道了~” 苍蓝只是抓住季弦歌的手腕,细心地为季弦歌把着脉,并不做反应。 季弦歌便是自言自语道:“哎,皇上的心思都猜不准,怪不得不受宠呢,哎,好不容易可以侍寝,又被你给搅黄了~” 苍蓝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季弦歌,温温的眼睛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东西,苍蓝突然站起身走到了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季弦歌也走过去,看到那张纸上,男子温润的字迹,像水一样流过心底最深的角落。2 “你想要侍寝?” 季弦歌拿起那张纸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然后弯下腰一手支着桌子,看着苍蓝,道:“本宫是皇后,皇后想要争宠侍寝很正常,不是么?” 苍蓝的最后一笔顿在纸上,墨迹晕染开来,在字的旁边晕开了大大的墨痕,却是没有说话,温润的眼神中也像是晕染开了浓浓的墨迹,久久无法风干。 时间有一瞬间的沉默。 “苍公子啊,你有没有白帮人看病的先例啊?”季弦歌试探性的问道。 苍蓝摇摇头。 “那动物呢?” 苍蓝依旧是摇摇头。 “那若是我请你帮忙呢?”季弦歌又问道。 苍蓝如水的眼睛,温润的微笑,只是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季弦歌颓废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苍公子,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太好!” 季弦歌道,转身欲走,却是被苍蓝拉住。 “怎么了,可是还有事?”季弦歌语气有些不善,虽是知道苍蓝不会轻易答应,但是真的被拒绝,还是有些不舒服,果然这苍公依旧是‘神医谷’的苍公子…… 明明可以理解,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看来对于这苍公子,还是要先从秦梦雪那里取得解药再说! 自己的武功恢复倒是先不着急,可是冰蚕的事情迫在眉睫。 苍蓝又回到桌子上在纸上写着什么,可是季弦歌道:“苍公子,我想先休息了。” 季弦歌看都没有看苍蓝写的什么,便是轻扶着额头,向内室走去,徒留那暗白色长衫的男子在窗口,笔上的墨一滴一滴的滴到纸上,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嘴角温润的笑容仿若带了一些苦涩。 奇怪的是,今天的夜晚竟是没有什么蚊虫,睡的很香。 一觉踏实的睡到天明,季弦歌起来伸了个懒腰,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看到床边的架子上一架香炉缓缓的冒着烟,味道确是很陌生。 “月琴……”季弦歌叫到道。 月琴已经拿着衣服走了进来,看样子已经在门口呆了好久,月琴将衣服放到季弦歌的旁边,温柔的笑道:“小姐今天似乎难得的睡了了一个好觉!” “是啊,那香是?” “苍蓝公子昨晚留下来的,说是专门为小姐配制的药香,苍蓝公子很细心呢,知道小姐最招蚊虫了。”月琴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道,“这个是苍蓝公子留下来的,说是涂在被蚊虫咬过的地方,痒痛就会减少许多的,还不会留疤呢!” 季弦歌接过瓷瓶,白瓷瓶很眼熟,季弦歌想了想,这钟雕花上色,这样的瓷瓶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不是自己用来装“千寻草”的瓷瓶? 从凤阳城起苍蓝就一直留着这个瓷瓶吗?是为了千寻草,还是? “小姐?”月琴喊道。 季弦歌这才反应过来,月琴一边帮季弦歌更衣,一边说:“小姐最近似乎很爱出神?” 季弦歌笑笑问道:“昨晚燕寒秋那边怎样了?” “贵妃发了一晚上热,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结果到了今天天没亮,莫名其妙的,好了。”月琴一边帮季弦歌竖着腰带,一边说。 “哈哈。”季弦歌笑道,“这苍蓝不知道给贵妃下了什么药,竟是有了这种症状!” 笑完后,季弦歌又是陷入深思,道:“不过,不知道,燕寒秋会不会起疑……” “小姐……” “月琴,我们去看看那个贵妃吧,既然是后宫之主,怎么能不去关心一下姐妹呢……”季弦歌道,镜中的自己有一抹算计的笑容,“顺便,再和皇上提提接我那位好妹妹进宫的事情,这后宫之中,女人多点,才有趣,不是么?” ------题外话------ 谢谢真的不想知道一张五分的评价票~ 047 真恩爱?假恩爱? 季弦歌想着这贵妃的“华锦殿”会有很多人,但是倒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夹答列晓 宫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见到季弦歌,很多人都没有认出来,这也难怪,季弦歌平时实在很少在后宫之中走动。 直到白芷走出来,看到了季弦歌,才大行宫礼。 “白芷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弦歌打量着白芷,这个女子长得并不是很出众,怎么就能让人的心不自觉地被吸引呢?光是听声音,都会被魅惑。 季弦歌亲自扶起白芷,在白芷的耳边说道:“本宫现在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被本宫查出什么。” 白芷抬起头,一双媚眼含笑的望着季弦歌,道:“皇后娘娘说什么?白芷不懂?” “现在不懂没事,不过,不要等你下了黄土之后还是不懂……”季弦歌说完也没等白芷说话,就自己走进了大厅。 这贵妃娘娘的“华锦殿”的宫人穿梭来回,内殿之内更是拥挤了很多的人,季弦歌进到内殿的时候,便是看见太医们围在潘锦瑞的床边,细心的诊治着。 燕寒秋坐在椅子上,一脸寒气,看不出来是担心还是不担心。 季弦歌笑了笑,走到燕寒秋的面前,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燕寒秋冷冷的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好似并不在意季弦歌为什么会来? 季弦歌有一瞬间想到燕寒秋是不是真的担心潘锦瑞,但是立刻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会的,这个世界上燕寒秋关心的只有他自己。2 只见那边潘锦瑞已经醒来满口叫着皇上,太医们闪到一边,燕寒秋走了过去,季弦歌也跟了过去。 “皇上……原谅臣妾不能起身请安……”潘锦瑞的声音沙哑的中音却是娇滴滴的声调,让人浑身不舒服。 “皇后娘娘也来了,真是折杀锦瑞了~” 季弦歌笑笑,不想和潘锦瑞对话,实在是不想听到潘锦瑞的声音。 “听说皇上昨夜在娘娘那里过夜,真是臣妾的过错,害的皇后娘娘不能侍寝~”潘锦瑞故作娇滴滴的说。 季弦歌道:“妹妹的身体最重要~” 哎,若不是自己知道这一切是苍蓝所为,真是要怀疑是这个贵妃娘娘的手笔了。 “今晚朕会去皇后那里。”燕寒秋冷冷的说,离潘锦瑞的床还有一段距离并且完全没有向上前的意愿。 啊?季弦歌心中苦笑,您老还没忘了这件事情啊?! 总不能天天把这个贵妃整出什么问题来吧? 而且,这燕寒秋老是这么盯着自己,怎么出宫去找秦梦雪要解药?在这么拖下去,冰蚕可是要死光了! “既然锦瑞没事,朕就先走了!”燕寒秋冷冷的说。 “皇上~”潘锦瑞在床上委屈的喊道。 “好好休息!”燕寒秋一句寒冬腊月的话,硬是叫潘锦瑞在说不出话来。 季弦歌刚想对潘锦瑞说几句安慰的话,那厮燕寒秋又开口说道:“皇后还不走?” 这倒叫季弦歌愣了一下,随即给潘锦瑞一个同情的眼神,便是跟着燕寒秋离开了。 正巧白芷端着粥进来,与燕寒秋和季弦歌打了个照面,行礼抬头,媚眼流转,自是一般勾人魂魄。 燕寒秋停住了脚步,看着白芷半天不说话。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季弦歌看着白芷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总觉得一看到白芷那双眼睛,就会不自觉地被魅惑,不论男女,燕寒秋不会也抵挡不住这诱惑吧? 燕寒秋却是一手抬起了白芷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放手离开。 季弦歌便也跟着离开,留下白芷一个人媚笑万千。 白芷端着药走到潘锦瑞身边,道:“娘娘吃药了!” 潘锦瑞却是一脸的愤怒,打翻了药碗,低声喊道:“可恶,本宫一定会让皇上来本宫这里的!那个皇后不过就差被打入冷宫了,凭什么和本宫斗!” “娘娘身体还没好,不要动怒!”白芷道。 “上次就差一步就可以收拾那个季弦歌!就差一步!”潘锦瑞想到晚宴上发生的事情,不禁狠狠地说着。 白芷脸上是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但是潘锦瑞光顾着生气,并没有注意到。 只见白芷将药放到一边,坐到潘锦瑞的身边,媚眼如丝的看着潘锦瑞道:“娘娘别急,新皇登基,必有祭天大典,算算日子,这祭天大典也快到了,我们到时候可以……” “阿嚏!”季弦歌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打了一个喷嚏,轻柔自己的小鼻子。 “皇后可是也感染了风寒?”即使燕寒秋没有转身,那股寒气还是帮季弦歌驱散了不少这天气的炎热。 “皇上关心臣妾?”季弦歌反问道。 燕寒秋转过身来,正午的太阳很是刺眼,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季弦歌就在他的对面,左眼上的断翅今天绘制的有些搭下来,好似疲惫异常。 这时一只蝴蝶扇动着翅膀,落在了季弦歌的肩上,扑扑的扇了两下翅膀,那休息的模样,竟是和季弦歌左眼上的断翅一模一样。 燕寒秋抬起手向季弦歌的脸伸去。 那天正午时分,经过御花园的宫人无一没有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明黄色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明亮异常,皇上伸手想要去抚皇后娘娘,百花丛中,当真是一副恩爱的场景。 ------题外话------ 秦落依的5朵鲜花,2颗钻石~今天依依说会去完成她的梦想,每个人都有梦想,弦歌也正在为梦想儿努力着,希望依依,和在看言言的文文的每一个亲,都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像弦歌一样,即使有困难,也绝对不会放弃,亲们,加油~ 048 我宁愿自私 燕寒秋抬起手向季弦歌的脸伸去。夹答列晓 季弦歌一时不知道燕寒秋的想法,便是站到那里动也不动。 燕寒秋的手放在了那只蝴蝶身边,那只蝴蝶忽闪了一下翅膀,飞到了燕寒秋的手背上,燕寒秋将手放到季弦歌的眼前,那只蝴蝶在季弦歌的眼前扇着翅膀。 季弦歌不明所以的看着燕寒秋,燕寒秋一甩手蝴蝶便是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蝴蝶还没飞多远,一道寒气射出,蝴蝶的翅膀已经不再呼扇,径直的掉到了一朵花上。 “皇上,您这是何意啊?”季弦歌问道,看着那朵花上的死蝴蝶,一阵恶寒。 “若是安分守己,朕会任它飞。”燕寒秋说完就拉住季弦歌的手往前慢慢地走着。 这是在警告自己? 季弦歌感受着燕寒秋的手掌传来的冰冷的气息,本来想甩掉的,但是这份冰凉在着炎热的午后如此恰好,怎舍得放开? “臣妾会安分守己的。”季弦歌恭顺的说道。 燕寒秋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过身子,季弦歌差点撞到燕寒秋的怀里,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 “皇后倒是本事很大,连‘神医谷’的唯一传人都能带进宫!”燕寒秋男性的气息冷冷的扑面而来。 季弦歌暗道,我那可是千方百计的请来的,还搭上一个吻呢…… “皇上本事也不小啊,事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季弦歌抬起头和燕寒秋对视。2 燕寒秋步步逼近季弦歌,却是在这个女子的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笑意,从小到大,这个女子是第一个敢和自己对视的人,明明嘴里尽是谦卑之意,却是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不过,这个神医谷传人,虽是进了宫,确是不为任何人诊治,皇后把他请进宫,用意何在?”燕寒秋冷冷的说。 “臣妾说的话,皇上信么?”季弦歌道。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却是又将季弦歌往后逼退一步。 “皇后此话何意?” “若是臣妾的话,皇上不信,臣妾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缓不慢,不慌不急,游刃有余。 在天颜之下,这个女子浅笑盈盈,不卑不亢,不像是自己的妻子,倒像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对手?若是对手的话,必是要在还没有成气候之前将其除掉。 妻子?燕寒秋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弄得一怔,妻子,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妻。 “朕知道你进宫是为了帮左相谋划,不过朕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错的么?”季弦歌问道。 燕寒秋等着季弦歌说下去。 “臣妾只会帮自己!”季弦歌道,没有掩饰,没有逃避,这个女子说,只会帮自己。 “不觉的自私?”燕寒秋突然问道。 “自私?”季弦歌低下头,随意靠在了后面的花丛上,仰起头看着天上被燕寒秋挡去一半的太阳道,“若是自私可以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那么我宁愿自私,什么天下兴亡,什么匹夫有责,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燕寒秋一怔,她说我,并没有自称臣妾,是不是说明这句话,发自真心? 这个女子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自己是不是太少关注这个女子了? “皇后,看来以后朕要多去你那里走走!”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您忘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您不干涉臣妾的事情,臣妾也绝对不会干涉爹爹和您之间的事情……”季弦歌道。 “朕突然改变主意了!”燕寒秋冷冷的说到,然后转身,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季弦歌也跟着燕寒秋走,正午的太阳晒的人有点头晕。 “朕听说你去天牢放人了?”燕寒秋头也没回冷冷的说。 “皇上对臣妾的一举一动还真是关心,臣妾惶恐!”季弦歌道。 “晚宴上秦盟主说,皇后也想查出真相,那么皇后查的如何?” “皇上想知道真相么?”季弦歌突然停住了脚步。 感觉到声音变远,燕寒秋停了下来,转身看到季弦歌站在刚才的地方不动了,弯腰去闻一朵红的惊人的花。 那个女子一身金黄站在花丛中,像是百花之王,百花的颜色绚烂,倒是映衬着这个女子的脸有一些苍白。 “或是说,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季弦歌抬起身子,往前走。 燕寒秋也转身,两个人一前一后,拉出了不长不短的距离。 “真相对于朕来说不重要!但是朕倒是很想知道,皇后为什么如此执着那个巫蛊娃娃!”燕寒秋道。 “因为想要害谋害皇上啊~”季弦歌笑道,伸手拭去额上的汗水,想要赶快回“朝凤殿”,这里实在太热了,奈何这皇上一步三停的。 “皇后,朕相信若是你要谋害朕,必是有更加高明的方法,不是么?朕要听实话!”燕寒秋道,这次却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后面有回话声。 燕寒秋转过身子,却是看见那个女子一身明黄色的长裙,晕倒在百花丛上,露出来的胳膊被花枝弄破,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 “季弦歌!” ------题外话------ 谢谢月琳落的2朵鲜花~ 049 悉心照料 季弦歌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没睁眼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浑身紧绷的神经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夹答列晓 胳膊上传来微微的疼痛,季弦歌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眼神便是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苍蓝。 苍蓝的呼吸很平稳,手中还拿着半湿的一小块丝绸,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个傻瓜,该不会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吧? “小姐,你醒了?”月琴又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到季弦歌睁开了眼睛道。 “嘘……”季弦歌看看苍蓝,示意月琴不要做声。 月琴体贴的笑笑,放下水盆便是出去了。 季弦歌看着苍蓝的侧脸,舒展的五官因这一起一伏的呼吸更加的柔和,用细线一层层缠绕的长发安静的搭在身后,普通的长发,普通的衣衫,这个男子的浑身的装扮都是朴素至极,但是什么时候,已经像水一样流过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苍蓝微微抬起头,睁了睁困乏的双眼,便是看到季弦歌带着浅笑看着自己,左眼上的那一抹断翅的颜色有些变淡,但是却是因为隐约可见的朦胧感,显得神秘异常。 “你醒了……”季弦歌和苍蓝同时开口,却是只有季弦歌一个人发出了声音,季弦歌看着苍蓝温柔的笑着,第一次觉得自己亏欠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 苍蓝用手背贴到季弦歌的额头上,然后又替她把脉,便是起身,却是被季弦歌一把抓住了手。 “去哪里?”手臂上包扎的很好,又薄又透气,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让季弦歌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是问道。2 苍蓝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纸笔,拍拍季弦歌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季弦歌松开了手,自己坐了起来,看着那个男子低着头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季弦歌看着苍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发呆。 直到苍蓝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才回过神来,苍蓝如水般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自己,递给自己一张纸。 一笔一划,不急不躁,像水一样灵动的字迹写道:“还在调养身子,不要太过操心,你心神耗损太多,身子现在很弱,在这样下去,即使恢复武功,你的身体也好不起来。” 季弦歌反复看了两遍,道:“就是有些中热了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你,的,武,功,还,想,要,么?”苍蓝张嘴一个字一个字无声的说道。 “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决不让苍大神医白费工夫~”季弦歌调笑的说道。 苍蓝抬起头也笑了起来,温暖和煦,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也不会让人觉得焦躁。 季弦歌将纸细心地叠好,放到雕花玉枕下面,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苍蓝笑笑,无声的说:“皇上。” “皇上送我回来的啊……”季弦歌揉揉脑袋。 苍蓝点点头。 “他人呢?”季弦歌又问道,希望燕寒秋没有怀疑什么。 “上朝。”苍蓝张嘴,无声的交流,却是比有声的交流都更深入心底。 “小姐,你醒了,刚热了粥,来喝点吧。”月琴端着粥走进来说道。 “月琴,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季弦歌笑笑。 苍蓝接过月琴手上的粥,用勺子搅搅。 月琴看着苍蓝的细心,温柔的说:“苍蓝公子也喝点吧,你也一直没有吃东西。” 季弦歌看着苍蓝,道:“你没吃东西。” 苍蓝用勺子盛了一点粥,递到季弦歌的嘴边。 季弦歌连勺子带碗一起接了过来,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微痛道:“我没事了,自己可以,你也去吃。” 苍蓝点点头,倒是转过身子收拾了药箱,对季弦歌无声说:“先走了。” 季弦歌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月琴要相送却是被苍蓝拒绝了。 “小姐,苍蓝公子真是尽心呢,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一晚上!”月琴边收拾东西边说。 季弦歌看着苍蓝离去的方向,粥放到嘴边迟迟没有喝下去。 “不过小姐,话说回来,皇上还是挺担心你的……”月琴看着发呆的季弦歌突然转了话题。 “怎么说?”季弦歌回过神来,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昨天抱你进来的时候,别提多紧张了……”月琴道。 “冰块紧张是什么样?我倒真想知道。” “连说了三句传太医!”月琴笑道。 “哈哈哈!”季弦歌笑道,“我当他能说出什么呢!” 笑过后,季弦歌又沉默。 “小姐?” “幻棋有消息了么?”季弦歌问道。 “没有。” “奇怪了,这次是什么事,竟是让幻棋耽搁了这么久……” 月琴接过季弦歌喝完粥的碗道:“小姐你就别担心了,安心养病吧!” “皇后在担心什么?”冷冷的男声自房门外传来,燕寒秋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站在门口,高挑的身材在门口投下一抹阴影。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祸水之极致妖娆》文/红颜丶殇也倾城 050 荣华富贵 “皇后在担心什么?”冷冷的男声自房门外传来,燕寒秋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站在门口,高挑的身材在门口投下一抹阴影。夹答列晓 “月琴见过皇上。”月琴向燕寒秋行礼,就准备退下。 “你会武功?”燕寒秋却是在月琴经过身边的时候冷冷的问道。 “回皇上,会一点。”月琴低着头答道。 燕寒秋看看躺在床上的季弦歌,又看看月琴,道:“就你一个人在皇后身边?” 还没等月琴回答,燕寒秋又说道:“从明天起,朕会安排袁华来皇后这里,保护皇后周全。” 是保护?还是监视? 季弦歌心中匪议,却是带着浅笑道:“臣妾谢皇上关心……” “皇后要拒绝?”冷冷的声音,冷冷的眼神,冷冷的男人。 “怎么会?臣妾谢主隆恩还来不及……”季弦歌道,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若不是中间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多,心中的那份要强真想把这块冰融化成温水。 本是以为燕寒秋说完就会走,结果这位冰块不但没走,还坐到了季弦歌的床边,冰冷的手背放到季弦歌的头上,冰的季弦歌浑身一颤。 “你害怕朕?”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朕只是想看看你好点没?” 季弦歌没说话,能说是您的手太凉了么? “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燕寒秋对月琴冷冷的吩咐道。2 月琴看向季弦歌,直到季弦歌向她点头,才离开。 季弦歌看着月琴离开,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燕寒秋应该不知道月琴就是那晚的琴师吧? “皇后倒是越来越和朕想象的不一样!”燕寒秋帮季弦歌在背后垫好靠垫,这动作又是让季弦歌开始警惕。 “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仿佛感受到了季弦歌心情,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淡淡的笑笑,道:“皇上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您这样子,臣妾惶恐……” 燕寒秋并没有直接回答季弦歌,而是想帮季弦歌将被子盖好,却是被季弦歌阻止。 “皇上?”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脸上的笑意有些消散。 “朕为皇后做点事,有问题么?”燕寒秋反过来用那双冰冷的手盖在了季弦歌的纤手上。 季弦歌将手抽出来,道:“有。” “哦?”燕寒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 “皇上,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若是真的没有什么原因,臣妾会以为皇上真的开始在意臣妾了……”季弦歌的眼睛幽深的看着燕寒秋。 “皇后可听左相提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的转开了话题。 季弦歌笑笑道:“倒是听过……” “皇后愿意为朕取得这《碧瑶山水图》吗?”燕寒秋冷冷的说。 “自是不愿意的~”季弦歌依旧浅笑盈盈。 季弦歌直截了当的拒绝,貌似让燕寒秋有些没有料到。 “若是朕真的在意皇后呢?”半响,燕寒秋才又问道,的声音冰冷,听不出有什么感情。 “若是真的,那臣妾还是劝皇上放下~”季弦歌道,语气中意味不明,“臣妾是很爱干净的~” “你嫌朕脏?”燕寒秋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季弦歌,却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季弦歌,寒冷的男性气息像座大山一样迎面压来。 “臣妾,不敢。”季弦歌虽然依旧是浅浅的笑着,但是话中已经充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若你愿意,你会是朕第一个女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一手抬起季弦歌的下巴。 这句话倒是叫季弦歌愣了一下,第一个女人,那潘锦瑞算什么? 仿佛看出了季弦歌的犹豫,燕寒秋道:“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得到朕的宠幸!” “那皇上还是留着这份宠幸给适合的人吧。”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嘴上虽是浅浅的微笑,但是眼神中的深不见底叫人心寒。 季弦歌边说着,便缓缓的推开燕寒秋冰冷的手。 燕寒秋突然俯身逼近季弦歌,冷冷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床榻:“你拒绝朕?你可知朕是九五之尊?!” “皇上无非是想要知道我那丞相爹爹的情况,可是,皇上找错人了。”季弦歌嘴角微微的嵌起一抹狡猾的微笑。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等着她说下去。 “不知皇上觉得,我那妹妹季云舒怎样?”季弦歌问道。 燕寒秋沉默了一会,一张冰块脸上看不出表情。 半响,燕寒秋才冷冷地说:“季云舒?” “是。” “不记得了。”燕寒秋的话顿时叫季弦歌哑然,只想苦笑,好妹妹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喜欢上一个冰块? “季弦歌,帮朕拿到《碧瑶山水图》,朕许与你一世荣宠!”燕寒秋逼近季弦歌,冰冷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 “荣华富贵臣妾还是很喜欢的……”季弦歌浅笑道。 “只要皇后为朕取到,朕决不食言!”房间内的温度霎时像是被冰凌包围。 ------题外话------ 突然听到一首歌《一天一点爱恋》,竟然是梁朝伟唱的么?呵呵,今天才知道,一天一点爱恋,很多很多天后,会变成什么? 051 夫妻对望亦或是两军对恃? “只要皇后为朕取到,朕决不食言!”房间内的温度霎时像是被冰凌包围。夹答列晓 “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就那么肯定,那幅图在臣妾的爹爹那里?”季弦歌低下头避开燕寒秋的视线转开话题。 “这点皇后不用知道。”燕寒秋冷冷的说,好像季弦歌再多问一个字,就会处以极刑似的。 “那皇上凭什么就认为,臣妾会站在皇上这一边?”季弦歌话里带话,笑意也减少了几分。 “因为你是朕的皇后!”燕寒秋冷冷的声音,却是有一种王者的自信。 季弦歌低头不语,真是不想打击这个皇上。 “《碧瑶山水图》……”季弦歌默默的说道。 燕寒秋直起身子靠到床边道:“皇后难道没有听左相细说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碧瑶山水图》关系着大燕国的龙脉,如果真的在左相那里,朕希望他能物归原主……”燕寒秋道。 “物归原主?这图是皇上的?”季弦歌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有些东西忽明忽闪,让燕寒秋沉默的半响,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这整个大燕国都是朕的,更何况一幅区区的画!”燕寒秋冷冷的话中却掩饰不住王者的霸气和野心。 “皇上别忘了,这久翰大陆上,可不只是一个大燕国……”季弦歌淡淡的说,语气中的随意,仿若整个久翰大陆都不放在眼里。 “总有一天,朕会是这个久翰大陆地上唯一的王者!” 面前的男子身上的冰冷气息包围着整个房间,季弦歌突然就感觉有点冷,将旁边的薄被拉过来盖到身上。 “皇后冷?”燕寒秋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又看看季弦歌。2 季弦歌淡淡的笑着,能说是您冷气太强了么? 因为季弦歌的不回答,燕寒秋也不说话,两个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有先说话。 燕寒秋冷冷的眼神中印衬出面前的女子,带着浅笑看着自己,亦不说话,这场景不像是夫妻对望倒像是两军对峙。 “皇上,皇后娘娘,二小姐求见……”月琴在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屋里势均力敌的气氛,瞬间屋内的冷气骤减,炎热的气息又迎面而来,再一看屋内的冰盆里的冰早已经融化成冰水。 季弦歌一把推开身上的薄被。 “皇后不是冷?”燕寒秋对季弦歌的动作冷冷的问道。 “臣妾又突然觉得很热。”季弦歌觉得和燕寒秋相处真是累,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这么想着,突然就问道,“皇上,您笑过么?” 皇上,您笑过么? 这句话伴随着窗外难得一阵凉爽的风从两个人的中间穿过,燕寒秋冰块一般的脸上像是突然反射出面前女子的浅笑。 这张冰块脸似乎在风轻拂过的时候,有一丝丝的动容。 季弦歌得不到答案,自顾自地说:“皇上,臣妾的妹妹还在门口等着呢……”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听不出喜怒。 “总不能让妹妹在门进口候着吧……”季弦歌道,从未躲开过燕寒秋冰冷的眼神,此时满是不知名的笑意。 “叫她进来。”燕寒秋冲着门外吩咐道,便是身子离季弦歌远点,正襟危坐,身材挺拔,显得刚硬十分。 只见季云舒如蒲柳一般,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子,微微行礼,那柔弱的身躯,仿若行个礼就要垮下去。 “不用多礼了。”季弦歌在季云舒的身子貌似就要摔倒的一瞬间,出言阻止了季弦歌的大礼。 “妹妹怎么来了?”季弦歌伸手挽住燕寒秋的胳膊,将燕寒秋往自己身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 燕寒秋到也配合的往季弦歌身边移动了一下。 季云舒的小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即蓄满了满满的泪水,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姐姐生病了,舒儿怎么能不进宫来看望?” 季弦歌看着自己那好妹妹眼神毫无躲避的深情凝望着燕寒秋,不禁笑笑,道:“那可真是谢谢妹妹的关心了。” “哪里,这是舒儿应该的……” “皇上。”季弦歌拉拉燕寒秋的龙袍,浅笑盈盈。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臣妾在宫里甚是无聊,不如让妹妹留在宫中陪臣妾一阵子?”季弦歌道。 “皇后决定就好。”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季云舒。 季弦歌感受到从季云舒眼中的柔中带剑的目光,不禁抓着燕寒秋胳膊的手用了些劲,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依旧是没有表情。 “好,妹妹留在宫中陪姐姐一段日子可好?”季弦歌看着季云舒问道。 “舒儿遵旨。”季云舒纤细柔弱的声音染上了微微的笑意,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燕寒秋。 “你先下去吧。”燕寒秋冲着季云舒冷冷的吩咐道。 季云舒似乎没有料到燕寒秋的态度,一时之间有些愣在原地。 “还有事?”燕寒秋问道。 “没有了,就是想来看看姐姐……”季云舒说道,迟迟不愿意离去。 “来人,带季姑娘下去安顿。”燕寒秋冷冷的说到,不给人一丝转弯的余地。 季云舒强颜笑着,缓缓退下。 季弦歌这才放开燕寒秋的手,往旁边移了移,又离燕寒秋半尺之遥。 “皇后在利用朕?”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何曾不是在利用臣妾?”季弦歌也学着燕寒秋的口气冷冷的说。 只见燕寒秋毫无预警的一把扣在季弦歌的脖颈上,将季弦歌狠狠的搂进了怀里,道:“那朕和皇后还真是天生一对!” 冷冷的寒气弥漫在季弦歌的周围,季弦歌衣袖下的双拳紧握着,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已经有一点点的恢复,但是却是没有出手,一是苍蓝交代过在武功完全恢复之前,不能使用,再来,不确定这燕寒秋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皇上。”暗卫冷冷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燕寒秋这才松开了季弦歌,道:“什么事?” 季弦歌松了一口气,手抚上自己的颈部,一抹蕴含意味的笑容挂在嘴角。 “清画先生有消息了。”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清画先生? 季弦歌一怔。 ------题外话------ 皇上和弦歌之间有点暗拔弩张的感觉啊,究竟谁会赢? 052 你可喜欢他? 清画先生? 季弦歌一怔。夹答列晓 “看来想让皇后侍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燕寒秋起身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但笑不语。 “朕先走了,祭天大典马上就要到了,皇后要好好准备一下。”燕寒秋走了一步想起什么似的,又交代道。 “皇上……”季弦歌突然出声喊道。 燕寒秋停住脚步却是没有转身。 “臣妾母亲的忌日快到了,臣妾想要出宫。”季弦歌道。 燕寒秋半响没有回答,终是冷冷的说:“需要朕陪你么?” 季弦歌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燕寒秋会这么回答。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用了,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领了。”季弦歌浅笑。 燕寒秋什么都没有说,径直离开了。 燕寒秋离开一阵子,季弦歌才下床,将窗户打开,对着空无一人的窗户外面说道:“这么热的天,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回答她的是一阵的沉默。 好似料到的结果季弦歌又关上窗户。 这时月琴端着一捧冰走了进来,将地上原本是冰的冰水换掉。 “月琴,准备一下我要出宫,等下,我要先去太医院一趟,先把苍蓝带过去再说!”季弦歌道。夹答列晓 “小姐,苍蓝公子不在太医院。” 季弦歌转过身子,看着月琴,道:“不在太医院?” “是,我刚才过去拿药,只有苍小梨在,说是苍蓝公子一清早就出去了。” “一清早就出去了?”季弦歌低声说,若有所思,半响道,“罢了,准备一下,我马上出宫。” “是。” 临走时,季弦歌在窗前略带笑意的说:“本宫现在要出门了,各位辛苦了。” 月琴低声道:“用处理掉么?” “不必,随他们!” 这个下午天空没有太阳,天空中却是有一种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的光亮,闷热的气息萦绕在街头。 季弦歌一身雪白的宽松长跑,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外罩亮黄色的簇团牡丹单衣,裸露出的锁骨精致诱人。 长发高高竖起,一个精致的黄金发簪穿插其中,没有施粉黛的脸清新雅致,走在街上,总是引得众人频频侧目,但是脸上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似包含着万丈尘埃,又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季弦歌在经过孟府的时候,突然就站在孟府的大门口不走了,脑中突然恍惚了时日,好似有个小女孩在大门前一直的哭,一直的哭,然后那个男子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如仙人般翩然降临,印象中景象慢慢变清晰,可是却是被一阵叫喊将脑中的景象瞬间全部被打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啊,你就不能让苍大哥今晚留下来么?”那孟府的门口,一个高瘦的女子,拉着一个身着暗白色长衫的男子大声的喊道。 “千凉,不得无理,苍兄,失礼了。”孟梓祤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制止着妹妹。 苍蓝点点头,将孟千凉的手从胳膊上轻轻的拿下去。 孟梓祤眼神淡然,仿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歌儿……”孟梓祤的声音像是风一样轻轻地吹过季弦歌的耳边,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将要被唤醒。 “啊啊啊啊,怎么又是你啊!”孟千凉大声喊道,这孟千凉的声音虽然大,却是听的毫无底气,虚弱异常。 季弦歌微微蹙眉随即浅笑道:“孟哥哥,孟姑娘……” 然后看向旁边依旧是温温笑容的苍蓝,嘴角也是一抹浅笑:“苍公子。” 苍蓝走到季弦歌的身边,无声的开口:“有事?” “自是有事。”季弦歌道。 “你认识苍大哥?”孟千凉走上前一步。 “自是认识的。”季弦歌道。 “你可喜欢苍大哥?”夜千凉有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季弦歌被如此直接的问题问的愣住了。 苍蓝却是如水般的看着季弦歌,那样温柔地眼神轻缓的流过季弦歌的心头,叫季弦歌本是应该坚定的不喜欢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可喜欢?”季弦歌躲开苍蓝的目光,反问道。 只见这孟千凉走到苍蓝身边,一手挽起苍蓝,自信而坚定地说道:“我今生非苍大哥不嫁!” 这句话让季弦歌惊了心神,突然开始羡慕起面前的女子,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放下所有的包袱,随着自己的心思一次。 “千凉,回家吧,苍兄还有事情。”孟梓祤似乎总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无法抽身,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有一丝丝的感激。 孟梓祤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好似早已洞察一切,不需季弦歌开口,便能明白。 “啊啊啊啊啊,哥啊,我还没有说完呢!”孟千凉晃着脑袋叫着。 孟梓祤揽上孟千凉的肩膀,虽不是对季弦歌说的话,但是那股仙人之气也是叫季弦歌像是被风轻卷一般的飘渺:“回家吧。” 孟梓祤向季弦歌,苍蓝点头示意,拦着满嘴还在嘟囔的孟千凉进了孟府。 天气越发的阴沉了,季弦歌走在苍蓝的身后,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苍蓝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季弦歌一头撞到了苍蓝的怀中,闷热的天气让季弦歌喘不过气来,却是也忘记了从苍蓝的怀里出来。 而苍蓝的手想要环上季弦歌的动作却是迟迟的停在半空中。 这时季弦歌从苍蓝的怀中抬起头,看着苍蓝一如既往般如水的眼眸,开口道:“你不是不认识右相?为何会出现在右相府?而且不是第一次?” 053 雨中情愫 “你不是不认识右相?为何会出现在右相府?而且不是第一次!” 苍蓝的笑容更深了,无声的说道:“你相信我。2” 季弦歌一愣,天空中这时突然有一声闷雷响起,心也跟着莫名的一颤。 “只是不想盲目的猜疑,既然我问你了,希望你也能和我说实话!”季弦歌看着苍蓝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但是那双如水的眸子一如初见般清澈透明。 “千凉生病了,我一直在为她看病。”苍蓝一字一句的无声的说道。 “右相府究竟是以什么作为代价,请的动你苍公子?” “没有代价。” 季弦歌笑了一下,竟是不再说话,暖暖的风阵阵在两个人的中间吹过,潮湿闷热的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在滋生。 “家父的遗愿。”苍蓝又无声的说道,虽是无声,也算是终于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 季弦歌看着苍蓝的眼睛,从那里面只找到了平静,毫无波澜的平静的湖水,却是平静的有些异常。 “你……”季弦歌刚想问什么,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紧接着没有任何喘息的功夫就是一场倾盆大雨。 苍蓝一把拉起季弦歌的手,就跑了起来,季弦歌便是跟着苍蓝踏着雨水跑了起来,雨很大,路上纷纷是跑起来躲雨的人们,季弦歌一边和苍蓝在雨中跑着,一边看着这个男子,直到这个男子将自己拉倒了路边的一个大草亭中。2 草亭中躲雨的人很多,拥拥挤挤,苍蓝和季弦歌在拥挤的人群中,靠得越来越近。 苍蓝转过身来从怀中拿出手绢,替季弦歌拭去头上的雨水。 “苍公子,你可曾有过心仪的女子?”季弦歌突然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只是细心的帮季弦歌将头发弄干。 外面的倾盆大雨慢慢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季弦歌的心也随着这场大雨慢慢变小,小到在这小小的草棚里,便是只看到这个一身头发全部都湿透的男子,在帮自己擦拭头发。 “苍公子对病人都是如此细心的么?”季弦歌终是开口,冷冰冰的语气比外面的小雨还要淋人。 苍蓝将帕子上的水拧干,递到季弦歌的手里,无声的说:“不是。” 雨渐渐的停了,季弦歌拿过帕子,走出了草亭,却是看到了前面的一轮彩虹架在天空中,七彩绚烂夺目。 苍蓝拍拍季弦歌的肩膀指指后面,季弦歌转身竟是看到一轮太阳朦朦胧胧的在雨中隐现。 “竟是有这般景象……”季弦歌沉浸在美景中,身前是雨中朦胧的太阳,身后是雾中艳丽的彩虹。 苍蓝的眼中,这个女子在彩虹和阳光下的双重照耀下,一脸灿烂的笑容,即使没有华贵衣衫,即使没有脂粉扑面,也依旧是轻罗流萤,异彩纷呈。 苍蓝突然伸出手,温润的手掌顷刻抚上了季弦歌的脸颊,周围是纷纷攘攘的凑热闹看这美好景致的百姓,他们在草亭外面熙攘着,就连一同躲在草亭里的百姓,都跑出草亭,瞬间,不大的草亭就剩下苍蓝和季弦歌两个人,本来拥挤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宽敞无比。 “谢谢你,苍蓝。”季弦歌道,竟是忘了拨开苍蓝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手,“自从离开落红斋,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抬头看看天空,看看周围了,真的很美。” 苍蓝看着季弦歌,眼睛温柔的仿若能将世界上一切的坚硬的东西都打破。 “哈哈哈……”季弦歌突然笑了起来,雨已经停了,却像雨花溅落在湿地上,有着轻快的音符,“苍公子,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把我当做千寻草还是什么其他的灵丹妙药了?” 季弦歌转过身,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太好了,雨停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苍蓝无声的询问并没有被转身的季弦歌看到,季弦歌便是只是拉这苍蓝的手,小跑着带苍蓝来到了“回月衣坊”。 穿过前厅,便来到了依旧忙碌的后院。 梨花见到季弦歌便是迎了上来,道:“小姐,你浑身都湿透了啊,是刚才那场雨?” “不碍事。”说着,季弦歌将苍蓝推到了梨花面前,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大夫,快先带去看看冰蚕的情况。” 梨花机灵着两只招风耳说道:“这位公子是?” “能帮我们治好冰蚕的大夫!”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将苍蓝推到边上。 “原来是大夫啊,小姐,孟大人可是个好人,你可不能辜负他!”梨花笑着说。 季弦歌一愣,随即道:“辜负?我与你的孟大人还不到辜负的关系,梨花你专心养好冰蚕就行。” “小姐……”梨花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依旧是浅笑,却让梨花想起了那个午后在牢中的瞬间。 “还有记住谁是你的主子!”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梨花记住了。”不敢再多言,这个女子即便是作为主子,也是让梨花无法琢磨,有时觉得她平易近人,有时候她又会无法让你靠近半步。 苍蓝仔细检查着冰蚕,然后拉着季弦歌进了屋,在纸上写道:“先从它们吃的食物着手,然后……” 看着苍蓝的一笔一划,告诉自己如何医治冰蚕,季弦歌仿若看到的是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哪还有半点傲慢的影子。 可是说他不傲慢,从进来到现在,这苍蓝几乎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也没有回应任何一个人的行礼。 季弦歌站在苍蓝的面前,替苍蓝磨着墨,看着苍蓝在宣纸上一点点晕染上墨迹,两个人默契的就像刚新婚的夫妇。 “看来这就是为你医病的那位大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如磁铁般叫人忍不住的被吸引,季弦歌和苍蓝同时向门口看去。 054 为什么恨他? “看来这就是为你医病的那位大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如磁铁般叫人忍不住的被吸引,季弦歌和苍蓝同时向门口看去。2 秦梦雪一袭水蓝色的长衫,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靠在门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两人。 “秦梦雪,我只见过寻仇的人追着仇人到处跑,倒是没有见过仇人追着寻仇的人到处跑……”季弦歌放下墨,看着秦梦雪。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仇人还没有将他该杀的人全部杀完!”秦梦雪手上的铁扇打着圈圈。 “秦梦雪,我现在没有动手除掉你,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像你这样喜欢找死的人,我倒是见得少。”季弦歌冷冷的道。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未尝不是我此生的一件幸事。”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脑中不停地缠绕着。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把这位大夫处理掉。”秦梦雪铁扇已经飞出,在空中打着转飞向苍蓝。 “秦梦雪!”季弦歌一步跨到苍蓝的面前,眼看铁扇就直冲季弦歌飞来。 “丫头!”秦梦雪飞身向前,与此同时,苍蓝也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怀里,无数银针飞出,天空中银针与铁扇竟是擦出了花火。 银针的力度和铁扇相撞,竟是阻止了铁扇的速度,秦梦雪也赶得及收回铁扇。 季弦歌看着搂着自己的苍蓝,第一次见识到了苍蓝的功夫,若真是让他俩较量一番,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负? 倘若自己的凤衔天下大成,与这两个男子究竟能否一分胜负? “飞花银针?”秦梦雪收起自己的铁扇,话中带笑的说道。夹答列晓 “你是神医谷的人?”秦梦雪微眯着眼睛,看着苍蓝搂着季弦歌的手问道。 苍蓝温润的笑着,并不做回应。 “莫不是神医谷唯一的传人,苍蓝?”秦梦雪又问道。 苍蓝已经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没有将秦梦雪放在眼里。 秦梦雪眼睛微眯的打量着苍蓝,季弦歌看他的样子,好似几条尾巴从身后伸了出来,刚是担心他要说什么话来,秦梦雪已然开口:“你不说话,还是不能说话?丫头,莫非他就是……” “秦梦雪,你够了!”季弦歌走到秦梦雪的面前,厉声的打断了秦梦雪的话。 “看来果然如此,那你要的东西,我就更不会给你了!”秦梦雪伸手想要拦腰将季弦歌搂进怀中,奈何一根银针飞来,硬生生的打断了秦梦雪的动作。 “秦梦雪,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呢?”季弦歌冷冷地说道。 “我说了,这个世上,能医你的人,只能是我一人!”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 “若是你死了呢?”季弦歌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银针,顷刻之间,银针已经离秦梦雪的脖颈有咫尺之遥。 秦梦雪眼睛微眯着,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你舍得杀我?”带着磁性的声音,让整个屋子里暧昧异常。 季弦歌没有说话,那银针往前一寸,秦梦雪的勃颈处微微渗出了血迹。 秦梦雪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季弦歌手一松,银针掉在了地上。 “秦梦雪,你……”季弦歌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苍蓝。 苍蓝温柔的点点头,走了上来,伸手想要为秦梦雪把脉,谁知秦梦雪往后退了一大步,道:“丫头,为了他,你当真的要杀我?” 声音虚弱,那磁性的嗓音竟是有些颤颤的低音。 “秦梦雪,你应该很清楚,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杀了你,与任何人无关!”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梦雪苦笑了一下,往前迈出一步,低头在季弦歌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想要解药么?那便随我来!” 说完秦梦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苍蓝,便是一手旋转着铁扇径直走了出去。 季弦歌长袖下的双拳紧握着,便是转过身,对苍蓝说:“我先走了,宫里见吧。” 却是被苍蓝一把抓住了手,季弦歌看着这个温润的男子不说话,第一次在这个男子平静的眼中见到了担忧的神情,他这是在为自己担心? “是他伤了你?秦盟主?”苍蓝的眼神传达了他的半信半疑。 “是。”季弦歌看着苍蓝,坚定的说,“所以,我要快点恢复武功,然后,杀了秦梦雪!” “很多年。”苍蓝道。 “是的,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打赢过秦梦雪,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他!”季弦歌看着苍蓝的眼中满是坚定,“这次是我急功近利了,强行催动了功力,不过,等我凤衔天下大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秦梦雪!” “你恨他?”苍兰问道,温柔的眼中这回毫不掩饰写满了疑惑。 “是,我恨他!”季弦歌道,眼中的神情复杂,“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一件就是手刃秦梦雪!” “你打不过他!”苍蓝无声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打不过,不代表永远都打不过!”季弦歌浅笑,“好了,我们宫里见吧。” 季弦歌想要走却是又被苍蓝抓住。 “为什么恨他?”苍蓝今天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多。 而季弦歌今天耐性也似乎特别的好,叹了一口气道:“他亲手杀了我师父!” ------题外话------ 话说最近在看《花非花雾非雾》你们看了么?最喜欢其中那一对的爱情呢? 055 我们,彼此彼此 季弦歌跟着秦梦雪绕了好几个弯,在离城门口不远的一个大宅子门口停了下来,宅子并不大,也没有人气,像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2 宅子的门口没有一个守卫,空无一人的大门似乎在等着任何人的拜访,也似乎拒绝任何人的拜访。 季弦歌跟着秦梦雪走进了宅子,只见映入眼前是一大片樱花树林,盛开的绚烂异常。 季弦歌看到这些樱花树顷刻的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拉住秦梦雪道,“秦梦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丫头,你不是说最喜欢香山的樱花了么?”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和那张翩翩英俊的脸庞在一棵棵樱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苍白虚弱。 “秦梦雪,你和我早已经不是香山的你和我了,现在我看到樱花,只想一把火烧了他们!”季弦歌狠狠的说道。 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却是满是笑意的说:“你喜欢樱花,你所能见到之处,我便全部为你种上樱花,你若不喜欢,我便烧尽这天下的樱花!” “秦梦雪,我已经不是香山的那个季弦歌了,你以为这样的话还能让我动容么?”季弦歌冷冷的看着秦梦雪说道。 秦梦雪嘴角是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俊朗的容颜只有眼中泄露了一丝丝的苦涩,却是被充满笑意的声音掩盖:“丫头,若是有一天你的‘凤衔天下’大成,自是可以来找我报仇,但是在那之前不要再操之过急,‘凤衔天下’并不是短时间可以练成的武功!” “你放心秦梦雪,即使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练成!”季弦歌冷冷的说,走到那片樱花树下,道,“你不是说,若是我不喜欢你便会毁尽这天下樱花吗?” 秦梦雪眼睛微眯着,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看着季弦歌。夹答列晓 “天下樱花就罢了,眼前的这一片我便是现在就要毁掉!”季弦歌说道。 “好,如你所愿!”秦梦雪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复,喊道,“秦叔!” “哎,少爷,来了!”循着声音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过来,这位老者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满头白发脸上还有不长不短的白胡子,但是却是步伐矫健,步履轻松一点也不逊于年轻人。 这位便是秦府的管事秦泰。 “姑娘!少爷找到你了!”秦泰跑到季弦歌面前打量着季弦歌,声音苍老却是不乏力度,“来,让秦叔看看伤势好点没!” 季弦歌看着这个老人,眼神迷离了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便是往后退了一步。 “秦叔,好久不见。”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姑娘,你还在生少爷的气啊?” “秦叔,帮我取火折子来!”秦梦雪吩咐完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压抑和生理的反应使秦梦雪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少爷你这是要?”秦泰急急的上前帮秦梦雪拍着后背一脸的担忧。 “去就是了!” 季弦歌看着一脸苍白的秦梦雪,想到秦梦雪从小身子虚弱,即使这样,每次自己被师父罚的时候,秦梦雪都不顾自己的身子替自己受罚,常常会弄得遍体鳞伤。 那时秦梦雪常常会说一句话,丫头,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为你铺出一条路并且在后面为你断后。 季弦歌刚想上前,却是脑中又想到那日秦梦雪一剑刺穿了师父的胸口,血流成河,触目惊心,袖子下的双手便是紧紧地握着,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直到秦泰取了火折子回来,秦梦雪一直是在不间断的咳嗽。 “少爷啊,我去帮你去取药吧!” “不用了,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可是……” “下去。” 秦泰无奈的摇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季弦歌便是退了下去。 “你曾经最喜欢樱花,如今当真要毁了它们?”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这会像是魔咒,弄得季弦歌的头不自觉的发痛。 “是,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统统都会毁掉,包括你!”季弦歌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每一次见到秦梦雪仿佛都要用掉浑身的力气。 “好,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办到!”秦梦雪半眯着眼睛,这会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又开始慢慢散发着热气,秦梦雪水蓝色的长衫在水汽朦胧的阳光下,使得秦梦雪单薄的身子更加的摇摇欲坠。 季弦歌亲眼看到秦梦雪长袖一甩,火折子飞了出去,从零星小火,到熊熊大火,浓气冲天,季弦歌看着那些来火力苦苦挣扎的樱花树,愣住了。 “不用痛苦,不用遗憾,你想要的,便是毁了,我也会让它重新出现!”秦梦雪看着季弦歌出神的样子,他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伸手想要抚摸季弦歌的脸颊。 季弦歌一把打掉秦梦雪的手道:“秦梦雪,你究竟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我们,彼此彼此……” ------题外话------ 这两个孩子,都是倔强的让人心疼不是么?哎…… 谢谢颜且的1朵鲜花, 056 都是为了你 “我们彼此彼此……” “你够了!秦梦雪!”季弦歌上前一步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对峙,解药?” “看来那个神医谷的传人对你很重要,你很少出手后反悔的。2”秦梦雪道。 “秦梦雪,我很了解你,你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 “你了解我么?”秦梦雪突然一个跨步上前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手被提起的一瞬间,长袖滑了下来,季弦歌手臂上有着上次在皇宫中受伤后的淡淡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秦梦雪的语气中中有着嗜血的味道。 季弦歌一把甩掉了秦梦雪的手:“没有人伤我,再说这也与你无关!” “你宁愿遍体鳞伤也不让我看一眼么?”秦梦雪又是逼近季弦歌一步。 “秦梦雪,这个世界上伤我至深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啊!”季弦歌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有着压抑的平静。 秦梦雪却是出奇的不再反驳也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扶着胸口,苍白的脸色让人为他担忧。 季弦歌却是不想放过逼近秦梦雪质问道:“秦梦雪,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秦梦雪只是笑,翩翩俊美的脸上因为这样的笑容添了一抹苍白,却是始终不说一句话。夹答列晓 “你宁愿这么让我恨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季弦歌逼近一步,秦梦雪就后退一步,而秦梦雪的身后,是大火熊熊燃烧的樱花林,火光让秦梦雪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模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对你爹有那么大的怨恨,但是《碧瑶山水图》在季府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秦梦雪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从你来到京都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了。”季弦歌道。 “《碧瑶山水图》可是当真在季府?”秦梦雪问道,身后火化飞扬,却是因为这一句话,让季弦歌觉得地眼前的一切都格外的刺眼。 “呵呵,秦梦雪,你不会也觉得《碧瑶山水图》中藏着什么吧?秦梦雪,这整个武林已经是为你所用,你还想要什么?”季弦歌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丫头,你要相信,不管我要什么,最后都是为了你,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而已!”秦梦雪道。 “秦梦雪,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小女孩吗?会被你随意的话哄骗?”季弦歌道。 “总之,丫头你听着,不管《碧瑶山水图》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是真还是假,现在江湖上和朝中之人都已经把目标锁定了季府!” “那又怎么样?” “‘回月衣坊’是你的手笔吧?” “秦梦雪,你……” 秦梦雪转过身,看着满天的火花,和燃烧的樱花,道:“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现在皇上和你爹正在互相较量,你私下做这些事情,一定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燕寒秋和你商谈,莫不是也为了《碧瑶山水图》?”季弦歌微微皱眉。 “是,燕寒秋也在找《碧瑶山水图》。” “我知道燕寒秋在找《碧瑶山水图》,倒是不知道他会和你合作,你说你们俩人算不算狼狈为奸呢?”季弦歌挑声说道。 “丫头……”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慢慢是无奈。 “秦梦雪,不要把你的那些野心和我扯上关系!”季弦歌道,“我今天会来只是为了解药,你应该知道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想给的东西,一定不会给!”秦梦雪嘴角是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秦梦雪你不会轻易给我解药。 “告诉我,《碧瑶山水图》究竟在不在季府?”秦梦雪的一句话,竟是叫季弦歌冷笑。 “你们真的很奇怪,若是你们真的觉得《碧瑶山水图》很重要,怎么会来问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燕寒秋或许不了解,秦梦雪难道你也不清楚么?” “你太奇怪了,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告诉你,燕寒秋和你爹的战争,你不要卷进去!”秦梦雪双手扶住季弦歌的肩头说道。 秦梦雪身后的火花忽大忽小,在已经出来的阳光照射下,季弦歌竟是觉得这一刻的秦梦雪是虚幻的。 “少爷,宫里来信了,皇上请你进宫!”秦泰走过来说道。 秦梦雪放开季弦歌,眼睛微眯着,嘴角依旧是狐狸般的笑容,他对秦泰说:“秦叔,一会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是。” “我要走了,你也必须马上也离开。” “秦梦雪,难道我不能留在这里?”季弦歌问道。 “是,你不能!” ------题外话------ 以爱之名,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亲,你们觉得呢? 057 他不是死了么? 季弦歌站在空旷的院子内,那一棵棵樱花树已经烧成灰烬,满地的狼藉,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过樱花的绚烂。夹答列晓 秦泰站在季弦歌的身旁,道:“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秦叔,这秦府就只有你一个下人么?”季弦歌看着满地的狼藉说道。 “是呀,少爷就带了我一个人进京都。”秦泰说着,向季弦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叔这是在轰我走?”季弦歌蹲下去,手捧起一抔土淡淡的说道。 “姑娘,这是少爷吩咐的啊,这……”秦泰面露难色。 季弦歌让土从指缝间慢慢流下去,道:“我有些不舒服,现在走不了呢……秦叔,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可是,这……” “拜托了秦叔,我真的有些不舒服,我休息一下就走。”季弦歌道。 “哎,好吧,你随我来。”秦泰摇摇头,捋了捋自己本来就不是很长的白胡子,无奈的说道。 季弦歌跟着秦泰穿梭在长长的走廊里,这个秦府是个很普通的宅子,一看就是临时置办的宅子,甚至是没有一个下人的,整个府邸空空荡荡的没有过多的人气。2 秦泰将季弦歌带进了一个房间说道:“姑娘,先委屈一下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因为平时都没什么人,所以这些房间平时也没有打扫。” “恩,秦叔,没事的,我就休息一会。” “那姑娘先休息,一会来送姑娘出府。”秦泰看着季弦歌欲言又止,缕缕自己的白胡子,直叹气。 “秦叔有话不妨直说。”季弦歌打量着整个屋子问道,的确是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房间,没有怎么打扫过,也看得出来,这个宅子的确从来没有招待过任何客人,而且,也并不是一个打算长期住人的宅子。 “不瞒姑娘,那片樱花林都是少爷亲手种的,任何一个步奏都不让别人插手的。” “亲手种的?”季弦歌摸摸桌子上的尘土道,“看来这个宅子,秦梦雪买了许久,看来这个京都,秦梦雪来了许久。” “不是的,这些樱花都是少爷在香山的时候亲手种的,然后快马加鞭的带到京都来的。”秦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秦梦雪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秦叔,我累了,让我先休息吧,你不是还着急着送我走么?” 秦泰缕缕那不长不短的白胡子,摇着头无奈的离开了。 —“少爷在香山亲手种的……” “秦梦雪,你们香山最美的就是樱花了,要是以后我在的地方都能看到樱花就好了。”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季弦歌突然扶住心口,是因为中热还没好清楚,还是旧伤复发,为什么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季弦歌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出了房间,秦梦雪酷爱炼药,不论走到哪里都一定会有一个药房的,说不定在药房里能发现什么。 季弦歌在穿插交错的长廊里来回的窜梭,每个房间基本都和自己的那一间一样,常见没有人住,灰尘密布。 这药房究竟在哪里? 以前在香山的时候,秦梦雪的药方总是和住的地方成对角方向,可是现在,连秦梦雪住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 秦梦雪一直很喜欢南方,不论在哪里住,都一定是朝南的,季弦歌顺着南边寻找着,却是突然听到稚嫩的叫声:“姐姐,姐姐,嘿嘿,我要姐姐,姐姐……” 季弦歌大脑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思考,一霎那间季弦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一个小男孩围着自己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姐,姐姐抓我,嘿嘿。” “阿年……”季弦歌站在原地,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茫然,可是那声音却是没有了。 “阿年……”季弦歌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快速的推开一扇扇门,嘴中不停地喊着阿年, 直到秦叔出现,硬生生的拉住了她。 “秦叔,我听到阿年的声音了,秦叔!”季弦歌死死抓住秦泰的胳膊。 “你在说什么啊,姑娘……” “阿年啊,我的弟弟,秦叔你见过的啊,虽然那时候他重病昏迷,但是你是见过的啊!”季弦歌死死地抓住秦泰,一字一句的说道,希望秦泰可以给她想知道的答案。 “姑娘,你肯定听错了,你弟弟不是死了么?” 058 只要你笑了,就好 季弦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寻美阁”的,甚至到走进了房间,脑中还是昏昏噩噩的。夹答列晓 “小姐,奴家一直叫你,你怎么不理奴家啊,莫不是把奴家给忘了……”糯米糕一样黏稠的声音,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袭来,一个柔软的身子扑进了季弦歌的怀里。 季弦歌看着怀里的花西楼,第一次没有推开他,眼神淡淡的忧伤,道:“我听到他在喊我了……” 花西楼一震,面前的女子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忧伤,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 一直以为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软弱,不会忧伤的,但是原来她也会有这么脆弱的神情? 他? 是谁会让她有如此脆弱的神情,那天带走她的那个男子?武林盟主秦梦雪? 不,这个女子不应该有如此的表情! “小姐~你怎么了,你这样,奴家会心疼的……”花西楼不停地往季弦歌的怀里蹭。 “让开!”季弦歌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花西楼一愣,抬起头,在看这个女子,哪里还有半点忧伤虚弱的样子。 季弦歌嘴角挂着浅笑,好似刚才的一切伤感全部都不存在。 “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玩,出去!”季弦歌冷冷的说道,用手揉了揉头。夹答列晓 “小姐,你凶奴家~你凶奴家~”花西楼低下头,这男子狭长而邪魅的桃花眼中竟是充满了泪水,仿若再说一个狠话他立刻就会哭出来。 季弦歌看着这么一个如花美眷在自己的面前泪眼朦胧的,突然就哭笑不得。 看着季弦歌无奈的笑容,花西楼水蛇般的身子又缠到了季弦歌的身上,糯糯的声音像是年糕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小姐笑了~” “这叫苦笑,你明白么?”季弦歌推推花西楼,奈何无果,索性就让他坐在腿上。 “不管是什么笑,小姐笑了,奴家就开心~”花西楼棕色的长发随着花西楼一起蹭着季弦歌的脖颈,弄的季弦歌一阵瘙痒。 “当真~”季弦歌一手抬起花西楼妩媚妖娆的脸,暧昧的说道。 一阵浓浓的玫瑰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花西楼绝美的脸庞像是精致的瓷器,吹弹可破,带着邪魅的笑容向季弦歌靠近。 季弦歌顺手就去解花西楼的衣服,花西楼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黏黏的说道:“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季弦歌笑道。 “小姐可是要对奴家负责~” “若是我满意,自是会负责的……” 花西楼撇撇嘴,笑容魅惑苍生,棕色的头发有几缕搭在嘴边诱人十分。 “小姐啊!”门嗵的一声被推开,季弦歌连忙躲开头,花西楼的俊脸扑了一个空。 欢舞已经出现在门口双手插着腰,圆圆的眼睛瞪着大大的。 “我说欢舞,你要是再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便是把你嫁掉算了!”季弦歌一手抚头,一手推开了花西楼。 “小姐……”欢舞嘟着圆圆的嘴巴,道,“还不是被那个什么侍卫长给气着了么……” “没气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收敛点!我家的门不要钱是不?”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充满了无奈。 “小姐……”欢舞嘟着嘴小声的说。 “看看,一说赔钱,声音都小了……”季弦歌浅笑道。 “什么啊,小姐,这尤物才赔钱呢好不,吃好的住好的,没给咱们‘寻美阁’赚回一分钱来。”欢舞气鼓鼓的看着花西楼,不可否认这家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只妖孽,可关键是,这只妖孽除了小姐,根本不让其他人近身。 “可是真的?”季弦歌看着花西楼,语气调笑。 “小姐,奴家是小姐的人,自是要为小姐守身如玉的啊~”花西楼扭着水蛇腰,眼看又要缠上季弦歌。 “花花啊,你要是不能为本小姐赚钱,我留你何用?”季弦歌一手抬起花西楼妖孽般绝美的容颜,浅笑道。 “小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啊~”糯糯的声音瞬间又带上了一股哭腔。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道:“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头疼……” 花西楼掀起自己的袖子,如玉般的肌肤裸漏出来,竟是比最好的瓷器都要精致,他自己把胳膊放到鼻前嗅了嗅道:“哪有,奴家明明很香很香~”说着就往季弦歌的面前放。 季弦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花西楼这是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小姐笑起来最好看了……”花西楼糯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季弦歌竟是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几许不一样的味道,深深的看着花西楼的双眼,但是那双邪魅的眼睛中满是笑意,好似刚才的异样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欢舞,你刚才说什么侍卫长?”季弦歌躲开花西楼的眼神,这个妖孽,要不就是太会掩饰,要不就是自己刚才心神不定,才会差点被他迷惑了去。 “喔,对了,那个什么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袁……”欢舞双手叉着腰,圆圆的眼睛转啊转的在回想。 “袁华?” “对对对对,就是那个袁华,不知道又想来找什么事情,赖在楼下不肯走!” 059 谁被谁迷住? 袁华一身便装的站在“寻美阁”楼下大厅内,一把长剑别在腰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正然之气。2 “袁侍卫长,别来无恙……”季弦歌的声音从楼上传出来,一袭金黄色的长裙,自是透着一股威严。 “袁华见过皇……”袁华正声的行礼说道,却是被季弦歌制止。 “这里是‘寻美阁’,只有小姐。”季弦歌道。 “是,袁华见过小姐!”袁华抱拳行礼。 季弦歌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浅笑道:“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在家里派暗卫监视我,出来了又派你来!” “不是监视,祭天大典快要到了,一切为了小姐的安全。”袁华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平仄,每个字几乎都是一个音调。 “若我硬说是监视呢?”季弦歌笑道。 “袁华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呀,轰都轰不走!”欢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两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 “对不起,姑娘,职责所在!”袁华抱拳。 “职责所在?”欢舞和蹦豆子一样的声音蹦出这几个字,“那我也是职责所在,所以不能让你留在这里!” 欢舞说着已经从袖子中甩出白绫,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样子想要和袁华较量一番。2 “姑娘!”袁华正声叫道,并不出手。 “拔剑啊,你上次不是挺厉害的吗?竟然斩断了我的白绫!”欢舞又尖又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寻美阁”,咬牙切的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欢舞,去给袁侍卫长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这几天我都会呆在‘寻美阁’。”季弦歌向袁华微微点头,道,“袁侍卫长,以后就要劳烦你了!” “小姐啊!”欢舞不满的嘀咕道,“我还没有和他较量一番呢!” “这‘寻美阁’是给人寻乐子的,可不是打架的地方!”季弦歌轻声说道,却是眼中的幽深,让欢舞不敢反驳。 “大将军,这边请吧~”欢舞收起了白绫,双手插着腰,咬着牙说道。 “在下不是什么大将军,姑娘严重了!”袁华抱拳。 “上次那么大的阵仗跑过来声讨我家小姐,还不是大将军?”欢舞清脆的声音把每个字都咬得别有韵味。 “姑娘……” “行了,我家小姐都让你住下了,你也别姑娘姑娘的了,叫我欢舞就好!”欢舞道。 “好,欢舞姑娘。” 欢舞无语,收起了白绫,道:“跟我来吧,我和你说咱们‘寻美阁’……” 季弦歌转身,发现花西楼正妖娆的靠在栏杆上,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正是饶有趣味的注视着自己。 “小姐怎么这么看着奴家,可是被奴家迷住了?”花西楼看着季弦歌,就要扭着水蛇腰欺上身来,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花花,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你很轻易地就会把别人迷住,我被你迷住也并不稀奇呀……”季弦歌伸手阻止了花西楼说道。 “小姐……”花西楼的一双眼睛云中带雨的,好一副美人娇羞的场面,引得楼下的人频频往上看。 “花花,我这‘寻美阁’可是不留吃白饭的人的,最好证明给我看,你值得我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你,不然你这辈子都给我还债吧!”季弦歌浅笑道,便是从花西楼身边走过。 次日早上, 今天的季弦歌一身白色的薄纱长裙,里面也是白色的金边裹胸,雅致而亮丽,素雅而庄重。 季弦歌一出门便是看见花西楼柔柔的靠在墙上,酥软无骨的身子,糯米糕般的声音喊道:“小姐早~” “你倒是起得早。” “小姐这是要出去么?奴家也要一起去~”花西楼说着扭着水蛇腰就要蹭上来。 季弦歌伸起胳膊制止了他,道:“不行。” “小姐~”声音中委屈十分。 季弦歌不予理会,摆摆手走下楼,奇怪的是,花西楼将是没有像往日那样跟上。 欢舞拿着一个食盒从后堂走了出来,递给季弦歌,道:“小姐真的不带欢舞一起去?” “不用了,袁侍卫长在,我相信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季弦歌道,看着门口站着的袁华。 欢舞走过去,把食盒递给袁华,双手插着腰道:“大将军,我把我家小姐交给你了,若是有半分损伤,我定不饶你!” “这是在下的职责!定当用尽全力保护小姐!”袁华抱拳,便是随季弦歌一同离开了“寻美阁”。 楼上的花西楼一袭绿衣,靠在墙上,妖娆动人,手指缠绕玩弄着胸前的淡棕色的长发,薄薄的双唇弯起了魅惑人间的笑容,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是那个女子一身白衣款款离去的身影…… ------题外话------ 谢谢蓝心玥一张5分的评价票,嘻嘻 话说,乃们要不要猜猜妖孽的身份呢? 060 精妙阵法 阳光灿烂,日头正好,清晨的天气也不是那么炎热,一切清新自然,尤其是在城外。2 城外的翠云坡碧草青青,一片生意盎然,袁华同季弦歌一同往山上走去,清晨的山上人很少,空气干净,听见鸟儿的声音,却是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在哪里唧唧喳喳的躲藏。 不远处是一颗苍天大槐树,枝繁叶茂,树桩雄壮,季弦歌对袁华说:“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就好。” “可是……”袁华用手抚了抚腰间的长剑,四周看了看。 “没事的,我娘不喜欢别人打扰……” “季夫人?”袁华道。 “是,她就在那棵树下,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季弦歌拎着食盒走到了那棵苍天槐树之下,她坐了下来,白色的裙摆铺满了整个草地。 “娘,我来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清风徐徐的早上,季弦歌仿佛听到娘去世前虚弱的声音:“弦儿,记住,娘亲不在你身边,要保护好自己,这个世界上,你能依靠的人,以后只有你自己了……” “娘,您想弦儿了么?”季弦歌从食盒里拿出几样小菜,“娘,若是有人打扰我们见面,你说弦儿要不要处理掉呢?” 风一阵阵轻轻地吹过,清晨的干爽马上就要过去,干净过去后,是否就是肮脏? 一阵踏草地的碎碎声,十几个黑衣人分别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停在了大槐树的不远处。 袁华也跑到山坡上,站在了季弦歌的身前,一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 “袁侍卫长不用这么紧张……”季弦歌看看周围的黑衣人,浅笑道,“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不是么?” 黑衣人哪有季弦歌这么客气,一个个抽出刀剑,摆出打架的姿势。2 “小姐,这些人你认识?”袁华一边护着季弦歌一边说。 “袁侍卫长,看他们的衣服,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季弦歌问道。 袁华顺着季弦歌的眼光倒是注意到了黑衣人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式,但是依旧有丝丝的疑惑。 “袁侍卫长,你这个铁戟军新任的一等侍卫长,有些奇怪啊……”季弦歌有趣的看着袁华。 那些黑衣人似乎不耐烦被季弦歌忽视,已经风如潮涌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季弦歌退后一步,双手抱肩,浅笑道:“你们‘血凤阁’的还真是厉害,很对得起第一杀手组织的名号,我今天来翠云坡知道的人并不多,要么就是你们消息太灵通,要么就是我疏忽了,因为你们并不是跟着我来的,你们是在这里等我的!” 黑衣人已经以有序的队形变换着向袁华包围着。 “袁侍卫长,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保护我可是你的职责~”季弦歌靠在大槐树上,调笑道,语气中竟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袁华认真回答的模样,又让季弦歌笑了起来。 袁华长剑出鞘,剑法扎实,稳扎稳打,步步马步稳如泰山,与黑衣人有序变幻的队列缠斗着。 “袁侍卫长,你可知上一任铁戟军侍卫长是怎么死的?”季弦歌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 袁华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一边回答道:“在下也是随潘大将军一起从遍地调回来的,才上任没多久,铁戟军以前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你是潘大将军的人?” “以前是潘大将军的副将,会京都后,被任命为铁戟军侍卫长,负责保护皇上!”袁华刚击退一个又上来几个,应接不暇,还要回答季弦歌的问题,好不繁忙的样子。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对潘贵妃要比对潘大将军要忠心?莫非?啧啧~”季弦歌又小酌下一口酒道,怪笑道。 袁华闪躲了一个强势的攻击,道:“我的命是贵妃娘娘救的,贵妃娘娘救了我,还让我留在军中,我这一生都欠贵妃娘娘的!” “呵呵……”看着袁华对黑衣人变换的阵法应尽不暇,还一字一句认真思考回答自己的问题,季弦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东南,天枢,天权,摇光。” 袁华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得到什么似的,长剑挥舞,黑衣人被频频击退。 季弦歌又倒上一杯酒,淡淡的说:“开阳!” 只见袁华长剑势如破竹,黑衣人的阵法瞬间瓦解,频频后退,甚至有几个受了伤,黑衣人们相互点头,一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袁华收起剑,走到季弦歌身边,抱拳:“小姐,袁华佩服!” “很多人佩服我啊,换个词吧。”季弦歌笑道。 却是袁华一时没了主意,看那模样好像真是认真的在想用什么词语。 “呵呵呵呵。”季弦歌又拿出一个酒杯,斟满酒递给袁华,“这是我娘生前最爱喝的酒……” 袁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袁华冒昧,敢问小姐是怎么看出刚才阵法的破绽的?” “刚才的那个阵法呢,叫做‘七星阵’,以北斗的七颗星变换组成,斗柄的指向季节的变换,便是这个阵法的精髓所在。”季弦歌说着又斟满一杯酒。 袁华一脸认真地听着。 “这个阵法很难,而且变化多端,这个世上除了‘血凤阁’还没有什么人能融会贯通的,不过,最近‘血凤阁’派来的杀手,也用的不怎么样……”季弦歌又替袁华斟满一杯酒,小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袁华伸手抢走了季弦歌的酒杯道:“小姐,你不能再喝了!” “你怕我喝醉?燕寒秋会怪罪?”季弦歌冷笑道,“你放心,燕寒秋啊巴不得我死掉!” “既然我是来保护小姐的,就一定会尽全力!”袁华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娘爱了我爹一辈子,可是直到今年的这一天,我爹连我娘埋在哪里,都没有问过。”季弦歌枕着双手靠在树上,大大的槐树树荫投下了一片阴凉,使得季弦歌的表情也是忽明忽暗的错觉。 “袁侍卫长,你和潘大将军一样,是个正直的人,不过只要你在铁戟军,总有一天你会和我针锋相对的!”季弦歌道。 “在下不知道小姐何意?但是,皇上和皇后的周全,在下一定倾尽全力相互!”袁华抱拳,却是耳朵微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谁?”袁华一声喊出,已经做好了准备拔剑的姿势,季弦歌出手阻止了袁华。 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自山坡下慢慢显露身影。 ------题外话------ 来,有奖活动,嘻嘻,猜猜这个最后镜头的男子是谁?嘻嘻,谁在明天前猜对了,言言有奖励喔~嘻嘻~ 061 一定会无可撼动! “右相大人?”袁华起身,抱拳,“袁华参见右相大人!” “既然在宫外,无需这么多礼。夹答列晓”孟梓祤黝黑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明亮的光泽,却是只能更显得他的长发黑的诡异。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浅笑,并不说话。 “那袁华先去下面守着!”袁华抱拳离开。 孟梓祤站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遮住了光亮。 “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季弦歌问道。 “今天是你娘的忌日。” “你知道我娘葬在这里?”季弦歌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孟梓祤嘴边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比这夏日的风还要飘渺:“这里有过打斗。” “是,‘血凤阁’的人刚才来过!”季弦歌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孟梓祤坐下。 “‘血凤令’一出,除非目标死,否则不死不休!” “是,不过,袁华竟是不知道‘血凤阁’,看来这个他要在宫中久居铁戟军侍卫长之位,还需要知道很多呢……” “被‘血凤阁’的人盯上,你以后会很麻烦。”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微微发红的脸颊,道,“你喝酒了。” “是。” “你喝醉了。” “呵呵呵,好像是有点醉,想当年在香山的时候,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季弦歌眼神黝黑深邃,无法见底,“可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容易就醉了!” “这些年在香山过得怎么样?”孟梓祤也靠在大槐树上,双手枕在头上。2 清风掠过,季弦歌的脑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便是久久理不清思路。 这个孟梓祤,好像只是和他在娘亲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又好像和他认识了许久许久。 “说实话,自从娘过世后,小时候很多记忆我都记不大清了,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太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很多记忆都很模糊,比如你……”季弦歌看着孟梓祤。 孟梓祤并没有回过头来,侧面的脸颊依旧是带着一股璞玉之气,朦胧的不真实,明明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却像是有一层薄雾笼罩在面前。 “等等……”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刚才问我这些年在香山过得怎么样?是问我哎?呵呵,之前除了冰蚕,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你问我的呢……” 孟梓祤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道:“是,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在香山过得怎么样?” “过得很好啊。”季弦歌仰起头,看着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湛蓝。 “很累吧,这么短的时间,要建立起不小的势力。”孟梓祤说道。 “不愧是右相,什么都瞒不过你。”季弦歌浅笑道,“不过,就算你算尽天机,若是你挡了我的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孟梓祤的黑发被微风吹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难以琢磨:“群雄争霸,受苦的是百姓。” “群雄争霸?呵呵,我不是群雄,也无意争霸,我只是想在群雄争霸中活下来,让我身边的人活下来,一个悲剧就已经够了,我绝对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孟梓祤道:“这条路很难走。”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保护自己都要小心谨慎,但是不会太久,我一定会像这棵槐树一样,无可撼动!”季弦歌抚摸着大槐树,把脸贴在槐树上,不知道是在对孟梓祤说,还是在对槐树说。 孟梓祤道:“百姓对战事已经应接不暇,朝代更替,百姓却是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这种事情啊,你应该去对燕寒秋说,我呢,只是一介女子,对百姓的安乐,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大,我还没有自负到不自量力。”季弦歌道,语气中已经有些隐约的不善,拿过酒壶,想要倒酒。 孟梓祤拿过酒壶,道:“不要再喝了。” “怕我喝醉?你放心,我酒量好得很,就算不如以前了,也不会太差的!”季弦歌伸手去抢,奈何孟梓祤一只胳膊举得高高的。 抢了半天,季弦歌索性不抢了,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是季夫人的忌日,理当来看一下。”孟梓祤道。 娘,你听见了么?连一个外人都这么说,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出现,你恨么? “你知道的好像很多……”季弦歌看着孟梓祤,孟梓祤并没有转过脸来,明明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的侧脸,确实给人那么虚无缥缈,若隐若现的错觉。 “是你忘记了很多事。”孟梓祤的声音像是清风吹过,好似将陈年大门上的铁环吹得微微敲击了一下,看似无力,实则有力。 季弦歌愣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失忆,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娘亲去世后,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心中就是很抗拒,不想记起,这种抗拒很强烈,竟是主导着自己从来没有想要去探寻过。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季弦歌转移话题,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个行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孟梓祤转过头来,看着季弦歌,眼中像是一阵轻风袭来,令烦闷的脑中一袭清凉。 “你妹妹,果真得病了?”季弦歌问道。 “恩,千凉的脑中有东西,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孟梓祤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千凉有时候情绪不好,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还望你能谅解。” ——“我此生非苍蓝不嫁!”—— 季弦歌想起那个纤细的女子,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浅笑道:“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我很喜欢她,不管是因为性格使然,还是病的原因,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我很佩服。” “恩,你就不是这样的。”孟梓祤说道。 季弦歌往孟梓祤的身边靠近一点,红扑扑脸靠近孟梓祤的脸,说起话来浓浓的酒香味让人有点发晕,声音有些醉意,缠绵十分:“那我是怎么样的呢?” ------题外话------ 嘻嘻,这个昨天的答案是孟梓祤喔,亲们,你们猜对了么,猜对的亲们,奖励20潇湘币,嘻嘻,没猜对的,也没事,以后还会有这种活动,大家到时可以积极参加,随时关注文文,随时会有惊喜喔,嘻嘻,爱你们~ 谢谢辰光未到4朵鲜花,mrshuahua2朵鲜花,有你们的支持,才会让言言,写出更精彩的文文,爱你们~ 最后,推荐好友文文 《末世第一丧尸女王》文/意之幻 《公主,后宫满了》文/雁过无迹 《绝代废材倾天下》文/柳晨雨馨 062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 “那我是怎么样的?” 太阳透过槐树茂密的叶子,斑斑点点的洒下来,让季弦歌的脸看上去像是被一张网网住,这个女子眼神迷离,两颊微红,等待着答案。夹答列晓 那我是怎样的呢? 一阵清风带过衣袖,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惊起了几只停在枝头的小鸟,有几片槐树叶子从树上翩然而至,打着旋转慢悠悠的落到季弦歌的肩上。 绿草幽幽,清风徐徐,那个男子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肩上的槐树叶子被惊了心神,落到了草地上。 孟梓祤的怀抱很坚实,有着成熟的坚硬,怀抱也有着历经岁月的异样的味道。 “有时候,太逞强的女孩子,并不可爱。”孟梓祤道,声音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哄自己的妹妹。 夏日如梦,这一刻也好像在梦境里。 季弦歌就真的因为这么一句话放松了身上的戒备,有这么一刻全身心的靠在了孟梓祤的怀中,孟梓祤的怀抱很熟悉,有种熟悉的安全感,就连拥抱的姿势都像是演练过千遍万遍。 季弦歌把头深深地埋在孟梓祤的怀中,有些疑问却是没有深究的意味,季弦歌知道自己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但是却是从心底想要放任自己的这种逃避。 猛地,脑中突然火光连天,火舌肆虐,火中像有无数人的身影,又像是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季弦歌突然抬起头一把手推开了孟梓祤。 孟梓祤像是了然一切般的看着瘫坐在不远处的季弦歌,眼中有一阵阵的清风吹过,抓不住,像是要回到天上。 这是一片槐树叶旋转着飘落到了季弦歌的眼前,季弦歌看着落在草地中的槐树叶,淡淡的自语:“娘……” “孟梓祤……”季弦歌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孟梓祤,浅笑道,“你能看透所有人,却又不让所有人看透你,孟梓祤,你是个危险的人!” 孟梓祤只是靠在了大槐树上,黑色的长发搭在胸前,别是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孟哥哥,我真心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做你的敌人,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季弦歌道。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孟梓祤看着树荫下斑斑点点的阳光,声音飘渺的让人觉的似真似幻。 “希望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若是有一天你的国家百姓民族大义和我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季弦歌说了很多,唯有这一句,迟迟不敢问出口。夹答列晓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季弦歌这么迫切的想要见苍蓝,季弦歌和孟梓祤分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皇宫,也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快步走到了太医院。 下午的太阳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晒得人头顶发晕,当季弦歌出现在苍蓝的房门外时,整颗躁动的心突然一下子全部平息了下来。 苍蓝的房门开着,苍蓝的身影在房间里清晰可见。 “苍公子……”季弦歌站在门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松了一口气似的叫道。 苍蓝放下手下的药,转过身来,没有任何装饰的暗白色的跨肩长衫,身后的长发用细线一根根的缠绕,简单雅致。 季弦歌今天也是一袭白色的裙子,配上苍蓝暗白色的长衫,两个人的装扮倒是有几分相似。 “在弄什么呢?”季弦歌走进房间,这才发现苍蓝的房间除了床上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苍蓝让开,季弦歌上前,才看到桌子上有着奇奇怪怪的草药,有的已经捣碎了一半,便是问道:“这是我的解药,还是冰蚕的解药?” 苍蓝无声的开口:“冰蚕……” “这两个草药可以放到一起么?”季弦歌看着说道。 苍蓝摇摇头,指指另一种草药。 “《药蛊全书》上记载,香槐草,微辣,有小毒。香槐草的用量必须要很谨慎,你确定要用?把我的冰蚕毒死了,我可和你没完!”季弦歌那小棍子将药拨翻了过来。 苍蓝平静如水的眸子里竟是闪过一丝明显的惊异,无声的说道:“你读过?” 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药蛊全书》?” 苍蓝点点头。 “是的,不仅读过,而且倒背如流,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药王谷的人,才会看药书!”季弦歌说着又走到一边,看看桌子那一边的药材。 苍蓝却是也绕到了桌子的那边,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开口无声的说道:“《药蛊全书》,世,上,仅,有,一,本。” “世上仅有一本,不是一本都没有了,只要还有一本就说明一定会有人看过,不是么?”季弦歌带起头看着苍蓝,话中笑意浓浓,“你这药痴,这世上大概只有与药有关的东西才会让你动容……” “等我……”苍蓝无声的说出两个字,便是跑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一张纸出来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打开纸,温柔的字迹印入眼底: 《药蛊全书》世上仅此一本,而且已经失传很久了,药王谷只有抄复版,且并不完全,据说此书是前朝遗物,前朝字体现在很少有人能看得懂,我是爷爷一个字一个字手把手的教着看的,你竟是倒背如流? “你可是不信?”季弦歌挑眉,语气中是傲气凌人的自信。 苍蓝的嘴角一如以往的是一抹温柔的温笑,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 苍蓝拿起一个从叶子到根茎逐渐发黑的药材放到季弦歌的面前。 “黄知草,甘,温,无毒,可治头晕目眩,四肢痉挛!” 苍蓝的眼神变得有神而专注,苍蓝一次次的拿着不同的药出来,季弦歌全部都对答如流。 苍蓝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从温润如水渐渐变得波澜阵阵,嘴角的幅度牵扯的越来越大,像是看到了世上仅有一株的珍稀药材。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怪物么?”最后一棵草药讲述完,季弦歌看着苍蓝眼中明显改变的神情。 “你很厉害!”苍蓝无声的说道,眼中满满是赞许之情。 “我知道。”季弦歌好不谦虚,浅笑道。 “你倒是不谦虚。” “我为什么要起谦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季弦歌道,语气坦然自然。 “虽然和你比还是要差一大截的,但是,给你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吧?”季弦歌撇着嘴巴笑道。 苍蓝点点头。 一整个下午太阳好像也在为季弦歌他们加油,躲到了云层当中不曾出来,有着清凉的小风,季弦歌同苍蓝一起捣药配药选药,有时候清风吹过,两个人的头发会相互缠绕到一起。 有时候季弦歌会故意放错药,然后看着苍蓝温柔地在把药拣出来,有时候季弦歌会把药故意藏起来,然后看着苍蓝无奈的找出来。 直到回到“朝凤殿”,想起苍蓝刚才被自己戏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已经这样笑了一路了。 什么时候起,想起苍蓝,就只是想笑,然后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只要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那个只知道药的痴人,嘴角就会不自觉的上扬。 “小姐!”月琴迎上来,季弦歌还在笑。 “月琴啊……” “小姐这是怎么了?”月琴一脸的担忧,是的那脸上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异常。 “没怎么啊。”季弦歌摆摆手话中依旧是充满了笑意。 “每年夫人的忌日小姐都是愁眉不展的,今日看来,小姐是释怀了么?”月琴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释怀?伤了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释怀!”季弦歌虽是笑着,但是话中却是充满了狠意。 “好了,我今天很累,去帮我打水了吧,我准备休息了。”季弦歌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想起了刚才苍蓝找药的模样,“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小姐,月琴有事情要说。” “今天我很累了,明天吧。” “苍蓝公子的事情查出了一些……”月琴有些欲言又止,脸上的疤痕因为愁眉不展显得褶褶皱皱的。 “哦?说来听听。”季弦歌又想起刚才苍蓝从自己手里抢那株药的神情,嘴角的幅度扬起的更好看了。 月琴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落红斋’查到,苍蓝公子与右相的妹妹是有婚约的!” ------题外话------ 今天看到一句话,“美好的爱情应该给人的是一种自由感,而不是囚禁感”,我相信在人生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感悟吧,亲们觉得呢?你们觉得最美好的爱情,应该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呢? 谢谢辰光未到的4朵鲜花,mrshuahua2朵鲜花,liyuming20095朵鲜花,其实言言想说,你们的支持,一直在身边,言言才有力量写出更精彩的文文~ 爱你们,么么哒~ 推荐好友文文《强占——老婆,别嚣张》文/海沁明心 V通知+字数+币币+领养+必看+重要!! 2 经过了这么久,本文将于明天上架,谢谢一路陪着言言来的亲们,那也不废话了,直接说明几点问题: 1。2希望亲们可以支持正版,关于潇湘币的获取方法,文文下面的置顶言言给大家找了很多方法,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正版,因为你们的支持言言才可以写出更好的文文,现在很多作者放弃NP了,因为订阅不理想,盗版太多,希望亲们可以支持言言将这篇文按照大纲完整的写完! 2,关于更新字数问题,熟悉的亲们应该知道言言的字数是硬伤,嘻嘻,这个言言不是全职码字的,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可能不能像别的作者那样,给大家保证多少多少字,可能有时候字数多,有时候字数少,但是言言可以保证,每一章都会是扎扎实实的剧情相关!绝不会有灌水的剧情!会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3,关于领养,今天领养表会清空,只留下有粉丝值的亲,然后,V后,只要有粉丝值的亲,也就是说订阅了正版文文的亲,都可以留言领养!先到先得! 领养后,要常冒泡泡喔,如果长时间没有冒泡泡的亲,会取消领养资格喔,要好好的爱你们领养的孩纸哇~ 4,关于留言,言言接受意见,但是看盗版还来提意见是不是有点那个?呵呵,所以如果看盗版,就不要来提意见了,言言会伤心滴,没有粉丝值的留言,也不要问言言为什么不回复……因为真的会难过…… 最后,希望继续支持言言,支持这篇文文,言言会给你们一个最精彩的故事! 爱你们群么么~ ------题外话------ 然后,为了谢谢一直支持言言的你们,明天首定后,粉丝榜前十位的亲亲,只要在后天的文文发布前,出来冒泡,言言会给你们奖励的,以后不定时的,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看文活动,希望我们一起和季弦歌完成她华丽的人生! 063.真的有毒啊 大燕国从建立以来,祭天大典就是重中之重的事,每一个帝王都要在登基一年之后要去宗祠祭拜祖宗。夹答列晓 这一天也是整个大燕国百姓最开心的事情,从这一天之后的一年内都会减免赋税,而且这一天也会大肆庆祝,就像一个节日一般好不热闹。 清晨皇上皇后的步撵从宫中出发,后妃与大臣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缓慢地向城外三十里左右的宗缇寺。 整个大队人马中最引人瞩目的要算皇帝和皇后的步撵了,镶金边框上边镶着七彩的宝石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彩色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连四周的幕帘都是白沙上用金丝绣的龙凤缠绕双飞,顶部的四个角各挂着一串上好的雕花翡翠,雍容中不失淡雅,这样豪华名贵的马车明显的在一大堆队伍中与其他的马车区别开来来。 大街上的人拥拥挤挤的都想要一睹天颜,却是纷纷都被视为拦住。 人们只是透过纱帘隐约看到两个明黄色的身影,却是看不真切,模模糊糊,但是让人更加猜测纷纷。 “早都听说咱们这个皇后奢侈成性,后宫之中就属她挥霍无度!” “就是啊,今日看来,这都是真的啊,哎,有这么一个皇后,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是我听说这皇后花的钱都是自己从娘家带的啊!” “怎么可能,花的一定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路边的声音忽大忽小,幕帘中那个女子正襟危坐,左眼上方的断翅用金线绘制,寥寥数笔呼之欲出,那双断翅下面的眼睛却是妖媚而迷离的。 季弦歌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说道:“啧啧啧,瞧瞧本宫这个臭名声,要让本宫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一定将他满门抄斩!” 燕寒秋坐的板直板直的,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子冷气,让他整个人有着骇人的气质。 燕寒秋九尺的身高即使坐着的时候也是比季弦歌高出许多,让季弦歌不得不微微扬起头看着自己这位夫君的侧脸,就像是冰雕,有棱有角。 凹凸有致的五官,不知怎么的,季弦歌将觉得作为帝王就应该有燕寒秋这样的五官。 此刻的季弦歌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秦梦雪,那个一心把这天下都不放在眼中的男子,长得却是儒雅秀气,翩翩公子一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坐在金銮殿上指点江山的样子。 秦梦雪啊,就应该养一窝小狐狸! “皇后在看什么?”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打断了季弦歌的臆想。 “看皇上啊~”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连头都没有转过来,道:“看朕?” “是,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要每时每刻都要好好看着~”季弦歌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暧昧。 燕寒秋没有说话。 “他们都说臣妾花皇上的钱呢~”季弦歌的语气中似有无限委屈。 燕寒秋依旧没有说话,冰冻一般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会惹上血凤阁的人?”不一会,燕寒秋冷冷的声音传来,明明是在旁边,季弦歌硬生生的以为是从千里之外的雪山来的。 “这个袁华,我是说他忠心还是说他忠心呢?”季弦歌浅笑着咬着牙说道。 “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他都会和朕汇报!” “是,臣妾自是知道的。” “为什么会惹上血凤阁的人?”燕寒秋又问道。 “既然皇上知道血凤阁,就应该知道,这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地方,自是有人出钱要臣妾的命了,其实臣妾还是很值钱的对吧?”季弦歌调笑道,却是发现所有的表情在旁边这个冰块身上都是徒劳的。 所幸无奈地收起了笑容也阴着一张脸,道:“皇上你看看臣妾……” 燕寒秋无动于衷。 “皇上你看看臣妾嘛~” 燕寒秋继续冰块。 “皇上要是再不看臣妾臣妾可就大叫了,祭天大典出状况总归是不好的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燕寒秋果然转了过来,看着季弦歌眼睛中射出冻死人不偿命的冰柱。 “皇上肯定不常常照镜子吧?”季弦歌问道。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好像猜到燕寒秋一定不会说话似的,季弦歌自顾自的说起来:“皇上,你平常是这个样子的!” 季弦歌说完自己也绷起脸来,一脸木然,冷气十足。 燕寒秋冷冷的把头转了过去,压根没有想看季弦歌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清脆的笑了起来,声音很大,笑了很长时间。 又听到外面的人小声地议论,可是一个个小声加到一起,最后清楚地传到了马车里:“不是说这个皇后不受宠么?” “就是啊,说她一直在冷宫里呢。” “我看皇上皇后关系好着呢,那都是谣传吧!” “哎,就是,你看着皇后的用度,还有两个人那亲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想不受宠的啊!” “哈哈哈哈~”季弦歌听着外面的讨论笑得更欢了,可是突然,季弦歌的笑声戛然而止。 季弦歌突然整个身子向后面靠去,眼神变得很安然,大笑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只能听见外面百姓的嘈杂声和零星的对话。 —— “苍蓝公子与右相的妹妹是有婚约的!” —— 月琴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那句话一直不断的在她的耳边想起。 季弦歌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自己与苍蓝本来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么? 可是,明明问过的,明明问过苍蓝了,竟然没有和自己说! 搞不清自己感觉的季弦歌微闭着双眼,靠在马车上。 可能是季弦歌长时间的沉默有些奇怪,燕寒秋转过身来看着季弦歌。 只见这个刚才还肆意张扬大笑的女子,现在已经靠在马车上微闭着双眼不再言语,左眼上方的断翅伸展姿势,像是要飞走,又像是已经死亡。 死亡…… 这个词在燕寒秋的心中像是什么轻轻敲了一下,突然就伸手去拽拽季弦歌的衣摆。 “臣妾只是累了,想要睡一会。”季弦歌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意外的没有冷冷的回答,只是看着季弦歌,季弦歌忽视了冷冷的目光,安然的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季弦歌这一觉睡了很香,梦里面好像梦到了淡淡的药草香,让她睡得很安然。 等到季弦歌睡饱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已经停止颠簸了很久。 季弦歌揉揉头,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道:“到了么?” “恩。”燕寒秋冷冷的回答,刚好与季弦歌朦胧的双眼对上。 季弦歌露出一个初醒的微笑,看看外面已经发黑的天空,道:“我睡了一天啊……” “皇后还是清楚的。” “怎么不叫我?”季弦歌笑了笑前开帘子的一角才发现天空已经是黝黑黝黑的了,“到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燕寒秋冷冷的回答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怎么不叫醒我?”季弦歌将帘子直接掀开,发现马车停在空荡荡的院子中,院子里空无一人,院子的外面可以依稀看到几个恍惚的身影。 燕寒秋依旧冷冷的没有说话,但是却是下了步辇。 季弦歌揉揉困乏的双眼也跟着下了步辇。 院子很空旷,但是打草得很干净,到处彰显着佛门圣地的严肃和神圣。 宗缇寺,自大燕国建国以来就已经存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一直以大燕国的兴衰趋吉避凶为己任,每一任大燕国皇族的灵位都设在这里。 这里可以说是大燕国的国寺。 占地更是十分的庞大,整个寺院层层叠叠的有几十个院子,每个院子中又套有无数个小院子,且园中的布置基本一致,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构成。 夜晚的宗缇寺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谧。 季弦歌跟在燕寒秋的身后,因为睡了一路现在倒是很有精神。夹答列晓 燕寒秋明黄色的高大的身影在季弦歌的面前挡住了月光,今晚的月光很好,再加上地面的关系,显得整个宗缇寺一片暗白。 夏日的夜蚊蚊虫十分的多,即使佛门圣地也是不例外的,季弦歌不停的拍着周围的小飞虫和落在她胳膊上准备饱餐一顿的蚊虫。 苍蓝给的药竟是忘带了,苍蓝…… 一个有婚约的男子…… 这意味着什么? 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会自己在心中这么问着自己? 这么想着季弦歌已经撞进一个冰冷坚实的怀抱,抬起头,燕寒秋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像一块雕刻精美的冰雕。 大概只有最好的雕刻师才能雕刻出如此立体有棱有角的五官吧。 只见燕寒秋俯身下来冰冷的脸立离季弦歌的脸仅有尺寸之遥。 季弦歌眼睛蓦地放大,手已经下意识地推向燕寒秋的胸膛,只听燕寒秋冷冷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耳边想起:“祭天大典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左相会有什么动静?” 季弦歌浅笑道:“臣妾也拭目以待呢~” “今天的马车皇后倒是布置的很引人瞩目……”季弦歌转过身子冷冷的说。 季弦歌又绕到燕寒秋的面前,道:“皇上可是心疼银子?”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 “臣妾是皇后啊,难道皇上舍得看臣妾受委屈?”季弦歌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问道。 “你会受委屈?” “当然!”季弦歌抬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若是银子能让你老实点,那当真不是朕的皇后了!”燕寒秋话里有话的说道,但是冰冷毫无情感的语气让季弦歌摸不透他的想法。 “臣妾一直很乖得!”季弦歌笑着辩解道。 “明天的祭天大典,朕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燕寒秋冷冷的说。 季弦歌绕这燕寒秋转了一圈,然后道:“恩。” “走吧,朕送你回房,祭天大典不易同房,后妃都是单独安排房间的!”燕寒秋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 “如果皇后觉得可惜……” “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季弦歌笑着打断了燕寒秋的话,一手搀上燕寒秋的胳膊,抵着渗人的冷气说道。 和燕寒秋相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对一个不会回应你的冰块强颜欢笑也是一件很累,季弦歌直到被送回房间脸上都挂着浅浅的微笑。 看着燕寒秋高大的身影渐渐离开,季弦歌突然觉得可以感受到燕寒秋身上浓浓的寂寞,燕寒秋虽然是冰块,但也不尽是冷酷无情之人。 可是弑父杀兄?背上这样一个名号,事实究竟是怎样的没人知道,那场政变中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季弦歌有时候在想,究竟是什么养的真相,让燕寒秋宁愿顶着弑兄杀父的名号,也不愿意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但是孟梓祤说的对,百姓关心的只是衣食住行,朝代更替,只要不是影响到他们,不论君主是怎么坐上那个宝座的,只要他能给天下太平和安稳,就不会有人追究他的过去。 更何况以后的以后,史书上也只会记下他的丰功伟绩。 燕寒秋登基一年来,确实努力想要做一个明君,虽然他那个性格实在是…… 但是,自己那丞相爹爹一直想要推翻燕寒秋,可是季弦歌一直很奇怪,这个大燕国已经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后嗣了,至少现在是没有。 自己那丞相爹爹肯定也不会指望自己生个什么皇子出来,那么,他处心积虑想要燕寒秋从皇位上下去,究竟有什么主意? 季弦歌从思虑中走了出来,却是看到月琴一手拄着头在桌子上睡着了,月琴累了吧,自己走进来都没有发现,这些天确实累坏月琴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月琴的时候,她整个人躺在血泊中,让人会误以为她死了。 可是当季弦歌想要离开的时候,月琴自血泊中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脚腕,季弦歌回过头,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孩抬起头,样子狰狞可怕,声音却是虚弱无力,她说:“救,我。” 季弦歌看着安睡的月琴,走到屋里拿了件衣服给月琴披上,这个动作很轻,却还是将月琴惊醒了。 “小姐!”月琴喊道,“月琴竟然睡着了,请小姐责罚!” “呵呵,责罚什么,难道我的人还不许睡觉了?”季弦歌调笑道。 月琴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我的好月琴,你不说话,我好害怕的~”季弦歌搂住月琴,笑道。 月琴温柔的笑了出来季弦歌才放心的松开她。 “对了,‘落红斋’在京都的地方都安置好了么?”季弦歌问道。 “基本上都安置好了。” “恩,‘落红斋’的人不要轻易亮出身份,江湖上知道落红斋的人太多,太早暴漏身份会对我们的事情不利。” “是。” “对了,月琴,有件事情你要帮我亲自去查一下!”季弦歌眉头紧锁的说道。 “祭天大典之后吗?” “不,明早之前你就离开宗缇寺去办这件事!” “可是小姐你身边没有人啊……”月琴有点着急地说。 “燕寒秋在,他的暗卫也在,我暂时还不能死,他还不会让我死的!” “可是小姐你现在武功都没有恢复,血凤阁的人又在追杀你,月琴怎么能放心啊……”月琴不悦的说道,不是很同意季弦歌的安排。 “我让你查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没有办法放心别人去查,只有交给你!”季弦歌坚定地说道,看着月琴犹豫的神情,用手搭到月琴的手上。 月琴看着季弦歌欲言又止。 “你放心,若是我那么轻易就有事了,岂非太过软弱?”季弦歌道。 月琴终是抬起头,看着季弦歌深不见底的双眼,问道:“可是查苍蓝公子的事情?” “苍蓝?”这个问题倒是把季弦歌惊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你现在想什么?月琴?” “小姐,自从你听说苍蓝公子有婚约后,心情一都不太好……”月琴担忧的说道。 季弦歌一怔,心情一直不好? “你太敏感了月琴,我心情好得很,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是因为苍蓝!”季弦歌浅笑道。 “不是苍蓝公子的话,是什么事情?”月琴认真的看着季弦歌。 “我弟弟的事情……”季弦歌道,声音竟是比平日低沉了许多。 “小姐的弟弟?月琴一直以为小姐只有一个妹妹……” “是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季弦歌说道。 “可是要查的话,小少爷他,失踪了么?”月琴看着季弦歌的表情试探的问道。 “是,我的弟弟叫季何年,小时候,因为季云舒的关系,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我将他送去灵山的落红斋,拜托师父医治,可是……”季弦歌的脑中瞬间有出现师父的胸口插着一柄长剑,血如泉涌。 “后来灵山出事了,我弟弟也失踪了……” “小姐,既然失踪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 “查了很多年,都没有结果,当年秦梦雪和我说,阿年已经死了……”季弦歌蹙眉道,“当年因为师父的死,我没有想太多,也以为阿年死了,但是事后,我觉得不妥,一直在试着找阿年的下落,可是无果,不过月琴,前几日我在秦梦雪的府中听到了阿年的声音!” “公子的府中?” “不错,就是秦梦雪的府中,应该说是他在京都暂时的府邸。”季弦歌道,“一定要尽快查出来,我敢肯定我绝对不是幻觉,我当时肯定听到阿年的声音了,可是阿年没有死,阿年在秦梦雪那里,是谁医好他的,是秦梦雪吗?如果是秦梦雪,为什么藏着阿年?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梦雪究竟想做什么!” “小姐……月琴会尽快查出来的!” “恩,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若是问秦梦雪那厮,一定得不到什么答案,我要见到阿年,一定要!” “月琴明白了,小姐放心。” 月琴离开,季弦歌走到门口,看着天山的月亮,月亮上仿佛是季何年小小的身影绕着自己不停的转。 —— “季何年你给我停下来!我要晕了!” “姐姐,一起转嘛,姐姐,姐姐!” —— “阿年,你还活着对吗?”季弦歌低语道,眼中的落寞一闪即逝。 没有苍蓝,没有淡淡的药香味,季弦歌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胳膊上被咬的一个个红红肿肿的小包,瘙痒难耐。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弦歌就起来了,一边挠着胳膊上的包,随手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季弦歌在雾蒙雾蒙的天色中看到一个男子,水蓝色的外褂长衫,靠在半开的院子大门那里,他单薄的身子,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季弦歌便是再也没有往前走一步,站在院子中央,清风吹过,能感觉的有些微冷,季弦歌不自主的搓搓自己的胳膊。 看着秦梦雪往前走来季弦歌淡淡的开口:“秦盟主请止步……” 秦梦雪哪会听却是走得更快了,他边走边脱下自己水蓝色的外罩,带到靠近季弦歌是想要为季弦歌披上,季弦歌往后退一步,秦梦雪手一松,水蓝色的长衫缓缓的掉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时光像在周围凝固了几个世纪。 “秦盟主瓜田李下的,您不在乎,本宫还在乎!”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丫头!”秦梦雪脸上挂着狐狸般的笑容,一把上前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 “你做什么?!”季弦歌用力想要甩掉秦梦雪的手但是无果。 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一手替季弦歌把着脉,任季弦歌在怀中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秦梦雪你再这样我就叫了?”季弦歌说道。 秦梦雪磁性的声音在季弦歌耳边想起,有一种搔搔痒痒的感觉:“丫头,你想叫什么?燕寒秋的那些暗卫么?可惜他们现在正睡得香呢……”秦梦雪道。 “秦梦雪,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恢复武功,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季弦歌咬着牙说。 秦梦雪又靠近季弦歌的耳边,在季弦歌的耳窝小声儿暧昧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死在你手上我甘之如饴!” “你!”季弦歌挣扎了半天,但是失去武功的她力气根本就比不上秦梦雪,索性放弃了挣扎。 “怎么,不喊了?”秦梦雪话中是满满的笑意。 季弦歌微微皱眉,忽然就觉得这个男子的身后伸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然后全部向她缠绕过来,缠的她喘不过气来。 “丫头,从皇宫里出来吧,这场战争你不应该卷进来!”秦梦雪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对你们的战争没兴趣!”季弦歌鄙视的说道。 “你的伤势复原的不错啊,看着神医谷的医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秦梦雪道。 “当然,人家是救人你是害人,能一样么?”季弦歌挑眉,不甘示弱。 秦梦雪一把搂紧了些季弦歌的腰,两个人咫尺之遥,秦梦雪道:“我们不一样的么?” “自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有婚约也不一样么?”秦梦雪道。 季弦歌一惊,看这秦梦雪,眼神不善,半响才冷冷的说:“你查他?” “生气了?你也查他不是么?你怀疑他所以你查他!”秦梦雪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在护着一个你怀疑的人呢?” 季弦歌心中一气,道:“有婚约又怎样?难道你认为我比不过孟千凉?” “丫头,不要再赌气了!”秦梦雪想要搂紧季弦歌,可是季弦歌撇着嘴一脚踩到了秦梦雪的脚上,秦梦雪无奈的松开了季弦歌。 季弦歌恨恨看着秦梦雪道:“秦梦雪!不要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掌控!不要以为我的身边就只能有一个你!还有……” 季弦歌一步步向后退道:“不要以为我现在杀不了你就会放弃!” “我等你!”秦梦雪道,声音中的笑意与以往不太一样,有一丝丝的安然,仿佛等待是最幸福的事情! “还有,不要再调查苍蓝,婚约又怎样?我想要的岂是一纸婚约就能挡住的!”季弦歌道,本来苍蓝的事情在心中就一直闷闷的,秦梦雪这厮非要提出来,季弦歌便是一股脑的把气全部都撒到了秦梦雪的身上! 秦梦雪却是出奇的没有反驳没有说话。 季弦歌也毫不示弱的看着秦梦雪。 “你在意他?很在意!”秦梦雪话中随之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已经能听出来丝丝的不悦。 “是!我在意他!”季弦歌一字一句要字清晰的说,这一刻,这一句脱口而出,连自己个自己都有点意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一句话是为了和秦梦雪赌气还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丫头,别傻了,苍蓝和孟千凉的婚约,牵扯到神医谷和右相府,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梦雪,不要总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跟你打赌,秦梦雪,我一定会让苍蓝亲自拒绝这门亲事!”季弦歌恨恨的说道,说完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空,真是被秦梦雪气糊涂了,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然后,季弦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悲哀,秦梦雪,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让我大失方寸至此! 秦梦雪也被季弦歌的这句话弄得一怔,然后看到季弦歌充满悲哀,黝黑深邃的双眼,素雅的脸上,不施脂粉,却是脆弱的让人心疼。 云中露出了今天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阳光洒在季弦歌苍白的脸上,让人觉得她方才的那句话仿佛使用了全部的力气。 “丫头,你在为……”秦梦雪嘴角依旧是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但是却是染上了丝丝苦涩,“你在为苍蓝难过?” 季弦歌抬起头,嘴角挂着浅笑,道:“秦梦雪,你自以为是的让人觉得可笑!” 面前的女子在一点点漏出来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娇小单薄,秦梦雪道:“丫头,你逞强的让人心疼!” 季弦歌不说话,心中纠结异常,她不明白此时此刻心中的微痛是来自苍蓝还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不知道是秦盟主太厉害了,还是燕寒秋的暗卫太弱了,这么容易就被你放倒了!”季弦歌在太阳已经朦朦胧胧的漏出云层的时候,终是开口说道。 “你说呢?” “秦盟主请离开吧,还有一会吉时就到了,本宫还要梳妆一下,准备和皇上一起参加祭天大典呢~”季弦歌冷冷的说。 “好,不过你还没有说我们的赌注!” “赌注?” “若是苍蓝不会放弃婚约呢?”秦梦雪道。 “你想怎样?” “离开皇宫,跟我走!” 季弦歌盯着秦梦雪的眼睛,道:“若是我赢了,以后我和苍蓝的事情,孰是孰非,请你不要管!” 秦梦雪嘴角牵一丝狐狸般的笑容,转身离开。 看着秦梦雪的背影离开许久,季弦歌才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回屋子,自语道:“燕寒秋,你这暗卫不过如此,还是,秦梦雪那厮的毒术又是更上一层了?” 这一日,太阳毒的让每一个人都头晕脑胀,可是大家还是聚集在宗缇寺的祭坛广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祭坛呈圆环状一层套一层布置结构如宗缇寺一般。 每一环里都站着宗缇寺的僧人,每一个环里的僧人穿着都不一样,最里面的僧人穿着暗红色的僧袍,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根僧棍,表情倒是少了一份出家人的超然多了一份戾气。 只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钟声,一声声浑厚凝重仿佛能驱走着夏日的炎热,钟声使得周围老百姓的喧闹全部都停止了下来。 只见一批批带着鬼面具的人张牙舞爪的在通往祭坛的红毯子上套着不知名的舞蹈,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憋着一个小鼓,有的别在脚踝有的别在腰间有的别在腿上还有的直接顶在头上。 鼓点一声声敲击着诡异的节奏,让每个人都想去探寻每张鬼面后面的面孔。 伴随着鼓点声,鬼面人一个个让到了两排,只见燕寒秋与季弦歌携手而来。 燕寒秋一身明黄色的祭天龙袍,比平时的龙袍下摆要长出几尺,前面的开襟上用金线缀宝石绣的金龙出海,整个人显得尊贵无比,高达九尺的挺拔身材将在这龙袍的印衬下更加的威严霸气。 只是明明是一身明黄色,但是却是叫人感觉周围是浓浓的寒气,恍惚中真的会有一种错觉,这个大燕国的新帝穿的是一身黑色的龙袍! 而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气硬生生的截断。 季弦歌内着裹胸浅白烟纱裙,大白折千层裙尾拖地有三米之长,千层群上层层叠叠用金线绣着盛开的牡丹,随着身子的一起一伏好像风吹花海般起起伏伏。 外着披纱大袖,纱上用珍珠串成片片祥云的图案,让季弦歌整个人如同从云雾花海中走出来一般。 而季弦歌头上的翔凤展翅金步摇,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随着步伐的起起伏伏,撞击出不大不小的好听的声音。 眼光刺眼,那一日谁都没有看清当朝皇后娘娘的样貌,只记得那日皇后娘娘一身华贵异常,竟是比那日的阳光都要刺眼,唯一映在人们心中的便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目空一切却又包容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敢抬头去一窥天颜,却是觉得那左眼上方的断翅像是就要展翅飞翔,冲入心中,便是在也不敢抬头。 燕寒秋拉着季弦歌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每走一步,便是能听到主持在祭坛的顶端大声喊道:“天佑大燕!” 鬼面人的舞鼓在季弦歌和燕寒秋的身边穿插着舞动,敲击着诡异的鼓点。 直到走到祭坛的最顶端,那里有一个十分巨大的四足方鼎,方鼎的四周有着凹凸不平的奇怪的图案,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大火。 而方鼎的那一边,便是大燕国历朝皇族的的牌位。 只见住持不知道将什么撒到了鼎里,火势忽的一下就变大了。 “请皇上,皇后娘娘祭祖!”住持的声音浑厚饱满在火中蹿唆。 燕寒秋和季弦歌跪下,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鬼面人依旧再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全部都跪了下来,整个祭坛只能听见鼓声一声声的敲击着。 “皇后今天倒是像个皇后!”燕寒秋的声音自身旁冷冷的传过来,倒是吓了季弦歌一跳,这祭天大典上燕寒秋竟然说话,虽然依旧是冰冷的能冻死一头猪! “好热啊……”季弦歌回答道。 从皇上皇后到后妃到朝中大臣,祭天大典整整三个时辰才结束,以至于季弦歌一回到房间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倒在了床上。 “这是要死人啊,热死了……”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把衣服扯扯开。 “月琴,月琴……”季弦歌躺在床上喊了半天,才想起来,月琴去秦梦雪那里调查阿年了,不禁懊恼,就应该多准备点人手的!这下倒好连个扇扇子的人都没有。 季弦歌被这层层叠叠的衣服热得受不了了,可是又累的一点也不想动手脱掉,正在犹豫之际,门“咚咚咚”的敲响了。 “谁啊?”季弦歌累得连眼睛都款懒得睁。 “小僧参见皇后娘娘!”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什么事?”季弦歌依旧没有睁眼,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疲惫。 “主持说让我们拿斋菜到娘娘的房间!” “恩,放到那里就好了。” 季弦歌在床上谈了好一阵子,终于决定起身来把这一身繁重的行头卸下来,刚起来还没坐稳,就感觉一股子冷气从们来飘了进来。 季弦歌手扶扶头,勉强的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便是看见燕寒秋已经换下了祭天的衣服,一身简单的明黄色的衣衫,显得燕寒秋的身材高大挺拔。 “皇上,可以免了臣妾的礼么?”季弦歌连浅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寒秋倒是不说话,冷冷的做到季弦歌的身边,正当季弦歌猜想燕寒秋要做什么时,燕寒秋已经动手开始拆卸季弦歌头上的饰物。 季弦歌倒是一副安之若泰的样子,闭着眼睛继续眯一会。 没想到燕寒秋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下手倒是挺温柔的,也貌似很是有经验,不一会就帮季弦歌将发饰全部卸了下来。 “没想到皇上做起女孩子的活还挺熟练的嘛!”季弦歌笑道。 “以前朕常帮母后弄这些!”燕寒秋冷冷的回答。 燕寒秋的母后,德瑞皇后?据说燕寒秋的母亲是的失心疯而死的,真的是失心疯么? 燕寒秋走到梳妆台拿了一把梳子竟是想要帮季弦歌梳头,季弦歌接过梳子道:“臣妾自己来就好了,皇上自大早上也一直没有吃东西吧,桌子上应该有刚才送来的饭菜,皇上先去吃点吧!” 燕寒秋却是看着季弦歌坐在床上梳头,不动。 “怎么?皇上怕臣妾下毒?要不要臣妾先试吃试吃?” 这句话说完,燕寒秋甩身到了桌子旁,真的是丝毫没有考虑就拿起筷子吃开了饭菜。 “一会换完衣服,和朕去世道禅师那里去一趟!” “世道禅师?” “恩。” “这位世道禅师可是宗缇寺的隐士高人,佛法精深,而且据说有先知的本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季弦歌一边梳头一边说道。 “佛法精神是真,先知是假!”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皇上你很奇怪,历朝历代的皇族都对先知有着一股几乎痴狂的执着,就拿先帝来说,为了找到上古的先知部族大月氏,不惜劳民伤财耗时耗力,直到驾崩,也没有得偿所愿!”季弦歌随意的说道。 “朕对这些本来就不信,不然当日巫蛊娃娃之事就可以将你拿下!”燕寒秋放下筷子冷冷的说。 “既然皇上不信,又为何要去见?” “世道禅师曾经见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说。 季弦歌心中一机灵,丞相爹爹的房中有酷似《碧瑶山水图》的画卷,现在这个世道禅师又声称见过《碧瑶山水图》,他们明明不可能见过! 为什么? “臣妾知道了,皇上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那丞相爹爹么?”季弦歌笑道。 燕寒秋道:“你会说么?” “臣妾说过,皇上和爹爹的事情,臣妾不会过问,臣妾只要好好享受臣妾的荣华富贵不是么?” 季弦歌走下床,脱掉了披纱大秀道:“皇上要看臣妾更衣么?” 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是朕的皇后,难道不可以?” “当然可以!”季弦歌大方的又准备脱掉纱裙,一点也没有局促之态。 到是燕寒秋放下筷子顶着一张冰块脸走了出去顺便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很快便是换了一身明黄色的薄纱长裙,走出了房门,心中感受着炎热的天气,不尽想着,这大燕国最热的月份还有一阵子,冰蚕的事情刻不容缓,要是冰蚕在大燕国培育成功,冰蚕丝在大燕国制成成衣,不仅是银子,整个大燕国的子民都会受益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能赚一笔不小的银子,有了这笔银子,就可以先好好安置“落红斋”中弟子的家眷! 一打开房门,正午的太阳不偏不倚的晒到了季弦歌的脸上,让季弦歌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阳光,指缝中不仅偷吃了阳光,还透出了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子,在阳光中竟是凹凸的有些黑色的错觉。 季弦歌走上前,却是发现燕寒秋有些不对,平常冰冷的脸上现在竟是有微微的红晕,太热了? 却是燕寒秋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皇上?”季弦歌试探的叫了一声。 燕寒秋只是抬了一下头,又低了下去,瞬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冷气。 季弦歌皱眉,抬起燕寒秋的一只手替其把脉,然后脸上露出诡异难测的笑容。 燕寒秋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表情依旧是冰块没有情绪,但是紧握的双手,看起来像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 季弦歌靠在墙上,双手抱肩,幸灾乐祸的说道:“皇上,看来刚才那饭菜真的有毒啊~” ------题外话------ 亲们,因为今天是第一天,VIP一开通,俺就把文文传上来了,从明天起会固定一个时间的,到时候,大家看文也会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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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只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来,季弦歌用手扶扶脑袋,道:“燕寒秋是你得罪的人还是我得罪的人?” 燕寒秋专心在逼毒根本就没有理季弦歌。 直到一帮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在看到每个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时,季弦歌一脚从水里伸了出来,放到了岸上,阳光下脚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天哪~”季弦歌苦笑不得,“你们血凤阁还真是执着啊,不死不休!” 这次的黑衣人平白的比上一次多出了一倍之多,围着季弦歌不远处扩散着绕圈圈。 “那是不是说明我要是不灭了你们血凤阁今后还真是麻烦不断啊!”季弦歌说着两只脚已经都从水里伸了出来,嘴上挂着浅笑声音却是冰冷异常。 季弦歌再看看美人池中的燕寒秋眉头微微有一点点紧蹙,便是调笑道:“你专心点,走火入魔我可是不会救你的!” “哎!”季弦歌冲着黑衣人轻声喊道,然后指着美人池中的燕寒秋说“你们可知那位是当今圣上啊?” 只见黑衣人门互相看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慢变换着队形。 季弦歌往后退一步,现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武功又不能用,这次这一批血凤阁的杀手似乎比上次的厉害许多,实在是没有胜算! 季弦歌看看燕寒秋,问道:“皇上啊,若是臣妾扔下你跑了,你会惩罚我么?” 燕寒秋没有反应,只是身边的寒气扩散的更浓了。 血凤阁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变换着阵法,季弦歌一脸苦笑,真想和他们说:别忙活了,就是你们其中一个人出手,我都不是你们的对手! 只见血凤阁的黑衣人已经有序的涌上来,季弦歌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解开香囊,一把将香囊里的白色物质撒开了出去。 见那些白色物质但凡碰到黑衣人的衣袖便是燃起小小的火星,黑衣人连忙拍着熄灭火星,也躲避着白色的粉末,季弦歌趁着这些黑衣人这些白色粉末弄得应接不暇的时候,跳进了冰冷的美人池,一步步淌到了燕寒秋的身边。 只见燕寒秋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季弦歌护在身后,双手自水中抬起,推动水面,只见一股寒气冲上岸将那些被白色粉末纠缠的黑衣人打退半步。 “燕寒秋!”季弦歌喊道。 只见燕寒秋已经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便是径直的倒在了冰冷的水里。 “燕寒秋!” 岸上的那些黑衣人已经开始想要下水来对付他们,季弦歌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打开往水上一洒,前面不远处的水面上立刻有一道火舌将他们与黑衣人隔开。 季弦歌道:“燕寒秋,我知道你听得到,给我闭气!” 说完季弦歌便是拉着燕寒秋一同潜入了水中,这美人池从水面上开清澈见底,没想到里面是深不见底,而且深深的美人池底下竟然连一株植物一条游鱼都见不到。 季弦歌拉着燕寒秋往深处走游去去,不知道游了多久,季弦歌才拉着燕寒秋浮出水面。 这是什么地方? 浮出水面后早已是陌生的地方,这片水面要比美人池大出好几倍,而且奇怪的是,这面地方四面环山,遮挡住了阳光,整片地方阴凉无比,甚至会让人感觉冷意十分。 季弦歌扶着半昏迷的燕寒秋从水里走上来,一阵阴风吹来,不尽的打了个冷颤。 这里当真是一点阳光射不进来,阴冷异常,再加上季弦歌刚从冰冷的水里上来,瞬身冻得直发抖! 可是看着挂在身上的燕寒秋季弦歌心中充满了无奈,季弦歌将燕寒秋安排在池边的大岩石上,自己环顾着四周,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坑没有一点点出路,没有植物没有动物这里没有一点点生命的迹象,可是池边靠近崖壁的地方又有许多枯枝,又是十分的矛盾。 “燕寒秋,你怎么样?”季弦歌将燕寒秋安置在一块空地上,将自己的纱巾拧干了替燕寒秋擦掉脸上的水。 燕寒秋勉强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被季弦歌压了下去! “不要乱动了!”季弦歌站起来,看看看似空旷实则有如密闭一般的地方,“这究竟是哪里?” “燕寒秋,这宗缇寺的后山究竟通向哪里?”季弦歌四顾环视着希望可以找到一点出路。 “朕也没有去过!”燕寒秋还是勉强的坐了起来,冷冷的说。 “算了,我先去生点火,你先休息会!”季弦歌道。 “生火?你怎么生?”燕寒秋从怀中拿出一个湿了的火折子,放到了地上。 “这个……”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一个湿了的香包,甩甩上面的水渍,奇怪的是这个香包竟然能让水顺着纹路流下来,里面并没有被水弄湿。 “这是?” “你就别管这是什么了!好好休息一会,叫你不要出手,好好逼毒,媚如春本来就是春药中的顶级,一般人根本都是招架不住的,你既然想要逼毒就老老实实地逼毒出什么手啊!”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枯枝都捡了过来。 燕寒秋冷冷的喊着季弦歌并没有反驳。 “你的暗卫呢,平时的时候天天和苍蝇似的现在有事一个人影都没有!”季弦歌抱怨道,还不时用不善的目光看看燕寒秋。 燕寒秋道是没有反驳,看着季弦歌忙忙碌碌的身影,干柴搭好后季弦歌打开香囊一把洒在了枯柴上霎时火光四溅,不一会火势就燃烧了起来。 季弦歌走到燕寒秋的身边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暖和点?这里确实太冷了,比你要冷多了!” 燕寒秋只是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你傻了?”季弦歌拿手在燕寒秋的眼前晃晃! “世道禅师不喜欢见多余的人,所以今天朕屏退了所有的暗卫。夹答列晓”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呵呵,那只能算我们倒霉了!”季弦歌拿棍子拨了拨火堆,“希望外面的人看到这光也能快点发现我们!” “宗缇寺的后山很少有人上来。” “你倒是清楚得很,对啊,我发现你对这个宗缇寺很了解嘛!”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浅笑。 “你倒是不用敬语!” “呵呵,这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难不成你还想治我的大不敬?”季弦歌说着鼻尖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阿嚏。 “阿嚏!” 燕寒秋这才发现季弦歌将火堆放的的离自己十分近,而她却是坐在火光的边边上。 燕寒秋往边上移了移道:“坐过来!”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的动作不禁笑了笑坐了过去,道:“我说燕寒秋,要是我们一直困在这个地方,你都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么?若是我们一直困在这里的,我可是不会买你的帐的!” “恩。”燕寒秋出奇的冷冷的回答了一个字。 “对了,燕寒秋你为什么会对宗缇寺这么熟悉啊?” “小时候母后常常带朕来宗缇寺上香……”燕寒秋冷冷的说。 季弦歌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看着燕寒秋冷冰冰的脸,这样一个在血雨腥风中最后嘴上皇位的男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怎么了?皇后为何这样看朕?”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呵呵呵,这里没有皇后只有季弦歌,这里也没有皇上只有燕寒秋!”季弦歌说着挑起了一个火星火光愉快的在空中跳窜着。 “朕是大燕国的皇帝永远都不可以改变!”燕寒秋冷冷的说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冷气。 “燕寒秋这里已经够冷了,你就收起你的冷气吧!”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燕寒秋也许几十年几百年后你的名字就只是皇帝,再也不会有人叫你燕寒秋!”季弦歌淡淡的说,“皇帝不过是一个名号终究归于尘土。” “那皇后认为什么最重要?” “银子啊!”季弦歌笑了起来,灿烂无比! 燕寒秋直接不说话,也不看季弦歌。 “虽然说啊,这银子也是会归于尘土的!但是起码会让我们在死前好吃好喝的不是么?”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了,你的伤好点没?经过这趟冷水之游你的毒也应该解得差不多了吧?”季弦歌道,“虽然媚如春是顶级的春药,但是以你的功力再加上这冰冷刺骨的水,应该也解得七七八八了吧?” “还有些余毒不过不碍事!” “呵呵,余毒啊,媚如春的话,即使是余毒也会让你现在很煎熬吧?”季弦歌调笑道,不停地盯着燕寒秋的脸上,看希望能看出什么异常。 可是燕寒秋依旧是一张冰块脸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季弦歌突然从心中开始佩服面前的这个男子,这样的自制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媚如春是顶级的春药的一种,若是刚才自己不小心服下不知道能不能支持住,不,失去了武功估计自己也无法抑制毒性! 可是这个燕寒秋竟然坚持了那么久,还用功力逼退了毒,现在即使身上有余毒仍旧可以克制住! 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意志力惊人的人,这种人可以忍受一切,但是爆发的时候也最为可怕! “燕寒秋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啊?”季弦歌突然开口问道。 燕寒秋一直沉默直到季弦歌都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冰云梯!” “冰云梯!据说练这种功夫的人七情六欲都不可擅动,否则便无法控制这种功夫反被其所吞噬,是真的么?”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半响冷冷的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没想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养在深闺?您记错了吧,那是我那好妹妹季云舒啊!”季弦歌道,“不过说来也可惜这次的祭天大典我那好妹妹不是后妃不跟来,估计要懊恼死了!” “左相说你自出生从没有离开过季府,让朕好生照料你!”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并且认真地盯着季弦歌的双眼,好似从里面能看出来什么? 但是这个女子明明是笑着的,明明是在自己身边的,但是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像是一个黑洞吸引着你,但是又恐惧着你! “皇上应该很清楚,皇宫这龙潭虎穴送进来又怎能期望被好生照料?”季弦歌话语中竟是嘲讽,但是燕寒秋却是能听出来这嘲讽不是针对自己。 “刚才你提到你有师傅?” “是。” “是怎样的高人能教出皇后这样的女子?”燕寒秋冷冷的说到,“有时间真要引荐一下!” “没有机会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他已经死了!” 燕寒秋看着坐在旁边的女子,她是笑着的说死亡的,但是眼睛中看不说来是喜是悲,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什么自己以前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皇后竟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 “燕寒秋练了冰云梯你岂不是这一生都无法去爱了么?”季弦歌突然开始提燕寒秋觉得可惜。 “朕不需要爱!”燕寒秋冷冷的说语气中的肯定让季弦歌心一惊。 朕不需要爱! 明明是一句坚定无比的话,可是季弦歌听起来就是很难过,这个世上谁不需要爱呢,就连花花草草都需要爱,更何况是人呢? 如果非说这世上是有不需要爱的人存在的,也不会是燕寒秋,明明在提到母亲的时候,燕寒秋是那么的一样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古来帝王都是寂寞的,燕寒秋你也不例外吧? 看着季弦歌的眼神,燕寒秋冷冷的说到:“皇后在想什么?” “在想给你找个爱你的人融化你这个冰块啊!”季弦歌边笑边又挑挑火堆让火更旺一些。 “朕只要这个天下就可以了!” “天下真的有那么好么?” “有了整个天下,要多少银子都有!”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这句话直接让季弦歌一愣,燕寒秋这是拿话挤兑自己呢啊! 季弦歌拿着带火星的棍子往燕寒秋鞋上一打,燕寒秋一退。 “皇后,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燕寒秋也拿起一根棍子挑挑火堆。 “我?” “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血凤阁为什么老盯着你不放?”燕寒秋道,“你知道是谁收买他们的不是么?” “是,我知道。” “是谁?” “季云舒!” 本来以为季弦歌不会轻易说出来,没想到季弦歌脱口就说出了季云舒的名字。 “她?”燕寒秋想到季云舒便是想到那日进宫的那个娇较小的女子,那样的女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会去害人? 虽然燕寒秋没有说话,但是季弦歌想也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就是因为笃定他不相信自己所以在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是呀,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会相信季云舒那样的女子害人?若是当日自己早点看清季云舒的真面目,阿年又何以至此? “不过凡是太过于过分的事物都有可能是假的!”正当季弦歌愤恨自己当初的愚蠢时,燕寒秋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 “太美的花可能是假的,太过香醇的酒可能加了东西,太过娇弱的女子可能是反面!”燕寒秋道。 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竟是觉得燕寒秋的话没有那么冷冰冰了,不愧是皇上,不愧是坐在那个高位置上的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 季弦歌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左眼上方面绘的断翅因为水的浸泡有一点点的褪色,但是这样子反而更使得翅膀的扑朔迷离若隐若现。 “燕寒秋你的确不愧是是大燕国的新帝!”季弦歌道。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温度更加的低,即使有火堆的燃烧还是抵不住这夜晚的寒冷! 季弦歌不知不觉的往燕寒秋的身边靠拢,虽然燕寒秋也是浑上上下散发着冷气的,但是总算是有点人气只要有人气就代表着有温暖。 “朕会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夜!”燕寒秋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吓得季弦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其实你刚才可以抛下朕自己走的!”燕寒秋冷冷的说。 “毕竟你是因为我才会中毒的!”季弦歌道,“毕竟你是因为我才会在逼毒的时候出手的!这两个毕竟让我不能扔下你自己走啊!” 其实季弦歌心里还在说,若是你受了伤,死了还好,万一一不小心没有死,那回来后岂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现在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一点险都不能冒! “这里真的很奇怪,一般像这么奇怪的地方不都应该有个什么密室啊山洞啊之类的么?”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岩壁旁边敲敲打打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真的是不小让我们发现一个奇景?” “这个地方这么隐秘,朕觉得等救兵已经不现实了,我们自己原路返回吧!”燕寒秋道。 “啊,很冷哎!”季弦歌双手抱肩可怜兮兮的说道,“要不还是等人来救我们吧,我的衣服刚干哎!” “你这么喜欢靠别人?”燕寒秋道。 “靠别人有什么不好,能靠则靠不能靠再说啊!”季弦歌道,然后捂住肚子到,“皇上臣妾饿了~” 燕寒秋四处看了看道:“皇后还是忍忍吧!” “皇上还真是……”季弦歌站起来,往远处走走,其实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大,呈不规则的圆形,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但是这石山却是长得很诡异,季弦歌敲敲石壁没有反应,自语道:“不应该啊真的没有暗道啊!” “皇后怕是戏听多了吧,哪来那么多的暗道?”燕寒秋道,“早点休息吧,等明早我们再从水路回去!” “真的不等人来救我们了啊?”季弦歌原地蹲下可怜巴巴的看着燕寒秋。 “恩,自己回去!不然皇后呆在这里,朕回去之后再找人来搭救皇后?” “不要!万一你回去后就不管我了,我岂不是很冤枉,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季弦歌跑回到燕寒秋的身边说道。 “皇后不相信朕?” “我应该相信你么?” “皇后说喜欢靠人,但是又不相信人,难道皇后不知道靠就是相信吗?”燕寒秋道。 “其实我更喜欢将靠理解为利用!”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不说话,这个女子手出来的话总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义大仁之士所鄙视的,可是却是每个人真真正正所在做的事情。 人们喜欢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目的,这个女子却是总是能直直接接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有时候人说的是假话你确实深信不疑,但是有时候人说的是实话你反而有所怀疑。 “燕寒秋,《碧瑶山水图》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么?比治理整个大燕国都重要么?”季弦歌突然问道,天色已经黑了,天空一片黝黑黝黑的只有星星在不停地闪烁着。 “其实大燕国的国库已经空虚之极,朕需要《碧瑶山水图》中的宝藏来充盈国库招兵买马……” “你想要打仗?”季弦歌被燕寒秋的野心吓了一跳。 “朕说过朕会是这整个久翰大陆上的唯一的王者!”燕寒秋冷冰冰的语气中充满着无限的霸气。 “其实大部分的百姓是不会关心皇上是谁的。只要你让百姓丰衣足食,他就会留在你的国家,让你的国家丰足充盈!大燕国改朝换代还没有多久,我相信百姓不会接受打仗的,不是民心所向的事情即使你是皇帝也无法办到!”季弦歌自顾自的说着。 可能是这地方太过于与世无争,让人不自觉的就会卸下心中的防备,季弦歌就是不知不觉中说了这么多,没有发现燕寒秋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 “朕从没有发现皇后对民生社稷如此关心!看来朕以后要好好了解了解皇后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关心民生社稷? 季弦歌听到这样的形容词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子,呵呵,怎么可能,民生社稷?在自己的眼中民生社稷还比不过落红斋千百人的衣食住行来的重要,落红斋是师父留下来的,最对不能败在自己的手上! “其实我很自私的,我没有那么杞人忧天,我对百姓的生死安危统统都没有兴趣,我只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等了好一会季弦歌都没有再说下去,便是开口问:“活着想做什么?” “活着一定要做什么吗?就是想要活着不可以么?我答应过我娘会好好活下去!我想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所以皇上不要在拿你那一套民族大义来教育我,让我站到你的这一边,我不会站到任何一边,除非,我们的利益一致!” “你跟朕谈利益?”燕寒秋道。 “难道皇上和臣妾之间除了利益,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却是突然被燕寒秋冰冷的手一把拉近了怀里。 “皇后看来还不清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燕寒秋捉着季弦歌的胳膊,但是季弦歌却是明显感觉到燕寒秋没有用多少的力气。 季弦歌仰起头使自己能够直视燕寒秋的眼睛,然后用貌似含情脉脉的眼神说道:“皇上您可是动心了么?” 燕寒秋不说话,确实也没有躲避季弦歌的眼神,两道目光似乎撞击出比火堆还要刺眼的光芒。 “皇上记得臣妾说过,不要喜欢上臣妾,不要对臣妾动心,我们之间除了利益什么也没有!”季弦歌说道,顺势躺在了燕寒秋的腿上,道,“你抓疼臣妾的手了,皇上。” 燕寒秋虽是又放松了一点手劲,但是却是没有松开季弦歌的手。 季弦歌浅笑,道:“真的累了,休息一会我们再讨论是游回去还是等人来救!若是皇上看臣妾不顺眼睛我推开就是了~” 季弦歌说完已经闭起了双眼,在燕寒秋的腿上酣然入睡。 燕寒秋看着入睡的季弦歌,头发有着泡水后的痕迹有些发髻已经散开,本来就不复杂的小发髻这下全部都没有了,燕寒秋用手轻轻缕着季弦歌的头发。 而此时的季弦歌却是还没有入睡,燕寒秋冰冷的大手在季弦歌的头上使得季弦歌浑身发麻,季弦歌不会天真的以为燕寒秋是什么善男信女,几句话,就能对你改变初衷。 从武林大会回来的路上,铁戟军差点置自己于死地季弦歌是不会忘记的,铁戟军在整个大燕国便只听从燕寒秋一个人的命令,刺杀失败燕寒秋就立刻除掉了铁戟军侍卫长,换上了袁华! 可是,那晚的宴会上,燕寒秋又貌似不知道自己离开过季府…… 燕寒秋是个王者,也是皇家中人,一个真正能站在皇室这个塔顶端的人,绝不会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燕寒秋你看,这里的天空与外面的天空有什么不同?”季弦歌指指繁星点点的天空问道。 “同一片天空怎会不同?” “不,这里的星星更亮更大一些!” 燕寒秋看着天空又看看季弦歌,不说话。 “因为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有心情去看天空……”季弦歌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渐渐进入了梦乡。 由于在水边又有火光的吸引许多蚊虫都在他们身边飞来飞去的咬的季弦歌睡不踏实,然后季弦歌突然在睡觉前想到了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婚约? 就算是有婚约,你也要先将我们的交易完成才行! 一觉在蚊虫的叮咬中熬了过去。 当清晨的天明亮异常,季弦歌是被冷醒的,燕寒秋还保持着季弦歌睡觉前的姿势。 季弦歌起来问道:“你没睡?” “皇后在朕的腿上!” “不是让你推开我么~”季弦歌小声嘀咕着,“好啦,我真的很冷,我们真的要水路返回啊~” 燕寒秋看看周围又看看季弦歌,冷冷的说:“皇后有什么好办法?” “等人来救我们啊,那水真的很凉哎!”可是季弦歌的这句话刚说完,肚子里便是一阵子轱辘声,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走吧!”燕寒秋直接拉起季弦歌的手走到湖边。 “等一下。”季弦歌道,有环视了一下四周,“我们给这里起个名字吧!” “名字?” “恩,既然这里的星星和外面的不一样我们就管这里叫繁星谷吧!”季弦歌道。 “繁星谷。”燕寒秋冷冷的重复道,“好!” 季弦歌走到湖边,道:“你确定,皇上?龙体要紧啊!” 燕寒秋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季弦歌,季弦歌只得点点头,刚想下水只见燕寒秋走过来拉住季弦歌的手道:“拉紧我不要松开!” 季弦歌点点头,又不舍得看看这个岛,若是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来这里看漫天繁星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不过一定要带齐衣服和干粮! 正想着燕寒秋已经拉着季弦歌侵入了冰凉的水中,水泡一串串的上升。 季弦歌在水里睁开眼睛,一手被燕寒秋拉着却还是想回头看看,但是却看到很远处的地方有个黑色的水洞,正在不停地吸着水,又吐出来。 季弦歌心中甚是疑惑,下意识地想要游过去看,这个山谷的存在本来就不正常,一切都太诡异,不符合常理,一定有问题,原来问题在湖底。 感觉到季弦歌的不动燕寒秋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弦歌连忙回过头来摇摇头随着燕寒秋一起游开。 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但是不能让燕寒秋知道,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宗缇寺的后山,世道禅师,会不会和《碧瑶山水图》有关系? 季弦歌光顾着自己的心思并不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心的游都是燕寒秋拉着她在游。 可是季弦歌的四肢早已经冻的麻木了,所以当燕寒秋拉着季弦歌从美人池中出来的时候,季弦歌一个没站稳又扑倒在了池水里。 巨大的水花声让燕寒秋回过了头,看到栽倒在水池中的季弦歌一步跨水过去,一把从水里捞起了季弦歌横抱起来走出了美人池。 尽管这边现在是太阳已经有些朦朦胧胧得出来了,但是季弦歌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温暖,浑身冷的发抖。 看着怀中脸色发紫不停发抖的季弦歌,燕寒秋不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燕寒秋猜得没错,这个宗缇寺的后山平时很少人来,就是自己都是当年母亲无意中带自己来的,所以就算他们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想到来这里找。 而且宗缇寺本来就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进来的,即使是皇上皇后娘娘失踪了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也不可能是这里! 所以在繁星谷等待救援根本是不可能的! 燕寒秋抱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的季弦歌回到季弦歌居住的房间才看到铁戟军和寺内的僧人匆匆忙忙来回的身影。 当人群看到一身湿漉漉的燕寒秋和同样湿漉漉的季弦歌有一大半的人没有反应。 “都给朕让开!”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怀中的女子冷得让人心慌,安静得让人心慌,她从来没有如此乖巧过,她不应该如此乖巧的不说一句话! “皇上皇后回来了!”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么一句,大家纷纷跟着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 “宣太医,宣太医!”燕寒秋将季弦歌安置在床上大声地喊道。 “月琴呢,那个婢女,是叫月琴吧,人呢!”燕寒秋大声地喊道。 这时燕寒秋身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跪在了地上,用同样冰冷的声音说道:“请皇上责罚,暗卫没有保护好皇上!” “来人宣太医!”燕寒秋根本就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暗卫大声地喊道。 不一会屋子里已经堆满了人,两个太医已经由人引了进来,刚想行礼就被燕寒秋阻止了。 燕寒秋看着床上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道:“皇后要是出一点差错,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是是是!皇上请先回避一下,老臣们为娘娘诊治!” 燕寒秋便是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只见潘锦瑞带着白芷匆匆的赶来,见到燕寒秋,潘锦瑞扑了上来,道:“皇上,您去哪里了,担心死臣妾了!” “下去!”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您都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现在您一回来就叫臣妾走!”潘锦瑞故作娇柔的声音没有比此刻更叫人觉得浑身难受。 “如果朕说第二次你这个贵妃也就别想做了!”燕寒秋的声音比平时的要冷上几万倍,如果说平时的燕寒秋还会估计一下你的感受,那现在这个燕寒秋就是不容被违抗的君王! 潘锦瑞被这一声吓的没了主意,好在白芷扶住潘锦瑞道:“娘娘咱们还是先走吧!” 白芷扶着潘锦瑞刚走开两步又被燕寒秋叫住了,燕寒秋打量着白芷,道:“你是?” “奴婢白芷!”白芷向燕寒秋行礼媚态万千。 “你留下来!”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 “皇上!”潘锦瑞一急粗糙的声音也忘了演示虽是浑厚倒是真实。 “皇后的侍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里没个伺候的人不行,我记得上你是大宫女的装扮?” “是,奴婢是大宫女!” “恩,总比那些没经验的丫头好,你留下来!” “奴婢遵旨!”白芷笑着回答,四个字说的是千回百转。 潘锦瑞迟迟不肯离开,站在原地委屈十分的样子,奈何潘锦瑞生来就高大不像女子般娇小,让人竟是没有什么怜惜的*! “看来这宫中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贵妃!”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这就告退!”潘集瑞虽然是一脸的愤恨,还是因为燕寒秋的这句话快速离开。 燕寒秋站在门外一整冰块将太阳都能冻成冰块。 “皇上要不奴婢去帮您拿一套新衣裳,您的衣裳都湿透了!”白芷微微行礼说道,举头投足间媚态横生。 “不用了,你在这里等着,看有什么用着你的地方!” “是!” 一个时辰过去了,燕寒秋的湿衣服已经渐渐被太阳烘干,房门终于打开,两位太医走了出来,走到燕寒秋面前一同跪了下来,道:“老臣无能啊!” “什么意思!”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后娘娘的身子本来就阴虚之极,静脉逆流,脉象险生,如今又风寒加深高烧不退,老臣实在无能啊!” “本来就阴虚之极,静脉逆流,脉象险生!”燕寒秋的声音寒冷的的能让人忘记这是炎炎夏日。 “老臣等实在无能啊!” “那你们就等着给皇后陪葬吧!”燕寒秋背过身子说道。 “皇上饶命啊!”两位太医不停地磕着头,突然一位太医抬起头,一个机灵的说道,“皇上,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救皇后娘娘!” “谁?” “神医谷唯一的传人,苍蓝,他现在就在太医院,不过,他一向不为任何人看病的,不知……”一位太医有些犹豫的说道。 “来人,马上派人回宫去请苍蓝!” ------题外话------ 粉丝值出现的会慢一点,请大家耐心等待,潇湘的系统很缓慢!么么哒~爱你们~ 065 真情显露 苍小梨自从跟在自家的公子身边,就没有见过公子对哪一个病人这么上心! 苍小梨拿着药箱急匆匆的跟在苍蓝的身后,苍蓝是有武功的,苍小梨哪比得上,跟在后面一阵子小跑。2 “公子啊,那个妖女有什么好!”苍小梨一边小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苍蓝并没有理会他。 “其实其实吧公子!”苍小梨又加快了步伐往上跑上两步道,“公子,我觉得啊,那个妖女死了才好,这样我们就不用受制于她!” 苍蓝突然停下了脚步,苍小梨看着猛然停下来的公子,一脸的疑惑。 “她不会死的!”苍蓝看着苍小梨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 苍蓝认真的模样让苍小梨吓了一跳,印象中的公子永远都温柔孤傲,除了药物和自己,公子几乎都不和其他人接触的。 陪着公子一路走来公子对医药的痴狂苍小梨是最清楚的,不应该啊,公子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是医药,不应该有别牵挂。 公子一向对病人的死活没有任何的感觉的,病人对于公子来说都是一样的,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的不一样! “公子,公子!”苍小梨小跑着档到了苍蓝的面前双手伸展开来,“公子你为什么对那个妖女这么上心啊?我相信,那个毒就算是需要些时日,公子你自己也一定能解开的!根本不需要靠那个妖女!” “让开!”苍蓝无声的说道,眉宇之间已经可以看出来有些急促。 “不让不让!”苍小梨喊了出来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不喜欢看见公子被那个妖女利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公子!” “她没有利用我!”苍蓝无奈的解释,奈何喝苍小梨自己哭的欢实得很,没有看到苍蓝的口型。 苍蓝看着苍小梨越哭越来劲,手拿出一根银针一瞬扎到了苍小梨的睡穴上。 一直跟着苍蓝和苍小梨的侍从被这一对主仆弄傻了眼,直到苍蓝拍拍他无声的口型一字一句说道:“他,交,给,你,了!” 侍从还没反应过来苍蓝已经快步的走了,侍从看着晕倒在路边的苍小梨又看看苍蓝远去的身影。急得直跺脚只好扶起了苍小梨。 很快苍蓝自己拎着药箱来到了宗缇寺,穿过层层叠叠的守卫便是到了季弦歌的房门口。 两位太医院的太医都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这一见苍蓝了来不由自主地都松了一口气,忙上前,异口同声的说到:“苍蓝公子你总算来了!老身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说这两位太医都向苍蓝抱拳行礼,可是苍蓝理都没有理,绕过两位太医径直走到了季弦歌的房门前。 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燕寒秋身着一袭明显泡过水又晒了太阳之后显得有些皱巴巴的长衫,坐在季弦歌的床前一脸冰块骇人的表情。 “大胆见了皇上竟然不行礼!”门口的守卫喊到。 苍蓝压根就当做看不见,径直走进了房间。 侍卫刚想上前,燕寒秋伸手阻止,并示意他们退下。 燕寒秋站起来,道:“你可是苍蓝?” 苍蓝依旧是燕寒秋如无物,看着床上的女子,一脸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又看看女子漏出来的白皙的勃颈处有着蚊虫叮咬过小红包,温柔的笑着摇摇头,子药箱中拿出一一个小瓶子,替季弦歌上在蚊虫的叮咬处。 然后转过头温柔如水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波澜,无声的说道:“请出去!” 燕寒秋出奇的没有发作他那冰冷的气场,看了一眼季弦歌边竟是乖乖的出去了。2 苍蓝小心翼翼的替季弦歌把着脉,施着针,看着季弦歌的脸颊渐渐的恢复红润,苍蓝突然很开心,记忆中自己这生像这么开心的时候,只有小时候医治好第一个病人那天。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苍蓝将季弦歌身上的针都拔了下来。 回到桌子上写了一个药方,推开门直接地给了燕寒秋,只无声的说了四个字:“不可出错!” 之后苍蓝一直用丝巾沾了浸泡了药材的水替季弦歌擦拭着裸漏出来的肌肤。 苍蓝擦拭的很轻很温柔像是在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季弦歌就只是安静地躺着,苍蓝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与季弦歌见面的样子。 那个女子虽然是蒙着面纱但是意气风发,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自信盎然,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 可是她现在如此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浅笑,没有机锋的话语,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和爹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苍蓝在季弦歌的耳边无声的说道:“你不能死,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你还欠我的解药!”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苍蓝打开门从燕寒秋的手上接过热腾腾的药,刚想关门燕寒秋一手止住了门道:“这是什么药?太医说这里面有三味药都是剧毒!” 苍蓝无视燕寒秋直接将门关上,而燕寒秋竟是没有过多的动作。 苍蓝一手端着药一手将季弦歌从床上扶起来,将季弦歌搂在怀里,吹吹药,用勺子喂进季弦歌的嘴里。 可是季弦歌根本就不喝药从嘴角流了下来,苍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办法将药喂进去,突然想到了季弦歌的那一吻。 苍蓝将季弦歌放好,自己一口气喝下了药,然后俯身下去吻上了季弦歌的唇,季弦歌的双唇是紧闭的,苍蓝一点点的蹭开,然后将药一点点的渡进季弦歌的嘴中。 季弦歌只觉得梦中又是药香阵阵香,嘴中的感觉柔软湿润,和苍蓝的第一个吻,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吻。 可是那个吻确是离开了,季弦歌一着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却是看见苍蓝正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你醒了。”苍蓝无声的说道。 季弦歌虚弱的笑了笑,虽然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但还显得苍白异常,左眼上方的断翅已经掉了差不多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还有几根断断续续的线条像是蝴蝶马上就要消失的样子。 苍蓝突然心中没来由的一慌,一把将季弦歌楼起抱入了怀中,浓浓的药香味道扑面而来,季弦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股味道竟是能让自己觉得很安心。 苍蓝的怀抱很温软就和他的这个人一样,苍蓝的怀抱很紧,而且似乎没有抱过人一般,苍蓝的胳膊咯的季弦歌有点疼,但是季弦歌却是不想推开苍蓝。 两个人就在床上紧紧地拥抱着,像是要涌入到彼此的生命中,季弦歌突然就想到和苍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野外煮食,雨中奔跑,药房嬉戏,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和这个药痴有了这么多的回忆了。 “呵呵呵呵~”季弦歌不住的发出小声至极的笑声。 苍蓝放开季弦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苍公子,你可是把我当做名贵的药材了?”季弦歌问道。 但是苍蓝却是认真无比的开口,无声的说道:“你不是药,你是季弦歌!”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很简单的话,这句无声的话,却是叫季弦歌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触动。 两个人看着彼此,两个人的眼中都印衬出彼此的面孔。 苍蓝突然俯身上前吻住了季弦歌,苍蓝的吻依旧很是青涩甚至还碰到了季弦歌的牙齿。 季弦歌笑了起来,带着苍蓝缓缓的掌握节奏,温暖驱走了所有的寒冷。 齿间的留恋就像那场大雨中的奔跑一样的肆意,舌尖的温柔就像那场大雨过后的那场奇景一般让人觉得流连忘返。 两个人和谐的相拥相吻就像是一同在药房寻找草药。 什么时候起你早已经在我的生命中,什么时候起我的生命中早已经有你? 原来突然有一天我会发现你早已经在我的心中,原来有一天我会突然发现,我们已经共同度过了那么多的年月,而以后更多更多的年月也开始奢求和你一起度过。 直到吻到两个人的脸都有些通红,这个绵长的吻才结束。 季弦歌一直想着,等到一切安排好,就离开这里,或许那时候,可以和苍蓝一起开间药房,然后他救人自己收钱! “苍蓝,你喜欢我么?”季弦歌看着苍蓝开口问道,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苍蓝温柔如水的眼神中满是柔情的波澜,开口无声的说道:“我爹守护着我娘了一辈子,我也会守护你一辈子!” 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这不是哄人的情话,这是一生的诺言。 明明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季弦歌却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这世上最好的诺言不是喜欢你,而是守护你一辈子! 季弦歌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说:“苍蓝,你知道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和你一起离开,可是不能,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苍蓝帮季弦歌盖好被子,点点头。 “苍蓝,如果有一天,你开口说话了,想听你叫我弦儿,自从我娘和师傅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叫我弦儿了,我想听你叫!” “好,弦儿!”苍蓝无声的叫道。 “我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很大很大的权势,我要让季府声败名列,我要让季丘跪在我娘的墓前给她道歉,我要让季云舒为阿年付出代价,我还要找到《碧瑶山水图》完成我我娘的遗愿……还有……”季弦歌说着说着,实在累极了便是睡着了。 苍蓝看着已经安然入睡的季弦歌,无声的说道:“我陪你!” 苍蓝出来的时候,燕寒秋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在门外,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走过,从白天直到黑夜。 这两个男子一个冷然一个温柔明明是两个那么不一样的男子,此刻站在一起却是同样的优秀,谁的气质也没把另一个人压下去。 在苍蓝从燕寒秋的身边径直走过去的时候,燕寒秋冷冷的开了口:“神医谷的人都像苍蓝公子这样子尊卑不分么?” 苍蓝这才站住转过身来微微向燕寒秋行礼。 “皇后如何?”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已无大碍!”苍蓝无声的开口说得很快,并没有刻意放慢语速,但是燕寒秋却是听懂了。 “神医谷的人一向孤傲无比,先帝曾经多次请神医谷的人,但是都遭到拒绝,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答应呆在太医院?皇后该不会许了你一座金山吧?”燕寒秋问道,冷冷的语气因为说到金山突然想起了那个只知道钱的女子,而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苍蓝却是没有回答,点头示意后直接离开了。 “暗卫!”燕寒秋冷冷的喊道。 便是只听见同样的冷冷的声音,不知自何处传来,道:“皇上!” “朕的印象中,神医谷唯一的传人不应该声哑,究竟是怎么回事,去调查一下!” “是!” 季弦歌这一觉睡得很香很香,梦里她似乎梦见自己和苍蓝接吻了,然后嘴角不自觉的有着微笑的痕迹,突然间,季弦歌猛然坐了起来,一转头看见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燕寒秋。 “皇后醒来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却是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浓浓的红血丝。 季弦歌没有理会燕寒秋,突然想起那个吻似乎不是个梦,苍蓝,那个男子和自己说:“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那个男子说会守护自己一辈子…… 可是苍蓝是神医谷的人,神医谷又和右相府有所牵扯,右相府又和朝廷有所牵扯!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呢? “朕发现皇后不是一般的爱发呆!”燕寒秋走到季弦歌的面前,将刚到好的热水递给季弦歌。 季弦歌接过水,一边喝水,一边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没事了!” “恩。” “皇上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季弦歌问道。 “不用了,朕已经休息过了!” “哦?”季弦歌打量了一下燕寒秋,笑着说,“皇上习惯不换衣服就休息么?” 燕寒秋猛然逼近季弦歌,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冷冷的道:“季弦歌,不要自以为你很聪明,不要自以为你能看透朕!你以为有了繁星谷的那一段,你就可以对朕如此放肆么!” “皇上,臣妾不会觉得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改变,我们之间,仍然是利益关系!”季弦歌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说。 “朕倒想听听!皇后能从朕这里拿走什么好处?”燕寒秋冷冷的说。 “其实皇上,虽然左相是我爹爹,但是我很乐意您整垮他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你究竟想要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为名为利,为权为势,世人你争我夺不就是为了这些么?”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也是这样吗?” “是!” 如果一个虚伪的人,你可以找千百种方法去拆穿他的虚伪,可是一个毫不掩饰自己所想的人,你要如何去反驳? 反驳她的自私么? 可是燕寒秋却是认为自己比她要更自私! 比起放一个装作能包容一切的人在身边,像这个女子这样明明白白的人或许更让人心安! “季弦歌,也许你能陪朕走到最后!”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此话何意?” “我们之间都有彼此要的东西不是么?” “皇上,你可知道,两个人要一起走到最后,靠的不是互相利用的!”季弦歌道。 燕寒秋的寒气扩散四周,冷气逼人,他冷冷的盯着季弦歌,却是不说话。 “秦盟主,属下先帮你通报一声吧!秦盟主您不能直接进去!秦盟主!”门外响起了侍从急促的喊声,季弦歌和燕寒秋同时向门外看去。 066 美色当前,要不要? “秦盟主,属下先帮你通报一声吧!秦盟主您不能直接进去!秦盟主!”门外响起了侍从急促的喊声,季弦歌和燕寒秋同时向门外看去。夹答列晓 “秦某听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特前来一看!”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中还隐隐带着笑意。 季弦歌就是觉得秦梦雪是来幸灾乐祸的,刚想开口拒绝,谁知燕寒秋已经强在前面道:“秦盟主请进!” 燕寒秋说完,便是把床上两边的纱帘放了下来,纱帘隐隐约约遮住了季弦歌,看不清表情。 秦梦雪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边的燕寒秋和纱帘后面的季弦歌微微行礼道:“秦某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秦盟主不必多理!” “秦某昨日有事,先行离开了宗缇寺,没想到回来就听说皇上,娘娘失踪而且……”秦梦雪又看了一眼纱帘后的季弦歌道,“皇后娘娘竟然受伤了,便是立刻赶来探望!” “秦盟主真是有心了!”季弦歌咬着牙说道,秦梦雪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你是前来探望探望我死了没吧?! “皇上,秦某略懂医术,不如让秦某为皇后看看?”秦梦雪说着已经往前走了一步,而燕寒秋看样子,倒是真的想要让秦梦雪为季弦歌诊治一下。 “不必了!”纱帘后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到,“臣妾没事!不必劳烦秦盟主了!” “皇后!”燕寒秋道,却是季弦歌已经躺下了,不给别人一丝再说话的机会。 “皇上,臣妾累了,想要休息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恩!”燕寒秋将季弦歌的被子弄弄好,便是起身,在经过秦梦雪的时候示意他一起离开。 秦梦雪笑着点,翩翩风度,却是在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停的看向那纱帘后的女子。 似乎感觉到了秦梦雪的目光,季弦歌重重的翻了个身子,秦梦雪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便是和燕寒秋一同出了房间。 “皇上,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燕寒秋问道。 上午的太阳还不是很强烈,但是已经有一点晒人的感觉了。 这两个男子一同走在宗缇寺中,一个挺拔一个纤瘦,一个冷然霸气一个翩翩公子,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王者并肩而走。 宗缇寺的人很少,这么早的时候僧人大部分也是在做早课的,基本最多的便是皇家的侍卫了。 这两个男子走在宗缇寺的层层套套的圆圈般的路上,并肩而立,竟是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祭祖的王者。 “没什么,便是朕和皇后出去走了走,皇后身子弱不小心着凉了,秦盟主挂念了!”燕寒秋简单地将事情解释了清楚,也用冰冷异常的语气显示了他对这件事不想再提的态度。 “秦盟主,不知你这一趟出去可是有了《碧瑶山水图》的消息?”燕寒秋在路口站住冰冷的问道。 “不瞒皇上,和我们之前得到消息一样,《碧瑶山水图》在左相府……”秦梦雪道。 “这个消息太过明显,现在不知道这条消息引了多少人来京都?” “《碧瑶山水图》中关系着大燕国的龙脉,但是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唯一的线索便是左相府!”秦梦雪道。 “恩,不过皇后好像没有听过《碧瑶山水图》,这倒让朕有些奇怪,难道,这在左相府竟是无人提及么?” 没有听过《碧瑶山水图》? 怎么可能?! 秦梦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丫头,终究这世上,了解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阿嚏!”季弦歌在床上揉揉发痒的鼻子,便是起来,坐到床上有一点点的出神…… 季弦歌做到梳妆镜前,看看自己有些苍白的面孔苦笑了一下,然后描眉,脂粉,涂唇,最后,在左眼上方一个简单的线条勾画出了一只断翅,栩栩如生,像是正在停在枝头稍作休息。2 不一会镜中的女子已经施了淡淡的妆容,这妆容掩盖了她的虚弱之色,季弦歌走到桌子前,研起了墨汁。 展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大笔挥毫。 画中的山是奇怪的存在,山与山之间的相连很是凹凸,水是更加是诧异地存在,竟是从九天之外而来,整幅画充满了不和谐与怪异。 季弦歌将纸全部撕碎,又在一张新的纸上画画写写,然后又撕碎,然后又画画写写,笔法越来越急促,画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渐渐的地上已经堆了一堆被季弦歌团成一团一团的纸球,和撕碎的纸片。 “参见贵妃娘娘!”门口小侍的声音响起,季弦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姐姐醒了没有~本宫来看看姐姐!”潘锦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故作娇柔的声音让季弦歌没由来的烦躁。 这时候突然对自己那个娇弱的妹妹季云舒,莫名的无限好感,人家那是真柔弱啊,可贵妃您这是要干嘛? “贵妃娘娘这……”小侍在外面犹豫不决。 “请贵妃进来吧!”季弦歌道。 只见门被推开,潘锦瑞一身华服长长的拖到了地上,好不繁琐。 “妹妹真是尽职尽责啊!这祭天大典都完了还穿的如此正式!”季弦歌看着潘锦瑞一身的华服,话里有话的浅笑道。 “姐姐,听说你生病了,锦瑞特地来看看你啊!”潘锦瑞关切的话语却是听不出来一点的温暖。 “没事,不过是小事情,妹妹操心了~”季弦歌引潘锦瑞坐了下来,给潘锦瑞倒上一杯茶。 “姐姐真是勤俭节约阿,出宫都不多带几个侍女,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潘锦瑞装作柔柔的说道。 “妹妹不也一样么?” “哎,白芷不是留在这里侍奉姐姐么~”潘锦瑞道。 “喔,那我倒没见到~”季弦歌道。 “没见过?” “是呀,不过,我看她倒是老在皇上身边转悠!”季弦歌貌似无意的说道。 “呵呵,不知道,姐姐中了什么毒,怎么解得啊?”潘锦瑞勉强笑笑,声音娇滴滴的令人难受。 季弦歌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道:“妹妹怎么知道本宫是中毒了么?” “啊~”潘锦瑞脸色微变随即说道,“听太医说的啊~” “喔~听太医说的啊!”季弦歌一本正经的重复着。 “看起来姐姐气色不错,看来太医不愧为太医,医术高明啊~”潘锦瑞道。 “潘锦瑞!”季弦歌抬起头突然十分认真,弄得潘金瑞一愣,一是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潘锦瑞,本宫对皇上没兴趣,对皇宫没兴趣,对这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更没有兴趣~”季弦歌淡淡的说。 潘锦瑞脸色一变,但还是问道:“娘娘此话何意啊?” “意思就是,不要和本宫斗,不要和本宫宫斗,本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周旋在女人之间,若是你一定要自寻死路,说不定,本宫会直接除掉你!”季弦歌虽是浅笑的说着,但是语气中的冷静,和最后说本宫的那两个字的冷然,是让潘锦瑞有一瞬间以为是燕寒秋在与自己说话。 这样的气氛,潘锦瑞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怎么会想到给本宫下毒呢?而且是……媚如春?那你可有给本宫找一个俊美的男子呢?”季弦歌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语气无所谓得仿佛在闲话家常。 潘锦瑞的手一个没稳,茶杯倒在了桌子上,茶水顺着桌沿流了下来。 而季弦歌对这一惊慌失措的举动并没有放在眼中,耐心的等待潘锦瑞的答案。 “皇后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潘锦瑞说话倒是有些小结巴。 “不明白?”季弦歌挑眉,“其实吧,你刚才喝的水里有媚如春,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什么!”潘锦瑞一松手,杯子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 “妹妹紧张什么?”季弦歌悠闲地喝着茶,缓缓的说,“不过是骗你的而已!” 潘锦瑞猛地站了起来喊道:“姐姐作为一国之母,怎可以随便欺人?” “谁说一国之母不可以骗人了?” “你!” “潘锦瑞,不要在本宫面前玩弄你那点小心思,实话告诉你,本宫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季弦歌的语气很淡,头也没有抬起来,但是潘锦瑞却是觉得很不安。 潘锦瑞站在那里,仿佛用最后一点力气说:“皇后娘娘不要太嚣张,本宫的父亲是边地大将军,皇上既然专门将父亲从边地召回,必定是想加以重用,只要有父亲在的一天,任何人都不要想动本宫!” “妹妹,你害怕?” “我没有害怕!”潘锦瑞这一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没有伪装的声音粗重浓厚。 季弦歌起身捡起一片地上摔碎的杯子,碎片拿在手中把玩了许久,突然之间,碎片已经架在在潘锦瑞的脖颈之处! 潘锦瑞浑身瞬间抽了一口气,道:“你做什么?” 季弦歌笑的是天真无邪,左眼上方的断翅显得异常的妖娆,声音妩媚十分像要引人入穴:“本宫不是说了么,本宫要想要你的命,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所以不要招惹本宫!” “季弦歌,你敢!”潘锦瑞带着颤音喊了出来。 季弦歌手上一用劲,潘锦瑞的脖劲处已经有血流了下来,潘锦瑞疼了一吸气,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季弦歌在潘锦瑞的耳边轻声的问道,“自是想让你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来人,来人啊!”潘锦瑞的声音一出,勃颈处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啊……你,你……” “你这么大声的叫,把本宫吓到了,本宫一吓到,手上的力道可就掌握不住了。”季弦歌的声音就像鬼魅一般让潘锦瑞得浑身发毛。 “你……” “潘锦瑞,不要拿你爹爹来唬本宫,就算是边地大将军,本宫亦是不放在眼里的,老实一点,本宫不会和你抢燕寒秋!不然的话,本宫就是现在杀了你,燕寒秋也不能拿本宫怎么样……不然……”季弦歌手一划,碎片在潘锦瑞的脖劲处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潘锦瑞痛的脸色有一点点的发白却是不敢出声。 “不然,我毁了你这张脸怎么样?虽然我觉得它毁不毁没什么大的差别?”季弦歌道,“再不然,就像你那兄弟一样,留下一条胳膊怎么样?” “不要,皇后娘娘,不要……”这次潘锦瑞是真的带着哭腔。 “你知道吗?在别人求饶的时候,如果你放过他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真的不再有动作,二是会越来越恨你!虽然我知道,你会是第二种,但是我现在不想杀你……” 季弦歌松开了手,将碎片扔到了地上! 潘锦瑞一手扶住脖颈一边往外面走:“季弦歌,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今天收到的屈辱,将来,我一定会加倍百倍的还给你!” 说完,潘锦瑞一手扶着满是血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哎~”季弦歌坐下来,浅笑,“我就知道,你是第二种,若是你的药真的下在了我的身上,恐怕我真的会将你毁去容貌的!” 不过,潘锦瑞会有如此的心思么?不是潘锦瑞的话,又会是谁?就算是潘锦瑞的主意,她长年生活在边地,怎么会知道媚如春? 从上次的巫蛊娃娃,到这次的媚如春,手段简单,目的明显,潘锦瑞,亦或是说是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想要什么? 季弦歌又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眉头突然有点紧锁,自语道:“潘大将军知不知道《碧瑶山水图》的事情呢?” ——弦儿,《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关系着天下百姓的安危,绝对不可以让贼人得了去,你一定要找到完整的《碧瑶山水图》!继续我们家族的责任!—— 娘,你都没来得及告诉我那一半《碧瑶山水图》在哪里,就走了?就是把这个责任交给弦儿了? 娘,你说过你们家族历代都负责守护《碧瑶山水图》,可是,你却没有来得及告诉弦儿,究竟是什么家族? 季弦歌看着满地的狼藉用手扶扶头,突然觉得麻烦事情怎么越来越多! 而另一边,燕寒秋刚沐完浴出来,一身浅黄色的里衣,将燕寒秋健硕挺拔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燕寒秋刚出来见看见白芷拿着衣服站在房间里,冷冷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拿了一套新的衣裳来给皇上!”白芷说道,一句话被她说的是千回百转,白芷的一举一动并不是刻意为之的,也让人看不出来惺惺作态之感,但是就是从上到下散发出一股妖娆诱人的气质。 白芷的面孔普通至极,却是让人看一眼仿佛就会沦陷在也无法离开。 “恩。”燕寒秋看着白芷冷冷的说道,“你不去皇后那伺候着,来这做什么?” “奴婢想着皇上一夜没睡,肯定要回来梳洗的,因为人手不够,便想着回来伺候!”白芷说着已经开始帮燕寒秋船上外衣。 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倒是有心!不过人手不够的是皇后那里,不是朕这里!” “伺候主子,是奴婢应尽的责任,不管是哪个主子!”白芷缓缓地说道。 燕寒秋看着白芷为自己更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妩媚之姿,看不出一点别扭,一切浑然天成。 “你倒是特别!”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也听不说语气中有什么别的情感。 “谢皇上夸奖!”白芷微微行礼。 “朕没有夸奖你!”燕寒秋冷冷的说,眼睛始终盯着白芷,冷冷的目光看不出来目的。 白芷有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媚人的笑容。 “皇上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奴婢去端点东西来!” 燕寒秋点点头,白芷一去一回得很快,手上端的热腾腾的粥。 燕寒秋看了一眼粥,冷冷的说道:“放这里就好了,你回去照顾皇后吧!” 白芷将粥放到了桌子上却是迟迟没有离去。 “还有事?”燕寒秋的冷气蔓延全屋,大有一种你再不走,就冻死你的意味。 只见白芷动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衣衫像花瓣一样一层层的褪落在地…… ------题外话------ 咱们滴皇上被诱惑了,肿么办哇? 乃们猜猜皇上滴反应会是什么? 谢谢蓝诺幽送了52朵鲜花,亲们拿花花,钻钻,票票,来砸我吧,哈哈~ 067 给我黄金五百万两! 只见白芷动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衣衫一层层的褪落在地…… 燕寒秋看着白芷一个个动作,每一个都缓慢而充满意味,像是跳舞一样有着自己缓缓的节奏。 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子变得如初生生婴儿一般纯粹,眼中的寒冷没有减弱一分。 燕寒秋一直盯着白芷,而白芷也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盯着燕寒秋。 两个人看着彼此,却是有不同的心思。 燕寒秋坐着,白芷站着,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子,终于燕寒秋冷冷的开口:“朕累了,你穿好衣服就下去吧!” 说完燕寒秋便是就转身进了里屋,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白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白芷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光闪烁着,嘴角却是牵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大燕国的皇帝,你是唯一一个看不见我的男人!” 另一边,季弦歌暗自没出息的承认,有了苍蓝开的药,睡觉都踏实了一些,蚊虫叮咬的中报也不在那么痒了,睡的很香甜,如果不是有人在门外吵吵嚷嚷,季弦歌一定能睡得饱饱的。 “大将军!我叫你保护我们家小姐,结果呢!结果呢!”欢舞在院子中指着袁华的胸口尖声的指责道。 袁华连连后退低着头道:“欢舞姑娘,的确是在下守护不利!” “当然是你守护不利的,不是你难道是我么?”欢舞双手插着腰,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 袁华被欢舞逼到了房门前的柱子上没有了退路。 “我看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也不过如此!”欢舞的声音又尖又脆像是炒豆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看的其他的守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阻止也不是,不上前也不能看着他们的老大被一介女子逼成这样啊! “欢舞!”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袭白色的单薄长裙,双脚*着白皙柔嫩,长发从左边有序的搭在胸前,像是误入凡间的精灵。 阳光照在女子白色的长裙上反射出点点金光,让这个女子看起来似真似幻。 “小姐!”欢舞一看到季弦歌出来了冲着袁华一哼,便跑了过去,拉着季弦歌左看看右看看的。 “你干什么,都被你吵醒了!”季弦歌无语的看着面前把自己拨来拨去的红衣女子。 “还不是你失踪了了,你受伤了,我担心得很才赶来看看!”欢舞大声的说道,双手插着腰打量着季弦歌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 “谁和你说的,消息到时灵通的很!” “那是,小姐的事情我可是关注的很!”欢舞双手插着腰瞪大了双眼大声说道。 “谁和你说的?”季弦歌浅笑,但是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明晰。 “小姐!”欢舞大声喊道,“是苍公子说的!” “苍蓝?” “可不是么?苍公子来寻美阁找我,说是你受伤了,身边没有人,要我过来照顾你!”欢舞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抚扶头,道:“你吵的我头疼啊,欢舞!” “小姐!”欢舞双手叉腰,嘴鼓得圆圆的。 “呵呵呵呵!”季弦歌笑了出来,笑容很大,在阳光的印衬下,像是一株最美的牡丹。 “对了小姐,月姐姐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小姐身边啊?”欢舞大声地喊道。 “自是有事叫她去办!”季弦歌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妖孽怎么样了?” “妖孽啊,没见他啊~”欢舞双手插着腰,也有点纳闷的说。 “没见?”季弦歌蹙眉。 “是呀,昨天开始就没见了,不过也不奇怪啊,小姐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妖孽都是神出鬼没的!”欢舞不以为然的说道。 “欢舞啊,你要给我盯紧那个妖孽!”季弦歌淡淡的说。 “小姐怀疑他什么?” “好了,我要是现在给你说啊,全院子的人就都听到了!”季弦歌笑了起来。 欢舞这才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便是走到了袁华的身边,双手插着腰道:“大将军啊,你就不能带着你的人下去么?” “欢舞姑娘,皇命所在,在下要保护皇后娘娘,恕不能从命!”袁华抱拳认真地说道。 “保护?你要是尽职尽责的保护了,我家小姐会失踪?会受伤么?”欢舞步步逼近袁华,袁华没有地方可躲,只好站在原地被欢舞用手戳。 周围的侍从都捂着嘴偷偷地笑,没想到铁戟军一等侍卫长平时那么厉害,现在被一个女子指着骂。 “欢舞姑娘,在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得以惹得姑娘动怒!”袁华被逼的没地方了抱拳问道。 “你那都惹到我了,我见到你我就生气!”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袁华求救似的看向季弦歌。 “袁侍卫长,你可是想知道欢舞为何如此生气?”季弦歌笑道。 “是还望皇后娘娘指点一二!”袁华一边说着一边躲着欢舞。 “那这样子的话,袁侍卫长可是要欠本宫一个人情的!”季弦歌眼中闪着不明意味的精光。 “任凭娘娘差遣!”袁华被欢舞逼得连忙答应季弦歌,袁华一直在军中,接触女孩子的时间很少,被女孩子这么步步逼近的近距离接触就更是少了。 “这丫头啊,还惦记着你斩断她白绫的事情呢!”季弦歌道。 袁华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抱拳道:“上次职责所在,若是得罪欢舞姑娘的地方还请原谅!” “原谅?你真当我打不过你啊!要不要现在较量一番?!”欢舞大声地喊道,已经准备甩出白绫与袁华好好较量一番。 季弦歌这次是真心不想阻止,他也想看看袁华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袁华为人正直,但是这种人最容易愚忠,为他人所利用! 不管是什么人利用,季弦歌像要看看袁华足不足以变成一把利剑,若是这个袁华真的会变成一把利剑,那么绝对不能他落入别人手中! 袁华见季弦歌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便是一个闪身到了院子中央,一点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你跑什么出手啊!”欢舞也追到了院子的中央。 可是袁华就是不出手,结果演变成了一个跑一个追,在院子里看着好不热闹。 “哈哈哈!”季弦歌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样子看起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倒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 这样的季弦歌在阳光下显得真实了许多,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 这样的季弦歌刚好落在了门口燕寒秋的眼中。 而看见燕寒秋的袁华猛然停了下来,想要行礼,奈何欢舞追的太急,袁华一停,欢舞根本来不及停,硬生生的撞到袁华的胸口上。 “你干什么啊!”欢舞大声喊道。 “袁华参加皇上!”只听袁华的声音刚一落,四周的侍从也纷纷向燕寒秋行礼。 只见季弦歌依旧是靠在门边上嘴角挂着浅笑,道:“臣妾见过皇上!”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袁华怀中的欢舞冷冷的问答:“袁侍卫长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恕罪!”袁华抱拳,却是因为撞在怀里的欢舞姿势有些别扭。 “欢舞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欢舞一把推开了袁华向燕寒秋行礼。 “你是?”燕寒秋走到欢舞面前冷冷的打量着欢舞,“舞姬?” “是!”欢舞道。 “皇后,看来你要给朕一个解释!”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可是阳光下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衣,靠在门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整个人淡雅的不真实。 “臣妾无话可说!”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大跨步上前拉住季弦歌的手,一把将季弦歌拉到了怀里在季弦歌耳边说道:“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难道没有调查么?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让臣妾再重复一遍呢?”季弦歌笑道。 “寻美阁是你的还是左相的?”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重要么?”季弦歌问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寻美阁是什么地方么?”燕寒秋道。 “臣妾以为皇上是知道的!” “左相没有理由开青楼,可是皇后就有理由吗?”燕寒秋抓的季弦歌很紧,季弦歌微微有些皱眉头。 欢舞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和燕寒秋的动作就想要上前,却是一把被袁华拉住了,双手叉腰眼睛圆圆的瞪着袁华,刻意压低声音道:“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皇上的对手,不要自不量力!”袁华道。 “不用你管!”欢舞想甩开袁华的手,奈何怎么也甩不开又不方便出手,眼睛圆圆的瞪着袁华。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微微的蹙眉,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想到那个毫无血色的季弦歌,突然就放开了手,转身就走。 “皇上!”季弦歌一边揉着有点疼的手腕,一边追了上去。 燕寒秋转过来,看着季弦歌赤着脚跟了上来,白色的长裙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根白色的长带子在侧腰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跑过来的时候长发在胸前飘起,不像是跑向自己,倒像是要跑到天边去! 燕寒秋一个大跨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燕寒秋的这一动作倒是让季弦歌愣了一下,随即浅笑着看着燕寒秋道:“皇上,臣妾请旨一起去!” “一起去?你知道朕要去哪里?”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着的双脚问道。 “自是知道的,我们要继续昨天没有完的约会啊~”季弦歌踮起脚尖在燕寒秋的耳边说道,声音轻柔却是暧昧无限。 “去换衣服,朕等你!” “恩!” 说是换衣服,可是季弦歌边只是穿了一个鞋子就跑了出来,在阳光下季弦歌笑的很天真,左眼上方的断翅在白色衣衫的印衬下显得绚烂异常,长发并没有繁琐的发髻却是简单得好像她就这么一直在你身边似的。 “小姐啊!”欢舞一边挣脱着袁华的手一边喊道,“你要去哪里?欢舞和你一起去!” “我啊,要和我的夫君出去啊!”季弦歌说着调皮的看了一下燕寒秋,对着袁华说,“哎,我家欢舞就交给你了!” “这,皇上不需要属下跟随吗?”袁华一边拉着欢舞一边正声问道。 “恩,如皇后所说!”燕寒秋说完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季弦歌笑了笑,便是跟了上去。 “小姐!”欢舞着急的喊道,想要挣脱袁华,但是袁华怎么也不肯放手,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道,“你一定要和我打一场,是不大将军?” “皇命难违,欢舞姑娘见谅!” “你!”欢舞说着已经甩出了白绫在袁华的怀抱中打了圆圈,转了出来双手一甩白绫甩出,袁华连忙躲开。 季弦歌一边回头看着那两个在院子中央打的欢实的人一边跟着燕寒秋的步伐,奇怪的是燕寒秋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刚好能让频频回头的季弦歌跟上。 季弦歌在燕寒秋后面打趣地说道:“这袁侍卫长倒是个忠厚之人!” “恩。”燕寒秋冷冷的回答。 “燕寒秋你真是个无趣的人!”季弦歌撇撇嘴说道。 燕寒秋突然回过身来把季弦歌吓了一跳,季弦歌抱怨的说道:“皇上,您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转过来,会吓到臣妾的!” “季弦歌,朕还没有发现什么能把你吓到的!”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谁说的,皇上就能把臣妾吓到!”季弦歌貌似很委屈的说道。 燕寒秋直接继续走不理季弦歌。 季弦歌倒是不再说话,乖乖地跟在燕寒秋的身后,接受路过的僧人或是侍从的行礼。 炎炎夏日,燕寒秋一身明黄色走在前面,季弦歌一身白色跟在后面,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皇上的步伐时而慢时而快,都是因为身后那个东看看西看看的女子。 季弦歌倒是对这个宗缇寺的布置结构很感兴趣,一圈一圈的布置像是迷宫,一圈和一圈的结尾处个各不相同,好似是故意要将人绕晕,要是没有燕寒秋的带路说不定自己也会晕向的。 可是一个寺庙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布局? 寺庙一般都是希望香火旺盛的,可是这里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除了每年的祭天大典皇室中人会来,这里基本都不会来这里,真的是很奇怪。 和燕寒秋拐来拐去终于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院落,这个院落的布置更是奇怪,院子外面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可是,有很多小树在院子中摆出一个个小圆,分两排摆开。 小树更是奇怪,明明是应该枝繁叶茂的夏天,确全部都是枯枝。 季弦歌小声地说道:“黄钟阵法?” 燕寒秋也是停在门口不走了,听到季弦歌的话转过身来,冷冷的问道:“皇后知道?” “略知一二吧!”季弦歌看着那些奇怪的树微微蹙眉,然后浅笑着看着燕寒秋道,“皇上,您该不会从来没有见过世道禅师吧?” 燕寒秋不说话,但是眼神中射出冰凌道道要把季弦歌冻死的样子。 “呵呵呵呵!”季弦歌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直起腰道,“对不起啊,让我先笑一会!” 季弦歌笑了好一会才平息。 “皇后,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燕寒秋一直等着季弦歌笑完才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直起身子故作疑惑的样子道:“那皇上想不想进去呢?” “皇后难道有办法?”燕寒秋问道。 “自是有的!”面前的女子充满自信的笑了起来,阳光晒到她的脸上,那双眼睛黝黑深邃却是里面的光芒明亮绚烂。 “哦?”燕寒秋冰冷的语气没有减少半分,“当真?” “自是当真的,可是皇上,你真的想要见世道禅师么?”季弦歌浅笑眉宇之间尽是一种明显的阴谋味道。 “皇后想要什么?” “黄金五百万两!”季弦歌将五个指头申的展展的放倒燕寒秋的面前。 燕寒秋冷冷的注视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 季弦歌知道,现在国库本来就很空虚,自己这一开口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可是没有办法,冰蚕的事情花费了太多的钱了,现在还没有个结果。 心中暗自对燕寒秋说抱歉,虽然这叫趁火打劫,但是冰蚕的事情一定要成功的。 燕寒秋一直没回答,季弦歌小嘴一撇道:“怎么样?”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女子嘛,身上放些钱总是好的!”季弦歌随意的说道,“万一有一天你休了我,万一有一天我老无所依,留些钱总是好的嘛!” “朕的皇后,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若是朕真的不要你,你只能在冷宫里待上一生!”燕寒秋道。 季弦歌点点头,暗道:燕寒秋,你真的以为这个皇宫能困住我么? “那皇上到底答不答应呢?”季弦歌看看枯树林又看看燕寒秋胸有成竹的问道。 “好,希望皇后不要让朕失望。” 季弦歌点点头,拍拍胸口,道:“臣妾遵旨!” 季弦歌从院子外面的树上摘了一片绿色的叶子,就一步一步走到院子中央,只见那些枯枝突然都开始自己移动起来,围着季弦歌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交错纵横。 只见季弦歌浅浅一笑,将树叶放到嘴边,清脆的声音流露了出来,像是乐曲又不像是乐曲,很奇怪的音调,而且有几个音节还是很是凹凸,燕寒秋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中央的季弦歌。 只见那个枯枝竟然是顺着那奇怪的音符慢慢散开,最后回到原地就像是地底下有人操控一般。 只见院子里唯一的那一间房间的房门突然打开,可是没有一个人,只能看见有一尊佛像在大厅中间肃然而立。 季弦歌和燕寒秋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 只听见房间传出来一阵急促的琴声,那些刚刚枯树便是又开始有序的移动。 季弦歌连忙将树叶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树叶的声音很容易就被琴声压了过去,只见季弦歌一个高音吹了出来,急促而下的音符顷刻将屋子里的琴声压了下去,同时慢慢靠近季弦歌的枯树也都停了下来。 季弦歌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也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季弦歌,算了!”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冷冷的说道,语气有一丝微不可微的急促。 季弦歌却是不理会燕寒秋,又将叶子放到嘴边,有一声响亮的音符冲出云霄只听见屋内传出琴弦崩断的声音,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空气中霎时凝结了全部的声音,太阳晒得人马上就要变成枯枝…… 顷刻,一个茶杯从房间内飞出来,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形态,却是能看到一个物体以飞速直直的向季弦歌砸来!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的5朵鲜花,么么哒~ 收藏的亲们,看正版吧,呜呜呜,有订阅,言言才会更有动力的,呜呜呜~ 爱你们,么么哒~ 话说,俺们滴弦歌会不会受伤啊? 068 不要爱上我! 突然一个茶杯从房间内飞出来,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形态,却是能看到一个物体以非速直直的向季弦歌砸来! 季弦歌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依旧挂着淡笑。 燕寒秋向前跨出的半步,因为季弦歌的一动不动而停止。 只见那个茶杯直直的飞到季弦歌的面前,然后在季弦歌的面前裂开,变成碎片掉落了在地上。 燕寒秋看见掉落在季弦歌脚下的碎片,他只能看见那个女子的背面,但是却是清楚的看到那个女子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动作,在如此高深功力的突袭下,没有一丝颤抖甚至没有移动。 她就那样站在阳光中,即使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燕寒秋也能猜到那个女子一定是挂着胸有成熟的浅笑。 当世道禅师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院子中央,一个女子一身白衣飘逸自然,手中的那片叶子在阳光下显得翠绿悠然。 而她的嘴角浅浅笑着,眼神中是一片幽黑,幽黑到看不出七情六欲。 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本以为世道禅师应该是一个得道高僧,应该早已剃度,没想到竟然是俗家弟子。 这世道禅师看起来应该和自己那丞相爹爹差不多大,但是整个人非常地瘦,身上因为宽大的僧袍还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脸上颧骨高高凸起脸上的肉凹了进去,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一也不过分。 “您是,世道禅师?”季弦歌问道。 “不错,你这姑娘就是刚才破了我的黄钟阵法的人?”世道禅师问道,即使季弦歌与他站得有些距离,但还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酒香味,酒肉和尚么? “是。” “后面那个人是?当朝天子?”世道禅师看看燕寒秋道。 “是,燕寒秋见过世道禅师!”燕寒秋出奇的有礼貌,但是依旧没有改变冰块的气质。 “倒是和你那皇帝老爹不一样!”世道禅师笑着打量着燕寒秋。 “小子,你多次来都没有破解我这阵法,这次从哪找来的姑娘啊~”世道禅师看着季弦歌饶有意味的说道。 “她是朕的皇后!”燕寒秋上前冷冷的说道。 “哦?小子,好福气啊,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厉害的媳妇!”世道禅师用贼亮贼亮的眼光打量这季弦歌。 燕寒秋没有说话冷冷的眼神看着世道禅师。 “来来进来再说,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们是第一个踏进我房间的人!”世道禅师一边拉着季弦歌进屋一边说道。 季弦歌和燕寒秋跟着世道禅师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很普通就像是一般僧人住的房间一样。 只是房间中央的那尊大佛不像普通的佛像,那样的丰满倒是和世道禅师一样很是瘦弱,因为巨大的样子更是显示出凹凸的骨骼。 屋子里是浓浓的酒味,房间的桌子上有一盘下了一半棋局和一壶酒,世道禅师坐到棋盘旁自顾自地下了起来。 季弦歌和燕寒秋都没有说话。 世道禅师边落下一个黑子边问:“黑子已经被逼到绝路了,白子应该如何应对呢?” 季弦歌浅笑道:“大师,我不会下棋……” “喔?能破解我的黄钟阵法不会下棋,这倒是奇怪了的~”世道禅师打量着季弦歌,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只是那个女子只是浅浅的笑着眼睛深不见底。 世道禅师笑了笑道:“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女子!” “大师说什么弦歌不明白……”季弦歌微微低头。 “老头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自以为从一个人的眼中就能看出心思,可是从你的眼中老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世道禅师的语气是玩味的脸上却是耐人寻味的的笑容,“有意思,哈哈,小子你娶了个有意思的媳妇!” “大师,燕某来找大师其实是有事相求!”燕寒秋冷冷的说到,但是尊敬的态度倒是让季弦歌暗自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懂分寸的,也不是一味的高傲自负。 “喔,那你来和老头我下一盘棋,这盘棋困扰老头很久了,没下完之前老头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啊!”世道阐释一边看这企盼首重那这妻子说道。 燕寒秋看了看季弦歌,季弦歌耸耸肩,摇摇头。 燕寒秋坐了下来开始和世道禅师对弈。 燕寒秋的棋法步步看似平凡却是暗藏杀机,而世道禅师缺失步步松开,像是给人留有很大的余地让人猜不透是真是假。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暗自想到:这世道禅师的棋法看似平凡却是因为太过于平凡了,让人觉得很诡异,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盘棋白字看似已经到了死地,但是确实每一部死棋的后面又好像留有一点余地,像是每一步随时随地都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燕寒秋的步伐却是一进三退看似步步逼近却是有留有余地,这两个人的下法看似不同却又惊人的有着相似的思路。 不知道幻棋要是在这里,会怎么应对这盘棋局? 燕寒秋步步逼近一个棋子落下看似好像胜券在握,季弦歌却是微微皱眉,看到季弦歌的皱眉世道禅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姑娘倒是厉害!” 燕寒秋冷冷的站起来道:“燕某自愧不如!” “姑娘,不然和老头我下一局如何?”世道禅师道。 季弦歌摇摇头道:“弦歌可不敢班门弄斧!不如大师换个考题吧,大师是高人不能太刁难我们小辈啊!” “哈哈哈,你这姑娘是给老头我在戴高帽子啊!”世道禅师眉开眼笑的样子倒是像一位邻家的老爷爷。 “丫头你是怎么会破黄钟阵法的?”世道禅师抬起头打量着季弦歌。 “黄钟阵法是以音律而设,宫商角,徵,羽,以音律的变换为阵法的要素。”季弦歌手背在身后走在那尊佛像前说道,“黄钟阵法,是当年佛门圣圣僧黄钟大师所创,黄钟大师爱好音律创的阵法自是与音律有关!”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冰冷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没想到你这姑娘倒是不简单,这黄钟阵法是佛门武功中的秘门阵法之一,连佛门中人都很少知道,没想到你这姑娘却是了解得如此清楚!”世道禅师笑着说道。 “我知道黄钟阵法并不奇怪啊!”季弦歌转过身来浅笑道,“黄钟阵法虽然是佛门中秘门阵法之一,但是只是还是会用的人少,知道的人毕竟是有的,不是么大师?” “这姑娘说的是,但是知道的人毕竟都是不简单的人!” “大是我们好像跑题了!”季弦歌娇笑道转移话题,“我夫君的棋输给了你,可是他真的是有求于,你大师再出一道题吧,不要太为难年轻人了啊,毕竟我们破了你的阵法,说明我们还是很有诚意的啊!” “小姑娘啊,你在威胁我?”世道禅师手中拿着棋子把玩着笑着说道。 “弦歌不敢,不会,要是很多人都知道这黄钟阵法的破解方法的话,大师这清闲的日子就过不了多久了啊!”季弦歌跑到燕寒秋的身后,躲避这世道禅师杀人般的,不光是杀人般的眼神世道禅师的眼神中是带着杀意的。 燕寒秋也感受到了世道禅师眼中浓浓的杀意,将季弦歌护在身后,浑身上下也散发出冷冷的寒意,两股气流在房间的上空撞击。 “大师你不能欺负人啊!”季弦歌喊了出来,空气中的气流突然就消失了。 “大师贱内一介女流,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周围散发的冷气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世道禅师却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躲在燕寒秋身后的女子,看似害怕的样子眼中却满是精光,哪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这个女子是不谙世事不知道害怕,还是她根本不会害怕什么?! “我后院有个菜园子,你们去给我修剪修剪,把熟的菜都摘出来,我现在要去找方丈,回来你们要是还没有弄好就可以走了!”世道禅师说完一手将棋盘上的棋局弄乱,便是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看到世道禅师离开才从燕寒秋的身后出来,做到燕寒秋刚才坐着下棋的地方。 看着一盘已经混乱的棋局不说话,燕寒秋站在她身边倒是也不说话,不过他身边的窗棱上隐约有些被冰冻的痕迹。 季弦歌慢慢地将刚才的棋局摆回了原位,拿着同刚才燕寒秋的同样的棋子,下载了截然不同的位置,这个棋局的局面豁然开朗,虽然还是不能一下子分出胜负但是也为自己争取了有利的时间。 “燕寒秋我爹爹呢是个会不择手段的人,对付他呢你不能一味的向前走,最好在他周围已经布好棋子,引蛇出洞!”季弦歌说着又下一子,整盘局势大改。 季弦歌拍拍手站了起来无奈的说道:“燕寒秋是你有事有求于世道禅师不是我种地这种事就不用我动手了吧?!要不我在这里喝会茶你自己去?” “皇后既然已经站到朕这一边自是要一起去的!”燕寒秋看着棋局又看看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啊?”季弦歌抬起头无辜的看着燕寒秋道,“皇上你误会了吧?!” “你既然愿意告诉朕左相的缺点,朕也明白你的心思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啊~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借你的力量先削弱我那丞相爹爹的势力的! “皇上,如臣妾冒昧,您的自我感觉会不会太好了?”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燕寒秋俯下身子冷冷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会不会太放肆了?!” “臣妾只是想要提醒皇上,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季弦歌淡然的看着燕寒秋,因为从这个女子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异样,燕寒秋周围的冷气又是扩散十分。 “季弦歌,你记住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以后也不会改变!”燕寒秋说着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怀里,一手将季弦歌的下巴抬起来道,“你没有选择!” “皇上,不要爱上臣妾~”季弦歌笑的是绚烂如花,左眼上方的那只断翅妖娆的蛊惑人心,“爱上臣妾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此话何意?” “何意?等皇上爱上臣妾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臣妾相信皇上不会想有那么一天的!”季弦歌道,明明两个人只有咫尺之遥,明明这个女子在浅笑盈盈,可是却好像将两个人的距离隔开了千山万水。 燕寒秋放开了季弦歌道:“你要随朕一同去!不要再让朕重复第二遍!” 燕寒秋说完长袖一甩就往后院走去。 季弦歌无奈的看看中央的那尊佛像,心中暗道:“佛祖啊,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武功啊,太可怜了……” “季弦歌!”燕寒秋在前面冷冷的喊道。 “是,臣妾这就来了……”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跟了上去。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不行了,有一种想要窒息的错觉,看着如此强烈的阳光,又看看那就在太阳直直照射下的菜地,季弦歌为难得道:“很晒哎,皇上。” 燕寒秋道:“你在这里就好了!” 季弦歌一愣没反应过来,问道:“臣妾不用帮忙?” “你不帮忙就是帮忙了!” “皇上,你可真是看不起臣妾啊!” 燕寒秋已经走到菜园子旁边将袖子挽了上去,头也不回冷冷的说:“皇后会摘菜么?” “当然!”季弦歌坐到了房檐下面的阴凉处道,“不会!” “恩,那就坐到那吧,这里热!”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皇上在您这是在担心臣妾么?还是关心臣妾么?” “有区别么?” “是没有区别,呵呵,不过都是和心有关,臣妾一直以为皇上是没有心的!”季弦歌坐在竹椅上,看着燕寒秋的动作熟练不像个皇上倒像是村野之夫。 “季弦歌,看来朕真是太宽待你了,让你得以如此放肆!”燕寒秋一边熟练的摘着菜一边冷冷的说道。 “皇上,您对臣妾这么好,臣妾不会忘记的!”季弦歌道。 “你知道就好。” “啊?我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啊~”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折断了一棵菜的根茎。 “哈哈,皇上,您可真有意思!”季弦歌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燕寒秋的身边。 燕寒秋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季弦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气让季弦歌都觉得头上的太阳没有那么晒了。 “皇上,你真的因为世道禅师可能见过《碧瑶山水图》,就来找他?”季弦歌边说边也在菜地里挑挑拣拣。 “是,这世上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不多,朕不会放过一点线索!”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其实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关系的……” “这《碧瑶山水图》朕并不是非要不可,重要的是它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燕寒秋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季弦歌的手。 燕寒秋的手冰冰的还沾有泥土这样抓住极限哥的手有一种粗糙的触感,季弦歌一时之间不明所以的看着燕寒秋,突然笑了,道:“皇上,你这样深情,臣妾受宠若惊啊!” “你那么摘菜,菜会坏的!”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并且晃晃季弦歌的手,季弦歌手里那根可怜的菜叶子也跟着晃晃。 “喔……” “要像这样!”燕寒秋认真地给季弦歌示范着如何摘菜,“朕还以为皇后无所不能呢!皇后能破解黄钟阵法,真是让朕对皇后另眼相待!” “这不稀奇呀,稀奇的是皇上你竟然会种菜哎!”季弦歌道。 “以前没进宫的时候和母后在乡下,都是朕来做这些的……”燕寒秋道。 季弦歌一愣,是呀,怎么忘了这燕寒秋是先皇的私生子,私生子啊,之前在乡下,连这种事情都是亲自做的……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后,你又发呆?” “臣妾在想,刚才臣妾帮了皇上,皇上是不是要要赏臣妾啊!皇上会赏臣妾么?”季弦歌凑过去问道。 “五百万两还不够么?” “银子谁嫌多啊~” “朕一直以为左相的女儿是养在深闺的,看来和左相一样,是个不容小看的人!” “那是,不容小看的人才配得上皇上不是么?”季弦歌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皇后倒是不谦虚!” “谦虚啊,怎么写?”季弦歌装作迷茫的问道。 燕寒秋轻哼了一下,道:“你去把那边的篮子给朕拿来。” “臣妾领旨!”说完季弦歌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得去拿篮子。 燕寒秋继续扩散着冷气摘着菜,季弦歌都怀疑要不是是天气炎热菜都会被他冻死的! 燕寒秋等了半天都不见季弦歌,便是转身看去,但见季弦歌不知道从哪里林来一个水桶放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 “有点热……”季弦歌说着,便是将水桶里的水泼向燕寒秋。 燕寒秋猛地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季弦歌,身上已经溅上了水渍。 “皇上,您不是说你小时候在乡下生活过么?难道没打过水仗?”季弦歌说着又将水往燕寒秋的身上泼。 燕寒秋几个大跨步走到季弦歌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道:“皇后,你很无聊!” “燕寒秋,你是从来没有笑过的,还是忘记了怎么笑?”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冰冷的面孔突然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猛地从后面用手掐住了季弦歌的脖子,将季弦歌掐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的道:“季弦歌,不要太放肆!” ------题外话------ 不要爱上我!哈哈,女主宣言了! 乃们谁爱上女主了? 领养模式全面开放,只要是正版订阅文文的亲,都可以留言领养你喜欢的人物!希望亲们可以支持正版,乃们的订阅,花花钻钻,和支持,都素言言写好文文的动力,本文素有大纲的,不会烂尾,请大家放心,请支持正版哇,你们要订阅正版的文文了,言言才会更有动力哇,嘻嘻,爱你们~ 我搞了个读者调查玩,有时间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对于男人们的投票~嘻嘻~ 谢谢鲜花1蜜月梅雨 钻石2蜜月梅雨 鲜花10敏丿伴君一生 钻石1敏丿伴君一生 鲜花8蓝诺幽 乃们的支持,就是言言的动力!爱你们,群么么哇! 069 你究竟想要什么?! 燕寒秋突然从后面用手掐住了季弦歌的脖子,将季弦歌掐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的道:“季弦歌,不要太放肆!” 季弦歌只是看着燕寒秋,也不再说话。 看着季弦歌黝黑深邃的双眼,燕寒秋掐着季弦歌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冷冷的道:“皇后不要逾矩!” 季弦歌却是用一种很莫测的眼神看着燕寒秋,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勃颈处有着淡淡的红印,一把将季弦歌搂进了怀里,冷冷的说道:“皇后,朕说过,只要你听话,朕会保你一世荣华!” “臣妾也说过,这个主意不错!”季弦歌浅笑着推开燕寒秋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是浓浓的冷意,这份冷意甚至可以和燕寒秋的寒冷相提并论。 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两两对峙,谁都不再说话,炎热至极的阳光独独在他们的周围隔开一层冰圈。 “我让你们给我收菜,你们倒是在这恩爱起来了啊!”世道禅师的声音响起,季弦歌和燕寒秋同时都转过了身子。 “大师,你难道看不到这不是恩爱是欺负么?”季弦歌浅笑道。 “老头我是看不到你们是恩爱还是欺负,但是我的菜你们可是弄好了?”世道禅师走了过来,看到篮子里摘的菜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人身份尊贵,倒是这些粗活也做得来!” “大师,弦歌可不敢居功,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季弦歌瞪了一眼燕寒秋说到。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孩还真是有意思!”世道禅师笑了起来,消瘦的面庞显得紧绷绷的。 “大师,燕某真的有事相求!”燕寒秋上前一步抱拳微微行礼。 “这,老头我可不敢当当今天子的行礼!”世道禅师连连摆手。 “大师,请您不要在顾左右而言他了,这里很热~”季弦歌撇撇嘴委屈的说道。 “哈哈哈,这姑娘说的是,咱们先到屋子里去吧~”世道禅师说完,便是大笑着走进了房间。 季弦歌跟在世道禅师的身后闻到的是浓浓的酒味,进了屋子后更是酒味浓厚。 “大师,您恐怕不是去找方丈了吧?”季弦歌走到小桌子旁拿起一个空酒杯在手上把玩。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世道禅师眼睛里闪着贼光看着季弦歌。 “您是去找酒了吧?”季弦歌将空杯子举到空中晃了晃。 “哈哈哈哈,你这姑娘啊~” “大师可听过千杯醉?”季弦歌闻闻空酒杯问道。 “当然啊,那可是好酒啊,要窖藏几十年才可以出一坛啊!那个滋味啊,我很多年前有幸尝过一次,可是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找出能酿制出那么香的酒的人了!”世道禅师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中散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好像已经闻到了酒香味。 “药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绵润微甜,温和,并不刺激却是回味无穷,而且后劲十足,在不知不觉中也许已经喝了许多杯,故称之为千杯醉!”季弦歌道。 “你这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千杯醉?这世上会酿制千杯醉的人只有一个!”世道禅师表情有些凝重。 燕寒秋眼神冷冷的看着玩弄酒杯的季弦歌,冰冻般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杯醉是配制酒,以黄酒加上特殊的药材而制!”季弦歌说完便是将空杯子递给了世道禅师道,“不知大师还想喝吗?” “你究竟是谁?”世道禅师眼神贼亮中闪着一抹精光。 “世道禅师是隐居的太久了吧,当今的皇后自然是左相府的季弦歌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丘!”世道禅师轻声的说道,“季丘的女儿,知道千杯醉的女儿!你娘是,梅清?” “正是家母!”季弦歌点头,又看看世道禅师,“大师认识家母?” “喔,不过是故友而已!”世道禅师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季弦歌。 季弦歌却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世道禅师认识娘,燕寒秋又说他知道《碧瑶山水图》? 娘,世道禅师,爹? 这一切的关联会不会和《碧瑶山水图》的下落息息相关? 看着世道禅师的表情,季弦歌想也知道今天关于娘的事情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反正燕寒秋的目的也是《碧瑶山水图》,想到这里,季弦歌看看燕寒秋又看看世道禅师说道:“大师,今天是皇上有求于您,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尽一份心力了!”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冰似乎有一点点的缓和,只是似乎而已。 “季丘怎么能把你送进宫?”世道禅师似乎没有听到季弦歌的说,自己低声自语道。 “大师,大师?”季弦歌走到世道禅师身边轻声叫道。 世道禅师这才仿佛回过神来,却是看着季弦歌的脸迟迟地不说话。 “大师?”季弦歌又是略显犹豫的喊道。 “算起来前几日是你娘的忌日……”世道禅师的眼神中突然闪现过一抹悲伤。 “是!”季弦歌听到这里眼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既然知道娘的忌日却是没有见过他一次,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是不是只要找到《碧瑶山水图》,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大师,燕某这次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被寒气冷得浑身不舒服往一边躲了躲。 “哎,你说吧!”世道禅师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喝了起来。 “燕某听闻世道禅师见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地道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只见世道禅师正在喝酒的动作停止了一下子,表情有些不悦,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道:“谁和你说老头我见过的?” “大师……”季弦歌突然开口道,“若是大师能将知道的告知一二,那么千杯醉明日五十坛一定会送到宗缇寺!” “五十坛?你这姑娘的口气会不会大了点,想当年你娘也不能保证能酿成功能酿成功这么多坛!” “说话算数,若是我失信于你的话……”季弦歌抚着头想了想,便是指着燕寒秋对世道禅师说,“你就去找燕寒秋算账好了!” 燕寒秋只是冷冷的扩散着他的冷气也不说话。 “好……”世道禅师眼睛贼亮贼亮的,像是在算计什么,“小子,老头我的确见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眼神一凌,看着世道禅师。 “还望大师详细说说,这《碧瑶山水图》关系着大燕国的龙脉和江山福祉,希望大师可以透漏一二!”燕寒秋走上前抱拳,十分认真地说道。 世道禅师贼亮贼亮的眼光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那眼中的精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子,你跟这姑娘感情可还好?”世道禅师看着燕寒秋饶有趣味的问道。 季弦歌刚想开口说不好,却是被燕寒秋冷冷地眼神逼得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又压了回去,心中不禁苦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权势还是必须要有的啊…… “朕和皇后的感情非常好,对么,皇后?”燕寒秋用足以冻死人的眼神看着季弦歌。 “是,弦歌和皇上的感情,非常好!”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说到,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当真如此是甚好的,小子,其实《碧瑶山水图》的事情我相信你娘子比老头我更清楚的!”世道禅师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弦歌。 “大师……”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大师此话何意?”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老头我见到的《碧瑶山水图》正是来自这姑娘的娘亲,梅清的手中!”世道禅师喝了一口酒道。 燕寒秋猛地冷冷的看向季弦歌,等着季弦歌说话。 结果季弦歌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世道禅师。 “老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自便吧!”世道禅师说着拿起酒壶往里面走去,身影消失前还不忘说一句,“姑娘,别忘了老头我的千杯醉啊!” 千杯醉?给我整了个大麻烦还想要千杯醉? 季弦歌回过头看看燕寒秋,道:“皇上有什么要问臣妾的吗?” “你知道《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的问道,听不出情绪。 “是。”季弦歌回答道。 “你骗朕?”燕寒秋上前一步,冷冷的问道,冷气扩散四周,让屋内屋外的温度冰火两重天。 “臣妾什么时候骗过皇上?”季弦歌一脸无辜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知道《碧瑶山水图》!” “臣妾是知道啊,还记得皇上问臣妾是否听过《碧瑶山水图》的时候,臣妾承认了不是么?”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你说是左相和你说的!”燕寒秋又走近一步! “你错了皇上,不是臣妾说的,是您说的,您说臣妾是从我那丞相爹爹那听来的!”季弦歌也上前一步,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燕寒秋,仰头的姿势的确是很累。 燕寒秋的气势凌人,但是季弦歌也丝毫不输于他。 “哎,我说你们小夫妻俩吵架能不能回家吵去啊,不要在这里影响老头我喝酒!”世道禅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仿佛用了深厚内力,整个屋子都有些摇晃。 燕寒秋一把拉着季弦歌就往外走去。 “皇上,虽然说是臣妾不受宠,可您也不能这样啊,臣妾可还是病人呢!”季弦歌一边跟着燕寒秋的步伐一边抱怨的说道。 果然这句话似乎对燕寒秋很是受用,燕寒秋放慢了脚步拉着季弦歌的手也变得有点刻意的温柔轻缓,但还是有点生硬。 “呵呵!”季弦歌笑了起来,道,“燕寒秋,其实你也可以很温柔的!” “朕需要一个解释!”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两个人牵着手在在路上,正午太阳很是炎热,可是燕寒秋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确实帮季弦歌赶走了些许的炎热。 “你见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准确的说,只见过一半!”季弦歌道。 “一半?” “恩,我见到的《碧瑶山水图》已经不完整了,撕毁的一半!”季弦歌道。 “一半?”燕寒秋问道,“那剩下的一半,是什么样子的?” “皇上?”季弦歌突然停了下来,看这燕寒秋,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您忘了,我们并不是一起的,臣妾说过,你和我那丞相爹爹,臣妾谁都不会帮!” “季弦歌!”燕寒秋握着季弦歌的手又紧了一下,道,“凭你自己根本无法得到任何东西,你最好考虑清楚!” 季弦歌浅笑,眼神中是一种不容小觑的光芒:“皇上就如此肯定,臣妾凭自己的不到任何东西?” “季弦歌,你究竟想要什么?”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竟是有一种运筹天下的错觉,是错觉么? “皇上,您高抬臣妾了……”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燕寒秋那冰冷的眼神,淡淡的说道,“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至少对于皇上这里来说,臣妾什么都不想要……” 燕寒秋一手抓着季弦歌的手,一手搂着季弦歌的腰搂到自己的面前,两个人贴的十分的紧密,让路过的僧人都微微低下了头,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两个人的眼神都相当的不善。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含情脉脉”。 燕寒秋背对着行礼的人冷冷的说道:“起来!”但是却是头回也没有回。 可是季弦歌却是看到了,面前行礼的一个女子,尖尖的瓜子脸,不正是孟梓祤的妹妹,孟千凉? 今天的孟千凉倒是没有大喊,很是恭敬的向燕寒秋和自己行礼。 孟千凉抬起头,却是看见燕寒秋怀里的季弦歌,突然道:“是你?!” 燕寒秋这才放开季弦歌,转过身来,手却是始终没有放开季弦歌的手,冷冷的说道:“千凉?你怎么会在这里?” “禀皇上,我来找苍蓝啊!”孟千凉一把挽上旁边的男子,笑着说道,尖尖的瓜子脸因为这个笑容,倒是可以称得上是美人一个。 季弦歌看着苍蓝缓缓的将孟千凉的手从胳膊上拿下去,可是苍蓝拿下去一次,孟千凉便是又挽上来,如此反复。 “苍公子,是来给皇后看病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苍蓝点点头,脸上依旧是温润如水的笑容,他的眼睛看着季弦歌,像是一股甘甜的清泉将季弦歌包围。 “皇后,那先让苍公子为你再看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朕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看着燕寒秋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季弦歌暗想:这燕寒秋不会去调查什么了吧?知道了自己见过《碧瑶山水图》,会不会调查出别的什么?还有,这个世道禅师,和娘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会不会知道那半幅《碧瑶山水图》的下落?头疼! “原来你是当朝皇后?!”孟千凉道,然后晃着脑袋喊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是当朝皇后,哥竟然没有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苍蓝拿出一根针扎在了孟千凉的额头处,随着针的缓缓拔出,孟千凉的情绪好似平静了一些。 只是,孟千凉停止和苍蓝的拉锯战,快步走到季弦歌的面前,一手拉起了季弦歌,晃着到脑袋喊道:“啊啊啊啊,你跟我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就拉着季弦歌走,季弦歌一边被孟千凉拉着,一边暗自感叹,今天非要在这大太阳下跑来跑去么?! 但是,又看看跟在后面的那个身着暗白色长衫的男子,他跟在后面,温润的笑着,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季弦歌的心忽然就踏实了,这样的炎热,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慢慢地温暖。 孟千凉拉着季弦歌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在阴凉处,整个院子里晒不到一点阳光,院子里都是废弃的佛像,一个个残破的面孔显得异常狰狞。 孟千凉放开季弦歌的手,看着季弦歌,渐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季弦歌却是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孟千凉,左眼上方的断翅在这些残缺的铜像面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同类,显的异常的有吸引力! ------题外话------ 两个女子对峙,孟千凉会对我们的弦歌做什么呢?这个院子很诡异哦~ 嘻嘻,俺的调查表亲们有兴趣的去投个票,这个活动到10。1号结束,得票最多的人物的领养者会得到奖励喔,出来给你们的儿子拉拉票,哈哈~ 谢谢蜜月梅雨2朵鲜花,cuimoxuanwu,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各一张月票,嗯哪,谢谢你们,言言的字数可能会少一点,但是每一个剧情都是认真构思的,不会有灌水的章节,大家不会白花钱的,爱你们,么么哒~ 最后吼一声,真心爱这篇文文的亲们,支持正版,订阅正版吧,吼吼~群么么~ 070 两个男人的战争 如果不是对面是气势汹汹的孟千凉,季弦歌真心想要现在这院子中走一圈,这个院子太奇怪了,这个院子里的佛像太奇怪了! 每个佛像不像是自然损坏,倒像是人为损坏,可是这里是寺庙,最尊崇的就是佛像,谁敢毁了佛像呢? “啊啊啊啊啊啊,季弦歌,你究竟在看什么?我找你来是有事情的!”孟千凉看着季弦歌四处的查看而忽视自己,有些不满。 “喔,孟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季弦歌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女子,典型的大家闺秀,上衣的绣花开领将尖尖的瓜子脸较好的衬托出来。 “你是当朝皇后?”孟千凉问道。 “孟姑娘,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是当朝皇后,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喜欢苍大哥了!”孟千凉说道,“我本以为你是普通女子,现在看来我们这场话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是来和我谈判的?”季弦歌问道,却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在打量这个院子。 “是,我喜欢苍大哥!” “恩,我知道你上次说过了!” “季弦歌是吧,既然你已经贵为当朝皇后,那么就不要再出现在苍大哥身边!”孟千凉往前走上一步说道。 这时苍蓝走了过来,温柔的看着孟千凉无声的说:“不要闹了!” “啊啊啊啊啊!”孟千凉甩开苍蓝的手说道,“我没有闹!季弦歌,你可知我与苍大哥是有婚约的!” 此话一出苍蓝的眼眸明显的深了一下,看着季弦歌也不做表示。 “我知道!”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苍大哥的身边!” “为什么?” “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晃着脑袋喊道,“因为你是皇后啊,你既然已经有了夫君就不应该在出现在苍大哥的身边!” “那你就当我不守妇道好了!”季弦歌道,仔细打量着周围残缺的佛像的缺口。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苍大哥在一起?”孟千凉问道。 而季弦歌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不仅是孟千凉在看自己,苍蓝也用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着自己,好似不论自己说出什么答案都可以包容。 “是!”季弦歌这句话是看着苍蓝回答的,很坚定,坚定地让孟千凉一愣。 半响孟千凉都没有说话。 苍蓝走到季弦歌的身边,护在季弦歌的身前。 “季弦歌,那我们今天便是比试一场,谁输了便是永远离开苍大哥!”孟千凉说道,“若是我输了,和苍大哥的婚约就此作罢!” 孟千凉在等季弦歌回答,谁知道季弦歌很快的说出了两个字:“不要!” 孟千凉晃着脑袋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这个方法是最有效的了!” “因为不公平啊!”季弦歌浅笑到,“我打不过你!” “怎么可能?!”孟千凉一惊道,“苍大哥喜欢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为什么不可以,苍蓝也许就喜欢我手无缚鸡之力呢?”季弦歌调笑道,还冲苍蓝眨了眨眼睛。 “你是当朝皇后,若是被皇上发现了你要怎么办?!”孟千凉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个皇宫,我不会呆太久的!”季弦歌幽幽地说到,便是已经走到一个残破的佛像前用手轻轻的去抚摸佛像。 “季弦歌,你当真不愿意和我较量?”孟千凉走到季弦歌身边,看着蹲在地上摸佛像的女子问道。 “不是我不愿意!”季弦歌站起来,这个院子的阴风吹的她有些发冷,“是现在的我真的打不过你!” 季弦歌真心无语,这个姑娘一定要不断的提醒自己现在手无寸铁无法自保么? “好,那这样,我们两个公平竞争!”孟千凉说道。 “竞争?竞争苍蓝?”季弦歌看看苍蓝,又看看孟千凉,这女子眼中的坚定仿佛只有苍蓝一个人。 季弦歌被这种眼神打败了,道:“好,怎么竞争?” “看谁先得到苍大哥的心,我知道或许他现在已经有一点点的倾向于你!”孟千凉看了看苍蓝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苍大哥喜欢上我的!” 还没等季弦歌说话,孟千凉已经低着头跑了出去。 季弦歌像要跟上去追,却是被苍蓝抓住了。 “你做什么,这里跟个迷宫似的,我害怕那姑娘走迷路了!”季弦歌用另一只手扶扶头,极度郁闷,可是却是放心不下孟千凉,这个姑娘让她看到了自己,那个同样渴望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想法的自己。 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和真实离得好远好远? 可是苍蓝却是一把将季弦歌搂在了怀里,这个动作让季弦歌一愣,手也搂上了苍蓝的腰。 苍蓝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让季弦歌忘记这里的阴凉。 两个人就这样在残破的佛像中间相拥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和这些残破的佛像一样恍惚了岁月。 许久许久,苍蓝用手抬起了怀里季弦歌的脸,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害怕你迷路……” 我害怕你迷路…… 这句话就像钟声一样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季弦歌的心。 是害怕自己在这宗缇寺中迷路,还是害怕自己在这悠悠尘世间迷路呢? “你和孟千凉有婚约为什么不告诉我?”季弦歌犹豫了许久终于是问了出来。 “因为,没有必要!”苍蓝无声的说道。 “什么?”季弦歌像要推开苍蓝,奈何苍蓝紧紧地抱着季弦歌不肯放手。 “婚约我不会履行……”苍蓝抬起季弦歌的脸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所以没有必要说!” “你,不会履行吗?”季弦歌问道,眼中很是犹豫的神色。 苍蓝点点头,又将季弦歌的头压进自己的怀里,苍蓝的怀抱温暖,力度也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不会让人觉得别扭。 “苍蓝,我会离开皇宫的!”季弦歌又把脑袋从苍蓝的胸口伸出来,看着苍蓝坚定的说道。 苍蓝的眼中像是一弯清泉流出,将季弦歌的心紧紧地抱住,从此一颗心仿佛有了归处。 “没事的,你呆在哪里都没事的……”为了能让季弦歌看得懂,苍蓝一个字一个字的口型很是仔细认真。 “苍蓝……”季弦歌不解的看着苍蓝,这个男子有一种让人踏实的魔力,却是这种从来没有过的踏实让季弦歌常常会心生疑惑。 “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季弦歌踮起脚尖吻上了苍蓝的唇,却是轻轻的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然后笑着跑开。 苍蓝看着季弦歌又找到一个残缺的佛像自己研究,便是温柔地笑着。 “苍蓝啊,我想了想,既然答应孟千凉要公平竞争就要说到做到。我不会因为她有病就放手的!”季弦歌从地上拿起一个佛像的断臂,仔细端详着说。 却是久久没有回应,然后一双温暖的手环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前,苍蓝的下巴放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挲着。 “呵呵呵~”季弦歌被苍蓝弄得有点发痒止不住的笑了出来,“你怎么和雪球一个样啊~” “雪球?”苍蓝斜看着季弦歌无声的问道。 “恩,你不记得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它帮我送药给你的!”季弦歌浅笑道。 苍蓝点点头,继续在季弦歌的脖颈出蹭来蹭去的。 “别闹了,苍蓝啊,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季弦歌把佛像的断臂递给苍蓝。 苍蓝仔细端详了一下断臂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样?宗缇寺一直是皇家圣寺,普通人根本就进不来,更不要说在这里交手!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季弦歌暗暗的说道。 “丫头,你连这宗缇寺的事情都要管,还真是很忙啊~”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笑意,那个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靠在门口,身子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处显得明暗难辨。 “秦梦雪!”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这个男子的脸色有一半因为阳光直直的照射显得更加的苍白。 “看来你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有闲情在这里谈情说爱?”秦梦雪走了进来,看到了整个院子,也是被这个院子奇怪的布局弄得一愣。 “秦梦雪,你该不会在我身上撒了什么药吧?”季弦歌说着便是闻闻自己的衣袖。 苍蓝拉住季弦歌的衣袖笑着摇摇头。 “有这位神医在你身边,即使我下了什么药估计也是徒劳吧~”秦梦雪的声音有着一种强烈的磁性吸引着你,仿若他忧伤你也跟着心痛。 “秦梦雪,你是鬼魂么,神出鬼没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丫头,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我还是可以轻易的找到你的!”秦梦雪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可是秦梦雪,你找我的理由永远都不会单纯~”季弦歌道,幽深的双眼仿佛要将人吸引进去。 “你总是这么想我……” “秦梦雪,找我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么?我厌倦了和你猜来猜去的游戏!”季弦歌抚扶头冷冷的说道。 “你见过世道禅师?”秦梦雪话中尽是笑意,但是眼睛一直看着苍蓝,毫无笑意。 “秦梦雪,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让我想想,你安插了多少人在燕寒秋的身边?”季弦歌嘲讽的说道。 “他说什么?”秦梦雪忽略季弦歌的嘲讽,继续问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丫头,你宁愿和燕寒秋一同去见世道禅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吗?”秦梦雪的声音中虽然就是满满的笑意,但是可以听有着微不可为的苦涩。 “是!”季弦歌走上前一步狠狠的说道,“秦梦雪,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么?我也许会帮任何人得到《碧瑶山水图》,但唯独不会对你透漏一个字!” “你可知你身上肩负着《碧瑶山水图》的秘密,也就是将你自己暴漏与危险之中?”秦梦雪上前一步,季弦歌便是后退一步。 “那秦梦雪,你又可知我生命中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季弦歌的脸上微微的有些怒气,左眼上方的断翅好像要怒气冲冲的飞走。 “丫头……”秦梦雪的嘴角依旧挂着狐狸般的笑容,但是声音明显有些无力。 “秦梦雪,我师父的仇,落红斋的仇,这些我一定会慢慢和你清算的!”季弦歌道,声音中是不容反驳的戾气。 “丫头,若是仇恨能让你记得我,那也是好的~” “秦梦雪,你现在已经称霸整个武林,下一步你想要做什么?”季弦歌把手放到嘴边思索着,“燕寒秋要《碧瑶山水图》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想要?大燕国的龙脉和你有何关系?” “世传《碧瑶山水图中》有大燕国的龙脉,但是不代表,就真的有大燕国的龙脉!”秦梦雪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他的身后好像突然伸出了九条白绒绒的狐狸尾巴。 季弦歌一愣,道:“秦梦雪,我问你,当日你从我师父房中究竟拿走了什么?” “你师父房中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拿吗?”秦梦雪反问道。 “秦梦雪,你!”季弦歌厉声的道想要往前走却是被苍蓝拉住,季弦歌回头却是撞上苍蓝的眼睛,平静的湖水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波澜。 从那样一双温柔的眼中季弦歌看到了凶厉的自己,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秦梦雪,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总会变得不像自己?! “秦梦雪,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从我师父房中拿走什么?”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秦梦雪却是看着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不说话,眼中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闪过。 “秦梦雪,你不要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就不说话好么?”季弦歌想要往前去质问秦梦雪,却是被苍蓝拉住了。 “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秦梦雪上前一把从苍蓝的手中将季弦歌拉到怀里。 “我想要知道的,你都告诉我吗?”季弦歌抬起头来看这秦梦雪,“包括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死我师傅吗?” 此话一出,秦梦雪手一松发放开了季弦歌。 “呵呵……”季弦歌向后退一步,“秦梦雪,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这个天下,你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也是为了这个天下!你告诉我天下能干什么?是能吃能喝还是陪你一生一世?” 秦梦雪拉起季弦歌的手道:“先和我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只见几根银针飞了过来,秦梦雪松开了季弦歌的手,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苍蓝护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神医开始做护卫了?”秦梦雪的话中尽是笑意,却是手已经从身后取出了铁扇,铁扇在手上打着圈然后突然一飞速飞向了苍蓝。 苍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银针,从指缝中一一射出如飞花流星般射向秦梦雪,秦梦雪的铁扇与苍蓝的银针不分胜负。 只见苍蓝的几根银针被打落在旁,刚好打在了残缺的佛像旁,被石像弹到了地上,这个细节突然比这场比试更吸引季弦歌,季弦歌走到横倒在地上的佛像,用手抚摸着佛身,心中疑虑重重。 这石头是玄石打造就连苍蓝的飞花银针都无法伤它分毫,可是它却是被这样其生生的切断了,究竟是武器太多锋利还是功力太过深厚?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季弦歌又往前走几步任身后两个男子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似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在一堆残破的佛像里面,季弦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佛像,说它不一样并不是说它的样貌与其他的佛像不一样,而是上面有污渍,像是水一样的污渍。 季弦歌蹲下去趴在石像前闻了闻,突然抬起了头一脸的诧异,是酒味,竟然是酒味! 难道是世道禅师? 可是若是世道禅师的话,究竟是谁与他在这里交手? 季弦歌又开始在残破的石像中翻来翻去,便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切口,是呈锯齿状的! 这切口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师父的武器,千刃锯?! 世道禅师和师父在这里交过手?什么时候的事情?两年前师父去世,这么说,应该是更早的事情么?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身子往后不自觉的一退,手扶扶头,习惯性的想往后退一步,奈何后面的佛像角度不合适,季弦歌一脚滑了下去。 “啊……”季弦歌重重的踹到了地上,而这一声喊成功的使两个男人的战争停止。 “丫头!”秦梦雪顺势收回铁扇却是因为用力太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停地咳嗽,直到苍蓝跑到季弦歌的身边,他的咳嗽才平息,看着苍蓝扶起起季弦歌手扶在嘴边却是迟迟没有上前。 “疼~”季弦歌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背说。 苍蓝替季弦歌略微看了一下,无声的道:“没事,我们先回去。” “恩~”季弦歌是真的摔疼了,这苍蓝一问便又委屈的回答道,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一个人摔倒的时候也许还会很坚强的爬起来,但是当身边有人关心你时,你就算再坚强也想要好好的依靠那个人,暂时放下自己的坚强。 直到苍蓝抱着季弦歌从秦梦雪身边走过,秦梦雪都没有动一下,看着他们的背影,秦梦雪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嘴上拿下来,里面是暗黑色的血渍! 在苍蓝怀中的季弦歌可以感到苍蓝的步伐很是急促,也可以感受到苍蓝此刻的着急,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混蛋,秦梦雪,我都摔成这样了,竟然也不跟着来看一下! 这么想着似乎牵动了后背,季弦歌倒抽了一口冷气。 苍蓝低下头无声的说道:“忍一下!” 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子开始如此的紧张自己? 季弦歌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孟千凉?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要和你说,我喜欢苍蓝,我也不会放手! 当苍蓝把季弦歌放到床上的时候,季弦歌真心佩服自己,后背都疼成这样了,还在想着那个院子中的佛像,脑子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和世道禅师交手?是因为《碧瑶山水图》吗? 苍蓝帮季弦歌细心的检查了一下,才坐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没有大碍,不过要上些药!” “要不你来给我上,别人我也不放心啊~”季弦歌调笑的问道。 没想到苍蓝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好。” 那摸样就是一个对待病人的大夫。 季弦歌苦笑,这药痴倒是没变! “小姐,你受伤了?!”门“啪”一下的被推开,欢舞冲了进来,喊道,袁华站在门口向季弦歌点头行礼。 “欢舞,你要是再不敲门就闯进来,我就把你许给袁华!”季弦歌笑道。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着圆圆的,不再说话。 而门外的袁华倒是脸微微一红与他平日的形象有些不符,这看在季弦歌的眼里,便是笑容更深了。 “哎,对了,孟千凉回来了么?”季弦歌躺在床上,心中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孟千凉,她喜欢苍蓝,即使前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即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都不想要放开这个男子。 “孟千凉?谁啊,没人来过啊~”欢舞双手插着腰,一脸纳闷。 季弦歌看看苍蓝,道:“莫不是真的迷路了吧?” 苍蓝温润的笑着,不予回答。 “去找找吧,天色快晚了,这个宗缇寺诡异的很,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季弦歌抚扶头说道。 苍蓝却是摇摇头,无声的道:“陪你……” 这个傻瓜! “去找找吧,我很担心,欢舞和袁华在这里没事的,他们不认识孟千凉,也不好找,你去找找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勇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季弦歌出奇的有着一份好感,或许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她要比自己勇敢,自己欣赏她的这份勇敢,毕竟在这个世上,这样的世道下,勇敢的女子不多! “去吧!”季弦歌又说了一遍。 苍蓝点点头便是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的这一跤除了后背有些痛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是苍蓝和孟千凉一直没有回来,也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再加上那些佛像的事情,季弦歌便是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 天色已经黑了,燕寒秋今天没有出现,不知道查到了什么? 苍蓝去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想不放心,季弦歌终于于深夜一个人抹黑出了院子,深夜的宗缇寺更加的令人恐惧,偶尔有几声鸟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季弦歌觉得这个宗缇寺的感觉很不好,起码这不像一般的寺庙会给人一种踏实感,相反,它会让人心慌。 季弦歌在静匿的夜晚走着,虽是为了找苍蓝和孟千凉才出来的,但是心中却是想要找到白天的那个院子。 可是这里圈圈套套的,白天都不好找,更不要说是晚上了,季弦歌都怀疑世道禅师能不能把这里的路认清楚! 这样的夜晚应该是安睡的夜晚,季弦歌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无法入睡,没想到还会有人从前面的出现截住了自己的去路。 大约有七八个人,身着黑衣,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 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身后又出现七八个黑衣人,索性便是直接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淡淡的说:“这血凤阁的人都不睡觉的啊~” ------题外话------ 血凤阁的杀手很尽职有木有?这次弦歌的身边,没有人,怎么办呢? 谢谢tena是我1朵鲜花,谢谢你们的支持,爱你们~ 071 叫你们横尸遍野!! “这血凤阁的人都不睡觉的啊~” 季弦歌说得轻松,但是此刻的心中却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这加起来三十几个人且是个个武功不容小觑,怎么办? 季弦歌看着黑衣人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看着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无奈的说:“什么时候动手?” 话出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经一掌劈了过来,季弦歌贴着墙迅速转了一个圈。 看着一个个攻势猛烈的黑衣人,季弦歌的眼神渐渐的发冷,在闪躲过又一个攻击后,季弦歌道:“若是你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只见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开始变换着队形,缓缓地向季弦歌移动。 “七星阵……”季弦歌浅笑道,“都说了七星阵对我没有用你们还要用,我是说你们锲而不舍呢还是自寻死路呢?”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季弦歌,便是已经排好阵法移换脚步开始出招。 只见一个黑衣人以快步移到季弦歌的左边,从身后抽出一把大刀,在空中挥舞出激烈的刀气,刀狠狠地带着阴风向季弦歌劈来。 只见季弦歌轻轻转了一个圈,却是在回手之际一手去握住了黑衣人的刀柄,电光火石黑衣人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刀。 季弦歌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是让黑衣人招架不住,只见季弦歌变换脚步一个侧身将黑衣人推了出去。 季弦歌也往后退几步,该死,功力现在尚未完全恢复,根本不能对付这些人。 苍蓝说过不要妄动功力,可是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 只见黑衣人门变换着队形成为一个斜三角,最前面的三个人同时向季弦歌抽刀砍来,季弦歌阻挡了两个人,却是在转身过去时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后背上挨了重重的一刀。 “恩~”季弦歌低声闷哼一声,靠在墙上不停的喘着气。 季弦歌的后背被大刀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从脖颈直直蔓延到后腰,白色的衣衫被划开血渍翻涌。 季弦歌嘴唇苍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真是活得太久了!” 季弦歌说完这句话后,黑衣人都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有蓄势待发的向季弦歌展开攻势。 “难道你们对于猎物没有做过调查么?”季弦歌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身上的白衫。 “你们所要杀的人叫季弦歌,而季弦歌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叫你们横尸遍野!”季弦歌说完,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不知何时闪到了带头的那个黑衣人身边,抬手起腕动作如飞行闪电干净利落。 黑衣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自己的大刀抹了脖子。 季弦歌手中握着黑衣人的大刀,大刀上的血和季弦歌后背上的血一起有频率的嘀嗒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声音在这个静腻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黑衣人纷纷被这个女子惊着了,在月光下,这个女子一身白衣却是脚踏鲜血,手中的大刀与她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相符,但是那大刀上滴的血又是那样的狰狞。 那个女子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的有序的像一个方向飘起,左眼上方的断翅在此刻看起来像是在风中乱舞,那个女子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一步步向黑衣人们走进。 而她的身后横着刚才那个领头人的尸体。 这样的刀法让黑衣人们为之震撼,能让在七星阵阵首的人闪躲不及必然不是简单的刀法。 “阵首之人已亡我倒想看看七星阵还能如何变化……”女子的声音中清冷中带着冷冷的笑意,逼得黑衣人频频后退,明明刚才还是处于劣势的女子,现在却是满身的杀气,那把大刀在地上拖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活生生的像是地狱的恶修罗来索命。 可是血凤阁的杀手毕竟出于血凤阁,很快便是恢复精神调整步伐从季弦歌的四周散开。 季弦歌的步伐轻盈如点踏莲花,大刀在这个女子的手中如绸带一般毫无重量。 季弦歌的身形很快在这个阵法中穿梭。 血光四溅,黑衣人几乎没有看清这个女子是怎么出的手,便已经一个个从不同的地位一击致命,他们死在了自己同伴的大刀之下,便是只有一个人在腰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但是却是没有死。 季弦歌拖着刀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血凤阁的杀手,究竟会不会说话?” 那个黑衣人整整的看着季弦歌,仿佛在平静的等待着死亡。 “想死么?”这个女子的声音空洞飘零,在这黝黑的深夜中格外的让人发寒。 黑衣人却是不说话。 季弦歌长刀一挥,那黑衣人的腿上顷刻血如泉涌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可是那人却是忍着没有出声。 “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为了放过你,去和你们阁主说,我知道血凤阁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但是,你们给我添麻烦了!”季弦歌冷冷的说到,竟是比这阴风还要凄寒。 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移移,却是碰到了自己同伴的尸体,停住了。 “不管是谁出了价钱,我可以出三倍四倍甚至五倍的价钱让你们血凤阁停止这无畏的追杀,因为凭你们是杀不掉我的!”季弦歌说道,那双黝黑的眼睛中像是黑洞令人畏惧。 “如果你们妨碍到我,我不介意将灭掉血凤阁作为第一件事情来处理!”女子的声音不大却是有一股异常的穿透力,在这本来就阴气逼人的寺庙中,更是煞气十分。 黑衣人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却是也不敢再有半分动静。 “还不滚?难道你还想要将他们的尸体搬回去么?”季弦歌幽幽地说到,“或者你不想回去,想和他们一起?可真是兄弟情深啊不如我成全你可好?” 季弦歌话音刚落,那名黑衣人立刻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看着那名黑衣人消失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季弦歌手一松手,满是血的大刀掉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在黑夜中显得是非巨大。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果然,苍蓝说的没错,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强行用功的,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然后一个没站稳倒了下来去,确是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的地面。 后背即使是触碰到柔软的胳膊也是疼的让季弦歌咬牙,模糊中季弦歌闻到一阵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便是疼的失去了神智昏死了过去。 季弦歌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却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火光连连,大火吞噬了一切,大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周围汹汹的燃烧着,季弦歌感觉浑身上下都和火烧一样,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是真实的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搞错了,可是却是醒不来,怎么都醒不来。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季弦歌的头一片蒙蒙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非常晕,想要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这时突然有缓缓地箫声传入耳中,飘渺无影却是可以让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渐渐的大火慢慢的熄灭,滚滚的浓烟中季弦歌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那个男子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仙人而一般,翩然而至,手中一把玉箫,曲子悠久空旷像是天外之音。 滚滚的浓烟中那个男子像是梦里的人又像是真正在身边的人。 为了搞清那个身影究竟是真是幻,季弦歌硬生生的睁开了如铅重的双眼,慢慢有清晰地景象印入眼帘。 终于睁开眼睛的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是看见床边围着的人,燕寒秋冷冷地看着醒了的季弦歌,长袖一甩,竟是出了房间。 而苍蓝站在床前,季弦歌想要起来,却是被苍蓝制止。 “我没事,那箫声?是有箫声的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季弦歌抓住苍蓝的衣袖虚弱的问道吧,每一个动作依旧可以牵其她身后伤口的疼痛。 苍蓝摇摇头。 季弦歌连忙起身却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季弦歌低声呻吟了一声。 苍蓝连忙过来扶住季弦歌,扶着季弦歌坐好在她的身后垫上厚厚的被褥,示意她不要动。 “是谁,是谁在吹箫?”季弦歌紧紧抓住苍蓝的胳膊问道。 “孟大人!”苍蓝无声的开口并且安抚着季弦歌好好坐下。 “孟梓祤!”季弦歌低声道,“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你吹萧给我听好不好? 孟哥哥,你将这只萧送我可好?—— 季弦歌抚扶头又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甩掉。 “我去煮药,这个药别人掌握不住火候……”苍蓝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无声的说道,苍蓝每次要说很长的话是总会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来生怕季弦歌听不懂。 季弦歌心中顿时是满满的温暖,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说道:“苍蓝,你可是忘了是我将你毒哑的……” 苍蓝一怔,眼中尽是温柔的湖水轻轻的荡漾,坐到床边,将季弦歌轻轻地环进怀里,不做声。 “小姐!……小姐?”欢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奇怪的是她这次竟然没有将门用力的推开,虽然第一声小姐依旧是清脆作响,但是第二声小姐明显变得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喊道。 “这丫头是转性了么?”季弦歌看着苍蓝,苍蓝笑笑不做表示,便是起身拿上药箱打开了门。 “小姐……”欢舞刻意压低声音还真让季弦歌有些不习惯。 “欢舞,你这是做什么?受刺激了?”季弦歌调笑道。 “还不是那个大将军!”欢舞又是大声的说道,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又低了下来。 “你正常说话就好,你这样高高低低的我听着难受……”季弦歌的声音很虚弱,但是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 “真的?” 季弦歌点点头。 “还不是那个什么大将军,说小姐你身受重伤,需要静养!”欢舞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声音像蹦豆子一样往外蹦。 季弦歌笑了笑,道:“我看那个袁侍卫长的话要比我的话管用多了嘛~” “什么啊,小姐!我才不是听他的话呢!我是担心你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好~” 欢舞听着季弦歌有气无力的声音,走到床边,道:“有苍蓝公子在,小姐应该没事的吧?” “放心,死不了!”季弦歌笑道,但是这样的笑容却是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小姐,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四天四夜,一直发高烧,浑身不停的出汗,但是烧却是不退,苍蓝公子和皇上一直守着你呢~”欢舞一口气说道。 “皇上……”季弦歌突然想到那个拂尘而去的身影笑了笑,燕寒秋你还真是不可爱呢~ “欢舞啊!”季弦歌道,“孟大人一直在外面?” “是啊,你一直神志不清,但是只要听到孟大人的箫声就会好很多,所以,孟大人就一直在外面吹箫。”欢舞道。 “他怎么会来宗缇寺?祭天大典都没有来,这会儿又怎么会出现?”季弦歌问道。 “那个孟姑娘啊,不是失踪了么,原来是晕倒在路上了,所以皇上就通知孟大人来了,谁知道失踪的人回来了,小姐你却没有回来!”欢舞道。 季弦歌突然想起那淡淡的玫瑰花香,问道:“谁送我回来的?” “谁送你回来的?不是小姐你自己回来的吗?你晕倒在院子外哎……”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季弦歌。 自己回来的? 季弦歌心中疑惑却是没有说出来,她可以肯定虽然自己当时神智有些不清,但是绝对不会记错,她真的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可是当时昏迷过去了,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会是花西楼吗? 会是他吗?如果是他,为什么深夜会出现在宗缇寺? 季弦歌抚扶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欢舞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能不担心吗?小姐你晕倒在院子外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还有你的后背,那么深的伤口,到底是谁伤了你!”欢舞大声的说道,双手插着腰,嘴撅着圆圆的生气异常。 “血凤阁……”季弦歌说道,却是在努力回想着那个身影,和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怎么可能是自己走回来的? 会不会是花西楼?他是刚好出现在宗缇寺么?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要是他早一步出现的话自己也不会受伤,可是他没有…… 季弦歌抚扶自己的头,对着欢舞道:“月琴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也不在寻美阁,也没有和落红斋的人联系,小姐你吩咐月姐姐去做什么了?”欢舞大声的问道。 “欢舞啊,你说这血凤阁要怎么处理?”季弦歌淡淡的说。 “敢伤小姐,当然是除掉了!”欢舞双手插着腰说道。 “交代下去,让落红斋的准备好,若是血凤阁再有动静,就除掉!”季弦歌道。 “知道了。” “欢舞帮我去请孟大人进来!”季弦歌道。 “孟大人吗?” 季弦歌点点头。 欢舞下去,季弦歌想要调整一下坐姿,奈何牵动到后面的伤口,一阵难忍的疼痛。 混蛋! 这个血凤阁,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碰到!不然一定会让你们为那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看样子你好多了……”孟梓祤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孟梓祤的黑发今天高高竖起,倒是别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恩。” “一个人徒手处理掉了二十多个高手……”孟梓祤道,声音像是风一般的飘渺,让人捉摸不透,“可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凤衔天下你究竟练到第几层了,就算是二十多个高手你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孟梓祤帮季弦歌把了把脉象。 “你去过我受伤的地方?”季弦歌问道。 孟梓祤点点头,道:“凤衔天下一定要一层层的往上练,如果急功近利一定会前功尽弃的!” “……”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久久才说:“这凤衔天下虽然以凤为名,但是招数阴毒,分支庞杂,包含万千,连男子能驾驭的人都是寥寥无几,更何况你是个女子,还是放弃吧……” “既然你去过,那尸体呢?”季弦歌却是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谈关于凤衔天下的问题。 “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孟梓祤也不再追问,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谁清理的?”季弦歌声调有些微微的抬高,不会是燕寒秋吧,若是燕寒秋的话?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这宗缇寺的人!”仿佛能看穿季弦歌心中的担忧,孟梓祤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很多,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孟哥哥?” 孟梓祤的眼睛飘忽不定,让人无法去揣测。 “你不想知道的。”孟梓祤道。 季弦歌一怔,是的,自己是不想知道的,似乎关于那记忆中的一块尘封之地,自己始终不想打开也不想走进去。 可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对那块记忆又害怕又想知道,却是又在逃避? “刚才那首曲子,我之前听过……”季弦歌看着孟梓祤腰间的玉笛问道。 “恩,你最喜欢听的。”孟梓祤的笑容很飘忽,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男子,却是让人觉得隔了一层面纱,一点也不真切。 季弦歌抚上孟梓祤腰间的玉笛,道:“再吹首曲子给我听吧……” 孟梓祤点点头便是将玉笛放在了嘴边,笛声轻快悠扬,好像是童年最开心的记忆。 季弦歌渐渐的靠在孟梓祤的肩上睡着了,梦里遍地花开,草长莺飞。 季弦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屋内有着淡淡的烛火,孟梓祤已经离开了,桌子旁苍蓝正在看书。 季弦歌的动静惊动了苍蓝,苍蓝放下书走到季弦歌的面前,无声的道:“睡醒了?” “恩……”季弦歌想要起身,奈何后背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苍蓝熟练的抬起季弦歌的身子,将她以舒服的姿势靠在被褥上,便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季弦歌。 字迹温润,却是能看出来有一点点的颤抖的落墨: 叫你不要强行运功,现在内伤又加重,之前的药算是白费了,功毒逼心,我现在会以新的施针法为你施针。 我开了新的药方,这药方你必须天天服用。 最重要的是,切不可再强行运功,不然下一次真的不会知道后果是怎么样? “我也不想啊……”季弦歌晃晃手中的纸,委屈的说道,“可是没有武功真的很可怜嘛,你是神医,难道就没有什么我可以边用武功边治疗的法子么?” 苍蓝摇摇头,无声的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呵呵,我没事的,血凤阁除非目标死,否则不死不休的,看来这次我那好妹妹真的是花了大价钱,这么缠人的杀手,看来若是血凤阁不放弃,我便要把除掉血凤阁作为一件事情好好计划一下,不然还不烦死我了!”季弦歌皱着某头道。 苍蓝用手抚上季弦歌的脸,眼中是一弯温润的湖水。 “我可要快点恢复武功,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呀,不能天天在我身边的,你还要帮我去医治冰蚕呢……”季弦歌浅笑道,“不知道我的冰蚕还剩下多少了……” “没事,不论是冰蚕,还是你,都有我……”苍蓝握住季弦歌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后背的疼痛好似减轻了一些。 “秦叔,小姐她受了伤呢,现在不方便见客……”欢舞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打断了屋内的温情脉脉。 “欢舞?”季弦歌叫到,“怎么了么?” “小姐……”欢舞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像是平常的她。 “把门打开!”季弦歌厉声道,可是虚弱的声音让这句话的气势减少了不少。 门应声打开,只见秦泰站在门口,不停地捋着他的白胡子。 “秦叔?” “季姑娘,你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吧,现在只有你能劝他喝药了!”秦泰道,季弦歌第一次觉得这个满头白发的秦叔,的确是老了。 “秦梦雪怎么了?” ------题外话------ 俺们的弦歌出手了哇,木有英雄救美,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哇,可素,这秦梦雪又是怎么了? 谢谢蓝诺幽的10朵鲜花,z5475015 的5朵鲜花,RM 一张5分的评价票,z5475015的一张月票。 072 男男联手,只为她! “秦梦雪怎么了?”季弦歌急急地抬起身子,却是因为后背的疼痛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苍蓝搂住季弦歌,让季弦歌的姿势舒服一点。 “我家公子自前几日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今天我实在担心就将门撞了开,才发现公子身受重伤!”秦泰急急的说道。 “身受重伤?” “是呀,自从上次的武林大会之后,公子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次不知道又是怎么了,公子不肯吃药,又将我轰了出来,说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呆着!”秦泰一口气说完,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季弦歌不说话,低着头,睫毛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季姑娘,你就去看看公子吧,这个世界上能说的动公子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季姑娘我求你了!”秦泰说着就要下跪,季弦歌想去阻止奈何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一咧嘴。 苍蓝一根银针飞出直直的扎在秦泰的面前阻止了秦泰下跪的动作。 “秦叔,你先回去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姑娘……” “秦叔,公子他受伤了?”欢舞在门口大声地喊道,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秦泰点点头。 欢舞的嘴撅的圆圆的,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说:“可是小姐也受伤了……”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道:“还算你有良心!”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满脸的不满。 “季姑娘受伤了?难道是和公子一起受伤的吗?”秦泰走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自是不是的,你想多了秦叔,你先回去好好照顾秦梦雪,我会去看他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姑娘,拜托你了……”秦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又眼神莫名的看了看季弦歌身边的苍蓝,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离开了房间。 “你现在哪都不能去!”秦泰走后,苍蓝用双手将季弦歌的头板正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我这样子能去哪啊……”季弦歌虚弱的笑了笑,好像每一个神经的牵动都能带动她后背上的伤口。 苍蓝提替季弦歌弄好舒服的姿势,自己走到桌子旁去捣药。 季弦歌却是深深地陷入了忧虑之中,受伤?武林大会之后身体一直不好? 季弦歌想起秦梦雪那苍白的脸色,秦梦雪的确是一幅单薄身子骨的样子,但是那样虚弱的样子的确也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是谁啊?你要做什么?”欢舞的声音像是蹦豆子,清脆利落。 “奴婢白芷,奉皇上之命,给皇后娘娘送粥来……”白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千回百转,缠绵悱恻。 “白芷?谁啊?”欢舞双手插着腰,挡在白白芷前面,大声的问道。 “欢舞让她进来!”季弦歌道。 欢舞不情不愿的让开门,袁华看着欢舞撅着嘴,道:“娘娘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欢舞姑娘不用过于担心!” “她是我家小姐不是你家小姐,你当然不担心啦!”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步步逼近袁华。 “欢舞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华抱拳,被欢舞逼得步步后退。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然后看着面前已经跪下行礼的白芷道:“起来吧!粥放那就好,帮我谢谢皇上!”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白芷微微低头,起身,却在转身离开之际被季弦歌看到她的怀中露出一角明黄色的帕子。 虽然不清楚还是能隐约看到帕子上面的飞龙跃海的图案的小半边,那是专属于皇家的图案,燕寒秋的帕子? “等一下……”季弦歌叫住了白芷。 白芷转过身来每一个动作都是媚态万千浑然天成,但是就是因为太过与自然反而显得不自然。 “你可是与皇上待在一起过?”季弦歌问道。 白芷跪了下来道:“奴婢有罪!” “起来吧,你有什么罪,倒是你想要说什么?”季弦歌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语气却是饶有风趣。 “皇后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白芷微微低下头,看似惶恐却是身子的稳重显示她的不慌不忙。 “你故意露出帕子的一角给我看,不就是想要告诉本宫什么吗?”季弦歌说道,声音不大却是在整个房间中变成有利的支撑。 “皇后……”白芷依旧没有抬起头,“奴婢不敢……” “该不会皇上宠信了你吧?”季弦歌的话中是浓浓的笑意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奴婢那晚的确在皇上房中……”白芷抬起头神情是紧张的眼神却是带着隐隐的媚笑。 “喔,这样啊,正好本宫现在没办法伺候皇上,你是贵妃的大宫女,刚好你们俩个人可以一起伺候皇上……”季弦歌淡淡的笑道。 白芷楞了一下,虽然还在笑但是明显滞涩了一下,可能是对季弦歌的回答没有料想到,又问道:“皇后?” “后宫之中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很多,但是我总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不如这样,我帮你爬到你想要爬的位置,作为交换你要为我所用!”季弦歌下意识的想要支起身子直视白芷,但是牵动了伤口又被苍蓝温柔的抱回了怀里。 白芷抬起头那个男子怀中的女子,她被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白芷妩媚的眼中出现了丝丝的疑惑。 “怎么样?这个交易你并不吃亏,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想要爬到燕寒秋的身边总不会错吧?”季弦歌道,“内侍局对于大宫女的考核一向非常严格,而今年有只有你一个人考中了大宫女,从一名刚进宫不到三个月的小宫女一跃而上成为了大宫女,我是说你有本事呢,还是你想让我想的更多?” 季弦歌说的话有点多感觉到有点疲惫,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奴婢会听皇后娘娘吩咐!”白芷回答。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也没有兴趣,我会安排你进后宫,你今晚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这样,至于后宫争斗自己解决,不要来找我,至于你的目的只要与我无关,我绝不会插手!” “奴婢谢谢皇后娘娘!”白芷媚笑道,“做为回报奴婢会帮皇后娘娘除掉贵妃!” “我说过,后宫争斗我没有兴趣,你想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记住不要再来打我主意,也不要在我身上动心思,若是你妨碍到我,杀无赦!”季弦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完。 “奴婢谨记!”白芷道。 白芷退下去后,苍蓝将季弦歌慢慢的放倒,给她将被褥盖好,又把了把脉。 “孟千凉怎么样了?欢舞说她晕倒了,为什么会晕倒?”季弦歌抓住想要离开床边的苍蓝。 苍蓝无声得道:“你好好休息就好……” “告诉我……”季弦歌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却是坚定有力,“你和孟千凉的婚约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牵扯到神医谷和孟府,不是你说解除就可以解除的!” 苍蓝坐回到床边握住季弦歌的手道:“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苍蓝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孟府和神医谷联姻,会不会只是想要你医治孟千凉这么简单的原因呢?”季弦歌道,“会不会有其他原因吗?如果有可能会是什么原因呢?” “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苍蓝温润的眼中有了一丝丝的不悦。 “苍蓝,你说这孟府,这右相,明明不理会朝中之事,这孟梓祤看着好像什么都不管似的,可是我总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这右相究竟是站在皇上这一边还是站在我爹爹这一边……” 苍蓝抚抚季弦歌的头示意她不要再想了。 “孟梓祤,燕寒秋,秦梦雪,他们三个人见过面吗?我记得晚宴前一天我在宫中碰见过孟梓祤,他是去见燕寒秋的,那是他应该知道秦梦雪已经来了,难道……”季弦歌一怔突然想要起身,却是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痛得低喊了一声。 苍蓝无奈的拿住她无声的说道:“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苍蓝你说,孟梓祤会不会也在找《碧瑶山水图》,如果他真的在找是为谁而找?”季弦歌一把抓住苍蓝的手腕问道。 苍蓝将季弦歌慢慢安抚,用银针施在了她的睡穴上,季弦歌才慢慢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想得太多了,季弦歌的梦里又是一片嘈杂,很多人在救火,火势很大,一个小女孩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哭声很真实就像在耳边一样,周围的人来来回回的穿梭,季弦歌想要去救那个小女孩,可是感觉离得很近却怎么也够不到。 这时又是那个箫声响起来,飘渺的像风一样却是一下去吹散了整个梦境。 季弦歌缓缓的睁开眼睛,浑身就像压了重物一样没有一丝的力气动弹。 睁开眼睛没有预料中的那个男子,倒是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箫声的音调很高,让人如坐云端。 “孟哥哥?”季弦歌轻声喊道,想要起来却是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 孟梓祤回过头来将玉箫别在身后,道:“你醒了……” “刚才那首曲子好熟悉,不是一般的曲子吧?” “它叫做还梦令。”孟梓祤走到季弦歌的床前,用手背贴上季弦歌的头,“烧是退掉一点了……” “苍蓝呢?” “去帮你弄药了……”孟梓祤道。 “我的伤势可是加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季弦歌想要起来,但是身后的伤口疼痛难忍。 “你体内的气息不定,气血回冲,强行使用内力已经使你的内息紊乱,再加上你身后的伤口总是无法愈合,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趋向,倒是你高烧反反复复……”孟梓祤说道。 “你说我会死吗?孟哥哥?”季弦歌问道。 “不会。”孟梓祤看着季弦歌,那双看透一切的双眼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愁云。 “我也觉得不会,我想要活着……”季弦歌浅笑道。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突然道:“你害怕。” “是啊,我害怕,没有那么多大道理,不会为了谁谁谁,很简单,我想活着,我还不想死……”季弦歌道。 孟梓祤抚上季弦歌的手,点点头。 “孟千凉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要在过几天才能醒来吧……”孟梓祤道。 “孟千凉究竟得了什么病?” “打娘胎里就有的,脑中有异物,情绪会不稳定,病发的时候会昏迷不醒,而且一昏迷就是很长的时间,苍兄说过,每一次都不敢保证千凉还会不会醒来……”孟梓祤说到,语气中没有遗憾,没有伤感,只有的是满满的释怀,好似一切早已经看透。 “孟千凉自打娘胎就有的这个病,就说明从一开始就有人为孟千凉看病了,对吗?”季弦歌皱皱眉头道,“孟千凉的这个病实属罕见,很少有人能诊断出来,但是以苍蓝的年纪计算,孟千凉出生的时候,苍蓝不可能为孟千凉诊治。 可是除了神医谷,这是上不可能有这么高医术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为孟千凉诊治的人是神医谷的谷主,苍蓝的父亲!” “看你烧得糊里糊涂的,没想到还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不错,你猜的全对。” “可是如果这样子,苍蓝为孟千凉诊治就会是理所应当的,不应该是因为要医治孟千凉而用婚约拴住苍蓝,那么你们孟府和神医谷联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眼神中黝黑深邃不可测。 “我看你,脑子清楚得很,一点也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孟梓祤道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无奈。 “我说过,我不会死,既然不会死,该做的事情就不会停!”季弦歌虚弱的笑笑,苍白地脸上是一股叫做生命力东西。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累,放下现在你所追逐的,你会比现在开心……”孟梓祤道。 “如是有一天兵临城下,你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救你的百姓们吗?”季弦歌道。 孟梓祤了然的点点头。 “孟哥哥,你是一个想要普度众生的仙人,而我呢,我没有那么大的想法,我只是想要救赎我自己!”季弦歌道。 “为名为利值得吗?” “名呢我是不在意的,但是利呢,我是一定要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不为利的人,就算是你,你所想要的利便是你的百姓安乐,我只是不想要用一层虚伪的外衣去掩饰是我想要的东西……”季弦歌道。 “你是一个女子,肩上不应该承担那么多东西……”孟梓祤说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我有爹有娘在身边为我撑起一片天,那么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相夫教子安享一生……”季弦歌好像说了太久声音渐渐的变弱,但是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轻得像是风一般带着微微的叹息,“但是没有,所以我只能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了……” 季弦歌缓缓地睡去了,孟梓祤为她将被褥盖好。 然后将身后的玉箫放到嘴边箫声又缓缓地响起。 季弦歌的梦里这次没有大火只有如清风般的箫声纠结缠绕在身边,令她如在仙雾中沉睡一般。 梦里面她听到了秦梦雪的声音,秦梦雪的声音有着一种强烈的磁性吸引着她,她想要挣开双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模糊中又是听到了燕寒秋那冷冷的声音却是听不真切,想要睁开眼睛却是眼皮上如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季弦歌在床上躺着,表情痛苦额上的汗水如雨一样往下流,而这个房间的确聚集了很多人。 苍蓝在桌子前面伏案写着什么,燕寒秋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秦梦雪站在季弦歌的床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僵硬的翩翩笑容。 欢舞在季弦歌的窗前坐着,替季弦歌擦拭不停涌出来的汗。 苍蓝写好药方拿过来给秦梦雪,秦梦雪看看药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道:“这个药方只能让她的烧暂时退下,治标不治本……” 苍蓝点点头。 “内伤加外伤,只能用这个药方先拖延一下时间!”秦梦雪微微皱着某头。 苍蓝看这秦梦雪苍白的面孔,无声的说道:“你的伤很重。” “不碍事……”秦梦雪谦谦笑容,翩翩公子,不是季弦歌,谁能看到他狐狸般的精明? “苍神医,你既然是神医谷的人,应该听过飞星传针吧?”秦梦雪道。 苍蓝点点头。 “飞星传针可以逆向打通人的奇经八脉,但是却是需要很高的内力来控制针的运行,而且在这过程中必须要以普通的银针封锁经过的穴位,这两个步奏必须紧密相随若是错一步必是筋脉俱断!”秦梦雪看着苍蓝道。 “你会医术?”苍蓝无声的问道。 秦梦雪点点头,翩翩微笑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 “可是飞星传针必须要两个医术极高的人相互配合,稍有不慎就再也回天乏术,秦盟主,你真的会医术?”燕寒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秦梦雪,“足以驾驭飞星传针的医术?” 秦梦雪翩翩一笑道:“或许秦某不是出自于神医谷,对于医人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若是论起医术,秦某自认不会比神医谷的人差。” “朕将皇后将交给你们一定不能出丝毫差池!” 可是这是苍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一张纸递给了秦梦雪:你身上有伤,不能用飞星传针! “没事的,不会影响你,现在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治她了!”秦梦雪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季弦歌,眼神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这时一直在窗前站着的孟梓祤突然开口说道:“飞星传针需要三个时辰,这期间绝对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我会在门口守着。” “孟爱卿,朕同你一起!”燕寒秋冷冷地说道。 “臣遵旨!” “欢舞你带着人去烧热水,一烧好就端进来!”秦梦雪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欢舞大声地回答道。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下,互相点头,孟梓祤和燕寒秋便是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秦梦雪和苍蓝在房间中。 燕寒秋一身明黄色的外衫在这烈日下竟是显的幽暗异常。 孟梓祤一身藏青色的长身,却是身后那一头有黑的发丝显得整个人就要消失在阳光中,飘渺无影。 屋内细细碎碎的动静,屋外两个气质迥异的男子静静地站着,像是雕塑一般没有移动过。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最关键的第三个时辰,院子里只有来来回回换水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这时炎热炙烤却是安静的诡异的空气中,突然在燕寒秋得身后响起了冷冷的声音:“皇上,城中高温持续,已经数百名人因为中热而死! 朝中来报,左相将死亡的人隔开不作处理,导致有少数疫病病情传出,请皇上尽快回去处理!” 燕寒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一个小僧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孟梓祤说道:“孟大人,令妹所住的院子着火了!” ------题外话------ 几个男人为了季弦歌联手哇,尤其素苍蓝和秦盟主联手哇……不知道弦歌会好吗? 乃们要不要猜猜接下来会怎么样? 谢谢xzywzq2的一张月票,梦轻尘一张5分的评价票,灰常感谢你们~爱你们…… 再吼一声,在看盗版的亲们,来看正版吧~ 073 意外收获! “孟大人,令妹所住的院子着火了!” 燕寒秋和孟梓祤以眼神无声的交流,身边的人都在等待这两个男子的回应。 燕寒秋看看屋子里面忙碌的身影,又看看孟梓祤,冷冷的对着空气说道:“左相为什么不处理?” “左相大人说,事关性命,不敢轻易妄下断论,请皇上回去裁决!”冷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是见不见人影。 “火势很大。”孟梓祤淡淡的问着那个僧人好似早就预料到一般。 “是啊,孟大人火势很大,大家都去救火了,小僧先赶来通知你的,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名僧人急急的说道。 “皇上,孟大人,这里在下会守着!”这时一直在旁边的袁华走了过来抱拳说道。 燕寒秋冷冷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道:“决不能让皇后有半分损害!” “是!” 燕寒秋说完,便是拂袖而去。 孟梓祤对着袁华点点头便是也离开了。 屋内, 秦梦雪和苍蓝互相配合着,季弦歌的表情渐渐地恢复血色。 就在最后关键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了打斗的声音,苍蓝和秦梦雪对视了一下,相互点头并不予理会,欢舞将湿巾放到一边道:“我出去看看!” 欢舞出了屋子,才发现中午的大太阳下面,院子里有几十个黑衣人散开四周,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 欢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大声说道:“血凤阁的人,本姑娘不找你们,你们还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好小姐受伤的仇今天一次解决!” 欢舞说着已经从袖中甩出了白绫,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绫印衬了欢舞红色大摆裙的光泽,显得光彩十分。 袁华也走到欢舞的身边,长剑出鞘蓄势待发。 “好你个大将军啊,对着我怎么也不肯拔剑,你是看不起我是吗?”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 “在下的剑从来不会对着女子!”袁华老实的说道。 “你!”欢舞刚想开口,一个黑衣人已经杀了过来,袁华替欢舞挡下一刀,袁华的长剑干净利落,和黑衣人的大刀相撞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小心!”袁华语重心长的说到。 “偷袭我!”欢舞白绫一甩一手推开袁华,便是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袁华与欢舞被黑衣人分开两边,两个人随着黑衣人不停变幻的队形也不停变换着攻击手法。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阵法为什么会这样?”欢舞被缠得有些吃力大声地喊道。 “七星阵……”袁华说道又挡住来自左边的一招袭击。 “你知道?如何破解啊?”欢舞缠住一个正向自己袭来的黑衣人的胳膊问道。 “在下不知,上次我们遭遇此种阵法是皇后娘娘破解的!”袁华道。 “真是烦死人了,小姐说的没错,这血凤阁是一定要除掉的!”欢舞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绫上的黑衣人用力的甩开。 而此时屋内的气氛更是火热紧张,苍蓝的针法精准有力,而秦梦雪却是也能跟得上苍蓝的步奏,两个人配合得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最后一步!”秦梦雪微微喘着气说道。 苍蓝点点头,看着秦梦雪无声的问道:“可以?” 秦梦雪嘴角浮起一抹苍白的狐狸般的笑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当然!” 只见两个男子在季弦歌的面前,像是配合过千百次那样为季弦歌施针,动作快准又是轻盈异常。 最后一针,苍蓝看了看秦梦雪。 秦梦雪点点头。 只见最后一针扎在季弦歌的后颈处几处,与此同时秦梦雪立刻在周围的穴位处补上几针,季弦歌在一瞬间从嘴里重重的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而秦梦雪竟然也嘴角流下了血迹,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压制想要流出来的血渍。 苍蓝正想去看看秦梦雪,却是不想季弦歌那边,浑身都在发抖,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季弦歌身上的针都逼到了地上,竟是硬生生的全部断掉。 季弦歌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便是晕倒在床上。 秦梦雪擦擦嘴角的血渍跑到床前替季弦歌把脉,然后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在苍蓝看过来时,很快换上了翩翩公子的谦和笑容。 秦梦雪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这丫头倒是厉害,竟是借由我们这次的飞花银针,不仅恢复了武功,还冲破了凤衔天下的第五层!” 苍蓝温柔地笑着看着季弦歌恢复血色的面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打斗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屋子里,秦梦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久久才缓缓的平息。 秦梦雪微眯着双眼,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平稳的季弦歌,声音有一点点的虚弱,但还是带着笑意:“丫头,你还真会惹麻烦……” 秦梦雪又对苍蓝说:“好好照顾她!” 秦梦雪说完就想要出去处理血凤阁的人,但是却是被苍蓝拉住了。 苍蓝无声的说道:“你留下,我去!” 说完就直接走出了房间关上门,不给秦梦雪一点说话的机会。 秦梦雪脸上突然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尽管虚弱至极但是依旧像是有九条命似的狡猾算计。 秦梦雪推开门看着苍蓝的金针在七星阵中窜梭,道:“天玑架天璇,左右为攻,玉衡补开阳,东西侧守,天权弄月!” 而苍蓝的金针就像是有了轨迹的星星一般在黑衣中间窜梭,没有人看清究竟有几根银针,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能看到一条条金线在黑衣人的周围窜梭。 短短几招,黑衣人纷纷后退,整个阵法溃不成军,黑人以互相看了一眼便是向四周散去,纷纷撤退。 欢舞想要追上去却是被袁华拉住了。 “你干什么?”欢舞大声地喊道。 “欢舞!”秦梦雪的声音不大,但是那次行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欢舞停下了动作。 “公子……”欢舞的声音明显的低了下来,然后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死了,她都不会死!”秦梦雪道。 “公子怎么会死!”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秦梦雪。 秦梦雪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样的震动感觉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公子!”欢舞想要上前,却是被秦梦雪用手势制止了。 “秦盟主,在下佩服,本以为这七星阵天下没几个人能破解,皇后娘娘已相当厉害,没想到秦盟主更胜一筹!”袁华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中是满满的佩服。 “这七星阵,天下的确没有几个人能破解,不过有苍神医这样手法的人,估计天下也就仅此一人了!”秦梦雪说完,又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公子,你是怎么了?”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问道。 秦梦雪翩翩笑容,谦和有礼,像是那马上就要进京赶考的书生,看不出一点杀伤力,他道:“我要回去了。” “公子,可是你受伤了!”欢舞大声地喊道。 “不碍事,不要和你家小姐说,不然你知道的,她一直想要杀我,要是让她趁趋而入就不好了!”秦梦雪的声音中有着隐隐的笑意。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直往门口走去,在经过苍蓝身边的时候,道:“你的医术的确配得上这大燕国第一的名号,不过我对医术还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不知道我的毒和你的医哪个更胜一筹?” 苍蓝只是温润的笑着,无声的开口:“你的伤?” 秦梦雪没有理会苍蓝,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出了院子。 欢舞看着秦梦雪离开的背影,双手插着腰嘴厥的圆圆的。 欢舞看这秦梦雪离开的方向迟迟没有动,而袁华看着欢舞也迟迟没有动。 苍蓝转身回了房间,在季弦歌的床边坐下,用手帕细心的擦拭掉季弦歌嘴角的血渍。 季弦歌直到深夜才醒来,本来在半睡半醒之际脑中是一片混沌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紧张感但是在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时忽然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季弦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出奇的睁开眼睛后并没有觉得身子很沉重,相反的觉得浑身上下十分的轻松。 莫非…… 季弦歌开始用内力流窜奇经八脉发现血气畅通,手掌上渐渐凝聚了一股热气。 季弦歌猛然坐了起来,动作太大牵动了后背的伤口,季弦歌低声叫了出来,这才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的苍蓝。 苍蓝看着季弦歌温润如水的眼中有点睡眼惺忪的感觉,倒是显得可爱十分。 “你醒了……”苍蓝无声的说道,眼中什么时候除了一弯平静的湖水还出现了满满关怀。 “苍蓝,我觉得我好像恢复功力了……”季弦歌从床上一跃而下,又抚了抚后背,走到了到了苍蓝的面前,“如果没有错的话,我应该冲破凤衔天下第五层了,呵呵……” 季弦歌开心的握住了苍蓝的手:“苍蓝,你可知道?凤衔天下第五层要两三年的功力才可以达到,我之前急功近利,没想到现在竟是冲破了第五层!” 苍蓝看着季弦歌温润的笑着,点点头。 季弦歌握着苍蓝的手突然感觉到了苍蓝不一样的脉象,脸上的笑容突然没有了:“不对,不应该啊,我明明身受重伤的,怎么可能不仅没有事情,反而冲破了凤衔天下第五层呢?” 苍蓝拍拍季弦歌的手无声的说道:“别想太多,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季弦歌看着苍蓝,又不断的为苍蓝把脉,最后道:“你的脉象有有受损的样子,应该是动用了不少内力,你用什么方法救我的?” 苍蓝只是看着季弦歌温柔地笑着也不说话,但是季弦歌却是认真异常的握住苍蓝的手道:“告诉我!” “飞星传针!”苍蓝无声的说道。 “飞星传针?飞星传针需要两个人才能进行,且两个人的功力和医术都必须相当高明方能配合!”季弦歌抚扶头满脸的愁容,“医术和武功和你相当的人,又要会飞星传针,难道是,秦梦雪?!” 苍蓝点点头。 “可是秦梦雪不是身受重伤吗?既然身受重伤,他怎么控制得了飞星传针?”季弦歌道,“莫非他受伤是骗我的?!不应该啊,秦叔不会骗人!” 苍蓝双手按住季弦歌的肩膀,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他很厉害,不愧是秦盟主,但是他也的确身受重伤……” “为了用飞星传针身受重伤?” “不是,他之前就有伤在身,但是依旧使用了飞星传针,而且没有出一点的错误,他很厉害。”苍蓝无声的说道。 “之前就一直有伤在身,他果然一直都有伤在身的吗?他什么时候受的伤?什么人能伤得了秦梦雪……”季弦歌自语道。 “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苍蓝将一杯茶推到季弦歌的面前,道。 “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连武功都恢复了!”季弦歌伸伸胳膊,却是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痛得一呲牙。 苍蓝走到季弦歌的身边,一把横抱起季弦歌,季弦歌一怔,苍蓝无声的说道:“别动。” 季弦歌在就真的乖乖不动了,任由苍蓝将她抱到了床上。 “你需要休息!”苍蓝一边帮季弦歌盖上薄薄的小被一边无声的说。 “是是,是知道了我的大夫。”季弦歌笑道,恢复红润的脸上倒是别有一番机灵的神情。 “苍蓝,你可要给我开个好药涂涂,不然我后背上肯定会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的,这要是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季弦歌做苦恼装。 “有我!”苍蓝握住季弦歌的手安抚道。 季弦歌笑了,是呀,现在有了个他…… “对了,燕寒秋呢?就算是表面上的夫妻,也应该做做样子来看看我吧,真是伤心啊!”季弦歌道。 “他来过的!” “然后又走了?”季弦歌挑眉,“没诚意!” “城中中热疫情严重,皇上先赶回去了!”苍蓝一字一句满满的说道,每一个口型都做到准确。 “中热疫情?”季弦歌道,“看来我们也要回去了!” “你的伤还没好……”苍蓝道。 “没事的,这个时候若是冰蚕丝能成功,便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等我有了钱,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血凤阁,这次的一刀之仇,我一定会报!”季弦歌冷冷的说到,可是肚子里轻微的咕噜咕噜声,让这句话的威严减半。 苍蓝笑笑,无声的道:“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季弦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微红的脸上别有一番小女儿家的娇羞。 苍蓝离开没多久,季弦歌起身靠在床壁上,脸上的娇羞顷刻消失不见,眼睛深邃的没有出口,她冷冷的开口:“你还要在外面躲多久,就不怕虫子咬么?” 这时,窗子被推开,一阵夜风吹了进来,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的9朵鲜花,爱你们~ 074 妖孽缠人 这时,窗子被推开,一阵夜风吹了进来,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一个柔软的身子,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水绿色长衫,从窗子外面一跃而进。 一个男子带着像是糯米糕一样甜腻腻的声音扑进了季弦歌的怀里,虽然明显收回来自己的力度,还是让季弦歌的后背一阵子微痛。 “小姐,你可是想死奴家了!”这腻歪的像是包满糖的糕点,不是花西楼还会是谁?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季弦歌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善。 “小姐,你不要这样子看着奴家,奴家害怕~!”说着花西楼又开始往季弦歌的怀里蹭,却是仿佛知道季弦歌受伤了似的,动作明显的飘在表面上没有用力。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季弦歌看着花西楼严肃的没有一丝玩笑。 花西楼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面蓄满了泪水,委屈十分的说道:“奴家很早就来了啊~” “救我的人是你。”季弦歌这次很肯定的说道。 花西楼扬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庞,看着季弦歌,精致如瓷的面孔吹弹可破,让季弦歌突然不忍心毁坏这么一件老天爷的艺术品。 好吧,季弦歌在心底承认自己不是圣人,有一瞬间会没出息的被眼前的美色迷惑。 “花花啊,小姐我呢,很嫉妒你有张这么漂亮的脸啊~”季弦歌坏笑着说道,“你要是在勾引我,我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划花它喔~” “小姐,你舍得吗?”花西楼用手指在季弦歌的手背上打着圈圈,弄得季弦歌有些痒痒,抽开了手。 季弦歌一手抬起花西楼的脸,声音戏弄中带一点悠然:“为何不舍得?” “小姐~”花西楼委屈的喊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救了我?”季弦歌道。 “小姐,既然已经确定又何须再问?”花西楼一手拄着头笑的暧昧异常。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宗缇寺?”季弦歌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语气已经全然变冷。 花西楼趴在季弦歌的腿上委屈的说道:“小姐好不公平,刚才对那个男子就是温柔如水,对奴家就如此凶神恶煞的,奴家好委屈~” “花西楼,为什么你刚好出现在哪里救了我?”季弦歌冷冷的问道。 “那是因为奴家心里有小姐啊~”花西楼的脸在季弦歌的手上摩挲。 季弦歌一把将手抽出来,道:“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我,你会在我身受重伤的后出现吗?戏里面唱的不都是应该身受重伤前就要出现的吗?” 花西楼委屈的看着季弦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花西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 “小姐,奴家好委屈啊小姐非说人家是有目的的,如果非说有目的,那只有一个……”花西楼抬起头,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诱人十分,“便是小姐你啊!” “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见倾心啊~”季弦歌浅笑道。 花西楼扑倒了季弦歌的怀里,淡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没有发带的束缚,竟是也没有一点点的凌乱柔顺光滑 “小姐真是聪明~”花西楼糯糯的声音突然让季弦歌在大病微愈后感受到了屋子里的一点点炎热。 “花花啊~”季弦歌的手迅速的掐住了花西楼白皙光滑的手腕,花西楼的脉象平稳也是有武功之人的脉象,但是初遇之时也是已经知道花西楼是练武之人,只是当时那几个小喽喽让季弦歌看不出花西楼的真实水平。 可是花西楼好似并不在意季弦歌的这一动作,只是软软的趴在季弦歌的怀里和没有骨头似的。 “花花~小姐我,可是不相信一见倾心的~”季弦歌说着掐着花西楼的手腕上用了一点点的内力。 花西楼似乎感受到了季弦歌的功力,用于这股功力攻击力太强,花西楼只能回击,两顾内力同时在花西楼体内流窜。 季弦歌突然收回了内力,花西楼还是在季弦歌的怀里一动不动。 季弦歌抬起花西楼的下巴道:“你知道若是我刚才稍微一用力,你又不加以阻挡,便是会筋脉尽断的!” “原来小姐会武功啊,那你可要保护奴家啊~”花戏楼将头埋进季弦歌的怀里,声音像是糯米糕一样,让季弦歌听不清出情绪亦是看不见表情。 “你可真好意思啊,你个大男人让女人保护你!”季弦歌抚扶头,对这只妖孽又说不出来的无奈。 花西楼突然抬起头,从下而上的仰视季弦歌,笑的无限妖孽暧昧:“小姐想让奴家怎么保护你啊~” 季弦歌突然灵光一闪,用手扶到花西楼的胸口,轻轻一挑,花西楼宽大的外衣顺着花西楼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滑了下来,只是胸前竟是有一块像是裹胸布的东西。 季弦歌咬着牙说道:“我说花花啊,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谁知花西楼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平坦的胸部随着花西楼的呼吸一起一伏,季弦歌没有定力的呼吸一滞。 “小姐,你说奴家是不是男子呢~要是这样还不相信,我们可以在床上试一试啊~”花西楼说着就一下子扑到季弦歌的身上将季弦歌扑倒在床上。 可能是一下子的撞击到了季弦歌身后的伤口,季弦歌低低的一声闷哼了出来。 花西楼一愣,道:“你的伤……弄疼你了……” 季弦歌一把推开花西楼没好气的说:“废话!你让我从背后砍一刀试试!” 季弦歌一边坐起来一边动动身子。 “小姐,你好生奇怪啊~还说要保护奴家,自己却是被人家弄得这么狼狈~”花西楼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花花,你也好生奇怪啊,救我的时机刚刚好~”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奴家可是一心想着小姐呢~”花西楼又攀到了季弦歌的腿上,可是却是小心翼翼的动作。 “想着我吗?”季弦歌的声音暧昧十足,手又是到了花西楼的胸前,想要扯开花西楼胸前的衣衫。 花西楼却是一手捂住了季弦歌的手道:“小姐,你确定吗?现在可是白天呢~” 季弦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怎么想确认一下花西楼胸前到底是什么?这么困哪啊!他到底在隐瞒什么?越是这样越觉得这个花西楼有问题! “我说,脱你衣服怎么这么难啊!”季弦歌一手揪起了花西楼快要掉下去的宽松长衫。 这时门被推开了,苍蓝一手端着药一手推着们看着屋内的两个人。 花西楼被季弦歌拽着衣衫,两个人正以无限暧昧的姿势对望着。 季弦歌看到苍蓝,下意识的想要一手推开花西楼,确实被花西楼紧紧地抓住了手。 花西楼糯米糕一样的声音回荡在房子的上空:“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下次我们要去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花西楼!”季弦歌恨恨的说道,一把推开花西楼,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季弦歌看着苍蓝,那个男子一脸温润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异常,心里更没有底了。 不知道刚才的话苍蓝听进去多少! 这个花西楼真是个麻烦的人,留在身边是福是祸? 季弦歌冷冷道:“放开我!” “小姐,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凶奴家啊~”花西楼委屈的说道,一手将季弦歌揽进了怀里,手上的力道可能没有注意,有些大,碰到了季弦歌后背的伤口。 季弦歌痛得呲了一声。 一根银针直直的飞过来,花西楼放开季弦歌身子一侧,银针直直的扎在床头的木桩上。 苍蓝将药碗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来对这花西楼无声的说道:“你弄疼她了!” “小姐,他是谁啊?怎么能这么欺负奴家呢?”花西楼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像要滴出水似的,“奴家可是你的人呢~”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季弦歌摇摇头,“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小姐~你不负责任~”花西楼靠在椅子旁,妩媚万千。 季弦歌吸口气,硬生生的被花西楼弄得说不出话来。 苍蓝却是看着她无声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还好!”季弦歌道。 “小姐,不给奴家介绍一下吗?”花西楼看着苍蓝,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中眼中充满了玩味的目光。 “苍蓝啊,这就是一只不赚钱的妖孽,不用理会!”季弦歌瞪了一眼花西楼道。 而苍蓝温柔如水的眼中满是包容,季弦歌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这个男子解释一下,便是想要开口,可是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便是犹豫半天没有说话。 花西楼打量这苍蓝也是不再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诡异。 “小姐啊!”欢舞像是蹦豆子一样的声音横空出世打破了屋子诡异的沉默。 欢舞一进来便是看见屋内表情各异的三个人,又看到了花西楼,便是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说道:“你这尤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自是来找我家小姐的~”花西楼的声音就像是拉得长长的年糕一般充满的暧昧的稠度。 “那是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成你家小姐了?!”欢舞叉着腰大声地质问道。 “好了,欢舞,什么事情?”季弦歌发现她看到这只妖孽就头疼。 “哦,对了,孟大人说,孟姑娘还没有醒来,希望苍蓝公子去看一下!”欢舞说道。 苍蓝和季弦歌同时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季弦歌点点头,道:“我收拾一下,我们一道去!” 季弦歌简简单单的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薄纱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碎珠小披肩,即使是这样单薄的装扮,但一出了房间烈日迎头的温度还是让季弦歌热得受不了。 果然现在已经是整个大燕国最热的年月了,尤其是这朝阳城,这样的温度几乎每年都会出现不一样的疫情,但是无一列外都是中热为源头引起的。 要是冰蚕可以成功…… 冰蚕从开始到吐丝的时间比普通的蚕都要短,只要半个多月就可以,如果可以培育成功,那么就是说,半个月后,就可以用冰蚕丝制成衣服。 季弦歌一路上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孟千凉房间所在的院落。 季弦歌和苍蓝想要进房间的时候,季弦歌才想起了花西楼,猛然一转身,竟是发现花西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欢舞,那妖孽去哪里了?”季弦歌问道,这花西楼真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了,之前自己的武功没有恢复就算了,现在自己的武功恢复了,他离开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是自己刚才想得太专注还是那妖孽深藏不漏? “啊,不知道哎,什么时候走了?”欢舞这才四处找了找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很是疑惑。 季弦歌看看苍蓝,苍蓝无声得道:“可能在上个路口……” 可能,连苍蓝都只能说是可能? 季弦歌在心中感叹:我究竟放了个多么危险的人在身边?! “你们来了!”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传来,即使是孟千凉生病这样的事情,季弦歌也没有从这个男子的声音中听出一点点的慌张。 “孟哥哥……”季弦歌脱口而出,愣了一下,每次叫出孟哥哥就好像有无数的画面要涌上心头,每当这个时候,季弦歌的心就要主动的自己和自己做斗争,要不要深入地想下去? 此刻,孟梓祤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能给季弦歌一种心理暗示似的,让季弦歌矛盾的心停止挣扎。 “你没事了。”孟梓祤的声音像是风一样能将这炎热驱除半分,淡定平和,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恩,孟千凉怎么样?”季弦歌走进屋子,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孟千凉,没有平时的大喊大叫,倒是安静的像是从来没有醒来过一样。 “一直没有醒来……”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声音和风一样飘渺无影,一个不小心好像就会和他错过。 苍蓝走上前为孟千凉把脉,无声的道:“着火的时候,她还在里面对吗?” “恩,虽然是及时救了出来,但是确实在大火里呆了一阵子!”孟梓祤道。 “看来是吸入了大火中的毒气太多……”季弦歌看着苍蓝道。 苍蓝点点头,示意大家出去。 太阳就像是散发出一道道刺人的利剑,连季弦歌等人站在房檐的阴凉处都能感受到炎炎的灼热。 “孟千凉,会没事的!”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张璞玉般的脸上,像是仙人下凡普度众生,又像是早已看透一切,即使普度不了也处置淡然。 这时一个小侍过来,对孟梓祤说道:“孟大人,皇上派人传信来,疫情越来越严重,而且有很多人相继中热死去,中热和疫病两件事现在都很是棘手,皇上请孟大人一同回去商量对策!” “皇上在疫病区。” “是的,孟大人,京中百姓的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为了防止疫病传播,已经在城门大门严加把手,不许百姓进出,有些百姓已经开始暴乱了。” “京都是整个朝阳城最热的地方,所以问题会先出现在这里,若是这疫病传了出去,那么整个大燕国都很危险。”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我和你一起去!你会去的对吧?!”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欢舞,你在这里看着,一会儿苍蓝出来后帮我和他说,我要先回城了,孟哥哥也不在,你留在这里帮苍蓝照顾孟千凉!”季弦歌吩咐道。 “可是小姐啊,你也有伤在身啊,这天气有这样,你不能过度奔波的!”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季弦歌,一脸的不满。 “我没事!”季弦歌说道,忽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个妖孽,要给我找落红斋的人查查他,我知道这并不容易,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我知道了,小姐,小姐啊,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吧!” “你留在这里,苍小梨不在,苍蓝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可以帮个忙!”季弦歌看着欢舞认真的嘱咐道,又看看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 “孟哥哥,我们走吧!”季弦歌转过身,习惯性的一手挽上孟梓祤的胳膊,动作熟练得一如每一个午后都是这样挽上你的手一同出门。 季弦歌突然停住了脚步,脑中有些画面一一的闪过…… ------题外话------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 1张月票~ 075 别扭的关心! 季弦歌突然停住了脚步,脑中几个画面一一的闪过…… 可是画面全部都不是很清晰,但是情绪感却是很强烈,有开心的,悲伤的,难过的,愤怒的,每一个模糊的画面过去了后,都能在心里相应出强烈的情绪。 “歌儿……”孟梓祤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一般,将季弦歌那些模糊的记忆全部打破。 季弦歌才回过神来,看着孟梓祤眼神中是满满的不解,孟梓祤拍拍季弦歌的肩膀道:“走吧。” 季弦歌点点头便是和孟梓祤一同离开,季弦歌在左拐右拐的宗缇寺中,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可是身边的孟梓祤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 季弦歌终就是在一个路口处停了下来,放开孟梓祤看着他道:“我相信我之前肯定和你认识吧!” 孟梓祤点点头将季弦歌引到阳光不是那么强烈的地方。 “我们之前,我是说,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季弦歌问道。 “你想知道吗?”孟梓祤抬头看看天空,一片云过来遮住了太阳,短暂的投下一片阴凉,然后云飘走太阳又卷土重来。 “我……”季弦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等有一天你想要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孟梓祤说到。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其实你既然已经选择忘记,就不用在努力地去找寻答案,也许答案便是你选择忘记的原因。” “姐姐,没想到你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啊!”刻意装作柔弱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耳边想起,让季弦歌不自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抬眼看去只见潘锦瑞一袭拖到了地上的大摆裙,连到胸前繁繁复复的样式,脸上的胭脂水粉抹得很是浓重,因为本来的皮肤就有些龟裂的粗糙再加上天气的炎热,汗水顺着有些微微龟裂的肌肤裂了下来显得整个妆容十分的凹凸。 “啊,原来孟大人也在啊~”潘锦瑞看着孟梓祤貌似很惊讶的说道。 “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孟梓祤微微行礼,表情淡然,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就是很看不惯孟梓祤向潘锦瑞行礼。 “孟大人有礼了。” “既然孟大人这么懂礼数,妹妹也不应该这么失礼不是吗?”季弦歌看着潘锦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中却是冷冷的光芒。 潘锦瑞一愣不知道想了什么,便是向着季弦歌行礼:“锦瑞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恩,妹妹起身吧。”季弦歌道,看着潘锦瑞一身这么厚重的打扮,再看看头上的太阳,突然打从心底佩服这个潘锦瑞,现在京都里中热的人已经很多了,她这是想要在加一条人命吗? “孟大人和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皇上怎么没有一起啊?莫不是姐姐和皇上吵架了?”潘锦瑞的声音故作着柔弱,粗粗的嗓音因为故意的修饰显得有些怪异。 “本宫现在正准备去找皇上,不如妹妹一起?”季弦歌好心的建议道,“不过妹妹要不要先换一下衣裳,这么热的天,况且我们要去的地方也是很热的!” “不用了,这套衣服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自然要穿着它去见皇上了……”潘锦瑞道,好似急急地要证明什么似的,语速很快。 “既然妹妹这么执意,姐姐就不强求了!”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又看看孟梓祤,“走吧。”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宗缇寺,潘锦瑞在后面手提着繁复的裙子,走的越来越慢很是困难,头上的汗迹流的很快让她擦不急。 “皇后娘娘!”终于一直在后面的潘锦瑞用着粗粗的嗓音喊了出来,能看到她的胸口一起一伏,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热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季弦歌浅笑道说。 “姐姐,我们该不会要一路走回城吧?”潘锦瑞道。 “当然不会,这么远的路!”季弦歌道,又指指不远处的几匹马,道,“可是马车太浪费时间了,我们骑马去!” “骑马?!”潘锦瑞脸色一变。 季弦歌看着潘锦瑞犹犹豫豫的神情,问道:“你该不会不会骑马吧?和潘大将军一起在边地这么多年,你不会骑马?” “是谁说在边地就要会骑马啊?”潘锦瑞的声音明显有些变低。 “算了,我叫人找马车给你,你在这里等马车!”季弦歌道。 “可是……”潘锦瑞犹犹豫豫的不说话。 “没有可是了,你要是想见燕寒秋,就在这里等马车!”季弦歌说着已经走到马匹那里和孟梓祤双双跨上了马车,没有管后面潘锦瑞的叫喊,驾着马飞奔而去。 城门果然已经派了军队在严加防守,没有手令的人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进出朝阳城的。 季弦歌跟着孟梓祤进了朝阳城,这个城市里蔓延着恐慌的气氛。 街上基本没有摆摊的人了,来来往往都是巡逻的士兵,还有口袋白口罩推着尸体的人。 “皇上在哪里?”季弦歌在马上问道。 “应该在城尹那里,城尹府邸现在是病患临时呆的地方,御医已经赶去哪里了!”孟梓祤道。 季弦歌点了点头,马在行驶过寻美阁的时候,看着寻美阁紧闭的大门,季弦歌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忧。 马在城尹府邸停了下来,整个府邸的外面涌满了老百姓。 季弦歌一下马就有一堆的老百姓涌上来,此起彼伏的道:“姑娘,救救我们啊!” 然后立刻又守卫来将涌上来的人群隔开,给季弦歌和孟梓祤开出了一条道路。 “孟大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又有一个老妇人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孟梓祤的衣袖,侍卫想要上前确实被孟梓祤阻止了。 孟梓祤拉住辣婆婆的手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孟梓祤的声音飘渺的像是一阵风,却是让那个老婆婆莫名的安定下来,放开了孟梓祤的衣袖目送着季弦歌和孟梓祤进去。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季弦歌问道。 一个守卫一边带路一边说道:“那些是有些中热病情的人,但是为了让他们和感染疫病的人隔开,才将他们关在了外面,但是里面有很多是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一直嚷嚷着要进来!” “皇上在哪里?”季弦歌问道。 “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在书房商量用药呢!” “带我去!” “是~!” 季弦歌和孟梓祤被小侍引来了书房,燕寒秋正一身明黄色的便装,上面隐隐约约中绣有飞龙。 “皇上!”季弦歌走进屋子,屋子内的太医纷纷向季弦歌和身后的孟梓祤行礼。 “不必多礼!”季弦歌道,走到燕寒秋的身边看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药,随手波弄了一下,又拿起药方看了看。 “季弦歌,你的身子好了没有?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谢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没事了!”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浅笑道。 “朕是害怕,你的身子要是有什么一二,左相会怪朕没有照顾好你!”燕寒秋冷冷地解释道。 季弦歌理解的说道:“臣妾自是明白皇上的用意!” 燕寒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气倒是让屋内比外面凉爽许多。 “皇上,找到药方了吗?”季弦歌道。 “皇后倒是操心。” “皇上,虽然我爹爹的想法是要处死染病的人,但是不代表臣妾的想法也是这样……”季弦歌沿着脾气说道。 “你知道左相的坚持是处死染病的人?”燕寒秋上前一步,冷气逼人。 “皇上,左相是我爹爹,我爹爹会做什么样的决断,臣妾自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今天的季弦歌很是素雅,左眼上方的断翅也是用浅金色淡淡的描绘了几个线条,让整个人看上去既不浮华,又是神采奕奕的。 季弦歌和燕寒秋的周围弥漫着一股不善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皇上,当务之急应该是疫病。”孟梓祤清风般的声音化解了这一场气势对决。 “臣妾倒觉得,疫病源于中热,解决中热的问题要比解决疫病的问题更加的紧迫!”季弦歌道。 众太医听到这话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道皇后有什么好主意?”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道:“皇上,先用千寻草伴着薄荷叶用大锅熬成水,先给中热的人擦拭全身,应该能缓解一些症状!至于疫病,秦梦……” 季弦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是又在半途中改口:“臣妾是说秦盟主略懂医术,可以问问秦盟主的看法!” “朕本来也想请秦盟主来,可是派去秦府的人说是秦盟主有事在身不方便来!”燕寒秋道,眼睛中的寒光掠过季弦歌。 有事在身不方便?秦梦雪能有什么事情?秦梦雪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又使用了飞星传针,莫不是受伤了? “皇后,你又在出神?”燕寒秋冷冷地气息扑面而来,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皇上,臣妾略懂医术,不如让臣妾来和各位太医讨论一下?”季弦歌回过神来说道。 “皇后会医术?”燕寒秋往前跨进一步充满寒气的说道。 “皮毛而已,但是臣妾想,皇上在疫病区总是不好的,所以请皇上回宫,臣妾会留在这里!”季弦歌微微行礼,道。 这时候,一名太医也站出来说:“老臣认为皇后娘娘说得有理,老臣也希望皇上回宫!” 就在太医们都想纷纷劝阻燕寒秋时,燕寒秋眼神中射出的冷冷的目光阻止了他们。 “朕小时候,连瘟疫都得过,你以为朕会怕这种小小的疫病?”燕寒秋往前大大的跨进一步,寒冷的男性身材在季弦歌的上方出现。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冰冷的面孔,瘟疫,小时候在乡下生活过,又得过瘟疫,燕寒秋,看来你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过的并不怎么好…… “皇上,臣想先和皇上商量一下城中病患的处理问题,右相的方法臣认为不可取!”孟梓祤道,随时依旧是飘渺的像是风一般的声音,但是眼神之中的认真是季弦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就算自己受伤,就算孟千凉受伤,季弦歌在孟梓祤的眼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神情,孟哥哥,对你来说,这天下的百姓比你的家人还要重要吗? 燕寒秋点点头,又看看季弦歌,便是与孟梓祤一同离开。 整个下午,季弦歌都和太医们一起来屋内商量如何医治疫病,不停地翻医术,不停地写药方,然后扔掉再写。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季弦歌终于是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燕寒秋来到房间的时候,就是看着倒这样的场景,一个女子趴在一堆打开的书上正睡得香甜,周围的太医忙忙碌碌的好似并没有干扰到她的甜美梦乡,这是要多累才能在这样嘈杂的坏境中如此的沉睡? 燕寒秋挥挥手示意太医们都下去。 顷刻屋子里便是只剩下燕寒秋和季弦歌。 季弦歌头直接枕在书上,睡梦中眉头是紧锁的,燕寒秋用冰冷的手去抚平季弦歌的眉头,可是怎么都扶不平。 燕寒秋将自己明黄色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季弦歌,夜风阵阵,总是和白天的炎热有着天差地别。 外面可以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让整个夜晚镀上一层凄凉的味道。 燕寒秋看了看季弦歌,这个女子睡得很不安稳,有一大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在她身边嗡嗡直飞的蚊虫吧,她甚至把头埋进了臂窝里来躲避蚊虫。 燕寒秋长袖一挥,瞬间,那些蚊虫变成一个个小冰块掉到了地上,季弦歌蹭蹭头,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燕寒秋走到了门口,挺拔的身材在夜色的笼罩下身后拉起了一道长长的身影,这身影刚好落在了熟睡的季弦歌身上,像是要融为一体似的。 季弦歌睡得很是安稳,今夜竟是很少有蚊虫,当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 门是开着的,清晨的阳光还躲在云层中没有出来,天使蒙蒙亮的,季弦歌起身,后背有点微微的疼痛,她用手摸了摸,确实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外衫。 燕寒秋吗? 季弦歌心中暗自猜测,她将外衫拿下来,才看到上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血迹,季弦歌无奈的叹口气,伤口又裂开了吗?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侍女什么的给自己换一下药,燕寒秋手中拿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到了桌子上。 季弦歌笑笑:“臣妾谢谢皇上!” 燕寒秋眼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冷的寒意,让季弦歌笑得更欢实了:“皇上,不然您的冷气再强一点,我一会就可以冰粥了……呵呵呵……” 燕寒秋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季弦歌,季弦歌将手捂到嘴上,乖乖的不再说话。 燕寒秋走近一点,才发现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题外话------ 因为家里网的问题,现在才上传,不好意思亲们,请原谅~ 谢谢冰琪冰琪,newarashi 的一张月票~爱你们~ 076 利益:冲突 燕寒秋走近一点,才发现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皇上赎罪,臣妾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用力的撞击让季弦歌的后背吃痛了一下,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又看看手上的血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还用问吗?”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这个冷冰冰的男子眼中不知名的神色道,“臣妾的伤口裂开了~” 燕寒秋道:“为什么不召太医?” “太医不都在为疫病的事情忙碌吗?”季弦歌苦笑着说。 “若是朕的太医连皇后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处理,那真是应该处死了!”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又一把将季弦歌转了个身子,。 季弦歌的后背斑斑点点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燕寒秋一把抱起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的后背被燕寒秋粗鲁的动作弄的疼痛,便是喊了出来,“你弄疼臣妾了!” “皇后还知道疼?朕以为皇后是铁打的!”燕寒秋看着怀中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明明是寒冷至极的语言,季弦歌却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些许的温柔。 这是个别扭的男人~ 虽然说着冰冷的语气,但是再把季弦歌抱到床上的时候,还是轻轻地生怕弄疼手上的女子。 “朕去传太医!” “皇上!”季弦歌一把拉住燕寒秋的手,“皇上不是一直希望臣妾死掉吗?” 燕寒秋猛的转过身子,逼近季弦歌道:“朕留着你还有用!” “皇上不是一直觉得臣妾是我爹爹的细作吗?臣妾若是在这场病疫中死了,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不要以为你自己很聪明!”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季弦歌浅笑,若是不能让燕寒秋相信自己,那么每次出门都要先甩掉身边的暗卫,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以后难保燕寒秋不会起疑心,大事难成。 “皇上,相信一个人有那么难吗?”季弦歌道,“即使不相信真情,也应该相信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吧……” “朕和皇后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想要什么,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但是臣妾只是想要荣华富贵而已!”季弦歌在床上,看这燕寒秋,平淡中别有一番惊心动魄,“只要皇上能保证臣妾永远是这后宫的主人,永远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臣妾自是会出嫁从夫的!” “荣华富贵?!” “是,臣妾不敢奢求皇上的心,比起那种抓不住的东西,臣妾更希望可以有实实在在的承诺。”季弦歌想要起身,奈何后背的伤口疼痛又躺了下去。 “你想要什么承诺?”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这后宫之位永远不的给别人!臣妾的要求并不高不是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好朕答应你,这后宫的皇后之位永远都是你的!”燕寒秋干脆的说道,这倒让季弦歌一点也不稀奇。 这后宫对于燕寒秋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是也许光是这样还不能让燕寒秋完全打消对自己的顾忌。 “不过,现在皇后是不是应该先要太医看一下伤势!”燕寒秋冷冷地道。 “恩,其实臣妾的伤势没有大碍的,不过倒真是需要一个侍女来帮臣妾上药的!”季弦歌道。 说到侍女,燕寒秋眼中寒光一闪突然说道:“朕有件事情一直想要问皇后!” “皇上请讲!” “寻美阁是你的吗?”燕寒秋的眼神冰冷,季弦歌能感觉到隐隐的危险。 “臣妾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皇上很多遍了……”季弦歌浅笑,“不是,寻美阁的老板是欢舞!” “皇后在和朕玩文字游戏是吗?那欢舞老板口口声声叫皇后小姐,难道皇后要否认吗?” “皇上,臣妾从来没有否认过是欢舞的小姐!不过这寻美阁真的不是臣妾的!”季弦歌嘴上这么说着心中确实忧郁异常,这燕寒秋果然随时随地的在监视她,即使自己出宫那么多趟自己为甩掉了暗卫,但是依旧是让暗卫钻了空子。 “朕能相信你吗?季弦歌?”燕寒秋的眼睛中竟是意外的有了一丝缓和之色。 “臣妾说过,即使不相信真情,请皇上也应该相信我们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季弦歌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皇上好臣妾才会好不是吗?” “季弦歌,在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利益吗?”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腕紧紧地握着。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朕在问你话!” “皇上,得到利益的话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却是天下人的,你说哪一个更好呢?”季弦歌用另一只手将燕寒秋紧紧的手慢慢扳开。 “或许放你在后宫,在朕的身边,比任何人都要安全!”燕寒秋走到门口背对着季弦歌说道,“因为你要的东西很明确,你要的东西朕给得起,所以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是自然,皇上你可还欠臣妾五百两黄金呢……” “你放心,朕答应过的事情决不食言!倒是皇后,以前朕对你的了解太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了解!”燕寒秋的身影被太阳照射的拉得长长的,让季弦歌觉得这个男人有无限的孤独。 燕寒秋,这个皇宫我终究是会离开的,我们不会有一辈子…… “皇上,如果有一天臣妾犯了错,皇上会饶臣妾不死吗?”季弦歌问道。 燕寒秋却是转过了身子看着季弦歌,冷冷的语气霎时将这个房间变成了冰窖:“朕会亲手杀了你!” “皇上真是狠心呢,皇上放心,如果有一天臣妾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臣妾会自行了断的,不会弄脏皇上的手!” “启禀皇上,苍大人求见,是否让苍大人进来呢?”这时一个小侍在门口道。 苍蓝? “恩,请苍大人在前厅等候!”燕寒秋头也没有回的吩咐道,“找侍女来为皇后娘娘换药!” “是!” 季弦歌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燕寒秋的暗卫到底实力如何,自己从来没有和他们正面交过手,而且自己的身边到底有多少燕寒秋的人在暗中盯着? 侍女为季弦歌换完药刚离开,就看见燕寒秋和苍蓝一同站在门口。 下午的阳光们闷闷的,燕寒秋和苍蓝并一前一后站着,一个冰冷一个温暖,倒是看着很是特别的搭配。 季弦歌站起来,点头道:“皇上!” 却是没有叫苍蓝,甚至没有看苍蓝一眼。 “皇后好大的面子,这神医谷的唯一传人来为皇后诊治!”燕寒秋说着已经进了房间,语气中虽是冰冷却是慢慢的不善。 季弦歌却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皇上,大夫自然很关心自己的每一个病人,更何况苍公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夫!”季弦歌向 苍蓝温柔如水的笑着,放下药箱,向季弦歌点头。 “皇上,臣妾想苍公子一定是因为为臣妾看病,所以一定要药到病除才行的,您知道的凡是有些造诣的人都是很重视自己名声的,若是臣妾的伤势不好,不是坏了神医谷的名声?”季弦歌一字一句淡定从容的说道。 “苍公子,既然你已经进了太医院不管是谁请你来的,不管你为什么答应来,但是你在一天就是太医院一天的太医,朕希望你可以为这次的疫病出一份力!”燕寒秋看着苍蓝眼神中的冷气足以冻结整个屋子。 苍蓝一边从药箱中拿出一罐罐小药瓶一边摇摇头。 “朕不是先皇,苍公子,先皇尊崇神医谷,但是朕如果想要毁了神医谷,随时都可以!”燕寒秋走到苍蓝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苍蓝并不为所动。 燕寒秋看看季弦歌道:“皇后,既然你能将苍神医请来皇宫,想必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朕相信皇后既然能做一次交易必然能做第二次交易,朕希望苍神医能为这次的疫病助一臂之力!” 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并不能看出那双冷冰冰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绪,便是浅笑着道:“臣妾自当尽力!” 燕寒秋道:“那朕有事先走,皇后的伤就交给苍神医了!” 燕寒秋离开许久季弦歌都没有说一句话,任由苍蓝为他把脉。 “孟千凉,可还好?”季弦歌问道。 苍蓝点点头。 “你在生气?当时时间紧急,我没有时间等你,更何况,孟千凉那里也需要你!” 苍蓝抬头看了一眼季弦歌,温柔的眼中尽是包容。 “至于疫病,你会帮忙吗?” 苍蓝没有丝毫犹豫的摇摇头。 “苍蓝,我想你没有办法拒绝燕寒秋,况且这次的疫病的确很麻烦,要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季弦歌道,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是想起了秦梦雪,以秦梦雪的医术若是他在应该也是有法子的。 可是,秦梦雪不应该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博取燕寒秋的好感,不论他们两个人正在做什么交易,都是可以叫加重自己的筹码的。 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出现? 苍蓝敲敲桌子,把季弦歌从出神中拉了回来,递给季弦歌一张纸,上面写道:皇上并不在意你,为什么会娶你? 季弦歌哑然一笑,道:“苍蓝啊,你才出神医谷没有多久的,这世上并不是因为在意才会嫁娶,可能是父母之命,也可能是,利益!” “你喜欢他吗?”苍蓝一字一句无声的问道,眼神中的湖水像是荡起了一点点的波澜。 “自是不喜欢的!”季弦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为什么嫁给他?”苍蓝又无声的问道。 “苍蓝,这种事情是由不得我做主的,主宰这场婚姻的两个人是这大燕国最有权势的力的两个人,现在的我还没有力量和他们相对抗,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暂时的屈服。”季弦歌看着苍蓝,眼睛中是这个男子满满的温柔。 苍蓝却是抓住了季弦歌的手,无声的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神医谷!” “不要!”季弦歌的手反过来握住了苍蓝的手,“你刚才也听到燕寒秋说的了,他对神医谷并不像先皇那样尊敬,若是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剿灭神医谷……” 苍蓝温柔的眼睛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你可以不在意神医谷,那孟府呢?神医谷和孟府联姻,定是有什么利害关系的,我相信不单单是为了让你医治孟千凉,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事情!”季弦歌若有所思的说道。 “虽然这些事情我不在意,可是你在意,你有想要的东西……”苍蓝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可以让季弦歌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在说什么。 “苍蓝,我希望有一天,不会在有人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也希望有一天我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我自己,保护我身边的人!”季弦歌看着苍蓝的眼睛,也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道。 “真的不答应?” 苍蓝却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季弦歌无语的扶扶头,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知道吗?这次中热的方子我先给了太医院一个,千寻草加薄荷叶……” 果然听到这个苍蓝抬起了头,深思了一会无声的道:“为什么薄荷叶?” “本来是想用香槐草的,可是这种草的毒性太大稍有不慎,后果节会很严重,我不知道中间要配什么药来调和!” 季弦歌嘴角浮起的一抹狡猾的笑容,苍蓝低头沉思没有看到。 直到晚上,季弦歌都和苍蓝一起在翻阅医书,在纸上写写划划,商量着如何配药方。 季弦歌看着面前认真的苍蓝,心中却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医术在苍蓝的心中果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自己只是故意配错一味药就能引来苍蓝这么大的好奇心…… “苍蓝,你喜欢我吗?”季弦歌突然脱口而出,这一刻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苍蓝抬起头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温柔的点点头,继续埋在书中。 “是因为什么喜欢我?《药蛊全书》,还是……”季弦歌指指自己的喉咙问道,“解药?” 苍蓝竟然也是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手中的笔上面的墨汁一点点的滴到纸上晕染开来形成一团浓浓的墨团。 “苍蓝,若是我告诉你,永远都不会有解药,你还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季弦歌突然冷冷地说道。 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无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回答我,可是如此?” “会有解药的!”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温柔的温度传了过来,却没有办法温暖季弦歌的心。 苍蓝,你要我怎么和你说,不会有解药,解药不在我的手上,或许,我永远都拿不到解药! 季弦歌一把打掉苍蓝的手,长袖重重的一甩,走出了房间! 077 火场惊魂! 整个朝阳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大街上在烈日下面蔓延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而在中街的附近搭建的临时医舍里面,外面有重兵把守着。 而为首的人正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当季弦歌看到袁华的时候,不得不说小小的吃了一惊,而袁华看到季弦歌也明显的一愣。 “参见皇后娘娘!”袁华抱拳行礼。 “袁侍卫长速度比本宫还要快啊!”季弦歌浅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为皇上做事,还真是忠心呢!” “在下职责所在!” 季弦歌急匆匆的从城尹府邸出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并没有过多的打扮,一身淡黄色的素雅长裙,脸上只是淡淡的施了一点点的脂粉,左眼角上方的断翅已经变得有些隐隐约约。 这样的季弦歌脱去了一份浮华却是多了一份真实。 “皇上可是在里面?” “是!” 季弦歌刚想往里面走去却是被袁华拦住了。 “袁侍卫长,这是何意啊?” “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命令,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袁侍卫长的意思是本宫是闲杂人等了?”季弦歌浅笑道眼神凌厉。 “在下不敢!” “那就让开,不然你就去通报皇上,总之本宫是一定要进去的!”季弦歌往前迈上一步! “皇后娘娘,这里面都是身患疫病的患者,不让皇后娘娘进去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袁华老实的解释道。 “本宫的安危重要,难道皇上的安慰就不重要了吗?”季弦歌道,“本宫是当朝皇后,自是应当与皇上同甘共苦!” “皇后,这……” “袁侍卫长忠心是好的,但是可不要愚忠了!”季弦歌道。 “在下这就去禀报!” “不用了,本宫这就进去!”季弦歌道。 “皇后!”袁华大声喊到周围的士兵都围了过来。 “放肆!”季弦歌长袖一甩道,“难道你们连本宫都敢拦?铁戟军先皇受命,只听命于皇上皇后,什么时候起一个小小的铁戟军侍卫长竟然也敢阻拦本宫的去路!让开!” 季弦歌的声音在炎热的午后像是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每一个士兵都不敢上前走近一步,这个女子名明明素衣淡妆却是浑身上下散发一股王者的气息。 是的王者的气息,当袁华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得时候连袁华自己都愣了一下,王者的气息?这个女子身上怎么会散发出王者的气息,这样的想法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季弦歌从铁戟军的中间走过进了院内,整个院内躺满了人,大约是屋子里躺不下了有这么一部分搬到外面来,每个伤患都尽量被安置在树下,遮蔽一点阴凉。 太医院的人都身穿着白色的外罩在为一个个病患者。 季弦歌从这些呻吟的人中间走进屋子,发现大厅里不仅有燕寒秋和孟梓祤,竟然还有自己那丞相爹爹。 季弦歌的出现似乎打断了大家正在谈论的话题,整个房间有点安静的诡异。 “臣妾参见皇上!”季弦歌走上前微微行礼,打破了这不正常的气氛。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季丘弯着肥胖的身子向季弦歌行礼。 “爹爹不必多礼!”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孟梓祤微微行礼声音清淡的就像一朵从眼前转瞬即逝的云。 季弦歌微微点头。 “皇后来这里做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在这里,臣妾自是不能独自享乐的!”季弦歌回答得理所应当。 “胡闹,你可知这些疫病都是会传染的!”燕寒秋一把上前死死地抓住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臣妾不怕,不是还有皇上在吗?”季弦歌温柔似水的说道,却是因为这句话让燕寒秋放开了她的手。 “皇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左相刚到没多久皇后就来了!”燕寒秋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来情绪。 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笑的灿烂无比:“那只能说明臣妾和爹爹父女情深对吗?爹爹?” 季丘肥肥的脸上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刚好,既然皇后来了,不然也来出出主意,究竟是应该医治这些染病的人还是应该全部处死?”燕寒秋冷冷的问道,却是那冰冷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弦歌身上,仿佛只要几香额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刻把她冻成冰块! “臣妾以为若是有法子能医好自是应该医好的。”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倒是没有神动静,但是孟梓祤貌似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季丘有些着急肥肥的脸上面显得有些不悦,想要说什么又没法子说便是不停的咳嗽。 “不过……”季弦歌看着众人的表情暗自好笑,“若是医不好自是应该全部杀掉的!” “皇后倒是会两全其美!”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并非两边讨好只是实话实话,若是没有一直就要处死染病的人难免会遭人话柄,相反若是医治之后依旧没有起色,我们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处死这些人,即使是这些病患的家人也不能说些什么……”季弦歌道。 “那依皇后的意思……是要先看病,可是这疫病从中热开始,由已死之人散播,到现在太医都没有找出合适的方子,还有……”燕寒秋的眼神突然更加的冰冷,“皇后的方子,用了之后不仅没有起色,反而会使病情更加的严重!” “正常啊,臣妾的医术本来就不是很精明,出点差错理所应当!”季弦歌浅笑道,仿佛并不把这种差错放在眼中。 “皇后娘娘,百姓的生死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这时候一边的孟梓祤开口说话了,和平时不一样,这句话中的认真是季弦歌从来没有见到的。 却因为这个样子,孟梓祤给了季弦歌一份真实感,虽然这份真实感是因为这百姓但是总归是让季弦歌觉得,孟梓祤没有那么的飘渺无影,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孟大人是说本宫在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了?这个罪名本宫可背不起!”季弦歌道,看着孟梓祤,脸上的浅笑别是一番意味。 “皇后,既然这么说,看来已经说服苍公子了?”燕寒秋往前走一步,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你的聪明不愧为一个帝王。 “算是吧,虽然苍公子不会为了天下,不会为了百姓,更不会是因为臣妾,但是他会为了药,臣妾的药方中有一位药含有剧毒,我相信苍公子一定很乐意找出真正的药方!”季弦歌走到门口,太阳已经慢慢下山但是空气中依旧湿闷湿闷的。 “看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 季弦歌和燕寒秋异口同声的说道。 季弦歌转过身子向着燕寒秋灿烂的一笑。 “皇上,茶水和点心都好了,请几位慢用……”一声千回百转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耳边响起,季弦歌回过头,竟然是白芷。 白芷手中端着茶水和点心,浑身上下残发出一股妩媚动人的气息,连院子里的太医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皇后娘娘,白芷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白芷微微行礼。 季弦歌却是心中满是犹豫,这个白芷究竟为什么会给人无限魅惑的感觉,明明长得很普通,为什么? 不过,燕寒秋竟然将白芷带了过来?!是何用意? “皇上,老臣许久没有见皇后娘娘了,虽然这个时机不太合适,但是也想和女儿说声几句话!”这时,季丘那肥胖的身子微微的弯曲向燕寒秋请旨。 “喔,皇后意下如何呢?”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觉得其实这个夏天有个燕寒秋还真的不错,可以解暑,要是每个人的家中都放一个燕寒秋,那就不会有中热这么一说了吧! 想到这里季弦歌竟然自己站到那里笑了起来,笑容很真实,真真实的好像她一直就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燕寒秋看着这样的季弦歌不说话,这个女人有时候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有时候却是单纯的好像能让你一眼看透。 “啊……”白芷的叫声打断了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的对视,像是突然绊了一跤似的幸亏燕寒秋一把扶住了她。 “奴婢谢谢皇上!”白芷媚眼流转含情默默的看着燕寒秋。 看着两个人的对视,季弦歌浅笑道:“臣妾也好久没有见爹爹了,也想与爹爹一叙呢……” 没等燕寒秋说话,季弦歌已经开口:“爹爹这边请吧……” “皇上,天色晚了,那臣先去看一下城中现在中热的情况!”孟梓祤道。 燕寒秋点点头算是同意。 季弦歌与季丘一同来到了后面的一个房间,季丘肥胖的身子因为天气的炎热从脖子上面一点一点的滴着汗,他不断的用帕子擦拭着滴下来的汗水。 “爹爹,你有什么想要和女儿说吗?”季弦歌问道。 “歌儿,皇上这次亲自来巡查疫病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季丘一边擦着不停留下来的汗水一边问道。 “爹爹,您真是把我当做受宠的皇后了,不过很可惜,皇上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您没有看见吗?就连皇上来这里巡查疫病,都是我自己追来的,都没有告诉我呢……”季弦歌委屈十分的说道。 “最近有太多的人马来到季府了,明的暗的,我想都是为了《碧瑶山水图》,这不知道是谁传的消息,说是《碧瑶山水图》在季府!”季丘盯着季弦歌的眼睛说道。 “那《碧瑶山水图》到底在不在季府呢?爹爹?”季弦歌浅笑道。 “歌儿,这是爹爹一直想问你的,难道你的娘亲真的没有和你提过《碧瑶山水图》吗?” “爹爹,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娘活着的时候你不亲自问她呢?”季弦歌道,“或者您可以去娘的墓前问问,说不定娘的魂魄会告诉你!” “胡闹!”季丘肥胖的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爹爹。您明知道娘深爱您至极,却是连她的忌日都不愿意去见她,既然如此,当初您为什么又要迎娶娘过门呢?” 奇怪的是。季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反驳季弦歌,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季丘的心事,季丘反而不说话了,眼神中的晦暗连季弦歌都很难看穿。 季弦歌的眼神也微不可为的暗了下来,究竟在娘的身上发生过什么?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爹爹曾经爱过娘亲,可是娘亲却是深深的爱着爹爹的。 既然爹爹不爱娘亲,为什么要娶娘亲? 难道是为了《碧瑶山水图》? 不可能,要是得到了,爹爹也不会这么一遍一遍的试探自己。 “总之,歌儿,若是你有了《碧瑶山水图》的消息,一定要先告诉爹爹……这也是你娘的愿望!”季丘叹了一口气,将季弦歌的娘亲都搬了出来。 “爹爹,歌儿一直想问,为什么娘死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季弦歌看着季丘的眼睛,却是从那双苍老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丝后悔。 后悔什么? “对了,舒儿竟然跑进皇宫里去!你怎么能将她留在皇宫中呢?她是你妹妹啊!”季丘语重心长的说到。 “正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她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绝不是吗?爹爹?” “宫里不适合舒儿……”季丘满是无奈。 “爹爹认为我适合?不然也不会让我代替妹妹嫁进皇宫了,不是吗?”季弦歌嘴上在笑着,但是眼睛中却满满的冷意。 “你从小就比你妹妹聪明,若是我们季家必须有一个女儿进宫的话,你进去要比舒儿进去适合的多……”季丘道。 “看来爹爹到今日还是认为当初阿年的事情。是我所为?”季弦歌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季丘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疲惫。 “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了,救火啊!” “不好了,着火了!” 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将两个人的谈话打断,季弦歌和季丘互相看了一眼,季弦歌快步走了出去,抓住一个手提水桶的小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安置病人的房间着火了!” 季弦歌急急地赶到安置病人的房间,大火冲天,让明明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又亮如白昼。 屋子外面一阵子嘈杂,大家都在来来回回的救火,救人。 这时只见三个人又从火场中跑出来,季弦歌看到两个人中间夹着的那个人身披着身披着明黄色的外衫,往外面跑来。 “皇上!”季弦歌跑了上去,扶起那人,竟是发现不是燕寒秋,而是白芷。 不知道是不是大火带来的错觉,白芷此时的眼中竟是退却了妩媚之色。 “皇上呢?”季弦歌问道。 “还在里面救人,还有几个孩子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白芷的声音听得有点出神,有点木讷。 看着屋内汹汹的大火,季弦歌一把撤下白芷身上的外衫,从水桶里湿满水,在众人忙碌没有注意之际,冲进了火场。 “燕寒秋!”火势很大,季弦歌一边喊着,一边躲避着放上掉下来的东西,不可以,这种时候,燕寒秋不可以出事! 不然渔翁得利的人还不知道会是谁? “燕寒秋!”季弦歌大喊着,却是听到小孩的哭声,才发现燕寒秋搂着两个小孩,在一处躲避着放上面砸下来的带着火星的碎木头。 季弦歌跑了过去,燕寒秋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燕寒秋!”季弦歌喊出声,又走近一点。 “是你!”燕寒秋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季弦歌。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废话。当然是救你!”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的武功都是白练的,竟然能被困在火场!” 两个小孩相继的哭声让季弦歌听不清出燕寒秋说了句什么。 “走……” 只见燕寒秋把两个小孩推到季弦歌身上,大声地喊道:“那小孩带出去!” 季弦歌以最快的速度将小孩带了出去,便是又快速返回了火场,火势越来越大,为什么火扑不灭?为什么以燕寒秋的武功会被困在火场里? 季弦歌一边往燕寒秋身边跑,一边还不停地想着问题…… 便是看见燕寒秋的头上一个木桩带着火星晃啊晃的眼看就要砸下来。 “燕寒秋,你动一下啊!”季弦歌急急地喊道。 可是燕寒秋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怎么的,一动也不动。 混蛋! 季弦歌暗道,千钧一发之际,上面的木桩晃啊晃的看似马上就要掉下来,究竟用不用武功?若使用了的话。就会在燕寒秋的面前露出马脚,不用的话难道眼看燕寒秋被火木头砸死吗?! ------题外话------ 谢谢eqinaide的一张月票,着火了……最近言言家楼上的人不分昼夜的在装修房子,好纠结,好吵闹…… 呜呜呜呜…… 078 要不要相信? 季弦歌昏昏沉沉中看到很多人来来来回回,在她的脑海中那场大火熊熊燃烧着,里面有着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但是走近之后却是发现竟然是燕寒秋! 当脑海中看到到在火场中的燕寒秋时,季弦歌猛然睁开了眼睛,却是在看到头顶的木板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燕寒秋! “啊……”季弦歌想要起身,但是后背的疼痛深深牵引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动弹。 不应该啊,伤口不会这么疼啊! 突然季弦歌脑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在火场里那个横梁马上就要压到燕寒秋的身上,然后…… 季弦歌苦笑,自己竟然为了不要露出马脚跑了过去,直接抱住燕寒秋让那个横梁最终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醒了……”这时门被推开,孟梓祤的声音飘了进来。 “孟哥哥……”季弦歌下意识地想要起身,但是又因为后背的疼痛躺了回去。 孟梓祤将要放到桌子上,走到季弦歌的床边道:“不要起来,你身后的伤口很严重,要是不好好处理,会有问题的!” “燕寒秋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皇上没有大碍,在前厅和大家商量苍公子药方的问题……”孟梓祤道,然后将药端到季弦歌的床边,“喝药吧!” “苍蓝来了?” “恩。” “那孟千凉怎么办?” “千凉的病情已经好转,送回孟府了!”孟梓祤把季弦歌慢慢地扶起来想要给她喂药,季弦歌接过药碗,自己喝了起来。 “那就好……”季弦歌深吸吸了一口气道。 “你倒是对皇上很是深情,不顾一切也要救他!”孟梓祤转过身子背对着季弦歌,淡淡的声音在屋子中有点小小的飘荡感。 “那是自然,皇上是我夫君嘛。”季弦歌浅笑道,总不能说这燕寒秋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论是自己那丞相爹爹还是丞相爹爹背后的那股势力,必然都是招架不住的。 “对了,这大火是人为的还是意外?”季弦歌微微蹙眉。 “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应该是那个有人不小心在外面遗留了火星,引发了这场大火,初步认为那里离厨房较近。”孟梓祤道。 “不可能,就算是离厨房近,就算是有人不小心遗落了火星,这火也应该是能扑灭的,但是据我所知,这火可是扑了许久就都没有扑灭,到最后竟然才一点点的自己灭掉,这太不正常了!”季弦歌有手扶扶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孟梓祤道。 “还不确定,我要去那里看一下!”季弦歌说着就要下床,被孟梓祤拦住了。 “你还有伤在身,我去吧。” “我没事的,这件事情很蹊跷,不过燕寒秋的反应更加蹊跷,他明明会武功,为什么会被困在火场之中?”季弦歌蹙眉。 “听说当时皇上和白芷在一起,一起照顾那里的病患!”孟梓祤道。 “燕寒秋这步棋走得可真是精妙,疫病当头皇上竟然亲自来到民间,体恤民情甚至亲自照顾病患,我相信这场以疫病过后,什么弑兄杀父,什么谋朝篡位,对于百姓来说都比不上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季弦歌说着已经随手拿了一件外披系在身上。 “不管是什么原因,皇上既然愿意这么做,就说明他想要好好治理大燕国!”孟梓祤道,像风一般的语气中像是多了几份的坚定。 “孟大人,你为国为民实属大燕国之幸!” “不过那个白芷很有问题……”孟梓祤道却是看着季弦歌。 “你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派去的人……”季弦歌一边将衣服系系好一边没好气的说。 “你也觉得白芷有问题,可是你却任由她在皇上身边。” “奇怪了,他们男欢女爱各取所好,我能管得了吗?你要是真担心,你可以去调查白芷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我只是希望皇上平安,皇上的福祉才是整个大燕国的福祉。”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明明应该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仙人,明明已经将一切全然看透,却是想要扭转乾坤。 “孟哥哥,有时候天命难违,你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季弦歌道。 “在天命之下受苦的从来只有百姓,我只是希望百姓都能安稳的过日子!” “孟哥哥,就是说如若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是皇帝并不重要对吗?” “是,但是如今天下已定我不希望再有纷争。” 季弦歌笑了起来,道:“真是讽刺啊,大燕国的左相和右相想法竟然是如此的不同,你说左膀和右臂打架是怎样一番光景?” “歌儿……”孟梓祤淡淡的喊道。 “孟哥哥,你不累吗,要是想要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就从你那高高的天上下来,可是,你明明已经看透一切,却是想要改变,难道你不懂什么叫弄巧成拙吗?”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眼神中有着一抹像风一样的忧伤淡然抓不住,记不得。 季弦歌突然觉得自己和孟梓祤就是两个世界人,孟梓祤胸怀天下,可是自己却是宁愿负了天下人的。 “孟梓祤,我不是个好人!”季弦歌道,“对你所说的悲天悯人也没有一点兴趣,所以不要试图来说服我,不论你说什么,不论你做什么,我想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也许到头来,你会发现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名和利不过是这世间的尘埃一般……”孟梓祤看着季弦歌,那风雾般的眼中好似有着丝丝的心痛。 “孟梓祤,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反驳你的做法,请你也不要干扰我的!”季弦歌冷冷的说着,“我要走了,我现在只想要知道是谁想要放这场火!” “你的伤还没有好……”孟梓祤一把拉住季弦歌。 季弦歌却是甩开了孟梓祤走了出去,今天的天气闷热闷热的,没有太阳,整个天阴沉沉的,空气窒息得令人发晕。 季弦歌的伤口因为走路的快速而微微的有些疼痛,她放慢了些脚步,来到了被火已经烧成废墟的地方。 这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周围的病患已经撤离,就等着人来经这里清扫干净。 季弦歌在废墟的周围自语道:“为什么火势会一直如此之大?为什么最后不是被扑灭的,而是自己慢慢灭的?” 季弦歌走在废墟中,眼睛没有放过每一个碎片。 虽然没有太阳但是蒙蒙的,还是晒的季弦歌有点头晕一个没站稳身子有点晃动,却是落入到一个冷冰冰的怀抱里。 季弦歌眯着眼睛看到了那张像是用刀子一下一下刻出来的脸,而搂着她的手散发着冰冷的温度。 “皇上~”季弦歌浅笑着看这搂住自己的男子,这个男子今天的脸有点虚弱,但是冰冷之气一点也没有改变。 “伤还没好就跑出来,朕是不是应该拿个铁链子将皇后锁起来?”燕寒秋扶起季弦歌将她轻轻的揽在怀中。 “皇上是明君,可不能随随便便对没罪的人上锁……”季弦歌道。 “皇后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来做什么臣妾就是来做什么的……”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怀里并没有挣扎,燕寒秋冰冷的手能使她后背的伤口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那日为什么要回来?” “皇上说的可真奇怪,臣妾要是不回来,谁来救皇上啊……”季弦歌笑着说。 燕寒秋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季弦歌。 “皇上是想问,为什么臣妾会回去救皇上吧?”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眼中充满了狡黠。 “季弦歌……” “倒是皇上,你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跑啊,死在那里可不会流芳百世的!”季弦歌调笑道。 燕寒秋搂着季弦歌的手劲重了重,季弦歌吃痛的低声呻吟了一下。 “皇上,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季弦歌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救朕?朕要是死了,不是正如了左相的愿吗?”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眼神中明晦难辨,突然柔情万千的说道:“就不能是因为臣妾心中有皇上,不能见皇上有事吗?” 这句话一说燕寒秋半响都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季弦歌的眼睛,奈何这个女子的眼睛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季弦歌,你是说你心中有朕?此话当真?” “当不当真要看皇上怎么想的?若是皇上相信臣妾,自然当真,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一切都是徒劳……”季弦歌推开燕寒秋道。 “季弦歌,你可知欺骗朕的后果?”燕寒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是在这炎热的夏天恰到好处。 “皇上,你愿意相信吗?”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眼神中看做不出来真诚亦或是欺骗,季弦歌的眼睛很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皇上,你救了别的女人,我救了你,就冲着这个,皇上是不是应该相信臣妾呢?”季弦歌说着已经走到了废墟中间蹲了下来,手在废墟里面拨来拨去的。 “朕救白芷自然是有理由的!”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这个理由该不会是她暗算了你吧?!”季弦歌浅笑道,突然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东西,便是用手去摸了一下,又放到鼻子前面闻了一闻。 “这点皇后不用过问!” “皇上您多虑了,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情,臣妾还真是没有兴趣……”季弦歌站起来,看着燕寒秋浅笑,“不过臣妾倒是很感兴趣,谁要置皇上于死地?” 燕寒秋往前走上两步,抓起季弦歌的手腕也看了看季弦歌手上的白色粉末:“这是?” “皇上,可还记得之前在美人池,臣妾用的那个小火药?”季弦歌拍拍手将手上的白灰拍掉。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冷冷的眼神强迫季弦歌说下去。 “啧啧啧,皇上你可真是吓人呢?明明就是自己也怀疑这场火不简单,还要臣妾来出力!”季弦歌笑道。 “既然皇后已经选择站到朕的这一边,既然要为朕来做事!”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皇上,你是不是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季弦歌道,“喜欢一个人和站不站到他那一边,和要不要为他做事情毫无关系……” “那皇后喜欢朕吗?”燕寒秋冷冷的问道,这句话让季弦歌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甚至笑的有点天花乱坠。 “皇上,若是臣妾说,臣妾喜欢上了皇上,皇上信吗?皇上愿意相信吗?”笑声过后,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语气中听不出是不是认真,但是却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季弦歌,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子说喜欢两个字,的确是有待商榷的一件事情!”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看来是臣妾的一片真心错付了……”季弦歌委屈十分。 “季弦歌,你究竟要不要继续刚才火药的问题……”燕寒秋的寒冷快要把这小小的废墟变成了冰窖。 “啊……刚才什么问题啊,臣妾可能受伤了,连记忆也退化了……”季弦歌瞪着两只无辜的眼睛,看这燕寒秋不停地眨巴眨巴。 “季弦歌!”燕寒秋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皇上如此深情地叫臣妾,所为何事啊?”季弦歌扎巴扎把眼睛,样子很是天真无辜。 “季弦歌,这个表情不适合你!”燕寒秋放开季弦歌的手冷冷的说,也走到季弦歌刚才蹲过的地方,手摸过季弦歌刚才摸过的地方,也同样的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闻。 “皇上,不论是作为大燕国的皇上,还是作为燕寒秋,你都当之无愧是个无趣的男人呢~”季弦歌往后退上几步,躲在了一片大树的阴影下。 她看着那个在光线下一身明黄色长衫的男子,重复着和刚才的自己一样的动作,虽然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冷气,但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燕寒秋,若是舍命相救你都不能放下防备,那要怎么要才能让你信任我? “当时在美人池的那个火药,是一种特殊的火药,这种火药不仅很容易引燃,而且着火后也很难熄灭,只有当燃尽自己后才会熄灭。”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将手上的灰烬来回的搓拭,冷冰冰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种火药,大燕国很难找得到,究竟是谁,这么费尽周折的找到这种火药,然后又要放火呢?”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好似他可以给自己答案。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那个女子的眼睛幽深明亮,好似已经知晓一切答案,只是在等待自己说出来。 “其实,朕这么做是想……” “皇上,皇上~”一声故作娇柔的声音自院子外面由远及近响了起来,让季弦歌突然觉得伤口处一阵阵的发痒,浑身都不舒服。 ------题外话------ 谢谢acj,悲秋兰的一张月票!么么哒 是谁来打断我们皇上皇后的谈话呢? 079 粗暴地索取 “皇上,皇上~”一声故作娇柔的声音自院子外面由远及近响了起来,让季弦歌突然觉得伤口处一阵阵的发痒,浑身都不舒服。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包庇白芷,不过现下,臣妾真的对你为什么要留下潘锦瑞很感兴趣……”季弦歌突然兴趣一来,拎着裙子一下子扑入了燕寒秋的怀里。 柔软的女体突如其来的扑入怀中,燕寒秋和不远处的潘锦瑞一样没有料到。 “皇后……”燕寒秋冷冷的声音还没说出楼,就被季弦歌用手温柔的堵住了,季弦歌的另一只手在燕寒秋的胸口画着小圈圈,然后甜腻腻的说道,“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你送臣妾回去可好啊~” 潘锦瑞变了颜色的脸季弦歌看着还是很有一种恶作剧般的开心的。 正想着要是燕寒秋拒绝的话,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燕寒秋竟然十分配和地说:“好” 季弦歌当然是顺势爬杆,甜腻腻的说道:“臣妾已经累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燕寒秋点点头一手横抱起季弦歌,这动作让季弦歌一惊,这燕寒秋这么顺着她莫非有什么阴谋? 费尽周折将潘锦瑞娶进宫现在又让她吃醋,自己不过是想要耍耍盘锦瑞,但是这燕寒秋的顺水推舟让季弦歌心生怀疑。 潘锦瑞本来就已经很在意他了,她还要如此配合自己,难道他想要利用潘大将军?他已经想要开始安排军队了吗? 季弦歌其实打从心底很邪恶的想要看燕寒秋和自己那丞相爹爹较量一番,不是想要看他们之间谁输谁赢,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爹爹背后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季弦歌,朕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喜欢出神……”燕寒秋冷冷的声音迫使季弦歌回过神来。 季弦歌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去,指尖触到了这个男子冰冷的面孔,燕寒秋的脚步缓缓地停了下来。 “燕寒秋,我记得曾经我说过不要喜欢上我……”季弦歌突然就想到若是今后要是与这个男子为敌,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复存在。 “皇后多虑了,朕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又开始行走。 “那最好,因为或许有一天我们两个会兵刃相见的,到时候不要手软!”季弦歌道。 其实季弦歌很想问问燕寒秋为什么会弑兄杀父?这一切不会如外界传言的那么简单,但是她不能问,她怕自己会同情,同情自己的对手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燕寒秋将季弦歌放到房间门口,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一个女人脑中只想着后宫争宠也许会活的久一点。” 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离去的背影,高大的背影却是显得那么的孤傲寂寥。 季弦歌推开房门,看到了苍蓝正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看着自己,眼中的温柔像是一潭湖水将自己包围。 该相信这个男子吗? “回来了……”那个男子无声的说道,眼神中是一如既往的包容。 是不是因为被算计的被背叛的太多,所以这最简单的温柔都不相信了呢? 苍蓝,你的温柔究竟是你的面具还是一往真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苍蓝走到季弦歌的面前无声的关切问道。 季弦歌看着苍蓝的眼眸,想要从那双眸子里找出什么来,可是无果,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关怀的温柔,这样的眼睛会是伪装吗? 季弦歌突然一手将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然后一头扑进了苍蓝的怀里,和刚才扑进燕寒秋怀里的算计不同,这一次,她只想感受面前这个男子的体温。 苍蓝可能被女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但是随即温柔的搂上在自己的怀里看似有点惊慌失措的女子,轻轻的拍着女子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样的温柔。 “苍蓝,你会骗我吗?”季弦歌抬起头一双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希冀的光芒。 苍蓝含笑着摇摇头。 “苍蓝,我会把你的温柔当做是真心……”季弦歌缓缓地说道,“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这是伪装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苍蓝只是将季弦歌搂得更近了。 季弦歌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这个男子,男子的唇温润湿漉,柔弱的美好。 季弦歌的脑中猛然出现了熊熊的大火让她分不清是前几日的那场大火还是记忆中久远的那一场大火。 心中的纠结和痛苦全部化作这一个吻在苍蓝的唇上肆意的攻城略地,苍蓝只是温柔的搂着季弦歌配合她。 吻越来越深入舌尖的纠缠使季弦歌本能的想要个更多,两个人一直纠缠像是难舍难分的水蛇,季弦歌在拉扯中不小心将苍蓝的外衫扯了下来,那男子胸前美好的肌肤若隐若现。 季弦歌也是未经世事的少女,看着这样的春光自然会觉得血气上涌,这一刻她想要把自己给苍蓝,不论世事变迁不论风云变幻,她只想成为这个男子的女人。 季弦歌的小手不安稳的在苍蓝的身上游走,苍蓝的肌肤很温软,让人欲罢不能,季弦歌刚恢复了武功又不能使出来,本来就压抑了满身的力量,这会全部都对苍蓝使了出来 欢舞教自己的方法在这一刻竟然全部忘光,只是粗暴的吻着苍蓝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人的步子渐渐地移到床边,季弦歌长长的指甲在苍蓝的胸前流下了血红色抓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血红色在季弦歌的眼中会更加的兴奋,季弦歌好似厌烦了温柔地亲吻,狠狠地咬出了苍蓝的唇,鲜血染红了苍蓝和季弦歌的唇。 一个转身,季弦歌一把扯掉了苍蓝的衣服,把苍蓝往床上拽去,就在坠落床上的一瞬间,苍蓝用了力气抓住季弦歌翻了个身,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床上而季弦歌被苍蓝护在了身上。 季弦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粗暴地吻着苍蓝,粗暴地用指甲在苍蓝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苍蓝光滑的肌肤现在已经是鲜血淋淋,却是依旧配合季弦歌的一切行为。 季弦歌的眼中一片血红,好似什么都看不见,慌乱的扯着苍蓝的衣服,慌乱地在苍蓝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鲜血的味道让她感到满足。 两个人在屋中的激战,根本没有听到敲门声,季弦歌的眼中只是血,她只能看血,她狠狠地咬住苍蓝的肩头狠狠地,直到血迹渗到了她的口腔里。 她好像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好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季弦歌一手就想要扯掉苍蓝的全部衣衫,可是因为不懂,很是慌乱,忙乱中怎么都扯不对,温柔地看着自己身上女子,自己将衣服解开脱掉,省去了那女子麻烦。 就在苍蓝最后一件衣衫将要脱尽的时候,门咣啷一声被推来,又桄榔一声被合上。 一双大手一把将衣衫不整的季弦歌搂入了怀中,季弦歌哪里肯依,满脑子就想要床上的那个男子,便是和身后的男子过起招来,谁知不知被点了什么穴,季弦歌瞬间晕倒在身后的男子身上。 只是这么一个片刻,苍蓝已经将衣衫又重新穿在了身上。 孟梓祤像风一般的眼睛中有了明显的愠怒,他抱着季弦歌看着苍蓝,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苍蓝温润的点点头,衣衫传的匆忙,领口还没有系好,露出一大片肌肤,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痕,抑或者说是吻痕? 孟梓祤搂着季弦歌,紧紧地抓着季弦歌的胳膊,想要要将这个女子捏碎,像是风一般的心突然好像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 “她为什么会这样?”孟梓祤探了一下季弦歌的脉搏,问道。 苍蓝不急不缓,虽然屋内是一片狼藉,但是苍蓝却是从容有序。 苍蓝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笔来在纸上写着什么,漏出来的手背上血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让孟梓祤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苍蓝将写满字的纸递给孟梓祤,孟梓祤一手抱着季弦歌一手接过纸。 “我早就说凤衔天下这种武功太过与霸道,再加上从混乱的脉象看来,她的第五层并不不用本身的功力冲破的,难道是你和秦梦雪为她疗伤时帮她冲破了第五层?”孟梓祤的声音第一次有着明显的不悦。 苍蓝点点头。 “你可知这是害了她?!”孟梓祤又将怀中的人搂紧了些,“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承受,你让她怎么承受这些不属于她的功力?!” “她接我们的功力冲破了第五层,并不是我们能阻止的!”苍蓝无声的说道,语速很快,也不管孟梓祤是不是能看懂。 因为离得近,苍蓝也只穿上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里面的红印子隐约可见,再加上一地的狼藉,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这间房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孟梓祤的语气中第一次有着满满的不善:“你可知这种行为有多么荒唐?!你们两个?!我就不信以你苍神医的本事,没有办法阻止她这种行为。” “她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止……” “她疯了你也疯了吗?!”孟梓祤这一瞬间像是仙人坠落凡间,而怀中紧紧抱着的女子就是他下凡苦苦追寻的东西。 苍蓝也似乎对这样的孟梓祤有些陌生,但依旧温润如泉水:“孟兄,你怎么了?” 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苍蓝看着孟梓祤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她是皇后,你们这样可知是yin乱后宫,若是被皇上知道,后果很严重……”孟梓祤在看到苍蓝眼中的那个自己后,又恢复了平静,如风的语言,分析着利弊。 苍蓝却有些迷茫,不解的重复:“yin乱后宫?” 孟梓祤看着这屋子的景象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却是被苍蓝拦住。 “你做什么?苍兄?”孟梓祤淡淡的声音,好似刚才的一切情绪都不存在,唯一真实的只有怀中那个小脸通红正在沉睡的女子。 “你要带她去哪里?” ------题外话------ 谢谢轩然一笑的一张月票,哎,今天是中秋节,你们有没有发现qq里,一打中秋快乐,就会出现一个美女呢?哈哈,去试试吧! 中秋节的奖励,今晚上12点冒泡的亲亲,前五名,有币币的奖励喔,只针对有粉丝值的亲亲喔~ 爱你们,中秋节快乐~ 080 你可是在吃醋?? 季弦歌感觉浑身有一股火烧的自己受不了,想要起来,奈何眼睛重重的无法起身,模糊中的印象自己正在和一个男子缠绵,这样的回忆眼即使在梦中的季弦歌也是一惊。 这是一股缓缓的真气输入了自己的体内,让身体的那份躁动炎热得意渐渐平息。 安稳的睡了许久,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季弦歌猛然睁开了眼睛,季弦歌猛然睁开眼睛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外部的刺激,也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噩梦,而是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起来了自己方才对苍蓝做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是做梦吧?! 季弦歌用手扶扶自己的唇上面干涸的血迹依旧存在,不是梦…… 怎么会这样? 季弦歌缓缓的坐了起来,身后的伤口,虽然还有微微的疼痛但是远不及她现在的心情来的焦虑。 虽然说和苍蓝已经许了终生,可是怎么样也要在洞房花烛夜给他把,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自己刚才那么粗暴,会不会给苍蓝留下什么阴影啊? 那以后可是个麻烦,说到粗暴,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你醒了?”孟梓祤一手端着药,推开门看着坐起来的季弦歌问道。 “苍蓝呢?”虽然很没底气的一句话,季弦歌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男子的情况。 孟梓祤突然就将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季弦歌的床前道:“你知道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孟梓祤一张有点愠怒的脸,季弦歌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来,而这样的笑容看在孟梓祤的眼里竟然很是刺眼,一把抓起季弦歌,声音虽然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季弦歌就是能听出来他在生气。 “孟哥哥?你还好吧?”季弦歌对于这样的孟梓祤即熟悉又陌生,印象中的孟梓祤是永远不喜不怒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虽然现在表面上看来孟梓祤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季弦歌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歌儿,你是当朝皇后,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一言一行!”孟梓祤看着季弦歌迷茫的眼神,放开季弦歌的手淡淡说道。 “孟哥哥,你应该比谁清楚,我对苍蓝那样是因为我的气血逆流我,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了,真的不是有心的……”季弦歌耐心的解释到,“不过,要是你不出现或许我和苍蓝真的会生米煮成熟……” 季弦歌说道这脸上竟然隐约浮现出了笑容,其实对于自己和苍蓝发生关系还是很期待的,但是不美好的是自己竟然那么对待苍蓝,不知道苍蓝以后会不会有阴影。 孟梓祤转过身去声音依旧清淡如风,因为看不清表情,所以季弦歌揣摩不透这个男子的心。 “你和苍蓝的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可知整个季府都难逃罪责,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整个季府上下几百口人命着想。”孟梓祤淡淡的分析着利弊。 季弦歌一巴掌拍死一只飞过来的蚊子,然后轻轻将虫子从手掌心吹到地上,幽幽的说道:“这季府上下的人命与我何干?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这季府的人都死光了我才高兴吗?” 季弦歌和孟梓祤对话,怎么就感觉那么无力,那么累呢? 在孟梓祤的面前自己好像变得无所遁形,自己的一切计划好像都被这个男子看透,季弦歌讨厌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但是如果孟梓祤一直是为了大燕王朝的兴衰着想的话,那他们之间必然只是敌人。 “我能理解你想毁掉左相,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你能理解,你如何能理解?”季弦歌满眼的疑惑。 “你想用燕寒秋对付左相,你想让他们两败俱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万一个不小心反被燕寒秋所利用怎么办?”孟梓祤淡淡的分析着利弊。 “孟梓祤,你把一切看得很透彻是想告诉我,你要站在燕寒秋这一边吗?”季弦歌下了床走到孟梓祤的面前,看着孟梓祤的眼睛说道。 “不管燕寒秋做过什么,但毫无怀疑他是个好皇帝,不管多么大的宫廷争,斗他都在尽最大的力量保护百姓不受牵连……”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我爹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我爹爹年纪大了,大燕皇朝也没有后继之人了,那么我爹爹一心要对付燕寒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要将谁扶上皇位,难道你不好奇吗?或者……”季弦歌往前走一步里孟梓祤很近很近,“你知道?” “燕寒秋和左相的斗争你可以不参与吗?”孟梓祤眼神悠远的看着季弦歌,像是透过这个女子看到了久远的记忆。 “我呢,从来没有想过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是我爹爹将我送进宫,他将我送向风口浪尖,我不做点什么出来,岂非对不起他?”季弦歌冷冷的说到,她还记得那个晚上父亲对自己说, —“歌儿你妹妹不适合宫里你能代替她进宫吗?”— 季弦歌知所以答应,并不是因为真的的同情这个老人的爱女之心,而是她没有办法拒绝,在没有完全的退路之前她不会轻易冒险。 或许连季丘都能感觉到季弦歌心中满满的恨意,或者他真的想要保护他最心爱的女儿,总之那时的季弦歌没有理由说不,而现在同样无法拒绝。 “现在明里暗里的人都在找《碧瑶山水图》,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季府,这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孟梓祤道。 “不错,不过是有人先放出消息说是《碧瑶山水图》现世,我只是加油添醋了一下,不为过吧……”季弦歌坐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茶,外面的夜色是深蓝色的,却黝黑黝黑的分不清真正的色彩。 “那《碧瑶山水图》真的在季府吗?”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的眼睛,可是那个女子的眼中满笑意,唯独没有真实。 “孟哥哥,没想到你也对《碧瑶山水图》感兴趣?”季弦歌的话中竟是嘲讽的笑意。 “《碧瑶山水图》是个传说,但最多的便是说他有大燕国的龙脉……”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很显然这个理由,孟哥哥你不会信……” “或许龙脉是真的,但是招致这么多人来抢,一代又一代,这绝对不会仅仅是大燕国的龙脉。”孟梓祤在窗前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季弦歌,窗外的夜色将这个男子笼罩,他身上的藏青色的长衫上面的小流苏似乎是抓住这个男子唯一的方法。 “那孟大人觉得呢?”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太让人看不透,如果和他为敌估计会比和燕寒秋为敌更伤脑筋,这样的男人要么留为己用要么杀掉! “我倒是觉得这个《碧瑶山水图》中是有龙脉的,不过不是这大燕国的龙脉,而是整个久翰大陆的龙脉!”孟梓祤的声音很淡,却是让季弦歌一怔,手中的茶杯久久的停在嘴边久久没有动。 “其实说是龙脉,但是这龙脉究竟是什么?”季弦歌浅笑道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我想当今世上真正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并没有几个,但是你说奇怪不,人们竟然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你争我夺的,若是到时候他们发现一切都是骗人,会不会一个个都气死了?呵呵……” “若是这样,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了,但是可惜的是《碧瑶山水图》是真正存在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里包含了很多,复杂的让季弦歌蹙眉。 “孟梓祤,看来你很了解《碧瑶山水图》,你就不怕,我就同这天下人一般也是要夺这图的?”季弦歌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杯子。 “图就在你手上,何须要你夺。” 孟梓祤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季弦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孟梓祤,你知不知道聪明人总是死得最快的!”季弦歌狠狠的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若是你真的杀了我,你就永远不会知道那半张《碧瑶山水图》在哪里了……”孟梓祤的声音很淡确实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季弦歌的心上。 “孟哥哥,我想你这次真的是猜错了,《碧瑶山水图》不在我的手上,若是它真的在我手上我何苦在皇宫里苦苦挣扎?” 孟梓祤的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淡淡的说道:“你不应该被卷入着复杂的争斗中,你不仅不想出来,还想要把这场争斗弄得更复杂!” “呵呵呵呵~”季弦歌笑了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要把这场争斗弄得越来越复杂,你想要阻止我吗?孟哥哥?” “如果你想要这么做,就更应该和苍蓝保持距离。”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无奈的扶扶头,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孟哥哥,你在吃醋吗?你不会喜欢我吧?!”季弦歌眼睛一转调笑道。 孟梓祤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就说嘛,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季弦歌看着孟梓祤依旧如风一般的眼睛,尽情的瞎扯。 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你喜欢苍蓝。” 话题转换的太快,让季弦歌一愣,便是笑道:“不错,可是这与我之前的行为没有直接关系!” “神医谷和孟府是有婚约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他说的是神医谷和孟府有婚约,并不是说苍蓝和孟千凉有婚约。 “神医谷许诺了神医谷什么,又或者孟府许诺了神医谷什么?”季弦歌浅笑道。 “这几年在落红斋你学到的东西看来真的不少,甚至让人不能看透,你有个好师傅!”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孟哥哥,你转移话题的手段并不高明,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是能查出来的!”季弦歌浅笑道,手在空空的茶杯里摸索玩耍。 “落红斋打探消息无人能敌,我相信你……” “不过光是有落红斋还是不够的,我想要更强的力量……” “更强的力量……军队……你想要兵符?”孟梓祤眼神中的像风一样表表的神情突然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兵符?”季弦歌的预期中满是不屑,“大燕国这千疮百孔的军队,我还不稀罕呢!” 孟梓祤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突然心中已经隐隐的猜出了女子的想法,微微一震惊,便是恢复了淡然,这样的女子,会不会做到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呢? 她想要做的事情是千百年来,男子都没有几个人能做的成的…… 可是看着这个女子胸有成竹地笑着,虽然她现在处处受制于人,但是确实让人有种压迫感,这不应该是来自一个女子的压迫感。 “凤衔天下,为什么要学凤衔天下,是你师傅教你的吗?”孟梓祤问道。 “这重要吗?” “凤衔天下这种武功太霸道太阴毒,掌握不好会反受其害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没有转过身来,声音像是风一样飘渺。 季弦歌突然有种想要戏弄这个男子的感觉,便是跑了上去从后面看搂住了孟梓祤,道:“孟哥哥,你可是关心我?” 孟梓祤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让季弦歌一下子没了兴致。 “欢舞呢,没这丫头的叽叽喳喳我都是不习惯了。”季弦歌甩开手走到门边,手顺势将身边的小蚊虫赶走,想着要是苍蓝在就好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对苍蓝做的事情,就怎么也不好意思去见苍蓝。 这个苍蓝也是的,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强了他呢?这种事情怎么着也是女孩子吃亏吧? 哎…… “欢舞被皇上调去照顾伤患了……”孟梓祤道。 “燕寒秋为什么要把欢舞从我身边调开?”季弦歌轻声道,“调开就掉开,好歹再给我派个人伺候着呀,这皇后娘娘当的可真是窝囊~” “皇上让白芷来照顾你,我拒绝了你不需要照顾。” “凭什么我就不需要照顾呀~”季弦歌拨了拨额前的发丝道。 “你不需要白芷的照顾!” “错了,我现在还正需要白芷来照顾我呢,省的她勾引我的夫君~”季弦歌的语气不明,听不出来是玩笑还是认真。 “那场大火你知道是白芷放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本来是不确定的,不过燕寒秋的掩饰反而让我确定了……”季弦歌有手扶扶头说道。 “这个白芷很有问题……” “可是问题是我竟然不知道她有什么问题,她为什么要放火?”季弦歌道,“那种火药很难买得到,白芷一都没有出过宫,宫外必然是有人接应她的!” “或者有人指使她……” “这个白芷总是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季弦歌的脑海中浮现出白芷那张普通却是媚态丛生的脸。 “你听过媚宫吗?”孟梓祤道。 “这媚宫在武林上曾经可是赫赫有名的,稳坐武林盟主的宝座几十年,可是十几年前突然平地之间销声匿迹了……”季弦歌道。 “我曾经见过一个从媚宫逃出来的门人,他的感觉和白芷给我的感觉一样!” “你是说白芷是媚宫的人?” “还不确定,毕竟媚宫已经消失这么多年,而且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媚宫的人,那个人也已经死了,无法对峙,若真是媚宫,那这媚宫的突然出现很是诡异!” “难道也是为了《碧瑶山水图》?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碧瑶山水图》在季府,她接近燕寒秋做什么?”季弦歌自语道。 孟梓祤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说话。 “不过,我倒是听说燕寒秋是为了救白芷,才被困在火场里的,燕寒秋为什么要救白芷,就算她就了白芷,为什么又会被困在火场里?”季弦歌的脑中这一个个事情就像一个个碎片,她想要将他们拼凑起来奈何确实找不到关键点。 “其实这场对弈中,你心中究竟是想要皇上赢还是你爹爹赢……”孟梓祤道。 “孟哥哥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两败俱伤……” “我说过我会离开皇宫,离开他们的阴谋,所以我在等这个时机……” “你不会离开,左相还没有倒,权势你还没有得到,你不会离开。” 季弦歌突然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道:“权势我还没有得到,等我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我必会让季府身败名裂!这一切我都会用来祭奠我娘!” “停止吧!”孟梓祤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季弦歌,飘渺无影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心疼,“权势永远都要不够的,你爬到了一个高处,还会想要爬到更到的地方的……永无止境……” “那么就爬到最高的地方吧!”季弦歌浅笑,这个女子的笃定映入了孟梓祤的眼中,竟是是心中一颤。 “我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天快亮了,我还要去病患那里……”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等一下!”季弦歌一把拉住孟梓祤的袖子,道,“凤衔天下霸道阴毒,即使功力反噬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压制的住的,而这天下唯一可以与凤衔天下相辅相成而又相生相克的武功只有一个,九重玄冥!” “我倒是以为你忘了这回事!” “而这世上会九重玄冥的人只有一个,武林盟主秦梦雪!”季弦歌道,“秦梦雪来过?” “你怎么知道这世上会九重玄冥的人只有秦梦雪一个人,说不定还有别人……”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是,九重玄冥是香山的武功,也许每个香山有资质的弟子都多多少少会一点九重玄冥,但是,能足以压制我体内的凤衔天下,就只有秦梦雪一个人!”季弦歌笃定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你的功力反噬是秦盟主压制住的……” “秦梦雪不是受伤了吗?若是他没有骗我的话,他又帮我压制,现在必然已经身受重伤,怎么还可能走得了?”季弦歌步步逼问孟梓祤。 “可是事实是,秦盟主的确在为你疗伤后离开了……” 秦梦雪,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的吗? 我死了,落红斋就是你的了,这武林上也不会再有人和你作对,为什么救我? 不好! 季弦歌一把推开孟梓祤,却是被孟梓祤一把拉住。 “放开!”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孟梓祤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披在季弦歌的身上,淡淡的说道:“你总不能披个里衣就出去吧!” 季弦歌将宽大的藏蓝色外衫系好,看着这个男子,道:“若有朝一日,你我为敌,像你这样的对手,我必然不会手软!” “我们不会为敌的!” “世事无绝对,你守护的是这大燕国的百姓,而我以后做的事可能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所以,那一天,也许就是我们兵戎相见的一天,其实我很期待和你真正交手!” 季弦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街上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有人在街上报着时辰,有人拖着装满尸体的推车,在地上划拉出刺耳骇人的声音。 季弦歌一条条的街道找着,有时候某个街角突然横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尸首,会让季弦歌的心突然下沉。 然后这颗上上下下的心在离秦府不远的拐角处终于落到了实处。 那个一身水蓝色长身的男子,靠在拐角的阴暗中,双目紧闭,不知道是在安睡还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个想法把季弦歌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去,这时清晨的阳光已经穿过云层射了下来,秦梦雪在阴影处,但是阳光却是恰好的照在了他的脸上,本来苍白的脸颊因为阳光的照射显得更加的毫无血色。 本来就单薄的身体现在被阳光一照,像是透明的,马上就要消失。 季弦歌的手犹犹豫豫的伸向秦梦雪的脉搏,阳光刺刺的照在女子的手上,竟然有些不住的颤抖…… ------题外话------ 推荐一首歌,挺好听的~《度日如年》BobbyKim 大家今天都吃月饼了米?你们都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谢谢伍武舞和moran500的一张月票,爱你们~ 亲们,希望大家真的喜欢文文的话,来支持正版,你们的支持,才是我的动力~ 因为客观原因,言言的字数会有所限制,但是,不会烂尾的,会按照大纲慢慢写完,这也需要你们的支持,才能走下去~ 爱你们,哈哈,我也要学学人家,打滚求订阅,求花花,求钻钻,求票票~ 群么么哒~ 081 救,还是,杀? 季弦歌的手犹犹豫豫的伸向秦梦雪的脉搏,阳光刺刺的照在女子的手上,竟然有些不住的颤抖…… 直到触碰到那个男子有微微跳动力的脉搏,季弦歌整个人突然一软,一手支在了墙上才没有倒下去。 季弦歌与秦梦雪并排的靠在墙上,太阳已经微微升起,但是他们两个人所在的角落依旧照不到一点阳光,即使这样也是可以感受到闷热的气息。 季弦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旁边的男子,男子的五官秀气中带着一丝的柔弱,脸色苍白得像生了一场大病,明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偏偏又是拥有着这世上最强大的野心。 可是看着这个男子微弱但是平稳的呼吸,季弦歌还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秦梦雪,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季弦歌的声音很淡很淡,甚至像是用气发出来的没有声音。 “师父……”季弦歌仰着头看看天空轻声的问道,“这个让你如此器重的男,子真的是杀死你的凶手吗?”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秦梦雪的面前,看着这个满脸净是苍白之色的男子,手在空中描绘这个男子的面容,现在的他眼睛是闭着的,嘴巴是闭着的,像狐狸般的尾巴也不知道藏到了何处。 这样安静的秦梦雪让季弦歌觉得陌生。 “秦梦雪……”明知道现在的秦梦雪不会回答自己,季弦歌还是轻声的叫道。 “混蛋,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季弦歌将自己的手伸到阳光下面,这只手刚才触碰的是这个男子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在跳动的脉搏。 “秦梦雪,为什么要救我?”季弦歌轻声道,看着那个靠在墙上的男子,他已经没有力气走回处所,要是自己不赶来,他会死在这里吗? 季弦歌无声地叹了口气,想是离秦府还有一段路程就无奈的摇摇头。 季弦歌转过身子将秦梦雪背在了身上,秦梦雪真的不重一点都不重,甚至轻的让季弦歌没有想象得到。 “秦梦雪,我知道你是有意识地,你敢死试试看,你与落红斋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想要这么轻易就死掉吗?” 季弦歌背着秦梦雪在巷子中缓缓的走着,后背的伤口因为重的压迫微微会有丝丝的疼痛,但是背上那个男子微弱的呼吸却是让季弦歌胸口的某一个地方更加地疼。 “秦梦雪,我不需要你救我,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或者,你救了我根本就是为了《碧瑶山水图》!” 此话一出背上一直处昏迷的男子突然发出一小声的呻吟声,微不可为。 但是季弦歌却是听到了,秦梦雪,果然如此吗,呵呵,我不能死,我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知道《碧瑶山水图》的秘密了对吗? 季弦歌有一股*就把秦梦雪扔到这算了,可是若是这样的话,落红斋永远都是不明不白的赢了香山,自己是要光明正大的赢了秦梦雪的。 “秦梦雪,你还不能死,香山和落红斋还没有一较高下!”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丫头……”身上虚弱的声音传来像是磁铁一样让季弦歌突然停住了脚步。 “秦梦雪……” “走吧……”秦梦雪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笑意,这种虚弱的笑意让季弦歌心中莫名的蹿出一股火气。 “走哪啊走!”季弦歌便是没好气的说到,自己凭什么要在这里背着自己的仇人啊! 混蛋,秦梦雪就是个混蛋,等我凤衔天下大成那天,一定会与你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以告慰我师傅的在天之灵! “回家……”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回来,嘴中的温润热气吹到了季弦歌的耳边有一种莫名的瘙痒。 就像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自己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秦梦雪对自己说:“丫头,回家吧。” 自己闯了祸不敢回落红斋,秦梦雪拉着自己的手说:“丫头,回家吧。” 那时的自己很小,秦梦雪亦是不算大,但是现在想来为什么那时候小小的秦梦雪眼中的成熟比大人更加的深思熟虑。 看来狐狸是要从小养成的! 师傅,你曾说秦梦雪非寻常人,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那当时的你可是算到了他为了成就者一番大事业连你也能牺牲?! 是我太没用了吧,明明和秦梦雪一起修炼武功,却总是差他一分,而如今竟然还要沦落到让他来救我! 如今我救了他,是不是算是扯平了,我们之间便是再也不互相相欠。 “师父,为什么凤衔天下只有九重玄冥能抑制住,为什幺让我修炼凤衔天下让秦梦雪来修炼九重玄冥?若是你希望香山和落红斋终能连成一气,那现在九泉之下的你,是不是不会明目呢?”季弦歌背着秦梦雪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不知道有没有意让身后的那个男子听到。 男子的身体在自己的后背一起一伏,却是再没有声响,季弦歌便是冷冷的说道:“混蛋,一个大男人让女子背,传出去我看你这个武林盟主怎么受天下人耻笑!” 只能感觉到背上的男子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他在笑? 混蛋,明明还有一点意识却是不肯自己回去吗?这天气,一会方才的地方就会艳阳高照,他是想要自己被活活烤死吗?还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功力能挺多久? 秦梦雪的聪明比起孟梓祤丝毫不差,孟梓祤是猜透一切的聪明,而这只狐狸是就算没有猜到什么,他也可以部署一切。 他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害怕,这让的秦梦雪太害怕了,应该尽早除掉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背着这个男子呢? 若不是现在两只手都被占用着,季弦歌真想用手扶扶头。 本来这小巷子里就是偶尔会多出来一两具尸体,再加上纠结背上的那个男子,让季弦歌心情已经不是很好的了,现在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季弦歌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我说,你们不知道现在朝阳城疫病横生吗?就算想要杀我也不用自己送死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可是黑衣人哪里肯听季弦歌的话已经开始摆开阵法,这次的黑衣人比上次的更胜一筹就连七星阵法也摆的比上的要精妙得多。 带黑衣人上来出招的时候,季弦歌背着秦梦雪其巧妙的躲过了一个致命的攻击,季弦歌一手扶住秦梦雪,一手抬起来,手指有着轻微变红的痕迹只,要季弦歌一抬手,那个冲过来的人就会顷刻变成白骨…… 但是季弦歌却是犹豫了,如果她不出手的话,以现在的方位那么受伤的第一个人不会是自己而会是秦梦雪,这甚至也许对秦梦雪来说会是致命的一击! 若是秦梦雪死在血凤阁的手上,是不是不仅替师傅报了仇,也正好可以让江湖人士一起来对付血凤阁的人? 这个想法将季弦歌自己都吓了一跳,手上的指甲慢慢变得猩红,抬手想要阻止黑衣向秦梦雪方向的进攻,但是因为抬手晚了,就算是杀了这黑衣人,秦梦雪也势必会受伤。 季弦歌脚下转动,正想以自己的身子挡住这一击,却只是顷刻间,那个黑衣人在自己的面前睁着眼睛到了下去。 季弦歌就看见在刺眼的阳光下不远处,一个长发飘逸的男子正靠在阳光最刺眼的地方,棕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是有些金光熠熠,一身的水绿色的缎子衣袍里面只有薄薄的白纱遮住身子,奶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想要上捏上一把来验证是否可以捏出水来。 男子的手不停地在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嘴角那抹笑容魅惑众生,不一会整个小小的巷子里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将难闻得尸臭味道掩盖了过去。 而血凤阁的人因为死了一个人而阵法大乱,但是不可否认,连血凤阁的人都被这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子一样迷了双眼。 “啧啧啧啧,小姐,你的舍己为人还真是令人感动呢,奴家好羡慕你背上的男子呢~”花西楼甜腻腻的声音在这条小巷子里久久的缠绕,像是吃了一块糯米糕久久旳扯不断。 “花西楼,我数五声,把这些人给我处理掉……”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小姐,你也太为难奴家了,奴家可是一个很柔弱的人呢~”花西楼撇撇那张薄薄的唇,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好……”季弦歌慢慢地放下秦梦雪,看着那个男子安睡如初,心中暗道:秦梦雪,你就如此相信我吗?你可知刚才我想要杀了你?! 花西楼依旧靠在墙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如酥,道:“怎么,奴家不动手,小姐想要亲自动手吗~小姐~” 可是在花西楼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季弦歌已经向风一般到了花西楼的身边,过程中一个黑衣人见血封喉倒地。 花西楼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为的惊异,看着这个手指微微泛红的女子掐住了自己的脖颈,一双眼睛中顷刻眼泪汪汪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小姐,这是做什么,吓到奴家了……” “花花啊~”季弦歌的声音也学这花西楼拖得长长的,虽然也是拖的长长的,但是却像是刀划在冰上的感觉,令人硬生生的将这笑意听得毛骨悚然,“你若是不杀了他们,那我直接杀了你可好?” “小姐你舍得吗?” “为何不舍得?”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奴家动手啊~”花西楼看着季弦歌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好奇。 “因为你出现的太巧合,你若是不动手我会怀疑你!”季弦歌冷冷的说到,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一分,指甲的颜色又殷红一分。 “那若是奴家动手了,小姐就不会怀疑奴家了吗?”花西楼诺诺的说道,一只手还无所谓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还是会,不过你不会死得这么快……” 季弦歌看了一眼在墙角昏迷的秦梦雪,又看看又在重新排列阵法的血凤阁杀手,指甲又伸进花西楼的肌肤一寸。 花西楼的肌肤吹弹可破,这样的动作自是会让花西楼娇嫩的肌肤渗出血渍来,血迹顺着光滑的肌肤留下来,花西楼的喉结处轻轻地一动,那血珠以诱人的线条滑进了脖颈里。 季弦歌放下手,看着花西楼的眼睛,道:“一,二,三,四……” 五还没有喊出口,只见花西楼一把抱起了季弦歌旋转了起来,季弦歌宽大的衣袍和花西楼柔滑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发丝从季弦歌的眼中拂过,带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花西楼将季弦歌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季弦歌轻轻一呼吸就能呼吸到男子的体香,和那比自己还要柔软的肌肤。 季弦歌没有看清楚花西楼是怎么出招的,只听见一声声闷响,花西楼像是和季弦歌跳舞一般,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方才缓缓落下。 所有的黑衣人已经全部倒地,每个人的胸口都插着一块碎铜片,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的发光,那该不会是镜子吧?季弦歌心中一阵无语。 可是花西楼的身子却是很凉,再这然热的日头下,他的身体竟然冰凉冰凉的。 这样的冰冷和燕寒秋的不一样,燕寒秋是因为练功而浑身上下故意散发出的冷气,但是花西楼不一样,他的肌肤好似天生这么寒冷,那是来自生来就有的体温。 花西楼抱着季弦歌缓缓的落下,怀中女子的身体柔软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腔,好似没有任何的防备。 季弦歌眼见落地便是想要挣脱花西楼的怀抱,奈何这个男子看似柔弱无骨的样子手劲却是十分的大,根本不肯松开。 “花花,你这是要非礼啊~”季弦歌咬着牙说道,但是心里却是在对话西楼刚才的手法所数数猜测,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只是看到尸体,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猜到花西楼的手法。 又看看那个靠在墙角的昏迷男子,越来越苍白的脸颊,季弦歌的心口忽然像是没有了呼吸一般的一滞。 花西楼将光滑如丝的下巴放到了季弦歌的勃颈处,凉丝丝的触感让季弦歌皱眉。 “小姐,总是不相信奴家~”花西楼的声音甜腻腻中带着委屈从季弦歌的头上传来。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花西楼一张美得颠倒雌雄的脸,又慢慢移到那若隐若现的胸口,突然嘴角挂起一抹不明的笑容道:“若是你给了我,或许我会相信你……这样可好?” 花西楼还没开口,胸前薄薄的衣衫已经被季弦歌硬生生的扯了开,这次没有任何障碍,亦没有任何阻止,男子娇嫩白皙的胸膛就这么暴漏于日光之下…… ------题外话------ 其实我想喊“非礼!”哈哈 谢谢qw01qq打赏的300点,么么哒,写文是一条孤独漫长的道路,乃们的支持,俺才会有动力走下去,爱你们~ 082 主动献身 男子娇嫩白皙的胸膛就这么暴漏与日光之下…… 季弦歌看着男子如玉的胸膛,却是没有一点的心思往男女方面的事情上想,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花西楼胸前的痕迹。 那隐隐约约的红色印记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暴漏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有些意外中的差异。 那之前总是微微露出来的红色印记,竟然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一朵盛开的很是诡异的玫瑰花,这朵玫瑰花并不像普通的玫瑰花一般叶子饱满丰润,而是有些卷起来的褶皱感,一朵没有根的玫瑰花就像是悬浮在花西楼白皙的胸口上一。 般季弦歌用手抚上花西楼的胸膛,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手带着温热的触感在男子的胸膛上描绘着那朵玫瑰,冰与火的交融,引的男子一声轻微的呻吟。 这一声呻吟才让季弦歌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男子的眼睛,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是自己有些迷茫的眼神季,弦歌连忙将花西楼的衣服合上道:“我可没有非礼你哦……” 花西楼倒是没有什么一样,只是一把又将季弦歌搂入怀中女子温热的脸颊贴到花西楼冰冷的胸膛上喝出微微湿润的湿气。 “小姐,既然已经看了奴家了,可是要负责的呦~”花西楼糯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缓缓地从季弦歌的衣领处往后背上探索,手法熟练,触碰到季弦歌后背的伤口时竟是让季弦歌感受到了丝丝冰凉的舒适感。 看着花西楼眼中无法捉摸的笑,意季弦歌扬起手, “啪!” 一巴掌打在了花西楼娇嫩弱敌的脸颊上,花西楼那笑意不明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黑色。 季弦歌双后一推花西楼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花西楼脸上那时常存在的妖孽般没心没肺的笑容,此刻有点僵硬。 “花西楼,我不是寻美阁的客人……”季弦歌冷冷的说到,用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 花西楼只是站在季弦歌的两步以外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胸前的衣衫没有完全拉好,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小姐,此话何意啊~”花西楼糯糯的声音却是带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不明白吗?”季弦歌冷冷的说到,虽然心中还有万千的怀疑但是在看到花西楼胸前的玫瑰时,整个思路有一瞬间被扰乱,怎么会是玫瑰? 花西楼扭着水蛇腰向前走一步看着季弦歌。 “我不知道你这种手法用在多少女人身上,但是你不要再来用到我的身上!”季弦歌冷冷的说到,这是太阳已经变得很是刺眼了,空气中闷热的气息中夹杂着浓浓刺鼻的血腥味。 “小姐,是嫌弃奴家脏吗?”意外的这句话花西楼是说的十分认真,这样的认真让季弦歌都为之一愣。 “是!”季弦歌却是忽略了花西楼眼中那抹受伤,淡淡地说道,“所以不要碰我~” “小姐可真是奇怪,多少人想要奴家的身子,奴家都不给呢,小姐竟然真是拒绝?”花西楼又恢复那妖孽般的笑容,语气中粘稠感十足。 季弦歌突然走上前一步,看着花西楼那张像是用白描一笔一划描绘出来的俊脸,用手指在花西楼的脸上来回的轻轻的摩挲,然后浅笑道:“花花啊,你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世间少有,可是啊,我呢,从来不要不干净的东西,即使是在美丽的花瓶,若是已经被人插过花了,那么我便再也不会要……” “小姐,怎么知道奴家被用过呢,也许奴家只愿意让小姐一人插花……”花西楼捉住季弦歌想要抽离的手,继续压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糯糯的说道。 “可是怎么办我,想要被人养着可不想养别人……”季弦歌迅速地抽出手徒留花西楼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停留。 “奴家可以养小姐的,只要小姐愿意~”花西楼一把抓住季弦歌要离开的手,笑的是美丽万华。 “怎么样,不然你来寻美阁吧,我相信你的初夜肯定能卖不少钱……”季弦歌看着一地血凤阁杀手的尸体又看看花西楼胸前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手指间在相互摸索着什么,冷冷的说道,“或者,你已经没有初夜了?” 此话一出,花西楼一个大跨步将季弦歌逼到了墙上,后面的墙被太阳烤的炎热十分,季弦歌的伤口隐隐地感觉到不舒服。 花西楼的笑容像是玫瑰花一般绚烂的开放着,他将下巴蹭到季弦歌的脖颈,露出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这么说奴家会伤心的,奴家还是完璧之身,小姐想要一验吗?” 这话说的季弦歌一愣,这完璧之身应该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吧,验?怎么样?女子或许尚,可男子倒是如何来验? 季弦歌看看对面靠在墙角那个苍白的男子,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花西楼说下去,明明这个妖孽的胸前就有可能是…… 但是为什么会没有? 季弦歌手指间互相摩挲着,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怎么验?看你的样子是各种老手吧,看你这张脸,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初夜还有没有,但是我却是觉得,你定是诱拐了不少女子的初夜吧……” “小姐,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拒绝奴家,你这样奴家好伤心啊~”花西楼的声音像是年糕一样,让季弦歌觉得浑身发麻。 “你要是喜欢女人,我赶明让欢舞选上十个八个美人全部都送到你房间可好啊?”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却是在听到花西楼委屈的声音之前抢先说道,“不过,你现在要么离开,要么就不要废话来帮忙……” 花西楼靠在墙上挽着他淡棕色的长发千娇百媚:“什么忙啊~” 这最后一个忙字说的那是千回百转,让季弦歌不由自的想歪。 季弦歌压抑住心中异样的感觉指,指那个在墙角中一直昏迷的男子。 “小姐,你该不会让奴家这柔弱的身躯来背他吧?” “花花啊,你应该知道那个男人是武林盟主吧~”季弦歌用一只手挑起花西楼的光滑的下巴淡淡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应该也不会太简单吧,要是我把他的死推到你的身上,你说对于你来说,会不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小姐,你会吗?”花西楼的在季弦歌的眼神下可怜十分,活像个被欺负的小白兔。 “你是想问,我做得到吗?”季弦歌道,“你试试不就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杀了武林盟主然后嫁祸于你!” “小姐,怎能忍心啊~”花西楼带着哭腔说。 季弦歌是在和这个妖孽沟通不了,便是一手推着将花西楼推到了秦梦雪的身边。 花西楼半推半就的背起了昏迷的秦梦雪,还一边抱怨说道:“小姐你弄疼我的头发了,哎呦呦,我的衣服压住了~” 季弦歌一头黑线,一会要帮这个妖孽弄散落在四周的头发,一会要把他弄弄掉下来的衣服。 “你就不能穿个合身点的衣服?”季弦歌又一次帮花西楼拉上掉在肩上的衣服,“你不觉得这个衣服有些大了吗?” “这样小姐想要的时候才方便不是吗?”花西楼暧昧无限的说道。 “我想要什么?”季弦歌咬着牙说,还不停地看着四周,那些一个个奄奄一息的人倒在街头巷尾,有些已经死了,在这炎炎夏日下整个城市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沙屏。 不知道燕寒秋和苍蓝那里怎么样了?要是还没有想出来抑制的办法,估计就要血染朝阳城,不过若是那个男子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 “小姐,难道不想要奴家吗?”花西楼看着季弦歌脸上名晦难辨的表情,好半天才糯糯的说道。 “你?”季弦歌眉眼之中的嘲弄清而可见毫不掩饰,“要你我可害怕得病呢~” 花西楼却是出奇的不说话,一双眼睛在阳光的照射子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从来只有男子嫌妻女子的,小姐倒是这女子嫌弃男子的第一人……”半响花西楼在说话声音中的微微清冷,让左顾右看的季弦歌犹豫的回过头来,身边的这个妖娆迷人的男子淡棕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的脸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身边这个男子这一刻给季弦歌一股浓浓寂寞感,季弦歌看着这个的花西楼,虽然怀疑依旧没有从心中抹去,但是没有证据有能说什么? “那个……我没嫌弃你……”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吧,男人吗无所谓啊,就算你有无数的女人,咳咳,红颜知己,又怎么样……” “奴家只想要一个人……”花西楼的声音有一点点的疲惫好似经历过万千风帆的样子。 “其实,花花,你的身份我从来没有问过,但是我相信你多多少少是知道我的,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呢……”季弦歌并没有隐瞒对身边的这个男子的顾虑,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季弦歌不喜欢玩躲猫猫的这个游戏,尤其是对这明明捉摸不透的对手。 比如花西楼,和一个密玩猜谜语根本就是一件无聊的浪费时间的事,如此这样不如自己亮开。 “小姐,奴家只想陪在小姐身边呢~”花西楼说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萦绕在季弦歌的周围,而花西楼背上的那个男子依旧安静的沉睡,仿佛永远不会再醒来,这个想法又将季弦歌吓了一跳。 然后季弦歌发现了,只要和秦梦雪扯上关系的事情,自己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混蛋! 抬起头花西楼能看到季弦歌的眼睛一直是盯着后背上的那个男子的,邪魅的桃花眼在长发的遮掩下有着隐隐的不悦,故意抖了一下身子,那刚刚被季弦歌穿戴好的衣衫又漏了下来,一片香肩在阳光的照射下面白花花的引人犯罪。 “花西楼,你就不能矜持点吗?明知道衣服这么松还老乱动!”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又帮花西楼将衣衫拉上去。 花西楼明显的一怔,好像季弦歌的这种动作是什么惊天奇闻一样,但是这样的神情在棕色的长发下面季弦歌只是隐约看了个大概也并没有深究。 “你穿了男人的衣服出来,不是更松?”花西楼这句话虽然说的依旧是暧昧无限,但是可能是因为没有那声甜腻腻的小姐,让季弦歌有一点点的不习惯。 季弦歌看看自己身上孟梓祤的宽大的藏蓝色的衣衫,无所谓的摇摇头道:“反正该裹的都裹住了,不是吗?花花~” “你很在乎秦盟主吗?匆忙的连衣衫都没有来得及穿……”花西楼的声音依旧是黏黏的,但是这个粘稠度有待降低。 花西楼慢慢地走着季弦歌跟在她的身后,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本能的感觉今天这个妖孽有些不太一样。 “哎,新亏现在城中疫病泛滥,不然的话突然多出那么多的尸体岂不是引人怀疑……”季弦歌淡淡的声音打破了他和花西楼之间的诡异气氛。 虽然尸体的那种死法也是会引人注意的…… “没有关系,会有人处理的!”花西楼妖娆的声音,但是却总是让季弦歌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这句话成功的让季弦歌想起了那一夜在宗缇寺的厮杀,也顺利的让季弦歌想起来后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一夜那么惨烈的厮杀,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甚至连燕寒秋都没有过问。 那时是大意了,自己那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让众人起疑,但是再起疑也没有了证据,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是面前的这个男子买那?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季弦歌道。 “小姐~”花西楼从飘柔的长发中抬起他那张魅惑万千的脸,精致的像是老天爷最珍贵的艺术品,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中水汪汪的,这才是季弦歌所认识的花西楼,刚才是不是太热了所以让季弦歌产生了幻觉? “干嘛!”季弦歌瞪了花西楼一眼。 “你已经在怀疑奴家了,奴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花西楼糯糯的声音像是拉出了长长的糯米糕。 季弦歌总觉得这个花西楼放在身边会是个祸害,可是这个祸害是来祸害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呢? 这个问题直到到了秦府,季弦歌靠在秦梦雪房间外面的柱子上,依旧在想。 秦梦雪这里的人真的不多,只有秦泰一个人忙前忙后,季弦歌看着秦泰如此的忙碌竟是也不出声帮忙。 可是看着秦泰游刃有余的处理着秦梦雪的伤势,并且从外面请了大夫一切就像是预演过一般,而且从秦泰的一举一动看来完全是照顾伤者的老手,这秦梦雪的受伤,秦泰根本不觉得诧异,这倒让季弦歌觉得诧异了。 季弦歌心中虽是充满着疑惑,但是也只有看着秦泰来来回回的忙碌,直到一只冰凉细滑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头,才回过神来。 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将季弦歌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小姐,奴家这么辛苦的将人帮你背了回来,你也不奖励奖励奴家啊~”花西楼的手不老实的在季弦歌的后背摩挲。 “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吗?”季弦歌冷冷的声音使得花西楼的动作一滞,随意缠上了季弦歌的脖子。 这炎热的天气下,一个冰凉柔滑的身子主动送上门来,季弦歌还真想就这样抱着花西楼来驱走炎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花西楼的头发在自己的勃颈处不断摩挲时,季弦歌反而感觉更热了。 很奇怪,这次病好后,体内总是有一股骚动的气流,来回的乱窜,想要发泄出去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是凤衔天下的缘故吗? 不行,回去要让苍蓝给好好看看,一想起苍蓝又想到了自己办近乎野兽般的行径,不由得连连皱眉。 一双细滑白嫩的手将自己皱起的某头慢慢地舒展,鼻尖萦绕的都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看着面前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季弦歌一手挑起花西楼的下巴,淡淡的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像个男人?” “那小姐喜欢吗?”花西楼甜腻腻的说道,水蛇一般缠到了季弦歌的身上。 “你觉得这世上的那个女子会喜欢自己像个男人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只见花西楼一把抱起了季弦歌,蜻蜓点水般的在季弦歌的额头上一吻,薄薄的嘴唇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温凉的嘴唇不仅没有驱除季弦歌的燥热反而更甚严重。 “那这样呢?小姐?”花西楼说着便是大步的走了起来,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迎面扑来年久未打草的灰尘,季弦歌呛得打了一个喷嚏,秦梦雪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咳咳咳,小姐啊,这秦梦雪的住所还真是寒酸呢~”强烈的灰尘也将花西楼呛着了。 “花花,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浑身上下看似简单却是名贵异常~”季弦歌浅笑道。 “小姐真是聪明~”花西楼将季弦歌放到了床上,手法之轻生怕弄疼了那个女子,“小姐~” 淡淡的玫瑰花香飘荡在季弦歌的周围,虽是不浓郁但是怎么也是散不开的。 “可是花花,怎么办,小姐我对于青楼出来的男子没有兴趣呢~”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花西楼已经解开了衣衫,绿色的宽大外褂脱落掉地,雪白如瓷的肌肤就这么的显示在了季弦歌的面前,胸前的那一朵形态怪异的玫瑰因为男子呼吸的一起一伏像是被风吹拂摇摆一般。 花西楼将脸埋进季弦歌的脖颈,轻轻的留下一吻,道:“小姐放心,奴家是干净的……” “你说干净的我就相信吗?” “小姐可以试试……” 季弦歌无语,这能试出来么?赶明可以问问欢舞~ “我已经有男人了,不能对你负责……”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但是说完就有些蹙眉,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啊…… 这应该是他对自己负责吧? 哎,碰上花西楼,雌雄都颠倒了! “小姐可以看看,谁能让你更开心……”这句话带着微微的清冷,而这清冷像是包裹在糯米糕里的豆沙一般,你要细细的去咀嚼糯米糕才能发现。 花西楼趴在季弦歌的身上,衣衫已经尽数脱落,只留下一个亵裤,像是琉璃一样身躯,像是瓷器一样精致的脸孔,要不是平坦的胸膛,季弦歌真心会将花西楼当成女子。 房间那股玫瑰花香更加的浓烈,花西楼轻轻地吻着季弦歌的脖颈,熟练而温柔,想起这个妖孽般的男子永远都围绕着无数的莺莺燕燕,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他和多少女人演练过,季弦歌没来由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子烦闷。 可是季弦歌却是觉得体内的那股气流越来越庞大,好像一定要做点什么才会平息!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的22朵鲜花,么么哒~ 吼吼,这个有个投票大家去玩玩~10月份的时候,会看结果奖励喔~ 083 滴蜡,很危险 可是季弦歌却是觉得体内的那股气流越来越庞大,好像一定要做点什么才会平息! 一直没有动,任由花西楼趴在自己身上的季弦歌,突然微微的抬起了头,在花西楼的耳边一阵低语…… 花西楼突然抬起头,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全是身下这个女子运筹帷幄的眼神…… “你……”花戏楼眼中的惊愕不难掩饰,他想要起身奈何身子发软又跌回了季弦歌身上,季弦歌吃痛的皱了一下眉。 季弦歌推开花西楼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小姐,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奴家绝不会反抗,何必对奴家下药呢~”花西楼糯糯的声音满是委屈,身子在床上一扭妖娆万千。 季弦歌一手挑起花西楼光滑的下巴,淡淡的说:“你是去过我的房间的,你可见过那里有一株植物?” “小姐~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花西楼的脸颊有点微微的泛红,印衬在那双举世无双的脸上倒是相得益彰。 “你可听过无泪子?”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将床边的帘子扯下来,将花西楼的两只手并在一起绑在了床头。 “小姐,原来你喜欢这个样子啊~”花西楼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每一次的扭动身躯衣衫就掉下来一点,媚眼流波真真的引人犯罪的样子。 “我在问你,你可听说过无泪子啊?”季弦歌说着将落满灰尘的椅子拉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在花西楼的脸上轻滑下来,肌肤上的触感加上药物的作用花西楼又是一阵轻颤。 “听过~” “那你可见过无泪子?” “没~见过~” “其实你见过的~我房间里那一株就是无泪子~”季弦歌说着浅笑道,“其实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是不是?省的你浪费这么多药在我身上?” “你早就知道~” “嗯哼~”季弦歌用花西楼长长的头发搔弄他自己的颈窝,引的花西楼连连喘气。 “你究竟是谁?”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奴家是小姐的花花啊~”花西楼的声音带有一种隐含的暧昧气息。 “我原以为这媚如春是稀罕的药物,却是没想到现在是人手一份……”季弦歌道。 而花西楼充满情绪的脸上这时微微的闪过一丝寒光。 “不过将媚如春混到你身上的香料中又不让你自己中毒,看来你也不简单,不是吗?”季弦歌看着这个男子纠结红润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 “你可是认识白芷?”季弦歌突然冷冷的说道,“想来那日在宗缇寺你出现的可真是巧合~” “小姐,你对奴家下药无非是想要了奴家,何必说这么多废话……”花西楼的声音中有着刻意压低的*。 季弦歌看着花西楼一起一伏的胸膛,手背轻轻的抚上去,道:“这么好看的地方,你说若是滴上几滴蜡,会是怎么样的呢~” “小姐高兴就好~”花西楼因为季弦歌的触碰身上明显有了反应。 季弦歌说着还真的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子,终于在落满灰尘的箱子里找到一根白色的蜡烛,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慢慢靠近花西楼。 “花花,你在我身上下媚如春,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呢?” “小姐,奴家自然是想要成为你的男人~”花西楼的声音诚恳,眼中是满满的欲火。 季弦歌一愣,这,不是应该说,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吗? “你可知,我是闻着无泪子长大的~你的香料里面无论有没有加其他的药物,对我都没有影响……”季弦歌浅笑道,将蜡烛在花西楼的上方晃了晃。 花西楼的眼中是一抹看不懂的神情。 “花花啊,如果我问你什么目的,你肯定也是不会和我说实话的~”季弦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火苗的尖尖,然后在花西楼的胸前不远处晃了晃,“不过,我想说,我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是绝对不是愚笨的任你们戏弄的~” “小姐~”花西楼地脸上更红了,声音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真的不说吗?”季弦歌看着男子的绝世容颜道,“是现在脸上,还是胸口,还是……”季弦歌又往下移移。 “小姐你舍得吗?那里可是你以后的性福啊~”花西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一股呻吟声,让季弦歌浑身一起鸡皮疙瘩。 要比脸皮厚,这世上是不是没人比得过花西楼了!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花西楼可怜的媚眼对视着季弦歌冷冷的黝黑的双眼,两个人僵持住了,谁都不肯先迈出一步。 “姐姐,姐姐来抓我啊……”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季弦歌一怔,一抖手都蜡油滴到了花西楼胸前玫瑰花的花蕊上,引得花西楼一阵娇喘。 季弦歌才反应过来,看着花西楼的表情连忙将蜡烛离开花西楼的身体范围。 “这个,意外……”季弦歌不好意思的说到,真是意外,就是想吓吓这个妖孽的,哪知道…… 季弦歌笑笑说:“我的药呢,比起媚如春药效要小得多,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呢,你是自己解决还是忍一会随你,不过本小姐现在有事不陪你玩了……” 说完季弦歌便是将蜡烛吹灭扔在了地上,跑了出去。 季弦歌刚跑出去床上的半裸男子就坐了起来,手上是挣断的一半的碎布,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潮未退去,他一手扶在胸前那已经干了的腊迹,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盛然开放。 花西楼用手背自己摸索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声音婉转缠绵,像是床榻间情人的低语:“我们来打一个赌,赌你会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成为我的女人,女人都是一个样子,我便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不同~” “姐姐,这边……呵呵……姐姐……”季弦歌在走廊里寻觅了许久便是又听到了这样的喊声。 “阿年……”季弦歌现在压根没有心思去想花西楼的身份,任何事情都没有比找到阿年来得重要。 声音又是没有了,季弦歌在离刚才花西楼房间的不远处站住,看着面前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但是他觉得刚才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季弦歌犹豫了一下,刚想伸手推门进去却是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季弦歌会过头当看到满头白发的秦泰时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啊?”秦泰关切的问道。 “秦叔这个房间是?” “喔,就是个空房间而以,我们也来朝阳城没有多久的,这个院子也没有怎么打扫的。”秦叔道,“对了姑娘那个帮忙背公子回来的公子呢,我想当面谢谢他……” “啊……”季弦歌突然想起那个妖孽,总不能告诉秦叔现在那个妖孽正欲火中烧呢吧,“他啊,累了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啊……那用不用……” “不用管它!”季弦歌看了看面前的房门道,“秦叔啊,我想要看看这个房间……” “姑娘啊,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秦叔的话和季弦歌的话重叠在了一起让季弦歌一愣。 “秦叔……” “姑娘,这个废旧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带你去看公子的心……”秦泰往后退上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弦歌虽是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总觉得很是有问题,要不是大白天的闹鬼就是阿年一定是在秦府的,就算是闹鬼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到亲夫来闹鬼吧?! 现在想来月琴那丫头来查阿年的事情倒是很久都没消息了,这个秦府有点诡异,秦梦雪到底在掩饰什么? “姑娘?”秦泰轻声地喊了一声,“难道姑娘不想知道公子的心吗?” 季弦歌知道秦泰是有意支开她的,但是对于秦梦雪的心还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好奇。 “好……”季弦歌一边答应这一边回过头记下了这间房间的位置。 季弦歌一路上都有些微微地出神,直到秦泰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季弦歌在抬起头看眼前的景色。 这不是上次樱花树烧毁的地方吗? 现在这个地方依旧是一片树林,恩,一片奇怪的树林因为只能看到树根每棵数的上面都用黑色的布罩着,显得这个院子肃杀十分。 “秦叔这是?”季弦歌问道,该不会想要告诉自己秦梦雪的心是黑色的吧…… 这点不用说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当秦叔走到一棵棵树下将一块块的黑布拉下来时,一棵,两棵,三棵,季弦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这里大约有七八棵树,树上都挂着大小相同的夜明珠,用金丝栓到树枝上的夜明珠再快要黑了的院子,竟然也能使熠熠生辉的。 季弦歌一步步走到那些树下面,伸手就可以触及那些夜明珠,整个大燕国只有三颗的魅海夜明珠,这里却有将近几百颗。 有时候被季弦歌触碰的夜明珠碰到了另一颗然后细细碎碎的互相的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竟像是在这夜晚舞蹈一般。 —— “丫头,你喜欢这夜明珠?” “这么值钱的东西谁能不喜欢?” “你想要多少我都能帮你去取来……” “可惜啊,这魅海夜明珠整个大燕国只有三颗,已经在我身上了……” —— 季弦歌用手去触摸那一刻颗夜明珠,在一棵棵树之间窜梭这,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今夜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丝的星辰,但是整个院子却是明亮如白昼,季弦歌一身藏蓝色的宽大衣袍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明亮异常。 “秦梦雪……”季弦歌终淡淡的自语道,终于在树与树之间走累了,顺手取下了一颗夜明珠走到了一棵树下仔细的端详着。 “这大燕国只有三颗的魅海夜明珠,你却弄来了这么多,秦梦雪,我说你有本事还是有本事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又看了看这环绕着她的夜明珠。 “姑娘,公子找这些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那次已准备好久去找姑娘,我亲眼看着公子兴冲冲的出去,但是回来后便是让我将这些全部罩起来……” 季弦歌突然想到那日秦梦雪学说要带她去看样东西,就是这个吗? “既然我那日没有来,为何不处理掉……”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喜怒。 “公子说了,姑娘你喜欢的东西要留着,等你喜欢的时候再拿出来……”秦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手一松手中的夜明珠滚到了地上,看着那珠子滚落在地的痕迹,珠子的亮光仿佛印衬出了许久许久之前那些永远都只是笑容的记忆。 还记得第一次见秦梦雪的时候,那时的秦梦雪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说出来的话自己通通听不懂。 但是那是小小的季弦歌确实喜欢和秦梦雪在一起玩,好像什么事情秦梦雪都能解决,虽然秦梦雪说的很多话那是小小的季弦歌都听不懂,但是还是有一句话一直记在心中。 那是秦梦雪说:“丫头,你和这里的女子都不一样,你很像我家乡的女孩子,若是你生在那里必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家乡,秦梦雪你的家乡是哪里啊?” “不重要,反正已经回不去了……不过,丫头,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取到……” 季弦歌从回忆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可是突然这眼前的一片白光却是染上了血迹,师父在自己的眼前倒下的场景跃然于心口。 季弦歌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进口气,秦梦雪我多少次想要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摧毁我对你的信任?! 季弦歌想到这里,心中没由来的一股气,便是直直的冲了秦梦雪的房间,房间里大夫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而秦梦雪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姑娘,病人需要休息,不然姑娘明早再来看望!”大夫好心的劝说道。 只见季弦歌大袖一甩狠狠的说道:“滚!” 大夫脸色一暗便是提着药箱摇着头走了出去。 “丫头,你这种性格这世上还有谁愿意娶你呢?除了我……”秦梦雪睁开眼睛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话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可惜啊,我已经嫁人了……”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滚蛋,总是能让她的关心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嫁娶是真心相待的,互相利用怎么能算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季弦歌挑眉。 “丫头,凤衔天下你受伤时因为我和那位苍神医为你医治,所以帮你突破了第五层,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你自己冲破的终究驾驭不了……”秦梦雪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然的磁性,让人听得就很是舒服。 “不要告诉我只有你的九重玄冥可以压制住,更不要告诉我你要双修?”季弦歌挑眉冷冷的说道。 “双修的确是个办法,不过我现在受伤是没有办法和你双修……”秦梦雪的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但是丫头你要是想要,这点伤其实也不算什么的……” 想要?想要什么?怎么都说她想要? 季弦歌看这秦梦雪狡猾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真想上床去蹬掉他的狐狸尾巴。 “为什么救我?你不是一直想要除掉我吗?这样你一统武林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季弦歌冷冷的说到,但是令她惊异的是竟然在自己的心中还是希望秦梦雪说,丫头,不论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可是没有,秦梦雪只是淡淡的说道:“统一武林怎能算得上大业?”表情中的自信让季弦歌一颤,仿佛这天下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来说是唾手可得事情。 “那怎样才算得上大业?” “天下……”男子淡淡的说道,若不是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书生气息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呵呵,好笑死了,那你为什要救我?我死了,落红斋就是你的了,整个武林,现在只有落红斋和隐世的媚宫没有归于你们香山之下,杀了我,岂非你又少了一个障碍?”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刃上划过尖锐无比。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这世上是有你一人知道《碧瑶山水图》,丫头,告诉我在那里,《碧瑶山水图》在你的身上真的太危险了!”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在季弦歌的耳边听的是刺耳十分。 “呵呵,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个《碧瑶山水图》呢,真是要感谢它的救命之恩了,你怎么能说它危险呢?多亏了它,你秦梦雪才能对我手下留情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这一刻即使没有施胭脂笑容依旧是妖媚动人。 “丫头……”秦梦雪虚弱的叫道。 “秦梦雪,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这《碧瑶山水图》呢,我也想要呢,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这天下呢,我也想要呢,你不是说,在你们家乡女子和男子一样能做任何事吗?那么我便和你一样,也想要这天下!” “丫头……”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两个字究竟有什么好!”季弦歌说完拂袖而去,门咣啷的一声被关上,徒留下秦梦雪在床边猛烈的咳嗽。 直到咳得脸色白得像是血一般,才能隐约听见那个男子含糊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我要这天下,自是为了护你啊……丫头……” 季弦歌跑到那一棵棵挂有魅海夜明珠的树下,突然一个转身将地上的尘土带起,只见她的指甲微微变红,已是一个转身挥手,所有的树便是轰然倒塌。 看着这一幕的秦泰连阻止都没有来得及,便是看到一个个夜明珠随着树的倒塌滚落在地,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 而在房檐上一个绿色的身影看着这一幕已经好久了,本来以为以那个女子的能力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没想到那个女子撒了一院子的夜明珠后竟是拂袖离去。 花西楼躺在房顶上,看着没有热河东西的夜空,那双邪魅的桃花眼挽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竟是也有能让你生气的人…… 我就不信了,我花西楼连一个病秧子都比不过…… 只是一瞬间屋顶上空空如也,仿佛连一只小鸟都没有停留过。 季弦歌知道打开房门一定会见到的人就是苍蓝,果不其然,一打开门,苍蓝正在烛火下写着什么,看着季弦歌推开门,温润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他无声的说道:“你回来了……” 季弦歌走过去,拿起苍蓝手下的纸,看了看道:“看来这场疫病就快结束了……” 苍蓝点点头。 “我要快点将冰蚕的事情弄好,这样疫病之后,我的冰蚕丝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季弦歌道。 “恩,冰蚕的医治方法我也想好了,明天就去试试……” 看着苍蓝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道,生怕自己听不懂,每个字的口型都准确而到位,又看看苍蓝脖颈处露出来的一点点血痕,那属于自己恶略的杰作,心中突然一暖,好像刚刚迷路的心突然找到了归途。 季弦歌突然就扑到了苍蓝的怀里,这个男子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到可以驱走一切的寒冷。 “苍蓝……”季弦歌埋在苍蓝的怀里轻声的喊道,“不要负我,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血洗神医谷!” 季弦歌明显感觉到在说出“血洗神医谷”时,这个男子的胸口抖了一下,可是现在的她只想贪恋这份温暖,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再想,就这一个晚上,让我依靠一下。 如果不是门被一阵强烈的寒风刮开,季弦歌一点也不想从苍蓝的怀抱中起来,但是季弦歌能明显感觉到屋子的气温在一点点的变低,连桌子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得冰霜…… ------题外话------ 今天突然喜欢上一首歌《手掌心》,反反复复的听…… 谢谢hxy3214的1张月票,其实亲们,布吉岛你们能理解不,你们的一个留言,或者花花,钻钻,评价票,月票,都能让言言开心好久……然后,会更认真的构思情节…… 希望这写《毒后》的这条道路上,你们可以一直陪着言言,这样言言才会越来越有动力! 哎,关于盗版的问题,真的很伤心,希望喜欢这篇文文的亲们可以来看正版~来言言的怀抱吧~ 爱你们,那个去玩投票吧,免费的,哈哈,但素,10月份根据结果,会有奖励哇,哈哈,爱你们,么么哒~ 084 不信,你会爱上我! 季弦歌能明显感觉到屋子的气温在一点点的变低,连桌子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得冰霜…… 季弦歌不禁想到,这个武功不错,大燕国尤其是朝阳城可以人手一份,这样就再也不怕这炎热的天气了,多好…… 哎…… 季弦歌慢悠悠的从苍蓝的身上起来,看着门口一身明黄的夹衫龙袍的燕寒秋,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燕寒秋那张冰块脸没有一点的情绪,像是雕刻出来的一个精致的雕像没有情感。 “看来我燕氏一族真的是对神医谷太过于厚待了!”燕寒秋冷冷地语气在小小的屋子里飘荡着,屋子的四周都已经结上了小小的冰霜。 季弦歌走上前轻轻的挽上燕寒秋,其实这个男子的身体很火热,但是他散发出的气息却是冰冷无比的。 “皇上,神医谷一直受到先帝的厚待并不无他的道理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但是燕寒秋没有表情的面孔让季弦歌也一时猜不透现在这个男子的心思。 “苍蓝,关于药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讨论吧!”季弦歌看着苍蓝的眸子浅笑道。 苍蓝拿起药箱走到季弦歌的身边无声的说道:“确定!” 季弦歌点点头并且示意苍蓝放心。 苍蓝才将门关上,脚步的声音都没有离远,季弦歌已经感觉一双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燕寒秋的眼睛冷冷的,而面前的女子只是浅浅的笑着。 燕寒秋手上的力气更加的大了,甚至将季弦歌的脚提离了地面,季弦歌的小脸因为呼吸的不顺畅有点微微有点发红。 “皇上,咳咳,就是这么对待,咳咳,救命恩人的么?”季弦歌被悬挂在半空中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果然这句话一出燕寒秋的手一松看着在地上捂着脖子女子,明明是这么娇小惹人怜的样子为什么总是拿么盛气凌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娇小的身子不顾一切将自己背出了火场…… “听说皇后又甩掉了暗卫,不知所踪直到现在才回来?”燕寒秋的手本来要伸出去却是在看到那个女子冰冷如黑洞的眼神后狠狠的收了回来! 季弦歌到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便是狠狠的看这燕寒秋,眼神莫名。 “皇后倒是很本事!屡屡甩掉朕的暗卫!”燕寒秋低下头来阴冷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是皇上的暗卫啊~”季弦歌索性就坐到了地上,宽大的衣袍在地上开出了一朵花倒是显得这个女子飘逸潇洒,“我倒是什么贼人一天到晚跟着臣妾呢……” 燕寒秋看着地上的女子,嬉笑间竟是叫人看不见一份的真实。 “你是朕的皇后,季弦歌,你要牢牢的记住!朕不许你与别的男子有一点的纠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也同时向在地上的季弦歌伸出了手。 季弦歌确实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惊恐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你害怕朕?”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动不动就掐人脖子,臣妾只是一介弱女子,能不害怕吗!”季弦歌作势扶扶脖子满口怨言的说道。 燕寒秋长袖一甩一把将季弦歌从地上拉进了怀里,季弦歌身上还沾染着苍蓝的药香味让燕寒秋没来由的将季弦歌抱得更紧了些。 “皇上,刚才没将臣妾掐死,现在是想将臣妾勒死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的手松了些却是依旧将季弦歌搂在怀中。 “皇上,你可是爱上臣妾了?”季弦歌抬起头一双眼睛媚眼流波。 “如果朕说是,皇后会相信吗?”意外地燕寒秋竟然接下了季弦歌说的话。 “不信!”季弦歌推开燕寒秋自顾自的坐到床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才不相信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你呢爱上我了呢!” 季弦歌调笑着说,这一瞬间仿佛这个女子又回到繁星谷的时候一样的肆无忌惮,又或者这个女子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到眼里过。 “季弦歌,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是朕的皇后,若是你在和苍蓝纠缠不清,那朕可是真的会灭了神医谷的!”由于燕寒秋的表情一直都如冰块一般,所以季弦歌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地。 “臣妾倒是认为,你除掉臣妾也是不能除掉神医谷的,毕竟这大燕国的医术大部分可都是从神医古流传出来的。” 季弦歌在床上玩着宽衣袍的带子,这时燕寒秋才发现季弦歌的身上竟然是孟梓祤的衣服不禁往季弦歌的身边迈近两步。 “哎,皇上,你站住啊,你再往前一步我自动认为你爱上我了!”季弦歌调笑着。 燕寒秋确实站住不动了,他越来越不认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有时候像是刺猬一样扎得人浑身刺痛,有时候又像是小白兔一样惹人怜爱。 “其实吧。皇上既然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交易,何必在中间徒生事端!”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皇后何意?” “皇上不是想要除掉我爹爹吗,我帮你!”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是秦。 “你会帮朕来对付你的爹?”燕寒秋冷冰冰的声音里明显的质疑。 “想必皇上也知道,我那丞相爹爹背后自是有一股力量的,与其作为我爹爹的政治牺牲品,不如帮皇上坐稳这江山,臣妾这个提议可好啊?”季弦歌道。 “作为交换呢?”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谈条件,她不是为了自己身陷火海么,那就应该理所当然的站到自己的这一边,现在竟然和自己谈条件!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女子,她只是玩着自己的衣袋,却是整个人有一种笃定的气势,这种气势莫名的想要燕寒秋知道这个女子能拿出什么与自己交易? “作为交换便是我们大燕国如今最缺的东西!”床上的女子一脸的笃定让燕寒秋冰冷的面孔有一丝丝的融化。 燕寒秋并不说话只是这屋内的冷气更重了。 “哎……”季弦歌无奈的抚抚头道,“别再放你的冷气了,我还受伤着呢,真想要我死不成?” 燕寒秋闻言果然收起了那阴寒无比的功力,屋内有一点点的恢复闷热。 “燕寒秋,我能许你一笔你想不到数量的钱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皇后前几日可是才向朕讨了五百两黄金,莫不成又要借花献佛?”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非也~”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一抹阳光照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她好像就要散去谁也抓不住,“我能许皇上的可不是区区五百万两!” “季弦歌,你以什么身份和朕谈这笔交易?” “身份不用要,重要的事我知道大燕国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安抚疫病百姓的钱,操练新兵的钱,钱钱钱,一个国家不可或缺的钱,皇上这么着急的寻找《碧瑶山水图》,不要是怀疑这里面有着大燕国的龙脉,必然会使有一笔财富的吗?”季弦歌娓娓道来,这样的睿智现在朝中没有几个大臣可以看透。 可是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以前没有好好的来观察他,莫不是因为对左相的顾忌顺便也就顾忌了这个女子! “皇上?”季弦歌看到燕寒秋冷冷的也不说话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便是用手在燕寒秋的脸上挥了挥,却是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皇后哪来的财富不,要和朕说你要把左相的钱从季付偷出来?”燕寒秋的眸子里是面前这个女子清冷的笑容,今天的季弦歌没有画上妖娆的妆容,倒是让这个女子看上去真实了几分。 其实对于女子打扮的是否华丽或者朴素燕寒秋倒是不在意,皇家中人打扮的华贵一场本来就很正常,只是这个看惯了这个女子的花枝招展突,然如此朴素突然心中溢上一股难言的滋味。 那时的燕寒秋还不明白,这种难言的滋味其实并不是来源于这个女子不一样的装扮,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子穿了别的男人的衣服。 “那交换是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交换是臣妾的自由!”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这句话很短但是却让一向无心无情的燕寒秋心口一紧,倒是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毛病。 “你以为朕会答应?” “皇上,这个交易你一点都不吃亏,我那妹妹已经进,宫这个后位只要是季家的女人谁都是一样的况且……”季弦歌慢慢收掉自己在燕寒秋手中的手道,“本来您娶得女人就应该是我那温柔的妹妹,虽然阴差阳错的娶了我,但是现在物归原主也不迟不是吗?” “季弦歌,你竟是将朕当做货物?!” “哈?皇上你误会了,我说的物归原主不是你,那是这大燕国皇后的位子!”季弦歌道。 “季弦歌,你不是说朕若是许你一世荣华,你就会留下吗?”燕寒秋沉默的半响突然开口说道。 季弦歌倒是无所谓的说道:“是呀,可是现在您连整个大燕国的荣华富贵都许不起,又怎么能许给臣妾的荣华富贵呢?” “那你离开又有何好处?” “皇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是有好处才做的,若是真要寻个好出来说,那么便是臣妾不想再做你和爹爹之间的盾牌,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横抱起来走到了床边,将季弦歌放到了床上,冷冷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道:“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皇后想要和别男人双宿双栖吧?” “皇上可是吃醋了?”季弦歌扶上燕寒秋鬼斧神工一般雕刻出来的脸,调笑道,“皇上,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利用关系,皇上可不要爱上臣妾,臣妾提醒过皇上的!” “告诉朕,你和苍蓝究竟是什么关系?”燕寒秋的脸慢慢的逼近。 “彼此倾心的关系!”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再毁了神医谷?!” “皇上不会为了区区一介女子而毁了神医谷的,神医谷与皇上还有用处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 “你如何知道?” “若是真的毫无顾忌,皇上刚才不应该直接命人将苍蓝处理掉吗,或者亲手?”季弦歌的话一出上方的男性气息一滞。 “你倒是敢赌上一切来承认你和苍蓝的关系!” 其实季弦歌想说他并没有赌上一切,而是早已运筹于心,堵上一切太冒险她不会做,以至于很多年之后大家都说季弦歌是赌徒,季弦歌也只能苦笑连连。 “这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若是连自己的心意都不能说出来,岂非太难受……”季弦歌的唇燕寒秋只有咫尺之遥,它的一张一翕都在燕寒秋的眼中成了化不去的浓雾。 “你是朕的皇后,你在朕的面前表明与其他男子的心意,你就觉得朕不会杀了你?” “皇上不会,因为皇上需要臣妾不是因为皇上需要一个皇后,而是皇上需要一个同盟!如果利益相同,臣妾并不介意与皇上做这个同盟!” 只见燕寒秋的唇毫无预警的袭上季弦歌的唇,没有功力的外裹燕寒秋的唇竟然也可以温柔湿润。 没有过多的动作,燕寒秋的唇就是这么轻轻地负在季弦歌的唇上许久许久。 然后在季弦歌想要那身旁的枕头去砸燕寒秋的时候,燕寒秋竟然速度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道:“朕不可能凭皇后的一面之词就相信皇后,三个月,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看你能拿出多少钱来!” “三个月太长了,不到两个月,我就能给皇上一座金山!”季弦歌坐了起来,双腿盘在床上手中抱着那个枕头,样子煞是可爱。 可是窗前的燕寒秋却是之中没有转过身子来,只有冷冷的声音传来:“好,若是皇后可以坐到朕会考虑一下和皇后的交易!” “等等,那五倍万两黄金可是我的酬劳,可是不能耍赖的!”季弦歌道。 “好!” “还有……” “还有皇后的要求可真多!” “以后不要再派暗卫跟着我,既然我们选择合作就要给彼此一定的信任,如果皇上不愿意相信臣妾,臣妾自是可以找其他的同盟者!”季弦歌道。 “好,若是你这次能证明你真的有实力与朕谈判,朕便不会再让暗卫跟着你!”燕寒秋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刚想松一口气,燕寒秋又说:“那便是派袁华保护你好了!” “不需要!” “不论是作为同盟还是皇后,你的安危都是第一个要考虑,不是吗?” “但愿皇上真心这么想!”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大太阳,将窗子关了又开开了有关,最后只留了一点缝隙,让太阳不至于晒进来,又有空气可以流通,便是开开门离去。 季弦歌没有时间想燕寒秋反常的举动,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打消燕寒秋的顾虑,然后在慢慢的将自己的势力将立起来,首要的就是招兵买马,不知道这次的冰蚕丝能赚多少钱,又能瞒着燕寒秋留下多少钱。 季弦歌倒是有心思,换了一身明黄色的真丝大摆裙,腰中间用七彩凤凰的腰带束住,大摆裙在底下开出一个靓丽的大花朵,妆容有点匆忙但还是可见精心描绘过一番,左眼上方的断翅栩栩如生就要飞翔。 大街上确然还是人烟稀少的,但是已经见到流动的人群了,可见苍蓝的药起作用的疫病已经有效地控制住了。 现在,只剩下冰蚕了,好不容易在袁华来之前离开,燕寒秋果然说到做到,撤走了身边的暗卫,但是季弦歌还是要小心行事。 走到回月衣坊前,大门是紧闭的,便是只有从后面敲门进去,想着先看看冰蚕的情况,再派人去请苍蓝,没想到一进屋子便是已经看在烈日下苍蓝在动着什么草药。 梨花在一旁帮着忙,院子里的人比之前来的时候人少了许多,示意开门的人退下。季弦歌便是走进了院子。 “小姐。你来了!”梨花老远就看见季弦歌了,便是叫道,头发高高的挽了上去,露出了一对招风耳。 季弦歌点点头,看着那个专心捣药的男子回过头来看自己,脸上尽是温暖的线条。 季弦歌从没有像这一刻感谢亲梦雪,若是没有亲梦雪,自己怎么会遇上苍蓝这样的男子,天上地下,只此一人,永远愿意包容你,一个笑容便是可以省去千万句的解释。 突然很想吻这个男子,不是那次如此那般粗鲁的吻,而是温柔的吻,这么想是季弦歌已经扑进了苍蓝的怀里,苍蓝一手还拿着捣药的木棍,那个女子的唇就这么吻了上来。 这个吻温柔婉转,像是小溪流过齿间的缠绵,舌尖的每一次缠绕,都能引得两个人浑身的颤栗,苍蓝竟然在季弦歌的引导下也慢慢的配合着季弦歌的步奏,但是却不会抢着主导,只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像是初见面一般,齿与齿的碰撞,像是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另一半,原来有时候身体会比我更早的记得你! ------题外话------ 谢谢谷宇婷的一张月票,么么哒~ 哎,断网了,现在才来,这网这次办的真坑爹,下次果断换!、 亲们有没有这种经历,就是有一个人你觉得绝对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她)? 然后,推荐一下好友的文《毒宠——魔瞳财女》文/温婉 085 你会让我依靠吗? 季弦歌深刻地发现在这个苍蓝男子的面前,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变得出奇的大胆。 以至于坐在屋子里的季弦歌看着外面那个忙忙碌碌的男子,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想起刚才的那个吻,嘴角始终牵着一抹微笑。 燕寒秋说话算话,撤离了季弦歌身边所有暗地里监视的暗卫。 但是依旧不容拒绝的将袁华派了过来,不过也将欢舞还给了季弦歌,这阵子整个回月衣坊大概会是京都之中最忙的店铺,而且是也同样是为数不多的在疫病渐渐过去后依旧没有开门的店铺。 回月衣坊依旧不能避免有许多人感染了疫病,所以现在整个回月衣坊剩下能打下手的人真心不多,季弦歌和苍蓝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屋子里研究怎么给冰蚕宝宝一个最好的培育方式,也将药水喷洒在冰蚕宝宝生活的四周。 但是这么许多天过去了季弦歌和苍蓝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偶尔回打开房门接过送来的吃的,可谓是分秒必争。 而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顶几声惊雷轰轰…… 欢舞一身大红色的流苏紧身长裙一直到脚踝露出她那双娇小的小脚,靠在房门外的草亭下看着天上的乌云,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远处慢慢地走过来的袁华。 袁华手上拿的是今天要给季弦歌和苍蓝从的午饭,欢舞走上前双手插着腰,走上前挡在了袁华的面前,这一幕这几天每天都要上演一出。 欢舞总是会鼓着嘴,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拦在袁华的面前! 袁华即使是拿着食盒的双手依旧是象征性的抱拳道:“欢舞姑娘,这饭菜真的是没有毒的,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在下呢?” “你是燕寒秋派来的人,有几分可信度呢?”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欢舞姑娘此话差矣,在下是皇上派来的没错,但是是皇上派来保护皇后娘娘的,怎会毒害于她!”袁华一脸正气,认真地解释道。 “袁大将军您是正气凌然,谁知道您的主子是怎么样子的?” “欢舞姑娘,皇上不是我们可以任意评价的!” “是是是,就你袁大将军最忠心了!”欢舞一手叉着腰一手不停地指着袁华弄得袁华步步逼退。 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将今天的乌云化开了一道口子,昏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裂痕诡异十分。 这是紧闭的门也被推开,苍蓝站在了门口向两个正步步对峙的人点头示意,走到袁华身后正准备接过食盒,看见欢舞鼓着圆圆的嘴,温柔的笑笑示意她放心。 苍蓝刚接过食盒就听见季弦歌也跑了出来,站在离他们不开心的喊道:“苍蓝,这次真的管用了,这批蚕活下来了!” 苍蓝转过身子去只见那个女子一下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笑容像是最美丽的牡丹,层层叠叠盛然开放。 只听天空有一声惊雷,之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浇到了四个人的身上,季弦歌用手盛着雨水往苍蓝身上泼去,雨水将她的头发都得湿漉漉的,她却是像一个孩子似的肆意的笑着。 “哈哈,太好了……哇~”季弦歌在雨中旋转着,开心的像是一个终于吃到糖果的孩子。 苍蓝也淋在雨中,雨水将他的全部衣衫打湿,他却仿佛毫不在意,只是温柔地看着那个在雨中一直不停的转着圈的女子,眼中像是有一湾湖水在这雨水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而另一边欢舞怎么样也不肯被袁华拉着躲到屋檐下面,看着在雨中全旋转的季弦歌和一旁守着她的苍蓝,欢舞的脸上突然就没了表情,好像看出了小姐和苍蓝之间的几许关系。 可是欢舞的身子却是没有被淋得很湿,因为一旁的袁华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支在了欢舞的头上,看着这个女子的面无表情,一时之间竟是没有过多的动作。 而在后门的不远处一抹藏青色的衣角闪过一下便是不见了。 这场大雨为这个朝阳城洗刷了疫病带来的阴霾,将满地的血腥尽数吸去,疫病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这一个月大家经历了太多,每个人都在感受着活下来的喜悦。 一个月后,回月衣坊开始销售第一批冰蚕丝,让这个夏日的尾巴每个人都可以安然度过。 回月衣坊的销售方式很是特殊,并没有在回月衣坊中销售,而是暗中卖给城中的各大衣坊,这价钱嘛,由于现在疫病的事情刚过,于是季弦歌刻意将钱压低,但是等着一个月过去后,怕使整个朝阳城便是会疯狂的大肆收购这种冰蚕丝,到时候可是会有赚不完的钱。 这一个月,季弦歌和燕寒秋只见到时相安无事,燕寒秋一方面信守承诺的不会干预她的事情,另一方面燕寒秋好像也在秘密谋划着什么事情。 而今日是八月初八,是整个大燕国有名的赏灯节,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会将自己的家的花灯摆出来供人观赏,生个朝阳城都会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这样的热闹通常会持续一个晚上。 而这次因为留下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死里逃生的,所以大家都更加珍惜这次的机会,这次的赏灯节要比以往的赏灯节都要热闹得多。 季弦歌这一个月窜梭于宫中宫外倒是有些累了,今天听下人提起赏灯节,本来是打算叫苍蓝一起出去的,可是去了太医院才发现苍蓝的屋子一片漆黑,苍小梨一脸嫌弃的对季弦歌说道,他家公子既已好几天没合眼睡觉了,让季弦歌这个妖女不要来打扰! 季弦歌离开并不是因为苍小梨说她是妖女,而是真的觉得苍蓝应该好好休息了。 哎,要不要自己出去呢? 看着高高的宫墙外天上肆意的火花,季弦歌趴在屋子外面的长廊上玩着自己宽大的衣袍。 这是一股冷气息来一大片阴影遮住了天上月光的投影。 “皇上啊~”季弦歌转个身子慵懒的看着燕寒秋,身上是层层叠叠繁复的衣袍,以至于她的身子都转过来了裙子的尾巴还没有转过来扭成了一个麻花。 燕寒秋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道:“皇后倒是一手的新消息,现在京都的冰蚕丝刚兴起来,皇后就已经穿在身上了,这后宫之中怕是皇后是第一人。” “皇上可是心疼你那五百两黄金?”季弦歌调笑道。 “朕倒不是心疼那钱不,过如果皇后要穿这身出去招摇,朕也是不介意坐步撵出去的,或者皇后喜欢做轿子?”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要出去……” “今天是赏灯节,皇后难道没有做好的灯吗?” “我不会做灯!”季弦歌懒懒散散地说道,“满大街今天恐怕都有卖灯的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需要我堂堂一个皇后自己做吗,太掉价了!” “既然皇后认为掉价,那一会就用朕的去比赛吧……”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便是从身后拿出了一只白色的圆形灯笼,放在身边。 “哈哈哈,你有没有搞错啊,燕寒秋,就这么一个白灯笼,你要给我赢比赛!”季弦歌的心情突然大好,笑出了声。 看着季弦歌笑的花枝招展笑容,燕寒秋依旧冷冷的说道:“比赛的前三名都有奖品,我看皇后也不想一定会要第一名的人,所以到时候你看上第几名的奖品,朕在帮你赢回来!” 燕寒秋的话语成功地让季弦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可是他是燕寒秋,就算是感动季弦歌也不会对他卸下防备。 “什么时候走?”季弦歌站起来还差点被大裙子绊了一脚,新亏燕寒秋带着冷气的手扶住了他。 “等你换了衣服~” 今夜的天空漫天的繁星,月亮在云层中躲躲闪闪的,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可是不管多么拥挤的人群,身边的这个男子都离自己一手掌的距离将自己圈住隔开了吵闹拥挤的人群。 本来想带着欢舞这丫头出来的,谁知都这丫头不知跑哪去了,还不如梨花那丫头机灵呢,想起那次淋雨,梨花竟然先将洗澡水烧好,还命人煮了姜汤,以至于那样一场大雨,自己的身子后来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这袁华也是个问题,不知道是燕寒秋没有问还是袁华没有说,这回月衣坊的事情燕寒秋竟是分毫未提起。 “季弦歌你又出神了……”燕寒秋一边替季弦歌挡去来来往往拥拥挤挤的人群,一边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你说若我不是季弦歌,你不是燕寒秋我,们之间的我们会不会有个好的相遇……”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看着街上同她和燕寒秋一样手牵着手或者深情相拥的情侣。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朕……我以为我们之间这样的相遇并不算坏!”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天空中偶尔会炸开大大的礼花,礼花的光芒照射着身旁这个男子的面孔,菱角分明,英气逼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是不会让人忽视的存在。 “喔?” “毕竟还是相遇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燕寒秋这句话确实让季弦歌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是啊,毕竟还是相遇了…… “燕寒秋……”季弦歌突然停了下来,在嘈杂的人群中,直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道,“你可是爱上我了?” “总是问这句话的你可是爱上我了?” 看着燕寒秋被挤得左摇右晃的身子,季弦歌又问道:“是我在问你哎?你要先回答我……” 只听天空有炸开一朵烟花绚烂缤纷,季弦歌只是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的口型一张一合看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但是她却是越过燕寒秋的身侧看到了后面的一个小贩摊子再卖各种各样的面具,突然就来了兴致,知道这么大的礼花声燕寒秋必然是听不到自己说话的,便是拍拍燕寒秋的肩膀指指后面,燕寒秋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面具,点点头。 人群太拥挤了,便是先将季弦歌放带一个人群相对少点的地方,自己挤过去买。 看着燕寒秋那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季弦歌突然觉得很滑稽,燕寒秋,如果你不是燕寒秋我不是季弦歌,或许我会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后…… 这么想着突然身子被一个人冒失的一撞,季弦歌的手被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抓住,那人色眯眯的打量着季弦歌,道:“小姐,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一个人啊,来,大爷陪你~” 季弦歌看着那个男人浅笑,本来在袖子下面已经微微变红的指甲又恢复了常色,她看着那个人群中正往回挤的高大男子,暗道,既然有人依靠的时候,自己又何须动手。 只是,燕寒秋,你会让我依靠吗? ------题外话------ 终于一件事情解决了…… 大家有没有松一口气呢…… 我们的弦歌有没有松一口气呢? 谢谢cuimoxuanwu的2张月票,newarashi的一张月票,谢谢你们哇,你们的每一个支持言言的小小举动,都会素言言坚持的动力! 希望大家都支持正版,一张下来,才几毛钱,呜呜呜,而且文文置顶的地方也有赚币的地方喔~ 言言决定,在文文下方粉丝值的地方,从今天开始,每增加300粉丝值,就加更~ 订阅正版就会有粉丝值喔~ 嘻嘻,那个吼吼,免费的投票在文文的下方,去看一下,10月份按照结果,有奖励哇~ 群么么哒~ 086 知音亦或是对手?! 只是,燕寒秋,你会怎么做? 谁知季弦歌还没有看到他那心爱的夫君赶回来,身旁那个身材矮小的人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已经被一道白绫紧紧地缠住,在不远的人群中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在人来人往中尤其的引人瞩目。 不过欢舞出现并没有让季弦歌赶到奇怪,倒是欢舞身边的那个提着灯笼的男子让季弦歌一愣。 这丫头不在宫中感情是和袁华自己跑出来玩了。 季弦歌无奈的抚抚头。 “哪来的狂徒,要是你碰到我家小姐的手,我非扯断你这猪手不可~!”欢舞大声的嚷嚷道,让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那矮小的人因为欢舞一用力直接被拉到在了地上,看着渐渐走近的凶神恶煞的欢舞,连爬带滚的跑了,欢舞抬脚就准备去追被袁华拦住了。 “你干嘛啊!”欢舞大声的责备道,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袁华。 “不要追了,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敢对小姐不敬啊!” “欢舞!”季弦歌看着那个对袁华一脸愤愤的欢舞开口叫道,“你倒是清闲啊,不在宫中候着,竟然背着我跑出来!” “小姐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的,然后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袁华,跑到季弦歌的身边,附在季弦歌的耳边出奇的放低了声音说道,“我还不是想为你和苍蓝公子创造点机会啊,就把袁大将军给拉出来了,怎么样,苍蓝公子呢?要不要我们先走?” 季弦歌一脸笑意的越过欢舞的肩头看着那个挤回来的男子,示意欢舞回头,欢舞满脸疑惑的回过头,才看到燕寒秋那高大的身躯已经走他了他们的身边。 “皇……”袁华刚想要抱拳行礼,却是被燕寒秋制止了便是立刻改口,“公子!” “公子……”欢舞先是一愣,随后也微微行礼道。 “相公~”季弦歌突然挽上燕寒秋甜甜的一叫,而且季弦歌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冰山一样的男子身子有一点点微不可微的颤动。 “季弦歌,你又耍什么花招?”燕寒秋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难道你希望我在大街上一口一个皇上吗?”季弦歌踮起脚尖附在燕寒秋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温润的和气从燕寒秋的耳边轻吹过,燕寒秋的眼神一闪。 “好啦!”季弦歌抢过燕寒秋手上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面具,上面是一个鬼脸张牙舞爪,季弦歌给燕寒秋带上一个又,将剩下的两个扔给欢舞和袁华。 “你可是看见他们了,刚好买了四个……”季弦歌带着面具的脸在燕寒秋的眼前摇头晃脑的。 “一共就四个,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即使带着面具燕寒秋的冷气依旧毫无阻碍的传达给了季弦歌。 “所以你就都买了?” 燕寒秋沉默地承认。 “呵呵呵,燕寒秋你真是不可爱呢,欢舞,袁华,今天我们就和百姓一样一起来过这个赏灯节吧!”季弦歌浅笑道。 人群越来越拥挤,天上的烟花也越来越大,人群都向着纵横密布的街道交汇处涌去,今天那里举行一年一度的赏灯节花灯比赛,高大的架子上挂着的是去年赏灯节的花魁灯笼。 去年的花魁灯笼是一只毛绒绒绒玉兔,每一个毛都是用最灵巧的手工一针一线缝上去,那样子活灵活现煞是可爱。 不过真正吸引季弦歌的不是去年的花魁灯笼,而是今年的花魁奖品在一个有两米多高的台子上依次摆放着三个奖品,最底下的是一匹镶金雕花的冰蚕丝布匹,中间的是精致的玉壶,而最上面的竟然是一副炫彩工整的画卷。 这画卷面绘的是一个院落,刻画细腻设色华丽,甚至连画中那个在院子中央玩耍的孩童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季弦歌拉拉燕寒秋的衣袖道:“看来今天这个第一相公是非拿到手不可了!” 燕寒秋没有说话,面具掩去了他的表情,但是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一张冰块脸再无其他。 “小姐,那画好像……” “各位乡亲啊,又到了我们这一次的赏灯大会了!”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台上突然大声说道,不仅打断了欢舞的话,也同时让喧闹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便是今天赏灯大会的主持者任老。 任老在这朝阳城也算是有一点德高望重了,虽然不是当官的,只是经商的,但是每年都会是捐米捐钱,这次的疫病更是出钱出力,在百姓之间的名声很好。 “那今天大家可以将自己做的灯笼都摆上来了!”话音刚落,人们便是陆陆续续的将自己做的灯笼摆到前面。 季弦歌看看燕寒秋想着他能变出什么戏法呢,只见燕寒秋将怀中折好的灯笼拿起来走了出去,撑开放好。 季弦歌看着那一个个行行色色的灯笼实在想不出来,这一个普通的白灯笼这燕寒秋能变出什么花样啦。 只见燕寒秋走到任老身边冷冷的却是恭敬地说:“敢问老先生可有笔墨?” “恩,来人上笔墨!” 只见燕寒秋在灯笼上不知绘制什么,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燕寒秋却是让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哇,小姐没想到皇……,不是,公子的画艺如此的出神入化啊!”欢舞大声地喊道,但是随后又说道,“不过比起……还是略逊一筹啊!” 季弦歌没有回应欢舞的话,倒是专心地看着那灯笼上的画,泼墨青绿山水,大气磅礴,笔法豪放,侧锋运用的是出神入化! 本来平淡无奇的灯笼在这幅画的印衬下竟然相得益彰,再加上墨的浓淡干湿运用得恰到好处,附在凸起的灯笼的支架上竟是有一种起起浮浮的立体感。 当灯笼里面的蜡烛点亮的时候,任老将灯笼提起来,里面的烛火映衬着外面的彩墨竟像是一幅雄伟的景色,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无论其他的灯笼形态如何的好看,也不论材质如何的华贵,再也无法让众人看上半眼。 “看来今晚的第一这位公子当之无愧了啊!”任老命人将最上面的那副展开的卷轴拿给燕寒秋并对季弦歌说道:“夫人好福气,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必不是笼中之物!” 季弦歌幸亏只带着面具不然真想笑着和任老说,您的眼光真不错。 “燕寒秋,没想到你也对这淸画先生的画感兴趣……”季弦歌在燕寒秋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清画先生从不轻易作画,即使是画也不会流落在这市井之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画在我手上,淸画先生一定会主动找来的!”燕寒秋冷冷的声音中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相公就这么肯定清画先生会来寻回这幅画?”季弦歌道。 “清画先生若是自愿出手的话,右下角都会有被赠予画的人的名号,可是那幅画的右下角什么都没有而且……” “而且这幅画还没有画完……”季弦歌淡淡的接到。 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隔着面具两两相望,好像两个棋逢对手的知音,又像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将领。 “砰砰砰!”天空中有炸开无数的礼花,大家又开始评判剩下的灯笼那两个可以取得剩下奖项。 季弦歌和燕寒秋已经从这堆热闹的人群中离开。 “燕寒秋,你知不知道这赏灯节买这个面具有何意义?”季弦歌突然停了下来,隔着狰狞的面具问道。 身后欢舞正闹着要和袁华换面具,两个人扭做一团,更加映衬着季弦歌和燕寒秋之间的平静。 “何意?” “戴上面具后两个人要背对着背然后走三百步,之后如果一个时辰之内可以找得到彼此,便是可以达成彼此的心愿,你要不要试一试?”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说完已经很自觉的背过身去,谁知身子被一双后一下子拉入一个散发着冷气但是体温却是温柔的胸膛里,身后的男子冷冷的气息在季弦歌的耳边喝着一阵阵小风,让季弦歌浑身发麻。 “季弦歌,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花样?” “燕寒秋,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像你一样诡异多端!”季弦歌不屑的说道。 “如果朕是诡计多端,那皇后是不是应该叫做阴险狡诈?” “燕寒秋……” 还没等季弦歌说完话,燕寒秋突然将季弦歌的身子扳过来冷冷的说道:“如若要离开三百步外加一个时辰才可以达成心愿,那这个心愿不要也罢!”燕寒秋说着摘下了季弦歌的面具也同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现在的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玩这个面具的游戏了,相比之下拥挤的人群中只有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没有带面具的。 燕寒秋拉起季弦歌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慢的走着,冰冷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经会显得格外的清晰:“摘下面具便是不会走丢了……” 燕寒秋拉着季弦歌走了一阵子才到了人群比较稀少的的,而身后的欢舞和袁华虽然一直在闹倒是也跟得紧。 “欢舞,你都闹了一路了!”季弦歌转过身看着袁华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笑着开口。 “我要换面具啊,小气死了……”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季弦歌却是发现虽然袁华一手将面具举得高高的,不让欢舞够到,但是那嘴角却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个袁华如果可以收为己用,或许欢舞可以帮得上忙…… “季弦歌,你又发呆难道朕的存在,不足以让你打起精神吗?”燕寒秋一手抬起季弦歌的下巴冷冷的说道。 “难道你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你的存在我要打起精神?”季弦歌反问道,直视着面前男子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 “你!”燕寒秋放开手,明明说是从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打她的内心,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皇上,现在应该很着急回宫吧……”季弦歌指指燕寒秋手上的那幅画卷。 “恩,走吧!”燕寒秋一把拉上季弦歌的手像是从鼻子的哼出来的一句话。 “皇上……”季弦歌却没有动,浅浅的行了一个礼,“今天是赏灯节又碰巧在宫外,臣妾想要回家一趟……” “季府?”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画卷,冰冷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皇上放心,臣妾只是回去看看父亲,不会聊太多的,包括,皇上手上的画卷……” 被猜到心思的燕寒秋一把甩开了季弦歌的手,转过身去,道:“恩,袁华,皇后娘娘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听到吩咐袁华立刻抱拳。 目送了燕寒秋离开,季弦歌才转过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欢舞道:“走吧……” 欢舞一怔,随即双手插着腰对着袁华说道:“讨厌,小气死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说完赌气的往前走去,却是在没走了几步一声惨叫:“啊~” 袁华连忙跑上前道:“欢舞姑娘没事吧?” “什么没事啊,都走不了了!”欢舞嘴鼓得圆圆的说道。 “真是的!今天是赏灯节,让本宫带着一个受了伤的下人回府那是要多不吉利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眼神中有点不悦。 “小姐,都是欢舞的错,请小姐责罚!”欢舞一把推开袁华想要下跪请罪,没想到一个站不稳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倒是想要责罚你,就是怕耽误了我回去见爹爹的时辰!”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小姐,欢舞姑娘受伤本来就不是她自愿的,若是要责罚的话,请皇后娘娘责罚在下!” “那现在如何是好,让本宫带着一个受伤的奴婢回去给我爹爹过节吗?”季弦歌挑眉冷冷的说道,这骇人的气势相比燕寒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下先去带欢舞姑娘去诊治,然后再去和皇后娘娘回合,不知道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袁华,皇上可是命你来保护本宫的,你要为了一个下贱的奴婢至本宫的安危于不顾吗?” “皇后,欢舞姑娘为皇后尽心尽力,请皇后网开一面……”袁华说着已经单膝下跪,这动作倒真是让欢舞一怔。 “罢了,既然袁大将军都如此了,就如你所说吧,不过……”季弦歌邪魅一笑道,“若是皇上那里出了什么差错,本宫即使交出这个奴才,也是会保自己的!” 袁华看了一眼愣住的欢舞,以为她是被季弦歌的言语所吓到了,便是道:“在下明白,觉不会让皇上对皇后有所质疑!” “真是扫兴……”季弦歌淡淡地说,便是缓缓的消失在街角。 “欢舞姑娘,你还好吧?”袁华跑过去摇摇欢舞的肩膀,要帮她看看扭伤的脚。 欢舞制止了他的动作,淡淡的说:“这大街上的,男女授受不清,先找个地方吧……” 袁华点点头将欢舞背了起来。 “哎,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干嘛还要护我?”欢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袁华走得很小心,明显害怕颠到身后的女子:“我没有讨厌你啊,欢舞姑娘,是你一直很讨厌在下啊……” “你!” “啊……”欢舞用胳膊狠狠地捣了一下袁华,袁华吃痛的一叫,却还是小心地拖住后背的女子生怕她掉了下来…… 周围擦肩而过的来来往往的人,正带着面具寻找他们的良人…… 夜色恰好,月色朦胧…… 季弦歌绕到季府的后门外一处荒凉的地方,将身上的一袭大摆裙脱了下来,便是露出里面深蓝色的紧身长裙,像是暗夜里的精灵。 季弦歌从暗处牵出一匹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策马到了秦府。 刚将马栓好准备夜探秦府,这秦府两次都听到阿年的声音定是不寻常的…… 却是看见秦梦雪骑着马刚从秦府离开,深夜离开,他的伤好了吗?这么晚去哪里?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又上马追着秦梦雪的脚步狂奔,马匹狂奔了一晚上,在深夜的时候,竟是停在了宗提寺的门口! ------题外话------ 秦梦雪到宗缇寺是做什么去呢? 087 一点点的醋味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又上马追着秦梦雪的脚步狂奔,马匹狂奔了一晚上,在深夜的时候,竟是停在了宗缇寺的门口! 而且这秦梦雪竟然知道宗缇寺的布置,从准确的墙头位置跃了过去,季弦歌下了马也从秦梦雪的位置越了过去。 落地之后,只看见那个狐狸一般的男子看着自己笑,一把铁扇在手上打着圈圈,月光下,她的身后好像长出了九条尾巴,季弦歌瞬间有一种被人扒光的错觉。 “丫头,你的马术进步了,绕了一路竟是没有跟丢~”秦梦雪话里带着浓浓的磁性在这个夜晚比星星还要吸引人。 “秦梦雪,原来你一路左拐右拐是想要甩掉我啊~”季弦歌整理一下衣服惬意的靠在墙上,这冰蚕丝真是方便,即使外面套了一层衣服,依旧是透气异常,比起之前的丝绸要好上许多倍。 秦梦雪只是看着季弦歌不说话,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在月光下更加的惨白。 “很抱歉,让秦盟主失望了!”季弦歌浅笑道,月光下这笑容妖娆异常。 秦梦雪倒是不理会季弦歌,转身走到那些残破的佛像身边勘察着,季弦歌也走了上去道:“你可是也觉得这里有问题?” “师父的千仞锯……”秦梦雪在留有千仞锯的佛像旁蹲了下来,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探究。 只听季弦歌快步走上来,指甲触碰到了秦梦雪的脖颈处,冷冷的说道:“你不配叫师父!” “好……”秦梦雪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你师傅好了吧,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的千仞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落红斋所在的灵山,离京都可是比香山还远的的,你师父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的从灵山跑来京都,与别人在这宗缇寺中交手?” “秦梦雪,你不要告诉我,你大晚上跑来宗缇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的眼中满是防备。 “恩,上次就发现了,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一直没来得及,这次赏灯节,宗缇寺的大部分僧人都要去主禅房听课,这时候来,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秦梦雪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四周,好像在通过着四周的残垣断壁回忆着当时那场武斗可能发生的情况。 “秦梦雪,你到底在查什么,和师父有关吗?”季弦歌道。 只是秦梦雪不知道是太专心观察四周了,还是装作没听见,并没有回答季弦歌。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也不再追问,倒是自己靠在了一个佛像残缺的大腿上看着秦梦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秦梦雪的身子很单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显得他更加的脆弱。 这样的男子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取人性命的眼睛也不眨一下,但是秦梦雪为什么你要杀师父? 虽然不相信这个男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自己亲眼看见他手握住插在师父胸口的剑,师父的身子在自己的面前缓缓的倒了下来,自己那一刻竟是什么也来不及做! 季弦歌看着面前那个皱眉思考的男子,明明亲眼看他杀了师傅,为什么总是想听他说出来为什么,仿佛若是没有一个交代,若是他不亲口对自己说出来,季弦歌总是觉得这其中必有内情,可是奈何这个混蛋什么都不说? 真的是你吗?秦梦雪,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好,那我亲口问你,可是你到底也没有告诉我真相? 秦梦雪…… “看来今晚夜访宗缇寺的人不止我们两个闲人啊……”秦梦雪带着笑意的话语将季弦歌从出神中拉了回来! 季弦歌才看到从院子的两面墙分别翻进来七个少女,衣着暴漏,妖娆异常。 其中为首的那个女子只有胸部到大腿处用小裙子裹了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脚是光着的,脚踝上分别拴着四个铃铛,脸上的妆容妖娆风情,连季弦歌都有点想搂进怀中的错觉。 但是季弦歌很快的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这些女子真的给她这种感觉,再仔细看看,除了为首的那个女子真的是长得风情万种,其他的女子长得很是一般,但是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对了,这种感觉白芷也带给她过…… “秦梦雪,你不会也被这帮妖女迷住了吧……”季弦歌后退几步走到秦梦雪的身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看是你被迷住了吧……”秦梦雪带着笑意的一句话让季弦歌气结。 “那你能猜到她们是什么人吗?” “你看那女子脚上的金铃铛,再加上她们所使用的媚术,不就是消失已久的媚宫弟子吗……”秦梦雪的铁扇在手上打着圈圈,笑容谦和。 “秦盟主别来无恙……”为首的那名妖媚女子上前,含笑以对。 “好久不见了,金玲……”秦梦雪也翩翩温柔的一笑。 “感情是老相好啊……”季弦歌看着两个人熟络的样子,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一点点酸酸的味道。 “老相好倒是算不上,不过也算是老朋友的吧,秦盟主!”女子大气中不失妖媚,比起周围那些散发出怪异感觉的女子,倒是真实许多。 “那怎么不介绍一下呢?秦盟主?”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眼神怪异。 “这位是媚宫的左护法,金玲姑娘……”秦梦雪道。 “媚宫……”季弦歌眼神忽明忽暗的道,“让我猜猜,你们是来宗缇寺有事,还是根本就是跟着我和秦盟主来的?” “秦盟主身边的红颜知己果然十分聪明,怪不得连媚术也奈秦盟主不何……”金玲道。 “原来是你惹来的桃花债啊,秦盟主!”季弦歌碰碰秦梦雪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惹得?” 季弦歌听到秦梦雪的话不禁一蹙眉,看着金玲道:“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季姑娘,我们宫主想请季姑娘回媚宫一趟!”金铃走上前几步,脚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有钱吗?”季弦歌浅笑道。 “这……”金玲似乎没有想到季弦歌会有此一问,但是毕竟是左护法,便是道,“季姑娘随我等回媚宫,自是可以向宫主讨要的!” “那我若是不想去呢?” “那就只有得罪了!”金玲说着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周围瞬间飘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季弦歌和燕寒秋被靠着背道:“秦梦雪,这金玲一定不是你秦盟主的对手吧?” “我没受伤前,我们两个交过手,当时没有分出胜负,你当媚宫的护法是等闲之辈吗……” “秦梦雪,你不要告诉我,你的九重玄冥还没有破第七层……” “武林盟主也是普通人,练功也是需要时日的……” “不可能啊,武林大会的时候,你明明已经有第七层的功力了……”季弦歌的质疑还没有说完,一条长长的铁链上拴着有序的铃铛已经甩了过来,季弦歌一个甩手竟是穿过了铁链,但是自己的胳膊上竟是被铁链刮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秦盟主,看来你受伤了,那必然不会是我的对手了,而季姑娘你的凤衔天下还不到火候,怕是连你自己都还不能运用自如吧,我看两位就不要费过多的力气了!”金玲道,她身后的女子竟然都还没有出手,季弦歌和秦梦雪就已经落入下风。 只见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揽到身后,一把铁扇在空中舞出绚烂的火花,竟是将金陵平白的逼退了几步。 “秦盟主不愧是秦盟主,即使是受了伤也是个难缠的对手!”金铃笑道。 “怎么回事,那条鞭子……”季弦歌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难道是幻觉?” 秦梦雪点点头道:“小心点,媚宫的武功邪门的很,不是正常的思维可以理解的!” 季弦歌看着面前这些女子,若是媚宫的人要与自己为敌,那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媚宫销声匿迹多年,一出现就是要找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弦歌向前一步,却是被秦梦雪抓住了手…… 很久很久,秦梦雪没有这么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过,像是秦梦雪的声音一样,一股不一样的带有磁性的感觉穿过季弦歌的身上。 这种感觉说是不一样但又是那么的熟悉,好像以前的那段岁月中,在落红斋的岁月中,在香山的岁月中,每当自己闯了什么祸,秦梦雪就会这样拉起自己的手,说:“没事,一切有有我……” 那时候的他脸上也是这种翩翩笑容,什么时候起,秦梦雪的笑容变得像狐狸一样狡猾呢?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有用的……”秦梦雪说着铁扇转了一圈回来,在秦梦雪的另一支手上打着圈旋转。 “秦梦雪,我想这媚宫重出江湖定是为了《碧瑶山水图》,只是我相信他们还不确定这图是在我手上还是在我爹爹……” “我想媚宫是唯一一个,对《碧瑶山水图》在季府都心存怀疑的势力……”秦梦雪看着季弦歌笑着说道。 “你是说,白芷……”最后两个字季弦歌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个淡淡的口型。 “丫头,我说过,《碧瑶山水图》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危险!”秦梦雪说着已经又挡下一鞭子。 季弦歌和秦梦雪两个人在金玲的步步逼近下,联手对敌,凤衔天下与九重玄冥的配合下,竟是也与金铃较量了几个回合。 只是,季弦歌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秦梦雪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而且不止是季弦歌一个人感觉到,金陵这样的频频攻击下,相信也是知道秦梦雪受伤,季弦歌的风衔天下又受到自身的限制,攻势愈加的猛烈。 只见金铃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一道长鞭在空中划出凌烈的气势向季弦歌袭来,一道白光一闪,铁扇在空中打着圈,与其说是阻挡着那条虚幻的鞭子,倒不如说是阻挡着来自金陵身上的功力。 秦梦雪挡在季弦歌的面前,铁扇在空中快速的旋转着看不清全貌,与那条鞭子纠缠着,不相上下…… ------题外话------ 去看看那个投票玩吧!亲们~ 088 那又如何? 秦梦雪挡在季弦歌的面前,铁扇在空中快速的旋转折,看不清全貌,与那条鞭子纠缠着,不相上下…… 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串佛珠将这个混乱的气流打乱。 一身僧服的世道禅师已经从天而降落到了秦梦雪的前面。 “世道你这老和尚,怎么在哪都阴魂不散的!”金玲收了势笑着说道。 “金玲,好久不见了……你倒是一点也没变!”世道禅师用贼梁贼亮的眼神看着金玲,好像要把金铃看出一个洞似的。 “世道,你倒是老了!”金玲的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得随意忤逆的!”世道禅师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愁容让高高的颧骨看起来显得更加的突兀。 “是你不敢忤逆吧!世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食古不化!”金陵笑着说道,但是在这夜晚听起来却是有一股莫名的凄凉的感觉。 “彼此彼此,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是助纣为虐,金玲放下屠刀吧!”世道禅师说着,将手竖着放到胸前,轻轻弯腰道:“阿弥陀佛~” “世道,我今天没有心情在这里听你讲佛法,你让开!” “阿弥陀佛,老头怎能让你在这宗缇寺内将人带走呢?”世道禅师道。 只见金玲的长鞭一甩,而世道禅师手上的佛珠也甩了出去,有形无形交错纵横,金铃的长鞭幻影在空中被打得粉碎,金玲也随后退后两步。 “金玲,今天这两个人,你一个也不能带走!”世道禅师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金玲,认真的说道。 金玲收势,仿佛考虑了许久,对着季弦歌说道:“季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随后只听见一串串的铃铛碰撞声,这些妖媚的女子纷纷越墙离去。 “大师,看来你这光在门前布阵的做法有些疏忽了……”季弦歌道,斜眼看了一眼秦梦雪,月光下,秦梦雪的脸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任何的颜色。 “你这姑娘,先是闯我佛堂,又是闯我禁地,你是不让老头我消停啊是不?”世道禅师说着无奈的转过身子,却是眼光打量到了秦梦雪的身上,看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你这小子倒是厉害,身受重伤竟然也能抵挡住金玲九成功力的幻影鞭!不简单!后生可畏啊!” “大师过奖了!”秦梦雪点头微笑,风度翩翩,季弦歌却是无限鄙视的看了一眼秦梦雪,装,秦梦雪你应该叫秦装装! 怎么人前总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难道大家都是瞎子吗?看不出来这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吗? “姑娘啊,你要不要把他扶到我的禅房去,我为他运动疗伤啊,再晚可就不妙了啊!”世道禅师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季弦歌,脸上的笑容显得他的脸更加的瘦骨嶙峋。 “恩!”季弦歌上前扶住秦梦雪,走近了这才发现秦梦雪的袖子里有一道血注往下流,她一把掀开了秦梦雪的衣袖,才发现秦梦雪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肉全部都翻了出来,甚至隐约都可以看到白骨。 比起这个,季弦歌胳膊上刚才的那道伤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秦梦雪,你!不知道喊疼啊!”季弦歌甩手就想要给秦梦雪的伤口处狠狠的一巴掌,但是在伤口处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她的手有点发抖,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秦梦雪的手握上了季弦歌的手,温暖中带着一点点的冰冷,却是让季弦歌发抖的手找到了归处。 “不疼的,真的不疼!”秦梦雪的话中带着一股磁性,将你紧紧的包围,不留痕迹的为你驱走心中的紧张和担忧…… 秦梦雪,你真的不疼吗? “好了,你们在这么下去,一会就真的不疼了,这小子可以魂归西天了!”世道禅师说着已经率先走了,季弦歌和秦梦雪跟在他的身后。 “姑娘,我说你是和我过不去吧,你要将我这宗缇寺的阵法全都破坏了,然后才高兴是不是?”世道禅师走在前面没好气的说道。 “大师,你可真是冤枉人啊,你这宗缇寺什么地方都设有阵法,我想要进去不需要破阵啊~”季弦歌本来想要扶着秦梦雪这个伤患的,奈何现在被秦梦雪紧紧地搂住挣脱不开。 “你再挣扎,我的伤口可是会血流不止的!”秦梦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成功的让季弦歌不再有动作。 “秦梦雪,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季弦歌淡淡的问道。 秦梦雪的脸上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道:“你明明知道答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碧瑶山水图》……《碧瑶山水图》曾在江湖中掀起一阵风波,没想到现在连皇室中人都开始打它的注意!”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明知道理由有两个,你却宁愿相信你自己认为的那个……”秦梦雪道,语气中竟是有些隐约的讽刺之意。 “姑娘,上次你和燕寒秋那小子来,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夫妻,没想到你们联手骗老头我啊!”世道禅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听不出喜怒。 “大师此话何意啊,我们的确是夫妻,为何要骗大师啊?”季弦歌浅笑道。 “你真的是燕寒秋那小子的妻子?”世道禅师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是没有回过身子来。 “不错,比起燕寒秋妻子的身份,我更喜欢当朝皇后的这个身份……”季弦歌道。 “喔?”世道禅师似乎有些疑虑但是又带起了路,“何意?” “大师对世事如此通透,难道不明白吗,皇后这个身份象征的是权势和地位,而燕寒秋妻子却什么都不是,要来何用啊?”季弦歌浅笑道,而季弦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见秦梦雪的嘴角也牵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倒是和梅清不大一样……”世道禅师幽幽地说道,短短的一句话似乎包含了万千感情。 “大师倒是和我娘很熟悉……”季弦歌也学着世道禅师的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在心中开始盘算。 “哈哈……不过脑筋转得快这点倒是和你娘亲很像……”世道禅师在前面笑了起来,“不过女孩子不要盘算太多的阴谋诡异,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人家的妻子就好了……” 世道禅师的这句话倒像是一个长者对晚辈说的,饱含着无限的感慨。 “大师好像还知道的不少呢……我娘她……”季弦歌刚想问出口,但是世道禅师的一句到了打断了她。 季弦歌一抬头果然是上次的那个院落,虽然是晚上,也能清楚地看到两旁的枯树排列有序的立于两边。 “黄钟阵法?”秦梦雪暗暗地道,没想到世道禅师听到后竟于门后站住,回过了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秦梦雪。 “大师?”秦梦雪翩翩的笑着,所有的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你们两个小孩子倒是聪慧,竟然都知道黄钟阵法?我倒是以为这世上知道的人活着的已经寥寥无几了!”世道禅师话里带话的说道。 “大师你真是说笑了,这秦盟主若是连黄钟阵法都不知道,这香山的主人也就快易主了!”季弦歌浅笑道。 “哦?你现在是香山的主人,后生可畏啊,据老头所知这香山历代的主人中还没有出过这么你这么年轻的孩子。”世道禅师打量着秦梦雪,眼睛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可是大师你要是在不为这年轻的孩子医伤,那香山可真的是要失去一位这么年轻有为的主人了!”季弦歌调笑道。 “你这姑娘真是狡猾!”世道禅师笑了起来道,“看在你守诺言为我送来千杯醉的份上,小子进来吧!” 世道禅师带着秦梦雪进了禅房关上门,倒了一杯酒给秦梦雪,用贼亮贼亮的眼睛看着秦梦雪,道:“小子,外面那个姑娘可不是池中之物,一个女子被这个词语形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今这天下一片平和之下波涛汹涌,小子你也是想要来分一杯羹的吧……” “大师可能猜到了结果,但是大师是永远猜不到原因的……”秦梦雪的声音很虚弱,语气无力的但是依旧带着笑意,秦梦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咳嗽了一声道,“千杯醉果然是难得的好酒,可以感受到酿酒人的难得的那份心情……” 世道禅师将秦梦雪引到内室的床上示意秦梦雪坐好道:“门外的女子,老头我一看就知道和她娘亲是不一样的,她娘亲拼了命的逃离纷扰之外,而那个女子倒是不介意将平静的江面搅得波涛汹涌,可真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气势!” “大师这点看的真是十分透彻……”秦梦雪带有磁性的嗓音中满是笑意,“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小子,若是有一天,天下的人都与她为敌,你这个武林盟主会很为难的……” “那又如何,她若是受万人敬仰,我便在她身边陪她笑,她若受万人唾弃,我便在她身前替她挡去千夫所指……”秦梦雪带着笑意的话语说得很轻很轻,像是从心底最深的地方流露而出的。 世道禅师叹了口气,瘦骨嶙峋的脸上苦笑连连,开始运功替秦梦雪疗伤。 季弦歌手臂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有一道浅浅的血口子,坐在院子里的季弦歌数着天上的星星,心中突然宗缇寺后山的美人池,那日离开繁星谷的时候,在水中见到的水洞石壁又在季弦歌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 那个石壁里究竟隐藏着什么,这繁星谷的秘密那个世道禅师有知道多少? 看样子世道禅师似乎和娘亲很是熟悉,那他可知道娘说的我们的家族世代守护《碧瑶山水图》,我们的家族,究竟是什么家族? 或许世道禅师说的对,自己和娘亲不一样,季弦歌从来没有想过找到《碧瑶山水图》后,守护它,她更想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之中的秘密! 娘,你曾说过你这一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那你又可知只有拥有了一切才有可能去保护你想要的那份平静…… 天快亮的时候,世道禅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季弦歌靠在一棵枯树上,他眯起贼亮贼亮的眼睛的道:“这姑娘不会一夜没睡吧……那么担心那小子啊!我看燕寒秋那小子要伤心了!” “大师你与我娘可是认识的?”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道。 世道禅师却是被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看的愣了半响方才说:“老头我倒是小瞧你了,以为你一夜不睡是为了男子纠结呢……原来你这一夜倒是想了不少嘛……” “不知道大师可否方便告知?” “你倒是和你娘不一样,你娘的眼睛单纯得可以看见她的心,而你这姑娘小小年纪的却是有着深不见底的隐藏……”世道禅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惜的事情深深的叹了一气。 季弦歌却是笑了媚眼如花:“大师你可知,有时候轻易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心,并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姑娘说话怎么比我这老头还沧桑……”世道禅师眯着眼睛看着季弦歌,眼睛里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看来大师是不愿意说了?”季弦歌调皮的一笑仿若刚才的深沉只是一场幻觉。 世道禅师微微一皱眉对自己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少女有些忧心,但随即笑了起来道:“你想知道你娘的什么事情?” “《碧瑶山水图》!” 世道禅师一怔,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第一个问的问题不是自己的娘亲,而是《碧瑶山水图》,便是有些不悦道:“你对《碧瑶山水图》倒是比你娘亲的事情感兴趣!” 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的反应暗暗的狡黠一笑,道:“娘亲的事情若是世道禅师愿意,以后自会告知于我,但是《碧瑶山水图》是娘亲生前的愿望,死者已矣,但是我想要完成她的心愿!” “你说梅清她生前的愿望是拿到《碧瑶山水图》?”世道禅师明显的不相信,“不可能,梅清说过,此生不会再和《碧瑶山水图》有所牵扯,也想要《碧瑶山水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是,不会有所牵扯,娘亲的确是不想再和《碧瑶山水图》有所牵扯,也的确是让自己找到《碧瑶山水图》后,好好守护它,不要让歹人夺去危害苍生,但是,这些季弦歌必然是不会让世道禅师知道的。 “若是我说,娘已经将所拥有的一半《碧瑶山水图》给了我,大师会不会对弦歌多几分信任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给了你?”世道禅师果然换了口气,“等等,什么叫只有一半?” “一半就是一半,难道娘亲手中的《碧瑶山水图》是一整幅吗?” “当然!梅清手中拥有的明明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世道禅师肯定的说道。 ------题外话------ 谢谢violet2381,山人自有妙计的一张月票,爱你们,么么哒~ 089 我只要干净的! ——“当然!梅清手中拥有的明明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 “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梅清手中的一定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怎么可能只有一半,姑娘,不带这么戏弄老人家的……” “大师我没这么无聊……” “你……”—— 季弦歌走在皇宫大内的长廊里,想着昨夜与世道禅师的对话,周围低着头向她行礼的宫人她统统都没有回应,直到熟悉的声音恭敬的传入她的耳中,季弦歌才抬起了头。 袁华一身铁戟军一等侍卫长的标准宫服,身侧挂着一把长剑,半跪着向季弦歌行礼。 “袁大将军,欢舞的脚好些了吗?”季弦歌道。 “好多了,是寻常的扭伤,在下已经将欢舞姑娘送回朝凤殿了!”袁华老实的回答道。 “多谢袁大将军了!” “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欢舞姑娘……” 季弦歌浅笑道:“既然有袁大将军帮忙,本宫的事情又没有耽误,本宫自是不会为难一个下人的!”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仁德!” “袁大将军,这句话恐怕说的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吧……”季弦歌尽是讽刺之意,“罢了,本宫现在要去皇上那里,你先退下吧!” 可是袁华却是往旁边移了移,拦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微微蹙眉,等着袁华解释。 “皇上这会好像有事,不如皇后娘娘一会再来?”袁华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眼神的闪烁很容易就让季弦歌捕捉到了。 “怎么,本宫的去留,一个小小的铁戟军侍卫长都能左右的了吗?”季弦歌浅笑道,却是让袁华再说不出来半句话。 袁华本来就是忠厚老实之人,季弦歌相信袁华不会故意阻拦自己,看来是不是这皇上正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尤其是见不得她这个皇后娘娘的事情! 季弦歌想过可能潘锦瑞在,可能季云舒在,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白芷竟然坐在燕寒秋的腿上我见犹怜,本来应该是捉奸在床的场面,奈何季弦歌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反而看到白芷一脸妩媚的在燕寒秋的怀里摸索,而燕寒秋一张冰块脸万年不动,季弦歌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然后一个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 结果引来了冰刀一般的眼神。 “咳咳~皇上,臣妾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季弦歌清清嗓子浅笑道。 只见白芷从面无表情的燕寒秋身上下来,衣衫有一点点的不整,倒是燕寒秋却是穿戴整齐,看起来像是白芷一个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去!” “喔,好……”还用你说?季弦歌自认为自己非常有眼色,转身就要走,没想到一阵冷风飘过自己,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季弦歌转过身就看见燕寒秋正在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赔笑道,“皇上,这是何意啊?” “朕没叫你走!”燕寒秋说着冷冷的看着白芷道,“下去!” 白芷的媚眼流波轻轻一转,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过来向季弦歌和燕寒秋分别行礼准备退下去。 却是被季弦歌伸手拦住了,季弦歌松开燕寒秋的手走到白芷的面前,一边细心地帮白芷整理好衣衫,一边轻声的说道:“白芷啊,我昨个儿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串金玲与你甚是相配,不如改日给你送去……” 季弦歌的这个话说得很清淡,只是唯独金玲,俩字咬得是清晰异常。 白芷一怔,看着季弦歌,媚眼中有一种警惕的神情,随即微微行礼道:“奴婢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白芷告退后,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搂进怀里,动作粗鲁一点也不温柔。 “皇后倒是从来没有送给朕什么东西……”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可是吃醋了?”季弦歌推开燕寒秋,走到上面的书桌旁,看着书桌上面的那幅从赏灯节赢来的画道,“不应该啊,臣妾还没有吃醋呢~” “那皇后可是吃醋了?”燕寒秋也走上来,抓住季弦歌轻抚在画面上的手道。 “本来吃味得很,不过……”季弦歌转过身子来也学白芷那般媚眼如丝,“我一看到皇上的反应,顿时连醋都冻成冰块了,何来吃醋一说啊!”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瞥了季弦歌一眼。 “好了……”季弦歌浅笑道,“皇……” “启禀皇上,宫外有一位叫做梨花的姑娘求见皇后娘娘……”门外的侍从说道。 “梨花?”燕寒秋微微皱眉思考了一阵子方才说,“巫蛊之术?” 季弦歌一直没说话好像就是笃定燕寒秋会记起来,直到燕寒秋说出巫蛊之术时,季弦歌才会心一笑。 “说到这个,皇后查的结果就是将人放了出来?” “这个结果皇上想要知道吗?若是皇上想要知道就不会匆匆将梨花定罪了……” 燕寒秋一手抬起季弦歌的下巴,冰冷的眼中像是有丝丝的火苗在跳跃:“皇后,若是有一天你会成为朕的敌人,那么朕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的!” “皇上,现在来看,我们还不会是敌人,我是不是要为保住这条命而高兴呢?”季弦歌浅笑道。 “皇后为什么不问朕,为什么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巫蛊之术历朝历代可都是最禁忌的话题!” “若是别人就罢了,可是皇上你连弑兄杀父这样的谣言都毫不在意,会在意一个区区的巫蛊之术吗?” “谣言?难道你不认为朕真的弑兄杀父吗?”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仿佛希望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出来点别的什么。 季弦歌浅笑道:“皇上,你不是说臣妾没有给你送过礼物吗?你让梨花进来,臣妾有礼物送给你!” 就算我真的认为,也不会不要命的说出来啊,燕寒秋…… 燕寒秋对于季弦歌的转移话题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吩咐道:“让她进来!” 梨花进来,唯唯诺诺的向季弦歌和燕寒秋行宫礼,行完礼后迟迟的不敢抬头看燕寒秋。 “抬起头来!”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梨花才颤颤抖抖的抬起头,当看到季弦歌含笑的表情时,梨花才松了一口气,仿佛只要这个女子在的地方就会很安全,这个念头在季弦歌第一次出现在天牢里时,梨花就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了。 “梨花,东西带了吗?”果然,季弦歌扶起梨花,将她拉离燕寒秋的冷气范围。 “带了,都在宫门口,要是皇上准了,随时可以运进宫了!”梨花道,一双招风耳机灵的微微动着。 “皇上,你可还记得与臣妾的约定?”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等着她说下去。 “皇上不是让臣妾证明自己的能力吗?” “皇后是说,一座金山?” “不错,现在梨花带来了1万两黄金,以后只要皇上需要,我都会为皇上提供所需要的银两,虽然对于整个大燕国来说这并不算多,但不可否认是可以解皇上的燃眉之急的,对吗?”季弦歌浅笑道。 “袁华!”燕寒秋冷冷的叫道,“带梨花下去,将金子收归国库!” 袁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行礼应允。 袁华将梨花带下去后,燕寒秋才仔细地打量着季弦歌:“皇后倒是有本事,朕想,若是朕问皇后这钱从哪里来的,想必皇后也不会和朕说实话吧?!” “皇上英明,若是同盟者,就应该给彼此一定的空间不是吗?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完全有能力帮皇上巩固这大燕国的天下,就可以了,不是吗?”季弦歌浅笑盈盈,眉宇间运筹帷幄丝毫不输于男子。 “你的交换?” “臣妾不是说了吗?是自由,臣妾的自由!” “就这么简单?” “皇上,这并不简单,皇上应该知道,臣妾身上系着整个季家,要将我和季家隔离开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季弦歌道,她走到桌子前,细细摩挲着桌子上的画卷,“皇上,臣妾可以一问,皇上找清画先生究竟所谓何事吗?” “现在大燕国的财政紧张,而且钱币混乱,朕想要铸新钱,这清画先生,世人只知道他精于绘画,却是不知道他的雕刻也是出神入化,朕希望清画先生可以为朕来刻新币的模子!”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新币!”季弦歌抬起头刚好对上燕寒秋那双冰冷的眸子,燕寒秋竟然想到铸新币,这不论是对于暂缓国库的空虚还是对于大燕朝的稳定都是一项十分明智的作法。 而且想到找清画先生来刻钱币的模子,这清画先生的雕刻手法可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学得来,这一样一来,便是大大减少了假币的流通,而且,燕寒秋竟然知道清画先生精于雕刻! 这燕寒秋看来似乎果真像是孟梓祤所说的,拥有帝王之才! 如此一来,季弦歌更加的好奇了,自己那丞相爹爹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丞相爹爹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比燕寒秋还要值得他辅佐吗? 燕寒秋似乎习惯了季弦歌的发呆,没有出声只是将很多幅画一一铺在了地面上。 季弦歌回过神来问道:“可是,皇上,清画先生行踪飘忽不定,你要怎么找他,仅凭这一幅画?” 季弦歌问完这一句话才看到地上铺着的很多幅画,无一不是清画先生的手法但是又不是,季弦歌抬头看着燕寒秋,最后问道:“皇上画的?” “看来皇后真的是识画之人……”燕寒秋说完便将赏灯节的那幅画铺开来,道,“但是这世上毕竟像皇后这样的识画之人少之又少……” “皇上的意思是?”季弦歌看着地上一幅幅似像非像的画卷,道,“你要将这些仿画流传出去吗?” “世传清画先生最讨厌自己的作品被仿,尤其是仿得看不出来,每每都会现身说明是仿制的作品,只是这些年清画先生的作画手法越来越独特,仿画也渐渐少了……”燕寒秋道。 “皇上,若是臣妾猜得不错,你是故意留下痕迹的吧,皇上的手法学的如此之像,怕是真心想要仿制也是看不出来的!”季弦歌蹲了下来,仔细看着燕寒秋的画。 燕寒秋却是摇摇头:“不,清画先生每每都会自创出新的笔法,光是这彩墨晕染法就是相当难掌握的技法!” 季弦歌点点头,想要起身,谁知硬生生的撞到了想要蹲下的燕寒秋的怀里,季弦歌的长发掠过燕寒秋的脖颈处,两个人都处于了一种静止状态。 突然燕寒秋一把横抱起了季弦歌,就往内室走去,季弦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燕寒秋放到了床上。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完美雕刻的脸,一时之间没有了动作,半响,才从容地浅笑道:“皇上,这是要宠幸臣妾吗?” 燕寒秋的手不自然地掠过季弦歌的长发,没弄好让季弦歌喊了一声疼,季弦歌看到燕寒秋的明黄色的龙袍也改用了冰蚕丝,薄薄得一层,里面健壮的肌肉若隐若现。 季弦歌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要是寻美阁发展这样子的美人,是不是会吸引更多的人呢?不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想到这里,季弦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燕寒秋微微蹙眉,鬼斧神工般棱角分明的脸靠近了季弦歌,冷冷的气息迎面扑来:“皇后不是发呆就是傻笑,在盘算些什么?” “皇上可行过男女之事?”季弦歌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后想要?” 季弦歌本来蹙眉,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换上得逞的表情,双手缠到燕寒秋的脖子上,呵气如兰:“皇上能给我什么?”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臣妾可是只要干净的哦~”季弦歌用手背轻抚着燕寒秋的脸。 燕寒秋没有动,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但是眼神中却是有一点点的微不可见的叫做温柔的东西。 看着燕寒秋一直不动,季弦歌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笑到浑身都颤抖,方才勉强的停止,然后故作严肃地说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却碰不得摸不得,好可怜……” 此话一出,一双大手紧紧地掐上了季弦歌的脖子,燕寒秋冷冷地说:“皇后此话何意?” “冰云梯若是不能突破第六层,是不可妄动*的,可对?”季弦歌不慌不忙的说道。 脖子上的手劲又紧了些。 “皇后怎么知道,朕没有破第六层?”燕寒秋的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丝滑的冰蚕丝在季弦歌的身上短暂的停留,然后滑走,季弦歌能感觉到燕寒秋寒冷外气包含下火热的体温。 “若是皇上破了第六层,那日怎会那么轻易的为媚如春所毒害……”季弦歌将头别过去说道。 燕寒秋又将季弦歌的头狠狠的摆弄了过来,道:“皇后想要试试自己猜的对不对吗?” “皇上,苍蓝太医求见!”门外的小侍悠远的声音通过空荡的大殿传了过来。 燕寒秋身上的冷气更甚,道:“皇后曾说过,苍蓝神医是你的倾心之人,对吧?若是他知道皇后与朕肌肤相亲过,还会一如既往吗?” 还会吗? 这个问题莫名的在季弦歌的脑中也重复了一遍,但是下一秒,季弦歌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出手了,因为燕寒秋已经一手挑下了季弦歌的外衫,季弦歌好看的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燕寒秋用带着冰冷寒气的手背触碰着季弦歌的锁骨,冷冷的说道,不带丝毫的感情:“皇后,是想让他现在进来看,还是完了之后,再请他进来呢?” ------题外话------ 调戏与反调戏…… 哈哈 结果是神马? 谢谢花容易醉c,860522的各一张月票,蓝诺幽的10朵鲜花,嘻嘻,每次收到礼物都好开心,么么哒~ 090 苍蓝的犹豫 “皇后,是想让他现在进来看,还是完了之后,再请他进来呢?” 季弦歌的指甲已经有一点变得微红,但是为了不让燕寒秋察觉,季弦歌还是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燕寒秋的下一步动作。 “皇上,右相大人有要事求见!”门口小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句话的内容成功地让燕寒秋停止了动作,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眼神中却是复杂之极。 半响,燕寒秋方才冷冷的说道:“皇后,以后最好不要再如此试探朕!” 说完便是起身离去。 季弦歌坐了起来,整理好衣衫,看着燕寒秋离去的背影浅笑:“燕寒秋,若是冰云梯第六层这么容易练成,你到现在还会闲置着后宫吗?” 季弦歌并没有等燕寒秋回来,今天也实在没有心情听燕寒秋和孟梓祤商谈些什么。 季弦歌从后门离去,没走几步便是看见墙面靠着男子一袭暗白色的长衫,在今天难得有风的日子里飘逸潇洒。 “苍蓝?”季弦歌轻声叫道,只见男子向着自己走来,微风中,脸上尽是温柔的线条。 季弦歌连裙子都没有来得及拎起来,便是扑向了男子的怀里,苍蓝明显对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温柔的楼上了女子的腰间。 季弦歌在男子温柔的怀里静静地呆了很久很久,半响方才抬起头说道:“苍蓝,若是我已经与皇上有过肌肤之亲,要怎么办?” 苍蓝看着季弦歌如水的眼睛中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无声道:“你愿意吗?” “啊?”季弦歌没反应过来,有点吃惊。 “你愿意吗?”苍蓝又一次无声的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吐出来。 “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季弦歌好笑的反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季弦歌,用力之紧像是要将季弦歌揉成碎片。 季弦歌从来没有感受到苍蓝如此大的力度,心想,这是不是自己的玩笑开得过火了,想要推开苍蓝解释清楚,奈何苍蓝的力气实在很大,季弦歌推了两下子无果,便是放弃了,只是小心翼翼的说:“你弄疼我了……” 苍蓝这才放开季弦歌,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包容,只见他开口无声的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季弦歌一愣,他没有回答刚才的话,又好像是回答了刚才的话,又好像只是说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此而已。 “我们出宫吧!”季弦歌笑了起来,灿烂如花。 “好。”苍蓝点点头。 “苍蓝,你究竟是真的太不谙世事了吗?还是你自负到自认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平?”季弦歌一手支住下巴疑惑的问道,“我可是当朝的皇后啊!” “那又怎样?”苍蓝无声的一句话却是叫季弦歌哭笑不得的,“若是你想要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若是你想要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季弦歌很清楚,苍蓝不是随随便便的说出这句话的,他说的出来,必然就做得到,只是这神医谷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大到可以让苍蓝将天下的人都不放到眼里。 若是神医谷有能力让历代的大燕国的国君忌惮的话,实力应该是不容小觑的。 “苍蓝,神医谷凭什么有本事可以与燕寒秋较量?”季弦歌突然问道,看到苍蓝的眼眸中有一丝丝的疑惑方才解释道,“苍蓝,我只是想知道你拥有什么?你知道的,光有我们彼此的感情是很难在这个世道上走下去的……” 季弦歌从来不想在苍蓝面前隐瞒自己,如果这个男子注定要陪着自己走下去,那么自己想要的就不会瞒着这个男子。 “你想要神医谷吗?”苍蓝一字一句的问道。 季弦歌一愣,随即就真的开口问道:“我想要的话,你会给我吗?” “你想要吗?” 毫无疑问,若是得到神医谷的力量,对自己来说会是个更加有力的筹码,何乐而不为,季弦歌便是扬起小脸道:“是,我想要,你会给我吗?” 一向温柔平淡的苍蓝难得的皱了皱眉,好似在心中想一些多么艰难的决定,季弦歌有些不悦,的确,若是让苍蓝双手奉上神医谷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自己又不是想独占神医谷,只是想要借用神医谷的力量,用得着如此为难吗? “算了,我知道为难你了,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会很喜欢的!”季弦歌看着苍蓝为难的表情,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便是拉起苍蓝的手说道。 可是苍蓝依旧是难得的愁眉不展着,好似在忧愁什么。 “好了,不就是要个神医谷吗?我不要便是了,不要皱着个眉头,不像你!”季弦歌用手扶去苍蓝眉间的褶皱,“走吧,我们先出宫!” “小姐!”欢舞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季弦歌便是看见一袭红色紧身长裙的欢舞在阳光下煞是迷人,这个欢舞虽然没有惊世的容貌,但是确实让人心疼。 “欢舞,你的脚可是好了?”季弦歌浅笑道。 “本来就没什么事,哈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笑得一脸的阳光。 “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吧,我一醒来就听说你去皇上那迟迟未归,担心死我了!”欢舞大声的说道,一点也不忌讳这里是皇宫的样子。 “这么说……”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苍蓝和孟梓祤是你找来的?” “恩,对啊,我只是去找苍蓝公子的,没想到孟大人也在!”欢舞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却是不经意间瞥见苍蓝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苍蓝,神医谷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下和自己,秦梦雪会选天下…… 皇位和自己,燕寒秋会选皇位…… 百姓和自己,孟梓祤会选百姓…… 如今这神医谷和自己之间,自己又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吗? 果然娘说的对,这个世上谁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 “小姐啊,刚才寻美阁的人来报,说是那妖孽今晚要卖身呢,正大肆宣扬呢~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赚一笔了!”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怎么,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吗?”季弦歌不悦的说,又想到他对自己的下药的事情,不禁皱皱眉头。 “苍蓝啊,我们先去寻美阁一趟吧,说不定今晚会有有意思的事情呢!”季弦歌拉拉还在出神的苍蓝。 苍蓝却是回过神来对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还有事,不能同你一起去……” 季弦歌看到苍蓝的眼眸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期待什么?在等自己问他去哪里吗? “好!”季弦歌浅笑道,便是拉起欢舞的手就抽身离开了。 背后的苍蓝在日光之下显得有些孤单,看着那个女子离开的背影,嘴一张一合的看不分明,像是被人突然遗弃在路边的孩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小姐啊,你和苍蓝公子吵架了?”欢舞频频回头看着那个男子,男子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却是离他们原来越远。 “你到是有心管别人的事情,你和那个袁华怎么回事?”季弦歌忍住回头的*倒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欢舞的身上。 “啊……”欢舞一愣便是大声说道,“我和那大将军能和有什么事情啊,一切不都是照着小姐的意思办的吗?” “我看那袁华对你倒是不一般,别告诉我,你这鬼灵精的看不出来!”季弦歌瞥了一眼欢舞道。 “小姐希望欢舞怎么做?”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你倒不必刻意怎么做,但是要切记,不要对他动心,他现在是敌是友尚不清楚,若是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我的计划,我可是不会顾念到主仆之情的!”季弦歌冷冷的道。 “欢舞明白,小姐放心!” 季弦歌与欢舞一同走在了大街上,如今大街上几乎人人都穿着冰蚕丝,若是衣坊中没有冰蚕丝的衣服,现在在朝阳城可是会没有生意的! “看来我们的冰蚕丝是时候限量涨价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你还说呢,我们才到手的银子,你一转身就给皇上,了我们白忙活了几个月!”欢舞装作不悦的说道。 “不舍小利怎么赚大钱啊,若不是先安抚这燕寒秋,怕是我以后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掉暗卫,现在的形势看来,和燕寒秋联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季弦歌道。 “哎,好心疼银子……对了,小姐,许久不见月姐姐了,你究竟派她去做什么了啊?”欢舞双手插着腰问道。 季弦歌冷冷的道:“我自有主意!” 而此时季弦歌也在心中盘算着,这月琴去找阿年太久没有动静了这太不寻常了,上次在秦府的时候,明明就是听到阿年的声音了,秦叔是故意来阻止的吧! 这秦府还是要再去的,秦府的秘密太多了,一座临时居住的宅子,一座说是没有人打理的宅子,为什么会感觉有这么多的秘密? 月琴…… 你究竟有没有找到阿年? “小姐,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相信欢舞!”欢舞的声音很低,却是异常的严肃。 季弦歌看了看欢舞道:“相不相信不是说说的,你不必纠结这个问题,现在倒是应该去回月衣坊一趟,现在冰蚕的收入如此之好,梨花可是功不可没呢,倒不如将回月衣坊交给梨花打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回来!回来!”突然,只见一家名叫“琉璃画坊”的大门里跑出来一个身材彪悍的老板,冲着大街的另一头大声地喊道,手里还有一副一半耷拉到地上的画卷。 周围人纷纷的围了上来,还有的人想去帮忙追,可是好像都没有追上。 季弦歌走上去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哎呦,遇上个疯子!”那老板将画展看给季弦歌看,“看看这画被他弄得!” 只见那画的左下角用红色的水墨大大的写着一个字,假! 季弦歌浅笑道:“那人可留了银子给你?” “倒是留了,可也不能这样啊!”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姐,难道是……”欢舞看到那画左下角的字迹时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拉着欢舞抄近路快速走到了一家画坊前,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猛烈,又加上身上的冰蚕丝,季弦歌很悠然的堵在要离开那画坊的必经之路上。 直到听到又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的急促的声音:“你这小子,给我站住啊!” 季弦歌方才抬头,阳光下,那从画坊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支蘸了红色墨迹的毛笔,一边回头一边跑,再一回头,竟是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季弦歌…… 少年愣了一下,便是跑的更快了,不仅如此,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题外话------ 谢谢hxy3214的一张月票,373856584的5朵鲜花~爱你们,呜呜呜~有花花好开心~ 你们来猜猜新出现的这个少年是谁可好? 突然想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少年,待我长发飘飘,勒死你可好?哈哈 十一了,亲们~ 091 少年,少年 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只见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光洁如瓷,水嫩水嫩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好似个水盈盈的瓷娃娃。 这少年身着印花大长衫,花纹点点,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娇小了。 少年的身后背了一个一米多长的竹筒,随着少年的拥抱一下下的撞在季弦歌的身上。 少年的声音中有着还未变声的稚嫩,清脆,像是黄鹂一样让人觉得赏心悦耳。 “小姐!” “你这小子便是只知道小姐吗?”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只见那少年抬起头冲着欢舞笑了一下,稚嫩的脸上有着像苹果一样的光泽,甜甜的叫道:“欢舞姐姐……” 季弦歌捏捏少年的脸,少年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季弦歌,好不可爱! 这时那画坊的老板出来插嘴:“这姑娘,这他把我的画弄成这样,怎么办呢?” 正说着,另一个画坊的老板也已经追了上来,气喘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们的画是假的,我只是帮你们标注上而已!”那少年一边紧紧地搂着季弦歌的胳膊一边说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这画是假的啊!”一个老板大声的嚷嚷着,看样子就要上来动手。 少年看了看季弦歌放佛在等季弦歌说什么。 欢舞也看着季弦歌,等着季弦歌吩咐。 “他当然有资格说你们这画是假的!”季弦歌浅笑道,阳光下面,这个女子的自信笃定让人为之一愣。 那周围叫喧的人竟是不能说出半句话,便是都在等这个女子说话。 “老板可否能帮忙准备一张八尺的宣纸呢?”季弦歌浅笑道。 “你,你,你,要做什么?” “自是来证明这些画是假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老板你放心,若是我证明不了,一定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季弦歌向少年点点头。 少年便是取下身后的竹筒,将里面的笔一一倒出来,等待着老板。 这画坊的老板倒是也不小气,竟是将整个画桌都搬了出来,看到少年拿出了自己的纸币和墨块便是笑道:“看来小兄弟倒是行家!” 只见少年笔墨行云流水之间,一幅景秀山河已经跃然眼前,侧锋的出神入化江山的壮丽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将一众围观的人都看得痴痴傻傻,尤其是那两个画坊的老板更是眼睛一下也没有移开过少年的作画的整个过程。 最后一笔落下,少年突然抬起头问那名画坊老板:“老板姓何名何?” “喔,在下徐桂!” 只见少年在画卷的右下角用龙飞凤舞的草书写下“徐桂”两字,字体飘逸笔法稳重,一点也不符合这少年看起来的年龄。 等到一切手续完成后,少年收拾好东西,将竹筒背到身后,走到季弦歌身边,一手缠上季弦歌的胳膊道:“小姐,我的画可有进步?” 季弦歌笑笑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向那位自称是徐桂的老板道:“老板,凭借您丰富的经验,想必现在应该知道他有没有资格在你的画上评鉴了吧?” “难道难道?”徐桂走到那幅画前眼中满是惊喜,尤其是那右下角的被赠与人的名字,完全是清画先生的手法。 “老板,这幅画就当做他鲁莽举动的赔礼可好?” “好好好……难道你就是?”徐桂抬起头便是只看到三人的背影缓缓离去,“真的是清画先生啊!” 众人纷纷的围上来对此画赞叹不已,有的人想要去追方才那三人,但是三人消失得如此快速,让众人觉得方才像是一场梦。 “小姐,你不是一向不让我公然暴漏身份的吗?”少年抱着季弦歌的一只胳膊,扬起苹果一般的小脸问道。 “清画啊,你的草书倒是写的越来越好了!”季弦歌笑着捏着少年的脸。 此少年便是季弦歌手下四员大将,琴,棋,画,舞,之一的清画,世人以为清画先生起码年过半百,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清画先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小姐!”清画挣脱开季弦歌的双手,揉揉自己的苹果脸道,“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是一个男人了!”说完还挺挺自己的胸膛。 “呦,我们的清画都是男人了啊,那你说说你能干什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然后看着清画憋红的小脸大笑了起来。 “行了,欢舞就你会欺负清画!”季弦歌无奈的笑道。 “小姐冤枉啊,我哪有!是他说他已经是个男人了啊!”欢舞大笑道,将男人这两个字咬得尤其的重,“不过,我们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这么大庭广众搂着女子的!” 只见清画听完欢舞这句话将季弦歌搂得更紧了。 “搂了女子可是要负责的喔!”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那我便娶了小姐!”清画瞪了一眼欢舞说道。 “哈哈哈,小姐,你瞧我们的清画长大了呢,都想娶媳妇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倒是你,清画啊,我正想联系你呢,你倒是自己回来了!”季弦歌道。 “是啊,这几个月我老是发现我的仿画,一路查来才发现源头在这朝阳城,没想到能在今天碰见小姐!”清画扬起那张小脸甜甜地笑着,让季弦歌一个没防备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清画好想小姐!小姐呢?”清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季弦歌的回答。 “你是说这几个月一直有你的仿画,而且不止在朝阳城?”季弦歌没有管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年,微微蹙眉…… 燕寒秋,原来往四处散布清画先生的仿画这件事情,你早就已经在筹备中,这样想来,那日在赏灯大会上的那幅仿画倒是十有*也是燕寒秋自己流传出去的,难道那日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吗? 燕寒秋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季弦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掉以轻心了,怎能将一个踏着血夺得皇位的帝王想的如此简单?! “小姐?你怎么了,清画说错话了吗,惹小姐不高兴了吗?”清画挽着季弦歌的手臂更加的紧了,苹果一般的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季弦歌看着清画紧张的神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即使自己已经让他拥有着这世人所难匹及的能力,还是没有办法一扫他心中的阴影吗? “没有,清画的侧锋画法现在可真是出神入化了……”季弦歌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俊秀,如此天真,几年后估计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那时候怕是一堆女子抢着挽着他的手吧…… “是吗?”清画扬起小脸问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清画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抚似的,又踏实的靠在季弦歌的胳膊上。 “啧啧啧,瞧瞧这小子,一来就将小姐全部的吸引力都夺了去……”欢舞大声地说道。 “欢舞姐姐吃醋了吗?”清画伸出小脑袋问道。 “我和你吃什么醋!”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季弦歌无奈的笑笑,“欢舞这样,我先带清画回寻美阁,你先去回月衣坊交代一下梨花,改日我再亲自过去!” “恩,知道了,我这就去!”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清画道,“回来再收拾你这小子!” 清画冲着欢舞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才问道:“对了,小姐,幻棋大哥和月姐姐呢?” “月琴有事,至于幻棋……”季弦歌说到这里也微微蹙眉,幻棋也没有消息好一阵子了,虽然觉得幻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季弦歌还是很担忧的。 只是一双手轻覆上自己的额头,清画道:“若是小姐难过的话,清画不问就是的……” “走吧,你一路来累了吧,先去寻美阁吃点好吃的!”季弦歌掐掐清画的脸颊。 “恩!”清画说完便是将季弦歌抱得更紧了。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真是辛亏这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再加上冰蚕丝的作用,不然还不得中热啊! 去寻美阁有很多条路,但是季弦歌不知不觉却是走到了孟府的面前,今天孟府正在施粥,由于疫病过去后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人抚养。 而孟府最近常常施粥来帮助这些人。 季弦歌看着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男子纤长而挺直的脊梁为了为百姓成粥一次次的弯下,水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扎着长发的白丝带随风飘扬,像及了从天而降的仙人。 “清画啊,你在前面的那个巷口等我好吗?”季弦歌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好……”清画松开了季弦歌的胳膊,看着这个女子向那个一身藏蓝色的正在施粥的男子走去,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季弦歌走到了孟梓祤的身边道:“孟哥哥……” 孟梓祤抬头看到了季弦歌探出来的小脸,将手上的大汤匙递给身边的人,便是与季弦歌走到一边看着长长的等待着施粥的队伍。 孟梓祤似乎并没有对季弦歌的到来感到吃惊,黑的不真实的长发被风吹到了季弦歌的眼前,然后落下。 “今天早上谢谢你!”季弦歌道。 “恩。”孟梓祤似笑非笑的回答道,眼神中有一股像风一样飘渺的东西,抓不住摸不着。 “你不会认为这么施粥能救得了这些人一世吧……”季弦歌浅笑道。 “天命不可违,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帮一点是一点,毕竟,百姓对于天命是最无力违抗的!”孟梓祤道。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法,也许他们不必靠施粥,也可以抵抗天意?”季弦歌这么说着脑中已经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你想怎么做……”孟梓祤好似猜到了季弦歌的想法似的,似笑未笑的问道。 季弦歌刚想开口,却是从孟府的侧门看到了苍小梨的身影,她当然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便是问道:“孟哥哥,我看到了苍小梨,便是那个苍蓝的小侍,他……” “苍蓝在孟府……”还没等季弦歌说完孟梓祤已经明白了季弦歌要问什么,并且回答道。 “苍蓝在孟府,孟千凉的病还没有好转吗?” “他这次来并不是仅为了千凉的病……”孟梓祤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季弦歌说道,眼神中的风轻轻地也好像吹进了季弦歌的心里,让季弦歌莫名的一阵心安。 “那是为了什么?” “关于孟府和神医谷的婚约,什么时候应允的事情……” ------题外话------ 布吉岛有没有人对领养我们的少年有兴趣,嘻嘻~ 谢谢[936194650 的两张月票,伍武舞的一张月票,tena的一张月票,小娜319的9朵鲜花,爱你们,么么哒~ 092 卖身 “关于孟府和神医谷婚约什么时候应允的事情……” “婚约?”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孟哥哥,其实我很想知道,这孟府和神医谷究竟交易了什么?可以搭上两个孩子的幸福!” 孟梓祤不说话,眼神中印出季弦歌孩子气的动作。 “既然孟哥哥不说,我去问苍蓝可好?”季弦歌说着就想要往孟府走去。 “你觉得他会和你说……” “是,我相信只要我问了,苍蓝就会说!” 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若是谎言,或许是善意的谎言……” “苍蓝不会骗我!”季弦歌浅笑眼中是笃定的自信,“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我想苍蓝会知道,我宁愿要一个血淋漓的真相也不要一个谎言!” “你就这么相信他,为什么?”孟梓祤的眼中有一点点的疑惑。 季弦歌笑了,然后做了一个鬼脸道:“不知道,也许有些人就是宁愿你去找一大堆理由也会去相信他的,我会亲口问苍蓝,在那之前,我不会自己杜撰真相……” “既然相信,也就不在这一时半刻,如今孟家的族长都在,你这会儿进去并不是时机!”孟梓祤道。 “孟家的族长?”季弦歌有些吃惊,“孟氏的宗族不是一直都在大燕国最西边的玉阳城吗?为什么不远千里的来到京都吗?按理说孟家最大的后嗣之事应该是你孟梓祤的啊…… 哥哥的终身大事还未定,妹妹倒是劳师动众了孟氏一族的族长远道而来,你们孟家也太奇怪了!” “我的终身大事早就已经定了!”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句话成功地让季弦歌的注意力转移到孟梓祤的身上。 “你有婚约了?”季弦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男子是会成为人夫的男子,他注定是这个大燕国的,注定是整个黎民百姓的,“那你的妻子可是倒霉死了!” 孟梓祤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道:“是吗?” “可不是,像你这样的男,子心里装的都是百姓会有她的位置吗?”季弦歌调笑道。 孟梓祤却是认真的说:“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位子,只要她回来,我会给她无限大的空间……” “有机会真要见见她!” “会有机会的!” “既然今天不适合去孟府,我就先走了……”季弦歌浅笑着转身,没走两步突然胸口一阵子发闷,脑中有一些模糊的景象但是怎么也不清晰,头一阵子眩晕便是有些站不稳,还好孟梓祤从后面扶住了季弦歌。 季弦歌回过头,孟梓祤的脸美好的不真实,这样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景象渐渐地重合起来,然后脑海中是一片的火光连天,火光中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而男子的背后,季弦歌竟是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娘亲,头越来越疼。 “不要想,了既然想要忘记就永远的忘记吧!”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从身后怀住了季弦歌,像是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将季弦歌的整颗心都整整的包围,季弦歌的心慌和记忆中的纷杂突然就莫名的停止了。 那些导致头疼的琐碎的镜头片段也慢慢地消失不见。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季弦歌深吸一口极度疲惫的说道。 “忘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想记起,不是吗?”孟梓祤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想记,起就忘记吧,在想和不想之间纠结,你会很累的……” 季弦歌挣脱开孟梓祤的怀抱,眼神有些微微的迷离,道:“我先走了……” 季弦歌很清楚孟梓祤的话中的含义,她也很清楚自己不想想起什么,但是似乎那个记忆很重要,可是人一旦自己排斥什么,若是不想打开却是真的没人可以帮到你的。 季弦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她不想要想起来,一点也不想,或许孟梓祤说得对,就然根本就不想想起来,又为何要一再的勉强自己呢? 只是为什么想到这样的一个男子也会有等待的女子,心中微微的有些窒息呢?他不是应该无欲无求的吗?谁会让他如此惦记? 季弦歌走到拐角处,胳膊被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看看扬起一张苹果一般笑脸的清画。 “小姐……”清画试探的叫了叫。 “走吧……” “恩。”得到肯定后,清画又将季弦歌搂紧了一点,但是头却在不经意间回过去看了看那个在远处,一直看着他们的离去的男子,那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空灵的气息,让清画的小脸皱起了不易见得小眉头。 “寻美阁”, 今晚的寻美阁比平时的任何时候都要人声鼎沸,季弦歌甚至奇怪,那些平时只是为了谈事情而来的人,今晚竟然齐齐的聚集在了楼下,只为看那只妖孽,真不知道这些天那只妖孽是怎么在寻美阁招摇过市的。 季弦歌坐在二楼的一个雅座,看着底下的人潮涌动,喝了一口茶对身后的欢舞说道:“那只妖孽把自己标了多少钱?” “不知道,那只妖孽最近都神神秘秘的……” “今晚的酒钱有没有往高里涨?” “这还用小姐说?”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其实画西楼的出场平没有季弦歌想象中的华丽,只是霎时场上的蜡烛都被熄灭,只有台上的两个夜明珠熠熠生辉。 那白纱帘后面的男子隐约可以看见一袭的水绿色长衫里面是白色的内衬,整个人在白纱的隐约下勾人魂魄的美。 季弦歌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是有这么一种人的,他即使不让你看见,他就凭着他身上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世人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往哪一站,那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不可否认的是,季弦歌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不是神,当她看到这样的花西楼的时候,心中也微不可微的触动一根小小得心弦,这个男人足够有媚惑人的本事。 他的美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好像天生如此,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即使隔着薄薄的幕帘依旧让人能感受得到那份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从内而外的气质。 只见花西楼盘腿而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外面的人,他的面前并没有琴,正当季弦歌疑惑他要拿什么表演时,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圆锥形的乐器,具体形态看不清楚…… 但是花西楼将那乐器放到了嘴边,浑厚的声音从那个乐器中流露而出,曲调缠绵,婉转,阴阳顿挫,再叫上那个乐器独特的调子,使得整个大厅内的人都沉迷在这种曲子之中。 若不是季弦歌认出了这种乐器,若不是这首曲子真的吸引人至极,季弦歌真的会认为花西楼用了什么妖术才让所有的人为之陶醉,包括自己。 “欢舞,你可认得出那个乐器?”季弦歌问道。 “没有哎,那乐器的样貌好奇怪,声音也很独特……” “它叫空竹,是极西之地特有的乐器……”季弦歌缓缓地说道。 “极西之地?就是久翰大陆上独立与各国之地,各国有签订条约,都不能轻易相犯的,相传极度危险神秘的地方?” “不错,虽然那里很混乱,但是却因为存在着整个就久翰大陆上最大的两个家族夜家和纳兰家,而得以压制得住!” “小姐,那这些和那尤物手中的乐器有什么关联……” “倒是没有什么关联,我只是觉得奇怪,在纳兰家的治理下,极西之地的人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出来作乱了,但随之的极西之地的文化与我们的文化也是与世隔绝的,这空竹早已失传许久,我也就是听师父提起过……”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这个花西楼为什么会?” “小姐是说这尤物是极西之地的人?” “极西之地的人是不能轻易离开的,如果他能轻易离开极西之地,不是逃出来的,就是有备而来!”季弦歌道,刚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底下的一阵掌声将季弦歌打断。 只见那白色的幕帘被掀开,男子走了出来,一袭浅绿色的长衫让男子看起来像是从湖水里走出来的妖孽。 男子带了面纱,露出的仅是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台下的人,那浅棕色的长发在身后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加上那面纱下薄薄的嘴唇微微弯上去的幅度,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季弦歌趴在栏杆上饶有风趣的看着楼下的花西楼,在心中盘算着这妖孽能出多少价,谁知花西楼往楼上看来,然后糯米糕般的声音瞬间甜倒了楼下的一大批人。 “小姐可愿与奴家共舞一曲?” “不愿!”季弦歌冷冷的拒绝,这妖孽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招。 “小姐!~”这一声叫的是缠绵悱恻,哀怨婉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季弦歌对这妖孽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不要……” “小姐,奴家这一曲舞叫做戏蝶,一个人是跳不了的~”花西楼的调了一下胸前的浅棕色的头发,那动作轻缓妩媚引得台下的人一阵子欢叫,“小姐若是肯陪奴家跳这曲舞,那奴家今晚初夜的钱全部都给小姐,奴家分文不收……” 这个还很吸引人的…… 这时一个“黑鹰”打扮的人走到欢舞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欢舞表情有些凝重又转述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微微蹙眉,轻声道:“尽快去处理!” “是,欢舞点头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楼下妖孽般的花西楼,道:“若是如此,你可不要赖皮!” 季弦歌说完,竟是从二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却是见花西楼如轻燕一般迎了上去,将季弦歌抱着从空中旋转而下。 这时身后的琴声响起,季弦歌从花西楼身上跳了下来,长裙飞舞! 这曲舞跳的是让天地都变色! 男子妖孽动人,女子轻灵飞舞,缠绵悱恻,淅淅沥沥,舞姿动人,舞步配合亦是天衣无缝。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哪一个动作。 台上的两个人时而像是必不可分的整体,时而又像是独立的个体,纠结缠绕,旋转灵动,在仅有的夜明珠的照耀下,两个人像是人间最美好的景致。 很多年后,那日在寻美阁的人,都依旧会津津乐道看到的那一场旷世绝舞! 最后一个动作以琴音的滑翔颤动,和花西楼将季弦歌一把拉进怀里,一个高难度的共同弯曲成绝美的姿势而结束,台下的人甚至惊得都忘记了鼓掌。 “小姐好生厉害,这已经失传的戏蝶,小姐跳的是出神入化~”花西楼糯糯的说道,并且趁着暧昧的动作在季弦歌的脖颈处不断的摩挲。 “彼此彼此!”季弦歌咬着牙笑道,一手轻柔的推开了花西楼,冲着台下的人浅笑道,“各位不出价吗?是不满意吗?” 这句话才将众人从方才的震撼中来了回来,又是一片人声鼎沸。 “一百两!” “我出五百两!”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大声地喊道,季弦歌同情的看着花西楼,花西楼倒是不以为然的向季弦歌抛了一个媚眼。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叫喊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嘈杂的叫喊中一个声音破空而出,成功地让整个坏境安静下来。 “我家公子出一万两黄金!”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22朵鲜花,那个之前言言不是玩了个调查吗?说是十一结束的,然后现在的结果是燕寒秋的票数最高,那么今天之内燕寒秋的领养者蜜月梅雨亲亲,冒泡泡来领取你家儿子为你赢得的奖赏喔~ 这个今天是十一,其他的亲们也来参加个游戏吧,你们来猜猜,这出价1万两黄金的人是谁?猜中有奖,仅限今天喔,爱你们,么么哒~ 最后,推荐好友的文文,强推中《宦妻,本座跪了》文/糖元炖肉 文笔很不错,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093 在谁的怀里? “我家公子出一万两黄金!” 季弦歌便是看到人群中目光的聚集点,说话的人是袁华,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而他身边站着那个身高九尺身材挺拔的男子。 燕寒秋今天一身明黄色的压金束带长衫,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竟是叫周围的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季弦歌浅笑,其实她的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有时候还是挺不错的嘛,起码气势上能够压倒一批人,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季弦歌很喜欢。 可是季弦歌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微笑在身边的花西楼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这个女子对谁都是认真的笑,惟独对自己的时候是戏弄的笑。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让她认真吗? “花花啊,看来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为寻美阁赚了一笔大钱啊!”季弦歌转过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花西楼说。 “谁说这一万两黄金是为了这个男子?”燕寒秋开口冷冷的声音却是镇定有气场,“我是为了你!” 季弦歌一怔然后在心中将燕寒秋骂了无数遍,本小姐给你钱让你来青楼买本小姐的吗? “不好意思,她不卖!”花西楼的声音有些微凉让季弦歌有些陌生,他一把将季弦歌搂在怀里看着燕寒秋的眼中充满邪魅的笑意。 只见燕寒秋突然在众人被台上那妖孽迷惑的瞬间已经飞上了高台,想要将季弦歌从花西楼的怀中拉出来,但是花西楼早就预料到,带着季弦歌一个漂亮的转身华美的就如同方才的舞蹈丝毫不见被人追逼得狼狈。 瞬间,台上的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不自然的气息,季弦歌环绕了一下台下的四周发,现欢舞还没回来,有些担心。 而这表情在燕寒秋看来直接变成了困扰,便是冷冷的说道:“季弦歌,在别的男人怀里就浅笑细语,看见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季弦歌对燕寒秋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对于燕寒秋今天杀来寻美阁的来意更是充满了疑惑,他可是不相信燕寒秋是专门过来想要买下自己的! “你真是好生奇怪,你不喜欢的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喜欢吗?”季弦歌挑眉浅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是说你喜欢这个男人?”燕寒秋走近一步冷气更甚。 花西楼将细滑的下巴放在季弦歌的脖颈处,吐气如兰:“小姐自是喜欢奴家的~” 只见燕寒秋动都没有动,但是从燕寒秋的四周开始到季弦歌和花西楼的地方已经有了冰霜的扩散,台下的人只看到台上升起一整子浓浓的冷气。 “呦呦呦呦哟,瞧奴家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冰云梯!”花西楼那糯米糕般的声音阴阳怪调的说道。 “花花,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季弦歌抬起头打量着花西楼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话里有话的说道。 “小姐~奴家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会如此喜欢奴家吗?”花西楼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季弦歌的耳边蹭着。 季弦歌无语,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了?还如此喜欢? 季弦歌却是感觉燕寒秋身上的散发出的冷气更加的浓烈了,然后果然如季弦歌预料的一般,燕寒秋出手了…… 但是难得的是,可能是为了顾及台下一众还没有看懂台上是怎么回事的观众,两个人一个出手一个闪躲,乍看之下倒是唯美得很。 花西楼最后一个连续旋转抱着季弦歌落地,两个人长发纠结缠绕在一起,好似生生世世都会不离不弃。 燕寒秋看到季弦歌因为头发和花西楼缠绕到一起有点微微吃痛的表情,突然想到第一次见这个女子的时候,她一袭大红色华丽的喜福坐在床上,整个裙子上极尽奢华的缝满了珍贵的珠宝,那时喜娘在身边喊道:“结发夫妻,白首不离!” 当时燕寒秋刚知道嫁进宫里来的不是丞相宠爱的小女儿,而是不受待见的大女儿,心中冷笑着丞相的狡猾,而床上的那个女子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因为没有了致命的利用价值,燕寒秋连盖头都没有挑起来便是离开了新房。 如今看着这个女子,因为自己的头发与别人的缠到一起而有些懊恼的小脸,再看看那个环抱着她的男子一脸得逞的笑容,如果自己当初在新房内没有拂袖而去,面前的这个女子会不会已经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燕寒秋浑身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便是周围的冷气更加的浓厚,只见一道冷气射出,季弦歌正在纠结的和花西楼缠绕的长发瞬间分开,被切掉的另一半头发掉落在地。 季弦歌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头发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想杀人灭口啊!” 燕寒秋的心在看到那两缕纠结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分开时,突然平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气得跺脚的样子,发现其实这个女子不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如果不是她身上时而散发出的那股霸气和挑衅的感觉,燕寒秋倒是觉的把她放到自己的后宫养着她也是不错的,虽然养着这么一个女子真的是很浪费钱! 这样一个因为自己头发被弄断而在面前不停的跺着脚小女生,怎么会拥有与自己对峙的力量? 天方夜谭! 她喜欢,便是随她闹去吧,她再闹也是他的皇后! 想到这里燕寒秋突然觉得身心都有些舒畅了。 “你想让我削发为尼也不用这么告诉我吧?”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而台下的一众人由于根本没搞清楚状况,还都傻傻的看着台上的三个人。 “啧啧啧,可惜了这头发~”花西楼一手端起季弦歌的长发,用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看地上的断发。 “季弦歌,你就这么缺男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地面随着燕寒秋的冷气扩散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是才说你和苍蓝私定了终生,现在又是在别的男人怀里,你的深情可真是善变!” “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应该都是缺男人的吧?”季弦歌浅笑道,对于燕寒秋的讽刺不予置语。 “小姐,你这样奴家好伤心啊,你怎么可以背着奴家和别人私定终生呢?”花西楼在季弦歌耳边轻声的说道。 燕寒秋眼看就要上前来,不免一场缠斗,突然欢舞的声音出现在台下。 “既然今天花公子已经名花有主了,大家今天就都散了吧!”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欢舞老板一说话大家基本都不会拂了她的面子,可是还是有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台上的戏。 直到欢舞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大家才纷纷不舍得离开。 不一会,整个寻美阁的大厅内就剩下欢舞,燕寒秋,季弦歌和花西楼,袁华五人人了,欢舞的衣服有些凌乱,虽然是大红色的紧身长裙,但还是可以看见上面有隐约的血迹。 “欢舞姑娘你受伤了?”袁华是第一个看到欢舞身上留有血迹的,便是跑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欢舞的全身。 “看什么?大将军可真失礼!”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往后退了几步道。 “在下冒犯了,只是想要看看欢舞姑娘伤的如何?”袁华抱拳老实的说道。 “不是我的血迹!”欢舞双手插着腰无所谓的说道。 “这……”袁华指着欢舞裙子上沾上的一块黑布道。 欢舞看了看,将黑布从裙子上取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但是花西楼却是随着欢舞的动作表情有些微不可为变动。 花西楼松开了季弦歌道:“小姐,奴家真的伤心了……” 花西楼离开季弦歌两步,季弦歌仔细看着花西楼的眼睛,却是真的看出了一点点的伤心。 “花花,你是不是唱戏唱上瘾了?”季弦歌无奈的抚抚头道,但是眼角的余光也是飘到了欢舞扔在地上的黑布,又看了看花西楼。 花西楼什么都没有说,便是冲着季弦歌一下笑,虽然轻纱遮面,但是季弦歌却能感觉到那是怎样一个魅惑世人的笑容。 花西楼笑完便是转身,一步步摇曳生姿的从大门里离开,欢舞想要前拦住被季弦歌用眼神阻止了。 “怎么不跟着你的男人走?”或许连燕寒秋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一些冰冷融化的感觉。 “他不是我的男人!”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她看着地上那黑色的碎布又看着花西楼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只感觉一阵风,不是,一阵冷风袭来,季弦歌已经被楼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季弦歌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这是何意啊?” “不要发呆!不要在朕的面前看着别的男人!”燕寒秋的声音从头上冷冷的传来,有一刻让季弦歌心中微动,但是这个男人接下来说的话让季弦歌想要吐血,“不然朕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杀了你!” “燕寒秋,你是杀人杀上瘾了是吧?”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燕寒秋就像是一个危险动物,你绝不能认为它短暂的休息是代表着它不再危险! “季弦歌,你知道吗?你是朕自出生以来,唯一一个想要杀掉,却是迟迟没杀掉的人……”燕寒秋的声音依旧是冰冷无比,但是季弦歌却是听出了一点点的疲惫…… 燕寒秋,坐在这个位置上很累吧…… “我说,燕寒秋你承认吧,你可是对我心动了……”季弦歌调笑着,一手勾上了燕寒秋鬼斧神工的下巴道。 燕寒秋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季弦歌,看到季弦歌后背都有一点发毛。 “咳咳!”季弦歌低声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着空气中的尴尬,“燕寒秋,你出宫做什么?没那么无聊是跟踪我吧?” “是的,我没那么无聊!” “那么也没那么无聊是来花银子买美人的吧?”季弦歌瞬间脑子中就想到了花西楼倒在燕寒秋怀里的场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收到清画先生现身京都的消息!”燕寒秋看着笑得诡异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一怔看向欢舞,欢舞向季弦歌点点头。 “然后收到消息,清画先生在寻美阁!” 季弦歌扬起脸看着燕寒秋,在夜明珠的光亮下,那张脸刚毅俊俏,这燕寒秋竟是这么快就知道清画回到京都的消息,果然,燕寒秋的暗卫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皇上,我们打个商量如何?”季弦歌一手挑起燕寒秋的脸说道。 “季弦歌,你和朕谈条件?”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条件吗?”季弦歌笑道,一脸无害。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就凭那些微不足道的银子?”燕寒秋也用手抬起了季弦歌的下吧,两个人的姿势惊人的一致。 若不是如此暧昧的气氛,袁华真的会以为是两个王者在谈判,季弦歌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浅笑中是运筹帷幄的淡定,嬉笑中是看不透的疏离。 袁华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执着与这个女子为后,在皇上身边的这些日子,袁华很明白,这个皇帝身上有着不一般的能力,可是他却是纵容着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这样的纵容或许当事人看不清楚,但是身为旁观者的袁华却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一个王者应该对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做到斩草除根的,袁华多年在战场的经验,是他对每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人有着敏锐的触觉。 在他看来,这个皇后,若是将来成为皇上的敌人,将会十分棘手! “就凭,皇上现在还摸不透我那丞相爹爹的想法,就凭世道禅师说过,他是从我娘那里见过《碧瑶山水图》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果然提到右相,提到《碧瑶山水图》,燕寒秋的神色明显的更冷了! “季弦歌,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筹码!”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我们现在是同盟,你可以想想,现在整个大燕国究竟有几个人是真心向着你的呢?若是你与我那丞相爹爹较量起来,又有几分胜算呢?”季弦歌冷静的分析道,“皇上,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让我帮你!” 燕寒秋的神情在听到那句“让我帮你”,明显有了一点点的缓和! “看来你是选择在朕的这一边?” 季弦歌瞥了燕寒秋一眼,没有说话,燕寒秋,你总能曲解我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你们过早的打起来,起码要让我准备好足够离开的筹码,才可以,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权势的牺牲品! “那么皇上要和我做交易吗?”季弦歌好似累了挑着燕寒秋下巴的动作,手松松的往下滑去却是在半空中被燕寒秋抓住! 燕寒秋冷冷的道:“说!” “清画先生的消息来交换白芷!” “何意?” “把白芷给我!” “不可能!”燕寒秋冷冷的拒绝,同时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手。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的5朵鲜花,亲们,乃们的留言,和花花,钻钻,票票素言言的动力啊~ 只有你们的支持言言才能坚持下去啊,爱你们! 094 生气 “不可能!”燕寒秋冷冷的拒绝,同时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手。 季弦歌也冷笑道:“皇上何以如此护着白芷?” “皇后为何对白芷有这么大的兴趣?” 季弦歌和燕寒秋两个人不相上下的对峙着,谁也不肯想让。 季弦歌就是不明白,燕寒秋留着白芷究竟想要做什么? “皇上!”这时在虚空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季弦歌一惊,这燕寒秋的暗卫果然是无声无息吗? 进了这寻美阁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究竟是每一个暗卫都如此厉害,还是就一个呢? 燕寒秋眼色一冷便是放弃了和季弦歌的对峙。 燕寒秋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朕突然发现,对于皇后,朕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皇上的事情,臣妾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季弦歌笑着反驳道。 “皇后想知道?” “不想!” “可是朕却是想要知道皇后的事情呢!”燕寒秋的冷气慢慢的扩散,季弦歌不知道他突然在生什么气? 至于季弦歌为什么知道面无表情的燕寒秋突然生气了,那就要看着地面越来越厚实的冰层了。 于是季弦歌决定冬天的时候绝对不惹这位冰块生气。 “袁华留下来保护皇后娘娘!”燕寒秋冷冷的说道,“皇后总是让朕惊喜连连!这个寻美阁朕很有兴趣!不过皇后最好好好处理那些男人,不然或许一个不小心,皇后就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皇上才是要好好保护白芷呢!或许一个不小心,白芷也会葬身火海呢!”季弦歌浅笑道。 “皇后在威胁朕?” “是皇上不顾我们两人的合作,硬要放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季弦歌道。 “朕留白芷在身边,自是有朕的理由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眼睛中的冷气恨不得把季弦歌杀死。 “难道皇上不知道那场火是白芷放的吗?”季弦歌道,“皇上难道不知道那把火的目的是想要挑起民愤吗?皇上难道……” “够了!”燕寒秋冷冷的打断了季弦歌,“皇后不要自作聪明!倒是皇后,为什么对白芷有着这么大的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对朕图谋不轨吗?朕应该相信皇后是如此的关心朕吗?”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的眼睛不着痕迹的说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皇上的安危自是臣妾最关心!” 白芷十有*是媚宫的人,季弦歌虽然不知道白芷留在燕寒秋身边的目的,但是媚宫的人潜伏在皇宫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金玲逼着自己与她回媚宫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与《碧瑶山水图》有关? 如果是的话,如今江湖上的人都以为《碧瑶山水图》在季府,在他那丞相爹爹的手里,为什么金铃会来找自己? 季弦歌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大阴谋,而自己正在不可抑止的被卷进去! 不要! 她做这么多是为了逃离阴谋,不是被卷入阴谋中的! 看来一切的速度要加快了! “皇后你又在发呆!”燕寒秋一手掐其季弦歌的下巴冷冷的说道。 “臣妾在想,皇上如此护着白芷,哦,当时在火场里还不顾一切的救了白纸,皇上可是喜欢那位白芷啊?”季弦歌浅笑道。 “那皇后也不顾一切的从火场里救了朕,皇后可是喜欢朕啊?”燕寒秋冷冷的反问道。 “皇上说对了……”季弦歌的一句话让燕寒秋的眸子更冷了,“臣妾不喜欢皇上还能喜欢谁呢?” 燕寒秋一阵冷风一双大手掐上了季弦歌的脖子,燕寒秋冷冷的语气比以前更加的严重:“季弦歌,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欢舞在下面看见季弦歌被燕寒秋掐住,眼睛瞪得圆圆的,正要出手,袁华一把抓住了欢舞,道:“没事的,皇上不会伤害皇后的!” “大将军,你哪只眼睛看到不会伤害了,你没看到小姐的脸色已经不好了吗?”欢舞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是用眼睛,是用心!”袁华承受着欢舞的怒气,却是一点也没有放开手,“更何况你现在过去还会受伤的!” “你!大将军你是瞧不起人喽?”欢舞说着已经一道白绫抽出向袁华袭去,袁华一把抓住欢舞的白绫老实的说道,“不是的,欢舞姑娘你误会了!” 欢舞使劲的拉着自己的白绫,奈何袁华不放手,欢舞便是是重重的一脚踩到了袁华的脚上用力之大连自己都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了一边,幸亏袁华扶住了欢舞! 欢舞一把推开袁华道:“反正你和你那主子是一伙的!” “在下的确受命于皇恩!”袁华老老实实地说道,倒是依旧不放开欢舞的手。 “你!愚忠!”欢舞怎么也甩不开袁华的手,索性眼睛瞪得远远骂道。 袁华只是老实的一笑,也不做声反驳。 只见一阵冷风吹过,燕寒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高台,来到了袁华和欢舞的身边,袁华连忙放开了欢舞的手等待着燕寒秋的吩咐。 欢舞看着突然空空如也的手,收回了白绫鄙视的看着袁华,跑到了自家小姐的身边:“小姐你还好吧?” “恩!”季弦歌点点头,用手背轻抚着自己的脖颈,浅笑道,声音很低,但是在空荡的大厅内却是回荡了好几遍,“燕寒秋,你连别人喜欢你都不相信,你对自己可是如此的没有自信?” 燕寒秋一直走在大门口才停下脚步,才用不低不高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说喜欢,朕都会相信,唯独从你季弦歌的嘴里说出来的喜欢,一点也不值得人相信!” 燕寒秋说完便是拂袖离去留下一地的冰层融化后水渍片片。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离去的方向,沉默了许久,眼神中的黝黑让人看不懂她的思虑,她道:“欢舞,把这地方给我打扫干净!” 说完也是拂袖上了往二楼走去。 袁华也想跟上却是反被欢舞拽住了,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道:“袁大将军,你主子干的好事,你不会想要我们寻美阁的来收拾残局吧?!” 季弦歌上了楼还是在想燕寒秋方才的那句话,自己说出来的喜欢就那么不值得让人相信吗? 燕寒秋,你喜欢过人吗? 或许自己和燕寒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一样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一样,不会轻易的喜欢别人,甚至一样的,不会相信有人会单纯的喜欢上自己。 苍蓝…… 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季弦歌的脑中,或许对于苍蓝自己不是百分之百完全相信的,但是依旧是不愿意去怀疑的吧,苍蓝…… 我不愿意怀疑你,但是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你,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恶? 这样我会有人喜欢吗? 呵呵,季弦歌自嘲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起也开始这么的儿女情长了! 推开房门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幻棋,季弦歌眼神微微一凌。 “小姐!”幻棋粗糙的脸上依旧是严肃至极的表情,但是却是让季弦歌莫名觉得心安,虽然说是不担心的,但是幻棋回来了,终究是放下一份心力。 季弦歌却是在看到幻棋的衣着时微微蹙起了眉头,幻棋的麻衣上面全部都是浓浓的血迹,那只断了右臂空空如也的衣袖血迹更甚。 “怎么回事?”季弦歌可以看出来这些血迹都不是幻棋的,但是这么多的血迹,以幻棋的手法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小姐,幻棋有事禀报!” “你连衣衫都来不及换,一直在这里等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对吗?和方才欢舞的离开有关,和,你这一阵子的失踪有关?”季弦歌坐了下来打量着幻棋,这个男子即使是在刚刚经历过血战之后,脸上依旧是是坚毅踏实的表情。 “是,我查到血凤阁的所在了!”幻棋道。 “喔,这血凤阁一向神秘,每次交易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血凤阁的总部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这些日子就是去查血凤阁了吗?”季弦歌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小姐上次被血凤阁的人追杀,我就想到这不简单,血凤阁的血凤令是不杀死目标不死不休的!若是不找到血凤阁加以处理,那么血凤阁必然会是我们日后甩不掉的大麻烦!”幻棋道。 “不愧是棋术天下第一的幻棋,知其一守其三!”季弦歌满意的笑了起来,这血凤阁的确是自己一直想要处理的,落红斋也查了一阵子了,虽说是有点头绪了,但是还不明了,没想到幻棋到是先解决了! “这么说!”季弦歌想到欢舞衣服上方才的黑布道,“刚才是血凤阁的人?” “是!” “都处理干净没有!” “一个不留,小姐放心!” “恩,那这血凤阁的所在究竟是哪里?”季弦歌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道。 “潼江!” “极西之地?”季弦歌手中的动作一停。 “不错,极西之地的潼江!”幻棋道。 “这极西之地的潼江是久翰大陆两大家族夜家的所在地,若是血凤阁的所在地真的是潼江,夜家不可能不知道!”季弦歌低着头蹙眉,“若是知道,那夜家必是纵容血凤阁的,极西之地一向不与外界各国交流,可是血凤阁可是声名远播的……”季弦歌道。 “小姐的意思是,这夜家用血凤阁在各国之间窜梭?” “落红斋查到的,血凤阁的活动最近十分的频繁,不光是在大燕国,这血凤阁的行事一向低调,为什么出现频繁的时机恰好就在《碧瑶山水图》在大燕国的时候出现?”季弦歌将手中的空杯子转了又转。 “小姐的意思是,这血凤阁的突然活跃和《碧瑶山水图》有关系?”幻棋道。 “我还要再想想,再调查一下!”季弦歌将杯子放好道,“你先下去吧,也累了!” “小姐,幻棋有一个不情之请!”幻棋严肃地说道。 “哦?” “我这次带回来一个女子,期望小姐可以暂时收留她!”幻棋道。 季弦歌蹙眉,又将手中的杯子旋转了起来,示意幻棋继续说下去! ------题外话------ 幻棋回来了,可素带回来的女子是谁呢? 095 可疑 季弦歌蹙眉,又将手中的杯子旋转了起来,示意幻棋继续说下去! “这位姑娘是我在潜入血凤阁时发现的,那时她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依旧冒死救我,幻棋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幻棋的一只手抱上另一只断臂的空袖子向季弦歌行礼。 “恩,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吧,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血凤阁身受重伤?”季弦歌问道。 “这,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失去了记忆……”幻棋为难的说道。 “失去了记忆?”季弦歌淡淡的轻声重复道,“方才那些追到寻美阁的落红斋的杀手,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不难保会有人知道,幻棋我很好奇,那些人究竟是谁而追出来?” “小姐,我带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与血凤阁全身而退,将血凤阁的人引了来,请小姐责罚!” “罢了,这血凤阁本就缠人,你将他们的所在地查清了也好,我们也算是有了个和他们交易的筹码,老被他们这么烦下去,也实在是闹心!”季弦歌扶扶头道。 沉默半响,季弦歌又轻声的问了一遍:“失忆?” “是,她本来就身受重伤,后来为了救我更是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来后便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幻棋解释道,生怕季弦歌不相信。 “幻棋,你怕我不信她?”季弦歌微微挑眉。 “我是怕小姐不信幻棋!” 季弦歌将杯子注满茶水,浅笑盈盈道:“先将她安置在寻美阁,以后的事情后以后再说!” “是!” 季弦歌看着幻棋缓缓退下,心中对那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这血凤阁是何等地方,被幻棋找到并不是很奇怪,但是幻棋竟然能够全身而退竟然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出来,不得不让季弦歌心感疑惑! 季弦歌走到窗看到院子里面欢舞正与袁华正闹得不可开交,无奈的笑笑,袁华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触怒了欢舞,被欢舞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着跑。 季弦歌靠在窗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去看看幻棋带回来的失忆女子。 这女子被安排的房间在寻美阁来说是极好的,由此季弦歌可以看出来幻棋对这个女子的确是不一般。 幻棋一向是有恩必报的,季弦歌也并不是想要阻止幻棋报恩,但是最近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过于巧合,季弦歌不得不小心谨慎。 门没有关,季弦歌径直走了进去便是瞧见一个女子在铺床,从背影看女子的身材适中,但是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成熟味道。 季弦歌一直站在女子的身后没有说话,直到那女子慢慢的铺好床转过身子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季弦歌。 “你是?” “幻棋的主子!”季弦歌半倚在墙边淡淡的说道。 “喔,你就是幻棋经常提起的小姐?”那名女子显然对季弦歌并不陌生微微的一笑。 “你呢?” “喔,幻棋应该和小姐说了吧,我失去记忆了,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不过幻棋叫我八月!”那名子女笑着说道。 季弦歌没有直接说话,只是淡淡的打量着那名女子…… 女子的长发有着微微的卷曲在后面留出一小柳,绾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样貌清秀,看起来倒是有一定的岁数了,应该与孟梓祤差不多大了吧! 只不过孟梓祤若是不出声,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二十有八岁了,而面前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从脸上到身上的那种岁月的感觉,她不小,起码有二十有五了! 女子脸颊两盘的微卷的发丝恰好的修饰了她的脸型,使她微圆的脸看上去不是很显眼。 那一双显露在长裙外面的大脚格外的突出,一个女子有这么一双大脚实在是很稀少,而大燕国的女子虽然不一小脚为美但是大脚也是多多少会受到嘲笑的,这样一双明明白白的裸漏在裙子外面的大脚,一看便知道是极西之地的女子。 极西之地的人应该都对血凤阁趋之若鹜的,可是这个女子竟然会出现在血凤阁还会身受重伤,岂非太奇怪? 这样一个年龄的女子身受重伤的出现在血凤阁是在有足够的理由让人怀疑,可是仔细打量这个女子的眼睛,里面甚是迷茫,并不像是伪装,应该没有哪一种伪装会如此巧妙,她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这些明显的疑点幻棋究竟察觉到没有?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和幻棋好好谈谈! “小姐?”自称是八月的女子有微笑地叫了叫季弦歌,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岁月在潜意识中的性格是无法磨灭的,这个女子承受稳重的气质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是哪家大户的小姐,就是掌事! “你叫八月,是因为你和幻棋相遇在八月?”季弦歌浅笑道。 “是的!”八月微笑着说道,将被褥完全铺好,才走到桌子边季弦歌倒上一杯茶水,季弦歌接过茶水,突然一个没拿稳茶水洒到了地上,还有一点点的水溅到了八月的手背上! 季弦歌连忙执起八月的手关切的问道:“是我粗心了,你可还好?” 八月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道:“不碍事,水不是很烫!” 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甚至让季弦歌有一点点的感觉,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可是在方才碰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脉搏平稳,并不是会武功的人,若是血凤阁的人不会武功,这是不是有点太稀奇了? 可是…… “八月,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反正我们这房间多!”季弦歌道。 “谢谢小姐,我知道麻烦你们了,要是我有一点头绪,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八月微笑的说道,所有的分寸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即使是失忆,这为人处事的做法也是从骨子里出来的,不会轻易更改,这让季弦歌对幻棋带回来的这个八月更加的好奇。 “不用谢,改日我请位大夫为你看看病,说不定能对你有用!”季弦歌道,“不管怎么样你为了救幻棋而受伤,于情于理,我们对你都是有责任的!” 季弦歌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在离开房间时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义无返顾的救了幻棋?毕竟现在义无反顾去救一个陌生人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你恢复记忆了,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八月看着那个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女子,眼睛中淡淡的迷茫,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记忆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季弦歌回到房间心思浓重,首先这回月衣坊赚的钱要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流出去,为落红斋所用。 这么一大笔钱,不论是哪个钱庄,如果贸然手下的话都是一个不小的震动,到时候必然会是让燕寒秋抓住蛛丝马迹的! 而且,这么一笔笔的收入季弦歌想要将它们送去他国以防不时之需,要怎么样留流出去才不会引人注意! 哎,又想到《碧瑶山水图》的线索现在毫无头绪,但是各方势力都已经赶来抢夺实在是头大! 为什么世道禅师说娘亲的《碧瑶山水图》是完整的一份,可是自己的却是只有一半呢,那另一半呢? 季弦歌想到这里突然有些烦闷,便是命人搬了桌子到了院子里。 欢舞见季弦歌搬了桌子,也不再和袁华打闹,出来好奇的凑上前。 季弦歌在上好的宣纸上大笔挥毫,并没有沾丝毫的水渍,仅凭着焦墨慢慢地勾勒出一座座苍茫连绵的山峰。 这座山呈奇怪的马鞍状,构造让人感觉马上就要塌下来。 “这墨不好,袁大将军,你能帮我去买一块上好的墨吗?”季弦歌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 袁华离开后季弦歌问道:“欢舞啊,就凭你与袁华相处的这些日子,你觉得袁华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个袁大将军啊,的确是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人!”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但是却是老实正直的!” “将他收归有几成的把握?” “小姐想要袁华?” “看袁华这几日的表现,但不像是与燕寒秋有什么图谋,而且,我看他对于上一任的铁戟军一等侍卫长刺杀我的事也毫不知情,我倒觉得,这袁华不是奸诈之人,若是他成为我们的人,到时候我们离开会多一层保障!”季弦歌在山顶又加上一笔浓浓的重墨说道。 “可是小姐,这袁华的软肋似乎不是皇上!”欢舞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是潘杳大将军,这潘杳大将军一直是大燕国边地的有利要将,我相信,燕寒秋这么调他回来一定是为了和我丞相爹爹有较量的筹码,由此可见,燕寒秋的暗卫虽然实力很强但是数量一定是不足的!”季弦歌道,又在连绵的山峰上画上一个小亭子。 “恩,这个袁华是潘杳的门生,进宫做铁戟军侍卫长也是潘杳引荐的!要是想要收买袁华可真的是不容易!”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小姐……”欢舞欲言又止。 “你这么聪明想必必是懂得!”季弦歌擦擦几笔潺潺的小溪跃然纸上,“现阶段我并不急着要袁华成为我们的人,但是,他断断不能成为我们的阻碍!” “欢舞明白了!” “还有,让落红斋的人去调查边地的动静,虽然明着上燕寒秋是命令的边地的副手将镇守边地,但是,我相信绝不仅仅如此!” “是!” 季弦歌走远两步,看了看自己的画,又有走进道:“你去叫清画来,我要让他看看我这幅画如何?” “是!” 季弦歌在画上修修改改的异常认真…… 这时一阵小小的清风吹过,天慢慢地阴了起来,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已经有一点点微微的黯淡! 季弦歌可以感觉到天空中已经开始往下滴小雨了,往前两步看看自己的画作,突然看到本来在往画上一滴一滴的雨滴停止了,可是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小雨,而自己的身上也没有雨的感觉。 季弦歌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转过了身子。 ------题外话------ 今天出门了,才回来,更晚了,亲们原谅啊! 096 陪伴 季弦歌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转过了身子。 微微地细雨中,苍蓝一手执伞温柔地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温柔足以让季弦歌忽略这场越来越大的雨! 季弦歌在伞下看着苍蓝,苍蓝的眼睛中只有自己的浅笑,好似再也容不得其他的东西。 季弦歌道:“我的画还没有画完……” 苍蓝笑着点点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随着季弦歌走了两步,就这样在细雨纷飞中,女子依旧在认真地作画,男子在女子的身后,为女子与画作撑着一把大伞,男子自己的半个身子有些微微地湿润,但是依旧充满温暖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欢舞回来后就看到院子里的这么一副景象,细雨纷飞中,女子在巧然作画而男子只是静静地为女子撑起一把伞。 千年万年,好似这道风景一直存在与这个院落中…… 你会不会有千言万语只是化作了一个微笑和一个动人的守护? 有时候感动并不用生离死别,饶是一个回眸的瞬间,看见你为我将头上的雨渍挡去,或许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把伞,为我挡去了所有的阴霾…… 欢舞看着院落中的男女,他们之间没有腻人的情话,没有看似热烈的拥抱,但是一举一动便是已经渗透在了你的生活当中! 生活不是唱戏,没有天天的舍生忘死,英雄救美,但是,你是否愿意,在最平淡的年月里依旧在我身边,哪怕我已经白发苍苍? 欢舞往后退了两步,回过身子却是看到了不远处买回墨块的袁华,袁华的身子已经有些微微地淋湿,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也在看着院子中的那对男女。 “这……”看到欢舞转过身子看看自己袁华有点结巴的说道,“皇后娘娘她?” 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道:“怎么了,你的墨买回来了吗?” “哦,买回来了!”袁华从怀中拿出了包裹严实的墨块,没有被雨水淋湿,他递给了欢舞却是眼神还是没有离开院子中间的那对男女。 “看什么,走啦,小姐现在也不需要这墨,改日再给她好了!”欢舞说着就拉着袁华要走,可是袁华还是停留在原地没有动。 “袁大将军,你走是不走?”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这苍蓝神医与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太不注意了?”袁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并不像是朋友的关系!” 欢舞一愣方才反应过来,也是,这袁华只是老实并不是痴傻,便是说:“大将军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欢舞本是以为袁华要说些什么威胁之类的话,但是没想要袁华却是忧心冲冲的看着欢舞半响都不说话。 “得了,你有什么话路上说吧,我现在要为小姐准备些吃的!”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说道。 “若是皇后娘娘得罪了皇上,弃车保帅之下,欢舞姑娘你能逃得过吗?”袁华看着欢舞不在意的态度冲口而出道。 “喔?”欢舞已经带着袁华走进了大厅内,房沿的阴影挡着欢舞的半张脸阴影难辨。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欢舞有些纳闷得看着袁华,突然想起了季弦歌说过的话,便是说道:“那袁大将军以为怎样可好?” “欢舞姑娘,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在下希望欢舞姑娘可以独善其身!”袁华抱拳语气异常的认真。 “喔?”欢舞突然笑了笑,她走到了袁华的身边,用手挑起了袁华的下巴,媚眼如丝…… 欢舞毕竟是寻美阁的老板,这种风月场合的手段自是不会生疏,但是却是没有成功引起了袁华的兴趣,袁华依旧认真的看着欢舞,仿佛此刻妩媚挑逗的欢舞与方才指着他开骂的欢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欢舞看着袁华不为所动的样子也是没有兴趣,其实欢舞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来引诱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面前的男子总觉得他是如此无辜。 无辜? 这个词要是叫公子或是小姐听到了便是要笑话死她了,他们常说这世上有什么人是无辜的呢? 想到这里欢舞不禁又想起方才在院子中的一幕,苍蓝与小姐真的是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吗? 那公子呢? 在欢舞看来,这个世上若是一定要有一个人配得上小姐,那这个人一定是秦梦雪莫属的,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像秦梦雪一般与小姐如此的般配! 他们两个就仿佛是上天扔下凡间的一整块石头,在掉落的时候不小心摔成了两半。 想到这里欢舞已经与袁华走进了厨房,欢舞驱散了厨房里的所有人,便是只剩下她与袁华。 欢舞开始为季弦歌准备吃的。 “怎么不叫下人做?皇后娘娘当真如此谨慎,连膳食都不肯假手于他人吗?”袁华一边将袖子卷了起来一边开始帮着欢舞的忙。 “这与谨慎不谨慎没有关系,公子已经将小姐喂得如此嘴刁,怕是别的吃的小姐也是吃不下去的!”欢舞大笑道声音中有着难得的愉悦。 “公子是那位苍蓝?” “才不是呢……”欢舞道,“是我之前的主子!” “你的主子将你送给了皇后娘娘?”袁华的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对欢舞浓浓的同情。 欢舞抬起头,明白了袁华的意思,感情是将自己当做那些主子随意送来送去的奴婢了! 欢舞并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若是袁华觉得这样子是他认为的,那么欢舞倒是愿意乐得让他自己想象。 “恩!”欢舞开始做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反正从某种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那两个人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在欢舞的心里,季弦歌和秦梦雪就像一面镜子的两个自己,自己看着他们一路过来吵得撕心裂肺却又是爱的刻骨铭心! 可是如今小姐却是选择了放弃和恨,欢舞明白公子这次真的是做得过分了,那时欢舞刚到小姐的身边,也知道小姐与她师父的感情,可是若是连自己都知道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子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小姐最重视的人? “袁大将军,若是你此生挚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他吗?”欢舞一边炒菜一边问道,每次看到季弦歌和苍蓝在一起,欢舞的脑中总是会秦梦雪那翩翩风度的微笑。 就连欢舞都感觉的出来,在香山的那段日子里那两人是如何的彼此相依,感情难道真的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没有了? 欢舞不相信,至少不相信秦梦雪会如此轻易的离开季弦歌,他将季弦歌的生活起居一切都打理的那么的细心,若是小姐真的和苍蓝公子相守终身,那个看似孤傲的男子如何承受得住? “我不知道,在下还没有定亲呢!”袁华在一边切菜老老实实的说道,“欢舞姑娘做了什么事情让心上人受伤吗?”袁华道。 “袁大将军,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心上人?”欢舞瞪了袁华一眼大声的说道。 袁华听到这句话出奇的笑了,笑的欢舞毛骨悚然的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子,便是大声的说道:“不然袁大将军来做我的心上人怎么样?” 本来是玩笑话,奈何看到袁华的脸一下子的红了起来,欢舞刚想说开玩笑的便是听到袁华说:“若是我的话我会原谅她!” 本来没有答案又突然有了答案,袁华的转变让欢舞一愣,边是炒菜边是说:“真是奇怪了,袁大将军在边地这么多年虽说是镇守,但是真的没有一个女人吗?” “军中要严于律己,身为将领更甚!”袁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喔,不过好端端的你怎么从边地回来了呢?”欢舞炒好一道菜放在了袁华递过来的盘子上不着痕迹的问道。 “喔,在下是跟着潘大将军回来的!” “真是奇怪了,我们大燕国的边地现在是很太平吗?都敢把守城的大将军调了回来,就不怕外敌入侵?”欢舞眼睛也不抬一下看似随意的说道。 “怎么会,我们回来的时候我知道有一个人从潘大将军的手上接手了边地令牌的!”袁华倒是认真的看着欢舞做菜的一举一动。 “副手将?” “不是,那个人虽然当时背对着我,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并不认识他!”袁华道,“对了,你对这个感兴趣?” “我只是感兴趣,你一个大将军干嘛不在边地守着,还和袁大将军一起进了京都~而且,我觉得你对贵妃娘娘不一般喔?”欢舞知道再问下去袁华必是会起疑心便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但是心中却是记下了袁华的每一句话,不认识的人接过了遍地令牌? “好香啊……不知道在下什么时候有幸可以尝到欢舞姑娘的手艺!”袁华将一道道色香味道俱全的菜肴摆到了桌子上面。 “那估计你是没有机会了,我呢,只会为小姐做菜的!”欢舞将厨房收拾干净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袁华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认真的说道,“不过欢舞姑娘真是好手艺!” “这些菜都是公子教我的……”欢舞突然也出了神…… 这些菜的确是秦梦雪教她的,而且有些地方还是手把手教的,每到菜的炒法,每个调料的方法,秦梦雪都没有让自己马虎! 欢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秦梦雪在自己身后一一品尝着每一道菜,然后点头或是摇头,当时小小的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当秦梦雪因为欢舞一道菜做成功后的笑容,欢舞也是开心了好久好久…… “为了给小姐做而教我的……”欢舞将菜都放到托盘上,淡淡的说道,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话中的落寞,但是袁华却是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像往日一样大声的说话,心中一紧。 “好了,谢谢袁大将军的帮忙了,我去将菜给小姐送去……” 袁华看着欢舞离去的背影和已经收拾整洁的厨房,整治刚毅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愁容。 另一方面,季弦歌和苍蓝已经回到了房间,苍蓝帮季弦歌将方才的画挂在了墙上,两个人一起审视着这幅画。 “听说孟氏的族长来了京都,为了孟府和神医谷的婚事……”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有什么意味。 苍蓝有点诧异地看着季弦歌,无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和孟千凉履行婚约吗?”季弦歌看着墙上的画淡淡的说道,好像答案她已经知道般的风轻云淡! 她知道不用问,苍蓝也会拒绝这门婚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怪,季弦歌就是想要听苍蓝亲口说出来。 “我会答应的!”苍蓝将季弦歌拉向面对自己的方向,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 ------题外话------ 谢谢玉晚歌的3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一个5分的评价票,恩,谢谢大家一直我身边,由于客观原因,言言没有时间像其他人那样更新很多,但是每一章的剧情,言言都是认真在构思的,爱你们~ 097 药膳 “我会答应!”苍蓝将季弦歌拉向面对自己的方向,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 “答应什么?” “婚约!”苍蓝的这句话没有声音,却像是一个钟在季弦歌的心中一遍遍的敲响。 “你要答应婚约?为什么?”季弦歌上前一步抓住苍蓝的胳膊问道。 苍蓝却是不急不缓的将季弦歌搂入怀中,轻轻抬起她的头说道:“你相信我吗?” 你相信我吗? 这个问题季弦歌也曾无数遍问自己,你相信苍蓝吗? 季弦歌点点头,不再问什么,而是靠在苍蓝的怀里不说话,但是季弦歌心里明白,苍蓝必是有理由才是这么做的,孟氏一族的族长究竟许了苍蓝什么? 季弦歌越来越好奇神医谷和孟家的交易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季弦歌的错觉,为什么觉得这个怀抱着自己的男子有一点点的颤抖,是在害怕吗? 季弦歌从来不知道苍蓝也是会害怕的! “苍蓝,若是我不让你履行婚约你会答应吗?”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淡淡的说道。 苍蓝没有抬起季弦歌的头,也没有什么反应,季弦歌有一点点的心慌却是倔强的不愿意承认。 “小姐啊,我准备了吃的啊!”门哐啷一声被踢开,欢舞两手都端着吃的站在门口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还不拿进来,愣在门口做什么?”季弦歌松开苍蓝冲着欢舞道。 “喔!”欢舞将托盘放到桌子上面,热腾腾的饭菜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小姐,我听那个袁大将军说,潘大将军在进京都前将遍地令牌交给了一个陌生人!”欢舞将菜摆好说道。 “陌生的人?”季弦歌坐下来一手拉着苍蓝道,“吃点东西吧!” 季弦歌看着桌子上的菜,突然眼神一凌道:“欢舞,你见过秦梦雪?” 欢舞一愣随即支支吾吾的说道:“公子说小姐的伤才好,需要用药物调理,又说小姐肯定不愿意吃药便是又交代了我几道药膳!” “欢舞,我有没有说过让你认清楚谁是你的主子?”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小姐!”欢舞竟是半跪了下来道,“欢舞知错了,可是公子也是为了小姐着想……” “行了,我看你到今天都没有弄清楚你的主子是谁……”季弦歌刚还想要说些什么,便是被苍蓝握住了手。 从什么时候起,只要这个男子把自己的手握住好像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可以过去! “我不吃了,我还要回去!”苍蓝一字一句无声的说道。 季弦歌注视了苍蓝一会,漠然地一笑点了点头。 苍蓝离开后,季弦歌盯着满桌的菜出了一会神,便是回过神来看到了依旧半跪在地上的欢舞,便是伸手扶起了欢舞,道:“你与秦梦雪一直私下里有联系吗?” “不是的,小姐只是那次小姐受伤,公子才专门吩咐我若是有机会要为小姐做药膳的,这药膳的方子都是公子教我的,这新的方子公子说对小姐这次的内伤恢复是很有帮助的!”欢舞出奇的小声解释到,好似只有提到秦梦雪,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欢舞,以后不用这样,你记住你现在的主子是我,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吩咐就可以了!”季弦歌说着拿起筷子伸手尝了尝桌子上的菜,“以前就算了,我不希望现在你和秦梦雪还有什么牵扯!” “欢舞知道了!”欢舞抬起头欲言又止,“可是公子说小姐的身子需要调理,即使是这样还不知强行冲破凤衔天下的后果是什么,公子他很担心……” 季弦歌沉默了许久道:“我的事已经不是他能担心的了得了,对了,你方才说袁华说边地守将换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错!” “我觉得燕寒秋已经开始动手了,你马上让落红斋的人去调查,一定要快!”季弦歌说完便是尝了一口菜,然后又微微蹙了蹙眉头,“还能尝出来药的味道呢,看来秦梦雪也不怎么用心呢!” “不是的,小姐,公子很用心的,是欢舞没有学好,请小姐责罚!” “你很护着秦梦雪?”季弦歌一手抬起欢舞的下巴幽幽的说道。 “小姐……”欢舞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知道我是小姐?”季弦歌微微有一些冷笑,“我倒觉得你还没有忘记你是秦梦雪的人!” “小姐!”欢舞突然扬起头大声的说道,“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公子对你的心呢?” 季弦歌却是浅笑道说:“欢舞啊,若是有一天我叫你杀了秦梦雪,你会照做吗?” “小姐!”欢舞不可置否的瞪大了双眼! “不会对吗?”季弦歌松开手,拿起筷子悠然的吃着桌子上的菜,“那,如果是秦梦雪叫你杀了我呢?” 欢舞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半天都没有说话,仿佛根本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子说出来的话。 “你,会吗?”季弦歌又问了一遍。 “公子绝对不会伤害小姐的!”欢舞坚定地说道,但是她的这种坚定却是让季弦歌的眼神更冷了。 “行了,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欢舞你只要记住谁是你的主子,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我,那么我对你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欢舞绝对不会背叛小姐的!”欢舞完全跪了下来看着季弦歌! 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吃着菜直到吃的差不多时候,才冷冷的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小姐……” “你这么跪着,我会觉得你心虚的,所以起来吧!”季弦歌放下筷子擦擦嘴,好像方才只是说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话题而已! 欢舞犹犹豫豫的起来,看着季弦歌,即使跟着小姐这么久了,她也从来揣测不出来小姐的心思,就像她从小就跟着秦梦雪,也从来没有猜到过秦梦雪的心思! “我让你去找清画来,人呢?”季弦歌问道。 “喔,清画他进宫了!”欢舞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 “进宫了?燕寒秋召进宫的吗?”季弦歌眼中一黯道。 “应该是清画自己,你看小姐!”欢舞从怀中拿出一张折住的纸,季弦歌接了过来,上面是熟悉的清画好看的字迹。 上面写道:小姐我,又发现我的画被仿了,好像源头在皇宫里,我要去看一下! 季弦歌道:“这燕寒秋倒是有本事,找不到清画,便是将清画引进皇宫!” “小姐,我不明白,清画的画常常被仿造,可是这次清画的反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大的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季弦歌转过头看了看自己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道,“清画的画虽然常常被仿,但是像这次如此逼真的画作,估计连清画自己也是很好奇是出自于谁的手笔吧!” “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要先去孟府一趟!”季弦歌起身走到了镜子前面。 “孟府?” “恩,我倒要看看孟家的那些个老头要玩什么花样!” 季弦歌一袭金色的撒花大长裙华贵异常,头上是精美的双刀发髻,发髻的顶端一个金镶玉的发簪,使得整个发饰锦上添花般的华美! 自她从孟府下了轿子后就吸引了整条街上的人,她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孟府任侍卫在后面追喊。 孟府很安静安静,到连到处走的下人都很少,孟府的长廊很多九曲十八弯的! 但是季弦歌却是可以能轻易地穿过穿插的长廊来到了前厅,这一点让季弦歌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这孟府的布置好像已经在她的脑中深深的刻住了,好似就算是现在闭上眼睛,季弦歌也可以清楚地走到她想要去的任何一个房间! 后面的侍卫一直跟着季弦歌,他们在孟府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女子穿得如此的华贵必定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这女子身上的气魄让着几个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子对如此复杂的孟府地形熟悉的像是常客一般,这更是让侍卫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大厅内空无一人,但是可以看到桌子上有很多只茶杯,有的空了,有的还有一些水,可以看出来这里刚才有不少人,这其中有没有苍蓝? 只是现在他们去了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子惊天的叫喊从身后传来把季弦歌倒真是吓了一跳。 季弦歌转过身子,看见因为叫喊而气踹嘘嘘的孟千凉,她手抚在胸口,浑身因为用力的喊叫而不停的起伏着! 只见孟千凉几日不见那张瓜子脸显得更加的消瘦,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看起来身体恢复的也并不是很好。 季弦歌仅凭着自己的医术就可以看出来这孟千凉的时候不多了,可是从苍蓝有没有办法为孟千凉续命,季弦歌道是不得而知的。 “小姐!”侍卫们在经过孟千凉的惊叫后纷纷行礼。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啊!”孟千凉狰狞的表情在那张消瘦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这位姑娘闯了进来我们……” “你们还带她进来是不是啊?”孟千凉质问道。 “是我自己进来的!”季弦歌看着一个个杯子淡淡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问你!”孟千凉看着那些不停擦汗的侍卫道,“没有你们带路,她能轻易的进来孟府吗,滚!都给我滚!啊啊!滚啊啊啊啊啊!” 孟千凉一边喊叫着,一边将桌子上所有的茶杯都铺落在地,叮叮啪啪啪的碎片声音彻响了整个房间。 季弦歌看着孟千凉苍白的嘴唇,没有理会一地的碎片,想要上前为孟千凉把脉,这样激动的情绪实在让季弦歌为孟梓祤的这位妹妹担心! 可是孟千凉却是一手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碎片,向季弦歌冲了过来! ------题外话------ 谢谢qskeprvvqt的一张月票,柳晨雨馨1的3朵鲜花,蓝诺幽的5朵鲜花,谢谢你们~ 098 离开的理由 孟千凉却是一手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碎片,向季弦歌冲了过来! 季弦歌没有动等着孟千凉的动作,然而孟千凉手中的碎片在离季弦歌不到一个手指的地方停住了! 孟千凉的胸口因为喘气困难而一起一伏着,消瘦的小脸苍白中带着一点点的微红,碎片在孟千凉的手中被握的越来越紧,血从孟千凉的指缝中流了出来,季弦歌看着这样的孟千凉突然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半响,孟千凉扔掉了手中的碎片,又开始将大厅内的摆设往地下扑去,整个大厅中都是器物摔碎的声音,地上的碎片层层叠叠的更是触目惊心! 孟千凉好像累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扶在桌上子不停地喘着气,看起来好似耗费了极大的气力。 “千凉!”季弦歌走上前,孟千凉想要反抗,奈何根本没有力气,轻易地就被季弦歌捉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孟千凉晃着脑袋大声地喊道,不停地在季弦歌的手中挣扎! 季弦歌无奈,一阵暖暖的气流输入孟千凉的体内,孟千凉渐渐的安静下来,季弦歌为孟千凉把脉,孟千凉的脉象十分的混乱,季弦歌只能先用内力将孟千凉体内的气流疏通一些。 孟千凉渐渐的安静下来,但还是粗粗的喘着气。 “好点了吗?”季弦歌问道。 孟千凉一把甩开季弦歌的手,她的手因方才握过碎片而正在滴血,季弦歌摇摇头一把捉过孟千凉的手,任孟千凉怎么甩都甩不掉,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帕子为孟千凉的手包扎,并说:“这个呢,只是暂时的,你还是要上药的,然后再处理一下的!” “你这是做什么?”孟千凉平复了心情,但是还是不停的费力的喘着气。 “苍蓝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医好你,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未免让苍蓝白费了功夫!”季弦歌没有看孟千凉只是专心的为孟千凉包扎,淡淡的说道。 “不用你管!”孟千凉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是没有再甩开季弦歌的手,眼神中印出面前这个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女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不是说好公平竞争的吗,干什么看到我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季弦歌为孟千凉包扎好伤口,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孟千凉。 “为什么要利用苍蓝?”孟千凉听到这里又有一点激动质问着季弦歌。 “利用?这从何说起?” “你可知道苍蓝要答应与我的婚约?” 季弦歌浅笑道:“刚刚知道不久,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吗?” “想必是神医谷和孟府做了什么交易吧!”季弦歌拉这孟千凉走到院子中,屋内实在是一片狼藉没有下脚之地。 院子中虽然用大太阳照着,但是在树荫下面还是有凉风阵阵的,孟千凉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季弦歌道:“你知道?” “不知道啊,所以才会来!”季弦歌看着孟千凉,道,“奇怪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苍蓝吗,难道苍蓝答应婚约你不高兴吗?” “我是很想要苍大哥履行婚约,但是并不是作为交易!” “那就更奇怪了,神医谷与孟府的这个婚约本来不就是一个交易吗?为何你之前不生气现在却是这么大的反应呢?”季弦歌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淡淡的说道。 “因为苍大哥这次会答应是因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孟千凉一把将不在意的季弦歌拽了回来,生气的说道。 “我就是因为想要知道才来孟府的,说不定你能给我的答案,你呢,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嫁给苍蓝吗?”季弦歌看着孟千凉,这个女子有着较好的容貌,但是脸过于消瘦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 “我是想要嫁给苍大哥!”孟千凉的声音突然不付以前的盛气凌人,而是变得很清淡,有一种泄了气的感觉。 “但是我希望苍大哥可以幸福!”孟千凉的眼中似发着光,“以前我以为这世上可以让苍大哥幸福的人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即使我再把努力也是办不到的!” “千凉……”季弦歌叫了一声,却是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幸福,这个词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直到今天好像没有搞明白幸福的含义是什么? 为了权势,为了得到更大的力量,季弦歌似乎一直都在忙忙碌碌,而幸福这个词季弦歌好像从来没有停下来好好想一想。 “季弦歌,我曾经问过你喜欢苍大哥吗?”孟千凉道,还没等季弦歌的回答,孟千凉又紧接着说,“而现在我想要问你,苍大哥比起神医谷的话你会怎么选?” 季弦歌蹙眉,她完全不知道孟千凉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神医谷和喜欢苍蓝有什么关系,莫非…… 季弦歌猛地看向孟千凉道:“神医谷和孟府的交易之一是苍蓝……” “季弦歌,你很聪明,不错,苍蓝虽然是神医谷医术的继承人,但是他并不是神医谷的谷主,也就是说神医谷的力量并不是为他所用的,只有他与我成亲,这神医谷的力量才会为他所用!” 季弦歌一怔。 —— “你想要神医谷吗?” “当然啊!” “……” “算了,不给就算了!” —— 季弦歌突然想到苍蓝的出神,苍蓝竟是想要为自己取得神医谷吗? 该死! 早就应该想到的,但是因为参杂了自己的情绪,竟是没有早早发现! “千凉谢谢你!”季弦歌拉起孟千凉的手,浅笑道。 孟千凉却是一把甩季弦歌的手,将头扭过去道:“你以为我是在帮你吗,季弦歌你错了!我只是在帮苍大哥,我不想让他难过,虽然我知道这个决定他一旦做了也不会后悔,但是他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你放心,没事的!” “这并不代表我就放弃苍大哥了啊!”孟千凉猛地转过身子看着季弦歌,“我说过我会让苍大哥心甘情愿的娶我的!” “恩,我知道,我也会和你公平竞争的!”季弦歌浅笑着看着孟千凉,这是一个纯粹的女孩,她身上的直白和率真是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季弦歌从心里羡慕这个女孩子。 “千凉,除了这个你可知道孟府为什么要与神医谷联姻?” “知道啊,为了医治我的病!”孟千凉道。 季弦歌扶扶头,这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而已,不过这个女子没有想得太复杂,对她来说未尝不也是一件好事。 “千凉,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苍蓝!”季弦歌拍拍孟千凉的手说道,“你呢,要赶快让下人帮你好好处理一下受伤的地方!” 季弦歌转身就要走却是被孟千凉一把抓住了,季弦歌转过头看着这个尖锐的女子变得欲言又止,突然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对苍蓝的那份感情。 “方才我问你,若是神医谷和苍大哥之间要你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孟千凉看着季弦歌的眼中满是期待。 “不知道呢,或许到真的该选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季弦歌浅笑道,“很多事情在没发生的时候,所有的说辞都是徒劳的!” “我只要苍大哥!”孟千凉大声地喊道。 季弦歌将手从孟千凉的手中抽出来离开,身后孟千凉的声音很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苍大哥!” 由于孟千凉太用力喊出了这句话,呼吸不顺导致一直不断地的咳嗽。 “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然你苍大哥在你身上的心血就白费了!”季弦歌边说边往内院走去。 孟千凉,若是我能像你一样什么都可以放弃该多好?世人只知道拥有一切是多么的幸福,殊不知,最幸福的是唯一愿意拥有的那样的情感! 季弦歌在后院中左拐右拐的往孟氏的宗祠走去,这条路她好像走了很多遍一般的熟悉,明明是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却在季弦歌的脑中浮现出许多重重叠叠的人影看不真切。 季弦歌每往前走一步头就发痛一分,她扶到旁边的假山上深吸了一口气,道:“秦梦雪,你是要跟着我去孟氏的祠堂吗?” 只见从纵横的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微风下,蓝衣飘飘,风华绝代如梦中白雪。 那张俊逸雅致的容颜微微的有些苍白,嘴角挂着狐狸般算计的笑容,靠在假山上看着季弦歌。 “秦梦雪,你真是阴魂不散!”季弦歌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我是想要告诉你,你的身子承受不了凤衔天下现阶段的功力,每月的十五需要九重玄冥帮你压住体内的气息,而这个月的十五不远了……”秦梦雪话中带着一股磁性,好像那被风吹落的树叶都是被他吸引才一一落在他的脚边的。 “秦梦雪,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你,自己熬不过去吗?”季弦歌狠狠的说道,每次看到秦梦雪那一副非他不可的表情,季弦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季弦歌平稳淡定的心每次因为秦梦雪的出现搅起来的一阵阵漩涡,都要季弦歌有一种无力控制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我是这么以为的!”秦梦雪的话中是满满的笑意,那像狐狸一般的笑容挂在嘴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的算计之中,那身后好像有九条白色的尾巴晃来晃去! “秦梦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别告诉我你未卜先知!” “我听说清画来京都了,本来想要去见见他的,然后……” “然后欢舞告诉你我在这里?”季弦歌无奈的说道,“看来欢舞不管在我这里呆多久,心中始终拿你当做主子,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她还给你!” “我想现在你即使让她回来,她也是不会回来的……”秦梦雪笑着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执起季弦歌的手为季弦歌把脉。 “秦梦雪,你就不能离我远点,你一天不被我手刃,你自己都不踏实是不是?!”季弦歌想要抽出手来,但是挣扎了两下无果,便是放弃。 “你舍不得,不是吗?”秦梦雪将季弦歌收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着季弦歌的深邃幽黑的双眼,“十五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秦梦雪,你为什么不能离开我?!”季弦歌说这句话很是无力,她想要秦梦雪离开自己,每次见到这个男子,那种复杂的情感会把自己弄得不像自己! “丫头,其实有很多理由都可以让我离开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找到一个理由留下来,呵呵!”秦梦雪的声音带着一股沙沙的磁性,让季弦歌的心弦不知道什么地方被缓缓地一下下拨动。 季弦歌的手被秦梦雪握着放在他的心口,风从头上吹过,树叶飘落在两个人身边,秦梦雪的心跳很清楚的进入季弦歌的耳中,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并不是很有力气,但是却是鲜活的。 “孟氏的族长来到京都,你也知道的吧?”季弦歌将手抽掉说道。 “还记得我们两个人的赌约吗?”秦梦雪没有回答季弦歌的问题,却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 “丫头,别傻了,苍蓝和孟千凉的婚约,牵扯到神医谷和右相府,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梦雪,不要总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跟你打赌,秦梦雪,我一定会让苍蓝亲自拒绝这门亲事!” “若是苍蓝不会放弃婚约呢?” “你想怎样?” “离开皇宫,跟我走!” “若是我赢了,以后我和苍蓝的事情,孰是孰非,请你不要管!” —— “你想要说什么?”季弦歌想起了在宗缇寺时被秦梦雪激的与他打的一个赌,没想到秦梦雪却是还是记得。 “你说过会让苍蓝放弃婚约,为了你放弃婚约!”秦梦雪道,“不过现在看来孟氏的族长进入京都,苍蓝和孟千凉的婚约看来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这场赌约,你输了,你要跟我走……” “你怎么知道我就输定了?!”季弦歌看着秦梦雪,每次看着秦梦雪,季弦歌就什么都不想要落于下风! “苍蓝只有和孟千凉成亲才可以拥有神医谷的力量,你和苍蓝在一起不就是为了神医谷的力量吗?而如今你会为了他放弃神医谷的力量吗?”秦梦雪嘴角是一抹看透季弦歌的笑容,“你会阻止他们成亲么?神医谷和苍蓝你会怎么选?” “秦梦雪,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季弦歌瞪着秦梦雪,“难道我就不能真心喜欢上苍蓝吗?” 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拉到怀里,声音有一些轻,有一些虚弱,这样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季弦歌忘记了挣扎:“丫头,别闹了……” 季弦歌抬起头想要对秦梦雪说话,却是看见秦梦雪的眼神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便是顺着秦梦雪的眼神转过身子。 不远处的长廊柱子边上,那个男子一身暗白色的长衫,身上简单至极没有任何的装饰,衣摆在风中轻轻的扬起…… 一层层用细线缠绕的长发搭在胸前,眉眼之间那及温柔的线条好像有些僵硬,温柔如水的眼眸看着季弦歌! 男子开口,没有声音,却像是穿越了千年万年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赌约?” ------题外话------ 谢谢cfytyf的1颗钻石,赌约被苍蓝听到了呢~肿么办? 099 永不分离 男子开口,没有声音,却像是穿越了千年万年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赌约?” 季弦歌想要挣脱秦梦雪的怀抱,奈何秦梦雪抱得十分的紧,季弦歌刚想动手却是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耳边划过,自己已经被拉到苍蓝的身后。 季弦歌本来想要扶着苍蓝站稳,奈何苍蓝一个闪身到了秦梦雪的不远处。 季弦歌只得扶着身边的假山,看着两个面对面的男子,没有意外的,这两个男子都是如此的优秀,一个温润如水,一个翩翩风度,即使此刻他们两个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是不是多么友善,但是依旧掩盖不了这两个男人身上的光芒。 季弦歌靠在假山上,黝黑的眼睛中映出两个男子模糊的身影,今天她的妆容很是浓重,左眼上方的断翅用金色和大红色相互勾勒着,妖娆动人。 “我说,你们两个不会在人家孟府动手吧?神医谷的继承人,武林盟主?”季弦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玩笑,可是却是没有成功的让那两个男子偃旗息鼓。 只见秦梦雪的铁扇已经旋转着飞了出去,空中是苍蓝的银针和秦梦雪的铁扇交错碰撞所擦出来的火光。 “我说,你们两个可是想要叫孟家的族长全部引过来啊?”季弦歌靠在假山上随意地玩弄着胸前的一两缕碎发! 那两个男子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说话,九重玄冥与飞花银针在空中交错出一道道的气流,一根银针从铁扇的边缘飞过直直的插进了秦梦雪脚边。 秦梦雪向后微不可为的退了一步。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道:“我说若是孟家的人来了,你们可不要因说是因为我才打起来的!” 空气中有着闷热的感觉,但是也有着清风阵阵,只有季弦歌的声音夹杂在铁山和银针碰撞的声音中。 季弦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苍蓝,出手招招致命不留余地,而秦梦雪必是因为伤势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才束手束脚。 这样的苍蓝有一点点的戾气,脸上没有温润的笑容,但是有一点点的陌生。 苍蓝,你生气了吗? 想到这里,季弦歌突然觉得一阵子的烦闷,便是飞身停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铁扇和银针还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突然冲进来季弦歌而停止。 季弦歌长袖一挥却是在挥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而秦梦雪和苍蓝显然没有想到突然插进来看起来想使用武力阻止他们打斗的季弦歌会突然收了势,以血肉之躯在中间准备承受着来自铁扇与银针的冲击。 从秦梦雪与苍蓝瞬间变了颜色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季弦歌会突然收了势,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落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秦梦雪本来就受了内伤,与苍蓝交手时也没有注意分寸,这下子要是一下收回铁扇是不太可能,便是用尽全力收回功力,而苍蓝这次也有点杀红了眼,看到季弦歌根本没准备动手便是情急之下想要飞身过去,想要替季弦歌挡住这纷杂的攻击。 但是根本就来不及,只见空中突然旋转而来一只玉笛,将已经呈现半收势状态的银针与铁扇打开,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中间已经没了季弦歌的身影。 季弦歌躺在男子的怀里嘴角有一抹得逞的笑容,毫无掩饰,季弦歌知道没有必要掩饰,从他看到这个男子的一瞬间,这个男子就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孟哥哥……”季弦歌浅笑道,像是叫过无数遍那样子叫道。 这个男子带着季弦歌慢慢地落到地上,玉笛旋转着回到了孟梓祤的手中,男子的怀中有着这清风般的随意让季弦歌很轻松。 “你这是不要命了么……”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出来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对季弦歌这个举动没有一点点的诧异。 “不是有你吗?孟哥哥?”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浅笑,她当然是看到了孟梓祤才敢如此冒险的!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怀中对他浅笑,心中突然有一块地方很疼很疼,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什么,秦梦雪扶住胸口不停地咳嗽不停的咳嗽,咳到严重的弯下腰! 季弦歌的目光看过来,这样的秦梦雪虚弱至极,脆弱易碎。 “秦梦雪……”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心中像是小时候看见秦梦雪为自己受罚时一样,心疼的无以复加,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孟梓祤的胳膊,连孟梓祤的袖子被她抓变形了都浑然不知。 “丫头,跟我走吧……”秦梦雪伸出手,两个人似乎隔着千万里,又似乎近在咫尺。 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好像回到了灵山的时候,季弦歌把师父最喜爱的药材毁了去,师父漫山遍野的抓季弦歌,季弦歌躲在山上不敢回去! 那时秦梦雪在一个山洞找到她,黑暗中只有洞口的一道光亮,那时的秦梦雪也是像现在这样,脸上是彻夜寻找自己的疲惫,却是依旧笑着向她伸出手,说:“丫头,跟我走吧!” “丫头,跟我走吧……”秦梦雪的脸上是苍白到虚弱至极的笑容,整个人单薄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季弦歌紧紧地握住孟梓祤的衣袖,甚至她已经能透过衣服感觉到自己紧紧的抓住了孟梓祤的胳膊! 看着秦梦雪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季弦歌的手有一点点的想要伸出去扶住秦梦雪…… 不是! 绝对不是要和你走! 只是想要扶你! “秦梦雪,你能放弃天下,放弃权势吗?”季弦歌终是淡淡的问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很轻很轻,但是只有季弦歌知道它承载了多少力量,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觉得只要秦梦雪说愿意,也许自己会和无数次被他找到那样,向他伸出手。 阳光被一片突然飘过来的云遮住,本来还是阳光撒撒的院落现在有一点点的阴暗,一阵风吹过,秦梦雪的水蓝色的长衫被吹得风中轻舞,好像根本无法包裹住他单薄的身子,在这不大的清风下却是有一种即将要支离破碎的错觉。 可是秦梦雪却是笑了,风度翩翩,俊逸潇洒,他慢慢将手伸了回来,铁扇在另一只手上打了一个转,便是别到了身后。 “秦梦雪,我们是一样的!天下,权势,地位,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舍的!”季弦歌松开了孟梓祤的胳膊,从孟梓祤的身上下来,看着收回了手的秦梦雪。 这时天上的飘过来的那片云又飘走,被遮住的太阳又一点点的漏出来,阳光洒在秦梦雪水蓝色的衣衫上,那个男子像是透明的一般。 “秦梦雪,我们是同一类人!”季弦歌浅笑道,有一点点的树叶的阴影洒了下来,使得季弦歌整张脸的表情在阴影下明暗难辨,“我不怪你,因为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同样做不到!” 秦梦雪只是笑,那笑容在刺眼的阳光下是那么的苍白脆弱,像是一只蝴蝶断了翅膀缓缓地坠落,和季弦歌左眼上方今天绘制的傲气凌然的断翅大为迥异。 “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最起码,你永远不会让感情支配你!”秦梦雪的声音有着刚刚咳嗽完的嘶哑,但是脸上的翩翩笑容并没有减弱一份。 带着那样翩翩的毫无破绽的笑容,秦梦雪长衫飞动,施展轻功离开了孟府。 季弦歌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秦梦雪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浅笑也是丝毫没有减弱一分,像是一个面具一般的挂着,她笑着说道:“孟哥哥,我看你这孟府要好好加强一下守卫了,虽然是武林盟主,但是这来去也是太自由了,不是吗?”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的背影,眼神眼看着秦梦雪离开的方向,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些年你当真在灵山经历了不少……” “呵呵,灵山……” “方才下人来报说是千凉受伤了,我要先去看看……”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便是转过身子,在背靠背的距离里停了一下。 半响,孟梓祤都没有动,苍蓝,孟梓祤,季弦歌,呈三角形站立着。 “我没事的,孟哥哥,一会如果方便的话,我还要见一下孟家的族长呢……”季弦歌背对着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是语气中却是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族长现在还在宗祠,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出来!”孟梓祤道。 “那就麻烦孟哥哥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我今晚住在孟府!” 孟梓祤没有说话,便是缓缓的离开,在经过苍蓝的身边时,与苍蓝互相点了一下头,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站在那片树荫下许久许久,苍蓝便是站在她的身后许久许久。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夜风袭袭,季弦歌有点发冷,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慢慢蹲了下来。 天色越来越暗,暗到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多少颗星星挂在天上。 “苍蓝……”季弦歌突然开口,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你还要我吗?”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季弦歌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但是后背一直吹来的风好似被什么挡住了,季弦歌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 苍蓝的下巴在自己的脖颈上,温润的气流在季弦歌的脖颈处缓缓的流动着,让那颗已经被这夜风吹的冰冷至极的心,慢慢的变得温润。 气流的来来回回,季弦歌可以感觉到苍蓝在说话,但是不知道苍蓝在说什么,可是苍蓝紧紧揽住自己的怀抱,让季弦歌莫名的安心,至于说什么也不那么重要了…… 有时候,不用话语,便是可以明白一个人的心,或者是得到一个人的答案! “苍蓝,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好吗?”季弦歌轻声的说道,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但是苍蓝却是点点头。 “就算和全世界为敌……季弦歌又试探的问道,然后肯定的说道,”就算和所有人为敌!“ 苍蓝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说好了,永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季弦歌的声音轻如蚊蝇,慢慢地在苍蓝温暖的怀中睡去了。 诺大的庭院中,星光斑斑点点,暗白色长身的男子在星光的照射下显得净白剔透,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子,像是搂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清晨的露珠从树叶上滑了下来,搭在了男子的发丝上,一夜过去,好似做了一场纠结的长梦,梦醒了,便是只有鸟儿清脆的叫声,还有露珠从叶子上一滴滴的滑下来…… ”苍蓝!你这是!“一声苍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了这场梦,苍蓝一手搂着季弦歌,半个身子转过来,看到了长廊上站着许多人,其中三个老者的气质尤其的凌然,眼中的光芒像是利剑! ------题外话------ 这个,提交的时候,说没有双引号,可是言言写了,估计会出现一些系统的问题,他会吃掉双引号,恩,就这样…… 100 双喜临门! “苍蓝!你这是!”一声苍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苍蓝一手搂着季弦歌,半个身子转过来,看到了长廊上站着许多人,其中两个老者的气质尤其的凌然,眼中的光芒像是利剑! 季弦歌也朦朦胧胧的醒过来,随着苍蓝一起站起来,但是由于蹲了一夜腿有点酸,便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苍蓝的身边。 “苍蓝,你这是做什么!”那苍老浑厚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说话的人便是孟家的三大族长之一孟乾! 族长是仅次于家族主事的地位,而孟家的现任主事暂时空缺,所以自然而然的族长就成为了孟氏现在最有权势的人! 只见孟乾一手拄着龙头拐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还是可以从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看出他年轻时候的俊逸风采。 只见孟乾的头发也是出奇的黑,不参杂一丝的杂质黑的不真实。 苍蓝扶着季弦歌往前走了几步向几位老者行礼,季弦歌本来就因为晚上没有睡好,有些虚弱,能靠到别人的身上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是!”孟乾打量着苍蓝怀里的季弦歌,这个女子有一些苍白,但是左眼上方的断翅却是在这抹苍白中映衬着更加的艳丽炫目。 苍蓝搂着季弦歌又往前走上几步,无声的对孟乾开口:“孟族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马上就要和千凉成亲,现在和别的女子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爷爷……”孟梓祤淡淡的声音由远及近,让所有人的视线不得不暂时的转移一下子。 苍蓝和孟梓祤互相点头致意。 “阿祤,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苍蓝拒绝婚约便是为了这个女子?”孟乾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一看便是习惯了发号命令的老人。 拒绝婚约?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抬起头,又被苍蓝轻轻的压回了怀里。 季弦歌便是和一只小猫一样乖巧的靠在了苍蓝的怀里,季弦歌本来就不是强出头的人,有人帮她当着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苍蓝拒绝的婚约,这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小小的吃惊,既然拒绝了婚约为什么一开始又要答应呢? 莫非…… 季弦歌爬在苍蓝的怀里,能感受到苍蓝的心跳一下子一下子的强而有力。 “爷爷先让苍蓝他们下去休息吧,看样子估计他们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看着孟乾严厉的眼神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特别的表情。 “不行,今天要将这事情弄清楚,姑娘你敢做不敢当吗?你难道不知道苍蓝与我家姑娘是有婚约的?”孟乾丝毫不准备放过这两个人,在孟府如此放肆,让孟氏一族的颜面何存?! 季弦歌依旧是所在苍蓝的怀中不为所动,既然孟梓祤也在,苍蓝也在,怎么着也是轮不到自己出面的,有人依靠的时候必是要好好依靠的,不然不就是浪费了? 季弦歌已经能够感觉到孟乾的气势慢慢地靠近,他想要用武力? 季弦歌窝在苍蓝的怀里,没有一丝想要准备还手的意思,只听见孟梓祤上前的脚步和阻止的声音:“大爷爷,对一个女子用武力似乎不合适……” “阿祤,你倒是难得对什么人上心!”孟乾看着自己的孙子,倒是也如平时一样淡淡的仿若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孟乾就是可以感觉的到他着急了,这个平时什么都不在意的孙子着急了,这未免不失为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孟氏一族的精神就是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季弦歌窝在苍蓝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孟乾微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苍蓝怀里的女子,这个女子像是软弱无骨一般地依偎在苍蓝的怀里,倒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仅能依靠他人保护的弱女子,但是孟乾却是能从这个女子的身上感受到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 “你是谁!”孟乾问到,凌冽的眼神即使季弦歌的头埋在苍蓝的怀里依旧可以感觉得到背后的冷风阵阵。 季弦歌被孟乾的眼神实在是盯的背后发麻,便是从苍蓝的怀中抬起头来,浅笑着看着孟乾道:“孟族长……” “大哥……”这时孟乾后面一直站着的一位老者突然开口说话,话音中还是带有浓厚的玉城口音,与孟乾的年龄看起来不相上下,长相也是有几分的相似,只是五官相较于孟乾较为柔和一些,此为孟氏的三大族长之一,孟梁! 季弦歌看着孟乾与孟梁身后跟着的一些管事,不仅在心中想到,这孟氏的三大族长竟是来了两个人,看来这神医谷与孟府的婚约到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么想着季弦歌倒是也没有注意孟梁脸上的惊异。 孟梁倒是快步走了上前,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季弦歌,最终用浓浓的玉城口音说道:“像,真像……” 季弦歌也不问,只是也同样的眼神打量着孟梁,这孟梁别看瞧起来与孟乾差不多都是五十多岁,但是整个人活泼异常走起路来快的和跑似的。 但是和稳重的孟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比起孟家的丞相之位,是大燕国一直世袭的爵位,而丞相爹爹那左相之位是近些时代由大燕国的国主为了牵制孟家的力量而由国主自己选拔贤臣的。 孟氏一族对于朝中琐碎的事情管理的也不多,孟氏一族辅佐的是皇上不是皇权,也就是说,他们只会挑有能力的皇上来辅佐,就像是燕寒秋的父皇当年为了找到大月氏耗时耗力,并且残杀无辜,孟家多次劝阻都无果。 于是,便是在燕寒秋的夺嫡之争中不为先帝出一份力,看着燕寒秋谋朝篡位。 所以那日孟梓祤才说,燕寒秋有治世之才,看来孟家是打算好好辅佐燕寒秋了? 真是头疼…… 有了孟家,燕寒秋岂不是如虎添翼? “你究竟是谁?”季弦歌的出神被孟梁奇怪的口音给打断了,回过神来,孟梁的脸都快要凑到季弦歌的脸上,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的骨血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苍蓝搂着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苍蓝看着季弦歌,显然以为季弦歌与他们时相识的。 “那请问您又将我当做了谁?”季弦歌浅笑道,媚眼如丝中满是不屑。 “老二,她不是她,你还看不出来吗?”孟乾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剁了一下子,发出沉闷的响声,让孟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是是是,大哥,的确不是她,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这女娃子的眼神深地不见底,她们不是一个人,不过,真的好像,尤其是这眉眼之间,莫非是……”孟梁走到孟乾的身边,倒是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季弦歌。 “你与梅清是什么关系?!”孟乾不理会身边孟梁的惊异,厉声冲着季弦歌问道。 “梅清正是家母!”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但是心中却是远远不如此刻表面上来的平静。 此话一出,孟乾那双犀利的眼睛更是要将季弦歌看穿出一个洞来! “你果然是梅清的女儿?啧啧啧啧!”孟梁又一步三跨地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上下打量着,“难道你就是小歌儿?啧啧啧,长得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季弦歌微微蹙眉,小歌儿? 这个称呼在季弦歌的脑中好像在大雾中的叫喊一般,只能听见重重叠叠的叫喊和笑声,却是看不清影像! 季弦歌的头有一点微微的发晕,便是用手扶扶头,顺势又靠在了苍蓝的肩上。 “小歌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骑在我的脖子上了呢!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的小歌儿竟也出落得如此水灵!”孟梁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季弦歌看着孟梁开心的样子,好像记忆中有个人喜欢抱着自己在一圈圈的旋转,可是看不真切,头又开始疼起来。 “二爷爷,容我下来与你们慢慢解释!”孟梓祤看着季弦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便是出声说道。 “什么下来说啊,哈哈哈,这下好了,咱们孟家双喜临门啊!”孟梁大笑道。 “老二!”孟乾似乎也发现了季弦歌有些不舒服,便是出声呵斥道,身后的几位主事看到两位族长的样子也一时摸不着头脑,都齐刷刷的看着苍蓝怀中的女子。 “弦歌,你可还认识我们?”孟乾住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季弦歌的面前,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苍蓝,便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起身站直,压下内心的疑惑,淡淡的开口:“孟族长,我应该认识你吗?” “小歌儿,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啊!”孟梁跑到了季弦歌的面前,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只见孟乾一手执起季弦歌的手想要为季弦歌把脉,却是因为苍蓝突然一把将季弦歌往后面自己的怀里一扯,孟乾的手便便是空在了空中。 “她无碍,没有影响记忆的病症!”苍蓝开口无声的说道,温润的表情,柔情的笑容,让人无法反驳什么,毕竟他是神医谷的继承人,他说出来的话是最有权威的。 孟乾的表情更加的凝重,空在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大哥,罢了,怕是那时候太小,她也不记得了!”孟梁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知道这是大哥生气的前兆,便是连忙出来打圆场。 “既然弦歌在,那是再好不过的,先将阿祤和弦歌的婚事办了,再来办苍蓝和千凉的,这于理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101 不一样! “既然弦歌在,那是再好不过的,先将阿祤和弦歌的婚事办了,再来办苍蓝和千凉的,这于理倒是也说得过去了!”孟乾一把将空在空中的手甩在了身后,转过身子,龙头拐杖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地面,慢慢离开。 什么?! 季弦歌看看苍蓝,他貌似也在孟乾的话中沉思着,又看看孟梓祤,依旧是清风万里的表情,嘴角是一抹不知意味的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而那个孟梁随着孟乾一起离去,还不时回过头冲着季弦歌做着鬼脸,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等一下!”季弦歌挣脱了苍蓝的怀抱,追了几步到了孟乾一行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孟乾,孟乾身上凌冽的气势好似根本没有将她吓到。 季弦歌仰起头与孟乾对视,猛砍的眼神如刀锋般锋利,而季弦歌的眼神却是黝黑一片,像是包裹着利器的黑布,让人不知道黑布下面的利器究竟是锋利的亦是绣钝的! 周遭都凝固着一股紧张的气流,孟家的管事也纷纷停了下来,但是季弦歌和孟乾的气场有些不稳,让他们都不敢插话。 “小歌儿,你真真是长大了啊,小时候大哥就是看你一眼你都会吓得扑倒阿祤的怀里哇哇大哭呢!”孟梁惊异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安静的气氛,“现在竟然敢和大哥对视哇!” “看来季丘倒是把你教的很大胆!”孟乾厉声说道,“你倒是和小时候真真的不一样!” “孟族长要不要考虑一下回答弦歌的问题呢?”季弦歌并没有被两人的话语左右,又一次的问道。 “大哥,这小歌儿没小时候可爱了哇……”孟梁撇撇嘴貌似遗憾的说道,然后眼睛中精光一闪到,“不过现在的小歌儿似乎更有意思了哇!” “难道我方才说的还是不够清楚吗?”孟乾道,“让你与阿祤尽快成亲!” 季弦歌看看孟梓祤只见孟梓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是早知道!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在和你说一遍,你母亲生前已经将你许给了阿祤,本来想着你们两个孩子小时候就十分要好,这些事情本是不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操心的,但是!”孟乾看看苍蓝道,“你们毕竟还是孩子,做事情没有个分寸,那就老人家为你们一并操办了吧!” “就是就是,刚好这次能喝上你的喜酒,小歌儿,你小时候,一口一个孟哥哥一口一个孟哥哥的,从阿祤身上拉都拉不开,现在可是不能变心啊!”孟梁虽然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眼神中确实格外的认真。 季弦歌不喜欢这两个人看这苍蓝不善的目光,便是冷冷的说道:“真是可惜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婚约是不是作数,不过现在似乎也晚了呢!” 孟乾打量着季弦歌又犀利的看着苍蓝道:“弦歌,婚约自然是做数的,这是你娘亲口许下的并且连嫁妆都已经给我们孟家!” 啊? 嫁妆? “什么嫁妆?”季弦歌道真是对自己的嫁妆比较感兴趣。 “自是等你大婚那天,与我们孟家的聘礼一并给你!”孟乾犀利的眼神刺得季弦歌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季弦歌甚至开始在心中暗自揣测,方才若是这个孟乾真的对自己使用武力,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孟氏一族速来神秘,连孟梓祤的武功路数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看透,这个孟氏的族长就更别说了! 说起来,这孟氏的主事自上一任主事离世后一直空着,难道说是留给孟梓祤的? “真是可惜了,对于那个什么嫁妆啊,聘礼了,弦歌听着就很感兴趣呢,但是太遗憾了!”季弦歌低下头风轻吹过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我不能嫁给孟梓祤呢!” 季弦歌抬起了头用手将吹到前面的发丝用手拨开,浅笑着看着孟乾。 孟乾皱了皱眉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情我和你爹娘早已商量过了,若不得你们小辈反对!” “喔?孟族长这么肯定你与我爹娘早已经商量过了?”季弦歌好笑的看着孟乾。 “那是自然!”孟乾看着面前的女子也不自觉的皱皱眉头,印象中相似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面前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梅清的孩子,梅清是那么温顺的女子,即使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少女脸上看似平静实则咄咄逼人的气息。 而孟梁有别于孟乾却是心痛的表情,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玩闹的小女娃这些年来是经历了什么,那一双清澈顽皮的眸子竟是现在变得如此让人看不透。 “那看来这件事情孟族长要找我那丞相爹爹去理论了!”季弦歌好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了笑,“我那丞相爹爹已经将我许配与他人了呢!” “什么!”孟梁那浓厚的玉城口音因为急急的喊了出来有点叫人听不懂,“小歌儿这事情可不能胡说,女子的清白可是很重要的啊!” “你看我像胡说的样子吗?”季弦歌浅笑中带着一抹冷意。 “以前的小歌儿倒是会开玩笑,不过,现在这个,啧啧啧~”孟梁上下打量着季弦歌,考虑着她话中的可信度。 “是谁?”还是孟乾利落了问出了问题的关键,孟乾的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季弦歌身后的苍蓝,好似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一直笑得温润无害的男子身上。 “孟哥哥,难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你的爷爷吗?”季弦歌没有直接回答孟乾的问题,到是将问题笑着扔给了孟梓祤。 季弦歌忙着竖起全身的警备与孟乾针锋相对,却没有发现孟梓祤如风一般的眸子蓦地暗了下来颜色。 见孟梓祤半天不说话,季弦歌抬头看他,但是孟梓祤又恢复了风淡云轻的样子,好似方才的失神从未存在过! 有什么可失望的? 他不是一直都很了解这个女子吗? 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她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 “她就是当朝皇后……”孟梓祤淡淡的说完,竟是转身就来开了,只留下一袭清风将季弦歌的发丝吹乱。 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恍惚觉得孟梓祤如风一般的身体就要消失在白日强烈的阳光中,再也抓不住,可是季弦歌却是没有时间去细想,她还有留着经历来对付面前的孟氏族长。 “什么!”孟梁大声的惊叫出来,一点也没有身为组长的淡定! 只听孟乾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剁出了声音,身上灿发出来的凌冽气势让孟梁都不敢说话,诺大个院子,只有季弦歌仰起头看似无意却是带着笑的与他对视。 “这季丘竟是敢将你嫁进皇宫!”半响看着面前女子的浅笑,孟乾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觉得面前的女娃看起来小小年纪的看是似乎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她的。 记得当年自己就对梅清说,你的弱点太多了,随便一个心软都可以成为你致命的缺点,那时的梅清只是温顺的笑笑不可置否。 而面前这个女娃当真是找不到可以打到的缝隙,可是孟乾却是怎么也宽心不起来,比起梅清的放心,这个女娃却是能让人感觉到危险! “当时在玉阳城听到新帝娶了季家的姑娘,我还以为是那季丘的小女儿呢,没想到那季丘竟是敢将你嫁进皇宫!”孟梁的模样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若不是脸上的显而易见的几道皱纹出卖了他,当真是让人以为他还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呐! “方才我听阿祤说你没休息好,先去休息吧!”孟乾敲了一下龙楼拐杖厉声的说道。 真是个老狐狸,方才不还是抓住她不放吗? 季弦歌冷冷的看着孟乾,但是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浅笑,让人捉摸不透:“那弦歌就先告辞了!” 刚抬起脚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子说道:“弦歌身子不舒服,需要苍蓝神医为我诊治一下,孟族长应该不会反对的吧?毕竟本宫的身子不好,皇上也会很担忧的!” 季弦歌每等孟乾说话,便是一手拉起了苍蓝从孟乾的视线中快速的消失。 “大哥,这真是梅清的女儿吗?和梅清除了长相有一点点神似外,可真是大大的不一样啊!”孟梁看着季弦歌离去的方向不停的叹息。 “哼!若真是与梅清一样倒是好办了!”孟乾犀利的眼神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小歌儿长大了倒是有趣!” “马上去调查一下,季丘真的将梅清的女儿嫁进了宫里吗?”孟乾道,“还有,去查查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或者是人……” “大哥是想……” “但愿她有一点点遗传她娘的善良,便是一切都好办!” 季弦歌拉着苍蓝的手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孟府不是季府,即使随便的一个没有人住的房间,依旧打扫的窗明几净的。 季弦歌坐到桌子边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经凉了,不知道下人什么时候到的,或许是昨天,谁知道呢! 不过,这孟府即使连一个随便的房间都有茶水,是不是就等着外人闯入呢! “苍蓝,恭喜你,你成功了!”季弦歌也为苍蓝倒了一杯水。 苍蓝温润的笑笑,看着季弦歌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 ------题外话------ 这个,你们觉得人是善良一点好呢,还是自私一点好呢?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极端~哇~嘻嘻 102 缠绵 苍蓝温润的笑笑,看着季弦歌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 “你做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要将孟氏族长引来京都吗?”季弦歌浅笑道,“你猜到了什么苍蓝?又或者你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大费周章的将孟氏的族长引来了京都?” 苍蓝用手沾沾杯子里的水在桌子上写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碧瑶山水图》的消息吗?而孟氏的族长与你的娘亲一直都认识,我相信他们必然是知道的,而且有些事情在明出了总比在暗处好……” “苍蓝,原来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帮我调查吗?”季弦歌握住苍蓝的手,笑得明媚异常。 苍蓝便是温润的点点头。 “看来神医谷和孟府之间有笔大交易呢!”季弦歌扶扶头说道,“不过为什么孟府的人会和我娘扯上关系?看来当年的事情不简单呢!” “孟府和神医谷的交易是,我只有和孟千凉成亲才可以得到神医谷谷主的位置!”苍蓝在桌子上写道,“而孟府要保证神医谷不牵扯到朝廷的纠纷中,那么神医谷的力量便可以孟府府所用!” 季弦歌低着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走到了苍蓝了身后,将下巴放在了苍蓝的脖颈处,轻声的说道:“苍蓝,你娶孟千凉吧,这样我不仅可以得到神医谷的势力,说不定连孟府都可以为我所用!” 虽然很轻很轻,但是季弦歌还是感觉到苍蓝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却是像没有发现一般用一只手指轻轻挑起苍蓝,让苍蓝看着自己,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立场为了我这么做,我随便说说……” 苍蓝却是温柔的笑笑,无声的说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不过也许这对你的计划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孟家的力量只会为孟梓祤所有。” “呵呵,我当然知道,所以你只是想要将孟氏族长引来罢了,并没有真的想要娶孟千凉……”季弦歌笑着坐到了苍蓝的腿上,“苍蓝,我突然发现你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润无害呢,还是很有心机的喔~” 苍蓝只是温柔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苍蓝,如果有一天,为了我所想要的,我也许会背弃你呢……”季弦歌看着苍蓝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些事情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但是她不想让苍蓝后悔! 季弦歌越来越觉得苍蓝是如此美好的男子,自己从来不会对什么人觉得愧疚,除了面前的这个男子。 苍蓝却是用手轻轻扶住了季弦歌的手背,无声的说道:“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季弦歌突然觉得自己将苍蓝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里,本来自己已经在漩涡中不可自拔了,却是还是将苍蓝拉了进来,果然很坏呢…… “苍蓝,我不是个好女人,对不对?”季弦歌无奈的捧着苍蓝的脸说道。 苍蓝笑着点点头。 季弦歌猛地低下头,发狠的在苍蓝的唇上一阵子的发狠的亲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蹂躏,苍蓝却是温柔的配合着季弦歌,季弦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苍蓝的嘴唇弄的又红又肿,而当然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呵呵呵呵……”看着苍蓝红肿的嘴唇,季弦歌满意的笑了起来,心里却是看着苍蓝无声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心疼,如果再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将这个男子的声音夺去? 会吗? 每个午夜梦回,季弦歌看到苍蓝,都会不停地问自己,会不会,但是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会! 季弦歌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当初为了得到苍蓝的帮助,只能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好像忘记了苍蓝的声音呢,好像有一点点想要听到苍蓝的声音…… “苍蓝,你想要说话吗?”季弦歌低着头一边玩着苍蓝的手指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想要我说话吗?”苍蓝无声的说道。 这个问题让季弦歌哑然,苍蓝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痴,这件事情常常让季弦歌忘记,苍蓝是个如此聪明的男子…… 苍蓝用手抬起季弦歌的脸,轻轻的吻上去,这个吻温柔的像是羽毛轻轻地拂过唇边,湿湿的软软的,在季弦歌的唇上,脸颊,鼻尖,眼睛,每个地方都留下温柔的痕迹。 然后又是一个深深的吻,舌尖的纠缠,让季弦歌浑身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在舌尖在嘴中缠绵的每一个瞬间,都能引得季弦歌一阵浑身的战栗。 季弦歌的小手不规矩的将苍蓝胸前的衣衫扯开,苍蓝胸前的一大片白皙的白皙若隐若现,季弦歌突然脑中都是大火熊熊的场面,浑身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不住的颤抖。 苍蓝将季弦歌拉进自己的怀里,半裸着的男子身体温暖柔软,那肌肤的里面便是苍蓝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让季弦歌颤抖的身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而看到季弦歌平静下来的苍蓝便是一手执起季弦歌的手腕,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抬起头,轻轻的啄了一下苍蓝红肿的唇,小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说完便是又将头埋进了苍蓝的怀里,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苍蓝胸前的那抹樱红,季弦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苍蓝将季弦歌的脸抬了起来,无声的说道:“你体内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莫非是上次帮你疗伤时,你强行冲破武功所致?” 季弦歌叹了口气,点点头,却是靠在苍蓝的胸上不肯移开,只是离那抹樱红微微的远了一点。 “凤衔天下太过于霸气阴毒,本来就不是一门好驾驭的武学,而且并不适合女子学习,但是师父说我骨骼异常,是练凤衔天下的好料子,但是这个过程成会异常的辛苦……”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娓娓道来,温暖的气力一阵阵的吹到苍蓝的胸膛上,有一种异样的气息在屋子内弥漫着。 “可是凤衔天下的霸气,这世上是有一门武功可以压制得住……” “九重玄冥……”苍蓝握住季弦歌的手无声的说道。 季弦歌抬起眼科了一眼苍蓝,又埋进了苍蓝的怀里道:“不错,是九重玄冥,据说凤衔天下这门武学是落红斋的创始人,池烟所创,奇怪不,一个女子创的武功,竟然不适合女子练习,她对于武学有着不可抑制的痴迷,但是凤衔天下太过于霸道,池烟直到最后自己都无法控制,走火入魔,杀了很多的人,所以直到现在,落红斋还是被很多武林中人认为是邪门歪道!” 苍蓝有一点点惊异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显然这段关于凤衔天下的故事属于武林秘闻,苍蓝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确实没有想到怀中的女子如此的清楚。 苍蓝微微有些怔住,他抬起季弦歌的头无声的说道:“凤衔天下和九重玄冥之江湖上两大武林绝学,九重玄冥每一个灵山的弟子都多多少少会一点,但是这世上会凤衔天下的人便是只有落红斋的主人,难道你是琼楼?” “你是傻子吗?琼楼有我这么年轻吗?”季弦歌调笑道,“她是我师父!” “你是落红斋的人?” “准确的来说是落红斋的主子!”季弦歌看着苍蓝,道,“你说得对,九重玄冥每个灵山的弟子多多少都会一点,只有灵山的主人才完完全全的拥有真正的九重玄冥,你知道为什么吗?” 苍蓝摇摇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好好了解过怀中的这个女子,这么想着便是搂着季弦歌的怀抱又紧了几分。 “当年池烟走火入魔,没有人能抑制住她,她在江湖杀屠杀了许多门派,不停地寻找这凤衔天下的弱点,不停的改进,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他阻止了池烟的无限的杀戮,他便是香山的第一任主人,柳如风,他与池烟本是夫妻,很多人都问,池烟这么多年的血腥生涯他为什么才出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九重玄冥是柳如风所创?”苍蓝无声的问道。 “不错,柳如风很清楚池烟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所以便是耗费功力自创了一套武功叫做九重玄冥,这柳如风对池烟该是有多深情,他了解池烟对于武学的痴迷,所以这套九重玄冥并不是压制凤衔天下的,他不会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心血……” “这么说凤衔天下的缺点恰恰是九重玄冥可以克服的!”苍蓝无声的说道。 “不错,所以如果凤衔天下想要平安无事的冲破九层,就必须要有九重玄冥的帮助!”季弦歌道,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是这世上我最不想要的就是秦梦雪的帮助!” “可是你需要他……”苍蓝无声的说道。 “哎,可惜柳如风与池烟后来的下落不得而知,要不然倒是可以寻些苗头……” “你的脉象很混乱,为什么之前为你把脉的时候没有这种奇怪但是混乱的脉象……”苍蓝又一次帮季弦歌把脉以便确认。 “因为这个月的十五快到了……”季弦歌浅笑道,“其实本来只有在十五那天我的内里才会紊乱的无法控制,可能是因为上次受伤后强行冲破了第五层,我现在根本承受不了第五层的功力,这功夫霸道的很,想必你也发现了……” “没事的,我会帮你的!”苍蓝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何时有过这种无力的感觉。 季弦歌摇摇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将九重玄冥交给秦梦雪,我听师傅说,秦梦雪原来是个痴儿,但是我见到的秦梦雪何止不是痴儿,那小小的年纪,眼中好像经历了千世万世一般的狡猾,总觉得师傅隐瞒了我什么……竟是将九重玄冥给了秦梦雪那厮,不然他也不会处处打压我!” “或许是为了保护你……”苍蓝温柔的眼神有一瞬间有一点点的黯淡。 “保护我?你忘了我是怎么找上你的吗?我可是被那家伙弄得武功尽失,要不是这样,那日在宗缇寺我也不会走火入魔,现在更不会这般难受!”季弦歌狠狠的说道。 “对于秦盟主的事情,你总是特别在意呢……”苍蓝温柔的无声说道。 季弦歌的表情一僵,突然又淡淡的浅笑,该死,为什么秦梦雪那家伙总是可以让自己失去冷静! “其实若是你以平常心来看待,或许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苍蓝若有所指无声的说道。 “我看不透秦梦雪……”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是一种特别无力的看不透,好像我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们明明从小就认识……” “可是你们很像不是吗?”苍蓝扶扶季弦歌无奈撅起的小嘴,满眼温柔尽是宠溺。 “是啊,我们都是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不顾一切,自私自利……”季弦歌歪着脑袋看着苍蓝,“还有什么阴险狡诈的词,统统都用在我身上吧……” 苍蓝笑了,温柔的笑容映衬着那红肿已经慢慢消下去但是还是水润红盈的双唇,暖人心脾。 “苍蓝,你讨厌这样的我吗……”季弦歌小声地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却是一个浅浅的吻印在了季弦歌的额头上,作为回答。 “苍蓝啊,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季弦歌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戏弄着看着苍蓝。 苍蓝却是用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道:“忘记为什么了,只知道现在很喜欢很喜欢你……” 季弦歌突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桌子上慢慢干涸的水渍,又吻上了苍蓝的唇。 而此时的院子中央,阳光透过树影斑斑飒飒……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那间充满温情的房间,看不清表情…… 树叶被风轻吹落在了他的身上,藏青色的长袍被风掀起了一点点的幅度,又落下,起起伏伏,黑的不真实的长发有些跳跃的高度,又一一落下,与男子的安静全然不符…… 他的身上已经有很多的落叶,脚下的空白和周围的满满的深绿色的落叶,也不能推测出这个男子在这里站了有多久…… ------题外话------ 好奇怪,突然好些留言不见了,言言很珍惜你们的留言的,呜呜呜呜~ 103 美好的身体 季弦歌这一夜睡得很香,苍蓝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和衣而睡,却是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苍蓝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让季弦歌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却是到了清晨的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一个高出自己许多的大男孩向自己伸出手,梦里面那个男孩为自己吹笛子,曲子轻快飘渺,可是渐渐地曲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季弦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的苍蓝已经不见了,季弦歌起身走到桌子旁,看到苍蓝温柔的字迹:“孟千凉。” 季弦歌苦笑了一下,还说要和自己公平竞争?哎,对手有病在身,真是让人为难呢,这是不是对自己也不公平呢,唉,算了这是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一说…… 笛声高高低低的,突然飘渺的笛声急转直下的调子,也让季弦歌的心一沉,季弦歌跑到门口打开门,一阵子大风吹过来,季弦歌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头,待风停下来才拿开。 天阴沉的可怕,一点也不像是清晨的天气,天暗黄暗黄的让人觉得有一点的恐怖! 季弦歌看见院子的中央一个男子的背影,仅仅的一个背影,但是那黑的不真实的长发在空中乱舞莫名的让季弦歌的心中一阵抽痛! 同样的院子里,阳光明媚季弦歌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挽着一个大男孩的手臂甜甜的叫着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季弦歌就这么叫了出来,笛声戛然而止,风中院子中央的男子转过身子来,孟梓祤的眼神悠远,璞玉般的面容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孟梓祤将玉笛别在身旁声音像是这风一般马上就要飘走的样子。 “你醒了……千凉有些不舒服,苍蓝过去了……” “恩……”季弦歌浅笑着点点头,又是一阵大风吹过,将季弦歌的发丝吹乱遮住了季弦歌的半个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觉得自己从孟梓祤的眼中看到了忧伤。 这时天空中有丝丝的闪光,然后一声巨响闪光变成了闪电,雷声阵阵。 季弦歌却是鬼使神差般的迈着步子向着孟梓祤走去,天空中又是一阵响雷,最近到了夏季的中旬,要么就是无边无际的炎热要么就是暴雨连天。 天空中开始一滴滴的滴下雨滴,孟梓祤以迅速之势一把拉过季弦歌进了屋子,这才没有将两个人淋湿,随后豪无意外的倾盆大雨在屋子外面哗哗的作响。 季弦歌抖抖头发上的雨滴才发现孟梓祤也有一点被淋湿了便是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孟梓祤。 “孟哥哥……”季弦歌坐在桌子旁边一手拄着脑袋一手喊道。 孟梓祤轻轻的擦着发丝看着季弦歌嘴角的似笑非笑一如既往,好像是知道季弦歌心中的一切疑问但是就是不开口先说。 “孟哥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是有婚约的对吗?”季弦歌浅笑道。 孟梓祤点点头。 “孟氏的主事之位一直空缺着,孟哥哥为什么不能继承?我想不出来这孟家除了你谁还有资格继承着主事之位……” “我的确是要继承孟家主事之位的,不过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什么条件,不会和神医谷一样要和我成亲才可以吧?”季弦歌本来想要到点茶水和确实发现茶壶里已经空空如也不禁有点渴叹了口气。 “倒不是一定说是和你成亲,只是孟氏的主事一向都是要成了家之后才可以继承主事之位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声音悠远飘渺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季弦歌看不出来孟梓祤的情绪,也不知道孟梓祤对这件婚事是什么看法,索性孟梓祤对这件婚事也没有表示出来对大的兴趣,季弦歌也算是稍微有一点点放心下来。 “不过,孟哥哥,孟族长说这门亲事是我娘生前定下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见过我娘……”季弦歌蹙眉扶扶头又道,“看孟族长的样子我好像是见过他们的,该死,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季弦歌的头有点微微地发痛不禁晃了晃头。 “不要想了……”孟梓祤抓住季弦歌扶住脑袋的头淡淡的说道,“既然想要忘记,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孟哥哥,你知道孟家和季家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吗?”季弦歌感受到孟梓祤手上传来的温度竟是头疼缓解了一些的样子。 “难道你没有猜到吗?” “果然是《碧瑶山水图》吗?”季弦歌无奈的叹口气,“秦梦雪说的对,我果然是握住了一个危险的东西在手中……” “不错,你握住了一块肥肉,并且这块肥肉很有可能已经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 “孟哥哥,我记得你说过孟氏是在辅佐燕寒秋的吧?” 孟梓祤点点头,道:“燕寒秋是个好皇帝,大燕国在他的手里会越来越好,所以对于燕寒秋孟氏会全力辅佐的!” “哦?”季弦歌挑眉,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雨哗啦哗啦的越来越大,她道,“当年先帝是因为想要找到大月氏而劳民伤财的,大月氏是什么孟哥哥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大月氏的圣姑据说是可以看透前世未来的,是上古一直遗存下来的一个部族……” “先帝之所以想要找到大月氏无非是想要知道大燕国的气数,再说的坦白一点,想要知道自己在那个位置上还能坐多久,或者想要找到一个方法可以做的更久,不过之手段用的有些极端,你们孟家才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治理大燕国!” “还有其他的原因……那时边地不太平,大陈国一直对大燕国虎视眈眈,整个久翰大陆上唯一能与大陈国相抗衡的国家也就大燕国有一点点势力,大陈国自然是不会允许大燕国壮大的,但是先帝放着边疆的动乱和百姓的疾苦于不顾,一意孤行要寻找大月氏必会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淡淡的眼神,但是眼中那缕缥缈的风却好像是有了一点点的方向让人有一种可以抓住的错觉。 这样的孟梓祤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力,若是说大月氏是上古部族有洞察天机的能力,那这孟梓祤倒是和大月氏有的一拼! 季弦歌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大月氏,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番的洞察天机的的神奇,但是孟梓祤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能力已经叫季弦歌汗颜了。 想到燕寒秋一次次在和这样的人讨论商量大事不禁觉得燕寒秋手上的筹码无形之中又多了一个。 孟氏一族肯辅佐燕寒秋不得不证明燕寒秋是有本事,要知道若是孟氏一族认为皇帝不是可以辅佐的明君,就连百姓饿殍遍野也是绝对不会伸出援手的。 “对你们孟家来说皇帝果真比这天下百姓重要吗?我可记得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百姓着想呢~” “没有一个好皇帝,即使再为百姓找想都是徒劳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但是却是掩不住的无奈,是呀,没有一个好皇帝任何想法都是徒劳的。 明明看透一切,明明知道一切,这种无力的感觉是不是很累呢? 比起自己,孟家身上肩负的使命好像挺起来更伟大呢! “你们不过是要一个明君,为什么一定是燕寒秋呢?是,他的确没有为了要找大月氏而滥杀无辜,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暗中寻找大月氏呢?”季弦歌当然不知道燕寒秋有没有暗中寻找大月氏,但是想也知道燕寒秋若是知道有大月氏的存正,必然是会找出来的,哪个君王不想要知道他所统治的王朝会不会永远昌盛呢? 季弦歌现在要做的便是让孟氏一族的人对燕寒秋有所怀疑,最起码不要百分之百的相信,燕寒秋的筹码太多的话,他与自己那丞相爹爹的较量时间就会变短,那自己的时候就会不够。 “你的意思是孟氏这次选错人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明明是一句问句却是叫孟梓祤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季弦歌不知道孟梓祤有没有猜中她心中打量的事情,但是不管这是不是她的打量她说的考量总就是没有错的。 “燕寒秋虽然没有明着找大月氏,可是他对《碧瑶山水图》很感兴趣呢!”季弦歌浅笑道,“我不知道你们孟家找《碧瑶山水图》是不是要将图进献给皇上,若是要的话那自是皆大欢喜的,若是不要的话那么你们会怎么样呢?和你们要辅佐的人去抢东西吗?” 季弦歌说的是明明白白的问题,燕寒秋的确表示出对《碧瑶山水图》的无限兴趣,可是现在看来只要《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一日未解开爷爷也是不会放手的!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人舍生忘死寻找的一幅图,如果到头来是一场空怎么办……”季弦歌脸上有着恶作剧似的笑容。 “要是当真如此便是好了,这世上终究是少了一些是非!” 窗外一声惊雷,天暗的有一点点发黄,季弦歌推开窗子雨和风打进了房间落在了地面上。 “既然你们孟氏一族只是看人的话,有没有想过换一个人辅佐……”季弦歌的声音有点轻混合在雨中有点听不清楚的感觉。 “孟氏一族只要认定一个人那么直到那个人死都不会叛离……” “那这样好了……”季弦歌背对着孟梓祤将手伸出窗外去接雨滴,声音带着一丝调皮,“我杀了燕寒秋,然后坐上哪个位置你们孟氏来辅佐我好了……” 身后是半响的沉默,季弦歌转过身子看这个冲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男子,总觉得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我觉得你会怕麻烦……”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麻烦……” “我是说你会觉得坐上哪个位置后,要做很麻烦的事情,你不想的吧……” 季弦歌隐住心中的那一抹惊异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道:“你可知道燕寒秋要铸新币了?” “恩,这件事情时机刚刚好,不过新币铸造必然会引起大批的假币流通!” “这点你不用担心,清画的雕刻没有谁能轻易模仿的来的……”季弦歌满是自信突然想到燕寒秋那一幅幅仿画又笑着说道,“或许有一个冰块可以,哈哈~” 想到这里季弦歌突然说道:“我该回宫了呢,不然我的夫君该担心我了呢……” 孟梓祤看看窗外的大雨道:“雨停了再回去吧……” “孟梓祤……”季弦歌突然学着秦梦雪扬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你说这燕寒秋知不知道孟府与季府的婚约之事呢?” “这件事情关系到两家的交换物,我想皇上必然是不知道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我要是说他的皇后曾经和你有婚约会怎么样?我是季府的人,要是曾经和孟府有过婚约又嫁进了皇宫,你说按照燕寒秋那个所谓的性格,对你们所谓辅佐君主还会相信吗?”季弦歌一手接着外面的雨滴浅笑道,“又或者,他本来也没有多相信,这么一闹更是不会相信了……” “不论他想不相信他都是要靠孟家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是呀,不过谁知到会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呢~”季弦歌将满是雨水的手指放到嘴边舔了一下,有一点点咸咸的味道,“明里妥协暗中较量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孟梓祤寻思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道:“你不会说的……” “我不会说他也会知道,我何必自找麻烦……”季弦歌浅笑,看着孟梓祤。 婚约…… 好像一直都在想着这个婚约带来的利害关系,突然看到这个男子的笑容和璞玉一半天然纯净的脸庞,突然想到自己适合面前这个男子有婚约的啊! “孟哥哥,我们两个人的婚约你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季弦歌问道。 孟梓祤点点头。 “可是如今我嫁进了皇宫,这份婚约应该是不作数了的吧……”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的表情试探的问道。 “做不做数要看爷爷他们怎么做决定了……”孟梓祤淡淡的开口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季弦歌顿时有股闷气积在了心中,她猛地转过身子将手中盛慢的雨水一把泼在了孟梓祤的脸上,当水珠顺着孟梓祤的发丝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的时候,季弦歌有一点点的愣住,随即看着孟梓祤…… 即使如此狼狈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仅将将手帕递给孟梓祤,浅笑道:“我是故意的!” 孟梓祤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擦拭着着自己的头发。 “你就任孟族长他们摆布?”季弦歌看着这样的孟梓祤突然来了气,明明与世无争的样子,明明对什么都不予不求,为什么却总是对自己做的事情颇有微词的?! “你不会……”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自是不会的……”季弦歌浅笑道。 “那就行了……”孟梓祤也走道窗前那样不在意仿若一切都已经看透! 那就行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对,只要自己不会任人摆布,那么其他人必然也会随之改变,这婚约,若是自己打定主意不守约,那么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能毁掉! “其实若不是我已经嫁进了皇宫,我还是很想要嫁给你的……”季弦歌缠绕着胸前的头发委屈的说道。 “恩,我知道……”孟子雨看着窗外这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雨已经慢慢变小。 “你又知道?”季弦歌笑了起来,又走到了窗前。 “你对聘礼和嫁妆都很感兴趣……”孟梓祤将手伸出了窗外半响又伸了回来道,“雨停了……” “呵呵~”季弦歌也将手伸出窗外笑了起来,“不过,即使没有婚约我也想要到得到聘礼和嫁妆呢!” “我知道……”孟梓祤发丝上的水迹还残留着,让季弦歌有点微微的心疼。 “送你回皇宫吧……”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我想见千凉一面……”季弦歌突然说道。 “千凉的病请时好时坏,现在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去清醒,先送你回宫吧,皇上要着急了……”孟梓祤道。 “也好,改日有空我再来看千凉……” “那你先准备一下把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回去……” “好……”刚转身季弦歌又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孟哥哥,你可记得那日你施粥时我对你说过的话?” “……” “施粥并不是解决根本为题的方法……”季弦歌浅笑道,“你可以管他们一时,可是,你管得了他们一辈子吗?” “你的意思是……” “你愿不愿意让这些没有饭吃的百姓自力更生?” “谈何容易……” “只要孟哥哥愿意帮忙,也不会太难……” “何意?你愿意帮他们?” “谈不上帮,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那些人那么感激你,若是到时候,孟哥哥从中牵线,我相信一定容易得多……”季弦歌道,“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找孟哥哥帮忙的,孟哥哥可以考虑一下,是让他们靠着你的施舍过一生,还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往前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璞玉般的脸上有一抹不明意味的表情。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孟梓祤招了几个婢女来,季弦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月琴不在还真是不方便,衣服和发式都要自己费心思,想到这里季弦歌不仅蹙眉,这月琴消失好一段日子了,阿年的事情也没有消息,看来这个秦府还是要在亲自去一趟,这次断断不能被别的事情干扰了去! 季弦歌推开门便是看到院子中央的孟梓祤,这会天已经没有雨了,也慢慢的亮了起来,要不是孟梓祤那一身藏青色的衣衫让孟梓祤在整个院落中格外的明显,季弦歌真的会怀疑他会与方才那场雨一般就这么霎然离去。 季弦歌突然想要抓住孟梓祤,他就像是一根看不见线的风筝,随时随地都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是快步上前一手挽住了孟梓祤,浅笑盈盈:“走吧,孟哥哥……”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两人才走到前院不久便是有一个侍从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见到孟梓祤连忙行礼,看样子很是紧急都忘记了向季弦歌行礼。 “怎么了,如此慌张?”孟梓祤淡淡的问道。 “孟族长,请主子过去。”是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可知是什么事情?” “孟族长让小的转告主子,说是夜家出事了……” “夜家……” “是是是!” “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就去……” “是……”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问道:“可是那个久翰大陆的两大家族之一的极西之地的夜家?” “整个久翰大陆上除了夜家还有谁敢姓这个姓呢……”孟梓祤道,“竟是连夜家也出了事情……” 显然夜家出了事情是孟梓祤没有料到的。 “孟哥哥,你先去吧,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想必孟家和夜家也是有一些交往的……”季弦歌也暗自寻思着这件事情,“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孟梓祤点点头便是随小侍离去。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的背影,果然,孟哥哥,你也是知道我对孟家的地形如此熟悉,我的确来过这里对不对? 季弦歌,要不要想起? 季弦歌,你究竟不想要想起什么? 出了孟府,季弦歌走在路上有些出神,但是前面有些乱,人们一涌而挤得往一个方向跑去,而这个方向便是京都最大的酒楼“淡云阁”的方向。 奇怪了,这淡云阁地处也不是闹市,而且只有达官显贵才会去那里一掷千金,可谓是京都中有身份地位的人经常聚集的地方之一。 而今天大家这争先恐后的往淡云阁涌去是个怎么回事? 季弦歌总觉得有点问题,便是也随着大队的人马往淡云阁涌去,走到淡云阁的下面才发现淡云阁之所涌满了形形色色的许多人的原因是什么。 这淡云阁是达官贵族所聚集之地,没有身份的人基本都是进不去的,所以所有人都是未在淡云阁的下面往上看,本来安静的周围已经变得熙熙攘攘。 季弦歌就不明白了,花西楼这妖孽是怎么进到淡云阁里的,难道他有显贵的身份,但是又从店小二鄙视的眼神中觉得不像,直到看到那个附在花西楼后背上的的一双大手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家伙把自己卖了啊,不知道卖了多少钱,有没有让寻美阁亏本。 季弦歌浅笑道,想要离开,可是脚却是怎么也离不开,因为他看见楼上那个妖孽般的男子正在对自己笑,最关键的是,那个男子的眼角有些好似泪滴的东西,他在哭吗? 这个想法让季弦歌怎么也迈不开离开的脚步。 只见楼上的男子水绿色的锦缎长袍有一半搭在了窗子外面,里面竟然若隐若现的映出县男子奶白色的的肌肤,那棕色的头发有一点点的凌乱,薄薄的嘴唇不知道在对那扇窗子后面的人说些什么,然后只见一双手放在他的腰间戏弄他笑出来。 可是他的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中却是没有笑意的,反而充满着着浓浓的悲伤,季弦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双在花西楼手上不停游走的大手却是刺痛了季弦歌的双眼。 季弦歌推开在楼下堆得满满的被花西楼的妖娆风采迷的神魂颠倒的人群,往淡云阁走去。 刚走到门口进有两个只穿了裤子,上半身浑身的肌肉裸漏在空中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季弦歌的去路。 “姑娘可有腰牌?” “什么腰牌?” “自是证明姑娘身份的腰牌,我们这淡云阁只招待有腰牌的人!” “若是我执意要进去呢?”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总不能亮出自己是皇后吧,别说暂时没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了一个堂堂的皇后跑到这里来抢男人,要是传到燕寒秋的耳里那,好不容易让燕寒秋对自己放松戒备,又功亏于溃了,可是又不能白白放任那妖孽不管。 “请姑娘留步……”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说到,这彪形大汉看着五大三粗的说话倒是有些礼貌。 本来季弦歌还想与他们理论一番,但是听到了楼上花西楼若有若无的呻吟,引得楼下的那帮看热闹的人惊叫连连,便是冷冷的说道:“让开!” 那两个彪形大汉不仅不让开反而双双往前走了一步,季弦歌的指尖慢慢的变红,她看似毫无异常的走过两个表形大汉的中间,但是两个表形大汉却只是上前了一步便只是再也动弹不得。 待季弦歌离去后,两个彪形大汉轰然倒地,只能看见两人的脖颈处有着淡淡的血痕。 这样子本来涌出来的很多彪形大汉看到这一幕便是都不敢上前,季弦歌便是自顾自地走上了楼根本不理会这里的人怎么看她。 只见上了二楼轻纱缭绕雾影重重,季弦歌伸手一把将挡在前面的轻纱全部撕掉,便是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手正在花西楼的胸前摩挲,看到季弦歌的突然闯近来动作便是停住了,显然的他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季弦歌打扰了他的好事很是生气。 “你是谁?这淡云阁怎么成了谁都可以进来的随便之地!”那中年男子大声地喊道,“来人啊!” 这个中年男子看来是常来淡云阁之人,知道淡云阁是有守卫的,但是不知道的是现在楼下虽然有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但是没有一个敢上楼来的。 季弦歌看着中年男子怀里的花西楼媚眼迷离,眼角好像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水滴,精致的美好的脸上有一点微微的发红,如玉般的肌肤现在已经漏了大半部分在外面,诱人流口水。 可是花西楼的样子明明不正常,难道是中了药? 可是这花西楼只有给别人下药的分,怎么自己中了药? “花花啊,莫不是我对你不好,你要来找别人啊~”季弦歌看着妖娆动人的花西楼,靠在一边说道。 “小姐啊~”花西楼的声音诺诺的甜丝丝的引的那个中年男子在花西楼胸口里的手又游深几分。 “难道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要找这个老男人?别告诉我这点药会把你怎么样~”季弦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花生米,一阵疾风花生米打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背上男子一阵吃痛伸出了不规矩的手。 “小姐~”花西楼媚眼如丝的看着季弦歌,用千千如玉般的手扶在胸口,那血色的红玫瑰被淹去了大半形态,看起来倒像是马上就要凋谢。 “这里,痛~”花西楼薄薄的嘴唇依旧是邪魅般的笑容可使眼睛没有半分的笑意。 “痛,便挖了吧!”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便是几个步子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一把将花西楼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花西楼也不反抗,光滑如瓷下巴放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处。 季弦歌感觉有点点的水滴从自己的领口滑进身体里,水滴还带着温柔的感觉让季弦歌有一种异样的柑橘。 他哭了吗? 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还是因为这哭的原因让他连被人下了药都无所谓了? “我说,花花啊,你是小姐我的人,我还没碰呢,你敢让谁碰?!”季弦歌冷冷的浅笑道。 “我很疼……”花西楼在季弦歌的勃颈处喃喃的低语着,这个声音很轻却是没有了平常的哪种糯糯的感觉,像是小溪一样清冽的声音,很干净。 这样的花西楼让季弦歌一怔。 “他怎么可以死!”花西楼喃喃自语了一下,“不对啊,不是说会等我回去的吗?竟是连他也骗我……呵呵,呵呵~” 声音很小,如蚊蝇,但是季弦歌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正想趁花西楼这会神志不清问点什么,但是对面那中年男子却是硬生生的打断了。 “你个小贱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季弦歌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腰牌道:“礼部尚书?” “哼,算你有眼色,还不把我的人放下!”那中年男子大声地喊道。 “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季弦歌浅笑道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生米在手上玩弄着。 那中年男子往后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眼中的杀戮让这久经官场的人都心生后怕。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么……”这中年男子这会也有点害怕了,不知道这个女子什么来头,但是看着架势不由不敢确定她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二楼本来就寥寥无几的人,现在都匆匆的跑下了楼,整个二楼空荡荡的,而下面的人自是不是到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还想要一睹花西楼的妖娆风姿不停地叫喊着,声音在空荡荡的二楼格外的清晰。 “花花,我说,你这么美好的身体,竟然愿意从给这老头玩弄,实在是有损我寻美阁的名声,既然你这么需要人来安抚不然我把你挂到城墙上去,让大家都来欣赏可好啊~”季弦歌一手挑起花西楼的下巴冷笑着说道。 方才花西楼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样子确实激怒了季弦歌。 “小姐,在意吗?”花西楼在季弦歌的勃颈处轻轻地说道,声音像是蒲公英一般好似一吹就会散,“这身子若是小姐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季弦歌总觉得花西楼的面前,自己像一个男人,就算和他怎么样了,吃亏的也是自己吧? 什么叫拿去? 无语至极! “我嫌脏!”不知道怎么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花西楼一怔,便是笑的风情万种:“小姐,是干净的呢~想要弄脏奴家的人,都被奴家杀死了,奴家是干净的呢~” 花西楼的话让季弦歌有一瞬间的诧异,但是却是感觉到这个男子越来越高的体温,让季弦歌微微的蹙眉,药效发作了? “这个人方才碰了你,我把他的手剁下来可好?”季弦歌看似是对话西楼说的,实则却是阴森森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被季弦歌看的有些发麻,下意识的又想要往后退几步,可是后面亦是窗户没有退路了,便是恶狠狠的说道:“不过是个卖弄风月的男子,与你是什么关系,你要如此在乎,哪怕得罪朝廷命官?!” “他啊,是我的男人啊!”季弦歌浅笑道,声音不大确实在空荡荡的二楼回荡着。 花西楼一震,在季弦歌的怀里抬起头,已经是迷情朦胧的邪魅双眼用一种勾人魂魄的目光注视着季弦歌。 “你给我忍住了!”季弦歌狠狠地在花西楼的腰上掐了一把,冷冷的说道。 花西楼扭动了一下身子,低声呻吟了一下子,但是眼神中却是恢复了一点点的清明。 “至于得罪朝廷命官,像你这样的朝廷命官我相信朝廷也不会姑息的吧~”季弦歌拿着手里的那颗花生,道,“就算姑息又怎么样,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只见花生米快的只能看见有一道微粉的光芒射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吓得双腿不住的发抖,但是却是一个空杯子从空中应声而来,想要阻止那颗花生米,结果,那个花生米擦着中年男子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辈子也在空中就成为了碎片霎时落地。 季弦歌蹙眉,这可花生米倒是没用几成功力,不过,能挡住凤衔天下的人她倒是很有兴趣呢! 季弦歌转过身子便是看见一个身影从楼梯上缓缓走上来。 引入眼前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他一袭浅紫色的儒生长衫,长得清秀干净,脸上架了一副圆圆的眼镜,他用手扶扶眼镜,向季弦歌大方的一笑:“姑娘,为何在我这淡云阁大打出手?” “那自是因为你这里的客人抢了我的男人!”季弦歌毫不客气的说道,那男子眼睛上的东西叫做眼镜,季弦歌是知道的,因为秦梦雪曾经也做过那玩应儿,季弦歌只记得带上之后眼睛所见之物会更加的清晰。 出了秦梦雪,季弦歌再没有见过有人拿着那东西,据说是海外之物,久翰大陆上没有多少的,看来这个男子倒是不简单。 “在下上官止,乃是这淡云阁的老板,如果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自称是上官止的男子抱拳向季弦歌。 “大人,今日招待不周,大人不妨先离去,改日上官定上门赔罪!”上官止恰好给了那个中年男子一个台阶,中年男子拿上腰牌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便是恶狠狠的对季弦歌说道:“你最好小心点,定不会轻饶了你去!” 说完便是一溜烟的没人了! 季弦歌本想要出手好好教训那个中年男子却是被上官止拦住了,只见上官止扶了扶眼镜道:“姑娘,已经伤了我两人,现在还要出手相伤我的客人吗?” “据我所知,你这里是酒楼,不是青楼,你怎么能允许客人在你的地方做这等事情!”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在下方才出去了,这是在下的疏忽,本以为大人于这位公子是朋友,请姑娘见谅!”上官止不卑不亢的说道。 季弦歌还想要说什么,只是怀里的那个人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上官老板,我见谅,你现在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季弦歌抓住花西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手,在花西楼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给我老实点,我知道这点药,不足以让你神智迷失!” 花西楼果然老实了。 “一个房间?”上官止明显对于这个要求有点奇怪。 “怎么,一个房间都不行吗?看来你得见谅也不是多么有诚意!”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姑娘误会了,在下是想要不要为姑娘准备两个房间……”上官止看了看花西楼道,“毕竟男女有别,姑娘的名声重要!” “名声?”季弦歌冷笑道,“我男人都这样了,还名声啊,麻烦你快点!” “可是……”上官止有点犹豫,“这毕竟女子的名声比较重要……不然将这位公子交给在下吧……” 季弦歌忍住起道:“你看不出来他中了药吗?难道你来帮他解决?” “姑娘……一个女子,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在这里解决?”季弦歌突然觉得这个上官止很有意思,便是调笑道。 “在下这就去为姑娘准备!” 这个淡云阁的房间布置真的很新奇,上官止帮季弦歌将花西楼放到床上离去后,季弦歌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房间,怎么说呢,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奇特。 四面的墙上都有像是扇形一样的东西,碰一下转一下,可是季弦歌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便是由在四周找了找,果然在门口找到了一根长绳子,她便是拉了拉,没想到屋内的扇形一样的东西就是转了一下,随即有一股清凉的小风袭来,像是扇子一般,拉一下,便是有一股小风。 以前只知道这淡云阁是奢侈*之地,官宦子弟不就是喜欢来这些地方饮酒作乐,这里又限制身份,又要花许多银子,所以季弦歌便是对这里没有什么好感,今日一看,这银子果然不是白花的,这里处处都透漏着特别。 上官止…… 看来你很有本事呢…… 这样的人要不要留为己用呢? “姑娘,我就想和你说一声,沐浴的地方在床后面的屏风后!”上官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等等!”季弦歌叫住上官止隔着门说道,“你这屋里能吹风的叫什么东西?” “喔,这叫扇轮!”提到这个上官止的声音明显的兴奋了点。 “你做的?” “是,在下不才,天气太热了,便是由扇子想到了这个东西!” 季弦歌还想问什么,可是床上的花西楼实在是不能不管,便是说:“好,那多谢上官老板了!” 季弦歌说完,跑到了花西楼的身边,真是个妖孽,季弦歌心中暗骂着,只见这花西楼在床上的暧昧动作,倒是自己将衣衫挑到了地上,白皙如瓷的胸前一朵如火的玫瑰生然开放。 季弦歌竟是有一瞬间被迷了眼,一个大意,便是被花西楼一把拉进了怀里,花西楼的身体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季弦歌的脸颊。 花西楼一手轻柔的退去季弦歌的外衫,一手在季弦歌的脸上摩挲。 “花花,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凭你的功力,这点药竟是忍不住?”季弦歌咬着要狠狠的说道。 “不想忍了……”花西楼的声音很清淡,不符以前的粘稠,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的竹筒中发出来的声音,“我想要你!” 104 美人 寻美阁, 白天的寻美阁总是要比晚上冷清得多的,大厅内只有安静打扫的侍从,马上就要到开门的时间了,大家都卖力的干着活,偶尔有几个貌美的女子或者英俊的男子自大堂睡眼惺忪的走过,引得侍从偷偷的注视。 欢舞站在二楼一边指示着下人打扫,一边双手叉着腰看着袁华大声的说道:“这小姐去了孟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在下,还是去看看吧!”袁华严肃地说道,季弦歌一夜未归,袁华也为自己没有跟去而心生懊恼。 “哎!”欢舞拉住袁华的胳膊,自己只是随便说说,要是袁华跑去坏了小姐的好事,那自己可是要被小姐一顿训责了。 这与袁华拉扯之间被楼下一队人马给打断了,欢舞松开袁华看着硬生生闯进来的几个人双手叉着腰大声的说道:“不好意思各位,还没有到开门时间呢~” “欢舞老板好久不见了啊!”楼下的恶狠狠地声音传来,欢舞盯着那人看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此人是礼部尚书钟脍,前一段日子常常来寻美阁找那花妖孽。 “钟大人啊,真是贵客,可惜今天那妖孽好像不在呢!”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这花西楼已经有几天没出现了,这钟脍倒是今天又找了来。 “你们寻美阁打开们做生意,竟然又来抢人!”那钟脍恶狠狠地说道,一挥手便是带来的人将寻美阁的大厅包围,欢舞双手插着腰大声说道:“钟大人这是何意?” “把花西楼交出来!”钟脍恶狠狠地说道。 “那妖孽真的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在咱们这寻美阁了~”欢舞双手叉着腰无辜的说道,对钟脍的人马不以为然。 “欢舞老板,下官一直给你面子,但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钟脍道,“那花西楼明明被你们寻美阁的人带走了!” 欢舞有些纳闷,寻美阁的谁能带走那妖孽?转念一想便是明了了。 “钟大人,既然人已经带走了,必然是不会再交给您的,请您回吧!”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今天我要不到人是不会走的!”钟脍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坐大有无赖的气质。 欢舞啪啪拍了两声手,便是从四面涌出来许多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将钟脍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钟大人,寻美阁的黑鹰我相信您一定比谁都清楚,真的动起手来您是占不了便宜的!”欢舞大声的说道。 “你敢对本官动手!” “钟大人,我这寻美阁的客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你要是打扰到他们可是不好的,所以权衡利弊我自是要动手的!”欢舞说这边是一把将袁华拉到了前面道,“比如这个,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被你就给吵醒了!” 袁华有些尴尬的任欢舞抓着自己的前襟,但是对于楼下的中年男子却是严肃异常的说道:“钟大人,在下虽然上任不久,但是也知道朝廷命官依仗权势到处为非作歹,皇上一定不会姑息!” “袁侍卫,长没想到你也是这寻美阁的客人!”钟脍真的有些犹豫,这袁华是宫中的人,也是能常常见到皇上的,若是真的被他给参了一本也不是什么好事,便是手势一出命令手下的人纷纷撤出去,道,“这花西楼本官是要定了,本官在他身上花了那么么多银子,自是不能白白浪费的,我相信这也不是你们寻美阁待客之道吧?!” “钟大人是寻美阁的常客,难道不知道寻美阁的规矩?这寻美阁的美人每要不要见你,要不要和你走,都是完全是自愿的,我们是干预不了的,若是钟大人真的想要赢得美人心,那还是要自己再好好花花心思!” “欢舞老板,请转告哪位抢走花西楼的贱人,花西楼是我的人我一定会带他离开!”说完便是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小姐,我说这热闹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这才见到季弦歌从侧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浅浅笑,而他身后跟着风情万种的花西楼,举手投足间让大厅让本来方才被钟脍一闹已经有些呆掉的人们现在更是无所适从。 欢舞看到楼下的人都没出息的被花西楼这妖孽迷成这般模样便是双手叉着腰大声的说道:“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都退了下。 欢舞转过身子看见这袁华也盯着花戏楼看,不禁嘲弄道:“大将军,你不会也那个钟大人一般被这妖孽迷去了眼吧?!” “自然不是的,欢舞姑娘!”袁华一本正经的说道,“男子长得如此貌美未免有些……” “哈哈哈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笑了起来,“我这寻美阁的美人这么多你要慢慢习惯啊!话说,你觉得我美吗?” 这个问题让袁华一愣随意老老实实的说:“欢舞姑娘也是极漂亮的!” “哈哈哈哈,小姐,你看!哈哈哈!”欢舞笑了起来,看着欢舞笑的样子袁华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得了,你不要在逗弄袁将军了,若是在这样,我可将你许给袁将军了!”季弦歌抱着胳膊靠在楼梯边说道。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喊道。 然后欢舞看了看季弦歌身后的花西楼,他柔弱无骨的也靠在楼梯边,一手玩弄的淡棕色的柔顺长发,不禁感叹,这其他人若是将头发披下来不梳理的话,给人不是没精神的样子就是有些杂乱,但是这妖孽一头长发柔滑而美好不仅没有为他的风姿减弱半分,而且更是显得整个人妖娆神往。 欢舞一直认为自己家的小姐的容貌若是打扮起来更是妖娆风姿,这世间没有人能出其左右,便是这天下第一美人肯定也是比不及的,但是这花西楼的举手投足之间眉毛浑然天成,你不用说他有多美丽,但是他的存在就是美丽动人这四个词的代表。 怪不得小姐老想要说是毁了花西楼的这张脸,这样的面容实在是让女子都嫉妒的很啊! “呦,这会便是被这妖孽迷住了?”季弦歌打趣地说道。 “那可不小姐,你不是常说被美人迷住不丢人吗~”欢舞大声的说道,“别说是我了,你看方才那钟大人,小姐你可真是不消停啊,出去一趟又惹了个贵人!” “是呀,还不是这只妖孽害的!”季弦歌说着回头瞪了一眼花西楼,花西楼则是委屈十分地低下了头,两只手在一身下面互相绞着当真是惹人怜爱! 季弦歌突然想起方才在淡云阁的时候…… —— “不想忍了……”花西楼的声音很清淡,不符以前的粘稠,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的竹筒中发出来的声音,“我想要你!” 季弦歌看着花西楼满眼的*,虽然自己也被这妖孽迷得有点浑身发热,但是还是抬起手在花西楼如白藕般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小姐~”花西楼因为疼痛微微放开了季弦歌的手。 季弦歌从花西楼的身上起来浅笑道:“洗澡的地方在后面,你自己去冲个凉吧!” “小姐,不要奴家吗?” “你再不去,我下一个流血的地方,可就不是你的胳膊了”季弦歌说着往花西楼的身下看看。 花西楼便是支撑着起来身子酥软无骨的靠在床边,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弦歌。 “还不去!”季弦歌作势就要动手。 花西楼便是一脸怨气的带着那张红潮熠熠的小脸往后面走去。 —— 回过神来,又看看花西楼,伸手拉过花西楼的胳膊道:“伤口怎么样了?” 混蛋,明知道那点伤口对于花西楼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他那个样子就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小姐~疼~”花西楼顺势就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季弦歌无奈只得无视他,但是心中却一丝都不敢无视,像是花西楼如此善于伪装的人但是却是那样毫无防备的暴漏自己的伤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欢舞,方才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幻棋怎么都没有出来?”季弦歌看了看四周问道。 “幻棋啊,一早就带八月出去了!”欢舞大声的说道,“说是常出去散散心有助于恢复记忆!幻棋对那个八月可是比对小姐你都上心呢!” 季弦歌微微有些蹙眉,倒不是因为欢舞说的话,而是凭幻棋是不可能没有觉出来这八月的种种异常的,可是…… 莫不是这幻棋对那个八月真的是上了心? “小姐啊,最近又来了一批美人呢~小姐要不要看看?”欢舞看着季弦歌有些愁眉便是大声的说道。 “好啊,改日定是要看看的,寻美阁好久没有新的美人进来了!”季弦歌浅笑道,“不过近日就算了,我要回去了,还有,这个妖孽不要让他再给我露脸了,净会给我找麻烦!” “小姐~”花西楼糯糯的喊道,委屈十分。 “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这个花西楼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是有目的的,这绝无意外,但是至于是什么目的还是不清楚,不过,他千方百计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必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果然花西楼一脸怨气的不说话了。 季弦歌带着浓浓的疲惫回到了宫里,袁华一直跟在身后。 “真是有劳袁大将军了!”季弦歌在走了长长的一宫路时,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在下的职责!” “袁大将军,本宫看得出来,你对欢舞很不一样!”季弦歌浅笑道并没回头,依旧华贵的走在长廊上。 袁华停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季弦歌继续说道:“本来这事本宫是不应该过问的,但是欢舞是我心爱的丫头,而你与潘贵妃娘娘纠缠不清,这倒是有些不合适了……” 此话一出,袁华立刻单膝跪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105 不屑 此话一出,袁华立刻单膝跪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道:“皇后娘娘,在下与贵妃娘娘清清白白,请皇后明鉴!” 季弦歌不知道袁华这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欢舞如此紧张开脱,但是确实很想知道为何这个袁华处处透漏着对那个潘锦瑞的维护之心。 “是么,当日在寻美阁你为了潘锦瑞护着潘杳那个酒鬼,不惜得罪本宫,宴会之外情况有异,你竟是第一个护着的是潘锦瑞,每次一旦有潘锦瑞在,只是你的注意力便是在她的身上,生怕她有意外,我说的可对啊,袁大将军?” 袁华猛然抬起头看着季弦歌,一时时间竟是忘记了尊卑之分,这个女子的观察力竟然如此细心并且不漏痕迹,许久以前的事情她竟是可以串联起来,现在来质问自己,可见这位皇后娘娘的心思有多深! “袁侍卫长,为何不回本宫的话呢?”季弦歌便是也不走了,靠在了长廊的柱子上长长的大衣摆撒了一地,阳光下,这个女子雍容华贵,却是清冷异常嘴角的浅笑像是利器逼得人不敢直视! 只是周围不远处的宫人见到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跪在一打扮华贵的女子脚下,纷纷扰开走去,季弦歌很少在宫内走动的,大部分的宫人是不认识季弦歌的,但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于是便是怕惹祸上身,纷纷能有多远就多多远,方圆之内竟是没有人。 “在下的命是潘大将军所救,在下与贵妃娘娘自小一起长大,潘大将军一家于在下如再生父母一般,贵妃娘娘进宫前在下答应过将军,一定会会护贵妃娘娘周全的!”袁华低着头说道。 季弦歌靠在柱子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她今天的气色十分的红润,那幽深的眼睛中便是也好似反射出了点点的光芒,左眼上方的断翅耀眼的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嘴角的那抹浅笑显得她整个人慵懒无比。 袁华见季弦歌半响都没有动静,便是抬起头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娘娘明鉴!” 季弦歌便是看着袁华,袁华被季弦歌的眼睛刺得心下一惊却是不愿意离开那灼热的眼神,似要证明自己的语言是真实的。 但是袁华却在心中暗自的打量着这个女子,女子自古以来自是容貌第一的,但是面前这个女子,你很难形容她的容貌,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将她的容貌遮掩了去,以至于在心里形成了一抹不可撼动的幻影。 季弦歌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头上的金步摇,那金步摇的下摆轻轻的碰撞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季弦歌便是起了身拖着金丝线绣成的撒花大裙摆,边走边说:“看来本宫改日要是拜访一下潘大将军了!” 袁华一愣,这句话是在告诉自己,她不相信他吗? 要求证什么? 这个女子果真是为了欢舞的幸福在担忧吗? 长期在军队生活养成了袁华直来直去的性格,便是跪在地上冲着已经走了几步的女子道:“皇后娘娘!若是你真心将欢舞当做自己心爱的丫头,为何那日赏灯会上要弃她于不顾!” 季弦歌挑眉,看来这个袁华是对欢舞上了心呢,便是停住了脚步,道:“再心爱也只是个丫头,若是坏了我的事情,自是不能留得!” “皇后娘娘,欢舞对您是一片忠心!” “怎么,还没怎么样呢,已经开始为那丫头说话了吗?袁侍卫长,树倒猢狲散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季弦歌浅笑道,“只有本宫好好地,欢舞才能好好地,若是本宫受到伤害,那么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逼不得已,再心爱的丫头本宫也可以舍弃,本宫的话袁侍卫长明白了吗?” 袁华跪在地上的双腿顿时觉得冰凉无比,即使是阳光也不能驱走半分的寒冷! “走吧,本宫多日不见皇上,想念得紧呢!”季弦歌笑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拨了一下身后的头发,姿态妖娆动人,可是却让袁华有一种上战场杀敌的错觉。 袁华的脚步从来没有想今日这般沉重他跟在季弦歌的身后,看着这个女子的背影,明明是精致优雅的女子之身,为什么竟然背影觉得像是给人泰山一般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很清楚,今天这个女子在给自己上话,可是她不是皇后吗?潘大将军明明是帮着皇上的,她给自己上话,是希望自己帮着她忙,难道她和皇上并不是一条心? 又想想出现在她身边的各色男子,又是深思…… 这样的女子为后的确是不二的选择,但既然是皇后,那些男子又应该如何解释? 她能同皇上一起治理好大燕国的,可是,若是与皇上为敌,那的确是危险至极,只是这皇后之位已经是至高的荣誉和地位,若是她连这个位置都不屑那她想要做什么? 潘锦瑞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有多少心眼他是最清楚的,若是与这个女子后宫之争便是半分胜算也没有的,可是,走在前面的这个女子,她真的会正眼瞧一下这些女人之间的后宫之争吗? 欢舞? 若是别人威胁自己或许还会有半分的疑虑,但是这个女子的话,总是感觉她有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气魄,像是随时都可以舍弃掉一切,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你如何掌握得住,如何看得透? 潘大将军一家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可是欢舞…… 袁华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青筋凸显,季弦歌停在大殿外面回过身子,便是看见袁华这般挣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倒不是真的逼袁华立刻做个决定,只是希望袁华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有所顾忌,毕竟潘大将军带了什么样的底牌回京都,自己还不得而知! “袁侍卫长?”季弦歌靠在大殿的门外,道,“本宫并不是逼你做决定,只是希望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可以三思而后行!” 季弦歌说完,不给袁华说话的机会便是径直走进了大殿。 燕寒秋的大殿一如以往的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侍卫侍从统统都没有,但是季弦歌知道这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燕寒秋的暗卫无孔不入,哎,好想要燕寒秋的暗卫啊! 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季弦歌往内堂走去,四周的墙上都挂满了四尺宣纸,每一张宣纸上都是笔法精妙的画作,但是统统都没有完成,这才发现燕寒秋和清画正站在中间对着其中的一幅画行注目礼。 “臣妾参见皇上!”季弦歌浅浅的行了一个礼。 燕寒秋转过身子来,便是看见这个女子一身金线交错的撒花大长裙,裙摆都快要铺到门外去了,头上的金步摇在她的脑袋上晃啊晃啊,整个装扮极尽奢华,可是燕寒秋却是只想问这个女子,这样子累不累,尤其是头上的那个重物。 她真心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皇后,这宫里最值钱的东西都被她穿在身上了! “行了,你到是回来的比朕都要晚!”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清画小嘴一咧就要扑过来,便是用眼神制止,然后浅笑着对燕寒秋道:“皇上可是想念臣妾了?”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季弦歌无所谓的笑笑,往前走几步,明明是摇曳生姿的步伐,燕寒秋偏偏来了一句:“皇后要是觉得身上的东西累赘便是换了去再来,朕已经看过了,很好,你可以换下了!” 季弦歌一愣,真是自作多情,难道以为是给你看的? “皇上,臣妾不累,皇上喜欢就好~”季弦歌甜甜的笑道顺着燕寒秋的话说道。 清画的小嘴自季弦歌进来后就撅着没放下过! “皇上这是做什么?”季弦歌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了燕寒秋的身边,也随着燕寒秋和清画的视线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这位是清画先生!”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知道~” 燕寒秋冷冷的面孔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冷冷的说道:“朕与清画先生打赌,若是清画先生的画作朕全部能临摹的来,清画先生就答应替朕来刻制新币的模子!” “皇上~”季弦歌娇嗔道,挽住了燕寒秋的胳膊,燕寒秋本来想要推开她但是看着她一身的重物便是没有动手,只是不停地散发出骇人的冷气“皇上可真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不是说了么,皇上若是愿意将白芷交给臣妾,清画先生自是愿意替皇上刻制模子的,是不是呀,清画先生~” 清画接受到了季弦歌的眼神又看看挂在燕寒秋身上的季弦歌,撅着嘴点了点头。 “皇后认识清画先生?”燕寒秋的声音徒然变成冰天雪地,房子内的窗户有些微微地结了冰霜。 清画见状,袖子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眼看就要上前,只见季弦歌抬手阻止了他,季弦歌便是看着燕寒秋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呀~”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低喊道。 “皇上,臣妾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不认识清画先生啊!”季弦歌委屈的说道。 “季弦歌!”燕寒秋一把紧紧地搂上了季弦歌的腰,很咯,这个女人到底在腰上挂了多少珠宝! “小姐!”清画一着急便是跑了上去,那声“小”字十分的小,而“姐”字便是冲到季弦歌的面前才喊了出来! 清画的个子没有季弦歌高,与燕寒秋相比更是天壤之别,但是仍旧扬起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怒气,手压在燕寒秋的大手上,竟是有一股莫名的内力。 季弦歌也感受到清画的内力,便是用自己的手压在清画的手上,示意清画平静。 可是那边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手扶在清画的的手上,突然一把掐在了季弦歌的脖子上,语气中是雪崩般的寒气涌动:“季弦歌,你到底和多少男子纠缠不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燕寒秋的语气冷得不像话,但是已经没有过多的表情,直接导致,如果不是燕寒秋现在紧紧的掐住季弦歌的脖子,季弦歌根本不知道燕寒秋竟然,好像,似乎,在生气? 一手压着清画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看着燕寒秋,眼睛中雾气蒙蒙的,用挤出来的声音费劲的说道:“他是,我弟弟啊……” ------题外话------ 这个,言言突然发现前面不知道哪一章,可能写错了,潘朔是潘大将军,潘杳是他的儿子,如果有哪位亲发现了,给言言指出来,在哪里,言言去改一下,谢谢,么么哒~ 然后推荐一个好友的文文 《女军痞,情挑楚上校》文/蝶舞墨韵 一句话简介:这就是一对勾搭成奸的狼男狈女以男升官女发财,圈钱圈地奔大康为目标,顺带恶整负心汉智斗狐狸精的JQ故事~ 106 情动 季弦歌一手压着清画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用挤出来的声音费劲的说道:“他是,我弟弟啊……” 燕寒秋闻言,蓦地松开了手,看着季弦歌弯下腰不停地咳嗽,冷冷的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换,只是将视线换到了清画的身上,冷冷的说道:“弟弟?” “咳咳咳咳咳!”季弦歌只是一个劲的咳嗽,而清画忙着帮她拍后背,都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季弦歌!朕在问你话!”燕寒秋看着两人熟悉的互动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在心中骂了燕寒秋无数遍,然后才直起身子,苍白的小脸上浅浅的笑着:“皇上,您都快将臣妾掐死了,臣妾怎么说啊~”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因为喘不上气憋得有点通红的小脸,可是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表情,话中的锋芒也是半分没有减,不禁眼神中的冷气更甚,这个女子非要用剑戳进她的心窝她才会认输吗? “季弦歌!”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不以为然的样子冷冷的喊道。 “是我弟弟!”季弦歌压住清画的手又紧了几分,示意清画不要轻举妄动。 “我记得左相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多年前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吗?”燕寒秋看看清画又看看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不是暴毙了,只是身染重病送出去医治而已……”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在考虑她话中的可信度,可是左相府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嫡子因为身染病症而对外宣称死亡,现在突然出现,是真是假,左相应该是最清楚的了吧? “这么说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做清画?”燕寒秋道,“我记得左相的儿子叫做……” “季何年……”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左相也知道清画先生就是季何年了?” “自是不知道的,皇上应该很清楚,我与弟弟是一母所出,而我们的母亲并不受宠,所以当年我爹爹只是将弟弟送出去救助,之前便是再也没有闻及弟弟的情况……” 季弦歌并不怕燕寒秋去找季丘,季何年被季丘送出去救治是事实,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过问也是事实,只不过中间出现的小插曲是季弦歌将季何年劫走,送到了师父那里救治而已。 这么多年了,季丘认不认得出真正的季何年都是问题,更何况季丘于心有愧,就更是会阻碍正常的判断力了。 燕寒秋对于季家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季何年竟然是清画先生? 但是仔细想想,季弦歌的画中与清画先生的手法极为相似,当时以为季弦歌与其他人一样是喜欢清画先生的画的,但是现在想来那样的手法不像是学习,到像是有自己的风格,现在想来他们是姐弟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清画先生究竟是不是季何年,还是要左相出面,毕竟父亲是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燕寒秋万万没有想到,父亲自然是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的,但是若是从未当做孩子又如何认得出? “皇上,现在相信臣妾是可以让清画为皇上刻制模子的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要白芷究竟做什么?” “皇上这不是很明显吗?白芷勾引皇上,臣妾很是嫉妒呢,她在皇上的身边,臣妾夜不能寐所以只好将她要到臣妾自己的身边了……”季弦歌一片深情地说道,这是实话,白芷在燕寒秋的身边,季弦歌自是担心的,放到自己身边,才好调查媚宫的事情。 “你吃醋?” 季弦歌随即楼上燕寒秋的胳膊道:“臣妾自然是吃醋的啊,皇上身边有个那样的狐媚子,怎么可能不吃醋?” 然后,还未等燕寒秋开口,便是松开了燕寒秋的胳膊,胳膊上突然一空,燕寒秋的眸子微不可为的深了一下。 季弦歌看着满墙挂着的画浅笑道:“还是皇上觉得一个女子比得上你这铸新钱的国家大事?”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娇羞的模样,现在又是神态自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又走到燕寒秋的身边,那金步摇在燕寒秋的眼前晃来晃去,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刺眼睛,“现在臣妾身边没个丫头的,你都不愿意给臣妾个丫头吗?” 燕寒秋不说话,季弦歌便是一直摇着燕寒秋的胳膊,摇啊摇的,把燕寒秋摇的晃来晃去的,燕寒秋一把甩开季弦歌,可是季弦歌身上的东西太多,又因为摇燕寒秋摇的太忘我没站稳差点摔倒,又被燕寒秋一把给抱了回来。 “随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继续摇晃着燕寒秋的胳膊低着头,嘴角闪过一抹狡猾的笑容。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不经意间太阳落下去又升起来,天气依旧炎热异常,但是晚上倒是没有那么热了! 看着天上已经圆了的月亮,季弦歌站在朝凤殿院子的中央,叹了口气。 夜晚的院子静匿的可怕,院子中央的樱花树依旧开的灿烂无比,季弦歌扶这樱花树的粗壮有力的树干,突然想到了那个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男子。 这樱花树自己在进这朝阳殿之前就已经有了,季弦歌知道朝阳殿在自己进来之前命人整理过,当初自己进到这朝阳殿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就是看到这一个诡异至极的樱花树,无论四季都是盛然开放,不知道秦梦雪那厮用了什么手段。 想起秦府那一大片被自己烧掉的樱花树林,记得秦叔说那也是秦梦雪运过来的,香山与京都这么远,秦梦雪是怎么做到的? 哎,反正秦梦雪那厮做的事情永远都是让别人一知半解! 混蛋! 怎么又想起他了? 季弦歌看着樱花树愤愤的想道,却是摸索着树干像是摸索自己的爱人一般。 真想把这颗树砍掉,季弦歌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婢女拎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季弦歌示意她放下道:“我这院子也没人使唤,你来帮我洗头吧……” “奴婢遵旨!”这丫头乖巧的很,便是开始帮季弦歌洗头,季弦歌长长的头发全部泡在了水里,任由着那丫头梳理洗净。 这几日燕寒秋与清画一起没日没夜的在忙着新币模子的事情,倒是也少过来,苍蓝还在孟府没有回来,后宫之中倒是听说前几日潘金瑞与季云舒有了冲突,这早就在季弦歌的预料之中,不过那两个女子一个真柔弱一个假柔弱,还不知道碰到一起会是一番怎样有趣的光景呢? 季弦歌这几日都呆在朝阳殿没有出去,一来要打消燕寒秋的疑心,再者就是十五快到了,体内的内力十分的不稳定,季弦歌已经可以明白的感受到了,便是只有乖乖地呆在朝阳殿省得到时候秦梦雪的九重玄冥不在,自己应付不了! 凤衔天下每一层突破的时候都需要九重玄冥的辅助的,以前有秦梦雪,自己也觉得依靠秦梦雪本来就是应该的,谁叫他练了九重玄冥呢? 可是现在,季弦歌却是一点也不想要找秦梦雪帮忙,但是这次自己强行冲破凤衔天下的第五层,没有九重玄冥的帮助体内的力量根本就压制不住,明晚要怎么熬过去? 季弦歌正想着,水突然有点烫,便是道:“你倒是比本宫还出神,可是要烫死本宫?” 结果,水又太凉了…… 季弦歌无奈的扭过头道:“你……” 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那名婢女,而是看见了…… 燕寒秋?! “燕寒秋?”季弦歌试探的叫道,燕寒秋便是看到,女子回过头来,长发还滴着水眉宇之间,别有一番妖娆风姿。 “水都滴到衣衫里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季弦歌这才乖乖的回过头去,无奈的忍受这一会烫一会凉的水温。 燕寒秋终于是笨手笨脚的将季弦歌的头发勉强洗干净,季弦歌坐在樱花树下的软榻上,而燕寒秋则是站在她身后用布巾替她擦拭着头发。 夜风阵阵,樱花被风吹得碎碎作响,男子一脸冰冷,动作虽然笨手笨脚的却是小心至极,而坐在软榻上的女子一脸的无奈,嘴角却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脸上并没有上浓浓的妆容,整个人素雅干净至极。 “所以说皇上,我还是很需要白芷的,你看我这朝凤殿凄凉的……”季弦歌浅笑道。 夏日的夜晚,知了在树间叫着,伴随着樱花树的沙沙声,使得季弦歌的这句话有了一种意向上的美感。 “若是皇后需要,朕明日便让内无府派宫女过来!” “我只要白芷!”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便是冷冷的道:”恩!“ ”臣妾谢皇上了!臣妾一定会为皇上物色更美的美人的~“季弦歌甜甜的说道,可惜,你看得了吃不了~ 季弦歌在心中暗暗笑了起来。 却是因为燕寒秋一个重手将头发拉痛,闷哼了一声,抬起头,道:”你弄疼我了!“ 月光下,女子的容颜在长发中清晰可见,净白明亮! 燕寒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弦歌,脸上没有浓浓的妆容,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干净质朴的脸颊其实并没有惊为天人的容颜,娇怒的样子像是邻家的的少女,在普通不过了。 她也会生气,她也会因为弄疼了她而嗔怒,她此刻平凡的就像是唾手可得一般,尽管那双眼眸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但是又怎样呢? 霎那的失神,片刻的情愫,如此良辰美景,月色灿然…… 燕寒秋突然低头吻上了季弦歌的唇…… ------题外话------ 言言可以体会,文文烂尾的郁闷,所以言言这篇文文不会烂尾,会按照大纲,一点点的走下去,希望你们可以支持言言,因为只有你们一直在,言言才有往下走!么么哒~ 然后推荐好友的文文: 《绵羊贤妻饿狼夫》文/葉瓶子 内容介绍: 苏娉婷,英国大小姐,敖遵集团总裁的独生女儿。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乖乖女,却是一个拥有梦想却不能追逐的人。 乔格熙,富二代,作家之子。 在明,是王子咖啡店的男神。在暗,是网络最火作家。 才华洋溢,成熟腹黑,温柔俊美。 他有个梦想,就是成为海军上校。 她有个梦想,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巧合的相遇,一间咖啡店,一间奶茶店。 107 折腾散架了呢 燕寒秋突然低头吻上了季弦歌的唇…… 燕寒秋的吻很是生涩,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小心翼翼贴上了季弦歌的唇…… 季弦歌的眼睛微微的睁大,显然燕寒秋的这一个吻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季弦歌下意识的往软榻边一撑却是没有撑住,一下字跌坐在了地上,季弦歌看着燕寒秋依旧是方才的动作,冷冷的看着自己道:“季弦歌,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季弦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便一手揉揉自己的腰,一手向燕寒秋伸出去可怜兮兮道:“疼~” 燕寒秋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没有改变丝毫,看着地上喊疼的季弦歌,目光如腊月的冰霜。 “皇上,夜凉露重的,要是臣妾就这么坐在地上找了凉,恐怕与谁都不是一件好事吧?”季弦歌缩回了手,索性放松做到了地上,也不动了。 说罢,便是被燕寒秋一把拉到了腿上,两个人咫尺之间尽是不友善的气息。 “季弦歌,你一定要处处和朕讲条件吗?”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冷冷的,语气却是温热的气息喷到了季弦歌的脸上。 “若是不讲条件皇上,你会相信吗?”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竟然难得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就是不说,朕也会拉你起来的……” “会吗?”季弦歌浅笑道,“也要给皇上个台阶,总是好的,不是吗?” 燕寒秋突然搂上了季弦歌的腰身,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季弦歌的腰搂断,季弦歌委屈的样子却是让燕寒秋的手劲更重了。 “燕寒秋,你可真的不会怜香惜玉啊!”季弦歌无奈的说道,“你要是再不放下我,把我掐死了,孟氏一族的事情那就要没影了!” 果然燕寒秋放开了手。 看着燕寒秋,季弦歌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燕寒秋的底线是什么?甚至连燕寒秋的底牌是什么季弦歌现在都想要知道,人呢,果然是贪心呢…… 好想要燕寒秋的暗卫啊…… “孟氏怎么了?” 季弦歌从燕寒秋的身上起来,走在月光下,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使这个女子看起来像是月光下的精灵。 “皇上消息这么精通,难道不知道孟氏的族长已经进入京都了吗?”季弦歌抚摸着樱花树粗壮的树干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沉默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几日呢~” 燕寒秋这些日子忙着新币模子的事情,倒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件事情,孟氏的族长进入进京都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但是却是没有入宫来见自己,孟氏族长这次入京究竟是什么意图? 季弦歌知道关于孟氏一族进京为了苍蓝的婚约一事,断是不会早早让燕寒秋知道的,既然孟氏对与燕寒秋有所保留,那么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做,自己都可以在里面掺上一下子呢~ “皇上,虽说这孟氏自古以来都是辅佐之臣,但是为什么他们进入京都这么久却是没有和皇上见过一面?孟氏一族的族长从来不轻易离开封地的,难道……” “难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碧瑶山水图》在京都的消息现在已经传了出去了,会不会也传到玉阳城了呢?当然,我只是想想……”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坐在软榻上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传说中《碧瑶山水图》有着大燕国的龙脉,我很好奇,孟氏一族到底是觉得你这个皇上更重要一点,还是龙脉更重要一点呢?” 燕寒秋不说话,夜深露中,风已经是有些凉了,季弦歌的长发在风中乱舞。 燕寒秋突然站起来下了季弦歌一跳。 “皇后快点回去休息吧,不然若是身子受不住,左相定会怪罪朕的!”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单薄的衣衫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转过身子,对着燕寒秋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你难道不留朕在这里吗? ”那皇上要在这里吗?“ 燕寒秋面容冷峻没有表情表示,用力的拂袖而去。 ”皇上……“季弦歌对这燕寒秋的越来越远的背影轻声地说打,”记得白芷喔……“ 燕寒秋已经离开,只有季弦歌的声音有些空挡的回荡在这个院子的中央。 一夜清风好梦,不过遗憾的是,蚊虫的滋扰…… 清晨,季弦歌是在躺椅上冻醒的,抚抚有些微痛的头,感叹自己的身子骨也太好了吹了一夜风,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季弦歌用手轻轻地抓抓被蚊虫咬的红肿的胳膊,期待着夏天快点过去…… 她坐到躺椅上想着昨日与燕寒秋的场景,燕寒秋虽然不说,但是对于这个所谓辅佐君王的孟家一定是有戒备之心的,孟家在大燕国的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有时候比燕寒秋都要高的,正所谓功高盖主,就算是创世明君都逃不过猜疑和嫉妒,更何燕寒秋本来就不相信任何人呢? 要是这两个本来要相互依靠辅佐的势力暗潮汹涌,不知道会有多么有意思呢吧…… 虽然知道燕寒秋不会就这么信了自己,但是,这已经在他的心中有了一根刺,虽然不影响什么,但是也会不舒服的…… 缓缓的脚步声打断了季弦歌的思路,季弦歌抬起头,便是看见迎面在早晨的阳光中,一个女子款款而来,奶白色的小脸上挂着柔弱惹人怜爱的笑容。 ”妹妹啊~“季弦歌靠在躺椅上,季弦歌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内衫长裙,长发披在身后由于季弦歌的姿势有一半掉落了在地下,樱花树下,微微的阳光中,这个女子慵懒至极,好似天地万物她都毫不在意。 季弦歌长袖下面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从以前就是这样,这个女子看似什么都不想要却是把所有东西都牢牢的攥在手中。 看似什么都可以放弃却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她想要的东西到了别人手中。 ”姐姐近来好吗?皇上前两日来看妹妹说是姐姐回来了,妹妹便是来姐姐!“季云舒脸上是无害的笑容,像是一个没有受过凡尘污染的仙子一般,她的身上的浅色的流苏云罗裙,印衬着她整个人娇小可爱。 那一缓一缓摇曳生姿的步伐更是叫人心生怜爱。 ”妹妹来坐!“季弦歌浅笑盈盈的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季云舒一步三停的走了过来,季弦歌却是很有耐性。 ”姐姐不好意思,前几日皇上将我折腾的身子骨都散了,所以都没来看姐姐……“季云舒说着小脸上已经有了点点红潮。 ”哈?“季弦歌浅笑道,”看不出来皇上的精力不错啊!“ ”姐姐~“季云舒的声音酥软入骨,令人遐想。 季弦歌浑身一抖。 ”不过,皇上最近倒是有些忙,都没来过我这里呢~“季弦歌无限怨言的说道。 ”姐姐~“季云舒看似担忧,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忽略她眼中那浅浅的笑意。 ”看来要让皇上给你个名分了!“ ”姐姐……“ ”不过,妹妹啊,你知道皇上最近在忙些什么吗?“季弦歌看似无意的说道。 ”我倒是听说皇上将清画先生请进了宫呢……“季云舒一副晓知一切的样子。 ”喔,那妹妹可知清画先生是谁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当然知道了,这整个久翰大陆之的人,几乎都知道大燕国的清画先生画艺冠绝,难逢敌手,千金难求呢~“季云舒娓娓道来,”皇上可真是厉害啊,竟是能将清画先生都请来~“ ”这清画先生妹妹也认识啊……“季弦歌道。 ”我?“ ”难道你不记得阿年了吗?妹妹?“ 季弦歌的声音很轻,却是阿年这两个字让季云舒本来就奶白色的小脸,更加的惨白无色。 ”我们的弟弟,季何年啊……“季弦歌的笑容更甚。 季云舒虽然依旧在笑着,但是嘴唇已经泛白,手紧紧的扣着软榻的边缘,能看出来还有微微的颤抖。 ”他……他不是……“季云舒努力让自己镇静起来,却是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不成方圆。 ”怎么了?“季弦歌关切的问道,”阿年被送出去救治,现在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与其等着燕寒秋调查,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高兴!我很高兴啊!“季云舒仿佛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说道,”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好,改日你定是要见见阿年的,他肯定很想念你这个姐姐……“ 季弦歌此话一出,季云舒身子一晃,差点没有摔倒,幽幽的声音,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筋骨道:”好。“ 季弦歌从樱花树下摘下一片樱花的花瓣,樱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有丝丝反光的影像浮动。 —— 季弦歌的脑中还有季何年甜甜的声音:”姐姐热死了,哇,姐姐你这里有燕窝粥啊!“ 季弦歌曾经无数次的怪自己,要是那时自己没有在洗澡,要是那时不要为了留下证据而将那碗燕窝粥先放到了桌子上不处理掉,要是早知道那天阿年会比平时早回来…… 要是…… 要是…… 实际上,没有那么多的要是,当她赶出来时,季何年已经喝完了整整一碗的燕窝粥,小嘴还在吧唧吧唧回味着燕窝粥的美味。 季弦歌只记得当时自己跑上去一把打掉了季何年手上的碗,可是那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 ”姐姐,今天你这里怎么有燕窝粥啊,是不是爹爹突然想起我们了啊!“季何年还在甜甜地笑着,季弦歌却是只能注视着自己的亲生弟弟说不出话来,她在心里祈祷了多少次,不要有问题,一定不要有问题,如果爹爹还顾念着父女之情的话! 可是当片刻过去之后,季何年小小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就快要掉出来时,季弦歌终于明白,而对于季丘的最后一点亲情全部都消失殆尽。 季弦歌明白,季云舒所谓好心送来的燕窝粥,里面的剧毒是大燕国都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季丘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季丘在其中暗中阻止,季云舒必是不会发现的,可是他没有,作为她的父亲,他没有!从那一刻起,季弦歌知道,父亲是想让她死的,不管多大多小的机会,都是想让她死的。 当深夜季弦歌重病染身,但是季府却没有一个人为季弦歌找大夫的时候,季弦歌没有恨过季丘…… 当季丘因为季云舒责斥自己的时候,季弦歌没有恨过季丘…… 甚至因为季丘的毫不在意,整个季府对于季弦歌与季何年这两个明明是正式所处的嫡子,亦是没有半分尊敬。 季弦歌也没有恨过季丘,只想着等一切都成熟,便是带着弟弟离开,远离这一切…… 可是不会,季丘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自己身上可是有《碧瑶山水图》的秘密的,尽管他得不到,他定是也不想要别人的取得的。 一次次有意无意的陷害,季弦歌都没有放到心上,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和过于自信,竟然害了最爱的弟弟,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当季何年痉挛痛苦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时,季弦歌发誓,定是要这季府身败名裂,这季丘终其一生都不要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季云舒走在御花园中,后面跟了十几个宫女,阵势大的不符合她的宫中地位,中午的太阳十分刺眼炎热,但是她的心却是冰凉一片…… 当年自己明明只是放了普通的泻药,想要整一整季弦歌的,为什么?为什么阿年会死? 是她亲手杀了阿年,那个会拉着自己不停地叫姐姐,姐姐,让人烦得不得了的男孩,真的很烦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 他还活着? 来报仇的吗? 不是的,爹爹说过,让自己别担心,这件事情不会流传出去的,季何年已经死了,爹爹说只要把他的尸体运出城外,以后不会再有季何年这个人,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季何年! 可是他竟然没死吗? 季弦歌在送走季何年的那天,曾经对自己说过:”妹妹,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爹爹那么说了呢,不过,不管是谁?阿年肯定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 她知道,季弦歌知道,她一定知道!但是真相已经被掩埋了,官府里面也没有记录…… 季云舒一直告诉自己,一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现在阿年没有死! 季何年是清画先生? 皇上如今如此器重他?会不会坏了自己的前途?他么可能还活着? 正想着,一阵风似的一个人一头撞上了季云舒。 季云舒猛地抬起头,身边的一个宫女道:”大胆!什么人!“ 清画抬起头,苹果般的小脸上满是歉意:”不好意思,跑得太急了!“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清画,这位姐姐呢?“ 季云舒心中一惊! ------题外话------ 一段不为人知的旧事被翻出来了呢~ 谢谢s丨女王的三颗钻石,多心的猴子2朵鲜花,释然宝贝marjorie3朵鲜花,拜拜小妞1238朵鲜花,若水o05朵鲜花,csh20011张月票,旧色糖1张月票,谢谢你们,爱你们 好吧,又提示言言双引号,忧桑 108 裙下之臣 季云舒心中一惊! 看着面前的男孩迟迟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季云舒说完,一把推开清画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随后一堆不明所以的宫人也紧跟着跑开。 清画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有多想,他现在只想要赶快见到小姐,便是又快速地向朝阳殿奔去。 清画气喘吁吁的跑到朝阳殿门口的时候,便是看见自己家的小姐正在闭目养神的靠在樱花树粗壮的树干上,长发随风飘荡着,她的周围偶尔会漏下被风吹下的樱花花瓣,显得这这女子像是樱花树妖一般与樱花树融为一体。 “小姐~”清画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季弦歌的胳膊,小脑袋在季弦歌的胳膊上蹭来蹭去,好不亲热。 季弦歌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十分亲热的清画,突然就想到了季何年…… 阿年,你真的还活着吗? 阿年,姐姐好想你…… “小姐?”清画抬起头看着出神的季弦歌,试探的喊了一声。 季弦歌便是带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清画走到了软榻上坐下,手中还掐着一片樱花树的花瓣不断的搓来搓去。 “清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弟弟,季何年!”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啊,小姐!”清画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 “没有为什么,从今以后你不能叫我小姐,要叫我姐姐,直到这一切事情结束!” “可是小姐!” 清画还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季弦歌冷冷的眼神让他不再反驳,撅着嘴点了点头。 “那小姐,有什么我需要记住的事情吗?”清画蹭上季弦歌,拉着季弦歌的胳膊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季弦歌看着清画孩子气的举动浅笑道:“不用,你什么都不用记得,忘记了,季何年已经将一切都忘记了,这样就可以了……” 季云舒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丞相爹爹的,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条人命,一条被隐埋许久的人命! “小姐……”清画看着季弦歌忧郁的神情有些担忧,但是看着季弦歌看向自己严厉的眼神又委屈的喊道,“姐姐……” “其实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是喜欢,你以后都叫我姐姐也可以的!”季弦歌道。 “不要!”清画猛地抬起头,激烈的反应有点让季弦歌奇怪。 季弦歌疑惑的看着清画,等着他给自己解释:“你不是我姐姐!等这段事情完了后,我就不要叫你姐姐了!” 季弦歌虽然觉得疑惑,倒是也没有深究,小孩子嘛,总是会有些脾气,况且这次让他扮作别人,生气是有情可原的! “对了,新币的事情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皇上很厉害的,小……姐姐……” “小姐姐?”季弦歌掐了掐清画红扑扑的小脸蛋取笑道。 清画扭过头去挣脱了季弦歌的手小声地说道:“姐姐……” 这一声低调玩转不像是呼唤自己的亲人,倒像是呼唤自己的爱人,季弦歌在心中笑了笑自己,在胡想什么,清画还是个孩子! “燕寒秋,怎么厉害了?” “皇上很聪明啊,雕刻的手法一学就会啊,我师父当初教了我好久,皇上虽然现在还不精通,但是只是时间问题……”清画没有看季弦歌依旧是把小脸别到一边说道。 “这么说发行新币时日不短了!” “恩!” “清画,你说我们用旧币兑换金银,虽然亏一点,但是……” “小姐你是想要从中赚一笔吗?” “当然!”季弦歌一想起白花花的银子就觉得自己贪财无比,不由的无奈笑了出来。 “那月姐姐肯定最拿手了!” “月琴啊……”季弦歌想到月琴便是有些愁虑。若是月琴梦雪那里雪自是不会伤害她的,可是这么些日子了,为什么月琴没有消息? “对了,姐姐,皇上的藏书阁有好多的书啊,还有好多好多孤本的画作! ”清画满是期望的说道。 “书?” “是呀,姐姐没有见过吗?” 季弦歌当然没有见过,燕寒秋没有给他看过他的藏书阁,不过倒是听说这皇宫中有许多书籍记载了久翰大陆上许多不为人知道的事情,那媚宫呢? 不知道关于媚宫有没有记载,媚宫太强大了,如果媚宫真的要与自己作对的话,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媚宫太过于神秘,不管怎么查似乎都无从下手,所以,季弦歌现在只能先从白芷调查,不过,上次宗缇寺一行,世道禅师似乎与金玲是旧时,世道禅师看起来与娘很熟悉的样子,那娘会不会与金玲相识呢? 这个想法将季弦歌自己吓了一跳,如果金玲与自己的娘亲认识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娘亲与媚宫有关? 不可能,娘亲是那么一个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可能与媚宫有关? 看来这一切,世道禅师能给自己答案,或许,燕寒秋的藏书阁,也会有些蛛丝马迹! “姐姐……”看着季弦歌的出神,清画又小心的拉拉季弦歌的胳膊。 “清画,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季弦歌回过神来道。 “《碧瑶山水图》?” “恩!” “我这几年一直到处寻找,都不见另一半《碧瑶山水图》的踪影,不过小姐,我查到了是什么人将《碧瑶山水图》重新现世的消息放出来的了!” “哦?” “媚宫,《碧瑶山水图》重新现世的消息是从媚宫流露出来的!”清画道。 “媚宫?”季弦歌扶扶头,微微有些皱眉,看来媚宫这次现于江湖,大概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碧瑶山水图》…… “清画,我要去见皇上一趟……”季弦歌起身进屋准备梳妆打扮一下。 “姐姐……” “我对你说的那个藏书阁很好奇……”季弦歌道,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有关媚宫的事情,说不定可是查到些什么。 季弦歌一路上倒是在想,若是在这次新币发行之前,将旧币以低价兑换银两,定时能大赚一笔的,可是这么一大笔钱要放在那个银号呢? 若是想要运到别的地方,又动劲太大,更不要说运回落红斋了! 季弦歌走到燕寒秋的大殿门口时,心中还有忧心冲冲的想着几件事情,若是和孟梓祤的婚约无法履行,便是不知道孟乾最终的嫁妆与聘礼究竟是什么? 娘亲究竟和孟家做了什么交易? 怎么样才能让孟乾开口?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迈进大殿,便是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袁华参见娘娘!” 袁华的声音很大,季弦歌便是不继续走了,而是靠在了门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半掩着的门,道:“袁侍卫长,你这是通风报信呢~” 袁华没有说话依旧跪在地上。 “得了,起来吧,欢舞那丫头可是很心疼你的,要是委屈了你,回去不定怎么和我嚷嚷呢!”季弦歌即使在这种时候都在为以后的布局一点点埋下棋子。 袁华站起来坚毅的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抹绯红。 “你通报完了,本宫可以进去了吧?” 不理会袁华的别扭,便是径直走进了大殿之中! 只见大殿之中,白芷的香肩外漏,半个身子正倚在燕寒秋的身上,肌肤凝滞玉嫩,想是水滑的豆腐一般,连季弦歌的视线都没有办法从白芷的身上移开,白芷的身子挡住了燕寒秋,但是季弦歌想,燕寒秋摸得找这么个香艳美女,却是碰不得,想起来就替燕寒秋觉得可怜。 看来这大燕国有后嗣一定要等燕寒秋冰云梯大成,方才可以。 可是为什么白芷这样挂在燕寒秋的身上,季弦歌有点想要毁了她的*呢? “皇上,臣妾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季弦歌往前走两步行礼,然后浅笑道。 只见白芷的对面燕寒秋用手将白芷的衣服弄好,这样的动作真是很像是他们两人方才做过什么? 难道真如燕寒秋上次所说,他的冰云梯真的已经大成,可以碰女色了? 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猜错的! 白芷从燕寒秋身上下来,站到一边向季弦歌行礼,季弦歌不耐烦的挥挥手,并没有注意到白芷有些僵硬的表情。 “皇上真是讨厌!”季弦歌娇怒道,“将白芷给我之前也不忘自己先尝一尝!”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方圆之内瞬间已经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白芷将衣服整理整理便是退下去,季弦歌却是轻轻地说道:“白芷,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吧?” 白芷的背影僵硬的一愣,随即转过身子来,媚眼如春的看着上位上的燕寒秋,便是轻轻的跪了下来:“奴婢自是知道的,奴婢会在殿外等候娘娘!” “恩,下去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白芷退下去,在经过袁华的时候,脸上的媚色丝毫没有减少,却是宽大衣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方才别人可能没有看见,即使她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身体*裸的放在了燕寒秋的面前,那个男子依旧是不为所动的。 白芷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那日燕寒秋从火场里将自己救出来,然后,在自己尚未恢复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会来看自己,即使一句话不说,就站在那里,白芷还是感觉到从未有关的心安。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会被美色多迷惑,这是她懂事起就被教导的,她深信不已,这是她的信仰,男人是需要手段和美色来迷惑的,虽然现在燕寒秋处处拒绝,但是,白芷相信,假以时日,燕寒秋一定会是自己的裙下之臣! 阳光下,女子并不倾城倾国的容颜,确实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娇态,让旁边无意中看见的袁华一阵子发冷。 而大殿内,季弦歌看着燕寒秋,他一如既往的冰冷无表情,季弦歌便是突然问道:“皇上,臣妾这算不算捉奸……在殿?” 只见冷气夹杂着冰凌,慢慢的从上位蔓延到季弦歌的周围,冰凌覆盖了季弦歌的脚,慢慢的,一点点的凉气从季弦歌的脚底传来! .. 109 不要碰我!! 慢慢的一点点的凉气从季弦歌的脚底传来! “皇上,您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臣妾好伤心啊~”季弦歌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冰凌往自己的身上蔓延,浅笑道。 瞬间冰凌全部化成冰水流淌在大殿之上。 燕寒秋几步便是走到季弦歌的身边,一把将季弦歌搂入怀中,看似凌冽的动作却是在最后收手时难得的温柔:“季弦歌!你是真的要逼朕除掉你吗?” “皇上怎么忍心~”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怀里浅笑盈盈。 “若是你再挑战朕的底线,朕或许真的会除掉你!” “恩,臣妾知道了,不会再犯了!”季弦歌乖巧的说道。 燕寒秋却是将季弦歌扶起来,看着她深不见底的双眼道:“季弦歌,这次你又有什么事要求朕?” “皇上,臣妾帮你将清画先生这个事情省去了许多的麻烦,您可是要奖励臣妾啊?” “季弦歌,收起你那虚伪的笑容!”燕寒秋就是看季弦歌充满伪装的笑容浑身不舒服便是冷冷的命令道,“什么事?!” “皇上可真是没有情趣!”季弦歌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上依旧是一抹淡淡浅笑,“臣妾听说皇上这里有藏书阁,让臣妾看看可好?” 燕寒秋冷冷的看了季弦歌半响方才说到:“清画先生同你说的?” “皇上别忘了他可是和我一条血脉的弟弟,要是隐瞒了我才是真真的不正常吧?”季弦歌走到大殿的柱子旁抚摸着上面盘恒的金龙道。 “皇宫中有藏书阁,为什么尼独独要朕的这个藏书阁?”燕寒秋走到季弦歌的面前,一手撑住季弦歌身后的柱子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亮,只有一抹阴影投在了季弦歌的半张脸上使季弦歌的表情变得明晦难辨。 “皇上,这不是很明显吗?这皇宫中的藏书阁哪有皇上的这个藏书阁有趣儿呢?不是吗?”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一张一噏的嘴,突然想到那夜的那个未完成的吻,脸一点一点的靠近季弦歌,谁知身下的女子一脸慵懒的浅笑道:“皇上不会想要吻臣妾吧?” 燕寒秋的动作随着这句话立刻停止随之而来的冷冷气息却是有一种仿若会灼伤人的错觉。 “季弦歌,不要太自以为是!”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知道!”季弦歌委屈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如薄翅般垂下,惹人怜爱。 有这么一瞬间看到如此委屈的季弦歌,燕寒秋降妖伸手上前抚摸她的脸。 “皇上,这样可好?你让我去藏书阁瞅瞅,我做主将我那妹妹放到你身边,也好补偿了我将白芷带走……” 季弦歌还未说完燕寒秋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掐上了季弦歌的脖颈,用力之大季弦歌又写脸红,便是眼睛中闪着几滴泪水,燕寒秋的手才松了下来! 这次季弦歌没有像以往一般的对着燕寒秋冷笑,而是靠着身后的柱子滑了下去蹲在了地上,头深深地埋到两腿之间,肩膀一起一伏的,好似在颤抖,燕寒秋能听到那个女子发出来的隐忍的抽涕声。 燕寒秋一生遇到过无数的事情,甚至手刃自己的亲生父亲与兄弟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这个女子的肩头微微的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自己是不是对她下手太重了? 可是谁叫她每次都要激怒自己! “藏书阁在大殿的后面,那里的书架上有暗格,旋转后就能进去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看着季弦歌依旧蹲在地上不理自己,便是叹了一口气离开。 带燕寒秋走了许久许久,阳光从窗户里洒进了大殿,大殿中那个女子才抬起了头,脸上是浅浅的笑容,她站了起来伸伸因为蜷缩太久而发麻的身体,便是优哉游哉的在阳谷的倾洒下往后面的内室走去。 阳光射到方才她蹲过的地方,有丝丝的水渍铺地。 季弦歌走到后殿,果然一个高高的书架立于墙边,季弦歌走过去便是在书架上寻觅了一番后轻易的找到了开关便是走了进去。 里面并不深,但是也走了不少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架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书籍,那些书籍大部分已经破烂不堪,有些书籍明显看起来是火烧过的痕迹。 季弦歌突然想到先帝在位时曾经大肆焚烧宫中书籍不知为何,难道这些就是先帝曾经焚烧的书籍。 正想拿上一本来看突然胸口一整疼痛,季弦歌一手扶在了书架上拼命的呼吸,可是胸口像是有一团火似的灼烧着自己,季弦歌运气才勉强压下了那股怒火。 今日是十五,强行冲破凤衔天下第五层,又没有九重玄冥,季弦歌不知道到晚上时,自己究竟能不能压制着住,看来一会要去找苍蓝了,神医谷的传人,无论如何定是会有办法的吧? 季弦歌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几本书,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些关于大月氏,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如何知晓天意通察天机之事? 先帝当年不是拼了命的寻找大月氏,就是为了洞察大燕国的国运和天机吗? 可是那一把火又是怎么回事? 边思考着便是发现角落里一本被扣着的书,从摆放的方向和破损的方式来看这本书必是被常常翻起的,燕寒秋常常看这本书吗? 想来当时燕寒秋定是真的被自己给唬住了,便是再没有收拾妥当之前就放任自己进来! 季弦歌便是坐到了角落里的椅子上,椅子没有靠背,便是只能直挺挺的坐着,季弦歌不禁想到燕寒秋直挺挺的坐在这里看书的情景了,便是不自觉的笑了笑。 都做了皇帝了也不让自己舒服一点,做的事情是常人所不能忍,练的武功又是常人所不能炼。 哎,突然又想起在宗缇寺后院与燕寒秋一起种菜的种菜的情景,他说他本于娘亲在乡下生活,他说他很怀念那段日子。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有些事有不得不去做的苦衷,燕寒秋,当你我皆为了心中的利益放弃一切时,便是已经站在了对立的地方。 书上的内容很快将季弦歌从这种感慨中拉了出来,原来媚宫一直是武林上十分神秘的门派,长久以来就是武林盟主都是要承让三分的,但是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 书上写的不多,只说是媚宫以媚术著称,这种媚术在不经意间就能勾人魂魄,自古以来美人计无论对男女都是屡试不爽,所以媚宫的存在无疑是江湖中自称是名门正派人耳朵眼中钉,但是十几年前媚宫似乎发生了内乱,这内乱的动静十分的大甚至影响到了武林中人。 可是媚宫中人却是毫不在意,这场动乱似乎是媚宫的内部为了权势所引起的,这场动乱之后媚宫似乎耗损了极大的体力,便是自此从武林上销声匿迹! 怎么,现在恢复过来想要重出江湖了吗?季弦歌不禁冷笑道,她对于这个媚宫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就算是媚宫要在在这武林之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她也是可以不管不问的,但是媚宫不仅将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竟是还想要与她争夺一样的东西! 既然你们已经沉寂了这么久,那么若是可以,不妨让你们再沉睡的久一点! 册子已经残破不堪了,很多地方都是断断续续的需要人自己去猜测拼凑,季弦歌刚才想要重新看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但是体内突然有一股真气硬生生的顶着她胸口疼。 原来在这藏书阁中已经不知不觉中过了好些时辰,季弦歌能感受到体内的那股真气胡乱的窜流,浑身热的就像是在炉子里烧烤一般,季弦歌猛然地站了起来手用力去压住胸口,书也掉在了地上,但是她现在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便是飞奔出藏书阁。 季弦歌浑身难受的只有用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用力之大连嘴唇都被压出了血腥,一路施展轻功从皇宫到孟府,根本无暇管别的什么,现在只想要找到苍蓝,现在这个世上只有苍蓝才能救自己了! 季弦歌抱着这个想法用尽了全力却是在中途被一股力量挡了下来,季弦歌往后退上几步浑身已经难受的要命连眼睛都已经有一些的模糊,她喘着粗气定下心神来努力看清来人,恶狠狠地道:“滚开!好狗不挡路!” “丫头,你何苦至此弄得自己如此的难受,就让我来助你!”那男子的声音有着莫名的磁性,吸引着季弦歌,让季弦歌身体内那股乱窜的气流好像找到了归处般的一个劲的想要往外冲! 季弦歌很清楚这是凤衔天下对于九重玄冥的探求,就像当年柳如风与池烟一般,这凤衔天下和九重玄冥仿佛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流,而要相互的吸引,尤其是快要坡层的时候,对彼此的吸引力是越大的,真是邪门的功夫,季弦歌即使神情混乱还是在心底狠狠的骂道。 香山与灵山都是名门正派,怎么功夫如此邪门?! “让我帮你,丫头!”那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在已经慢慢如黑的夜里显得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一步步的走进季弦歌,将那个女子融入怀中,感受的这个女子浑身的灼热,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现在还当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要赶快找个地方,替季弦歌疗伤。 季弦歌窝在男子的怀里,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刚好可以压制住一些她体内乱窜的功力,她的心若隐若无的恢复一点点的神智。 但是又是一阵内力的冲击脑海,脑中是一地的血,血泊中师父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而那个水蓝色长衫的男子手握着刺在师父胸口的剑柄,神情也是模糊的。 季弦歌一把推开了舒服的怀抱,浑身颤抖着,咬着牙说道:“不要碰我!”, 110 我要你!! 季弦歌一把推开了舒服的怀抱,浑身颤抖着,咬着牙说道:“不要碰我!” 秦梦雪被季弦歌一把打开,已经感受到季弦歌灼热的温度,每一次都是由他帮忙冲破这凤衔天下的关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 “丫头,别闹了!”秦梦雪,既然已经知道季弦歌撑不了多久也不想再和她废话,便是想要用武力制服她! 秦梦雪衣摆飘飘蓝衣与黑夜融为一体,一招九重玄冥轻易地就能制服季弦歌,谁知季弦歌在如此神智混轮之下竟是还能反抗一招凤衔天下! 季弦歌脱身出几米开外来,一手压住躁动的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丫头!”秦梦雪受到了凤衔天下的反击竟是也往后退了几步,手也抚上胸口,苍白的脸色隐藏在月色下看不真切。 “秦梦雪,你离我远点,我就算不靠你,也能熬过去!” “丫头!”秦梦雪无奈的苦笑,“若是不需要九重玄冥,柳如风当初也不会苦苦的将它常创造出来了……” 季弦歌已经难受的快要失去意识,当然不会理会秦梦雪,便是长袖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卷着地上的尘土向秦梦雪袭去,漫天沙土,秦梦雪往后退了几步,待所有的尘土慢慢落下,气流也渐渐散去,哪里还有季弦歌的身影? 秦梦雪走上前两步,身形有些不稳便是靠在了墙上,脸色惨的吓人,喉咙中一阵腥味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在那抹狐狸般的笑容上显得诡异十分! 秦梦雪的声音像是这夜晚最勾人的鬼魅般吸引着最黑暗的灵魂,他仿佛在自语又仿佛在和他吸引来的这些隐性的鬼魅说话:“若是柳如风在天有灵,知道凤衔天下竟然会伤害九重玄冥,那该是会有多么心痛……” 想到这里,秦梦雪止不住的咳嗽像是要将心都咳出来,他一手紧紧抓住心口,那里因为他的用力竟是起了点点的血痕,他低下头,长发遮住了眼睛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听不真切:“便是这样的疼痛么?还是还要更多更多……” 而那一边,季弦歌浑身已经如火烧般灼热,头脑已经开始不清晰,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地遭功力反噬,要快点找到苍蓝,不然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大开杀戒。 可是孟府这么大,苍蓝住在哪里? 好在是晚上,季弦歌便是躲躲闪闪在整个孟府绕来绕去,身上的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像是要经爆而亡的错觉! 好在在后院的一个长廊的边上,季弦歌无意识的闻到了熟悉的药材味,便是循着那熟悉的味道在一个门前停下! 季弦歌仅仅残留的一点意识在脑中不停地转动着,若是这房中的人不是苍蓝,那便是只有杀掉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孟府处处危机,绝对不能将后背留给不明敌友的人。 季弦歌手指上已经轻轻运上功力,便是推开了门,在闻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味道时,手上的功力收了回去! 季弦歌的眼睛已经模模糊糊的看不见了,但是那个男子一把将她拉进了怀抱里,怀抱是熟悉的温暖,感受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季弦歌便是浑身放松了心神,浑身软在了男子的怀里。 “救我~苍蓝~”季弦歌用仅存的一点意志咬着牙说道。 苍蓝本来就对突然出现的季弦歌充满了惊讶,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便是知道了原由,想必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她自己是过不去的。 苍蓝扶上季弦歌的手腕发现她的脉象极其的混乱,看来这股功力里霸气得很,现在已经发挥到如此的极致怕是药食无医。 苍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那厢怀里的女子已经开始呻吟着喊热,苍蓝知道这是功力反噬的结果,根本是没有办法的。 九重玄冥! 看来要去找秦梦雪,这么想着,便是一把将季弦歌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帮她弄弄因为汗水弄湿的慌乱的头发,便是转身想要离去,可是手腕却是被床上的那个女子死死的攥了住。 季弦歌用尽自己的意志费劲的说道:“你要是敢去找秦梦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恶狠狠的声音却是因为身体上的难受变的有些暧昧十分,可是季弦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能保留这一点点的清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苍蓝看着床上的女子,第一次温柔的眉眼间有了愁容,便是从床边悬挂的匕首鞘中抽出匕首,无声地道:“不去,用我的血……” 季弦歌一把打掉那柄匕首,一把将苍蓝拉到了自己的身上,道:“神医谷的继承人,血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但是,凤衔天下如此霸气,你是要耗费所有的血来救我吗?” 苍蓝看着季弦歌因为气血逆流已经通红的脸,不说话。 “用你的身体,可好?”季弦歌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这苍蓝的身体一定是被各种灵药喂养而成,可是要放血,一会失去意志的时候不知道,但是现在她断断不会让苍蓝这么做的。 看到苍蓝不回话,季弦歌着急了,一边费力地扯着苍蓝的衣服,一边道:“你是男子啊,这种事情你又不吃亏的!” 苍蓝的衣衫一如既往的难解,季弦歌使劲的扯着,可是苍蓝并没有帮把手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急了,再这么下去一会她的全部意识便是会失去,那时候自己做事就真的控制不了了,虽然不知道苍蓝的身体可以帮助控制这凤衔天下到什么程度,但是一定是可以压制着住的!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是一用力,一把撕碎了苍蓝的衣物,温暖的身体暴漏在季弦歌的眼前,可是让季弦歌分外迷恋的,却是苍蓝身上那股淡淡的药草香,竟是可以让季弦歌狂躁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季弦歌和欢舞学过不少引诱男子知识,但是都没有真正的实践过,而面前这个男子,季弦歌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 起码也要是香烛燃燃,花瓣遍地,那样美好的景致下,融入彼此的,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季弦歌看着苍蓝道:“对不起……” 苍蓝的耳根有些微红,脸上温柔的笑容慢慢散开笼罩着季弦歌,季弦歌因为有些内疚,便是慢慢俯起身子吻上了苍蓝,这个吻温柔而缠绵,难分难舍…… 季弦歌的吻遍步了苍蓝的每一寸肌肤,可是体内的躁动却是无法平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剩下的欢舞没有教她?! 便是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苍蓝:“接下来?要干嘛?” 苍蓝温柔的笑容更甚,便是俯下身子来,温柔的轻抚着季弦歌的每一寸角落,但是苍蓝也没有这种经验,不知道怎么弄,两个人缠绕纠结的摆弄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季弦歌的身子已经扭着扭着到了床边,一个不小心,苍蓝怀中半杉尽褪的女子“桄榔”一声掉到了床下面…… 这一摔,季弦歌些许清醒了些,红潮慢慢的小脸上尽是委屈:“疼……” 那眼中的雾蒙蒙不知道是因为*,还是真的是摔疼了,但是却是诱人十分。 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抱了上床,用温润的眼神安抚季弦歌不经意间的慌乱…… 季弦歌却是被苍蓝吻得的只想要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苍蓝到底是男人,这种事情,到了也就慢慢懂了,更何况在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久,他温柔的搂住了季弦歌,…… 从未试过如此的感觉,像是最烈的毒酒,又像是最温柔的普洱茶,甘洌刺喉,却又清爽润喉。 即使已经神智迷离,但是听到季弦歌的声音,苍蓝还是温柔的看着季弦歌,像是小溪缓缓流过一般,这下季弦歌不肯了,渴求的眼神看着苍蓝…… 苍蓝便是入一股清泉注入湛蓝的湖底,像是鱼儿在水中一般,自由自在,摆脱尘世间所有的舒服…… 一瞬间季弦歌,被体内凤衔天下强大的内力冲击着,季弦歌已经有点走火入魔,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她一点也不复方才的温柔,感觉到疼的时候,便是狠狠的咬在苍蓝的身上。 无论是什么方式,她只是想要吸取苍蓝身上那浓浓的药香,好像只有那药香才能平静她躁动的身心。 那季弦歌的指甲变成微红色,在苍蓝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粼粼的抓痕,苍蓝只是温柔的抱着她,生怕她再摔下去,然后,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像是两颗一直相识心脏,在面对彼此之时总是跳动,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彼此,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彼此的跳动,终于一直了跳跃的步伐,像是和声终于找到了一样的频率,完美而和谐的曲调…… 世间再也没有比这个听着这样的乐曲更加赏心悦目的事情,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终于在茫茫尘世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只翅膀,人生因此变得完整。 一夜花好月圆,室内没有奇怪的味道,倒是浓浓的药草香混杂着血腥的味道。 季弦歌的体内终于平复,神智也恢复了清醒,浑身酸痛无比,缓缓睁开眼睛,便是看见苍蓝正温柔如水的看着自己,像是温软的小溪缓缓的流过身上。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好像最后,便是记得苍蓝抱自己去沐浴,然后两个人相拥而睡,不得不说,睁开眼能看到这个男子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中莫名的心安…… “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苍蓝一手将季弦歌的头发别到耳后,无声的问道。 “我总能找到你,不论你在哪里……”季弦歌声音中满是疲惫,因为昨晚被功力支配,倒是什么都记不大清楚了…… 但是有一点季弦歌很清楚,她现在已经是面前的这个男子的女人了,虽然过程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结局一样的就好…… 面前这个男人的女子? 真是个有趣又新鲜的新身份…… 不过,好像并不讨厌…… 但是,经过昨夜一夜,虽然压制住了凤衔天下,可是并没有驾驭第六层,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九重玄冥,不仅无法再往下练下去,每个十五之夜都要受尽折磨。 想想就郁闷! 难道一定要受制于秦梦雪吗? 虽然和苍蓝有了关系,也是件好事,可是自己也不想每次都在这种情况下和苍蓝发生关系啊?! 季弦歌起来将衣服穿好,赤着脚走到了窗前,她没有打开窗户,但是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还是感觉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泥土的芳香从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有一种新生的感觉,下雨了呢~ 真是特别的感觉,好像获得了新的生命一般…… 好像自己的生命从此以后便是和另一个人系在了一起…… 季弦歌不知道就在她在窗前感叹万分时,窗户外面,院子远处,那堵高墙外面,一个男子靠在墙上,浑身已经被雨淋湿,水蓝色的长衫滴滴答答的随着雨一起滴着水,看不清表情…… 刹那,季弦歌莫名的一阵心绞痛,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昨日乱窜的气流还在作祟吧! 转过身子去,看着苍蓝半靠在床边,季弦歌道:“饿了,我去给咱们弄点吃,可好?” 苍蓝点点头,冲她招招手,季弦歌便是点着*的小脚跑了过去,做到了苍蓝的身边。 苍蓝便是从床上下来,上半身不着半缕,可以看出来季弦歌昨天凶残的结果! 季弦歌有些脸红的别过头去,谁知脚底感受到苍蓝温热的体温,便是看着苍蓝温柔的为自己穿上足衣,又穿上鞋子…… 季弦歌突然心底有一股暖暖的泉水滑过,如果是苍蓝的话,应该可以陪自己走下去的吧…… 季弦歌出了房门,吸了吸雨水润泽过的空气,便是往厨房走去,这里的路,季弦歌一如既往的熟悉异常,比如她知道,厨房不远处就是孟梓祤的房间。 风邪是什么意思,风邪就是,季弦歌刚意识到那里是孟梓祤的房间,就看见孟梓祤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拉了两下门,无果,便是靠在了门上。 觉得孟梓祤有些不对,季弦歌走了过去,小声的试探道:“孟哥哥……” 孟梓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季弦歌才发现他的脸红的要命,浑身的酒气,怎么会和这么多酒啊?! 季弦歌扶上孟梓祤,孟梓祤身上即使有着酒味也掩盖不住那像风一般清淡的味道。 季弦歌费力的将孟梓祤扶进屋子到床上,孟梓祤沾了床,便是安然的睡去了,没有一点动静,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刚想走,突然想起了孟乾说的话…… 孟府的聘礼…… 季府的嫁妆…… 季弦歌便是又转过身子,看看熟睡中孟梓祤,一咬牙,便是一下子掀起了被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 ------题外话------ 艾玛,恩恩,介绍一首歌《心若为城》…… 谁的心围住了谁呢? 谢谢hxy3214的2张月票,爱你们~ 求过,又改了一遍,呜呜,求过,编辑大大!今天的文文,再不发,就断更了!呜呜呜呜!求你了,编辑,断更是很严重的啊,呜呜呜,不要! 当时积一份恩德,好不,编辑大大一定会很幸福的! 111 你要负责!! 下过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枝头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唤着。 季弦歌昨晚折腾的真的是累了,又因为是在孟梓祤的身边竟是意外的卸下了防备,睡了一个无比香甜的觉! 闻到清新的空气,季弦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微亮的光芒刺得眼睛有些发痛,季弦歌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却是发现床格外的宽敞…… 苍蓝呢? 季弦歌起身看到那个在窗前站着的男子头有些发痛,才想起来昨天自己跑到人家床上来了,也不知道想孟梓祤如此晶莹剔透的人有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便是试探的叫了声:“孟哥哥?” 孟梓祤转过身来,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了进来,他依旧云淡风轻脸上的表情有一股似笑非笑得意味,让季弦歌没有来的心虚。 “醒了……”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季弦歌也吃不准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便是不做声的点点头。 “昨晚……”屋子内实在是安静的可怕,季弦歌终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昨晚我喝醉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中有一股飘渺无影的风来回乱窜,让季弦歌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孟梓祤就像是天神一般,在孟梓祤的面前季弦歌总觉得自己*裸的被看穿。 孟梓祤还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见季弦歌从出床上跑下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怀里蹭啊蹭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孟梓祤一怔没有说话。 季弦歌在孟梓祤怀里不停地蹭来蹭去,孟梓祤终是拍拍她的后背,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让我负责……” 很简单的一句话,孟梓祤却是说出了无限叹息的感觉。 这一句话倒是让季弦歌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明明是自己下了套,怎么在孟梓祤的面前老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呢?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爷爷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的头猛地从孟梓祤的怀中抬起来,看着孟梓祤那一双雾蒙蒙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就是想要孟乾知道…… 两个人呈尴尬的沉默气氛中…… 这是一名小斯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请示道:“少爷,老爷说让您去大堂!” “恩,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这件事本来是自己主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孟梓祤抢了先机,便是点点头,一路上她都是在想着孟梓祤究竟有没有相信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啊,昨晚他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大厅真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孟氏一族来京都的人全部都到齐了,孟乾拄着龙头拐杖坐与上位,黝黑的头发在头上挽上一个发髻,更显得精神奕奕,充满厉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弦歌。 季弦歌往孟梓祤的身后躲了两步,还故意的将衣领往下拉了拉,隐隐约约的露出一些红色的印记显示出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孟乾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顿,发出彻响的声音连旁边的孟梁都吓了一跳,便是连忙说:“大哥,别生气哇,这小歌儿本来就应该是阿祤的妻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哇?!” “胡闹!”孟乾这一声用了三成的功力震得整个房子都为一颤,身旁的几位孟氏的管事都面容严峻,当然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大家前几日才知道这与阿祤定亲的女娃竟然嫁进了皇宫! 孟氏一族一向是忠于皇上的,这燕寒秋也是本族自己选出来的,孟梓祤是做为孟氏一族将来的主事而存在的, 现在与他定亲的女子竟然成为了大燕国的皇后,这在另一种层面上将孟氏与燕寒秋放在了一种敌对的位置上,这是自大燕国建国以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真真是将孟氏一族逼上了一个难堪的位置。 “阿祤,你明知道她已经贵为当朝皇后,就算她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也应该先等我们将这件事情处理了再说,现在你这么做,要将我们孟氏至于何地?!”孟乾的声音浑厚,字字切中要害竟是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没有敢吱声的! 这时一直躲在孟梓祤身后的季弦歌突然走了出来,迎上了孟乾那双充满戾气的双眼。 像是两股无声的气流在空中碰撞,谁也不肯想让,除了孟梁眼中是玩味的神色,其他的人都对着这个女子有着一点点的另眼相待,毕竟孟乾的气场不是谁都何以泰然相待的! “孟族长,弦歌也很想要守约……奈何父母之命不得不从!”季弦歌的声音有一丝的无助却是气势没有减弱丝毫。 “小歌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哇!”孟梁一步三跳地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仔细打量这季弦歌,这个女子除了眼睛中幽深的不见底以外,倒是一脸委屈。 “我,我……”季弦歌欲言又止。 “说!”孟乾又是重重的跺了一下那龙头拐杖。 季弦歌抬起头眼睛是让人有错觉雾水蒙蒙:“本来要进宫的是我那妹妹的,可是,父亲之命,不得违抗…… 终究,我代替妹妹进了宫,可是,皇上也不喜欢我,就算是身居皇后的朝凤殿,那如冷宫有何区别?” “你是说燕寒秋还没有动你?”孟乾的眼神锋利的如刀片,却不是看向季弦歌,而是看向孟梓祤。 孟梓祤点点头,其实孟梓祤这个举动只是为了回答那句燕寒秋还没有动季弦歌…… 燕寒秋在练冰云梯,孟梓祤自然是知道的,他是不可能动女色的,却是这个行为在孟乾眼里看来便是默认了这两人的关系! “阿祤,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像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孩子啊!”看着孟乾不善的脸色,孟梁走到孟梓祤面前道。 但是孟梓祤即使是面对自己的长辈也像是看淡一切的样子,让孟梁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没了气势。 “最晚我喝醉了,二爷爷……”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便是让在场的人明白了这场意外发生的源头。 “我来找孟哥哥……”季弦歌看着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便是连忙说道,“看见孟哥哥喝醉了,便是扶他进屋然后……” 最好的谎言便是八分真相,两份谎言,季弦歌便是做到恰到好处! “行了,你从今日起便是住在孟府吧!”孟乾厉声的说道,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既然你与阿祤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更何况皇上根本就不宠爱你,那凭着我们孟家的地位倒是可以和皇上交涉一番,看看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季弦歌一怔,她倒是没有想到孟乾这么强势,直接让她这个当朝皇后住在孟府,还要去和燕寒秋谈! 谈什么? 难道让燕寒秋废了自己,然后再由孟府接受吗,想象就可笑! 本是想着孟乾起码是会息事宁人的,这样自己就可以以此为要求,得到嫁妆与聘礼,但是没想到这孟氏一族真的是不怎么将燕寒秋放到眼里,竟是连皇后的主意都敢打,事情好像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头疼! “可是孟族长?”季弦歌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发展方向。 “还叫我孟族长?”孟乾厉声道。 “啊?” “小歌儿,你这次见了我们生分的打紧,你现在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叫我们孟爷爷吧,不然跟着阿祤一样叫大爷爷二爷爷怎么样?”孟梁在季弦歌面前蹦蹦跳的,看的季弦歌头晕。 “二爷爷……”如此季弦歌便是笑着叫了出来! “老二,你现在进宫去和燕寒秋商量一下这件事情,阿祤,歌儿,你们随我来!”孟乾吩咐道。 “小歌儿,你就放心做我们孟家的媳妇吧啊!”孟梁拍拍季弦歌的肩膀便是愉快的离开了,完全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季弦歌一手缠着孟梓祤和孟乾一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季弦歌总是很自然的就晚上孟梓祤的胳膊,这就像是最天然的习惯一般,而现在更是因为这样的动作能给季弦歌最踏实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前面孟乾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是他的的气场依旧十分强大。 “你愿意娶我?”季弦歌在孟梓祤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从皇宫里出来,对燕寒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那究竟是谁布的局? 又是谁入了谁的局? “孟家的主事你当之无愧了,真是处处为燕寒秋燕寒秋着想!”季弦歌狠狠的说道,却是在接收到孟梓祤如风一般的眼神下,有些心虚,虽然孟梓祤什么都没有说,季弦歌就是觉得他在说,不是你设计了我吗? 季弦歌很想知道昨晚孟梓祤到底有没有意识。 “孟哥哥……”季弦歌有一些犹豫,对于孟梓祤,季弦歌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没有来由的,这种不知名的感情来自于自己那段已经遗忘的记忆。 可是,不想要想起,真的不想要想起…… 可是为什么不想要想起? 孟乾带着季弦歌与孟梓祤来到了孟家最隐秘的祠堂,孟乾命令管事全部呆在外面,而且龙头拐杖在门口的地上画画写写,闪出道道火花,完了之后便是看见几道痕迹纵横交错,瞬间便是无影,地面一如初见般洁净。 玄关阵法? 这古老的以神秘部族纹样而布成的阵法,除非施阵人以血破解,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踏进此阵,此阵处处出现露出诡异,季弦歌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当季弦歌进入了祠堂内部,这个词堂的布置并不是大燕国常有的习惯布置! 祠堂四面都是长有五尺的鬼面,每个鬼面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嗔痴怒骂,但无一例外这些表情都是狰狞纠结的,让整个房间有一种阴气嗖嗖的感觉。 房间的正中央,有高低排列的三层牌位,每个牌位上都是没有名字的,而最下面是四个红烛,一个八角鼎状的香炉,没有插香烛,确实泥土里不知道蠕动的什么东西! 在排位的顶端,有三块大的经幡落了下来,上面的图案竟是黑云密布中的恶龙缠斗,只有最右边的那一块经幡上,在右下角的地方,露出一个凤头,那姿势像是凤凰即将要破云而出…… 这不像是一个宗祠的摆设,倒像是一个古老的祭奠仪式…… 季弦歌突然一怔,再看看房顶上用上好的彩绘绘制日月星辰,一圈一圈,给人一种将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这一切,难道是,大月氏? ------题外话------ 孟府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呢? 谢谢hxy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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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孟家与季家十几年前定下这门婚约就没有想让你们反悔的余地!”孟乾狠狠地跺了一下龙头拐杖。 “大爷爷,她还小……”孟梓祤看出来孟乾已经有一些生气了,便是淡淡说道。 “哼!”孟乾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罢了,我这孙儿平时什么都豪不在,已经是愿意为了你求情!” 这话听着季弦歌道是挺开心的,总觉得自己在孟梓祤的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是看着孟梓祤一如既往飘渺的眼神,如蒙了一层雾般的表情,便是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大爷爷,今日在这房间外摆了玄关阵法,自是不想让任何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所以,弦歌会洗耳恭听!”季弦歌摆脱了心里那一抹异样的情绪说道。 “其实你娘给我们孟家的只有四个字……”孟乾看了一眼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四个字?” “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季弦歌低声默念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不错!” “那……你们孟家的聘礼呢?”季弦歌问道。 “一份保护!”孟乾道,看着季弦歌疑惑的眼神孟乾又解释道,“你身上有《碧瑶山水图》必然会是众人的目标……” “孟爷爷知道我身上有《碧瑶山水图》?” “你娘虽然深爱你爹,但是不至于糊涂到将《碧瑶山水图》交予他,必是会留给你的!” “所以孟爷爷的意思是,我们两家的婚约,便是我娘亲希望你们可以保护我?”季弦歌道。 “不是,我们两家这一份婚约中的保护二字只是针对媚宫……”孟乾道。 “媚宫?”想要《碧瑶山水图》的人千千万万,但是却是只有媚宫让娘亲顾忌,娘亲和媚宫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虽然我们不知道梅清与媚宫到底是什么关系,倒是自从我们认识梅清时,她就一直在被媚宫追杀!”孟乾那张线条分明布满沧桑的脸上,有了一些愁容。 “会不会因为《碧瑶山水图》?”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但是孟乾摇摇头,道:“不知道,或许吧,其实《碧瑶山水图》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我们一直将它当做一个传说,但是直到遇到你娘亲,我们才知道原来《碧瑶山水图》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梅清自死都没有和我们说,她为什么会拥有《碧瑶山水图》!” “你们那么相信她吗?” “你了解你娘吗?歌儿,她是这世上最单纯的女子,她差一点就是我们孟家的媳妇了,可惜他一心只在你爹身上……”孟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季弦歌何曾不知道娘的善良,记忆中好像娘在说话,好像有些什么就要破土而出,但是脑子就像是要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不要…… 孟梓祤从身后搂住了季弦歌,一股缓缓地内力输进季弦歌的体内,季弦歌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孟乾看到脸色苍白的季弦歌道:“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老毛病了……” “胡闹!”孟乾的龙头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跺,“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老毛病?” 季弦歌看着孟乾,突然有一点点莫名的感动,这个老人,或多或少,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吧?! “大爷爷,我想问,当年你见过,我娘手中的《碧瑶山水图》吗?” “自是见过的……” 季弦歌隐约觉得,娘亲不可能给无关紧要的人见《碧瑶山水图》,便是试探性的问道:“大爷爷,你可认识宗缇寺的世道禅师?” “当然认识!” “这么说,我娘与孟哥哥的爹也认识世道禅师?” “不错,当年那世道本来是想要做阿祤爹爹与梅清的见证人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梅清竟是爱上了季丘!”孟乾的声音不负之前的冷冽,倒是带有了无限感慨。 “所以这一份婚约是为了弥补上一代人的遗憾?”季弦歌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小时候,自己天天腻着阿祤的还说将来要嫁给阿祤,你娘才和我商量这个婚约的!”孟乾道。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男子依旧是淡淡的眼神,像是没有什么可以进入心中。 “大爷爷,弦歌有个问题……” “恩。” “大爷也见过的《碧瑶山水图》,是完整的吗?” “自是完整的!”孟乾道,有看着季弦歌,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娘给你的图不是完整的?” “不错,弦歌只有一半的《碧瑶山水图》,那一半会是被歹人得去了了吗?” “不可能,《碧瑶山水图》一直在梅清手上,除非她自己分成了两半……”孟乾叹了口气好像这件事并不出乎意料,“梅清这么做是有可能的,她一直都说,《碧瑶山水图》是祸端的来源,要好好守护,不可以落入歹人手中,必是害怕若是你拥有完整的会遭人陷害,卷入是非之中……你娘的一片苦心……你要体谅!” “若是我想要这《碧瑶山水图》,大爷爷肯提点一二吗?”季弦歌道,既然逃不掉这是非的漩涡,那么也要做控制它的力量! “你……要这《碧瑶山水图》做什么?” “世人争抢这《碧瑶山水图》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眉宇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娘在世时,拼尽了全力要将这《碧瑶山水图》隐匿,你却是一定要将它再曝露于世吗?”孟乾的表情有些严厉。 “大爷爷,《碧瑶山水图》并不是我让它暴漏于世的,但是既然它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我怎么让别人的取得!”季弦歌道,“而且这《碧瑶山水图》中蕴含的那份力量,弦歌也想要!” “哎,你当真是和梅清不一样,罢了,方才与你说的那四个字,便是与《碧瑶山水图》有关的,当时不明白梅清的意思,现在想来,她是故意将《碧瑶山水图》分成两份的吧……” “镜花水月……” “弦歌,我们孟氏一族有自己的责任,若是你做危害皇上的事情,会陷我们孟氏一族与两难,这一点你知道吗?” “大爷爷放心,只要燕寒秋不惹我,我定是不会惹他,但是若是他阻碍了我,那么到时,我自会像孟氏一族请罪,也会一力承担责任!”季弦歌走到孟乾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歌儿,小时候,我曾问你,你最想要做什么,你说,你最想要嫁给你的孟哥哥,那现在,若是我再问你这句话呢?” “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拥有无人能撼动的权势和力量!”女子坚毅的眼神和那份隐约透漏出的野心与霸气,竟是让孟乾眼神一紧! 若是她是男子,若是在燕寒秋之前遇见了她,或许…… 孟乾柱着龙头拐杖走到了八角鼎状香炉旁,用自己的血滴在里面,两边的蜡烛瞬间熄灭,道:“你们走吧,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大爷爷,不走吗?”季弦歌问道。 “恩,我要在待会……” 季弦歌与孟梓祤一同出了房间,便是看见房间外的管事都严阵待发的守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而门口,方才的阵法竟是已经被血侵透…… 季弦歌和孟梓祤走在孟府的大道上,季弦歌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想着,还是要去问问世道禅师的…… “你要去宗缇寺吗……”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不喜不悲。 季弦歌一怔,随机放松,真是个危险的人:“孟哥哥,你一定不要做我的敌人,一定不要,不然,我一定会在你出手之前杀了你的……” 孟梓祤停下脚步,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孟哥哥,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你心中已经有人了……”季弦歌对于孟梓祤空无的眼神有一些抓不住的无力感,便是想要急于打破这种无力感,才问道。 孟梓祤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笑容,在长廊下面,阳光洒了下来,整个人雾蒙蒙的像是就要蒸发。 “你放心,这次只是权益之策,等我的事情完了,就会离开,会把位置让给你心中的那个人……”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虽然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心里有些一样的感觉,但是既然是做交易,必是要先将筹码说清楚的…… 突然一个阴影压了下来,孟梓祤低下头来,靠近季弦歌,季弦歌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却被孟梓祤用手轻轻的揽住头! 孟梓祤黑的不真实的长发垂到胸前,飘逸俊美,像是璞玉一般的容颜,放大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那你什么时候会利用完我呢?”孟梓祤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感受不到情感的波动,如淡淡的风飘过,不冷不忍,却是在心底泛起一阵浅浅的涟漪。 周围的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季弦歌和孟梓祤的长发在空中乱舞,纠缠分离…… 113 吃掉 正午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街上的人都匆匆忙的行走着,天气虽然还是依旧炎热异常,但是冰蚕丝的问世已经可以让大家度过这个炎热的夏天了。 虽然将冰蚕丝带来的利润一大部分给了燕寒秋,但是自己依旧赚了不少,关键是现在怎么处理这笔钱,这么一大笔钱若是放在一个银号中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而且若是想要将这笔钱运出大燕国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不被人所注意的事情,尤其是在燕寒秋与自己那丞相爹爹都对自己严加耳目的时候,究竟要怎么办呢? 若是有自己的银号呢? 不管是运出城去还是先将银子存在这里,建银号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谁能管理这个银号呢? 季弦歌这时突然想到了淡云阁,上官止的心思别出新意,淡云阁又经营的有声有色,若是让他帮忙这银号的事情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看来有个自己的银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季弦歌在人群中擦肩而过,有些匆忙也有些出神,不小心被撞了一下,那人在离季弦歌很近的地方不停地道着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姑娘!” 季弦歌摆摆手示意无事便是向前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瞬间,她突然想到了方前孟梓祤那么近距离的靠近自己,然后他说了什么? 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利用完我呢?” 明明是一句质问的话却是可以叫那个男子说出来,仿若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句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季弦歌以为那个俯下身子的男子的唇马上就要靠近自己,那如风般的气息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掠过,像是风在说话,到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子说出来的话。 就当自己以为这个男子还要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的时候,像是一阵风般,孟梓祤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离开,他藏青色的衣衫衬托出那袭黑的不真实长发在微风中微微的起伏。 从记忆中抽离,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在驿站牵了一匹马,便是向城外的宗缇寺奔去,这个孟梓祤真是让人看不透,每次面对他都人自己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总觉得他立于红尘之外看着里面的人哭哭闹闹,终究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无奈转身。 其实季弦歌很好奇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和燕寒秋对立,孟梓祤真的会依旧终于他们孟家的选择么? 自己的计划是不能出差错的,若是无用的棋子便是扔掉,若是挡路的棋子,那就只有吃掉! “驾!”想到这里季弦歌又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马一路狂奔到了宗缇寺,天已经有些微微地暗了。 这次季弦歌便是直接停在了宗缇寺的大门前,她在想是从正门走进去还是再次爬墙? 宗缇寺的大门大开着却是给人感觉凄冷无比,一座寺庙竟是没有香火除了祭天大典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作为一座寺庙,这里的佛像未免太过于孤单。 季弦歌看到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走着的穿着暗红色僧袍的武僧,实在是不想要和他们正面冲突,便是看见离大门不远处的一座大钟悬挂于二层小阁楼上面,便是浅笑盈盈。 那座钟离季弦歌并不是很远,她便拿起地上一个不大不下的石子,运起功力,指甲微微的变红,看似轻盈的力度与华美的弧度,石子准确地击在了大钟上! 只听一声沉闷的钟声,同时瞬间那石子竟是炸成了白色的粉磨消失与空中,这钟本就是有紧急事件召集众僧人的。 此时钟一响各个僧人便都是急急忙忙的向祭坛跑去,季弦歌便是笑笑径直走进了宗缇寺。 其实宗缇寺本身并不是容易让人迷路的,但是这宗缇寺中不了大大小小好几十个阵法交错纵横才会让人如坠迷雾之中。 这宗缇寺的阵法平时是很难破解的,但是今天却是处处透漏着破绽,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在她之前已经有认破接了阵法,要么就是施阵的人今日不在总体寺内。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迫使季弦歌加快了脚步,季弦歌终于在世道禅师的院子中停了下来,院子中那些小枯树已经横七八竖的倒在了地上。 “本来是想等世道的,没想到到时有了意外地收获~”带着戏弄的笑意从季弦歌的身后传来。 季弦歌便是看见金铃坐在墙头上,白花花的大腿在墙上一晃一晃的,好不刺眼,胸部到大腿的上方被薄薄的小纱裙裹住,隐约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好不诱人~ 脚踝上的铃铛随着金铃脚的一晃一晃的叮叮作响,在已经渐渐黑了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月光明亮的打在了金铃的身上…… 她的妆容浓重而妖媚,长发梳理成一个盘桓髻,露出饱满而性感的额头,额头的中央一朵朱砂色的桃花瓣又显得整个人媚态万千中多了一份清新脱俗。 金铃的媚是从内而外的,她的举手投足之中仅是风姿绰约,这并不是凭借外界的所谓媚术就可以达到的。 季弦歌又看看一地的狼藉抬头质问道:“世道禅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 金铃的眼睛上画了长长一道翘起来的眼线,配上她此时微微上挑的眼神显得整个人像是狐妖一般,她的声音婉转缠绵像是在低低的吟唱着曲调:“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杀了他呢?” 季弦歌浅笑道,便是走到远一点的一棵已经横倒在地上的小枯树旁,坐了下来,这个角度抬起头刚好能和墙头上的金铃对视。 “你若是杀了世道禅师,难道还会待在这里等着有人发现,然后在江湖上传扬你的丰功伟绩么?”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上次匆匆一别倒是没有机会感受你的伶牙俐齿,小歌儿,你娘当年可没有你这么咄咄逼人!”金铃边笑边晃了晃脚铃铛声叮叮作响。 季弦歌对这个金铃如此随意的提起自己的娘亲很是不满,这就代表着当年她们的关系并不简单,但是季弦歌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娘亲和这个女子扯上关系,包括媚宫。 看出了季弦歌有些发冷的眸子金铃倒是一愣,这个女子明明有着一双和梅清及其相似的眼眸但是梅清眼中从来没有过杀气,这女子小小年纪眼睛中的杀意和那种深不见底得幽深,竟是将人平白的在这个夜晚打个冷战。 “按照辈分你倒是应该叫我一声姑姑呢!”金铃一手玩上耳朵上上的耳坠一边说道。 季弦歌浅笑道看着金铃缓缓开口:“姑姑……” 明明是笑着的两个字,却是让金铃后背发凉便是狠狠的说道:“季丘那家伙的笑里藏刀你倒是学得很好!” “谢谢姑姑夸奖!”季弦歌无所谓的捡起旁边的一个枯枝有意无意的端详。 金铃有些不想和这个女子闹下去便是直接说:“小歌儿,若是你愿意交出《碧瑶山水图》,我便放过你,也会替你在宫主面前说好话……” 季弦歌抬头看看金铃意味不明。 “你放心,我是媚宫的左祭司,我的话宫主一定会听进去的!”金铃翘起了二郎腿,柱在在翘起的腿上说道。 “这算是交易谈判吗?”季弦歌拿枯树枝在地上随便画着,“那姑姑的筹码是什么?” “交易?这《碧瑶山水图》本来就是媚宫所有,你娘偷偷带了出去,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金铃的话让季弦歌心中一沉,《碧瑶山水图》本来就是媚宫所有? 但是看所有人的态度,这件事又不是人尽皆知。 究竟是金铃说谎骗人,还是,娘瞒过了所有的人? “若是我不给呢?姑姑要来抢吗?”季弦歌先压下心中的疑惑专心对付金铃。 “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媚宫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金铃已经有点失去了耐心,腿晃动的频率频繁了起来。 “好啊,那姑姑先下来,我们慢慢谈可好?”季弦歌浅笑道,然后又故作惊异的样子,“啊,我忘了,这院子中有黄钟阵法,就算姑姑你毁了一院子的树,这阵法还是存在的啊……” 刚才季弦歌看着地上被功力震得断成几节的树枝就猜到了,黄钟阵法是能操控所有物件的,只要还有东西存在,就会阻止一切硬闯的力量,看来这金铃肯定是半天都无法破解,才被迫一直坐在墙头上。 只见金玲手一甩,一条长长的铁链上拴着有序的铃铛已经向季弦歌甩了过来。 幻影鞭?! 季弦歌退后一步,手上的指甲微微变红,胳膊往后一拉一股气流凝聚在手上,腾空一甩便是将那条幻影鞭击断,瞬间幻影鞭粉碎无影。 金陵突然站了起来,手收回一式道:“没想到短短数日,你竟是有所突破!” “没想到短短数日,姑姑还是只有这一招……”季弦歌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金铃又是一道鞭子甩来,一道鞭子在空中又化成无数道鞭子纷纷向季弦歌袭来。 季弦歌一个转身如轻燕落地,一招凤衔天下,胳膊一挥,天空中顿时有一道白雾蒙蒙的气流斩断了鞭子。 季弦歌刚想松一口气,便是看见被斩断的鞭子又幻化无数条鞭子,向自己袭来,这幻影鞭本来就不是真实存在的,是以人的意识加上气流与功力的控制,幻化成的幻觉。 更何况这金铃的武功造诣本就在季弦歌之上,想要硬拼是不可能的! 幻影鞭的强大气流在地上击出一道道的深坑,季弦歌身子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脚灵巧的转换着步伐,可是这样只守不攻,不是个办法…… 只见金铃在墙头上双手伸开转了一个圈,像是舞蹈一般,那无数条纷杂的鞭子全部汇成了一股犹如老树桩大小的藤蔓,带着强大的漩涡气流,向着季弦歌,以扭曲前进的方式冲击过来…… ------题外话------ 这个,第一次独自对付我们的媚宫中人喔…… 谢谢幻彩子的1张月票~ 么么哒~ 114 灼热的温度 只见金铃在墙头上双手伸开转了一个圈,像是舞蹈一般,那无数条纷杂的鞭子全部汇成了一股犹如老树桩大小的藤蔓,带着强大的漩涡气流向季弦歌以扭曲前进的方式冲击过来…… 那强大的漩涡气流向季弦歌以扭曲前进的方式冲击过来…… 这种情况下季弦歌是没有实力与金铃硬碰硬的,便是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一个斜转身,脚在地上画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而与此同时洒落在四周的枯树纷纷冲过来,以看似杂乱无章时则有序的方式强而有力的阻挡了金铃的进攻,两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空中卷起强大的气流,像是来自于天外的龙卷风一般。 金铃瞬间收回了幻影鞭,狠狠的说道:“你竟然可以控制黄钟阵法?” 金铃收势之后,院子中纷杂的枯树也收了势,院子中一片凌乱,像是遭人打劫过一般。 灰雾落地之后,房顶上的金铃才看清楚,院中氧的那个女子衣裙飘飘以她为圆心,整个院子有着一圈圈菱形的痕迹交错纵横! 原来方才季弦歌每一步都是有计划地,在抵挡住金铃的攻击之外还要重新布置这黄钟阵法! 金铃被黄钟阵法攻击的有点应接不暇,幻影鞭的鞭痕在空中不停的抵挡着变化莫测的黄钟阵法,她道:“没想到你竟然会黄钟阵法!” “没想到姑姑竟然不会黄钟阵法?”季弦歌坐到了一个横在路中央的枯树上,也学着金铃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 “小歌儿,今天进到这,我们后会有期吧!”金铃说着便是又是一招摆脱了黄钟阵法,飞身离去,待金铃离去季弦歌脸上的浅笑变成了一抹冷笑。 这金铃若真仅仅是媚宫的左祭司,那这媚宫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要对抗媚宫的话,光靠孟氏一族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拥有怎样的力量才能对抗媚宫? 可是这媚宫存在于武林这么多年,依旧独居一偶自己可以应付得了吗……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看来世道禅师不在宗缇寺内,方才自己混饶了视听,不一会僧人估计就会来这里一探究竟,此地不宜久留。 离开世道禅师的院落季弦歌本来想要就此离开的,但是突然脑海中响起了孟乾的话: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这四个四会代表着什么含义? 繁星谷? 季弦歌不由得想起一起上次与燕寒秋从繁星谷离开是在那水底看见的景象,难道,《碧瑶山水图》在繁星谷的水底? 季弦歌想到这里便是往美人池走去。 夜晚的美人池别有一番风味,光滑如镜的水面上反射出了美好的月色,让人有一种不知不觉沉静在这静匿中的感觉! 季弦歌便是没有多想一头沉浸了美人池,美人池的池底如同白天一样,季弦歌知道已经到了繁星谷确实没有露头,继续往深处游去才看见上次自己看见的的那个隐约的景象。 季弦歌便是又近了几分,才看清楚了上次那个不停吐水的黑色水洞里面的景象。 这是一个透明的石头很大很大,石头种的景象看不分明,但是可以隐约看出一本书状的东西,书状? 若是书状便是不可能是《碧瑶山水图》,那会是什么? 但是石头上方有两个手掌印,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明显是一个男子一个女子的手掌印!季弦歌试着推开水流,将自己的手印了上去,惊异的发先这块石头上竟是有内力流窜,而且与自己的内力同属一宗,凤衔天下? 可是明显这块石头被人封住了巨大的能量,猜也能猜到必是注入了凤衔天下九成的功力,而现在自己不仅不能驱动反而会被里面强大的力量阻碍。 季弦歌收了式看看旁边的大手掌,心中一猜测,便是把手放了上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 果然,是九重玄冥! 季弦歌游回美人池岸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季弦歌被夜风吹的倒是有些冷。 只是,那美人池下的究竟是什么需要凤衔天下和九重玄冥的全部功力合力驱动? 只是不是《碧瑶山水图》,拿着镜花水月就说的不是这里,哎,又断了一条线索! “阿嚏!”被风吹得有些难受的季弦歌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这宗缇寺现在是没有办法待下去,本来就想去找上官止,现在不如就直接去淡云阁罢了! 季弦歌骑着马到了淡云阁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本来从美人池上来的季弦歌就是浑身湿漉漉的,再加上策马狂奔到了淡云阁,一路上尽是吹了风,下马的时候季弦歌已经感觉到觉到有些微微地头痛了。 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淡云阁的侍卫便是从后面翻了上去,此时淡云阁的人大部分还在睡觉,所以季弦歌也比较好行动。 季弦歌走了两步脚不知道触发了什么,突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季弦歌这才看见整个房顶上都是不停摇晃的铃铛! 季弦歌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机关,本来这机关就设得巧妙,但是季弦歌若是在平时定时会发现,只是她现在浑身发热,头有些晕乎乎,没有注意! 正想挥手毁了这满屋的铃铛却是听见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是看见上官止出面在正对面的房间中。 此时季弦歌的眼神已经有些模糊便是只看见了一团浅紫色。 “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上官止扶扶眼镜大方一笑问道。 “来这淡云阁自然是住宿了……”季弦歌道却是声音有些虚弱。 “来淡云阁住宿的人都是从大门进来的……” 只见顷刻之间,方才那站在对面的女子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她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身子这叫恪守礼仪的上官止怎能受得了?! 可是那个女子的手已经掐上了自己的脖颈,却是嘴中吐出的热气让他耳根不由自主的泛红,但是上官止依旧是上官止,就是被人牵制,也十分镇定。 “上官止,你才识了得,你真的愿意埋没在这小小的淡云阁中吗?”季弦歌的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掐变成了无声的抚摸,让一向紧守君子之礼与女子保持一定距离的上官止浑身一紧。 “你真的不愿意让你发明的这些东西为万人称颂,流芳百世吗?”季弦歌虚弱的声音却重重的敲打在上官止的心上,他何尝不想? 可是,他不行,不是他不想,是已经被剥夺了资格,不然也不会如此安静的偏安于京都的角落。 上官止颈上的手劲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了,但是季弦歌灼热的温度传递给了上官止! 上官止本来是可以挣脱开季弦歌的,但不知道是因为季弦歌所说的话所触动,还是因为感受到了女子的体温,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以至于没有觉察出来季弦歌的不正常。 “姑娘究竟是何意?”上官止问道。 “我,自是想要你……”季弦歌话没说完已经失去了意识,松开了上官止向后栽去。 上官止在身后的力量消失的时候第一时间的转过身子,便是想也没想的揽住了女子的腰身,在季弦歌来说方才那句话自是没有说完的。 但是在上官止听来便是成了:“我自是想要你。” 上官止的脸有些微红,却在接触到女子不正常的体温终于回过神来,如此搂着这女子才发现外面的一层衣衫虽然已经干了,但是里面依旧是湿湿的,这女子去了哪里,怎么弄得这样? 上官止心中不止一遍的说到男女授受不清,可是当下的情况也不是顾忌这个的情况,上官止便是将季弦歌抱进了房间才去找了大夫和侍女。 倒是没有什么大症状,感染了风寒,上官止没有进房间一直守在门口,季弦歌身边留了一个临时请来的小丫头伺候着,也不能怪上官止,这淡云阁除了来的客人可是没有什么女色的,上官止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明白成亲之前与女子都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 更何况有那件事情,他更是不会轻易在靠近女子了…… 只是这个女子他还是有印象的,上次她来带走那个男子,对那个男子的相互之心可见一般,倒是令上官止有些诧异,先不说这女子的武功尚在男儿之上,就是一介弱质女流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惹上权贵,抛头露面,这份情谊就应该令人佩服的! 上官止晃晃头,天已经大亮,他依旧守在季弦歌的门口,手中拿着一本书仔细的看着,没有丝毫困意的样子。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婢女从里面走出来道:“公子,那位姑娘已经醒了,说请公子去见她呢,那奴婢还需要留在这么?” “不用了,去拿银子吧!” “谢谢公子,有事再来找奴婢!” “恩!” 上官止敲了敲门,昨日是因为她生病,现在直接进女子的闺房好像与理不符。 “你进来还是不进来?”季弦歌在床上,刚好可以从打开门的缝隙中看到上官止来回走来走去犹豫不决,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是开口了,声音因为病的缘故微微有些沙哑,少了几分戾气但是人心心生怜爱。 “这,孤男寡女与理不符!” “迂腐!”季弦歌叹口气,“你若是不进来,我可就这样出去了,我这样子出去,岂非更是于理不符?” 上官止想想她一个女子,总是不能这样就出来的,便是硬着头皮进了去,但是却是把门打开着,这动作在季弦歌看来竟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感受。 “手上拿的什么,我看看……” 上官止指指自己的书,季弦歌点点头。 “不过是我平时乱涂乱画的,你肯定是没兴趣的!”说着上官止将书递给了季弦歌,便是拿了个椅子坐离季弦歌一米之外。 季弦歌翻开册子里面竟是些奇奇怪怪的图,季弦歌又看看屋子内的布置,便是了然,这图便是这些奇怪装置的由来! 以前在灵山的时候,秦梦雪也爱捣鼓些这样的东西,不过好像都没有这上官止的精细! 这上官止真是个宝,说不定不光是能帮自己经营银号,若是将来有了军队,那么他定是打造出来无人能及的武器吧?! 可是现在,要怎么说服他? “上官老板,好歹我们也算见了两次面了,我能唤你阿止吗?上官老板叫的实在是累人……”季弦歌一边看书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看上官止,所以自是不知道上官止现在的表情。 “这……”上官止有些为难,男未婚女未嫁就叫的如此亲昵,这未免有失体统。 “你呢……可以随便称呼我,随你方便,弦歌,歌儿,小歌,大歌,你喜欢就好!”季弦歌调皮的说道,引得上官止笑了出来。 季弦歌抬头看上官止,上官止立刻尴尬的掩住了笑容。 “想好了,称呼决定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季弦歌将书扣在床上浅笑道。 “正题?”上官止疑惑的问道。 “是呀,所以你快点,我时间有限!”季弦歌看着上官止,浅笑盈盈,怎么看,怎么像就要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 “在下还是叫季姑娘吧……”上官止低下头,不敢正视季弦歌。 “随你……”季弦歌道,“不过昨天谢谢了……” “举手之劳……” “进入正题……”季弦歌下了床,她早已经换上了上官止为她拿来的衣服,简单不繁琐,像及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我想要你……” 季弦歌故意一停,便是见上官止脸红的别过头去道:“姑娘,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阿止,你知道,一个人心中想什么就会以为别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季弦歌笑了起来,“我是想要你和我合作!” “合作?”听到这两个字,上官止抬起头,正好撞见了女子认真的笑容,她点点头,眼睛里一片幽深,让上官止看不出情绪,一直没注意,她有这么一双眼睛,一双让人无法看透的眼睛。 “身为男儿之身,定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吧?我相信你缺的是机会,我来做你的伯乐,可好?”季弦歌道,她不相信拥有满腹才华的男子,会甘心沦落于市井之内! “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保证会让你成为这大燕国,不,这久翰大陆上上的第一之人!”季弦歌自信满满的说道。 上官止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了下去,道:“在下早已淡泊名利,这些也是做来好玩的……恕难从命……” “就算你淡泊名利,难道你不希望你做的东西流传下去吗?你要白白埋没你的才干么?若是你真心如此,这淡云阁就不会是这番光景了……”季弦歌知道,从一来这淡云阁就知道,这上官止已定是不愿意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些东西不能见光的。 “在下恕难从命!”上官止站了起来,表情有些不善,“季姑娘如果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离开了……” 季弦歌微微蹙眉,试探的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季姑娘请……”上官止扶扶眼镜,直接下了逐客令,清秀干净的脸上微微有些怒气。 被说中了? 本来季弦歌怎么也要说服这个上官止答应的,但是,却是从打开的门看到了上次的调戏花西楼得到中年男子! 只见他怀中搂着一个男子,一袭水绿色的长衫,带着一点点带棕色的头发遮住了面容。 这妖孽,真是不让人省心! 上官止正想着怎么让季弦歌离开,一抬头屋里已经没了人影,便是用手扶扶眼镜,掩饰了心中的那一抹不安。 “我说钟大人,你对我的男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季弦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上官止转过身子,便是看见季弦歌已将钟脍方才楼的男子搂在了怀中。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见男人就抢啊,这么缺男人!用不用本官将你扔到窑子里去?”钟脍厉声道。 季弦歌没有理会钟脍的恶言相向,却是被怀中不停发抖的身子怔住了,那身子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却是又在努力的压下这份惊吓,在害怕? 笑话了,那妖孽还有害怕的时候?怎么可能发抖?! 想到这里,季弦歌一手挑住瑟瑟发抖的男子的下巴,竟然不是花西楼! 抢错人了?! ------题外话------ 哎嘞,上官止同学不答应帮忙呢~肿么办? 还有大家觉得要不要把这个差点被当做花西楼的这个小美男留在季弦歌身边呢?我可以保证,他很乖的,嘻嘻~ 谢谢a月撒楼兰的2颗钻石~ 推荐一首老歌《往事随风》,很有味道喔~ 嘻嘻,来来,求票,求花花,求钻钻,求关爱~ 哈哈,群么么~ 115 蹂躏 抢错人了?! 这个认知让季弦歌一阵头疼,没事干嘛把自己打扮成那妖孽的样子?! 季弦歌无所谓的将怀中的男子推了出去,男子重重的磕在了桌子的一角,宽大的衣衫有些微微地滑下来,露出有点血迹的颈部,还有隐约胸前的一些被人施暴过的痕迹。 “季姑娘,你?!”上官止在后喊道,似乎不满季弦歌这样的举动。 季弦歌真心冤枉啊,她那知道那个钟脍压根没打算接那名男子。 “实在不好意思啊,钟大人,失手了!你们继续继续啊!”季弦歌真心如此说的,要不是花西楼,她真心不想在这种地方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 而上官止看着那名拉住自己下滑衣衫的男子,想要上前,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自己尚是有罪之身如何去保别人? 便是看向季弦歌,谁知这女子压根没有帮忙的样子,就想往屋子里走去…… 钟脍看着季弦歌的背影牙痒痒,却是因为她的本事不能发难,便是一把抓起了地上的男子,虽说是男子,但是他却是较小单薄被钟脍一把提了起来。 那男子在钟脍的手里瑟瑟发抖道:“大人饶命……” 钟脍才不管男子的求饶,便是举起桌子上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冲着男子的胸口浇了下去,男子痛得低声呻吟着,却是害怕钟脍不敢大声叫出来。 很快,男子的胸前已经烫红了一片,一张小脸上带着点点的泪痕,却还是勉强的笑着看着钟脍。 钟脍看着男子的笑容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便是放下了水壶,一手伸进了男子的衣襟中狠狠地折磨着男子胸前的脆弱,男子尽管十分的难受疼痛但是脸上依旧是面带微笑。 “真是个贱人!”钟脍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男子痛得抽了一口气。 “季姑娘……”上官止看不下去了,便是看向屋内安然喝茶的的季弦歌。 “我本来想着,阿止你这里是正经的茶楼,没想到却是允许客人做这种事情,还一口一口礼教,真是虚伪~”季弦歌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是花西楼,那么就算是死在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上官止扶扶眼镜,这个女子怎么就说不通,“这里客人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 “奇怪了,你一个老板都不方便插手,我一个客人就方便插手了?”季弦歌好笑道。 上官止知道这女子来头并不简单,便是以为定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嚣张定是朝中权贵,但是那些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个都是待字闺中的,哪有这样的的? 而那边钟脍实在是生气,怀中的男子实在是比不上花西楼,要不是里面的女子,自己也不用拿个冒牌货,便是大声地说,像是故意在说给季弦歌听:“贱人,你说今天我们玩些什么?” “大人,奴才今天真的不行,昨天的伤还没好……”男子呻吟的说出来,可是谁知这句话激怒了钟脍! 竟是当着那个贱人的面前拒绝自己,于是便是一把将男子的衣服扒了下来,道:“那就在这里玩~” 男子*的上身瞬间暴漏在空气中,已经有个人被这响声吵醒了,他们纷纷打开门,都被男子的身体吸引了,上面交错纵横的伤口,很多是新的,连痂都没有结好,男子瑟瑟发抖,却不敢反抗,只是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上官止道,“救他!” “真是烂好人一个!”季弦歌道,“才是可以考虑啊,那我也要考虑考虑~” “如果不救他,这淡云阁以后都不欢迎你!”上官止的表情异常认真,季弦歌看到那两片薄薄的眼镜下面那双眼睛中压抑的怒火! 季弦歌知道这怒火不是冲着自己,但是为什么上官止会这么生气? 不过,那认真的表情倒真是让季弦歌一愣,这真不是什么有好处的威胁! 哎! 就在钟脍伸手就要去扯下男子的裤子时,季弦歌站在门口敲了敲自己靠着的门,钟脍的动作停了下来。 男子瑟瑟发抖的光滑的背上交错纵横的鞭痕,让季弦歌一惊,可是这让的场景为什么可以触动上官止? “钟大人啊,你不就是喜欢花西楼吗?”季弦歌靠在门上懒懒的说道,“你把这男子给我,我绝对不阻止你找花西楼~” 钟脍的眼神一闪:“真的?” “当然!”季弦歌挑了一缕胸前的头发道,她就不信了,上次是那妖孽不正常,要不还能有第二次能让这禽兽的手?! “钟大人,你要体谅我啊,寻美阁你是知道的,美人们都是要自愿陪客的,而且那欢舞老板又凶得很~听说,最近她和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走得很近呢,我倒是很想大方地说把花西楼送给你,可是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钟脍松开上身*的男子,男子连衣服也不敢穿,在地上瑟瑟发抖,钟脍想起来上次去寻美阁找花西楼的时候,的确是袁华阻止了他。 不过,若是这个女子不阻止,他一样能像上次一样将花西楼带出来。 “这个贱货比起花西楼可差远了,你这笔交易可是亏本!”钟脍道。 “不亏不亏~”季弦歌转过头冲着上官止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又转过来委屈的说道,“我今天见了他才知道男子可以这般风情啊,多好啊,任打任骂的,不高兴的的时候,可以滴滴蜡,高兴的时候可以打几鞭子,多好啊……” 周围人都唏嘘道,这女子也太大胆了,虽然这种事情对于男子来说并不陌生,他们谁没对自己的人使过,可是在外面还不是要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这个女子一派天真的说出来,没有任何拘谨,倒好像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上官止的嘴角不住的抽动,这女人,真敢说! “你都不知道,我家那男人啊,打不得骂不得,一点也不温柔,还老拿冷气冻我,动不动就和我吵架,还老掐我脖子,我总是要找个乖点的出气是不?”季弦歌说的可是实话,燕寒秋就是老欺负她,“大人的这奴才可真和我口味~交换吧,我从今往后绝对不拦着你找花西楼,实在不行,我就帮你搭桥牵线!” 季弦歌说的我家男人是燕寒秋,而钟脍确是想成了花西楼,没想到花西楼对这个女子这么恶劣,在自己面前那么可人,果然,还是花西楼的心还是想着自己的! 想着钟脍就觉得自己做了个好买卖,便是一手揪起男子的长发逼迫男子抬起头:“贱人,还不去你的新主子那里?” 男子被揪的疼痛的流下一滴眼泪,却是不敢动弹半分。 “贱人这……”钟脍抬起头头看着季弦歌叫道。 季弦歌不满的撇撇嘴道:“钟大人,一口一个贱人叫着,我都分不清您叫的是谁了……” 靠在门边的女子虽然笑着,但是浑身的那股骇人的气质叫钟脍心惊,便是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季!” “季家的人?!” 季弦歌没有说话,不做解释。 钟脍这声吼倒是叫上官止想了起来,本来没有注意,但是这大燕国怎么可能有别人敢姓季,她是季家的人?! 可是久不闻朝堂之事的上官止,只知道季家的一个女儿嫁进了皇宫一个待字闺中,难道,她就是季家的二小姐? 但是让他介意的还是季弦歌方才说,她的男人对她不好! 倒是没有听说季家的二小姐许配了人家,难道,那男子不想要负责?! 想到这,上官止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我说,人可以给我了吗?”季弦歌有些不耐烦,这件事情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把她惹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上官止以后在笼络,总是有办法的! “原来是季府的二小姐!失礼了!贱人还不去!”钟脍一脚将男子踢了出去,不管真假,反正今天这笔交易自己也不亏,反正这男子本来就是自己找来代替花西楼的,现在有了接近花西楼的机会,这个替身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季弦歌绕过那名男子走到钟脍面前,从钟脍的脚下捡起了被钟脍扒下来的衣服,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答应,有没有什么卖身契之类的东西啊,给我吧!” “那东西我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样吧,过几日我们寻美阁见,我给你,顺便,兑现你的承诺!” “那可不行,万一他不听话怎么办?”季弦歌挑声道,却是暗道这老狐狸的狡猾。 “你放心,就算没有这卖身契,他也是你的人了……记得……” “知道了知道了,花西楼嘛!”季弦歌不耐发的说道,心想这男子必是有把柄在钟脍手中,什么样的把柄,能让他这般委曲求全? 罢了,反正也与自己没关系,自己现在也破事一堆,答应上官止的事情就这样罢了,至于那妖孽,她还真不知道,哼!真是男女通吃! 这时远在寻美阁的花西楼打了一个喷嚏,用刺满玫瑰花的手帕轻擦嘴角,嘴角浮起一抹妖孽般魅惑人心的笑容。 钟脍这时也不想多留,他还想要回去想想怎么拿下花西楼呢,便是抬脚就走,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一手揪起男子的头发道:“以后你就是季姑娘的人了,你可明白……” 男子忍着痛,勉强的笑着:“奴才,明白了……” 一切归于平静,看热闹的人也渐渐该关门的关门,该离去的离去,那名男子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到动过。 季弦歌走过去,将衣衫披到男子的身上,冲着上官止说道:“人我给你救下了,你记得说话算话!” 季弦歌说完抬脚就走,确是发现自己的腿被抱住了,那男子的动作使方才披到他身上得到衣衫掉落,肌肤柔美,那泛红的鞭痕,让人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季弦歌无语,她可不想惹麻烦,便是看着上官止,让他来处理。 上官止刚往这边走来,脚下的男子就像是有察觉似的,更紧的抱住了季弦歌的腿,仰起头,季弦歌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肌如凝脂,小嘴像是樱桃一般,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季弦歌…… 与花西楼的不同,男子的这双眼睛中真的是*裸的祈求与卑微,脸颊两边是干了的泪痕,有点梨花带雨的美感,一种无法言明的阴柔美。 比起花西楼的复杂,这男子便是简单得多,他浑身颤抖着,声音中带着恭顺,像一只被驯化的良好的小狗,观察着主人的喜怒。 男子道:“奴才,是小姐的人了……” ------题外话------ 艾玛,这男子能留在我们的弦歌身边吗? 谢谢好运11的一张月票 116 感兴趣 男子道:“奴才,是小姐的人了……” 季弦歌看着男子的脸,扶扶头,别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男子,就算相信,也不会留这样的男子在身边,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有什么用? “你的头发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季弦歌一手捧起男子的头发,男子的眼神有些隐忍,却是感觉到没有预期的痛,抬起头,却见面前的女子没有扯自己的的头发,反而轻轻地穿过它。 “回小姐,是大人染的……”男子低眉顺目的回答道。 季弦歌冷笑,这钟脍当真是迷花西楼迷上瘾了?! “你先呆在这淡云阁吧,等我换了卖身契,你就自由了!”季弦歌说着就想走,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女子,被一个上身*的男子抱住腿算是个怎么回事啊?! 季弦歌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止,示意他你惹得事情自己解决?! 上官止走上前道:“这位公子不用担心,在下会为公子安排住处!” 男子似受了极大的惊恐,扬着小脸对季弦歌道:“小姐,奴才受得了的,小姐想要鞭子还是蜡烛……” 季弦歌一脸黑线,感情刚才说的话,这男子都听进去了,可是毕竟是钟脍的人,尤其这人好像还有把柄在钟脍手上,留在身边总是个祸端。 季弦歌便是停了脚步,一手抬起男子的下巴,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喜欢叫奴才贱人,小姐喜欢的话,叫什么都可以的……” 季弦歌蹙眉:“你留在我身边,以为就好过了吗?” 男子不说话,可是浑身依旧止不住的发抖。 “认我做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季弦歌像是打量一件器物,其实她倒是真的没有遇见过这么顺从的男子,原来男子还可以这个样子啊~ “是……” “那好,我要你现在就不着片缕,你穿着衣服碍我眼……”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和这个男子耽误时间,赶快摆脱了,赶快走。 男子本来就*着上身,现在只剩下裤子,听见季弦歌的命令,不敢犹豫,手颤颤抖抖的想要将裤子往下拉。 “你疯了吗?这是我淡云阁?!”上官止抓住男子的手,冲着季弦歌道。 “你别忘了,他现在是我的奴才……”季弦歌压根就没理上官止。 男子将上官止的手拨开,将裤子缓缓的往下褪,马上就要露出了里面的渎裤时,季弦歌被上官止的眼神看的不舒服,便是开口:“够了!跟我进屋来!” 男子跪在地上,用膝盖行走,跟着季弦歌进了房间。 季弦歌冲着想跟进来的上官止道:“这是你让我救的人,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既然你刚刚管不了,现在你同样也管不了!” 季弦歌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将上官止关在了外面。 季弦歌看着低着头瑟瑟发抖的男子,从床上一把将床单扯了下来,披在了男子的身上,道:“抬起头……” 男子缓缓抬起头,如水雾般的眼睛中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床单,好似对这样的行为很陌生。 “你是个男人,能不能不要弄得和个女子一样……我是个女人,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弄得跟个男子一样?”季弦歌无语的说道,其实在花西楼那里自己也常常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却是不排斥,可是面前的这个男子真的给季弦歌一种无力的感觉。 “奴才有罪!”男子立刻向地上磕了一个头。 “谁让你磕头的,谁让你低头的?”季弦歌看着男子的举动,浑身不舒服,好好一个男儿,怎么被弄成这样?! “奴才……” “行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你就没名字吗?跟钟脍之前你就一直没有名字吗?” “没有……” “罢了,你以后就叫子规吧!”季弦歌随意起了个名字,总比奴才好,“以后不要自称奴才了……你是个男人!” “奴……子规遵命……”被赋予子规这个名字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着季弦歌,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 季弦歌用手指挑起子规的下巴道:“你不会觉得留在我身边比留在钟大人身边好过吧?” “子规……不敢……”子规的身体颤抖着,却极力的压制这种恐惧,女子在他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要捏碎他似的。 “滴蜡啊,鞭子啊,在我这里都是小意思,你有没有听过这种玩法?在你的身上用刀子划开一个一个口子,然后撒上蜂蜜,在让小蚂蚁来吃蜂蜜,哇,那个场景一定很有意思啊~”季弦歌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子规已经烫的红肿的胸口轻轻地划着,确是故意在受伤的地方用了些力。 子规脸上依旧是笑着道:“小姐高兴就好……” “你以为我不敢?”季弦歌说着便是开始在房间的四周找刀子! “不是,小姐高兴,子规可以受得了的……”子规的小脸扬了起来季弦歌这才发现,这个男子年纪并不是很大,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子规真的是乖得很! 要不是实在不怎么相信,季弦歌道真是愿意把他留在身边,滴滴蜡,没事抽几鞭子,想到这里季弦歌自己笑了出来,真是神经病! 那个钟脍不会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吧? “为什么打扮成这副样子?这头发是染出来的吧?” “大人喜欢,若是小姐不喜欢,可以弄成小姐喜欢的样子!”子规谦卑着说道,笑容中永远是一种低贱的顺从。 季弦歌蹙了蹙眉,那钟脍当真是有断袖之臂啊?! 喜欢到花西楼到了这种程度吗? 真是个害人不浅的妖孽,不然以后把他那铁链子拴起来,关到笼子里给自己一个人看好了?! 想到花西楼会有的委屈表情,季弦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灿烂,让子规一时之间看愣了。 “恩,你的确是不适合那妖孽的样子,不用弄成什么样子,弄回你自己原来的样子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不过……” 季弦歌一句不过,让跪在地上的子规又紧绷了身子。 “你留在我身边能干什么?你会干什么?” “奴才……”子规接触到季弦歌冷冷的眼神又改口道,“子规的身子很好的,小姐可以随便折腾的……就算是……割口子,涂蜂蜜,放蚂蚁,子规都可以受得了的……” 季弦歌突然觉得后背有一阵冷风,这,郁闷,头疼?! “既然这么好,能扛大米不?”季弦歌无奈的调笑道,“身子骨这么弱的样子,估计水也不能挑的吧?衣服会洗吗?会做饭吗?会伺候人吗?” 前面季弦歌一下子说了一串,子规都木然的看着季弦歌,直到季弦歌说完最后一句话,子规才说:“会的,子规会伺候人,小姐,子规学过的,会把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完,便是已经将外套脱掉,跪着走到季弦歌的身边,开始帮季弦歌解衣服。 一看,季弦歌就知道这人听歪了,便是抓住子规的手冷冷的说道:“你想做什么?你这身子多少人动过,想用它来伺候我吗?” “小姐……子规是干净的……”子规看着季弦歌,突然就留了两行眼泪下来,“子规是干净的……” “我不是钟大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是男子你不是女子,动不动就流眼泪只会让我看不起你,说不定一不高兴,那你去喂狗也是有可能的,你先去洗洗吧,身上擦点药……”季弦歌站了起来,道。 “小姐……” “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这,你家大人又有理由找我麻烦了!”季弦歌说完便是甩身出了门,把子规狠狠地关在了里面,迎面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我说,阿止,偷听未免有失光明正大吧?”季弦歌看着有点惊慌的上官止,靠在门上懒懒的说道。 “我没有偷听,这淡云阁的门都经我加工过,听也听不到的,除非惊天的响声!”上官止扶扶自己的眼镜说道。 “这么好……”季弦歌笑了起来,道,“阿止啊,我发现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上官止无奈的摇摇头:“身为一个女子,说话要注意……” 季弦歌也学着上官止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道:“身为一个男子,说话真无趣……” “季姑娘!” “哈哈,好了,人我可是给你救下了,你答应过我会考虑考虑的!我要先走了!”季弦歌道。 “等等,你真的是,季家的人?”上官止开口问道。 季弦歌看着上官止,半响,浅笑道:“当然不是,我就骗骗那个钟大人!好了,我要走了,一会那个小美男出来,我就走不了!” 季弦歌说着冲着上官止坏坏的一笑,便是离开了淡云阁。 上官止看着那个飘然远去的背影,扶扶眼镜,道:“若是你真是季家的人,是不是一切就能解决……呵,上官止,你不是都已经认命了,为何又起了希望?” 季弦歌虽然大病初愈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实在不想要浪费时间,月琴已经失踪太久了,她想要知道是不是和秦府有关,上次就因为出了意外,没探成秦府,这次无论如何要去一看。 白天的秦府萧索异常,不用通报,因为秦府除了秦泰压根就没有下人了,季弦歌便是往里面走去,她还能看到自己烧过的樱花树的残骸,还能看到那些挂满夜明珠的树…… 真是秦梦雪的性格,也不怕被别人偷去,再看看地上的隐约的方格线,不禁自嘲的笑了出来。 秦梦雪是谁? 这整个秦府都是他步下的阵法,怎能让你活着出去? 只要稍微走错一步,便会触动意想不到的机关,秦梦雪布置的机关可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大网,说不定就当场毙命了! 季弦歌走过前院,想要找到上次秦泰阻止自己进的那个房间,可是怎么着都找不到,这后院又重新布置了阵法! 秦梦雪不在府中? 忘川天雷阵?! 季弦歌在踏进后院的时候便是感觉到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的气息,漫天挥之不去的大雾,原来竟是忘川天雷阵吗? 这阵法杀伤力极大,若是错一步,基本会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秦梦雪为什么要在后院布置这么强大能量的阵法?! 这阵法以人体的奇经八脉为依据,若是不能寻求其中的变化,阵法竟是可以随着人体的移动和轻重,自己变换,变化无穷! 季弦歌便是小心翼翼的在阵法中行走着,这阵法一旦走错,便会陷入自己的幻觉中,然后在幻觉中浑身被炸得粉碎! 可是这忘川天雷阵的威力明显不是很强大,骗骗不太懂的人还是挺唬人的,但是季弦歌却是从一踏进这里就发现了,气息很弱,秦梦雪怎么了? 这是随着施阵者的力量强弱而变化的阵法,秦梦雪的力量远远不够,故意的?还是有其他原因? 季弦歌一个转身落到了阵法的最后一个暗格上,阵法随之而解,漫天的大雾散去,阳关斑斑点点的洒了下来! “姐姐……这里,嘿嘿,这里,姐姐!” 这忽大忽小的声音像是定身术一般,将季弦歌定在了院子中央,她的面前便是上次被秦泰阻止进入的那间房间。 “嘿嘿,我不要吃,姐姐来抓我啊!” “阿年……”季弦歌怔怔的不自觉的喊了出来,再往前一步,想要靠近那道门。 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身穿棕色紧身衣的人,每个人的脸下方都罩着半个金属面罩,他们呈老鹰的翅膀的形状在房间外面散开。 “姑娘既然可以破的了忘川天雷阵,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但是这个房间,姑娘断断不能进去的!”一个男子操着粗粗的嗓音说道,声音在金属面具下面有着淡淡回声。 季弦歌却是没有回话,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个男子,终于,在男子棕色紧身衣的领口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远古图腾样子的图案! 这图案像是在洞穴里的壁画,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却是有一样生物栩栩如生的样子,虽然这个生物,季弦歌并不认识,但是,她知道,这种图案,不是大燕国的…… “你们不是大燕国的人?”季弦歌道。 那领头人一愣,随即用粗粗的嗓音说:“姑娘聪慧!” “不管你们是哪的人,都让开!”季弦歌说着已经用了功力,手指已经微微的变红,周围也有着微微的气流坏绕着。 “姑娘,恕难从命!”几人也打开架势准备迎接季弦歌的攻击。 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里面的女子在扬起的风中冲着季弦歌笑着,左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的疤痕是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素雅的撒花长裙在微风中温柔的飘起来。 女子想要上前,却是被前面几个棕色紧身衣的男子拦住了,不得出房门半步! ------题外话------ 你们觉得这个小美男素好人还是奸人呢?嘻嘻~ 谢谢好运11的一张月票,亲们,本文素有完整规划的,构架比较大,言言想要按照规划,认真地写完,但是,言言,不素全职,不能保证每天给大家很多的字数,但是,言言从一开始就说,会保证每张都是剧情需要,都有关键点,不会灌水,与剧情都是息息相关的,所以,爱你们~你们素言言的动力啊,因为你们在,言言才会一直坚持~ 么么哒~ 最后,推荐好友文:《重生,黑道狂女》文/月撒楼兰 117 陪伴 女子想要上前,却是被前面几个棕色紧身衣的男子拦住了,不得出房门半步! “小姐……”月琴冲着季弦歌温柔地笑着,停在了房门口。 “月琴,你果然一直在秦府……”季弦歌道。 “小姐,其实……” “丫头,你毁了我的忘川天雷阵,要怎么补偿我?”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弦歌转过身,就看见秦梦雪一起水蓝色的长衫站在阳光下面,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直接照射显得苍白异常。 翩翩公子的面容上偏偏有着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让季弦歌没有来的烦闷。 “秦梦雪,月琴为什么会在你的府中?”季弦歌上前一步质问道。 “只是想要看看你离开了月琴会怎么样?”秦梦雪话中是满满的笑意,他向后面的棕色紧身衣的男子点头示意。 霎时,那些人消失不见。 “不是香山的人,秦梦雪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季弦歌嘲讽的说道。 “我总是不能比你差,不是吗?”秦梦雪道,嗓音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不自然的就要沉浸其中。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啊……来抓我啊!” 听到就在身后真真实实响起的声音,季弦歌猛的转过了身子,便是看见一个男孩搂住月琴的胳膊! 男孩看起来与清画是一般大的,但是眸子里的单纯确实如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但是那眼眸的线条和脸颊的轮廓却是与季弦歌异常的相似,男孩的脸颊有一些微微的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会显得很圆润,从脸色看起来生活得很好。 季弦歌的脑中突然就像是被大钟撞击了一下,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 那时那个小男孩还会为着自己不停的转:“姐姐,你来抓我呀,姐姐,你来抓我呀!” “季何年,你给我停下来,我的头都晕了!” “嘻嘻,不要,你来抓我,嘻嘻嘻嘻!”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场景从院子中央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房间,自己高烧不退,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那个男孩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床前,替自己将头上的毛巾换下来,用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来试去道:“姐姐,还疼不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 季弦歌往前走一步,那个男孩在月琴的怀里傻傻的笑着,记忆像是从石头间穿流而过的溪水,影像无数…… —— 季弦歌突然就想到在娘亲的灵堂前,自己三天三夜没有说话…… 那个男孩拉住自己的手说道:“姐姐,不哭,姐姐,不哭,阿年,会一直在姐姐身边陪着姐姐的……” 那时季弦歌表情木然的看着那个用手拉住自己的男孩,那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男孩,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一手认真地帮自己揉着心口。 “姐姐,不痛,阿年,呼呼,姐姐不痛……” —— 季弦歌曾经想过,以后的以后,便是只要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就可以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季弦歌看着月琴怀里的男孩,他笑得天真无邪,却是在看到季弦歌时,有一瞬间微微的疑惑。 “阿年……”季弦歌浅笑道。 男子看了半天,一直没有回应,只是傻傻的看着季弦歌。 “季何年,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季弦歌带着一点点微不可为的哭腔狠狠的说道。 —— 声音就像是风一般,今天的风融进了昨天的风,然后吹散了许久以前的回忆…… 许久许久以前,在那个热闹繁荣的集会中,男孩松开了季弦歌的手跑到人群中玩! 男孩子终在玩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姐姐不见了,便是在人群中不停地哭泣,手里还拿着糖葫芦…… 待男孩泪眼模糊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姐姐时,他的姐姐正拨开人群,在对面对自己笑,那一刹那男孩忘记了哭泣。 “季何年,还不过来,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 —— 男孩松开月琴,扑到了季弦歌的怀里,曾经的拥抱与这一刻拥抱合二为一,不管是曾经集会,还是现在的秦府,只贯穿着男孩甜甜的声音:“姐姐,姐姐,嘿嘿,姐姐,我终于抓到你了!” 季弦歌一怔,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终是,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阿年,是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房间中,季何年在和月琴追逐,玩得好不开心! 这个房间的构造很是奇特,整个房间很大抵得上平时三个普通的房间大小,凡是桌角椅子角,只要是尖锐的地方都用棉布厚厚的裹住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季弦歌知道是薄荷叶,闻起来让整个人都身心愉悦。 “秦梦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弦歌终是收回一直在季何年身上的视线,冷冷问秦梦雪。 秦梦雪倒是也不着急,只是缓缓的为季弦歌倒上一杯茶。 “本来想是医好阿年再让你们见面的,没想到你终是不信我……”秦梦雪话中是满满的笑意,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的波动,但是还是让季弦歌有一些怪异的感觉。 “阿年,究竟怎么了……当年我将阿年放在师父那里,后来师父去世了,阿年也失踪了……是你带走了阿年吗?”季弦歌喝了一口茶道,“阿年他……” 季弦歌看看那个在屋子中玩闹的男孩道:“是不是再也长不大了?!” “噬心蛊可听过?”秦梦雪道。 “师父曾经说过,大陈国的纳西族擅长制蛊,而噬心蛊便是他们最厉害的一种蛊毒,中了这种蛊毒全身的器官都会被蛊虫慢慢磨蚀而死……”季弦歌越说抓着杯子的手握得越紧,“你说阿年他?” “不错,当年师父一直阿年用内内冻住蛊毒,但是效果不大只能延缓蛊虫的移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控制住阿年的蛊虫了,就算没有虫引来解毒,他也不会有大的问题,只是,他的智力恐怕不会恢复了,也许会永远停留在小时候,但是,丫头,相信我,我会让他活着,即使是噬心蛊……”秦梦雪道! “我本来想要将他彻底医好了之后,再让你们见面的……”秦梦雪带着笑意的声音有意无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有把握吗?噬心蛊?” “没有虫引,谁都不敢对噬心蛊说有把握……” “噬心蛊?!很好,很好,季丘,季云舒,你们很好?!”季弦歌浑身有些微微地颤抖,手紧紧的握住杯子,像是就要把杯子握成碎片。 一双大手缓缓的附上了那双不停发抖的手,季弦歌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是浑身还是有些微不可为的颤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想要自己受尽折磨而死吗?! 很好,季丘,你们很好! 秦梦雪的温度透过授信传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便是道:“你真的能救阿年?” “你不相信我吗?” “我想让苍蓝看一下阿年……”季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就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秦梦雪,你干嘛,疼……” “丫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苍蓝?” “不是,我只是觉得让苍蓝一下,也许会有别的办法?” “哼,这噬心蛊除非找到虫引,不然就算是神医谷的老谷主死而复生都是不可能有办法医治的……”秦梦雪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好似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能主宰一切,“而,如果有可能找到虫引,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季弦歌出奇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和秦梦雪争辩,她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显出了无限的疲惫,也是,昨天刚病了一晚上,今天就这么折腾,任谁也受不了的吧? 秦梦雪看着这样的季弦歌,眼神一暗,便是带着笑意说道:“你看看你这衣服,难看死了,这是怎么了?燕寒秋不给你钱花吗?” 季弦歌这才看看自己的衣衫,是上官止拿给自己的衣服,虽然便是不错的衣衫,但是也不是十分的华贵,起码季弦歌就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普通的衣服,倒是笑了起来:“是呀,我这个皇后做的可真可怜,你说我要不要生个皇子,然后把燕寒秋咔嚓了,自己做太后?” “你敢?”秦梦雪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语气却是十分不满。 “呵呵呵……”一直拉着脸的季弦歌终是笑了出来,秦梦雪也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这个笑容格外的迷人。 “不过……”季弦歌扶扶头道,“这噬心蛊是大陈国的纳西族的,又是十分珍贵的蛊,驱蛊人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怎会轻易驱蛊?季云舒怎么可能找得到纳西族的人,难道,是我那丞相爹爹干的好事?” “我倒是觉得,纳西族一直是和大陈国的皇室有所联系,如果真的是从纳西族得到的噬心蛊,你爹爹……” “秦梦雪,大陈国的事情你倒是很了解?!” “我不是说了吗?这整个久翰大陆都会是我的!”秦梦雪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精于算计的微笑。 “不要脸!”季弦歌横了他一眼。 “秦梦雪……阿年……会好的吧……”季弦歌看着玩累了坐在床边休息的季何年,微微的说道。 “会的,我保证……” “或许,他一直这样,像小孩子一般,会开心许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阿年,这次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秦梦雪……”季弦歌有看向秦梦雪,眼眸中幽深看不见底,“虽然在灵山之上,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前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承认,对着你,要冷静下来的确很难,但是,你救了阿年,就算是你真的杀了我师父,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若是查清楚真相了呢?”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自是……”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冷冷的说道,“让真相给我师父陪葬!” “其实没有什么真相,你看到的就只是这样,如此而已……”秦梦雪出奇的没有狡辩什么,但是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季弦歌心生怀疑,难道背后的真相,是秦梦雪都无法阻挡的力量? “秦梦雪……”季弦歌刚想要说什么,却看见秦梦雪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把将自己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声音充满着磁性,让整个人被吸引着摇摇晃晃。 “丫头……” 季弦歌听着这声丫头,思绪飘渺,终于明白,有些人,你会为他找无数理由,然后,相信他…… 可是即使这样,这份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还是在分析利弊综合情况之后得出来的,这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想法禁让季弦歌对自己汗颜,什么时候,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相信一个人? “秦梦雪,你要做什么?你可是忘了,我是有夫之妇?而且,我已经有些心上人了……”季弦歌被圈在秦梦雪的臂弯里,浅笑道。 秦梦雪低下头来,话语中有一种陌生的药香味,奇怪,秦梦雪在吃药? 秦梦雪的话中依旧是浓浓的笑意,他道:“丫头,我若是在你心里,就算你身边有无数男子出现又如何?你若是真的愿意一直在我身边,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 秦梦雪的唇一张一翕,仅仅离季弦歌双唇有咫尺之遥…… 季弦歌仿若看见秦梦雪的身后忽然就长出七八条又长又粗的白尾巴,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就像是一只千年的九尾狐正在舞动着最魅惑人心的舞蹈…… ------题外话------ 姐弟想见……还不能说相认,因为咱们的阿年智力还没恢复,哎,两个孩纸,被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算计…… 今天阳光灿烂,喜欢冬天的阳光…… 暖暖的,晒着就想要睡觉觉~ 嘻嘻~ 爱你们~ 118我想要他 秦梦雪的唇一张一翕在季弦歌双唇的咫尺之处,季弦歌仿若看见秦梦雪的身后忽然就长出七八条又长又粗的白尾巴,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就像是一只千年的九尾狐正在舞动着最魅惑人心的舞蹈…… 在两人都沉溺于这暧昧的气氛中不可自拔时,季何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秦梦雪,护在自己的姐姐面前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姐姐……” 季弦歌看着护在自己身边的弟弟,叫喧着要保护自己,不禁笑了出来,或许他活在小时候的记忆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季弦歌的笑容,秦梦雪也笑了,有多久没有看见他的丫头这样的笑容了? 陪着季何年玩闹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晚了,季弦歌准备离开,秦梦雪突然拉住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季弦歌转念一想,便是点点头。 “你就要穿这身衣服回去吗?” “不然呢?” “我准备了衣服给你……” 季弦歌进到燕寒秋为他指引的房间时,倒是愣了一下子,整个屋子布置得十分豪华和秦府的其他房间倒真是不太一样! 整个房间用白色的天蚕丝布置得如梦似幻,桌椅全部都是用最好的楠木而置,季弦歌走到一个雕花红木箱子前这个箱子一看便是不菲之物。 季弦歌打开箱子,里面的衣服极尽奢华,每一件都是需要最好的布料与最好的裁缝,这世上仅此一件! 季弦歌从里面挑了一件与身上的裙子款式一样,但是一针一线都是十分的讲究,织物的技法也是十分的特别,虽看起来如普通的裙子一般,但是当一穿到身上便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条裙子的不凡。 季弦歌的身材恰好的被衬托了出来,甚至弥补了季弦歌本来不太完美的身材,显得妖娆异常又不失端庄。 裙子是淡淡的鹅黄色上面用金线缝制这片片的羽毛,显得低调者的华贵异常。 季弦歌很喜欢这个裙子,在铜镜的前面转了好几个圈,像是小女孩一样,转累了便是看见梳妆台前面摆着的胭脂水粉,便是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都是上好的坊间出来的胭脂水粉,季弦歌为自己梳妆打扮着,淡施胭脂的脸上有着别样的风情,左眼上方用金水线描绘的断翅加上了一点红色的胭脂显示十分的生动。 季弦歌为自己梳了一个微高的淡花髻,两边头发松松的搭在两边显得慵懒异常,随手拿起一个镶着水晶琉璃的发簪,这水晶琉璃是极珍贵的东西,但是镶在这簪子上只显得十分的融洽。 秦梦雪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季弦歌推开门,夕阳的余晖洒到了她的身上,又像是从阳光中走出来的仙女,又像是要被阳光晒得灰飞烟灭的妖女,整个人慵懒的像是什么都毫不在意,整个人随意地像是天地都在她的手中。 秦梦雪想起第一次见到季弦歌的时候,这个女孩坐在石头上,繁复的裙子层层叠叠的搭在石头的周围,小小的年纪确实已经有着让人不能小觑的气质,她说:“女子为何就不能来灵山?” 那是秦梦雪第一次在季弦歌的身上找到家的熟悉感,那种女子可以与男子一样精彩,一样优秀感觉,她与这里的女子都不一样…… “秦梦雪,可是被我迷住了?”季弦歌靠在了门边妖娆一笑,她自是知道自己的妆容配上这个笑容有多迷人,便是故意对着秦梦雪笑着。 秦梦雪好似习惯了她这样的戏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苍白的脸色让季弦歌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院子中轻轻的想起:“你如此聪慧,怎会不知道答案?” 季弦歌自觉无趣,便是不再故意引诱秦梦雪。 “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倒是有别的事情请你帮忙……”季弦歌浅笑。 “喔,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搞砸了?”秦梦雪的话中是满满的笑意。 “我的事情你还有不知道的吗?”季弦歌扫了一眼秦梦雪那狐狸的笑容道,“秦梦雪,就算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你信不信,你也阻止不了我半分?!” 丫头,你可知,我从未想过阻止你? 秦梦雪微不可为的摇摇头,便是说:“什么事?让我们的皇后娘娘都没有办法?” “我想要一个人……” 季弦歌的话一出秦梦雪的目光有些不善道:“你又看上什么美男子了?” “你可听过淡云阁?”季弦歌不理会秦梦雪的打趣直接说道。 “听过,这京都里最著名的不就是寻美阁,和淡云阁了吗?不过淡云阁一直不怎么出风头而已……”秦梦雪话里有话的挤兑季弦歌。 “我想要淡云阁的老板,上官止……”季弦歌浅笑。 “淡云阁的老板?我可是听说这淡云阁的老板从来不和权贵打交道,就算是在他的淡云阁中,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会插手的,你说不动,我就能说的动吗?” “我自是劝说过的,他也答应了我会考虑,可是我之所以让你帮忙是因为我觉得他会是你家乡的人……”季弦歌道。 “我家乡的人?”秦梦雪看着季弦歌,倒是难得的一脸不可置信。 “不错,你去了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他相信,和我合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当然先不能说明我的身份,我和他的合作建立在对彼此能力的信任上,而不是身份……” “我家乡的人,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事情……”秦梦雪笑的让季弦歌看不明白,“不过你总要告诉我,你要让他做什么吧?” “我想要银号,秦梦雪,可是光是在大燕国开一个银号银子运出去也是需要时间,不过目前还是先把这个银号的老板找好吧……” “银号……”秦梦雪低语,“既然运不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就不要运出去了?” “不运出去?这么一大笔钱放在大燕国,以后办事的时候会很为难的……” “你有没有想过,在全国开设同样的银号,到时候,只要有你的手谕,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将你的钱取出来……”秦梦雪道。 “这……”季弦歌眼睛一转笑了起来,“是呀,这样以后我的钱就可以在全国内流通,甚至可以在整个久翰大陆内流通,我就不会被限制了……” 秦梦雪笑笑,她的丫头,从来都是一点即通的…… “可是即使这样,可是个不小的事情呢,我就更需要上官止了,我相信没有人比上官止更适合帮我管理银号……” “好,我会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就知道你不会好心帮我?!”季弦歌哼了秦梦雪一眼。 “你要办银号自是要许我钱财的,看来这次的冰蚕丝,你赚了不少钱……”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若是不与你谈条件,丫头,你会相信我吗? “你倒是什么都清楚得很……”季弦歌狠狠的说道。 “我有时候真恨自己这么清楚……”秦梦雪邪邪的一笑道,“知道你太多秘密,对我的小命很是担忧……” 季弦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但是眼眸中的幽深让人看不透,秦梦雪,若是有朝一日,你我为敌,我必是不会手软的,正如你所说,你知道的太多…… “我先走了,阿年,就先拜托你照顾了,我现在实在是不能冒险暴漏阿年……” “等等……”秦梦雪拉住欲离开的季弦歌,秦梦雪的手指有些微凉,只有指尖的微微温度显示出这个人的体温是热的,“现在欢舞在寻美阁,月琴要在这里照顾阿年,你身边没个照应的人……” “怎么,还想要安插个人在我身边吗?秦梦雪?”季弦歌有些嘲弄的说道。 这句话成功的触怒了秦梦雪,秦梦雪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手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就算是全世界都背离你,只有我不会!” 这样的秦梦雪让季弦歌没有话语,只有那指尖的微凉让季弦歌回过神来:“秦梦雪,你生病了吗?” 此话一出,秦梦雪骤然放开了季弦歌的手,道:“你走吧……我会去的……” 季弦歌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不想多留,便是点头示意后,离开了。 这时一直在远处看着的秦泰走了过来,步履轻快,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错觉,方才季姑娘与自己公子间的气氛好像回到了从前,虽然剑拔弩张但是有惺惺相惜,自己实在是不想要上前打扰,可是突然间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年轻人是要闹怎样? 难道是自己老了,不动年轻人的世界? “少爷……”秦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声音苍老不乏力度,“少爷,为什么不和季姑娘将真相说明呢?” “什么都没有查清楚,你叫我从何说起?更何况,我怎么能让她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秦梦雪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方才努力压制,现在终是无法忍受,直到手中磕出了血,秦泰连忙递上手帕。 秦梦雪深吸了一口气道:“秦叔,调查淡云阁……” “是!” 而这边季弦歌已经到了寻美阁的楼下,虽然寻美阁的生意不错,但是楼下聚集着这么多的人,也有点奇怪吧? 季弦歌便是从人群中走了两步,看到罪魁祸首后,无奈的扶扶头。 那个男子跪在寻美阁的门旁不远处,单薄的衣衫在门灯笼的照射下几乎将他的身体里面都透了出来,引得路人将寻美阁紧紧的围住,不停在他的周围指指点点! 而男子只是跪着,微微低着头,长发黝黑,遮住了面容…… 季弦歌瞬间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题外话------ 艾玛,小美人找来了,嘻嘻~ 谢谢幻彩子5分的评价票,爱你们~ 119 要了我吧 季弦歌瞬间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季弦歌从人群中走了过去,人们不自觉的为这个女子让开了一条道路,寻美阁的门口挤满的人将这条街道堵得死死的。 季弦歌走到跪着的子规身边,一手挑起子规的下巴,道:“不如这样,你告诉我钟大人究竟抓着你的什么把柄,我帮你解决了,从此我们两不相干,可好?” “子规,是小姐的人了……”子规弱弱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留一个细作在身边吗?”季弦歌浅笑道,眼角那抹断翅风采盎然灼伤了子规的眼睛。 “子规不是细作……”子规扬着小脸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子规的头被打得歪了过去,嘴角微微渗出一些血渍出来,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没有想到看似如此贤淑的女子出手这么重! “不自量力!”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便是绕过子规径直走进了寻美阁。 寻美阁内倒是没有被门口的一幕吸引,人人暖香在怀哪有功夫去管门口的人,欢舞一袭大红色的紧身长裙靠在楼梯口,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笑道:“小姐啊,你可是又惹了个桃花债回来哦……哈哈……” 季弦歌瞥了她一眼道:“欢舞啊,你可是不想要舌头了……” 欢舞连忙捂住自己的舌头看着季弦歌十分惊恐的样子,季弦歌无奈的笑了笑便是往楼上走去,欢舞跟在她的后面说:“小姐,那个男的怎么处理啊……” 季弦歌一停继续走,道:“他想跪就让他跪着,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收容处……” “是……”欢舞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不善,倒是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对了小姐,上次和你提到的一批新的美人,小姐要看一下吗?都不错呢……” “恩,也好……”季弦歌道是想要看看寻美阁这一次的美人都有什么特别的,然而当这是十几个美人站在季弦歌的面前时,季弦歌微微蹙了蹙眉。 欢舞看着季弦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而有些愁容便是问道:“小姐?不满意……” 季弦歌倒是没有回答欢舞,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美人,便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先下去。 “小姐有问题吗?”欢舞上前问道。 “媚宫的人……”季弦歌淡淡的说道,那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邪魅劲,她可是在白芷和金铃身上领教过了,那并不是来自于本身,最起码那股诱惑人心的气质并不是完全来自本身,而是媚宫的媚术。 “欢舞……你去查一下,这媚宫的人是不是在京都的各大商馆都有……”季弦歌道。 “小姐你在怀疑什么?” “方才那些人看到我并没有敌意,看来并是不冲着我来的,你先去查吧,若是这媚宫的人渗透到京都,倒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是,欢舞这就去办……” 季弦歌离开议事的房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门口时听见里面有嘘嘘簌簌的响声,便是疑惑的推开门,当看看门内的景象时,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花西楼那妖孽正正在床前前,那宽大的水绿色的水袖已经破破烂烂,床上的一只黝黑黝黑的小猫正伸展着它的身子,用它的利爪往花西楼的身上扑抓,花西楼用长袖一档,它再一抓,两个人势均力敌的较量着。 黑猫一听到开门的动静便是一阵风似的往门口跑过来,一头砸进了季弦歌的怀抱,用舌头讨好的舔着季弦歌的手背。 “小姐~”花西楼转过身子,媚眼流转,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上满是委屈,“它欺负奴家……”说完还抖抖自己两个已经破破烂烂的长袖子,证明自己的无辜。 季弦歌笑了起来,左眼上方的断翅随着这个笑容熠熠生辉,她道:“你为什么总跟雪球过不去啊……” “小姐啊,奴家冤枉啊~”花西楼扭着他的水蛇腰往季弦歌身边靠过来,那张如精致瓷器般的脸凑到了季弦歌的怀里,微凉的温度让季弦歌一怔。 “花花,你是活人吧?”季弦歌不禁问道。 花西楼委屈的瘪瘪嘴,没有理会季弦歌,一手缠绕着自己淡棕色的长发,一手缠绕着季弦歌的头发,将两股头发绕到了一起,声糯糯的缠绵婉转:“小姐,你说这算不算结发而绕,白首不相离?” 花西楼的衣衫单薄,被黑猫抓碎了的袖子耷拉着,露出白皙如此的胳膊,微量的温度,柔嫩的触感,季弦歌有一瞬间,突然感概,这妖孽不会比自己的皮肤都好吧?! 一个出神,花西楼已经缠上了季弦歌的腰间,薄薄的双唇蹭在季弦歌的勃颈处不停地摸索摸索再摸索引得季弦歌浑身的发颤~ 尤其是已经与苍蓝发生关系的身子,比从前更加的敏感,花西楼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点火。 这点反应自是逃不过花西楼的眼睛,花西楼看着季弦歌显然与以前不同的反应,抬起头,看看季弦歌的双眼,那双眼睛里面依旧一片幽深一片看不到底,可是脸颊的微红出卖了她此刻的感受,也让花西楼一愣。 花西楼停止了动作,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风情万种的一笑,随即一把扯掉了季弦歌的外衫,季弦歌还没反应过来,香肩已经暴漏在空气中,香肩上面有着斑斑的红点,颜色已经淡去,但是还是隐约可以想到那旖旎的场景。 “花花……这是做什么?”季弦歌看着花西楼,也不恼,浅笑着问道。 花西楼却是抬起头,眼中的冰冷一闪即逝,即使消失得如此之快,但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还是让季弦歌捕捉到了…… 花西楼,这便是真的你吗? 花西楼充满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眼中的自己,笑的风情万种,用一个手指点点季弦歌的香肩,诺诺声音像是糯米糕一样怎么扯也扯不断:“小姐这是什么呀?红红的……小姐洗澡没有洗干净吗?” “花花……”季弦歌一手挑起花西楼的下巴,笑容比之花西楼的妩媚更深,“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西楼倒是被季弦歌的出乎意料的动作愣住了,随即眼睛中有着水雾蒙蒙的,他诺诺的说:“奴家不知道呢……” 季弦歌也不急着穿衣服,对付花西楼这样的人,你越紧张反而越会被他拿住,倒不如看看谁先乱了方寸? “哦?”季弦歌一挑,花西楼的外衫已掉到了地上,白色的里衣若隐若现的露出花西楼胸前火红的玫瑰,“当真不知道?” 花西楼靠在季弦歌的怀里,两个人的姿势旖旎无比,纠结缠绕的长发难舍难分:“恩~奴家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从我的房间出去可好?”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奴家不要离开小姐……”花西楼冰冷的身子靠着季弦歌,像是寻求温暖的孩子,然后一手捧起纠缠到一起的长发道,“更何况,也离不开……” 季弦歌顺手就从桌子上的针线框里拿出一把剪刀,卡擦一下子剪掉了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推开花西楼,道:“现在呢?可以走了吗?” 花西楼笑的千娇百媚,让这一刻的天地都为之黯然,却是眼中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异样,他蹲下来,将剪断的发丝别在自己的腰间,道:“他可以,奴家不可以吗?奴家不依~” 花西楼又往季弦歌的身边靠近,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玫瑰花香,季弦歌蹙蹙眉,便是向后退了两步,倒上一杯茶,肩上的隐约的红印随着胳膊的运动一起一伏,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花西楼绝美的容颜上第一次有了一些微不可为的愠怒,但是正在低头专心倒茶的季弦歌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花西楼脸上的妖媚的笑容也第一次有了一种略微狠烈的表情,一闪而过。 花西楼往前走一步,玫瑰花香慢慢变淡,一根针直直的插在了他的脚下,季弦歌玩着桌子上的针线筐,浅笑道:“别再往前了……” “小姐……”花西楼眼眸一垂,无限惹人怜爱,但是季弦歌却是知道,他是有毒而绝美的曼陀罗,一旦沾染,非死即伤…… “花花,你可认识那株植物?”季弦歌指着房间中八角那高架上的一盆长相怪异的植物,浅笑着问道。 花西楼端详了半天,便是摇摇头。 “那无泪子,你可是听说过?” 花西楼眼神一凌,随即妖魅无双。 “所以不要试图在我身上下药……不论是这个房间之内,还是外面,你总归是没有机会的……”季弦歌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不论是媚药,亦或是,毒药……” 花西楼索性往后走了几步,靠在了门上,玩着被季弦歌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诺诺的说道:“小姐真坏~” “我看你不是想说我真坏,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吧?”季弦歌看看空了的杯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冲着花西楼坏坏的一笑。 花西楼看着季弦歌这样,突然往又上走了两步,一下子将季弦歌圈在了怀中,季弦歌的嘴唇刚好隔着衣服碰到了花西楼胸前的一抹已经饱满挺立的樱红,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 “小姐,既然可以要别人,就把奴家也要了吧~”花西楼在季弦歌的耳边低语,糯米糕般的声音让人浑身都酥软入骨,花西楼狭长而邪魅的桃花满是笑意,薄薄的双唇轻轻的含上了季弦歌耳垂…… ------题外话------ 艾玛,妖孽出没,要小心~ 120 调教 “小姐,既然可以要别人,就把奴家也要了吧~”花西楼在季弦歌的耳边低语,然后轻轻的含上了季弦歌耳垂……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季弦歌嘲笑道。 “小姐~” 季弦歌想要推开花西楼,奈何这男子用了力气,季弦歌便是一运功,将花西楼推了出去…… 花西楼毫无防备的被季弦歌的掌风推了出去,整个人柔若无骨的靠在了墙上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奴家疼~” “花花,你帮我做件事情可好?” “小姐~只要是小姐的事情,奴家一定会办的妥帖的~”花西楼糯米糕般的声音伴着扭着花枝乱颤的腰身便是又想往季弦歌的身边靠来! 季弦歌示意了一下还插在地上的银针,花西楼便是撅撅嘴那美如瓷器的脸庞,美人就算是微微的嗔怒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花花啊~”季弦歌浅笑道,“寻美阁新来了一批美人,欢舞最近没有时间,反正你一直在我们寻美阁白吃白住的,不如出份力来帮我调教调教这些美人可好?” 花西楼的手指在淡棕色的长发上绕了一个又一个圈,身姿婀娜,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幅度勾人魂魄:“可是小姐都还没有好好调教一下奴家呢~” “要是你能把这批美人调教的不错,我便好好调教你一下,可好?”季弦歌将空杯子在桌子上旋转,满是意味的说道。 花西楼纤悉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一路下滑,即使是隔着衣衫也描绘出了他起伏的胸膛,季弦歌第一次觉得冰蚕丝的作用还有这一层,不禁想着要不要加价呢? “那小姐,到时候可是要温柔一点啊~”花西楼扭着水蛇腰,走到了插着银针的地上将银针拔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糯糯的说道:“小姐,针不要乱放,扎到人就不好了~” 季弦歌看着又坐到自己身上的妖孽,那两个白藕般的胳膊缠到自己的脖子上,花西楼的容颜便是大大的印在了自己的眼前! 季弦歌便是从花西楼的手中拿过针,隔着衣服,针尖在花西楼的胸膛上游走,季弦歌小声的说道:“那扎到这里可好?” 花西楼眼中雾气蒙蒙带有着丝丝的*,他靠在了季弦歌的肩上糯糯的说道:“小姐,真坏~” “那这里?”季弦歌继续往下走着。 “那里的话,小姐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你要是不帮我将这批美人调教好,我的幸福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幸福一定是堪忧的……” 这时天空中突然轰隆隆的一声响雷,打断了季弦歌的话,雷一声接着一声,天空中闪着道道光亮! 季弦歌推开花西楼走到了窗子前面打开了窗子,暴雨便是随着风飘打进了屋子,打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道:“最近雨很频繁呢……” “是呢,真是奇怪呢,八月份竟然有这么多的雨……”花西楼从后面环住了季弦歌的腰,光滑如瓷的下巴枕在了季弦歌的脖颈处,一字一句喷洒着热气与滴在季弦歌身上冰冷的雨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前面的季弦歌幽深的眼中却是入坠落了一颗流星般一亮一暗,京都朝阳城八月必是会雨多的,可是花西楼竟是不知道,这花西楼必定不是京都之人,至不是大燕国之人! 像是京都的天气状况,整个大燕国的人大部分都是应该了如指掌的吧? 花西楼并不知道此刻的季弦歌在想什么,只是用手掌挡在季弦歌的上面,让那凶猛的雨滴不会落在怀里这个女子的头上。 而季弦歌便是心中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只是不太明确,可是大约解释出来花西楼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妖孽,是留着,还是除掉?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在想奴家吗?”花西楼的脸蹭在季弦歌的脸颊上,微凉的触感让季弦歌一惊。 “恩……”季弦歌低声回答了一下,不错的,确是在想你呢,妖孽。 这个回答显然是在花西楼的意料之外的,他充满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竟是有些隐约的温柔。 季弦歌一边思考者一边看着外面为了躲雨不停奔跑的人,目光落在了跪在寻美阁门口的男子身上,男子的身上已经全部被淋湿,却依旧是低着头,没有更改半分的姿势…… 大雨哗啦啦的打在男子的身上,周围奔跑的人在奔跑的过程中还不忘看看这个跪在雨中的男子。 子规在雨中已经有些瑟瑟发抖,虽然是夏天,但是狂风暴雨中根本感受不到温暖,但是他没有动一下,即使雨水已经将眼睛淋得睁不开却是依旧保持者跪着的姿势。 雨渐渐的停了,子规的眼睛缓缓睁开,才发现不是雨停了,而是自己的头上这一片没有雨水了,子规抬起头便是看见那个女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自己的面前,女子微微有些粗眉,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姐……”子规笑着看着季弦歌,那笑容像是演练过无数遍一般,连嘴角的幅度每次都是恰好的一样。 男子满脸的雨水,浑身颤抖着,像是一只被人遗弃在雨中的小狗,浑身的毛滴着水滴。 “你想死在我寻美阁门口吗?”女子浅笑着,头上的伞传递了浓浓的温暖,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比这雨水还要冰冷。 花西楼倚在楼上的房间看着这一幕,笑的倾国倾城…… 奴家的小姐真有意思呢~ 子规只是浑身发抖扬起小脸,道:“子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季弦歌冷笑道,“要死换个地方,别污了我的寻美阁!” 子规便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季弦歌将伞扔在了子规的身边,便是走进了寻美阁,看着倚在门口的欢舞说道:“把他安置一下,要小心一点,他可是钟脍的人!” “是!” 季弦歌在这雷电交加的夜晚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本想着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没想到一回房间便是看见已经梳洗干净的子规跪在了床边。 季弦歌不禁用手扶扶头,便是浅笑的走到床边,一手挑起小美男的下巴道:“你这是做什么?” “子规伺候小姐就寝……”子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季弦歌,樱桃小嘴一张一翕的。 “欢舞真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竟然把你放到我的房间里来?”季弦歌浅笑,子规只是笑着要不说话。 “收起你那虚伪的笑容,什么时候学会笑了,什么时候再笑!”季弦歌的话让子规一愣,他从小便被训练这样的笑,现在季弦歌这样的吩咐,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笑出来! 季弦歌看着他那僵硬的样子,一手将他的脸甩到一边道:“罢了,出去吧,以后不要随意进我的房间……” 子规却是不走,看着他又想要退自己的衣衫,季弦歌一把抓住了子规的手道:“你身上有伤,淋了雨,估计更重了吧,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床上,你若是不愿意出去就跪在这吧……” 季弦歌说完就自己钻进了被子里,子规乖巧的帮季弦歌将被子盖好,将蜡烛熄灭后便是乖乖的跪在了床边。 因为下了一晚上的雨,空气新鲜,不暖不冷,季弦歌一晚上都睡得十分的香,当一睁眼看见一就跪在床边的子规,不得不说心中暗暗地吓了一跳! 而子规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醒的比较早,已经温顺看着季弦歌了。 季弦歌突然想到,花西楼去哪里了? 头疼!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更衣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子规帮小姐……” 季弦歌点点头没有拒绝,子规想要站起来帮季弦歌更衣,奈何跪了太久双腿发软差点又栽了下去,幸好季弦歌扶住了他! 子规的半个身子靠在了季弦歌的怀里,子规的靠和花西楼的靠可是不一样的,那妖孽虽然每次看似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但是却是没有让季弦歌承受一点点的压力! 子规则不然,他可真是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有些无语便是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就算是再怎么样,我承受你的重量还是很累的,你懂吗?” 季弦歌的话让子规浑身一抖,便是从季弦歌的怀里退了出来,季弦歌接着说道:“我不是钟脍,我可是个女子,可没有随随便便就将你抱起来的力气哦,更何况,男子是要抱女子的,可不是被女子抱的……” 子规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季弦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刀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他身上的肉。 “出去吧,你这样子也没有办法伺候我更衣的……”季弦歌看了看子规胸前已经微微有些渗出来的血迹,道,“去处理一下伤口……” 子规这次没有反驳带着那从未改变过的笑容退出了房间。 季弦歌走下了楼,听见一声猫叫,惬意而舒服,正在纳闷这花西楼什么时候能驯服雪球了,便是看见了楼下大厅中的男子! 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翩翩风度,怀中抱着一只浑身黝黑黝黑的小猫,猫咪惬意的躺在男子的怀中,任他抚摸。 窗子里透出的一抹清晨的阳光,洒在了男子和黑猫身上,泛着透明的光点,明明坐在屋子里面,确是有一种立于山巅的风华绝代之感,不是秦梦雪,还能是谁呢? 季弦歌走下来,靠在了楼梯旁,道:“真是没良心的畜生!我养了你这么久,到底是敌不过他!” 黑猫好像是感受到了季弦歌的怒气,便是从男子的身上一下子跳了小下来,跑到了季弦歌的脚变边,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地蹭着季弦歌的脚。 季弦歌弯腰一把拎起了黑猫,道:“小畜生,看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黑猫可怜兮兮的一声猫叫,季弦歌一松手,黑猫便是一溜烟跑到了门后面,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小脑袋,从门缝中露了出来,煞是可爱。 “丫头,和一个畜生你还要计较这些吗?”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将季弦歌搭在胸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 “秦梦雪,我是在和你计较……”季弦歌调笑着说。 秦梦雪话中满是笑意:“丫头,你这是在说我是畜生吗?” “你既然都承认了,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不是吗?”季弦歌脸上有着得逞的笑容。 秦梦雪用手缕缕季弦歌的长发…… 季弦歌方才只是想要出来找些吃的,出来也没有梳头,便是长发披肩,而秦梦雪一边在季弦歌的身后鼓捣着,一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着:“我方才可是见到男子从你的房间里出来……” “那你可真是有心了,我的房间可是在最里面,从这里可是看不到的……” “他是早上进去的,还是昨夜就没有出来呢?” “两者有何区别?” 秦梦雪已经给季弦歌挽了一个简单却是别致的发髻,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雕工精细的凤头钗,为季弦歌插上! 秦梦雪附在季弦歌的耳边,那磁性的嗓音好似可以吸引时间的万事万物,话中满是笑意,仿若就算是天外飞石都可以在他弹指间灰飞烟灭,他道:“若是前者,我便留他全尸,若是后者,自当是五马分尸,曝露荒野……” ------题外话------ 其实俺一直挺喜欢黑猫雪球的~ 秦梦雪的手段比较狠啊,哈哈哈~ 谢谢hxy3214的3颗钻石,把人家都闪到了,好开心~ 领养全面开放,所有的人物没有领养的,只要符合置顶要求,都可以领养,动动你们的手,把喜欢的人带回家吧,嘻嘻嘻~ 121 不要脸 他道:“若是前者我便留他全尸,若是后者,自当是五马分尸,曝露荒野……” “秦梦雪……你可真是狠毒呢……”季弦歌轻轻的推开秦梦雪,浅笑道。 秦梦雪的手随着季弦歌的推搡,从女子那长发间滑过,话中尽是满满的笑意:“比起皇后娘娘,还差得远呢……” 季弦歌眼神一厉,瞪了秦梦雪一眼,冷冷的说道:“秦梦雪,你找我究竟什么事情?” “丫头,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好歹我们也是同门……” 季弦歌不想和秦梦雪多费口舌,便是想要去厨房找吃的,被秦梦雪一把拉住,“丫头,你不想知道上官止答应了没吗?” “必是答应了的!”季弦歌浅笑道,“不然你怎么会如此欠揍的出现在我面前呢?” “我的丫头真是了解我……怎么办呢?”秦梦雪温文尔雅的笑着,翩翩风度。 “杀了我吧……”季弦歌看着秦梦雪,浅笑道,“你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的……” “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是打打杀杀的呢?”秦梦雪疼惜的说道,“走吧……” “去哪?” “你不觉得你应该亲自和上官止谈谈细节吗?” “约好了吗?今天就可以吗?”季弦歌毫不掩饰的开心让秦梦雪宠溺的笑笑。 “当然。” “那走吧……”季弦歌拉起秦梦雪的衣袖,就往外走。 “你也不问问我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答应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答应了!”季弦歌浅笑道,秦梦雪的手段比自己光明正大不到哪里去,但是既然有秦梦雪帮忙,自己何必脏了手。 街上十分的热闹,昨夜下了一场雨是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清新,阳光额外的透明,每个人都似乎在享受这美好一天的开始。 季弦歌有些心不在焉,最关键的原因是,她饿了…… 便是将所有的怨念都发到了秦梦雪的身上。 “丫头,你等我一下。” 季弦歌只听见秦梦雪这么一句话便是看见秦梦雪往远处走去,不一会便是手中拿着东西回来了。 人群涌动从里面走来的男子翩翩风度,哪怕是在这这俗世中,都有一种立于俗世之外的气质。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你明明看着他,却是觉得他很遥远,你明明认为是了解他的,但是真相却又与你知道的千差万别,他像是一个谜让人捉摸不透,然而庆幸的是季弦歌向来对于秘密很感兴趣。 秦梦雪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季弦歌道:“尝尝,这家的玉米糕不错的……” “为什么买玉米糕给我?”季弦歌接过来疑惑的问道。 秦梦雪道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话中满是笑意:“你不是饿了么?” 季弦歌倒是不客气取出一个玉米糕一边往嘴里放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你每次饿了不都是心不在焉的吗?” “我就不能在想事情吗?” “想事情和心不在焉是不一样的,傻丫头……”秦梦雪笑了笑,翩翩风度,彬彬有礼,俨然一个教养良好的书香门第之子! 季弦歌一边吃一边不屑的说道:“秦梦雪,我说你怎么这么能装呢?” “彼此彼此~”秦梦雪笑着向路过看着他的人点头示意,这些人有的是被他的风采吸引,有的人则是认出了他的身份,无论哪种人秦梦雪都温文尔雅的笑着回应。 “秦梦雪,你说我揭开你伪善的面具,吓吓这些人可好?” “恩,好,若是有人相信的话……”秦梦雪话中满是笑意。 季弦歌不在说话,老老实实的吃着自己的玉米糕,怎么就收拾不了这只狐狸呢? 看着季弦歌不再说话,秦梦雪转过头来问她:“丫头,好吃吗?” 季弦歌点点头又摇摇头,用手背擦擦嘴,这一豪爽的动作实在是与她淑女的外表不符合! 秦梦雪从怀中拿出一条真丝手帕地给季弦歌,宠溺的看着,这一刻,这是她的丫头,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不是落红斋的主人,不是杀伐果断的对手,不是野心勃勃的女子,便是只是她的丫头。 “恩,还行,比起你做的还是差一点的……”季弦歌实话实说,用真丝手帕擦擦嘴,这才发现手帕上的锈工并不是大燕国的,大燕国现在还没有真么好的刺绣技巧,便是说,“秦梦雪你可真是奢侈,连个手帕都要从大陈国运来!” “你若是喜欢,改天我叫人给你送去,想要多少?” “秦梦雪,我现在可是堂堂大燕国的皇后,我想要什么没有,用不着你费心……” “哦?那这淡云阁也不用我费心了,真是省事……”秦梦雪儒雅一笑彬彬有礼。 “秦梦雪!”季弦歌狠狠地咬着玉米糕道。 “别那么难看的表情,虽然没有我做的好吃,你也是要先垫垫肚子的……” 季弦歌一愣也不说话,街上的人群在忙碌着,从他们身边一个个的擦肩而过,季弦歌看到一个女子倚在自己的相公身边挑选着首饰,将最后一口玉米糕吃进了嘴里,有一点点的失神。 秦梦雪顺着季弦歌的目光看去,那一对夫妻穿着十分的朴素,男子想要为自己的妻子买首饰,可是妻子嫌太贵便是一直阻拦,两个人在首饰摊前一直僵持不下。 “若是你想吃,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给你做,最近我新研究出来了几道菜色……”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将季弦歌的视线拉了回来! 秦梦雪知道,身边的这个女子也是有着普通女子的心思的,她也有一点点想要普普通通生活的想法,但是秦梦雪也清楚只有一点点…… 秦梦雪不敢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子的心思,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难道还不清楚这个女子有着比男人还大的野心吗? 罢了,既然她想要,他便帮她…… “秦梦雪,你都把我的胃养叼了……” “那可好,以后你便只能吃我做的东西了……” 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冷冷的说道:“什么以后,你别忘了,我们两个人没有以后,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我们可以一直合作……” “不要脸……” “在你面前,脸有何用?” 季弦歌无语,一点也看不出来这男子曾经痴傻过,莫不是师父骗自己? “秦梦雪,师父和我说你刚来灵山的时候是痴傻的呢,怎么就变的如此狡猾了呢?”季弦歌本来是打趣却是突然想到什么认真的问道,“若是你能恢复,那阿年呢,阿年是不是也有恢复的机会?” 秦梦雪的眼神一暗便是道:“难道你没有听师父说过我掉进了灵山的雾池吗?” “你掉进了雾池,那雾池常年笼着一层云雾,里面是千尺深潭,你竟然可以活着上来?”季弦歌道。 “恩,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已经在岸边了,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忘了就不想要记起来了……”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 季弦歌何尝不明白,只是这样一来,阿年…… “你放心,我会尽力医好阿年的,你还不相信我吗,丫头?”秦梦雪的笑容温良谦让,虽然是世人已经看习惯的伪装表情,但是在这一刻,却是可以让季弦歌相信的。 “幻舞那丫头做的吃的可是还和你心意?” “恩,虽然比不上你,倒是也不错,不过,我也很久没有吃了,现在不常把欢舞带在身边,寻美阁需要她……”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还没等秦梦雪开口便是又说“不要再往我身边安排人,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秦梦雪无奈的笑笑,他的丫头啊…… 看着越来越少的人群,季弦歌知道再拐个巷子就到淡云阁了,却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幻棋与八月执手而来。 八月依旧淡然成熟,倒是和稳重的幻棋挺相配。 秦梦雪也看到了来人便是打趣地说道:“看来幻棋倒真是长大了……” 季弦歌没有理会秦梦雪的打趣,只是看着幻棋身边身边的八月,她依旧稳重淡定,笑起来有一股成熟的风韵,清秀的样貌却是突出了她与同年纪女子的不同,不过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子不是都已经成婚了吗? 那八月呢? “她不是大燕国的人?”秦梦雪玩味的打量着八月,却在看到那双大脚时问道。 “她是幻棋从血凤阁带回来的……” “极西之地……”秦梦雪嘴角得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一瞬间变成了狐狸般的狡猾,“有意思……” “幻棋说在血凤阁这个女子救了他……”季弦歌道。 “哦?血凤阁竟然会有外人么?” 对于秦梦雪的质疑,季弦歌只是淡淡的笑笑。 “你猜猜血凤阁的总舵在哪里?”季弦歌玩味的看着也已经看到他们的幻棋与八月往这边走来,道。 “我便是查到血凤阁在极西之地,倒是……” “潼江……” “夜家……”秦梦雪低声的说道,“这幻棋到是有本事,我说这么久不见他,原来是去了极西之地……” “血凤阁长胜这么多年,你猜猜有没有夜家背后的支持呢?” “夜家向来不理朝政的,除了曾经的一个例外,就算与血凤阁有关系也只是江湖上的事情,你在担心什么?” 看着已经走进的幻棋与八月,季弦歌在秦梦雪的耳边低声说:“秦梦雪,这血凤阁三番两次的要致我于死地,血凤令一出不死不休,你应该知道吧?为了免除更多的麻烦,要么劝血凤阁取掉这门生意,要么收归己用,要么除掉!” 季弦歌狠狠地说了除掉两个字,便是迎着幻棋和八月走了过去。 “小姐!”幻棋点头示意,在看到后面跟上来的秦梦雪后道,“公子!” “小姐……”八月也微微的向季弦歌行礼,但是很生疏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向人行过礼。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季弦歌问道,这里安静偏僻,他们来这里倒是奇怪。 “八月今天突然有些头疼,我便是带她出来散散心,人多的地方她不喜欢……”幻棋道。 八月看着幻棋的表情很温柔,像是再看自己的夫君一般,不过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失忆后幻棋一直陪在八月的身边,不管是为了救命之恩,亦或者别的什么愿意,幻棋对八月可谓是无微不至! 大到穿衣小到吃饭都照顾的十分的认真,虽然幻棋不太会说话,但是这些行为要比说话实际得多,季弦歌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八月已经十分的依赖幻棋了。 而幻棋也意外的回来之后没有做别的事情,几乎天天都陪着八月,幻棋莫不是真的动心了? 但是季弦歌有在心中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幻棋,刚好秦梦雪在,让她给八月看看可好?”季弦歌看着八月空洞迷茫的双眼突然问道。 幻棋点点头。 “秦梦雪,这位姑娘为了救幻棋受伤,现在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你看看可能医治?”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眼神中的含义异常,她知道秦梦雪会懂。 秦梦雪含笑着点点头。 幻棋将八月的手递给秦梦雪,看得出来松开幻棋的手八月有些紧张,但是却是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没有让别人过多的窥视着自己的心情,这样的行为是本能,亦或是说十多年训练的结果,季弦歌微微蹙眉。 秦梦雪为八月把脉,脸上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翩翩笑容。 幻棋左手抱着右边空空如也的袖子,虽然已经断了一条胳膊,但是这个男子依旧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季弦歌看着幻棋,不语,但愿她的幻棋不要让自己失望,不然自己当初能救他,不难保今日也会亲手毁了他! “没事的,只是惊吓过度,好好调养,不要操之过急……”秦梦雪笑着说。 “听到了吧?八月姑娘,你不用担心,好好在我们这养身子……”季弦歌走上前拍拍八月的手背。 八月点点头,也不担心,淡定十分。 “幻棋,带八月姑娘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 幻棋点头示意,道:“小姐,公子,幻棋先走了……” 看着幻棋仅有的一只手拉着八月离开的背影,季弦歌也转身和秦梦雪继续往淡云阁走。 只听身边的秦梦雪说:“那个八月,她的失忆应该是身体里某种药物所致,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身体除了这种药物还有其他,如果你要答案,我需要仔细的诊断……” ------题外话------ 幻棋素不素被八月迷住了呢? 谢谢newarashi的1张月票,么么哒~ 推荐一首歌,《孤独九剑》,不错哦,很有江湖情仇的感觉呢~嘻嘻~ 122 弱点 淡云阁依旧看起来生意清冷的样子,淡云阁地处整个朝阳城的西边,人潮稀少,坏境也十分的接近城外,让人十分的舒服。 季弦歌与秦梦雪坐在楼下的大厅之内,等着上官止,上官止似乎在和一位客人商谈事情,而且谈了已经很久了。 秦梦雪想起,方才自己问季弦歌要不要为八月仔细诊治一下,这女子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不用? 这丫头又有什么鬼心思? “丫头,我的医术不比那苍蓝差,有了我,你留他在身边,有何意义呢?”秦梦雪温文尔雅的笑着。 “秦梦雪,你的医术不用来害人就不错了,苍蓝和你可不一样……”季弦歌的话成功地让秦梦雪的眼神变得幽暗,而季弦歌却是没有感觉到秦梦雪的怨气似的。 “有何不一样,他不轻易救人,与害人有何区别?” “就算他害人了,那又怎样?”季弦歌挑眉,这上官止谈什么谈这么久? “丫头,你可真是厚此薄彼……”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看到秦梦雪的这个表情季弦歌本能的觉得秦梦雪在打什么坏主意。 “秦梦雪,你在算计什么?” “我在想我若是杀了那个苍蓝,我的丫头会怎么样?” 季弦歌浅笑这看似无所谓的说道:“还能怎样?杀了你给他陪葬呗……” 秦梦雪眼睛一紧,话中的笑意有一些狠绝的意味:“丫头,你当真如此在意他?” “是!” “丫头,你可曾记得你说过不会让自己有弱点的,可是在我看来,你已经有很多弱点了,比如阿年比如苍蓝……” “呵呵呵……”季弦歌笑了起来,但是这样的深不见底的笑容却是让秦梦雪安心,“弱点是什么?就是会被威胁的存在,可是,这些都不能威胁到我呢,大不了,他们受的伤害,最后,我会让伤害他们的人千倍百倍的偿还!” 秦梦雪微眯着眼睛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果然还是她的那个丫头,秦梦雪看着面前这张已经长大的面孔,突然想起了这张面孔的缩小版。 —— “你跪下来叫我们一声姐姐,便是放了你的猫……”那时秦梦雪见到小小的季弦歌在山崖边被香山的弟子围住,她常常抱在怀中的猫咪被那些比她高出许多头的女子拎着! 猫咪的腿明显已经被折断,猫咪发出凄惨的喵呜声。 那时季弦歌刚到香山,武功还没有几分,但是因为师父的庇护被香山的弟子认作是眼中钉,有些嫉妒的弟子们没有办法公然的欺辱她便是变着法子的侮辱她。 “不过一只猫而已,你们用它来为威胁我,只能显示出你们的可悲……”那个女孩浅笑道,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深邃,那一瞬间秦梦雪还以为这个女孩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你信不信我把你心爱的小猫扔下悬崖?”那女子将拎着的猫在悬崖边晃了晃。 季弦歌转过身子,看着那只被拎住的猫咪,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用着刚学会还不熟练的手法向那个小师姐的手上扔去,小师姐的手一吃痛便是松开了猫咪,猫咪瞬间掉入了万丈悬崖之下! 到底是小孩,那个小师姐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愣住了。 季弦歌只是留了一个小小的背影给众人和秦梦雪,还有清淡的声音:“我不喜欢被威胁呢~看清楚了,那便是以后你们的下场……” 秦梦雪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里去,突然觉得,也许这里也不是这么的无趣…… 上官止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便是看见楼下坐在一起的男女,男子脸上是温文尔雅的偏偏笑容却是嘴角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狡猾,女子脸上挂着浅笑,但是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桌子边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给他一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错觉? “阿止……”季弦歌率先注意到了下来的上官止,浅笑着喊道。 秦梦雪皱眉显然不满意季弦歌的称呼,但是依旧是翩翩风度的向着上官止点头示意。 “两位随我来吧……”上官止扶扶眼镜,只是微微撇了一眼季弦歌便是转过身子带路,今天的季弦歌不像上次那样的狼狈,却是更是让上官止不敢直视。 “你倒是和上官止熟悉的很,阿止~”秦梦雪走在季弦歌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你管的可真是多啊,秦盟主……”季弦歌浅笑着咬着牙说道。 上官止将两人引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四周都是木制的,构造十分的奇特,独具匠心。 “哎,秦梦雪,我说阿止很可能是你家乡的人吧,你们喜欢的东西都奇奇怪怪的……”季弦歌玩着挂在门口的一个铃铛道。 秦梦雪道是出奇的有些失落:“我也希望,可是不是,更因为这样,上官兄的才智才让秦某佩服……” 后面一句话秦梦雪明显是看着上官止说的。 上官止扶扶眼镜,大气的一笑,坐了下来,道:“季姑娘可以与在下说说你的大致想法……” “阿止,我真是伤心呢,我说就不听,这秦梦雪一来你就答应了,真是心凉啊……”季弦歌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 上官止扶扶眼镜大方的一笑说道:“季姑娘既然找了秦兄来当说客,必然是觉得秦兄能说服在下的,不是吗?” 季弦歌释怀的笑了起来,道:“可不是么,我一直觉得秦梦雪比我有本事……” “你的恭维我可愧不敢当……”秦梦雪连忙拱手做辑。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阿止,我想秦梦雪也大致和你说了些,我想要办银号,一个在大燕国甚至是整个久翰大陆上都能流通银两的银号,不过目前为止先要一家属于我自己的银号……”季弦歌道。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需要很大的财力物力……”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阿止,我不知道你与朝廷有什么纠葛,但是这件事情我是不想要朝廷知道的,所以我给你功成名就的机会,你可以在我的限度之内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我会相信你,不会干涉……”季弦歌认真地说道,“但是作为交换,我要你的忠诚,绝对的忠诚!” 上官止扶扶眼镜没有说话,便是看了看秦梦雪才对季弦歌说到:“季姑娘,知道在下家里的事情吗?” “你家里?”季弦歌看看秦梦雪,想必这狐狸查出了什么事情,“秦梦雪,你查出来了什么?” “上官止的爷爷名为上官霖,是当年在金松案中被诬下狱的官员之一。”秦梦雪道,“当年先帝有旨,金松案件所有涉案官员的家属都永远不得入朝为官,如发现有家属干预朝政之事便是满门抄斩。” “金松案?”季弦歌粗了蹙眉道,“可是当年先帝屠杀大月氏一族人所有的知情人士?” 上官止点点头,看着季弦歌的眼睛虽然隔着眼镜还有有些探索,当年金松案,对外宣称是与外敌勾结,没有一人敢说出真相,而这个女子不仅知道真相,且能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身份必是不简单的。 “上官家有祖训,不可锋芒过露,大隐隐于市……”上官止道。 季弦歌看了一眼秦梦雪,当年屠杀大月氏牵涉的人过广,但是现在也已经慢慢淡忘了,不入朝为官尚有理可依,但是不要锋芒过露,这句话未免有些刻意为之了,上官家族究竟身负着什么秘密,不可锋芒过露呢? 大隐隐于市…… 关于大月氏的事情不知道燕寒秋知道多少,季弦歌又想到孟氏宗祠的布置,这孟家似乎与大月氏也有关联…… 孟家也在找《碧瑶山水图》,这几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你放心,阿止,我做的事情与朝廷无关,至于不可锋芒过露,这锋芒露不露要看你自己,你不想露我便帮你掩盖,你想要名垂千古,那我便祝你一臂之力……” 季弦歌的话不得不让上官止动摇的,从这淡云阁的布置经营中就是可以看出来的他有着满腔的才华无处释放,像这样的男子怎会甘愿就这么一辈子默默无闻? 连救一个人都要是于他人之手呢? 这样一辈子仰人鼻息的活着? 上官止倒是不认识季弦歌究竟是什么人,但是秦梦雪他是认识的,香山的主人秦梦雪,历来最年轻的武林盟主,怎么可能不认识,更何况这武林盟主在京都的活动都是如此的高调,倒是很难让人不认识…… 季姑娘与秦盟主盟主像是熟认识的样子,这样的筹码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冒险呢? “至于你上官家的事情,我会尽力,不敢说很快,但是有朝一日我定是能让当年在金松案中蒙冤的人沉冤得雪……”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却是让上官止莫名的相信这个女子或许可以做到…… 上官止扶扶眼镜笑了笑,自己在想什么,到底是个女子,不作数的…… “季姑娘,这件事情在下还是要在再考虑一番的……”上官止有些为难。 “阿止……”季弦歌看着上官止,问道,“你考虑的原因是因为不相信我有这个财力,还是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呢?” “实不相瞒,都在在下的考量之中……”上官止扶扶眼镜老是的回答道,自己是想要有所作为的,但是不能因此害了整个上官一族…… 季弦歌浅笑道,从怀中拿出一块血玉,放到桌子上,这块血玉与给花西楼的不一样,给花西楼的那一块只是落红斋中见面的信物,但是现在她手上这一块,上面一幅凤凰滴血的图案世间仅此一块,便是血凤阁主人的象征。 上官止眼镜下面的双眼,明显的微微睁大,有着不可置信的惊异! 落红斋在整个大燕国,谁人不知呢? 它统领着九堂十八舵,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组织,它能查你查不到的事情,伴你办不到的事情! 虽然因为当年池烟的事情,落红斋一度被认为邪门歪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落红斋在江湖上的地位始终不减,无论是名门正派亦或者邪教中人,都为落红斋划出了一份中间地带,轻易不敢得罪。 尤其这几年,落红斋的手段伶俐狠毒更甚以往,但是却是有根有据,让人无从辩解,而且实力愈加的壮大,几乎渗透在了大燕国的每一寸土地。 落红斋的人除了九堂十八舵是明确分布在各个地方的,其他的势力均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们只知道若是你惹了落红斋,一个门派在一夜之间消失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只是怎么可能,自己曾经暗暗佩服过落红斋主子的手段,九堂十八舵自己只见了一个风云堂就已经感叹人才济济,实力难测再不用说其他! 可是现在,这血玉,是落红斋的信物,凤凰滴血更是落红斋主人的象征,上官止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季弦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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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国农业兴盛,但是大部分都上缴国库,或者层层剥削,真正留在手里的人少之又少,家中余粮充足的人都是不种田的人,而真正种田的人反而家中零落,所以商便是可以更好地充足我大燕国的实力,若是所有的商贾都拧成一股绳,不仅可以或许更多的利益,还能一起对外,甚至可以减轻官场对我们的剥削……”上官止道。 “阿止,你的想法我倒是从未有想过,不如这样可好?你先来帮我办银号,若是你这银号能帮我办得有声有色,那么我便支持你的想法,不过……”季弦歌坏坏的一笑道,“好处自然是我们均分了,我不是无良商人喔,对半分对你来说并不吃亏,不是吗?” 上官止扶扶眼镜道:“在下定当尽全力,至于钱的问题等到在下为季姑娘赚了钱,再说也不迟……” “好,这个……”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一块三角形的金镶玉,道,“此为红珏,是落红斋的手令,你若是有需要钱或者任何地方的事情,便是去任一家当铺出示它,便会有人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当铺?” “不是我的,只不过落红斋的人渗透在里面而已。所以若是那人不识这红珏说明并不是落红斋的人……”季弦歌道。 上官止收好红珏点点头,尽管极力的压制还是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一个满腔才华的人压抑了这么久终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虽然这件事的风险十分的大,但是却是引诱着上官止没有办法放弃,若是自己的想法能实现,若是自己的东西人人都能使用…… 上官止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阿止,你似乎对商业格外的有兴趣?”季弦歌看着上官止的笑容问道。 “我相信秦兄也调查到,我上官家世代从商,只是到了我爷爷那突然入朝为官了……”上官止扶扶眼镜笑了笑。 “原来如此……”季弦歌浅笑道,看了看秦梦雪。 这是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秦梦雪一边研究着这周围的布置一边的说道:“上官一族在大燕国曾经是全国最大的商贾,后来先帝在围剿大月氏时借用了上官一族巨大的财力,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当这件事平息了以后一向经商的上官一族竟然愿意入朝为官,将所有家财交予国库……” 又是大月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爷临终前对我说过,不可锋芒过露,大隐隐于市,我相信这是暗示我上官一族不可再像当初一般的兴盛……”上官止无奈十分。 “可是你留着上官家的血液,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你放心,等我们的事情大成,到时我一定会为你们上官家洗刷冤屈的!” 上官止扶扶眼镜笑了笑:“其实季姑娘说得对,我从来没有放弃实现上官家在商业上的理想,我们上官家始终是认为商业能带给一个国家无上的财富,甚至比农业要多要快……” “你们上官一族倒是有先见之明……”秦梦雪笑着插了一句话,满是意味的看着上官止,看的上官止有些尴尬,扶了扶眼睛。 “上官兄,你们上官一族可是还有人?”上官止扶眼镜,眼中有一种悲凉:“没有了,全部都死了……” “为何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季弦歌问道。 “季姑娘可真是残忍啊,这种时刻女子不都应该好好安慰一下男子吗?”上官止扶扶眼镜无奈的笑笑,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子做的事情都不像闺阁女子所做的呢? “我安慰你,他们可是会活过来?”季弦歌道。 上官止一怔。 “死者已矣,安慰无用,但是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你们上官一族祖祖辈辈经商,我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一定希望你可以重整家业的……”季弦歌道,“阿止,你愿意吗?” 上官止扶扶眼镜,道:“在下会一试,只是季姑娘你做这些该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吧?” “呵呵呵呵……”季弦歌笑了起来,“你当大逆不道之事,是有钱就可以的吗?” 上官止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是,一个女子,便是想要赚些钱,也是不会想那么多的。 “我做这些当然是想要招兵买马,然后,积攒势力,有朝一日,谋朝错位啊……”季弦歌道,上官止一愣! 季弦歌已经起身,“阿止,你现在可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喔……” “季姑娘……”上官止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季弦歌的笑容便是松了一口气,终究是女子,不过是看个玩笑罢了…… 不过,是怎样的经历要把一个女子逼得出来谋事呢? 上官止看着季弦歌突然有一种惋惜的感觉,这种眼神让季弦歌不适,但是又说不出来哪不适。 “阿止,你要记住,这些事情千万不可说出来有我参与,你们上官家想要光宗耀祖,我可不想沾光,我只想要拿钱……”季弦歌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上官家的名字光明正大的流芳百世的……” 上官止扶扶眼镜大方的一笑,他当然清楚,一个女子做这种事情会被世人质疑的,却不知自己和这个女子担心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阿止,这银号的事情多久可以办好?”季弦歌问道,新币发行迫在眉睫,这换币之法必是要加紧节奏的。 “季姑娘很急?” “我是不想要第一笔钱就付之东流……”季弦歌浅笑道。 “一个月……” “太慢,20天可好?” 上官止扶扶眼镜,想了一会,便是大方一笑道:“好,可是我要怎么联系季姑娘?” “寻美阁,拿着红珏到寻美阁找欢舞老板,便是可以寻到我……” 上官止微怔,道:“寻美阁是你的?” “都说了,欢舞老板,那自然是欢舞老板的……” 上官止点点头,眼镜底下的双眼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么? 季弦歌与秦梦一起离开淡云阁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天空中太阳高高的挂着炎热异常,但是已经不像是前一阵子的让人受不了了! 这一阵子常常下雨,倒是也压下了不少炎热的空气。 秦梦雪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季弦歌觉得不对劲便是用胳膊碰了碰秦梦雪道:“秦盟主,这是怎么了?” “上官止……”秦梦雪话中带着笑意道。 “我怎么觉得你对上官止格外的感兴趣?”季弦歌微微有些蹙眉。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亲切而已,倒是我想的多了……” “别说,他和你在某种方面是挺像的,都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情有独钟……”季弦歌嘲弄的说道。 “他可是真本事我只是意外,在我的家乡,你所谓的这些本,人人都会,不过,上官兄要是去了我的家乡,定是也能有一番作为的……”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嗓音毫不掩饰的佩服之情。 “秦梦雪,你的家乡到底在哪?能养育出你这样的人,定是不简单的地方……” 季弦歌看着阳光下的秦梦雪,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没有一点点的血色,明明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这只狐狸偏偏隐藏的很好,就连好几次自己有意无意的想要碰秦梦雪的脉搏,不是被他躲掉,就是明显感觉到他在用内力压制着脉象! 秦梦雪你受伤了吗? 其实上次在秦府的忘川天雷阵时,季弦歌就感觉到秦梦雪气息的薄弱,当时因为阿年,自己没有时间多想,现在想想,秦梦雪不会受了内伤吧? 怎么可能? 在季弦歌的认知里秦梦雪只有伤别人的份,但是却是不会受伤的,秦梦雪受伤? 为什么光是想到就觉得心中烦躁异常,这只狐狸怎么可能受伤? 季弦歌想着便是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梦雪的手腕,想要试探脉搏,奈何秦梦雪比她更快一步的压制住了正常跳动的脉搏! 秦梦雪宠溺的看着季弦歌,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秦梦雪,撤掉你的内力……”季弦歌手指压在秦梦雪的脉搏上,狠狠的说道。 “嘘……”秦梦雪把一个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季弦歌不要说话,然后将季弦歌有些散落在并肩的碎发别到脑后,那只被季弦歌按住的手反过来握住了季弦歌的手。 秦梦雪一手将季弦歌的头拨到自己的唇边,两张脸相互蹭了过去,肌肤的温度灼的季弦歌脸色发红,男子的长发从脸边轻轻的滑过,像是以前无数次一样轻轻的将自己用入怀中。 男子的双唇轻轻地落在了女子耳边的脸颊上,肌肤相亲,像是羽毛轻抚过心头…… ------题外话------ 我们的弦歌已经开始一步步,建立出于自己的势力了喔,会一帆风顺么? 推荐好友新文: 《妖娆神音师》文/葉瓶子 她,乐无双。 是二十一世纪天才小提琴家,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大小姐。 他,乐无双。 是仙莱大陆裴乐斯帝国的四皇子,从小只懂得退让,性格懦弱,却拥有天才般的天赋,年级轻轻便是一位炼丹师。 她,被青梅竹马的朋友报复,遇车祸躺在医院沉睡。 他,本是女儿身,却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二哥嫉妒她的才华,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天赋。于是,与昔日好友一同谋害她,使她成为废人打入万丈深渊。 一朝重生,灵魂替换。 .. 124 微热的双唇 男子的双唇轻轻地落在了耳边的脸颊上,像是羽毛轻抚过心头…… 季弦歌的心里只想要挣脱开着怀抱的,可是身体却好像很眷恋这个怀抱,怎么也不愿意动,季弦歌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男子微热的双唇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了季弦歌的耳垂,季弦歌猛然睁开双眼! 自己在做什么?! 季弦歌一脚踩到秦梦雪的脚上,想要推开秦梦雪,只听那充满着磁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隔着热气,却说:“有人跟踪我们……” 季弦歌这才开始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稀少的人群,但是确实有一双双眼睛好似在盯着自己的,这气息隐藏的极好,若是不仔细察觉时不会发现的,这秦梦雪的武功造诣定定是自己高的,竟是比自己先发现异常。 “丫头,我们把他们引去那个巷子里怎么样?”秦梦雪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自己的耳边呵着热气! 季弦歌的心像有小蚂蚁爬过痒痒的,但是却是没有泄露半分颜色浅笑道:“如此甚好……” “那,皇后娘娘能不能先把脚从臣的脚上拿下去呢?”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满是笑意的说道。 季弦歌推开秦梦雪,甩手往巷子的方向走去,空气中是她娇努的声音:“是你的脚咯到我的脚了!” 秦梦雪宠溺的笑笑,无奈的摇摇头,微风中,长发微微飘起,俊逸苍白的脸上有丝丝的红晕,但是眼角的余光扫向的地方却是狠绝的阴影。 两人来到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季弦歌靠在墙上,阳光洒下来,有一半被墙挡住,这个女子处于半阳光半阴影之间,脸上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心惊的感觉,手指间来回的摸索,秦梦雪知道这是季弦歌想要杀人前的征兆。 秦梦雪也不往前走,只听见那个女子轻声的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现在不出来可是没有机会了……” 便是四面八方都用出来了黑衣人,每个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在季弦歌的面前排列着有序的队形,那个女子浅笑着,说道:“血凤阁的杀手竟然也穿我们家的冰蚕丝啊,你们要是将我杀了,可是再没有冰蚕丝可穿了……” 秦梦雪看着女子在阳光与阴影中斑驳的脸,自动退后几步给女子让出足够的空间,这个女子的衣衫在舞动中随风飘扬,让人看不出来她究竟应该属于白天还是黑夜。 明明像是嗜血的魔鬼,但是却是又毫无顾忌的在白日行走的肆无忌惮,是善是恶,好像在这个女子身上完全辨别不出来。 秦梦雪看着那个在风中浅笑着的女子,举手间已有两个黑衣人倒地,嘴角是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季弦歌最后一个挥手气流涌动,地上已经全部都是尸体,无一人生生还,而且没有一滴血流到地上,秦梦雪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尸首充满笑意的声音道:“凤衔天下第五层果然不一样……” 季弦歌没有理会秦梦雪,冷冷的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道:“走吧……” 秦梦雪翩翩一笑从怀中掏出个瓶子倒在了地上的尸体上,尸体慢慢被化成黑水。 “化尸水?”季弦歌问道,“莫不成上次在宗缇寺是你将我带回去的?” 秦梦雪看着一点点被化成黑水的尸体道:“我倒真希望是我,不过不是……” “不是你……” “我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只是帮你处理了尸体而已……”秦梦雪走过来揽住季弦歌道,“就像是这样……” 季弦歌斜了秦梦雪一眼道:“最近血凤阁的人总是能找到我的踪迹,他们找到我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速度太快了,就像是在我身上撒了药一样,闻着味道就能找到……” “你在怀疑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季弦歌道,“走吧,我好久没回孟府了……” “你住在孟府有什么想法?” “自是有想法的……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季弦歌道,“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来京都?” “我说的话你又不信……”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秦梦雪……”季弦歌回头看看身后旳巷子,再看看自己已经出来站到的巷子口…… 现在的自己站在阳光下面看着那条阴暗无比的巷子,那个巷子里,只有一个角落可以感受到一点点的阳光。 季弦歌突然想起孟梓祤对自己说过的话,便是出神的将双手放到阳光下反复的看着。 秦梦雪握住季弦歌的手,道:“我的丫头,这是怎么了……” “我的手是不是很脏?”季弦歌浅笑道,但是笑容配着黝黑的双眼有一些虚无。 秦梦雪看着这样的季弦歌,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双手沾满鲜血的季弦歌无措的双眼,一个女子,若不是被逼到极致,又怎会这样? 秦梦雪将季弦歌的手在自己水蓝色的长衫上蹭了蹭,然后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道:“这样就干净了……”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秦梦雪,真好,有这样一个人,即使在他面前杀人,都可以无所顾忌…… “秦梦雪,若是我要下地狱,你陪着我一起吧,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认真的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选择了我?而不是你所谓的心上人?”秦梦雪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了狐狸一眼狡猾的笑容。 季弦歌笑的妩媚异常道:“恩,因为他们肯定是下不了地狱的,而你一定会下地狱的,所以定是会拉着你陪我的……” 这条街上人烟稀少偶尔会有几个人经过,阳光灿烂,却是街中间的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让这明明是阳光洒洒的街道变得阴冷十分。 街中央,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丫头,就算是为了陪你,我也要成为能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啊……” 季弦歌笑的灿烂如花,道:“秦梦雪,你当真是个魔鬼……” “配你刚刚好……” 清风吹过,阳光下面,两个人相互对望,在路过的人看来,气氛是那么的和谐,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心中打着怎样一种邪恶的主意。 阳光灼灼,清风袭袭…… 季弦歌才回到孟府,还没来得及休息便是被告知孟乾一直在等她,季弦歌便是去了孟乾的房间,发现孟梓祤也在,便是走过去搀上孟梓祤的胳膊甜甜的叫道:“孟哥哥……”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看了季弦歌一眼,看的季弦歌有点心虚,搀着孟梓祤的手也有一点点的松。 孟乾拄着龙头拐杖坐在主位之上,眼睛中满是厉色的看着季弦歌,想起孟梁前几日带回来的消息,这丫头竟然真的被季丘许给了燕寒秋,如今她与阿祤发生了关系,就算是不顾及两家的婚约也是要顾及这一层的。 “歌儿,你嫁给皇上当真不是自愿?”孟乾一下一下的往地上跺着龙头拐杖,厉声的问道。 季弦歌地垂下眼帘,小声的说,声音中若是仔细听来竟还是带有着一丝哭腔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嫁给皇上,我一直都等着嫁给孟哥哥的,大爷爷知道的,不是吗?我从小就一直一直想要嫁给孟哥哥的……” 孟梓祤如风一直飘忽不定的眼中好似闪过一道风景。 “但是大爷爷你也该也清楚的,我爹爹的命令做女儿的怎么能违抗呢?虽然我被迫嫁进了皇宫,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惦记着孟哥哥的……” 说到一直都是惦记着孟哥哥这一句话时,季弦歌的心中突然滑过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感觉,好像这并不是为了让孟乾相信的权益之话而是自己心中一直真实所想的! 季弦歌的脑中突然有些模模糊糊的景象,带着淡淡的幸福,但是却是敌不过心中那份巨大的恐惧,终究是化为泡影! 孟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季丘把你嫁进宫,究竟是有何目的?” “大爷爷,当年皇上本来是下旨要娶妹妹进宫的,可是爹爹说妹妹年纪还小不适合皇宫便是让歌儿代替妹妹嫁进皇宫……” “胡闹!”孟乾重重的跺了一下龙头拐杖,道,“这皇上是想要将季家的女儿放在身边用来牵制季丘的,但是季丘竟是将你送进了皇宫?季丘啊,季丘,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是不是应该见上一面了……” “大爷爷……” “歌儿啊,你二爷爷进宫去见了皇上,皇上震怒!”孟乾道。 “震怒?”季弦歌实在是想不出来燕寒秋那冰块震怒是什么样子。 “你放心,你与阿祤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告诉皇上,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皇上对你突然离宫十分的生气,你告诉大爷爷,为什么皇上会对一个没有宠幸的疑臣之女如此紧张呢?” “是呀,为什么呢?”季弦歌也有点诧异,她的计划里,就算是燕寒秋心中有气也不会表现出来,燕寒秋在着急,为什么? “大爷爷,会不会是因为《碧瑶山水图》?”季弦歌沉默了半响终是理出了头绪。 “《碧瑶山水图》?” “不错,皇上不止一次问歌儿知不知道《碧瑶山水图》的下落。” “皇上对《碧瑶山水图》竟是如此的上心吗?”孟乾手在龙头拐杖上摸索着,低语道。 孟梓祤突然走上前一步,将还想要说话的季弦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道:“大爷爷,相信皇上不久就会派人来接皇后娘娘回去,大爷爷要怎么做?” “我想皇上现在应该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昨日边关来报,大陈国的军队在我国边境蠢蠢欲动,甚至,有想要侵犯梁国的意思,对了,阿祤,你择日进宫一趟……”孟乾道。 “侵犯梁国?”季弦歌道,“梁国是大燕国的屏障,若是梁国被侵占,那岂非打开一道通向我大燕的大门给大陈国?” 孟乾犀利的眼神猛然的看向季弦歌,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孟梓祤的身后,但是孟乾拄着龙头拐杖,一步步靠近季弦歌,一把将她从孟梓祤的身后拉了出来,眼中满是厉色! .. 125 引火自焚亦或是引火烧城? 孟乾犀利的眼神猛然的看向季弦歌,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孟梓祤的身后,但是孟乾拄着龙头拐杖,一步步靠近季弦歌,一把将她从孟梓祤的身后拉了出来,眼中满是厉色! 孟乾的眼神让季弦歌心中一惊! 方才便是听到这个消息,季弦歌便是想起了欢舞之前说到边地守将燕寒秋安插了自己的人,季弦歌便是问了出来,本是觉得没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孟乾的眼神如此的犀利? 尽管如此,季弦歌还是浅笑着,任孟乾抓住自己。 “大爷爷……”孟梓祤上前,淡淡的喊了一声,看似不在意的将季弦歌的手从孟乾的手中来出来,道,“您想多了……” 孟梓祤的话让孟乾的神情微微的有些缓和,孟乾打量了一下季弦歌便是厉声的说道:“你娘对于朝堂之事可是从不熟悉的,你倒是清楚得很……”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大爷爷,只要是大燕国的子民,对于这件事知道的都不是很稀奇吧?”季弦歌反过来握住了孟梓祤的手示意他放心,“难倒大爷爷希望孟哥哥的妻子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闺中女子吗?” 孟乾摸索着龙头拐杖并不说话。 “我只是有些奇怪,梅清最讨厌国家政事总觉得太过于血腥,生灵涂炭,倒是没有想到你和她不一样!”孟乾微微叹了一口气。 季弦歌没有说话,等着孟乾的下一步。 “行了,你们下去吧,老夫要好好想想,若是你身上有着《碧瑶山水图》的事情,被皇上猜出了一二,倒是麻烦,若是皇上真的对《碧瑶山水图》有兴趣的话,你倒是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皇宫的,你现在毕竟还是皇后,人言可畏,改日我派人送你回去……”孟乾道。 “大爷爷,所谓人言可畏,是指弦歌,还是孟府?” “你这孩子!”孟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先下去吧,老夫要好好想想……” 季弦歌还想要说什么,孟梓祤握住了季弦歌的手,将季弦歌拉了出去,季弦歌便是有些泄气,还有话没有说呢…… 孟梓祤于季弦歌一同走到了院子里,季弦歌在想要不要回宫,若是现在惹恼了燕寒秋,可是对自己的计划百害而无一利的! 本来想要挑拨孟家和燕寒秋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的,看来要另外想想办法。 燕寒秋究竟派了什么人去边地? 想起孟乾提到自己那丞相爹爹时不悦的神情,季弦歌暗自揣测着既然燕寒秋这边不好下手,不如先从孟府与季府下手,不知道这样子的话,能不能引出爹爹背后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究竟是谁在背后支持爹爹,可以让爹爹这样的有恃无恐? 整个大燕国放眼望去谁有这样的势力?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是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薄弱,太薄弱…… 季弦歌自己缓慢的往前走着,等心中的疑惑一个个浮上来时,她用手扶扶头,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走了好远,孟梓祤从她踏出那个门后松开手时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半分。 男子黑的不像话的长发被长绳子缠成一束搭在胸前,未经雕刻的璞玉般的脸上,有一种捉摸不透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孟哥哥……”季弦歌走上前,看着孟梓祤。 “你记起来了吗?”孟梓祤如风般飘忽不定的眼睛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一愣随,即便是想起来定是自己方才在屋中所说之话让孟梓祤误会…… 可是看着这个一直如清风明月般的男子,对所有的事情都云淡风轻,他这样的眼神让季弦歌突然说不出话来,本来想要如实以告,可是看着男子有一丝丝期待的眼神,季弦歌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实话! 这个男子极少数会对她提出问题,这次他猜到答案了吗? 季弦歌从来没有想过要骗孟梓祤,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敢骗的就是孟梓祤,因为所有的谎言在孟梓祤的那双如风般的眸子里都会变得透明,但是今天,季弦歌说慌了。 “恩,孟哥哥,记起了一些,小时候我就说要嫁给你,还有……”季弦歌浅笑道,却是小心翼翼! 没想到孟梓祤竟然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中,孟梓祤没有说话,季弦歌被他压在怀中,也看不到孟梓祤究竟没有相信自己说的话。 “没事的,不用勉强自己,就算是想不起来也没事……”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从季弦歌头顶传来,季弦歌瞳孔一大,这是,孟梓祤这是相信自己了吗? 相信自己在慢慢地恢复所谓的忘记了的记忆? “孟哥哥……”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怀中,脑中有些景象不分明。 —— 只是那遥远的记忆中,一个女孩一直拉着一个男孩的衣袖,不论走到哪里都不放开,男孩无奈的笑笑。 “孟哥哥,将来我做你的娘子吧!”是谁在虚空中甜甜地笑着。 “不要……” “为什么呀?” “孟氏一族娶亲可不是儿戏……” “我不管,我要一直赖着你,一辈子赖着你,孟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只能娶我……” —— 季弦歌的头有一些疼痛,她推开了孟梓祤,扶扶自己的头想要记起什么又想要忘记什么。 “不要试图挑拨孟家和燕寒秋……”孟梓祤看了季弦歌许久许久,等到季弦歌终于显于平静,方才开口淡淡的说道。 “我有吗?”季弦歌浅笑道,深吸了一口,对着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孟梓祤没来由的一股气恼。 “孟氏一族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你驱使的了得,小心引火*……”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看似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倒是真相是好心劝解她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引火*,说不定我能引火烧城呢?”季弦歌看着孟梓祤想要激怒他,但是那双如清风般飘渺的眸子,抓不住一丝一毫的情绪。 “你要是真的想要嫁进孟家,就收起你的小聪明,大爷爷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玩弄的……” “谁说我要嫁进孟家了?” 孟梓祤依旧是清风明月,好似对季弦歌这么回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季弦歌瞬间竟是觉得,方才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孟梓祤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执着的与皇上相对呢?当今皇上不可否认的的确是大燕国近百年来难得的明君!”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将自己胸前的头发在手指上缠来缠去:“你就这么肯定我要对付的是燕寒秋?而且就算我要对付,我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你为何总是如此的上心?你总不会认为这大燕国的天下可以毁在我的手上吧?” 孟梓祤不说话,只是走上前将季弦歌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上去的叶子,拿了下来,在手中细细的摩挲着。 “你放心,我对这大燕国的天下没有兴趣,它是兴是衰都与我无关……”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不是匹夫我是小女子……” “女孩子心思不要太多,这是一个连男人都把握不住的世道,你一个女孩子何必呢?”孟梓祤道。 季弦歌不说话,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 “我知道你有想做的事情,但是到头来,不要丢掉了自己……”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猛然抬起头,看着孟梓祤,浅笑道:“孟哥哥,你说,丢掉自己和丢掉所爱的人,哪一个更重要?”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却像是透过季弦歌的身子一直看到她的心中。 “皇上不是简单的人,既然是孟氏一族的人选择的人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大爷爷一直主掌着孟氏一族,这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孟梓祤说完,便是在季弦歌的注视下离开,一直走到季弦歌再也看不到的拐角,才将方才的那片叶子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 季弦歌站在原地,脚还在地上画着圈圈,孟梓祤说得对,这两股势力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孟哥哥,你可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付燕寒秋和孟氏一族…… 我只是想有一天,亲自问问我那爹爹,亲手毒害自己的子女,心中可是畅快? 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连阳光都显得那么的凄凉,季弦歌突然很想苍蓝,很想很想,便是想要去孟千凉的房前,若是没有意外,苍蓝定是会守在那里照看着孟千凉的。 季弦歌想要抱住苍蓝,闻着苍蓝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可是,刚走到孟千凉的院子中,便是看见孟氏一族的管事,纷纷的散在院子的周围。 季弦歌刚迈出来的脚又收了回来,现在她的处境,怎么能总是不管不顾的去找苍蓝呢? 这帮老头,大白天的都在这里做什么? 季弦歌摇了摇头,十分的沮丧。 想起孟乾说道的边地情况,便是想到或许应该让欢舞从袁华身上下手,看来这次的事情倒是不小,不然以燕寒秋的性格竟是一直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 季弦歌摸摸自己的脖子,苦笑了一下,便是往寻美阁走去。 白天的寻美阁有些冷清,那些刚睡醒的贵人们,有些才纷纷的离开寻美阁,季弦歌一进到大厅便是看见子规正坐在高台旁的桌子边看着什么。 便是走过去,猛地一拍子规道:“看什么呢?” 子规被吓得浑身一抖,书掉到了地上,转过身子来,看见是季弦歌,便是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小姐,子规没有看见小姐进来,子规有罪……” 季弦歌扶扶头道:“起来!” 子规不动,季弦歌便是笑道:“若是你以后你见我便是跪下,那我便能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子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便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不敢站直,半跪的姿态,刚好低于季弦歌。 季弦歌捡起地上的书,看了起来,竟是春闺之书?! 那一个个图画的姿势,让季弦歌怀疑有没有人做的出来,突然想到了苍蓝,倒是可以和苍蓝试试,想到这里季弦歌突然笑了出来。 “你看这些做什么?”季弦歌一手挑起子规的下巴问道。 子规任季弦歌跳着自己,还用手为季弦歌斟上一杯茶,道:“是花公子让子规看的,花公子说这里的人都必须要会这些……” 季弦歌喝了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花西楼,呵呵,真亏你想得出来,突然看看书上那旖旎的姿势,那妖孽做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景,到时定要找画师画下来,看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花西楼呢?” “花公子在楼上调教新来的美人……” “喔?”季弦歌眼睛一转,媚宫…… “你在这里乖乖学习啊,我去看看……”季弦歌浅笑道离开。 子规脸有些微红,却将那本书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季弦歌隐靠在房间外的不远处,看着花西楼妖娆风情的身姿,那一袭水绿色的大摆外披像是要出嫁的嫁衣。 季弦歌本来想要等着花西楼遣了众人后,吓他一跳的,没想到,不一会,那妖孽就是突然点了屋内所有人的穴位,自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题外话------ 哎嘞,这妖孽去哪里了? 谢谢好运11的一张月票,么么哒~ 126 笑容无害,手段惨烈! 季弦歌本来想要等着妖孽一会出来时,吓他一跳的,没想到,不一会,那妖孽就是突然点了屋内所有人的穴位,自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季弦歌蹙蹙眉头,慢慢地走到房间的门口,看着倒了一地的美人,不可否认这一批美人的确不错,只是竟然是媚宫的人,倒是可惜了…… 季弦歌为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分别把了脉搏,浅笑道,是应该说这妖孽的武功深不可测呢,还是说你们媚宫这批派出来的人太泛泛而已了呢? 季弦歌走到窗前,沉默了半响也是一跃而下。 这便是寻美阁的后巷,没有什么人烟,季弦歌靠在墙上端详了一会,便是看见对面的墙缝里面有隐约的血迹,季弦歌走上前用手指摸摸,是新鲜的血,方才这里有过打斗么? 可是却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迹象…… 季弦歌便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转弯,竟是看见十几个血凤阁的人将一脸妩媚的花西楼围住,花西楼显然被困于七星阵之中,步步为艰。 这一批血凤阁的人,无论是步伐还是身形,无论是阵法的布置还是配合的速度都是天衣无缝,看来这是一批高手。 “时间不多了!”一个黑衣人沙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烫伤一般。 花西楼虽被困于阵法之中,但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万种,他一边玩弄着自己淡棕色的长发,一边清冷的说道:“虽然我解不开这七星阵,但是你们除了用这阵法困住我,又能耐我何?” 这样的花西楼季弦歌是没有见过的,他眼神中的妩媚蕴含着浓浓的杀气,薄薄的嘴唇吐出的是凉薄的话语。 “没想到血凤阁的人不是哑巴啊……”戏弄的声音传来,让血凤阁的人和花西楼都回过了头。 那个女子安然的靠在墙上,一脸淡然,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花西楼没有说话,眼底有一抹深不见底的东西。 季弦歌看着被血凤阁围住的花西楼,他眼中竟是有一种凄凉与温情并存的迷茫,这让季弦歌突然想到上次在淡云阁那个无比悲伤的花西楼。 终于,花西楼用糯糯的声音委屈地说:“小姐~救我~” 季弦歌浅笑着看着花西楼,道:“开阳为生,摇光副之……” 花西楼一瞬间笑得魅惑丛生,他按照季弦歌的吩咐踩着步伐,动作像是最绝美的舞蹈,让季弦歌看着也差点被痴迷其中。 可是明明是生门之法,却是在花西楼一个转身之际一个血凤阁的人早已踩住生门,与花西楼过了两招,便是又将花西楼困于了阵法之中。 季弦歌一挑眉,看来这批血凤阁的杀手不简单,他们对于七星阵的运用倒是不辜负血凤阁这个名号。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道:“花花,我信你一次,就此一次,我娘说过每个人至少都应该有一次被相信的机会……” 说完起身,阳光斜斜的照在女子的身上,让她的身影有些迷离,什么时候起,再也不能无视这个喜欢挂在自己身上的妖孽? 罢了…… 花西楼嘴角一抹妖孽般的笑容,从没有改变过,看着季弦歌无限风情,他的声音像是糯米糕一般拉扯的好长好长:“小姐~” 季弦歌的指甲有些微微地变红,长袖一挥,便是如飞燕般落在了花西楼的身边,一招凤衔天下配着破阵的步伐扬起一阵尘土。 血凤阁的人本想将两人都困于阵中,但是季弦歌周身气流盘旋。 女子身形像是不停挥舞着自己翅膀的蝴蝶,艳丽芬芳,那一个个黑衣人,使得女子的七彩显得格外的引人瞩目! 只可惜这条巷子一向鲜有人烟,没有人看到这样一幅景致,不,也许楼上的一个女子看到了,那个女子眼神迷离的看着楼下的场面,微圆的脸颊上有着挣扎的表情。 季弦歌一个漂亮的踢腿将一个黑衣人踢开阵法的位置,阵法瞬间出现了一个破绽,季弦歌拉着花西楼的手,想要从阵法的缺口突围,却是阵法的缺口迅速的被补上! 季弦歌便是一招凤衔天下,长袖一挥,一方面重伤了一个黑衣人,一方面将花西楼推出了阵法之外。 阵法迅速的变幻着,又将季弦歌紧紧的围在了其中,季弦歌在阵法终于黑衣人周旋着,确实不好找到破解之法。 血凤阁,真是不除不行了! 花西楼站在原地,没有动,手还保持着拉着季弦歌的姿势,女子的温度还停留在指尖,花西楼嘴边的笑容妖孽中带着一抹清冷,却是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糯糯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情动:“小姐……,奴家要走了呢,奴家不在的时候,要记得想奴家喔,要等奴家回来喔~” 季弦歌手中的动作滞停了一下子,便是浅浅的笑了起来,一个转身,长袖飞舞,一股气流冲破了阵法直直的射向花西楼,花西楼没有闪躲丝毫,笑容妩媚动人,那抹阳光射在他淡棕色的长发上,有些闪闪发光,一如初见般美得让人不能直视。 气流打在花西楼的前襟上,花西楼的衣衫被气流切开,那像是瓷器般美好的肌肤暴漏在了空气中,胸前那朵玫瑰姿态妖娆,一如本人,清风掠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季弦歌双袖一个大摆水袖将血凤阁的人震出一米开外,但是却是依旧没有办法离开这七星阵,便隔着距离彼此僵持着。 季弦歌浅笑着看着花西楼,调笑道:“花花,为了留在我身边,竟然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去掉了你血凤阁的标记,小姐我可真是心疼呢……” 花西楼妖媚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道:“你知道?” “本来只是猜测,不过今日倒是确定了,那日我就发现你胸前的这刺青像是刚刺上去的,而且是以极度残忍地撩针法刺上去的,为了要接近我,你用这么自残的方式将血凤阁的印记去掉,真不愧是血凤阁训练出来的杀手!” 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血凤阁的人也跟着向前几步使阵法毫无破绽。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便是惬意的靠在墙上,墙的对面是阳光,季弦歌靠在阴影中,整个人的身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花西楼用手摩挲在自己的胸口,就像是当日这个女子一样,手指轻轻的围着那玫瑰画圈圈,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小姐~真坏……” 季弦歌冷笑了一下,用手捂触碰那阴影外面的阳光,道:“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就这么和我耗着吗?好心提醒你们,要是你们再不快点把我处理了,就没有机会了……” 花西楼转过身子,胸口玫瑰刺青下面那颗心脏竟是突然漏跳了一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本以为的真情流露,本以为的深情抚摸,竟也是试探?! 花西楼啊,花西楼,是你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小看这个女子了? “这里交给你们了……”花西楼清冷的说着,倒像是另一个人的样子,花西楼一步步妖娆多姿,消失在拐角处。 本以为这是一场赌局,赌他们谁先失了心,原来不是,因为根本没有对手,这是一场独角戏,那个女子一直以看客的身份,听着自己唱着一出出的戏…… 明明是自己策划的这出戏,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心却是缩在一起般无法呼吸,为什么? 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挂在那个明明很嫌弃,确还是会拖住自己,让自己不滑到地上的女子? 花西楼摇摇头,绝美的脸上有一丝丝迷惑的感觉,他不明白现在心里的这种感受是什么? 花西楼一边在心中不停地找着答案,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堵住了他的去路,花西楼抬起头冷冷的说道:“人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抓!” “少主,跟我们回去吧!”那人低着头道。 “回去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此以后,我与血凤阁再无半点关系,我失去的也会一点一点的夺回来,你若是不想和里面那些人陪葬,就快滚!”花西楼道。 “少爷……”黑衣人听了花西楼的话疑惑的看看巷子里。 花西楼用手轻轻轻梳理着自己淡棕色的长发,将打开的衣服又重新的系好,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走过黑衣人道:“你以为我的小姐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擒住的吗?我想她会是你们血凤阁有史以来唯一一笔做不成的生意了,呵呵……” 花西楼薄薄的嘴唇吐气如兰,他像是一株曼陀罗,散发着妖娆的气息,消失在在纷杂的大街上…… 而巷子里季弦歌已经与这黑衣人周旋了两个回合,她站在箱子的中间不停地喘着气,显然体力已经有些达到极限了,天色已经有些微黄,夕阳的余晖照在了巷子里。 当然,这些黑衣人不是铁打的,他们自然也是会疲惫的,季弦歌在等,等一个破绽!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等到这个破绽,一声猫叫,竟是从天枢的位置,一道黑色的影子冲了进来,一头扎进了季弦歌的怀中,竟是在天枢吗? 季弦歌抱着怀中不停叫唤着的猫咪,便是顺着黑衣人的视线看去,只见男子风度翩翩的玩着手上的铁扇,笑容谦和,彬彬有礼的向黑衣人点了点头。 季弦歌无奈的笑了笑,这只狐狸,怎么会在这? 季弦歌想过是欢舞回来发现后巷的异常,甚至想过是路人,确实没有想过,这只狐狸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竟是比自己先看出来了这七星阵的破绽。 “各位是自己离去呢,还是秦某送你们一程,不过先说好,这两者的目的地可是不一样的……”秦梦雪的铁扇在手上打着圈圈,温文有礼的询问道。 “秦梦雪,你可是能先将这些人处理了,再显示你的风流潇洒?”季弦歌敷衍的一笑,将黑猫往地上一扔,黑猫喵的一声,跑得不见了踪影。 只见秦梦雪的苍白的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在看到季弦歌的笑容的一瞬间变得像是狐狸一般的狡猾,便是飞身而起,落到了季弦歌的不远处。 “丫头,你一直不服气,凤衔天下要受九重玄冥的牵制,那我们要不要一试?看看它们的力量就是不是如传说中般?”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满是笑意的说道。 “受制于人,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啊……”季弦歌貌似无奈的笑道。 便是秦梦雪衣衫纷纷,九重玄冥在空中炸出了大大的气旋,季弦歌也飞身而起,拉住了秦梦雪的手。 两股气流在空中撞击纠缠盘旋,最后落到了地上,卷起一阵狂雾,季弦歌跟着秦梦雪的步伐破解着七星阵,像是一天巨龙身后盘旋着九天之凤,向着地上的人冲击过去。 血凤阁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仿佛被龙风卷起,瞬间灰飞烟灭! “啊……”随着满天炸开的碎片,一声惊天的叫喊划破了天空,夕阳缓缓的落下山去…… 季弦歌被秦梦雪抱着从空中缓缓而下,季弦歌环着四周一看,又太抬头,看着秦梦雪道:“方才……” 秦梦雪耸耸肩,将季弦歌身上的一片碎布拍下去,道:“好像是从你们寻美阁传出来的呢……” 季弦歌蹙蹙眉,寻美阁…… 看着一地破碎的尸体残害,仅仅有一个活着的人,但是眼睛已经吓得直直的了,他的身上都在流血,他不停的往墙边靠…… 季弦歌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没有想到凤衔天下与九重玄冥竟是有这么大的威力,而且,她与秦梦雪两人都还没有将这两种武功练到极致…… 这样的威力,若是对付媚宫呢? “丫头,为什么留他活着?”秦梦雪满是笑意的问道。 季弦歌没有回答秦梦雪,便是走上前几步,对那个黑衣人说:“我说了很多遍,你们就是不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回去告诉花西楼,你们血凤阁的人惹到我了,现在不是你们要追杀我,而是我要铲平你们血凤阁!” 女子的声音在这半黑的夜空中格外的清晰,像是勾魂使者般的冷媚:“你们要做的事情,便是准备好棺材吧,啊,也许连棺材都可以省了,因为或许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那名黑衣人被季弦歌慑人的眼神看的不敢说话,自己手上的血腥也不少,经历的也不少,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派出来,可是这个女子,却是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笑容无害,手段惨烈! “秦梦雪,尸体你处理……”季弦歌说完起身离开。 “丫头,这化尸水配起来很费劲啊……”秦梦雪宠溺的笑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往身后一甩,便是将他的丫头揽入了怀中,身后刺刺拉拉的声音,十几具尸体,顷刻化为污水。 季弦歌真的累了,便是顺势靠在了秦梦雪的怀中。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跑到了季弦歌怀里,爪子蹭蹭季弦歌,又蹭蹭秦梦雪,像是一家三口一般。 “你这畜生,倒是机灵……”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为什么会被困?” “本来想要英雄救美,结果没救成……”季弦歌靠在秦梦雪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逗着怀中的黑猫。 “谁?” “都说是救美,自是美人了……”季弦歌道。 “花西楼……” “恩,是个美人吧……”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你怎么会出现?” 秦梦雪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温文尔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季弦歌怀中的小猫。 季弦歌随即明白过来,道:“雪球,竟是你啊,今晚可是要可你加餐啊……” 黑猫受到了表扬,喵喵的叫着,又往季弦歌的怀里靠靠。 “可是累了?”秦梦雪看着逗弄小猫的季弦歌问道。 “被困在七星阵几个时辰,你说呢?”季弦歌瞥了秦梦雪一眼道。 随即,秦梦雪横空抱起了季弦歌,季弦歌搂着怀中的黑猫,看着秦梦雪…… “现在呢?”秦梦雪眼睛微眯着话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季弦歌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和怀中的黑猫拍着爪子,浅笑道:“自是甚好……” 秦梦雪抱着季弦歌来到了寻美阁门口,天色已经渐晚,寻美阁已经陆陆续续有了客人,好不热闹,两人这样的场景,在寻美阁,并没有什么稀奇,便是也没有多少关注。 不,有一个人,一直看着,从他们两个人出了巷子就一直看着,感受到强烈的注视目光,季弦歌抬起埋在秦梦雪怀中的头。 人来人往中,那个男子像是仙人一般翩然独立于人群中,周围的人像是从他身上穿越而过…… 季弦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累了,竟然从那双一向目空一切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炙热的情绪一闪而过…… 大概真是太累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那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绪? 呵呵…… “孟哥哥……”季弦歌低声的喊道,但是她知道孟梓祤听到了! 因为她看见那个男子明显比平时较快的步伐向自己走来,藏青色的长衫在微暗的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是就要消失。 季弦歌想要推开秦梦雪下来,奈何秦梦雪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松开半分…… ------题外话------ 秦盟主和弦歌第一次联手对敌喔,感觉肿么样? 推荐好友文: 《重生之毒心王妃》 她——李斓清是一个长相极度平凡的女子,却以她那绝世的才华、聪慧的头脑冲破大家的认可而出名,又以她坚强的个性,冲破时代束缚而与她所爱的破落户商恒结合,湮没在太和皇朝里的芸芸众生之中。 她——李岚卿是太和皇朝里出了名的绝代美女,她的绝代倾城按道理应该是太和皇朝里众位男人所追求与爱慕的,可是她的痴傻、无能、懦弱也与她的美貌同时并称与太和皇朝,是每个太和皇朝男人所避之不及的。 两个太和皇朝里的女子都是太和皇朝享誉一时、各具特色的女子,当李斓清重生在李岚卿的身上并与之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的时候,倾城之貌与智慧结合以后,那又会发生什么? 127 正与邪 季弦歌想要推开秦梦雪下来,奈何秦梦雪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松开半分…… “秦梦雪!”季弦歌在秦梦雪耳边低声狠狠的说道。 秦梦雪却是没有理会,脸上挂着翩翩笑容。 “秦盟主……”孟梓祤已经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 秦梦雪点了一下头。 季弦歌冲着孟梓祤甜甜地笑着:“孟哥哥……” “方才的叫声……”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愣了一下,方才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呢……你也知道的寻美阁这种地方,有叫喊很正常的……” 孟梓祤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直都是淡淡的,倒是秦梦雪道:“是么,为什么?” 季弦歌狠狠地瞪了秦梦雪一眼,一把推开秦梦雪,想要下来,秦梦雪脸上笑容依旧,但是就是不放手。 孟梓祤一把将季弦歌从秦梦雪的怀中拉了下来,动作来得太快秦梦雪都没有反应过来,季弦歌也没有反应过来,落到地上的时候有一些没有站稳扶住了孟梓祤。 季弦歌不知道孟梓祤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刚想要开口问,谁知孟梓祤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堂堂皇后,就算是这里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人言可畏……” 季弦歌不明白为什么孟梓祤找了一个这么牵强的理由。 秦梦雪道是没有什么心思和孟梓祤对峙,便是翩翩一笑道:“不知道左相大人来着寻美阁只想要寻欢作乐的吗?” 季弦歌在秦梦雪的面前,后脚跟狠狠地踩了一下秦梦雪的脚,对孟梓祤说道:“孟哥哥,你是来找我的?” 孟梓祤点点头:“今日皇上来过孟府……” “皇上?”季弦歌眼神一暗,在心中思量着燕寒秋的想法,而秦梦雪也因为这句话眼神有些闪烁。 “皇上是来见你的,今日没有见到,但是明日一定会再来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他说什么了吗?”季弦歌问道。 孟梓祤摇摇头。 “我现在就回府!”季弦歌道。 孟梓祤摇摇头:“明天吧,现在大爷爷正在气头上……” “大爷爷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季弦歌试探的问道,“还是因为燕寒秋?”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了季弦歌答案,燕寒秋和孟乾发生冲突了吗? “那孟哥哥……” “我今天晚上也住在这里,有我的房间吗?”孟梓祤的声音像是清风拂过季弦歌的脸颊,季弦歌点点头。 秦梦雪的脸色有些不善,但是立刻又恢复了翩翩风度的面容。 “秦梦雪,你今晚也要住到这里吗?”季弦歌问道。 秦梦雪沉默了一会去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季弦歌没有说话,黝黑的眼中不知道在酝酿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街上人来人往,三个人刚好堵在了寻美阁的必经之路,遭到了不少人眼神的攻击,甚至有人低声骂了出来。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认出了孟梓祤和秦梦雪,在远处打量着这奇怪的三个人。 “好,秦盟主,不送……”季弦歌浅笑道,转身就进入了寻美阁。 这个秦梦雪,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注意…… 季弦歌从纷杂的人群中窜梭而过,精彩的表演,行行色色的美人都没有能吸引住她。没有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人儿,突然有点不习惯呢…… 便是摇摇头,转移自己的心思,突然想到秦梦雪方才使用的化尸水,这秦梦雪在京都在秦府也在配药吗? 这化尸水用量极大,秦梦雪却是随身携带,必是有在提炼的,既然秦梦雪在京都炼药,那,苍蓝的解药,定是能找到的吧? 季弦歌光是在想着却没有注意人群,撞到了一堵人墙上,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人墙不就是她的孟哥哥吗? 孟梓祤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孟哥哥,我们去后院坐坐吧……”季弦歌从孟梓祤怀中抬起头道,孟梓祤点点头。 后院中很安静,季弦歌做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晃着腿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今夜没有月亮,但是漫天的繁星更加的璀璨。 “真漂亮啊……是不是,孟哥哥……”季弦歌将孟梓祤拉到了身边,甜甜地笑着。 孟梓祤点点头。 “我记得孟哥哥会吹笛子的,可有带?” 孟梓祤像是风一般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便是从身后拿出了玉笛,放在了嘴边,低声清脆,缠绵婉转,飘飘荡荡。 曲调一转,熟悉异常,季弦歌突然就哼了出来,好像这曲子在自己的记忆中依旧呆了好久好久。 夜风阵阵,这低声像是隔绝了大厅内的吵闹,整个世界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执笛而吹,一个浅笑哼唱,完美和谐。 这首曲子好像穿越了时空,将季弦歌带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那时候她最喜欢跟在孟梓祤的身后,最喜欢出现在孟梓祤出现过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计划一大堆的偶遇,来遇见孟梓祤,那时候的自己,一心一意就是想要嫁给面前的这个男子,想要做他的小妻子。 孟梓祤看书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画画,画里有这个男子也有自己,孟梓祤吹笛子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哼唱着。 自己用尽各种方法将来孟家提亲的人全部都赶了回去,用最霸道的方式向这个世上的人宣告着这个男人是她的,她长大的一定要嫁的男子! 有人说她不够矜持,不够贤良淑德,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在自己的孟哥哥身边就好了,那是的自己那么小,但是世界里面全部都是孟哥哥…… 笛声缓缓的停止,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孟哥哥,我可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 虽然感觉已经混淆,但是那些破碎的片段让季弦歌有些丝丝的疑惑。 孟梓祤将笛子收好,看着季弦歌! 这个男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是让人感觉似雾似幻,季弦歌下意识的抓住了孟梓祤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放手。 孟梓祤看着女子倔强的眼神,不自觉的和一双小小的固执的眸子叠到了一起,记忆会丢失,但是感觉会一直存在,习惯也会一直存在,甚至某个牵动人心的动作做起来也依旧就让人无法忽视。 孟梓祤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那双手从自己的衣角缓缓地滑了下去,季弦歌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季弦歌道:“孟哥哥,我曾经,喜欢过你的吧?” 女子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忧伤,这样的忧伤让孟梓祤猜到了什么,果然,季弦歌抬起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道:“可是,你上次说过,你心中已经有人了,所以,你一直没有接受我对吗?”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璞玉般的脸上有了一丝痛惜的表情。 “所以,我每次一想起来,心就无可抑制的痛,一点也不想要记起来对吗?”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问道。 孟梓祤突然就将季弦歌揽入了怀中,淡淡的说道:“是,你会难过,是因为这样,所以不要再想了……” “真的是因为,你拒绝我,所以每次想到和你有关的记忆,就会很难过,很难过吗?”季弦歌埋在孟梓祤的怀中,声音像是小猫一般。 孟梓祤如风般的眸子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痛,比起怀中女子的微微颤抖的声音,他说出了女子想要听的话:“恩。” 若是那记忆让你这么痛苦,那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逃避,那都便忘记吧,只要记得你想要记得就好…… 季弦歌的心情平复很多,好像这个答案是可以接受的,也因为这个答案心里出奇的踏实了一些。 季弦歌从石桌上跳了下来,看着天上的繁星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孟哥哥,你可知道上官一族?” “恩。” “其实上官一族是当初金松案的受害者之一,当初的金松案可是害了不少人,既然你们孟家对先帝在大月氏这件事上的做法那么的不认同,为什么没有想过为金松案的人翻案?”季弦歌道。 孟梓祤将季弦歌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季弦歌的眼睛,女子的眼睛有很深邃,一眼望不到边,脸上的浅笑,不真实,但是从眼中又窥探不出来半分的真实。 什么时候起,那双一眼就能看出喜怒哀乐的眼睛已经没有了? 什么时候起,心中所想全部会写在一张脸上的女孩不见了,长大了?亦或是消失了? “小时候的你,叫我孟哥哥的时候,从来不会有别的想法……”孟梓祤淡淡的说道,看不出喜怒。 季弦歌愣了一下,便是笑道:“我长大了,孟哥哥……” “你打听上官一族的事情做什么?” “你猜不到吗?孟哥哥……”季弦歌笑了,妩媚动人。 “小时候的你,不会用这张脸,这个笑容,作为武器……”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那便是还小吧……”季弦歌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在孟梓祤的眼中,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过多的辩驳也是没有意义的,“孟哥哥,你有资本捍卫你的正义,但若是变成魔鬼才能在这个世道上存活,我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的……” “上官一族牵扯到大月氏,是宫里最为敏感的话题,倒是你?从哪里知道的?” “孟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我越来越好奇了?”季弦歌一手玩着胸前的头发一边说道。 孟梓祤只是眼神飘忽的看着季弦歌,没有说话。 “孟哥哥,如果你想要帮燕寒秋,大月氏的问题就是一定要处理的,若是燕寒秋能完全表现出不同于先帝的作法,是不是会得民心呢?”季弦歌浅笑道。 “你有打算。”孟梓祤看着季弦歌肯定的说道。 “自是有的,赔本的生意我不会做,但是这件事情对你们孟家对燕寒秋并没有坏处,不是吗?”季弦歌靠近一步孟梓祤说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孟梓祤道。 “自是知道的。” “现在回头还不晚……”孟梓祤认真的样子突然让季弦歌想起了敦敦教导的私塾先生。 “孟哥哥,这是要感化我吗?”季弦歌将孟梓祤逼到桌子边上,“难道你就不怕感化不成,反被拉入地狱吗?” 季弦歌一把将孟梓祤推倒在石桌上,她妖娆的身姿趴到了孟梓祤的身上,这一刻她在孟梓祤的眼中看到了痛惜…… “孟哥哥,你在可惜什么?” “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如风般的眸子焦距停了一下,随即飘的无影无踪。 “孟哥哥,何以如此肯定?上官一族的事情,代表着大月氏之事,你们自以为是的逃避当年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世人就能将此忘记……”季弦歌脸上的笑容有些迷离,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清晰理智。 “小时候的你,不会想着利用别人……”孟梓祤淡淡的说道,“我相信,就算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你从未变过,你不是这样的……” 季弦歌笑的让天上的星辰都为之黯然,她趴在孟梓祤的身上,手指的指甲有些微微地发红,带着薄薄气流的手靠近孟梓祤的脖颈,甜甜的说道:“那,小时候的那个我,可是会伤你?孟哥哥……” 女子的笑容在夜晚像是从阳光中拨开迷雾,然后又重重的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题外话------ 孟梓祤想要劝说弦歌,他能阻止弦歌想做的事么? 最近在听到一首歌,很有感觉,让人想要扔掉俗世纷扰隐居的感觉《临水照花》…… 谢谢hxy3214一张5分的评价票,爱你们,群么么啊~ 128 淹死 季弦歌满是疲惫的回到房间,看到了对面幻棋正扶着八月往楼下走去,便是轻声喊道:“幻棋……” 幻棋停了下来,坚毅的脸上依旧是沉稳的表情,他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八月,幻棋道:“小姐……” “这么晚,你这是去哪?”季弦歌看着与平时冷静的八月有些不一样,今天的八月神情之中有一些慌张,她的手紧紧地攥住幻棋的仅有一只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可以看出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八月不舒服吗?”季弦歌疑惑的问道。 八月往幻棋的身后退了一步并没有说话,幻棋道:“是,突然头有些痛,我带她出去走走……” 季弦歌看看八月所住房间的方向,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这笑容疲惫至极但还是透漏着自信。 “恩,八月的病情是要多出去走走的,早点回来……” “是!” 看着幻棋拉着八月离开的身影,八月的手紧紧地握住幻棋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季弦歌眼眸暗了暗便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推开房间门便是看见秦梦雪一手抱着雪球,站在无泪子的面前看着这株植物的生长状态。 “我以为你走了……”季弦歌关上门坐了下来。 黑猫在秦梦雪的怀里半眯着眼睛神态慵懒十分,偶尔因为秦梦雪的抚摸舒服地叫唤上两声。 “你定是没有按照我说的方法给无泪子浇水吧?”秦梦雪也走了过来面对着季弦歌坐下。 “欢舞在浇水,你知道的,我不常在寻美阁,这里的事物都是幻舞在打理的……”季弦歌给自己和秦梦雪分别倒上一杯茶,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倒是以为你对我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季弦歌连头都没抬一下的说道:“这屋里有哪样不是你打点的?有什么可不一样的?” 秦梦雪眼睛微眯着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宫里也是你打点的吧,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 “你这么挑剔,我害怕他们没有办法称你的意……” 季弦歌把杯子推给秦梦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挑剔?我挑剔也是某些人惯出来的!” “还是不够啊……”秦梦雪低声的说道。 还是不够啊,丫头,我是要把你惯的全世界都受不了啊…… 看着秦梦雪自己在笑季弦歌蹙眉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秦梦雪?” “我在想这样的你,孟氏一族能接受吗?孟梓祤的妻子将来可是要做孟氏主母的……”秦梦雪道。 “你知道?” “你想瞒我什么?不知道你设计了什么,但是我很奇怪孟家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你吗?他们为什么会答应你住在孟府?” 季弦歌低下了头,秦梦雪以为自己设计了孟梓祤,这倒是说得不错,但是秦梦雪必然不知道,那晚,自己真的已经从女孩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秦梦雪,你一直知道我和孟梓祤是有婚约的吧?”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本来我只知道孟氏一族和季家是有婚约的,倒是没有想到是你……” “你是最近知道的?” “孟家的人可是一点都没有打算瞒这件事情……” “这么说燕寒秋也知道了?”季弦歌叹了一口气,“你说燕寒秋会怎么做?他不会杀了我吧,我可还不想死呢……” 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梦雪狡猾的一笑道:“你的背后有孟氏和季家,燕寒秋还是不敢动你的,不过我很好奇,燕寒秋会怎么做?你可是他八抬大轿他回皇宫的皇后娘娘!” “这一点都不难做啊,既然季家能嫁一个女儿进入皇宫,也能嫁第二个啊,就看我那丞相爹爹舍不舍得了……”季弦歌喝了一口茶道。 “你觉得燕寒秋会放你去孟家吗?” “这就要看他在我身上得到的利益和孟氏一族给他的利益,哪一个更多一些?” “孟氏一族自古以来就是辅佐皇上的忠心耿耿,难道你的身上会有比他们更多地利用价值吗?” “燕寒秋可不是一个能够被孟氏一族摆布的人,功高盖主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季弦歌笑的狡诈,“你觉得燕寒秋会乖乖的收孟氏一族所谓的扶持吗?他可不是十几岁的幼主需要辅政大臣,他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江山……” “你想要挑起孟氏和燕寒秋之间的矛盾?” “我只是想要看看朝中若有异动,我那丞相爹爹会做什么?”季弦歌笑了起来,疲惫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而熠熠生辉。 “我的丫头,你的心思可是越来越深了……”秦梦雪宠溺的笑笑。 “我的心思若是不深,可就要被他们的心思淹死了……” “你可是要搅的大燕国天下大乱呢!” “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若是这样才能达到目的,我无所谓……” “你的本意是想要季府天下大乱吧?” 季弦歌将空杯子在桌子上转了一个个圈圈,道:“我的本意是想要季府彻底的消失在久翰大陆之上!” 秦梦雪握住季弦歌玩着杯的手,道:“你有没有想过坐上权利的最顶端?” “秦梦雪,我不是说了,我要权利……” “我的意思是燕寒秋的位置……” 季弦歌一怔,笑了起来:“秦梦雪,你还好吧,一国之主岂是一个女子能做的?不要把你的野心按在我的身上,更何况处,在那个位置这辈子便是活不安生了!” 秦梦雪不可置否的笑笑。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反过来用手抚上秦梦雪的手背,道:“不会是你想要坐上哪个位置吧?你这次来京都?” 秦梦雪抽掉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季弦歌的手背道:“想什么呢……”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不说话。 秦梦雪眼睛微眯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荡着:“我不是说过了吗?就这大燕国的一国之主,我还看不上……” 季弦歌用手拄住脸支在桌子上打量着秦梦雪:“秦梦雪,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秦梦雪的脸在烛光下有些单薄透明,他伸出手附上了季弦歌的脸颊,道:“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而已……” 季弦歌没有躲开,却是充满鄙夷的笑了笑:“若是你想要的只有我,那你这些筹谋算计又是为了什么?不要把你想要得到权力的野心用我来做借口!” 秦梦雪轻抚过季弦歌的耳垂,丫头啊,丫头,你想要的那么多,我若是不筹谋算计,如何为你铺好后路? “我喜爱权力你,也不讨厌权力,这样看来,我们倒像是天生一对呢……”秦梦雪用力地掐了一下季弦歌的耳朵,季弦歌吃痛的躲开。 “疼!”季弦歌捂着自己的耳朵道,“天生一对的冤家……” “这个词也不差嘛……” “秦梦雪,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真应该把秦盟主伪善的面具撕下来给整个江湖的人看看,你那是什么君子,你就是一个典型的小人!”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笑,他喜欢这样的季弦歌,没有伪装,没有令人心寒的冷静,就像是被拿了玩具气的跳脚的孩子。 很真实,在自己面前毫无伪装,真实的丫头…… 是的,她的丫头从来没有变过,从小到大,一直是那个她…… “方才我上来的时候去找过八月和幻棋了……”秦梦雪看着一脸怒气的季弦歌,毫不在意的说道。 “恩。” “八月的脸色不好,我想要为她看一看……”秦梦雪声音一顿说道,“但是她拒绝了……” 季弦歌抬起眼睛看着秦梦雪:“你想说什么?” “拒绝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毫不在意,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在紧张……”秦梦雪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八月住的房间似乎离后巷不远呢……” “你在怀疑八月?” “难道你不怀疑?”秦梦雪看着季弦歌不说话,但是嘴角的笑笑容泄露了她的感情,“你若是不怀疑就不会将她留在寻美阁了……” “方才的叫喊,会是八月吗?” 秦梦雪摇摇头似乎也不是很确定这件事情。 “你觉得幻棋知道吗?” “幻棋现在一天到晚陪着那个八月,你觉得,我有机会问他知道不吗?” “你倒是相信幻棋……” “用人不疑,秦梦雪这是你教我的……” 秦梦雪笑了笑,面前这个女子,他从小看到大,是什么时候起,不再把她当做丫头,而是当做女人了呢? “秦梦雪,这段日子我不能去找阿止了,我相信,燕寒秋实行新币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要在那之前将大规模的换币完成,将旧币全部都换成金银……” 秦梦雪点点头。 “那日我在孟府听说,边地有些异动,大燕国现在的情况,大规模的军费消耗肯定是吃紧的,你说,我那丞相爹爹,愿不愿意掏钱呢?” “你在打什么注意?” “这些人下棋太慢了,迟迟都不肯往前迈一步,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他们,不然,他们那么多精力,我做起事来,顾忌的就要多了……”季弦歌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你呀……”秦梦雪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丝丝红晕。 “对了,秦梦雪,关于这边地的问题,燕寒秋肯定要找你商议的,到时候你要帮我一个忙……”季弦歌笑了起来,天真无邪,想是想自己的哥哥讨要糖果一般。 “哦?” ------题外话------ 弦歌想要秦盟主帮她做什么呢? 今天吃了一个肉馅饼,然后,果断吃坏肚子了,呜呜呜,亲们,以后不要随便吃路边摊…… 呜呜呜…… 129 拿你威胁我 “对了,秦梦雪,关于这边地的问题,燕寒秋肯定要找你商议的,到时候你要帮我一个忙……” “哦?” “我想要知道燕寒秋对于上官一族的态度……”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眼睛微眯,道:“你想要帮上官一族翻案?为什么你不自己去试探燕寒秋?” “燕寒秋如今对我诸多的怀疑,我当然要先试探一下他对于上官一族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才好走下一步……” “好。” 秦梦雪将黑猫往地上一扔站了起来,道:“我倒是没有见幻舞……” “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寻美阁已经有了媚宫的人吗?”季弦歌道。 秦梦雪眼睛一紧,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想要知道这媚宫的人还有没有在别的地方……” “你派了欢舞去调查?”秦梦雪眼睛微眯着声音充满着淡淡的磁性,“你倒是相信她,不怕是我的细作吗? 你宁愿身边没个人伺候着也要将月琴派出来寻阿年,都不愿意将欢舞派出来,不就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吗?” 季弦歌用脚踹踹地上窝着的黑猫,黑猫慵懒着身子的一声喵叫,便是晃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边卧下。 “与信任无关,只是不适合……”季弦歌浅笑道,“我并不是那种不信任就不会用的人,但是你凭什么说我不信任欢舞?我连你都敢信任,更何况一个欢舞?” “丫头,你信任我?” “至少目前我们利益一致……”季弦歌走到门口,拉开门示意秦梦雪出去,“利益这东西比起纯粹的相信更让我安心,毕竟我可是被亲生父亲出卖的人……” 秦梦雪走到季弦歌的身边,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季弦歌的额头,带着笑意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人出卖你了,我保证,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出卖你!” 季弦歌没有回应,只是推开门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一夜,季弦歌辗转反复的一直没有安然的入睡,梦里与现实交错纵横,分不清真假。 梦里,自己将孟哥哥推到了石桌子上面,她对孟哥哥说:“那,小时候的那个我,可是会伤你?孟哥哥……” 孟梓祤淡然的神情惹怒了自己,是梦里还是真实自己,竟然真的将孟哥哥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 血慢慢变成了火光肆虐,大火纷飞,小小的自己在孟梓祤的身上胡乱的挥舞着小手,面前是熊熊燃烧的房子…… 自己在哭,一直在哭,可是却是没有声音,怎么也哭不出来,孟哥哥紧紧地抱住自己,不让自己跳下怀去。 孟梓祤怀中的小女孩一直不停地哭泣,声音是融进了这纷杂的吵闹声中,还是从来就没有声音? 石桌上似笑非笑的孟梓祤,抱着自己微微皱起眉头的孟哥哥,一阵大火猛然地袭来,想要叫出声来,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响。 季弦歌猛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床,努力了好几下,才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下起了蒙蒙的小雨,沙沙的声音莫名的叫人心安。 季弦歌披上一件衣服,走到了窗户的旁边,黑猫因为季弦歌的动作,微微抬了一下头,看到季弦歌起来,便是又把小脑袋耷拉下来,均匀的呼吸着。 天还是黑的,只有天的边际有一点点的微亮。 季弦歌有些饿了,便是出了房间,这个时间,寻美阁也处于来安静异常的状态中,这个时候厨房应该也没有什么热的东西可吃了吧? 季弦歌扶扶头,头还蒙蒙的,似乎还没有从那似梦似真的幻境中缓过神来。 季弦歌听到有动静,便是站在楼梯边没有继续走下去,紧接着看见偏门被推开,像有人从门中走了进来。 大厅内有些暗,只有季弦歌手上的夜明珠是唯一的光亮,那两个人慢慢的走进来,季弦歌才发现是袁华扶着幻舞。 季弦歌快步走下了楼,看着欢舞脸色苍白,袁华的身上也有微微被雨水冲的慌乱的血迹,便是问:“你们这是?” “小姐……”幻舞虚弱的笑笑。 季弦歌探上欢舞的脉搏,道:“还好,没有伤及经脉,袁华你先扶欢舞回房间,我去药房拿些药……” “小姐……”欢舞道,“媚宫的人已经渗透在京都各个地方,而且有扩大的趋势……” “媚宫的人伤的你?”季弦歌冷冷的问道。 “是我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幸亏……”欢舞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袁华。 “行了,你们先上去吧……” 袁华点点头,便是一把抱起了欢舞上了楼,袁华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怀中的女子,但是即使这样,从来没有照顾过女孩子的男人在将欢舞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是没有掌握好力度,欢舞疼的闷哼了一声。 “欢舞姑娘,你看我,在下太不小心了……很疼吗?”袁华有一点手足无措。 “我没事……”欢舞苍白的脸上笑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嘲笑着袁华的慌乱。 “没事就好……”袁华替欢舞盖好被子,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坐到的欢舞的身边,拿起一个帕子替欢舞慢慢的擦干微湿的长发。 “袁大将军,今天谢谢你了……”欢舞看着袁华小心翼翼的动作,虚弱的说道。 “其实欢舞姑娘可以叫我袁大哥的,我比你大!”袁华道,看着这个平时趾高气扬的女子一下子躺在这里,脸色苍白没了气势,袁华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养的小鸡突然生病了一般。 “哈哈,这袁大哥看着你我可叫不出来,叫你袁华罢了!那你也不要再叫我欢舞姑娘了,叫我欢舞就好……”欢舞笑了起来,可能有点用力扯到了胸前的伤口,脸色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很痛吗?”袁华看着欢舞的表情,想要上手,可是伤口又在胸前,袁华实在是不好意思,便是手停在上空中左右不是。 “哈哈……咳咳……”欢舞看着袁华无措的样子笑了出来,“我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什么不算什么?!”袁华的声音突然出奇的大,“你一个女子与十几个交战,是你太高估自己了,还是我太小看你了?” 欢舞被袁华突然的大声吓到了,印象中袁华永远都是被自己欺负的,这是怎么了? “哎,我是病人哎,你干脆把我吓死算了!”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撅着嘴说道。 袁华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会和媚宫的人牵扯上?那里面的人可都是不能小瞧的……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 “皇上也知道媚宫的人?” “虽然媚宫隐世多年,但是怎会轻易叫人遗忘?”袁华道,“你惹了媚宫的人?” “放心,不过是媚宫而已……”幻舞笑着说道。 “不过是媚宫而已?”袁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有什么资格去惹媚宫的人?你忠于皇后娘娘就可以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欢舞看着袁华,抚着胸口口嗽了两声,便是笑着说:“袁华,我们各为其主,我的心思你应该能体会,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跟踪我?” 看着欢舞质疑的表情,幻棋连忙摆手:“不是的,本来我是要保护皇后娘娘,但是那日皇后娘娘将你派出去,我有些不放心,才跟了去的……” “袁侍卫长,保护我什么时候变成保护我的女婢了?”季弦歌靠在门边,手上一碗热腾腾的药,脸上挂着浅笑。 “小姐……”欢舞想要起来,却是被袁华按下,袁华转过身子,单膝跪地,“皇后娘娘,是在下的失职,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这样子跪着,谁给欢舞喂药?”季弦歌道,“总不能让本宫煎了药又喂药吧?” “小姐,我自己可以的……” 看着欢舞挣扎着要起来,袁华连忙起身接过季弦歌手上的药碗,两三个大跨步坐到了欢舞的床前,一手扶起了欢舞。 “皇后娘娘,请恕袁华多嘴,皇后娘娘不应该派欢舞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放肆!”欢舞虚弱地说道,想要一手打翻袁华手上的药碗,还好袁华的手躲得快。 季弦歌靠在门上示意欢舞没事。 “我倒是以为欢舞这次能完成的很好……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是的,是我一时大意中了他们的圈套……请小姐责罚……”欢舞低下头道。 “皇后娘娘,您让一个女子独自深入虎穴,未免太过于冒险!”袁华道,长时间在军队,养成了袁华说话直白的性格。 “袁侍卫长,你不会像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吧?”季弦歌浅笑着,但是语气中满是危险的味道。 欢舞也有一些紧张,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子。 袁华本来想要肯定地说,是的,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告诉皇上? 皇后娘娘竟然在暗中查询媚宫? 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季弦歌倒是没有催促袁华回答,只是靠在门上,看着袁华毫不会掩饰的纠结表情。 袁华看着欢舞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的边缘,门口的女子浅笑着,一脸随意,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从那个女子身上感受出来了彻骨的寒意呢? “袁侍卫长不用这么纠结烦扰,本宫倒是不甚在意这件事情的,不过你可记得,当日你问本公,欢舞为什么不高兴时,曾许诺给本宫一个愿望的吗?” 袁华猛然的抬起头道:“皇后娘娘是让我欺骗皇上?” “不是欺骗,只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而已……” “皇后娘娘,您是皇上的妻子,为何处处算计自己的丈夫?”袁华质问道。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小姐!”欢舞费力喊了出来,然后不停地咳嗽,袁华连忙帮欢舞派派后背。 “别碰我!”欢舞虚弱的骂道。 “袁侍卫长,这就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了,你好好想想,若是我出了事情,我曾经说过,弃车保帅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季弦歌浅笑着,对欢舞点了一下头,道,“袁侍卫长,那药若是凉了的话,药效自然会弱一些的……” 季弦歌说完,便是消失在门口…… 袁华将药端到欢舞的面前:“先吃药吧……” “我不需要你喂,你出去!”欢舞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 “药要凉了……”袁华有些着急,一把将欢舞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但是欢舞不停地挣扎,袁华还要保证药不洒,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凭什么对我们家小姐无礼!”欢舞用手不停的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本来就因为今日自己的大意中了圈套,一肚子火,这下子全部都撒到了袁华的身上。 袁华一手护着药,一手还要抓住被脚,让欢舞的身上一直有被子盖,不至于被她折腾掉。 “袁华,你当真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吗?”欢舞一个手指头指着袁华,大声的说道,虽然有些力不从心的大声。 听着微微有些沙哑,没有底气的声音,袁华叹了一口气道:“先喝药吧!” “袁华!”欢舞大声地喊道,因为扯到了喉咙,而不停的咳嗽。 “皇后娘娘拿你威胁我,我自是不会说的……”袁华一边帮欢舞拍着后背,帮女子缕着气息,一边说道,这是他今天在这个屋子中说的最冷静的一句话。 欢舞咳嗽的更厉害了,直到咳得泪眼朦胧的,欢舞方才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不说话。 “喝药吧,要凉了……” 窗外的小雨已经停了,偶尔有房檐上的积水落下来,滴答,滴答…… 季弦歌不想回房间,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微亮了,她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脸上未施粉黛,走在大街上,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 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要去哪里? 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开始忙忙碌碌的摆着自己的摊子。 季弦歌却是和每个人擦肩而过,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像是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具。 季弦歌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很累,每一步都走得很累,想要就这么倒下,可是,在这大街上倒下,也不会有人理自己的…… 就这么放手,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情自己的…… 这时前方不远处,季弦歌突然看见了那抹暗白色的身影,许久没见,男子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温暖,就想要这样扑倒男子的怀里,然后倒下…… 若是有人在身旁扶住自己的话,其实,一点也不想要艰难的站立于这个世道上的…… 季弦歌笑了起来,天还是蒙蒙的晨雾,但是这笑容却像是雾中的一抹阳光! 只不过这抹阳光在看到一个女子突然从后面跑了上来,挽住了男子的手臂时,一下子躲进了云层中,消失不见了…… ------题外话------ 袁大将军素不素那我们的欢舞姑娘没办法呢?哈哈~ 130 你不是人 季弦歌笑了起来,天还是蒙蒙的晨雾,但是这笑容却像是雾中的一抹阳光,这抹阳光在看到一个女子突然从后面跑了上来,挽住了男子的手臂时,一下子躲进了云层中,消失不见了…… 远处男子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但是却是抽离了女子的手,女子锲而不舍的想挽上男子的手臂,男子一遍遍的抽出来。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季弦歌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那两人便是慢慢的近了,昨日的小雨带来了今日凉爽的空气,清风将季弦歌的长发吹起,带着一丝丝的凌乱。 男子看到了季弦歌,眼眸中的温柔更甚,他又一次的摆脱了女子的手向季弦歌走来,奈何女子比他更快一步地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子晃着脑袋大声地叫着引得路人频频的注视,声音虽大但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好不掩饰的是嗓音中的虚弱无力。 孟千凉,看来即使是苍蓝,对于你的病,除了延缓病情的事情,似乎也没有起到更大的作用…… “季弦歌,为什么哪都能看到你啊!”孟千凉晃着脑袋质问道,声音因为方才的叫喊有些沙哑,清秀的瓜子脸因为方才的叫喊有些微红。 季弦歌端详着孟千凉的脸色,看来,这孟千凉的病情真是不容乐观…… “真是好笑,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也没有动,是你自己走过来的,怎么成我的错了?”季弦歌浅笑着,看着孟千凉,孟府是怎么做到的? 孟梓祤深不可测,孟千凉却是毫无心机,真是有意思的兄妹俩。 孟千凉有些语塞,便是转过身子搂住了苍蓝,苍蓝又想要挣脱开来,季弦歌向着苍蓝摇摇头,苍蓝虽然眼中有丝丝的疑惑但是依旧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孟千凉紧紧地挽着。 孟千凉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两人的眼神互动,得意地向季弦歌炫耀着自己成功的挽住了苍蓝。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这样毫无心机的女子,孟府当真保护的很好…… 季弦歌突然有一点点羡慕面前的孟千凉,被人这样费尽心思保护着,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季弦歌,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嫂子的!”孟千凉挽着苍蓝,语气中有一些力不从心的味道。 季弦歌一怔,随即浅笑道:“你说这大燕国会不会因为你不承认而不存在呢?” 孟千凉闻言搂着苍蓝的手紧紧的像是要将苍蓝的手扯断似的,道:“季弦歌,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哥……可是,既然你已经要嫁给我哥了,就不要再打苍蓝的注意了……” “可是你刚才不同意啊,你不同意,我这个嫂嫂也不好当啊……”季弦歌一边为难的说道,一边故意的看向苍蓝。 孟千凉连忙将苍蓝往自己身边拽拽,奈何这只是她自己的动作,苍蓝一动也没有动,苍蓝的眸子里满满的是温柔,潺潺的小溪将季弦歌紧紧地包围着! 尽管现在苍蓝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却在用着特别的方式告诉自己,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季弦歌浅浅的笑着,心中有着淡淡的温暖。 “你当真要嫁来孟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说着突然就喊了起来,脑袋不停的晃着,不停地喘着粗气,苍蓝的手指不知道点到了孟千凉的哪一个穴位上,孟千凉停止了叫喊,抚着胸口不停的用力呼吸着。 季弦歌看着孟千凉微微蹙眉,看这样子,孟千凉的时日也不多了,苍蓝能从阎王的手上救回这个女子吗? 季弦歌突然对于苍蓝医术的底线无限的好奇。 “你应该知道,我与你哥哥已经……”季弦歌浅笑着,却是用眼角偷偷地看着苍蓝,那男子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眼中像是有一湾湖水能包容这世间的一切。 孟千凉不停的晃着脑袋,虚弱的说道:“既然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还没过门就……既然你……反正如果你嫁进了季家,就要本本分分的,大爷爷已经答应我了,等哥完婚后就替我和苍大哥主持婚礼……” 孟千凉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气短还是害羞脸微微的红了一片。 孟千凉低着头,在心中盘算着小女儿的心思。 季弦歌看着苍蓝,只见苍蓝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心…… “你与苍蓝完婚,这神医谷的人可会来?”季弦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当然会来!” 神医谷的人加上苍蓝不知道对于阿年的病情会不会有所帮助? 阿年的事情可是不能马虎的,光是一个秦梦雪还不能让自己安心! 阿年,虽然觉得他忘记了一切是好的,但是,毕竟,想让他恢复成年人的智力…… 痴傻的弟弟总是会让自己心疼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大意,阿年不会变成这样子…… “总之,你不要在惦记着苍大哥了!”孟千凉大声的说道,周围的人频频的往这边看来,季弦歌对这个想什么就说什么出来的女子有一丝丝的无奈。 “你放心,她不会惦记着你的苍大哥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季弦歌的身后传来,秦梦雪一手揽住了季弦歌的肩膀,一手从季弦歌的长发间穿越而过。 孟千凉充满警惕地看着秦梦雪道:“你是谁?” 秦梦雪没有回答孟千凉的话,反而看向苍蓝,苍白的脸上翩翩笑容谦逊有礼:“苍神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苍蓝没有回应,眼神始终是在季弦歌身上的。 秦梦雪又将季弦歌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道:“听说神医谷和孟府马上就要结为姻亲,真是恭喜恭喜……” 季弦歌狠狠地踩了一下秦梦雪的脚,转过头瞪了秦梦雪一眼,秦梦雪不为所动。 苍蓝没有过多的情绪,温柔的眸子中满是波澜不惊,将胳膊从孟千凉的手中抽了出来,便是径直的走过了秦梦雪和季弦歌,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秦梦雪。 孟千凉连忙跟了上去,却是不敢再挽上苍蓝,但是经过季弦歌的身后时,用仅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季弦歌,既然你决定进入孟府,就安分守己一点,孟府为了你,和皇上已经有了分歧,孟府为了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是认为不值得的,但是若是哥喜欢,我就是再讨厌再讨厌也不会阻止,而你,不要辜负了哥对你的一片用心!” 孟千凉说完发现苍蓝已经走远连忙提裙子追了上去。 “真是个直白的姑娘,你说是不是丫头?”秦梦雪话中满是笑意的说道。 季弦歌甩掉了秦梦雪的手,从秦梦雪的怀中走了出来,孟千凉如此毫无心机,她的话自然是可以信个七八分的,孟梓祤对自己用了什么用心? 季弦歌现在唯一顾忌的就是孟梓祤究竟相不相信那晚他们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若是不相信,这场局自己究竟扮演的是下棋的人,还是被下的棋子? “丫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秦梦雪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淡淡的磁性使得声音像是久久缠绕在脑中一般。 “秦梦雪,你不是人吧?”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你是鬼魂吧?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啊!” “那个苍大神医不愧是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啊,可真是目中无人啊,怎么说,我也是武林盟主,啊,武林盟主啊……”秦梦雪没有理会季弦歌的话,但是对苍蓝很感兴趣。 “你是人吗?他为什么目中要有你?武林盟主?武林祸害还差不多!”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啧啧啧,真是一张毒嘴……”秦梦雪微眯着眼睛说道,却是一手拉住了季弦歌的长发,季弦歌一吃痛没有再动,秦梦雪从怀中拿出一个发簪,两三下就将季弦歌的长发挽了起来。 “秦梦雪,你是不是卖发簪的啊,怎么老是随身揣着啊……” “因为你总是喜欢将头发披下来,而我,不喜欢别人看到你披头发的样子……”秦梦雪道。 季弦歌翻了个白眼,根本就没在意秦梦雪的话,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你不会每天都在跟踪我吧?” “我很闲吗?丫头?”秦梦雪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道,“皇上唤我进宫……” “进宫……” “恩。”秦梦雪低下头,用手点了一下季弦歌的鼻子,满是笑意的说道,“我要走了,你呢,不要在街上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像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季弦歌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好像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拨开了云雾。 日子过得比季弦歌想象的要快,日出日落,生生不息。 季弦歌这段日子一直在孟府很少出去,也很少见到孟梓祤,甚至是孟乾孟梁都没有见到过,边地的急报常常乘着马蹄在街上肆意的狂奔,看来这次的情况并不简单。 大陈国若是攻下了梁国的话,便一定会以此为跳板,那么大燕国等于为大陈国打开了一道屏障,这使得大燕国被迫必须要派兵支援大梁国。 而这个时候,大燕国也是适时实行了换币的政策,从中盈出的差额刚好填补在了军队上,当然,国家的这些小动作,老百姓很少有人能明白。 他们只是按照规定换了新币。 新币是清画的手法,雕工了得,并不是可以轻易的模仿的,当然除了燕寒秋那种人。 而在这政策动荡变化的时候,京都突然出现了一家银号,这家银号,名叫半云银号,短短时日就因为大胆的借贷,和独特的经营手段,在京都中独树一帜。 半月银号甚至打出了,若是拿着半月银号的手契,便是能在久翰大陆上以后的任意一家半月银号提取自己的钱财。 如此大规模的相通银号,让百姓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也有长期到处跑的商人迫于便利,愿意一试。 而上官止,也是在将京都的银号打点清楚之后,开始往全国各地奔波,虽然目前是亏本的生意,但是季弦歌相信,以后,一定能将今日的亏本全部的赚回来。 燕寒秋忙于应付这边地的战事,竟是忽略了京都的这一变换,不过,重农抑商的大燕国,就算是商业有再大的变化,也抵不过农田里丰收的一年的吸引力大。 再加上这半月银号在官员方便的打点可是不少,官员也乐于将这么大的一件事一再的相压,毕竟谁都不愿意又多一个人和你来分一杯羹不是吗? 孟乾在大燕国如此复杂的局面中依旧是去了季府,不知道孟乾与季丘两个人谈了什么,季丘竟然派人来请季弦歌回季府。 九月的大燕国本来是应该渐渐地进入秋季了,但是秋老虎的到来,突然使得天气又炎热异常,甚至比起夏日更甚! 季弦歌站在季府的大门口,火热的太阳挂在天上,将人烤的有点眩晕,这是冰蚕丝盈利的最好的时节,可惜,冰蚕丝的盈利全部都用来填补银号的亏损了! 哎! 季弦歌看着季府两个字在门上的牌子上高高的挂着,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她的家呢…… 家…… 季弦歌自嘲的笑笑便是走了进去,老管家将季弦歌引进了大厅,季弦歌的到来自然是受到了季家的高度关注,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的下人,季弦歌轻轻的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下人们都十分紧张,怎么? 因为他们曾经狗仗人势的欺负自己和阿年,现在害怕自己报复吗?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她现在对于报复这种小虾还是没有兴趣的,她要钓的是大鱼! 但是季弦歌更感兴趣的是,她竟然在季府也发现了媚宫的人…… 虽然不多就混在那么一两个下人中,但是季弦歌一眼就看到了,其实,媚宫的人想要让人不注意真的很难,只不过世人都不知道这种注意中隐藏着浓浓的阴谋。 季弦歌今天穿的朴素中透漏着不可掩饰的华贵,只是淡黄色的夹衫长裙,但是上边的缝线全部都是金线,头发只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却是上面的发簪雕工精细的凤头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前朝的古物,因为这种雕刻手法早已经失传了。 而季丘,自己的父亲,依旧是朴素的布衣长衫,看起来简洁至极,但肥胖炮的身子将衣服撑得满满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富态之姿。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季丘迈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就想要向季弦歌行礼,季弦歌连忙扶住。 “爹爹,我们是父女,这又是在家里,就不用如此多礼了……” “好,好……”季丘那张肥胖的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将脸上的肉堆成了一层一层的。 季丘挥手遣走了下人,只留下一个小婢女伺候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小婢女若是自己猜的没错,便是媚宫的人,那种骨子里就透漏出来的媚态,难道不是因为修炼了媚宫的独门武功么? “爹爹,不知道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呢?” 季丘笑着示意婢女帮季弦歌倒水,婢女会意,替季弦歌倒上一杯浓浓的香茶,这茶味香浓的有些过分,但是季弦歌依旧是浅笑着喝了下去,婢女紧接着又帮季弦歌到了一杯。 “歌儿啊,这舒儿不懂事,硬要跑进宫里去,我希望你这个做姐姐的劝劝她,让她回来……” “哦?妹妹喜欢皇上,爹爹何不成人之美?” “这,舒儿她小,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季丘想了半天道。 季弦歌心中冷笑,我的爹爹啊,你想要对付燕寒秋,自然是不会让你心爱的女儿深入虎穴了…… “爹爹,想必大爷爷来找过你了……我与孟哥哥已经……既然皇上无意与我,不如就让妹妹陪着皇上……” “胡闹!”季丘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当皇后娘娘这个位置是玩笑吗?更何况,你妹妹还小,不适合一国之母的位置!” 季丘一向慈祥的脸有些微微地扭曲,使得他的肥胖的脸有些褶皱的看不清表情。 季弦歌差点就要冷笑出声了,真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啊! “可是,我已经和孟哥哥……”季弦歌低下头貌似委屈的说道,手中玩着那杯茶,却是迟迟的没有喝下去。 “哎,歌儿,我知道你从小就想要嫁给孟梓祤,但是他是臣,始终是不能和皇上作对的!”季丘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便是缓了缓心神说道,“更何况,你若是真的为你的孟哥哥着想,就应该回宫,你以为像这种事情,就算是皇上再忌惮这孟家,也是不会轻易作罢的!这也是为了你的孟哥哥着想!” 季弦歌低着头不说话。 “哎,喝茶吧,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季丘叹了一口气,看着季弦歌道。 季弦歌突然抬起头道:“爹爹,真的希望我喝这杯茶,我可是已经喝了一杯了……” 季丘一愣便是道:“这茶可是爹爹专门为你准备的,京都里喝不到这样的好茶的……” “那歌儿真是不能辜负爹爹的一番心意了……”季弦歌笑的苦涩,但是依旧是将茶喝完。 “歌儿啊,你也知道,爹爹一向洁身自好,廉政节俭,现在征收军饷,爹爹的俸禄都用来贴补家用了,这么一大家口子,哪还有钱呢……哎……”季丘胖胖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愁容。 季弦歌浅笑盈盈,她当然知道季丘不会拿出钱来帮燕寒秋,但是,燕寒秋能放过这个探听季丘虚实的机会吗? “爹爹应该很清楚,歌儿并不受宠,若是爹爹想要歌儿帮爹爹说话,歌儿怕力不从心……”季弦歌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哎,爹爹也知道啊,但是你竟然和孟梓祤……这也太胡闹了!”季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歌儿,现在孟家护着你,只是一时的,你终究是皇后娘娘,皇上现在不接你回宫是因为事情繁多,绝不仅仅是因为忌惮孟家!”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扶扶有点疼的头说道,“爹爹,我有些累了……” “歌儿啊,你是皇后娘娘,与皇上理所应当是要有夫妻之实的,就当是为了爹爹……”季丘道。 “爹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歌儿有些头疼,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季弦歌站了起来却是因为浑身的无力又坐了回去。 季丘连忙示意婢女扶住季弦歌,季丘道:“若是爹爹将你还给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原谅爹爹的无法交纳军饷之罪了……哎,歌儿啊,爹爹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能体谅爹爹吗?” “爹爹……”季弦歌虚弱的说道,眼睛微微的闭上,整个人已经完全地靠在了婢女的身上。 “相爷,你确定这么做,燕寒秋就会打消对你的顾虑吗?”那名女子柔媚的说道。 “起码暂时不会怀疑老夫……”季丘看着昏倒在婢女身上的季弦歌道,声音冷冷的,不负方才的慈祥,“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题外话------ 哎嘞,回家竟然掉进了虎穴…… 亲们有喜欢的角色可以领养走喔,今天好冷好冷,哎,抱着一个小老虎的暖水宝宝,嘻嘻,爱你们~ 做了个新的好玩的调查,你们去看看,投个票,免费的喔,哈哈哈~关于季弦歌和男主们关系的投票喔~ 131 赌输了 “起码暂时不会怀疑老夫……”季丘看着昏倒在婢女身上的季弦歌道,声音冷冷的,不负慈祥,“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婢女命人将季弦歌抬进了房间,与季丘一起看着躺在床上的陷入昏迷的季弦歌。 “这可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么重的药,你倒是也舍得……”女子的声音娇柔妩媚。 “这孩子曾经在灵山上待过,倒是不知道学了多少本事,以防万一罢了……”季丘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表情。 “丞相大人可真是考虑周全啊……” 两个人的声音淡淡的远去,躺在床上的季弦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季弦歌坐了起来,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但是渐渐地咳嗽声越来越重,好半天才停止。 季弦歌拿开自己的手,那里面是一口鲜红色的血液。 季弦歌从床上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帕子将手擦拭干净,然后从房间中找出了火折子,将手帕燃成粉末,冷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季弦歌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日头正旺的太阳晒得她有点头晕。 季弦歌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便是扶着墙往院子里面走去,这条路她走了很久很久,但是在路的尽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所房子,看着一大片的假山园子,季弦歌有一些迷茫,这不是应该是娘亲的房间吗? 季弦歌扶扶头靠着墙壁站稳,在这个院子里出奇的竟然能和梦中那火光连天的记忆连接起来,可是头疼欲裂让季弦歌想不起来更多。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小厮,季弦歌便是截住了那个小厮,小斯自然是识的季弦歌连忙行礼。 “我问你,大夫人的房间呢?” 小厮愣了一下便是说:“小姐不记得了吗?大夫人的房间在大火中已经消失殆尽了,老爷将大夫人房间里救出来的东西移到东厢房去了!” “大火?”季弦歌低声的说道,“你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 小厮走了过来,季弦歌趁机将其打晕。 季弦歌从后院绕到了东厢房,这里的房间都是为了客人准备的,秉承了季丘的一贯风格朴素至极。 季弦歌一间间的房子推开,终是在推开最后一间房间时眼前一亮,但是心中却是一痛,她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很乱,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季弦歌将门关上,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的东西都被弄乱,就连已经被烧得只剩一半的被子都被撕得难看。 季弦歌在这些东西中游走着,记忆中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可是这些残破不堪的东西拼凑不起来一个完整的记忆。 季弦歌看到一个角落里一些画卷,从旁边横着的画桶的烧毁状况来看,这个装载着画卷的画桶是最先被救出来的,只有边缘有些被熏黑的痕迹,季弦歌蹲了下来,拿起地上已经散落的画卷一张张打开看。 记忆像是这画卷一样缓缓的展开一角: —— “弦儿,来,娘亲教你画画……” “不要,我不喜欢……” “弦儿,你看这幅画好看吗?” “娘亲的画,都是最好看的啊……呀,娘亲,弟弟笑了……” “看来,这小家伙,比你有灵性,以后教他便是好了……” “娘亲,你偏心啊……” “呵呵呵,我的弦儿……” —— 季弦歌看着手上的画卷,眼角有些微微地湿润,她知道自己忘记了最关键的一些东西,但是自己的本能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是承受不了那些记忆的,便是怎么也不愿意想起来。 季弦歌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季丘在找什么? 《碧瑶山水图》?! “呵呵呵呵……”季弦歌手中的画卷缓缓地掉落她笑了出来。 季丘,难道在你的心中一幅《碧瑶山水图》竟然比你的妻子还要重要?! 季弦歌心中有一个隐约的猜测,但是很朦胧又是不敢肯定…… 季弦歌环顾了一下这房间的四周,这里是她娘亲的东西,可是很多东西都已经残缺不齐…… 曾经在这个季家里,季弦歌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想要和娘亲和弟弟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原来连这样的愿望都是奢求…… 季弦歌走出了房间,阳光灿烂却是独独照不到这间房子,讽刺至极! 可是这季府时不时从各个地方窜梭的下人为什么是媚宫? 方才那个婢女? 季丘竟然和媚宫有所联系吗? 为什么? 季弦歌突然想到金铃…… 难不成季丘和媚宫达成了某种协议? 媚宫渗透在京都之内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孟氏一族和燕寒秋知道吗? 阳光刺眼,但是季弦歌却是平白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气,季弦歌猛地一抬头,那张万年冰块脸就这么映入了季弦歌的眼中。 季弦歌一怔,有四周看看也没有什么下人,难道是他自己找到这里来的?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苍白的嘴唇一上一下的动着,声音有些虚弱但是清脆悦耳。 燕寒秋面目表情,但是眉宇之间有一些为不可为的褶皱。 “你还知道你是朕的皇后?”冷冷的声音传来,明明是艳阳高照,季弦歌却是觉得周围下起了冰雪! “臣妾自是知道的!”季弦歌抬起头浅笑着,有些力不从心虚弱的微笑。 燕寒秋的冷气一直在往季弦歌的周围扩散着,但是却是在季弦歌的脚便停住了,季弦歌的周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你怎么了?”燕寒秋冷冷的问道,一身明黄色的绣金长衫在阳光的照射下有晃眼。 “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弦歌浅笑着问道。 “左相和朕说,皇后不舒服,但是皇后并不在房间中,朕便是是随便出来走走……”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大约九尺的身高挺拔俊逸,在季弦歌的眼前投射出一片长长的阴影。 “皇上竟然相信我那丞相爹爹?”季弦歌浅浅的笑着,眼睛有着微微的弯曲,黝黑深邃吸引你往里面看去,但是却是再也望不到边际。 “不管你不舒服是真是假,但是你一定是在左相府的,这一点季丘还不敢骗朕!”燕寒秋往前跨出一把投射出来的阴影笼罩了季弦歌。 “皇上,您不是一直都知道臣妾在哪里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一个大跨步终是来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他的周围散发出冷气独独在季弦歌的周围停止。 “皇后,你很好,竟是和右相扯上了关系?是皇后太单纯容易被人利用,还是心思太过于深沉了呢?难道你不知道朕和孟氏一族的关系?”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只是笑也不说话。 燕寒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在季弦歌的面前晃了一下,季弦歌一眼便是认出那是苍蓝为自己开的药方,自己当时随手放在了枕头下面。 季弦歌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燕寒秋便是举得更高了,季弦歌根本够不到,季弦歌也不再够,冷冷的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朕,孟乾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大爷爷说了什么?” “你与孟梓祤发生了关系?”燕寒秋的冷气在周围慢慢上升,让季弦歌觉得天上的太阳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季丘可真是小心翼翼,这毒就算是会武功的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季丘还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武功…… 媚宫的毒药果然名不虚传,虽然用功力逼出了大部分的毒,但是体内的余毒依然是需要解药的,但是自己丝毫察觉不出来这是什么毒? 方才第一杯的毒性已经很厉害了,本来季弦歌想要赌一把,赌父亲还是顾及着父女之情的,没想到…… 呵呵,季弦歌,你果然做不了赌徒! “季弦歌,朕在问你话!”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伸手就想要掐上季弦歌的脖颈,但是手还没有挨上季弦歌,季弦歌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缓缓的往下坠落,本来想要掐季弦歌脖子的大手,一下子拦腰抱起了差点坠地的季弦歌。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叫道,但是怀里的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出奇的轻得要命,身上没有那么多累赘的饰物,这个女子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今天她的脸上没有那只断翅,显得有些没有生气,燕寒秋突然发现没有了盛气凌人的季弦歌,自己是有些陌生的! 季弦歌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黑了,周围有着微弱的烛光,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在窗前映出重重黑影。 季弦歌坐了起来,才发现这里是她的朝凤殿,她回宫了! 燕寒秋听到动静转过身子来,看着床上的季弦歌,左手是那张药方,右手是季弦歌头上的发簪。 燕寒秋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轮廓分明的脸上面没有丝毫表情。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季弦歌终是叹了一口气道:“皇上……” “皇后可知这是什么?”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手上的那张药方,心中一紧,这药方是当初苍蓝开的药方,自己之所以留着它是希望有朝一日好好研究一下,但是燕寒秋会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药方……” “调理内息的药方……”燕寒秋走到桌子的前面,将药方放到蜡烛上,蜡烛将药方缓缓地烧成了灰烬。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忐忑,燕寒秋究竟猜测到了什么? 燕寒秋面无表情,房间四周扩散出了浓浓的冷气,一直延续到床上,季弦歌下意识的把被子拉起来可怜兮兮的裹在了身上,在心中郁闷,这大夏天的,恐怕只有燕寒秋在的地方像是冬日一般了吧? 燕寒秋走到季弦歌的身边,抬起手,发簪对准了季弦歌的脖颈。 季弦歌心中一惊,燕寒秋不会知道自己会武功了吧? 究竟还手还是不还手? ------题外话------ 哎,刚出虎穴又入另一个虎穴…… 亲们,去看看一个调查投票喔,免费的,让我随时了解一下大家的感受,嘻嘻,爱你们,群么么~ 132 你会不会离开我? 究竟还手还是不还手? 发簪在季弦歌的脖颈上微微的用力,娇嫩的肌肤已经破了,血顺着衣领滑过季弦歌好看的锁骨,季弦歌始终一动也没有动。 燕寒秋手上一用力,瞬间,发簪就被冻成了冰,砰地一声魂飞湮灭,崩的碎片溅到到季弦歌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子。 凤头钗毁了,秦梦雪这次又有借口好好数落自己了,季弦歌心中腹议。 可是这样的表情在燕寒秋的眼中看来便是成了可惜至极。 “皇后倒是有本事,朕赏给秦盟主的凤头钗竟然在皇后的头上!”燕寒秋的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冰冷插进心窝一般。 季弦歌一愣,看着地上已经变成碎片的发簪苦笑连连,秦梦雪,你个混蛋,害死本小姐了! “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就喜欢这些东西,秦盟主既然送了,臣妾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皇上放心,臣妾可没有答应答应秦盟主任何的条件!”季弦歌道。 燕寒秋盯着季弦歌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后宫之中这么多金银首饰还不够皇后挥霍的?” “这钱财怎么会有人嫌多呢……”季弦歌浅笑道。 “你若是只求财这倒是好办的多了!” “事实上就是这么好办……” 燕寒秋伸出手抚上季弦歌的脸颊,季弦歌貌似害怕的往后闪躲了一下,燕寒秋的手空在空中半响都没有动。 季弦歌脸上的血痕很淡,很淡,但是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朕不会动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只是想要看一下你的伤口……” 季弦歌双手齐挥道:“不用了,只要皇上不动,臣妾定是没有事情的……” “季弦歌!”燕寒秋将手重重的甩到了身后冷冷的喊道。 “臣妾在……”季弦歌浅笑盈盈。 “你与孟梓祤,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忘了你与朕之间还有交易,而且朕并不是非你不可!”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会放我走吗?” “季弦歌,你最好不要想着出宫!” 季弦歌笑了一下,便是从床上起来,绕过燕寒秋在大殿的中央走着,在桌子旁停了下来,用手指拨着蜡烛,整个大殿的光亮忽闪忽闪的。 在看到桌子上一本扣着的书时,不禁笑的灿烂异常,在这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显得朦胧诱惑。 “皇上,您在担心臣妾?”季弦歌头也没有抬,不经意的翻着手上的书,声音是极轻的,但是在空荡的大殿中异常的清晰,这本书季弦歌自然是识得的,这不就是自己离开皇宫时,在燕寒秋的藏书阁里看过的书吗? 燕寒秋没有说话,但是屋子内的冷气却是慢慢的消退了。 “皇上,臣妾说过的吧?不要爱上臣妾,爱上自己的合作伙伴可不是一件好事……”季弦歌将书又扣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道。 这次出奇的,燕寒秋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的说了另一件事情:“皇后说过,能为朕提供钱财,不是吗?” 季弦歌点点头,道:“皇上现在需要?” 其实季弦歌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她当然知道现在燕寒秋最缺的就是钱,只是现在自己的盈利大部分都用来钱庄这个无底洞了,燕寒秋最好不要狮子大开口,不然还真是个问题! “你应该知道我们大燕国的边地现在战事一触即发,若是不好好处理梁国与大陈国战事,那么大陈国的下一步就是我们大燕……” “皇上,您需要多少?” “皇后有多少?”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朕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皇后究竟背地里在做些什么,皇后可真是小心翼翼……” 听到燕寒秋在调查自己,季弦歌一点也不奇怪,他不调查才奇怪了呢,便是笑着说:“若是没有一点资本怎么能和皇上谈条件呢?” “季弦歌,你若身为男儿身,必是朝中重臣……” “不要,为什么要身为男儿身,多累啊……”季弦歌笑着说道,“而且也做不了皇后……” “你很喜欢做皇后?” “自是喜欢的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在我就是老大,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多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在烛光的摇曳中发生了错误,季弦歌竟然看到了燕寒秋的嘴角微微的牵起,在想仔细一看,拿冰块的脸上哪还有什么表情啊,真是无趣! “皇后的钱若是不够,可想想办法让丞相大人出一份力!”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一怔,果然这次的军饷开销十分的大吗? “皇上,我那丞相爹爹可是这大燕国出了名的节俭啊,就算是你逼着他,他交不出钱财来,也是没有人会责怪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那丞相是真的没有钱吗?” “大概吧,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卖进宫里来了吧……”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你说的话,究竟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真真假假都无所谓,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就是,从我爹爹哪里,皇上是要不到钱的,起码,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是没有办法的!” “看来皇后也认为丞相不想表面看起来的这般……” 季弦歌但笑不语。 燕寒秋转过身子,推开窗子,看着夜晚的天空,星云密布。 “皇上,能将窗子关上吗?”季弦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燕寒秋转过身子,发现不过一下子,便是有小蚊虫飞了进来,季弦歌皱着眉头用手挥着小飞虫,样子可爱至极。 只见几只正围着季弦歌嗡嗡飞舞的小飞虫,突然就在半空中被冻成了冰块,啪啪啪啪的砸到了地上。 “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就笑了起来,一闪一闪的烛光下,女子的笑容苍白中带着一抹温黄色的掠影,像是天真的孩童。 燕寒秋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中的冰冷却是在烛光的印衬下慢慢滑去。 燕寒秋合上了窗子,季弦歌却在他合上窗子的刹那,看到了院子里面的樱花树上,绑着一个大红色的丝带,在夜风中不停的舞蹈。 红丝带…… 红丝带随着窗户的缓缓关上消失在季弦歌的眼前,但是却是将她带回了久远的过去。 彼时她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季弦歌,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呈现与人的眼前。 彼时,秦梦雪依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说,丫头,你这样不行,人要学会隐藏自己,就像是随身揣着无数的面具,别人看不透你,你便是永远在暗处! —— “秦梦雪,你去引开师父的注意力,要不然我真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啊……” “那这样,若是我将师父引开了,便是屋外的樱花树上便系上红丝带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不过秦梦雪,你似乎对这灵山的樱花树格外的感兴趣呢……” “在我的家乡,樱花树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 季弦歌看着窗户完全的关上,嘴角浮起一抹会心的笑容,看来秦梦雪和燕寒秋已经商谈过上官一族的事情…… “皇上,虽然从我爹爹那下手要费劲的许多,但是臣妾可以给皇上另一个建议……”季弦歌道。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皇上可还记得上官一族?” “当年上官一族不是在金松案中全部处死了吗!”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是在朝为官的全部处死,可是还有家人呢……”季弦歌浅笑道,“上官一族曾经是全国首富,经商的能力不可小觑,若是皇上能找到上官一族,这钱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先皇处死了上官一族的人,你当他们这么容易能为朝廷所用吗?” “当年因为大月氏民不聊生,皇上,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您当年弑父杀兄,有一大半的借口都是因为这个吧?您明明可以早点动手,使上官一族免受灭族之害,可是您偏偏在等,等老百姓的怨恨越来越深,你的谋反便是理所应当……”季弦歌一边玩着蜡烛一边说道。 燕寒秋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季弦歌的背影,女子的手有意无意的在蜡烛的火焰上来来回回的拨弄,好像那是极好玩的事情。 季弦歌也不在意燕寒秋没有反应,也不回头,起码这屋子里的冷气显示这燕寒秋还在听自己说话:“而现在,皇上若是愿意为上官一族平反当年的事情,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当然以后也是可以的,可是皇上你现在需要钱不是吗?” “上官一族曾经是全国首富没有错,但是他们的家产已经尽数充公,他们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朕想要的东西?” “世代经商的人,世代在朝为官的人,家族的传统,家族的精神,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的,就像是皇上,你不会轻易的放弃掉自己的皇位一般……”季弦歌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燕寒秋,目光炯炯但是深不见底,“只要皇上愿意给他们机会……” 烛火隔在两个人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一般大小,投射在了墙上。 若不是女子长裙摇曳,浅笑盈盈,真当是以为谋臣在侧! “季弦歌,这一生,你会不会离开朕?”燕寒秋在烛光中缓缓地说道,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是这房间内的冰凌已经尽数的融化,整个房间渐渐恢复了夏日的闷热…… ------题外话------ 每次和燕寒秋一起,都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有木有,哈哈哈…… 爱你们,么么哒~ 133 彼时少年 “季弦歌,这一生,你会不会离开朕?”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那双一向是冰冷的眸子,这一刻却是有着淡淡的情绪,至于具体是什么情绪,季弦歌还真是猜不出来! 季弦歌可不是秦梦雪那厮,秦梦雪看穿人的本事可是不小,而自己,只要不让别人看穿就好了…… 但是这一刻,季弦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燕寒秋不怀疑自己? 不过,很快,有人替季弦歌解决了这个难题,门口,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早膳是在殿内用还是殿外?” 季弦歌促狭的看着燕寒秋道:“你倒是守信用,将白芷给了我!” “朕说过,只要皇后安分守己,朕可以给你想要的?” “皇上知道臣妾想要什么?” 燕寒秋打量了一下殿内奢华的布置道:“皇后似乎对钱很感兴趣……” “不错,可是如果臣妾没记错,皇上方才还想臣妾借钱呢……”季弦歌笑了笑。 “季弦歌,你若是在朕身边安分守己,以后自然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但是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陈恳的意味。 “那臣妾就先谢主龙隆恩了!”季弦歌莞尔一笑,“不过现在臣妾真的饿了,我们是在哪里用膳呢?” “你自己用吧,朕还要回寝宫,准备上早朝的衣饰,堂堂皇后寝宫,竟是连这些都没有准备!”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让人听不出情绪,但是季弦歌怎么就觉得他在抱怨呢? “倒是臣妾疏忽了!”季弦歌浅笑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燕寒秋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东方既白,屋子内蜡烛的火光也微微变得淡弱,燕寒秋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冰冷,但是确实有一些犹豫:“季弦歌,朕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季弦歌一怔,随即笑了笑,便是转过身子往内室走去,淡淡的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去早朝了,臣妾也要收拾收拾去用膳了,还请皇上恕臣妾先告辞之罪!”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地神说道,窗户上面立刻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若是季府毁了,你还能如此嚣张,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与东方的那一抹白色一同缓缓的升起:“求之不得!” 天色蒙蒙的亮了,院子里的樱花树上,红丝带在阳光下闪耀着丝丝的金光,季弦歌走了过去,才发现这红丝带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对鸳鸯,这秦梦雪,可真是奢侈! 季弦歌将红丝带解了下来,端详了一阵子便是放进了怀中,这才转过身子看着一只跪在她身后的白芷。 季弦歌做到了樱花树下的软榻上,浅笑道:“好久不见,白芷……” 白芷嘴角是一抹妩媚人心的笑容,却是没有说话。 “白芷,其实在本宫的面前你可以不必如比,收起你的媚功,那种东西只有对男人才管用呢……”季弦歌浅笑道。 但是白芷低着的眸子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狠。 季弦歌一只手挑起白芷的下巴,道:“虽然不知道你要留在皇上身边是什么目的,但是本宫将你要了过来,你肯定是很气愤吧?” “奴婢不敢……”白芷恭顺的说道。 “白芷,你可知本宫是左相家的嫡女?”季弦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芷的眼中莫名的闪过一抹惊异的神色,转瞬消失不见。 “你能不能告诉本宫你们媚宫的人在本宫家是要做什么?”季弦歌用手背轻轻地在白芷的脸上滑过,无限爱抚,但是那不长不短的指甲划过脸颊的感觉却是让白芷没来由的一阵心惊。 “不说话?”季弦歌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妩媚比起白芷的更加惊心动魄,“你们媚宫虽然有魅惑男人的能力,但是若是没有了这张脸,你觉得,你的能力还有用武之地吗?” 白芷跪着一动也不动,但是季弦歌的话让白芷一震,依旧是不说话。 季弦歌也不恼,用指甲在白芷的脸颊上划下了一个小口子,而且有慢慢往下滑下去的趋势。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白芷终于是开口了,在脸上的力道让她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开玩笑。 “本宫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准备做哑巴了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你说,本宫在这伤口上洒上蜂蜜,然后将你绑到这樱花树之下可好?” 白芷浑身一震,道:“娘娘饶命!” “白芷,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本宫有很多手段可以对付你……”季弦歌道,“现在……” “小姐……”季弦歌还没说完话,便是只听见一声甜甜的叫喊,便是一个小身子一头砸进了自己的怀里。 季弦歌差点被撞到在软榻上,无奈的笑笑,冷冷的对白芷说道:“下去吧,记住本宫对你说过的话!” “奴婢谨记!”白芷说完便是捂着脸匆匆的退下了。 一阵子不见,清画更是粘人了,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胳膊不放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弦歌,可爱至极,苹果般的小脸上还有墨汁。 季弦歌从怀中拿出红丝带将清画脸上的墨痕拭去,道:“这阵子可好?” 清画瞅了瞅红丝带,抬起红扑扑的小脸问道:“小姐,这不会是公子的吧?” 季弦歌点了点头。 清画连忙将红丝带扔给季弦歌道:“小姐可不要害我……” 季弦歌笑了起来,捏捏清画红扑扑苹果一般的脸蛋,道:“都说了,在这宫里,要叫我姐姐!” 清画躲开季弦歌的魔爪,从季弦歌的怀中下来,摸摸自己的脸,站在那里别别扭扭的说:“姐姐,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季弦歌笑了起来:“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小破孩啊!” “我已经长大了!”清画撅着小嘴,像个瓷娃娃似的站在季弦歌的面前,可是季弦歌哪里觉得他长大了,不还是那个抱着自己胳膊不停地哭的小孩子? 当初便是因为他与清画差不多大,便才是留在身边的吧? 不然自己怎会是如此心善之人? 在路上随便就捡一个小孩子回家? —— 当时的季弦歌与秦梦雪正要去寻千机先生,据说这千机先生画艺了得,若是的他真传,定是能对于《碧瑶山水图》有更深的了解! 她在山上是亲眼看见清画的一家被山贼杀死的,清画的母亲将清画的身子护在了身子下面,硬生生的替清画挨了十几刀,即使这样,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清画,任山贼怎么都拉不出怀中的那个小孩! 本来季弦歌对于多管闲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但是看着那位母亲紧紧地将清画护在了怀中,不自主的便是骑马来到了母子俩的身边。 当时秦梦雪打趣的说道:“丫头,你会是想要救这个小孩吧?妇人之仁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时季弦歌下了马,想要将清画从母亲的怀中拉出来,妇人已经死了,可是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怎么也弄不开。 只见秦梦雪也跟着跳下了马,拿起地上掉着的一把刀,两下便是将妇人的手臂砍断。 季弦歌从妇人的身子下面拖出了满脸惊恐的清画,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能的感到害怕,在触及季弦歌手臂的一刹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男孩的哭声中,季弦歌淡淡的对秦梦雪说道:“若是我娘还在,也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阿年的,绝对不会让阿年变成现在这样!” —— “姐姐?姐姐?”清画看着季弦歌一直在发呆,便是不停的叫道。 季弦歌回过神来,看着清画,淡淡的说:“新币可是发行了?” “恩,本来应该再过些时候的,可是皇上好像有些着急,可能过几日就会发放流通的……” “他当然着急了……”季弦歌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笑道,“可还有什么事情?季云舒可找你了?” 清画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弦歌笑的甜蜜无比,又走了过来,缠上了季弦歌的胳膊道:“小姐怎么知道的?云舒姐姐对我很好呢……” 季弦歌蹙蹙眉,道:“云舒姐姐?” “恩,她说是季何年的二姐,你的妹妹,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便是让我叫她云舒姐姐……” 季弦歌没有说话,心中暗自揣测,这季云舒的是什么主意? 清画很少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清画也是不清楚的,可是季云舒明明知道清画是季何年,而且又示意了,这是做什么? 看着季弦歌不悦的神情,清画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你不高兴?若是你不高兴,我以后便是不理会她了!” 季弦歌没有理会,只是牵起了清画的小手,为他把了把脉,脉象正常无异,可是还是觉得不对劲。 “那她可给过你什么东西?或者让你吃过什么?” 清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香包,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闻了闻,栀子花的花粉! 阿年对栀子花的花粉过敏,一时还好,若是长期闻的话,轻则不适,重则晕厥。 可是这件事情,季云舒不应该知道啊! 整个季府上下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爹爹,娘亲,自己和阿年,难道? 很好,很好! 若无意外,看来季云舒已经将清画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那丞相爹爹! 季丘,你很好,阿年不过是个孩子,你何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 更何况,他是你们季家的唯一的嫡子,你可真是下的了手! “姐姐……”清画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季弦歌的衣袖,季弦歌看了一眼清画,心中思量…… 清画并不对栀子花粉过敏,他们究竟是想要害清画,还是试探?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腹黑邪神狂傲妻>喜欢玄幻的筒子们一定要捧场哦。http:///info/527760。html 134 今日,明日 清画并不对栀子花粉过敏,他们究竟是想要害清画,还是试探? “清画,你带着这香包,既然他们想要试探,不如将计就计!”季弦歌手中拿着香包来回的端详着说道。 清画看了看季弦歌便是点了点头,还是弱弱的问道:“姐姐不喜欢季云舒,对不对?” 季弦歌看着清画的圆圆的脸蛋说道:“清画,找个机会,我要你晕倒在季云舒的面前,这个给你……” 清画接过季弦歌手中的药瓶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这药,吃下去,两个时辰之后,便是浑身红肿,人也会有短时间的窒息,和过敏的症状十分的相像,我要你在众人的面前,晕倒在季云舒的面前……最好是在燕寒秋的面前……” 清画点点头。 “清画,这皇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别说你是失忆的季何年,就算是真的阿年在这里也是一个人都不能相信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清画看着季弦歌严肃的表情便是也点了点头。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门口一位小厮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情?”季弦歌向清画点了一下头,淡淡的说道。 “皇上下朝了,请皇后娘娘去书房!” 季弦歌蹙眉,燕寒秋这是要做什么?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让奴才亲自接皇后娘娘过去……”小斯的声音又响起。 季弦歌纳闷,燕寒秋身边从来没有贴身的小厮,亲自? 季弦歌看着清画轻声道:“我会想办法让燕寒秋去找季云舒的!而你,在燕寒秋身边的时候要留意燕寒秋身边的名画,我要确定燕寒秋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碧瑶山水图》!” “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季弦歌交代完便是对着门外的小厮,道:“你先候着吧,等我梳妆完便是可以走了!” “是!” 季弦歌在烈日当头的时辰从屋内走了出来,金色绣纹撒花长裙,显示出了金贵与奢靡,脸上的妆容浓烈妖艳,左眼上方的断翅用紫色的细线勾出的姿态,像是刚睡醒慵懒的蝴蝶,只有一半的翅膀更显的神秘芬芳。 她走了出来,将清画看的愣住了。 季弦歌走到了清画的面前,用手捏了捏清画圆圆的脸说道:“傻了?” “姐姐……真漂亮……”清画的小脸泛着丝丝的红晕。 “瞧瞧,还没长大呢,就是个色痞子!”季弦歌调皮笑的说道。 “不是的!”清画连忙摆摆小手道,“只有小姐……姐姐,我才觉得是漂亮的!” “等你将来娶了媳妇你还这么说,我才是高兴呢!”季弦歌不以为然的往门外走去。 清画却是因为这句话阴下了小脸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季弦歌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了门口的步撵前,看着那个站在步撵旁边身着黑衣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没有名字!”男子冷冷的说道,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奴才的样子。 季弦歌打量着这个男子,面无表情,整个人有着浓浓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若是说,燕寒秋给人冰冷的感觉多半是因为冰云梯那种邪门的功夫,而面前的这个男子的冰冷却是由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死人…… 季弦歌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燕寒秋不会派个活死人来吧? 季弦歌走上台前,用手抚上男子的脸颊,松了一口气,热的,还好不是活死人…… 不然自己该要怀疑燕寒秋是不是不正常了。 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徒留季弦歌的手在半空中,周围抬步撵的宫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季弦歌的这一举动,季弦歌收回自己的手,总是觉得男子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当然不会是因为燕寒秋,但是为什么? “你们这么喜欢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挂在城门上,可好?”季弦歌浅笑着看着惊异的宫人。 阳光下,女子的笑容单纯无比像是在说一件普通至极的事情,宫人纷纷跪了下来,磕头赎罪。 季弦歌也没让他们停,只是看着黑衣男子,在宫里会让自己有熟悉气息的人可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没有名字,罢了,反正就这一次,走吧……”季弦歌收回自己的视线,往步辇上走去。 “皇后娘娘,从今天开始奴才会在皇后娘娘身边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男子说道,五官十分的普通,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说话完全是一个声调,没有平仄,所有的字基本都是用相似的音节发出来的,想当然的十分别扭。 季弦歌上步撵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完全的坐了上去,四周的宫人还在磕头,季弦歌道:“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起来,再磕下去耽误了本宫见皇上的时辰,你们有几条命可赔?” 宫人纷纷起来,连忙架起了步撵。 先是袁华,现在又是这个人吗? “若是你在本宫身边,以后没有名字,倒是不方便的……” 黑衣男子抬起头看着季弦歌,季弦歌从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因为这样,季弦歌觉得这张面孔平凡的不真实! 男子抬起头,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季弦歌浅笑道:“叫明日吧!” 男子抬起头,眼睛中虽是有疑惑,但是面孔上却是连一丝褶皱的表情都没有。 除了说话,你几乎可以怀疑这张面孔是不会动的! “起轿!”季弦歌将幕帘放了下来说道,“今日你的或许属于燕寒秋,但是明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你说是不是明日?” 黑衣男子,低下头道:“明日谢皇后娘娘赐名!” 季弦歌笑了笑,明明低着头,万般谦卑,却是让你一点也不敢松懈,这样的男子又会有多简单呢? 这样的男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比袁华危险多了。 步撵在燕寒秋的殿前停了下来,季弦歌下了步辇,手顺势就搭在了明日的肩膀上,这个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单薄,而且竟然在自己搭在身上的时候明显震了一下,却是怕自己站不稳不敢动。 是没有伺候过人的人,还是害怕? 季弦歌在心中摇摇头,他能害怕什么? 季弦歌从步撵上走下来,冲着明日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本宫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 明日低下头道:“皇后娘娘尊贵,奴才怎有福气相见?” 季弦歌这才仔细的听了听男子的声音,低沉粗厚,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倒像是中年人的声音,没有一点清脆干净。 季弦歌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男子,便是转身走进了大殿。 为什么这个男子要伪装自己的声音? 若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根本就不用这样多此一举! 难道自己认识他? 不过进到大殿之后季弦歌不再考虑明日她是否认识,而是看着大殿上的上官止,笑意更浓。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 燕寒秋点点头,从主位上走下来,上官止便是转过身子,向着季弦歌的方向跪了下来道:“上官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先生不用多礼……久闻大名……”季弦歌浅笑道。 上官止扶扶眼镜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季弦歌。 “上官,要不是皇后,你们上官家族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赦免了,毕竟当年金松案是先皇的决定,朕要推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却是暗示燕寒秋狡猾,怕是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有人反对,他也有借口。 “上官,难道你不抬起头来,好好感谢一下你们上官一族的恩人吗?”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上官止抬起头匆匆的扫了季弦歌一眼,便是连忙低下头,扶扶眼镜道:“臣多谢皇后娘娘!” 燕寒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冷冷的说道:“皇后倒是金嘴,上官果然是上官一族的后嗣,淡云阁开的是有声有色,最近京都以迅猛之势崛起的银号半月银号,竟是上官的手笔,虽然这银号的经营方式,朕觉得很奇怪,不过,倒是没有丢下上官家老祖宗的东西!” 季弦歌低头浅笑,没有什么异常。 “皇后,不过,据朕所知,这家银号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赚,真不知道你对着上官家的信心是从何而来?”燕寒秋的眼睛冷冷的锁住季弦歌。 季弦歌也不急,脸上的笑容在妖媚的妆容下面,显得淡定异常,她道:“皇上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当下除了上官家,皇上还有什么更直接的方法吗?” 燕寒秋的眼睛在季弦歌和上官止的身上来回的端详,道:“上官,皇后如此力保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上官一族的事情,本来就是当年金松案的受害者,金松案是先帝的疏忽,朕自会还你们清白!” 上官止显然震了一下,扶扶眼镜,跪了下来:“臣谢主隆恩!” “先别急的谢,这批银子要是交不上来,朕对付你们上官家有的是办法!” “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又看看季弦歌道,“皇后可真是会选东西,这刚进贡上来金丝蚕衣,就已经穿上了……” “皇上说过的,臣妾想要的东西,都会给臣妾的!”季弦歌娇怒的说道,声音中无限暧昧,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 但是厚厚的胭脂依旧是掩盖不住季弦歌眼中浓浓的疲惫。 “皇后也退下吧!” 季弦歌愣了一下,终是明白,自己那样替上官家说情,难保不受到燕寒秋的怀疑的,这是在试探自己? 没想到,上官止道是挺有眼色的,弄得和不认识自己似的! “皇上,臣妾听说上官先生做的东西有趣的很,想要向他讨教一二,不知道皇上可否愿意?” 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朕倒是不知道皇后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皇上都不宠幸臣妾的,怎么能了解臣妾呢?”季弦歌地垂下眼眸说的无限委屈。 “皇后,你最好不有别的的什么心思!”燕寒秋冷冷地说完甩身进了内室。 季弦歌一怔,这就答应了?本来还准备了好多理由呢…… 呵呵…… 是自己把燕寒秋想的太难弄了?还是燕寒秋这冰块今天心情不错? 燕寒秋进到了自己的藏书阁之中,顺手从书架上拿上了一本残破不全的书,不在意的翻翻,从头到尾,好像在找什么,可是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 但是脑海中却是浮现出那日自己进到这藏书阁时,这本书慌乱的掉在地上的模样,可是早已没有这个女子的身影! 当时那一刻,自己竟然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等来竟是她在孟家的消息! 很好,季弦歌,朕会让你知道,你身后的左相对朕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你没有了这座靠山,还有什么筹码和朕谈条件?! 季弦歌与上官一同来到了御花园中,上官止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季弦歌看着明日一直跟着自己,便是说:“明日,本宫一个女子与上官先生在这御花园中总是不好的,虽然皇上同意了,但是,这后宫之地本就是多事之地,既然你跟了本宫,本宫的事情你既然要担待着……” “皇后娘娘请吩咐!” “你去那边守着,在我和上官先生谈完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可是……” “你也看到了,本宫身边也没有人,只能用你了?莫不是用不动?”季弦歌已经坐到了花园中央的石椅上,石椅被太阳烤得有些热。 明日不再说话,离开。 “已经没有人了,你可以抬起头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臣不敢,皇后娘娘有事请吩咐……”上官止依旧是低着头。 季弦歌这才明白,原来这上官止是真的没有人出自己来,便是浅笑道:“阿止,你当真不抬头看看我?” 上官止本来就一直觉得皇后娘娘的声音十分的熟悉,这一声阿止,上官止才猛地抬起头,季弦歌的妆容浓厚,但是仔细端详,这可不是那个季姑娘吗? “季姑娘?” “在这宫里你还是叫我皇后娘娘的好……” 上官止一愣,扶扶眼镜,道:“你果真是季弦歌,果真是皇后娘娘?” “如假包换!” “可是你上次明明否认了,你是季家的人!” 上官止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复熟悉的清纯,倒是万种风情,即使是浓浓的妆容,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没有改变,像是要吸人魂魄。 两个人沉默着,上官止等着季弦歌给自己一个理由,奈何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无所谓的说道:“骗你的啊……” 一句,骗你的啊…… 让上官止一直提着等待答案的心,莫名其妙的轻松了,这个女子,似乎总能有让自己无语的办法。 “这么说,皇上找到我,是你的计谋?” “皇上若不找到你,怎么替你们上官一族洗刷冤屈?” 上官止扶扶眼镜,突然跪了下来,认真的说道:“谢谢季姑娘,为我上官一族所做之事,这份恩情,上官定当涌泉相报!” “这可是你说的!” “是!” “可是,我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大逆不道,甚至会与皇上,甚至是天下认为敌,你可是考虑清楚了?若是觉得不妥,就算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也没有关系的……” 上官止低着头,烈日照在他的眼睛上,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光芒,季弦歌抬起手背遮了遮眼睛。 时间就这么在指缝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御花园中,女子坐在石桌前,玩着自己的指甲,而男子跪在女子的面前,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上官止在这里以上官一族的名义起誓,终生效忠于季姑娘,以报季姑娘对我上官一族的恩德!” 他说季姑娘,并不是说皇后娘娘! 看来他很明白自己将要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 “这是你说的,若是有一天背叛,你的下场定是不会有多好!” “上官明白!” “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这新币的事情,要是我猜的不错,皇上马上就会颁布新币发行的圣旨了,我相信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是!” “还有,这半月银号的老板永远都是你,你可明白?” 上官止扶扶眼镜,看着季弦歌,点点头。 “燕寒秋要钱,你给他便是,我相信这次之后,半月银号一定能有一大笔的收入,但是,你一定不能让燕寒秋发现,这次的举动,暗中分散进行!” 上官止看着季弦歌,扶扶眼镜,眼中有些疑惑,但是依旧点头应允。 季弦歌道:“阿止,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很可能会招惹杀身之祸的,你确定吗?” 上官止扶扶眼镜,似乎犹豫了一下。 “你放心,不论你做的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到上官一族!”季弦歌浅笑道,上官止之所以愿意效忠自己,便是因为自己对上官一族的恩惠,由此可见,上官止的心思,没有什么是比他们上官家更重要的! “上官一定不负所望!”上官止得到了季弦歌的保证,坚定地说道。 上官止告辞后许久,季弦歌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太阳越来越烈,季弦歌的嘴唇即使涂着红色的唇脂,但是依旧掩不住季弦歌嘴唇微微翻起来的苍白。 季弦歌站了起来,端详着满园的似火的鲜花,可是开得最盛的鲜花,也被这太阳晒得有些打蔫。 上官止离开后,明日便是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直到女子走到了御花园中架在荷花池上的拱桥时,才有往前走近了些。 女子的步伐有些虚,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时的,那一身华贵的装扮这一刻似乎成了她的累赘。 季弦歌靠在桥上,九月,荷花开得灿烂,仿佛要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然后再慢慢凋谢。 季弦歌看到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十分小的宫女,在河边踩着荷花,脸上的笑容灿烂,映射了阳光。 一阵风轻抚过,湖面上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季弦歌看着湖面上自己晃来晃去的倒影,突然觉得,时间像是这忽起的涟漪一般一拨拨的离开……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现在也应该和那个宫女一般,开心的采莲吧? 季弦歌头有些晕,她知道,这是自己身体内余毒的作用,可是怎么办呢? 现在燕寒秋对自己十分的警惕,要是苍蓝进宫的话,燕寒秋定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可是这余毒要是一直留在体内的话,自己也是不知道会怎么样! 明日就在离季弦歌不到三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繁复的衣衫拖累的,总觉得她摇摇欲坠,身上的金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又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睛,这个女子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呦,这不是姐姐吗?” 季弦歌听到声音,便是转身看去,这明明中气十足像是男子般的声音,硬是被女子润色成了尖细的声音,听得叫人在这炎热的天气中竟是直冒冷汗! 潘锦瑞一身层层叠叠的大套裙,头上起码插了不下十只发簪,手腕上也是缠缠绕绕了许多的珠宝,身后的裙摆拖到了几层楼梯的下面,由几个宫人拉着! 季弦歌突然觉得,燕寒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后宫的用度可是真舍得,幸亏这后宫现在还没多少人! 想到这里,季弦歌笑了起来。 “姐姐,这么开心……”潘锦瑞硬生生的将季弦歌的笑容看成了嘲笑,咬着牙说道,隐忍的表情使得脸上的胭脂水粉有着丝丝龟裂的痕迹。 “自是开心的,见到妹妹了……”季弦歌浅笑道,但是声音有些虚弱,她感觉有一些头重脚轻,便是往后靠了一下。 “姐姐这是怎么了?”潘锦瑞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但是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却是向前推的姿势! ------题外话------ 艾玛,咱们的潘贵妃好久没出现,一出现就不安好心啊! 谢谢墨蔓首2朵鲜花,newarashi1张月票,。收到礼物,好开心的说呢~ 爱你们~么么哒~ 135 真的,好想你 “姐姐这是怎么了?”潘锦瑞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但是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却是向前推的姿势! 季弦歌本来就有一些晕,再被潘锦瑞这么看似不经意的“扶”,便是往桥下倒去,就像是蝴蝶坠落一般。 “呀!姐姐!”潘锦瑞失声的叫道,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兴奋,眼看着那抹身影就要坠入湖下,却是硬生生的被一道黑影拦截抱上了岸! 明日抱着季弦歌,怀中的女子已经晕了过去,裙摆的地方已经侵湿了水。 潘锦瑞双拳紧紧地握住,但是依旧看似紧张的喊道:“呀,姐姐,你没事吧?!” 谁知那黑衣人根本就不理自己,抱着季弦歌,快步的离开了御花园。 “季弦歌!你的皇后之位不会坐得太久的!”潘锦瑞低声狠狠的说道,“我们回宫!” 身后的宫人都被方才那一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跟在了潘锦瑞的身后。 季弦歌昏迷了三天三夜,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这三天里来燕寒秋给太医院的人下了怎样的生死命令,整个朝凤殿几乎是一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大概整个朝凤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她也不会知道,这三天,整个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保不住自己头上的脑袋。 季弦歌慢慢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有一点沉重,便是发现欢舞怕在自己的身上睡得很沉,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披,抬起头,便是看见了袁华靠在一边,怀中抱着剑,半眯着眼睛。 袁华倒是一直关注着床上,这时也是发现季弦歌醒了。 “皇后娘娘……”袁华单膝跪地,但是声音是极小的好像怕打扰了那个女子的美梦。 “你倒是有心……”季弦歌虚弱的说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袁华的担心与顾虑。 这时欢舞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的抬起头,她揉了揉有点发肿的眼睛,使得本来就挺圆的眼睛更大了,像是金鱼的眼睛一般,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小姐!”欢舞大声地喊了出来,“小姐,你醒了啊!” “我说,你在我耳边大声嚷嚷,可是要将我吓死?”季弦歌调笑道。 “小姐!”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地嗔怒道。 欢舞站起来却是因为跪了太久双腿发麻往地上倒去,幸亏袁华快步走过来拦腰扶起了欢舞。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我叫人端药给你,这药要趁热喝呢!”欢舞扶着袁华站好。 “不不,还是我自己去看吧,袁华你在这里盯着啊,若是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事情,我可是和你没完!”欢舞用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口大声地说。 袁华点点头,即使欢舞已经离开自己的怀里,但是手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姿势生怕欢舞又一不小心倒地。 待欢舞离开后,季弦歌才缓缓的坐了起来,袁华走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皇上呢?” “在御书房会见大臣!” “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皇上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身边没有个伺候的人,召欢舞进宫来的!” “我想皇上应该没有让你陪着欢舞来的吧?” 袁华低头不说话。 “我有没有掉进水里?”季弦歌淡淡的问道,在她的记忆里最后应该是往湖里倒去的。 “在下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袁华看着季弦歌不解的问道。 “明日呢?”季弦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身边的侍卫!” “一直在院子里守着!” “小姐啊,你快尝尝,哈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着这药弄得不那么苦又不影响药效的呢!”欢舞的声音大大咧咧的从外面传了过来,“小心,啊!” 袁华听到这里,连忙往外面跑去,季弦歌则是无所谓的笑笑,就算是欢舞将药打了,自己也是不觉得奇怪的。 “还好还好!”欢舞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哈哈!” 季弦歌从床上下来,便是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那个男子,手上是一碗热腾腾的药,脸上是始终的温暖。 “苍蓝……”季弦歌不自觉的喊了出来,男子向她温柔的点了点头。 季弦歌光着脚往男子的怀中扑去,欢舞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眼睛瞪的圆圆的,将门合了上,双手插着腰对着身旁有些皱眉头的袁华说道:“我饿死了,走吧走吧,我们也去吃点东西!” 袁华还望着紧闭的大殿的门,担忧的说道:“欢舞,你这样包庇,到时候出了事情,难逃罪责的!” 欢舞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膛问道:“怎么,你怕了?” 袁华无奈的摇摇头,道:“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说道:“是呀,走吧,御膳房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呢!” “不如你做给我吃?” “想得美!我这两天累死了!你看我做什么,走不走!” 殿内, 季弦歌的一双小脚踩在了苍蓝的鞋上,环着苍蓝的腰,将头埋在苍蓝的胸口,听着这个男子的心跳。 “好想你……”季弦歌将自己的头在苍蓝的胸前蹭一蹭,又说道,“真的,好想你……” 苍蓝的下巴在季弦歌的头上轻轻的摩挲着,微微的回应着季弦歌。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苍蓝,用手轻抚着苍蓝的面容,仔细的端详着:“你瘦了……不,你九没胖过,你憔悴了,不,好像脸色也不错的……呵呵……” 看着季弦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苍蓝满眼的温柔如水,满脸的宠溺无限。 苍蓝一手紧紧地搂着季弦歌,一手还举着药,他将药碗在季弦歌的眼前晃晃,示意季弦歌要喝药。 “你喂我!”季弦歌甜甜的说道。 苍蓝点点头,示意季弦歌去坐下,季弦歌摇摇头,用指腹轻抚过苍蓝的双唇,道:“这里……用这里……” 苍蓝温润的一笑,便是将药碗中的药一口喝下,然后吻上了季弦歌的双唇,缠绵婉转,舌尖的纠缠,久久不能停止,直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才停了下来! 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抱了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到了椅子上。 “真苦!欢舞还说不苦呢……”季弦歌舔舔嘴唇说道。 苍蓝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浓。 “你想我吗?你想我吗?”季弦歌将头埋进苍蓝的脖颈,不停地喝着热气,然后抬起头,眨巴眨巴闪亮的眼睛。 苍蓝点点头。 季弦歌突然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来,试探的说道:“那日,我没有回去,你不会怪我吧?” 苍蓝看着季弦歌,半天都没有说话。 “苍蓝?” “你和孟梓祤?”在季弦歌的催促下,苍蓝终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季弦歌,无声的开口问。 季弦歌一怔,便是连忙摆手,道:“没有,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喝醉了,我就趁机……” 苍蓝好笑的看着季弦歌,无声的说道:“孟梓祤,喝醉?” “真的,那天,孟梓祤真的喝醉了!”季弦歌道,看着苍蓝温润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笑意,便是说,“你不相信我?” 苍蓝笑了出来,手轻附上季弦歌的小脸,摇摇头,无声的说道:“信。” “那,如果我和孟梓祤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季弦歌看着苍蓝的模样,突然起了玩乐的心思,便是调笑的说道。 苍蓝看着季弦歌,无声的说道:“只要你说开心的,便好……”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是非,真的是想要和面前的这个男子归隐山林,享受着这个男子对自己的无限宠溺,再也不理这世事的任何烦扰。 “苍蓝,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我多么庆幸,你当时愿意见我!”季弦歌看着苍蓝说道。 “当时是你算计我的……”苍蓝却是无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怪我?”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愿者上钩,没有什么怪不怪的……”苍蓝没有声音的话语,却是比任何一句有声音的语言让季弦歌感到震撼。 自己的这一生,有太多的背叛和仇恨,但是这个男子,就像是生命中最温暖的阳光一般,永远在自己的身边,投下最美好的掠影。 这个男子用他的温柔和慈悲,给了自己这世界上最温润的感情。 “苍蓝,你说什么是爱呢?”季弦歌淡淡的问道,“以前的我,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但是每次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问自己……” 苍蓝笑了笑,摸摸季弦歌的头发,没有说话。 “见不到你的时候,我这里会想念……”季弦歌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道,“见到的时候,我就止不住的欢喜,这便是爱吧?” 苍蓝看着面前的小女子纠结的模样,便是用手抚了抚她的眉头,无声的说道:“你在我身边便是好的……” 季弦歌看着苍蓝,笑了出来,是呀,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在一起就好了啊…… 季弦歌又在苍蓝的脸上,重重的给了苍蓝一个吻,然后才看着苍蓝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来找的我!”苍蓝无声的说道。 “燕寒秋?”季弦歌微微蹙眉。 “你可是昏迷了不少时日。”苍蓝无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什么会中毒?媚宫的两步寸可是至毒之药,若不是你本来就百毒不侵,怕是到现在都下不了床,这种毒会让身体越来越弱的!” “两步寸?我到是猜了许久呢,我们苍蓝最厉害了!”季弦歌抱住苍蓝的脖子说道。 “因为这两步寸是神医谷的药……” “什么?”季弦歌道,“神医谷的药?你们神医谷的药,不是从来都不轻易外泄吗?” 苍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认真地看着季弦歌,等着季弦歌给自己一个答案。 “哦,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喝了我爹给的茶,然后就中毒了!”季弦歌眼神闪烁,无所谓的说道。 苍蓝温润的眼中有了一抹不明的神色,他无声的说道:“你爹?这种毒药性之强,你爹知道吗?” “谁知道呢?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察觉出来这种毒?”苍蓝将季弦歌无所得的头摆正,一字一句无声的问道。 “察觉到了……”季弦歌看着苍蓝,好像透过那片温润的大海中,寻找自己的船只,她道,“我以为,他毕竟是我爹……” 看着季弦歌依旧在笑的脸,但是眼中却是全无笑意,让人不由得从头到脚的发冷。 苍蓝紧紧地握住了季弦歌的双手,没有说话。 “没事,习惯了……”季弦歌看着苍蓝的表情,反过来安慰起了他。 “我倒是好奇,你知道吗?季府竟然有媚宫的人!我那爹爹好像和媚宫的人有所联系……”季弦歌浅笑道。 苍蓝只是紧紧地握住季弦歌的双手,也不说话。 “最近,京都渗透着媚宫的人,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边关告急,这两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但是在时间上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季弦歌的头枕在苍蓝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苍大哥进宫了这么久啊!皇上!”刺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那个季弦歌我看好得很,皇宫中有那么多的太医,为什么要找苍大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后身中剧毒,太医束手无措!”燕寒秋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冰冷无比,但是不知要是不是因为对象的身份,倒是有些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听见不停叫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了下来。 门被推开,燕寒秋一身明黄色的朝服站在门口,九尺的身高将身旁的孟千凉衬托的的娇小可人,孟千凉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虚弱,很显然方才那样的喊叫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 东方的太阳微微的从云层中露出了脑袋,一抹精光照射在了燕寒秋的龙袍上,好像是真命天子下凡。 燕寒秋的周围散发着冷冷的气息,让他身后的阳光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更可怜的是身旁的女子因为他释放的冷气脸色更加的苍白惨淡了。 屋内,女子赤着脚站在桌子旁边,男子坐在桌子边,身旁是空了的药碗。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浅笑着行礼。 季弦歌刚想要提醒燕寒秋不要在释放冷气了,不然估计孟家的小姐就要冻死在这朝凤殿了! 谁知燕寒秋带着他那周遭的冷气大跨步的向季弦歌走来,一把横抱起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皇后这是光着脚做什么?苦肉计对朕可不管用!” 季弦歌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道:“哎,被皇上识破了,臣妾愚钝!” “苍大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大叫着,向着苍蓝跑来。 “多谢苍神医!”燕寒秋抱着季弦歌看向苍蓝,冷冷的说道,从椅子到桌子上蔓延着冰凌,但是蔓延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苍蓝的脸上始终的温润的笑容,眼睛从来没有从季弦歌的脸上移开过,好像屋内就没有这多余的两个人。 只见那桌子上的冰凌退下了又蔓延,蔓延了又退,不断地往复,苍蓝和燕寒秋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较量着,孟千凉的脚下已经被浓浓的冰冷冻住,动弹不得,便是晃着脑袋大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动不了啊,苍大哥啊!” 季弦歌无奈,怕是在这么下去,那位本来就虚弱的孟小姐就要倒在她这朝阳殿了。 “冷……”季弦歌的手抓抓燕寒秋的衣领,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是燕寒秋好像专心于与苍蓝的较量,并没有听到季弦歌的声音,可是苍蓝听到了,瞬间撤了内力,冰一点点的蔓延上苍蓝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大哥啊!皇上!”孟千凉看着蔓延到苍蓝腿上的冰凌,晃着脑袋大声地叫喊道。 季弦歌见状,思前想后,便是用嘴咬上了燕寒秋的手,燕寒秋一痛,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渗出来的血迹,又看看那个埋着头奋力咬着自己的女子,冷气更重,道:“季弦歌你这是做什么!你信不信朕毁了神医谷!毁了苍蓝!” 季弦歌却是抬起一张还是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睛中有着丝丝的水雾,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臣妾冷……” 一句话,燕寒秋突然就撤掉了内力,屋子内重新恢复了有些闷热,冰凌也迅速的换成了水。 “苍大哥!”孟千凉能动了连忙跑了上来! 季弦歌向苍蓝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 “苍神医,朕不是先帝,没有那么忌惮神医谷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但是苍蓝只是冲季弦歌温柔的一笑,好像瞬间就将冰冷融化,便是离开了朝凤殿,孟千凉看着季弦歌大声地喊道:“季弦歌,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祸害?!” 看着于自己擦肩而过的苍蓝,孟千凉连忙追上去。 季弦歌笑了笑,但是心中微微的担心,这孟姑娘的脸色并不好,究竟是什么病? 更奇怪的是,苍蓝是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神医谷竟然愿意让苍蓝娶一个将死之人,是他们对自己的医术太过有信心,还是有别的打算? 看到季弦歌出神,燕寒秋抱着季弦歌的手用了用力,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是狗吗?”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还在滴血的手背,和上面自己整齐的牙印道:“皇上,那孟姑娘说臣妾是一个祸害呢~” 燕寒秋将季弦歌放到了床上,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就是一个祸害!”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在床上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却是一直没有停,直到笑的上接不接下气方才停下来。 燕寒秋弯下腰,将季弦歌顶在了床头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暖暖的呼吸。 刚才用力笑完的季弦歌,脸上是红晕朵朵,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这个女子并没有惊世的容颜,尤其没有施粉黛的脸庞,不过称得上好看二字而已,但是那双眼睛中却是深不见底。 有那么一瞬间,燕寒秋仿佛在那双眼睛中发现了暗潮汹涌,但是顷刻却是又变的的波澜不惊。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季弦歌都有些困了,便是浅笑着说道:“皇上,臣妾乏了……” “是谁给你下的毒?潘锦瑞?”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半眯眼半睁的眼睛问道。 季弦歌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妖媚异常:“皇上觉得呢?” “朕觉得她没有那个本事!”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不忘窥探着女子的每个眼神,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像是心门紧紧的关上了一般。 “若是臣妾说,是臣妾那丞相爹爹,皇上相信吗?”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身子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冰冷,但是吐出来的气流却是温暖的喷洒在季弦歌的脸上:“季弦歌!不要和朕玩花样!” 季弦歌徒然失笑,将头扭到一边说道:“既然皇上不信,又何必问?问一个自己不相信的人,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任何问题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燕寒秋用手将季弦歌的头掰过来,道:“季弦歌,你以为朕当真不知道左相的那些小动作吗?” 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臣妾以为皇上是知道的……” “季弦歌!你当真不信朕会杀了你!”燕寒秋那双被季弦歌咬出齿印的大手掐上了季弦歌的脖子。 “信!”季弦歌道。 “你当真什么都不怕?!” “若是我怕,皇上会放过臣妾吗?”季弦歌浅笑道,“若是可以的话,那么臣妾是怕的……” 燕寒秋一手紧紧地掐住季弦歌的下巴,附身在季弦歌的耳边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再有本事,也只能为朕所用!” “啪!” 整个大厅内回响着响亮的声音,燕寒秋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手掌印,燕寒秋竟是浑身的一震,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原因。 季弦歌用力推开了燕寒秋,光着脚跑到了窗户前面,窗户紧闭着,但是从外面依旧是透漏出了点点的阳光,撒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燕寒秋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 季弦歌看着自己的手,道:“我的手也很疼的……” 总是不能用武功反抗燕寒秋的,季弦歌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男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但是屋子里静匿得不像话,燕寒秋一直冷眼的看着自己,突然,这个冰块一眼的男子的嘴角突然牵起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可是把季弦歌吓到了,季弦歌明知道后面已经没有路了,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其实燕寒秋笑了来是很好看的,本来就像是雕刻出来的脸现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但是,这会季弦歌哪有功夫欣赏雕塑,浑身冷汗直冒,这燕寒秋不会被打傻了吧? 燕寒秋站了起来,季弦歌吓得往后又是一退,撞到窗户上,发出一声桄榔的响声。 “你害怕朕?” 废话! 季弦歌点点头。 燕寒秋却是用手抚上了那半边已经红肿的脸颊,嘴角的淡淡的笑容久久都没有消散。 正当季弦歌以为燕寒秋会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个冰块一般的男人,竟然长袖一甩,走了…… 直到燕寒秋将门关上许久,季弦歌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弹半分。 门再次被打开,欢舞跑了进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大声地喊道:“小姐,你没事吧……” 季弦歌转过身子,将窗户打开,一抹阳光射了进来,院子外面,樱花树下,明日一袭黑衣站在那里,即使是对上了季弦歌的眼睛,依旧是不卑不亢,只是微微的点头行礼。 樱花的灿烂靓丽与树下的黑衣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视线角度,出奇的并不陌生。 “小姐,你还好吧?”欢舞在身后试探的问道,声音也微微的放小了。 季弦歌背对着欢舞挥了挥手,欢舞会意便是转身去关门,顺便对着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袁华孥了一下嘴。 季弦歌听见关门的声音便是合上了窗子,转过了身,赤着脚走到了桌子旁,脸上还哪有方才的惊恐?只剩下一片淡然…… “小姐,刚才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季弦歌浅笑道,拿起杯子,欢舞连忙拿起茶壶为季弦歌倒茶。 季弦歌看着茶杯中印出自己的倒影,头也不抬的说道:“新币应该发行了吧……” “是的!昨日就发行了……”欢舞道,便是从床边将季弦歌的鞋子递了过来,想要为季弦歌穿上,季弦歌挥挥手,示意欢舞,自己来。 欢舞便是没有动手,看着季弦歌自己将鞋子穿上!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她的小姐,即使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她的身边了,自认为也算是了解她的,但是这一刻,欢舞才明白,自己连这个女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弄明白! “这几日潘锦瑞可有什么事情?”季弦歌淡淡的问道。 “她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大忽小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可是,小姐,回月衣坊传来消息,梨花失踪了!” ------题外话------ 哎呦,梨花失踪了,她可是一直打理着回月衣坊喔~会有什么阴谋呢? 136 谁的身体吸引你? “可是,小姐,回月衣坊传来消息,梨花失踪了!” 季弦歌微微皱眉,梨花失踪? “现在回月衣坊的情况?” “暂时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可是总不可能一直没有人管的,小姐,我一直想要问你,月姐姐呢?” 季弦歌玩着手上的空杯子,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欢舞,我要出宫!” “小姐,你的身子才好了没多久啊……再说,皇上能放你出宫吗?”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总能有办法的,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也没有过多的休息,回月衣坊的事情可大可小,不能耽误,便是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出了大殿,整个院子内一片暖黄色,明日依旧是直直的站在樱花树下。 而欢舞有些懒懒的坐在院子里,袁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温情。 “欢舞,你要是再生一个胖小子,这画面就和谐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脱去了厚重的宫服,只有淡淡的白色紫纱金裙,脚下的裙摆下面是一双若隐若现的白色绣花鞋,整个人素雅至极。 “小姐啊!”欢舞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地喊道。 而那厢袁华的脸早已经红到了耳根。 季弦歌走到明日的面前,打量着这个男子,道:“那日多谢了……” “这是奴才的职责!” 季弦歌看看明日又转过头看看自己大殿的窗子,浅笑着说道:“你是暗卫吧……” 明日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季弦歌。 “你站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两次了……”季弦歌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对你熟悉不光是因为这个……明日你有事情瞒着我?” “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季弦歌莞尔一笑,“这宫里瞒着我的事情多了,你又是燕寒秋的暗卫,没有事情瞒着我才真真是奇怪呢!” 说完便是出了门,门口步撵已经在候着了,看着欢舞跑了过来便是说道:“欢舞,你不用跟着了……” 又对袁华说:“袁侍卫长,你这个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一天竟往我们这朝阳殿跑,可真是嫌我们这里还不够热闹!” 袁华单膝跪地道:“请皇后娘娘恕罪!” 季弦歌走到了门口,背对着袁华说道:“袁侍卫长是本来就不善于隐藏,还是觉得和本宫没有这个必要?把自己的弱点暴漏于人前,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袁华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欢舞,而欢舞连忙转过头去,耳根有点微微的红晕,袁华笑了笑不作声。 季弦歌坐着步撵来到了燕寒秋的大殿之外,才缓缓走了下来,大殿的门紧闭着,门口没有一个人,明日跟在季弦歌的身后。 只见季弦歌刚想要伸手推开大点的门,这四周纷纷落下了无数的黑衣人挡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也不闹,浅笑着站在了原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似的,眼神恭敬的盯着自己身后的明日。 季弦歌微微偏过头道:“看来这些人还是要交给你啊……” 明日轻轻一挥手,这些黑衣人一点犹豫都没有便是向四处散去,转瞬没了人影。 “明日啊……你知道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吗?”季弦歌一手轻轻地推开大殿的大门一边轻声地说。 “奴才不知……” “本宫从来不觉得这黑衣裳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你们不管白天黑夜都在穿……真是甚是奇怪……”季弦歌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明日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保持着一段合理的距离跟着季弦歌。 季弦歌走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上,没有一个人,上位上的书桌上面堆了奏折,可是却是不见燕寒秋的人影。 季弦歌也不往里面走去,而是站在大殿之上没有动,她相信从那些黑衣人撤了之后,燕寒秋就已经知道自己来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很快季弦歌便是知道了答案,燕寒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衣衫有些不整的白芷,但是燕寒秋却是正襟危坐,十分的整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的行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但是却是有着微微的嘲笑的弧度。 明日见到燕寒秋并没有行礼,也没有出声,他站在季弦歌的身后,所以季弦歌也不知道他与燕寒秋有什么互动,自然也不想知道的!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季弦歌更加确定这明日在暗卫中是有着足轻重的地位的,甚至很可能是核心人物。 燕寒秋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放在自己身边,真的仅仅是为了保护吗?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岁!”白芷已经走了下来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看着白芷前襟微微敞开,里面如玉的肌肤显露出来,衣服明明是被扯开的,扣子已经不见了,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 明明是会让人联想到什么的场景,奈何男子一脸的冰冷没有任何的不妥,好像就算是什么事情也与他无关一般。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但是主位上的男子如天神一般没有任何的表示,既然他想要看戏就演一场戏给他看罢了。 季弦歌浅笑道:“明日,帮我掌嘴!” 白芷一愣,诧异的看着季弦歌,又看看燕寒秋,可是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上竟然有惊人一样的狠厉。 “啪!”明日已经重重的给了白芷一巴掌,在准备继续打下去时,燕寒秋突然不缓不急的拿起一本奏折说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淡淡的都说,“皇上若是想要宠幸女子,臣妾自是没有话说的,但是身为婢女勾引皇上本来就是不对,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当然有权利教训她一下!” 这次季弦歌看的很清楚了,燕寒秋冷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死的笑意,季弦歌愁眉,燕寒秋在打什么主意? 季弦歌用手指抬起了白芷的脸,白芷的脸已经红肿了一大片,这个明日下手还不是一般的狠! “本宫真的不明白,你凭什么以为自己的这张脸可以勾引的了皇上,实话说,你的这张脸还不如我那妹妹好看呢!”季弦歌又将嘴凑近白芷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或者,你觉得媚宫的那些伎俩可以动摇的了真命天子?” 掐着白芷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白芷身上的一阵颤动。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燕寒秋浅笑盈盈:“但是即使是再不喜欢,可是臣妾可是个贤德的皇后,既然皇上喜欢,不然将白芷封为嫔妃如何?” 燕寒秋放下了奏折,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季弦歌也不需要燕寒秋的说话,这场戏是她一个人的,她自己演完就好。 “呀……”季弦歌用手放在下巴下面,满脸的苦恼,今日季弦歌左眼上方的断翅是用淡淡的银线绘制的,若隐若现,淡雅别致,却是在女子这样的表情下别是一种风情。 燕寒秋将奏折放下来,玩着手中的毛笔看着季弦歌的这出戏,雕刻般完美的脸上被此时的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本宫怎么能忘了呢,皇上已经将你赐给我了!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么?私下勾引皇上可是大罪啊!”季弦歌为难十分,“不如这样?我先惩罚你,再将你赏给皇上,也算是以正宫规了……” “请皇后娘娘责罚……”白芷道,声音缠绵婉转,勾人魂魄,挠得你心痒痒。 “这么干脆啊!本宫伤心啊,你就这么想要留在皇上的身边?” 白芷低下头道:“奴婢,自知道配不上皇上……” “抬起头来!”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白芷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女子从头上取下一只发簪,一瞬间,一头的长发如瀑布般披了下来,让子女显得不谙世事,从森林的深处出来的精灵一般。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眼中是那个女子一手发簪,脸上是浅浅的笑容,燕寒秋眼睛一紧,手中的毛笔的方向微微的改变,直指着那发簪。 “白芷啊,你说我将你这张脸划花,可好?”季弦歌笑的灿烂,但是白纸却是从心底感受出一股浓浓的冷意。 而燕寒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力道却是松了,又低下头,看似像是认真的在审批奏折。 “皇后娘娘……”白芷的声音是惊恐的,但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 季弦歌低下头,一手拿着发簪放在了白芷的脸上,在白芷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媚宫之人忠心程度究竟是怎样?”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这媚宫究竟有什么阴谋吗?” “请皇后娘娘饶命!” “白芷,你说这种时刻,金铃会不会从天而降?” “请皇后娘娘饶命!”白芷一直重复这同一句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季弦歌说话似的。 季弦歌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燕寒秋,这燕寒秋看似好像再认真地批改着奏折,但是季弦歌知道若是自己再耽误过多的时间他不怀疑那定是不可能的! “白芷,我知道你定是和季府有所联系的……”季弦歌浅笑道,手上的力道已经加重,手顺着白芷的脸加一点一点的划下来,她能感觉到白芷浑身在发抖,但是季弦歌也很清楚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今天不过是小惩大诫,回去告诉你们媚宫的人,不要惹我!或许你们认识我娘,但是,我不是我娘,我一点也不介意手上染上血腥!”季弦歌的声音很低,最起码在主位上的燕寒秋是不大可能听清楚的! “够了!”燕寒秋突然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扔掉了手中的发簪,抬起头,何其无辜的看着燕寒秋,道:“皇上……” 白芷的脸上有拇指大小的血痕,虽然微微滴着血,但是可以看出来伤口并不是很深。 “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燕寒秋走了下来,将季弦歌的双手在自己的龙袍上蹭来蹭去。 白芷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却是始终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皇后看来恢复的不错!”燕寒秋道。 “那还要多谢皇上恩泽!” “季弦歌!”燕寒秋突然冷冷的看向季弦歌,道,“昨日你的人又送来了一批银子!” “如此甚好!” “季弦歌,你究竟瞒着朕在做些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逼问道。 “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妾,我们之间保持着适当的秘密吗?”季弦歌浅笑道,但是她显然估错了一个皇帝的心思,作为天下之主,怎么能允许有事情瞒着自己! “季弦歌,朕给你机会,你不要得寸进尺!” 季弦歌只是看着燕寒秋不说话。 “当真不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臣妾将这些告诉了皇上,臣妾拿什么来和皇上谈判呢?”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 燕寒秋的眼神冷的无以复加,他道:“季弦歌,你是朕的皇后,你的一切都是朕的,还妄想要和朕谈判?!” 还真是自负啊! 孟梓祤,这就是你们孟氏一族要扶持的主子吗? “是,臣妾知道了!” 燕寒秋对于季弦歌的突然服软不可置信的闪烁了一下眼睛,道:“季弦歌,不论你和孟梓祤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想要去孟氏一族!” 季弦歌含笑点点头! “季弦歌,你不过是一个棋子,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起到什么作用!”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又是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点点头,很赞同燕寒秋的话。 大殿内,夜明珠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外面全部都黑了,但是大殿内却是格外的明亮。 “皇上,你这里有这么多夜明珠啊,臣妾好喜欢,找人给臣妾也送一些可好啊?”季弦歌浅笑这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燕寒秋的冷气有一些些的松动,道:“恩。” “皇上,臣妾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说!” “臣妾想要去宗缇寺……”季弦歌道。 “宗缇寺?” “不错,臣妾这次能逃此大劫,自是要感谢老天的保佑的,据说,大难不死若是不去酬神的话,会得罪神明的,到时候会有厄运降临的……臣妾害怕……”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说起神明的时候,但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季弦歌,你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这酬神的传统人人皆知,皇上不会不知道吧?”季弦歌道。 燕寒秋当真是没有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季弦歌自然也是知道的,燕寒秋弑兄杀父,当初的布偶娃娃事件,燕寒秋也不甚在意,这样的男子定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可是若是作为一个女子的话,不可能做到燕寒秋的不信…… “季弦歌,朕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会惧怕鬼神的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让季弦歌气结。 季弦歌委屈的说道:“臣妾是怕的~” 季弦歌一直等着燕寒秋的回答,没想到燕寒秋竟是点了点头。 “明日会跟着你!” “谢皇上恩典!” “季弦歌,朕给过你机会,若是有朝一日,不要说朕不顾念夫妻之情!” 季弦歌一颤,看着燕寒秋,他知道了什么? 不,他不应该知道什么的?! 以燕寒秋的性格,若是知道了什么,定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但是,他肯定是怀疑了什么的…… 他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那,臣妾先告退了!”季弦歌微微的行礼就准备离开。 “季弦歌!”燕寒秋已经走回了上位,背对着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你还会回宫吗?” 这句话,叫季弦歌背后突然的冒起一阵冷汗,这是什么意思? “自是会回宫的,只要皇上愿意,毕竟皇上上次可是让铁戟军差点要了臣妾的性命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若是朕说,那次的事情与朕无关,皇后信吗?” 季弦歌道:“无所谓信不信,已经过去了……” 自然是,不信的! “季弦歌,这次,朕会等你回宫……你要记得你的承诺!不然朕定是会叫你后悔的,季弦歌,就算你不能为朕所用,朕也可以毁了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却是意外的没有散发冷气。 “臣妾惶恐!” 看着季弦歌离去,燕寒秋眼眸中的冷气更加的浓烈,这时一双小手缠上了燕寒秋的腰间,白芷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 “伤口看来是不疼!”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白芷松开了手,站到了燕寒秋的面前,一手一手的解掉了自己的衣服,女性美好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燕寒秋的面前,脸上的那一抹红色使得这个女子看上去更显妩媚动人。 “白芷,你的身体并不吸引朕……”燕寒秋坐了下来,直接忽略掉身旁的女子。 “那为什么救我?”白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一滴眼泪从眼睛轻轻的滑落,更是显出了女子的娇弱可人,任何一个男子看了这样的女子都会不忍心她如此哭泣的吧? 燕寒秋没有说话。 “在火场里,皇上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只是为了救我,难道我还不明白吗?”白芷双手遮住胸前,但是若隐若现的风景却是更显的美好动人。 燕寒秋的笔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白芷看到了燕寒秋的动作,便是坐到了燕寒秋的身上,将自己的身体往燕寒秋的身躯里靠拢,道:“皇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是喜欢我的,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 女子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血的味道,腥煭刺鼻。 燕寒秋突然站了起来,白芷一个没有抓稳摔在了地上,女子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显得楚楚可怜。 “朕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燕寒秋说着就要走,却是腿被白芷紧紧地抱住了。 “那你对谁的身体有兴趣?季弦歌的吗?”白芷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不负柔媚。 燕寒秋一手掐起白芷的下巴,白芷的下巴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白芷的眼泪更加的汹涌了,让人无限怜惜。 燕寒秋一把甩开白芷道:“不要再有第二次,不然,朕也可以不要你这个棋子……” 白芷看着燕寒秋冷冷离去的背影,浑身都不停的颤抖着,眼中是嗜血的阴冷,手抚上已经血水模糊的脸颊,嘴一张一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季弦歌与欢舞袁华已经出了宫,明日也是紧紧地跟着季弦歌。 季弦歌一行人走到了马站,季弦歌看着欢舞与袁华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小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季弦歌示意了一下欢舞身后的袁华。 欢舞便是明白了,点点头。 季弦歌与明日一人挑了一匹马,上马离去。 夏日的晚上热闹的很,到处都是打闹的小孩子,欢舞走在前面,一袭大红色的紧身长裙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袁华一直跟在欢舞身后不远的距离处。 “都是你啊!都是你,小姐都不带我出门了!”欢舞突然停了下来,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看这袁华。 袁华摸摸自己身边的佩剑道:“不去也好,小姐要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不危险的!” “那是我家小姐,我乐意跟着,你管得着吗?”欢舞往前走一步用手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 “是,那现在已经去不了了……”袁华老实的说道。 “还不都是你,你回去,铁戟军没事情做是不?回去回去!”欢舞不停地的推着袁华,袁华一边承受着欢舞的生气,一边还要帮着欢舞隔开周围容易碰撞上去的人群。 “饿不饿?”袁华问道。 “不饿不饿不饿!你烦不烦啊!” “小姐不想让我跟着,可是我有有皇命在身,要保护皇后,那个人你也见到了,皇上又放了一个人在皇后的身边,不是皇上已经不相信我了,就是另有打算!”袁华抓住欢舞不停挥舞的小手说道。 “那又怎样?那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啊?” 袁华一愣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雨中与十几个人交手的欢舞,突然心中一紧。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袁华实在是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便是直接问道。 欢舞瞪着圆圆的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你会弹琴吗?” 袁华点点头道:“弹得不好。” “我们寻美阁呢,有一个名叫做萦香的姑娘,琴艺十分的高超,前几日,有一位客人高价买下了她,让她弹一夜的琴,可是她性子傲,说什么怎么可能有人能弹一夜的琴,会死人的!我便是说,若是我找到了这个人,她便是要去陪这位客人!” “你想要我去?” “其实弹一夜的琴,对于有武功的人都不是什么难事的,我很想要这笔生意,你要是不愿意,我自己去也好,不过,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袁华看看欢舞的手,那双手已经有些粗糙了,不像是大家小姐的光滑,心中一疼,道:“我去就是了!” “那走吧!”欢舞转过身子,笑了笑。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与明日策马往宗缇寺赶去,季弦歌带着明日在树林里绕来绕去,突然,季弦歌的马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声长叫,整个马就往地上倒去。 “啊!”季弦歌大喊了一声也滚倒了地上。 明日连忙飞身下马,方才自己明明可以接住这个女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到了关键时候这个女子竟是一偏从自己的手指尖滑了下去。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明日走到季弦歌的面前,问道,声音虽然冷冷的,低沉粗厚,但是却是有一点点的关切的。 季弦歌倒是一愣,这关切是不假的,可是,燕寒秋的暗卫关切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不过,这会季弦歌可没有心思想这个,便是道:“好疼,好像扭到脚了!” 明日在季弦歌的身旁不动,道:“这……” “你想让本宫死在这野外啊!”季弦歌道。 明日道:“娘娘得罪了!” 明日便是低下头帮季弦歌检查脚伤,季弦歌出手迅猛,像是黑夜中划过的一抹星辰,一根银针便是插在了明日的穴位上,明日昏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了确保万一,季弦歌又从怀中拿著一个纸包,散在了空气中,便是骑上明日的那匹马策马离去! 月亮挂在树梢的时候,季弦歌与欢舞在城中碰面,这是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偶尔会有打更的人经过,嘴中清脆的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小姐!”欢舞看着从马上下来的季弦歌,迎了上去。 “袁华那里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小姐!” “还有,让落红斋的人去林子里将明日接出来,安顿好……”季弦歌吩咐道。 “是!”欢舞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东西往天上一扔,天空瞬间炸开了一道绚烂的花朵,欢舞又在巷子里的墙上留下了标记,才回到季弦歌的身边。 季弦歌与欢舞,一起来到了城北的一家四合院的面前,夜晚只有昆虫的叫声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小姐,梨花会来找她的家人吗?你不是吩咐她,绝对不能来见她的家人吗?” “是,但是若是梨花失踪,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那么她的家人她是一定要见的!” 欢舞点点头,敲敲门道:“有人吗?” 没有回应,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静。 “有人吗?”欢舞又用力的敲了敲门! 依旧没有回应! 欢舞与季弦歌相视了一眼,季弦歌点点头,欢舞便是一脚将门踹开,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两人便是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推开了房门。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季弦歌和欢舞都看着面前的景象不说话了! ------题外话------ 哎嘞,他们看到了什么呢? 其实我现在倒是挺喜欢欢舞和袁侍卫长的,哈哈,有木有人觉得他俩挺有爱的呢?嘻嘻 谢谢hxy3214的2颗钻石~ 137 心,被触动! 寻美阁, 清晨寻美阁里面琴声徐徐,这琴声并不是十分的华丽但是却是用心十分! 袁华已经坐在这里弹了一夜的琴了,而他的对面厚重的幕帘里面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的面容模糊的看不清楚。 这时一杯浓浓的香茶放到了袁华的面前,欢舞瞪着圆圆的眼镜看着袁华,道:“累了吧,喝点茶吧……” 袁华转头看看窗外才发现天已经微亮了,才停了下来,对这欢舞说道:“也不知道有用没……” “肯定有用啊,那丫头要是再敢说什么,我定饶不了她!”欢舞大声的说道。 袁华无奈的笑一下道:“你休息好了吗?” “恩,昨天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累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袁华摇摇头示意没有事情,便是拿起茶喝了起来。 欢舞这时走到了幕帘的后面,附上幕帘里的女子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萦香,多谢了!” 女子笑着摇摇头,附在欢舞的耳边说道:“他是个好男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他,但是你记得要珍惜他,我们做女人的这辈子就是想要遇见这么一个男人的……” 欢舞笑了笑没有说话。 萦香往袁华的方向看了看,便是从后面离开了。 欢舞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发了一阵子的呆,直到袁华不停地叫自己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袁华道。 “没事,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袁华站了起来,却是因为一晚上跪着弹琴腿已经发麻,又摔回了软垫之上,看着欢舞在看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 欢舞的心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转瞬间消失无踪。 外面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今天是个注定不会有阳光的日子。 季弦歌靠在秦府的大门之外,久久没有进去,雨滴有些溅到她的衣衫上她的衣衫已经半湿了,确实没有动半分。 昨夜她与欢舞一起到了梨花家人的住所时,见到的竟是所有的人尸体,整个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叫人作呕。 季弦歌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人,但是一屋子小孩老人,死状凄惨,血流成河,没有办法不叫人心惊? 究竟是谁,对老人小孩都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季弦歌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对梨花说自己可以保护她,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梨花家周围应该是安排了保护的人的,可是人呢? “姑娘啊!你怎么站在这里淋雨啊!衣服都湿透了!”秦泰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秦泰步履矫健的跑了过来,手上是一把油纸伞,为季弦歌遮住了头上的细雨。 “秦叔……”季弦歌有些无力的叫道。 “怎么在这里淋雨啊!来来,快跟我进去!” 季弦歌点点头,便是被秦泰带进了宅子,只是季弦歌这样子的出神,并没有发现有一道目光始终追随者自己。 季弦歌坐待屋子里,任由秦梦雪给自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秦梦雪的脸色在这种阴天的气候看着更加的苍白了,却是有一点点的愁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屋里上空回荡着:“丫头,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秦梦雪,你说,我是不是太高看我自己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原来我也有保护不了的人,也有实现不了的承诺……” 秦梦雪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时月琴刚好端着暖茶进屋,只听见季弦歌说道:“梨花一家全部都死了,无一生免!” 月琴端着药的手一颤,便是走了进来:“小姐,先喝药吧……” “月琴,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他们……” “小姐,你放心,落红斋的人一定可以查出来,是谁搞的鬼……” “可是人已经死了,若是我早点发现,或许……” “敌人是有计划化的,你怎能赶得上?”秦梦雪突然插了一句。 “小姐,梨花可活着?” “家里没有梨花的尸体,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动梨花,不管是为了威胁我,还是梨花依旧是有利用价值的……” “小姐,放心,落红斋,一定可以查出来,梨花的下落的!” 季弦歌点点头,喝了一口药,苦的她皱起了眉头,这是秦梦雪的手上拿着一颗糖,放到了季弦歌嘴边,季弦歌一口吃了下去,药似乎没有那么苦了。 “秦梦雪,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季弦歌狠狠地看着秦梦雪。 “哦,那你把我的糖吐出来?”秦梦雪带着笑意说道。 季弦歌瞪了一眼秦梦雪,不理他,看着月琴说道:“阿年怎么样了?” “睡了,最近在吃公子配的药,总是特别的嗜睡……”月琴微笑地说道。 “月琴啊,现在回月衣坊没有人照应,我希望你会回月衣坊去!”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那阿年?” “秦梦雪,阿年在你这里没有事情的吧?你能照顾好他的对吧?”季弦歌看着秦梦雪问道。 “丫头,你相信我吗?” 季弦歌点点头。 秦梦雪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话中满是笑意:“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阿年!” “秦梦雪,你这里的忘川天雷阵的气息忽强忽弱,你没有事情吧?”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秦梦雪不以为然的笑笑,“放心!” “我才不是担心你!我只是害怕阿年没有人照顾!” “我知道!” “秦梦雪,你!” 这时,外面传来奇怪的响声,月琴走了出去,又回来,将手中的一个小纸条地给季弦歌。 季弦歌打开纸条,面色沉重。 “小姐?” “秦梦雪,阿年就要先交给你了!”季弦歌站了起来。 “好!” “月琴,落红斋的人查到梨花的下落了!我们现在就去!”季弦歌站了起来。 “是!” 季弦歌与月琴,走了之后,秦梦雪突然扶着桌子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将手心中咳出了血迹,方才停止,这时听到动静的秦泰快步走了进来,连忙端上一杯水给秦梦雪,捋着自己不长不短的白胡子,道:“公子,你何必呢,为什不告诉姑娘呢……” “秦叔……”秦梦雪刚想说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秦泰连忙上前帮秦梦雪拍着后背,秦梦雪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我自有主张!” 季弦歌与月琴出了秦府,天上还是下着淡淡的小雨,月琴为季弦歌撑起了一把伞,两个女子在雨中匆匆的走着,旁人时常为月琴那张狰狞的面孔吓得离她们两个个女子走的远点。 季弦歌与月琴上了马,在雨中狂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附近,这里有几座灯火通明的房子,看起来像是新盖的房子,而落红斋的消息,便是梨花就在这里。 季弦歌与月琴在门口,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大概有五六个彪形大汉,梨花在角落里坐着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和表情,但是那双十分大的招风耳露在了外面,使得季弦歌肯定了她的身份。 季弦歌像月琴点了一下头,月琴便是明白,走过去,敲了敲门。 只听门里面传出来粗鲁的声音:“谁呀!” 门刚被打开,月琴袖中琴弦瞬间将大汉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见血封喉! 大汉在两个人的面前倒了下去。 季弦歌身法轻盈的闪过了上前拦截的几个大汉,全部都留给了身后的月琴处理,季弦歌走到了全缩在墙角的那个女子身边,轻声的喊道:“梨花……” 女子的身子一阵的轻颤,但是没有反应! 那边月琴已经撂倒了一屋子的大汉,对季弦歌说道:“小姐,外面来了一批人……” “梨花,梨花……”季弦歌好像没有听见月琴的声音,不停地摇晃着梨花。 “啊!”梨花突然喊了出来,“不要,不要,爹,娘,不要……啊……” 梨花胡乱的摇晃着身子,不停地喊着,季弦歌侧身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梨花道:“没事了,梨花,没事了!” “我娘,我娘呢?你说过会保护他们的!”梨花猛然抬起头,满脸的泪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季弦歌低下头,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梨花。 “你说过会保护我娘的,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家人了,为什么,为什么!”梨花一边哭着说,一边不停地拍打着季弦歌的身体,梨花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打季弦歌,很痛,但是季弦歌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梨花,没有松半分的手。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我的面前,我亲眼看见的!你说过,他们不会有事的,你说过的,我恨你!我恨你!啊!”梨花越发哭得歇斯底里! 梨花哭累了,便是趴在季弦歌的肩膀上。 月琴依然站在了外面,而外面已经被人团团的包围。 “梨花,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这些伤害你的人,我曾经说过的,一定会让他们百倍千杯的偿还!”季弦歌抱着梨花,身上已经被梨花的泪水侵湿! “报仇?我只想要要我爹娘回来,只想要我爹娘回来!”梨花哭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放心,梨花,就算是你的爹娘回不来,我也会叫这些人统统给你爹娘去陪葬!”季弦歌狠狠的说道,她的眼睛越过月琴看向了外面的人群。 只见那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影,冲着他们喊道:“今天你们还想往哪跑?” 季弦歌眼中一紧,竟然是他?! ------题外话------ 哎嘞,是谁呢? 今天的阳光特别的灿烂啊,嘻嘻,~ 138 畜生! 季弦歌眼中一紧,竟然是他?! 只见男子面目狰狞,将本来那张有些清秀的脸弄的扭曲至极,一边的胳膊已经断掉了,衣服在后面系成了一个结。 季弦歌将哭累了但是依旧在颤抖的梨花安置好,便是走出了房门,这四周已经围了厚厚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军队上的人。 而那名男子正是当日的潘杳。 “潘杳,好久不见……”季弦歌靠在门上浅笑道。 潘杳皱了皱眉头,显然并没有认出来季弦歌,当日在寻美阁季弦歌带着面纱,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认识爷?”潘杳高调着声调,看来断了一条胳膊并没有让他长一些记性,反而更加的嚣张了。 “潘贵妃娘娘的弟弟谁人不识呢?” 听到这话潘杳好像十分的开心,眉眼上扬着道:“既然识得爺的威名,爷就对你下手轻易轻一点!” “你可知我是谁?” “哼,看来你就是我姐姐说的回月衣坊的幕后之人!真是大胆啊,竟然背着皇上做这种事情!”潘杳恶狠狠的说道。 季弦歌眼色一沉道:“看来潘贵妃对于干涉朝堂之事兴趣很大啊……” “哼,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跟爷回去!” “我若不跟呢?” “那就只能怪爷不客气了!” “这潘大将军的军队什么时候也开始为所欲为了呢?” 潘杳面目狰狞的就像是魔鬼,他下了令,军队的人便是纷纷向着季弦歌和月琴涌了过来! 月琴看向季弦歌,只听见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一个不留!” “是!”只见月琴飞身而起袖中的琴弦两头分别绑在了不远处的两棵树上,只见月琴按照同样的方法直直的绑了五根琴弦。 月琴的手波动着琴弦,只听见一阵刺耳的琴音,琴音像是带着波纹层层剥进竟像是利刃一般,渐渐的士兵往前的脚步停止了,每个人都露出了痛苦纠结的面容,倒地不起。 而潘杳更是痛的在地上打滚,琴音却是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季弦歌走回屋子将梨花拉出来说道:“梨花,你看看,这就是杀害你亲人的人!” 梨花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潘杳,有一刹那的愣神,便是冷冷的说道:“我可以亲手杀了他吗?” “你不怕弄脏你的手吗?” 梨花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抓住梨花还在不停颤抖的双手道:“你的手不应该为这种畜生染上血腥!你只要看好他是如何痛苦的死去就好!” 梨花的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她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靠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好像没有季弦歌她便是无法依靠下去! 包括潘杳在内的来人,耳朵鼻孔,甚至嘴巴里面都已经开始往外冒血,这是一声长鸣的马叫声打断了月琴的音乐,一辆马车飞奔过来,当马车到了季弦歌他们周围时,马突然长鸣一声,轰然倒地。 只见月琴绑在树上的琴弦瞬间全部断掉,月琴往后退了几步,准备自来的时候,季弦歌道:“停下!” 月琴便是撤回了琴弦,飞身回到季弦歌的身边,季弦歌将梨花交给月琴,还没有来得及问马车里是何许人也,只见从马车里跑出来一个女子,身影竟是有几分熟悉。 那个女子直接奔向了倒在地上的潘杳,道:“阿弟,阿弟……” 潘杳最后一点点的意识便是狠狠的看向季弦歌,然后,一闭眼,死了。 季弦歌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潘锦瑞! 今日的潘锦瑞穿的朴素至极,脸上也没有胭脂水粉,到是显出了她本来有些粗犷的面容。 “阿弟,阿弟!”潘锦瑞粗犷的声音毫无掩饰的在旷野中回荡着,可是潘杳再也没有回应。 潘锦瑞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阴冷毫不掩饰:“季弦歌,你竟然伤我阿弟!” “潘锦瑞,你竟然私自出宫?!”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不要以为这天地间就你最厉害!你真当没有人能收得了你吗?”潘锦瑞将潘杳的眼睛轻轻的合上,站了起来,“你竟然背着皇上私下里做这些事情,你觉得皇上会原谅你吗?” “我从来没有想要燕寒秋原谅我!” “季弦歌,我今天一定要将你抓给皇上伏法,你一定会为我弟弟的死付出代价的!” “你们杀害梨花一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对于梨花同潘杳对于你是一样的,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能手下留情,他们不过是些孤儿寡母?!”季弦歌道。 “哈哈哈哈!为什么?”潘锦瑞仰天长笑起来,“帮你的人,为什么要有好下场,背叛我的人,为什么要有好下场?!” “背叛,你凭什么说梨花背叛?当初你们事情败露,梨花被打入死牢,你们有一个人想要去救她的吗?从当初你们放弃梨花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潘锦瑞看着表情阴冷的季弦歌,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散发着寒气的燕寒秋,这一刻,这两个人竟然的相似! “季弦歌,我今日找到你的证据,我看皇上还如何为你狡辩脱身!”潘锦瑞冷冷的说道。 “你错了,潘贵妃娘娘,要是真有我的证据的话,燕寒秋定是第一个要将我就地正法之人,断断不会保我的,你高看我了,潘贵妃娘娘!”季弦歌浅笑道。 “哼,季弦歌,身为后宫之主,背着皇上做这么大的动作,你这是要谋反吗?” “一个小小的回月衣坊就能谋反吗?看来潘贵妃娘娘是没有谋反的经验啊!” “季弦歌,你和你那爹爹一样,都是对朝刚不轨之人!这次,皇上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季弦歌看着潘锦瑞狰狞的样子,突然发现,潘金瑞的眉眼之间与潘杳是不一样的,潘杳是真的眉清目秀,不过,潘锦瑞长得实在是不能算得上清秀一类的。 这个疑惑仅仅是在季弦歌心中一闪而过,便是了无踪影了。 “不过,你确定你能带我回去?”季弦歌看看这遍地的尸体,浅笑道。 潘锦瑞难看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向了马车内,季弦歌这才想起来方才马车内好像有异动。 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女子的身着黑色的紧身衣,衣服的袖口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季弦歌才是反应过来,血凤阁的人? 潘锦瑞和血凤阁的人有所联系? 怎么可能? 除非? “潘贵妃,你不要告诉我,你和我那好妹妹联手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你可真是可悲,我真替你可怜,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对你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潘景瑞笑了起来,笑声粗糙厚重,但是却是依旧比那样伪装的声音听着要舒服多了。 季弦歌地下了眼眸,淡淡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呢~” “舒儿说,你们一直在找季弦歌,现在人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失望!”潘锦瑞往后退了一步狠狠的说道。 季弦歌抬起头,却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印入眼帘,瞧瞧,竟然是八月! 季弦歌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见到这么多熟悉的人!八月,别来无恙啊……” 八月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的一丝慌乱泄露了她的心思,她的眼神中并不再有那些迷茫了! “让我猜猜,你恢复记忆了?”季弦歌用手拄着下巴说道,“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八月也不说话,也不往前走上一步,潘锦瑞有些着急,道:“我可听舒儿说过,你们血凤阁的人是拿钱办事的,而且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怎么,你们认识?” “潘贵妃娘娘,看在潘大将军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不是我那妹妹的对手,小心羊入虎口!”季弦歌看着八月却是对潘锦瑞说道。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现在要想想怎么给我的弟弟陪葬了!”潘锦瑞狠狠的说道。 “真是姐弟情深啊!”季弦歌笑了起来,“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有弟弟吗?梨花的弟弟还不会说话呢,你也下的了手!” “还不动手吗?”潘锦瑞对着八月说道。 只见八月的速度之快,顷刻已经闪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季弦歌扬手与八月交了两手,两人便是都退后几步。 “八月,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日我被困于后巷,那声喊声是你发出来的吧?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了,对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已经早就料到。 八月没有出声,只是对着季弦歌频频的出招,季弦歌也不出全力反抗,只是一点点的抵挡着。 “小姐……”月琴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季弦歌步步后退。 直到季弦歌被逼到墙上,又闪过了八月的一击攻击,闪过头去说道:“既然你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一直呆在寻美阁?细作?不,那你早应该动手了,你有无数个动手的机会,那是为什么呢?” 季弦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好像能看透人的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八月。 八月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慌,一张劈了下来,季弦歌也没有躲,强烈的掌风劈头而下。 “小姐!”月琴惊呼道,就要飞身而上,可是离的有些远,那掌马上就要落到季弦歌的头上,像是慢动作回放,月琴根本赶不及! ------题外话------ 这可怎么办?弦歌为嘛不还手呢~ 139 最抓不住的东西 “小姐!”月琴惊呼道,就要飞身而上,可是离的有些远,那掌马上就要落到季弦歌的头上,像是慢动作回放,月琴根本赶不及! 八月根本就没有准备停手的样子,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攻击季弦歌,但是她眼中的季弦歌却是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依然初见时一般。 这样淡然的笑容让八月眼中的凶厉更甚,便是加重了掌上的力度。 与此同时,一颗白色的棋子打到了八月的手背上,力度之大,竟是硬生生的阻止了八月对季弦歌的出招,八月一个闪身向后退了好几步。 而靠在墙上的季弦歌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这时早已经有一个宽厚的身影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粗布麻衣在清风中微微的扬起衣角。 “小姐……”幻棋的声音依旧是严肃沉稳给人浓浓的安全感。 “恩。”季弦歌轻声的回答道。 幻棋挡住了季弦歌的视线使得季弦歌并不知道这一刻八月脸上的表情,但是季弦歌却是听到了八月的声音。 “幻棋……”八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有着成熟稳重,不慌不忙,但是可以听出来微小的不可置信。 季弦歌倒是觉得有些诧异的,这血凤阁的人在执行任务是从来是不出声音的。 但是八月显然是打破了这一规矩。 “你不叫八月……”幻棋的声音文中没有一丝的惊慌,季弦歌不禁猜想,这幻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了八月的真实身份的。 “我叫红衣……”八月出奇的收了势站在了幻棋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红衣……”幻棋默念了一遍。 八月,不,红衣的脸颊两旁的微卷的发丝挡住了她微圆的脸,这时幻棋让开,季弦歌看到了那张微圆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愁容。 “红字辈的杀手,价钱可真是不菲呢……”季弦歌浅笑道,“我想你当日在血凤阁救幻棋也是早有预谋的吧,只不过你没有想到竟然让自己失去了记忆,不,或许失去记忆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红字倍的杀手是血凤阁的顶级杀手,不仅价钱不菲而且是阁主亲自授命的,这季云舒究竟是出了多少钱让血凤阁连红字辈的杀手都出动了? “我没有……”红衣沉默了半响,突然解释了一句,但是却是看着幻棋解释的,并没有看季弦歌,“当时是个意外,我没有想过会失忆,也没有想过你会把我带回来!” 幻棋的独臂背于身后,另一只空袖子随着风胡乱的飞舞,今天没有太阳,天阴沉的可怕,像是马上就要塌下来似的。 “你们血凤阁的人是在这里攀亲戚吗?”潘锦瑞的声音传来,她一手抱着潘杳一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季弦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后宫之主的位置我总有一天会得到!” “你想要?”季弦歌双手抱肩靠在墙上,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们,道,“给你便是了,我对于后宫之中女人间的争斗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你们不惹我,我和你们倒是两不相干的!”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的!说什么都不要,但是什么都紧紧地握在手中!”潘锦瑞的声音在风中竟是有一些咆哮的意味。 “你可知,这个世上最抓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心,你把你的未来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本身就是一悲剧,更何况是一个不在意你的男人身上!”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 这是娘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娘笑着说:“弦儿,这个世上最抓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心……” 季弦歌记得自己当时问过娘亲,娘,你后悔过爱上爹吗? 娘只是温柔的笑着说:“不悔,从未后悔过!” —— “哼!就算我得不到他的人,我也要得到这至高无上的地位!”潘锦瑞站了起来,看着红衣狠狠的说道,“你还不动手?” 红衣看着幻棋,终是缓缓地说道:“幻棋,你让开,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我不会让你伤害小姐!”幻棋坚定地说道,一如既往。 红衣突然手中一紧,方才倒地的大汉身边的一柄长剑便是飞到了红衣的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好看的火花,她道:“幻棋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幻棋没有说话。 “若是我和你说之前我失去记忆是真的,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红衣长剑一挥指着幻棋说道。 “我信!”幻棋道,“但是我不会允许任何伤害小姐的机会存在!” “幻棋,你可知季弦歌的人头,在血凤阁已经上了追杀榜,就算不是我,血凤阁还有千千万万的杀手会取她的性命!”红衣道。 季弦歌微微蹙眉,追杀榜? 这血凤阁虽然一直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但是基本都是遵循着一个任务一批人接的规律,但是只有这追杀榜上的人物,是整个血凤阁的人都可以去追杀的人,并且赏金十分的丰厚,不仅如此,完成任务的人在血凤阁的地位还可以得到提升。 没想到,自己那好妹妹为了杀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只是,这血凤阁追杀榜的筹码可不仅仅是钱财,季云舒究竟有什么样的报酬来交换呢? 又或者,这幕后之人,并不是季云舒? “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小姐!”幻棋的沉稳坚定让红衣的脸色为之一变。 “幻棋,你别傻了,等我做下这笔,我们就可以隐居山林,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红衣的声音有一些急促,“相信我,那时我就会离开血凤阁!” 幻棋没有说话,但是手中夹着的棋子没有一点点的减弱力道。 这一幕红衣自然是看到了的,红衣便是剑劈下,与幻棋交了一个正面。 看着有一点气急败坏的红衣,但是不复平日的冷静,也是,红衣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的女子谁不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呢? “八月……其实我一直怀疑为什么血凤阁的人一直可以找到我,本来我以为是花西楼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是你的原因更大一些!”季弦歌在幻棋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不错,血凤阁的人不论在哪里,都是可以被组织找到的,除非永远的离开血凤阁,但是那要付的代价非常大,但是你知道吗?季弦歌,只要杀了你,就算是离开血凤阁这样的要求都是可以的!”红衣道。 “原来我这么值钱啊,倒是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季弦歌浅笑道。 “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红衣说着已经开始出手,但是季弦歌可以看出来她的出手频频的有所保留,是顾忌幻棋吗? 这时天空突然打起了响雷轰隆轰隆隆的,顷刻间乌云密布,像是傍晚一般的暗黑天色。 “幻棋,你一定要阻挡我吗?”在大声的雷声中,红衣大声地喊道。 幻棋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季弦歌的面前,像是泰山一般的屹立不倒。 “幻棋啊幻棋,这么多日来的温情都是假的吗?”红衣突然有一点的自嘲的说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的身份?” “出手吧,用全力!”雷声阵阵中,幻棋的声音宽厚清晰,带着无法形容的坚定,好像他身后的女子是他要用生命来守护的。 天空又是一阵惊雷,天空中就这么下起了倾盆大雨,潘锦瑞费力地将潘杳的尸体搬上了马车,在泛滥成灾的雨水中恶狠狠地说道:“季弦歌,永别了!” 说完就驾着马车飞奔离去,月琴想要追上去,被季弦歌阻止了,月琴会意便是将梨花扶到了屋檐下。 幻棋往后退了一步将季弦歌护到房檐之下,虽是微小至极的举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红衣的眼中格外的刺目。 大雨纷至,幻棋和红衣在雨中身上已经全部浇透,红衣的脸上全部都是雨水,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是会叫人误以为那是泪水。 “幻棋,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红衣一招剑风硬生生的将雨水划开。 幻棋一个棋子飞出抵挡住了剑风道:“出全力吧!” “幻棋,她就对你这么重要?她不过将你当做是奴才罢了,为什么,为什么?相信我,我会是个好妻子,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便是隐居,再也不理世事,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是个好相公的!”红衣苦笑着描绘着着自己和幻棋的美好未来。 幻棋没有说话,却真的是开始渐渐的用上全力与红衣在雨中交手! “你说让幻棋为你放弃他的坚守,你有没有想过为幻棋放弃你的坚守呢?”季弦歌的声音清淡但是却是在这雷雨纷纷的天气划出一道光亮。 红衣不说话,在幻棋的攻势下连连的后退。 “自己不愿意放弃,却是要求别人为自己放弃,你这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些?”季弦歌的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红莲往后一退,道:“幻棋,我今日是一定要杀季弦歌的!” 幻棋点头表示明白。 红衣一招迅速地剑风劈下,幻棋往身边一侧,抬手一颗棋子重重的打在了红衣的肩膀上,红衣吐了一口血,方才的对峙中自己还是收回了几成的功力生怕伤到这个男子! 可是没有想到?! “幻棋,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红衣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喊了出来。 “我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即使是救命之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姐的!”幻棋道。 “哈哈哈,幻棋啊,幻棋,你这个奴才做的还真称职,你知不知道你的主子惹了多少的人,你护的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红衣的眼中是浓浓的血腥,“她总有一天会死的,一定会!” “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幻棋一只断臂的空衣袖迎着风已经被雨水全部的弄湿,整个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莫名的心安。 幻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月琴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幻棋的身边,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在雨水的浇淋下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与幻棋脸上一样的坚定的表情。 从三年前自己决定回到这个女子的身边,早就已经决定这一生全部都献给这个女子,幻棋看到站到自己身边的月琴,他明白,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思! 而季弦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的勉强有一刻的凝固……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都不能相信,所有的人都是有目的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忠诚? 当年从那满是血泊的死人堆之中将月琴和幻棋救出来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一般,其实当年自己有意无意的与秦梦雪一起救了很多人,每个人季弦歌都送去了不同的地方学艺,并且约定,在自己十五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那么多人,最后学成回到季弦歌身边的人却是只有幻棋,月琴,清画三人! 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茫茫尘世,他们会陪自己一起走下去?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这些人可以用,但是不可以完全的相信,可是现在,我想要相信他们! 这尘世纷扰,若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真是太累,太累了! 月琴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幻棋便是与红衣交起手来! 血凤阁本来是以阵法出名的,但是红字辈的杀手却是唯一可以独立出任务的,就算是一个人也能独立完成艰难的任务,可想而知,便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雨瓢泼,幻棋和红衣在雨中不断的交手,红衣的剑风就像是刀一般狠狠地一次次砍下! 雨越来越大,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的黑衣人,每一个黑衣人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时,血凤阁的杀手! 这些杀手将四周团团的围住,开始渐渐变换着队形。 月琴走到雨中,从怀中拿著一个香包往空中一扔,在大雨中,这个香包竟然炸开在暗黑的天空中散出彩色的光芒。 不一会,在黑衣人的外围便是又围了一层白衣人,每一个人都有面纱罩住了脸,白衣翩翩,分不清男女,只见每个白衣人的胸前都镶着一块血玉。 “落红斋的人?”红衣环视了一遍四周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和落红斋的人有所联系?” 季弦歌看了一眼依旧眼神迷离的梨花,道:“月琴,幻棋,不要恋战,速速离开!” “是!”幻棋和月琴异口同声的答道。 幻棋一个棋子将红衣的剑硬生生的打断,便是转身就要离去。 “幻棋!”红衣突然出声喊道,“你当真不愿意与我一起隐居山林?跟着这个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幻棋没有说话,便是在季弦歌的授意之下架起神情恍惚的梨花飞身离去。 季弦歌与月琴也随之纷纷离去。 红衣本来想要去追,但是却是被落红斋的人围住,这批落红斋的人显然不是九堂十八舵的人,看这身打扮,难道真正是灵山的落红斋之人! 红衣看着幻棋离去的方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中有着嗜血的恐怖! 雨越来越大就像是拿了一个水桶往下倒似的,季弦歌一行人在大雨中来到了淡云阁,淡云阁现在已经被燕寒秋知道,难保不会派人监视,所以他们便是纷纷从后院潜进了淡云阁。 刚走进来,便是看见上官止一袭浅紫色的儒生长衫不慌不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行人的狼狈,扶了扶眼睛让开,示意他们进来。 “莫不成我们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你,那……”季弦歌微微皱眉。 “小姐,不要担心,你没有惊动我,只是惊动了我在院子里设下的铃铛……”上官止扶扶眼镜,指指自己手中的拴着红线的铃铛,便是又挂回了原处。 季弦歌浅笑着摇摇头,这上官止的小姐还叫得真顺口,自己都还没有适应呢! “不过,为什么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湿漉漉的?”上官止扶扶眼镜,看着季弦歌湿透了的全身,不解的问道,这口气可是一点没有把季弦歌当小姐! “因为外面下雨……”季弦歌说完,气氛突然沉静了,季弦歌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弦歌这一笑,上官止也扶扶眼镜笑了起来,月琴也笑了,脸上的疤痕也不显得那么狰狞了,幻棋也笑了,虽然笑容底下不明显的隐藏着淡淡的疲惫之感。 季弦歌看了看楼上,又看看上官止,道:“没有事情吗?” “今天的客人不多,而且我这淡云阁的门都是特制的,如果不是十分大的动静,都没有事情的!”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阿止,这是月琴,这是幻棋,月琴,幻棋,这位是上官止!”季弦歌浅笑着为他们介绍到。 “久闻大名!上官先生!”月琴温柔一笑说道。 “月琴,可是就是那个三年前以一曲‘孤魂’名动天下的‘鬼面琴师’月琴?”上官止有些惊异的打量着月琴。 月琴含笑着点点头。 朝阳城与凤阳城不同,凤阳城的人对于武林中事都是十分熟悉的,这也与凤阳城就在香山的脚下密不可分,而朝阳城是大燕国的京都,人们认识武林盟主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政治中心必然是要离武林之事远一些的! 没有想到,上官止竟然识得月琴? 自从来到京都还没有谁能这样肯定的识得月琴呢! “那这位可是摆出‘游龙困凤’的幻棋?”如季弦歌所料,上官打量了一番幻棋,也是将幻棋的身份说出。 “看来,就如我所说,阿止你从来就不甘于在这小小的淡云阁啊!”季弦歌挑笑道。 “三年前,独臂幻棋和鬼面琴师先后失踪,江湖上再无消息,没想到,竟是在你的身边?!”上官止扶扶眼镜看着季弦歌,语气莫名的说道。 “怎么,突然发现我的身份复杂,后悔跟在我身边了?” “不,上官家的人一旦做出承诺,便是不悔!”上官止扶扶眼镜,道,“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这时上官止又看看浑身颤抖眼神迷离的梨花,扶扶眼镜,不说话。 “不要想了,她没有什么身份,你也不可能认识她,不过是得罪了潘锦瑞而已……”季弦歌看着上官止,就知道因为月琴和幻棋,他一定在猜测梨花的身份,但是这梨花还真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份。 但是,包括季弦歌在内,谁也想不到,很多年后,梨花的名字再也不亚于月琴和幻棋在是世人中的地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还要有什么要问吗?阿止,你却要我们这么浑身滴水的回答你?”季弦歌坏坏的笑着。 “是我疏忽了,你们跟我来……”上官止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是往楼上引去。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扶着梨花的月琴,问道:“对了,落红斋的人安置好明日了吗?便是那日我叫欢舞留的消息!” 月琴眼神一厉,配上那脸上狰狞的疤痕,倒是叫人觉得一瞬间的心惊,月琴小声地说道:“小姐,落红斋的人去城外的林子里,并没有找到欢舞所吩咐找的那个人,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马也没有!” ------题外话------ 哎嘞,明日去哪里了呢? 你们能不能猜出明日的身份呢?哈哈哈 冬日很冷,你们的支持,才是言言温暖的动力,呜呜呜呜~ 推荐好友文《重生,黑道狂女》 当忠诚和信任变成杀她的利器,她有幸成为新型炸弹的第一位试用者。国安局特工组第一人死不瞑目重获新生。 七岁女孩儿再次睁眼,一切从此改变。冷静暗藏嘲讽的睿智眼眸睥睨天下,唇角轻轻浅浅的淡然微笑冷酷无情。 异能提早苏醒,神秘戒指空间奇异开启,注定了她此生的不凡! 140 选择的资格 月琴小声地说道:“小姐,落红斋的人去城外的林子里,并没有找到欢舞所吩咐找的那个人,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马也不见了!” 季弦歌上楼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一紧,不再说话。 季弦歌沐浴完毕,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面走进屋子便是看见了上官止和月琴坐在桌子旁等着自己。 季弦歌披着还滴着水的头发坐了过去,月琴宠溺的摇摇头,走到了季弦歌身后用布替季弦歌擦拭头发。 “明日不见了,那么燕寒秋知道我的行踪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回月衣坊不能要了!” “小姐!”月琴微微皱眉,乍一看,和季弦歌最喜欢做的表情竟然是如出一辙的。 “潘锦瑞回到宫中少不了嚼舌根,燕寒秋也不是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回月衣坊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月琴,去把回月衣坊中落红斋的人撤出来!燕寒秋一定会去查回月衣坊的!” “是!”月琴帮季弦歌打理好头发便是匆匆离去了。 季弦歌看着上官止说道:“这次换新币的事情我相信我们之前的亏本应该大部分都赚回来了吧?” 上官止扶扶眼镜点点头。 “你之前说的,全国之内的商业联盟,若是你有信心的话,便是可以开始实行了!” “好,不过,现在的人手不够,不管是干活的,还是帮助扩充的!” “人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帮你找到,但是全国,甚至整个久翰大陆,能不能将这些商会联系到一起,便是你的本事了,看你有没有办法将他们说服!” “我知道了!” “阿止,这京都已经不平静,若是我猜的不错,马上就要有一件大事情发生了,那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慌乱,安心做你的事情,然后,相信我!”季弦歌眼神看着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雨也已经停了,季弦歌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推开,感受着丝丝微凉的夜风。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堂堂左相之女,又是当今皇后,为什么要背着皇上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上官止扶扶眼镜,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刚想要说些什么,季弦歌转了过来看着上官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阿止,有些事情可不要胡乱猜测,我可没有打算和我那丞相爹爹一伙……”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左相大人,与孟氏一族不同,并不是历来就有的家族,而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扶持的一门,左相大人对新帝颇有微词这是这个大燕国都是知道的公开的秘密!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左相大人将自己的女儿嫁进了皇宫,难道是要主动求好吗?” “我那丞相爹爹倒是希望燕寒秋如此想,可惜燕寒秋不是泛泛之辈!”季弦歌看着上官止说道。 “……” “阿止,你可知道媚宫的人?” “自是听过的!” “那若是我和你说,现在媚宫的人已经渗透到整个京都的话,你会怎么看?” 上官止扶扶眼镜,站了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京都中有人和媚宫中的人联手?” “不用疑惑,这是一件很肯定的事情,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媚宫中人和我那丞相爹爹是有所联系的,他们似乎在准备一件十分惊天的大事!”季弦歌用手扶在下巴上说道,转而又十分轻松的笑笑,“不过,那又怎样?与我无关,但是若是我那丞相爹爹真的成功了,倒是一件让我很头疼的事情呢!” “媚宫……似乎是个很久远很久远的名词了,我爷爷曾经和我提过一些……”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是呀,本应该长埋于尘世的组织,竟是如此频繁的活动了起来,罢了,想要和你说的是,落红斋的人会帮你将淡云阁,半月银号中混着的媚宫的人查出来,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季弦歌道,“你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从我们的地方剔除出去!” “我知道了!” 季弦歌又将身子靠在了窗户旁边,夜风将她还未干透的长发吹起,遮住了女子的容颜,看不清表情。 媚宫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季府结盟的,季丘究竟用了什么样的筹码? 季弦歌突然想到了遇见金铃一事,难道是《碧瑶山水图》? 若真是这样,季丘还真是大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碧瑶山水图》在哪里?竟然敢将此作为筹码? 季丘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若是要推翻这燕寒秋的统治,必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的,可是这大燕国还有继承人吗? 季弦歌扶扶头,怎么看怎么像有一个大阴谋呢! 季弦歌看看窗户外面,在院子中央坐着的两个人,正是幻棋与梨花,幻棋将一坛子酒放到桌子上不知道和梨花在说些什么。 “梨花那孩子,现在还没有能力留在我身边,没有能力里在身边的本来是应该舍弃的,但是无论如何是我违背了与她的承诺,我的疏忽才害死了她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从回月衣坊的情况来看,她很聪明,但还是需要时间成长,我可以把她放到你这里吗?” “嫌弃,没有能力的人吗?” “应该说,是会丢弃的吧……”季弦歌的声音有着无限的玩味,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留在自己身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吧! “那我呢,对于你来说,我是会被随意丢弃的吗?”上官止扶扶眼镜,语气中竟是有一丝丝的质问。 “阿止,不论你想要做什么商会,我都不会阻止,但是我的身份在你将整个久翰大陆上的商业一统而一的时候,才可以说出来,不然,虽然有些冷血,你是至死都不能说出来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已经看到幻棋为他和梨花两个人一人倒上一碗满满的酒了。 “你就不怕当我拥有至高无上得地位和权力时,当我的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时,那时候我不会想要认你做主子,也不会根本不会想要把你的身份说出来了吗?也许我会接着你的力量完成后,独占这一切!” 上官止说完,扶扶眼镜看着靠在窗前的女子,女子的身上撒发出一股孤傲的气息,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女子应该有的气息。 “这是我与你的约定,若是你真的可以做到那样的高度或者更甚,那么那时候由你来选择,是回到我身边,或者再也不回来!”女子的语气淡淡的说不上什么特殊的情绪,不过是在叙述一件事情罢了,“不过只有到了那种程度,你才有做选择的权利!” 夜风将楼下阵阵的酒香吹进了房间,好久没喝酒了呢,上次喝酒是在什么时候呢? 上官止借着屋内的光亮,在少女的嘴角看到了甜甜的笑容,像是回忆起了十分幸福的事情,原来,这个女子,还是会这样笑的…… 楼下,幻棋已经喝了两碗酒了,可是梨花依旧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酒很好喝的,要不要尝尝?”幻棋用仅有的一只手将碗再往梨花的身边推推。 梨花低着头摇摇头。 “我第一次见小姐是在乱葬岗!”幻棋突然道。 乱葬岗这三字让梨花微微的抬起了一下眼眸,但是又垂了下去,只是一对大大的招风耳动了一下。 “哪里原本不应该是乱葬岗,而是我的家,我的村子……”幻棋淡淡的说道。 梨花猛然的抬起头,看着幻棋又喝下一杯酒。 是的,那里本来是他的村子,村民有爱,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虽然因为存在所处的地方土地不好,庄稼都长得不是很好,每年的收成完全不像是大燕国这个农业大国的收成,但是很开心,哪怕一天三餐都是在啃地瓜,也是很开心的。 每天村里里的人日出而息日落而坐,简单而美好。 但是那些骑着马的黑衣人闯进村子后打断了这一切的美好,幻棋永远记得那些黑衣人座骑的四只马蹄上,竟是纯银打造,马掌,马脖子上,也挂着一圈十几个香囊。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宫中的铁戟军! 他们挨家挨户的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后来就是杀戮,无休无止的杀戮,幻棋亲眼看见自己的爹娘被那些人用长剑贯穿了身体,小小的他只能扑到了黑衣人的身上不停地拍打着黑衣人! “一定是你们这些贱民将人藏起来了,从大月氏出来这是唯一一个村子,给我找!”带领的首领恶狠狠的喊道,想要踢飞小小的男子,可是男孩嘴紧紧地咬上了首领的腿,那首领一气之下便是抽出刀一下子砍掉了男孩的手臂! 男孩痛的晕了过去,晕死之前脑中只有那黑衣人的话,不断不断的在脑中回响着! 等幻棋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很多人,不,确切的说,是很多的尸体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努力用自己仅剩的一只胳膊想要推开尸体,可是无果。 这时身上的尸体被掀开,一个女子的面容映入眼帘,时间太久了,那时候的季弦歌长得什么样子幻棋不记得了,但是那双眼睛,幻棋这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双明明深邃不见底却是充满着希望的眼睛。 女子伸出了手,将幻棋拉了起来,幻棋这才发现,自己喜爱的村庄早就已经被夷为平地,遍地的尸首,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片乱葬岗! 那双手,将自己从满是尸体的荒芜中拉了出来,这时,东边的太阳升了起来,女子的浅笑竟然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那是和阳光一同升起的自己生命中的阳光! “后来呢?”梨花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碗酒,脸颊有些通红,由于长时间的哭泣,声音有些沙哑。 “后来,小姐将我送去了冥幻神棋那里学习,她对我说,当我扬名天下之时,再回到她身边,当然也可以永远不回去!” “永远不回去?”梨花带着沙哑的哭腔默念道。 “小姐说,只有我拥有了无上的能力,才有资格做选择,选择留下,或者离开!”幻棋时常严肃的表情,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笑了。 “你没有想过报仇吗?” 幻棋笑了笑不说话,又喝下一大碗酒! 酒香浓浓,小姐,上次我们痛饮是什么时候了呢? 季弦歌清晨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看来是昨晚洗完头吹风的缘故了!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浅浅的笑了,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幻棋在灵山喝得烂醉,幻棋终于比自己先醉倒了下去。 “幻棋,你想报仇吗?” “当然想!”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现在你的能力,就算是去报仇,也没有人阻拦的了你!” “报仇固然重要,但是我会帮小姐先完成小姐的心愿!” “万一,你没有命报仇了呢?” “我的命,本来就是小姐的!” 季弦歌走在阳光灿来的大街上,梦里,好像回到了幻棋刚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时候,她和幻棋还有秦梦雪,经常一起喝酒,想想,真是美好的日子呢! 季弦歌走到土地庙,今日孟府的施粥在土地庙,阳光洒洒得照在季弦歌的身边,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季弦歌看见那个仙人一般的男子黑的不像话的长发在胸前搭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是天外之人,却做着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季弦歌靠在巷口的墙上看着街对面的孟梓祤,一会,对面的男子好像感受到了目光的打量,便是也抬起头来,在看到季弦歌的那一刻,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季弦歌突然就仿佛看见一个小女孩一直拉着孟梓祤的衣角,扯来扯去就是不肯放开,嘴上裂开的是又大又甜的笑容! 这时,在排队施粥的人突然一阵惊呼纷纷让开,季弦歌一睛,只见一只玉笛以迅猛的速度直直的朝自己飞来! ------题外话------ 推荐《夜袭》这首歌,*的时候,很好听啊,嘻嘻!~么么! 141 你输了,就要娶我! 这时,在排队施粥的人突然一阵惊呼纷纷让开,季弦歌一定睛,只见一只玉笛以迅猛的速度直直的朝自己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的脚移动也没有动,她的脑海中似乎还是方才看到的影像,因为那影像而不想移开半分。 只见玉笛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只听见身后发出了一声强烈的爆炸声,季弦歌才猛然惊醒。 周围的老百姓都吓坏了,纷纷作鸟兽散,顷刻,庙前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孟梓祤走到季弦歌的身后,看着地上自己的玉笛和一根打断的树叶,淡淡的说道:“万叶刃!” “万叶刃?”季弦歌猛地转过头,“能将所有的植物转化为自己武器的万叶刃?” 孟梓祤点点头。 “师父说过,万叶刃是失传已久的武学,怎么会出现在这?”季弦歌看着地上瞬间已经枯萎的树叶,微微皱眉。 “你应该考虑的是,他为什么盯上你了!”孟梓祤似笑非笑的提示着季弦歌这次刺杀的重点。 “是呀,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强的杀伤力,却是被你挡下来了,孟哥哥,你果然深藏不漏呢!”季弦歌看着孟梓祤调皮的一笑。 孟梓祤摸摸季弦歌的头,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孟哥哥,我们比一场吧?来看看谁厉害?”季弦歌兴致昂扬的说道。 “还和小时候一样呢!”孟梓祤淡淡的笑容中竟是有一点点的宠溺。 季弦歌一怔,脑中有个小女孩不服输的声音响起来:“孟哥哥,我们俩个人比一场吧,要是你输了,你就要娶我!” “想什么呢?今天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孟梓祤拍拍季弦歌的肩膀。 季弦歌垂下眼帘,坏坏的一笑:“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孟哥哥?” “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孟氏一族和皇上都在找你吧?”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在孟梓祤面前,似乎一切的伪装都没有用呢,真是,无趣呢! “其实我来,是想与你商量你一件事情的!” “你这么贸然前来,就不怕被孟家的人或者燕寒秋的人抓到?”孟梓祤淡淡的声音,配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明明是疑问句的话语听不出半点疑问的口气。 “不是有孟哥哥呢吗?孟哥哥不会让我被抓的不是吗?”季弦歌挽上孟梓祤的胳膊甜甜地笑着。 “你从小就有惹麻烦的本事,不过现在长大了,惹的麻烦也变大了!”孟梓祤似笑非笑的声音让季弦歌抓不住情绪,“说吧,有什么事情……” 季弦歌和孟梓祤一同走到了寻美阁的后巷,这里曾竟是季弦歌被血凤阁围攻的地方,也是整个寻美阁周围最为隐秘的地方,这也是当日在这激战许久都鲜有人发现的原因。 季弦歌靠在墙上,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刺到了她的双眼,双眼有些模糊,好像看到了那个男子妖娆风情,淡棕色的长发在风中挥舞,然后用糯米糕一般的声音叫道:“小姐~” 花西楼,再见面的时候,就会是敌人了吧? 说起来,想花西楼那样本事的人在血凤阁应该是有辈分的杀手的,可是花,血凤阁可没有花字辈的杀手!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靠在墙上,她处于阴面,却是扬起了头,却是用手挡住了好像射下来的阳光,虽然那是背光之处。 一直在发呆,就当气氛就这么样沉静下去的时候,季弦歌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吗?关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吗?你要施舍他们一辈子?那你死了呢?你能保证,你死了之后,还会有人会像你这样做吗?” 孟梓祤靠在对面的墙上看着季弦歌,阳光正面洒在了孟梓祤的身上,像是从阳光中走出来的天神一般,黑的不像话的头发上也反射着点点的金光。 而季弦歌靠在阴影的地方,虽然她抬起手遮住阳光的姿势会让人误以为她在阳光照射之处,但是事实上她整个身子都处在阴影之中。 巷子里,光明与黑暗,像是一曲不和谐的调子。 “你有办法!” “不错,把他们都交给我,我会保证,就算是离开你,就算是,你孟梓祤有一天死掉,你们孟氏一族没落,他们依旧有依靠自己生存的能力!人活在这世上,总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不是吗?”季弦歌仰起头,拿开手,看着根本没有的阳光,自嘲的一笑。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那些人本来就不是我的人!” “可是,他们只听你的呀?孟哥哥……”季弦歌邪恶的一笑道,“就算他们拒绝你的提议,你也可以停止为他们施舍粮食,你啊,把他们都惯坏了呢,明明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 “你想要做什么?”孟梓祤在阳光中的脸被照射的看不清表情。 “我想要建立商会,将这大燕国不这整个久翰大陆上的商人全部联合起来,到时候,便是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季弦歌浅浅一笑。 “不可能,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做到。不要白费力气了。” 季弦歌但笑不语。 “其实从以前我就不明白,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是为了更大的权势!” “你不是已经有了寻美阁,已经有了回月衣坊吗?”孟梓祤脸上淡淡的表情却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股遗憾的感觉。 “那些怎么够,更何况,马上就是要被毁掉的东西了!”季弦歌将手伸出去,手触碰到阳光马上缩了回来,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果然,不适合阳光呢~ “歌儿,你究竟要做什么?”孟梓祤的心中有一股淡淡的不安,这种不安在几年前那场大火中出现过一次! 那时小小的季弦歌用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清冷的表情说道:“你们毁了这一个房间,我要你们整个季府陪葬!” “我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以这样一副姿态回来……”孟梓祤叹了一口气,道,“大燕国的劫数……” “大燕国的劫数?”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先帝耗尽人力物力都要找到大月氏吗?”孟梓祤道,“就是因为上古先帝的手札中记载着大燕国的天劫,据说,大燕国现在所在的这片土地,是通过卑劣的手段的来的,所有作为惩罚,大燕国会承受一次天劫!” “笑话,孟梓祤,天劫?这可是一个国家,不是妖魔鬼怪,哪来的劫数,不过是先帝为了自己的私利编造的借口罢了!”季弦歌厉声的说道,“孟梓祤,你敢说,先帝不是想要借助大月氏的能力查找《碧瑶山水图》的下落吗?” 季弦歌的话,让孟梓祤的身体在阳光中一震,随即轻轻的笑了出来,淡淡的说道:“大爷爷说的对,就算性格不一样,但是你的聪慧是同你娘亲一般是与生俱来的!” “孟梓祤,大燕国的劫数不会是我,因为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大燕国!”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背对着阳光,季弦歌笃定地说着,自己不会是天劫,但是世事变迁,她绝对没有想到几年后,自己会变成引发这场大燕国甚至是久翰大陆的灭顶天劫的最终源头! “你放心,我会帮你说服那些人,但是能不能长久的坚持下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点点头。 “不过那件事情,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季弦歌笑了笑道:“你觉得拥有《碧瑶山水图》的我,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有关它的一切?” “那一半,找到了吗?”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笑的风情万种:“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孟哥哥!” “你忘了,我是亲眼看着你娘亲将这图交给你的……” 季弦歌低下了头,低声说:“这么说,你知道……” “不知道,另一半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季弦歌又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表情,没事,清画已经传来消息,就算是没有那一半的《碧瑶山水图》,自己也一定会先知道里面的秘密! “我要走了,你的事情我会尽力,不过,大燕国现在内忧外患,既然你说你的目的不是大燕国,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手!”孟梓祤的语气第一次有了些许警告的意味,为了他的国家,他的百姓! “出手?我倒是想呢,不过,燕寒秋不会放过我,梨花的事情是我失误了,现在寻美阁和回月衣坊的事情已经暴漏,不知道燕寒秋会怎么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要小看他!自古以来,孟氏一族选择辅佐的人从来没有错过!”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便是起身离开巷子。 “等等,你方才说的天劫,不是真的吧?” “大月氏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过!”孟梓祤的声音消失在巷口。 为什么孟梓祤这么笃定大月氏的预言? 季弦歌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了那个古怪的祠堂,孟氏一族不会和大月氏有所联系吧? 天劫,外族入侵,朝纲混乱,国库空虚,若是这些都算是天劫的话,也为免太小看大燕国了。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走回了寻美阁的门口,却是停了下来,白天的寻美阁,没有什么生意,但是季弦歌却是能感觉到不知道从哪些方向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气息。 还好,上官止交给了幻棋,落红斋交给了月琴,而这寻美阁和回月衣坊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舍弃了! 季弦歌推开寻美阁的大门,刚走了两步,身后的门便是重重的关上了,整个寻美阁空空荡荡的,但是天空中却是悬浮着强大的内力气流! 这大厅之内,究竟有多少高手?! ------题外话------ 这寻美阁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高手呢~ 142 危险!! 这大厅之内,究竟有多少高手?! 季弦歌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靠在紧紧关上的门板上,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大厅。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大厅中依旧是空无一人,季弦歌扶扶头,浅笑道:“你们还不出现吗?我也不动,你们应该知道的吧,这天牢阵若是我先踏进去了,可就没有出去的机会了,索性告诉你们,我看出来了,你们先动手吧……” 大厅内依旧没有动静。 “真是的,我时间可多得很,你们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睡一会……”季弦歌说着已经靠着门坐了下来,“不过,时间过了,你们的阵法没有作用了,摆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就没有作用了呢,哎呀,真可惜……” 这时一个黑衣人跳到了大厅的中央,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的桌子椅子向季弦歌撞来,季弦歌一个闪身也同样落在了大厅的中央,她浅笑着,虽然对方先出手,阵法的威力减弱了,但是…… 季弦歌向房顶看去,果然! 这个房间里布置了天牢阵,房顶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利剑与金丝网,只要陷入这天牢阵,踩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但是,若是施阵的人也在阵中的话,阵法便是会露出破绽,因为这同忘川天雷阵一样,是用施阵者的内力作为牵道的阵法,不同的是,天牢阵威力更加的强大,也就是说不是一个人的内力可以控制的! 这天牢阵是上古早已消失的阵法,据说上古两位开天辟地的皇帝在交战时胜利的一方所使用的阵法,而秦梦雪的忘川天雷阵正是秦梦雪根据这天牢阵自己设置的阵法! 天牢阵,每一个参与施阵的人必须都拥有强大的内力,换言之,只要击败一个人就可以让天牢阵出现裂缝! 由于这种阵法耗费的内力太过于强大,所以只能维持1个时辰! 季弦歌嘴上挂着浅笑,但是已经慢慢地将内力提了起来,手指尖变成了微微的红色。 “有意思,竟然知道天牢阵!嘿嘿嘿嘿嘿嘿~”季弦歌对面的男子发出了难听的声音像是嗓子被人掐住了一般的尖利! 季弦歌胳膊一挥,一道凶历光芒划了过去,那个黑衣人一动也没有动,却是脸上的黑面纱掉了。 只见那个人的左脸上有一快大大的毒瘤,将整张脸的面目都扭曲了,那毒瘤里面积攒的液体随着男子的说话,一颤一颤的像是要要破了似的! 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强大,季弦歌浅笑道:“现在公平了,我们都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季弦歌,请多指教!”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真是个狂妄的女孩,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乌雅雪鹰!” “乌雅一族……”季弦歌双目睁大,并且接受了来自自称是乌雅雪鹰的男子的一击,很快,只能感受到气流,并且后退的时候,还不能触碰到了阵法! 还没来得及思考,又是一击,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连出招的速度都没有看清楚! 一个转身人竟然不见了! “啊!”身后一记重击,季弦歌跪了下去!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裂开了,季弦歌一个转身,避开了男子的又一个袭击。 “为什么?消失的部族乌鸦一族会在这里出现?”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小姑娘,太多问题可真是不讨人喜欢!”狰狞的笑着男子双手握拳向下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头顶像是一把巨斧一般的砸下来,浓烟滚滚! “嘿嘿嘿嘿嘿嘿,我说,对付这么个小姑娘,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带回去吧!”男子蹲了下来,用手摸摸自己脸上的脓包说道。 但是当浓烟散尽之后,名叫乌雅雪鹰的男子睁大了眼睛,只见浓雾中的女子裙子已经破烂不堪了,但是即使是透过浓浓的灰尘,已经可以感受到少女眼中发出的骇人的光芒! 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光束向自己袭来,连忙躲闪,左边,右边! “啊!”由于一时被女子没有倒下的事情弄得出神,又急于闪躲便是踩到了天牢阵的阵法,一阵雨点似的剑从房顶上射了下来。 乌雅雪鹰不停地躲闪着弓箭在一个安全的区域之内停了下来,灰尘散去,女子的身影从灰尘出来,女子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灰迹但是嘴角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而在女子的周围,全部都是变成碎片的剑。 “嘿嘿嘿嘿嘿嘿嘿,有意思啊,不是说只会一点防身的功夫吗?”乌雅雪鹰站了起来,用手戳戳自己脸上的脓疱,眼神中充满着意味,“情报有误啊,凤衔天下啊,嘿嘿嘿,本来这天牢阵是用来对付你身边的人的,据说,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身边的高手很多啊,可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竟然会凤衔天下,落红斋的人吗?” “情报有误啊,寻美阁不是应该都是美人的吗?怎么有这么丑的人?!”季弦歌浅浅的笑着,看着愤怒的男子有道,“真是的,让我来猜猜,你们是暗卫吧?!” “嘿嘿嘿嘿嘿,小姑娘怎么知道的呢?”说完,又是一记重击! 可是,那女子不仅躲过了袭击而且还没有触发阵法。 “你们暗卫身上的气息,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呢!只是没有想到,乌雅一族的人竟然甘心成为朝廷的走狗!”季弦歌说着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一招凤衔天下重重的击下天空中桩撞击出强烈的火花。 是的,在每一次进入燕寒秋的大殿的时候,整个大殿中散发出来的气息与这个大厅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气息如出一辙。 “他身边有个这么危险的人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吗?!嘿嘿嘿嘿嘿嘿,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本来目标就是你!”说完,乌雅雪鹰突然双手一挥,季弦歌这才发现,男子的左手的手指上各带了一枚不同颜色的戒指,只见他手一挥,天空中顿时散发出了浓浓的红雾! “血色的毒鹰!”男子带有红色指甲的手指往空中一划,天空中的红色粉末就像是老鹰一般冲向了季弦歌。 “毒?”季弦歌表情不善,便是闪躲着这毒气,但是身法却是有些奇怪。 “嘿嘿嘿嘿嘿嘿,小姑娘,这阵法不是给你准备的,对待小姑娘,可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让你尝尝我的毒,一点都不痛喔!”乌雅雪鹰说着一击向季弦歌撒来。 季弦歌为了闪躲毒物,摔倒在地,肩膀上已经留下了浓浓的血液! “再尝尝这个毒!嘿嘿嘿嘿!”乌雅雪鹰说着又将另一个戒指上的毒洒向季弦歌。 季弦歌的动作十分的慌乱,道:“你都说我是小姑娘了,用毒来对付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又是一道光射来,季弦歌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竟是离触发阵法的地方就是一步之差! “一切都结束了,小姑娘,乖乖和我们回去吧!” “真可怜!”季弦歌道在地上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乌雅雪鹰的表情狰狞,皱在一起的肌肤像是要将脸上的脓包挤出血来。 “作为上古就流传下来的力量强大的部族,竟然要为他人利用,可怜,真是可怜~”季弦歌索性悠闲地坐在了地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乌雅一族,上古的神秘部落,拥有强大的布阵力量,就连血凤阁的七星阵都是由乌雅一族的人创造出来的,这个部族天生神秘,但是布阵之法却是无人能敌。 传说,在上古两大部族征战结束后,乌鸦一族就已经不知所踪,秦梦雪当初在研究忘川天雷阵时,对自己说过,乌鸦一族的力量之大便是在于布阵,但是在所有的记载中,乌鸦一族是不善于武学的。 但是他们强大的阵法足以弥补不善于武学的缺点,但是乌鸦一族天生不喜欢被人利用,就算是当初帮忙取得战争的胜利,也并没有受到指使。 “阵由心生,若是连自己的心意都掌握不了,有什么布阵之法呢?”这是当是秦梦雪的原话。 既然最不喜欢受到控制的乌雅一族,为什么会变成燕寒秋的暗卫? —— “秦梦雪,都说是传说了!你真相信有乌雅一族啊!”小小的季弦歌将书合上,扔到了秦梦雪的身上。 “为什么不相信?虽然会和传说有些出入,但是既然有记载,而且不只是一本书,就一定是真正存在过的!” “秦梦雪,你从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啊!” “在我的家乡,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 “哎,那个忘川天雷阵,真的和天牢阵一样啊!” “你不是不相信吗?” “我是不相信乌雅一族啊,但是我相信你啊,秦梦雪!”笑笑的季弦歌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像是书一般,将回忆紧紧地盖上! —— 是的,之所以会破解天牢阵,是因为这天牢阵同忘川天雷阵如出一辙! 你说得对,秦梦雪,只要能破了你的忘川天雷阵,若是有一天这天牢阵重出江湖,我也一定没有问题。 那时候觉得秦梦雪是杞人忧天,已经消失的阵法怎么可能重出江湖? 不过,现在这一刻,便是不再怨恨那个在灵山上用忘川天雷阵困住自己整整十天的男孩了! 是的,对于秦梦雪的怨恨,能减少一分,便是一分吧! “怎么可能,你这么个小姑娘懂什么,最讨厌利用了,最讨厌被利用了,竟敢说我们被利用!”只见乌雅雪鹰浑身围绕着浓浓的气流,好强大的内力,不过,他没有准备用这么强大的内力来对付面前的女子。 只见他手握拳,内力迸发,戒指上的全部毒气都直直朝着季弦歌飞来! ------题外话------ 非常感谢hxy3214的1张月票 143 细作 只见他手握拳,内力迸发,戒指上的全部毒气都直直朝着季弦歌飞来! 大量的毒气蔓延在大厅之内上,乌雅雪鹰摸摸自己脸上的脓包,道:“嘿嘿嘿嘿嘿嘿嘿,好好睡一觉吧,不,什么!” 浓烟散去之后,只见女子破烂的裙子被女子挽了一个漂亮的结,搭在腰间尽现风情,长发在雾气中飘飘洒洒好不潇洒。 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浓雾唯一的光芒能指引一切。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我的血色的毒鹰下完好无缺!”乌雅雪鹰向后退后了几步,双眼睁大,像是马上就要掉出来似的。 “这位大叔,谁说我完好无缺了,你看看这衣服,其实,我的衣服是很贵的!”季弦歌无奈的扶扶头。 “什么大叔!谁是大叔!我才十七岁!”乌雅雪鹰起的跳了起来! “啊,抱歉!”是因为毒物的关系吗? 因为长年制毒,身体里也一直放着毒所以会变成这样? 季弦歌打量着乌雅雪鹰,不好意思的耸耸肩。 “嘿嘿嘿嘿嘿嘿,小姑娘,别逞强了,正面的中了我的血色的毒鹰,不可能没事的!” “明明不喜欢别人叫你大叔,确是喜欢叫别人小姑娘,真是奇怪的人呢!”季弦歌道,“失落的部族?这凤衔天下勉强也称得上是失落的武学吧,既然你们让我见识了失落的阵法,我便是让你见识一下失落的武学吧,这样便是公平了!” 只见女子的一个起身弹跳到空中又旋转而下,只见一道重重的光芒如利剑射下! “啊!”乌雅雪鹰往后连退几步,看着落地女子的阴影惨叫了一身,便是又扔出了一挤攻击! 季弦歌轻轻的往后一闪,手穿过了那彩色的烟雾,脸上是浅浅的笑容:“真是的,不是说过了么,这毒对我不管用!” “不可能!”乌雅雪鹰尖利的声音大喊起来,可是已经被季弦歌重伤,没有办法站起来! “用南疆双蛊制出来的毒,你可是有着不输于某人的无聊呢!”季弦歌拍拍身上的土说道,“只可惜,我从几年前就再也不会受南疆双蛊的控制了呢,就算是现在你将他们放进我的体内,也有只有他们死!” “怎么会?!” “擅长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既然不擅长制毒就不要勉强!和那个人比,你还差得远呢!”季弦歌淡淡地说。 只见乌雅雪鹰突然站了起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冲力将季弦歌冲倒,一道气流滑过,乌雅雪鹰被重重的震了出去。 “怎么会!”乌雅雪鹰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动静的场景呆住了,“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触动了阵法的机关了!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哎,还说自己年轻呢,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吗?”季弦歌又在原地踩了两脚,可惜没有任何反应。 “可恶,你明明不会中毒却是一直在躲我的毒,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乌雅雪鹰想要站起来奈何力不从心又摔了下去。 “现在已有一个人受伤,你们即使再变幻阵法,威力也不如以前大了吧?”季弦歌浅笑道,“既然你们困不住我,那我可就要走了哦,顺便告诉燕寒秋,休了也好,死了也好,既然捅破了,这个皇后之位就随他处置吧,总之我不要了!” 季弦歌扶扶头,准备离开寻美阁。 “姐姐,嘿嘿,姐姐,嘿嘿!” 季弦歌一瞬间怔住了,她猛地转过身子,乌雅雪鹰已经没有了踪影,二楼之上,季何年被一个人拉着动弹不得,但是依旧是傻傻的笑着。 怎么会这样?! 秦梦雪呢?! “阿年!”季弦歌心中暗骂道,“卑鄙!” “皇后,我们只是想邀请你回宫而已,别无恶意!”没有温度的声音,没有情感,是明日! 明日的周围围绕着浓浓的强大气息。 季弦歌的双拳紧握,道:“明日,你们觉得我会被维威胁吗?” “奴才觉得不会!不过,皇后应该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摔死吧!”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弟弟在皇宫之中呢啊……我可不认识这个傻子!”季弦歌浅笑道。 “是么,那这个人留着也就没有用了!”明日说完,便是手一松,将季何年扔下了楼! 而季何年还是傻傻的喊着:“姐姐,嘿嘿,姐姐!” “阿年!”季弦歌虽然没有喊出声音,但是已经飞身过去救下了季何年,季弦歌刚落在地上就暗道不好,只见天空中的金丝大网层层叠叠将自己套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日蚀之阵!”季弦歌一手护住季何年低声的说道。 “皇上说,皇后仅仅是有点小聪明,在我看来,可不止如此!”明日站在二楼俯视着被纵横交错的网网住的季弦歌。 一句话说的是一点声调都没有,叫人浑身不舒服。 “看来,这所谓的乌雅一族的高手便是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不过是为了设阵法做的辅助罢了!”季弦歌想要直起身子但是网层层套套的根本动弹不得。 “真是,聪明的女子,为什不安心作为一国之母呢?” “无聊!” “不过,你对你弟弟倒是蛮上心的吗,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呢!还是有关心的人不是么,真是幸福的孩子,你的弟弟!”明日的话叫季弦歌一震,虽然以一点语调也没有的句子,但是却是让人感觉到是旧相识似的。 “你敢不敢把我放了,我们单独来一场较量!”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以后吧,现在时机未到……”只见明日缓缓的走下来,用手压在季弦歌的肩膀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了体内! 好,好,没有精神,季弦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啊啊!”一声惊天的叫喊痛苦十分在脑中炸开,是谁痛苦无比? 是谁不停地叫喊? 是谁在阴影处? 混沌中看不真切。 季弦歌努力的睁开眼睛,混蛋,这个明日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沉睡的?! 刚下那声喊叫是谁的,感觉近在耳边又远在天际? 阿年吗? 不,不是阿年,可是,阿年呢? 季弦歌完全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在朝凤殿,整个殿内用夜明珠照射的十分的光亮。 季弦歌看见那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站在紧闭着的窗前,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射出了长长的倒影。 “燕寒秋……”季弦歌艰难地叫了出来! 燕寒秋没有回过身子,但是周围也没有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不过声音依旧是冰冷无比:“皇后终于醒了!” “你!”季弦歌刚想要下床,却是肩膀上的疼痛传来又摔回了床上去。 “皇后,真是有本事啊,寻美阁,回月衣坊,冰蚕丝!”燕寒秋的声音冰冷无比,叫人如坠冰窟。 “多谢夸奖,皇上也不差,竟然愿意和媚宫联手?”季弦歌冷笑道。 只见瞬间季弦歌的床周围都爬满了冰凌,燕寒秋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但是由于背对着季弦歌,季弦歌并没有看到。 “皇后做错事情,还要诬陷别人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和朕说,锦瑞与媚宫有所联系?”尽管是冰冷的语气,季弦歌也能听出来里面的不屑。 “不是,接下来,我想说的是,皇上将我抓回来是想要做什么?”季弦歌浅浅的笑着。 “你是朕的皇后,回到皇宫很正常不是吗?” 季弦歌没有说话。 “皇后,你已经是第二次骗朕了,你根本没有去宗缇寺对吗?就像当初你根本没有在左相府是一样的!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骗朕了!” “皇上真是奇怪,明明派了杀手来杀我,竟是一直装作不知道吗?”季弦歌将被子裹到了身上,往床边上靠靠,冰铺满了整个床,看来燕寒秋这次气的不轻。 “季弦歌,若是我和你说,当初你背着朕偷偷去武林大会的事情,朕前几日才知道,杀手的事情也与朕无关,你会相信吗?”燕寒秋的声音依旧是冰冷,但是却是有一丝丝的无奈。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的背影,轻轻地说道:“若不是你,会是谁呢?” 燕寒秋沉默了一会,不说话。 “燕寒秋……”季弦歌刚想看口说什么,但是看见冰又一点点往自己这里移动,便是知道燕寒秋要说话,自己不再开口,真是,和燕寒秋说话怎么这么累?! “暗卫一直在皇宫中保护你,你不会武功,不要硬来,否则会比这次更惨!”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当然,除了皇宫,你哪里都不能去!” 这是保护? 还不如说是软禁! 不过,不会武功? 难道明日他们没有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告诉燕寒秋吗? 为什么? “燕寒秋,你竟然想要利用乌雅一族,小心自食恶果!”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与其说我利用他们,不如说是互相利用!”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阿年呢?你对阿年做什么了?”季弦歌猛地想起来! “季弦歌,不得不说,你骗朕的事情太多了,或者说,你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明明空荡荡的大殿,现在却是像是处于风雪般寒风阵阵! “阿年……”季弦歌紧紧的抓着被子冷冷的说道。 “你放心,你只要好好的呆着宫中不要乱跑,你的弟弟,就一定没有事情!季弦歌,你还是有在乎的人的,这让朕觉得,你还是个平常的女子!”燕寒秋说完,长袖一挥准备离开。 “燕寒秋,你关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燕寒秋便是离开了大殿,顷刻,所有的冰化成了水,包括季弦歌床上的! “混蛋!” 不过,在寻美阁布置了两个如此庞大完美的阵法,必是要对寻美阁有十分熟悉的了解的,而且,也需要时间去布置阵法! 难道,寻美阁中有燕寒秋的细作?! ------题外话------ 亲们,要不要猜猜谁是内鬼? 谢谢墨蔓首5朵鲜花,非林纳1张月票,yongxin7227张月票,爱你们,你们的支持,才是言言构思出好剧情的动力,爱你们,呜呜呜呜,么么哒~ 144 可怕的女人! 清晨,阳光洒洒,这是秋老虎的最后一波袭击了吧,这个夏天应该将要过去了吧! 季弦歌在镜子前面仔细的梳妆着,耀眼的妆容遮住了虚弱的脸色,华丽的装饰遮住了苍白的皮肤,让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有了一些的精神。 左眼上方用淡淡的朱砂色绘制了一支断翅,妖娆中平添了一份风情。 季弦歌执着了简单的宫服并不十分华丽,这倒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季弦歌走出了大殿,这个月的十五也快到了呢,没有秦梦雪的九重玄冥来突破凤衔天下,就要一直忍受月圆之夜的折磨,想起来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呢! 哎,等等…… 既然如此的话…… 不如,加以利用! 季弦歌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看着樱花树下坐着的明日,道:“明日,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们乌雅一族明明不善于武学但是你却是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呢?” 明日依旧是面不改色,说话的声调完全是一个音调,不细心听甚至对说出来的话都会产生异议。 “为了活着!”明日道。 “你应该不叫明日吧?乌雅,你叫乌雅什么呢?白白骗了我一个名字,我可真是吃亏呢!”季弦歌轻扶了一下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浅浅一笑,与日月争辉。 “乌雅明日,就是乌雅明日而已……”明日低着头说道。 季弦歌当然不会相信明日的话,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的话,罢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明日,你可是,你是在与虎谋皮?”季弦歌看着樱花树因为阳光的照射越发的灿烂无比,当时的她还没有想到这美丽的景象竟是会毁于一旦! “有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明日道。 “明日,为什么不将我的身份告诉燕寒秋?” “你有什么身份?你不就是皇后吗?”明日看着季弦歌,明明没有声调的语气,却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季弦歌浅然一笑:“你们是从哪里抓到阿年的?就凭你们,应该没有本事从那个人的手上抓到阿年!” “你的弟弟不是我们抓的……”明日道。 哦? “明日,你知道我身边的月琴吗?” “鬼面琴师月琴?” “恩。” 明日点点头。 “当初我与月琴一起去了琴魔那里,抛开别的不说,琴魔的曲子可是天下第一呢,即使如此你想要听一下,从琴魔那里学到的曲子?”季弦歌笑的妩媚动人,和耀眼的阳光融为了一体。 “琴魔?”明日看着季弦歌,有一丝丝的不可置信,“既然你去了琴魔哪里,为什么没有学音杀?” 季弦歌自己吃吃的笑了,也不说话,飞身而起从葱茸的樱花树中抱出来一架琴,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这是?”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便是盘腿坐了下来,看着明日有些紧张的拳头便是浅笑道,“不用紧张,不过是个普通的曲子,不过,就算是月琴,除了三年前,还没有用过音杀呢,我很好奇,若是与媚宫较量,音杀的胜算有多少呢?” 明日眯着眼睛靠在了粗壮的樱花树上,不再说话。 琴音响起来,琴音缓缓像是叙说着最美好的感情,平缓,温柔,流沙轻抚过心口。 时光,请你停下,就停在这一刻,若是当年就停在樱花树下琴音袅袅,阳光灿烂,或许就没有以后那么多的杀戮了吧? 琴声在最美好的调子上轻轻的一声颤音,余音不绝。 季弦歌站了起来,轻轻的摸了一下琴弦,像是抚摸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般。 瞬间,琴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季弦歌拍拍手吹掉了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看看已经靠在树上没有意识的明日,浅浅的笑着:“这七日散的声音好听么?你,杀人的音杀不好玩,这个怎么样?” 季弦歌走上前,将明日的脸颊每一寸都缓缓地摸过,甚至那长发,甚至,将手伸进了明日的衣领之中,若是你看那伸到衣服里的双手,便是以为是采花大盗一般,在衣服里面的肌肤上摸索着,温柔而轻缓。 但是女子的脸上却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没有一丝的*。 “果然……是你么?”季弦歌将手伸了出来,笑容更浓,“抱歉,我现在有事,你不能跟着,不过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季弦歌抬头看看樱花树,自语道:“本来是用来对付燕寒秋的,不过,让你们也见识一下也不错的……” 那樱花树在阳光炙热的照射下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呼呼的刮,将季弦歌在身上的长发吹的胡乱飞舞。 “哦?你们都想出来吗?暗卫,不,应该说是乌雅一族的人?”季弦歌浅浅的一笑,仿若天地万物都不在她的眼中。 “阵法的布置是需要时间的,没有了明日的阵法,光是凭借阵法的力量是困不住我的,更何况,现在你们还能拿什么威胁我?”季弦歌道,“那个,玩毒的,你应该很清楚七日散的威力吧?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会,但是不想要人跟着,我会回来的,回来后他的毒自然可以解,但是若是你们谁跟着我的话,不仅毒解不了,再多一个人中毒,我可是也不是很介意的!” 季弦歌说完,风莫名的停了,待季弦歌走出了好久好久之后,突然从周围窜出来了两个黑影,一个蹲在了明日的身边,一个看着门的方向,道:“七日散,加上音杀么?” “族长没有事情吧?”另一个人问道。 “若是她依照约定回来的话!”站在门口的黑影说道,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沉思。 “可恶,雪鹰也解不开吗?” “七日散,本来会配这种毒药的人就只有当年的毒尊,只是没有想到,毒尊死了这么多年,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毒尊的毒!” “毒尊,就是雪鹰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传说吗?” “不,那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至少,传说中的七日散,若非如此,族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不可能,族长,没有躲开吗?” “或许,还有方才那音杀的力量,刚才有一瞬间,我也差点失去意识,沉浸在琴音里……” “啊,我以为,我以为,是那曲子太吸引人了……才……” “不,是音杀!” “怎么可能,那么个小姑娘?!”在明日身边的黑衣人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太可怕了!”在门口的黑衣人说道,“拥有强大的不为我们所知的力量,惊人的判断力,最重要的是,永远将自己的感情控制的恰到好处!这样的人,究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究竟是谁培养出来的?!太可怕了!” “那,族长,会不会……” 在门口的黑衣人走到了明日的身边,道:“族长,我们的这个决定对吗?燕寒秋真的拥有我们要的那种力量吗?那时我们还没有遇到这个女子……”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另一个黑衣人惊恐的说道。 “这个女子的话,或许,可以保护我们乌雅一族的未来……” “你糊涂了啊,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小女孩,燕寒秋可是一个国家的王呢!” “是呀,我想太多了……”黑衣人一手为明日诊脉,一边看着季弦歌离开的门…… 王么? 王不是应该拥有子民,拥有国家,才算是王么? 为什么刚才的那个女子,明明孤身一人,却是带有一股王的气息? 是错觉么?不过是个小女娃罢了…… 黑衣男子又看看靠在樱花树上的明日,希望她遵守诺言就好了! 另一边,季弦歌本来打算去寻找阿年被关押的地方的,但是整个皇宫中的守卫突然加重,而且很多的首领都不是认识的人,季弦歌自认还是将宫里的首将认得差不多的,但是,燕寒秋将宫里的人全换了么? 阿年……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如此便是只有先去找清画了,意外的是,清画的住所被重重的士兵守着,滴水不漏。 这样冲进去的话,一定会引起骚动的,正巧,看见远处一个送午饭的士兵往这边走来,季弦歌便是坏坏的一笑! 季弦歌打晕了送饭的士兵,混进了清画的院子奇怪的是外面的重重守卫与清画院子内的空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季弦歌却是在这园子之内闻不到危险的气息,只闻到了浓浓的墨汁味道。 “我不是说,你们谁都不许靠近这园子吗?不然……”清画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久违的甜甜的声音虽然,带着一点点的怒气。 但是看清来人之后,便是一下扑了上去,搂着季弦歌的胳膊,甜甜的叫道:“小姐,你终于来了!” 季弦歌,点点头,示意压低声音。 季弦歌在清画的身边,耳语一阵,清画便是大声地喊道:“这饭菜我都不喜欢,你过来,我写几道喜欢的菜给你,让厨房去做!” 季弦歌方才进了屋子。 “姐姐!”清画那水嫩嫩的肌肤蹭到了季弦歌的衣服上,手紧紧的搂着季弦歌的胳膊,好像永远也不愿意放开。 “我时间有限,不过,等着急了吧!”季弦歌掐掐清画的脸蛋,笑道。 清画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挣脱开,紧紧的靠着自己的小姐。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清画点点头,转身,将身后混在一堆中的一幅画拿了出来,确切的说是一半的画,而且,是一半很小的画,大约有一个手掌的大小,里面的图画十分的小,凭肉眼是看不分明的! “小姐,我发现,通过对燕寒秋,和藏书阁中的古画集和文献的研究,加上这些年在外面的调查,最后对比《碧瑶山水图》,我终于发现《碧瑶山水图》的一丝蛛丝马迹了!” ------题外话------ 亲们,都喜欢不喜欢看动漫呢?都喜欢看什么动漫?嘻嘻 言言今天这里下雪了,弦歌她们那里还是秋老虎啊,巨大的差异啊,有木有! 推荐好友文: 推荐可爱凡凡玄幻Np文[邪魅仙主,命犯桃花], 水魅儿,现代修真家族水氏唯一传人,最爱美男,一次意外,被美男压死,灵魂穿越。 莫家大‘少爷’莫邪平素喜欢拈花惹草,收男宠,追皇子,坏事做尽。 当她变成‘他’,会怎么样?继续纨绔,继续追男人,继续拈花惹草,誓做天下第一纨绔。 只是到了生死一瞬间,所有人才知道原本的纨绔只是保护色,修元婴,契神兽,炼金丹,邪魅天下,谁能与她并肩?是高傲的皇子,还是温柔的世家少主,亦或者是美艳无双的师傅。 145 将死之人! “小姐,我发现,通过对这些皇宫中古画集和文献的研究,还有对比《碧瑶山水图》,我终于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了!” 季弦歌看着清画等着他的慢慢解释。 清画将画卷起来插到一个发簪里面递给季弦歌说道:“这《碧瑶山水图》在被撕毁的地方我研究了许久,终于发现它与另一半的接壤程度应该不大!” “什么意思?” “小姐,意思就是这图根本就是两幅图拼出来的!”清画拿出一张纸在纸上画了起来,“墨色的结合,笔法的运用,整幅画的布置结构和布局都完全能肯定是两幅画。” “你是说,《碧瑶山水图》中含有了两幅图?” “不错,虽然不知道那一幅画中画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有一处河流与这幅画息息相关!” “那你可知道,这幅图上画的什么?” “当然知道了,小姐,虽然画法很奇怪,但是通过我这几天的研究终于确定这个地图上画的是古时候踞蛇山。” “踞蛇山?” “不错,这踞蛇山在古时候是以红蛇闻名的,关于踞蛇山还是有一个传说的,据说,当年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红蛇,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后来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将这批红蛇尽数除尽的,但是需要用童男童女的血祭奠蛇神,所以便是从村子里带了十个童男童女进入了踞蛇山,可是村子里的人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回来!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座山,渐渐地那踞蛇山下也没有了人儿,原来最近的那个村子在一夜之间人全部都消失了,所以在古籍上,这里聚集了恐怖的怨气,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是人们找人除蛇神遭到了蛇神的报复,便是降怒于人间!” “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不错,后来很多年后,那里改了名字但是依旧没有人敢靠近!” “改成了什么名字?” “藏鬼山!” “倒是符合这个传说的流传!”季弦歌浅浅一笑,“你说,《碧瑶山水图》画的是这里?” “不错,这么多年,山的形状有一些的改变,以至于我之前没有发现,但是来到皇宫中看了很多遗失的古籍之后,我可以肯定,虽然山的形状和周围的环境有所改变,但是这里的的确确是曾经的踞蛇山!” “喔?在哪里?” “在大燕国和极西之地的交界之处,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城市,它横跨于大燕国和极西之地,这个地方因为大部分的土地还是在大燕国的,并且百姓也是大燕国的人所以依旧是大燕国的,可是藏鬼山便是在处于极西之地的那一部分!” “难道是,玉阳城?” “不错,只不过在大燕国是叫玉阳城,而在极西之地的那部分是在潼江!”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明明一半在极西之地一半在大燕国,这么多年却是相安无事,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情况发生,原来是这样,玉阳城是孟氏一族的所在,而潼江是夜家宗祠的所在地,孟氏一族一向和夜家关系匪浅,那么玉阳城和极度排外的极西之地接壤竟然没有什么大的情况发生也就说得过去了!” “小姐,我们要去藏鬼山吗?”清画挽着季弦歌的胳膊甜甜的问道,但是脸上也是有一点点的愁容的,“可是,我去过那里的,那里因为处于和极西之地的交汇处,所以人员十分的复杂,就连官府也是对那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尤其是玉阳城和极西之地接壤的边界的大斧山,上面可是山贼遍布的!” “大斧山,与藏鬼山有多远?” “似乎,就隔了了一条峡谷而已!” “哦?一条峡谷!”季弦歌扶扶头,沉思一会又说道,“的确,极西之地可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偏偏那里的人可都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的高手,但是,夜家和孟氏一族的关系却是极好的,而且孟氏一族的宗祠又在那里,若是,我有孟氏一族的信物,或许在那里会更方便一些!” “孟氏一族的信物?需要清画为小姐盗来吗?” “傻孩子~”季弦歌捏捏清画的脸蛋,清画不悦的躲开道,“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男子汉了,只要是小姐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为小姐做到的!” “傻孩子,你是天下画艺第一的清画,先生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什么小毛贼!更何况孟梓祤哪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 “不,我只是小姐的清画而已!” “信物!”季弦歌笑着看看清画,在心中沉思着,便是对清画道,“清画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找到阿年,然后带他离开,若是你办不到,就去找秦梦雪,不可勉强,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是!” “既然,燕寒秋识破了你不是真的季何年,你可是有在他们的面前显露武功?” 清画摇摇头。 “记住,到时候,一定要趁乱离开,并且不能给燕寒秋留下任何有关《碧瑶山水图》的东西!” “是,我知道了,小姐!” 清风悠悠,转眼从清画那里回来之后,已经好几天了,离十五还有四天,季弦歌站在樱花树下,明日离季弦歌不远处站着,那日子季弦歌回来之后,将明日解了毒,明日与原来一样,并没有提及之前被季弦歌暗算的事情。 只是看着季弦歌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季弦歌坐在软榻上,看着不远处的明日,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繁叶露出斑斑点点来,季弦歌用手遮住了眼前的阳光说道:“明日,你可听过大月氏?” 明日在不远处点点头,虽然对于上一次的事情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日却是再也不靠近季弦歌。 “据说大月氏有可以预测未来的能力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声音很轻! 明日这几日就发现了,季弦歌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施浓浓的粉黛的原因,苍白的几乎透明,“我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人在快死的时候,应该也是可以看见一些的吧?” “皇后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懂……” “我觉得,我时日无多了,明日……”季弦歌浅笑道,仿若说出了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 “皇后娘娘必将长命百岁!” “那日很抱歉,清画那孩子太小,我不放心,走之前总是要看看的!”季弦歌道,“明日,其实,我喜欢过你呢……”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树叶便是猛烈的沙沙作响。 “喜欢,那个作为子规的你……”季弦歌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却是让明日浑身一震,在阳光的猛烈照射下却是如坠冰窟。 “你,怎么会知道的?” “本来只是怀疑,虽然作为子规的你常常喜欢看一些闺房之书,但是奇怪的是,你每次看的都是同一页呢……你都不翻页的么?” 明日有些呆住,竟然,竟然,这个女子竟然在与自己的调笑间已经将一切记与心中! “那时候,我一直没想通,现在想来,可能是那本书中藏了你对于寻美阁整个规划布置的图吧!”季弦歌淡淡的说道,“那日,趁你昏迷,我摸了你的胸口,果然是有烫伤的痕迹的!毕竟上次在淡云阁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么重的伤,一定会留疤的,就凭你们那个什么鹰的医术,必是没有办法做到了无痕迹的!” “你……” “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算计我了吗?明日,亦或是子规,或者,你的名字?” “不是的……”明日低下了头,“我只是奉命去调查钟脍的,碰见你是意外,被你带到寻美阁是意外,一切不过是将计就计!” “哦?”季弦歌挑眉,“看来燕寒秋盯了我很久了,我一直以为是袁华暗中通风,原来竟是你?” 季弦歌打量了一下明日:“你为燕寒秋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留在钟脍那种人的身边,做那样的事情,可真是忠心呢!” 明日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双拳紧紧地握着背在身后。 “真是难过呢,明日,我本来想要将作为子规的你永远的留在身边呢……”季弦歌低下头,眼眸中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明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咳咳!”季弦歌咳嗽了两声,道,“真是伤心,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你……”明日看着季弦歌用来撒嘴的手帕上,有着浓浓的一块血迹,“要传太医吗?” “不用了,反正皇上也没想让我活着,每日端来的粥中都下有药吧?”季弦歌云淡风轻的说道。 明日一震,道:“怎么会,我不知道……” “季弦歌!”一声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说话,明日瞬间就没有了踪影,但是季弦歌嘴角浮起了一抹奸诈的笑容。 明日,不,子规,不要怪别人利用你,因为是你先利用了别人…… 只见燕寒秋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用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季弦歌的脖颈,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究竟知不知道,左相和媚宫勾结?” 燕寒秋的手劲很大,季弦歌脸色更加的苍白,这时明日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跪在了燕寒秋的面前道:“皇上!” “下去!” 燕寒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明日却是一动也不动。 直到季弦歌以为计划要提早实施的时候,燕寒秋突然松开了季弦歌,季弦歌道在了软榻上,不停的咳嗽。 “给我下去!”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燕寒秋这次大概是真的十分的生气,竟是没有注意,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行礼的明日,竟然跪了下来! 明日终是点了点头,离开。 燕寒秋之所以放开了季弦歌是因为看见了地上的带着血的帕子,他捡起来质问季弦歌:“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不是您的意思吗?”季弦歌半倚在躺椅上,无限风情,无限妖娆,却是有着一点点的悲凉气息。 这让一直是冰冷的心的燕寒秋,突然心中莫名的一紧。 “季弦歌,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臣妾没有,只是,自从喝了皇上每日送来的燕窝粥,便是觉得身体越来越差,最近常常这样,臣妾想,便是皇上不想让臣妾活下去了,皇上真是不守承诺呢!”季弦歌的语气中无限的哀怨。 “季弦歌,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明明只是叫人放了些让人会浑身无力的药,怎么会这样?”燕寒秋靠近季弦歌,冷气逼人! 这倒是叫季弦歌一下子诧异,这几日的粥中确实是有毒药的,名为杨柳红,是宫中对于宫人暗中处理的一种毒药,服下的人,会慢慢的耗尽心力,然后消无声息的死去! 但是,这宫中的毒药的毒性对于季弦歌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既然燕寒秋想要在自己的计划上添上一笔,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那样就有更少的人怀疑!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毒竟然不是燕寒秋下的? 燕寒秋这个人虽然有许多的问题,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不会敢做不敢当的,那么是谁呢? 季弦歌被燕寒秋一把抱进了大殿中的卧房中,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后宫争斗,这种毒药太常见了,只不过,用错了人而已,她季弦歌可不是后宫那些终日为了男人你害我躲的女子! 即使是在这样王权深重男权为大的时代,她也不想作为那样的女子存在! 这样的悲剧,在娘的身上已经够了! 可是,世上的事情怎么可能以为一己之力就改变,记得秦梦雪说过,他的家乡一个男子是只能娶一个女子为妻的! 好想,好想去秦梦雪的家乡啊…… 季弦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太医,突然让她想起了那个男子,苍蓝,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呢?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唯独你,唯独你,只要你的存在,我就会相信,我的生命中,还是有阳光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杨柳红已经深入骨髓,无药……” “混蛋,给我治!”燕寒秋一挥手,屋内的瓷器全部都打碎到了地上。 “皇上,这……” “苍蓝,他一定有办法的,去给我苍蓝!”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空气中一个声音答道:“是!” “季弦歌,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查到是谁想要害你!”燕寒秋坐在了季弦歌的床边,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我还不能死对不对,现在你和我爹正僵持在最关键的时候,而我,也是筹码之一,不,应该说我身上的《碧瑶山水图》的秘密也是你的筹码之一?”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时,太医都已散去,只留下一张缓和病情的药方,对于大的病情是于事无补的。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非要这样才开心吗?” “不然怎么说,认为你喜欢上了我?”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季弦歌笑了出来:“我猜也是呢……” “你!” “燕寒秋,我爹和媚宫的事情,我知道的也许还没有你多呢!” “这宫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渗透了媚宫的人……”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宫里,竟然,也有……”季弦歌微微蹙眉,“你打算怎么办?” “季弦歌,告诉朕《碧瑶山水图》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呢……”季弦歌苦笑,这可是实话! “那,告诉朕,寻美阁,回月衣坊,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哎,本来是想要有和皇上谈判的筹码,不过,现在都被皇上看穿了,也没有了,不过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要坐稳皇后这个位置,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燕寒秋冰冷的眼睛中竟是映出了女子苍白的面孔,便是道:“季弦歌,朕说过,会保你的皇后之位的!” “古来君王薄情,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没有情,我好不容易才从妹妹那里将皇后之位抢了过来,不想要丢掉,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你!” “皇上,神医谷的长老们来京都了,已经和苍蓝一起闭关十几天了,孟大人说,不见任何人的!”暗中一个声音说道。 神医谷的长老? 季弦歌虽然躺在床上,可是心中的打量却是一直没有停止过。 这时候,神医谷的长老来京都做什么? 是为了苍蓝的婚事么? “再去,一直等着!” “是!” “季弦歌,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这样,在皇宫的最后的日子中,季弦歌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燕寒秋最近很忙,但是每天都会抽空过来,有时候说些最近的局势,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站在那里散发着冷气! 边地的战况已经越来越严峻,但是燕寒秋却是依旧没有调遣潘朔大将军回去,这让季弦歌更加的在意那个袁华说的边地的将军。 而宫里面媚宫的人已经被燕寒秋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媚宫的人似乎还不知道的。 这几日平常不上朝的孟梓祤每日都会来上朝,毕竟内忧外患,而左相季丘的异动已经很明显了,朝中很多与左相有关的人包括左相都称病不再上朝,似乎出现了燕寒秋与季丘对峙的局面。 终于到了九月十五,大燕历九月十五,这一天,在史书上被记载了下来,留给了后人,名为京华之变。 ------题外话------ 最近很冷啊,暖气时有时无的,纠结,据说我们这里的老人家为了要暖气都上街游行了,哎……可怜…… 大家要注意保暖,喝水,少吃点燥热的东西,注意通风,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哦! 爱你们,群么么~ 146 嚣张如她 大燕历,永寒年间八月十五, 今日阳光被闷在云层之中感受得到,却是看不见具体形态,整个空气中闷热闷热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季弦歌坐在御花园中间的石椅上,看着湖水周围的树被太阳烤的枝叶都耷拉了下来没有了生气。 而这时,一个男子在季弦歌来到御花园没多久经过了御花园,这个男子这几天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经过御花园,而这个男子就是孟梓祤。 这几日孟梓祤每日都会来早朝,每日都会这个时辰离开,而今天也不例外。 孟梓祤显然看见了御花园中的季弦歌,而御花园的不远处明日站在那里守候着。 孟梓祤就这么翩翩而然地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洞察一切的表情仿若早就知道季弦歌会在这里等他。 “孟哥哥……”季弦歌苍白的脸上是甜甜的笑容。 孟梓祤伸出手想要替季弦歌把脉却是被季弦歌躲了过去,季弦歌道:“我没事的……” “你中毒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恩。”季弦歌浅笑道,“孟哥哥,你说我会不会死掉?” 孟梓祤一怔,好似没有想到季弦歌会这么说,便是淡淡的说道:“不会!” “孟哥哥,我想要孟家的玉扳指!”季弦歌的声音有一些的虚弱,对于孟梓祤小心思基本没用,所以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才是明智之举。 “血玲珑。” “恩。” “那是孟氏一族的信物,你想要做什么?” “孟哥哥,我要走了,请你借给我,我可不想在走之前弄得孟氏一族和燕寒秋不愉快,尤其是在这国难当头的情形之下!”季弦歌浅浅的笑道语气中全是威胁。 季弦歌知道的,这个男子,淡如仙,可是若是与百姓国家扯上关系就算他怎么自信,也是不敢冒险的!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如风一般飘忽不定的眸子种突然有了一样异样的颜色,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猛地将季弦歌一把拉进了怀里,季弦歌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但是还是很乖的没有动。 孟梓祤的怀抱越来越紧直到快要将季弦歌弄得窒息方才放手,季弦歌刚想问些什么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套上了一枚散发着血红色的玉扳指。 “孟哥哥……”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希望你不要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后悔!” 当时的季弦歌以为所谓道路,不过是她的复仇,后来很久之后她才明白,所谓道路,是与这个男子牵扯不断的未来! 孟梓祤走了许久之后,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潘锦瑞你还要躲多久?” 只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一边的花丛中出来一个身影,华贵的衣衫被树枝勾烂了,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右相与季弦歌的私会,要是告诉了皇上的话! “你可不要妄想告诉皇上!”季弦歌浅浅一笑往水塘走去,看着池塘里面已经慢慢衰败的荷花说道。 “季弦歌,你想的倒是好,你害死了我弟弟,又害的皇上冷落我,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潘锦瑞狠狠的说道,脸上龟裂的地方掉下了点点的粉末。 “潘锦瑞,真是好笑啊,你害别人就是迫不得已,别人反击就是恶毒至极,你不觉得有一些自相矛盾吗?”季弦歌浅笑道。 “皇后之位是我的,这宫里的荣华富贵也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好不容易的来的东西!”潘锦瑞的脸变得狰狞。 “别人给你的荣华富贵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你的,只有你自己得到了才能永远……”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只要你消失了,就不会有人再和我抢皇后之位了……”潘锦瑞说着往前了一步。 明日看着潘锦瑞步步逼近季弦歌,往前走了两步,但是又看见那在水池边上的女子一脸淡定的笑容,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她定是有着自己的打量的。 “潘锦瑞,你将媚宫的人引进宫,你觉得燕寒秋会不知道?”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会?” “潘锦瑞,看在你一定斗不过我那好妹妹的份上,忠告你一句,不要和媚宫有所牵扯!”季弦歌说完,便是道,“这个皇后之位,你这么想要,便是送给你吧,可是,你要的起吗……” 在潘锦瑞的诧异中,季弦歌直直的倒了下去,湖面溅起来了一大片的水花。 潘锦瑞呆在原地不动了,即使一个影子飞快的从湖里将季弦歌捞了起来离开了御花园,她还是呆在原地,她是很想要将季弦歌推到湖里去的,但是她再傻也不会再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的! 季弦歌! 潘锦瑞浑身忍不住的发抖,气得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而季弦歌因为掉进了水里使得本来就已经毒气入侵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不堪! “皇上,皇后娘娘毒入骨髓,药石无医啊,经过冷水侵泡,感染了风寒,脉象已经不稳了!”一位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 只有季弦歌自己知道,脉象不稳,药石无医,这些所有造成混谣的表象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凤衔天下在这一日终于不安,躁动了起来,上次依靠着苍蓝平息了躁动的动力,但是没有九重玄冥的帮助突破第六层,在下个月的八月十五依旧会发作的! 而她用来压制霸道功力的药物,会让身体更加的虚弱! 明日看着躺在床上被一堆太医诊治的季弦歌,不说话! 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她不会出事? 她为什么会被那个女子推下湖? 是的,从明日的那个方向,不,应该说方才所有经过御花园宫人的眼中都是潘锦瑞将季弦歌推进了湖水之中。 燕寒秋冷冷的站在这里,四周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而旁边跪着浑身发抖的潘锦瑞,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是她陷害我的,不是我……”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太医们的一遍遍诊治,直到到太医们还是纷纷摇头,才冷冷的说道:“传朕旨意,潘贵妃毒害皇后,念在潘家有功于大燕特此从轻处罚,发配边地!” “不要,皇上,不要,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皇上!” “那你将媚宫的人引进皇宫也朕真冤枉你了?” “皇上,皇上!”潘锦瑞哭了起来,脸上的妆已经全部都花了,“不是的,我都是为了您,皇上,臣妾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吗?臣妾心里只有您一个人,您就是臣妾的天啊,可是她季弦歌……” “拉下去!”这时一个上来的侍卫拉走了潘锦瑞。 只听见潘锦瑞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季弦歌,若我能活着,一定将你分筋错骨,毁了你的一切!” 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之上,一遍遍,如魔咒般好久都挥散不去…… 燕寒秋驱散了所有人,坐在了季弦歌的床前,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季弦歌!” 整个大殿现在已经全部结满了冰像是在冰库里一般。 季弦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燕寒秋如雕刻出来的面孔说道:“皇上,臣妾也是受害者呢……” “季弦歌,若是你不愿意,谁能陷害的了你?”燕寒秋的声音冷的然人浑身打颤。 “可是,我不是也给了皇上一个机会拔去潘锦瑞么?光是勾结媚宫证据不足,但是加上陷害皇后罪责可就大了……” 燕寒秋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让季弦歌瞧见了愠怒! “季弦歌,看来你的名字更适合叫自作聪明!”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你想死,朕不许死谁敢死?朕一定会让你活着!” 季弦歌抬起了手,扶住了燕寒秋的脸,温暖的体温,真是不适合连这么冰冷的武功呢! “燕寒秋,若是,要你为了我放弃这大燕国,你愿意吗?”季弦歌突然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女子不应该和男子讲条件!”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滑下去的手,心中一紧,紧紧地抓住了那只停落在半空中的手道,“就算不放弃这大燕国,你也一样可以在朕的身边!” “燕寒秋,你爱上我了吗?”季弦歌浅笑道。 燕寒秋一下摔掉了季弦歌的手似乎忘记了女子还有病在身。 “真好,幸亏你没有爱上我,我要的是唯一,唯一的选择,我,只能是唯一的选择!”女子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是像一把重锤落在了燕寒秋的心上,看着女子虚弱的脸庞,燕寒秋第一次明白了心跳动是什么感觉! 燕寒秋以为从娘亲死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季弦歌,你不会死的,朕保证!” “皇上,边关告急,梁国已经不敌大陈国的攻击了!”一个声音自空气中响起。 “等我回来!”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这是第一次,季弦歌从燕寒秋的眼眸中看出了担忧。 “皇上,就算我欺骗了许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的!” 燕寒秋的脚步突然停住。 身后的女子淡淡的说道:“就是,在你和我那丞相爹爹的角逐中,我一直都是希望你赢得,我一直都想要毁了季府,本想与你合作,可是,现在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燕寒秋心中一震,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敌! 回想起来过去的种种,她不过是想要权势来保护自己而已,这和当初的自己又何曾相似? “季弦歌,从今以后,朕会保护你!”燕寒秋道,语气中有一丝的坚定,他很想在这种时刻陪在这个女子的身边,但是,事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看着燕寒秋离开的背影,季弦歌在心中暗道,你怎么会保护我? 燕寒秋,除了那件事,所有的都是谎言,若你知道的话,定是想要将我挫骨扬灰的吧! 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先跑了…… 希望,你能帮我先牵制住我那丞相爹爹,若是这一次他就赢了,那以后就更不好对付了,等我回来,我会兑现对你的承诺,与你一起对付他……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皇宫外面一片的混乱,有惨叫声,有厮杀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朝凤殿却是惊人的安静,季弦歌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空,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八月十五,终于来了。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而在今晚,躁动不安的京都,有几个人的心中同时的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安。 孟府, 在屋子里与孟乾商量对策的时候,心中突然莫名的闪过一个画面,浓浓的不安,便是道:“大爷爷,我决定使用预言!” “喔?”孟乾跺了跺龙头拐杖道,“你可知这会耗损你多少的功力?这点劫难,大燕国必然是能度过去的,还不需要用到你的预言,不然也枉费了我们孟氏一族对于燕寒秋的信任!” “不是为了大燕国……”孟梓祤淡淡的说道,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坚定的颜色,“是为了我的妻子!” 秦府, 秦梦雪脸色苍白的从床上费力的起来,却是又栽了回去,秦泰在一旁道:“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这么重的伤!” “今晚是十五,丫头肯定需要我的!”说完想要起来,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少爷,就算你现在能去,你本身就有伤在身,又金铃大战了一场,现在根本没有功力可以帮季姑娘练功啊!” “我要去,我知道,丫头,在等我!”秦梦雪吐了一口血,又栽回了床上,声音中无限的心痛,“若不是我没有保护好阿年,丫头,怎会受人牵制,她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少爷,您不要自责了,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季姑娘啊!” 寻美阁, 已经被查封的寻美阁中,欢舞软软的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根本就提不起力气,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袁华:“袁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快放了我!小姐被抓进宫中了啊!” “宫中现在很乱,你不能去!”袁华看着浑身发软的女子,当那日两人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寻美阁中的异状,便去查探,方才知道季弦歌被抓。 欢舞当然是要去就季弦歌的了,结果,被袁华暗算了! “解药给我,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袁华!”欢舞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声音依旧大声无比。 “你不想要你的小姐出事,而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皇宫中,朝凤殿, 浓浓的大火弥漫着,明日站在大火前,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和救火的宫人,整个人依旧是呆在原地。 方才她说,想要再看看樱花,让自己帮她折樱花来,谁知自己刚走到了樱花树下面就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不过是顷刻之间,整个朝凤殿,已经被几圈火圈包围。 那些火,似乎根本用水无法灭尽,一直熊熊的燃烧着,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在朝凤殿内外布置了这么精密的阵法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亦或者,从自己接触这朝凤殿之前,女子就已经布置好了,若是如此,这个女子的心思该是有多深多远? 这几日,因为事务繁多,在加上季弦歌重病缠身,燕寒秋放松了警惕,便是调走了大部分的暗卫,若是都在的话,当时定是可以阻止那阵法蔓延的! 竟是连这场将死之病都在那个女子的算计之中么? 想着这些的明日,看着面前的熊熊的大火,竟然没有和宫人一起救火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这样精心策划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事?! 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逃离,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时一个男子突然推开了明日,男子身上暗白色的长衫上已经布满了灰迹和斑斑点点的血迹,可以看出来刚才必定是经过了一场厮杀的! 男子看着就要往火里冲去,突然从天而降四个人从四面夹住了男子,火光连天,照着男子温软如玉的脸上满是惊慌,一双像水一般的温柔的眸子此刻被大火染成了血红色! “弦儿!”一声惊天的喊叫发出,轻轻的声音,温柔却是歇斯底里,这声音被吞没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火中似乎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停了一下…… —— “若是有一天,你能开口说话,叫我弦儿可好?” —— 真好,你,能说话了呢…… 苍蓝…… 不知道是神医谷将你医好的,还是你自己将自己医好的! 不过,你能说话,真好…… “弦儿!弦儿!”男子不停地挣脱着周围的人,竟是和周围的困住他的四个人就在原地交起手来了! 他看见了,他明明看见了他的弦儿! 会扑到他怀里的弦儿,会嬉笑着的弦儿,会戏弄别人的弦儿,满眼都是自信的弦儿,却也会在浅浅的笑容下露出浓浓的忧伤的弦儿! 一直,一直,不论这个女子做什么,只要她活着,用她认为对的方式活着,就好! 可是为什么? 她让他相信她,他便是不干预她的做法,可是为什么?! “弦儿!”与众人交手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却是因为气愤,慌乱和伤痛,再加上这四个人身手不凡,竟是被限制住! 一股冷气袭来,燕寒秋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院子内,眼前是汹汹的大火,就算救了这么久,这火势也一点没有要灭的趋势!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浑身的冷气蔓延至火中瞬间被大火吞灭,显然这并不是普通的火。 “季弦歌,你最好被烧得尸骨无存,最好给朕死掉!”燕寒秋双拳紧握,冰冷的眼中印出了熊熊往天空上窜的大火,“季弦歌,你要是死不了,朕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然后,亲手杀了你!还你还能如何嚣张,如何戏弄于朕!” 火星漫天飞舞,整个皇宫本来就到处士兵窜梭,再加上朝凤殿着火,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谁都没有发现,在离朝凤殿不远的高房顶之上,一个女子站在那里,只有胸部到大腿处用小裙子裹了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脚是光着的,脚踝上分别拴着四个铃铛,脸上的妆容妖娆,笑容更是勾人魂魄。 她的声音有一股妩媚动人,隐忍骚动,只可惜,这样慌乱的情况下,没有人听到。 “季弦歌,你以为这样就跑得掉?没有交出《碧瑶山水图》,就算死,都要从阎王殿给我回来!梅清,当初你负我的,我要在你的女儿身上全部讨回来!” 天空被浓浓的大雾遮掩,一转眼,房顶之上哪还有人? 这场大火,一直烧了三天三夜,直到将朝凤殿夷为平地! —— ——本卷完—— ------题外话------ 亲爱的们啊,第一卷终于完了啊,哈哈,弦歌终于逃出宫了,明天开始进入第二卷,感谢亲们,一直陪伴,嘻嘻,爱你们~ 话说,最近吃了三全的那个黑椒牛柳的水饺,还不错的说呢,嘻嘻! 谢谢vicky045的1张月票,有你们的支持,言言才可以坚持到现在,有你们的陪伴,言言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爱你们! 群么么! 001 笑面阎罗 大燕历,永寒年间十一月初四,玉阳城,归风客栈。 玉阳城,大燕国最西面,横跨大燕国与极西之地,在大燕国的部分叫做玉阳城,而在极西之地的部分叫做潼江! 正因为如此,民风习俗融合了两个地方的特点,显得别具一格。 归风客栈,玉阳城南的一座十分有名的客栈,说它有名是因为这里住得与停留的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都是一些江湖人士。 极西之地本来就是久翰大陆上一些能人异世的隐居之地,而且还有很多的官府通缉的要犯,但是若是跑进极西之地连官府都是不敢进去抓人的,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若是遇到非抓不可的人,孟氏一族也会与极西之地的夜家要人。 所以若是你进入了极西之地就意味着要受夜家的管制,夜家作为久翰大陆上的三大家族之一,在极西之地拥有重要的地位。 要是你在这玉阳城内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都应该是见怪不怪的,尤其是这归风客栈,是在玉阳城之内为数不多的敢收留身份不明的江湖高手的客栈。 十一月份的大燕国已经进入了冬季,而这玉阳城因为地处西边更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冷得多,每个人的穿着都是奇奇怪怪的,当然,你若是以当地人的眼光这并不奇怪。 归风客栈的大厅之内十分的热闹,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宽将近两米的大火炉,汹汹的火焰燃烧着,为整个大厅带来温暖,火炉照耀的大厅之内,可是听见各色各样的人在谈论事情。 “我听说京都那边出现媚宫的人了!” “哈哈哈,可不是么,这媚宫消失这么久了,终于要出来大展身手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啊!” “哈哈哈哈,可是没有想到当今圣上还挺厉害的嘛,竟然将媚宫击退了!” “那是媚宫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我可是听说,媚宫这次只派出了左护法呢!” “不过,我可听说,宫里的暴乱虽然平息了,但是皇后娘娘却是身受重伤!” “哎,谁知道呢,听说左相似乎参与了这件事情,可是若是左相参与了,皇上还能放过皇后吗?” “哎,宫里的事情咱们那清楚啊,不过我可听说,这次媚宫渗入皇宫和左相府是为了《碧瑶山水图》呢!” “怪不得,我听说,连秦盟主都帮助皇上平息动乱呢!” “哎呀,不是一直说这《碧瑶山水图》是在左相府吗?不知道有没有被媚宫的人夺去!” “说的这么轻松,你敢说你不想要《碧瑶山水图》吗?” “这江湖上想要《碧瑶山水图》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有几个敢和媚宫作对啊!” “也是啊,没想到这次媚宫竟然也动手了!” 大厅内到处都是激烈的讨论,对于这次京华之变的看法,不过也有人在讨论关于边地的战事! “哎,我可听说,梁国失守了呢,不过,大陈国也损失惨重,暂时估计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 “是呀,没想到局势大逆转呢,皇上还藏着这么一支精锐的部队,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神武营!是呀,要不是大陈国的火龙战神及时赶到,估计这场战必定是皇上赢啊!” “哈哈,是呀,咱们这个皇上还是挺有本事的嘛!听说又在边地加强的了重重地守卫,虽然大陈国没有进攻大燕国的意思,但是谁知到呢,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大火熊熊燃烧着,在靠近窗子的地方,一个女子桌子摆满了菜肴,但是基本都没有怎么动过,女子的上身穿的米黄色的夹袄,下身是白色的棉裙,脚上一双兔毛低腰靴子,显得整个人素雅至极。 可是和这一屋子的大部分人披在身上或者搭在椅子上的各色各样的狐裘来比就要显得寒酸的多了! 说是窗子,但是为了防止冷风的侵入已经紧紧的封上了,女子的身子靠在紧封着的窗子上,一手拄着脑袋,无比哀怨的表情看着一桌子的菜。 虽是卸掉了浓浓的妆容,只有淡淡的清雅的脂粉,脸色虽然用胭脂涂盖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有一点点苍白,但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闪着黑曜石般的光芒,这不是我们的季弦歌,还能是谁呢? 季弦歌打了个哈气,脸上是慵懒的笑容,两次抑制凤衔天下已经快要耗尽了她的功力和体力,再加上服用了用来压制乱窜气流的药物,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 “火龙战神?神武营?呵呵……,真是有趣的消息呢!”季弦歌无聊地扒着桌子上的菜,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狠戾转眼过于平静,“还不回来吗?” 那日,本来是打算先逃离皇宫在与月琴等人联系的,没想到竟是宫外被金铃堵住了! —— 季弦歌本来就因为凤衔天下的缘故,体内已经有着躁动不安的因素了,金铃却是硬生生的挡在了她的前面。 “我说,你们要和燕寒秋作对,我可是无辜的啊,你堵我做什么?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燕寒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燕寒秋,是你爹的目标之一,而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你!”金铃道。 “哦?” “你爹又想要《碧瑶山水图》又想要这天下,而我们媚宫却是只想要《碧瑶山水图》!” “难道,《碧瑶山水图》比这天下都重要?” “不,有了《碧瑶山水图》就是再建立一个天下都是可以的!我们与你爹的交易便是你,你的命给我们,而我们会成为他的力量!” “看来我这个女儿对我爹还是有点作用的!” 当时,情况紧急,便是与金铃交起手来,可是季弦歌本来没有练成凤衔天下,与金铃交起手来就是有困难的! 更何况,那晚又是特殊的日子,季弦歌根本控制不了体内乱窜的气流,在与金铃步步逼近之中,竟是催动了体内的强大功力,虽然将金铃一时伤到,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 季弦歌跑出没有多久,体内的凤衔天下内力乱冲,季弦歌浑身被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就要爆炸一般,后来自己便是失去了意识了! —— “小美人,在想什么呢?”一声调戏的声音将季弦歌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一个男子已经坐到了季弦歌的对面。 男子是光头,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睛直到脖子,而那只眼睛已然已经瞎了! 男子的背后背着一根长长的双头长戟,看着打造的方式,刃口,倒是与普通的戟不尽相同。 “不好意思,那里有人……”季弦歌慵懒的笑着,轻声说道。 “小美人,一个人吃这么多菜未免太孤独了,我来陪你吃吧!”说着就想要用手去抓季弦歌的手,只见一道亮光闪过晃了众人的眼睛。 “啊!”只听那人一声的惨叫,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顷刻,热闹非凡的大厅安静了下来,全部都向这边看来! 只见挡在女子面前的男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但是方才那名光头男子的手上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血痕,看样子手是废了! “你你你!”那名光头男子一手捂着受伤的手,一边支吾的说不出话来,好快的剑,甚至没有看出来出剑的过程。 “万剑山庄的来玉阳城做什么?”男子开口问道。 这下众人才注意到男子,只见这男子一身黑色的棉衣将较好的身材全部衬托了出来,发髻高高的束起,利落干净,眉毛很粗厚,却是与五官相得益彰,让人感觉格外的舒服,脸上是带着笑容的,让人感觉毫无敌意,但是眼中却是毫无笑意,甚至显露出来微微的杀意。 “你是……”光头男子质问道,但是却是看见了男子黑色棉衣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血凤阁的人?” “在下红殇,方才得罪了!”男子笑着说道,礼数尽全,没有一丝让人觉得违和的地方,仿佛他刚才只是不小心踩了人家的脚而已。 “红字辈,血凤阁的红殇,血凤阁排名第二的红殇吗?”这时周围已经有人低语道。 “笑面阎罗红殇?!”光头男子往后退了几步,狠狠的说道。 “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而已……”红殇十分礼貌的说道。 “我们万剑山庄这次来是为夜家送兵器来的,你们血凤阁竟然敢出手,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光头男子撂完狠话后,便是愤怒的离开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红殇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十分抱歉的说道。 “噗嗤”一声,身后的女子笑了出声。 “弓儿,你没事吧?”红殇不顾大厅内频频偷来诧异的目光,坐到了女子的对面。 红殇,季弦歌恢复知觉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男子! —— 季弦歌当时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身处朝阳城外的乱葬岗上的,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自己是躺在尸体堆之上的,值得欣慰的事,自己得救了。 只不过,是被想要杀自己的人救了! 头疼。 当时这个男子看见自己醒了,道:“你中毒了,暂时没有大碍,我不知道你中的什么毒,所以没有办法……” “谢谢……” “不用谢,你的毒性很强,你刚才失去意志差点掐死一个小孩,我只是想要救那个孩子而已!”男子道。 “谢谢你救了那个男孩……”季弦歌的充满无奈的回答明显让男子浑身一震。 “你是京都的人吗?” 季弦歌没有回答。 “算了,你好自为之,我还有事!”男子准备走,却是被脚下的女子拉住了。 “你要去京都做什么,那里现在很乱的!” “杀人!” “那里现在那么乱,估计你想要杀的人也逃不掉!” “不,她一定还活着!” “你想要杀的是谁?” “当今皇后娘娘!” 季弦歌当时听到这四个字别提有多震撼了,那时才看到了男子的装扮,竟然是血凤阁的人,可真是不死不休啊! 看来,这次去玉阳城,也要顺便去潼江和血凤阁把事情好好解决一下了,不然岂非一辈子都甩不掉血凤阁的人了? 自从季弦歌第一次见到红殇这个男子,他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基本都是笑着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杀手,对每个人都很礼貌,大家风范尽显无疑。 最可笑的是,他手中季弦歌的画像,季弦歌实在是不敢恭维,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挂满了金银珠宝,不过若是在宫中,倒是很容易找得到! 现在吗? 你就是让燕寒秋来,他都不一定能认出这个素雅普通至极的女子是季弦歌。 后来,皇城中的暴乱被燕寒秋与孟氏一族联合压制住,皇后的寝宫在大火中灰飞烟灭,皇后身受重伤! 红殇本来想要进宫确认的,但是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竟是急着要赶回血凤阁,季弦歌本来就想要去玉阳城的,但是现在身受重伤,又加上现在城中定是还有媚宫之人的,看来通知其他人的事情,只有稍后再说了,现在只有自己先去了! 希望大家都没有事情。 红殇虽然是血凤阁的杀手,但是性格十分的好,大气,谦逊,而且,善良,是的,季弦歌缠着红殇一路上,红殇可是救了不少人,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杀手…… 也不是季弦歌想要缠着红殇,只是凭现在的自己,逃出这方圆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说去玉阳城了,只有依靠红殇。 于是,季弦歌便是化名弓儿,跟在了红殇的身边。 其实看着红殇,有时候,季弦歌会想起来那个温柔如玉的男子,但是他们两个人又是如此的不同,苍蓝高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一个孩子在他面前死去,只要没有一定的条件作为交换,他也都不会出手相救。 苍蓝的世界,人是附属于药物存在的,确切的说,是神医谷的世界! 而红殇却不是,红殇看到要饭的会给钱,看到遇难的人会去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沾满血腥的人? 可是,血凤阁排名第二,那可不只是杀了多少人得来的名号,杀的那些人定都不是泛泛之辈! 苍蓝…… 回忆起那场火中苍蓝那声歇斯底里的弦儿,季弦歌的心中就是一阵抽痛,苍蓝,我一定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季弦歌的头又开始一震疼痛,这样的疼痛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了,每次疼痛的时候,脑海中就会出现汹汹的火海,但是场景却是不停地变换着,有时候在宫里,有时候在季府,有时候根本就分辨不清。 这种疼痛在十五的时候,尤其的严重,伴随着这种疼痛,会有千千万万的破碎的画面在季弦歌的脑中飞舞着,抓也抓不住,打也打不散。 “你怎么了,弓儿,又头疼了吗?”红殇看着季弦歌扶这头难看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又看看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皱皱眉头。 这个女子从朝阳城就一直缠着自己怎么甩都甩不掉! 本来以自己的武功一个人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孔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就去玉阳城,我们顺路啊,我,身上没有银子,一个女子,怎么过去啊!” 于是,红殇便是无奈的带她上路了,一路上红殇才发现这个女子根本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无害! 路上碰上盗匪,当自己杀敌的时候,她不躲也不藏就坐在马车边看着,等自己处理完,她跳下马车,在那些尸体上再踩上两脚,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红殇对此十分的无奈,长此以往便是由她去了。 —— “菜不合口味?”红殇看着一桌子没有怎么动的菜问道,一路走来才发现这个女子较弱的不行,不好吃的菜宁愿饿着都不吃,不干净的客栈宁愿睡到马车上都不去! 有时候,就连好脾气的红殇都不禁皱皱眉头,可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真的,我保证!” 这不是钱的问题,红殇实在是无可奈何了。 是的,红殇的好脾气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就连对于他要杀的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不过,出手没有那么好脾气就是了。 季弦歌点点头,离开京都后,欢舞不在身边,秦梦雪不在身边,已经被他们养刁了的嘴,哪还吃得下普通的食物,两个月下来,人整整瘦了一圈。 更让季弦歌头疼的是,来玉阳城已经好几天了,这红殇一直都没有要回潼江的意思,这样叫自己怎么联系落红斋的人,怎么去孟家宗族? 若是不早点传消息,怕是那些人会担心,这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了! 而且,若是让面前这个男子发现了自己就是他要杀的人,那可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玉阳城中有一种烤薄饼,是这里的特色,京都可是吃不到的,要不要尝尝?”红殇道。 季弦歌的消瘦很明显,红殇看在眼里却是无计可施,这女子身中剧毒,尤其十五的时候,剧毒发作,那样的折磨连一个男子看着都心惊胆战,更何况这么一副娇弱的身躯承受。 “好啊!”季弦歌一听见有好吃的,便是眼睛都亮了起来。 “等一下,先披上这个出去!”红殇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帮季弦歌披在了身上。 “狐裘……谢谢殇大哥,这个记到账上,我会一起还你的!”季弦歌甜甜地笑着,虽然,其实,她很想要金色的,不过,貌似白色的也不错,不过帐还是要算清楚的,毕竟欠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这么多钱可是一件很纠结的事情! 红殇无奈的摇摇头,早已习惯女子的这句口头禅。 季弦歌随着红殇一起出了归风客栈,一股冷风马上袭来,好在红殇站在前面挡住了不少的风,天色有些暗的发红,好像是快要下雪的征兆,是呀,十一月,在玉阳城,已经是会下雪的季节了! 玉阳城中冷风瑟瑟,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都穿得十分的厚重,更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装扮,但是倒是热闹的街道,什么稀奇古怪的玩应都有。 “走吧!就在那边!”红殇道。 “恩!”季弦歌一遍左右张望着一遍跟着红殇。 季弦歌的目光正被一个卖动物皮毛做成的暖围摊子吸引的时候,却是看见一个男子站在了摊子前面! 男子身着水绿色的狐裘外披,里面隐约能看到白色的棉衣,狐裘使用金丝彩线缝制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男子白茸茸的绒帽下面是丝绸般的带着淡淡棕色的长发。 男子周围走过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不自觉的停下来,看着男子移不开目光! 这个男子好像天生就能吸引所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美的叫万千花朵为之凋谢。 男子好像挑到了喜欢的暖围,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转过了身,浅金色的暖围使这个男子更加显得风情动人,妩媚诱惑! 花西楼…… ------题外话------ 谢谢fangw80的一张月票! 爱你们,么么哒~ 002 长得可真漂亮 花西楼…… 花西楼仿佛看见了季弦歌一般的向这边走了过来,一举一动都是华美之极,惹得路人频频的注目。 季弦歌站在红殇的身后眼中一紧,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花西楼应该是认不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些紧张,便是將狐裘往脖径处紧了紧遮住了嘴以下的部分。 只听见花西楼的声音像是小溪一般清冽,不像是他发出来的,但是那充满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玩味又确定是花西楼无疑。 “殇殇啊,你后面的小美人是谁啊……”花西楼的话一出口季弦歌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他认出了自己,而是他认识红殇,也是,同是血凤阁的人呢! 红殇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是我朋友,可和你那些女子不一样,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 那些女子? “啧啧啧啧,真是难得啊,殇殇,虽然你是个老好人,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将人带在身边呢!”花西楼说着,不停打量着季弦歌,季弦歌往红殇身后躲着,看起来有些害怕,“啧啧啧啧,在她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钱啊,你不是一向最节俭了么?” 花西楼这么一说,季弦歌才意识到,红殇的确在花钱方面十分的节俭,可是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要求都是满足的,倒是也没觉得有些异常,血凤阁的酬劳可是杀手组织之中最高的,红字辈更是身价千金! 这红殇节俭应该只是个人习惯吧? “好了,西楼,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你怎么会在玉阳城?”红殇将季弦歌护在了身后,挡住了花西楼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季弦歌的错觉,竟是在与花西楼的视线离开的那一刹那觉得花西楼的眸子暗了一下。 “喔,我听说万剑山庄给孟家运来了一批新的兵器,正想要去偷偷瞅瞅呢!”花西楼妖孽般的笑容俘虏了路过的所有人,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红殇身后的女子。 “你该不会想要和万剑山庄做什么交易吧?” “谁知到呢~”花西楼笑的妖孽无比。 “血祭马上就要到了,还是少惹事端为好!” “我知道了,殇殇,你就不用操心我了,管好你的小美人吧!”花西楼的眼睛一直透过红殇看着他身后的女子。 “你的私事我一向是不过问的,但是她,你不许动!”红殇依旧是笑得很有礼貌,但是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啧啧啧,这还没干什么呢!”花西楼笑的一脸无害,“我走了,保护好你的小美人喔……” 说完,花西楼又往红殇的身后看了一下,才在众人瞩目下,万千风情的离开了。 “走吧!”红殇看着已经站到自己身边的季弦歌说道。 “他是谁?”季弦歌明知故问道,是的,他是花西楼没错,但是季弦歌更想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谁? 红殇看着季弦歌的表情,有一点点痴迷,好的吧,季弦歌以为当时的自己是很凝重的。 “殇大哥,告诉我吧,他长得可真好看……”为了不让红殇发现,季弦歌瞬间转移了重点。 红殇微微有些皱眉头道:“不要喜欢他,他不是你能喜欢的人,他很危险……”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殇大哥……”季弦歌不停的拽着红殇的胳膊甩来甩去,弄的红殇无可奈何。 直到实在是受不了季弦歌,红殇方才开口说道:“即将成为夜家主事的人,也是夜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事!” “夜家……” “夜西楼!” 夜西楼! 花西楼隐瞒了自己的姓氏,怪不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不让自己叫他花花,敢情这根本不是他的姓氏。 夜家的主事,当时在孟家的时候倒是听说夜家的主事死了,这会不会和他有所关系? 不对,季弦歌突然想到在淡云阁见到的不正常的花西楼,这时间惊人的一致,看来那个时候花西楼也在为夜家主事的去世感到伤心。 “弓儿?你怎么了?”红殇用手在季弦歌出神的眼前晃晃。 “没什么,就是很惊奇啊,他竟然就是久翰大陆三大家族之一的夜家的人啊,长得可真漂亮啊!”季弦歌甜甜的笑道,“而且,夜家的话一定很有钱!” “你在想什么啊!”红殇无奈的摇摇头,但是看到季弦歌提起夜西楼的时候一脸的向往,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毕竟和这个女子相处了快要两个月了,她喜欢夜西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喜欢夜西楼的人可真是不少的,可是,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为什么? “走吧,不是要带我去是好吃的吗?”季弦歌看着红殇,这个男子还真是不适合在血凤阁这种地方呆着呢,最起码,就不如那妖孽适合! 妖孽就是妖孽,想起花西楼,不,应该说是夜西楼方才的引人注目,不禁在心中感概,不论是姓花还是姓夜,在自己看来他的姓就只有一个,那就妖孽。 红殇的确是给季弦歌介绍了一种好吃的,而且还是十分正宗的一家店,老板似乎认识红殇,红殇给季弦歌买了一份烤薄饼,又抱了一大盒。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我知道,这是要给别人?” “谁呀,别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的!” “很多的别人!”红殇笑起来的时候,粗粗的眉毛也会跟着弯起来,粗眉毛一般会让人感觉到凶悍,但是红殇是第一个粗粗的眉毛但是却是让季弦歌感觉不到丝毫的戾气的人,反而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 季弦歌跟着红殇买了许多东西,直到红殇两手已经满满的都是东西了,但是也不接受季弦歌帮他拎。 在红殇面前,季弦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好像天生下来就应该享受一切美好的东西的,红殇看看身旁的女子,上个月的十五晚上,若不是自己用功力将女子体内的毒性稳定下来,他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当看到女子痛得满身都是汗水,却是宁愿咬破嘴唇也不叫喊出来,红裳突然就想替这个女子承受所有的痛,这只是一个正当韶华的女子,她不应该承受这些! 要是多大的坚强,多大的毅力,能让一个女子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血凤阁的杀手接受的历练残酷的有许多,其中不乏有女子,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 可是,这个女子苍白的脸颊隐忍的表情却是让自己打从心底觉得这个女子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苦楚。 “弓儿,你当真喜欢夜西楼吗?”想到这里红殇开口问道。 “当然啊,那么美丽的男子谁不喜欢啊,更何况夜家啊,那该有多少钱啊……”季弦歌无限憧憬的说道,当然前提是夜西楼愿意给她,目前看来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红殇侧眼看了一眼季弦歌一脸憧憬的表情,钱么? 这个女子一路的用度和气质一看就是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可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对于钱竟然毫不掩饰的喜欢,大家闺秀不都喜欢把自己装的高洁不染么? “你家里有钱吗?”红殇问道。 季弦歌歪着头想了想道:“应该算是有钱吧!” “那你还要夜家的钱?” “就是因为有钱,所以忍受不了没钱,所以所以所以,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啦!嘿嘿!”季弦歌连说了三个所以,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丝丝的红晕。 “到了!”红殇无脑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女子他更多的的确是无奈,他看到多很多的女子,更是亲手杀死过很多的女子,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她这样,看似比谁都要真实地活着,却是又让谁都无法抓住她的影子,像是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季弦歌和红殇一起进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刚一进院子就有一个小男孩飞一般的扑到了红殇的身上,红殇一个没站稳,手上的东西噼噼啪啪的掉了一地。 “殇大哥,你来了啊!”小男孩开心地叫了出来。 季弦歌这才发现,院子里像这么大左右的小孩有十几个,还有几个小孩的手中还抱着婴儿,孩子们身上穿的与红殇一样,并不奢侈但是也不会寒酸,完全就是一个小户之家。 “殇大哥!哎呦!”一个穿的鼓鼓囊囊的的小女孩想要跑过来,可是被自己的身子绊倒了一下子栽倒了地上,然后立马又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摇晃着可爱的胖身子来到了红殇的身边。 紧接着一个院子的小孩都围到了红殇的身边甚至将季弦歌挤了出去。 季弦歌看着红殇一个个关切这院子里的孩子们,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啊……” “不是的,这些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红殇一边解释给季弦歌,一边将带来的东西分给小孩子们。 季弦歌一怔,原来,红殇节俭是有原因的,都是为了这些孩子,红殇啊,这样的你,为什么会在血凤阁之中? 孩子们慢慢散去,只留下来了那个最初的小男孩和胖胖的小女孩。 “这是二狗,这是春妞!”红殇指着两人为季弦歌介绍道。 “哈哈,殇大哥这名字不会是你起的吧!”季弦歌笑了起来,好有趣的名字啊。 “殇大哥说了,名字土气些好养活,活得长!”名叫二狗的男子挺起了胸膛十分骄傲的说道。 活得长…… 季弦歌突然好像从这句话中看到了什么,关于红殇的过去…… “好了,这位是弓儿姐姐!” “弓儿姐姐好!”名叫春妞的胖女孩想要过来季弦歌身边,奈何走了两步又扑通摔了一跤,自己又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样子好不可爱。 “那我先去给弟弟妹妹们分东西了,宫二姐姐,殇大哥!”名叫二狗的男孩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红殇点点头,二狗便是拉着春妞离开了。 “弓儿,进屋吧,这里冷!”红殇对这季弦歌说道。 “恩!”季弦歌笑笑,便是和红殇一起进了屋! 红殇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子,他的细心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他会照顾身边的所有人! 就像现在,他会将屋子中的暖炉弄到适当的温度,会递给季弦歌一个暖手炉,还包着一块布。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学得会的,这是长年累月照顾人的习惯,一个会照顾人男的男子不得不说很有魅力呢! 这时候的季弦歌倒是忘了这一路上人家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你有这么多家人要照顾,为什么要去血凤阁?”季弦歌终是问了出来。 本来以为他多多少少会隐瞒一些,没想到他倒是坦然的说:“我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倒是有些功夫,而血凤阁显然是酬劳最高的。” 倒是有些功夫么? 然后就排名第二了,季弦歌汗颜…… 不过,男子的坦然倒是叫季弦歌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起这个男子的坦然,季弦歌倒是有些遮遮掩掩的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关乎性命啊,她对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很珍惜的,更何况,季丘和媚宫安然无恙,自己怎么能比他们先死? “你们血凤阁追杀榜上的人,是不是一定要杀?”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红殇点点头地给季弦歌一杯暖茶。 “我可听说,追杀榜上的人,没有指定的杀手,只要是血凤阁的杀手都可以杀的!” 红殇点点头。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追杀一个女子,追杀榜上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千里迢迢的跑到京都去杀她?”季弦歌看红殇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便是说,“跟着你这么久了,我对血凤阁的事情多多少少是好奇的!” “你是对夜西楼好奇吧……”红殇显然误会了,不过,季弦歌倒是乐得他误会。 季弦歌吐了吐舌头,调皮的一笑。 “因为那个女子的筹码除了最高的报酬,还可以对阁主推出一个要求!”红殇看着季弦歌手中的茶没有了,又为其添上一杯。 “看来,你更看重那个要求……”季弦歌道。 红殇点点头,虽然这个女子看起来温润无害的,但是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是聪颖的。 “我想要离开血凤阁……”红殇看着窗子,外面孩子们玩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季弦歌从那双眸子中看到了浓浓的温情,这个男子是真的想要和这些孩子们一起生活在一起的。 季弦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阻挡了人家的美好生活? 真是麻烦啊! 等等,若是血凤阁没有了,这该死的规定是不是也就没有了?反正自己这次也是不打算放过血凤阁的! “对了,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吗?一定要这几天吗?”红殇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了吗?”季弦歌问道,我当然想找啊,可是你跟着,我怎么找啊! “马上就要到血祭了,我明日要回潼江!”红殇道。 “血祭?”季弦歌当然是知道血祭的,这血祭是血凤阁易主的一种仪式,血凤阁要易主?! “不错……”红殇的眸子暗了暗似乎还是不放心把女子独自扔下,其实在红殇的心里,季弦歌就和她的这些弟弟妹妹一样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不,甚至比这些弟弟妹妹的自理能力还差。 其实,红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过于繁复的衣服不会穿,过于繁复的头饰不会梳,就会挽一个发髻,而且还是已婚妇女的发髻,忘了说了,这一路季弦歌的衣衫发髻全部都是红殇打理的。 这两个人一个人习惯了享受,一个人习惯了照顾别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如这样,你先随我回潼江,等血祭完了之后,我再陪你一起回来找朋友!”红殇想了许久说道,说完笑得很是坦荡,好像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 季弦歌愣了一下,那自己还真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其实吧,被这个男子照顾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这不是等于放了一把会动的刀子在自己身边吗? 突然,火中那个不顾一切想要冲进来的男子冲进了季弦歌的脑中! 季弦歌,你在想什么! 你真是月琴欢舞不在身边太久了,还是当皇后娘娘当习惯了! 不过她确实不得不承认,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只要身边是有人的,她到真是什么都不想要做的! “不用了,殇大哥,你是去办事情的,我就不跟着了,再说我也要找我朋友呢,这么久没有见面,我还要四处打听一下呢!”季弦歌慵懒的说道。 看着季弦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和那一副懒懒的模样,红殇就打心底不放心,可是,这次的血祭不同以往,有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容有误。 红殇不禁在心底有些责怪季弦歌的家人,若是自己的家人,明明如此娇生惯养,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的! 季弦歌扶扶红殇有些皱起来的眉头说道:“真的是没事,你将我带来玉阳城我已经很谢谢你了,日后我一定会还清欠你的钱的!” 看了这一院子的孩子后,季弦歌更加笃定了这一决定。 红殇依旧就如往常一般无奈的笑笑。 两个人回到归风客栈时,红殇为季弦歌放好了洗澡水,便是离开了季弦歌的房间,季弦歌走到内室,用手试了试水温,便是脱了衣服将自己的身子埋进了水里,水温刚好,真是舒服呢…… 除了,窗户外面的那个人! “花花啊,你还要看多久啊,外面看不清楚,进来看可好?”季弦歌慵懒的靠在木桶的边缘,整个人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只见门轻轻的被推开又关上,男子靠在了门上,身姿妖娆,绝美的面孔在雾气中看的不真切,那声音像是糯米糕一般粘粘的像是怎么扯都扯不断:“小姐,奴家就知道是你~” ------题外话------ 艾玛,咱们的花花是不是个小色鬼,竟敢偷看弦歌洗澡,怎么收拾他呢? 003 弓儿,我是个男人 只见门轻轻的被推开又关上,男子靠在了门上,身子妖娆,绝美的面孔在雾气中看的不真切,那声音像是糯米糕一般粘粘的像是怎么扯都扯不断:“小姐,奴家就知道是你~”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小姐,你的味道,奴家一闻就闻出来了呢~”花西楼靠在墙上一脸的妖媚,大冷天的,这妖孽竟然将衣领大大的敞开,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肤,引人遐想。 “你是狗吗?”季弦歌嘲笑道。 夜西楼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往前走了一步道,声音无限娇弱惹人怜爱:“那小姐要领奴家回去吗?” “我可领不起马上要成为夜家主事的人!”季弦歌瞪了夜西楼一眼,将水潦到了自己身上,翩翩的玫瑰花瓣落在了白嫩的肌肤上,雾气中一片旖旎。 夜西楼眼神一暗,不过很快掩盖在浓浓的水雾之中:“奴家就知道,殇殇那张嘴就是靠不住~” “你和红殇是什么关系?” “小姐,你好讨厌,应该是奴家问你,你和殇殇是什么关系?”花戏楼扭着水蛇腰走到了浴桶的边上,趴在了浴桶边上,顺手拿起身旁的水舀帮季弦歌一下下的冲洗着身子。 “花花,这和你没有关系吧,现在和你有关系的是,你在偷看我洗澡~” “奴家是光明正大看的好不好~”夜西楼不满意的撅撅嘴,邪魅的一双桃花眼中有着丝丝雾气,“再说了,小姐看奴家洗澡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奴家才看了一次~” “你和红殇是什么关系?又问了一遍”季弦歌一点也不想理会夜西楼。 “小姐,你和殇殇是什么关系啊~”夜西楼也重复了一遍。 “你烦不烦人啊~”季弦歌抬起手,泼了夜西楼一身的水渍,“夜家没事干是不?看来你很闲!” “小姐,奴家听说你受了重伤,真的好担心,你没有事情,真好~”夜西楼淡棕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发梢的地方碰到了季弦歌的肌肤有一股瘙痒的感觉。 “哦?是么……”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眼睛,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中真的是担心无疑,“那夜家的主事是怎么回事?先是和血凤阁有所牵扯,现在又是夜家,怎么,上次没有除掉我,现在要再来一次吗?” “小姐,奴家怎么会伤害你呢~”夜西楼的头又往下低了低,半张脸进入了水中显得妖媚如妖。 “花花啊,你在我身边一直都是有目的的,不会伤害我?那上次算是什么?”季弦歌用手指挑起了夜西楼的下巴对上了夜西楼迷离的双眼。 “小姐~” “让我来猜猜,也许刚开始你只是为了生意来接近我,但是你不可能不认识雇主季云舒,从上次在后巷你与那黑衣人的对话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好,既然如此,你花西楼怎么可能是随便听命于人的?”季弦歌用手背轻轻地拂过夜西楼的脸颊。 “不,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夜西楼,夜公子了呢~” “小姐~” “如果你接触了季云舒,但是你又不会随便听命于血凤阁,那么你依旧留在我身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碧瑶山水图》!”季弦歌抚摸着花西楼淡棕色的长发缓缓地说道。 “小姐,只说对了一半呢~”夜西楼半闭着眼睛很享受季弦歌的抚摸。 突然,季弦歌一直在抚摸夜西楼喉结的手紧紧地掐住了夜西楼的喉结,夜西楼艰难的压下了一口口水。 “花花啊,我对你们夜家与血凤阁的事情没有兴趣,我来这里也是有事情的,若是你妨碍到了我的事情,我们可就要新仇旧恨一块算了!”季弦歌笑的无害,手上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大。 “小姐,好不公平……殇殇也是血凤阁的人,小姐,却是对他笑了……”一句话被掐住脖子的夜西楼说得十分的费劲,但是却是委屈十分,配上他那独有的粘稠的声音倒是显得季弦歌欺负了他似的。 “我对你没有笑吗?” “你对他是真的笑了~”夜西楼声音低到了极致,委屈到了极致,好像季弦歌是个负心汉似的,搞得季弦歌在这一刻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弦歌突然松开了手,靠到了身后的桶边上懒懒的说道:“因为他的笑容也是真的……” “咳咳咳咳……”夜西楼趴在木桶的边上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抬起充满水雾的眼睛,然后轻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妖孽迷人的笑容,不可否认,这个笑容确实能迷倒万千众人,包括季弦歌,“小姐若是喜欢笑,奴家天天给小姐笑,好不好?” “不敢不敢,你的哪次笑容后面没有算计?”季弦歌慵懒的说道。 突然夜西楼向季弦歌扑了过来,季弦歌倒是没有准备,红唇便是被男子薄薄的双唇附上! 男子的唇有些微凉,男子用舌头撬开了季弦歌的牙齿,在里面温柔的摩挲着,不得不说,夜西楼的技术很好,甚至有些技巧是当初欢舞教自己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用的。 夜西楼双手在水底下紧紧地抓住了季弦歌的双手,夜西楼的双唇凉薄无比,但是这个吻却是十分的火热,好像要将季弦歌每一次说过的话全部都含在嘴里。 整个过程中,夜西楼完全占据了主导的位置,不由的季弦歌反抗半分,与其说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无言的抗议,好像也想要将自己满腹的心思通过这么一个吻传递给季弦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让季弦歌有丝丝的心痛,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淡云阁见到的那个花西楼,眉宇之间尽是悲伤,想到这里,季弦歌本能的想要回应现在的这个夜西楼。 得到了回应的夜西楼吻得更加的动情,狭长而充满邪魅的桃花眼*迷离,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了,夜西楼方才停下来! 相比于夜西楼的*满满,季弦歌就显得冷静的多了。 夜西楼有些不满撅着嘴道:“小姐,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没有,技术不错……”季弦歌话一出,夜西楼的眸子明显的暗了下去,“只是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小姐……”夜西楼双手捧起季弦歌的脸,糯糯的说道,“小姐,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奴家呢?” “我相信过你……”季弦歌慵懒的说道,夜西楼的眸子一亮,“可是,你背叛了我,或者可以说,你利用了我……” “小姐,为什么你会认为奴家利用了你,而不是帮了你呢~”夜西楼笑的有些苦涩,使得妖孽般美艳更加的惹人怜爱。 “夜家主事的心思,我可是猜不透的~”季弦歌慵懒的说道。 夜西楼媚眼一挑,浑身上下已经湿答答的了,他又凑近了水桶里的季弦歌,道:“小姐~” “怎么,还想要继续吗?”季弦歌没等夜西楼回答,便是已经一把拉下夜西楼的脖子,吻上了夜西楼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蹂躏,她狠狠地将夜西楼的嘴唇咬出了血,无声的控诉着他对自己的欺骗。 而夜西楼却是一点也没有反抗,反而一脸甘之如饴的表情,偶尔一两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惹的季弦歌嘴上的力度更重了! 这时外面有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季弦歌停止了折磨夜西楼,在男子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夜主事,看来你的经验很丰富嘛!” 夜西楼桃花眼一紧,眼底有一丝的愠怒,刚准备说什么,只听见门被大力的推开了。 房间里雾气浓浓,映入红殇眼前的景象是,男子趴在木桶上面,衣衫有些凌乱。 “西楼,你在做什么?”红殇有些怒气的说道,虽然看不见,但是这倒是第一次季弦歌见到红殇生气。 花西楼转了过来,妖娆的靠在了木桶的边缘,整个身子湿漉漉的,前襟大大的开着,胸前一滴一滴的水渍滑过显得十分的妩媚,薄薄的双唇被咬破的痕迹,有滴滴的血迹渗到了嘴角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色的曼陀罗。 只能感受到一阵的掌风夜西楼快速的闪躲,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弓儿,你没有事情吧?”红殇没有转头,不好意思去看在泡在浴桶中的女子。 “如你所见……”季弦歌懒懒的说道,擦了擦嘴边沾上的血迹,靠到了桶边上。 “西楼,我有没有说过,他不是你能动的女子!”红殇有些愠怒,脸上的笑意不再。 “殇殇真讨厌!”夜西楼也不去整理衣服,便是靠在了门上,一双桃花眼弯起了诱人的幅度,“你不是说,我想要的,你都会帮我吗?那我要她!” “不行!”红殇果断的拒绝! “啧啧啧啧,殇殇看来也是和那些老家伙们一般说一套做一套呢!” “只有她,不行!”红殇道,看着夜西楼满脸的*使得他更加的妖艳,又看看他嘴角的血迹,红殇突然心中有一股怒火。 “殇殇,你生气了?”夜西楼玩味说道,并将长发上的水一点点的挤下来,“要与我动手吗?” 红殇浑身环绕着一股气流,他刚向前迈了一步,身后一双湿嗒嗒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温柔坚定。 “殇大哥,你生气了吗?”季弦歌甜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夜西楼眼中一黯,苦笑了一下! 你何时用这么温柔的语调与我说过话? “他动了你,是么?”红殇没有转过身子却有一点点脸红。 “你是说,嘴?”季弦歌明知故问道。 红殇没有回答,却是看着夜西楼有着浓浓的敌意,自己如此保护的女子,怎么能任他如此欺负,即使是夜西楼也不行! 正当夜西楼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看见那浴桶中的女子站了起来,浓浓的水雾中,女子的身子被红殇挡住。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又看见夜西楼眼中异样,红殇自然是可以猜到身后的女子做了什么事情,更是不好意思回头了。 可是身子却是被女子一下子拉了过去,女子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水雾之中,红殇连忙别过了头去,女子的唇却是轻轻地迎上了自己的双唇,带着一点点的水,伴着一点点的血腥味。 红殇愣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触碰女子的双唇,竟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想要更进一步。 可是,女子却是停了下来,慵懒的说道:“方才我与夜公子的不过是技术上的切磋,不算是吻,这个才是……” 夜西楼与红殇的身体同时一震! 不算是吻么,不算是吻么,不算是吻么?! 夜西楼在心中暗暗重复了三次,双拳紧紧地握住,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减退半分,刚想要开开口质问,却是又被那个女子抢了先:“没有感情的吻,再多的技巧也不过是个形式,吻,之所以有吻,是因为有感情的存在……” 一句话,却是叫两个男子全部愣住,红殇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后一句,而夜西楼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前一句。 没有感情么? 天知道夜西楼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浑身气的发抖的稳下来。 “小姐,好狠的心~”夜西楼松开了手,咬了咬薄薄的双唇舔了舔上面的血腥惹人怜爱。 “夜公子,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你技术不错,看来可是经过不少美人的调教呢,当时很快活吧……”季弦歌慵懒的说道,整个身子一丝不挂的靠在红殇的怀里,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她是故意的! 即将接任夜家的主事,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夜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事? 她就不信了,从一开始就为了《碧瑶山水图》接近自己,现在马上就要接任夜家的主事,情况会有所改变,恐怕只会更甚吧? 想到这里,季弦歌就没来由的一阵气恼! 夜西楼看着依偎在红殇怀里的季弦歌,无限哀怨的说道:“奴家,哪里不比殇殇好?” “你哪里都没他好!”季弦歌赌气一般的说道。 一阵沉默,只听见那个男子清冽的低声说道:“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从来没有人碰过我……” 随后便是碰的一声关门声,哪还有夜西楼的影子? 夜西楼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出了归风客栈,他靠在了季弦歌房间下面的墙上,衣服没有弄好,凉风丝丝的划进自己的胸膛。 看着楼上窗户里面透漏出来忽明忽暗的光芒,夜西楼轻抚过自己的双唇,那里还留有女子的温度,他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说道:“嫌我脏么?嫌我算计了你么?《碧瑶山水图》么?呵呵呵呵呵,夜家啊,呵呵呵,原来真的有不喜欢我的女子呢,呵呵,真好啊……” 夜西楼离开后,红殇以飞一般的速度推开了季弦歌,离开了房间,直到季弦歌换好衣服叫他,方才进来。 季弦歌穿着松垮垮的白裙子,头发湿漉漉的打在身上,看着红殇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道:“殇大哥,我都穿上衣服了,你还这般脸红,会让我有种还没有穿上衣服的错觉的~!” 看着戏弄自己的季弦歌,红殇无奈的摇摇头,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棉外衣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拿了一块布帮季弦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对不起,我方才有事出去了,不然你也不会被……”红殇道。 “殇大哥,你和夜西楼的武功谁的高呢?”季弦歌并不在意红殇的话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我们没有比试过……”红殇道,“刚才吓坏你了吧?” 红殇的意识里觉得方才的季弦歌一定是被夜西楼吓坏了,才会做出了亲吻自己的举动。 “是呀,吓死我了,没想到夜家的主事竟然是个色鬼!”季弦歌吐吐舌头道。 红殇一怔,用手刮刮季弦歌的鼻子说道:“也就只有你这么说……” “什么意思?” “很多女子想要嫁给西楼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女子不喜欢西楼的……”红殇道。 “是想要嫁给他,还是想要做夜家的主母啊?”季弦歌懒懒的说道,靠在了床边任红殇为自己打理着头发,不得不说,红殇的手艺与月琴有的一拼。 “有差别吗?” “当然有啊,若是想要嫁给他,那即是夜家毁了还是会和他在一起,若是要做夜家的主母,那不一定是夜西楼啊,万一以后他被人踢下去了呢……”季弦歌暗自幻想把夜西楼那个妖孽踢下去的样子,那个妖孽肯定会可怜兮兮地说:“小姐,放过奴家吧……” 想到这里,季弦歌痴痴的笑了出来,叫他再算计自己,叫他再骗自己!活该!好像夜西楼已经被踢下了台一般! “想什么呢,傻笑成这样,弓儿?”红殇勾勾季弦歌的鼻子说道。 “我在想夜西楼被踢下台的样子啊!”季弦歌笑的一脸灿烂。 红殇突然暗下了眸子,道:“那个男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的无害,你不要打他的注意……” “我能打他什么注意啊……”季弦歌被说中心事有些心虚。 “也不要打夜家的主意,夜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红殇将季弦歌的脸板正,认真的说道。 “殇大哥,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厉害呢……”季弦歌讨好的说道。 “你呀……” “殇大哥,我听那些人说,你是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对不对?” 红殇笑着点点头。 “那第一是谁呀?” 红殇摇摇头:“从来没有人见过……” “没有人见过,他就成了第一啊……” “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红殇眼神有些悠远,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半响才又看看季弦歌说道,“你对他感兴趣?” “本来感兴趣,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又不感兴趣了,我还是很爱惜我这条小命的!”季弦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 “你呀!”红殇无奈的笑笑,但是又是染上一抹愁容,“明日我就要离开玉阳城去潼江了,你一个人真的没有事情吗?” “没事没事的,对了,血凤阁要易主,不会是你吧?”季弦歌看着红殇问道,要是那样,还真是麻烦了…… “不是我,你不是江湖中人自是不知道的,血凤阁的新主人便是西楼……”红殇淡淡的说道。 “是他?”季弦歌真心吃了一惊,等等,在京都的时候,夜西楼还受制于血凤阁,怎么短短一个月就要做阁主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血凤阁是夜家在江湖中的势力,本来是夜家的大族长在执掌的,现在大族长失踪了,不可能一日无主!” “失踪?等等,夜家的大族长,难道是,夜西楼的舅舅?” 红殇勾勾季弦歌的鼻子说道:“没想到你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竟然还知道这么多?” “谁和你说我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了?”季弦歌反驳道。 “哦?那你是什么?” “我是女侠!”季弦歌笑了出来,灿烂而单纯。 “好,我的弓儿是女侠!”红殇笑着说了出来,但是却是让两人都是一愣! 我的弓儿…… 季弦歌一怔,这个男子,好像不是一般的好呢…… 自己终有一天是要与他对立的,这样子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你真的没有事情吗?”红殇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浓浓的担忧,“马上就要到十五了……我这次回潼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的毒……” “没事的,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不也活下来了……”季弦歌笑着说道,一脸的无所谓! 这样的无所谓却是刺痛了红殇,他是亲眼见过女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的,可是她现在却是如此轻易的说了出来…… 红殇一把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道:“弓儿,其实有时候,疼可以说出来……” “恩,你勒疼我了……”季弦歌老实的说道。 红殇连忙放开了季弦歌,两个人相视一笑。 “若是遇到什么麻烦的话,来血凤阁找我?”红殇说道。 “若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还来得及去找你吗?”季弦歌歪着头说道。 红殇蹙蹙眉,好像真的是个问题呢! 季弦歌用手替红殇将眉头履平,道:“开玩笑的,能出什么事呀,我不过是来找人而已……” 红殇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该不会怕我出事了,你的钱没有人还了吧?”季弦歌凑上前问道。 红殇无奈的笑笑,却是看到女子突然凑上来的脸,莫名的想起了方才的那一个吻。 “弓儿,我是一个男人……”红殇突然开口对着近在咫尺的季弦歌说道。 “我知道啊……”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红殇的意思。 红殇一下子将季弦歌推倒在床上,一只手还不忘垫在了季弦歌的头下面,害怕磕疼女子,声音坦坦荡荡毫不别捏,却是满是宠溺的笑意:“弓儿,你真的知道吗?” ------题外话------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1张月票,么么哒~ 004 有洁癖的男人 红殇一下子将季弦歌推倒在床上,一只手还不忘垫在了季弦歌的头下面害怕磕到女子,声音坦坦荡荡毫不别捏,却是满是宠溺的笑意:“弓儿,你真的知道吗?” 红殇这一下子反常的举动让季弦歌一时也没有了话语,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红殇,季弦歌才发现这个男子的眼中真的是一片坦然,哪怕他现在说的是一个不那么坦荡的话题。 红殇的头更低了,季弦歌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红殇无奈的笑笑,坐了起来,道:“女子可是不能随便亲吻男子的……” “我什么时候随便亲吻男子了?”季弦歌躺在床上一脸疑惑。 “算了,我要收拾东西去了,明日清晨就会离开,怕是没有时间来和你打招呼了!”红殇一转眼已经走到了门口! 季弦歌只有一个感受跑得够快的! “殇大哥……”季弦歌突然坐了起来,看着门口的红殇,痴痴的发呆没有了话语。 今日的季弦歌有一些的不一样,是因为被西楼轻薄了么? 果然,还是受到了惊吓呢…… “再见……”季弦歌终是在红殇的担忧的注视下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红殇的错觉,女子的好像有些不开心。 “弓儿……”红殇担心的喊了出来。 “殇大哥,再见……” “恩,反正你找到你朋友还是要住一阵子的,等我回来好吗?”红殇突然开口的说道,眉宇之间有一丝丝的紧张。 “这个我说不定呢……”季弦歌低下了眼眸。 “恩,没事的,那我走了……”红殇笑笑便是离开,靠着门的红殇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无论如何也是放心不下这个女子呢…… 可是这次的血祭事关重大,在那之前一切的筹划都要万无一失的! 罢了,自己抽空回来就是了! 红殇想到这里,便是了然的笑笑离开了,只是红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回来,这个女子倒是先找来了! 这个晚上很冷冷,到第二天季弦歌迟迟都不愿意从床上起来,可是实在是睡不着了,季弦歌才从床上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起来,没有红殇来叫自己的早上,可真是不习惯呢!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呢! 当季弦歌看到了床前摆好的衣服时更加确定了这样想法,看来早上红殇进来过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是警觉度下降了呢…… 季弦歌自嘲的摇摇头将衣服穿好,便是下了楼,出了归风客栈,季弦歌才知道为什么昨晚那么冷,原来竟是下雪了! 漫天的大雪纷飞着,落到了身上久久不能化去,街道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每一个人都裹得厚厚的在街道上行走。 季弦歌打了一个冷战,没有红殇在前面挡风还真是不习惯,殇大哥,再见面,我们就会是敌人了吧? 不知道若是自己和殇大哥交起手来,谁胜谁负呢? 季弦歌將狐裘又裹得的紧了紧,往玉阳城的城北走去! 玉阳城说大也大,花了半天的时间才走到了城北,这时天上的雪更大了,季弦歌停留在了人烟较为稀少的街道,虽说人烟稀少,但是却是肃静十分,让人从巷子的口口上就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季弦歌刚好站在巷子的口口上,是个风口,风夹杂着大雪往她的身上刮来,冷的要命。 “姑娘啊,那里可是落心堂啊,小姑娘没事别往那里跑啊!”这时一个推车的大爷从巷子口路过,好心的提醒着季弦歌。 季弦歌回了大爷一个慵懒的笑容,用手遮住了袭来的大雪,大爷担忧的看着季弦歌最终无奈的摇摇头走了,走时还满是叹息的说道:“最近的年轻人越来越大胆了!” 是的,这巷子里面便是落红斋的九堂十八舵的落心堂! 落红斋是独立于江湖中的一个组织,一般是不理会江湖中之事的,落红斋的存在只是为了灵山的落红斋做事的,但是落红斋的九堂十八舵在江湖上的名号却是一点也不弱的。 落红斋所处的地方四处凋零,由此可见百姓对它的回避之处! 只于季弦歌,自从那位老大爷走了之后已经在这巷子口吹了一个时辰的风雪了,没有移动一步,原因是,季弦歌丢掉了落红斋主人的信物“凤凰滴血”! 至于究竟丢在那里了,季弦歌也是没有印象了,醒来以后就不在身上了,季弦歌有想过是不是红殇拿走的,但是这么多日下来,发现不太可能! 不管是丢在那里了,总之是丢了,既然丢了,她现在就不可能轻易的进到落心堂之中! 现在她身上能用的只有孟梓祤的血玲珑,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搬出孟家,因为搬出孟家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完全将自己的行踪暴漏给燕寒秋了。 对于九堂十八舵她只有个大概了解的,直接命令的人还是月琴和欢舞的,若是说灵山的落红斋的人基本都是认识她的,那么这九堂十八舵的人可真心不会有人认识她,现在又没有了凤凰滴血,可真是麻烦啊! 季弦歌站在风雪中,有一种有家归不得的凄凉感…… 大约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季弦歌正寻思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办法,即可以进去又不惊动其他人,就发现巷子的另一头一辆华贵的马车驶了过来! 马车由上好的汗血宝马拉着却是走的格外的缓慢,马车的顶上在这漫天风雪的日子里竟然千尘不染。 前面架马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一身白色的狐裘同马车一般干干净净,没有落一丝丝的雪花在身上。 季弦歌看了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浪费啊,竟然把武功用在这种地方,真是不嫌累…… 只见马车停在了落心堂的门口,马车上的那个白衣女子看着落心堂三个大字的牌子,笑了起来,眉眼都是弯的,脸颊两边的四个酒窝煞是可爱! 是的,女子一边两个酒窝,眼角处有着几条皱纹,明显是笑纹,这样的女孩子该是有多爱笑啊! 只见女子跳下了车,走到了落心堂的门前,举起手来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大门便是开了,走出来一个裹着狐裘的男子,但是门只开了一个缝隙,并没有完全的打开。 “我家公子有消息要打听,听说这整个大燕国甚至整个久翰大陆上没有你们落红斋不知道的事情……”白衣女子语速很快,基本让人没有听清楚,无奈,又说了一遍,那名男子才听明白。 是的,与血凤阁一般,落红斋也是以独特的身份存在于大燕国的,除了是武林上人人忌惮三分的门派之外,也是消息收集处,打探消息的本事无人能及! “那你们应该明白我们的规矩……” “规矩?”白衣女子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大燕国的人,什么规矩啊……” 由于语速太快,面对这男子的莫名其妙,女子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以消息换消息!” 是呀,落红斋的规定,以消息换消息,季弦歌怎么忘了这件事情呢? 若是能查到他们需要的消息,便是可以换取自己想要的消息,只要取到他们所要的消息,便是可以进入落红斋,说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真是这阵子太少动脑子了,再被红殇这么养着,自己可以直接变成傻子了…… 想到红殇,季弦歌在心中暗自的说道,殇大哥啊,你到潼江了吗? “好呀好呀,你说怎么弄?”白衣女子似乎很兴奋。 “既然你们不是大燕的人,便是给你们一个本地的交换条件吧!”男子说道,“调查清楚大斧山上的杨子寨的所有消息!” “大斧山?” “请稍等!”男子说完,便是离开,好一会儿才再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地图递给了女子,“这是大斧山的地图,最上面便是杨子寨,这大斧山上可是山贼密布,这个杨子寨就是这些山贼的头领,大斧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再加上这帮山贼又十分的狡猾,杨子寨将这些山贼联合起来,就连官府都屡战屡败,你们确定要做这个消息交换吗?这可是十分危险的,虽然我们这里玉阳城的可是只有这一个……” “哎呀哎呀,这个你要等等,我要去问一下我们公子……”白衣女子同样地说了两遍之后,男子才明白点头应允。 白衣女子跑到马车的旁,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跑了回来,短短几步路,这个女子几乎都用的是跑的,女子这么来回跑的说话竟然都不喘气:“好,我们答应了!你们大燕国的风俗还真是奇怪!” 白衣女子接过了地图就想要上车,季弦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便是出声道:“慢着!” 白衣女子转过身子,看着风雪中的季弦歌,脸上是疑惑的笑容。 季弦歌走了过去,站在了马车的旁边,道:“各位既然是外地人,对于这大斧山的地形肯定是不熟悉的,而我可以帮你们!” 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是第一次来玉阳城这一事实。 这时马车里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却使得说出来的话格外的有特点:“姑娘帮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我想要见落心堂的堂主……”季弦歌道,“放心,我没有什么要询问的,不影响你们交换消息,我只是想要见落心堂的堂主一面,这个,你们外地人不知道,这落红斋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我希望你进去的时候,带上我……” “姑娘,口说无凭,不如进来立个字据?以保证你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情!”男子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慌乱,一看就是深思熟虑才说出的每一句话。 “好啊……”季弦歌慵懒的说道。 只见马车的一角被掀开,季弦歌便是进入了马车里面,马车随之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季弦歌这才发现,这个马车中的布置比起自己的马车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处都彰显着华贵。而这个马车正如外面看上去的一般,十分的大,以至于还没有看到男子先是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竟是和外面那个白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女子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清冷异常,女子的腿上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小算盘,上面的珠子显示着方才女子正在算着什么。 而女子接下来的动作真是让季弦歌汗颜,竟是递给了季弦歌一块白色的布,季弦歌半天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外面的白衣女子掀开了帘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姐姐让你把这个垫着呢,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由于语速过快,女子又说了一遍季弦歌才明白。 感情,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 “本公子,南宫笙,敢问姑娘芳名?”男子的声音子前方传来,季弦歌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一身白色的狐裘,狐裘的毛亮丽而柔顺,一看就是上等制品,脖子上一圈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彰显着高贵。 男子长得的确不像是大燕国的人,脸有一些白,却不是病态的白,而是本来的肌肤就是如此,长发高高的束起,在头顶被一只发簪固定好! 那只发簪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但是季弦歌却是认得,那用来打造发簪的玉是大陈国的荆田玉,这荆田玉是上好的玉质,最主要的是,大陈国的荆田一带现在已经不产玉了,所以可是说是无价之宝。 男子的左耳上带着一只羽毛做装饰的耳饰,配上他这一身白色的绒毛,像是白色的灵兽一般。 男子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的天蓝色,里面满是算计的精光,看着季弦歌就像是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下一下的转动着,奇怪的是,这个佛珠倒是极为普通。 “你们从大陈国而来?”季弦歌问道。 “看来,和姑娘合作不会是个亏本的买卖……”自称是南宫笙的男子满是打量的笑了起来。 这时车内的女子将一张纸递到自己的面前,待季弦歌在上面按了手印方才收好。 “方才本公子已经说过了,本公子南宫笙,敢问姑娘的芳名?”南宫笙又问了一遍。 “你们是商人?”季弦歌又问道。 “看来你们大燕国的人喜欢所谓非所答……”南宫笙的长相属于季弦歌不熟悉的一类,带着浓浓的陌生,所以一时之间无法评价这个男人的长相,但是这男人身上的的华贵却是显而易见的。 再加上这么一会的观察,季弦歌终是得出结论,他是商人,大陈国的商人? 真是奇怪,大陈国的商人不远千里来大燕国就只为了要落红斋为他们查消息吗? 不过,如果他是商人的话,而且似乎是个不简单的商人,这样的话,能不能对上官止的计划有所帮助呢? 要是上官止的计划进行的顺利,那么就有钱来招兵买马! 是的,经过了京华之变,季弦歌发现,不论是季丘,还是燕寒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隐藏势力,尤其是燕寒秋,竟然藏着一只这么精锐的部队! 自己虽然有落红斋,但是怎么说也算是江湖势力,江湖势力的缺点就是,没有办法统一的管理! 而且,若是以后牵扯到与季丘较量,光是落红斋还是仅仅不够的,她需要一支军队,一直可以与燕寒秋的隐藏的部队抗衡,甚至可以与那个大陈国的战神抗衡的军队! 以前总是想要慢慢来,但是现在看来,是非做不可的事情了,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钱,有了钱,才可以招兵买马! 不过,这一切还是要先和月琴他们联系上再说,那就要先和落红斋的人见面,看来这场大斧山之行还真是要速战速决呢! “弓儿,我叫弓儿,南宫公子,这一路还请多多指教……”季弦歌懒懒的一笑。 “弓儿姑娘客气了,不过各取所需而已……”完全一副商人口气。 季弦歌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要靠在马车上,没想到白衣女子比自己更快的一步将后面挂上了白色的布。 季弦歌突然明白了一个词,寄人篱下,想到这里,笑了出来。 南宫笙看着马车那一头的女子一脸慵懒的笑意的样子,女子素雅至极,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施加胭脂水粉,这让见惯了浓妆艳抹妖娆风情的女子的南宫笙有些不适应。 可是女子似乎没有一点的不适应,眉宇之间的自信是与生俱来来的一般,之所以会答应这个女子,也是因为这个女子方才与自己许诺时的那份笃定! 女子的眼睛幽深的不见底,但是他很清楚,在上马车前后这个女子定是思前想后了不少的打量! 女子上车后毫不掩饰对自己车内布置的赞叹,却是没有一点羡慕的感觉,尤其是女子在看到自己头山的发簪时,嘴角的笑容,很明显,这女子很有眼光,而这种眼光,即使是在大陈国最好的珠宝商之中都很少有! 有意思,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女子了吧? 没想到来一趟大燕国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你还没有介绍这两位姑娘呢……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呢……”季弦歌实在是受不了对面那个男子把自己像是商品一样的玩味打量,遂是开口说道。 “这位是朱颜,外面驾车是红萼,她们是姐妹……”南宫笙缓缓地说道。 “看出来了,长得一模一样呢……”季弦歌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马车内的朱颜,冷清的朱颜,真是不符合朱这么艳丽的颜色呢! 两姐妹的性格差异还真是大啊…… “南宫公子……”季弦歌叫了一声,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们要结伴一路呢,公子姑娘的叫,未免太麻烦了,我叫你阿笙,你叫我弓儿可好?” “好啊,这个生意似乎不赔本……”南宫笙道。 这时一直埋头打着算盘记着东西的朱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赔不赔本的……”季弦歌好笑的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本公子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这就意味着,本公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南宫笙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马车行进了许久,终于是顶着风雪来到了大斧山的脚下,风雪已经变小了,但是还是可以听见马车外面呼呼的风声。 大斧山啊,仅仅一条峡谷的距离,就是藏鬼山,《碧瑶山水图》…… 这是老天的安排吗? 这时只听见马车外面突然多了许多的脚步声,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大声地结结巴巴的喊道:“都都,给给给,俺,俺,下来!” ------题外话------ 额,突然觉得这个劫匪很喜感,哈哈,不过能让官府都束手无策的盗匪,会是简单的人吗? 然后,出来一个奸商~ 还有,我素不会剧透的,无论你们问什么,哈哈哈~ 坏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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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季弦歌一点没觉悟出来人家嫌弃她,直接一把挽上了南宫笙的胳膊,咧着嘴说道:“既然都是要扔的,那就不要浪费了,这雪地里的路不好走,你就做个好人,扶我一把……” “本公子从来不知道好人两个字怎么写……”南宫笙的蓝色眸子中有些暗潮汹涌,不停地想甩掉季弦歌。 “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分,我最喜欢教别人写‘好人’两个字……”季弦歌虽然被南宫笙甩掉了胳膊,可是丝毫不气馁地跟在南宫笙的身边,开玩笑,她还指望这个男人带她进落红斋呢! “这么说,你是好人?”南宫笙显然有些不屑于她这个说法。 “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只有利益是否一致,你是商人,这点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季弦歌说着又往南宫笙身边靠靠,看着南宫笙为了躲开自己都快要掉到山下面去了,不禁笑了出来。 “那我们的利益是什么?” “就是快点得到这杨子寨的消息……”季弦歌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行人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到达了大斧山的山顶,也是足衣俯视整个大斧山的地方! 大雪已经停了,但是山上厚厚的积雪掩盖到了小腿肚子的地方,众人停在了一个高高的大门前面。 上面用凌乱的字体写着,杨子寨,三个大字,很显然不是书法的表现手法,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这个人并不善于写字! “你你你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去和和和和大当家的说说一声!”个子矮小的男子已经下了马车,后面跟着的是他的手下,他们摇了摇大门上面挂着的铜铃,大门便是吱嘎一声的打开了。 南宫笙站在的地方是整个大门处唯一一处没有积雪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他用功力将积雪尽数化尽了。 而朱颜面无表情的环视着四周,不知道在做什么,红萼一边為南宫笙撑起一把伞,一边四处张望着,脸上充满新奇的笑容。 季弦歌看着伞下面一脸悠然玩着佛珠的南宫笙,突然就笑出了声音,惹得一个个负责看守他们的人充满戒备盯着季弦歌! 而南宫笙也是像是看一件事物一般的眼神打量玩味着季弦歌。 “阿笙啊,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将别人看做商品估量价值的时候,别人又何尝不是在心中估量着你的价值呢?”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说道。 红殇买的狐裘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华贵,但是确实很保暖,就像是红殇那个人一般,没有什么华丽的装扮但是确实很实在。 季弦歌四下看了一下,停在了大门的一边,看着山下面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上面飘着浓浓的雾气使得即看不见峡谷下面的事物更是看不见峡谷那一边的景像。 另一边是浓郁的松树林而这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看来,峡谷的另一边,就是藏鬼山了!季弦歌来这里之前听人说起过,藏鬼山由于瘆人的传说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而且,藏鬼山壁崖陡峭,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登山之处,虽然季弦歌没有亲自去看,但是估计也是*不离十的。 若是真的无处可去的话,不知道从这大斧山能不能找去藏鬼山的方法! “哎,我们大当家的让你们进来呢!”这时一个男子在大门上方的看台上喊道,大门便是缓缓的打开了。 季弦歌先与南宫笙进了大门,还不忘说了一句:“阿笙啊,雪已经不下了,打着伞小心挡住了你的花容月貌,大当家的看不清楚,不要你了!” 南宫笙冷哼了一声,跟在了后面走了进寨子,凡是他所经过之处,地上的雪都尽数化,尽显得光可鉴人! 本来这寨子里的雪因为许多的粗壮的松树遮挡就不是很多,现在更加干净了! 这个寨子的布置很是奇特,房屋基本都是在利用原有的大树的纵横交错上面建造的,但是季弦歌却是观察到了,这些树看似好像是天然生长,这些布置看似好像是不经意中的凌乱…… 但是季弦歌却是觉得这有点像是一个五行八卦阵法,但是因为大雪的覆盖,很多的布置不是很明显,季弦歌也不能确定。 季弦歌看了看一旁的朱颜,发现朱颜清冷的脸上也是探寻的表情,便是凑了过去小声地说道:“朱颜姑娘,你也觉得这寨子有问题吗?” “倒是有些像龟甲阵!”朱颜说道,朱颜的声音和红萼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没有红萼那样满满的笑意而已。 在季弦歌看来,这个朱颜一点也不像是下人。 “可是没有龟眼呢……” “但是没有龟眼!” 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走在前面的领路人虽然离他们很远,但是看是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过来看了一眼,看见两个女子没有什么异常便是又继续带路。 季弦歌看着那人转过身子去,才轻声的说道:“是呀,一般这龟甲阵最重要的就是龟眼了……” “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只是个普通的用来自保的小阵法而已……”朱颜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看不忘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女子。 南宫笙看着前面的两个女子的低语,道:“朱颜,都记下来了吗?” 朱颜点点头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 “记什么?”季弦歌问道。 “这里的布置还有情况,这不是我们自此来的目的吗?”朱颜说道。 “你看一眼就能记住吗?”季弦歌笑着说道。 朱颜点点头。 “哎呀哎呀,我姐姐可是过目不忘呢!”红萼快速的说道,看着季弦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又放慢速度说了一遍,“哎呀哎呀,我说话有那么难理解吗!” 季弦歌笑了笑,小姐,不是难理解,是根本没有给人理解的机会啊…… 过目不忘吗? “弓儿倒是有本事,朱颜可是连本公子都不怎么喜欢理会的……”南宫笙满是算计的看着前面的女子,手珠的佛珠一粒一粒的滑动。 “公子应该清楚,我这次出来是因为大公子所托!”朱颜说道,连头都没有回。 朱颜没有回头,可是季弦歌却是一直回着头的,所以她看见了南宫笙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那样的杀气使得本来只是淡淡的蓝色眼睛变成了深蓝色。 可能是发现了季弦歌在注视着自己,南宫笙眼眸中的深蓝色缓缓退去,终是只变成了浅浅的蓝色,那双眸子里只有满满的算计与奸诈,哪还有半分的杀气? 可是杀气,为什么他会对着朱颜有这样强烈的杀气,或者说,是朱颜方才提到的人,那个大公子? 若是想要和他合作,他身上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复杂的好! “弓儿,在想什么呢,还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淡蓝色的眼眸看着自己,有一丝丝的警觉。 “听说你们大陈国靠近海,曾经有不属于久翰大陆的上的人居住过,而后人的长相便是有些特别的,是不是就像你这样蓝色的眼睛啊?”季弦歌好奇地问道。 南宫笙看着面前女子好奇的询问,前面朱颜已经跟着领路的人走进了一个树上搭的房子,而身边的红萼还在东看看西看看,除了一双手还在为自己打着伞,精力压根没有放到这边。 可是面前的女子一脸的无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才自己的异常,女子的眼睛幽深的不见底! 南宫笙很清楚,这样的一双眼睛,要不就是太会伪装,要不就真的是天真的不谙世事。 可是这个女子身上并没有内力的气息,相反的,她身上的气息很弱,脸色也不好,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方才看女子眼中的打量,南宫笙心底是起了杀意的,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应该是这双眼睛的颜色吸引了女子,不过,那其中的变换相信以面前的这个女子的能力,还是看不出来的,这个女子不足为惧! “你们还不进来啊,大当家等着你们呢!”树房门口的一个人喊道。 “来了!”季弦歌回应道,“快走吧,你在这里乖乖的当男宠,说不定能打听到不一样的消息哦……” “不是的……”就在季弦歌准备走的时候,南宫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季弦歌疑惑的看着他,只听见南宫笙解释道,“整个大陈国拥有蓝眸的人,只有我和我哥哥……” “哦……”季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慵懒的转过了身子,看似毫不在意的往树屋走去,但是心中却是暗自思索道,只有两个人蓝眸,但是那蓝眸确实蓝的不正常! 算了,还是先观察一下,虽然很想要大陈国的商业有所联系,这样方便以后上官将自己的产业延伸到整个久翰大陆之上,但是若是麻烦的话,还是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当家的啊,你这次可真是长情了一把啊,这都几个月没有换男人了啊……”一进到树屋里面男人粗犷的大笑就响彻了整个屋子。 这个树屋十分的大,里面分两排坐着许多的人,无一不穿着着厚厚的动物毛皮,甚至有些连动物的头都连着毛皮挂在身上,好像这样子可以彰显自己的功绩! 而正中的上位上,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一只腿放在桌子上,手搭在腿上,笑的十分的豪爽,女子看起来有二十几岁,一双剑眉充满着英气,嘴很小,与五官有些不符合,倒是凸显了女子的特别。 女子的长发高高的扎了起来,说是长发扎起来也不过是到脖子处而已,在这个断发如命的年代,这个女子留着么短的头发也算是离经叛道了! 但是脖子一下就完全是男人的打扮了,尤其是腰上围的一条虎皮短裙和脚上的翻毛大黑靴子显得十分的精壮! 这便是人称黑豹子的杨子寨大当家暮千兰。 “宋骙,这就是你说要来投奔老娘的人?”暮千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和宽厚,乍听之下但是有些像男人的声音,而围在她周围不停拿着大碗敬酒的彪悍男子们显得她更加的男性化了。 在这些粗野之人之中,有一个男子显得十分的特别,这个男子不像围绕在桌子前面不停的敬酒的男人们那样,而是静静地坐在暮千兰的身边,安静得仿佛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男子一身的白衣,穿的十分单薄,身上披着的是显然不属于他的庞大的野兽皮。 男子任周围如何吵闹,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细细的品着一杯茶,像是不存在,又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季弦歌突然发现,同样是白色,有人穿的就是奢侈无度,有人就能穿的是高风亮节,当然,前者是南宫笙,后这边是那个男子了。 那个男子也是山寨的人吗? “是是是是是是,大大大大当家的,这个个个个个女子说要来投奔大大大当家的……”这时,那个个子矮小说话结巴的男子走上了前,打断了暮千兰的畅饮! 这个身材矮小,说话有些结巴的男子,便是这杨子寨的三当家宋骙! 暮千兰一把擦去了嘴上的酒渍,一双剑眉皱了起来,道:“投奔老娘?” 暮千兰打量着季弦歌,道:“你能干嘛啊,投靠老娘是要有本事的!” “大当家,我倒是没有什么会的,也就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大当家的,大当家也知道,这玉阳城到处都是江湖人士,乱的打紧,想要闯荡江湖总是要找一个靠山的……”季弦歌可怜兮兮死的表情中又带着几分对于暮千兰的崇拜之情,“而我知道,这玉阳城最厉害的就是杨子寨了,所以我就来了……” “哈哈哈哈,小姑娘倒是有见识!”听到季弦歌夸奖自己的寨子,暮千兰很是高兴,扬起脖子又是一碗酒! 身后的南宫笙一边玩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饶有兴致看女子的表演,他还没见过一个女子撒谎能撒的这么理所应当呢! 他这倒是误会季弦歌了,季弦歌的可是实话,确实是来找靠山的! 但是南宫笙的眼神成功地让暮千兰注意到了南宫笙,便是问道:“他是谁呀?” 这是季弦歌连忙转过身将南宫笙推到前面,南宫笙有些反感季弦歌的触碰,甩了甩身子还拍了拍季弦歌触碰过的地方。 这样的行为在暮千兰的眼里自动理解为了厌恶。 “这是我带给大当家的礼物啊,听说大当家喜欢美男呀……”季弦歌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当家对于外地的美男有兴趣没。 “哈哈哈哈,妹子,你可不能害老娘,老娘已经答应子言,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了!”暮千兰指了指身旁的白衣男子,一直豪放的脸上竟是有了一些害羞。 而白衣男子依旧是缓缓的品着茶,脸上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这样的男子,不会是这个大当家绑过来的吧? “那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来的呢~”季弦歌低下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说完往南宫笙身边走走,南宫神嫌弃的离开,和季弦歌保持一段的距离。 这一切看在暮千兰的眼里竟是变成了欲迎还拒:“哈哈哈哈,妹子,老娘是真的不能要了,那个,老娘答应过子言,要那个一双,一对,一生什么来着……” 在喝茶的男子淡淡的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对,就是这个,哈哈哈,老娘又给忘了!”暮千兰笑得很是豪爽! “看来大当家的这次可是被制住了!”身旁一个男人一边帮暮千兰倒酒一边说道。 “滚一边去!”暮千兰笑着说道,“老娘就是喜欢被子言治住!” 周围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妹子,既然这个男人,不能要,我们杨子寨也从来不留多余之人,就处理了吧!”暮千兰又喝下一碗酒,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一愣,看了看南宫笙,问道:“怎么处理?” “要不就扔到山里算了,反正这大斧山野兽挺多的,也省的老娘动手了……”暮千兰说道,还不忘记欣赏一下季弦歌紧张的表情。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季弦歌连忙阻止,倒不是怕这南宫笙被野兽吃了,而是没有他,自己怎么进落红斋啊! “哈哈哈哈,妹子,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男人!”暮千兰走了下来,好哥们似的拍了一下季弦歌的胳膊。 “啊!”这句话不仅叫季弦歌一愣,也让南宫笙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而红萼才不管这些呢,满是惊奇的打量着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满脸都是笑容,让那些大老爷们净冲她吹口哨。 而朱颜冷静地将屋子内的一切记于心中,偶尔有色咪咪的眼神看过来,被她冷冷的瞪了回去! 众人皆感慨,明明是一张脸,这差的也太多了!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若不是喜欢你,能心甘情愿的被你带来,妹子,老娘对这些男女之事可是比你清楚得多啊!哈哈哈!”暮千兰大笑道,拦着季弦歌的胳膊说道,又看看南宫笙主仆三人。 季弦歌眼睛一转,说道:“大当家真是聪明,他不是大燕人,我一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可惜他不喜欢我,我一气之下便是骗他来了大斧山,谁知就是这样,他还是不答应!” 暮千兰在两人之间看了看,道:“妹子啊,哈哈哈,喜欢的人可不能放过,偷偷告诉你,子言一开始也不喜欢来老娘,老娘都是死缠烂打的!哈哈哈!” 季弦歌看着了一眼,坐在原地没有动的白衣男子,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不过我们杨子寨还是有规矩的,若是想要要都留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什么规矩?” “哈哈哈哈,今天从京都运来一批上好的烈酒,这帮没用的家伙,喝不了几杯全趴下了,老娘很不爽,不如这样,若是你能喝过老娘,老娘让你们都留下来……”暮千兰拍拍季弦歌的肩膀,“虽然看起来,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啊……”还没等季弦歌反对,暮千兰已经一招手,不一会,就有一个个人抱着一坛坛几尺高的酒坛子放了进来又离开。 房间里的人已经该倒的倒,该醉的醉了。 还真是…… 不怕被人偷袭的奇怪的寨子啊,季弦歌心中感概道,当时若是季弦歌见到了这杨子寨的二当家,一定不会这么想了! “怎么?愿意吗?” 南宫笙看看这一地的大酒坛,也有些思量,开口说道:“若是勉强,就算了!” “为了你,我拼了!”季弦歌深情的看着南宫笙,豪爽的说道。 “哈哈哈,这性子和老娘的口味,来!”暮千兰说着就已经举起一坛子酒喝了起来。 季弦歌也举起了一坛子酒,思绪有些飘渺,上一次喝酒的时候,还是在灵山的时候,罢了,今天就当小小的放纵一下自己了。 而季弦歌这一瞬间的出神在南宫笙的眼里变成了为难,南宫笙走了过来,道:“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到这里的……” 季弦歌看着南宫笙说道,转而话锋一转道,“为了你,别说这酒,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喝的!” 这话是说给暮千兰听得,混肴视线,没想要南宫笙倒是一愣,直到季弦歌冲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他方才知道季弦歌在开玩笑,可是,这么多酒,她行吗? 这件事情,在南宫笙的生意人的眼光看来,怎么都亏本生意! 但是,当地上已经横七八竖的躺着三十几个酒坛子的时候,南宫笙看向女子的眼中便是只剩下浓浓的玩味了。 而屋子内的人基本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暮千兰也已经醉了,季弦歌的脸红红的,像是个苹果一般,但是眼神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慌乱,比起暮千兰的摇摇晃晃连酒坛都拿不稳的样子,季弦歌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异常。 这个世上,除了秦梦雪,季弦歌自认喝酒这玩应,还没有谁能赢得了自己! 而自始至终,白衣男子都是坐在主位置上淡淡的品着茶,好像那壶茶永远都喝不完似的,也不抬头,对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哈哈哈哈,妹子,你果然和老娘的口味啊,嗝……”暮千兰说着打了一个响响的酒嗝。 说完,扑通一下子在倒在了地上,还好地下面有一个已经喝醉了的醉鬼垫着。 只见,主位上的白衣男子,这才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暮千兰的身边,一把将暮千兰横抱了起来,身上的野兽皮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显得他抱着暮千兰很是费力的样子。 “子言,嘿嘿,今晚老娘要在上面,嗝……”暮千兰醉眼朦胧的看着男子,男子毫不在意,却是在经过季弦歌的时候,淡淡的说道:“姑娘,现在还来得及迷途知返……” “啊?”季弦歌觉得自己是不是醉了,压根没明白男子的说是什么意思。 “这匪盗窝不是长久之地,做盗匪也不是可取之事……”男子淡淡的说道,人怀里的女子手不停地乱抓,不为所动。 季弦歌看着男子往门口走去,眼眸微垂,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想,只听见暮千兰又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妹子,老娘喜欢你,你比那些老爷们还汉子,妹子,老娘做主了,嗝,过几日,你们就成亲,哈哈哈,嗝,不如,咱们四个一起成亲吧,子言,好不好,嗝……” 已经完全处于醉话的阶段了! 成亲?! 季弦歌转过身看着南宫笙,只见那个男子手中玩弄着佛珠,脸上是玩味算计的笑容,淡淡的蓝眸映出了季弦歌红扑扑的小脸。 “喝醉了吧,她……”季弦歌指指门口,不知道是在给自己解释,还是南宫笙! ------题外话------ 哈哈,这个寨主是个女汉纸啊,有木有,哈哈哈~ 谢谢yessica111的3张月票,烟雨楼尘0125朵鲜花,爱你们,只要你们喜欢故事,言言就很开心的,在这里也希望看盗版的亲们,来看正版,支持言言,真心谢谢了! 群么么哇~ 006 布阵高手 来到这个杨子寨已经几天了,要说什么让季弦歌最纠结,就是暮千兰竟然将自己和南宫笙安排到了一间房子里,还美其名曰的培养感情。 殊不知,自己每天晚上都可怜兮兮的睡在一边的软榻上,那个洁癖男根本不让自己挨床。 但是季弦歌也和那个暮千兰打得火热,那个暮千兰酒醒了之后经那位白衣男子的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酒后的承诺,还真的开始操办四个人的婚事了, 季弦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一日,暮千兰带着白衣男子与寨子里的人下山去置办东西,季弦歌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 这几日,季弦歌才知道,那名白衣男子名叫做祝子言,是暮千兰几个月前劫持来的男子,自从这个祝子言来到寨子后,暮千兰可是被迷得不轻,硬生生的赶走了自己身边的抢来的男人们,也不管他们出去有没有活路。 这个祝子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反驳,当然这个祝子言事实上很少说话的! 不过,据说暮千兰对男女之事的需求很高的,有时候一夜三四个男人一起都是有的,没想到自从和祝子言在一起竟是学会了有所节制,说是害怕弄坏了祝子言的身子! 这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变化不得不说是很大的! 第二个事情就是这寨子的二当家,据这些寨子里的一些琐碎的消息,其实这个寨子事实上是有二当家在管理的,能有今天的规模都要靠二当家的,更让季弦歌在意的是,二当家不在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受血凤阁的邀请去了潼江! 这不得不让季弦歌怀疑,与血凤阁有关系的是杨子寨还是二当家这个人! “怎么,想着要嫁给本公子,高兴地不行了?”随着满是意味的声音,南宫笙站到了季弦歌的身后。 两人现在在这杨子寨后面的一片松树林之中,松树上面全部都是雪,松树高可冲天,使得两个人在此之下显得十分的渺小。 只见一只白鸽扑闪扑闪着翅膀落到了南宫笙的肩膀上,南宫笙将一个纸条卷进了白鸽腿上绑得住的竹筒里,才有放飞了白鸽。 “你说这落红斋的信鸽为什么总能找到我们?”南宫笙看着飞走的白鸽满是玩味的说道。 这几日,每天的这个时辰就会有白鸽飞到南宫笙的肩膀上,直到南宫笙放了纸条进去才飞走。 “本公子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本公子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些小家伙都能找到本公子……”南宫笙看着天空中划过白鸽飞翔的痕迹,饶有趣味的说道。 “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去落心堂的时候,当时那门人给你的地图吗?” 南宫笙点点头。 “那上面有落红斋特质的药粉,我还记得,红萼将地图接过来之后是交由你拆开的,那么自然,那药粉就留在了你的身上,而这种鸽子是落红斋专门培养的,只要你身上有这样药粉的味道,这只鸽子就会在放出来后找到你……” “那么多人鸽子怎么知道要找到我?” “每种药味的差别虽然说很是细微,但是动物的嗅觉比我们人类灵敏的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 “因为我是大燕人,你是外地人呀……”季弦歌甜甜地一笑。 “不过,你真的要听那个大当家的话,嫁给本公子?”南宫笙打趣的看着季弦歌。 “怎么,本姑娘配不上你?”季弦歌学着南宫笙的口气说道。 “你可知道做本公子的东西有什么忌讳么?” “什么?” “就是绝对不能被别人抢去,若是不在本公子的手中,那本宫宁愿毁掉!”南宫笙再说到毁掉的两个字的时候,蓝眸深了深,有一股嗜血的*。 “幸好……”季弦歌舒了一口气,“本姑娘不是你的东西~” 季弦歌特意加重了东西这两个字,便是离开。 在仔细的观察了整个山寨后,季弦歌更加确定的是,这个杨子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除了上次一进到寨子里就感觉这寨子龟甲阵法,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个龟甲阵法比平时的有一些精妙,但是也更加的深藏不漏,一看便是一个布阵高手的杰作,若是这若有若无地龟甲阵法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那这整个杨子寨中大大小小的各种阵法就没有可以说明的理由了! 是谁? 这个杨子寨中藏着的布阵高手究竟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 “妹子啊,你真的在这里啊!哈哈哈哈,我看那个南宫别别扭扭的从我身边躲过去,你是不是还没有搞定他啊!”随着豪爽的声音,季弦歌转过身子便是看见了身上披着老虎皮的暮千兰。 “大当家!”季弦歌懒懒的叫了一声,估计是方才当着当家被南宫笙那个洁癖男给嫌弃了吧! 不过,说句实话自己还真是没有搞定那个洁癖男! “放心啊,妹子,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从也要从!哈哈哈!”暮千兰走上来一把搭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 “大当家的,你的那位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季弦歌好笑的说道,自从那次喝酒之后,这位暮千兰大当家似乎很喜欢季弦歌的性子,或者说在季弦歌身上找到了与自己的某种共性。 比如,追求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哈哈哈哈,老娘的子言可是心甘情愿的喔,对了,妹子,老娘这次下山带了好玩应回来呢……”暮千兰说着将一个纸包地到了季弦歌的手上。 “这个是……”季弦歌猜都能猜出来这暮千兰给子自己什么。 “嘿嘿嘿嘿,老娘当初可是用这个把子言搞定的,你试试,很不错呢!”暮千兰拽拽自己的老虎皮一脸骄傲的说道,“那*的味道老娘到现在都忘不了啊!” 季弦歌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是个奇人,也是个难得的坦荡的人! “可是,我家那个不好弄啊!哎……”季弦歌做苦恼状。 “没事没事,等成了亲,一切都好办,嘿嘿,都是老娘喝酒误事,要不是子言提醒都忘了答应你的事情了!”暮千兰不好意思的拽拽老虎皮。 “他怎么说的啊?” “他就说老娘昨天喝醉了很丢人,要是再忘了说和你们一起成亲的事情,他就更觉得老娘丢人了!”暮千兰哈哈大笑起来,“本来老娘和子言就决定要成亲了,二当家一直不同意,这次趁着他去血凤阁,老娘要赶快把这事给办了!” “看来,大当家真的很喜欢那个子言?” “哈哈,他叫祝子言!”暮千兰说到祝子言好像精神头更足了。 暮千兰和祝子言的认识并没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无非是看上美男然后抢回寨子的老戏码,但是,用暮千兰的话来说,她有过那么多的男人,从来没觉得舍不得谁,唯有这个祝子言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让她再也移不开眼睛! 她是个男女之事上很强烈的女人,但是为了祝子言,她不再碰别的男人,她喜欢祝子言,哪怕祝子言说的话她很多都听不懂,哪怕祝子言性格清冷得很,但是她就是喜欢他。 从第一眼见到他,暮千兰就笃定,他是她的男人。 从第一眼见到就笃定是自己的男人吗? 季弦歌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对这句话也有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脑中也有个女子骄傲的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男人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妹子!”暮千兰看着季弦歌在发呆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子季弦歌的肩膀说道,“你不用难过,那个南宫总有一天能明白你的心的!放心,再说还有老娘给你支招呢!不怕搞不定他!” 季弦歌笑了起来,这位暮千兰大当家还真是不是一般的热心啊,真不知道这黑豹子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不过能在这整个大斧山上的山寨之中称王,季弦歌一点也不怀疑暮千兰的能力! 只是,谁在调查这杨子寨?是好意还是有所图谋? “大当家的……”季弦歌不知不觉已经同暮千兰回到了寨子所在的地方,在纵横交错的树屋上下有匆匆忙忙来来回回的人,整个寨子一片火红,树上房子上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和彩带,看来布置有好一阵子了。 “怎么样?妹子,还喜欢吧……”看着寨子里的忙忙碌碌,暮千兰大声的问道。 “大当家,这可真是准备精心啊!”季弦歌看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杨子寨道。 “哎,要不是要赶在二当家之前回来办完还能更精心了,委屈你了妹子!”暮千兰一脸遗憾的说道。 “大当家,既然赶时间,其实简单一点也可以的!” “嘿嘿,老娘的子言说了,成亲这个事情一定要隆重,不可以马虎,若是我随随便便的说明对这段感情不是真心的!”暮千兰说完一脸的晕红。 那个祝子言? 季弦歌总觉得他看起来不简单,起码那个这个男子对季弦歌所说的话,足衣让自己对他有所怀疑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被抢来的男人按常理应该不会想要搞得人尽皆知他要和女土匪成亲了吧? 再加上那晚上的事情,季弦歌肯定他对于土匪这两个字没有多大的好感,可是为什么,这件婚事还要大办特办呢? 从暮千兰的话中看来,暮千兰对于那晚事情早就忘记了,但是那个祝子言却是特意提醒了他,在暮千兰看来可能是祝子言想要和她成亲,但是在局外人季弦歌看来,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透过兴奋地暮千兰的身后可以看见远处的藏鬼山,季弦歌突然开口问道:“大当家的,那藏鬼山你可去过?” “去过,不过直到了山脚下,那山根本就上不去嘛,一点道路都没有!”暮千兰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试过从这大斧山过去,你想啊,若是有了藏鬼山,无疑我们的底盘又大了些!”季弦歌道。 “哈哈哈,妹子,你跟老娘可真是投缘,老娘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二当家的不同意,不过也是,那个峡谷常年被大雾笼罩着,连藏鬼山的面貌都看不分明!”暮千兰说着也转过身子看了看那大雾弥漫的地方,道,“而且二当家都不让老娘靠近那里,算了,不去就不去呗,老娘有子言就够了!” “大当家,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祝子言……”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那可不,啊,对了,老娘要去背诗了,子言给我留了作业,要是今晚背不好,老娘就不用去他那里了,妹子,老娘先走了!那个药,嘿嘿,你自己机灵点啊!”暮千兰说着拽拽自己的身上的老虎皮,大咧咧的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一脸即惆怅又幸福的表情无奈的笑笑,连喜好美男的大当家都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森林,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可是,祝子言,这暮千兰对你一片深情,你呢? 从那晚看来,这祝子言对暮千兰有没有情季弦歌是看不出来,但是在说到盗匪之事的时候祝子言脸上严肃地表情,还是让季弦歌警觉了一下的。 季弦歌绕过一个个树屋往大斧山与藏鬼山连接的地方走去,总是要亲眼见见什么个情况的,可是走了很久季弦歌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过去。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冷清的声音:“过不去的,这里被布置了阵法,没有人可以去到那个悬崖边的!” 季弦歌转过身,发现朱颜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身白色的棉衣与雪融为一体,与自己看着同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也怀疑这里……”朱颜道。 “其实不是怀疑,我只是想要过去看看,没想到怎么走都走不过去……”季弦歌耸耸肩膀实话实说道,“不过,朱颜,我很好奇,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南宫那厮婢女的人!” “我不是二公子的婢女,只是受人之托……”朱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弦歌愣住,见过厉害的婢女的,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完全不把主子放到眼里啊,虽然她说那个不是主子! 这几天寨子里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婚期定在了十一月二十。 明日便是十一月十五,十五啊…… 季弦歌知道婚期的时候,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十五,现在身上的药已经快要用完了,红殇又不在,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压制住自己的走火入魔,再不济也要有个武功十分浑厚的人帮自己抑制。 季弦歌一边想着这落红斋的消息究竟要够了没,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稍任务完成了一类的消息过来,难道真的要和那个洁癖男成亲啊? 季弦歌坐在屋子里面,百无聊赖的在纸上画着杨子寨与藏鬼山之间那里被人设置的排列布局,却是迟迟的解不开。 这已经有些苦恼了,再想到明天就是十五,要找个隐秘的地方,不然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弓儿,懂得还真是不少……”身后打量的声音响了起来,季弦歌猛地怔住,南宫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自己画的太认真疏于防备,不,这南宫笙进来的悄无声息,他绝对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说起这间暮千兰为季弦歌与南宫笙准备的房间,可谓是一人房间两人住,明明不小的房间,只有一个卧室,明明是不小得卧室,却是只有一张十分窄小的床, 季弦歌好不容易才偷了一张软榻来,可是这个南宫笙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晚都要睡床,还把季弦歌赶到软榻上去。 “不过,既然人家大当家的不愿意咱们去后面,你就别白忙活了……”南宫笙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季弦歌画的图,的确是后面的布置无疑,她在研究什么? “弓儿啊,咱们不是来这里打听杨子寨的消息的吗?本公子怎么觉得你一点力的都不出啊……”南宫笙玩味的说道,手中的佛珠一粒一粒有节奏的转动着。 “难道你出力了?”季弦歌转过身子,站了起来,南宫笙嫌弃的走到一边,即使靠的再近,南宫笙也绝对保持着和季弦歌合适的距离,绝对不让季弦歌有机会碰到他。 “那可不是,本公子可是查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呢~”南宫笙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 “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南宫笙充满玩味的看着季弦歌,眼睛中淡淡的蓝色在有些发暗的房间中如鬼魅般。 季弦歌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南宫笙的身上,双手挂在了南宫笙的脖子上,甜甜的说道:“好处就是咱们把洞房提前入了吧!” 果然如季弦歌所料,南宫笙一把推开了季弦歌,满脸痛苦的表情,拍拍自己身上,但是好像还嫌不够,道:“本公子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碰本公子……” “害羞?你是说有什么好处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以身相许了……”说着季弦歌又往南宫笙身边靠靠,作势就要再次靠上来。 有意思的是,南宫笙的反应极大,直接用了轻功离开了季弦歌的一米开外。 季弦歌笑的前仰后合的:“阿笙,你好像炸毛的兔子啊……哈哈……” “等本公子换了衣服再来找你算账!” 可是这句话说完,季弦歌突然觉得屋子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才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笙,只见南宫笙隐者表情看着自己的脚下面,季弦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低头,季弦歌脚下面不就是暮千兰给自己的那包粉末么? 季弦歌刚想低头去捡起来,但是一阵风却是将拿包粉末吹到了南宫笙的脚下,好强的内力! 南宫笙捡起来闻了闻,脸色难看:“弓儿,你可真是阴险啊……” “这个,是一场误会……真的……”季弦歌欲哭无泪,大当家啊,你害死我了…… “想要和本公子在一起,你这一辈子都不配!这种抗脏的手段,你也敢用在本公子的身上!”南宫笙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阴郁,眼睛变成了浓浓的深蓝色,“做人要知道自己的价值有多少,在本公子看来,你不过是本公子无聊打趣的东西,不要妄图想要染指本公子,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哦?”季弦歌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的清淡,好似和方才那个慌张的女子是两个人,“若是本姑娘偏偏就像想要染指你呢,这样你岂非和我一样肮脏了?这个生意似乎对我来说不亏本!”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流打了过来,一颗佛珠重重的打在了季弦歌的肩上,明明只是一颗小小的佛珠,却是打的季弦歌连连退后好几步。 “不自量力!”南宫笙狠狠的说道。 季弦歌却是靠在了墙上,慵懒的一笑,道:“通常情况下,嫌弃别人脏的人,自己都不见的是多干净的人……”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好像触及到了南宫笙不不为人知的一部分,南宫笙本想再次出手,但是看到女子的眼神却是犹豫了,女子的眼中有着黑曜石一般的光泽,但是却是深不见底,没有透漏此刻的一点点的情绪。 这一刻,南宫笙终于相信,这个女子并非天生无害,而是善于隐藏! 可是那又怎样?碰了自己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房间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这时一阵紧张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何事?”女子靠在墙上懒懒的说道,轻轻地动了动肩膀,好像方才的那一击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轻的瘙痒罢了,明明是一个不会武功,气息微弱的女子。 “姑娘啊,大当家的让小的来通知你们,婚事改在明天了,要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呢!” “什么?”季弦歌微微皱眉,明天,十五,“为什么这么急?” “这个,咱们二当家好像听到了消息要赶回来,大当家要把这事尽快办了呢!” “恩,知道了……”季弦歌心中思量。 “就算是为了得到消息,你也别指本公子会娶你,想要嫁给本公子,你下辈子都配不上……”南宫笙因为方才的打断,已经恢复了清明,满是打量的语气,看着季弦歌像是看一件十分不满意的货品,说出来的话难听至极! “哦,我知道了……”季弦歌淡淡的答了一句,心中却在想着明天该如何是好? ------题外话------ 谢谢梦轻尘的2张月票,么么哒,十分的感谢! 007 美人计 自从知道大婚之日改到明日之后,季弦歌就在南宫笙奇怪的注视之下离开了房间。 本来就感觉到脉象的紊乱,季弦歌已经知道这药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凤衔天下了。 明天成亲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是明天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如此一来,季弦歌便是一晚上都在寨子后面的林子里面打坐运功,虽然有药物的压制使得体内乱窜的内力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是凤衔天下是霸道阴毒的武功,若是不突破这第六层,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住这凤衔天下! 虽然对于变成所谓的魔头是不怎么介意的,但是若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魔头,季弦歌还是不想的。 天慢慢转亮,天上慢慢的飘下来了片片的雪花,雪花很大,甚至连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山顶再加上的下雪使得整个温度更加的冷了! 季弦歌坐在树林中间,身上只穿着了棉衣和一个白色狐裘,眼睛紧闭着额头上不停的渗下汗水来。 季弦歌只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在乱撞,一下子没有压制住,喉咙一阵血腥一口血吐了出来。 季弦歌扶着胸口粗粗的喘着气,睁开眼才发现天色已经透亮透亮了,漫天的大雪纷飞让人睁不开眼睛,自己的身上已经落下了满满的一层大雪,身边的地上也是厚厚的一层雪。 但是此刻的季弦歌像是有一把火在心中燃烧着,根本感受不到此刻的天寒地冻! 当季弦歌慢慢平息下来体内乱窜的气流时,突然就听见了乱乱哄哄的声音,季弦歌能看见不远处的寨子里人来人往的影像,心下一笑,还真是热闹呢! 这个时辰了,是不是应该拜堂了呢,就算是少了自己,大当家的也应该会继续的,毕竟他一心只是想要嫁给那个祝子言。 正想着季弦歌突然听见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音,而且不止是一个,只见已经有一个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将季弦歌团团的围住。 “你们的寨子已经被包围了,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的话,别怪官爷不客气!”为首的一个男子说道。 官府? 季弦歌一愣,但是却是没有动弹半分,那些人的身上都有些血迹,显然刚经过突围,闻到浓浓的血腥为季弦歌体内的内力突然就躁动了起来,看着那些人慢慢地靠近自己,季弦歌低声的说道:“别过来!” “大哥,这小妞还挺凶吗!”一个人说道,“大哥,反正这寨子里的女人都是要抓去当军妓的,不如咱们先尝个鲜儿?” “是呀,这小妞的味道看起来不错呢!”另一个人也起哄道。 他们越走越近,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厚的靠近季弦歌,季弦歌体内的功力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长时间的压抑似乎得到了宣泄的出口,无论季弦歌在怎么压制,都无果。 凤衔天下本来就是极度嗜血的邪门功夫,再加上季弦歌已经有一些走火入魔,对于血的渴望就甚了。 只见一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用长剑挑去了季弦歌的狐裘! 漫天大雪,这些男子竟然毫不知觉,满脑子就是想着将这个女子吃干抹净。 风雪更加的大了,男子一把将季弦歌拉了起来,那肮脏的嘴还没有一亲香泽就只听见声声的惨叫! 风雪中女子捡起了地上的狐裘,那白色的狐裘上已经贱上了许多的血迹,若是在平日季弦歌是不喜欢杀人时溅上血腥的,但是今日不一样。 浓浓的血腥只能让她更加的兴奋,她的身体渴望更多的血腥,她的凤衔天下需要更多的血来彰显它是最厉害的武学! 身后的几个男子全部见血封喉,但是无一例外的勃颈处都有着浓浓的血痕,血潺潺的往外流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好像永远也流不尽似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恶,但是女子好像极度满足似的。 季弦歌心口突然一痛是长久以来压制的药效起了作用,她的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血染红的白雪,季弦歌的声音如同这大雪一般的寒冷:“我说过了,不要过来!” 季弦歌披着白色的狐裘,应该说现在这白色的狐裘上面已经被血迹染得斑斑点点,像是受了伤的动物又像是刚猎杀了最凶猛的野兽。 身体里尽是内力的躁动,季弦歌一边压抑着心中止血的冲动一边往寨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树林走到寨子中的一路上,季弦歌可以很明确的肯定,这寨子里的大大小小的阵法已经被破的差不多了,若是之前季弦歌还怀疑过这寨子里面布下了龟甲阵,那么现在连龟甲阵的影子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动倒西歪的大树和满地掉落的树枝,还有一地一地的血腥。 整个寨子的正中央很多的人已经被官兵抓住了,还有一些与官兵正在对峙中。 激烈的战况显然因为季弦歌的出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像时突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一般,他们的眼里只看见风雪中一个女子飘然而来,长发随着大雪飞舞,那一身血色的狐裘鲜艳而夺目,像是刚在从里中与野兽搏杀而来。 只见女子脸上是极度慵懒的笑容,声音淡淡的却是清冷无比:“这婚礼的助兴节目也太精彩了些吧?” 就在这空余的一瞬间,在当中的大当家暮千兰闷声的叫了一声,季弦歌才看过去,只见暮千兰退后两步,两手一手一把大刀,气喘吁吁,显然已经很疲惫了。 而暮千兰的对面,男子一身新郎官的大红色的喜服,与女子的喜服印衬的相配无比,一把长剑脸上的表情淡然,这不正是祝子言?! “妹子,老娘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没事我和你男人也有的交代了!”暮千兰看着季弦歌一脸欣慰,转眼又看见季弦歌满身的血眉头一皱道,“妹子,你受伤了?!” 转眼又看向祝子言道:“你要抓的是老娘,要对付的也是老娘,老娘与你好好耍一耍,但是你不能对老娘的人动手!” “本官没有想要对任何人动手,只要你们都束手就擒与本官回官府,本官自会从轻处罚!”祝子言道,表情一派大义凌然! 这时,季弦歌看到了不远处在看热闹的南宫笙,一脸玩味,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着季弦歌颜色更浓。 主仆三人难得的是这片雪中身上还是白净如仙的人! 看来,这个祝子言果然有问题,又看看南宫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这南宫笙已经猜出来七七八八了,估计,昨晚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情。 暮千兰确定了季弦歌没有事情,便是又是凌烈的眼神对上了祝子言的,道:“子言,老娘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没有真心待过老娘?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真心的?” “当日本官装作被你抓来到大斧山就是为了拿下这杨子寨,杨子寨地形复杂又有奇门遁甲,本官只有这一个办法!”祝子言说道。 “老娘是问你有没有真心待过老娘?”暮千兰又问了一句。 “正邪不两立……”祝子言只是轻轻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大大大大当家,你你你你不要再说手手手软了,他他他他他一直都在在在骗你!”这时又干掉了一个人的宋骙,结结巴巴的说道。 “祝子言,老娘不信,老娘知道,你对老娘是有心的!”暮千兰固执地问道。 祝子言没有回答,但是手中的长剑已经向暮千兰刺来,暮千兰却是站在原地一点还手的想法都没有,大红色的喜服在风雪中吹起朵朵的涟漪! 暮千兰今日的头发挽了一个小小的髻显得十分的乖巧,嘴角的笑容没有往日的那般大大咧咧,却是多了些女儿家的羞涩。 明明对面的男子一身的戾气挥剑刺来,女子却是想等待新浪掀开盖头的新娘一般,脸上还有着丝丝的娇羞。 “大大大大大当家!” “大当家!”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但是却是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场景,那个披着血色狐裘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暮千兰的身边,只是轻轻的一拽就将暮千兰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而那长剑一生生的刺偏了。 大雪伴着风更加的激烈了,祝子言看着自己刺空的剑眼睛中满是诧异,一方面,他没有想到暮千兰真的不躲也不闪的迎着自己的这一剑,另一方面他竟是根本没有看见这个少女是什么出现在暮千兰的身边,而且躲过了自己用全力刺出的一剑。 暮千兰的眼中有着淡淡的雾气,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自己唯一深爱的男人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挥剑刺向自己。 “美人计?”季弦歌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吃惊,随即大家都缓过神来,目光纷纷注视着这个身披血色狐裘的女子。 “祝大人为了升官发财还真是不计后果,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用上了!”季弦歌的声音很淡,但是却是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 “噗嗤”一声,不远处的南宫笙笑了出来,眼睛散发着幽蓝幽蓝的光芒,手中玩着佛珠的速度变得快的让人有些看不清,“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功成名就,这个生意看起来倒是不亏本!” 这时祝子言双目怒睁的看着季弦歌,明明得到的消息中,没有这个女子的消息的! “怎么,姑娘想要与本官较量一番吗?记得本官和姑娘说过,不要助纣为虐!”祝子言道。 “和你较量?”季弦歌为难的摇摇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祝子言轻蔑的一笑,道:“那就要试试了!” 祝子言飞身一起长剑刺向季弦歌,季弦歌不躲也不闪,倒是先把还在发呆的暮千兰推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长剑,脚没有后退半分,而抓住长剑的手一滴一滴的滴下血来,将地上的白雪染红。 “暮千兰,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你值得吗?”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紧紧抓着剑,连祝子言要抽回去都不得动弹半分,无奈祝子言竟是松开了剑柄。 季弦歌再一用力剑直接在她的手中断成了两半,手上的血腥味浓浓的刺激着季弦歌的大脑。 祝子言见状,和身后的一个首领低声的说道:“马上去和袁大人说,山上发生变故,派兵支援!” 那个士兵得了令,在重重地保护之下硬是离开了杨子寨。 “怎么,搬救兵?”季弦歌笑的慵懒至极,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暮千兰说道,“暮千兰,你可看清这个男人的嘴脸,今天他可是不捉住你誓不罢休呢!” 暮千兰看着祝子言,那个男子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其实一直以来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吗? 只见祝子言趁着季弦歌回头与暮千兰说的话的时候,飞起身一掌袭向季弦歌,速度之快用尽了全力,暮千兰好像这一瞬间反应过来想要飞身前去救季弦歌,但是来不及。 而在远处的南宫笙身边的红萼拿着伞的手一紧,道:“公子,要出手吗?” “出什么手?本公子又不是来打抱不平的?这个生意很亏本!” “那要是弓儿姑娘出事了怎么办?” “没有本事还强出头,只能说她不会做生意!”南宫笙满是打量的看着风雪中的女子,她单薄得不像话,好像再来一阵大风就会把她吹跑似的,“就这么死了,不过是这杨子寨多了一具尸体罢了……” 面上是打量的目光,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冷血,看着这样的南宫笙,朱颜冷哼了一声。 南宫笙看着朱颜看着自己的不屑的目光,笑意更浓:“我可不像我那个好哥哥,什么阿猫阿狗都救!” 朱颜的面色更冷了,道:“就凭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大公子!” 南宫笙的面色一冷,但是很快有了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事情,那就是那个血色狐裘的弓儿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竟是将祝子言的一掌硬生生的接了回去,不仅如此,那速度之快,路数之邪门,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这趟大燕国之行似乎没有那么枯燥了…… 有意思…… 祝子言看见那个女子硬生生的接下自已的一招,脸色也有些微变,这时风雪中杨子寨大门的看台上传出一声女子的娇笑声,妩媚动人,在这风雪的寒冷之下,竟是可以让人有一股不知名的火浑身的乱窜。 季弦歌冷冷的抬起头,便是看见金铃翘着二郎腿坐在了看台之上,那个金铃只有胸部到大腿处用小裙子裹了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脚是光着的,脚踝上分别拴着四个铃铛,铃铛随着女子的脚一晃一晃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白花花的大腿在墙上一晃一晃的,惹得底下的人眼睛都移不开了。 漫天大雪之中,她的妆容浓重而妖媚,像是雪中盛开的一朵艳丽的花,声音像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道:“祝子言啊祝子言,你连个小女孩都弄不清楚,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是不是能与我们合作……” 祝子言看了一下在高处的女子,没有说话,白衣飘飘,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这不是金玲姑姑吗?”季弦歌懒懒的说道,“怎么,祝大人为了邀功都和媚宫的人狼狈为奸了吗?” “啧啧啧,这弓儿说话可真难听!”南宫笙在一旁饶有风趣的说道。 “二公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朱颜冷冷的瞪了南宫笙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南宫笙耸耸肩膀不以为然:“不过,她竟然认识媚宫的人?这丫头看起来还挺能惹事的!” “媚宫在大燕国上沉寂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开始活动不得不怀疑有什么目的!”朱颜说道。 “说不定和本公子一样,就是想要凑凑热闹!” 朱颜不屑的瞥了南宫笙一眼。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和梅清一样的聪明,竟是找到这大斧山来了?”金铃在上面说着,看着季弦歌的眼中有一丝丝的意外。 季弦歌一怔。 看着季弦歌一瞬间的愣神,金铃笑道:“这《碧瑶山水图》可是你娘从媚宫偷出去的,你以为我没有见过吗?” 也是,若是自己可以猜到这《碧瑶山水图》在藏鬼山,金铃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按照金铃的速度来看,估计也是才发现这个秘密没多久! 而藏鬼山的客观地形条件摆在那里,这金铃十有*也是打上了大斧山的主意! “季弦歌,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把你身上的《碧瑶山水图》交给我?或者和我回媚宫听从宫主的发落?看在我和你娘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让你选!” “我若是,都不选呢?”季弦歌懒懒的说道,手上的指甲已经慢慢地变红,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用凤衔天下的,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控制不住凤衔天下,可是对于金铃,实在是没有把握。 只见金铃已将一条长长的挂满铃铛的幻影鞭子甩了过来,凡是接触到这幻影鞭子的人无论是敌是友,全部当场倒毙,周围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季弦歌抬手一挥,一招凤衔天下,瞬间,漫天的风雪像是有了形态般将空中的幻影鞭打得粉碎! 季弦歌用尽全力来抵挡金铃的攻击,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包括,祝子言向自己心口,直直刺过来的还沾有自己方才手上的血迹的半柄长剑…… ------题外话------ 话说,美男有毒,要小心啊! 谢谢凝霜3张月票,非林纳,rosamondan,梦梦134的各一张月票,亲们可能不知道,你们的一个留言,一份小小的礼物,都会让言言充满了动力,直知道是有人在看言言的文文的,爱你们,么么哒~ 008 嗜血的味道 季弦歌用尽全力来抵挡金铃的攻击,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包括,祝子言向自己心口,直直刺过来的还沾有自己方才手上的血迹的半柄长剑…… 季弦歌全身心的对付金玲,哪还有力气去对付祝子言的偷袭,她都已经准备好承受这一剑了,反正往后退一步也不会刺的太深! 但是没有想到,剑并没有如预料刺进自己的心口,而是被暮千兰紧紧地握住了,像是自己像是自己刚才那般一样,暮千兰的指缝中也渗出了血,一滴一滴的融进了下面的雪中,风雪越来越大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停息的样子。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一边还要应对金铃的攻击,但是却是不忘调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现在真成难姐难妹了,暮千兰……” “子言,你是官府的人?”明明已经是十分明白的事,但是暮千兰却是又问了一遍。 “不要反抗了……”祝子言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 季弦歌一个挥手又将一个幻影鞭子打散了对暮千兰:“我要是你,我就把他扒光了扔在这雪地里,再找一堆男人好好伺候他!” “啧啧啧啧,和本公子的手段有的一拼嘛!”南宫笙在不远处笑的一脸奸诈。 这时金铃的鞭子突然没有了,整个大雪中弥漫着浓浓杀气,只见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许多的与金铃打扮相似的女子,竟是全部都合力攻击季弦歌一个人。 季弦歌体内已经有着浓浓的气流涌动着,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红,但是在风雪弥漫的天气里没有一个人看的见。 “妹子……”暮千兰想要帮忙,奈何祝子言已经一个跨步拦住了去路。 几个女子飞身下来围住了季弦歌,季弦歌与她们较量了起来,清冷的声音在大雪中划破天空:“暮千兰,你先把你的男人搞定吧,我好心劝你一句,那样子的男人你若放了他,后患无穷!” 暮千兰的眼眸有些微暗,虽然被祝子言牵制着,但是却是步步后退没有使出全力。 只见那被十几妖媚女子围住的女子一身血色的狐裘在风中红的触目惊心,没有人看见她怎么出手的,只是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这风雪更加的肆虐了。 甚至有人遮住了眼睛抵挡着这突然变得狂躁得风雪,顷刻,当风雪又变得有条理的时候,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眼中只看在风雪飘渺中一个女子负手而立,她的周围是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女子的眼中满是血色,像是血丝要爆出来,眼睛要劈裂似的,双手已经染满了血腥。 “没想到这邪门的功夫竟是被你练得有过之而无不及!”金铃眼睛一皱飞身下来,季弦歌也飞身上去,两个人便是踏着满是雪的松树在空中交起手来! “啧啧啧啧,这是什么邪门功夫,本公子倒是从来有见过!”南宫笙玩着手中的佛珠饶有风趣的说道,“不过,这妞分尸的手法,本公子喜欢……” 朱颜冷冷的瞪了一眼南宫笙,看样子想要上前帮忙,但是被南宫笙不懈的声音阻止了:“你小心上去被撕成碎片,这功夫邪门的很,不过这媚宫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倒是以毒攻毒了!” 朱颜倒是难得的听话:“她们俩谁会赢?” “啧啧啧,这个本公子可说不好,这妞的武功本公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练这么阴毒的武功未免太稀罕了,本公子就不信她能掌控得住!” 南宫胜的话音刚落,只见空中一片松竹林硬生生的被季弦歌的气流削去了一半,底下的人连忙到处躲藏生怕那硕大的松树砸到了自己。 “公子啊,这弓儿姑娘的武功好生厉害啊,不论是空气还是这血,全部都能为她所用,如武器一般呢……”红萼的语速十分得快,快到让人会误以为她在哼哼唧唧着什么! 但是南宫笙却是明白了,的确,没有什么武器,但是身边的一切,树木,空气,花草,甚至是地上的横七八竖的兵器,只要是任何的物体,都能在这个女子的功力之下为其所用,这样的掌控能力,这样的摧毁能力,这样的武功太霸道了! 可是,自己明明不会猜错,这女子脉象虚弱明明是身重剧毒的样子,明明气息若有若无,根本不像是可以使用这么强大身体! 难道! “弓儿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朱颜说道。 “果然如此……本公子就说嘛,这么邪门的武功那么一副较弱的小身子怎么驾驭得了!”南宫笙一脸早就料到这样的表情,“走火入魔!” 只见站在一棵已经断了一半的松树上的女子,脸上是浓浓的嗜血的味道,浑身上下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金铃站在另一棵树上,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地了,身上多处被划出了口子,但是她知道,她同样也重伤了季弦歌。 “没想到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竟然还能控制着凤衔天下?”金铃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这树上的两个人可以听到,“不要勉强了,你的身子承受不住这凤衔天下的气息乱窜,乖乖的交出《碧瑶山水图》……” “其实我很好奇……姑姑……”季弦歌懒懒的说道,脸上是溅到的血腥,却是显得这个女子别样的妖娆风情,金铃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即使不用任何的伪装,只要她想,足以迷惑任何一个人。 “既然你见过《碧瑶山水图》,既然你找到了这藏鬼山,就说明就算是让你在画一幅一模一样的话出来也不没有可能的,可是你为什么步步逼近,为什么非要我身上的这份《碧瑶山水图》呢?” 金铃浑身一震,这女子的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她所站着的地方方圆之内的雪全部都滑掉了,她的浑身有些轻微的颤抖看得出来在极力的克制些什么,额头上已经渗出的汗水出卖了她的冷静。 明明已经被这邪门的功夫反噬,但是这个女子竟然还用这么冷静的头脑分析着事实,想必她的身心现在都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但是竟然可以和自己对峙这么久。 “或许,我不应该把你当做梅清的女儿来看待吧,若是梅清有你这样的魄力,或许媚宫的主人就是她的了,也不会平白便宜了外人……”金铃的声音有着丝丝的惋惜,没有丝毫的做作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速战速决吧……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有些走火入魔,没时间陪你耗着……”季弦歌说完手指有些微微地发红,随即便是又出一招,漫天的风雪顷刻变成一个漩涡一般袭向了金玲。 众人只是见到方才还站在树上的两个女子顷刻就被旋转着的大雪包围住看不清身影。 而下面的暮千兰与祝子言已经对了好几个回合,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大红色的喜袍纠缠在一起,像是百年好合又像是死不同穴。 “公子啊,咱们真的不帮忙啊,这好歹我们也是来找消息的,要是这寨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没意义了吗?”红萼快速地说着,眼睛紧张的盯着战局,经过方才才那么一折腾,那些官府的人已经没有活着的了,就剩下金铃与祝子言了。 “啧啧啧,红萼啊,你还没猜出来么?”南宫笙一脸遗憾的表情。 “猜出什么?”红萼看着自己的姐姐,想也知道公子不会告诉自己的。 “如果没有意外,让落红斋调查杨子寨的势力就是官府……”朱颜淡淡的说道。 “啊,真的啊!”红萼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祝子言。 “朱颜啊,方才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图来着?” “《碧瑶山水图》……”朱颜冷冷的说道。 “看起来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东西,连媚宫都在抢呢,哎,要不是本公子这次来大燕是有事情的,也来凑凑热闹呢,看有没有好生意可做?”南宫笙一脸玩味的说道。 朱颜不屑的瞪了南宫笙一眼。 “你真的不帮忙?”朱颜又问了一句,眼神却是注视着那个从树上直直的坠落下来重重的摔倒地上的女子。 季弦歌受了金铃一掌,直直的从树上摔倒了地上,她扶着胸口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体内的气息已经乱得不像话了,眼睛中已经没有了清明,飞身而起与金铃的对掌中已经明显的乱了章法。 整个人已经处于不受控制中,功力在体内乱窜,季弦歌根本不能使出全力来对付金铃。 而那边的暮千兰看见季弦歌又一次被打到了地上,甩出去了好几米的远,一分神竟是让祝子言将自己的胳膊划破,只见那金玲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妹子突然怎么了就处于下风了,金铃长手一挥千万条幻影鞭就将季弦歌缠住。 季弦歌的动作粗野血腥,甚至不惜与弄伤自己,像是根本没有了理智的野兽一般,暮千兰那还管得着与祝子言的纠缠,飞身就想要去救季弦歌! 祝子言见有缝隙,一掌运集了全力的掌风就向暮千兰的后背打了去,而季弦歌那边已经被幻影鞭的内力困的呼吸不上,这两边都处于千钧一发之际。 南宫笙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上前的意思,在他看来,来大燕国这次是办事的,要是和媚宫扯上关系,可就是个亏本的买卖了! 朱颜想要上前帮忙,可是这千钧一发之际,竟是不知道先救谁…… 眼看着两个女子都有要遭人毒手,朱颜一飞身救想要先去救季弦歌,没想到一阵风闪过,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影闪过,但是太快了,让让人根本就看不分明! 但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树下面哪儿还有季弦歌的影子,幻影鞭本就是气流与功力幻化而成,不知道为何,瞬间全部崩坏。 大雪渐渐便小了,风也没有那么大了,一切平息下来后,便是看见离那棵树不远处,一个男子一袭黑色的棉衣,在白雪皑皑的景色中十分的凹凸,当然最凹凸的要数他怀中的那个女子,在男子的怀中,嘴紧紧的咬着男子的胳膊,即使是隔着棉衣也有要将男子的胳膊咬断的趋势。 可是男子不为所动,只是看着高树之上的金铃,脸上死寂一般的表情。 而另一边,一个男子将暮千兰一把抱住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圈,狐裘掉在了地上,停稳了之后,紧紧地紧紧地将暮千兰揽在自己的怀里。 这时包括朱颜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个男子分别就下了处于危险中多个两个女子,转身看看自己身后的男子,男子似乎有些不满! 他有什么好不满的,自己不救还不许别人救了? 朱颜狠狠的瞪了南宫笙一眼,道:“既然这里的热闹看完了,我们下山吧!” 南宫笙玩味的看了看在男子怀中发狂的季弦歌,没有反驳朱颜,手中转折佛珠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快到看不清佛珠,随即转身也离开。 红萼显然还在看热闹中,看着姐姐和公子都走了,也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金铃看着护住季弦歌的男子,方才男子的那一掌内力雄厚,再看看他腰上像是要腰带一般的东西,试探的问道:“你是,血凤阁排名第二的红殇?” “正是在下……”红殇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的微笑,女子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自己的胳膊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不知道,弓儿哪里得罪了阁下?”红殇有礼貌的问道,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很生气,当笑面阎罗不再笑的时候,就说明你连全尸都留不了了! “没想到,临到老了又冒出来一个多余的人……你们血凤阁的人什么时候会多管闲事了?”金铃方才确实是感受到了男子的内力,深不见底。 “媚宫的左护法什么时候开始要为难一个小女孩了?”红殇清冷的问道。 “笑面阎罗,今日我一定要带走她的!”金铃狠狠的说道。 红殇将季弦歌放好,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将已经被咬的破破烂烂的棉衣从季弦歌的嘴里抽出来,一把抽出了缠在腰上的饰物,竟是一把软剑! 红殇看着季弦歌难受的模样,便是又输了一部分的内力给季弦歌,看着她的小脸不那么难受了,才站起来,软剑软软的搭在地上好像一点生气也没有似的。 “你不会不知道,这女娃的走火入魔不是输点内力就解决了的吧?”金铃嘲笑道。 “既然你今日一定要带走她,我又不会同意,那只有我们两人交手了……”红殇说得极为礼貌,即使生气,也是极尊敬对手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媚宫的人,就应该知道和媚宫作对什么下场!” 红殇没有多说什么,已经飞身上了一个松树,手上的软件瞬间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刺向金铃! 与丛林中红殇和金铃激烈的战况不同,这边就显得凝重的多了。 方才救了暮千兰的男子便是这杨子寨的二当家,程郢,只见这男子面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使得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自从他一出现,杨子寨方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去,众人都高呼着“二当家,二当家!”,气势骇人! “我有没有说过,玩玩可以,不能和他成亲?”程郢的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他是横夹着暮千兰的,像是老鹰逮小鸡一般! “你先放老娘下来,阿郢!”暮千兰吼道,不停地在程郢的后背拍打着! 程郢闷哼了一下,随即一把将暮千兰扔到了雪地上,暮千兰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看着程郢说道,“你受伤了?” 是的,方才那一掌暮千兰是没有受到,但是由于程郢赶回来的晚了点,没有别的方法,别是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掌。 “你这次玩的太过分了!”程郢有些生气,但是语重心长的像是一个长辈,不过从程郢说话的声音老成有力中可以知道,这程郢的岁数定是不小了,至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许多。 “老娘没有玩,老娘是真的喜欢子言的!”暮千兰在程郢的身后坐在雪地中大声地辩解道! 但是一不小心和祝子言的眼神对上,祝子言那一贯清冷的眼神中竟是有了些许的震撼! 或许是因为暮千兰的这句话,也或许是因为方才暮千兰的一贯的忍让,但是现在的暮千兰不会想到这些,她只觉得自己一厢情愿了,便是弱弱的说道,“虽然他不喜欢老娘……” “还不起来?地上不凉吗?”程郢向暮千兰伸出手,暮千兰拉住程郢的手一把站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些畏惧的说道,“你不怪老娘了?” “哼!”程郢的虽然是带着面具的,但是暮千兰还是感觉到了那杀死人的眼神,便是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蹭了蹭程郢的胳膊。 “反正你只是想要杨子寨的人做对手,我来做你的对手,篮子不会对你用全力,你胜之不武……”程郢说道。 “阿郢,老娘真的喜欢他,你不能动他!”暮千兰固执地拉着程郢的袖口。 祝子言的眼眸突然暗了暗。 突然祝子言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向清冷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道:“晚了,支援的人已经来了……” 程郢往后看去,只见已经有重重地兵马进入了寨子之中,面具遮盖之下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子言又恢复了一贯淡淡的表情,冲着越来越走近的一身铠甲的男子说道:“袁大人!没想到还是要惊动你!” 祝子言以为接下来拿下杨子寨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到这里,似乎什么牺牲都值得了,也完全忽略了对面女子深情中带着一点哀怨的表情。 可是,祝子言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会跟在袁大人身边的那个女子,突然就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冲着树林的方向喊道:“小姐!” 转过身子,指着男子的胸口大声的骂道:“好你个袁华啊,你敢带着兵来围剿我家小姐,我当你是来做多么伟大的事情呢!我家小姐要是有事,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欢舞,我不知道小姐在大斧山啊……”男子一脸无奈。 女子早已经跑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看着昏迷的脸色不佳的季弦歌惊呼道:“小姐,小姐!” 祝子言似乎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诧异的看着男子,男子挥了挥手,那些士兵竟是就停在了原地,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在空中打斗的两个人也被欢舞的惊呼惊得各自停了下来…… 金铃抚着胸口,粗粗的喘着气,现在这里的高手起码有三四个,自己虽然不会不敌,但是也占不到便宜的,算了,来日方长! 已经找到了,还怕她跑? 再说这藏鬼山又不会动! 看着金铃想要走,红殇哪肯放一个要伤害弓儿的人离开!疑惑的看了一眼欢舞,便是又对金铃步步逼近。 金铃当然是注意到了红殇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金铃是谁? 要说男人,还没有谁比她看得更透,在躲掉了红殇的一剑后,金铃转身跳到了大门的看台之上,妖娆的声音飘荡在风雪已经听了的空气中:“我倒是不知道,血凤阁什么时候,开始保护自己要杀的人了?莫不是别人动不了,只能你们血凤阁能杀?” 看着红殇没什么反应,又要向自己出招,便是直接说道:“她可是你们血凤阁追杀帮上第一的季弦歌,你竟是要护她?真是稀奇了!” 红裳突然一怔,软剑突然就软了下去,趁此空荡,金铃早已闪身,不见了踪影! ------题外话------ 哎嘞,红殇帅锅知道季弦歌的身份了,被金铃暴漏了,哎,会怎么做呢? 呜呜呜呜,深夜码子,木有花花,木有钻钻,木有票票,也木有留言,亲们不喜欢文文么,呜呜呜呜呜~好桑心~ 009 女孩子,要矜持 红殇突然一怔,软剑突然就软了下去,趁此空荡,金铃早已闪身,不见了踪影! 红殇转过身,看着已经满脸煞白的晕死过去的季弦歌,季弦歌的身边一个身着红色棉衣的女子一直摇晃着着她,但是她丝毫不见动静。 “小姐,小姐……袁华,小姐走火入魔了,再不用功力压制住,恐怕会发狂的,我一个人的功力不行的,你快来帮帮我!”欢舞冲着袁华大声地喊道。 祝子言就看着自己一直在等的援兵袁大人现在就一脸无奈的走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道:“欢舞,小姐的情况就算我们两个人联手也是没有作用的,说不定还会被反噬的……” “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们家小姐出事!好回去和燕寒秋交代!我自己来!”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冲着袁华喊道。 袁花阻止了她的动作将她拉到一边说道:“我来吧……” 而祝子言看着这一幕,已经明白了,这袁大人与那女子定是认识,而且关系匪浅,照现在的这种情况定是不会出手的,祝子言随着心中万千思量但是表情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波动。 “怎么?援兵出意外了?”程郢道,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我落到你们的手里,那么只有悉听尊便了,不过朝廷已经将你们这大斧山划为危险之地了,就算不是我,以后还会有更多官府的人前来围剿的……”祝子言淡淡的说道。 “看在不过各为其主,我让你自己选择怎么死……”程郢淡淡的说道,仿佛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 但是衣袖却是被身后的女子紧紧的拉住了,暮千兰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祝子言,但是却是对程郢说:“阿郢,放他走……” 祝子言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暮千兰会放了他,但是程郢却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道:“你走吧……” 祝子言有诧异,还没有适应如此快的转变。 “怎么,祝大人还想要再带一个人回去吗?”程郢略带嘲笑的说道。 祝子言看了一眼暮千兰却是发现那个平时异常彪悍的女子此刻的眼中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经过冷风的呼啸在女子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祝子言便是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看了看不远处的袁大人,他和欢舞正在为那名昏迷的女子运功疗伤,看来定是不会跟着自己下山了! 祝子言走上三步还是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暮千兰和程郢,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埋伏? 但是,转头的瞬间突然就看见那个女子满脸泪水的注视着自己,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个笑容没有了平时的豪爽显得格外的温婉,只见女子一下子被面前的男子横抱了起来,但是目光却是依旧注视着自己,这么一瞬间,祝子言真的相信了,这个女子是爱着自己的。 “子言,你让老娘背的诗,老娘的都背会了……”暮千兰在程郢的怀里来了这么一句,成功地让刚迈出脚步的程郢停了下来,然后暮千兰就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程郢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祝子言的双拳紧紧地握了握,便是转身离开了杨子寨,在踏出杨子寨的大门时脑中仿佛映出了女子豪爽的大笑,生命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流走了,驱散这种怪异的念头,一甩袖子,轻功飞身,一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暮千兰哇的一声就在程郢的怀里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个惊天动地,可是寨子里的人似乎都习惯了一般,开始慢慢散去收拾着残局。 “就那么喜欢他?我再给你找一个不行吗?”程郢的语气中满是无奈,怀中的女子哭的更大声了。 半天,暮千兰哭累了才想起来季弦歌,道:“老娘那妹子没事吧?” 程郢面具下面的脸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红殇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那是谁?没想到竟是和红殇认识!” “老娘新认的妹子!红殇怎么来了?”暮千兰吸吸鼻子说道。 “还不是你?突然要背着我成什么亲,红殇担心,就与我一起回来看看,倒是没想到这里有他认识的人……”程郢的话语中满是探究,“除了他那帮弟弟妹妹,我倒是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哎,老娘那妹夫呢?”暮千兰看是在程郢的怀里东张西望。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程郢警告道,果然暮千兰不再乱动了。 暮千兰乖乖的在程郢的怀里,小声的问道:“老娘那妹子看起来伤的不轻,红殇行不?”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程郢道抱着暮千兰就往树屋里走去。 “不行不行,你要告诉老娘,我那妹子没事,不然老娘不干,老娘要去帮忙!”暮千兰说着就要挣脱程郢的怀抱! 程郢紧紧地箍住了暮千兰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红殇都没办法,就真的是没办法了……难道你比红殇还厉害?” 暮千兰不吭声了,她还真没红殇厉害,便是心心念念的看着季弦歌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而那一边季弦歌的凤衔天下在体内乱窜着,找不到出口,袁华和欢舞的内力不仅输不进去半分,反而被季弦歌的内力震动了回来。 欢舞不甘心忍着痛非要再来,袁华拉住幻舞说道:“我来,你休息一会……” 红殇看着面前的景象,脑中还回荡着方才金玲说过的话,季弦歌,他的弓儿怎么可能是季弦歌? 季弦歌是谁? 当朝皇后,左相府的嫡女,在调查的消息中,更是有,与皇帝交易,与神医谷的继承人纠缠不清,甚至与右相有婚约! 季弦歌的消息不好查,自己当初为了调查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总结来,就是这个女子年纪不大,但是城府极深,血凤阁去了几批人不仅无功而返,甚至有一去不回的! 连红衣捎回的消息都是,需要人手帮忙,要知道红衣什么时候执行任务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所以,自己已经在京都外面观察了几天皇城之中的局势的,他当然知道趁乱进入皇城是杀了这个女子的最好机会,但是若不是突然接到了夜西楼的消息,突然要举行血祭! 这么重要的事情,这极西之地定是有事情发生的,便是放弃,而那次遇见季弦歌的时候,正是自己准备回去曲江。 却是见到这个女子发狂般的掐住一个小男孩的脖子,于是出手救了那个男孩子,顺便救了这个身中剧毒的女子。 看着面前的季弦歌脸色苍白的如一张薄纸一般,哪有所谓的浓妆艳抹,奢侈成性? 她身重剧毒,虽然平时有些小恶作剧,但是哪有消息中那般冷血无情,杀人不见血? 她只会甜甜的叫着自己殇大哥,哪会和别的男子说话? 红殇怎么样也不能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看着在一旁调理气息的欢舞有礼貌的开口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位姑娘,是季弦歌吗?” “我们家小姐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欢舞本来因为半天季弦歌没反应就心情不好,现在红殇站着不帮忙还问东问西的,气不打一处来。 红殇却是一怔,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那个女子时的场景…… —— “你要去京都做什么,那里现在很乱的!” “杀人!” “那里现在那么乱,估计你想要杀的人也逃不掉!” “不,她一定还活着!” “你想要杀的是谁?” “当今皇后娘娘!” —— 现在想来,从那时候起,这个女子就开始骗自己了呢! 弓儿,可不是么,弦儿,弓儿,说她骗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自己她就是季弦歌了呢! 现在想来,这个女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就然呆在一个要杀他的人身边,还利用他来到自己的目的地! 这么一看倒是与得到的消息中有些符合了呢…… 这时,季弦歌突然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袁华被震出去好几米远,季弦歌吐了一口血,满眼的杀意。 今日是十五,红殇当然知道季弦歌的毒发作了,看着女子身上穿着自己给她买的狐裘,上面已经染满了血迹,几乎会让人有种错觉,那狐裘本来就是大红色的。 红殇往前走了两步,欢舞起身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这位姑娘,以你的功力恐怕天黑了都压制不住弓儿体内的毒……”红殇好脾气的说道。 “毒?”欢舞皱皱眉头。 “呵呵……”红殇笑笑走近季弦歌,“看来这个毒也是骗人的呢,不过不差这一件了……” “你……”欢舞还想要阻止但是被袁华拉住了,袁华打量着红殇说道,“他能救小姐……” 欢舞一听着便是也不动了,看着面前的男子运动为小姐压制体内的气流。 “其实我应该杀了你的……”红殇一边为季弦歌压制着体内的气流,一边淡淡的说道,那表情让欢舞一紧想要冲上去,硬生生的被袁华拦了下来。 “可是,我杀人是从来不捡便宜的,等你好了,我会和你好好较量一番,季弦歌……”红殇的话语十分有礼貌,不像是宣战,更像是询问,奈何女子浑身发抖,陷入了一种昏迷的状态之中,根本顾不得这些! 在运功的过程中,红殇明显感觉到了女子体内的气流比之前的更加霸道,甚至开始和自己的功力发生抵触。 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月圆之夜,季弦歌的凤衔天下只会更加的肆虐,这个夜晚白日才停了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倒不是大雪,但是落在身上化成冰水,再加上山顶的风呼啸而过,让人瑟瑟的发抖。 欢舞和袁华在一边守着那两个人,欢舞道:“已经这么久了,小姐的状态还是不好……” “你放心,红殇是血凤阁杀手榜上排名第二的人,不会有问题的!”袁华道。 “你不懂得,小姐需要的不是内力雄厚的人!”幻舞哪会不知道,若是说这凤衔天下是这世上最阴毒的毒药,那解药除了九重玄冥就再也没有了,就算是再深厚内力的人,最多不过能压制住一刻! 可是公子现在…… 难道真要要指望这个红殇? 方才自己明明很听他说要杀小姐的! “不行……”欢舞惊呼一声,转身就跑,袁华不明所以但是依旧跟在后面,两人不一会就消失在黑夜中。 季弦歌很难受,从来没有这么的难受过,浑身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喘不过气就像是一个溺水一般的人,起起伏伏,整个身子都不由自己控制。 但是渐渐地她好像呼吸变得顺畅了,眼前渐渐清明,但是身子还是轻飘飘的…… —— 季弦歌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院中间,大院的四周都是空空荡荡的,便是发现一个小女孩站在庭院的中央看着不远处正在和自己娘亲说话的男子。 男子一袭藏蓝色的长衫,一头长发黑的不真实,男子看起来不过是刚过弱冠,整个人虽然站在阳光中,却是给人一种马上就要消失掉的错觉,未经雕刻的璞玉般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是季弦歌第一次见到孟梓祤,那年季弦歌不过十四岁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孩,而孟梓祤正是人生中最青春的年纪,一派的青春盎然,但是又不失那淡然飘着的气质。 只是那一眼,十四岁的季弦歌就扑了上去,搂住了孟梓祤的胳膊,甜甜的说道:“娘亲,我想要嫁给这个哥哥……” 当时的梅清与孟梓祤皆是愣了一下,随即梅清笑着摸摸小弦歌的脑袋道:“弦儿,你是个女孩子,要矜持……” “不要,大哥哥是仙人,要是抓不住,就没有了……”小弦歌紧紧地抱住孟梓祤不放手。 后来,小弦歌终于用尽各种方式打听到了那个男子是孟府的嫡子,孟梓祤。 于是孟府的人常常会看见一个小女孩,偷偷地跑进少爷的房间,然后被少爷给弄出来…… 少爷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嘴里甜甜的叫着孟哥哥! 小弦歌在14岁的前半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嫁给孟梓祤做妻子,哪怕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妻子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即使这样,她还是将孟梓祤身边一切可能出现的雌性生物全部赶走! 孟哥哥只能是她的! 从什么时候起,孟梓祤的视线中就全是哪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打开窗户是她,吃饭的时候抬起头又是她,出门也是她,哪怕进了房间,掀开被子,也是她一脸甜甜的笑容。 但是转眼自己身边的孟哥哥就没有了,自己被关在房间里面,房间的窗户上钉上了木板,自己怎么都出不去。 “爹爹,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孟哥哥!”小弦歌不停地拍打着门。 “歌儿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想要和孟家有所联系!”季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小弦歌一心只想要出去,便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燃,道,“爹爹,你若不放我出去,我就烧了这里,反正阿年已经没有了,你还想要再失去一个女儿吗?” “你若是当我是你爹爹,你不应该和孟家有所牵扯!我管不了你娘,连你都管不了了吗?你们母女俩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吗?你们莫不是想要把《碧瑶山水图》给孟家?休想!”季丘的声音狠狠的在门外响起。 “你在说什么,放我出去!”小弦歌的性子也扭,说着就拿蜡烛点了床上。 季丘可能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真的会做出这些事情,等到火势大起的时候,已经晚了,由于门都被死死的钉上,浓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时季丘已经招了下人来救火,但是自己却是离那汹汹的大火远远地! 不一会,梅清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看着汹汹的大火,对季丘说:“她是你的亲骨肉!” 还没等季丘说话,便是飞身上前,一掌将门劈开,在汹汹的大火中找到了已经被火熏得半晕的小弦歌! “娘亲,娘亲……”小弦歌看到自己的娘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梅清连忙抱着自己的孩子出来,这时房上一根粗壮的房梁砸了下来,硬生生的砸到了梅清的身上,梅清为了护着小弦歌,整个身子护在了小弦歌身上,粗粗的房梁还带着火就砸在了梅清的头上,小弦歌能感觉到娘亲头上滴下来的血。 “娘娘……” 梅清将小弦歌抱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有了孟梓祤的身影,梅清将小弦歌交给了孟梓祤,又冲进了火场。 小弦歌不停的挥舞着身子要去找娘,但是孟梓祤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梅清没有出来,再也没有出来…… 火熄灭后,季丘站在废墟的外面,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还没有告诉我《碧瑶山水图》的下落!” 只有孟梓祤抱着小弦歌走进了废墟,终于在许多的砸下来的房梁废墟里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梅清,孟梓祤放下小弦歌,小女孩吓的连哭都忘了。 “弦儿……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依靠,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记住!”梅清说着将一个发簪放到了季弦歌的手上,艰难的喘着气,一两口气没有上来,去了! 小弦歌看着被压在废墟下面的梅清闭上了眼睛,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是她害死了娘亲,是她! 如果不是她,娘亲不会死,她害了弟弟,又害了娘亲,她是一个祸害,为什么只有她活着? 发呆的小弦歌被一双手猛地推开,季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在梅清的身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都没有! 一着急竟是竟是从废墟下的往外扯梅清的衣服,哗啦一声,衣服被扯破,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不要动我娘,不要动我娘!”小弦歌走了上去,却是被季丘一巴掌煽开。 小弦歌又想要上前,却是被孟梓祤抱了起来,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季大人,死者已矣,对死者不敬,传出去,对季府也不好……” “娘……”小弦歌手舞足蹈的在孟梓祤的身上捶打,小弦歌亲眼看着季丘和疯了一般的将娘亲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扯掉,在娘亲布满血和灰尘的身上胡乱的摸索。 “啊啊啊啊啊……”小弦歌疯了一般的叫着,叫着,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叫喊…… —— “啊——!”一声惊天的叫喊划破了天际,这个清晨,大斧山杨子寨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样一声惊天的叫喊,绝望,凄惨,嘶嘶底里! 而同样的这声叫喊让刚到杨子寨门口的男子浑身一震,像是一把利剑戳到他的心口! 男子双拳紧握着,像是要将自己的手握碎似的,男子停在了杨子寨的大门前,大门上看台上的人问道:“来者何人?!” “神医谷,苍蓝……”男子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用气说出来的一般,但是确是每个字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语气淡而温柔,像是五月和煦的清风,将这一地的冰雪融化…… ------题外话------ 苍蓝公子出现了,撒花,撒花,撒花,嘿嘿嘿~ 谢谢fangw80,幽颜雨梦,花容易醉c的各一张月票,幽颜雨梦一张5分的评价票,谢谢你们惦记着言言,爱你们,呜呜呜呜呜…… 今天朋友喝醉酒找不到人了,他的家里人打电话,到处问人,亲们以后要少喝酒,注意身体,也要注意安全,当然,最好不要喝,伤身~ 快过年了,期望大年都有个好精神,好身体过大年,爱你们~ 群么么~ 010 两个男人 “神医谷,苍蓝……”男子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用气说出来的一般,但是确实每个字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语气淡而温柔,像是五月和煦的清风,将这一地的冰雪融化…… 等了一会,大门缓缓的打开,只听看台上的人说道:“公子可以先随我们去大厅,大当家的这会有事,不方面想见……” 谁知当门打开以后,那男子径直走了进去,压根里都没有理前来带路的人,那人在后面追着但是发现这男子走路好像都不用脚似的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整个寨子里回荡着女子疯了一般的叫喊,和叮叮哐哐旳像是打架一样的声音,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树屋下面站着一群人好奇地往上面看去…… 暮千兰和程郢站在门口没有迈进去一步,屋里面是浓浓的气流环绕着,暮千兰不停地往里面张望着道:“老娘那妹子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不是已经没事了么,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你别乱动,现在这屋子里充斥着强大的内力,你强行进去的会被伤得!”程郢道。 “可是,老娘担心啊……”暮千兰急得直跺脚,这时一个男子轻轻地拨开了暮千兰,暮千兰刚开口骂,“哪个不要命的敢碰老娘……你是谁?” 程郢连忙将暮千兰拉到自己的身后,面具下面的表情有些不善,也有些吃惊,这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竟是没有露出一点点的气息! 苍蓝没有理他们俩人,就径直往屋子里走去,暮千兰想要拦住却是被程郢紧紧地抱住大道:“不要轻举妄动!” 苍蓝进到屋子里,便是看见了一地的狼藉,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全部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而床上的女子不停的喘着气,被抱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但是手紧紧的握成拳! 看得出来她在试图用内力挣脱男子的怀抱,但是男子丝毫没有准备放手的样子,两个人相拥的姿势会误以为是这世上最亲密的爱人,但是看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严肃尤其是女子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狰狞痛苦的! 这对男女不就是季弦歌与红殇么…… 苍蓝在满屋子乱窜的气流中走到了床边,红殇看着苍蓝走了进来,这个男子丝毫不为屋子内乱窜的气流所影响,但是也没有敌意,一时之间也摸不透是敌是友。 苍蓝伸手想要拉季弦歌,却是被红殇阻止了,苍蓝的动作没有停止也看都没有看红殇一眼,只是说道:“光是为她输内力是治标不治本的……” 红殇的收松了松道:“你是谁?” “你在这会妨碍到我……”苍蓝的声音淡而轻但是有一股疏离的味道。 红殇看着浑身颤抖的季弦歌,又看看苍蓝正在为季弦歌专心的把脉,思索了一下便是退到了房子的一角。 只见苍蓝从怀中拿出一包金针,在季弦歌的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季弦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也不那么躁动了。 苍蓝将季弦歌放到床上为季弦歌施针,施针的手法与穴位前所未闻,甚至有几个穴位是死穴,金针的速度又快又准,几乎看不见。 但是季弦歌却是慢慢的呼吸平稳了,环绕在屋子内的巨大气流也慢慢地消失了…… “小姐怎么样了……”这时门口出现了欢舞气喘吁吁的声音,欢舞看向里面苍蓝已经坐在床边为季弦歌施针便是安心下来,問身边的袁华,“袁华,你说这苍蓝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方才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不可估量……他和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袁华脑中还有着季弦歌是皇后的思想,总觉得这么和男子牵扯不清有损皇家体面。 “说实话……”欢舞看着屋内的情况不经意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而在一旁的程郢面具下的眼睛中一抹精光闪现,神医谷,苍蓝,这屋里面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仅红殇认识她,就连这官府的人,神医谷的人,都看起来与她关系匪浅的样子! 想到这里程郢便是拉起暮千兰要走,暮千兰不依:“老娘要留在这里等妹子醒来,这妹子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放心,若是连着神医谷唯一的传人都无法的话,那你的这妹子真的就要准备后事了!”程郢说道。 “阿郢,你昨日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老娘这妹子今早就和发疯了似的……”暮千兰不满的说道。 “篮子!”程郢厉声的说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不知道会不会连累杨子寨,程郢真心是不想要暮千兰和这个女子做过多的接触! “阿郢,老娘真的担心,她还是唯一一个能和老娘喝酒的人呢!她要是死了,以后就没有人能陪老娘喝酒了!”暮千兰看着程郢的面具,一脸委屈的说道,好像透过这张面具能看到面具下面男子的眼睛。 “她暂时没有事情了,不过要一会才能醒来,我在这里陪她就可以了……”屋内的男子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般轻声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可以离开了,顿了一下,只听他又说道,“欢舞,我写副方子你亲自去抓药……” “知道了,苍蓝公子!”欢舞连忙进屋站在桌子旁等待着苍蓝的方子,拿到方子后对袁华说,“我去抓药房子,你在这里保护小姐……” 袁华其实很想说,苍蓝在这里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倒是欢舞一个人,可是那火一般的女子压根没给袁华反驳的机会一溜烟的没有人影了! “老娘想看看妹子……”暮千兰抬头征求程郢的意见,没想到屋内的苍蓝先开口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可是,老娘……”暮千兰还想说什么程郢一把将暮千兰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干嘛,阿郢,放老娘下来!” 程郢没有理暮千兰的叫唤,扛着她就离开了树屋。 这时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袁华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个男人,便是关上了房门,转过了身子,站到了离房子远一点的地方。 而屋子里面,苍蓝一直坐在季弦歌的窗前,季弦歌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不见了苍白,红殇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门口。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 两个男子各怀心事,但是好像说好的一般,谁都没有打破这安静,甚至,没有互相询问对方的身份。 突然床上的季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漆黑,小小的说了一声:“娘……” “娘……”季弦歌猛的坐了起来,睁着者想要往床下走去,即使她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拉坏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突然就不挣扎了,这个怀抱有着熟悉的药草香味,季弦歌看着苍蓝的脸,轻声的叫道:“苍蓝……” “弦儿……”苍蓝的声音像是小溪流过心田,温暖舒服,将所有的浮躁尘埃一并的洗干净。 看着床上两个旁若无人的样子,红殇紧紧地握住了手,这个女子,在意识混乱的时候,自己怎么都安抚不下来,可是这个男子身边,竟是如此! “真的是苍蓝吗?”季弦歌伸手抚上了苍蓝的脸颊,这样的眉,这样的嘴唇,不是就是她的苍蓝吗? “弦儿……”苍蓝只是温柔地又叫了一声,全然不负方才对他人的漠视,好像所有的温柔只为这床上的女子一人绽放。 季弦歌的眼角突然就划下了一滴泪水,这滴泪水震撼了苍蓝! 同样也震撼了不远处的红殇,那个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都不会掉下一滴眼泪的女子,可是此时,她依偎那个男子的怀里卸下了防备,竟是流下了一滴眼泪。 季弦歌将头迈进了苍蓝充满着药香味的怀中,那里面的药香味到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得平静。 “我都想起来了……苍蓝……”女子在苍蓝的怀里淡淡的说道,声音说不出的凄凉,“都想起来了,是我,害死了我娘……” 这话说得很轻,但是屋内的两个男子都听见了,苍蓝将季弦歌搂得更紧了,红殇一贯有礼的笑容此刻变得有些隐忍的勉强。 “有人封住了我的记忆,我忘记了,是我害死了我娘呢……”季弦歌的于其中有些自嘲的味道,突然脑中又浮现出了季丘对已经死去的娘亲做的亵渎之事,双拳紧紧地握住长长的指甲仿若要将手掌戳破。 苍蓝将季弦歌的手掰开,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什么都没有说。 “苍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季弦歌说道。 苍蓝点点头,苍蓝走到门口时,季弦歌突然说了一句:“苍蓝,你能说话,真好呢……” 苍蓝点点头,便是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便是只剩下季弦歌和红殇,红殇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季弦歌先是开口说了话:“殇大哥,我们两个人事情,改日再解决可以吗?今日,我想要静一静……” 红殇一怔,季弦歌是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过话的,或撒娇,或嗔怒,或可爱,但是从来没有这样深沉的与自己说过话! 红殇也走下了树屋,看见苍蓝就站在树屋的下面看着树屋,便是走了过去,道:“神医谷的苍蓝公子,久闻大名……” 苍蓝只是看着树屋,没有说话。 素闻神医谷的苍蓝神医为人高傲,从不轻易为人看病,若要看病必是有他看的上的事物交换,如若不然,就是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也能笑一笑走过去,不为所动。 如今见了倒是与传闻中的很是符合,但是对她的弓儿,不,应该说是对季弦歌,却是真真的不一样! 难道传闻中说的都是真的,弓儿果然和神医谷的人牵扯不清吗? “弓儿她,每个月的十五都会毒发……”红殇道,虽然他有一丝丝的疑惑,可能并不是毒发,“以后是不是就会没有事情了?” “除非秦梦雪来,否则熬不过下个十五了……”苍蓝看着树屋,屋中的女子仅是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就走了出来,她的长发披在身上,有些凌乱但是她并没有理会。 “秦梦雪,武林盟主,香山的秦盟主……”红殇道,没想到弓儿竟是和秦盟主相识,难道,这伤是秦盟主所致? 香山的那位可是比血凤阁都要可怕的人,若是弓儿惹上了那样的人? 树屋上的女子用胳膊支在了树枝上,表情淡淡的,眼神黝黑深邃,猜不出所想,但是却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烈的气势,这便是传闻中那位让人捉摸不透的皇后娘娘吧,红殇如是这么想。 季弦歌的眼中却是只有娘死前的景象,千千万万的碎片终于拼凑到了一起,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封住了自己的记忆,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季弦歌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有了一些思量…… 再想到娘亲死后还要被季丘那样的侮辱,季弦歌浑身都有一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季丘,你想要的我通通都会毁了,你拥有的我也会让它们化为乌有! 看着树屋上面的女子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塑一般,风很大,将她的长发吹了起来,遮住了面容更是让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苍蓝公子,药取来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我这就去煎……”欢舞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 苍蓝接过药包扯开仔细的检查着。 “红殇……”这时程郢的声音由远及近,走到了红殇的面前,看看书屋外的女子,又看看这两个男子说道,“我有事情同你说,先随我来一下!” 红殇点点头,便是随程郢离去。 “欢舞,尽快联系秦盟主……”苍蓝道,“我知道你联系得到他……” “小姐,很严重吗?” “有人用药物和金针封锁了她的记忆,这本就是极其危险的医术,我相信本意是要将她所有的记忆都消除的,但是中间出现了偏差,只是去了部分的记忆……”苍蓝道,“不过,凤衔天下的威力不可小觑,这金针与药物封住的穴位终是被冲开,凤衔天下的功力在她的体内现在已经极其的猖狂……若是再不用九重玄冥帮其压制,那么在下个月圆之夜,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欢舞低着头出奇的没有说话。 “这种医术是秘术的一种,需要耗费极大的功力,配合施针与药物,欢舞你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对吗?” 欢舞依旧是沉默。 “这种医术普天之下,除了神医谷,我想大概就只有毒尊的弟子,秦梦雪秦盟主了……”苍蓝温温的说道。 欢舞猛然抬起头,看着苍蓝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敌意,但是苍蓝却是丝毫没有将这种敌意放在眼里。 “在弦儿的脉象看来,秦盟主看来是没有敌意的,但是若是我知道了秦盟主要对弦儿不利的话,我是不会任他为所欲为的!”苍蓝的声音温温的带着一点点的疏离更是带着一点警告。 “公子是不会害小姐的!”欢舞抬起头眼睛瞪的圆圆双手插着腰大声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尽快通知秦盟主来玉阳城,不然下个月的十五,弦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苍蓝看着树屋上的女子,女子的眼神迷离好像是只剩下一具空壳去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欢舞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公子现在的情况就是来了也没有办法帮小姐的……” 苍蓝转过来看着欢舞不说话。 “公子受了重伤,怎么可能再使用九重玄冥呢?”欢舞抬起头迎上了苍蓝的目光。 “秦盟主受伤了?”苍蓝不可置信的看着欢舞。 “公子本来就受伤了,后来…… 总之现在公子就算是来,也没有办法使用九重玄冥的……”欢舞道。 苍蓝温温的一笑,道:“欢舞,在仙儿和秦盟主之中你最看重谁?” 欢舞一愣,没有想到苍蓝绘图然话锋一换,问到这个问题上来,半天没有回答。 苍蓝看着欢舞半天都不说话,便是离开在经过欢舞身边的时候说道:“对我来说,只有弦儿是重要的,哪怕用我自己的命换弦儿的我都愿意,更何况是秦盟主的……”苍蓝的声音温温的轻轻的,但是却让欢舞不寒而栗。 欢舞低着头说道:“苍蓝公子,我还是先为小姐去煎药吧……” 苍蓝没有说话,也没有将药给欢舞,径直的从欢舞的身边走了过去,徒留欢舞的手僵硬在空中! 欢舞那一刻突然觉得,这个苍蓝公子才是真的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苍蓝,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他的温柔只为小姐一人而展开…… “欢舞……”袁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没事吧?” 欢舞放下了手,没有转过身子说道:“袁华,苍蓝是个危险的人,就如传闻中一样是个危险的人,我一直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身边的他,以至于忘记了他是传闻中的那个能置病人于不顾,所心所欲,待人冷漠高傲的神医谷苍蓝……” “欢舞,不管他是怎样的苍蓝,至少他不会害小姐不是吗?” “不,若是苍蓝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的无害,那公子怎么办?”欢舞一脸忧愁,“苍蓝会说话了,但是并不是小姐医好的她,若他留在小姐身边不是为了他一贯热衷的医术,那他怎么才会离开小姐?” “既然苍蓝对小姐如此在意,为什么要他离开小姐?”袁华看着欢舞难得的愁容不解的问道。 “若是苍蓝在小姐的身边,那公子怎么办?”欢舞道。 袁华眼神一暗,但是很快掩盖了这种负面的情绪,道:“我相信小姐的事情小姐自有决断的……” 欢舞低下头不语,心中却是思量着,公子一直认为苍蓝留在小姐的身边是因为这致哑的解药亦或是说毒药! 公子配的药这世上无人能能解,公子即用这药来牵制了小姐也同时制约着苍蓝! 公子知道小姐要利用苍蓝,却也愿意通过这解药来牵制着小姐帮着小姐,但是若是小姐和苍蓝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公子想的的那般单纯呢? “想什么呢?这里这么冷,回屋吧……”袁华看着欢舞一动不动的站在风口,不禁上前转过欢舞的肩膀。 “你说,苍蓝为什么会说话了?”欢舞漠然的问道。 “呵呵,我可从没听说神医谷的苍蓝不会说话,但是当我真的见到他不会说话还真的诧异了一下,皇上说,苍蓝可能是中毒了……”袁华说,“不过,能给苍蓝下毒的人,不知道是何许人?” “你怎么下来了,那小姐谁保护?”欢舞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说道。 “你放心,红殇去了……” 欢舞瞅瞅眉头道:“那个血凤阁的人,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欢舞抬起头,看着依旧在发呆的季弦歌低声的说道。 季弦歌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似乎还没有从突如其来恢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但是她已经找到一些头绪,最起码猜到了是谁让她失去了这些记忆! 冷风呼啸着刮在她的脸上,刺得皮肤疼,身后突然一重,季弦歌回过身子,便是看见红殇的狐裘已经披在了自己身上。 红殇的狐裘已经有些旧了,看起来穿了不少年月了,上面有着红殇的味道。 “谢谢你,殇大哥,这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就走火入魔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红殇问道。 “恩。”本以为女子总是会多多少少的解释一些什么的,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毫不避讳的承认了,红殇这一刻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闷闷地。 “你是血凤阁追杀的人,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像之前,等你恢复了,我会和你正式的比试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便不会追杀你,但是我不能保证血凤阁还有别人不会追杀你,毕竟你的悬赏可是血凤阁有史以来没有过的丰厚!”红殇道。 “不必了,殇大哥,血凤阁我是一定会去的,若是比试的话,留到那时候吧!”季弦歌说道。 “你去血凤阁做什么?”红殇看着女子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着疑惑的问。 “老被你们血凤阁这么追杀也不是个事啊,呵呵,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这次就顺便和你们血凤阁做个了断吧……”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份仿若没有睡醒的慵懒。 红殇看着季弦歌的侧脸,女子脸上的表情淡然,仿若一切都运筹帷幄! “血凤阁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红殇道,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自信还是自大! 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骗我?”终于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红殇将季弦歌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 ------题外话------ 乃们猜猜,咱们的殇大哥与弦歌对立的时候,能不能下去手呢?嘿嘿! 那个,我再次说一下哦,不是出来一个男人,就收一个男人的,人物的出现是剧情需要,这个,我们弦歌的男人们必须是大浪淘沙之后,精心删选出来后,留下来的最优秀的人,不是么?所以哪些男人才能和弦歌走到最后,敬请期待!哈哈! 至于是不是亲妈的问题,言言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亲妈是什么意思,但是言言是不会虐女主的,其他人不敢保证喔~嘿嘿~ 嘿嘿! 最近听《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曲都很好听啊~亲们可以去听听~ 011 新花样 “为什么要骗我?”终于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红殇将季弦歌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 季弦歌看着红殇,道:“殇大哥,那时候我身上有伤,你又要杀我,我想是个人都不会说出来的吧?” “你害怕?” “当然怕,万一当时你挥手就杀了我,我哭的地方都没有啊……”季弦歌道,“人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想着自保的不是吗?” “你也是这样的吗?” “当然,甚至更甚……”季弦歌道,“我们做这么多事情不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么?再不济,也不能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你杀了吧?我早就说过,对于我这条小命,我还是很喜欢呢……” 最起码,在他们毁了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只不过这句话季弦歌没有说出来。 “你是,弓儿吗?”红殇看着女子,轻声的问道。 季弦歌抬起头,直直的看进红殇的双眼之中,然后缓缓的说道:“是的,我是弓儿,但是我也是季弦歌……” “呵呵,是啊,季弦歌,你为了躲避追杀,宁愿隐藏身份呆在要杀自己的人身边亲昵相处,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红殇的声音有些急促,抓着季弦歌的双肩微微有一些用力。 季弦歌懒懒的笑了笑:“殇大哥,我不隐藏身份,难道告诉你我就是季弦歌,然后让让你一刀杀了我吗?” “若是你告诉我,若是你告诉我实话的话……” “若是我当时告诉你实话的话,你会怎样,会放过我,然后大发善心带我来玉阳城吗?”季弦歌厉声的说道,少了一丝的慵懒显得整个人有些严肃! 红殇的话多多少少她也是有些在意的,可是红殇似乎面对这样的季弦歌说不上话来。 “怎么,你会吗?”季弦歌往前跨上一步,厉声的说道,她也是有些生气的,那种情况下她没有办法,若是可以躲掉,无论如何也是不想要和血凤阁的人扯上关系的,一个夜西楼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吸取教训吗? 红殇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会吗?他会吗?若是当时这个女子说自己就是季弦歌的话,他定是会当场就了结了她的吧? 也是,有谁会那么傻在那种情况下还承认自己的身份! 红殇在心中无奈的笑笑,似乎遇到这个女子自己常常会变得很无奈,可是面前的女子离自己已经快要贴上了,女子一脸质问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受骗了,但是这个女子却是一脸她很委屈,她逼不得已的样子,红殇真的是欲哭无泪。 “殇大哥,我从没有想过故意骗你,但是我想要活着,为了活着,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不过是隐藏身份,身为血凤阁的杀手,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两个字的涵义……”季弦歌理直气壮地看着红殇的双眼,“我不会送上门给你杀的,我……” 季弦歌还未说完,红殇一把将季弦歌搂紧了怀里,季弦歌一怔,随即放松,淡淡的说道:“作为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猎物的……” “是的……”红殇道。 “但是殇大哥,不要太小看我,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哦……”季弦歌调笑的说道。 “你走吧,离潼江远远的,离血凤阁远远的……”红殇似乎思索了许久说道! “既然你不能放手,我也不能放手,那便回到各自的位置,我相信,作为血凤阁排名第二的红字辈杀手有这样的能力,我可不认为你能到这个位置上面,会是多么善良的人……” 红殇刚想开口说什么,季弦歌用指腹堵住了他的嘴道:“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觉得我骗你有什么错,但是殇大哥,我骗了你是事实……”季弦歌的声音突然变小。 “若是下一次真的在血凤阁见面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红殇松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点点头,红殇往后推后了一步,这是季弦歌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苍蓝,男子手上的药还冒着热气,却是猜不到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苍蓝如水般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苍蓝……”季弦歌道。 红殇回过身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苍蓝,他来了有多久,红殇竟是一点也没有发觉,红殇不禁打量起了这个苍蓝…… 苍蓝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身上披着的红殇的狐裘拿了下来,将自己的狐裘披到了季弦歌的身上,然后將狐裘换给了红殇说道:“谢谢……” “药苦不苦?”季弦歌看着那碗药有些闪躲! 苍蓝笑笑道:“加了糖了,进去吧……” “恩!”季弦歌点点头,然后看着红殇说道,“不论如何,谢谢你,殇大哥,再见面若是交手的话,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 苍蓝揽着季弦歌进了房间,自始至终始终站在风刮来的方向,为季弦歌当着风。 “你说得对,我不是善良的人,下次见面,若是你要对血凤阁不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红殇说道。 季弦歌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但是却是懒懒的说道:“恩,我和期待与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笑面阎罗,好好地交一次手……” 红殇手中挂着还留有季弦歌气味的狐裘转身离开,天空中突然开始飘雪,很单薄的雪,轻而易举的就能落在人的头上衣服上,但是久久都没有融化。 原来这个世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愿意为她挡风,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愿意为她熬药…… 红殇的双拳紧紧地握住,身影在大雪中缓缓的消失。 而苍蓝与季弦歌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苍蓝看着红殇的身影消失温温的说道:“他走了……” 季弦歌这才走进了屋子,屋子中没有暖炉,但是这树屋确是并不寒冷,与外面的寒风瑟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季弦歌坐到桌子的旁边淡淡的说道,“也从来没想要利用他……” 苍蓝也坐了下来,将药递到了季弦歌的手里,药温温的看起来明显是苍蓝方才用内力一直将药温着,男子温柔地说道:“我知道……若是你想要利用他,刚才就不会那么说了,你完全可以利用他进入血凤阁的内部,可是你没有……” 季弦歌欣慰的一笑,还好这个世上就算所有人都误会她,还有一个苍蓝是相信她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季弦歌喝了一口药道:“我们家苍蓝的药永远都是甜的……” “你知道无论是内力还是药,对于你其实都是徒劳的……”苍蓝道,“下个月的十五若是你的凤衔天下这一层还是过不去的话,可能会经脉紊乱,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身子我能不清楚吗?但是,哎,苍蓝和我说说,你怎么能说话了,是神医谷的长老们医好你的吗?”季弦歌道。 “虽然是毒尊的毒起来很费时费力,不过好在解开了……” “什么?你解开的?”季弦歌诧异地问道。 “可是费了我好些时日,你从哪弄来的这么怪异的毒药?毒尊?是从秦盟主那里得来的吧?”苍蓝道。 季弦歌有点心虚的笑笑,转念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將毒解了的?” “那晚之前……”苍蓝道,但是暧昧的语言让季弦歌知道了所谓那晚是哪一晚…… “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那时,你并不想让我开口说话不是吗?”苍蓝一语中的,让季弦歌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我本来想着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就帮你去寻解药的,不过那日在大火中听见你能说话,我真的好开心……”季弦歌握住苍蓝的手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既然听见了,你还是离开了……”苍蓝似乎完全没有被季弦歌的讨好影响,温温的说道。 是的,当日苍蓝没有看错,他明明看到了季弦歌在火中的身影的,他怎么可能看错?! “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需要离开皇宫,本来我想等出了皇宫就和你们联系的,没想到遇到了金铃,我的身体在那时候又出了问题,若不是红殇,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季弦歌我着苍蓝的手说道。 “金铃?” “不错,对了,你知道吗?金玲也来这玉阳城了,虽然她知道《碧瑶山水图》画的地方就是藏鬼山,但是没有这图她什么也做不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包括这《碧瑶山水图》的……” “恩,只要是娘曾经讲给我的,我都记起来了,如果没有意外,等这风雪停一停,我们就可以去藏鬼山一探究竟了……”季弦歌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研究一下怎么从大斧山到藏鬼山……”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恩……”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玉阳城的?” “是清画说的……”苍蓝道。 “清画……苍蓝,我走后情况如何?” 苍蓝点点头,娓娓道来…… 本来那一日大火之后,大家都不确定季弦歌就是是生是死,虽然明日对当时的苍蓝说这火是季弦歌自导自演自己放的,但是总归是不放心的! 后来火熄后,整个废墟之中没有一个白骨,大家方才知道,这座被火焚烧的大殿之中根本就没有人的! 奇怪的是,燕寒秋命人压制住了这消息,对外谎称皇后病重,要在深宫内调养,正逢当时大燕国的边境派兵支援梁国,本已经胜券在握,但是大陈国突然派出了战神,使得大燕国的军队惨败! 这使得燕寒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季弦歌的身上,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而在苍蓝和季弦歌说的几件事情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季弦歌已经预料到的。 但是还有有几件事情是出乎意料的,比如自己没有事情竟然是孟梓祤说的,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事情,毕竟并没有回去和他们会合,但是孟梓祤却是说,自己没有事情的,他可以肯定。 还有一件事情,是,秦梦雪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而秦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谢绝任何访客! 季弦歌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一些疑惑了,按理说不论是什么原因自己出了事情秦梦雪于情于理都要进宫一探究竟的,可是这秦府的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这并不像是秦梦雪一贯的作风。 等一下…… 若是秦梦雪没有出过秦府的大门的话,那皇宫内外都是燕寒秋的人,清画一个人逃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若是带着一个心智不承受的季何年要出去的话,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季弦歌心中一惊,看着苍蓝迟迟不敢将心中的担忧问出来。 苍蓝看着季弦歌的小脸上满是隐忍的担忧,便是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季弦歌的手说道:“放心,阿年没有事情的……” 季弦歌猛然抬头,道:“阿年果真是没有事情的?这怎么可能,以燕寒秋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阿年出宫的,秦梦雪又不在,清画怎么带着阿年逃出来的?” “是明日,当日宫里全部都是明日不下的阵法当人只有明日知道如何离宫……” “明日他……” “明日说他欠你一次,这算是还给你的以后两不相欠……” 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会,问道:“这燕寒秋皇宫中的暗卫是不是还有其他路数的人?” 苍蓝点点头。 “以前是我大意了,我原以为这暗卫仅仅是有乌雅一族的,但是我忽略了燕寒秋不可能将他的全部实力暴漏于我的眼前,乌雅一族仅仅是暗卫的一部分……”季弦歌扶扶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苍蓝的身边,一转身做到了苍蓝的腿上。 苍蓝温柔的揽着她,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季弦歌将头迈进了苍蓝的胸口,那里淡淡的药香味让她的心神莫名的得到了放松。 “看来燕寒秋趁此机会已经将埋伏于皇宫中的媚宫之人尽数铲除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他将白芷留了下来……”苍蓝说道。 “白芷?” “不错,不仅如此,还将白芷与季云舒双双封为贵妃……” “这样啊,皇后重病在身,后宫之中又添新人,这种事也只有燕寒秋能做出来了……”季弦歌慵懒的一笑不以为然,“想要坐山观虎斗吗?燕寒秋燕寒秋利用两个女人达到你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呢!” “等等,除了媚宫,这次我那爹爹那里再没有什么动静了吗?”季弦歌眉头一皱突然问道。 “没有,左相理所当然的将这次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媚宫的头上,毕竟他的府邸之中也有媚宫中人的渗透,也是受害者……” “看来我那丞相爹爹与媚宫只是合作的关系,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季弦歌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有所获,“难道燕寒秋就放任我那爹爹如此不管吗?” “梁国与大陈国的战事吃紧,大燕派过去的援兵损失惨重,如今梁国已经被大陈国所占,梁国相当于大燕的屏障,若是大陈国有意,随时可以以此为跳板攻打大燕,现在燕寒秋忙着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对于左相明着是没有什么动作的……” “我想,他是在等,和我一样,我也在等……” “等什么?” “一个时机……” 苍蓝用娴熟的手法为怀里的女子按摩着头,一下一下的都在恰好的穴位上,力度不大不小让季弦歌十分的放松。 “阿年,现在在什么地方?”季弦歌淡淡的问道,既然已经就出了皇宫便是可以不用那么着急了。 “在京都的落红斋,阿年的情况不易长途跋涉,我们便是将他留在了那里……” “苍蓝,你有为阿年瞅瞅吗?他还能恢复正常吗?”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起身,认真的看着苍蓝。 苍蓝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道:“其实秦盟主所用之药所施之针已经是十分精准了,阿年中毒太深,能活下来已经属于奇迹了,想必秦盟主花了不少心思……” “恢复不了了吗?” “能不能恢复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不过看这样的情况,身体上面的问题已经被秦盟主调理的没有什么大碍了……”苍蓝道,“我会再试着看一下……” 季弦歌点点头。 “弦儿……”苍蓝的声音温柔如水,轻轻的滑过季弦歌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恩?”季弦歌抬起头撞进了那一湾湖水的眼中被温情满满的包围。 “对不起,若是我早一点到,若是我能及时找到你,或许你就不会碰上金玲也就不会走火入魔了……”苍蓝道。 女子的唇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吻了上来,带着一股有些甜味的药草香味,耳鬓厮磨,季弦歌吐出的热气在苍蓝的勃颈处徘徊:“神医谷的人来了,你被神医谷的长老们缠住了对吗?” “恩……” “没关系的,若是你想要这神医谷,咱们可是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回去将那些自作主张的老头都踢下来,神医谷就是你的了!” “是你想要吧!”苍蓝宠溺的顺顺季弦歌的长发。 “嘿嘿,我家苍蓝真聪明……”季弦歌在苍蓝的耳垂处印上一个浅浅的吻,看着那小东西变得微微的红润,“可是神医谷本来就是你的,你是我的,所以,神医谷也是我的,我们取回我们的东西,很正常不是吗?” 苍蓝温温的笑着,还要扶着在自己身上乱拱的女子不要掉下去。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将《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解开,我倒是要看看,这世代人争相抢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季弦歌说着一口咬上了苍蓝的耳垂。 “我还有事情和你说……”苍蓝将季弦歌摆正,宠溺的笑笑。 “不要了,喝了药好困,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季弦歌将冰凉的小手身进了苍蓝的衣服里,细细的摩挲,“暮千兰教了我好多新花样,想不想试试?” “大斧山的大当家?” “恩恩……” “不要……” “试一试嘛……” “不要……” “试一试……嗯~” 一夜*,药香弥漫,温情肆虐,即使有天大的痛苦,即使要做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每当转身之后,你就在我身边,便是家…… ------题外话------ 和苍蓝公子见面了,事情先放一放,先温情一集,最近可把弦歌折腾坏了~嘿嘿~ 谢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的3朵鲜花,看到鲜花好开心,么么哒~ 推荐好友的都市NP文《溺宠:左右为男》 面对男友的突然离世,她悔恨无助,心灰意冷。 从此后游戏人生,将心房彻底关闭。 可是三个男人的出现却让她迷茫了。 霸气内敛的少将,为她挡风遮雨,每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总会像天神般降临。 温柔体贴的总裁,照顾她所有的生活,陪她走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 还有那个既邪且魅的多情男人,在生死抉择时毅然而然的选择了牺牲自己。 三个男人的极致宠爱。 天啊!她该怎么选? 这是篇都市NP文,极度YY,无节操,无下限,承受能力太差的,嗯嗯…请绕道儿。 012 那样的姿势促进感情 次日清晨, 屋内一片旖旎,地上胡乱散放的一堆衣服显示着这个屋子里面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苍蓝搂着季弦歌,女子的长发搭在了自己的嘴角,有一股芳香的味道,女子趴在自己的胸前平稳的呼吸着,苍蓝一边摸着女子柔顺的长发,一边为女子把脉,脉象若有若无,苍蓝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时季弦歌一个翻身,整个人都爬到了苍蓝的身上,被子被扯掉了一半,苍蓝白皙的肌肤楼在空气中,上面有着红色的斑斑点点,对比之下,女子如玉的肌肤只是有些微微地发红,可以看出昨晚女子对男子是如何的折腾,男子对女子的又是如何的呵护。 “妹子,妹子!”一声沙哑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伴随着猛烈的敲门声,那门让人有一种就要被敲散架的错觉。 季弦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动了动浑身的酸痛! 混蛋,暮千兰,还说什么那样的姿势有利于促进男女感情,人都累趴下了好不好,哪还有心思促进感情?! “妹子,妹子!”门被敲得响彻震天,季弦歌还没回答,只见门哐啷一声直接被暮千兰踹开了。 然后,然后…… 暮千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愣了片刻,然后默默的退出去,想关门,奈何门已经被踹的有些松了。 暮千兰便是背过身子去挡在了门口道:“妹子,你们这,大白天的……快快换衣服……” “暮千兰大当家的……”季弦歌慵懒的趴在苍蓝的身上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过来啊?” “老娘就是来和你说一声,你那相好的可是不在寨子里了!”暮千兰说道。 “相好的?”苍蓝温润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季弦歌看着苍蓝探寻的眼光,背后直冒冷汗,便是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总要先让我把衣服穿好吧……” “哈哈,妹子,没想到你和老娘一样,也喜欢床弟之事……还真是对老娘的口味……”暮千兰说着哈哈大笑了一阵子,也不管半开不开的门,走了! 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季弦歌却是觉得苍蓝的眼神更冷…… “苍蓝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和那燕寒秋冰块一样学会冻人了?”季弦歌陪笑着说道。 “相好的?”苍蓝的声音温柔入水,看着季弦歌的眼中满是灼热。 季弦歌把双手挂在了苍蓝的脖子上,懒懒的说道:“我的苍蓝可是吃醋了?” 苍蓝只是温柔的将季弦歌漏在外面的胳膊盖了起来,说道:“穿衣服吧,不然刚好的身子又要折腾病了……” “我的苍蓝可是在关心我?”季弦歌一手挑起苍蓝的下巴,问道。 苍蓝温柔的笑笑,一边帮季弦歌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吃醋了,也关心你,好了吧?” 季弦歌索性也不逗弄苍蓝,翻身躺在了苍蓝的腿上,将南宫笙的事情娓娓道来,她当然知道苍蓝没有吃醋,只是担心南宫笙的身份,可是季弦歌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吃味的。 “苍蓝,你都不会吃醋的吗?”季弦歌崛起了小嘴,“暮千兰说,吃醋代表着在乎!” 苍蓝把季弦歌的胳膊抬起来,给她穿上上衣,说道:“那她有没有说不吃醋代表着不在乎呢?” 季弦歌想了想,摇摇头。 看着苍蓝如水的眼睛,好像这万事万物都能包容,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南宫笙我也不是很了解……” 便是在苍蓝为自己穿衣服的过程中将与南宫笙结识的过程一一道来。 “大陈国的人,来大燕国能打听什么消息?”苍蓝为季弦歌系好最后一个扣子说道。 “不知道呢,本想着打听一番的,没想到他竟是离开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会到落红斋交换消息的……”季弦歌突然坐了道,“我倒是忘了,这袁华怎么和那个祝子言有所牵扯了?莫不是燕寒秋派来的吧?” “不是的,我们只知道你可能会来玉阳城,但是在什么地方却是不知道的,欢舞联系玉阳城的落红斋并没有你的消息,我们便是打算来的了……”苍蓝道,“不过,袁华的确是与我们一同来的,这玉阳城的大斧山山贼泛滥早就在朝廷的呈报日程之上,不知道袁华是怎么弄的,竟是将来大斧山的官员换成了他自己……” “这袁华对欢舞倒是上心,不过燕寒秋会放袁华离开,也太奇怪了……” “大斧山是朝廷的陈年积案,这次上报上来也是希望燕寒秋能有个好的决策,派袁华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不,燕寒秋不会想得这么简单,袁华对欢舞就连我都看得出来,燕寒秋不可能看不出,燕寒秋连自己的感情都能利用,更何况别人的?这次这么放袁华出来,定是有所图谋!”季弦歌扶扶头沉思道,“对了,你昨晚要和我说什么?” 苍蓝将已经穿戴整齐的季弦歌搂紧了怀里,被踹坏了的门关不好,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面灌。 “这次同袁华一起来玉阳城的还有一个人……”苍蓝道,“明日……” “明日?”季弦歌低声说道,“同时派明日和袁华一同出来,事情倒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这大斧山出了名的阵法诡谲,常常还没有到山顶就已经丢了性命,我想,派明日来,是为了与袁华有个照应,袁华说,明日精通布阵之法……” 季弦歌笑道:“可不是精于布阵之法么……明日啊……” “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苍蓝?”季弦歌懒懒的一笑,万千风华都不及,“走吧,我们先打听一下怎么从大斧山可以到藏鬼山……” 季弦歌同苍蓝一起来到了整个杨子寨最大的一间树屋之中,也就是季弦歌第一次见到暮千兰的树屋。 这树屋之中十分的大,但是只站了两个人,一个便是身围大虎皮的暮千兰,另一个带着面具似乎人称二当家,程郢。 程郢的气场十足,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叫人不敢忽视,而暮千兰在程郢的身旁倒是一下子从彪悍的女土匪变成了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季弦歌环视了房间一周,发现这房间中的摆设布置明显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整个构造和细小的差别都显得有人精心的布置过一番,而且融入了最微小的阵法,这阵法季弦歌现在还看不出来端倪,但是可以看出来布阵手法的巧妙和高超,只是这布阵的手法总是觉得有些熟悉。 “妹子,你在看什么呢?”暮千兰走了过来季弦歌的眼前晃晃,暮千兰也算是观察入微了,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出了一下神竟是被她注意到了。 “没什么,这房间倒是重新布置了一番呢……”季弦歌懒懒的笑了一笑说道。 “哈哈,是呀,这都是阿郢的功劳呢!”暮千兰指指后面的程郢说道。 季弦歌看着后面的面具男子,魁梧的高大身材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篮子!”程郢沉稳而低沉的嗓音,十分的具有贯穿力和征服力,暮千兰吐吐舌头。 “程郢!”程郢走上前向季弦歌正式的介绍自己,顺便将暮千兰拉到自己的身后,季弦歌无语,自己又不是吃人的野兽,这个程郢如此防备自己倒是有点意思了! “弓儿……”季弦歌微微一笑懒懒的说道。 “篮子,你去外面帮一下宋骙,这次寨子里也算是损失严重了,他一个人也照应不过来!”程郢道。 “不要,老娘还有话要和妹子说呢!”暮千兰不依。 程郢走过去,道:“乖,你去帮帮宋骙,改日,我帮你物色一些美男可好?” 一听到美男暮千兰的眼眸明显的暗了下去,却是拽拽自己身上的虎皮短裙道:“知道了,老娘去帮宋骙!” 待暮千兰走到门口时,程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许下山去找祝子言!” 暮千兰的身子一僵硬,低声嘟呶了句什么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笑了一下,这两位当家的可真心奇怪,这程郢要不知道对暮千兰是个怎么个心思,处处护着她,但是又说要为她找男人真心不理解…… 可是没有让季弦歌过多的做想,却是被程郢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 季弦歌抬起头看见程郢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虽然隔着一张面具但是季弦歌还是能感受到男子凌冽的气势,确切的说应该是敌意。 为什么程郢会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是因为暮千兰?季弦歌瞬间在脑中开始胡思乱想,然后低低的笑了出来。 但是程郢强大的压力让季弦歌不得不抬起头看着程郢那一张面具! 这样近距离的看这张面具,可以看出来这张纯银打造的面具并不是十分的精致,就连五官的模化也是粗粗的模子并没有什么大体的形态,这样子更是叫人琢磨不透面具后面的那一张脸会拥有怎样的一副表情…… “季姑娘,我不知道你来这杨子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离开……”程郢开门见山的说到。 程郢的一句季姑娘,让季弦歌笑意更浓了,看来红殇的那一句,我希望你离血凤阁远远地,并不是开玩笑,这不一转眼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程郢。 “大叔啊,你们杨子寨就是这么对待来投奔你们寨子的人吗,大当家可是已经同意我呆在这里了呢……”季弦歌懒懒的一笑。 一句大叔,让程郢面具后面的眉毛微微有些抽动,程郢道:“你明知道血凤阁的人在追杀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大叔是害怕我将这血凤阁的人惹来这杨子寨吗?”季弦歌道,“恐怕不是这样的吧?在我看来你和血凤阁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呢……” “那又怎样?” “大叔,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你就应该清楚我对当山贼可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自然会走……”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杨子寨里里外外所有的阵法都出自于大叔你的手笔吧?”季弦歌说道,“那从杨子寨到藏鬼山的阵法也是大叔的杰作了吧?” 程郢道:“你想去藏鬼山?” “不错,那阵法精妙无比,我想需要大叔亲自为我解开了……” “这山寨的众多阵法你都能看得出来,这后山的阵法你竟是解不开吗?”程郢的语气中有一丝死的嘲笑。 “大叔,我不是神,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大叔的布阵精妙,小女甘拜下风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季弦歌的语气中慵懒带着一点点的遗憾,并不像是作假! 哎,后山的阵法的确环环相扣,布局精妙,光是凭她的确是没有头绪的,若是秦梦雪那厮在说不定早就解开了,还用这么麻烦?! “藏鬼山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了得,你确定你要去?” “哦,这么说来大叔知道藏鬼山的情况?”季弦歌道,“该不会是什么所谓的守护者吧?” “你这脑子倒是和篮子有的一拼,我要是守护者还能让你们活着进来吗?”程郢冷哼了一声。 季弦歌懒懒一笑,在程郢的眼中,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呢…… 做小孩子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想到这里季弦歌对这个程郢的好感加深了一份。 “你说的不错,通往藏鬼山的道路是我故意用阵法将道路挡住了……”程郢道,“藏鬼山是不祥之地,藏鬼山本来并不叫藏鬼山……” “踞蛇山……” “倒是做了些功课……”程郢的语气中有些微微地赞赏,“可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藏鬼山这个名字吗?” “蛇神?不过我倒是觉得红蛇的传闻更可靠一些……” “不错,这藏鬼山的确是密布着一种浑身红色条纹的毒蛇,毒性十分的大见血封喉,不过,最令人恐怖的还不是这个……” “哦?” “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见一见藏鬼山的真面目……”程郢说道,随之一顿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让那两个官府中人离开大斧山……” “官府中人?你是说袁华和欢舞?” 程郢点点头。 季弦歌目光一闪说道:“看来大叔不是不想和血凤阁扯上关系,而是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 “官贼不两力,既然是山贼,我们自然是不想和官府扯上任何关系的……” “哦?就算是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也不应该是害怕,大叔明显是害怕官府中人?”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是非招惹太多的人往往死的都很快……” “大叔是在说我吗?”季弦歌慵懒的一笑说道,“我的是非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两件的……但是大叔,往往盗匪之辈虽是和官府对立的,但是若是能做到盗匪之最的,往往都是看不上官府的,最不济也不会害怕,大叔是因为什么害怕官府呢?” “不是怕,只是不想和官府有过多的牵扯……”这么说着! 如此,季弦歌便是只有先去交代欢舞与袁华先行离开寨子,之后到林子边与程郢会和。 不一会,程郢已经将季弦歌与苍蓝待进了林子之中。 这片树林就是紧紧的连着藏鬼山的地方,而今日的树林似乎比那日更加的让人觉得阴森恐怖,看来程郢又将布局变化的更加的精密多端了。 跟在程郢的身后,季弦歌也算是小心谨慎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困在这树林中再也出不去了! 苍蓝拉着季弦歌的手,手掌在着寒冷的冬天传递给季弦歌暖暖的温情,让季弦歌的心中莫名的安心。 “苍蓝,你觉不觉得这程郢很奇怪?”季弦歌靠在苍蓝的怀里小声地说道。 苍蓝点点头,身子始终是侧着走,为季弦歌挡住了呼啸的寒风。 “这阵法诡谲你能解得开吗?” “我对阵法不甚研究,但是也知道这个阵法不简单……”苍蓝道。 只见恍惚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弦歌与苍蓝已经跟着程郢走出了树林。 程郢站在了一个山崖几米之外,季弦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在空中飘浮的层层白雾,和弥漫的浓浓的血腥。 “这便是藏鬼山吗?”季弦歌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大雾蒙蒙,走近才发现大雾之中隐隐约约有山尖尖冒出来,可以推断这藏鬼山是隐藏在这大雾之中的,但是这血腥味是怎么解释的? “不错,在等一个时辰之后,大雾散去,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设下阵法,并不是要掩饰什么,只是害怕寨子中的人误闯了这里枉送了性命……”程郢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大斧山做什么,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那里十分的危险……” “哎,这大斧山与藏鬼山多么好的地理位置啊,用来练兵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又隐秘又合适,可惜大斧山被你们这帮土匪占着,藏鬼山又情况不明,真是可惜了……” 季弦歌站到了程郢的旁边,看着在浓浓的大雾中隐隐露头的山顶,不只是一个山顶像是许多做小的山峰,但是小山峰的话,这么高的高度实在是难以想象…… “练兵?你倒是口气不小,女孩子,你的那点心思在后宫之中的女人之间斗一斗还是可以的,练兵,那是放眼天下权势谋臣,男儿之事,女子是断断应付不来的……”程郢的口气倒是没有一点点的不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哦?”季弦歌慵懒的应了一声,倒是没有过多的辩解,“随口说说,大叔不用这么大的反应……” “你可知,在那个关于蛇神的传说之中,虽然蛇神是杜撰出来的,但是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却是真实的,那个村子本来是在藏鬼山山脚之下的,但是那一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村子都不见了,而村子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从横交错的坚硬的石山,本来可以有村子通往藏鬼山的道路,从那以后便是再也没有了,藏鬼山变成了无法攀登的鬼山……”程郢不理会季弦歌的随意,认真的问道。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对吗?” “当初我带着篮子来到大斧山的时候,这里还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无论是玉阳城还是潼江的人都因为这藏鬼山的事情不敢靠近大斧山,那样的被人忽略正合我意,我便是在大斧山住了下来……”程郢道,“但是慢慢地我发现,一切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大斧山离藏鬼山是最近的,自然,藏鬼山的可怕之处只有身处大斧山的人才可以看到……” 季弦歌看着慢慢散开的大雾,渐渐明白了程郢口中的藏鬼山的可怕之处。 大雾慢慢的散去,浓郁的血腥味更加蔓延而至,只见在季弦歌三人的眼中藏鬼山的大概全貌全部呈现了出来! 说是藏鬼山,确是有无数个山峰组合而成的,这些山峰一个个如变形的圆柱般,或高或低,或粗或细,全部矗立在已经沉下去的满满大雾中。 只听见空中长鸣嘶叫,才发现,藏鬼山之中有许多长相怪异的秃鹰,有些秃鹰的嘴上还叼着半个胳膊,有些秃鹰的嘴上满是血腥。 可以清晰地看到,离季弦歌最近的山头上,盘旋着许许多多的红色的蛇,一个个看到了悬崖边上个人都直起了身子吐着信子,好像一下子就能跳跃过来一般。 而悬崖上生长的植物光是用看的就知道剧毒无比,整个藏鬼山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食人鹰……”季弦歌道,“这食人鹰是极西之地一些能人异士养育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竟是知道食人鹰?” “重要的不是我知道食人鹰,而是这种食人鹰以人为食,先不说怎么会出现在藏鬼山,在这杳无人烟的藏鬼山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注意到这虽是下沉但是却不会散去的雾气了吧……” 季弦歌点点头。 “这雾气有毒,是瘴气还是其他毒物,我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雾气阻止了食人鹰飞出藏鬼山……我想他们能活到现在,也定是这山中有他们的吃食……”季弦歌道,松开了苍蓝的手,走到了悬崖的最边上。 季弦歌蹲下来,看着悬崖边的土,心中疑惑,这土壤既不是大斧山的土质,现在看来也不像是藏鬼山的,季弦歌看着到悬崖边有一株艳丽的鲜花,长的方向很是诡异! 季弦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没有清晰的影像,脚下的土突然变得十分的松软,身子随着泥土直接往山下滑去,下面便是秃鹰盘旋的藏鬼山一带。 苍蓝同一瞬间,立即扑到了悬崖边,紧紧地抓住了季弦歌的手,但是苍蓝身下的泥土也慢慢地松软。 “没用的……”程郢平静的说道,又往后退了两三步,看着前面的土一点点的往下陷,面具下面,成熟的声音有一股历经沧桑的感慨。 ------题外话------ 艾玛,这是肿么回事? 话说,言言感冒了,屋里太热,外面太冷,冷热交替,然后,华丽丽的感冒了~呜呜呜,亲们要注意身体哇~ 群么么哒~ 打滚,求票票,求花花,求钻钻~求暖床~ 求冒泡,求鼓励~否则丢进藏鬼山喂蛇,艾玛,好血腥,有木有,哈哈哈~爱你们哇~ 013 她与医术谁重要? “没用的……”程郢平静的说道,又往后退了两三步,看着前面的土一点点的往下陷,成熟的声音有一股历经沧桑的感慨。 “果然是你……”季弦歌懒懒的说道,丝毫没有明显一线的紧迫感,“看来这土中的手脚是你动的了,大叔,你还真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我劝你们离开的,是你们不听,若是你们真的目的在这藏鬼山,不管是什么目的都会连累大斧山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季弦歌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明显已经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双手一点点的往下面沉,估计是土越来越松! 季弦歌正准备用内力缓冲一下两个人掉下山崖的冲击力,或许可以减少一些受伤,但是苍蓝已经翻了一个身子在空中紧紧地将自己抱住,并且同时一根金针扎进了自己的脖颈处,季弦歌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季弦歌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弥漫进了脑中,季弦歌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天空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大雾之中,大雾之中是血红色的云朵,或者说是雾气凝聚成的属于这藏鬼山的天空。 风呼呼地刮着像是要个割裂人的皮肤似的,季弦歌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脑中还有一些混沌的感觉,自己身在一片十分怪异的树林之中,明明是冬日,但是这片树林中奇怪的树木,树木长得奇怪而高大,叶子肥大的像是肉片一般绿油油的如夏日。 缓了缓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季弦歌才看清楚,那些树的旁边涨了许多彩色的蘑菇色,色彩艳丽,仔细地闻一闻还能在浓郁的血腥之中闻出几许蘑菇的甜味。 而蘑菇也十分的大,最小的也有人的拳头那般大小,大的如小树般长在高大树木的旁边。 更加渗人的是,在那些艳丽的蘑菇之上和大树之,上盘着许多蛇,这些蛇有些长的十分的粗大,一条蛇几乎缠住了整颗大树,有的像是细绳子一般一圈圈一条条的盘在巨大的蘑菇之上! 若不是看着季弦歌不停地吐着信子,会叫人以为那是树上的花纹。 季弦歌这才发现,不光是树上,自己的周围也盘旋着大大小小颜色形态各异的蛇,而天空中偶尔盘旋而过的老鹰叫的也是歇斯底里,像是在觅食又像是刚刚才吃饱。 季弦歌被老鹰激烈的叫声惊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便是抬头看了看,那血红色的雾云挡住了天空,根本不知道这里离方才大斧山的崖边有多远。 苍蓝…… 季弦歌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是想要用功力缓冲下来的力度的,没有想到竟是被苍蓝弄晕了过去。 季弦歌站了起来,环视着四周,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本来在周围静止或者缓慢爬行的蛇突然运动快了起来,但是却是都在季弦歌的半米外停滞不前,但是季弦歌可以感觉到这些畜生浓浓的敌意。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传来,前方的男子拿着一个竹筒站在不远处。 “苍蓝……”季弦歌看到苍蓝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可是只见那些毒蛇也在苍蓝的半米之外徘徊不前,头一晃一晃的。 可是这都不足以吸引季弦歌,季弦歌所有的目光完全被面前的男子吸引了,只见男子一身暗白色的棉衣已经划破了几道口子,甚至有的地方可以看见红肿的肌肤! 男子舒展的五官看得出来刚刚用水清洗过,但是若隐若现的血印子使得男子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苍蓝……”季弦歌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狐裘,虽然破烂不堪,但是依旧垫在自己的身下,季弦歌突然就小跑了几步扑进了男子的怀里,“为什么?苍蓝,为什么?” 季弦歌当然已经明白,苍蓝将自己弄晕,却是用他的内力护着自己掉了下来,男子一身的狼狈,但是却还是去为自己取水! 季弦歌看着苍蓝脸上的丝丝红印,心疼得抚上手去:“苍蓝……” “你现在不能过多的使用凤衔天下……”苍蓝搂着怀里的女子温柔地说道。 “疼吗?肯定很疼……”季弦歌踮起脚尖吻上了苍蓝的脸颊,方才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苍蓝定是使用全部的身子护着自己,所以,自己才完好无损,而这个如水般的男子竟是这样的伤痕累累。 苍蓝没有说什么,只是任女子上上下下的检查着自己,确定苍蓝除了擦伤倒是真的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季弦歌双手抱着肩膀,打趣地说道:“苍大神医,你的内力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苍蓝温柔的笑笑,将水递给季弦歌。 “这样子的地方,水能喝吗?”季弦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接过苍蓝的竹筒,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对于苍蓝给的东西潜意识还是认为是没有事情的。 “恩,这水是有毒的……”苍蓝温温的说道。 季弦歌的水在口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苍蓝。 “有什么关系,你反正也是百毒不侵的……”苍蓝温柔的一笑,不以为然。 季弦歌慵懒的一笑,将水喝了下去,好像方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孩不是她一般。 季弦歌喝完水,看着周围围绕着自己和苍蓝的但是却是不敢靠近的毒物道:“我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对于血腥味这么浓的水还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哎……” “这山里估计着只有那一个湖水了……” “前面有湖水?” “恩,不过可不是什么清澈的湖水……” “喝出来了……”季弦歌晃晃空的竹筒说道,“我们去看看吧……” 苍蓝将地上的狐裘捡了起来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点点头,拉着季弦歌的手,在前面带路!奇怪的是,这树林中的毒物不仅有毒蛇还有毒蝎子,甚至是其他的毒物,但是统统都是离两人有半米之远。 “你做什么了吗?”季弦歌指指正在推自己吐舌头但是不敢靠近的一条有手臂粗的一条毒蛇说道,“就算我百毒不侵,也不可能让这些毒物不敢靠近我吧?” “我身上的药物本来就具有驱毒的作用,毁了这些畜生都有可能,他们怎么还敢靠近我呢,畜生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苍蓝道,“至于你,你身上有着南疆双股的虫引,这南疆双股对于毒物十分的敏感,若白蛮在你的体内,只要他认定了你的身体作为宿主,那么送你体内散发出来的蛊虫的气息是足以驱散任何活着的毒物的……” “南疆双蛊……”季弦歌低声的说道。 “但是黑蛮和白蛮是一对蛊虫,世上仅此一对,两对蛊虫在一起培养,白蛮放在人的身体中,用黑蛮来克制,等白蛮完全适应了宿主的身体便是杀掉黑蛮,那么,白蛮就会完全的融进宿主的身体之中,任何毒物都不的靠近……”苍蓝温柔的解释道。 “怪不得……”怪不得,秦梦雪当初用黑蛮将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原来竟是这般用处吗? “这南疆双蛊可谓是毒物之王,是须要世上至毒之物喂养,以活人的血侵泡,稍有不慎喂养之人就会染上毒性,我想这普天之下会饲养南疆双蛊的人除了毒尊,怕是只有毒尊的徒弟秦盟主有这个本事了……” 季弦歌点点头,懒懒的说道:“秦梦雪那厮的确是用这东西好生折腾了我一翻……” “到了……” 顺着苍蓝的声音,季弦歌与苍蓝停在了一片血红的湖水边,湖水四面环山,正中央有一个大瀑布汹涌而下,竟也是血红色的水,湖边横着许多的动物尸体与白骨,这并不会让人感到惊讶,惊讶的是,竟是有许多人的白骨在湖边横七八落的堆着。 这里竟是有人来过,而且看着惨死的状态竟是不速之客。 季弦歌这才自己的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个湖水的周围,除了林子,便是奇石密布,从这一个个大的山底奇石堆砌而成的石柱,石柱的最底下的层层的断层,像是有些年月了,这个山底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古代断层堆。 “苍蓝,你可知道,我手中的这一半《碧瑶山水图》中的玄机是什么?” “藏鬼山……” “不错,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娘亲的另一半《碧瑶山水图》如清画说的一般,是与这一半图完全衔接不上的,除了一个山脚,其余的就像是另外一幅画似的……”季弦歌看着奔腾汹涌的血红色的瀑布,道。 这个山谷中的一切都太过于诡异,诡异到会让人想起那些令人恐惧的传说。 “当时我还小,我只记得,娘亲这幅《碧瑶山水图》一分为二,一份交给了我,一份给了季丘……”季弦歌顿了一下说道,“呵呵,不过现在看来,我那丞相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娘亲将另一半的图给了他!” “没有另一半图也可以找到其中的秘密吗?会不会有问题?”苍蓝温柔的眼眸有些褶皱,似乎在考虑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性。 “不会,我可以肯定我手上的这一幅《碧瑶山水图》,是这里没有错,当时我还在奇怪,为什么画上会有九天之外而来的水直接流入奇怪的山上,现在看来,便是这里没有错……”季弦歌扶扶头道,“镜花水月,孟爷爷替我娘保管的这四个字与这里定是有关系的吧?!” “会不会是瀑布后面?”苍蓝说道,“另一半图上画的是什么?实在是有些诡异……” “我隐约记得,另一半图上画的并无与这里相关的地方,而且……”季弦歌沉思了一番道,“在我看来,另一半图上甚至连作画的手法和用笔都是大大的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恢复记忆不久,还有一些混乱,我总觉得,另一半图作画的手法十分像我娘作画的手法,甚至在每个山尖的地方用碎笔点擦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是我娘刻意在学这幅画的作画手发吗?” “《碧瑶山水图》天下人争抢,可以去学它的作画手法也不是不可能……” “苍蓝,我们还是先进瀑布里面去看看吧……”季弦歌看着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水的瀑布说道。 苍蓝温柔的笑笑,点点头,伸过手来,将季弦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两个人往瀑布的方向走去。 只见那些本来在半空中徘徊的秃鹰现在像是有灵性一般,全部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了下来,却是在季弦歌与苍蓝的头顶之上突然停住不再上前半分,但是血腥的目光注视着季弦歌。 季弦歌并不是神,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有一些心惊的,但是手中温暖的体温传了过来! 季弦歌一愣,自己方才竟是将紧张暴漏了出来,是因为这藏鬼山中的气氛实在实在让人觉得诡异吗?还是,对于面前的男子,自己已经开始愿意慢慢的相信他? 两个人停在了血色的瀑布面前,季弦歌只觉得自己手被苍蓝紧紧地握住了,苍蓝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知道苍蓝想要抱着自己进入瀑布之中,便是也没有反抗,任由苍蓝将自己抱起。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人便是已经进入了瀑布之中,所谓瀑布之中不过是落到了地上而已,面前的景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自己深陷在一团浓浓的红雾之中。 苍蓝将季弦歌放下来,紧紧地拉住季弦歌的手,生怕丢掉女子一般。 “苍蓝,你说若是我们今日死在这里,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吧?宫里的老人讲,这也是一种缘分……”季弦歌慵懒的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苍蓝温柔的声音像是小溪一般的滑过心田,好像能让人看到他包若一切的笑容一般。 “苍蓝,我在你心中可是如此重要?”季弦歌懒懒的一笑,表情在雾中看不真切。 “恩。”苍蓝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就要随眼前的这一片雾气飘走似的。 “比你那些宝贝药材还重要?”季弦歌调笑着说道,即使苍蓝说还是药重要,甚至沉默,她都不会生气,从第一天认识这个男子,就知道他就是个药痴而已…… 但是确是能感觉到男子将自己的身子扳向了面对他的方向,或许是这大雾弥漫使得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从而更加的对声音有所敏感! 那男子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来,轻轻的,但是却在这样密闭神秘的空间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弦儿,我这一生从懂事起就是为了医术而活,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想为了你而活,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苍蓝的声音温柔的像是一条最清澈的小溪,将这浓雾中的不安与忐忑全部洗刷而净。 虽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问这个问题很不合时宜,但是季弦歌还是固执的问道:“苍蓝,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女子,我会贪婪,我会自私,我没有那么伟大,为了所谓的善良什么都可以割舍,甚至……” 季弦歌还没有说完,苍蓝满是淡淡药草香的吻已经印了上了来,将季弦歌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他轻声地说道:“我喜欢医术,不论能救人的还是害人的,你在我这里,不论你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苍蓝将季弦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苍蓝的棉衣在方才摔下山的时候已经刮破,里面的衣衫显露了出来,季弦歌的手放在了男子的心口上,可以感觉到那里面有一颗火热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多么美好的女子,亦或是贪婪,自私,你就是你而已,不用付加太多的东西……”苍蓝道。 季弦歌会心一笑,道:“我的苍蓝,你这一会说话,甜言蜜语可真是多,莫不是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苍蓝也笑笑,不再说什么,但是手却是更紧的握住了季弦歌。 “这弄得还真跟我们俩个要死了似的,我们就这么死了,高兴的人可真是要排着队笑呢……”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用手打了打眼前的雾,但是被打散的雾很快的又聚集到了一起,“苍蓝,你可能看出来毒瘴有什么玄机?” “这毒瘴是人为的……”苍蓝道。 季弦歌点点头,心中有着苍蓝紧紧握住自己手上的温度传来丝丝的温暖,这个男子,总是明白如何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是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能相信,这个世上,血浓于水的亲人都不能相信,究竟还能相信谁? “这毒瘴的气味很奇怪,要是我猜不不错的话……”季弦歌说着,手指微微用力,将自己白皙的胳膊划出了一道长扣子,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而随之而来的,浓雾慢慢的散去。 “这浓雾是用这藏鬼山中的红蛇提炼而来的……”苍蓝道。 只见伴随着浓雾慢慢的散去,整个瀑布之内只有两人周围的景象曝露在两个人的眼前。 这像是一个是石洞,洞壁与外面一般是层层叠叠的断层累积,而在断层的夹层上都无数白骨夹杂其中,一时之间让人分辨不清是人的白骨还是动物的。 石洞上面和前方,依旧是浓浓的红雾,方才季弦歌的血液不过驱散了他们周围的毒物而已,可想而知,这里的毒瘴究竟有多浓! 低头才发现,满地的白骨,甚至还有破碎的衣服,之前有人来来过这里?! “苍蓝,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岩壁上的白骨有些奇怪?”季弦歌跨过地上的白骨走上前,端详着岩壁。 苍蓝却是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道:“前面有动静……” 季弦歌转过身子,与苍蓝一起提高警觉的看着被红色的浓雾掩盖住的前方! ------题外话------ 灰常灰常谢谢叮嘱专一张5分的评价票,么么哒~因为不知道哪位亲不喜欢言言的文文,给言言投了3分的热度,分被拉了下来,言言伤心了好久,言言想说,评价票很宝贵的,希望如果你们喜欢文文,请投5分的,若是不喜欢,就留给你喜欢的文文,呜呜呜~就这样~谢谢宝贝~ 014 若不是生就是死! 季弦歌转过身子,与苍蓝一起提高警觉的看着被红色的浓雾掩盖住的前方! 这时季弦歌也听到浓雾的前方有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在不远处听到了熟悉的对话。 “你踩到老娘了!” “对不起……” “袁华你和她道什么歉,要不是她,小姐能掉到这里么!” “欢舞……” “怎么了,我说的有错么,要是小姐出事了,我定是饶不了你!” “老娘也不想妹子出事啊!” 季弦歌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缓缓的撤掉了手上的功力,调笑道:“苍蓝,要是我流血过多而死,你可是要他们给我陪葬!” 说着季弦歌便是又将伤口划深了几许,往前走了几步,将血滴在了地上,渐渐的,前方的红色浓雾慢慢的散开,整个有限的空间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小姐!”还没有看清来人,便是已经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来跑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季弦歌。 “你这丫头!”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小姐,你的胳膊这是怎么了?”欢舞将季弦歌的胳膊举了起来,上面的伤口触目惊心,动作有些大弄的季弦歌一阵抽痛,苍蓝连忙阻止了欢舞的动作。 只见苍蓝从他那本来已经破烂不堪的棉衣上面,又扯下来一块棉布条替季弦歌将伤口包扎起来。 “喂这毒雾了,还能怎么样了?”季弦歌调笑着说道,又看了看三人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你们俩人下山了么,还有你,暮千兰,你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认为那么心疼你的程郢,会让你下来这藏鬼山,等等,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妹子,对不起,老娘真的不知道阿郢想要害你们,但是你们相信阿郢,他只是想要保护寨子!”暮千兰低下头,拽了拽身上的虎皮裙子,一双剑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你们要不要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季弦歌靠在了苍蓝的身上懒懒的说道。 “欢舞不放心你,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寨子……”袁华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我们便是暗中潜回了寨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然后就看见大当家的与二当家的在树林之中争吵,后来二当家的将大当家的关进了房间才离开……” “那个,那个,妹子,老娘去找你不见,在树林里见到了阿郢,才知道你们被他……妹子,真的对不起……老娘代替阿郢和你道歉!”暮千兰垂下来了头。 “行了,暮千兰,这么轻易低头可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哈哈,妹子,你说的是,这不,他们两个人一将我给救出来,我们就来找你们了!”暮千兰拽拽身上的虎皮短裙憨憨的笑道,女扮男装的样子丝毫没有剥夺她女儿家的可爱姿态。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下来的?”苍蓝问道。 “嘿,这大斧山老娘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哪不知道,不过这块只不过有个印象罢了,小时候老娘在这上面的地方玩的时候被蛇咬了,阿郢很生气告诉老娘这个地方很危险,以后都不许过来,而且将上面的口用巨石封住了!”暮千兰道。 “你是说还有一个进入这藏鬼山的入口?”季弦歌道。 “还有别的吗?老娘只知道那一个啊?”暮千兰一脸的疑惑。 “原来从大斧山果然是可以进入藏鬼山,只不过我们都被程郢误导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为什么确定我们活着,还来找我们?”苍蓝温温的问道,但是语气中明显有着一丝丝的疏离和不容抗拒的严肃。 “是他们说的!”暮千兰指指后面的两个人。 “小姐,这大当家可真是将你当做了朋友的,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以为你死了,哭的眼睛都肿了……”袁华道,但是语气中却是有着明显带着有一些打量的语气,其实袁华但现在都不明白,季弦歌身边的这些人是怎么了? 在他看来,季弦歌再重要也不如欢舞重要,他十分不赞成欢舞下来找季弦歌,哪怕只有他自己下来也行! 这藏鬼山神秘骇人,传闻可没有一个是温和的,实在是害怕欢舞出什么事情,但是这女子如此的固执自己还真是拦不住,再加上一个暮千兰…… “不过,那个野蛮女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们要来找你,老娘就跟着一起来了,现在好了妹子你果真没事,咱们回去吧?”暮千兰上来就要拉季弦歌的手,被欢舞快步上前打掉。 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谁是野蛮女,你才是男人婆呢,要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程郢,我家小姐能这幅样子吗?” “老娘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你干什么咄咄逼人啊?野蛮女!” “暮千兰你说谁是野蛮女啊,男人婆!” “你说什么啊,野蛮女友!” 暮千兰和欢舞说着说着,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善,眼看就拉开架势要打起来了。 袁华站在一旁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但是依旧对两个女孩子要打要杀的感觉很是头疼。 “我说你们两个人,可是想要留在这里和毒蛇作伴?”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声音慵懒无比,但是却是让两个吵吵闹闹的女子成功的停止了吵闹。 “你们进来的时候竟没有有被这山内的瘴气所毒害吗?”苍蓝问道。 “那还不是要靠老娘?” “那来这里不还是你害的?” 袁华看着两个又要打起来的女子直接选择无视,对着季弦歌和苍蓝说道:“大当家从二当家那里偷了一种药物,我们吃了之后,那些毒蛇竟是都离我们远远地,但是吃完了那种药之后整个人都会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提不起来精神吗?”季弦歌看着那边吵得正欢的两个女子好笑的问道。 苍蓝没有说什么只是走上前,抬起袁华的胳膊,为他把脉。 苍蓝看了看季弦歌说道:“是毒药,会依附于身体而生存的毒药,但是对于这里的毒刚好会产生以毒攻毒的作用,但是若是长时间不解毒的话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但是光是这样,我还想不到是什么毒药……” “男人婆,你竟是给我们吃毒药!” “老娘哪知道那是毒药啊,上次阿郢来带我回去的时候,治蛇毒的时候就给老娘吃的这个药!” 那边两个女子吵得火热,这边季弦歌扶扶头,低眉沉思了一番道:“依附于身体的毒药,这么一说我似乎见过与这相似的毒药呢……” 不错,之前在寻美阁与乌雅雪鹰交手,他所用的毒药便是依附于身体的毒药,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好了好了,野蛮女你不要再吵了,大不了老娘上去再给你们要解药去,现在妹子没事,我们便是赶快上去吧,老娘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暮千兰看了看周围的白骨森森,道。 “男人婆你是不是怕了?” “老娘会怕?不就是人骨头吗?”暮千兰说着便是一把拽掉一个白骨,在欢舞面前晃晃,显示自己根本就不怕。 而与此同时整个山同开始剧烈的摇晃,像是地震一般地动山摇,人根本就站不住,只见刚才才驱散的红雾又慢慢地弥漫过来,而更令人惊异的是,插在壁崖中的白骨开始同时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转动。 季弦歌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探究这一切,便是脚下一软,整个地面都陷了下去,大雾弥漫响彻震天! 方才的地面就硬生生的全部塌陷了下去,不一会,红雾又布满了整个山洞,什么也看不清了好像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人一般。 而季弦歌一行人都重重的摔倒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苍蓝的胳膊垫到了季弦歌的身下,让季弦歌摔下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疼。 而不远处本来是是在一起吵架的欢舞与暮千兰倒是抱在一起一同摔了下来。 袁华摔下来之后,因为不需要护着什么人,倒是最先站起来的,而其他人也随之站了起来。 这才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个地下的古遗迹,有着半壁残垣,有着房屋村社,甚至有着被封成泥土的人。 这些人物的动态逼真,有的正在抱小孩,有的正在买东西,有的正在屋子里睡觉,但是就是这么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被固定了下来,而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夺去了生命。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整个地下就像是一个城市,而现在季弦歌他们所处的正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只是整个城市被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土色。 “村子里的人因为惹怒了蛇神而一夜消失?”季弦歌环视着四周的景象,道,“恐怕不是村子,而是一个城市吧?” “你相信是惹怒了蛇神?”苍蓝问道。 季弦歌摇摇头:“这村子定是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竟是全部都被淹没,可是竟是成了这副模样,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小姐,你看,这个人好恐怖啊,眼镜和嘴巴都睁的这么大……”欢舞站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女子的表情十分的夸张,瞳孔睁大,嘴也张得圆圆的。 “人只有极度惊恐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苍蓝也走上前仔细的端详着。 “妹子,这个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你看他好像正在喝酒,突然就转头,然后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暮千兰走到一个坐在断壁前面喝酒的男子身边说道。 “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袁华说道,环视着这整个街道因为墙壁毁损而暴漏于眼前的人们,几乎都是同样惊恐的表情看着同样的方向。 而这个方向便是东方,所有人的眼睛都惊恐的看着东方,好像那里有什么怪物似的! “看来这件事情定是突然发生的,以至于人们还与平常一样的生活……”苍蓝道。 “小姐啊,你看这个酒杯的样式!”幻舞突然大声的喊了起来。 季弦歌走了过去,这酒杯的样式,酒杯下面有三个脚,上面蒙了一层灰看不到什么材质,但是酒杯的口如鸟嘴一般,这,现在早已经没有人会这种酒杯样式的制作方法了! “这酒杯……”袁华走上前端详了一下,道,“皇上有,这应该是古物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样的酒杯大量的使用,若无意外,这里便是四百多年前的晨殷王朝的城市……”季弦歌道。 “四百多年前的城市啊……”暮千兰一边看着这周围的摆设,一边感慨的说道。 季弦歌也与暮千兰有同样的感慨,这《碧瑶山水图》中的隐藏之地,竟然是一座四百多年前的城市? 四百多年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这秘密就是这座城市,那现在这座城市已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些人都是应该通过瞬间的高温炙烤死亡的,所以才得以保持着死前的姿态不变……”苍蓝说道。 “高温炙烤?”袁华双手抱臂,道,“是要多大的高温炙烤能覆盖整整一座城市,而且是一瞬间……”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走到了苍蓝的身边,在苍蓝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苍蓝,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寻常气息?” 苍蓝摇摇头,道:“这里的气息都很不寻常,怎么了,你觉得有问题……”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 “小姐,去哪里看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方才你们不都也说了吗?这些人死前都是惊恐的朝着一个方向看的,我们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于是一行人便是沿着所谓的街道往东边走去,这还真是一条繁华异常的街道,看着这固定的一个个姿势看来,当时大家的生活十分的丰富! 当年的晨殷王朝的昭和,可谓是久翰大陆之上一代盛世帝国,这个被淹没的城市充分的反映了那个年代的兴盛与繁华。 顺着这些百姓惊异的目光,众人一直在街道上行走着,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走了一两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十分大的祭坛,大约会有三四个宗缇寺那般的大小! 祭坛的围墙看起来有里外两层,但是都已经残破不堪了,墙壁竟是被腐蚀的痕迹,比起城内的情况显得更加惨烈了一些。 祭坛一半为圆弧形,一半呈两个直角相交,而那一半成直角相交的祭坛部分被掩盖在厚厚的灰色土层之中,前方再无路,只是厚厚的灰色土堆与石块夹杂而成的直至顶到这地下城市顶部的壁山。 祭坛的中央有着残破不堪的各种器具,还有裹在衣服里的一堆堆土,看来这里的人并没有城里的人哪般被保存下来了完好的身体,而是直接被高温烧成了粉末。 可是前面远处可以明显的看到已经被灰土堵的严严实实的了,看不出来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子,这祭坛好像正在做什么仪式呢……”暮千兰走到了祭坛之上,祭坛的中央有一个十分大的圆盘,圆盘上凹凸不平的刻的看不懂的符号,但是圆盘已经有一些残缺了,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不要动……”当季弦歌走看到转盘上面的奇怪符号之后,立刻喊道。 可是暮千兰已经用手摸了摸那些凹凸不平的符号,整个祭坛开始距离的震动,甚至慢慢往下沉,季弦歌连忙跑上去,看着转盘上的奇怪符号,快速的交错着按了几个个符号,整个祭坛的震动便是瞬间的停止了。 “我说男人婆,你能不能不要乱动啊!” “老娘又不是故意的,你嚷嚷什么啊……” “你们两个人可是想要在这里与这些尸体做伴?”季弦歌一边仔细的看着转盘上的字符,一边慵懒的说道。 季弦歌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的清淡,但是伴着这地下城市的阵阵阴风竟是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使得两个争吵的女子在这种的语气中竟是全都都闭上了嘴。 袁华却是看着那个摆弄转盘的女子,女子身上的狐裘已经破烂,但是仅仅是一个背影却是将人不敢往前亵渎,站在祭坛中央,像是被祈求的神明一般给人希望。 就像是现在,所有人的希望便是寄托在这个女子的身上,那不过是如此娇小的身影,如此单薄的身躯,为什么会给人一种能抗下千斤重担的错觉? 但是若是如此年少的女子要抗下千斤的重担,对她是不是有些残忍? 袁华在这一刻,突然对面前这个自己一直不认同的女子,有了一点点叫做同情的心思…… 季弦歌倒是没有时间过多的去研究众人的心思,她的一心都在这奇怪的转盘上,这转盘上的字符虽然奇怪,但是自己却是见过的。 小时候,娘亲曾经亲自手把手的教自己识得这种奇怪的符号,并不是识得这些符号的意思,而是如何将这些符合拼凑成合适的图案! 小时候不过是当做游戏一般的玩耍,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会和这里面的机关有所联系,是必然还是偶然? 不过显然,这里面的符号排列要比小时候和娘亲一起玩耍的符号排列难的许多,季弦歌专心的研究着这符号的排列。 苍蓝始终站在季弦歌的一侧,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的线条,舒展但不零散的五官虽然带着丝丝的疲惫,但是更多的是认真和专注! 如玉的脸上有一些淡淡的血痕,却是没有让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染上一点点的戾气,那双眸子就像一滩幽深的湖水,平静的湖水中反射的东西仅仅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的一切。 这个女子的存在就和从出生以来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各种各样的药物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但是却是理所应当的应该在一起! “苍蓝,这一步按下去,若不是生,可就是死,这个几百年前的地下城市,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季弦歌看着苍蓝,脸上是懒懒的笑容,眼神中却是从没有过的坚定,自己贪心想要这些东西,没有必要要这个男子陪着自己一起送死…… 苍蓝却是搂住了季弦歌,温柔地笑着,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可以包容一切。 季弦歌看了一下众人,发现大家都是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是点了点头,用手去移动那转盘上的奇怪符号,瞬间,只见转盘上面凸起的怪异符号一个个全部陷了下去,转盘开始缓缓的移动。 众人屏气凝神,转盘竟是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慢慢变大,直到能够容下两个人的大小,方才停止,这时众人才看到,缝隙处的灰尘散去,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众人相互看看,袁华走上前,看着深不见底的楼梯说道:“我们要下去吗?” “当然,不然来这里做什么?”季弦歌懒懒一笑,看着苍蓝,苍蓝点了一下头,温柔回应,“若是你们谁想要回去,我不会阻拦的,毕竟没有人能保证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欢舞上前一步,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坚定地说道。 袁华与暮千兰也上前两步,表明自己的决心。 袁华率先走在了前面,一众人便是跟在了后面,楼梯很长,像是一直没有尽头似的。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是在昏暗的楼梯前方看到了光亮,竟是一个个相距不远的烛台,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油灯。 这里应该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这灯竟然长亮不熄! 众人顺着油灯直到走到了一间墓室般的房间,房间十分的空荡,大约有半个御花园那般大小,与一路走来的十分低矮顶部不同,这墓室的顶部给人一种高到压迫的感觉。 墓室的墙壁上画着许多幅连在一起的砖画,线条简单,很多都是一笔成形,虽然人物的面貌看不清楚,但是形态十分的生动,有出去行猎的画面,有打仗的画面,还有新婚的画面。 季弦歌看着这些画,突然想,或许《碧瑶山水图》中所说的秘密并不是上面那个失落的城市,而是这地下的墓穴! 这整个墓室中间,有一座十分大的石棺木,季弦歌走了过去,看着一旁同样在端详棺木的袁华道:“袁大将军,你可是能将这棺木推开……” 袁华点点头,用力将棺木推开,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棺木里竟然是没有东西的,至少没有所谓的尸体。 众人纷纷都围了上来,苍蓝道:“小心有机关……” 季弦歌却是在仔细的观察了棺木里面之后,懒懒的一笑:“的确是有机关……” 季弦歌刚想要伸手去触碰棺木中的什么时,突然一股强而有力的劲风袭来,众人匆忙闪躲,都离开了棺木旁。 好强劲的内力! 一阵灰尘滚滚,墓室内的烛光忽明忽暗却是依旧没有熄灭。 灰尘散去,季弦歌一众人才看见了石棺的四周已经围了三个人,一个女子两个奇怪装扮的男子。 女子坐在棺木的上面翘着白花花的大腿翘着二郎腿,脚是光着的,脚踝上分别拴着四个铃铛随着女子的脚一晃一晃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声阵阵。 “梅清的女儿果然不一样,我就说,这当今世上若是还存在解开这九章术数的人,除了梅清便是她的女儿了,我就不信,梅清那样喜欢古物之人会让这九章术数失传……”金铃的声音妖媚无比。 “九章术数……”季弦歌淡淡的重复道。 “多亏了你们了,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此完好无损的进来,现在,就把《碧瑶山水图》交出来吧,说不定念在与你娘亲曾是姐妹一场的份上,我留你一个全尸……”金铃妖娆风情的笑着,上身仅穿了一个裹胸的小肚兜,一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中,吹弹可破,好不诱人。 “你一直跟着我们……”季弦歌道,金铃的笑意给了季弦歌肯定的答案。 这三个人有多么深厚的功力,竟是可以隐藏气息,跟着自己如此之久! ------题外话------ 谢谢若离若韵的4张月票,1张5分的评价票,灰常感谢,知道有人在看文文,言言才会充满动力…… 你们的订阅正版和支持,会给言言力量,言言素新人,订阅不好的话,会很纠结,希望如果你们真心喜欢文文,请来支持正版,灰常感谢…… 你们才是这篇文文一直走下去的生命,爱你们~有你们,才有这篇文文~ 015 衣服撕碎了有看头 这三个人有多么深厚的功力,竟是可以隐藏气息,跟着自己如此之久! 金铃就不用多说了,媚宫的左护法自是不能小看的,之前的几次交手季弦歌可是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的。 而金铃身后的两个男子很是特别,一个男子就靠在棺木旁边坐在地上,男子脸上却是涂抹的厚厚的脂粉,尤其是眼睛上画着黑浓黑浓的眼线,男子的眼睛是闭着的尤其显得这黑浓的眼线覆盖了这眼皮。 男子的嘴上涂抹了暗红色的胭脂,使得嘴角上扬像是在恐怖的笑着,即使男子看起来就是在睡觉,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这样的妆容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怖! 男子的身旁立着一杆长枪,长枪从头到尾挂着一圈圈的铁环。 媚宫左护法座下,雉妖。 而另一个男子,十分的肥胖大约有三四个金铃那般,站在金铃的后面竟是硬生生的比金铃高出来了三个头,两条腿如柱子般粗大,穿着厚厚棉裤只显得更加臃肿,而上身只有一个短而薄的布马甲,装饰的肌肉,和粗壮挂着肥肉的胳膊,正在左右的甩着。 肥而大的头上只有一点点的头发梳了一个拳头般大的发髻,其余的地方都是光光的肥肉堆积,只见男人的左手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银质的的钩子,在摇曳的烛光之下反射着渗人的光芒。 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赘肉,使得和全身上下极度的不符合,但是那双眼睛在几个女子的身上晃来晃去,充满着淫秽的目光。 媚宫左护法座下,姜彪。 季弦歌打量着三个人,这两个人给季弦歌的感觉不是很陌生,对于沉寂许久的媚宫暗地里的活动可是少不了的,特别是这几年活动明显越来越大。 落红斋自然是有关于媚宫的部分资料的,至少媚宫中左护法座下的两大煞神如雷贯耳! 雉妖的银鸦枪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兵利器,一手醉枪更是耍得出神入化! 姜彪的铁抓银钩最喜欢对付女子,常常将女子的衣服全部挑掉,与他对战的女子最后常常被欺辱至死。 媚宫有左祭司与右祭祀,左祭祀金铃在江湖中的名号要比右祭祀大多了,媚宫这两年暗中在江湖上进行的事情,几乎都是金玲在打理,而这金铃手下的两大煞神,更是让江湖中人很是头疼。 “姑姑啊,为了对付我,您连两大煞神都集中到一起了,是不是说明,弦歌很是有福气呢,据说这江湖上同时见到两大煞神的人可是不多……”季弦歌懒懒的说道,轻轻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墓室之中。 “歌儿,姑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可不比你那娘亲单纯,这花花肠子多着呢,姑姑不是要防着点吗?只要你乖乖的交出《碧瑶山水图》,姑姑会替你向宫主求情,说不定宫主会留你一条命呢……”金玲也不急,就坐在石棺上,一下一下晃着脚,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 “哦,当真如此?”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看起来倒真像是认真的考虑金铃的这个提议,心中却是看是算计着若是打起来,两方胜负。 这边若是当真按照暮千兰所说,他们三人已经中毒,那么现在根本就发挥不了全部的实力,那么现在能够与金铃交手的便是只有自己和苍蓝了。 通过与金铃的几次交手,季弦歌都很清楚以现在自己实力,根本不是金铃的对手,而两大煞神看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人,怎么看自己这一边都是处于下风的! 季弦歌正在心中思量着,却是见苍蓝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苍蓝……”季弦歌小声地说道。 苍蓝回过身来在季弦歌的身边耳语:“你不是金铃的对手!”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让苍蓝…… “放心!”苍蓝温柔地说道。 “怎么,歌儿,你这是不愿意交出《碧瑶山水图》了?”金铃晃着脚一字一句的问道。 “姑姑,若是我不交出来,你会放过我吗?”季弦歌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就只有愧对你娘了,也算是你娘当初从媚宫偷出《碧瑶山水图》的报应吧……”金铃的语气中妖媚带着一丝的狠厉。 几人便是以极速的运动拉开了阵势,苍蓝牵制住了想要上前对付季弦歌的金铃,而季弦歌则是硬生生的被姜彪巨大肥硕的身子给拦住来的。 本来欢舞想要过来帮忙季弦歌但是不运功不觉得,一运功竟是感觉浑身无力,提起内力实在是勉勉强强。 暮千兰虽是也同样的浑身无力,但是还是强撑着从身后拿出了两把大刀。 袁华看着两个明显运功困难的女子,挡在了两个人的前面。 金铃依旧是坐在木棺之上,但是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层缠绕的幻影鞭,看着苍蓝媚笑道:“怎么,这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要和我动手吗?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不如来我这里,我让你尝尝真正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苍蓝脸上只是淡淡而疏离的笑容,压根没有将金铃的话放在眼中。 “你可知这丫头得罪了媚宫就意味着以后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金铃厉声的说道,“你们神医谷确定为了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要和媚宫作对?” 苍蓝没有理会金铃,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高傲无比,不将任何人放到眼里。 金铃见苍蓝如此不将自己放到眼里,心中一气,便是飞身下来,一道幻影长鞭甩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雾。 而苍蓝身子未动,手中的几根金针纷纷飞向金铃,金铃连连闪躲,终是落于一旁。 苍蓝与金铃几个回合下来持于平手,谁也没有占到半分的便宜,但是看这苍蓝的模样似乎没有多大的损伤,倒是金铃身上已经有几处被金针划伤。 季弦歌这边光是从身材上看,季弦歌还真真是处于劣势的! 只见姜彪迈着缓慢地大步子,满眼都是污秽的颜色,他一走整个土地都似乎一颤,他看着季弦歌道:“小娘子,不知道你衣服里面是怎样的光景,哎呀,看这个样子衣服撕裂了也一定很有看头……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说着姜彪一个凭空翻身,银钩划下,真真是比看起来的腰身型灵活得多! 季弦歌一招凤衔天下,双手的指甲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她一跃而起,地上的尘土在强烈的功力驱动之下竟是变成了滚滚的龙卷风给了姜彪重重的一击。 姜彪的身子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动静那叫个地动山摇啊。 “这难道是?”姜彪暗暗的说道,“凤衔天下?” 季弦歌笑了一脸慵懒,没有说话。 “有意思!”姜彪快步向季弦歌奔来,看似没有招式的动作一个个钩子划下却是极具杀伤力,季弦歌虽是可以抵挡,但是连连后退,凤衔天下第五层没有突破,又面对如此高手,实在是头疼! 只见姜彪两只粗壮的腿撇着外八字向季弦歌攻击,季弦歌灵活转身却是在身后被姜彪不知如何攻来的铁爪划破了胳膊,而伤口恰好便是方才划破的地方,棉布已经被划破,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喜欢白皙的皮肤……”姜彪舔了舔嘴唇,猥琐的说道。 苍蓝见状想要去帮忙,但是金铃硬生生的缠住了苍蓝,苍蓝只得先专心解决了金铃,季弦歌与姜彪陷入了苦战。 袁华,欢舞,暮千兰这边倒是半天没有动静的,原因是雉妖一直躺在原地耷拉着头睡觉,没有抬头半分,但是三人皆是不敢大意。 “你们还不动手吗?你们不动手,我可是要先动手了……”那明明闭着眼睛仿若睡觉一般的男子开口说话,声音像是唱戏一般阴阳怪调,男女不分。 欢舞袖子中甩出了长长的白绫,蓄势待发。 但是那人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让人怀疑他是个瞎子,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手中的银鸦枪缓慢的转动着,越来越快,快到上面的环圈都已经看不分明了。 雉妖的动作很快,脚几乎是贴着地面而滑行的,眼睛已经没有睁开,却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每个人的方位!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但是快速旋转的银鸦枪已经将欢舞的白绫尽数粉碎。 如此一来,在这个较大的墓室之中对战的三组人,只有苍蓝与金铃势均力敌,分不出胜负,剩下两边明显都是季弦歌这一边的处于劣势。 姜彪一个马步大掌,瞬间有强劲的内力冲向季弦歌,季弦歌被浓浓的掌风震到了好几米之外的墙上! 季弦歌吐了一口血靠着墙站了起来,狐裘已经被钩子钩的分成了一块块随便掉落了一地。 “小娘子,受了我的铁抓银钩竟然还能站起来,小小年纪便是由此修为当真不错,不过还是嫩了点啊,不如你跟了我,每日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来帮你一把如何?”姜彪的眼中盯着季弦歌的胸前,好像能看到什么似的,满脸微红的*之色。 季弦歌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愧是媚宫的两大煞神之一,媚宫光是这左祭司与其手下的人就如此的难缠,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了! 若是真要对付媚宫,究竟从何下手?! 季弦歌提上力来,手指甲慢慢的变成血红色,抬手一招凤衔天下将地上的石棺盖子卷了起来! 石棺的盖子瞬间像是利箭一般以急速冲向姜彪,姜彪的银钩子顶着石棺盖子往后连连划退,然后“砰”地一声巨响,整个石棺变成了碎片,而姜彪带有银钩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姜彪的脸上带着一些怒气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让你尝尝这银钩铁锤的滋味!” 姜彪说着,带着银钩的手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地面剧烈的晃动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像是一股无形的地蛇向着季弦歌冲来,季弦歌想要出手,奈何浑身好像被强大的吸力吸住一般不得动弹半分! 而另外一边,雉妖已经将欢舞与袁华重伤,袁华尽管身受重伤,但是依旧护在欢舞的面前,暮千兰两把大刀交错着与雉妖交手,雉妖连眼睛都没有睁,却是快速旋转的银鸦枪将暮千兰手上的两把大刀都一分为二,下一步就要刺伤暮千兰! 两边均是千钧一发,只见整个墓室尘土飞扬,油灯上的烛火闪烁异常,两边均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苍蓝的金针将金铃的幻影鞭尽数打散,才有了空隙去关注那边的战况。 整个墓室一阵剧烈的震动,灰尘滚滚,方才碎裂的石棺盖子炸成了粉末,灰尘尽沉。 雉妖与姜彪同时发现,他们两个人方才所攻击的地方没有了人影! 灰尘散尽,众人这才发现,一个身着熊皮大袄的魁梧男子抱住了暮千兰,男子脸上一个银制的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男子对于怀中的那个女子就像是最珍贵的东西一般轻轻的放了下来! 竟是程郢?! 对面的雉妖笑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道:“援兵?跟在我们后面来的吗?倒是不简单……” “真是胡闹,你可知他若是认真起来,你们几个都会没命!”程郢看看暮千兰欢舞和袁华,没好气的说道。 “不错,是有眼色的人……不过,你们几个还真是让人提不起来唱戏的兴趣……”雉妖满是遗憾的说道,嘴角的笑容因为黑红色的胭脂十分的诡异可怖。 而另一边的季弦歌,被一个身着水蓝色棉衣的男子抱在了怀中,男子的如翩翩佳公子般立于一旁,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躲过了一击重袭! 但是男子身子哪怕是穿了较厚的棉衣也是显得十分的单薄,看起来总是感觉马上就要倒下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办法站稳似的,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男子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看不出来一点点的血色,却是依旧掩饰不住他的风华绝代,他就是站在那里,狐裘被尘土刮得掀起一角,他毫不变色,仿若站在山巅之上俯览众生一般! 这样的气质除了秦梦雪又有几人能相似? 秦梦雪将季弦歌放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嘴一阵子猛烈的咳嗽,在突然停下来的战局中,在空荡安静的墓室之中,这连续隐忍的咳嗽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直到好像都要将心咳出来一般,秦梦雪才停止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 整个人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而他怀中的那个女子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是和男子因为剧烈咳嗽而起起伏伏的身体一起的起起伏伏。 雉妖没有用尽全力,所以即使程郢阻断了自己的攻击,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但是姜彪不同,方才那一击被季弦歌激怒的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功力来对付这个女子,只是竟是被躲开了,而且分文未伤! 怎么可能?! 面前的男子明明看着像是要病入膏肓,怎么可能躲开自己那么强力的攻击? 他究竟是谁?! “秦盟主,别来无恙啊……”金铃摆脱与苍蓝的交手,往后连连的退上几步,看到秦梦雪后,眼中一暗,本来这神医谷的苍蓝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有了秦梦雪,局势一下子就好像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秦盟主?!”姜彪因为金铃的话浑身一颤,当今武林谁人不知武林盟主秦梦雪?! 可是,面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奄奄一息之人,究竟是怎样大的力量可以接下自己的那一击? 或许这个秦盟主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厉害,就算他再厉害,那个女子已经受伤也会拖累他的行动的! 想到这里姜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浑身的功力,说不定,不过是以讹传讹,这个武林盟主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能有多厉害? 金玲也看着秦梦雪孱弱的身子有些疑惑,这秦梦雪的身体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的严重了,这样的身体还能与他人交手吗? 金铃可以肯定季弦歌一定不会是姜彪的对手,但是,若是加上秦梦雪…… “丫头,你就不能消停点吗?”秦梦雪的声音充满了笑意,像是一块磁铁一般吸引着你,无法抗拒。 季弦歌慵懒一笑,丝毫不减受伤的窘迫,但是嘴唇的苍白倒是泄露了她失血过多的现实。 “秦梦雪,你还没死啊……”季弦歌慵懒无比的说道,靠着秦梦雪的身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秦梦雪来的那一刻,自己突然觉得,对面那个胖子会很惨…… “你都没死,我自是要好好活着了……”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压根没将对面的对手放到眼里,但是有些嘶哑的嗓音还是能感觉出来他过度的咳嗽。 “能和武林盟主交手也算是我的荣幸了……”姜彪道。 “丫头,他伤了你的胳膊呢……”秦梦雪说道。 “是呀,还是在旧伤口之上,疼死了……” “那我们将他五马分尸怎么样?” “呀,秦梦雪,你怎么这么残忍?” “那你说怎么办……” “自然是,挫骨扬灰了!”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说出了残忍至极的看法,秦梦雪竟还是一脸赞同的样子! “丫头,这个十五很难熬吧?”秦梦雪道,“让我顺便将你的功力打通吧……” “秦梦雪,你这么个病秧子怎么帮我?” “帮你啊,绰绰有余了……” “秦梦雪,你看不起人!” 整个墓室之中很安静,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两个人在唱独角戏,仿若这偌大的墓室之中便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苍蓝看到秦梦雪救下了季弦歌时,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突然一下放松了,站到那里不动了,直接忽视金铃眼中的敌意,不用担心那个女子,对面前的敌人自是可以专心应对的! 金铃也感觉到了苍蓝气息的不一样,这个男子方才与自己交手时气息一直很乱,并不专心,自己也是利用他对于季弦歌的担心才能找到空隙,现在这个男子好像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感觉,如此交手,胜负难定! 而另一边的雉妖虽然被打断了攻击,但是并不恼怒,竟然也没有打算和程郢继续纠缠的意思! 他反而原地坐了下来,将银鸦枪立在了一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嘴角的笑容被胭脂渲染得更下的鬼魅,整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郢一边将暮千兰等三人护在身后,一边关注雉妖的一举一动,坐在地上的雉妖似乎感受到了程郢的防备,用着戏子一般的嗓音,阴阳顿挫的说道,与其说是说,不如说是唱到:“放心,放心,你们这里没意思,那边才有好戏看呢……” 身为当事人的姜彪自然很不满对面两个人的嘲弄,扎稳马步浑身积满了内力,手上的银钩子竟然开始徐徐的冒烟! 只见他一脚一脚向着季弦歌与秦梦雪两人迈来,每一次跺脚撞击着地面都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 突然姜彪一个跳起,庞大的身躯轻盈一跃,继而直直冲下地面上还悠哉悠哉的站着的两人,嘴中呵斥道:“来尝尝我的银钩锁肉!” ------题外话------ 艾玛,这个男人竟然用如此淫秽的眼神看着咱们弦歌,可素,咱们这边似乎没有什么胜算呢~哎,小妮子,还需要锻炼和成长,才能更加强大~现在肿么办呢? 谢谢婼水生花的1张月票,灰常感谢亲~ 言言突然发现,大家的有些会员名字,都起得很特别呢,言言都想要拿来用了,嘿嘿,就这样,谢谢亲们,爱你们! 016 什么是善良? 只见姜彪突然一个跳起庞大的身躯轻盈一跃而起直直冲下地面上还悠哉悠哉的站着的两人,嘴中呵斥道:“来尝尝我的银钩锁肉!” 方才还站在原地的一对男女顷刻之间就到了几米之外,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浓浓的气流裹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人看得清楚其气流里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只见气流散去,两个人同时对姜彪出招,整个墓室充斥着浓浓的气流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姜彪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接下了这一招,但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睛中满是凶狠,只见他屏气凝神,以极度夸张的姿势有序的挥舞着银钩子向两个人出招,一个银钩子突然快速的按着怪异的轨道滑动,让人有一种眼前突然有千万个银钩子似的错觉。 而女子和男子突然飞身而起,两个人的动作明明并不一样却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和谐。 “这是……”金铃被没有了牵制的苍蓝逼得频频后退,却是也被这整的场面惊呆了,“凤衔天下与九重玄冥吗?” “哇,阿郢,老娘是不是看花眼了,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有两条交错的龙凤啊!”暮千兰激动得大喊道。 程英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的,但是紧握著的手却是有一点点泄露他此刻的心情:“凤衔天下,九重玄冥!” “我也看到了……雾气的幻觉吗?还是灰尘?”袁华道,眼睛也满是思量的看着在激战中的一对男女! 在袁华的印象中,季弦歌是没有出过手的,她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别人去做,几乎自己从来不愿意动手,以至于自己常常认为她自己本身是没有什么能力的,但是袁华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上位者很少有自己亲力亲为的! 可是这个女子,方才明明已经处处处于下风,现在这是怎么了? 虽然还没有过多的扭转了局势,但是明显已经可以与姜彪势均力敌了,是因为秦盟主的原因吗? 不,不会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郢,他们两个人好像在跳舞啊,那样难缠的进攻竟然全部都能如此快速的躲开,一点也不惊慌,好漂亮的招式,好厉害的武功,尘土,灰烬,碎片,甚至方才那破了的狐裘都能用来当最利器,阿郢,这究竟是什么武功啊!”暮千兰已经被面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明明是惨烈的厮杀却是像是美好的画卷。 “凤衔天下……”程郢道,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凤衔天下?这武功可真厉害啊,方才妹子怎么不使出来?阿郢,老娘也想要学!”暮千兰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让人惊异的武学之中了,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敌人在他们身旁,虽然,这个敌人一直低着头,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胡闹,这凤衔天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武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会的!”程郢呵斥道,凤衔天下,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落红斋的人…… “真是一场好戏呢……”这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雉妖怪里怪气的说道。 程郢连忙往暮千兰的面前一护,雉妖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是好像洞察了程郢的动作,用着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调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比起你们这些无伤大雅的前戏,我倒是更感兴趣那场大戏呢,你们说,你们的小姐,会不会将我们家姜彪挫骨扬灰,不留全尸啊……” 雉妖语气玩笑的说道,好像和欢舞他们是闲聊的茶馆友人,不过是在说这台上一出戏剧的结果罢了! “不留全尸,怎么可能?”暮千兰不可置信的反驳着雉妖,完全忘记了两个人的敌对的关系。 “哦~”雉妖的这一声哦拖着长长的调子,像是唱戏中最后一个长长的尾音在最后高声挑起来。 只见伴随着这一声哦,墓室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极具影响力的爆炸声! 灰雾散去,那雾中的女子站在男子的旁边一脸妖娆,明明不施粉黛的脸此刻却是万般风情,声音慵懒无比,看着那个已经半跪着的巨大的男子,道:“我是将你挫骨扬灰呢,还是挫骨扬灰呢?要不还是挫骨扬灰吧,你说,可好?” 女子的声音犹豫中带着一点点的商量,好像真的和半跪在地上脸色已经极其难看的男子打着商量,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没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 “若是今日不给你们媚宫的人一个教训,你们真当在我身上可以随意下手吗?”季弦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杀气,女子的双眼微微的发红,手上的指甲里滴着血,与姜彪漏在外面肉上的一道道鲜红的翻出肉的相得益彰。 金铃眼中一紧,在这个女子的眼中她看到的是不属于那年纪的阴狠,不会的,梅清连一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她的女儿绝对不会轻易地取人性命。 但是看着季弦歌妩媚慵懒的笑容,金铃竟然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心中所想。 但是姜彪是自己手下的大将之一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便是收回了与苍蓝的对峙! 苍蓝并不是穷追猛打的人,也收了手站在原地,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温柔地看着那个女子,仿若那个笑的灿烂无比的女子不是正要取人性命,而不过是在讨论买什么东西一般的随意! “歌儿,你娘可是一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若是你娘知道你现在是这般模样,怕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吧?”金玲道。 雉妖突然抬起了一下头,然后又低下,道:“左祭祀,我不是说过,你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何必为了别人花心思?” 金铃没有理会雉妖,只是又对季弦歌说道:“梅清可是很善良的女子……” “呵呵呵呵呵呵……”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终于尽数落下,那女子明明是从灰烬中慢慢清晰的,却是让人感觉她是从云雾之中慢慢地显漏出来! 一连串笑声明明是娇俏可人,却是硬生生的让人感觉到一股的毛骨悚然,这是袁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弦歌,欢舞死心塌地跟着的季弦歌,将皇上步步算计的季弦歌,从不惧怕孟氏一族的季弦歌! 这是这么久以来,袁华,作为一个下属,第一次对这个皇后娘娘产生了一股难以说明的敬畏! “善良啊~真是好笑呢?是我求着你们来杀我的?是我求你们对我步步逼近的?”季弦歌顿了一下脸上个笑意更浓,“是我求着你们来我这里送死的?” 金铃不说话,看着面前的季弦歌,这个女子好像有些疯狂,但是又句句充满着理智,这样的神情,即使是相似的脸庞,在梅清的脸上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善良?什么是善良?被你们用刀指着脖子还要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干脆吗?你们费尽心思来抢我的东西,难道还要我谢谢你们让它人尽皆知吗?”季弦歌懒懒的笑道。 整个墓室之中,没有人敢说话,这个女子的声音中充满着狠厉,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秦梦雪,给你见见这凤衔天下第七层,如何?”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 众人皆是一惊,第七层?! 苍蓝却是笑的更加温柔了,原来方才竟是突破了第六层吗?果然,凤衔天下的解药只有九重玄冥呢…… “如此甚好……”秦梦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与女子有人的嗓音连成了一个声调。 别人似乎只是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只有苍蓝从秦梦雪的气息之中听出来了什么,微微皱眉,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只见季弦歌的周围环绕起了浓浓的灰雾,电光火石之间,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姜彪的身后,而姜彪一愣,众人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但是一直闭着眼睛仿若睡觉的雉妖,这时突然睁开了眼,浓浓的黑色粗眼线使得他的眼睛十分的大,他的眼中露出的兴奋显而易见! 而与此同时,那个庞然巨大的姜彪突然就在众人的面前瞬间炸开,血肉横飞,而后面的那个女子一脸的慵懒,手上还滴着血,像是从地狱上来的恶修罗! “凤衔天下吗?”程郢暗暗的说道,“果然是霸道阴毒的武功!” “金铃,这不过是给你们媚宫一个警告,我不是我娘,我不知道我娘与媚宫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若是你们阻挡了我的道路,我不介意将整个媚宫变成这副模样!”女子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在场的没有个人都没有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季弦歌端详着手上的血,道:“真脏……金铃,今天我不想再杀人了,你们要不要走呢?” 金铃站在那里不动,但是雉妖已经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了,往前两步,就是想要个那个浑身残发着浓浓嗜血味道的女子较量一番! 但是金铃却是制止了他,因为金铃看到了女子已经走到了墓室的最北边的墙壁旁,上面还有方才她被打过来撞击上的丝丝血迹。 “你可知这幅砖画的是什么吗?”女子好像在自言自语,但是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程郢甚至觉得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凤衔天下本来就是邪门的功夫! “人们将尸体运进了陵墓,然后永远的封上了陵墓……”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索着转头,突然,在一个砖头的地方停住了,然后用手狠狠的按了进去。 整个墓室开始地动山摇般的摇晃! “你做了什么?”金铃有些没站稳,勉强扶着身后的棺木才站稳,雉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金铃的身后,睁开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左祭祀,这个女的我喜欢,留给我唱戏吧……”雉妖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行,今天我已经失去的姜彪,不能再损兵折将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整个墓室都在剧烈的晃动,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季弦歌,唯有两个男子不慌不忙,这便是秦梦雪与苍蓝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另一边的程郢将暮千兰紧紧的胡在怀中质问道。 季弦歌却是笑的祸害人间似的道:“我不是说了么,人们将尸体运进了陵墓然后永远的封上了陵墓……” “你要封上陵墓?”金铃不可置信的说道,“连你自己都不想活了吗?” “恩,突然就不想活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陵墓中一起作伴吧,你不是想要《碧瑶山水图》吗?和它一起长眠地下不好吗?”季弦歌的声音有一股近乎疯狂地节奏,金铃甚至以为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不光是金铃,程郢也十分的担心看着那个站在墙壁旁边的女子,满身的邪气像是化身为妖一般要将所有的人吞噬干净! 整个墓室晃动的更加的剧烈了,甚至可以听到外面墙壁砸下东西的声音! “你可知这整个地下全部都是用九章术数来布置的,金铃你若是被困在这底下,这里所有的机关你都无可奈何,岂非有趣?”季弦歌的手在墙壁上的砖画上滑动,着看起来像是又要按什么! “你!”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这地下城市,我就让它永远的掩埋地下可好?你方才进来的时候定是见到外面那些死人了,不如你也来陪他们,肯定会很有趣~”季弦歌看着金铃笑的一脸慵懒,身后的手却是有意无意的滑过一幅幅砖画,像是弹琴一般慢慢的拨动着。 “你是不是疯了?!”程郢看着像是成魔般了季弦歌质问道。 “我们走!”金玲说道,就转身欲走,身后跟着满脸遗憾的雉妖。 “你们确定要走?我可是要将这整个地下城市封住的,这一走你便是再也进不来的了,就算你找到会九章术数的人,也在也进不来了,若不出意外,你连入口都会找不到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金铃看着季弦歌又按下一块砖头,女子满脸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们可是你的朋友!你难道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死?!”金铃环视了一下众人问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绝对不能轻易的放弃,马上,马上就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了! “哦?”季弦歌说着又按下一块石砖,整个地面的晃动更加厉害了,一种近在咫尺的威胁感。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是我娘,我是季弦歌,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包括他们……”季弦歌懒懒的一笑,“有这么多人陪着死,甚好啊……” 金铃看着季弦歌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那是真心打算要玉石俱焚的样子,再三思量之下,便是在摇晃的墓室之中稳下心神,向外面走去。 雉妖虽有不甘,但是也是跟着金铃一同走了出去,还遗憾的说道:“这么有意思的戏子,死了倒真是可惜!” “你疯了!”程郢怒斥道,一把抱起暮千兰就要走,但是竟然被暮千兰咬住了手臂,一时失神,暮千兰挣扎着跳了下来。 “老娘不走,要不是老娘,妹子就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暮千兰执拗的样子让程郢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却是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突然发现了那边的两个男子坦然自若的样子! 这边袁华想要带幻舞出去,他就知道跟着这样的小姐就是在找刺激,可是欢舞却是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说道:“袁华,要走你自己走,我可是不和小姐分开的,这是我对他(她)的承诺!” 欢舞的眼神看向的是季弦歌与秦梦雪的方向,让袁华一时迷惑,不知道这个红衣似火的女子究竟说的是谁? 明明应该是季弦歌无疑的,但是为什么袁华却是觉得欢舞的目光似有似无的也注视到了秦梦雪呢? 整个墓室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甚至除了秦梦雪与苍蓝,其他人都要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的站起来。 而季弦歌却是转过了身子,在那些石砖上摸索着什么,那些石砖被季弦歌按进去又有的弹了出来! 渐渐地,那石砖上的图画竟是和刚才的图画不尽相同了,应该说是完全变成了另一幅图案,而整个墓室的晃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暮千兰被晃动的都有一些头晕的恶心靠在了程郢的身上,这晃动才慢慢地减缓,最后直至消失。 季弦歌站了起来,看着墙壁上重新组合起来的砖画,脸上露出了慵懒的笑容,她当然不会让这么多人陪着她送死,她当然也是不想死的,但是她不怕死,可是金铃怕! “出口已经永远的封上了,若是这副画画的没有错的话,出口已经永远沉浸在了这深深的地下!”季弦歌懒懒的一说! “什么意思?”程郢问道。 “这么说方才是这成个地下城市在往下坠落?!”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满是笑意的说道,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直到在手上咳出了血方才停止,秦梦雪紧紧地握住了拳将血握在了手中。 “这里的结构该是多么的精妙?这样巨大的震动竟是没有损坏半分?!”袁华不可置信的说道。 “关键是我们现在出不去了!”程郢道,他并不在意自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可是,程郢看看暮千兰,这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子,怎么也可能永远被困于这底下?! 想到这里,程郢莫名的对面前那个女子有着一股很狠劲,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来! ------题外话------ 谢谢琉璃小青青的2朵鲜花,么么哒~养文的亲们,看文吧,呜呜呜~言言需要你们,字数已经很多了呦~ 017 与佛并立! 想到这里程郢莫名的对面前那个女子有着一股很狠劲,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来! 程郢的杀气很浓,苍蓝和秦梦雪自是都感受到了,纷纷站到了季弦歌的前面不远处…… 季弦歌当然也感受到了,她拨开两个男子走到了程郢的面前,懒懒的说道:“怎么,可是要杀了我?” “阿郢!”暮千兰紧紧地拽着程郢的手,生怕程郢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这妹子给伤到了。 “若是你杀了我,那这墓室这地下城就真的没有人可以带你们出去了……”季弦歌笑的一脸无害,就像是一个偷偷拿了苹果的孩子。 “妹子,你知道怎么出去啊……”暮千兰开心的说道。 “自是知道的……”季弦歌一脸慵懒,“不过现在还不是是出去的时候……” “什么?!”程郢已经有着隐忍的怒气了! “大叔,不好意思了,你若是要出去的话,还要等一会……”季弦歌耐心的说道。 “苍蓝,你说这地下城,用来练兵可好?”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恩,是个好地方……”苍蓝温柔一笑。 “小姐,你想要在这里练兵啊!”欢舞大声的说道,“可是,我们哪来的兵啊?” 季弦歌摇摇头:“征招不就可以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 季弦歌走到了墓室中央的,没有了盖子的棺木前,那棺木里面全部用浮雕发雕刻着图案! 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有一块并不采用浮雕法,而是阴雕法,也就是说只有那一块画是凹进去的,虽然差异十分的小要用手摸才能感受的出来。 季弦歌从头上取下了发簪,从里面拿出来了横轴卷的《碧瑶山水图》,道:“我知道,没有人会想要和上面的死人做伴的,对吧?” 众人皆是知道,季弦歌此话,是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和众人打个意思,若是有人将这些事情泄露出去,那必是没有后路的,当然,在场的所谓外人便是只有暮千兰和程郢了。 “妹子,你放心,咱们山贼是最讲道义的!”暮千兰拍拍胸口说道。 程郢的面具下面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从一开始但现在他很清楚,这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善类,说到做到,便是说:“我对别人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来找篮子的!” 季弦歌懒懒一笑道:“如此,甚好……” 便是将小小的《碧瑶山水图》直接覆盖到了那一块凹进去的雕刻之上,不知道那一块雕刻之上涂抹了什么材料,在图碰到那一块雕刻之上后,竟是整幅画的颜料全部都融成了一个颜色! 然后这个棺木里面的壁画开始运动,渐渐变得凹凸不平的十分的明显,然后每一个石块竟是可以移动。 “看来几百年前,这个城市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这地下的墓室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九章术数……”秦梦雪的声音中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明显没有力气,好像马上就要倒下似的。 季弦歌回过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秦梦雪,道:“秦梦雪,你不会想要我就将你就近埋在这棺木里了吧?” 秦梦雪谦和一笑,翩翩公子,灼灼其华,满是笑意的说道:“怎会让你如意?” “秦梦雪,这九章术数和外面机关的不一样,可以随意变换,但是首先要解开……你来看看……” “我不会九章术数,可不要害了大家……”秦梦雪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说道。 “骗人,我明明见你画过图的……”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过是我们家乡的一种数术方式,不是这九章术数的……”秦梦雪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子剧烈的咳嗽。 季弦歌也不说话,就是懒懒的看着秦梦雪等着他咳嗽完,季弦歌将胳膊上的棉衣哗啦一下撕下一大块棉布给了秦梦雪,她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撕掉那一块棉布之后有一大块白皙的肌肤暴漏在了空气之中。 秦梦雪倒是也不嫌弃,用棉布撒了撒嘴角的血迹,又擦擦手,便是扔到了一边的地上,也走到了棺木旁边看着棺木内部的情况微微凝思。 剩下的人自是等着他俩的动作,而苍蓝却是看着秦梦雪扔到地上的破布,那里面包裹着黑色的血迹,苍蓝仔细的端详着那血迹,温柔的眉眼有一丝丝的褶皱,好像要从那黑血中看出个一二三来! “倒是真不容易……”秦梦雪微微皱眉,与季弦歌两个人一起研究着棺木内的图画。 好一会,两个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将里面凹凸不平得一块块虽画移动着,当所有的移动完成之后,棺木中出现了一幅奇异的图画,然后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本来四面都是墙壁的的墓室,突然开始震动,在棺木正前方的墙壁将是缓缓的升了起来。 季弦歌和秦梦雪互相对视了一下,相互点了一下头,便是率先走了进去,众人都犹豫了一下便是跟了上去,而苍蓝在最后面,停在那块然这秦梦雪的血迹的棉布旁边了下来,将棉布收进了自己的袖子之中才跟上步伐。 出了墓室并没有走多远,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地下的佛窟,层层的土层堆砌的一个个小拱券,里面有上千,不,上万座土佛,土佛的形态各异,但是站在地面上环视着以独特的视角环绕着四壁的土佛,竟是别有一番震撼,所有的佛的目光像是全部集中在了他们刚进来的这一点之上让人如芒刺在背。 “哇,竟然是个佛窟啊!”暮千兰惊呼了一下往前走了好几步,环视着这震撼的一幕,在这佛窟之中你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暮千兰想要上从土楼梯上去近距离的看看那些佛像,却是一阵疾风掠过,已经被程郢环抱着退到了原地,而另一个墙壁之上,插着一根黑色的羽箭,竟是不知道从何处射出而来。 “九章术数……”秦梦雪低着头说道。 这时众人才发现,从他们所站的地方到远处放着佛像的地面之上,突然出现了纵横交错的格子,确切是说,应该是格板,每个格板都是独立的,方才暮千兰就是踩到了一个格板之上,而明显是错误的隔板,以至于这上百块的隔板又开始移动。 “这里究竟能不能出去?”程郢抱着暮千兰质问道,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怒气! 季弦歌却是笑的一脸灿烂,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暮千兰,打个商量吧,不如,我们合作?” “合作?”暮千兰疑惑的问道。 “不行!”程郢道,“我在问你,我们究竟能不能出去!” “阿郢!”暮千兰不满的喊道,从身上的身上下来,道,“妹子,合作什么?” “这大斧山和藏鬼山相邻,我想要用你这大斧山作掩护,来为我练兵……” “什么!”这两个字异口同声的从三个人的嘴中发出来,这三个人分别是暮千兰,程郢,还有,袁华! “当然,你们做山贼不就是为财,为安生,这两样,我都可以担保,或者,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季弦歌说完,提气一飞脚尖轻点在石砖上随着是转的移动轻轻的跳跃,像是湖中仙子在舞蹈一般。 最后,季弦歌落在了一座笑的十分慈祥的佛像前说道:“二当家,你想要保护暮千兰,可是你这样一味的躲着官府可不是个办法,若是你愿意答应我,我保证这大斧山不会在出现在官府的通缉令之上……只要你们愿意暗中助我……” 季弦歌站在的地方,要比众人高出许多,女子像是傲然独立一般,站在万千佛像之间,像神又像是魔! “你怎么不去啊,这玩应你不是也会吗?”暮千兰倒是被这九章术数的砖块吸引了,一脸兴奋地问着秦梦雪。 “我说过了,我不会九章术数……”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但是眼睛却是微眯着,看着那个与佛并立的女子! 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的女孩已经长成翩翩少女了,什么时候起,那个连自己待在山洞都会吓的哭泣的女子,现在已经可以独自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了! “我就知道,丫头,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的女子中的异类……”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声音很轻,有些咳嗽后的威压嗓音。 程郢的双拳握更紧了,高大的身躯明显的紧绷起来。 季弦歌往上面走着,终于走到了所有佛像目光集中的一点,不错,这个整个佛窟的构造,很是奇特,这边所有的佛像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入口,而,另一边的佛像全部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这一点,当然站在下面的人是不可能发现这一点的! 季弦歌蹲到了佛像的面前,发现佛像笑着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便是将手伸了进去,将是取出了一本手札! 季弦歌翻开手札,里面是公正的字迹,大概意思如下: 若是你已经打开了这封信,大概你已经解开了《碧瑶山水图》的秘密,皇帝哥哥,这些是我留给你的,也是纳兰家留给你的! 这个家族的负担太重,纳兰家在久翰大陆上的一天,朝廷不会安生,你这个皇位也是坐不稳的,我曾经答应过你,会帮你坐稳这个天下,我不会食言。 作为纳兰家区区一个宗族,拥有强大的军队,不论是谁,都不会放心,但是如今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黄金军! 本来黄金令已毁,但是,黄金军不可一日无主,我已重新打造黄金令,连带着黄金军的派兵布置之法一同藏在《碧瑶天神图》之中,这样你便可以号令天下散布在四处的黄金军。 皇帝哥哥,你说过,想要这天下四海升平,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没有了纳兰家,从此,你便不会再有顾忌,好好守护你的天下。 ——纳兰绝笔 季弦歌被手札中的内容惊到了,正想着从头再看一遍,可是手札竟然慢慢的化为了粉末,不复存在! 四百年前的手札,不知道佛像的嘴里涂抹了什么东西,竟能保存至今! 《碧瑶天神图》?! 竟是还有一幅图,而且看起来,那幅图中的秘密似乎可以调动曾经在历史上闻名一时的军队!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军队早已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那排兵布阵之法,却是曾经让那支军队在整个久翰大陆之上战无不胜! 若是得到了那样的东西,不止可以得到这傲人的财富,还可以拥有这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那么,这天下最有价值的两样东西便是在自己的手里了,那时候,定是足够与季丘抗衡,甚至,与媚宫对抗都是指日可待的吧?! 是的,方才季弦歌取出这手札时就发现了,自己的手上沾上的并不是灰尘,而是,金粉! 若是自己猜得不错的话,这整个偌大的佛窟,全部都是用纯金打造的! 只是,当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幅《碧瑶山水图》应该是要交到当时的皇帝手里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竟然出了意外,耽误了四百多年…… 而上面的城市应该是用来守护这金窟的,却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被永远的长埋于地下。 金铃口口声声的说《碧瑶山水图》是媚宫的东西,那《碧瑶天神图》呢? 看样子,金铃并不知道《碧瑶天神图》的事情,季弦歌突然脑中闪过一丝的清明,难道,娘亲所谓的另一半《碧瑶山水图》根本就不是《碧瑶山水图》,而是这《碧瑶天神图》? 若真是这样,那娘亲定是第一个发现这两幅图中玄机的人,《碧瑶山水图》从来就是两幅图,一幅画是这富可敌国的钱财,另一幅画便是可以驰骋大地的军队! 娘亲,你究竟是有多爱季丘,竟是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身边? 爹爹啊,爹爹啊,你若是知道,你这辈子一直寻找的东西,娘亲早就给了你,会作何感想呢? 但是季弦歌同时又疑惑,娘亲会将《碧瑶天神图》放在季府的什么地方呢? 季弦歌突然舒了一口气,淡然一笑,不着急,季丘,这笔账等我们慢慢来算…… 不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弦歌现在越来越疑惑,金铃的话不能尽信,看来,回京都之后要好好问问世道禅师了! 金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应该说是,媚宫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方才启动了机关,不知道外面封闭上的情况究竟是如何! 下面的人看着上面的女子一直在发呆不说话,整个空间中竟是静匿,暮千兰终于是忍不住,喊道:“妹子,你没事吧?”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懒懒的说道:“没事,真无聊,不过是些破佛像罢了……” 说完,脚尖一点,同方才一样通过了九章术数的阻碍,落到了众人的面前,道:“《碧瑶山水图》中竟是这番光景,毕竟过去了四百年……” 程郢明显不相信季弦歌的话,说道:“那你方才看的是什么?” “哦?那封信?不过是四百年前有人想要将这里的佛像献给皇上,不过,阴差阳错,成了永久的秘密……” 程郢还想要追问什么,季弦歌也没有阻止,站在原地等着他问,但是程郢无论如何也在这里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如此庞大精美的佛像群,现在已经全部是灰尘了,但是四百年前定是十分的壮观! 再者,就算自己怀疑,也根本没有办法过去的,九章术数是上古的术数之法,早已经失传,也就是说,就算是你毁了这里,你解不开这九章术数,也只有与这里同归于尽,半分便宜都占不到的。 九章术数啊,多少学习兵法布阵之人梦寐以求的上古术数,竟是被这个不到二十女的少女运用的如此如火纯青?! “走吧,想要陪这佛像?”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却是看到了秦梦雪更加惨白的脸色! 秦梦雪方才用九重玄冥为自己打通了被凤衔天下弄得爆蹿的经脉,那是就已经感觉到秦梦雪的异常了! “秦梦雪……”季弦歌想要过去,但是秦梦雪制止了她。 他说道:“先出去再说吧!” 季弦歌看了看一众人,点了点头,往前走去,身后传来了秦梦雪一人的咳嗽声! 程郢搂着暮千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那个女子的背影,带着面具的脸上有着不知名的表情,却是在暮千兰的耳边声如蚊蝇的说道:“篮子,离她远一点,这个女子太危险!” “为什么,阿郢,你不觉得妹子很厉害吗?” “若是男子这般,我会觉得很厉害,甚至很佩服,但是一个女子这般,未免太过危险了!” 暮千兰拽拽自己的虎皮裙子,压根没往心里去! 程郢心中一紧,看来回去要和篮子好好谈谈?!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沾染过多,不然只会是麻烦! 苍蓝意外的没有走在季弦歌的身边,而是有意无意的跟在秦梦雪的身后,视线注视着秦梦雪的一举一动。 秦梦雪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灼灼的视线,浑身一僵,两个人倒是与前面的人有着一段距离的,便是秦梦雪只是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苍神医,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对断袖没有兴趣……” 018 怎能就这样死去? 秦梦雪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灼灼的视线,浑身一僵,两个人倒是与前面的人有着一段距离的,便是秦梦雪只是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苍神医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对断袖没有兴趣……” 苍蓝只是温柔如水的笑着,压根没有回应秦梦雪的调笑,却是从袖子中拿出了那一块沾满黑血的棉布条,递给了秦梦雪,继续走在了秦梦雪身后的不远处。 秦梦雪一滞,棉布瞬间变成了碎片,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说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苍神医,你以为我会让你留在丫头的身边?” 季弦歌回过头,看看走在最后的两个男子,两人走的不急不缓,没有什么异常,便是咬咬唇,继续走,众人终于出了墓室,回到了所谓的地面之上,那个诡异的城市。 只见城市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一般,那些已经被固定为沙土的人,墙壁,建筑,全部都变成了地上的厚厚的一抔黄土,没有了建筑物的城市看上去辽阔无边。 “看来是方才的震动,将这一切都毁了……”袁华捧起一抔流沙说道,好像是无数的生命从指间流走。 “袁华,你在做什么,要是按小姐方才所说,这些人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这个表情,好像他们是被我们害死的似的!”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袁华笑了一下,道:“是呀,他们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袁华,你到底是不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啊,这么心软……”欢舞用手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 “可是,这都是老百姓……” “袁大将军,欢舞说的不错,这些人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不过,在我们看到的样子来说,他们死前过得十分的富足,开心,这不就够了,我们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开心的活在当下不好吗?”季弦歌看着一马平川似的城市懒懒的说道。 季弦歌踏着厚厚的尘土缓慢的走着,道:“你们看四面……” “和方才不一样了……”袁华说道,“难道?” “不错,整个地下城市因为方才的机关,又往地下面沉了许多!”季弦歌道。 季弦歌一直走到不远处祭坛旁边的被封的死死的出口,看着被封得没有一丝缝隙的岩石块说道:“出口已经封上了,从这里边来看,看来上面所谓的大斧山和藏鬼山的唯一的出口也没有了!” “那我们怎么办?”程郢质问道,满是戒备的环视着这已经变成尘埃的城市。 “暮千兰,你觉得这个地方练兵如何?”季弦歌走到了祭坛中央,所有的事物全部变成了灰烬唯有这个祭坛上的转盘完好无损。 上面的带有奇怪符号的文字又变了新的组合方式,季弦歌道:“若是我用这个地方来练兵,定是能暂时的逃过众人的耳目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如何自由的出入这古遗迹了……”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突然脸色一变,用手扶住了嘴,又是一阵子猛烈的咳嗽! 苍蓝在身后一直关注着秦梦雪的一举一动,在看到秦梦雪如此难过的样子,不禁皱了皱温柔的眉。 “自是知道了的……”季弦歌看向程郢与暮千兰,语气中倒是一副商人口气,“不过,就不知道这大斧山的二位当家愿不愿意与我打这个商量了!” “妹子,你是要老娘与你合作,训练军队?” “当然不是,你们要帮我训练我还不放心呢!”季弦歌调笑的说道,“只是希望可以将大斧山作为掩护,真正的练兵之地自然是在这藏鬼山之中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凭什么我们会答应?”程郢道。 “大叔,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一件多么安全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落草为寇,但是,大叔,若是我能将这大斧山所有的山贼保护起来,让官府永远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会不会觉得省事得多呢?”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你究竟是谁?”程郢终于是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喔,你当真想要知道,知道我是谁的人,可没有几个还活着……”季弦歌说着已经开始在转盘上运动着凹凸不平的奇怪符号。 袁华却是看着这空荡荡的四周,又看着那个在祭坛之上搬弄着转盘的女子。 练兵?! 不是开玩笑的吧?! 她是要自己练兵还是为了季丘来练兵? 季丘刚才在京都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现在她这又在做什么? 难道他们季家当真是想要牟朝篡位吗? 若是当真如此,那自己如次帮她,算不算是助纣为虐? 袁华此刻的心中十分的纠结矛盾,他是一个军人,他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若是他的儿女私情影响到了国家大事,那岂非万死难辞其疚! 可是并没有容袁华多想,在方才祭坛的东方,一阵不小得骚动,渐渐地那满是灰尘的地方缓缓地开开了一个石门! “哇,妹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暮千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小到大,因为程郢的关系,她连玉阳城都没有怎么逛过! 整个玉阳城之内,可以说她最熟悉的,除了自己去打劫过的地方,就只有大斧山了! 程郢是不会让她独自去太过于危险或是太远的地方,这里无异于满足了暮千兰从小到大一直被束缚着的好奇心。 “那暮千兰,你可愿意和我合作?”季弦歌懒懒的笑着。 “这个……”暮千兰还是看看程郢,虽然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上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程郢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程郢不说话,也不知道对季弦歌的这个提议感不感兴趣! “大叔,你放心,你们大斧山只不过是帮我来做个掩护,若是当真出了事情,我绝对不会牵连你们半分!”季弦歌道,“况且,我可以给你们最丰厚的报酬,你们做山贼的所有事情,所得来的钱定是不及我的报酬多的,不是吗?” 程郢依旧是不说话,程郢不说话,暮千兰也不敢做什么承诺,但是还是很期望的看着季弦歌的,作为暮千兰本人还是很希望季弦歌说服程郢的。 “大叔,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就凭你的阵法来拦住一般人还是可以的,若是遇到高手了呢?那阵法可是拦不住的!”季弦歌道,“和血凤阁的人有关系,不管是朋友还是合作关系,可都是与虎谋皮,不太安生的,更何况,血祭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一个血凤阁,你确定新的阁主愿意和你们一个已经被京都重视的山寨合作吗?” 袁华不得不承认,季弦歌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从这个女子嘴中说出来的理,袁华怎么听怎么别扭! 袁华吃的是公粮,让他与一个对朝廷有危险的人在一起,这并不符合他的一贯教养! 袁华看看欢舞,却是见欢舞正是眼睛瞪得圆圆,一脸紧张的看着秦梦雪,而秦梦雪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如雪来形容了,好像下一刻就要魂归西天! 秦梦雪隐忍的咳嗽声被淹没在了季弦歌的话语中! “怎么,还没有想好吗?大叔?若是我在附加一个条件呢?”季弦歌走到了那扇突然出现的门前,门上是奇怪的符号,凹凸不平! “除了保护你的大斧山,杨子寨,给你们足够多的钱财,我还可以保证,暮千兰绝对不会有危险!”季弦歌知道这句话才能触动程郢所以如愿的看到程郢宽厚的肩膀一震。 “你这是要我们归顺于你了?”程郢说道。 “不,只是合作而已,我需要的只是大斧山这个绝佳的地理位置,还有,需要你们帮我保护这个秘密!”季弦歌道,“当然,若是今日大家都不想出去了,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你们若是谁能自己出去,我绝对不会阻拦的……” 季弦歌这么一说,秦梦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而苍蓝也是宠溺的看着季弦歌,满满的都是温柔。 欢舞直接哈哈哈大笑出来了! “小姐,你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能解开九章术数的……你这样说,与威胁人有何异议?”袁华说道。 谁知那个女子站在了石门之前,一脸笑的慵懒妩媚,胳膊裸露在了外面,白皙的胳膊上已经有了一些灰尘掩盖住了半结痂的血渍,她懒懒的说道:“恩,就是威胁啊……” 面容无害,表情单纯,好像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她站在的地方却是众人要活着出去的地方,她说了这就是威胁,没有反驳,没有争辩,就是告诉你她就是在威胁你们! “好,若你能保证保护整个杨子寨和……篮子,我便是答应你,为你掩护!”程郢思索半天说道。 “阿郢!”暮千兰拽拽虎皮裙子,沙哑的说道!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杨子寨不再成为官府通缉缉册上的名字……”季弦歌说道。 女子精巧的手在门上滑动着,不一会门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缓缓打开,这次的地道与方才不同是没有光亮的,黑黑的深不见底。 “我先说好,我不知道这地道通向什么地方,但是这术数的维持时间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一盏茶之后它们会重新组合,若是解不开,这门依旧是打不开的……”季弦歌已经走进了黑黑的地道之中,所有人都跟在她的身后!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道究竟走了多长时间,直到腿都走酸了,才发现前面有一点点的光亮。 等到众人全部走了出来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并不是说没有什么人,而是真的是很荒凉,即使是一直在玉阳城居住的程郢都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滞。 待众人全部都从地道中中走出来的时候,地道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季弦歌发现这地道是隐藏在一片荒芜的坟包包之间的! 坟包包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头来,看来即使是坟地,这也是个许多年都没有人来过的坟地了! 坟地中隐藏着一个像坟包一般的四方形墓碑,上面凹凸不平的奇怪符号,被季弦歌倒弄了一番,那方才出来的石门竟是缓缓地关上,与坟包看起来竟是没有什么差别,像是一体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程郢的身上,程郢往前走走,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十分宽大的滚滚的河流,河流翻涌,上面是沙石密布。 河水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充满着泥土的味道。 “这是……”程郢道,“难道是,血江?” “血江?”袁华重复道。 “恩,血江是穿过玉阳城和潼江的一条大江,更是测流贯穿整个极西之地的大河!”程郢说道,“从玉阳城到曲江,有两条路是大家最常选择的,一条是山路,还有一条就是这水路了!不过,若是要快的话,还是水路比较快,只不过,这江河翻涌常常出事,也是一条危险的道路!” “血江……”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荒凉……”程郢说道。 但是突然,四周观看的袁华,说道:“那……是不是大斧山?” 这句话叫众人都往后看去,只见后面的不远处,便是大斧山,而旁边便是连着藏鬼山! “这里竟然是大斧山的后山之处?”程郢的语气中也是惊异,显然从没有来过。 “看来,我们以后要方便的多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大叔,你不会口说无凭,说话不算话吧?” 程郢一手拉着想要去血江旁看的暮千兰,一边说道:“不会,说到做到……” “不过,为了我们合作的安全,你们大斧山的布阵还是让秦梦雪重新弄一下吧……”季弦歌道,“你的那些阵法,若是对付高手还是困难了一些的……我总觉得,媚宫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的!” 程郢倒是没反驳季弦歌的这个提议,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季弦歌走到了程郢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大叔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阵法被你这般乱用的呢,你像是故意的吧?不想要别人知道,你是乌雅一族的人吗?” 乌雅两个字季弦歌说的很轻很轻,以至于除了程郢没有人能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只能看着她突然就趴在了程郢的身上耳语,笑容极度邪恶,而程郢也因为这句话身上爆发出了浓浓的杀气。 季弦歌突然身子一个轻盈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阵冷风吹过,这使得季弦歌才感觉到了嗖嗖的冷风,冷风吹得她的胳膊像是被刀子刺一般的疼。 这样的寒冷与温暖的怀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方才竟是极度的紧张,连寒冷都忽略了,现在在如此温暖的对比之下,寒冷尤其的刺骨。 季弦歌对于这温暖的充斥着药草香味的怀抱是最熟悉的了! “回去吧,冷了……”苍蓝的声音温柔似水,对着季弦歌的耳边呢喃,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但是目光却是看着程郢的,仿若程郢若是在有多余的举动,自己就会动手一般! “公子!公子!”这时欢舞在一旁的惊呼打断了这两个男子的对视。 只见欢舞一手托着秦梦雪马上就要倒地的身子,不停地大声叫道。 袁华连忙接过欢舞手中男子的身体,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气息微弱, 季弦歌与苍蓝对视了一下,两个人连忙走了过去,秦梦雪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好像都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那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嘴上亦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布娃娃一般,单薄的让人感觉一捏就碎似的! 季弦歌站着不动了,欢舞还是大声的叫喊着公子,苍蓝为秦梦雪把着脉。 众人皆是表情各异,唯有季弦歌一人好像独立于这个空间之外,看着那个毫无血色的秦梦雪,他的嘴角没有了那惯有的狐狸般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如此的无害,就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已。 所有人的行为在季弦歌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块淡黄色的布一般,隔绝了所有的时间,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她就像是在看一出哑剧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小到大,从第一次见秦梦雪的一幕到现在,秦梦雪似乎除了样貌,身高变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 季弦歌没有懂事的时候,秦梦雪早已懂得人情世故。 季弦歌没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时候,秦梦雪早已经被誉为神童! 是秦梦雪教了自己不会哭泣的方法,秦梦雪代替了死去的娘亲,在娘亲离开而自己又未长大的那段日子中,以长辈的身份教会了自己许多事情,虽然,他明明与自己差不多大! 自己常常怨秦梦雪为了这天下,为了权势和利益,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其实自己又何尝和他不一样呢? 究竟是因为在秦梦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愤怒,还是为了自己在秦梦雪的世界中从来就没有那些权势的地位重要而愤怒,季弦歌已经分不清了! 但是,隔阂不知不觉就这样的形成了,秦梦雪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怎么能这样的就死去?! 季弦歌终于是走了两步,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看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连身体都没有明显呼吸的起伏的男子,将手伸到了男子的鼻子下面! —— 019 谁上谁下的问题 季弦歌终于是走了两步,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看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连身体都没有明显呼吸的起伏的男子,将手伸到了男子的鼻子下面!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满是笑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将所有的暗黄色的画面重重的打破,世界重新又恢复了彩色,“可是担心我?” 秦梦雪的眼睛微眯着,苍白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好像什么的得逞似的,即使是靠着袁华身上,季弦歌还是有一种错觉,他的身后突然就长出了九条纵横交错的尾巴,每一条都毛绒绒的,在地上扫啊扫…… 怎么忘了,狐狸可是有九条尾巴呢……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季弦歌紧紧握住的双拳,季弦歌这才感觉到,疼痛,原来自己的双拳的缝隙之中,有微微的血渍渗了出来! 苍蓝温柔说道:“他没事……”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也不看秦梦雪往前走去,慵懒的说道:“担心?秦梦雪,你怎么不死掉?” 说完便是自顾自的走了,可是紧紧握住的双拳却是松开了,手中钻心的疼痛传来,证明了自己还活着! 于是众人可是说是十分狼狈的回到了杨子寨之中,在这个过程中,程郢对于季弦歌的危机感又加强了,原因是因为,自己如此辛苦的在整个大斧山一路上不下的阵法,竟是全部都让这个女子给解开了! 程郢本来是想要试探一下季弦歌的,后面的阵法也没想为难她,可是这个女子一直走在前面,根本不用自己帮忙,就为众人打通了一路顺畅的道路。 只不过,由于前面一直是季弦歌在开路,所以程郢也没有过多的做想法,直到众人到了大斧山的最顶上,杨子寨的大门前。 季弦歌懒懒的说了一句:“大叔,你的阵法实话不结实……” 这时程郢看到了杨子寨的大门前守卫的人已经换成了不认识的人,才明白了季弦歌这一路怎么如此的通行无阻,就算是自己阵法再不济,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解开了,不然这杨子寨也不会成为这土匪窝的头头这么多年! 很明显,这山寨的守卫已经不是寨子里的人,甚至是穿了官府衙役衣服的人,官府的人竟然会在大斧山?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季弦歌一行人十分狼狈,浑身都是乱糟糟的,几乎很少有人是穿戴整齐的,本来若是回寨子的话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回家了,这下可好? 现在家都被人占了! “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暮千兰惊呼道着。 “我看我们现在是躲也不好躲了……”季弦歌一脸慵懒的说道,看看这地面明显和自己第一次来大门前的状态不尽相同,但是还是能隐隐的看到几条若隐若现的线条,掩埋在还留有微化得雪的山土之中,“你说呢,大叔……” 既然季弦歌发现了这门口有异,程郢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大家不要乱动,这里已经布下了阵法……不知道哪一步就是陷阱?”程郢道。 “哎,不管是哪位大人侵占了这寨子,能不能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季弦歌抬起头冲着一支充满戒备的守门人说道。 “你们是谁?”守门人质问道。 “你们鸠占鹊巢,还问我们是谁?”季弦歌好笑的看着守卫,说道,不过也难怪他们现在这一拨的人一个个就像是刚逃难回来的人似的。 “这么精细的阵法,袁华,我记得你们说过,明日也来了是吗?”季弦歌为为皱了皱眉头。 “不错!”袁华道,虽然袁华不懂阵法的大概,但是能让这个女子这么为难的阵法定是不尽简单的,那么能让袁华想到的就只有明日了。 “想来我们究竟在地底下面呆了多久,虽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也是一定有段时间没有和明日联系了。他担心上来看看是很正常的!”袁华说道。 “好啊,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你现在让他开开门,我累了,没时间陪他玩!”季弦歌的声音中有一点点的戾气,这让袁华有一丝丝的疑惑,这突然间的,她在生什么气? 袁华哪里知道,季弦歌可是个记仇的人,明日三番四次的欺骗自己,利用自己,在皇宫中因为有求于人家,而且还要计谋布置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现在既然已经出宫了,自然不用在压抑心中对于明日的不满。 谁知道,他这次出宫是不是受了燕寒秋的唆使? 如今自己才找到《碧瑶山水图》的宝藏所在之地,一切还在慢慢的筹划之中,可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更何况光是欺骗这一条,就已经让季弦歌对他有些忌讳了! “袁华,你愣着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你让咱们都在这陪着你挨冻啊!还不快!”欢舞有用指尖戳戳袁华的胸膛说道。 “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是和明日大人一起来玉阳城办差事的,你们若是不放心直接放我进去,就快去通报一声,耽误了要事,岂是你们能承担责任的?”袁华站出来了一步说道,声音威严颇有大将军的气度,完全不像是在欢舞身边的样子一般。 站台上的人有些微微地犹豫人,消失了好一阵子,一会大门便是缓缓的打开了。 只是,大门前站了不少的人,但是都站的十分的整齐,看那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都是官府的人。 而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众人自然是熟悉的! 明日与祝子言两个人是并排站着的,两个人都身披厚厚的暗灰色狐裘,但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男子。 明日的五官十分的普通,甚至是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样子,而祝子言却是清风明月,长的算是标志了,但是脸上却是淡淡的,只不过,在看到暮千兰被程郢紧紧地揽在怀里的时候,眉宇之间有过不经意的褶皱,几乎没有人发现! 但是两个人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的,明日的身上没有什么戾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气息流动,就像是曾经做暗卫的时候那样,属于没有存在感! 而祝子言则是不一样,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他即使不说一句话,也很轻易地就能够让人注意到他,这点,季弦歌在第一次见他时就发现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时候,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他留在暮千兰的身边竟然是是有目的的! 祝子言并不适合灰色的狐裘,相比之下,他还是适合白色的衣服,显得他不被俗世沾染半分,即使,他本身或许比任何人都要与这尘世紧密相关! “欢迎回来,大当家的……”祝子言道,声音很清淡,但是夹杂着不一样的口气,“大当家既然已有心上之人,又何必喜悦男宠无数?岂非太过作孽?” 暮千兰一愣,眼眸垂下,很显然,两个人对同一句话的意思完全不一样,祝子言的话完全与暮千兰没有关系,看着那紧紧地将暮千兰搂在怀中的程郢,这句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而暮千兰却是觉得这祝子言定是在嘲笑自己对他之前所作所为,便是更加的难过了,把头埋进了程郢的胸膛之中,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那个,老娘之前不应该对你做那些事情,以后不会了,你不喜欢老娘,老娘不会勉强你的!” “你现在倒是知道不要勉强别人了?”祝子言的语气中满满的不善,宽大的狐裘下面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谁也没有看见,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身体本能的动作。 “子言,老娘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老娘,老娘以后不会缠着你了……你放过这寨子里的人吧,对你做那些事情的人,只有老娘一个人……”暮千兰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祝子言,全部的话语都是在程郢的怀中说出来的,显得十分的低沉。 “恩,你现在倒是连话都会说了,强扭的瓜不甜?”祝子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一丝怪怪的味道。 “怎么祝大人?后悔了?”季弦歌这时候突然懒懒的说道,“可惜啊,看见没?这两个人已经缘定三生了,你没有福分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大不小的惊了一下的,这些天大家都在一起的,他俩什么时候缘定三生了? 暮千兰也一怔,但是身体被程郢压在了怀里,动弹不得,加之她本身也不是很想要面对祝子言,便是也不作挣扎了! “恩,珠胎暗结……”这时一直在最后,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却是走的最缓慢的秦梦雪插了这么一句,脸上是狐狸般的笑容。 秦梦雪的脸色依旧很是苍白,只有那抹狐狸般的笑容才为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注入了一抹生气,这四个字可是叫季弦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他说得出来,瞅瞅,那祝子言平静的眸子下隐藏着杀人的冲动,可真是,有意思! 不过这时一直风平浪静的山顶突然一阵猛烈的凤吹来,弄的季弦歌浑身发冷,摸了摸自己的没有了袖子的胳膊,懒懒的说道:“我说,不管是打是杀,先将我们放进去可好啊,祝大人?” 这时先向她迈出脚步的人并不是祝子言,而是明日。 只见明日将的狐裘脱了下来披到了季弦歌的身上,道:“各位都先进去吧……你说呢,祝大人,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祝子言并没有过多的说了什么,只是转身走进了寨子之内。 “好久不见,明日……”季弦歌懒懒的看着身上的狐裘说道。 明日点点头,给季弦歌让出一条道路来。 因为这一行人实在是狼狈至极,便是都是向各自回了房间,甚至都没有人去追究官府的人为什么会在寨子之中?! 这个寨子已经全部都是官府之中的人了,而且处处布满了陌生的陷阱,所有的人都有人带领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唯有程郢没有人带路。 这意味着祝子言很清楚这大斧山与杨子寨之内的阵法全部都是拜程郢所赐,而明日引着季弦歌却是走在了季弦歌的身后! 祝子言可能不清楚,但是明日是很清楚地,这些阵法根本就乃不了季弦歌如何,这不,现在前面的女子很轻易的就避开了地上处处机关走到了楼上。 明日站在了树屋的下面看着那个女子站在上面看着自己,一路都没有拒绝自己的狐裘的女子此刻将自己的狐裘解了下来,脸上是一抹十分嫌弃的表情! 只见那女子將狐裘一下子抛到了空中,长臂一挥,顷刻之间,狐裘在天空中变成了粉末落在了雪微化的地上落在了明日的脚下面。 明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树屋下面,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天空中微微飘起了雪花,渐渐的雪花变成了鹅毛般的大小。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因为此行真的有些劳心劳累,即使是山寨被占领了,程郢与暮千兰也没有过多动作,而其他人倒是也很安静没搞出来多大的动静。 “我是应该叫你明日呢,还是子规呢?”女子慵懒的声音从头上传了过来。 明日抬起了头,只见那个女子已经梳洗完毕,长发披在胸前还滴着水滴,有些发丝甚至因为突然的寒冷上面结成了丝丝的冰雾,女子穿的异常单薄,只是一个白色的内裙站在一个粗壮的树枝前面,好像就要一头栽下来似的! 明日看着那个女子,有一些微不可为的皱眉! “明日大人,这外面可真是不怎么暖和,不如上来详谈?”女子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男女有别……”明日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哦?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和程郢谈谈,喔,程郢你知道吧,杨子寨的二当家,这杨子寨以至于整个大夫山的阵法全部都是他布置得,你可清楚?”季弦歌笑了一脸妖娆,一边用手慢慢的将头发上结成的冰凌缕下来。 明日的肩膀震了一下,却是依旧没有说话。 “真是无趣,不然,我去找祝大人说,我这心里面啊,总是装不下什么事情的~” 明日终是低着头走上了树屋,随着女子走进了房间,房间与外面虽然有些温度的差异,但是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最根本的原因是这个房间的门要坏不坏的挂在那里,自从上次暮千兰将门踢坏了,这门从季弦歌走后就这样了。 明日想要说什么,终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季弦歌倒是走了上来用手轻抚着明日的脸庞,道:“这张脸不适合你呢……” “哪张脸,是你的脸呢?明日,亦或是子规?”季弦歌在明日的脸上细细的摸索着像是要牢牢记住自己的爱人一般。 明日始终是不说话。 “你这样子,我会把你当作子规,看来你很习惯当男宠的感觉嘛……”季弦歌手停在了明日的耳边道,“不如给我当男宠,最起码,我是个女人不是吗?燕寒秋那家伙有什么好的?” 明日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道:“皇后娘娘请自重!” “自重?”季弦歌轻蔑的一笑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你来教教我可好?我想,你最会写的字,是伪装吧?” 明日还是没有说话。 季弦歌也不急,他往后退上一步,自己就往前走上一不,眼神的碰撞之中,季弦歌说那是迟那时快的,一把将明日脸上个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这是一张既不属于子规也不属于明日的脸,这是一张阴柔之极的脸,左眼角的下方有一枚浅褐色的泪痣,下巴尖尖的,让人有种想要捏上去的*,然后,季弦歌就真的捏了上去。 明日究竟千里迢迢的从京都来到这玉阳城,究竟有什么阴谋,燕寒秋虎视眈眈,没有一个让季弦歌放心的! 现在若是和燕寒秋正面冲突的话,无疑的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这个明日在季弦歌在皇宫中的多日观察,让季弦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这明日不仅仅是乌雅一族的主子,在燕寒秋的暗卫中,定是站着举足轻重的位置的! 本来想要用当做袁华放在燕寒秋身边的棋子,奈何这个袁华一副忠诚不二的样子,实在是让季弦歌有些犹豫,但是明日不一样,他可不像是忠心耿耿的人。 至于为什么乌雅一族的人愿意跟在燕寒秋的身边,这个还要慢慢调查,不过,若是乌雅一族能为自己所用再好不过的了,就算是不能,也不能成为自己的阻碍。 不过现在,面对着一个欺骗自己,陷自己于困境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实在是没有办法笑着原谅呢! “明日,以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对手,而现如今,我们可以切磋一下!”季弦歌笑的无害,“若是你输了,就要给我暖床,若是我输了,陪你一夜,如何?” 明日苦笑了一下,使得整张脸格外的生动,果然属于自己的脸就是有不一样的表情:“有区别吗?” “自是有区别的……”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用手抚摸着这张脸,因为经常使用人皮面具,使得这皮肤有些微微地粗糙,甚至有些发黑,“你给我暖床自然是你在下了,我陪你一夜,是我在下啊,这可是谁上谁下的问题……” 020 比如羽毛,比如鞭子 “自是有区别的……”季弦歌懒懒的说道,用手抚摸着这张脸,因为经常使用人皮面具,使得这皮肤有些微微地粗糙,甚至有些发黑,“你给我暖床自然是你在下了,我陪你一夜,是我在下啊,这可是谁上谁下的问题……” 好吧,季弦歌承认从暮千兰那学来的这些词全都用到明日身上了! 明日不说话,任由季弦歌在他的脸上为非作歹。 “或者,我用强的,生米煮成熟饭?”季弦歌道。 “杨子寨已经上了官府的通缉录,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这样难保你的消息不会外泄到京都!”明日道,嗓音中带着一股沙哑。 “啧啧,你这声音可是被糟蹋的够可以了,改日我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不然在床上叫的都难听!”季弦歌道。 明日挣脱了季弦歌的手,站到了一边。 “明日,你可是以为我还是皇宫中那个有所顾忌的皇后?你可知,就凭你欺骗了我,陷阿年与危险之中,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季弦歌轻声的说道,“不过,好在你真实的这幅皮囊,还是有价值的……”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明日说道。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欺骗我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季弦歌道,“不过,若是你希望燕寒秋知道你们乌雅一族,还有流落在为没有为他所用的人,你说以燕寒秋的性格,会怎么做呢?” “你威胁我?”明日道。 “恩。”季弦歌点点头。 明日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季弦歌看着这样低眉顺目的明日,突然就能想到当时的子规,然后满脑子就是暮千兰和自己讲的,有情趣的床弟之事,比如羽毛,比如鞭子……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是不是快要和暮千兰那厮学坏了? “我没有想过要你死,但是,我们乌雅一族受命于皇恩,我身上系着族人的性命,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明日道! 明日不会告诉季弦歌,那日大火之后,明明知道季弦歌自己策划了这场大火,但是明日的心中依旧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的,以至于,就连燕寒秋都离开了,他还是在等宫人们将废墟清理干净,看到真是没有人的骸骨时,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松的一口气所为何? “你就确定,燕寒秋能保的了你们乌雅一族?”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不能原谅我,对吗?”明日看着季弦歌,眼神复杂。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又为什么要我原谅?” “季何年不是我们抓的,那日不过是有人将将季何年送到了我们手上,让我们牵制你而已……”明日道。 “我知道,就凭你们,还没有办法从秦梦雪那里劫走阿年,十有*是媚宫干的好事,但是明日,你要怎么解释,你在我身边隐瞒身份,骗取我的信任呢?”季弦歌道。 要是秦梦雪在的话肯定会鄙视的说,你信任过人家吗? 可是这是明日,不是秦梦雪,明日低下了头。 低下去的头却是被季弦歌的手又硬生生的抬了起来,明日没有反抗,不是他觉得自己打不过季弦歌,而是,真的不想反抗,不论如何,他欺骗了这个女子在先,以至于现在她身处于危险之中! “明日大人,你在这玉阳城究竟是因为什么?”季弦歌冷冷的问道,一手甩掉了明日的下巴。 “放心,不是因为你,皇上还不知道你在玉阳城!我们这次来,其中有一个最纯粹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威海玉阳城一带的大斧山!”明日道。 “你们想要缴了这杨子寨?”季弦歌问道。 明日点点头! “不行!”季弦歌道,这里离藏鬼山如此近,媚宫又虎视眈眈,若是真的成了官府所在之地,麻烦可真是不小! “为什么?”明日不解的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季弦歌步步逼近明日,将明日抵在了墙上,道,“你也不是认识我一两天了吧,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我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 明日看着季弦歌不说话,眼角下面的泪痣,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若是你觉得我欺骗了你,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乌雅一族没有关系……”明日抬起头说道。 “你是想要说,和程郢没有关系吧?”季弦歌冷笑道,“你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就光是按照年龄来看,你可是要比大叔小啊……” “我欠他的……”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是你欠他的,不是我欠他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若是,你将他的事情传给了皇上,那无异于,也将你自己的行踪暴漏了……”明日道。 “我有一万个方法,可以叫燕寒秋知道你们乌雅一族还有强大的布阵之人没有归顺他,而不追查到我的身上……”季弦歌一脸从容。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明日似乎有些无奈。 “没什么,这杨子寨定是不能被朝廷收缴了去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我也自是有办法叫朝廷搁浅这件事情,但是前提是,你要和那个祝大人好好商量,我看他是想要立功想疯了,连出卖色相这一招都想出来了……” “祝子言是今年玉阳城新上任的州府,可是想要立功,急功近利了一些,但是人没有恶意的……”明日道。 “怎么,急功近利可以作为耍弄别人的理由吗?”季弦歌一步跨到了明日的身边,道,“明日,燕寒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愿意留在他身边,不如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更好地,你好留在我的身边?” “你是想要乌雅一族留在你的身边吧?”明日抬起头看着季弦歌,眼中有一丝丝的苦涩,明日要比季弦歌高出一点点,以至于两个人的状态形成了奇怪的姿态。 “恩,不愧是暗卫的头,很聪明,不过你这么聪明的人,我更加不愿意放在燕寒秋的身边了……”季弦歌看着明日道。 “既然你已经离开了皇宫就,也不要招惹皇上了,这样对你对别人都好……” “招惹燕寒秋?真是可笑了,我可对招惹燕寒秋没有一点兴趣呢?”季弦歌用手划到了明日的胸口,轻轻一挑,明日的棉衣扣子就被挑开,“其实,你还没有告诉我,燕寒秋究竟有什么筹码让你留在了他的身边?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定时能比他给你的更多,若是我给不出来,那我便也不再烦扰你!” 突然,一直没有反抗的明日一把抓住了季弦歌那双准备将自己棉衣剥掉的双手,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在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燕寒秋是大燕国的皇上,他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爹爹这次如此行动不也是被他镇压得下来了么?再说了,你们季家只有季何年一个嫡子,而大燕的皇族早就被燕寒秋屠杀的不剩一人,就算是你们季家夺得了这天下,你们又以什么名义来坐,何人来做?难道你和你爹爹想要让季何年那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来做皇位,然后你们从后面听政吗?” 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的明日季弦歌一愣,本来就是想要戏弄一番明日的,自从知道了明日就是子规,季弦歌的心中始终觉得明日就是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却是格外引人邪恶的子规! 只是,这是怎么了,突然如此的义愤填膺? 但是明日的怀疑,便也是自己的怀疑,自己那丞相爹爹如此积极地想要抢了燕寒秋的天下,究竟是为了谁? 季弦歌可不觉得,和阿年有关系?这中间,究竟获得的利益最大? 不过,自己看着明日的样子,倒真是怀疑先前是不是猜错了,难道这乌雅一族真心是对燕寒秋一片忠心? “明日……我何时与你说过,我想要燕寒秋的皇权?”季弦歌的手被紧紧地握在明日的手中也不挣扎。 明日隐晦不明的眼睛看着季弦歌,可是面前的女子眼中黝黑深邃,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连自己在女子眼中的影像都是模糊的! “皇后……”明日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被季弦歌挣脱出来的一双手捂住了! 明日看着自己一个手中的空空如也,甚至没有明白女子是什么时候挣脱了自己对她的桎梏的,却是嘴上感觉到了女子柔软而冰冷的手,上面还有着刚刚洗浴之后淡淡的芳香,这些都让明日的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这里你不能叫我皇后,其他的随意……”季弦歌在明日的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在明日的耳边,明日没有说话。 但是明日的身体已经比他的思维更快的做出了反应,离他最近的季弦歌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一反应,将手拿了下来,李凯明日几步之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明日低下头,又抬了起来,吸了一口气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外面传来十分激烈的打斗声音,叫两个人都一愣。 季弦歌越过明日出去看看情况,明日也紧跟在季弦歌的身后。 外面漫天的大雪却是依旧掩盖不住树屋下面的空地上的热闹景象! 暮千兰双手一手一把大刀,她的身后是杨子寨的三当家宋骙,只见宋骙矮小的身材站在暮千兰的身后显得十分的滑稽,但是宋骙浑身伤痕累累,有的是新的疤痕有的是已经结痂的。 而另一边的大树枝上,程郢双手抱臂靠着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一张银色的面具在日光之下显得十分的耀眼! “小姐!”欢舞大声地喊道,使正在对峙的两方人全部都看了上去! 只见树屋之上女子一袭单薄的里衣在风中瑟瑟的飞舞着衣角,长发在风雪中往一边飞舞遮住了她大半张的脸,他身后的男子,棉衣被扯开了好几个扣子,露出里面白净的里衬,但是那不规则的褶皱依旧会让人浮想联篇的。 “这是?扫雪?”季弦歌一手拄着下巴貌似不解的问道。 “明日大人?”祝子言看着楼上的男子,一时没有认出来,但是那衣着打扮又是十分得熟悉便是尝试着叫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祝大人?”明日看着下面剑拔弩张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似乎也不介意众人看着他的这幅样子疑惑的说道。 而众人皆是对明日的新面孔有一丝丝的诧异! “暮千兰,你还真是有体力啊,这还没休息多久就打起来了……”季弦歌走了下来,其实说是热闹也不过是官府的人与杨子寨的罢了,至于秦梦雪,至于苍蓝,都不在这其中。 “妹子,这是我们杨子寨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暮千兰也看到了季弦歌单薄的穿着,皱了皱剑眉。 “这怎么行?我可是答应了二当家的呢,不是么?大叔?”季弦歌已经走到了靠在树上的程郢身边,“以后这杨子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虽然看起来好像挺麻烦的……” “我不是说,先不要轻举妄动吗?”明日将衣服拢拢好,不顾众人各异的眼光走到了祝子言的身边说道。 明日看了看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欢舞,那个女子可是一点没有上前帮忙的准备,而袁华被欢舞拉着衣服也是没有上前半分。 其实明日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欢舞,若是没有得到那个女子的授意,今日就算是两败俱伤,她都能当做是看戏! “明日大人,这可是他们先动手的……”祝子言道,其实他也很疑惑自己作为官府中人还没有先动手,他们到是劫了囚杀来了! 明日看着对面一脸防备的彪悍女子,和女子身后似乎身受重伤的矮个子男子不禁问道:“请问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问老娘是怎么回事,你们将宋骙伤成这幅模样,老娘是绝对不会归顺官府的!”暮千兰粗粗的喘着气,一脸的愤怒,此刻再喜欢祝子言,因为他伤害了自己的兄弟也是不可以的! 祝子言听到这话倒是一愣,这事情他还真的不知情,八成会是手下的人自作主张! “我会好好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寨子和这一山的山贼的去留问题?”祝子言道,清风明月,倒是没有一般官场之人的浑浊之气。 “这寨子的去留可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季弦歌与程郢靠在了同一棵大树上,懒懒的说道。 “姑娘是什么意思?”祝子言道。 “意思就是这寨子我要了……”大雪纷飞,让季弦歌冷的浑身打了个冷战,让她有点后悔,没有披个狐裘出来! 一个厚重的狐裘递到了自己的手中,程郢连头都没有转过来,银色面具下的表情也让季弦歌看不分明,季弦歌倒是也不细究,反正目前来看程郢不会害她,更何况,实在是,很冷! 季弦歌泰然自若的將狐裘在自己的身上披好,看着祝子言,或许从官府一方面来看祝子言的确是个好官,可惜,立场不同! “祝大人,你这么想要缴了杨子寨不外乎因为它是危害一方的山寨,若是它不再是山寨,更愿意帮助官府维护一方治安呢?”季弦歌懒懒的说道,靠在树上,几乎要将整个娇小的身子全部都缩进了大大的狐裘里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以为这是你说了算的吗?”祝子言看着季弦歌的样子,完全一副没有将官府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禁有些不悦! “若是,孟氏一族愿意做担保呢?”季弦歌轻轻地说了一声,却是成功地让祝子言脸色微变。 “你认识孟氏一族的人?”祝子言问道。 “祝大人,你们先将兵撤掉,我可以保证,不处十日之内,这杨子寨定是会从官府的通缉录上去除的,到时候,你也不用处处的针对这杨子寨了……”季弦歌说完一顿,看着祝子言难看的表情又说道,“其实,这次立功的机会毁了,还有很多次立功的机会,比如,万剑山庄此次来到玉阳城究竟所为何事?比如,血凤阁这次的血祭,究竟有什么异动?这随便一个都是立大功的事情,不过,要看祝大人有没有这个胆识了……” 祝子言没有说话,半响才说:“孟氏一族从来不会管官府的事情……” “但是你也要承认,在玉阳城,孟氏一族的势力远远比官府大得多,不然,你以为以曲曲的官府,夜家会放在眼里?” 风雪飘渺,每一个人的头上都落满了厚厚的雪,局面依旧僵持着。 “我自然是不会怀疑孟氏一族的权力的,我怀疑的是,你是否能让孟氏一族为你出面,这么多年,孟氏一族从来不干预官府的事情……”祝子言满是不屑,这女子,未免,太不把人放到眼里了些! 若不是看着明日大人护着她,真想要给他些教训尝尝! “若是,有这个呢?”季弦歌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风云迷雾有些看不真切,但是女子将东西套在了手上,举了起来,所有人方才看了清楚,竟是一个散发着血色的玉扳指! 而且,那血色似乎越来越浓,渐渐的好像整个玉扳指都变成了血红色。 “血玲珑?!”这句话是祝子言,程郢,袁华同时喊出来的,几重声音压在了一起,倒是听不出来各自的情绪,只有厚重的混合声音刺穿了风雪。 ------题外话------ 恩恩,话说,这个祝大人很看不起咱们的弦歌呢~ 推荐一首好听的歌曲《《桃花衣衫》》唱的是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其实当年在看三侠五义的时候,就格外的喜欢白玉堂,可惜这么久了,都没有以他为主角的影视作品,很遗憾呢~ 这首歌,挺符合他的气质的,希望你们喜欢~ 言言,很爱你们,希望你们喜欢言言的文文,我们一起看看弦歌怎么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天下,无人能撼动的力量,还有,最真挚的感情,这一切,都需要你们来一起见证,群么么哒~ 021 凤凰滴血现世 “血玲珑?!”这句话是祝子言,程郢,袁华同时喊出来的,几重声音压在了一起,倒是听不出来各自的情绪,只有厚重的混合声音刺穿了风雪。 季弦歌端详着手上的玉扳指,渐渐的,玉扳指的颜色又变回了玉色。 “现在,祝大人可相信?”季弦歌懒懒的说道,不顾众人各异的眼神。 “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血玲珑?”祝子言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到了季弦歌的身上,倒是也不管暮千兰她们劫囚的事情了。 “偷来的啊……”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祝子言往前一步,有些戒备的样子! 季弦歌突然就笑的灿烂如花,慵懒的说道:“祝大人啊,你是将我看得太过厉害,还是将孟氏一族看的太过废物?这是我想偷就能偷到的东西吗?” 祝子言不说话,只是仔细的端详着季弦歌手上的玉扳指,好像要将那个玉扳指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怎么,祝大人还是不信?”季弦歌慢悠悠地走到了祝子言的身边! 风雪中女子的身影有些模糊,她向祝子言伸出手来,将玉扳指递到了祝子言的眼前,脸上挂着慵懒无比的笑容,一切那么自然,那么的随意。 祝子言并没有接过玉扳指,眼神有些晦暗,半响,他才说道:“弓儿姑娘想要怎么处置这寨子?” “处置?”季弦歌轻哼了一下说道,“总是不会对这寨子里的人刑的!” 祝子言没有过多的辩解,这件事他自知理亏,道:“我们可以暂时退出这杨子寨,但是我只给弓儿姑娘你三日,若是三日之内,你拿不到孟氏一族的族章,那么,即使姑娘再阻拦,我们还是会将这杨子寨歼灭的!” 族章,属于一个家族内的公文程序之类的东西,也是一个族内证明性质的东西,但是若是族章用来对官府甚至外面的人或者势力,这就有些困难,也有些为难了,基本上是不会轻易流传到外面的。 但是,若是自己要了这族章,燕寒秋那里倒是不知道会不会晓得但是孟家一定会晓得,虽然只会是时间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问题有多久! “好……”季弦歌,道,“那么现在,祝大人可以离开了吧?” 祝子言手一挥,身后整装待发的官兵都放下了架势立刻站好。 祝子言走向明日,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季弦歌打断了:“明日是不会和你走的……” 开玩笑,让明日走了,万一他给燕寒秋通风报信如何是好?在自己眼皮下面,可是要好好盯着他,就算最后没有办法成为自己的棋子,也不能成为燕寒秋棋子,不是吗? “你说什么?”祝子言好看的眉头紧锁觉得季弦歌又在耍弄什么花样! “明日,你说是不是?”季弦歌走到了明日的身边。 季弦歌和明日考得十分的紧,侧过头刚好可以看到明日脸上的那一刻泪痣,季弦歌踮起了脚尖附在明日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要帮我说服他,不过,若是你实在没有办法,我不如直接将他杀掉算了,反正不过是死一个官员,孟氏一族定是可以帮我掩盖过去的,不是吗?” “我和他谈谈……”明日道,声音沙哑,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 “如此甚好……”季弦歌的手轻轻地拂过明日的耳边,在上面缓慢的摸索着!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暧昧,但是只有明日知道那小小的指头之上注入了多大的功力让他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松弛,他知道这个女子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可是真的会杀了祝子言,是呀,她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那场大火虽然她自然拥有完全的把握,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 ,但是她却是用自己的性命打了一个赌,一场生死边缘的赌局,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拿来打赌这个女子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世人大多是怕死之辈或是有牵挂之人,但是面前的女子,让明日看不透,她好像一刻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但是下一刻又好似会为一切放弃你! 这样的女子注定是不安于室的! 季弦歌离开明日的身边,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道:“我说你们还待在这干嘛,挨冻啊,散了吧,都散了吧……” 众人皆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时一直靠在树上得程郢突然起身走到了暮千兰的身边,道:“都散了吧,我相信祝大人一定是说话算话的君子!” 暮千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准备转身去扶身后重伤的宋骙,却是被程郢阻拦道:“阿骙我来就好,我想你和祝大人还有一些话要说清楚……” 说完低下头一把将暮千兰楼入了自己的怀中,在暮千兰的耳边地上的说道:“篮子,别忘了,你是这个杨子寨的大当家,你有保护寨子的义务,不要为了一个利用你的男人负了寨子里的人!” 祝子言看着两个人在面前如此亲昵的咬着耳根,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但是狐裘内的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程郢松开暮千兰向后面的人使了个手势,有几个人过来架住重伤昏迷的宋骙,程郢向暮千兰点了点头,便是随着寨子里的一众人离去。 “欢舞,这里没有好戏看了,我们走吧……”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恩!”欢舞快步的跑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袁侍卫长,明日,我想二当家会为你们安排房间的,你们就也不要在这里看戏了……”季弦歌懒懒的一说,带着欢舞离开。 袁华与明日面面相觑,终是袁华先开口说道:“你真的是明日?” 明日点点头。 “为什么,要用人皮面具?”一向正直的袁华实在是不明白为皇上效力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看他方才与皇后娘娘的互动,莫不称他对皇上有异心? “不过是一层面皮而已……”明日道,“袁大人可否先回避,我有事情与祝大人交代!” 袁华抱拳点头,便是离开。 明日往后退了几步,在一棵大树的侧边靠着,保证不会打扰到祝子言与暮千兰。 暮千兰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祝子言,而祝子言一直死死的盯着暮千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祝子言道:“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以前不是缠我缠得紧得很吗?” 面对祝子言的嘲笑,暮千兰还是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 “抬起头来……”祝子言不耐烦的说到。 暮千兰从以前就对祝子言没辙,现在因为心怀内疚就真是无言以对祝子言了,暮千兰以前有过许多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有过祝子言的这种感觉。 对与祝子言自己可是处处赔小心,祝子言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真的,真的就打算和祝子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 可是,阿郢说对,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寨子! “子言,我真的很喜欢你……”暮千兰依旧是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祝子言浑身一震,其实听暮千兰说这句话听到自己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女子此刻的这一句我真的很喜欢你,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像是掏空生命一般。 祝子言自嘲了一下,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喜欢?! 她不过贪恋的是床弟之事的那种感觉罢了,不然也不会如此频繁的更换男人了,对于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对她有任何感觉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一向霸气的女子现在用这样绝望的语气和自己喜欢,自己突然就感觉到了这风雪中的寒冷? “你想说什么,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的!”祝子言道,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为了穿过这风雪还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 “恩,我知道……”暮千兰抬起了头,高高扎起的头发上已经落满了白色的雪花,女子的眼中有一片薄薄的水雾。 祝子言有一瞬间,以为那是女子的眼泪,但是顷刻便是打翻了自己的推论,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流泪? “子言,阿郢说得对,官匪不两立,再说你也不喜欢老娘,老娘一直以为,你对老娘是有感情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老娘想多了,子言,这杨子寨就和我的家一样的,我不会让你破坏它!”暮千兰道,粗厚的声音让人很难联想到是从那么一张樱桃小嘴中发出来的。 祝子言好看的脸在听到阿郢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微变,充满嘲笑的说道:“暮千兰,既然你有程郢,干嘛还要到处招惹别的男子,不如就他了,岂不方便?” “你胡说什么,子言!”暮千兰大声地怒斥道,“阿郢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呵呵……”祝子言嘲弄的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在暮千兰看起来格外的刺眼,好像自己过去付出的感情在这个男子看来就是一场笑话似的! “反正,老娘是不会让你伤害寨子里的一个人的!”暮千兰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祝子言站在原地,肆虐的风雪刮得他脸像是裂开了一般的疼。 “你可把那个大当家伤不轻……”这时一直站在树旁边的明日走了过来,说道。 “明日大人……”祝子言淡淡的叫了一声,似乎也没有过多想要谈论这个话题。 “作为朋友,我还是想要劝解你一句,有些事情,比你功成名就来得重要得多……” “明日大人,男儿重在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你应该很清楚!”祝子言道,“切不要为了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这句话很明显的针对明日,显然方才季弦歌和明日的亲密很是刺眼。 “明日大人,你当真不和我下山?要留在这杨子寨?”祝子言问道。 明日点点头,怕是若是自己前脚一走,那个女子后脚就能出手杀了祝子言,她说的话明日从来未曾怀疑过。 “是为了那个弓儿姑娘?”祝子言道。 “子言,有些事情你不必要知道!”明日的声音微微的生涩沙哑,但是确实有一种不容畏惧的语气。 “明日大人,你别忘了,你此次是来玉阳城助我剿灭杨子寨的!” “可是你别忘了,你答应了人家的三日之期,这三天你都不敢等吗?不要像人家说的那一番,你害怕失去这次立功的机会,又不敢去处理别的事情!” 明日的语气有些严肃,有一种祝子言不能反驳的严厉。 “好了,子言,你也应该下山了……”明日道,“三日之后,再见分晓吧……” 一个上午的风雪竟然在祝子言走后的不久渐渐地停了,明日的浑身已经落满了雪花,明日在祝子言走后站在这里已经有许久了,这时看着雪停了,方才离开树林。 明日走到了季弦歌的树屋下面的不远处,惨白的天空没有一点点的阳光,但是天确实出奇的蓝。 有一些寨子里的人在帮那个女子修门,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女子的身影在里面,就凭着那个较小单薄的身躯想要和大燕国最大的权势与力量抗衡吗? 明日摇摇头,离开。 而树屋上面的季弦歌正站在一边看着她的门慢慢的被修好。 “姑娘,门是修好了,姑娘可要小心啊,咱们这门可禁不起姑娘这么大力的折腾……”修门的人擦擦头上的汗说道。 “这话你们要和你们的二当家说,这门可是她的杰作……”季弦歌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果然提到暮千兰那人倒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季弦歌的眼中还多了几分可怜的样子。 看来暮千兰对于踢门这种事情还真是没少做! 带人走了之后,欢舞四下查探了一下,才站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远远的大声的说道:“小姐,你可真是让人担心!” “欢舞啊,你这么大声,还当这里是寻美阁有厚石隔音吗?”季弦歌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也不喝便是放在手里暖着。 “小姐!”欢舞原地跺了跺脚嗔怒道。 “行了,你此次跟着袁华来,我还没有说你什么呢~” “小姐,我本来是想要自己来的,谁知道,那袁华竟是和皇上请了命于我一同来,我发誓,小姐我是在路上被他截住的!”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为自己争辩道。 “那秦梦雪,总会是和你一起来的吧?” “小姐……”欢舞低着头,有些心虚。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伤?”季弦歌道。 “啊?”欢舞有些出乎意料的抬起了头,瞪着圆圆的眼睛,没反应过来,小姐没有斥责她,竟然是问公子的病情? “还让我重复吗?”季弦歌看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还真是清新脱俗的一张少女的脸颊呢,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没有了那层浓浓的胭脂好像身上的戾气也隐藏起来了呢,这张脸这么看起来还真是普通至极呢! 和梅清长得十分相像的脸,如此普通的脸究竟为什么会吸引季丘? “小姐,公子受了重伤,在地下城中,更是妄动了内力……” “啪!”杯子还满着水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季弦歌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热水,懒懒的说道:“我自是知道他身受重伤,我是问他为什么会受此重伤,欢舞你要和我玩文字游戏吗?” “欢舞不敢!”欢舞连忙低下了头。 “说!” “小姐!”欢舞突然就跪了下去,膝盖直直的跪在了破碎的瓷片上渗出了血迹来。 “怎么,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告诉我吗?”季弦歌看着欢舞的腿眼神一紧。 “小姐,我也只知道一二,并不是全部,但是,我答应过公子,不会告诉小姐……”欢舞的语气很是坚定。 “你倒是实诚,你可知,你是我的丫头……” “正因为我是小姐的丫头,所以更加不会告诉小姐!”欢舞的语气中满是坚定。 “看来隐情还很多吗!”季弦歌笑着说道,一把将欢舞从地上拉了起来,因为牵扯到了膝盖欢舞一阵抽痛。 季弦歌从柜子中拿出药箱,放到了桌子上面,道:“是你自己上,还是我替你上?” “欢舞自己来就好了……”欢舞连忙坐到一边开始上药。 “算你聪明,若是我给你上药,指不定就放什么毒药在里面了……”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欢舞低着头上药,确实出奇的小声说道:“小姐不会的……” 季弦歌动作一滞,随即恢复正常。 “欢舞……”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你是我的丫头,随意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没有资格伤害你自己的……你可知道?” “欢舞知罪!”欢舞的道。 “行了,月琴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阿年,清画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季弦歌微微有些蹙眉。 “月姐姐和幻棋大哥他们和上官止在一起,小姐不说要他们保护上官公子的吗?不过,只有在小姐在宫中的时候,我和月姐姐联系过,那会他们已经不在京都了,后面就在也没有联系了……” “阿止啊,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季弦歌扶扶头道,地下城的钱财不到万不得己还真是不想用的,因为一开始用那里的钱财就意味着将那里的秘密至于随时可能暴漏的危险之中! “欢舞,我想先去一趟落红斋,然后再去一趟孟家,不过,现在我的凤凰滴血丢了,落红斋的人定是不认识我的,你同我一起去!” “小姐的凤凰滴血不在身上?!”欢舞惊呼道。 “是啊,不小心丢了,怎么了?” “可是,我这一路上甚至到了玉阳城都听说落红斋的主人出现了,凤凰滴血现世,我一直以为是小姐啊……”欢舞道。 “什么……” ------题外话------ 那个,暮千兰和大叔是养成系的,有木有发现,哈哈哈~ 谢谢花容易醉c和1女匪的各一张月票,其实每次在粉丝榜上看到你们的名次一点点的升起来,言言就特别的高兴,因为你们在看文~爱你们~ 最近飞儿出新专辑了,言言挺喜欢飞儿乐队的,喜欢他们那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你们呢? 022 一墙之隔 “什么……”季弦歌倒是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愣,“凤凰血玉现世,可是真的?” “真假倒是不知,只不过一路上都在这么传……而且,这玉阳城的落红斋,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欢舞道,伤口已经敷好,从外面来看,只有裤子上鼓出来一块而已。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下山看看……” “是!” 欢舞退下后,季弦歌略作收拾了一番,便是来到暮千兰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可是没有回应! 屋内更是没有什么动静,一片安静,季弦歌一怔,暮千兰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随即又想到祝子言,总是觉得暮千兰在祝子言将的面前似乎没有什么招架能力,可不要中了美男计了! 想到这里,季弦歌便是一抬脚,砰的一声将门踢开,小心地走进了房间,却是在看到房间内的景象愣住了。 床上,暮千兰被压在下面,而上面不是咱们的程郢二当家吗? 程郢的长发搭在了床下,看不清表情,但是这个姿势成功的让季弦歌很是凌乱。 “这个,暮千兰,你踢坏了门,我就是来报复你一下,没别的的意思,你们继续……”季弦歌尴尬的一笑,退了出去。 “阿郢,你看,妹子都误会了!”暮千兰不满的嚷嚷着! “好像是你把我拽倒得……” “老娘那不是没站稳嘛!” 外面的风雪已停,却是寒冷至极,冻人心脾,季弦歌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秦梦雪和苍蓝的房间中间,说来也奇怪,这杨子寨说来也是不小的,竟然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这两个人的房间中间。 而且,这暮千兰是故意的是不是,竟然将这两个人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仅有一墙之隔? 季弦歌就靠在了貌似很像是树皮的墙上,风呼呼地刮着,但是季弦歌就是这么站着,心中难得的什么也没想,就是这么吹着冷风! 整个杨子寨在经过这最近一列列的事情之后,现在显得格外的平静! 季弦歌靠在墙上,不知道在她左右两边的男子都在做什么…… “弓弓弓儿姑姑姑娘,你你你你你在在在这这里里干什么?”一声结结巴巴的声音在季弦歌的面前响起。 季弦歌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宋骙,道:“三当家……” “弓弓弓儿姑娘,你在在这里做什么?” “三当家在这里做什么?”季弦歌懒懒的说道,但是还是有意无意的将声音压低了。 “喔,我来看看看看两两位位位公子休息得得得可好,晚膳膳快要准备好了!”宋骙结结巴巴的说道。 宋骙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季弦歌在刻意压低声音,还是大大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听见两声吱嘎的开门声,两扇门同时打开,两个男子同时出现在门口,或许季弦歌不会知道,方才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这两个男子就靠在门上站了多久,三个人隔着门,一样的姿势,不同的心思…… “我去吃饭了……好饿……”季弦歌道,也没有看后面的三个人,步伐有点快,好像真的很饿似的! 晚饭很热闹,安排在最大的一个树屋之中,长长的桌子上坐满了人,主座上坐着的是暮千兰,她的旁边是程郢,然后是宋骙! 剩下的人随意的坐开来。 秦梦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但是脸上的偏偏笑容却是没有半点的失礼,秦梦雪与苍蓝很自觉的围绕着季弦歌左右坐了下来。 季弦歌莫名的感觉到一股股的压力。 “妹子,来,咱俩干一杯!”暮千兰举起一碗酒说道。 “好!”季弦歌也举起了酒杯笑道,只是自己的动作被苍蓝拦了下来,苍蓝温柔地说道:“我来吧……” “哈?”季弦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苍蓝的意思。 “就那点酒还奈她不何!”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刚说完,就用手帕捂住嘴一阵猛烈的咳嗽,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都可出来似的方才停止! “是呀,你也太小心了,妹子的酒量比老娘还要好呢!”暮千兰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忽略了周围的诡异气氛。 “喝酒伤身!”苍蓝温柔地说道,但是手上却是不容拒绝的力度。 整个气氛突然一下子降了下来。 “暮千兰,你和大叔什么时候摆喜酒?”季弦歌便是作罢,无奈的耸耸肩膀,慵懒的一笑,也不喝酒了,开始打着暮千兰的玩笑。 秦梦雪用手捂住嘴,嘴角的笑容没有散去,却是隐忍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成了拳,浓浓的杀气蔓延,却因为季弦歌的这一句话,杀气骤停! “噗!”暮千兰一口就喷了出来,道,“妹子你胡说什么呢!老娘和阿郢摆什么喜酒啊!” “啊,不摆喜酒啊,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人都……”季弦歌故作惊讶的说道。 “大大大大当家怎么了?”宋骙一脸好奇的看着季弦歌指望能从她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什么也没有!妹子你不能这样!”暮千兰站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 季弦歌还没说完,暮千兰已将一步三跨的过来想要捂住季弦歌的嘴,季弦歌连忙起身躲开,两个女子在偌大的屋子中躲躲跑跑的,好不热闹! 明日举起一杯酒敬向程郢道:“二当家,我敬你一杯!” 程郢却是一点也没有离明日,只是自己举起杯子喝了一杯! “二当家你可真不给我们的明日大人面子!”欢舞大声的说道,举起酒杯碰上了明日的酒杯道,“明日大人,我敬你!” 明日向着欢舞微微点头将酒一干二净! “暮千兰,你再追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季弦歌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不乱说话,老娘自然就不追你!” “那可是要看我的心情!”季弦歌说着跑到了程郢的身后,暮千兰也跑了过来,但是身上的虎皮围裙突然松掉了,而暮千兰也被突然掉下来的虎皮裙子绊了一脚! 刚好就要砸到程郢的身上,程郢本来可以好好的扶住暮千兰的,谁知季弦歌突然也貌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程郢,使得程郢也一个没稳倒在了地上。 如此恰好,暮千兰的唇就吻在了程郢隔着银色面具的唇上,即使是隔着银色的面具,暮千兰也可以感觉到身下面那个男人的呼吸起伏和身体的变化竟然是一愣,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竟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明明隔着银色的面具,确实好像没有任何阻碍一般。 季弦歌走到了欢舞的身边,靠在了明日的肩上道:“非礼勿视!” 而对面的秦梦雪明显十分看好戏的样子,苍蓝只是不动声色的喝掉了季弦歌杯子中的酒。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们们们们在在在在干什么?”宋骙惊得连酒杯都打翻在了地上,忽的站了起来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一对男女,结结巴巴的惊呼着。 还好这屋子里没有寨子里的人,不然这岂非让人看了笑话? 大当家玩男人都玩到自己家的来了? 暮千兰突然就爬了起来,半跪着坐在地上,手放在唇上默默地发着呆,程郢一个起身一把将暮千兰横抱了起来,对着幸灾乐祸的季弦歌说道:“弓儿姑娘,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季弦歌收敛起了顽劣的笑容,换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道:“我只是想要告诉大当家,有时比起追寻虚无可妄的东西,不如看清楚自己的心……” “不劳弓儿姑娘操心了!”程郢冷冷的说道。 “大叔,默默守护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若是让有心人利用,就得不偿失了不是吗?” 程郢没有说什么,抱着暮千兰离开,在走在门口时听到季弦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明日会下山,去履行与祝子言的三日之约,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了,我可不想我的盟友有潜在的危险……” 程郢当然知道季弦歌所指的是暮千兰和祝子言的关系,宽大的后背蓦地僵硬了一下,便是离开。 虽然程郢与暮千兰离开了,但是晚饭已经是很愉快的进行完了。 深夜,季弦歌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便是披上了一件狐裘想要去外面散散步,谁知在经过树林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打斗声音,尽管十分的微小,但是在这宁静的夜晚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动静。 季弦歌往林子的深处走去,便是看见明日半跪的靠在树上,一手抚着胸口,那里已有一大片血红色,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而他的面前,程郢站在那里,明显的一身杀气! 只见程郢又是一掌全力的袭击向明日袭去,明日却是一脸甘之如饴的表情,可是重重的掌风下来,明日却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便是瞧见了挡在自己眼前的那个女子。 程郢戴着银制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不善的气息,也知道他根本就是想要至明日于死地! “让开,这是我和他的事情!”程郢道,满身的戾气,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若是说他本来还压抑着浓浓的恨意,那么今晚这个男子来找他无异于将他所有的愤怒全部都逼了出来! “这么重的手,你可是要杀了他?”女子懒懒的说道,一点也不像是方才化掉了那么强大的内力的样子。 “杀了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程郢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满满恨意,让季弦歌浑身一颤! ------题外话------ 谢谢hxy3214的1张月票票,亲不知不觉都成秀才了哇,言言好开心,嘻嘻,年底了,好忙啊。,大家素不素都很忙! 哎~ 023 乌雅一族 “杀了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程郢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满满恨意,让季弦歌浑身一颤! 这样得程郢满怀着怨恨,毫不掩饰,就连看着护着明日的季弦歌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怨恨。 “大叔,明日已经不还手了,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不如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他配吗?”程郢冷冷的说道。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走吧……”明日在身后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我还真不能不管……”季弦歌慵懒一笑,“万一你要是一不小心被大叔干掉了,我会很困扰的……” 这话倒是叫明日一愣,话就那么不由自主的从嘴中说了出来:“你在意我的死活?” “那是自然……”季弦歌道,若是明日死了,定是会引起燕寒秋的注意,定是会引来不小的麻烦,那时候又是媚宫又是燕寒秋,那可真是腹背受敌。 明日却是因为季弦歌的一句话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为他的脸上更是增添了一份阴柔。 “这么说,若是我今日带走他,你定是会阻拦了?”程郢道。 “那也说不定,你先告诉我你带走他想要做什么,我考虑一下……”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火刑倒是很适合他!”程郢狠狠的说道。 火刑将人架在火堆之中用小火慢慢烧烤直至死亡,如此残忍的刑罚早在前朝就被废除了,这程郢,不正常吧? “大叔,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折磨人啊,这明日好歹也是你们乌雅一族的人,你这是要同门相残?” “哈哈哈哈哈!”程郢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在树林中久久的回荡重叠像是鬼魅一般。 “同门,相残,你问问你身后的男子,你究竟做了什么?”程郢道。 季弦歌十分配合的转过身子去问明日:“我说,明日,你对这位大叔做什么了?” “我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的!”谁知明日低下了头道,嘴角的血渍与眼角的泪痣形成了鬼魅的对比。 谁知,一双细滑纤细的手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女子的面容映入的眼中,女子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种刚睡醒的不悦,却是成功的压下了还在林子中回荡得程郢的回声:“千刀万剐?这个主意不错,然后再在伤口上洒上蜂蜜,如何?或者,撒上春药?” 明日看着女子的眼睛,黑夜中,女子的眼中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自己的身影都看不见,没有淫秽,没有狠厉,仅仅凭一句话猜测不到女子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应该由我来做而不是这个大叔,你不觉得这些事情由我来做会有情趣的多么?恩?”季弦歌道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声恩,婉转缠绵,竟是让明日的脸微微的泛红。 “弓儿姑娘,我们乌雅一族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程郢道。 “若是我非要插手呢?” 两个人僵持不下,一直对峙了许久,就在季弦歌以为程郢要动手是没想到程郢竟然是摘下了自己的银色面具。 忍下作呕的*直视那张脸,或许那已经不应该被称之为一张脸了,除了眼睛还能分辨出轮廓,其他的五官其本上都已经变了形惨不忍睹。 这是一张被大火烧的毁了容的脸,这是一张让人一看胃里面就止不住反酸水的脸,季弦歌也是普通人,她不是神,这种情况下尽管她抑制住自己低头的*,倒是还是有一些慌神。 “怎么,吓到你了,弓儿姑娘?”程郢的语气中满是嘲笑。 “大叔,你应该知道只要是个正常人现在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反应吧?”季弦歌很快调整了状态,懒懒的一笑,似乎没有将这放在眼中。 “这可知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程郢狠狠的说道。 “因为明日?” “哈哈哈哈哈,亏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珍惜的弟弟,可惜啊,大难临头他却出卖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还他这份情谊?” “你也说了大难临头,我们又不是圣人,大难临头想着自保很正常……”季弦歌懒懒的说道,“但是我不否认你的这份仇恨,只不过有我在的一日你便不能动他!” “哼,又是一个想要乌雅一族的人!”程郢十分鄙视地说道。 等着季弦歌辩解,谁知那女子丝毫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恩,乌雅一族掌握这这世上最精妙的阵法,我自是想要……但是我也听闻乌雅一族族规及严,对于背叛之人毫不手软!你就没有想过你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是为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 “大叔如此聪明难道想不到吗?”季弦歌道。 程郢看了看季弦歌身后的明日道:“是你?” “大叔,是人就会犯错,可是明日已经在努力的挽回他的错误了!” “挽回?哈哈哈,你觉得有些事情是挽回就能补偿的吗?” “大叔,你可是男人,不过是一张皮囊而已,不用这么在意,暮千兰也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事情的人!”季弦歌道,若是仅仅因为这幅皮囊毁了这一段好姻缘,可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男人?”程郢的表情突然一变,又重新将银色面具戴在了脸上,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篮子,至于你想护着的人,我可以答应在我们两个人合作期间不会动他,你也最好让他保证最好不要让他来找我送死!” 程郢说完一个转身离开了林子。 季弦歌靠在树上,用狐裘将自己紧紧的裹住,道:“明日,我现在冷得很,你说点什么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吧……” 明日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季弦歌的身边的树上,道:“二叔说的没错,是我出卖了他……” —— 乌雅一族因为善于布阵兵法一直是各个势力争夺的对象,但是由于先天上的不足,乌雅一族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到了布阵之上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修炼各自独立武学,以至于这个弱点多年以来被有心人利用,对于乌雅一族处处追杀加以利用。 十几年前,那时的明日还是一个小孩子,他是乌雅一族的嫡亲血脉,是做为乌鸦一族的少主而存在的身份,但是他生来就仅仅是单纯的喜欢武学与排兵布阵,并不喜欢如此的大的包袱。 乌雅一族这么多年为了躲避多方的势力到处奔波,那是明日尽管年纪还小也对于这样永无止尽的奔波感到厌烦,他甚至很排斥乌雅一族少主的这个身份。 但是族内之人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乌雅一族武学上的造诣本来就很薄弱,而这个少主的武学造诣竟是众人都难忘相及的。 众人的厚望使得小小年纪的明日压力更重了,那时候的明日不爱说话,常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关就是一整天,那时候整个乌雅一族之中明日最乐于亲近之人就是二叔乌雅郢了。 而整个乌雅一族也只有乌雅郢于明日的想法相似,他们同样不喜欢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于是在某一个夜晚,两个人商量着要逃出乌雅一族。 依旧没有丝毫以外的,两个人很快就被抓了回来,乌雅一族之人所设下的阵法很难有人可以轻易逃脱的,再加上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实在是更加的困难了。 私自拐带少主这个罪名可是不轻的,更何况乌雅一族被来就是族规十分严格的,又加上十分重视这个少主,乌雅郢的罪名自然就是不轻。 当时两个人被抓以后,族人对于乌雅郢施以了重型,不得不说那样的重型真的是吓坏了小小的明日,让明日知道了逃跑之人的下场。 但是小小的明日还是想要救自己的二叔的,终于是有一天,明日偷偷潜入了牢房想要救下乌雅郢,可惜,明日也被愤怒的族人们抓住了,他们一致认为是乌雅郢唆使了少主,但是也对少主这样的行为十分的心寒。 所以他们将明日关进了黑屋子以示惩罚,并且对族内之人宣告对于背叛者乌雅郢施以火刑。 明日将屋子内外的阵法破解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乌雅郢,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回来救出二叔的! 可是直到最后一刻,乌雅郢活活在大火中焚烧也没有看见明日,因为他相信了明日会来救他,让他不要伤害族里的人! 因为少年的恳求,乌雅郢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而长老却是残忍的告诉他,就在今天,要以乌雅郢的命来做为明日作为族长的献祭,那一刻乌雅郢才知道,原来今日自己的死是用来成全明日的! 多么可笑! —— 从始至终,明日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声音黯哑低沉道像是一个老者一般。 “所以,你最后没有去救大叔?”季弦歌轻声的问道,看着明日依旧是低着头也不再说话了便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你是想要去救的,但是力不从心了……” 明日抬起头,柔弱至极的脸上,有一点点的诧异,道:“你相信我是想要去就二叔的?” “废话,你若是存心想要害他,不会帮他隐瞒身份,也不会任他将你重伤至此,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武功还远远远不止如此,不是吗?” “我,真的想要去就二叔的,但是长老骗了我,告诉了我错误祭祀地点,等我陷入阵法之中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二叔还活着,真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可自已的内疚之中,是我害死了二叔……”明日道,眼角上的那颗泪痣好像就是他眼中的眼泪滴下来的一般似的。 “但是他活着,不是么?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季弦歌也蹲了下来,看着有些失神的明日,这样的明日更像第一次见面时,作为子规给季弦歌的感觉。 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无助,引起了作为一个女人身上那种本能的母性,于是很少想好好安慰人的季弦歌竟是耐心的安慰起明日来了。 明日抬起头看着季弦歌,眼中的可怜样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道:“你不会知道,布阵精妙的乌雅一族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们只能寻求最可靠的保障!” “所以你找上了燕寒秋?” “若是他知道了乌雅一族还有人流落在外没有外他所用,你说得对,他一定不会放过二叔的!”明日担忧的抬起头,却是看见了女子的脸就在离自己的不远处,那张脸没有初见的那般妖娆妩媚,多了一份清纯淡雅。 鬼使神差般的,明日的头越来越向季弦歌脸靠去…… 024 回不到从前了 鬼使神差般的,明日的头越来越向季弦歌脸靠去…… 一阵旋风般的气流刮过,明日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本来是想要将女子紧紧的护在怀中的,但是一个手里手上一痛竟是被迫放开了手。 只见不远处女子被一个身着水蓝色棉衣的男子搂在怀中,男子的脸上是翩翩风度的笑容,眼睛微眯着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话中满满的都是磁性像是在你的耳病厮磨般的让人心痒痒! “秦盟主……”明日看清了来人,便是才散去了手上的内力面无表情的说道。 “明大人,好兴致啊,这三更半夜的和皇后娘娘在此处幽会可真是刺激啊……”秦梦雪的话中是慢慢的笑意。 感觉到脚上被女子狠狠的跺了一脚,却是手上的力度更加的重了,秦梦雪道:“丫头,听话一点,可别别逼我对你动粗……” “混蛋!”季弦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温柔过?” “原来我的丫头喜欢温柔的啊,行啊,一会保准让你温柔……”秦梦雪用手轻轻地穿过季弦歌的长发暧昧无限。 “滚!”季弦歌砕了他一口狠狠的骂道。 而在对面的明日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季弦歌,嬉笑怒骂,没有伪装,这不是宫中的那个皇后娘娘,也不是寻美阁的那个小姐,这一刻,这个女子似乎只是对面的那个男子怀中的丫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么晚了,和明大人在这林子中做什么?”秦梦雪一手挑起了季弦歌的下巴,将季弦歌的头微微的抬了起来,让女子灼灼的目光只能看着自己。 “幽会啊,怎么,秦盟主也想要一起?”季弦歌也用一只手挑起了秦梦雪的下吧,夜晚的天空有些暗黄,地上的雪好像能照明一般。 “好啊……”秦梦雪说着就照着季弦歌的唇吻了上去,秦梦雪的吻总是能让季弦歌回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的两个人,也是很喜欢亲吻的,常常纠缠不休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仅仅是接吻就已经能让季弦歌浑身酸弱的男子,真是,恨得想要杀掉,可是身体却是莫名的贪恋着这个吻想要更深入更深入! 在一旁的明日直接不动了,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举动,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划过。 季弦歌似乎突然想起了明日,便是眼睛的余光瞥见了站在雪地中的男子,结果被秦梦雪霸道的将头搬了过来,舌尖的厮摩伴着*微哑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能让人最原始的本能被触发出来。 “这么不专心,那我将多余的人除去,好不好?”秦梦雪说着,手已经伸到了身后别着铁扇的地方,却是被一双手按住了,季弦歌喘着气说道:“你给我专心点!” 若是这样明日还是不懂,那也就太傻了,明日微微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这*弥漫的森林。 两个男女靠在树上一阵缠绵的热吻之后,季弦歌软软的趴在了秦梦雪的怀中,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呵,丫头,这就受不了了,那在床上你可怎么办?”秦梦雪说完别过头去,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停止。 “就你这样,在床上行吗?”季弦歌吸了一口气不屑的说到,和秦梦雪在一起还真是一个体力活。 “咳咳咳!”秦梦雪有时即使咳嗽,缓了好一会才说,“丫头,可不要轻易说一个男人不行……” “好,是我不行……”季弦歌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挂在了秦梦雪的身上! “丫头,这不像你……你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即使是这种事情……”秦梦雪用手梳理着季弦歌的长发。 季弦歌却是从秦梦雪的身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转了过来,看着秦梦雪道:“我说的是真的,是我不行……” 秦梦雪突然心中一紧。 “我和你回不到从前了……” 秦梦雪突然两个大步将季弦歌紧紧地搂入了怀中,狠狠的吻上了季弦歌的双唇,甚至一个用力将季弦歌的嘴皮咬破,淡淡的血腥味。 秦梦雪就突然松开了季弦歌,然后捂着嘴一阵子猛烈的咳嗽,才带着浓浓的笑意却满是杀气的说道:“是那个明日?不,是苍蓝!”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咳嗽的难受模样,心口似乎也跟着秦梦雪一咳一咳,疼痛的无法呼吸。 “丫头,究竟是苍蓝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生根发芽,还是神医谷是你不得不要的势力?”秦梦雪的声音总是带有着魔力,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似乎就可以洞悉自己所有的阴暗面。 “我不否认我想要神医谷的势力,但是,我不会利用苍蓝!” “哦?” “丫头,我有没有教过你,当你对棋子有了感情,这盘棋你就赢不了……” “秦梦雪,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棋子?!”季弦歌冷冷的问道。 “丫头,你明知道,不是,怎么会有你这么难以控制的棋子?”秦梦雪无奈的笑笑,他道是想要控制她,可是她给过他机会吗? “秦梦雪,你永远不肯对我坦白,确是想要看穿我的一切,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也对……” “我再问你一遍,秦梦雪,你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师傅之死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步步为营,究竟在密谋什么?秦梦雪,你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季弦歌句句逼问,好似非是要秦梦雪给他一个答案。 “不大,刚好比你多一点点而已……”秦梦雪道,那么多的问题,却是只愿意回答这一个。 “秦梦雪!”季弦歌怒斥道,半响却是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你有你要做的事情,你有你要的天下,你永远有你自己的规划,不会告诉我半分,秦梦雪,我季弦歌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无能,我告诉你秦梦雪,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你越想要隐藏的东西,我越要让他暴漏与日光之中!” “丫头,你可真是狠毒啊……”秦梦雪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宠溺的笑容。 “狠毒?和你相比,真是差太远了……”季弦歌嘲弄的一笑。 “为什么每次见了我,你都要针锋相对你,在我面前,你就像个刺猬,我也会疼的……”秦梦雪笑着说道,声音很轻,却是有着独有的嗓音。 “秦梦雪,是你对我隐瞒了太多的事情,还要不停的在我身边出现,我,也会疼的……”季弦歌懒懒的笑道。 “丫头,地下城的秘密不是你想要守就守得住的,告诉我,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季弦歌浑身一紧,他竟是察觉到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苦涩也是淹没了季弦歌,季弦歌冷冷的说道:“秦梦雪,到头来,你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想要知道《碧瑶山水图》的秘密……” “丫头……” “秦梦雪,你应该知道,权势,金钱和力量对我们两个人同样重要,你觉得,我会轻易的给你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吗?丫头,你是我在这个世上见过的难得的,对权势和地位如此执着女子……” “没办法,当你所有的倚靠都被毁掉了之后,只有靠自己重新建立起来……” “丫头,你可知,我是不会让别的男人留在你身边的……包括神医谷的继承人,你可以利用他得到神医谷,但是不可以对他动真心,更不可以让他永远的留在你身边……”秦梦雪的笑容中隐隐的有一股不容拒绝的狠厉。 “若是,我偏要呢?” “那么我不介意与神医谷为敌……” “秦梦雪,不要以为你无所不能!” “我们大可以试试!” “秦梦雪……”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笃定的样子,当然知道秦梦雪敢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是空头大话,便是道,“秦梦雪,你以为你伤的了苍蓝?” “你还真是自信的可爱呢,丫头!” 季弦歌看不透秦梦雪,即使从小一起长大,即使现在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子,依旧是看不透的,这种看不透常常会让季弦歌感到恐慌,但是又不自觉地被吸引。 “秦梦雪,联合燕寒秋,府上有神秘的守卫,身后有不知名的势力,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丫头,你这么聪明,告诉你了岂非无趣?不如我们来玩一场游戏,若是你先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秦梦雪……” “怎么,不敢?” “若是,我输了呢?” “输了啊,就告诉我《碧瑶山水图》中地下城中真正的秘密……” 季弦歌的心寒了寒,道:“秦梦雪,你不过如此,好,我答应你!” 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快速的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秦梦雪靠在了树上,一阵猛烈的咳嗽,直到手上磕出了血迹,才惨白惨白的笑了起来! 你要放弃吗? 可是怎么办,从我知道你在我心里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打算放手了…… 丫头,你要用我教你的,来对付我吗? 那我拭目以待…… 另一边,等到季弦歌终于是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树屋下面守了一夜的欢舞和袁华才隐出身形来。 “这样的小姐,还真是不冷静,不像是平时的她……”袁华道。 “你想死啊,小声点!”欢舞连忙捂住袁华的嘴,殊不知自己的声音更大。 袁华无奈的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欢舞才放开手。 “小姐和公子的事情,你不会懂得,就连我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窥探出半分……” “你,是不是心仪秦盟主?” 025 我,不干净 “你,是不是心仪秦盟主?”袁华突然问出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啊!”欢舞大声地喊了一声,用手指着袁华的胸膛质问道,声音要比平时更加的高! 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大了的欢舞十分的懊恼不理袁华自己走了,但是由于腿上的伤,走起路来也是很费劲的。 袁华一把拽住了欢舞,走到了欢舞的面前,半跪了下去。 “你干嘛!”欢舞惊呼道。 “上来吧,你想要这么一瘸一拐的走回去吗?” “那你先道歉!” “道什么歉?” “因为你胡说八道啊,你怎么能将我和公子?!反正你要道歉!” “我觉得我说的没有错,即使你否认这也是事实,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清事实呢?” “让开!”欢舞一把推开袁华,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着。 袁华又固执的挡在了欢舞的面前。 欢舞绕开他继续走,但是以为太过于用力,牵动了伤口而闷哼了一声! 袁华走到了欢舞的面前,帮欢舞看了看伤口,确定没有出血,便是叹了一口气,又半蹲在欢舞的面前说道:“我道歉,上来吧!” 欢舞本来就腿痛的很,这下袁华一道歉也不管不顾的就趴到了袁华的背上。 袁华的后背有着当兵的人的粗犷,他的每一步都很缓慢,生怕颠倒了背上的女子。 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子总是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下过雪的天空微黄微黄的,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另一个空间的错觉,袁华的靴子踩在雪地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后面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排男子的脚印,在这因为积雪有些发亮的夜晚中显得有一点点的温馨。 “袁华……”欢舞突然就开口喊了出来,女子的头在自己的脖子旁,一说话就能有温柔的气喷洒自己的勃颈处,让袁华的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你,是不是喜欢我?”欢舞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使得男子的勃颈处更加像是有羽毛在骚弄了。 “恩。”本以为要等一会,甚至已经做好了没有回答的欢舞,却是在下一刻就听到了男子肯定的回道。 “我,我不干净……”欢舞自嘲的一笑,没有了往日那般大大咧咧的样子。 袁华的脚步一滞,然后走得更加的缓慢,好像除了背上的女子连带着她的那颗心也小心翼翼的背了起来,他低沉的说道:“恩!” “我,我不可能喜欢你……”欢舞顿了一顿,又说道。 “恩……”袁华自始至终只会重重的恩,但是确实让你感觉到他没有忽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雪地上一串长长的脚印,或深或浅,但是都十分的踏实,没有一丝懈怠的感觉,女子伏在男子的背上,整个空气中只能听到两个人和谐一致的喘气声音。 欢舞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袁华打断了:“到了……” 这一夜,欢舞彻夜失眠,最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门口响起了季弦歌的敲门声,还有那懒懒的声音:“我说欢舞,你这丫头当得,让小姐我亲自来叫你起床,你可是好本事……” 欢舞这才一个鱼打滚从床上翻了下去,心中不停地咒骂这袁华,该死,都是因为这个,昨日前半夜彻夜未眠,后半夜直接睡了过去,连时辰都忘记了。 “小姐,我马上啊……”欢舞一边喊着,一边快速的穿着衣服。 而外面季弦歌一脸慵懒的靠在苍蓝的怀里,趴在苍蓝的耳边说道:“我和你说,我昨晚可是见到这丫头和袁侍卫长在一起,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情……” “昨晚,那你又去干什么了?”苍蓝温柔地问道。 为什么季弦歌突然觉得,苍蓝温柔的笑容下面是一颗自己从来不曾发现的腹黑的心呢? 季弦歌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苍蓝又不是秦梦雪那厮…… “摇头做什么?”苍蓝扶住女人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头,道。 “没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夜你去了哪里?” “先是见了明日,然后,见了秦梦雪……”季弦歌老是的回答道,似乎是奖励她的诚实苍蓝在季弦歌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充满着药香味的吻,然后,又摸了摸女子有些红肿的唇。 季弦歌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小姐……”这时匆匆忙忙推开门的欢舞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双手插着腰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姐,我要不要再进去梳妆一会?” 季弦歌白了她一眼,道:“走吧!” 众人都集中在了杨子寨的大门前的一大片的空地之上,雪已经是厚厚的,天空中竟是出奇的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太阳,点点阳光洒在雪地上,有些透明的金色,很是好看。 天晴气爽万里无云,空气中都是阳光的味道,尽管有些稀薄。 “小姐,马车已经都好了……”袁华道。 “可有铺真丝被?”季弦歌靠在苍蓝的怀里和没有骨头似的,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铺了。” “可有放狐裘衫?” “放了……” “夜明珠呢?” “放了……” “上等普洱呢?” 袁华终是受不了季弦歌的一个个问,答道:“小姐,该布置的统统都已经布置好了,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若是小姐不满意下了山之后,我们可以再换……” “妹子,老娘,这大斧山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嫌弃?”暮千兰跺了跺脚拽了围在在身上的虎皮短裙,十分的不满。 “是呀,暮千兰,你这寨子好歹也是山寨头头,家当实在是让人不忍目睹,你等我回来,给你好好的扩充一番……”季弦歌懒懒的笑道。 “哈哈哈,好,妹子,老娘等着你回来!” “弓弓弓儿儿儿姑姑姑娘,一一一路路小心啊!”宋骙矮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冲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起来,站直,看着宋骙道:“我会的,三当家……” “弓儿姑娘,宁静候你的佳音……”程郢也站出来说道,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阳光。 “好。”季弦歌微微点头。 在寨子中的人瞩目下,季弦歌一行人离开了山寨。 “阿郢,你说,妹子不会出事吧?”暮千兰看着缓缓下山的马车,担忧的说道。 “篮子,你想要将寨子交到她的手上,首先要做的,就是信任她!”程郢道。 暮千兰点了点头,坚定的看着马车里去的方向。 马车里,可谓是豪华异常,不过比起季弦歌曾经的用度这还真是相较于寒酸了,也不怪季弦歌说这不行。 尤其是用惯了冬暖夏凉的冰蚕丝,这普通的蚕丝还真是用不惯…… 季弦歌属于,没有的时候,倒是也不挑,有的时候,挑剔得叫人发疯。 “忍一忍,马上就到了……”看出了季弦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苍蓝温柔地说道。 “哎,同样是轿子,那南宫笙的轿子不知道比我的好多少倍,就是我曾经在京都做的轿子,也不过是刚好和他打了个平手而已!” “南宫笙?”欢舞道。 “怎么了?”季弦歌换了一个姿势,靠在了苍蓝的怀里,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南宫之姓很是特别……”欢舞低眉思考了一会,“大燕国可是没有南宫之姓的……” “这有什么奇怪,那家伙是大陈国的人……” “可是小姐,南宫一姓在大陈国也不是平常之家……” “哦?”季弦歌窝在苍蓝的怀中,一边玩着苍蓝的长发一边抬了一下眼眸,等着欢舞说下去。 “南宫一姓在大陈国,是最为忌讳的姓氏,因为,大陈国最大的家族便为南宫世家……” “秦梦雪告诉你的?”季弦歌挑眉。 “小姐怎么知道?” “猜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果真如此吗?” 欢舞点点头。 “秦梦雪倒是对大陈国的事情知悉甚多……”季弦歌往苍蓝怀里以我闭上了眼睛,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过了许久,苍蓝温热的栖息在耳边喷洒着,道:“到了……” 季弦歌揉揉模糊的双眼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哼唧了一下。 外面架马车的袁华传来话道:“小姐,已经下山了,我们先去哪里?” “先去玉阳城的落红斋,落心堂……” “知道了!” “小姐,不是要去孟府吗?”欢舞不解的问道。 “不急,不是三天吗?”季弦歌淡淡说道,“当务之急,我倒是想要知道凤凰滴血的消息从何而来!” “小姐在怀疑什么?” “落红斋的九堂十八舵,从师傅死后就没有安生过,问题层出不穷,不过都是些小事情也就罢了,现在竟是有人传言凤凰滴血,看来落红斋是时候整顿一下了……”季弦歌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更何况,我倒是想要知道,这凤凰滴血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中?” “小姐,怀疑九堂十八舵的人有心闹事吗?” “九堂十八舵本来就是落红斋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组织,这么多年各成一派,除了还将消息传递,其他的早已经不受管束,我本来觉得这些无碍,不过现在看来,是该告诉九堂十八舵的人,他们还是落红斋的人……” “看来小姐有用得着落红斋的地方了……”欢舞灿烂一笑。 “不错,不过在此之前,也一定要保证,他们是真心为我所用的,这么多年了,我也应该真正的从师傅手中接过落红斋了……” 这时马车停了,袁华在外面说道:“小姐,落心堂到了……” 026 女子的名声 这时马车停了,袁华在外面说道:“小姐,落心堂到了……” 季弦歌掀开了马车,巷子里明的冷清与街上的热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小姐,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进去先和他们说明情况……”欢舞道。 “慢着!”季弦歌开口阻止了欢舞,季弦歌走到不远处的一架马车旁边,豪华繁复,南宫笙的马车? 他们竟是还没有离开?! “欢舞,我和袁华他们一起牵马车从后门进去,再安排下人的房间给我……” “小姐?” “你去安排就是了!” “是,我知道了……” 季弦歌向苍蓝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放心,苍蓝温柔的笑笑,替她将有些乱的发丝弄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季弦歌是跟着袁华一起从后门走进落心堂的,安排好住宿之后,季弦歌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准备去大厅找欢舞与明日,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在院子中确是看到两个男子的背影,季弦歌只先隐藏在假山之中。 从假山的缝隙之中,季弦歌可以看见两个男子的侧脸,竟然是南宫笙和秦梦雪?! 怪不得秦梦雪一早上就不见了人影,感情是昨夜连夜下了山,只是,这秦梦雪和南宫笙竟然是认识吗? 是才认识的,还是早就认识了? 季弦歌正在心中腹议着,突然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石子打到了脚上。 “啊!”季弦歌疼的跳了起来,刚好跳到了两个男子的面前,成功的让两个男子同时的蹙了蹙眉。 只见面前的女子一个浅黄色的小棉夹袄白色的棉短裙,头上梳了两个环髻显得娇俏可人,整个一个玲珑小丫坏。 “啧啧啧啧,这不是弓儿吗?”南宫笙一袭白色的狐裘显得十分的干净,天蓝色的眼睛里面带着算计的目光。 秦梦雪则是微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像是一只正在看好戏的狐狸。 “阿笙,好巧……”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你下手可真是重,我这脚差点都废了!” “没想到你竟然安然无恙的从杨子寨下来了?”南宫笙一边打量这看着季弦歌,一边玩转者手中的佛珠,像是在看自己的商品。 季弦歌倒是懒懒的一笑,说道:“这话说得,阿笙怎么舍得我出事情呢,好歹我也是阿笙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么?” 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道:“未过门的妻子?南宫兄?你何时有未过门的妻子了?” “休得胡说!”南宫笙道,“不过,没有我,你不是依旧可以进入者落红斋吗?弓儿啊,你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更何况,凤衔天下,你本来不就是落红斋的人吗?” “你不认账?我们明明马上就拜堂了,你怎么能不认账呢!”季弦歌才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便是掩面做哭泣装状。 南宫笙微微蹙眉,好像在探究这女子的哭是真是假。 可是还没探究出来一二,女子已经伸开手一把抓到了自己胳膊之上,一边哭一边把眼泪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你可是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你放开!”有洁癖的南宫笙哪受得了季弦歌这个样子,就是想要甩掉季弦歌,一脸的嫌弃,奈何女子就是不松开,浑身的别扭让南宫笙都忘了用武功。 “不放不放,你个负心汉,你就是不想要负责!”季弦歌这么一喊,周围路过的下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往这边看来,可是南宫笙一脸的愤怒,不停的甩着被女子紧紧抓牢的胳膊。 南宫笙忍无可忍,刚想要抬手出招,谁知女子将整个脸贴到了自己的胸前说道:“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不想负责,我的孩子也是没有爹的,你打死我吧……” 南宫笙脸色变得那可谓是个五颜六色啊! 在南宫笙真正发火前,女子一把被秦梦雪拽出了怀里,南宫笙不停的拍着身上,对着秦梦雪说:“多谢秦兄,我要先失陪一下!” 说完,顷刻久不见了踪影。 秦梦雪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怀里的女子笑的是个花枝乱颤啊,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丫头,你……” “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那家伙肯定去换衣服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让我休息会!”季弦歌笑的浑身都是汗,竟是也不觉得冷了。 便是与秦梦雪一起坐在了假山中较隐蔽的地方。 秦梦雪看着那个坐在假山高处翘着二郎腿的女子,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和南宫认识?” “不和你说了么,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 “丫头!”秦梦雪捂着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好久好久才平复。 季弦歌伸手想要去为秦梦雪把脉,却是被秦梦雪快速的躲开了。 “秦梦雪,既然你不愿意我窥探你的事情,那么我的事情你也休想知道半分!”季弦歌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比如,我不问你和南宫笙为什么会认识,你也不要想知道太多!” 季弦歌走到了整个院子里最大一片阳光照射的地方时,伸了一个懒腰,确实听身后的那个男子满是笑意的说道:“神医谷的人已经找到这里了……” 季弦歌转过身看着秦梦雪:“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神医谷的人一定会带走苍蓝的……” “哦?” 秦梦雪并没有说什么,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季弦歌冲这秦梦雪的背影狠狠的碎了一口,便是想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神医谷的人……吗? 季弦歌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季弦歌乖乖的站在了明日的身后。 只有欢舞一人在场,而南宫笙和秦梦雪并没有到场,尽管如此季弦歌还是发现他对面坐着的竟然是上官止,上官止的身后站着月琴与幻棋。 季弦歌倒是没有想到,竟是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不是已经失踪很久了吗? 难道是专门听了自己的消息而来的? 可是…… 月琴和幻棋明显认出了自己,眼中的惊疑不言而喻,但是都是在自己的示意之下压住了,上官止倒是似乎没有认出来自己。 上官止倒是老样子,脸上架着的一副眼镜不时的推推。 而主位上的男子倒是半天都没有说话,即使是严冬之时,他也没有向在座的所有人一般穿的十分的拥挤,而是丝绸长衫,像是夏日的穿着一般。 男子的头发高高的束起,白色的丝绸将他的锁骨恰好的描述了出来! 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有男子像他这般有如此好看的鼻子,像是细心捏制出来的一般。 男子是有一种空洞的美,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就像是水中的莲花,从外面看来美丽动人,但是当你走近之后,你才赫然发现,竟然已经被人摘走了莲蓬。 再美的事物若是没有灵魂,便是指如同一具布偶一般,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如此,他就像是这极西之地的漫天大雪,一眼望去美如诗画,但是置身其中却是冰冷彻骨,你永远不知道在冰雪的下面被覆盖了什么鲜活的东西。 他就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的人,可是却还是如常人一般谈笑说话,可是那笑意却是从来都没有抵达过眼底。 他像是经历过人间最悲惨的事情,然后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去看,不去想,以为这样就不会痛…… 可是他偏偏勾起了季弦歌记忆中的痛,那种也想要掩饰一切,也被剥夺了一切的痛。 这个男子,便是九堂十八舵落心堂的堂主,楼以陌。 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男子,但是却是落红斋九堂十八舵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更换过的堂主的分舵,别看他如此相貌,他的年龄却是是没有人知道的。 可是季弦歌却是知道,楼以陌,最起码,是和师傅一般大的,因为他与师父是至交好友! 但是这个楼以陌的身上带着太多的秘密,可是师傅却是说过,整个落红斋所有的人都背叛的时候,楼以陌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才如此的多事之秋,明明已经传出来了凤凰滴血现世的消息,在没有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落红斋除了灵山之外都是不安全的,可是季弦歌还是选择来到落心堂。 在孟氏一族和夜家势力密布的极西之地,这落心堂依旧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及忌惮三分,不得不说这落心堂的堂主居功至甚。 而且,落心堂可谓是九堂十八舵之中实力最强的,这不仅仅是指他们能打探出常人所不能的消息,更是他们本身的实力。 正是因为如此,这人才让人十分的看不透。 “上官公子,方才南宫公子陪人传话来,他今日多有不便,你们商谈的事情,希望明日再多加商谈……”楼以陌道。 “多谢楼堂主!”上官止微微抱拳,许久不见,他倒是要成熟稳重的多了。 “各位,既然南宫公子不在,那么你们所要商议之事今日便是无法做出定论,不如各位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再议?”楼以陌道。 众人便是纷纷起身,行礼告别,却是楼以陌挡在了即将要离去的季弦歌面前! 这叫众人一紧,尤其是欢舞,欢舞的双手已经紧握住,现在凤凰滴血已经流落在外,就算是落红斋也不是安全的。 季弦歌用手示意欢舞不要轻举妄动,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即使,他的眼中空洞的无一物。 027 佛又如何?魔又如何? 季弦歌用手示意欢舞不要轻举妄动,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即使,他的眼中空洞的无一物。 “落主,自从你接手落红斋以来,从未来过落心堂,如今尽然来了,是不是应该由我交代一下事物……”楼以陌看着季弦歌在笑,季弦歌却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在笑,但是这样的脸,不会是人皮面具,这样的人,心恐怕早已经心死了吧? “小姐……”这时,欢舞惊呼道,生怕出什么事情。 季弦歌制止了她,转过身对众人说道:“都下去吧……” 月琴和幻棋向季弦歌示意离开,直到离开的时候,上官止才扶了扶眼镜反应过来,问道:“落主,小姐……那女子,是小姐吗?” 上官止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女子一身的灵动,脸上不过是淡淡的施了脂粉,没有浓妆艳抹少了些妖娆的迷离,却是多了青春质朴之感。 此时,她正歪着头看着楼以陌,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小丫坏,哪里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后娘娘,那个与自己谈判的少女? “走吧,上官公子……”幻棋道,走之前深深的回头看了看那个许久未见的女子,粗糙的脸上露出了踏实的笑容。 “楼堂主,果然不负盛名……”季弦歌便是也不再矫情,侧身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之上,懒懒的一笑。 “你和梅清长得如此相像,怕是想不认出来都难……”楼以陌坐在了季弦歌的对面,两个仿佛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你,认识我娘?” “看来你师父并没有和你提到我?” “提是提到了,不过是作为落心堂的堂主而提的……” “呵呵,看来这么多年了,琼楼还是没有原谅我……”楼以陌道。 季弦歌微微蹙眉。 “你知道我娘的事情?”季弦歌问道。 “不多,一点而已,不过现在见到你了,我对琼楼的承诺也该完成了,我会一直等你找到新的落心堂堂主……” “你想要离开?” “不,只是离开落红斋,并不离开玉阳城,不过,即使这样,你也要抓紧,我等的人马上就来了,若是在他杀掉我之前,你还没有做好安排,那你可要有的忙了……” “谁要杀你?” “不重要,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那个人,杀你?”季弦歌问道。 楼以陌点点头。 “有的忙了?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有人拿着凤凰滴血,企图扰乱落红斋?” “凤凰滴血现世,在整个落红斋已经不是秘密了,在见到你以前,我也以为是你拿出了凤凰滴血,不过现在,看你乔装打扮的样子,怕是你以为这落心堂也受人牵制了吧?” “不错……你可知究竟是谁拿了凤凰滴血?” “呵呵,应该是我问你为何丢了落红斋的信物?”楼以陌笑笑,好似有点质问季弦歌的意思,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这是我大意了,不过,楼堂主,你定是知道是谁拿着凤凰滴血大做文章吧?” “现在是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从何说起?” “落红斋的主人已经答应参加血祭了……”楼以陌看着季弦歌好笑的说道,“所以你很快就能见到这始作俑者了……” “参加血祭?血凤阁的事情落红斋为什么要插手?” “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你并没有真正地接受落红斋,尤其是这九堂十八舵,这九堂十八舵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正因为,灵山的落红斋传出了琼楼仙去的消息之后,整个九堂十八舵早就已经蠢蠢欲动……”楼以陌道。 “师父去世之后,我的确一直无暇顾及落红斋的事情,这也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九堂十八舵有这么久的历史是能够撑住落红斋的,倒是没有想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直以来,整个大燕国的落红斋之人所见到的只有你手下的四员大将琴棋画舞,从未见过你的真容,这完全给了九堂十八舵足够的借口……”楼以陌看着季弦歌被风吹得有些发冷,便是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 “是我太天真了,我妄图从师傅的手上接过落红斋就可以掌控它,不管怎样,谢谢你楼堂主……”季弦歌笑了笑由衷的感谢到,若是不是楼以陌,恐怕连落心堂都会失去。 “当初九堂十八舵即使心中有野心却是甘心为落红斋效力,是因为他们相信琼楼,而你,是否能让他们同样的相信你?” “他们并非相信我师傅,而是相信落红斋能给他们利益和落红斋主人的强大,武林大会一役,不知情的人只知道神秘人被武林盟主击退,但是在我与秦梦雪交手的这几年之中,却是只有今年他用了九重玄冥!” “不错,武林大会一役,落红斋的主人落败,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落红斋的人却是知道的,尤其是九堂十八舵的人,而且时候你竟然失踪许久再未露过面……人心必是大乱……”楼以陌说道。 “当时我身受重伤,就算是出面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过没关系,落红斋的人放出消息要参加血祭,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想要借着凤凰滴血来大做文章,既然他们可以,我又何尝不可呢?”季弦歌懒懒的笑了笑。 “九堂十八舵的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人,你确定能以一敌百吗?” “不是还有你吗?楼堂主?” 楼以陌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有落心堂,也是没有把握以一敌百的……不过我既然答应过你师父就会护你周全,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轻举妄动……” “呵呵呵呵,楼堂主你在担心什么?以一敌百?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以一敌百了?就算我有那份能力也没有那份精力,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伤害落红斋的人……” “哎,落红斋在江湖中的地位本来就十分敏感,介于正邪之间,这么多年来,都处于在十分尴尬的位置,很多落红斋的人已经不想要受落红斋的束缚了……” “哦?那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情……”季弦歌懒懒一笑,从壶里到处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道,“不过,楼堂主,我想要知道南宫笙来落心堂究竟是为了查什么消息?” “半月银号的事情……”落红斋所有的消息最后都是为了灵山的落红斋服务的,所以即使告诉季弦歌也实属正常。 “半月银号?”季弦歌道,“等等,上官止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个精明的商人同时要找对方,你说呢?”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要交易?” “这你就要问他们了,毕竟今天本来要说好的交易,南宫并没有来……”楼以陌道,“那上官公子是你的人?” “即算是也算不是……”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怎么说?” “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最后他是不是我的人,要看他的选择……” “你将月琴和幻棋留在他的身边,看起来对他很是重视……”楼以陌开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悠闲喝茶的女子,她似乎和记忆中熟悉的那个女子一样,又似乎千差万别。 “不错,我很看好阿止,事实是他也没有让我失望,不是吗?”季弦歌喝完了茶,将茶杯在手中玩转着,脸上是自信的笑容,“能让阿笙不远万里到大燕国来,看来这段日子,我错过了不少,不过既然如此他相信半月银号,这半月银号定是为我赚了不少钱……” “半月银号在这大燕国可谓是迅速崛起,但是我想你不仅仅是想要开银号吧?” “总要有些摆在台面上的东西不是吗?”季弦歌懒懒的一笑,“既然我师父相信你,那我便也相信你,接下来这落心堂请借我一用……” “落心堂本来就是你的,何来借一说,不过你想要做什么?” “招兵买马……”女子淡淡的一笑,杯子在桌子上打着转转,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似的。 “难道你不怕那上官止最后并不选择你吗?” “呵呵呵~”女子停止了转动杯子,明明是清纯至极的脸上却是出现了妖娆动人的表情,“我是让他选择,只不过,他有的选择吗?” 看着女子张扬的笑容,楼以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成佛成魔一念之间……” “你是说落红斋?”季弦歌道,的确,现在落红斋的江湖地位是有够尴尬的。 “不,我是说你……” “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呵呵呵呵呵~”女子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容,“若是成佛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成佛又如何?若是成魔阻碍了我要做的事情,毁了这魔道,又如何?” 楼以陌似是被这样的季弦歌惊住了,这样的女子似妖似仙,沉沦于六道之中,又似乎独立于天地之外,这就是落红斋现在的落主吗? 琼楼,若是这样的话,你怕是死也瞑目了吧? 可是,梅清,若是你看你的女儿现在这样,定是会十分心疼吧? 女子的笑容慢慢的变淡,看着男子空洞的双眼,明明已经生无可恋,但是依旧固执着守着一份故人的承诺,明明心如死灰,却一直等着那个人来杀自己,这个男人,身上还真是有不少秘密呢? “楼堂主,说点我娘的事情给我听吧……” “梅清这一生唯一耗尽心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爱季丘,唯一耗尽心力去保护的,就是你和你弟弟,只可惜你弟弟早年前就已经……而你,似乎脱离了你娘想要保护你的轨道……” “我娘……给了我怎么样的轨道……”季弦歌淡淡的问道,心中似乎是那个女子始终温柔的笑容。 “你娘,没有想要你功成名就,武功卓越,她只是想让你单纯快乐的活着……”楼以陌道,“你现在所走的是一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杯子又开始在桌子上快速的转动着,快到看不清影像,然后一瞬间,灰飞淹没,粉末消散在空中。 028 地下钱庄 杯子又开始在桌子上快速的转动着,快到看不清影像,然后一瞬间,灰飞淹没,粉末消散在空中。 “你竟是到了凤衔天下第七层?!”看着女子周身环绕的气流,楼以陌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楼堂主,是不是觉得我早已经坠入了魔道?” “落红斋自池烟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突破凤衔天下第五层,但即使是这五层已经能叫江湖中人退避三舍了,你竟是到了第七层?你年纪轻轻怎能对自己如此狠?”楼以陌自是知道修炼凤衔天下这种阴毒至极的武功,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不由的微微心惊,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的女子,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狠?看来楼堂主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狠,被亲生父亲一次次利用,一次次陷害,万劫不复吗?”季弦歌的声音很轻。 “季丘对你做什么了?” “其实你们都看得很清楚不是吗?季丘从来没有爱过我娘,执迷不悟的从头到尾只有我娘一个人而已……” “我从未见过像梅清这样善良的女子,从不会伤害任何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爱别人……” “可是结果呢?”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道,“结果是,死了还要受到自己最爱的人凌辱?!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善良,那么我宁愿把它捏成粉末!” “恨,只会让你更痛苦……”楼以陌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子,从不愿意承认自己恨,自己痛苦,自己所做的事情早已无可挽回,然后,一步步的坠入魔道……” “那个女子便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吧?”季弦歌站了起来,“看来你欠了她不少……希望这份愧疚,到时候,不要成为你万劫不复的引子……” 楼以陌一怔,却是女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女子开开了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但是衣着单薄的楼以陌却是好像丝毫都没有感受到似的。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夹杂着风飘了进来,有着一丝猫咪般的慵懒:“我承认我不善良,也承认我并不轻松,至于做了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挽回,人,首先要看清自己,才能面对别人,不是吗?” 楼以陌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自言自语道:“梅清,若是你当日有如此的决绝,季丘怎会伤你半分?!” 季弦歌出了房间,站在了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徒自的笑了笑。 正想要要去欢舞他们那里好好听听上官止这些日子的情况,却是被一声喊叫给吸引了目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大哥呢,苍大哥呢?”不停疯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女子气喘吁吁的在季弦歌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可是一起一伏的呼吸却是久久没有停息。 季弦歌这才发现,孟千凉的脸比起之前更加的消瘦了,清秀的瓜子脸现在满是苍白,尽管胭脂也遮不住那么明显的病态。 孟千凉的两眼有些浮肿,看来这具身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孟千凉竟是跟着苍蓝来了玉阳城吗? 看来苍蓝想要尽最后的力量救助孟千凉,不过成效不大,但是以孟千凉的身子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只有神医谷的唯一继承人才能做到,但是苍蓝但是苍蓝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不是神! “季弦歌!你怎么在这里!”孟千凉似乎在看到面前的季弦歌,大声的质问道。 “好久不见,孟姑娘……” “苍大哥呢?”孟千凉戒备的看着季弦歌,问道。 其实孟千凉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每次她需要扯着嗓子的嘶喊,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声嘶力竭的感觉,尽管季弦歌知道这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但是这样子的话只会更加地耗费体力,对她的身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孟千凉似乎不相信季弦歌,“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把苍大哥藏起来了!” “呵呵呵呵,孟姑娘,苍蓝又不是玩具,我要怎么藏起来?”季弦歌看着孟千凉的脸色,心中越发的疑惑,这孟千凉究竟在娘胎长的了什么病,竟是如此阴毒? 季弦歌想要伸手为孟千凉把脉,但是却是被孟千凉躲开了,孟千凉一脸戒备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 “哈哈哈,杀人灭口,孟姑娘,我杀你是能灭什么口啊?” “季弦歌,我告诉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想要说什么,但是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 孟千凉双手抱着头,耗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蹲了下来,季弦歌连忙走过来用手封住了孟千凉的几处大穴,最后一手按在了昏睡穴上,就地为孟千凉把起脉来,脉象十分的紊乱,而且很奇特,这样的脉象季弦歌倒是十分熟悉的。 是媚宫,当初自己被金铃所伤,自己那紊乱的脉象就与孟千凉现在脉象十分的相像,这种手法出自媚宫定是没有错的,苍蓝一直在为孟千凉医治究竟知不知道? 孟千凉一直拒绝自己的靠近,自己又以为苍蓝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一定早就可以发现的! 季弦歌本来扶起了昏睡中的孟千凉,才发现,孟千凉几乎是没有重量的一般,轻得如同孩童,最起码弦歌一个人足以将她扶起! 孟千凉为什么会被媚宫所伤? 孟氏一族隐瞒了什么? 季弦歌将孟千凉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替她将被子盖好,看着眉头皱起了的女子小脸苍白的不像话,这个女子定是从娘胎里就受尽病痛的折磨吧? 苍蓝带着孟千凉来玉阳城是为了就近诊治吗? 季弦歌这才想到一直都没有见到苍蓝,神医谷的人来了吗?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 季弦歌倒是满腹心思的来到了欢舞的房间,如自己所料的一般,大家都在欢舞德屋子中等她,不小的房间现在到时看起来有些拥挤。 月琴和幻棋上前一起向季弦歌行礼:“见过小姐……” 明日道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存在感,站在门口的地方,背对着众人。 袁华和明日基本是一个方向,不过是面对着众人的,确切的说是面对着欢舞。 上官止只是直直的看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确定这是季弦歌一般! “阿止,这么久不见,可是不认得我了?”季弦歌凑上前调笑的说道。 “小姐……男女有别……”上官止别开,头躲过近在眼前的季弦歌。 “哈哈哈,阿止,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如此迂腐啊~”季弦歌似乎很满意上官止的状态便是也不在戏弄他,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小姐,为什么让凤凰滴血现世?”月琴问道,多日不见,月琴的温柔依旧如一,像是一个大姐姐般的关怀,总是让季弦歌感觉到踏实,尽管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就像是在最美好的瓷器上硬生生的划了一道口子让人感觉到惋惜。 “丢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中又补充道,“我把凤凰滴血给丢了……” 幻棋皱皱眉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皮肤比起以前更加的粗糙的,可以想象最近这些日子他经历了多少的风吹日晒。 “恩,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来玉阳城的?”季弦歌问道。 月琴摇摇头。 “我们已经将钱庄和相关的附带产业尽数扩展,前一阵子,我们在大陈国,希望可以将我们的人渗透到大陈国的经营之中,这样,我们便是可以覆盖整个久翰大陆上的两大强国的商业,那么,离秦盟主所说的覆盖于整个久翰大陆的商业链,也不远了……”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看来这阵子你们的成果颇丰……燕寒秋那里?” “小姐放心,给皇上交的都是明面上的账目,也仅仅限于大燕国之内,剩下的都在我们的地下钱庄,以至于整个地下产业之中……” “燕寒秋怎么真的放心让你去干?” “上官公子上交国库的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梁国失守,皇上更加紧张边地的兵备建设,再加上我们很小心,明面上和暗地里分得很清楚,如今皇上是没有全部精力放在上官公子身上……”月琴道。 欢舞为季弦歌倒上了一杯热茶,季弦歌慢慢的品茗着,眼光扫过袁华与明日,道:“哦?恩,欢舞,我方才遇见了孟千凉,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孟千凉是跟着苍蓝公子一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苍蓝公子为什么带着孟千凉来!” 季弦歌心下思量,道:“明日,袁大人,有件事情希望你们帮忙?” 明日转过身子来看着季弦歌,点了点头。 “苍蓝不在这落心堂之中,秦梦雪的人说神医谷的人来了,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苍蓝,确定他没有事情,孟千凉身染重病,苍蓝绝对不会平白的放着她不管的,希望苍蓝没有出事情才好……”季弦歌道。 两个男人点头示意,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是一起出去了。 两个男人走了之后,屋子内忽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季弦歌一个人默默的在喝茶,等一壶茶水全部都喝完了之后,季弦歌才晃晃空空的茶杯懒懒的说道:“可有带账本?” 幻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账本递到了季弦歌的手上,季弦歌细心的翻开看来,脸上少了慵懒之色却是多了几分精明的认真。 上官止扶扶眼镜也不说话。 “恩,不过,这笔钱大得有些夸张,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木材,铁?” “是的,上官公子新研制出来了一种双曲弓,加大了整个弓箭的攻击力度,更是在远距离的射程之上十分的讨巧……”月琴道。 “阿止,看来,你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这种记账的方法也是独特,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一定看得懂呢?”季弦歌和起了账本递给了幻棋。 “若是小姐看不懂,账目我自是会独吞……”上官止说道。 “呵呵~” “方才那个是子规,是真的?”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明日身上的无喜无悲,没有一点存在感,像是空气一般,上官有点没有办法把他和当时在淡云阁中的男子联想起来。 “不错,不过,现在他叫明日……”季弦歌道。 “小姐,为什么要让袁华和明日,知道我们有地下钱庄,难道,你不怕他们告诉皇上吗?”月琴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告诉他们,难道让他们自己查出来么?”季弦歌在桌子上面转着空杯子,懒懒的说道。 “小姐是故意的!”幻棋一只手抱住断臂说道。 “细作不除,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如何能进行的顺利呢?”季弦歌道,空杯在漂亮的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圈。 “小姐是在引蛇出洞……”上官止道。 “给我说说,地下钱庄和相关产业情况如何?” “现在地下钱庄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我们在大陈国的地下钱庄并没有办法开展……” “大陈国?和南宫笙有关?” “不错……”上官扶了扶眼镜说道,“大陈国首富就是南宫家,南宫家的地位在大陈国与皇亲国戚无疑,但是近几年大陈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南宫家的地下钱庄尽数被捣毁……” “看来这南宫笙倒是亏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大燕国来找你……”季弦歌懒懒一笑,“你们两个倒是阴差阳错,不过好在,现在碰到了……” “不是阴差阳错小姐,是我们在大陈国,并没有拜访到南宫笙,才打听到他来了大燕国的,我们推算以他的脚程,应该只能到达玉阳城附近,便是向要先来玉阳城的落红斋打探一下消息……”月琴道,“只是没有想到南宫笙也在找我们……” “有人捣毁他们的地下钱庄?你不是说南宫家的地位在大陈国的地位堪比皇族吗?”季弦歌笑道,“竟然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与南宫家为敌?” “大陈国的国库大部分的钱都是来自于南宫世家的,这次大陈国可以拿下梁国,在军备物资上还有武器装备之上,都比大燕国略胜一筹,这其中不得不说南宫世家居功至伟!”月琴道。 “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什么人要与南宫世家为敌了,不过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是不变的定律,难道大陈国的皇帝愿意南宫世家的名声高过他们皇族吗?” “我们在大陈国的时候,听闻大陈国的皇帝早已先去,大陈国的皇帝留有遗诏要将皇位传给流落在外的太子,因为太子一直没有找到,所以至今大陈国都是没有国君的!” “一个皇位长期空置的国家依旧能够强盛至今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吧……”季弦歌嘴角上扬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大燕国,朝政之事一直由大皇子与几位老臣负责,而边关又有战神百战不殆,可谓是如日蒸天!”上官止扶了扶眼镜说道。 “大皇子?呵呵,他竟然能让这皇位空置这么多年,也真难为他了,等一下……”季弦歌道,“怕是,这大陈国攻打了梁国之后偃旗息鼓,不动声色,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呢……南宫笙竟然不远万里到大燕国来与你寻求合作,想必这次地下钱庄损失惨重,甚至,影响到了大陈国财政的根本……” “小姐,那我们究竟要不要与他合作?”幻棋说道。 “这南宫世家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理说他们应该效力于大皇子,不过看南宫笙的样子,也不像是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南宫世家于大皇子之间谁利用谁还是个未知说……”季弦歌道,“阿止,你觉得呢,我们应该与南宫笙合作吗?” 上官止扶了扶眼睛,半响才说:“以我之见,我们可以先与南宫世家合作,在大陈国,南宫世家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我们也可以在两一方面私下行动……” “你的意思是利用南宫世家的影响扩充我们自己的势力?”季弦歌懒懒一笑。 “不错……” “如此,你们可要小心谨慎,南宫笙那可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阿止,不可大意……” 上官止扶扶眼镜点点头,随时微微的低下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女子的,这个女子,曾经的她妖娆的面容总是浅浅的笑容,像是一切都无所谓,却是一切都看不透。 而现在,清纯的面容却是常常有着慵懒的笑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一切又与她无关。 这一路来,女子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了自己最大的空间,可是,她真的能够帮助自己振兴上官一族吗?仅仅凭借她那样纤细的胳膊,真的可以与燕寒秋那样的一国之君抗衡吗? “幻棋,从现在开始,我让你以落心堂为幌子,暗中招兵买马,人数不用太多,但是我希望都是精良之人……” “招兵买马?”幻棋道,“可是要从哪里练兵?” “我自有地方,你先将人挑好,阿止,一方面你与南宫笙商量合作之事,我希望你能将你对于弓弩的想法更加的精细化,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大规模的打炼!”季弦歌道。 “你想要做什么?”上官止道。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对了,月琴,万剑山庄的人来了玉阳城,据说是为了给孟氏一族送武器的,暗中接触万剑山庄的人……” “是……” “你……”上官止扶扶眼镜,竟然不知道该对面前的女子说些什么。 “小姐,凤凰滴血的事情,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月琴道。 “自是去见识一下,这血凤阁的血祭了……”季弦歌道。 事情交代完了之后,众人散去,季弦歌一个人在房间中呆了许久,直到壶里的茶水全部都喝完。 季弦歌有点担心孟千凉的情况,便是从厨房取了一点热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路上见了不少的人,不论男女长得都十分的奇怪,总是能让季弦歌有一股似曾见面的感觉,感觉像是很像自己见过的人一般,可是却是怎么想要想不起来一二。 还没有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只见袁华匆匆赶来,截住了季弦歌的去路道:“小姐,苍蓝公子被神医谷的人牵制住了……” ------题外话------ 谢谢花容易醉c的1张月票,非林纳一张5分的评价票,谢谢你,言言的分数又拉回来了一点,呜呜呜,求5分的评价票呀,墨染千尘1张月票,若离若韵两章月票! 灰常感谢你们~爱你们~ 029 意乱情迷 还没有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只见袁华匆匆赶来,截住了季弦歌的去路,道:“苍蓝公子被神医谷的人牵制住了……” “什么……” 神医谷的人,果然是来了吗? 季弦歌与袁华一起来到了玉阳城离落心堂不远的地方。 本来是闹事的街上,现在已经十分的乱了,百姓纷纷逃离,甚至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人躲在暗处看热闹,玉阳城作为一个敏感地带,打架之事并不少的,官府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有事情闹大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孟氏一族才会站出来解决。 而此时,苍蓝站在四个人的中间,这四个人闲人不是等闲之辈,但是苍蓝也不简单,必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对抗,于是,就形成了现在如此这番的场面。 五个人对峙的局面。 季弦歌并没有出手,而是坐到了街边一个被打翻的摊子之上,看着这场僵局。 可能是方才的打斗耗尽了太多的体力,也可能是两方对没有找到突破之法,便是一直这么僵持着。 “咳咳……”旁边女子的咳嗽声突然让大家紧绷的弦一下子崩断,全部都看向女子。 苍蓝本来疏离的神情在看到女子的时,变得温柔似水。 “那个,我不想打断你们,可是孟千凉若是再不医治可就要去见阎王了,好歹这也是你们神医谷内定的媳妇,难道你们要放任她不管吗?”女子一边玩着旁边的布匹,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这老板算是亏大了,这么好的布匹被这么硬生生的毁了。 几个中年男子互相看了看,竟然同时收手,其中一个道:“千凉也在玉阳城?” 苍蓝点了点头。 “胡闹!”一位领头的中年男子大声的呵斥道,中年男子长得方头大耳,十分的壮实,此中年男子为神医谷的谷医,人称火医巴戟天。 “大哥莫急,这小女娃不过是为了扰我军心罢了……”此男子即使是步入中年也是十分的俊美,一张娃娃脸若不是脸上的丝丝皱纹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 不过男子的保养是极好的,即使是中年的皮肤也就看起来比巴戟天的要年轻,此男子为神医谷的谷医,人称木医黄芪。 巴戟天对着后面的两人挥挥手道:“你们先退下!” 黄芪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身上浑然天成的一股贵族气息一览无遗,道:“你就是叫那臭小子迟迟不愿意履行婚约的源头?” 季弦歌很明显的感觉到黄芪并没有对自己使用内力,但是光是这个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有一股凭空的压力,这种气势是天生属于王者的! 季弦歌在他的面前,有点像一直刚刚修炼成型的狐狸和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老妖,可不是能同日而语的。 仅仅这个男子带着笑意打量自己的目光,季弦歌就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个男子不简单,最起码,这种骇人的压迫感季弦歌只在燕寒秋那个冰块的身上感受到过!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不是放冷气,依旧叫人不寒而栗,比起燕寒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弦歌抬起头,迎上黄芪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是……” 黄芪的气息离季弦歌更重了,道:“我是在问那个臭小子……” “木医明知道答案,不是吗?”季弦歌道,但是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季弦歌的背后早已经渗出了一层汗。 “大哥,你看个女娃子有意思啊,不如让我带回去做药人吧?”黄芪别有深意的说道。 “四爹!”苍蓝难得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愠怒。 “呵呵,臭小子,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只会对药有情感呢!”黄芪笑了笑,摸着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旧相对光滑的下巴。 “药人?听起来好像不错……”季弦歌懒懒的一笑,但是却是慢慢的移开,不让自己被笼罩在黄芪的气势之下。 “呵呵,大哥,真是有意思的女子啊……真是可惜,小女娃,咱们臭小子和千凉打娘胎里就有了婚约,但是我看着你也欢喜的很,不然你与千凉那女娃子一起嫁过来,大不了不分大小?”黄芪当然是看出来了季弦歌的小动作,不盲目轻敌,懂得隐藏实力,这个女娃,很有意思呢…… 季弦歌道真是大吃一惊,不过不是因为这黄芪要自己和孟千凉一起嫁给苍蓝,而是,他竟然说不分大小?! 这个世上,男人多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家中的长幼尊卑却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这妻与妾之分,从未有听过不分大小一说! 这人还真真是奇怪…… “你闹够没?”这时一直在旁边打量着季弦歌的巴戟天开口了,“千凉在哪里?” “臭小子,你明知道我们会来找你还随身带着孟千凉,用心险恶啊……”黄芪捏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苍蓝没有了人的牵制,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看着黄芪有些无奈的温柔,这是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的苍蓝,在自己的亲人身边,淡淡的无奈。 有一点,羡慕呢…… 有亲人的感觉…… “四爹,千凉的病已经深入骨髓,我带着她只是方便医治……”苍蓝无奈的摇摇头,耐心的解释道。 然后,季弦歌突然发现,什么,叫四爹? “千凉在哪里,现在就带我们去!”巴戟天问道。 苍蓝在前面带路,季弦歌问身后的袁华:“明日呢?” 袁华这才四下看了一下道:“不知道,我让他留在这里看有没有能帮忙的,我回去捎信……” “哦~” 季弦歌一行人来到了落心堂,黄芪一边饶有风趣的说道:“落红斋?竟是落红斋么?有意思……臭小子,落红斋怎么会让你们入住?” 落红斋的下人并不多,看到是季弦歌等人带回来的人,便是也不再过问,季弦歌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吩咐了袁华在外守候自己便是离开了。 不知道是巧,还是让季弦歌抓了个正着! 在落心堂后面,季弦歌又是看见了秦梦雪和南宫笙在一起,季弦歌本来就没有偷窥的意思,但是看见这两个男人又凑在了一起,本来就存了好奇的心思! 但是还没把这心思转化为实际行动,眼前就跳出了个雪白的毛茸茸的身影。 “弓儿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红萼说话的速度十分得快,但是这次尽管她不重复地说一遍,季弦歌也能猜出她说了什么,这女子浑身白色的毛茸茸的一蹦一跳的活像是一只雪地里的兔子。 只见不远处的两个男子同时转过了头来,季弦歌不得不承认,这两个男子都是人中龙凤,即使站在那里,都让你没有办法移开眼睛,两个人站在一起,更是形成了这世上最绝美的风景。 南宫笙一身雪白,带有异欲美感的脸上满是算计的笑容,但是却是恰到好处,并未叫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而秦梦雪一身水蓝色,偏偏独立,风采完全没有叫南宫笙抢了去。 两个人一亮一暗像极了天与地的融合,每个人都是最完美的存在,季弦歌在心中如是想着,这事上怎么会这有般绝美的男子? 被美好的事物吸引是人之常情,所以季弦歌也乐的欣赏这两个男子。 “弓儿姑娘你在看什么?”红萼疑惑的看着季弦歌诡异的眼神,又看看自己的公子问道。 “你姐姐呢?” “姐姐回大陈国了!” “哦?”季弦歌懒懒的一笑发出了奇怪的声调。 “弓儿啊,偷听是你们大燕国的习俗?”南宫笙打量着季弦歌。 “阿笙啊,我随你回大陈国如何?”季弦歌幽幽的说道。 南宫笙眼睛一紧,蓝色的眼中微微的杀气一闪而过,随即,道:“怎么,还真的想要嫁给我了?” “哎,你不负责任,我可是要对我的感情负责呀,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南宫家很有钱的,嫁过去当个少奶奶还是不错的!”季弦歌笑的一脸灿烂,一看就是在做美梦的样子。 “就凭你?弓儿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南宫笙微微有些不屑,这真不能怪南宫笙,想要嫁给南宫世家的女人不计其数,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南宫笙对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有着一种天生的厌恶。 看着南宫笙对自己的态度,季弦歌已经可以肯定这南宫笙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这落红斋的主人,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上官止的小姐。 不得透漏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和上官止的约定之一呢。 “哦?高看自己?秦盟主你说我有没有高看自己呢?”季弦歌说着已经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一手挑起了秦梦雪的下巴,却是被秦梦雪一把拉进了怀里。 “原来,你是秦盟主的女人,怪不得的如此的肆无忌惮……”南宫笙的眼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精光,好像季弦歌的身家突然一下子涨了好几倍。 “你错了……”季弦歌在秦梦雪的怀里笑得异常的妖娆,“是秦盟主是我的男人,他可是因为我才如此的肆无忌惮呢……” “哈哈哈,弓儿可真是有意思……”南宫笙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但是眼睛却是没有放过这两个人的一丝一毫! 不管是谁谁是谁的女人,谁是谁的男人,有一点毋庸置疑,她与秦盟主的关系匪浅,只是,一个小丫环,不,凤衔天下,她是落红斋的人! 只是,她会是落红斋多厉害的人呢? “秦盟主,我明日即会离开,希望你将一切打点好……”南宫笙说着,便是想要离开,在经过季弦歌身边的时候,潜意识的往远处躲了躲,可真心是害怕季弦歌那个死皮赖脸的样子了。 “弓儿姑娘后会有期!”红萼一边跑跳着跟在自己的公子身后,离开还不忘对季弦歌说道,只是语速实在太快了,季弦歌根本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等季弦歌想要问时红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子深处了。 后来,季弦歌总是在想,若是当初自己再多想想,或许就能猜到所谓一切打点好并非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了。 可是,这世上,人总不是万能的,即使再聪明的人也有预料不到的事情。 “丫头,怎么,终于敢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秦梦雪一手挑起季弦歌的下巴,吻了上去,季弦歌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秦梦雪这厮的吻是没有任何招架能力的。 冬日的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格外的火热,直到浑身都再也感觉不到寒冷之后,两个人方才停止下来! 季弦歌终于是趁着秦梦雪意乱情迷的时候,用手把上了秦梦雪的脉搏,虽然很快就被秦梦雪躲开了。 秦梦雪一边帮季弦歌扒好乱了的头发,一边满是笑意说道:“你这么不专心,我会生气的……” 即使是只触碰到了一点点,季弦歌依旧是感觉到了那惊人的紊乱的脉搏,甚至若有若无,究竟,秦梦雪受了多大的内伤? “秦梦雪!”季弦歌抬头质问秦梦雪,但是却是被秦梦雪用手堵住了。 “丫头,你可知道,神医谷的人一定会带走苍蓝的……”秦梦雪道。 “为什么?”季弦歌想要抬起头,又被秦梦雪用力压了回去。 “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苍蓝却还不是神医谷的谷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秦梦雪像摸小动物一般的摸着季弦歌的后背。 “不会像孟家一般,要娶了媳妇才能吧?”季弦歌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 秦梦雪摇摇头,道:“神医谷的谷主必须要经历过毒瘴的考验才可以,不过,毒瘴的布置一直是非常费时间的,这次确定苍蓝的继承人时间到布置毒瘴完毕,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本来苍蓝应该早早就回去的,谁知一直滞留在外,毒瘴的时间是限制的的,若是在时间内无法消除,会造成无法估计的损失……” “那他们自己解了不就行了?” “傻丫头,这毒瘴耗费了他们这么大的精力,若是苍蓝没有及时回去将毒瘴解除,那么这些长老们可是要费尽心力了,再说了,神医谷,本来就是不问世事的,这次武林大会,神医谷只是例行参加,为了确保有意外情况发生,我倒是没有想到,苍蓝会留在你身边至今……”秦梦雪道。 “若是,不回去,会怎样?” “小则失去神医谷谷主之位,重责废去所有内力,永囚于神医谷之内受万毒噬心……” “神医谷的人怎么可能被万毒噬心?” “你也说了,是神医谷的人,不是毒尊的人,再说若被囚禁,如何自救?” “秦梦雪,你当是你,如此狠毒?” “神医谷的医术自古以来都是绝不外传的,所有习得神医谷的医术的人都要永远的效忠于神医谷,绝不的将医术外传……不要小看这神医谷的毒瘴,就算你百毒不侵也未必逃得过……”秦梦雪好像猜到了季弦歌想的什么似的,道。 这下季弦歌真的犹豫了,若是神医谷之位,自己还是有些把握苍蓝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废去内力,永生的囚禁,不能再钻研医术,这对于苍蓝可是比要他的命要要严重吧! 在神医谷和自己之间,季弦歌或许肯定苍蓝的选择,但是若是要毁了所有的医术,永远囚禁,这样的代价苍蓝怎么为自己付出? 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如此的付出?! “丫头,神医谷和苍蓝之间,你会如何选择?”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 季弦歌意外的没有和秦梦雪唱反调,叹了一口气,白雾在两个人的眼前升起,她道:“你看不出来么?秦梦雪,如今不是我做选择的问题,选择权在苍蓝的手上……” “丫头,你不是一向喜欢自己选择的吗?” “秦梦雪……”季弦歌抬起头,灼灼的看着男子的双眼道,“我可以选择我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没有办法选择别人的人生……” “罢了……”秦梦雪道,“走吧,外面冷……” 季弦歌点了点头,靠在了秦梦雪的肩上,走进了院子内,只见自己的房间门口神医谷的人依旧守在门口,季弦歌便是也不恼,坐在了旁边。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空缓缓的飘下了雪花,雪花刚开始很小,后来慢慢变得十分的大,季弦歌却是一直坐在横栏之上,看着那扇属于自己房间的门,雪花顺着风飘到了季弦歌的肩上。 秦梦雪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半响才停止。 可是这次季弦歌却是没有想要强行去为秦梦雪把脉,因为季弦歌已经很明白,这厮就是不想要自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等秦梦雪的咳嗽声停止了之后,空气中突然变得更加的安静了。 季弦歌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大门,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是开口说道:“秦梦雪,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秦梦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眯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苍蓝走了出来,可以看出来他有些疲惫,季弦歌走了上去。 大雪纷飞,此刻,世界好像就剩下这两个人一般…… “苍蓝,你……会回神医谷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清明,在风雪中破茧而出。 030 不会让你留在她身边 “苍蓝,你……会回神医谷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清明,在风雪中破茧而出。睍莼璩晓 从苍蓝身后出来的人缓缓地从两个人身边擦肩而过,直到屋子里的人都走完了,长廊上就只剩下两两对望的苍蓝和季弦歌,还有坐在不远处的秦梦雪。 雪越来越大了,在风的肆虐之下,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男子温柔的看着季弦歌,替她将头上的雪拍去,将自己的狐裘解下来给女子披上,细心地为女子将前面的毛球系了一个漂亮的花样,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季弦歌看着男子,突然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回去,是吗?” 苍蓝点了点头。 季弦歌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的一笑,却是让苍蓝莫名的心疼了。 “我会回来的……”苍蓝将季弦歌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道。 “真的,会回来吗?” “恩。” “那,为什么要离开?”季弦歌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其实答案自己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不论如何,苍蓝都是一定要回到神医谷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还是问出来了? 苍蓝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紧的抱紧了怀中女子。 “姑娘,孟氏一族的人来了,楼堂主请您去前厅……”一个婢女唯唯诺诺的在不远处说道。 “孟氏一族?” “恩,千凉暂时已经没有大碍了,神医谷的事情我们需要先回去,千凉只有送回孟家是最安全的……”苍蓝道。 “你们什么时候走?” “送走千凉之后,我们就会起程……” “苍蓝……”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道:“若是毁了你一身医术和我之间要你做选择,你会如何选择?” 沉默…… 沉默…… 季弦歌依旧没有听到答案,心突然就沉了下去,埋在苍蓝心口的头一点也没有抬起来的*。 所以,女子没有看到苍蓝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却是被秦梦雪注意到了,秦梦雪故意咳嗽了两声:“走吧,丫头,正好你不是也要找孟氏一族的人吗?现在岂非轻松?”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中出来,懒懒的一笑:“是呀,我去换身衣服,然后见见孟氏一族的人……” 季弦歌说完便是自己离开了,只留下风雪中的两个男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秦梦雪脸上的笑容有着狐狸般的狡猾,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苍蓝神医,你刚才是想要说什么?” 苍蓝的笑容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并不直接回答秦梦雪的话。 秦梦雪站了起来,道:“我有没有说过,不会让你留在丫头身边……” 瞬间,漫天的风雪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围绕这两个男子卷起了一阵狂风暴雪,将两个男子紧紧的围在了两个风暴之中,两个风暴明显不是一个气流,相互碰撞,却是碰不得对方半分。 马上叫要将整个院子的雪都平地而扫时,两个男子同时停了下来。 秦梦雪隐忍的咳嗽了两声,看着苍蓝,苍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两个男子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一同来到了大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厅的人已经很多了,神医谷的两位谷医已经坐到了一旁,巴戟天看到苍蓝和秦梦雪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人的表情皆是有些不妥,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南宫笙坐与一旁,浑身白色一片,毛绒绒的,像一个动物坐在那里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摸摸那毛皮,可惜,这个动物有洁癖。 楼以陌坐在主位上,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却是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到虚假,但是确明白那只是对于自己的伪装。 楼以陌,这个男人,是连神医谷的人都知道的,隐与落红斋之中,却让人无法看透的男子。 而在坐之位,有一名陌生女子遭到了除了楼以陌之外的众人的打量,甚至连下人都忍不住趴在门边偷看她。 女子淡扫蛾眉,皮肤柔嫩如玉,樱桃小嘴上带着清逸的笑容一袭鹅黄色的秀样棉裙,端庄秀丽,温文尔雅,一颦一笑都拥有让人着迷的本事。 孟家的大小姐,孟怜。 而这位在容貌上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女子,却是深有残疾,坐在轮椅之上。 这位孟家的二小姐是当年孟氏夫妇领养的孩子,并非孟氏的骨血。 当年孟氏夫妇生下孟梓祤之后,一心想再要一个女孩。可惜天不遂人愿,迟迟没有结果,后来便是领养了一个女孩,视如己出,渐渐地便作为孟氏大小姐存在。 只是,或许是老天可怜,几年之后,孟氏夫妇竟然又怀有一胎,生下来之后,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孩?! 孟氏夫妇大喜过望,后来朝中局势告急,孟氏一族算出当今天下有异变,便是带着孟家的一对儿女进了京都,而这领养的女孩因为年少顽皮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双腿,行动不便,便是留在了玉阳城的孟家,也渐渐地被京都的人们遗忘。 季弦歌在到了玉阳城之后,也听说过这位孟家大小姐的传闻,相比于孟千凉,这大小姐可谓是虽不是孟氏血脉但是胜似孟氏血脉啊,从小便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温文尔雅,大家风范,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比孟千凉更加像孟氏一族的稳重与聪明睿智。 而如今季弦歌亲眼看见了这位传闻中的孟家大小姐,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气质还是风度都要比孟千凉好上几千倍。 季弦歌走到了孟怜的身边,道:“孟家大小姐,久违,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白染清华……” “这位是?”孟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一身白色的上等狐裘,狐裘里面用上等的针法混杂着一丝丝金线,显得淡雅中有了一份高贵。 女子的头上轻轻地挽了一个发髻,上面别着这世上仅有两根的七巧琉璃发扣,使得这身白色的素雅又有了一点熠熠生辉的感觉。 女子只施了淡淡的脂粉,并不是一张多么貌美如花的面容,但是却是那双眼睛深邃明亮,明明一眼根本就望不到底,但是又看的你无所遁形。 “孟大小姐,这位是我落红斋的落主……”楼以陌说道。 “落主?”孟怜重复了一遍,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请多多指教!” “啧啧啧啧,弓儿啊,你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一边的南宫笙已经打量了女子许久了,作为丫鬟娇俏可人,玲珑剔透,作为落主气势逼人深藏不漏,这个女子若是作为对手,可真是个难缠的人! 一道杀气向自己射来,南宫笙眼睛一紧,但是恍惚之间,杀气消失,只看见女子浅笑盈盈的看了一眼自己,微微点了一下头,原来是落主啊,怪不得,怪不得,这下子,南宫笙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都解释了。 “大哥,这个小女娃有意思啊……”黄芪摸摸下巴,用隔空传音对巴戟天说道。 但是巴戟天就没有理他的意思,便是自觉无趣,只得作罢。 “既然孟大小姐是来接孟千凉的,那就随我们来吧……”季弦歌道,“正好,我也想拜访一下孟氏的族长……” “虽然孟氏族长不会轻易见外人,但是我还是会为落主引荐的……”孟怜道,举手投举止间都尽显大家风范。 “那就多谢孟大小姐了!” “那千凉现在在哪里?身体可好些了?”孟怜道。 “我想,有神医谷的人在,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不是吗?两位谷医?”季弦歌看着巴戟天与黄芪懒懒的一笑。 巴戟天依旧是稳如钟,而黄芪一起饶有趣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于是,众人便是向孟千凉的房间走去,准确的说,是季弦歌的房间。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进来,床上的女子似乎有些惊到,转了头,看来应该是早已经转醒,女子看着突然推开门的一众人,努力的起身。 “季弦歌,你来这里做什么?”孟千凉看到了季弦歌满是不善的说道。 季弦歌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开一条道路,孟怜由身后的仆人推进了房间,看着孟千凉展开一个属于姐姐的温暖微笑道:“千凉,姐姐来接你回家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突然就爆发出一整猛烈的叫喊,让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 孟怜更是十分的紧张,连忙示意仆人将自己往前推一点,上前抓住孟千凉不停挥舞的手臂,道:“千凉,你怎么了,是姐姐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走开,我没有姐姐,你走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说着狠狠的推开了孟怜,孟怜一下子从轮椅上栽到了地上。 仆人将孟怜扶了起来,坐好,替孟怜将腿上的棉被重新盖好,推着轮椅远离了一点孟千凉。 “本来就听说千凉这丫头和你不和,看来此话不假啊……”黄芪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孟怜垂下了好看的眼眸,道:“是啊,千凉从小就不喜欢我……” 众人看着孟千凉因为孟怜的远离刚刚平静了一会,正准备松一口气,想着怎么送孟千凉回孟家,就只见孟千凉突然就从床上光着脚跑了下来,直直的冲向孟怜,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嘴中不停地叫喊着,叫喊着…… 031 完美与恶劣 孟千凉突然就从床上光着脚跑了下来,直直的冲向孟怜,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嘴中不停地叫喊着,叫喊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你不是!”孟千凉十分的激动浑身都在颤抖者! 苍蓝连忙上前一根银针扎入孟千凉的穴位之中,顷刻,孟千凉软软的倒在苍蓝的怀中,不停的用力喘着气,但是情绪已经渐渐的平复下来,可是眼神有些没有焦距,处于神游状态。 季弦歌走了上去执起孟千凉的手腕为其把脉:“怎么会这样?” 苍蓝点点头,温柔而疏离的说道:“走吧,孟怜姑娘,我送千凉回孟府……” 众人终是陆续出了季弦歌的房间,季弦歌为最后一个,她看到了孟怜的仆人低下头来关切的询问孟怜是否受伤。 这时季弦歌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孟怜身边的这位仆人,他带着虎皮绒帽,穿的十分的普通,但是若是仔细的看,会发现男子其实也算是清秀俊美了,只是方才没有仔细的看,现在靠的近了,季弦歌才发现男子的虎皮帽子下面的头发竟然是白色的。 男子本来就长得十分的清秀像是一个邻家少儿郎,可是侧面却是十分的诱人的,像是,竟然给季弦歌一种孟梓祤的感觉,只不过孟梓祤永远给人像是在云雾中的一般,这个男子显然就要尘世的多了。 男子的那双眼睛却是十分的孤冷,带着一丝丝的嘲笑,想来身为一个仆人竟然是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给任何人行过礼,这未免有些不符和仆人的身份。 “落主?”似乎感觉到了季弦歌打量自己这边的目光,孟怜转过头,看着季弦歌。 孟怜已经走到了外面,天空中的微微小雪还没来得及飘到她的身上,就已经被她的仆人撑开一把随身携带的伞隔绝在了外面。 “这位是?”季弦歌看着男子,直接问了出来。 “哦?”孟怜转头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季弦歌,道,“这位是我表哥孟怀古。” “孟怀古……”季弦歌一愣,竟然是孟氏宗族的人,“那阵是我失礼了,竟是没有好好向孟公子打招呼……” “无碍……”孟怀古道,推着孟怜转身离开。 季弦歌笑笑,跟在了他们后面,自己怎么会以为这孟怀古是孟怜的仆人呢? 或许是因为这男子从一进来就已经有意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又或许是这个男子一身普通的装扮并不像公子身份。 不,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这个男子从一开始就全身心只为照顾孟怜,而且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谦卑像是伺候主子一般。 所以,季弦歌才会一直以为他是孟怜的仆人!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想要跟上去,却是看见了明日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假山旁,看起来像是刚回来,季弦歌眼中一黯便是离开。 一同去孟氏一族的人并不多,只有苍蓝,季弦歌。 孟氏一族在玉阳城的宅子在玉阳城一条最热闹的街道上,占地十分的大,院落层层相套,大门却是十分的低调,如同这热闹的街道上任何一家店铺房屋一般。 可是当打开大门的时候,整个宅子的古朴庄严的气息就完全迎面而来,这个孟氏的宅子据说是有了几百年历史的老宅子,孟氏一族祖祖代代都是在这里定居的,可以说,久翰大陆被划分出极西之地之时,孟氏一族就存在了。 只见孟家的大门一打开,就有两排人非别左右,微微行礼。 一个老者走了上来道:“小姐,少爷,你们回来了……” 此人为孟家的老管家,孟伯。 “孟伯……”孟怜笑着点了点头。 季弦歌发现,孟家的下人对于孟怜都是很尊敬的,而这种尊敬是打从心里的尊敬,他们的眼中全是对于孟怜的敬意,看来这个孟家的大小姐,在玉阳城的孟家可真是威望不小。 “我将妹妹接回来了……”孟怜道。 “那最好了……”孟伯道。 虽然孟伯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季弦歌却是从周围的下人眼中看出了对于听到妹妹两个字的不屑。 季弦歌懒懒的一笑,看来这个孟千凉在孟家的名声还真是不怎么好呢…… 一个完美,一个恶劣,一个嫡女,一个不过是养女,这孟氏一族还真是有意思呢…… “孟伯,这位姑娘想要见孟氏的族长……”孟怜没有忘记自己答应季弦歌的事情。 “哦,这样吧,先随老夫来吧,大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孟伯道,看着被苍蓝抱在怀中的女子,又道,“这位是神医谷的苍蓝吧?请这边……” 苍蓝抱着孟千凉跟随着孟伯离开,剩下的人往院子内正中央的会客大殿走去。 孟怜却是微微地说了一句:“那就是妹妹的未婚夫,神医谷的苍蓝对吧……” 声音很小很小,但是一直走在她身边的季弦歌却是听到了,只听见孟怜身后的孟怀古,嗯了一声,便是小心翼翼的推孟怜上台阶。 “真不愧是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一转眼就已经一表人才了……”孟怜道。 季弦歌跟着这奇怪的两个人,一起进了会客大厅。 大厅里并没有人,季弦歌也不急,便是看着孟怀古推着孟怜上了主位。 屋子内四角汹汹的炭火盆烧着,中间还有一个八角鼎火炉里面也是激烈的火苗四窜,使得整个屋子一下子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分的炎热。 屋内的人陆陆续续的脱下了自己厚重的狐裘,这时季弦歌才看到孟怀古取下帽子后,一头长发披肩,紧紧在后面用黑色的绳子几层束住,而头发竟然如外面的雪一般的白,不参染一丝的杂质。 而这一头白发竟是让他本来面孔看起来更加的秀美俊丽,两颊的掉落的发丝将男子的脸型修饰的十分的瘦长,有一种不属于尘世间的感觉。 果然,这孟氏一族的男子个个都不简单呢…… 只是,为什么会是白发? 自己到目前为止见过的孟氏一族的男子,无论老少都是一头乌黑的发丝,黑的不真实,这突然来了一个白发的自己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 “落主,我已经让人去通知族长了,请落主稍等……”孟怜道。 季弦歌点点头。 整个大厅十分的安静,时间缓缓的过去,有下人在门外道:“大小姐,三位族长说不见客!” “落主,真是抱歉了……”孟怜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歉意。 “哦?”季弦歌走到门口,将门哗啦一声的拉开,正面的对着那个小厮,道,“若是有这个呢?” 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猛烈的灌进了屋子中,孟怀古连忙將狐裘披在了孟怜的身上,孟怜示意无碍。 孟怀古的眼中一心只有被大风吹的头发都有一些散乱的孟怜,而孟怜的眼中却是看到了季弦歌的手上的那一枚扳指,这是整个孟氏一族的人都认得的东西,血玲珑! 这明明是孟氏一族主事的象征,最不济也应该在京都的孟乾族长手中,为什么她的手中会有?! 不仅仅是孟怜,显然那个小厮更加的惊讶,他看着季弦歌手上的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拿,但是季弦歌很快的收回了手,懒懒的道:“原来血玲珑在你们孟氏一族如此的随便,是个人都可以碰?” “小的该死!”季弦歌的话似乎打响了什么一般,那名小厮立刻跪倒了积满了雪的地上不停的磕头。 “下人不懂事,落主不要计较,你下去吧……”孟怜道,小厮感激地看了一眼孟怜,匆匆的跑了。 “孟大小姐,那如今我可能见孟氏的族长一面?”季弦歌坐到了椅子上,道。 “表哥可以麻烦你吗?”孟怜道。 孟怀古点了点头,重新穿着好,又看了一眼孟怜。 “我没事的,表哥放心……” 孟怀古离去,屋子之内只剩下季弦歌与孟怜,孟怀古离去时将门把关严,如此屋内便是在也没有冷风袭袭了。 “落主,不知道你是怎么会有我们孟氏一族的血玲珑的?”孟怜笑着问道,但是眼睛的余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季弦歌手上的玉扳指。 “这个嘛,不知道孟氏一族大小姐可否能做主?”季弦歌一边摸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边问道。 孟怜一怔,随即苦笑道:“我想落主应该听说过,我并非孟氏一族的骨血自是不能做主的……” “孟千凉小时候和你生活在一起?”季弦歌突然问道。 孟怜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我听说她这病是打娘胎里来的,当时你应该已经被孟夫人领养了,你可知当时孟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其实,当初当初娘亲从京都回来,就已经身受重伤了,后来,娘亲竟然怀有身孕,可是以娘亲当时的身子这孩子是断断不能要的,可是娘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后来,娘亲因为难产而死,而千凉从生下来就身染重病……”孟怜道,“爹爹为千凉寻来神医谷的人可惜始终无果……” “那,苍蓝与千凉的婚约是从那个时候定下来的吗?”季弦歌问道。 “我也不清楚……”孟怜将头微微闪道一边,道。 季弦歌看着孟怜有些异常的反应正准备再问问些什么却是门被推开了,苍蓝走了进来。 “苍大哥……”孟怜看着苍蓝叫道,“呵呵,我看千凉那样喊你,我是否也有这个福气呢?” 苍蓝没有回应孟怜,却是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来了。”季弦歌问道。 苍蓝点点头。 “我准备见孟氏一族的族长……”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恩,没有想到两位谷医竟然没有一同跟来……”季弦歌道,她不得不说,一直以为那巴戟天和黄芪怎么也要和孟氏一族的老朋友打个招呼的,没想到竟是没有一起跟来。 “两位爹爹说,送千凉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毕竟我们神医谷这么久都没有将千凉医好,是我们的问题,若是两位爹爹想要等我继承谷主之位之后,才回来登门道歉,还有,两位爹爹这次看了千凉的病请,也要回神医谷商量一下办法……”苍蓝道。 季弦歌住着头看着苍蓝,男子的脸上每一个幅度和线条都是及其温柔的,但是那双世人传言中孤傲的眸子中,却是对自己的满满的温柔,这样的男子,若是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呢? 可是同样的,季弦歌越过苍蓝也看到了那个主位上的女子的眼神,那眼神中看着男子满是眷恋的目光,这个孟怜,突然有点意思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有两个爹爹?”季弦歌一边问着苍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孟怜。 “等有时间我一一说给你听。” “好。” 门被推开,孟怀古走了进来,道:“族长请你去一趟宗祠……” “宗祠,么?”季弦歌饶有趣味的自语道。 ------题外话------ 谢谢hxy3214一张5分的评价票,hx一回来就给言言了一张评价票,好感动,谢谢,扑倒,么么哒~ 032 月神祭 “宗祠,么?”季弦歌饶有趣味的自语道。睍莼璩晓 “我同你一齐去……”苍蓝道。 “不好意思,苍蓝公子,族长说过了,只会见她一人……”孟怀古说道。 苍蓝压根就没有理孟怀古。 “苍蓝,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在这等我吧……”季弦歌道。 “我送你去门口,你不认识路……” “难道你认识,你以前来过这里?”季弦歌道。 “走吧!”苍蓝温柔的揽过她,宠溺的笑笑。 孟怜的脸上还在笑,可是笑容却是不达眼底的。 孟怀古看了一眼孟怜,道:“苍蓝公子,还是由我送落主过去吧……” 苍蓝理都没有理孟怀古,揽着季弦歌离开了房间,一阵猛烈的冷风随着门打开刮进了屋子里面。 孟怀古走过去将门关上,就听见后面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概叹:“这么多年了,他是和当年一般眼里只有医药不会理会任何人,可是他又不一样了,他的眼里有比对医药还痴迷的是对那个女子的光芒……” 孟怀古走过来,倒了一杯热茶,又将棉毯子在孟怜的腿上盖盖好。 “表哥,我想要他,我想要那种目光看着我……”孟怜喝了一口水,看着门口说道。 孟怀古为孟怜把了把脉,并没有直接回答孟怜,而是说:“最近天气不稳定,你的腿会时常疼,我为你再加一副褥子吧……” “好,谢谢表哥……” 另一方便,苍蓝搂着季弦歌在孟府的院子中走着,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打自己的注意。 这玉阳城的孟府和京都的孟府一般,每个院子层层套套的阵法密布,但是苍蓝却是像走在自己的家里一般,并没有被这阵法困扰。 想来若是自己要解这阵法要是可以的,但是必然是要费上一些功夫的。 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花,这玉阳城的冬天可真是要让欲哭无泪,雪说下就下,季弦歌用手去接漫天的雪花,懒懒的问道:“苍蓝,可是来过这玉阳城的孟家?” 虽然这阵法处处密布,可是却是又与京都的孟家不同。 “恩,小时候我与大爹爹一起来为孟夫人看病……” “所以那时候你就见过孟千凉和孟怜了……” “恩……” “苍蓝,你可知孟夫人究竟中了什么毒?” “孟夫人并不是中毒,而是受人中伤,为了腹中胎儿又拒绝用药,可是千凉生下来之后,身上的经脉早已经被震断,脑中也有异物……”苍蓝道。 一出生身上的经脉就已经被震断,若是腹中的胎儿都受了如此的重创那母体呢? 孟夫人定是更加痛苦吧,但是若是用药会伤了她的孩子,她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要保孩子一命。 孟夫人,当时定是身体上所有的疼痛都低不过你怀着千凉的喜悦吧! “孟夫人为什么会受伤?”季弦歌道,其实她更想要问,孟夫人为什么会被媚宫所伤? 可是方才苍蓝对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只说了孟夫人身受重伤,也并未提及媚宫便是自己也没有提及。 苍蓝摇摇头:“只听大爹爹说过,与孟夫人的至交好友有关,其他的并不清楚……” “孟夫人的至交好友……” “到了……”苍蓝道。 季弦歌抬起头,在漫天的风雪中看到了面前的大门,这个门上面画的图案十分的熟悉,季弦歌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京都孟氏宗祠里面的鬼面? 孟氏宗祠竟然会有与大月氏有关系的东西,孟氏和大月氏究竟有什么缘由? 这时门在季弦歌的眼前打开了,苍蓝想要陪季弦歌一同进去,只听见浑厚的声音传来:“苍蓝贤侄,我们不是要见你的……” “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季弦歌懒懒的一笑,对着门里说道,“那就恕辈冒昧了……” 苍蓝看着季弦歌走了进去,背影越来越小,心突然蓦地抽痛了一下,为什么每当那个女子说:“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时候。” 自己的心都会如此的疼痛,像是中了无药可解的毒一般。 风雪原来越大,雪花像是指甲盖一般,落在男子的身上连形状都能看得分明。 季弦歌走进了内院,院落的地上明明是厚厚的一层雪,但是确实有道道相互交连的沟槽,这沟槽上面不染尘埃,连一滴水都没有,这些沟槽相互交错出了怪异的图案,让人错以为这里要举行祭天仪式一般。 季弦歌便是站在原地不动了,道:“族长设下这云龙卧雪阵,看来是不想让我过去,族长莫不是不信我?” 这时一个老者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老者头顶已经全部秃了,但是两边的头发却是长长的一直到腰间,老者的脸上尽是岁月的褶皱,老者的长发白的不参染一丝的杂质,并不像是年老之白,倒像是用白色的染料染了一般的纯粹。 老者的背有些驼,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减去他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凌烈气势,像是一生在沙场征战的将军,即使离开战场,但是身上的杀气也丝毫未减少,对,就是杀气,这个老者给季弦歌的感觉就是杀气! “你就是拿着我孟氏一族血玲珑之人……”老者低沉的说道。 季弦歌一怔,点头。 “你终究还是来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多年了……”老者的话让季弦歌浑身不住的冒冷汗,不知道是因为老者的话,还是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 “族长,等我?”季弦歌问道,“族长认识我?还是族长认识我娘?” 季弦歌除了梅清,倒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叫这孟氏一族的族长认识自己,还等这么多年?! “你娘?”老者笑了笑道,“呵呵,我们等的人就仅仅是你而已……” 季弦歌站在原地心中疑惑更甚。 “我们等的便是持有我孟氏一族血玲珑之人!”老者问道。 “可能将你的血玲珑拿出来让我一看?”老者道。 季弦歌将玉扳指拿了出来,举起来在风雪中,血玲珑上面的丝丝血色的条纹搭配着翡翠之绿显得耀眼剔透。 “果然是血玲珑……,果然天命不可违……”老者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下了房间中的什么东西,只见地上的黑色沟渠慢慢地往下沉去直至消失不见。 “请进……” 季弦歌随着老者一直走进了房间,门在后面缓缓地关上,可以说这房间的布置于京都的孟氏一族中的祠堂的布置大同小异。 只是,主位上面坐着三个老人,每一个都是满头的白发,这三个老人便是孟氏一族在玉阳城的三大族长。 “老夫,孟柏。”方才引季弦歌进来的老者说道。 “孟柏族长……”季弦歌淡淡的点头。 “孟天。”另一位老者开口说道,这位老者坐在主位之上,眼睛虽然睁着,但是眼睛外的一圈已经腐烂,而里面空空如也,竟是没有眼珠! “孟从。”最后一位老者,并没有开口,但是声音却是传入了出来,竟然是腹语! “见过孟从族长,见过孟天族长……”季弦歌一一行礼。 “你就是所持血玲珑之人?”孟天道明明看不见,但是那满是疮痍的眼睛却是盯着季弦歌。 “其实……”季弦歌想要说其实这血玲珑是孟梓祤给她的,严格来说自己并非是持有血玲珑之人,可是却是被那一双空空的眼睛看的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你了……”孟从道,但是嘴却是一动也没有动,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他的嘴根本就是不会张开的。 季弦歌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屋子中,在这样的三个长者的面前,季弦歌突然有一种恐惧感,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 “三位族长,我能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季弦歌淡淡的问道。 “跟我们来……”孟柏道。 不知道是不是季弦歌的错觉,这孟柏在对自己说话时总是带着浓浓的杀气,让季弦歌不自觉的就想要离他远点。 季弦歌跟着三位老者来到了房间的后院,只见后院被支起了一个大大的顶棚导致这里没有一摞雪的堆积,而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破损了的日晷,日晷的傍边有一个一米多高少了一半的沙漏。 这是…… 季弦歌看着眼前的景象,那日晷与沙漏上还有着已经干了的血迹,一大片一片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月神祭……”季弦歌道。 月神祭,上古的预测之术,据说为大月氏所有,能够预测出未来的事情,与一般的江湖术士不同,这月神祭是以耗费人的生命为代价的,不仅要有极高的预测之力,还要有巨大的身体力量来承受天罚。 而,所谓月神祭,是可以直接根据日晷的计算,推测出你想要知道的任何时候的事情,是五行天文之法的顶峰! 但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大月氏生来就有诅咒,若是要动用这能力,必以生命作为代价,久而久之,没有人在愿意耗费生命来动用这么大的天命之测。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月氏的人也渐渐地失传了这一预测的能力。 “你知道?”孟天道。 “略有耳闻……” “这早已失传的上古天文秘术,你说略有耳闻,岂不可笑?”孟柏道,看着季弦歌的眼神都像是一道道杀气袭来。 “这是孟哥哥和我说的……”季弦歌道,她当然不会说自己调查了这么久的大月氏,怎么会不知道? “这和阿祤有什么关系,孟哥哥?你和阿祤什么关系?”孟天道。 虽然不知道这三位族长究竟有什么事情,但是孟柏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本来就有些不善,于是季弦歌道:“我是孟哥哥的未婚妻……” “什么?!”孟柏的语气更加的杀气浓浓,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季弦歌掐死。 “你是梅清的孩子?”孟天道。 “家母正是梅清……”季弦歌道。 “果然是,天意啊……”孟从挡在了杀气浓浓的孟柏身前,腹语道。 “看来,当年启儿夫妇定是参透了天意,才会为梅清而死……”孟天道。 “什么意思?谁为了我娘而死?”季弦歌道,“各位族长既然将我引来至此,想必已经有所打算,希望能如实告知,若是我自己猜的话,有所偏差,就不好了……” 孟柏看着面前的女子,前一刻还在打量局势,后一刻就已将气定神闲,身上的杀气更浓。 “我们孟氏一族自大燕国存在就已经存在了,甚至比大燕国存在的更早,我们的使命,就是辅佐帝王,辅佐在大燕国这片大地上的帝王,一个国家若是没有好的帝王,其他人即使在如何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孟天道。 “大燕国颓败的国运已经持续一百年,虽然国家依旧看似昌盛帝王一代一代,但是从未有帝星升起……” “所以即使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你们孟氏一族也绝不插手?”季弦歌道。 “不错!” “呵呵,真是可笑……” 孟天没有理季弦歌,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我们按照族规在祭祀之日夜观天象,却是竟然发现帝王之星,不过帝王之星旁竟然有一颗探明星……” “探明星?” “不错,探明星为辅佐帝王之星,只是这颗探明星忽明忽暗,我们一时之间推算不出来,后来,帝王之星黯淡,我们为了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便是动用了上古天文秘术月神祭……” “只不过,月神祭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我们虽是推算出一二,但是也成了这副模样……” “我们推算出探明星会拿着孟氏一族的血玲珑自己回到孟氏一族来……” “你们不会说,我就是探明星吧?”季弦歌自嘲的一笑。 “不错。”孟天严肃的样子,和那空洞的眼神,让季弦歌半点看不出来开玩笑的样子。 “那,为了我娘而死,是什么意思?” “当年孟氏一族的主事为孟化启,也是阿祤和千凉的父亲,当年他是孟氏一族能力最大之人,月神祭之后虽然也身受重伤,但是确实没有我们这般严重,月神祭之后,京都大乱他们夫妇二人便是去了京都。” “你们是说孟哥哥的爹娘在生下千凉之前回了京都?” “不错,京都之中,季府,竟是与你娘有了牵绊,后来你娘怀孕,阿启便是与季家结亲,并承诺,会保护你,不受媚宫所害……” “你说孟哥哥的娘亲救了我娘,因为我娘而死,可是,孟怜明明说他们回来了……” “身受重伤了回来了……” “是媚宫媚宫伤了孟哥哥的娘亲,所以孟千凉才会一出生就……”季弦歌自语道。 “你也不用过多的自责,如今你来了,这一切都值得了,你是探明星,你的责任便是保护大燕国的帝王之星……” “呵呵,保护燕寒秋?他不杀我就已经不错了……” “你与燕寒秋有过节?” “既然各位自喻知悉天命,那可知我究竟是谁?”季弦歌道。 “阿祤的未婚妻,自然是季家的女儿,孟家的一个女儿嫁进了皇宫,那么你……” “不错,我就是嫁进皇宫之人……” “什么?!”孟天道,“当朝皇后?不可能,不可能,当天的探明星是没有凤后之命的……” “究竟什么是天命呢?大月氏自喻天命几百年,最后有没有算出来他们的子孙会被灭族呢?”季弦歌道。 “不论如何,这是你的使命,这大燕的这片土地之上会有一次劫数,我们一直在等你来,希望你能帮大燕度过这次劫数……” 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番,道:“若是我答应,那么,你们孟氏一族的力量是否会为我所用?” 孟柏的杀气更浓,让季弦歌有一种本能的危险感,孟柏道:“你想要孟氏一族的力量?” “孟族长,你让我辅佐燕寒秋,总不能让我两只手空空的去辅佐燕寒秋吧?就算我想,也力不从心啊……”季弦歌道。 “你应经拥有血玲珑……在大燕国度过这次劫难之前,孟氏的力量可以为你所用……”孟天道,空空的眼眶里能看到肌肉的腐烂。 “至于婚约,阿祤是孟氏一族下一任的主事,而你要辅佐燕寒秋,你们的婚约自是要作废的,但是你放心,阿启夫妇对于你娘的承诺,我们孟氏一族绝不违背!对天起誓!” “呵呵……”季弦歌轻笑了出来,“我只想要问一句,我娘的确是被我孟哥哥的娘亲所救?” “绝无造次,这件事情京都宗缇寺的世道禅师也在场,若你不信可以去对峙,我没有必要那已死之人与你说谎……”孟柏道。 “若真如你们所说,我能挽救大燕国的劫数,那便也好,不过我先说好,如果危害到我这条小命,我可是会先跑的喔……”季弦歌懒懒的一笑。 “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孟柏道。 “逃?既然逃不掉,我就接受吧,若是真的毁天灭地,我也会拉着你们孟氏一族当垫背的……”季弦歌道。 孟柏身上的杀气更浓。 “你走吧,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你想要的也得到了……”孟从腹语道。 季弦歌看着孟从,突然有点相信,这三个老头的能力了,道:“若是我想要动用这孟氏一族的力量,要如何做?” “不论是玉阳城还是京都,只要你亮出这块血玲珑,孟氏一族的力量都会为你所用。” “那就,多谢了,放心,等我用完之时,定完璧归赵!”季弦歌说完,向三位老者致意转身离去。 孟天的声音却是有些沧桑的从身后传来:“离开阿祤的事情,还望你考虑一下,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也不会有未来……” “这也是,您算出来的么?”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孟氏一族究竟和大月氏有何渊源呢?” 女子清冷的声音消失在门口,孟柏狠狠地砸了一个杯子道:“我早就说,这个女子留不得!” “当年咱们夜观天象,竟是见到了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怪异现象,连孟氏一族的手札中都闻所未闻! 九天之上,本只有一颗帝王之星,但是突然九星连珠,浓云密布,之后竟是又出现一颗帝王之星!而且星象异常,探明星竟然在两颗帝王星之间,星象之位竟是与两颗帝王星并排,这种星象诡异之极!” “按理说,这帝王之星,一次只会有一颗,这次近百年未出,一次竟是出了两个,而另一颗竟是在九星连珠之后出现,九星连珠是天象异动的表示!” “另一颗帝王星出现之后,本应该在帝王星之下的探明星,竟然随着九星连珠和另一颗帝王星的异动,与两颗帝王星平行而立!” “探明星的星位变动本就不合出常理,再加上另一颗帝王之星并非大燕国的星象之兆,这探明星不知道辅佐的究竟是哪一位帝王?!若不是大燕国的,必对大燕国有害!” “而且,这探明星明明没有凤后之兆,竟是为皇后之位?!” “所以我想要除掉她!” “可是逆天改命,天谴的后果我们承担不了,既然当年注定她会来到孟氏一族,那我们便用尽全力将她导向大燕国吧……” “我还担心另一件事情……”孟天道,“天象异动,很多事情都说不准,就像这探明星,本应是辅佐之星,位于帝王星之下,可如今却与两颗帝王星并行而立,实乃恶兆!” “我想,当年阿启夫妇也是想要这探明星为我大燕国所用,可是强行干预命格的代价,就是不得好死……” “阿祤,断断不能与这探明星有所关系,若是将来权衡利弊,就算毁了这探明星,也定要保我大燕!” ------题外话------ 这个,你们能猜到另一颗帝王星是谁不?嘿嘿! 033 慕少 季弦歌出来的时候,苍蓝还是站在自己离去时的地方,身上已经厚厚的落了一层雪,但是男子的目光依旧是那般的温柔。 季弦歌走过去用手拍拍苍蓝头上的积雪道:“看来啊,我应该向孟怀古讨一把伞给我的苍蓝撑上……” “那个孟怀古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孟氏一族的继承权为了保证在本家族内的流通,这主事之位一向只能是嫡亲子嗣继承的,可是这孟氏一族之中平辈中若是真要与孟梓祤一较高下之人那非是孟怀古莫属了……” “这么厉害?”季弦歌懒懒的一笑,与苍蓝一起走到雪地之中,雪已经慢慢的变小了,只有风还是偶尔的呼啸而过让人浑身打一个冷战。 “孟怀古不像孟梓祤般看淡世事,反而,他是孟氏一族的管事……” “孟氏一族的管事?竟然用旁系子孙作为管事,孟氏一族是有多信任这个孟怀古……” “不要小看孟怀古,孟氏一族中他的地位不可小觑……” “没想到你身居神医谷,这些倒是很清楚嘛……”季弦歌调笑着说道。 苍蓝温柔的笑笑,他当然不会告诉季弦歌,从来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的苍蓝,会回去向爹爹们打听孟氏一族的事情,只因为她似乎对孟氏一族的事情很是上心。 “不过我到觉得不能小看孟怜这个女人,能让孟怀古如此卑微的女人,可真是不简单的女人……”季弦歌道,“苍蓝,我记得之前你的那个什么小书童可是说你父母双亡啊,怎么又冒出来这么多爹爹?” “我亲生的父亲,的确已经去世了,而我娘也不在世了,这些事情等有时间再给你解释吧……” “好,不过你的那个小书童还是挺有意思的,为什么这次没有来?” “阿年的身子需要有人照顾着,我把他留在清画的身边帮忙照顾了……” 季弦歌停住,看这苍蓝道:“谢谢你,苍蓝……” “对了,苍蓝,我想问你,孟千凉的病,你们神医谷竟然也无可奈何吗?” “其实当年大爹爹是有完全的把握为千凉医治的,但是大爹爹说不知道为什么,千凉的病情景是没有起色,对于这一点,大爹爹对与孟氏一族一直身怀愧疚……” “按理说,神医谷的医术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是呀……” 苍蓝笑了笑不予置否。 “苍蓝,你什么时候离开?”季弦歌沉思了一会,才问道。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回去之后就会和两位爹爹启程了……” “那,我会去府衙,解决杨子寨的事情,我,就不去送你了……”季弦歌道。 “好。” 季弦歌同苍蓝一起走到了前厅,孟怀古和孟怜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两人许久。 “孟管事……”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孟氏一族的族章,自此,大斧山杨子寨归于孟氏一族不在落草为寇,希望能去除通缉之名……”季弦歌道。 “好。”孟怀古似乎已经受到了族长们的嘱咐,也没有多问些什么,便是离开,不一会手上拿着一个卷轴回来,递给了季弦歌道,“已经按照落主的要求弄好了。” “多谢,那我们就此告辞了,叨扰了……”季弦歌与苍蓝一同转身,却是听到了孟怜的声音:“苍大哥,千凉方才病情又有些反复,我很担心,希望苍大哥能去看一下……” 苍蓝顿了一下道:“弦儿,你先去府衙吧,千凉的病,我的确需要留方子下来……” 想到孟千凉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娘亲而遭受现在这样痛苦,季弦歌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孟千凉,不会有事的吧?” “放心……” 季弦歌点点头,便是拿着族章一个人离开了孟家。 走出了沉闷的孟家,天空中竟然出现了淡淡暖色的阳光,阳光洒在身上虽然依旧寒冷但是心却是随着阳光的颜色有一点点的放晴。 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凉爽的空气沁人心脾,便是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天气的影响,街上的摊贩明显的多了,很多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很多之前没有搬出来的摊子都摆上来了。 季弦歌拿到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出奇的好心情,想要买点什么便是一家家摊贩的看着。 季弦歌走到一个摆满了好看的锦囊的摊子面前,拿起来仔细的慢慢端详着,摊主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老大娘,老大娘十分热心的给季弦歌推荐者自己的锦囊。 “姑娘,你看看这可都是我自己缝制的,你看看这布料,你看看这手艺……”老大娘十分主动的香囊塞到了季弦歌的手中。 “大娘这个怎么卖?” “5文钱一个呢,嘿嘿……” “这么便宜?”季弦歌看着香囊,这香囊一针一线的确是十分的细心,花样也十分的独特最重要的是没有重复,这个价钱倒是很便宜的。 “嘿嘿,姑娘,我本来是绣女的,不过现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但是又不想要放下自己喜欢的东西,便是摆个摊子每天卖上一点,只要你们喜欢我绣的东西就好啊……”大娘朴实的说道。 绣女,一般被称为绣女的女子只有皇宫中的女子才有资格,怪不得绣艺如此精妙,原来是绣女…… 季弦歌想着便是挑了两个香囊,一个老鹰捕食,一个两株缠绕在一起的金银花。 “大娘,你的手艺真的很精致……”季弦歌拿出了一个碎银子递给了大娘,“很独特,想必这世上没有多少人会吧?” “不不不,姑娘,这值不了这么多钱的,姑娘喜欢也算是我又找到知音了……”大娘将季弦歌的手推了回去。 “媳妇儿,这是咋了?”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便是见到一个猎虎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起来是这大娘的相公了。 “你回来了,这位姑娘非给我这么多银子,我说不需要……”老娘笑着说道。 “哈哈,这样啊,姑娘,别浪费银子了,这点破布不值那么多钱……”男子笑了起来,又对大娘说道,“你怎么又不带狐围就出来了!” 男子说着将自己脖子上的大狐围给大娘围了好几圈。 “这不是今天出太阳了吗!”大娘看着季弦歌,有点微微的脸红。 “哎,得了,走,看俺今天打了什么?”男子一把拎起手上的几只野兔子道,“媳妇儿,今晚俺给你炖兔子肉吃吧……” “得了吧,你别糟蹋这肉了……”大娘笑着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媳妇儿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俺!走吧走吧,今天都卖出去两个了,回家吧!吃肉去!” “你呀!”大娘看着自己的丈夫粗手粗脚的帮自己收拾摊子,无奈的笑笑,对季弦歌说道,“我男人说的对,这东西不值钱的,就是个念想,自从离开后就再没人能看出这手艺了,今天也算是和姑娘有缘分,就送给你了……” 季弦歌也不再推辞笑着点点头。 “姑娘,要不跟俺们一起回家吃肉?俺媳妇做的肉可好吃了!”中年男子热情的邀请着季弦歌。 “不了,谢谢,我还有事……” “喔,那俺们走了啊……”男子一把就将收拾好的木箱子扛在了身上。 “你小心点,别把我的东西弄掉一个!” “哎呀,知道你就宝贝那些东西!” “哎……” “别叹气啊,俺小心小心……”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末尾,季弦歌将香囊收进怀中,眼眶突然有一点点的泛酸,便是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可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季弦歌不会知道,站在那个地方的她,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独独空出的一块地方上,显得异常的孤单寂寥。 身上的白色夹袄棉衣让她显得像是从雪山里跑出来的雪妖。 街上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倒是也没有注意这个女子的背影,但是街对面从一个巷子里出来的几道眼光却是打量着女子。 其中一个男子衣着华丽,身上也是珠光宝气,整个人浮华世俗的装扮会叫人忽略那张阳光俊气的脸,五个手指上全部都带着镶金的玉扳指,男子的怀中搂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男子摸着女子的后背就像是摸一只小猫。 “美人,你说,这次这个女子我几句话能拿下?”男子道。 “慕少自是最厉害的……”女子腻腻的说道。 “慕少,这里是玉阳城。”身后一个披着大狐裘的男子说道,男子的脸上用篆字体硬生生的刻了一个血色的“罪”字,让经过的路人看了一眼都匆匆走过,谁不知道刺面之刑乃是重型,这人定是犯下了难以宽恕之罪。 慕少自是没有理会男子,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女子也不管女子是不是会摔倒地上,向不远处那个一直出神的女子走去。 “这……”而方才扶住了慕少扔过来的女子的男子,有些为难,“用不用……” “算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随他吧……” “那这个怎么办?” “扔了……” 男子一停啪的一下松开了手,女子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这个男子的左手,竟是没有小拇指的,女子惊恐的看着两个男子说道:“公子……” “滚!”刺面男子道,从怀中那出了一锭银子砸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看着那张脸,连忙捡起银子跑掉了。 “女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贱人!” 刺面男子并没有回话,而是看着街对面的慕少。 季弦歌正准备转身离开,谁知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季弦歌揉揉脑袋,才发现自己撞上了一个镶金的玉翡翠。 “抱歉。”对于自己出神撞上了来人,季弦歌一边揉着头一边道歉,就准备离开,没想到男子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用带着满是珠宝的手抬起了季弦歌的脸。 ------题外话------ 谢谢蓝诺幽的20朵鲜花,若离若韵的2张月票,newarashi和hxy3214各一张月票,么么哒,爱你们,今天忙了一天,回来都不想码子了,可是看到你们的留言和礼物,言言又打开文档开始码字了,谢谢你们陪在言言身边,有你们这篇文文才能走下去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言言讨论滴,嘿嘿,不要问言言男主都是谁,最后才会揭晓,并不是出现的男人都是女主的男主,哈哈,就这样~ 推荐好友文: 《夫人入侵,王妃未成年》拜拜小妞,宠文甜文温馨一对一,一点小雷,二点小白,三点种田,四点医术 34 生气的红殇 “抱歉。睍莼璩晓”对于自己出神撞上了来人,季弦歌一边揉着头一边道歉,就准备离开,没想到男子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用带着满是珠宝的手抬起了季弦歌的脸。 面前的女子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但是被陌生男子如此的搂在怀里也是没有一点局促之感的,一双眼睛吧眨巴眨的看着自己,好像觉得自己楼她的姿势不舒服,还自己调整了一下。 “美人,本少出来玉阳城,不如你为本少以尽地主之谊?”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金条,别在了季弦歌腰间的棉腰带上。 季弦歌被男子搂在怀中,自己摸索着着那块金条,道:“公子想要我怎么尽地主之谊?” “你说呢?”男子用挂满珠宝的手抚摸着季弦歌的脸,弄得季弦歌有些硌。 “弓儿,怎么能对慕少如此无礼?”听着这声音的季弦歌,在男子的怀里微微的弯起了嘴角,她是看到红殇的,既然有男人在,自己何必过多的费心,能依靠别人的时候,季弦歌可是从来不客气的。 若是,红殇真的不管她,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能不自己出手,就不自己出手,杀人这活,太累…… 思索之间,男子已经放开了自己,季弦歌这才直视着好像很久没有见面的红殇,男子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衣的颜色有些淡了,看得出来洗的次数十分的多,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但是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笑面阎罗,我们可是很久不见了……”被称作慕少的男子道,但是确是没有看红殇一眼,不停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宝石。 这时方才那两个男子也已经过来,站在了男子的身后,微微向红殇点头。 “没想到这一次,连慕少都亲自来了……”红殇道,却是一手将季弦歌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血祭这么大的事情,本少不来不是太不给血凤阁面子,本少最讨厌不给别人面子的人了,面子长在脸上,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呀,笑面阎罗?”慕少擦了擦自己手上的一个玉翡翠。 “慕少说的是,等血祭开始,红殇定会好好招待慕少,我相信万剑山庄这次定是带了最好的东西来,血凤阁也定是不会开低价钱的……”红殇道。 慕少饶有趣味的看了看季弦歌道:“你怀里这美人可是收了本少的钱的……” “给他……”红殇冲着怀里的季弦歌说道。 “一个金条哎?”季弦歌不情不愿的说道,那男人搂她也搂了,调戏也调戏了,收他个金条算是便宜的了。 “给他!”红殇厉声说道,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红殇,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随时待战的紧张状态。 季弦歌心中一沉,但是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将金条递给男子,道:“还你,可是殇大哥,你要赔我金条……” 一句殇大哥,红殇的身子明显一震,但是点了点头,原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女子叫自己殇大哥了,究竟是自己太过介意,还是她根本就不介意? “美人,这红殇给不了你金条的时候,来找本少,不光是金条,你想要什么,本少高兴了,都能给你!” “你说真的?”女子眼睛发光,被红殇又压回了怀里。 “哈哈哈,自然是真的……笑面阎罗,我们血祭见,不,或许过两天我们就会见面了,你说的不错,我这次的确带了一批好货来,可惜,有意愿的不仅仅是你们血凤阁,我们后会有期吧……”男子说完,用脚将地上的金条一踢,本来散在街上的要饭的全部都用了上来疯抢,揪成一团打了起来。 三个人看都没有看疯抢金条的人群,离开。 季弦歌却是眼眸一暗,真是…… 红殇却是搂住季弦歌硬生生的将她托离开这片地方,直到过了两条街,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放开了季弦歌。 两个人一个人靠着一面墙,地上的雪还没有融化,也因为这里叫隐僻很少人来,所以还是白白的一片,只有这两个人的痕迹。 “你知道他是谁吗?” “哈?”季弦歌正在打量红殇,这么多日不见,这个男子瘦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红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前的女子好像还是在他身边的弓儿一般,有点傻,单纯无害。 “他是谁?”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红殇的眼睛。 红殇别过头去,不看季弦歌的眼睛,这个女子的眼睛让人有一种窘迫的感觉。 “你没有听过慕少吗?” “说实话,还真没有?” “万剑山庄的少主,苏慕行,这个人为人阴险毒辣,你离他远一点,他的东西一分也不要拿!”红殇认真的说道。 “苏慕行,万剑山庄,华阳城……”季弦歌道。 “恩。” “华阳城是大燕国铁矿的集中之地,也是这大燕国来钱最快的地方,更是这大燕国唯一一个没有府衙的城市,万剑山庄一手遮天,但是华阳城却是大燕国一处危险与机会并存的地方……”季弦歌道。 “没想到,你在深宫之中,对这江湖中事,还是很关心的……” 季弦歌笑了笑道:“万剑山庄的兵器打造磨练,在大燕国无人可及,就连皇上都要从万剑山庄买进兵器,我知道并不奇怪啊……” 若是有了万剑山庄的打造之法和上等的铁矿,再加上阿止所制作的武器,必是极好的,季弦歌如此思量着…… “这整个华阳城可以说是没有王法可言的,惟一的王法便是万剑山庄的慕少,慕少的阴险毒辣可是江湖中人所知的,他喜欢女人,但是每个被他碰过的女人都不得好死,所有招惹他的人没有一个又好下场,他甚至可以因为心情不好,就杀掉一个村子里的人!”红殇道。 “苏慕行,倒是略有耳闻,这么说,方才在他身后的两人,那个刺面的,便是便是神算晏曲,据说他的脑子中记着万剑山庄所有的账目,不,记着苏慕行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所有的女人,还有,他所有的兵器!另一个就应该是断指书生金波,据说他那一手残阳鬼指能以一敌百!” 红殇看着面前的女子懒懒的说出来,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据说,是真的,而且,金波的断指乃苏慕行所为,连自己的手下都不放过,这种人太危险,你不应该靠近他!” “殇大哥,我很无辜哎,是我站在那里,他来靠近我的……”季弦歌撇撇嘴,而且,即使被断了指,依旧留在这个慕少的身边,不得不说,这个慕少的确有他自己的手段。 “不管怎么样,血凤阁现在对你的追杀令还没有取消,又适逢血祭,所以动作只会更加的频繁,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得罪媚宫的人,但是这是江湖中最不能得罪的势力,我听说落红斋的落主也回来参加这次的血祭,这玉阳城到曲江,现在已经聚集了个大的江湖势力,你呆在这里断断不是长久之计,什么还不离开?”红殇看着季弦歌一脸慵懒的样子,语气带了了丝丝的质问。 “为什么要离开?这么热闹,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热闹?”季弦歌道。 红殇看着季弦歌满是不解,道:“你不要命了吗?看热闹?” “殇大哥,若是我真的不要命了,那就你就拿走吧,这是我欠你的……” “我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还不起的……” 季弦歌脸上敛去了微笑道:“我不会离开的,若是血凤阁要来取我性命,也请便……” “你!” “好了,殇大哥,你现在到底要不要杀我?”季弦歌甜甜地一笑。 红殇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到底要不要杀她? 这个问题自己在心中也问了自己无数遍,可是当方才自己看见她被那个慕少搂在怀里的时候,身体里全部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 女子在慕少的怀里,自己多么害怕下一刻女子就会倒在血泊里,这种是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那个慕少太危险! 明明,是要杀她的,为什么,发现她有可能会死的时候,浑身都是一阵发软,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般。 红殇是杀手,即使待人温和有礼,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是个杀手的事实,对于要杀的目标,红殇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最大的慈悲就是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殇大哥?”季弦歌在红殇面前晃晃手,道,“若是你现在不杀我,我饿了,先把我喂饱再杀我吧,我想要做个饱死鬼……” 听着女子的话,红殇真的有一把把她掐死的*,可是嘴上却说:“想吃什么?” “飞鹤楼的水晶肘子……”女子甜甜地笑着。 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女子,直到坐到飞鹤楼雅座之中,红殇还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睛看着季弦歌,直到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红殇才发现,女子真是点了有够多的菜,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女子压根就不会吃几口,说不定这一桌的菜最后做的她满意的,就一道,这还算是好的。 “听说这里的水晶肘子是这玉阳城的特色之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季弦歌用手抓起一个水晶肘子说道,“殇大哥,你身上有银子吧?” “……” “不会没带银子吧?我就说,为什么要把金条还给慕少,他刚才那么调戏我,一个金条算便宜的了!”季弦歌说着吃了一口水晶肘子,还算凑合,没有秦梦雪做的好吃。 哎,自己好像好久没有吃到秦梦雪做的吃的了,欢舞的手艺再好,和秦梦雪比总是有些差距的。 “不要靠近苏慕行!你有这么需要钱吗?需要多少钱?”提到苏慕行,红殇总是会很紧张,这种紧张让季弦歌对苏慕行这个男子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我需要很多钱呢,有这么多……”季弦歌伸开一手还拿着猪蹄的胳膊,道,“那个苏慕行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他还说我需要钱都可以去找他呢……” “不能去,不要靠近苏慕行,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红殇道,自己亲眼见过一个跟过苏慕行的女人,在床上被活活的玩死,而且,裸着抛尸于大街之上,没有一个人敢去埋了那名女子,任她在万剑山庄的大门前面,腐烂! “哦?”季弦歌嘴上还有一滴油渍,女子用舌头舔掉了油渍,这一声哦,让她的动作更显妩媚,“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你,有吗?” 035 风华绝代 “哦?”季弦歌嘴上还有一滴油渍,女子用舌头舔掉了油渍,这一声“哦”,让她的动作更显妩媚,“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你,有吗?” “你需要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季弦歌随口说道,对与红殇,季弦歌是看不懂的,明明是要杀自己的人,不让自己靠近苏慕行,不,应该说是,害怕自己靠近苏慕行,是什么原因呢? 害怕自己和万剑山庄有所牵扯吗? 不论如何,血凤阁这次的血祭似乎越来越有着浓浓的阴谋之感了…… “好,只要你答应不靠近苏慕行……”红殇道,一百万两黄金,红殇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这么多年的节省,也是不少的,只是…… 红殇犹豫了,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要为了这个女子做这些么? 她,是自己要杀的人! “谢谢你的饭,殇大哥……”季弦歌擦了擦嘴站了起来,“至于万剑山庄的人,等到殇大哥拿到了一百万两黄金,我在考虑要不要接近?” “弓儿,这玉阳城是是非之地,趁早离开吧……” 季弦歌已经走打了门口,没有回头,懒懒的说:“我不说了吗?我大老远跑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血凤阁对万剑山庄感兴趣,我对于万剑山庄也很感兴趣呢……” “你是这样认为我的吗?”红殇苦笑了一下,原来他竟是认为自己害怕她打万剑山庄的主意? “殇大哥,我们本就处于对立,你我之间还是清清楚楚的比较好,不然到时候,若是真的交起手来,只会叫彼此为难……”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红殇看着一桌没有怎么动的菜肴,苦笑连连。 季弦歌来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晒到人的身上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府衙门口两个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道:“麻烦这位官爷通报一下孟,家的人求见……” “孟家的人?”士兵满脸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道:“麻烦通报一声,我是来送孟氏一族族章的……” 说着将怀中的一锭碎银子塞到了士兵的手中,士兵掂了掂碎银子便是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士兵出来道:“我们大人请姑娘进去……” “多谢……” 季弦歌进到了府衙的大门里面,季弦歌这还是第一次进府衙,不免四处的张望了一下,这玉阳城的府衙倒是一派严肃的样子,就连院子里面的枯枝都被修剪得整齐异常。 季弦歌刚走到院子的中央,一个府差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来道:“可是弓儿姑娘?” “不错。” “请和我来,大人在后院等你……”男子道。 “好的,多谢……” 季弦歌随着男子来到后院,便是听到了一阵缓缓地琴声,一弦一波動每个音符都十分的流畅,但是又透着丝丝的寒冷! 只见那个男子坐在院子中央面朝着已经结冰了的湖面,手下一把五弦琴,曲调古朴,像是失落已久的古代乐曲。 男子低着头认真的弹奏着曲子,似乎并不知道季弦歌得到来,引季弦歌来的男子已经退到一边,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季弦歌与弹琴的男子。 男子的琴旁边有一个六角檀香木制的高台,上面放着一套茶具还有热腾腾的茶水在小炉子上温着。 季弦歌倒是也不急,便是坐在了冰湖旁的一块石头上,听着琴声,享受着太阳,一派慵懒的样子。 琴声戛然而止,季弦歌看着祝子言道:“怎么停了,我在京都很少听到这五弦琴呢?祝大人的曲子很好听,不过以前倒是没有听过呢……” “弓儿姑娘你当真拿到孟氏一族的族章了?”祝子言道。 “哎,祝大人你可真是没有情趣呢,真不知道暮千兰怎么喜欢上你的……”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祝子言的身边懒懒的说道。 在提到暮千兰的时候,祝子言的脸色明显的一沉。 季弦歌倒是仿佛没有看到似的,拿起茶壶在鼻子下面轻轻的闻了闻,道:“上好的永州茶叶,祝大人可真是会享受……” 想来在杨子寨见到祝子言的时候,他也是只喝茶呢…… “弓儿姑娘,最后一天了,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祝子言道。 季弦歌摇摇头将怀中的卷轴递给祝子言道:“祝大人,现在这杨子寨该是我的了吧?” 祝子言打开了卷轴,看了看道:“这卷轴只能说明这杨子寨归孟氏所有,与你有何关系?” 季弦歌从怀中拿出玉扳指,玉扳指在阳光之下,雨泽光滑实属上品的玉制。 祝子言的眼睛一紧。 “祝大人明明已经已经见过我持有血玲珑,就应该知道我与孟氏一族关系匪浅,我说过我要杨子寨,孟大人现在可以放弃对杨子寨的通缉了吧?” “你是,孟千凉?”祝子言打量着季弦歌,之前若是说这个女子能拥有血玲珑可能会有其他原由,那现在她持有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就不会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孟氏一族可是连府衙都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孟氏一族的大小姐孟怜自己是见过的,并不是面前的女子,那么能想到的就是只有孟氏一族在京都的嫡女孟千凉了。 “我不是孟千凉……”季弦歌道,收起了血玲珑,“依然我与祝大人的约定已经完成,那么我希望祝大人也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不在针对杨子寨……” “既然你已经拿到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孟氏一族所庇护地,府衙又怎么可能伤的的了?”祝子言道,“弓儿姑娘请吧……” “我知道我毁了祝大人一次立功的机会,但是缴了杨子寨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功劳,虽然不能立功了,但是祝大人也不能有所过错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血祭在即江湖人事纷纷涌到玉阳城,祝大人定是听过京华之变,媚宫已在京都出现,祝大人与媚宫合作,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到京都的话,皇上会如何裁决呢?” 祝子言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与媚宫合作断断不是明智之举,祝大人是聪明人,想必很明白这歌道理,我想祝大人也许只是想要利用媚宫,但是媚功岂是能轻易被利用之辈?” “弓儿姑娘难道是想让我投靠弓儿姑娘?” “你多虑了,祝大人,既然我有了孟氏一族这个大靠山,一个区区的府衙我还是不屑于的,我只是提醒祝大人,血祭在即,本来就暗潮汹涌,祝大人若是因为媚宫有了什么闪失,自是得不偿失得了……”季弦歌道。 祝子言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继续弹琴。 季弦歌微微一点头便是转身离去待,女子走后琴声才缓缓的停了下来祝子言道:“十里……” 一个男子从不远的地方走了过来,这便是方才引季弦歌进来的男子,祝子言的带刀护卫,十里。 “大人……” “去把京都暗发下来的画像拿来……”祝子言道。 “是……”十里很快就将一幅画卷取了过来。 祝子言将画卷展开,里面用淡彩工笔画着一个女子,女子倚在窗前脸上是浅浅的笑容,左眼上方的用金线绘制的断翅熠熠生辉,一颦一笑,每一个姿态,都显出了雍容华贵,与高高在深无可攀附的感觉。 “十里,你觉得方才的女子与这画像上的女子可像?”祝子言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道。 十里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画中的女子:“画中的女子一派妖娆之态,妆容浓烈,衣着华丽,不愧为奢侈成性的皇后娘娘,弓儿姑娘,与之相比,倒是清秀单纯得多,大人可有疑惑?” “清秀单纯?”祝子言笑了笑,“若说是单纯,她还不及那暮千兰十分之一呢……” 好像没有料到自己会提倒暮千兰,祝子言顿了一下道:“皇上在全国各大地区的府衙暗自发送了这幅画,虽未提及是当朝皇后,但是这幅画已经让答案昭然若揭,这说这当朝皇后与弓儿会是一个人吗?” “属下看不出来,画像到底是有出入的……” “我倒觉得这双眸子很像,深不见底,可想而知当时在看这个女子的人是如何的专注……” “大人想要怎么做?” “这幅画是明大人带来的,你说,明大人留在那个女子的身边所意为何?” “属下不知。” “若是这个女子真是皇上要找的人,就算是孟氏一族的人也保不了她,找人暗中盯着杨子寨,一有移动马上回来禀报!” “是!” 祝子言坐了下来,手指拨动了琴弦,琴音缓缓的流动,声音加载在琴声中轻而柔:“弓儿姑娘,我为了剿灭这杨子寨做了这么多准备,怎么轻易放弃?” 季弦歌回到落心堂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抖了一下,在经过落心堂的门口时,发现南宫笙华丽至极的马车不见了,皱了皱眉头进了大门。 落心堂的下人不多,但是来来往往的看似熟悉的面孔还是让季弦歌有一点丝丝的疑惑,正想不出什么缘由,便是听见一声猫叫,猛的抬起了头。 便是看见,假山旁,男子长发披肩,并没有束发,长发包裹在白色的狐围之中,男子身着了一件白色的大翻毛狐裘,手中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咪,他轻轻的抚着那只猫咪,猫咪舒服的直叫唤。 这么多年了,这个男子似乎从未改变过,这么多年了,这个男子似乎还是能轻易地就吸引自己的目光。 这个男子,可以不用任何的装扮,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称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这小畜生倒是跟来了……”季弦歌走了过去,想要抚摸黑猫,但是黑猫在秦梦雪的抚摸之下正舒服呢,眼睛都没抬一下。 季弦歌啪一下,打到了黑猫的头上,黑猫终于抬起头哀怨的一声猫叫,从秦梦雪的怀里跳了下去,没影了。 “你把雪球吓到了……”秦梦雪靠在假山上看着季弦歌,笑了笑。 “你竟是把它带来了……” “恩,我觉得,你会想它吧……”秦梦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暧昧无限的看着季弦歌,看着季弦歌一阵发麻。 季弦歌从怀中掏出一个在街上买的香囊,递给秦梦雪道:“喏,送给你,你可以用它来装装毒药什么的……” 秦梦雪却是将手往季弦歌胸前探去…… 036 奖励 秦梦雪却是将手往季弦歌胸前探去…… 季弦歌伸手去阻挡,但是被秦梦雪巧妙地躲开了,男子用极度巧妙地手法探走了季弦歌怀里的另一个香囊,将两个香囊同时举了起来,自信的观赏着。睍莼璩晓 季弦歌却是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心中,这秦梦雪的功力深不可测,方才的手法巧妙,功力不可估量! 这秦梦雪明明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仍旧让人无法一探究竟,仅仅凭借方才那一瞬间,季弦歌就可以肯定,这秦梦雪的武学修为远远的在自己之上,即使他现在身受重伤。 “丫头,你可能不厚道啊,这两株植物相生相依偎的如此情深,你要留给谁呢?”秦梦雪满是笑意的说道声音中的磁性总是能够莫名的吸引人。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道:“秦梦雪,你可真是个土匪……” “丫头,既然要送别人东西,自是要送别人心仪的不是?怎么,这相互依偎的植物看来你是要从给苍蓝神医的了,可是怎么办,我很喜欢呢?” “秦梦雪……你……” “怎么,在你的眼里我就只能和你相互追逐算计不能依偎一生吗?”秦梦雪微眯着眼睛看着两个香囊道。 季弦歌摇摇头,也不说话,其实本来就是没有想那么多,送老鹰给秦梦雪本来就是觉得秦梦雪就像是老鹰一般犀利锋芒,而送那两株植物给苍蓝不过是因为那两株花是金银花有药用价值,给苍蓝也算是一种象征吧! 怎么到了秦梦雪这厮的眼里全变味了? “说不过你啊,你想要那个就拿那个吧……”季弦歌觉得和秦梦雪就是不应该做口舌之争的。 秦梦雪倒是一点不客气,将那两株金银花的香囊装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将老鹰的香囊还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幼稚的举动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女子的笑容很大,笑颜如花像是在这冰天雪地中最美的一朵冰雪莲。 秦梦雪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并没有绝美的容颜,但是她在自己的面前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便是扶下头去吻上了季弦歌的额头,没有丝毫的*,仅仅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愿意敞开心扉的微笑所给的小小的奖励。 季弦歌一怔,笑容停在了脸上,她懵懂的抬起头看着男子男子的容颜,秀气俊美,明明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可是他好像永远也不会被打倒一般,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见他一般。 带着对于孟梓祤的空白记忆,带着对于娘亲的空白记忆,季弦歌见到了那个男子,年纪不大确是给季弦歌一种历尽了沧桑的感觉。 不得不说,无论是那时候的秦梦雪,还是现在的秦梦雪,永远带给季弦歌的是无穷无尽的迷,还有那一份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牵绊。 他好像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又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 这个男子叫自己如何去揣测别人的心,但是自己却是从来没有猜透过这个男子的心思。 季弦歌永远记得这个世界上,是这个男子第一个告诉她:“就算是女子,你也可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同样可以做到……” 那是季弦歌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女子和男子是一样的么? 那时就是莫名的,相信他,说是一样的便就是一样的吧,渐渐地,就连季弦歌自己都觉得是一样的了。 可是,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的双眼,你为什么要隐瞒师父的死因,我虽然不相信师父会是你杀的,但是我亲眼见到了呀,亲眼见到了呀! 季弦歌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即使他问了,这个男子也不会说的,秦梦雪想要隐瞒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包括自己…… 每每想到这里,季弦歌就没有来由的烦躁,秦梦雪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一团迷雾,永远也看不透,自己再坚强,好像只要碰到秦梦雪都会变得软弱。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一个要成大事的人是不能让自己有弱点的……”季弦歌用手抚上秦梦雪苍白的脸颊,“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很无力,这样子的话,你算不算是我的弱点呢?” “能成为你的弱点,我荣幸之至……” 季弦歌长长的指甲在秦梦雪的苍白的脸颊划下了一道半长的血痕。 秦梦雪依旧是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看着季弦歌,好像面前的女子想要做什么他都了如指掌,这种好像随时被人掌控着的无力让季弦歌一阵气结! 这个男子教会自己如何去掌控别人,到头来,他却是想要掌控自己吗? 季弦歌在秦梦雪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想要和自己的父亲赌气的孩子,不让吃的偏吃,不让做的偏做。 “秦梦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恢复记忆了?”季弦歌懒懒的一笑道。 “哦?”秦梦雪将季弦歌散落在鬓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轻声的疑惑了一下。 “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就是师傅做的吧,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是知情人,说说,封了我的记忆,所意为何啊?难道你不知道封了我的记忆,就等于封了《碧瑶山水图》的秘密吗?” “那时你那么小,若是让歹人利用这《碧瑶山水图》的秘密,恐怕就人尽皆知了……”秦梦雪毫不在意的说道。 —— 但是脑中却是浮现了了那个小女孩,坐在山巅上面哭泣,日复一日的哭泣,从未停止过,最后连眼睛都哭肿了,甚至连视力都有些模糊! 直到小女孩有一次哭晕了过去,秦梦雪终是将小女孩抱到了琼华的房间道:“师父,将她的记忆封上吧,我知道有这样的方法的……” “那是逃避,你可知?终有一天她还是会想起来这些痛苦的……” “不,痛苦会随着时间消失的,就是将来的某一天想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定是会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的吧……” “你就这么相信她?” “师父,我是相信我自己,我一定会让她有足够的强大,强大到去承受这一切,甚至改变这一切……但是,现在,她还是孩子,太小了,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你呀,你又何尝不是个孩子,一天说话感觉比我还要经历得多……” —— “呵呵,秦梦雪,如今你也见过这《碧瑶山水图》中的地下之城,若是真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散无影了,你还留在这玉阳城做什么?”季弦歌道。 秦梦雪将季弦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季弦歌的耳边开口,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女子的耳畔,惹的身上一种异常…… 男子道:“丫头,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人们争夺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这么简单有些东西,就连时间也无法磨灭其价值的,你以为九章术数就可以保护那地下城了吗?媚宫找了这么多年的《碧瑶山水图》,他们会放弃吗?” 季弦歌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果然,就算天下人都被自己骗了,面前的这个男子也永远不上当,因为,他就是狐狸转世,要比自己狡猾千倍万倍。 季弦歌咬了咬嘴唇,突然轻笑一声,推开了秦梦雪:“秦梦雪,你方才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我恢复记忆了……” “恩,我知道我猜你也应该恢复了,我为妳运功时已经发现了你体内的穴位已经被内力冲开,你恢复记忆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秦梦雪看着自己突然间变得空空的怀抱,怔了一下,长大了啊,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论害怕高兴痛苦都会躲在自己的怀里的小女孩了? “所以,我自然记得我心中所爱之人一直都是孟哥哥……”季弦歌淡淡的说。 而对面的男子脸色似乎更加的苍白了,呼吸突然有一瞬间的停止,但是脸上的微笑确实没有减少半分。 看着男子无动于衷的样子,季弦歌的心中已经更加的愤怒,季弦歌道:“秦梦雪,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自己为是!永远以为你做的一切事对的,永远,不会问问我的想法,也永远不会相信我!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那个依靠你的孩子!” “丫头,你太激动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若是对峙之中先暴漏情绪,你就已经输了一步……”秦梦雪看着面前的女子,苦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对峙!”女子终于是吼了出来,然后慢慢平息了自己的心情,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已经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应该如何去做了……秦梦雪,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呢?” “丫头,我不是告诉过你,大事未成之前,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你完全相信的……”秦梦雪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中满满都是笑意,但是却是探听不出来确实的情绪。 “呵呵,秦梦雪,你说得对,但是,一个人都不相信太累了,若是我一个人都不愿意相信,那么与我所憎恶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季弦歌又往后退了一步,“秦梦雪,本来我是想要相信你的……” “……” “但是我现在恢复记忆了,便是知道,原来我心中所喜欢的男子是孟哥哥,而不是你!从小到大我都只喜欢孟哥哥一个人,秦梦雪,我说过的吧,你想要《碧瑶山水图》,我就翩翩不让你得到,你想要这天下,我就算毁了,也不会给你,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不然我一定叫你一步错,满盘皆输!”季弦歌冷笑道,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我一开始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权,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如此,我不想要丢了自己,去得到那些……”季弦歌道,“我和你不一样,秦梦雪,你想要这天下是想要无可比拟的巅峰,你要主宰这天下,而我,我努力所想要得到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让别人主宰我的人生,和我爱的人……”季弦歌道,“虽然我们两个人的手段,谁也不见得比谁光明磊落……” 秦梦雪听到了季弦歌所说的所有话,但是脑中却是仅仅就围绕着一句话:“从小到大我就只喜欢孟哥哥一个人!” 自己是知道的,从这个女子第一天来到灵山的时候,自己就是知道的,她喜欢那个男子,那个叫孟梓祤的男子,因为,正是那个男子送她来到这山上的。 季弦歌看着无动于衷的秦梦雪,冷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秦梦雪,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的走进你的心里,即使是不作为爱人,作为朋友,作为亲人也可以啊!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想要了解你,可惜,你从未给过我这个机会。 女子走后,天空中突然飘过来一朵乌云,将本来的温暖的太阳遮去了一大半,男子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脸上的笑容才渐渐的隐去。 然后一阵猛列车的咳嗽,像是要将心脏都咳出来,可是即使如此难受,还是抵不过心上的痛,她说,从小到大她都只喜欢孟哥哥一个人。 他的丫头,即使他从小到大都陪在她的身边,她却说,她只喜欢她的孟哥哥…… 只听见一声巨响,男子身后的高大的假山已经全部碎成石块,而男子早已离开假山。 季弦歌快步的回到了房间,将门关上靠在了门上,低着头,就这么一直靠着,一直靠着,连自己也不知道靠了有多久。 直到感觉到身子有些麻木了,季弦歌才站起来,却是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季弦歌拉开了门,就瞧见,欢舞在不远的地方站着,交不停地踢着地上的雪,一身红色的小棉袄在黑夜中的雪地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而欢舞身后的不远处,袁华一手抱剑靠在长廊的边上,黑夜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欢舞,你干嘛呢?”季弦歌靠在门上懒懒的说道,看着在月光下有些泛黄的雪地,上面有那个红衣女子走过来的一个一个的小脚印。 “小姐,我这不是等你出来么……” “有事?怎么不叫我……” 欢舞双手插着腰也不说话,眼睛瞪得鼓鼓的,嘴巴撅了起来能挂一个油壶。 “欢舞做了吃的,小姐饿吗?”袁华走上来说道。 “饿啊,去拿来吧……”季弦歌懒懒的一笑道。 “恩!” 看着欢舞欢喜的离开,季弦歌打量了一下袁华道:“袁大侍卫长,看起来对我这丫头很是上心……” “欢舞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你很感兴趣?” “我只是想要知道。” “袁侍卫长应该很清楚,欢舞是我牵制你的筹码,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季弦歌也不看袁华,只是看着欢舞离开时踩出的一排排脚印发呆。 袁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袁华一直都知道皇后娘娘是用欢舞来牵制自己的,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如此直接的就说了出来! 若是,你猜测的人一下子对你坦诚无比,你能回应什么? “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袁侍卫长,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从来不想让你为我做什么,各为其主,这四个字我还是明白的,就算是你愿意为我做什么,以你是燕寒秋的人,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袁华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不负皇宫中的浓妆艳抹,别是有一副清水白莲的姿态,只是言语之中的机警与锋芒却是丝毫未减。 “小姐的打量是?”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不成为我的阻碍就好……” “小姐……”欢舞的声音从远处就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未闻其人先听其声,季弦歌无奈的笑笑,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那丫头端菜?” 桌上的菜色并不多,只不过是四菜一汤而已,但是每一道菜都十分的精细,季弦歌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笑道:“欢舞,我到不知道你的水平什么时候精进的如此之快了……” 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说道:“小姐,我也是会进步的嘛!” “恩?”季弦歌有夹起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是公子做的……”欢舞终是泄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帮小姐撤掉吧……” “为何?” “小姐不喜欢……” “既然知道我不喜欢,你还端上来?” “小姐,公子是看小姐瘦了这么多,想必是这外面的菜不和小姐的味道,小姐的身子才恢复没多久,这样怎么吃得消,才做了这些菜的,小姐,公子对你真的是一片苦心……”欢舞道。 欢舞一边赶快趁季弦歌吃的的还算满意,替秦梦雪说好话,一边的袁华眼中是自嘲,嘴角挂着的是苦笑,但是这些欢舞没有看到,可是季弦歌看到了。 季弦歌不说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不愧是秦梦雪的手艺,真是外面的人所不能比的,即使是皇宫中御厨,与秦梦雪的手艺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的。 这么久不见,秦梦雪这厮厨艺又精进了不少,季弦歌道真是一副享受的意思。 “小姐,你原谅公子了?” “原谅?不吃白不吃,可是我可没有说,不吃会怎么样,吃了又会怎么样?”季弦歌无赖的说道。 欢舞真是哭笑不得。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来,上官止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037 忘记却又记住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来,上官止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季弦歌放下筷子道:“进来吧……” 上官止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季弦歌眼睛一暗道:“欢舞,你与袁侍卫长将这些吃的撤了吧……” “喔!”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袁华道已经走了过来将桌子上的吃的收进篮子里,向季弦歌微微的点头,离去顺便将门关紧。 季弦歌若有所思的看着袁华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小姐,你怎么了啊?”欢舞双手插着腰大声地喊道。 “欢舞,你别说话啊,你一说话我就头疼……”季弦歌扶扶头。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原地跺脚。 “呵呵……”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然后这才注意到了上官止与他身后的少年! 少年旳个头比上官止要矮,看起来也要比上官止单薄,头发高高的束起很是利落的样子,脸上也明显的风吹日晒的痕迹,即使是个男子也并没有注意对于肌肤的呵护,甚至好像根本不在意脸上有些刮痕已经结痂,但是还是有着灰色的痕迹。 “小姐,可能看出来这是谁?”上官止道。 季弦歌随着上官止的目光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少年,这才发现她那对大大的招风耳上面竟有着难看的疤痕像是用刀生生地剜去了一块似的。 “你是,梨花?”即使是换了装扮也是不难认出的,但是却是这粗糙的皮肤和被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肤色倒是让人有一瞬间的不确定,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就算是男子也是极重是容貌的吧,比如花西楼那厮,甚至程郢还用面具遮挡上了自己那张毁了容的的脸,这梨花? “阿止,我让你帮忙照顾梨花怎么她成了这般样子,你可是欺负她了?”季弦歌一手拄着下巴不停的打量着面前的梨花! 这么久不见,梨花的眼中那抹不谙世事的单纯早已无影无踪,在她面前如此坦然地任自己打量的女子似乎早已经不是那个在天牢中哭泣的抓住自己衣角的女子了。 梨花一身的男装与暮千兰的男装不同,暮千兰的男装只不过是一种装扮,她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男装在她的身上也是被她穿的不伦不类。 但是梨花的这身男装则是不同的,她是刻意的将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样貌的甚至毁掉了自己耳洞,看得出来她胸前的那一马平川定是束了胸的。 看到了季弦歌打量自己的眼神梨花道:“小姐,与上官公子无关,这事我自己的想法……” “哦?那说说你的想法?” “从此以后我会跟随小姐……” “然后,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潘氏一族毁于一旦!我家的十几口人命,我要他们一个族来偿还!”梨花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严重时毫不掩饰的仇恨,这样愤恨的声音季弦歌才发现,梨花的声音竟是暗哑低沉,与男性的声音一般。 “你的声音?”莫不是同明日一般吃了什么药物? “她将自己的声音毁去了……”上官止说道。 毁去,季弦歌当然知道上官止的这句毁去是什么意思,竟是毁去了自己的声音?又是一个为了仇恨愿意付出一切的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潘贵妃虽然被发配遍地,但是,潘家在朝中地位仍是举足轻重,若是小姐想要坐稳这后宫之位这潘家定是非除掉不可的……” “梨花啊,要是想要跟在我身边那么你首先就要记住一点,不要妄图猜测我的心意,呵呵,后宫争宠……”季弦歌不屑的笑道,这个梨花,是对于潘家埋下的一个隐患,今日因明日果,梨花会带来什么样的果呢? “对不起,小姐……” “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你能做什么呢?冰蚕丝的技术我已经掌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小姐,让梨花留在你身边……”这时上官止扶了扶眼镜说道,“这些日子里梨花已经跟着我学会了不少经商处世之道,对于,我们的产业,她也已经了解的很清楚,我需要一直在全国各地甚至去别的国家处理我们的事情,不能一直在小姐的身边,对于小姐处理我们的事情也是不方便的,有梨花在,小姐身边便是有了一个可以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哦,这些日子她当真如此的本事?”季弦歌又重新的审视了一下梨花,不得不说,她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不错。” “好,那梨花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你现在这样叫梨花也不合适了,总是引人怪异的,不如就叫木忘吧,忘记过去却又记住过去……” “木忘谨记……”梨花道,她从这一刻便是木忘了。 “阿止,来说说商会之事办的怎么样了?”季弦歌道。 “现在半月银号在全国之内的暗自体系已经建成,至于商会的事情,小姐本来就有冰蚕丝的事情,回月衣坊虽然被查封了,但是冰蚕丝在市面上的供应却是没有断的,小姐有先见之明当时出卖冰蚕丝并没有打上回月衣坊的名号,如今冰蚕丝在大燕国十分的抢手……”上官止道。 “可惜这大燕的冬天来了……” “小姐不用担心……”木忘道,“这冰蚕丝我已经和上官公子好好的研究了一番现在,就算是冬天这冰蚕丝虽然不能做外衣来穿着但是作为里衣却是极贴身的,改良之后的冰蚕丝会比夏日的更加舒服但是确实不会感到寒冷……” “这有么好?” “是,我已叫人运来一批名后两日就可到……” “恩,商会的事情呢?” “商会的事情一直在暗中进行的,现在地下钱庄已经建立,底下商会指日可待,不过大燕国重农抑商,这一切都需要暗中慢慢的进行……” “大燕国的地下商会吗?” “不错。” “这倒是有让南宫笙不远千里跑来着你合作的价值……” “小姐,大燕国的底下商会联合的脉络确实已经逐步建立但是,只有一处我们无法渗透……”南宫笙扶扶眼镜道。 季弦歌懒懒的一笑:“万剑山庄。” “小姐聪颖。” “这万剑山庄掌握这大燕国最多的铁矿和铜矿,又深谙打造兵器之法,若是不能与他们的合作到是我们的遗憾……”季弦歌低下头思量着,心中不禁想起了白日见到的那个男子。 “小姐,想与万剑山庄合作?”上官止扶扶眼镜,清秀干净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愁容。 “有问题?” 上官止摇摇头,道:“上官一族百年经商也算是和万剑山庄有所交往的,曾经先皇在收缴上官一族的财产时也是狠狠重创了万剑山庄的,但是自从万剑山庄的少主被慕少所接手,短短几年之间损失全部的弥补回来而这万剑山庄所在的华阳城,成了整个大燕国最大的销金窟,重农抑商的大燕国却是独独只有华阳城是重视商业的……” “想必这万剑山庄定是给了燕寒秋不少好处吧,竟是可以不设府衙,而且人那个所谓的慕少草菅人命但是若是真的得到了万剑山庄的帮助,燕寒秋为什么还会国库空虚?” “皇上允许华阳城这样的存在,定是有所交易的,但是皇上的确是缺钱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上官抬头看季弦歌。 “兵器!万剑山庄的兵器!”季弦歌道,“边关之乱如火如荼,燕寒秋却是敢将边地大将军留在身边,而且这次与大陈国的一役之中,若不是大陈国的战神出现,大燕国可以说是稳操胜券的……” “小姐是想要说皇上除了潘家的军队还拥有自己军队?” 季弦歌突然想起来欢舞说过袁华是将遍地令牌交给了一个神秘的首将,这么一向来燕寒秋若是有自己的军队这倒也不无可能的。 可是,季弦歌一直认为燕寒秋想要用潘锦瑞来拉拢潘家军的,但是竟是毫不犹豫的将潘锦瑞发配遍地季弦歌,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魅力那么大,定是燕寒秋借题发挥! 这么说,燕寒秋并不是想要拉拢潘家军,十有*是想要牵制,可是潘朔会如他所愿吗?这潘朔看似十分听话,但是又有何打算? 难道那时候燕寒秋的军队力量就已经成熟了? 这件事情自己那丞相爹爹知不知道呢?他会坐以待毙吗? 看来,军队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了,她现在需要一直自己的军队! “阿止,如南宫笙达成了如何的合约?”季弦歌道。 “我们与他们南宫家合作,到时候,若是我们的商坊要进入大陈国他们会全力相助……” “阿止,我们的商坊叫什么名字?” “现在还不成气候,所以也没有起名,小姐的意思是?” “就叫大洋商坊吧,这是秦梦雪的主意,秦梦雪不是说他的家乡就是这样做的,他说他的家乡在海洋的另一边,就叫大洋商坊吧……” “大洋商坊……”上官止默默的念道。 那时候,季弦歌还不知道,自己这短短的四个字会在久翰大陆上传出怎样的一段盛世商业帝国。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欢舞,袁侍卫长应该已经收拾完已经回来了,你去与他打点一下这房间太简陋我不喜欢……”季弦歌道。 “是。” “木忘,你也下去吧,好好收拾收拾,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 “是。” 待木忘与欢舞两人都走了,季弦歌才觉得有些口渴便是到了一些茶水,喝了一口,道:“哎,我堂堂的落红斋茶竟是没有府衙的茶好喝……” 上官止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心思。 “阿止,这大燕国的茶叶在久翰大陆上可都是少有之物,别国的人自是没有品尝到这茶叶的好处,但是大燕国除了必需之物很少与别国商业来往,阿止,大燕国与别国的商业连通可以先从这着手……” “可是,这茶叶是要进贡进京和各个府衙的,都是有关乎专门开辟商户的……” “事事都有第一不是吗?大燕国现在的情况官府控制茶叶明显已经局限,燕寒秋并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就看你怎么与他进言了……” “我明白了。” “还有,阿止,我有事想要问你,关于上官一族的,关于当年的金松案……” 上官止看着面前的女子将已经空了的杯子在桌子上打着转转,猜不透她的想法。 “小姐所问是何?” “我想知道,上官一族与大月氏有无关联?” ------题外话------ 谢谢墨璃涅的3朵鲜花,谢谢,么么哒,最近很低落,文文好看不呀,到底好看不呀,呜呜呜,年底了,好忙,比平时还忙,等过年放假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呜呜呜,乃们呢?都放假了没?放假了,就乖乖的回来看文,然后告诉言言,到底好看不呀?呜呜呜~ 推荐好友文: 妖娆神音师》玄幻文/葉瓶子 一朝重生,灵魂替换。 曾经软弱的“四皇子”成为无赖小气,耍酷无情的大小姐。 等级为零,没有灵力,已是废人? 害她之人取笑她,计算她? 那我不仅要你将你从高高在上的位子上狠狠打入万丈深渊,还要践踏揉捏你的自尊心。 以女扮男装,调戏天下美人。 当风华绝代,舍弃七情六欲的他遇到这个琢磨不透又流氓的她时,又将发生怎样的激情碰撞? 038 面具还是真实? “我想知道,上官一族与大月氏有无关联?”季弦歌道。 上官止扶了扶眼镜说道:“当年金松案就是为了剿灭所有对大月氏知情的人,所以我爷爷当年也被暗杀了,其实当年参与金松案的人都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愿意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来换本族人的安危,你觉得除了已死之人,会有人知道这个先皇死死守住的秘密吗?小姐……” “究竟当年大月氏做了什么触犯到了先皇的逆鳞?大月氏一向是会辅佐天朝的,难道就是因为大月氏不愿意辅佐先皇,就遭到灭族之灾吗?”季弦歌道。 还有,这大大月氏与孟氏一族究竟是何关系,为什么大月氏的上古秘术,月神祭,孟氏一族竟会? “阿止,你还要在这里留一阵子,我要试试能不能拉拢万剑山庄,不要住在落红斋,我希望外界以为的最多不过是你与落红斋有的只是合作关系。” “是,我知道,我会注意。”上官止道,“只是,慕少并非简单之人,虽然说这万剑山庄实力雄厚,若是有他们我们的确如虎添翼,但是慕少这个人诡谲莫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与万剑山庄有所交易……” “阿止啊,你说你所设计的双曲弓若是用万剑山庄的打造之法打造出来如何?” “杀伤力不可估量……” “所以啊,万剑山庄如果可以,势必要为我们所用!” “小姐,慕少不会坐以待毙的,朝廷与万剑山庄的交易就可略见一斑……” “我与燕寒秋不同,站在明面上的人总是有许多顾忌的,可是这落红斋的名声也不差这一点了……”季弦歌慵懒的一笑,道,“行了,若是可以的话,多设计一些像是双曲弓这样的器物吧……” “小姐,想做兵器交易?” “不,你所做的这些,我看好的,一个都不能出卖……” 上官止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自从在玉阳城见到这个女子,她身上在京都的淡然之感已经消散,脸上很少见到的那种浅然的笑容,像是面具一般,换上了慵懒的姿态甚至每次笑的时候连眼神都是懒懒的,不付轻浅。 这样的女子让人看不透,摸不着,你永远不知道在这幅面具之下藏着怎样的思量,但是她又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叫你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在伪装。 即使明明就是只有那么一个表情,也能被她演绎得千回百转。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要做什么,上官止还是点了点头。 上官止离开后,季弦歌披了一件狐裘也出了去,毫无目的的在雪地上随意地踱着,厚厚的雪并没有因为白日难得的阳光而有所减少,倒是上面乱七八糟的脚印显示着这里曾经有多么嘈杂的人群。 无意间走到了后院的,倚在长廊上就听叫了欢舞无比大的声音。 “哎呀,你慢点呀,袁华你是不是想要摔死我呀?” “你来我推你,快点快点,我推你!” 便是看见一片白雪之上,有一个十分简易的秋千,欢舞正从秋千上面下来推搡这袁华坐上去,袁华无奈的笑笑,扶着秋千防止欢舞突然跳下来会摔下来。 季弦歌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欢舞大红色的棉衣在雪地中,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这丫头终究是要嫁人的吧? 终究是要离开自己的吧,然后自己又会变成一个人…… 呵呵,季弦歌笑笑,突然就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的脚。 季弦歌低头一看,这毛发上沾了血的雪球黝黑的皮毛在月光之下更显得光滑。 小黑猫两只眼睛在黑夜下发着诡异的光芒,季弦歌弯下腰将小黑猫抱了起来,雪球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蹭季弦歌的胳膊,又舔了舔季弦歌的手,讨好的喵喵的叫上两声。 被寒冷冻僵了的手突然就感觉一阵温热的湿度,季弦歌抚了抚黑猫的毛发,黑猫出奇的乖巧。 “你这畜生倒是和人一般……” “喵喵……”雪球抬起毛茸茸的脑袋,黑黑的爪子肉乎乎的挥了两下,好像在抗议自己的不满一般。 “好,你不是畜生,你是雪球……” “喵~”雪球满意地叫了一声,便是又往季弦歌的怀里蹭了蹭,半眯着眼睛张了张嘴好像在和季弦歌说它瞌睡一般。 “呵呵~”季弦歌笑了出来,笑容宛如天上的白月光,将将怀里的小猫看的痴了,“你呀,狐狸养的猫,果然有修炼成猫妖的可能……” 雪球骄傲的仰起头,长长的喵了一声,像一只狼一般,季弦歌无奈的笑出了声,又看了一眼远处的一对男女,抱着猫咪笑着离开了。 正在笑着将袁华推得好高好高的欢舞隐约间听见一声猫叫,便是松了手上的力度转过头去看,可是远处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雪球跑到这里玩来了呢…… 袁华的秋千刚好从高处往下滑来,在滑下来的一瞬间,刚好看见了女子转过去的侧脸。 女子微圆的脸颊在月光下面显得珠圆玉润,其实欢舞长得不算是绝代佳人,但是,这一刻在袁华的眼中,月光下的女子,美丽的不可方物,当真是他此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这么想着,秋千落稳袁华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欢舞,你真漂亮……” 欢舞一愣,转了过来,看着袁华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霎时红了半边脸,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膛,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别你为你做了这个秋千就能打我的主意!” 然后,小脚一跺跑了! 袁华看着欢舞离去的方向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明明隔着如此厚的棉衣,可是为什么女子的动作却是本能的引起了自己的颤栗。 在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院子中的秋千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快到十二月份的玉阳城大雪的天气是最多的。 即使是如此厚重的大雪纷飞,这玉阳城依旧是人来人往,甚至比以前的人更加的多了,血祭马上就要到了,各个武林人士已经纷纷的涌向玉阳城。 与武林大会不同,武林大会只有武林的正派人士会参加,而这血祭是血凤阁易主的大事,江湖之上正邪两派纷纷都派出弟子前来参加,甚至有的门派掌门人亲自派人来参加。 据说血凤阁这次的血祭不仅会是血凤阁易主,这夜家的主事之位也会有夜西楼继承,夜家的上一任主事暴毙身亡,众人纷纷猜测夜家的主事之位会有谁继承,这次大家来这玉阳城,夜家也是一个目的之一。 季弦歌今日起得有些晚,却是觉得这房间中的炉火要比昨日的暖了许多,抬头,便是看见月琴在房间里面忙碌着,清早睡梦中隐约就觉得有人进来,季弦歌还真是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一来这是落红斋,二来昨晚睡得实在是有点香,不愿意自己打破自己的美梦。 “小姐醒了?”月琴已经温了一壶热茶端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接过了热茶漱漱口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刚回来的,小姐今日起得迟了……”月琴将茶杯放好过来替季弦歌更衣,季弦歌便是让月琴服侍着穿衣。 有了月琴,季弦歌的衣服不再是简单的棉裙,而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繁复的套裙,月琴为季弦歌梳了一个梅花髻,知道季弦歌在这玉阳城是不施脂粉的,便是上了一点点的胭脂使得女子的脸色看起来白色中透着一点点的微红。 “月琴,你回来了真好……”季弦歌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笑道。 月琴温和的笑了笑,万般宠溺,竟是会让人忽略了那狰狞疤痕的面孔。 “小姐,我已经调查过万剑山庄了……” “情况怎么样?” “那位慕少十分的阴狠狡诈,据说,这次来玉阳城的目的其一是为了给孟氏一族送兵器,其二是为了做生意,其三,便是为了向孟氏一族讨个说法……” “给孟氏一族送兵器又要向孟氏一族讨个说法,此话怎讲?” “据说这次去万剑山庄与慕少谈生意的人得罪了慕少,慕少虽不能毁了与孟氏一族的生意,但是绝意要来讨个说法的。” “敢与这恶名昭著的慕少作对,却也没有毁了两家的生意这人是谁?” “孟氏一族的管事孟怀古……” “是他?” “小姐认识?” “说来巧,前两天有过一面之缘,若是他的话我倒是有几分的相信了……”季弦歌道,“只是孟怀古是孟氏一族的管事若是真想要讨个说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这个慕少打的什么主意……” “小姐,这个慕少绝非善类,小姐想要做什么?” “即使他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定是有所图之事,不然万剑山庄也不会在华阳城为所欲为,销金窟可不是那么好建立起来的……” “小姐,我还打听到,夜家的人在和慕少接触?” “哦?怎么说?” “夜家的人似乎想要和慕少谈生意,但是慕少屡屡拒绝,不与之相谈……” “夜家……”季弦歌突然想到,当时红殇似乎有提过,夜西楼在打万剑山庄的主意。 只是,夜家这么大的对象,慕少怎么可能不答应? “月琴,去查查,曲江的情况……” “小姐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但是曲江的夜家已经派人封锁了消息,好像故意在隐瞒夜家的什么事情……” “夜家的主事刚刚去世,新的主事马上就要接受,这时候不是更应该昭告的人尽皆知吗?夜家想要隐瞒什么?”季弦歌用手扶扶头,月琴走到了季弦歌的身后,为季弦歌熟练的按摩着头。 “我会派人继续调查的……” “恩,这一切务必要赶在血祭之前调查出一二来,我总觉得,这次的血迹在酝酿着一个大的阴谋……” “是。”月琴道,并将一个纸卷递给了季弦歌“小姐,刚刚收到樊阳城的落红斋,落水堂的消息……” 季弦歌打开纸卷,看了看,道:“原来,这次要来参加血祭的落主,在樊阳城?” “不错,根据脚程计算,不日他们便是会到达玉阳城。” “月琴,你说,两个落主世人将会如何分辨?” “落红斋的人,都是认识我们的,我们在小姐身边这自是不假的,但是那人有凤凰滴血,也是这落红斋百年来的传统,倒是问题……”月琴道,“小姐,需要我告诉他们这落主并非你吗?” “你觉得,这落水堂,真的不知道吗?”季弦歌用手在桌子上画着圈圈,仔细看,便是可以看出来,正是樊阳城的大概样貌。 “小姐的意思是,他们想要谋主?” “不急,我们等他们来就是了,这凤凰滴血也该物归原主了……” 月琴低头沉思着季弦歌的话,心中也做着一番的思量。 “小姐,小姐啊!”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了,欢舞气喘吁吁地跑了捡来。 季弦歌扶扶头道:“我说,你这摔门的习惯是改不了了,是吧?” “不是啊,小姐,那个,那个……”欢舞一边喘气,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今晚就给我站在门口当门,堵风!” “那个,苍蓝公子他轻薄了孟家大小姐?”欢舞大声的说道。 “孟千凉?”季弦歌道,孟千凉轻薄苍蓝还差不多吧?再说,现在的孟千凉有这力气吗? “不是,是孟怜大小姐!神医谷的谷医刚已经赶去孟家了!” “孟怜?”季弦歌微微蹙眉,可是,这苍蓝按理说不是应该已经离开了吗? ------题外话------ 艾玛,假的落主就要来了,布吉岛会发生什么哇? 谢谢hppj8888的一张月票,艾玛,这个会员名字取得好哇,哈哈,8888,么么哒,谢谢acj的一张月票,谢谢你们,么么哒~ 每天看到你们的粉丝值不断的增多,我真的很开心,前一百名的亲们,我几乎都认识喔,即使有些不怎么冒泡,嘿嘿,谢谢你们~ 039 高手过招 “孟怜?”季弦歌微微蹙眉,这苍蓝按理说不是应该已经离开了吗? “小姐,你快点去看看吧,万一苍蓝公子真的,那可怎么办才好呀!”欢舞一手扶着门气还没有喘匀,但是倒是十分的着急。 “你急什么?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吃亏的也不会是苍蓝好吗?”季弦歌无奈的笑笑,但是心中却是有着丝丝的忧虑,孟怜……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孟怜季弦歌一个想到却是孟怀古那个愿意站在一个女子身后的男子,这件事他又有什么作用? “走吧……”季弦歌道,便是欢舞与月琴一同随着季弦歌出来,院子里不远处黑猫正在雪地里面自己玩耍,着看到季弦歌他们出来便是打了一个滚,小爪子在雪地里面留下一个个小脚印走了过来。 “干嘛?”季弦歌看着走到了自己脚下面的黑猫道。 “喵~”黑猫的头蹭了蹭季弦歌的腿,喵喵的温顺的叫着。 “得了,我没事了,自己玩去吧……”季弦歌脚轻轻地一抬黑猫被颠了出去,又砸在了雪地里,黑猫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准眼窜没了。 “倒是不见南宫笙……” “小姐不知道吗?南宫公子前几日已经离开玉阳城了……”欢舞道。 “离开了……什么时候……” “就两三天前的事情吧,据说走得挺匆忙的,只和楼堂主打了一声招呼……”欢舞道。 “两三天前……”季弦歌微微地放慢了一下脚步,这秦梦雪知不知道南宫笙有什么事情需要匆匆离开呢? “据说大陈国宫廷政变,消息一出来就被压下来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月琴道。 “罢了,先去孟府吧……” 季弦歌与月琴欢舞一行三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孟府,却是在进入孟府的巷口时听到了马的一声嘶鸣,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子,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季弦歌问道在外面驾车的月琴。 “小姐,我们与别人的马车堵住了……”月琴道。 季弦歌掀起了马车帘子的一角,看到了对方驾马车的男子,男子的脸上血色凹凸的“罪”字触目惊心,不是神算晏曲,还能有谁? 生怕别人不知道轿子里面的是万剑山庄的慕少吗? 季弦歌低头想了想道:“月琴,往边上让,他们先过去……” “是……” “小姐,什么人啊,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啊?”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问道。 “万剑山庄的慕少……” “慕少……”欢舞重复了一遍道,“慕少竟然来了玉阳城?” 季弦歌点点头。 马车从身边欢欢经过的声音突然并肩停下来,只听到晏曲道:“鬼面琴师月琴,三年前一曲‘孤魂’可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本想要向姑娘讨教一下失传已久的音杀,没想到姑娘竟是一下就失踪了三年,如今竟是在这里遇到……” “晏公子客气了,请吧……”月琴道。 “干什么呢?还不走,晏曲!”苏慕行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隐约还夹杂着女子的呻吟声。 “遇见了一个老朋友,这就走……”晏曲道,随即像月琴点头驾车离开,却是在于马车最后一点接触时眼光看着马车眼神晦暗。 “你和晏曲认识,月琴?” “小姐,三年前,我出师时,见过晏曲……” “喔,是个怎么样的人?” “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用太多伤,怀走吧……” “是……” 马车停到了孟府的门前,停了下来,季弦歌便是听到了男子的声音,便是微微的掀开帘子的一小角。 苏慕行…… 今天的苏慕行的脸干净异常,并不像那天,被掩盖在华丽的装扮之下,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看着地上的尸体,摸摸自己手上的戒指,道:“这次这个女的技术还真差,你们就是这么给本少挑人的?” “这里是玉阳城,满足慕少要求自是不多的,不过我会在去挑的……”晏曲道,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大的波动,看起来也应该是习惯了。 “切,女人不过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贱人,晏曲,定是你的钱这次没给够,不然这么找来这种货色~”金波不屑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晏曲冷冷的瞪了金波一眼,金波撇撇嘴不再说话。 “月琴姑娘,你们也来拜访孟府?”晏曲看着苏慕行发够了牢骚,便是看着一直停在一旁马车上个月琴说道。 “我家小姐来孟府有事……”月琴道。却是迟迟没有从马车上下来,不知道要不要与他们招呼。 “鬼面琴师月琴?”金波饶有风趣的看了看月琴道,“虽然毁了半边脸,但是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金波!”晏曲厉声道。 “得,你心上人说不得!”金波耸耸肩道。 “胡说什么呢!慕少还在!” 金波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站到了苏慕行的身后。 “姑娘,本少在此等你这么久,你都不下来,真是太不给本少面子了,这个做人啊,面子是很重要的!”苏慕行一边玩着自己手上的宝石一边说道。 “慕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来想让慕少先进去的,既然不少不介意一起进去,我又何必介怀?”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带着一丝丝的清冷。 帘子被一个身着红色棉袄的女子掀了起来,季弦歌被欢舞扶着下了马车。 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比你更甚一筹的人,季弦歌以为自己已经很冷血无情了,但是慕少却是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是杀人不眨眼,季弦歌觉得自己的武功已经是很阴毒的了,但是慕少的武功真的让季弦歌大开眼见,自叹不如。 但是现在,季弦歌站在孟府的大门前什么都没有说,那个男子的脸完美的恰到好处,该刚毅的地方线条毫不扭捏,该柔软的地方却是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女气。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邪气,一股你无法忽视的血腥感,季弦歌看着地上那个脸脑浆都崩裂出来的半裸女子,咽了一口口水。 今天的苏慕行穿得更加是奢靡华贵,几乎最有贵重的东西都穿戴在了身上,十只手指没有一只是空的,全部都是上好的玉器珠宝。 身上的狐裘似乎是雪山灵狐的皮毛,这种狐狸据说是有灵性的,但是毛皮却是极好的,季弦歌曾经想要这种皮毛却是遍寻不得。 这个男子似乎想要将这世上最值钱的东西全部都穿在他的身上,彰显他的身份最贵,地位不可动摇。 而苏慕行也打量这下了马车的女子,女子的套裙十分的繁复,却是在她的身上穿出了简洁的味道,这套裙的布料上等,就连样式也是独一无二的。 女子的头上的梅花髻衬托着这个女子清纯可人,但是女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是不会让苏慕行认为是表面见到的如此简单。 季弦歌与苏慕行对视着,冷风呼啸,没有动摇着两个人一步。 “慕少,久闻大名……”不想与苏慕行在这里耗时间,季弦歌率先开了口。 “本少可是不认识姑娘!” “我是小人物,慕少自是不认得的……” “哼,能让鬼面月琴跟在身边的能是什么小人物?这鬼面月琴三年前突然消失于江湖之中,原来竟是跟了你~”苏慕行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举了起来,在空中欣赏着自己的宝石戒指。 季弦歌也不说话,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进孟府…… 突然,苏慕行不停在空中摆弄着姿势的手停了下来,看了看季弦歌,仅仅一个正面就叫季弦歌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竟是有人能将女子的柔媚与男子的刚毅完全融于一张脸上,且没有丝毫的凹凸。 男子的笑容像是那些世家公子一般顽劣痞气,若不是知道他的名声,季弦歌当真会将他当做纨绔子弟一般。 “你是,那天那个被红殇护着的那个小丫头?”苏慕行道。 “慕少准备什么时候一同拜访孟府呢?”季弦歌道。 “哼,本少正好现在缺个女人,不如你来作为的女人,我们在来讨论什么时候进入孟府的事情~”苏慕行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小姐做你女人?下辈子吧!”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是听见两声巨响,季弦歌与苏慕行的马车同时炸为碎片儿,马匹纷纷血肉模糊。 欢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季弦歌护在了身后,而苏慕行也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慕少对一个小姑娘出手就是你们万剑山庄的做派?”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金波与晏曲皆是一惊,金波看着满地的残骸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像是看鬼似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晏曲眼神一暗,慕少下手从来不知轻重,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方才对那个小丫头明明是下了死手的,对与慕少出言不逊的至今还没有活下来的。 欢舞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她当然知道方才季弦歌挡下了什么样的攻击,那样强大的内力,那样阴狠的武功,真是与小姐的凤衔天下的阴狠程度不相上下。 “小姐,对不起……”欢舞低下了头,方才,若是稍有差错,若是小姐受伤……欢舞不敢在往下想…… “你这丫头的性子该收收了,本少不过是替你管教一下……”苏慕行一只手扶在另一只手上看着自己的宝石说道。 ------题外话------ 亲爱的们,今天应该元旦了吧,嘿嘿,言言最近好忙,这几天都是存稿,留言和你们的礼物,没有时间及时回复和感谢的请体谅一下,那个言言过几天,会一一感谢的,然后,那个新年粉丝榜的奖励,和领养帮的,等忙完回来,也会弄得,爱你们,么么哒~ 040 我见犹怜的女子 “让慕少费心了,我的丫头,自是要嚣张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何须管教?”季弦歌道,眼中深不见底,脸上一抹懒懒的笑容,显得这个女子脸上的本来淡淡的胭脂灿烂夺目。 苏慕行道:“姑娘可真是不给本少面子,一个人的面子是很重要的,不给别人面子可是很严重的!” “慕少,想要别人给你面子,首先就要自己给自己面子……”季弦歌道,“慕少,我可是穷人,这马车的钱你可是要赔给我,既然慕少不愿意进去,那我就先进去了……” 季弦歌不再和苏慕行废话,便是带着欢舞和月琴走进了孟府。 “小姐……”欢舞想要说什么,却是见季弦歌咳嗽了一下,便是上前扶住。 季弦歌挥挥手,道:“混蛋,好不容易有一辆称心的马车!月琴,你给我盯着,这苏慕行要是不给我赔马车,这万剑山庄和谁的生意都别想做!” 说着女子又将地上的厚厚的雪踢了一脚,往主屋走去:“也不知道,这孟怀古怎么管的孟府,该接待的时候一个人没有,不该接待的时候一堆碍眼的人!我的轿子!” 季弦歌一边记恨着她的轿子,还一边要从这七拐八拐的路中寻出一条道来。 季弦歌哪里知道,守门的看到他与苏慕行交手早就去通报管事了,等孟怀古亲自出去的时候,她早已经自觉的自己进来了。 不知道孟怜的房间在哪里,但是看着匆匆来回的小厮,便是能大概断定出事的房间。 果然来到孟怜的房间外人还不是一般的多,先不说下人远远近近的围着,神医谷的巴戟天与黄芪也站在门口。 还有一些孟氏一族的族长都站在门外,季弦歌扫视了一圈,却是不见那天的三位族长。 “我说了,苍大哥不可能和你有什么事情的!你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孟千凉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伴随着器物打碎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说话你!” “你倒是走得快……”苏慕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弦歌看见孟怀古已经将苏慕行一行人引了进来。 季弦歌里都没有理苏慕行。 “姑娘,我们刚才才见过面,这就装作不认识?”苏慕行说着手伸开,一个已经碎了的玉扳指掉到了雪地中。 “我们方才见过面吗?我可只记得的慕少毁了我的马车,这与慕少这个人我记得倒是不大清楚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呦,要是本少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可是也毁了本少的马车呢……”苏慕行一边摸着自己手指上带着的宝石一边说道。 金波倒是十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能和自己主子说这么半天话还活着的女子,今倒是第一次见着,女子得寸进尺的可不是一般。 “让慕少见笑了,慕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等我处理完了家里面的事情在与慕少详谈?”孟怀古走上前两步,挡在了苏慕行的面前挡在了他与季弦歌的中间,阻止了两个人眼神的厮杀。 “不用了,本少来这里不就是看热闹来的吗?怎么谁敢欺负你家的那祖宗啊?”苏慕行说道看着孟怀古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别怪本少没把你当朋友,那姑娘,小心被她吃了骨头都吐不出来!” “多谢慕少关心,怀古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和慕少做朋友!” “孟主事,你可要给本少面子啊,这人的面子是很重要的……”苏慕行一边低着头看着雪地里已经成了碎片的宝石一边的说道。 季弦歌理都不想理苏慕行,今天见了苏慕行,总算是知道变态这两个字是为谁而写的了。 季弦歌来到了孟怜的闺房门口,看到巴戟天与黄芪两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步也不往前走。 “两位谷医可否让一让?”季弦歌当下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大咧咧的围观,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有碍观瞻的画面出现。 “是你呀,哎呀,这,我家苍蓝也不是故意的!”黄芪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身上的贵族气息浑然天成,“女娃,这反正一个也是嫁,两个也是嫁,三个也是嫁的,不如你们三个一起嫁来我神医谷算了,我神医谷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行了,你还嫌不够乱?!”巴戟天道,看着屋里也不再多说。 季弦歌这才看见满是狼藉的屋子里面是怎样的一翻光景,孟怜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着单薄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着长丝绸的睡袍,孟怜微微低着头两手放在轮椅的两个把手上面,也不说话。 季弦歌这才发现孟怜的腿上已经划了一道血口子出来,但是因为气势汹汹的孟千凉站在一边,谁也不敢进屋为她包扎,季弦歌回头看了看孟怀古,真是奇怪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保护孟怜的吗? 这孟氏一族的人还真是有意思。 孟怜的瓜子脸上面满是泪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手上还举着一个花瓶,因为没有力气了还没有砸下去。 季弦歌再一转头才发现了所谓的罪魁祸首,苍蓝,人家就站在门口,像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在季弦歌看向苍蓝的时候苍蓝也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季弦歌。 季弦歌走了过去,看着苍蓝略微有些不整的衣衫替苍蓝整理整理好。 “你怎么来了?”苍蓝道。 “你怎么没走?”季弦歌反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季弦歌!你都无动于衷吗?孟怜她,她算计苍大哥!”孟千凉一下子将受伤的花瓶砸到了地上,碎片飞溅,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防止她被碎片划伤。 孟怜轻抚住被碎片猛然划伤的白皙的手背,看这苍蓝护住那个女子的动作心中一暗。 “我说孟千凉,你再不要鬼喊鬼叫的了,苍蓝是男子又不是女子,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吃亏的也是孟怜大小姐,孟怜大小姐是堂堂孟氏一族的大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季弦歌道却是看着轮椅上的孟怜说的。 孟怜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比起辩解,此时的孟怜在众人的眼中更是像一个受害者! 苍蓝突然就握住季弦歌的手。 与此同时,孟怜的脸上也滑落了滴滴的泪水,我见犹怜。 “孟氏一族的声誉自是最重要的……”此时孟怀古走了进来,看着孟怜受伤的手背和单薄的穿着眼中一抹厉光划过,“若是苍蓝公子真的对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季弦歌笑了,如繁花似锦,顺便收在身后的柜子上轻轻的抹了一把,两个拇指轻轻的相互摩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绝对不可以!”孟千凉晃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声地喊了起来,跑过去就要掐住孟怜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啊啊啊啊啊!” 可是这一举动没有多么大的成效,孟千凉姑娘就已经体力不支到底了,双手扶着脑袋不停的喊着直到嗓子都哑了。 巴戟天走了过去一把,捞起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孟千凉,道:“你在这里呆着,这丫头状况不好,我先去为她看看……” 黄芪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小子,用手摸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的也是……”季弦歌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孟怀古的话,“苍蓝,我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给孟氏一族一个交代的,不如,你两个都娶吧?” “小丫头,你这话我爱听,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啊,臭小子,我说……”黄芪看这苍蓝道。 苍蓝看了看面前的女子狡黠的笑容,摇摇将女子一把搂在了怀里,道:“我不会娶孟怜,也不会娶孟千凉……” 这句话叫众人一惊,不会娶孟怜还可以理解,但是竟是说不会娶孟千凉? 这神医谷与孟千凉可是自小就是有婚约的啊?! “臭小子……”黄芪这才一脸正色的看着苍蓝,在他的印象中,苍蓝从小到大都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就是喜欢摆弄他的那些药草,就算是之前告诉他与孟千凉有婚约,他也是无所谓的样子,黄芪丝毫不怀疑,若是苍蓝将孟千凉娶了回来,还是会天天和他的药材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这个苍蓝,似乎让从小到大都看着他长大的黄芪,都觉得有一点的陌生。 “呵呵呵,这么说神医谷的苍蓝公子是不想要负责了?”苏慕行一边玩着自己的玉扳指一边道,即使白天的光亮打在了苏慕行的身上,也依旧让人觉得他邪气冲天,“其实本少就觉得没什么,喜欢谁娶回去不就好了?本少的姨太太那么多,要是像你这样,还不累死本少了?女子嘛,玩玩就得了,苍蓝公子这是要得罪孟氏一族吗?” 黄芪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苏慕行,和他身后的两个人,靠在了门上道:“真是,这江湖是不是没有我们老人家的立足之地了啊,我也不和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我去看看孟千凉那丫头死了没!” 黄芪从苏慕行的身边走过,苏慕行平白的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于武学,而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苏慕行看着黄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说,苍蓝公子是不想要对我们大小姐负责了?”孟怀古走到了孟怜的身边,问道。 041 苍蓝,生气了? “这么说,苍蓝公子是不想要对我们大小姐负责了?”孟怀古走到了孟怜的身边,问道。 “前提是苍蓝与你们孟大小姐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是吗?万一是黄粱一梦,这个误会可就不好玩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落主,我孟氏一族的家务事你也要管吗?”孟怀古道。 “落主~”这声落主自是叫在一旁的苏慕行挑了挑眉毛,邪气的脸上笑意纵横,确实没有丝毫的暖意,“据本少所知,这落主不是应该还在赶往这玉阳城的路上吗,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姑娘连落红斋的主子都敢冒充?” “慕少怎么就认定我一定是冒充的呢?” “难道你有凤凰滴血,不如拿出来给本少看看,也好让本少见见世面……”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慕少看起来并不是像被器物表面所困之人……”季弦歌道。 “本少只是想要孟主事清楚,不要误信了别人的谣言,就算是落红斋和你们孟氏有所交往,这万剑山庄的事情也是要做一个了解的,更不要说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落主……”苏慕行道。 “万剑山庄和孟氏一族的事情在下一定会好好给慕少一个交代,现在是我孟氏一族的家务事请容在下处理好……” 慕少往后退上两步将手伸在高空之中,食指之上的那一颗宝石灿烂夺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孟公子,可否给我们孟氏一族一个交代?”孟怀古道语言简洁却是丝毫没有放过苍蓝的意思,周围围绕着的老族长们无不忧心忡忡着,孟氏一族出了这等事情按理说也是有问题的,对孟氏一族的声音总归是影响不好。 “我是神医谷既定的继承人……”苍蓝拉着季弦歌的手往前走上一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说道,“我以神医谷的名义发誓,我与孟怜小姐决无发生任何事,这其中的缘由我相信自有清楚的人,现在想必是一时将恍惚,所以失了方寸,等清明是定是能给各位一个交代的……” 季弦歌看着身边的苍蓝,突然发现是不是自己以前低估他了,他是喜欢医药,但是他的能力并不是仅仅有医药不是吗?这样的口才倒是让众人咬口无言,并且都暗自猜测这件事情与孟怜的关系一二。 “不过……”苍蓝的话锋一转又说道,“别说我与孟怜小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就算是发生过什么,我也不会负责,我神医谷还不屑着去为任何人写担当二字这,二字我只为值得的人书写。” 饶是季弦歌在苍蓝身边待的时日也不算是少了,这个男子一向温润,就算是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也是天性使然并不是看不起人,而是医药之外的事或者人他都是不放在眼中的。 但是,今日苍蓝这是生气了吗? 眉宇之间有一丝丝的微不可见的戾气之感,握着自己的双手也有一些平日没有感受过的用力。 而且,苍蓝的脾气应该是根本就不屑与解释的,想来还是估计这这神医谷与孟氏一族的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吧。 “苍蓝贤侄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发丝黝黑的孟氏一族长老站了出来,苍蓝的话似乎让他有些不悦。 “族长,请转告三位老族长,也请代为道歉,苍蓝无论是孟千凉还是孟怜,都与其无关,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苍蓝说完不等众人看口一把将季弦歌拉着走了出去,眼中一贯的看不到任何人不理会任何人。 直到苍蓝将季弦歌拉到了孟府后面最偏僻的一座荒废的屋子前面,方才停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季弦歌看着苍蓝因为走得匆忙,脸上的微微红晕笑了道:“你做什么走的那样急,怕我向孟怜小姐问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苍蓝却是一把将季弦歌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季弦歌挣扎了两下便是没有动了:“怎么,觉得愧对于我了?” “我与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可真是薄幸啊,苍蓝,人家姑娘都那样了,你就竟然不负责……”季弦歌在苍蓝怀里蹭蹭,熟悉的药草香并没有任何别的味道。 “我们的确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是因为这个吗?”季弦歌举起自己的一个指头,上面还有这方才她摸过柜子点点的灰尘痕迹。 “你……”苍蓝道。 “那屋子里的味道本就不一般,与你完事之后是什么味道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那屋子里明显不是那个味道嘛!”季弦歌得意洋洋的说道。 苍蓝温柔的笑了,眼眸中的小溪缓缓的流过能将季弦歌杀戮的心抚摸的渐渐的柔和。 “苍蓝,你以后不许理孟氏一族那两个宝贝女儿了,什么啊,一个两个的都没把你当大夫!”季弦歌跺跺脚,小女儿家心思尽显。 “呵呵,好,不过,孟千凉的病是不能放任不管的,她是我的病人,我医过的人,不能死……” “痴儿,不如这样我把她杀了,你也不用医了,这样不是一举两得?” “你不想要神医谷的力量了?我爹爹们可是很重视孟千凉呢……神医谷和孟氏一族是有世交的……” “也是……” “不过没想到孟府之中竟然有人会这制香之法……”苍蓝道。 季弦歌拍拍手,将手上的粉末拍掉说道:“制香之法,我倒是略有耳闻……你们神医谷,这可是你们神医谷的独门之一呢……” 苍蓝点点头:“蓝蝶香,会让人产生*错觉的香料……” “蓝蝶香……,就是说,昨晚,孟怜她以为与你发生了关系?” “不错……” “既然,你没有事情,为什么不离开?” “这蓝蝶香的制香之法与一般的蓝蝶香略有不同,竟是无色无味的,一般的蓝蝶香会发出淡淡褐色的烟雾,但是这种蓝蝶香没有,不仅如此,孟怜闻了这种蓝蝶香之后,睡得十分的安稳,其效果也是与一般的蓝蝶香不同的……” “我的药痴,你不会就在那房中一晚上就是在研究这蓝蝶香吧?”季弦歌看着苍蓝,笑得极度诡异。 苍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我倒是猜出了其中的所以,但是对于这产生效果的不同,还是没得法得出……” “所以,你方才没有当面拆穿孟怜,是为了她的声誉着想?”季弦歌刚觉得,这苍蓝倒是有一点人情味了,还懂得人家女孩子的声誉了。 结果苍蓝摇摇头道:“这蓝蝶香的事情孟千凉并不知道,我没有拆穿她,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用的蓝蝶香,这制香之法本是神医谷的秘传,可是如今竟是有别人会?!” “感情苍蓝公子,您看到孟怜身中此香料,并没有想要帮人家解了?” “为什么帮她解毒?”苍蓝温柔的面庞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突然笑了,也是啊,这苍蓝神医本来就不会随随便便为人医病的。 “而且,我要看看这香料在她身上的作用……”苍蓝的眼眸微微的低下来,好像还在想关于香料的事情。 这,真不愧为神医谷的传人…… “那你猜到用这香料的人是谁了吗?”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的打量一下子四周,这里人烟稀少,也是整个孟府唯一一个不怎么又下人经过的地方,这也是苍蓝将季弦歌拉过来这里的原因,可是孟府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侍从守候,只有这里没有未免太过奇怪。 苍蓝点点头。 “孟怀古?”季弦歌道。 苍蓝点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孟氏一族的管事,为什么会神医谷的制香之法?” “这孟怀古还真是有意思,明明不想要孟怜和你发生关系,但是又纵容孟怜的行为,愿意满足孟怜的要求,但是却是不愿意她真的和别人发生关系?这孟怀古对孟怜的心思可是有趣儿……”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废弃的屋子之中,虽然屋子废弃起了许久的样子,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出来这里是曾经煎药的地方。 “苍蓝,你的意思是,孟怀古很有可能和你们神医谷有关系?”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面翻翻拣拣。 “恩,具体的还要回去问问大爹爹,制香之法是当年娘亲所创,不会外传的,要是真的和神医谷有关,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苍蓝道。 “苍蓝,你说这里曾经应该是熬药的地方吧?”季弦歌将灰烬中的一抹已经干枯了的叶子拿了起来,在苍蓝点头后递给他看。 “蟒草叶?” “果然是蟒草叶对吧?”季弦歌道,“真是奇怪了,蟒草叶对人的身体是有剧毒的,这种毒对一开始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凸显,这蟒草叶一般长在阳光极灿烂与毒蛇密集之地,所以在外面中了蟒草叶的毒是很难活下来的,因为若是不注意,再毒发之前,你根本不会发现……” “恩,而且蟒草叶与薄荷叶极像,最忌讳在入药时弄混……这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找找不就知道了?”季弦歌说着已经开始在各个角落搜寻,不一会,已经有了许多捣碎的蟒草叶的碎片。 “你说,这明明是熬药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蟒草叶?难道它有入药之法?”季弦歌正说着,外面有人嚷嚷道:“谁在里面啊,不知道这里不让人随便进啊!” 季弦歌与苍蓝走了出来,发现了一个拄着笤帚的女人喊道。 “你们是谁啊,懂不懂规矩啊,这里是孟家的禁地,谁让你们来的?” “孟家的禁地?”季弦歌与苍蓝互相看看彼此,心中暗道。 042 染指 “孟家的禁地?”季弦歌与苍蓝互相看看彼此,心中暗道。 “你们不是孟家的人?”女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头上戴着已经旧了的棉帽子,脸颊两面是红红的皴痕,看起来已经要三四十岁了。 女子拄着一把与她差不多一般高的扫帚,警惕的打量着季弦歌与苍蓝。 “他是苍蓝……”季弦歌指着苍蓝说道,这孟氏一族应该没有人不认识苍蓝的吧? 果然妇女的眼神暗了暗,十分没好气的说道:“神医谷的人又怎么样?要不是你们没用,当年小姐能死吗?” 苍蓝并没有反驳什么,季弦歌却是看着面前的妇女疑惑的问道:“您是孟夫人的?” “我是小姐的大丫鬟……”妇女道。 季弦歌不得不又重新的打量了一下女子,可是依旧是看不出哪里有大丫鬟的样子。 “习珠姑姑?”苍蓝叫了出来。 被称作习珠的女子看着苍蓝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倒是长得不小了,听说是你送了千凉回来的?” “是。” “那丫头的病?你们神医谷究竟能不能医治好?”习珠道,“我可是看着越来越严重了,头疼起来那模样,若是小姐在世的话定是要心疼死,你们神医谷答应医治千凉,这么多年,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们医治出了什么结果!” “千凉的病的确是十分的严重,神医谷想了许多法子,但是都是无果的,千凉的病很奇怪,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是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除了经脉尽断千凉的,身上还有毒素存在,这种毒素并不只是简单的一种毒,不过时日太长了我也不确定是哪一种毒只能试试……”苍蓝道。 “哼,你们神医谷当年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医好千凉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事无成,你们究竟有没有将我们孟家放在眼里?!”习珠由于微微地愤怒两颊两边的皴红之感更深了。 苍蓝没有说话好像已经习惯了女子的责怪。 “习珠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季弦歌看着两个人的气氛走上前一步甜甜的叫道。 “你是谁?”习珠不善的看着季弦歌用笤帚往前扫一步,挡在了两个人之间。 “季弦歌,我叫季弦歌……”季弦歌看着习珠用笤帚与自己画出的一条分割线在雪地里面十分的明显,便是也不再靠前。 “季弦歌?”习珠打量着季弦歌好像在想些什么。 季弦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是梅清的女儿……” “梅清小姐?”习珠一惊道,“你是梅清小姐的女儿?季弦歌……你是我们阿祤的未婚妻?” 苍蓝听到这里,一把将季弦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笑得是温润无害,像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 “哼!”习珠冷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我你们要毁了小姐当年与梅清小姐定下婚约吗?是神医谷的,还是你们季家的?真是笑话,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可告诉你,是你们神医谷有的人当初死气白咧的要和千凉结亲的!” “当然不是,再说了,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履行婚约,也要孟千凉有命履行婚约不是吗?”季弦歌瞪了苍蓝一眼,想要从苍蓝的怀里挣脱出来奈何这苍蓝楼的很使劲怎么挣脱都无法从男子的怀里出来,季弦歌拉拉苍蓝的衣角,男子看着自己的眼睛温柔无比,好像现在这一刻将自己紧紧抱住的不是他似的。 季弦歌头都疼,明知道者面前的女人忌讳两个人,还这样。 “苍蓝真的想要履行婚约吗?”习珠嘲笑的看着好像生怕自己不知道两人关系似的一般的苍蓝,男子线条流畅的五官上面有一股近乎偏执的执着。 “习珠姑姑,我……” “比起那个,习珠姑姑,我很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季弦歌在苍蓝开口前打断了他的说话,季弦歌还没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可不能让习珠一生气将两个人都给扫地出门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习珠打量着季弦歌,道,“倒是你这丫头,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小时候你就喜欢跟着阿祤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我刚竟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你,这倒是比小时候变化大了不少。” “习珠姑姑见过我?”季弦歌在脑中搜索着熟悉的身影但是无果,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很多都记不大清楚了,无关记忆被封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使很多事情自然就忘了。 “哼,你那时候一天到晚就跟在阿祤的身后,缠着阿祤,当然不记得旁人了!”习珠鄙视的说道,又看了一眼苍蓝揽住季弦歌的双手,一双手昭示着无可侵占的主权,更是不屑,“哼,我还以为你对阿祤的感情能有多深厚呢,到头来不过是多了了一个薄情人。” 苍蓝也不说话,自从那一句习珠姑姑后,只要习珠的话不是问着她的他都不说话,眼中看似温云如水的剔透,实则面前的人与物都没有没有放到眼里。 “呵呵,习珠姑姑,虽然我忘记了,可以现在开始记得习珠姑姑啊……”季弦歌道,不知道这个苍蓝今天是怎么了? 害怕自己跑掉似的。 “得了,你不是应该在京都的吗?怎么跑到这玉阳城里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季弦歌想要挣脱苍蓝奈何无果,便是拉着男子的手走到了废弃的房子前面,道,“习珠姑姑,你说这里是孟氏一族的禁地,可是你又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要打扫的吧?莫非这里和孟夫人有什么关系?” “什么孟夫人的,果真是长大了,可真是生分,当年你的那张小嘴可以一个袁仪娘亲袁仪娘亲叫大风可甜了……” 这么一说,季弦歌在记忆中倒是有这么么些许影子,毕竟是太小了,印象中娘亲似乎喜欢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自己那时候似乎也是为了能和孟梓祤的娘亲套近乎,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一口一个袁仪娘亲,据说,叫了娘亲,她就可以嫁给孟哥哥了。 袁仪便是孟梓祤娘亲的闺名吧~ 真是,年久的记忆啊,那那些记忆里面或许连娘亲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独记得那个男子,那个就算是站在那里,身上都是自有一股清风明月感觉的男子,可是当记忆回来了,感觉也随着而来,每当想起那个男子,都会有一瞬间的无法呼吸。 “恩,是啊,袁仪娘亲也是个很好的人呢……”季弦歌笑道。 “那是自然,你可是被媚宫追杀的人,我们家小姐能愿意把你嫁给我们阿祤,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季弦歌点点头,“不过,习珠姑姑,我想问这个地方时只有你来过吗?” “怎么了,这个地方一直是我来打扫的,这是当时为小姐煎药的地方,当时小姐出事了之后,我就和族长们说了,这地方以后孟氏一族的人皆是不得靠近,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允许的!” “习珠姑姑很在乎这个地方?”季弦歌道。 “哼!” “可是,若是真心在乎又为什么只打扫外面,不打扫里面呢?”季弦歌道,“若是习珠姑姑常常来打扫的话,不可能让里面这么的乱,还落上厚厚的灰尘啊?” “哼,小时候就知道追着阿祤后面转,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大了大了倒是聪明的!” “呵呵……”季弦歌倒是尴尬的笑笑,也没有反驳,却是有一股熟悉的温软,好像师傅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的说自己了,好像这个世界上,自己也是有家人的感觉,是呀,因为这女子和娘亲的联系,好像也能让自己更靠近娘亲了一般。 “当年小姐身亡,千凉又一出娘胎就筋脉尽断,可是神医谷的人明明说会医好千凉的,这是他们对小姐承诺!”习珠狠狠地瞪了苍蓝一眼,“但是喝着他们开的药,千凉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虚弱,每一次小千凉喝完他们开的药时,就会不停地哭闹,难道不是因为神医谷并不想要娶千凉而故意的吗?” “神医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苍蓝道。 “呵呵,我自是也觉得神医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要不然我早就去找老族长们了,但是当时煎药的地方只有这里,除了神医谷的人就没有人出入了……” “习珠姑姑,若是你当时愿意让神医谷的人看看……” “谁知道会不会谁他们捣的鬼?” “神医谷答应医治的病人,绝对不会动手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苍蓝道。 “这件事情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和大爹爹说的……”苍蓝道,并且拉住了季弦歌,制止了季弦歌想要将蓝蝶香告诉习珠的意图。 “哼,当年的事情我虽然计较,但是毕竟是当年的事情,我刚才才看过千凉那孩子,病情又严重了,一直双手捂着头和我说头疼,似乎这次从京都回来后,她的头疼更严重了,你们神医谷自喻久翰大陆上医术第一,竟是连一个小女孩的病都始终医不好吗?” 习珠的话的确是踩到了苍蓝最介意的地方,医术,对于苍蓝来说能让他神情大变的便是只有医术了。 这样的情绪,以至于季弦歌与苍蓝一同回到落心堂的事情,苍蓝温润的眼睛还是频频的出神。 “苍蓝神医有了孟家两姐妹还不够吗?还想染指我的丫头?”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天气里流窜,秦梦雪一袭白色的拖地狐裘,站在门口,寒风瑟瑟却是掩盖不住男子俊朗的面容。 苍蓝反应过来的时候,本来在自己手中的女子已经到了另一个男子的怀里。 ------题外话------ 推荐朋友文 重生之弃妃大翻身文/我是瞳 她,被嫡姐陷害怀了野种,夫君羞愤难当,拔剑杀她。 时间扭转,待她再次睁眼,竟发现重生到过去。 这一回,她绝不懦弱,命运要由她操纵,暗淡的生命从此华光璀璨。 043 嫉妒 苍蓝反应过来的时候,本来在自己手中的女子已经到了另一个男子的怀里。 季弦歌不是没有防备,但是秦梦雪的速度太快,连自己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进了一个毛茸茸的怀抱。 “秦梦雪,你……”季弦歌正想说什么,秦梦雪的手堵在了季弦歌的双唇上。 苍蓝看着在面前男子怀里的女子,女子虽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确实没有明显的厌恶,也没有反抗,苍蓝本来握紧要出手的手缓缓的松开,道:“弦儿,我先去找大爹爹问一下关于千凉的事情……” 说完,冲着季弦歌温柔的一笑,连看都没有看秦梦雪径直的走进了落心堂。 苍蓝离开后,季弦歌狠狠地踩了秦梦雪一脚,道:“秦梦雪,你是不是病的脑子都坏掉了?” 秦梦雪一手抬起季弦歌的脸说道:“丫头,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说,苍蓝和孟家那两个丫头没关系!” “哦?你和我说没用,要真的没关系才行……”秦梦雪的声音有着一股莫名的磁性,在季弦歌的耳边弄的季弦歌一阵的瘙痒。 “秦梦雪,我发现你这么武林盟主当得真的很闲!”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想要挣脱秦梦雪的怀抱,但是秦梦雪却是不放手。 两个人竟是就在落心堂的门口动起了手来,两轮下来,两人分别落地,而两人所经过之地上面的血早已经被扫干净。 秦梦雪的脸色有一点苍白,却是一点也没有输给季弦歌,反倒是季弦歌一手扶着肩膀喘着气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秦梦雪,男子明明一副孱弱的样子,为什么内力依旧是深不底,受伤的秦梦雪依旧是如此,那若是伤好了的秦梦雪呢? 若是连秦梦雪都和金铃交手没有讨到便宜,那自己呢? “丫头,你当真喜欢苍蓝?”秦梦雪的嘴角有些的向上翘起,眼睛微眯着,像是一只狐狸化身成了一头凶猛的豹子满身都是危险。 “喜欢又如何?”看着这样的秦梦雪季弦歌懒懒的一笑,浑身上下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咪,“你还能毁了神医谷不成?” “我要是毁了神医谷,你不待杀了我,你那么想要神医谷的力量?” “所以呢?” “丫头,那个苍蓝的心中你绝对比不过神医谷的,与其在他身上下功夫,你还不如去调查一下神医谷的那几位谷医,可个个都是不简单的人……” “秦梦雪,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季弦歌道。 “看来,我的丫头也没有信心,苍蓝会在你和神医谷之间如何选择啊?” “要你管!”季弦歌道,转身就想走被秦梦雪一把拉住道,“你在招兵买马?动静要小点,这玉阳城可还有媚宫的人呢,你总不会想要万事都还没成就先被别人毁了吧?” 季弦歌疑惑的看了秦梦雪一眼道:“很明显?” “不算是太明显,不过玉阳城这个地方太过于敏感,你不能用别的地方的情况来衡量,好好审视一下这玉阳城的局势,你就知道动作应该怎么进行……”秦梦雪道。 直到在屋子里面坐了许久,季弦歌还在考量着秦梦雪的话,秦梦雪说的对,这玉阳城的局势和纷杂的情况是不可能和朝阳城甚至是其他的地方相比的,在这里动作要格外的小心稍有不慎就会被众人盯上。 “小姐?”月琴在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季弦歌的思量。 “恩?” “小姐,孟家的人来找你……”月琴道。 孟家的人?自己这可是从孟家才回来没多久啊? “有没有说是谁?” “说是叫习珠……” “习珠姑姑?”季弦歌默念了一下道,“你安排一下,我随后就来。” “是。” 季弦歌没有想到习珠会来找她,最不济也应该是来找苍蓝的吧? 带着这种疑惑,季弦歌来到了会客大堂,见到了习珠,不同于刚才见到的习珠,此刻的习珠眉头有一些的紧缩。 “习珠姑姑?”季弦歌走上前试探的叫叫,就发现女子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习珠姑姑,专门来这与落心堂想必有什么事情吧?”季弦歌坐到了习珠的旁边为习珠砌上一壶茶。 “你方才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因为你,苍蓝要毁了与孟氏一族的婚约?”习珠道,带着一点点试探的味道,好像要自己从面前的女子口中听出来才能相信。 “习珠姑姑并没有问啊?” “这么说是真的了?”习珠将茶杯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季弦歌。 “苍蓝的确当众毁了孟氏一族的婚约,至于原因,想必习珠姑姑燕亲自问苍蓝了……”季弦歌喝了一口茶说道。 “别人我管不着,你就算不喜欢阿祤了我也没有意见,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染指苍蓝,她是千凉的未婚夫,只要千凉活着一天他都是!”习珠的态度让季弦歌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件简单。 “习珠姑姑,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孩子,你可知这苍蓝也许能为了任何女人不要千凉,但是绝对不能是因为你,你懂吗?” “习珠姑姑,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为好……” “这是你们季家欠我们小姐的!” 季弦歌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习珠说下去。 “我家小姐若不是为了梅清小姐挡了金铃的一掌,根本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让千凉在娘胎里就筋脉尽断!”习珠可以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季弦歌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晃出了一点水来,道:“习珠姑姑你说什么?你是说袁仪娘亲是为了救我娘亲才会?” “不错,当初小姐为了救梅清小姐不顾自己怀有身孕当下了金铃,姑爷耗尽心力才护住了小姐与千凉的心脉,虽说小姐与梅清小姐情同姐妹,但是这件事情终究还是你们季家欠我们孟家的……” 季弦歌握着茶杯的手有一些微微的用力,那三个孟氏的老头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习珠姑姑死者已矣,我要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哼,当年的事情你爹季丘是最清楚的了,放任媚宫的人伤害自己的妻女,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习珠的话一说,季弦歌拿这杯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习珠姑姑是说,我爹那时就和媚宫有所联系?” “这我不知道,你要问你那个好爹爹去,真不明白梅清小姐如此剔透的女子,怎么会喜欢上你爹爹那个伪君子!”习珠道。 “习珠姑姑……” “所以,你不能和千凉抢任何东西,因为千凉今日所受之苦,本事你与你娘应该承受的!”习珠道,“所以,苍蓝你断断是不能与千凉的抢的!” 季弦歌没有说话,她的思绪还飘在当初娘亲被媚宫追杀时爹爹也知道这件事上,为什么,为什么? 若是娘亲被媚宫追杀的事情,爹爹一早就知道,为什么又要现在与媚宫合作? “我言尽于此,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落主?琼楼小姐这些年怎么样?竟是也愿意退位让贤了?” “你认识我师父?” “你娘没有和你说吗?当年小姐和你娘还有琼楼小姐,可是三位十分要好的朋友,你竟是不知道吗?” 季弦歌摇摇头:“我师父已经仙去了……” “什么?琼楼小姐她……”习珠遗憾的摇摇头,道,“世事变迁,谁能想到当时那三个妙龄少女,如今都是一抔黄土了,若不是千凉还在,我真想也随小姐而去……” “习珠姑姑……” “弦儿啊……”习珠看着季弦歌语重心长的叫道,这一瞬间,季弦歌好像听到了师傅常常无奈的叫道弦儿,好像听到了娘亲爱怜的叫道弦儿。 只是面前的这位长辈此时的语重心长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所心疼的孩子,季弦歌突然很嫉妒孟千凉,嫉妒孟千凉就算是没有了父母,依旧有这么多人疼爱着她,关心着她。 可是,自己呢,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放过自己,呵呵,季弦歌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当年我家小姐不顾众人反对,为了保护你与孟氏一族的族长做交易,让你嫁给阿祤,这一番心意你就算不想要接受,也应该要明白,千凉那孩子是真的喜欢苍蓝,就算是还这份人情……”习珠说完,还没有等季弦歌的回话,就已经点头离开了。 习珠刚走,季弦歌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用力,杯子瞬间就碎了。 苍蓝…… 血顺着指缝间流了下来,若是自己的娘亲还在,定是会为自己做主的吧?可是,若是真如习珠所说,这孟千凉如今这幅模样当今是季家欠她的?! 秦梦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他仔细的将季弦歌的手包扎好,将地上的随便全部都清理干净,将还在发呆的女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傻丫头,你还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得到,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让你做到……”秦梦雪的声音出奇的有一股意外的安抚力,为了这一切,我不介意付出什么代价。 季弦歌在秦梦雪的身上趴了还一会,才抬起头来道:“秦梦雪,我想要苍蓝,你能帮我得到吗?” 秦梦雪看着扬起小脸的女子,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女子的双唇,一番蹂躏之后,才道:“我说过,你要是想要利用神医谷,我会帮你,当时若是你真心喜欢上苍蓝,那这个男人定时留不得的,丫头,你觉得我会让你有好感的男人留在你身边?” “秦梦雪,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哦?呵呵,那你不妨去看看在神医谷和你之间苍蓝会怎么选择?”秦梦雪道,“苍蓝正与两位谷医在花园中,我可听说,这苍蓝若是不答应回来会娶孟千凉为妻,这次回到神医谷之后就要废了他的一身医术,将他逐出神医谷!” 季弦歌猛地一抬头。 秦梦雪狐狸般的笑容在屋子字内格外的刺眼,好像一瞬间,他的身后突然长出了九条尾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最终会如何选择呢?” 044 你想娶谁? 秦梦雪狐狸般的笑容在屋子字内格外的刺眼,好像一瞬间,他的身后突然长出了九条尾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最终会如何选择呢?” 季弦歌瞪了一眼秦梦雪,但是却是不由自主的和秦梦雪一起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面秋千的旁边,苍蓝与巴戟天和黄芪站在一起。 季弦歌与秦梦雪的角度刚好可以听到三个人的谈话声音,但是却是不至于让三个人发现,当然前提两个人都很好的隐藏了他们两个人的气息。 “臭小子,你应该很清楚这千凉的病一天不医好,这孟氏一族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黄芪摸摸下巴说道。 “和我们先回神医谷,至于你与孟千凉的婚约,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巴戟天道。 “大爹爹,千凉的病我不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么,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而且……” “行了,苍蓝,我不管你要有多少的女人,但是孟千凉必须是你的正室,你先随我们会神医谷,将毒瘴破解,至于千凉的事情,我已经留了谷医在这里,可以回来慢慢说!” “大爹爹!” “苍蓝,你难不成想让我们在这里就毁了你的一身医术吗?” 苍蓝突然就不说话了,整个院子里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半响,苍蓝开口道:“若是我成功继承神医谷谷主之位,是不是大爹爹就会听我的!” “等你破了毒瘴再说吧,你破了毒瘴之后的事情我现在不敢说,但是你若是不和我们回去,你这一身的医术算是白费了,还有,神医谷中所种植药草我都会尽数烧尽!” “大爹爹!” “大哥,你也太狠了把,那些药草可都是百年难遇,好不容于才培育好的!”黄芪一脸遗憾的说道,“那些可是臭小子的宝贝呢!” “这毒瘴不解,神医谷的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那些药草还不算什么!苍蓝,这两者之间你应该很将会做选择吧!” 苍蓝低着头,一直都没有说话,而不远处的季弦歌靠在秦梦雪的怀里,就连指甲扣紧了秦梦雪的手被重度浑然不自觉。 “我会和大爹爹回神医谷……”苍蓝道,“这样大爹爹便是没有说辞可以去除我的医术,是吗?” “要是你能破解毒瘴的话!” “好,我和你们回去!” “还要听吗?我们回去吧,丫头!”秦梦雪姜季弦歌的收扒开,才包扎过的手这么不老实。 季弦歌却是推开了秦梦雪,走了出去。 秦梦雪并没有跟上季弦歌的脚步,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肩膀,看着女子一步步的王往另一个男子的面前走过去,脸上的笑容有一点点的发冷,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季弦歌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前面的那三个人一起回过了头。 巴戟天看了看季弦歌没有说话,便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苍蓝,拍拍苍蓝的肩膀从另一边离开了。 黄芪走了过来饶有风趣的看看两个人,又对着季弦歌说道:“小女娃,要不要跟咱们先一起回神医谷啊,我对这种事情其实不是很介意的!” “四爹爹!”苍蓝隐忍的喊了一声。 黄芪耸耸肩道:“我还不是想让你这个臭小子开心吗?真是的浪费我的一片苦心,哎,老了,不金贵了,尽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四爹爹……”苍蓝无奈的喊道,带着一丝丝的幼哄的成分。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们好好聊,顺便说一句,我是真心不介意你来我们神医谷啊,想来我们神医谷已经好些年没有外人来了!” “多谢谷医。”季弦歌淡漠而疏离的说道。 “你这女娃可真没意思,臭小子我走了,你记得到了时辰来和我们会和!我们走之前还要先去孟家赔罪呢!真是的……”黄芪摸摸下巴,便离开便说,“大哥也敢去孟家,要我说直接走不久行了,这神医谷外面还真是麻烦!” 直到整个院子之中就剩下苍蓝与季弦歌两个人,季弦歌走到了秋千的前面,用手将秋千上面的雪拍掉,便是坐了上去。 苍蓝便是走到了秋千的的后面,微微的将季弦歌推了起来。 季弦歌轻轻地悠了起来,在雪地中,脚蹭下来一层层的长串串。 “苍蓝,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回神医谷了?”季弦歌的声音在空挡的后院之中尤其的清晰。 秋千突然就停了下来,苍蓝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半跪在做着秋千的女子面前,握住女子的手说道:“你受伤了?”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回神医谷,然后,迎娶孟千凉?”季弦歌看着仔细检查自己伤口的男子没来由的一阵气恼。 苍蓝抬起头,温柔的线条似乎没有背着寒冷的冻结,男子温柔的说道:“我是要回神医谷,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孟千凉,我说过了,我不会娶孟千凉的……” 季弦歌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苍蓝便是走到了她扭头的一边,季弦歌便是将头扭到另一边,苍蓝温柔的笑笑,将季弦歌的闹别扭的头扭了回来,双手的温度让冰冷的脸也变得感到了温暖。 “我不会娶孟千凉的……” “那你想娶谁?”季弦歌的小嘴在苍蓝的温暖下没有那么多寒冷,但是依旧是撅的高高的。 “若是你答应的话,我自是会娶你的,可是,你现在想要成亲吗?”苍蓝的眼睛如一汪湖水般,像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心里。 季弦歌看着自己面前半蹲着的男子,突然说不上话来,这个世上,这个男子总是能轻易地看穿自己心中所求,季弦歌这一刻没有办法答应亦或者否认。 季弦歌甚至不愿意否认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点点一点,好吧,就算不是一点点的想要神医谷的力量,而要得到神医谷的力量,苍蓝便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秦梦雪说的话季弦歌没有想过,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和苍蓝的感情有多单纯,只是当面前的这个男子如此剔透的看透了两个人的感情,季弦歌好像有一种心思被人窥探了的感觉,偏偏有也不能说些什么。 “苍蓝,我……”季弦歌伸手抚摸苍蓝的脸颊,确实不知道要往下说什么。 季弦歌很清楚自己是喜欢面前的这个男子的,但是,若是面前的这个男子不在是神医谷的继承人,季弦歌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毕竟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有条件让自己去关注那些所谓的一无反顾,生死相依。 若是那样,她便是负了身后所有的人。 苍蓝的唇吻了上来,道:“别担心,我会得到神医谷的力量,也会回到你的身边……” “苍蓝……”季弦歌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别无选择。 “我会保护你,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苍蓝站了起来将季弦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我爹曾经和我说过,当你不知道你能为你爱的人做什么的时候,就为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你爹?” “我没和你说过吧,我大爹爹,我四爹爹,还有我爹,我一共有六位爹爹,而他们都是我娘亲的夫婿……”苍蓝将季弦歌裹在自己的狐裘之内,不停地旅顺着季弦歌的长发。 “什什什么?”季弦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这样……我娘身子不好,生下我之后,几位爹爹便是不肯让她在怀孕了,所以神医谷一直只有我一个继承人。” “我的意思是,那么多爹爹?怎么可能?”季弦歌完全不敢相信,别说是那么多的相公,在这个世上,你的相公能在众多的娘子中对你独一无二就已经不错了,更不要提少数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像苍蓝所说的这种情况,季弦歌根本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爹在世的时候说过,当爱到深处,就什么也不在乎了,更何况这么多年,几位爹爹相处的都很好啊,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季弦歌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这苍蓝,这孩子,估计除了医术之类的,对别的事情也不是十分敏感的吧。 “你想要神医谷,我会为你得到……”苍蓝揉揉季弦歌有些发呆的小脸,道。 “苍蓝……”季弦歌的脸蹭了蹭苍蓝的手,像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一般,“若是,若是,若是,我和你在一起会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神医谷,你会生气吗?会恨我吗?” “怎么会呢?”苍蓝温柔的笑笑,“我爹说,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你的,总之是喜欢上你了,我说过,你要神医谷,我会为你得到的,相信我,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我会成为你的力量……” “你爹爹真是特别,等我死了,我一定要见见他,希望他还没有投胎……” “呵呵,傻瓜!”苍蓝揉揉季弦歌的头。 “我不在的日子,秦盟主会留在你的身边吧?”苍蓝道。 “谁知到呢,他心情好就留着,不过我告诉你,他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呢,肯定是有目的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猜出来他的目的是什么?”季弦歌一提到秦梦雪就是一脸愤愤然的样子。 “但是秦盟主留在你身边总归是好点的,现在的玉阳城太乱了,你的凤衔天下又是个半吊子……” “谁说的,谁说的,我可是落红斋的落主,就你说我是半调子,我们比试比试,比试比试!”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张牙舞爪的挥着手,被苍蓝好脾气的按了下来, 虽然如此发着女儿家的小脾气,但是季弦歌还是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苍蓝可真是差了远远一大截呢! “不过,把我交给秦梦雪,你都不会吃醋吗?”季弦歌一只手指挑起苍蓝的下巴,媚眼如丝的问道,冰冷的空气中有着丝丝的哈气,模糊了两个人之间的视线。 045 女子的感情 “不过,把我交给秦梦雪,你都不会吃醋吗?”季弦歌一只手指挑起苍蓝的下巴,媚眼如丝的问道,冰冷的空气中有着丝丝的哈气,模糊了两个人之间的视线。 苍蓝只是将双手护住季弦歌两只已经冻僵了的双手上,没有说话。 这样表情的苍蓝,季弦歌突然笑着说道:“苍蓝,你以前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子?” 苍蓝摇摇头。 “那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季弦歌将脸往前凑凑的问道。 “恩。”苍蓝说着,将女子搂紧了怀里。 “那也是最后一个?” “恩。” “那,这个给你!”季弦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哨子,道,“这是落红斋用以联系信鸽的梢子,我想要知道你的消息,若是你方便的话,常常捎信给我……” “好。” “喔,若是关于孟千凉的病有什么新进展的话,也要及时告诉我,那个孟怜和孟怀古我总觉得不简单。” “好。” “喔,差点忘了!”季弦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苍蓝,“这个送你,你可以装药,也可以装这个哨子。” “你绣的?”苍蓝端详着香囊,看着上面的图案,表情温柔,却是让季弦歌有点发憷。 “不是,我买的,本来是要给你另一个的,可是被秦梦雪那厮抢走了,要是你不喜欢就算了……” “我很喜欢……”苍蓝将哨子装进了香囊里,有重复了一遍道,“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你……”女子的容颜上有一点点的娇羞,仿若雪山冰莲花开。 那一天出奇的没有大风袭人,也没有漫天的大雪,太阳温软的像是幻觉一般。 季弦歌站在大门的一侧,看着苍蓝与巴戟天,黄芪,一同上了马车离开,在苍蓝回过头来看向这边的时候,季弦歌的身子有意的向里面侧了侧,躲过了苍蓝的视线。 这样美好的阳光却是让季弦歌觉得有一点刺眼,上次与苍蓝分开的时候还没有那种感觉,那时自己明白苍蓝终究是会来找自己的但,是这次苍蓝被谷医带走,却是没有那般确定了。 季弦歌到底是在心中腹议,苍蓝是否如他所说的说得那一般,一定,会回来? “小姐……”月琴的声音在身边响了起来,月琴为季弦歌披上厚厚的狐裘道,“慕少在归风客栈里住下来了,最近有很多江湖中人想要和慕少谈生意,但是都被慕少拒绝了……” “哦?”季弦歌的眼睛还看这苍蓝离去的方向,马车留下的两条痕迹在平整的雪地上面格外的凹凸,不如那个男子般的温柔。 “月琴,你有心上人吗?” 季弦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月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 “我习惯了苍蓝一直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若是失去了他,对我意味着什么?”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不会失去苍蓝公子的……” “是吗?我娘曾经说我不会失去她的,可是她还是离开我了,孟哥哥曾经说过他不会离开我的,可是,他还是放任着一切在我的身上发生,置若罔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会失去的东西和人吗?”季弦歌道,用手摸了摸在门框上的积雪,在手上一撮积雪便是变成了雪水,顺着女子的指缝间落到了地上,有一阵的冰凉彻骨的感觉。 月琴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道:“月琴此生都不会离开小姐的,除非死!”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女子,弯下了腰,轻轻地将女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道:“我感伤了,是吗,月琴?呵呵,我娘曾经说过,女孩子的感情就是要敏感一些的……” 季弦歌将月琴扶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可是秦梦雪那厮也说过,若是这世上什么都用感情来衡量,感情用事,终究会失了判断……” “小姐……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月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心仿佛比这冬天还要寒冷,怎么都唔不暖。 “得了,我们没有时间伤感了,不是吗……”季弦歌自嘲了一下道,“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心情,真想做上一首诗,喝上一壶酒,自怨自艾一下子,呵呵,可是我好像没有被允许这样呢……月琴啊,小姐我找个人嫁了,可好?” “呵呵,小姐想要嫁谁?”月琴扶着季弦歌往院子里面走去。 “苍蓝?要不秦梦雪?要不苏慕行,他们家好像挺有钱的,我应该能衣食无忧啊……”季弦歌感慨道,一进了内院,一只黑猫便是喵的一声扑到了季弦歌的怀里。 季弦歌看着怀里不停蹭着小脑袋的黑猫道,“小畜生,我一说嫁人你这么激动,是不是应该把你嫁了,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公猫还是母猫呢,来让我看看……” 季弦歌说完,正准备将猫翻过来,雪球突然一声喵得一声奋力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肉爪子,从季弦歌的怀里一溜烟的跑没影子了。 “小姐,你又捉弄雪球!”月琴无奈的说道,推开门和季弦歌一同进到了屋子里面。 “我冤枉,我只真心想要给它说门亲事的!”季弦歌无辜的匆匆肩膀。 月琴宠溺的笑笑为季弦歌沏上一壶茶,并将屋子四周的小火盆全部点燃,不一会,屋子里面便是变得十分的暖和了。 “月琴,你可知我这次去孟家有什么收获?”季弦歌接过了月琴递过来的茶双手抱住道。 月琴含笑的看着季弦歌等着她说出来。 “我发现了万剑山庄与落红斋做生意的意向……”季弦歌道,“虽然那个慕少并不相信我是落红斋的落主,但是很显然他对与落红斋给予了很大的希望,而这种希望让我看到了他可能会与落红斋做生意的意愿。” “可是小姐,慕少不相信你是落主,这生意如何谈?” “没关系啊,他不相信,总是可以让他相信的,落水堂的脚程到哪里了?” “前两天得到消息,通州一代的山上前几日发生一场大火,所以从樊阳城到玉阳城的必经之路便是没有了,他们只能走水路直接去曲江了。” “就是说我们要直接在血凤阁见面了?” “是。” “准备一下,和幻棋交代一下,我们回杨子寨,到时候和暮千兰与程郢一起去血祭……” “杨子寨?” “哦,当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小姐,幻棋捎回了消息来,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动作放轻,但是幻棋认为,虽然这个时候的玉阳城人员复杂对于我们招兵买马有一定的阻碍,但是若是换一个方向来看,我们若是处理得当鄙视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好,那便让他试试。” “是。” “你去和木忘还有欢舞与袁华,说一声,我们过几天就回杨子寨。” “是,小姐,要和明日说吗?” “明日啊,呵呵,我相信你就是不说,他也是会知道的……” “小姐,明日最近的动静很古怪……” “行了,你去通知他们就好了。” “是。” 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微微落山,季弦歌在院子里面的雪地上画着杨子寨的地图,肚子有一点点的饿,便是起身向要去让下人弄点吃的,在经过秦梦雪的房间时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季弦歌站在秦梦雪的房门口,最后的一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女子的身影投影在了秦梦雪的门上,只见一个杯子飞速从房间中穿破了纸窗,季弦歌连忙闪到一边,杯子打到了长廊得横梁上面,横梁上面出现了长长的一道深痕迹。 季弦歌一惊,还真是下了死手了! 季弦歌咣啷一脚将秦梦雪的们踢开,便是看见那个男子的桌子上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唯一仅剩的便是一些涂抹药膏的纱布。 空气中混合着各种药味,好像是药瓶被打碎了一般,像是故意的一样,让季弦歌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究竟有什么药物。 “丫头,这欢舞的坏习惯倒是被你学会了!”秦梦雪一手系着前胸的扣子,一边带着笑意的说道。 季弦歌没有说话,几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拉开了秦梦雪的衣服,棉衣里面还有里衣,季弦歌又想要一把拉开秦梦雪的里衣。 不规矩的手被男子的手抓住,男子的手上还留有药的味道,有些难闻,苦中带着一点点的怪味,像是烧干了的灰炉一般。 “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梦雪,你是不是受伤了?”季弦歌才不管秦梦雪怪异的笑容,一点也不放松手中的力度。 “没有,我在配药……” 季弦歌理都不想理秦梦雪的回答,想要抽出紧紧被秦梦雪攥住的手,奈何男子的力气十分的大,让季弦歌动弹半分不得。 “秦梦雪,你这是要逼我出手吗?”季弦歌恶狠狠地看着秦梦雪,男子的脸即使在暖炉熊熊燃烧的房间里依旧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传递着是并不高的体温,这样的感觉让季弦歌的心中一紧。 “丫头,你自己闯进了别人的房间,还说别人逼你,你未免有些太不讲理了吧?”秦梦雪压着季弦歌的手力度,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减弱半分。 季弦歌一个转身将手从男子的大手中抽了出来,一心一意就想要看看男子的胸口,那里定是受伤了! 季弦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想要知道男子的伤势如何,但是,看着男子苍白的面孔,就是止不住的想要看个究竟,好像这样心里才会踏实。 只是两个人一个非要探个究竟,一个使劲拒绝,最后演变成了两个人就在充满着难闻的药味的房间里面交起了手来,整个房间里面凡事可以被砸毁的东西全部都被砸毁了,叮铃桄榔的声音,身体撞击着墙板的声音,还有空气中因为内力而产生的强大的气流将窗户刮得吱吱作响的声音,都显示了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松懈的在交手。 满地的碎片,两个人竟是也可以抽着空在地上交手,步伐轻盈,姿态皎洁。 只见季弦歌一个后旋,一把拉住了秦梦雪的衣领,秦梦雪本来想要回手的,但是看到女子的脚下全部都是碎瓷片,无奈的摇摇头,一招破了女子的进攻,顺势将女子腾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么好的机会,季弦歌怎么会放过,伸手就去解秦梦雪的衣衫,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一点,男子白皙的肌肤有一点裸露在了空气中,只见男子一个翻身,便是与女子一同栽到了床上,整张床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伴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吟。 ------题外话------ 我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很暴力,~哈哈 谢谢和音行的月票,好久没有见音音了,么么哒,谢谢非林纳的月票,和和评价票,谢谢小四的月票和评价票,么么哒~ 046 我要在上面 这么好的机会,季弦歌怎么会放过,伸手就去解秦梦雪的衣衫,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一点,男子白皙的肌肤有一点裸露在了空气中,只见男子一个翻身,便是与女子一同栽到了床上,整张床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伴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吟。 季弦歌趁着秦梦雪护着自己的时候,趴在秦梦雪的身上,哗啦一下子扯掉了男子衣服。 时间就像是在这一秒定格了一般似的,女子看着男子胸前一块青紫青紫的痕迹,很明显是胸有毒气无法排解。 季弦歌伸出手碰触了一下男子胸前肿胀的青紫之地,引得男子一声低吟。 “这是怎么回事?”季弦歌道,声音很轻像是屋内忽明忽暗的火光一般。 秦梦雪却是一把将女子翻转了个位置,将女子紧紧地箍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 “你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丫头?” “秦梦雪,我再问你话呢!”女子微微有些嗔怒,脸颊泛出来的红晕显得娇小可人,红唇一张一翕的在自己的面前吐着芳香,男子有这么一瞬间,终于愿意承认当初那个小女孩是真的长成了一个女人。 两个人的一番打闹,女子的衣领也是散开在一边,露出了香肩栩栩,上面随着女子的呼吸起伏滴滴的汗珠沁流,让人的心不自觉的漏跳一拍。 秦梦雪俯下身子,耳鬓厮磨:“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么诱人?” “我又不是苹果!” “呵呵,你比苹果还要诱人!” “秦梦雪,你好像登徒子的样子,你放开我,我给你看看伤!”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双手撑住了秦梦雪的胸口,但是在秦梦雪一阵仿若痛苦的低吟声中又松开了双手道:“很疼吧?” “你不碰就不疼!” “你,滚开!”季弦歌想要挣脱开秦梦雪的桎梏,但是因为顾忌着他的伤口又有所保留,硬生生的让秦梦雪牵制在了床上。 “丫头,我可以吗?”秦梦雪的吻上了季弦歌的额头,一双翩翩风度的双眼看着季弦歌满是诉不清的柔情。 “可以什么?”季弦歌身上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她并不是初经人事,自然知道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 “可以要了你吗?”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床间呢喃的时候更像是一只羽毛骚弄着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紧紧凭借几句话语就可以勾起了人最本能的情谷欠,不得不让季弦歌佩服秦梦雪这厮在床上的本事。 “我说秦梦雪,你有过几个女人?”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丫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大家闺秀说话是不能这么粗俗的~”秦梦雪用手轻抚过季弦歌的耳畔,在耳垂的地方打着圆圈,让季弦歌的身上有些微微地发热。 “你起来!不然我喊了!”季弦歌摇了一下头,将那种酥麻的感觉甩掉。 秦梦雪笑了,像是一只狐狸般的笑容,瞬间床的四周好像布满了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外面的雪一样的绽白绽白的,眯了眼,失了心。 “我的丫头,你想喊什么?” “秦梦雪!我和苍蓝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季弦歌突然道,好像指望着句话能浇醒男子的思维。 “哦?”秦梦雪说着已经解开了女子的衣衫,“你觉得这样的话能骗到我?” “我骗你作甚?” “好啊,那就让我试一试!” 男子的秀修长苍白的指尖轻轻一挑,轻罗流萤,唇香四溢。 “秦梦雪!”季弦歌紧紧的抓住了男子不规矩的双手,严肃异常的看着男子。 “怎么,丫头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不介意!不过我要在上面!” “哦?”男子一手拄着下巴,长发挡住了女子胸前的一片春光,男子的发丝像是丝绸一般的柔滑,接近肌肤的地方有一丝丝寒冷的清凉,也让人的思想有着短暂的清明。 “你不是说你和苍蓝神医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么?” “那就是我在上面的!” “丫头,你可知这种事情女子在上面的话是会很累的!”秦梦雪看着怀中撒娇的小女生,耐心的哄着。 “秦梦雪!”两个人一言不合,便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动起了手。 床架晃动,一声刺啦的巨大响声,床帐被季弦歌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当男子的唇贴上自己的双唇时,季弦歌才看到男子苍白的脸颊上还留有自己上次的抓痕,本来痕迹已经很是淡了,但是因为男子的脸色很不好,反而显示疤痕有一点肉肉的颜色还未退去。 趁女子一个不留神,男子开始现在唇间攻城略地,却是被女子狠狠的反攻,嘴中溢出了星星的血迹,整个空间之中浓烈难闻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味道。 令人难受,确实又令人迷恋。 季弦歌一把抽出了枕头砸在了身上的禽兽身上,男子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握住女子的手,枕头瞬间灰飞烟灭,白色的棉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如白雪纷飞。 于是,两军对垒变成了春花帐暖,臂上残妆,只觉口脂凝香…… 与屋中的温软香枕不同,屋外可是从后半夜开始就下起了暴雪,直到已经辰时的前后,天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窗户和门被大风刮着吱嘎吱嘎的作响, 季弦歌浑身酸痛无比像是打了一场打仗一般的瘫在床上,四肢都痛的一点也不想要动,整个人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不禁皱骂起秦梦雪来:“滚蛋,王八蛋,懂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啊!疼死我了!哎呦!混蛋!” 完全自动选择忘记做完是谁牟足了劲要和那个男子在床上好好较量一番的,好像一定要分个胜负似的! 季弦歌在床上骂道,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让门外一直站着的月琴推门进来了,月琴道:“小姐醒了?” “月琴啊,快来,你家小姐我要死了!” 月琴无奈的笑笑,看着这一地狼藉,和满地的碎片,还有已经残缺不堪的床上,还有地上的一条条碎布,若不是月琴直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要怀疑这里进了采花贼。 不过看见公子出去那挂彩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采了谁! 月琴小心地跨过地上的障碍物走到了季弦歌的床边,坐了下来,扶着浑身酸痛被被子裹成粽子的季弦歌坐了起来。 “秦梦雪,那个混蛋呢!”季弦歌忍着浑身的疼痛说道。 “小姐,公子离开了!” “去哪了!” “公子离开玉阳城了,具体去哪,并没有交代!” “什么!”季弦歌猛的想要做起来忘了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结果香臂外露。 “他就走了!他他他,他把我……这样了,就走了?你看你看,我的胳膊都青了!”季弦歌满心的委屈,举起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挥舞,“月琴,你给我报官,你给我报官,让那个祝大人通缉他,就说强抢民女!哎呦!疼死我了!” 季弦歌义愤填膺的说道,完全忘记了昨晚上是哪个人*体的和人家在床上较量武功,结果变成了赤膊相拼,能不疼么?! “呵呵,小姐,那个,你确定若是真的报了官将公子抓回来,那大人定是会认为是小姐的过错的,因为公子的伤比较重!”月琴一本正紧的说道。 “真的,他伤的比我重?”季弦歌巴拉着两者眼睛满是欢喜的望着月琴。 “小姐啊,你们,你和公子昨晚好歹也……怎么两个人都弄得浑身是伤啊!”月琴实在是不能想象做完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提了!一提起来我浑身就疼!混蛋!”季弦歌说这有揉揉自己的肩膀,上面还有昨天秦梦雪抓住的青紫的印子,嘴中不停的碎碎骂着,完全忘了昨晚自己连凤衔天下都使出来了,若不是秦梦雪压着自己,估计这房子都要被拆了! 月琴笑着为季弦歌按摩着肩膀,也不说话。 “对了,秦梦雪那厮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啊?一点都没有透漏?” 月琴摇摇头,道:“今早公子受到了飞鸽传书,和我嘱咐之后,便是匆匆离开了。” “飞鸽传书?秦梦雪做事情一向是有条不紊的,什么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基本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此突然需要飞鸽传书?”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开始思考,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丰功伟绩。 “月琴姑娘,药熬好了!”门口想起了婢女的声音。 “什么药?”季弦歌问道。 “小姐稍等!”月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无奈的笑笑,执起地上的一片帷帐,轻轻一挥,地上的零碎便是被扫到了一边,留下了一条通行的道路。 月琴开了门,接过了一碗热腾腾的药,药物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连身后不远处的床上的季弦歌都不由自主捏住了鼻子。 月琴将门关上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道:“小姐……” “这是什么啊,难闻死了,不用说,肯定是秦梦雪那厮开的药是不?我没事,我不用喝药!我有不舒服自己可以开药,不喝他的,难闻死了!” “小姐,这是公子专门为小姐开的药,说是,若是小姐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就喝了它,这药是公子自己所配不会对身体产生损害……” 季弦歌一怔,孩子,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啊,这样子,是会生孩子的,怪不得,和苍蓝在一起,他算日子比自己算的还准,秦梦雪这厮,直接就给自己喝药了么? “小姐……你要喝吗?公子说,昨天的日子不对,若是不想要孩子的话,还是喝了药保险一点……” “拿过来……” “是!” 季弦歌接过药,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季弦歌突然有一瞬间在想,要个孩子的话,自己就不是一个人了,就会有一个亲人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呵呵,可是,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连阿年都照顾不好,甚至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有什么权利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想到这里,季弦歌便是一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 月琴却是又说道:“公子还说……” “还说什么啊,你一次说完,走就走,留这么多话做什么!混蛋~!” “公子说,这药虽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坏处,但是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太过于依赖,让小姐你房事方面不要过于频繁!”月琴微微低下了头,脸有点红,声音也很小,这种事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说出来实在是有一点难为情。 只听见啪地一声响声,空药碗被砸到了地上,季弦歌揉着酸痛的胳膊骂道:“要你管,要你管!混蛋,吃干抹净就走,还管的这么多!” “小姐……” “好了好了,药我也喝了,你先下去和大家说一声,准备好我们就走,我要先去和楼堂主打一声招呼。” “小姐,你的身子可以吗?要不要先休息两天?” “休息什么!秦梦雪那厮都能走,我有什么走不了的!” “好!”月琴忍住笑道,“我这就去,先为小姐更衣……” “恩……” 忍着身上的酸痛之感,季弦歌却是冷静了下来,暗笑自己也太不冷静了,似乎每次只要碰上秦梦雪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这个男子总是有办法挑战自己的底线,也总是有办法惹怒自己,亦或者说,好像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喜怒哀乐从来就没有掩饰过,正因为如此,季弦歌才从心里有一阵的恐慌,若是与这个男子在将来的某一天为敌,那么两人的熟识将会变成致命的弱点,毕竟对于这个男子自己了解的太少太少。 房事要少点,看来他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苍蓝真的是放生过关系,他生气吗? 是因为生气才匆匆离开的吗? 这又不像秦梦雪的风格……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自己被感情所困扰,那便是要掌握它,掌握感情的一方永远不会被感情困扰,还能将其变为利器。 可是你确实没有告诉我,如何算是掌控了它? 若是等到见到了苍蓝的那一天,要不要和苍蓝说自己和秦梦雪发生了关系的事情呢? 他会原谅自己吗?虽然自己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的! 若是与秦梦雪的这段感情能牵制住这个男子,季弦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损失的,毕竟秦梦雪的力量深不可测,与其被别人所用,不如为自己所用。 “月琴,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想到这里的,季弦歌突然开口问道。 “小姐,怎么了?” “我还不清楚自己对秦梦雪的感情,但是却是利用了他,利用了我们之间的牵绊,让他没有办法对我的事情放任不管……” “小姐,你怎么知道公子不是心甘情愿如此做的?”月琴温柔的笑笑,替季弦歌将最后一个腰带系好,“小姐,你是当局者迷,在月琴看来,公子并不在乎是否被小姐利用,更何况,小姐忘记了,权谋之术,其中很多都是公子为我们讲的,公子曾经说过,古代的帝王会娶很多的妃子,即使这些妃子并非他所爱,但是他依旧是雨露均沾……” “因为那些帝王需要那些妃子身后的力量,或是哥哥或是父亲,总之能够为自己平添力量,这并没有什么错的,甚至是政治联姻亦是如此,就像燕寒秋一般……” “恩,小姐,公子曾经说过,有舍必有得,一个人在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庞大的力量的,所以,古往今来,真正的帝王都不会独宠一人,亦或者有什么真心所爱之人,即使有,或许也只能埋葬在心中……” “秦梦雪说过,权谋之术最重要的在乎于心,只要心不沦陷,便能很好地运用自己所有,所以,他常说,我可以利用苍蓝的得到神医谷的力量,但是绝对不能真心爱上苍蓝,因为真心爱上便是以为这无法操控,若是无法操控的力量便是变成了威胁……” 将季弦歌的衣服拍打整齐,月琴道:“那小姐,你爱上苍蓝公子了么?” “我喜欢苍蓝,但是爱……我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若是像娘亲那样一般放弃所有,失了自己才算是爱的话,那样深刻的感情,我似乎,还没有感受到……月琴,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已经不会爱人了?” “谁说的,小姐就很爱阿年啊……”月琴道,“小姐,一定会人教会你如何去爱的……” “是吗?”季弦歌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傻傻的一笑,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感情这东西太虚无,还是拥有权势和力量比较真实,权势和力量不会欺骗你,不会背叛你……” “小姐……” “行了,我的月琴~”季弦歌用手轻轻地将月琴的长发卷起了一个个圈,道,“小姐我呢,现在要和楼堂主去打个招呼,你下去准备吧,我们尽快启程,幻棋那边若是进行的不错,剩下的话,就是要杨子寨同意与我们合作了,我要好好想想,谁来训练这支军队更加的合适……” 外面的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季弦歌顶着风雪来到了大堂,楼以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大堂的炭火并不是很旺盛,但是男子的衣衫单薄的如春日一般,让季弦歌更加的冷了,而男子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也有话对自己说一般。 ------题外话------ 俺们的弦歌因为父亲的原因不相信爱呢,乃们说,这些男人们会教会她爱是什么吗?嘿嘿,么么哒~ 047 死擒还是活捉? 外面的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季弦歌顶着风雪来到了大堂,楼以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大堂的炭火并不是很旺盛,但是男子的衣衫单薄的如春日一般,让季弦歌更加的冷了,而男子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也有话对自己说一般。 “楼堂主!”季弦歌走上前,坐到了一边道。 “落主这是要离开?” “不错!” “那血祭的事情?” “血祭我会参加的,不过我会和杨子寨的人一起去,楼堂主会去吗?” “自是会去的,落主无需担心。” “只要楼堂主不是去给我拖后腿的,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落主说笑了。”楼以陌在笑,却是笑容怎么也抵达不了心底,“落主可知假的落主会从水路直接去曲江?” “已经知道了……” “落主准备怎么应对?” “能怎么应对?当然是看看这背后之人所图为何了?这落红斋的落主可不是区区的一个凤凰滴血就能做的稳得……” “呵呵……”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正在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完美如捏制出来的鼻子就在季弦歌的眼前,像是莲花一样剔透的男子,却是没有了莲花的那一份灵气,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莲花,更可以说是像是一朵仿制的莲花,没有水中的润泽,亦没有那翻青云碧云般的傲骨。 他就是一朵莲花,一朵拥有着傲人的风华却是被人残忍地折了下来的莲花,虽然保留了原来的美貌,但是却是再也没有在池塘中那般的风中飘渺之姿。 让人徒生遗憾心生感慨。 “楼堂主,曾经说过认识我娘亲?” “不错。” “我有件事想要问楼堂主,请楼堂主看在与我师父与娘亲相识一场的份上,据实以告……”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要隐瞒你的……关于你师父与你娘亲,我也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但是前提是我其实知悉的也并不多。” 季弦歌放下了茶杯,认真地看着楼以陌那一双空洞的眼睛说道:“楼堂主,之前孟氏的孟乾族长曾经和我说我娘差一点就成了孟家的媳妇,这件事情的原委楼堂主可知晓?还有关于我娘是一直被媚宫所追杀的人,我想知道,我娘真的和媚宫有所关联吗?” “梅清啊,我这一生再也没有见过那样善良的女子,孟族长说得对,你娘的确是被媚宫所追杀的,因为你娘的确是媚宫的人,但是至于究竟是媚宫中的什么人我们大约都是不清楚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娘的时候,她的笑容就像是璞玉一般干净透明,就算是她被你爹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眼中也没有出现过一种叫做怨恨的颜色。” “当时我们都不相信她是媚宫里面的人,毕竟媚宫的人的作风可是让大家都不敢苟同的,那时你师父和你娘可是还交过手呢,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当初交手的两人会便成了一生的好姐妹。” “当初,你娘为了躲避媚宫的追杀,躲在了孟氏一族,那时候孟氏一族还不知道你娘再被媚宫追杀,孟氏一族的主事孟化启对梅清一见钟情,本来是要迎娶梅清作为自己的妻子的,而梅清也似乎对孟化启有所好感,只不过后面季丘突然出现,梅清竟然义无返顾的爱上了季丘,我们才知道原来感情这种事情真的说不准的……”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季丘对梅清的感情远不如她对于季丘的感情深,可是当局者迷,梅清仍旧是用她的整个生命来爱这个男子……” 季弦歌低着头用手细细地摩挲着茶杯上的雕花印纹,道:“所以若不是我爹的出现这个意外,我娘应该会嫁给孟化启?” “恩,其实后来我们都在想或许当时你娘若是嫁给了孟化启,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不会的,就算我爹伤我娘至深,我娘也绝对不会后悔自己的!”季弦歌在杯子的口边沿不停地滑过自己的指腹,若是后悔,娘亲便是不会将另一幅《碧瑶天神图》留在那个男人那里,尽管那个男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娘亲依旧是把那个男人最想要的东西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医骄 直到她死前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抱有幻想的,她希望那个男子可以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情爱缠绵,可是…… “若是我那爹爹当初有一点点是爱我娘的,纵然是不会另娶他人的,也不会宠爱她人多我我娘百倍千倍,姨娘明明是难产而死的,我爹却是将姨娘的死归结与我娘的身上,若是这样也叫做情爱的话,那真是太过于浅薄了……” 楼以陌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娘这一生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她自己后悔的,我希望你所做的事情也不要让你自己后悔……” “我娘真的曾经是媚宫的人吗?媚宫里真的会容得下我娘这样的人吗?” “是的,你娘是媚宫之人还是当初他与你爹在一起后暴漏的身份,本来她是一直躲在孟氏一族的身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与你爹成亲之后竟是被媚宫中人发现……” “她与金铃是相识的吧?”季弦歌还记得第一次见金铃的时候,金玲曾经说过她与娘亲是老相识了,当然季弦歌还是没有忘记金铃同样说过娘亲偷走了媚宫的《碧瑶山水图》,可是娘亲为什么要偷走这《碧瑶山水图》呢? 娘亲并不像是追求名利之人…… “恩,但是其中过多的纠葛我还是不太清楚的……” 直到已经坐在了舒适宽敞的马车之上,季弦歌还在想着和楼以陌之间的对话。 季弦歌靠在月琴的山上,月琴的手力度合适的给季弦歌捏着肩膀。 欢舞在装饰这马车,她的身边有着大大小小的包袱,有的拆开了有的还没有,但是从这已经拆开的来看里面都是一些华贵无比的器物。 “对对,就是那里,月琴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的,哎呦疼,死我了,对对,那里舒服……”季弦歌舒服的叫唤着,但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怀疑当年季丘接近娘亲的理由了,还有姨娘的死,当时自己还小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可是现在想来,娘怎么会害姨娘呢? 虽然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但是对于那个姨娘的印象也并非十分恶劣的,印象中,那个姨娘似乎和天真可爱这四个四沾上边的,和季云舒不同,那个姨娘是真的小巧可爱,并且毫无心机的,开心的时候会大笑,难过的时候会哭泣。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无害的姨娘,可是姨娘身子一向是不错的,突然就难产而亡,到底是奇怪的,爹爹怀疑娘也是有道理的。 季丘,那么喜欢姨娘,这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应该也与爹爹无关,那到底是谁害了姨娘陷害娘亲呢? “小姐啊,你真是的,让我买东西布置房间,结果我东西买回来了你倒好,要走了!”欢舞将一个上好的白茸狐裘从包裹里面拿了出来,扑到了马车的一壁之上,这样季弦歌靠的时候身后就有毛绒绒的狐裘作为靠垫,身子就会舒服得多。 季弦歌作势捂住耳朵道:“你真是我的小姐,吵死了,你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小点,真是的,这荒山野岭的把狼招出来才好!” “我才不怕狼呢,来一个我打一只来一对我打一双!”欢舞大声的说道,一手还拿着一条长长的围绒,眼睛瞪得圆圆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让季弦歌和月琴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你呀,是不是觉得有袁大将军撑腰所以嚣张的不得了啊!”季弦歌点了一下子欢舞的额头说道。 “才没有好不!”欢舞撅着嘴不满的大声嚷嚷道。 季弦歌又因为月琴的按摩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倒是有些忽略坐在马车角落的木忘,木忘就坐在长马车的一角靠近厚棉帘幕的地方,一张粗糙的小脸正低着头看着账本十分的专注,这边的打闹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 “木忘?”季弦歌轻声的喊道,好像是害怕打扰了少女一般。 木忘将账本放下,抬起头大方的与季弦歌对视,粗糙的声音像是天生的男子一般:“小姐怎么了?” “账目都对好了?” “还差一些……” [特种兵]重生之利剑 “若是我让你现在支出军费给我,可能拿得出来?” “小姐想要多少?” “一整个新兵部队的军费,自然,不管是装备还是武器我都是要最好的!” “可以,不过,一时之间拿出来这么多的,上官公子还需要钱与南宫家谈生意,但是确实可以慢慢转过来……” “恩,那就好,你好好准备一下,需要的时候,我会知会你!” “是。” “哦,还有,这个杨子寨太简陋了,我答应过程郢会让他们衣食无忧,自是不能够失言的,这些你和月琴欢舞看着安排……” “是。”如今的木忘一言一行都十分的谨慎像是一个颇有经验男子,全然看不出来女子的痕迹。 “对了,小姐!”欢舞将琉璃盏系到马车的四角上大声的说道,“我和袁华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慕少了……” “哦?” “万剑山庄的人似乎在全城里的药馆医馆大肆购买这种药材……”欢舞在包裹里面翻翻找找随后找出一块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拆开了布,里面有一块发黄色的巴掌大的花瓣,上面一丝一丝的纹理十分的明显,药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季弦歌撕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尝了尝,道:“云荞叶?” “云荞叶是什么小姐?” “是治疗外伤的一种药物可以让伤口很快的愈合但是治标不治本的用这种药物一定是在紧急情况之下使用的,万剑山庄为什么会大量的购买这种药材?” 欢舞摇摇头。 “等等,有没有注意万剑山庄的人在城中购买了大量的木炭?” 欢舞摇摇头:“我没有注意……” “小姐在担心什么?”月琴道。 “若是云荞叶用木炭烘干捏碎,会短时间的刺激人的体力,但是后患无穷,若是万剑山庄的真正意图在这里不知道这个慕少又想要做什么?” 正想着,只听见一声马的嘶鸣,但是外面驾车的袁华还是很好地将马稳了下来,没有导致马车没有太过于大幅度的晃动。 只听见外面草声碎碎夹杂着狂暴的风雪,袁华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明日,你这是做什么?” 并没有听到别人的说话,但是却是听见了很多人的步伐有序的移动着。 季弦歌掀开了厚重的帘子,从里面跳了下来,脚上的绒毛小靴子显的十分的灵巧,随着,欢舞和月琴也相继的跳了下来站在了季弦歌的身后。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明日,几日不见,这男子更加的柔弱,像是一阵风就能挂跑似的,更不要提这漫天的风雪了,袁华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倒是木忘依旧是坐在马车里面,认真的记着什么并没被马车外面的异动吸引了目光。 季弦歌依靠在马车的镶金边框之上,一身得串金白色大狐裘在豪华的马车印衬之下显得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女子的一只手貌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在玩弄着狐裘挂在胸前两个毛茸茸圆蛋蛋,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明日啊,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明日,“你不是说,来这玉阳城并不是为了我吗?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皇上好像知道了你在玉阳城,让我等带你回去!” “哦?死擒还是活捉?” “毫发无伤!” “呵呵呵呵呵~”女子掩面笑了起来,声音如铜铃般清脆,“怎么办,若是毁尸灭迹或许你们运气一好还真能成了,可是这毫发无伤未免是太有难度了,燕寒秋这么看得起你们?” “小姐,皇上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你在这玉阳城,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消息……”明日迈上前一步说道,像是在解释什么,风雪中,面前的男子单薄的不像话,即使是穿了厚厚的棉衣也依旧让季弦歌有一种他会被风雪挂到山下面去的错觉。青帝重生 “怎么,你如此急着解释,可是觉得对不起小姐我?”季弦歌媚眼横挑在那张淡雅质朴的脸上突然就绽放了一抹惊人的光彩。 明日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觉得这么一瞬间,女子的光芒甚至可以穿越这重重的风雪,让人的眼前一阵子眩晕。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女子,好像风雪依然停止漫天的苍白之中就只剩下来女子的笑颜。 “你身后这是?燕寒秋所隐藏的那支军队吧?”虽然这些人身着普通的棉衣但是光是从那操练有序的样子来看,季弦歌很清楚他们定是出身与军队之人。 “怎么,发现乌雅一族的人奈我不何了?”季弦歌懒懒的一笑道,“那么你觉得这些人就能将我抓回京都去?” “明日大人,多说无益,让我们动手吧!”一位穿着厚重的棉衣的男子上前一步说道。 “恩,这位壮士的话甚是有理!多说无益,还是动手吧!”季弦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但是很快的这片雪花便是被狂暴的风吹走,无影无踪,化作了万千白雪中的一员。 季弦歌并没有参与这战局,光是月琴和欢舞对付这些本来是善于上战场打仗的男子们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一个袁华呢…… 就算是不顾着自己,他也定是不会让欢舞受伤的。 “袁侍卫长,你怎可护着皇上要逮捕之人?”一个人被袁华击退不满的愤慨问道,“你这是要背叛皇上?” “敢问皇上可是废了皇后?” “自然没有,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毫发无伤的将皇后娘娘带回去?” “那么皇上皇后本是一体,我护着皇后娘娘又有什么错?” “你!” “原来这位大人还知道我是皇后娘娘?”季弦歌的声音穿破风雪加入到了战局之中,“那还如此无礼?” “事出有因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回去在下定当受罚!” “呵呵,我想在京都的人都应该知道我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回去本宫要怎么罚你才好呢?”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好像真的是十分苦恼的样子,“腰斩可好?” 季弦歌的声音刚落,只见月琴那边一道琴弦闪过,一个男子硬生生的被月琴的琴弦从中间将身子分成了两半,血光四溅,雪地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但是很快在飞雪的掩盖之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剩下两截尸首横在雪地之中,落满了白雪,突兀的像是一个平地而起的小山丘。 “绞首可好?”女子好像没有看见方才的一幕似的,也没有关中人惊异的目光,接上一片雪花,放在自己的嘴边,任雪慢慢的融化,云淡风轻像是雪中的仙子。 只见欢舞一段白绸紧紧地缠绕住了一个男子的脖子,瞬间一拉,男子的首级就那么滚入到了雪地之中,没有了首级的身子还在雪地之上晃晃的站不稳,扑通一下子,重重的砸在了雪地之上,溅起了雪磨纷纷。 “怎么,还有人想要任我处置吗?”女子笑的很甜美,像是刚吃下一颗好吃的糖块一般。 众人纷纷后退,袁华终于在这一刻,有那么一点点的看清了这个女子的残忍和决绝,不过一个正当韶华的妙龄少女,却是被这么多人步步逼近…… 众人看着一地的残骸,都纷纷互相看看往后退,并且道:“明日大人,怎么办?” 明日却是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地的血腥一般,往季弦歌的身边走去,大雪纷飞之中,男子纤细的身子像是被风雪吹到面前的一般,自己一伸手就能推倒似的。 ------题外话------ 谢谢若离是15朵鲜花,3颗钻书,开心死了,若离么么哒,谢谢小四的一张月票,至于你要穿越这事,容我考虑一下,说不定哪天,你就出现在某一集中了,哈哈哈,么么哒~ 爱你们~ 那个评价票,希望亲们投的话投五颗星的喔,么么哒~ 048 冷血无情 明日却是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地的血腥一般,往季弦歌的身边走去,大雪纷飞之中,男子纤细的身子像是被风雪吹到面前的一般,自己一伸手就能推倒似的。 在旁边的月琴和欢舞眼看就要往这边靠拢,季弦歌挥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袁华又解决了一个人,那人捂着受伤的胸口连连后退,却是眼睛一直盯着季弦歌的方向,看着那个男子一点点的靠近那个女子。 季弦歌却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看着男子,向男子伸出了手,道:“怎么,明日大人要亲自出手吗?” “并不是我出卖你的!”明日站在了季弦歌的面前,男子虽是单薄的身子但是依旧是比季弦歌高出来许多的。 “哦?那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会放过我吗?” “对不起……” “呵呵,那就是不能了?” “我必须要带你回去!” “其实明日燕寒秋能给你们乌雅一族的,说不定我能够给你更多,跟着我未必就比跟着燕寒秋差,跟着燕寒秋未必就比跟着我的下场好……” “对不起……” “你要和我交手?” 明日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风雪像是从天上倾盆而下的一般,落在了剑上顷刻间上就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袁侍卫长?”季弦歌冲着一旁的袁华道,“可否能借剑一用?” 袁华点点头将长剑递给了季弦歌,女子的芊芊玉手轻抚过剑身将雪抹去,女子将剑指着明日,道:“请……” “你用剑?”明日不解的问道。 “用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你赢不了我不是吗?”季弦歌慵懒的一笑,像是眼中的一切都不放在心里,随意地就如同这一场随时停穗是狂暴的大雪一般。 明日迷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有一一丝丝的迷茫。 “哼,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太小看明日大人……”一位男子在不远处道,但是话的回声还没有完,就已经血溅当场。 欢舞收回白绫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叉腰大声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家小姐?!” “都不许出手!”明日道,声音不大,却是成功地让身后一众蠢蠢欲动的人们停止了想法。 整个风雪中杀戮暂时停止,只剩下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手中一人一柄长剑,在大雪肆虐中模糊了双眼。 明日的剑法的确很高明,甚至看不清路数,但是季弦歌倒是一点攻势也没有,频频后退,手上的那柄剑就像没有用处一般,几乎没有使用什么有力的招数,这样看来倒是明日处处占了上风。 在一旁看着的欢舞有些着急跺跺脚想要去帮忙趋势被袁华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袁华,你没看见小姐都不出手的吗?”欢舞双手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你们家小姐是不出手的人吗?你就别上去凑热闹了!” “谁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万一小姐想要手下留情且不难堪?” “你家小姐是手下留情的人吗?” “袁华你什么意思啊?!”欢舞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口大声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看……”袁华一把张牙舞爪的欢舞拉进了怀里,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局势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改变,女子的长剑指着男子的胸口,而男子的的长剑搭在雪地中,不知道是无力的垂打下来还是用力地柱在地上,雪太厚,将剑头淹没。 “我说过,你不会赢,因为你下不了手……”季弦歌的长剑抵在了明日的胸口,嘴边的笑容单纯而无辜,好像手上并没有那这样着一种杀人利器,也并没有差之微毫就会要了眼前人的命。 “所以刚在那一招是你故意为之的?”明日苦笑了一下。 “不错。” “呵呵,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动手?既然明知道我下不了手?” “明日,我真不明白,燕寒秋在你眼中就是无所不能吗?就算他是这大燕的皇帝,但是你不要忘了他也是冷血无情的帝王,你所瞒着他的事情他又真的能被隐瞒多久呢?” “难道你就不冷血无情吗?”明日苦笑了一下,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长剑,说的无限凄凉,声音低沉粗厚,并不符合他的这般样貌与年龄。 “你这样不还手,是觉得我不会伤害你吗?”季弦歌道。 “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已经猜到我不会还手了吗?不若如此你不会出那样的招数,不是吗?” “离开吧,明日,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捉我会去,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你回去的!”季弦歌叹了一口气道。 “若你不出手,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呵呵,明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季弦歌说这着,长剑用力,刺穿了明日的棉衣,明日闷哼了一声,显然件已经刺穿了明日的肌肤。 明日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并没有想要一剑了结我的性命?” “我说过,我并不是你让了我就觉得胜之不武的人,反之,若是你让了我,我很有可能会就这么杀了你的……不过……”季弦歌的双手松开了剑柄,失去了力量的剑就那么插在了明日的胸口,明日抚着胸口顿了一下。 明日带来的人看到明日受伤了,都不可置信的样子,但是谁都不敢往前走上一步,看着那个男子胸前的棉衣已经被染得血红一片,但是脸上还带着坦然的笑容。 “你终究,不会杀我的,对吗?”明日道,心中有一丝丝的侥幸。 “你错了,我不杀你只是因为还你一个人情,听说在皇宫是你帮了清画,他才能够顺利的将阿年救出来,本来我绝对不会留有后患的,但是,你救了阿年这份人情算是我还给你的,不管你为什么会这么义无返顾的听燕寒秋的话,下一次,若是你再阻拦我,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女子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但是一丝丝的凉薄好像曾经相识一场的笑容都是虚无的,明日往后退了几步在风雪中靠在了身后的大树枝上,心突然一种窒息的错觉。 明日这边的人立刻都跑到明日身边来。 “明日大人你没事吧?!我们用不用?” 明日挥挥手,道:“让他们走……” “可是明日大人?” “你们有把握擒得住他们?”明日挑眉嘲笑道,不知道是在嘲笑这些人的自不量力,还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众人皆是不再说话,看着那个女子身上半点雪也没有沾染到,就像是雪中的仙子一般纯洁无暇的上了马车,幕帘放下,马车徐徐的离开,好像这一地的残骸血腥都与那个精灵般的女子无关。 直到明日一行人也离开了,从树林的一角里面,才走出了两个人。 “大人,没想到明日大人竟然不是那个女子的对手?”十里观察着地上的痕迹又将厚雪用剑柄拨开,看着一地的残骸道。 祝子言裹着白色的狐裘却是看的与十里相反的方向,这条小道是当初第一次与暮千兰相见的地方。 那时他想要混入这些运进山寨的人中趁机救下着这些人,确实没有想到会遇见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那么直直的想自己走来,穿的不伦不类的,明明是一个女子的样子却硬要将自己装出一番男子的姿态。 为什么,在这暴风雪肆虐的天气,明明眼前的景色都已经模糊不堪,可是还是能看见那个女子的大笑,毫不掩饰,毫不做作,高兴的时候她就会大声的笑,难过的时候,她会骂脏话,那个女子的心思似乎从来就不难猜。 看来这风雪还是不够大啊,为什么,如此,还能看见那个女子? “大人,大人?”十里看着有些发呆的祝子言大声的叫道。 “恩。”祝子言回过神来点点头。 “恩,弓儿姑娘的手下可真是没有一个弱将!”十里道,“不过,那其中一名女子倒是很像江湖上曾经消失已久的鬼面琴师……” “鬼面琴师,就是拥有着这是上已经绝迹的了音杀的鬼面琴师?” “不错!” “三年前她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弓儿姑娘的身边?” “大人,看来弓儿姑娘并不如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弓儿姑娘定是皇后娘娘……” “皇上说要毫发无伤,怎么能带回去这样的皇后娘娘?就问皇上铁血手腕,如今来看,传言还是有误的!”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做?” “你去调查一下,那鬼面月琴与咱们的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这位皇后娘娘要这个杨子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就不相信,她就是这么单纯的只是想要帮助杨子寨!” “是。” “若是我们的皇上知道了皇后娘娘的这一切,还会说,毫发无伤这四个字吗?”祝子言笑了笑,笑容在脸上显得风轻云淡,又似乎运筹帷幄。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杨子寨之中,暮千兰在最大的树屋之中为季弦歌等人伴宴款待,等季弦歌为暮千兰介绍了一下暮千兰不太熟悉的人之后。 便是看向程郢道:“二当家,如今杨子寨已经从官府的通缉册上去除,孟氏一族也愿意担保你们,而我也可以给你们整个寨子里的人足够的钱财,让你们丰衣足食,二当家答应我的事情,可能兑现?” 049 我没喝醉 “二当家,如今杨子寨已经从官府的通缉册上去除,孟氏一族也愿意担保你们,而我也可以给你们整个寨子里的人足够的钱财,让你们丰衣足食,二当家答应我的事情,可能兑现?” 程郢银色的面具之下看不见具体的表情,但是可以看见他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子。 “月琴,去把孟氏一族的族章拿给二当家!”季弦歌道。 “是。”月琴从包袱中拿出了孟氏一族的族章递给了程郢。 程郢接过了族章仔细端详了一下道:“果然是孟氏一族的族章!” “不错,这族章之上应该说的很清楚的,如今这杨子寨已经是孟氏一族的管辖之地了,所以你打可以放心,以后不会在有官府中人前来围剿你们杨子寨了,甚至整个大斧山都不会有人前来骚扰,前提你你们可是不能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了,不然就算是孟氏一族保的了你们一时,也保不了你们一世!”季弦歌道,便是点头示意了一下木忘木忘便是走到了程郢的身边。 程郢警惕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站了起来也不说话。 “二当家不必紧张,这位是木忘,是我的管家,现在负责你们这大斧山杨子寨的钱财出入,我曾经答应过你们,过让你们衣食无忧即使不落草为寇依旧不会为了生计所烦忧,木忘……”季弦歌示意木忘。 木忘将怀中的一个小账本递给了程郢。 季弦歌喝下一口茶说道:“二当家,这些钱与为你们这些寨子里的弟兄安排的活计,你可满意?” 程郢将小册子翻看认真地看着,暮千兰坐到程郢的旁边一直和季弦歌做着鬼脸却是因为程郢的大手将自己的手紧紧的压住而不得动弹半分。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程郢终是抬起头看着季弦歌,又看了看季弦歌带来一行人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需要这杨子寨来为我做掩护,我可以保护你们杨子寨,同样,保护暮千兰,我希望你们与我合作!” “老娘才不需要人保护呢,老娘自己能保护自己!”暮千兰被季弦歌说的有点不开心,另一只手拽了拽自己的虎皮裙子。 “呵呵,你说呢,二当家?”季弦歌看着暮千兰笑了笑却是极其认真的问着程郢。 程郢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暮千兰不满的样子,一双剑眉有些不悦。 “你可能保证你会保护篮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我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绝对不会让暮千兰受到半分伤害的!” “好,我会帮你!”程郢道,说完,也不顾宴会上面的中便是甩手离开。 “阿郢!”暮千兰大声地喊了一声,但是程郢并没有回头,便是作罢,暮千兰举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碗,道:“妹子,你刚才那话老娘不爱听啊,老娘自己能保护自己,来来,你要罚喝!” “好。”季弦歌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可是没有一个人阻拦自己,突然就在仰起头将酒灌入腹中的一瞬间的时候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会伸出手来拦住自己,哪怕自己根本就是会喝酒的,也依旧不愿意让自己喝酒。 宴会上除了暮千兰和季弦歌一行人,还有一些杨子寨的弟兄们,大家喝着酒闹着玩这一片热闹肆意,声音十分的大,倒是也应该没有听见方才程郢与季弦歌的对话,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只有做在主位上面的几个人听见了。 “对了,三当家呢?”季弦歌道。 “他啊,这不是快要到血祭了么,他带着一些弟兄去山下买一些血祭用的东西,对了,妹子血祭你要去吗,很热闹的我记得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参加过一次,要比武林大会热闹的多呢!” “你参加过武林大会?” “哈哈,不是我,是阿郢说的!” “我同你们一起去血祭玩玩可好?” “好呀,妹子,刚好和老娘搭个伴,哈哈。” “恩。” “哎,宋骙你回来了啊,赶得可真是时候啊!”暮千兰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之大,那大块的虎皮裙子将桌子上的一大摊酒扑到到了地上,砸成了碎片,酒香四溢。 这一动静引的不少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但是看到暮千兰的表情都哈哈大笑起来,直称大当家的豪爽并且都举起酒杯恭祝三当家回来。 “大大大大大大当家,俺回来了,哈哈哈,俺这次……”宋骙矮小的身子渐渐走到了暮千兰的身边看到了季弦歌,便是停了一下道,“是是是是是是你?” “二当家,别来无恙啊……”季弦歌真了起来,对于比自己低了许多的宋骙没有一点轻视之心,很是认真的伸出了手与宋骙握手。 “阿殇你也来了……”暮千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季弦歌转过了头,便是看见那个还是站在门边没有进来的男子。 男子一身发灰色的狐裘,里面隐约能看见黑色的棉衣,发髻高高竖起,干净利落,上面还有大片的雪花作为点缀,男子笑的坦然大方,好像没有任何阴暗之处一般。 暮千兰兴奋地走上前将红殇拉了进来道:“阿殇,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啊,快把狐裘脱了与我大战三八回合!” 红殇笑着任暮千兰将自己的狐裘脱了下来,被暮千兰拉着坐到了一边,而正好在季弦歌的身边。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但是整个大厅十分的火热到是没有过多的注意这边的异常。 但是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但是欢舞和月琴确实已经注意到了。 月琴只可盯着那边,她只是感觉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确实不敢贸然出手,但是浑身的情绪已经十分的紧张。 欢舞当然是认识红殇的,便是想要过去被袁华一把拉住了,欢舞生气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知不知道那个男的上次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小姐啊!” 袁华一把抓住欢舞的小手道:“他不会伤害小姐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小姐的啊,他上次明明说要杀了小姐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血凤阁的人啊,你知不知道血凤阁的人一直在追杀小姐啊!” 袁华一把将叽叽喳喳的欢舞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任她怎么捶打都不肯放手,还好这里比较吵,即使欢舞这姑娘本来声音就是很大的也可以被淹在这吵闹声中。 “你你你你,怎么,唔唔唔,知道的?”欢舞一边挣扎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了出来。 “因为我也是男人,那样的眼神我很明白……”袁华道,看着那个一身黑色棉衣的男子,那个男子的眼中完全只有季弦歌一个人,他替季弦歌挡下了酒杯,他说:“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 季弦歌已经喝了不少了,小脸有些红扑扑的,她一手拄着头一手悬在了空中,还保持着拿酒杯的姿势,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粗糙,粗厚的眉毛在那张脸上竟是没有一丝凹凸之感,明明是一个双手沾染血腥的杀手,但是脸上却是丝毫杀气没有,笑容坦荡,却是看着你反而有些心虚。 “殇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季弦歌所幸收回了手看着红殇傻笑。 “你喝醉了!”红殇粗粗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拉起季弦歌就想要走,同时月琴也站了起来,但是却是在看到季弦歌微小的手势之后又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呵呵……”季弦歌傻傻的笑着。 “哈,妹子你才喝了多少,你就喝醉了,你这是趁机开溜吧吧不行,继续继续!”暮千兰说着拉着季弦歌就要继续喝却是被红殇阻止了。 红殇一把将有些微醉感觉的季弦歌拉倒了自己的怀里,女子的身上是熟悉的淡淡的清香,让红殇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时,木忘走了过来,在红殇的面前停了下来,季弦歌在红殇的怀里冲着木忘摇了摇头,木忘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季弦歌随意的挥挥手,木忘依旧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季弦歌,又看了看红殇依旧是担心的离开了。 红殇一把将季弦歌横抱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狐裘,盖到了季弦歌的身上,便是出了树屋。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漫天的繁星挂在天上,风雪依然停止,只有地上厚厚的雪显示着曾经的狂风暴雪。 红殇一直抱着季弦歌走了许久,直到走到了季弦歌的房间前面,季弦歌在红殇的耳边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殇大哥……” 红殇一滞,季弦歌就顺势从红殇的怀里挑了下来,灰色的狐裘顺势就掉到了地上,季弦歌将狐裘捡了起来拍拍狐裘上面的雪,还给了红殇。 “真巧……”季弦歌看着红殇一直不说话,看着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突然有些怪异的感觉。 “你竟然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以为你离开玉阳城了……”红殇道,想要将狐裘披道季弦歌的身上,但是被女子拒绝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还要留下来凑热闹呢~”女子一只脚无所谓的在雪地里画着圈,道,“其实我没喝醉……” 莫名的不想要欺骗,面前的这个男子。 050 血祭在即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还要留下来凑热闹呢~”女子一只脚无所谓的在雪地里画着圈,道,“其实我没喝醉……” 莫名的不想要欺骗,面前的这个男子。 “我知道。”红殇坦然地说道。 两个人就突然再也没有人说话,彼此的看着对方,漫天的繁星洒在了地上有这点点的光亮,像是时间就这么停格在了这一刻。 “那个,我先回去了,好冷……”季弦歌作势还双手抱臂浑身抖了一下子。 “衣服先披上吧……”红殇固执的想要将狐裘给季弦歌披上,面前的女子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因为喝酒喝得。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喜欢华贵的狐裘像这样的狐裘太次了,当时因为没有办法便是先将就这了,如今我倒是真的不想要再用了。” 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道,这个男子是无辜的,也没有想要招惹过自己,无论如何,季弦歌不想和面前的男子扯上什么关系,更可况,她是真的不想要利用面前的男子,若是一定要这样才能断了两人的联系,她不介意来做恶人。 总是比到时候交手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好。 红殇的手停了一下动作依旧是将狐裘地给季弦歌的动作,脸上的的笑容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大气舒服,像是这夜间突然就出现的一轮阳光将满地的白雪融化。 这样的笑容看的季弦歌有一些不自然,想要转身离去,却是被红殇一把抓住了手腕,季弦歌道:“殇大哥这是何意?” “就算是你会喝酒,女子在外面还是要少喝酒的,更何况你身子不好……” “我身子已经好了……” “这并不是你喝酒的理由!” “好,我会谨记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和这杨子寨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好奇?” “是,对你好奇,当朝的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在玉阳城,为什么会对血祭感兴趣,又为什么会在这土匪窝?” “殇大哥,你这话我可是不爱听,这杨子寨现在已经不是土匪窝了!” “这就更奇怪了,你和孟氏一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季弦歌看着红殇拉着自己的手,笑了笑,停住了想要转身离开的身子,又重新和红殇认真地对视着。 “殇大哥,对一个人感到好奇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季弦歌说耸耸肩膀说道,“不过,我喜欢你对我感到好奇,至于你的所有疑问或许在血祭的时候,你可以找到答案。” “你当真要参加血祭?” “我看起来像说着玩的吗?”季弦歌用另一只手推开了红殇的手,道,“我累了,我先上去了……” “弓儿!” 季弦歌停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过头,道:“我说过,若是到时候你必须要杀了我完成你的责任,我们公平的对决就好了,你不用手下留情,或许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手下留情是没有意义的。” “你……” “殇大哥你不是说过,等我好了之后,会和我好好较量一番的吗?我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好好较量一番吧,我也想要知道这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究竟是怎样的厉害?”季弦歌说完,淡然一笑,便是转身离开,女子单薄的衣衫在女子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泛起点点的涟漪,直到消失在树屋之中。 男子站在树屋之下,一手拿着已经发灰色的狐裘,看着那个女子走过的脚印,一路到房门口。 时光匆匆,冬天买的日子过得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季节都要艰难,但是这个冬天的杨子寨确实过得轻松的多了,整个寨子都过得非常的富足。 十二月初的时候每个人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年忙碌着,而江湖中人更加为了这即将到来的血祭不停的忙碌。 十二月初三,离血祭还剩两天。 杨子寨上的人已经开始匆匆的安排去血祭所应该准备的东西了,这次血祭程郢和暮千兰会去参加而宋骙会留在杨子寨中安排杨子寨的相关事情。 这一天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下雪了每天都是阳光满满的,季弦歌坐在马车的边上晒着太阳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自己晃着小腿,哼着小歌,倒是有点惬意的感觉。 “这么开心?”红殇走了过来,将一条白色的狐裘给季弦歌的脖子上围上,狐裘的毛十分的柔顺,在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就能感觉出来是十分珍贵的皮毛。 “很舒服……”季弦歌蹭了蹭柔软的毛毛皮说道,还有一点成了这个杨子寨的特别之地,这个红殇自上次来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杨子寨没有离开。 暮千兰还打趣地说道:“这红殇不知道想要干什么,这次竟是要与杨子寨一起回曲江。” 季弦歌看着细心自己脖子上的狐围,道:“你真的与我们一道回血凤阁?” “恩。” “你不会准备了什么陷阱要抓我吧?”季弦歌打趣地说道。 “你说呢?”红殇也不恼只是笑容坦荡的看着季弦歌,确实将女子看的有一些不好意思。 这时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向季弦歌飞了过来,落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季弦歌将鸽子将上的纸卷卷取了下来,在看到白字黑子的那一刻,面前的女子脸上随即展开了如雪莲花纯粹般的笑容,女子一挥手便是纸片在空中碎成碎片,但是脸上幸福的笑容却是迟迟没有消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瞬间,红殇就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一些的刺眼。 “妹子,老娘这边的马车都弄好了,你那里好了没?”暮千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暮千兰两只手一手一个大包袱,身后得程郢也不帮忙,就看着暮千兰一个人晃悠悠的将包袱都搬上马车,看着季弦歌的眼神虽然没有了敌意,但是也并不友善。 暮千兰的虎皮大裙子因为她的动作之大已经微微有点掉了,程郢替暮千兰将裙子弄好,但是却是没有搭把手帮暮千兰,还是让暮千兰自己将包袱都搬上了马车。 暮千兰用袖子擦擦头上的汗,英气俊秀的脸上留下了滴滴的汗水,程郢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替暮千兰擦着汗,暮千兰却是转头冲着季弦歌喊道:“妹子,你要不要和老娘做一辆马车啊?” 还没等季弦歌答应,程郢已经一把将暮千兰搂紧了怀里,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你离那个女子远一点么?” 暮千兰一脸不解的看着程郢,等着他解释。 但是程郢并没有解释,只是对季弦歌说道:“篮子不懂事,请见谅。” 季弦歌压根没明白见谅什么,但是看着程郢这么排斥自己也不再说什么,便是点点头,示意没有事情。 “小姐,马车铺好了,上来吧……”月琴将马车的帘子拉开,不远处的袁华和欢舞也一起打打闹闹的走了过来。 于是季弦歌一行人也进了马车,不过,让季弦歌有些诧异的是,红殇竟然进了自己的马车?! 于是,马车中有了比较尴尬的场景,木忘在角落里看着账本,月琴在替季弦歌缝制新衣裳,欢舞隔着帘子在和外面驾车的袁华说笑着。 而季弦歌与红殇面对面坐着,马车十分的宽大,但是红殇却是独独的坐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季弦歌看着红殇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红殇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般,而且代替了月琴,替季弦歌将身后的绒毛垫子铺好,小桌子上面温着茶水,放着点心,红殇不紧不慢的给季弦歌切着点心,倒着茶水。 “殇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这样我有点发虚?”季弦歌实在是受不了这红殇的气场,说了出来。 一边的月琴缝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继续,脸上的笑意温润如春,脸连那一块疤痕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狰狞了。 正在掀起帘子和袁华说话的欢舞,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季弦歌的这一句话还是因为与袁华的谈话。 “我能有什么事情?”红殇不为所动,为季弦歌倒上了一杯茶。 “你是血凤阁的人……坐在我的马车里,我难道不会想多吗?” 红殇到着水的手突然一滞,道:“你觉得我会偷袭你,然后选择这么笨的方式?” 水继续倒入茶杯之中,整个马车里面格外的安静,只能听见水流声,伴着木忘翻账本的哗啦哗啦声音。 “你不会选择这么笨的方式,但是,说你偷袭我我还真的不敢太过于自信……” 红殇笑笑,满是自信开朗的笑容中夹杂了一丝丝的苦涩,只不过,面前的女子低头喝茶,并没有发现。 “我只是想要护你进入血凤阁而已,虽然跟这杨子寨的人,但是,我还是觉得,若是你真的想要进入血凤阁,我信自己护着你进去比较好一点,毕竟你没有拜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拜帖?” “你有吗?” “没有。”季弦歌笑了笑,今年的拜帖还真是没有给她,十有*是给了那个假的落主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护我进入血凤阁,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051 好人 “没有。”季弦歌笑了笑,今年的拜帖还真是没有给她,十有*是给了那个假的落主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护我进入血凤阁,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呵呵,就算是我有什么阴谋你又能怎样?现在将我轰下去还是杀了我?”红殇也不急慢慢的为季弦歌泡着茶。 “呵呵,你别说我还真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别说这血祭前夕我不想要出什么事情,就是真的和你交起手来,我还真是没有几分把握的……” “那不就行了……不要再问了,你想要进入血凤阁我带你进去就是了……”红殇低着头很是专心的煮着茶一直没有抬头看对面的女子。 “谢谢你,殇大哥……” “又何谢的,就算是我不带着你进去,你依旧是要进去的,我带着你进去不过是害怕你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会坏了血祭……” “那殇大哥可真是看得起我了……” “与这事无关的,这次血祭非寻常,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要顾忌得到的。” “血祭不就是因为血凤阁要易主了么?” “你应该知道这次的血祭除了血凤阁异主这夜家也会易主的。” “那又如何?” “二叔失踪不知道这次血祭会不会有异况……” “二叔?” “之前夜家的管事一直是二叔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以为这主事之位也一定会是二叔的却是没有想到老主事却是将主事之位给了西楼。” “等等,你是说,这夜家主事之位本来不是夜西楼的?” “西楼是庶子,按理来说自然是不能继承主事之位的,二叔虽然年纪长一些但是却是嫡子一辈的。” “他竟然是庶子?” “恩,其实西楼挺苦的的你不要看他一副游戏人生的样子其实小时候,因为是庶子的身份尝尝被族里的人欺负,又因为他天生就长得很好看所以,哎,这么多年了整个夜家也就过时的主事护着他。” “既然夜家这么不待见他他为什么一定要当这个夜家的主事,难道是为了得到夜家的力量?” 红殇摇摇头,将一杯茶递给季弦歌又将剩下的茶分别递给了月琴,欢舞,木忘。 月琴接过茶的手微微的愣了一下子,好像有些犹豫要不要从主子的手里接茶,直到季弦歌点了点头,才接过道了一声谢。 欢舞倒是满脸疑惑看的红殇,似乎对红殇还有着一份防备之心,季弦歌喝了一口茶,咳嗽了一声,欢舞才不情不愿的接过了茶。 木忘道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不论是以前作为梨花的事情,还是作为木忘,都没有过主子给自己端茶一说,但是面前的男子笑的坦荡大气,好像并没有因为彼此的身份不一样而有所的区别。 木忘笑着道了一声谢接过了茶。 “很香……”季弦歌喝了一口茶说道,“殇大哥,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好人……” “某种程度?” “恩,我可不认为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会是一个多么完完全全的好人……” “恩,我这双手的确是沾满了血腥……” “我很讨厌血腥,但是殇大哥我确实觉得你身上的血腥味很好闻,因为你对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你的心很宽广,这一点我自愧不如的。” “你也说了血凤阁的人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好人,能在血凤阁真正的待下来的人无一不是从万千的性命中挣扎出来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要对那些活着的人更好……” “殇大哥,你心中很挣扎吧……”季弦歌道,“你本来可以毫不犹豫的向我出手的,然后摆脱血凤阁,和自己的家人过着隐居的生活,再也不用在血腥中纠结,但是……” “你这是在内疚?”红殇好笑的看了一眼季弦歌。 季弦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认识的弓儿可是不会内疚的,你这样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红殇的脸上依旧挂着坦然无畏的笑容,并没有说出这句话有什么改变,在鼓捣茶叶的双手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停顿。 “恩,是的。”季弦歌道,“不一样,你是我不想要骗的人,殇大哥……” 马车内的温度刚好似乎并没有被外面的寒冷影响,季弦歌坐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等到半睡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红殇的肩膀之上,面前的小桌子也早已经撤走了。 睡的有一点昏昏沉沉季弦歌也懒得追究这些,但是身上的女子已经醒了红殇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女子就是这么考在自己的身上睡着的,她什么时候入睡,什么时候睡醒,什么半睡半醒,连红殇都惊异自己知道的如此清楚。 “还有多久到?” “马上就到血江了。” “恩。”季弦歌的脖子有点疼,干脆就歪着身子倒在了红殇的腿上,红殇顺手就将一片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女子的身上,动作熟悉的像是演练过千百万遍。 “弓儿,刚才你很开心,是谁的来信?”红殇道。 “喔,是苍蓝。” “神医谷的继承人?”红殇是记得那个男子的那个眼中什么都瞧不上的男子,天生有着一股不屑与别人的气质。 而红殇当然记得,他与怀中女子的亲昵,和他毫不掩饰的用一举一动宣示着对怀中女子的所有权,心中竟是一疼。 季弦歌点点头又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像是一只小猫一般我在了红殇的怀中,袁华架马车的技术很好,季弦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的颠簸,但是心中却是辗转反侧。 季弦歌躺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欢舞掀起帘子的一角与袁华说这话,一会还动手打上袁华两下袁华倒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想起了被明日堵截的事情,袁华也是帮了自己的,他竟是帮了自己? 按理说这袁华不是与明日一同来这玉阳城的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袁华的确在关键的时刻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确实没有帮着明日。 若是攒合了欢舞与袁华,说不定不但能成全一对璧人,还能在与燕寒秋日后的对峙中增加一个筹码。 如今燕寒秋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了不知道下一步会作何打算,但是不得不说这燕寒秋的力量隐藏的太多,这次明日带来的这一支部队更是季弦歌从来不知道的,也是季弦歌在皇宫之中从来没有发现的。 “在想什么?”红殇用手将怀中女子褶皱的眉头缕缕平问道。 “喏,再看那小两口呢,你说我把欢舞嫁出去算了,真是女生外向啊……”季弦歌害怕欢舞听见,将红殇的衣服衣拉拉进了自己许多,在红殇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突然与女子如此的靠近,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突然就被放大了,面前的这个女子,就算是她说她叫做季弦歌,但是在自己的心里,她依旧是那个挑剔的女子,那个会发小脾气,娇生惯养,但是,却能适应你所想象不到的环境的女子。 女子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自己丫鬟的趣事,他甚至能想到女子脸上雀跃的表情,突然间,红殇的吻竟那么突如其来的印在了女子的脖颈间,女子一怔,这个吻很轻,甚至可以说是仅仅是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肌肤,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男子的小心翼翼,正因为如此,季弦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推开了红殇,坐到了另一边。 红殇笑的有一些的苦涩,他在等女子问他为什么,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原因,只要女子问了,他就会一五一十的回答。 可是,没有,女子只是静静地坐到了另一边,将衣服整理好,头扭到一边,将小窗子的布帘卷了一点点起来,有丝丝的冷风吹了进来,使得人一阵的清明。 季弦歌看着外面不断的变换着景象,有点诧异刚才的红殇,但是更诧异刚才的自己,自己在做什么?! 季弦歌甚至没有考虑过她与红殇之间的那一抹异样的感情,却是有些微微的责怪自己,在这个节骨眼,自己竟然贪念起儿女私情来了,长袖下面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红殇是血凤阁的人,若是好好利用与红殇之间的关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这个笑起来能将身边的人全部都照亮的男子,这个一开始自己就欺骗了他的男子,季弦歌就是不想要利用他。 季弦歌苦笑着摇摇头,头往外伸了伸,让冷风将自己吹醒,看来应该写封信告诉苍蓝,自己与秦梦雪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上自己并不想隐瞒苍蓝,尽管自己并不觉得,那一夜之后,就会和秦梦雪确定了什么关系。 秦梦雪那一夜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自己已然不是干净的女人之后的愤怒,索性一走了之。 但是不管如何,苍蓝都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而这个真相,她想要自己告诉苍蓝,既然决定了和苍蓝在一起,那么这种严肃的事情便是不想隐瞒苍蓝的,若是,若是他当真无法接受,自己要不要放手? 想到这里,季弦歌扶扶头,便是从旁边的褥塌之下拿出宣纸。 月琴看着季弦歌的样子,连忙帮她支起小桌子,在旁边墨起了墨汁来,眼睛只是认真地看着季弦歌,并没有看红殇一眼,也不知道方才的那个小举动,她注意到了没有。 不过,不管刚才那个小举动月琴注意到了没,接下来的这个大举动,月琴不仅注意到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出手,但是不过是考虑之间,对面的男子已经一把将小桌子推开,将女子抵在了马车的壁上,将自己的唇重重的压倒了女子的唇上! ------题外话------ 谢谢acj和小四的一张月票哇,么么哒~ 052 真假落主 不过,不管刚才那个小举动月琴注意到了没,接下来的这个大举动,月琴不仅注意到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出手,但是不过是考虑之间,对面的男子已经一把将小桌子推开,将女子抵在了马车的壁上,将自己的唇重重的压倒了女子的唇上! “小姐!你!”欢舞率先从这一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想要过去拉开男子却是被袁华一把抓住了。 “你干什……”欢舞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华就将欢舞的嘴巴捂住了,并且意识欢舞不要说话。 而季弦歌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即使是这样的所谓强吻男子依旧是一片坦诚,好像要是自己现在说些什么倒是显得自己有些过度计较了。 但是,能不计较么?! 季弦歌一把推开红殇,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马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一种程度。 大约两柱香时的时间过去了,季弦歌看着红殇道:“你这是做什么?殇大哥?讨要带我进血凤阁的报酬?” 红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自己转过了头将马车内的帘子撩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风景姿态倒是一如季弦歌方才那样,这是个什么事?! 可是红殇一味的不说话,这种事情季弦歌也不好再开口,心中倒是有点生着小闷气的。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季弦歌找到了一个理由说话,便是气鼓鼓的问道:“到了?” “小姐……”欢舞靠了过来道,“还有人同我们一同等船,你是先下来,还是等一会?” “先下来吧……” “是慕少。” 季弦歌眉头微蹙。 “等一会吧,我们不易与慕少正面冲突。”红殇倒是这么久了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季弦歌哼了红殇一下子道:“我们下去吧,没必要因为慕少忌惮什么。” “弓儿……”红殇拉住了季弦歌的手,正准备劝说季弦歌打消这个主意,但是却是被季弦歌反握住了手。 季弦歌道:“殇大哥,我没有赌气,你放心!” 季弦歌下了马车,一阵凉风吹来,月琴紧跟着下车将狐裘替季弦歌披上。 苏慕行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女子,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是在她将头发微微的拨到一边的时候,那张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却是让苏慕行没有来由的感觉的清秀美丽。 但是紧接着看到了女子身后紧紧跟着下来的男子,苏慕行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慕少,又见面了……”季弦歌走到苏慕行不远处微微颔首。 “弓儿姑娘……”苏慕行往前走上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亲眼看见苏慕行将自己的女子分尸之后,季弦歌看到苏慕行总是感觉他的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然后季弦歌的喉咙处就不住的泛酸水,简单来说现在季弦歌看到苏慕行这个男人,就有一种想吐的*,任他长得如此阳光俊美,季弦歌也只能从他的身上出来浓浓的阴郁。 “弓儿姑娘真是好本事,上次见面的时候神医谷的传人围在在左右,现在这血凤阁的笑面阎罗又在你的身边,看来在男女之事上,弓儿姑娘到是和本少一样不拘小节……” “哪里,可不敢和慕少相比。” “殇大哥,这船什么时候来啊?”季弦歌走到了红殇的身边,一手挽住了红殇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直接无视苏慕行探究的目光。 “应该还有半个时辰,你要不要回马车里再等等?”红殇替季弦歌弄好不整齐的狐裘,笑道。 “不要了,坐着吹会风,人也能清醒一点,你说是不,殇大哥?”季弦歌看着红殇笑的无限暧昧,奈何,对面的男子坦荡十分,好像刚才在马车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 季弦歌拉着红殇就坐到了血江的边上,奔腾的江水,在眼前流过,伴随着冷风让季弦歌不由的觉得身子更加的冷了,红殇将自己的狐裘解了下来,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在季弦歌要拒绝前先一步说道:“是新的,上好的蚕丝狐裘。” 季弦歌这才发现红殇的狐裘什么时候换了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无疑的这狐裘的做工料子都是上等的,裹在身上还有红殇的淡淡的体温。 “红殇,这次的血祭,夜主事是否有把握?”苏慕行经自己一手的宝石在季弦歌的头上晃来晃去,耀眼十分。 “慕少若是不相信西楼,这次便是不会亲自来了吧?”红殇将季弦歌整理好自己站了起来隔着季弦歌与苏慕行对视。 “呵呵,红殇,你不会想要坏了规矩,带这个没有帖子的女子进入血凤阁吧?”苏慕行一手抚摸着手指上面的玉扳指,道。 “你搞错了吧,我不是跟这红殇来血祭的,我是和杨子寨的人一起来血祭的,他们可是有帖子的!”季弦歌仰起头,看着苏慕行,笑的一脸得逞,“对了,袁华,怎么不见暮千兰她们?” “他们的马车行的比我们要快,估计已经渡河了……”袁华道。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是始终是红殇了苏慕行在打着太极,季弦歌在他们的旁边坐着自己玩着水。 不过很快这种无聊的局面就被打破了,一队马车往这里行进并且在季弦歌的马车不远处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标志让欢舞与月琴都打了一个警惕,正是落红斋的红珏。 “小姐……”月琴喊道。 季弦歌也看到这这辆马车,便是站了起来,等着马车上的主人下来,果然不一会,马车上面下来一个女子,女子身着厚重的棉袄裹整个人像是一个球状,但是,胸前却是十分的凹凸,左边的胸竟是平的,右边的胸饱满而圆润,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美好,竟然是独乳?! 而紧随着女子身后下来的是一个男孩,但是确实很高,差不多和红殇一般高了,只是脸上的稚嫩显现出了这个男孩的年龄并不大。 “是他?”红殇道。 “谁啊?”季弦歌疑惑的问道。 “弓儿姑娘,你还问是谁?你难道不认识这落红斋的凤凰滴血吗?”苏慕行说着,走上前,向女子和男孩微微行礼道,“见过落主了,久仰!” 季弦歌这才看见男孩的腰间别着的可不正是如假包换的凤凰滴血? 还真是害怕这世人不知道他是落红斋的落主。 “月琴,他们不是应该从水路直接过去了吗?”季弦歌道。 月琴摇摇头,便是不知道情况。 “落主,没有想到在玉阳城也算呆了一阵子,竟是不知道落主也在?”苏慕行一手摸着手上的宝石一边说着,还打量着那个少年。 “这位就慕少吧,我们本来就是做水路要直接去曲江的,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大雪,船出了一些问题,便是先在这岸边休息一下,这不时间也快到了,才赶了过来。”独乳女子说道。 苏慕行这才把目光从少年的身上移到了独乳女子的身上,女子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褶皱,风韵犹存这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刚刚好,那一边饱满的兔子随着她的走路一颤一颤的,十分的诱人,竟是可以让人忽略了她另一边的风景。 “石黛堂主,好久不见……”月琴走上前一步,道。 这位独乳的风韵女子便是落水堂的堂主,石黛。 “月琴姑娘,好久不见。”石黛看到月琴眼中有一丝暗光闪过,随即消失不见。 “石黛堂主,可真是好久不见啊!”欢舞靠在马车的边上,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笑道。 “欢舞姑娘也在。” “我们家小姐在,我们自然是在的!”月琴温柔的微笑着,淡淡的说着,便是站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这举动成功地让石黛表情僵了一下,有些别扭的说道:“原来位便是你们的小姐,久仰。” “哼!”幻舞哼了一声,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这位便是落红斋的落主?”季弦歌并没有在意石黛的表情,倒是这位少年她很感兴趣,少年在高度之下的脸庞是稚嫩的,若是没有猜错,这少年,不过十*岁,虽然宽大的袖子将他的双手遮住,但是季弦歌还是可以看出来这男孩眼中的惊恐之色。 石黛看着季弦歌打量少年的眼色,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久闻落主年少有为,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噗!”欢舞在一边听着差点没笑出来,这个小姐,不待这么夸自己的。 “怎么,弓儿姑娘,如今见到落主,也觉得自己的谎言败露了?”苏慕行看着季弦歌的样子,打趣地说道。 “恩,突然就觉得了……”季弦歌一本正经的说道,“敢问落主的名字?” “姑娘,落主的名字岂是任谁都能随便知道的?”石黛道,半个身子挡在了少年的身前,阻挡了女子灼热的目光。 “喔,也是,我仰慕落主已久,不知道能不能听落主说句话,好一了我心愿?”季弦歌却是不管石黛的劝阻。 “我叫甄隐。”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开口,有着极力掩饰的紧张,这并不难被察觉,以至于让一旁的苏慕行蹙了蹙眉,开始打量着这个甄隐。 石黛转过身子,瞪了一眼少年,在季弦歌的角度,将少年眼中的恐惧和畏惧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不免有些奇怪,这石黛从哪找来的少年? ------题外话------ 领养榜已换,有意愿,符合要求的都可以留言,嘻嘻,领养榜关系着你们孩子的福利和你们自己的奖励,有兴趣的可以留言,么么哒~ 详情请看置顶~ 053 不如色诱 石黛转过身子,瞪了一眼少年,在季弦歌的角度,将少年眼中的恐惧和畏惧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不免有些奇怪,这石黛从哪找来的少年? 不一会船已经来了,不过是石黛他们已经修好了的船,石黛便是邀请大家一起上她们的船,众人竟是没有反对的便是都上了他们的船。 船上的幡上挂着大大的的红珏的图案,显然这是一架属于落红斋的船,船十分的大而且装饰十分的讲究。 众人都在船舱之中寒暄着,只有季弦歌一个人走了出来,反正在他们眼中那个男子才是真正的落主,倒是自己说是要出来也不影响什么。 这江并不平静,江面波涛汹涌的船也是一起一伏的,季弦歌在船头,看着这江两边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风吹过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寒冷,到是季弦歌宁愿双手抱着臂也不愿意进船舱去取一件衣服,到不是自己看到那些人别扭,她是怕那些人看到她别扭。 别还没到血祭就出状况了,真是没劲呢。 正想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转过身子,看见红殇与自己并排站在船头上。 “这里这么冷你也不怕着凉?”红殇道也没有看季弦歌,眼神只是盯着汹涌的江面。 “你这不是给我送狐裘来了吗?”季弦歌笑了笑。 “若是我不给你送来呢?” “那就冻着。”女子俏皮的说道。 “你呀……” “呵呵,殇大哥……”季弦歌道,“若是血凤阁的追杀榜上没有了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就不会杀我了?” “你怕死?” “当然了,很怕呢,想到要与你交手更是害怕呢,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想想就觉得很厉害。” “血凤阁追上榜上的名字除非死,否则是不会去掉的!” “啊,真是头疼啊,不过,你是说,夜西楼会接任血凤阁的阁主是吧?” “恩。” “你和他关系看起来好像不错,不如你们打个商量?” “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能和西楼商量出来什么事情。” “这样啊,那不如我和他打个商量?不如我色诱?”季弦歌一手柱在船架上一边看着红殇。 男子的眼中有明显一闪而过的不悦道:“我也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诱惑得了西楼的。” “真是麻烦啊!” “我说过,只要你离开玉阳城,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血凤阁认识你的人真的不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不然我也不会又开始没有认出你来的。” “哎,若是你一开始就认出了我来,你会杀了我吗?” “会!”本来以为红殇会犹豫一些,结果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 红殇伸出手刮了一下季弦歌的鼻子宠溺的说道:“但是那只是如果,不是吗?如今我并没有杀了你。” “殇大哥,其实我还真的挺怕死的,不想死呢,所以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要杀了我的话,我为了自保可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色诱?”红殇笑着看着季弦歌。 女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道:“若是有用的话,我真的会用喔。” “好。”红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哈哈。”季弦歌笑了出来,“殇大哥,其实你真的不适合呆在血凤阁,这次去血凤阁我试试勾引一下夜西楼,若能撑事就让他放了你可好?” 谁知此话一出男子一把将女子搂紧了怀里,男子的下巴枕在了女子的头发上有着微微的温度,即使是风吹过也不能磨灭的温度:“你这女子怎么动不动就想要勾引男子,不知道女子要矜持一些吗?” “嘿嘿……”季弦歌笑了笑确实没有动弹半分,男子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很有安全感,像是那么多个日夜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 这么一瞬间,季弦歌的心中突然出现的前所未有的迷茫,自己究竟是贪恋这些男子,还是贪恋这些男子身上的温暖。 只是这一刻的季弦歌很清楚,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温暖,不管是秦梦雪,红殇,亦或是苍蓝,自己贪恋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季弦歌突然推开了红殇,往后退了两步道:“刚才你好像认识落主的样子,你见过他吗?” 红殇看着女子突然仓皇的逃离自己的怀抱,心中像是被这凌烈的寒风刮出了一道口子似的,生硬的疼痛。 红殇当然记得在杨子寨的时候,苍蓝搂着季弦歌的样子,两个人的亲密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所以现在这个女子推开自己,是因为那个男子? 红殇的脸上依旧是没有瑕疵的笑容,但是心中却是凉的无法呼吸。 “殇大哥?”季弦歌看着红殇不说话,便是又喊了一声。 “你刚才说什么?”红殇回过神来又问道。 “真是的,我说那位落主你刚才好像是以前见过的样子。” “我怀疑他不是真正的落主。” “哦?”季弦歌突然笑的很怪异,看着红殇等这个他说下去。 “你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红殇有些疑惑的看着季弦歌,想看出来面前的女子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我应该对他有什么印象?” “真的没有?” “你说不说啊?” “还记得我在京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差点杀了一个男孩吗?” “你好像有说过的,你是说,他就是那个男孩?” 红殇点点头。 这么说的话,季弦歌微微地沉思。 “既然他当时差点都会被你杀了,就绝对不会是落红斋的落主!”红殇道。 “有道理。” “本少当弓儿姑娘是去了哪里呢,原来是和红殇在这里你侬我侬呢?”顺着声音,苏慕行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 “是呀,慕少要来打扰吗?”季弦歌顺势就晚上了红殇的胳膊。 “本少当然是不想要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过本少倒是真的有话想要和红殇说。”苏慕行道,周身围绕着阴冷的气息,真是可惜他的那一张阳光般的面孔了。 “刚好我也有些冷了,我先回船舱了……”季弦歌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是从两个男子的身边离开。 苏慕行披着大麾走到了红殇的身边,看着红殇单薄的穿着道:“本少倒是知道这笑面阎罗是温柔男子,没想到传言不虚,这大冷天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冻坏自己,女人不过是玩物,红殇你未免太过于认真的,更何况,那女的,可不见得领你的情!” “让慕少担心了,红殇自有决断。” “本少这是拿你当朋友才说的,小心那女的把你吃了骨头都不吐出来!”苏慕行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处,道。 “慕少找我就为了这件事情?” “当然不是,本少是来和你说这落红斋的事情的,你怎么看?” “慕少的意思是?” “本少一直对这个落红斋挺有兴趣的,对这个新任的落主更是无限好奇,不过今日一见倒是让本少大大的失望,怎么都是和我感觉中的落主不太一样。” “落主一向神秘,再说这少年又有凤凰滴血,连落红斋落水堂的堂主石黛也在他的身边,慕少还有什么怀疑的?” “本少当然怀疑了,本少倒是挺想要和落红斋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的,本少可是听说他们最近在打听铁矿的事情,这么个事情,岂能让别人弄了去,本少当然是要慎重的。” “慕少想要怎么做?” “红殇,你对于那个弓儿姑娘了解多少?” “弓儿?” “你可知,上次在孟家见到她的时候,孟家的人管她叫落主。” “什么?”苏慕行的说的这个情况倒是见红殇有一点的吃惊,一只笑的坦然的容颜,有一丝丝的僵硬,道,“慕少,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慕少应该知道,落红斋也不是可以得罪的地方。” “你很护着她?可是本少觉得,那个女子不需要你护着她。” “她需要。” 苏慕行一愣,红殇说的没错,那个女子倒是真的需要这个男子,这一路来,这个女子几乎什么都不会做,别人能做的她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好像自己什么也不会做似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慕行就是觉得这么女子很危险,或许是天生就在女人堆里混了出来的敏感,这个女子并不如表面的这般。 “不过,红殇,这一点可不光是本少自己猜测的,当时这个女子可是亲口承认了她是落主的,还和本少说,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慕行靠在了围栏上,饶有风趣的欣赏着自己手上的璀璨的宝石,爱不释手。 红殇却是没有再说话,眼神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移动。 再说这另一边,季弦歌下了船舱之中,走了几步船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半天才停稳。 正准备继续走的时候,便是看见迎面的少年在七八个人的跟随之下也往自己这面走来,走到很窄,算是狭路相逢了。 落红斋的落主,甄隐…… 少年也看到了季弦歌,眼中的恐惧更甚,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可以看出来明显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054 我要杀了你 少年也看到了季弦歌,眼中的恐惧更甚,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可以看出来明显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睍莼璩晓 方才本来以为少年的恐惧来自于石黛,可是现在这个男子身上有功之而无不及的恐惧却是来自于自己,难道他真是的红殇所说的少年?! 自称是甄隐的少年明显已经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看着季弦歌的眼睛闪烁不定,额头上明显有滴滴的汗水渗下来,眼中浓浓的恐惧之下紧紧压抑着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落主?”身边的一个女子关切的问道。 “落主,可真是巧啊……”季弦歌看着面前的少年,浅笑盈盈。 甄隐又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季弦歌倒是也不介意,往前走过去,特意从侍女的身边穿了过去在经过少年的身边说:“好久不见……” 甄隐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嘴中有些微微地小结巴说道:“真真真的是你……” “姑娘,你这是?”这时一个女子上前来挡住了两个人的对视。 “没什么。”季弦歌也不在逼近往后退了两步,道,“不知道这落红斋的落主有没有听说过四个字?” 面前的女子笑的十分的淡然却是让这些侍女都有一些由衷的危险感,便是都散开在甄隐的四周保护他。 “物归原主。”季弦歌轻轻地说道,便是离开了,而深厚的甄隐两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幸亏是女扶住了他,他浑身颤抖着,但是看着季弦歌的背影确实有一股浓烈的眼神。 季弦歌来到了船舱的里面,倒是一派热闹的景象,石黛坐与主位之上,两边分别坐着欢舞月琴袁华,金波和晏曲。 季弦歌倒是也不拘束就坐在了月琴的旁边。 “姑娘回来了,我们刚才还说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石黛道,此时的石黛已经褪去了狐裘身上是一件薄薄的白棉连衣裙,连衣裙在右胸的地方有一朵火红色的玫瑰,让右边的白兔更加的圆润,像是马上就可以采摘下来的鲜艳花朵,而这样的盛开芬芳,让人轻易地就可以忽略了她左边的平乳。 “恩,不过出去吹吹风是好些了……”季弦歌笑道,不难看出这石黛算是有一些道行得了,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微不可为的一点点惊慌,现在的表现倒是十分的平常。 “还没有问姑娘,姑娘如何称呼?”石黛道。 季弦歌喝了一口酒暖了暖自己的身子道:“叫我弓儿就好了。” “弓儿姑娘可是了不得呢……” 季弦歌随着声音看去就看见红殇与苏慕行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说出来这样的话的人定就是苏慕行了。 红殇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月琴倒是很是自觉地让出了一个位置给红殇,红殇笑着对月琴点点头表示感谢,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季弦歌正要往嘴里送的酒,道:“弓儿,你喝了几杯了已经?” “什么啊,这次第二杯呢!”季弦歌不满意的撅撅小嘴。 红殇依旧是压着季弦歌的胳膊笑着摇摇头。 季弦歌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开始吃花生米。 “红殇对这位弓儿姑娘可真是上心啊。”石黛举起了酒杯,向着红殇敬酒。 “石堂主真是慧眼,本少爷觉得如此……”苏慕行也坐了下来举起酒杯,三个人同时将酒一饮而尽。 “慕少方才你说这位弓儿姑娘了不得是何意啊?”石黛道。 “哦,这位弓儿姑娘可是曾经自称是落红斋的落主呢,是不是呢,弓儿姑娘?”苏慕行一双明媚的眼睛在两个女子身上来回的转,满是探究的玩味。 红殇拿着杯子的手一停随即对着苏慕行说道:“慕少,话不要随便说。” “本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问问你的弓儿姑娘?”苏慕行一脸无辜的看着红殇,转眼又看向石黛,笑了笑,像石黛敬酒。 苏慕行本来就是一副阳光俊气的模样,笑起来有一份的邪气却是显得他的那张脸更加的迷人,一身得珠光宝气,竟是掩盖不住脸上的单纯的俊美。 季弦歌曾经一度惋惜,这么个阴险的男人竟然拥有这么一副阳光俊美的面孔,真是老天没有眼啊! 不过显然的,石黛并没有像季弦歌这么想,从石黛看着苏慕行的眼睛中就能看出来,像是好久天没有吃肉的恶狼突然见到了可口的小白兔一般,虽然苏慕行怎么看都不像小白兔,但是他的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很可口的。 季弦歌自己这么笑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大家都看向自己疑惑的眼神笑的更加是灿烂了。 “怎么,难道本少说错了?”苏慕行挑了挑眉毛,看着对面笑的不亦乐乎的女子。 “不是,不是。”季弦歌连忙摇手,道,“咳咳,慕少,就算我现在说我是落红斋的落主,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弓儿别闹了!”红殇将季弦歌搂在了怀里,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警告着,怎么和她说不要招惹慕少,她偏要招惹呢? “红殇啊,你可是真宝贝这个弓儿姑娘啊,可是宝贝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喔,小心被她算计了你都不知道。”苏慕行一边玩着手上的硕大的玉扳指,一边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眼中幽深和她的一举一动,恍然间,好想让苏慕行看到了自己。 步步为营,精于算计,不过男人便是这样的,他可以游戏人间玩弄女人,有无数的红颜知己,但是却是见不得女人身边有一个个男人,总觉得这样子这个女子就有些不合常理。 红殇搂着季弦歌的手臂紧了紧,那个苍蓝的确是曾经在她的身边,自己没有问过他们两个人的确切关系,也不想问,总不会是成亲了的吧,是要还没有成亲,这个女子都是自由身吧。 红殇苦涩的笑容突然就有一点点的舒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殇大哥,你相信我吗?若是我说,我是落红斋的落主的话?”季弦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是足够能让在座的所有人听到。 石黛的酒杯微微的晃了一下子,虽是低着头看着酒杯的,看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注视着季弦歌的一举一动。 红殇摇摇头,看着季弦歌倒是挺喜欢吃花生米的,便是將一旁的花生米拿了过来仔细的剥着。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她这可是说了实话的,若是哪一天真相拆穿了,可是怨不得她的。 倒是石黛说了两句话所谓试探,倒是也没有从季弦歌的嘴里时试探什么出来,便是更加的忧心。 不一会天色较暗的时候,大家也都散去了,倒是只有石黛一个人依旧坐在主位之上,喝着酒,屋子里的烛光十分的黯淡,石黛听见了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来,便是看见苏慕行一身珠光宝气的倚在门口,看着石黛,也不说话。 “这么晚了,慕少怎么没去休息?”石黛道,房间内有些热,石黛的衣衫脱去,是剩下里面单薄的裙衫,显得她的那一只小山丘格外的引人瞩目,在微光中产发出迷人的气息,船的摇摇晃晃的,石黛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的,脸上因为喝了酒有一些的发红,显得整个人情谷欠满满。 “这么晚了,石堂主不是也没睡?”苏慕行走到了旁边的旁边,也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慕少太见外了,不要叫我石堂主,听着可真生分……”石黛的手慢慢的摸索上苏慕行的身上,灵巧的一解,苏慕行的狐裘就解落了下来。 苏慕行是在女人堆中打滚出来的男人,对于石黛这样的挑火自然是明白的,不过石黛的手段的让他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少了一边的酥胸,并没有影响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情谷欠的味道。 “那本少要叫你什么?”苏慕行说着一把扯掉了石黛的衣衫,鲜红色的小肚兜裹着的一边的小白兔好像就要跃然眼前一般。 “若是慕少不嫌弃,可以叫我黛黛。” “好,黛黛~”苏慕行的脸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下看不清表情,这个女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这些天的女人没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面前的这个女子好像倒是挺精通此道的。 “慕少,这里,不舒服……”石黛拿着苏慕行的手,附在了自己因为喘气的起起伏伏之上,妩媚的笑道。 苏慕行倒是一点也不手软,重重的捏了一下,引的身下的女子隐忍的叫声连连。 “那个小子不是落主对吧?”苏慕虽然是满意与身上女子的伺候,但是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物,耽误不了正紧事情的。 石黛迷离的眼神抬起头,看着苏慕行道:“慕少以为呢?他可是有凤凰滴血呢!” “哦?”苏慕行挑眉,手上的力度瞬间加大,身下的女子痛苦的求饶着。 “慕少无非是想要与落红斋合作,等这次血祭一过,落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慕少想要什么都不成为问题的……” “看来果然是假的,你可知道真的落主是何人?难道你就不怕那小子身份暴漏?” “只要慕少愿意帮忙……” “那要看你能不能将本少伺候舒服了……” “恩~”石黛说着,便是掀起了苏慕行的下摆,将头钻了进去。 而这时,一直躲在门外的季弦歌早就受不了屋子里面一对男女散发出来的*气息,从另一边离开。 真是的,本来是想要和石黛单独谈谈,没想到竟然撞见,真是受不了了,这苏慕行是种马啊,是女人就要啊!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在转弯处看见了甄隐,这个少年,这次身后没有带任何人,看到季弦歌眼中是极力一下去的恐惧,还有恨…… 恨? 当季弦歌意识到对面的少年眼中竟是有恨意的时候,少年已经从怀中拿出一把刀,跌跌撞撞的向季弦歌冲来,嘴上沉沉的喊道:“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055 游戏 当季弦歌意识到对面的少年眼中竟是有恨意的时候,少年已经从怀中拿出一把刀,跌跌撞撞的向季弦歌冲来,嘴上沉沉的喊道:“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季弦歌轻轻一闪,甄隐便是有些不稳的撞到了一边,手中还握着那把刀眼神凶狠的看着季弦歌,却是不敢再往前一步。睍莼璩晓 “你这是做什么?拿了我的东西还要杀我这未免有一些太不讲道理了吧?”季弦歌也不逼迫他便是站在一边双臂抱肩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这里,我娘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甄隐不敢别轻易的上前,但是眼中的恨意确实没有减少半分。 “你娘死了?”季弦歌道,“我杀的?” 季弦歌微微有一些的疑惑不应该啊红殇不是说自己没有杀人么? “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若不是你我娘不会死?”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将事情说清楚来给我听一听,总是要让我死个明白的吧。” “若不是你将那东西掉下,这些人不会找到我家里来,也不会为了这些东西杀了我的娘亲!” “你是说凤凰滴血?” “不错!” “呵呵,是我让你捡的?是我让你拿回家的?若是光是拿回家定是不会被人发现至少不会被落红斋的人发现,如今被发现定是你想要拿它去换钱才被发现的吧……”季弦歌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可笑,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见了别人的东西想要那别人的东西去换钱最后自己找来了祸端现在倒是缘起我来了你的怨处是没有地方发了吗?” 季弦歌的一番话竟是叫甄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愣在那里不说话了。 季弦歌看着发愣的少年便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道:“自己想要找活下来的理由并不是错误但是若是这个理由只能在别人的身上找到的话那你也活不久!” 在经过一夜之后船总算是到了曲江,曲江是玉阳城与极西之地接壤的地方但是风土人情却是带有浓浓地方特色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的是各种动物的皮毛有一种野性的感觉。 人的装扮也是各具特色的装扮,街上人说话的口音也带着浓浓的极西之地的口音,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点点的戾气,没有一个人是简简单单的人。 季弦歌下了船的时候,程郢与暮千兰已经等在岸边了,季弦歌还没有下船暮千兰已经在岸上热情的挥着手喊道:“妹子这里妹子这里……”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暮千兰想要朝自己奔过来但是双手被程郢抓住没办法的样子,笑了出来。 季弦歌身后的一行人都一同下了船。 程郢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一行人问道:“你怎么坐的这艘船?” “顺便。”季弦歌轻描淡写的说到。 石黛与甄隐也下了船往程郢这边走了过来,石黛打量了一下程郢便是笑着说道:“这位便是杨子寨的二当家程郢吧?” 程郢向石黛点了一下头当做是回应。 “这位是?”石黛看向暮千兰疑惑的问道。 “老娘是杨子寨的大当家暮千兰!”暮千兰拽拽虎皮裙子说道。 “原来是大当家失敬了!”石黛有礼的笑笑。 “哪里!”暮千兰抱拳一派江湖儿女的姿态。 “这位是我们落红斋的落主!”石黛将甄隐请上前介绍着。 甄隐微微的向暮千兰点头暮千兰也回敬。 打过招呼之后几人分别离开,石黛与甄隐要去曲江的落红斋之地休息,而意外的是,苏慕行竟是要和石黛一同前往。 而红殇已经为暮千兰等人找好休息的地方,几人一同前往。 红殇找的这处地方是血凤阁在曲江的别馆,地方比较偏僻在整个曲江都属于人比较稀少的地方,因此也是相对安静的但是由于是血凤阁的别馆也不会是有外人出入的红殇带着暮千兰一行人先是在别馆休息了下来。 季弦歌并没有随着大队伍一起去了别馆,倒是在大队伍缓缓进入了别馆之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曲江的风土人情倒是稀奇得很满街买的东西也十分的有意思。 季弦歌的目的却不是这些满街的玩应,而是,血凤阁。 参加血祭的人都是要凭邀请函在学籍当天进入血凤阁的,在那之前任何人都是不可以轻易的进入血凤阁的,但是,在那之前,季弦歌想要见一个人,她想要在血祭之前见见这个人。 季弦歌在血凤阁的大门前守了许久大约老半天了才守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出来手上拿着一件衣服匆匆忙忙地。 在那名女子走进了巷子的阴暗处时季弦歌将她截住。 女子不愧是血凤阁的人倒是有两下的身手不过很快的便是被季弦歌制服了。 季弦歌将女子压在墙上低声的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你是谁你可知我是血凤阁的人?”女子不愧是血凤阁出来的人倒是也不惊慌。 “我自是知道你是血凤阁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截你了?”季弦歌笑着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这血凤阁的一个丫鬟罢了。” “哦?可是我今天在这里等了许久每一个人都对血凤阁的路线十分的熟悉却是只有你一个从这条出来……” “我来血凤阁并不久,这并不奇怪。” “喔,要不我们俩人个人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互换身份!” “你说什么?”女子怒视着季弦歌想要出手倒是确实发现自己的脖颈处一凉随即不再敢有任何动静警惕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这一阵下去你是死了还是残了我可不好说毕竟我的医术也不是很好随意我想知道的是请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然……“ ”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你应该知道什么不是说了么我们玩个游戏,互换身份。“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因为你想要活着……“ 女子沉默了半响,道:”你有什么条件。“ 季弦歌将女子的嘴捏开,将一个药丸不顾女子的挣扎塞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女子支支吾吾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你若是不乖乖听我的话就会全身溃烂而亡,你最好相信我的话,因为这个世界上这种毒除了我无人可解……“ ”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说你在这血凤阁是做什么的?“ ”我是族长从夜家派来伺候大族长的。“ ”大族长,莫不成是夜家的主事。“ ”不错。“ ”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前一阵子的确是失踪了不过前两天才回来,因为受了伤便是派我来伺候。“ ”那你见他了?“ ”还没有我也是今天刚来的,附上的人先交代了我去将这件衣服弄好。“ ”衣服?“季弦歌审视了一下女子手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是普通除了有一些发黑色的血迹。 ”不错,族长们怀疑这次主事受伤并非意外,所以要彻查这件事情,这件衣服是要送到城中夜家的药房去看一下就究竟的……“ ”很好,你将这件衣服给我,你叫什么名字。“ ”宝瑚。“ ”你之前在夜家是做什么的。“ ”我是照顾族长生活起居的。“ ”那你竟然不认识大族长。“ ”姑娘是外地人吗?大族长从来没有在夜家本家待过,一直都是呆在血凤阁的,这次若不是大族长失踪了,夜少爷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举办这次的血祭。“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这血祭要怎么办?“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真的仅仅是丫鬟吗?“ ”不然姑娘以为呢?“ ”哪里的丫鬟连自称奴婢都不会呢?“ ”姑娘还真是外地人我们夜家的下人都是不会自称是奴才的。“ ”喔,你说的不是谎话?“ ”这是曲江姑娘随便找一个人问问便是会知道真假。“ ”很好,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人的游戏开始……“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一个红珏道,”你拿着这个去血凤阁的别院,找一位叫月琴的姑娘,记住了,见到她才能拿出来这个,将这个交给她,她会照顾你直到我们的游戏结束,在那之前希望你能最受游戏的规则,什么都不能泄露。“ 女子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 ”或许你现在不相信我,不过你可以看看你的胳膊。“ 女子听闻此话,便是迅速的掀开了自己的衣袖之间胳膊上刚已经有一条小小的黑印子。 ”这是什么?“一直显得很是冷静的女子此刻的语气中确实有一点点的惊慌。 ”我说过你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按时服解药,那么便会全身溃烂而死,不过若是你愿意合作,那么这位月琴姑娘是不会让你死的。“季弦歌将红珏放到女子的面前,笑着看着女子。 女子看看自己的胳膊,那条黑线虽然颜色不深,但是确实让人感觉到惊慌,又看看面前的女子,便是结果了女子手上的红珏。 季弦歌笑了道:”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宝瑚了。“ 056 二爷 季弦歌笑了道:“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宝瑚了。” 面前的女子清冷的看着季弦歌,好像想要知道季弦歌想要做什么似的。 “你放心,我不过是仰慕夜西楼已久,想要找个机会接近他而已……”季弦歌看着女子的眼神一脸向往的说道。 “少爷?”女子脸上突然就出现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少爷不会喜欢你的,你做这些也是没有用的。” “恩,总要试一试的,不是吗?你放心,血祭过后若是我还是不能得到他的心,我便是不会再为难于你。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想要为难于你,只要你与我好好的玩这一场游戏。” “你,真的只是仰慕少爷,不会伤害与他?”女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蔓延的黑色痕迹咬咬牙抬头问道。 季弦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若是少爷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你喜欢他?” “答应我,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陪你玩这么荒唐的游戏!” “好,我不会伤害夜西楼的。” 季弦歌点点头,看了看手上的带血迹的衣衫,道:“不过,你不是想要查这衣衫吗,你将折衣衫交给月琴,她自是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到时候你回来也好交差。” 女子点点头。 送走了犹犹豫豫的女子,季弦歌迈进了夜家的大门,因为身上挂这夜家的腰牌,所以进门时畅通无阻的,但是当进入大门之内后,季弦歌明显的犯难了,怪不得,方才宝瑚说她只是自己去拿了衣服还没有见管家,一切都只是强调自己。 这血凤阁中的布置十分的蹊跷,是一种季弦歌没有见过的陌生阵法,而且,除了守门的两个人之外几乎看不到人,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呈发射状的十字路,不知道该如何走。 于是便是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按理说,宝瑚是夜家本家派来的丫鬟定是对这里的路都了如指掌的,可是若是自己先露出不认路的话岂非漏出了马脚。 真是麻烦,若不是想要提前见一眼夜西楼,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血祭之前,总是想要见一眼夜西楼的。 有这么一瞬间,季弦歌真想甩甩袖子就这么走人,不过,很快有人为她解决了难题。 “你就是宝瑚?”一位中年苍老的声音传入了季弦歌的耳中,季弦歌抬头,便是看见了一位头戴虎皮绒帽的中年人,正在打量着自己,眼光最后落到了自己的腰牌上,眼神才变的确定。 “是。” “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伺候二爷?” “奴……”季弦歌刚想要说奴婢,确实想起来宝瑚说过这夜家得下人都不会自称奴才的,便是转口道,“我刚将血衣送去夜家的医馆。” “恩,随我来吧,二爷回来了,情况有变,这阵法也换了些布置,你先随我走一趟,牢牢记住。” “是。” 这一路上中年男人为季弦歌介绍了一下这些血凤阁之中的事情。 原来这个男人是血凤阁的大管家夜兴,而这血凤阁的整体构造是是四方相套,也就是说一个院落套着一个院落的构造,成分裂而又交错的构造。 不得不说,这血凤阁中的阵法布置很多都是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就更加让季弦歌小心翼翼的的记下来夜兴的交代。 而,这位血凤阁的主事,大家管他叫二爷,便是夜西楼的舅舅,名为夜羽梵,一直以来这血凤阁都是这位二爷在打理,不光是血凤阁整个夜家都是这位二爷在打理,老主事一直抱病在身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更重要的是,夜家本家内,竟是只有夜西楼与夜羽梵两名男子,而,夜西楼还是庶子。 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这夜羽梵继承夜家的主事是当之无愧的,没想到一份临终的遗嘱改变了这样的局面。 再加上如今失踪时候回来的夜羽梵,现在身受重伤,所以整个夜家有一些紧张,大管家再三交代季弦歌一定要好好照顾二爷,不可有所懈怠。 不过,经过这位老管家的大概讲解,季弦歌也明白了,这夜羽梵所住的地方本来就在血凤阁的大殿旁边地隔院之中,不过,为了养伤便是换到了现在的地方,现在的地方是整个血凤阁中比较安静的地方,离血凤阁的大殿要有好一段的距离,这要可以避免血凤阁的人去领任务的时候所产生的嘈杂,也可以让夜羽梵安心的养病。 而更糟糕的是,夜羽梵的隔院与夜西楼的竟然相差三四个隔院。 “管家,那,明日的血祭还照常举行吗?”季弦歌突然一问,倒是管家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季弦歌道,“二爷既然回来了,少爷自是应该听二爷的,你记住了,不管是夜家本家内是什么情况,这个血凤阁中只要二爷在的一天,就是二爷做主!” “是。”季弦歌答道,本来还想要问,不是已经将夜家的一切都给夜西楼了吗? 不过看着夜兴严肃地表情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季弦歌也没多问,不一会便是停在了一座隔院的面前。 “二爷不喜欢人多,以后这院子的日常打草就都交给你了,还有二爷的日常起居,包括吃食,你都要亲手来做,我相信夜家本家既然派你来,这些你都应该很清楚吧。” “是。”季弦歌恭顺的答道,心里却是叫苦连天,知道有什么用啊,扫扫地的还可以应付,这做饭要怎么弄? “好了,你进去吧,二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方,你能留下来伺候,也是本家极力要求的,毕竟现在二爷不方便,你好生伺候着,旁边的院子里厨房一应俱全,有什么缺的,都可以随时添补。” “是。”季弦歌还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去找夜西楼的时候,已经走进了隔院之中,院子很大,而空旷的院子中是有一个石桌更显的院子的宽敞无比。 而石桌的旁边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的长发一部分盘旋着在头上挽成了一个潼江特有的发髻,而剩下的一部分搭在胸前,露出了那古铜色的皮肤。 季弦歌走了过去,在男子的面前微微行礼道:“见过二爷。” 男子终是抬起头来看着季弦歌,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双迷人的眼睛,像是天上最璀璨的宝石,眼睛的形状美好得像是自己心中对于想象的描绘,即使是画在纸上也未必可以如此传神。 可是季弦歌在这双如明月的眼睛中却是没有看到一点点焦距,季弦歌心中一震便是将手轻轻的在男子的眼前晃了一晃。 “你便是宝瑚?”男子一把抓住了季弦歌在眼前晃着的手,问道,声音清冷,带着不容接近的保护色。 “是。”季弦歌这才看到男子抓着自己的那一双手,和夜西楼如此相像的一双手,像是女子的手一般的纤细,美好,但是皮肤却是没有夜西楼的那般白皙,而散发着健康的古铜色。 “难道本家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受伤了?”男子的声音并没有敌意,确实好像过了厚厚的一层棉衣,让你无法接近。 “没有,只是说,二爷受伤了,要我来照顾二爷……” 男子放开了季弦歌的双手,明明没有焦距的双眼,却是像是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一般。 “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伺候,你便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夜羽梵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抗拒。 “二爷,这是本家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赶你回去。” “二爷。” “呆在我身边,首要要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 “安静。” 季弦歌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真没见过这么样子的男子,好像谁都要害他似的。 于是一个下午,季弦歌就陪着男子做在院子中央,天微微黑的时候,天空中微微的飘起了小雪。 季弦歌有些冷了,看着这个被称作二爷的男子。 夜羽梵,季弦歌在心中默默的念这个男子的名字,这个男子已经就这么在院子的中央坐了一下午了,季弦歌就站在他的身后,但是光是如此,便是已经感受到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孤寂之感。 季弦歌并不是同情心会随意泛滥之人,但是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却是突然觉得悲伤。 像是看到那个喝醉了的夜西楼一般,浓浓的忧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二爷,下雪了,进屋吧。”季弦歌走到了夜羽梵的身边,道。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保持安静。” “二爷,回屋吧,下雪了……”季弦歌好脾气的说道。 夜羽梵蓦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子,眉毛有些微微的蹙紧,显然不是很开心。 “二爷,下雪了,我扶你回屋吧……”季弦歌说着就伸手想要去扶夜羽梵,在手碰到夜羽梵的胳膊时,被夜羽梵狠狠的甩开了。 “放肆!” 女子被男子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季弦歌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头,道:“二爷,就算是下人,你也不能这样吧。” “我这么多年没有回过本家,本家的丫鬟都这么没有规矩吗?”虽是眼睛看不见,但是夜羽梵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说话也是很普通,让人猜不出一二来。 “很疼啊,二爷……”季弦歌委屈喊道,坐到地上揉着压根没有撞到什么地方的头部。 可惜男子理都没有理季弦歌,自己走回了屋子中。 季弦歌喊了半天疼,发现压根没人理他,便是自己无趣的拍拍屁股上的雪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好…… 推开门,屋内并没有如预期般的有暖风袭来,而是甚至屋子外面更冷,季弦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你进来做什么?”夜羽梵道。 “睡觉啊……”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中找着暖炉。 “来我屋里睡觉?本家是这么安排的?” “不是,不过,二爷你这个院子虽然大,能睡觉的屋子,就这一间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季弦歌这可说的是实话,这么大个院子,除了这一间屋子,其他的屋子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出去。” ------题外话------ 谢谢huadouji一张月票,蓝蓝的一张5分评价票,么么哒,蓝蓝回来了,想你哦,么么哒~嘿嘿 推荐好友《文男色诱人,嚣张灵音师》文/如影随心 武尊大会,爆出冷门,墨家天才被百里家族一名不见经传的庶子打得筋脉尽断,从此无法修炼。 墨家就此衰败!? 出人意料,最终站在武尊大会最高处的,却还是墨家人,那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小姐——墨倾城。 直到那一刻,世人方知,众人眼中的废材,竟是玄武大陆仅有的一名灵音师。 她,曾经目睹了亲情的可贵,踏着亲人的尊严,她方才活了下来。 这一世,她只想守护家人。 然,不知不觉间竟是招惹了这么多男子。 男色诱人,且看她如何一一笑纳。 本文np,男主身心干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7 有生命的美 “出去。” 季弦歌直接当听不到,继续找炭盆,终于让她在柜子里面找出了炭盆。 “听不懂我说话吗?”夜羽梵道。 季弦歌停下了手上的活,站在了夜羽梵的面前,好像面前的男子可以可见一般,道:“二爷,若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得见,我现在就走。” 夜羽梵站了起来道:“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不影响什么。” “那不还是看不见。”季弦歌不理夜羽梵,将炭火盆点燃间屋子里面满满的弄的温暖,然后伸手想要接下夜羽梵的狐裘,被夜羽梵阻止了。 “这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把狐裘解下来吧,不然的话要着凉了。”季弦歌推掉夜羽梵的手。 女子的指尖有一点点的温度还带着一些残渣,定是方才在暖炉时弄得,这一瞬间,夜羽梵并没有反抗季弦歌的动作。 “我从来不要丫鬟伺候的,我相信本家也是知道的,你弄完就回去吧。”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吗?二爷,再说你这么让我回去,我定是要受罚的,我才不要回去。”季弦歌坐在了夜羽梵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这男子的眼睛,在心中思考着男子眼睛的病情。 “随你!”夜羽梵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仿佛感受到了女子的审视的眼神一般将头扭了过去。 “二爷,这么晚了,我先去做饭吧。”季弦歌道。 夜羽梵也不理季弦歌。 “那二爷一个人可以吗?” “我不过是眼睛瞎了,又不是废人。”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来这个男子似乎对自己的眼睛受伤耿耿于怀,季弦歌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设想,这位二爷的眼睛受伤,不会是因为……? “是,二爷说的是,是我多虑了,那二爷等我回来……”季弦歌说着将一壶已经盛满热水的水壶放到了夜羽梵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是离开了。 男子的手在季弦歌走后,随意地一伸展,竟是碰到了温暖了水壶,动作不禁一滞。 季弦歌哪里会做什么饭,可是先不说夜羽梵,自己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叫的,只有在这血凤阁中找找有什么地方有吃的东西。 这个血凤阁阵法诡谲,真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摸到了夜西楼的院子,若是按照管家说的那般的话,若是夜西楼的院子中,定是会有吃的吧。 本来是想要见到夜西楼了解血祭的事情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夜羽梵的在血凤阁的价值似乎比夜西楼的要高得多,对于这血凤阁的事情若是在这个夜羽梵的身上下手,不知道会不会容易一点,毕竟,以后要做的事情,若是有一个血凤阁一直干扰会是个不小的阻力的。 夜晚的血凤阁也十分的安静,不过倒是可以听见在这个隔院的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声音,那里边是应该是血凤阁的大殿了吧,不过,厨房究竟在哪里啊,这里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 正想着的季弦歌却是听见了两个人的说话声音,由远及近,便是连忙隐在假山后面。 只听见两个男子在假山的不远处停了住,声音恰好能传进了季弦歌的耳中。 “现在他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不急。” “不急什么不急,明天的血祭不知道能不能照常进行!” “他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能够有什么作为吗?” “你,你真是我皇上不急太监急!哼!你好好想想,不要妇人之仁!” 只听见那个男子拂袖而去,踩在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空中还飘着小雪。 还有一个男子并没有离开,季弦歌大约也是才到了那男子是谁,两人僵持了半响。 终是那男子先开口,声音清冷,倒是有几分夜羽梵的味道:“还不出来吗?可知这是哪里?” 季弦歌倒是也不再躲,既然本来就有见这个男子的打算,那么现在见了也没有什么。 季弦歌从假山中走了出来,只见到在微微的风雪飘渺之中,男子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淡棕色的长发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让那张妖孽般的脸完全的暴漏在人的视线之下,尽管是认识的,虽然好久不见,倒是也就被这男子美丽的容貌震慑了心扉。 男子生成这般样子,真是叫天下女子都无颜以对。 男子倚在一棵已经枯了的树旁边,身子妖娆,雪白色的狐裘中在前胸敞开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水绿色的锦缎长衫,显得整个人像是从春天跳跃而来的,一点也不属于这个飘着雪的季节。 男子在看到季弦歌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妩媚中带着一点点的温柔,让那张脸的美看上去更加的生动。 如果说,美是有生命的,那面前的这个男子无疑是这个字最好的诠释。 或许,老天爷在将他放在人间的时候,赋予了他最美的皮囊,甚至忘了他的性别。 季弦歌在这么一瞬间,依旧毫无意外的被风雪中的那个男子迷住了双眼,直直的欣赏着男子的美丽,他似乎独立于风雪之中,又融于这白色的世界。 “小姐~你是来找奴家的吗?”夜西楼也不动,依旧是倚在枯树之上,但是狭长而中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满的都是笑意,薄薄的双唇吐出来的语言像是糯米一样的粘稠,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了层层的薄雾使得男子的容颜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花花,好久不见啊……”季弦歌也站在原地不动,夜西楼的声音将季弦歌的微微出神打断,季弦歌暗自嘲笑自己,还真是美色误事。 夜西楼扭着水蛇腰,妖娆的走到季弦歌的身边,顺势就倒在了季弦歌的怀里,轻轻的吮吸这女子身上熟悉的味道。 夜西楼明明要比季弦歌高,到时就这么一位在女子的怀中,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凹凸,若是你现在从不远处经过,一定会认为这是雪中最美的景象。 “你是个男子,应该我在你怀里的吧?”季弦歌看着怀中的男子,无语的说道。 “小姐想要依偎在我的怀里吗?”花西楼抬起头,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除了渴望竟是看不到别的情绪。 “花花啊,你这是唱戏上瘾了么?到现在还要唱么?”季弦歌懒懒的说道,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男子浑身一震。 男子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道:“小姐觉得奴家一直在唱戏?” “不然呢?夜家未来的主事?血凤阁的阁主?” “若是奴家真的一直在唱戏,那么便是也只是在一直唱给自己一个人听的戏,小姐从一开始不就是没有相信过奴家吗?”花西楼仰头看着季弦歌,那张绝美的脸上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女子的话定是想要让人好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 “花花啊,戏到此结束了。” 夜西楼的心突然一紧,脸上的笑容在女子的怀中变的有些僵硬,确实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以至于女子并没有看到怀中男子脸色的难堪:“小姐潜进血凤阁就是为了告诉奴家这件事情吗?” “什么叫潜进?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小姐,你没有回答奴家呢~” “自然不是来找你的!” “难道是来找殇殇?”夜西楼问道,黑夜中,风雪里,眼中暗暗的闪过一抹杀气,但是随即被隐藏在飞雪之中。 “夜西楼,若是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毁了血凤阁,你信么?”季弦歌一只手指将怀中男子的下巴抬起来,男子的下巴光滑如瓷,却是冰凉异常,这样季弦歌有一种错觉,这男子的体温竟是要比这风雪还要冰冷,便是道,“你是活着的吧?” “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家自然是活着的……”夜西楼笑了笑,薄薄的嘴唇带着凉薄的问道,却是也带有一丝丝苦涩,“小姐当真要毁这这血凤阁?”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任由你们一直找我麻烦吧?”季弦歌的手背轻滑过夜西楼的脸颊道。 “小姐胆子可真是大,竟然只身来到血凤阁?” “这不是有你么?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 “那是自然,不过,小姐你是怎么来到血凤阁的,难道是殇殇带你来的?” “我说花花,你又想要试探什么呢?” “呵呵,小姐,为何觉得奴家是在试探你呢?” “花花,这血凤阁究竟归不归你管?这夜家你究竟能不能做的了主?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姐对我的事情很了解呢……”花西楼又往季弦歌的怀里蹭了蹭。 “我说花花,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们两个人说话就不要绕弯子了吧?” “小姐这话说得,奴家很伤心,奴家只是知道小姐是季弦歌,可是小姐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奴家呢~” “恩,若是这次你真的能当上血凤阁的阁主和夜家的主事,说不定我们能好好合作一番……” “小姐想要怎么合作?”夜西楼的双手已经揽上了,季弦歌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弦歌的脖子里面,和空气中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你真的当上之后,我们再来说吧。” “那……小姐……今晚,不如先去奴家的房里,明天的血祭,同奴家一同参加,不就知道了。”花西楼的头一直在季弦歌的勃颈处来回的蹭,像一只小猫似的。 “我可是听说明天可能没有办法举行血祭了呢……” 花西楼直视着季弦歌,凉薄的嘴唇小小的啄了一下季弦歌的双唇,淡淡的玫瑰花香在季弦歌的唇边回档。 男子充满魅惑的说道:“小姐先来奴家的房里歇息一晚,明天血祭必是可以照常进行的。” 男子的容颜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大的呈现着,季弦歌有一瞬间的慌神,便是双手抵着男子的胸膛推开了男子,懒懒的说道:“不要,谁知道,你的屋子里进过多少女子?” 058 一场戏 男子的容颜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大的呈现着,季弦歌有一瞬间的慌神,便是双手抵着男子的胸膛推开了男子,懒懒的说道:“不要,谁知道,你的屋子里进过多少女子?” 夜西楼的笑容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女子的心贴着自己的心,在这个静匿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他道:“小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季弦歌扬起脸,用两只手指头掐住了夜西楼的下巴,笑的妩媚异常:“花花,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夜西楼笑着说道:“若是奴家说是呢……” 季弦歌的指腹轻轻的滑过夜西楼凉薄的嘴唇,在那薄薄的嘴唇上面不断地摩挲,声音很轻,好像怕是惊扰了这一地的白雪:“你想要什么?花花?” “什么?” “夜西楼你想要什么?从一开始有目的的接近我,若是为了血凤阁的目标的话,那么后面就必然是为了《碧瑶山水图》了,不错,现在这《碧瑶山水图》是在我的手上,你想要怎么做呢?” “你是这么想的吗?若是我说我真的喜欢上你呢?” “是吗?你敢说,一点都没有打《碧瑶山水图》的主意吗?” “……” “你不敢说吗?”季弦歌掌握了主动权倒是步步逼近,她倒是想要看看夜西楼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小姐,你为什么不敢相信奴家呢?” “我倒是想要相信你啊,所以现在让你解释啊?” “难道不能什么也不问的相信我吗?”夜西楼抬起那双邪魅的眼睛,里面好像放了迷药一般能将你迷晕。 季弦歌看着这双迷惑人心的眼神,突然想到历史上那么多君王,身边的美人若是有这样的容貌,若是有这样一双眼睛,是不是说什么都会深信不疑的呢? 这一刻,像是戏文里的场景一般,就算是耳边也好像响起了缓缓的琴声,面前的绝代佳人似乎包含了无限的深情,仿佛他的眼中,他的生命里,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一般。 “不要。”女子的声音懒懒的却是像一个刀片将琴弦划断,所有的幻觉都归于虚无,只剩下面前的男子那一张仿若是画皮一般的脸。 季弦歌往后退上了两步,天空中本来飘着雪花慢慢的停了,男子的容颜好像是从最美好的画卷上拓印下来的一般。 “花花啊,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我是真的相信你接近我与《碧瑶山水图》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我也不会相信你是喜欢我……” “为什么?”男子好看的脸上眉头都皱了起来,让人的身体会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想要替男子将眉眼抚平,真是个祸害啊! 自古都说红颜祸水,在季弦歌看来,不过男的女的,都有祸水的可能性。 季弦歌又往后退一步,这样的男子像是妖孽转世一般,自己可不是圣人,真保不准,就被迷惑了,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 面前的男子自然是不知道女子的此时此刻的想法,只是看着女子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远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花花啊,因为你的人生就是一出戏,而我,做看戏的人面前还能打发一下无聊,让我陪你一起演戏我还真的是没有时间。”季弦歌道。 “你什么意思?小姐?” “你的每一个笑容,生气的表情,撒娇的表情,你敢说,没有一个表情不是你练习千百遍的?怎样能让别人心动,怎让能让别人恍惚,甚至迷了心智,你将你的美运用的恰到好处,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你是一个完美的戏子,将所有的人都带入了你演的戏之中,甚至让别人以为,自己身处其中,恍惚了真实。” 花西楼脸上的笑容从僵硬到慢慢消失。 “我知道,会让你如此必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是,你不该把我拉进来,我并不并评断你这么做是对是错,倒是,连笑容都是练习好的你,说的喜欢,要我如何相信?”季弦歌苦笑着说道,“我还没有自负道,以为这天下的男人都对我情根深种了。” “奴家要怎样,小姐才相信?”夜西楼站在院子的中央,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他也没有整理,声音诺诺的显得的无限委屈,让人怜惜,但是这么一个人,若是动起手来,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凶狠,想到这里,季弦歌不禁浑身发冷汗。 自己认识的男子怎么没有一个简单的? “花花,你可能觉得感情这场游戏,你从未输过,先不说别的,光是凭你这张脸,你已是能迷倒一切你想要迷倒你的女子,若是你因为这样有所不甘心的话,我可以和你说实话……”季弦歌道,“我也是凡人,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也被你所迷惑,看到你的时候,心也会不由自主的有所悸动,毕竟这世上像你这么美的人,别说是男人,连女子都是没有的,所以,你是赢得,若是你喜欢玩这样的征服游戏,那么你赢了……” 夜西楼站在原地不动,面前女子的话语让他无从辩驳,是的,她说的又何尝不是呢,自己本来不就是想要赢得她的心吗? 天天黏在她的身边,用尽各种魅惑的方法,看着这个女子明明已经情动,却是很好的将自己的情感控制住,看着这个女子明明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的冷血无情,却是在别的男子怀里浅笑盈盈,当时不就和自己打赌,这个女子和别的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定会让这个女子爱上自己的吗? “小姐,这么说,小姐是承认喜欢奴家了?”夜西楼的脸上又恢复了邪魅的笑容,那张凉薄的嘴唇在冷空气中在冷空气中一张一翕显得十分的妩媚性感,完全可以引诱出人最原始的冲动,就想要一口咬上去。 季弦歌觉得,在花西楼这厮面前,若是有人化身禽兽,这件事情,是应该被原谅的。 “是,花花,这件事情本来你就应该很清楚,这个世上,没有女子不会喜欢你……”季弦歌道,“但是,就如没有女不会喜欢华美的珠宝,好看的首饰一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小姐喜欢奴家吗?”夜西楼往前跨了一步,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清冷,让季弦歌觉得有些陌生。 “喜欢……”季弦歌道,夜西楼的心口一滞,一股暖流慢慢的流入心头,脸上的笑容因此更加的娇媚无比,让人不敢直视,害怕那刹那的光辉将这雪地都照射融化。 “可是,我喜欢上的你,不过是你让我喜欢上的你,你的笑容,你的话语,这一切一切都是假的,我喜欢上的,不过是你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一句话,将面前的男子打入地狱,整个人都僵在雪地里面。 “其实,花花,你说你喜欢我,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你问问你自己,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喜欢我哪里?你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吗?若是我只是这寻常人家的姑娘,你还会看我一眼吗?” 夜西楼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移走一步,心像是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扔在这雪地上一般,脑中只有女子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竟然说自己的喜欢是假的? 是假的? 竟然是假的? 她说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还在怪奴家上次骗了你,小姐,就不能听奴家解释,奴家可以解释的……”夜西楼站在原地,双手揪着衣服,像是一个做错的事情的孩子。 “我不怪你……”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上次之所以被你设计,是因为我选择了相信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当时我的确是相信你了,所以即使是有几率会是圈套,我也愿意,所以,你没有错,你只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而我,只是承担了我的选择带来的后果而已。” 一阵冷风吹过,夜西楼突然觉得眼中好像进了什么东西,酸酸的,涩涩的,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原来不是应该让这个女子爱上自己,然后苦苦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求自己不要离开,就像以往那些女子一般吗? 可是为什么? 她不是已经承认她喜欢自己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样?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个样的。 不是,应该让这个女子为自己着迷的吗?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夜西楼突然张口说道:“那日我把你引进陷阱,是因为……” “啊,糟了!”女子硬生生的打断了男子认真而清冷的话语,所以自然而然的,她自然也没有发现男子的脸上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让那张脸像是画皮修炼成人,显得更加的夺目摄心。 只是女子没有看到,若是她抬头看一下面前的男子,以她的聪明,必然能看到男子此刻的认真,可是她没有…… 此刻的她,突然想起来被她忘了的夜羽梵,不禁头疼…… “花花啊,我和你说,不管你能不能为血凤阁做主,但是我还是知会你一声,若是你们真的不将我从追杀令上去除的话,我可真的会将你们血凤阁去除喔……”季弦歌转身就准备小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若是你们血凤阁和媚宫的人真的有所联系的,那么,我们之间的较量应该才刚刚开始,不过,花花,真心来说,我不希望与你为敌,毕竟看着你的这张脸,可真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呵呵,我要先走了……” 看着女子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路小跑,地上印出了一串串的脚印,夜西楼突然就觉得头疼欲裂,走了两步,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幸亏突然闪出来的一个人影,扶住了他。 “那女的是谁呀,你干嘛放她走?你们有过节?”那男子便是方才离开的男子,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而是隐在一边。 “派人在血凤阁中找出她的下落,盯着她,小心一点,不要被她发现。” “要不要做什么手脚?”男子坏坏的说道,却是遭到扶着的男子刀锋一眼的眼神。 “护她周全。” “她是谁呀?能帮我们吗?你还没有搞不定的女人呢?这个女子竟是对你那样?” “呵呵……”夜西楼苦笑了一下,身子却是无力的倒向了一边。 “西楼,你怎么了?”男子扶住夜西楼的身子说道,“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女人动心了吧?这可不像你。” “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对我不动心的女子,这场赌局,我不会输的。” “好,你不认真就好。”男子的手碰上夜西楼的手道,“西楼,你好烫啊,你是不是发热了啊……” “恩,我也觉得,我可能生病了……”夜西楼虚弱的说道,便是任由男子搀扶着离开。 夜西楼突然就微微的松了口气,一定是生病了。 一定是生病了,所以会这么难受,一定是生病了,所以心口会喘不上气,一定是生病了,所以,鼻子会酸酸的,一定是生病了,所以,状态不好,所以,那个女子才会转身离开的。 从来,没有女子会在他面前转身离开的,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有病容,一定是这样,他不会输的。 夜西楼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喘不上气,好难受。 “西楼,你怎么了?”男子看着夜西楼泛白的表情,紧张地问道。 “我的心口,好疼,好疼,一定是生病了,找个大夫吧,明天晚上的血祭要照常进行,我不能有事情。” “恩,先回去,怎么这时候生病了,该不会是之前的旧伤复发了吧?” “可能是,好疼,疼得不行了……好疼……”夜西楼像是呢喃一般的说道,不停的按着胸口。 “恩,我们先回去,我立刻去找大夫,上次的伤口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疼了,真是的!” 而季弦歌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夜羽梵的隔院中,夜羽梵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坐在石桌旁,手中抚着极西之地特制的乐器空竹,突然就让季弦歌想到了夜西楼那这空竹的样子,别说,这两个男子的眉宇之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是那个妖孽更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而已,包括自己。 “你回来了。”夜羽梵明明听见了女子的脚步声,但是却是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再也不动了,只有女子慢慢平稳的呼吸,不禁开口问道。 “恩,二爷,你也会吹空竹啊……”季弦歌走了过去,坐在了夜羽梵的身边,看着夜羽梵手上的空竹,突然眼前就闪过了方才那个男子的眼神,好像,与以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季弦歌苦笑了一下,自己太自恋了,能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又是迷惑女子的招数罢了,不知道栽在这招上的女子又有多少? 突然想起真正的宝瑚对于夜西楼的维护,恐怕,那个女子也是其中之一吧?! “极西之地的很多人都会吹……”夜羽梵道。 “哦,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也会吹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极西之地的人……”季弦歌道,猛然抬起头,看着那一双无神的双眼看着自己,好像是在试探什么,浑身一冷,道,“我是说,极西之地的人本来就比较复杂,我当时,以为他不是……” 夜羽梵没有说话,抚摸着手中的空竹,便是放到了嘴边,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缓缓的曲调从哪个小小的乐器中倾泻而出。 空竹的声音浑厚,不同于大燕的乐器,这曲调带着特殊的风情,异域的情怀,让人好像置身于,大漠之中,又好像在血江之上看着江边的连绵的奇怪形状的山峰。 但是,曲调就在**处停住了,男子将空竹从嘴边能拿开,问道:“晚饭呢?” ------题外话------ 谢谢非林纳的两张月票,么么哒,很感谢~ 059 对弈的赌注 但是,曲调就在**处停住了,男子将空竹从嘴边能拿开,问道:“晚饭呢?” 季弦歌看面前的男子男子一脸冷漠到是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那个,二爷,我没有找到……” “找到?隔壁不是有单独的厨房吗?” 季弦歌一咬牙道:“二爷,我实话和你说把我其实不会做饭,但是我又想去找吃的来的,可是不小心迷路了,就这样……” 季弦歌说道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空气中只剩下风的声音,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话,季弦歌捂着扁扁的肚子,刚才应该叫夜西楼给点吃的,真的好饿啊,季弦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天色越来越晚,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突然间夜羽梵就站了起来,往一边走去,可以看出来,虽然夜羽梵虽然走得很镇定,但是显然他依旧是刚刚才适应眼睛看不见,走得很缓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稳重。 季弦歌没有上前扶住夜羽梵,只是跟在她的后面,看得出来,夜羽梵对这里并不熟悉,之前听管家说,这个地方也是新为夜羽梵整理出来的…… 这时夜羽梵已经走到了厨房,看着夜羽梵的样子,他并不像戏文中唱的那些个虚构的豪侠一般,就算是双目失明还和能看见一般。 夜羽梵就是一个刚刚失明的人,虽然一切对他来说都不是很容易,但是他依旧为自己镀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膜,不让任何人靠近。 但是,这样的夜羽梵却是让季弦歌在这一瞬间觉得很真实。 看着夜羽梵就要拿刀,季弦歌立刻跑过去道:“二爷啊,我切菜切的很好的,我来切吧……” “你不是不会做菜?” “会切菜。” “真的?” “当然是真的。”季弦歌笑着接过刀,看着面前的菜,刚准备切下去,却是被男子拦住了。 男子的声音清冷倒着防备:“我来吧,就算你不吃,我也要吃。” 季弦歌突然就觉得很尴尬,便是倚在门边,看着男子小心翼翼的摸索,若是自己猜得不错,在本家派丫鬟来这里之前,这个男子自己已经在这里适应了千百遍。 等饭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夜羽梵的手艺虽然一般,但是季弦歌确实没有像往常一般的挑剔,还吃得很多。 夜羽梵听着筷子的声音,微微蹙眉道:“你很饿?” “恩,而且,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季弦歌笑着说道,“不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晚吃过饭。” 两个人一顿饭倒是真真的吃了一个晚上,夜深露重,季弦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饭菜夜羽梵自己收了下去,并未叫醒天快亮时,再也忍不住睡着的女子,知道外面天大亮,阳光晒了进来,又是有人从在外面喊道:“二爷,几位小姐专门从本家赶来,想要看看你。” “不见。”夜羽梵冷清的说道,站在窗户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弦歌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季弦歌伸了伸自己酸痛的胳膊,还真是,好歹给自己披件衣服吧? 要不抱到床上去? 还真的就让自己这么睡了一晚啊,浑身都疼! “可是,几位小姐,已经在怡园摆好了,说是,若二爷也不过去,她们就亲自过来了。” “不……” “去,二爷去的!”季弦歌站了起来,情急之下捂住了夜羽梵的嘴,“你先去准备吧。” “这……” “去吧去吧。” “是。” 开玩笑,季弦歌不禁想到,这血祭要在血凤阁中举行的,若是不先摸透这血凤阁的情况,到时候定是有不少麻烦的。 季弦歌光顾着捂着夜羽梵的嘴,没有看到他变了色的脸,直到,夜羽梵一把将季弦歌退了出去,“咣当一声”,这次季弦歌的胳膊是真的撞到门上了。 “本家就是这么教你做丫鬟的?”夜羽梵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捂着有点疼的胳膊道:“二爷,若是嫌弃,大不了我再回本家请罪,找个更好的来给二爷。” 夜羽梵也听到了季弦歌撞击门的声音,眼睛有一些微微的跳动,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急忙中忘了桌子在前面,腿碰到了桌子上面,被阻拦了去路。 季弦歌拍拍身上站了起来,看着夜羽梵道:“二爷,既然不需要丫鬟,我想我还是回本家请罪吧。” “我说过了,我从来没有过丫鬟,也不需要人伺候。” “我现在知道了,之前是我越矩了,请二爷谅解。”季弦歌说完揉揉疼痛的胳膊,“我会回本家请罪的。” 季弦歌说完,即使知道夜羽梵看不见,还是微微行了一下礼开。 季弦歌没好气的走出门,反正自己进来不过是想要见一下夜西楼,现在人也见着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该走了,打探情况的主意也只能就此作罢,没有人领着的话,这血凤阁地形上面密布着难解的阵法实在是很麻烦的。 只不过没想到,季弦歌出了门,方才的姑娘还守在门口。 “姑娘,二爷他?”小厮不停地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二爷他不舒服,你带我去吧,我给几位姑娘请罪。”季弦歌笑着说道。 “这……” “走吧……” “是。” 于是季弦歌便跟着这位小厮在血凤阁中穿梭,暗中记下了小厮所走过的所有阵法的方法,便是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庭院之中,庭院中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 庭院中央坐着四个少女围着一个男子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见季弦歌站在了一边,都不说话了,纷纷站好打量着季弦歌,而这时,季弦歌才看见几个少女围着的男子不正是夜西楼吗? “呦,这是谁呀?血凤阁的人?”一个女子走上前来,打量着季弦歌。 “西楼,这里不是内院吗?血凤阁的人可以随意出入这里吗?”又有一个女子上前来,看看季弦歌看看夜西楼。 “就是啊西楼,这是谁呀?”一个女子甚至拉了拉季弦歌的衣衫,嫌弃的看着她。 夜西楼的脸色有一些苍白,却是显得他的那张容颜更凸显了一中病态的美感,惹人怜爱。 他只是看着季弦歌冷冷的站在一对女子的中间,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狭长而邪魅的桃花眼中映出女子清冷的容颜,修长的手指玩着胸前淡棕色的头发,也不说话。 “我是二爷的婢女,来这是和各位小姐说一声,二爷的身子还没有好全,不便见客。”季弦歌淡淡的一笑,说道。 “二爷的婢女?”一个女子不屑地哼道,“哪来的婢女?我怎么不知道二爷有带着婢女的习惯了?” “是呀,我们二爷可是从来不让下人近身的。” “你究竟是谁?” “我是二爷的婢女,不是吗?”季弦歌看向一旁的小厮。 “是的,各位小姐,这位宝瑚姑娘的确是本家派来伺候二爷的。”一旁的小厮紧紧张张的说道,他可不想要得罪这些小姐。 “哦?”本来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夜西楼,倒是站了起来,打量着季弦歌道,“舅舅,从来不用婢女,你确定这位姑娘是待在他身边的婢女吗?” “是的,少爷。” “少爷,自然是真的。”季弦歌道,她当然不会说,夜羽梵已经哄她出来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看起来略微年长的女子走上了前打量着季弦歌。 “宝瑚。” “宝瑚?”夜西楼眼睛一挑,看着季弦歌笑意莫名。 “二爷从来不让婢女伺候,这几十年来,从未改变过。” “二爷受伤了。”季弦歌恭顺的答道。 “我不相信二爷受伤了的话,连习惯都能改变。” 季弦歌倒是在心中暗自符合了以下,着你们倒是很了解你们的二爷啊,顽固不化! “既然二爷愿意用你,想必你定是有过人之处,来。”那位年长一些的女子拉着季弦歌的手,走到了石桌旁道,“我们正在与西楼对弈,本来是想要叫二爷来帮忙的,现在二爷不来,宝瑚你来帮忙也是极好的。”女子看起来十分和蔼的将季弦歌扶着坐下。 季弦歌看着已经成了死局的棋局道:“我不会下棋。” “怎么可能?舅舅从来不让婢女伺候,你竟是可以让她破例,定是不简单。”这句话是对面的夜西楼说的话。 季弦歌笑着狠狠地瞪了夜西楼一眼,换来的是男子委屈的一笑。 “来嘛,我们都在这里和西楼下了半天了,都没赢,你既然是二爷的婢女,定是不简单,一定能帮我们的!”一个女子明显幸灾乐祸的看着季弦歌。 “各位姐姐,若是她输了要怎么办?”夜西楼一只胳膊柱在了桌子上,笑容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别人觉得谄媚,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不禁让季弦歌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这个妖孽,是不是常对着这些女人这么笑啊! “你说呢?” “各位姐姐,不如让她给我暖床?”夜西楼笑的无限风情。 060 喜欢夜西楼? “各位姐姐,不如让她给我暖床?”夜西楼笑的无限风情。 “西楼你如此看得起这个女子?” “哪里只是对舅舅的东西感兴趣而已……”夜西楼看着季弦歌,道。 季弦歌站了起来,道:“不好意思各位小姐我实在不会下棋不如你们等二爷身子好一些之后再和二爷下吧……” 这是一个女子一把将季弦歌推了一下,季弦歌正想着要不要还手呢,这感觉一阵风急速而过,自己已经落在了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手停在空中,脸色已经微变,只听见夜西楼道:“舅舅,身子好些了?” 而周围的女子们,并不像方才那办肆意的嬉笑怒骂倒是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行礼,道:“二爷。”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怀抱着自己的男子,那张和夜西楼有几分相像的面孔,带着淡淡的疏离,微微点头回应着大家的行礼,眼中无神,即使是他如此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季弦歌还是看到了他的额头有着微小的汗水。 抱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用力,季弦歌又看了看男子的脚,靴子上沾满了雪和灰尘,看起来男子是匆匆的赶到这里来的。 方才,将自己拉过来是明明感觉到了强大的内力,这个夜羽梵不愧是夜家的主事,现在眼睛看不见尚且有这样的实力,若是双目医好不知道,是怎样一番的光景,这,夜家的主事,夜西楼,夜羽梵,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而季弦歌在夜羽梵怀中西索的表情落在了夜西楼的眼中完全的变成了一番浓情切意。 夜西楼突然就抑制不住的愤怒,长袖下面的双拳紧紧地握住,看这夜羽梵,笑的十分的僵硬,他道:“舅舅何时这么小气了,连个婢女都如此小心?” “晚上便是血祭开始的第一天,你定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的,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夜羽梵道,“还有你们,难道不知道血祭就要开始了吗?我不希望今晚血祭的时候见到本家的家眷。” “是。”几位女子一扫方才的叽叽喳喳都恭恭敬敬的说道。 “舅舅什么时候有带着婢女的习惯了?”看着夜羽梵就要揽着季弦歌离开夜西楼快速地闪到了夜羽梵面前道。 “刚养成的。”夜羽梵道。 “舅舅,今晚举行血祭舅舅真的可以出现吗?舅舅应该知道今晚血祭的目的是什么吧?” “自是知道的。” “舅舅,若是将这个女子送给我,我们还是可以讨论一下关于这个血祭的事情的。” “既然主事将位置留给你,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你好好筹备血祭吧,不要出什么差错。” 夜羽梵要离开,但是却是被夜西楼拦住了,道:“舅舅,不如我们问问你的婢女,她想要跟着谁?” 季弦歌骂人的心都有了,却是觉得搂着自己的男子一怔便是道:“既然是婢女,就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 “可我就是看上她了。”夜西楼看着面前的男女固执的说道,“难道就就是害怕她选了我?” 夜羽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西楼,你不小了,不要孩子气。” “舅舅,你也说,你会听上任主事的话,那么,虽然还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我也算是夜家的主事了,舅舅是不是应该尊重我的意见呢?”夜西楼的手指跳着自己淡棕色的长发气势一点也没有比夜羽梵弱,而方才那些女子早已经离开了。 太阳在头上照射着,三个人就这么面面对峙着。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认真的表情在阳光的恍惚照射之下竟是有一瞬间觉得这夜西楼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有点想要挣脱夜羽梵的怀抱。 不知道是因为停了夜西楼的话,还是怎么的,夜羽梵真的松开了季弦歌,但是却是紧紧的拉着季弦歌的胳膊不让他动弹半分,说出来的话让季弦歌哭笑不得:“西楼,我是个瞎子,自然是需要婢女的,这是本家安排的。” 季弦歌无语,是谁之前说不要她伺候的? “我可以给舅舅找更多的婢女……” “那你问她?”夜羽梵虽是这么说的,但是丝毫没有松开季弦歌的样子。 “姑娘的意思呢?”夜西楼看着季弦歌,眼中是满满的诱惑,让季弦歌一时差点的失了心神。 “不愿意。”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我是本家派来伺候二爷的,自是不能和少爷走……” 夜西楼突然有感觉身上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似的,从来,从来没有女子会拒绝他! 夜西楼正想走上前,却是从后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男子,男子的话语打断了夜西楼的动作:“二爷,好久不见了,身体恢复的可还好?” 季弦歌看着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夜西楼身边的男子,男子的身形,让季弦歌很是熟悉,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昨夜与夜西楼深夜谈话的人便是这个男子。 “宗楷,好久不见。”夜羽梵道。 男子走到了季弦歌身边,打量着季弦歌,然后道:“姑娘可真是特别,叫我们夜家的两个男子为了你在这里大大的出手。” 季弦歌笑笑没有说话,直接忽略男子眼中的不屑和敌意,季弦歌就不明白了,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这个男子的吧?敌意从何而来?不屑从何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又问道。 “宗楷,何必为难一个侍女?”夜羽梵道。 “二爷,你以前身边可是从来不会带侍女的,宗楷自然会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了。”男子道。 季弦歌看着男子打量自己的眼神,也不忘会以同样大量的眼神,这面前的男子与这两个夜家的男子比起来倒是大大的不同,一头利落的短发上面梳着一根发带将头箍了起来,是典型的的极西之地的装扮,身上的豹子皮毛做的大衣。 腰带的一侧还别着一个小巧异常的弓弩。 男子的脸和五官都十分的大气,典型的极西之地的男子的脸型,看着季弦歌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而且,还是极度不满意的猎物。 “你来找西楼,定是商量今晚血祭之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夜羽梵道,就要拉着季弦歌离开。 “二爷,今晚会出席的吧?”男子道。 “夜家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然会是出席的。”夜羽梵道,就拉着季弦歌离开。 夜西楼想要追上去,却是被男子拉住,男子摇了摇头,用嘴型无声的说道:“一切等到血祭再说。”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远去的背影,心中第一次有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她怎么可以?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那么的亲热,去也是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难道自己就比不过那些男子吗? 夜西楼突然想到在秦梦雪的庭院之中,季弦歌的表情,那个女子也会有那个幸福着确痛苦的表情,但是确实不是为了自己。 现在,她又要和夜羽梵有所纠缠吗? “你总是说我想要的多,其实我更想要问你,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夜西楼呢喃的说道。 “西楼?你没事吧?”男子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夜西楼摇摇头道:“都准备好了吗?” “有几位族长还是有异议的,有些麻烦。” “哼,没有关系,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夜家真正的继承人!我会让那些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的。” 而季弦歌几乎是被夜羽梵拖着凑了好久,直到夜羽梵不小心被拌了一脚,身子有些没有站稳,被季弦歌给拉住了,两个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季弦歌看着男子身上的灰尘,道:“让二爷担心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见他们的?”夜羽梵的语气有些不善,更是有着隐含的怒气。 “二爷,我……” “我不是叫你离开吗?!” “二爷……” “你可是也喜欢上了西楼?” “哈?” “不要白费心思了,夜西楼不会喜欢上你的,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夜羽梵无神的双眼细看之下,倒是和夜西楼有几分相像。 “二爷,我为什么要喜欢少爷?”季弦歌好笑的说道。 “你不喜欢他?你私自去见他,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吗?”夜羽梵倒是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好像喜欢夜西楼是一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不喜欢夜西楼就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二爷,我不喜欢夜西楼,至少现在不喜欢。”季弦歌道。 “回去吧。”夜羽梵明显没有相信季弦歌的话,在夜羽梵的眼中好像不喜欢夜西楼是多么不可相信的事情,别说是夜羽梵,就算是在仅仅见了的这几个和夜家有关系的人中,季弦歌倒是还真的没有发现不喜欢夜西楼的人。 不过,以夜西楼那样聪明的男子,再加上那样一副人间绝无仅有的画皮,还真是能将世人迷尽。 “还不走?”夜羽梵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便是出了声,手轻轻的伸了起来,浮在了空中,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捉住了自己的手,夜羽梵下意识的想要伸回来,事实上,确没有半分动作。 ------题外话------ 先穿上,晚上有事,回来晚,回来捉虫 061 音杀的合奏 “想什么呢?还不走?”夜羽梵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便是出了声,手轻轻的伸了起来,浮在了空中,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捉住了自己的手,夜羽梵下意识的想要伸回来,事实上,确没有半分动作。 “我扶二爷回去吧。”女子道,声音中可以感觉出来女子的心情十分的愉悦,带着点点的笑意。 “不用。”夜羽梵甩掉了季弦歌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季弦歌笑着小声地说道。 “还不走。” “来了。”季弦歌小跑跟了上去,但是还是不住的回了回头,明知道已经理了夜西楼很远了,今天晚上的血祭,不知道夜西楼要做些什么,这样季弦歌有些担忧。 无论如何,若是不能和平的解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追杀榜上的事情就只能换另一种方法了,而这次血祭绝不会如此简单! 真是头疼啊,如此关键的时候,秦梦雪那厮竟然跑掉了?! 可恶。 夜羽梵与季弦歌两个人一同回到了院子之中,今日的阳光越发的灿烂,甚至晒到身上的时候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想要拿一张椅子就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睡觉,这么想着,季弦歌还真的就搬了一张椅子,拉到了院子中央阳光最为灿烂的日子,躺倒了上面。 反正夜羽梵是瞎的,也不知道自己搬了什么出来,可真是舒服啊。 这时只听见悠扬的曲调响了起来,夜羽梵在一旁的石椅上面吹着空竹眼睛无神却是好像能看透这时间的一切一般。 季弦歌听着好听的曲调,马上既要睡着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在睡梦中将这血凤阁的地形细细地勾勒出一张完整个图形来。 只不过,有人打断了她的闭目凝神,夜羽梵突然就停下了嘴边的空竹道:“听说本家的丫头各个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宝瑚方才说不会下棋,那可会弹琴?” 季弦歌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那个眼中没有半点光泽的男人,表情沉了下来,随之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笑了笑道:“二爷,想听曲子?” “这空竹与九弦琴合奏是极为好听的不知道宝瑚会吗?” “九弦琴?” “不错,我们这极西之地除了空竹,就是九弦琴这乐器最具有特色了,宝瑚是本家的人,应该是会的吧?” 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夜羽梵的面前,道:“自然是会的,二爷可有九弦琴,我去取来?” 季弦歌说完就想要离开院子,只不过夜羽梵的声音要比她的脚步快得多了:“我房中便有。” 季弦歌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便失去了夜羽梵的房中,果然在床边上挂着一架九弦琴,这九弦琴是极西之地的特有乐器就连这琴弦都是极西之地特有的云鬃马的尾毛所致。 因为这云鬃马的数量极少,所以,九弦琴的数量也相应的十分少,不要说弹,很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这么上等的乐器让季弦歌相信夜家本家的丫头人人都会弹,是不是有些太高抬这夜家了人? 季弦歌小心翼翼的取下了九弦琴,来到了院子之中,抱着九弦琴坐了下来。 “二爷想要弹什么曲子,不知道我会不会?” “宝瑚先来好了。” “好。”女子将九弦琴斜着抱在腿上,缓缓的琴音随着指尖的拨动一根根的发出声音,声音缓缓的倾斜出来,渐渐地汹涌奔腾而在高点的时候,空竹的声音插进了,琴音的清脆和空竹的低沉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季弦歌看着夜羽梵的表情,这夜羽梵还真是通晓音律,不论是自己怎么变调,这夜羽梵都能很好的跟上并且掌握主动权。 九弦琴与空竹的合奏正与夜羽梵所说的一般十分的好听,乐曲中的情感被这两种乐器恰到好处的发挥了出来。 曲调中仿佛在叙述一个爱情故事,两个人携手一起走在了阳光之下,笑语凝凝,对视相望,好像这一刻就是永恒,但是突然狂风暴雨般的音调打断了这一切,像是有人突然破坏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一般。 而事实的情况是整个院子之中突然狂风暴卷,雪夹杂着些许的灰尘在空中飞扬竟是遮盖了阳光。 两个人的乐器声音便是难以相容,倒像是两个高手过招一般,琴音快速甚至看不见季弦歌在拨动琴弦的具体景象,而夜羽梵也开始蹙起了眉头,在空竹之上的按压的手指也明显加快了频率。 周围的器物开始漫天的飞舞,那石桌在夜羽梵的面前就砰的一声炸为粉末与漫天的狂风卷到了一起。 声音戛然而止,天空中的狂风忽的一下全部停止。 季弦歌的双手按压在琴弦之上,胸口不停地起起伏,而夜羽梵也将空竹离开了嘴边,可以看见空竹的表面已经有所断裂。 “二爷,果然厉害。”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音杀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了,你与鬼面琴师月琴是什么关系?”夜羽梵道。 季弦歌站了起来,将九弦琴放在了一边,道:“二爷识得月琴?” “我认识的是月琴的师父,不过,你的音杀与月琴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偷学?” “呵呵,二爷说笑了,以二爷对鬼面琴师师父的了解,她是会让人偷学的人吗?” “你究竟是谁?”夜羽梵道,但是手中的骨节分明,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宝瑚。”季弦歌看着夜羽梵的反应往后退了几步,道,“二爷,你我之间的较量难道没有分出胜负吗?” 季弦歌说着随意地拨了几根琴弦,九弦琴完好无损,但是空竹已经毁坏。 “你是月琴?”夜羽梵更加疑惑,“这世间除了月琴,不可能还有人将音杀使得出神入化!” “还有二爷你呀……”季弦歌笑了笑说道。 “真正的宝瑚在哪里?你可知若是伤了夜家的人会有什么过错?” “二爷很关心,放心,我只是为了见夜西楼,如今人我也见到了,自然会将宝瑚归还于你。” “你果然是为了西楼?” “恩。”季弦歌耸耸肩,既然你非让让所有人都喜欢那妖孽,那就如你的意好了。 “你倒是和以往那些女子不太一样……”夜羽梵道,“不过你可知,以往那些为了西楼闯入血凤阁亦或者本家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以往?”季弦歌重复了一遍道,这妖孽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债啊,还说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季弦歌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有一种想要现在就去打夜西楼一顿的**。 可是她也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不会是五马分尸吧?” “西楼会将他们送去妓院。” “这样啊……”季弦歌道,“那个是个好地方啊,二爷要将我送去吗?” “你不知道妓院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寻欢作乐的地方啊。” “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二爷,这就是你不懂了,女人也可以在那里寻欢作乐的。”季弦歌道,自己的寻美阁不就是这样,可是一想到,因为燕寒秋,弄得寻美阁关门了,那么多些个美男子一夜之间都没了,就心中郁结,新亏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不然早晚被这些个极品男人给气死。 “你可知我为什么知道你不是本家派来的宝瑚?”夜羽梵听见季弦歌荒缪的说法,那如夜西楼一般有些狭长的双眼不悦的眯了眯。 “因为我不会做饭?不会下棋?”季弦歌道。 “你可知,在夜家,在整个极西之地,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和我说话!”夜羽梵道,抓着空竹的手一握,空竹瞬间被捏成了碎末。 季弦歌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子笑得很是诡异,不过即使这样,季弦歌也没有了忘记了,往门口慢慢地移动。 “二爷,我不是极西之地的人,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音杀,你以为你今天离得开吗?” “二爷,你不会想要趁方才将我解决掉吧?若是我不会音杀,岂非要死在你的手下?”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愧是夜家的主事,原来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只是季弦歌自己给自己的错觉,真正的原因是,危险感,这个男人给季弦歌的感觉是危险感。 方才,若是自己不会音杀,必死无疑! “本来若是西楼将血祭延期的话,我可以多陪你玩上几天,不过,既然今晚就要举行血祭的话,自然是不能有任何差错的,你既然喜欢西楼,为他牺牲应该也是乐意的。” “二爷何以如此见得?” “难道我说错了吗?” “自然,谁说我喜欢他,就要为他牺牲的?比起夜西楼,我还是很喜欢我这条小命的,这样怎样?我们打个商量,我不喜欢夜西楼了,二爷放了我可好?” “你倒是随意,想喜欢便喜欢,想放弃便放弃。” “二爷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过于沉溺于感情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万人称颂的事情。”季弦歌已经走到了门口,倒是她很清楚夜羽梵同样知道她走到了门口,因为夜羽梵的手中一根琴弦若隐若现。 “二爷,不论你现在如何厉害,可是你终究双目失明,身上的伤也没有好,方才的音杀就可见一般,若是你真与我动起手来,二爷确定可以讨得着找便宜。” 季弦歌笑着说道,但是却是努力调整着内息,方才的较量中,夜羽梵不过是坏了个空竹,而自己可是真的受了伤,这夜羽梵的内力诡谲怪异,若不是自己已经破了凤衔天下的第六层,估计方才已经忍不住血液逆流了。 若是这夜羽梵现在真的要和她较量,季弦歌倒是真的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的。 “更何况,二爷,今晚就是血祭,江湖人士云集,二爷难道不要留着力气对付他们吗?浪费在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身上,未免太吃亏了!”季弦歌道,却是已经慢慢的运功,全身戒备的看着夜羽梵,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题外话------ 谢谢小四的一张月票,么么哒,一回来就给言言月票,言言可开心了,嘿嘿~ 062 夜家的男人 “更何况,二爷,今晚就是血祭,江湖人士云集,二爷难道不要留着力气对付他们吗?浪费在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身上,未免太吃亏了!”季弦歌道,却是已经慢慢的运功,全身戒备的看着夜羽梵,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看着男子一直没有回答,但是男子紧握的手却是满满的松开了,季弦歌缓缓的离开了阁院。 女子走了没多久,夜羽梵只听见琴弦依次断裂的声,然后,哐啷一声,九弦琴全部断裂,男子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竟然骗我?”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在好不容易绕出了血凤阁之后便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停了下来,一手扶着胸口,强行的将将要涌上来的腥血压了下去,刚才若是晚一点,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季弦歌回到了住处,一进院子便是看见了月琴正在将被子拿出来晒,便是笑着说道:“这种小事怎么都要我们的月琴亲自做呀?” “小姐!”月琴转了过来,“你回来了!” 季弦歌轻咳了两声勉强地笑了笑,月琴自是看出了不同,连忙上前,为季弦歌把脉,道:“小姐被音杀所伤?” 季弦歌点点头。 “小姐先回屋吧。” “可有一位叫宝瑚的姑娘来找你?” “有,已经安排她住在厢房了,小姐为何对他下毒?” “我去了血凤阁。” “小姐!” “先将她叫来见我!” “是。” 季弦歌回到了房间里,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很是特别,每一分布置都是惊心摆弄过的,从床到桌子都是华贵无比,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是皇宫别院吧? 季弦歌还没有来得及想着是谁的精心杰作,房门便是已经被敲响了。 宝瑚被月琴带着进来了。 “宝瑚。”季弦歌示意宝瑚坐下,可惜人家不理人。 季弦歌将一張方才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宝瑚道:“这便是解药,你可以回去了。” “你……”宝瑚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我被发现了。”季弦歌实话实说到,脸上倒是无不掩饰的遗憾之情,“不过也算是见到了我想要见到的人,虽然见面过程不是很愉快。” “少爷,拒绝你了?”宝瑚试探的问道。 “这就不是姑娘你该管的事情了,不过,我答应过二爷,会让你安然的回去,所以,你可以离开了,今晚就是血祭了,二爷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你尽快回去。” 宝瑚拿着药方还是很不相信的看着季弦歌。 “其实我本无恶意,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先拿着这药方离开,反正若是我伤了你,二爷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季弦歌道。 “二爷,明知道你是假的,还放过了你?”宝瑚显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或许是因为二爷已经喜欢上我了吧……”季弦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二爷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可爱的婢女……” 宝瑚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道:“若是二爷真的如你所说,本家也不会专门派我来伺候二爷了,看来,你似乎一点也不了解我们夜家的二爷。” 季弦歌想起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脸上有着不悦的颜色。 宝瑚将药方放进怀里说道:“姑娘,喜欢少爷也许你只是心里受伤,若是喜欢上二爷,姑娘可要好好顾着自己的命了!” “放肆!”月琴往前一步被季弦歌制止了。 “宝瑚姑娘的这句话,我很赞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我回来了,二爷以后还是要宝瑚姑娘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姑娘,奉劝你一句,不要喜欢夜家的男人。”宝瑚说完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保护离开的身影,道:“月琴,我看着像喜欢夜家男人的样子吗?” “小姐,你的举动的确像是对夜家的男人有兴趣啊……”月琴温柔地笑着,为季弦歌斟上一杯茶。 “夜家就那两个男人,一个妖孽,一个瞎子,我有什么可喜欢的?真的是。”季弦歌自嘲的笑笑,“他们当做宝贝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当做宝贝的。” “是~”月琴笑着说道。 “对了,这屋子是你布置得吗?我们不过住几天,用得着这么浪费吗?”季弦歌道,“不过,还不错,倒是很和我心意,尤其是这一付茶具我很喜欢。” “小姐,这不是我弄得。” “哦,难道是欢舞?” “是红殇公子……”月琴道。 “红殇……”季弦歌默念了一下道,“他哪来的钱?” “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红殇公子可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在这间房间的布置上,结果,没有见到小姐,一开始别提多着急了,他以为小姐出事了。” 季弦歌站了起来,在屋子的四周走走,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的!” “可是小姐,在红殇公子看来,你似乎很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很担心你。” “殇大哥……”季弦歌道,“月琴,你可知道,他是血凤阁排名第二的杀手,你可知,他是要杀我的人?” “小姐,我觉得,红殇公子不会伤害你的。” “哦?” “是的。” “我当初也以为我爹不会伤害我的,不会伤害阿年的……”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小姐……”月琴看着季弦歌没落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咳咳!”季弦歌咳嗽了两声让月琴想起来了方才季弦歌是被音杀所伤,连忙走上前道:“小姐,为何会被音杀所伤?” “月琴,这世上除了你师父琴魔之外还有人会音杀吗?” “不会了,当初出师的时候,同门所有的武功已经被尽数废尽了,这个世上除了我与小姐应该不会有人在会音杀了。” “我那哪算得上音杀啊,连你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小姐不用谦虚,连当初师父都说小姐资质极好,若是假以时日的话定是可以成为大气的。” “得了,说正经的,月琴我这次去夜家,夜家的现任管事,夜羽梵竟是也会音杀,而且,我一时之间判断不出来,你与他的音杀谁的造诣更高!” “师傅曾经说过,这世上不会在有人会音杀了……”月琴也是一脸的凝重,让那张有着狰狞疤痕的脸,看着渗人十分。 “按照夜羽梵的年纪来说,他也不可能与你有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可是夜羽梵为什么会音杀?”季弦歌眉头紧紧的锁到了一起。 “不论如何,小姐,伱的确是是被音杀所伤要好好调理的,小姐,要不要请个大夫?” “不用了,无碍的,调理一下就好了,对了,月琴,我将这血凤阁中的地形话给你你安排人偷偷渗进血凤阁之中,不过,夜羽梵已经发现了我,也许已经开始做相应的安排,所以我们也要快,在他做相应的变动之前将人员安排好,能做多少安排便是做做多少的安排。” “是。” “幻棋那里怎样了?” “恩,我们的行动放在暗地里面进行了,以落心堂为掩护,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恩,对了,苍蓝来信了吗?” “来了,小姐可真是了解苍蓝公子!”月琴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小卷信。 季弦歌接过信,打开信,表情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淡淡的温柔,月琴却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月琴,我上次叫你调查孟怀古怎么样了?”季弦歌看着到信的后半部分用手抚了抚头,道。 “现在得到的结果只不是是一些表面的,都是一些世人皆知的,孟怀古的事情似乎被孟氏一族掩盖的很好,要是想要查出真实的相关情况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再加上,最近假落主的事情,有些影响落红斋的办事效率,毕竟还是有人会被干扰到的。” 季弦歌点点头,将面前的烛台点绕,把信件烧掉,道:“苍蓝说,对于制香之法一事,两位谷医像是有默契额的一半绝口不提,而且还时常转移话题,苍蓝也觉得有所问题,他会继续打听,月琴,你说,这个孟怀古,与神医谷,会不会有所牵连?” “小姐,我觉得,这孟氏一族和神医谷的关系都是牵扯不清的,小姐若是想要得到神医谷,那么不得不考虑孟氏一族会不会想成为一个阻碍。” “恩。” “小姐,说到孟氏一族,孟怜与孟怀古今早也到潼江了。”月琴道。 “哦?千凉呢?” “并没有孟千凉。” “奇怪,这么个热闹孟千凉不应该错过啊。”季弦歌笑了笑,“行了,月琴,你快去将血凤阁的事情安排好吧,今晚之后,前来参加血凤阁的武林人士都会入住血凤阁,到时候就算是夜羽梵想要做什么也会有所顾忌的。” “是。” 月琴离开之后,季弦歌看着眼前在大白天熊熊燃烧的烛台,若有所思,突然,季弦歌本来想要写信告诉苍蓝自己与秦梦雪的事情,结果,上次因为突发情况,没有写成。 便是拿出了纸笔,再三思量便是终于下笔写完后将信卷好站在了窗户边,在嘴边吹响了一声音调怪异的口哨,不一会,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季弦歌将信绑在了白鸽的腿上的信桶里面讲白鸽放飞,看着白鸽在空中自由的飞走,然后没有了踪影。 季弦歌突然有一种想要将那只白鸽捉回来的冲动,终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苍蓝,苍蓝会如何选择? 知道了自己与秦梦雪发生关系后的苍蓝,还会一如既往吗?虽然心里一边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另一边却是控制不住的有一些微微的紧张。 直到雪花飘到了脸上,季弦歌才回过神来,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起来,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雪花,而院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那个披着黑色兽皮的男子,男子粗厚英挺的眉毛上面落上了雪花,映着那大气的笑容,好像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一般。 可是,真是是这样吗? 若是一切就像自己看到了这般美好,该有多好? “殇大哥……”季弦歌笑了出来,朝院子中央的男子挥挥手。 ------题外话------ 谢谢非林纳的一张月票,谢谢纳纳的一直支持,么么哒,真的很感谢~ 最爱你们了,嘻嘻~ 063 我利用了你! “殇大哥……”季弦歌笑了出来,朝院子中央的男子挥挥手。睍莼璩晓 红殇笑了笑,在雪地中飞雪漂泊显得这个的男子格外的凹凸。 红殇站在原地并没有过多的行为,但是雪花落在的身上,让季弦歌想起了第一次见这个男子的时候,那是这个男子也是一脸大气,毫不掩饰的笑容,好像并不是来杀她的而是来救她的,事实是他的确救了她…… 季弦歌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道:“殇大哥,外面下雪了,进来吧……” 红殇点点头。 红殇一进来就一把将季弦歌紧紧的搂在了怀中,让季弦歌一时之间连双手都在札在空中并没有来得及放下来。 “殇大哥……”季弦歌的声音被淹没在红殇紧紧的怀抱之中。 此时,门还没有来得及关好,外面的雪花已经缓缓的飘进屋子里面飘到两个人的身上,但是两个人确实似乎浑然不觉。 红殇将季弦歌的双肩扶稳放开她,灼灼的目光看得季弦歌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你可知二爷是什么人?”红殇说出来的话带着丝丝的责备却是掩盖不住的关切,“你怎么敢去招惹他?!” 季弦歌微微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的笑容被忧愁取代而至,自己在男子的眼中看见了自己迷茫的双眼。 “殇大哥,你忘记了,你说过要等我好了之后会和我好好较量一番的,你不会想要使用美人计吧?我可是不会中计的!”季弦歌扬起一张小脸笑着说道。 红殇用手勾了勾季弦歌的鼻子道:“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呵呵,难道,殇大哥会不杀我与整个血凤阁为敌吗?” 红殇并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了许久许久,屋子内随着外面寒冷的空气飘了进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季弦歌突然就双手揽上了红殇的腰间。 红殇一愣,随即道:“弓儿,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若是你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离开这里,我陪你一起离开,好吗?” 季弦歌的双手缓缓的垂了下去,整个人瘫软了在红殇的怀里,声音有些小带着一点点微弱的气息:“殇大哥,你似乎并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呢……”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季弦歌整个身子便是瘫软了在红殇的怀里。 季弦歌睡了一个比较安稳的觉,等到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红殇的怀里,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女子的动静,低下头来看着怀中的女子如梦初醒般的姿态自是有一番的迷人魂魄。 “殇大哥……”季弦歌笑了笑,扶着红殇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大不小的马车,便是直视着这个男子道,“这是何意啊?” “弓儿,不要怪我,今晚的血祭太危险了,你一定不能参加,若是你参加了血祭,那无异于就将你的身份暴漏与众人,那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保你周全。”红殇看着直视着自己的女子眼神中全是笑意,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有没有生气。 “哦?这么说殇大哥是想要保我周全了?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不杀我的意思了么?” “我会带你远走高飞,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就是说,我的名字在血凤阁的追杀榜上这一事情依旧是没有得到解决?”季弦歌好笑的看着红殇道,“我们这叫做,私奔?” 听到季弦歌说这私奔两个字,红殇的脸上有这一闪而过的红晕,转瞬消失不见,道:“弓儿,你相信我,血祭并不适合你去,我想过了,你不过是一介女子,被卷进去别人的恩恩怨怨中本来就不甚公平,我现在带你走,这一切就都有了一个了解了!” “你觉得逃避就能了结一切?”季弦歌动了动因为窝着太久而有些酸软的胳膊,“包括对我使用迷药?” 红殇看着眼中划过一丝的心疼,将季弦歌的胳膊拉到自己的怀里,为女子细心的按摩着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弓儿,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定是不会和我心甘情愿一起走的。” “所以你用强的?可是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殇大哥?”季弦歌浅笑盈盈的看着红殇,男子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倦,可见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的。 红殇将季弦歌搂紧了怀里道:“我会先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你在血凤阁追杀榜上的事情,等血祭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让西楼好好处理的!” “可是……”季弦歌轻轻地推开了红殇,“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红殇愣了愣,道:“我……” “我需要金银珠宝,你有吗?” “我……” “我需要权势地位,你有吗?” “我……” “殇大哥,我要的东西你给得起吗?就想要带我走?”季弦歌看着有些呆了的红殇,淡淡的说道。 只见红殇从马车的一角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全部都是金银珠宝,还有许多的银票。 “这是?” “这些都会是你的!” “呵呵……”季弦歌随意将一张银票捏了起来端详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道,“就这些?” “弓儿,这些钱,可以让你丰衣足食一辈子……” “可是,我要的不仅仅是丰衣足食一辈子,我要的可以坦坦荡荡的活着,而不是需要这样的落荒而逃,你懂吗,殇大哥?而且,你不该对我下药……”季弦歌将盒子推到了一边说道。 “弓儿,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只有……” “既然你知道我不会跟你走的,就更不应该如此,殇大哥,不论我说的是什么理由,但是我要里下来定是有非留不可的理由,这个暂且不说,你真的可以抛下这里的一切?那些孩子们呢?你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呢?你都不要了?”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你之前杀的那么多人全部都白杀了?” “弓儿,我只是先带你离开,我一定会说服西楼的!” “殇大哥,我会回去的,你不应该勉强我,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勉强我……”季弦歌指着那一项珠宝说道,“你的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并不是丰衣足食,而是富甲天下,我要的要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实力稳固,这些你都能给我吗?” “弓儿……”红殇好看的脸上一向让人觉得舒服的笑容此刻竟是有一点点的勉强,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于是从女子的嘴中说出来的。 “不错,你看到的是我,我是季弦歌,所以,你所谓的那种稳定生活并不适合我,而且,即使我想要过那样的生活,他们也不会允许的!殇大哥,你可知道,我现在站在悬崖边上,不进,则退!”季弦歌说完移到了马车的边上将帘子掀开冲着架马车的人说道,“停车!” 可是驾马车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季弦歌的话语一般,不予理会。 “弓儿!”红殇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说道,“我知道你并非如你说的那一般,你不过是想要与我赌气罢了……” “呵呵……”季弦歌不可置信的看着红殇道,“殇大哥,我为何要与你置气,你与我是什么关系?” 红殇的手慢慢的松开,看着季弦歌,似有千般话语但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其实殇大哥,我就是如你看到的一般,我是血凤阁追杀榜上的人,并不是受什么所谓的无辜牵连,买通血凤阁的人正是我的亲生妹妹,被亲生妹妹追杀的人,殇大哥你还会认为是好人吗?我不是……”季弦歌看着红殇目光灼灼。 “我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没有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需要权势,我要力量,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站在不败之地,永远,可以拒绝一切我不想要的事情。”季弦歌看着红殇还是没有反应道,“我利用了你啊,殇大哥,我利用了你,利用了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啊,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血凤阁的人,所以利用你……” 红殇笑了,温柔而大气,他握住了季弦歌的双手道:“我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季弦歌不想要欺骗面前的这个男子,什么血凤阁的笑面阎罗? 在季弦歌的眼中,这只是一个傻到不能再傻的男人,一个傻到自己竟然不忍心在他身上打主意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但是没有关系,既然你已经逃了出来……” “殇大哥……”季弦歌一把反握住了红殇的双手道,“为何,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何?” 季弦歌的话,让红殇整个血液在一瞬间突然就凝结住了,红殇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带着这个女子出逃的时候心中都没有过多的思考什么。 难道他没有问过自己吗? 不,他当然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但是却是从来没有答案。 “我……” “殇大哥,你连自己都不清楚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季弦歌苦笑连连,“我要走了,迟了的话,就真的赶不上好戏了。” 季弦歌说完一把拉开帘子,反手点了驾马车人的穴位,一手接过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景致,看来还没有离开玉阳城,只不过是走了山路,现在回去还是来得及的,幸亏这大雪也已经停了。 “你中了迷香,现在你就算回去,也没有缚鸡之力!”红殇抓住季弦歌的衣袖说道。 季弦歌回眸一笑,若万千盛辉在眼前展开一般,女子道:“殇大哥,所以我说,你并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被迷香迷住?” 064 别打了 季弦歌回眸一笑,若万千盛辉在眼前展开一般,女子道:“殇大哥,所以我说,你并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被迷香迷住?” 红殇看着女子跳下了马车,随即也跟了下去。睍莼璩晓 风雪停了之后,太阳依旧没有出来整个天空显得一片灰雾蒙蒙。 红殇快速上前几步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道:“不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去血祭的!” “殇大哥,你非要和我动手吗?”季弦歌看着红殇道。 “我说过,你若去了血祭,必是会有所损伤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你去的话,也看不成什么热闹的!”红殇道。 季弦歌一个甩手将红殇的手甩开,道:“殇大哥,你究竟怎么样才愿意放我走?” “我说过,血祭太危险,你不能去!” “若是我非要去呢?”季弦歌认真的说道,周围的慢慢的有风刮起来,围绕在季弦歌的周围有着浓浓的气息。 “你要和我动手?去血祭真的对你这么重要?”红殇看着季弦歌道。 “若是殇大哥要阻拦我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动手,我们不是一直说要较量一下吗?不如就趁现在一次解决了!”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赢我?” 季弦歌笑了一下,一道气流划过树上的一根树枝直直的掉到了季弦歌的的手中,霎时间,那根树枝就如同武器一般在季弦歌的手中灵活自如。 红殇从来没有见过季弦歌真正的使用武功,上次见面也只是在季弦歌个受伤的时候,而这次,面前的女子似乎有着和自己非战不可的趋势。 “你当真如此不愿意和我走?” “我不是不愿意走,只是不想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逃避而已!”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红殇苦笑了一下道。 季弦歌并没有在说话,轻点脚尖,手中的树枝就像是剑一样灵活的舞动着,而另一只手轻轻一会地上的石子就像是利剑一般的齐刷刷的向着红殇飞了过去。 红殇的脚步只是微微的移动,抬起手来,接住了季弦歌的一招招攻势,终于是在季弦歌一个甩身刺向自己的时候,用手抓住了季弦歌手中的仿若利剑般的树枝,树枝如利剑一般将红殇的手掌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红殇一手抓住树枝,一手一把将季弦歌揽入了怀中道:“别打了,我带你回去……” 季弦歌一听,手中的力道蓦地的松开了,看着红殇的手上一滴一滴的往下面滴着血有些不解看着红殇。 “你是灵山的人,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你的真实身份对吗?”红殇看着季弦歌眼神幽深。 “殇大哥不愧是血凤阁排名第二的厉害人物,这件事情我本来想要在血祭上在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看出来了,那也就不用再拖延了。”季弦歌道,“不错,我是灵山的人。” “不止吧,你还是落红斋的落主……”红殇道,“以万物为器,捏手成魔,这世上如此阴毒霸道的武功就非凤衔天下莫属了……” “你看,你多聪明,枉费世人被那个甄隐被世人称作落主……” “并不是世人愚蠢,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人敢冒充落主,落红斋这三个字在江湖上一直都是十分敏感的字眼,一直以来甚至是不亚于媚宫的代表,只不过,在落红斋自池烟之后一直为江湖中人所惧怕,虽然已经收敛不少但是依旧没有人敢轻易相犯……” 红殇看着面前的女子,自己的眼中也似乎有一丝的不可置信,“最近几年,听说落红斋换了新主人,已经不光是江湖中的一个所谓门派也不仅仅是打探消息,落红斋的生意做得更加广,我想不会有人想到,现在落红斋的市里越来越假的壮大会出自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之手。” “所以呢?”季弦歌双手背在身后,一边笑着听红殇的长篇大论一边在心中暗自计算着时辰。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血凤阁的人,你就是落红斋的落主?若是你就是落红斋的落主,这一切事情不就迎刃而解而结了吗?” “你也知道,我是当朝皇后,当朝皇后若是和落红斋扯上关系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是一件麻烦事情的吧?”季弦歌耸耸肩膀说道,“不过,现在我离开皇宫了,燕寒秋又不知道有什么计划,就算是公诸于世我也不介意,正好,我还想要看看我爹爹和我那相公的反应呢……” “你……” “好了,我要走了血祭就要开始了,你去不去呢?”季弦歌背着手看着红殇。 “弓儿,我觉得我不了解你……” “恩,这件事情你说对了。我真的要走了!”季弦歌实在是不想在和红殇说下去,转身就要走,但是又被红殇拉住了,“你又想打架吗?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红殇看着面前的女子娇美的容颜因为声音微微的染上了一层的薄怒,像是梅花点点在寒冬之日绽放,心中那种一样的感觉更甚,手中拉着的女子的手,纤细薄弱,好像什么都拎不起来一般。 那里的温暖来自面前的女子,红殇的眼中他依旧是会躲在自己怀中的少女,红殇叹了一口气道:“我陪你一起去。” “当真?” “当真。” “那你不许妨碍我!” “好。” “太好了!”季弦歌笑着跳上了马车,将赶马车的人穴位解开,道,“回血凤阁。” “这……”赶马车的人刚刚被解了穴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犹豫不决的看着红殇,知道红殇点了点头,才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两个人又再次做回了马车之上,红殇看着季弦歌不停看着外面说道:“不用着急,我们并没有出来太久。” “可是我们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你很着急?” “若是我的人有所损伤,殇大哥,我可是要和你讨个说法的……”季弦歌半似娇怒半似玩笑的说道。 “你的人,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你确定他们都能进入血凤阁?” “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若是夜羽梵从中阻拦的话估计会有些麻烦,希望在夜羽梵阻拦之前,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二叔?”红殇诧异地问道。 季弦歌点点头。 “你还竟是招惹一些不能招惹的人。” “我哪知道他不能招惹啊,他又没在自己的身上挂一个牌子写上不能招惹?!”季弦歌道,那可爱不讲理的样子让红殇无奈的笑笑,习惯性的又去刮她的鼻子,而当红殇自己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收回了手道:“不好意思。”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没关系的……”季弦歌拍拍红殇的肩膀,无所谓的笑笑,又看着红殇受伤的手,叹了一口气,从马车中找到了白布,替红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那不一样,之前,我以为你没有依靠,我,想要照顾你,现在,现在既然,既然你已经有了夫君,而且还是当今天子自然就不能如此的随便……”红殇说完,脸上微微有一些红晕,眼睛闪烁不敢直视季弦歌。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的,我那个夫君那有跟没有一个样,你不用太过介意的。” “帝王之心总是最难测的吧,可是当初在京都的时候皇上并没有说你的失踪,那么大的一场火只是说你重病在身,皇上应该也是对你有情的吧?” “他对我有情?哼,他是对我手上的东西有情吧。” “弓儿……”红殇欲言又止。 “殇大哥,你真的不会杀了我吧?”季弦歌认真的看着红殇。 红殇大气的笑了笑,道:“若我想要杀了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殇大哥,你很看不起我哦,好歹我也是落红斋的落主喔……” “呵呵,不过,凤衔天下如此霸道阴毒的武学,落红斋自从池烟之后,再也没有人练到很三层之上,只是浅浅一习,就应经足以在江湖之上具有一定的地位,而刚才看来,你应该已经到了五层之上吧……” “殇大哥果然厉害,不过区区几招,就能看出来这是凤衔天下,还能认出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能怪我骗你的啊,你这么厉害,我当初又身受重伤,若是不骗你,岂非成了你的剑下亡魂?”季弦歌一边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一边打趣地说道,当然体内的气息可是一刻也没有停止流动,她可是害怕红殇给她来一个突然袭击。 “你还是不相信我?”发现了面前的女子即使已经对自己盈盈笑容,但是身上的紧迫之感却是一颗也没有放松,红殇的心里突然有着一丝丝的苦涩。 “若是我说我相信你,你才应该怀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想要方才还要绑走我的人?”季弦歌道。 “你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修习凤衔天下,定是十分辛苦吧?这并不是常人可以练成的武学,要不也不会落红斋的人,都敬而远之不敢亵玩了……等等……”红殇突然一愣道,“我初见你的时候,你的身体不会是凤衔天下出了什么问题吧?” “聪明。”季弦歌道,“到了!” 季弦歌正准备下马车,红殇却是从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她道:“弓儿,你真的要去血祭吗?就算你是落主,但是依我看来,现在的局势对你也并不见得有利……” “殇大哥,你究竟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季弦歌看着还在陆续进入血凤阁的人,有些气。 “你不明白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红殇的话语很轻,很轻,喷洒在季弦歌的耳畔,像是清风拂过。 - 065 野心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来参加学血祭的人也都渐渐地被引到了后面的雪松林,这个雪松林位于血凤阁的后面占地十分的大,能同时容纳四到五个练兵场。 而这次来参加血祭的人都是江湖上是非有地位的势力。 孟氏一族的代表人,孟怀古与孟怜。 万剑山庄的代表人,苏慕行。 落红斋的落主,甄隐。 夜家的夜西楼。 杨子寨的暮千兰与程郢。 还有半月银号的上官止。 而剩下的各自为阵的证的江湖势力也都慢慢地入座,整个大大的场地之内,点起了明亮的夜明珠,是的夜晚如白昼般清晰。 每个人的座位前面都有着美酒佳肴。 而主位上面坐着的男子比这所有的夜明珠都要光滑耀眼,男子斜倚在长椅之上,淡棕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还有一部分随意的洒在长椅之上,那淡淡的棕色与长椅虎皮的颜色形成的完美而又和谐的融合。 整个正面乱而有序但是那个正中央的男子,仿若没有看到这些一般,只是轻轻的捋着自己的长发,妩媚无限,每一个如做的人不论是男女都会忍不住看上两眼。 而各个势力全部都入座之后,大家看是互相敬酒,整个局势一眼明了。 而在雪松林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上,一个女子正窝在一个男子的怀里面做小鸟依人状,季弦歌正一手拿着一包花生米,眼睛一动不动将下面的这些场景收入眼底。 “我可以带你光明正大的进来的!”红殇看着怀中的女子不解的问道,但是女子在自己的怀里确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嘘。”季弦歌做出一个手势道,“你带我进来就看不到好戏了,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还不开始?” “我想,应该在等二爷吧。” “可是,我记得他说他不会来的。” “他怎么可能不会来?!” “殇大哥,我问你,二爷出事的事情和夜西楼有没有关系?”季弦歌猛地的转过头,但是转过头的太猛,突然就和往前伸头的红殇的嘴碰到了一起时间就像是突然间停止了一般。 季弦歌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在血凤阁的门口,红殇突然抓住了自己,道:“你不明白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而这一刻就如同方才那一刻一般,时间静止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人会回答,但是也没有人会再重复这个问题。 这个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两个人久久的没有离开,直到越过红殇的肩膀季弦歌看见了走进会上的一个男人,才将脸移开,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那个男子吸引了,甚至忘记了方才宇面前的这个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他是谁?” 红殇脸上划过意思的失落,但是却是转眼睛无影无踪他顺着季弦歌的眼神看了过去,道:“梁宗楷。” “梁宗楷?”季弦歌小声的默念着,那个男子便是上次在夜晚与夜西楼见面时见过的男子,上次的话,这个男子好像正和夜西楼在商讨什么事情,会不会和今日的血祭有关? “你认识他?” “算是有一面之缘吧,他是什么人?是夜家的人?夜西楼的人?” “他是西楼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他不是极西之地的人吗?” “不是,他来极西之地不过两年多……” 季弦歌看着梁宗楷衣服极西之地人的打扮,尤其是身侧的拿一把小弓弩更加的显为惹人注意。 “他和夜西楼的关系很好?” “恩,他是为了西楼才会在极西之地的。” “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帮夜西楼?” “他有一只神秘的暗卫,能力相当,之前很多次二叔与西楼的较量中,还在在对抗夜氏那些老族长的面前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这么厉害?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对他很感兴趣?” “是对他的势力很感兴趣!”季弦歌道,“可是,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开始?花生米都吃完了!” 季弦歌摊了摊空空如也的双手,很是无奈。 “我看,是因为二叔回来了,族长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西楼成为夜家的主事的。” “难道夜家的人还没有同意夜西楼作为主事的吧?” “本来是已经同意了,上任主事的遗言和任命,再加上二叔的失踪,这一切都让西楼可以水到渠成的接任主事之位,但是没有想到二叔竟然出现了!看来,西楼提前举行血祭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还是没有办法躲过二叔的这道坎。” “二爷,真的那么可怕?”季弦歌努力回想和夜羽梵在一起的仅有的日子,倒是也没有感觉像是红殇说得这般可怕。 “不是可怕,是会令人感觉到恐惧……”红殇也看着主会场的人来人往道,“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我发现,你总是离危险的人很近。” “有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有傲人的财富。”季弦歌笑了笑道。 红殇用手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 季弦歌一怔道:“曾经有个男人也这么和我说过。” 季弦歌还记得自己在接手落红斋的时候,提出的设想,那时候的秦梦雪就看着自己,无限宠溺,有十分无奈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女子有野心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喔。” “不怕,我不是有你吗?!你怎么会让我危险呢?!” 那时候自己敢信誓旦旦的如此保证,而如今呢? “曾经?那现在呢?”红殇看到了季弦歌的眼中在提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充满的矛盾的不舍,突然心里有一点点的发酸。 “现在?呵呵,现在,不,不应该说是现在,应该说是从始自终他就有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野心!” “你……” “二爷到……”一声响亮的叫喊,将红殇的话打断,只见夜羽梵缓慢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棕色的兽皮显示十分的稳重,而夜羽梵的身边跟着的正是宝瑚,不过眼见的季弦歌发现虽然这个宝瑚是伺候夜羽梵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从夜西楼的身上离开。 众人均是纷纷的起身向二爷致敬。 夜羽梵坐到了夜西楼的下位,向众人点头。 只听梁宗楷说道:“二爷可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西楼的好日子也不能没有了二爷,今日是西楼继承夜家主事之位的时候,二爷在了也算是有个见证。” “哼,殇大哥,我看这个梁宗楷倒是不简单,这么多的人,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和夜羽梵说话!”季弦歌看着梁宗楷一脸不买任何帐的人,有趣的笑了笑。 “宗楷啊,本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之前老主事在的事情,他也是丝毫不买账的!”红殇道。 “那他为什么跟着夜西楼啊……”季弦歌眼珠子一转,“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他是断袖,他喜欢夜西楼!” 红殇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说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哈哈!”季弦歌笑了笑却是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表情一滞。 “是祝大人……”红殇自然是也看到了,道,“他旁边那个人是……” “是明日……”季弦歌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血祭的邀请函发给州府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从有了血祭以来,州府就从从来没有参加过血祭,朝廷和夜家的关系从来就分的很清楚,除了几百年前的那个特例,夜家从来就不会入朝为官的,也不会和朝廷扯上任何关系,这祝大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红殇也十分的奇怪。 只见夜西楼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绝美的容颜好像瞬间能将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麻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偶尔发出礼貌的点头和迷人而邪魅的微笑。 几乎所有的话都是梁宗楷再说,而夜家的族长们甚至包括夜羽梵好像对此都没有什么排斥的,好像已经习惯。 “这个梁宗楷倒是有点意思。”季弦歌一手摸着下巴说道。 “你呀!” “各位族长,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进行仪式?”梁宗楷道。 “慢着!”一位族长站了出来阻止道,“之前是因为二爷失踪,我们才同意夜西楼继承夜家主事之位的,现在二爷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应该从长计议。” “族长是什么意思?”梁宗楷道。 “宗楷,虽然你一直是我们夜家的客人,但这件事情关系着夜家的家族利益,你是不是应该让西楼亲自和我们来谈?” “总算有个正常的夜家人了!”季弦歌笑着说道,伸手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拿花生,但是忘记了花生吃完了,这一拿,就碰到了红殇的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背,像是闪电一般赶快闪了回来。 “殇大哥,我以为是花生米……” “我的手长得像花生米?”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傻瓜,我们都这样了,碰个手又怎样,难道,你想去另一棵树上?”红殇打趣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自己与红殇两个人现在这种姿势,突然浑身放松了,已经是这种姿势挤在这个小小的树杈上了,还介意别的什么? “哦?那族长想要怎样?”夜西楼充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族长,手指在椅背之上一敲一敲的,让人摸不透。 066 美人如玉 “哦?那族长想要怎样?”夜西楼充满邪魅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族长,手指在椅背之上一敲一敲的,让人摸不透。 “这夜家的事物一直都是由二爷管理的,就算是让你接手,这一时之间你也定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接手的,不如……” “族长怎么不知道西楼不知道如何接手?宗楷……”夜西楼不急不慢的说道,泰然妖娆的姿势,连那位提出意见的族长都为止一滞。 梁宗楷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面前的那一位族长,族长面带疑惑的翻阅着但是表情却是越来越难看,当将这个账本看完了之后族长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绿,他连忙将这个账本拿给其他的族长端详。 于是夜氏一族的几位族长便是聚在了前面一起研究这个账本,纷纷议论着,所有的人也是静静的观看这夜氏这种相对来说不太稳定的局面,有些人士担忧而有些人纯粹是看热闹。 比如说是树上的季弦歌。 季弦歌看着下面的热闹道:“你说那个账本是什么?” “不过是夜氏一族这些年来的见不得人的账面罢了,还有夜氏一族的支出。” “你这么清楚?” “这个账本是我和宗楷一起做的。”红殇一边说这也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下面的情况。 “喔,看来今天我将你拐走可是给夜西楼添了不少麻烦了。” “我相信西楼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只见下面的族长一个个勉强难堪,拿着手中的账本一时之间都没有了主意。 “各位,可否能听羽梵一句?”这时一直坐在傍边的夜羽梵开口说话了。 众人皆是望向夜羽梵,等待着这个男子说出来的话,只有夜西楼一个人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也不看夜羽梵。 “如今羽梵身受重伤双目也失明实在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过世的老主事已经将夜家主事之位明确的传给了西楼,羽梵再争实在是与理不符还请各位不要为难羽梵了!” “这怎么行,你受伤还不知道与某人有没有关系呢,怎么会这么巧合就在这个时候出事情?”一位族长站了出来厉声的说道。 “族长……”夜羽梵还想要说什么被这位族长用手势制止住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反正我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夜西楼继承主事之位的,一个庶子怎么有资格继承夜家的百年基业?!” “啧啧啧,你看看人家夜家,哎,我和你说,殇大哥,我们季家,庶女的待遇可是要比我这个嫡女好得多了,要不我投奔夜家吧?”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开玩笑的说道。 但是红殇却是从女子的神情中看出了微不可为的一抹受伤,不由自主的搂着季弦歌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殇大哥?很疼?”季弦歌不解的看着红殇。 红殇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难道各位族长是想要至上任主事的遗言于不顾,这就是你们夜氏百年基业的精髓?”梁宗楷说道。 “你!” “好了!咱们也不要为这件事情争吵了,毕竟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在场,也不好损了我们夜家的面子不如这样我有一个主意大家听听可行不?”一位族长说道。 “好,你说来听听!”众人纷纷的附和。 “既然二爷今日身受重伤就算是做个公正的评判也难免有所偏颇,不如这样,我有个想法,等二爷伤好了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毕竟是因为血祭将各位江湖朋友不远万里的请来,这件事情也是不能置你们于不顾的,不如就由各位江湖人士来帮我们夜家一个忙,以免我们夜家人因为这个问题而起了争执有伤和气。” “族长想要我们怎么帮忙?”说话的是苏慕行,只见苏慕行一身镶金的貂皮大衣,双手带着七彩绚烂华贵的宝石,正慢慢的抚摸着趴在他怀中以为娇媚的女子,女子的衣衫半露,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她身上看一眼。 “不如这样,在场的各位,来做个评断,也不望大家千里迢迢的赶来血祭,若是最后赞成等二爷伤好之后在进行血祭的,我们会补偿你们所有的损失,若是赞成今日就举行血祭的,那么也是可行的!” “这么说,族长是将你们夜家的大事交予我们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程郢也沉沉的说道,银色面具下的面孔不知道有这什么表情。 “实在是,这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哎,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呀!”族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好,这样也未尝不可,本官觉得不错!”祝子言也说道。 于是这一场所谓的投票,就很快的进行了。 而结果是夜羽梵以一票的优势胜出了。 族长笑的一脸灿烂,道:“看来各位还是希望改日等了二爷病好了之后,这件事情再另行定夺,那么在这之前还是会由二爷代为管理夜家的事务,多谢各位了,那么各位的损失也会都有夜家来弥补!” 这番话说完后不知道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场上倒是有一刻的诡异的安静,就算是夜西楼也是轻轻地捋着自己的头发也不说话,而梁宗楷看着夜西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呵呵呵,你们夜家可真有意思!竟然将夜家的事情交给外人处理,还振振有词的样子,你们倒是也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还是,你们早就沟通好了想法?” 清冽的女生带着浓浓的笑意从高处传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纷纷抬头在上空寻找。 红殇无奈的摇摇头,他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子的想法,就这么让她暴漏与众人的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你是谁?!”底下的族长厉声的喊道,一招手,纷纷来了许多侍从围在了树下面,看着树上的女子。 “哎,你们夜家是不是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了主了?”女子在高空中的挑衅的声音更甚。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夜家的事情?” “若是,我陪你们玩这个无聊的游戏呢?我站在夜西楼的这一边,那也只能算是平手,怎么能断定是二爷赢呢?”女子的声音娇俏可人没有一点点紧张。 但是女子的声音却是让本来是坐着的夜羽梵突然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宝瑚连忙跟上却是不敢靠近一步之内。 夜羽梵低着头,却是耳朵倾向这声音发出的地方,道:“是她?!” 夜西楼一直在缕头发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但是眼神却是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你究竟是谁,装神弄鬼做什么?!”一位族长说道。 “呵呵,你们是不是亏心事情做多了啊,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女子的声音灵动就像是精灵一般。 紧接着,只见一身白衣的女子缓缓地从树上被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抱着飞身而下,一白一黑,最极致的搭配。 很多年后,那一天参加的血祭的江湖中人,甚至是没有参加血祭的人,都在脑海中勾出了这样一幅画面:美人如玉,君子翩翩。 那一天的血祭具体的发生过什么事情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唯有这一句话,久久的流传了下来。 当男子抱着女子轻轻地落在了众人的眼前的时候,众人依旧沉溺于两个人的风采之中。 而不远处的一声轻咳将众人从眼前的景象中拉了回来,夜西楼的笑容身的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他绝美的容颜与不远处的女子的容颜分庭相抗横着,让人们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盘桓不前,甚至都忘了最初的想法。 女子的容颜淡淡的妆容和浅浅的笑容使得女子像是从天而降下来的仙女一般。 而男子紧紧的牵着女子的双手,让夜西楼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不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将他那傲人的长发搅成了一股。 “西楼!”梁宗楷离夜西楼是最近的,夜西楼的不正常他是最早发现的,他小声的提醒着夜西楼,并且眼角的余光不住的看着那个在众人围住之下浅笑盈盈的少女。 “姑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夜羽梵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又理智的拉了回来。 季弦歌松开了红殇的手,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在月琴与欢舞的面前停了下来。 “妹子啊,你跑哪去了,老娘还以为你出事情了呢!”暮千兰这才看清来人是季弦歌,表现的很是激动,站了起来来就想要跑到季弦歌的身边,却是被身旁得程郢一手抓住了。 “阿郢,你做什么,老娘要去看看妹子有事情没!”暮千兰不满的看着程郢那一张没有表情的银质面具。 “你看不出来,现在的时机不对吗?”程郢一把将暮千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可是……” “暮千兰,我这不是在这吗?不用担心!”季弦歌看着被程郢紧紧地箍在怀中的暮千兰,安抚的向着暮千兰笑笑。 有一转头,便是看着祝子言的眼神阴郁的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程郢和暮千兰,便想着祝子言了然的一笑,却是遭到了祝子言的冷眼。 季弦歌无辜的耸耸肩膀。 “姑娘,我暂且不追究你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在血祭之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什么叫若是你站在夜西楼的这一边,那也只能算是平手呢?”夜羽梵道,虽然眼睛看不见,倒是依旧看着季弦歌声音发出的方向。 067 好戏 “姑娘,我暂且不追究你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在血祭之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什么叫若是你站在夜西楼的这一边,那也只能算是平手呢?”夜羽梵道,虽然眼睛看不见,倒是依旧看着季弦歌声音发出的方向。 季弦歌站在月琴的面前,看着双目失明的夜羽梵,又看了看在不远处座椅之上的夜西楼,道:“月琴,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呢?” “小姐自是有资格的!”月琴站了出来,欢舞也跟着站了出来,双双的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齐声道,“参见落主!” 此话一出,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而,一直坐在最边上的楼以陌,带着落心堂的一众人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就在众人都以为看热闹的心态作为旁观者时,楼以陌竟是微微的行礼道:“九堂十八舵落心堂堂主,楼以陌见过落主……” 这叫众人皆是大跌了眼镜,看着眼前的景象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而石黛在一旁早已经变了脸色,双手紧紧地在桌子的底下握着,看着苏慕行的眼神中热情中带着渴求,但是无奈的是,苏慕行人家一边玩着怀中的美人一边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这姑娘是不是疯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一位夜氏族长最先反应过来反驳道。 “族长稍安勿躁!”夜羽梵道,看着季弦歌笑着说,“姑娘这落红斋的落主可不是你说是就是的!” “难道楼堂主的话你们都不相信吗?”季弦歌浅浅的笑着。 楼以陌并没有在过多说别的什么,而是已经直接站在了季弦歌的身后,便是自己的立场和想法。, 这也是众人疑惑的原因之一,楼以陌的存在是有他的道理的,九堂十八舵之中落心堂的地位遥遥领先也是有其原因的。 整个九堂十八舵之中只有楼以陌一直稳居堂主之位,也是落红斋有史以来一个从来没有更换过的堂主,他在落红斋一直是一个传说,如果你认识的一个人他几十年来样貌始终是那么的年轻,从未改变过,那即使没有所谓的奇怪的心里也会有害怕的心理,更加多的是神秘的心理。 楼以陌给世人的感觉就是神秘,神秘到恐惧的一个存在,这也就是对于落红斋的邀请出了血祭对于落主的邀请函还特意邀请的楼以陌。 而现在楼以陌站在季弦歌的身后,身上单薄的衣衫就像是在过春天一般薄薄的丝绸将男子较好的身材勾画了出来。 男子的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一般,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掩盖住他身上的强大气息,好像他会将你的魂魄摄取走一般。 即使现在没有下雪,但是这个男子站在这里就好像你即将要面对一场暴风雪一般,巨大而无法预料。 所以,当他站到了季弦歌的身后时,所有人都在心中独自打量这应该如何是好。 “可是,这落红斋一直以来都以凤凰滴血为凭借物证明落主的身份,现在凤凰滴血并不在你的身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落主?”一位族长的说道。 “难道皇上没有玉玺了就不是皇上了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众人皆是已经怎么敢如此轻易的将当今天子搬出来呢? “我家小姐是落主,我相信石黛堂主也应该是很清楚吧?”月琴道,一下子将众人的眼光印象了一直不说话的石黛。 石黛身后的落水堂的元老自然都是识得月琴和欢舞的,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月琴和欢舞来往于各个地方之间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甄隐这时候要显得意外地比石黛要冷静的多了,那个少年竟是站了出来,只看着季弦歌道:“我就是落主,我有凤凰滴血,谁敢怀疑?!” 这句话算是平地一声惊雷,大家均是看着这个年纪不到的少年,季弦歌看着看出来男子眼底深深的恐惧,但是他却是极力的压制着这份恐惧,比石黛更有用起来对抗这么多的江湖人士。 这个少年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加有意思! “哦?”季弦歌若有所思的看着甄隐,一直没有说话。 “落红斋对江湖中的影响举足轻重,我想,虽然落红斋的主人一直隐匿于市井之中,但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不如还是先将落红斋的事情弄清楚……”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夜西楼清亮的声音拨开了嘈杂的人群,回荡在上空。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若无其事的样子,那笑容可以让你生让你死。 “西楼!”梁宗楷有些不满意夜西楼这种做法。 “宗楷,不要急,落主的事情确定了对我们也有好处啊,这为落主不是说了么,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我相信,若是有了落红斋的支持,定是会得到更多的好处的……宗楷,若是你不相信,慢慢看这场好戏,就会知道答案了……”夜西楼一边竖立着淡棕色的长发,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黯然,妖孽的让你想要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 “美人,你在看他?他比本少好?”苏慕行的声音邪邪的说道,满是宝石的手轻轻的抚着少女的后背然后轻轻地抚摸上女子的脖颈。 女子浑身颤抖着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之下做了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她竟然在慕少的怀中被另一个男子吸引了目光,只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平复自己的紧张向慕少赔罪,脖子就已经硬生生的被慕少拧断了。 苏慕行手一扔,直接将女子的尸体扔在了夜西楼的不远处脚下,道:“夜公子,既然这丫头,这么喜欢你,就让她一偿心愿吧……” 夜西楼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没有变,薄薄的嘴唇保持着好笑的幅度,手轻轻的伸了出来,那双比女子还要娇嫩的双手,像是清风一样的拂过。 瞬间,从宽大的衣袖之中,分出无数的碎镜片,齐齐的扎在了不远处的女子的尸体之上,随之,一声闷响,女子的尸体霎时变为了碎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是却是让众人皆是一阵子心惊胆战,尤其是那些夜氏一族的老族长们,他们所惊心的并非苏慕行而是夜西楼,夜西楼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心狠手辣,光明正大的亮出了自己的本事,这无疑是在警告众人。 而现在似乎情势所逼,今晚夜家的主事必定是要选出来的,本来一直都认为夜羽梵上是不二人选的夜家族长们,却是因为这一变故脸上纷纷出现了慢慢的犹豫,而这种犹豫,转而开始打量季弦歌,他们开始细心的关注着季弦歌的实力,若是这个女子真的准备站在夜西楼这一边,那么,她有多少的筹码和实力? 夜西楼道:“对于这件事情,慕少是怎么看?” “我们万剑山庄也是打算要和落红斋合作的,落红斋的落主究竟是谁我们自然是很关心的,所以,我赞成夜公子的提议,弓儿姑娘,你可是一直和本少说你是落红斋的落主,那,除了凤凰滴血,你们又有什么能证明,你们分别是落红斋的落主呢?这么大个落红斋,光是楼堂主的保证似乎是远远不够的吧?”苏慕行一边摸着自己的手上的大大的玉戒指,一边说道,完全无视另一边石黛的眼神。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各位,怎么会相信甄隐是落红斋的落主呢?仅仅是因为凤凰滴血吗?那我现在就可以毁了它!”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却是让众人一惊,场上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之声。 “够了!”夜羽梵道,“若是姑娘无法证明,就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你着急了?二爷?”季弦歌笑了笑,说的是云淡风轻。 夜羽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一挥手,四面八方瞬间涌出来许多训练有序的黑衣人。 季弦歌看了看周围,脸上的笑意更浓。 只见,夜西楼对着梁宗楷微微的点了点头,梁宗楷不可置信的看了夜西楼,不甘不愿的一招手,只见又有一批人在夜羽梵的人的外面重重的包围。 季弦歌浅笑着,并没有说话,而身后的月琴走上前,在季弦歌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小姐,我们的人在外面被截住了,阵法有些困难,欢舞已经前去了,但是还是会耗费一些时间的!” 季弦歌的表情并没有变,确实已经很清楚这是谁的杰作,便是看着夜羽梵道:“二爷,果然精明!” “你的反应也不慢,不过,这里毕竟是血凤阁,你不可能来去自如!”夜羽梵自是也知道季弦歌说的什么,而也知道季弦歌既然这么说,那么必是自己的计划奏效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文的轻松,“西楼,你当真要包庇这个女子?” 夜西楼依旧是玩着自己的长发也不说话,这一切都留给了季弦歌来说明,却是用行动给了季弦歌最大的保护。 季弦歌看着不远处的妖孽男子,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虽然这次血祭若是自己获利,他也会赢,可是季弦歌却是觉得这个男子不是简简单单的这么想。 季弦歌看着场上的局势,虽然夜西楼的人依然与夜羽梵的人平分秋色,但是这样的局势,并不占优势,不论做了什么,夜羽梵都可以抹杀掉,更何况这场上的人个个心中都有着自己的伎俩,若是自己没有足够的筹码,他们是不会向着自己的。 季弦歌和夜羽梵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突然间,林子中有异动,吸引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只听见沙沙的移动声音,却是又觉得声音是从天空中传来的。 正当人们根本搞不清楚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时候,四面八方,不,包括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将整个树林重重的包围! 068 夜西楼的杀意 正当人们根本搞不清楚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时候,四面八方,不,包括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将整个树林重重的包围! 这样的突来异变让所有人都大大吃了一惊,纷纷戒备的看着四周,甚至已经有人不顾阻拦招手要自己的人马进来。 季弦歌看着这一批明显强悍的人马,心中也有着微微的疑惑,但是脸上依旧笑得很是从容,并没有表现出来。 “小姐……”月琴在季弦歌的身边一脸的担忧。 “静观其变。”季弦歌无声的说道。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整个混乱的局面完全控制了下来,三路人马势均力敌,甚至最后这一批人马在人员的速度和能力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局面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大家僵持着,没有人问这批人马是不是季弦歌的,也没有人在说什么,场上突然出奇的安静。 “你们不要被她吓到了,她就只会嘴上说说吓人而已,当不了真的,我现在以落主的名义让你们出手杀了她!”一旁的甄隐看着一直不甚明朗的局势,突然就在众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开口了,连石黛都吃了一惊,这种局面谁先开口就意味着谁先失了先机。 “说说而已?”季弦歌道,“看来我真是对你太多的说说而已了!” 季弦歌刚想要迈出来一步,剑拔弩张的局面仿佛就好像要因为季弦歌的这一个动作而有所明了,但是却是被红殇阻止了。 红殇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怀里,这一动作和怀中的女子让红殇自己也愣了一下,红殇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若是女子想要拒绝完全可以甩开自己的手,但是现在这个女子不仅没有甩开自己的手,还顺势紧紧的进入了自己的怀里。 红殇即使不看都能感觉到主位之上那个妖孽般的传递过来浓浓的杀气,他与夜西楼这么多年的相识夜西楼的杀气他自然是很清楚的,只是,为什么突然之间西楼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意? 是因为自己护着这个女子? 难道西楼和这个女子之间有所过节? 红殇还没有考虑清楚,女子已经在自己的耳边喃喃自语,好像这周围的这么多人完全不存在一般似的:“你有功夫打扰我,不如帮我将红衣解决,你说过会帮我的,我希望血祭结束之前她不会出现!” 红殇正想要问为什么,甚至都忘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局面,只不过一个锋利的碎片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穿过,两个人迅速分开,这时红殇才看到了不远处一只躲在一棵树后面的红衣,更加的疑惑季弦歌与红衣两个人的关系。 “你们够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不是看你们亲亲我我的,殇殇啊,你这样,我很难办……”夜西楼轻轻地爱抚着自己的长发,好像说着无关自己的事情,但是一个神态一个眼神都是极尽完美。 红殇看了看季弦歌,又看了看夜西楼,道:“我想这里我暂时不适合出现,西楼,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 “红殇!”梁宗楷出声制止道,对于红殇的决定十分的不满全部都写在脸上。 “宗楷,我看殇殇也有些不舒服,你让他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们这里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的。”夜西楼道。 “可是,西楼!” “我相信,落主定是不会让我们吃亏的不是吗?”夜西楼看着季弦歌眼睛好像有一把火一样,让季弦歌以为是天气太冷自己直接都出现幻觉了。 季弦歌看着红殇离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个红衣,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季弦歌便是当今皇后,这件事情并不是整个大燕国的人都会知晓得,皇后有尊位的,也有号,大部分的大眼人对于皇后的认识仅仅限于那一个号,知道皇后就是季弦歌的人并不多。 若是一会让红衣在这里拆穿了自己便是当今皇后,那么这个时间可就太不凑巧了,虽然都是想要解决的事情,但是季弦歌还是希望一件一件事情来解决,这样就算是有突发让状况也可以较好的应对。 起码这样子可以先牵制住红衣,以至于自己皇后的身份先是不会曝光,这样也可以由自己喘息的机会。 其实季弦歌很清楚,红衣当时没有直接的揭露自己其中很大的愿意大约是为了幻棋,今天幻棋并没有跟来,所以方才红衣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是搜寻的眼光,她应该是在找幻棋,这样才让自己有机会与红殇一起演这么一场戏给所有人看,也可以支走红殇。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等于告诉所有人自己与血凤阁的人有所关系,那么自己就已经先理亏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以为自己和夜西楼是一伙的! 不过说起夜西楼,季弦歌看看了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绝美的男子,男子的身上有着不寻常的气流涌动,季弦歌一时之间猜不透方才他为什么要出手。 “姑娘,看来你与血凤阁的人关系匪浅啊,笑面阎罗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一位夜氏族长站出来说道。 “我想我们现在并不是要关系这个吧,我倒是对这些是什么人很感兴趣……”夜西楼清冷的声音很简单的就掩盖了刚才的一场事故。 众人这才叫看着四周包围的人,那些人一个个身上带着不善,也是个个都武艺非凡。 让在场这么多人纷纷都不敢轻取妄动。 “不知哪位英雄好汉,既然敢在血祭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应该不介意来给大家打一声招呼吧?”苏慕行一边摸着自己的戒指上面大颗的宝石,一边邪邪的笑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但是他确是对身边的金波点了一下头,金波会意,离开。 让季弦歌更加的小心谨慎,不知道这个苏慕行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帮着石黛想要一起对付自己? 而苏慕行的话回荡在空气当中,只看见从一棵高大的雪松之上飞身而下一个男子,男子衣带飘飘,身上白色的棉衣锦袍搭配着突出来的衣带显示男子潇洒俊逸,倒是和南宫笙的打扮有几分的相像。 男子落到了地上,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走到了众人视线面前,这时有人已经认出了他来喊道:“你是,香山的陆恩信?” “香山的陆恩信?”一旁的人连忙附和了起来,显得十分的惊讶。 “你就是天机先生陆恩信?”苏慕行倒是一脸的打量看着已经站到了大家的视线当中的男子。 “慕少,你是说那个有着洞察世事,各国皇帝都想要请为谋臣,但是他始终都不为所动的天机先生?”晏曲道,脸色也微微的皱了起来,脸上的刺字显的有些褶皱而更加的骇人。 “是呀,这天机先生一直是武林盟主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众人钦羡,今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另外一些的武林人士也开始讨论了起来。 “难道是,武林盟主大驾光临?”石黛这时候突然开后说话,双手怀抱着肩膀,遮挡了那陷下去的一边山丘,整个曲线的姿势,倒是显得妖娆动人。 此话一出场上的人纷纷开始嘈杂的讨论了起来,好像这件事情比刚才的任何事情都要严重,若是武林盟主都站了出来,那这件事情不知道会如何发现? 这血凤阁一向是夜家的所有,虽然也是涉及江湖中事情,但是出了什么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夜家来负责的,所以血凤阁虽然身处江湖之中和香山的关系是很微妙的。 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上任之后,一直都没有放心思在血凤阁之上,这突然出现自是会叫众人都慌了心神。 而,夜西楼看着人群中央的女子不慌不乱的样子,长袖下面的双拳更加的紧紧的握着,这样不正常的气息,梁宗楷自是已经发现了,梁宗楷在季弦歌和夜西楼之间游走,越发的觉得两个人之间不简单。 “果然是陆兄?”夜羽梵用耳朵在繁杂的众人讨论声中好像独辟出了一条蹊径,与陆恩信像是两个人在一起沟通一般。 陆恩信顺着声音看这夜羽梵迟疑了一下道:“羽梵兄?你的眼睛?” “不碍事的,只不过收了一点伤而已,倒是陆兄,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我们血凤阁的血祭似乎不仅仅是来与我相续兄弟之情的吧?”夜羽梵道。 “羽梵兄,我们的兄弟情义改天再来喝酒畅饮,不过今天,我是有事前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男子说完并不等夜羽梵回答。 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双手习惯性的负于身后,单膝跪地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香山陆恩信见过落主。” 当男子在自己的面前跪下来的那一刻,季弦歌一切都明白了,心中突然莫名的有一股暖流涌过,秦梦雪,天下能为我安排周到至此,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吧? 而当男子在季弦歌面前跪下来的那一刻,周遭一切的嘈杂瞬间就全部都安静了。 “恩信,上次香山一别,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吧?”季弦歌扶起了陆恩信道,“这次特地让你前来,真是多谢了!” “落主客气了,盟主与落主是的关系,莫说是一个血祭,就算是落主想要这天下,盟主也是会定当竭尽所能的!”陆恩信站了起来说道。 季弦歌一怔,无奈的摇摇头,这个陆恩信,又自作聪明的胡乱说话。 “你们在胡说什么?”石黛这个时候突然满脸绽放着笑容站在了甄隐的身旁,扶住了甄隐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道,“所有落红斋的人都很清楚,这次的武林大会之上,武林盟主与落主有所交手,落主身受重伤,试问这样算是有所关系?陆公子这该不会是你私用权力吧?我看有关系的,是你和这个女子吧?” “什么,原来这次的武林大会被武林盟主打伤的人是落主啊!”众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又像是得到了什么惊喜似的,纷纷低声的讨论开来。 “落主竟然不是武林盟主的对手啊!” “怪不得落主看起来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伤势还没有好啊!” “石黛堂主,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开始学做唱戏了?”陆恩信看着石黛眼神犀利的说道。 069 底牌 “石黛堂主,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开始学做唱戏了?”陆恩信看着石黛眼神犀利的说道。 “陆先生,这是武林盟主的人,但是却是私自用武林盟主的名义来帮这个女子,唱戏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石黛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相信在场的各位也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所迷惑。” “石堂主,就算是我徇私,但是你以为凭我的话可以调动香山的人吗?”陆恩信不慌不忙的说到,招了招手那些人又往前走近一些。 “果然是香山的人?!”一位夜家的族长说道。 季弦歌看了看走近了的人,眼中一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就凭这些就认为她是落主,真是可笑,明明我才拥有凤凰滴血!”甄隐道,甄隐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让石黛都为之一惊。 “那这位落主想要怎么来证明?”夜西楼道。 “我……”甄隐一时之间有些愣住道,“难道有凤凰滴血还不够吗?”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谁若是不相信这位姑娘是落主的话,不如直接就与这位姑娘比试一番,落主的武动应该是出类拔萃的吧,相反的话,这位甄隐落主,似乎就弱了不止一点点吧。”苏慕行道,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十分细心的端详着自己的手上的宝石。 “各位这样子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石黛站了出来道,她怎么可能让季弦歌出手,万一牵扯了甄隐,这甄隐究竟有几分的本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位姑娘方才能在我们这么多武林高手的眼皮之下隐藏住了气息,你们觉得她会是简单之辈吗?红殇不用说,但是各位你们有谁方才感觉到有这位姑娘的气息吗?”夜羽梵这时候开口说话道,“就凭这一点,这位甄隐落主就应该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吧?更何况……” 夜羽梵顿了一下又道:“鬼面月琴在这个世上是音杀的唯一继承人,她都认了这位姑娘做主子,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石黛看着双目失明的夜羽梵,眼中尽是疑惑她不明白夜羽梵为什么要替季弦歌说话,这明明对他没有好处的?! “你们都在想什么,都在想什么,杀了她呀!”甄隐看着所有的人都是由于不觉得着急的喊了出来! “落主,不要着急!”石黛暗示的看着甄隐。 但是甄隐似乎根本就不顾石黛的暗示,竟是一把抽出了腰间别着的长剑,以极度不熟练的姿势冲向了季弦歌,眼中满是恨意! 还未等季弦歌出手,陆恩信已经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腕道:“放肆,不得对落主无礼!” “你放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各位,石黛堂主,这位毫无内力可言的人,就是你所谓的落主吗?”陆恩信嘲笑的说到而周围的人也是开始慢慢的讨论起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甄隐不停地挣扎着,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掩饰和伪装,或许连甄隐都知道如今这个假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甄隐唯一不想要放弃的就是杀了季弦歌! 陆恩信一甩便是将甄隐甩了出去,石黛接住了甄隐,道:“你做什么?!” “是你说的,你会帮我杀了季弦歌,现在呢?现在呢?你们都在废话什么?你们什么落红斋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想要杀了季弦歌!”甄隐狠狠地看着石黛甚至忘记了颤抖。 “原来是这样啊,石黛堂主!”陆恩信了然的说道。 季弦歌浅浅一笑,便是抽出了身上的作为装饰用的细细的腰带,清风涌动,腰带在女子的手上好像就像是蛇一般的灵活,而目的直直就是冲向甄隐腰间挂着的那一块凤凰滴血。 却是被石黛一手将丝带缠住了,石黛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非要认为有了这块这个凤凰滴血才是落红斋的落主,那我抢过来不就行了?”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到。 石黛并不看向季弦歌到时看向众人道:“难道各位任由着女子胡闹吗?!” 当然石黛最主要的目光还是放在了苏慕行的身上,可惜苏慕行的兴趣全然的放在了自己那五个手指上面璀璨的宝石之上,不知道是没有看见还是压根直接忽略了石黛的目光。 石黛无奈只得直接说道:“慕少,你觉得呢?我想这件事情做完我们已经讨论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哦?”苏慕行这才终于抬起了头,石黛的眼中明显有着一丝的得意划过,看着季弦歌的头也的更加的高了。 “其实本少倒是觉得若是落主连区区一个女子的对手都做不了,本少爷会很怀疑的!” “苏慕行,你!99999”石黛气急败坏的喊道。 “石黛堂主,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想着男人得到了你的身体就会给你什么!”季弦歌小声地说道,声音足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但是当然也是逃不掉进了有心人的耳朵之中。 石黛看着依靠别人一已经没有了前途,便是对着后面落水堂的人道:“你们还不给我将这名对落主不敬的女子拿下!” 落水堂的一干人等纷纷抽出了武器,但是看着周围的情形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季弦歌拿有功夫和她耗便是已经出手,那个衣带瞬间像是一把利剑一把从石黛的手中抽了出来,并且以急速之势将甄隐腰间的凤凰滴血缠上拉了下来。 凤凰滴血便是从空中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到了季弦歌的身后。 石黛气急败坏,飞身上前,季弦歌浅笑应对,那白色的丝带在女子的手中一会柔软如此,一会又坚硬如剑,石黛不过十几招便是已经不敌,被季弦歌用衣带将双手紧紧地缠住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而当石黛再想上前的时候,突然喉间一阵腥味,一口血出乎意料的从嘴角渗出,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就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动上分毫! 这是天空突然缓缓的飘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夜明珠上又化成雪水,天色已经很暗了,雪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面,泛着淡淡的鹅黄色,有一种这雪有些温暖的感觉。 而那个女子站在中央,笑的一脸懒散却又从容,手中的衣带好像并没有半分的改变,但是在场的武林人士有些能力的,早已经知道石黛现在已经身受重伤。 这其中甚至包括石黛,石黛还不知道这面前的女子使了怎么样的手段,自己的经脉却是已经受损,这边是落红斋落主的实力吗? 即使她才接任没有多久?! “凤衔天下!”金波低声的说道,尽管是低声,但是在被方才的局面弄得很是安静的现场像是平地一声炸雷一般。 “凤衔天下?”夜羽梵虽然是看不见,但是空气中涌动着不平凡的气流,让他更是有所的警惕,“你当真是落红斋的落主?落红斋自池烟之后,在为人能练此境界!甚至连琼楼也没有达到如此的程度,你!” “如今这凤凰滴血在我的手中,以你们的观点,现在这落红斋的主人是不是就要变成我了?”季弦歌充满不屑的看着在场的那些江湖人士。 “这……” “凤衔天下一向是落红斋的不传绝学,当年凭借凤衔天下,落红斋争霸武林可不是个玩笑,本少倒是觉得这倒是比凤凰滴血更加好的证明!”苏慕行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女子,那眼神的吸引,好像面前的女子是一个百年难遇得玉石一般。 “苏慕行!”石黛大声的喊带一时气火攻心房才有受了重伤,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有些不支,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就算是如此,你有什么本事让九堂十八舵为你效力?!当年琼楼落主我们是心甘情愿的,可你,我们不会承认!” “哦?这就是承认这位甄隐落主是假冒的了?”季弦歌轻轻地一挥手,衣带挣断,石黛一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由弟子扶住。 “你不要混要试听!” “可是怎么办?落心堂已经承认我了呢,是不是,楼堂主?”季弦歌道。 而这时,一直站在季弦歌那个不远处的楼以陌道:“石黛,不要再过多的挣扎了,时至今日,你应该明白,这个落主远远要比当年的琼楼过人!” “哼,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用什么相信?!”石黛嘲笑道,“连压制住夜家的人你都受到香山之人的帮助,难道,我们落红斋以后都要沦落为香山的负累吗?” 季弦歌很清楚,今日之后,关系着她在落红斋的地位是否稳固而,也关系着整个落红斋在江湖中的地位,所以且不可马虎。 “谁说我要靠香山了?”季弦歌浅浅一笑,看这月琴,月琴点了点头,季弦歌道,“我灵山与香山一直都是朋友,朋友间的互相帮忙很正常,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落红斋的底牌,我不介意,亮一两个给你,也给众位武林人士尝尝鲜,也算是,我接任落主这么久以来没有正式的与各位交往的过失!” 月琴啪啪派了两声响亮的掌声,只听见林中细细碎碎声音,不一会,只听见一个女子大声地喊道:“不过是暗卫而已,我们落红斋自是也有的!” 这是众人才看见,又有一圈的人马将整个树林包围,而树林中走出来的一身火红色小棉衣的女子,在这飘摇的风雪中像是一团火一般,好像要将这一场大雪全部烧掉! 070 孟家的力量 这时众人才看见,又有一圈的人马将整个树林包围,而树林中走出来的一身火红色小棉衣的女子,在这飘摇的风雪中像是一团火一般,好像要将这一场大雪全部烧掉! 女子由远及近的缓缓的走过来,而她的身后,每个树上都站着一个弓弩手,弓弩手上的弓弩精致小巧,让所有人一惊。 而这些弓弩手所占的位置刚好和陆恩信带来的人将剩下的两批人马围的水泄不通,弓弩手与陆恩信的人马配合的默契,只要是有些就能力的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阵法,而且从两队人马的配合程度来看,绝非是短短数日可以达成的水平。 而这时坐在一边的苏慕行倒是被那些弓弩手中精巧的弓弩所吸引了,一边玩着手上珍贵的宝石,一边道:“金波,你说他们的弓弩我们的比起来怎么样?” “若是从攻击力上来看的话,他们的弓弩却是远远不及我们的,但是这么精巧的设计却是弥补了攻击力上的布局将距离许多,而且,看这个弓弩的设计手法还是远远有很大的潜力的,而且……”金波犹豫了一下说道,“慕少,这弓弩之前我在和上官止谈生意的时候,见过这种弓弩的样本,当时我就想要和上官止谈谈这种弓弩的问题,可是,上官止说,这种弓弩不是用来卖的。” “可是你的价钱给的不够?”一旁的晏曲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四周的弓弩手说道。 “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那个上官止说,这批弓弩根本就不会用来做生意的!”金波道。 “上官止和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晏曲道。 金波摇摇头道:“方才我也看过了,这周围的确布置了十分精妙的阵法,并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破解的!” 而另一边的夜羽梵也是很惊讶,夜羽梵道:“宝瑚,一共有多少人?” 夜羽梵看不见,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听觉要比寻常人更加的灵敏,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批人的气息,虽然并非十分强大但是也各个都不是简单的人。 “二爷,现在看来不过二十几个人,但是和陆先生带来的人马却是配合得好,就像是一批人马一般!”宝瑚道,虽然她是站在夜羽梵的身边应着夜羽梵的要求为夜羽梵解说的,但是宝瑚的目光却是没有一刻离开了夜西楼的。 “竟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新阵法?!”夜羽梵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正在所有的人都是各有思量的时候,女子走到了季弦歌面前,单膝跪下道:“欢舞见过落主!” “恩,辛苦你了!”季弦歌将欢舞扶了起来,道,“各位,不知道现在如何?石黛堂主,我不会是光光依靠武林盟主的落主了吧?” “你!你以为就这些区区的弓弩手就可以,就可以证明什么吗?”石黛也是有些吃惊但是依旧是一副不愿意认输的样子。 “弓儿姑娘,上官公子,本少能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这时苏慕行开了口,也就在同时,石黛眼中的出现了明媚的光亮她就知道苏慕行一定会帮自己的! 上官止站了起来,从一开始就一直坐在整个会场最角落的地方,几乎很少人注意到他,再加上半月银号也是今年在被众人所知道的,所以,当苏慕行将上官止的名字当众点了出来,众人不免有些好奇的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上官止。 上官止一身淡紫色的翻毛狐裘,让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儒雅,清秀干净的梁上那一副眼睛显得这个人更加的引人注目。 上官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雪依旧是不大不小的下着,上官止的眼睛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但是依旧不印象他的气质超群。 他的身上并没有苏慕行亦或是南宫笙那样商人的典型气息,而是像一个读书人般,全身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息,好像并不会因为一文三分钱和你纠缠,也好像会让你占尽便宜一半。 但是在场的人,尤其是苏慕行很清楚的,在短短的大半年时间里面,上官止将大燕国的底下商会半的有声有色,半月银号的成绩亦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上官止能去掉了上官家族世代不得在经商的枷锁,当然不会让人小看。 而如今,若是上官止和面前的这个女子有所联系,那无疑是告诉众人这个女子在财力上几乎回不成问题,而九堂十八舵的落红斋能否有强大的财力支撑的问题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每个人都在静静等着上官止的回答,而上官止并没移动依旧是站99999在那个不起眼的位置,他道:“我与落主自然是合作关系。” 声音并不大,确实如平地惊雷一般的炸开了,这个上官止只做生意,却是从来不与任何人合作的,就连苏慕行也是被他拒绝,如今他竟然说,他与落主是合作关系。 这不禁让苏慕行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在雪中那个一脸浅笑的女子。 “你……”石黛往后退上一步,“你!” “我自然知道比起师父我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既然师父已经将整个落红斋交代与我,那我定是不会让我师父失望的,若是九堂十八舵的人还是觉得我太多年少,方才的那一切都不足以让我继承落红斋,那,这个呢?”季弦歌道。 在众人注视之下,从怀中拿出一个玉扳指,举了起来,并且看向一直对这一切冷眼旁观的孟怜与孟怀古道:“孟氏一族会全力支持我的,不是吗?” 这一举动是全场哗然,甚至连一直很是镇定的苏慕行都有着片刻的愣了一下,只有主位之上的夜西楼那妖孽般的笑容更甚,看着季弦歌目不转睛的微笑着,那笑容竟是让季弦歌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孟怀古推着孟怜走了出来,孟怜笑的温柔大方,残缺的双腿一点也不影响她美丽的容颜。 而她身后推着轮椅的孟怀古撑着一把伞,替轮椅上面的女子遮去那片片的雪花,一双孤傲的眼睛看着众人,他站定之后,刚好侧面正正的对着季弦歌,那侧面的轮廓与孟梓祤是如此的相像。 让季弦歌突然又瞬间的怔住,看着孟怀古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那么一刹那间,将面前的这个男子与那个谪仙般的男子颤颤抖抖的重合到了一起。 但是一阵风雪吹过,男子白如雪的长发有那么一小缕掠过自己的眼前,这才让季弦歌回过神来,看着男子,男子一头长发披肩光滑而柔顺,但是却是遇着漫天的飞雪融为了一体,再配上那身上那套纯白色的狐裘,让孟怀古整个人就像是与这雪融为一体一般。 但是这个男子到底是和孟梓祤不同的,在季弦歌的印象中,孟梓祤的眼中从事有着飘忽不定的目光,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停留,也不知道他会为谁而停留。 而孟怀古的眼中有着一抹坚定,一抹好像有着非达目标不可表情的坚定,这样的男子真的甘心做孟氏一族的一个管事而已吗? 若是他与孟梓祤争夺,以孟梓祤的性格断断是不会与他争抢的吧? 可是在季弦歌看来,这个孟怀古若是真的执掌了孟氏一族,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季弦歌看着孟怀古打量的神情,落在了众人的眼中,变成了深情款款,这便是让众人觉得更为疑惑! “落主,难道这孟主事没有我好看吗?”夜西楼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不满传了过来。 季弦歌看着主位上那个搔首弄姿的男子,心中一阵的不满,凭什么这个男子这样的姿势就能如此的勾人魂魄呢? 搔首弄姿这个词语好像用在这个男子身上再也没有了贬义,反而更加风情。 “孟主事,孟大小姐……”季弦歌暗暗的瞪了夜西楼一眼,对着孟怀古与孟怜道。 而那边的夜西楼竟然不顾众人在场而痴痴的笑了起来,惹得场上不论男女老少的心中都是一阵轻轻的荡漾,像是雪花落入心田,骚弄过,再化的无影无踪一般。 “西楼!”梁宗楷皱着眉头,看着那绝美的男子笑的风情万种让天地黯然,不满的低声喊道。 “抱歉,我只是看太有趣了而已……”夜西楼将一缕头发缓缓地挽到自己修长而柔美的手指上面,一点点的划下来。 那身上透漏出来的一股雌雄莫辩的美,甚至将孟怜都比了下去。 而孟怜的眼神却是在季弦歌和孟怀古之间案暗自的徘徊,眼中有着打量的心思,却是嘴角的笑容幅度在众人忽视的时候,微微的变深了。 “孟管事,或许由你来说,更有说服力……”季弦歌被夜西楼的笑声打断了思量,道。 “不错,落主说的没有错,这血玲珑是我族即将上任的主事孟梓祤所给予落主的,也得到了孟氏一族的族长们的认同,孟氏一族的力量,在落主需要的时候,会义不容辞的为落主所用!”孟怀古道,风雪肆虐,将男子纯白的头发吹了起来,又化在了雪中,分不清是发丝缠绕了雪花,还是雪花缭绕了发丝。 可是整个空气中就只听见孟怀古的声音,还有众人刻意压抑住的一片哗然声! 071 挑拨离间与亲密无间 可是整个空气中就只听见孟怀古的声音,还有众人刻意压抑住的一片哗然声! “我们杨子寨也全力支持落主!”在众人还没有将孟怀古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完,暮千兰已经趁着程郢一时的出出神挣脱了男子的钳制,大跨步的跑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妹子,你放心,老娘才不管你是谁,是要是你,老娘就会全力支持你的!阿郢,对不对!”暮千兰拽拽身上的虎皮短裙憨憨的笑道。 程郢无奈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摇了摇头,面前的女子笑的十分的豪爽,便是道:“不错,我们杨子寨也会全力支持落主的!”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对着程郢笑的灿烂无比,心中不是没有感动的,这么多的势力虽是都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但是没有一个不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只是身旁的这个女子…… 发现了季弦歌看着自己的目光,暮千兰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道:“老娘是害怕以后没有人和老娘喝酒了!” “呵呵……”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季弦歌突然就在这一刻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现在大局已定并不会有所担忧,还是真的被面前的这个女子逗笑了。 而纷飞的大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因为女子的这个笑容而慢慢的变小了。 “看来,现在真相已经不容置疑了,落主,本少倒是很想要和你谈谈这落红斋与万剑山庄之间的合作。”苏慕行站了起来,苏慕行的首先承认无异于给众位武林人士带了一个头。 众位武林人士纷纷都开始起来,多数的人在斥责石黛的作法,完全忘记了方才他们又是以怎样的一副嘴脸来斥责季弦歌的。 “慕少,你不能这样,你明明答应我的?!”石黛看着苏慕行眼中完全是不可置信,“我们也明明谈好条件的!” 石黛并非是被爱情晕了头的女子,但是那么好的条件,苏慕行竟然也会反悔?! “本少觉得石黛堂主是不是有所误会,本少之所以与石黛堂主谈无非是因为这个甄隐是落红斋的落主,但是既然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自导自演,本少自然是不会跟着你们一同错下去!”不愧是苏慕行,一句话便是将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而苏慕行的这一句话也为了在场的那些武林人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纷纷的争相符合着,好像他们都是一时糊涂被这个石黛骗了。 “哈哈哈,你们不过如此嘛?!就算这样又怎么样?”石黛笑了起来,“我不过是今天站了下风,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走!” 说着石黛拉起了甄隐,想要带着一众徒弟离开,但是甄隐却是一把甩开了石黛的双手,道:“我不会走,不杀了这个女人,我是不会走的!” 甄隐狠狠地看着季弦歌,好像光是目光就能将季弦歌剥皮拆骨一般。 “疯子!”石黛不满的怒斥道,招了招手,想要带一众徒弟就此离开。 其实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离开,便是坐实了她欺骗了一众武林人士以后在江湖上也是难以立足的,而这个落水堂,季弦歌以后回去也是可以慢慢整治的,总之这场仗已经很明显是季弦歌胜了。 但是,众人终究是没有想到,那个在已经变得零零星星的雪中的女子,却是一手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头发道:“甄隐,当日我的确因为练功走火入魔,险些害了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并非随手抓起一个人就会屠之的人,不过好在,终究是没有酿成大错,但是这件事情,我是有错的……” 季弦歌微微向甄隐点头,便是歉意,道:“但是,你拿了我落红斋的信物凤凰滴血,你自己不安于室,非要它去变卖,当初你就算是随手扔了它,或者此生再也不拿出来,或者你们家的变故不用我说,我想你也很清楚断断不会是今天的这番光景!” 季弦歌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在有几百人的林子中,竟然无一人插嘴,每个人都看着这个纤细的少女,立于人前,好像指使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 “甄隐,时至今日,你还不承认吗?因为你自己的贪婪害了你的一家人,到头来,你竟然还要帮着你的杀母仇人助纣为虐,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季弦歌一字一族清晰的声音在甄隐的耳边回荡。 “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挑拨离间!”石黛看着发呆的甄隐出声呵斥道。 “我挑拨离间?那也要你们亲密无间啊!”季弦歌不屑的笑笑,眼神却是充满鄙夷的看着苏慕行。 苏慕行一愣,看好戏的表情僵在脸上,他就不明白了这个女子的箭头怎么就突然对着自己的了,看着她一脸看不起的样子,苏慕行哭笑不得。 怎么着了,自己玩女人还碍着她了? “我们走!既然你想要留在这里等死,我可不会陪你!”石黛瞪了甄隐一眼道。 可是甄隐还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走出来,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就算是穿了厚厚的棉衣还是能看到他在不停地颤抖。 “落水堂的弟子,若是你们今日留下来,我自会不予追究,但是若是你们今日其中任何以一人和石黛离开,那么你们死无全尸的时候,倒时可是不要来找我哭诉?!”季弦歌的声音并不大却是字字清晰,让人听着没有有来的一阵发冷。 这个林子中有着片刻的安静,没有谁开口,或是发出声音来打破这个局面,而四周围着的三批人马,也不敢有所怠慢。 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天是血祭他们是为了夜家的事情而来的,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被中间的那个女子牵动着心情。 “表哥,这个女子会不会对孟家造成影响?”孟怜看着这样的局势,美好的脸上微微的有些担忧。 “你担心?”孟怀古问道,顺便帮孟怜将有些掉了的毯子拉了上来,看着女子放在毯子中的手道,“是不是冷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反正这里的大局已定!” 孟怜笑的端庄有礼,在毯子地下面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慢慢的松开,道:“我没事的,就是腿有点发疼了而已,老毛病,不碍事的!倒是表哥,那个落主和你曾经相识吗?” “没有,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是不一般呢,那样子倒是不想是陌生人,很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表哥,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孟怜打趣地说道。 “别瞎担心,我没有!”孟怀古替孟怜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平时高傲的声音现在有着一种异常的安定人心的踏实感。 “若是,我想要表哥有呢?”孟怜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减弱半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孟怀古一滞,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很是明显。 “你想?” “表哥,你有没有发现,方才那个她看你的样子很不一样……” 孟怀古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不一样?” “很眷恋,很难以忘怀,总之,并不是简单地感情,很复杂,表哥你知道吗?当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的感情开始变得复杂,那就说明这个女子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孟怜看着孟怀古认真的说道、 中央的那个女子还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落水堂的一众弟子思考,做选择,她一手抱着肩膀,另一只脚在雪地上面画着小小的一圈圈的同心圆,姿势慵懒而随意,但是苦了这林子里面的人,除了主位上那个妖娆风姿的绝美男子,很少有人像她这般的悠闲。 孟怀古半蹲了下来,挡住了孟怜注视女子的视线,认真的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表哥,若是她喜欢上你,那么她会不会自己解除与苍蓝的婚约呢?”孟怜眼睛灼灼的看着孟怀古,眼中有着少女般的憧憬,那里面有着死灰复燃般的璀璨,是孟怀古没有见过的,这一刻的孟怜足以有吸引人的本事。 “你想,让我?”孟怀古不太确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不是我让你,表哥,是她本来就对你有兴趣,你只要稍加示意,一定没有问题的,我的表哥最厉害了!”孟怜甜甜的笑了一下。 “她喜欢我?”孟怀古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子,心中突然有一点点的痛。 孟怜点点头。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苍蓝?”孟怀古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将冰雪融化。 只可惜,面前的女子并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孟怀古道。 “真的呀!表哥你最好了!”孟怜开心的搂住孟怀古的脖子,脑中却是浮现出了苍蓝的脸庞,开心的笑了。 孟怀古看着在自己怀里笑的女子,突然也微微的笑了,叹了一口气,罢了,只要她开心,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孟怀古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个在中央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女子,也正有些无聊的对那些落水堂的弟子说道:“你们可是想好了?” 随意转过头,刚好撞上了孟怀古的探究眼神,那张与孟梓祤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很轻易的就能让季弦歌微微的出神,而,看着女子出神的孟怀古第一次想到了孟怜说的话。 这样痛心和眷恋的眼神,这个女子以这样的心情在喜欢着自己吗? 072 大势已定 这样痛心和眷恋的眼神,这个女子以这样的心情在喜欢着自己吗? 季弦歌显然依然没有耐心等待着这些落水堂的弟子抉择刚刚才准备挥手,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走了出来,单膝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道:“乐清见过落主,乐清愿意归顺落主,其实之前我们看到月琴姑娘和欢舞姑娘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但是由于堂主的一意孤行我们有从未见过真正的落主,不好违背只能委曲求全,如今落主已经出现,我愿意归顺落主!” 季弦歌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女子一双丹凤眼闪着精光,话中字字珠玑将自己的无奈表现的恰到好处。 “乐清,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对我?!”石黛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胸口一口血星上上来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本来方才就吐在了地上现在如此一激更是愤怒的那独乳一起一伏的,久久无法平息。 身后的那些弟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都思量了许久,陆续的一个个跪在了乐清的身后,将手中的武器纷纷的放在了地上虽然没有说半句话,但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季弦歌看着那个跪在最前面的女子,打量这女子,女子只是低着头,也并不抬起头来看着季弦歌,是的季弦歌一时之间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石黛往后退上两步,指着乐清双目怒睁。 “石堂主,怎么样?如今你也难做什么事情了吧?不然,你还有其他的筹码,不着急,你大可拿出来我们谈一谈!”季弦歌不急不缓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石黛往后走上两步,在众人以为她要对季弦歌不利的时候,她却是一把架住了还在发呆的甄隐。 这个举动都是让众人一怔,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石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看着石黛用手掐在了甄隐的勃颈处,而那个少年确是笑了,笑的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你不是说,你对不起这个男孩吗?那么以他的一条命换我的一条命你应该也不会觉得吃亏的吧?!”甄隐道。 “你看不出来吗?他都不想活了我以一个不想活的人换你的一条命我是不是亏了?”季弦歌道。 石黛拖着甄隐往后走了两步道:“你不要赶尽杀绝!” “若是我今天放了你,你可以保证不再恨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找我来报仇吗?” “我……”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能不能放下这件事情,你觉得我会信吗?”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 “落主穷寇莫追既然这个石黛已经这幅模样了不如就放了她吧!”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夜羽梵开了口,他的眼神并无焦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的对着季弦歌。 “哦?看来我们落红斋的事情二爷想要管了?”季弦歌说这想这月琴打了一个手势,月琴点了点头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只见一个人在夜羽梵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夜羽梵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季弦歌依旧是含笑着看着夜羽梵。 夜羽梵双目失明的眼睛也看不出什么神态来,确是道:“落主说的有理,你们落红斋的事情在下的确有些多虑了相信落主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 众人在惊叹夜羽梵突然不做插手的事情上又开始关注着季弦歌会怎么做,毕竟季弦歌这次是正正当当的公开承认自己落的身份,而这次事件的处理方式上面也会给众位武林人士一个落红斋的做事风格。 所以就算是不相关的武林人士也对这件事很是关心。 “哦?二爷这么觉得?”苏慕行好笑的看着那个在夜羽梵身边刚刚说完话的人,摸着自己的手上最大的那一颗被雕琢花朵的琉璃,想也知道那个人是季弦歌的人,但是苏慕行疑惑的是,季弦歌拿住了夜羽梵的什么把柄? “难道慕少不觉的我们落红斋的事情应该有我们自己管吗?”季弦歌道,“若是,我送上一份礼物给慕少呢?” 苏慕行脸色微变,而苏慕行的这份礼物是月琴亲自拿过去的,一块手帕里面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苏慕行示意金波收下,金波疑惑的打开手帕眼神一冷,伸到了是有苏慕行可以看到的角度道:“慕少……” 苏慕行看到了手帕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滞,转而笑道:“本少本来就没有打算管你们落红斋的事情,我们将来毕竟还要合作是不?至于一个叛徒,我想我们都没有资格质疑落主的抉择不是吗?” 季弦歌尽管看到了苏慕行眼底那一抹阴霾与嗜血,但是还是笑的灿烂如花,季弦歌发现苏慕行总是有本事理所当然的推翻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陆恩信双手背在身后,道:“99999落主打算怎么做?” “我要甄隐完好无缺!”季弦歌道。 话语刚落,并没有看到陆恩信是怎么移动的,但是当大家可以看见了陆恩信的身影的时候,陆恩信已经手中淋着了浑身发抖的甄隐,陆恩信随手将甄隐扔在了地上。 而甄隐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众人还诧异于陆恩信的速度之快,这种武学,让所有人嗔目结舌,虽然是知道武林盟主身边本来就没有简单的人,但是这样的移动速度实在是让众人觉得惊异,都在暗自猜测这又是什么惊世绝学。 “恩信,这么久没见了,你的功力大涨啊!”季弦歌笑了笑。 “落主过奖了!” 甄隐半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却是傻笑起来:“是,你说得对,是我害了我爹娘,是我一时起了贪念,我把这份很专一到你身上,便是以为自己会好过一些,如今,不过是更加痛苦而已!是我害了我爹娘,我害了他们……” 甄隐说着眼中留下了一滴眼泪,用双手捂住了脸。 “欢舞,先代甄隐下去!”季弦歌道。 “是!”欢舞扶起了已经浑身酸软的甄隐,甄隐的双腿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吓得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的站稳。 这时袁华适时地出现将甄隐一把扛在了身上冲着欢舞道:“我来吧!” 欢舞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带着甄隐离开。 季弦歌看着已经身受重伤的石黛道:“石黛,现在我废去你的全部武功,毕竟我才刚与落红斋的众人接触,还不想要落一个杀人如麻的名声,虽然本质上我是不太介意的!” 石黛捂着已经受伤的胸口,频频的往后退! 而季弦歌刚想往前一步,陆恩信已经迈出了一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脏了落主的手,恩信来就可以了。” “多谢了!” “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石黛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陆恩信的动作很快,出手也很狠,这也让石黛免去了一些痛苦,但是季弦歌的手腕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在场的所有的武林人士的脑中,以至于后世的传闻,落主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与当年的池烟不相上下。 这都是后话了。 “若是你有本事,尽可以来杀我,我很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含义,不过今天这个日子的确是不适合杀你!你走吧,我等着你来杀我!”季弦歌道。 而这时候的石黛被废去了一身的武功,浑身发软,看着季弦歌的眼中满是愤恨,她道:“我不会放过你,是你毁了我,是你!” 季弦歌摇摇头道:“这个世界上能毁了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季弦歌转过身子,看着夜西楼,那个男子一直以为他是擅长演戏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看戏的时候倒是也别有一番的风姿卓越。 “夜主事,今天的事情真是打扰了,竟是将你的血祭搅成这样,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季弦歌道。 季弦歌的一声夜主事,无疑是让众位还没有从方才的情境中反映过人们都是就收了一个爆照性的消息,一句夜主事,那么,今晚的血祭便是板上钉钉,再无返回的余地。 “落主,哪里的话,我们夜家还要和落红斋合作,落主处理清楚自己事物也是很有必要,这也是为我们的合作提供更好的条件!”夜西楼将身子坐直,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后背有些发麻,他便是随意的舒展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个随意的姿势,却是让他将自己的身姿柔媚发挥到了极致。 让季弦歌实在是忍不住,在心中再碎他一口妖孽!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为各位在血凤阁之内设了宴,宴席会摆三天天夜,各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再去,也可以直接去好好畅饮一番!”梁宗楷道,看着季弦歌依旧是满脸的防备,带着淡淡的敌意。 而梁宗楷的这番话,无疑就坐实了,今天的夜家主事之位并没有变动,依旧会是夜西楼所取得。 而那些本来反对的人,看着季弦歌对夜西楼两个人在场上相视而笑,必定不是简单的关系,这中间牵扯的太多,这一触即发的血雨腥风,连慕少与二爷都不出手,剩下的人自是要坐看风声了,也都默认了! “宝瑚,推我走吧,我累了!”夜羽梵说道。 “是!” 夜羽梵耳中始终回荡着方才那人和他说的话,双拳不禁紧紧的握紧,在心中狠狠的用力的想要描绘出那个女子的样貌! “啊!” 正当所有人陆续要离开的时候,是听见一声尖锐的喊叫! ------题外话------ 先穿上,有事出去,回来捉虫! 073 我家小姐很厉害吧 “啊!” 正当所有人陆续要离开的时候,是听见一声尖锐的喊叫! 季弦歌回过头,只看见石黛双目怒睁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只见缓慢的石黛跪了下来睁着眼睛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双眼睁得十分的大像是要掉出来一般。 季弦歌走上前两步,只见还没有离开的众位武林人士纷纷来到了理石黛跪着的不远的地方。 季弦歌看着石黛后面的那个女子,便是方才带头下跪的自称是乐清的女子,她手上还沾着血迹。 季弦歌往后走了两步,便是看见石黛的后心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都已经没入了身体之中足以见下手之人的狠毒。 “你……”季弦歌看着乐清,眼神幽深。 “请落主恕罪!”乐清跪着走了两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道,“落主也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乐清也是想要替落主将这一隐患除掉,若是有过激之举还请落主降罪!” “罢了,既然连她一手栽培的徒弟都不愿意放过她,我又能说什么呢?”季弦歌神态莫名的说道。 乐清却是不紧不慢,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便是只是跪在那里等待着发落。 季弦歌看着乐清总觉得这孩子的倔强很是熟悉,但是却是想不起来。 “小姐,反正石黛活着也是一个隐患现在有人替你杀了她,你倒是会轻松一些,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请!”月琴走了过来在季弦歌的身边说道。 说来奇怪,一直低着头得乐清到了月琴的声音猛然抬起了头,看着月琴,月琴不明所以的与乐清对视。 “西楼,这剩下的就是他们落红斋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还要主持开席,先走吧!”梁宗楷对夜西楼说。 夜西楼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的季弦歌,笑的妖娆似火,道:“宗楷啊,你觉得我这个小姐怎么样?” “什么?” “呵呵,就是她!”夜西楼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指头,光滑的指甲上面刚好沾上了一点点的雪花,像是漂亮的装饰一般。 “你们认识?” “不是说了么,她是我的小姐么!我家小姐很厉害吧!”夜西楼充满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自豪。 “西楼!”梁宗楷的脸上露出了不满道,“不错,她是不简单,但是你不觉得一个女子这样不简单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有什么危险的?”夜西楼道。 “你觉得和武林盟主,慕少,都扯上关系的人还不危险吗?”“武林盟主啊!”夜西楼有重复了一遍,脑中回应着那个男子与面前女子相拥的画面,双拳在宽大的衣袖下面紧紧地握住,道,“宗楷说的是,我们先走吧!” “恩。” 夜西楼在快要消失在林子的边缘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正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女子,不急不躁一脸的悠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方才离开。 感受到一样是显得季弦歌回过头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心下奇怪了一番,却是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说道:“你起来吧,和一众弟子回落水堂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呆的地方,至于新任的堂主,九堂十八舵的人自有一套选堂主的手法,我不想改变也不想要多加干扰,你们自己决定吧。” 季弦歌环视了一圈,才发现人基本都走了,连暮千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不,并非都走了,只剩下角落里的祝子言等人。 祝子言身旁坐着明日,两个人离季弦歌有些远,所以表情也看不分明。 季弦歌倒是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猜测那两人个人究竟在干什么,这么一晚上下来,天已经微微发白了,季弦歌也有些累了,比起去宴会,季弦歌现在更想要去睡一觉,便是道:“月琴,我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一会。” “是。” “恩信……”季弦歌看看陆恩信。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找酒喝!”陆恩信双手负于身后说道。 “哈哈,我忘了,你是个酒鬼,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你呢?”季弦歌笑了起来,看到陆恩信,总是能让她想起那些无忧无虑大声吵闹的日子。 “你一会可是要陪我喝上几杯,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你的酒量怎么样了!”陆恩信道。 “总是比你强的!”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也不知道谦虚!”陆恩信无奈的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呀!”季弦歌耸耸肩膀,众人都散去之后的季弦歌才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看着陆恩信也不像是看着一个合作伙伴而是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那我先走了,”陆恩信看了看不远处的明日与祝子言道,“人用给你留在这里吗?” 季弦歌也顺着陆恩信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个男子道:“不用了,我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放心。” “恩。”陆恩信离开。 月琴道:“小姐,都收拾好了,走吧。” “恩。”季弦歌刚迈出一个脚步,只感觉腿被人硬生生的抱住了。 季弦歌低下头,看见那个双手还沾满血迹的乐清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腿,月琴刚想上来却是被季弦歌制止了。 “小姐,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乐清看着季弦歌,双手紧紧的抱着季弦歌的双腿,好像只要稍微一松开,季弦歌就会离开一般。 季弦歌再次的审视了一下让自己感到熟悉的面孔,但是还是想不出来,究竟自己何时认识她? “那小姐可认得这把剑?”乐清将一直别在自己的腰间的剑取了下来,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道,“残剑门?” “小姐记得了?”乐清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是你!~”季弦歌终于记得这双隐晦难辨的眸子了,当年季弦歌与秦梦雪有意无意的救了许多的孩子,送到各大门派学艺,让他们学成之后,名扬四海,在限定的时间之内回到自己的身边。 而这个乐清,当初季弦歌救下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有着算计和隐晦,这样的女子,若是加以培养,阴险狡诈不说,也许还能更多,当时的季弦歌本来想要等她学成之后,安排她去做细作的,没想到,她并没有回来。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初季弦歌送了很多孩子出去,有些死了,有些并没有什么成就,也有一些并不愿意回到她的身边。 所以,她的身边当初送走的孩子中便是只有月琴,清画和幻棋回到了身边,索性,这三个也算是成就最高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在落红斋之中,当时自己救了这些孩子,已经说好的,若是不想要回来尽可以不回来,可是这个女子既然是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的,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 “乐清?”季弦歌呐呐自语道,“若是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你晚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乐清抬起头,一双眸子中尽是痛惜,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季弦歌突然记得当初看着这个女子就是觉得这个女子有朝一日或许心思计谋会比自己更深吧。 “小姐,是乐清没有本事,是乐清没有本事,乐清并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打败师傅,所以,不能来见小姐,但是小姐,要相信乐清,乐清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小姐的救命之恩,乐清一听到小姐的消息,就加入了落红斋,小姐,请你相信乐清!”乐清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也有了点点的微红的痕迹。 “行了,你毕竟是晚回来了,不知道你在残剑门的本事学得怎么样了?”季弦歌将她的手指一个个从自己的腿上掰开,道。 “我,我已经打败师父了,小姐,请让我跟在你身边吧!”乐清道。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你先回落水堂,若是,你能当上落水堂的堂主,或许我会留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留没有用处的人!”季弦歌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我一定会的!”说完,乐清站了起来,“到时候,我会带着落水堂一众弟子来见小姐的!” 说完,乐清压根看都没有看月琴一眼,便是离开了,待乐清消失在视线中时,季弦歌脸上的笑意才微微的收敛。 “小姐……”月琴道。 “去给我查查残剑门的事情,尤其是和乐清有关的!”季弦歌道。 “小姐,是怀疑她是假冒的乐清吗?” “她是乐清没错,这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但是也正因为她是乐清,所以,她说的话可不是能全信的,月琴,你可知当初我第一次见她,就被这小丫头骗了呢!” “竟然有人骗得了小姐?” “我也是普通人,有什么能不能的,我只是想说,她本来就心眼多,你去给我查查。” “是,小姐。” “得了,林子里的人都撤了,走吧!”季弦歌扶扶头说道,这时天空中已经没有在下雪了,天已经亮了,但是却是没有阳光,冷风嗖嗖的吹着,让人发颤。 “小姐,那……”月琴看着不远处依旧还在的明日和祝子言一行人犹豫道。 季弦歌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角落里一直没有离开的那些人! 074 妖孽的蛊惑 季弦歌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角落里一直没有离开的那些人! 季弦歌看着明日,因为离得太远,那个男子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对于明日的防备远远不如他身边的那个男子的防备强烈,祝子言,季弦歌总是觉得祝子言并非想要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府衙这么简单。 季弦歌倒是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明日与祝子言等人为什么一直不离开,便是带着这月琴自己离开了,折腾了一晚上,好困。 季弦歌个离开后,不远处的明日与祝子言不为外人知道的剑拔弩张才慢慢地缓去。 “明日大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祝子言的带刀护卫十里看着明日,将一直顶在祝子言的腰间的匕首拿开时方才撤了自己的掌力。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明日道。 “哼,明日大人,方才那个女子在血祭之上如此嚣张,还顺利接手了落红斋,你说,若是我方才没有被你阻拦告诉了所有人,她就是当今皇后娘娘,这个血祭会不会热闹一些?” “你凭什么说他是皇后娘娘?”明日眼神一黯道。 “自是有我所依据的,不过如今明日大人这么阻拦我倒是开始心生好奇了了,那个女自己是不是皇后娘娘,明日大人如此相互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明日大人的老相好?”祝子言好事被人破坏语气中也是有一些的不满。 “祝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辞,我是皇上亲派到这里来的,你这样我随时可以向皇上斌报的!”明日道。 “那不知道是明日大人的马快还是我们驿站的马快呢,又不知道明日大人的马能不能赶得上我们三天前就已经上路了的马呢?”祝子言道。 “你!”明日依旧有一些微微的愠怒,“你通知了皇上?” “我想明日大人应该很清楚,皇上发到下面的各个大人手中的画像是谁吧?明日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就有意隐瞒呢?”祝子言道。 明日看着祝子言,眼中有着刻意压抑的愠怒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明日大人此话严重了,我能怎么样呢?”祝子言笑了笑,有着得逞的了然,“我不过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儿,以我们吃公粮的,难道还有别的选择的吗?” “将人召回来!” “这明日大人可真是为难下官了,下官可不是驯马的!”祝子言谦谦有礼的说道,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理所应当。 “现在我愿意和你谈条件,与皇后娘娘无关,而她是不是皇后娘娘你也不必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能给的更多,只要我向皇上进言,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离开这个玉阳城,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不如直接来说!”明日道。 “哦?” “不妨告诉你,我也在找皇后娘娘的行踪,但是还不确定,这个功劳你若是给我,我定是会记你一个人情!” “明日大人,下官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所见到的可是你处处护着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手段你不是没有见过,你觉得贸然行动你能占到半点便宜吗?祝大人相信你也是一个聪明人,现在这个女子身后既有夜家也有孟家,久翰大陆上的大家族与大燕国的大家族都站在这个女子的身后,你觉得,光凭你一个人,能做成你想要的事情?” 祝子言坐了下来,摸着手中已经没有茶的茶杯道:“我要杨子寨,只要你帮我得到杨子寨,这个女子是真是假,都交给你来告知皇上!” “祝大人你对于杨子寨还不是一般的执着呢!” “在下官看来,明日大人对那个女子也同样不是一般的执着!”祝子言不慌不忙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请祝大人守信!” “不知道明日大人什么时候可以让杨子寨的人数束手就擒呢?” “祝大人很急?” “明日大人,要知道,马不等人!”祝子言道。 明日冷笑了一下,便是甩袖离开。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用侍卫?”十里看着明日消失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区区侍卫能将他如何吗?十里看人要看心,而这个明日的弱点就是……” “弓儿姑娘……” 祝子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脑中却是想着方才那个女子站在场地中央意气风发的样子。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打发了月琴去休息,自己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间,这个房价本来是应该安排给甄隐的现在倒是让她住了。 只是季弦歌还没有打开门,便是听着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声音,这种敏感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小心的藏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吧? 季弦歌坦然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当看清楚床上的那个男子的时候,季弦歌有这一瞬间的愣神,当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赶快又回到门口将门紧紧地关上,方才回来。 床上的男子衣襟半开,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男子只穿了一件外衫,里面若不是这衣衫是墨绿色的话估计都能看到春光无限了。 男子的一只腿随意的搭在外面,季弦歌这一刹那突然有被雷劈中的感觉,这厮到底是男是女啊,若是男的的话怎么会有男人的腿长得比女人还引人魂魄,若是女人的话…… 季弦歌不自觉的又往下看看,只可惜那里被衣服恰好的挡住了,看不见半分,看着面前的男子媚眼如斯的冲着自己笑,季弦歌突然也笑了。 季弦歌压抑住了自己身体上本能的冲动,坐在了不远处的桌子旁边道:“花花啊,这大冷天的,你不冷啊……” 远处床上的男子不正是那只妖孽,夜西楼么? 只见男子看见女子在不往前自己便是站了起来,扭着水蛇腰,那双狭长而充满邪魅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满眼是情谷欠迷离,与方才那泰山崩与顶而不动的夜家主事有着天壤之别。 季弦歌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男子,那婀娜的身子,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勾人魂魄的容貌,不自觉的就生理反应咽了一口口水,咽了口水之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是冲这面前的男子尴尬的笑笑。 男子一个转身,坐在了季弦歌的腿上,一双白如藕的胳膊搂上了季弦歌的脖子,男子胳膊上本来的长袖顺着胳膊的抬起滑了下来,划过季弦歌的脸颊,弄得季弦歌一阵瘙痒。 男子的坐姿很有技巧,看似好像整个人都坐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实则并没有让季弦歌感觉到一点点的重量。 “花花,你这是,投怀送抱?”季弦歌不知道夜西楼这厮又在打什么主意,一只手指抬起了夜西楼光滑的下巴,面前的男子的桃花眼中水雾蒙蒙的好像委屈的就要哭出来一般。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不管是男女,估计都受不了蛊惑,会为着男子摘星取月吧? “若是奴家说是,小姐要么?”夜西楼糯糯的说着,说实话,这样像年糕一般的男子嗓音季弦歌道真是感觉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不回答,便是撅起了薄薄的双唇,双唇莹润诱人,像是被雪水浸润过的一般。 季弦歌一想到方才那些武林人士还有夜家的人看这妖孽的眼神,心中就有一口闷气,不知道这娇嫩的红唇被多少人蹂躏过,又想起这妖孽这幅样子在别人的身下辗转缠绵,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妖孽会在别人的身下?而不是把别人压在身下,毕竟…… 季弦歌看了看男子的下半身,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自己快要被这妖孽荼毒的男女不分了! 夜西楼闭着眼睛撅着小嘴,等了半天都不见女子的动静,便是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说道:“小姐,不想要奴家么?” “恩,不想!”季弦歌忍着身体上面本能的**道,低下头,眼睛却是不小心瞄到了夜西楼的下面,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季弦歌还是不禁一阵脸红,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烧,季弦歌十分的恼怒,真是的! 害人的妖孽! “呵呵呵~”夜西楼看着面前的女子明明有些无措但是却是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发出了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他的小姐可真是可爱啊! 夜西楼这一笑算是激怒了季弦歌了,季弦歌一把将夜西路推开,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着急用了些力气,还是就是这个妖孽故意的,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男子突然离开季弦歌的环抱,一阵的空荡,当季弦歌微微荡漾的心冷静了下来,道:“花花,这没有外人,你又在做戏给谁看?” 夜西楼依旧是坐在地上,衣衫恰好的遮住了身上仅有的几处重点部位,但是却是因为这样更加的撩人心扉。 “小姐,奴家,没有做戏,奴家,是真的想要吻小姐……”夜西楼抬起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那里面分明是有着水珠在晃动,这样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季弦歌有些生气。 “花花,你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你可是也是这样对那些支持你的夜家人的?”季弦歌道。 夜西楼苦笑了一下道:“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奴家……” “相信你?”季弦歌想起方才自己差点就被面前的这个男子迷惑了,而这个男子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 又想到方才那些人的眼神,心中有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她一手掐上了夜西楼的下巴,将男子的脸抬了起来,男子也不反抗,反而笑的更加的妩媚灿烂。 “花花,你这张嘴,伺候过多少人啊,不过,看来你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嘛,要不,这夜家的人应该全都支持你才对啊!” 女子凉薄的话语从那张温暖的嘴唇中吐出。 夜西楼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被硬生生的戳进了一把匕首,痛得无以复加! 075 本能的反应 夜西楼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被硬生生的戳进了一把匕首,痛得无以复加! “怎么,不说话,我说对了?”季弦歌看着夜西楼没有多大的波动的样子,突然就十分的郁闷。 “小姐,现在奴家说的话,小姐已经不信了,奴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是吗?”夜西楼笑着说道,语气糯糯的,却是无限的凄凉。 看着这样的夜西楼,季弦歌将手从夜西楼的下巴处甩开,道:“从你在寻美阁引我上钩之日起,我就不会再相信你了!” “奴家从来没有要求小姐相信过奴家,不是吗?”夜西楼往前蹭了两步,头枕在了季弦歌的腿上。 “你!”季弦歌看着自己腿上的毛茸茸的头,无语至极,“夜主事,你现在已经如愿得到了夜家的主事之位,你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并不欠你什么不是吗?” “小姐,奴家从来没有让小姐你帮我什么,是小姐怜惜奴家,才这么做的不是么?” “你把自己说的太好了,就算我不这么做,你也有办法不是吗?花花啊,你这副样子是想要骗谁呢?”季弦歌道。 夜西楼的头有在季弦歌的腿上蹭蹭道:“小姐,不喜欢么?” “我说说花花啊,你这副模样,在床上不知道是在上面的那一个,还是下面的那一个?”季弦歌道。 “小姐想要试一试?”夜西楼抬起了璀璨如明月的眼睛,足以让天地都为之黯然。 “那你是想要我把你抱到床上,还是你将我抱到床上呢?”季弦歌用戏弄的眼神看着季弦歌。 只见夜西楼妩媚的一笑,站了起来,一把将季弦歌抱在了怀里,男子的是极凉的,单薄的衣衫甚至可以让季弦歌感受到男子的肌肤的触感,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季弦歌有些为政的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男子胸前的肌肉就这么贴在了自己的脸盘还隐约可以听见男子的心跳声,季弦歌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小姐,忍不住,就不要忍了,你可以摸摸奴家的~”夜西楼轻轻的在季弦歌的额头上落上了一个淡淡的凉凉的吻。 “摸哪?”季弦歌好笑的说道突然发现自己跟着夜西楼这个妖孽,老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夜西楼将季弦歌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一手摸着季弦歌的长发一边糯糯的说道:“小姐想摸那便是摸哪~” “哼,花花啊,我有没有说过,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不会碰的,若你是干净的,说不定我还勉强能收你做个男宠~”季弦歌道。 夜西楼妖娆一笑将自己的衣服退至腰间,正好将腰以下的风景全部遮住,但是这样一来,男子的胸膛就完全的暴漏在季弦歌的面前了。 像女子一般柔嫩的肌肤像是白瓷一般的光滑,不过,胸前的玫瑰在这白雪般的肌肤上面确实如此的惊心动魄。 季弦歌微微有些皱眉,夜西楼却是抓起了季弦歌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肌肤上面缓慢的移动,季弦歌被这肌肤的肤感惊住了。 之前也有那么几次机会碰触夜西楼的肌肤,但是完全没有像这次一般这么大面积的接触,而且夜西楼的手发很有技巧,让季弦歌仅仅是触碰浑身就像是有一股电击一般的感觉。 但是季弦歌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身上的这个男子是什么目的还完全看不透的。 “花花,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你摸不出来么~”夜西楼低下了头,整个人很有技巧的趴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嘴就贴着季弦歌的耳朵说话,喷洒出来的雾气让季弦歌一度有起身的谷欠望,但是却是被身上的男子紧紧地箍住不得动弹半分。 这样暧昧的气氛,这样引人犯罪的姿势,若是换在平常,季弦歌估计早就忍不住想要享受一般了,但是身上的男子话,季弦歌确实很不想,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什么?”季弦歌虽然随着夜西楼收的移动摸到了男子肌肤上有些异于别处的感觉,但是确实不想要说明。 “这是守宫砂……”面前的男子薄薄的嘴唇开口道,雾气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喷洒在季弦歌的脸上。 “什么?!”季弦歌一惊本能的想要起身却是撞上了男子的额头,痛的又躺了下去,“夜西楼,你开什么玩笑?!男子哪来的守宫砂?!难不成,你是……” 季弦歌说道,以惊悚的目光看着男子的下面。 “奴家是不是男子,小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夜西楼的身子往下靠靠,季弦歌清楚的感觉到了属于男子的炙热,不觉怒道,“你起来!” “小姐~奴家没有骗你~”夜西楼委屈的说道,“这是奴家的母亲自小为奴家弄得,母亲说,这身子,无论如何,只能给喜欢的人……” 季弦歌并没有说话,但是却是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喜欢的人…… 但是确实想到了之前红殇给自己提过的一些夜西楼的事情,虽然并不并十分清楚,但是大概也能了解到几分,现在这个男子以这样的一副表情说道,突然就让季弦歌的心中涌出了一股叫做心疼的感情。 “夜西楼!”季弦歌用双手抵住夜西楼想要靠近的胸膛说道,“什么身子不身子的?!你是一个男子,如果你想要,你可以要这天下间的女子,你不必为谁守身如玉,不要把自己说的和一个女子一样好么?!” 夜西楼的媚眼皱开,道:“小姐,在担心奴家?” 季弦歌别过头去不想理他,这个男子,明明有着力压群雄的气质,却在她这里偏偏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这不是摆明的和自己玩呢么! 夜西楼无奈的摇摇头,将女子的头轻轻地摆弄了过来道:“可是,小姐喜欢干净的男子不是吗?” 夜西楼将季弦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道:“奴家一直觉得这是耻辱,甚至拿到将它挽去,绘上这玫瑰,奴家第一次感谢母亲为奴家点上这东西,如此,小姐便是在也没有理由,不要奴家了~” 季弦歌莫名的,心中一暖。 “夜西楼,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季弦歌灼灼的看着夜西楼,眼睛中已经染上了淡淡的**。 “小姐,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他们不一样……”夜西楼的双眼也染上了微微的**,让他那双狭长而邪魅的桃花眼更加的诱人。 季弦歌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夜西楼说过的一句话,眼中的**满满的退去,一把打掉了夜西楼正在解自己衣衫的手,冷冷的说道:“我的确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拒绝了你,而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拒绝你,是么,夜主事?” 夜西楼一滞。 “夜主事,被人欺凌?这不是你的风格吧?若是你真的被人欺凌,那今天在血祭上的表现可真让人应接不暇啊,若是你真的如此任人欺凌,那么夜家的老主事也不会将主事的位置传给你这个庶子了吧?难道他是傻子?还是老糊涂了?!”季弦歌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看着夜西楼满是**的眸子满满的被一点一点的愠怒代替。 “夜主事,我当然知道美色这一招你都不屑于用,今天能够反转局势,想必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胜券在握,二爷的失踪和你有关吧?二爷的眼睛也同样与你有关吧?”季弦歌道。 夜西楼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眼眸,看不清表情。 “夜西楼,如果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一个我没有为你折腰,你很不甘心,那么其实你可以放心了,我动心了,面对你这样的尤物,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就算我的心不动,我的身体也会有本能的反应不是么~”季弦歌自嘲的笑笑。 “小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舅舅的事情是我?”夜西楼依旧是低着头,但是声音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而带着丝丝的清冷。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你做了就一定会有人知晓,不过你应该庆幸,这个知晓的人是我,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等你坐稳了夜家主事之位,这个秘密也就没有意义了……”季弦歌道。 “你想要什么?” 季弦歌用手背俯上夜西楼的脸瞬间反客为主道:“花花,若是我要这夜家的力量,你给么?” 季弦歌的手拨开了夜西楼头发,看见了男子一双充满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霾。 “这就是你帮我的原因?” “互惠互利,我相信这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坏处!”季弦歌像是摸着一只猫咪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夜西楼光滑的后背。 “小姐,谋害自己的亲舅舅,或许还有更多阴狠的手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人,所以连碰都不愿意碰我?”夜西楼糯糯的说道,可怜兮兮的表情享受着季弦歌的抚摸。 “花花啊……”季弦歌缓缓的摸着男子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说道,“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评判别人是好是坏,因为我们永远不明白别人经历了什么,我们都是俗人,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世上庸庸碌碌,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坏人……” “那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夜西楼抬起头,一双眸子里有着点点的水星。 “你该走了,夜主事……”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呵呵,小姐,奴家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好像热情似火,但是那团火的中央却是永远没有办法融化的冰,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理智的让人害怕……”夜西楼看着季弦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你想要除掉我?”季弦歌冷冷的说了一声。 却是夜西楼突然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一口咬在了季弦歌的肩膀,弄的季弦歌一阵低声咒骂:“混蛋,你疯了是不是?!” 夜西楼却是笑的堪比星辰,他缓慢的解开季弦歌的衣带,俯下身子,用极度诱惑的语气说道:“小姐,咱们这种姿势在这里谈交易未免有点煞风景了,不如,来做一点应景的事情吧……” “你想做什么?”季弦歌冷冷的看着夜西楼。 夜西楼俯下身子亲吻着季弦歌道:“我娘说,等你占有了一个女子的身体,她的心也就是你的了!” “荒谬!”季弦歌怒斥道,季弦歌一伸手正准备挣脱夜西楼的手,却是发现夜西楼紧紧地压着自己的双手在床头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两个铁环机关,将她双手紧紧的固定住在了床头。 “小姐,奴家会让你舒服的~”夜西楼轻轻地吻着季弦歌的耳垂,像是在供奉着自己的主人一般的虔诚。 “你这是要来强的?”季弦歌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那些闺阁女子,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有问题,竟是会喜欢上强奸自己的男子,我还没有那么变态的癖好!夜西楼,若是你今天对我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发誓,不仅会将你五马分尸,连整个夜家我都会连根崛起!” 夜西楼的吻停了下来,听着女子狠绝的声音,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而季弦歌趁着夜西楼出神之际,正在不动声色的缓慢运功。 “相信奴家,小姐,奴家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的~”夜西楼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扯掉了季弦歌的外衫,露出了女子的肩膀,上面还有方才自己的牙印,虽然女子的肌肤并没有自己的滑嫩,但是却是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次,让自己有了想要和一个人融合为一体的谷欠望…… ------题外话------ 艾玛,我觉得,花花会惹怒弦歌的……你们觉得呢……这妖孽忒大胆了…… 076 新欢旧爱 “相信奴家,小姐,奴家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的~”夜西楼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扯掉了季弦歌的外衫,露出了女子的肩膀,上面还有方才自己的牙印,虽然女子的肌肤并没有自己的滑嫩,但是却是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次,让自己有了想要和一个人融合为一体的谷欠望…… 季弦歌正想要动手,却是意外的觉得自己的勃颈处有些微凉,是,眼泪么? “小姐,只要过了今天,你就是奴家的人了……”夜西楼喃喃自语道。 季弦歌的双拳紧急的握着就,算是男子的眼泪也不能磨灭他此刻正在做着的事情,季弦歌正要运动震断手链,但是门外一声巨响却是让身上的男子停止了动作,男子一把将锦缎被子盖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而自己以很快的速度将那仅有的一件衣衫系好,半倚在床上,看着门口,而季弦歌的视线也看着门口。 只见门口的门硬生生的被震碎木屑末到处都是,突然起来的冷风要季弦歌即使是裹着被子还是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 门口的那个男子衣带被风吹得胡乱飞舞,双手负立于身后倒是显得有一股肃杀之气,只听他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陆先生,应该是我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夜西楼不慌不忙的梳理着自己的有些凌乱的长发,看着门口的陆恩信眼底有着一丝阴霾闪过。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陆恩信又沉着脸问了一遍但是目光却是死死地锁在床上的那个女子面上。 只见女子砰地一声挣脱了锁链,半靠着床坐了起来一手将被子拉到胸口,那个肩膀上的牙印触目惊心。 夜西楼听见锁链声音猛地的回过头,看着季弦歌挣脱了锁链,道:“千年玄铁,你竟是也能挣脱吗?” “你也说这是千年玄铁了,所以我受伤了!”季弦歌晃晃自己出血的两个手腕埋怨的看着夜西楼。 “呵呵,是呀,我怎么忘了,奴家的小姐,可是落红斋的落主呢……”夜西楼看着季弦歌眼睛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 “我问,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陆恩信上前一步,有着微微的愠怒。 “你看不出来么?我差点就要被这妖孽强暴了!”季弦歌不满的瞪了一眼陆恩信,这么明显的事情用得着问么! “哪有~”夜西楼糯糯的往季弦歌的身边依靠,“是小姐喜欢这种调调的,奴家只是配合小姐而已~” 季弦歌翻了个白眼,道:“花花啊,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好啊,下回小姐我定当满足你!” “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季弦歌说着还狠狠的在夜西楼的要上拧了一把,知道拧出来了红印子才作罢。 “啊~疼,小姐~”夜西楼一双眸子泛着可怜的水雾。 季弦歌一把将夜西楼拉到怀里,在他的耳畔低语道:“夜西楼,你如此待我,你说,我是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夜西楼在季弦歌的耳畔吐了一个口气说道:“小姐想怎么样都行~” 却是一阵风划过耳畔硬生生的将两个低语的人而分开,陆恩信与夜西楼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面就这么隔着季弦歌过过起了招数来,季弦歌竟是也不动就看着他们这样打。 直到有一招,若是两个人都不停手的话,会直接伤害到季弦歌,两个人才在离季弦歌不远的地方停手。 但是动作却是保持着停手时的样子两个人暗自较量着彼此的内力。 突然季弦歌的手毫无内力的搭了上来很轻的动作,但是却是足以让两个男子静的慌忙一起收了功力。 “你疯了!”陆恩信斥责道。 季弦歌傻傻的冲着陆恩信一笑。 夜西楼低下了眼眸,从床上下来,道:“既然小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奴家就只有先行告退了!” 夜西楼泰然自若的走下了床从柜子中拿出了一套新的衣衫,就当着两个人的面前换起了衣服,季弦歌当然是不介意看美男换衣图啦,可惜陆恩信的双手紧紧地捂在季弦歌的双眼上,季弦歌骂道:“陆恩信你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学好!”陆恩信手一点也没有拿开的一丝无奈的说道。 “陆恩信,你没资格说这种话我一次都没看到你!”季弦歌不满意的说道。 “一会的晚宴,还请两个人按时参加!”夜西楼看着床上一对打闹的男女,突然胸口闷得发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抬脚就走。 “哎,花花,我可告诉你,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他才不是新欢,怎么说你才是新欢才对!”季弦歌本来是置气的一句话,谁知道听在了那妖孽的耳中却成了一番别的含义。 夜西楼倚在已经没有了门的门框之上道:“小姐,你这是在告诉奴家,奴家是你的新欢么?” 这是的季弦歌刚刚挣扎掉陆恩信的双手,便是看到了夜西楼绝美的身子靠在门边上,眼睛刚适应了光亮,确实觉得这个男子美得不像话,像是一道雪光铺开延伸,淹没一切,这世间再无其他。 季弦歌就被这一刻迷住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还能记得这一刻,外面的白雪满天,那个男子像是雪妖一般展开他绝美的容颜,闯进她的生命中,从那以后,好像冬天都有了颜色…… “人走了,还看!”陆恩信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已经坏了的门,道,“这屋子冷了,我先把你抱到我的屋子去换个衣裳,晚点我们一起去晚宴。” 季弦歌点点头。 说罢陆恩信便是將把棉被把季弦歌一裹,抱出了房间。 “恩信,你怎么会找来的?”季弦歌将整个人所在了棉被之中抵御寒冷。 “本来想要找你来一起去晚宴的,没想到撞坏你的好事了……”陆恩信不冷不热的说道。 “哎呦,恩信,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的手腕都出血了呢!”季弦歌娇滴滴的说道。 “若是你不愿意,他能将你如此?”陆恩信将自己的房门踢开将季弦歌抱到了床上,经过关门,烧暖炉一些列的动作,才拿了药箱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我只是想要看看他能搞什么花样而已!”季弦歌耸耸肩膀,将双手递给陆恩信。 “我看是你自己色心起了吧!”陆恩信不屑的说到。 “哈哈,恩信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季弦歌大笑道说,“不过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虽然我色心大起,但是也决不允许别人强迫我的!” “你呀!” “嘶~疼啊!” “你和美人周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恩信,你这样我会以为您喜欢上我了哦?”季弦歌那小拇指勾勾陆恩信的下巴说道。 陆恩信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道:“你是把我当做梦雪了……” “好端端提那厮做什么!”季弦歌不满意的撅撅嘴。 “其实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无论你怎么问,梦雪不说的话还是不会说半分的!” “恩信,我怎么觉得,你知道的很多啊!” “没有,对了,你和夜西楼是什么关系?”陆恩信一边帮着季弦歌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一边问道。 “你没听他叫我小姐么,主仆关系!”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们这主仆关系还真是特别啊,都主仆到床上去了~”陆恩信打趣的说道。 “哎,遇人不淑啊!”季弦歌作无奈状,“你觉得这个夜西楼是什么人?” “很危险的人……” “那,若是我想要这夜家的力量呢……” “你该不会以为你和他上床,他就会把夜家的力量拱手相让吧?”陆恩信不屑的说到,“你这招用到梦雪身上说不定还管用一点!” “你怎么什么都能提到那厮啊!”季弦歌将已经包扎好的两只手抽了回来。 陆恩信下床替季弦歌倒上一杯热茶,道:“不过,这外面对你的传闻我现在倒是觉得有呢么几分真的了……” “什么传闻什么传闻说来听听!”季弦歌接过茶杯,两个手捧着茶杯听戏一般的看着陆恩信。 “说你男宠无数,练得,是吸食男人精气的武功!”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么,哈哈哈,笑死我了!”季弦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热的茶水有些滴到了床上,陆恩信将茶水拿回来,等着女子慢慢的笑完。 “哎呦,恩信,说不定这次之后,连你是我的男宠这种传闻都可以传出来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呀!” “对了,恩信,你怎么会来玉阳城的?你不是不喜欢出香山的么?” 陆恩信将茶杯有递给了季弦歌,双手挡在旁边,待女子喝完了茶水,拿回杯子才说道:“一个月前,梦雪来信,让我带人来玉阳城。” “哦?他让你帮我?” 陆恩信摇摇头道:“没有,梦雪只是说,若是你的人马出了问题,这还算是后招,当然,若是你的人没有出问题,我自是不用出现,血祭完了之后,回香山就可以了……” “秦梦雪……”季弦歌低下头,默念道。 “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会为你好的人,真的只有梦雪了,你想要什么他都会为你取得!” “若是我想要他的天下呢?” “其实梦雪他……” 077 她中意自己? “其实梦雪他……”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打断了陆恩信的话语。睍莼璩晓 陆恩信看着季弦歌叹了一口气道:“谁?” “陆先生,主事请您到宴会大厅去呢!”一个之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恩,知道了!” “那小的去通知其他掌门人了……” “恩。”陆恩信看着衣衫有些不整的季弦歌,又道,“等等!” “陆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拿一套女子的衣裳过来!” “是!” 季弦歌看着陆恩信做了一个鬼脸,道:“恩信,不要生气了,一会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如何?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好好喝一场了!” “你就不怕喝醉了有人偷袭你?” “这不是有你么?除非你觉得会输给我,先醉了过去?” “你呀!”陆恩信看着季弦歌肩膀上的那个吻痕道,“这东西真难看,不如我拿刀子给你挽去?” 季弦歌连忙双手抱肩恐惧的说道:“咦,恩信,你可真是残暴!” “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倒在床上大笑了起来。 “哎,这次血祭之后,落红斋的事情靠一段落后,你是不是就要回灵山了,要不要等你一起回去?” “咳咳,不用了,我暂时不会回灵山。” 陆恩信蹙了蹙眉头道:“难道你要回京?” “不愧是天机先生~” “现在京城里面危机四伏,你竟是要回去送死么?” “哦?京城的情况对外封锁很久了,你知道?” “不过知道一二而已,但是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将你的画像下发至各个府衙……” “各个府衙,我原来以为他就是派了明日他们来,看来明日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真的了,也许燕寒秋派他来这玉阳城并非为了抓我!燕寒秋应该还不知道我在这玉阳城……”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论如何,先回京吧,这里的东西我已经得到,而那里也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我这次回去,就不再会被燕寒秋所牵制了,这次回去,我想我能以一个平等的地位和燕寒秋来做一笔交易!”季弦歌道。 “你真的要,毁了左相府么?”陆恩信看着面前的女子,试图从她的眼中能开出来半分的情绪,“你真的要,毁了左相么?” “是啊,我真的要毁了我的亲生父亲么?”季弦歌苦笑了一下,“你说,若是我现在放手,我爹爹他,会放手么?” “我也不知道……季丘这个人,心思太深,我也不知道……”陆恩信道。 “呵呵,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回京将皇后这个身份彻底做个了断的,也要和燕寒秋彻底做个了断的,更何况,还要将阿年接回来呢!” “你找到阿年了?!” “秦梦雪没和你说么?” “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要不是这次因为你的事情,估计他还是没空和我联系呢!阿年,他好吗?你怎么找到他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秦梦雪怎么找到他的,不过目前来看,阿年不错……” “梦雪找到的……” 季弦歌点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陆先生,衣服拿来了!” 陆恩信将衣服拿回来,放到了季弦歌的床上道:“你先穿吧,我去外面等你。” “好。” 外面落了厚厚的一层雪,陆恩信住的地方周围倒是没有安排别的其他什么人,陆恩信双手负立于身后,看着整个院子中的构造。 只见不远处,孟怀古推着孟怜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停在了陆恩信的身旁。 孟怜看着陆恩信又看看陆恩信身后紧闭的大门,笑道:“陆先生,怎么不进屋子去,外面这么冷的?” “落主在里面换衣服。” “换衣服?”孟怜道,有些奇怪的想要等着陆恩信解释,可惜男子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表哥,不如我们等弦歌一起吧?”孟怜冲着孟怀古甜甜地一笑,孟怀古自是明白自家表妹的意图,笑着点点头,便是将轮椅后面的一个比较厚的毯子抽了出来,盖在了孟怜的腿上。 陆恩信听着孟怜对于季弦歌熟悉的称呼不禁皱了皱眉头。 “啊,我忘记了,弦歌现在是叫弓儿的,这个,陆先生你是弦歌的好朋友,她一定是没有隐瞒你的吧?”孟怜一脸懊恼的说道。 “孟小姐,据我所知,你们孟氏一族的力量现在既然为落主所用,那么必是应该处处以落主的利益为先的,所以想刚才那样试探的事情,以后就没有必要做了。”陆恩信轻易的就说破了孟怜的打算。 孟怜脸上虽然还笑着,但是双手在毯子下面已经紧紧的握住了。 “我们走吧。”孟怀古低下身子来询问孟怜的意见。 “表哥,不如我们等落主一起去宴会可好?”孟怜淡淡的一笑,白染清华,将这一片雪的世界衬托的更加的纯粹。 孟怀古点了点头。 三个人站在这里足以吸引不少过路的人,大家路过时都会被这三个人的奇怪组合所吸引,但是真正吸引很多人驻足停留的事情是,他们三个人身后的那一扇门打开的时候。 一个女子身着白色的鎏金狐裘,狐裘裹得并不是很严,只是很随意的披在了身上,确实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狐裘里面的琉璃镶边如花边。 彩金线绘制傲人的牡丹,线条并不繁复,但是白色的连衣翻朵棉裙上面金色的线条将整个裙子的层次感都提升了起来。 脚上的兔毛小短靴显得玲珑剔透,尤其是上边的碧玺熠熠生辉,在亮光的照射下面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才看身着这身衣饰的女子,女子脸上淡淡的直了一点点的脂粉,头发不过使用黑线在后面层层缠绕披在了身后而已,如此清新脱俗的一张面孔,仅是那嘴角噙着的慵懒笑容却是压住了这一套衣服所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息。 “都在这呢~”女子清脆的声音将有些发呆的人们喊了回来,众人这才从好像是光芒四射中的光环中回过神来。 “表哥,这鎏金彩衣我们像夜家讨了这么久想要做千凉的嫁妆之一,这夜家一直都不答应,没想到今日竟是给了落主!”孟怜道。 可是孟怀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的回答自己,便是抬起头,看这孟怀古和季弦歌两个人眼神似在无声的交流,不禁笑了笑,拉了拉孟怀古的衣角道:“表哥,你这么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可真是不礼貌呢!” “我们走吧……”孟怀古并没有说什么,推着孟怜的轮椅,转身离开。 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子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会比那个女子的目光,只感觉到,那个女子的眼神深不见底,就算是这么直视着她,也窥探不出来半分她的心思。 难不成真的像是孟怜所说,她中意自己? 想到这里,孟怀古为自己这个有些可笑的想法摇了摇头。 孟怜随着孟怀古的推动转过了身子,看着众人还未从女子的身上移开眼睛,不禁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众人目光的追随之地,就凭一件衣服,就想超越自己么? 季弦歌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看着自己,无奈的说:“各位不走么?不走的话,我可是先告退了!” 声音有些发冷,让这个冬日更加的阴寒,众人没来由的后背发毛,便是向季弦歌行礼,一个个离开。 “这妖孽定是故意的!”季弦歌伸了伸胳膊,好让陆恩信可以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这身装扮。 “不错啊,鎏金彩衣,我倒是觉得很好看呢,这不是就是你喜欢的样子吗?”陆恩信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错,我是喜欢,不过,这夜家的家传之宝鎏金彩衣,现如今传到了我的身上,那妖孽不是拿我当靶子么?!”季弦歌不满的跺跺脚。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在乎,关键的是,这件衣服你定是不会还给他了!” “那是自然!”季弦歌一脸泰然的笑着,“要是这再有几个琉璃珠就好了,回去让月琴弄上!” “哈哈,你啊,你就不拍,夜主事和你谈什么条件?” “条件他肯定是要和我谈的,除此之外得到一件衣服,我又不吃亏,哈哈,走吧,我都饿了!”季弦歌说着挽上了陆恩信的胳膊,笑的灿烂无比。 当季弦歌和陆恩信一起来到宴会的主厅时,喧闹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进来的这一对男女,女的华丽绝美,男的淡定潇洒,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璧人! 季弦歌和陆恩信入座,对边的暮千兰便是欢快的跑了过来,将刚坐下的季弦歌又拉了起来,道:“妹子啊,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啊,是他送你的?”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的手指着陆恩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他?他干嘛送我?” “他不是你男人么?!”暮千兰心领神会的看了陆恩信一眼,拍了拍季弦歌的肩膀,这声音可真够大的,虽然大厅内吵吵闹闹的,但还是有些人听到了。 “哦?”这时候主位上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妖娆男子,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道,“陆先生,是落主的男人?” 078 没有之一 “哦?”这时候主位上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妖娆男子,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道,“陆先生,是落主的男人?” 季弦歌看着主位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真的是可以让你美得自卑的。 季弦歌一把挽住了陆恩信的胳膊,看着主位上的那个男子挑衅的说道:“那可不,恩信是我最喜欢的男宠,没有之一!” “落主可真是厉害,前一阵子神医谷的苍蓝先生才陪伴左右,现在又有了香山的陆先生……”孟怜笑着说道语气倒是一派平稳,看不出来有什么取笑之意。 此话一出周围的武林人士又对他们听到的消息很感兴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既然武林中对我的评价就是男宠无数,若是我没几个男宠的话,是不是就会叫各位难做了?”季弦歌溺在陆恩信的怀里甜甜的笑着。 “好了,各位今天来可不是追究落主的事情的!”梁宗楷道,“不如大家一起来欣赏歌舞吧,还有这极西之地特有的美酒,已经有十几年的年头了,今天大家来一起尝尝吧……” “好,老娘最爱喝酒了!哈哈!”暮千兰大笑道,硬生生的要坐到季弦歌的身边,却是又被程郢拉了回来。 “人家要和男宠你侬我侬,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程郢道特意加重了男宠这两个字! 陆恩信倒是没有什么当真,亦或者生气的表情,双手背于身后,任季弦歌挽着道:“多谢二当家体谅了!” 当时让程郢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了。 “好了,恩信,我们去喝酒!”季弦歌他跟没有将众人的疑惑放到眼里,拉着陆恩信就坐了下来。 而梁宗楷这时也坐在了夜西楼的不远处,道:“上酒,上歌舞!” 舞池之中满满涌上了舞娘翩翩起舞,所有人都喝着酒,相互聊着天俨然像是一个聚会。 “西楼,你真是挺让我奇怪的!”梁宗楷举起一杯酒,象征性的敬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对着夜西楼说着。 “哦?我怎么了?”夜西楼一边摸索着酒杯的边缘,偶尔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酒香,一举一动都仿佛是精心装饰郭的幅度。 “你竟然将鎏金彩衣给了落主?” “呵呵,这有什么,落红斋和我们将来定是要合作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西楼,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这鎏金彩衣对外说是夜家的传家之宝其实是老主事准备给未来的主母的,你现在给了落主,是什么意思?”梁宗楷皱了皱眉头,好像很捉摸不透夜西楼的想法。 夜西楼微微低着头,闻着酒香,别人可能以为他在欣赏着歌舞,但是在梁宗楷的角度却是看的很清楚,男子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浑然不觉的靠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喝着酒,要是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女子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喝了快一坛酒了吧?! “没什么意思……”夜西楼并不打算说明。 “西楼,看到他们在一起,你不会难受吗?”梁宗楷问道。 “我为什么要难受?” “你不是喜欢她吗?”梁宗楷不屑的说道。 “我是喜欢她……”夜西楼道声音湮没在吵闹的歌舞之中只有身边的梁宗楷可以听见,“不过,有什么可以难受的,那个陆恩信又不喜欢我们家小姐!” “不喜欢?”梁宗楷又看了看在男子怀里肆意大笑的女子,疑惑不解。 “一个男子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眼神都会变得,那个陆恩信的眼中没有一点**,压根就不喜欢我们家小姐,不知道小姐又玩什么花样呢~”夜西楼一边说着,一边挽了挽自己的长发。 “真不知道,你喜欢那个落主什么?还派人保护她?你觉得她需要人保护么?” “你不觉得和她合作我们不会吃亏的么?” “我不否认若是合作的话,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是,作为你喜欢的人,我觉得,哎,总之,你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子啊,我就没见过女孩子家这个样的!算了,我看你啊,只是一时图新鲜,来干!” “恩,干!”夜西楼举杯,但是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弦歌。 感受到灼热的目光的季弦歌在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看着夜西楼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也看向她,便是象征性的向夜西楼举了举杯,干掉了自己嘴里的酒。 “哎,我与来越发现,你和这个夜主事不简单……”陆恩信看着两个人暧昧的互动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是梦雪忙了这么半天,是在替别人做嫁衣!” “你生什么气啊,恩信,我和夜西楼怎么说呢,就是互相利用吧,或许他对我还有一点点属于男人的征服感……”季弦歌道,“这酒不错,月琴,再拿一坛来,不,再那两坛来!” “是,不过小姐你也要吃点东西,不然身子又该不舒服了!”月琴宠溺的说道。 “知道啦!” “哎,我问你,血祭之上,你究竟拿住了苏慕行和夜羽梵的什么把柄,让他们两个人临时改变了想法?”陆恩信喝下一杯酒说道。 “你想知道?”季弦歌一把将陆恩信的脖子勾到了自己的面前,两个人的脸不过是咫尺之遥。 而陆恩信却是丝毫没有不适的反应,脸上带着无奈,看着女子的眼睛道:“我想苏慕行的话定是和万剑山庄这次来孟家的事情有关,而夜羽梵的话,估计和他失踪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季弦歌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陆恩信的嘴中道:“不愧是天机先生,这都被你猜到了~” “说说吧……” 季弦歌轻轻的趴到了陆恩信的耳边耳语道,而这两个人的亲密状态毫无疑问的落到了不远处的苏慕行的眼中,苏慕行怀中抱着一个美艳的女子,女子的双峰十分的巨大,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而苏慕行带满宝石的手像是梳理动物的毛发一半,疏离着怀中女子的长发,道:“晏曲,事情办得没有什么差错吧?” “慕少,已经都处理干净了。”晏曲道。 “恩,金波,你办事情也太不小心了!”苏慕行的脸上表情有些奇怪,看不出来喜怒,道,“我们购买云荞叶的事情怎么会被她知道?还留下了证据,这是让我受牵制与她么?” “慕少,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金波也是有些愤愤不平,道,“反正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都是没什么好心眼的!我定是被她耍了!” “自己做事做不清楚,就不要怪别人!”苏慕行道。 看着苏慕行不善的目光,金波低下了头,道:“是,慕少。” “哼,这本来是和孟家讨价还价的筹码,现在可好,看来和孟家的合作要缓一缓,这落红斋一直都想要和我们万剑山庄谈铁矿的事情,看来这次,我们的生意占不了多少便宜了!”苏慕行道,“不过,落主有这样的手段,我倒是也放心和她合作,不像是石黛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晏曲,你给我盯紧一点,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是!” 而另一边,夜羽梵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宝瑚在夜羽梵的耳边不远处向着夜羽梵叙述着周围的情况,她从本家来之前,就已经被交付了任务,在夜羽梵失明的这段日子内他就是夜羽梵的眼睛。 而夜羽梵的身边并没有做多少人,只有夜家的大管家夜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二爷,这个落主,给我们送的这个血衣是什么意思?”夜兴道,“难道他知道是谁害了二爷?” “大管家,你觉得我不知道是谁?”夜羽梵摸着手上的血迹,道。 “那……” “她无非是想要告诉我们,她已经查到证据,她可以交出来,同样也可以毁了它!”夜羽梵在嘈杂的人群声音中,还是能听见那个女子偶尔的笑声,侧着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这,难道,这个血衣是假的?” 夜羽梵点点头。 “宝瑚?”夜兴喊道,但是宝瑚的眼神一直在夜西楼的身上,没有听到。 “宝瑚?!”夜兴伸手推了一下出神的宝瑚,道,“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服侍的人是二爷,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的命是小,你家里人,一个都别想活!” “二爷!”宝瑚听闻,跪了下来,低着头道,“是宝瑚没有认真请二爷责罚!” “宝瑚,那血衣是你从我房中拿出去的?”夜羽梵道。 “是!” “看来,落主不仅仅劫持了你,还拿走了血衣……”夜羽梵的话语中竟是隐含着弱弱的笑意。 “二爷……” 夜羽梵像是知道宝瑚的疑惑似的,将手上的血衣一掌斩碎道:“这是假的!是那姑娘给我的警告罢了!呵呵,威胁夜氏一族的管事么?这个落主还真是有本事!” “二爷,我……” “行了,这是怪不得你,那姑娘太过于狡猾,但是宝瑚,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多谢二爷,宝瑚一定谨记!”宝瑚跪着,心中苦笑着,但是想着念着的都是主位之上的那个绝美的男子。 而夜西楼这会正看着他家的小姐,喝的小脸通红,让人忍不住将要将她揉在身体里的感觉,不过,一道高大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夜西楼有些不满的道:“殇殇,你这是做什么?”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79 介意与否 夜西楼有些不满的道:“殇殇,你这是做什么?” “西楼,我要和你谈一下!”红殇认真的说道。 “哦?谈什么,殇殇你挡到我了,谈什么不能血祭过后吗?”夜西楼似乎很是不满红殇挡住了自己,好看的眉眼有些皱了起来。 “现在谈。”红殇固执的说道。 梁宗楷有些不满的说道:“红殇,今日你走掉本来就已经不合适了,现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楷,我有事情要和西楼谈,很重要!”红殇看着梁宗楷两个男人眼中有一种无形气流穿过。 僵持了半响,梁宗楷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谈,我先告退!” “宗楷……”夜西楼叫住了要走的梁宗楷道,“你用不用走,若是公事的话,我们三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保留的事情,若是私事的话,我想我知道殇殇要和我谈什么,刚好你在这里也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 “见证我们两个人的态度……”夜西楼将自己的淡棕色的长发玩了一个好看的卷,冲着不远处的季弦歌妩媚的一笑,道,“殇殇,说吧。” “西楼,我记得你说过不管我想要什么,你会给我都会帮我?”红殇道。 夜西楼蹙了蹙眉头,并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来我与你兄弟一场,从来没有想过从你那里得到一些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我有了想要的东西……”红殇道。 “你想要我家小姐?”夜西楼看着不远处那个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子,竟然还伸手开始调戏上前跳舞的乐妓,这个女子究竟知不知道这边有两个男子在为她纠葛纷扰? “西楼……”红殇竟是微微低下了头,那样子做足了姿态。 “殇殇,你想要我怎么做?” “西楼,我知道你想要利用她,如今她在血凤阁的追杀榜之上,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可以出面解决一下!” “这是自然,我们都要合作了,血凤阁自然不会再对她不利!” “还有,我希望你能够放过她!” “殇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将她怎么了么?” “西楼,别人不了解你,我和宗楷是最了解你不过的了,这世上只要有你想要得到的人,没有你得不到的人,但是,以前你玩弄任何人,利用任何人,我都可以不过问,只是这次,我希望你不要对她这么做!” “殇殇,你喜欢她?”夜西楼敛了笑容难得的认真问道。 红殇并没有回答任何话,但是眼睛中认真的光芒已经回答了一切。 “红殇,西楼,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了那么一个女子至于么,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眼看大业就要成了,你们要为了一个女子前功尽弃么?”梁宗楷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酒色笙歌的女子,道,“我们小心筹谋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最后给他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宗楷,你在想什么?”夜西楼仿佛看出了梁宗楷的想法,笑着说道。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兄弟不应该为了那么一个女子伤了和气,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梁宗楷道,“红殇,方才那么关键的时候,你干甚去了?” “自是有事情要做!”红殇道。 “该不会是和那个女子有关吧?” “行了!”夜西楼挥了一下手,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和道,“今天是血祭,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了,宗楷,你的顾忌,我是知道的,至于殇殇,我不知道你对于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但是你忘记了吗?我说过,若是我能接受血凤阁,便是会放你回家,从此让你脱离血凤阁!” 夜西楼的话让红殇一怔。 “殇殇~”夜西楼喝下一杯就说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有多么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殇殇,也没有比我更加的清楚我们家小姐过的生活过的是多么的不平凡。” “若是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你真的觉得你能放下一切吗?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你都可以舍弃吗?” “我可以一起照顾!” “殇殇,你说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你究竟了不了解那个女人啊!”夜西楼怒极反笑,看着红殇也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和她呆了那么久,自是了解的。” 夜西楼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迷茫,道:“我觉得,这世上恐怕没有那个人是了解那个女人的!殇殇,你不适合她,我们是兄弟,这句话我发自肺腑,若是你真的适合他,这便是另一件事情,可是,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她在一起,到时候,我不敢保证受伤的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受伤,都不是我想要见到的!” 梁宗楷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好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剑拔弩张的,而那个女子却是自己风生水起笑的开心得不得了,心中对于季弦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西楼……” “殇殇,她身边的男子不少,优秀的不少,有目的阴谋的更是不少,你觉得你就能留在她的身边吗?”夜西楼笑的淡定从容中自是有一份不可方物。 “难道你能?你能容忍?~!” “自是不能容忍的!”夜西楼看着明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对季弦歌敬酒,而那个女子故意将酒倒在了男子的身上,还装作一副不小心的样子,替男子擦干净。 男子并没有动,任由女子的胡作非为,但是眼中的涵义莫名。 夜西楼的双拳一用力,酒杯在他的手里,砰地一声捏碎了。 红殇有些诧异的看着夜西楼。 夜西楼回过神来,将碎片往地上一扔,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道:“我自是介意的!” 而这次这妖孽是真的误会季弦歌了,我们季弦歌压根没有想要调戏明日的,只不过,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自己的脚踩了裙摆,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而已。 季弦歌一边帮明日擦着衣服,一边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明日淡淡的说道。 “哎,我说,你不要趁机占人家便宜……”陆恩信一手揽着季弦歌的腰身,一边在季弦歌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我会向梦雪告状的!” 两个人的亲密落入到了明日的眼中,明日的嘴角有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恩信啊,你觉得我会怕秦梦雪?笑话!”季弦歌也不甘示弱,在陆恩信耳边咬耳朵般的说道。 只不过男子并没有因为这样暧昧的举动而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脸上表情依旧,男子道:“你知道吗?在我看来,这世上若是说你真的忌惮谁,那边是非梦雪莫属了……” 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的,季弦歌一把将陆恩信推开,道:“天机先生,这次你猜错了!” 季弦歌望着明日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看就要倒下了,陆恩信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但是手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上前扶住女子的动作。 于是,看起来就要往地上倒去的女子稳稳被明日接在了怀里,女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顺便低着头瞪了一眼陆恩信,控诉了一下他的不仗义。 陆恩信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你醉了……”明日看着小时小猫一般猫在自己的怀里的女子,女子身上有着浓浓的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血凤阁的酒供给的十分的烈,连他一个男子喝了都有些承受不了,不要说这么一个女子了! 真不明白,她那么一杯杯的往下喝着,真当是茶呢? 这么想着,对于怀里的女子,明日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是有着一丝埋怨的! “明日啊,你来这玉阳城究竟是做什么的呢?让我想想,你上次说并不是为了我?我暂且相信你,那是为了什么呢?”季弦歌的头埋在男子的胸口,在外人看来这个女子真的是醉的有些不行了,但是只有搂着她的明日清楚,女子的话语清晰干净,哪有半点醉意?! “你放心,皇上不会知道你在这玉阳城的!”明日却是所谓非所答的说道,明日的脑中闪过祝子言的威胁,心中不禁想着如何应对的办法。 “难道,是为了媚宫?”季弦歌无所谓的说道,但是感觉到男子单薄的身躯明显地一震时,季弦歌笑意更浓了,她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燕寒秋已经开始想要对媚宫使用手段了,不错啊,就冲着这一点,我想我和燕寒秋要是有合作的余地的!” “你要回京都?”明日道,声音小的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 “可能吧……” “如今京城危机四伏,你确定要回去?” “你这是在担心我?”季弦歌扬起一张小脸,脸上因为喝了酒有着丝丝的红晕,显得女子有着别样的一种风情,女子道,“明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们乌雅一族和燕寒秋做了什么交易,但是我不相信会是因为忠君之心,什么时候你改变主意了,都可以来找我,当然,在我主动之前,或许我主动之后,你们乌雅一族就此灭族了也说不定呢~” “你……”明日眼神深邃的看着怀中好像根本站不稳的女子,她的样子似乎是在开玩笑,也似乎只是酒后乱言。 “明日大人,我想她是醉了,交给我吧!”陆恩信从明日的怀里接过了看起来好像是浑身发软的季弦歌。 明日点点头。 陆恩信看着季弦歌还再装,似乎没有停下的趋势,无奈,便是一把将季弦歌横抱起来,道:“回去吧,我看你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呵呵,好!恩信,深知我意!” “等等!”陆恩信还没走出来两步,主位上的那个男子喊道,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夜主事,这一说话,倒是让歌舞都停住了,大家纷纷自动的保持了一个安静的坏境,等着夜主事说话。 “陆先生和落主,这是要去哪啊?”夜西楼一手将自己的长发梳理着,眼神看着自己的手变换着梳理头发的花样,但是声音却是包含着杀气!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0 我有喜欢的男子了 “陆先生和落主,这是要去哪啊?”夜西楼一手将自己的长发梳理着,眼神看着自己的手变换着梳理头发的花样,但是声音却是包含着杀气! “夜主事,落主醉了,我先送她回房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陆恩信道。 “既然落主是我们血凤阁的客人,那么这件事情就应该有我们血凤阁来做,不是吗?”夜西楼一手压在了季弦歌的手背之上,眼神凌厉含笑的看着陆恩信,“更何况陆先生既然和落主是朋友,就应该不想要败坏落主的名声吧?我想陆先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男宠?”陆恩信笑了笑说,“若是真的如此,那不更是应该有我送落主回去的吗?毕竟由男宠送主子回去理所应当……” 夜西楼并没有说话,但是手却是没有离开女子的手背,众人皆是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什么,都不跳舞了?!”梁宗楷冲着那些舞姬喊了一声,舞姬纷纷回过神来,又开始慢慢地跳起舞来,众位武林人士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舞蹈。 夜西楼正开口想要说什么,确是感觉到手掌中的温度,他低下头,看见像一只小猫咪一般窝在陆恩信怀中的女子此时正专心地看着彼此两个人相互覆盖的双手,心中不由得一提。 只见女子的另一支手轻轻地将夜西楼本来就没有用多少力气得手拂去,又往陆恩信的怀里窝了窝。 夜西楼的手就那么的悬浮在空中,看着女子被另一个男子抱着离开,心中突然就裂开了一个小小的洞,然慢慢的一点点的蔓延着。 “西楼!”梁宗楷一把打掉了夜西楼在之在空中的手道,“那样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你们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啊!” “宗楷,她说她想要夜家的力量,你说,这夜家的力量能不能换她的一片真心?”夜西楼低声的说道。 “你疯了吧?西楼!就算是可以,你娶她回家做什么?她会缝衣补袜么?她会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吗?” “我会啊~”夜西楼转过身子看着梁宗楷,笑得异常妖娆。 “你疯了,夜西楼!”梁宗楷不想再和这一刻的夜西楼说话,甩身离开。 “宗楷,你怎么会知道,为了夜家我已经出卖她一次了,那个人,怎么会允许出卖她的人进入她的心?而我,究竟能不能保证在下一次的时候,又选择夜家呢?”夜西楼一手扶着心口,笑的绝美而凄凉,迷了众人的眼。 离夜西楼越来越远的季弦歌,从陆恩信的怀中伸出头来,看着那个不远处出身的男子,不可否认,就算是个掠影,那个男子也有海市蜃楼的资格。 “既然舍不得,干嘛要走!”陆恩信戏虐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谁说我舍不得了,是你走得慢慢悠悠的!”季弦歌道。 “这真不怪我,是你变胖了!” “陆恩信!”季弦歌狠狠地在陆恩信的腰上拧了一把。 “哈哈,哎,夜家的主事,刚好可以满足你对于夜家力量的需求,就算先接受他,你也不吃亏啊!” “陆恩信啊,我发现你跟着秦梦雪那厮真的什么都不学好啊!” “说正经了,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夜西楼?我可不这么觉得!”陆恩信抱着季弦歌在续地中慢慢地走着,后面跟着一大串人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恩信,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喜欢他吗?”季弦歌扬着一张小脸问道。 “你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和梦雪都是一样的,若是你们不想,没有人能看清楚你们的心思,从这种程度上来说,我倒是觉得你们俩是天生一对……”陆恩信道,语气中透漏着一种淡淡的莫名的情绪。 “好端端的又提那厮做什么!”季弦歌不满意的撇撇嘴巴。 “好,不提梦雪,就说夜主事,虽然看不出来你喜不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你对他,不一样……”陆恩信道。 季弦歌心中一顿,随即笑了笑:“自是不一样的,他可是夜家的主事,我们要是拥有了夜家的力量,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呢!” “哎……” “恩信……”看着陆恩信叹了一口气的季弦歌,突然小声地说道,“他,骗过我……” 陆恩信的脚步一停,后面的一大堆队伍也停了下来,随着陆恩信得开始移动,才有动了起来。 “为了夜氏一族,他曾经骗过我。”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陆恩信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安静的抱着季弦歌继续走着。 “不说这个了,对了,恩信,我给你说一件好消息吧!”季弦歌道。 “恩。” “我有喜欢的男子了……” “哦?是刚才那个小美男?还是那个帮你支开人的男人?还是……” “停停停!” “还是都是?” “你胡说什么呢?!”季弦歌嗔怒道! “呵呵呵,你可是男宠无数的落主啊,这会儿害羞了!”陆恩信笑了出来。 “去你的!” 可是看着季弦歌表情,陆恩信却是敛去了笑容,认真的问道:“你真的有喜欢的男子了?是真的喜欢,不是利用,不是另有目的?不是,为了你想要做的事情?” “恩,我想应该是的吧,我真的喜欢他……”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脸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让人也猜不出什么情绪来。 谁知,陆恩信一把将季弦歌扔到了地上,还好季弦歌反应快,瞬间站稳,不解的看着陆恩信道:“你做什么啊,陆恩信,喝多了你!” 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不满意的拍拍褶皱的裙摆。 “这件事情,梦雪知道吗?”陆恩信没有理会季弦歌的发怒,认真的问道。 “哪件事情?” “季弦歌!”陆恩信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明明知道梦雪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不要提秦梦雪还好,一提到秦梦雪季弦歌瞬间就怒了,一把甩开了陆恩信的手道:“陆恩信,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们三个人明明一起认识的,秦梦雪是你的朋友,我季弦歌就不是了吗?为什么你总是站在秦梦雪的那一边啊?!当初我叫你帮我来,你不答应就算了,结果你一转身就去帮秦梦雪,我说什么了吗?!现在我喜欢个人,你凭什么来指责我啊!” 不远处的月琴和欢舞互相看看,相互点头示意,指使人在那两个吵架的人周围不远处散开守着,这样的场面,别外人看到可真是不太好。 季弦歌一手扶扶头,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不禁在心中骂着自己,季弦歌啊季弦歌,瞧瞧你这点出息,为什么每次一和秦梦雪那厮有关系,你就能乱了分寸呢?! 他能和你一晚*之后,就拍拍手走人,你凭什么就不能淡然处之呢?! 想到这里,季弦歌又一次的调理气息,让自己稳定下来。 而听到这一番话的陆恩信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想要伸手拉季弦歌,但是被女子躲开了,无奈道:“是我过激了,不要生气了,我们回去吧。” “恩信……”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真的不是偏帮谁,你和梦雪都是我这辈子的至交好友,我没有故意帮着谁的,只是,我一直在梦雪的身边,他为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方才才会激动了一些……”陆恩信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有喜欢人的权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会像梦雪那样对你好了……” 那时候的陆恩信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像秦梦雪那样爱着季弦歌的疯子就那么一个人,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季弦歌身边的疯子还真是不少! “恩信……”季弦歌伸手制止陆恩信,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道,“你的确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 “恩信,你说秦梦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错了,他为的是他自己,先是和燕寒秋这个大燕国的皇帝有所合作,现在又和大陈国有所牵连,他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你觉得我不清楚吗?” “你……” “恩信,今天你带来的这一批人,和当日我在秦府寻阿年的时候,见到的那一批黑衣人不论是衣着还是手法都是一样的,这种图腾当时我以为是大陈国的标志,但是后来仔细回想了一番,才想起了,他与大陈*队的标志还是有着些微的差别的。”季弦歌道。 “但是,无可否认,这的确是大陈国的人!当年我和秦梦雪各自训练了一只强大的暗卫,他的取名为雪鹰,而我的取名为黑鹰!” “不同于秦梦雪,我可是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那支神秘的雪鹰!不过,那日在秦府,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季弦歌道。 “你终是猜到了……我说过,你若身为男子,如今这天下大势定是会天翻地覆的……”陆恩信道, “当日在秦府的事情秦叔和我说过,我当时还存有侥幸,不过一面而已,你不会记得,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你的心思缜密并非我所能估量的,当日那么一件小事,你竟是记在心中,如今更是和今日之事联系到一起来……” “所以秦梦雪所做的事情,你就是不是全不知道,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吧……” 陆恩信并没有否认。 “陆恩信,你就是你所谓的一视同仁?!” “我们从没有过害你之心……” “秦梦雪在大陈国,恐怕远远不止有这么一只强悍的暗卫吧?久翰大陆上的两大强国秦梦雪均有部署,我对他要做的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呢~”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好了,恩信,我不为难你,这次谢谢你了,我想我们就此别过吧,你回香山吧,或许,你想要去找秦梦雪……”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向月琴等人招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对着陆恩信说道:“又或者说,这么多年来,天机先生从来不出香山是一个幌子呢……” 季弦歌对着月琴等人示意,准备离开,却是听到陆恩信在身后以十分严肃的声音问道:“你想要这天下大权吗?” 季弦歌停了一下说道:“我本是没兴趣的,但是若是有人为了那个东西,伤害了我在乎的人和事,拿来玩玩也未尝不可!” 季弦歌带着一行人穿梭在血凤阁之中,准备离开,心中还是计较思量着与陆恩信的谈话,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楼以陌走了上来,与季弦歌保持着一直的距离,走着。 季弦歌没有开口,而楼以陌也没有开口,只不过,穿着华贵狐裘的季弦歌和单薄丝绸衣衫的楼以陌走在一起,在视觉上就是显得有些凹凸了。 两个人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暮千兰气喘吁吁的嚷嚷声在后面响了起来:“妹子,等等,妹子,等等,老娘可追上你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1 远离纷争 两个人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暮千兰气喘吁吁的嚷嚷声在后面响了起来:“妹子,等等,妹子,等等,老娘可追上你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看着因为跑得太急弯下腰不停呼吸的暮千兰,季弦歌走上前,帮暮千兰顺顺后背,道:“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暮千兰站起来咳嗽了两声道,“宋骙来了消息,媚宫的人上了杨子寨,如今被困在杨子寨外面的阵法之中,但是看样子进入杨子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媚宫……”季弦歌重复了一遍说道,“我就说这血祭之上媚宫怎么这么安静,感情还是没放弃《碧瑶山水图》,这样吧,我们不回去落心堂了,直接回杨子寨去!楼堂主,我就……” 季弦歌还没有说完,楼以陌便是用手是制止了季弦歌,楼以陌道:“我同你一起去杨子寨……” “你同我一起去?” “恩,金铃并不是简单的人,我同你一起去吧……” “楼堂主,我好像没有说过这次媚宫派出来的人是金铃吧?” “这时候你还在怀疑什么,媚宫这么久以来就没有派右祭祀出来做过事情,再说了,我和金铃是旧识,这么久没有见了,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楼堂主你可没有和我说过你和金铃是旧时,你……” “这些事情我日后肯定是会和你说清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尽快去杨子寨吗?难道你对于金铃要攻了杨子寨一点也不在意吗?我可是觉得你很紧张杨子寨的,虽然我也猜不到是什么原因!” 季弦歌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众人出了大门便是看见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马车的四边都是纯金打造,门上的珠帘一串串的都是瀚海珍珠,而正在提着马蹄看起来十分有精神的马,正是稀有的汗血宝马。 而季弦歌正欣赏着这辆马车同时也准备从这辆马车绕过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苏慕行的声音。 “落主啊,怎么样,这辆马车还满意吗?”苏慕行带着人从季弦歌的身后走了过来,停在了马车的身边。 “慕少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看着苏慕行,他身边那个绝色的美女已经不见了,但是在苏慕行从季弦歌身边经过的时候,季弦歌若有若无的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令人有一点点微微的作呕,便是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的下场。 “落主不是说,若是我不赔给你一辆马车,这落红斋和万剑山庄的生意就没有办法谈么?”苏慕行以便将自己手上的那一颗诺大的珍珠比在马车的幕帘旁和那里一串串的珍珠做着对比,一边说着。 “小姐……”月琴走上前在季弦歌的耳边低语道,“小姐上次慕少弄坏了我们的马车,你说过若是慕少不赔钱,那么以后落红斋定是不会和万剑山庄做任何的生意的,而且,这万剑山庄以后和任何人的生意都别想做!” 季弦歌扶扶了头,总算是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笑了笑道:“呦,我这不是开玩笑着呢么,慕少这还当真了,我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落主说的话本少哪敢当是开玩笑……落主的手段本少这次可是见识到了……”苏慕行似笑非笑的说道。 “慕少说笑了,其是落红斋一直都是有意和万剑山庄做生意的,只不过这杨子寨出了一点事情,这样吧,月琴……”季弦歌在月琴耳边一阵低语,又转头对苏慕行说道,“慕少,这落红斋的生意本来我也不是怎么插手的,但是我安排人与慕少你相谈如何?” “哦?落主这是看不起本少连亲自相谈都不愿意?”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相信若是慕少有心与落红斋做生意就应该已经打听过的,落红斋的事情我并非事事都过问的。” “落主就不怕再出现一个石黛?” “用人不疑,若是真的再出现一个石黛的话,那大不了等于在给慕少送个女人玩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苏慕行被如此一说有些不悦道:“好,既然落主这么说本少爷不好拒绝了,但是本少希望是一个能做主的人,不要耽误本少的时间,本少不日就要回华阳城了!” “恩。” “我们走吧!”苏慕行对着后面的人说道。 金波和晏曲等一行人跟在了身后,晏曲在经过月琴的时候像月琴微微的点了一些头,月琴一愣,也微微的回了一下。 金波不满意两个人的互动冷哼了一声,拉着晏曲走的快了一些。 带人走后,季弦歌才对月琴吩咐道:“月琴,你留在这里……” “小姐是让我去和慕少谈?” 季弦歌摇摇头说道:“不是你,是木忘……” “木忘……” “不错,他跟在我的身边也应该实际做点什么事情,不是吗?” “可是木忘之前也没有谈过大的生意,一次就交给他这么大生意合适吗?要不要去找上官先生?” “不用了,和阿止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要别人知道,再说了,木忘跟着阿止这么久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也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不是吗?” “可是……” “放心,不过是个万剑山庄而已,就算搞糟了也没有什么的,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吗?还有,交代幻棋,让他给我牵制住那个红衣!” “红衣?” “不错,红衣知道得有点多,我倒是不怕她说出来只是现在说出来对我来说还是不利的!” “是,可是小姐,若是我不跟着去杨子寨,媚宫?” “放心这么多人呢,没事的。” “是。”月琴说完之后,便是向身后不远处的众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是走了。 这是一直跟在队伍比较后面的欢舞喝了一点酒,刚和袁华打闹完,便是看见月琴离开了,急忙走到季弦歌的身边道:“月姐姐怎么走了,有什么事情吗?” “恩,交代她去办一点事情……” “真是的,我这次还没有和月姐姐怎么说话呢!”欢舞不满的跺了跺小脚。 “你一天到晚眼中就只有袁侍卫长,能看得到谁?”季弦歌打趣的世道。 “小姐,我哪有啊!”欢舞大声地喊道。 “行了行了,你吵的我耳朵疼,上马车走吧,对了,暮千兰,二当家呢?”季弦歌一手推开欢舞在自己的耳边嚷嚷,一边问道暮千兰。 “阿郢啊,好像和夜主事有事情要谈让我们先走一步的!” “好。”季弦歌示意众人离开。 于是,便是季弦歌,欢舞,袁华暮千兰等人作者苏慕行送的马车,而楼以陌等落心堂的人便是做另一辆马车。 欢舞上了马车,正准备扶着季弦歌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的闪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欢舞一警惕正准备出手,袁华挡住了欢舞的手道:“是红殇。” 欢舞这才看清了来人,询问的目光看着季弦歌。 “你们在车上等一下我……”季弦歌对着欢舞和车里的暮千兰说道。 “妹子,你们怎么了?”暮千兰见状想要出去看看被欢舞挡了回来。 “你干什么,野蛮女,老娘去看看妹子碍着你了!”暮千兰拽了拽要上的虎皮裙子不满的说道。 “你才是男人婆呢,你没看见小姐有事情啊,别去妨碍她!” “老娘怎么可能妨碍妹子,再说了关你什么事请,野蛮女!” “小姐的事情自然管我的事情!男人婆自然是不会理解的!” “野蛮女,这么久不见面,你是不是想吵架啊!” “是你想要吵架好不好,谁和你一样,像个男人婆,张口闭口就是吵架!” 袁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幕帘拉了下来,将俩个女子的吵闹声音隔绝在了幕帘里面,坐在马车边上闭目养神。 红殇看着袁华的动作,指指后面的马车问季弦歌:“没事?” 季弦歌一想到要和这两个女人坐一辆马车就无奈的扶扶头道:“没事,俩疯子,不用理,对了,殇大哥,你找我有事情?” “喔!”红殇从怀中拿出一个缎子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疑惑的看了看道:“给我的?” “恩。” “什么啊,还有礼物?殇大哥你可真是客气!”季弦歌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打开了包裹,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愣了一下子,看着红殇眼神灼灼,她道,“殇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日在飞鹤楼说的话吗?”红殇道。 “殇大哥……” “你说过,若是有一百万两黄金,你便不会再接近苏慕行!如今这银票在这里,你点一点。” “殇大哥,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银票?你不会打劫了银号吧?” 红殇认真的看着季弦歌并没有回答,可是红殇这样的认真,却是让季弦歌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殇大哥……” “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另一辆马车,不会比苏慕行的差,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苏慕行有任何的纠葛!” “殇大哥,你应该知道,不可能,我们落红斋还要和万剑山庄谈生意,我们不可能没有交集!”季弦歌将东西包好还给了红殇。 “苏慕行那样的人不会吃半分亏得,你和他谈生意,你觉得能有好处?”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多谢殇大哥关心!”季弦歌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殇大哥保重!” 季弦歌一转身,却是被红殇拉住了手,红殇道:“我不相信……” “什么?” “我不相信,外面的人说你男宠无数,嗜杀成性,我不相信。” “殇大哥,有时候,空穴不来风……” “弓儿,若是我说,我愿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与我一样?” 季弦歌看着红殇,男子的手十分的用力,好像要将自己的手腕握断。 “与你什么一样?是和你在一起,还是,放弃一切?” “弓儿,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不适合你,今日血祭之上,你步步为险我全部都看在眼中,一个不稳就会万劫不复,我知道,你定是也不想要这样,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我们远离这些纷争……” 季弦歌承认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时动容的,远离纷争,那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愿望。 那时候,自己每天都在祈祷,自己和娘亲还有弟弟可以远离这尘世的一切纷纷扰扰,幸福的一直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可以了。 看着季弦歌眼中的温柔,红殇一把将发呆的季弦歌搂紧了怀中,女子的温度灼热了自己身上的温度:“相信我,我们会很平淡,也会很幸福……”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2 好久不见了,铃儿 看着季弦歌眼中的温柔,红殇一把将发呆的季弦歌搂紧了怀中,女子的温度灼热了自己身上的温度:“相信我,我们会很平淡,也会很幸福……” “幸福……”季弦歌在红殇的怀里有那么一瞬间失了心神,迷失在红殇的所谓的幸福之中。 “恩,幸福……” 这时突然吹来一阵子的寒风与红殇的怀中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季弦歌突然就回过了心神,轻轻地推开了红殇道:“殇大哥……” “弓儿……” “我要走了!” “你!”红殇紧紧的抱着季弦歌不让她走,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血凤阁打扮得下人一路小跑了过来,走到了红殇的耳边一阵子的低语,红殇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难看。 红殇松开了季弦歌道:“我有点事情要去解决,你等着我,我会去杨子寨接你的……” “不会是,孩子们出事情了吧?” 红殇难看的表情告诉了季弦歌的答案,季弦歌道:“你快去吧,不能耽误的我没有事情。” “这个……”红殇看了看手上的银票有些犹豫。 “得了,你拿回去吧,万一用得着呢,我真的不需要,不过是说来玩玩的!”季弦歌还没说完红殇一下子就将东西塞到了季弦歌的怀中,道,“等我。” 待红殇离开后,季弦歌才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移动起来,暮千兰手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壶酒来,又从身后变出了三个酒杯,一个递给了欢舞,一个递给了季弦歌,为两个人倒上酒。 “暮千兰,你这酒不会是从血凤阁之中偷出来的吧?”季弦歌一口喝下打趣地说道。 “妹子,这话老娘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偷啊,老娘可是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的!”暮千兰一杯干了下肚傻兮兮的笑道。 “男人婆,你还真是本事,堂堂杨子寨的二当家竟然偷酒!”欢舞一杯下肚嘲笑的说道。 “有本事你别喝啊!”暮千兰说着伸手就要抢了欢舞的酒杯,欢舞自是不给的,两个人就隔着季弦歌差点在马车里面过起手来。 季弦歌无奈的扶扶头,往后退了退,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袁侍卫长啊,你要不要进来帮你媳妇一把?” 此话一出外面驾马车的袁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欢舞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还害羞脸上竟然是通红了几分的。 “呀,原来野蛮女还是有相公的啊!”暮千兰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啊,你才是野蛮女呢!” “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就捂着嘴笑了起来,让面前的两个女子都有点纳闷的看着她。 “我说你们两个人怎么和冤家似的,一见面就吵架啊,要吵架出去吵,你们俩弄得我头疼死了!”季弦歌说着作势还用难受的表情揉揉头。 “小姐你没事吧?”欢舞移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用手替季弦歌轻轻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声音明显的放小了。 “你说呢?”季弦歌挑眉。 欢舞不在做声。 “暮千兰,我问你,二当家和血凤阁的人是不是是旧识?”季弦歌半眯着眼睛看着暮千兰说道。 “应该是吧,反正自我懂事以来阿郢就和红殇他们关系很好了,我想他们大约是旧相识吧……”暮千兰歪着脑袋想了想。 季弦歌点了点头,道:“暮千兰,你还喜欢祝子言吗?” “妹子,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啊!”暮千兰低下头,看不清情绪。 “你先回答我呗,你看,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瞒着你呢!” “妹子你可真好意思,你瞒着老娘的事情还少啊!” “呵呵,暮千兰,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算了!”说完季弦歌就闭上了眼做闭目养神状。 “妹子?妹子?”暮千兰试探的叫了一声,季弦歌并没有回答她。 于是暮千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恩,老娘喜欢他,老娘喜欢子言,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姥娘就是喜欢他,看不到的时候想着他,看到的时候心里又难受的不行,妹子,这就是喜欢的吧? 自从老娘和子言分开后,老娘再也没有和别的男子上过床了!老娘就喜欢和子言上床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呢?” “暮千兰你还真是……”季弦歌看着面前的女子,就算是男女之事也是说得极为坦坦荡荡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认真地看着暮千兰说道,“祝子言那个人,并非善类,暮千兰,既然你们两个人已经摊开了,就不要再走回头路,虽然我不能体会你的那种感觉,但是,我想慢慢的也就会忘了。” 暮千兰有些颓废的摇了摇头道:“妹子,老娘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当你越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他就那么根深蒂固的在你的脑中挥之不去,老娘现在一睡觉,就好像可以听见子言的琴声,哎,说起来老娘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子言的琴声了!” “暮千兰,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你以为的深情无限,也许都是人家的一张迷网,为了将你网住,难道你就想要一直心甘情愿的呆在这一张网里,等着他用你引诱来更大的猎物吗?” “妹子,说实话老娘有些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娘知道,子言他的确是利用了老娘,但是,老娘仔细想了想,好像除了喜欢子言我也没有别的可做了……” 季弦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个暮千兰真的是这么想的,还是她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暮千兰,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想你很快就能忘了祝子言的!” “为什么?” “你忘了,我还需要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留在这的人呢。” “妹子你要离开啊?!” “恩,等我的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就会离开的。” “那……” “所以,暮千兰,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恩,你放心妹子,老娘活着一天,就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恩……”季弦歌将马车中的小窗帘卷上去,有一点点的冷风灌了进来,让人也变得清醒了一些,“暮千兰,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以后,不,也许现在就有一个人一直喜欢着你……” “谁呀?” 季弦歌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嘿嘿,老娘是个粗人,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老娘想子言有句话是说的对的。” “什么?” “他说老娘抢回去的那些个男子没有一个是真心待老娘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暮千兰虽然还是在笑这的,但是脸上还是有着掩不住的淡淡的落寞。 季弦歌的手俯上了暮千兰有些粗糙的手,道:“暮千兰,你要相信,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喜欢着你的,不管早或晚,他总是会出现的!” 或许已经出现了,季弦歌看着暮千兰,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冷漠男子,虽然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是总觉得那个程郢或许就是一直等着暮千兰的男子,退一万步,就算不是,季弦歌也是相信程郢一定会为暮千兰找到那样的男子的。 “暮千兰,你觉得二当家他?对你来说是什么?”季弦歌想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道。 “阿郢啊,其实,在老娘心里,一直把阿郢当做是长辈的,你别看老娘这么样子和阿郢,其实偷偷告诉你,老娘还是很害怕阿郢的,毕竟阿郢是照顾着我长大的,老娘的记忆中有一大半都是阿郢,恩,对老娘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暮千兰边想着边说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很是惊异地看着季弦歌问道,“妹子啊,你不会是看上阿郢了吧?!” 季弦歌搡了一下暮千兰说道:“暮千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对大叔没有什么兴趣!” “嘿嘿。” “暮千兰,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和外面的人说的那般,男宠无数,嗜杀成性?”季弦歌将头扭过去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轻声的问道。 “男宠无数怎么了,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多要几个也没有错啊,至于嗜杀成性嘛,不杀别人难道等着别人来杀自己吗?” 季弦歌猛的转过头,看见面前的女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问了一个多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季弦歌突然就无奈的笑了起来,程郢啊,程郢,你真是养了一个怎么样的奇女子啊,这样的女子,你要养给别人做妻子的吗? “不过,妹子,刚才你说的总会有那么一个男子等着你,那样的男子,妹子找到了吗?” 季弦歌愣了一下,然后莞尔,点了点头。 “是不是那个神医?”暮千兰一脸得逞的笑容。 “是又怎么样?” “可是妹子,我可看,那个夜主事对你也是不简单呢!”暮千兰煞有其事的说道。 “他啊,不过是有所图谋罢了……” “老娘看不像……” “暮千兰,我身上所有的价值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虽然可笑的是,这个价值很多与我本人无关,但是,很多人都对这些价值感兴趣的!”季弦歌道。 “妹子啊!”暮千兰认真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和个爷们一样的道,“老娘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 这时正在给季弦歌捏肩膀的欢舞手停顿了一下,看着暮千兰信誓旦旦的样子,脸上出现了大大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颇具挑衅的意味:“呦,没想到,男人婆还有这么煽情的一面啊!” “你!”暮千兰刚想要反驳什么,季弦歌扶扶头,恐怕着一场吵闹又要开始,却是这一切被一声马的长长的嘶鸣声打断了。 马车停了下来,季弦歌从马车的小窗户往外看去,看到了不少人。 袁华掀起了帘子道:“小姐……” 季弦歌伸出手制止袁华说了下去,道:“我知道。” 季弦歌下了马车,便是看见并排处的地方,楼以陌也已经下了马车。 大斧山的半山腰,停了不少的人,而这些女子纷纷衣着单薄,以奇怪的排列站着,女子的中间偏后方,一个男子双腿盘着坐在一棵高高的雪松下面,闭着眼睛,眼皮上面黑色的胭脂描绘的大片阴影触目惊心,他身旁立着银鸦枪,而他本人看起来就像是熟睡中一般。 媚宫左护法座下雉妖。 看到雉妖,季弦歌猛的转过头,便是看见了金铃穿着一身仅仅将自己的胸部和臀部裹住的衣裳站在积雪中,让人看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真是比楼以陌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以陌…… 季弦歌这才发现金铃的表现有些奇怪,而金铃的目光看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楼以陌。 “好久不见了,铃儿……”楼以陌淡淡的开口,却是惊呆了众人。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3 求仙密宗 “好久不见了,铃儿……”楼以陌淡淡的开口,却是惊呆了众人。 季弦歌看着楼以陌与金铃,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是旧识。 金铃双手抱肩,看着楼以陌笑的是风情无限,她道:“师父,好久不见了……” 师父?! 季弦歌在一旁,不得不说是被金铃与楼以陌两个人之间可能会存在的关系弄得十分的惊讶,看着对面笑的无限妩媚的金铃,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季弦歌小声地对身边的欢舞说道:“欢舞,你觉得这金玲和落心堂中的那些个侍女会不会有些相像?” “小姐,你这么一说,好像那些侍女或是眉眼,或是嘴,或是感觉,都与这金铃有几分相像啊,为什么会这样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看着金玲说道。 “楼堂主……你和金铃是师徒?这还真是有意思的关系啊!”季弦歌将狐裘弄得紧了一些防止这冷风进入身体,看着身边的楼以陌说道。 “你我师徒情分已尽,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悔下去吗?”楼以陌道,并没有回答季弦歌的话而是眼神灼灼的看着金铃。 这是季弦歌第一次看见楼以陌露出这样的神情,好像一潭死水重新激起了水花,虽然很有可能是导致这片湖水干涸的水花。 “哈哈哈,好一句师徒情分已尽,那么无论今日我做什么事情都不关师父的事情了!”金玲道是没有在意楼以陌的态度,依旧我行我素的叫着楼以陌师父。 “我不会让你动她的,她是梅清的孩子,你怎么能动她?”楼以陌道。 “哈哈哈哈,梅清的孩子,梅清的孩子又怎么样了,当年的梅清可顾过于我的情分?”金铃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身上的铃铛都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在这雪色的世界之中格外的清晰明亮。 “当年的事情与梅清没有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的事情,追根究底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楼以陌道,“这条命已经为你留了很久了,若是你觉得这一切的不公都让你难堪,就拿着一条命来抵了吧!” “哈哈哈哈,师父啊,你以为我这一条命就能抵了我这一生的不幸吗?你以为梅清的一条命就能抵了我一身的伤痛吗?你们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梅清当年为了季丘背叛我们的姐妹之情就应该会想这一切的后果!”金玲道。 “我答应过梅清,会保护她的女儿,我不会让你伤她!”楼以陌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 “哈哈哈哈,师父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当年,为了所谓的武林正道,将我交了出来,如今,为了故人之子,又要与我为敌?”金铃笑得有些渗人。 “她只是个孩子,上一辈的纠葛与她无关,何必牵扯到她?” “是我想要牵扯到她吗?梅清将《碧瑶山水图》留给了她,就应该知道就是将麻烦留给了她,这一点她那么冰雪聪明不会不知道的。” “离开媚宫吧,它只会让你离你的本性越来越远!”楼以陌道。 “师父,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师徒情分已尽,你不用再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梅清的眼中满是不满,“当年你将我交了出来,就应该知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管我了!” “我知道,这一场孽缘是我造成的,所以,这一条命我一直等着你来拿……”楼以陌以奇怪的步伐往前迈了几步,突然地上的雪像是被炸开一半的冲向天空之中,而楼以陌的脚下有着一个十分类似八卦的图案。 “玄天八卦阵!”季弦歌道,说着手挡在一边推着后面的一行人往后退了几步。 “不错,这边是玄天八卦阵,歌儿在这阵法上的造诣,倒是被你娘教的很好,师父,你看到了吗?会教一个小孩子这些东西的人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人?”金铃看着楼以陌道。 其实季弦歌很想告诉金铃这阵法并未娘亲所教,但是现在似乎说这些依然没有意义了,如此看来楼以陌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十有**就是金铃了。 那么这场交手,干本就没有胜算,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进入了玄天八卦阵之中,结果可想而知。 “小姐……”袁华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欢舞问道,“这可是江湖上传言的玄天八卦阵?那个传说中的求仙密宗?” “不错,玄天八卦阵,以精气喂养,鲜血布阵,阵法有九九七十一种变化,进入阵法之后犹如隔绝外物,除了布置阵法之人,进入阵发的人,皆是无法窥测先机!”季弦歌皱了皱眉头说道,“而且,进到这玄天八卦阵中的人,彼此根本无法寻找,有时候即使就近在咫尺,也无法相见。” “小姐……你也没有办法吗?”欢舞道。 “这阵法我只听秦梦雪说过,具体我也没有见过的,秦梦雪说过,这种阵法需要消耗极大的内力,阵法布置的过程之中十分的繁复,环环相连,并且能迷人心智,一旦进入阵法,很少有人能出来,而且传言,这种阵法是为了困住妖魔的阵法,所以能量十分的强大!” “真的有这么奇怪的阵法?我以为求仙密宗只是江湖传言!”袁华说着,不由自主的将欢舞又往后拉了拉。 看着阵法中的金铃和楼以陌,季弦歌知道现在和楼以陌说什么,楼以陌都听不见,但是从楼以陌的那死而复生的眼中,季弦歌可以感觉到,楼以陌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看着被障眼法逐渐隐藏消失的两个人,季弦歌想,若是楼以陌可以活着,季弦歌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有可能吗?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有可能在这种诡谲的阵法之中活下来吗? “求仙密宗!”暮千兰也在一旁说道,“老娘也听阿郢说过呢,说是什么讲求升仙之道的密宗门派……” “不错,求仙密宗的创立者是一个一心想要成仙的人……” “那他最后成仙了吗?”看着季弦歌的含笑表情,袁华不由得又多问了一句。 季弦歌看着袁华,严肃道:“他疯了……,撒手人寰了,或许成仙了,或许成鬼了,这都不得而知,不过,他留下的大量的武功秘诀,可真是凡人难练啊,而求仙密宗的人也十分的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众人真的以为只要找到求仙密宗就可以羽化成仙,纷纷寻找,不过,这金铃怎么会求仙密宗的独门阵法?” “比起这个,我倒是很诧异,你们刚才说秦盟主提过这个阵法,好像秦盟主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袁华道。 “哼!”季弦歌冷冷一笑,“那厮什么不知道?” “小姐,其实,你和秦盟主很像!”袁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谁和他像啊!”季弦歌瞪了袁华一眼道,“你还真有功夫想这些,袁侍卫长,不过我倒有正经事情和你说!” “小姐请说?” “玄天八卦阵,不是靠施阵者一个人就可以的,布阵者,都必须是布阵高手,才能支撑住阵法强大的力量,我怀疑,这件事情明日也有插手!” “小姐是说?皇上?” “是不是皇上我不知道,不过袁侍卫长,我想要问你若是与皇上争执起来,你会站在那一边?” “小姐,这是要现在就逼我做选择?” “现在时间紧迫,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不能让楼以陌死,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死,所以我也要进入玄天阵法之中,寻找破解之法!但是外面这些媚宫的人,光是暮千兰和欢舞还有这些落心堂的弟子,我还是很担心,所以我需要你的立场……” “小姐,你要进入玄天阵法之中?!”欢舞上前一步,拉住了季弦歌的胳膊,好像晚一步,季弦歌就会没有了似的。 “不错,若是在这里被金铃他们占了先机,那么攻下杨子寨他们指日可待……”季弦歌看向暮千兰道,“暮千兰,这件事情恐怕你的祝子言也有份参与,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你说,子言他?” “袁华!”季弦歌看着袁华道,“我知道你定是会保护欢舞,但是,我能将这一众人命都交给你们,欢舞,你联系月琴和幻棋,袁华,在援兵来之前,我能把他们都交给你吗?” “小姐,不行,我不能让你进去的,我答应过公子,会护你周全的,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有危险,我对公子发过誓的!”欢舞死死地拽着季弦歌的衣袖道,“玄天八卦阵如此危险,小姐又从来没有见识过,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们一起等援兵?” “傻丫头,就算来了援兵,这玄天八卦阵不解,你们迈错一步都会陷入阵法之中,今天这里,一个人都不要想活!”季弦歌推开了欢舞的手,看这袁华道,“袁侍卫长,我能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不会背叛我吗?若是一会明日会带着皇上的人来,我能相信你吗?” 袁华看着面前的女子,即使穿着华贵厚重,但是却是依旧感觉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单薄,这样的单薄的柔弱的女子,本是应该在家里面享受着温暖的,而不是应该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做出这样的选择,将一众人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刻不知道是因为欢舞,还是因为在心中已经深深的为面前的这个女子的气魄所折服,袁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小姐放心,袁华一定会尽全力!” 季弦歌笑了笑道:“不错,袁侍卫长,这次我若是能活着出来,便是将欢舞交给你!怎么样,不错吧?!” 本来是一句活跃气氛的话语,但是却只有季弦歌一个人在笑。 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欢舞快要哭出来的眼睛说道:“死丫头,我还活着呢!你不相信小姐我?” “当然相信,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总是不想要在这里被媚宫全军剿灭吧?这次金铃定是布局了许久,在会在我们的必经之路,才会设置了这么困难的阵法。”季弦歌说着,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 她想了想,便是在地上画了一条十分曲折的线道,“这是玄天八卦阵的边界,阵眼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所以这边极可能随时会移动,但是一个时辰之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我想相信那时候援兵也应该来了,幻棋虽然可能也解不开着玄天八卦阵,但是带你们离开应该没有问题。” “小姐!” “妹子……我……”暮千兰欲言又止。 “好了,暮千兰,你的那点事情不用说,我也喜欢过人,我也有喜欢的人,我懂。”季弦歌笑了起来,一脸灿烂,好像自己正要去赴情人的约会一般,而不是要进入一个生死阵法! 袁华看着季弦歌笑着安慰大家,然后转身走入了阵法之中,白雪飞起,所有人的面前雪更加的肆虐,树木移动,暴风飞雪,眼前的景象已经看不真切,不知道似真似幻。 很久很久以后,有很多质问过袁华,值不值得,跟随传言中那样的一个女子,究竟值得吗?! 那时候的袁华总会想起今天,那个女子笑着转身,然后身影消失在暴风雪的障眼法之中,那淡然的好像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笑容深深震撼了袁华。 或许从这一刻起,袁华就知道,值得! 跟随着这个女子是一个军人值得的决定! 但是这时候的袁华,还不知道,他将来会随着这个女子打下怎样的一番盛世天下!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4 破阵 季弦歌已进入阵法之中,一阵扑面而来的风雪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好一会风雪才过去。 待季弦歌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看见自己身处一片雪雾缭绕之中,而自己的不远处,雉妖依旧安然的盘腿坐在远处,闭着眼睛好像依旧是在睡觉。 季弦歌仔细观察着西周,然后道:“你还要睡吗?你不是在这里等我的吗?” 雉妖倒是也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的妆容浓烈看起就像是一个戏子,虽然他并没有睁眼,但是他却是开口说话了,声音似男似女,阴阳怪调的,像是在唱戏一般:“落主,在下并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掉进这阵中之人!” “现在呢?你要和我交手吗?” “既然,落主自投罗网,我自是不好怠慢!”雉妖说着,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银鸦枪,脸上的笑容在妆容的衬托之下诡异而渗人,“当日在地下城之中亲眼见过落主的凤衔天下,一直想要领教,却是不想如今竟是有了机会!” 季弦歌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雉妖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雉妖倒是也不客气,银鸦枪在手上急速的旋转着,人还没有什么动静,银鸦枪已经快速地向着季弦歌袭了过来,季弦歌一个闪身,躲开了武器,只见那银鸦枪像是回旋镖一般又回到了雉妖的手上。 季弦歌的手指甲慢慢的变红,一阵寒风掠过,地上那一根根树枝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向着雉妖刺过去,在空中划出了嗖嗖的声音。 雉妖连着后退了几步,银鸦枪急速的旋转着打落了这些树枝,这时雉妖意外地睁开了双眼,眼睛很小几乎掩盖在了妆容之下。 “雉妖终于要睁开眼睛了么?”季弦歌道。 “呵呵呵,看来落主是逼着我要出手啊!”雉妖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 “既然早晚都要交手不如速战速决吧!” 季弦歌不得不承认,雉妖的武功比起金铃来并不逊色,而且自成一派并非完全是媚宫的武学路数。 而且只要的内力雄厚,招招逼人心脉,竟是与姜斌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武学高手,这样的高手为什么会屈居与金铃之下? “落主这话我很喜欢啊,是呀,速战速决,我好继续睡觉啊……”雉妖的枪法快很准,很快季弦歌的狐裘就被划破成碎片与地上的雪融为一体。 大约几个回合之后,雉妖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心里发慌,他道:“落主就是这点本事吗?” “雉妖,你倒是有本事,你有本事为什么会在金玲的身边做事?” “各为其主而已,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理由,落主这是想要笼络我吗?”雉妖一边说着手上面的攻势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弱。 两个人交手之中频频出招,不分上下,但是整体来说,季弦歌以为的处于防守的阶段并没有雉妖出招的激进,季弦歌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想要找出来阵眼。 比起在这边和雉妖耗费着时间,季弦歌现在更担心楼以陌的情况,正心中盘算着这整个阵法,却是雉妖的一根长枪刺了过,在季弦歌在空中旋转者一个侧身躲过了雉妖的攻击。 季弦歌落地,雉妖收回了银鸦枪道:“落主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和我好好比划比划!” 两个人便是在空中又进行了一场大战,只见空中突然因为银鸦枪的搅动卷起了强大的气流,这与方才雉妖的武功并非同属一门,而且更加的阴险歹毒。 气流涌动凝聚成无数个银鸦枪,银鸦枪像是有自己的思维一般在空中排列组合带着强大的内力向着季弦歌从四面八方袭了过来。 季弦歌轻轻用功,手指甲慢慢的变红,手势已经准备好,下一招凤衔天下就要使出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就从天而降了另一股气流。 满天的砕镜片将银鸦枪全部都打了回去,随之而来是一抹妖娆的身影落在了季弦歌的身边,随即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靠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姿势显得极度的暧昧! “你……你怎么在这里?”季弦歌看着以极度不和谐姿势靠在自己怀中的男子问道。 “小姐这话说的,小姐在哪里,奴家自是会在哪里了!”夜西楼抬起那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季弦歌。 而另一边的雉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面触目惊心的扎着十几块碎镜片。 雉妖一手捂着胸口,压下去即将涌上喉咙的一口血腥,勉强的说道:“夜主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了吗?我们家小姐在这里,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夜西楼自是看似是趴在季弦歌的怀中的,实则一只手是紧紧地揽着季弦歌的后腰的。 季弦歌不由得无奈的看着怀中的这一只妖孽,男子的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花香,让季弦歌有一瞬间迷了心智。 季弦歌终是舒了一口气,方才若是自己没有及时收手,恐怕这妖孽就要身受重伤了吧? 只是,这妖孽怎么进来的? “小姐,你乖乖地在这里,奴家去替你将那个妖怪收拾了!”夜西楼一手轻轻地扶着季弦歌的长发,一手划过季弦歌的脸颊。 “妖怪?” “是呀,你看他画的那个样子,可真是吓死奴家了,不是妖怪是什么?”夜西楼委屈的看着季弦歌,一手指着夜西楼的方向,然后拍拍胸口,好像真的吓得不轻似的。 “你呀!”季弦歌突然就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比喻啊! 但是却是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肩,有人保护的时候,季弦歌从来没有兴趣逞英雄的,更何况,这个叫做夜西楼的男子究竟是有多少本事,自己也是想要见一见的! 看着季弦歌推出了自己的怀抱,泰然的后退到了一边,夜西楼扭着自己的水蛇腰糯糯的说道:“小姐,这是要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奴家的手上吗?” “花花,你会保护我吗?”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看着夜西楼懒懒的笑着。 这一刻,若是别的男人见了定是会激起那种属于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不知道夜西楼此刻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点了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家不会让小姐受一点伤的~” 季弦歌看着在暴风中交手的两个男子,战况十分的激烈,夜西楼的武功果然不简单,和雉妖交手竟是也没有落了下风。 而就在两个人再一次的交手时的天空中雪雾分满,季弦歌突然就从雉妖的身后不远出看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景象。 “花花,西南偏角,八卦玄青!”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夜西楼手中的动作一滞,回头看了季弦歌一眼,笑的妩媚动人,只见夜西楼的速度突然的加快,风卷残涌,这一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轰隆的一声巨响,一个苍天大树就轰然的倒在了季弦歌面前,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全部都清晰了起来。 夜西楼像是刚才化为人形的妖精一般,雍容风姿,轻点脚尖,落在了季弦歌的不远处,阵法被破,雉妖捂着胸口后退了一大步,一丝丝的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你竟是破了着玄天八卦阵?”金铃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整个画面已经很清楚了。 而季弦歌料的一点也没有错,楼以陌就站在那里,一柄长剑穿透了楼以陌的胸口,但是楼以陌的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安然。 “小姐!”欢舞开心的叫道,而那边的景象也已经雾散清晰,月琴与幻棋也在,周围死伤无数,有媚宫的弟子也有落心堂的弟子。 阵法中恍惚了时辰,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夜西楼一个飞身到了季弦歌的身后,搂住了季弦歌,道:“小姐,奴家厉害不?”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讨果子吃的小孩。 “厉害,我家花花,最厉害了~”看着金铃看着自己,季弦歌便是依偎在了夜西楼的怀中,甜甜的说道。 金铃看着两人,暗自双拳紧握,这季弦歌竟然是和夜家主事有所渊源? 现在一切都对自己不利! 夜西楼低下头,在季弦歌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用这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姐是在做戏,奴家可是会当真的哦~” 季弦歌倒是这会没有功夫顾得上这男子对自己的耳鬓厮磨,看着金玲说道:“姑姑,若是楼堂主死在你的手里,我们落红斋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至于《碧瑶山水图》我就是毁了,也不会让你得到?!” “哼,你以为能威胁到我?”金铃道,而这时候,雉妖已经走到了金铃的身边,在金玲的耳边一阵子低语。 “姑姑,你真的想要杀了楼堂主吗?”季弦歌道,“我可以放你们走,等着与你们的下一次较量,但是若是你真的杀了楼堂主,我想,今天不论是你还是雉妖,我都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你说是不是呀,花花~!” “小姐说是,自然是的,金铃祭祀,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夜家的实力,尤其是在这玉阳城的实力,我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你应该听过的吧?”夜西楼一边玩着怀中季弦歌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姑姑,这玄天八卦阵已破,你的人定是都受了重伤的,我想,你不会想要你的人,就这么全部死在这里吧?”季弦歌懒懒的说道。 金铃倒是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季弦歌,而是一直看着身上已经受了重重的一剑,但是却是依旧站得挺拔如松的楼以陌。 “师父,你说过,你会甘心死在我的剑下!真是好担心,我这一走,你就被救活了呢~”金玲看着楼以陌道。 楼以陌倒是一派的坦然道:“这么久以来,我的命一直在等着你拿走,如今我是断断不会反悔的,但是,最后,铃儿,听我一句劝吧,离开媚宫,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师父,既然当初是你让我进入媚宫的,那么现在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金铃狠狠的说道,一手抚着胸口,阵法被破解,她也受了伤,向身旁的雉妖示意。 雉妖搂住金铃,两个人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季弦歌从夜西楼的怀抱中走了出来,走向了楼以陌,刚开口想开口。 只见楼以陌一手捂着满是血的伤口,倒在了雪地之中……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5 描一辈子的眉 季弦歌从睡梦中起来的时候,一伸手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嘴竟那么毫无预警的碰上了男子凉薄的嘴唇,四目相对,季弦歌有些怔住。 一把将夜西楼推开,往床的里面坐了坐,警惕地看着夜西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不记得了?”夜西楼双手揪着衣服的领口委屈的说道。 记得? 季弦歌抚了抚头,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一行人回来后,因为金铃把这山上的阵法破坏的太严重,又好好布阵了一番。 再加上上楼以陌的伤势十分的重,这折腾完了之后已经好久了,季弦歌回来就倒在床上,那时候可没有这妖孽的啊?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自己睡的太熟,还是,这妖孽的内力深不可测道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花花,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可是还没有失忆啊……”季弦歌看着自己完好的衣衫笑了笑说道。 “小姐,你太过分了,昨天奴家看小姐累了,将小姐送了回来,是小姐抓着奴家的手不让奴家离开的,小姐怎么还能冤枉奴家呢?你看奴家这手晚上还有小姐抓过的痕迹呢!”夜西楼将自己的芊芊玉手王季弦歌的眼前伸。 “花花啊,你再把你那猪蹄伸过来,相不相信我把它剁了?”季弦歌笑着说道。 夜西楼立刻将手伸了回去,脸上怕怕的说道:“小姐,好可怕!” “下去,我要换衣服!”季弦歌拿脚踢了一下夜西楼说道。 夜西楼笑的妩媚风情下了床,并且将一套衣服放在了季弦歌的床边,将帘子拉了下来。 “楼叔叔,怎么样了?”季弦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楼叔叔?”夜西楼糯糯的问道,“小姐和楼堂主的关系着一夜之间可真是进步飞速啊~” “你吃醋?” “奴家自然是吃醋的~” “要不要今晚上就吃醋溜花花?” “小姐真坏!” “别废话,楼叔叔到底怎么样了?”季弦歌道,这次的事情季弦歌已经很肯定这个楼以陌与娘亲的关系不简单,叫一声楼叔叔并不过分,而且,她还指望这一声楼叔叔能套出一些话来呢…… “小姐的医术高超,那个金玲那一剑看似很重,实则并没有次进入心脉之中,再加上小姐你及时做了处理,现在楼堂主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不肯醒来!”夜西楼说着耸耸肩膀,“药也不喝!” “还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季弦歌说完下了床,衣服很简单,但是从布料到上面的金线装饰都十分的珍贵,简单中透漏着高贵。 “花花啊,这衣服可不是你选衣服的风格啊……”季弦歌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说道,并且坐了下来,为自己的施上点点的胭脂。 正准备画眉的时候夜西楼忽然拿走了眉笔道:“这衣服呢,是月琴拿来的,说是在这寨子里你应该不会喜欢穿着太过于招摇的衣服……” 看着细细为自己描绘眉毛的夜西楼,和镜子中自己的眉形,季弦歌突然觉得这个男子似乎在对于美的这种事物之上研究很深。 夜西楼描绘的眉形十分的适合季弦歌,温柔中又带着点点的霸气。 季弦歌道:“花花的手很巧嘛,不错,改明儿啊,让月琴和你学学……” “小姐这是说的那的话,小姐要是愿意,奴家愿意为小姐描一辈子的眉……”夜西楼蹲了下来,将眉笔收进了梳妆盒中,看着季弦歌认真的说道。 “美得你!”季弦歌轻轻一推将夜西楼推开来,将自己的衣带整理好说道,“你怎么会出现?” “奴家自然是担心小姐才跟着来的呀~” “花花,说句实话你会死啊!”季弦歌咬着牙说道。 “小姐可很是冤枉奴家了,奴家一直说的都是实话,是小姐一直不相信而已~” “哦?”季弦歌转过身子,单手挑起了夜西楼的下巴道,“是吗?” 夜西楼笑了,万千风采,让整个屋子里面瞬间就亮了一般。 季弦歌看着面前这个绝美的男子的眼睛,半响,笑了笑,将手松开道:“花花,有没有和你说过从你的眼睛中都能看到什么?” “这个奴家不知道,但是看过奴家眼睛的人都说很漂亮~”夜西楼也站了起来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的妩媚动人,风姿绰约。 “那你可知道我从里面看到了什么?” “小姐可是看到了奴家的一片深情?” “深情我倒是没看到,野心我倒是看到了!” “小姐~” “花花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想要和我们合作,我也想要和你们合作,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怎么合作,我们可以慢慢谈,你不用使这么多的手段,没用的,或许,你想要我先帮你对付二爷?”季弦歌道,却是身后突然被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男子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迷人心神,声音带着骚人心弦的颤动,让人不由自重的浑身一颤:“小姐,奴家说喜欢小姐,小姐就那么难以相信吗?” “花花啊,若是你是我你会信吗?” “奴家虽然不会信,但是还是会试着相信一下的!” “花花啊,我不是没有试着相信你,不是吗?可是结果呢?” “那天的事情,奴家可以解释……” 空气中是沉默,夜西楼想过季弦歌会说很多的绝情的话,唯独没有想过怀中的女子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说,我听着……” 可是这一刻,夜西楼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要怎么说呢? 不论理由是什么,利用是**裸的,女子坦然的态度反倒让夜西楼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花花,不要玩了,我们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楼叔叔……” “不要!”夜西楼紧紧地抱住了想要离开自己怀中的女子,女子的声音很轻,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疏离却是让他心慌。 “我离开血凤阁之时,是你让人引开殇大哥的吧?”季弦歌道。 “不错,我害怕小姐会和殇殇离开……”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哭腔,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花花,你应该很明白,我要是想离开,不论你怎么阻止我都是会离开的!”季弦歌叹了一口说道。 “没事,小姐去哪里,奴家就去那里……”夜西楼将头枕在季弦歌的勃颈处,男子毛茸茸的头发弄的季弦歌有些痒。 “我去死,你也去吗?”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男子的气息有一瞬间的停止,然后便是浅浅的笑声,男子道:“小姐若是愿意让奴家陪着一起死,奴家自然是甘之如饴……” “得了吧,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季弦歌挣脱了夜西楼的怀抱,拍了拍衣服,道:“走吧。” 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那个男子并没有跟上来,季弦歌便是回过头去,看着男子低着头,男子淡棕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便是道:“不要一起去吗?” “小姐,奴家要是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奴家呢?”男子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幽怨,好像季弦歌是那个抛弃妻子的负心人。 季弦歌道:“相信你的时候自然就相信你了,不用你做什么,不相信的话,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所以,你不用太过于费心……” “若是,奴家不要夜家的力量了呢,这样小姐是不是就相信奴家了?”夜西楼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抬起来,会让人激发出潜在的母性想让人上去抱抱他。 “花花啊,你想的想的太天真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没有了夜家的力量,我想不相信你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与我,已经没有交往的筹码了……” “小姐,你……” “不错,就算是我和你在一起,也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背后的力量,即使这个样子,你也会如此执着吗?”季弦歌道。 只见那个男子抬起了头,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是掩不住的笑意,他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将季弦歌一把拉在了怀中,在女子耳边轻轻地低语着:“若然如此的话,奴家定是会好好守护这夜家的力量,小姐喜欢的东西,奴家定是不会让你失去的……” “你……”这番回答倒是让季弦歌有些慌神,想要说这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姐……”夜西楼有两根手指放在了季弦歌的嘴唇之上说道,“你喜欢奴家的什么不重要,你喜欢奴家的容貌,奴家便是会好好的保护它,照顾它,不让它受半点的损伤; 你若是喜欢奴家的钱财,奴家便是会赚多多的钱;你若是喜欢奴家身后的力量,奴家就会让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稳固。 小姐,不论你喜欢的是奴家的什么,只要喜欢,奴家就够了……” “花花……”季弦歌开口,触碰到了男子的手指,凉薄的像是没有体温一般,“这样有条件的喜欢,你也要吗?” 男子的搂着自己的胳膊又紧了紧,道:“要,为什么不要?有条件的喜欢也是喜欢啊,而且,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奴家都会给小姐的得到的……” “花花,你这么处心积虑得到夜家的力量,难道就能拱手让给我吗?” “若是奴家说,奴家得到这夜家的力量并不是奴家自己利益所图,小姐相信吗?” “相信。” “哦?小姐相信奴家?” “不是相信你,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我一般都会选择相信……” “小姐,可真是不懂风情呢,奴家以后可要好好调教小姐~”夜西楼说着,用舌头在季弦歌的耳边打着圈圈,弄的季弦歌浑身一震颤栗,想要挣脱男子,奈何若是以纯体力上来说,男女先天上的差异便是出现了。 “花花,我还要去看楼叔叔,耽误了,要你好看!” “好~”夜西楼搂着季弦歌说道,“奴家随小姐一起去!” “随你!” “那奴家抱着小姐去?” “滚!” “哈哈哈~”夜西楼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的看着季弦歌甩了手,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回过头说,“你还不走?” 夜西楼两步一跨,将季弦歌搂在自己的怀里,在季弦歌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便是飞身下了树屋,道:“小姐自己去吧,你与楼堂主的谈话,若是奴家在定是会遮遮掩掩的,奴家去准备点吃的……”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并没有说话。 “小姐……”夜西楼站在雪地之中,长发随风飘荡,那风姿绝代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勾引了去,但是这样一个绝美的人儿,他的目光却是只看着楼上女子,他道,“奴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季弦歌一直走到楼以陌的房间门口,都还在想着夜西楼的话,男子的一颦一笑都在自己的脑中,真真假假,戏里戏外,季弦歌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分清。 “小姐!我正要去找你呢?!”欢舞推开门差点撞到了在门外发呆的季弦歌,“你怎么不进来啊!” “怎么了,这么慌张?” “楼堂主一直不肯吃药,而且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6 送入媚宫 “楼堂主一直不肯吃药,而且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我看看!”季弦歌迅速进了屋子,替正在熟睡中的楼以陌把脉,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悫鹉琻晓 “小姐楼堂主怎么样?” 季弦歌摇摇头道:“将他扶起来,我用内力试试!” “是!” 月琴将楼以陌扶了起来,季弦歌为楼以陌运功疗伤,可是刚运功到一半的时候,季弦歌突然感觉到一阵子的不适,停了气流的运输,一手抚着胸口调整者紊乱的气息。 “小姐,你怎么样了?”欢舞在一旁十分着急的说道。 “呵呵,果然是求仙密宗的人!”季弦歌调整挺好内息自嘲的说道,下了床,道,“月琴帮我准备纸笔!” “小姐这是……” “你们可知为什么落红斋之前一直被人们称作邪门歪道吗?”季弦歌看着白纸说道,“那是因为凤衔天下这门武功在达到大成以前,都会是极邪门的武功阴毒之极,而方才我替楼以陌运功疗伤却是被他身上的浑圆的正气所伤,这样正气盎然的阳刚之力,定是求仙密宗的武学了!” “这……” “如今我只能替他调理,若是强行替他运功疗伤,反而会伤到我自己的经脉,求仙密宗的武功果然阳气浓重,那一剑伤及心脉,他又拒绝用药,我这么强行替他强行医治也是得不到好的效果,我想写封信给苍蓝问问他有什么好的办法!” “是。” 季弦歌将信写好后递给月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是。” 待人都走了之后,季弦歌坐到了楼以陌的床边,看着闭着双眼的楼以陌,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身上无安然的气息。 “楼叔叔,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觉得这样便是还清你所欠的债了吗?”季弦歌道,“楼叔叔,金铃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论是怎么造成的,你是他的师父,都有义务阻止她,你想用死来逃避责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楼叔叔,若是金铃这样下去,到时候天下苍生的性命便是会被媚宫所控制,那时候楼叔叔你就能安息吗?求仙密宗不是一向以天下苍生的安危为己任吗?现在难道你会允许有人用求仙密宗的东西去祸害天下苍生吗?” 季弦歌说完便是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上,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缝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 过了很久,天色有些微微地暗了,季弦歌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听到身后的咳嗽声才转过了身子便是看见楼以陌自己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楼叔叔,觉得怎么样了?”季弦歌道,并没有往前走上一步。 “你的凤衔天下看来还是差一些火候!”楼以陌并没有回答季弦歌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恩,还未大成,楼叔叔感觉到了?” “不错,不过以你的年纪能练到这样的程度已属不易了,看起来,你定是有九重玄冥的相助!” “是的。” “呵呵,也好,琼楼没有完成的心愿倒是在你这里完成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请!”楼以陌叹了一口气说道便是自己盘起腿来坐了一会调息起来季弦歌在一旁看着也没有说话。 楼以陌调整好以后,看着站在窗户边上的季弦歌道:“你叫我楼叔叔……” “是的,楼叔叔,我想你与我娘亲的渊源,我这么叫你并不过分吧……” “当然,我还记得你在你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当时你很调皮,我们都以为你会是一个男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孩子,那时候没有机会要听你叫一声楼叔叔,现在也是极好的!” “楼叔叔,我想知道,你和我娘亲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之前金铃会说《碧瑶山水图》本来就是媚宫的?” “不错,《碧瑶山水图》的确是媚宫的!” “什么?” “你和你娘终究是有着大大的不同,我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若是谁受了一点点的伤害,你娘总会哭的两只眼睛都肿了,而你,这样子的冷静,倒是有些像季丘!” “哼,季丘是我爹爹,我像他是自然的……”季弦歌自嘲的笑了一下。 “哎。不管怎么样,季丘总归是你的爹,若是能好好的引导,还是要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楼叔叔,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爹爹和媚宫有所联系的,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 “楼叔叔,你和金铃是师徒?我希望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金铃的话中处处针对这我娘?”季弦歌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我相信楼叔叔选择醒来,也定是不想要金铃在这条路上在这么的走下去了吧,若是这样的话,普天之下,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可以帮您吗?” “呵呵,有时候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梅清的孩子,但是有时候我又很肯定你就是梅清的孩子,呵呵,世事弄人啊!” “楼叔叔……” “其实这个故事说简单也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好朋友之间的误会与矛盾罢了,但是说难也难,因为这这些人的背景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楼以陌的眼睛看着远方似乎在怀疑什么,半响,才娓娓道来:“铃儿的筋骨异常,是修炼武功的极佳料子,当初我见到铃儿的时候她还很小,但是这样的奇经骨骼不论名门正派还是邪门歪都是十分需要的,我还怕她若是不善加引导,将来会成为这世间的一个隐患,再加上遇到这个孩子,也是缘分,便是将她带回了求仙密宗……” 随着楼以陌的素叙述,季弦歌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金铃,调皮可爱,跟在楼以陌的身后,对万事万物都充迈着好奇,但是又有一颗至善之心。 —— “师父,师父,你看这只兔子的腿受伤了,我们救救它吧!”小金铃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楼以陌。 而那时候的楼以陌几乎与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单薄的衣衫,就是实在严寒的冬日也没有改变。 “生死有命,不能强求的!” “可是我想要救它,我知道师父最厉害了,救救它吧!”小金铃拉着楼以陌的衣角撒着娇,可爱至极。 那时候的小金铃对着万事万物都保持着最纯净的一份心思,让楼以陌以为,这样善良的女孩子,永远都不会坠入魔道的! 那时候的小金铃古灵精怪的,看着身上就剩下一个小肚兜整个人懂得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雪地旁边的楼以陌说道:“师父,我很冷哎……” “心如止水,方能调养生息,与万事万物融为一体,你就不会感觉到冷了,若是这点历练都受不了,怎么做求仙密宗的弟子?” “师父!” 那时候的小金铃会在晚上穿着肚兜偷偷的跑进了楼以陌的被窝之中,小手紧紧地抱住楼以陌道:“师傅我冷得很,给我取取暖吧,好不好,恩?师父不回答,就当师傅答应了!” 结果,那一晚,小金铃来了生命中的第一次葵水,羞得躲在山上一个多月都没有下来! —— 提到那时候的金铃楼以陌的眼角眉梢全部都是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为这一株没有生命的雪莲染上了颜色。 “然后呢?金铃为什么会去媚宫?”季弦歌看着楼以陌,好像还可以感觉到楼以陌口中的那个活蹦乱跳的小金铃在屋子中胡乱地跑。 “世人皆以为求仙密宗都是升仙之人,代表着武林正道,但是,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神怪之说,谁都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师傅们说过的,成仙的人回来过,但是师兄师弟们还是日益几日的练功炼丹,希望可以成仙。”楼以陌的表情淡淡的,在提到求仙密宗的时候,并么有过多的起伏。 “所以呢?” “当年武林因为媚宫大乱,《碧瑶山水图》这一遗留下来的密图不知为何落入了媚宫的手中,但是媚宫却是迟迟没有动作,我们猜测媚宫之人还没有参透这里面的秘密,于是,求仙密宗便是想要派人潜入媚宫之中,打听虚实,如果可以,将《碧瑶山水图》带出来是最好的方法,《碧瑶山水图》放在媚宫之中对整个武林来说都会是隐患,更有可能,会造成天下大乱!” “所以,你们派了金铃去?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派金铃去?” “求仙密宗的弟子本来就不多,求仙密宗的武学十分的难学,不仅需要先天上的骨骼脉络,也需要后天的勤加练习,那时候,的求仙密宗并不像现在这样的隐秘与武林,求仙密宗在武林上的活动很频繁,几个修为高深的弟子,武林上的人都有所相识,而铃儿却是他们不认识的,最关键的是,灵儿的造诣在同辈之中很高,所以,我答应了师傅们,让铃儿去媚宫……” “那,我娘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楼以陌顿了顿,看着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本来就是媚宫的人……” 087 禁忌之恋 楼以陌顿了顿,看着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本来就是媚宫的人……” “什么?”季弦歌看着楼以陌,自己曾经猜想过娘亲和媚宫是什么关系,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娘亲竟然会是媚宫的人?! “不错。” “我娘和金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师父?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铃儿和梅清之间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当时当年铃儿和梅清的关系非常的要好,当然,还有你师父琼楼,那时候琼楼还没有接任落红斋的落主,当时他们就算是身在不同的阵营,但是依旧保持着最纯真的友谊。”楼以陌道。 “你曾经说过,师父一直没有原谅你,这是为什么?” “当年,我要将铃儿送进媚宫的时候,琼楼曾经阻止过我,她说过我会后悔的,那时候她们还不认识你娘,琼楼和铃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后来,我将铃儿交了出来,琼楼更是为她抱不平!咳咳咳咳!”楼以陌说着突然猛烈的咳嗽了一阵子,知道手上咳嗽出了血。 “楼叔叔!”季弦歌连忙替楼以陌把脉。 “没事的,我不是说过吗,让你赶快找到可以接手落心堂的人,我现在等的人已经来了,我的这条命随时都会交给她,所以……” “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楼叔叔!”季弦歌道,“金铃是真的恨你,我不知道要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你们的师徒情分全部消失,但是,我却是知道有多大的爱就会有多大的恨意吧,金铃现在已经被仇恨蒙蔽,我看不到他对你的情绪,但是,楼叔叔,我能看出来,你,爱着金铃吧?” “胡说什么?!我和铃儿不过是师徒!” “是吗?若是抛开师徒这个枷锁呢?你敢承认你爱这金铃吗?” “休得胡言!我与铃儿此生此时便是只能是师徒~!” “好,就算你们此生此时只能是师徒,你这个当师傅的徒弟做了这么大逆不道事情,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可真是有责任啊!”季弦歌嘲笑的说道。 “我……我不会让铃儿在这么错下去的!” “这一剑可非同小可再加上阵法的威力,楼叔叔,你现在的身体肯定很不好过吧?” “我没事。” “我会想办法为楼叔叔诊治的,楼叔叔你要知道你只要好好地才能劝金铃,不然这个世界上,难道只有杀死金铃才是解决的办法了,楼叔叔想要金铃死吗?” 楼以陌的眸子深了深,道:“我愿意替铃儿死……” “楼叔叔,我有一个朋友说过,若是真心相爱,世间的枷锁都是可以冲破的,但是若是因为这一个枷锁而让爱变了质,那么后悔莫及。” 楼以陌一直没有说话,他下了床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越过季弦歌看着窗子外面雪地上站着的那个男子道:“是那个朋友?” 季弦歌也转过了身子去,便是看见夜西楼站在雪地之中,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淡棕色的长发在雪地里成了一抹亮丽的风景,暗黄色的夜景好像都成了他的衬托。 “不是。”看着那样的夜西楼,季弦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便是一把将窗子关上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医术……”楼以陌看着季弦歌的举动笑了笑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便是坐到了桌子旁边到了一杯茶,“梅清在医术上可是没有什么天分的,看到针都会晕的女子,当初我们都很奇怪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在媚宫之中?” “为什么?你们知道吗?” “琼楼曾经说过,其实没有那么多原因,不过就是从小被媚宫收养了,呆在了那里而已,但是铃儿却是总是不那么想,当时,她们三个人,就像是连体的一样,关系好的让我以为,铃儿会因为梅清而背叛我们的计划……” “结果……,我娘为什么会离开媚宫?” “自从季丘出现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梅清为了他,甚至,利用了和铃儿之间的姐妹之情!” “楼叔叔……”季弦歌听到这里,上前一步,道,“我娘和金铃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了吧?我爹,亦或是你?” “呵呵……”楼以陌看着季弦歌紧张的样子笑了出来,“胡说什么呢?!你娘这一生只爱着你爹一个人,怎么可能爱别人?至于铃儿,我倒真的不知道当年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梅清从媚宫逃离之后,便是躲到了孟家,而铃儿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和她失去了联系,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便是铃儿要抓你娘会媚宫的时候……” “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弦歌道,“会不会只是一场误会,若是搞清楚了当年的事情,金铃会不会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哪有这么简单呢?当年连琼楼的话,铃儿都听不进去,我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惜师父……” “说起琼楼,哎,没想到会?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你可查出来了?” 看着楼以陌的眼神,季弦歌想到了那一日,秦梦雪手握长剑,而那柄长剑刺穿了师父的胸口,周围的阵法密布,根本不容自己踏进一步,好不容易将阵法破解之后,地上只有一摊血迹。 “不知道……”季弦歌小声地说道,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一般,那日季弦歌赶到了山巅之上,质问秦梦雪,师父的下落。 秦梦雪便是只是说,师父死了,并将凤凰滴血交给了自己。 —— “秦梦雪,你为什么要杀师父?为什么?” “……” “秦梦雪,是不是你杀了师父?是不是?” “是。” “秦梦雪!为什么?为什么?” “……” “你说话呀,为什么?”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 季弦歌还记得那一日自己那般歇斯底里额的质问着秦梦雪,但是他认着自己发泄,没有说半句话。 “你怎么了?”楼以陌看着发呆的季弦歌问道。 “没有,在想师父的事情……” “琼楼并非泛泛之辈,要取她性命,并不容易……”楼以陌微微皱了皱眉头。 “对了,楼叔叔,在京都的时候,我在宗缇寺发现了师父千仞锯的痕迹,师父曾经去过京都吗?” “宗缇寺?据我所知,琼楼从来没有去过京都,当初梅清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也只是派了落红斋的人前去保护,从来没有亲自去过京都……” “这……” “你刚刚说到宗缇寺,那里现在可是有一位叫做世道的禅师……” “你认识世道禅师?” “都是故友……” “是啊,世道禅师也提过他认识我娘亲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放心,等铃儿的事情处理了之后,我会去一趟京都,杀你师父的凶手,不会与逍遥法外的!”楼以陌道。 “你要去找金铃?” “不错,你说得对,铃儿的事情是要解决的,我绝对不能让她变成媚宫的杀人工具!” “楼叔叔,你现在的伤势,还不适合去找金玲,不如这样,先让我为你调养一阵子,再去也不迟,这次媚宫大伤了元气,我相信他们也会重新部署的!” “你觉得你能治好我?”楼以陌看着面前的女孩道。 “不瞒你说,楼叔叔,我的医术还真是一般,但是我认识医术高超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哦?你和我说说是谁吗?” “神医谷苍蓝。” “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楼以陌微微的有些惊讶,“你竟然认识他?这些日子来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想琼楼底下有知也会安慰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的……” “师父,会怪我的吧……”季弦歌自嘲的说道,明明看到了亲手杀了你的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凤衔天下,一直是琼楼的梦想,她一直想要练成凤衔天下,将落红斋发扬光大,但是资质有限,又没有九重玄冥的辅助,不过如今,我相信,你练成凤衔天下指日可待,她也应该瞑目了!” “师父……” “琼楼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现在你要集中精力积聚力量,媚宫的真正实力比我们知道的要大得多,我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所以绝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如今武林上的名门正派都不感和媚宫正面的冲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的……” “呵呵……”季弦歌低头轻笑了起来道,“楼叔叔,我可不是求仙密宗的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对于媚宫,若是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们相安无事,但是是他们现在找到我的门上来的,若是当时候,我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小心做出了什么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情,楼叔叔,可不要用天下苍生的那一套来教训我……” “你,呵呵,当真是和梅清有着大大的不同,这么小的孩子,对世事的警惕之心这么重,并非什么好事情……” “好了,楼叔叔,我已经表明我的立场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不会为了天下人的性命而战斗,但是,我会尽全力保护我所在乎的人,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做这些事情的理由……”季弦歌说着,搂着楼以陌,将楼以陌推到了床边上吗,道,“楼叔叔,你就好好休息吧,身体不休息好,小心又被你的徒弟算计了……” 季弦歌将楼以陌安置好之后,出了房间,月亮正在天空中悬挂着,而雪地上的那个人已然不见了。 季弦歌走了下去,自己一个人晃着晃着,便是来到了树林的不远处,正巧看见了欢舞正在推着雪人,而袁华抱着剑在一旁看着。 “袁华,你说我要不要加个帽子给它?”欢舞双手插着腰,看着自己的雪人,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自己的雪人有些不满意。 “不好,这样不错!” “哎,我还是觉得加一个帽子好!”欢舞说着将地上的一个帽子带到了雪人的头上,自己满意的笑笑。 “欢舞,你既然不听人家的意见,干嘛问?”季弦歌笑了起来道。 “小姐啊,你怎么来了啊,楼堂主的身子好些了吗?”欢舞扔下雪人跑去季弦歌的身边,挽住季弦歌的胳膊大声的说道,声音回荡在林子中。 “恩,好多了,不过欢舞,最近,没有信寄回来吗?” “恩……”欢舞脸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 “小姐,一直都没有信寄回来……小姐,你是不是和苍蓝公子吵架了?之前苍蓝公子回信可是很快的!” 季弦歌低下头,似乎自从上次寄出了那封坦白自己和秦梦雪之间发生关系的信之后,苍蓝就在也没有回信了,这是生气了的意思吗? 088 天下无人欺我 季弦歌低下头,似乎自从上次寄出了那封坦白自己和秦梦雪之间发生关系的信之后,苍蓝就在也没有回信了,这是生气了的意思吗? “小姐?要不要再去一封信呢?”欢舞看着季弦歌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这个再说吧,欢舞我有事情要和袁侍卫长谈,你先回去吧……” “是。” 看着欢舞离开后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袁华,这才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道:“小姐……” 季弦歌拨弄着地上的雪人没有说话,袁华便是也没有说话一直微微低着头站在旁边。 “袁侍卫长,今日多谢你了……”一阵冷风吹过季弦歌打了一个冷战,方才开口说。 “是小姐部署的周全,在下其实并没有做些什么。”袁华抱拳说道。 “袁侍卫长,事到如今,你大可不必和我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的立场你不是已经选择好了吗?” “我想小姐误会了……”袁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季弦歌,道,“我帮的并非是小姐……” “我知道,是欢舞嘛……”季弦歌一边为雪人又添了一些雪一边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才有可以谈的事情啊……” “小姐想要谈什么?” “我想将你和欢舞留在这里。” “小姐的意思是?” “我希望袁侍卫长可以为我来训练军队……”季弦歌说着,在大雪人的旁边开始慢慢地堆一个小雪人,“袁侍卫长应该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训练军队?!” “不错,在边地的时候,我知道潘大将军的那支骁勇善战的军队起码有一半出自于你的手上,所以我对于袁侍卫长很信任!” “我是皇上的人,你说你信任我?” “呵呵,袁侍卫长说笑了,方才袁侍卫长的选择,不管是因为什么,但始终就是做出了选择,既然你已经背叛了燕寒秋,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这一边,就算是你不站在我这一边,也要站在欢舞的这一边,不是吗?” “你利用欢舞?”袁华的双拳紧紧地握上有些生气的模样。 “欢舞是我的丫头,谈不上利不利用,再说了,你与欢舞之间,我可是没有插手半分不是吗?”季弦歌道。 “小姐……”袁华怒极反笑了起来,“有没有人说过你如此的不择手段?” “有,还不少呢……”季弦歌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但是很快的掩去,随即又为雪人捏上了一个小鼻子。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可以为你训练军队,但是你不怕,我最后训练了一直为自己所用的军队吗?” “怕,怎么可能不怕?!所以我留欢舞和幻棋在你身边啊……” “幻棋也会留下?呵呵,既然不信我,为何要交给我做?” “你想太多了,我既然交给你就会信你,但是地下城的九章术数,你可会?” “不会。” “那不就得了……九章术数与幻棋的所学的棋术之道有相似之处,我就算教了幻棋一二,也不会太麻烦,但是,若是你的话,恐怕,连这地下城都进不去的……” “九章术数……” “不错,幻棋会留在这里帮你,你放心,我对燕寒秋的这个皇位没有兴趣,所以弑君之事我也不会逼你去做,我只是要一只无人可及的军队,钱不是问题,军队需要什么,都可以和幻棋说,我相信,要是袁侍卫长你的话,一定可以!” “我会帮你,但是完全是为了欢舞,我也绝对不会为了你与皇上交战,你所要的那种军队,我会尽力,但是若是有朝一日,你会危害皇上,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毁了它。” “好,你放心,我和燕寒秋一定不会是敌对的关系!”季弦歌笑容更深了一些。 “你为何如此肯定,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真的着这个自信,皇上不会怪罪于你?!” “袁侍卫长,没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季弦歌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袁华道,“我和燕寒秋有着共同的敌人……” “你……” “袁侍卫长这么说是答应了!”季弦歌把最后一个小胳膊弄好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道。 “是,但是……” “但是不是为了我,我知道了,袁侍卫长不用一再的重复……” “若是有一天欢舞的性命受到威胁,我会舍弃这一切……” “袁侍卫长,你拿我的丫头的性命来威胁我,是不是有些搞笑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自是明白的。” “所以,我希望你若是想要牺牲什么,最好不要想到欢舞!” “呵呵,若是袁侍卫长帮我,我走不到那一步,自然是任何人都不用牺牲的!” “我会帮你。”袁华说完,看了看没有一颗星星和天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袁侍卫长,我一直想要问你,燕寒秋是不是在边地有自己的军队?” “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我也只是猜测,不敢肯定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的,但是边地除了潘大将军,的确是还有一个神秘的人存在的……” “袁侍卫长,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说服潘大将军,与我站在统一战线呢?这燕寒秋究竟是用什么牵制着潘大将军吗?现在看来并不是他那一儿一女……” “你不用想了,潘大将军是不会帮你的,先不说其他的,你陷害潘大小姐,伤了潘公子,你觉得这笔账潘大将军不会和你算?公子就先不说了,小姐自小就与潘大将军分开,好不容易回到将军身边,但是又因为你……” “等等,你说,潘锦瑞自小离开了潘大将军的身边?” “不错。” “为什么?” “当年潘夫人生下女儿之后,便是发生了战乱,孩子在战乱中遗失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姐,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 “我不是说我要拉拢潘大将军么,这种事情自然是关心的,难道这种程度的事情都不能说?” “这件事情,军中人人皆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就说来听听,若是我不靠武力就能了结与潘大将军的恩怨,这对你未尝不也是一件好事情呢……” 袁华低着头想了想,道:“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四年前,我还记得那时候,边关正和大陈国开战,是一个道士将小姐抱来的……” “四年前……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那时候与大陈国的战役屡屡战败,但是这个道士出现之后,说是我军方位冲着九煞孤星,开坛做法,奇怪的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祭坛作法,那之后,我军真的大获全胜,而且连连击退了大陈国的军队……” “这么神奇?” “不错。” “四年前……”季弦歌用手抚了抚头,总觉得那种这件事情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四年前,潘锦瑞…… 四年前的时候,若是非要说四年前对于季弦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那么季弦歌只能记起一件事情,就是四年前娘亲死了,自己上了灵山,然后,遇见了秦梦雪。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秦梦雪,但是季弦歌却是感觉自己也许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许是自己与潘大将军之间关系的关键,若是这一个筹码没有问题,那么不论是和燕寒秋谈判还是和自己那丞相爹爹交手,都会是有力而无害的。 “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潘大将军身上下功夫了吧,你与他们潘家结怨太深,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袁侍卫长,你可知,当政之人最注重的是什么?” “什么?” “自然是利益……” “潘大将军不会是这样的人……” “或许吧,若是那样的话,就算我棋差一招好了……”季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小姐,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欢舞……” “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呵呵,我什么都没有做,何来回头一说啊……” “小姐,我想你明白在下的意思……” “你放心,不会让你背上不忠之名的,等回京之后,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人的!” “回京?小姐要回京?” “不错,你们留在这里,我会回京。” “小姐应该知道,回京之后,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吧?” “是呀,不过我若是不回京,怎么样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人呢?”季弦歌打趣的说道,在经过袁华的身边,拍拍袁华的肩膀,道,“不用担心,袁侍卫长,你好好的,欢舞就会好好了,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 “呵呵,小姐,我有没有说过,我很佩服你……”季弦歌与袁华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个人背对着背,袁华道。 “没有呢……”季弦歌并没又转过身子,淡淡的微笑着。 “在下很佩服小姐……” “哦?” “是。” “那就帮我好好训练这支军队。” “在下自当尽力!” “恩。”季弦歌道,迈开步子准备离开,但是只听见袁华又说道,“小姐,究竟想要什么?” 一阵风吹过,天微微有些发白,林子中十分的安静,袁华看着面前的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只听见后面的那个女子淡淡的说道:“天下无人欺我,如此而已……” 天空中出现了今天的第一道阳光的时候,整个杨子寨被晒的温暖的很,大家都在忙碌着。 季弦歌趴在树屋的栏杆上面,看着底下的人忙忙碌碌。 而季弦歌的傍边夜西楼要靠不靠的姿势,再加上衣服的领口打开了一点点,里面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下面正在忙碌的人们不由自主的都想网上看一眼。 有些人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劳作,有些人则是站在了原地,被男子妖娆的笑容迷了心智,不得动弹。 “哎呦~”直到男子发出一声娇弱的喘息,底下的人才回过神来,捂着通红的脸跑开了。 “小姐,你弄疼奴家了,奴家的要可是很脆弱的。小姐掐坏了,晚上奴家怎么伺候小姐?”夜西楼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往季弦歌身上靠着。 “花花啊,你不这样能死啊……”季弦歌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美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小姐,不哪样啊?” “花花,小姐我呢,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季弦歌一把将夜西楼搂进了怀里,一手掐着夜西楼的下巴说道,“看到比我美的人呢,就有一种想要毁了他的谷欠望,花花,你老是把你这张脸蛋凑过来,我会有一种想划花他的冲动!” “小姐,那你喜欢画什么?玫瑰,还是牡丹?只要小姐喜欢,奴家在脸上刺伤可好?”夜西楼眼神灼灼的看着季弦歌道,“反正奴家也不喜欢这张脸……” 季弦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夜西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有一丝微不可为的受伤,让人隐约有一些心疼。 “得了,花花,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摆在屋子里面看也是极好的嘛!还是别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季弦歌轻轻地抚摸了面前的这一张比自己的脸还要滑嫩的男子的脸颊,叹息的说道。 “恩~”夜西楼就着季弦歌的抚摸,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弄的季弦歌连忙捂住了夜西楼的嘴唇,男子的嘴唇很凉,捂在手掌中间,有一些痒痒的感觉。 “你给我注意点,这么多人呢!” 夜西楼眨巴着水汪汪的邪魅的桃花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哎,花花,你陪我去一趟孟家吧……” 089 美人有毒 天空旳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马车在大雪中行进着,季弦歌窝在马车的一角,裹着厚厚的狐裘闭目养神。 夜西楼将马车的窗卷弄开,将半个头伸了出去,大雪飘了进来将男子的淡棕色的长发染白。 “咳咳,我说花花啊,你能不能把帘子放下来阿,很冷哎……”季弦歌半眯着眼睛,整个人都缩到了狐裘之中,很不满意的说道。 “小姐冷啊,这好办啊,奴家给你暖暖啊~”夜西楼说着拖着那满是淡淡玫瑰花香的身子靠近了季弦歌的怀中,确切的说应该是靠在了季弦歌的狐裘之中。 “你压死我算了,花花啊,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拥有着绝世的容颜,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很瘦,好吗?”季弦歌皱皱眉头,看着往自己身上压过来的男子说。 “小姐觉得奴家很美?”男子眨着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说道。 “是呀,我家花花最美了,那这位美人,你现在能不能起来了呢?”季弦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夜西楼起了身子,一手支着头靠在了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的。 “笑笑笑,笑死你!”季弦歌瞪了他一眼说道。 夜西楼终于是不笑了,但是他很认真地看着女子。 这个女子很奇怪,夜西楼自以为这一生见过了不少的女子,但是很少有女子向面前的这个女子一般。 她好像离你很近,近到你伸手就可以够到,但是又好像离你很远,远道会让你以为你面前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而已。 她好像很真实,在你的面前她似乎从来不用伪装,但是她又永远让你无法看透真正的她。 “小姐,你可知道你是奴家见过的最奇怪的女子了~”这么想着夜西楼便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女子问了出来。 “哪里奇怪?” “你好像很是热衷于权力,但是又好像对于权力不屑一顾,你好像很喜欢金钱但是又好像视金钱于粪土,你好想要的很多,多到整个天下似乎都满足不了你,又似乎要得很少,少到好像只要一丝丝的温暖你就可以开心很久很久……”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并不像以往那般的糯糯的,倒是让季弦歌有这一瞬间的不适应。 “花花,你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季弦歌笑了笑,眼神飘渺而无影,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情感的痕迹。 夜西楼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长发打成一个个卷然后道:“小姐,奴家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世界上有了解小姐的人吗?”一吻沉欢:女人,诱你成瘾 “呵呵,怕是连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吧……” “怎么会呢,在奴家看来,小姐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同样的也很清楚的只要自己做每一件事情目的,但是小姐,有时候太过于理智的话会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的……” 季弦歌便没有说话,只是往前挪挪用手将窗帘放了下来,又缩回了原来的位置。 “对了,小姐,你去孟家要做什么?”夜西楼看着没有说话的季弦歌突然心中一空,没来由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说话的季弦歌更是让人猜不透,有人说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从一个人的眼睛你可以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但是从面前的这个女子的眼睛中,夜西楼什么都没有看到,只不过是简单的眼睛的构造,确实没有一点心灵的传递。 究竟是隐藏的太深让人无法洞察,还是压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子呢? “楼叔叔的身子受伤太重,凭我的能力倒是有限的,我在想神医谷不是应该留了谷医在孟家为千凉医治,所以想要说去让谷医为楼叔叔一看……” “小姐这话说的,那个神医谷的唯一一个继承人苍蓝不是小姐的至交好友吗?”夜西楼糯糯的说道声音甜腻腻,尤其是那一句至交好友,像是糯米糕一般拉得长长的怎么也扯不断让人心中着急,“为何不亲自问他?” “他回神医谷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是回神医谷了,但是小姐难道没有联系他的方式吗?” “有,不过他没理我……”季弦歌耸耸肩膀实话实说道。 “你们吵架了?”夜西楼试探的问道,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笑意,男子的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整个人都充满着诱惑的味道。 “和你有关系吗?”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怎么还没到?!” “原来是吵架了啊……”夜西楼又倚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这回他不摆弄自己的头发而改为摆弄季弦歌的长发了,“没想个那样的男子也会被小姐逼得吵架,小姐可真是本事啊……” “谁说是我逼的?” “看来是吵架了,小姐你知不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哄得?”夜西楼专心的玩着女子的头发,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的说道。铁血邪神 “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那也要说实话呀……” 后面这一生声音是极小的,也不知道夜西楼听见没,总之他是没有再过多的追问,与其日后被别人告知苍蓝,亦或者在也说不清楚,季弦歌更愿意自己尽快的亲自告诉苍蓝。 吵架? 苍蓝不会和自己吵架的,但是,这一次,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了,苍蓝从来不会不会自己的消息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 “小姐?”夜西楼看着季弦歌出身的样子,长臂将季弦歌的脖子环住,在季弦歌的耳边喷洒着淡淡的雾气道,“你还有奴家呢~不要忽视在你身边的奴家好不好?” 季弦歌无奈的朝天犯了一个白眼,道:“花花,我听说你们夜家对这次万剑山庄给孟氏一族的兵器很是感兴趣?” 正悬挂在女子脖子上的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微微的变了颜色,他手上一用力便是将女子连带着狐裘一把推了下去,整个人压在了女子的身上。 季弦歌整个人被狐裘紧紧地裹住,再加上男子突然压了上了,整个人一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 季弦歌看着咫尺之间着一张脸庞,身体先于自己而作出了反应,脸上已经染上了微微红晕。 “你做什么,花花?” “小姐,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一张口就是这些?” “哪些?” “小姐,你明知故问!” “难道你没有?” “小姐说的没错,奴家的确对万剑山庄这次给孟氏一族带来的兵器很感兴趣,但是小姐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我们之间是要合作的,我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你希望我对哪件事情感兴趣?” 男子突然就趴近了一些,嘴与嘴之间只不过是一个指头的距离,男子道:“奴家希望小姐对奴家感兴趣……” 季弦歌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男子的嘴唇就毫无预警的纠缠了上来,很富有技巧性的一吻,让两个人都感觉到很舒服,这一点评心而论,季弦歌不得不认为夜西楼的技巧要比秦梦雪和苍蓝好的太多太多了。 苍蓝更多的是自己在主导,而秦梦雪那厮整个就一个禽兽,对两个人那次的记忆季弦歌就只有无止境的厮打。腹黑王爷的生化博士妃 而夜西楼温柔地抚摸和缠绵的酥麻之感,真的让季弦歌有了一种身体先于心里的谷欠望,不得不说,这个男子成功的勾起了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这是属于人类的本能反应,不过,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还有理智。 “花花啊,学了不少时间吧……”即使是唇齿间的交锋,季弦歌依旧是找到了空袭淡淡的嘲讽的说道。 果然,男子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抬起了头,看着女子的眼中满是迷离,而身下的女子眼中满是笑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夜西楼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愤怒,看着女子,第一次有了想要掐死女子的冲动。 “花花啊,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强迫就可以的……” “小姐,你什么时候才会要了奴家?”夜西楼委屈的说道。 季弦歌一阵子无语,什么叫要了他? 她是女子,他是男子好不好? 季弦歌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妖孽,总会让自己有一种性别错乱的感觉? “花花啊……”季弦歌的声音很是平稳,好像并没有在做这么一件令人遐想的事情,“二爷曾经说过,为了你进入夜家的女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夜西楼在听到二爷这两个字的时候,满是迷离的眼眸突然间就慢慢的清醒了,看着女子淡淡的说出来,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送去妓院……”季弦歌道,“虽然我对妓院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被人送去总归是不会好受的,不是吗?所以……” 季弦歌刚还想要说什么,夜西楼又用一个长长的缠绵的吻封住了季弦歌的嘴,这个吻将季弦歌带入了云端,不得不说,光是一个吻,就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总是想着若是和这妖孽更深一步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番的光景! 哎…… 只不过,美人有毒啊…… 季弦歌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个美人,可是比起荆棘花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看就罢了,自己可是不敢采摘的。 “小姐何必在意别人说的话?奴家总么会送小姐送那种地方?难道奴家伺候小姐伺候的不好吗?”夜西楼说着就想要解开季弦歌厚厚的狐裘。 女子并没有阻止的动作,这更是让夜西楼得到了鼓舞,埋头处理那厚重繁复的狐裘,但是女子的声音清冷的从上方传来:“你不会是我第一个男人,那么,你还要吗?” 090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并没有阻止的动作,这更是让夜西楼得到了鼓舞,埋头处理那厚重繁复的狐裘,但是女子的声音清冷的从上方传来:“你不会是我第一个男人,那么,你还要吗?” 男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迷离的看着女子,好像是在判断女子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的。 “我说的是真的。”好像是看穿了男子的犹豫,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到了。”还没有等男子的回答,驾车的人倒是先说到。 夜西楼这才起了身子,也不说话,看着的躺在马车上的女子,有些出神。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整理好下了马车。 夜西楼很快的跟了出来。 “花花啊……” “小姐,还是先办正经事情吧~”夜西楼说着扭着他那水蛇腰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一把搂进了怀中,带有着一种特别意义的宣誓感。 “请通报一下,落红斋落主前来求见……”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索性不再理会身上的这一只要妖孽,而走到守门的人面前说道。 “姑娘请稍等……” 守门人离开后,季弦歌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笑的一脸妖娆的男子问道:“花花啊,我很奇怪?” “小姐奇怪什么?” “你是夜家的庶子,这按理说,庶子是不能继承宗族的位置的,为什么老主事不让二爷继承反而让你呢?” “怎么,小姐这是在替我舅舅抱打不平吗?”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我听说,这么多年来你在夜家过得并不好,你继承夜家主事之位,难不成是为了报复夜家的人,但是在我看来你不会是这种人……” “小姐,这都是听谁说的啊,让我来猜一猜……”夜西楼笑得很是诡异,半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定是殇殇将奴家给出卖了吧~” 季弦歌瞥了夜西楼一眼没有说话。 “花花啊,我想夜家的力量虽然很多人都想要得到,但是你定是不屑于的把,但是为什么你有这么不遗余力的得到到夜家主事的位置呢?” “小姐猜呢?” “我猜不到,但是若是我们之间想要好好合作的话,我虽然不用全不知道但是也不能一无所知不是吗?” “小姐这么说,奴家真的很伤心了,难道奴家呵小姐之间就只有合作的情谊了吗?” “花花你我都应该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小姐~你不是说过等奴家当上了夜家主事之位的时候,会亲自和奴家商谈落红斋与夜家合作的事情吗~” “不错。” “小姐,想要怎么合作?” “花花,你应该很清楚我需要这夜家的力量,但是现在的你,真的可以自如的运用夜家的力量吗?” “小姐不相信奴家吗?” “不是不信,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吗?二爷的支持者不在少数,若是你埋伏二爷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你觉得结果会是怎么样那?花花,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要告发你,而是告诉你做事情要干净利落一些,只有我觉得你真的可以随意的控制这夜家的力量,我才能放心和你合作不是吗?” “小姐~你放心,奴家会和你好好合作的~”夜西楼冲着季弦歌抛了一个媚眼,让人将这句话想的是暧昧无限。 “你……” “你怎么来了?”熟悉的女声传入了季弦歌的耳边,季弦歌抬起头,便是看见习珠两个脸蛋通红通红的,看着季弦歌一脸的迷惑,但是在看到季弦歌身边的男子时,又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习珠姑姑,好久不见了……”季弦歌笑着向习珠点头示意。 “你怎么会来?”习珠的眼中满是戒备,似乎并不欢迎季弦歌的到来。 “我,是来看孟千凉的……” “你有这么好心?” “习珠姑姑,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伤人心了,我可是做过了哪些伤害孟千凉的事情吗?” “就算是这样……” “你放心,习珠姑姑不是说让我离开苍蓝吗?让我不要和千凉抢任何东西吗,我想了想,习珠姑姑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现在决定放弃苍蓝……”季弦歌淡淡的一笑说道。 “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习珠姑姑,何必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习珠姑姑说的话我不是都听了吗?现在我来看看千凉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吗?” 习珠看着季弦歌眼中满是不相信。 季弦歌不想要和习珠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是一把将夜西楼拉了过来道:“习珠姑姑认识夜主事吧?” 习珠看了看季弦歌身边的男子倒吸了一口,她在这玉阳城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近的了夜西楼的身的,这个女子的动作的确像是和夜西楼的关系不是一般的。 “是呀,这位是习珠姑姑吧~”夜西楼顺势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腰,姿势暧昧无限,有让人充满着遐想,“习珠姑姑,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血祭姑姑也不来,真是不给我面子……” “请夜主事原谅,千凉的身子不好,没有办法前去……”习珠似乎很顾及夜西楼态度也十分的恭敬。 “千凉的病又恶化了吗?上次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谷医已经在极力的控制着千凉的病清了,但是若是照这样的发展下去的话恐怕等不到苍蓝回来了……” “习珠姑姑带我去看看千凉吧……” “好,你们随我来。” 季弦歌冲着夜西楼点了一下子头,两个人相拥着和习珠一起进了院子之中,那副模样就像是新婚的夫妇一般难舍难分的。 三个人一同来到了院子之外,就已经听到了孟千凉的不停地大叫声,和碗摔碎的声音。 习珠连忙跑了上去,夜西楼和季弦歌也跟了上去,刚好一个杯子飞了出来,夜西楼连忙抱住季弦歌一闪,才没有被砸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啊!”孟千凉在床上晃着脑袋不停地大叫着。 习珠心疼的上前,紧紧地抱住不停晃着头的孟千凉说道:“没事啊,没事啊,习珠姑姑在这里,不怕啊……” “我疼,我好疼啊,习珠姑姑……”孟千凉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但是明显的带着浓浓的哭腔。 “病情还没有好转吗?”季弦歌问着站在最门口的一个谷医。 “哎,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这样子的话恐怕是等不到谷主回来了……”谷医摇摇头。 “我来看看……”季弦歌走上前一步,但是却是被一个谷医拦住了。 “姑娘要看什么,现在孟姑娘的病,不能胡乱医治!” 面前的谷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这种药味让季弦歌觉得很是冲鼻。 好像是很多种药物夹杂在一起的感觉,这神医谷的人个个都不正常! 突然就怀念起苍蓝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都是大夫,怎么就那么的不同?! “你放心,我不会害了她的……” “可是姑娘?” “有什么事情我会负责的,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安抚好她,不如让我来试一试?”季弦歌看着这一名谷医说道。 谷医的眼神有些闪烁,不甘不愿的走到了一边。 季弦歌坐到了床边,看着在习珠怀中的不停颤抖的孟千凉,将手伸了过去,为她把脉。 习珠的眼中戒备并没有因为季弦歌的话而减少几分,反而整个身子紧绷起来,显得十分的紧张。 “花花啊……”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叫道。 “小姐~”夜西楼嫌弃的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呆着。 “我长得是不是像坏人,而且是是那种脑子有病的坏人,害人还要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来害人……”季弦歌的话一出,习珠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小姐,你这说话的是,小姐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夜西楼嗔怒的说道,那眼神那神情倒像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你……”季弦歌咬了咬牙齿,愤愤的说到。 “季弦歌……”孟千凉这会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中似乎也恢复了一阵子的清明。 “好久不见了,孟千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苍蓝大哥呢?” “他回神医谷了……” “回了神医谷了……”孟千凉皱了皱眉头,双手抱着头,忍不住的低声的隐忍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苍蓝大哥……” “谷医,可否借银针一用?”季弦歌道。 “你做什么?” “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那我只有先试一试……” “不行,谷主将孟姑娘交给了我们,我们绝对不能让你乱来!” “若是我说,这是你们谷主交给我的事情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借我针,不就知道了,你们都在这里,我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不是吗?”季弦歌一脸坦然的说道。 “不行,我不能把千凉交给你……”习珠将孟千凉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像是老老母鸡紧紧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季弦歌突然心中一暖,有一种淡淡的羡慕,很羡慕这个叫做孟千凉的女子。 “习珠姑姑,我相信她……”这时候,孟千凉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却是眼神专注的看着季弦歌道。 091 我并不欠她什么 “习珠姑姑,我相信她……”这时候,孟千凉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却是眼神专注的看着季弦歌道。悫鹉琻晓 习珠看着孟千凉难受的样子又看了看季弦歌道:“可是……” “习珠姑姑,苍蓝大哥相信他,我便是也相信她,苍蓝大哥相信的人不会是坏人的……”孟千凉忍着头痛说道,但是手上的青筋暴显却是暴漏了她的痛苦。 习珠迟迟不愿意离开,但是孟千凉却是忍着自己的痛拍拍习珠的手,示意她没有事情。 屋子里的人都散去了之后,季弦歌走到了孟千凉的身边看着孟千凉,将她紧紧扣住的双手掰开道:“放轻松一点,你不是说了吗,苍蓝相信我,所以你也相信我……” “季弦歌……”孟千凉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苍蓝大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你医病,别的不要想那么多……”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苍蓝大哥的?就算是我哥在身边,就算我哥要娶你,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和苍蓝大哥在一起吗?” “孟千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啊?你不是要和我公平竞争吗?” “我也想要和你公平竞争,但是,苍蓝大哥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季弦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孟千凉扶好让她躺好,一边为她施针一边慢慢的说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想要知道?”孟千凉看着季弦歌的脸上上的笑意慢慢的变浓。 “说不说随你……”季弦歌为孟千凉扎着针,脸上十分的认真和平时孟千凉见过的季弦歌并不一样。 “他说,看着你的时候很奇怪,什么都在意却又什么都可以原谅,心里因为你下起了大雨,却还是愿意微笑着帮你撑伞……”孟千凉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可能是刚才的嘶喊是的现在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正常。 但是这足以让季弦歌的手下的动作一顿,这是苍蓝没有和季弦歌说过的话,虽然很清楚苍蓝这个人的性格,但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能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 有时候,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或许更具有感染力的。 或许在之前听到这样的话,季弦歌会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季弦歌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子发慌,若是,若是,现在的苍蓝,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乱世弃妃 “可是季弦歌,你对于苍蓝大哥是同样的心思吗?” “怎么这么问,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也是情敌不是吗?你这样问会让我以为你想要放弃苍蓝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苍蓝大哥的,但是,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这福身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若是,若是,苍蓝大哥与你真心相爱,我也不想要做毁人姻缘的事情!”孟千凉将头扭到了一边低声的说道。 “呵呵,孟千凉没想到病了一场,你倒是懂事了许多的吗……” “季弦歌,若是你快要死了,你也会懂得很多的……” “你不会死的……这不是还有我吗?”季弦歌将针一根根缓缓的又拔了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问道,“孟千凉,我问你,你的病一直都是这些谷医亲自经手的吗?” 孟千凉在季弦歌的搀扶之下慢慢的坐了起来,道:“不错,就算是之前,也一直有神医谷的谷医在我身边。” “你可知道刚才那名阻止我的谷医叫什么?” “你是说陈椿陈谷医?” “你们很熟悉吗?” “陈椿谷医从我有认知以来一直都是主要为我诊治的谷医,他很认真地,我的身子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他调理了,听说当年我娘的身子在神医谷的人离开后,也有一大半都是由他调理的……” “这样……”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好好休养,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我呢,还是比较喜欢公平竞争的,若是你死了,你可是会永远留在苍蓝的心中的,这样,我可是会觉得很没有意思的……”季弦歌笑了笑将针都收了起来,冲着门外道,“陈椿谷医,你们可以进来了……” 紧接着,门被打开,习珠率先跑了进来快步走到了孟千凉的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孟千凉的双手说道:“千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习珠姑姑,放心吧,季弦歌的医术倒是也不怎么差的,我已经好多了,不要担心……”孟千凉安抚着习珠。 方才那个被称作是陈椿的谷医,脸色有些不善的走了过来,在经过季弦歌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弦歌,意味不明但是却是带着浓浓的戾气。绝君榻,傲世狂妃 季弦歌对这位名字叫做陈椿的谷医对视着,却是一把被拉进了一个有些微微地凉薄的怀中,透过棉衣季弦歌抖可以感觉到男子身上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气。 “小姐是我的,你乱看什么?”夜西楼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上面传了过来,但是糯糯的尾音让人心中一阵子的发颤。 陈椿瞪了夜西楼一眼,似乎很是不把这个男子放在眼里,夜西楼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道:“呦,小姐,你说奴家这是说错了吗?” “行了你就不要添乱了,陈椿谷医,你来给孟千凉看看,看看我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季弦歌道。 陈椿没有说什么便是走到了孟千凉的身边,为孟千凉检查,半响,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你说,你的医术是少主教给你的?” “不错……” “当真如此?” “陈椿谷医以为我在说谎吗?” “姑娘误会了,不是觉得你在说谎,而是,姑娘的施针手法,并非神医谷的施针手法,在在下看来,倒是有几分毒尊的手法……” “陈椿谷医,这神医谷与毒尊其实都是以医为本,再说了,苍蓝身为你们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他所学到的医术,和你们的定是有着大大的不同吧,若是你们学的医术都是一样的,那么我想,这个神医谷的继承人当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是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哼!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这样子,我在开几服药,你们配着喝一下……”陈椿这句话是看着习珠说道的,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看过季弦歌一眼。 “既然,孟千凉没有事情了,我们就先走了,花花啊,你不是还要看万剑山庄给夜家的兵器吗?我们去找孟管事吧……” “恩~”夜西楼一声答应和呻吟一般,让季弦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弦歌,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和你说……”孟千凉喊道,嗓子已经成了嘶哑状。 季弦歌走了过去,孟千凉伏在季弦歌的耳边,用仅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季弦歌,若是你和苍蓝大哥深情不悔,就请你,不要招惹我哥……他等了你这么多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孟千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你们请出去吧……”季弦歌还想要问一些什么,但是孟千凉却是转了身子,将后背和这一句话留给了众人。二嫁太子妃 季弦歌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习珠已经站了起来,挡在了床的前面道:“请吧,落主不是还有事情吗?不要打扰千凉休息了……” 看着习珠淡漠而疏离的态度,季弦歌冷笑了一声说道:“习珠姑姑,我相信千凉的娘亲一定不是如此势力之人,用完人连声谢谢也不说,不然我娘那样的人当初一定不会和她成为朋友的……” “你……” “救孟千凉,并不是我的义务,习珠姑姑,我并不欠她什么……”季弦歌说完,还没等习珠反驳,就拉着夜西楼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拉这夜西楼快步走了很久很久,方才停了下来,穿过身子,看着自己紧紧拉着的夜西楼,这样子一真的快步行走,连自己都有些微微地出汗,但是这个男子依旧是一点点汗渍都没有,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被污染过一般。 “花花啊,你这张脸要是给我该多好啊……”季弦歌由衷的赞赏道。 “不然奴家撕下来给小姐?”夜西楼站在原地,笑的一脸缠绵。 “咦~才不要呢~” “小姐,方才孟小姐你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那么反常?” “我怎么了?”季弦歌蹲了下来,在地上玩起了雪。 “你对习珠的态度,并不像你的作风……” “花花,你可真是奇怪,我应该有什么作风?” “你不会这么快就和别人摊牌的……小姐,方才孟小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以至于扰乱了你的心神?” “花花啊,你这么想要知道我的事情吗?” “小姐的事情,奴家当然想要知道了……”夜西楼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俯视着面前的女子,女子扬起一张因为走的太过于急促而有些发红的脸颊,眼中尽是迷茫,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那你先告诉我,上次你说你在我身边并非全是因为《碧瑶山水图》,那是因为什么呢?” “小姐就这么想要知道?”夜西楼也蹲了下来,和女子平视着,两个人四目相对。 092雪中嬉戏 “小姐就这么想要知道?”夜西楼也蹲了下来,和女子平视着,两个人四目相对。悫鹉琻晓 “恩,若是我说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季弦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有时候季弦歌会想在这样一个容颜面前不被迷了心智还真是需要很大的定力呢! “花花啊,我觉得你应该去投奔媚宫……” “为何?” “你若是去了媚宫,不用任何功夫就可以迷惑众人了……”季弦歌一手拄着头说道。 “奴家就当做小姐在夸奖奴家了……”夜西楼笑得一脸灿烂像是玫瑰花比比盛开娇艳似火。 “本来就是在夸你啊……”季弦歌调戏的摸了一下夜西楼的下巴,又将手上刚刚抓了的一把雪扔到了夜西楼的脸上,道“花花啊,不要给本小姐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说……” “小姐,可是不能偷袭奴家的~”夜西楼说着,眼神迷离的笑了笑,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往季弦歌的身上扔去。 “你扔我?!” “是小姐先扔奴家的!”男子委屈的说道,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的狡黠。 “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不要躲!”季弦歌说着又抓了一把雪团了一会冲着夜西楼扔了过去。 “小姐,可真是不讲理!”夜西楼哪有那么听话,不仅躲开了,也自己开始团起雪球向着季弦歌扔了过去。 两个人便是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院子之中,打起了雪仗,雪沫纷飞,迷了谁的眼,化了谁的心…… 又一个雪球冲着夜西楼的胸口飞了过去,只听夜西楼哎呀叫了一声,便是指只得向后面到了过去,四肢摊开的倒在了雪地上。 “你没事吧?”季弦歌见状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弯下腰准备看一下情况,谁知却是被夜西楼反手一把拉到了怀中。 季弦歌的脸贴在了男子的胸膛之上,可以听见男子心跳,季弦歌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做什么,很冷哎……” 男子的手紧紧将季弦歌抱在了怀中就这个样子,男子躺在了雪地之上,而女子躺在了男子的怀中。 “你……” “小姐,你这样看天空是不是很特别?”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传到了季弦歌的耳畔。 季弦歌索性也不再挣扎,顺势靠在了男子的怀中看着天空,白云很淡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出来形状。医道之美女如云 “我们夜家一直以来的目标就不是《碧瑶山水图》……”过了很久很久,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像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怀中的女子听,“不知道你知道不,这个世上除了《碧瑶山水图》还有另一幅十分重要的图画……” 季弦歌的心中一紧,但是却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 “小姐知道吗?小姐应该知道的吧……”夜西楼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碧瑶天神图》……”季弦歌道。 “呵呵,小姐果然是知道的……”夜西楼似乎对季弦歌知晓并不感到意外,“这天下都在惦记着《碧瑶山水图》也不过是因为媚宫传出了消息,才让这个沉寂了这么久的图闻名于天下,但是我们夜家对这幅图没有一点兴趣……” “也是,以夜家的能力并不在意得到这幅图与否,可是,难道你们就对另一幅感兴趣吗?” “其实我们夜家历代以来都在守护着《碧瑶天神图》,据说这幅图中有着睥睨天下的权利,当年是久翰大陆三大家族之一纳兰家族的所有物。 后来纳兰家族销声匿迹,便是将这幅图交给了我们夜家来保管,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幅图在我爹爹那一辈的手上,遗失了……” “夜家与《碧瑶天神图》竟然有这样的渊源?” “不错……” 季弦歌没有在说话,但是心中却是有了满满的疑惑,难道夜家也不知道,这《碧瑶山水图》的另一半是与《碧瑶天神图》有所关联的? 为什么娘亲会知道? 为什么娘亲要隐瞒? “你当初听到了《碧瑶山水图》的消息在京都才会来?” “不错……,这两幅图之间一定有所关联,所以我去了京都,不过也有一个理由……” “是我……你来抓我?” “呵呵,小姐可真是聪明……但是小姐,不管是什么理由,这让你我遇见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介意?”夜西楼搂着怀中的女子,轻声的问道。 “不介意什么?” “小姐可真坏,明知道奴家说的是什么~” “花花啊,若是你指的是心的话,那么不要放希望在我的心上,也不要把你的心放在我这里,因为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你知道苍蓝的吧……”季弦歌还没有说完,却是感觉到男子凉薄的手掌将自己的双唇轻轻的捂住。嫡谋 “小姐,这件事情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只要想着怎么接受奴家的心就可以了……” 季弦歌松开了夜西楼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道:“花花啊,你自己去见孟管事吧,我有点事情,完了之后,我们就在这里见吧,你自己也能走过来的吧,这里的阵法并不算是太难?” “小姐要做什么去?”夜西楼并没有起来,躺在原地看着已经起身的季弦歌道。 “自是有我的事情要做,你和孟家的人说话,想必我在场也不方便……” “没有设么不方便的……不过既然小姐有事情,那我们一会在这里见吧……” “恩,那个,花花啊,你不会要这么一直跟着我吧?” 夜西楼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拄着头,侧着躺在雪地之中,看着季弦歌,挑了挑那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糯糯说道:“小姐,怎么能说是一直呢~” 季弦歌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只听见那雪地中的妖孽又继续说道:“奴家准备跟着小姐一辈子呢~”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男子的眼中之不可磨灭的认真,季弦歌便是也敛了神色道:“花花啊,我马上就离开玉阳城了,你呢,就好好呆在夜家,比起二爷,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合作……” “是吗?小姐,奴家就算是不在夜家,也可以保证和小姐的合作不出任何问题的,小姐大可以放心,反正小姐是甩不掉奴家了~”夜西楼笑意很浓,却是十分的认真。 “算了,花花啊,我真的发现我和你沟通不了,我先走了,等办完事情在这里见面吧……”季弦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离开。 她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花花啊,这个合作的事情可不能草草结束,这兵器嘛也要仔细看,以防被万剑山庄骗了去……” “小姐,知道了,奴家会帮你拖延时间的~”夜西楼一副完全了解季弦歌不良企图的表情。 季弦歌笑了笑说道:“呵呵,花花啊,我突然发现和你又可以沟通了……” “是吗?”夜西楼挑声说道。 “是呀……对了,你快点起来吧,地上凉,虽然你的身子已经很凉了,不过,还不不要和雪地比了,我走了……”季弦歌笑着离开,留下那个依旧注视着她的男子。重生太子党 季弦歌来到了上次遇见习珠的那个废弃的院子,院子外面布上了新的阵法,很显然并不想要让人靠近,当然这个阵法对于季弦歌来说并不构成很大的问题。 但是让季弦歌很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里面突然布置上了阵法? 季弦歌走进院子中,进了院子之中,寻寻觅觅找了许久,终于是在房子中最角落之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个已经变成黑色粉末只能靠气味识别出来的蟒草叶。 季弦歌想了想,将怀中的一个香囊拿了出来,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绿色的植物和蟒草叶混合在了一起,不一会,空气中便是充斥着奇怪的味道。 季弦歌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了然,却是空气中一阵疾风划过,季弦歌急忙往后一闪,往门口看去,却是见到夜羽梵出现在门口。 夜羽梵正侧着脸听着屋中的动静,一只手放在门上,眼睛低垂着无神而没有焦距。 “是谁?”夜羽梵道。 季弦歌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男子道:“二爷,好久不见……” “是你?”夜羽梵道,侧着的面孔让季弦歌有一瞬间以为是夜西楼那妖孽。 “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门口的阵法是你破的?” “不错,不过二爷,你怎么会在孟家?” “我为什么不能在孟家?” “莫不是,也来商谈合作之事?”季弦歌道,看这夜羽梵的表情有几分的凝重,便是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看来二爷是铩羽而归了……” “这点姑娘倒是很清楚……” “我自然是清楚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孟氏一族的力量现在为我所用,既然这样,我没有同意,怎么可能和二爷合作?”季弦歌淡淡的笑着。 “若是他们知道你出现在孟家的禁地,还会帮你吗?” “二爷,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我和孟氏一族的纠葛,可不仅仅是帮忙这么简单的……” “哦?那不知道一会孟管事来了,你要怎么解释?” “你通知了他们?” “禁地有人闯入,我知道了,自然会是让人通报的……”夜羽梵面不改色的说道。 093 说谎不眨眼 “禁地有人闯入,我知道了,自然会是让人通报的……”夜羽梵面不改色的说道。 季弦歌与夜羽梵两个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女声慢慢地靠近:“二爷……” 季弦歌这才瞅见来的女子正是宝瑚,并且她的身后跟着不少人。 孟怀古推着孟怜缓缓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他们的身边正悠闲悠闲的走着夜西楼,在后面便是跟着不少的孟氏一族的人。 “落主,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孟怀古推着孟怜走到了夜羽梵的身边,孟怜看着季弦歌说道。 “孟小姐……”季弦歌笑了笑,“我是陪夜主事来的……” 夜西楼耸耸肩膀也不说什么。 “那不知道落主在这里做什么?” “迷路了……” 夜西楼笑意浓浓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说谎不眨眼睛的女子。 “不过好在遇见二爷了,是不是二爷?”季弦歌说着走到了夜羽梵的身边,就准备馋上的了夜羽梵的胳膊,却是被宝瑚一把挡住了。 “那就先谢谢舅舅了……”夜西楼走了一把将季弦歌往怀里带,却是这一动作在半途之中被另一手挡了下来。 “舅舅这是做什么?”夜西楼看这夜羽梵紧紧地拉着季弦歌的手,眼睛深处是慢慢的阴霾。 “我有事情要和这位姑娘谈……” “舅舅和我家小姐有什么好谈的?”夜西楼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手不愿意放开。 “不如你问问这位姑娘要不要和我谈一谈?”夜羽梵眼睛一直看着一个地方道。 季弦歌道:“你们两个人都给我我放开!” 声音一出,两个男子同时放开了双手,季弦歌揉了揉被抓的有点疼的双手,走到了夜西楼的身边,夜西楼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但是只听见女子说道:“你是小孩子嘛,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小姐~”男子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子看了看孟怀古道:“孟管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请说……”今日的孟怀古但是和以前的有些的不同,季弦歌可以明显感觉到孟怀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打量这什么,这一点季弦歌觉得很是奇怪。 “孟管事可不可以派几名谷医和夜主事一起回一趟杨子寨,我落红斋落心堂的堂主因为一些变故,身子有些欠佳希望谷医可以代为诊治一下……” “楼堂主出事情了?”楼以陌有些惊奇道。 “不错。” “怎么样?”楼以陌半蹲了下来看着孟怜,温柔的询问道,楼以陌得一只手推着轮椅的把手,一只手还拿着一把雨伞,看来是想要随时为孟怜遮去风雪。 “既然落主都这么说了,表哥去安排就好……”孟怜落落大方的说道,那指使人的神态并没有丝毫的扭捏像是这孟家本来就是应该由她来发号施令的。 “落主放心,我会安排。”楼以陌道。 “可是,这有所不妥吧?”一位族长在一旁说道。 “没事的,那么多位谷医,借一个给落主并不成问题。”孟怜笑着说道,“你说对不对,表哥?” 孟怀古点点头。 族长也思考了半响,叹着气点了点头。 “多谢孟小姐了……”季弦歌看着轮椅上的女子,同为女子季弦歌都不得不赞赏她的大方得体,面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集天地之精华,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就可以感觉到心里的一阵安慰,好像她就是为了安抚你而存在的。 世人称这个女子白染清华并不无道理,虽然她坐在轮椅之上深有残疾,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有着一股浓浓坚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服她,这样的气度和风华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完美的女子,季弦歌总是觉得那有那里有什么不对,及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夜主事,现在就随我来吧……”孟怀古道。 “小姐~你真的抛弃奴家啊~” “花花……”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这一声花花啊,叫的是缠绵悱恻,让众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想爱之深的人,舍不得分开,但是却是让花西楼捋了捋自己淡棕色的长发道:“知道了,奴家去就是了!” “等一下……”季弦歌道,快步走到了夜西楼的身边,在夜西楼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子。 夜西楼的面容有些微变,随即点了点头。 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道:“多谢了,快去快回,我会想你的……” 夜西楼邪魅而狭长桃花眼看着季弦歌,里面有着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宠溺:“奴家也会想念小姐的~奴家不在的时候小姐可不要到招惹烂桃花啊!” “夜西楼你找死啊!”季弦歌在男子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夜西楼暧昧无限的呻吟了一声,惹得众人低头,便是扭着水蛇般的腰,率先离开了。 “那落主?”孟怜善意的看着季弦歌。 “我说了,我和落主有话要说,这里是孟家的禁地,想必不会有太多的人前来打扰,不知道,孟小姐可否借夜某一用?”夜羽梵道。 “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表哥……”孟怜道。 孟怀古点了点头,抬头正好看见季弦歌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自己,便是点了一下头,推着孟怜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孟怀古,疑惑更深了,这厮今天这么这么奇怪,看着自己眼神竟然会有闪躲? 孟怀古为什么闪躲自己的眼神,而且看着自己也很不自在的样子? 这和孟怀古的性格不符合应该不会是错觉,但是若不是错觉为什么孟怀古会这样? “宝瑚,你去外面守着吧。” “可是二爷?” 对于宝瑚的犹豫,夜羽梵并没有说话,但是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于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感,却是让宝瑚再也说不下去什么话,便是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二爷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的?”季弦歌看着和自己就差几步的夜羽梵正循着声音将头转了过来,耳朵微微的动着面朝着季弦歌。 “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就这件事情?那我就不陪二爷多呆了……”季弦歌准备走到时再经过夜羽梵的时候却是被男拉住了手。 “二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若是我说我知道了血衣的的源头呢?”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虽然他双目失明,但是季弦歌却是觉得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是二爷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很关心西楼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我关不关心夜西楼好像与二爷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西楼做的?” 夜羽梵的这一句话果然成功地让季弦歌停住了脚步,季弦歌并没有回头任由男子拉着自己的手。 “看来你还是在意西楼的不是吗?” “二爷这是要威胁我吗?二爷恐怕找错人了,若是二爷真的找到什么证据的话,应该去和夜西楼去说而并非是和我说……” “我并不奇怪这件事情是西楼做的,我只是奇怪你的竟然比我先查出了真相?” “二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好了……” “落主,再装就没意思了……若是你怕我伤害西楼,你放心,要是会说出来,我一直到的时候就说出来……”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这男子,道:“你想要什么?” “呵呵,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帮西楼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我的心上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二爷,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就算是你想要做些什么,现在夜家大势已定,你现在做什么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赢家是谁?” “二爷,你这是在和我宣战吗?”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 “二爷放心,我明白的很!” “若是真心的喜欢西楼,你就应该明白若是夜家和孟家合作,便会有无可比拟的权势,这对于西楼百利而无一害,既然现在孟氏一族的力量为你所用,我相信这点决定对你来说并不会很难……” “二爷,我喜欢的男人,应该会有足够的能力强大自己的力量,如果他不是足够强大,我又怎么能依靠他?而夜西楼,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不管是否与孟家合作,他都能自己做出抉择,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子,不会依靠男人……” “为什么不依靠,可以坐轿子我为什么要走路?……二爷,你很奇怪……” “哦?” “二爷,或者,你知道一些关于夜家老主事去世的事情?”季弦歌说道,并且认真地看着男子的表情,只可惜,在这样与夜西楼有七分想象的脸上,摆着这么严肃的表情还是叫季弦歌有些不适应。 “你走吧,不要以为西楼这样就可以安枕无忧的手握着夜家的大权了,夜家的力量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呵呵,那就是你和夜西楼之间的事情了……” 季弦歌说完,甩开了夜羽梵的手,大步走开。 低头寻思着夜羽梵的奇怪,却是看到了一抹人影立与自己的颜面,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季弦歌疑惑的喊道:“孟管事?” 094 习惯一个人 低头寻思着夜羽梵的奇怪,却是看到了一抹人影立与自己的面前,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季弦歌疑惑的喊道:“孟管事?” 孟怀古向着季弦歌点了点头。 看着孟怀古的身边并没有孟怜的身影,季弦歌不禁问道:“孟小姐呢?” “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了,现在我想要单独和你谈一谈。” “那孟管事的时间可抓的是真准,那二爷刚放了我,你就出现了……” “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季弦歌耸耸肩,往前走了过去,道:“边走边说吧。” 两个人并排走着,像是熟识已久的老朋友。 “落主,我觉得落主可能误会什么了……” “哦?我误会什么了?” “落主的心思放在我这里并不合适。” “?”季弦歌看了看旁边并排而走的男子,越发的觉得疑惑,“我看是孟管事误会了什么吧?” “在下直说好了,我对于落主并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因为这样的情感而要挟落主什么……” 季弦歌眼眸一深,原来这么个孟怀古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了! 突然季弦歌转念一想,随即走上前了两步,双手勾在了孟怀古的脖子之上说道:“若是我真的有意与你你要怎么办?” 孟怀古因为季弦歌的动作突然来的有些猛,便是有一些的犹豫,趁此的空隙季弦歌将手中的小粉末洒在了孟怀古的后脖,动作很轻,轻到几乎都察觉不出来。 孟怀古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季弦歌推了开,道:“落主,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知道,孟怜小姐嘛!” 孟怀古皱了皱眉头。 “那你可知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自是知道的。” “果真知道?” “落主有话可以直说。” “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情,我怎么敢直说呢?” “落主……” 季弦歌用手制止了孟怀古即将要说的话,道:“孟管事不用说什么了,也不用送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但是季弦歌在经过孟怀古的时候,嘴轻轻地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是确实很清楚让孟怀古看清了季弦歌说的是什么! “落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主事若是心中有所怀疑,自己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季弦歌说着笑着离开。 季弦歌走在玉阳城的大街之上,今天的天气很好,人们都在忙碌着。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街上的匆匆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杨子寨而是站在这大街之上发呆。 看着这些人,每个人都似乎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季弦歌这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孤单。 或许孤单的感觉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中,但是当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是破土而出格外的明显。 季弦歌就这么站在大街的中央,直到一双凉薄的手臂将自己的腰环住,那光滑如瓷般的下巴站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也是凉凉的触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淡淡温凉的身躯将自己抱住,季弦歌却是感觉到了淡淡暖意,一股发自内心的暖意,好像这街上一切黑白的事物就这么染上了颜色。 大街上本来并没有人注意季弦歌的,如今以来便是招惹了许多热的目光,季弦歌心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当然知道这些目光都是看谁的,身为一个女子竟是被男子比了下去,不得不说是很纠结的一件事情。 “花花啊,你怎么没有回杨子寨?”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因为奴家觉得小姐会需要奴家的~”夜西楼学着季弦歌的口气也淡淡的说道,他自然是没有告诉季弦歌,从季弦歌一出孟府他就一直跟着季弦歌了。 知道她在大街中央站住了,那脸上的孤单和寂寞的表情是夜西楼从来没有在这个女子的脸上见到过,这个女子应该永远是那样的骄傲,自信,意气风发,好像整个久翰大陆都会被她踩在脚下面似的。 而不是像方才那般,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茫然无助的站在大街之上,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已一样,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夜家的大院之中,人员涌动的夜家大院确实没有一个人在意小小的夜西楼。 突然就想要将这个女子抱在怀中,而这么想着,夜西楼便是也这么做了。 “花花……” “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不要担心,恩?”夜西楼的最后一个恩与往常的预期有一些不同,让季弦歌莫名的有一些心安。 “恩,不过,花花,你站在这里我可就万众瞩目了~” “没事,奴家不嫌弃小姐~”夜西楼笑着说道。 “去你的!”季弦歌挣脱了夜西楼的怀抱道,“我们回杨子寨吧?” “好……马车停在那边的巷子口了,走过去吧?”夜西楼将手伸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伸手打了一下也夜西楼伸出来的手道:“没个正行!” 季弦歌说着往前走去,夜西楼笑了笑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的双手,道:“小姐莫要挣脱,不然奴家可就喊了!” “呵?”季弦歌无奈的笑了出来,“你喊什么?” “强抢美男啊……” “花花啊,其实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季弦歌瞪了夜西楼一眼说道。 “若是小姐喜欢的话~”夜西楼紧紧地拉着季弦歌的手走着,说什么也不放开。 “我喜欢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通常女人说话呢,都是反着的,她们说喜欢就是不喜欢,而她们说不喜欢,就是喜欢,奴家或许可以这么理解小姐的这句话,小姐想要奴家活着,好好地活着,和小姐一起活着……”夜西楼道,举手投足之间引得路人频频的瞩目。 “你……”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突然发现面对着这么一张绝色容颜对你施展的楚楚可怜的表情,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 “小姐,可怜可怜我吧!” “小姐可怜可怜孩子吧!” 突然之间季弦歌就被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给围住了,夜西楼眼神一暗,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钱袋,扔到了远处,道:“若是有钱不捡还围着我家小姐的话,或许你们这辈子都要不到钱了~” 男子的声音很轻却是带着淡淡的警告之意,那些乞丐有些不情不愿的散开,跑去抢那地上的钱袋。 “你没事吧?”夜西楼连忙看看身边的季弦歌。 季弦歌却是将手打开了看夜西楼,里面有一个纸条。 “这是,什么地方?”夜西楼看着纸条上面写的字,又看看季弦歌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这下子反而是季弦歌十分疑惑的看着夜西楼了。 夜西楼摇摇头看那样子也并不是像是在撒谎。 季弦歌便是将纸条抢了过来瞬间撕碎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等我办完事情,我就会回去了!” 季弦歌说完甩身就准备离开了,却是手被男子紧紧地拉住,季弦歌转过身,看见男子难得一见的认真道:“怎么了?” “你这个女人……”夜西楼苦笑了一下,转而换了交缠的声调“奴家就这么不值得小姐相信吗?” “这和信不信任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先回去吧……”季弦歌敛了笑容,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夜西楼突然发现这个女子认真的时候,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光芒,这种光芒似乎可以在瞬间掩盖掉这个女子的一切缺点。 夜西楼心中突然就有了小小的计较,这样认真的季弦歌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了? 好想藏起来…… “小姐,奴家可以陪你的~相信奴家好不好~”夜西楼声音放低,眼中的波光流转。 季弦歌用另一只手拨开了男子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与相不相信你没有关系,只是,我已经一个人走了太久,久到已经不习惯身边有别的人了……” 季弦歌快步往前走了两步,只听见后面的男子不缓不急的说道:“若是苍蓝,若是秦梦雪,你还会这样拒绝吗?” 苍蓝…… 季弦歌的脚步停了下来,若是苍蓝的话,自己不让他跟着,他定是不会勉强的吧,一定,一定会在原地安静的等着自己回来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苍蓝了。 一直没回信的苍蓝,已经慢慢地让季弦歌失去了这种信心,现在的他,还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吗? 至于秦梦雪? “你提秦梦雪那厮做什么,我和他又没关系!”季弦歌说道,“不要跟来!”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夜西楼紧紧的握住了袖子下面的双手,脑中是那一日女子眼中的决绝,和一丝丝的不忍,还有那被毁了的樱花树。 若是有那般的恨意,定是有更多的爱意? “秦梦雪,苍蓝,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留在小姐身边的~?”绝美的男子站在大街之上低着头痴痴的笑着,吸引了无数的路人。 而另一边季弦歌却是按照纸条上的地点,七拐八拐的寻到了地点。 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因为走得过于着急,而微微有点喘气的女子,看着这扇门,在门试探的叫了一声:“殇大哥?” 095 可笑的事情 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因为走得过于着急,而微微有点喘气的女子,看着这扇门,在门试探的叫了一声:“殇大哥?” 门里并没有动静,季弦歌推开了门,却是发现院子里竟然都是尸体,院子里充满了浓浓的奇怪的香味竟是将这一院子的血腥味道全部掩盖了过去。 季弦歌走了过去,那一个个小小的尸体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个样子? 正想着突然季弦歌就听见一声很小很小的姐姐,抬头一看,便是看见了那个靠在门边上的圆滚滚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抱住了小女孩道:“春妞,春妞,这是怎么了?” “姐姐……”女孩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用气叫出来的。 “春妞,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帮女孩子把这脉搏,而女孩胸口上的一个匕首深深的插着,季弦歌用手捂在上面,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动。 “姐姐……”女孩微弱的声音只是不停地叫着姐姐,而季弦歌却是在想如何能救这个女孩,可是没有办法了,剑已经渗入心脉。 看着女孩喘不上气痛苦的样子,季弦歌轻轻的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道:“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便是一把拔出了女孩胸口的匕首,快,狠,准,女孩笑了笑,张了张嘴,便是闭上了眼睛。 可能这句话没有声音,但是季弦歌却是通过女孩的临死前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便是往后转了过去,竟是看见红殇站在了门口。 红殇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的褶皱,很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红殇的眼睛在院子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季弦歌的手上,季弦歌顺着红殇的眼睛,才发现了自己的手上正满是血那着那一把匕首。 “为什么?”红殇的眼睛红肿,血丝凝重,看着季弦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殇大哥……”季弦歌看着红殇的样子,任谁见到自己的亲人一瞬以这种方式全部死去都不会承受得了的,所以季弦歌这一刻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为什么?”红殇却是皱着眼睛质问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恍然间明白了红殇在质问自己什么,便是道:“你以为什么?” “弓儿,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让我做的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但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呵呵……”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适合笑,但是季弦歌就是笑了出来,“看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如你来说说你以为的是什么?” “你想让我留在血凤阁对不对?你想让我西楼对不对?你知道我心中有所牵挂,上次你问过我要是选择的话,我会如何选择,现在你是直接就要替我做选择了吗?” 季弦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红殇说话,但是脑中却是急速的分析这红殇的每一句话。 “他们还是孩子……不会干扰到你,也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你连孩子都不能放过吗?落红斋的落主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红殇笑了笑,嘴角突然就溢出来的一滴血迹。 季弦歌将怀中的小女孩放了到地上,看着红殇有些快要失控的样子,又看了看满院子的尸体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并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红衣说得对,你不值得相信,落红斋的落主可是踏着血过来的,怎么可能对我真心相待?是我太傻?我以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原来我错了,这一直以来就是你想要的!”红殇看着面前一句话也不反驳的女子语速越来越急促。 “红衣……”季弦歌低声的默念了一遍。 “为什么不说话,说啊,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红殇看着季弦歌旁边的女孩子,明明昨天还炫耀要着自己的新棉袄,今天竟然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这一屋子的孩子,如今全部都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但是看着面前的女子,红殇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心情。 季弦歌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隐忍着愤怒的红殇,淡淡的说道:“殇大哥,若是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我亲眼看着你杀了春妞,你还要狡辩什么?” “呵呵……”季弦歌站了起来,让掉了手上沾满血的匕首道,“好,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想要你留在夜西楼的身边,这样血凤阁的筹码就会越来越多,但是你确实放不下这些孩子,这会成为你的牵绊,这是我不允许的……” 看着红殇的眼睛慢慢变得血红,季弦歌笑了笑继续说道:“本来这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 “果然是这样……”红殇抽出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季弦歌,季弦歌并没有闪躲。 长剑顶在了季弦歌的胸口,男子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说道:“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杀这些孩子们?孩子们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对不对,有人威胁你的对不对?” 看着面前的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男子,和顶在自己胸前的那一柄长剑,季弦歌突然觉得之前说的深情几许,不离不弃,全部都是可笑的事情。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孰轻孰重自己也许平时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或许那一杆称自己会做评断。 季弦歌并不希望在每个人的心里是最重的那一面,之不过希望这杆秤是公平的。 “殇大哥,如果你已经不相信一个人了,那你问再多的问题都是徒劳的,因为,你什么都已经不相信了……” “他们只是一些孩子,为什么,你知道剑刺进身子里的感觉多么疼吗?他们只是孩子……”红殇说着,眼角不期然的滑落了一滴泪水。 季弦歌的心突然就刺痛了一下,红殇永远都是那么灿烂地笑着,不论看到任何人,不论遇到任何事情,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以这样的痛苦拿着剑指着自己。 季弦歌又看了看满地孩子们的尸体,很好,很好,不管是谁,很好,这么多孩子的命,我会一一向你们讨来?! 你们家加注我身上的债,我会让你们用命来还?! 想到这里,季弦歌抬起了头,看着红殇,往前走了一步,剑刺破了棉衣,离肌肤不过是尺寸之差,女子道:“这些孩子,若是你要当做是我杀的,我无话可说,若是你想要杀了我报仇,这一剑下去,我死不了,但是算是这债我先还上一半,剩下的,我会拿人头来祭!” 红殇的手突然有一点点的发抖,这一院子的尸体已经严重的冲击着他的大脑,而近来的那一幕,女子的手将匕首从女孩的上上狠狠地拔了出来,而女孩临死前冲着自己甜甜地一笑,叫了一声:“哥哥……” 一想到这里,红殇的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 季弦歌看着红殇的模样,道:“刺下去吧,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季弦歌说着往前迈了一步,院子里忽的像是一阵疾风刮过,那剑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往前一步而刺伤女子,一双白瓷般的手握住了剑刃,血将这双手染红,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夜西楼……”季弦歌惊讶的看见这个像是风一般突然出现的男子,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是没有觉察半分? 夜西楼并没有季弦歌,而是与红殇直视着道:“殇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红殇木然的看着夜西楼流血的手,道:“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你也有份是不是?你想让我留在夜家是不是?呵呵,夜西楼,我们相交这么多年,你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我,若不是我知晓了,你想要瞒我多久?你还想要做什么?” 夜西楼眼神一暗道:“殇殇,我知道这些孩子就像你亲生的一样,他们是你的家人,我也知道你这一刻满脑子都是愤恨,但是殇殇,你安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定是能决觉出蹊跷的!” “想什么?你让我想什么?”红殇一把抽出了剑,留下了夜西楼满是血的手徒留在空中,“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都还是孩子……” 看着红殇模样,季弦歌的心突然就跟着无可抑制的,疼的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你怎么了?伤到你了?”夜西楼看着季弦歌的动作,走到了季弦歌身边,将季弦歌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们走,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红殇指着门口说道。 夜西楼搂着季弦歌往门口走去,然后在门口停住头也没回说道:“殇殇,我曾经说过,你并不了解她,我与你兄弟一场,你们谁受伤我都不愿意见到,但是既然你今日选择了不信任她,那么日后,你便是与我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夜西楼感觉到女子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看了一眼摊在自己怀中的女子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 夜西楼搂着季弦歌离开,红殇丢掉了手中染满血的剑,双腿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天上忽然就飘起了白雪,将这一院子的血腥慢慢的掩盖……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 【蓝梦情】农家种田文:《糖艺祖师在农家》克星出世,克倒一圈人,是不是真的尼? 据说:唐家庄的唐甜甜家一门子的克星,克死了亲爹,克病了爷奶,克坏了地里庄稼,克糊人家锅里的饭,克傻了村头的翠花,克丢了隔壁二大爷家的狗! 096 你听,这是我的心跳 天上忽然就飘起了白雪,将这一院子的血腥慢慢的掩盖…… 夜西楼一直搂着季弦歌走在大街上,可能是因为玉阳城的人们都已经习惯这突如其来的大雪纷飞,并没有被这大雪影响什么。 季弦歌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任这越来越大的纷飞的雪花飘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不想回杨子寨,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夜西楼看着出神的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看了看夜西楼,眼睛又顺势看到了夜西楼受伤的手,便是执起了夜西楼的手,上面的血已经微微有些的干了,但是还是可以闻出来血腥味。 “没事的,我已经封了穴位的……”夜西楼随意的笑了笑说道。 “花花,你也相信是我做的吗?” “什么?” “那一屋子的人命,你是否也相信是我做的?” “自然是不相信了……”夜西楼将季弦歌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女子的眼睛,认真的说,“若是你真的要那些小孩的命,是会做的不留蛛丝马迹,怎么会让人当场抓住?” “是呀,我何必让人当场抓住?” “没事的……”夜西楼将女子的头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说道,“殇殇并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只是那些孩子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一下之间全部都……他一定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你应该知道的,很少人能像你一样,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之中,都可以尽力去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所以给殇殇一些时间,他会查清楚也会想通的……” “你呢,若是你的话,你也会如此失控吗?”季弦歌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夜西楼,带着易碎的脆弱。 “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我在意的事情了……”夜西楼将季弦歌头上的纷纷雪花轻轻地拍掉道,“雪越来越大,我们回去吧……” 季弦歌将自己怀中的手帕抽了出来,认真的替夜西楼包扎着伤口,道:“我还不想要回去……” “你想要去哪里?”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冷风吹过,让人如坠冰窟…… 夜西楼带着季弦歌来到了玉阳城外,大雪纷飞让着外面的一望无际,看起来像是一片白雪的痕迹。 看着不高不低的山季弦歌准备往前走,但是头突然一阵子微微的疼痛,往后倒了一下,夜西楼在后面接住了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子,转而走到了女子的前面到,蹲了下来去道:“上来吧……” 季弦歌倒是也不挣扎,顺从的爬了上去,任男子将自己将自己背了起来,男子的身上是淡淡的玫瑰花香和这雪的淡淡清香融为了一体。 男子的身子很是单薄让季弦歌有一种错觉,自己会将他压倒,但是男子的步伐确实很稳定一步一步的往上上走去,有让季弦歌无来由的将头靠在了这男子的后背上,虽然并不是十分宽广的后背,但是却是出奇的柔软。 “这是,去哪里?会是那里吗?”季弦歌轻声的问道。 “齐饶山,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山顶的风景很美的,几乎可以看清楚玉阳城的全貌。”夜西楼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没有平时嬉笑怒骂,几乎是和季弦歌一个语调,冷静的几乎不像是他。 “齐饶山……” “我们一直都希望若是有一天,我们死了,长埋于齐饶山顶或许是我们最好的归宿,所以我想殇殇会想要上来的。” “花花啊,其实殇大哥说的没有错,我真的想过,我真的想过,那些孩子们既然是红殇的牵绊,那么殇大哥就不会留在血凤阁,这样的话血凤阁就少了一个有力的筹码,我真的想过要那些孩子们消失的了……” “可是你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我已经想要离开他了,我已经不想要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了,我不想要利用殇大哥,可是我们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害了那些孩子……”季弦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隐秘的哭腔,让夜西楼的心口一痛。 “恩。”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那些孩子们死……虽然我对于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是在选择的时候依旧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而感到痛心,但是我觉得绝对没有想过要害那些孩子……” “恩。” “不,不,花花,或许我心里是想要那些孩子们死的,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计划了,是不是?或许我心底深处是这么想的,或许我比我想象要恶毒的多……”季弦歌的脑中还是那个孩子最后的微笑,即使是最后一刻,那个孩子还是将微笑留给了自己。 “殇殇,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夜西楼并没有回答季弦歌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时候我是夜家的庶子,地位可想而知,殇殇那时候已经加入了血凤阁了,血凤阁在那个时候还是我二叔在掌控者,没有一个人将我当做是夜家的孩子,只有殇殇,那时候,只有他冒着险保护了我,所以我欠他的,我说过,只要他要的我什么都会给他的……” “后来,大了一些,他常常会用自己的钱去救济那些没有钱的老百姓,也会养一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们,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当时在屋顶上喝的大醉,他说有朝一日,一定要离开血凤阁和弟弟妹妹一起归隐山林,这么久以来,那些孩子们就是他的亲人……” “不过是谁,用那些孩子来对付你,都是十分聪明的举动,因为只要是那些孩子的事情,殇殇就不会如往常一般的冷静。” 季弦歌的头往夜西楼的脖颈深处窝了窝,道:“我一定会查处凶手,我不会让这些孩子们白白死了的……” “你莫不是对殇殇动了真心了?”夜西楼顿了一下终于是问出口。 “花花啊,也就是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你竟然允许他伤害你,这不像是你,就算是这一切真的,你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可是方才明明与你无关的事情,你竟然愿意受他一剑……” “呵呵,不是没有受伤吗?这件事情因我起,那人是想要对付我才会将事情弄成这副模样,虽然我不是什么手上干净的人,但是这种莫名其妙被算计了感觉可真的是不太好,更何况,在当时,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他会疯掉的……” “你……” “殇大哥若是被歹人利用,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呵呵,那样的情况你竟然还能分析至此?” “不然呢,大嚷着和他解释吗?你觉得他会听吗?” “你,对于这次的事情又、有没有头绪?” 季弦歌想了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头靠在了夜西楼的身上道:“花花,我累了,还有多久才到?” “你先睡一会吧,还要好一阵子呢,你当爬山那么容易啊……” “恩……” 女子在男子的背上就这么睡着了,梦里女子梦见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和阿年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十分的开心,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 梦里二狗和春妞还有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在一起玩耍着,十分的开心。 但是画面转换,都是血,白雪,血渍,融为了一体,孩子们满脸是血的叫着自己姐姐,带头的是阿年,阿年傻傻的笑着,但是眼角确实留下来了血泪。 季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但是也不由自主让自己浑身冒了一阵的冷汗,自己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见过血腥,但是这次的感觉确实和往常不一样。 天已经黑了,季弦歌看着立于自己面前的男子,男子将自己的棉衣和狐裘全部都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而他自己则穿着单薄的丝质长衫立于风中,这个背影有一种不像是夜西楼的感觉。 季弦歌扶着地做坐来了一些,面前的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了身子,给季弦歌露出了一个迷惑千万笑容。 男子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蹲了下来,道:“殇殇估计还没有上来,我们再等一会吧,马上就天亮了,要是冷的话也忍一忍……” “呵呵,要冷也是你冷好不好?”季弦歌拉过了男子的手,男子的手真的冰冷的出奇,像是死人一般,季弦歌猛然就想起了刚才的梦魇一把松开了男子的手。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难看的表情说道:“怎么了?” “你的手,好像死人……” “呵呵,你可不像是害怕死人的人……” 季弦歌不说话,眼神有些闪烁。 夜西楼拉起季弦歌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胸口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季弦歌的手心,男子说道:“我是活着的,你听,这是我的心跳……” “真好,你活着……”季弦歌松了一口气。 “哎呦……”夜西楼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看来这次真的把我们的小姐给吓找了……” “恩……”出奇的季弦歌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夜西楼搂着季弦歌的胳膊紧了一紧道:“没事的,有我呢……” 季弦歌的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突然就被撞击了一下,她将头靠在了夜西楼的胸口低声的说道:“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男子的手轻轻的拍着女子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孩子一般。男子和女子就这么在飘着雪的夜晚依偎着,直到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女子才将头从男子的怀中拿了出来。 097 蛛丝马迹 男子和女子就这么在飘着雪的夜晚依偎着,直到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女子才将头从男子的怀中拿了出来。 不远处,红殇推着一个不木板车走到了最顶上,季弦歌看着那个男子一点点的挖出着土,将这一个个小小的尸体埋进那厚厚的土之中,天上落下来的雪将男子的身影掩盖。 直到天空开始微微的发白,直到那个小土堆已经微微地隆了起来,直到红殇已经离开。 季弦歌依旧是靠在夜西楼的怀中,看着那个地方,雪花将她的眼睛淋湿,女子眨了一下眼睛,一滴雪花融化了的水顺着女子的脸颊流了下来。 直到回到杨子寨的一路之上,季弦歌都没有说过一句,只是安静靠在夜西楼的怀中。 回到了杨子寨之后,月琴已经在院子中等候着了,看着季弦歌下了马车,又看着后面扶着季弦歌的夜西楼有往前走了两步。 “小姐……”月琴道。 “恩,你跟我回屋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是。” 季弦歌往前走去,夜西楼依旧是搂着她,但是她却是阻止了夜西楼的动作,将身上夜西楼的狐裘还给了他道:“你先回去吧,我想红殇会回去的,毕竟这件事情他自己一个人也是很难查出来什么的……” 夜西楼想了想,点了点头,但是想要阻绝季弦歌还给自己的狐裘,不过月琴倒是快步走了上来,将一直搭在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目送着夜西楼离开后,季弦歌才和月琴一起回了房间,月琴看着季弦歌苍白的脸色用手被放在了季弦歌额头上,道:“没有发热,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这么的不好?” 季弦歌将月琴的收取下来道:“没事的……” “小姐……”月琴还是不放心道,“刚好谷医也在杨子寨,不如让他们来给您看看?” “不用了,楼叔叔怎么样了?” “谷医说楼堂主受了伤死之后,小姐的处理很到位,现在只要再经他们调理的话,就会好很多了……” “恩,对了,我特意和夜西楼说不要让一个叫做陈椿的谷医来,应该没有来吧?” “一共就来了三位谷医,倒是没有叫做陈椿的谷医……” “恩,那就好。” “小姐,你为什么特意交代不让陈椿谷医来呢?” “我觉得这个谷医有问题,他身上的混合气味和我在孟氏一族禁地闻到的十分的相似,还有,他借给我的银针,当时应该是准备给孟千凉看病的,那银针也有问题,虽然上面没有淬过毒物,但是却是有很奇怪的东西,至于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想我在去一趟孟氏一族,应该就能弄清楚,不过在此之前,最好不要让这位谷医医治楼叔叔,我觉得会有问题。” “是我知道了,小姐很关心孟千凉的病?” “这是自然的,她是孟哥哥的妹妹,在自私一点来说,我可不想她用这病困住苍蓝的一生,更何况,习珠姑姑非要将孟千凉一家的事情归于我娘的头上,我怎么也是要解决一些的不是吗?哎……”季弦歌扶扶头说道。 “恩,知道了,小姐,我去给你端碗粥来吧,欢舞才熬好的,一直温着等着你回来呢……” “月琴……”季弦歌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开的月琴的手腕,道,“红殇的家人全部都被杀了……” 月琴脸上满是震惊转过了身子蹲了下来看着季弦歌:“小姐,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不过猜出了几分而已,但是还需要查证一番,而且,我想红殇不会希望接受我的证据的,所以若是查出来的话,想个办法,让红殇知道。” “小姐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和苏慕行有关系。” “慕少……” “不错,在那个孩子身上我看到了云荞叶的痕迹,但是不光是云荞叶,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因为那云荞叶的颜色并不正常,云荞叶本来就亦药亦毒,上次万剑山庄大肆购买云荞叶,不得不让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有所关系,但是,万剑山庄为什么要这么对那些孩子,就算是假货给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这件事情不简单,你派人盯着点苏慕行!” “是,小姐,嫁祸莫非?” “恩,红殇以为这一切是我做的……” “怎么会?小姐有向他解释吗?” “你觉得我的解释他还会听吗?” “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 “其实,我更怀疑这是媚宫的所为,因为能让云荞叶变成这种奇怪的颜色的话,现在的我只能想到云荞叶碰上了扶苏水,而扶苏水的配置整个久翰大陆之上便是只有媚宫有!不过这现在还是猜测……” “我知道了。” 季弦歌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声气并不在说话。 “小姐……”月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没事的……”季弦歌向着月琴笑了笑。 “乐清的事情,查出来了……” “哦?说来听听。” “小姐,她的确是打败了残剑门的上一任掌门,但是……”月琴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并不是用的残剑门的剑法也不是用的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法……” “喔?” “她用计谋毒害了残剑门的掌门,后来事情败露,她不知道用了怎样的手法,残剑门一夜之间灭门!” “倒是听说了残剑门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却是没有消息说是她做的……” “是,这件事情十分的隐晦,或不是找到了当年与这件事情有关的关键人物,我们也是查不出来的……” “这样啊……” “小姐,乐清太危险了,小姐要留着吗?” “为什么不留着?” “落水堂在九堂十八舵中的地位并不简单,若是被乐清夺得了落主之位会不会?” “怎么,你怕她反了我?”季弦歌笑了一下道,“放心,他要是真的有本事夺了落水堂的堂主,到时候我们在担心也不怕,不过,这丫头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屠了整个门派,我倒是有一点欣赏她了,就希望这是一把对着别人的利刃,怕人盯着她就行了……” “是。” “小姐,还有,京都来了消息……” “哦?” “大燕国的边地和大陈国最近小仗不断,不过两个国家倒是势均力敌……” “月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虽然现在我们大燕和大陈国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但是长久以来,也许大燕并不会是大陈的对手,更何况,大陈国的火龙战神一直没有出兵,胜负现在说还是太早了……” “不错。” “还有,小姐,左相最近私底下面和大陈国的纳西族有所联系……” “纳西族……”季弦歌默念了一下,当年的噬心蛊也与纳西族有所关系,“燕寒秋那里怎么样了?” “听说皇上已经两次去了右相府邸,不知道与右相商谈了什么,很多朝中之人猜测,皇上想要请右相正式上朝来牵制左相。” “大陈国的动静定是不仅仅是遍地的一点吧?” “是的,小姐,大陈国的商会已经一点点渗透到了大燕国之内,除了咱们的地下商会,明面上的话,已经可以与半月银号相抗衡了……” “大燕国是农业大国,对于商业一向不是很重视,大陈国这么做,看来对于大燕国的野心还不小,马上就开春了,大陈国的季节一直不是很分明,几乎都处于温暖的时节,冬天的大燕确是不适合打仗的季节,尤其是对于不适应这种气候的大陈国来说,但是开春之后,就不知道大陈国又有哪些动作,快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京吧……” “小姐想要帮皇上吗?” “我是想要帮我自己,若是大陈国的商业将大燕垄断,哪还有咱们什么事情?”更何况,季弦歌低眉,要在季丘发现《碧瑶天神图》之前,先一步他得到。 “咚咚咚……”这时一阵子敲门声打断了季弦歌与月琴的对话。 “谁?” “木忘……” 季弦歌和月琴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道:“进来。” 木忘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账簿,看这月琴点了一下头,看着季弦歌说道:“小姐,这是我们与万剑山庄合作的情况,你过目一下吧……” “不用了,这些你来办就好,不过木忘,你与万剑山庄谈生意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万剑山庄有什么不妥之处?” “小姐指的是什么?” “除了和你谈生意,他们还有什么别的动作没有?” “恩,别的我倒是没有注意,对了,最近万剑山庄很是热衷于云荞叶的收购,几乎整个玉阳城的云荞叶都被万剑山庄买走了……” “哦?” “但是,前几天,突然就不这么做了,我还记得,前几天我和晏曲在谈完生意离开之后,看见了一直来送云荞叶的人,不过,万剑山庄的人和他说,以后不用来送了,已经不用了。” “木忘,你还能记下那个人的长相吗?” 木忘疑惑的点点头。 “月琴,你和木忘去找到那个人!” “是。” 月琴和木忘离开后,季弦歌突然觉得肚子咕咕的叫着,然后苦笑了一下,便是走出了房门,这是正值吃午饭时间,季弦歌来到了楼以陌的房间,在门口敲了敲门道:“楼叔叔?” 有着倦容,但是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你回来了?"楼以陌将门打开,脸上”恩,有点媚宫的事情想要和你谈……”季弦歌看了一眼里面桌子上纹丝未动的菜肴,周悟肚子道,”边吃饭边说吧,我饿了……” 098 我一直是我而已 惊世毒后:恶狼欠调教,098 我一直是我而已 “恩,有点媚宫的事情想要和你谈……”季弦歌看了一眼里面桌子上纹丝未动的菜肴,捂捂肚子道,“边吃饭边说吧,我饿了……” 季弦歌说着便是坐到了饭桌旁边,道:“饭菜都冷了……” “叫人来热一下吧……”楼以陌坐到了她的对面。ai悫鹉琻 “不用了。”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关于媚宫的事情?” “楼叔叔,你可知道扶苏水?” 楼以陌看着面前吃饭的女子,女子的筷子在菜中挑来挑去,吃的时候也看不出来食物有多么的美味,倒像是很难吃的样子。 “若是不喜欢吃就叫人换掉吧……”楼以陌看着女子的样子忍不住说。 “不用了,是有点难吃,不过垫垫肚子还是可以的……” “你还真是挑剔……” “呵呵,楼叔叔,你还没有和我说关于扶苏水的事情?” “扶苏水是媚宫特质的一种药物,用处很多,若是使用好了的话,是良药,但是若是使用不善,会比毒药还要麻烦,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不是只要是媚宫的人都会这扶苏水的制作方法呢?” “怎么会,扶苏水的制作方法及其的复杂,可以说是媚宫的秘药,怎么可能人人都会呢?你,为什么会提到这个?” “媚宫的事情我想楼叔叔应该是很清楚的,所以就问问,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好奇而已。”季弦歌放下了筷子,其实在楼以陌的眼中季弦歌也不过仅仅吃了几小口而已。 “我明天就准备走……” “这么急?” “铃儿明天准备离开玉阳城……” “你不会想要和他一起走吧,我倒是觉得金铃不会让你和她一起走……” “她答不答应是她的事情,我说过会让她悬崖勒马的,我就不会让她在这么的错下去,铃儿本性并不坏,若是有朝一日幡然醒悟,想起自己曾经所为,我想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看着楼以陌每次提到金铃的时候脸上的那样神采飞扬,还有那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担忧,季弦歌就对这对师徒的过去有着无限的好奇心,但是季弦歌同样也很清楚,若是想要从楼以陌的口中问出来一点什么倒还不如去问金铃来的实际。 “其实,楼叔叔,你和金铃……” “你来找我就是要问扶苏水的事情吗?”楼以陌站了起来明显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季弦歌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不过,金铃马上的就要离开的话,季弦歌道:“楼叔叔,你相信我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希望楼叔叔可以帮我将金铃留在这玉阳城几日……” “你……” “因为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清楚,所以我现在说什么也是不确定的,但是楼叔叔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将这些事情调查清楚,这关系这孟家和我娘之间的姻缘……” “我会尽力……” “谢谢楼叔叔……” 季弦歌离开楼以陌的房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但是雪依旧没有停,季弦歌看见楼下面欢舞不知道和袁华在说着什么,笑的灿烂异常。 季弦歌走了下去,而正巧暮千兰也从对面的树屋中走了出来,看到季弦歌十分的开心,大声地喊道:“妹子!” 这一声倒是没有把季弦歌惊倒,不过欢舞却是连忙将袁华推开,和做了什么亏心事情一般,让季弦歌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男人婆,你喊那么大声要吓死谁呀?”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好不好,还怪到老娘身上?!”暮千兰不满的瞪了欢舞一眼朝着季弦歌大跨步的走了过来,“妹子,老娘和你说我让阿郢从血凤阁带了好记坛好酒,走咱们痛饮三百回合去!” “二当家的回来了?” “是呀,这不是刚回来又和夜主事两个人在屋子里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所以就把你轰出来了?” “什么啊,他们大老爷们的事情,老娘才没有兴趣呢!” “呵呵,你呀!” “对了小姐,你吃饭了吗,我还帮你温着汤呢……”欢舞突然大声的说道,声音在杨子寨的上空中回荡着有一种鬼魅的感觉。 “欢舞,你就不能小点声?”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欢舞吐了吐舌头道:“你还没吃呢吧?” “恩,是新手艺吗?”季弦歌看着欢舞挑了挑眉毛问道。 “小姐……”欢舞突然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低下了头。 “你这是怎么了,秦梦雪那厮走之前不教你一些新东西那才奇了怪呢……”季弦歌并没有将欢舞突然地恭敬看在眼里,而是自己靠到了一棵苍天的雪松上面,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下来的雪花。 “去吧,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厮这次有研究出来什么好吃的给我呢……” “是……”欢舞也没有抬头看季弦歌便是恭敬的退下。 “暮千兰,你和欢舞一起去吧……” “老娘为什么要去啊?!”暮千兰拽了拽她的虎皮裙子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和我喝酒吗,你陪着欢舞去做几个小菜吧……” “可是……” “可是什么?帮一下我你会死啊!”欢舞说着就一把拉起了暮千兰拖着走开。 “哎呀,野蛮女你不要拖着老娘衣服,被你拽掉了,野蛮女,你给老娘放开!” “你能不能闭嘴啊,整个杨子寨都听到你的叫声了!” 两个女人吵闹的声音慢慢的远去,就只剩下季弦歌和袁华。 “小姐将他们两个人支开,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袁华严肃的看着季弦歌。 “有件事情想要叮嘱你一下……” “小姐请说……” “关于这杨子寨的事情,关于练兵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想要秦梦雪知道,所以,我也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不让欢舞知道……” “秦盟主?” “不错,在没有猜到秦梦雪那厮在做什么,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呢?”季弦歌提到秦梦雪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的狡黠。 “小姐似乎对那个秦梦雪特别的不一样……”袁华道。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我不了解小姐,即使在你身边有一段日子了,我还是不了解你,你似乎在每个人的面前都不一样,但是又那么的一样……” “其实我一直是我而已,袁侍卫长,一直没有说,我很高兴你能留在我身边,即使是为了欢舞,你留下来,我也会承诺,守护你珍爱的东西……” 袁华转过身子,看着那个靠在树上仰望天空的女子,雪花飘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融化,在淡黄色的夜空之下,女子的脸晶莹剔透,有一种不真实的美,好像再往前一步就会破碎似的。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少女,在日后的史书之中会因为纠结她是祸乱国本的妖后,还是一统天下的皇者而争论不休? 谁又能想到,如今这个一脸严肃在女子旁边的男子日后的史书中因为纠结他是助纣为虐的残暴将军还是开创一片新天地的开拓者而争论不休? “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恩,你说,除了问我有多少银子……”女子的表情没有该表,很是享受这场雪。 “小姐,我对你的银子没有兴趣……”袁华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对我的欢舞有兴趣嘛!”季弦歌笑了起来,让她的脸在夜色之下看上去更加的迷离。 袁华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女子,这大燕的后宫是断断装不下她的,只是,那个冰冷如雪一般的上位者,会允许自己的后宫有这样一位女子存在吗?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对手的女儿? “小姐……我想知道欢舞的事情……”袁华停顿了一会说道。 “欢舞,那丫头能有什么事情?” “欢舞曾经说过,她不干净……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袁华思考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 季弦歌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那一片甚至可以看清楚有几片花瓣的雪花在自己的手上融化,等到雪花完全的化成了雪水,季弦歌才开口道:“欢舞是秦梦雪收养,我十五岁那一年,秦梦雪将欢舞带到了我的身边,至于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欢舞过去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问过,我想欢舞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就应该是秦梦雪那厮最了解吧,如果,你有机会见到秦梦雪,或许你可以问一问他……” “你十五岁那一年?那应该是大燕历……” “永丰年间……” “这……离当时大燕与大陈的那一场战争不过相差一年?” “你怎么会和那个想到一起去?我想便是巧合吧?又或者,她是那场战役下幸存的孩子,我倒是记得那场战役前后,秦梦雪救了不少的孩子,那时候他说,总有一天会用上这些孩子的,想来那时候,秦梦雪与我一般不过是个孩子,竟是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袁华没有再说话。 “其实,袁大将军,若是你真的心在欢舞身上,她的过去有那么重要吗?你要参与的是她的将来和现在,并不是过去……” “我只是害怕她介意……”袁华想起那个夜晚欢舞落寞的语气,不禁心口一疼。 “那又能怎样?就算她介意,你也不能抹杀这段过去的存在,但是你可以用更好的记忆来掩盖它……” “小姐……”袁华看着面前的少女,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好像隔着千里万里。 “妹子啊,你们快来啊,好多菜啊,我们痛饮三百回合!”暮千兰在不远处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喊道。 “走吧!”季弦歌道,已经率先离开,袁华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子明明看起来像是火一样能将一切燃烧,但是那里面有着永远也捂不热的冰块。 季弦歌走到了暮千兰的树屋门口,却是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带着银质面具的程郢,暮千兰在一旁耸耸肩膀,表示着自己的无奈。 “你先进去吧,暮千兰,放心,今晚一定把你灌醉!” “妹子,大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还不知道谁灌醉谁呢!”暮千兰大笑道,但是看着程郢还是收敛了一点,乖乖的进到了屋里面。 程郢倒是也不客气,看着季弦歌直奔主题的问道:“你当真是要在那地下城练兵?!” 099 男人和女人 程郢倒是也不客气,看着季弦歌直奔主题的问道:“你当真是要在那地下城练兵?!” “大叔,这件事情我好像说了不止一遍了吧?大叔到现在才是相信的吗?”季弦歌靠在门上随意的说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 “大叔不会以为你这么一问,我就会说出来了吧?” “你可知道你要做的这件事情危险之极?” “若是有大叔好好照应,我知道一定万无一失!” “我希望你不会是我们杨子寨的麻烦……”程郢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大叔……”季弦歌轻声的叫道,“我想木忘应该将我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吧,大叔,我说过,我不会亏待整个杨子寨的……” 程郢没有说什么,离开。 直到程郢离开后,暮千兰才探手探脚的跑了出来,走到了季弦歌身边看着已经远去的程郢说道:“阿郢走了啊……” “你不是看到了吗?” “嘿嘿,老娘就习惯性的问问,走咱们就去喝酒吧!”暮千兰说着傻笑着拉着季弦歌进屋子。 “暮千兰,你很害怕大叔啊!” “那可不,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阿郢!你都不知道……”暮千兰在季弦歌耳边轻声的说道,“自从子言的那一件事情啊,阿郢对老娘更凶了,老娘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了!” “你活该啊!” “什么啊,老娘觉得阿郢越来越不对劲了,老是阴阳怪气的!” “其实我倒是觉得大叔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 “老娘也知道啊,不过就是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暮千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打起了精神道,“不提这些了,走喝酒去!” 季弦歌和暮千兰喝着笑着,暮千兰到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开始醉的说胡话了,季弦歌看着在自己面前跳舞的女子,笑的眉眼都开了。 “小姐,这么开心啊……”欢舞过来想要替季弦歌倒酒被季弦歌阻止了。 “欢舞啊,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明明不擅长做某一种事情但是偏偏如此的热爱……”季弦歌说着还拉住了在自己身边跳舞差点栽倒的暮千兰。 “哈哈,小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二当家的对不对,哈哈哈,不过还真别说,二当家的酒量真差啊,而且喝醉之后可真好玩啊,哈哈……”欢舞看着暮千兰的样子笑了起来。 “行了……”季弦歌夹起桌子上的一道菜,道,“这道菜的手法倒是新颖,看来是秦梦雪那厮的主意了……” “是的,公子说,现在冬日,这玉阳城的雪萝卜是极新鲜的,所以这道菜是公子特别为小姐研制出来的……” “哦?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亲手做出来是什么味道了,欢舞啊,你好好学,等你将秦梦雪那厮的厨艺全部都学会了,咱们就踹了他!” “呵呵,小姐,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欢舞嗔怒道。 “你有的,小姐我相信你!” “小姐……” 季弦歌吃饱的时候,满桌的菜已经被扫了半部分了,而暮千兰已经趴在桌角呼呼大睡了还打着呼噜,季弦歌无奈的笑笑说道:“欢舞,袁大将军,你们把暮千兰送回去吧……” “小姐那你呢?” “我啊,我又没醉,自己就回去好了,我想欢舞一个人估计很费劲……” “小姐,我没事的!”欢舞说着就去抬暮千兰,但是暮千兰本来很安静可是欢舞一去动她,就突然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季弦歌好笑的看着欢舞固执的样子,然后就是袁华走了过去,将暮千兰一把扛在了身上,也不管暮千兰的挣扎。 欢舞别扭的剁了一小脚,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欢舞孩子气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季弦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最然没有喝醉,但是这一身的酒气倒是也能将自己给熏着。 今晚太累了,便是直接倒在了床上,但是随即身体下面的异物让季弦歌惊得,坐了起来,便是看见夜西楼躺在自己的身子下面。 男子对着自己浅浅的微笑,并不像是每次那般带着深深的魅惑,这个笑容最起码在季弦歌看来很真实,有着刚睡醒的慵懒。 有那么一刻,季弦歌以为自己进错屋子了,可是环视了一周才,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无所谓的男子,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夜西楼拿手扇了扇自己的面前道:“小姐身上真难闻,喝了不少酒吧?” “关你什么事请?!”季弦歌一把打掉夜西楼的手,道,“我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小姐,奴家这不是等着你酒后乱性吗?”夜西楼眨巴了眨巴眼睛刚睡醒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的水雾,让男子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动人。 动人这个词语用在男人的身上还真是让季弦歌感到诡异。 “你给我起来,回你房间去!” “小姐奴家不要,外面在下雪,很冷……” “你……”季弦歌刚想要说什么,夜西楼突然毫无预警的将季弦歌一抱搂到了怀里。 女子在挣扎,但是男子却是抱得更紧了,在这种身子紧密贴近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个人,而仅仅是男人和女人,有着身体上的差异。 “乖,别闹了,睡觉吧,很晚了……”夜西楼说着,便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季弦歌的后背,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好好睡一觉吧……” “可是……” “好了,我都没嫌弃你一身的酒味哎,乖乖睡觉,真的很晚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温柔,让季弦歌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这个搂着自己的男子不是夜西楼。 一夜无梦,季弦歌很少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是冬天好啊,没有蚊虫,季弦歌缓缓地睁开眼睛,开始考虑要不要以后都到玉阳城来住,完全忽略了她的人肉枕头。 知道身子下面传来一声低吟声音,季弦歌才突然想起来昨晚这个房间的不速之客。 才看到旁边的男子,真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胳膊,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夜西楼,这么安静的看着夜西楼,季弦歌突然就在心中将这个男子的容貌一点一点的描绘了出来。 没有目的的,不由自主的,就在这清晨的早上,将男子的轮廓一点点的在心中描绘着,就像是在心中描绘着一幅工笔淡彩。 “怎么小姐,是不是觉得奴家很好看啊?”夜西楼发现了女子的有点迷茫带着一点打量的目光,便是將脸凑近了一些,问道,“是不是被奴家给迷住了呢?” “咦”季弦歌一把推开夜西楼靠近的头,道,“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洗个身子,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 季弦歌说完,就跨过了男子的身子,下了床。 “恩,小姐是该洗洗了,真的很难闻!”男子说着还用手捏住了精致的鼻子。 “赶快走啦!”季弦歌顺手就抄袭一个枕头往男子的身上砸了过去,闪身就入了里屋沐浴的地方。 “呵呵呵呵”只留下外面一串好听的笑声。 在热水中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的季弦歌披着还滴着水的长发,穿着淡绿色的连衣长裙从里面走了出来,就看见那个妖孽已经收拾好坐在了梳妆台的前面,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做着各种魅惑人心的表情。 季弦歌鄙视的撇了撇嘴,坐到了床上,用布擦拭着头发。 而镜子的女子再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但是却是反射出模糊的身影,让那个女子更显的神秘,夜西楼转过了身子,那个女子脸上没有施一点的粉黛,整个五官普通的丢到人群中就好像会再也找不到了一般。 有一种人是五官普通但是组合到一起也是极耐看的,但是也有一种人,光是看五官除了普通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形容词了,还记得在京都第一次见这个女子的时候,脸上画着浓烈的妆容,带着一股无可比拟的尊贵。 而现在,有点发红的脸颊像是邻家还没熟透的苹果,偶尔抬起头嗔怒的撇自己一眼,在夜西楼的眼中好像也充满了无限的情谊。 夜西楼从小到大对于美这个词是十分敏感的,但是今天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美是超越了皮囊的。 “想什么呢?不是叫你出去吗?把别人的话不当话吗?”季弦歌一个擦头发的布扔到了夜西楼的头上,男子竟是没有抵挡,让那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那模样十分的滑稽。 “哈哈哈哈……”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样子,笑了出来,笑容就像是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后出来的第一抹阳光,可以驱散你心中所有的阴霾。 男子将布拿了下来,上面还有女子沐浴的淡淡香味,又看看那个披着半干的头发,冲着自己笑的女子,夜西楼站了起来。 走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在女子诧异的一瞬间,男子深深地吻住了女子,并不像平时那种技巧纷呈的吻,这个吻到这一点点的掠夺性。 季弦歌有点喘不过气来,双手抵在了男子的胸膛之上,道:“你干什么?” ”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笑容……”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次觉得,身为男人的夜西楼,是个危险的动物…… 100 杀人凶手!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次觉得,身为男人的夜西楼,是个危险的动物…… 两个人就以一种暧昧无限的姿势对视着,季弦歌道:“若是我那样做了,又怎样?” “花花啊,就算你我之间发生什么,对我来说,你也不过是青楼的小爷,还需要有什么后话吗?”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是青楼的小爷,也会被带回家成为正室的吗?” 季弦歌一时之间没有跟上夜西楼的思路,正室,什么正室? “小姐,不好了,小姐!”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但是在看到眼前的画面的时候,欢舞的嘴张到一半硬生生的合不上了。悫鹉琻浪 季弦歌瞪了夜西楼一眼,夜西楼道是乖乖的坐了起来,拢了拢衣衫,眼眸低垂,无限委屈好像季弦歌方才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季弦歌理都不想要理他,看着欢舞说道:“怎么了,总是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姐,要不我一会再进来?”欢舞试探的问道,生怕自己打扰了季弦歌的好事。 “你要不要永远都不要进来了?” “小姐!” “快说什么事情!” “哦,小姐,孟家派人来了……” “孟家,是孟千凉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的,是,说是关于红殇的事情已经查出了端倪,希望小姐过去对峙!” “呵呵,这倒是奇怪了!”季弦歌好笑的看着夜西楼道,“你们血凤阁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孟家来出头了?” 夜西楼也是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眼道:“我和你一起去。” 季弦歌点点头。 马车一路上季弦歌都没有怎么说话,夜西楼握住了季弦歌的双手,道:“你在担心殇殇?” “不过短短的时间,他能查出来什么?”季弦歌的预期中有着一点点的嘲弄。 “你是害怕他被人利用?” “我倒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点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只不过,由于这件事情太过于敏感了,所以他自己未必能很快的察觉出来,凶手很聪明,这件是若是拖沓下去的话,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你看,这不是马上就露出了端倪……” “看来小姐已经猜到是和人所做的了……” “本来只是怀疑,不过现在倒是肯定了,不过我很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姐到了……”欢舞在外面道。 季弦歌与夜西楼一同下了马车,天上的大雪甚至可以将人的眼睛覆盖对于眼前的景象,带着浓浓的模糊和水雾。 待雾气散去之后,在大雪之中可以看见迎接自己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西楼,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梁宗楷走上前,警惕的看着季弦歌,扶了扶腰上的弓弩。 季弦歌往夜西楼身后一闪道:“有话好好说,梁公子身上的弓弩可是厉害得很呢,我很害怕呢!” 梁宗楷不屑的看了一眼季弦歌,想要将夜西楼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却是失败了,于是不满的说道:“西楼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杀人凶手?” 夜西楼想要说些什么,季弦歌拉住了夜西楼的手,道:“梁公子这话说笑了,我杀的人多了,杀人凶手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新鲜!” “落主……”这时一直隐在众人身后的孟怜被孟怀古推了出来,头上一把雨伞将雪隔在她的世界之外,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与世无争的静匿之感。 “孟小姐……”季弦歌微微向她点头,孟怜的笑容温和中带着一点点的威严,总是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感觉。 “不如进来说把,这么大的雪总是站在外面也是不好的……” “好……” 只是没有一个人动,都直直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看着众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说道:“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们这么多人盯着我,害怕我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女子随意的往里面走去,好像并不在意着一众势力在这聚集而成形成的浓浓的压迫之感。 大厅里面聚集了很多的人,而站在主位旁边男子满脸胡渣,脸上的表情凝重,脸上也没有一贯地笑容。 “殇殇啊,你这么劳师动众的,可是知道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啦?”夜西楼看着一脸煞气的红殇说道。 红殇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季弦歌,而是等着人陆续都来齐。 终于人都陆陆续续的来齐了,下人江大门关上,整个大厅之中充满着浓浓的压抑之感。 季弦歌旁若无人的坐在了下来,整个大厅之内,所有人都是站着的,便是只有她一个人坐了下来。 “说吧,你们查到了什么……”季弦歌端起茶杯,闻了闻,喝了一口热茶。 红殇看着季弦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像是被利刃划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子总可以对一切都泰然处之? 是早已习惯,还是根本就是是人命如草芥?! “来人……”孟怀古,喊道。 不一会从后堂就走上来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个盖着布的托盘,小厮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看了看面前的托盘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她心中有些计较。 季弦歌并没有动,小厮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很是茫然的看着孟怀古。 孟怀古将孟怜的轮椅固定好,便是走到了季弦歌的旁边,将托盘上面的布掀了起来。 难闻的味道顷刻挥发到了整个大厅之中,但是也有人很识货,比如夜羽梵,好吧,季弦歌承认,夜羽梵站的地方有些偏僻,若不是他出了声自己恐怕还没有看到他。 “七日散……”夜羽梵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看向夜羽梵的方向,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孟管事这是从哪里来的?七日散的配药独特,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我想二爷应该很清楚,这七日散是落红斋之物吧……”孟怀古道。 “这是孩子们身上的,你对他们下了七日散……落红斋之中能配置这么大量的七日散,你敢说,还有别人吗?”红殇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坐在那悠闲喝茶的女子质问道。 女子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奇怪的粉末,点了点头道:“不错,七日散整个落红斋除了我便是没有人会配了……” 她可是只说了落红斋! “为什么?”红殇问道。 “落主,不管怎么样这是十几条人命,希望落主说清楚比较好……”孟怜道,语气中衡量与为难一目连然,主人家的态度也很明显,好像她才是孟家的管事。 “就只有这个就说是我家小姐所为,你们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欢舞大声的说道。 孟怀古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对着那个小厮使了一下眼色,不一会,就有一个铺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上来。 红殇别过头去,不再看。 白布被掀开,一个死状极其凄惨的孩子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众人纷纷发出议论声,大部分是在谴责季弦歌的手段多么的阴狠。 瞅瞅,人就是这样的,永远只相信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听他们愿意听的。 “这样的伤口……”孟怀古蹲了下来,将孩子的头摆过去露出了脖子上奇怪的伤口,像是女子的指甲,又像是薄薄的纸片,但是即使横切面十分的精细,只要有眼里的人都能看出来伤口深入骨髓。 “这样的伤口,我想普天之下,除了凤衔天下,应该没有人能达到了吧?” 季弦歌看了看道:“恩,不错。” 季弦歌的供认不讳更是让在场的人有些躁动,甚至有些仗着孟家的人喊道:“就算是落红斋的落主,也不能无视人命,就算你可以用孟家的力量,也不代表你可以一呼百应!” 看着季弦歌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喝着茶,更多的人有了胆子,纷纷大声喊着讨伐季弦歌。 甚至有人喊出来了要将落红斋众位武林人士处理,就算是有武林盟主的庇佑也决不妥协! 瞧瞧,这就是人,有恃无恐就一呼百应! 季弦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一切的嘈杂都与她这个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只有夜西楼和红殇知道,女子那个笑容之中带了多少的嘲弄。 嘲弄? 嘲弄自己?还是嘲弄那些孩子的性命? 红殇双拳紧紧地握住,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你承认了,是吗?” 女子只是喝着茶,半响一杯茶喝完了,才说话:“恩,那两样东西的确是我落红斋所有……” 声音平稳清淡,好像方才那一屋子的指责与谩骂,就像是一个个小石子掉进了大海之中,激起不了任何的涟漪。 这样的季弦歌更是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但是女子一如常态,就连欢舞都是安静地站在季弦歌的身后。 “落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呢?”孟怜的声音成功的制止了这一片的嘈杂。 “解释什么?你们这不都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吗?你们今天叫我来,不就是想要给我一个结局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呢?”季弦歌淡淡的说着,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有人终于按耐不住,冲了出来,道:“当然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剩下的人看着孟怀古与孟怜没有阻止,便是都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对,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101 相护 剩下的人看着孟怀古与孟怜没有阻止,便是都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整个大厅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异常的激烈和紧张,大家都似乎变得像是演戏一般,已经看不到观众,就是在自导自演。 而似乎义愤填膺着的人们都忘记了,他们所愤怒的主角,而这个女子此刻正坐在座位上面,悠闲的喝着茶,好像这一切的辩论都与自己无关。 “发生什么事情了?!”直到一声大叫,将众人的这一场戏惊醒,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孟千凉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而脸消瘦的可以清楚地看清脸上面的骨骼,即使如此如此激烈的活动,都没有看到女子的脸上染上一点点的血色。 “千凉!”孟千凉的身后紧跟的是习珠,习珠的脸倒是红扑扑的,带着皴痕的龟裂。 “发生什么事情了?”孟千凉穿的十分的单薄,看起来像是紧紧忙忙赶过来的样子。 习珠好不容易走到了孟千凉的身后,将手上的披风裹在了孟千凉的身上,责备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身子才刚好一点!” “季弦歌,你说到底是怎么了?”孟千凉看着一屋子凶神恶煞的人们,看着唯一一个坐着的季弦歌问道。 “没怎么,这不是说我是杀人凶手,正在这里三堂会审么”季弦歌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杀人?”孟千凉尖声的说道,“你吗?你杀了什么人?” 季弦歌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看着孟怀古。 “到底怎么了?”孟千凉看了一眼孟怀古表情不善的说道。 “千凉,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毕竟落主与你有着治病之恩……”孟怜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孟千凉冲着孟怜狠狠的说道。 孟怜的大度谦和和孟千凉的蛮不讲理瞬间就在大厅之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纷纷地生指责孟千凉的不懂礼数和毫无教养。 “千凉,这件事情关系这是几条人命,你不要胡闹……”孟怜耐心的劝解到。 “哼,孟怜,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孟千凉满是不屑地瞪了孟怜一眼,走到了季弦歌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季弦歌!” “孟大小姐不是说了吗,这牵扯到十几条人命的事情,而自然是这是几条人命的凶手就是我了……” “是你?”孟千凉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弦歌,道,“怎么可能?” “哦?孟千凉你可是相信我,可真是难得啊……” “谁相信你了,我只是觉得,就算你真的杀了人,怎么可能被这些饭桶抓到!”孟千凉环顾了四周的人大声的说道。 “孟千凉,我突然发现你挺可爱的嘛”季弦歌笑了笑道。 “少来,夸我,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呵呵,来一杯茶吧,这搽对你安神养心也是有所帮助的。”季弦歌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孟千凉。 孟千凉接过了茶,坐到了季弦歌的旁边,道:“你们现在想要怎么样?”俨然一派孟家大小姐的气度。 虽然这孟家一直以来是有孟怜做主的,但是孟千凉好歹也是名符其实的大小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件事情证据确凿,现在的事情就是是否要将落主交由府衙处理,或者由我们私下处理。”孟怀古似乎也是不将孟千凉放在眼中的,说话的时候也是没有看孟千凉一眼的。 “千凉,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这种事情就不要管了,我们回房去!”习珠看这大厅之内严肃的气氛在孟千凉的耳边道。 “我不回去,孟怀古你要知道,虽然你是孟氏一族的管事,但是孟氏一族真正的主事只有我哥哥,永远不会轮到你!”孟千凉道,“就算是两地相隔,你也不要妄想窜了孟氏一族的权利!” 孟千凉的声音很尖锐,没有一点的掩饰,也不带一丝的客气矛头直指孟怀古。 “还有你,孟怜,不是别人叫你一声孟大小姐,你就真的是孟家的小姐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在我们孟家吃白饭的,你们两个外人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还没有死呢!就算我活不久了,我哥哥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孟千凉道,拉起了季弦歌的说道,“他是我哥哥的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孟氏一族未来的主母,你们在坐的每一位都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孟千凉的话在大厅之内牵起了大的反应,众人都为那一句未来的孟家主母惊讶不已,当然包括了孟怀古,孟怀古犹豫的眼神让季弦歌明白,关于与孟家婚约的这件事孟家的族长们看来并没有告诉孟怀古。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看来孟氏一族的族长对于这个管事也不是全然相信的! “你说她是大哥的未过门的妻子?千凉说话可是要有根据的……”孟怜轻声的说道,但是在腿上盖的毯子底下面的双手却是紧紧地握住。 “你少乱认亲戚,那是我哥哥,又不是你大哥!”孟千凉理直气壮的说道。 “小姐,既然夫人和老爷收养了大小姐,你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孟氏一族的事情很多都是大小姐在操心的,族长们也承认了大小姐的身份,你这么说未免也是有些不合理的!”孟怀古道,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披在了孟怜的身上,挡住了门口刮来的呼呼的大风。 “哦?若是真的承认的话,那为什么族长爷爷们一直都没有将孟怜的名字入了族谱呢?” 此话一出,一直如白莲静匿的孟怜脸色突然一变,头轻轻的扭动到了一边,显示出了无限的哀怨与委屈。 “孟小姐,这话使不得,孟大小姐这么多年对孟家的贡献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孟小姐这么说未免有些忘恩负义了!”看着美人如此委屈,自然有英雄般的武林人士站出来说话。 “大小姐,你这话的确是说重了……”孟怀古道。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喔。我差点忘了,你们两个可是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孟千凉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在场的人脸色均是很难看。 想来孟怜与孟怀古的关系,明眼人都是能看出来,只是不愿意点破,这孟千凉这么明显的点破倒是让众人有些不知应对,也应该也算是孟家一个不能说破的秘密吧。 甚至有人咳嗽了两声,很明显的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 “哈哈哈……”整个大厅的尴尬被季弦歌的大笑打破了,然后季弦歌轻咳了两声道,“孟千凉,说的真不错,要是苍蓝见到你的这个样子,估计我就没戏了!” “我用你夸奖!”孟千凉没好气的瞪了季弦歌一眼。 “即使你说的是真的,这落主杀了这么多人,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我孟家与夜家一向交好,既然红殇的事情血凤阁有意包庇凶手,我们夜家自然也不能做事不理的!”孟怀古道,满头的银发在寒风的吹动之下飘了起来,显得有一份肃杀之感。 “你们?!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叫族长爷爷们出来!”孟千凉道。 “族长们最近闭关,闭关前已经交代过了由我一手打理孟家的事情!”孟怀古道。 “信你才有鬼呢!我去找族长爷爷们!我告诉你们,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动她!”孟千凉说着,提起裙子就往外面跑习珠无奈的又要赶快跑着跟上。 孟千凉离开后季弦歌明显感到这屋子中的人有一大半的人松了一口气,不禁暗自好笑,有时太能说实话也挺让人头疼的。 孟怀古走上前一步道:“落主,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得了,别和我打太极了,直接说吧,若是私了,你们想让我怎么样?” “落主与我孟家的渊源颇深,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孟怜为难的说道。 “那就别说了……”季弦歌耸耸肩。 这句话堵得孟怜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希望落主可以自废武功……”孟怀古接上了孟怜的话说道,“众所周知,凤衔天下是极其危险的武学,若是让这门武学留在世上对整个世人都是一个祸害!” “哦?” “我知道落主与武林盟主,还有我们孟家,甚至夜家都有不小的渊源,我也知道这么做定是会触犯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落主,这所有的后果,都与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无关,是孟怜的责任,之后,孟怜会听从发落,承担后果的……”孟怜推着轮椅大到了大厅的中央,字字感情深刻,为了江湖大任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孟怜自知像是孟小姐多说的那般,对于孟家来说不过是个外人,所以,并不会伤了大家与孟家的和气……” “大小姐这是说什么?!”武林人事不满了,“怎么能让你一介女子承担责任?!” “就是!若是孟族长怪罪下来,我们都愿意承担的!” “你们孟家同意了,我们夜家还没有同意呢!”一直站在季弦歌身后的夜西楼,这时候往前走了几步,扶靠在了季弦歌的椅子旁边,“我们夜家是要与落主合作的,你们将落主处理了,我们夜家找谁合作去呀?” “西楼,不要闹了,落主这件事情做的太过分了,就算是我们夜家也护不了他!”夜羽梵道。 “哦?护不护得了,应该是我这个主事说了算的吧?” ”西楼,若是你一意孤行,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是怎样?夜家的主事若然不是为了夜家的利益和名声考虑,还能是夜家的主事吗?”夜羽梵道,而这时一直跟在夜羽梵身后的几位夜家颇有实力,且是一直站在夜羽梵一边的族长们,站了出来,好像在等夜西楼做出某种承诺,又州象在等他毁了某种承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杀人犯放弃整个夜家吗?”夜羽梵冷冷的质问道。 102 我不喜欢胖的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杀人犯放弃整个夜家吗?”夜羽梵冷冷的质问道。悫鹉琻浪 夜西楼脸上的笑容更深尤其显得妩媚动人,看着夜羽梵的逼问道:“舅舅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还想好好坐稳着夜家主事之位,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西楼,舅舅不会害你……”夜羽梵语重心长的说道。 季弦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舅舅,若是这样,那么,我便不做这夜家的主事了~”夜西楼嫣然一笑,然后一个华美的转身,巧妙地坐到了季弦歌的腿上道,“我给落主当男宠~” 众人一片哗然,先不说,这夜西楼为了夜家主事之位付出了多少,就是这后面的一句话,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小姐,你说奴家够格不?”夜西楼眼眸低垂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这个妖孽脸上,这大庭广众的他也不嫌丢人! “你再瘦一点估计就合适了,我不喜欢胖的……”季弦歌淡淡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倒了一半。 “小姐~”夜西楼俯近季弦歌的耳边,看似小声实则整个大厅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晚上多运动运动,就瘦了……” 得,这句话一出,全场人都倒了! “夜主事,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望你三思……”孟怜淡淡的说道。 夜西楼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孟怜,变脸之快令人咋舌:“孟大小姐,连孟千凉都说你没有资格管孟家的事情,你连孟家的事情都没有资格管凭什么管我们夜家的事情?”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羞辱过孟怜的表情十分的难堪。 众人又准备英雄救美却是被夜西楼打断了:“难道你们在场的有谁有资格管我们夜家的事情?” 的确,夜家的主事这么说了,还有谁赶出来充英雄呢? “我有没有资格?”夜羽梵走了出来,三步之外跟着宝瑚。 “舅舅,我都说了,这夜家我不要了,你正好可以捡去,还想要说什么?”夜西楼一边玩着季弦歌的头发一边说着。 “西楼,此事不是儿戏,这落红斋的事情,我们夜家不好过问……” “你们夜家不好过问,我是我家小姐的男宠,自是要过问的~” 季弦歌头疼,怎么会有人将男宠说的理所应当呢? “小姐,你看我都说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的,这与我是不是夜家的主事没有关系……”夜西楼眼神清明的看着季弦歌,好像要从那一双嘲弄看待世人的眼睛中看出这个女子的心,“你看我说过可以为了你放弃夜家~” 季弦歌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只不过停顿了极小的瞬间小到几乎没有人看到。 “胡闹!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西楼!”夜羽梵生气的说道。 只是战火似乎怎么也烧不到坐在那里细细品茶的那个女子身上,孟怜道:“二爷,今天并不是希望夜家出问题的,我相信夜主事也是这么想的……”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说吗?落主?”孟怀古道。 季弦歌看了一下眼巴巴望着她的众人有些纳闷,道:“没有啊,不是一直都是你们再说吗?” 季弦歌的无辜,让众人觉得自己就像是傻子一般,闹了半天,这主角要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小姐,我今天都这么说了,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夜西楼一手将季弦歌的下巴挑了起来,固执的掰到自己的面前。 “夜西楼,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吗?”季弦歌无奈的笑道。 夜西楼则是笑的更欢了:“在小姐面前要脸有用吗?” “够了!”夜羽梵冷冷的说道,“若是西楼一意孤行,那么这个夜家主事你是断断不能再做的!至于后果,我自会向族长们说明。” “哎,西楼,你真是让我们失望啊……”夜羽梵身后的老族长们恨铁不成刚的摇摇头。 这时一阵急促的琴音传了进来,夜羽梵道:“音杀!大家闭息运功!”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就像是千军万马就要奔腾而来,将这里踏为平地。 季弦歌突然手中一松,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声响声并不如那琴音来的大确实成功让着这浩荡的琴声戛然而止。 月琴一袭素雅的撒花长裙,裙摆铺在雪地之上围绕着她开出了一朵大大的花,上身是雪白的狐毛夹袄,左脸自头上面留下一部分的长发的将左脸的疤痕若隐若现的遮住,却是显得整个人带着一股肃杀的神秘之感。 而月琴胸前的一把古琴已经被雪染白,丝毫看不出来方才有人弹奏。 “姑娘是?”孟怜看着门外的月琴,道。 月琴并没有理会孟怜,而是抱着琴走进了屋子,月琴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微微低头道:“小姐,我来晚了……” “不晚,刚合适,正好看了一场戏……”季弦歌道。 孟怀古快步走到了门口,脸色凝重,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姑娘好手法,竟然毁了我孟家的阵法!” “哦?月琴,你干嘛毁了人家的阵法?”季弦歌道。 “请小姐责怪,时间紧迫,破阵没有毁阵快……”月琴面不改色的说道。 众人解释看着这主仆两个人的自说自话,睁大了眼睛,这孟家的阵法就连他们都无迹可寻,这两个女子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事情都办好了?” “是。” 季弦歌嘴角浮出了一抹妖娆的笑容,在那张略显平凡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惊人的光彩,甚至可以和旁边夜西楼那张举世容颜分庭抗衡。 但是孟怀古却是心中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喝茶的女子,此时脸上出现了那样的笑容,而那个笑容,竟是让他有一种感觉,他错过了除掉这个女子的最好时机。 “你们说了这么久,现在可是能让我说了?”季弦歌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红殇已经答应了女子。 孟怀古看着红殇道:“这……” “我想听她说,即使是狡辩,我也想要听她说……”红殇疲惫的双眼看着季弦歌说道。 “真是遗憾呢……我所说的并不是狡辩呢……”季弦歌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红殇的眼睛。 “第一,你们说我是杀这些孩子们的凶手,是因为那里有我的七日散,不错,七日散的配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有,但是,若是不是七日散呢?”季弦歌道。 “怎么可能?”一位夜家族长站出来说道。 “怎么不可能?”季弦歌抬起手,月琴将一个包裹交到了季弦歌的手上。 季弦歌打开小小的包裹,里面露出了一块沾着血的衣袖。 “春妞的!”红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春妞的衣服上的衣袖,“怎么会在你那里?” “怎么?不是伪造的吧……” 红殇木然的摇摇头。 “你可看清楚了,别我说完之后,又和我说是假的,我可不认账……” 红殇点点头:“这是我亲自为春妞做的衣服,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好,这是春妞临死前抓在手中,这上面还有没有完全散去的香槐草,用另一种方法来说,就是这部分的香槐草还没有和蟒草叶混合……”季弦歌道。 “什么意思?” “香槐草与蟒草叶融合到一起,会产生与七日散十分相似的结果,只不过药效没有七日散的彻底,这么说,若是他们真的中的是我的七日散,你根本不会听到春妞最后的那一声哥哥……”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香槐草,听都没有听过!”一位老者不屑的说到。 “香槐草,《药蛊全书》有记,不过也难怪大家不知道,《药蛊全书》早已不在这世上,唯一见过这残本的人,估计也就要数神医谷的人了,但是这药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都不知道啊!”众人此起彼伏的说了出来。 “呵呵呵,各位前辈可真是奇怪,你们不知道,还不允许别人知道了?若是你们不相信,刚好这孟家有神医谷的谷医,大可以验证一一番……” 周遭变得安静异常,方才都在有滋有味的演戏的人们,现在似乎连听戏都坐立不安的。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相信了……”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孩子的尸体边道,“至于这伤口,凤衔天下?要不要你们谁出来给我做个示范,我来告诉你们,凤衔天下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样的?” 女子问的随意,但是那些自喻正当人士的人,纷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怜的夜羽梵看不见,成了唯一站在前面的人。 “哦?二爷想要试一试?” “请便……” 季弦歌走到夜羽梵的身边,伸出手,像是在眼前晃了一下,所有人即使是离夜羽梵最近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季弦歌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空气中多个强大气流却是每个人都感受得到的,这样强大的武力,突然让红殇格外清醒的意识到了早该意识到的一个问题,凭这个女子的身手,别说根本不会留下会说话的活口。 怎么可能会被自己当场抓住?! 而再看向那个女子,女子已经闪到了夜羽梵的面前,挡住了中红殇的视线。 “啊!”转念之间,只听见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103 抽丝剥茧 “啊!”转念之间,只听见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而夜羽梵敏感的动了动耳朵侧着身自然的为这声惨叫让出了位置好让大家都看着这惨叫真正来源在哪里! 众人皆是顺着夜羽梵让开的地方看过去,一名小厮半张着嘴巴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的痛苦,双手捂着脖子,但是众人依旧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从小厮的指缝之间流出来的许多血,小厮想要说话但是捂着脖子双眼突了出来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厮已经双眼一闭死了。 季弦歌轻松的拍拍双手在众人的眼中走回了大厅的中央,坐回了自己座位之上,将一直在喝的那一壶茶拎了起来倒在了地上,茶水浇在了地上有一部分也浇在了她方才摔碎的那个空茶杯之上。 只见地上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茶水在地面上面起出了一个个小泡泡。 “有毒?!” “竟然有毒?!” 大家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在大厅之内回荡着,夜羽梵也听到了,他道:“有毒?” “我想大家先不要追求这茶水是不是有毒,不如先去看一下那个人的伤口吧,凤衔天下究竟是怎样的武功,我想你们既然不敢自己来世我就找个该死的人帮你们试一下吧,你说是不是,孟管事?” 孟怀古的脸色阴郁,道:“伤害落主的罪责,我会追究!” “追究?怎么追究?人都死了,你不会追究我杀他的罪则吧?” “不敢。” “你们看到了吗?”季弦歌冲着哪一些看着那具尸体的人们说着。 首当其冲的是红殇红殇在看到那一名小厮的伤口时,就已经非常清楚这一切都不是季弦歌所为的:“伤口薄如细片,而且下手极快极狠若不是着你有意让我们到的血渍,或许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人因何而死,凤衔天下,怎回事让人这么轻易就看清楚的武学?哈哈哈……是我错了……” 红殇在人群中低笑着季弦歌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不知道是为面前这个男子的失神还是为那十几个无辜枉死的孩子。 “落主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夜羽梵说道。 “没有,我没这么说。”季弦歌道。 “那落主是什么意思,你说过这七日散的配方及其的负责,一般人是不会配置出来的,香槐草有平常人所不会有的,那落主要不要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这香槐草旁人别说是知道,就算是见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世上有一处的人,不仅见过这香槐草而且也善于种植者稀有的香槐草……” “是哪里?” “神医谷!”季弦歌说完,看着孟怀古,笑吟吟的说道,“我说的对吗?神医谷的谷医,孟怀古孟管事?” 季弦歌今天算是给众人让下不少的惊讶,但是都没有这个更令人惊讶,孟怀古竟然是神医谷的谷医?! “落主有何而知?”孟怜道,温柔的眼睛终于实现出了点点的戾气。 季弦歌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将这么貌似温柔如水的女子逼得露出本性有着偏执的喜好。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首先,孟氏一族的禁地,就出现了蟒叶草,而这蟒叶草的培育方式早已经失传,当然,蟒叶草具有十分大的毒性,我想你们若是要证据的话,可以看看孟管事的胳膊,孟管事应该不会介意的吧?你是男子,应该不在意这样的吧?” 孟怀古的表情凝重,看着季弦歌不说话,但是也不如季弦歌所说的那样有所动作。 “再来,我想制香之法各位应该听过吧?” “这不是神医谷的独门吗?”一位颇有资历的江湖人士说道。 “不错,制香之法的确是神医谷的独门,但是我们的谷医孟管事自然是会的……”季弦歌笑的十分坦然,“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我相信原因孟管事很清楚,孟管事若是不好启齿,我倒是不介意这大庭广众说出来的……” 孟怀古自然知道季弦歌说的是哪一件事情,看来,孟怀古也清楚,当日孟怜和苍蓝之事被季弦歌抓住了把柄。 “不错,我是神医谷的人……”孟怀古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孟家并不知道,甚至连神医谷的人知道的也很少,所以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这么说,人是你杀的?!”红殇质问着孟怀古,孟怀古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 “你竟然?!”红殇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怀古。 “等一下,你刚才说在孟家的禁地发现的这样东西,你应该知道孟家的禁地对于千凉来说意味着什么?请你说清楚!”门口传来了习珠的声音。 众人这才注意到门口,习珠揽着气喘呼呼的孟千凉,而他们的身后是孟氏的深居浅出最有威望的三位族长,孟柏,孟天,孟从。 “这于千凉的病,与小姐之死是不是有所关系?!” “本来想一会说的,既然你们都问出来了,孟管事,孟小姐,是你们说还是我说呢?”季弦歌微笑着说道,就好像在问是你先出门还是我先出门一般的随意。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做了我不知道,反而落主知道的!”孟怀古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众人,冷冷的说道。 “哦,这样啊,也对,我也觉得或许你不清楚,最起码,你没有陈椿知道的清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习珠姑姑可以派人将陈椿找来吗?” “好。” 听到陈椿这两个字孟怜的手紧紧的在毯子下面握的紧紧。 “这么多年来,从孟千凉出生到现在,孟千凉的药物之中一直混有蟒叶草,在当时孟千凉的病请,若是服用蟒叶草只会更加的严重,更不要说是这么长期的服用了,同样的,我相信在孟管事的身上有的痕迹在陈椿谷医的身上也会有的……” 季弦歌向月琴使了一个眼色,月琴便是和欢舞开始将一个个小的香囊发到每个人的手上,每个人打开后几乎都是一些草药的残迹。 “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这几位草药搭配起来会发生怎么样的效果,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病吃了这些药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几位药相信略通药理的都能看得出来,而再加上蟒叶草,可想而知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 众人哗然。 “之前苍蓝和我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不过,陈椿谷医却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季弦歌正说着,陈椿那边已经被绑了过来。 习珠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今天非是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习珠姑姑,你曾经说过,我娘欠孟千凉的娘亲的,或许当初孟夫人手上真的是因为我娘,但是后期久治不愈再加上孟千凉的这病,是断断与我娘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就知道是神医谷干的好事!”习珠狠狠的说道。 “习珠姑姑我想你误会了,苍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与孟管事,我想他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神医谷知道这件事情个人都是很少的,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神医谷的家务事吧!~”季弦歌道。 季弦歌用一只手指轻挑起了陈椿的衣袖,那胳膊暗暗的发着灰色,像是用烟熏过的一般。 “大家看到了……” “这么多年来,孟千凉喝的就是出自这位谷医之手的药!” “怎么这样啊!”众人纷纷的议论开来。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十几年前,孟千凉就是一个孩子啊!” “那时候,小姐和千凉的药,都是孟怜亲自煮的,难道她也参与了此事?”习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孟怜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但是却是仅仅的抿住嘴没有说一句话。 “陈椿谷医,为什么你会帮孟怜呢?”季弦歌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陈椿道。 “你胡说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任何人无关!” “哦?”季弦歌笑了笑,月琴拿着一张纸递给了季弦歌,是啊航华这一个奇怪的类似与胎记的图案。 “若是这样呢,若是大家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十几年前,一位父亲因为某种原因将自己的孩子扔在了孟家的门口,自己辗转流落到了神医谷,并且学的了一身的医术,机缘巧合,神医谷竟然会来为孟家看病,于是这位父亲便是一同前来,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孟怜将腿摔坏的那一年……” “你……” “我已经打听过了,孟怜摔坏腿的那一年,是你为她医治的,而且,在那之前,你并不是留在的谷医之一,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你留了下来,我想那时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孟怜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因为,她的腿上有和你一模一样的胎记!” 当季弦歌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陈椿普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孟大小姐,我相信你腿上的胎记应该不会那么快去掉的吧?利用你的亲生父亲,来毒害养育你一家人的女儿,不知道你的心中有着怎样伟大的思量呢?” ------题外话------ 先传上,明天捉虫哈 104 岁月忘记了 “孟大小姐,我相信你腿上的胎记应该不会那么快去掉的吧?利用你的亲生父亲,来毒害养育你一家人的女儿,不知道你的心中有着怎样伟大的思量呢?” “这一切和孟小姐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你们不要怪罪孟小姐!”陈椿说着半跪在了地面上,道。 “够了!”孟怀古道,“这一切是我做的,与大小姐无任何关系!” 季弦歌眼神幽深的看着孟怀古,当日在夜家遇见孟怀古的时候,季弦歌告诉孟怀古自己关于孟怜的猜想的时候那时候孟怀古并不知道孟怜的这些事情,并且表示了一定的吃惊,和不相信。 但是现在孟怀古竟然愿意替孟怜承担下来,不得不说,孟怀古想来自己也去调查了一些,或者他根本就和孟怜对峙过了? 季弦歌正在思考若是这孟怀古真的愿意替孟怜将这一切的事情接受下来自己要不要放过孟怜? 季弦歌看看在门口的孟氏管事和孟千凉还有习珠,不禁想到,那他们呢?他们会放过孟怀古吗?尤其当孟怀古隐瞒了是神医谷的人? “够了!”郑当季弦歌纠结的时候一声厉声打断了季弦歌的思考。 孟怜推着轮椅走到了众人面前,那一双似水般的眸子充满了暗色:“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是你们孟家逼我的?!什么如亲生女儿一般?你们孟家又将我当做大小姐看待过吗?习珠,在我腿断以前,你不都是将我当做孟千凉的丫鬟的吗?三位族长,当我被这府里的下人欺负的时候,你们有帮我说过一句话吗?” “夫人待你不薄……”习珠略略的皱眉道,“你不应该这样忘恩负义!” “哈哈哈哈!”孟怜完全不顾形象的仰天大笑起来,“对我不薄,你可真是会说啊,当时我在树上玩的时候,若不是孟千凉在下面捣鬼,我能从树上摔下来吗?可是,她说了什么,所谓一视同仁的她说了些什么?” 孟怜的眼角丝丝沁出了水滴:“什么叫做孟千凉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希望我原谅她?这是我的一条腿啊!我凭什么与原谅她啊!凭什么啊?!若是要将我将下人一般养着,就一直将下人一般养着就好了啊,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也是这孟家的大小姐,你们凭良心问问,你们有谁真的将我当做这孟家的大小姐了吗?” “孟小姐,你不能这么说,这么久以来,我们可都是将你当做孟家的小姐的……”一位江湖人士站出来说道。 “好啊,你若是真的将我当做孟家的小姐,方才孟千凉一字一句的指责我的时候,你们可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反驳吗?”孟怜质问道,眼睛如利剑一般一个个扫过那些在场的江湖人士。 只见这时候孟千凉如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在众人还沉浸在孟怜的指责中没有回过神来,孟千凉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让大家如梦初醒。 “你可真好意思?你怎么能说得出来这种话?我娘生怕你会感觉自己是外人,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孟怜是你的姐姐,是你的亲生姐姐,你要对她好!可是你呢?小时候写字的时候抢我的纸,游戏的时候抢的玩具,每次娘都和我说,让我给你,娘是真的你当做做女儿的!”孟千凉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弦歌看孟怜紧紧抓住轮椅扶手的双手,又看看快速站到了他身边的孟怀古,心疼的眼神看着孟怜脸,却被孟怜推开。 是呀,也许在平时孟夫人是真的想要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的,但是当关乎重要的事情,感性的天平崖压过了理性,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给孟怜赔一条腿,更何况那也于事无补。 大部分父母总是偏爱自己的孩子的,这并不是孟夫人的错,只不过,在两个孩子之间,孟夫人的难以取舍,让两个孩子小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少不好的印象。 “你记得?”孟怜看着孟千凉,轻声的说道。 “孟怜,我不是傻子!”孟千凉道,“你讨厌我,恨我,我可以理解,当初的确是我害得你从树上摔下来的,我向你道歉,所以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暗自做的事情,我没有对别人的说,但是,为什么,那些孩子们,那么小?就是为了除掉季弦歌?为什么?” “因为她要救你!”孟怜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因为她要救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她?你们不是情敌吗?你为什么要救她?” 孟怜冲着季弦歌大喊道,因为这个女子,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计划,她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 “你知不知道,马上,马上这个孟家就只有一个孟小姐了?!哈哈,可是你,可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要救她?她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孟梓祤只有我一个妹妹,你知不知道小时候,大哥只会抱孟千凉,像神一样的大哥只会冲着孟千凉笑……” “我明明比她画得好,我明明什么都比她做得好,但是所有的人都只夸她……她究竟哪点比得过我?你说得对,季弦歌,孟氏一族的族谱之上没有我,我从来都不是孟家的人!哈哈哈,只要孟千凉死了,只要她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孟怜双手抱住头,将头埋进了双腿之中,抽涕了起来。 孟怀古弯下身子,将孟怜抱在了怀里,旁若无人的说道:“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你走开!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你怎么可能还会在我身边,从来就没有人在我身边,我亲生的爹不要我,这孟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什么都没有了……” “傻瓜……”孟怀古道,“几年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那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但是,我不还是一直在你身边?” “几年前,你私自开启月神祭原来就是为了她?!”孟天用着腹语说道。 “对不起,族长,瞒了你这么久……”孟怀古微微的低头。 “造孽啊!” 季弦歌看着孟怀古一头的白发,原来是因为过度的使用了预测的能力,才使这么年纪轻轻的男子变得满头白发。 季弦歌苦笑,就算是亲生的又怎样?季丘可曾对自己有过半分关爱? “你们先去悔过堂吧,稍后,我们会对这件事情做出处罚,至于孟怀古管事一位,暂且搁置……”孟柏道,然后他看了一眼季弦歌,带着丝毫未见得浓浓的杀气。 季弦歌无辜的耸耸肩,用口型说道:“是她自己承认,与我无关!” “谢谢族长!”孟怀古推着孟怜往外面走去。 孟千凉一把拉住了孟怜的轮椅,孟怀古紧张地站到了孟怜的身边害怕孟千凉在作出什么伤害孟怜的事情。 但是孟千凉只是低了低头道:“对不起,姐姐……那是我小,但是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从树上摔下来,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玩,对不起……姐姐……” 孟怜抬起头,看着一脸愧疚的孟千凉,面无表情,但是两边的眼角却是划下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抵在了盖在她腿上的毯子上面。 孟怀古向孟千凉点点头,推着孟怜离开了。 有时候,倒是岁月分割,忘记了,那时候,或许鼓起勇气说一句对不起,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 谁知道呢? 那也许就会是另一个孟千凉和孟怜,她们可能会是最要好的姐妹,一起挽着手,一起开开心心肆无忌惮的在孟家的保护之下成长。 不过,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了,或许在那个故事的结尾,她们是幸福的…… 孟千凉看着离去的孟怀古和孟怜,也没有转身,道:“季弦歌,我累了,因为我的事情拖累到你,这次算我欠你的!” 季弦歌笑了笑,尽管孟千凉没有回头,但是她能猜出来身后的那个女子嘴角是以怎样的一种幅度在微笑,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女子,总是淡淡的笑,但是却是让你安心,或许苍蓝大哥也是因为迷恋上了这个笑容吧…… 带给你安全感的笑容,安全感多么重要? 瞧,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孟千凉自嘲的笑了笑,离开了,习珠神色复杂的看了季弦歌一眼,跟着孟千凉离开了。 “我相信,你们还有事情要办,虽然孟家的管事不在了,但是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孟家的力量现在是为这个女子所用的,所以她也是可以代表孟家的,既然她已经洗去了嫌疑,那么我想她是有资格的,我们现在要处理孟家的家务事,希望大家体谅!”孟柏道。】 说着像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将已经发呆发木的陈椿拉走了。 待孟家几位族长离开后,季弦歌又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真是想不通,这么多椅子,大家就偏偏喜欢站着,不累吗? “我想孟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夜家的事情也应该解决一下了,西楼刚才族长们可是亲耳听见你要放弃夜家主事之位的!”夜羽梵道。 ------题外话------ 先传上,明天捉虫 105 嫁祸 “我想孟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夜家的事情也应该解决一下了,西楼刚才族长们可是亲耳听见你要放弃夜家主事之位的!”夜羽梵道。 “恩~”夜西楼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用脚嫌弃的踢了踢地上的碎片,道,“小姐,你看奴家都为你放弃夜家了你可不能辜负奴家啊~” 那声泪俱下的模样又加上那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连让周围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气。 “一边去!”季弦歌嫌弃的推开夜西楼,道,“你多不是夜家的主事了我要你做什么?” 女子的直白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还有这么明显的嫌平爱富的?! 夜西楼委屈的看着季弦歌,结果女子调皮的一笑道:“花花啊,若是我帮你问住了这夜家主事的位置,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夜西楼看着面前狡黠的女子,宠溺的一笑:“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都是小姐的人了~” 夜羽梵身后的夜家族长都被汗到了,这夜西楼一向是冷笑着看待着众人的,他要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就是要有人死的时候了,何尝见过他们的主事这么笑着谄媚中带着怜爱,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虽然自己是站在二爷这边的,但是这样的夜西楼夜未免太可怕了一些,他只要微微一笑就是要杀一个人,那他现在笑的如此深刻是不是在场都不要想活了? 太可怕! 这样的夜西楼太可怕! 季弦歌碎了他一眼,夜西楼弯下腰来痴痴地看着他的小姐笑,完全旁若无人的样子。 季弦歌一手放在他的脸上推开他站了起来,道:“二爷,若是连你都没有资格继承夜家的主事只为那么即使夜西楼说了放弃恐怕这夜家的族长们都不会答应的吧?” “若是西楼不争气,我就算是瞎子,也不会放任着夜家不管的……” “现在不是你答不答应的问题是你有没有资格的问题?” “夜家还有人能比二爷更有资格的吗?你这个小丫头骗子别以为我们夜家也像孟家一样那么好对付!”一位夜家的族长站出来说道。 “西楼,你堂堂夜家的主事,就算有什么事情,你现在还担着这个名号,你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你出头!”又一位夜家的族长站了出来。 夜西楼倒是不慌不急的做到了季弦歌刚才坐的位置上面道:“她是我的女人,也就是未来夜家的主母,若是你们连主母都说服不了,难道还觉得能将我这个主事踢下台吗?”夜西楼脸上隐去了笑意声音清冷带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好,我也想要知道,落主有什么说辞……”夜羽梵笑了笑,在季弦歌站着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夜羽梵的侧脸,和夜西楼的脸惊人的相似,让季弦歌有一瞬间的怔神。 夜羽梵手轻轻的一招,只见外面出现了许多脚步声。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季弦歌笑了笑问道。 “落主的本事我可是见过,当然是要提前做一些防备的……” 夜西楼笑的悠然,但是一只手却是被在身后,往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暗处摇了摇手。 “二爷这话说得,我可是要和二爷讲道理的,我可不是野蛮粗鲁之人……”季弦歌委屈的说道。 “以防万一罢了……” “二爷竟然害怕我?我可真是荣幸啊……” 夜羽梵没有说话,一双没有焦距低垂的眼睛,随着季弦歌的声音微微的侧向季弦歌。 “若是嫁祸呢?”季弦歌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 夜西楼一手拄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不惊不慌,这个女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处变不惊啊,不对,至少面对那个男子的时候,这个女子少有的愤怒,呵呵,武林盟主啊,这么宝贝,怎么可能让给你? “若是堂堂夜家的二爷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将自己的眼睛弄瞎,好让别人来误会自己的侄子,这又从何说起呢?各位族长,你们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吗?” “落主是什么意思?” “月琴……”季弦歌轻声叫道。 月琴拿着一个包袱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染了血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谁的,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吧?”季弦歌道。 “二爷的,这不是二爷遇刺的时候穿的衣服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呀,夜家本家明明就让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了,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有什么阴谋?” 各位族长纷纷讨论起来。 “我的血衣?怎么了么?”夜羽梵十分冷静的说道。 “这血衣之上染有灵桑叶,据我所知,灵桑叶是二爷练功之后会用来调理气息的一种药物,而血衣的夹层之中,正有这种药物……” “这有什么奇怪的,二爷的衣服之中有二爷的药物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一位族长说道。 “这的确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这血衣上面的血,灵桑叶碰见血会变成另一种颜色,但是二爷衣服中的灵桑叶却没有变成这种颜色,还是本来的样子,所以,我想这个血衣根本就没有血……也就是说,二爷根本就没有受伤,眼睛受伤或许是真的,但是完全是二爷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季弦歌道。 “你在说些什么?”夜羽梵不明所以的说道,“那一日我的身上根本没有带灵桑叶,这衣服的夹层之中,根本不可能有灵桑叶!” “我想这件事情,二爷的贴身婢女宝瑚最清楚不过了吧?”季弦歌淡淡的笑了笑。 “宝瑚?”夜羽梵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宝瑚犹豫了一下,走了出来,跪了下来道:“二爷,请原谅宝瑚,宝瑚实在不能欺骗众位当家的……” “你说什么?!” 宝瑚跪着面向众位夜家的族长,一字一句的说道:“不错,二爷的衣服从受伤的时候就是经我之手的,里面的确有这药,绝不甘造次……” “宝瑚你……”夜羽梵道,但是说了一半突然就停住了,嘴角突然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落主实在是高明……” 是呀,夜羽梵在心中暗自发笑,他竟然忘记了,身边的宝瑚对夜西楼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连人的感情都能算计在内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太危险。 夜羽梵深知自己在今天已经没有胜算了,这个女子既然敢这么说,手中必然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他就算推翻了一个,未必能推翻所有的,就像是刚才孟怀古和孟怜的事情,她既然敢说出来就已经是做好完全的准备了,夜羽梵在心中有了计较,便是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想我还是想回宗祠,等待各位族长发落吧……” 夜羽梵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宝瑚站了起来,跟在了夜羽梵的身边,夜羽梵停了一下道:“为何跟来……” “宝瑚想要伺候二爷一辈子,即使二爷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宝瑚来做二爷的眼睛……” “你内疚?”夜羽梵问道。 宝瑚并没有说话。 “其实,你并不用内疚,换成我也会这么做的,为所爱的人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夜羽梵说完,便是慢慢地离开了,宝瑚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打算离去,夜羽梵也不再追究。 夜羽梵和宝瑚走远以后,夜家在场的各位族长们本来就是站在夜羽梵这一边的,现在眼看大势已去,纷纷都交头接耳的小声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季弦歌和夜西楼也不打断他们,季弦歌双手抱着肩膀有趣的看着他们,夜西楼则是一手拄着头看着这个女子,将这个女子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一丝一毫都不想要放过。 大约半柱香的时候,外面的大雪都已经慢慢地变成了小雪,一位夜家的族长才站了出来对着季弦歌和夜西楼道:“西楼,你是我们夜家的主事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若是这么女子是主母的话你只是说说而已我们都可以不当真的,回去以后也会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发生的……” “谁说我是说说说而已的?”夜西楼好笑的看着各位族长。 红殇从始至终头微微低着头,他已经将那个小孩的尸体报到了角落之中,让他安息,但是却是一直没有抬起头来,而这时候,红殇抬起了头,看向了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 这个从小就好像对任何人都妩媚动人,但是确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这样的男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做到这一步。 夜西楼后面还有没有棋子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么做对与夜西楼来说风险有多大,要么就是这个男子真的不在乎这一切,但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不太可能。 那么就是这个男子非常的信任这个女子,信任,不过两个字,西楼却是始终如一的信任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即使现在也是,这份信任甚至愿意用整个夜家的力量来做赌注。 红殇突然就自嘲的笑了笑。 “若是夜家的主母不是名门之后,就要是商业巨贾,总之一定要为有所价值,这位姑娘,除了一个落红斋这种江湖是非之地,还有什么吗?”一位老族长慢悠悠的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最近比较忙,稍后捉虫 106 孟怀古的秘密 “若是夜家的主母不是名门之后,就要是商业巨贾,总之一定要为有所价值,这位姑娘,除了一个落红斋这种江湖是非之地,还有什么吗?”一位老族长慢悠悠的说道。悫鹉琻浪 “小姐,你还有什么吗?”夜西楼眼巴巴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没好气的看着那个一脸笑容的男子,这个男子看起来这样的依靠自己,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刚才这间屋子的外面有多少夜西楼的人! “月琴……” 月琴点点头,便是对着外面打了一个手势。 过了一会,几个大汉抬着三口大箱子走了过来,夜西楼看着这三口大箱子等着看好戏。 季弦歌走到了箱子的旁边,将一个箱子的盖打开,金灿灿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厅。 “这?”夜家的族长自然对着面前所看到的满是惊讶。 “这些是我的嫁妆的一部分,怎么样够不够呢?”季弦歌淡淡的笑了笑。 夜西楼却是因为季弦歌的这一句话笑弯了眉眼。 季弦歌没有离骚包的夜西楼,看着夜家的族长们浅浅的笑着。 “这些是?落主的?”一位族长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错啊,我这个人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季弦歌说道。 几位族长相互看了一眼,道:“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需要回去和其他的族长讨论一下!” “好。” “夜西楼,你跟着他们回去……”季弦歌打断了夜西楼想要说话的嘴,走到了夜西楼的身边像是一个小妻子一般揽上了夜西楼的脖颈,在他的脖子处吐气如兰,“花花啊,你可要好好给我巩固夜家的力量,再不要轻易说不要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我可不想要深交!” “小姐可真势力!”夜西楼在季弦歌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小声地说道。 “你才知道啊!”季弦歌一把推开了他道。 “放心,我拥有的绝对比小姐想得多……”夜西楼说完走到了门口,冷冷的说道,“族长们你们还不走?”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跟着夜西楼离开。 季弦歌对着月琴说:“月琴,你现在去落心堂看看,我让楼叔叔拦住金铃,这也耽误了一些时辰,也不知道楼叔叔能不能拦得住?” “是。” “还有,把人都带走吧。” “小姐不要留一些人吗?” “欢舞在就可以了。” “是。” 月琴走后,季弦歌将房间的门关上,整个房间之内就剩下欢舞,季弦歌和红殇。 季弦歌走到了红殇的身边道:“殇大哥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你不怪我?”红殇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一如初见一般,那样无辜的看着自己,那样坦然地看着自己,好像很可怜,又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怪,怎么可能不怪……”季弦歌将手扶伤了心口道,“你可是毫不犹豫的刺向我这里呢!” 红殇苦笑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女子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心就这么深深地痛了,痛的连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次是离开血凤阁最好的机会,你应该不会放弃的吧?” 红殇看了看地上的小小的尸体道:“恩,我不会再留在血凤阁的了……” “欢舞……将出门前带的那个锦盒拿过来……”季弦歌道。 “是。”欢舞将一个锦盒拿了过来。 季弦歌接过了锦盒,递给了红殇道:“殇大哥,这是你的,现在还给你,你还可以收养更多的小孩,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小孩需要的亲情……” “这是我给你的,我不会拿回去的……” “殇大哥,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可以接受这种礼物的关系了……”季弦歌道,淡漠而疏离,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朋友那般。 红殇接过了锦盒,点了点头。 季弦歌往门口走去,将门打开,雪已经停了,天色有一点的暗,她道:“殇大哥,其实你不用自责,心中有所惦记的人,有能牵动你情绪的人,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于他们……” 红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女子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前,然后蹲下来,用白布将地上的男孩的尸体盖上。 季弦歌和欢舞来到了孟家的悔过堂,门口有重兵把守着,季弦歌亮出了玉扳指,便是走了进去,只是欢舞被留在了外面。 孟怀古与孟怜被关在不同的地方,季弦歌来到了靠边上的一间房间,推门进去,孟怀古正坐在椅子上面,但是四肢都被铁链锁柱。 白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胸前,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到季弦歌,眼中满是不屑,道:“怎么,落主是来欣赏什么是成王败寇的吗?” 季弦歌并不理会孟怀古的冷嘲热讽,坐到了孟怀古的身边,将自己将要做的这个椅子上的面的刑具卸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做到这一步还不够吗?”孟怀古看着旁边的女子不说话问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孟怜是无辜的……” “哦?”季弦歌看了看满屋子的刑具,道,“这些东西都可以用在你的身上?你不会和族长们说我滥用私刑?” “不会,只要你用在隐秘的地方,不要让族长们看出来……” “隐秘,怎么隐秘的地方?”季弦歌调笑着说道。 “自然随落主的高兴了,相传落主打小便有男宠自然有无数整人的方法……”孟怀古淡淡的说道,倒是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表情波动。 季弦歌无辜的匆匆耸耸肩膀道:“我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啊,传言真可怕……” 孟怀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孟怀古的面前,办蹲了下来,看着男子道:“你不过就是想要护着孟怜,那样一个女子你为什么想要护着她?” “也许对你们来说,孟怜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蛇蝎女子,但是对我来说,她是我此生仅有的女子。” “孟怀古,你和神医谷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想要知道?”孟怀古突然笑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你对于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救不救孟怜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苍蓝,是我的弟弟……” “你说什么?!”季弦歌一惊,差点没有坐地上。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那个,苍蓝有好多爹爹,你是他哪个爹爹?”季弦歌有些尴尬的问道。 看着季弦歌的样子,孟怀古笑了笑道:“看来苍蓝还没有将神医谷的真正情况告诉你吧!” “什么?” “你可知,苍蓝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兄弟存在?因为我本来就在神医谷的外面出生,若不是我娘亲对我下毒,可能我爹一辈子也不会出来见我们……” 季弦歌一怔,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毒逼自己的丈夫出现,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季弦歌突然对苍蓝有了一点点的好奇,更是对苍蓝这么久没有回信有了一点点的担忧! “你定然不知道,为什么苍蓝有那么多爹爹吧?”孟怀古道。 看这孟怀古的样子,季弦歌道:“我会想办法救出孟怜……毫发无伤……” “神医谷是这世上最可笑的地方,一个女人竟然嫁给了六个男人!” “……” “不,或许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是她娶了六个男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觉得我像是胡说的吗?神医谷的谷主是一位女子,当年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神医,与孟家的孟夫人交情颇深,只是这一名神医在名声最旺的时候,归隐山林了,从此隐居在了神医谷,而随之的是这江湖上最显赫的六个人也消失了……” “或许现在说一些人你也不知道,但是这里面上至亲王,下至武林泰斗,竟然都为这个女子折腰,你能想象吗?这个神医谷,是他们隐居的也是欺瞒世人的地方!” “这……”几夫共侍一女,这件事情让季弦歌看起来很是荒唐啊! 不,不是荒唐,是完全不能接受,怎么可能?! 在这个世上一生一代一双人都是奢求,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笑话,若是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你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子生下苍蓝之后,身体虚弱,不能再怀孕,这几个男人竟然就傻傻的为他守了一辈子,真是傻透了,怎么会有男人愿意和别的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即使这个男人是我自己的亲爹,我也不能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说到这里一向冷静的孟怀古有一点激动。 季弦歌没有说话,一方面他还没有从这么大的冲击之中缓过来,另一方面她觉得孟怀古也需要时间来缓冲,毕竟这件事情也许埋在他的心里太久了。 “当年因为苍蓝娘亲去世,我亲生父亲深受打击,离开了神医谷,我娘遇一次偶然认识我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是在一次酒醉之后,我爹将我娘当做是那个女人……” “从那之后,我爹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我娘带着我找到了神医谷……” “你爹拒绝见你?” “是,可笑的是,不仅如此,我爹还在神医谷的谷口设下阵法,阻止我娘进去!” -- 107 有钱如她 “是,可笑的是,不仅如此,我爹还在神医谷的谷口设下阵法,阻止我娘进去!” “所以你娘为了让你爹认你所以对你下毒?” “不错。悫鹉琻浪” 季弦歌蹙了蹙眉头说道:“所以你想要回神医谷来争夺这个谷主之位吗?所以你和孟怜在一起时想要利用孟家的力量?” 孟怀古抬起头看了一眼季弦歌淡淡的一笑,季弦歌第一次见孟怀古的笑,这个笑容带着一点苍凉,感觉并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少年。 如今看来孟怀古的年纪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好像历经了沧桑一般,他看着女子道:“不错,我自从进入神医谷之后就以谷医的身份住在了那里,神医谷在世人的眼中是神仙之地,但是我却一直都没有机会踏进那传说中的神医谷的中心地带,我所在了是神医谷的外围地方,那里全部都是有毒的生物稍有差错性命不保,你看看,这就是我所谓的亲爹……” “她很爱那个神医谷的谷主,苍蓝的亲生娘亲?” 孟怀古笑了笑:“一个男人生命尊严地位权势都可以不要,只为了一个女人,你说呢?说起来,这个神医谷的谷主可能和你娘亲还有所交集呢,季弦歌……” “我娘……” “孟夫人和他们都是至交好友,不过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不过能和这么一种离经叛道的女子作为朋友,孟夫人和你娘也不简单啊!” “这一点我同意你……”季弦歌道,的确这件事情在季弦歌看来也太过于惊悚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同时? 一份爱,可以分割成那么多分吗? 很久很久以后,当时光荏苒,季弦歌才明白,她有多么幸福,因为这么复杂的问题,那些男人从来没有让她解决和面对过…… “不过,那之后我改变主意了,你放心,从那时候到现在我都再也没有想过要回神医谷了,那里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没有我的位置的地方,那个谷主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想孟怜永远都不可能是孟家的大小姐一般,我也永远不可能被神医谷的人承认,神医谷承认的谷主永远只有与苍蓝一个人,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孟管事……” “我已经不是孟家的管事了,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叫……” “只是个称呼而已,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看来就算是你叫着我孟管事,你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在孟家的地位……”孟怀古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女子笑了笑。 “这和你无关,这个孟家我所承认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孟梓祤……” 季弦歌点点头脑海中记起那个飘渺的不真实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孟管事,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问你?” “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是落主查不出来的……” “你的头发……我曾经见过孟家的几位族长,也是这样的,这是……因为遇见这种能力吗?” “不错,这是孟家特有的一种能力,不过,我的是偷学的……”孟怀古道。 “不,孟家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让别人学了去?孟怀古,其实你并不如你说的那般不重要,孟家的族长既然允许你学就并没有把你当做外人……”季弦歌道。 男子因为女子的话身躯一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已经离开了。 季弦歌出来,天色已经晚了,欢舞给季弦歌披上了披风,季弦歌站在原地,看了看广阔的天空道:“欢舞,这久翰大陆的天怕是要变了呢……” 欢舞双手插着腰,也跟着望天上看去道:“小姐不是说了,天塌了有高个子的盯着呢,欢舞才不怕呢!” “是呀,你倒是好有你的袁侍卫长给你顶着……” “哎呀,小姐,你好端端的说他做什么!”欢舞原地跺了跺脚。 看着欢舞娇俏的容颜,季弦歌突然问道:“欢舞,你和袁华说过,你不干净,是敷衍他的,还是真的?” 欢舞表情一滞,低下了头。 “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走吧……” 季弦歌往前走去,欢舞从后面拉住了季弦歌的衣角,低着头说道:“小姐,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是我隐约记得当时我和我娘走散了,然后,落入了敌军的阵营之中……” “所以后来是秦梦雪救了你……” “是。” “欢舞啊,其实,袁华不会在乎这些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欢舞却是在身后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季弦歌并没有回身似乎料到欢舞会这个样子。 “欢舞这一生都是小姐的人,死了就是小姐的鬼,小姐若是让我嫁给袁华,我绝无半句怨言,但是希望小姐知道,欢舞永远都不会背叛小姐的……” “欢舞,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亏心事做得比较多很怕鬼的,别动不动就鬼啊鬼啊的,吓着我了!”季弦歌道。 “小姐……”欢舞却是认真的喊道。 “欢舞啊,你我主仆一场,我奉劝你一句,秦梦雪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或许你的满腔深情在他那里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季弦歌道,“我说这话没有任何私心,想必你应该明白的,我和秦梦雪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很了解,他不会果断的拒绝你,但是却会巧妙的利用你,欢舞,你是我的丫头,我的话仅到此……” “小姐,欢舞从来不敢对公子有半分非分之想!”欢舞道,双手紧紧的扣在了地上。 “欢舞,你要知道啊,我并不在意你有没有感情对于他,但是我只是不想你不上我娘的后尘,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然后毁了一生……”季弦歌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吧,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后天就出发吧,回京都……” “那小姐要去哪里?” “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打理吧,这次我们从官道走!” “官道?!可是小姐?” “干什么这么惊讶,皇后娘娘回宫不从管道走,还有偷偷摸摸的吗?” “小姐真要回宫做大燕皇后吗?” “哎,你说,我要真的做了燕寒秋的皇后,秦梦雪会不会拆了大燕?你说我这次将秦梦雪的筹码逼出来可好?”季弦歌道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小姐!” “哈哈,瞧把你吓得,得了,不逗你玩了,我走了。” “是!” 季弦歌的确在走之前有事情要办,这件事情便是季弦歌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夜府,不错,你没看错,她是偷偷摸摸的从墙上翻了进去,而且是在孟府的悔过堂后院之中。 这个院子很是清净,也没有什么人,季弦歌走了进去,便是看见夜羽梵一如初见一般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倚上面。 季弦歌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夜羽梵仿佛听到了动静,将头微微的转了过来,道:“宝瑚可真是做上了梁上君子……” 季弦歌笑着走到了夜羽梵的身边坐下:“二爷说笑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卑鄙?”夜羽梵道淡淡的说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好像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二爷,其实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应该等着众人都在的时候拿出来,你就不应该告诉我,你觉得,告诉了我我会坐以待毙吗?” “我以为你至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你倒是先下手为强。” “恩,和二爷做对手,光明正大会死的很惨的……” “那你现在是来这里炫耀你的胜利的吗?” “自然不是,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二爷……”季弦歌道,“我原来以为二爷一心只想要这个主事之位,不过这次看来,二爷有似乎对这个主事之位不是很在意,后来我想了想,有查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大胆的来猜一猜,二爷,你想要的并不是夜家的主事之位而是《碧瑶天神图》吧?” 夜羽梵的耳朵动了一下道:“宝瑚,真是喜欢开玩笑。” 季弦歌倒是也不理夜羽梵的否认,继续说道:“我想一定是老族长透漏了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二爷感兴趣了……不过,二爷你知不知道这《碧瑶天神图》现在已经不在夜家了?” “你说什么?”夜羽梵道。 季弦歌得逞的笑了笑:“我说这《碧瑶天神图》已经不在这夜家了……”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也在找这幅图……” “什么?” “我想二爷必定是和夜家历代主事的想法不一样,并不单单是想要守护这幅图吧……真是凑巧了,我和二爷想的是一样的……” “你是什么意思?” “二爷,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若是我先找到了《碧瑶天神图》便是叫你先看,如何?” “你想要什么?” “二爷,既然会了世上本来已经该绝迹的音杀,想必二爷在江湖中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觑吧?我只是希望要二爷的一个承诺,在必要的时候,你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你……” “二爷应该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我与媚宫的纠葛,我只是希望将来有朝一日与媚宫交手时,可以多一份胜算!” “哈哈,你才多大,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和媚宫?一个左祭祀已经叫你应接不暇,频频出问题,你可知还有一个右祭祀和宫主?!而且这两个人比金铃要厉害百倍!” “所以,才需要二爷你啊,我相信,二爷的力量一定非同小可!” “好。”夜羽梵想了想,“不过,若是我先拿到《碧瑶天神图》这个条件便是作废!” “好,不过,一定会是我先拿到的……”季弦歌笑了笑,“二爷,我明日便走了,我记得二爷似乎还有一首曲子没有给我吹完,不知道我还有资格听完吗?” 曲子很悠扬,单着淡淡的哀愁,让人不自觉的想起很多事情。 就这样,在这首曲子之中,天亮了。 季弦歌离开了夜府,当然依旧是偷偷摸摸的,她可不想夜西楼那妖孽发现自己。 季弦歌走到官道上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哪里停着了,豪华气派的马车上面插着一个官用旗子,欢舞和月琴,幻棋,站在那里,袁华坐在马车的前面,摸着马背。 季弦歌走了过去,道:“都安排好了吗?” “恩。”欢舞道。 “月琴……” “小姐……” “楼叔叔那里怎么样了?” 月琴摇摇头:“楼堂主并没有拦住金铃,两个人很早就离开了。” “罢了,这封信你交给红殇,把甄隐交给他,这玉阳城的落心堂你在这里的时候先照应着,等时机成熟,红殇会去找你!” “红殇公子,可是他不是离开血凤阁了吗?” “他可是刺我一剑,还误会我,让他帮忙,就当相抵了……” “小姐可真是一点也不吃亏啊!” “那是,哈哈,幻棋……”季弦歌叫道。 “小姐……”幻棋走了过来。 “那个红衣,我留着有用,她在京都的时候与媚宫有所关联,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是,幻棋明白,会为小姐留住她!” “幻棋,还有杨子寨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了,我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训练出最精锐的部队,若是钱方面的事情,木忘会解决。” “是。” 季弦歌交代完,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前的袁华道:“袁侍卫长,我们可是要走了。” 袁华跳了下来,走了过来道:“小姐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用你所有的能力,帮我,仅此而已……” 袁华低了低头。 “得了,都别送了。”季弦歌说完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行了起来,后面送行的人们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从京都来玉阳城的时候,因为走得并非官道,而且红殇一路上办事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花了两个月的行程,现在从官道回去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一个月不到就应该到了。 季弦歌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暗道:季丘,我回来了,我们的账应该好好算一算了…… 媚宫,这次,你们还能帮我那好爹爹多少? 季弦歌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马车的底盖掀开,那里本来是应该放一些东西的,谁知道这会钻出来一个人! “啊!妹子啊!闷死老娘了!”暮千兰大大咧咧的从里面站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欢舞停了马车,掀开了帘子,道:“男人婆你怎么在这里啊,小姐!” “嘿嘿,老娘偷偷藏到这里的,嘿嘿,老娘厉害吧,这么久你们都没发现老娘!”暮千兰傻笑着。 季弦歌无奈,要不是因为想要知道这马车底下的人想要做什么,怎么会等这么久?! “暮千兰,你跟着我做什么?大叔知道吗?” “老娘哪敢让阿郢知道啊!这不是老娘也想去京都吗!妹子,你就带老娘一起去吧!”暮千兰可怜兮兮的说道,那副表情和那张英气的脸还真是不符合。 “暮千兰,你当真要和我一起去?我这次去也许有危险,你……” “老娘才不怕,老娘能帮你!” “若是牵扯到大叔,会更危险……”季弦歌本来想要说乌雅一族的事情,但是鉴于暮千兰可能不清楚,也就没有开口。 “妹子,就带老娘一起去吧。老娘,老娘不想见到子言……”暮千兰低下头,说出了实话。 “感情是躲人啊!还以为你真的和我多么姐妹情深呢!”季弦歌不屑的瞥了暮千兰一眼,“欢舞,没事,你继续。” “哦。”欢舞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放下帘子,继续驾马车。 “妹子啊!哪有,老娘主要还是很想你的嘛!”暮千兰滑稽的样子逗得季弦歌笑了出来,马车中传来阵阵的欢笑。 而与此同时,在官道之上的山涧中捷径上,几匹汗血宝马正在快速的飞奔着,与季弦歌的马车远距离平行而过。 “驾!” 几个人快马加鞭终于是在玉阳城府衙门口停了下来,今日阳光灿烂,祝子言一袭白衣儒雅风流,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几人,冲着那个坐在最前面浑身散发着冷气,哪怕在这冬日,也毫不逊色的男子,行礼:“臣祝子言参见皇上!” “恩,宫外不必多礼,你的急函朕已经看过了。” “是,皇上先进来吧,臣慢慢和你说!” “不必了,直接告诉朕皇后在哪里?!” 这边是冷气扩散,而夜家,夜西楼躺在貂皮坐成的躺椅之上,笑的魅惑人心,一袭淡棕色的长发,垂到了地上,手指穿梭其间。 “很好,很好,小姐,你这是要逃吗?” “西楼,你刚接手夜家没多久,就要离开,这是不是?那个女人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干嘛非要和她牵扯不清啊!”梁宗楷在一旁摸着自己心爱的短刀,一边不满的说道。 “宗楷啊,我去京都一时去将咱们夜家的主母弄回来,二是《碧瑶天神图》……”夜西楼道。 “你知道《碧瑶天神图》的下落?” “猜的,这不去证实么!” “我可告诉你,我看那个女子身边的男子倒是不少,你小心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西楼狭长而邪魅的桃花眼里面染上了一丝带着杀气的笑意,薄薄的嘴唇突起如兰,像是一株诱人但是有毒的曼陀罗,即使如此,你也止不住走向他的脚步,哪怕是飞蛾扑火。 “宗楷啊,可是,怎么办?我家小姐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说,我将那些多余的人都杀了可好?恩,不错……这个主意甚好……” 男子说完,痴痴的笑了起来,笑意浓浓的看向窗外道:“哎呀,京都马上就要到春天了,真好……” ---- 001 割舌头 一二月份的朝阳城正处于由冬天慢慢的过渡之下的季节,无论是整个城市还是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处在一种新旧交替的时日之中。悫鹉琻浪 朝阳城的人们有的还穿的厚重的棉衣,但是有的已经换上锦缎长袍,若是你身处其间会有一种不知道季节感的错觉。 而现在的寻美阁已经换了新的面孔,在京都之中也不再是青楼了而是人潮涌动的酒楼。 只见在整个大厅的中央一个拉着二胡的老头在给大伙说书,那老头拉一下说一下讲的津津有味:“话说啊,咱们的当朝皇后阴狠手辣,手段歹毒,连自己的亲爹爹也不放在眼里,还十分的善妒,将潘贵妃娘娘给赶出了宫外,据说这皇后娘娘并非生病而是与皇上闹别扭……” “哎,她为什么和皇上闹别扭啊!”底下有人大声的喝道。 “这还不是因为皇上娶了她的亲生妹妹,季云舒吗?这季云舒小姐长得是貌美如花,性格温柔,这不就招来了姐姐的嫉妒啊!” “这也太过分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上?” “就是!你看后宫中直到现在人数也不是很多!这后宫的子嗣堪忧啊!” “哎哎,我听说啊,潘贵妃娘娘好像就是因为怀了龙种才被皇后娘娘陷害的啊!” “是呀,我也听说这个皇后娘娘阴险毒辣,不择手段!不对,我不是听说,我可是亲眼见过啊!”楼上一个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底下众人的讨论。 只见二楼的栏杆上,一个女子长发侧披在肩膀,一身火红的衣衫耀眼十分,一双手缠着一条不属于衣服上的白绫,编着各种的花样。 “姑娘倒是说说啊!”一位好事者说道。 “哎,别提了那场面的惨不忍睹,那些说皇后娘娘坏话的人,最后都被割了舌头了!哎呀,那一块块掉下来的,现在想想啊,真是恶心!”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真的假的啊,这么残忍啊!哎呀呀!姑娘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因为啊……”女子笑了起来,本来就有些圆嘟嘟的脸上此时更显可爱,只见她一边欲言又止一边将手中一直在玩弄的白绫甩了出去,一下子缠在了那个说书人的脖子之上,慢悠悠的说道,“因为那些人的舌头是我割下来的呀……” “姑娘,姑娘饶命啊!”那说书的老头吓得浑身发抖,那些本来看人脑的人们,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楼上那屏风后面的一抹身影。 因为此时那抹身影说道:“欢舞啊,本宫名声本来就够不好了,你还在这里给我加油添醋的,回去先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不错,这位红衣女子,便是我们的欢舞了。 “这这……”楼下有人结结巴巴的想要从门口摸走。 “这位公子,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这里每个人都中了七步散,顾名思义,若是你们走了起步的话,神仙难救……”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可以听出来她正在品茶,这些话似乎是她随口一说,“现在你们是不是感觉身子有些发软呢?” 或许是女子的问题在众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实,每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女子的一只手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一块令牌赫然与眼前:“怎么,本宫不过去寺里呆了一些日子,这京都之中就没有人识得本宫了吗?” 那被欢舞缠住脖子的说书的最先看到了这块令牌,双腿不可抑制的想要跪下去,但是由于脖子上面缠着的白绫,又不能跪下去,只能两腿发抖的站在原地。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一个男子面对着楼上女子的身影说道。 “哼,算还有一个自知之明的人!”欢舞笑着说道。 “可是你们都说我心狠手辣了,我若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岂非叫有心人看了笑话去?”屏风后面的女子很是为难的说道。 “我我我,也是贵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啊,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那位说书的老头用着哭腔说道。 “哦?欢舞放了他……” “是!”欢舞一松开白绫,那老头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你回去告诉季云舒,下次找一个比较守口如瓶的人,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别人还以是本宫逼迫的呢……”女子有点郁闷的声音从屏幕之后传了出来。 “怎么敢?草民们怎么敢怀疑皇后娘娘的话?”方才想要逃走的男人大声的说道,其他人也连忙的符合。 “皇后娘娘回宫是一件喜事,大家何必弄得这么紧张?”仿若天外之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季弦歌在屏幕后面没有看到男子,但是光是听男子的声音季弦歌已经可以在脑中出现这个男子的一切。 恢复记忆之后,季弦歌对于孟梓祤的印象更加的深刻,或许深刻是在于自己一次次的真心被那个男子飘忽不定的态度拒绝,又或许在那个男子的世界里自己从来不是第一的不甘。 亦或者这个男子在自己的记忆中就像是生命一样的自然,反而若是失去了,就会变得不不自然。 就像之前,即使忘记了孟梓祤,但是每次见到他都会心里有着微不可为的颤动,而生命中也仿佛有着一片不知名的空白。 那时候季弦歌从清楚,原来有时候,记忆也许会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但是只要发生过的,你的身体会记住,比如她会不自觉的挽上孟梓祤的胳膊,声音会记住,她会脱口而出孟哥哥。 自己的反应会先于思考的靠近他。 “右相大人!”有人认出了孟梓祤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发出求救的信号。 众人纷纷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子,纷纷救命般的喊道。 “大家都散了吧……”男子的声音是极淡的好像一下子就会消散这周围的空气之中,但是又叫你不能忽视。 “可是,可是,我们都中了毒……”一个人为难的说道。 “没事的,皇后娘娘和你们闹着玩呢,这京都的传闻这么多,你们也实在不该人云亦云,皇后娘娘仁德,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男子的声音让季弦歌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季弦歌才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个个男子。 是不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记忆深刻呢? 不想要被这个男子牵动着心神,那若是得到了呢?得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了这个男子呢? 季弦歌推开屏风,走到了栏杆的旁边。 倚着栏杆看着众人,女子的一袭镶金的彩凤拖地大摆长裙,上面镶着翡翠琉璃,女子头上的发簪金光熠熠,这个女子将最华贵的东西全部都穿在了身上,脸上浓烈的妆容显得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左眼上方的那一抹桃红色的断翅,好像让她的身后都长出了两条翅膀。 就要在这寻美阁之内化身为凤凰,冲破云霄。 “你们还不见过皇后娘娘?”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皇后娘娘责罚……”楼下的人回过了被楼上女子的金光要瞎了眼的神,纷纷下跪磕头。 “得了,福气都让右相给占了,都散了吧,本宫哪有那么厉害,在你们的茶水之中下毒?都散了吧,至于那个散播谣言的,欢舞,你去处理!” “是。” “谢皇后娘娘恩德!” “谢皇后娘娘恩德!” “皇后娘娘仁德!”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都散去之后,诺大的一个大厅,就只剩下孟梓祤和季弦歌。 季弦歌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才看清楚了许久不见的孟梓祤,他依旧如往常一样负手而立,纤长而挺直的脊梁靠在门上,藏蓝色的锦袍上面挂着一条丝带,偶尔会从窗户中刮进来一阵小风,将丝带吹起,弄的孟梓祤整个人似仙非人。 季弦歌这才发现,孟梓祤那一向黑的不真实的长发如今竟然是夹杂着丝丝的斑白,如璞玉天然俊美的脸和这一头参杂着白色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像是得道的仙人,马上就要羽化登仙一般。 季弦歌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孟梓祤的衣角,像是曾经的小时候做过的千般万般一样,但是当季弦歌拉住男子的衣角的时候,她心中却是后悔了。 因为她同样记得小时候孟梓祤千遍万遍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上推下去,季弦歌已然不是小时候,已经没有那个勇气笑嘻嘻的再一次的拉上去。 但是手却是固执的那抹攥紧了衣角,或许是因为孟梓祤比自己大了多岁,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是想一个做错事情的晚辈。 等等,为什么是做错事情? 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季弦歌想到这里,手像是被电打了一般的放了下来。 孟梓祤看着面前纠结的女子,嘴角扶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但是却是好像洞察了女子的一切心思。 季弦歌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喜欢,抬起头,敛去了心神,一手托起了男子花白的头发道:“孟哥哥,据说孟家的人运用预言,会耗费生命,孟哥哥是为了什么动用了预言呢?” 002 没法忘怀的初恋 季弦歌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喜欢,抬起头,敛去了心神,一手托起了男子花白的头发道:“孟哥哥,据说孟家的人运用预言,会耗费生命,孟哥哥是为了什么动用了预言呢?” 孟梓祤倒是也不惊讶女子所问出来的话,平静地说道:“看来你出去了一趟倒是知道了不少……” “是不是让孟哥哥失望了?” “你想多了……”孟梓祤走进了大厅之内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你在玉阳城是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倒是闹了不少的动静……” “这件事情可真是不怪我,你们孟家太复杂,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把我牵扯进去就不太好了……” “玉阳城的爷爷们给大爷爷来了信件,早你几日到,你的所作所为在明面之上的,基本都知道了,几位爷爷默许了你的行为,也默许了你拥有孟家的力量。” “看来你可是一点都不奇怪。” “孟家的力量你本来就是势在必得的,这并不奇怪……” “孟哥哥,那你想不想知道,孟家本家的三位族长为什么会答应将这孟家的力量暂时借予我呢?”季弦歌双手背于身后,身子往前微微的探去,露出调皮的笑容,倒是和刚才的严肃判若两人。 “看来你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错,不过孟哥哥一定猜不到,这个协议,就是你!” “看来,你把我给卖了……”孟梓祤打趣地说道,但是口吻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看着孟梓祤这一幅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季弦歌心里就不痛快:“我答应取消和你的婚约了……” 孟梓祤飘忽不定的眼睛中闪烁过了一丝黯然,由于太快了,而孟梓祤又掩饰的极好季弦歌根本就没有发现。 “我找到《碧瑶山水图》其中的秘密了……”看着漠不关心的孟梓祤,季弦歌又说道。 果不其然这个话题孟梓祤还是很感兴趣的,孟梓祤道:“当真?” “自是当真的,而且,就在我的手中……” “是什么?” “孟哥哥,你这么聪明,没有猜到吗?” “如此大费周章的秘密,引得众人纷纷的抢夺,无非有三种可能,金银满贯,至高权力,还有,就是有心人的编排,不知道这《碧瑶山水图》是哪一种?”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貌似思考又像是游离的神态,那张经过岁月的雕刻更加的沉稳的面孔,快三十岁男人,功成名就,潇洒飘然,待人谦和,可以说,没有一点缺点。 这样的男人,在十几年前曾经是自己这一生非君不嫁的对象,只可惜物是人非,原来曾以为永远不变,终究会被岁月打磨平滑。 季弦歌不自觉的扶上心口,那里面是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恢复记忆之后,在见到这个男子,心中那一块空了的地方被回忆填满,那一份感觉找到了归属。 可是,季弦歌很清楚,这个男子会推开自己,就像是曾经那样,因为自己是季府的女儿,因为和孟家的对立,所以一次次的推开自己。 当时的季弦歌并不懂,娘亲说的孟梓祤拒绝自己的理由,但是现在想来,那时候那么年轻的孟梓祤已经看透了这朝中的局势,也看出了季丘的野心,若是孟家和季家联姻,这季丘的势力一定会做大。 那时候的季弦歌哪懂得这些? 成天到晚就是闹着娘亲要嫁给孟梓祤。 对季弦歌来说,孟梓祤这三个字就是童年。 季弦歌的童年自娘亲死后都是痛苦和仇恨,快乐并不多,而孟梓祤代表的这部分便是她仅有的幸福,忘记了那份痛便是没有了重量,可是若是这份回忆一并记忆,对比之下,更加叫人痛得无法呼吸。 季弦歌再理智,现在的她也不过是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看着犹如初恋一般的孟梓祤,尤其是没有结果的初恋,总是没有办法忘怀。 其实若是当时师父和秦梦雪不讲自己的记忆封住,以当时的自己,一定会跑来质问孟梓祤的吧? 那时候,自己只想要留在孟梓祤的身边,即使经历了人生中最悲惨的事情,所想要依靠的人只有一个孟梓祤而已。 季弦歌打量着孟梓祤而孟梓祤也没有再说话,透过窗子,一袭春日的阳光照了进来,洒在了大厅中的一对男女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最后相互交错。 若不是看影子你或许会以为是一对彼此深爱的人在相互依偎着。 街上是吵闹的,与这空荡荡的寻美阁之中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梓祤,或许,或许原来,你可有喜欢过我?”女子走上前一步让那地上的影子靠的更加的近。 意外的孟梓祤一怔,随即便是恢复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声的说道:“你想起来了……” 是肯定的语气,一如既往从没有改变过,但是这一刻却是让季弦歌恼了。 “或许,孟哥哥这个问题你回答不出来,那么我这么问,若然我不是季家的女儿,你,会喜欢我吗?”女子此刻脱去了骄傲的外衣,固执的想要知道答案,或许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过去拿十几年的情感找一个理由。 在季弦歌的意识里面,爱一个人是不能那所谓的骄傲去约束这份感情的,感情里没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固执。 这一刻,季弦歌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落红斋落主,也不是在后宫中与皇权对抗的皇后娘娘,更不是步步为营筹谋划策的权谋之士,这一刻,她仅仅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感情上有一点点的早熟。 或许在季弦歌以后漫长的岁月之中,甚至是现在这一刻,季弦歌总是固执的认为,孟梓祤是她这一生第一个所喜欢的人,而当时想要嫁给他的那一份心情也不是假的。 只是,有时候,人长大了,并不能像是小时候那样的肆无忌惮。 “你不是吗?”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说道,看着季弦歌的模样就像是看一个耍小别扭的孩子。 孟梓祤这样的口气使得季弦歌很不满,等着孟梓祤。 孟梓祤道:“若是我说我喜欢,你会为了我放弃季家的女儿这个身份吗?” “你瞧,我们多会讨价还价?”季弦歌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问了一句你会不会喜欢我,你便是说出了这么些理由来搪塞我?孟梓祤,孟哥哥,喜欢可以像是一直停留在谷底的花一样卑微,也可以像是飞走的苍鹰一样的勇敢……” 孟梓祤没有说话,好像季弦歌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听到,又好像每一句话都早已经洞察。 季弦歌突然觉得对着孟梓祤说什么都是多余,但是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想要说出来,曾经天天跟在孟梓祤的身后,那么卑微的只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如今,自己的世界已然不如小时候那般只有他一个人了。 或许,这个男子的世界,是有自己的,但是从来就不是只有自己而已。 或者说,自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而已。 更甚至,也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孟哥哥,为什么? 看着男子仙人般的容颜,季弦歌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孟哥哥,你用了‘预言’,是不是也想要知道《碧瑶山水图》的秘密?” 孟梓祤笑而不答。 “孟族长和我说,这大燕国会有一次天劫,而我答应了孟族长会守护大燕……” “那样再好不过了,如今大陈频频进犯我大燕边境,动作不言而喻,而且……”孟梓祤看了季弦歌一眼,一顿道,“我查到,你爹与大陈国有秘密的书信来往,只不过,我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并没有拿到证据,但是他不可能会说谎……” “哦?若是这样,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季弦歌莞尔一笑。 “以我国现在的兵力,和大陈国还有一些距离的,再加上梁国已经被大陈拿下,如今他们没有动静,不过是因为国内发生了动乱,无暇顾及而已……” “所以,只要我们夺回了梁国,就可以暂时牵制他们一段时间?” “不错。” “这点你我都能想到燕寒秋难道想不到吗?你这个右相就不用操心了!” “皇上不在京都。” “你说什么?” “皇上一个多月前出京了……” “他去做什么了?” “没有说,不过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因为是连夜赶走的。”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燕寒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季弦歌疑惑的说道。 “你要直接回宫吗?” “孟哥哥,我现在算不算既是当朝的皇后,又是你们孟家的未来主母呢?” “这都要看你。” “把问题扔回给我,可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这要看你究竟想要什么?歌儿,你想要这天下吗?” 季弦歌摇摇头:“从未想过。” “歌儿,若是可以不要杀戮,希望你可以三思而后行。”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表情中透漏着一股悲天悯人,“我要先回去了,皇上不在,京中很多事情要做,你也知道,你爹并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孟梓祤说完,准身离开。 就在孟梓祤往门口走的瞬间,忽的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女子一把将自己拉住,那一双柔嫩的唇印上了自己的唇。 带着决绝季弦歌狠狠地在孟梓祤的唇上蹂躏着,没有一丝丝属于亲吻的温柔,也没有一丝丝的谷欠望,更是可以说就是在孟梓祤的嘴上咬着。 孟梓祤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任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嘴上咬着,就像是小时候,缠着自己的那般,若是自己不理会她,她就会故意摔倒。 只是她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身子来威胁关爱她的人,现在的她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 女子将孟梓祤的唇咬出了血才停下来,看着孟梓祤不知道是因为迷茫,还是情谷欠有些雾气的眼睛,道:“孟哥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从第一次见你,你就是我的了!” 孟梓祤一震,面前这个少女的身影似乎和那个小小的女孩重叠在了一起,声音也似乎和那个稚嫩的童声重叠在了一起:“孟哥哥,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要做你的妻子!” 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女子即使忘记过自己,还是如当初一般的执着,拉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永远都不会放手。 只是这时候的孟梓祤,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当命运终于转动,当这个女子终于决绝的放开了自己的手,那颗心,才终于明白,自己心底深处那一份一直都在的感情。 孟梓祤轻轻的搂住了在怀里宣布誓言的女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的歌儿,原来已经长大了……” 季弦歌的心因为那一句我的歌儿,充满了欢喜,好像自己不再是背负着种种压力的落主,只是这个男子怀里依偎的女孩,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有这个男子的话,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入睡。 像是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季弦歌突然就在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孟梓祤的模样,那时候,孟梓祤站在阳光中,回过头来对着自己一笑,那一笑,照亮了小小的季弦歌的整个童年。 孟梓祤回到孟家的时候,孟乾正坐在大厅之内,一手拄着龙头拐杖,表情严肃的看着孟梓祤。 “大爷爷。” “阿祤,你到底是长大了,大爷爷的话也不听了!”孟乾严厉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你不许在去见那个女子吗?玉阳城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的女孩,她的心机你是远远想不到的!” 孟梓祤并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听着孟乾的训话。 “你为了她动用了预言,耗费了十几年的功力,你可知道你的预言是我们孟家最大的力量,你现在为了她耗尽一半,你至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于何地?” 孟梓祤依旧没有说话,好像一阵风一样,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空间之内一般。 “孩子啊,不是爷爷说你,这玉阳城传出来的可不是危言耸听,她和夜家的新任主事关系不一般啊,甚至有传言说,她将会是夜家的主母,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你值得,用你的性命做赌注吗?” 孟梓祤还是站在原地,并不无视孟乾,但是也没有被孟乾压倒的气质,他就是九天之外而来的仙人,凡人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又对待一切众生平等。 他可以轻易看透你,但是,你却是永远都看不透他。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大张旗鼓的回到了左相府,季丘拖着那肥胖的身子走了出来,看着在欢舞搀扶下下轿的季弦歌,走了上来,行礼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季弦歌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爹爹不必多礼,爹爹应该知道皇上有事外出,刚好本宫趁此机会,和爹爹好好相聚一番……” 季弦歌说着,进了大门。 “臣惶恐啊,娘娘自从京华之变之后一直抱恙,皇上又有命,娘娘要安心养病不得任何人打扰,臣心中担忧,又不能做什么,如今见到娘娘,可真是宽慰啊!”季丘一路跟着季弦歌,慈祥的笑容像是一个一直在等待着自己女儿父亲一般,由于已经到了初春,季丘的衣衫也穿的是很单薄了,但是这更显示急求身上那一圈圈的肥肉。 “那可真是谢谢爹爹的惦记了……”季弦歌微笑道,左看看右看看,院子的里的树已经微微有些发牙,但是那小小的嫩枝却是呈现着奇怪的颜色,湖水轻轻的荡漾着,清风拂过,空气中有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我的好爹爹啊,这整个季府至少有不下五种的毒药,全部都是慢性毒药,不能一下子置人于死地,但是确实可以慢慢的将人的血脉毒害,迷人心智。 爹爹啊,你究竟是有多想我死啊! 爹爹啊,我们滴血认亲可好? 季弦歌在心中苦笑着。 但是郁闷中的季弦歌同样没有忽略这一个个在两旁向自己行礼的季府家丁,身上的味道虽然被这香的不正常的味道遮掩住,但是季弦歌还是可以感觉出来,这是属于媚宫的毒物。 看来,爹爹一直都在和媚宫合作,之前楼叔叔和师父都说过,娘亲是偷跑出来之后才认识爹爹的,若是…… 季弦歌突然脑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假设,若是如楼叔叔说的那一般,娘亲是媚宫中人,那么,季丘会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娘亲是媚宫的人呢? 这个想法将季弦歌自己都吓了一跳,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不都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碧瑶山水图》?! “歌儿啊,我知道舒儿入宫这件事情你心里肯定是有不痛快的,但是这孩子一直闹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为父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也会答应这个丫头的胡闹!”季丘看着季弦歌说道,“你放心,舒儿不会动摇到你皇后的位置的!” “爹爹,我在宫中也是无趣的很,妹妹来陪我也是很好的……” “歌儿……”季丘欲言又止的说道,“舒儿和你不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让她牵扯到我和皇上之间的较量之中,我不想让那个孩子成为筹码……” 你不想让她成为筹码? 那么我呢? 我亲爱的爹爹? 003 熟悉的遗忘 你不想让她成为筹码? 那么我呢? 我亲爱的爹爹? “你放心爹爹,我会好好待她的……”季弦歌淡淡的一笑。 “这就好这就好啊,这个,我最近听到一些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季丘犹犹豫豫的说道。 “什么传闻爹爹不妨直说。” “我听到传闻,说是有阿年的踪影,阿年,没有死吗?”季丘试探的问道。 “爹爹希望呢?希望阿年死,还是活呢?” “瞧你这孩子话说的阿年是我的孩子我能不希望他好吗。” “那爹爹大可以放心阿年没有事情他现在在安全的地方。” “这么说,阿年真的还活着?” “是。” “你这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我呢?” “爹爹这不是就知道了?” “哎,罢了,你什么时候回宫?” “想在家待一阵子呢,爹爹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呢?这永远都是你的家啊!”跟季丘说完一番话季弦歌觉得很累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 季丘有事情已经先行离开了,季弦歌和欢舞在院子中的池塘边,初春的温暖,池塘里的荷花已经有些开花的迹象,只不过整个池塘之中没有一条鱼,不要说是鱼连一个生物都没有。 “欢舞啊,这个季府你怎么看?”季弦歌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往池塘里面扔去好像在喂鱼一般。 但是湖水上面却是冒出了一个个小泡泡,然后水面上面冒出了一层层的白雾,那些看起来好像要盛开的荷花全部变成了黑色。 “小姐,处处都是危机。”欢舞道。 “欢舞,你去把这些跟着咱们的人处理掉,我有事情要办,不希望有这些碍眼的人,至于这些人,喂鱼好了……”季弦歌拍拍双手,将手上剩余的残杂拍去,离开。 “是。”欢舞低头应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季弦歌在这个季府走走停停,脑中会回荡着小时候那些点点的记忆。 终于季弦歌在杂物房前面停了下来,这个房间,自从目前的房间烧毁了之后,就用来放母亲的东西了。 《碧瑶天神图》会在这里吗? 季弦歌走了进去,在目前的遗物中找来找去,倒是没有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不过,找到了很多母亲过去写的诗,这些诗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毫无例外的都是母亲对于父亲的爱意,究竟要怎样的一份爱,才能让一个女子放弃所有无怨无悔? 季弦歌在心中默默的叹息着,却是在无意中看到了夹杂在这些诗作中间的几封没有寄出去的信,这些信大多数是写了一半的,还有一大步分被墨涂掉分辨不出来字迹。 季弦歌仔细的研究了这几份信件,终于是确定这几封信件都是要给金铃的,或许还有几封是给别人的但是那里已经被涂黑,分辨不出来。 从现在仅能看见的只字片语中可以看出来,娘亲是想要给金铃道歉,这道歉的语句字字斟酌来回思量,别的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倒是在一封信的字里行间发现了世道两个字。 季弦歌突然觉得当年的事情离自己只差毫微之步。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季弦歌都呆在季府和季丘周旋,并且除掉季丘在季府安排的每一个眼线,找出季府中属于媚宫的人,只是关于《碧瑶天神图》的事情始终是无果。 这一日,季弦歌有在季府寻寻觅觅无果,终于是暂时放弃了在季府中寻找答案,季弦歌心中思量着世道的事情,决定要自己去宗缇寺一趟,留下欢舞在季府。 这几日季府也是出奇的冷清,大陈国频频来犯,整个朝野都十分的紧张和戒备,季丘与孟梓祤在朝堂上的意见不合,皇上又不在,于是整个朝堂举足轻重的大臣都留下来处理军机要件,已经好几日这样的。 边地的兵力不够,让大陈国一步步逼近,现在无论是军备还是物资大燕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街上的百姓似乎还没有感觉到这事态的严重,朝阳城是整个大燕的中心也是皇都,也是整个大燕国的政治中心,百姓们在重重的保护之下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边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每个人都如往常一般热闹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季弦歌看着街上的行人,心中有所思量,往马站走去,这时候一匹快马从街中央穿过,马上的人举着一个标志着八百里加急的标志,意味着这是来自边关的急报。 众人纷纷都让开,季弦歌也连忙闪到了一边,心中寻思着是不是遍地又出了什么情况? 确实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的情况,一个扒手就这么趁乱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钱袋偷走,季弦歌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看着小偷跑远的身影倒是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样子,不过一个钱袋而已。 季弦歌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往马站走去,这时候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却说这陌生的称呼:“姑娘,你的钱袋……” 季弦歌转过头,对面的男子伸过来的手将在了空中,并没有被女子接过去。 好久不见的面孔,一如既往般带着温柔的线条,眼睛中带着一丝的高傲和…… 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了温柔,但这淡淡的迷茫。 “苍蓝……”季弦歌笑着接过钱袋,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男子,这么久不见男子变得有些消瘦了,但是依旧不减风采,声音就如第一次见面般轻柔,像是清风拂过耳畔。 “姑娘认识我?”苍蓝看着季弦歌道。 季弦歌看着苍蓝疑惑的表情说道:“应该说,你怎么认识我不是吗?若是你不认识,神医谷的苍蓝怎么会这么多管闲事,帮我拿回钱袋?” 苍蓝一愣,是的,自己本来就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就算是死在自己脚下的人也是可以一眼不着眨,但是方才看到那个女子的钱袋被抢了之后,就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就为女子抢回了钱袋。 季弦歌也不说什么便是打开了自己的钱袋翻了一番,抬起头,将钱袋番给苍蓝看:“少了好几文钱呢,肯定是那个小偷拿走了!” 苍蓝看着女子委屈的模样女中莫名的一动,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扑哧一笑道:“素闻神医谷的苍蓝高傲偏执,不屑与世人,现在看来,倒是很是亲切。” 其实季弦歌口中所形容的苍蓝,连苍蓝自己都觉得很是陌生,但是从看到这女子的那一瞬间,心好像就被填满了。 “这银子,我不要,君子不是嗟来之食……”季弦歌调皮的说道,“不过,苍蓝,你请我吃饭吧,我早上从家里出来,还没有吃饭呢!” 季弦歌对着苍蓝微笑,好像面前这个男子依旧是那个苍蓝,一切从来没有改变过。 “好。”当苍蓝嘴中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也吓了一跳,却是心中的满足,好像只要看到这个女子的笑容,什么都是可以的。 “苍蓝,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远处有声音传来,季弦歌笑意更浓了,这不是孟怀古吗? 真是有意思啊。 孟怀古走近之后,看到了季弦歌,明显很是诧异。 “孟公子为何这么诧异,我回京都,你本来就知道的,诧异的人应该是我好不好,我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不认识我了……”季弦歌笑着说道,完全不理会自己那一句我的男人让旁边的苍蓝投来注目。 “你……”孟怀古似乎对这样的季弦歌很是无语。 “别站在大街上了,当摆设啊,苍蓝说请我吃饭,我们走吧。” “去哪里?”孟怀古问道。 “我先问问你们来京都是做什么啊?你们神医谷的人在京都应该改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的小厮在京都。” “你一个公子专门来接小厮回去?” “不是的,只是觉得情况有些奇怪想来看看。” “喔,那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 “那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季弦歌笑着走在了前面,苍蓝嘴角突然就不由自主的浮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但是知道,她身上有一种能吸引他的气息。 孟怀古站在后面,愣了一下,一路上连他都没怎么理过的男子,高傲的将谁都不放到眼里,此刻竟是跟着那个女子的步伐走? 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难道还记得那个女子? 不应该啊! 两个男子对着女子来到了“淡云阁”,这里依旧是安静的出奇,远离了市区的嘈杂。 季弦歌走上楼,自有小厮迎着她,上官止不在,但是这里的人都是识得季弦歌的。 季弦歌将两个男子带进了一个房间,看着苍蓝熟悉的面孔,季弦歌笑了笑说道:“我叫季弦歌,你可以叫我弦儿。” “弦儿……”苍蓝默默的呢喃着,好像已经交了千百遍这么名字,“我是不是认识你?”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我想不起来了……” “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来,想不起来的,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吧,不用强求自己……” 苍蓝看着女子淡然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一句想不起来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吧,心抽搐了一下。 一位小厮在安排好事项之后来到了季弦歌身边等候安排。 “苍蓝,你不是想要见苍小梨吗?他会带你去的。” 苍蓝点点头。 苍蓝随着小厮离开后,季弦歌敛去了笑意,看这孟怀古,冷冷的说道:“你要不要说说,你们对我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004 关于她的未来 苍蓝随着小厮离开后,季弦歌敛去了笑意,看这孟怀古,冷冷的说道:“你要不要说说,你们对我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孟怀古看着季弦歌,没有什么大的表情,道:“你以为是神医谷的谷医们所为?” “不然我应该怎么想?”季弦歌道。 孟怀古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在笑,但是孟怀古却是知道的这个女子生气了,隐隐的怒气从这个女子的身上散发出来,充斥了她这个小小的身体。 这点倒是让孟怀古感到诧异,这个女子即使在玉阳城的时候,面对着那样的事情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现在却是生气了,而且用很明显的姿态告诉自己生气了。 孟怀古想到这个女子走之前对于自己和孟怜的帮助叹了一口说道:“这次真的是与神医谷的人无关的,苍蓝被神医谷的谷医用毒阵封住,但是他为了见你不顾自己的身体,硬闯出阵,不小心被谷内的瘴气所伤,醒来以后,很多记忆就已经缺失了,但是你放心,这不过是暂时性的等到毒气从她的体内散去之后,他就会都记起来了。” “我放心?我担心什么?我若是想要他,他就算记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季弦歌笑了一下,“对了,孟怜怎么样了?” “这还要谢谢你,不知道你和族长说了些什么,族长对我和孟怜并没有过多的惩罚,只与孟怜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承担了……” “你怎么承担了的?” “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他们将你的武功废了?” “不错。” “真可惜啊。” “没关系,现在这样也很好,我爹答应给孟怜医腿,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其实这样我就很满足的,只要孟怜好好的。” “孟怀古,你真是中毒了……”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 “苍蓝难道比我轻吗?他这一路上一句话都不屑和我说,就连乞丐抱住他的腿他都能一笑而过什么都不管不问,却是在见到的你时候,变了一个模样。” 季弦歌笑了笑眼睛看着窗外。 “若是他这一生都想不起来你,你会怎么样?”孟怀古看着女子的背影问道。 季弦歌一直都没有说话,房间中回荡着一股空空荡荡的气息,知道从窗户看到苍蓝身后跟着苍小梨,还有清画和季何年,往楼上走来,才说道:“若是他忘记我了……” 孟怀古等着他的答案。 “若是他忘记我了,那我便也忘记他就好了,为什么要记着一个已经忘了自己的人?” 这句话季弦歌说的很慢,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被走到门外的苍蓝听到了,苍蓝在听到女说的那一句那我便是忘记他好了心中一揪。 倒是苍小梨先行推开了门道:“你这妖女,我家公子文了一路关于你的事情,你现在倒是好,想要忘记我家公子!” 看着许久不见的苍小梨,季弦歌笑了笑,又看了看苍蓝道:“好像是你家公子把我忘记了吧?努力找回别人已经忘记的记忆,或者让别人在爱上我一次,这种事情我不会去做,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了吧,或许是老天爷让大家彼此忘记的。” 季弦歌却是在心中暗暗的想到,苍蓝忘记的记忆之中,究竟有没有那封信呢? 若是苍蓝接受不了,那么忘记也是极好的。 “姐姐,姐姐……”季何年松开了清画的手,扑到了季弦歌的身上,季何年已经很高了扑到季弦歌身上的样子很是奇怪,但是季弦歌就像是搂着自己最心爱的一件宝贝一样。 “阿年,乖不乖?” “乖,很想姐姐……”季何年紧紧地抱着季弦歌。 “小姐……”清画在一旁轻声的叫道生怕打扰到了一堆相拥姐弟。 季弦歌这才放开季何年看向清画,清画的个子长高了一些,并没有像是以前那样马上缠到自己的身上来,或许是因为阿年在,又或许是因为这孩子终于是长大了知道了男女之别? “你倒是越长越可爱了……”季弦歌一手搂着季何年说道。 “小姐,男子是不能用可爱来形容的。” “好,我们清画已经成为一个男子了!” “恩。”清画煞有其事的回答着。 “清画,阿年的病怎么样了?” “公子一直有派人送药来,我们也一直都在秦府才能避免很多人的追击,左相一直在拍人调查阿年的下落,但是秦府的隐秘措施做的极好,公子专门留下了人手。” “秦梦雪……”季弦歌默念道。 “小姐……”清画欲言又止。 “没事的,清画,你们就呆在秦府吧,我这次回来也是有事情要办的,月琴和幻棋在玉阳城,欢舞跟在我的身边,你就将阿年好好照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是,清画一定会拼了命保护阿年的。” “恩,苍小梨的话,还是还给你家公子吧,这阵子谢谢你了……”季弦歌道。 苍小梨躲在了季弦歌的身后,道:“我才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家公子的吩咐的,这下好了,反正我家公子不记得你了,你在也不能欺负我家公子了!” 季弦歌眼睛一暗,苍小梨连忙整个人都躲到了了苍蓝的身后。 “清画,阿年就交给你了,我只要看到阿年是好好的就放心了,我相信若是秦梦雪在保护者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了,对了,阿年,你还在和秦梦雪联系吗?” “前一阵子公子常常会派人来交代一些事情,但是近两个月已经没有再来了。” “这样啊,行了,我还有事情,阿年就交给你了。” “是。” “姐姐,姐姐,姐姐……”季何年紧紧地抱着季弦歌的胳膊,嘴里不同的喊着姐姐。 “阿年乖,姐姐有事情,阿年乖乖的好不好?”季弦歌哄着季何年,温柔尽显。 “那,什么时候,能见娘亲?我想娘了……”季弦歌不停的晃着季弦歌的胳膊。 季弦歌心中一痛,道:“阿年乖,娘亲有事情要做的,阿年已经长大了,要乖乖听话,不能妨碍娘亲,不然娘亲就不会见阿年了……” 一听到见不到娘亲,季何年一张明明已经是成年人的脸立刻摆出了一幅小孩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阿年啊,男子汉是不能轻易的哭的,阿年乖乖地听话,姐姐一有时间就带你去看娘亲好不好?” “恩恩,我听话……” 孟怀古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突然发现,这个女子其实也是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她的心也不全然是那般的寒冷,也是有如此温暖的一瞬间。 孟怀古看着将季何年安抚好的季弦歌,突然就说了一句:“我当年动用预言的时候,看到了你……” “哦?”季弦歌转过身来,看着神色复杂的孟怀古说道,“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啊,你们孟氏一族的预言不都是能预知未来的吗?这么说我还能活挺长时间的啊……” “我看到的是,你的胸口全部都是血……”孟怀古叹了一口气说道。 “……” “那背景本来我一直觉得很是陌生,我从来没有来过京都,这次是第一次来,前几天经过寻美阁,寻美阁的构造很是奇特,我问过很多人京都方圆之内,这样造型的房屋,便是只有寻美阁一个……” “你是说,我会死在寻美阁前面?”季弦歌道。 “这我不清楚,我只看见你满身都是血迎风站在寻美阁的前面……”孟怀古一顿道,“这次京都,你要千万小心,大燕国的天劫就在这些日子之中,孟氏一族会尽力的挽救,但是,若是你是这次天劫的祭品的话,不要相信孟家的人。” “哦?这么好心,还会提醒我?” “我只是想要还你个人情而已,你帮我护住了孟怜,这个人情,我总是要还你的,但是天命不可违,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凭借人力来更改的。” “其实,孟怀古,孟氏一族才应该遭受天谴的不是吗?”季弦歌说道,在场的人均是一惊。 “当年大月氏就是因为窥测了太多的天机,才被灭族的,远古本来就有预测一术,但是渐渐地到了现在,连最后一个大月氏都没有了,而孟家我总觉得和大月氏有所关联,难道不是因为过多的窥测了天机,妄图逆天改命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所以知道的太多,死得越快……” “你……” “不过,还是谢谢你,毕竟满身都是血,这个死法太血腥,不适合我……”季弦歌耸耸肩膀。 季弦歌告别了众人之后,从淡云阁离开,却是身边多了一个苍蓝。 “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又不记得我了……”季弦歌看着身边的男子,温暖的眼睛中单着一丝丝的探究。 “我会想起来的……”苍蓝看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第一次发现,苍蓝还挺固执的,其实季弦歌一直都忽略了,苍蓝对于她,一直很固执。 “哎,你不是忘了我吗?为何这么执着?”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自己的下场真的如孟怀古说的那般凄惨,面前的这个男子想不起来自己,也许是一件好事。 005 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哎,你不是忘了我吗?为何这么执着?”季弦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自己的下场真的如孟怀古说的那般凄惨,面前的这个男子想不起来自己,也许是一件好事。 苍蓝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温柔带着迷惘的眼睛看着季弦歌。 “哎,罢了,你随我一起走吧。”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季弦歌与苍蓝两个人到了驿站双双骑马往宗缇寺赶过去,等到了宗缇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季弦歌下了马,身体有一点点的不舒服,现在她的身体并不稳定,凤衔天下第七层似乎更加的霸道。 这几个月这一关似乎都没有过过去。 难道没有了九重玄冥着凤衔天下还练不成了? 真是的,师傅不知道怎么想的? 自己两门武功一起练不就好了?不然也找一个靠谱的,这秦梦雪根本就难以琢磨。 明天就是十五了,对于凤衔天下来说每个月的十五是最难熬的,季弦歌不仅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苍蓝就站在女子的身后观察这女子的一举一动,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弦歌在宗缇寺的门口停了下,门口有一个打着瞌睡的小和尚看见季弦歌来了立马来了精神,又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季弦歌身后的苍蓝,道:“姑娘可是来找师父的?” “我是来找世道禅师的。”季弦歌道。 “恩,姑娘你怎么才来师傅都让我在这里等了好几日了我都好几日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小和尚打了一个哈切说道。 “世道禅师知道我会来?” “恩,姑娘随我来吧,师父说姑娘一定会来找师傅的。” “好,麻烦小师父了。” 小和尚点了点头又看看苍蓝犹豫的看向季弦歌:“这……” “没事的。” “好拿你随我来。” 季弦歌随着小和尚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没有去过的禅房小和尚道:“师父的禅房在修葺最近师傅都在这个院子,我就不进去了师父有命的不许任何人进他的院子的!” “好,多谢小师父了……” 季弦歌看着小和尚走远了,才对着空气说道:“你跟了我们这么久了,现在还不出来吗?再躲就没有意思了……” 苍蓝没有说话,也没有惊讶,显然也是知道的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两个人。 这时候,一道人影从夜晚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先是看见他的长发在夜晚的微风下面吹的四处浮动。 等到那个男子往前走进了一些,靠在了墙上,双手抱肩,长发挡住了半张脸,那妖娆的身子,在薄薄的长衫之下更显妖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男子只是靠在那里并没有说话,头微微的低着,衣摆在风中挑着有节奏的舞步,像是一个风中的妖精。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弦歌看着男子诧异的说道。 男子终于是抬起了头,那张脸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依旧是美的叫人窒息。 这样的夜西楼足以有迷惑天下人的本事。 “小姐这话说得,小姐在哪里,奴家自然是在哪里的了……”诺诺的嗓音在这夜晚倒是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在空无一人的夜晚回荡着,但这迷人心醉的语调。 “夜西楼,你这次又有什么阴谋?” “小姐,奴家唯一的阴谋就是你……” 季弦歌忽然浑身发冷,她听到夜西楼在笑但是确实感觉到这空气中冷冷的气息。 季弦歌知道夜西楼生气了,但是季弦歌不知道的是,他在什什么气? 莫名其妙! “你们在干什么?你这姑娘,怎么到哪里都是吵吵嚷嚷的?我只见你一个,这些个闲杂人等我可是不见,上次你们都把我的林子给弄坏了!”世道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 “大师,好久不见……”季弦歌听到了世道的声音,突然有种的感觉到了一股亲切,似乎离娘亲越来越近了。 有时候太过于久远的记忆你会误以为是这些记忆在你的生命中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会不会只是你自己的幻想,但是若是有与之相关的人或事物存在,那么这份记忆的感觉就会真实一些。 世道甚至金铃与季弦歌就是这种感觉。 季弦歌往院子里面走去,身后的两个男子也跟着他的步伐却是被一股身后的内力挡了一下,院子里面传出来世道的声音道:“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呆在外面,不许进来,烦死了!” 夜西楼和苍蓝都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再往前面走。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走了进去。 季弦歌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子里面之后,外面便是只剩下苍蓝和夜西楼了。 夜西楼道时也没有怎么变换动作有靠在了墙上,声音清清冷冷的,和刚才仿若截然的两个人。 “我说,神医谷的新任谷主,你能不能离我们家小姐远一点?” 夜西楼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在安静的夜空中回荡着,倒是那一边却是没有回应,苍蓝面向院子里面,目光注视的是季弦歌最后消失的地方,并没有理会夜西楼在说什么。 夜西楼神色一暗,幽幽的说道:“你说,若是你死了,小姐不会不心疼?” 季弦歌走进里屋之后,心突然紧了一下,外面很是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季弦歌用手扶住心口,平稳了一下心跳,外面那两个人应该没有事情吧? 然后很恶略的想了一下,要是那两个人交起手来,谁会赢? “你这姑娘,每次来就不能一个人吗?总是带这么多拖油瓶!”世道坐在榻上说道,世道的面前摆着一个棋盘,棋盘之上黑白子正在激烈的对弈之中,整个屋子之中飘散着浓浓的酒味。 “大师,你喝醉了……”季弦歌笑着说道,坐到了世道的对面,看这世道的棋局也不插手。 “哈哈哈,你这姑娘,怎么能说我醉了呢?我的酒量可是你想不到的好呢,想到当年……”世道说到当年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说话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师,听外面的小师傅说,你等了我很久了?大师知道我要来?” “我收到楼兄的来信了……” “楼叔叔?” “不错,你这姑娘倒是也有本事,听说,你已经得到了《碧瑶山水图》了?” “楼叔叔和你说了?” “不错,楼兄说媚宫的人不会放过你,金铃那边,并不是全部的媚宫,他让我转告给你,媚宫有着你远远想不到的强大力量,你现在拿着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要处处小心。” “我知道了,大师,我想要知道我娘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娘很喜欢来这宗缇寺上香的,每个月几乎都要有几天是要自己单独来的,不管我怎么闹,也不带我来的,现在想来,是来找大师你的吧?” “你……” “大师,我想要知道我娘全部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我爹爹对我弟弟所做的事情,我爹爹之所以现在还留着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碧瑶山水图》,要是世道大师真的存有那份与我娘的情谊,就希望告诉我我娘和我爹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世道又放下一子在棋盘之上道,“罢了,楼兄说的对,上一辈的恩怨本来应来由我们了解的,但是若是非要牵扯到你们这些孩子身上的话,也是无可奈何的。” “其实当年你娘梅清和金铃是非常好的朋友,喔,对了,还有你师父琼楼,他们三个常常在一起,我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也曾感叹这世上竟是有这样的三个奇女子,梅清温婉,金铃活泼,琼楼大气,她们三个人虽然不是亲生的姐妹,但是胜似亲生,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金铃是卧底的……” “其实金陵一直在保护梅清,梅清在媚宫那种地方根本不适合生存,常常受人欺负,那时候,一直都是金铃在保护他的,金陵甚至为了梅清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任务,一心要护梅清周全,梅清也对有他们像是亲生姐妹一般……” “这一切的一切,从季丘出现全部都变了,那时候我们几个天天都在一起,即使属于不同的门派,但是心中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不知道季丘时怎么认识梅清的,听金铃他们说好像是季丘救了梅清。” “自从季丘出现以后,梅清便是很少跟我们在一起相聚了,后来,竟然为了季丘偷走了媚宫的《碧瑶山水图》。” “什么?”季弦歌惊讶的打断了世道的话,“你说,我娘是为了我爹偷得《碧瑶山水图》?” “不错,你娘的确是因为你爹才偷的《碧瑶山水图》,而这一次行为也连累了金铃,金铃为了你娘忍受了媚宫不为人知的酷刑,这期间我也不知道金铃遭受了多大的折磨,但是你娘为了你爹确实不肯交出《碧瑶山水图》,金铃因为你娘的背板深受打击……”世道的话中有着慢慢的落寞,这落寞让季弦歌觉得不是因为自己的娘亲,而是因为那个叫做金铃的女子。 “大师,冒昧问一句,你和金铃是什么关系?” ------题外话------ 先传上,明天捉虫,前两天的已经捉虫完毕 006 一日夫妻百日恩 “大师,冒昧问一句,你和金铃是什么关系?” 世道禅师准备下棋的手停顿了一下棋落到了错误的地方,笑了笑道:“瞧瞧一步错步步错啊……” 季弦歌笑了笑道:“大师此言差矣虽看似是在无出路可循但是……” 季弦歌指了指一个极容易被忽略的角落,道:“绝处逢生未尝不也是一种办法……” “这……”世道禅师看着那个位置犹豫了一阵子说道,“这块的话很是危险啊一不小心便会全军覆没啊!” “可是大师若不走这一步你可是一线生机都没有……”季弦歌笑的风轻云淡。 “哈哈哈,好,好啊,若是梅清定是走不出来这么决绝的路来……”世道禅师将棋子落了下来,整个棋局从一开始的死局变成了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局面。 季弦歌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其实直到现在金玲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世道禅师突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季弦歌心中一惊但是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她静静地看着世道禅师。 “你这姑娘酒量怎么样?”世道禅师晃晃自己的酒壶问季弦歌。 “若是喝醉了便是在大师这里睡下了也不无不可……” “哈哈哈,好,来……”世道禅师说着便是从身后的桌子下面有拿出了一个酒壶递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喝了一口酒辣味一下子蹿到了她的嗓子里面,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这酒可真是够味啊……”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金铃的时候那时候的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女孩子,只是这个女孩一门心思只有自己的心思,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师徒之间这是禁忌,断断是不能有什么不应该的关系的,更何况求仙密宗是名门正派正是讲究这些东西的……” “虽然楼兄一直是拒绝的但是我知道楼兄的心中也是有金铃的,金铃生病的时候楼兄彻夜不休的陪在身边,楼兄对于金铃的感情怕是连我也自愧不如的,只是这世间的枷锁与他们太多,终生不得解脱……” “那金玲和我娘亲?” “金铃这一生将你娘和你师父当做了至亲好友,当时你娘为了你爹将《碧瑶山水图》从媚宫之中偷了出来,这件事情是由金铃来做掩护的没想到你娘却是至金铃的性命于不顾的……” “你怪我娘吗?” “其实这件事情没有谁的错你娘为了你爹我们都没有办法说什么,金铃其实也并没有怪过你娘但是关键的是你娘的这一份情深你爹并不珍惜,当初金铃发现了季丘的阴谋告知我们……” “我们想要阻止你娘,结果你娘依旧是选择在你爹的身边不离不弃,哪怕最后你爹娶了新的姨娘,甚至害了金铃……” 季弦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壶酒已经被她喝了大半了,季丘一直都是想要《碧瑶山水图的》,从一开始这场感情就是一场骗局,所有人都看穿了但是只有娘亲一个人深陷其中,又或者娘亲也已经看穿了但是却是不愿意相信,明明拥有着《碧瑶山水图》,却是不愿意交给爹爹。 但是,有将另一幅图留在了爹爹的身边,这是怎样一种感情? 明明知道那个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你了,确实还是愿意守在他的身边,哪怕他对你只有利用? “大师,还有件事情我有些疑惑。” “你说。” “早些时候我来这宗缇寺的时候,曾经去过一间破旧的院子,在哪里我见到了师父千仞锯的痕迹,但是你们都说师傅从来没有离开说灵山,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在哪里?” 季弦歌将地点如实相告。 “这,我会去看看,但是据我所知,琼楼一直是极讨厌京都的,她这一生都没有来过京都,按理说不应该啊,行了,我知道你师父的死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会帮你好好查查的。” “多谢大师。” “若是,有朝一日,你与金铃到了不得不对立的程度,我希望你估计这他与你娘的的姐妹之情,无论如何,是你娘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是。” 季弦歌从世道禅师的院子里一坐到天明,外面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道,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晚听了很多他们那时候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到头来终究是要了结的。 突然间的,从传呼外面飘进来一阵子冷风让季弦歌冷的打了一个冷战这股冷风并不属于这个季节的京都这让季弦歌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世道禅师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一股冷气迎面而来地面上有着一点点的冰凌。 “你这臭小子,你来就想要冻死我是不是?”世道大声的抱怨着。 “我只是来带我的皇后回去!”冷冷的声音出口,却是带着一点点的怒气。 季弦歌看着这个男子高大的身躯将整个门都当了住,季弦歌看着自己这个多日不见的夫君,第一个感觉便是他的武功又精进了许多,瞧瞧,这屋子都快成冰窖了。 “皇上,你再这样放冷气,干脆带着臣妾的尸体回去好了……”季弦歌搓了搓手说道。 这时屋子内的冷气才慢慢的散去。 “哎呦,我这个老头不管用了是不是,还是小女娃子说话管用啊!”世道无奈的摇摇头。 季弦歌却是疑惑着外面的那两个男子怎么了,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燕寒秋看到那两个男子了么? “得了,你们两夫妻俩玩吧,老头我要先走了,姑娘啊,我这臭小子,前一阵子可是……” “大师!”燕寒秋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世道禅师的话语。 世道禅师笑了笑掀开了后面的帘子从后面离开了。 “臣妾参见皇上……”季弦歌站了起来微微的行礼。 “朕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朕……”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么久不见,这个女子长得越发的水灵了,那双眸子深不见底,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深沉了。 “怎么会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哼,你还知道!” “皇上怎么来这儿?” “自然是接你回去!” “这……”季弦歌还在思考外面那两个男人怎么回事,难道燕寒秋把他们两个人都解决了? “娶季云舒是权宜之计,朕是一国之君,后宫不可能一直空置,以后也许会有更多的妃子,但是真可以保证,皇后之位只会给你一个人!”燕寒秋看着微微出神的季弦歌说道。 他这是在解释? 季弦歌一愣,在给自己解释为什么会迎娶季云舒吗? 这个燕寒秋怎么这么奇怪? 娶谁是他的事情,为什么和自己解释? “皇上这话说得,臣妾不是说过吗?臣妾会帮皇上的,若是在季丘和皇上之间选择的话,臣妾会选择皇上的。” “朕知道。”燕寒秋那如刀子刻来一般的俊朗的五官,竟是有一点点的缓和。 “……” “你们季府的事情,朕都清楚了,以前真从来没有想过去管你们季府里面的事情,也因此错过了很多的事情,以后,朕会好好关心皇后的……” “皇上这是在对我表白吗?”季弦歌调笑的说道。 “若是皇后这么以为,那边是。” “哈?”季弦歌没有想到燕寒秋承认的如此干脆,倒是有些奇怪了。 “好了,我们回宫吧……” “皇上,若是我将你的后宫都玩死了,你不会心疼吧?” “没事,选秀每年都会有,今年你可以选一些你觉得有意思的……” “皇上,你……”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欲言又止。 燕寒秋确实冷冷的看着季弦歌道:“若是你想和朕说你们季府和孟府的所谓指腹为婚,那就不用说了,朕已经准备,让右相和大陈国的公主完婚了……” “什么?!” “皇后何须这么惊讶,本来真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不过秦梦雪的这个建议倒是解决了朕和右相之间的事情!” 秦梦雪! 又是你! “皇上,不是离宫了吗?”季弦歌冷笑了一声说道。 “不错,朕刚从玉阳城回来,没有想到倒是和皇后错过了,不过,现在见到了也是极好的!”燕寒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那皇上应该知道了该知道的事情吧。”季弦歌在燕寒秋说从玉阳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她和燕寒秋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掩饰的了,燕寒秋已经彻彻底底的调查了她。 这一点,她丝毫不怀疑燕寒秋的能力。 “皇后指的是什么?” “我不可能留在皇宫之中,这次会回来,并不是因为你……” “那又如何,对付媚宫和左相,皇后难道不需要朕吗?” “恐怕,到时候是皇上需要我吧。” “那正好,夫妻同心。”燕寒秋冰冷的面孔,冰冷的语言,说出来这样奇怪的话,让季弦歌浑身起鸡皮疙瘩。 “皇上,若是我回宫,我们只会是合作关系,等我的到了我想要的,我会离开。” 燕寒秋冷冷的气息蔓延在整个屋子之中,像是冬日一般,并没有说话。 “走吧。”燕寒秋转身离开。 “等一下,你说,孟梓祤要娶大陈国的公主,这事,他应允了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 007 谁算计了谁 “等一下,你说,孟梓祤要娶大陈国的公主,这事,他应允了吗?” “你很在意?” “燕寒秋,我突然发现你现在话很多?”季弦歌道。 燕寒秋的周身又开始释放着冷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得了得了,别放冷气了,怕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又精进了是不是?”季弦歌瞪了他一眼。 “季弦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季弦歌突然发现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有些熟悉呢。 “皇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即使这样,皇上还要臣妾回宫吗?” 燕寒秋没有理他,反而是回答了方才她的问题:“这件事情朕还没有和右相商量,但是朕想他不会拒绝的,目前大陈国和大燕国处于一触即发的程度,这件事情可以暂时缓和。” “皇上就这么信任秦梦雪?说不定他在算计你呢!”季弦歌道,好你个秦梦雪啊,让孟梓祤娶大陈国的公主,你可想的真好啊! “你和秦梦雪的事情,朕也知道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季弦歌心中一沉,燕寒秋这一次似乎调查了不少事情,自己还要继续放任他调查下去吗? “你与秦盟主是师兄妹,但是,你的师父被他所杀,所以,现在你们应该算是仇敌吧?”燕寒秋道。 季弦歌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对于秦盟主的评价,朕似乎不能全信……” “皇上,那秦梦雪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现在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若是有一天被他算计了,可不要说我不道义啊!” 燕寒秋突然向季弦歌靠近了一步,用那双大手钳住了季弦歌的下巴,道:“只要皇后不算计朕,这世间便是在没有人能算计的了朕!” 季弦歌看到了燕寒秋眼中的警告和寒冷,真是的,要不是要对付季丘,真是不会回来与虎谋皮,这燕寒秋可真是危险,说不定哪天把自己吃了,骨头都不带吐得! “皇上怎么这么小气,臣妾出宫的事情还记得呢~”季弦歌讨好的笑了笑,“臣妾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呢?你看看,臣妾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过,皇上,你怎么知道臣妾在玉阳城的啊,臣妾还准备给你个惊喜呢~” 燕寒秋松开了手,将双手被于身后,一点也不想要理这会十足谄媚的季弦歌。 “是,明日说的?” “明日?”燕寒秋似乎也很惊讶季弦歌会提倒这个人名,“是祝子言!” “祝子言?!”季弦歌眼神一暗。 “这次他帮朕寻到皇后立了功,朕已经准许他回京任职了。” “祝子言来京城?” “不错,兵部少卿原来是季丘的人,现在……” “不行!”季弦歌道。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等着她说下去。 “兵部少卿手握边关的情报要塞,如今正是大燕国和大陈国最关键的事情,这个位置断断不能给祝子言,祝子言这个人,急于功利,难当大任!” 燕寒秋低眉想了想,道:“好,这样吧,朕先将祝子言交给右相,让他来安排。” 季弦歌一怔道是没有想到燕寒秋一点也没有犹豫自己所说的话:“你就不害怕我是因为记恨祝子言将我出卖,所以陷害与他?” “朕相信你要是真的记恨祝子言,定是有更多的手段来对付他,在玉阳城的时候就会那么做了,朕想,祝子言你还不屑于对付吧……”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鬼斧神工般的面庞,一愣。 季弦歌没有说话,燕寒秋也没有说话。 “季弦歌,朕说过,只要你站在朕的这一边,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这个燕寒秋! “皇上,若是明日去玉阳城当真不是为了寻我,你派他去是做什么?” “媚宫。” “媚宫……” “季弦歌,媚宫和左相之间你怎么看?” “看不懂……”季弦歌如实以告,“皇上呢?” “一知半解,不知道季丘和媚宫做了什么交易。” “或许和大陈国有关……” “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也不确定,这件事情,还需要仔细的调查,皇上如今边地如何?” “不容乐观。” “所幸皇上早有准备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不是吗?” “看来皇后也调查了很多事情……” “彼此彼此。” “季弦歌,你当真要对付你的亲生父亲?”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燕寒秋,道:“若是可以,我不想,但是季丘步步逼近……” “左相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却是是不容易的,他没有右相的身家,凭着自己,就像朕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会放弃,若是左相仅仅是有这个心思朕都是可以容忍的……” “是呀,若是季丘没了,朝中就少了一个牵制孟家的人,皇上再信任孟家,也不会允许他做大的吧……” “季弦歌,所以朕说,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而你的位置,必然是朕的皇后!” “我们回宫吧,皇上最近军饷定是吃紧的很吧,臣妾可以帮皇上,不过,皇上可是要还给臣妾的,臣妾攒这么一点钱也很不容易啊……”季弦歌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是想要利用朕对付季丘吧。”燕寒秋面无表情的说道,冷冷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互惠互利嘛,走吧,我们回宫吧,有场大仗要打呢!”季弦歌道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顿道,“皇上我向你讨一个人可好?” “你是说袁华?” “袁华?”季弦歌一笑,“袁华可是自愿的,再说了效忠皇后,不就是效忠皇上吗?” 燕寒秋压根就就不理会季弦歌的狡辩,直接进入主题:“谁?” “明日。” “明日……” “臣妾回宫了,总是要有人保护的不是吗?臣妾看他很可心呢……” “季弦歌……” “可好?”季弦歌璨而一笑,像是清晨最刺眼,又最和煦的一道阳光射入了心扉。 很多年以后,燕寒秋依旧还记得这个笑容,那是他生命中仅仅出现过的光亮。 燕寒秋没有回答,长袖一挥,高大身躯率先消失在季弦歌的眼中。 季弦歌冲着燕寒秋的背影喊道:“皇上不说话,就当皇上答应了啊!” 季弦歌跟着燕寒秋走了出去,脸上的笑意已经有灿烂变成了淡淡的。 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两个男子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不过这一丝疑惑还没有清明便是被燕寒秋一把拽到了怀里。 男子的怀抱在不散发冷气的时候还是很温暖的。 季弦歌在心中笑了一下,这种时候,自己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两个男子为什么那样奇怪,尤其是那妖孽,竟是没有上来作怪? 莫非也是怕了燕寒秋? “苍蓝谷主,朕还没有恭喜你已经接任了神医谷。” 苍蓝没有理会燕寒秋,一如既往的疏离,眼中的温柔只为了那个女子。 燕寒秋也不恼,看着夜西楼道:“夜主事。” 夜西楼扯了一个极不自然地笑容,但是也足以让他迷倒众生。 这个院落的外面就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季弦歌燕寒秋牵着上了马车,在上马车的最后一刻还看了一眼两个男子,可是那两个男子什么都没有表示,奇了怪了! 这两个人今天了真是不正常! 随即季弦歌已经坐到了马车里,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暗自道:“季弦歌你是变态吗?非要别人为了你打打杀杀啊,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你打打杀杀?” 马车缓缓的离去。 苍蓝脸上的笑容消失,松开握着的拳头,里面有一块碎镜片,已经将苍蓝的手扎破,苍蓝并没有说话,温柔的眼中没有任何事物。 夜西楼妩媚的一笑,咽了咽嗓子出的一口血,一直搭在胸口的手拿了下来,手中夹着三根带着血的银针:“苍蓝谷主的飞花银针真是出神入化……” 两个男子身上涌着不寻常的气息,但是谁都不再轻举妄动。 “苍蓝谷主不好好在神医谷呆着,老是跑出来做什么?”夜西楼道。 苍蓝并没有说话,眼中并没有夜西楼的存在。 夜西楼眼中一冷,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苍蓝继续无视。 “得了,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坏了我这里的清静!”世道禅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浓厚的内力。 苍蓝道是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就走了,夜西楼本来想要出手,但是方才被苍蓝上的也不轻,估计要修养上几天了,只得作罢。 两个男子离开后,世道禅师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方才两个男子站的地方,若是不仔细看时发现不了的,墙上与地上都是裂痕,而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捣毁。 “这两个小子,年纪轻轻便是有如此修为,将来定是一方称雄之人……”世道说道,他摸了摸墙上的痕迹道,“只不过,他们这场架不会是为了那个姑娘吧?苍蓝,神医谷苍蓝,神医谷…… 方蕊,你的儿子长大了,一表人才,梅清的女儿也长大了,哎我们都老了,这个世道任是天翻地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铃儿终究让我放心不下,楼兄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了……” 008 其实,我是个好人,哎 皇后娘娘回宫,可谓是声势浩大,皇上亲自迎接,十里长街,就连将皇后娘娘迎娶进宫的那一年都没有如此浩大的阵仗。 去年的时候,皇后娘娘身染重病,皇上却是一连封了两个贵妃娘娘,这样的举动不得不杨外面的人纷纷的猜测,皇后是不是失宠了? 好吧,其实知道内情的人应该知道,这皇后娘娘是从来没有得宠过的,进入宫之后,皇上过夜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的,到现在也是没有喜庆的事情传出来。 再加上季丘的情况,朝中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已经岌岌可危了,皇上巴不得再抓他的把柄呢。 这时候皇上以这样的形式将一直养病的皇后迎进了宫,不得不说不管是站在那一个阵营的人们都是大跌了眼睛,果然圣意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 季弦歌躺在朝阳殿大厅之内的软榻之上,长发全部披了下来,身上裹着厚厚的镶珍珠白虎皮,每次到十五的时候,季弦歌的身子就会格外的虚弱,这个凤衔天下的确是极耗费人心力的武学。 大火烧尽后的朝阳殿已经消失殆尽,这个新的朝阳殿倒是比起之前的华贵的不少,若是说之前的朝阳殿不过是季弦歌在里面低调而奢华的布置,那么现在这个朝阳殿从里到外都是整个皇宫中最华贵的地方。 墙壁上面镶满了珍珠,大大殿之内金碧辉煌全部刷的金子,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甚至晒得有些耀人眼。 连宫女也是配备了好几百人,在这个偌大的朝阳店外忙忙碌碌的,季弦歌不禁想这个燕寒秋不会把自己给他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吧? 季弦歌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幅度,头习惯性的抬了起来,看向窗户外面,但是那个熟悉的角度已经没有了熟悉的樱花树。 季弦歌在这一刻突然就感觉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觉。 “小姐,这是怎么,了现在外面阳光好得很呢,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欢舞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季弦歌懒懒的也没有什么兴致,身上的不舒服倒是很显而易见,已经挺了两个月的十五,这个月的十五也是她的极限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也好,叫人将榻子搬出去,我去晒晒太阳……”季弦歌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身上的虎皮滑落下来,女子婀娜的身子显露了出来,但是整个大殿确实没有一个人干抬头看的。 笑话,这个皇后娘娘暴虐可是出了名的,这个朝阳殿之前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宫人。 看着一个个停了手中的活将头低得低低的像是自己要吃了他们似的,季弦歌不禁笑了笑说道:“本宫这昭阳殿原来也没有什么人,你们大概多多少也听过一些的,本宫本来就是不受宠的,一般不受宠的娘娘都是没有什么脾气的,所以你们不用这般害怕本宫……” 季弦歌好脾气的说道,既然这些人是燕寒秋给她的,不管是不是眼线,若是不招惹到她季弦歌还是想要做一个好人的! 是的,季弦歌其实很想做一个好人的。 要是秦梦雪在这里肯定要说,好人?我的丫头什么时候对好人感兴趣了? 我呸,姑奶奶本来就是好人! 季弦歌想到秦梦雪的表情,笑了笑,随即变成了深思熟虑,不知道秦梦雪这厮在打什么主意,到现在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回来。 周围一个个低着头的宫人哪敢抬头啊,皇后娘娘这么说是这么说,但是宫里面的主子有哪一个不是笑面虎啊! 季弦歌看着一帮不为所动的宫人们,无奈的笑了笑,看吧,有时候你明明不想做恶人,人们偏生把你想成恶人。 季弦歌也不在意,挥挥手道:“得了,你们在这里忙活吧,本宫去晒太阳了……” “奴婢们恭送皇后娘娘!” “奴才们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消散在后面,季弦歌笑了笑,道:“欢舞,你瞅瞅?皇上的宠爱多么重要啊,皇上宠爱你了,你的地位瞬间就是最尊贵的了……” “小姐在欢舞心中的地位永远是最尊贵的!”欢舞一直端着东西在季弦歌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人在庭院的中央站等,着宫人将软榻搬出来。 “可是,为什么女人的地位一定要依附于男人才会是最尊贵的呢?”季弦歌苦笑了一下,一脸的迷惑。 宫人将软塌摆好默默的退了下去,季弦歌半躺在了软榻之上,没有了樱花树倒是有些不习惯这庭院的空空荡荡。 “小姐,这些宫人用不用打发了去?” “不用了,如今我和燕寒秋也算是半个开门见山了,他要盯着就让他盯着吧。” “是。” “对了,你手上一直端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欢舞将托盘放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道,“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我偷偷看了一下呢,好漂亮的金步摇呢!” 季弦歌掀开了布帘子,果然看到了一个精美华丽的金步摇,上面镶坠的琉璃在阳光之下闪耀着跳动的光泽。 “这么贵重,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季弦歌轻轻抚摸着金步摇问道。 “恩倒是打听了一些,说是前朝太后的。” “燕寒秋的娘亲?德瑞皇后?”季弦歌沉思了一下说道,“把这金步摇退回去吧……” “退回去?小姐不喜欢?” “这东西咱们可要不起的,德瑞皇后的东西,这燕寒秋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是。” “季府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 “是,那日跟着咱们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好,派人盯着季府……”季弦歌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今晚让所有的宫人都不得靠近后殿!” “是,小姐有什么打算吗?” “包括你!” “小姐?” “今晚是十五,我害怕我会大开杀戒,本来杀人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杀人还是我所不喜,我不喜欢被别人控制,包括我自己!” “是,小姐,要不要找苍蓝公子看看?” “找他有什么用?对了,这苍蓝和夜西楼两个人倒是安静了些许,他们在哪里落脚了?” “苍蓝公子是在淡云阁的,夜公子在孟家。” “在孟家?也对孟家和夜家是世交好友,他在孟家倒是也不奇怪!”季弦歌道,“对了欢舞,有件事情你来看看。” “小姐请说?” “秦梦雪让孟梓祤与大陈国的公主联姻,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联姻?小姐,公子的想法怎么是我能猜透的,小姐莫不是公子不想要你和孟公子在一起才想出这样的主意了?”欢舞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 “哼!他的想法会这么简单,再说了,这两国联姻之事大燕国的就算了,大陈国的他也能说上话吗?”季弦歌低头沉思了一番,又看了看欢舞,没有说话。 “小姐,其实小姐把公子想的太复杂了,在欢舞的眼中,公子做什么都是为了小姐的……” “呵呵,欢舞你可真是的,那他以后要是为了争霸天下,涂炭生灵难道也是要为我吗?”季弦歌笑嘻嘻的说道,苍白的脸上显得着一抹笑容有些诡异。 “小姐!” “欢舞啊,一个男人想要权势,要做什么,总是会有很多理由的,为了家人,为了爱人,为了天下苍生,只是到头来,他连自己都会忘记了他最初想要的是什么……” “我觉得公子不会是这样的人……”欢舞小声的嘟囔着。 “秦梦雪是给你喂毒药了!” “小姐才是呢,对公子这么大的偏见!你们之前在灵山的时候明明很要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欢舞用布帘将金步摇盖了起来说道。 季弦歌一怔,心中扶起了那些久远但是似乎又是近在眼前的记忆,她和秦梦雪一起算计那些使坏的师兄弟们,被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偷偷跑出打野味。 秦梦雪为自己做吃的,自己吃的胖墩墩的,连衣服都要重做。 在那些日子里面,自己忘却了孟梓祤,心中只记得仇恨,是秦梦雪让自己没有被仇恨吞噬。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变成这样? 是从师父死了之后吗?师父…… 不,那不过是一个引子,自己的一切秦梦雪都知道,但是自己对于秦梦雪知道的太少太少了,那一天,他和师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现在问他师父的尸首在哪里,他也不肯说! 而且,为什么秦梦雪会和大陈国扯上关系? 秦梦雪,你的身后究竟有多少的秘密? 有人说,女人因为神秘而美丽,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的,一个拥有者神秘感的男人在本质上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对于要强的女子是非常想要征服这种男人的。 但是季弦歌不是,对于季弦歌来说,男女之事没有什么好逞强的,若是对手的话,又是另当别论,但是若非逼不得已,秦梦雪这个人还是不要作为敌人比较安全! “欢舞啊,你觉得秦梦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啊,公子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你呀,我把你嫁给秦梦雪算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欢舞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配不上公子的……” “欢舞啊,若是秦梦雪是我的对手,或许我会觉得很有挑战力,他的确有资格做一个对手,但是,若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实在是不想要和他较劲,没意思。” “小姐,你喜欢公子吗?”欢舞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喜欢啊……”季弦歌默念道,没有什么情绪,眼神看着樱花树原来的地方,“欢舞,在哪里再种上一棵樱花树吧。” 欢舞也看了看,道:“小姐,大陈国的天气本来就是不适合种樱花树的,公子当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我可没这个本事,小姐找公子去……” “呵呵,你还真是本事了!” “那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嘛!”欢舞委屈的说道。 季弦歌心神恍惚了一下,眼前好像是香山满山的樱花树一般,两个并不大的男孩女孩在樱花从中打闹着。 喜欢啊…… 这个问题好像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呢! 自己喜不喜欢秦梦雪呢? 只是师父的事情一天不解决,自己的心里始终是有一根刺的,这样的喜欢也可以吗? 秦梦雪,我喜欢你吗? 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么和你发生关系? 若是喜欢你,那我们之间是什么? “小姐?” “小姐?” 欢舞在一旁连叫了好几声,季弦歌才回过神来,看着欢舞:“怎么了?” “明日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小姐现在要见吗?” “见,为什么不见?”季弦歌玩着自己的长发,将方才的思虑抛掉,思考着眼前的问题,幽幽的说道,“明日啊……” 009 看着就想折腾的男子 “见,为什么不见?”季弦歌玩着自己的长发幽幽的说道,“明日啊……” 季弦歌感觉到有微微的风吹过,明明是日头正好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寒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不容易练到凤衔天下第七层,还有两层就能大成,可是身体的变换告诉季弦歌,这似乎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缓慢的脚步声音打断了季弦歌的思路,季弦歌抬头看着来人,男子异常的单薄的身躯在这春天的时候好像更是明显了。 阴柔至极的脸庞像极了那些养在官宦人家的男宠,左眼下方那一刻浅褐色的泪痣配上男子有些低眉顺目的表情,让季弦歌心中有一股想要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看到这样的美男,真心是控制不住,季弦歌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养一些长相秀气的小男孩了,看着就想折腾啊! 只可惜,这个明日可不是单纯的男子。 “明日,又见面了……” 明日站在了季弦歌的身边,微微行礼:“明日见过皇后娘娘……” “怎么,出卖我的滋味好受吗?很有成就感吧……” 明日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反驳。 “过来,走近一点,太阳这么大,本宫可是看不清楚……” 明日乖顺的走了过来,半跪在了季弦歌的身边,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季弦歌用手指抬起了明日尖尖的下巴,看着明日的眼睛道:“明日啊,我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燕寒秋,是不是?你可知背叛我的人,下场都是怎样的?你好像不止一次了吧?” 明日没有说话。 季弦歌看着这样的明日心中突然有一点点的生闷气,另一只手摸索进了明日的衣衫之内,邪恶的在男子胸前的敏感上面打着圈圈。 明日的脸被季弦歌抬着,有着微微隐忍的表情。 “真是的,穿的这么多,都不好玩……”季弦歌说着手上一用劲,明日隐忍的低吟了一声,但是这一声低吟倒是唤起了季弦歌本能的感觉。 “这都是夏天了,你穿这么多有什么意思,以后便是不要穿里衣了吧,可好?”季弦歌温柔地笑着却是说出残忍至极的话语。 “是。” 季弦歌一把推开了明日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跟在燕寒秋的身边?” 明日低着头没有说话。 “明日,你以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我会放过你?”季弦歌道,“我倒是知道宫中有些宫人最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了,送给他们玩乐,定是不错的……” “皇后娘娘……”明日抬起头,眼睛楚楚可怜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确实没有一丝的祈求,“皇后娘娘高兴就好……” “怕是你高兴吧?被人那样的玩弄,你自己也很高兴吧?我可听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喜欢那样的!” 明日低下头,苦涩的笑了一下。 “若不是你救过阿年,现在你以为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季弦歌被那笑容刺痛了神经,狠狠的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身边有着因为那东西而来来回回的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唏嘘,这大人可是皇上的近身,平时杀人都是不眨眼的,连看着他们这些宫人都是一身的杀气,现在却是如此卑微的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皇后娘娘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明日,现在你在我的身边,若是你想要看看我和燕寒秋谁更厉害一些,大可以做一些小动作……”季弦歌说着头突然一阵的发晕,有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身体里渴望血腥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喧着。 明日自然是发现了季弦歌的不对劲,上前想要探季弦歌的脉搏:“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季弦歌哪肯,反手打掉了明日的手,然后一手掐上了明日的脖子道:“不要妄图试探本宫!” 明日苦涩的笑容更浓,但是并没有辩解什么,像他这样一个背负着沉重枷锁的人,连自己的选择都不能做,还能辩解一些什么呢? 若是这个女子喜欢,其实都是可以的,什么都可以的。 自己本来就是卑微的活着,本来除了族人的性命就已经不起祈求什么了,若是这样的自己能让面前的这个女子开心,倒是也是有一点价值的。 明日并没有畏惧季弦歌的威胁,依旧想想要看看这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女子究竟是怎么? 她应该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怎么会这般虚弱? “明日!”季弦歌哪肯让明日试探自己,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一些,“明日,你的价值远远没有你们乌雅一族大,我希望你考虑考虑,你留在燕寒秋的身边,或许是乌鸦一族有什么被牵制住了,但是,你有你要保护的,我也有我要保护的,若是你为了你要保护的伤害我要保护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姐,不好了,小姐!”欢舞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确实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 季弦歌一下子甩开了明日,道:“滚!” 明日却是看着毫无血色的女子迟迟的不肯离开。 “难道你想让我去告诉燕寒秋,你们乌雅一族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吗?或许,他也是你们乌雅一族阵法的关键?” 明日一震,她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便是行礼离开,明日离开后,看着那面隔着女子的墙,总是可以回想起最初见女子时的温柔,若是他不是乌雅一族的人,若是,她不是当朝皇后? 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拥有这一份温柔? 其实人有的时候是很固执的,为了一瞬间的温暖,赔上一辈子的执着。 明日离开后,季弦歌调理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将那股嗜血的冲动压了下去。 “小姐,你们没事吧?这样不行的,小姐,我写信给公子吧!”欢舞着急的说道。 “远水解不了近火,再说了秦梦雪现在忙着他的宏图大业,怎会有时间管我?”季弦歌道,“你给我把明日盯紧一些,这次绝对不能出错。” “是。” “对了,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哎呀,差点忘了,小姐啊,暮千兰在宫门口嚷着要进来呢!”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暮千兰?”季弦歌道,那日进京之后,暮千兰便是自己到处乱逛去了,自己让她逛完来季府找她,估计是去了季府没有找到自己吧,那,季丘见到暮千兰了吗? “去把她放进来!” “是。” 不一会,暮千兰便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见季弦歌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又四周的打量了一番道:“妹子啊,原来你真的是当朝皇后啊!” “暮千兰,我还能骗你不成?” “哎呀,哈哈哈哈,妹子,你可真本事!”暮千兰哈哈大笑着,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哎,男人婆,这是皇后娘娘,你不要以下犯上!”欢舞炸了毛似的大叫道。 “行了,别喊了,你俩别在这宫中给我吵架!”季弦歌无奈的扶扶头,“对了,暮千兰,你去季府找我了么?” “是呀,不过哪里的下人根本就没放老娘进去,气死老娘了,老娘问了好多人,都没人搭理老娘,不过最后要是让老娘给逼问出来了!哈哈哈!”暮千兰不顾形象的大笑着。 “你呀,但是你怎么这么晚才找来,我也是昨天才回宫的呢!” “别提了,那天在街上遇见一个老色鬼!” “老色鬼?” “男人婆你别说笑话了,就你那样,能有男人看上么,估计连采花大盗都瞧不上!”欢舞在一旁双手抱肩鄙视的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老娘估计你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吧!” 欢舞突然表情变得十分的难看。 “行了行了,欢舞,你准备一间房间,给暮千兰。”季弦歌看了一眼暮千兰的装扮,倒是还是那一身不男不女的装扮,不过上身换上了单薄布衣,腰上还围着那条虎皮裙子,“暮千兰这里是朝阳城不是玉阳城,你穿这么厚,是想要的热病吗?欢舞,给暮千兰在准备一身衣服,还有,暮千兰从我见你,你就穿着这虎皮裙子,脱了吧,我送你套更好!” 暮千兰抓着自己的裙子犹犹豫豫的低声说道:“老娘就是喜欢这个……” “暮千兰?”季弦歌挑声的说道。 “好了,这是子言给老娘挑的……”暮千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害怕季弦歌骂她,说来也是没有出息,她堂堂杨子寨的大当家,阿郢就算了,总是很顾忌这个妹子,不想让她生气! “暮千兰……”季弦歌真是有一点生气了,“暮千兰,若是祝子言亲手为你做的,也就罢了,不过是亲手为你挑的,你这么紧张有意义吗?” 季弦歌还没有说,从这裙子和暮千兰的极度不合适上来看,那个祝子言当初挑这件裙子的时候十有*就是随便应付暮千兰的,可是这暮千兰却是当做宝贝似的。 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暮千兰脸上的表情是季弦歌所熟悉的,那时候,爹爹送给娘亲东西的时候,娘亲的脸上也是这样的幸福的表情,即使,那个礼物不过是姨娘不要的! “行了,那你也不能一直穿着她吧?小心长痱子,这朝阳城可是说热就热了呢!欢舞去准备吧。” “是。”欢舞不情不愿的说道。 “得了,你现在和我说说,那个老色鬼是怎么一回事?”季弦歌道。 “啊!”暮千兰一拍脑袋说道,“你都不知道,妹子,你们京都的人太可怕了,老娘不是热得很吗?就去买一件薄一点的上衣,那衣服太复杂了,老娘就出来让人家帮我弄!” “暮千兰你不会光着身子就出来了吧?” “老娘又不是傻子!就是露了一些后背,让那个老板给我整理一下,老娘哪知道突然有个老色鬼冲了上来,一把就把老娘的袖子给扯了,一直盯着老娘看,当老娘是好惹的!老娘当场就打了他,不过,害得老娘掏了两件衣服的钱!” “这样……” “妹子,你不会也不相信老娘吧?” “暮千兰,你让我看看……” “你做什么?”暮千兰护住自己的胸口,说道。 季弦歌白了她一眼道:“我还能和你生娃不成,过来,我明个儿啊,请你喝好酒!” 暮千兰半信半疑的走了过来,任季弦歌将她的上衣从后面,慢慢的扯开。 “妹子,老娘觉得你有点变态,妹子,你不会喜欢女子吧?”暮千兰小心的求证着。 而季弦歌却是看着暮千兰后背的那个在脊椎旁边的胎记不说话,那里有着一个淡红色的圆圈,粗略的一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便是能看到,这个圆圈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半月牙。 010 生命中这样一个人 而季弦歌却是看着暮千兰后背的那个在脊椎旁边的胎记不说话,那里有着一个淡红色的圆圈,粗略的一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便是能看到,这个圆圈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半月牙。 “暮千兰,你后面是什么?” “哦,可能是胎记吧,我也没太注意,是不是很丑?” “大叔知道吗?” “什么?”暮千兰拉好衣服无所谓的说道,“应该知道的吧,小时候我受了重伤,那时候洗澡什么的都是阿郢弄得,阿郢应该见过,怎了,很丑喔?” “是挺丑的!”季弦歌笑了笑。 “切!” “暮千兰,今晚我有事情,不能陪你喝酒,你不要乱跑这里是皇宫,别给我添麻烦!” “知道了,老娘好歹也是杨子寨大当家的,又不是闯祸精!行了,找人带老娘去住的地方吧。” “恩,来人。” 一个乖顺的婢女走了过来,低头应允着。 “带这位姑娘去欢舞姑娘收拾的房间。” “是。” 是夜了,季弦歌打发掉了所有的人,自己还一个人躺在软榻之上,夜晚的风轻轻地吹着,这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冻人的,但是对于季弦歌来说,刚好可以让她清醒一番的。 现在她的浑身都是乱窜的气流,她一点也不想动地方,她害怕她一动地方就不会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找有人的地方大开杀戒。 夜晚的风轻轻地吹着,像是爱人的手轻轻的抚着你,但是确实是的季弦歌更加的躁动难安。 在软榻之上翻来覆去,眼中带着模糊的光亮。 突然见季弦歌猛的坐了起来,不停的喘着气,手指甲微微的变红,一阵强烈的风吹过,墙上两个人像是被人拽了一般的咚的栽倒了季弦歌的脚下。 两个黑衣人警惕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女子的长发在黑夜的风中被吹得随着一个方向飘散着,像是鬼魅一般,但是女子眼中的杀气又是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与那张青春的面孔有着极度的不符合。 “怎么,还嫌这朝阳殿的冤魂不够多吗?”女子淡淡的说道,却是压不住她语气中的暴虐。 两个黑衣男子想要站起来,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季弦歌的眼睛里面,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可口的食物。 正准备出手,但是那两个男子已经双目怒睁着倒在了地上,季弦歌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人已经被横空抱起来了,季弦歌下意识的就想要动手却是被抱着她的男子紧紧的握住了。 月光惨白可以看见男子比月光要惨白的脸色,但是嘴角微微的上翘,活脱脱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秦梦雪……”季弦歌仅剩的一点点意识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风崩瓦解。 你的世界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在他的面前,你可以肆意的胡闹,不怕他会离开你,可以嚎啕大哭,也可以放声大笑,你所有的坚持在看到这个人以后便是都有了支撑点。 在他的面前,你就是你,不用任何的伪装? 秦梦雪的水蓝色的长衫在夜风中吹动,仅仅一个背影足以将是人为之倾倒,而他的身后,方才那两个人已经化为了尸水。 “你这丫头,我不是说了么,杀这种人是脏了你的手!”秦梦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引着季弦歌的灵魂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季弦歌整个意识已经模糊,整个身体处于一种天人交战的程度,这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但是她却是将这幅脆弱的身子交给了这个男子。 季弦歌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她只感觉自己不住的流汗,汗水从她的额头之上流到了她的眼睛里面,带着难受的酸涩之感。 当季弦歌的感觉恢复清明的时候,她很清楚这次和以往并不一样,身体只不过是舒服了一些并没有那种突破清明的感觉。 竟然! 竟然没有破凤衔天下的第七层! “秦梦雪……”季弦歌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肩膀,男子却是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了床上。 “秦梦雪!”季弦歌连忙转过身子,便是看见秦梦雪那一张像是白纸一般的脸,毫无血色,就像,就像已经死掉了的人…… 已经死掉了的人,死这字自在季弦歌的心中千回百转,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秦梦雪……”季弦歌这一声叫的很轻很轻,好像害怕惊扰到了男子,但是手上那轻轻推动男子的动作又仿佛想要将男子叫起来。 季弦歌就呆坐在秦梦雪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去探秦梦雪的鼻息,还好,尽管微弱到几乎没有但是还是活着的。 季弦歌为秦梦雪把脉,秦梦雪的脉搏极为虚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似的。 “秦梦雪……秦梦雪……你醒醒!喂!混蛋!”季弦歌开始摇晃着秦梦雪的身子,男子的身子就像没有重量一般任女子轻轻一摇就晃动着。 可是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抓住季弦歌的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那般算计的眼神,男子的眼睛此时紧紧的闭着,好像已经不久于人世。 季弦歌的心突然就乱了,乱的已经没有办法用头脑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她自诩的冷静都是这个男子给予的,若是这个男子不在了,她还如何冷静? 季弦歌在这一刻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空白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空白到只是不停的轻轻的摇晃的这个男子,她知道他没有死,她知道他不会死,可是,为什么他不醒来?! 这就像是两个正在拔河的人,一方用尽了全力要赢,但是另一方突然毫无征兆地的松手了,剩下的那一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所有的力气突然就一瞬间的被抽空了。 苍蓝急匆匆的推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女子颓然的半跪在床上,嘴角处有些丝丝的血迹,而那个男子躺在床上安静而祥和,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息,安静的像是一个雕塑。 男子的衣服被女子拉扯的有一些的凌乱,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 苍蓝平稳了一下气息,后面的苍小梨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看到了屋内的一幕,愤然的大喊道:“你这个妖女,我家公子为了你差点没命了,你竟然!” “放肆!”苍蓝厉声出声道,但是声音之间可以听出来有一些疲惫的沙哑,“你在门口守着!” “公子!” “需要我把你送回谷中吗?” “是!”苍小梨不甘愿的将门关上,嘴里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语。 苍蓝走到了床榻边上,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女子面无表情,看起来镇定异常但是苍蓝确实感觉到手中那个女子娇小的拳头微微的颤抖着。 “没事的,我来看看……”苍蓝安抚的看着女子一眼,眼中一股温柔的小溪缓缓的流出将季弦歌冰冷的心包围。 女子这才看向苍蓝,语气坚定:“苍蓝,他没死……” 苍蓝为秦梦雪把脉,一系列的检查,将女子搂紧了怀中道:“是的,他没死……” 季弦歌突然整个身子一软,摊在了苍蓝的怀中,闻着苍蓝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药草香味,季弦歌的心神慢慢的平息,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她坐了起来,下了床不动声响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好像刚才的失神从来没有存在过。 苍蓝看着这样的季弦歌,心,被针刺了一下疼痛着。 即使自己身体状况现在也不是很好,即使自己一心来见她却是看到了这样的局面,但是,无论如何,都比见到她这幅模样要好。 苍蓝似乎有点明白爹爹们的坚持了,具体明白了什么又不是很清楚。 “他怎么样了?”季弦歌清冷的问道,不负刚才的慌乱。 “秦盟主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整个经脉紊乱,气息倒流,是大凶之兆!”苍蓝道。 季弦歌却是已经不慌不忙了,她走到了床边道:“一直不让别人给你看,这下可好,还不是要让我给你看?” 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赌气,带着一点点的得意,还有,一点点的放松,总算是,没有死…… 只是…… “苍蓝,上次在玉阳城的时候,那次秦梦雪晕到……” “他还是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上次他就已经身受重伤了,本来已经不肯重负,却是在地下城帮你度过关口让你破了凤衔天下的第六层,现在看来这伤势倒是越来越严重了,今日,他想要帮你突破第七层,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是不可能的……”苍蓝道,突然一阵子哽咽,一口血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 “苍蓝!”季弦歌走上前,搭上苍蓝的脉道,“怎么会这样?” “无碍,一点小事情。” “苍蓝……”季弦歌双手捧起苍蓝的脸,仔细的看这苍蓝的眸子问道,“你可是我的苍蓝?” 苍蓝温柔一笑,像是吹风拂面,将季弦歌搂在了怀里,道:“恩,弦儿……” 季弦歌心中一暖,经过方才这么折腾,身子到底是没有力气了,便是顺势的瘫在了苍蓝的怀中。 “咳咳咳咳咳!我还没死呢!咳咳咳,丫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神经一松,埋在苍蓝怀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隐去。 011 他是我的男人! “咳咳咳咳咳!我还没死呢!咳咳咳,丫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埋在苍蓝怀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隐去。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中起来,看着慢慢坐起来靠在床边上的秦梦雪,笑道:“秦梦雪,你和阎王爷是好朋友吧,真是命大啊!” 本来满心的担忧,到了口边却是变成了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语,对这秦梦雪,口不对心好像已经成了潜意识。 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怀里,道:“我的丫头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 “秦梦雪,是谁伤的你这么重,迟迟不见好?”季弦歌问道。 秦梦雪如玉的眼睛中一道忧郁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说:“我的仇家那么多,说了你也不认识!” 季弦歌却是敏感的捕捉到了秦梦雪的那一抹担忧,这个世上能让秦梦雪顾虑别的人不少,能将秦梦雪打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将秦梦雪打伤又让他如此忌惮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是秦梦雪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苍蓝神医,我和我家丫头有话要说,能不能麻烦你先行回避一下?”秦梦雪揽着季弦歌谦谦君子的说道。 苍蓝压根就不理秦梦雪,但是也不动季弦歌。 “秦梦雪,苍蓝不会走!”季弦歌从秦梦雪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拉住了苍蓝的手,看着秦梦雪一字一句的说道,“苍蓝不会走,他是我的男人!” 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既然已经见面,不如全部都说清楚,在季弦歌的意识里面,既然已经有了苍蓝,就会对别的人说清楚,比如,秦梦雪。 “哦?”秦梦雪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打量着季弦歌和苍蓝相握的手,语调中单着淡淡的笑意,“季丘还没有解决,媚宫还虎视眈眈,你倒是有心思谈情说爱……” 季弦歌没理他,凭什么我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你却是连为什么受伤都不愿意告诉我? “秦梦雪,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不会处处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若说是狡猾,季弦歌怎么说也算是秦梦雪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是不会比秦梦雪差,季弦歌敛起心神的时候,就算是秦梦雪也不能窥探她半分! “好,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也不愧我们师兄妹一场了……咳咳咳咳咳咳!”秦梦雪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下了床,抚着胸口猛烈的咳嗽,季弦歌往前迈出了一步硬生生的停住了,两个人之间,若是总是有这样的猜忌和隐瞒,那这种感情季弦歌不想要继续下去。 即使,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好好理清对于秦梦雪的感情! “秦梦雪,孟哥哥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季弦歌迫切的想说些什么来阻挡她此刻被这个男子牵动的心情。 “咳咳咳!”秦梦雪先是一阵子猛烈的咳嗽,苍白的面孔让人怀疑面前这个男子是不是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季弦歌的双拳紧紧的握着,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 “小姐!小姐!”欢舞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苍蓝公子在里面?小姐?” “哼,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苍小梨不满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去吧,秦盟主的伤势我会看着办的……”苍蓝安抚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的心松了一口气,若是苍蓝在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季弦歌点点头,道:“秦梦雪……” 秦梦雪儒雅的笑着,翩翩公子如是,谁能看出来这其实是一只黑心的狐狸?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将心中那一丝不明确的感情挥散,离开。 女子关门离开,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让人心中一揪。 苍蓝道:“秦盟主的伤势不可再动用内力了,还是好好安心养伤吧……” “你以为你能留在她的身边?” “秦盟主平时服用的药,虽然能有效的控制住病情,但是毒性太大,不然也不会反噬的这么严重……”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丫头要的是什么,也没有人能给丫头她所要的。” “我给秦盟主开一个药方,秦盟主要记住,务必不要再轻易动用内力,我相信,以秦盟主的本事,没有必要时时事事亲力而为的!”苍蓝说着已经做到了桌子前面,在纸上写着什么。 两个人根本就是在各说各的,鸡同鸭讲。 秦梦雪看这苍蓝的模样倒是也不恼,平复了一下因为剧烈咳嗽而疼痛的胸口,看着苍蓝的背影,眼睛微微的一眯,苍蓝吗?神医谷的苍蓝吗?等解决了孟梓祤,下一个就是你吧…… 另一方面,季弦歌坐在宮轿之上,心中担心这秦梦雪的病情,他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能撑住吧? 苍蓝,苍蓝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恢复记忆了?看起来好像也受了伤的样子?夜西楼伤了?不会这么不济吧?可恶! 季弦歌心中的疑惑在看到御花园中站着的潘朔的时候,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欢舞,潘大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季弦歌问道。 一直跟在轿子旁边的欢舞道:“小姐,最近边关情况严重,听说潘大人已经好几次进宫面圣希望皇上将他调回边地了……” “哦?燕寒秋没有见他?” “是。” “燕寒秋现在在做些什么?” “应该是在见大臣吧……” “他召见大臣把我叫过来做些什么?” “小姐……”欢舞神经兮兮的说道,“孟梓祤孟大人也在……” “孟梓祤……”季弦歌低沉的说道,“什么意思?” “小姐,我可听宫里面的那些人私下里面说道,小姐和孟大人的婚约皇上可是很介意呢……” “哼,这种事情都敢随意说出来,这宫人看来都是欠管教,下回谁再说就给我把他的嘴缝上!”季弦歌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可以让抬轿子和四周抬轿子的宫人听见,轿子微不可为的晃了一下。 “是。” “得了,在前面将我放下来吧,燕寒秋反正也要还一阵子呢,我才不进去自己找不痛快,等他完了好了,正好,好久没有见潘大将军了……”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季弦歌带着欢舞走到了御花园的正中央,那里面潘朔正在来回的徘徊着,硬朗的身板显得那一身宫服十分的挺拔,那双黝黑的布满皴皮的大手来回的搓着显示出主人的不安。 “潘大将军,好久不见了……”季弦歌的声音在潘朔的身后响起。 潘朔转过了身子,看着季弦歌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恢复了正常。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潘朔双手一宫就要行了个大礼,声音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着那么浓的边地口音了,但是说起京都话还是有些费劲,只不过也是能让人轻易的听懂了。 “潘大将军的京都话说的越来越好了,若是再待上几年,定是与我等无异!”季弦歌坐了下来,道。 “老臣不敢!老臣惶恐,希望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让老臣返回边地,如今遍地局势危险,老臣担忧!” “潘大将军应该知道皇上定是已经派了人去,潘大将军已经为国奉献这么多年,也是应该休息修了……” “老臣惶恐,皇后娘娘,如今遍地情况险峻,老臣……袁华留在皇后娘娘身边,老臣需要将袁华的事情交代给其他人。” “袁大将军这是在怪本宫讨了你的人呢!” “老臣不敢,袁华这孩子老臣从下看着长大的,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既然他决定留在皇后娘娘身边,那必然已经做出了一番深思熟虑的,老臣不会质疑!” 季弦歌仔细的看了看潘朔,道:“潘大人可是忠于皇上?” 潘朔抬起了头,一双已经尽迟暮的眼睛里面闪着光芒:“老臣只愿大燕国泰民安,只要皇上是明君,老臣愿意追随。” 季弦歌沉默了一阵子,这潘朔的样子倒是不想作假,不过,若是这潘朔真的是一心为国,倒是燕寒秋小心了,不过,燕寒秋一步步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轻易之事,恐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的相信一个人。 他当初连不满三岁的稚子都能亲手毒害,可不要让季弦歌相信他能有多善良? 当初想着潘家军会有异心,毕竟掌握着大燕为数不多的精良部队,燕寒秋想要牵制也是对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潘大将军倒是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事,一心只在国事之上。 只不过,自古以来,凡凡是帝王,不论明君还是昏君,都不会允许有臣子掌握着比自己大的权力的,兵权尤甚! 燕寒秋这么做,想来也是想要趁此机会,收回一直在潘家的兵权…… “潘大将军相信本宫会为你说话吗?难道你不怪我对潘杳和潘锦瑞做出的事情?” “哎,这都是老臣教子无方啊,杳儿和瑞儿从小老臣不在他们身边,内子去世的早,哎,现在想来都是老臣管教不严啊!”潘朔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我知道瑞儿她不懂事,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是极苦的,我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原谅她,起码让她回来啊……哎……” “潘大将军冒昧的问一句,我听闻潘锦瑞从小和你失散,直到永丰年间才找回来?” “不错。” “那,潘大将军凭什么就认定她是你失散的女儿呢?” 潘朔一愣:“娘娘此话何意?” ------题外话------ 好久木有题外了,嘿嘿,那个俺知道更新的字数比较少,这里先表示歉意,不过,不管每章的字数是多少,里面的内容可都是藏龙卧虎的,情感的发展也是在字里行间的,嘿嘿,那些若隐若现的小伏笔,大阴谋,乃们猜出来了几个? 012 万方蕊 潘朔一愣:“娘娘此话何意?” “本宫只是听闻永丰年间潘大将军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就觉得很是奇怪而已,潘大将军的女儿身上莫不是标记?不然从小就失散的女儿,潘大将军就这么肯定没有认错人?”季弦歌幽幽的说道。 “虽然我的女儿一生下就与我分开,但是内子在世的时候,身上带着我们潘家的传家玉佩,瑞儿便是带着这个玉佩送回来的!” “传家玉佩?”季弦歌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方便说说是什么样子的?” “半月睚眦。” “半月睚眦?!你说这是你家的传家玉佩?这世上会不会同样的玉佩?”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潘家祖传的,我们潘家的祖宗亲手雕刻的,里面还含有我们潘氏一族的族徽!” “这样!”季弦歌眼中一道暗光闪过,心中有了计较。 “皇后娘娘?” “没有,我就是听起来觉得这块玉佩好像还不错,既然只有一块,那就算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皇后这么失望?”燕寒秋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冰冷依旧。 季弦歌转过身子,便是看见燕寒秋与孟梓祤一前一后的过来了,燕寒秋高大挺拔,孟梓祤飘渺仙姿,竟是谁都没有强了谁的凤头。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右相大人!” “行了,潘大将军,朕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的,你就不用再说了,回府吧!”燕寒秋的眼神冰冷不容拒绝自是有一股帝王的威严。 “老臣……” “潘大将军!”季弦歌微微地笑道,走到了燕寒秋的身旁,将燕寒秋的胳膊挽上,俨然一副恩爱深情的样子,“你先回去吧。” 潘朔一愣,随即道:“老臣遵旨,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潘朔说这边是退下了。 “皇后倒是本事,比朕的话有威严!”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一张冰块脸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季弦歌也不知道他生气没,索性忽略。 “皇后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燕寒秋看了看季弦歌,这个女子无所谓的看着潘朔刚才站过的地方,眼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焦距。 “你们在商谈国家大事,臣妾进去了万一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岂非……”季弦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臣妾好还不想死呢!” “皇上,皇上!”燕寒秋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快要到燕寒秋的面前,欢舞不动声色的将脚伸了出去,那名婢女噗通一下以及难看的姿势扑倒在了燕寒秋的脚下。 燕寒秋面无表情地看了欢舞一眼。 “皇上,区区一个宫女就敢打断你我之间的谈话,没处死她就算便宜她了,是不是。”季弦歌轻轻地摇着燕寒秋的龙袍袖子笑得灿若星辰。 面前的女子就像是一朵牡丹灿然开放,让燕寒秋忽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大不敬得罪。 周围的人可是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些在暗处的暗卫就等着皇上一声令下将这个皇后怎么给处理了,结果皇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暗卫知道皇上竟然是没有指令?! “什么事情?”燕寒秋冷冷的问那个趴在自己脚下的宫女。 “皇上,舒贵妃身体抱恙,希望皇上可以移驾!”宫女低着头不敢抬头。 季弦歌这才想起来这宫中还有她的那个好妹妹呢! “皇上,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这突然进了宫光顾着照顾皇上肯定是忘记了自己,皇上去看看吧……”瞧瞧,多善良,多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季弦歌自己都为自己鼓掌了一番。 只可惜某人不领情,四周的地上开始结下下了厚厚的冰凌,冰凌慢慢地爬上季弦歌的脚。 “皇上!”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微臣有些事情需要和皇后娘娘交代。” 燕寒秋停止了释放冷气,道:“恩,爱卿可是要交代清楚了。” 燕寒说完甩身离开,徒留一地的冰化成了水。 燕寒秋走后,季弦歌长衫一甩,坐到了旁边的石台之上道:“什么嘛,动不动就冻人!什么功夫,我也学去!” “冰云梯是女子所不能练的武功!”孟梓祤走到了她的身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人站在燕寒秋方才释放冷气的水上面,似真似幻。 “欢舞,你去守着,就说我有事情和右相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要是有人违背,直接杀了扔湖里!” “是!” 孟梓祤淡淡的一笑道:“不过是些无辜的宫人而已,何必把气出在他们的身上?” 季弦歌斜眼看了一下孟梓祤,这个曾经叫自己迷恋的脸,或许,现在依旧迷恋着。 “孟哥哥,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我们之间的婚约。” “哦?” “当初梅姨是为了保护你,不过现在即使没有这个婚约,孟氏一族也不会放弃你,所以……” “所以你要和我解除婚约,去娶什么大陈国的公主?” “战争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遍地的百姓如今在在水深火热之中,大梁更是已经沦为敌城,百姓之苦可想而知,若是这个方法可以暂时缓解战事,给我们充足的准备时间,未尝不可……” “所以你就打算将自己卖了?”季弦歌嘴角一撇,无不鄙视的说道。 孟梓祤璞玉般的容颜嵌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 “孟梓祤!”季弦歌看着这样的孟梓祤就来气,上前两步,一把将孟梓祤推到了身后的大树之上。 孟梓祤倒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季弦歌会这样子做,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这真心表示孟梓祤想多了,季弦歌倒是无所谓了,大不了谁看到了就把谁扔到湖里,现在的她,和燕寒秋之间,一个下人的筹码绰绰有余。 “孟梓祤,我不会和你解除婚约!”季弦歌道。 孟梓祤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大燕国的天劫终究是……” “孟哥哥……”季弦歌打断了孟梓祤,声音柔和了下来,“若是你真心这么心疼你的百姓们,你就去参军啊?你真的以为娶了一个所谓的公主能缓和战事吧?你以为的缓和战事说不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你倒是现在对兵法也有所研究了……” “至于大梁,你怎么就确定大陈会对大梁的百姓不利呢?大陈是久翰大陆上的第一大国,难道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收复一个小国?未免有失风度。” “歌儿……” “孟哥哥,我不会和你解除婚约,至少现在不会,哎,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能把我气死,说不定我一激动,把你给推湖里去了,外界传言我阴险狠毒可不是没有理由的!”季弦歌手一伸制止了孟梓祤要说话的嘴。 “我不管你和燕寒秋做了什么交易,不要想将我作为筹码!”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的样子,突然一笑,像是冰山上的雪莲默然见开放,盛世风华,让季弦歌迷住了。 真是,美色害人啊! “好。”孟梓祤道。 季弦歌一愣。 “若是我不娶大陈国的公主,你要给我一个缓和与大陈国的方法,毕竟以现在的大燕,不宜和大陈正面冲突!” “我说呢,原来是给我下套呢!”季弦歌上去玩着孟梓祤花白的头发道,“孟哥哥,你放心,我既然拿了你们孟家的好处,自是会做事情的,反正,你是不能娶那个大陈国的公主!” 绝对不让秦梦雪的奸计得逞! 一阵清风吹过,一片树上的叶子落到了信誓旦旦的女子头上,男子伸手将女子手上的叶子拨开。 季弦歌突然就抓住了孟梓祤伸过来在半空中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但是谁也没有从谁的眼中看出来什么,两个人都是善于隐藏的人,或者,隐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当你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时,反而,不会了。 “孟哥哥,若是让我自己和孟家的利益之间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多的理想抱负,我只为自己而活!”季弦歌道,总觉得有朝一日会和这个男子对立,他想要挽救这个国家,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毁于一旦了。 呵呵,自己想太多了,燕寒秋又不是吃素的,何必担心? 孟梓祤无声地将自己的手从季弦歌的手中抽了出来,走到了池塘的边上。 “孟哥哥,我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季弦歌也没有跟上去,只是看着男子的背影说道。 “梅姨?” “恩,我娘和金铃的事情你知道吗?喔,对了,还有我师父,据说他们和你娘还有关系?” “看来这次出去,你倒是知道了很多。” “孟哥哥,你知道的对吗?我娘,真的出卖了金铃?还有,苍蓝的娘亲,神医谷的谷主,和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虽然大家对她提及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错,其实当年江湖上名号最大的人不是梅姨,不是金铃,更不是琼楼,而是苍蓝的娘亲万方蕊。” “万方蕊?” “不错,当年她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在江湖上无人能敌,更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接受了神医谷谷主的位置,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见过梅姨他们和万方蕊在一起的时候,万方蕊,我想只要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忘记,那是惊天动地的一个女子。” “万方蕊……她和《碧瑶山水图》有关系吗?”季弦歌疑惑的问道,一个模糊的过去渐渐在心中形成,那是属于娘亲他们的故事,但是季弦歌却是理解错了,她一直以为这个故事的主角应该是金铃和自己的娘亲,最不济也是师父。 但是她错了,因为这个故事的主角是那个叫做万方蕊的女子! “《碧瑶山水图》秘密,是万方蕊发现的……” 013 秦梦雪,你不行吧 “《碧瑶山水图》秘密,是万方蕊发现的……” “万方蕊?” 那些年月里面,万方蕊这三个字曾经是无数人眼中的恐惧和神话,神医谷唯一一个女性的继承者,医术更是让所有的江湖中人趋之若鹜。 而这个女子的惊人之处还不在于此更是因为她身后的身后的男子们,那些个男子个个惊为天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万方蕊在江湖之中交搅起风起云涌,甚至将几百年前《碧瑶山水图》的秘密找了出来,牵起了江湖上直到现在的一场血雨腥风。 然而,在万方蕊风头最盛的时候她竟然消无声息的消失了,连带这江湖上最具足轻重的几个人也一并消失了。 “那这些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如此举足轻重的一个女子为何却是闻所未闻的感觉? “万方蕊与孟家的主母,孟梓祤的娘亲袁仪是至交好友,袁仪因为机缘巧合与你娘亲相识,自是都会认识!” “那这么说,万方蕊是从娘亲的手上知道《碧瑶山水图》的秘密的?” “不错,当年《碧瑶山水图》虽然在媚宫手中但是他们都没有参透里面的玄机,直到梅清将《碧瑶山水图》偷出,万方蕊见到了这幅图,这图方才在江湖上有了名声……” “万方蕊……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何我从来不曾听娘亲和师父提起她?” “我听说这次神医谷的谷医黄芪也去了玉阳城,你们可见过面?” “恩。” “这位黄芪便是当年的无忧王爷,也就是皇上的皇叔……” “什么?燕氏一族不都被燕寒秋赶尽杀绝了吗?” “这黄芪可不是简单的人,若非当年因为万方蕊放弃一切,皇上或许还是会赢,但是断断不会如此轻松!” “黄芪,无忧王爷……” “为何当年我娘与金铃都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万方蕊没有出面阻止?他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还小,但是我记得按时候万方蕊非常的失望,她对梅姨说,不过一个男人,竟是能叫你牺牲至此?更何况他根本不珍惜,这不是痴情,这是愚蠢!”孟梓祤眼神飘渺捉摸不透,“梅姨与金铃再加上琼楼,当时在江湖上搅得乌烟瘴气,万方蕊屡劝无果,终是失望,带着她心爱之人离开!” “万方蕊……” 原来,这一切的故事,主角是那个叫做万方蕊的女子,她知进退,在最喧闹的时候离开,也许一开始他发现《碧瑶山水图》的事情只是巧合,但是后面的结果是她所不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及时抽身,却是徒留一种痴缠在这纷扰世道。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江湖上很少说起?” “万方蕊那几个相公起止是等闲之辈?万方蕊不想要自己的事情在江湖中流传,怎么会有大面积的事情流传出来?”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那,我娘,真的因为《碧瑶山水图》背叛了金铃吗?” “这件事情,我想除了当事人没有几个人会清楚的,但是我曾经听梅姨说过,她真的没有出卖金铃,她不知道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相信梅姨的,梅姨的善良是不会允许自己伤害最要好的朋友的!” “那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看来这次《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很棘手。” 季弦歌笑了笑没有说话,总不能和孟梓祤说自己已经找了了《碧瑶山水图》中的秘密了吧? “当年姨娘之死我娘被人陷害,时间确是和金铃误会我娘的时间惊人的吻合,以至于我娘忙着应对金铃,根本没有办法去查实姨娘致死的真相,让季丘白白的诬赖了这么多年!”季弦歌眉头深锁。 “歌儿……”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小小的愤怒的样子,伸出了手,抚摸了一下季弦歌的头,就像是小时候做过的千百次那样,安抚这个总是因为自己的拒绝焦躁不安的小女孩。 但是孟梓祤忘记了,时间已经过去,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即使焦躁不安,她也已经会用别的情绪来控制,她已经不需要一个男子长辈般的关爱。 她需要的是来自异性的关爱。 季弦歌巧妙的躲开了孟梓祤的手,孟梓祤道是也不觉得尴尬,好像刚才的安慰没有发生过一般。 “孟哥哥,你说,我是我爹亲生的女儿吗?”季弦歌看着荡漾的湖水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 “是呀,长相骗不了人的,我与我爹倒是十分的想象,普通到扔到人群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你的眼睛和梅姨很像。” “我娘啊……” 春波碧晓,微风荡漾, 季弦歌躺在软轿之上,还在思索着方才与孟梓祤的谈话,娘亲没有出卖金铃? 若是娘亲没有出卖金铃的话,那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出卖了金铃,还让所有人以为是娘亲所为呢? 当年万方蕊撒手不管这《碧瑶山水图》之事,究竟还有谁在虎视眈眈呢? 季弦歌几乎是在沉思的状态之下走进了屋子,欢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季弦歌坐到了桌子旁边,完全忽略那个坐在镜子前面整理自己衣衫的男子。 男子的长发并没有束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儒雅的气质,有一种人的风度与气质是从内而外的,就像现在这个男子,明明是一副书生的样子,像是没有人会相信书生会逐鹿天下,金戈铁马。 但是这个男子确实会让你相信,他会,只要他想,这个大陆都会被他踩在脚底下。 “你怎么还没走?”季弦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道,好像丝毫不意外这个男子为什么还会在她的房间之中? “我的丫头在这里,你让我走去哪里?”秦梦雪的声音很虚弱,带着一点点病态的沙哑,竟是出奇的吸引人,像是一根绳子一直摩挲着你。 “秦梦雪,欢舞,究竟是谁?”季弦歌压根对这个男子的笑容免疫。 秦梦雪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看着女子不善的眼神,用手指将女子的皱起来褶皱的眉头,慢慢的履平,似笑非笑的说道:“欢舞就是欢舞,你还想要她是谁?” “比如,和潘大将军有所关系?” “什么关系呢?”秦梦雪的手轻轻的俯上女子的耳朵后面,轻轻的摩挲,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季弦歌一挥手,被秦梦雪挡了下来,季弦歌又是一个杯子,秦梦雪打得到了一边,啪的一声,十分的清脆。 “秦梦雪!我的玲珑血玉杯!你赔我!”季弦歌说着一个手已经招呼了上去。 “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如何?咳咳咳咳!”秦梦雪拦住了季弦歌的手,那双手季弦歌因为秦梦雪的咳嗽,瞬间失去了力度,被秦梦雪擒入到了怀里。 “秦梦雪,你卑鄙!”季弦歌用力的挣脱着,但是又因为估计着秦梦雪的伤势没有用尽全力! 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打得天翻地覆,桌子被掀了,茶杯被打了,花屏碎了,柜子被踢烂了,床帘被拉了下来,最后两个人咣当一声栽倒了床上。 季弦歌香肩外漏,秦梦雪胸膛若隐若现,两个人都自是一番意乱情迷。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等着这个男子问自己关于上次的事情,或许自己的第一个男子不是他,他会有很多的问题。 但是男子什么都没有说,吻细如雨滴般的落了下来,每一个都落在女子最敏感的地方。 就在秦梦雪前戏做足,准备掠入城池的时候,女子一个清风敛月,凤衔天下,一把将男子的手拧在了胸前。 秦梦雪倒是真的一怔,随即展开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将头扭到一边,轻咳了两声,又转回来,咳嗽之后的双眼带着水雾般的迷离,点点沁入心扉。 “丫头,你现在倒是厉害了,这种时刻也能这么快冷静下来?” “秦梦雪,你现在也是厉害了,竟然用这么方法逃避问题,无耻!” 秦梦雪一怔,突然灿烂一笑,像是阳光掠过,道:“你看,我有牙齿……” “秦梦雪,欢舞究竟是什么人?”季弦歌才不理他,躺在床上,抓住秦梦雪的手说道。 秦梦雪一个翻身,一招九重玄冥化解了季弦歌的招数:“你猜猜?” “半月睚眦,秦梦雪,你以为我没有见过?” “丫头,看来我的房间,你是偷进了不少次啊……”男子的手顺着女子的胳膊慢慢的将衣服挑起来。 “啪!”一声清亮的响声,男子的胳膊上有了一个大大的红印。 “秦梦雪,那半月睚眦不是你的吧?恩~”男子的嘴在自己的肩膀吮吸着,让季弦歌本能的发出了一丝丝的声响。 哐当一声,一边的床梁因为季弦歌的一脚,秦梦雪的闪过,掉了下来。 “恩,是欢舞的!”秦梦雪玩着季弦歌的长发,手想要从季弦歌的衣领处往里滑,却是被女子一个翻身挡了过去。 撕拉! 女子将被子拉过来却被男子一手撕拉,被子瞬间被撕裂,里面的棉花在空中飞舞,落到两个人的头上,身上,像是雪花降落。 “你是故意的,潘朔真正的女儿是欢舞对不对?你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筹划这件事情了,对不对?”季弦歌冷冷的说道,一掌凤衔天下劈下去,男子挡住。 十几年前,这个男子不过是孩童,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机,如此精妙的深谋远虑! 季弦歌越想越气:“秦梦雪,到底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算计到的!” 掌风骤起,风卷残云。 “你啊,丫头!” 两雄交回,电光火石,真气运转。 一声巨大的响声,然后,床塌了…… 男子垫在女子的身下,他的身子下面,是床的残骸。 满屋子的灰尘肆虐。 “如果说来到这里是我生命中的意外,那么你就是这个意外中最大的变数……”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还没来得及陶醉在这句话的神情不悔之中,便是感觉到男子手的不规矩,气不打一处来。 一股气流逆转,周围的残骸瞬间变成粉末,墙上被强大的气流撞击出了深深的痕迹,那是男子挡回去的力度。 而此时,男子的双唇吻上了女子不甘的眼睛…… 一夜纠缠,又或者说,一夜较量,非要在武学上分出个胜负,亦或者说,是另一个方面…… 不论如何,千娇百媚,尔虞我诈;柔情似水,攻城略地,尽是一夜春风悠然,花好月明。 只不过,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现在某人抬不起来的腰,酸掉的胳膊,和身上青紫肿痛的地方,还有麻了的腿,让季弦歌无不懊恼着,怎么还是打不过这厮! 而身下的男子酒足饭饱,却也身上挂彩,嘴角还有一处青紫加干了的血渍,无不彰显着施暴者的残忍! 季弦歌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男子,脸上因为这一夜的情谷欠有这一点点的血色,但是也能看出来花了他极大的力气,有些虚脱之感。 “秦梦雪,你不行吧……” “还可以再来十次,倒是丫头你,行吗?” “还可以再来二十次!” 明明是春风十里柔情的交集,却是叫这两人说成了毫不夸张的较量。 眼看着女子准备证明自己所说不假,已经有所动作,而男子甘之如饴的表情像是一只情迷中的狐狸,确是被外面欢舞的声音打断了:“皇上,参见皇上,皇……,皇上,小姐还未起床呢!” 014 狐狸,狐狸! 眼看着女子准备证明自己所说不假,已经有所动作,而男子甘之如饴的表情像是一只情迷中的狐狸,确是被外面欢舞的声音打断了:“皇上,参见皇上,皇……,皇上,小姐还未起床呢!” 燕寒秋哪里是理人的主,门吱嘎一声的开了,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底下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欢舞惊了一下,已经蓄势待发,生怕这燕寒秋一气之下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只不过,这时候燕寒秋完全展现了他良好的皇室修养,面前的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不雅,女子站在窗户的边上,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怒气,男子站在一堆的废墟之上,儒雅翩翩。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欢舞在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得不从心中感慨这两个人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皇后要不要和眹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燕寒秋面无表情的冷冷的说道,让人看不出来喜怒。 “秦盟主打坏了我的玲珑血玉杯!”季弦歌看着地上那已经成为了碎片的杯子说道。 燕寒秋顺着季弦歌的眼神看到了地上的那两个杯子,果然是稀少的玲珑血玉杯,只不过…… “皇后,这玲珑血玉杯一共进供了三只,朕拿走了一直,还有两只应该在库房……” “我拿走了……”季弦歌理直气壮的说道。 燕寒秋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生气亦或者着愤怒,只是看着秦梦雪道:“秦盟主为什么会在皇后的闺房之中?” “秦盟主准备霸王硬上钩呢!”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其实季弦歌说的真心是实话,只不过,有时候,当你说了实话,别人反而以为这是假话了。 “秦盟主……”燕寒秋干脆放弃问面前的这个女子,反正她的嘴里面出不出来什么正经的话,直接看向秦梦雪。 秦梦雪温文尔雅的看着季弦歌,女子却是用着威胁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个眼神秦梦雪怎么会不懂? 女子是在警告自己,这皇宫她还呆着有事情要办,要是自己坏了她的好事,可是有的麻烦了。 秦梦雪向燕寒秋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回皇上,大公主要与大燕国联姻的事情毕竟是后宫之主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大燕与大臣的关系,是十分重要的,礼仪方面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少的。” “是呀,真是让秦盟主费心了!”季弦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关心右相的婚事!” “这不仅仅是右相的事情,也关系着我大燕的安定,在下自是要上心的!” 燕寒秋的目光如焗,也不知道对这两个人的话相信了几分! “皇上,大公主现在应该在偏宫等候着,不如皇后与皇上一起见一见大公主?”秦梦雪说完便是掩着袖子一阵子猛烈的咳嗽,直到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秦梦雪要将身体中所有的力气都咳完了一般。 但是季弦歌这一刻确实没有时间来思考秦梦雪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身子,季弦歌只听见了秦梦雪说大公主现在在偏宫! 秦梦雪! 这只狐狸竟然从踏进自己寝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自己永远比秦梦雪少走一步! 连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都在这只狐狸的算计之中! 自己怎么会天真到担心事情暴漏? 这只狐狸既然敢这么做既然已经想好了无数条脱身的方法,季弦歌阿季弦歌,你还是小看了秦梦雪这厮! 这秦梦雪竟然将和亲的公主直接带了过来?孟梓祤会怎么应对? 孟梓祤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娶这个公主,就不会失言的吧? “皇后?一起去吧。” 季弦歌浅笑盈盈的走上前,整个人小鸟依人的我进了燕寒秋的怀中,完全不顾及某男明明在笑却是已经阴冷至极的表情。 “当然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呢,臣妾当然要去……” “恩。”燕寒秋也没有推开女子,任由这个女子以极度暧昧的姿势挂在自己的身上。 “季弦歌,不要仗着你有点小武功,就在皇宫之中放肆,秦盟主不是可以小看的人!”燕寒秋冷冷的声音在女子的头上响了起来。 季弦歌一怔,燕寒秋竟是知道自己会武功,不过随即这样松了一口气,燕寒秋知道自己会武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目前兰他他还知道的不多,这点很是诧异,明日是燕寒秋安排在自己身边最近的人,这说明明日并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的季弦歌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祝子言! 明日不会说,那祝子言呢? 祝子言会说吗? 现在看来燕寒秋也不会作假,只是,祝子言为什么没有说? “皇后在想些什么?”燕寒秋手上一用力紧紧的将季弦歌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女子的耳边低语着。 季弦歌倒是也顺势就小鸟依人的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道:“想皇上可真是神机妙算!” 燕寒秋看着怀里的女子,她巧笑嫣然,她眼波敛涟,就好像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燕寒秋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慢慢远去,似乎忘了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长袖之下的双拳紧紧地握紧! 丫头,看来下回,你身上的痕迹要明显一些了…… 想到这里,秦梦雪不由自主的笑了,那是属于一只千年老狐狸的笑容,她的丫头长大了,已经学会好好的运用自己本身的优势了! 这样的女子,他好不容易等她长大,怎么会轻易放手? “咳咳咳咳咳咳!”秦梦雪一阵猛烈的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咳了好久放才停了下来。 一块丝质的手帕递了过来,秦梦雪抬起了头,看见欢舞笑的灿烂的却是又有带着一点点的卑微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当初那个双目无神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灵动了,若是让秦梦雪在选择一次的话,他或许会再做一次同样的选择。 “公子,你的身子好些了吗?”欢舞在秦梦雪的面前倒是敛去了平时的刁蛮和小小的嚣张和任性,变得乖顺无比。 “咳咳咳,老是老样子的,你倒是看起来红润了许多……” “恩……”欢舞的牙齿咬着上嘴唇,显得有些无措,自从离开公子来到小姐身边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站在公子身边,看着这个儒雅俊逸的男子了。 “我倒是听说你和袁华的一些事情了……” “扑通!”秦梦雪的话还没有说完,欢舞已经重重的跪倒了秦梦雪的面前,“公子,我断断没有那种想法的,我这一辈子都会服侍好小姐的!” 秦梦雪看着面前的女子,又是一阵子猛烈的咳嗽,他没有让女子起来,女子也没有起来,一个男子站着猛烈的咳嗽,一个女子低头跪着,两个人成了这个朝凤殿门口一道奇怪的风景。 而另一边,季弦歌是被燕寒秋一路搂着进入了偏宫的,其实偏殿的都是一些准备选秀的女子,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都是各地的人将女子陆陆续续的送进宫里了。 这个什么大公主不属于皇上的后宫,安排到后宫固然是不合适,但是这安排到偏宫也是有些奇怪的,毕竟她是为了和孟梓祤和亲而来的,也不知道这个秦梦雪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偏殿已经陆陆续续有了女子送进来,大部分都是有所背景的女子,这些女子基本都没有见过什么男子的,当燕寒秋搂着季弦歌进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愣了一下。 有些还在踢毽子的女子看到了这个男子进来,都吓得闪躲了起来,还有一些胆大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什么看,再看统统挖了眼珠子喂鱼!”季弦歌葱燕寒秋的怀中站直,身上的宫服虽然简单但是凡是有眼光的人都应该看出了其中的华贵。 正有秀女恼怒这女子说话的嚣张,想要站出来反驳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一个端着东西的侍者看到了燕寒秋连忙跪了下来行礼。 这是种为女子才是一惊,谁能想到堂堂皇上竟是一个侍从都没有带?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躲藏的女子还有站着的女子纷纷反应过来下跪行礼。 “都当本宫死的啊!”季弦歌现在完全发挥了她在民间的传言,嚣张,狠毒,目中无人。 众人都看着季弦歌,有些迷茫,又看看燕寒秋,这当真不能怪这些人,他们进宫前的确是有看过宫中几个有权势的女子的画像的,比如白芷,比如潘锦瑞,比如季云舒,还有一些比较小的贵人之类的。 当然这个恶名在外的皇后,他们肯定是手当其冲的看了,毕竟,就算不忌惮这个皇后,也要忌惮他背后的家族力量。 只是,真的不能怨他们,他们所拿到的画像都是华贵绝美,妖娆风情,穿金戴银,一派贵妇人的高贵疏离,华盖四方。 而面前这个女子,清淡灵巧,没有一点浮华的气息,但是带了一点点的灵动,娇俏可人。 那里是他们意识中的皇后啊! 所以众人已经是迷茫的看着季弦歌,甚至有些女子的眼神是带着不屑的,即使在得宠,也不能将皇上无视! 而这时他们的皇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冷冷的说道:“这批秀女的规矩是谁教的?下去领罚,连最起码的宫规都不明白吗!” 众人更是一惊,。 一旁的侍者,也是不太明白,毕竟一季弦歌的作风,之前真的是很少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后宫,况且,她本来就很少在后宫活动的。 “难道见了皇后,不该行礼吗?这就是你们教的规矩?” ------题外话------ 应该是朝凤殿,我可能有些地方打成朝阳殿了,要是有错的,麻烦大家说一下,在哪里,我好去改,谢谢了,么么哒 015 本宫不是贤后 “难道见了皇后,不该行礼吗?这就是你们教的规矩?”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却是在整个花园之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后知后觉的相继喊道。 季弦歌没有松开燕寒秋的胳膊,甜腻腻得靠在燕寒秋的肩膀之上说道:“皇上臣妾好久都没有杀人了,这偏宫的人还是蛮多的,不如挑一两个来杀着玩玩?” 燕寒秋没有说话。 众人屏气凝神。 “皇上不说话,就当是皇上答应了喔……” 燕寒秋没有说话。 众人诧异。 “来人啊,给我……”季弦歌看了这一圈跪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指着一个低着头安静的女子说道,“就她了,长得这么漂亮,是存心和本宫来争宠的吗?” 被点到的女子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头,看着季弦歌的眼中无波无澜。 宫人们看皇上并不阻止,皇后又趾高气昂的,只得犹豫不决的上前,这偏宫之中的女子各个也都不是简单的人,自己这怎么得罪得起吗? 真是的! “即使你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害人吧?”这时一个梳着莲花双髻,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的个头倒是十分的娇小在这么多的秀女之中有点被淹没了的感觉。 女子的眼睛很小,在那张小巧的脸上倒是也不显得凹凸,不过眨巴眨巴的时候其实也和闭的时候不是很明显的差别。 宫人们看着这个女子有些犹豫。 季弦歌仿若看出了宫人们的为难,笑着说道:“这是谁家的女儿啊!” “启禀皇后娘娘,这位是礼部参政家的小姐……” “礼部参政……皇上,礼部参政叫什么名字来着?” 众人都以为这位冰块似的主会继续沉默没想到他倒是应了一句:“曹兴。” “曹兴啊!”季弦歌低沉了一句,“倒是有些耳熟,可是记不起来了……” “前两年华阳城大水的时候,曹兴身为河道总监,有大功,被调进京城里来的……”燕寒秋道。 “喔,原来就是那位河道总监啊……”季弦歌恍然想了起来,这位曹兴曾经和秦梦雪还一起谈论过呢,两个人的结论就是,这个曹兴的河道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燕寒秋要篡位的时候出了问题。 燕寒秋一上位,其中一件事情就是修建水道,而这个曹兴便是连连的立功,很快就被调回了京师。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曹兴或许是燕寒秋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这位曹兴家的女儿,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气魄,小小的眼睛倒是十分的有神,后宫这块是非之地,她倒是还懂得帮别人出头。 就是不知道,她帮的人领不领情了,不过一季弦歌的认知,这个女子应该不会是领情的,事情已经暴漏,她也没有办法留在宫中! “曹小姐,你大概是没有听过本宫吧,本宫想要杀人没有人能拦得住!你说是吧,皇上?”季弦歌讨好的看了一眼燕寒秋。 燕寒秋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是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身上,看着燕寒秋看的方向,想必燕寒秋也是发现了这个女子的问题。 燕寒秋保持了他不说话的优良品格。 “皇上,我阿爹一直说皇上圣明,一直以来民间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传闻不是没有,我一直觉得皇上自有定夺,现在皇上是要认她为无所欲为吗?”曹家小姐如此敢于挑衅权威让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曹小姐,你爹爹现在为礼部参政,那你可知本宫的爹爹是何职位?”季弦歌也不恼慢悠悠的问道。 “当朝左相,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曹小姐义正言辞的说道。 啧啧啧,瞧瞧,多天真的姑娘啊,在一个弑父杀兄的人面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呢,还是天真呢! 果然季弦歌看到燕寒秋的眉头微不可为的皱了一下,本自己培养出来的人的女儿这么说,还真是,难堪呢…… “皇上,别忘了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季弦歌的手盖住了燕寒秋的手背,男子的手力度慢慢的松了下来,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干嘛,本宫要处理的人,就这么放着吗?”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皇上,请皇上放了玉纤姐姐!”曹家小姐直接跪在了燕寒秋的面前,道,“皇上是明君,一定不会纵容滥杀无辜的!” “曹小姐还真是单纯啊,曹小姐进宫前家里的嬷嬷没有教给曹小姐宫里的事情吗?皇上是明君没错,可是本宫不是贤后啊!”季弦歌是在是无意和这个曹小姐再耗时间下去,拉了拉燕寒秋的衣袖道,“皇上,臣妾累了,想要快点见到大公主呢……” 那位曹小姐还想要说什么,只见燕寒秋说道:“不懂规矩的话,曹大人看来也不适合在京都任职!” 这是要卸了曹大人的官? 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曹小姐,阿爹还不是说皇上对他们一家有恩,十分的重用他们吗? 俺爹说,若是自己能在后宫稳住了位置,便是最曹家有极大的帮助的! 本来想着,凭着阿爹与皇上的交情,皇上定是不会叫自己难堪的,谁知? “喔,对了,哎,你们,给我把这个什么玉纤的处理了,别脏了这春天的花花草草!”季弦歌淡淡地说了一声,这一句话季弦歌是背对着众人说的,谁也不知打她是对谁说的,宫人都是一脸的迷茫,是对自己说的吗? 可是,却是有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快速窜了出来,将跪在地上的女子迅速地架走,整个过程众人甚至都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就连曹小姐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前面的那个女子说道:“曹小姐,见义勇为是好事,但是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以及,对象值不值得帮助!” 众人的惊愕之中,季弦歌挽了燕寒秋往内殿走去,直到确定周围都没有人跟着,季弦歌才缓缓的开口:“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吗?” “内侍局检查严格,有一个已经算是失职了,不会再有。” “皇上可真是自信,当初白芷不也是混进来了吗?如今还位居高位呢,你说,这个玉纤会不会是来照应白芷的?” 燕寒秋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白芷的事情。” “恩。” “到底,你……” “没有。” “哈?”季弦歌莫名其妙的看着燕寒秋,自己还没有说话呢,他没有什么没有啊! 不过看着燕寒秋这一张万年的冰块脸,季弦歌又不是善男信女,转念一想,便是明白了燕寒秋说的是什么。 “哈哈哈,燕寒秋,你可真有意思,我问的不是这样个,你的冰云梯还未大成,想也知道不能近女色,我又不是傻子!”季弦歌娇笑着,出奇的,和旁边已经微微开出粉红色的小花的植物交相呼应,显示出了别样的美丽来。 “哎……”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难得的出神,在燕寒秋的眼前挥了挥手。 “说。”燕寒秋一点没有慌乱,冷冰冰的突出了这么一个字,好像方才所谓的走神是季弦歌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我是想问,你觉得,白芷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季弦歌认真的说道。 燕寒秋道:“皇后很在意这件事情?” “哎,是啊……”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忧郁。 燕寒秋看着这样惆怅的季弦歌,心情却是出奇的好,不过,基本没有什么大的表示,季弦歌自然也不知道。 “我在想,要是白芷真的对你是真心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你将她留在宫中,也算是我们的助力,但是若是白芷有二心,实在是不妙,像刚才那样的人什么时候渗透,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是无法预测的!”季弦歌还在认真地分析,丝毫没有理会男子的态度。 哎,其实,真心不怪季弦歌,燕寒秋什么态度都是一个样子,久而久之,连猜都懒得猜了! “季弦歌!”这次却是出乎意料的,燕寒秋一把狠狠的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用力之大,让手腕处迅速的显出了一块红印子。 “疼……”季弦歌这句疼说的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度,不是因为她不疼,而是因为她从燕寒秋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人。 出水芙蓉,青莲百合,幽幽大气,仿若仙子,这样一个女子,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季弦歌的眼前。 季弦歌被这个女子吸引住,这个女子并没有穿带出多么华贵的衣服,头饰也很是简单,但是却是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了天生的皇家休养。 这种气质是从小养大的,这是在显赫的家族中培养出来的气度,这是这一整个偏院的女子都没有的风华。 也许是发现了季弦歌的不对劲,燕寒秋松开了季弦歌的手,转过了身子,看见了那个站在走廊尽头向他们点头微笑的女子,一举一动尽显皇家仪态。 016 大公主 也许是发现了季弦歌的不对劲,燕寒秋松开了季弦歌的手,转过了身子,看见了那个站在走廊尽头向他们点头微笑的女子,一举一动尽显皇家仪态。 “哎,皇上是不是很漂亮?”季弦歌回过神来在燕寒秋的耳边低语着目光却是从来没有从哪个女子的身上移开过。 女人将男人觉得漂亮是小成功若是连女人都觉得漂亮且不嫉妒的话那真是大成功。 关键的这个女人身上的这股气质,那是从小到大金银财宝堆切出来的,让一切金银珠宝在她的身上都显出了黯然这不仅让季弦歌开始感觉到好奇,大陈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大国一位公主竟是有如此的气度风华! 女子向着季弦歌和燕寒秋缓缓走过来在恰好的距离前面停住了。 她微微地向季弦歌和燕寒秋行礼,一举一动都看起来良好的家庭修养。 这个女子定是不如燕寒秋般生在皇室却是要面对尔虞我诈,也不像是自己,从小就要筹谋算计。 她锦衣玉食却又高贵却不浮华。 “湘荷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女子自称湘荷,看来季弦歌的猜测都是没有错的这位女子就是大陈国的湘荷公主。 季弦歌心中有些淡淡的忧虑这样一位公主,竟然愿意下嫁大燕国的丞相? 更重要的是,秦梦雪竟然可以牵线搭桥? “湘荷公主本宫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 “皇后娘娘认识我?”湘荷莞尔一笑季弦歌就感觉这刚刚萌芽的树都要绽放一树的花开一般。 “本宫要是说久闻大名你一定觉得本宫虚伪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会有一些奇怪罢了!” “本宫和皇上特地来看看你是不是适应的生活的……”季弦歌说这已经松开了燕寒秋的手走到了湘荷的身边与湘荷一起在长廊之上慢慢地走着。 燕寒秋却是有些不悦,看着前面停下来回头看自己的两个女子,笑的一脸灿烂,其实在燕寒秋的心中遂与女子的容貌本来就不是很在意,他这一刻没兴趣看湘荷有季弦歌说的那么美丽只是看着季弦歌的笑容有些不舒服。 对着一个女子笑的这么好看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皇上,臣妾会和湘荷公主好好的谈谈的,您不是还有事情?”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说道。 轰我走? 燕寒秋微不可为的皱了皱眉头。 “皇上?臣妾听说最近军费吃紧得很,皇上可是要紧张了呢……”季弦歌巧笑嫣然,你走我就给你钱! 怎么说的这么奇怪? 燕寒秋继续无视。 “皇上~”季弦歌学着夜西楼的声音糯糯的一叫。 燕寒秋瞥了一眼季弦歌一脸的不屑,她还是张牙舞爪的样子比较正常。 “今晚朕会去朝凤殿皇后要给朕抚琴!”燕寒秋摔下这么一句话,便是离开。 抚琴? 季弦歌刚想要说自己不会弹琴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色一凛,看来燕寒秋一直在调查自己! 这边湘荷已经为季弦歌砌上了茶茶香四溢,季弦歌在沉思她也没有打断季弦歌只是将头转到了窗户的方向静静地按着外面的一池春水。 季弦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但是对面的女子却是不急不躁,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存在过,又像是一直就在。 “抱歉……”季弦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微凉的茶举杯说道。 湘荷转了过来,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公主不远万里来到我大燕,自然是不能怠慢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本宫说……” “好。” “公主是要嫁给右相大人的老是住在宫中也不合适,本宫会给公主安排别的地方……” “好,多谢皇后娘娘。” “本宫从来没有去过大陈,也不知道我大燕的武林盟主竟然和大陈的皇室有所交往……”季弦歌看着面前道。 湘荷公主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季弦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直接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公主可是与秦梦雪就旧识?” 湘荷公主突然就笑了,笑容恰到好处,温暖人心,却又毫不疏离,可是也让你靠近不得半分。 “皇后娘娘这么久才问出来倒是让想和很诧异呢……”湘荷公主不慌不忙的说道。 “看来我是和明白人打了半天的太极了……”季弦歌自嘲的一笑。 湘荷温文大气的一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公主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与秦公子的确是旧时,不过事情并不是皇后娘娘想的那一番……”湘荷公主缓缓地说道。 “哦?那公主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无非是在想秦公子将我送进大燕是有什么计划……” 季弦歌一怔道:“那是有什么计划呢?” “不瞒皇后娘娘,这一切与秦盟主并无关系,是我想来大燕的……” “你自己想来的?” “不错,这大燕是我一直想要来的地方,本来是看中的右相的能力和地位,不过,来到大燕之后,我对皇上更有兴趣……”湘荷一边说着一边煮上一壶新茶淡淡的茶香飘散开来。 “公主可真是直白,本宫好歹也是这后宫之主,你这可算是公然的挑衅!”季弦歌大笑了起来。 “皇后不会留在这皇宫之中的不是吗?而我,是想要留在这皇宫之中的……” “公主,莫不都是秦梦雪那厮告诉你的?” 湘荷笑而不语。 “公主看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人,就甘心居于后宫?而且,怎么看,大陈也比大燕要好吧?” “大陈是比大燕要强盛许多但是我在大陈嫁得即使再好也不过是个大臣之妻但是在大燕我便是一国之母这阵子我在大燕也看到了不少听到了不少,大燕在皇上的治理之下总有一天会位于最强之国的行列的!” “公主,我看以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孟梓祤这个右相而是当今皇上吧?” “皇后明智。” “可是,这燕寒秋后宫可是不少以后也会更多的,以后断断是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子的!” 湘荷为季弦歌沾上一杯香茶脸色微微有些诧异:“皇上这话可真是稀奇,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我从来就没有奢求男人的独宠,但是我要权利……” 季弦歌突然一笑,竟是将茶杯当酒杯与湘荷公主隔空一碰道:“湘荷公主可真是深得我心,不错,身在后宫大院之中,与其去抓住男人这种飘渺不可靠的东西,不如去抓住权力!” “秦公子说,我定是能和皇后娘娘谈来的,如今我便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看来就算是我再问你和秦梦雪是什么关系你也是不会说了?” 湘荷笑笑。 季弦歌又喝下一杯茶,道:“那我便问另一个人。” “哦?除了秦公子,皇后娘娘认识之人恐怕我再无相识的了……” “恩,这个人并非我相识之人但是我觉得湘荷公主应该认识……” 湘荷公主不语静静的等待季弦歌说下去。 “你们大陈国的战神……” “皇后娘娘?” “这应该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我只想要从一个大陈国的人口中看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打败燕寒秋的军队,这个人我倒是很好奇呢……” “你说的是萧瑱?萧王爷?” “不错。” “他的确是我们大陈天神一般的存在,传闻他十岁便能弯弓射箭,十三岁便是已经能上战场取敌人首级了……” 季弦歌无不感慨,怎么这些人这么小的时候都已经如此聪慧了?想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追在孟梓祤的身后傻不兮兮的跑着呢,真是差距啊! “他俊美吗?”季弦歌一手拄着头放在桌子上说道。 “若是俊美又如何?皇后娘娘莫不是想要捉来做男宠?”湘荷打趣地说道。 “呵呵,若是俊美倒是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呢,不过,我这臭名声竟然都跑到大陈国去了啊!真是的,让我知道谁传出去的,刨他祖坟!”季弦歌恶狠狠的说。 “呵呵,皇后娘娘的‘美名’在大陈国可是家喻户晓的‘美谈’呢……” 季弦歌好笑的撇她一眼。 湘荷笑了笑正色道:“想必皇后娘娘应该知道大陈国的皇位空置许多年吧……” “恩,据说大皇子一直不登记,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是因为战神吧?” “在大陈国若是萧瑱不登机,除了那个人,恐怕在没有人敢登上那个位置……” “那个人……大皇子?”季弦歌疑惑的问了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湘荷没有说话,又为季弦歌续上一杯茶,这时候外面清风浮动,柳絮飘了进来,飞散在了两个女子的面前,那些惊了岁月的温柔,停在了这一刻。 “湘荷公主,若是你进了后宫我可是要头疼了!” “皇后说笑了,皇后本无意皇上,也无意这大燕的后位,怎会头疼……” “湘荷公主,我助你登上后位如何?” “皇后……” “并不是看不起湘荷公主,只是有本宫忙帮总比有本宫作对的好……” “看来皇后不是友就是敌?” “我只是想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燕寒秋……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一切不会不可收拾……”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 017 平凡的夫妇 季弦歌从偏宫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季弦歌看到门口的男子,还当当真是吓了一跳的,明日就站在那里,夜晚的风将他单薄的衣服吹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能看出来男子肌肤的颜色。 季弦歌恍惚想起来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没想到这个明日竟然真的照做了。 男色可餐,看着这样的明日在微微的月光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季弦歌真是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季弦歌走到了明日的身边,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明日行了一个宫礼也没有说话。 季弦歌看着明日这身的装扮,实在是很纠结,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下回把衣服穿上……” “是。” 季弦歌突然觉得明日乖顺的让自己很尴尬。 夜色已经很黑了,欢舞站在季弦歌身边百无聊赖的说道:“小姐,皇上今晚到底来不来啊!” “你急什么,我这个皇后都没急!”季弦歌瞪她一眼,“秦梦雪回秦府了?” “是的。” “他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小姐指的是?” “全部……”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嘱咐了一些照顾小姐之类的事情……” “哦?”季弦歌抚了抚宫人刚才拿来的一架琴,“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小姐指的是什么伤势呀?”欢舞怪异的眨眨眼睛说道。 “你这是欠打了?” “小姐饶命!”欢舞做抱头状。 “他的伤势没事情吧?” “没有什么事情的,苍蓝公子很仔细的给开了药方的……” “哦?秦梦雪那厮竟然会用苍蓝开的药方,可真心不容易!” “公子说神医谷与毒尊的医术本数一脉相互学习一下也未尝不可的……” “得,人家苍蓝救他到他这里倒是成了互相学习了感情他是不欠别人的人情!”季弦歌无奈的说道。 “小姐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来?” “恩,好,再过一会燕寒秋要是还不来,就把琴收了睡觉……” “是。” 欢舞走了之后季弦歌百无聊赖的波动着琴弦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飘散在空中。 不一会这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变成了一首完整的曲子,曲子很普通就是京都现在流行的阳春曲调但是女子的弹奏手法与平时的有一些不同,倒是让这已经家喻户晓的曲调染上了另类的味道。 一曲把季弦歌没有抬头轻轻地爱抚着琴弦幽幽的说大:“皇上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下,这样倒是弄得倒是臣妾失礼了~” 这时才看到门口一个高大的阴影走了出来,没有穿龙袍的燕寒秋少了几分威严没有散发冷气的燕寒秋多了几分的人气。 “朕倒是从来不知道皇后的琴艺还是上等之计!” “皇上不知道的多了呢,这市井间的小曲可是唱的是臣妾失宠许久呢!” 燕寒秋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坐了下来,手也放在了琴弦上轻轻地拨动淡淡的曲调流了出来。 季弦歌的手也放了上去,四只手在琴弦上面有秩序的波动中两股不一样确实又相互融合的曲调,在这初春的夜晚像是一曲美好的安魂曲。 夹杂着温柔的风倒是显得这两个大燕国权利最顶峰的人像是平常间的夫妻一般了! 最后一个音符以温柔的尾音结尾,欢舞端着吃的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像是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里面的那一幅场景,都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哪怕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妇。 欢舞想起了秦梦雪走的事情那苍白的脸孔和气息,又看了看手上端着的公子吩咐要熬给小姐和的汤,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便是转身离开了,汤的热气在空气中被吹散,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没想到皇上还是个中高手呢!”季弦歌看着琴弦说道。 “比起皇后差远了!” “得了,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皇上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听你弹琴。”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其实是想来质问这个女子关于秦梦雪的事情的,也想要问半年前那场大火的事情,这个女子不在的事情似乎这一切都很重要,每一件事情都想要问个清楚,可是现在这个女子就在自己的身边。 好像,什么问题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我说……”季弦歌手哗啦一下波动了琴弦,发出了一大串水珠般的声音。 “燕寒秋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问清楚。” “……” “一年前,我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是你派了铁戟军来对吧?我记得我半年前离开皇宫的时候,你说这件事情不并不知情,当时我没有仔细想想,后来再想想,你的确不可能早就知道,若是你早就知道,怎么会放任我在皇宫中这么久?” “……” “可是我上次也问了,若不是你,会是谁呢?” “铁戟军当年出现了和左相勾结之人,朕名人将他处理了……” “我爹?” “恩。” “难道是……你说是……”我爹爹派人刺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燕寒秋没有说话,眼神看着诺大的庭院,冰冷无比。 “为何你半年前不说?” “朕说过,朕以前了解你的太少,朕一直以为你是左相的女儿,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牵扯到左相……” “呵呵,那你现在又和我说了?” “……” “燕寒秋,我离开这京都的时候,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若是这一次大燕与大梁的交战之中你能牵制住我那爹爹,那么我便帮你一起对付他!”季弦歌淡淡的地说道。 “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了……”季弦歌道,“更何况我想你也很清楚,我那丞相爹爹和媚宫的关系可真是深刻复杂呢,而媚宫已经渗透到皇宫之中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朕的人查出来了一些端倪不过很奇怪……” “哦?” “左相若是和大陈国的人有所联系的话……” “我还记得爹爹曾经默认季云舒给阿年下药,那药便是来自大陈国纳西族的,当时我就在怀疑爹爹与大陈国究竟是何关系?” “朕想皇后更感兴趣媚宫与大陈国是何关系吧?” “媚宫的触角本来就到处伸,不过他们与我爹爹合作倒是有些诧异的了……” “朕曾经说过,发现过左相与大陈国互通的书信……” “你不会怀疑我爹通敌卖国吧?” “皇后以为呢?” “这顶帽子可是够大的,不能妄下定论,对了,关于潘朔,你真的不让他复职吗?” “皇后觉得潘朔没有问题?” “皇上觉得他有何问题?” “潘家军是大燕国的主力军队之一,但是潘朔与古不化,若是这支军队不在朕的手上,朕总是不太放心的!” “皇上大可以放心,我有把握,潘朔会一直忠于皇上的,所以请皇上撤销这个决定吧!” “皇后拿住了潘朔的把柄?” “比把柄更严重的东西!”季弦歌道,“如今遍地的局势十分的严峻,皇上的军队可是可靠?” “虽然是朕一手训练出来的,但是到底是数量不够!现在大陈似乎内政有所动乱,所以军事上面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若是问题一旦解决,朕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上觉得我们有希望收复大梁吗?” “大梁是必须收复的,若是真的让他们控制住大梁,那无异于将大燕的们直接给他们打开了。” “若是皇上想要收复大梁,那么潘朔就必须要回到遍地,国不可一日无主,同样的,一直强劲的军队,也是不能少了好的头领的,潘家军这么多年来战无不胜可不光光是军队厉害,还有人心……”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一脸严肃的对自己分析着局势,倒是不想一个内子,燕寒秋不禁想到,不知道这个女子站在朝堂之上会是怎样一番的风景? “对了,皇上,你们都说大陈最近发生了内乱,湘荷公主今日也与我提过这件事情,这么多年,大陈国由太子主持,王爷辅佐,不是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吗?怎么会突然出事情?” “这么多年太子都没有登基一是因为战神在大陈国的地位,无人能撼动,战神不愿意登上大宝,太子自然也是不敢的,另一个方面,朕也是才探听出来,大燕国流落已久的四皇子出现了……” “四皇子?” “不错,据说这个四皇子当初才是皇后的嫡出,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四皇子一出生就是痴儿,即使这样,为了表示对于皇后的深爱,大陈国的老皇帝,还是将四皇子立为太子……” “将一个痴儿立为太子?” “不错,只不过,受礼时,太子竟然不见了,老皇帝也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太子回来了?” “不禁回来了,据说痴病已经医好,而且拥有着与战神同等的力量……” “所以,现在大陈国的境内是这两股势力在拉力?” “不错。” “那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 “皇后何意?” “收复大梁!” 018 能屈能伸 季弦歌与燕寒秋谈了一夜,从大燕国的历史谈到了大燕国的现状,从久翰大陆上的局势到了这宫廷之内的局势。 两个人从院子外面谈到了大厅之内,两个人各持己见却又相互融合,若不是知道这两位是当朝的皇上与皇后,定是以为内臣在右。 知道燕寒秋早朝的时辰到了,两个人才意犹未尽的说完。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离开,松了一口气,这燕寒秋不知道哪一句是试探,也不是到哪一句是真话,一个晚上和打仗一般。 “小姐,饿坏了吧?这皇上可真是厉害啊,竟然拉着你说了一晚上,我这吃的啊,是热了凉,凉了热的。”欢舞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粥。 季弦歌喝了一口粥道:“不愧是秦梦雪那厮调教出来的,手艺比宫中的御厨还要好呢,欢舞啊将来谁娶了你可是个宝贝呢!” “小姐说笑了,奴婢这一生就只会伺候小姐一个人的!” “得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宫吧!” “出宫?小姐出宫做什么?” “上次苍蓝来找我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他突然恢复记忆也是事有蹊跷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还是去见一下苍蓝比较好。” “是,小姐,那公子?” “哎,到底是女生外向,还是想着你家公子啊……” “奴婢不敢!” “得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季弦歌与欢舞换上了便装出了宫,初春万物发芽,所有的事情都显示在一片蓬勃发展的状态。 这时候的京都人还不知道在边地的人们已经经历了多少的生死浩劫,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富饶,眼前的华丽,忘记了保护他们的人,一以至于征收关税的的时候,瞬间每个人都变成了最贫穷的人。 季弦歌看着街上的人心中突然就颇有感慨,这么费尽心思保护的大燕大的子民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国家正面临着重大的考验?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难道仅仅凭借一个孟家和皇上就能逆转的吗?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上了茶楼,清晨的茶楼人还是很少的但是还是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出来喝早茶。 季弦歌和欢舞上了二楼随便点了两个小菜。 “欢舞啊这家插楼的早点可是出了名的,你来尝尝,和你家公子比起来怎么样?”季弦歌说着笑着往欢舞的碟子中加了一个精致的搞糕点。 欢舞尝着转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小姐我能说实话吗?” “当然可以!” “没有公子做的好吃!” “哈哈哈哈哈!你呀。” “小姐我这可不是偏袒公子公子的厨艺可是专门和各地的厨神学的这东南西北的菜色都做的是游刃有余,公子说了,把小姐的胃养刁了小姐以后就离不开他了!” “由此可见你们家公子多么阴险!” “小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有一个认为我这么上心我都感动死了!” “袁大将军倒是为你挺上心的我怎么不见你感动啊!” “小姐啊!” “看看吧,就只会看别人得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怎么劝都不听了!” “我吃东西。” “呵呵,欢舞啊,你有没有后悔跟在秦梦雪的身边?” 欢舞的筷子一滞道:“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没有跟在秦梦雪的身边,说不定你现在正是大家小姐被别人伺候着呢,哪轮到现在这番的伺候别人?” “小姐说笑了,若不是公子,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一缕冤魂了!” “欢舞……”季弦歌看着欢舞的样子,将头转向了窗子外面,欢舞的事情他倒是不好说,其实心中有个怀疑的,像秦梦雪那样的人倒是真的可以做出来故意将欢舞留在身边是些手段的。 谁知这时窗户外面的一对人影吸引了季弦歌。 男子潇洒飘逸,女子有些剽悍,倒是有些不搭,但是女子脸上淡淡的腼腆的笑容可以看出来他十分的开心。 “暮千兰!”季弦歌突然就拔在窗子上面一喊,好在是早上,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也就把旁边的欢舞吓到了。 “男人婆?”欢舞惊了一下也扒着窗子看,“哎,男人婆,你怎么还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啊!” 得,欢舞的这句话倒是把街上的为数不多的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祝子言的身上了,祝子言的表情有些不善目前兰有些尴尬。 “暮千兰你上来我请你喝茶,至于那位公子也是可以一起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本来以为祝子言会拒绝,亦或者带着暮千兰一同离开,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是一起上来了。 祝子言脱去了狐裘大衣,整个人一身白色的丝绸段子,显得安静异常,而暮千兰身上的那一身衣服随时也是女士的裙子,但是到底是显露出来的几分不合适。 “祝大人好久不见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掌柜的,者再添两副碗筷,在给我拿一壶上等的茶来。” “好嘞。” 不一会东西都加齐了,欢舞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东西,也不给祝子言行礼,也不理暮千兰。 “在玉阳城的时候感觉祝大人倒是极喜欢喝茶的不过玉阳城的茶叶到底是不如咱们京都的,运过去的话味道也是会有一些差别的,祝大人常常咱们京都的茶艺吧看看是不是和口味?” “皇……姑娘真是有心了……”祝子言的欲言又止让季弦歌确定了祝子言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尝尝吧,祝大人!”季弦歌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祝子言,祝子言迟迟的不肯喝。 “祝大人莫不是怕我下毒?也是,祝大人做的亏心事情太多,是要提防一些的,就像我,杀的人太多了晚上走夜路还是会害怕的……” “姑娘说笑了!”祝子言说完将茶一饮而尽。 “祝大人喝的这么快合适品出来茶的香味了?” 祝子言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能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这个皇后能让皇上这么劳师动众的全国搜查,定是犯了什么宫廷密罪,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其实当燕寒秋劳师动众的不远万里从京都亲自干过来的时候,祝子言的心中就已经有底了,只是…… “姑娘,在下知道在玉阳城的时候得罪了姑娘,在下希望姑娘可以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 “哦?” “皇上说,在下得罪了皇后,所以暂时不得晋升……” 好你个燕寒秋啊,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明明是你自己也不想用他好不? “祝大人,暮千兰这身衣服是你挑的?” 祝子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季弦歌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很是不满,倒是旁边的暮千兰十分激动又带着一点点的含蓄的抢话道:“妹子,是子言给老娘买的,漂亮吗?漂亮吗?子言亲自给老娘条的呢!” 语气之间像是一个炫耀自己的孩子。 “祝大人,以祝大人的学识想必要挑一件合适的衣服轻而易举吧?”季弦歌也不理会暮千兰,看着祝子言幽幽的说道。 “妹子,老娘觉得挺合适的啊!”暮千兰拉拉衣角,笑的十分的憨实。 “男人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这时一边的欢舞终于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老娘怎么没有出息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在下自知得罪姑娘许多,若是姑娘给在下一个赎罪的机会,在下定当为姑娘做牛做马!”祝子言谦逊的说道。 “子言……”似乎是看不惯这样卑微的祝子言,暮千兰拉了兰祝子言的衣袖,“妹子,其实子言也不是故意的,子言都和老娘说了,那时候是职责所在,什么各司其事……也是无奈之举……” “男人婆也就你相信他的鬼话!” “老娘和妹子说话关你什么事请啊,吃你的东西!” 旁边的两个女子的吵闹似乎并没有影响这边一男一女的对峙,季弦歌看着祝子言,直觉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危险,一个人能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男人,一个有抱负的男人,他能将头低到多地将赖特就能站得多高! 这个男人燕寒秋将他带了回来?目的是什么? 燕寒秋会听自己的话暂时不任用他,如今看来也是有了他自己的打算,那个男子一手登上大大位,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 “我还真是瞎操心了!你就等着被她害死吧!” “子言不会害老娘的!” “等你死了再来和我说这句话!” 旁边的两个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这个时候喝茶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有的人被这边的吵闹声音吸引了。 但是季弦歌和祝子言就像是不是这一桌的一般,十分的安静。 祝子言在揣摩着面前的女子的想法,季弦歌却是被欢舞与暮千兰的吵架吸引了。 那一句子言不会害老娘的,突然就勾起了季弦歌记忆深处那些模糊的童年,那时候是谁,是谁站在娘亲的身边指责季丘? 忘记了,太小了所以忘记了那时候的场景和人,但是却是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季丘不会害我的……” “祝子言,你真的不会害暮千兰吗?”娘亲那时候的温柔端庄的笑容还隐隐约约的能付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季弦歌便是轻声的问了出来。 ------题外话------ 先传上,然后一起捉虫哈,么么哒 019医者 “祝子言,你真的不会害暮千兰吗?”娘亲那时候的温柔端庄的笑容还隐隐约约的能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季弦歌便是轻声的问了出来。 祝子言一怔,似乎是不明白季弦歌为什么会突然问出来这样的一个问题。 季弦歌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凹凸的问题,但是也明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祝子言没有说话,细细的品着面前的茶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比较尴尬的境地。 直到季弦歌与欢舞离开的时候气氛都是没有缓和的,季弦歌只是留了一句话给暮千兰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与欢舞一路来到淡云阁情绪都不是很高涨欢舞也不好说些什么。 在淡云阁的下面刚好碰上了张要出去的苍小梨,苍小梨看到季弦歌表情十分的不善好像于季弦歌试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季弦歌一把抓住了想要从自己身边绕过去的苍小梨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哼。”苍小梨也不说话便是哼了一声季弦歌。 “你做什么哼我家小姐啊看来你家公子的家教也有些问题!”环五十分不满意苍小梨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大声地喊道。 苍小梨欲言又止终究是愤恨的想要挣脱季弦歌的牵制。 “你家公子究竟是怎么了?”季弦歌问道。 “我家公子说了不要告诉你你要是有心的话能不知道?”苍小梨也是鼓起了勇气看着季弦歌说道。 “我还真是不知道呢,要不你和我说说,苍蓝究竟怎了?你应该很清楚你家公子的性格的把你要是不说的话她也是不会说了你不是觉得你家公子受委屈了吗你要是不说的话起飞时你们自己受委屈了吗?” “尼尼,我家公子为了你强行运动还吃那些劳什子的东西,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急冲冲的就要去找你结果你竟然和别的男子你也太过分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子为了你!”苍小梨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目光突然看到了什么便是停住了自己的嘴。 对着季弦歌不善的撇撇嘴,离开了。 季弦歌也向着楼上看去便是看见那个温柔的男子像是春风一般在二楼的栏杆处对着自己的笑,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见他一般。 季弦歌对这欢舞说道:“你在下面守着,若是发现有人跟着直接处理了!” “小姐怀疑什么?” “燕寒秋最近对我好像是展开了心扉,但是从祝子言的这件事情上我感觉他还是有所心思的,他调查的的事情随时不是真相但是若是以他这样的方法再继续下去的话估计我的事情还没有办法她就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是。” “还有……你去找人在京都散步我和苍蓝的事情越离谱越好……” “小姐是想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不止如此,我一直觉得燕寒秋对于苍蓝一再的忍让但是燕寒秋却一再的强调他并非忌惮神医谷医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明白燕寒秋与神医谷之间的牵绊究竟是什么?直到最近我终于明白了,与燕寒秋有羁绊的并非是神医谷而是神医谷的谷医黄芪……” “黄芪……” “不错,他鸡蛋的是他曾经的皇叔黄芪而非神医谷,欢舞去好好查查这个黄芪当年的事情!” “是。” 欢舞走了之后季弦歌走上了二楼,那里面被隔了一个长长的空置的地方出来,外面拉上了帘子,倒是一方面靠着窗户另一方面也与这淡云阁中的是吴相对来说很是隔绝。 从那里面传出来里面传出来了比较混杂的淡淡的药材味道。 季弦歌掀开了帘子,映入眼帘的除了那个男子还有许许多多的要架子。 “你这是做什么啊,把我这淡云阁当做药房了啊……”季弦歌一边看着白在外面的那些药材一边打趣的说大。 苍蓝笑了笑像是春天嘴温柔的风吹进心田。 “咦这位药材怎么这么古怪用它来做什么?”季弦歌拿起了一个长相古怪的像是生姜一般的东西仔细的端详着,“云头子吗?” “恩。” “你用他做什么要是想要这味药材入药可真是要可耗费功夫了呀,稍有不慎药可就变成毒了!”季弦歌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 “秦盟主的身体他自己已经用了很多药方了,但是目前看来都没有很好的压制住他的身体的病情,我再想想用这方法可行不?” “你在帮秦梦雪配药?” “恩。” 季弦歌将苍蓝还在忙碌的手抚上让那双手停了下来,将苍蓝的身子搬了过来说道:“为什么?” 苍蓝笑的很温柔那双眸子里的小溪无波无兰道:“秦盟主的病若是医治不好的话恐怕你也是不得安生的……” “苍蓝……”季弦歌一愣不太明白苍蓝这句话中多个韩一旦是本能的还是有一点点心虚的。 “你的凤衔天下不是需要他的九重玄冥吗?若是他的身体一直这个样子那恐怕你也会受到同样的折磨……” “喔,你说的是这个啊……”季弦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恩。”苍蓝看着季弦歌的表情温柔的摸了摸季弦歌的脸颊,又转过去弄他的药。 “苍蓝,苍小梨说的是不是真的?” 苍蓝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但是也没有说话。 “你是为了恢复记忆宁愿自己受伤吗?” “他本来就爱大惊小怪的你不用理会。” “那就是了?” “……” “苍蓝……”季弦歌的双手从后面搂住了苍蓝的腰,将下巴放在了苍蓝充满着药香味道的肩膀上,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写给你的信你看到了没有?” “……” “你收到没有?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现在可以把内容在重复给你一边。” 苍蓝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抓住了女子搂在自己腰间的双手,道:“收到了……” “那你怪我吗?即使这个样子你也愿意想起我吗?” “那是我的记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的,我不能因为记不起来了就抹杀他的存在。” “苍蓝……那晚我和秦梦雪……” 苍蓝转了过来用一个温柔的吻堵住了季弦歌后面的话,季弦歌木讷的承受着这个吻,季弦歌并没有深入的意思苍蓝也便是停了下来。 “来吧,这位要要除去它上面的毛刺,再出去的时候要放在桑树水里面,这样子这味药材的毒性就会被除去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用针灸来去除的……” “你这是在教我?” “恩。” “你不是说神医谷的医术是不能外穿的吗?”季弦歌听着苍蓝对自己说的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方法,心思有时被这种奇特的医术给吸引了。 “那你学不学呢?”苍蓝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温柔地问道。 “学学学,我学!拜见师傅!” “来,这位药材你要用手去摸他,这位药材一般在京都这种气候下时不宜与生存的,所以都是从药店找来的存货,效果虽然不如新鲜的好但是也实际有用处的。” “恩,那这个呢?”季弦歌指着一株红色的艳丽的植物。 :“这个叫做痂水菇,这种药材一般是长在瀑布边上的,摘哦去的时候要特别的小心,一定要整个一起摘下来……” “这个……” 这这么一天,两个人在淡云阁的上面一起研讨着医术,怎么搭配药物,仿佛秦梦雪是他们共同的病人,是的仅仅是病人没有任何的别的因素,两个人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位医生的素养。 等到天已经黑的时候,季弦歌才从淡云阁离开,想起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燕寒秋会不回去朝阳殿,今天谁掉了那么多燕寒秋的探子,燕寒秋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季弦歌从淡云阁出来的时候,苍蓝还在继续的写药房配药,要不是现在和燕寒秋的关系有些敏感,季弦歌倒是真的想要和苍蓝一起研讨一下的。 到头来,还是没有问出来苍蓝对于那件事的看法,当夜晚的风吹拂到了季弦歌的脸上的时候,吹散了季弦歌一直在忙于药材的心思,才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想要问些什么的。 苍蓝说他知道了,说他收到那封信了,看情况也应该知道自己和秦梦雪,那苍蓝的意思是什么? 到头来,男子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哎,季弦歌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像秦梦雪说的那般,现在大仇未报,敌人又虎视眈眈,自己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和男子*啊。 季弦歌低着头向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祝子言的事情,祝子言为什么又要接近暮千兰? 他知不知道暮千兰身上的印记,若是不知道还好,要是真的是知道了,会不会以此大做文章? 燕寒秋和祝子言…… “呦,小姐是想哪个情郎想得这么入神,从奴家的身边走过去都不曾发现?”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怒气。 季弦歌芳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站在拐角处墙边的男子,她的一半身子一抹在拐角的墙边,一半身子漏在外面,被月光照的惨淡。 男子的淡棕色的长发在月光之下变了颜色,越发显得妖娆多情 020 你接客呢? 季弦歌芳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站在拐角处墙边的男子,她的一半身子一抹在拐角的墙边,一半身子漏在外面,被月光照的惨淡。 “花花啊……”季弦歌瞪了一眼夜西楼说道,“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接客呢?” “小姐,瞧你这话说的,奴家的客人不是从来只有你吗?”夜西楼扭着那估计比自己还要纤细的腰肢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边玩着季弦歌的长发一边说道,“小姐倒是关心那个秦梦雪!难道武林盟主的这四个字对小姐来说这么有吸引力?” “武林盟主这四个字在大燕国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就算很重视也没有什么不可!”季弦歌道。 夜西楼一把将季弦歌揽到了怀里动作看似很迅速但是却是极轻柔的。 季弦歌本来想要挣脱开来的但是感觉到了这个男子身上的寒冷确实没有动作了。 感觉到怀里女子的乖顺,夜西楼的嘴边绽放了一个如百花盛开般的笑容,璀璨至极。 “哎,你的伤势没事情吧?”季弦歌在夜西楼的怀中闷闷的说道。 “奴家能有什么伤势区区一个苍蓝还不是……啊~恩~” 季弦歌满头冒汗,不过是在这个妖孽的腰间掐了一把来证明他受伤了,结果这个妖孽叫得这么*是做什么? “花花,你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封上?” “小姐怎么舍得呢?要是将奴家的嘴封上了,床上就不能叫给小姐听了……”夜西楼在季弦歌的耳边吐气如兰,一丝丝的话语伴着男子有些清冷的气息在季弦歌的脖颈间蔓延着。 季弦歌真心有一种冲动就在这巷子里将这妖孽扑倒然后立刻要了他! 等等,为什么是要了他? 哎,面对着这个雌雄难辨的妖孽自己总是把性别搞错,怎么老觉得自己是个男子? “得了,你还是好好回孟家养伤去吧,我要走了……”季弦歌双手抵在男子的胸口将头别到一边去不看男子那张迷惑众生的脸。 “小姐要去哪里?”夜西楼却是将季弦歌的头搬直,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有着丝丝的伤痛。 “自然是回宫。” “小姐可以接受秦盟主,可以接受苍蓝,甚至可以接受燕寒秋,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夜西楼说到这里搂着季弦歌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清冷之感。 “接受你什么?” “难道奴家大老远从玉阳城追过来小姐都不感动吗?” “感动什么?” “小姐可真讨厌!” “花花啊,你来这京都自是有你的事情不要拿我做掩饰可好?”季弦歌轻轻地却是固执的推开了夜西楼,用手背轻抚上男子的绝世容颜说道,“自古红颜祸水,我想蓝颜也不例外,你就别祸害我了啊!” “不是为你我又为什么来这京都?”夜西楼的眉宇之间似乎有些微微的怒气。 “为要说明白?” “小姐利用我将宝瑚牵制住,我说过什么了?小姐现在又为何如此误会我?” “花花啊,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呢,你从小到大,以色事人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登上夜家主事之位,至于宝瑚你敢说若不是你使了手段给了她温柔和希望使她恋恋不忘,她会对你迷恋至此?!”不说还要一说就来气,在玉阳城季弦歌有很多的事情这不代表她就没有看到夜家那些女人对夜西楼的那种*裸的目光,很难受。 有多少次她都想要上去直接将那些女子的眼睛挖出来,有多少次看见夜西楼的对着那些手握权力的女人微笑,即使最后夜西楼上位后将他们全部诛杀,季弦歌都没有办法平复自己心中的歌不满。 “以色事人?”夜西楼往季弦歌的面前逼近两步,季弦歌后退两步被逼到了墙上,男子到底是比自己高的,哪怕他时常做小鸟状窝在自己的怀中而此刻他是高大的,仰视着自己的时候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中也没有了笑意,“小姐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 季弦歌没有说话,她不可能永远瞒着夜西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以色事人?”夜西楼见季弦歌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小姐想要知道奴家是怎么以色事人的吗?” 夜西楼说着一把扯掉了女子的外衫,女子单薄的肩膀在风中显得清新自然。 夜西楼凉薄的双唇盖在了女子的肩膀上,而手已经慢慢的扶上了季弦歌的后背,追寻着女子娇嫩的肌肤。 但是不过是一个刹那的功夫,甚至若是你在这附近的话,你根本不会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男女的位置已经被调换。 男子被抵在了墙上,女子的手压着男子的肩膀,她用一只手指抬起了男子的下巴,细心的端详着这张人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脸,心中无不感慨,真是嫉妒啊,嫉妒啊,作为女子的她都没有这么漂亮的一张面孔,这个男子简直是羡煞旁人嘛! “食髓草……”夜西楼被女子抵在墙上浑身发软的问道。 “恩,怎么样?我新学会的,怎么样,是不是毫无知觉的就被下药了?”季弦歌看着夜西楼好不得意地说道,刚才和苍蓝学会的一手就在这个登徒子身上做试验了。 “呵呵,小姐自然是厉害了……”夜西楼的眼眸黯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花啊……” “恩?” “亲吻不是只有技巧的,还是有感情的……”季弦歌说着,仰头吻上了男子,没有什么技巧的吻,但是却是带着一点点的伤感,夜西楼的确在这个吻上感受到了女子此刻的心情。 一个吻像是一个世纪那般的绵长,像是叙说着一段永远不知道真相的传说。 夜色下面,女子踮着脚尖,香肩半露,长发缠绕在男子的指尖,而男子更是绝美,那半闭着眼睛的幅度像极了画上的桃妖。 夜西楼神秘在这个吻带给自己的无限感觉之中,不知不觉的想要更多,但是女子却是停止了。 季弦歌后退了两步,男子失去了支撑要双手抵着墙壁才能勉强站得稳:“看到了没有,这才是吻……” “小姐何不继续,难道奴家不能让小姐满意?奴家可是什么姿势都会的呢,保准让小姐欲仙欲死……”夜西楼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季弦歌像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穿过全身是的。 季弦歌清了清神智,可不敢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可是,好多姿势…… 和秦梦雪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就连那种事情留给季弦歌的除了疼还是疼然后还是疼…… 和苍蓝在一起苍蓝很顺着自己,自己要什么都可以,不过,面对这苍蓝,季弦歌还真的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是若是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暮千兰说的那种姿势是不是可以试试? 什么啊! 季弦歌轻轻地晃晃自己的小脑袋,乱想什么呢。 夜西楼浅笑着将女子的纠结都看在了眼中,糯糯的又补加了一句:“真的,什么姿势都可以喔……” 季弦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这让夜西楼微微的一蹙眉头,随即女子道:“我对不干净的男人没兴趣!” 看着女子转身欲走男子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上却是一时之间无力之极,便是道:“你不试怎么知道干不干净?” “夜西楼,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子……”季弦歌被对着男子,清冷的说道,“你无非是想要打听《碧瑶天神图》的事情,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现在也没有找到,若是你先找到了我也会抢过来的,要是我找到了,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来抢……” “小姐就这么看我?” “你敢说,你来京都半分都没有想要《碧瑶天神图》的意思?” 身后除了风声,还有男子停了一下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季弦歌捡起地上被撕破的外衣,在身上打了一个好看的结花,又将漏的地方盖住,有十分的特别。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身后男子有些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花花啊,玉阳城的那些传闻我不是没有听到,无风不起浪,更何况我身边已经有苍蓝了……” “呵呵,恐怕还有那个秦盟主吧……” 季弦歌的表情一变,并没有说话。 “小姐,苍蓝虽然已经神医谷的谷主,但是神医谷的力量毕竟是有陷得,秦盟主的力量倒是不可小觑,但是他的神秘可是众所周知的,这次在玉阳城,我倒是觉得小姐与他也不是例外,这样的他会为小姐所用吗?”不得不承认,夜西楼的每一句话都正中了季弦歌的心思。 季弦歌的双拳紧紧的握住了,在这样一个男子称雄的世界,自己又怎能怎么样?在自己的羽翼还没有丰满之前,利用他们又有何不可? 只是夜西楼说的对,那些男人怎么会甘心被自己利用? 就像是燕寒秋表面上面好像相信了自己,不是还自己留了一手,处处调查自己? 秦梦雪那厮的身份和师父的事情,总归是季弦歌心中的一根刺。 而苍蓝…… 这个男子倒是干净无瑕的,但是他那几个爹爹可都不是简单的人,不知道能起到什么作用亦或是阻力。 自己已经拥有《碧瑶山水图》,军队和商会都在进行之中,时至今日,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道路了,只要自己后退一步,不,哪怕停止原地,那么媚宫,季丘,甚至燕寒秋都会步步逼近。 “那你呢,你能为我所用吗?” “那小姐呢?小姐会为我所有吗?” 021 又见雉妖 “那小姐呢?小姐会为我所有吗?” 季弦歌停住了脚步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冷战,道:“花花,你曾经说过你拥有的比我想的要多的多,如果你指的是塞外突蛮一族的话,那我还真是不敢和你合作,这塞外之人传说可是吃人的!” 夜西楼一怔道:“难道小姐也相信那些荒缪之谈?” “吃人这一说确实有些夸张了就算真的吃人也不会让人知道的不是?但是这突蛮一族的确是凶残善战和他们合作我还真是有些忌讳呢!”季弦歌道。 “小姐倒是调查了不少果然这世间的事情就没有瞒得过落红斋的!那小姐定是知道我身边谁是突蛮之人了吧?”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是梁宗楷吧?” “呵呵,怎么小姐你看宗楷像不像吃人之人?” “梁宗楷我又不熟,不过花花啊,你能和突蛮之人有所交集,我还真是很诧异呢!花花啊,但是这到底是塞外之人你自己可是要小心。” 夜西楼刚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夜西楼眼色一闪。 季弦歌笑了笑,在夜西楼凝神之际离开了巷子。 天色已经很晚了,街上除了打更的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但是季弦歌还是加快了脚步。 只不过,这时候跟着她的人已经在隐僻的地方堵住了去路。 季弦歌索性也不走了! 这本来就是一条居民居住的小巷子,但是此刻确实有一股不属于城市中荒凉的味道。 偶尔会有一两只野猫跑过去,让季弦歌想到了雪球,那家伙在玉阳城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季弦歌站在巷子的中间等了半天都不见得有动静,不禁开口道:“我说这天都快亮了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不一会暗处陆陆续续的闪出了几个阴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面模模糊糊的能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在众人身后的男子靠在墙上,脸上厚厚的脂粉在这夜晚都是尤为的明显,眼睛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一般,眼皮上面用黑色画着重重的眼线在这深夜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男子的身旁立着一根银鸦枪,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幽幽的白光显示出了兵器的锋利。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靠在墙上睡觉,但是那微弱的气息让季弦歌一时也不好判断他的内力究竟有多么的深厚! 最关键的是雉妖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那金玲呢? 于是变成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局面。 季弦歌不知道雉妖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可是现在的自己是不是雉妖的对手? 季弦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动雉妖倒是说话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阴阳怪调的唱腔像是在戏台上唱戏一般:“落主想跑吗?” 季弦歌听着浑身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道:“哪里啊,雉妖护法在我怎么敢跑呢?” “我们雉妖祭祀已经是媚宫的左护法了!”身边一个长得像是个猴子一般的人说道。 “左护法?”季弦歌默默地重复到她没有问那金玲呢而是仔细打量着雉妖,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嘴上面画着重重的黑色的唇线显得嘴巴又大又滑稽。 “怎么样,落主愿不愿意将《碧瑶山水图》交出来呢?”雉妖阴阳怪气的说道。 季弦歌依旧是没有说话,难道金铃没有告诉雉妖《碧瑶山水图》的地点自己已经找到了吗?看着雉妖这仅仅是想要这幅图的样子,季弦歌却是可以推定,只要并不清楚关于《碧瑶山水图》真正的事情。 金铃没有和他说,也就是说,金铃没有和媚宫说? 季弦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世道禅师和自己说,娘亲并没有拖累金铃,也没有说出金铃的名字金铃的一切都不是娘亲所为的。 而现在,金铃竟然没有将《碧瑶山水图》最关键的秘密告诉媚宫的人,季弦歌更加怀疑当年的问题究竟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怎么?金铃都拿不走的东西你觉得你能拿走?”季弦歌也学着雉妖的样子靠在了墙上转过头看着雉妖。 “少拿那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和我们雉妖护法比!”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又抢先一步的说道,语气中尽是谄媚,看向雉妖的眼中在月光之下也能看见浓浓的崇拜之情。 “卢浑,和落主说话怎么可如此无礼?”雉妖一边说着一边闭着眼睛整理自己的衣摆就想是一个戏子在台上面搔首弄姿一般。 “嘿嘿,小的知错了!落主是小的无礼了!”被称作卢浑的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季弦歌,毫无悔意的说道。 “雉妖你觉得金铃从我这里都拿不走《碧瑶山水图》,你就可以了么?”季弦歌淡淡的一笑说道。 “难道落主就不顾你的金玲姑姑和楼叔叔的死活了吗?”雉妖道。 季弦歌心中一沉但脸上上确定是依旧如初。 “雉妖护法可真是说笑了,金铃三番四次的要至我于死地楼叔叔又护着金铃我我救他们做什么难道救了他们来杀我吗?” “左护法看来这江湖上说落主阴狠毒辣可真不是没有理由的,连自己的姑姑都不救!”卢浑笑嘻嘻的在雉妖的面前邀功。 雉妖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季弦歌会这么说安静了一会而道:“好歹她也是你娘亲的好友,你就这么不管不顾?” “好歹她还是你们媚宫的个左护法哦曾经的你们不是也不管不顾,甚至还以她作为要挟?”季弦歌也学着雉妖的模样将自己的一缕头发绕在手上缓缓地缠绕,姿态妩媚。 但是由于是女子毕竟这世上除了夜西楼那个妖孽能将女人的姿势做的让女子都自惭形秽其他的男子到底做出来都是很别扭的。 本来没有对比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一个女子与一个别扭的男子同时作出了这个动作,连雉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让人恶心了,但是将自己逼到这种境界的女子更是十分可恶的。 银鸦枪转动了起来,一个瞬间直直的冲向季弦歌的方向。 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不禁心中感慨,好快,比在玉阳城的时候速度要更快地,亦或者在玉阳城的时候雉妖根本就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雉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怎么,落主不屑于和我交手吗?” “护法我看他是怕了你了,嘿嘿!”卢浑谄媚的说道,在雉妖的眼前晃来晃去像是一只猴子。 雉妖一手拍到了卢浑的身上,将卢浑打出去好几米远,卢浑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雉妖没有等季弦歌看看嘲笑着对主仆的时间,便是已经飞身上前,季弦歌运气,将地上的残砖破瓦变作了武器,在空纵与雉妖的银鸦枪交汇处激烈的光芒。 是几个回合下来,只要身边带的人被这两个人的激战弄得频频后退,这个小小的巷子之中便是只剩下这两个人在打斗。 季弦歌翻转身体,挡过了雉妖的一击靠在了墙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这个雉妖一点也不简单,之前就怀疑他为什么愿意屈居于金铃之下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这么简单。 雉妖究竟是自己在金铃身边的还是媚宫的宫主放在金铃身边的? 之前楼叔叔说的没错,一个金铃已经让自己应付的够呛了,当时自己还没有太在意,以为多少楼叔叔有些杞人忧天了,现在看来,媚宫藏龙卧虎,不愧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的名号的地位。 可是自己凤衔天下还不到火候,这个雉妖的武功确实已经炉火纯青了。 后面季弦歌一惊明显的招架不住了,雉妖的武学于金铃的不一样,诡谲多变,与自己的凤衔天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来这次一直没有突破第七层,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若不是那晚秦梦雪,自己恐怕会经脉逆流。 季弦歌努力平复自己的经脉,看着雉妖得意的面孔,雉妖直到现在都没有睁开眼睛,季弦歌不禁怀疑难道雉妖到现在都没有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本来以为自己破了凤衔天下第七层对付金铃已经没有问题的,没想到又出来一个雉妖? 那传说中的右护法和宫主究竟又是何许人也? 看来对于凤衔天下的修炼迫在眉睫! 雉妖又是一个急速的攻击,季弦歌挡住之后,一口血腥已经用上喉咙,被季弦歌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看来凤衔天下也不是多么厉害!真是世人危言耸听了!”卢浑嘲笑的声音从巷子的尾部传来,他那像是猴子一般的身躯此刻远远地看上去,好像更像是一只撅着屁股的猴子了。 只要自然是不看小看凤衔天下的,但是季弦歌的表现也是让他很诧异的:“没想到你比起在玉阳城的时候,倒是退步了,把你对付姜彪的本事拿出来,难道我不配做你的对手吗?” 季弦歌四处看看,慢慢的运功,怎么样也不能让雉妖的手,可是,体内的气流由于没有突破第七层被自己硬生生的使用,在自己的身体内胡乱窜,已经濒临能控制的极限。 ------题外话------ 先传上,稍后捉虫哈,前几天的已经捉虫完毕,么么哒 022 美人在怀 季弦歌四处看看,慢慢的运功,怎么样也不能让雉妖的手,可是,体内的气流由于没有突破第七层,被自己硬生生的使用,在自己的身体内胡乱窜,已经濒临能控制的极限。 明明还有两层就要大成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于溃! 季弦歌努力压制着体内乱窜的气息,并且在心中估算着,若是硬生生的挨下雉妖的这一击会损伤多少? 但是并没有季弦歌想象中的疼痛,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环抱中,季弦歌抬起头,看见了男子璞玉般的容颜,原来一个人的好看可以丝毫不经任何的装饰的。 藏青色的朝服之上,那朵白色的莲花在月光之下更显的圣洁纯白。 衣摆上面用鎏金线缝着细碎的花纹,高雅中带着低调,在夜风的吹拂之下,轻轻地拂起来,显得上面的莲花轻盈灵动。 夹带着银丝的头发全部披在身后,用粗麻绳一圈圈的束在了身后,那柔顺的头发穿过季弦歌的指尖留下难以说明的触感。 有多久了呢? 自从离开之后有多久了呢,和这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 那时候这个男子的头发还像是墨染过一般的漆黑,自己的指尖也是喜欢穿过他的发间,对了,想起来,每每这个男子转身离去的时候,自己的指尖就是只能碰触到他的发丝。 朝服? 季弦歌看了看天色,是啊,到了上朝的时候了呢,燕寒秋登基之后勤于政事,每每还未天亮就已经要召见群臣了呢…… 比起他那个一心只求长生的老爹,他这位明君怎么不会让孟氏一族拼死保护呢? 只是…… “你怎么会……”季弦歌说到了一半却是被孟梓祤淡淡的表情弄得没有什么兴趣了,从来对于英雄救美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感觉的季弦歌,现在倒是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错了,是在美人怀。 孟梓祤虽然目光并没有放在季弦歌的身上,但是,季弦歌的身上感觉到了暖暖的气流渐渐的安抚着自己躁动的经脉,让季弦歌的身体状况慢慢的好转。 孟梓祤除了怀中抱着这个女子,目光却是看着雉妖。 雉妖在几步之外拄着银鸦枪停住了,那一直被浓浓的油彩盖住的紧闭着眼睛竟然是出奇的睁开了,看着孟梓祤脸上的笑容凝结然后消失。 “昭容,好久不见了……”孟梓祤淡淡的开口。 从季弦歌的角度仰视着孟梓祤,这个男子嘴角一直亲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是他嘴角一直有的幅度。 而即使仰视的角度这个男子的容貌,依旧是没有一点的改变,好像这几年的光阴仅仅是自己长大了而已。 可是,他为何叫雉妖做昭容,他们本来就认识? “孟大人,好久不见……”雉妖见到孟梓祤道是收敛了几分乱七八糟的态度,显得相对来说的尊敬。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媚宫……” “孟大人,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就是我的选择。” “昭容,这个女子你不能碰……” “哦?孟大人也对《碧瑶山水图》感兴趣?” “孟氏一族向来对《碧瑶山水图》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不然当年你怎么会轻易地离开?” “那孟大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孟梓祤的声音像是早晨寺院的钟声缓缓地敲击着季弦歌的心,“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只要打量着孟梓祤的怀里的女子,涂得一片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暗光。 “她是媚宫要的人!” “我知道。” “孟大人是要和媚宫作对?” “我和媚宫本来也没有合作……” 雉妖的表情很是难看,沉默了许久,道:“孟大人,今天我放过她,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下一次断断不会这么简单了!” “你要见一下茹茹吗?”孟梓祤的声音的确是很有穿透力的,就像是一股清风变成了利剑突然就将你的心刺穿。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贱人!”雉妖的表情变得很狰狞。 “昭容,你可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你见到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哼!当年那个贱人为了荣华富贵,害死了我弟弟,玩弄我的感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是真相呢?” “昭容……”孟梓祤的声音淡淡的,不急不缓,没有刻意的挽留。 雉妖道:“孟大人,再次见到落主,不拿到《碧瑶山水图》我是不会罢休的,好自为之吧!” “哎,雉妖,楼以陌和金铃究竟怎么了?”季弦歌趁着孟梓祤和只要套近乎的时候追问道。 “落主不是不在意吗?”雉妖说着转动着银鸦枪,银鸦枪上面的一串串铁环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面,渐渐远去。 还能听见卢浑若隐若无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护法就这么放过那个妖女吗?”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半响,孟梓祤抱着季弦歌往巷子外面走去。 “我像是个妖女吗?一般妖女都很漂亮,我能当做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可以。” “哎,放我下来。” “你确定你现在的身子可以下地走?” 季弦歌赌气的将头瞥到一边吗,像极了耍小孩脾气的小女孩:“哎,那个雉妖,你认识?” “恩,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吧。” “我听他的口气,可不是这么简单呢……” “是么。” “哎……”季弦歌看着孟梓祤左拐右拐的从一条人极罕见的小道走道,“你这是去哪里啊,你不是要去上朝吗?” “回孟府。” “你不去上朝了吗?” “你不是想要知道关于雉妖的事情。” “你会说?” “防止你将不该查的查出来,我会告诉你。” “哦?什么是不该查的?” “就是你碰不得东西。” “哦。”季弦歌其实对这个所谓你碰不得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好奇,也没有什么不让我碰的东西我偏要碰的固执,只要不妨碍到她,碰不得,不碰就是了。 “要是知道雉妖的弱点,或许,楼叔叔和金铃的事情会有所转机……” 孟梓祤抱着季弦歌停在了孟府的后门,对着守门的孟府说道:“你去给朝鑑局的大人告个假!” “是少爷。”孟家的吓人一如既往的训练有素。 “朝鑑局是什么东西?” “皇上今年才设立的监督各位大人日常上朝情况的。”孟梓祤说这已经一路将季弦歌抱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燕寒秋倒是有心,不过,你不是从来不上朝的吗?” “最近朝中局势敏感,季丘的门生一个个都被提拔了上来,孟家总是要出面的不是吗?” “爹爹啊……” 孟梓祤将季弦歌抱到了床上,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刚才你给我用真气调理之后已经好多了。” “秦盟主的伤势还有一阵子才能好吧?” “不知道呢。” “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好好研习。” “好。”季弦歌笑的灿烂如花,连问都不问关于这套功法的情况。 孟梓祤也似乎习惯了季弦歌的秉性,坐到了桌子旁边,拿出纸笔快速的写完,教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眉毛微微的一簇:“虽说我是不在意,可是着孟家的独门心法你传给我好吗?孟族长不会杀了你啊?” “孟家的这套内功心法可以有效的克制你体内凤衔天下,即使突破不了屏障,也可以保你不被功力反噬,若是你有天分的话,更可助你更上一层楼!”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不说,自己也不再提关于孟家祖传心法的事情:“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 “我倒是以为秦盟主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更何况……”这到底是孟氏一族的不传绝学,他到底是要承担着外传出来的责任和风险的。 “他啊……”季弦歌提到秦梦雪也挺惆怅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的,秦梦雪和别人不同,他从小心思就深,猜他的想法比登天还难,更别提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了!” 孟梓祤的眉宇之间有过一闪而过的忧虑:“秦盟主的确是从少时就聪慧过人,不过,这也有你师父的功劳吧,毕竟秦盟主刚到灵山的时候,不过是个痴儿……” “就是的,所以说,我们灵山的雾池可是个好地方!”季弦歌双腿一盘,像是个说书的模样。 “雾池?” “你不知道吗?秦梦雪掉进雾池之后,昏迷了好几日呢,再醒来的时候,就大大的不同了!你说要不我也跳下去试试?” “灵山的雾池千尺不见底,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况且你现在也不笨……不用再费心去跳雾池了!” “哎……”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孟哥哥,我有时候想,若是那雾池真的有用的话,将阿年放进去,是不是也能恢复如常?我不奢求他像秦梦雪那般突然惊为天人,我只是想要我原来的弟弟,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不敢啊,秦梦雪那厮就不是人,雾池怎么是安全的地方呢……” “其实阿年现在挺好的,毕竟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就好……” “是啊,只要活着就好啊……”季弦歌苦笑了一下哦,“可是我好想那个会给我闯祸的阿年啊……” 孟梓祤将女子搂紧了怀里,并没有说话。 “孟哥哥,你拒绝我,却是又对我这么好的话,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023 造访钟府 “孟哥哥,你拒绝我,却是又对我这么好的话,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孟梓祤并没有说话只有从窗户飘进来的温柔的春风回答这女子的问题不过今日女子出奇的没有纠结在孟梓祤的沉默中孟梓祤的头看见女子已经靠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也是这一晚上的折腾她也该困了。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一个姿势没有改变知道天空已经出了一丝温暖的阳光直到这一丝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这两个人像是沐浴在光芒中的一般。 女子睡得很甜虽然在睡梦中她的眉头还是微微地皱着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孟梓祤看着怀中的女子表情淡然清风吹动他的银丝头发刮到了女子的脸上弄的女子有些痒痒往男子的怀里又蹭了蹭才安然入睡。 孟梓祤的手轻轻得在女子的背上拍着有节奏的敲打使得女子更容易入睡。 “少爷……”门口一道人影。 “什么事情?” “大族长有请。”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孟梓祤将季弦歌轻轻地放在床上方才离开。 季弦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房间里面并没有孟梓祤的身影,外面的阳光已经很灿烂了真是个踏青的好天气,季弦歌下了床将窗子推开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要是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此刻是不是就可以缠着自己的爹爹出去放风筝了? 好想放风筝啊…… 好想什么都不管不顾…… 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了窗户的旁边,看着远处的孟梓祤慢慢地走进,那些回忆不其然的撞进自己的心里,在那个庭院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满脸污垢的小女孩刚从墙上翻进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少年,傻兮兮的笑了。 那时候的那个女子真的很开心吧?开心到只要抓住那个少年就会很开心的。 而如今那个少年已经变成成熟的男人了,那些曾经的难过经理现在看来都成了一种快乐。 “你醒了……”孟梓祤也走到了窗户边和季弦歌面对着面。 季弦歌一手柱在窗栏上面看着孟梓祤道:“孟哥哥去哪里了?” “没什么,有点事情处理。”孟梓祤淡淡的一下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我饿了……”季弦歌捂捂肚子说道。 “带你出去吃。” “为什么不在孟府吃?” “那我叫下人去做。” “恩。” 孟梓祤交代了下人几句,便是进了屋子。 阳光正好,一壶好茶,一盘点心,微风习习,便是听故事的好场景。 —— 原来雉妖名叫吕昭容,曾经是京都城有名的戏子,连太后都重金礼聘他到皇城之中去唱曲。 那一阵子,凡人都尊称吕昭容一声吕老板,名声很大,吕昭容心思十分的傲气藐视权贵不将金钱放在眼中,常常宁愿搭一台戏给老百姓去看也不用愿意去达官贵人的府邸上的。 吕昭容也生得异常俊美,倒是有很多待字闺中的小姐暗暗仰慕与她,但是没有一个被这吕老板看上的。 那一次吕昭容唱完戏,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缠住了,这女子嚷嚷着今生非吕昭容不嫁吕昭容哪容得这烦的到处嚷嚷当下就将女子赶了出去。 谁知这个女子倒是锲而不舍天天都来找吕昭容,只要有吕昭容的地方就有她,后来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在一起了。 两个人常常出双入对,女子的脑子很是灵光帮着吕昭容管着帐倒是也十分的精干,渐渐地找吕昭容表演的人都要先经过这位女子的同意,价钱也要和这位女子商量。 就连从来不买达官贵人帐的规矩也叫这个女子给破了竟然参加了太后的寿宴! 这个女子名叫做李茹茹。 别说,这个李茹茹长得倒是真的不是很好看,和吕昭容站在一起瞬间就能给比下去,和一帮女子在一起能用普通来形容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是吕昭容就是喜欢她,很喜欢她,这么大的一个戏班子钱财方面的事情全部都交给这个女子打理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吕昭容本来就是年少得志气性就很傲但是却还算是有理智的,但是就是因为有人说了李茹茹丑,竟然出手打了那个人,后面还惹上了官司。 可见吕昭容对这个李茹茹倒是上了心得。 还听说,那年吕昭容拉着李茹茹的手,在城门上和全城的人说,今生只娶李茹茹一人,绝不二娶!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对一定会走到了最后,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起突变。 吕昭容惹得官司又被有心人翻了出来,吕昭容被判充军千里,而李茹茹一转眼带着吕昭容的万贯家产嫁给了审理此案的大人做小妾。 而吕昭容的弟弟因为吕昭容的事情被牵连,小小年纪却是硬生生的被五十大板给打死了。 还记得吕昭容被发配充军的那一天正好是李茹茹出嫁的那一天,那一天刚好是年初,那是那年的第一场雪,雪将整个街道都落满了。 吕昭容的囚车和李茹茹的大红轿子擦肩而过,吕昭容说:“李茹茹,此生我若活着比让你生不如死,我若死,定成恶鬼缠你一生!” 那是轿子里的李茹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 “雉妖说你于他有恩是什么?”季弦歌品了一口茶,回味着这个有些浪漫但是更多的是凄美的故事。 “当日钟大人本来是要将吕昭容即刻斩首的……” “所以是你救了他的性命,这就难怪了,竟然能为了你暂时放过我,等等,钟大人?哪个钟大人?” “之前是礼部尚书,不过现在的京都粮运总管……” “哈,这个是个肥差啊!”季弦歌又倒上一杯茶说道,“可是这个钟脍大人我怎么越听越熟呢……” “你认识他?” “想起来了,钟脍!”季弦歌璨而一笑,“说起来这个钟大人和夜西楼还有一些渊源呢……” “夜主事……” “当初这个钟大人可是调戏过夜西楼的呢,喔,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日曾经是他的男宠!” 孟梓祤没有说话,又添了一点茶叶。 “孟哥哥,现在那个李茹茹还活着吧?瞧我说的,那天你和雉妖还说起她呢定是活着的,只是,活的还好吧?” “你想见她。” “恩。”季弦歌将孟梓祤新倒给她的茶一饮而尽,“这个李茹茹我总觉得会是雉妖的弱点,多了这么久,雉妖到现在还恨着这个女子,想必当时两个人真的是有深厚的感情的吧,可是我和那个钟大人怎么也算是有一点点过节的,虽然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不过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一般都是很记仇的……” “你想让我陪你去。” “恩,不知道右相大人有没有时间呢?” “你想用李茹茹牵制昭容,若是这样的话你就是白费心机了,昭容对于李茹茹的恨意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雉妖是媚宫的一个重要突破口,更何况金铃和楼叔叔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楼以陌是求仙密宗的嫡系传人,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还有一个金铃,光是楼叔叔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金铃对于楼叔叔的影响之大,这不得不让我担心。” “你担心金铃?”这倒是让孟梓祤有一点点的诧异。 “是,当年金铃和我娘之间的事情明显有人从中作梗,才会使他们有所误会,而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碧瑶山水图》还不得而知,只有见到金铃之后,我想亲自与他对峙。” “你怀疑当年的事情有内情?” “不错,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她是我娘,我很了解她,就算他为了我爹可以牺牲自己但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姐妹的,为何有人要挑拨我娘亲和金铃的关系呢?” “你有把握说服茹茹吗?” “我想李茹茹也一直在等雉妖吧?你方才不是问只要要不要见李茹茹吗?我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季弦歌晃了晃已经空了的茶壶道。 “恩,那身子好些了吗?” “恩,现在就可以走。” 季弦歌和孟梓祤从后门离开了孟府。 季弦歌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啊,怎么老是从后门进出呢,有*份啊!” 说完还无不遗憾的扶扶额头。 “皇上派人来了孟府,你要是还想要去见李茹茹,自然是要低调一些的……” “皇上派人来了?” “恩。” 季弦歌脸色有些不好,这个燕寒秋最近为面对自己太关注了些,这让季弦歌的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燕寒秋还查出了一些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 季弦歌沉思着,孟梓祤也不打断她。 两个人没有坐轿子倒是给这孟梓祤从捷径绕到了钟府。 钟府在朝阳城的南边,这钟脍的府邸可不像是季丘那般的朴素,倒是显示出了一个官员应有的用度。 雕镂彩砌的,门口的两个雕花的柱子显示出了极度*的技艺水平。 下人通报之后,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急促的走了过来,先是行礼:“微臣见过右相,臣惶恐,右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孟梓祤并没有回声,钟脍抬起了头,却是在看到季弦歌的时候一惊道:“怎么是你!”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前两天已经捉虫完毕了喔 024 八夫人 孟梓祤并没有回声,钟脍抬起了头,却是在看到季弦歌的时候一惊,道:“怎么是你!” 季弦歌向着孟梓祤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早就说过了,这种人定是典型的记仇啊! “钟大人好久不见啊……”季弦歌甜甜地一笑完全不理会某大人的难看脸色。 钟脍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表情很是不善。 “钟大人难道我们在一直站在门外面吗?孟哥哥啊你这个当朝右相可真是没地位啊!”季弦歌双手被到了身后,笑着说道。 “钟大人……”孟梓祤淡淡的开口还没等说完话,钟脍便是已经压着不悦的脸色拱手作辑请孟梓祤进去,当然也是不甘不愿的请季弦歌进去。 这个钟府到真是富丽堂皇季弦歌不禁怀疑燕寒秋说国家缺粮食莫不是都进了这些人的口袋里面了。 不过想着这些年季丘的生活过的倒是真的有够节俭的,若是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当朝左相。 “钟大人,不瞒你说,这次来是想要和你说一下这次出兵的粮饷分配问题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又看了一眼季弦歌,“请问八姨太现在在府中吗?” “在在在当然在了大人交代好好照顾她下官自然是不敢怠慢了!”钟脍赔笑着说道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探寻的看着季弦歌,开玩笑,自己的两个美人都因为这个女子打了水漂不知道他今日又有什么目的。 好像看出了钟脍的心思季弦歌笑着说道:“钟大人莫不是怕我又将你的没人拐走了?” “这……”钟脍一时之间被人道出了心思但是有因为季弦歌是跟着孟梓祤来的还没有弄清楚来路便是只好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钟大人内子顽劣还请钟大人见谅!”孟梓祤道。 “内内内内子?”钟脍看着季弦歌有一点点的没反应过来。 “是的。” “这没有听说过大人已有婚配啊?这突然是怎么不告诉下官啊下官也好备上一份薄礼阿!” “只是没有过门的未婚妻,最近大燕国的国事吃紧国将不国何以为家等若是有一天喜事将近必是会邀请大人的……”孟梓祤道。 季弦歌可以看出来这个男子淡淡的叙说着一切不将任何放在眼中对于这种官场上的应酬,确实也得心应手的但是季弦歌就是感觉孟梓祤不应该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出现在官场上,他明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为何一定要背负孟家的桎梏? “这样啊那下官在此到是先提前恭喜大人了。”钟脍抱拳。 “可否请大人带他去见八夫人?之前他听我说了一些八夫人的事情一直嚷着要见见这位八夫人!” “哦哦,好,来人,带这位姑娘佛堂。” “是。” 季弦歌向着钟脍和孟梓祤行礼告辞便是随着下人一路来到了佛堂。 这个佛堂说是佛堂倒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不过相对普通的房间倒是大了一些。 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敲击木鱼的声音,可以想象里面的人在潜心的礼佛者。 下人恭敬的退了下去,季弦歌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整个房间都是被封住的,只有烛光在颤颤巍巍的摇晃这明明是白天确实好像已经进入了深夜一般。 房间的屏风上面画了一座观音像观音的表情并不如普通的那般慈祥,而是眉宇之间带着一点点的兇厉之感仔细看一看到有几分像是修罗。 明明是观音像确实给人一种修罗的感觉这不禁让季弦歌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面打了一个冷战。 可能是听到了人走动的声音里面敲击木鱼的声音停止了,传出了的女声是安详的平静的:“我不是说不用再送饭过来了吗?” 季弦歌并没有回答他空气中弥漫着麝香的味道。 可能里面的女子也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便是听到了起身的声音。 不一会季弦歌便是看见了一个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最先吸引季弦歌的是这个女子的面容这个世上有两种人会一下子就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一种是面容绝美的人而另一种便是面容丑陋的人,但是无论是以美或者丑吸引了人的目光总归是能让人记住或是留下深刻印象的。 而面前的女子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看的女子,再加上一张完全没有化妆的脸庞,整个脸的五官不是很讨人,说是丑还没有有那么严重,但是说是漂亮又实在是不现实。 女子穿着灰色的长袍,头上挽了一个道姑髻,手中一个佛珠不停地滚动着,眼睛没有什么神,但是还是显示出来了见到季弦歌应该有的一点点惊讶。 季弦歌话了点时间才适应了屋子里面昏暗的光线,女子一出来之后身上才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季弦歌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错觉了,人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发霉的味道呢? “姑娘是?”与外表不符合,女子的声音倒是清脆干练,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会让人印象深刻。 “季弦歌……” “当朝皇后?” “你知道?” “恩。”女子的表情很是安然,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这样的自信倒是可以掩盖住他面容的不足,季弦歌好像有些知道当年只要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着迷了。 “我是为了雉妖……”看着女子疑惑的面容季弦歌话锋一转说道,“吕昭容……” 果然这三个字一出女子一直转动佛珠的手停住了。 “我挺孟大人说,姑娘一直在等着吕昭容……” 女子坐了下来,将佛珠放到了桌子上面,表情很是奇怪。 “姑娘难道不想要见吕昭容吗?当年京都李茹茹姑娘和吕老板的爱情故事如今还是有称颂……,你们的感情段段是不会轻易割舍的。” “称颂什么?我抛弃糟糠,贪图富贵?” “茹茹姑娘……” “你想和我说你不相信我是这么一个人吗?” 季弦歌摇了摇头,道:“说实话,就见了第一面的你我实在是不敢说我相信你这样的大话,只是,我觉得当年的事情应该是有苦衷的,不然你不会一直苦苦等着他回来……” “苦中有什么苦衷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茹茹姑娘,孟大人说,是你苦苦相求他,救救吕昭容的,既然当年你那么希望他活下来,那么世人所传定是有误的,茹茹姑娘不管则么样,你想养吕昭容活下来,一定是好好的活下来吧……” “难道他现在活得不好吗?” “怎么说呢,要是我说呢,他现在倒是生不如死的样子!” “什么?” “你可知道媚宫?” “自然知道。” “也是,当年吕昭容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而这些生意全部都是经由你手的,我想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的,包括,吕昭容一直在和媚宫做交易!” “那又如何,不管媚宫在江湖中的地位如何,在我们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交易的对象罢了,我们各取所需,他们给的报酬也不错,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现在吕昭容已经是媚宫的左护法。” “什么?”李茹茹显然大吃了一惊,能让如此沉稳的女子大吃一惊显然这个事情定是不太可能的,也就是说以前的吕昭容是断断不可能加入媚宫的,“当真?” “我为何要骗你?吕昭容心中全部都是对你的怨恨,他说,你害死了她弟弟……” “他弟弟……”李茹茹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我没有……” “他现在恨这一切,而他恨得的源头全部都是你,茹茹姑娘是如此聪慧的女子,应该知道他如此恨着你,必然是还没有放下你吧?” “你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要吕昭容被媚宫利用,既然茹茹姑娘知道媚宫什么地方,那我也不怕告诉姑娘,我的姑姑曾经是媚宫的左护法,倒是现在竟然被吕昭容的取代了,听吕昭容的意思,似乎现在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想要利用我牵制昭容?” “那倒不至于,牵制这两个字太肤浅了,我希望你可以和吕昭容和好,媚宫的武功邪门的很,吕昭容要是是这么一错再错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一点纯属季弦歌自己想想,媚宫的武公路署究竟怎么样,他自己还没有研究出来呢! 但是看着李茹茹的表情他已经动摇的,即使在在不经推敲的谎言,是要遇上了女子深爱的男人,哪怕是谎言都不敢不相信,生怕错过了一点便是一生的后悔。 “其实,我只是希望茹茹姑娘见一下吕昭容,当年的事情若是有误会,经此一生岂非懊悔?” “其实……”李茹茹点了点桌子上面快要灭掉的香,享有重新的燃烧起来的徐徐的烟雾,“其实说到底倒是没有什么误会的……当年我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昭容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最后我竟然会深陷其中,昭容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我想没有女子不会被她吸引的……” “什么意思?” “其实当年是钟大人派我去昭容身边的……” ------题外话------ 先传上,稍后捉虫哈 025 后悔 “其实当年是钟大人派我去昭容身边的……” “钟脍……为什么?” “当年昭容家大业大可是说是整个京都最富有的人了那些权贵自然是想要和他站上一些关系了,可是昭容确实并不将这些全故意放在眼里的,当年太后大寿很想要听昭容唱的戏可是昭容那行字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所以,钟脍就派了你去?” “我从小无父无母钟大人收养了我供我读书我一直都在钟大人的俯上做管事的女子读书本来就是极不容易的钟大人还专门为我请了先生专门来叫我读书中大人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再生父母一般……” “想必钟脍定是能找到更佳美艳的女子哦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并不像是会勾引人的女子……” “呵呵,没事的,我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更何况我的确是去勾引了昭容……” “茹茹小姐的心性果然大度……” “其实你说得对当年钟大人的确照了很多美艳的女子,但是却是没有一个可以入得了昭容的身的后来昭容因为一笔买卖出了问题刚好要和一位粮商打交道而这位粮商敲好与钟大人是旧识钟大人便是知道了几分昭容的心性,便是让我去吕昭容的个身边……” “这么说到时你主动了了那若是没有后面的事情你们的结局定时会很好的,小时候我也曾经主动打个追寻过一个人,只可惜似乎到现在那个人都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呢……”季弦歌颇有感触的说道,“你是怎么讲这个这么难弄的吕昭容揽到自己的怀里了?” “其实市井上的传闻多过是以讹传讹的我从来都不认识昭容的而且她也是不怎么近女色的见面本来就是,其实我接近他的目的很简单当年钟大人因为大月氏的事情收到了牵连想要找个办法翻身正巧碰见了太后寿辰的这一事情,所以,钟大人很重视……” “那当初你和……” “其实我哪有什么方法,世人都穿我用了多少多少的手段,但是其实除了第一次在戏台之下当众表白,之后我在没有和昭容说过感情方面的事情……” “你帮他解决了米良的事情?” “没有那么厉害我即使在读书毕竟也只是个女子这种牵扯重大的事情我是拿不定主意的,不过我倒是给昭容提了很多意见昭容很聪明的只要稍稍一提他很快就明白了……” “那也要有为贤内助啊……” “其实我和昭容真的没有像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做了什么浪漫的事情,但是那一阵子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讨论着商场上的事情昭容那一阵子打算将戏院关了转而经商他说官场太过复杂到是经商大燕国这个农业大国不慎终是要是能好好的做下去说不定能将大燕国的商业带起来也算是功德一家……” 季弦歌一振,几年前吕昭容竟然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不管目的是不是一样的但是想要做的事情却是惊人的一致,若是当初吕昭容没有突遭变故或许这第一桶金就不会是自己取得的了。 “后来,不知不觉的昭容晚上没有回来我会担心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昭容会替我出头,吃饭的时候桌子上面已经习惯了白有两副碗筷,而吕家的下人已经习惯帮了我作为主人的姿态存在还会尊称我一声小姐,忘了是什么时候起我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爱昭容的那个女子然后我就真正的爱上他了……” “……” “我会等他回来我会为祂着想甚至忘记了我是钟大人派来的细作……只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大哥那版可以幸福地走,当我成功的劝说了昭容去出息太后娘娘的寿宴的时候,钟大人似乎看见了我和赵荣身上无限的可以发掘的地方,八廓了我手上的昭容的全部账本。” “你没有给钟大人?那为什么?” “皇后娘娘为左相之女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说……” “我既然是为了你和赵荣而来的既然是孟梓祤陪着我来的,逆境应该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既然我嫁进了宫中我自己是心系着皇上了,所以我在回合守着皇上的孟家站在同一挑战线上,你大可不必有什么避讳之处,就算是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孟梓祤吗?” 李茹茹想了想手中的佛珠右转动了起来,半响都没有说话。 季弦歌仔细的观察着李茹茹的表情,在李茹茹的表情有一点点的松动的时候季弦歌开口说道:“吕昭容现在修炼的媚宫武功可是邪门得很,若是杀了别人就算了但是若是有一天他走火入魔将自己都给害了那么不论你当年就静坐了什么样的牺牲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功夫了……” “昭容他……” “所以……既然孟梓祤孟大人都愿意让我来和你说清楚那么必然这件事很重要不是吗?难道你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万劫不复?” “当年是是季丘主审昭容的个案子人证物证俱全,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昭容说话没有个人都被买通,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去求孟大人,当年我陪昭容进宫去给太后娘娘祝寿的时候曾经与孟大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还在为钟大人做事情暗中做了一些手脚,结果被孟大人看到了……” “孟梓祤……” “孟大人说近日因明日过若是有朝一日我为自己的所作,可以去找他……” “所以,吕昭容出事的时候,你第一个就想起了他?” “是,最后孟大人终于帮了我免除了昭容的死罪,可是钟大人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屡次暗杀昭容,最后,再加上背后有季丘撑腰凭我们的力量即使加上孟大人也是十分的困难……” “所以你嫁给了钟大人?” “说来惭愧我的确是想要嫁给重大人的不过钟大人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我手上昭容的家产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昭容翻了那么大的最但是家产确实如数充公,他们允许我带着这笔钱才离开吕家,却是进入了钟家,可笑吧?还好有孟大人出面周旋,我才挂着一个把夫人的名号实则在这个佛堂中日忏悔我的罪孽。” “你有何罪孽?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接近吕昭容,而后情不自禁爱上他,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你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一厢情愿的为了他牺牲自己,究竟有没有帮到他我不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现在他对你恨之入骨,也许你会说只要他好就好,那么我告诉你他不好……”季弦歌看着李茹茹转动佛珠的手赫然的停了下来,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新生最后换来的是怨恨和他的不好,你觉得这些值得吗?” “昭容他,真的不好吗?” “我并不认识之前的吕昭容,我只认识雉妖,但是确实也知道他与你何孟大人口中说的那个吕昭容是大大的不同的,由此可见吕昭容的改变并表示一点点,是什么要你管的怨恨能让一个人失去了自己投身魔教,要毁了这世间的一切?” “昭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李茹茹有些失神,苍白的脸上配上这样的深情没有一点的美感,但是确实能让人感觉到真真实实的担忧。 “你,想要见他吗?” 啪,李茹茹手上的佛珠因为季弦歌的这么一句话断了,佛珠一滴滴的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也焦急的如同此刻他的女主人一般。 “我可以见他吗?她还愿意见我吗?” “如果我说他愿意见你但是是为了要向你报复,你还会见他吗?” “会,就算他想要杀了我,我也是会见他的,我只想亲眼见到他好,若是,若是,他真的想你说得这般,我会将真相全部都告诉他,全部……这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应该让他来承担……” “他弟弟的死……” “是我的错,当初我不愿意出卖昭容,也不愿意将昭容的家产交出来,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孟大人我以为什么都不用怕了,可是我太天真了,他们虽然已经暂时不能动昭容,却是用用她的弟弟要挟我!是我太天真我竟然用一个商人的角度去和那些人谈条件?我太天真了……” “你并非太天真,只是你忘记了,就算是商人之间只有一定的筹码是才可以谈调剂,而当时的你受伤时没有谈条件的筹码的,他们已经将你牢牢的掐在手中……” “是我的错,若是我早点想像昭容坦白,或许他可以想出来结局的的办法,就算不能,和昭容死在一起也好过现在,生不如死……”李茹茹轻声的说道,她的脸庞已经湿润,泪水一滴滴的滑进了嘴里面。 和孟梓祤从钟府出来的时候,太阳正好,但是却不复明亮,正如季弦歌的此时的心情,李茹茹说,若是重来,他会坦白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错在太过于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秦梦雪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走到这样得地步? 季弦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孟梓祤,突然想到了方才李茹茹说话中的一个细节,计上心来,便是问道:“孟哥哥,你们孟家与大月氏究竟有何关系?” ------题外话------ 先传上,稍后捉虫,么么哒 026 天命 季弦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孟梓祤,突然想到了方才李茹茹说话中的一个细节,计上心来,便是问道:“孟哥哥,你们孟家与大月氏究竟有何关系?” 孟梓祤停了一下脚步,道:“你知道了什么?” “不多不过足以怀疑孟氏一族和大月氏的关系了……” “你了解大月氏的事情要做些什么?” “因为似乎当年大月氏的事情和我爹……”季弦歌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转了话题,“孟哥哥阿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去看看我娘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好不好呢?” 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好我也好久没有去看梅姨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在心中达成了某种的默契。 季弦歌牵起了孟梓祤的手两个人以奇怪的步伐在巷子里面窜梭着若是现在你在他们的身边,定是会感觉到一股风从身边掠过等到回头来看时丁时会惊异身边并没有人而只能看到他们远去的的背影。 季弦歌和孟梓祤两个人牵着手一直走到了翠云坡下面两个人的脚步才慢慢地放慢了,季弦歌捋了捋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孟哥哥精神可真好啊一点也不见老还是和年轻的时候那般?” “你在取笑我。”孟梓祤看着季弦歌有点微微发红的脸庞,笑了起来,笑容很淡但是却是暖人心脾好像那抹漂泊的心终于停泊了半刻。 “怎么敢啊……”季弦歌弯腰做稽状但是仔细看面前的这个男子除了一头发白的发丝之外脸上好像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还像是初见一般单着一股仙人的飘逸之感。 “我们走上去吧……”季弦歌看着噶高高的山顶说道。 “若是走上去的话怕是晚上也是回不去了。” “那就赏月。” “没想到孟家的独门心法你倒是营运的很是自如……”孟梓祤说道边是抬脚往山上爬取用自己的行动同意了季弦歌的提议。 “那也要感谢孟哥哥不吝啬孟家的独门功法都交给我呢……” “你掌握的很不错的假以时日并使能体会出这套功夫中的精髓的,琼楼姑姑说的不错,你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女子拥有这样的奇特的练武骨骼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过孟哥哥这套功法叫做什么名字啊真是很奇怪,这凤衔天下本来就是及霸道的武功在大成以前除了九重玄冥别的武功都是极难相融合的没想到这套功法辅助功能竟然是这么的厉害?” “空。” “什么?” “我是说这套功法叫做空,是孟家的独门内功心法具有调理内息的强大作用据说是佛家的曾经的传世功法不过后来遭到了一些意外便是流落到了孟家索性孟家还有武学方面比较有天赋的人便是将这套功法沿袭了下来……” “原来是佛家之物啊怪不得这套功法如此包罗万象慈爱异常,最难得的是竟然与凤衔天下相互融合果然这世上佛祖还是最慈悲的……” “你不是说你注定是要下地狱的人么怎么还相信佛祖?” “难道注定看不到阳光的人就不能期待一下明天吗?” “你呀……” “空……谢谢孟哥哥我会好好练习的……” “恩。” “对了刚才跟踪我们的人你怎么看?”季弦歌说这采下了山边一朵刚刚开放的小红花放到鼻子下面问了一闻说道。 “估计是钟大人派的人……”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觉得钟脍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们,你方才和他都说了一些什么?”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朝中的一些特别事物罢了我倒是觉得他感兴趣的是你?” “我?” “当年钟脍对于昭容的事情本来就比较上心后来茹茹带着昭容所有的家产嫁给了钟脍,他一直都是心中有所顾忌的据我所着这些年来钟脍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昭容的个消息不过一只没有什么结果想来他也不会想到昭容竟然会进入到了媚宫之中。” “怪不得呢我说他家竟然比我家还要豪华原来是吞了别人的家产啊……” “你这是在嫉妒吗?” “恩是挺嫉妒的我累死累活的赚银子人家不过动动手指就有了家财万关真是人不同命啊……” “你也可以……” “算了吧,我可不想要在正处第二个雉妖来,若是真的像是你说的钟脍根本就顾忌着茹茹,那么我办起事来只会更加的困难的,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节外生枝才好啊。” “放心吧这个钟脍做不出来什么大的手脚你与其担心钟脍倒是不如担心一下季丘大人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我爹啊,我爹倒是不知道是还打着《碧瑶山水图》的注意但是其总觉得他最近有些新的动作对了今年的选秀修女中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媚宫的人我查了一下这秀女我爹得举荐进来的……” “看来一个白芷并不能让媚宫的人放心……” “说起这个白芷我倒是觉得他已经倒戈了……” “喔,如此岛是对我们有利” “是对你们孟家有利吧?” “你呀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白芷的事情我想燕寒秋一定会好好处理的这么一个大细作他竟然放在自己的身边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的我们若是贸然动手若是坏了他的打算就不好了……” “你的思想现在倒是越来越成熟了……” “我总会是长大的嘛……孟哥哥白芷的事情我们先不要管可视你饶了这么久的话题是不是也应该绕回来了?” “你就这么感兴趣关于大月氏的事情?” “错是大月氏和孟氏一族的关系!”季弦歌说着又将刚才才到的一朵鲜花插在了胸口,整个人因为这鲜花的装扮倒是显得灵动了许多,季弦歌算是一晃一晃的爬山的一会到这看看一会那里看看,倒是想是来春游的一般。 有时候会有停在树枝上面的小鸟季弦歌就会手一挥将小鸟们轰走,又是小鸟们会停在钱放在地上捉着什么东西,季弦歌就会跑过去将小鸟们全部都赶走让他们刷的一下全部都飞上了蓝天。 孟梓祤一直没有说话季弦歌也不追问两个人一只玩着爬着走到了山顶确切的说只有季弦歌一个人在玩耍。 季弦歌靠在了山顶的大树上面,看着天空的朵朵白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累死我了……” 然后又看了了看不远处娘亲的墓碑,道:“娘我回来了……” “关于大月氏和孟氏一族,你知道多少?”孟梓祤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梅清的墓碑说道。 “其实真的不多,我之前去过你们孟氏一族的祠堂我发现你们祭祀用的图案竟然和大月氏的的突然惊人的一致当时我以为不过是巧合确实没想到几位族长与我讲了你们孟氏一族月神祭的事情,当时我就想到你们孟氏一族与大月氏必然有所联系了。” “月神祭……” “不错,月神祭是大月氏的上古秘术大月氏已经绝迹,但是你们孟氏一族竟然会……” “其实大月氏与孟家本来就是同宗……” “什么?” “当年大月氏中的一个女子离开大月氏与孟家的一位族人成亲,所以孟氏一族的部分人是继承大约是的血脉的,作为上古的神秘部落,大约是所拥有的能力很多都已经失传了,留下来的又能为孟氏一族的人所用的,不过就是预言与月神祭……” “这么说你们孟氏一族其实应该算是大月氏的人了?那当年西安黄为了大约是屠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们为什么不站出来?” “孟家是孟家大月氏是大月氏这两者并不能等同,孟氏一族从大燕国出现在久翰大陆上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使命就是维护这个国家保护这片土地,而大月氏只不过是拥有者洞察天际的能力而已,其实大月氏的能力才是真正的上古秘术,而孟氏一族拥有的不过是比平时的易道推算之术更精深一点的罢了……” “月神祭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推算之术……” “月神祭历代以来都是用大月氏的族人的血脉维系的,如今月神祭之所以还能启动,不过是因为大月氏还有血脉留有人间罢了,若是那一丝的血脉也消失殆尽,那么再也不会有人可以启动的料月神祭,所谓神算,天命之数,将是以后的传说,再也不会出现!” “还有血脉?你们孟家一直都知道大月氏当年并没有被赶尽杀绝?” “其实也是启动了月神祭才知道的……” “着……”季弦歌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小小的图案。 “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逆天改命,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揣测天机,翩翩人不甘于平凡,要与天争个高低,于是便时出现了大月氏,大月氏的出现就是为了和老天爷赌一赌,日月星辰,天地万物,只要人仔细去看去研究都能发现其中多个规律,通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推算出未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 “但是大月氏的人窥测了太多的天机,不仅如此他们还妄图逆天盖面,冬天明明是要下雪的,你非要让天气炎热的冰雪融化,这本来就违背天道,所以,大月氏的人都活不过而立之年,女子更甚……” “你说的当真?都,活不过而立之年吗?那……”季弦歌心中突然浮现了一抹固执的身影。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么么哒 027 我会娶你 惊世毒后:恶狼欠调教,027 我会娶你 “你说的当真?都,活不过而立之年吗?那……”季弦歌心中突然浮现了一抹固执的身影。舒悫鹉琻 “是,虽然不知道幸存下来来的大月氏的血脉究竟有多少,但是若是没有后人的话……更何况如今就算是幸存下来的大月氏族人已经不可能像是以前一般有这纯粹的血统,我想若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就算现在还有大月氏的血脉也已经不多了……” “怎么说?” “你忘了,孟氏一族和大月氏是有联系的,而我被选为孟氏一族的下一任主事是有理由的……”孟梓祤道,“你这么关心大月氏的事情看来还查到了别的吧……” “孟哥哥,如果我说我可能知道大月氏现在的后人是谁的话你有没有兴趣?” “大月氏?” “之前我在玉阳城孟家宗时候,还有京都的孟家,都看到了大月氏的族徽,而我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了这样的族徽,再根据时间当时的事情来推算,他极有可能是大月氏的后人!” “是谁?”孟梓祤转过了头来,看着季弦歌,眉宇之间划过一丝丝的忧虑转瞬即逝。 “孟哥哥要先告诉我这大月氏的后人有什么用处?为何当年先帝不顾一切都要找到大月氏而且要屠尽大月氏族人的性命?” “大月氏的人无非在世人的眼中有能洞悉未来的事情但是这么就过去了不知道是人们以讹传讹还是真实的……但是,即使这个样子想要得到大月氏力量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所以,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可能是大月氏的人那么他的身份一定会很危险的。” “孟哥哥,若是我将她交给你你会保护她吗?” “你就不怕我利用她?” “利用又怎样本来有着么一个铭感的身份被人利用说明哈有利用价值不是吗但是我想若是孟哥哥的话,会保护她不受伤害的。” “这么说他已经来到京都了?” “不错,过几天我就叫人带他去见你。” “好。” 两个人聊着休息着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了,山上有些冷孟梓祤在面前架起了一个火堆温暖的火焰然这个夜晚变得温暖起来。 季弦歌走到了梅清的墓前,墓前很干净一看便是长期都有人打扫,季弦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墓碑道:“谢谢你孟哥哥。” “……” “我知道的这个世上能帮我娘扫墓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了,谢谢你……”季弦歌转过身子看着孟梓祤淡淡的笑了笑。 孟梓祤也回应淡淡的笑容这两个人似乎在比谁比谁更加的冷静一般似的。 “对了,孟哥哥,你还记得姨娘吗?”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到了火堆的旁边靠着火堆说道。 “你是说锦屏姨娘?” “恩。” “记得。” “我还记得,锦屏姨娘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带着一点点小女孩的娇羞,却是真的是天真无邪的你说她回害我娘是断断不可能的但是姨娘为什么会突然难产尔斯孟哥哥你有怀疑过吗?这不可能是我娘亲做的啊别说他们两个人曾经像是姐妹一般就算是一般相处之人我娘也是断断不会下此毒手的,可是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娘呢?” “你在怀疑什么?” “先是万方蕊对我娘失望然后金铃误会我娘两个人决裂之后就有我娘陷害姨娘使得他难产我爹一怒之下便是將我娘亲还有我和弟弟牵近偏院之中,这是不是有点巧合了?” “你怀疑有人动手脚?” “虽然我那时候很小但是我还是记得的姨娘的身子是很好的甚至比我娘的身子都要好怎么会难产呢就算是因为什么药物难产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我娘呢?若是这么轻易所有的证据都只想一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但是当时梅姨什么都没有说。” “银屏姨娘得死我娘正好和金玲还有万方蕊之间弄得很是不愉快银屏姨娘常常来安慰我娘陪我给我娘讲笑话都我娘的有时候娘亲心情不好银屏姨娘还会拉着我带我出去玩,银屏姨娘死了我娘非常的伤心,但是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所有人的指控他一个字也没有狡辩,那时候小只是觉得不甘心现在想来不觉得很奇怪?” “你觉得你娘在隐瞒真相?” “是,现在想来真的觉得我娘在隐瞒真相,之前季云舒买通血凤阁的人暗杀我,可是血凤阁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收买?爾季云舒又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筹码来收买血凤阁?想来想去我只能有一个怀疑!” “你怀疑左相?” “是,季云舒收买血凤阁之事十有*与他有关,而陷害我娘,从和楼叔叔还有世道禅师的交谈中我感觉我爹当年是知道我娘是媚宫的人的,但是我不确定,所以,我需要去见一个人……” “你是说,潘朔大将军……” “你也知道?” “季丘与潘朔大将军两个人是同窗,当年是一起进京的,但是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就不联系了,如果你想要知道季丘之前的事情,那就非潘朔大将军莫属了……只是他马上就要去边地了……” “我已经派人留住她了在他走之前这件事情我一定要……” “恩,所以你一直呆在宫外,就是为了见潘朔的时候方便一些正好顺便将季丘的探子全部甩掉?” “是。” “你这个皇后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知道吗?” “不知道啊,或许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吧?” “一皇上的性子能容忍你到现在实属不易,你要好自为之。” “你放心只要他还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就不会再过分,我可不是那些在后宫等着他宠幸的妃子,因为不由求于他,所以他才会警惕……” “这季丘的事情了解了之后,要是你想要出宫,我会帮你离开皇宫的……” “离开皇宫?去哪里?嫁给你么?做你们孟家的主母?”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男子的脸庞在火光的照射之下变成了微微的火红色,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的眼睛无波无澜。 “若是你想的话,我会娶你……”孟梓祤的声音像是从这空气中漂浮过来的,伴着这在天空中飞舞的火星,让季弦歌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这一刻,看着男子的面容,那是自己从小到大追寻的面孔,即使失去了记忆,依旧没有丧失这份感觉。 就这么一刻季弦歌就要感情压过了理智答应这个男子说的话,但是在看到男子的眼睛中那些明晦难辨的颜色时,季弦歌的手往前移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被火烤的火热的树枝,被突然烫到的灼热让季弦歌的心恢复了理智。 “我倒是想要嫁给孟哥哥呢,孟家的力量我可是一直还想名气延顺的拥有呢,可惜啊,我从玉阳城回来的时候,老族长们可是专门交代我了,这婚约是要作废的,让我好好辅佐燕寒秋呢……” “让你辅佐燕寒秋?”孟梓祤的重点显然就不在季弦歌想要表达的重点上,“他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答应了孟族长会守护大燕……” “守护大燕和辅佐燕寒秋这两者之间并不一样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季弦歌笑的饶有意味。 “辅佐燕寒秋的话,意味着你要永远的留在皇宫之中……” “那又如何?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这样的日子想想都是很美好的啊……” “这是你想要的吗?” “难道不是吗?”季弦歌说着,躺倒了孟梓祤的腿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明天应该又是一个晴天呢。 “你不用在在意族长们说的事情,等你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会帮你离开皇宫……” “哦?”季弦歌挑眉,笑了笑,玩着孟梓祤花白了的头发,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着一圈圈的花样,然后放开,再缠上,再放开,如此反复, “最近我查到我爹和大陈国的书信来往的更加频繁了,可是这大陈国最近对外封锁了消息,我查不到他们的内政究竟如何了,我和皇上商议过的,我们可以趁现在收复梁国,但是……” “你害怕季丘会从中作梗……” “恩,所以这件事情做好可以慢慢的暗中进行,等到兵力部署调到了大梁的附近,那时候,就算是有消息走漏,也已经来不及了。” “夺回大梁,就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和气势,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不过趁着人家内乱我们这样可真是会被世人诟病的……” “没事,到时候就说我祸国殃民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被这么一个名号,再说了,自古以来,不都是美女才能有幸被上这些骂名的吗?我就跟沾沾光吧,说不定还能和美女沾上边……” “你呀……” “对了,孟哥哥,这个大陈国的战神和神武营,你知道多少?”季弦歌眉头一皱的说道,自己已经收到了月琴的来信,军队正在慢慢的训练当中,一切顺利。 但是季弦歌很清楚,自己对于冰法本来就不熟悉,就算是有袁华,也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军队,与神武营相或许根本是不堪一击的。 若是,若是得到了《碧瑶天神图》知道了那只曾经闻名天下的军队的秘密,那样的话,应该会有一线生机的吧? 季弦歌想到这里,看着梅清的墓碑默默的说道:“娘亲,你究竟将《碧瑶天神图》放在了哪里?” “大陈国的战神萧瑱顾名思义,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 -- 028 季丘的算计 惊世毒后:恶狼欠调教,028 季丘的算计 “大陈国的战神萧瑱,顾名思义,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孟梓祤道,“几年前我去边地的时候,曾经和这位战神擦肩而过,这位战神的事情我大多也是听说,他坦荡,并没有什么神秘的事情,但是正是因为太过于坦荡,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白纸和黑纸同样会让人感觉到神秘……” “恩,但是他的一只神武营战无不胜却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和人心所向这么多年来却是从来没有谋求高位,倒也是一位心性淡泊的人,不过……最近的局势有改并非全部都是因为他……” “那位传说中的四皇子?” “恩。舒悫鹉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季弦歌叹了一口气透过汹汹的火光看着娘亲的墓碑,“孟哥哥,吹首曲子给我听吧,好久没有听你吹的曲子了呢……” 孟梓祤从怀里拿出了玉笛,放在了嘴边,声音悠悠然然的让人听了很是舒心,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这一夜,暖哄哄的火堆烤着,听着淡淡的乐曲,季弦歌睡了回到京都以后最安稳的一个觉,直到清晨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唤着,季弦歌才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男子的面容带着一层雾蒙蒙的效果映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 “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潘大人还没有出城吧?”季弦歌猛然的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情,坐了起来却是因为一下子做得过于猛烈,头有些微微地发晕,季弦歌用手扶住了头轻轻的揉了揉。 “放心,还没有过时辰呢……” “可是我们还要下山呢……” “现在想要节省时间对你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 “哎,好好的踏青都成快步走了!” 孟梓祤说的没错,两个人从山上下来并没有用多少时候,倒是还早了,两个人便是在驿站的凉亭那里坐了下来。 季弦歌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有一大部分的人都穿着冰蚕丝,看来这个好东西已经开始普及了,季弦歌心下开始深入第二个想法。 这时候潘朔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处慢慢的过来,看到季弦歌和孟梓祤在这里,潘朔安排了手下,自己下了马走了过来,准备向季弦歌与孟梓祤行礼,确是被季弦歌阻止了。 季弦歌示意潘朔坐下来,潘朔倒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季弦歌为何在这里堵住他,心中有一丝的忧虑。 孟梓祤像两个人微微的行了一下礼,走到了凉亭的外面,看着孟梓祤离开,潘朔更加的疑惑了,看着季弦歌慢慢为自己倒茶的动作,眉头皱成了两叠,半响这个女子都没有开口说话,潘朔也是捉摸不准。 直到一壶茶喝完了,季弦歌才缓缓地开口:“大将军,大将军去边地在即,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我只是有事情想要请问大将军,才会在这里等候……” “娘娘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那我就真的直说了,还望大将军据实以告。” “请。” “大将军和我爹爹是认识的吧?” “是。” “是旧识吧?” “在朝为官自然是相识的……” “我的意思是进京之前,你们可是同窗,侕举荐我爹爹的人正是你的叔父,他举荐了你们两个人对吗?” “既然娘娘已经调查的这番清楚,不知道还想要问老臣什么?”潘朔苦笑着看着这么与挚友眉眼之间十分相像女子。 “我想知道,当年,我爹与我娘相识究竟有没有阴谋?” “这……”潘朔脸色低沉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度不愿意回忆的事情,“这种事情你还是亲口问你爹爹比较好,我到底是个旁人……” “哦?潘大将军这话倒是自谦了,怎么会是旁人呢,当初这牵线搭桥的事情可是少不了潘大将军呢,没有潘大将军想必我娘现在已经是孟府的少夫人了……” “看来娘娘已经查清楚一二了……” “是,现在我只想要听你的实话……” “哎,恕老夫不能直言啊,这毕竟关系到你们季家的私事,实在是……与理不符……” “喔?那我与潘大人倒是不同,我呢,对别人家的私事很感兴趣的呢,比如……”季弦歌往前附了附在潘朔的面前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又离开离开了座位倒了一壶新茶又回来。 而此时的潘朔脸色煞白目光呆滞,整个眼神完全的追随者季弦歌的脚步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直到季弦歌坐下了,悠然的倒着茶,潘朔确实已经悠然不起来了,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不用重复了吧?” “娘娘为何这么说?娘娘怎么会知道的,娘娘究竟查到了一些什么?” “方才不是有人说,不要管人家的家事吗?” “娘娘是那那这个作为交换吗?” “是。” “这样未免太过卑劣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卑劣不卑劣的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季弦歌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道,“这里面还有潘大将军想要知道的更多的事情,就看潘大将军感不感兴趣了……” 潘朔在桌子底下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闭上了双眼似乎做了很大的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潘朔睁开了眼睛道:“不错,当年季丘的确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娘亲的……” 季弦歌的心思一沉,虽然已经料到,但是真的听到实实在在的实话的时候,还是心忍不住的疼了一下鼻子有一点点的酸涩,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却是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堵在心里好不畅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母亲那些无果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 “你说得对,当年梅清本来就是与孟家的主事关系匪浅的,児季丘一开始也从来没有与你娘有意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不知道季丘突然知道了什么开始让我帮忙与梅清结识,那时候我不知道季丘究竟有什么想法,便是也没有多想,但是当他与梅清一次次的接触频繁中,我便是明白了季丘是有目的的……” “他会事先打听好梅清每天出去的每一个路线,也会迎合着梅清的喜好说话,梅清本来就是既温柔的女子,而季丘在梅清的面前也是翩翩风流男子,甚至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潘朔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出口。 但是看着季弦歌灼灼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柔地笑着的梅清,从来没有怀疑过任何人的梅清,就算是对街上的乞丐都十分良善的梅清,潘朔终于是说:“那日季丘明知道梅清身子不舒服,故意带她去瀑布一带,梅清竟是也没有拒绝,结果,在游玩的时候,季丘带着梅清跃进了瀑布的上面,说是风景绝佳,梅清不慎滑进了瀑布里面,季丘救了她……” “呵呵,真不愧是我爹爹啊,自导自演这么一场英雄救美?”季弦歌自嘲的笑着。 “我很了解季丘,当日和梅清在一起的季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季丘,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季丘会突然这样……” “我知道……”季弦歌呐呐自语道。 “什么?” “喔,没有什么……”季弦歌将信封递给了潘朔道,“这封信,我希望潘大将军到了边地再拆开,就算潘大将军半途拆开了也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 潘朔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放进怀里起身,离开前道:“若是你非要和你爹作对的话,我劝你西小心一点,季丘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与他相识大半生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是你阻碍了他的路,就算是亲生子女,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季弦歌粲然一笑:“这点我甚是同意……” 送走潘朔之后,季弦歌和孟梓祤一路同行,走到了孟府的面前,季弦歌道:“我就直接回宫了,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再和你联系的,至于宫外的话,我那爹爹,你可要多盯着点了……” 孟梓祤刚准备开口说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也不管周围的老百姓四处躲闪,口中咒骂,养着尘土飞扬的马蹄停在了孟府的门口。 “哥!”马上面的女子大声的叫道,尖细的下巴有了一点点的圆润,瘦骨嶙峋的脸也充实了一点点的肉,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到底是有一些些的血色了。 女子梳着双月发髻,发髻的最上边挂着一个翡翠坠珠发簪,一身利落的骑马装,将子女瘦弱的身子凸显了出来,即使这样整个人还是显得很是精神。 女子从马上翻了下来,一手牵着马,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季弦歌不屑的说到:“季弦歌,你怎么在我们孟家?”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孟千凉,你为何不在玉阳城?” “要你管,我喜欢去哪里就那里!” 这时周围有些不满的人方才看清楚,这不是孟家那个嚣张的大小姐么?这怎么回来了? 有些人做头疼的样子,但是却是不敢上前讨个公道了,孟家的人可不敢惹! “倒是你,我不是说了么?要是你和苍蓝大哥真是真心不悔,就不要缠着我哥!”孟千凉大声嚷嚷着,旁边那些好事者虽然不敢招惹孟家,看个热闹也是未尝不可的! 029 他的皇后 惊世毒后:恶狼欠调教,029 他的皇后 “倒是你,我不是说了么?要是你和苍蓝大哥真是真心不悔,就不要缠着我哥!”孟千凉大声嚷嚷着,旁边那些好事者虽然不敢招惹孟家,看个热闹也是未尝不可的! 季弦歌对着样子不停嚷嚷的孟千凉真心很是无,用手扶扶头一副很是丢人的样子。舒悫鹉琻 “哎,季弦歌你那是什么样子啊,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错了吗?”孟千凉看着季弦歌的动作就来气,快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倒是对这样很是精神的孟千凉露出了些许的惊讶之色:“你的身子倒是好点啦……” “要你管!”季弦歌突然类似于关心的话语让孟千凉微微的感觉有些别扭,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冲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大声地喊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戏台子,要不要来孟府讨张椅子坐下来慢慢看热闹?”孟千凉冲着周围的人大声的嚷嚷着,周围的人连忙半推半就的慢慢的散去留下了一片的清明。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来见一下族长们吧……”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对于自己妹妹的病情好转不是没有看到的,但是却是没有露出半分的情绪。 “知道了!”孟千凉冲着自己的哥哥无奈却又灿烂的一笑,有对着季弦歌凶神恶煞的大声喊道,“你有功夫在这里缠着我哥哥,倒不如想一想怎么应付神医谷的人,要是神医谷的人知道你是当朝的……我看你和苍蓝大哥的事情怎么办,到时候我趁火打劫可不要说我不厚道!” “神医谷的人来了?” “苍蓝大哥私自出谷,听说是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呢,光是有个孟怀古跟着他们自然是不放心的了!”孟千凉道,“我可告诉你,黄芪伯父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那点小心骗骗苍蓝大哥和我哥还行,在他面前可是要收敛一些!”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季弦歌道,心中却是有些忧虑黄芪来京都了? “谁提醒你了,自作多情!”孟千凉说着拉起孟梓祤的衣袖就往王府里面走,看也不再看季弦歌的一眼。 季弦歌笑了笑,这时候天上蓦地划过一片乌云,接着是轰隆隆的打雷声,刚才还是晴天的日头现在就已经乌云密布了,渐渐的乌云里面的雨滴一点点的掉了下来打落在地上。 这场雨来的十分的突然,街上的行人纷纷急忙的奔跑着。 而这场雨一下就是好几天,等这几天慢慢的过去了,天气也开始渐渐地转热了,大燕国的春夏两季本来就不是很分明,到了三月份就应经开始热了…… 而三月份皇宫中的选秀也已经经历了重重地选拔,德艺双馨符合要求这才被留下来,最后由后宫选出。 燕寒秋近几日的公务很是繁忙,边地的局势越来越严峻,本来想要收复大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大陈国的人已经撤走,但是大梁的人确实并不配合大燕的军队。 再加上大陈国占领了大梁不少日子里面,已经有一些大陈国居住,留也不是,但是若是迁走的话定是会激起民愤的。 再加上现在边地各城市都不停地上书向朝廷索要军饷,上书房的折子都已经堆积得很高了。 今日,又有人联名弹劾左相,连带着将皇后也弹劾了,正巧遇上了选秀不知道后宫中事情怎么传到了这些大臣的二中一个个都说的越来越夸张,什么皇后无德,善妒,左相专权与媚宫有所牵连,必欲处置,甚至有人将京华事变之后大家都不敢提的话题都提了上来。 燕寒秋被这些事情弄的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后宫,确切的说,是没有踏足这朝凤殿了。 但是虽然没有来过,这一个多月关于皇后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件事情落了,不管是真的假的事实时还是谣言,每一件事情都准确无误的在第一时间传入了燕寒秋耳中。 燕寒秋踏进朝凤殿的时候,朝凤殿的下人们正在忙忙碌碌的摆着花盆,仔细一看没有一盆不是名贵品种,宫人蹑手蹑脚的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在院子中忙碌着,燕寒秋这才发现这个朝凤殿的院子之中布置的比自己的寝宫还要精致,有些精致的花蕊连自己的都没有见过。 不过,这点并没有什么,燕寒秋并没有觉得有人上奏本说皇后娘娘奢侈无度有什么问题。 首先,对于军饷的问题,这个女子可是明里暗里的往国库里面填了不少银子,而至于这些银子的出处燕寒秋至今没有查出处出来。 其次,说皇后善妒?燕寒秋可真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他这位皇后有什么善妒的,若是说处置后妃那些小事,那么燕寒秋更愿意相信是那些人惹到这个女子了。 是啊,他的皇后…… 燕寒秋走到了软榻的旁边不远处,看见那个女子正在小憩,长长的头发垂到了地上,她头上戴了镶翡翠的雕工精细的大发簪,将这个女子的头坠的往下耷拉着。 身上盖得是用金箔镶嵌的百花争艳图,但是都没有这个女子脸上的妆容来的艳丽,瞧瞧,那左眼上方一直血红色的断翅,妖娆霸气,既有后宫之主的气魄,又有点了一点点后妃的妖娆。 燕寒秋不是一个会为女色着迷的男子,但是看到这样的女子,还是本能上的为之一惊。 若是当初,新婚之夜,自己来到了这朝阳殿,一切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改变? 周围忙碌的宫人们,都在各自忙碌这,似乎就是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了,直到欢舞手中抱着一条长长的裙子进来的时候才看到了燕寒秋忙想要行礼,燕寒秋制止了欢舞,欢舞会意便是招呼宫人们都下去,这时才有宫人看见了燕寒秋这个大活人,便是立刻下跪大喊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看见这么举动,当然是不能失礼的,全部都跪了下来高喊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叫喊声音此起彼伏,季弦歌被这声音惊了梦,松松眼睛引入眼帘的便是贵了一院子的奴才和那个站在自己的面前高大的男子。 “行了,都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吩咐着。 “是,小姐,你醒了?”欢舞刚准备退下便是看见季弦歌醒来了,便是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准备过去伺候季弦歌。 季弦歌摇摇手说道:“你也下去吧……” “是。” 季弦歌困乏的坐了起来,头上的饰物弄得她的脑袋沉沉的,燕寒秋走了过来,伸向季弦歌的头,季弦歌也不动,不一会季弦歌头上厚重的头饰被卸了下来。 “以后皇后若是累,大可不必带着些东西,要是觉得喜欢,放到库房里面,没有事的时候看看便好!”燕寒秋说着将厚重的发饰放到了一边。 “那可不行呢,最近马上就要到选后妃的日子了,老是有人来觐见臣妾,臣妾自是要威严一些的……” “怕是怕贿赂皇后的吧?” “呵呵,皇上都知道了啊?话说,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小气啊?你瞅瞅!”季弦歌从凤枕下面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燕寒秋。 燕寒秋接了过来,打开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各个秀女的背后的势力给季弦歌的好处,到底也是不少了,有黄金百两的,有金叶子的,有上好的香茶和林罗绸缎的。 看来这也使一些明眼人,这次的选秀名义上是季弦歌一手操办的,这个皇后在偏殿的做法又在民间传的乱七八糟的,凡是有点见识的都会来巴结皇后娘娘的。 “怎么说进了宫之后,有一大半的机会可以把我挤下去坐上皇后之位的,就这么点钱,他们可真是小气!” “朕说怎么一说捐军饷都说没钱,感情钱都到皇后这里来了……” “皇上这话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么……”季弦歌说这将这个小册子推到了燕寒秋的怀里,其实,里面的钱已经让季弦歌挥霍的差不多了,“再说了,这归根究底还不是想要得到皇上你的恩宠么?”季弦歌道,“还是皇上厉害呀……” 燕寒秋也从怀里拿出一本折子扔到了软榻之上道:“皇后做事情还是低调一点为好,你到底还是我大燕的国母!” 季弦歌打开折子,里面无不谴责这季弦歌的暴行,甚至高度直指季弦歌与左相的关系,甚至这份奏折之中,最让季弦歌感觉到眼前一亮的是,这个人竟然将左相与大陈国通敌的怀疑奏请了皇上,说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希望皇上能够多加重视! 署名,礼部尚书,裴源瑾。 “皇上,这个礼部尚书裴源瑾是个什么人?” “皇后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怎么会?只是皇上,关于,我爹爹与大陈国之事,我们两个人也只是猜测,朝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但是这个裴源瑾不仅洞察,而且竟然敢直接上书直言,此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裴源瑾,是右相举荐上来的,前两年一直主张大燕国要发展商业,若是死守农业,必是步固自封,只是当初朕初登大宝,还不能实施这么大的动静。 后来,他突然辞官,京华之变之后,回京,重新述职,现在是礼部尚书。”燕寒秋道,也在脑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情况,方才倒是只在弹劾左相与罢免皇后之事上,也倒是忘记了季丘与敌国之事本来就证据不足,再加上做想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这么直言不讳的人真是少数! “裴源瑾,裴源瑾,怎么这么熟悉啊……”季弦歌默念了两遍,突然道,“皇上,我记得这次在秀女的摘选之中,有一名和曹兴之女并列第二的女子也是姓裴的……” “按理来说,裴源瑾的女儿也是应该参加这次选秀的……” “若是如此的话,皇上要不要先见一见这个裴源瑾,看看对皇上可有用处,可是忠心?再来考虑要不要让这个裴小姐入宫……” 燕寒秋突然逼近季弦歌,让一心为燕寒秋筹谋划策的季弦歌愣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如雕刻般的男子的容颜,季弦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朕怎么觉得,皇后连朕的婚姻都要算计呢?” 030 选秀 “朕怎么觉得,皇后连朕的婚姻都要算计呢?” “皇上此话说笑了,季云舒,白芷,甚至之前的潘锦瑞,皇上哪一个人不是再三思量之后迎娶的?”季弦歌的身子往后移了移,离开男子危险的势力范围。 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胳膊,狠狠的抓住,确实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但是用力之狠再加上已经是春天穿的,毕竟很是单薄的,季弦歌的薄纱之下已经隐隐的透漏出红印子出来了。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面无表情但是却是透漏出来的阴冷至极的气息,并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燕寒秋眼神清冷,没有调笑亦没有情感。 燕寒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这个女子能忍到什么时候,作为君王,后宫可以有一点小聪明,但是若是将自己都看透,若是这个聪明也许会凌驾于自己之上,也许这就并不是这么愉快的事情了。 但是或许燕寒秋在这一刻忘记了,面前这个女子与他后宫中的其它女子并不相同,亦或者说是他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但是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自己怎么会忌惮面前这个女子,一个女子总是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是自己太过于小心眼了,实在是最近这个女子做出来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想多。 燕寒秋的一路走来,注定他不会是一个会信任人的君王,就看季丘如此,但是他也并没有对季丘做出什么明确的举动,坐看孟家来对付季丘,明明是想要这两者互相牵制自己保存实力,但是如此一来便是与自己得的皇位安稳建立在了百姓受苦受累之上。 这一点季弦歌没有兴趣提醒燕寒秋,因为她知道这个多疑的君王就算是自己说了,或许在这个问题上的探求远远没有对怀疑自己来的感兴趣。 看着一直不出声的季弦歌,燕寒秋松开了手,看着女子耦臂之上的青痕迹触目惊心,燕寒秋也知道自己是下了重手了,但是这个女子不是会武功的吗,为何这般的脆弱呢? 燕寒秋心中闪过一丝的复杂,一直都不懂情谷欠的燕寒秋并不明白这一刻的复杂是为了什么? 但是,作为一个君王,或者说是作为一个男人,若是女子的才智高于自己之上,本能的会有一丝丝的不满的和不舒服的,不管事实上也许并没有如此的夸张。 季弦歌身处在一个敏感而尴尬的地位,或许若是作为人臣,他的话燕寒秋一定会好好的考虑,或许就会想到更多,或许以后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生灵涂炭,但是此刻…… 燕寒秋对于季弦歌的话语中总是带着七分的探索,一分的怀疑,还有剩下的那一丝丝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情,让他好好思考季弦歌认真为他提的意见。 季弦歌并没有理会燕寒秋如冰冷般的眼神,只是轻轻的活动着被燕寒秋掐的僵硬了的手腕。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时辰到了,请皇上皇后娘娘移驾玉林苑……”一位一等侍卫打扮得男子在门口恭顺的说道。 这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吃惊,燕寒秋身边从来都不带侍从的,今个是怎么了? “朕还没有给皇后介绍吧?”燕寒秋道,“这位是新晋的铁戟军一等侍卫长,崔俊。” “崔俊?”季弦歌打量这个个男子,男子高大健硕的身材在阳光之下投下了大片的阴影,显得十分的有精神,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着短短的络腮胡子,围着脸绕了一圈,挡住了他的脸型,看不出来是长脸还是圆脸。 双目炯炯有神,一对眉毛粗黑杂乱,但是配上这双眼睛倒是恰到好处。 季弦歌注意到了这个男子的皮肤从脸上到手上的皮肤,皆是带着皴痕的,有的裂痕让手背上的皮都炸了起来,而脸上在那胡子下面两颊处两团皴红色在这个男子的脸上有些不相称。 季弦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燕寒秋将边地自己的人调回来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的军队也是调回来了吗? 如今战局紊乱,光是潘家军是远远不够的,若是燕寒秋真的将军对调了回来,那遍地的局势岂非岌岌可危?! 燕寒秋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崔俊…… 为何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季弦歌虽是这番想着,但是脸上却是有些不羁的笑着:“这就是新的铁戟军一等侍卫长,长得可真是难看呢……” 崔俊并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微微低头的恭敬姿势。 “皇后将朕的侍卫长弄走了,朕能找来一个新的就已经不容易了,皇后就不要嫌弃了……”燕寒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让季弦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是这句不冷不热好像是玩笑一般话语让季弦歌的后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了冷汗。 潘朔大人曾经答应关于袁华一事他会向皇上解释是另有差事在玉阳城,但是没有想到燕寒秋还是查了出来,那…… 关于杨子寨的事情燕寒秋知道了多少? 关于《碧瑶山水图》的秘密,燕寒秋知道了多少? “皇后,你去好好整理一下,我们一起去玉林苑,皇后也好给朕挑挑这次应该入宫的后妃……”燕寒秋说完,便是坐在了软榻之上示意季弦歌回去梳妆。 季弦歌那里有心思梳妆,但是想到这次选秀自己也是有目的才不得不好好梳妆了一番。 燕寒秋与季弦歌一同来到玉林苑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候了,今日的玉林苑百花齐放,初春的精致,但是却是被这一院子的秀女给比了下去。 秀女们整整齐齐的按照队形站好,上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接下来是白芷贵妃与季云舒贵妃还有大陈国的湘荷公主,自从进宫一来季弦歌这是第一次见白芷与季云舒。 回宫以后按照礼度,季弦歌应该接受这两位娘娘的拜见的,但是季弦歌的事情实在太多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他们玩宫中女人之间的那种勾心斗角,便是全部回绝了,不过正直秀女入宫也是落下了个高傲冷漠的名声。 弄得这一届的秀女只见礼物不见其人,季弦歌也懒得辩解乐得清闲。 但是看看几个月不见的白芷和季云舒却是确实是变化很大,白芷一身华贵的宫服再加上那胸前特制的开襟领,使得女子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引人窥探,再加上白芷那天生的媚骨天成即使没有出色的面容也是依旧让人没有办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季云舒那张奶白色的小脸上有了一点点的红晕,想来是在宫中保养的极好,而一年过去了,季云舒浑身上下依旧是散发着小女人的情怀,即使是淡淡的坐在那里那股子柔弱的感觉脸身为女人的季弦歌都想要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的疼爱一番。 这两个贵妃各有特色,在一众秀女的映衬之下竟然是毫不突兀。 季弦歌在打量和许久不见的季云舒和白芷的时候,秀女们正在向皇上献才艺以求的皇上的最后垂帘。 季弦歌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也正闪着寒光看着自己,本来以为是燕寒秋,本来不想要管的,但是却是发现这道目光越来越强烈,季弦歌便是抬头向着这道目光寻去,这才看见了那个几日之前在偏殿见过的见过的那个正义感十足的女子。 那个女子看到了季弦歌看着她并不害怕,昂首挺胸得看着季弦歌,这秀女的考试之中夺得第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季弦歌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动她的话也是不太现实的,那名秀女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不惧怕。 但是她似乎根本就不了解这位皇后娘娘,季弦歌开口道:“这位秀女,你一直看着本宫是做什么?” 这句话叫正在表演中的秀女已经动作停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下去,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那位曹兴之女曹姑娘身上。 那名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季弦歌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做这样的举动,一时之间也是愣在了那里。 众人看着皇后可使皇后用手挽住了皇上的胳膊,头一歪,靠在了皇上的肩膀上不说话了,众人便是将视线转向了燕寒秋。 “她是谁?”燕寒秋看着曹姑娘冷冷的说道。 曹姑娘一愣,小巧的脸上的小鼻子小眼睛都显示出了自己的不愉快,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上次明明在偏殿见过的,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呢? 自己可是记了他好久呢! 想到这里曹姑娘有些委屈压着下嘴唇不说话。 “皇上,曹兴之女,曹芝。”身旁的新晋一等铁戟军侍卫长崔俊用他那极具男人魅力的嗓音粗粗的说道。 “曹兴之女……”燕寒秋重复了一句,“皇后以为如何是好?” 众人皆是以为燕寒秋问季弦歌,如何处置曹兴之女曹芝大不敬之罪,但是只有季弦歌清楚,燕寒秋是在问自己应该给这个女子安排个什么位置。 看来燕寒秋是想要这个女子入宫,白芷是媚宫的人,或许已经是燕寒秋的人了,季云舒是季丘的人,而这个曹芝的父亲曹兴,现在是燕寒秋的人,将曹兴的女儿弄进宫,的确可以起到平衡朝中势力的作用,只不过…… 季弦歌看了看自己和自己闹别扭的那个女子,有些微微地担心,这个曹芝年纪尚小,又是一副小女儿家态,在后宫之中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 只不过这时候的季弦歌忘记了,她不在意的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每一个女子不论什么性格什么背景,只要进了后宫,只要她想要活下来,就有超强的忍耐力和潜力。 于是季弦歌为了不让这个女子太快被弄死,道:“那就封个花蕊夫人吧,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呢……在后宫之中陪陪臣妾也是极好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正二品的等级,接下来就是淑妃和贵妃了,而宫中现在尚是没有淑妃的,也就是说除了贵妃和皇后,现在后宫之中她的品级是最高的! 就这么给了一个刚刚进宫的秀女吗?他的父亲也不过仅仅就是礼部参政而已! 而且是第二名,那第一名呢? 这个皇后是不是太胡闹了些? 众人纷纷开始等待着燕寒秋的决断…… 031 络人心 众人纷纷开始等待着燕寒秋的决断…… “后宫只是一直都是皇后做主。”燕寒秋就这么一句话。 众人哗然这是将这么大的权力下放给皇后吗? 而作为当事人的曹芝更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上位上面的女子心中有着微微的感动自己如此针对她?她都不记仇的吗或许他想要自己弄进宫里慢慢的对付但是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头衔也不像是也对付自己的呀? “曹芝都不谢恩的吗?”季弦歌笑着看着微微出神的女子。 曹芝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奴才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得了以后不要自称奴才了改自称臣妾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姐姐,你这给了第二名这么高的封位那第一名可如何是好啊?”季云舒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天真十足地看着季弦歌。 “妹妹真是费心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转而变成了冷冷的语气让众人都是已经是在不明这个皇后娘娘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并列第二的叫什么?” “回娘娘,这位是裴源瑾裴大人的女儿裴书敏。” “裴书敏……”季弦歌打量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从选秀开始就是一副得体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长得很是柔美,有一种福气之相,但是那眼神中的淡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一场选秀放在眼中,裴源瑾…… 要是将这个女子放进宫中的话,难免不知道会不会留一祸根,但是若是这次选修没有选上的话又会变成了宫人这样的话对与燕寒秋笼络裴源瑾也是既没有什么好处的,燕寒秋跟定又要和自己上话! 于是季弦歌转念一想道:“裴书敏啊,本宫不想让你入宫呢……” 此话一出在座的都是惊了一下的但是唯一真的没有惊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燕寒秋,而另一个人竟然是裴书敏! 裴书敏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语而有什么大的波动一直安静地站着,恭敬的看着季弦歌与燕寒秋的下位处。 “娘娘这裴书敏怎么样也是这次选秀的第二名您说不留在宫中就不留在宫中不怎么好吧?”白芷道一派高傲的姿态好像她是这后宫之中最的宠的一般其实事实也是如此皇上留寝的次数白芷的在记录中的确是最多的正因为如此后宫中的人对他很是忌惮的包括季云舒在加上白芷本来就很高傲的,随意这时候后宫之中有一部分的人是看热闹的还有一部分是想要看看这两个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手握后宫凤印的女子,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留在宫中呢?怎么办呢?皇上?”季弦歌拉着燕寒秋的袖子来回的晃着极尽小女儿的姿态,可是燕寒秋没有回应季弦歌就一直拉着不厌其烦。 燕寒秋好不容易感受一下季弦歌难得的像一个妻子一般在自己的身边撒娇还没享受够呢就看到众人和死了娘似的看着他就说这后宫之事他来做什么? 也不知道季弦歌为要让他来是做什么? 燕寒秋相信就算是自己不来季弦歌也能留下该留下。 “你们对皇后的话有异议?”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释放着冷气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里面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寒冷甚至连刚刚透漏了嫩枝的树枝都吓得往一边倒去。 “怎么会呢姐姐说的话我们一直都是觉得有道理的!”季云舒适时地娇滴滴的说道很是暖人心。 “是啊,贵妃娘娘说得有理!”众人连忙跟着附和着知道那股冷气撤去。 只有白芷一个人不屑地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众人更加开始暗地里在季弦歌和白芷的身上下注,自导自演了一场异彩纷呈的宫斗大戏而这胜出的任何究竟是白芷贵妃还是皇后娘娘呢?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季弦歌厚脸皮的说道。 “你们也别怪本宫本宫知道你们一天在后宫没有事情干就喜欢斗来斗去的今天这个宫里死几个人明天那个宫里死几个人,这本来都是应该按照宫规处置了的但是本宫也是很是体谅你们在这后宫之中终日无所事事的晚一点阴谋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这裴书敏一看就对这些宫斗没有什么兴趣就不放进来了,他也无趣你们也无趣……”季弦歌义正言辞的说道,众人都暗中佩服这皇后娘娘的无耻,但是也是微微地心惊皇后娘娘对后宫中时竟然也是很是清楚的那么死的那些人皇后娘娘真的不会追究吗? 就算是皇后娘娘不会追究那皇上呢? 在后宫之中杀人这么大的罪名被皇后娘娘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到了台面上来说,皇上会放任这种事情在后宫中发生吗? 整个院子中一片安静选秀似乎被皇后娘娘弄的有些奇怪的了! “敏敏所谢皇后娘娘体谅!”裴书敏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向着季弦歌微微的行礼,眼中是真诚的感谢看来这个裴书敏也是不想要进攻的。 季弦歌却是没有想到没有将裴书敏放进宫确实给了别人的可趁之机,这都是后话了! “朕累了,回宫吧。”燕寒秋突然就站了起来牵起了季弦歌的手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离开。 虽然皇上的这个举动很不是时候也很让众人无措但是皇上就是皇上他说的话是没有敢反驳的。 皇上和皇后离开后留下一种女眷,自然是要按照规定选一些女子安排的,这些便是有两位贵妃来安排的。 白芷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季云舒乐在其中的样子,一个个接受跪拜安排摆足了贵妃的架子,倒是刚才封为花蕊夫人的曹芝咩有在这两个贵妃的面前多带,也没有在众位秀女的面前显摆自己的身份,拜别了两位贵妃之后匆匆跟着宫人去给自己安排的居所了。 白芷也准备离开,但是她却还看到了站在一大堆等着给季云舒跪拜等着季云舒的暗拍的秀女后面站着一个秀女。 她低着头站在最后一个准确的说她一直都是站在最后一个的,季弦歌忘记了这个女子,并不代表别人忘记了这个女子,因为这个女子不论是长相还是才艺都是这一节秀女之中最出色的,她就是这届秀女的第一名。 但是她此刻一直低着头就算是有其他的秀女在他的周围嘲笑她她也是不为所动的,不断地优秀女插在她的前面,她也并没有阻止。 但是白芷在离开她的不远处的时候却是不小心看到了女子搂在宽大的袖子外面白芷紧紧握住的拳头,突然就在女子的身边停住了。 白芷的突然停住让周围的秀女都愣了一下准备行礼,白芷抬手阻止了他们,向这个女子示意,走了一段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方才对着这个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似乎被惊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白芷,道:“奴婢吴鸾,参见贵妃娘娘……” “听说你是这一次秀女的第一名,想必才华是极好的……” 名叫做吴鸾的女子紧紧的闭着双唇,似乎到了很大的屈辱,其实这位吴鸾是很漂亮的,但是整个脸确实也是只能说是漂亮的,要是非要说让是形容一下她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说。 因为她漂亮的太过于普通了,像是一个精致的花瓶,虽然乍一看很是漂亮,但是确实没有什么精工雕作,让人没有看下去的*。 “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愿不愿意跟在本宫身边?”白芷道,“本宫可以给你一个大宫女的位置,也不算是委屈了你的,而且,跟在本宫身边,可是要比哪些位置更能见到皇上的……” 白芷指了指那些正在挤破头想要季云舒给自己一个好位置的秀女们。 吴鸾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觉得这个待遇不好?” “不,只是,贵妃娘娘为何要将奴婢留在身边,甚至愿意让奴婢见到皇上?”吴鸾抬起了头,看着白芷,这样的吴鸾虽说漂亮,但是就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到的瓷娃娃,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第一次见会觉得很是漂亮,但是转身就会忘记了,没什么能想起来的。 但是,她的眼神却是白芷很是喜欢的,那种屈辱怨恨的眼神,那种有着无限怨言的眼神,多好啊! “皇后娘娘有了曹芝,季娘娘又网罗了这么多的人,若是皇上身边总是要有别人的,有自己人不是应该好点的吗?” “娘娘……” “你这么出色,只不过咱们的皇后娘娘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她,今天皇上说不定就注意到你了,所以没关系,慢慢来,只要你留在宫中,总是可以见到皇上的!” 白芷的话,让吴鸾心中有了一点点的怨气,是呀,若不是这个皇后娘娘,今天皇上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一定会的! “你也知道的,像你这样的女子进了宫,争宠是必然的,只要皇上发现了你的好,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你被剔除在外也是很自然的,不用太过于介怀!” “娘娘!”吴鸾跪了下来道,“若是奴婢能得到皇上垂帘一定焚身脆骨报答娘娘!” 白芷将吴鸾扶了起来道:“报答就不比了,在这个宫中我也是活在皇后娘娘的淫威之下的,能有个姐妹陪着就好了……” “娘娘……”想到自己因为皇后而不被皇上重视终于落选的事情,吴鸾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娘娘,皇后娘娘不会一直这么嚣张下去的,娘娘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取而代之!” “这话可不敢乱说,是要杀头的!”白芷道,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题外话------ 先传上,稍后捉虫哈 032 我答应 “这话可不敢乱说,是要杀头的!”白芷道,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而这边的季弦歌正和燕寒秋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之上身后仅仅远远地跟着他们的崔俊,方圆之内到时再也没有什么人了。 这对帝后手牵着手好像十分恩爱的样子但是若是你从正面看他们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状态。 男子浑身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好像前面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而女子倒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有在意男子的冷淡两个人走到了湖旁边的石桌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不见明日跟着皇后不是从我这里要走了他吗?”半响都没有人说话还是燕寒秋先开了口。 “哦对了关于将明日的事情还是还给皇上把臣妾玩够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 “……” “心想着皇上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臣妾留在身边都不是好的。”季弦歌道,“不过臣妾一直都是很好奇的皇上究竟拿住了明日的什么把柄?” 燕寒秋并没有说话。 季弦歌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裴源瑾,皇上觉得这个人可以笼络吗?” “不好说裴源瑾这个人太过于正义一心为国要是说笼络不太可能要是他认为是对的地方真也是很说服的……我想他这次让他的女儿进攻选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皇后倒是有先见之明的,这裴源瑾的女儿要是进了宫也是极难控制的……” “没有什么先见之明我只是觉得裴源瑾的女儿看起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若是这样的女子进了后宫皇上也不用操心国家大事了等着后宫起火吧……” “这后宫不是还有皇后呢吗?” “皇上倒是信任我……真是难得……”季弦歌自嘲的笑了一下。 “真自然是很信任皇后的不然也不会对皇后的事情不闻不问……”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转了过来看着女子的眼睛,试图从女子的眼中看出来一丝丝的惊慌可惜女子的眼中只有微微的笑意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一个女子这么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哦那真是多谢皇上了……” “季弦歌!”燕寒秋猛然的站了起来,高大的男子将大半个阳光遮盖了去,看着女子眼中竟是力气一种君王的威严被亵渎了的冰冷之一蔓延在四周将在初春开了好几个小花苞的花朵硬生生的懂得凋谢了上面覆盖了一层层的冰凌。 季弦歌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大燕国最尊贵的男子他身上的阴寒之气并不是天生的是在这一步步走上来的皇位血腥之中历练出来的,但是若是这样的阴冷之气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施展了出来未免就有些有失风度了但是此刻燕寒秋身上的寒气有增无减,似乎并没有考虑到面前的坐着的是一个浅浅少女。 “季弦歌,你是朕的皇后和神医谷就不要频繁的牵扯了!” 季弦歌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让欢舞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燕寒秋的耳朵里面,便是试探的说道:“皇上很忌惮神医谷?” “朕是天子怎么忌惮一个区区的神医谷皇后未免多虑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但是却是不停的往四周散发着冷气。 “皇上认识黄芪吗?”季弦歌道。 季弦歌看到了燕寒秋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暗光,这倒是让季弦歌意料之中却又是情理之外的,一向是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燕寒秋怎么会这么没有控制住自己一伙这是本能那为什么黄芪会让燕寒秋有本能的反应? 莫非这个黄芪真的可以牵制住燕寒秋?不知道欢舞查黄芪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不是知道的吗我喜欢苍蓝可是从来没有隐瞒过皇上呢……”季弦歌无所谓的笑笑。 “燕寒秋朕是不是对你太过于宽容了?”燕寒秋压低了身子一手指在桌子上面冷冷的看季弦歌眼眸之中,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来这个黄芪和神医谷的确总是会触及到燕寒秋的神经。 季弦歌道:“皇上,这么温暖的天气皇上要是将臣妾弄感冒了,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燕寒秋才发现这御花园的方圆之内全部都变成了冰冻的世界,那一朵朵冰花让整个御花园看起来像是冬天的冰雕耳语放眼过去远处的绿色相比整个御花园的中间倒是显得十分的凹凸。 看着季弦歌有些泛白的脸色燕寒秋收了自己的冷气,但是对于季弦歌得是确实没有一丝丝的更改。 季弦歌曵不说话。 事实证明在这两个人的对峙之中总是燕寒秋先说话,这个认知燕寒秋在心底深处也是发现了的有一丝丝的不服气但是还是先开口了:“朕给你的金步摇为何不带?” 明明是冷冰冰没有改变的预期季弦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听出了一点点的怨恨。 可是,金步摇? 什么金步摇? 季弦歌没有说话确实在大脑中搜索着关于金步摇的事情? 自己什么时候有个金步摇了? 失神回忆只是出击了燕寒秋的眼神那一如今王德冰冷的眼神之中竟是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季弦歌一愣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朕在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在听?”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样子冰冷的语气更深,燕寒秋要再次释放冷气为了拯救被冻坏了的花朵们,季弦歌终于运动大脑想出来了那个印象中的金步摇。 “自然是记得了,皇上的恩典可是真大呢,那金步摇可是很是华贵的呢!”季弦歌道。 看到季弦歌说话了燕寒秋的冷气收敛了一些,道:“那你为何不带?” “皇上说笑了,那金步摇是德瑞皇后的金步摇,德瑞皇后乃是前朝皇后又是皇上你的生母这么尊贵的身份她老人家的东西臣妾怎么敢随意带上呢,可是大不敬呢!” “朕都同意了还有谁敢反驳?” “皇上,这金步摇毕竟是瑞的皇后的义务若是臣妾戴上了难免会招人非议,臣妾在这后宫之中的名声还不够差吗?皇上这不是害人么?” “你在意吗?” “当然在意啊?谁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啊,更何况我还是当朝皇后啊!” “真不容易,皇后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季弦歌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燕寒秋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臣妾始终是记得的……”至少在皇宫里可是不能忘记的。 “恩!”燕寒秋冷冷的哼了一声,其实燕寒秋真的没有季弦歌向的这么多,什么先皇后的遗物,什么遭人嫉妒,这些他统统都没有想过,也没有意识去想,只是觉得这个金步摇要季弦歌带上会好看,那有想的这么多。 再说了。燕寒秋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皇后是把这些放在眼中的人?怎么突然间还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在意别人的眼光就和什么神医谷的人右相俯的人少来往! 燕寒秋在心中默默的抱怨着,而在表面上依旧是冰冷威严的九五之尊。 季弦歌回到朝凤殿的时候整个人累到已经不行了,和燕寒秋在一起真的能让人八层皮,随时都是备战状态。 欢舞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屏退了左右,来为季弦歌捏起了肩膀,道:“小姐月琴姐姐来信了!” “哦?”季弦歌眼睛一亮,“拿来我看看!” 欢舞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打开了信封,里面月琴的自己跃然于纸上,交代着这一阵子的情况。 季弦歌看完之后慢慢的撕碎表情有些凝重,媚宫的人频频肆扰杨子寨,最关键的一条消息是,月琴说,程郢来京都了。 程郢来京都了,是来找暮千兰的吗? 程郢若是没有意外是应该知道暮千兰的身份的,若是她在京都暴漏了暮千兰的身份,岂非添乱? “皇后娘娘湘荷公主求见!”门外宫人的声音道。 “湘荷?”季弦歌正在想这玉阳城和程郢的事情,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得一怔,湘荷公主?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请,欢舞去沏一壶好茶!” “是。” 湘荷公主由宫人带着引了进来,不愧是大陈国的大公主在看到季弦歌这季金碧辉煌的供电时竟然是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丝的惊讶也没有过多的什么其他的表情,完全显示出了大家的风范。 季弦歌请湘荷公主坐下来,两个人并排坐到了软榻之上,欢舞将查房到了软榻之后的桌子上,桌子上面还有季弦歌之前自己和自己下的一盘残局。 湘荷公主被这棋局吸引住了,道:“皇后娘娘的棋局布置的可真是精妙!” “那里,无聊的事情打发时间而已!” “皇后娘娘连宫斗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都不屑,当然会无聊了!”湘荷公主调笑着说道。 季弦歌明白湘荷公主再说今日选秀之上发生的事情,便是也灿烂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湘荷公主前来有什么事情?” “上次皇后娘娘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我答应……” “哦?” “有皇后娘娘相助,我相信,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33 担心 “有皇后娘娘相助,我相信,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湘荷公主从此以后就和我是一边的人了呢?”季弦歌淡淡一笑以茶代酒敬湘荷公主。 “这是自然的~”湘荷公主大气的一笑,“不过皇后娘娘刚才在选秀的时候,那位白芷贵妃似乎很受皇上的宠爱……” “白芷啊……”季弦歌挽这茶杯笑得很是有深意,想了想燕寒秋留下白芷在身边可能会有的深意不觉得道,“白芷贵妃的确是很受燕寒秋的宠爱呢,燕寒秋也很是在意她的,他呢你还是暂时不要去碰比较好……” “皇后娘娘也是忌惮她?” “这与我忌不忌惮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若是你动了她,皇上那里我也是不好交代!” “看来皇上真的很宠爱她……”湘荷公主若有所思的说道。 “自然是很宠爱的……”季弦歌讲着宠爱两个字咬的很是别有一番滋味。 湘荷注意到了季弦歌的不一样,便是微微一笑,自己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道:“看来皇后娘娘也是由皇后娘娘的打算的……” “湘荷公主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呢,若是你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很有可能就会以和亲之命嫁给孟大人了……” “我倒是觉得我嫁给孟大人的话,最着急的莫过于皇后娘娘了吧?”湘荷淡淡的一笑半闭着眼睛轻轻的闻着茶香说道。 季弦歌倒是不介意湘荷公主会知道他和孟梓祤的事情,既然是散步谣言,那么自然不可能只有燕寒秋一个人听到得了,不过让季弦歌意外的是,湘荷公主竟然开始关注自己的事情了,看来这个湘荷公主真的想要在后宫之中有所作为了。 “既然湘荷公主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我从小就和孟梓祤孟大人有婚约,但是我爹爹还是将我嫁进了皇宫,其中的深意我相信湘荷公主这么聪颖,一定会想明白的……” 湘荷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似乎真的是在思考季丘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将自己亲生的女儿一个个送进宫,而这个左相还是在整个朝野之中名声不太好的,这个左相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湘荷公主想要进到后宫之中,对吗?”季弦歌的声音打断了湘荷公主的思路,湘荷公主看着面前的这个脸上面先有着倦容的女子,看起来今天的确是将这个女子累坏了。 “皇后娘娘英明……” “燕寒秋这个人呢,对于女人反正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要是身后有背景的基本都可以……”季弦歌冲着湘荷公主眨了眨眼镜道,“湘荷公主,你是堂堂的大陈国的大公主,这个身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白芷贵妃皇上对她就很感兴趣啊……据我所知白芷贵妃是从宫女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可是后宫中女子们的典范呢……” “湘荷公主大厅的事情倒是不少啊……” “这不是必然的马,既然我想要做到那个位置,相关的事情自然是要弄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湘荷公主这么决定引你进宫的秦盟主知道不?” “秦盟主?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秦盟主已经回大燕了……”湘荷公主很是诧异的,说到别说湘荷公主诧异,就连季弦歌曵很是诧异,只不过两个人诧异的点不一样罢了,湘荷诧异的是他自以为季弦歌和秦梦雪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季弦歌竟然不知道? 而季弦歌诧异的是湘荷公主说秦梦雪回大陈国了? 季弦歌倒是知道秦梦雪在大陈国有很多事情做,他常常去各个地方办事情这都是没有什么的但是湘荷公主为什么要说秦梦雪是回大陈国了,是随口一说,还是别有深意? “皇后娘娘?”湘荷公主看着季弦歌一直在出神便是叫出了声。 季弦歌回过了神来说道:“真是抱歉,我今天实在是有些累了……” “既然这样我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湘荷公主起身准备离开。 季弦歌也站了起来道:“湘荷公主若是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会将你直接安排在燕寒秋的身边!” “哦?” “燕寒秋自从登基以来身边一直都是没有女官的,若是大公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孟大人上书拒绝这门亲事,而同时呢,公主你也可以表示你更愿意留在宫中,只要你们两方的意愿都达成了,剩下的事情我会为你做到……”季弦歌道,宫里面越混乱越好越多人牵制燕寒秋越好,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去寻找《碧瑶天神图》! “好,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 选秀之后后宫之中算是平静了一些日子,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季弦歌终于是找机会将湘荷公主安排到了燕寒秋的身边,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外国的公主到了本国没有完婚反而做了皇帝身边的女官,遮之中季弦歌可是做了不少功夫的了虽然难免少不了中上又加载这个皇后娘娘身上。 这一日天气很低沉很低沉,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但是突然就乌云阵阵,大燕国的夏天快要来到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多雨的。 最近季云舒与白芷对于突然出现在燕寒秋身边的这个湘荷公主很是反感,明显敌意大于这个离燕寒秋八丈远的皇后娘娘,季弦歌自然就是有一些空闲了。 而燕寒秋在忙着处理遍地的事情和媚宫的事情,边地的战士有些吃紧,本来想要陈大陈国的内乱收复大梁的,没有想到大陈国的兵力虽然撤出了大梁,但是居住在大梁之内的大陈人不愿意接受大梁的人马,再加上虽然大陈国的内乱暴动,但是那位所谓的战神可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边地的兵力一直很是充沛,似乎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这不得不让季弦歌佩服这个战神的部署能力。 天气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让出宫的季弦歌与欢舞也是有些担忧。 “小姐啊,看着天气是要下雨的样子呢,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下雨吧!”欢舞看着天空中的阴沉和街上匆匆忙忙收拾摊位的小商贩,还有匆匆忙忙来回跑的人们说道。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多少?” “倒是快要到了呢,可是这个天气他会来吗?”欢舞道。 “为何不会来?我们拿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他就是不来也会来的!”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我们要单独见雉妖吗?” “哎,不是我们,是我!” “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啊!” “这件事情我想只要不会想要别人知道的,包括我的丫头,若是让他心存怀疑,这件事情的就很有可能把办不成。” “可是小姐……” 欢舞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突然是一声惊雷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震耳欲聋。 “小姐啊!” “你忘了,我我让你去办什么事情了吗?” “记得啊,不就是最近苍蓝公子联系不上了吗?” “落红斋来了消息说有了苍蓝的行踪你去看看……” “小姐啊,苍蓝公子那么大一个人不会出事情的!” “欢舞!你是小姐还我是小姐啊!” “可是,你一个人去见雉妖我会担心啊!” “你就是去了也没有用的,你应该很清楚你不是雉妖的对手!” 欢舞没有话说了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季弦歌道:“你快先走吧,一会真的要下雨了!” “是。”欢舞不甘愿的离开。 季弦歌看着欢舞走远了之后,才往与雉妖约定的地点走去。 天上雷鸣阵阵,街上到处都是奔走的百姓,却是只有一个女子手上拿着一把雨伞缓慢的走在街上,与这急匆匆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雉妖约的地方时寻美阁的后巷子,寻美阁自从被查封之后后向已经被封了,而这个地方正好是几个巷子的隐僻之处。 这个地方之前在寻美阁没有被封之前就已经是很少有人来了,现在寻美阁出了事情之后更加的鲜为人烟。 季弦歌来到这个巷子的时候,雉妖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黑压压的一片黑云下面只要靠着墙坐着他闭着眼睛就像是在睡觉一般。 雉妖的面前立着一杆银鸦枪,银鸦枪在狂风的撞击下上面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丁丁的声音,仔细的一听其实还是有几分悦耳的,但是这种情况两个人恐怕都是没有经历听这个声音。 顷刻之间,天空之中突然就砸下来的指甲大小的冰雹,哗啦啦的声音,很是触目惊心。 季弦歌将雨伞撑开,冰雹打在雨伞上面,落在雨伞上面,能让季弦歌很清晰的看清楚它们的形态。 而雉妖却是已经坐在地上,现在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坐在水地里面,冰雹已经将他的头发和全身全部的打湿,而将他脸上的妆容也狠狠的冲撒了去。 这时候季弦歌大约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雉妖的本来面目,果然是带着几分的秀气俊美,是一个知名的戏子应该拥有的一张脸。 “你怎么会有子瑞出事时候的衣物?!”这时候的雉妖说话声音是季弦歌第一次听他正正经经的说话,但是却是带着比这冰雹还尖锐的寒冷。 ------题外话------ 前两天的已经捉虫完毕了哈 034 一直需要的安全感 “你怎么会有子瑞出事时候的衣物?!”这时候的吕昭容说话声音是季弦歌第一次听他正正经经的说话,但是却是带着比这冰雹还尖锐的寒冷。 “我有的还不止这些,只是你感兴趣吗?”季弦歌道。 谁知雉妖根本就不想要听季弦歌说下去,这件东西触及了雉妖最敏感的神经,雉妖的一时之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从那一根不停转动的银鸦枪,季弦歌可以感觉到雉妖紊乱的心绪。 雉妖竟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向着季弦歌出招,大雨倾盆,冰雹夹杂着雨滴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影,在雨中看不分明,只能听见银鸦枪上面的铁环撞击发出来的声音。 狂风暴雨并没有停止的姿态,越来越大,而这两个人在雨中的交手也越来越快速,季弦歌手中的雨伞俨然已经变成了武器,注入功力的雨伞竟然可以和银鸦枪连连交手! 两个人并不相互退让,都步步逼近着,天空中阵阵的雷声就像是天要塌下一般。 又是一道惊天的雷声在天空中划开了一道闪光,只见雉妖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而季弦歌也站在雨中,浑身滴着水,看着那个男子的身影,手中的雨伞也不停地转动着,而相对应的银鸦枪已经停止了转动,倒在了地上面,雉妖低着头道:“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你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 “现在你总该清醒了吧,该能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吧?” “成王败寇,就算是你杀了我,我又能怎么说,怪只怪我太大意了,小看了你!” “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有你弟弟的衣物吗,我现在告诉你,你弟弟所有的衣物都还留着,没有一让扔掉……” “……” “李茹茹将这些都保存的十分的完好!” “什么?她留着这些做什么?” “因为有朝一日你回来的时候,他希望将这些亲自交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阿,亲自交给我做什么,嘲笑我当日的无知吗?”雉妖在大雨中狂笑起来,直到笑得喘不上起来方才停止。 “不错,当日李茹茹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可是若非如此,你们也不会相识的不是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老天不是让你们在一起吗?不管是什么情况,光凭这一点你就不应该如此做法!” “你都知道了,果然啊,落红斋没有什么查不出来的事情啊,那你也应该知道他害死了我的弟弟,她还那么小,不应该卷进我们的是非恩怨之中来!” “你只仅仅的看到了表面,当年李茹茹为了救你不得以相信了一个不应该相信的人,才害了你的弟弟,而你弟弟的一条人命也是他们对于李茹茹的警告,你觉得若是李茹茹真心想要害你,何苦为了你想孟梓祤求情?” “……” “是,他是骗了你,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他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你,我想当初的你同样的也应该没有想过你会喜欢他!两个人彼此相处之间的那种感觉,你应该最清楚吧?是真是假,难道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吗?”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很恨李茹茹,但是如果她愿讲出当年实施的所有真相,你会愿意听吗?” “哈哈哈哈哈哈,落主啊,季弦歌啊,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几年前被他骗,几年后还要被你们合伙欺骗吗?”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扔在了雉妖的面洽的面前说道,“你当年扔到湖里的玉佩李茹茹捞了上来,那湖水有多深,我想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你的事情李茹茹已经知道了,对于当年隐瞒真相也很是后悔……” “哈哈哈,后悔……”雉妖狂笑了起来,直到笑的咳嗽,脸上脸上划下来大雨的痕迹像这这天一样的悲哀,可是他却是痴痴的看着那一枚从香囊中滑露出一半的玉佩,脸上有一种回忆的气息,好像在回忆关于这个玉佩的故事。 “雉妖,若是你还相信李茹茹的话,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话,你就去见见她……” “笑话,我怎么会去见那个贱人!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他玩得团团转的傻子吗?” “好,我今天出来的时候通知了李茹茹,他说,他今天会一直等着你,一直等,若是你今天不愿意去见她的话,那么既然你无法原谅她,那么它会将这条命来抵偿你所售的一切苦楚!” “笑话,他那条贱命究竟能抵的了什么?”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交易了,不过我看李茹茹的样子,若是你真的不去,或许你真的能大仇得报……” 雉妖在雨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他说会在你们第一次定情的地方等着你,若是你不去,那么他会用命来赎罪,希望你放开……” “笑话,你以为轻易的死掉就可以了解我们之间的一切了吗?真是太可笑的!” “当年,李茹茹这两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那么深刻的爱一个人,为她尝试了一切不会尝试的东西,为他改变,那难道就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吗?” “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种一直相信一个人最后却是一无所有的感觉吗?我用了我所有的生命期相信他,最后只不过得到了一场骗局,一场骗局,家破人亡!” 季弦歌看着在雨中狂啸的雉妖心中一颤,谁说他不知道的? 当她看着秦梦雪用剑刺进师父的胸口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那时候她的世界中最信任的两个人就是师父和秦梦雪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会不明白雉妖的想法? 但是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季弦歌很清楚这一场赌局她赢定了,自己如此理智尚且没有办法对秦梦雪下得去手,雉妖爱得如此疯狂,如此歇斯底里,怎么可能让李茹茹去死? 果然在季弦歌沉默的空暇,天空中一声惊雷,这一生雷像是劈中了雉妖一般,雉妖猛的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玉佩,从季弦歌的身边擦肩而过,踩着雨水的步伐噼里啪啦的渐渐远去,只留下银鸦枪到在于水质中显示出了被抛弃的孤寂和可怜的感情。 只是头顶上的雨滴突然就没有了,可是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虽然没有刚才冰雹的大动静,但是也能听到雨滴砸在雨伞上的声音。 季弦歌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雨伞,转过了身子,男子温柔的向自己弯起一个嘴角的幅度,男子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被雨淋湿了,但是雨伞还是最大面积的遮挡在了自己的头上。 男子向自己走进了一步,自己身上的水滴全数沾湿了男子的衣服,男子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混合着着雨中泥土的清香,还有方才打斗之中预留的血腥味道,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但是却是莫名的叫人留恋。 季弦歌有些木内的看着男子眼神有些飘忽,男子温柔的一笑,好像这狂风暴雨都不足畏惧了,他将自己搂紧了怀里,虽然衣服已经湿了但是怀抱依旧是温暖的,温暖到让人不想要离去。 这个即使失去记忆,依旧固执地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真是没有让人不心动呢,有一个人不论什么情况始终不离不弃的守在你的身边,这样的安全感正是季弦歌一直所需要的。 就算忘记了你,但是本能还是不会离开你,季弦歌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情,往后的经年累月里面,季弦歌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时间去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有一点季弦歌是可以肯定的,这个男子自己是想要留在身边的。 好像只要在她的身边,自己那一颗冰冷的心就可以有一点点的温暖。 好像像她这样的人也是可以拥有幸福的! “来了一阵子吧?”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说道。 “恩,你的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看来是学到好东西了……” “恩。” “不过今日你打败雉妖也不是完全靠的是实力,你从一开始就是攻心为上,雉妖在于你交手的时候被来就已经有所牵挂,所以你还是要好好的练功。” “恩。”季弦歌又往苍蓝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关于自己和秦梦雪的事情,季弦歌其实无数次的想要提出来的,可是苍蓝总是有意无意的岔开了,季弦歌在这一刻突然明白,或许这个男子已经知道了,可是依旧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不能不说是感动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有那个男子是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呢? “你知道到吗?苍蓝,我问李茹茹若是只要不去见他,他会后悔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吗?”季弦歌道,“他说,不悔,不过如今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轻易的放弃,因为不管是因为恨还是爱,她的昭容终究是回来了……” “我们走吧,在这么淋雨下去,会生病的……” “你不觉得这样很诗情画意吗?” “不觉得,会生病的,走吧……”苍蓝搂着女子的肩膀,道。 “呵呵呵……”女子疲惫确实很悦耳的笑声在巷子里面夹杂着回声回荡着。 只不过季弦歌倒是没有想到苍蓝竟然将她带到了宗缇寺! 原来苍蓝这些日子都在宗缇寺里面,管不得怎么查都查不到,感情是有人存心隐瞒! 季弦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苍蓝也已经洗漱完毕了,正搅着一碗药等着季弦歌呢。 “什么东西啊,这么香?”季弦歌一边擦着头发坐了下来一边说道。 “是防风寒的药,趁热喝了吧……” “苍蓝,你可真不愧是神医谷的人,你做的药都是甜的哎!”季弦歌一边啧啧赞叹,这一边端起了药碗慢慢喝药。 苍蓝自然是不会告诉季弦歌,他为了让这药效不退,又去掉苦味,多少个夜里,熬夜不停地配着合适的药方。 而现在看着女子乖乖的将药喝下去,好像那多少个没有觉睡的夜晚都是甜的! “对了,你怎么会在宗缇寺?” “四爹爹来了,他与世道禅师是旧识,似乎还有一些未了的事情,我们就暂时住到这里了……” “黄芪……这么快已经到了么……” 035 不得不答应的筹码 .qingsongdu.“黄芪……这么快已经到了么……” “恩,怎么了吗?”比起这个话题,苍蓝还是比较关心季弦歌有没有好好地把药喝完。轻松读 “他还真够快的,这么担心你吗……” 苍蓝温柔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哎,你的黄芪爹爹不回来找我算账吧?” “小女娃,就算是我要找你算账,你又准备怎么应付我呢?”外面响起了一个男人调笑的声音。 季弦歌站了起来推开门,果然黄芪就站在门外,而黄芪的旁边站着是世道禅师。 黄芪一张娃娃脸上挂着俊美的笑容,虽然有些年纪了,但是丝毫不减他的魅力,由此可见这个男子当然不愧是想着京都的美男子。 季弦歌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的苍蓝,苍蓝都是这般的出色,想必他哪个爹爹更是差不到哪里去,季弦歌突然在这一刻非常佩服万方蕊挑男人的能力,哎,自己的娘亲与万方蕊怎么曾经也算是至交好友,怎么就差的这么远呢? “小女娃,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倒了啊!”黄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着季弦歌,那笑容中包含了无数深意,让季弦歌仅仅凭借这这十几年的阅历根本就是猜不出来了,既然是猜不出来那就不猜了,季弦歌笑着走了出去。 天上的大雨已经停了,天空也渐渐的显露出了它本来的颜色,让人感觉到雨过天晴后的喜悦。 而那个男子就站在庭院的中央,还躲在云中慢慢的出来的阳光洒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男子的身上一层光晕,脸上自信的笑容竟是有一股真龙天子的错觉,而在身边的世道禅师竟是可以被人忽略了去。 “黄芪谷谷医,久不见……”季弦歌一时之间竟然被男子的风度迷了心智,在这样的男子的面前,季弦歌突然有一点点的不自信,这点不自信的来源确实不清楚。 “哈哈,小女娃,你倒是有本事,我家那臭小子就算成那样了都要跑来找你!”黄芪笑了起来,带着一股迷人的气度。 “黄芪谷医,这话我可真是不敢往好处想……”季弦歌自嘲的笑了笑。 “小女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完全没有恶意呢,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就只对那些药草感兴,趣我都害怕他娶不到媳妇啊!哈哈哈!” “你……” “得了,我这次来京都呢,最主要的不就是来取消这臭小子和孟家的婚约吗?”黄芪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季弦歌说道,女子换了一身比较素雅的衣衫,脸上也因为雨水冲洗时候显得十分的干净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样子。轻松读 这个女子的容貌并不出色,起码要是比起万方蕊可是差远了,但是这个女子站在这里却是身上散发出一股超然的自信,这一股自信让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忽视他,看清他这是一股学识与历练堆积出来的自信。 而这股气质更是当年万方蕊吸引自己的地方,不过当年万方蕊可没有这么灿烂的笑容,那可是个冰美人,想起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黄芪笑了笑,那笑容反射之下,跨越了时间的痕迹,灿烂辉煌。 “解除婚约?”季弦歌道。 “不错啊,哈哈哈,这臭小子既然为了你命都不要了,我们有什么理由还要继续阻止呢?”黄芪大笑了起来,摸了摸妖娆的下巴,“他这个臭小子啊,可是和他爹是一模一样的,当初他就是死皮赖脸的缠着蕊儿不放的!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看着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什么,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感情上竟是他爹爹是一样!” “多谢四爹爹成全!”苍蓝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诚恳地说道。 “哎,我说臭小子你真的不考虑把孟千凉一块收了吗?那丫头虽然脾气有些别扭,但是到底是个好孩子啊,一听说你出了事情就非要跟着来啊,哈哈,你这臭小子倒是很有人缘啊!”黄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多谢四爹爹的好意了!” “哎,你这小女娃可真是有本事啊,哎,不过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药人的胚子就这么没了,伤心啊!”黄芪故作忧虑的说道。 “四爹爹!”苍蓝突然很认真的说道,“不是说好这件事情你以后都不许在想吗?” “是是是,我这不是一时感慨一下吗!你这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我苦命啊!” 苍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黄芪谷医这孟千凉和孟氏的婚约到底是有的,而且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孟千凉必须是苍蓝的正式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你们神医谷和孟家的关系有什么影响?” “算你这个女娃有良心啊,哈哈哈,放心我们神医谷无非就是就是因为当年孟千凉的事情很是愧疚,蕊儿临终前可是专门交代我们,孟千凉的事情要好好的照顾,再说了,你在玉阳城那么出色的表现,竟然将这么多年的孟怀古和孟怜的阴谋查了出来,可真是不得了啊,哈哈哈,倒是有几分蕊儿当年的睿智,可是不太像是梅清的女儿呢……” 黄芪提到梅清的时候,季弦歌微微地垂下了眼眸,季弦歌从来就不相信娘亲是愚笨之人,能学会九章术数之人能笨到哪里去,但是娘亲的确在季丘这件事情上面执迷不悟。 “怎么,小女娃不高兴了?”黄芪看着季弦歌出神问道。 “自然不是的了,我知道黄芪谷医并没有恶意,我相信当年黄芪谷医年黄芪谷医也是对我娘很失望的……” “哈哈,那倒没有,我对蕊儿以外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娘做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是蕊儿当年与你娘亲交好么,我们不就要跟着照顾你娘亲么,可惜啊,你娘亲一直不肯放手,当年若是他肯跟我们走,哪有后来的事!”黄芪说这也是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梅清的当年的选择也很是惋惜。 “苍蓝啊……”季弦歌看着黄芪的模样突然叫道。 苍蓝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那个,我记得寻美阁的地窖下面还有我珍藏的好酒,那些官府中人定是还没有搜刮了去,这样你带着世道禅师去挑上几坛子好酒喔!”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说道,“大师,你可只能挑上几瓶啊,不能全部拿走的,那可是我的宝贝呢!” “哈哈哈哈,有酒就好,有酒就好,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去城里了,哈哈哈,这下过雨的天气甚好啊!”世道说这意味深长的拖长了最后一句话率先走出去。 “恩,要是有不舒服的话,你就和四爹爹说……”苍蓝交代道。 “臭小子,我还能虐待我的儿媳妇不成!”黄芪不屑地说了说。 苍蓝似乎已经习惯黄芪的这种态度,向季弦歌笑了笑,离开了。 整个院子之中还有着刚才下过雨的水潭,反射着两个人的身影。 “女娃,你把他们两个人都支走了,是想要问我什么?连苍蓝你也不相信?” “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与相信与否无关……”季弦歌走到了院子的柳树下面玩弄着已经微微发芽的柳树枝丫。 “怎么了,女娃想要问我什么,苍蓝的从小到大的事迹啊?哈哈哈,那你可是白问了,我们这臭小子啊,从小到大就是摆弄药,要不我告诉你他研究的药方?” “黄芪谷医,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和燕寒秋之间的牵绊究竟是什么?”季弦歌也不和黄芪绕弯子直接说道。 黄芪的脸色一沉,好看的眉眼间有着一丝丝的防备:“那臭小子和你说的?” “你觉得呢?” “是你查出来的,你调查我们?”黄芪说着肯定句的疑问句说道。 “准确的来说是调查你,无忧王爷……”季弦歌的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容,但这一丝的慵懒,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但是黄芪却是在这只猫咪身上看出了一只沉睡的猛虎的影子。 这样的人只让黄芪刚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要是苍蓝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那以后的事情可真是很麻烦呢! “你和苍蓝在一起是因为神医谷?”黄芪有些不善的问道。 “要是说不是似乎有些伪善呢……应该这么说,我和苍蓝之间的关系与神医谷没有关系的,但是既然我们之间有了关系,那么神医谷的力量用一下又何尝不可呢?” “苍蓝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更在意的是他身后神医谷的力量!” “更在意?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将神医谷和苍蓝作为比较,神医谷是神医谷,苍蓝是苍蓝,如果这两者恰好有了关系,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已经说了,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问题了,但是我想如今大燕国面临的问题,黄芪谷医应该很清楚,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此次进京也不完全是为了苍蓝得事情,还有一大半是为了这个大燕国吧?” 黄芪并没有说话。 “当年大燕国的半壁江山可是在无忧王爷的手中的,若不是你放手,燕寒秋要登上这个王位可是要困难得多呢,但是尽管如此,你依旧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遍地局势混乱,你怎么会放任呢,自然是要回来看看的了……” 季弦歌每说一句话,黄芪的脸色就深沉一份。 “我只想要知道,燕寒秋为什么这么忌惮你?一是应为他杀不掉你吧,还有一点我想不到,倒是一个敢于弑父杀兄的人理应不会放过曾经手握重权的皇叔的,这点可真是让我匪夷所思!” “看来我们家的臭小子好像惹上一个麻烦了!”黄芪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疑云,“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黄芪谷医应该很清楚我是谁……” “季弦歌,季丘和梅清的女儿……” “还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 “我想要离开皇宫……”季弦歌认真地说道,“我想要一个当我要离开皇宫时,燕寒秋不得不答应的筹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qingsongdu.</dd> 036 狭路相逢 “我想要离开皇宫……”季弦歌认真地说道,“我想要一个当我要离开皇宫时,燕寒秋不得不答应的筹码!” “你想要离开皇宫?” “黄芪谷医这话说的就有些客气了你会愿意我留在皇宫中吗?” “若是你要和苍蓝在一起的话自然不能在离在宫中!” “但是黄芪谷医却是不愿意为了我与燕寒秋对立吗?” “笑话我要是害怕燕寒秋在在十几年前就不回离开京都了!不过我答应过蕊儿不再与皇家中人有所牵扯的……”黄芪微微有一些皱眉头似乎只要遇到万方蕊的事情这个像是天威一般的男子总是会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犹豫不决。 “可是苍蓝可是万方蕊的亲生儿子据我所知除了孟怀古苍蓝可是你们神医谷唯一的血脉了呢!” “孟怀古怎么能算是神医谷的人呢,真是可笑至极!” “好,那就算是为了苍蓝呢?” “像你这样的女子难道自己不能从皇宫之中出来吗?” “不满黄芪谷医说我是与燕寒秋有所交易但是我恐怕到时候燕寒秋有所反悔你知道的君无戏言这句话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皇帝说的话可是随意就可以反悔的只要他找好理由对于燕寒秋来说我相信黄芪谷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燕寒秋找理由的本事,不是吗?” 黄芪看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无非当初先帝的遗照在我的手中……” “先帝的遗诏?” “不错!” 季弦歌沉下来的脸来季弦歌有想过黄芪拿着燕寒秋的任何筹码但是独独没有想到遗照怎么会有遗诏?! “黄芪谷医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份遗诏是将皇位传给你的吧?” “哈哈哈哈,他倒是想我还不愿意呢这份遗诏得真正主人已经死了……” “是皇子中的一个?” “恩。” 季弦歌搜罗着她印象中的皇子不过倒是没有几个认识的,这还真的不怪季弦歌不上心是在是燕寒秋当权时把该啥的不该杀的统统都少了也就是说若是没有死生死的话那么大燕国的血脉就只剩下燕寒秋了当然还加上黄芪。 “那这份遗诏还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燕寒秋弑兄杀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在乎一个小小的遗诏吗?” “之所以这件事情让大燕国的人们没有激起民愤只是当年先帝积怨太深民不聊生比起这样的正统自然是更的百姓的心意了,不过,现在国泰民安百姓的要求自然也会高一些,再加上我还活着呢你觉得当年受百姓拥戴的无忧王爷还拿着遗诏和一个冷血的皇上百姓更会倾向哪一边?”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吧,百姓就是这样的有人出头的话他们会跟着起哄的,而皇家的人最是怕起哄的了,尤其是太平盛世……” “真是可笑至极难道黄芪谷医亦或者无忧王爷你觉得现在的大燕国是太平盛世?” “只要还没有亡国或者说就算是亡国了只要百姓还有安稳的日子他们就会觉得是太平盛世!” 季弦歌想到了今日在京都的所见所闻没有一个人感受到了边地的战局也很少有人关心,甚至想要筹款的时候京都的有钱人都不愿意拿钱出来。 “黄芪谷医这份遗诏你愿意给我吗?” “不愿意。”黄芪很干脆的说道。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不过就算是黄芪现在不给他,总有一天他会弄到手的。 “不过对然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应为若是你使用不当会找来杀身之祸的你好歹也是梅清的女儿我总不能害你吧?” 一份遗诏会招来杀身之祸一分遗照不管黄芪怎么怎说怎么描述季弦歌还是不相信一份区区的遗诏会牵制住燕寒秋的,这份遗诏一定有着更深的秘密但是能让燕寒秋忌惮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份遗诏呢? “虽然这份遗诏不能给你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哦?” 黄芪从怀中拿出了两封信,两封信的外面看起来已经有些发黄了看来是有有一些年头了,而这两封信明显被拆开只有有完好的疯了上去看得出来主人对着脸封信精心的保护。 “这封信本来我还考虑要不要交给你,毕竟这里面前车的事情太多若是你没有那个能力的话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不过如见我想是可以放心交给你的了……” 季弦歌接过信道:“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封信是你娘亲在去世前寄给蕊儿的,蕊儿在接到这两封信之后一直犹豫要不要会京都但是再受到这两封信不久之后就接到了京都的消息你娘去世了蕊儿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娘最后想要对他说的话,那时候你太小了蕊儿恐怕将这些信交给你也起不了的多的作用后来便是搁置了在后来蕊儿也去了……”黄芪道。 “其实苍蓝的娘亲已经算是很明智的了她有你们的陪伴度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总不会像我娘亲那般到死都没有得到自己一生的所爱,也不会像是师傅那般死于非命,更不会像是尽量一般困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仇恨之中不可自拔,相比他们,万方蕊姑姑算是很幸福的了……” “金铃出事情了我也是才听说的……” “你也知道金铃出事情了?” “这世上金铃的事情恐怕是到要比楼以陌还要清楚的和关注的……” “原来世道禅师一直在查金铃的事情,那我想世道禅师应该最清楚金铃与楼以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季弦歌道,“看来有些事情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世道的确一直在关心金铃但是你也不完全是为了金铃和楼以陌吧?” 季弦歌与黄芪交谈了许久世道禅师与苍蓝两个人才带着酒回来了,四个人倒是度过了一顿不错的晚餐。 今晚季弦歌就在宗缇寺住了下来,而苍蓝陪在季弦歌的身边,两个人总在院子之中看着天上的星星,下过雨的天空总是特别的明亮,而苍蓝在身边总是让人觉得很温暖。 “苍蓝啊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听黄芪提起苍蓝的爹得季弦歌突然对他的爹爹有了几分小兴趣。 “怎么样的一个人?” “恩,你对你爹爹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最深刻的印象应该是我爹爹每天都会做娘最喜欢的菜在娘亲的墓前陪娘亲说话一说就说一天然后如此往复,后来爹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药石无医我听说她是死在娘亲的目前的我那时候太小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几位爹爹说过爹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想必应该是很开心吧,或许他死前见到了我娘亲来接她……” “你还信这个?” “是几位爹爹相信,他们都在娘的墓前做了衣冠冢,据说是可以牵绊着娘亲的魂魄等着他们一起投胎……” 季弦歌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说道:“万方蕊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能让这么多男人甘愿为她放弃一切……” 苍蓝没有说话其实对于娘亲的记忆到时没有多少的更多的是几位爹爹的描述。 “苍蓝啊……” “恩?” “没事我就叫叫你……” “恩。” “苍蓝?” “恩。” “苍蓝……” “恩。” 苍蓝在身边总是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的感觉一直持续道苍蓝送季弦歌回皇宫,苍蓝于季弦歌这次是坐着马车回皇宫的可是马车确实被挡在了路上。 由于昨天下了一场大雨街上有很多很深的水坑,不管是行人还是马车都要绕着这些马车行走这不这两架马车绕到一起堵住了。 外面驾着车突然就停住了,季弦歌道:“让他们先走吧……” “是!”马夫回答道。 只听见那辆马车里面传出来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让他们先过!” 这两辆马车堵在这里并不奇怪只是这两个主人的作法倒是让路过的老百姓很诧异,他们每天从街上来来回回经过的见过不少因为强道路而吵起来的达官贵人,却是还没有见过这么两个相让的人呢,真是很奇怪呢! 季弦歌却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了出去,而那辆马车也有一名女子掀开了帘子,果不其然,这声音不就是来自于裴源瑾的女儿裴书敏么? 显然裴书敏也是看见了季弦歌,裴书敏是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看见季弦歌的打扮便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叫出什么不好的称呼来。 “怎么了?”裴书敏倒是没有让季弦歌吃一惊,只不过,在裴书敏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的说话的男子却是让季弦歌一惊,虽说这个男子白衣飘洒,在裴源瑾的身后倒是也算是上是郎才女貌,但是这一刻季弦歌心底突然有点后悔将裴源瑾放出宫的决定了。 “没什么遇到一个朋友……”裴源瑾对男子笑了笑。 男子明显的看见了季弦歌脸色一变。 “你这么是要打哪去啊?”季弦歌恢复了冷静说道。 “哦,皇上赐了我爹爹新的宅子,正准备往哪去呢……”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裴大人呢,不知道我若是现在去拜访的话会不会有一些冒昧呢?祝大人?”季弦歌看着裴源瑾身后的男子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啊,在修改啦,么么哒 037 通情达理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裴大人呢,不知道我若是现在去拜访的话会不会有一些冒昧呢?祝大人?”季弦歌看着裴源瑾身后的男子说道。 而在裴源瑾身后的男子此时完全伸出了身子来,许久不见祝子言道是一直都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祝子言出现在裴书敏的马车之上就让季弦歌有了几分的计较了。 “这是裴小姐的家事自然应该是由裴小姐来决定了……”祝子言不慌不急的说到一如季弦歌初见他一般淡定自如。 “当然可以了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这样一来刚好我可以亲自感谢你……”裴书敏真诚的笑道。 “好。”季弦歌对着车夫说道,“跟着这量马车去裴府!” “是。” 裴源瑾在京城的新府邸不大不小用度也合适倒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来。 季弦歌跟着裴书敏走到了内堂职中裴俯的下人并不多,这一路走来也就见到了寥寥几个下人。 苍蓝一直跟在季弦歌的身边,祝子言自然是认识苍蓝的,但是裴书敏确实对这个男子很是陌生但是毕竟皇后身边有着别的男子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是裴书敏却是一句话都没有问也没有说,只不过是微微地向苍蓝点头以式打招呼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显示出了良好的家庭修养,这也让季弦歌对于他的父亲裴源瑾有了一点点的好奇。 “请先等一下我去请家父出来……”裴源瑾道。 “我陪你一起去……”祝子言走到了裴书敏的身边,即使是季弦歌也不得不说和暮千兰相比的话这个裴书敏的确是大家闺秀有着良好的教养而和祝子言站在一起的确是郎才女貌就算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裴书敏点了点头,并不觉得祝子言这个提议有什么凹凸的季弦歌不禁开始对这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一丝丝的怀疑。 “敏敏啊,不知道能不能让祝大人留下来陪陪我们不然也是无趣的很……”季弦歌开口道。 “也好,看来你们是认识的,那我就自己去吧……”裴源瑾微笑着点头。 裴源瑾走了之后,有几个下人上了茶水之后便是退了下,换了新的府邸再加上裴家的下人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十分的忙碌了所以也是没有伺候在旁的下人的,就只剩下这三个人坐在大厅之中。 “祝大人可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和裴大人攀上关系了!”季弦歌笑着说道但是不免有些怨气的成分在里面。 “多谢小姐关心了……”祝子言道。 前一阵子还是对自己有些忌惮的现在倒是好怎么攀上裴家就对自己无所顾忌了吗? 季弦歌笑道这里竟是笑了出来:“我常常听说美人误国也常常听说有专门以美人来培养细作的确实没有想到堂堂的祝大人竟是也喜欢用美人计而且乐此不疲!” “小姐说笑了。” “暮千兰知道吗?” “知道什么?” “知道你和这位裴小姐有所牵扯么?” “我的事情我自然会有所决定不用事事都向别人汇报……” “喔?祝大人还真是公私分明啊!”季弦歌不屑的说道。 “小姐,其实这是我和暮千兰之间的事情小姐何必操心?我想遂于小姐来说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你想错了,我对别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暮千兰的事情牵扯到了我要做的事情就不能不管……” “不知道杨子寨的大当家能和当朝的皇后娘娘能有什么牵扯呢?” “你与暮千兰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暮千兰身上有什么,至于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想就只有你心里最是清楚的了……”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祝子言的神态,祝子言表情一滞,但是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祝子言的表情转换的太快一只于季弦歌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代表这些什么,正想要进一步问的时候裴书敏进来了,而裴书敏的后面跟着一男一女。 中年男子面容安详,衣着姿态风流儒雅,想必是裴源瑾裴大人了。 裴源瑾的衣着并不华丽但是也不朴素只能用恰到好处四个字来形容,真个个人显示出一股学识渊博的气度,管事那个谦逊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个男子并非等等闲之辈。 而男子身后的女子雍容华贵,体态风韵,倒是要比男子胖出两个身段来,一派富态之姿态。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裴源瑾见到季弦歌的一瞬间立刻行礼而身后的女子也拖着厚重的身子下跪行礼。 “裴大人不必多礼。”季弦歌淡淡一笑,“旧闻裴大人的名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皇后娘娘说笑了。” “怎么是说笑呢我可是认真的,裴大人主张农业,为官期间深得百姓爱戴辞官之时十里长街都百姓相送可见裴大人有多么深入民心……”季弦歌毫不夸张的说到。 “没想到这点小事情还能如得了皇后娘娘的眼,真是臣的荣幸……”裴源瑾道。 “这位是裴夫人吧?”季弦歌看着后面那个体态庞大的女子说道。 “正是民妇。” “裴夫人当年可是宫里知名的秀女却是没想到被裴大人给娶走了估计当时可是羡煞了许多人啊!” “皇后娘娘连这个都知道啊,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裴夫人和善的笑道。 “皇后娘娘对于小女的帮助臣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啊,小女已有心上人实在是不能进宫伺候皇上,但是黄命难为,老臣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将她弄出宫呢,倒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帮了我们家这个大忙啊!”裴源瑾带着一丝的感激说道。 “心上人,喔,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下呢怎么说我也算是牵了线搭了桥的吧?”季弦歌道。 裴夫人有些惊讶的说道:“娘娘这不是见着了么?恐怕是我着女儿还没有给娘娘介绍吧?” “娘啊……”裴书敏难得的有一些脸红。 季弦歌看了看祝子言道:“不会是你吧祝大人?” “娘娘可真是聪慧,我看这俩孩子情投意合的,这祝大人人品也是极不错的女儿嫁给他总是好过进到宫里面与那么多女人争斗不是吗?”裴夫人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哦?”季弦歌还是一直看着祝子言,“祝大人是吗?我怎么听说呢大人还有别的女人呢?不会是想要妻妾同娶吧?”季弦歌好笑的看着祝子言。 “绝对不行!”祝子言还没有开口,裴夫人厉声的说道,“女人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是不是老爷?” 裴源瑾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夫人,点了点头,看着祝子言说道:“子言啊,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大人,这件事情我已经想敏敏解释过了,请大人放心。” “喔,你是说暮千兰的事情?”裴书敏听祝子言这么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祝子言点了点头。 “爹爹,娘亲啊,这件事情呢,我想是皇后娘娘误会了,子言当时是玉阳城的府衙,是为了公事在接近那个女子的,喔,那个女子是杨子寨的大当家!尽是因为子言的牺牲,现在杨子寨已经从官府的通缉令上去除了……”裴书敏一字一句十分难新的给自己的父母解释着。 这不过解释的这番话让季弦歌有种无语至极的感觉,看着祝子言道:“原来是这样的啊,祝大人!” 祝子言倒是一番坦坦荡荡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 “原来是这样啊,恩,为官之道一定是要为百姓谋福利的,杨子寨在玉阳城为患已经很多年了,子言这番举动算是为玉阳城出掉了一个大害!”裴源瑾倒是十分赞同祝子言说的一番解释,还有着一丝丝认同的成分在里面。 季弦歌对于裴源瑾的认知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也是,季弦歌接触的像是季丘亦或者孟梓祤,再说潘朔,都是极有自己思想的人,像这样只为官场中人着想的人季弦歌倒是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裴大人,裴夫人,敏敏,那你们可知祝大人与那位大当家可是有了夫妻之实的!”季弦歌道。 确实没有想到对面的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裴夫人倒是有些吃惊的看着季弦歌道:“这又怎么了?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是正常的,只要他心中自有你一个人不就够了,你看我家老爷,除了我一个,这家里便是在没有女人了!” 季弦歌倒是相信像是裴源瑾这样的男人很有可能连外面都没有什么女子,但是裴夫人的言论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吃惊。 是呀,比起三妻四妾,整个府上只有这一个女人已经算是十分的厚爱了。 而裴源瑾道:“是呀,子言身为玉阳城的父母官,为了百姓牺牲了自己,更何况那是我认识他之前的事情,若是我还怪与他,那倒是显得我有些不通情理了!” 季弦歌看了看一直在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喝茶的苍蓝,心中暗自道:你们裴家也太通情理了一些吧?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啊,那个文文有些有敏感词的被锁了,但是言言木有写什么敏感的,等编辑审核完就会解锁了,最近是特殊时刻,亲们理解一下吧,么么哒 038 信件 季弦歌看了看一直在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喝茶的苍蓝,心中暗自道:你们裴家也太通情理了一些吧? 苍蓝报以季弦歌一抹理解的笑容继续静静地喝茶。 “真实的我们这才刚来没有办法好好招待皇后娘娘这个那是太失礼了!”裴夫人懊恼的说道。 “没事的。” “不如这样吧到后院下坐一下我为你们做几道小菜,你们好好聊聊我们也好好谢谢娘娘对于裴家的的大恩……” 季弦歌是想要拒绝的,不过一个下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到是打断了季弦歌的想法,同时也是惊到了所有人。 “放肆!”裴源瑾训斥道。 “老爷恕罪啊来了最新的消息!宫里宣老爷进宫呢!”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说。” “大梁失手了,不仅如此连遍地也是岌岌可危现在皇上已经召集了大臣们来商量对策!” “怎么会这样呢大陈国不是已经停止攻势了么?”季弦歌疑惑的说道。 下人有些犹豫的看着季弦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下去。 “但说无妨!”裴源瑾说道。 “据说是遍地的百姓与大陈国的守军起了冲突,而且,这边地的军队有一队人马是潘朔大将军的,有一队是皇上的,这两对人马似乎是在边地的城市之中打了起来!” “什么?我们自己人打了起来?!”裴源瑾吃惊地说道。 “边地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还有还有……” “继续说!” “边地有人说是潘朔大将军与大臣过的人勾结出卖了军机要是才使得大梁国失守的!” “这……”裴源瑾的脸上并没有十分明显的愁容,让人感觉她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季弦歌很是清楚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娘娘,真是抱歉了看来老陈要进宫一趟了!” “无碍。” 不同的两条路季弦歌与裴源瑾确实都是进了宫的,季弦歌一回宫就看到自己的朝凤殿门口停着轿子,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殿内有两名女子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一名是曹芝,而另一名是季弦歌并不认识的女子。季弦歌从后面先是换了一身衣服才看到欢舞,道:“这是做什么?” “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两个人等了你一天呢说是见不到你就不走了呢!”欢舞一边帮季弦歌换着衣服一边说道。 “我不是说不管什么职位的都不用到我这里请安来了吗?” “不是职位的事情呢!” “那是什么事情?”如今边地的事情迫在眉睫,季弦歌实在是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后宫的女人们的心思。 “听说是侍寝的事情……” “侍寝?燕寒秋存在侍寝的事情么!”季弦歌不满的说到往大殿内走去,但是心中却是思量了一番燕寒秋对于白芷的事情整个后宫之中可是传开了的,要么就是燕寒秋用了什么障眼法要么就是燕寒秋的冰云梯已经达成了但是不可能上次见燕寒秋还没有感觉出来。 想着季弦歌已经做到了,主位之上,两个女子想着季弦歌行礼。 “曹芝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岁……” “晚雨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雨?”季弦歌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说道。 “是。” “启禀皇后娘娘,晚雨是季云舒贵妃娘娘提上来的。” “喔,他还真是有心了那你们这个是什么意思?” “娘娘期望皇后娘娘为我们做主!”曹芝跪了下来,而晚雨也跟着跪了下来。 季弦歌扶扶头道:“直接说什么事情!” “娘娘皇上每夜楼留在白芷贵妃那里这让我们那里还有活路白芷贵妃想要读充裕后宫娘娘断断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件事季贵妃娘娘都没有着急你们急什么?”季弦歌有些乏了。 “娘娘您是后宫之中怎么可以让他们做大了我等于愿意辅佐娘娘独霸后宫!”曹芝说道。 “独霸后宫?”季弦歌苦笑不得,“曹芝啊你又这样的抱负很好不过本宫没有这样的抱负……” “娘娘人善被人欺,皇上已经多久没有来皇后这里了,难道皇后娘娘不想要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吗?”曹芝真的是一心意义的想要帮季弦歌夺回皇上的,当然季弦歌只要能在这后宫站稳了自己当然也是有好处的。 季弦歌却是表情严肃地说道:“你是曹兴的女儿……” “是。” “那你可知你爹爹今天被急召入宫?” “爹爹?”曹芝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应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情,“娘娘臣妾有什么做错了的吗?” “曹芝啊,你可知道现在大燕国边地已经失守你爹爹现在正是为了这件事而进宫的,即使这样你们现在还是有心思来我这里讨个公道的么?” 曹芝道是一脸疑惑的表情道:“娘娘那是朝堂之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伺候好皇上不就好了吗?皇上英明一定可以解决的!” 季弦歌一怔,曹指向的这个问题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今天两个女子跟自己的震撼都是有些大的,一个是裴源瑾,一个就是曹芝。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 “多谢皇后娘娘!”曹芝与晚雨叩拜之后便是离去了。 季弦歌整个任松松的靠在椅子上面,松了一口气。 “小姐,月琴姐姐的八百里加急!”欢舞将一封信呈上。 季弦歌打开信,表情凝重。 “这边地之事,怎么会和媚宫扯上关系?”季弦歌将信件处理到侧躺字啊了椅子之上十分的疲惫,“你先下去吧,盯着点燕寒秋那边的动静,我要知道他对于边地之事有什么举措。” “是。” 欢舞走后,季弦歌小睡了一会才慢慢的转醒,要不是现在燕寒秋顶自己定的太近真是想要将苍蓝带进宫里,那还真是要留人话柄了,呵呵,不过有那样一个温暖的人在身边,真的是会很安心的。 季弦歌向到这里便是从怀里别拿出来了黄芪给自己的信件,这些信件都是梅清给万方蕊的。 季弦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后,心中有了几分的计较。 这信中竟然提到了《碧瑶天神图》的事情,当年万方蕊发现了这两幅图,但是终究是娘亲将这两幅图的秘密破解了,可是,娘心还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万方蕊。 虽然很是隐晦,但是季弦歌还是大约猜测出来了一些。 看来只要自己去证实一下就好了,只不过,为何这封信件说的很多事情如此的古怪,就像是娘亲重复的和万方蕊解释,自己并没有出卖金铃。 还有关于锦屏姨娘的事情的疑惑,娘亲竟然怀疑锦屏姨娘之死与媚宫有关,因为她在锦屏姨娘的药中发现了媚宫的药物,可是爹爹不相信她,所以她想万方蕊寻求答案看这个信的意思似乎当年娘亲好像还将锦屏姨娘的药物寄给了万方蕊。 心中所说的不多但是都是一些简明扼要的东西,让季弦歌有了想要回季府一趟的想法,只不过真的太累了,在处理了信件之后,季弦歌便是躺在椅子上面睡着了。 睡梦中季弦歌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梅清温柔地在自己的身边缝着衣服,而季何年不停地在旁边打扰者自己,自己抱怨着娘亲笑着,一切那么的美好,好像这之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只要醒来了就可以看见娘亲。 季弦歌的嘴角浮起了浅浅的弧度但是眼中却是有一点点湿润的,这样矛盾的表情让人看了都是十分的怜惜的。 这个女子果然睡觉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季弦歌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敏感的睁开了眼睛,便是看见燕寒秋的手正放在自己的眼角,而他的眼中映出了自己的表情,迷茫而无助。 一个人在怎么会伪装自己,在睡梦中的时候也是毫无防备的,季弦歌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了心思,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道:“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醒臣妾!” 燕寒秋也做直了身子,但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季弦歌,这个女子瞬间就变得巧笑嫣然,好像刚才的失落从来没有存在过。 “季弦歌,你什么时候能再朕的面前不伪装自己?”燕寒秋冰冷的声音意外的带着一丝的疲惫,很轻很轻就像是落在树叶上的棉絮,要是不留意很有可能就被忽略了,但是季弦歌还是察觉到了。 想必边地的事情很是为难。 “边地的情况,很严重吗?”季弦歌道。 “恩,你相信潘朔大将军会和大陈国的人勾结吗?”燕寒秋看着金碧辉煌的天顶说道。 “皇上,应该是我问你,你相信哦潘朔吗?” “朕若是不相信他,怎么让他回边地?他若是真的叛变,就真的是让朕太失望了!” “不,皇上,你不相信他……”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燕寒秋转过头来看着季弦歌。 “若是你相信潘朔大将军的话,你不会派自己的军队去边地牵制潘大将军,也不会出现两军自相矛盾,自相残杀之事!”季弦歌实话实说到。 “皇后看来倒是花了一番功夫调查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似乎有些怒气,整个大殿之内顷刻就染上了一层冰霜!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纠结,哎,前面的章节还在审核,最近是特殊时间,大家有些看不成的,体谅一些哈,一直都木有审核完,哭死 039 献策 “皇后看来倒是花了一番功夫调查了!”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似乎有些怒气,整个大殿之内顷刻就染上了一层冰霜! “燕寒秋你是皇上而我是皇后不管将来如何我现在盯着这个头衔我就要为自己打算不是吗?若是这大燕国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皇后倒是显得周全,恐怕皇后早就想着怎么离开朕了吧?” “不是离开你只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已……” “季弦歌!”燕寒秋紧紧地抓住了季弦歌的双手好像这个样子这个女子就不会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很疼!” “你也知道很疼?” “我当然知道了……”季弦歌觉得燕寒秋越来越莫名其妙。 燕寒秋突然抓着季弦歌的收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出,燕寒秋的心脏跳动的强而有力但是却是让季弦歌有一点点的心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季弦歌终于受不了燕寒秋这样的眼神开口说道:“你做什么燕寒秋?” “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会疼的!” 燕寒秋一就是冷冷的表情冷冷的语气,没有什么干煸但是季弦歌可以感受到来自燕寒秋的手上传来的温度很暖但是又不会过分的燥热恰到好处的一双男子的手此刻正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但是这样的燕寒秋对于季弦歌来说是陌生的,这种陌生超出了季弦歌的预想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任由这燕寒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双手听着男子的心跳。 看着没有反应的季弦歌燕寒秋的声音更冷而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一些:“季弦歌,你是冷血的吧?” “燕寒秋这句话应该我说把我很疼哎!” “你离开皇宫想要做什么莫不是认为神医谷回收留你呢?我的皇后?” “皇上认为呢皇上为什么一提到神医谷就会有些时空呢这并不相识皇上的行为啊?” “季弦歌!”燕寒秋手上的力度又用紧了一些,冰冷的目光之中竟然像是要有丝丝的火星出来。 季弦歌一怔突然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便是试探的问:“燕寒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男子一直紧紧握住的手这时候突然毫无预警的放开了,燕寒秋这是胡好像是回国了身来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话。 季弦歌自己揉了揉发红了的手腕但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别扭的但是两个人这样的局面也是有一些尴尬地,便是将自己有些微微发红的手在燕寒秋的面前挥了一挥道:“我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好过啊你总是有一天是要将我的手给弄断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想要出宫的我可不想在这宫里变成了残废!” 燕寒秋将头扭到了一边有些像是闹别扭的孩子。 “燕寒秋你究竟是怎么了?”季弦歌也不摆弄自己的手了,“关于潘朔和你的军队的事情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自古以来若是限时内讧的话可是自取灭亡的,我说句实话你这皇位本来来的就不怎么光明正大要是在你手里这江山亡了我看这史书可是不会怎么好好地写你了!” “既然皇后已经调查了这么多就应该知道这两队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深刻了,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现在又是这么严重的时刻!”燕寒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最重要的是潘朔究竟会不会叛变?” “看来皇上不相信潘朔我忘记了皇上一直以来的都是不相信盘大将军的不然不会接我之手处理了盘大将军的一双儿女,皇上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那皇后以为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据我所知现在朝中有两方势力霸一方主张相信潘大将军主抚可适量一方却是不相信潘大将军的主剿!” “不错,朕现在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有人说潘朔的军队有一队人已经离开了边地占山为王这件事情不知知道尸身是假但是若是真的华对于遍地的局势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的!” “其实在我看来潘大将军是不会叛变的,但是若是潘大将军手下的人在于皇上的人手甚至是与遍地的驻军之间的冲突的话不得不说是有可能得毕竟南北驻军之间本来就是有历史上的问题的!” “那皇后的意思是主抚还是主剿?” “当然是主扶现在的时刻要是主剿的话皇上你可真是没有丝毫的优势的再说了自古以来若要要剿就一定先要抚着是必然的所以不管剿不佼扶都是一定的!” 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子十分认真地给自己分析着着着这样的局势的,道:“若是皇后可以站在朝堂之上必定能给朕很大的助力!” 季弦歌一愣随即笑了笑这个笑容灿烂而妩媚让人眯了眼失了心:“皇上这话可是让臣妾大逆不道了,女子怎么能站在朝堂之上呢历来可都是没有这个先例……” 燕寒秋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季弦歌继续说道:“再说了站在朝堂之上这么累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男子做得好一些我可是占不了那么久啊累死了!” “皇后觉得这道抚的质疑朕应该如何下?” “想必皇上已经有了决断了把那臣妾可就不敢说拙见了……”季弦歌不怀好意的笑笑表示自己才不掉进这个男子的圈套里面呢。 “这倒是不错只是朕还没有决定让谁去送这道旨意!” “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真是想要裴源瑾去德克士裴源瑾的心思真也不能猜透不知道这一趟会是祸还是福!” “臣妾也是觉得裴大人比较合适不过再加上一个人就更好了!”季弦歌道。 “是谁?” “祝子言!” “喔,这么说也是极合适的昨日裴源瑾还上书给朕希望朕给裴书敏和祝子言两个人赐婚……” “赐婚?还真好意思!”季弦歌不由自主的说道。 “朕上次就发现了皇后似乎对与祝子言的怨恨很是啊,莫不是还在记恨祝子言出卖了皇后?” “这件事情我用得着记恨他这么久吗?只不过祝子言这个人为了上位不惜利用别人真是不择手段!” “这句话皇后说出来可真是奇怪啊,皇后的手段还少吗?” “皇上你不知道吗人马不是总是可以看得到别人看不吗?”季弦歌调皮的笑了笑像是一个邻家不懂事情个小妹妹。 “皇后的意思四部是应该赐婚呢?” “皇上答应了吗?” “暂时还没有毕竟祝子言现在还是没有管制的和裴源瑾的前进连印的话还是不都品级的!” “那这次皇上准备怎么做?” “给祝子言一个官职正好将他和裴源瑾一起派到边地区!” “这倒也是极好的裴源瑾正直这个祝子言有些狡猾我倒是很期待这两个人会不会将这件事情搞糟!” “季弦歌!你是不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了?” “天下乱不乱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将湘荷公主安排到朕身边是什么意思前一阵子真都没有时间和你好好选问一下这件事情!” “这个啊美人在怀还不好么?” “皇后可是想的真是周到啊将这个湘荷公主塞给真这样右相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对吗?” “皇上你这话可是真心冤枉我了,这可是湘荷公主自己说要留在你身边的让我帮她!” “帮别的女人靠近珍妮这个皇后当得可真是贤惠呢!” “那是自然!” “季弦歌!”燕寒秋逼近了季弦歌。 季弦歌这次哪有那么容易让燕寒秋得逞,便是用方才燕寒秋抓过的那只守恒在了两个人面前道:“皇上就不能饶了臣妾吗?这手短了可是很疼的!” 燕寒秋出奇的竟然真的是没有动手,看着季弦歌红红的手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气是不是有些大了? “哎,燕寒秋我听说你老是和白芷在一起之可是有人都道我这里来告状来了,希望你雨露均呢!”季弦歌守着坏笑着看和燕寒秋说道,“你的冰云梯是不是打成了这一下就离开不女色了?” “胡闹!”燕寒秋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季弦歌一跳,“季弦歌一天到晚你的脑子里面能不能想写好事情?” “生这么大气干什么?这偶不是什么坏事情?冰云梯大成可是好事情啊!” “你就不要自己在哪里胡乱猜测了!” “哎,你真是没意思,燕寒秋!” “苍蓝有意思,孟梓祤有意思是吗?”燕寒秋转过身子,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怎么听怎么觉得燕寒秋有些别扭。 这样的燕寒秋年秋季弦歌怎么有一种浑身冒冷汗的感觉。 “燕寒秋你没发热吧?” “朕要走了,皇后你好好休息吧!”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表面功夫到时做得很是华丽。 但是燕寒秋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又走回来了几步,看着那个在桌子傍边笑了一脸温婉的女子,这个将会陪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女子,似乎还有很多很多的面没有发现,这么一想,燕寒秋突然对两个人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季弦歌,朕和白芷什么都没有,和别人,也是一样的,皇后没有嫡子,别人怎能有?”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40 衣服 “季弦歌,朕和白芷什么都没有,和别人,也是一样的,皇后没有嫡子,别人怎能有?”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离开自己的眼前突然开始不了解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燕寒秋经历过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去想过但是最近的调查燕寒秋的事情的时候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下燕寒秋小时候的事情局说燕寒秋刚刚从外面接近皇宫里来的时候收到了皇子们的排挤,但是那时候的燕寒秋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联系啊人对自己的必是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小小的男子却是在自己等级之后将这些人曾经嘲笑过自己欺负过自己的人全部都处以极刑无一幸免甚至有一些些曾经说过燕寒秋圣母坏话的人连亲人都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这样的一个男子季弦歌实在是不能对他放下姐新来生怕那一天自己还没有出了这皇宫却是被这个男子给卡擦了! 但是燕寒秋竟然没有提关于暮千兰的事情难道祝子言还没有和燕寒秋说,祝子言究竟想要做什么? 拔了反正也要去边地了只要不在身边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季弦歌又看看自己处理掉信件的地方眼神一暗,当天晚上季弦歌便是回到了季府。 欢舞被季弦歌弄得有一点莫名其妙,今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刚做了吃的想要给小姐却是被告知要回季府欢舞对于季府本能的不是很喜欢,但是还是要停小姐的吩咐所以直到到了季府的时候欢舞都是嘟着嘴的。 季弦歌笑了笑说道:“我说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我这可是养了个小姐啊!” “小姐啊,你又取笑人家啊!”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说道,“我就是觉得这里明明应该是小姐从小到大生长的个地方为什么小姐每次都要再三的提防呢?” “是呀……”季弦歌看了看大大的两个季府这两个字,苦涩的笑了笑,“我也想要知道呢!” “小姐……”欢舞看着季弦歌的表情有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姐你别理我啦我就随便说说的!” “没事走把我要看看我的猜测对不对?” “是。” 夜晚的季府很是安静但是今天的季府也很是诡异的,不过季弦歌今日倒是真的没有想得太多季丘还在皇宫职中最近朝中的重臣都是在皇宫之中住下的,随时等候皇上的召见以便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 季弦歌按着心中的想法走进了季丘的房间,击球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很是朴素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季弦歌点燃了蜡烛,看着这间既熟悉又是有一点点陌生的房间,小时候季云舒常常回到这间房间里面玩耍可自己确实不敢的因为那时候小小的季弦歌已经很懂得看人的脸色了,她明白季丘不喜欢自己但是那时候的季弦歌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喜欢亲近自己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又有娘亲在身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的出生对于季丘来说都是没有一点点的开心吧。 季弦歌苦笑了一下驱散了自己心中的些许苦涩,在房间里面看是寻找起来。 娘亲的信件里面写了很多东西,但是却是反复的提起来,说是送给爹爹的衣服爹爹从来都没有穿过,很伤心。 他对万方蕊说过这么一句话:“她想要的我即使万劫不复都会给他的可是就连我亲手做的衣服他都不屑于穿我又能怎么办呢?” 季弦歌还记在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句,梅清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蕊儿,我发现,我已经不能在向他迈出一步了,我对他所有的等待现在看来都已经荒芜,这一切应该有一个了解了,我等你……” 季弦歌不知道自己在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一种感受,虽然季弦歌曾经无数次的表示不能理解娘亲对于感情但是不可否认这份一如既往的执着的感情,只是,这样的执着的感情竟然会比的娘亲那样性格的女字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已经不能再向前迈进一步……” 我的好爹爹啊你究竟将娘亲逼到了什么程度他才累的不能再向前迈进一步了? 季弦歌按照自己的猜想在季丘的柜子最里面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记忆中那件娘亲常常拿在手中缝制的衣裳衣服的样式很普通但是季弦歌却是清楚的记得多少个午后娘亲就是坐在院子之中多少个午后温柔地笑着看着这件衣服将满满的感情全部都封了进去…… 只是这一份温柔却是被她亲爱的好爹爹弃之敝履,多么可笑…… 不过,这件衣服既然在季丘这里看起来这周皱巴巴的样子季丘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在这件衣服上面,甚至还有的地方又被剪刀剪开的痕迹脱了线的线头耷拉在地上像是一破落的娃娃。 季弦歌的心突然很是心酸,好像看见了那些太阳温暖日头正好的日子中,娘亲用了满心的欢喜在缝制这件衣服,可是现在它就像是一块抹布一般被人如此对待,好像那些无数个灿烂的日子一下子就被回忆填充成了阴云弥补。 那个温柔的像是五月的风一样的女子已经不复存在,那些暖黄色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灰色,然后风一吹,全部都消散了。 季弦歌捧着手里的衣服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猜测也是错了,要是真的玄机在这件衣服上的话季丘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季弦歌轻轻地抚摸有着自己娘亲温度的衣服,然后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一点大,但是很温暖,好像娘亲抱着自己一般。 季弦歌笑了,突然间,他感觉到衣服里面有不一样的感觉,便是将手伸了进去,才发现这衣服里面竟然是有玄机的! 季弦歌有取了下来,又穿了上去,来来回回的动作才发现原来这件衣服里面用了特殊的工艺手法,而这种手法让娘亲的玄机若不是穿在身上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 季丘啊,爹爹啊,你竟然连穿都不屑于穿这件衣服吗?娘亲啊!你是真的想要将这绝世珍宝给这个男人吗? 果然,就像是你说的只要他想要的你都会给他的…… 季弦歌将衣服里面的东西翻了出来,真闲得很极细极细的若不是仔细的看根本就是发现不了的,而且这针线的缝制方法竟然用的是九章术数的排列方法? 不,季丘根本就不会九章术数的,那娘亲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将《碧瑶山水图》留给自己,将另一幅图的秘密给了季丘,季弦歌猛然之间似乎多多少少明白了娘亲的用意,怕是想要父女两个人可以和好吧? 呵呵,可惜啊,娘亲,季丘终究是没有体谅你的这一番苦心! 季弦歌讲这线一点点的拆下来,将缝在里面的一小块布取了下来,放好在怀中。 正准备将娘亲新手缝制的夫妇收拾好一起带走,确实看见外面突然就光亮十分,许多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季弦歌抱上衣服推开了门,欢舞往后退了几步,道:“小姐有埋伏!” “恩。”季弦歌淡淡的一声将衣服缓缓地包好,递给了欢舞,等着这些人马一点点的聚集于自己的面前。 然后,在季弦歌的无限期待之中,季丘肥胖的身子终于是缓缓的从队伍的后面走到,脸上依旧是挂着慈父般的笑容吗,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没有那么的慈祥了:“歌儿啊,来,把东西给爹爹……” “爹爹……”季弦歌甜甜的叫了一声,就像是小时候无数次的那般那时候即使季丘不理她她也能叫上一整天的爹爹。 屋内的烛火通明,屋外的无数火把也是映衬着此刻的天空犹如傍晚的天色。 季弦歌很清楚这些人都不是左相府的人,有一部分是媚宫的人,那另一部分的,看着训练有序和排兵布阵的样子,倒是想是军队的人,可是这是什么军队的人? 季丘怎么会有军队? 军队又和媚宫? 季弦歌一瞬间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大的漩涡之中,刚才有些头绪的事情好像是此后又有些迷惑了。 “把东西给我,乖……”在季丘看来,这个女儿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会傻傻的追在自己的身后,就算这几年似乎变得精明了一些,也是秦梦雪给带坏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就算是不清楚,特也是梅清女儿,梅清的女儿,又会出格到哪里去?! “爹爹可真是有意思啊,这件衣服在爹爹这里这么多年了,爹爹也没有用,我看着都发霉了,想着拿出来明天晒晒呢,爹爹是问我要什么呢?” 季丘仔细的看着欢舞手上的衣服,很明显,衣服上面少了一大块布,哪件衣服自己来来回回弄了好久,但是确实没有看出来那块有问题,就是是错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知道东西一定是被季弦歌取走了! “歌儿啊,这《碧瑶山水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拿着它可是个危险的东西呢!”季丘哄着说道,在季丘的眼里,季弦歌在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一愣,看来季丘还不知道一共有两幅图,而相信金铃也没有将自己得到《碧瑶山水图》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想来当初金铃带着雉妖他们来堵截自己的时候,雉妖他们也似乎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金铃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有可能是想要自己独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并不相信会是这样个理由,比起这个理由,季弦歌更愿意相信,金铃只是想要隐瞒《碧瑶山水图》的秘密。 这样子的话,季弦歌更加肯定当初的事情一定是有内情的,有人挑拨了万方蕊,金铃,梅清,之间的关系! 以至于,让娘亲最需要帮手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爹爹,无论如何,我还是这大燕国的皇后娘娘,你这样子未免有失君臣之道吧?”季弦歌浅笑盈盈。 “大燕国?哈哈哈。”季丘内敛而低调笑了起来,“我的乖女儿,这大燕国都要亡了,那还会有什么皇后娘娘呢?”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那个以前的章节,已经开放了一部分了,还有一部分,言言还要抓紧只见修改不合适的地方,亲们再耐心等一下哈,爱你们,么么哒~ 041 右护法 “大燕国?哈哈哈。”季丘内敛而低调笑了起来,“我的乖女儿,这大燕国都要亡了,那还会有什么皇后娘娘呢?” 季弦歌四周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局势便是微微一笑:“看来传说中爹爹你与大陈国的人私底下面有来往并不是空缺来风了?” “我的乖女儿这朝堂之事你就不要管太多了,乖乖将东西交给爹爹你想要的爹爹都会给你的,你不是喜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吗爹爹都给你都给你!” “爹爹,我是很喜欢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阿但是我现在大燕的皇后这些可是不缺啊……” 季丘的脸色有一些变了,但是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爹爹啊你是不是有一点小题大做了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竟然动用这么大的人马可真是让我感到荣幸啊……”季弦歌浅浅的一笑,确实已经发现这整个院子之中一个死角都没有,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性。 “你不要怪爹爹啊你毕竟是在琼楼那里学习了那么多年,爹爹不得不防啊!”季丘一脸十分为难的样子。 “爹爹,你可知道娘亲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你为了这些东西背弃了她你不后悔吗?”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提到梅清的时候季丘有些明显的不高兴,而且十分想要逃避的姿态。 “爹爹让我不要多问可是爹爹确实想要从其这里取走娘亲的东西这件事情难道不矛盾吗?” “够了,还和他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快点将东西取过来!”这时候从上空中传过来一阵子奇怪的声音,声音好像有回声一般带着一些空灵的感觉,而且十分的低沉好像是可以修饰过的声音。 季弦歌猛然抬头去看,才发现在对面的房檐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男子的脸带着一个黑色的鬼面具,这个人都被黑色的衣服包裹了起来,连身形都看不分明。 最关键的是这个男子什么时候出显得季弦歌竟然一点点都没有察觉而现在就算是这个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季弦歌也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个男子的气息。 男子站在房檐之上,不知道是因为距离的问题还是真的就是那个样子季弦歌似乎觉得男子的脚根本就没有挨到房檐的上面,男子的黑色斗篷被风吹了起来但是也只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衣服。 正在季弦歌猜测男子的身份的时候院子里面的有一部分跪了下来,整齐的喊道:“见过右护法,右护法与天齐福万世留名!” “见过右护法右护法与天齐福万世留名!” 连着喊了两边才停止。 这口号让季弦歌突然觉得十分的尴尬怎么听怎么像是邪教,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季弦歌道:“媚宫的右护法?” “哈哈哈哈!”男子的声音像是有两重声音叠加在一起一般,在这个晚上回荡着久久的才转了回来,“季弦歌,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本座一直很期待和你见面!” “又?我们见过吗?” “可以说见过,也可以说没有见过。” “麻烦您说清楚点行吗?” “哈哈哈哈!”男子不说话了只是低沉的狂笑着,男子实在是裹得太过于严实了,季弦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大概,再加上距离又远。 “一半呢带着面具的话是怕被人认出来亦或是长得太丑了,不知道右护法是哪一种?” “哈哈哈,本座的容貌岂是凡人随便就可以见到的,!” 季弦歌发现这个右护法说的话总是让她有一种想要笑的冲动,还凡人呢,难道他是神仙? 有这样的神仙? 那以后也不用摆摆了! “来我这爹爹是和右护法连成一线了?”季弦歌看着季丘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连成一线的呢?是一年前在回京都的路上想要除掉我的时候,亦或是更早在当年算计我娘的时候?” “你!”季丘明显的大吃了一惊肥胖的脸上是丰富多彩的表情,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来。 倒是房檐上的那个黑衣男子十分高兴的样子,哈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子笑声回荡在季府的上空之中好久没有消散掉! “季丘本座是什么来着你这个女儿可是不能小看啊,你看看他可是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啊!哈哈哈哈,玉阳城之事,落红斋之事,血凤阁之事,包括金铃和雉妖的事情,哪一件事情看来都显示出了它的与众不同啊!哈哈哈!” 季弦歌脸色一暗,这个右护法到时将自己调查的清楚! 季丘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面前的女儿似乎是自己并不熟悉的,早已经不是那个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只为了让自己给他一个笑容的小女孩了,是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的女孩现在长到这么大了? “季弦歌,我们媚宫可不像是你们这些诗人传的那么不堪,你若是投向我们媚宫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向宫主举荐你作为左护法!”男子大声的说道。 “这个交易好像不错呢,不过,左护法好像没什么意思呢,不如将这个宫主让给我玩玩?” “好大的口气啊!” “哪里!”季弦歌道,但是心中确实已经有一些警惕之感了,雉妖不会也出事情了吧? 曾经金铃和楼以陌都说过这么媚宫的右护法可是要比金铃武学修养要高出好几个层次,而且,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如见的事实证明这个男子的确很难对付,自己现在有了孟家的内功心法,再加上凤衔天下,不知道会有几成的胜算? 若是加上九重玄冥呢? 季弦歌突然希望这一个秦梦雪就这么从天而降,要是这时候秦梦雪出现,自己肯定不骂他多管闲事了! 可是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季弦歌倒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别说秦梦雪现在不在大燕,就是在? 要是在的话,若是那个男子的话定时会有办法的吧?他的想法总是和别人的不一样的!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交出来了?”男子收起了笑意说道。 “你们到底让我交出来什么呀?” “《碧瑶山水图》!”男子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这《碧瑶山水图》本来就是媚宫所有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得了,我也不和你们打太极了,不错《碧瑶山水图》的确是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不可能给你们的!” “你莫不是也想要和琼楼他们一样,想要维护正义吧?” “非也我和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季弦歌悄然一笑,“我也是想要得到里面的至上宝藏!” “你!”男子突然就一挥手,底下的众人纷纷散开,男子像是一直夜晚的蝙蝠一般分了下来,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季弦歌可以感觉到来自男子的强大的内力,这样强大的内里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季弦歌不禁暗自的嘲笑自己,本来以为自己与雉妖已经分出胜负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孟梓祤说得对,自己的武学还需要继续修炼,不能再抱有侥幸了。 这个男子,可不是用小聪明就能制服的! “小姐!”欢舞抱着衣服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凭你也能挡住我?”男子一抬手一股强大的风卷了过来季弦歌一把推开了欢舞,抬手迎上,风势平息,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欢舞被护在身后面。 “小姐!”欢舞紧张的叫道。 季弦歌平息了一下内息小声的说道:“不要妄动,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哈哈哈哈哈,这倒是有一个明白人啊!怎么样明白人,愿不愿意将《碧瑶山水图》交出来?”男子又走进一步,男子每往前一步季弦歌就能感觉到来自己地底下面的强大的气息涌动,不过奇怪的是,这股气息也是并不稳定的,但是为什么不稳定,在这种时刻,季弦歌倒是没有时间仔细想想的。 男子离季弦歌已经有两个人的距离了,但是男子突然就不走了,站在了原地,男子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季弦歌,奈何季弦歌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男子的身形样貌。 “就凭你现在的凤衔天下,可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你看来是查了我不少啊,我未婚夫可都是没有这么关心我的!”季弦歌调笑着说道。 “未婚夫?” “是呀。” “恩,你若是将《碧瑶山水图》交出来,你就可以和你未婚夫完婚了,不然的话,恐怕你就没有那个命了!”男子道。 “歌儿啊,你就交出来吧!”季丘在后面语重心长的说到。 “爹爹啊,我一直很好奇,与媚宫合作你有什么好处呢?这大燕覆灭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燕寒秋好像没有亏待你吧?” “哼,那个毛头小子,这些年来一直暗中调查我我要是不动手,难道等着他来动我?我们不过就是奴才罢了,给谁当奴才不是一样的,不过,这大燕气数已尽,只要你乖乖的交出来《碧瑶山水图》,爹爹可以保证,你下半生绝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看着自己的爹爹,看着娘亲用尽一生去爱的男子,季弦歌突然很想要放声大笑,然后,季弦歌就真的笑了出来,她哈哈大笑着,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子这样反常的举动,惊住了!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 042 月琴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子这样反常的举动,惊住了! 没有一个人打扰这个女子的一反常态,整个院子之内安静的让人浑身冒汗。 季弦歌好像是笑够了,直起了身子看着季丘说道:“爹爹啊你这一生究竟在追寻着什么?你可知你错过了你这一生最爱你的人?” 季丘表情上有什么一闪而过确实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不用白费功夫了既然我一开始就没有交出来到现在为止就还是不会交出来的!”季弦歌无所谓的笑笑。 “哈哈哈哈,你觉得你这样嘴硬会有什么后果吗?” 季弦歌没有说话因为他听到了乱哄哄的马蹄声音,这些声音很是急促而且显然不是一队人马,季弦歌突然就是有些疑惑这样的深夜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人是敌是友? 右护法似乎也挺发现了同样的声音冲着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会意将季丘带了下去。 右护法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但是也是好像在顾忌着什么,迟迟不动手。 突然间天空中炸开一朵绚烂多彩的烟花,欢舞一直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道:“小姐!” 季弦歌曵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欢舞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口哨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天空奇怪的是这哨声长长短短之后那些乱哄哄的马蹄声音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变得有秩序了一些。 “看来本座倒是小瞧落主了!”右护法好像也是明白了什么一挥手院子里面有加多了一些人,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左护法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右护法我们外面的人本不知名的军队包围了!” 由于这个男子身上裹着厚厚的黑衣服季弦歌曵是猜测不出来这时候的表情,但是确实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知道,右护法愿不愿意让我们见过一下我们小姐!”正在这名男子对右护法报告情况的时候上方突然就传来一声这样的话语。 季弦歌等人都抬头看去,才发现月光之下一个女子一身撒花的月光白色长裙将整个月亮都遮盖了住长发在风中飞舞着,若不是哪一边的脸上大大的疤痕触目惊心,恐怕是都会叫人误以为他是从月亮上下来的仙子不过这个时候这位仙子脸上带着是浓浓的肃杀之气是的那脸上的疤痕更加的触目惊心。 “月琴姐姐!”欢舞欢快的叫道,“月琴姐姐!” “鬼面琴师月琴?哈哈哈哈!”右护法大笑了起来,看着站在房顶上面的女子道不清是什么意味。 “小姐,外面的军队已经被我们都包围了小姐大可以放心!”月琴并没有理会这个右护法而是恭敬地对着季弦歌说。 但是季弦歌却是忧虑重重军队哪来的军队不过短短几个月这时候的军队能与敌人的相抗衡吗? “小姐,不必忧心!”月琴仿佛是知道季弦歌的担心又追加了一句。 季弦歌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掩盖掉了心中的没有底气,冲着右护法说道:“怎么办呢右护法好像你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呢,现在可是我要不要右护法你走的事情了呢!” 右护法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是外面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激烈的打斗声音让季弦歌微微皱眉看向了月琴,月琴冲着自家小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他们的人马。 既然不是月琴的人那么是什么人在这季府外面打了起来,大动干戈? “怎么回事?”右护法似乎也是有些吃惊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动乱。 一个手下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右护法右护法不好了,孟家的人,还有夜家的人在外面和我们的人家起手来了,孟家的孟大人和夜家的主事,都说想要见见右护法!” “孟家的人和夜家的人?”左护法也很是惊异,又看了一眼季弦歌突然就大笑了起来道,“我倒是忘记了咱们的落主还是个情种呢,哈哈哈哈,这点倒是和你呢个爹爹如出一辙啊,请!” 不一会,两个男子并肩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白一绿,相得益彰,季弦歌知道这个时候犯花痴是十分不好的举动,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这两个男子迷住了。 孟梓祤,这时季弦歌第一次见孟梓祤穿白衣服吧,这样的孟梓祤更加的显得飘飘欲仙了,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韵气度,即使面对这样的局势她依旧清风明月般的潇洒,好像着一切他都早已经知道了,花白色的长发以外的全部都在头上挽成了一个发髻,让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精神和不可亵渎。 这样的孟梓祤是既熟悉又是陌生的,若是说这样的孟梓祤季弦歌还是有感觉和印象的,那么,今天的夜西楼对于季弦歌来说就是完全陌生的。 从衣着到眼神都是陌生的,再也不是常常的水袖长衫像是伶人一般随时都可以轻舞,外挂鎏金彩绣,中间用一个男黑色的腰带扎了起来,显得十分的精神但是不敢让人靠近半分的威严,仅仅凭紧着衣服就让人有这样的感觉,这才应该是夜家的主事。 而那张脸,依旧是绝美异常,但是脸上没有了调戏的笑容,也没有温柔和讨好,有的只是运筹帷幄和冷眼冰封,衣袖上面粘了一点点的血迹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季弦歌却是发现了。 因为今天的夜西楼并没有耷拉着像是丝绸一般的长袖子,而是将袖口竖了起来,第一次季弦歌觉得,这个男子的双手并没有那么秀美,因为上面沾上去的是血腥。 看来这妖孽刚才可使动过手的,能让夜家的主事亲自动手的真不知道这个人是福是祸。 夜西楼淡棕色的长发在后面小小的挑起了一缕头发,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剩下的随着夜风在空中微微的起舞,在这一刻,竟是一点点都看不出来这个妖孽有这么女子的气息。 那些往日在自己身上撒娇需要自己保护的景象好像都是季弦歌自己的幻觉而已,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枭雄之气,是根本不会被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掩盖住的。 任谁也没有办法小觑的男子。 “小姐……口水要掉下来了……”欢舞看着看痴了的季弦歌,不由得小声提醒着。 季弦歌瞪了一眼欢舞,但是嘴角还是附上了一弄笑容,真有意思啊,夜家的人和孟家的人都来了,那一直以来的目的是不是因为付出水面了? “若是你们是为了《碧瑶山水图》来的,那可真是可惜了,不管是媚宫夜家还是孟家我都只有两个字,不给!”季弦歌看着那两个可以与日月争辉的男子,翩然而笑。 不得不说,夜西楼的美是男女通杀的,就算是现在不笑得他,一就是让不少的人看呆了。 知道右护法冷冷的眼神射过去,有些人还是不要命的想要多看一眼这妖孽。 孟梓祤与夜西楼并没有在上前一步,原因是因为媚宫在这个院子之中不下了阵法,将季弦歌与他们生生的隔离开来,若是他们硬闯的话,生怕是会伤到那个女子,只可惜那个女子现在还没心没肺的站在阵眼的中间笑得一脸无害,真不知道她是腹黑啊还是天真。 季弦歌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误入了敌人的阵法?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月琴出现了自己仍然没有动一步的原因,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干轻举妄动,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欢舞,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他的性命,秦梦雪那厮还不找自己来算账啊! 季弦歌看了看站在自己的身边护着自己的女孩,第一次,看着这个女子微圆的侧脸,想到了以第一次见这个女子时,这个女子对于秦梦雪的不舍。 其实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欢舞对于秦梦雪的感情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自己一方面讲欢舞留在了身边,信任她重用他,只因为这是秦梦雪的人再不济也不会伤害自己,另一方又是因为他是秦梦雪的人,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但是如见看着女子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是秦梦雪的人又怎么样,这样的时刻,他还是选择保护自己,哪怕他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 “欢舞……”季弦歌轻声的叫道。 “小姐……”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道:“帮我和秦梦雪说,不论他隐瞒了什么,我希望,他能帮我调查出师父死亡的真相……” “小姐……” 季弦歌是不甘心的,辛苦忙了这么久,不能毁在这里,可是欢舞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和左护法较量,这个阵法不破,孟梓祤和夜西楼一时半刻也是没有办法进来的。 但是,自己现在若是硬生生的要和右护法整个鱼死网破,胜算有几分,季弦歌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这个世间,若是一定要将师父的事情托付给一个人的话,季弦歌便是只能想到秦梦雪了,尽管这个男子现在不在,但是这件事情只有秦梦雪可以查出来。 “欢舞,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你会拼死保护他吧?”季弦歌道。 欢舞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衣服:“小姐,这……” “会的吧,就算是交给秦梦雪,你也会在那之前好好的保护它的吧?” “小姐,我会拼死保护这件衣服的,不会交给公子的,因为这是小姐的东西,我会亲手还给小姐!”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还有去改没有审核过的章节,爱你们,么么哒 043 胁迫 “小姐,我会拼死保护这件衣服的,不会交给公子的,因为这是小姐的东西,我会亲手还给小姐!” 季弦歌突然一挥衣袖,右护法见状也是连忙出招。 季弦歌的招数出的太过于突然,右护法一时之间往后一退,这一退,天空中瞬间划出了一道漂亮的白色痕迹。 季弦歌一把将欢舞推了出去,原来右护法站的地方便是阵中之地,而右护法忙着于季弦歌斗法,根本来不及阻止。 “夜西楼,给我保护好欢舞!”季弦歌接下右护法的一招,连连后退,但是还是喊了出来。 欢舞被季弦歌推了出来,但是看到季弦歌落到了下风,就想要再次进去,却是被夜西楼一把抓住了,夜西楼清冷的说道:“你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吗?你不相信你家小姐吗?你现在去只会给他添乱!” “我!”欢舞不再挣扎了,但是却是紧紧的盯着院子里面的局势。 “怎么样?”夜西楼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院中央的一男一女交手,道。 “这个阵法布置得很是精密,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所有的阵脚全部都是围绕着歌儿的凤衔天下武学招数路数布置的,只要她还在阵法里面,这个阵法就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孟梓祤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阵法里面虽然被逼的连连后退的女子,虽然处于下风,但是却是巧妙地揭开了男子的步步进攻。 现在看来短短的这几天的功夫,女子的武学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对于“空”的掌握也是比前几天更加的纯熟了,竟然可以用“空”压制住凤衔天下之中的阴邪之气! 孟梓祤并没有动,却是在心中通过女子的步伐算这女子的胜算究竟有多少,这种情况之下若是有人冒然闯进阵中,很有可能会折损了女子的真气。 当然,这样的季弦歌对于右护法来说倒是大吃了一惊,凤衔天下这门武学,是江湖上之人人人都是梦寐以求的,但是能修炼这门武功的体质少之又少,能与九重玄冥配合的更是凤毛麟角,但是不得不说这门武学试着当今世上的珍宝之一。 只不过每一门武学都有它的缺点,而凤衔天下的缺点就是过于霸道了,修炼凤衔天下之后在大成之前,除了九重玄冥很难再修炼别的武学,这也是这门武学的弊病之一。 可是,这也是今天让这位神秘的右护法有一些吃惊的地方,这个女子的身上除了凤衔天下竟然还有一股不不知名的真气,而且这股真气竟然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在季弦歌用了一点点小聪明,竟然在常常的阵法之中将有护法的一点衣服扯了起来,右护法竟是后退不动了。 季弦歌本来就是没有优势的的,人家不动了她自然也是不动了的,但是身体内却是没有表面上那般的自然,虽然有空的压制,但是凤衔天下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控制。 右护法不再动了,身后不远处,孟梓祤与夜西楼这两个人呢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人,若非逼不得已,谁想要与夜家和孟家为敌呢? “本座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夜家和孟家的人也是对这《碧瑶山水图》感兴趣?不如我们先合作等这图到手了,我们再好好商量应该如何处置?”右护法对着后面的两个男子说道。 “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觉得被人的脑子和你一样不好使啊?”季弦歌无奈的说道,“他们若是真心想要这图,还会和你分赃?再说了,你是分赃的人吗?” 右护法并没有理会季弦歌,时间已经比预期的耽误的太多了,在这么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这个女子不知道还有什么筹码。 “右护法真是说笑了,我们孟家的血玲珑在落主的手上,我们孟家自然是会全力保护落主的……”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我们夜家可是和落主有交易的,右护法若是伤了落主,他们落红斋要是不认账我们夜家,且非亏大了?”夜西楼清冷的说道,此刻他身上的气质竟然能让人暂时忽略了他那妖娆美好的容颜。 右护法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两个男子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是转而一笑,向着手下示意,不一会便是有一批人被压倒了不远处的长廊之处。 这些人之中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妙龄少女,但是季弦歌却是有些不少认识的,这些人若是没有意外就应该是之前寻美阁的人,还有为自己做冰蚕丝的人,更有一些人是从孟梓祤商量过来的无业之人! 那些人有些人哭哭啼啼的说着饶命,有些已经吓晕了过去,还有一些看着孟梓祤大声喊着孟大人救命。 “百姓无辜,你这又是何意?”孟梓祤看着那一张张无辜的脸孔斥责道。 但是右护法的此举并不是为了孟梓祤而是为了季弦歌,显然为错对象了。 “落主,不是本座卑鄙,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是请落主交出《碧瑶山水图》!” “呵呵呵~”季弦歌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落主以为呢?” “要是威胁的话,我觉得你可能找错对象了,我可不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后,就算今天这里血流成河我还是不会给你的!” 右护法哈哈一笑,一挥手,一个站在一个小孩子后面的侩子手举起刀就要砍下来,对面的女子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个玉笛却是旋转着飞了过来,将那把大刀打落了在地上,紧接着旋转回了主人的手里。 而这把玉笛的主人正是孟梓祤。 “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孟梓祤道,此刻支撑他的仍就是孟家千百年来的忠义孝道,和为官之道。 “我想你真是找错人了!”季弦歌淡淡一笑,“你要是威胁孟大人,或许这个方法还不错,要是威胁我那可真是用错方法了!”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显然又有一对不知名的人马来了。 右护法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道:“季弦歌,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能有多硬!” 说着右护法已经逼近了季弦歌,与季弦歌过起招数来,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侩子手本来想要在右护法一出招的时候就想要除掉一个无辜的百姓的,只可惜这一招招都奔孟梓祤挡了下来。 院中如火如荼的交战着,季弦歌频频落入下风,眼看不敌,而孟梓祤却是在尽力解救的那些被困住的百姓,但是一方面却是始终不放心季弦歌。 但是孟梓祤直到这一刻依旧冷静的,他洞察着一切,所以他知道季弦歌的胜算在哪里,比起季弦歌,这些百姓是丝毫没有胜算的,他有把握,若是现在这个局势,也能立刻保护季弦歌。 正在这个时候,夜西楼却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些百姓的死活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心里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的冷静,但是又能怎么样? 阵法不破,这个阵法便是与季弦歌的紧密相连的,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那个女子,那怎么可以?! 但是,这个阵法并不是普通的阵法,是极为高深的阵法,要有深刻的造诣才能很快的破解的,若是宗楷此刻在的话,说不定可以快一点,所以此刻的夜西楼没有功夫管孟梓祤救人的举动有多么的感天动地,他的目光在阵法的四周。 找寻着破解阵法的方法。 而在这个时候,院子中已经发生了因为两个人个人交手而产生的两次大爆炸,两个树已经轰然倒地,而那个女子已经处于劣势,但是确实让人丝毫看不出来退让之态,这种情况下若是退让一份,便是输了。 夜西楼第一次为这个女子的倔强感到心疼,也第一次为了自己无法保护她而感到无比的懊恼。 “夜主事,好久不见……”一个男声响起在夜西楼的身边,夜西楼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专注元中央的那个女子,竟然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动静,还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刻。 夜西楼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子竟然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呢?什么时候呢? 夜西楼转了过来,正是这旁边与自己说话的男子,并不是孟梓祤,但是却是见过的,在血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香山的陆恩信!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的陆恩信在玉阳城的时候更加的飘逸了,但是此时此刻夜西楼确实没有心思来调侃陆恩信的的气度,甚至没有想到陆恩信突然出现的目的,此刻他想到的只有陆恩信号称天机先生,运筹帷幄,那么阵法定是会不在话下的吧?尽管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阵法! “陆先生,这阵法可以破解之道?”夜西楼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说到。 “自然是有,只不过,凭我一人之力,恐不能成,这阵法看来布置的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季丘恐怕早着等着这一天,将他困住的人困在其中吧?”陆恩信眼神阴霾的说道,他熟悉季丘对于季弦歌的事情,一直就对于这个男子并不好感,此刻更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我会助你!” 陆恩信摇摇头道:“必须是熟的阵法之人,方可!” “陆先生可有计谋?” “如今去找熟悉阵法之人,定是不现实的,我带了香山的人,这些人是梦雪亲自训练的,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若是一旦出现空荡,你便将她带出来!”陆恩信说道。 “好!” “只是,这个方法有点冒险,夜主事很有可能会因此受伤,而弦歌也可能会因此受伤……” “恩。”夜西楼道,总比让她在里面一个人面对强敌的好! “等等!”关键时刻,另一个人的声音,出现,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竟然是明日! ------题外话------ 前几天的已经捉虫完毕了哈,嘿嘿,爱你们,么么哒,还有张杰已经全部改好,开放了,谢谢亲们的耐心等待~ 话说,女主的军队漏了个脸哈,哈哈哈,以后会有大作为的,现在只是小试牛刀哈,毕竟还不成熟~ 不过,实力已经成长很大一步了有木有,有没有人愿意猜猜这个右护法是谁呢?哈哈哈 044 人质 “等等!”关键时刻,另一个人的声音,出现,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竟然是明日!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西楼是认识明日的明日代表这燕寒秋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夜西楼怀疑的。 “怎么了?”陆恩信对与夜西楼有些异常的表现很是在意的。 “这个阵法我愿意助你破解!”明日看着陆恩信说道,“我的人已经在着四周的阵脚之处摆好阵势,你放心每一个人都是破阵高手不会有意外的,一定会让你们全身而退的……” “他是当今皇上的人……”夜西楼说道。 陆恩信脸色一沉想了想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能破阵?” “陆先生相信乌雅一族的人吗?” “自然相信了破阵之术可以说就是乌雅一族传出来的!” “在下正是乌雅一族的人!”明日道。 陆恩信打量了一番明日说道:“好,我信你!” “陆先生!”夜西楼似乎对于明日还不是完全的相信实在实在玉阳城的时候这个明日做的事情让人不敢恭维。 “现在没有什么比救他更重要的事情了!” 夜西楼看着在院子之中苦苦应对敌手的女子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季弦歌的体力已经到了上线了她毕竟是女子在体制上有着先天不如男子的局限,但是确实还是要好好的撑住。 而此刻阵外面的人也在苦苦的破阵之法! 季弦歌在时间上的拉扯之中根本就不敌这个左护法,但是季弦歌却是发现了这个左护法身上的弱点,以此为突破点竟然是讲左护法逼了连连后退。 局势十分的明显季弦歌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拖延着,直到他们将阵法破解开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院子之中趁着众人忙碌之时的空隙之中传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连月琴忙着指挥外面的军队都没有发现。 但是季弦歌却是发现了,他之所欲发现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敏锐的感觉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女子手上拉着的男孩,阿年! 而那个女子正是季云舒! 季弦歌一时之间气血翻涌连连后退却是冲着季云舒喊道:“季云舒你来做什么快带着阿年离开!” 季云舒却是一改那副较弱的模样道:“我带着我的好弟弟来看看我们的姐姐有什么错吗?” “姐姐,姐姐……”季何年在季云舒的怀中胡乱挥舞着看到了季弦歌很是兴奋,没有一点惊恐之意,也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么样的危险之中! “季云舒她也是你的弟弟!”季弦歌一边估计着远处的季何年一边又要应对右护法,本来就已经不敌,现在更是直接就落入了下风,刚刚好赚一点的局面马上就你转了过来。 “怎么办?还要多少时辰?”院子外面的人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动静,但是由于季云舒上要挟着季何年大家都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阵法非一日构成而且现在我们这里人手也是不够!” “我来帮你们!” “妹子啊!” “你给我回来!” 夜西楼转过头,才发现,暮千兰正张牙舞爪被程郢提在手中,而刚才说那句话的应该就是程郢了。 “你懂得破阵之道?”陆恩信道。 “整个乌雅一族一族若是连我都不会破阵知道那么乌雅一族也不用存在了!”程郢说道,“是不是啊,明日?” “恩,他能帮我们!”明日说道。 “好。” 于是众人在为了破解阵法而齐心协力,但是此刻,季弦歌的情况确实很不好,季弦歌现在还哪有心思和右护法斗法心中是对季何年的担忧,但是他确实不能表现出来。 “原来,落主真的如世人相传的那般狠心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弟弟等都可以弃之不顾!”右护法往后退上一部调理真气说道,这一仗打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季云舒不也是她的亲生姐姐吗他都可以做到我为何不可?”季弦歌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 “哦?哈哈哈,季弦歌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季何年在你心中的地位,那,既然你都不在乎他了,我就把它处理掉了吧,不然也是碍你的眼!”季云舒说着从袖口里面亮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季何年的脖子上道,“阿年,你可是不能怪姐姐啊,是你的大姐不要你了……” “啊,姐姐不要我的吗?”季何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面的危险,只是沉浸在那一句话中不可自拔,脸上的笑容被浓浓的失落代替,一张成熟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绝望,像是被母亲遗弃的孩子,接着那一张脸上竟然掉下了眼泪,不停地抽搐着,然后便是想要平了命挣脱季云舒的胳膊往季弦歌那里奔过去,嘴里还不住的叫唤着:“姐姐,姐姐,别不要阿年啊年会乖乖的别不要阿年!” “别乱动!”季云舒没有想到季何年会突然间的失控便是大声的呵斥道,而手上的个匕首已经深深的在季何年的脖子上面划出了血痕,血滴滴哒哒的落在了季云舒的手上,却是不能阻断季云舒仇恨的目光! “阿年!”季弦歌道,便是一张甩开了右护法,便是往季云舒那边飞身而去。 而众人皆是一愣这个女子竟然想要硬生生的创出阵法之中! 最吃惊的莫过于孟梓祤了,孟梓祤这时候的心思竟然忘记了那些还在等她救援队的百姓们,而这一个孟梓祤一直引以为豪的自信全然不见了,他竟然没有洞察到这个女子这一步的动作。 她想要立刻闯进阵法之中,但是奈何已经有人比他先了一步,而他现在要做的是,阻止右护法,孟梓祤在是在众人惊异之中闯进了阵法之中。 季弦歌根本没有想到右护法的武学造诣竟然高到这种程度,或者是说,这一瞬间季弦歌一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这个右护法竟然在收了自己一张全力一击之后这么快就能迎头直上! 季弦歌甩开了右护法,但是身体明显该觉到已经不舒服了,硬闯出阵法,已经超越了自己身体的极限,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一点点的停息,等到季弦歌到了季云舒的身边的时候,自己浑身的经脉已经不能动弹,但是却是依旧眼神凌厉:“放了阿年,季云舒,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步步逼近?” “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季弦歌,你的存在就是最对不起我的地方!她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吗?我现在还给你!”季云舒说着,将季何年往前一推,只听见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异常,紧接着,季云舒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道,“季弦歌你不是一直在查媚宫的人吗?我不妨告诉你,我和爹爹一直都是媚宫的人,呵呵呵,只有你傻兮兮的,你真的以为爹爹疼你吗?你真的以为你是嫡女就很了不起了吗?为什么从小到大最好的东西都是给你的,为什么?!为什么长大了,连我心爱的男子你也要抢走!为什么!” “媚宫?”季弦歌还没有时间惊异,便是看着季云舒长剑一挥直直的冲着季何年刺了过去,季弦歌这才恍然,原来季云舒是会武功的,虽然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功,但是对付这一刻的自己简直是绰绰有余了。 原来季丘和季云舒一直都在暗自布阵,或许今日季云舒的出现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是以前呢? 呵呵呵,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爹爹吗? 季云舒说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可是季弦歌真心想要大笑,他怎么觉得,是他们夺走了她的一切呢?! 但是此刻,季弦歌并么有怨声载道的时间,因为季何年以为重心不稳正往地上倒去,而那把长剑就要刺到季何年,季弦歌一个飞步,将季何年护在了身前,但是这样一来,自己便是没有了阻挡的空间,季弦歌紧紧的搂着季何年,季何年还在哭泣,季弦歌道:“没不要你,别哭了,不然今天不给你吃桂花糕了……” “姐姐……”季何年停止了哭泣,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痴痴的笑了。 季弦歌突然想起来孟怀古曾经告诉过自己,她的预见,自己血洒季府,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看孟氏一族,不能小看大月氏呢~ “恩~”季弦歌感觉到了预期中的疼痛,但是又不像是预期中的疼痛,季弦歌正开了眼睛,便是像是看到了时间停止了一般,那个华美绝伦的男子一手楼着自己,而那把长剑刺穿了男子的身体,剩下的刺进了自己的身体,没有想到,季云舒竟然用了全部的力气! 而夜西楼因为硬生生的闯入阵法之中,早已经受了重伤,在加上要即使护着季弦歌,竟然被重重刺伤! 夜西楼一掌重重的打到了季云舒的身上,季云舒跌出去几步之外,吐了一口黑色的血,便是仰天长笑起来,这声长啸伴随着陆恩信的声音:“破阵!” 刀光剑影! 众人进入了院子之内将右护法团团的围住,但是此刻的孟梓祤却是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他的眼中现在已经没有了右护法,没有了百姓买没有了天下,没有了社稷江山,没有了孟氏一族的责任,他只看得到远处的那个女子胸前的一大片血迹。 心像是被挖开了一般,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为什么会觉得不论这个女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都能第一时间阻止! 而现在那个女子从手指上一滴滴低落到地上的血迹,像是一个刀片一道道凌迟着他的心,他竟然让他在自己的面前伤到了?! 大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要出门啦,么么哒~ 045 无题 而现在那个女子从手指上一滴滴低落到地上的血迹,像是一个刀片一道道凌迟着他的心,他竟然让他在自己的面前伤到了?! 孟梓祤就这么站在了原地看着那个女子的胸口染了一大片的学籍就这么看着也是不知道这些血祭究竟是季弦歌的还是夜西楼的,但是自己的心却像是也被刺穿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冷风一阵阵的灌进来怎么也停止不了! 阵法已破,几个男子已经与右护法形成对峙的局面,但是却不右护法的对手,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就要数夜西楼和孟梓祤了,但是这两个人现在都是不在状态的,所以这一边还是处于下风的。 月琴在阵法破了之后立刻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何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季何年被满身的血祭的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在触及到月琴熟悉的怀抱之后立刻哭了出来但是却是只能小声的啜泣着。 季弦歌看着满手的血迹又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那个男子,满身都是血满手都是血怀中的那个男子脸色煞白却是单着妩媚的笑容那笑起来的幅度像是最绝美的曼陀罗,好像要将自己最美的一刻留给这个女子。 季弦歌就像是抱着一个血人一般,刚才那一刻季弦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是估算过的,就算是受伤,也不会危及生命。 但是夜西楼硬生生的闯入阵法之中已经深受重伤此刻还受了挨近心脉的这一剑,季弦歌快速的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止血大穴,可是看着这个男子季弦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 其实季弦歌很是清楚的,凭着夜西楼的本事这些伤势是要不了性命的,但是,这伤也是够重的恐怕这十天半个月都是不能妄动功力得了,堂堂夜家的主事怎么能让自己至于这种危险的境地呢? “我没事……”怀里的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外面连天的打斗声音,安慰着直直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的女子。 “我知道……”季弦歌平静地说道。 这一刻,季弦歌似乎不想要问这个男子为什么在自己的身边了,究竟有什么目的了,更不会认为,这么聪明的男子会用苦肉计这样的烂招数! 但是刚才那一剑,自己没有预料到的是季云舒竟然是会武功的,而且只直刺向自己的心脉,如果自己真的挨了那一剑,会怎么样?季弦歌不敢想,对于超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季弦歌从是很警惕。 身为夜家的主事,却是愿意抛下一切来救自己,季弦歌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季弦歌又不是冷血动物,也不是感情白痴,相反,她的感情很丰富,丰富到此刻,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又看了看院子中打的有些不低的男子门,道:“月琴,诛杀媚宫之人,一个不留!” 女子的声音很是清冷,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但是有几滴溅上去的血腥,让女子在这个夜晚显得肃杀十分。 而女子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无一例外脸上都是惊异的表情。 “是!”月琴道,一手搂着季何年,一手放出了一个彩色的烟花烟花的声音很是奇怪,之后,便是听见喊打之声。 激烈的打斗,人们的厮杀,从这惨叫的声音来看,连无辜的老百姓或者是看热闹的人也是无一幸免。 那一晚,京都像是从天而降了恶修罗一般,惨叫连连,季府前前后后横尸遍野,那一带,很多年之后都没有什么人敢靠近的。 据说,那一夜身穿奇怪盔甲的人屠城,血流成河,也据说,那一夜有人要起兵造反趁机杀入皇城之中,更有人说,那一夜,是老天爷惩罚燕寒秋弑父杀兄的大逆不道之罪,将这惩罚给了这朝阳城的百姓们。 有人说,那一晚月亮是血红色的,有人说,那一晚竟然下起了雪花,将那满地尸体掩埋,所有的罪恶归零。 等第二天的时候,整个街道已经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的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觉。 那一天,是大燕历正寒年间,三月二十四。 那一夜据老一辈的人说是个恶魔降临之夜,凡是触怒老天的人都会被惩罚。 很久很久以后,在这片土地上不知不觉有了这么一个习俗,在三月十四这一天,家里的人都是不能出门的,因为街上会出现索命的地狱使者。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城镇里面的人都是闭门不出,整个城镇像是一个死城一般,萧瑟异常。 初春下雪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属于比较稀少的景致了,再加上断断续续的飘了三四天的雨夹雪,更是有些奇怪了,春天已经开了小花的树枝上面有着点点的冰霜。 但是今日确实出了太阳,而且温度上升,暖洋洋的,树上的冰因为阳光的照射而一滴滴的往下面滴着水滴。 孟梓祤站在孟府湖边吹着笛子,低声很是清淡,也是听不出什么表情,他是刚从孟管事那里出来的,当日,季弦歌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他本来是可以阻止的,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但是他确实没有阻止硬生生的让那个夜晚被血染红,哪一个她的眼中心中只有那个女子的眼神,蔓延的血红色,硬生生的传入他的心里,将那一闪紧紧闭着的大门硬生生的撞开,就像小时候那无数次那个小女子踢开自己的门一般,门坏了再也合不上了!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只要那个女子觉得好,就算是将这一个城的人都屠尽了,那又如何? 因为那一刻,孟梓祤深刻的看进了那个女子的眼中,那个从来都不会让别人轻音的看透自己的心的女子,那一刻却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心底愤怒,伤害她所爱的人,利用他所爱的人。 对他步步为营,对他步步逼近! 孟梓祤很清楚,若是那一刻有任何一个人阻止了这个女子要阻止的事情,这个女子都会疯掉,变成恶魔。 孟梓祤与是想着,若是一定要下地狱的话,那边是自己先下去吧,即使所有的人都指责孟家竟然没有伸出援手,即使,那些无辜的人永远恨的眼神在临终前看着自己,但是那一刻,自己却是只想要护着那个女子,不论他是人,是魔! 当他与季弦歌和后来赶到的苍蓝一起将右护法连连击退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女子竟然为了对右护法强行逆转经脉,不经触犯了凤衔天下的逆鳞,这同样的是空的逆鳞。 但是她就是要疯了也要和右护法同归于尽,孟梓祤不知道这样的季弦歌是为了季何年还是那个叫做夜西楼的男子。 只是右护法毕竟不容小觑的,大势已去,右护法想要脱离他们,季弦歌哪肯,孟梓祤在那一刻甚至想到若是与这个女子一同成魔,能弥补,到时也是极好的~ 但是这个想法却是被苍蓝拦住了,终究是让右护法逃离了,而媚宫的军队,竟然一个不留,全部被诛。 那个女子训练的军队,即使自己死,也要绞杀敌人,究竟,它是什么时候训练出来这么一个不畏生死的军队? “少爷,少爷,宫里来信了……”一位小厮打断了孟梓祤的笛声。 “说。” “皇上说,既然皇后娘娘身体欠安,便是在孟府休息一阵子吧,左相发生这种事情,皇后娘娘也是不方便露面的,更何况最近也要忙着接待无忧王爷,没有时间照顾娘娘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孟梓祤看着不远处的房间,那个房间里面有着那个身受重伤的男子,而季弦歌不免不也得照顾着他,孟梓祤突然就无奈的笑了笑,那笑容与以往的淡然不同,竟然带着一丝丝的苦涩。 自己也是走火入魔了吗? 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竟然会置百姓的生死与不顾?竟然会至于孟家的祖训于不顾? 竟然,差点入魔? 自己,是疯了吗? 孟梓祤抬起头,刚好看到那个女子将窗户支开,疲惫的脸色一览无余,这个女子也是受了伤的,但是她确实不眠不休的照顾那个男子。 可是这一刻,孟梓祤却是一点也没有办法,甚至,他还是感谢夜西楼的,非常非常的感谢,若是当初没有夜西楼,那么季弦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这个男子,这个身负着夜家重任的男子,竟然不顾一切救了那个女子,而若不是自己估算错误,怎么会让女子至于那样的危险? 孟梓祤这一刻才发现,什么预言,什么天机,都是假的,若是不能一直在她的身边,什么都做不了,而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一刻想要在这个女子的身边,哪怕两个人现在隔着一个池塘。 季弦歌也是看到了远处的孟梓祤,男子的眼中并不像是往常的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竟然是有了一丝的肯定。 但是此刻的季弦歌太过于疲倦了,没有经历去探求那一抹肯定得原因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这次的冲动给孟家添乱了。 便是无声的说道:“抱歉……” 她并没有看到男子的回应,因为手被另一个男子给抓住拽了回来,季弦歌看着夜西楼道:“干嘛?” “小姐一刻不在奴家身边,奴家就觉得胸口疼……”夜西楼指着自己被包扎的伤口黏黏的说道。 “要不我再拆开帮你抱一遍?”季弦歌道。 “小姐好坏啊~” “我哪里坏了……”季弦歌无语。 “你想要轻薄奴家……”夜西楼害羞的说道。 季弦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即使是哪一张疲惫至极的脸庞上也瞬间有了光彩。 夜西楼却是连忙站了起来,将刚才打开的窗户关上了,将外面那个男子隔绝。 “你做什么?”季弦歌的笑意未减,看着男子的动作笑得更加的欢实了。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46 救命之恩 “你做什么?”季弦歌的笑意未减,看着男子的动作笑得更加的欢实了。 “没什么奴家受伤了不能见风……”夜西楼委屈的说道。 “花花啊……”季弦歌轻轻地推开男子的靠近捏着鼻子说道,“知不知道你都臭了?” “有吗有吗?”夜西楼闻闻自己说道,“才没有小姐欺负人!” “哈哈,哎,你的伤势也是该好了吧?” “小姐奴家可是为了你受伤的你以后可是要对奴家好一点~”夜西楼说着挑起了一缕头发在季弦歌的脸上骚弄着。 季弦歌却是认真的看着夜西楼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格外认真的说道:“恩。” 这会轮到夜西楼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突然没有了动作疑惑的问道。 “小姐,奴家还以为你要说奴家多管闲事呢~” “谢谢你……”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你没有多管闲事你救了我谢谢你……” “小姐,奴家突然发现了你更可爱的一面呢~”夜西楼说着笑容灿烂的旋转的坐到了季弦歌的腿上,搂住了季弦歌的肩膀。 “哦?什么?” “小姐对于自己的心好像格外的坦诚呢~” “是么?” “是!”夜西楼又往季弦歌的头上挨近了一点,男子说话的时候体系就喷洒在女子的额头之上,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心里痒痒的,确实有无从下手去停止。 “花花啊,你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夜西楼正如他所说的那般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的靠在了季弦歌的头上道,“就是想要靠着你……” “恩……”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恩。” “孟梓祤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你似乎并不生气,你好像对他格外的包容呢~” “这个啊,这个没有什么啊,我觉得孟哥哥第一个想到不是我很正常啊,一点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对于孟哥哥来说这江山社稷百姓民生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个我从小就知道啊,这没有什么……”女子无所谓的神情表现出了对于孟梓祤的充分体谅。 其实季弦歌真心没有怪孟梓祤的意思,他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步步为营,又不是和谁合作而最后计划失败并没有什么好责怪的,更何况孟梓祤本来就是身负这孟家的责任,就像是自己一直背负着自己的责任,季弦歌其实能够充分的理解孟梓祤心中的挣扎。 若是说这一切让季弦歌有什么吃惊地那就要说是孟梓祤的反常了,他竟然让那些百姓死在自己的失控之下,季弦歌又没有疯当时只是真的被媚宫给气到了,但是即使是这个样子季弦歌还是有着几分理智的他并没让人伤害百姓,至于误伤与否那时候还真心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考虑的了,但是孟梓祤竟然没有出手救那些百姓,这倒是让季弦歌非常的诧异的! 这几天孟梓祤天天都站在不远处吹着淡淡的笛声,季弦歌能从这个笛声中听出了无限的惆怅,孟家是仰仗什么存在的,季弦歌比谁都要清楚,正因为如此季弦歌曵是明白孟梓祤承担了什么。 季弦歌好不容易安抚了孟家的主事,以将遍地的事情除了了为代价,孟家出面平息这次的事件。 甚至好不容易才和孟家的族长们讨价还价让他们隐瞒住了自己军队的事情。以至于这场浩劫成了孟家想要阻止媚宫中人酿成的,百姓对于孟家的印象自然是缕缕下降。 百姓不会管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但是若是伤害到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拼了命的责备的,这种不管是非的责骂季弦歌可是没有时间承受自然是要交给孟府了。 所以,季弦歌根本就没有怪过孟梓祤,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却是一反常态的透漏出来了浓浓的内疚,季弦歌甚至不明白,他在内疚什么? 内疚没有救得了百姓,还是自己? 无论那一个理由,孟梓祤都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情? 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心思更加深刻的去研究孟梓祤的感情发展,这次的事情,瞒得住百姓却是瞒不住那个上位者,燕寒秋定然是知道的了,只不过,那一晚,媚宫的人趁机渗透进入了皇宫之中,皇宫里面也是很乱的,但是燕寒秋竟然是以雷霆手段全部处理掉了。 不过,季丘通敌卖国与媚宫勾结这件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虽然季丘逃掉了,但是左相已经被抄家,说是抄家,但是左相府抄的不过是下人而已,季云舒被收押进了大牢,季弦歌安然无恙的被庇护孟府之中。 不过,程郢的出现终究是让燕寒秋知道了乌雅一族的漏网之鱼,燕寒秋要怎么处理季弦歌也是很担心,只不过燕寒秋现在在忙着处理季丘下台之后的事情,也是没有时间来处理季弦歌的事情。 只是,季弦歌看了看夜西楼,这个男子,为自己牺牲至此是季弦歌万万没有想到的,季弦歌并非是对自己不信任也不是不信任夜西楼的感情,只不过,季弦歌曵是手握权力身处高位之人,他很明白这些东西只要拿起来了就并不是这么轻易放下来的了,但是夜西楼却是为了他将自己置于那样大的危险之中。 季弦歌怎么可能不感动? “花花啊,若是你想要知道《碧瑶山水图》或者你们夜家历来找寻的《碧瑶天神图》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季弦歌看着男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这个男子为了自己牺牲的这么大,若是他真的想要这两幅图,季弦歌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大方的全部都给他,但是分他一般也是可以的。 这样子,总是可以换的了这一份救命之恩了吧? 没想到夜西楼却是突然从季弦歌的身上站了起来,一手挑起了季弦歌的下巴,将女子的脸杨了起来,季弦歌就这么不其然的撞进了男子的眼眸之中,那眼睛之中有着一丝丝的愤怒还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和纠结…… “季弦歌……”夜西楼清冷的开口,“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有目的才靠近你了?” “难道不是吗?”季弦歌无辜的找了眨眼睛,难道这一直以来都不是? 夜西楼对于女子的话气结,但是又没有办法辩驳什么,不错,从一开始自己就是有目的的留在这个女子的身边的,可恶,这一刻夜西楼突然觉得这个女子聪明的这么让人气愤,要是个傻子就好了! 直接扛回夜家! “好,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为了《碧瑶山水图》,确切的来说,我要找的是《碧瑶天神图》,但是,现在,你,我也要……” “呵呵……”季弦歌干笑了两声,“花花啊,你会不会太贪心了?” “那么,要小姐一个也是可以的~” “花花……”季弦歌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夜西楼浓浓的眼神给阻挡住了,夜西楼什么都不做光是这么一个人摆在这里都会让人觉得七荤八素,热血沸腾,在加上现在,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诱惑,季弦歌有些不知所措。 季弦歌心中苦笑,要是有人对自己使用美人计,肯定是屡试不爽! 真是太没有定力了。 人是感情丰富的动物,但是有时极度有自制力的动物,而季弦歌属于又很强的自制力但是有是有相当丰富感情,这两者加起来常常会让正主十分的纠结和煎熬。 季弦歌觉得,这个妖孽肯定是老天爷派来考验他的定力的! “花花,你做……”季弦歌还没有说完,便是感觉到春风拂面般的温柔,那是一种没有感受过的滋味,像是柳枝轻轻的扫过眉间,痒痒的,却是还想要更多。 夜西楼的技巧是十分讨巧的,也是十分熟练的,足以让一个在这方面没有尝到什么花样的女子陶醉其中。 “夜西楼,你这么做不后悔吗?”季弦歌还是将男子微微的推开,双手抵在男子的身上,道。 “后悔什么?” “……” “小姐不要后悔才是好的,要对奴家负责……”夜西楼说着像是桃花的花瓣一般柔软而美好。 季弦歌笑了笑:“可是你还带着伤……” “没事……” “可是伤口会开的……” “嘘~” 结果,芙蓉柳面,玫瑰灿然盛开,像是滴出了血一般,然后,血和血融为了一起,在一个碗里一般,再也分不开…… 这时季弦歌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美好和舒服,第一次明白这件事情是一种享受。 有些事情,有些技巧,反而会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而且恰到好处的停止也会让某个女子暗中大喊,吃不饱! 原来这种是时刻,也可以如此的心旷神怡,而某人的手法让季弦歌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充分挖掘了这件事情的可塑性,和这个男子的好处。 结果,结果的结果就是男子的伤口果然又是裂开了,季弦歌不得已又要为这个男子再包扎一遍,这个男子最然长得十分的绝美,但是还是有着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的,身子很是结实,就是上面的花红点点很是触目惊心。 夜西楼看着为自己包扎的女子,嘴角始终都是一摸温柔的笑容,他没有去探究这个女子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也没有探究那个他是谁? 他只是觉得,真好,将这个女子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让她感到快乐真好,哪怕自己并没有满足也不想要累坏这个女子。 第一次,想要付出一切,只要这个女子快乐和舒服。 至于其他人,想要留在这个女子的身边,就要看有没有这个命了,孟梓祤夜西楼直接不列入情敌范围,这个男子背负的太多,不会构成多么大的威胁。 不过,夜西楼在很多年后,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自己的都没有想到的代价。 但是现在的夜西楼却是对于苍蓝很是看重,这个男子是在是没有缝隙,他的世界里只有医药和季弦歌,压根看不到别的事情,别的人。 至少在夜西楼的眼中苍蓝看到自己的根本就没有吃醋的表现,还尽心的为自己医治伤口。 这样夜西楼很是为难,神医谷的力量肯定是这个女子无法放弃的,除非,有什么可以代替神医谷的力量,夜西楼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暗光,她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47 画意 “小姐啊!”门外响起了清画的声音。 季弦歌推开了夜西楼身在自己身上的手,道:“下去!” “小姐啊,你怎么不负责任呢,奴家可是小姐的人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夜西楼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的前面长发落在了胸前,男子的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像是含着水滴晶莹剔透又是委屈无限,季弦歌瞬间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负责任的恩客,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 季弦歌摇摇头,甩掉自己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和自己说,我是女人,是女人! “赶快穿好衣服,别搞得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夜家主事的样子!”季弦歌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下床,却是在离开床的时候,衣角被那个妖娆的男子拽住了。 季弦歌回头,正巧看见一抹阳光从窗户外外面照了进来,刚好洒在了男子淡棕色的长发之上,让这个男子显得妩媚而迷离,那比女子还要白嫩的肌肤在阳光像闪着光泽水润荡漾。 美人如斯,佳人如梦…… 只可惜,性别为男…… 季弦歌正想要打趣地说上两句这个男子,却是被这个男子抢了先,夜西楼将女子的衣角打了一个不知名的结,而季弦歌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结里面还缠绕着男子淡棕色的发丝,疑惑的看着男子。 夜西楼道:“世人都说结发为夫妻,你现在的这个模样,肯定是不能与我拜堂了,但是这个呀也算是一个凭证,证明我们是一体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永远……”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永远呢……” “那就让我来证明给你看什么叫做永远……”夜西楼说着将一串漂亮的碧玺手链带到了季弦歌的手上。 “定情信物?”季弦歌打趣地说道。 “这是夜家的招鬼令,在每一个有夜家的地方,只要有这样东西,都可以运用夜家的力量……” “招鬼令?”季弦歌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血红色的碧玺道,“为何将这个给我?” “小姐不是一直想要夜家的力量吗,只可惜夜家的力量是不会起轻易给外人的,但是只要我在夜家的一天,我可以保证,夜家的力量就会为你所用,永不过期……”夜西楼认真的说道。 季弦歌当然是知道招鬼令的,但是也明白这个东西后面的力量,所以,即使是想要夜家的力量,季弦歌曵是打了有限能力内的主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招鬼令竟然会在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可以号令天下隐秘力量的令牌,真的在做自己的手上吗? 也许是季弦歌有些不确定的目光让夜西楼觉得好笑,便是扶住了女子的双手道:“你曾经说过,我喜欢你,并不单纯,若你是寻常家的姑娘,我还会喜欢你吗?” “在玉阳城的时候……”季弦歌笑了笑,其实季弦歌想要说那时候只不过是为了拒绝这个男子罢了,既然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都已经不在意了。 只不过看着男子认真的表情,季弦歌还是选择没有说话。 “现在我告诉你,你说不错,如果你是寻常家的女子,我根本不会对你这番样子,如果你没有拥有这一切,我也不会找上你,但是这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喜欢寻常家的女子?我可是堂堂夜家的主事,你又为什么会是寻常家的女子,你可是季弦歌!所以,一切假设都不复存在!”男子的眼中满是光彩,照亮了季弦歌的生命。 “我说……”季弦歌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们家清画还在外面等着呢,幸亏我们家清画家教好要不早就破门而入了!” 夜西楼也因为女子的话笑了笑的,像是一株艳丽的曼陀罗。 季弦歌将门打开,便是看见许久不见的清画站在了,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很久没有见这个男孩子了,不应该说是男子了,褪去了青涩的清画脸上已经没有了婴儿肥,显现出了了有轮廓的五官,只是那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这个脸上还是显示出了一点点的稚气。 只不过男子现在的表情很是严肃,季弦歌还没有说什么,男子已经跪到了季弦歌的面前,身子后面背的长长的竹制画筒撞击到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清画有罪,请小姐责罚……”清画低下了头声音里面满是自责。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想要扶起来清画,但是清画却是拒绝。 “清画,这件事情不怪你,阿年与季云舒本来就是姐弟啊,季云舒只要用一点点的手段就能毫不费力的拐走阿年,所以这件事情上只能怪我疏忽了季云舒,你起来吧~” “小姐……清画甘愿受罚……” “罚什么?” “请小姐做主!”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夜西楼骚包的走到了季弦歌的身后,一只手搂住了季弦歌,一只手撑在了门上面,看着那个鬼在外面的男子甜腻腻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故意漏出了脖子那一块的肌肤,让里面的红印子若隐若现的男子,心中无奈的嘲笑这男子的孩子气。 “清画啊,你要是想要赎罪,那边是进来吧,要是你带来的消息是好消息,自然就能赎罪了……”季弦歌道。 清画抬起头,那个妖娆多姿的男子不其然的就撞进了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当然包括了男子故意漏出来的痕迹,清画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将头瞥到了一边。 季弦歌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便是已经率先进到了屋子里面。 “还跪着做什么,不知道咱们家小姐是个冷血动物么?你就是跪死,他也可以一眼都不眨的,你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夜西楼笑的风情万种,好像在嘲笑清画又好像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夜西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季弦歌淡淡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进来,“清画,你还不进来,是让我等你吗?” 清画站了起来,从夜西楼的身边擦肩而过,门被关上三个人都站在桌子的四周,而,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六尺的未裱好的画。 “这是……《碧瑶天神图》吗?”季弦歌轻轻地抚摸着笔法细腻的画说道。 夜西楼却是一惊,《碧瑶天神图》?本来以为这个女子可能已经得到了《碧瑶山水图》,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连《碧瑶天神图》都到了她的手里! 夜西楼突然宠溺的笑了笑,他看中的女子果然不一般呢,不过,同时拥有这两幅图的这个女子会怎么做呢? “笑什么?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呢!”季弦歌看着笑得诡异的男子说道,但是不得不客观的说道,这个男子直接无死角,无不合适的表情啊,果然啊,底板好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啊! “小姐,这幅图是我自己画的,《碧瑶天神图》毕经离我们太过于久远了,里面的很多地方到了现在有些已经没有了有些已经换了名字。” “那,有头绪吗?” “你看这里!” “这,好像是大陈国的地形……” “不错,通过对角交叉的画法,我觉得,这幅图的秘密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地区,但是具体的还是没有办法研究出来,再加上上面标记了很多的古文字,不过小姐,我想这块地方画了一幅小的图出来,小姐可以好好研究!” “大陈国啊……”季弦歌默念了一遍,又看了看夜西楼道,“花花啊,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去一趟大陈国呢?” “这件事情不去恐怕小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吧,总之啊,你就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去大陈国了!”夜西楼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最近频繁地在调查大陈国的军队,还有媚宫与大陈国之间的联系!”夜西楼道。 季弦歌愣了一下方才释然,这个男子在自己的身边太久了,久到让自己忘记了这个男子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自己的动作若是这个男子查不到,那么行动力也是太差了。 “不错,清画,你先下去吧,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尽快做出来!” “是。” 清画离开之后,夜西楼又像是蛇一般的缠到了季弦歌的脖子上面,道:“什么事情?” “没什么,不过就是叫清画多画几幅图,放到市面上去……” “多画几幅图?”夜西楼默念了一遍,突然笑了道,“小姐,你不会让那小子胡乱画这两幅图去混要是听吧?” “怎么叫胡画呢?明明就是改了一点点的地方而已!” “还而已?不该都已经让人费尽心思了,你还改?我看你这是存心想要天下大乱吧?” “这天下本来就够乱了,我就是火上浇油一下……” “我的小姐啊~”夜西楼在季弦歌的脸上蹭来蹭去,像是一只小猫咪一般。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要,我就给他们,我敢保证没有个拿到手的人,都会以为自己的那一个是真的!” “恩!” “不过小姐,你调查这次大陈国的军队,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知己知彼了……”季弦歌无所谓的笑笑,是呀,知己知彼,那些士兵的衣领之处,无一例外的都有远古图腾的模样,虽然极小极小,但是季弦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并不是因为季弦歌的眼神有多么的好,只是因为这个图腾季弦歌在秦府见过,那是秦梦雪一直瞒着自己的秘密军队,雪鹰! 048 表情 并不是因为季弦歌的眼神有多么的好,只是因为这个图腾季弦歌在秦府见过,那是秦梦雪一直瞒着自己的秘密军队,雪鹰! 季弦歌下午好好梳洗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是坐在了桌子旁边,窗户微微的打开,窗子外面已经没有了那个仙人一般的男子,听说宫里出了事情孟梓祤和孟家的族长都去了。 但是季弦歌的心思却是飘散着很远很远,远到那个叫做大陈国的国度,远到那个脸色始终苍白的男子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这些线索却是让那个男子便是十分的陌生,为什么,秦梦雪的军队会和媚宫一起出现在这次的事件之中? 为什么秦梦雪这次没有出现,陆恩信确实出现了? 香山里京都这么远,就算是陆恩信收到消息赶过来,也是来不及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提前赶路才会赶得及的! 而这个提前给陆恩信透漏信息的人,除了秦梦雪季弦歌还真是想不到第二个人,只不过季丘这次的行动手法极其的严密,连自己都只猜出了一二,甚至连季丘要行动了都没有料到这个男子确实早就料到了吗,亦或是他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女子一手拿着已经空了的茶杯,长发随着清风在脸上轻轻的拂过,眼神迷茫黝黑深邃根本就看不到底,但是女子的容貌却是因为这一份迷离显示出了几分神秘的美。 夜西楼出来的时候就刚好见到女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女子的侧脸正好面对着自己那一双眼睛像投过了景物看到了什么别人都看不到的东西。 夜西楼生平遇到的女子无数,美貌的女子更是不在少数,但是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你说她漂亮把,它只能说是好看,并没有多么迷人的容貌,但是他确实能让你再也忘不了的女子,他的笑容,她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睿智,甚至她的那些阴谋权势,还有偶尔得逞之后的小笑容,都没有办法让别人忘怀,他将你的心捂热之后却是又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 容貌总有一天会衰老,但是这个女子的那一份独特的气质确实能叫见过他的人都觉得它拥有美如牡丹的容貌。 只是,这个女子的眼中永远是深不见底的,就显示现在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好像是在微笑,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毫无笑意的,夜西楼知道的这个女子在笑的时候不代表就是高兴,而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并不代表就是有事情。 她的表情是夜西楼见过的最单纯的表情了,单纯到你没有办法从她的表情上面看到一点点的他的心情起伏。 不过,那个晚上,当这个女子说诛杀媚宫之人的时候夜西楼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女子的愤怒,即使是被人逼入绝境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的真实的情绪波动但是那个晚上他轻易的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愤怒。 还有,他在杀人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血腥…… 这些都不是夜西楼关心的,在江湖之上,在刀光剑影之中,善良的人又有几个能能真正存活下来?站上高位? 但是也西楼关心的是,这个女子生气时因为自己么? 因为自己生气了还是她的弟弟呢? 夜西楼更加是因为是因为自己了…… 就是这一点点的认为,让夜西楼还有这一点点的不确定,夜西楼自嘲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不自信了? 似乎是听见了男子的动静,季弦歌转过了头来,冲着男子一笑道:“我要去一趟天牢……” “你要去见你妹妹?” “不错……”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夜家与孟家向来是旧识,我看你还是留下来看看孟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吧,孟家这种情况刚好可以好好的认识一下你这位新的夜家主事……” “小姐可是想的真周到啊……” “那可不啊,你要是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我找谁哭去啊……” “那小姐,我若不是夜家的主事,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等你不是夜家的主事了,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季弦歌轻声的说道,但是话语之间确实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很累很累。 “有季丘的消息吗?” “没有。” “对了,小姐你走之前我和你说一个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情?”季弦歌已经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季云舒被判了辞毒酒,季弦歌准备在这个女子死之前再见他一面,至于救不救,要在斟酌一番…… 只是,季丘跑了,有没有估计过这个女儿呢? 从小到大季丘不是最疼爱季云舒了吗,为什么这次竟然一个人逃走了,丝毫没有想要就季云舒的意思。 “那个陆先生,很有意思……” “恩信?对啊,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去看看恩信,谢谢他……”季弦歌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忙着照顾夜西楼,都没有见陆恩信,还想要问他一些事情呢。 “那我想,你可以不用去了……” “什么意思?” “因为它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恩,当天晚上确定你没有事情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夜西楼,你在我身边究竟安插了多少眼线?” “小姐感兴趣的话可以调查一番啊……” “懒得理你,走就走吧,恩信本来就不怎么离开香山的……” “哦?我倒不这么认为呢……”夜西楼一便将自己的头发和季弦歌的头发缠到一起,一边诡异的说道,自从夜西楼的伤势好转之后,她就已经乐此不疲的喜欢上了缠头发这个游戏。 “怎么说?” “陆先生可是没有回香山呢……” “没有回香山?等等,他该不会去了大陈国吧?”季弦歌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夜西楼那头发的尾巴扫了扫季弦歌的脸道:“小姐可真是聪明!” 季弦歌心思一沉,大陈国,陆恩信,秦梦雪…… “你的人还跟着他吗?” “怎么小姐想要我撤掉?” “不,继续跟着不过一定要千万小心不可露出马脚来,陆恩信不是个愚笨之人,若是他要见的认识那个人的话就更加的不能掉以轻心……” “那个人是指……秦盟主?” “花花啊,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 “小姐舍得?” “自然舍得!” “小姐可真是太坏了!”夜西楼嗔怒道,笑容的幅度,眉角的痕迹,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像是夕阳的一半的灿烂。 “我说真的,一定要多加小心!” “小姐放心,这自古以来,不论男女,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季弦歌皱了皱眉道:“你用了美人计?” 夜西楼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说:“她应该不算是美人吧?” “行了,不和你扯了,我要走了,不然就过了探监时间了……” “恩!” 季弦歌一出门就被大大的太阳的太阳晒得个措手不及,眼睛有一阵子都睁不开,季弦歌用手挡在了眼睛的前面,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一下强烈的阳光。 却是发现一个人拿着一把奇怪黑色的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苍蓝……”季弦歌看清了来人轻声的叫道,这一阵子苍蓝一直在为夜西楼看伤势,但是两个人却没有怎么真正的说过话,现在这么突然一见面,季弦歌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吧,你不是要去大牢吗?” “你都知道了……” “季丘逃走了,季云舒也许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了……” “苍蓝,谢谢……”季弦歌闻着苍蓝身上的淡淡的药草香味,突然觉得无比的踏实。 “谢我什么?” “救了夜西楼,他的伤势,若不是有你医治的话,不会好的这么快这么好的……” “傻瓜……”苍蓝将季弦歌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道,“不是你谢谢我,应该是我谢谢他……” “……” “当日,我和四爹爹在皇宫中知道左相府的事情后,赶过去已经晚了,若不是她恐怕受重伤的就是你了,现在多亏了他,你不过收了一点小伤,应该是我谢谢他,你还这样活生生的在我怀里……”苍蓝的语气温柔而淡然,但是那搂着季弦歌的臂膀却是微微的用力,传达了男子的不安于现在的舒心。 “不过,这伞也太特别了些吧?长得好奇怪啊,而且,你确定大热天的我们要打一把黑伞?”季弦歌指着头顶上的伞笑着说道。 “这个是欢舞给我的,说是最近热了,这个伞可以让太阳不那么刺眼,我试了试当真是如此的……” “欢舞?”季弦歌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什么欢舞,这定是秦梦雪那厮的鬼把戏!” “秦盟主?” “是呀,我就是觉得秦梦雪和上官止是一个地的人,两个人就喜欢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结果,秦梦雪非说不是!” “呵呵,秦盟主有些事情其确实别出心裁,比如这次陆先生的事情……” “哈哈,你也知道了?秦梦雪这次可真是做了不符合他以往风格的事情呢~”季弦歌打趣地说道,与苍蓝一同往大牢走去。 季弦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的,但是心中却是不能不说是有着一点触动的,这次的事情秦梦雪的确做得有欠考虑,不管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管他究竟布局了什么。 他这么贸然地让陆恩信前来,已经在一定的程度上暴漏了他自己,若是被有心人抓住还不知道能查出来什么呢! 但是季弦歌却是感激的,若是没有陆恩信的话,阵法也不会破解的如此之快,不过秦梦雪是为了什么,在这种时候,季弦歌是相信的,秦梦雪让陆恩信前来也是顶着无限的风险的,不过秦梦雪拿地正在做什么事情,这一举动无疑会造成了潜在的危险。 但是,季弦歌更是相信,这次的事情,但凡秦梦雪可以出现,绝对不会让陆恩信来的,究竟是谁么事情竟然可以绊住了秦梦雪的脚步? 大牢门口,有许多探监的人,这个时候正好是探监的时候,只要是普通的犯人都是可以允许被探监的,季云舒的罪责竟然被关在普通监牢之中,季弦歌当然明白燕寒秋是什么意思? 想要引季丘出来? 真是好笑了,虽然季云舒在外面人看来得进了季丘的宠爱,甚至超过了自己和阿年这两个嫡系的孩子,但是季弦歌很清楚,就像是潘大将军所说的那一般,季丘这个人是随时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任何人的,包括他的亲人! 季弦歌一直对这句话无比的赞同,只可惜,燕寒秋还是没有明白,季丘是怎么样的一种人。 季弦歌一直往监狱里面走去,季云舒被隔在最里面的地方,那个女子退去了华服,身穿的牢服,显得那柔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风了。 049 无题 季弦歌一直往监狱里面走去,季云舒被隔在最里面的地方,那个女子退去了华服,身穿的牢服,显得那柔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风了。 季弦歌站在了牢房的门口许久都没有说话,看着牢房里面的那个双手抱着腿的女子,她的身体格外的瓶颈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的叫喊的歇斯底里的也没有哭哭啼啼季云舒这样的表现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奇怪。 “你……”季弦歌轻轻地开了口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对于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季弦歌连叫什么都不知道,便是犹豫了。 倒是季云舒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来人,待看清楚是季弦歌时候,挑了挑眼眉:“季弦歌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怕脏了你这皇后娘娘的高贵的身躯?” “你呢?那你呢?你还等着好爹爹来救你吗?” 季云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道:“爹爹啊我从来就没有指望他回来救我,怎么你们将我管在这个地方难道是为了引他出来那我向你们是多此一举了,他不会来的……” 季云舒对于季丘的人知道是让季弦歌大吃了已经本来以为再不济季云舒也是应该对季丘抱有一线希望的…… “季云舒,燕寒秋的事情暂且不提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两个院子一向是互不来往的吧?就算是燕寒秋也是击球非要将我家进皇宫的你将这份罪责算到我的头上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季弦歌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这个看你这个样子的话我想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不如你说来听听让我看看我是不是在装糊涂?” “季弦歌你还要装?是你娘害死了我娘啊!”季云舒站了起来隔着铁栏杆冲着季弦歌大喊道。 “什么?”这还真是季弦歌是料不及的一件事情,“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怎么可能胡说?我娘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我娘从来没有想要和你娘争些什么,可是即使这个样子你娘亲也是不放过我娘啊!” “季云舒这种诬陷人的话可是要有根据的,你可以针对我但是我娘是无辜的死者已矣不要不敬!” “哈哈哈,季弦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你娘害死了我娘你有什么不承认的!” “不错全世界的人的确都说我娘亲害死了你娘亲,可是,全世界的人不都是没有证据的吗?” “若是我说我有证据呢?” “什么证据?” “我娘亲最爱喝的粥里面每天都被搅入了菱花散,所以,我娘亲才会难产而死,若不是一次意外我根本不可能发现!” “菱花散?你确定是菱花散?” “我有什么不能确定的?菱花散是神医谷的神药,这是当年万方蕊留下来给你娘亲的,整个季府的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方药物对于怀孕的女子有着致命的打击!” 季弦歌没有说话,季云舒说的这件事情是事实,当年万方蕊离开的时候的确是留下了许多神医谷的药物给自己的娘亲,这里面的确也是包括菱花散的。 但是,娘亲不可能用菱花散去毒害锦屏姨娘,并不是因为自己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娘亲有多么的善良有多么的不可能去作这件事情,只是因为,这个菱花散,根本就不在娘亲的手上。 当年万方蕊立下的许多药物之中爹爹拿走了许多,而其中便是包括了这菱花散。 在往下去季弦歌不敢想想了,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季丘是有多么大的一个阴谋啊,十几年前,季丘就已经与媚宫勾结,为了《碧瑶山水图》,故意接近娘亲,为了陷害娘亲,故意伤害自己的另一个妻子! 季弦歌突然浑身不停的冒着冷汗,好像头有一点点的眩晕,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话,不,要是季弦歌推算的没有错,重重的迹象看来,这一切就是真的,那季丘要是计划了多大的一场阴谋,或者可以说媚宫非计划了多大的一场阴谋。 或许从梅清逃出媚宫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只是,季弦歌始终不明白,当初背叛梅清与金铃,挑拨两个人的关系,甚至在背后暗自帮助季丘的人究竟是谁?! 要是这个人还活着话,应该也有不少岁数了吧,究竟是谁? 季弦歌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可是一时之间又是想不分明。 “季弦歌,你说说这偿债是不是应该血债血偿?”季云舒冷冷的看着季弦歌说道。 “我娘没有啥杀你娘!”季弦歌道,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这个女子说出真相来,但是季弦歌也是知道的就算是说出了真相这个女子也不一定会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这么一句话……看在姐妹一场份上,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呆多久的……” “哈哈哈哈,姐妹一场?季弦歌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姐妹!” 季弦歌没有再理会季云舒,走出了天牢,这一切不是季云舒的错,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是季丘,谋划了这一切,更可以说是媚宫,为了《碧瑶山水图》谋划了这一切,这好啊! 媚宫啊,为了你们的利益可是硬生生的毁了我的家呢,我要怎么报答你们这份深情厚爱啊,要不? 毁了媚宫? 季弦歌出来的时候,直接回了皇宫之中,而苍蓝这次也是跟着季弦歌回到了皇宫之中,这次苍蓝可是会来的名正言顺,因为黄芪就在宫中,对于黄芪的儿子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在的。 仿佛知道季弦歌会回来一般,燕寒秋就坐在朝凤殿的大厅之内,整个大厅金碧辉煌但是却丝毫压不住燕寒秋身上的冷气。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看到自己明显愣了一下,心中疑惑,本来以为这燕寒秋指专门在这里堵自己的,现在看来,难道燕寒秋不知道自己回来? “你们都站着做什么?皇上来了也不奉茶?”季弦歌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淡淡的说道。 可视下人们全部浑身颤抖着不敢动弹。 “怎么本宫说的话不算数了?” 下人们依旧是不敢动弹! “下去!”燕寒秋冷冷的开口,下人们跟得了特赦令一般以一溜烟全的全跑掉了。 季弦歌也不介意,看着燕寒秋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听说你去看季云舒了……” “是。” “朕发现皇后特别喜欢往大牢里面跑……” “……” “要不要在大牢里面给皇后设置一个寝宫?” “皇上直接说想要把我打入冷宫里算了……”季弦歌打趣地的说道。 “听说你带了苍蓝进宫?” “人家是来找人家爹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啊……” “是吗?” “皇上认为是?” 燕寒秋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释放冷气,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朝阳殿已经又重新翻修了一番,全部用了最好的金银珠宝,皇后的衣服也已经全部换了,是刚进贡的绫罗绸缎,皇后想要什么款式的可以吩咐人去做,御花园中上了皇后喜欢的花,现在可能还不明显,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看到了,至于后宫的女子,皇后无聊了想要玩玩,就叫他们来,不想理会,朕会命令他们都不得出寝宫一步!至于皇后私下里的那些生计朕可以全部都不过问……”燕寒秋一口全部说完了连断气都没有,季弦歌听得有些糊涂,甚至有些断句还没听清楚,但是季弦歌直觉认为燕寒秋受刺激了,而且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看来自己爹爹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啊,都成这样了。 季弦歌没有说话,权当没有听见。 “怎么,这些还不满意?”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那皇后还想要什么?”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吧?燕寒秋,你究竟想要什么?”莫非是《碧瑶山水图》?燕寒秋终于要这幅附图的主意了? “皇后从此以后,都不得离开皇宫一步!” 季弦歌愣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让季弦歌很是震撼,而是燕寒秋的神情,那张像是冰块一样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为不可见的惊恐的表情? 惊恐? 燕寒秋在惊恐什么? “你,还好吧?” “朕很好,如今左相已经不复存在,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被朕全部都清理干净了,你以为你还有靠山吗?” “哈哈哈,燕寒秋,难道你不知道我的靠山从来就不是我那好爹爹吗?若是我真心想要依靠他,无论如论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得到台的,可惜,不是……” “但是这次的事情,毕竟牵扯到了皇后,再加上皇后你的名声可是真心不怎么好,但是,朕可以保证,这个皇后的位置,你可以一直稳稳当当的做下去!” “燕寒秋,你的保证有什么用?这大燕国要是没了,这皇后也不过是个摆设,或许到时候连摆设都不是……” 燕寒秋眼眸一深,并没有否定季弦歌说的话。 “看来,边地的局势不容乐观……”季弦歌道。 “这就不是皇后可以操心的事情了……” “那我要操心些什么?” “安安心心的做朕的皇后!”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燕寒秋的话语,若是季弦歌咩有那么多的包袱,若是当初就是很单纯的嫁进了皇宫,没事斗斗嫔妃,算计别人,有皇上宠着,虽然这个冰块皇上的宠爱比较另类,但是还是要承认,这样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 只是,季弦歌注定过不上那样的日子,从什么时候起,就注定自己不能像是普通的女子一般了。 “燕寒秋,我曾经说过,潘朔大将军绝对不会背叛大燕国,是因为我手上有他的把柄,那么现在,边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有我手上的东西可以好好的与潘朔交谈。”季弦歌道。 “你说什么?你想要去边地?季弦歌,你在想些什么?” “正如皇上所言,我是很想要好好做这个皇后的,可是若是大燕国都没有了,这个皇后不就变成了阶下囚了吗?到时候,我可不殉国哈……” 燕寒秋不理会女子的胡言乱语,但是接下来女子的话语,却是让燕寒秋的连冷冷的绷紧。 “皇上可知道我拿住了潘大将军的什么把柄吗?”季弦歌淡淡一笑,“是潘大将军这一生最在乎的东西,她的女儿……” “潘锦瑞?” “不,是欢舞……” “欢舞?那个不是你的丫头吗?” “不错,但是他也是潘朔大将军失散多年的女儿……” “那潘锦瑞……” “假的……”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燕寒秋的眼眸变深,要是这个女子一开始就知道,未免隐藏的太深!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前两天的虫虫都捉完了哈~么么哒 050 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燕寒秋的眼眸变深,要是这个女子一开始就知道,未免隐藏的太深! “燕寒秋你觉得呢?要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还会等到现在再来威胁你我要威胁你的机会可以有很多……”季弦歌并不奇怪燕寒秋的怀疑要是燕寒秋不怀疑的那才说明燕寒秋很是奇怪,要么就是燕寒秋真的死毫不关心这件事情要么就是燕寒秋早已经调查清楚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季弦歌所希望的所以现在的这种反应刚刚好。 燕寒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弦歌,似乎要从这个女子的身上看出什么花样来。 “季弦歌你告诉朕这件事情就是想要去边地你可知道现在边地究竟有多乱?” “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能为皇上分忧也是极好的……” “季弦歌不要找这些冠冕唐欢的理由,你去边地定是由你自己的事情吧?你以为凭着你的那一支军队可以弄好遍地的事情?”燕寒秋看着季弦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边地的这次事情皇上也应该很清楚不是单单靠着无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皇上在边地的军队并不弱,可是为什么却是迟迟的不能很好地解决这件事情军中的事情想必皇上已经很清楚了,皇上的军队与盘价的军队里来不和这次出事情不得不喝,这次出事定时除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什么变故。” “皇后以为除了热什么变故?” “联想到京都季丘于媚宫的这件事情我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件事情一定与媚宫和季丘有关系但是为什么大陈国和媚宫有关西这件事情还是要进一步查查探的,这些都暂且不说皇上现在你的身边有可以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吗?虽然你将裴源瑾大人与祝子言派去了贬低但是他们真的可以顺利结局这件事情吗?” “这两个人可是你给朕建议的!” “不错,但是皇上仔细想一想你的身边还有别人吗?如今大燕国的拘束不稳定若是皇上身边在出了什么事情丁时会雪上加霜的所以皇上的军队还是要有一部分留在京都的这样一来贬低的实力就会少了许多,再加上裴源瑾大人不过是文臣他与祝子言可以光明正大的里去大陈国,而我呢,可以去暗自去,两边夹击,这样未尝不好呢?” “皇后倒是把所有的地方都给震考虑清楚了,皇后就这么象牙去边地,哪里有什么吸引皇后的这可真是让真感到好奇!” 季弦歌一怔自己表现的是不是有些明显了,燕寒秋会不会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了? “皇后不用担心真还没有那个心思去调查皇后,但是,皇后既然这么想要去,朕倒是可以成全皇后,不过,季何年要留在京都,朕会将季何年接近皇宫里面来好好的替皇后照顾她!” 季弦歌没有说话,怎么,要用啊年作为人质吗? “朕还记得皇后说过一个人最好是没有弱点的,可是皇后三番四次的为了几何年初时这是不是说明皇后还是一个平凡的人呢?” “呵呵,这么说皇上真是高抬我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我是说过一个人最好是没有弱点的,但是我又没有告诉皇上,有弱点的人是幸福的,因为有所在意的事情的事情,而在意阿年,就是我最幸福的事情,皇上要帮我找照顾我很感激,不过,我想不用了……” “恐怕又不得皇后说不,朕已经派人将季何年接进宫好生照料着了!” 季弦歌一怔这一阵子大家都很忙季何年被放在了孟府清画忙着《碧瑶天神图》的事情,月琴忙着军队的事情,竟然都没有时间一天到晚的看着季何年没有想竟然让燕寒秋钻了空子孟家的这帮老顽固竟然把阿年交出去?! 但是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这样的程度孟家要是不这么做的确会和燕寒秋之间产生缝隙他们这么也是权宜之策,任谁都会牺牲别人的利益保全自己的利益吧? 只是,燕寒秋竟然折返的算计着自己季弦歌不禁有些微微地不高兴。 可能是敏感地感觉到了季弦歌的不高兴燕寒秋的语速发放缓了一些:“皇后是去帮朕平反又不是一去不回做什么这幅表情好像要一去不回似的……” 季弦歌心中一空并没有说话。 “皇后不会打算一去不回吧?” “怎么会呢?这里皇上都许诺了我荣华富贵的一来伸手饭来身口我怎么舍得离开这里呢……” “最好是这样……” “当然……” “你知道朕为什么这次访你去边地吗?” “不知。” “我听说,这孟家的力量,夜家的力量都为皇后所用了,皇后可真是好本事啊,这么多多年了,真都被这两家人牵着走,皇后倒是逼真还要厉害呢!” “臣妾怎么敢?不过是侥幸而已,再说了这孟家的老狐狸们皇上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权,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孟家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大燕国的社稷江山的!” “才刚拿到孟家的力量就这么急这位孟家说话了?” “皇上应该很清楚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若是这次这件事情办不好的话,朕可能无心照顾季何年,而孟家的话,要是皇后不再真很有可能会怀疑孟家的忠心,到时候真的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皇上你那孟家来威胁我?会不会有一些跑远了?” “孟梓祤好歹也是你曾经的未婚夫,而且针已经调查过你们那些陈年旧事了,当年你可是天天的追在孟大人的身后,像是一只跟屁虫一般,才讨来的这段婚约,想必朕的皇后当时很中意孟大人吧?” 季弦歌没有说话,仔细看着燕寒秋的每一个表情,他不知道燕寒秋那一句话是试探那一句话是开玩笑,但是燕寒秋连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调查到了,还有什么事他还没有调查到的? “皇后觉得则么样?”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自然是谨记于心中了……” “那好,为了保护皇后,朕特别将崔俊放到皇后的身边以便保护皇后!” “不会是监视我吧?” “皇后要是这么想朕也是阻止不了的!” “不如将明日给我吧,老人还是熟悉一些……” “恐怕啊要让皇后失望了明日现在不能出皇宫……” “你把明日怎么了?” “应该是朕问皇后和明日串通这么久瞒着朕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季弦歌马上就明白了燕寒秋定是知道了程郢的事情,想来若不是自己的话,程郢也不会来京都,更不会如此明显的暴漏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季弦歌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毁了人家一族一脉这么缺德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再加上程郢可是帮了自己的大忙呢,不管是在京都还是在玉阳城。 “皇上,我并没有什么隐瞒你的事情,乌雅一族的事情我本来就知道的不多,我倒是真的问过明日可是人家迟迟不和我说,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不是我的就是留在我的身边也是没有用的,明日和乌雅的心思始终都是在皇上身上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皇后不会去调查?” “毕竟已经是黄山的人了我调查有用吗?” “那这次皇后要想来要明日?” “实在是出于无奈啊皇上这媚宫善于布阵而传闻这大陈国的战神也是布阵高手啊,凭我这点小伎俩骗骗普通人还好要是真的碰上高手估计还真的是要回不来了……” 燕寒秋眼色一暗微不可为以至于季弦歌根本就没有看到,燕寒秋想到了这次左相府的事情,自己是知道季弦歌去了左相府的,自己也是安排了人手的,这次作响的行动烟火干求多多少少也是洞察的了,但是独独没有想到的是,左相竟然在季府之内设下了阵发来困住自己的亲身女儿。 燕寒秋这段时间没有少为自己的失误内疚,所以即使这段日子季弦歌在孟府照顾夜西楼燕寒秋也是没有说什么。 当然孟府传出来的消息只不过是季弦歌照顾夜西楼,可不是同一间房间的照顾。 这些事请孟梓祤自然不会让他们传到燕寒秋的耳朵,再加上燕寒秋要处理超汤中的事情又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小内疚,燕寒秋自然是没有发觉额的。 毕竟明日会来禀报的事,这个女子的的确确的差点死掉了,现在看着这个女子还能坐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将这条件,燕寒秋突然觉得一直以来这么一块大石头就这么悄然落地了。 去边地的事情明明可以不答应季弦歌的,他明明可以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季弦歌困在皇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女子侃侃而谈,燕寒秋突然觉得这个女子不应该是恙在深宫中的金丝雀,而应该是高飞的雄鹰。 虽然雄鹰的话性别有些不符合…… 燕寒秋倒是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妥,自己的女人能帮自己份有着是再好不过的了,更何况,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和自己并肩而战不是吗? 要不是媚宫的事情,还有京都里面残余的势力没有处理好,燕寒秋都想要和这个女子一起去边地了,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 051 没了 要不是媚宫的事情,还有京都里面残余的势力没有处理好,燕寒秋都想要和这个女子一起去边地了,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程郢的事情毕竟在明日遇到你之前那是他们乌鸦一族自己的事情你要是现在怪罪总归是有一些不妥……” “皇后是想要朕放了他们?” “皇上这个程郢可是当年乌雅一族中最厉害的人,皇上若是愿意放过他说不定他感念皇上的恩德还能好好的忠于皇上呢!” “我看皇后倒是一直为这个程郢说清,在玉阳城的事情皇后好像也是以孟家的名义出面护住了杨子寨……” “皇上英明倒是调查的清楚啊……” “皇后的事情朕自然是要好好的关心了,难道不是吗?朕想朕的事情皇后也是调查了不少……”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一直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让季弦歌都是难以猜测他的伤心死有时候季弦歌觉得和燕寒秋相处真的是很累。 “对了,至于去边地的事情皇后可以过一阵子先动身……” “皇上遍地的事情迫在眉睫怎么你还让我过一阵子在动身呢?” “就算这件事情再急也要等的裴源瑾家的婚事办完啊!朕可是答应了给他们主婚的!皇后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 “你说什么?”季弦歌一惊随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你说,裴源瑾家的婚事?裴书敏?” “正是啊!” “和祝子言?” “不错。” 混蛋! 季弦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眉宇之间有着一丝戾气。 “皇后不会看上祝子言了吧?这自从从玉阳城回来之后皇后就看祝子言处处不顺眼,倒是让朕很是疑惑!” “皇上想多了我怎么会看上那样的男子?前一阵子进宫的那个女子皇上知道吧?” “你的好姐妹暮千兰?” “不错。” “朕当然记得,她可是惹了不少的妃嫔,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乡间粗陋女子,不过,听说这次救了皇后她也是有功的!怎么,他和祝子言有什么关系吗?” “皇上,他们俩个在玉阳城的时候可是关系匪浅呢,这不得不让朕怀疑……” “怀疑什么?”季弦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了起来,“怀疑我和祝子言吗?哈哈哈。这太好笑了,燕寒秋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和祝子言那样的人在一起可是要有非凡的忍耐力的!” “这么说裴家小姐的忍耐力不错我倒是觉得裴家小姐是一个会看人的人,祝子言或许在你们看来什么都不是在他看来可是一块宝贝呢……” 季弦歌突然就没有了话语眼神幽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季弦歌?” “燕寒秋你知道吗当初我娘亲的眼中我爹爹才是一块无价之宝可是这一辈子他得到什么了?” 燕寒秋自然是知道季弦歌家里的那些事事非非的大概的,看着季弦歌迷茫的眼神,便是说道:“我……” “好,我与你为他们一起主持婚礼……”季弦歌打断了燕寒秋好像是要说的话,“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你若是想要通过祝子言笼络裴家的话,可是要好好打量打量了的祝子言可是为了功名利利益连自己的感情都是可以牺牲的……” “皇后指的是暮千兰……” “不错。” “其实为了国家大义以牺牲小情小爱,是一个男子应当承担的责任!” “哦是吗?”季弦歌看着燕寒秋眼中漏出了浓浓的讽刺道,“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都要依靠靠女人,还能指望他什么?” 燕寒秋感觉到了季弦歌的情绪波动不想再和季弦歌谈论这个话题便是不再说话了,两个人之间一时之间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名宫人在门口叫道。 “何事?” “季云舒贵妃娘娘在狱中没了……”那迟疑了一下子说道。 “没了?!”季弦歌一惊,“谁做的?” “回禀皇后娘娘,没有人动手脚,是贵妃娘娘今早莫名其妙的就昏倒在了大牢之中太医到的时候就就就已经没了……”那位宫人听到季弦歌严厉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尸体呢?” “因为是还带有品级的娘娘所以这也不该乱动等待这皇上的决定呢!”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想从这个男子的脸上找到一点点的悲伤,但是季弦歌失败了,这个男子的脸上依旧如冬天的冰雪拂面,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没有一点点的温暖。 好想死掉的那个女子与他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关系,没有得过他的一丝丝的恩宠,也没有陪过她这么一年过的时间,季弦歌突然觉得很心寒,这么一个男子让季弦歌觉得很心寒,就像是得知了季丘竟然是害死姨娘的凶手,一样的心寒。 本来对于季丘,季弦歌的怨恨并不是很多,相比怨恨的话不解更是有很多,不过现在季弦歌全部都清楚了,这个男子为了自己的想要得到的步步为营,将自己身边一切算不都算记载了脑中。 季弦歌曾经以为季丘是爱着姨娘的,但是直到现在季弦歌才清楚的明白,她的好爹爹其实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多么可笑。 “皇后以为该要怎么办?”看着表情有些不对劲的季弦歌,燕寒秋开口说道。 “皇上为何问我?” 燕寒秋也不觉得奇怪,很自然地说道:“皇后是后宫之主,这种事情自然是要问皇后的意见了男子到一个女人的事情也要让朕来亲自过问吗?” 季弦歌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原来女人的性命在这些上位者的眼中不过如草芥,不分贫穷与富贵。 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嘛?连裴源瑾都默认这样的,没一个女人在男人的背后甘之如饴,若是这个男子真心相待也就罢了,偏偏有多少男子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了自己的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子? 可是,自己不是一直以来都觉得没有问题吗?没有一个人觉得有问题得到宠爱的女人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对了,想起起来了,季弦歌突然想到秦梦雪曾经和自己说过的,在秦梦雪的家乡女子是可以得到尊重的,每个人的性命都是平等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遇到秦梦雪之后吧,在香山的时候,在灵山的时候,秦梦雪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陪伴,这些事情都是秦梦雪告诉自己的,那时候自己身边的亲近之人就只有师父和秦梦雪而已,而师父并不如秦梦雪与自己这般亲近,毕竟是同龄人,虽然季弦歌一直觉得秦梦雪和自己压根就不是同龄人。 后来,下山了,季弦歌才发现自己改变了好多,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突然潜移默化的觉得不可思议了,呵呵,真是可怕啊,原来人对人的影响会有这么的大? 在很多年以后,季弦歌才慢慢的明白,原来影响是相互的,在他被影响了的同时,别人也在被影响,而人与人之间也是相互吸引的,因为一个相同的特质而相互吸引,所以他们是两个人但是事实上他们又是一个人。 听起来多么的奇妙,明明是两个人,却是一个人,不过这个道理,现在的季弦歌是万万的没有明白的,现在的季弦歌风华正茂,对于一切充满了一个女子不应该有的雄心壮志和信息满满,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不可以,将她的尸体抬过来?”季弦歌终于拉开口说道。 “这,皇后娘娘啊,这是不祥之物台金皇后娘娘的宫殿恐怕有些不吉利吧?”宫人犹犹豫豫的说道。 “抬来吧,朕在此还怕那些邪门外道之物?”燕寒秋中满皇家威严冷冷的说道。 “是奴才遵命!” 季弦歌心中笑道,你就是是邪门歪道之物当然不怕! “皇上,可否请太医院的人过来?” “皇后是想要请苍蓝过来吧?” “皇上我可是不懂这仵作之术但是若是不亲眼瞧着的话怎么可以放心,怎么说季云舒也是我的妹妹,他为什么会突然死掉,我总是有理由知道的吧?至于请哪一位太医,那就要看皇上的主意了,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当然不能请个泛泛之辈了……”季弦歌道。 “好。”燕寒秋并没有反驳季弦歌,相反的,她对于季弦歌的话很是赞同,只是邀请的人实在是让他他有些不爽,但是这件事情的确事关重大,自己安排了那么多人看着季云舒,竟然还能出这种事情?! “来人,请苍蓝谷主!” “是。” 苍蓝来的并不快,尸体抬来了,苍蓝还没有到,季弦歌看到了一个披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进来,突然心中中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季弦歌走上前,想要掀开白布,却是被燕寒秋一把抓住了手,燕寒秋用眼神示意枕边的人将白布掀开,冷冷的对季弦歌说道:“脏!” “脏?”季弦歌看着季云舒那张脸映入了了自己的视线之中,那张脸没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表情了,他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很奇怪,这一刻季弦歌并没有什么很爽的感觉,季云舒也许确实是三番四次的害过自己,但是确实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事实性的伤害。 再加上,季云舒到死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亲生父亲利用的吧? 其实,自己和季云舒都是苦命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甚至或许都是被算计好的,多么的可悲啊!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52 古怪 其实,自己和季云舒都是苦命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甚至或许都是被算计好的,多么的可悲啊! “皇上苍蓝谷主来了……” “请……” 苍蓝走进大殿的时候正巧看见那个女子眼神迷离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整个大殿十分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等着那些女子说些什么。 但是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女子,其事地上的女子仔细看来的话眉眼之间倒是和季弦歌有着几分相似的抖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变成了这幅模样? 季弦歌猛然抬头便是看见苍蓝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看着自己。 “苍蓝,我想要知道她的死因!” “恩。” “我家臭小子又不是你的仵作还帮你看死人?!”一声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男子由远及近的出出现倒是季弦歌身边的燕寒秋比季弦歌的反应要大一些燕寒秋站了起来手一挥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皇叔不是说今天要出宫吗?”燕寒秋站了起来恭敬的说其实燕寒秋的口气压根就没改变过依旧是冷冷的口气但是一丝丝的快速但是在季弦歌看来燕寒秋园愿意起来迎接黄芪,就已经是燕寒秋不少的退步了。 “见过黄芪谷医……”季弦歌曵淡淡的行礼道。 “得了,我可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离我家臭小子这么护着你我啊,看来将来是要受这个儿媳妇欺负了,真是可怜呦!”黄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张上了岁数的脸上仍旧是掩盖不住曾经的风华绝代,貌美如花,不错地确是貌美如花,这样的岁数保养得这么好季弦歌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季弦歌甚至可以想象若是这个黄芪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 不知道若是黄芪年轻的时候遇见了夜西楼这两个人是谁更加的美貌呢? “四爹爹!”苍蓝暗暗的说道。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你去给人家做仵作好了……” 苍蓝无奈的摇摇头真的走到了季云舒的尸体旁边仔细看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让你去你还真的去啊!”黄芪不悦的将头你到了一边去整个过程中就和从来就没有看到燕寒秋一般燕寒秋竟然竟然也是不生气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 “看起来是中毒而死的……”苍蓝抬起头说道。 “什么毒?” “已经融入血脉之中再加上人已经死了很多药物现在一时之间也是不好说明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药物一定是长期服用的慢性药物而这最后一份可能是最后一根稻草……” “你是说,有人长期对季云舒下毒?”燕寒秋问道,但是苍蓝并没有理会燕寒秋与黄芪一般好像是眼中并没有这个男子,她的眼中只有那个一手拄着下巴的女子。 女子在思考,燕寒秋压下满心的怒气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没有办法像当年的黄芪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就可以放弃掉大燕国的江山社稷,也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现在心中的不舒服就这么公然的和神医谷作对。 燕寒秋沉住了气,现在大燕国一切都还不稳定边地的局势有这么乱,朝中也才是刚刚稳定下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的皇后竟然可以牵制住这么多的实力不得不让他感到着急,他怎么可以允许一个女子拥有这么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更何况这个女子是他想要留在身边的女子? 若是大燕国海河生平真想就这么折断这个女子的一切羽翼,可是,现在,就像是当年他需要孟氏一族一般他现在需要这个女子,但是燕寒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谁这么女子是有资格和他并肩俯瞰这个大陆的,一起打下这个江山让这个江山更加的稳固也没有什么的不好,娘亲生前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女子若是肯和你同甘共苦,说明非他是对你是真心的。 燕寒秋看了看这个女子,他们之间,这么多这么多的的事情,应该也算是经历了许多的苦难了吧? “这是谁做的?这女娃不是已经被关在大牢之中了吗?是谁最后连个活口都不留?”黄芪说道。 苍蓝摇摇头。 季弦歌却是幽幽的开口:“我知道……” “哦女哇啊你又知道说来听听是谁?” “是我爹……”季弦歌苦笑了一下。 “你爹?季丘,不会吧?这个是他的亲生女儿啊!”黄芪收起了笑意,随即严肃地说道,“不过要是那个男人的话,这么做倒是未尝不可,我可是听说,他这次和媚宫还有大陈国的人联系,看来蕊儿当年说的没有错,这个季丘一定是有阴谋的,可惜,梅清当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何苦……要杀人灭口?他能知道一些什么呢?”季弦歌将季云舒的白布盖上,转身看着燕寒秋说道,“皇上,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朕会为她风光大葬,她毕竟还是朕的贵妃季丘的事情与他无关……”燕寒秋仿若洞察了女子的想法冷冷的说道。 十几天之后,裴源瑾家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十里长街铺满了红色的锦缎,整个用度比照朝中一品大臣给足了裴家与祝子言的面子。 一场婚礼整整热闹了五天五夜,流水席从城头摆到城尾。 皇上与皇后亲自主婚者更是无上之高的荣誉,整个陪嫁在大燕国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起来,甚至有人说他们会是第二个左相。 但是毕竟皇后娘娘的身份还摆在那里呢,这种话倒是也不敢乱说的。 还有人说,在婚宴之上有一个女子闯了进来差点就搅黄了这个婚宴,幸亏皇后娘娘阻止,别说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和狠,不闻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拉住去问斩首了,一点也不顾及婚礼是不是不能见血。 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到边地城云阳城的时候,已经被慢慢地湮没了,在云阳城与远远没有没有大陈国的频频进犯来得重要得多。 再加上,叛军已经驻扎到了离云阳城不远的郫县,更是让云阳城的百姓诚惶诚恐,怨声载道,半夜都不敢出门。 而最近,这大陈国更加得猖狂,好想要趁机拿下这云阳城一般,竟然有了一个木制的怪物,这个怪物竟然可以喷出火来,弄的收成的士兵更是不敢上前迎战了,几场战役下来,云阳城已经有一半在大陈国的士兵手中了,而另一半潘朔大将军还在紧紧地守着,只不过由于内部问题,民心涣散,军心不稳,在加上郫县的动乱,更是岌岌可危。 季弦歌一行人是从小道一路赶来边地的,要比祝子言他们从官道上来最少都要快了十几天。 不过听说,裴大人升了官职,这一路可是没少受到大小官员的夹道欢迎,路程上一定会是更远的了。 而此刻,季弦歌一行人已经离云阳城有一天的路程了,两辆马车缓缓的前行。 季弦歌很无奈,非常非常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不小心被这个多人跟着来了,苍蓝来了就算了,夜西楼也跟着来了,程郢和暮千兰也来了,还有燕寒秋派给自己的的崔俊。 欢舞和月琴自然是跟着自己的,季弦歌叹了一口气,对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宽敞的马车里面,苍蓝正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药物,夜西楼躺在季弦歌的腿上玩着季弦歌的发丝,月琴在缝补衣服,欢舞直接睡着了。 突然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了,驾车的崔俊在外面说道:“小姐,前面有一个奇怪的村子……” 季弦歌在好奇心这一块没什么大感觉:“绕开吧……” “只有这一条路……” 季弦歌走下了马车,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其实后面那一辆马车就有两个人,程郢驾马车,暮千兰坐马车。 只不过,暮千兰这一路除了必要的几次,都是没有露过面的,现在也是一样的。 程郢并没有下马车,等着季弦歌做决定。 季弦歌无语,欢舞还迷迷糊糊的呢,他是直接被夜西楼戳醒来的。 “就你这样啊,小姐有了事情,你都说的香的想得不行呢~”夜西楼嘲笑欢舞,姿态妖娆,“还不如让我来伺候小姐呢~” “哼,小姐更你你能伺候?小姐洗澡你能伺候?”欢舞也行了过来,恢复了精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的指着夜西楼说道。 这个男人真讨厌,一路上不仅霸占了自己在小姐身边的位置,有什么事情都一个劲的黏在小姐的身边,自己给小姐报的瓜子他吃,倒的茶水他喝! 烦都烦死了,和安静的苍蓝公子比起来,这个妖精这是烦死了,真想要把他踹到马车下面去。 “有什么不能的?”夜西楼给压根没有理他们俩个人的季弦歌抛了一个媚眼,暧昧无限的说道,“伺候什么奴家都是可以的,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夜西楼说着又开始往季弦歌的身上粘,被欢舞拽掉:“别拉拉扯扯的,我家小姐是你能拉的吗?” “我就要拉~”欢舞当然是扳不过夜西楼的手劲了,但是依旧锲而不舍。 “别闹了,苍蓝你看看这村子……”季弦歌无奈的看一眼两个人,对身边的苍蓝说道。 “有古怪……”苍蓝道。 这三个字,成功让旁边的两个人停止了耍闹……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53 村子 这三个字,成功让旁边的两个人停止了耍闹…… “怎么了?”季弦歌看着这个诡异的村子说到村子的门口只有一个破裂的墓碑,墓碑上面写着残缺的字慈,其他的已经漫漶不清了。 “这个村自有一股浓浓的药物和腐烂的味道这两个味道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很是奇怪,而且这个药物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抑制瘟疫的药物……” “瘟疫?”欢舞惊呼起来,“你是说这里面有瘟疫?” “猜测而已毕竟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进到村子里面去看看……”苍蓝严肃地说道。 “什么?苍蓝公子你没有开玩笑吧?”欢舞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样把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再来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大家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应该累了……”季弦歌说道走到了暮千兰的马车前面,看这程郢说道:“大叔,我去看看暮千兰吧……” “恩,也好他这一路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你去看看他也是好的……”程郢说道,即使是隔着一个面具季弦歌也是可以感觉到男子浓浓的担忧。 季弦歌上了马车暮千兰双手环抱着腿坐在马车的一角低着头即使季弦歌上了马车也是没有说话的。 “暮千兰,你还活着吧?”季弦歌走到了暮千兰的身边以同样的姿势做到了暮千兰的身边。 暮千兰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加的深了。 “暮千兰一个祝子言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到了这种地步?”季弦歌厉声的说道,不错正如市井上的传言那般暮千兰当日的确是闯进了祝子言与裴书敏的大婚礼堂当面质问祝子言。 但是祝子言一如既往的对暮千兰一字一句的说道:“当日是因为公事在身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要是我家相公因为公事儿得罪了你我在这里也是替他向你赔不是了……”裴书敏即使是盖着新娘的大红盖头依旧不是了一位大家闺秀的气度折让暮千兰更加的相形见绌了。 “暮千兰……你应该感到清醒祝子言娶得不是你不然你只会是第二个梅清……”季弦歌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与祝子言这个男人的偏见,这种利用女子上位的男人实在是让人不耻。 “妹子,你说老娘是不是不像一个女子啊?”暮千兰突然抬起头看着季弦歌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的,想显得整个人更加的英气要是说这样的暮千兰真的是和秀气这两个字眼沾不上边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啊! “怎么会我和你说是祝子言没有眼光……” “呵呵,妹子你还真是会取笑老娘!” “暮千兰,祝子言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若是她喜欢你就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待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骂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老娘知道啊可是每次他对老娘一笑老娘就觉得或许或许或许子言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老娘的吧只是情势所逼毕竟我们两个人一开始就是对立的要是姥娘有裴书敏那般显赫的家世是不是就能和子言在一起了?”暮千兰看着季弦歌那眼睛肿的希望好像一级就会变成碎片一般似的。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一时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娘,那时候娘亲也是天真的问着自己:“弦儿是不是娘亲不够好呢要是娘亲够好的话你爹就能多看看我了……” “暮千兰,或许祝子言真的会有一点点点点的喜欢你但是在他想要的东西面前这一切微不足道的,暮千兰你醒醒吧!”季弦歌晃了晃暮千兰的肩膀。 暮千兰看着季弦歌,突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泪然后两第三第四地接着她突然就哭了出来,哭的很大声就像是打雷一般:“妹子,老娘知道老娘知道可是老娘就是喜欢他啊老娘永远忘不了子言弹琴时候的模样,忘不了老娘要怎么办啊!” “暮千兰要不你给祝子言做小妾算了!”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可以吗?”母暮千兰无限天真地问道。 “当然不可以!就你?怎么配裴书敏玩死的都不知道!”季弦歌无奈的说道。 “妹子……”哭完的暮千兰心情看起来好多了的样子。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听祝子言那家伙弹琴吗等到了边地我让那家伙天天弹给你听!别忘了祝子言再厉害也是要听命与皇权的!”季弦歌道。 “妹子……”暮千兰看着季弦歌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哭哭啼啼的多不适合你啊!”季弦歌笑着说道,“我要去看看这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娘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这一路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好好休息先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吧不然还会拖累我……” “老娘不会拖累你的!” “恩,对了,暮千兰……”季弦歌在移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说道,“暮千兰,有时候你吃过一次人参果在也吃不到了你就会觉得这是你吃过最好吃的果子,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你每天吃的苹果其实也是这是上非常美味的苹果……” 暮千兰歪着脑袋说道:“妹子老娘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季弦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暮千兰的样子,突然就是有一点呆:“暮千兰,不如怜取眼前人……” “眼前人?谁?” 季弦歌彻底无语,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把暮千兰总是要走出来的就算是走不出来也是旁人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年万方蕊那般苦口婆心的劝解不还是没有劝得了娘亲吗? 季弦歌走下了马车,对着苍蓝说道:“苍蓝我们就去看看吧……” 苍蓝点点头。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欢舞立刻扔下了手上的东西跑了过来。 “不用了这里面很有可能是瘟疫你不懂医术还是先不要进去了……” “小姐!可是……” “欢舞!”月琴在一旁叫道,“你留下来帮我弄这些东西把我一个人弄不了……” “可是……”欢舞看了看月琴又看了看季弦歌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小姐,那奴家呢?”夜西楼这次倒是没有缠着季弦歌,而是双手抱着肩膀,无限风情的靠在一棵树上面,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季弦歌。 “你留下来吧,我和苍蓝走了之后,就你的武功最高了,留在这里还能有个照应……” “好呢~”夜西楼没有拒绝手上缠上了一层层淡棕色的发丝糯糯的说道。 季弦歌与苍蓝一道进入了村子之中这个村子倒是意外的大,整个村子还是有活着的人的但是那些人已经快要死了,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季弦歌与苍蓝走到一个抱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孩的女子面前,妇女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却是将自己的手指含在了小孩的嘴里面,用自己的血喂着这小孩子。 季弦歌用手伸了过去,想要为这位妇女把脉,但是却是被苍蓝拦住了:“已经不行了,你这样会感染瘟疫的……” 那名妇女的眼中也是绝望的眼神好像并没有怪这两个陌生人。 “大娘,这个村子就剩你们了吗?”季弦歌道。 “姑娘啊,走吧,整个村子都感染了瘟疫,能医好的都被移到村子北面去了,像我们这些都是没有救得了,可怜这个孩子了……”妇女心疼的看着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孩子。 “这么说,有人来救你们?” “是呀,上面派了人来,可是,只把没有染病的接走了,凡是染了病的都留在了这里,或者又扔了回来……”妇女说道,“走吧姑娘!” “可是,我们想要从这里去云阳城的……” “从水路走吧,这条路是没有办法了,已经封住了,姑娘你这么年轻去云阳城做什么啊,那里现在乱的很啊,我们这里好多人都是从哪里逃出来的,每天都有人死,和瘟疫差不多啊!”那妇女感慨带随之猛烈的咳嗽。 苍蓝将季弦歌往后拉了一步脱离那个妇女的咳嗽范围。 季弦歌奇怪地看着苍蓝道:“你什么时候竟然害怕起病患了,就算是瘟疫……” 苍蓝温柔的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绸,戴在了季弦歌的脸上,遮去了大半个脸,又将一副黑色的手套戴在了季弦歌的身上,这两样东西都散发出了浓浓的药草味道。 “这是,你配的?” “恩。” “专门给我的?” “恩,你不是喜欢往一些奇奇乖乖的地方跑吗?不过这次时间匆忙,就做了一套,等有时间再说吧……”苍蓝道。 “那你呢?” “你忘了我是谁了?怎么会需要这个东西?” “对哦……呵呵……”季弦歌仔细的端详着苍蓝给自己的东西,突然发现他家苍蓝还是很聪明的嘛。 “我不害怕病患,但是我会害怕你……”苍蓝道。 季弦歌车才知道苍蓝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话语,便是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有事的……” “大娘,这,只要只要是染了病的,都会扔出来吗,不会给医治吗?”季弦歌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妇女说道。 “这是瘟疫啊姑娘,怎么可能会被医治,能把没有感染的人带出去就已经是上面的恩德了,不然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烧死的啊!”妇女道。 “大娘,能告诉我,没有得病的人都被转移到具体的位置吗?” “村子北面的郎中家,有个很大的旗子上面写着医,那里就是了!” “谢谢,大娘,你放心,只要我知道方法,一定会回来带你出去的……” “多谢姑娘的好心啊,我活着这把年纪了已经无憾了,要是真的可以的话,救救我的孩子吧……” 季弦歌看着那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小孩子,尽情的喝着自己母亲的血液,点了点头。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前两天的已经捉虫完毕了 056 毒尊 季弦歌看着那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小孩子,尽情的喝着自己母亲的血液,点了点头。 这条路说不荒凉也不荒凉街上零零散散的可以看见快要死去的人们但是说是荒凉也是很荒凉的那些人的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绝望和放弃。 “苍蓝你不觉得这些生病的人很是奇怪吗?”季弦歌看着这些闭目养神的人们好像就是在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恩,这并不像是一个得了疫病的村子每个人竟然都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 “是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里的人见到生人也不会喊救命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一般……” 苍蓝与季弦歌正在奇怪这个村子的不同确实挺听见前面有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过来:“这边一个一个来不要急啊……” 季弦歌与苍蓝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前进。 只见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些正在排队的村民,季弦歌走到一个村民的身边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 “姑娘是外地人吧?” “不错……” “那赶快检查检查把在这里检查了之后没有染病的就会放出村子外面啊,上面来人了说是答应我们只要有一个没有染病的都不会放弃我们的村子啊!在大燕国这么多年那些狗官和官兵就知道压迫我们,就连这次的事情也想要一把火烧了村庄还好还有大陈国啊!” “大陈国?” “是呀,是大陈国的人救了我们说一定会尽全力救我们的……”大爷说着说着眼睛慢慢都湿润了,“能有一个人活着也是好的呀,我们这个村子总算是不会断了香火啊,姑娘啊你们要是外地人就快点检查检查把这个病邪门的很啊……” “好。”季弦歌与苍蓝互相看了看彼此便是排起了队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快要到季弦歌了,这时候季弦歌才看到了为大家看病的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小女子长得圆圆胖胖的,头上扎着很多小辫子,用奇怪的头饰绑到了一起。 一双小胖手露在了外面帮病人把者脉,小小的脸上充满着稚气的认真。 而在小女孩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小瓶子有的打开了口飘散着浓浓的臭味,有的封的紧紧的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一般,不过这些小瓶子无一例外的都是毫无规则的摆放在桌子上面有得到在一边有得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小女孩每次看完一个人都要在这些瓶子上面的标签上找寻很久找到了合适的才会递给病人。 小女孩的眼睛好像有些问题因为每次在找药的时候,头都会会低得很低很低脸都快要贴到瓶子上面去了,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条缝隙。 终于轮到了季弦歌季弦歌坐了下来,小女孩仔细看了看季弦歌的装扮道:“大姐姐你不是这个村子的哪?” 小女孩的口音并不像是云阳城的人但是也不像是大陈国的人,倒是有点农家气息,好多尾音都夹杂着土话。 “不错,你很聪明……” “嘿嘿哪,你这身装扮一看就不是这个村子的哪……”小女孩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不错我是想要去云阳城的不过这里是必经之路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的哪,我也觉得这个村子好惨哪,可惜不知道病原究竟是什么哪大姐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你要是外人的话应该还没有感染上哪,好让你快一点离开这里哪!”小女孩说着就要伸手去够季弦歌的胳膊,却是被苍蓝直接在半空中抓住了。 “你做什么哪?”小女孩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楚苍蓝的容貌。 “这都是什么药啊每个人还不一样吗?”季弦歌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瓶子问道手就想要去拿一个看。 “不要碰哪!”小女孩连忙收开苍蓝的手去搂住自己的瓶子们还将他们抱紧了自己的怀里可惜还是有几个瓶子滚掉了地上,啪松脆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颜色不一的烟雾。 这样的动静让后面的人有些微微地骚动所幸被侍卫拦住了,再加上这里后面的人还是有一些距离的所以后面的人具体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大姐姐你没有事情吧,你没有事情吧?”小女孩忙来看季弦歌又没有事情但是又顾忌着自己抱着的瓶子最后搞的抱了西瓜丢了芝麻的。 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拉了起来,离开了小女孩的势力范围说道:“有毒不要碰她!” 季弦歌和小女孩同时一怔,小女孩好像才反应过来的不动了道:“对不起啊大姐姐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把这些收拾好了在给你看病啊!” “你拿有毒的药给村民喝?”季弦歌道。 “不是的不是的!这些虽然是毒但是对于这个疫病会有很好的效果的,事不过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服用的剂量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才要看呀!” “那你刚才为何不让我碰,难道有鬼?” “不是的不是的哪,这些每一个都是剧毒,我害怕大姐姐你碰到啊!”小女孩匆匆忙忙的解释道。 “万噬散……”苍蓝蹲了下来去看着地上的一摊绿水说道,“你和毒尊什么关系?” “毒尊?”季弦歌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脑子运转着。 “你认识我爹爹哪?”小女孩显然十分的兴奋,想要往前跑上去但是突然想起了山么又往后退后了几步。 “怎么了?” “我身上都是毒我害怕伤害到你们……”小女孩低下了头委屈的说道。 “来……”季弦歌蹲了下来,伸开了自己的双臂,“过来这里,大姐姐有话问你!” 苍蓝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弦歌。 “没事的,我本来就百毒不侵的,再加上你给我的这一身行头,一个小女孩起不了什么危险的作用……倒是后面的病人……”季弦歌有些忧虑,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人,看着小女孩问道,“你会看病吗?” 小女孩天真的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哪吃了这些药人都好了哪!”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这里呢让这位大哥哥先帮你看一下好吗?” 小女孩看这苍蓝,往苍蓝的身边走进了一些,但是却是依旧不敢靠近,倒是苍蓝无所谓的看着小女孩,小女孩像是一只小狗一般在苍蓝的身上嗅来嗅去道:“你是神医谷的人?” “恩。” “你是谁呀?黄芪谷医?还是巴戟天?” “他是神医谷的谷主苍蓝……”季弦歌道。 “谷主啊,那医术一定很厉害是不是?”小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出来就是为了去神医谷的,真是太好了!” “你去神医谷要做什么?”季弦歌问道。 “想要神医谷的谷医帮我解毒,我不喜欢做毒人……都没有人和我做朋友……”小女孩失落的低下了头。 “你先与我过来,你的办法可真是治标不治本,让苍蓝大哥看一看好不好?”季弦歌向着小女孩伸出了手,温柔地笑着。 小女孩看着季弦歌的手,即使是带着手套,还是不敢往前一步。 季弦歌往前走了一步,拉起了小女孩的手道:“你看,我不是还活着好好的?” “可是……” “你的那些药啊,要是一不小心可能会害了这些村民,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不是啊,我想要救他们啊!” “那就交给苍蓝大哥吧……”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便是向着门口的侍从交代了几句话,便是于季弦歌一同走进了内室之中。 整个内室都是难闻的药味内室乱哄哄的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小女孩不好意思的将东西踢了踢,但是始终是拉着季弦歌的手不松手。 “你这还真是乱啊……你分得清什么是什么不?”季弦歌无奈的看着前面给自己清理道路的小女孩。 “分得清啊我有贴标签啊……”小女孩骄傲的说道。 “那要是标签掉了呢?” 小女孩一下子愣住了,好像并没有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不会的,很结实的……” 后面有些没底气…… “呵呵……,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走?”季弦歌打趣地说道,这么狭窄的地方,两个人拉着手的确是不好走路的。 “我想要拉着大姐姐……”小女孩转过头来天真的笑了,“我喜欢人的体温,很温暖,我很喜欢哪……” “这叫什么话……” 两个人终于是来到了小女孩的床上,依旧是毫无例外的乱糟糟的,小女孩不要意思的将东西推了推给季弦歌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季弦歌看着始终都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的小女孩说道。 “洛儿!”小女孩跪在了季弦歌的脚边仰视着看着季弦歌,“我叫洛儿,大姐姐你真的没有事情哎,你真的不害怕我吗?” “害怕你做什么,你是毒蛇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叫洛儿?那你姓什么?” “姓什么?我就叫洛儿啊……我爹爹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小女孩天真地笑着说到。 “你真的是毒尊的女儿?” “恩,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没有听过毒尊有一个女儿罢了……”季弦歌摸了摸洛儿的头,而洛儿很享受这种抚摸,还自己蹭两下。 “那,你认识一个叫做秦梦雪的人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57 留下 “那,你认识一个叫做秦梦雪的人吗?” “秦大哥我当然认识秦大哥了啊?”洛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秦梦雪知道你到这里来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秦大哥了哪……”洛儿将头靠在季弦歌的怀里说道。 “喔?” “洛儿姑娘我们主子想要见你和这位姑娘……”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啊,他来了呀?你瞧瞧我都忘记了他每天中午都会来的!”洛儿拉起季弦歌的收就准备要走。 “这是做什么?” “喔,这个人能就是将我找来的人呢本来我没有打算来来云阳城呢但是是这个人将我找到说是让我来救命呢现在好了苍蓝大哥在了神医谷的人肯定是比我要厉害的许多的走我们去说说。”洛儿拉着季弦歌出了门穿越了一个大院子走到了后面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面。 房间的门口并没有守门的人儿洛尔也仿佛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敲了敲门道:“大哥哥……” 里面有茶杯碰撞的声音然后门开了房间里里面很是亮堂的不仅是有白天的光亮这个房间的光亮,是由无数颗夜明珠的粉末放在房间的四角的各个台子上面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这夜明珠的粉末让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但是又不会像是直接放上夜明珠那般耀目刺眼。 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仅仅需要。 这要是多么尊贵的身份才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当做是平凡的器物。 屋子内的温和的光线让季弦歌打量起这个男子来,最先吸引季弦歌的是这个男子的手,男子的手正端着茶杯往自己的嘴里微微地送这茶水,茶水还冒着热气,但是男子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温度。 那双手骨节分明,带着一点健康的古铜色,手上面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但是季弦歌却是看到了那男子的袖口。 十分普通的衣物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她的特别,而,男子的袖子口上面用金粉与玉粉压碎了秀成了淡雅的花蕊。 而从那花朵的形态看来季弦歌也很是明白这么的绣法并不是想要张先自己多么显赫的背景而仅仅是因为这朵花的姿态用这样的方法绣出来是最栩栩如生。 季弦歌曾经也是想要绣这这种花的形态的只可惜,大燕国并没有掌握能将器物压印成这种形态的技术的。 “姑娘在看什么?”男子身边的一个男子率先开了口。 季弦歌这才发现了屋子之中还有另一个男人,男子站在了坐着的男子身后,看起来像是这个男人的侍从。 而作者的男子一直都在安静的喝茶并没有说话,于燕寒秋用武功释放出来的冰冷不同,这个男子的身上似乎天然就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浓浓的冰冷,那是不将天地万物看在眼中的隐藏兰内心深处的的高傲。 他的身上没有燕寒秋身上的不自信和自卑,也没有自己身上那么多的背负,看起来就像是主子一般的坐在那里,好像着一切众生生来就应该朝拜他。 “问你话呢!”身后站着的男子又问了一遍,这个男子性格好像很急,看着季弦歌一直不回答,有些着急。 “殷凯哥哥你可真着急!”洛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说我着急了,我这不就是问问嘛,你瞧他打扮得一副怕死的样子的这里有那么恐怖吗!”被称作殷凯的男子双手抱着一把剑在胸前,不屑的说到。 “谁说谁说的,大姐姐可用勇敢了,殷凯哥哥你练碰都不敢碰我,还好意思说羞死了!”洛儿一只手在脸上画着一边向着殷凯做着鬼脸。 “你浑身都是毒傻子才碰你呢!”殷凯不服气的说道。 “反正你就是胆小鬼,胆小鬼!”洛尔一边跺着脚一边大声嚷嚷着。 正在喝茶的男子将茶杯放了下来,声音并不大但是引殷凯却是停住了自己的动作里。 殷凯不再说话而且还恭敬的往后推上了一不,殷凯虽然不跟只是这男子的是现在是她的余光还是偷偷地注视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季弦歌才直视了男子的眼睛,男子的眼睛也是有一点点桃花眼的形状的,但是确实没有夜西楼那般的谣言迷人,更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线条。 一张脸上的五官是十分精致和迷人的,但是脸上的轮廓确实像是燕寒秋一般异常的分明,整个人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不用任何服装不用任何器物甚至不用任何手下,只要这个人站在这里就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贵族! 季弦歌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黄芪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而现在的这个男人依旧给了自己这种感觉,虽然这一刻季弦歌不知道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直觉却是告诉季弦歌这个男子并不是简单的人物。 第一次季弦歌见到一个男子并没有被这个男子出色的容貌吸引而是本能的从这个男子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但是,人性的弱点最好找的不过就是权势和钱财,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个男子,季弦歌可以肯定这两样都不会是这个男子所想要的。 “公子看起来很眼熟……”季弦歌淡淡的笑道,这句话其实是半真半假的,一般不都喜欢用你看起来和我一个认识的人很像最为开场白吗? 不过这句话还是有一点点的真实性的季弦歌是真心觉得这个男子与夜西楼有几分相像的,不过,曾经觉得夜西楼太过于绝美少了几分男子气的缺憾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得到了弥补。 “这句话才是听起来很耳熟……”男子不客气的说道。 “……”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 “她是神医谷的人?”男子向身后的殷凯问道。 殷凯便是向洛儿使眼色。 洛儿歪过脑袋看看季弦歌疑惑的说道:“大姐姐,你是神医谷的人吗我好像都忘记问了唉不过大姐姐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是神医谷的人哪?” 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一派十分悠闲的样子,好像只是两个人的闲谈一般。 “是你派人将洛儿找来的?”季弦歌问道。 男子微不可为的点了点头。 季弦歌突然觉得和这个男人说话真的是很累,以前觉得和燕寒秋说话类好歹燕寒秋还回应自己一下,这个男子压根就似乎当自己不存在,或许自己还够不上和他说话的资格? 恩,季弦歌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种贵族出身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眼高于顶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燕寒秋一样明明是一个贵族但是确实经历了比平民百姓还要多的事情。 “哎,你和洛儿今天才认识的吧?我怎么觉得你们认识很久了?”梁凯道。 “今天刚认识的怎么样相识已久又怎么样?总是现在已经有神医谷的人在为你解忧这不结了,你找毒尊不就是为了这个村子吗?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的单纯的想要救这个村子!”季弦歌虽然回答的是梁凯的问题,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男子。 “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大姐姐不是神医谷的人哪?大姐姐可是和神医谷的谷主一起来的哪!”洛儿天真地问道。 “神医谷的人怎么会将浑身包裹的这般?”梁凯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洛儿碰你竟是没有事情吗?是因为这身衣服?” 季弦歌很想要告诉这个男子就算是没有这一身衣服洛儿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确实没有开口。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膀,你看你家主子多安静。 “切,我家主子都不屑与你说话!” “既然都不屑于我说话又做什么让我过来呢?可真是矛盾啊!”季弦歌笑了笑。 “是你也太没有礼貌了,见了我家爷竟然都不摘下面纱来!”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我可是很怕死的啊要是一不小心感染的并我可不想要客死异乡啊!”季弦歌调笑着看着那个有倒了一杯茶的男子。 “提个条件吧。”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男子现在终于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直达目的,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只不过这个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并不符合他这样的形象的好听,像是山涧上留下来的小溪,缓慢,有节奏,很干净的声音,像是在嘈杂的尘世之中突然就听见了一声万年古刹的钟声,整个人的心都被清理了一下。 这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声音,而是养尊处优的声音,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在里面,却是直接的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习惯这么毫无顾忌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的人,一定是万人拥戴,从来没有人忤逆的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季弦歌耸耸肩膀。 “神医谷的人怎么样才能留下来!”男子干净利落,也不管女子是不是有有意为难,既然她说听不懂,那么自己就在说的明白一些。 “他不是已经留下来为这些村民医病了吗?” “不是留在这里,是留在大陈国!”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58 战神 “不是留在这里,是留在大陈国!” “大陈国?”季弦歌语气一顿眼神幽深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是大陈国的的人?” 男子并没有回答安静的喝茶茶,直接默认。 “真是奇怪了大陈国的人跑到我们大燕国的地方来做什么么?” “你才是奇怪呢你们大燕国的人是不是只知道享乐呢你难道不知道这云阳城的一般现在已经是我们大陈国的了么?”殷凯自豪中又带着对于大燕的明显的鄙视。 但是季弦歌确实葱引开无限自豪地口气之中猜测出了几许源头这主仆二人看起来在大陈国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季弦歌转念一想又开始打量着这个男子莫不成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四皇子? 可是年龄好像有些不对四皇子应该更年轻一些吧? “怎么?要是神医苍蓝愿意留在大陈国不论什么条件我们都是可以满足的我们知道这个大燕国的国君对于神医谷可是十分忌惮的所以神医谷在大燕根本就不能一展所常,但是在我们大陈国却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我们一定会给你们足够的空间的!”殷凯说道。 季弦歌发现从一开始除了必要的一两句话之外这个男主人基本都是不说话他只是慢慢的品着自己手中的茶水从闻到品程序做足十分的行家。 “在这之前呢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两个人到底谁是主子?谁能做主?”季弦歌道。 “自然是我家爷了!”殷凯道。 “那为什么都是你在说话呢我倒是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呢都喜欢玩换装的游戏主子扮成仆人仆人扮成住主子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这么来诓我?”季弦歌调笑的说道看着那个喝茶的男子,季弦歌当然知道这个男子并没有换装装束可以随意的更改但是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家主子怎么可能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殷凯不屑的说到。 “大姐姐啊大哥哥不喜欢说话哪!”洛儿甜甜地笑着一双胖嘟嘟的小手又搂上了季弦歌的胳膊一双眼睛满是崇拜看着季弦歌,好心的给季弦歌解释着。 “姑娘想要听什么?”男子抬起了头,看着季弦歌,那一双桃花眼没有了邪魅却是但这几分的理智有点让季弦歌一时之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是神医谷的人你与我做这个谈判未免是找错人了!”季弦歌不想再与这个男子纠缠下去去了知觉觉得这个男子像是一口散发着香气的井水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被活生生的淹死。 “姑娘说笑了,神医谷的人从来不会轻易为别人医病但是仅仅的因为姑娘的一句话却是让这位谷主尽心尽力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男子道。 “没觉得……”季弦歌索性耍开无赖。 “你这个女的怎么这个样子啊,你们大燕国的人就是没有教养!”殷凯抱着剑的身体因为有点生气变得一起一伏的。 “你怎么着么说话哪!”洛儿有些不高兴了撅了胖嘟嘟的小嘴像是一个小油嘴儿。 “说出别人没有教养的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是缺少教养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殷凯还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坐着的男子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殷凯不再说话。 “姑娘可以考虑一下,若是神医谷的人愿意来大陈国这云阳城我们可以放弃……” “爷!” “如何?” “以退为进?你可真是有意思,爷~”季弦歌含笑着说道,最后那一声爷叫的是千回百转引人遐想。 “没有关系姑娘考虑清楚了可以来大陈国找我……” “你要走?” “是。” “去哪里?” “姑娘管的多了……” “你我素我平生,就与我讲条件,你觉得我不应该多问一些吗?” “我家中还有事情,这次这里的事情事发突然,我才带着洛儿赶过来的,如今有了神医谷的人,我想我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要赶回家去处理事务。” “姑娘,请吧……”殷凯不耐烦的说到。 “等等……”季弦歌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去找你?” “在下萧瑱,这一段日子都会在大陈国的边地隋州,姑娘要是我的话,只要到了隋州,自然就可以找得到。”男子秉承着绝对不浪费一个字的原则说道。 季弦歌心中一震,萧瑱?! 大陈国的战神,萧瑱?! 就这样? 季弦歌打量了一下这个坐在那里喝茶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打仗的男子啊? 他能拿起大刀不? 不过要承认,这个男子的皮肤很健康,能看出来常年在太阳下面活动的痕迹,只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子,怎么屈居于人下?帮助一个多年来连上位都不敢的太子? “哈哈哈,是不是被我们爷的名号吓到了?”殷凯无不自豪的说道。 “萧瑱?不认识……”季弦歌平定了一下气息说道,“不过我现在记住了……” 萧瑱并不介意季弦歌这句话,茶已经喝完,萧瑱起身已经准备离开,但是还是礼貌的让季弦歌先离开,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从小就有的良好的教育和休养。 季弦歌终于得以见到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子,不是像季丘那般白手起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哪来什么修养? 燕寒秋在皇位上面战战兢兢,大燕国又是这么个情况,也不允许燕寒秋享乐。 可是这个萧瑱,就连谦让的礼仪幅度都是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你觉得他在赶你走也不会觉得他有不耐烦,就是很单纯的请你先走而已。 季弦歌突然就被这样的男子镇住了,他好像天生就应该被所有的人仰视,不用争不用抢,什么都会到他的手中。 季弦歌突然就小女人的心思作祟,有点嫉妒这个男子了,为什么他生来就可以拥有一切呢? 可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就会是那副样子? 若是阿年从小不是出生在季家,是不是也可能互相这个男子一般衣食无忧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模样,还要受制于人! 季弦歌在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阿年,姐姐一定会让你也拥有这样的权力和幸福的! 你要等着姐姐! 季弦歌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萧瑱,更没有想到萧瑱竟然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一般,将在这个镇子里面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全部都撤走了。 季弦歌站在苍蓝的身边,道:“苍蓝,这些村民怎么样了?有没有救?” “这些村民并不是瘟疫……”苍蓝道。 “不是瘟疫?”季弦歌看着那些在房间里面疼的死去活来的人们,洛儿和萧瑱留下来的人正在给他们一个个喂苍蓝开的药。 这个洛儿,压根就不跟萧瑱离开,一是这里的人们还没有得救的办法,还有就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季弦歌,更重要的是想要见神医谷的人。 萧瑱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虽然人是他不远万里找来的,只不过,殷凯走之前还是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没良心之类抱怨的话语。 “人为……”苍蓝看着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看这苍蓝严肃的表情季弦歌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苍蓝将一块上面染上了暗褐色的污渍的白布递给了季弦歌。 “这是什么?”季弦歌结果了白布仔细看了看又闻了一闻,“怎么这么像南疆双蛊的味道……” “恩,这是南疆双蛊与白冰的混合……” “南疆双蛊与白冰?这白冰是外来之物,只有远航的人才会从很远的地方带回久翰大陆,但是据我所知,白冰的保存时间并不长,而且,这几年,久翰大陆靠海的地方频频发生海难,已经很少有人选择出海这种九死一生的行为了。” “不错,所以我很奇怪,怎么会有白冰这种东西?这是在水里发现的……” “这东西在水里?怪不得……” “若是光喝水的话根本无法发现但是若是将水重复煮沸,就会发现,水一点点的变暗……” “白冰……”季弦歌眼眸一沉。 “近几年难道还有人出海的吗?可是从海边运往这里也不是白冰能够保存的时间……” “苍蓝啊这个世上有没有人可能研制出白冰?”季弦歌低着头幽幽的说道。 “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因为这个东西本身到有巨大的毒性,而且可以让人上瘾,在加上这南疆双蛊,让毒性发挥大最大,会让人的身体产生出类似于瘟疫的症状,不过,这个女孩也算是歪打正着,他所用的这些毒物刚好以毒攻毒,虽然对于根本上并没有什么决定,但是却是延缓了病情,我才能好好的控制住!” “那,还有救吗?” “我已经配了药,稍后喝了这些药的人,若是没有发疹子的话,就可以配合施针了,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若是没有发疹子的话,毒性已经深入骨血,药石无医了……” “有没有说过,要村民不要在饮用水源了?” “说过了,可是方圆之内除了云阳城已经没有水源了,但是云阳城因为潘家军与皇上的亲卫军之事城门大锁,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 “也就是说,就算是医治好了,村民也不会活活的渴死?” “刚才那个人留下的人那里有水,他们说,需要的话,他们会一直运给我们。” 季弦歌突然有点虚脱,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看着这一个村子的无辜人名还是会觉得心力交瘁,怪不得,方才的妇女说,大燕国还不如大陈国体恤老百姓。 被自己国家的国民如此说,大燕,你情何以堪? “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苍蓝道。 “苍蓝,我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白冰,但是曾经有一个人将他做的东西拿给我看,他告诉我,那个叫做白冰……”季弦歌幽幽的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一会回来捉虫哈,前两天的捉虫完毕哈,么么哒 059 喜脉 “苍蓝,我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白冰,但是曾经有一个人将他做的东西拿给我看,他告诉我,那个叫做白冰……”季弦歌幽幽的说道。 苍蓝看着季弦歌等着他说下去。 季弦歌抬起头看这苍蓝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秦梦雪……” “你怀疑这是秦盟主做的?秦盟主的手段倒是不至于如此吧?”苍蓝看着一屋子的村民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倒觉得这很有他做事的手法……”季弦歌笑了一笑说道,“只是我奇怪的是,秦梦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这么做不奇怪,但是若是这么做没有理由的话,就很是奇怪了……” “你在想什么?” “苍蓝,你知道见我的人是谁吗?” “……” “是大陈国的战神,萧瑱……” “萧瑱?如今大陈国皇位之事动荡,萧瑱一直都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会离开大陈国?”苍蓝道。 季弦歌带着已十分好奇的目光看着苍蓝说道:“没有想到一直只对医术感兴趣的神医谷苍蓝,现在的也对这种事情这么清楚,可真是出了大事情了……” 苍蓝温柔的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苍蓝的身上药草的香味总是可以让季弦歌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苍蓝不会告诉季弦歌,为了可以帮到这个女子,在离走之前多少个夜晚在黄芪的身边,听着他从来都不会关心的事情。 “洛儿……”季弦歌冲着坐下来休息的洛儿喊道。 “在哪!”洛儿欢快的跑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拉住了季弦歌的收甜甜地笑着。 “洛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萧瑱会为了这个村子的事情专门赶过来,还找到了你?” “不清楚哪,不过大哥哥找到我的时候说,是这里出了很严重瘟疫,普通的大夫都没有办法,这个地方很重要希望我来,再加上大哥哥与我家本来就是旧识哪,我就来了?”洛儿扬起一张天真的笑脸说道。 季弦歌与苍蓝对视了一番,道:“洛儿啊,你想不想秦大哥?” “想哪想哪,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秦大哥了!” “那,大姐姐让你见到他好不好?” “真的哪?”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可是要帮我!” “怎么帮哪?” 季弦歌和苍蓝相视而笑,没有说话。 出了房间之后,外面的天气很不好,有些阴暗,看起来是要下雨的样子,不过,靠近大陈国的地方温度似有点高的。 相比于大燕国的四季明确,大陈国的整体温度都是很温和的,一年四季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在几个很突出的地方会有或高或低的温差。 这里与大陈国很是接近,便是是也是很有温度的地方。 “你怀疑秦盟主?” “不是怀疑,是很确定,这件事情就是那厮干的,但是我想要知道那厮究竟在干什么!”季弦歌道,“这个村子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去云阳城吧,现在看来这个云阳城的问题很严重……” “恩。” 季弦歌和苍蓝将医治的相关方子留在了这个地方,萧瑱留在来的人和医师,会处理剩下的问题。 季弦歌一行人终于又开始上路了,只不过在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村口突然围上来了一群人,季弦歌心中一紧,以为又要新生什么变故,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人全部都跪了下来,此起彼伏的喊道:“多谢圣母娘娘啊,多谢圣母娘娘啊!” 季弦歌一脸纳闷。 “大姐姐,生母娘娘是他们这里的神仙,听说很是灵验哪,他们这是把你当做神仙了!”洛儿在一旁解释道。 季弦歌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曾经奄奄一息的妇女,她的怀里还抱着她的孩子,妇女的眼中满是泪水,充满感激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第一次觉得做一个好人的感觉还不赖。 “你们不用这个样子,我只不过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而已……”季弦歌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看着那一名妇女。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季弦歌一行人又是浩浩荡荡的上路了,一切倒是没有什么改变的,不过队伍中多了一个洛儿,而且这个洛儿似乎对于崔俊很有兴趣,一直在崔俊身边唧唧喳喳的说些什么。 而崔俊因为是燕寒秋派来的,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在自己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貌似也是有一些不适应。 而季弦歌这一路上也是没有闲着,不是忙着谈情说爱,而是忙着分析这云阳城的的局势。 甚至连自己被两个男子一边一个搂着,这种诡异的姿势都没有在意。 在意的人是暮千兰,恢复了精神之后的暮千兰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看着这个人的有趣互动,两个男子总是喜欢一边一个楼着这个女子,而女子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两个男子的动作,自己倒是什么姿势舒服怎么来。 暮千兰不止一次想要打趣季弦歌,都被程郢给阻止了,然后就和程郢两个人玩闹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和程郢的姿势更加的诡异,因为程郢直接是把暮千兰整个人拦腰横抱在自己的腿上的。 “花花啊,你的人有没有查到最近大陈国有什么动静!” “自然是有的!”夜西楼一只手拦在季弦歌的腰间,另一只手用美丽的线条在展开的云阳城的地图上面轻轻的划过一条痕迹,看似不经意,但是季弦歌却是知道,那条线,正是如今云阳城内皇帝亲卫军与潘家军的楚河汉界,然后,男子美丽的手指一划,便是大陈国的军队所在之处,清楚的三足鼎立局面在男子的手下面巧然成画。 “说来听听……”季弦歌压根没有心思注意男子绝美的手部线条,倒是对男子画出来的界限心中衡量。 “萧瑱来到这村子的时候,大陈国这么恰好就发生了暴乱,萧瑱不在,自然只能是四皇子了,四皇子镇压暴乱有功,而太子在萧瑱不在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这可是遭到不少老臣的责备!”夜西楼道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这个似乎四皇子故意引开萧瑱的?”苍蓝说道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眼色一沉,心思不在大陈国之上,也不在萧瑱身上,更不在那个什么大陈国的太子身上,而是在秦梦雪身上,秦梦雪,你与大陈国究竟有什么关系? “小姐……城门紧闭,不让进入……”月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等……”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是。” “大姐姐你要等什么哪?”洛儿移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上次我和和大哥哥也被困在外面了哪!” “萧瑱也进不去?” “是的哪,守城门的老爷爷不让我们进去!” “守城门的老爷爷……”季弦歌默念了一下说道。 “莫不是潘朔?”夜西楼说道。 “十有*是的……”季弦歌道。 “大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等什么哪?”洛儿锲而不舍的问道。 “等帮我们敲门的人哪?”季弦歌学着洛儿的口音笑着说道。 “谁呀谁呀?” “算算日程他们应该还会有一两天才到的……”苍蓝道。 “不,今日他们一定会到……”季弦歌看着云阳城的地图说道,“祝子言怎么会落后于我们呢?” “小姐!有别的马车来了!”欢舞的大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妹子啊,你可真是聪明啊!”暮千兰笑着说道。 程郢却是紧紧的搂住暮千兰的雀跃的身体,银制的面具之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自从京都一路而来,凡是有关于季弦歌的事情,程郢一律奇怪的不发表言论,若是可以阻止的话,也尽可能的不会让暮千兰靠近季弦歌。 “可是娘娘?”不一会,裴源瑾的声音近在马车的外面响了起来。 季弦歌走下了马车,与裴源瑾面对面,虽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虽然经过旅途的舟车劳顿,但是这个男子依旧是沉着稳重,眉宇之间自有一番运筹帷幄的自信。 “裴大人,好久不见……” “娘娘果然如子言说的那一般,比我们早到……”裴源瑾说道。 “不过早到一点点而已,说起来还是马车好……” “娘娘谦逊了,前面村子的事情老臣已经听说了,娘娘贤德,是我大燕之福……”裴源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那里,不敢当,裴大人要是如此客气可真是折煞我了,毕竟,我可是裴大人的晚辈呢……”季弦歌扶起了裴源瑾。 不一会,后面一辆马车也已经缓缓的走了过来,裴源瑾看诊一辆马车说道:“娘娘请见谅,小女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晚到一些,敏敏,娘娘在此,还不快下车……” “裴大人,着出门在外的,就不要叫我娘娘了……” “这……” “我呢,本来得罪的人就多,这天高皇帝远的,要是谁想要害我,岂非死的无辜?”季弦歌挑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那,老臣称娘娘为小姐?” “不敢,裴大人你可是长辈呢,这不是要给我折寿吗?再说了,这不是更奇怪吗?”季弦歌看着裴源瑾为难的样子道,“就叫我歌儿好了……” 裴源瑾会意的一笑,倒是也不再强求,便是开口道:“好,歌儿……” “那敏敏叫弦歌可好?”马车被掀了起来,裴书敏被祝子言扶着下了马车,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当然可以了……”季弦歌道,对于祝子言的厌恶并不妨碍季弦歌对于这个女子的欣赏,只不过,希望这个聪慧的女子能够早早的看透祝子言的阴谋,能躲过一些是一些吧,“不过,你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这一路太颠簸了,我本来就坐不惯马车的,……”裴书敏笑笑说道。 “不如我帮你看看?”季弦歌道。 “不过是老毛病了啊……”裴源瑾释然的说道。 “看看总归是好的,这云阳城里面是极乱的,还是早些把身子看好比较好……” “恩。”裴源瑾点了点头。 季弦歌绕过了祝子言,走到了裴书敏的身边,直接忽略那个男子。 季弦歌的手搭在裴书敏的脉搏上面,顷刻,季弦歌抬起头看了看裴书敏,道:“是喜脉……” 060 休息 季弦歌的手搭在裴书敏的脉搏上面,顷刻,季弦歌抬起头看了看裴书敏,道:“是喜脉……” “是喜脉?”裴源瑾连忙走了过来问道。 “裴大人这一点医术我还是有的若是你不相信那么可以让苍蓝来看一看……” “苍蓝?神医谷的苍蓝也一起来了?”裴源瑾对于这件事情的兴趣显然要高过的自己女儿怀孕的事情。 “是。” “那真是太好了这次的变故云阳城中的人肯定是有许多的情况的有神医在是再好不过的了……”裴源瑾提到了苍蓝完全完结了自己女儿怀孕的事情。 “裴大人可真是的现在可是令千金怀孕了是你们裴家得骨血呢你还记挂着云阳城之内的事情可真是忠心为国啊!”季弦歌说着看着祝子言的模样那极力掩饰的但是还是有的欣喜的感情。 “祝子言……”季弦歌道,“既然你已经是做爹的人了若是你真心的疼爱这个孩子那就积一点德吧不然恶报都会在孩子身上的……”季弦歌倒是真心想要给祝子言忠告。 “弦歌,这是我的孩子他一定会好好的!”裴书敏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孩子的事实小心翼翼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季弦歌看着裴书敏淡淡的一笑,眼角却是狠狠地看了一眼祝子言,不知道祝子言让裴书敏怀上这个孩子是什么目的! “敏敏,如今你怀有身孕这云阳城中是及乱的要不然你……” “我没有关系的我答应过子言不论如何都会陪着他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裴书敏说着轻轻地挽住了祝子言的胳膊,而祝子言的脸上竟然也是出现了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成熟的表情好像是可以承担起整个天季弦歌不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表情是真是假更没有心思去研究祝子言的表情倾向。 季弦歌回过头看了看马车的方向那里面一片安静,到现在目前蓝都没有下马车季弦歌不知道这时的她究竟放下了没有不过没有出来总是好比站在这云阳城的大门口在质问祝子言要好得多吧。 “裴大人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进去这云阳城,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的身份比较敏感是不用好说明的,我想着守城的很有可能是潘朔大将军你们应该是就是不如你来说说看?”季弦歌道。 “好。” 经过一番的交涉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缝隙,有一名亲卫军站了出来向众人致敬带着众人去驻军府。 潘朔今天并没有时间亲自俩件他们今日大陈国的军队在城中进行了袭击皇帝的亲畏惧与潘家军由于一直以来都是对立局面所以压根就没有将心思放在大陈国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偷袭。 季弦歌一行人在一个大的院落里面休息了下来,而裴源瑾则在于潘朔靠近的院落住下了。 裴源瑾已交代好事情之后就匆忙的赶去与潘朔会和,而季弦歌却是说要好好休息一天。 季弦歌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天的这一路的奔波,一个多月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季弦歌洗了一个热水澡舒服的她直接在水桶里面水面睡着了。 “小姐……小姐……”月琴在门口拿着衣物叫了半天可是里面都没有反应,季弦歌叫带了不让任何人打扰的,可是这个早洗了两个多时辰了这个门口离门口又远压根听不见动静。 正当月琴犹豫之时,苍蓝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了,看着月琴的模样问道:“月琴,弦儿怎么了?” “小姐在里面洗澡了两个多时辰了一直没有出来,可是小姐交代了……” 月琴的话还没有说完苍蓝已经一脚将门踢开了,月琴一愣随即无奈的笑了一下,抱着衣服在门外等着。 苍蓝将姜汤放在桌子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道:“弦儿?” 没有回声,苍蓝往里面走去里屋倒是整个屋子都是热腾腾的雾气雾气中迷迷蒙蒙那个木桶里面压根就没有人,苍蓝走到了木桶的旁边,才发现季弦歌竟然泡在木桶之中,连忙将女子抱了起来。 将女子擦干净之后,放在了了床上,苍蓝看着即使这个样子还睡得很是香甜的女子,不仅附上了女子的脸庞,她是什么时候练了这样奇怪的武功的? 在水里都不用呼吸的吗? 或者说这就是凤衔天下? 可是更让苍蓝心疼的是这个女子累的模样,她的眉头紧紧的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整个身体也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苍蓝突然觉得很心疼,这个女子应该是像娘亲那一般被万人呵护的,为何要如此辛苦? 苍蓝将女子搂紧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这女子让他可以安心的入睡却是在这个时候,一块碎片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苍蓝抱着季弦歌闪开才发现夜西楼脸色诡异的站在屏风的旁边。 苍蓝对于这个夜西楼一向是无视的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再加上他救过季弦歌,所以苍蓝对特还是有着一份感激的,但是现在他有点生气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刚才这个男子的的确确的差点就伤了弦儿。 “你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们在做什吧?这光天化日的!”夜西楼看着那个女子湿漉漉的头发,紧闭的双眼,双臂搂着苍蓝的胳膊,像是在大海中溺水的人找到了一块浮木那般的踏实,夜西楼甚至可以看见女子的嘴角微微的染上了一点点的笑容。 夜西楼的心突然就像是炸开了一般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憋在心口,尤其看这苍蓝搂着季弦歌的手刺眼。 “放开她!”夜西楼突然就喊出了声音,带着一点点自己也不清楚的愤怒,明明! 明明是应该在自己的怀里的女人,为什么在别人的怀里安然入睡,为什么浑身湿漉漉的,他们方才都做了什么! 夜西楼并不是不知道季弦歌和苍蓝的关系但是他一向有把握自己可以将这个男子从季弦歌的心中除掉的,毕竟怎么看自己也是更有优势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子明明是被自己吸引了?却是还存着一份戒备? 为什么这个女子明明在对自己笑着,但是那眼里面的笑容却是不打心底的笑,试探多过于开心? 为什么即使是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女子也没有一个停止过怎么从自己的身上得到过好处? 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进不到这个女子的心中?! 夜西楼向想着长袖一挥,苍蓝将季弦歌放在床上,床帐放下,隔绝了两个男子。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过招……”苍蓝道。 “哦?怕么?” “恩。”怕吵到那个好不容易可以睡个觉的女子。 只不过此刻的夜西楼没有心思去追究,便是已经出手。 苍蓝并没有对夜西楼下死手,又害怕吵到那个女子,动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缓的,但是夜西楼却是将这个行为当做对自己的轻视:“堂堂神医谷的谷主,就这点本事吗?还是根本就不屑与与我出手?” “夜主事,在下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动手?” 夜西楼又是一个碎片划过,苍蓝闪开,东西砸到了床架之上,发出了声响。 “我说……”床里面的女子慢慢的起来,将帘子掀开,被子从她的身前滑落,夜西楼才看见这个女子竟然是和衣而睡的,不知不觉的心竟然松了一口气。 “花花啊,你又犯什么神经?”季弦歌揉揉头说道。 “小姐~”夜西楼扭着他的水蛇腰,走过了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搂紧了怀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是去这个女子似的。 苍蓝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怕是有没有睡好吧? “小姐什么小姐!被你吵死了!”季弦歌一把推开夜西楼,站了起来,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姜汤道,“苍蓝这是给我的?” “恩,这一路潮气很重,去去寒吧,不过,凉了,我去热热吧……” “不用了,这个时候了裴源瑾应该回来了吧,若是他回来了,我好去见见潘朔……” “裴大人还没有回来呢,听说情况挺严重的,那再山上的匪寇,因为粮草不济,打劫了城里的商户,据说现在那个商户在他们手中呢~如见,这帮人看起来就要反了,不知道这潘大将军一直以来主抚还能不能行得通?”夜西楼半靠在了床上说道。 这个女子自己在这边气得要死,他倒好一点没反应满脑子都想的是军国大事,夜西楼真是想要将这个女子扑倒在床上,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子女子啊! 想到这里,夜西楼自己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莫名其妙,“我现在就去找潘大将军与裴大人……” “我陪你去……”苍蓝道。 “不用了,这瘟疫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情,放下水里的药,会不会流进这云阳城也是未知之数……” “恩,我会去云阳城的河水处查探的!” “恩,行了行了,瞧你们俩把我这里弄得乱的,跟快出去吧,我要换衣裳!”季弦歌将两个男子退了出去,将月琴落了进来。 门关上了,苍蓝背对这夜西楼道:“方才是她这一个月来唯一一个安稳的觉,怕是真的累坏了,可惜,也没有谁多少……” 看这苍蓝离开的背影,夜西楼眼神幽暗,他当然明白苍蓝的意思是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房间的门,一阵风吹过,淡棕色的长发这除了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的迷离。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群么么 061 招抚 看这苍蓝离开的背影,夜西楼眼神幽暗,他当然明白苍蓝的意思是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房间的门,一阵风吹过,淡棕色的长发这除了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的迷离。 季弦歌到了大将军府邸的时候这里面已经是很混乱的,门外面有两队人马看不分明但是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妹子,小心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暮千兰是在季弦歌出门的时候碰上的,非是要跟着出来,结果程郢也是跟着出来了,单程应一如既往的压根就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看着暮千兰皱眉头。 而崔俊是季弦歌出来的时候临时决定拉出来的现在的季弦歌对自己的这一个明智的决定感到无比的欣慰。 “崔军啊我想你一定能让我们进去的吧?”季弦歌充满希望的向着崔俊眨了眨眼睛。 “是。”崔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走到了那个领头的将军那里,那位将军看起来对崔军很是恭敬不一会众人都是进到了将军府之中了,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到处都是火光明亮的火把将院子里面照耀的和白天一般。 季弦歌一进院子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潘朔站在最前边,耳畔说旁边站的便是裴源瑾。 众位士兵看着陌生的人进来都是有一点点的诧异接下来才是警惕。 门口被皇帝的亲卫军堵住了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这几个人就这么进来了? “娘娘?”潘朔看到季弦歌显然很是吃惊。 季弦歌走了过去道:“大将军不用这么多里现在情况特殊大将军就称我为歌儿好了……” “这……” “到时我应该问这是怎么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季弦歌不想再和潘朔在这个无谓的话题上面纠缠下去直接奔进主题。 “我的人前两天在城里面巡逻的时候和皇帝的亲卫军起了冲突,两个人交手之间将那个人杀了,现在皇帝的亲卫军在外面想要讨个说法!”潘朔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内情?”季弦歌看着潘朔疑惑的表情说道。 潘朔看着季弦歌顿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人便是在下的手下,公孙吉!” “公孙吉?”季弦歌眼色一暗说道,“公孙吉可是那位在山上占山为王的人?” “说来惭愧,你所说的那位占山为王的人是冯亮,而公孙吉是冯亮的副将。” “倒是我记错了!”季弦歌道,“只不过,这位公孙吉不是已经占山为王了吗?怎么会又回到云阳城之内?还会伤了亲卫军的人呢?” 却是旁边的裴源瑾一愣,这闹事之人自己也是今日到了才清楚了一二的但是这个女子养在后宫之中却是这么清楚裴源瑾突然有点清楚为什么皇上会让这个女子出宫来边地了。 潘朔看了看季弦歌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子。 季弦歌道:“大将军不用担心,这些人都不会说出去的,要是谁说出去我立马就替大将军处理了,不过,大将军,现在恐怕也不是保密不保密的时候了解决问题才是正道吧?” 潘朔眼神一沉说道:“公孙吉是来告诉我们冯亮反的真相的……” “哦?什么真相?” “大陈国的反间计……” “大陈捣的鬼?” “不错,大陈国暗中挑拨皇上亲卫军与潘家军的关系,这次的时候更加是大陈国从中作祟,冯亮是老臣一手带出来的,虽然是边外之人,但是却是极有本事的,只不过非我族类,毕竟是会遭人排挤的,这个人的性格也是有一些鲁莽的,很容易就进了别人的圈套,现在被困在云阳城附近的红崖山中……” “前一阵子说是他们打劫了城里的大户人家可是真的?” “将士们没有吃的难免会有些着急……” “公孙吉呢?”季弦歌道。 “老臣已经叫人关押起来了,只是,若是真的像是外面的皇上的亲卫军要求的那般,杀了公孙吉的话,恐怕会引起冯亮他们的不满,只怕又是一场灾祸,倒是不怕他们,只不过,这本来是一员虎将,现在这样内讧岂非是给了大陈国可趁之机?”潘朔道。 “大将军,我这里有一道皇上给的旨意,你让公孙吉上来……”季弦歌道。 “皇上的旨意?可是抚旨?”潘朔显然眼睛一亮好像是找到了希望。 “恩,不过,必要的时候全数绞杀也是可得!”季弦歌道。 “来人,将公孙吉压上来!” “是!” 裴源瑾看着这个女子,皇上竟然给了一个女子旨意,而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旨意都是没有给的! 公孙吉被压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但是以他的状态看来这些血全部都不是他自己的。 公孙吉半个臂膀都露在外面,满是肌肉的胳膊上纹了一条黑色的龙,头发是大大的搭在前面上面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水,对于压着他的人很是不满一用力的挣脱了一下。 “公孙将军受苦了……”季弦歌道。 这时候地上的那个男子才猛然的抬起头来,像是一只猛兽一般瞪圆了自己微微发绿色的眼睛:“放了我!” “杀人偿命,将军杀了那么多的人自然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要不是他们逼我,我能杀他们?你怎么不问问他们对我们的家人做了什么?”公孙吉大声地喊道。 “什么?” “他们将我们的家人轰出了处所,连吃的都不卖给我们的家人,我们也是保卫这大燕国土的人,凭什么他们就要这么对我们?再说了,冯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府邸的军队打,是他们咄咄逼人!” “那,我听说你貌死回来是为了说明你们根本就不想反是嘛?” “不错,不过现在我看也不白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若是我说你们要是好好配合,我绝对不会定你们家的罪责呢?” “你是谁?一介女流你管得了吗呢?” “放肆!”潘朔大将军喊道。 “大将军,风将军和一众将士都是因为佩服你的人品,我们都是为了你留下来的,要不是你谁愿意给这个是非不分的朝廷干活,最后还图不找好处!”公孙吉说着将头扭到了一边。 “公孙将军,既然你不辞辛苦的回来就是为了和大将军说你们没有反,就是说明你们还是想要回来的,既然如此,何不耐心的安静下来大家一起想一个对策?” “哼,你能做主么你?我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了,都没有个结果,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看看外面那喊声震天的叫骂声,我们潘家军和禁卫军根本就不能和平相处的!” “或许你们根本就不想要和平相处?”季弦歌将头微微的低了下来,站在了一个角度,这个角度刚好是被捆绑的公孙吉无论怎样的扭动都逃落不了女子的眼睛。 女子的眼睛就像是一口深深的水井一般,哪里有一轮远远地月亮,却是镜中花水中月,似真似假,即使如此还是叫人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你明明可以用尽各种办法暗自的进到这将军府,你明明可以悄无声起得来通报,不要告诉我这里又多么严厉的守卫,也不要告诉我你是看到了多么气愤的场景才忍不住出手的,做到这个位置你连这个轻重缓急的估量都没有也真是愧对这个潘家军的名号了……”季弦歌道,“你故意挑起两家的激烈的斗争,让潘大将军难做,究竟是想要要更严重的事情发生,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想要太平?” 公孙吉看着女子的眼光有些微微地闪烁,但是确实没有说话。 “又或者,你们想要趁机让潘家军进城,想通过幽禁你,让他们一气之下直接和禁卫军打起来?”季弦歌说完还诡异的笑了一下,让在场的人无意识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潘朔没有表情,但是公孙吉的反应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怀疑这个人会利用自己大做文章,好趁机对付禁卫军,但是毕竟是国难当前,这点觉悟潘朔觉得他们还是有的,再加上,这些人跟了自己许多年了,这个潘家军有一大半都来自于他们这一拨,潘朔潜意识里面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利用欺骗自己。 但是这个女子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没有一点点掩盖,像是遮体的衣服撕开,没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祝子言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季弦歌说道:“潘大将军,你这往他们在民族大义面前抛弃死人恩怨简直是太可笑了,能放弃一己私利的人,大约是几百年才会出一个吧,不然这,历朝历代也不会活下来的都是奸臣了……” 男子停住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脸上的疲惫依稀可见,但是确实已经掩盖不住他的风采,那是一股统领大局的风采,她和在玉阳城的时候一样,就算是兵临城下,万箭齐发,也也可以巧笑嫣然,祝子言甚至都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耍花腔的?她究竟哪来的那么多的自信? 这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猛烈的撞击声音,很明显是亲卫军人正在用木桩撞门,季弦歌眼疾手快将潘朔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刀光一闪,公孙吉上上的绳子全部松开了。 季弦歌不慌不忙,好像是外面并没有百人逼迫! “公孙将军……”季弦歌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递给了公孙吉,“我不知道你和冯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道抚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今乱世,落草为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听信了奸人的教唆,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62 我来 “公孙将军……”季弦歌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递给了公孙吉,“我不知道你和冯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道抚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今乱世,落草为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听信了奸人的教唆,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公孙吉猛地看向季弦歌,像是被别人道破了什么秘密一般眼中是带着杀气的目光。 即在这个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开了,喊打喊杀的呻吟由远及近季弦歌对公孙吉说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全身而退吧?” 公孙吉死死地盯着季弦歌一阵子确信这个女子没有说谎之后将圣旨放了怀里对裴源瑾行礼一个大礼以很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潘朔看着公孙吉离开心中无不是震撼的其实这些话都是自己想要对公孙吉说道,但是估计的太多反而一直迟迟的都没有说出口而这个女子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就是这么说了出来。 “你就这么放了公孙吉?”祝子言从自己的深思中回过神来现在对与季弦歌的作法之中有一些不赞同。 “怎么祝大人有意见?”季弦歌挑眉说道,“有意见也晚了人我已经放了……” 季弦歌是真心佩服祝子言现在兵临城下了他还有个这个心思来追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子言……”裴源瑾开口说道,“事情这样处理时最好不过得了难道你想要看到血溅当场吗?裴大将军都没有说些什么?” “是,父亲……”祝子言道。 还没等季弦歌来得及接收到祝子言莫名的目光,人群已经全部冲了进来了,领头的人是禁卫军的首长蔡斌。 “你这是做什么?”崔俊站了出来说道。 “崔大人实在不是小人找事情,只不过咱们亲卫军在这云阳城之中已经受他们欺压太久了这次还竟然公然伤了咱们的人,这真是太过分了!必须要将人交出来!”蔡斌说道,“大人你一应不在军队认知俗话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请大人不要再过问了!” “你们来晚了人已经离开了……”潘朔说道。 “潘大将军那真是得罪了!”蔡斌说道,“搜!” 亲卫军将整个潘府包围的水泄不通,而潘家军大部分都在前线与大陈国的军队僵持着,这里只剩下一些家丁,那里是这些武将的对手。 “不要伤了大将军和裴大人!”蔡斌一声令下。 整个院子里顷刻就乱了起来打斗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整个亲卫军的士兵们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找到了自己的发泄出口挥舞着长剑就差敌我不分了! 崔俊站在季弦歌的前面,倒是也没有人敢上前。 潘朔和裴源瑾的前面人们基本自动让开。 但是祝子言暮千兰程郢还有一些家丁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整个场面十分的混乱,季弦歌却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这厮杀的场面,心中无不不讽刺,怎么阻止? 根本就阻止不了,看这些人的样子暂且先不说是不是被人利用就他们本身的样子而来定是积攒了极大的怨气这么大的远期看样子这两只大燕国的最强大军队在这个云阳城相处的并不和谐甚至早就已经是针锋相对燕寒秋阿燕寒秋你想要他们互相其中牵制到时你要是知道他们如今已经变得水火不容还会不会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这个乱哄哄的场面之宗女子的淡然显得格外的凹凸,裴源瑾看着场上的局面,即使是自己说什么想必也是没有人会听的,他看看潘朔,看这潘朔无奈的叹口气,也是不知道要如何组织着一些已经快要疯了的军人。 但是这时候,场面有些不受控制了,几个人想着祝子言发难,祝子言的功夫对付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可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的。 不过就在这混乱中的混乱中引发了一连串的行为,暮千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祝子言的面前提祝子言当掉了了哪些刺杀过来的人,刀光剑影火光连天。 “暮千兰!”这是祝子言的喊声季弦歌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确实没有动本来以为暮千兰会要受伤但是站起来季弦歌才看清楚暮千兰没有受伤,受伤的是程郢。 季弦歌便是又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多么理所当然的结局暮千兰评了命的保护祝子言,而程郢却是为了保护暮千兰而受伤了。 “够了!”潘朔大喊了一声,一把长刀加在了抽了出来道,“你们是要逼老夫出手吗?” 场上因为潘朔的这一个举动而变得异常的安静。 “阿郢你有没有事情?”暮千兰的这一句话在安静钟祥市破晓一般的清亮,他扶着胳膊上面滴血得程郢不住的询问着。 而此刻的祝子言也是愣住了刚才那一把长剑自己的确是躲不过了,三面夹击绕是谁也是会受伤的但是那个女子就是那么冲了过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暮千兰为祝子言做的事情并非只有这么一点点,但是这一个满天的红色火光,这样肃穆的场景,再加上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惊雷一般讲人的心都炸开了。 刚才,若不是程郢拉开了暮千兰拿一把长剑应该会是刺进那个女子的身体里面的吧祝子言在这一刻真的震撼了,本来一切这个女子对于自己的所谓喜欢不过是因为不甘心。 毕竟他本来就是个不知道廉耻的女子有那么多的男人,而且身子也早就是不干净的了,但是刚才那一刻,祝子言在女子靠在自己前面的时候,好像是听见了女子的心跳声音,那么的坚定,好像无所畏惧。 祝子言看着现在紧张的询问另一个男子的女子,心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是更佳巨大的声音将祝子言的这种思绪炸飞。,也将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 “潘大将军,这是什么声音?”季弦歌看着潘朔问道。 “大陈国的火龙!” “火龙?” “你们还要在这里自相残杀吗?敌军都达到我们家门口了!”潘朔突然严肃地说道,“你们为了自己小打小闹老夫不管,就算是杀了老夫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现在国难当头,都给我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面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并小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战神,战神在攻城!” “什么!”潘朔大声的说道,“哈哈哈,真是天要亡我大燕哪!这时候我们哪有可以抵抗的军队!” “照我看,潘家军很厉害啊,这个近卫军也不错啊,刚才不还是喊打喊杀的吗?”季弦歌嘲笑的说道。 “你算那根葱,有你说话的份吗?”蔡斌说道,“大将军,我们本来就是来保家卫国的,我愿意去!”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保家卫国?那刚才是谁在这里对这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喊打喊杀的?”季弦歌站了起来,女子的衣衫迎着风在吹无,女子脸上的个笑容中坚毅中带着冷漠,就连笑容也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 看着这样的女子,蔡斌竟然是说不出来本分亵渎的话语了。 “如今,也只有蔡斌了……”潘朔道,“老夫要亲自上站!” “大将军不可啊,你的身子还没有好,万一有晕倒了?”身旁的家丁担心的喊道。 “在下愿意挂帅!”蔡斌说道。 “你?你愿意我还不相信你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大陈国串通了?”季弦歌走上前两步说道。 “你说什么?”蔡斌抽出了长剑指着季弦歌愤怒的说道。 “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裴源瑾说道。 裴源瑾的话一落众人都是一惊,纷纷低声的说道:“皇后娘娘?竟然是皇后娘娘?” “怪不得崔大人也来了!” “说不定皇上有新的旨意!” “够了!”蔡斌虎呵一声,让后面安静,“在下参见皇后娘娘,刚才多有得罪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有得罪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季弦歌还想要说些什么,确实有听见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天空中橘黄色的火星。 “火龙究竟是什么东西?”季弦歌问潘朔。 “哎,这是他们大陈国弄出来的古怪玩应,在里面放上火药,就能配射出火来,一打就好远!我们因为这个东西已经损兵折将许多了!”潘朔道。 季弦歌眼眸一垂,怎么一听到这种古古怪怪的东西,第一个就想到秦梦雪呢?可是秦梦雪为什么要帮大陈国,这似乎也说不通啊? “潘大将军,既然你的身子不好,就让我去吧……”季弦歌道。 “这……” “胡闹,大将军,怎么可以让一介女流之辈去!”蔡斌说道。 时间有限,季弦歌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说这个蔡斌了,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口哨,吹出了长长短短的声音。 不一会,便是有一队身着盔甲的不知名的军队将这个院子全部塞满了,不过是短短的一阵子,便是将潘家军大部分都围住了。 “这是……皇上的?”潘朔看着这院子训练有序的军队惊异地问道。 “不,是我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现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吧?” “你的?!”裴源瑾暗自吃惊,这样一支军队,即使自己没有训练*队,也知道这是一只怎样精锐的军队,竟然是这个女子的吗? 而祝子言一直在暮千兰身上的目光这才转到了季弦歌的身上,这个女子,究竟还有多少,多少筹码? 季弦歌从大将军府地出来的时候,正好迎上了月琴,月琴看着季弦歌身后的人,包括费是要跟去的潘朔和裴源瑾。 潘朔的理由很简单,就算是自己不能上战场,也可以派兵布阵,只不过后来潘朔才发现,自己只有看热闹的分。 而裴源瑾自然是要盯着的了,一个女子操纵军队,不管这个军队是不潘家军还是这个女子自己的,都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说真么也不能把一切交到这个女子的手中的。 等站到城楼上的时候,下面已经是一片狼藉,潘朔看着站在城门上的女子问道:“你会打仗之法?” 女子没有转身,声音淡淡的飘散在充满血腥味的空中,她说:“不会……” 063 有救了 女子没有转身,声音淡淡的飘散在充满血腥味的空中,她说:“不会……” “这……”裴源瑾眼神中充满了忧虑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是不要逞一时之勇,意气用事!” “我的确是不会兴兵布阵之法,但是袁华会呀……”季弦歌看着潘朔甜甜地一笑。 “袁华?”潘朔惊了一下,“袁华在这里?” “月琴?”季弦歌并没有回头还是看着远处的刀光剑影。 “禀袁大将军,袁华就在这云阳城之内,随时可以带兵出征……”月琴有礼的说道。 “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潘朔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又担忧起来,“只是这潘家军已经有这么写日子不在袁华的手中了,再加上现在这么个情况,确实也没有多少可以调用的兵马了……” “潘大将军,我什么时候说是要用潘家军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在京都的时候,我不是就和你说过的吗,这袁华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自然也应该调用的是我的兵马……” “这……” “轰隆一声炮响……”一个巨大的火球落在了城门的前面,亲卫军在蔡斌的带领之下,在城门前面与大陈国的士兵抵抗着,但是已经不抵。 之间突然有一群蜂拥而至的老百姓,这些老百姓是附近的难民这几日因为城门大锁都没有出路,今日城门打开,老百姓根本就不要命的往里面挤着,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些前几日村子的人们。 而这些老百姓在刀光火光之中,将两军的步伐打乱了,只见老百姓们在两军之间窜梭就仅仅是想要进入到城里面寻求一点点的庇护。 季弦歌淡淡的看着下面的局,势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也没有一点点的举动。 “既然你有人,为何不来帮忙?”裴源瑾看着下面一片的狼藉终于忍不住问道。 季弦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女子的周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感,让裴源瑾一时感觉不到女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下面的参见声音不绝于耳却是一次次的刺激着他的心。 “潘大将军,这……”裴源瑾开始在在潘朔的身上下功夫。 “如今潘家军有一大部分在城中平衡城中的局势,是没有办法出来作战的,不然会给了大陈国可趁之机,现在,除了相信她我们别无他法……”潘朔说者手中拿着的是季弦歌曾经给过他的书信,那里面有他心生女儿的情况,若是现在死在这云阳自己是不是一生都见不到女儿了? 季弦歌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潘朔拿着信件的表情,道:“潘大将军,若是逼不得已你会反吗?像是朝中大臣上书的那一般?” “胡闹,老臣生是大燕的人,死是大燕的鬼,怎么可能会反?”潘朔大声的呵斥道。 季弦歌微微的点了点头,燕寒秋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潘朔不会反,不管有没有牵制着他的东西,比如他的亲生女儿。 大燕国有这么一位多疑的君主,就算是保住了这云阳城,那其他的呢? 这时候城下面的蔡斌已经很是吃力了,但是却是把主要的力量用在了拦截老百姓这边,而在应对大陈国的军队上面有根本就是没有抵挡的能力。 “潘大将军,可否请蔡斌将百姓放进云阳城之内?”季弦歌说道。 “这……若是其中有细作?” “有细作又怎么样,如今的云阳城还有什么事值得被他人所窥探的吗?”女子的声音很清冷,但是在这喊杀声音冲天的时候却是格外的清晰。 “传我命令,将百姓放进云阳城内!”潘朔对着手下的一个亲兵说道。 “大人,我们的人手下载恐怕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用来疏散百姓!”亲兵担忧的说道。 “月琴,交代欢舞……”季弦歌说到欢舞的时候突然就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是改了话语,“你去找夜西楼,他会办的妥当的!” “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季弦歌会交代给夜西楼,而不是欢舞,但是月琴还是照办。 而下面,蔡斌在调兵方面频频失策,是的军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就打起了响彻战天的战鼓,只见从后方突然就骑出来一匹英姿健壮的战马。 而战马上的男子眼神淡然自傲目空一切,这一切好像似乎并不放在眼中,好像这一切的生生死死不过就是他在围场打猎一般。 “萧瑱!竟然是萧瑱!”潘朔大声地喊道,急匆匆地要下去但是因为牵扯到了旧伤猛烈的咳嗽。 “将军!”身边的士兵连忙扶住了潘朔。 “老夫要亲自去阿,不然这云阳城怕是要保证不住了!”潘朔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潘大将军,你如今的状况就算是亲自去了怕是也保不住……”女子淡淡的说道。 “你……都已经这种局面了,为什么还不出手?”裴源瑾看这潘朔无力挣扎的样子走到了女子的身手说道。 “裴大人,你瞧,如今这场面蔡斌竟然还只顾着一味的厮杀,根本就没有看到整个军队的情况,对于大局的审视有所不足,他这样子要是普通的军队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可惜这是大陈国战阵的军队,这白旗飘渺阵是要从四个角的变换为切入点的,但是以蔡斌的攻敌之术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战法的关键之处……”季弦歌微微的说道。 “蔡斌是皇上的亲卫军,对于一般的军队还是可以应对的,但是说到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到底是不行的……”潘朔在后面说道,“你会排兵之术?” “不是说了,不会吗……”季弦歌无奈的说道,“这阵法又不是排兵之术,这不过是将五行八卦加以自行更改,到底是和真正的白棋飘渺阵法有一些出入的……” 季弦歌这么说着,但是思绪的关键却并不是在这阵法之上,而是在萧瑱身上,为什么萧瑱会亲自出来? 是有要拿下这云阳城的必要决心? 不得不承认那喷火龙,加上萧瑱这个大陈国的军队,根本就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 趁着云阳城内乱之际一举攻城,真是万无一失的方法,潘家军最大的主力现在不在城内,更是没有后顾之忧。 拿了大梁,以大梁为踏板,国内政局动荡的时候,还能这样巧妙地攻克他国,季弦歌不得不说这个大陈国有这大燕国所不能比的能人,最起码这大陈国的这些人可以人尽其用!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潘朔身边的小士兵说道。 季弦歌并没有理会,只是托一把将长长的裙子撕破,在腰间绑上了一个大大的漂亮的花朵,而下身是早已经穿好的镶金的流苏马靴。 女子将头发用一个红色的丝带高高的扎起,黑色的丝巾将半张脸盖上,往城下走去在经过潘朔的时候道:“这后面就有劳潘大将军了……” 潘朔在小士兵的搀扶下面单膝跪地道:“这是老臣分内之事!” “将军为什么给他跪下啊,!”小士兵有些不情愿! “若是一开始就去,蔡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现在他已经被逼入绝境,相信他已经应该清楚自己错在了那里……”裴源瑾说道。 “那既然这样可以好好说啊,平白死了这么多人!”小士兵扶着潘朔有些愤愤不并。 “你也是应该了解蔡斌的,若是说的话,他会听吗?”潘朔严厉的说道。 小兵不说话了。 如此年轻的女子,竟然在这种危机紧张的时刻考虑得如此周全,蔡斌被替换下来以后,必然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心里有愧之际,必然会好好的守卫城里,这样城里就暂时会安定一些。 而这个女子走的时候竟然将身边的崔俊留了下来,让他接应蔡斌。 如此考虑周全,让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崔俊本来就是禁卫军的人,再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合适了,但是这个女子这样一来便是孤身进入了战场,那个男子站在里面都会浑身战栗的地方。 潘朔在小士兵的搀扶之下走到了城墙的边上,看着那个女子骑着马从城门中走了出来,那些流民之中好像有人认识那个女子,本来乱哄哄的流民突然就有些安定了,不知道那个女子说了些什么,那些流民竟然缓缓的往城里面走去,那里面有着接应他们的人! 而女子的被系成一朵大花的腰带在风中飞舞,像是花蕊在风中摇摆。 场上的局面瞬间凝结了,并不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出现有多么的震撼人心,吓了大家一跳。 是因为伴随着这个女子的出现,从四面八方竟然从敌军的缝隙之中,涌出了不知名的军队,甚至有的士兵竟然身背着奇怪的东西从天而降,瞬间,懂得兵法的潘朔明白,这将蔡斌打的无力招架的白旗飘渺阵,已然被破解。 而这个女子的出现,使得,萧瑱的长枪在距离蔡斌战马的一寸之地停住了。 蔡斌也因为这个不知道是萧瑱故意还是大意的空隙中转马回测,离开萧瑱的斩杀范围,捡回了一条命,虽然不知道刚才萧瑱有没有准备要他的性命。 而在城墙上看着因为女子的出现,诡异的突然停止的火龙攻击,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火星喷洒到城门方圆支内,送了了一口气,道:“云阳城,有救了……” 064 故人相见 而在城墙上看着因为女子的出线诡异的突然停止的火龙攻击,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火星喷洒到城门方圆支内,送了了一口气道:“云阳城,有救了……” 季弦歌当然也知道为什么这火龙突然停止了攻击,本来是猜测,不过现在已经很确定了,当然并不是因为萧瑱! 季弦歌坐在马上季弦歌的马很是普通,不过是寻常的白马而已,与萧瑱的战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这匹马确实和它的主人一般,头跟本就不看对面的匹战马,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军主帅叫阵可是极为紧张的时刻,但是萧瑱的马却是迟迟不肯前进,萧瑱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确定是姑娘出战吗?” “怎么?萧瑱将军觉得我不够格?” “那,请吧……”萧瑱并没有多说什么,赤手空拳的看着季弦歌,脸上依旧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就像是喝茶一样随便的动作。 季弦歌手一伸一用力,便是将地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边的长枪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季弦歌动手之后,萧瑱明显楞了一下道:“凤衔天下?你是落红斋的落主?” “出招吧……萧瑱将军……”季弦歌拿能给萧瑱时间来研究自己的是谁。 两个人的交手让众人都是看不分明的,只看见在在中央有两道身影都是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但是令人惊异的是随着这两个人的交手,场上的排兵布阵也在发生着变化的。 这两个军队的阵法之精妙,让在城墙之上的潘朔都愣住了。 “潘老,这……”裴源瑾看着场上的局势,一时之间竟是有一些懵了,刚才明明是败局的,而现在饶是他对于兵法不是很精通,也是看出来了生门之道。 “天佑我大燕啊!”潘朔感叹的生叹一声。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有救了?云阳城有救了?” “恩,但是这个可是萧瑱大陈国的战神,没有一场败局的萧瑱,结果是什么还未可知……”潘朔担忧的说道,场上的女子英姿飒爽,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虽然招数有些旁门左道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是很精妙的。 而女子的马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马匹,但是竟然能与战神的马较量起来,不知道是这个马其貌不扬,还是这个女子的骑术了得。 女子的衣衫与男子的衣摆在黄沙尘土中飞扬竟是有了一种别致的美感! “潘老,你说这火龙为什么突然停止喷射了?”裴源瑾看着场上的战局说道。 潘朔摇了摇头。 “这……”这时,裴源瑾看着场上突如其来的猛烈变化,女子竟然深入地方的阵法之中,这摆明了就是从羊入虎口,而这半天的较量下来,萧瑱可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作法,但是很是认真的与这个女子较量。 “太胡闹了!”潘朔也发现了女子的作法,本来就已经不是很好的身子此刻有气的的颤抖了,这么危险的举动,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而这个时候远处两个男子骑着马由远及近,来到了季弦歌的方圆支内,一时之间场上的战局处于了一种暂停的状态。 另一对军队从四面八方填补了萧瑱阵法的方才被季弦歌破出来的空白,而这两个来到季弦歌身边的男子之一便是袁华。 这么久不见,袁华看起来城府了许多,加上以前就有的稳重,这个男子倒是像是可以担起一方重任的男子了。 另一个便是幻棋,幻棋的粗布麻衣在一众穿得十分坚实的军人之中,显得十分凹凸,而仅仅有一只胳膊的手牵着缰绳来到了袁华身边。 袁华与幻棋同向着季弦歌的方向,并没有前进,但是两个人都站在奇怪的位置,这两个位置若是仔细看的话与季弦歌的方向正好是三角形。 季弦歌与萧瑱撒肩而过又是一招,从萧瑱的马步看来,萧瑱也是没有想到季弦歌竟然会单枪匹马的就这么冲进了敌军的阵法之中,这是大战之大忌,这个看似似乎是精通兵法的女子,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危险幼稚的举动! 而袁华与幻棋带来的军队,跟着女子的变换而变换,由女子为牵头,竟然摆成了奇怪的形状。 这个形状,连潘朔都没有见过,但是从城墙上看来,这个阵法太过于震撼,没有个士兵都是经过精密的训练的,人虽然并没有大陈国的人数多,但是攻击力却是一点也不差。 “玄天八卦阵?”萧瑱看着似乎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有远在天边的女子说道。 不,不是玄天八卦阵,但是确实是玄天八卦阵的布阵之法,可是细微之处确实又大不相同。 “你与求仙密宗是什么关系?”萧瑱于季弦歌一个交手,两个人贴的不过一个手指的距离,声音淹没在黄沙之中。 “没关系!”季弦歌一个附身,躲开了萧瑱的一击,当然没有关系,她怎么可能和求仙密宗有关系?不过是上次被这个玄天八卦阵困住了那么久,就算是学也应该学会了一点吧? 再加上幻棋,虽然不能重演玄天八卦阵,但是总是能有一样的威力的。 不过即使季弦歌破了萧瑱的阵法,但是萧瑱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没有新的应对阵法。 季弦歌已经很明白,自己就是在凭借这个阵法牵制萧瑱的,但是若是自己的话,现在短短不是萧瑱的对手的。 但是,若是没有意外的话…… 不会有人想要看自己死在这里的! 季弦歌想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是调转马头,以一个奇怪的方向向着萧瑱冲了过去,刀光剑影。 “小姐!”幻棋喊了出来,起码想要去阻止确实已经来不及。 “他做什么?自寻死路吗?为何闯入阵魂之中?”潘朔看着那个在战场上看起有章法,确实又毫无头绪的女子,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要做些什么? 萧瑱不知道有没有思考这个女子的作法,但是丝毫没有考虑会有着怎样英雄救美的举动,长剑在阵魂之中更加得得心应手。 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这样的危险地段,那个骑在马上的女子竟然一手扔掉了手上的长枪,丝毫没有反击的念头。 这是要? 自杀吗?! 这样的举动竟然也是让萧瑱的动作停了一下,只不过,这个停止并没有经过多么长的时间,便是已经向着季弦歌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爆炸声,一个火球夹着逢冲到了了两个人的中间,硬生生的将萧瑱的长剑打断。 火球在地上发出刺啦啦的声音,溶解着那一半的长剑,季弦歌这才知道原来萧瑱用的是在平常不过的长剑了,平常到随便就能被折断,可是就是这样的平常的武器,自己刚才竟然与他打得难分胜负?! 而季弦歌突然就回转了马头,不过是几步之遥,刚才还是阵魂,现在就已经是在阵眼之中。 “幻棋,放箭!”季弦歌道。 幻棋明白,发好了命令,而袁华在这个时候带着士兵将真正的阵法全数破解,原来方才根本就没有真正破解这个阵法,因为阵眼一直就在萧瑱的身边。 而现在,两军厮杀,都没有了屏障,再加上在幻棋下了命令之中,我军中竟然有一堆人有小型的弓弩,这种小型的弓弩若是大陈的人见了定是会觉得惊异,因为这简直就是小型的火龙! 不管是造型还是攻击力甚至是发射出来的火球,都和火龙如出一辙。 但是相比之下,大陈国的火龙就和沉寂了一般似的,再也不发动任何的攻击。 战场上厮杀声一片,血四处飞溅着,就连潘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这一支军队像是死亡军队一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攻击力之强是大燕的军队所没有的。 而这个军队的士兵从战马,到战服,甚至是武器,都是最好的,放眼望去,这笔财富的支出已经让打了一辈子的仗的潘朔望而生叹,多少次为了军费物资的问题上奏朝廷,但是多少次被无数个理由驳回,就算是拨下来了,经过层层运输,真正到了军队能用的手上,也所剩不多了。 或许,自己这么精心运作的军队,整个行头加起来,还抵不上这个女子的军队的一套衣服的用料做工。 再加上那如同小火龙一般的弓弩,更是让城墙上面的人都看傻了眼。 血流成河,两军用力的厮杀着,季弦歌已然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与萧瑱看的是同一个地方,都是不远处的板车,那本来应该是大陈国火龙的射击之处,但是现在却是一发也没有射出来。 而在那个板车的后面在风沙之中,隐隐约约一个男子骑在马上,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手上还冒着烟的弓弩赫然可见,看不分明,有远处看去,竟然与季弦歌这边的弓弩如出一辙。 萧瑱转过来看着季弦歌,道:“可否请教姑娘姓名?” 语气平淡,无所畏惧,像是看着这一众草芥一般,似乎这死掉了这些军人不是他带来的,也仿若刚才与这个女子经过一番打斗的人也不是他。 可是,季弦歌的目光还在那个远处的男子身上,不是没有听见萧瑱的问话,只是这一刻,不想回答,因为现在的季弦歌满脑子都在想:“果然是你,秦梦雪……” 065 阻断 季弦歌的目光还在那个远处的男子身上,不是没有听见萧瑱的问话,只是这一刻,不想回答,因为现在的季弦歌满脑子都在想:“果然是你,秦梦雪……” “爷……我们后方的军队已经被堵截了,损失很严重……”殷凯骑着马来到了萧瑱的身边说道,“但是他们也有损失……” “传令,撤退!”萧瑱道。 “是。” 萧瑱看着季弦歌,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姑娘的方法未免有失大局……” 但是季弦歌答非所问的说道:“萧瑱将军,后面那个男子与你们大陈国是什么关系?” 萧瑱看着女子的手抬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马上那个那个男子,男子也正在往这边看过来,即使相隔很远,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互动带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想姑娘已经认识他了……” “我问的是,他和你们大陈国是什么关系!”女子固执的看着不远处的男子说道。 “我想姑娘已经知道了……”萧瑱看了看身后远处的男子有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道。 说罢,萧瑱便是已经扬起了马匹消失在季弦歌的眼中。 季弦歌还是站在原地,但是远处的那个男子已经没有了身影,幻棋已经驾马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道:“小姐……” “损失了多少……” “一共带来了1000人马,如今剩下700左右……”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季弦歌默念着萧瑱的这句话,道,“袁华,我这次做的是不是失策了……” 袁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驾马来到了季弦歌的身后,毫不避讳的说道:“是的,小姐这次的确是失策了,小姐为何要深入敌军,明明还有别的方法,那样就不会死这么多的人……” 季弦歌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战场上面一片狼藉,刚才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就算是时间会耗费的多一点,但是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那样就不会死这么多的人,但是…… 但是的那一刻季弦歌自私了,她想要逼那个男子出来,她已经猜到的那个男人,自己想要将他逼出来,但是季弦歌理智的一面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对战萧瑱。 但是不得不说,这次季弦歌第一次这么真切的面对这战场,这个本来应该属于男子的舞台,而现在季弦歌闻着充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想着刚才那个男子模糊的表情和手中的弓弩。 还有萧瑱那隐藏的真正的能力,就在刚才交手的时候,季弦歌可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但是他可以肯定萧瑱连五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用出来,最多不过就是对自己最后那用性命一拼搏而感到诧异而已。 季弦歌的胸口突然十分的难受,这样超过能力的使用凤衔天下,这个一直在奔波之中没有好好休息的身子显然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为什么? 自己明明对于国家兴亡百姓的生死没有一点点的兴趣的,自己明明可以坐山观虎斗,看看这个萧瑱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再慢慢找寻这《碧瑶天神图》的事情! 或许还能找出来关于媚宫的事情,毕竟楼以陌和金玲他们很有可能在媚宫的手中…… 可是,当那些流民充满希望的向着季弦歌跪下来的时候,季弦歌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的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被别人需要着的。 可是,在战场上的那一刻,再见到那个男子的那一刻,自己还是自私了,自私的要引那个男子出来,自私的没有顾及着这么多人的性命,不管是我军的还敌军的。 现在,终究是没有办法做到胸怀天下啊! 季弦歌突然觉得一口吸吸不上来,胸口很闷,口中有着淡淡的血腥,秦梦雪,为什么? 你布局这一切,你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有一天将我阻断吗? 就是有一天站在我的对面吗? 季弦歌突然就觉得很累,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刚才耗费了太多的功力,远远地超出了一个女子所能承受的,女子从马背上面缓缓的倒了下来。 这个动作很轻,同样的也很出乎意料,而袁华看着这战场上面的一片狼藉,又看着士兵慢慢的打扫战场,虽然他很不认同女子刚才的作法,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在战场之上的应变能力还是号令千军的气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当断则断,号令军队时候从容不迫,连他这个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的人都佩服不已,还有身边的这个男子,虽然自己是与他一起训练军队的,但是直到刚才,袁华才发现这个男子和季弦歌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他就可以明白这个女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 将领和部下之间在打仗之中,不就是需要这样的默契和信任吗? 只是,刚才女子的作法确实有一点太血腥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最快结束战争的好办法,尤其是对待战神这样的厉害对手,当然,对方的火龙突然就不攻击了也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小姐!”幻棋的惊呼声将袁华从思绪中换了回来,袁华转过身子,才看见那个女子从马上缓缓得倒了下来,长发因为刚才的打斗全部散了,像是柳絮一般的在风中轻轻地飘动,而那个女子也是缓缓的到了到了下来。 而袁华此刻对这个女子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心,就像是对盘大将军一般…… 这个女子…… 刚才受伤了吗? 幻棋自然要第一时间去接季弦歌的,不过,却是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据云阳城那日的老百姓说道,那一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天空出现了火烧云,大片大片的云朵簇拥着着火红的太阳光,在天空中像是火海一般。 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身着火红色长衫的男子,淡棕色的长发竟是和这天连成了一线。 而那男子穿的是水袖长衫,长长的宽大的水袖再配上那红的透明的颜色,像是一团火云从天上掉了下来。 男子将女子一把抱住,女子的头发哗啦一下全部都散在在了空中,和男子淡棕色的长发纠缠到了一起,和那慢慢落下的太阳一起消失在天空的边际。 那一天,云阳城的百姓大肆庆祝,盘踞云阳城一年多的大陈国的人终于退兵了,就连在云阳城内的大陈国的相关人,也一夜之间全数被清除干净。 那是与大陈国交战一来大燕国的第一次胜利,整个云阳城的人都载歌载舞,来清楚这种终于的来胜利。 但是除了少数的人,并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是因为那个女子,而潘家军的名号有更加的响亮了! 而季弦歌是皇后娘娘的身份也是被压了下来,众人只是知道皇后娘娘来到了边地,带着皇上的旨意,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见过皇后娘娘。 季弦歌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梦里好像就在现实之中,那时候她还是很小很小的女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拽着孟梓祤的衣角,看着那个仙人般的男子微笑,然后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样的一个男子呢? 不管自己怎么胡闹,这个男子从来都不会骂自己,永远都是温柔的将自己抱了起来,然后无奈的笑一笑。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很快乐,最大的不愉快便是今日又被这个男子给躲掉了,明日一定要抓到他,让她给自己当相公,娘亲说,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不能这样。 可是就是喜欢啊,就是想要一直在这个男子的身边,就是不想他在对别人笑…… 后来,场景转换,不知道怎么了,就来到了灵山,所有的师兄弟都欺负自己,他们将自己养的小猫咪扔到了谷底去。 然后,人群散去之后,她见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仅仅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但是眼中的那份运筹帷幄已经让小小的季弦歌胆寒,那是对于危险,人本能的恐惧。 是的,这个小男孩很危险,那时候,十四岁的季弦歌这么想着,那个男孩对自己说道:“我叫秦梦雪,你想不想要他们付出代价呢?” “我知道,你想的,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出来了,你想要把他们都推到山谷之中去……我来帮你吧……”男孩走了过来,拉起了正在哭泣的小女孩,“不过,以后,可是只要让我一个人看出来你心中所想喔,太轻易被别人看透,可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只要你相信了我,我就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这很公平,不是吗?” 只要你相信了我,我就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梦里还是那个声音,却是已经变成了战场之上,那个男人站在千军万马之上,说:“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笑话,明明就站在我的对面! 明明就要和我敌对! 突然季弦歌的头很疼很疼,在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回到了小时候,孟哥哥亲自送自己去了灵山,而自己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小小年纪就拥有着老成的目光的男孩。 “我叫秦梦雪……”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女孩说完,淡漠的转开了身子! 多好,一切从新开始,我们不曾认识过,我不曾和你再说过一句话,你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身边过,就算是现在你站在我的对面,也无所谓。 “小姐,你要是再不醒来,奴家可就要跟别人跑了……”谁?这是谁的声音,不是秦梦雪,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 又是梦吗? 季弦歌忍着头痛缓缓的睁开眼睛,又一次的睁开眼睛,这一会看见谁? 又是一个梦吗? 又是一个回到了过去,重生了一次的梦吗? “小姐~”男子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季弦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属于男子特有的冰凉伴随着薄薄的柔软印在了季弦歌的头上。 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变清晰了,季弦歌轻轻的抬起手,附上了男子妖孽般的容颜,即使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依旧不影响这个男子像是玫瑰般妖艳美好的容颜。 这个一定是造物者对于人世间最大的疏忽,这个男子一定是天上掉下来的。 不然怎能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惊心动魄? 他冲你一笑,好像百花都开放,鸟语花香,万物复苏…… 他微微一皱眉,好像天气骤阴,万木都凋零了。 这个世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的一颦一笑牵动了…… 虽然这用来形容一个男子有一点过分了,但是用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却只有远远不够用的程度。 这是,死了么? 所以看见妖精了? ------题外话------ 要不要猜猜秦梦雪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066 不知道 这是,死了么? 所以看见妖精了? “小姐,奴家是不是很美啊~”妖精的脸原来越近,季弦歌突然一个机灵猛地想要起身,却是直直的撞到了夜西楼的头上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疼痛的低音。 “夜西楼!你很讨厌啊,毁容了啊!”季弦歌坐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才撞通的额头说道。 “小姐恶人先告状哎,就算毁容也是奴家毁容哎,小姐有容可毁么?”夜西楼靠在床边委屈的说道,媚眼一挑,无限风情。 “你什么意思啊!”季弦歌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怒冲冲的看着夜西楼。 正巧这个时候,苍蓝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东西,看着季弦歌把床上所有的东西朝着夜西楼砸了过去,而夜西楼不动声色的躲藏着,笑了笑,眼中的温柔可以包容一切:“看来是恢复的不错,都有力气打人了……” “苍蓝……”季弦歌跳下了床,道,“他欺负我!” “那我晚上在他的饭里下药,好不好?” “好呀好呀,泻药,还是?” “喂,你们过分了喔~合起来来欺负奴家~”夜西楼扭着水蛇腰,坐到了两个人身边。 “你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欢舞熬了粥,一起喝一点吧……”苍蓝说这就将粥盛了两碗。 面对这样的苍蓝,夜西楼还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显示现在,苍蓝虽然也是在给自己成粥,但是眼睛一直都是看着对面的那个女子的,这个男子人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放得下任何人和事物,除了这个女子。 自己倒是想要将这个男人当做对手,结果…… 结果这个男子的世界压根就没有自己,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这个苍蓝让夜西楼感觉到很是头疼,不,夜西楼突然想到在战场上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若是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个男人就应该是秦梦雪。 夜西楼终于发现,季弦歌身边的男人都是麻烦! “什么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季弦歌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你昏睡了几天,他就照顾了你几天……”苍蓝实话实话道。 “哦?”季弦歌挑眉看向夜西楼。 夜西楼冲着季弦歌一眨眼睛季弦歌浑身发麻不理他。 但是当粥喝到一半的时候,季弦歌突然就从粥里喝出了什么东西熟悉的味道她咽了下去。 季弦歌放下了碗,脸色很是怪异。 “怎么了?”苍蓝看着季弦歌不对劲的脸问道。 “你说这是欢舞给你的粥?”季弦歌木然的说道。 “恩,说是你一直在喝的药膳粥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我看了,而且这几天你喝他的确很有效果……”苍蓝认真的说道。 但是面前的女子却是一反常态的,突然就猛然的站了起来,在苍蓝和夜西楼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桌子掀翻了,粥洒满了一地。 “我再也不想要像个布偶一样受他的摆布!”季弦歌喊了出来。 苍蓝和夜西楼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季弦歌个,这个女子发狂的时候的确很是少见。 季弦歌平复了一下呼吸,道:“欢舞在哪里?” “和袁华在院子里……” 季弦歌从两个男子的中间擦肩而过,而两个男子第一次同时做了一个动作,想要拉住这个女子倒是不知道是这个女子的动作太快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慢了,女子的衣袖从他们的指缝间滑过,没有捉到一点点的痕迹。 夜西楼和苍蓝互相看了一眼好像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这个女子发怒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两个男子连忙跟在身后。 季弦歌来到院子的时候,欢舞正在那里面采花,而袁华就站在欢舞的面前,眼睛中充满了疼惜。 “欢舞……”季弦歌淡淡的开口。 “小姐……”欢舞转过了身子灿烂地笑着。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想和你绕弯子,回到秦梦雪身边去吧,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季弦歌干脆的说道。 “小姐!”欢舞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跪倒了季弦歌的面前道,“小姐我做错了什么?不要赶我走……” “你这是做什么?”袁华想要去扶欢舞起来但是却是被欢舞甩开,便是指责的看着季弦歌。 “袁大将军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还没有娶这个丫头,你觉得又替他说话的权利吗?”季弦歌冷冷的说道,言语之间隐含着一股杀气。 “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袁华立刻感觉到了季弦歌不对劲,这样的季弦歌是袁华没有见过的,而这一刻,袁华很担心,不仅仅是为了跪在地上的那个自己心爱的女子,还是为了这个自己刚刚已经开始佩服的女子,能将这个女子激怒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欢舞来说,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没有谁逼袁华更加清楚季弦歌在欢舞心中的地位了。 “欢舞,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一路上究竟和秦梦雪暗地里联系过多少次?”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小姐,我没有……”欢舞辩解道但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那些药和吃的……那都是公子叫人给我的……公子也是为了小姐的伤势……” “够了,欢舞我记得你第一天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留你在身边,我会相信你,但是若是有一天,我不再相信你了,我绝对不会理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秦梦雪窥探我一分一毫!”季弦歌说这,双拳紧紧的握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一直以来,自己拼了命的谋划,在那个男子的眼中是不是都是一场玩笑,自己就像他的棋子一般,自己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个男子早就唾手可得。 早就应该猜到了不是吗? 真心? 要是真的有真心? 也绝对不会在那只狐狸身上! “小姐……”欢舞也是没有看见季弦歌情绪这般的时候,一时之间下的也说不出来什么话语了。 季弦歌感觉到有两双手将自己两边紧紧握住的拳包裹住了,季弦歌看着身边的两个男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一刻情绪竟然是平静了,是呀,为什么每次都要被秦梦雪那厮气的半死呢? 是,自己的许多东西都是他教的,但是以前小,不带便现在自己的路也可以被她全部的看穿,掌控。 “欢舞……回到秦梦雪身边吧,我不想利用你,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有些东西我不能说他是假的,但是,你若是再留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连你也利用……”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姐,我不会离开小姐的,从小姐拉着我的手教我学跳舞的时候,我就决定在也不会离开小姐了,我真的没有出卖过小姐……”幻舞急急的说道,“我承认,我是和公子有着联系,但是那都是为了小姐啊,每次小姐危险的时候,我就只能想到公子啊,小姐,别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袁华看着急得眼泪都出来的女子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欢舞,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喜欢秦梦雪的,或者说着大陈国的四皇子……”季弦歌道。 袁华一惊,夜西楼和苍蓝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欢舞明显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急忙说道:“小姐,小姐,我可以承认,我可以承认,我一直都是喜欢公子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意为了他放弃生命,但是,但是这与对于小姐的忠心并不冲突啊,我知道配不上公子,这个世界上可以配得上公子的,只有小姐一个人……” 季弦歌漠然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陪了自己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可是,秦梦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的一切步步为营?怎么大陈国的一切还不够吗? 还想要什么? 我手中的两幅图吗? 休想! 我就是毁了也不会让你得到! “至于,至于什么四皇子,小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欢舞急忙地解释道。 季弦歌松开了两个男子的手,走到了欢舞的面前,跪了下来与欢舞平时,声音轻的就像是羽毛一般:“我相信你,相信你不知道,因为秦梦雪一定不会告诉你……” “小姐……你别这样……我害怕……”欢舞看着季弦歌的眼睛,从那个里面看不见一丝丝熟悉的东西。 那些在一起的笑容,那些明明关心确实不说出口的倔强,那些明明喜欢却不承认的别扭,在她的小姐身上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淡漠,浓烈的淡漠。 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四皇子…… “欢舞,我记得我曾经奉劝过你,离开秦梦雪……”季弦歌轻轻地抚摸着欢舞的头发,这一刻,她已经平息怒气,在看到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的女子茫然的迷茫的表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应该将秦梦雪的错误归结到这个女子的身上了,他又是何其无辜? 秦梦雪,你从小,就将每一个棋子布置好,步步为营,如今该是你收棋的时候了吗? 可是…… 欢舞,你可是,你与我一般,不过是那个男子宏图伟业上的一颗棋子?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只会继续被他利用。 “小姐,我……” “这句话是真心的,不是生气,欢舞,或许,你应该去问问秦梦雪,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季弦歌道,“那时候,你再决定自己还要不要再做秦梦雪的棋子……” 我们,都不要再做秦梦雪的棋子了…… 067 弥补 欢舞离开的时候,季弦歌已经做好了袁华也一同离开的的准备,甚至连兵权方面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幻棋,但是确实没有想到袁华竟然和一个没有事人儿一般,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安然的带着军队在城外扎营。 这件事情虽然很出乎季弦歌的意料,但是确实很舒心的一件事情。 季弦歌趴在潘府湖中央的桥上,悠闲地给湖中的鱼儿们喂着吃食。 这几日格外的平静,不论是云阳城内,还是与云阳城外,而西北的天气其实是季弦歌所喜欢的,在这个已经进入夏天的四月底这里并没有像京都一般的湿热,只要有轻风吹过就会感觉到一阵子的凉爽,只不过这凉爽夹杂着黄土的颗粒会让人有些无语。 但是有些事情注定不能两全,不是吗? “妹子,你想什么呢?”暮千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抢过了季弦歌手上的鱼食往湖里面撒去。 “暮千兰,你这个样子到时候湖里的鱼都撑死了,潘大将军找人算账的时候,你可是不要跑!”季弦歌看着那一把把的鱼食往湖里扔去无奈的说道。 “什么啊……”暮千兰无所谓的说道,“大将军现在忙着养病,哪有时间管老娘!” “你呀,潘大将军的病是积劳成疾,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的……” “没事,苍蓝在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你倒是相信他!” “那可不,妹子不是老娘嫉妒啊,不过你的男人还都是极品啊,那个夜西楼可真是了不得,你在外面打仗的时候,这城里面的疏散和暴动都是他压制下来的,他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娘都不知道,结果阿郢说他的人一直跟着我们,啧啧啧,真是了不得!”暮千兰夸张的表情让季弦歌想要笑,尤其是那一双剑眉一动一动的别有一番意思。 季弦歌知道夜西楼可已经城内的事情弄好,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可以处理得这么完美,有时候季弦歌会忘记夜西楼是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夜家主事。 夜家的人一直跟着他们一路,季弦歌是知道的,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力量,处理得不留一丝丝痕迹,速度和效率都是人所不能做到的。 夜家…… 季弦歌突然就沉了脸色,那样的夜家,自己仅仅就凭着招鬼令就是可以掌控的吗? 更何况如今确定了秦梦雪的身份,但是那斯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还是不得而知,季弦歌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但是这一次秦梦雪让自己知道了自己的夜郎自大,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人的算计之中,这不得不让季弦歌有一丝丝的挫败。 “不过,妹子啊,这个苍蓝很好,夜西楼也不错哎,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暮千兰问道。 季弦歌的思虑压根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直到暮千兰晃了晃他的手臂才反应过来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娘说,这个苍蓝和夜西楼你喜欢哪一个啊?” “喜欢哪一个啊,都很喜欢啊……”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都喜欢?那你总要选一个吧?” “为什么?” “阿郢说,只能和一个人成亲哎?” “我又没有要成亲?等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季弦歌自嘲的说道。 暮千兰抱了抱身子说道:“妹子,你这话说的老娘怎么直冒冷汗啊……” “我是说真的,如今兵临城下,阿年还在燕寒秋的手中,秦梦雪的意图还不得而知,媚宫还在隐隐地作怪,我当然是以活下去为第一要义了,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季弦歌笑了笑。 “老娘没有想过哎,阿郢说我们会活很久很久,所以老娘没有想过这个哎,妹子,老娘不会让你死的!”暮千兰拍拍胸口保证着。 季弦歌突然冰冷的手就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温暖,即使现在没有人拉着她。 “对了,大叔的伤势好点了没有?” “恩,苍蓝好厉害啊,反正用了他的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暮千兰灿烂的笑了笑,西北的风将她本来就不整齐的头发吹得更加的缭乱,但是确实显示出这个女子别有一番的潇洒之气。 “暮千兰,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到去为祝子言挡剑呢?”季弦歌看着这样的暮千兰就忍不住的问道。 暮千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娘也不知道哎,当时就是看见子言有危险,也没有想多!”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暮千兰,我突然发现和你说话这么累呢?” “妹子,是你说话喜欢文绉绉的绕弯子好不好,老娘都听不懂!”暮千兰说着将最后一把鱼食撒到了池子里面,鱼们争前恐后的游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对于祝子言,和大叔对于你是一样的……”季弦歌看着暮千兰说道,本来不想太多的干预别人的感情之事,可是,祝子言那个男人,实在是…… “什么祝子言对于?”暮千兰摸了摸脑袋衣服莫名其妙的样子。 “暮千兰,你真的很傻啊,大叔喜欢你啊,像你喜欢祝子言一般的喜欢着你,喜欢到愿意为了你放弃生命……”季弦歌白了暮千兰一眼。 暮千兰一愣,随即惊慌的说道:“你再说什么啊,妹子,不要胡说啊,阿郢从小把我养到大,在我的心中,他就和就和就和……” “就和什么?暮千兰,要是这次大叔死了,你还能这么轻松的就说出这句话吗?在你被祝子言伤害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的一直在你身边的?” “死了……”暮千兰淡淡的重复着这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程郢有一天会死,从来没有想过,而对于程郢暮千兰从来没有往哪个方面上想过,但是人就是这样,人不提的话你也许永远不会想到,但是如今提了这么一个事情便是在也没有办法不去管不去想。 “暮千兰,裴书敏怀孕了,你是知道的吧?”季弦歌道。 暮千兰默然的点了点头眼眸垂了下来。 “你与祝子言那么多次,可有一次你怀孕了?” “没有……我……” “你没有问题,但是一个男人若是不想要你怀孕,会有很多种方法,他根本就不想要你的孩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无关地位,不管权势,只因为你是暮千兰,你不是她要的女子!”季弦歌的话就像是一个个重锤锤在了暮千兰的心口上,这些事情暮千兰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愿意自欺欺人,现在被别人这么说了出来,到底是难受的。 “够了,妹子,老娘知道老娘爱错人了,老娘知道还不行吗!”暮千兰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转身跑开了。 季弦歌看和暮千兰离开的背影,突然就好像和记忆中一个女子固执的背影重合了,暮千兰,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这条路还是要你自己选择。 暮千兰快速地跑了过去,确实与一个人撞倒了一起,暮千兰耍脾气的手一甩,坐到了地上不想道歉也不想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般,如此孩子气……”男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那般的熟悉像是每个晚上在梦里出现的声音,但是又是那般的陌生,是挽着别的女子的手浅笑的声音。 “起来吧,这里不比京都地上凉……”祝子言向暮千兰伸出了手,女子木木的被祝子言拉了起来。 “子言,我……” “是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祝子言的笑容是从容不迫的,他永远都有办法让别人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我……” “我和敏敏商量过了,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会娶你过门……”祝子言拉着暮千兰的手并没有松开。 “啊?” “怎么不愿意?”祝子言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自从祝子言和裴书敏成亲以后,就没有和自己这般的亲近过了,这样子会让暮千兰感觉又回到了杨子寨上,每天都可以听着这个男子的琴声,然后他微笑着给自己将一些永远也听不懂的故事。 人不是受虐狂,必然是有过温暖的瞬间和温柔的抚慰,才会在以后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我……” “以前,我出卖过你,你不愿意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祝子言看着暮千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真的可以吗?”暮千兰突然就像是一个一直想要得到糖果的小孩子,突然就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糖果,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敏敏也很感谢你救了我的,更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娶别的女子进府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敏敏也很喜欢你……” “我……我……”暮千兰突然就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跑开了。 祝子言看着跑掉的暮千兰,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真实的笑容,真实的让季弦歌胆战。 “祝大人,真是好手段啊!”季弦歌在不远处的桥上,轻声的说道。 祝子言抬头看着那个站在桥上的女子,这次的事情让祝子言对于这个女子真心的刮目相看,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会一些狐媚手段,将这些个男子迷得晕头转向,但是这一次确实不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子也许! 也许就算是没有那些男人的帮助也是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或许无非是时间会长一些,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小姐……”祝子言不卑不亢的道。 “少给我来这一套,祝子言,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勾心斗角……”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那真是子言的不是了……”祝子言歉意的行了一个礼。 068 做小 “那真是子言的不是了……”祝子言歉意的行了一个礼。 “祝子言,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是暮千兰一般,被你那张虚伪的面具所迷惑的!”季弦歌笑了笑。 “小姐说我虚伪,那小姐呢?若是我将小姐与秦盟主的事情告诉皇上,小姐觉得的皇上还会如此相信小姐吗?” “祝子言,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燕寒秋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 “那若是和大陈国的四皇子呢?左相刚以通敌卖国的罪名被查了家,皇上一再的担保你,那现在呢,若是你也是通敌卖国的人,与大陈国的四皇子有所勾结的话,这件事情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祝子言,你不唱戏真是可惜了……” “多谢小姐称赞了……” “不过,那又怎样?就算我和秦梦雪勾结那又怎样,我让这大燕国失去了一块土地吗?或者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季弦歌说道。 祝子言慢慢地走到了桥上面,道:“小姐,你看这鱼都快撑死了,就算不是小姐喂的,的但是若是别人看到还是会以为是小姐做的,就象是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小姐一出现大陈国的火龙就停止了攻击,这在之前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我可是听说火龙出现不见血可是不会罢休的……” “恩,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火龙是因为我才停止攻击的。”季弦歌道,“你是不是还想要说我用的东西和火龙很相似呢?” 祝子言不说话了,她想要说的话都被着个女子说完了。 “祝子言,你威胁我有什么用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活着有对你有什么坏处呢?”季弦歌道。 “小姐这话说得,我怎么敢让小姐死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通敌卖国……”季弦歌仔细的默念着这四个字道,“通敌卖国是什么意思呢?大燕国是我的国吗?” “你……” “我爹爹都逃到大陈国去了,按理说这大燕国对我来说也应该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没想到小姐如此无赖……” “是祝大人你太无赖了吧?你用这件事情威胁我,无非是想我不要阻止你娶暮千兰……可是……”季弦歌笑容满脸的看着祝子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祝子言脸色一沉不再说话。 “是因为暮千兰的身份……” “我听不懂小姐在说些什么?” “哦,这样啊,那我就去和暮千兰说算了,或许他明白……” “你……”祝子言看着季弦歌气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你问这话会不会有一点奇怪了?是你在威胁我哎,应该是我问你想要怎么样吧?”季弦歌苦笑不得看着祝子言。 “小姐若是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我想,我们都能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和你合作?可是祝子言,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权势,地位!”祝子言一脸自信的说道,“从我在玉阳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的就这些东西,你和我一样,都是不会满足的人……” “祝子言,你可真是聪明,不错,我的确是很喜欢权势和地位……”季弦歌说着走到了祝子言的身边,远处看来,这个姿势和角度暧昧无限,“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你分啊,和你合作不就是意味着要和你分享,可是一个人独享岂非更好?既然你说你和我一样的,那么已经很明白啊……” “小姐总是需要有人打掩护的不是吗?就算不需要,小姐的事情我知道的这么多,难道,小姐真的可以保证皇上不介意?军队,男人,勾结,这些词,想必是皇上最介意的吧?小姐真的以为皇上不说不动手就是宽容吗?小姐应该很清楚这不是我们的君王会有的作为。”祝子言并不动,任由这个女子一点点的往自己的身边靠近。 季弦歌当时真的以为燕寒秋不介意,结果,却是大大出乎季弦歌的所料。 季弦歌突然就抓住了祝子言的手,这个动作让祝子言的眉头一皱,但是女子手上的柔软,却是让祝子言作为男人的本能没有拒绝。 女子往自己的身边靠近,祝子言闻到了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但是确实不知道用了哪一种香料。 “你想要娶暮千兰?”季弦歌的话语再祝子言的耳边喷洒着,祝子言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要做什么。 “小姐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他一直都想要嫁给我的,即使是做小……”祝子言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 “你以为娶了暮千兰,就可以得到大月氏的力量吗?” “你……” “还是你觉得娶了暮千兰可以威胁大月氏?” “……” 看着祝子言的模样,季弦歌突然有一股恶趣味道:“祝大人,你说若是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的妻子和岳父会想什么?” 听着季弦歌的话,祝子言猛然的转过头,便是看见裴书敏搀扶着裴源瑾,还有潘朔和夜西楼一起往这边走来,不知道他们那里能不能看见桥上的两个人的动作。 “你要做什么?”祝子言立刻紧绷起了神经,若是季弦歌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了,自己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怕了?”季弦歌凑到了祝子言的耳边,“别怕……” 轻声呢喃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这水不深……”季弦歌笑着,在祝子言出神之际,一用力,祝子言本来就已经被季弦歌逼到了很艰难的地方,在加上季弦歌的一番话语和看起来越来越近的那几个人,祝子言一下子分了神。 在坠落桥的时候,祝子言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表情,从刚才的诡异狰狞到了现在一片淡然。 祝子言狠狠地跌落到了水池子里面,季弦歌没有骗他,水的确不深,但是就是因为不深,才让他浑身就和散架了一般。 她竟然!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推下来,难道就不要名声了吗?! “相公!”裴书敏的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十分的焦急。 祝子言从水里缓缓的站了起来,水真的是不深,才到他的胸口,祝子言看着那些准备下来救他的下人被夜西楼挡在了岸边,只见那个美的不像是男人的男人妖娆的说道:“我们家小姐推你下去,你还想上来?” 夜西楼这句话一出,祝子言当真是不动了,他看着夜西楼,那个男子在笑,但是祝子言知道,他没有看玩笑,要是觉得夜家的主事说话是开玩笑的话,也只有季弦歌那个女子会这么觉得。 而他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夜西楼说的每一句话是玩笑,而现在,他还不想死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手中。 “花花……”季弦歌站在桥上开心的挥舞着手臂,他的男人就是有魄力,就叫你呆在水中,我现在收拾不了你,还不能泡着你? “小姐~你可真是淘气啊~”夜西楼说着扭着妖娆的水蛇腰,走到了桥上,一把将季弦歌抱了起来,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季弦歌的身上嗅来嗅去。 “你干什么?”季弦歌躲开那张薄薄的嘴唇,看着就想咬的嘴唇,不过大庭广众下,的确是有些不妥。 “小姐刚才和那个男人靠的那么紧,我看看有没有味道!” “有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把我扔下去?” 夜西楼诡异的一笑,靠近在季弦歌而耳边说道:“奴家帮小姐舔干净~” “咦~”季弦歌一把推开夜西楼自己跳了下来,“夜西楼,你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小姐不喜欢吗?” “我喜欢吗?” “那是自然啊!” “我真的要吐了!” “弦歌……”裴书敏的声音打断了桥上那一对好像在唱戏的男女,“不知道子言怎么得罪你了?” 季弦歌看着裴书敏的样子,真心觉得这么个女子嫁给祝子言真是…… 但是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了,裴书敏已经嫁给了祝子言,这一生也就是祝子言了的,就算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比起这个…… “就是看他不顺眼……”季弦歌道。 “弦歌,我一直以为外界对你的传闻都是胡说的,因为我相信自己跌眼光,你并非传闻那般……”裴书敏说道,并不急去捞水中的祝子言,很理智的分析着情况。 “那现在呢?觉得看走眼了?” “现在我依然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这么对子言的……” “那你可知道,他要娶小妾了?”季弦歌开门见山的说到。 “你指的是暮千兰?”裴书敏尽力的平息语气说道,但是季弦歌还是从那个女子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失落。 “是。” “她救了子言,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能……娶她进门也是无可厚非……”裴书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一派大气的当家主母的作风,“难道就因为这个,子言就惹了弦歌你吗?说到底,这是我们祝家的私事……” “推都推了,他不会自己出来啊,花花,我们走吧……”季弦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裴书敏说道。 祝子言这才如获大赦的从水里湿漉漉的走了出来,西北的天气本来就风大,但是眼中的暗光却满满是隐晦的恨意。 季弦歌! 你今日让我尝到的,我他日一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祝子言……”女子的声音突然就从头顶上想起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想着如何报复我,但是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很清楚,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对我来说,并不是非或者不可得,不要逼我动手……” “歌儿,你这是说什么……”裴源瑾开口说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到底是对你声誉不好的!” “裴大人说的是……”季弦歌有礼貌的想这潘朔行了一个礼,“裴大人是来找潘大将军的吗?” “是,但是还有你?” “哦?找我?恩,那晚饭后我去拜见两位大人……” “好。” 看着离开的女子,祝子言浑身因为冷风吹的压制的发抖,越来越明显。 “子言,你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大夫?”裴书敏紧张的扶住祝子言。 “不用!”祝子言猛地甩开裴书敏的手,眼神阴冷的看着季弦歌离开的方向。 “你这是做什么,敏敏还有身孕!”裴源瑾不悦的说道。 祝子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走上前,扶住了裴书敏:“敏敏,你受惊了,我只是不想把你也弄湿了,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我们走吧……”裴书敏扶着祝子言往院子面走去,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看着男子眼中微不可为的暗潮涌动,她的眼神也跟着暗了一下。 069 醉了 “我知道,我们走吧……”裴书敏扶着祝子言往院子面走去,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看着男子眼中微不可为的暗潮涌动,她的眼神也跟着暗了一下。 季弦歌与夜西楼一起去前厅见潘朔和裴源瑾,想必是顾忌着刚才季弦歌和祝子言的冲突,祝子言并没有出现。 桌子上面白了一些简单的酒菜,却没有一个是季弦歌喜欢吃的,季弦歌这才是很清楚的明白换欢舞的确是离开了,只不过人是很矛盾的,虽然欢舞离开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欢舞离开后倒真是没有什么可口的饭菜了。 “歌儿来了,来坐,一起吃一点东西吧……”潘朔看着站在门口的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与夜西楼一同走了进去,两个人坐了下来但是季弦歌看着桌子上面的菜色确实没有什么胃口的。 “来,这个糖酥鱼很好吃,你尝尝……”潘朔加了一块鱼在季弦歌的碗里面。 “不用客气了,我已经吃过了,不是很饿……”季弦歌笑了笑并没有动筷子。 这时候夜西楼道是在一边有点吃惊,她是一直陪着季弦歌的,她那里吃东西了?难道是怕菜有毒? “那喝点酒应该是可以的吧?”裴源瑾说着将季弦歌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 “我酒量不好……”季弦歌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 “直接进入正题吧,不知道两位商谈要是叫我来时有什么交代吗?” “歌儿倒是干脆……”潘朔笑了笑随即叹了一口气,“歌儿你这次虽然侥幸打赢了战神,但是也算是伤亡惨重的,我看我们还是好好的讨论一下下一步怎么做……” “潘大将军有什么好计划?” “我觉得目前大陈国的局势混乱,四皇子与太子之间明争暗斗,但是真正正的都不是这两个人,而是支持太子的战神,以及支持四皇子的南宫家族。” “南宫世家……”季弦歌默念了一遍,眼神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错,这南宫世家虽然不是久翰大陆上的大家族,但是这些年来在大陈国的地位也是十分重要的,不可小觑。” “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我觉得我们要从长计议,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战神!” “战神啊,在我看来,战神对于太子的辅佐也并不想外人看的那般的重要,你们想要趁大陈国的内乱趁火打劫我看可会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季弦歌道。 “那歌儿的意思是?”裴源瑾低头沉思者。 “大陈国除了兵力雄厚之外还有什么事让你们最忌惮的?” “火龙!”裴源瑾与潘朔异口同声的说到。 “所以呢,你想要怎么做?歌儿,你别怪老夫多问,这次战役,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秦盟主,而且,秦盟主也是看见你之后才是停止火龙攻击的……”裴源瑾说道。 “恩。”季弦歌笑了笑,“所以呢?所以裴大人想把我捆起来放在军中当前锋吗?” “你这话说的!”裴源瑾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季弦歌,“老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那么裴大人不会是想要我和秦梦雪好好谈一谈吧?” “哎,老夫听说皇上曾经觐见秦梦雪的时候,皇后曾经陪伴左右,想必也是与秦梦雪有所交情的这……” “可是你忘记了,裴大人,当日我可是带着面纱的,秦梦雪怎么会知道我是大燕国的皇后娘娘呢?” “这……” “肯定是看到我们家小姐和他用一样的东西,所以奇怪了呗~”夜西楼这时候才说话,说完他举起一杯酒,一口干了下去,这就还真是一般般,怪不得他们家小姐不喝。 “说起这个……”潘朔说道,“因为这个相似火龙的东西,很多人都在怀疑你……” “怀疑我做什么?这东西又不是我做的,要怀疑怀疑上官止去!”季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上官止?”裴源瑾一惊,“可是上官家族的上官止?” “不错。” “他在为你做事?” “不是啊,在为皇上啊……皇上赦免了上官一家,你们应该很清楚,可是皇上为什么无缘无故赦免上官一家,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你们可以大胆的猜一猜……”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就算是上官止的东西为什么和秦盟主的的东西一模一样?”潘朔道。 “这个你们就应该去问他们两个其中之一了,或许他们的家乡在同一个地方,又或许,他们本来就有所勾结……”季弦歌道,肚子有一点点的饿,哎。 “这……” “你想要怎么办?”裴源瑾看着季弦歌问道。 “我想要潜进大陈国的兵器库……”季弦歌道。 “什么?”三个人同时的说道。 “你想要将它们的火龙偷出来吗?”潘朔道,:“这未免有些冒险了!” “小姐~这种事情你不用亲自去啊,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夜西楼一守住在桌子上面,一手拿着酒杯,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满是浓情蜜意,微微晕红的脸颊分不清是醉是醒。 “偷出来做什么?你们会用吗?”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小姐,既然有一样的东西难道不会用?”夜西楼说着向着季弦歌抛了一个媚眼。 “你这话问到我了,虽然这东西看起来作用是差不多的,但是毕竟是两个,而且目前看来使用的方法也是不尽相同的,我可能真的不会用……”季弦歌看着夜西楼有些微微醉了的模样,还有一滴酒水顺着嘴角流进了微微敞开的胸膛之中,映衬着那雪白的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更加的勾人魂魄,猛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底住了一个禽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要扑到这个男人呢? 停! 自己可是一个女子! 应该是被扑倒!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弦歌不禁为自己看到这个妖孽的一举一动就会出现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到可笑。 “那你潜进兵器库是想要做什么?”裴源瑾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疑惑,但是丝丝也是有一些猜到若是以这个女子的作风想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毁了那些火龙啊~”季弦歌说这也还给夜西楼一个媚眼,这倒是叫夜西楼愣了一下,女子长得并不十分的妖娆妩媚,可是这个眼神却是让自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好像被瞬间迷了心智一般。 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季弦歌说了一句多么惊悚的话:“你说什么?毁了兵器库?” “你以为会容易吗?”潘朔正色道,“不行,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丧命的,不管是因为那里面的兵器,还是大陈国的人!” “大陈国这这种火龙造起来十分的困难,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没有办法用的,若是能毁了这一批火龙,再加上大陈国现在内乱,我们想要收复大梁都是指日可待之事!”季弦歌道。 “收复大梁?”潘朔道,在此之前大家都只是苦苦想着怎么抱住云阳城,但是这个女子一来竟然想要收复大梁,在大陈国的手下,在战神的手下,想要收复大梁,这是不是有一点天方夜谭了? 连这个征战沙场这么多年的将军都不敢放下这样的大话来! “好,就算是小姐想要毁了这兵器库,也不一定要自己去啊,奴家一定会为小姐找到最适合的人的~”夜西楼说着好像醉了一般凑到了季弦歌的身边,靠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到了自己的脖颈上面,好像也要将自己的迷醉一般。 只可惜这个女子不是不会被美色迷惑的人,但是却是极度有自制力的人。 “是呀,你以为这个东西这么好毁掉?”季弦歌在男子的腰间不为外人看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男子疼了在季弦歌的摩挲的一番,一点也不在乎有外人还在。 “那小姐就能毁掉?” “这个啊……”季弦歌的脸上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说到这个造东西我可能不在行,但是毁东西我可是在行的很呢,尤其是毁秦梦雪做的东西……” “哦?此话怎讲?” “没有什么*,就是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一个人能毁了秦梦雪的东西,那就非我莫属了……”季弦歌道,说话之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颗小脑袋,这样的不自觉让夜西楼的心中十分的不满意,又在季弦歌的身上蹭了蹭,让他注意到自己。 “可是这还是太危险了!”潘朔说道。 “有什么危险的,大不了就是炸得粉身碎骨啊,其实,两位都不得不承认若是我死了的话,我们大家的都会轻松得多~” “谁说的!”夜西楼将女子的脸摆到自己的方向道,但是确实不知道是对这个女子说的,还是对对面的那两个大人说的,“若是小姐有问题,我一定将这个世道搅得鸡犬不宁!” “行了,这个兵器库我是一定要去的,收复大梁是我对于燕寒秋的承诺,也是我们之间交易的筹码,我可不是无良商人,很守信的~”季弦歌笑了笑,“花花,我看你也醉了,我们走吧……” “好~” “两位大人,我过几日就回去,若是不幸死了,也不求什么,希望你们转告燕寒秋,我已经尽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完成。”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以后的以后的以后,季弦歌才懊恼着,当日真的不该诅咒自己,这云阳城当真风邪! 出了门以后,季弦歌看着半醉不醉的夜西楼说道:“花花啊,你之前不是说过派了人在陆恩信的身边吗?现在怎么样呢?” “还没联系呢,小姐有什么好注意吗?” “没什么,是该联系联系的时候了……” 070 为敌 “没什么,是该联系联系的时候了……” “小姐想要做什么?” “秦梦雪想要控制我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季弦歌狡黠的笑着。 夜西楼将季弦歌的脸掰向自己道:“小姐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要认真的问你……” “什么事情?”被男子固定住了头没有办法逃离男子的眼睛,只能撞进那一双深催的眼睛中。 “你对于秦梦雪究竟是什么心情?” “干嘛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们接下来做的事情可是很有可能会与秦梦雪为敌的,我当然要清楚小姐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了?” 季弦歌看着远方沉默了一会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与谁为敌,那这个人就是秦梦雪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最秦梦雪的敌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的敌人……所以秦梦雪要是不阻拦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主动与他为敌的……” “小姐你应该知道的,我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 “可是我现在只有考虑把这个的精力!” “小姐,你确定这《碧瑶天神图》是在大陈国吗?若不是的话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花花,我相信清画,这么多年来清画一直在帮我研究这两幅图,没有人会比他更加了解的了……” “我听说清画是你收养的?”夜西楼说着将女子楼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靠着湖边慢慢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晚上清风徐徐的吹着叫两个人的头发轻轻的绕道了一起,难得的享受着忙里偷闲的时刻。 “恩,确切的说是秦梦雪收养的……” “怎么说?” “小时候,秦梦雪说要是要有自己的力量就不能光靠自己,要有自己的羽翼,后来他就替我找到了欢舞,再然后救了月琴和清画还有幻棋,其实应该说当年我们一起有意无意的手痒了很多孩子,但是是有他们四个的成就是最大的,而且完成了秦梦雪给他们的要求在回到了我的身边。” “什么要求?” “呵呵,就是,要在他们所在的门派打败盟主成为第一。” “恩,这点我倒是承认,除了欢舞,其他三个人可是实在江湖上响当当个人物……” “是呀,不过欢舞是秦梦雪专门留在我身边照顾的我的,那时他很忙没有什么时间陪在我的身边,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已经背道而驰了……”季弦歌叹了一口气,结果头被夜西楼路轻轻地弹了一下,季弦歌可怜兮兮的看着夜西楼道,“你做什么很疼哎……” “我不喜欢你说起别的男人的时候眼中有这样的眼光!” “什么眼光……”季弦歌笑着说道走过一棵湖边的柳树,柳枝从季弦歌的头上轻轻地划过很温柔让心也便是十分的平静。 “复杂的眼光……”夜西楼道确实没有看着季弦歌,明明知道女子的眼光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上身上确实只是将手搂得更加的紧了。 “什么啊……”季弦歌看了看男子没有死角的侧脸低下了头轻声地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小时候?秦梦雪小时候就已经会为你筹划一切了?” “哪有他是为了他自己!” “不顾安危了谁那么小就已经开始筹划着一切也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吧?” “他本来就不是人!”季弦歌赌气的说道,其实很想要脱口而说秦梦雪还是大陈国的四皇子但是画到了嘴边确实没有说出来。 “我听说,他小时候心智恨不健全,怎么去了趟灵山不仅好了而且还变得如此聪明?”夜西楼说完将路上经过的花园中的一朵花采了下来,带到了女子的头耳边,这是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花但是戴在女子的头上却是十分的相配。 季弦歌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耳边的花朵说道:“就是啊,不知道到呢,说不定是师傅用了什么方法呢,我师父一向很厉害……” “恩,琼楼的确很厉害。” “对了,我想要潜进兵器库的事情你可以帮我吗?” “怎么帮?” “让你安排在陆恩信身边的人帮我找一个进入兵器库合适的身份,是名正言顺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 季弦歌笑了笑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了夜西楼的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清晰。 “你饿了?”夜西楼笑了笑,问道。 “恩,是的,饿了……怎么办?”季弦歌可怜兮兮的看着夜西楼,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季弦歌小女人的心态开始有些后悔将欢舞逼走了。 “来!” “去哪里?” “跟我来就对了!”夜西楼拉起了季弦歌的手。 可是女子一下子蹲到了地上道:“可是我饿的走不动了哎……” 夜西楼看着女子嘟着嘴的可爱表情,笑了笑,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蹲了下去。 季弦歌看着男子缓缓地蹲在了自己的面前,淡棕色的长发轻轻地划到了两边,那一瞬间,心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上来啊……”半天都没有动静夜西楼于是说道。 季弦歌趴到了夜西楼的肩膀上面,男子的身体透过薄薄的丝绸还带着凉凉的体温,让人不住的回打一个激灵。 夜西楼将季弦歌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着。 “花花啊,你到底要带我走哪里啊……” “天涯海角……” 季弦歌笑了笑,趴在了男子的背上,缓缓的睡着了。 等季弦歌醒来的时候是本能的闻到了香味,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忙忙碌碌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夜西楼。 而自己身在的地方竟然是厨房。 夜西楼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而厨房的桌子上面已经有几道炒好的菜了,散发着浓浓地响起。 季弦歌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旁边,看着一桌子的菜色,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这菜实在是太香了,季弦歌竟然除了欢舞和秦梦雪做的菜以外第一次有了想要好好吃一顿的冲动。 “花花啊……没想到你深藏不透啊!”季弦歌说这已经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道菜,入口即化,香味醇厚,真是一点也不比秦梦雪的手艺差。 “小时候,我是庶子,家里的厨房都不会专门给我做吃的的,我们都是吃大房那边剩下来的食材的,后来我就常常和宗楷一起在外面偷偷做吃的,久而久之,厨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夜西楼将最后一道汤端了上来,坐在了季弦歌的后面,看着女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道,“你慢点,噎死了我可不负责任。” “真是乌鸦嘴,我才不会被好吃的噎死了呢!”季弦歌道,“真好呀,花花啊,我养你一辈子吧,然后你给我做饭吧!” “好呀~”夜西楼说的缠绵婉转但是又是极其的认真,好像在说一辈子的诺言。 季弦歌正在喝汤的勺子一停,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发现了这个男子比什么时候都认真的表情。 季弦歌便是也莞尔一笑,在微微的烛光的印衬下面,女子的笑容单着淡淡的温馨,满足而美好,有时候为了一个瞬间,或许你会付出一辈子。 季弦歌终于吃的饱饱的了,肚皮圆圆的,靠在了夜西楼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星光,道:“花花啊……” “恩?” “吃饱了~” “恩~” “花花,为了报答你给我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餐,我……” “以身相许?” “去你的……” “给我吃?” “一边去!” “那吃我?” “……” “好了,要怎么报答我?” “我给你唱歌吧?” “好。” 季弦歌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有着独特的嗓音,而唱的歌曲也是很别致,并不像是熟悉的曲子,但是却是没有一句都能让人心中符合。 “谁?”正当夜西楼想要问季弦歌是谁叫他的这首曲子的时候,季弦歌突然停住了。 而夜西楼夜发现了也发现了好像有人,两个人彼此对看了一眼都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可是那个人请勿很是厉害在加上两个人追出来的时候也是玩了也是没有追上。 “小姐觉得会是谁?” 季弦歌摇摇头:“花花,这潘府现在不太太平,你调些人来,好生照应一下吧……” “恩。” “罢了,这都追到我房间了,我睡觉去了!”季弦歌道。 “好。”夜西楼停住了脚步,看着季弦歌。 月光下,女子的脸色很红润,夜西楼坚持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做的好吃的缘故。 “我进去了……”看着那个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男子季弦歌道。 夜西楼走进了两步,看着季弦歌,女子的眼睛在月光之下更加的璀璨发亮,夜西楼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像这个女子一般如此的熠熠生辉。 这要是有多大的灵气和对于生命的渴望,才会如此的充满的生机和活力? 夜西楼又往前了一步,看着男子的脸,在月光下更加的晶莹,季弦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等来的却额头上的轻轻一吻,很温柔,像是在呵护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季弦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是听见夜西楼说道:“进去吧,好好休息。” “恩。”季弦歌有一点点尴尬,刚才她竟然会以为夜西楼要吻她的?便是脸有点红的跑进屋子了,将门关上,背靠着门,自己笑了好一阵子,才把灯弄亮。 却是被房间里的东西一惊!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么么哒 071 兵器库 却是被房间里的东西一惊! 一个食盒,一个还散发着淡淡热气的是和好像刚出现不久一般,季弦歌愣了一下眼神中透漏出了几许的迷茫,但是片刻却是恢复了清明。 季弦歌关上了门重复着刚才的动作靠在了门上,看着桌子上的食盒,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打开了适合里面迎面扑鼻而来的是徐徐的香气,全部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季弦歌坐了下来将里面的菜一个个的拿了出来然后摆到了桌子上面,一直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就这个样子一直坐着等道菜慢慢全部都凉了季弦歌好像才回过神来一般,然后这个女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这些菜都倒进了食盒里面一片狼藉。 这一夜睡得不算是好,但是也没有萦绕在心头的哪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季弦歌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子的腰酸背疼,也闻到了屋子里面奇怪地问道这才发现是桌子上面的饭菜有些发臭了。 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起来坐在了床边上面看着桌子上的食盒。 “大姐姐你起来没有啊!”洛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早的?” “大姐姐我进来了啊!”然后再季弦歌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推开了门进来,季弦歌才发现最晚自己竟然疏忽大意的没有锁门,究竟是对自己有多么的自信还是对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放心竟然连们都忘锁了不过就算是真的锁了门再有新人的眼中这区区的一道小锁也根本不算是什么吧? “大姐姐你怎么好没有起来啊!”洛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哎呀这是什么味道啊好难闻啊!呀,这菜怎么都成这样了啊!” “帮我到了吧我也觉得难闻!” “好可惜!”洛儿一边将饭菜拿出去一边说道。 “不可惜……”季弦歌在后面的声音淡淡的想了起来,“拿来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谁这么坏啊给你坏掉的饭菜!”洛儿走了进来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一手抱住了季弦歌胳膊说道。 “就是啊,谁这么坏呢!”季弦歌自己苦笑了一下,“对了,你来这里干嘛来这云阳城这么多天了你这可是第一天出现你可真是有良心啊!” “没有哪!是因为大姐姐一直都在忙哪我没有机会来啊!”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和崔俊走得很近啊!” “崔俊哥哥啊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理他啊他会很孤独的!”洛儿天真的说到将头靠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面,捉着季弦歌的手不放开。 “你倒是很同情他!” “是呀大姐姐欸你不知道哪没有人理得感觉很不好哪!”洛儿说道。 “那你可是要好好陪陪他,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哦对了那我是要给大姐姐看我新配的药的,你看,这个药洒在我身上就可以短时间的和别人接触了哪!”洛儿晃动着手上的白瓷瓶开心地笑着。 “这是……”季弦歌看着那个白瓷瓶,“该不会是苍蓝配的吧?” “是那是哪大姐姐你好聪明啊就是苍蓝大哥帮我配的哪!” “怪不得最近很少见苍蓝呢!” “是哪,苍蓝大哥说要是我老这么搂着大姐姐就要乖乖的听话让他试药不然就不许我碰大姐姐!”洛儿说道这里不太乐意的崛起了小嘴。 季弦歌却是没有说话即使是自己百毒不侵苍蓝还是不会放心这个洛儿这么随意的碰触自己的。 “小姐~”夜西楼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男子不知道有没有梳洗,那慵懒的样子连洛儿这个小女孩看的都有些痴迷。 “干嘛!”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小姐情绪好像不是很好啊~” “恩,看到你就不好!”尤其这样一幅勾引人的模样。 “那没办法了,奴家只好带着消息走远点!”夜西楼可怜兮兮的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季弦歌喊住了他,“洛儿,我有事情,有时间再去看你好不好?” “好哪!”洛儿说着再起身的时候趴在了季弦歌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大姐姐你的男人好漂亮那我将来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做相公!” 说完便是欢快地跑开了。 “奴家听到了哦~”夜西楼一个转身轻轻的坐到了季弦歌的腿上楼主了女子的脖子,在女子的脖颈之处嗅来嗅去。 “说正事!” “这个洛儿身上面的药味很是浓呢看来苍蓝很害怕小姐会被她的毒性伤害呢真是用心良苦啊~”夜西楼一边说着一面在手上不停的缠绕着季弦歌长发。 可是女子突然就站了起来长发从自己的指尖轻轻的溜走怎么捉都捉不住,看着那个慢慢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的女子突然从窗户外面的风退了进来将女子的长发吹了起来,夜西楼有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好像这个女子就要用永远的离开他一般。 “我找到人了……”夜西楼站了起来走到了女子的身后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女子但是两只手却是交叉得很紧既不想要弄藤这个女子但是又是不想要放开这个女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想要放开这个女子他的笑容愤怒难过想要统统都留在自己的怀里。 “真的?”季弦歌猛地转了过来刚好碰到了男子微凉的鼻尖,两个人四目相对,季弦歌这才发现夜西楼很高,因为现在自己的额头刚好碰到了这个男子的鼻尖。 季弦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是却是被这个男子抬了起来,男子糯糯的嗓音在耳边环绕着:“哎,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时而狡猾的像一只狐狸,时而又笨的像是一只小猪,有时候温柔的像是一个未出过阁的女子,有时候又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我好像怎么也看不透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季弦歌看着男子薄薄的嘴唇一动一动的,道:“那你喜欢哪一个我?” 夜西楼将季弦歌搂紧了怀里,道:“不知道呢,不知道喜欢哪一个,但是只要你是你就好了……” “……” “你听好了,我帮你找的这个女子名字叫做阮芸,是大陈国兵器守卫之一阮青的妹妹,她呢,每天晚上都会去给她的哥哥送吃的!” “假的吧?” “呵呵,小姐可真是聪明,不过,这个阮青的确是有一个叫做阮芸的妹妹,只不过几年死于战事,而这个阮青几年前也因为生病死了……” “那这个阮清是?” “我的人……” “你行啊,花花,早就在兵器库安排人了吧?” “本来是想要去了大陈国的时候再派用场的不过没有想到小姐的速度快了一些!” “阮芸,我知道了,今天就去吧!” “恩,我就不陪你去了我的目标可是有一点大了!” “好。” “小姐,你会赢得的吧?”夜西楼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轻,“你知道吗?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无所不能都是假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 夜西楼还没有说完,女子的吻已经封住了他剩下的话语:“谁说是假的,我家花花本来就是无所不能的,夜家的主事可是不能这么没有自信呢!” “呵呵,恩~那小姐可是要好好鼓励鼓励奴家!” “你又来了,受不了!哎哎,不要碰那里了!你很讨厌哎!”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无限温馨,而这个房间外面的不远处,祝子言站在那里,看着印在窗户上面的两个人影,冷冷的笑着,小姐,你以为你这次还能活着回来吗? 为国捐躯,我对你还算不坏的吧,至少这个名头可以让你风光大葬! 祝子言冷笑了一下,转过身,便是将怀中的一个东西扔进了湖水之中,湖水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很快便是归于平静。 季弦歌来到了大陈国的兵器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这是大陈国的遍地之城通州。 通州城紧紧接壤着大梁,是大陈国最靠近大燕国的一个城市,但是就是不过隔了一个大梁而已,这里的天气和温度明显就要比与云阳城的好很多。 大陈国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们所在的是久翰大陆上最肥沃的一片土地,也是条件最好的一片土地之上。 而他们的历代皇者也并没有辜负上天赐给他们一份最好的礼物,将达陈国发展的成为了久翰大陆上面最强大的国家,没有之一。 “姑娘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暗了,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过来。 季弦歌下了马车,看着这个里兵器库不远地方,这里方圆支内都有士兵把守所以很少有普通人。 车夫将一个食盒递给了季弦歌说道:“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好,谢谢!” 季弦歌拿着食盒和腰牌通过了兵器库的层层关卡,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关,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哥哥阮青的势力范围之内。 季弦歌不得不佩服夜西楼,这么深度的内应都能找到,看来她对于这个大陈国也是有谋划已久了,但是这枚棋子却是愿意给自己用,季弦歌当然是会感动的。 阮青是一个的典型的大陈国的武汉子,一张比较秀气的脸与他那健硕的身躯有些不搭调。 季弦歌走了上去,将食盒递给了阮青道:“大哥……” 阮青打量了一下季弦歌,又看了看他身上别的腰牌,然后打开了食盒,点了点头,便是对身边的人说道:“我和我妹子有话要交代,你们下下去吧!” “是!” “我告诉过少爷,最近一年大陈国的局势紧张,兵器尤其小心把守着,怎么还派人来呢?” “是我要来的。” “最近战神来兵器库的时间很是频繁,要是出了情况,你可是要自己应对的,我不会帮你!” “我知道。” “进去吧,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要换班了……” “多谢……” 季弦歌推开了兵器库的大门,大门在季弦歌的身后缓缓的关上,季弦歌看到了这个大陈国最精良的兵器贮备,还有,那个狐狸一般的男人成天鼓捣的那些图。 没有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图,做出来的东西,竟然会是这样的惊人?!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72 踩空 没有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图,做出来的东西,竟然会是这样的惊人?! 季弦歌环视着整个兵器库,这个兵器库有一个操练长那般的大小,并且有两层,而第一层的下面有序的摆放着火龙,一切都很肃穆就像是等待着检验的部队。 季弦歌并没有耽误时间走到火龙的下面仔细的检查着,在确定之后,松开了每一个火龙的后面的旋转机关,浓重的火药味道溢了出来。 季弦歌便是从自己的的筐子之中想要拿出器具来将火龙后面的小装置拆掉。 季弦歌将自己带来的工具放进火龙里面之后,想要转动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怎么都转动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会有问题啊? 季弦歌试图想要将工具拿出来,可是却好像死死地卡在了里面,拔出来,紧接着季弦歌便是看见火龙的后面一点一点的在往下面滴着火药。 季弦歌一用力终于将工具取了出来,这才近近的仔细的看了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工具,原来在工具的最前面本来应该是锯齿状的地方竟然变成的半圆形?! 怪不得会卡在里面! 只是现在! 由于刚才卡在里面触动了火龙的机关,季弦歌现在没有精力去想究竟是谁动了手脚,看着整个兵器库的火龙,要是…… 要是这个火龙出了问题的话,整个兵器库就会爆炸的! 本来只是想要将里面的装置破坏的,现在竟然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参见将军!”阮青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不要进来!”季弦歌现在哪还管的了爆不暴漏身份啊,这样要是出了事情外面的人一个也不要想活! “什么人在里面啊?”殷凯嚣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要进来!”季弦歌的话音还没有落,大门已经被猛地打开了。 季弦歌便是看见那个被世人称作是战神的男子,萧瑱,出现在门口。 萧瑱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几处冒着烟雾的火龙,便是对后面的人说道:“都离开!” “爷!”殷凯不满的喊道。 “你们还不走!”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火龙的那里想要弥补一些什么,她是想要毁了火龙但是绝对不是用这种惨烈的方式。 萧瑱快步的向季弦歌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的手,季弦歌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一声轰的爆炸声。 一股大火从仓库之中冲了出来,照亮了整个夜空,甚至将周围的侍卫全部冲散了开去。 那一晚,在大陈国的天空之上开出了绚烂的火花,甚至远在大燕国的云阳城都可以看到。 那一日,大陈国的兵器库毁于一旦,大火绵绵不绝的烧了三天三夜,幸好大陈国的兵器库设在无人居住之处,但是还是有多多少少的伤亡。 但是也是由于这件事情,大陈国的内都暂时停歇了下来太子与四皇子一起处理这件事情,准确的说是四皇子和代表太子的战神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两国的战争因为这一件突然的事故暂时停歇了下来。 季弦歌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做,只是眼前总是有模模糊糊的影像,一直不清晰。 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多少个日子,季弦歌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子下去,用力睁开了眼睛,但是可能是因为了睡了很久的缘故头疼得要命,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晰,眼前像是罩了一层面纱一般。 季弦歌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眼前不远处,缓缓的晃动着。 终于慢慢地看清楚了缠着半个绑带的手,季弦歌转过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 “姑娘,你醒了啊!”一位女子的身影模糊的闯进了季弦歌的视线之中,“太好了,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弦歌点了点头。 “我去叫大夫!”女子匆匆跑去的身影在季弦歌看来就像是一个幻影。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季弦歌的是现在正正的清楚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很陌生,不仅不是自己的熟悉的房间,甚至不会是大燕国习惯的摆设。 大夫的穿着不像是大燕国的人,很单薄,上面的刺绣花纹都是十分精美的。 “大夫,姑娘怎么样了?”方才说话的那个姑娘走了过来,这时季弦歌才看清楚了那个姑娘的样貌与打扮,季弦歌更加确定了,这里是大陈国! “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伤势不轻还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只不过,这次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没有……”大夫有些担忧的说道。 季弦歌正在考虑要不要装个失忆,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会有什么后遗症?” 季弦歌越过大夫便是看见了那个男子,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这属下不知道,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大夫起来对萧瑱行礼。 “你现在怎么样?”萧瑱走了过来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也看着萧瑱,现在的自己没有了面纱,也不知道伤势的情况怎么样,萧瑱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啊……”季弦歌刚想要张口说话,确实发现只能发出了几个沙哑的模糊的音节。 季弦歌每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喉咙。 “这,姑娘因为烟熏的缘故,你的喉咙可能要一阵子才能恢复了……”大夫安慰的说道。 季弦歌点了点头,又一脸怨气的看着萧瑱,凭什么他没有事情? “你们都下去吧!” “是。” 萧瑱走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你哥哥已经死了……” 季弦歌先是一怔,什么哥哥? 随即反应过来,低下了头。 “阮青是我的人,你是她的妹妹,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会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你就留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势好了,再决定是去是留……”萧瑱道。 季弦歌吃惊地看着萧瑱,就这样? 没有这么简单吧? “你先好好休息……”萧瑱转身离开,却是被女子一把抓住了,萧瑱的眉头微不可为的皱了一下,季弦歌敏感了看了看自己抓着的地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季弦歌还是发现了一点点被绷带包扎的痕迹,他也受伤了? 为什么要救自己? 一个出现在兵器库的女子? 仅仅因为是阮青的妹妹吗? 季弦歌松开了手,萧瑱笑了笑离开了。 之后季弦歌开始了在萧府的生活,很诡异的生活,诡异到与世隔绝的生活,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萧瑱将自己留在府中,没有派一个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确实在这个院子里面布上了阵法。 明明就是要困住自己! 季弦歌不是不能破解这个阵法,只不过,现在好像受了内伤,总是提不起内力来,而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再说,季弦歌压根就不知道萧瑱在打听什么主意。 有几次季弦歌想要想办法将自己的消息传出去,可是却是发现了这个萧府的诡异之处,便是放弃了。 直到现在,季弦歌彻底放弃,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萧瑱究竟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的季弦歌脚正泡在湖水里面,晃啊晃啊,大陈的天气可真是好啊! 季弦歌想着开始都齐了会里的欢快的小鱼。 “这么开心?”萧瑱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季弦歌转过身子报以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你可真容易满足。” 季弦歌扶着萧瑱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棋盘,又看了看萧瑱。 “你会下棋?” 季弦歌微微的点了点头。 “想要和我下棋?” 季弦歌笑了笑。 大陈国的天格外的蓝,空气中有一股湿润的感觉,呼吸进来,让整个人都是轻松的,到处都是小草的味道。 萧瑱的棋艺很精湛,季弦歌也没有拿出真真的个本事来,所以几场下来,萧瑱一直都是赢家,但是季弦歌曵不介意,只不过是自己太无聊了,让萧瑱陪自己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这么想着,季弦歌落下一子,竟然赢了一步? 季弦歌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萧瑱一脸炫耀的模样,季弦歌是真的很高兴,自己都没有使出全力都能赢了萧瑱一子,要是自己认真的话,。那可是要多厉害! 想到这里季弦歌的心里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萧瑱确实有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真的是很容易满足,吃到好吃的东西会很开心,一直在输,但是不过是赢了一子,竟然可以高兴成这个样子,每次看见她都是在笑,她究竟哪来这么都高兴的事情? 为什么她做什么都可以这样的满足? 季弦歌就这样在萧府呆着,准确的说季弦歌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萧府,季弦歌所在的地方除了必要的伺候之外都是没有下人的。 而每天也只有萧瑱过来陪她,季弦歌甚至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而萧瑱似乎也真的仅仅是将他当作是故人的妹妹,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在几次想要偷偷破了阵法而失败之后,季弦歌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这个萧瑱总是不能将自己困在这里一辈子的吧? 更何况想要悄无声息的破了这个阵法是需要时间的,而现在自己的内力没有恢复,也是应对不了。 季弦歌这么想的时候正趴在假山上面,够挂在上面的风筝。 大陈国的风很温和,也很合适放风筝,这里的风筝可以很平稳的飞上天空,又不会到处跑,所以季弦歌最喜欢的就是放风筝,只不过今天突然刮起了大风,风筝被吹到了假山上面,季弦歌只好自己爬上来够。 可适当站到了假山上面,看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庭院的时候,季弦歌突然开始担心夜西楼和苍蓝了…… 她不见的这段日子,那两个男子会怎么样呢?该不会和别人跑了吧?恩恩,夜西楼很有可能! 季弦歌有些为自己的想法不高兴,撅了撅嘴,却是看见了远处走过来的萧瑱,季弦歌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要不要看看萧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是脚底下故意踩空了一块石头,在萧瑱的面前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去! 073 潘锦瑞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是脚底下故意踩空了一块石头,在萧瑱的面前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去! 季弦歌闭上了眼睛,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是从这个假山上面摔下去,是会摔死还是会摔残废。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干吗用自己的玩啊! 季弦歌正在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身子已经到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 “用自己的安危去测验别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行为……”萧瑱的声音在季弦歌的头顶响了起来。 季弦歌这才很近很近的看着这个男子,突然发现这个男子是自己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他有着比夜西楼还要美丽的眼睛,但是却是少了几分的邪魅多了几分的温柔。 他是典型的大陈国男子的长相,像是秦梦雪一般带着儒雅俊朗的线条,但是又比秦梦雪健康许多,近距离看有一点点红润的脸显得绝美而帅气。 大陈国的男子本来就是要比大燕国的男子长的儒雅一点的,好吧,夜西楼是个另类…… 说起夜西楼…… 季弦歌突然发现,这个萧瑱和夜西楼的脸会意外地以一点点的重合,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像但是有一时之间说不分明。 “我可以放你下来了吗?”萧瑱说道。 季弦歌木然的点了点头,晃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真是的,自己肯定是太久没有见花花了,怎么会将这两个人想到一起去呢?完全是两个人嘛! 季弦歌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继续那个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出脑子里,一定是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些,脑子都木了! 季弦歌恍然看见男子的另一只拿着一把琴,又看了看男子刚才站的地方,不会吧? 这个男人刚才在顷刻之间从哪个地方站到这里,然后一手救了自己? 萧瑱看着季弦歌看自己手中的琴,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此刻内心的想法,道:“这琴是太子派人送来的,听说是一把前朝古琴,怎么,你会弹琴吗?” 季弦歌指了指萧瑱。 萧瑱笑了笑说道:“你让我弹?” 季弦歌点了点头。 “那你做什么?” 季弦歌想了想,手挥了挥。 “你要跳舞?” 季弦歌点了点头。 “好。” 于是两个人达成了共识,院子里面想起了缓缓的琴声,奈何是季弦歌学过琴,也自是认为琴艺并不差但是听到这个男子的琴声还有一些出乎意料。 男子的琴声带着像他的人一般的无所谓,代是这种淡淡的洒脱让季弦歌甚至怀疑他并非是皇家中人。 两个人似乎陶醉在他们的世界之中,直到殷凯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琴声戛然而止,殷凯看着萧瑱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小子有的受! 季弦歌停住了舞步,看着殷凯,这是住进这个府邸以来第一次见到殷凯,这么久以来这个后院都没有出现过除了萧瑱以外的任何人。 现在殷凯这么急匆匆的样子倒是让季弦歌有些警惕起来了。 “爷,不好了!”殷凯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看着萧瑱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 “四皇子住进了太子府!”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 “行了我知道你下去吧。” “可是爷!这样的话……” “下去吧!” 殷凯看了一眼季弦歌,行了个礼下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萧瑱站了起来说道。 季弦歌笑着点了点头。 萧瑱将琴留在了这里,离开,但是在快要离开这个院子的时候,突然转过来说道:“你跳舞,很美。” 季弦歌看着萧瑱离开的背影,其实很想要开口说一句,你的背影也很美,但是现在的确不是应该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让萧瑱要去处理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了秦梦雪。 住进了太子府? 秦梦雪为什么要住进太子府? 季弦歌太了解秦梦雪了,他会有这么大的动作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秦梦雪有这样的动作呢? 季弦歌现在已经不能够安然的呆在在这个未知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嗓子虽然已经好很多了,但是要是说出来清晰的词语还是很费劲的。 再加上这个院子的阵法可是一点都不弱呢! 但是现在季弦歌实在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季弦歌话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有破解这个院子里面的阵法,兜兜转转还是在这个院子里面。 季弦歌颓然的靠在假山上面,从来没有这一个觉得自己这么的没用。 “你怎么了?”萧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夕阳西下,遮住了这个男子的大半个脸,季弦歌突然发现原来有人天生就是高贵的,有人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 季弦歌低下头不想去看这个男人,季弦歌在这个男子的面前总是会感觉到一点点从来没有过的自卑。 “家里来了客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前面?”萧瑱季弦歌伸出了手。 季弦歌看着男子伸过来的手,才发现男子的手很是光滑,究竟是保养得好,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呢? 可是琴弹得那么好怎么可能这么光滑呢? “还不起来?要不要一起去?” 季弦歌疑惑的看着萧瑱。 “恩,他是有事情要问你,因为这次的事故,你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季弦歌睁大眼睛,唯一活下来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叫那些人跑得了啊? “走吧……” 季弦歌点了点头。 当季弦歌跟在萧瑱的身后,走进了大厅的时候,季弦歌终于明白了一句古话叫做风水轮流转,无巧不成书。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看见南宫笙? 谁又来告诉他为什么南宫笙的身边是潘锦瑞?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萧瑱是故意的? 由于季弦歌是在萧瑱后面进来的,一时之间南宫笙并没有看见季弦歌的脸,但是还是打趣地说道:“阿瑱,这位就是你舍身救出出来的女子?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季弦歌吸了一口气,从萧瑱的身后走了出来,笑着看着对面两个看到他明显都是一惊的人。 “你不是?”南宫笙淡蓝色的眼睛之中满是笑意,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季弦歌!”比起南宫笙,潘锦瑞倒是更加得干脆一些! “季弦歌~?”南宫笙若有所思的重复念着这个名字,“我以为你叫弓儿……” 从萧瑱的表情看来,似乎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看来萧瑱并没有像要算计自己,不过现在可好…… “季弦歌?”这是萧瑱的问话,萧瑱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季弦歌,等着女子的答案。 萧瑱这样认真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却是觉得浑身发毛,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季弦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潘锦瑞走上前一步问道。 季弦歌这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一下潘锦瑞,这个女子倒是变得漂亮了,应该是说,是真的会打扮了,不过穿着还真和南宫笙有一点点的想象,等等…… 潘锦瑞不是应该被发配在边地的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陈国? 为什么又会在南宫笙的身边? “你是季弦歌?”萧瑱有重复的问了一遍,他倒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发呆? 季弦歌抬起头,迎上了萧瑱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你竟然欺骗爷!”殷凯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季弦歌倒是没有一点点的惊慌,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们爷?”殷凯没好气的说道。 季弦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阮芸,这一点他自然是问心无愧的了。 但是萧瑱却是突然笑了,很轻的幅度,但是只有在他面前的季弦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萧瑱笑了,萧瑱平时并没有经常笑的,即使是笑,也是高高在上的。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吗,怎么说呢? 总之,这个笑容不像是萧瑱的笑容。 谁知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萧瑱只是淡淡的问道:“这么说在村子里面的蒙面女子是你?” 季弦歌一惊。 “与我交手的人也是你?” 季弦歌看着萧瑱,这个男子竟然竟自己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我早该想到的,炸毁兵器库,甚至连自己都埋葬,的确是和战场上你的作风很相像……”萧瑱道。 季弦歌无语,要是能说话,季弦歌真的很想要说,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要炸毁兵器库,最起码,不会选择同归于尽这个方法! “季弦歌,没有想到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竟然自投罗网?”潘锦瑞脸上突然了有些狰狞的笑容。 潘锦瑞一步步的靠近季弦歌,而季弦歌并没有像要后退的样子。 “原来,弓儿姑娘就是你一直说的季弦歌啊……”南宫笙笑的充满算计,也对于潘锦瑞的举动没有什么阻止的意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之前的已经捉虫完毕了哈,么么哒 074 有意思 “原来,弓儿姑娘就是你一直说的季弦歌啊……”南宫笙笑的充满算计,也对于潘锦瑞的举动没有什么阻止的意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萧将军也是不知情的吧?”潘锦瑞走到了季弦歌的一步之地看着季弦歌说道,萧瑱的反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明眼都是可以看出来的,萧瑱对这件事情确实是不知情的。 “季弦歌,你以为你不说话这里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潘锦瑞的笑容在萧瑱没有反应的时候更加的肆意。 “啪!”一声清亮的响声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惊醒。 潘锦瑞捂着脸惊呼道:“你怎么敢?你以为这里还是大燕国吗?!你怎么可以还是如此嚣张吗!” 潘锦瑞说着已经扬起了手,季弦歌对于潘锦瑞当然不想要手下留情了,但是有人是比季弦歌的手更加快的,萧瑱抓住了潘锦瑞的手道:“夫人不管如何现在还是在萧府而他还是我萧府的人……”萧瑱说道。 南宫笙媚眼一挑一副有趣又打量算计的模样。 但是季弦歌却是集中在了夫人那两个字上面,指了指潘锦瑞,看着萧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的情况。 萧瑱在经过一开始的特别的时候倒是现在也恢复了但是却是在看季弦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有异味的探究。 季弦歌拉了拉萧瑱的衣袖又看了看潘锦瑞,固执的延伸让萧瑱一愣:“这位是南宫的十夫人……” 季弦歌这会嘴巴直接长大了,什么? 南宫笙的十夫人?! 这也太? 就算是被发配边地他还是大燕国皇帝的贵妃啊,就算不是,也曾经是大燕国皇帝的女人现在竟然嫁给了南宫笙? 潘锦瑞自然知道季弦歌眼中是什么情绪,嘲讽的笑了笑道:“怎么?我不能嫁给南宫笙吗?还是你嫉妒?” 季弦歌看着潘锦瑞挽上了南宫笙的手臂,笑的十分的碍眼。 “哼!季弦歌你倒是很轻松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云阳城中已经乱成一片了?啊,萧瑱大将军你可能不了解这个女子,她可是我们大燕国出了名的狐媚女子啊,将不少男子迷惑住了呢,你可是要小心一点啊!” “夫人多虑了……” “本来是想要调查一下兵器库的事情……”南宫笙看着季弦歌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调查的必要了,阮芸?看来那个阮青也是有问题的吧?阿瑱,这件事情可是要你自己处理了,你也知道秦梦雪已经有动作了,现在兵器库出了问题,他刚好可以借题发挥!” “至于这个女人……”南宫笙看着季弦歌说道,“本公子可是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竟然毁了兵器库?现在看到他我倒是觉得并不意外了!” 季弦歌狠狠地看了南宫笙一眼但是有时很快的将目光放到了潘锦瑞的身上,潘锦瑞会嫁给南宫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朔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会不会对战局有所影响? 季弦歌突然在这一刻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离开的南宫胜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回过了头来,看着季弦歌,对萧瑱说道:“我说阿瑱,这个女子留在你这里可是个祸害,我可是很清楚他有多少坏点子,要不然我将她带走吧……” 季弦歌一听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萧瑱的身后。 萧瑱被女子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动作逗笑了,而这个笑容却是惊悚了南宫笙。 “让我带走她吧!”南宫笙有一点严肃地说道要是留这个女子在萧府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季弦歌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南宫笙走,留在萧府虽然也不是一件多嘛好的事情但是绝对比和南宫胜离开安全。 “他是我萧府的客人,留在这里就好了!”萧瑱说道。 “萧大将军,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季弦歌,是这次大燕派出来的人,到底是谁我相信你一定比我很清楚吧,怎么能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呢?”潘锦瑞说了出来,当然是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折磨了! “我先暂时还是留在萧府吧,毕竟,牵制秦梦雪是一个很好的筹码……”萧瑱的话让大厅里的人都是一惊。 季弦歌猛然的看着萧瑱的背影,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瞧这个男人了,这个男子竟然想用自己来牵制秦梦雪? 季弦歌不禁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吸引了大厅里的人,季弦歌看见大家再看他便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帮,到底是高看他了,秦梦雪怎么会被别人所牵制? “阿瑱,你是想要?”南宫笙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很是诡异,“不过,这可是一步险棋,你确定秦梦雪会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一步之遥的皇位?” 皇位?! 季弦歌心中一惊,什么皇位? 用自己威胁秦梦雪不争夺皇位?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我自有分寸。”萧瑱道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看好戏还不行吗?”南宫笙自然是清楚处萧瑱这个表情的含义的,带着不情愿的潘锦瑞离开。 知道多余的人都离开后,季弦歌还是看着潘锦瑞刚才站过的地方,怎么也想不通,潘锦瑞怎么嫁给了南宫笙? 南宫笙又怎么会娶了潘锦瑞?他究竟知不知道潘锦瑞的真实身份? 萧瑱也不打断季弦歌的出神,坐到了一起上面,看着季弦歌眼光所在之处。 季弦歌转了过来,看着萧瑱,一步步地走到了萧瑱的面前,直直的看着萧瑱。 “怎么了?” 季弦歌用口型一字一字的说道:“秦,梦,雪!” “怎么了?” “利,用,我,你,觉,得,好?” “你觉得没有用处……” 季弦歌真心的点了点头,要是关系到皇位这么大的事情,其实季弦歌真的想要给一个合理化的建议,用她来对付秦梦雪还不如想想其他真么行之有效的方法。 “我觉得你看轻你自己了……”萧瑱道,“你以为秦梦雪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但是在我看来,他对你已经超出了他以外的作风……” 季弦歌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坐到了萧瑱的旁边,一手直着下巴一边歪着脑袋看着萧瑱。 “不相信,你可知在战场之上你一出现,他为了你撤掉了火龙,那意味着什么?”萧瑱耐心的给迷茫的女子解释道,“意味着将我们一直认为的定义胜负的一战交给了你……” “……”季弦歌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可能吗? “你应该很清楚,这次皇位之争,四皇子很有实力,但是我答应太后会保住太子,所以……” 季弦歌摇了摇手指,表示不相信,季弦歌自然不相信像萧瑱这么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人会忌惮一个太后? 虽然似乎之前听湘荷公主提起过,这个大陈国的太后很不一般,好像是有着什么传奇经历的吧? 但是…… 季弦歌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 季弦歌点点头。 “好吧,秦梦雪是我到现在为止愿意当做对手的人……”萧瑱道。 这个理由季弦歌相信,秦梦雪那样的人的确是可以刺激别人的战斗力的人。 在加上萧瑱也不是简单的人,对秦梦雪有这样的心情更加正常的了。 只是…… 季弦歌无辜的指了指自己,干嘛把他扯进来? 他很无辜好不好? “明天,秦梦雪宣布遗诏的时候……”萧瑱说道,“若是可是在那个时候救下太子,我们自然就可以反败为胜,不然的话,这个大陈国就是秦梦雪的了……” “你在意?”季弦歌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不在意……” “你很无聊哎……” 萧瑱的眼睛突然一亮又暗了下去:“恩,这个世上好像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不过……” 季弦歌突然觉得这个男子真的是养尊处优的幸福之人哎,无聊到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真是羡慕不来! “不过……”萧瑱看了看垂头的女子,“我现在好像找到了比秦梦雪更有意思的事情……” 季弦歌抬起头,便是看见男子看着自己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突然后背一股的冷汗,警惕的看着萧瑱。 “季弦歌……”萧瑱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季弦歌的名字。 季弦歌浑身一个机灵,像是被看好的猎物一般。 “你在秦梦雪的心中这么特别,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王位呢?” 季弦歌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摇了摇手。 “可是秦梦雪似乎在你心中很不一样呢……”萧瑱说道,“能毁了秦梦雪的东西的人,我到现在可是只见了你一个人,秦梦雪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但是,你确实对他的东西了如指掌,你不能否认,他是在乎你的……” 季弦歌一怔,在乎吗? 秦梦雪在乎自己吗? “我们来做个商量好吗?” 季弦歌痴痴的看着萧瑱。 “若是这次秦梦雪选择了皇位,你就选择忘记他……”萧瑱说道,一脸有意思的表情,好像这么久以来,出了秦梦雪个终于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题外话------ 先传上,回来捉虫哈 075 没来 “若是这次秦梦雪选择了皇位,你就选择忘记他……”萧瑱说道,一脸有意思的表情,好像这么久以来,出了秦梦雪个终于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季弦歌无声的说道,“无……聊……” 而萧瑱的目光突然就变得很是深远,看着门外的方向淡淡得说道:“恩,的确是很无聊……” 季弦歌突然在这一刻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和萧瑱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萧瑱是真的无聊从萧瑱的表情季弦歌可以很轻易地看出来萧瑱的生活是多么的没有一丝兴趣,如果这次帮助太子的事件萧瑱告诉自己不过是为了打发事件的一个行为季弦歌曵是会相信的。 “怎么要不要和我合作?” 季弦歌不屑的看着萧瑱,就算是我不答应你不是也不会理的吗? “其实你也很想要知道在皇位和你之间秦梦雪会怎么选择的吧?”萧瑱道,“不要急着否认当初你硬生生的闯进了阵法之中,不仅是为了威胁秦梦雪如果当是秦梦雪并不管你或者压根就没有看到你呢?你会怎么样?其实你也很想要知道秦梦雪就经把你放在一个什么位置对不对?” 季弦歌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她要怎么来做反应? 是的,是的! 季弦歌从一开始就想要知道自己在秦梦雪的心中更是怎么一个地位,比其他追逐的那些功名利禄秦梦雪就竟将自己放在第几位! “不过我很好奇,秦梦雪那样让人看不透的男子竟然会为了人破例,说不定,你就是他的弱点这倒真是个有趣的发现……” 季弦歌没有说话,头更加的低了,要是自己真的是秦梦雪的弱点这时候真的会扬起头也骄傲的看着萧瑱但是对于这一点迹象的真不是是很确定。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和秦梦雪很像很像,你的出手手法真的就想是秦梦雪一般我会以为你是他的徒弟,不过你们年纪相仿,倒是也不太可能……” 季弦歌猛然抬起头看着沉思的萧瑱真的很想要开口说你真是很明智啊反正不好的东西都是秦梦雪那厮教的。 季弦歌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大陈国还是大燕国,这个院子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也再没有人进来过,而这一阵子萧瑱也好像是很忙,很少来。 季弦歌倒是乐得清闲每天自己和自己下棋,一盘餐具放到院子里然后一个晚上起来的话就会有有人破解了这盘残局。 季弦歌知道这个人是萧瑱,但是萧瑱为什么不再见自己季弦歌不清楚也懒得去想,不过可惜的是季弦歌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只不过声音还只能发出来简单的音节不过已经比前一阵子好多了。 而这一天,天空有点阴沉,即使是白天还是感觉很暗淡有一种即将要发生什么的感觉。 季弦歌站在假山的旁边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身子有些不舒服,快要到十五了,而这个凤衔天下现在一直都是停止不前的情况,不知道没有秦梦雪自己究竟能不能突破了? 而就如季弦歌预期的一半,今天这样的感觉就是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看到萧瑱的时候,萧瑱身后的殷凯已经先开口了,不仅开口而且手不停的挠着胳膊和脖子,而季弦歌也是很清楚的看见了殷凯的脸上都是隐隐的红点点。 “看什么啊,都是那个洛儿,真是的,不愧是毒物,太可怕了,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殷凯一边吗这一边将自己的皮肤都捉破了。 季弦歌走上前伸起了手殷凯连忙躲开:“你干嘛?”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 “他是想说你要是在抓估计死得更快……” 季弦歌笑着点了点头,在这个萧府这么些的日子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发现萧瑱和自己越来越默契了。 “洛儿……”等等……季弦歌突然就发现了什么开口无声的问道。 “恩,这个小子想要英雄救美,结果,美人有毒……”萧瑱打趣地说道。 “爷!”梁凯不满意地说。 洛儿? 这个梁凯什么时候和洛儿有所关系了变得这么……好了? “爷,我们是不是要办正紧事了?”梁凯立刻换了话题。 季弦歌本能的觉得没有好事情。 “今天,秦梦雪会着手处理废了太子,而他这个举动已完成我们之间的较量也算是结束了……”萧瑱说道。 “所以要小小的利用一下你了……”殷凯坏坏的笑着。 季弦歌突然觉得真心应该将殷凯毒哑了。 季弦歌看着萧瑱,点了点头。 要是到时候可以趁机离开萧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在云阳城外的半坡亭,只有季弦歌一个人,方圆支内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人际,季弦歌坐在亭子里面,其实私心来讲它也是很想要知道秦梦雪究竟会不会出现的,而现在狂风大作,像是要下雨的感觉。 可是季弦歌已经在这里等开了一个时辰左右了,从一开始的淡定无所谓到现在的低沉的表情,到现在的低着头不说话。 天空中已经有轰隆隆的惊雷了,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亭子的边沿之处看着秦梦雪可能出现的方向,这一刻季弦歌在心里面终于承认自己在这一刻是希望秦梦雪出现的,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要呆在萧府,她想要回到云阳城,萧瑱的话虽然不过是只字片语的但是已经能让季弦歌感觉到现在局势的倾向。 但是季弦歌很清楚萧瑱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不管是因为那一句所谓的无聊还是这个萧瑱有什么更加深刻的打算。 但是不乱是那一个方面的季弦歌都不想要在萧府这么的呆下去,这么根本就是求进的日子季弦歌真的不知道后面还要安然的待下去。 所以季弦歌真的觉得秦梦雪会像以往的每一个岁月的那般一一样,虽然很客气但是还是会欠揍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季弦歌甚至都聊抱怨的话语已经想清楚了。 可是时间慢慢的过去天空中甚至已经开始有一点点的雨滴,风有些微凉但是季弦歌还是一再亭子的边上,连雨滴溅到自己的身上都没有发现。 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都太过于依赖那个男子了,因为不管如何总会有那个男子为自己善后,以为习惯,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失去会怎么样。 失去? 怕是从来都没有得到的过吧? 突然轰然的一声惊雷将昏暗的天空中划开了已达到亮亮的痕迹,季弦歌心猛然的一同夹杂着冰冷的雨地突然就觉得很冷很冷…… 冷到以为回到了大燕国一般…… 突然哒哒急促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季弦歌眼睛一亮看了过去,眼睛中的了然一闪而过,他就知道的就知道的秦梦雪那厮肯定回来就自己出去等,就算是皇位在她的心中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就是知道秦梦雪一定有办法两全的,这时季弦歌心中对于那个男子固执的相信。 可是来的人却是让季弦歌心中沉了下去,不是那个男子,不是的…… 是殷凯…… 之间引开在萧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萧瑱的表情淡然,点了点头,撑着伞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办个已经淋湿的身子遮住道:“回去吧,秦梦雪已经废了太子,这会正在清理皇宫中的余党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吗……”季弦歌喃喃的说道。 萧瑱眼睛一亮:“你是什么时候,能说话的……” 季弦歌好像并没有看见面前的男子一般,木然的说道:“前两天……”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为什么要和你说?” 萧瑱突然发现这个女子不论是能说话还是不能说话都能叫自己很是无语:“走吧,回去吧……” “回哪?” “家……” “笑话,这里有我的家吗?” 萧瑱疑惑的看着女子的脸,这个女子从刚才开始就很不一般,脸上市很明显的不高兴,但是这样的女个女子萧瑱是没有见过的,本来以为这个女子是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事物的,但是好像是自己还不够了解,事情好像更有趣了一些。 不过,对于萧瑱来来说,这件事情也是很出乎意料的,亲梦雪竟然没有来,传的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亲梦雪听了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而且,甘露宫那位…… 竟然没有大的动作,这个秦梦雪当真是叫自己小瞧了,不知道甘露宫的那位和秦梦雪达成了什么协议…… “走吧,你还是我的客人呢……”萧瑱想要伸手去拉女子的手,但是却是被女子巧妙的躲开了。 “我想要看一会雨景,可以吗?”女子的表情很脆弱,这是萧瑱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子这样的表情,这个女子一向都是无懈可击的样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本来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呢…… “你不是想要再看一会雨景,你是想要等他吧?”萧瑱还是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所想。 季弦歌没有回答,自己本来想要在第一时间冲这秦梦雪骂出来的,结果,准备好的都没有用了,就算是会说话了又怎么样了? 就算是不会说话了又怎么样了? 本来都想好了那时候和秦梦雪一起整萧瑱的,那样一定很有意思,但是那时候玩笑的心情现在突然变得难以名状。 秦梦雪…… 到底,你还是选择了皇位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回来太晚了 076 皇位 秦梦雪…… 到底,你还是选择了皇位吗? 季弦歌好像并没有看到萧瑱一般只是默默的盯着秦梦雪本来应该来的方向这一刻季弦歌突然发现在自己的心中早就已经对于秦梦雪有了深深的固执虽然在这一刻季弦歌还是没有时间去纠结究竟在固执什么? “回去吧……”萧瑱又一次拉住了季弦歌的衣袖。 季弦歌甩开萧瑱的手站在原地不动,萧瑱也不在强求季弦歌而是站在了季弦歌的身后看着这个女子,季弦歌的半个身子已经被狂风暴雨淋湿了,但是女子好像全然不知到的样子一般。 女子的脸背对着萧瑱看不见女子具体的表情但是萧瑱还是看见了女子紧紧握住的双拳明显的在可知一些什么。 在这之前萧瑱就知道秦梦雪和这个女子在彼此的心中是特别的但是确实不知道原来特别也分很多种能让这个一直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女子如此成都到底是不一样的吧? 萧瑱突然像是找到了自己生活中更有意思的事情,对着身边的殷凯说道:“传令下去,人手都撤出来吧……” “爷!”殷凯十分正经的说道,“我们都不止这么久了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虽然四皇子占了优势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撤了吧……” “可是爷!” “我想我找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和秦梦雪斗已经没有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爷放手的话那太子殿下怎么办?”殷凯有些不甘愿。 “宫里的那位会保全太子的不然太子也不会安然无恙这么多么多年……”萧瑱看着季弦歌已经完全淋在雨中的背影说道。 “可是,爷,你真的要放弃吗你可是答应了宫里那位的要是你这么贸然放弃的话会不会?” “去安排吧……”萧瑱的脸上是不容拒绝和不容窥探的表情。 这种表情殷凯自然是最清楚的了很不满的看了一眼在雨中女子颓然的骑马离开了。 萧瑱打算来硬的便是走上前一把拉住女子的手拉起来想要一把将女子抱起来,谁知道女子竟然做了一个意外的动作竟然是将萧瑱的手打掉了,而且并不是普通股的力道可使用了内里的女子。 “不要管我,我一点也不想回萧府……” 萧瑱看着女子的背影没有说话。 “萧瑱,你真的以为一个区区的萧府可以困住我?”季弦歌猛的转过了身子眼中是掩不住的杀气。 “你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带着杀气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这是萧瑱的实话,通常萧瑱见到的女孩子都是温柔婉转的甚至还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们以为这样会吸引到萧瑱其实萧瑱对这些很反感。 但是这个女子的声音让萧瑱有了一种久违的很真实的感觉,只不过萧瑱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的明明已经可以说话了,自己为她找了最好的大幅最好的药为的不就是希望这个女子能够早日开口说话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份心意是没有假的,只是,这个女子却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向这份心情留给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对手,这不的不说激起了男人本能的好胜*。 季弦歌压根没心情管萧瑱的心情波动他现在一心想这秦梦雪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拿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估计的,火龙已经毁了,而现在大陈国正因为王位的更新而有所戒备刚才也是听到了萧瑱说道他要撤兵没有什么是比现在更好是要收复大梁的机会了。 对于萧瑱的阻止季弦歌本能的抗拒那种被囚禁不知日月的日子虽然逼不得已可以安然度过但是要选择的话是一点也不想要再回去的。 萧瑱怎么可能放这种状态的季弦歌离开即使他本来就没有囚禁季弦歌的想法。 没想又想到,这个姑娘现在确实如此执着的想要离开竟然不由分说的就向要和萧瑱过招,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天色一片灰暗这两个人就在于里面身上没有一个是干的。 季弦歌的身体本就不是很舒服但是这种要从萧府离开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萧瑱也算是手下留情的但是这个女子步步逼近,而且所用的招数十分的怪异又让萧瑱回想起了在战场上面交手的哪一天这个女子也是用这么奇怪的招数的。 招招阴狠,但是萧瑱有不该用全力现在这个女子是有一些不正常萧瑱当然不想仅仅是因为想要离开萧府,以这个女子的聪颖想要离开萧府还有很多种方法不应定要中这么极端的方法当然萧瑱在这一刻还是忘记了这个女子的招数本来都是很极端的。 季弦歌被萧瑱弄得都快要疯了本来萧瑱就很难缠的一个对手现在倒是好像在陪小朋友玩耍的一般。 季弦歌对萧瑱的这种态度很不满意宁愿萧瑱是想在战场上一般好好和自己交另一番。 这可惜这个女子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全身湿漉漉的脸上涂抹的淡淡的胭脂都被雨水冲花了,整个十分的狼狈,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个男子萧瑱出于对对手的尊重也是不会下死手的。 可是季弦歌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是因为凤衔天下的缘故不是很好现在又因为气血攻心再加上在雨中一个劲的林,在一个回身的时候季弦歌本来想要狠狠的一掌劈下去的,但是突然胸口一痛。 而萧瑱在有限的生命之中难得的想要故意输一回但是却是在女子软软的身子倒在了雨中的一幕中愣住了,不过很快便是反应过来了。 连忙将女子抱了起来给女子把脉女子的脉搏很是混乱脸色也十分的苍白头发还还往下面滴着水女子的整个身子已经湿透了。 萧瑱连忙抱起了女子骑上了马马匹在狂风暴雨中狂奔着而萧瑱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女子也会对一个人用心之词虽然她不承担但是萧瑱确实很清楚他很难过之前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虽然女子嘴上说的秦梦雪一定是不会来的但是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对两一个男子的自信。 她是多么坚信秦梦雪一定会来即使是在凶猛的皇位争斗之中…… 只可惜那个男子没有来,这一点甚至也是让萧瑱出乎意料的他以为就算是那个男子不来的话也应该有所作为的吧? 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大雨继续的下着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了,而在大陈国的皇宫之中秦梦雪的心好像揪了一下,再跪了一地的手下沉默不语之中,秦梦雪已经杀了第四个亲信了。 陆恩信站在一旁表情也很是不好。 “还不说吗?”秦梦雪笑得很是诡异,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伴随着外面轰隆隆的打雷声,像是地狱的使者专门来索命的。 但是一种跪着的人都是死死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们真的想要死在他的手上吗?”陆恩信也是开口说话了。 “公子,我们都是为了你扥宏图大业啊!”终于一个人抬起了头,犹犹豫豫的说道,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见血封喉,眼睛都没有闭上的倒在了一旁。 “公子,我们都是忠心耿耿的为了……”还没有说完,又是一个倒地。 地上是一片的血迹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说话。 “忠心?”秦梦雪冷笑了笑,然后是猛烈的咳嗽陆恩信见状连忙端了一杯茶给秦梦雪。 “你们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是吧?若真的是忠心的话,就算我是一介平民也应该跟着我不是吗?也应该做不出这等忤逆之事吧?”亲梦雪平息了一下咳嗽说道,“平时你们做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这大陈国我很少回来不代表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很好,现在很好,已经开始在我的眼前动手脚了,我,真的会将你们全杀了的!” 转眼睛,在场的人已经死了一半,整个屋子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到每个人脸上都是惶恐的表情,是有秦梦雪和陆恩信淡然的表情十分的凹凸。 “公子,我们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毁了大局?!”终于一个人抬起了头,鼓着勇气说道。 秦梦雪却是意外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郑家不像是活人,秦梦雪的手掐上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道:“哦?终于会说话了?女子?究竟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对于自己人也不例外,你以为你们个个都是舍身吗?那你们的家人呢?在我看来,忤逆我的,就是叛徒,你要不要试试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呢?” “公公公子……”那人被秦梦雪嗜血的眼神吓到了。 “还不不说实话?”陆恩信在一旁淡然冷酷的说道。 “信信信上说,季弦歌在他们的手里,在城外……在……”男子的话还没有说话,已经断了气。 “看来就是他了……”陆恩信看着断了气的男子说道。 “来人,刨开他,取信!”秦梦雪冷冷的说道。 所有的人除了陆恩信都被秦梦雪的这句话惊到了,大家都是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看来这大陈的人是需要整顿一下了……”陆恩信说话。 更浓烈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秦梦雪自己带来的仵作面不改色的将尸体抛开,从肚子里面取出了被那个人读下去的信件,仵作恭敬的将带着血的信件递给了秦梦雪。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77 熟悉感 更浓烈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秦梦雪自己带来的仵作面不改色的将尸体抛开,从肚子里面取出了被那个人读下去的信件,仵作恭敬的将带着血的信件递给了秦梦雪。 秦梦雪接过来,再带着血的信上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怖:“恩信,你来好好整顿一下这些,让他们知道究竟什么是主子!” “出什么事情了?”陆恩信看着秦梦雪的表情也是有一些警惕的。 秦梦雪将信给了陆恩信,陆恩信的表情一变:“不知道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只要我知道了,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秦梦雪说道,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猛烈的咳嗽。 “可是你的伤势?萧瑱不是简单的人物,不如我陪你去!” “恩。” “公子……”正当两个人达成协商的时候,一个男子在门后恭敬的叫道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屋子里面血腥的场景一般。 “熙太后请你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谈。” 秦梦雪和陆恩信同时皱了皱眉头都是很不善的表情。 “我先进宫吧你去救她。”陆恩信说道。 秦梦雪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暴风雨本来就是来得快物的也快的这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天空中甚至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暴风雨后的一点点阳光,但是在马上狂奔的男子并不像是天气这般的美好。 他的心立即粗纠结从他狠狠地抽着马的鞭子上面就能看出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疏忽,要不是自己光顾着皇位的事情以为季弦歌就是在萧府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没有想到萧瑱竟然用这种手段。 等赶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整个那大的地方空无一人,秦梦雪从马上跳了下来,而马已经累的立刻倒在了一旁。 秦梦雪在四周看着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甚至隐藏的人都没有秦梦雪的新在这一刻十分的担心萧瑱是她一直以来的对手要是让他来评价萧瑱的为人,秦梦雪还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地方来所以这一刻秦梦雪真的会相亲这个萧瑱为了自己会对季弦歌在做出什么来,萧瑱不是阴险狡诈之人但是做起来阴险狡诈只是还是也不手软的。 正在秦梦雪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远处的亭子秦梦雪走了上去竟然看见亭子的一角堆了一对散了的绳子! 秦梦雪突然血气上涌猛烈的咳嗽起来,将绳子捡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说道:“萧瑱你竟然这么对待他!” 就在秦梦雪准备狂上马离开的时候又在一片空地之上有着丝丝的红色的痕迹走上前一瞧竟然是斑斑的血迹,又看了看手上的绳子秦梦雪几乎不敢想象季弦歌究竟遭受了什么! 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题然间就好像是地震一般方圆之内的树全部都炸开了,就连那个亭子也不能信免于难。 最后只留下的一片狼藉和男子孤傲的离去的背影。 而另一边的季弦歌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高烧不止,萧瑱做在季弦歌的窗前,看着大夫为女子仔细的诊治。 女子已经反反复复的高烧好次了了,大夫也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 萧瑱更是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 “爷,要是今天晚上温度不会在高起来就没有事情了……”大夫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要时时刻刻地盯着要是有温度不合适的时候也赶快用这个药水擦拭身体。” “知道了。” “也放心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姑娘的身体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了说话。”大夫安慰道,“爷去休息吧,我会派人一直定在在这里的……” “行了你下去吧……” “可是爷?” “我来就好……” “是。” 季弦歌在模模糊糊的睡梦中就感觉有人一直在为他撒施额头,一开始他以为这个人是苍蓝但是又不像是,是秦梦雪? 当秦梦雪这三个栽在季弦歌的脑中冒出来的时候季弦歌突然就猛地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清醒了,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便是刚好看见萧瑱转身去拿什么的背影。 在萧瑱转回来的时候季弦歌蒙的又闭上了眼睛,真是的,怎么又回来萧府了? 直到温热的毛巾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地擦拭的时候,季弦歌才会想起自己在大雨之中做的愚蠢的事情,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失去了理智一般在雨中搞什么! 明明就不是萧瑱的对手吗! 不过即使是晕了过去季弦歌还是记得最后一幕萧瑱并没有打算还手,若是自己没有晕倒的话那萧瑱岂非是要受伤害好事小镇根本就是有自信即使这么近距离的攻击他也是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呢? “既然醒了就起来喝点粥吧不要再睡了……”萧瑱的声音从季弦歌的上方响了起来,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其实还是比较单纯的笑意的但是季弦歌却是觉得很尴尬。 季弦歌低着头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一直不去看萧瑱。 “喝点粥吧……”萧瑱好像是并没有发现季弦歌的局促,将粥端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可是季弦歌光是忙着尴尬一点也不想要喝粥便是不理萧瑱。 谁知萧瑱又是玩笑般的开口:“怎么是没有力气吗那我喂你?” “不用!”听到了萧瑱的这句话的时候季弦歌好像突然来了精神似的一把抢过了萧瑱手上的粥张口就喝下去,结果因为还有有一点烫的季弦歌赶快离开了嘴巴,另一只手不停地扇着风:“萧瑱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季弦歌的样子萧瑱突然笑了出来,这样的萧瑱差点就将季弦歌迷住了,不得不说笑着又这夜西楼身上最完美的地方却也有着自己的闪光点精不足的地方弥补出来。 这样的男子,很奇特,但是季弦歌还是不能忘记这个粥将自己烫找了,就像是就算是再美的人若是惹了自己季弦歌也不会因为这样儿放过她的。 但是这样的季弦歌在萧瑱的眼中却是很真实的,她有这属于她的喜怒哀乐他可以像在院子里面下棋一般的安静,也可以像是现在一样的有着属于自己的小抱怨,不因他的身份也不因为别人的身份而改变。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在这个女子的眼中好像没有很明确的等级划分。 但是那些传闻何在战场上的真实交手,又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子的指挥欲是很强的,好像这天下都被他踩在脚底下一般,从这看,他又是十分看重等级的。 萧瑱捉摸不透,这个和他以往遇见的女子很不相同。 “看什么呢!”季弦歌看着萧瑱对着自己这种表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看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季弦歌将粥放在了萧瑱的手上,就要起身。 “你做什么?”萧瑱看着就要萧瑱的季弦歌问道,“你以为你现在的情况可以离开这里吗?” 季弦歌无奈的瞥了萧瑱一眼:“我是傻子吗在你的眼前逃跑?” “恩,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要在我的眼前逃跑的!”萧瑱大打趣地说道。 季弦歌自然知道萧瑱在打趣些什么,便是没好气的说道:“恩,那是个傻子!” 说完女子便是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萧瑱沉默了一下,跟了出去,季弦歌是没有留露出太多的感情是没有错,但是萧瑱却是看到了女子再说这句玩笑话的时候心中的落寞。 萧瑱恐怕也是忘不了在雨中这个一向是淡然的女子的不正常,怕是这个女子对于秦梦雪是真的动了感情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萧瑱心中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哎,换地方了?”季弦歌的声音打断了萧瑱的怪异感觉。 萧瑱看着女子走到了庭院的中央摆弄着那些树。 “真是奇怪了,干嘛换地方?”季弦歌看了看这个新的地方,不知道和以前的萧府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这种感觉真是讨厌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长廊里面走的时候的季弦歌,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难不成指自己来过的地方? 这不可能啊? 这不会是大燕国吧? “我想那个地方的阵法你也应快要破解出来了,所以换个地方……”萧瑱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微不可为的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恢复正常,道:“萧瑱,你是在看犯人么?” “不是……”萧瑱说着凑到了季弦歌的前面在一根长廊的柱子旁边停住了,萧瑱抚摸着柱子说道,“小时候,这里是夫子教我们学习的地方,那时候我学完之后都是很无聊的便是在这里刻东西,你要不要来看看?” “萧瑱你是在炫耀你很聪明吗?学东西一学就会?”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但是他觉得不承认自己在学东西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一蹴而就的能力。 等等…… 萧瑱小时候? “这里才是萧府?”季弦歌猛然的回过神来问道。 萧瑱眼中的笑意回答了季弦歌心中的疑问,季弦歌走了上去,看着萧瑱小时候可下的东西,不得不说,萧瑱消失的聪明可不是外面谣传的,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在柱子上面刻棋谱,还是死局的棋谱……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又环视一下四周,真正的萧府…… 可是,就算是萧府,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78 破绽 可是,就算是萧府,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 “在想什么?”萧瑱看着面前的女子那眼神中的迷茫让他十分的在意。 “我以为之前的地方才是萧府……”季弦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恩,也是的之前的地方是萧府的别院不过这里是萧府的本家……”萧瑱很自然的走到自己的身边坐到了女子的身旁顺着女子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想要知道女子究竟在看些什么。 “萧府的本家?”季弦歌微微地有一些疑惑,“为什么突然回来萧府的本家?” “因为我觉得那个别院似乎太容易会被别人找到了,但是本家确实不一样的……” “呵呵,你萧瑱大将军也怕被别人找到的一天?真是好笑死了……”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是怕我被别人找到是害怕你被别人找到……” “我……?”季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帮,“谁会找我?”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找你的人可是很多的。” “呵呵。”季弦歌干笑了一下,“话说,这个本家不会又有着难解的阵法吧?” “为了证明我并没有像要捆住你的意思所以并没有为了要刁难你而设置的阵法不过毕竟是萧府的本家有些防备是很自然的。” “这么说我可以在萧府的本家自由行走了……” “恩。” “这么说我可以随意的离开这里了?” 对于这个话题萧瑱并没有直面的回答,而是说道:“秦梦雪已经登上太子之位,不日就会登基,他最近正是在找你呢……” 季弦歌眼色一暗找他可笑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就知道要来找她了吗?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吗?”萧瑱的声音很轻也听不出来什么喜怒哀乐。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季弦歌带着一丝丝的苦涩说道,“秦梦雪这么大的动作我怎么可能走得掉?” “那就现在萧府?” “只要你不困着我……” “放心就算是我不困着你你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 “萧瑱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自负啊?” 萧瑱却是不说话了看着突然转过来对着自己笑的女子,看的季弦歌都是变得有一点点的噶尴尬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季弦歌伸出双手将男子抵在自己的距离以外。 “我想说你的声音很好听……”萧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是自然……”季弦歌自豪地说道。 “可是你能说话了确实没有和我说……” 季弦歌汗颜,这都多久的事情了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对了,你说秦梦雪已经登上了太子之位,那有没有可能在他变长皇帝之前把他拉下台?”季弦歌眼镜突然一亮的说道。 萧瑱饶有风趣的看着季弦歌道:“你不是很在意吗?怎么会想要将他拉下台难道是因因爱成恨?” “因爱成恨?萧瑱你的想象力是不是有一点太丰富了一些?”季弦歌站了起来,离开了萧瑱的视线范围萧瑱的眼睛带着夜西楼的美好,确实有这秦梦雪一般的锐利,这让季弦歌很不舒服好像是随时随刻都在被别人试探一般。 “你和秦梦雪真的很奇怪,在关键的时候他不来救你确实现在和疯了一样的要找到你……” “恩,他本来就是个个疯子,你不用理会!” 看着萧瑱还要张口季弦歌连忙打断:“萧瑱上次你弹琴给我听我现在弹琴给你听吧。” “你不会想要我跳舞吧?” “不用,你听就可以了……” “你是想要我闭嘴吧?” 季弦歌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很快琴拿了上来,季弦歌坐了下来,轻轻的波动了琴弦。 琴声缓缓地像是小溪一般让人感觉到舒畅,但是萧瑱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吩咐了下人人之后不一会有人取上来来了一把萧。 季弦歌有点心不在焉弹琴就是不想要萧瑱再问下去的,关于秦梦雪的问题及相连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可能清晰的去回答萧瑱呢。 再说了,萧瑱这种聪明人季弦歌连和他使心机的心思都没。 但是很快季弦歌好像感觉到了不一样,原来是悠扬的箫声传了过来,季弦歌抬起了头看见萧瑱正在看着他,箫声出奇的和琴声融合到了一起。 季弦歌看着吹箫的萧瑱,翩翩的阳光洒在她的身后,她突然觉得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男子,他像是阳光,又像是月亮,他太过于完美,让人感觉深深的嫉妒。 于是季弦歌小女人的情怀发作开始胡乱弹琴,想要扰乱萧瑱,确实没有想到萧瑱不仅没有被他扰乱反而很快的融合到了新的曲子之中。 而季弦歌反而被他带动了好听的曲调在整个萧府的上空回荡着。 本来想要来报告什么的殷凯看到这一幕眼睛直接瞪直了,问身边的下人:“这是我们的爷吗?” 下人不说话,但是眼睛中完全是见怪不怪的表情,这几天爷可是没有少做奇怪的事情。 殷凯真的是说不出话来只有的干笑了两声:“我们家爷不是说,乐曲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突破得了,也没有什么弹奏的*了吗?这怎么……” 殷凯还没有说完便是感觉一片树叶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连忙跳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目光阴森的自己爷,一转眼不见了。 季弦歌自然是听到了殷凯的话的了,也看到了萧瑱脸上一点点不一样的表情,但是这一刻倒是真的没有多想。 季弦歌的伤势慢慢的好了,除了由于凤衔天下带来的不适感觉,其他的一切都是很好的。 这一日萧瑱已经有三日没有出现了,季弦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请问下人吧大家一律都是守口如瓶的。 季弦歌站在萧府的后院,一点点的破解这阵法,经过了一个早上的辛苦努力,季弦歌终于破解了花园里的阵法,之间花园里的花坛慢慢地移动,季弦歌竟然看见了一条奇特的小道。 季弦歌突然觉得这条小道十分的熟悉,这已经是从上次那个长廊之后第二次的感觉了,而好巧不巧的话那个长廊离着条小路只有几步之遥。 季弦歌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往前走去而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祠堂,方圆支内只有这一个建筑。 看着有这个建筑物延伸出来的交错复杂的小路的时候,季弦歌突然猛地想起了什么! 《碧瑶天神图!》 是《碧瑶天神图》中画的地图,是清画亲手画出来的不会有错! 只是,这里会是《碧瑶天神图》中的秘密所在吗? 季弦歌有往前走了一步,确定这是地图上面画的地方没有错! 但是,若是这里真的是《碧瑶天神图》所在的地方,萧瑱知道吗?或许,萧瑱早就已经发现这个秘密了? “你在做什么?” 季弦歌猛然的转过身子,看见萧瑱站在不的地方,季弦歌的心好像从高空坠下一般,头上不自觉的留下了一滴冷汗。 “你怎么了?”萧瑱看了看季弦歌身后肃穆的祠堂,又看了看女子明显惊慌的神情,萧瑱疑惑的问道。 “我……”季弦歌一开口,连语气都有些颤抖便是闭上了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怎么感觉,每次要做坏事就会被这个男人撞见呢? 兵器库那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萧瑱走了过来季弦歌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萧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手帕,远远地递给季弦歌说道:“擦擦汗吧,这个阵法费了你不少时间吧……” “啊?恩。”季弦歌接过了手帕挡住了自己的脸慢慢的擦拭着。 “不过你解阵法的方法很具有破坏力啊,这些恐怕都是毁了……要重新布置了……” “你心疼啊?” “倒不是心疼,只不过,你一直都是这么破阵的吗?上次在战场上也是?”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这个样子不是就是告诉别人你出现了吗?要是碰见高手的话,你能进来,便是在也出不去了……”萧瑱笑着说道。 “……” “来……”萧瑱很自然的拉起了季弦歌的手走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面还有季弦歌刚才凶猛破阵留下来的痕迹,两个人蹲了下来。 季弦歌看见萧瑱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泥土之中留下了萧瑱划过的痕迹,很完美的破阵之法,不留痕迹,无懈可击! 季弦歌心中不禁感叹道:“可是这是你自己的阵法,你自然是知道怎么破解的了?” “那怎么办?” 很快季弦歌在地上划出了一幅阵法,但是萧瑱已然是很聪明的无破绽真的解开了。 “你真的很厉害啊,萧瑱……”季弦歌看着地上的痕迹说道,“做你的对手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害怕了?” “恩,这不害怕还有什么叫人害怕?”季弦歌站了起来,看着萧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萧瑱,你很可怕……” “恩。”萧瑱接受的理所当然。 “对了……”弄完这个,季弦歌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是看着祠堂问道,“这个是祠堂?” “恩,萧家的宗祠,你还真是会找地方……” “里面有什么东西?” “宗祠自然是牌位了……” “我能进去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79 主母 “我能进去吗?”季弦歌说着脚已经很自然的迈出一步了。 萧瑱却是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的双手,在感觉到了女子明显用力得手之后脸上面疑惑的表情一闪而逝。 季弦歌可能也是感觉到了自己是太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看着萧瑱换上了甜甜的笑容:“怎么难不成有宝贝?” 看着季弦歌的笑容萧瑱倒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个笑容很甜只是觉得这个笑容很是诡异。 “难道你们季家的宗祠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的吗?”萧瑱注意的看着女子表情的一点点的变化,恐怕连萧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现在这个表情是多么的认真,超乎意外对任何事情的好奇心和关注。 季弦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宗祠过分的关注了,这种过分的关注会让萧瑱起疑心也说不定。 于是季弦歌低下了头,沉稳了一下心情,但是说出来的却是真的:“季家的宗祠我没有进去过……” 萧瑱愣了一下季弦歌的事情他只有隐隐约约的听过但是确实没有太多的主动调查,但是看到这个女子这个样子,季弦歌在季府应该是嫡女的吧? 嫡女却是从来没有进过本家的宗祠这里面的原由萧瑱自然也是可以明白一些。 只是,本来那么坚强的女子现在这副模样萧瑱的心中不得不说是有一点点的触动,尽管这时候的萧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点的触动有多么不符合他平时的心思。 季弦歌抬起头,以外的看见了萧瑱认真的表情或许那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怜惜? 若不是这双眼睛和夜西楼的太相似季弦歌也不可能猜的到这个程度之上。 但是萧瑱怜惜自己会不会太可笑了一些? 不过怎么样只要萧瑱不怀疑自己就是好的。 “你想进去吗?”萧瑱突然看着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季弦歌说道。 “哈?” “我问你想要进去吗?” “想!”季弦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是……我们萧家的宗祠可是只有主母才能进去的……”萧瑱带着笑意说到仔细的观察着女子的表情用着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主母?” “恩。” 季弦歌低下头想了想,看着萧瑱说道:“那你成亲了吗?” “怎么你想要嫁给我?” “要是是的话又怎么样呢?” “可是我没有打算成亲呢呢……”萧瑱看着女子脸部红心不跳的说出来成亲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有一点点的不是滋味,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指对这秦梦雪才会有情绪波动吗? “啊……,那可真遗憾……”季弦歌也明白了萧瑱是在和自己打马虎眼便是装作十分遗憾的样子说道,“是呀,我的身份要是加进你们萧家的确是很麻烦的……” “没事……”出乎意料的萧瑱说了这么两个字。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会是你们家的宗祠……”季弦歌道。 “没事,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将阵法破解开来,不过现在我们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你找我有事请?” “你还记得你问我问什么要突然将你接到本家的吗?” “记得啊,你不是说秦梦雪在到处找我吗?” “那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秦梦雪现在就在本家外……”萧瑱说道确实很关注女子的表情,但是这一点却是让萧真失望了女子的表情很是淡然并没有什么很惊讶的感觉。 其实季弦歌对于这件事情真心不会很惊讶,让她装作很惊讶的感觉季弦歌也不想要装,秦梦雪想要找一个人上天入地怎么可能会找不大,就算是已经死了秦梦雪都会把骨灰挖出来的这是一直以来季弦歌对秦梦雪莫名的固执和无来由的信任虽然这种信任并不是什么好的方面。 “那你要见他吗?”萧瑱又试探的问道。 “你挡得住他吗?”这会是季弦歌很认真的问道,要是萧瑱真的可以挡住秦梦雪的花自己说不定还能趁这个时候离开。 “说实话,他已经做了完全的布局就是冲着我来的要是他真的想要硬生生的闯进来,挡住他也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但是秦梦雪毕竟刚刚坐上太子之位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太明目张胆的,如果你想要的挡住他的话……”萧瑱顿了一下说道,“但是我觉得你和他之间总是要解决的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都太过于固执了吗?” “解决吗?”季弦歌默念道。 就算是解决,也不能让秦梦雪世道这萧府的秘密,但是若是自己和秦梦雪这么一直坚持的话他定是不会放松对于萧府的关注的。 “我不想要和秦梦雪走……”季弦歌看着萧瑱很认真的活出了这么一句话。 萧瑱明白了季弦歌的意思,带着浅浅的笑点了点头,似乎,要适合这个女子有关和秦梦雪的游戏也会越来越有意思,无聊着这么久是不是现在终于会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季弦歌和萧瑱一起出现在萧府的大门口的时候,说实话真心是吓了季弦歌一跳因为人山人海的人群,将这个府门外面堵得死死的不漏一点点的空隙。 而正中央就是那个许久不见的男子,在阳光强烈的照射下面男子的脸色显得苍白无力,身子因为穿了大陈国特有的服饰而显得更加的单薄,好像就算是夏天微微的风也会将那个男子吹倒一般。 男子不同的用手怕捂住嘴猛烈的咳嗽者在格外宁静的空气之中,男子的咳嗽声音凹凸一场。 但是季弦歌的心却是随着这猛烈的咳嗽声音一阵一阵的,双拳在身后不由自主的我成了拳头。 男子的病情好像比前一阵子更加的严重了,但是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睛却是温柔的,好像在看自己一直珍惜的宝贝一般,自己个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在心中的形容,宝贝? 怕是在秦梦雪心中这江山才是她心中的宝贝吧? “丫头,跟我回家吧……”秦梦雪站出来了一步,与浩大的队伍之间脱离开来,男子今天穿了红色的长衫,在这个本来的就很炎热的夏天显得人的心理更加的闷热。 季弦歌真心觉得秦梦雪穿红色的衣服不是很好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会觉得这深红色的衣服在秦梦雪的身上显得很生硬,而且隐隐的有一些恐怖的感觉。 虽然依旧是完美无缺,依旧是翩翩风度,但是就是给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季弦歌当然不会知道,秦梦雪在之前亲手杀了多少人,而那些血迹溅到了身上,为了来找季弦歌换衣服的时候也是很匆忙的,找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害怕身上会有溅出出来的血迹。 “回家吧……咳咳咳咳!”可着季弦歌没有反应秦梦雪又往前走上千了一半,但是却是被自己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就喜爱那个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身体不舒服,抬起头就看见萧瑱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拦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季弦歌竟然也是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 秦梦雪的眼中迸发出了嗜血的眼光,但是却是因为女子的眼神冷漠而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秦梦雪知道,他没有及时赶到,这个女子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就算是她在解释什么也是掩盖不了这个事实,便是说道:“对不起,丫头,我来晚了……” 季弦歌却是将秦梦雪的这句话直接理解成了秦梦雪在为她选择了皇位而道歉,便是冷笑着说道:“对不起?你当当的大陈国的四皇子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秦梦雪的心中一痛,眼中有着丝丝的隐忍。 “回家吧……”亲梦雪锲而不舍的说道。 “家?真是可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家吗?”季弦歌依旧冷笑,似乎现在这一刻对于这个男子除了冷笑季弦歌真的不知道还应该用什么表情来看他了。 “丫头……” 季弦歌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由于精神不集中,差点踩到了萧瑱的脚上,季弦歌抱歉的看了一眼萧瑱。 “她恐怕是不能和你走的……”萧瑱这个时候已经稳稳地搂住了季弦歌,女子在怀里意外地有些微微地发抖。 “放开她!”亲梦雪阴冷的说道。 “恐怕是不能如四皇子的意愿了,因为我萧家的主母怎么能随便和别人离开?”萧瑱笑着看着秦梦雪,缓缓地说道。 这时候在一旁的殷凯直接整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季弦歌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萧瑱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刻玩什么花样。 秦梦雪却是冷笑了一下,不得不说,秦梦雪这一刻冷笑的幅度,嘴角的形态,还有眼睛里难以捉摸的暗色,都像极了刚才的季弦歌,萧瑱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悦。 “你以为我会相信?”秦梦雪看着萧瑱怀中的女子,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他都太熟悉了,可是就是因为她太过于了解这个女子了,他不可能为了气自己而做出这种事情的吗。 “你刚才不是问我,想不想要娶你吗?”萧瑱看着季弦歌半真半假的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80 搭档 “你刚才不是问我,想不想要娶你吗?”萧瑱看着季弦歌半真半假的说道。 季弦歌一直观察秦梦雪的眼睛这时候猛地转到了萧瑱的面前看着萧瑱的眼睛确定男子的话是真是假? “怎么这么一会就不愿意了?”萧瑱故作生气的说道。 秦梦雪则是眼神灰暗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女子,说实话现在他越来越猜不透这个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只见那个女子的手下意识的就抓上了萧瑱的胳膊,语气就连秦梦雪都不愿意承认的突然间变得的充满了愉悦:“真的吗?你愿意娶我?真的吗?” 其实当时的季弦歌真的在心里还这么重复的问道,萧瑱我真的可以进到萧家的宗祠吗? 看到这样的季弦歌秦梦雪突然就一口血上来堵在了喉咙间,但是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去。 “怎么嫁给我这么开心?”对于季弦歌这种毫不掩饰的开心连萧瑱也是没有想到的,便是问了出来。 “当然开心啊,那样我不就是萧家的主母了吗?”季弦歌欢快的说道,那样子他不就可以进入到宗祠里面的了吗! 可是看着面前含笑却是不说话的萧瑱季弦歌停了一下笑容试探的问萧瑱:“你不会不让我做主母吧我可是不当小妾的!” 因为季弦歌的这么一句话萧瑱突然就笑了出来笑得很是璀璨,道:“你野心不小啊!” “这算什么野心啊,嫁给你要做主母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萧瑱当真不知道季弦歌这是个什么逻辑。 可是这两个人的这种互动在不远处的秦梦雪看来就是格外的刺眼,秦梦雪不知道季弦歌为什么想要嫁给萧瑱,是有什么被萧瑱威胁? 还是有什么目的? 秦梦雪并没有被季弦歌的这一举动冲昏了头脑甚至很冷静地分析了季弦歌说这句话的前前后后,有其实季弦歌很敏锐的看到了季弦歌说要做萧家主母眼中含的那股精光! 为什么? 秦梦雪本能的觉得季弦歌在打萧家的什么主意,但是是什么主意呢让他愿意用婚约来做赌注? “萧瑱大将军要迎娶萧家的主母可是一件大事……”秦梦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 “多谢四皇子关心我稍后自会进宫向太后说明!” 在萧瑱提到太后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梦雪明显出来出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 “怎么萧大将军要用太后来压我吗?”秦梦雪浅浅的一笑。 “我的意思四皇子自然是懂得……” “可是怎么办,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萧家的主母呢!”秦梦雪幽幽的说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季弦歌一怔,她是第一次听秦梦雪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两二个人的关系说实话季弦歌到现在其实都没有明白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亦说着说是从来没有去证实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秦梦雪却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说了出来,季弦歌倒是真的不明白,秦梦雪这到底算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而在与秦梦雪这一方面来说倒是对于季弦歌的关系早就想要昭告天下了,但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给这个女子他想要的了,不管是复仇还是名誉地位,不管是季丘,还是媚宫。 只要这个女子想要的她现在都可以提这个女子完成。 “哦?四皇子还真是直接,不过,你是吗?”萧瑱看着季弦歌的表情有些莫名的笑意,季弦歌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捉摸不到这个笑意是什么意思。 看着两个男子都是隐晦莫变的表情季弦歌第一次很想念孟梓祤,在那个男子面前自己连猜都不用猜也不用伪装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那个男子看穿。 很危险的一种能力,但是因为是那个男子有变的格外的舒心和没有压力。 “秦梦雪,你疯了吧?”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说道。 秦梦雪对答如流:“你才知道吗?丫头?” “以前以为你还可以医治现在发现你已经无药可以了!” “我的药就是你,没有你,我会死的……”秦梦雪看着季弦歌的双眼说道,那双眼睛充满了不能说明的情绪,好像是跨越了时空跨越了时间直直的冲进了季弦歌的心中。 季弦歌的心颤了一下,莫名的就本能的想要动摇,想要到那个男子的身边,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而已。 “没想到四皇子也会有这种时候……”萧瑱打断了沉默的气氛。 季弦歌却是没有回应。 “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一场比试,若是四皇子赢了,我便让你带走她当时候就算他怎么想要留下来我都不会收留!”萧瑱道。 季弦歌猛然的看向萧瑱,她有不是筹码?! 再说了,自己灾萧府还有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刘开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 萧府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地方要是这次自己出去了,要是再进来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季弦歌刚想要说什么,萧瑱猛地一拉至今将季弦歌拉到自己的胸膛之上,萧瑱的心跳强而有力的传到了季弦歌的耳朵之中,季弦歌不明白笑着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很明显萧瑱并不想要自己打断她这个看似很有意思的,真是很无聊的一个人! “好,你想要打什么睹?” “若是四皇子赢了的话,这个女子你可以带走怎么处置我都不会顾问,但是要是四皇子输了的话,这个女子就要留下来,还有,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四皇子这么没有自信吗?那个条件等四皇子真的会输的时候再说吧!”萧瑱说着,拉起季弦歌的手就往萧府里面走。 “萧瑱你搞什么?”季弦歌在萧瑱的怀里狠狠的说道,撇开别的不说,现在真的很热,这样一直在萧瑱的怀里自己很难受好不好,再说了,还是在秦梦雪面前,怎么感觉怎么别捏啊! “哎,你不是想要收复大梁吗?”萧瑱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很轻很轻,再加上萧瑱又是离自己很近很近,所以这句很小声地话只有这两个人可以听到。 “你?”季弦歌猛然的抬头撞进了萧瑱那双有点恶作剧的眼神之中。 而两个人后面不远处一直跟着的秦梦雪看来,两个人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亲昵了。 秦梦雪的心空就像是突然跳出来一个嗜血的恶魔,现在想要将一切摧毁,甚至包括前面那两个人,天知道秦梦雪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体内那暴动的情绪。 跟着两个人来到了后花园,很大很大的花园上面空出来了一片空地和一个亭子,亭子很大,像是一间卧室一般。 亭子里面摆着两架古琴。 “这是?”季弦歌终于是从萧瑱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可是呼吸上一点点的新鲜空气了,但是看着亭子里面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萧瑱葫芦里面到底是买的什么药? “大将军想要比琴艺?”秦梦雪道。 “不,是她来弹……”萧瑱指了指季弦歌。 “我?”季弦歌不明就里。 “四皇子也可以找一位女子来帮忙……” “你明明说是我们两个人的比试现在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自然是我们两个人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未免有些太无趣了,人多一点不是好玩一点吗?” “无聊!”季弦歌和秦梦雪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本来两个人本人的声音都不是很大的,但是因为叠加到了一些显得声音格外的大,但是这倒是让三个人都是微微一惊。 尤其是季弦歌和秦梦雪,连个人看着彼此,秦梦雪脸上是一种了然的表情但是季弦歌却是有一点点的尴尬。 “四皇子,要请谁来帮忙吗?这可是关系到我的输赢呢……”萧瑱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细节一般,继续的说道。 “为什么我找的人会关系到你的成败?”秦梦雪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因为,是你和她一起……”萧瑱指了指季弦歌,“而你找来的女子,自然是和我一起了……” 听了这样的安排,季弦歌本能的看向秦梦雪,两个人都一致的耸耸肩膀,连耸肩傍的角度都是一致的。 但是可笑的事就连下人都发现了两个人惊人的默契,尤其是殷凯看完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脸上明显的不悦,又看向自家的爷,难道爷没有发现吗?! “那我们两个要做什么?”秦梦雪这时候突然就出现了笑容。 萧瑱点了一下头,便是有人端着两个托盘上来了,托盘上面盖着两块布,等到秦梦雪掀开步之后才发现只一只精美的长啸。 “琴箫合奏?”秦梦雪说道。 “久闻武林盟主精通音律,我很早就想要领教一下了……”萧瑱说道。 “可是,乐曲这种东西,可不是谁说好就是好的,怎么评判呢?”季弦歌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大陈国最好的琴师,现在就是四皇子要为我找的女子了,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合适的女子?” “自然是有的了……”秦梦雪儒雅十分的回答者,季弦歌却是猛地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81 琴魔 “自然是有的了……”秦梦雪儒雅十分的回答者,季弦歌却是猛地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秦梦雪意味深长的吩咐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侍卫了些什么,侍卫长会意走开。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名堂,女人? 秦梦雪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女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季弦歌的表情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过,知道突然有一个毛毛虫掉到了自己的眼前正看着自己眨眼睛呢季弦歌本能的喊了一声并且往后退了一大步。 毛毛虫掉了小来自己却是退到了萧瑱的怀里面,季弦歌看见了萧瑱充满恶趣味的笑容才发现这只是个恶作剧季弦歌犯了一个白眼问道:“你真的是很无聊啊!” “呵呵,没有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会怕一个毛毛虫?”萧瑱含着笑意说道。 “你这么突然的就算是一根绳子我也会吓一跳的好不?” “你有这么胆小?” “恩!”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秦梦雪的心就像是十二月的天气一般的寒冷,但是确实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一个女子在吓人的引导先缓缓的走了过来,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停住了,声音很温婉:“陶雅见过四皇子!” 季弦歌被女子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女子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是温温的茶水甘润可口,而女子也的确对得起这个雅致的名字,头发在后面挽了一个特别的蝴蝶髻,并不像一般的大蝴蝶髻般的高贵但是反而显示出一种蛋蛋的清新脱俗,自己一看才发现这个蝴蝶髻有一点点的故意的倾斜刚好修饰出来了女子微尖的下巴。 季弦歌往下看屈才看见女子穿的是淡绿色的长裙,在摇身的地方刚好有一串漂亮的翡翠腰链将腰身修饰了出来。 女子请安的时候头回微微的侧倒一边与弯下去的身子形成了对称的角度,一看就是收过良好礼仪教养的女子。 “这位是萧瑱大将军,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秦梦雪看着萧瑱和季弦歌说道。 “陶雅见过萧将军见过太子妃!”名叫做陶雅的女子转向了季弦歌与萧瑱的方向按照刚才的方式又重新向着季弦歌与萧瑱行了一遍标准的礼仪。 “秦梦雪谁是你的太子妃你真是糊涂了吧?我放这好好地皇后不当咖吗给你当太子妃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大陈国和大燕国可是不一样的要是你喜欢皇后这个称呼就算是现在我还没有正式登基也是可以叫他们称呼你为皇后娘娘的!”秦梦雪没脸没皮的说道。 季弦歌直接不说话了,将头瞥到了一边去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微微的看着那个名叫做陶雅的女子,那一双温婉的眼睛像是水做的一般一看就能让人陷进去。 一举一动都是充分得体没有一点点的做做之感,季弦歌真心开始好奇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秦梦雪的身边的按理说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秦梦雪的身边自己不可能毫不知情的啊?! “看来这位姑娘也许会为我赢得今天的赌局双子可是不能叫这位姑娘动手脚啊!”萧瑱开玩笑的说道。 “自然是不会的。”秦梦雪向陶雅示意陶雅走到了萧瑱的身边微微的行礼。 萧瑱回以礼数。 秦梦雪看着季弦歌,但是季弦歌就是迟迟的不走向自己,秦梦雪也不恼便是安静的等待着。 “可是,秦梦雪,乐曲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么来判定谁赢谁输了?”季弦歌挑衅的看着秦梦雪。 秦梦雪的嘴角微微的有一点点的上扬,露出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道:“我自然有最公平的办法了……”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那副狐狸模样本能得罪的没有好好事情。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能评判琴艺的人便是琴魔了吧?”秦梦雪道。 “琴魔?!”季弦歌与萧瑱异口同声的说到。 “琴魔在大陈国?”季弦歌道。 季弦歌话音刚落便是听见一阵子奇怪的声音,像是琴但是又不像是琴的声音可是确实很好听,有着千军万马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一般的女子。 曲调很有指向性,季弦歌顷刻便是已经停了出来这是在说自己那一日打仗的事情。 “苏琳前辈?”季弦歌走上前两步,在空旷的地方轻声的喊道。 “你这死丫头还记得我?”带着玩笑的女生从头顶上面传来,便是看见一个女子抱着一架比起普通的琴看起来都要小很多的琴坐在房檐之上。 女子的装扮有些奇怪,上身是飘逸长纱,而下半身却是像是男子一般的长裤,但是却是绣上了花纹。 一条腿抬了起来琴刚好就架在了那条腿的上面,显出了江湖女子独有的豪气。 “苏琳前辈,你和秦梦雪是排练好的吧?”季弦歌抽动了一下嘴角说道,“用不用这么及时?” “你这个臭丫头,这么多年不见就这么调侃我?”女子装作愠怒的样子说道。 “晚辈见过苏琳前辈……”萧瑱道。 “不错不错!”苏琳打量着萧瑱说道,“真是一表人才无可挑剔啊,怪不得秦梦雪那小子急了非要把我从皇宫中给拉出来我来一趟容易么我!” 苏琳说着说着好像很有感触似的还作势抹起了眼泪。 季弦歌无奈的说道:“苏琳前辈,你怎么会在皇宫里面?” “来玩呀!就绪你们玩得开开心心的就不许我玩啊!”苏琳说这已经抱着琴从墙头上面一跃而下,站到了季弦歌的不远处,将琴放起上一放就快步的来到季弦歌的身边打量着季弦歌,道:“你瘦了呀丫头,看来秦梦雪那臭小子虐待你了呀!” “我说,能不能将我们两个人扯到一起?”季弦歌无奈的说道。 “我说丫头,你可真是没良心,这个臭小子当初为了让你来和我学琴在大雨里面站了三天三夜……” “行了行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然后你竟然还是带别人来学琴!”苏琳完全没有理会季弦歌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 不过看着叽里呱啦自己说着的苏琳季弦歌才发现这么多年苏琳好像都没有变老似的,一张娃娃脸上挂的是甜甜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琴魔。 “段前辈呢?没有和你一起吗?” “别给我提那个老家伙,我们正在吵架中!”苏琳一听到这个人好像十分的不高兴小小的嘴巴撅了起来十分的可爱。 “你又怎么欺负段前辈了?” “哪有哪有,怎么是我欺负他啊,我换了胭脂的颜色他都不知道一点也不关心我!”苏琳说道。 果不其然,又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生气,话说,段前辈,段世扬段前辈的暗器独步天下,当初用了那么多的方法,都没有说服这位前辈传授自己送去的人。 要是那个人也在的话,事情好像复杂了一些呢! “可是,前辈你进来皇宫是有认识的人吗?” “当然啊,我和熙熙好久没见了啊,这不是快要到他生辰了吗?要不是这个臭小子,我才不想要出来呢~!”苏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季弦歌不禁开始羡慕了要是自己当了他这个年纪会不会也像是二十几岁一般呢,真心是看不出来真实年龄啊,好羡慕,好羡慕。 等等! 熙熙? “熙太后?”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是呀!改天有空带你进宫见见他啊!” 苏琳认识熙太后?! 这会不会是秦梦雪成功取代太子的原因之一?! 可是太子是熙太后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为了朋友之一也不应该做到这一步啊? 季弦歌不自然的惊悚的看向秦梦雪,你究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大陈远远不能满足你吧?! 难道,是想要整个久翰大陆吗? 统一整个久翰大陆吗?! 光是想到这一点,季弦歌就觉得很是可怕,浑身冒冷汗。 “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入正题呢?”萧瑱说道。 “对呀对呀,不是说这里有好玩的事情我才来的,不然才不会来呢!”苏琳说道。 “期望前辈可以给我们当一次裁判,萧大将军,如果是苏琳前辈的话是可以被信任的吧?”秦梦雪看着萧瑱说道。 “那是自然!”萧瑱为为点了点头。 很快两队人都准备好了,没有先后顺序,一起开始演奏的,但是就像是两军人吗一般,去掉出乎意料的和谐但是又在其中暗暗的较劲。 而苏琳坐在一旁和这牌子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但是突然之间,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了一抹坏笑,将自己的琴房到了腿上。 不和谐的曲调出现在了空气之中,让其他四个人都是短暂的一惊,但是很快便是是进入了状态,曲调都在有序而完美的合着苏琳的调子,虽然那个调子真心是很奇怪。 这时候,季弦歌看着场上势均力敌的局面,一方面惊讶于秦梦雪带来的女子琴艺之高超,另一方面,也突然想起了萧瑱的话,想不想要收复大梁? 季弦歌看着旁边认真演奏的秦梦雪,在心中又问了自己一句……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前面的已经捉虫完毕了! 082 输赢 季弦歌看着旁边认真演奏的秦梦雪,在心中又问了自己一句…… 季弦歌心不在焉了一下阵子但是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演奏中的秦梦雪,男子在认真的时候格外的迷人但是由于是已经加入了内功的演奏男子的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了,嘴唇已经有些音乐的反紫色了。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虽然是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是已经吐出来的直接显示出了男子已经很吃力了。 但是一季弦歌对于秦梦雪的了解这个男子虽弱的时候并不是真的虚弱,但是看起来没事情的时候也不代表的真的没有事情。 季弦歌不着调现在这个时刻自己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这个男子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季弦歌看了看萧瑱萧瑱似乎忘记了刚才对自己说股话语,表情淡然的演奏之中,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季弦歌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子突然猛的抬起了头,手下以互动一个音节出乎意料的弹错了而导致的是场上所有的音节全部都错了整个院子上面漂浮这一阵子紊乱的气流。 戛然而止的音乐声响时突然偃旗息鼓的战火很快院子里面便是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苏琳一直的琴弦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不和谐泵的一声断掉了,苏琳不满的看着季弦歌:“臭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前辈不好意思啊刚才手滑一时弹错了……”季弦歌站了起来抱歉的说道。 “手滑?”苏琳饶有趣味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是手滑的时候呢!” “自然是有了……”季弦歌谦逊的一笑。 “臭小子你认为你?”苏琳看了看秦梦雪笑着说大喔。 “会是有这种情况的……”秦梦雪双手压在了琴弦上面说到,“我输了你们想要什么条件?” 对于秦梦雪这么轻易就是认输季弦歌表示十分的不相信,而萧瑱却是认为身份的有趣。 “但是我想说明我是不会同意你们成亲的……” “秦梦雪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我成不成亲和谁成亲和你收什么关系?”季弦歌不满意的说道。 “自然是有关系的了,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女人!”秦梦雪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磁性,像是有一个黑洞要将人吸引进去。 “你……”季弦歌无心和秦梦雪纠缠下去,便是看着苏琳说道,“前辈你来做一个见证可好?” “自然是好的这种事情很有意思啊你们谁都不可以返回的啊!”苏琳十分有意思的看着几个人实在是不明白季弦歌树的这么股以秦梦雪为什么还要答应不过这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萧瑱……”季弦歌看香小镇不知道眼神中是什么含义但是让秦梦雪很是不悦。 “丫头你想要替什么条件为何还要看别人这可不是一样你一贯的作风……”秦梦雪的声音很是儒雅但是一点点的礼貌,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唐突仿若和他说话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萧瑱道事业部恼怒看着季弦歌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一小道士叫季弦歌有了主意便是看着秦梦雪说:“好,那希望四皇子说话算话!” 季弦歌叫初四皇子的时候秦梦雪的心中就已经多多多少少少有些低了,现在季弦歌这种眼神秦梦雪更是已经有一些俩。 而对面的那个女子看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希望大陈国可以归还大梁!” 周围的人解释眼中已莫惊讶一身而过倒是秦梦雪和小镇还是比较淡然的,好像已经明白了这个女子要说些什么一般。 “丫头我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答应你的你怎么就插上了大陈国和大燕国之间的?”秦梦雪笑的有些狡诈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秦梦雪你不会说话不错书吧?” “自然不会的只是……” “直视着大臣的事情你还要回去和大臣们商议不要那种这种说辞敷衍我我知道你可以的……” “丫头用这种方式不惜和小镇联合起来对付我就是为了要收复大梁吗丫头你这个皇后娘娘是不适当的太称职了一些即使这个皇后娘娘时已经为国捐去了?”秦梦雪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好像正在等着季弦歌发作, 吉祥恰恰也没有辜负秦梦雪的期待真的十分的惊讶说道:“你说什么?” “难道你的笑真没有告诉你在云阳县城你已经为国捐躯了吗?”秦梦雪好笑的看看小镇又看看季弦歌。 “没有……”季弦歌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的享乐笑说道。“那请问我已经问过卷去多久了?” “祝大人三个月前已经宣布这件事情了现在我想不只是云阳城整个大燕国都在举国哀悼吧……”秦梦叙述道。 “三个月原来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要三个月了……”季弦歌却是巧妙的抓住了画中的另一个重点。 “恩,怎么丫头你终于知道小镇球进了你三个月?” “谁说失球进了?”季弦歌挑了挑眉毛不敢雨落与秦梦雪后面,“”我自愿的好不好你刚刚没有听见我想要嫁给小镇吗? “丫头这件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谁说我是开玩笑的了我是真的想要嫁给萧瑱的”比真金白银还真真心想要进入小家的宗祠的。 秦梦雪的眼光变暗了一些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怎么样不要华丽丽的回归钢塑他们你没有死?” “不要!” “不要?” “不要死了正好死了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那你让我放弃大龄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以伊拉克。” “秦梦雪,大量是我对于燕寒秋的承诺!”季弦歌道,也是我们之间的筹码要是大量这件事情解决了技术,燕寒秋也不会为难在京都的啊你按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就出啊年而且也可以让燕寒秋放松警惕,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方法。 “丫头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和别人的承诺那你对于我的呢?” “秦梦雪我对你有什么承诺?” “不离不弃!” 季弦歌在这四个字从秦梦雪的嘴中说出来的时候脑中就像是突然被什么装进了一般似的,好想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两个孩子在香山的时候,一起对天发誓从今以后季弦歌与秦梦雪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那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季弦歌在这一刻紧紧的一刻的时间里好像想起了许多与秦梦雪在一起的时间里而且真心说句难听的那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在一起许下了大大小小的许多的愿望。 用季弦歌自己的话来总结就是两个人那一阵子真心是太闲了没事干就互相对彼此许下各种各样的承诺很多很多季弦歌都已经忘记了,但是忘记了不代表是消失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了亲梦雪的直言皮阿奴都是租已然季弦歌会引起许多的许多的事情的,季弦歌这才防线两个人什么时候已经用了那么多个共同的回忆不管是好是坏是苦是天,好相秦梦雪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象过没有秦梦雪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 “不记得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秦梦雪路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四皇子既然已经亲自答应了我们要是输的话就应该哟,琴魔已经坐在我们的见证人四皇子不会是想他要来赖账吧?”萧瑱看着两个人之间不寻常的情绪便是几步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瘦瘦脸地搭载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将女子轻轻的揽进了怀中。 秦梦雪看着那个男子将手放在了女子的肩膀上一瞬间有一种不想要管他是谁的冲动就想要将那一双多雨的手剁下来! 可是秦梦雪确实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将季弦歌,这个女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一定理由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情,至于她和燕寒秋之间的事情自己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燕寒秋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阻止造成了今天的把局面无论如何不会再让历史重演这个女子不会是任何人的妻子! “怎样?熟地黄资源不愿意放弃大量呢?”萧瑱道。 季弦歌甚至是有些吃惊的看着萧瑱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大陈国的人阿竟然帮着自己但是季弦歌却是仅仅从那个男子的身上看到了看好戏的表情这个男人好像并没有管那么多仅仅是想要看不自己和秦梦雪只见的好戏,至于这太细的小丑是谁更本就不重要。 “好,我会将大量还给大燕国而且我可以保证段时间内不会侵犯大眼但是你也要好好保证燕寒秋不会心血来潮的挑衅大陈!”秦梦雪终于是答应了女子无力的请求姜明明已经到手的大龄甚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大燕坏给了燕寒秋。 但是季弦歌却是很担心,燕寒秋的确不像是那么容易会放手的人。‘ “那么你要怎么告诉他们呢?”秦梦雪道,“你不会回答眼了吧既然你想要炸死就是不会回答眼了吧?” “就算是不会回大燕我也是会在大臣和萧瑱成亲和你秦梦雪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今天不太舒服,可能重比较多,可以过几天才回来看,么么哒 083 夫妻 “就算是不会回大燕我也是会在大臣和萧瑱成亲和你秦梦雪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说道。 秦梦雪的脸色因为季弦歌的一句话有一些的不善,但是确实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苏琳看在眼中,道:“臭小子不管怎么样你就是输了嘛,愿赌服输是不是?” “前辈你究竟是站在那一边的?”秦梦雪无奈的问道,看着苏琳的眼中有一些只有很熟悉人之间才会出现的忍让和宠溺。 “我呀,我自然是看热闹的了?”苏琳笑嘻嘻的说道。 “好苏琳前辈说得对不管是因为什么……”秦梦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季弦歌继续说道,“总之输了就是输了,我会将大梁双手奉上给你们大燕国不过我想现在你们大燕国的边地倒是没有什么心思接受大梁了……”秦梦雪话里有话的说道。 季弦歌颜色一沉并不指望秦梦雪还能和他说什么更多的事情但是本能的感觉似乎除了什么不好的时期。 季弦歌看了看萧瑱,萧瑱向着季弦歌点了点头。 季弦歌对着秦梦雪说道:“四皇子说过的话还请遵守约定那么现在就请回吧……” 秦梦雪看着这两个人如此默契心中自己是不满意的,但是却是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陶雅,我们走吧。” 陶雅端端正正的向着几个人行了里根在了秦梦雪的身后秦梦雪在经过季弦歌的时候在季弦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陶雅……这样的女子放在恩信的身边的确很有可能会让她动心,但是恩信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觉得恩信要是知道了还会有这个女子的出路吗?” 季弦歌一怔并没有说话原来这个名叫做陶雅的女子就是夜西楼放在陆恩信身边的眼线只是秦梦雪似乎还没有告诉恩信那陶雅是否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出看穿呢? 在在男子走出的不远处的时候季弦歌轻轻地说道:“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男子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淡淡的笑声像是一条淡淡的有磁性的锁链,将这一路的风景都穿了起来美不胜收。 “我忘记了你是我的丫头呢怎么会关心一个无关重要人的人的死活呢?” 秦梦雪走了不久之后苏琳也是走了很快这个院子里面就只剩下萧瑱和季弦歌两个人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回故意出错……”萧瑱看着一直盯着秦梦雪的方向不说话的女子率开了口。 “你多那么和我说了你就应该猜到我十有*就会这么做虽然有一点点的卑鄙……” “一点点的卑鄙马那可是四皇子用来上位的最大的筹码之一现在这么轻易就允诺了给你你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卑鄙……” “那又怎样?萧瑱,你一出生就身在高位你不会知道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可不是大发善心就可以做到的!”季弦歌微微地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倒不是重点把重点是这么大的一个举动四皇子轻易就允诺了你,看来你在她的心里你真的是不一般的人……” “不一般……”季弦歌喃喃的低语着,库怕是因为《碧瑶山水图》不一般吧,秦梦雪从来没有一颗放弃从自己的身上大谈这幅图的下落。 季弦歌向到这里就没有来由的一股脑或! “不管怎么样他愿意放弃大梁是一件好事情只不过……”萧瑱的眼中有了一种看好戏的表情,“这份好意我们大陈愿意给你们大燕国未必接的起……” “什么意思?”季弦歌说大喔,刚才秦梦雪就是话里有话的样子现在萧瑱又是这个样子,这不得不让季弦歌怀疑究竟大燕国在这几个月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你……” “萧瑱,这三个多月来你究竟满了我什么事情?” “倒不是满了你什么事情只是我觉得就算是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萧瑱,你应该知道我选择留下来并不代表我离不开萧府……”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可是现在大燕国举国上下都应该知道皇后娘娘已经为国捐躯,大燕国的云阳城,叛贼肆虐,而夜家的人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打算,潘家军和禁卫军在一阵子平息之后又开始较量了起来,城里有开始蔓延着疫病,你觉得你去了会有帮助吗?而且……” “而且什么?” “你真的想要回去吗?要是你真的对那边十分的紧张你就应该早就想着办发出去了怎么还会静观其变这么久?你根本就不想回去,对不对?”萧瑱看着季弦歌,好像已经将这个女子看透了一般。 季弦歌的确是不想要回去,他只是想要看看祝子言究竟要搞什么鬼,而且若是自己在大家的眼中真的死了的话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这样就可以更快地从哪里摆脱出来。 但是确实没有先祷告会出现这么多试料不及的事情。 “瘟疫?什么瘟疫?”季弦歌问道突然好想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那个村子的瘟疫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为什么会突然传播到云阳城里面?” “神医苍蓝世总没有人再给配药洛儿那孩子你又是知道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加长城里面现在十分的乱!” “可恶!”季弦歌低声的咒骂着,“秦梦雪,明明说好将大量还给我德克士竟然是了这种手段!” “你认为是四皇子?” “难道你不知道?当初在那个村子遇见你的时候难道不是秦梦雪故意用疫病将你引开的吗?”季弦歌说大喔。 “你倒是聪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至于你你明明知道秦梦雪给你下了桃子为什么往里面钻进去?”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季弦歌看着看着萧瑱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凭什么人家为了好好活着用尽全力他就可以这么优哉游哉? “可是苍蓝失踪了?苍蓝为什么会失踪?》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季弦歌有些微微的紧张。 “你很在意苍蓝?” “废话!” “其实我一直很想要问你和神医谷的谷主苍蓝还有夜家的主事夜西楼究竟是什么关系?”萧瑱看着季弦歌认真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而已。” “没关系!”季弦歌赌气的说道,但是脑子之中却是转了两,突然说道,“我要回云阳城!” 萧瑱一惊,如今云阳城危机四伏也亏得这个女子想得出来。 “不行!” “你凭什么说不行?” “就凭,你要嫁入萧家!” “啊!”季弦歌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萧瑱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以便确认,“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嫁进萧家吗?” 真的可以进你们家的宗祠吗?真的可以找到《碧瑶天神图》吗? 当然季弦歌还不至于兴奋地将后面两点说出啦。 萧瑱倒是有些意外女子的举动,按住女子乱晃的手无奈的笑道:“你就这么想要嫁给我?” “是呀是呀!”季弦歌兴奋地说道而忽略了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为什么,不选择四皇子,不选择神医,不选择夜主事,甚至放起了大燕国的皇后之位,确实要嫁给我,是为什么?”萧瑱按住了住了乱动的女子,将女子的头掰向自己,认真的问道。 季弦歌曵认真的说道:“因为你身上,有着他们都没有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我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的东西……但是我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真的希望她会在你的身上……” “你相信吗?” “相信!” 萧瑱看着女子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有点纳闷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执着到底是因何而来的,不过喜欢自己的认可是不在少数的,多一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这个女子还很有意思,尤其是可以有效地牵制住秦梦雪,这么看来,好像会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啊!”季弦歌突然一拍脑袋脸上露出了贼贼的笑容。 萧瑱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有时候冷静的像是一个老者有时候又是一惊一乍的像是一个孩子。 “萧瑱,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季弦歌一把拉上了萧瑱的胳膊,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萧瑱本能的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 “你与我一同潜入云阳城……” “什么叫做潜入?” “就是我们两个人扮作夫妻,带上人皮面具,然后一起潜入云阳城!那时候肯定会很方便形式的!” “哪来的人皮面具?” “啊,那个不是说战神很喜欢人皮面具吗?” “看来你打听了我很多事情啊……” “那当然啊!”季弦歌理所应当的说道,要对付你,知己知彼是必须的啊! 萧瑱的笑笑,很温柔,道:“可是我好像没有答应你要去云阳城?” “去吧,反正你也无聊!” “为什么你一定要会云阳城?是为了那些男子?”萧瑱说道,口气中有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愠怒。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85 库房 “为什么你一定要会云阳城?是为了那些男子?”萧瑱说道,口气中有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愠怒。 “那些?”季弦歌疑惑的说道但是随之眼睛中出现了一抹杀气幽幽的说道,“准确是的说应该是一个……” 季弦歌眼中的杀气感染到了萧瑱让萧瑱觉得疑惑,便是问道:“什么人?” “你还记得我将兵器库毁了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你可是豁出了命来做呢!” “你我认识的时间也算是不短了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豁出命来做什么事情的人吗?”季弦歌淡淡的问道。 “我觉得很像,但是你确实不想使用那么鲁莽的方法做这么危险的事的人……”萧瑱笑了笑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有内情?” “当初我本来可以消无声息的毁掉火龙的,但是确实没有想到中间出了偏差……” “什么意思?” “有人换掉了我的工具……” “你知道是谁?” “本来不知道不过现在也是猜到七七八八了事谁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是谁用了手段,都以精彩了几分不过确切的还是要回去才能确定。”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陪你你回去?” “我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难道不应该陪我回去吗?” “你来真的?”萧瑱看着这样的季弦歌有些失笑这个女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呢! “萧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在开玩笑的了?”季弦歌走进了两步仰着头看着萧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是真的想要和你成亲的,而你刚才也亲口承诺要娶我了……” 萧瑱并没有说话,但是却是极认真地看着女子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来一些什么,但是女子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真没有假,没有感情的波动让萧瑱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哎,你会答应的吧,你对于你还真的没有什么坏处呢。” “你为什么不以真实身份回去?” 季弦歌沉默了一下,波动了一下旁边的琴弦道:“因为我不想要再做那个大燕国的皇后了,我和燕寒秋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 “那你应该更加没有什么可估计的了?” “不,我的弟弟还在燕寒秋的手上,在我回去之前我希望它可以闪到我弟弟所以,我只能能死……”季弦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的弟弟?” “不错。” “不错,听起来时间挺有意思的事情的,那,从云阳城回来我们就成亲?”萧瑱随意的说到试探的眼睛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心里并没有在这个点上想法多谢什么,便是点了点头。 这回轮到萧瑱有些吃惊了,便是将季弦歌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女子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一手抬起了女子的下巴:“季弦歌,你究竟知不知道和一个男人成亲意味着什么?” 季弦歌一把甩开了萧瑱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你要加的人是谁吗?”小镇又一次拉住了女子的手固执的让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废话!”季弦歌现在想的是要怎么进入云阳城,怎么对付祝子言,甚至要怎么多开秦梦雪的耳目哪有时间在这里和萧瑱扯这些有的没的不是已经说了吗一定会嫁给他的,还问! 要是萧家的宗祠不用成亲就能进去他至于吗? “你不会后悔?” “这有什么后悔的?”季弦歌说道这突然很严肃的看着萧瑱说道,“倒是你,不要后悔才好……” 季弦歌其实本来想要将自己和苍蓝的关系说出来的,子不济也要应该告诉他自己不是完毕的,可是,这一刻,季弦歌有娱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没有办法那这件事情来读因为它必须是要嫁给小镇的这是最和平的车《碧瑶天神图》的机会了。 季弦歌实在是不想要因为《碧瑶天神图》和小镇有什么正面的大冲突再加上亲梦雪还有没攻击线割一点也不喜欢腹背受敌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后悔?”小镇听到季弦歌如此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悠哉游字啊的说道,“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季弦歌无奈的笑笑,“但是萧瑱你要知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沃尔你调查的我也可能是真实的我,即使这个样子你也愿意接受着一切吗?” “那有什么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很无聊了有了你说不定会有趣一点……” 触发的那一天,天空很很蓝很蓝没有一片白云蓝的像是大海一般,微风习习凉爽异常树影婆娑,偶尔会有几个人经过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一些。 本来这一些都是让季弦歌心情舒畅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不相干的人出现在这里, “我说,南宫笙,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弦歌看着对面那个靠在雕栏玉砌额的马车边上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还有,潘锦瑞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阿瑱要出去玩怎么能少了我?”南宫胜说着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是有着他自身的魅力的,大陈国的男子长得没蓝就很秀气的,并不像是大燕国的男子都很粗犷,那淡蓝色的眼影从事让季弦歌很是着迷,总觉得那里面隐藏了无数的秘密。 秘密,光是这两个字就已经很让季弦歌兴奋了,但是季弦歌很清楚季弦歌可是没有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也许更适合一小萧瑱。 说起萧瑱,为什么带他们两阿哥人啊! “我说,弓儿,在大燕的时候,那个红殇一直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的,弄得我真以为你们有点什么没有想到最后峰回路转,你竟然和夜家的主事有了关系,现在更是厉害,连我们大陈国不近女色的战神都要拐走了!”南宫笙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机上自己送了的腰带,要带上面试大燕国最珍贵的紫玉琉璃,很小很精致乍一看就像是普通的纽扣一半。 “这好像和我问的话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你都要将阿瑱拐走了我自然要盯着了,谁知道你这次又有什么阴谋诡异!”南宫笙夸张的提高了一些声音。 “阿笙,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能和你的嫂子说话?”萧瑱的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便是看见,那个男子换了一张脸皮出来,脸很普通扔到人群中基本找不到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中的精光却是不容回避的犀利,掩饰不料男子的气度。 “嫂子?”南宫胜用怪异的口吻重读了一遍,然后用充满算计和大量的目光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说道,“等你真真的成了亲的那一天我在家也不吃呢,阿瑱你是不知道,你这女人可是狡猾的很很呢!” “行了,你要是想跟着去,就少说一点没有用的……”萧瑱无奈的摇摇头,看起来倒是和南宫笙有着一段时间的交往了。 “那,潘锦瑞为什么要跟去?”季弦歌要是不死心的问道。 “真是奇怪了,我爹爹是守城大将,难道我建议下我爹爹都不行吗?”潘锦瑞说着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身上市里三层外层的绫罗绸缎,手上戴的是金镶玉的镯子,耳朵上的那个眼珠大的宝石闪闪发光。 头上戴的进步要直接将季弦歌的眼睛都闪到了,季弦歌真心的觉得热,本来这天气还是很凉爽的,但是为什么看到潘锦瑞的一瞬间,季弦歌有一种被火烧岛的感觉? 难道不热吗? 季弦歌不禁的走上去下意识的想要摸摸潘锦瑞的衣服,莫不成事冰蚕丝? 但是就算是冰蚕丝这么多层是不是也? 潘锦瑞机灵的往后多了一步,无不讽刺的说道:“做什么,这可是很贵的,你现在可已经不是最尊贵的皇后娘娘了,可是赔不起的!” 季弦歌猛然的缩回手,当然不是因为潘锦瑞的这句话,而是不相信碰到了丝绸上面,一股热气烫到了季弦歌。 真心,真心佩服这个女人啊! 真的,不怕中暑吗? 季弦歌的表情在萧瑱的眼中毫无例外的变成了嫉妒和羡慕,萧瑱突然又想到自己调查的那些季弦歌的身世,突然岁这个女子有一丝丝的心疼,从小在那样的坏境里面,没有得到一丝丝的关爱,到底是会难过的吧,也不外乎性格会变得有些极端。 萧瑱走了上来,露出了季弦歌,道:“你要是想要的话,萧府的库房钥匙可以给你……” 南宫笙一怔,诡异的说道:“阿瑱,你没有开玩笑吧?萧府的库房可是大陈国的国库!” 国库?! 潘锦瑞听到这两个字,听众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得到的不过这些,而这个女人不费吹灰这里就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切,这不公平!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国库?”季弦歌也是听到这两个字就亮了起来,贼贼的说道,“真的?” 看着女子像是小老鼠一般的眼睛,萧瑱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真的!” “好呀好呀!我可真是嫁了个有钱人啊!”季弦歌故意挽起萧瑱的胳膊,瞪着眼睛看着南宫笙。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86 秘密 “好呀好呀!我可真是嫁了个有钱人啊!”季弦歌故意挽起萧瑱的胳膊,瞪着眼睛看着南宫笙。 南宫笙看着季弦歌的模样,莫名的笑了一笑道:“弓儿姑娘可真是有本事,那本公子就看看这串大陈国国库的钥匙能不能到弓儿姑娘你的手上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启程吧……”萧瑱道,便是一把拉着季弦歌的手上了一辆马车。 “哟哟,这还没成亲呢,就护着媳妇了?”南宫笙饶有趣味的说道。 萧瑱也不理会南宫笙,上了马车之后一把将帘子拉了下来。 “我还是想不通,南宫笙怎么会看上潘锦瑞的?”季弦歌一手住着脸说道,“我不是看不起潘锦瑞啊,只是终归是有夫之妇啊……” “好了,不要想他的事情了,我认识阿笙这么久,他娶一个女人休一个人人都是很随随便便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乖的,有时候今天娶了明天不合适就休了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个南宫笙,还真是!我听说他有哥哥,就放任他这般模样?” “你是说南宫禹玉?”萧瑱的语气中有一点点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怎了了?在玉阳城的时候,偶然间知道的,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禹玉已经失踪三年了……” “什么?可是……”季弦歌欲言又止,可是上次南宫家的丫头明明……从那个丫头的口气之中南宫禹玉应该还在南宫家啊,怎么会失踪了呢? “别可是了,在未婚夫面前说别的男人可是一个不好的习惯……”萧瑱半真半假的说道,并从怀里拿出来几个人皮面具,放在了马车上面,“选一个吧。” 季弦歌立刻来了兴致:“都是你做的?” “恩。” “鬼斧神工啊!” “挑一个吧。” 季弦歌在面具里面来来回回的挑了好久,终于选出来一个面具,慢慢的带到了脸上,镜子里的自己美得不像话,估计就算是站在夜西楼的身边也不会再有自惭形秽感觉。 季弦歌非常满意镜子里面的自己,就算不是美女,暂时有个美女面具也是不错的啊:“怎么样?我美不?” 被女子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倒是没有想到你会选这个……” “怎么会没有选到呢?”季弦歌一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十分完美的脸庞一边说道,“难道又更漂亮的?哪一个?拿给我看看!” “没有!”萧瑱无奈的拍掉了季弦歌伸出来的手,道,“没有了,这个就是最漂亮个了!我倒是愿意为你不会选这个!” “为什么?” “你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 “怎么说呢……为外表所困惑的女子……” “啊!那你可就错了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爱美的呢我呢,对我的容貌很满意但是要是能更漂亮我也是不反对的啊!” “恩。” “可是怎么办?”季弦歌看着萧瑱突然很不高兴起来。 “怎么了?” “你这张脸也太普通了一些一点也配不上我!”季弦歌指了指萧瑱脸上的那一张人皮面具说道。 “那真是我的不是了!”萧瑱看起来还是真的很抱歉。 “恩。”季弦歌看似认真的点了点头,“人家肯定会说哎呦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浪费了!” “恩。”萧瑱忍着笑一说到。 “爷,出发了吗?”马车外面殷凯的声音响了起来。 “恩,走吧。” “是、” 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两个人在马车里面并不感觉到无聊,有一搭没有大的聊着,萧瑱知道的事情很多季弦歌感兴趣的也很多,马车里面是不是的传出来愉快的笑声相比于季弦歌他们的马车南宫笙的马车就要线的阴沉的许多了。 潘锦瑞坐在马车的一角十分的组粗而南宫笙却是靠在马车窗户的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另一辆马车里面的笑声是不是的传出来让南宫笙的表情变得阴沉莫变。 “我说我的夫人啊,你在大燕国抢不过季弦歌,现在到了边地,还是如此,处处让她占上风,你说,我娶你回来做什么你忘记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南宫笙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潘锦瑞的脸但是那样隐隐的说话语调却是让潘锦瑞不寒而栗。 “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季弦歌太狡猾才会这样的,这次我见了爹爹,一定会说服爹爹归顺大陈的,这样,就算是季弦歌在使出什么手段也是没有用的!” “你爹爹?潘朔?我倒是觉得你是不是让他太过于是忘了你失踪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是不闻不问?你觉得你说的话在他那里还有地位可言吗?” “不是的不是的……”好似被说到痛处一般潘锦瑞的脸色有些慌张,“爹爹不互补管的我爹爹最疼的就是我了爹爹一定是因为太忙了所以还不知道我的事情要是我告诉了爹爹我究竟收了多少苦爹爹一定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 “真是希望如此呢!”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潘锦瑞加重了语气说道。 “不过,我很想要知道你究竟怎么得罪那个燕寒秋了就算是你爹爹是边地守将也将你发配遍地?” “还不是因为季弦歌,都是因为那个季弦歌!”潘锦瑞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另一边的季弦歌觉得耳朵有些发烫,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怎么了?” “没有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惦念我呢!” “怎么这么说?” “因为耳朵有些热啊!”季弦歌可爱的笑了笑,这个笑容配上那张脸竟是有些倾国倾城了。 “你很美……”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张脸很美!”季弦歌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哪是夸我啊这是夸你自己的手艺呢!” “我是说你很美,不是说这张脸!” “还不是一样!”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有一些突然,季弦歌往前倾了一下萧瑱扶住了季弦歌,确实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季弦歌尬尴的坐直:“其实,摔下去也不是很疼,你不用这样,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萧瑱直接无语,对于女子这种缓和气氛的行为有些失笑便是道:“有什么故意的,你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摸到!” “谁说我没有的!” “你又?” “当然!” “有什么?” “有……”季弦歌猛然反应过来掉进了萧瑱的圈套,便是扭过身子不想要理萧瑱。 “怎么了?”萧瑱摇了摇头,对自己戏弄了这个女子很是开心,便是掀起了帘子的一角问道。 “爷,好像是南宫公子的家的人……” “拿到边上等一下吧。” “是。” “等等!”季弦歌拦住了萧瑱想要放下帘子的手,看向了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女子跪在了马车的前面,季弦歌自然是认识那个女子的,那个女子不就是当初在杨子寨的时候一直跟在南宫笙身后的的孪生姐妹之一吗? 叫什么来着? 叫…… 对了,红红红…… 是红萼来着!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说这次见南宫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那姐妹俩啊! 只是…… 看着季弦歌好奇的样子,萧瑱也双手抱臂靠在了季弦歌身边的马车壁上,看着女子的眼神变化。 “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红萼又看看老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公子,公子,我不知道姐姐犯了什么错误,但是请公子放了姐姐吧,不管姐姐有什么错,有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替姐姐承担!”红萼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你知道朱颜犯了什么错误码?” “我不知道,可是公子,你不能把姐姐关在禁地,那种地方姐姐一个女子是受不了的!” “有什么受不了的,他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 “求求公子了,放了姐姐吧,就算是让我去代替姐姐都可以啊,禁地的寒池,姐姐的身体是受不了的啊!”红萼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声,额头已经开始微微渗血了。 “我现在有事情你姐姐的事情回来会处理,但是你要是再耽误我的话,说不定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姐姐了!” “公子!或许,禁地有着不能说的秘密!”红萼看着南宫笙就要离开急急地脱口而出。 南宫笙又回到了原处,表情阴暗,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公子,我只是想要放了姐姐,我听守卫的人说,姐姐已经混过去两次了,公子,姐姐受不了那个地方啊……”红萼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那双眼睛里没有他姐姐的淡然,灵动中现在却是透漏出来了悲伤。 “你应该知道威胁我是什么下场?”南宫笙说道。 “公子……” 南宫笙看了看远处季弦歌的眼神便是道:“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将朱颜放出来,但是你最好看好你姐姐,要是再出什么乱子,可就不是关禁地这么轻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这是一段小小的插曲,马车又缓缓的行驶了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发生或什么一般,但是季弦歌却是忘不了那个女子说的话,禁地,秘密? “怎么了?对南宫家的事情感兴趣了?” “没有呢,我累了,先睡会!”季弦歌刚想到到一边,确实被萧瑱一把拉进了怀里,正想要挣扎,只听见萧瑱轻轻的声音。 “睡吧。”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087 吵架 “睡吧。” 季弦歌笑了笑并没有反对,躺在萧瑱的怀里安然的入睡,但是心思确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安然,心思里面不停的画着清画曾经给自己花过的图,在和萧瑱的家重合起来一遍遍一遍遍不敢有一点的懈怠。 要是真的是自己搞错的话那么后面的麻烦还会更多的,想到这里季弦歌就是睡不踏实。 不知道究竟是躺了了有多久,季弦歌被外面的喧闹声音吵醒了,便是揉揉睡的的有点昏昏沉沉的头坐了起来。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萧瑱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说道。 “没什么睡的时间太长了而已……”季弦歌有些难受的揉揉头,“外面怎么了么?” “殷凯?” “爷,外面有人在吵架将路堵住了!”殷凯在马车外面说道。 “算了,既然已经到了,就下去吧,总不能把人也堵住吧?”季弦歌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是下了马车,却是停住了,因为季弦歌在人群围住的缝隙之中看到了一个半跪在地上的女子。 而女子的双手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角,不说话,但是也不松手,季弦歌顺着女子的手看想那个男子,男子一脸的不屑但是却是不影响他那张好看的面容,但是见过萧瑱,见过夜西楼这样的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季弦歌还真的对这种男子提不起什么大的兴趣了呢。 “走吧……”季弦歌拉着萧瑱试图从人群中离开。 “放开!”男子不屑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已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不会娶你!” “我从来没有想你娶过……”女子拉着男子的手没有松开一点点,“我只想要知道,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没有。”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你无非就是我了我家的铺子,现在你已经全部都到手了,就对我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了吗?” “难道除了你家的铺子我应该还对你有一些什么别的留恋吗?”男子冷笑了一下无所谓的说道。 “一点都没有吗?”女子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然后终于手上松了力气,从男子的身上轻轻的滑了下来去。 周围的人不但没有同情这个女子,反而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说这个女子如何的不要脸面一直缠着这个男子。 季弦歌走到了女子的身边,看着女子的模样,道:“他已经走了你还不起来吗?” 女子朦朦胧胧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那张美得不像话的面孔较深唯女子的他都有些自惭形秽。 看着女子看到自己面孔的惊异的表情季弦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好心虚…… “起来吧,回家去吧!”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女子说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都是我自作自受……” “调查一下刚才那个人……”季弦歌道,等说完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 便是十分尴尬的看着萧瑱。 萧瑱道是没有什么异常,对身后的殷凯说道:“调查刚才那个男人。” “是。” “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安排住处,这锭银子你先拿着……”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女子的手中,却是在拉过女子的手的时候在女子的手腕上发现了一条手环。 集贤阁蒙的抓住了女子的手玩这个动作让女子下了一跳。 “这是什么?”季弦歌看着奈何女子有些受惊吓的样子又继续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这是他给我的……”女子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中透漏着一股黯然。 “他给你的刚才那个男子?” “恩。” “我想你要跟我走一趟了……” “啊?” “来!”季弦歌扶起了女子将女子拉上了马车,知道女子做上了马车都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然被这个女子突然拽了上来。 “姑娘……你……” “我叫弓儿……” “弓儿姑娘……这是为什么啊?” “先给我走吧,我才刚来呢,都没有落脚呢,我有事情问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还没有问你怎么就这么说呢?” “我……”女子低下了头。 沉默溢满了整个马车,而萧瑱也没有对女子的作法便是什么异议终于马车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季弦歌将女子领进了分房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小镇一眼。 殷凯实在是受不了了指着机箱的背影就大声嚷起来:“爷啊,那个女人也太嚣张了吧你什么时候被这么无视过啊他真以为她是萧家的主母啊!” 萧瑱的笑容却是慢慢变身了起来,他不知道女子究竟发现了什么,但是萧瑱知道一定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女子一欧诺个愿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永远都有自己的方向,比起自己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或者这个女子的人生好像更有意思呢。 “爷啊,我再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殷凯不满意的有嚷嚷了起来。 “听到了。”萧瑱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办殷凯的声音影响到。 “爷,你这次玩的时间有点久了把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啊,我怎么看他怎么危险!” “别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那是萧家的未来主母你应该知道得罪了他会是什么下场,当时候他要出手收拾你你可不要来找我救命!” “爷,别这样把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啊!他很危险啊!爷,爷,爷,那个那你真的不管我啊!” 外面的吵闹声并没有影响无力的季弦歌与那个女子,季弦歌坐在桌子前面给女子缓缓的倒着茶:“喝茶……” “姑娘,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我?” “你叫什么名字?” “温琦……” “温琦……很好听的名字……” “姑娘……” “其实,我之所以将你叫来是因为你的手环是我曾经送给我心爱的男子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真的?可是这时她送给我的,难道你们?” “不,我并不认识他但是因为这个手环真的是一模一样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手环不应该在大陈国有的,所以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吧?” “这,这,啊……”温琦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说道,“我好像曾经听听他说过这是他得到的报酬。” “报酬?” “恩。” “介不介意告诉我他的事情……” “这……” “你应该知道没有心爱的人的感觉啊,我心爱的人要是失踪阿訇久了,虽然不知道和你是不是一个情况,但是我真的很担心……” “这个手环真的是你心爱之人的吗?” “当然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轻易给了别人?或许是你的他偷得?” “当然不是!” “那是我唐突了……” “真的真的是你心爱的人吗?” 当然不是…… 季弦歌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但是,那个手环,是祝子言的,他曾经在祝子言的手下身上也是见过的,要是自己猜测的没有错误的话,这应该是祝子言人马的东西,要是这样的话吗,那个男子会是祝子言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祝子言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温琦姑娘,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不是的,因为之前有过仇家寻来,我以为……” “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姑娘,我相信你!”温琦握上了季弦歌的双手说说道,“我知道失去心爱的人的感觉,我也知道被莫名其妙抛弃的感觉……不,也许姑娘心爱的人并没有要抛弃姑娘,可是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我前一阵子才被一个男人出卖……” “哦?” “绑匪帮了我,让他拿钱去书,可惜,他终究是没有来……”季弦歌气黯然的一笑说道。 “啊……姑娘……弓儿姑娘……这……” “没有关系,我已经没有事情了,倒是你可以说了吧?” “他叫吕鹿,那一次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桥上,他白衣翩翩的站在那里笑容温文尔雅,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出尘的男子。” 后来,吕鹿便如戏文中场的那般和这位温琦小姐一次次的偶遇,就像是命运一般,两个人相爱了,温琦的父亲是城里有名的商户,一直都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上个月底,温琦的父亲因病去世了,而温琦和吕鹿便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温琦更是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所有的店铺全部都给了吕鹿,可是…… “吕鹿是为了店铺才和你在一起了……” “弓儿姑娘,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以为我傻,当初,我爹爹找人调查过吕鹿,他一直都是和女子在一起,你也知道吕鹿真的很俊美,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是理所应当的,当时我真的以为是我爹爹故意不让我们子啊一起编造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想,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一厢情愿了……” “你是说,吕鹿一直都和女子又纠缠?”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富商家的女儿……” “据我所知,我不是她的第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只听过女人为了钱和男人在一起,倒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季弦歌笑了笑之后沉下脸来,为什么单单是富商之女? 这是祝子言授意的吗? 为了钱?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88 钓鱼 为了钱? 但是要是照温琦的说法,吕鹿用这种手段已经骗了不少女子的家产的话那他是不是受命于祝子言呢? 在大燕国的边地在现在这种时刻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样吧现在你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就现在这里住下……” “这……” “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们也是暂时住在这里等你找到新的住处再搬出去就好了!” “”那就多谢姑娘了…… 季弦歌从院子里面出来看这院子里面的吓人在忙忙碌碌的来回搬着新的东西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看着天空有些发呆。 “怎么了?”萧瑱走了过来,站在了女子的身边看着女子看过的天空但是确实没有一点的异常,还是同一片天空,但是萧瑱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你这个女子究竟在想着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内心。 “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我想要知道你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的人……”萧瑱也不看季弦歌但是继续的看着天空之中变化多段的云才说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很多很多很多秘密的人……”萧瑱淡淡的说道,“比一般的人比比都要多……” “那你想要知道这些秘密吗?” “恩,不可否认我对你的这些秘密很感兴趣……” “呵呵……”季弦歌很勉强地笑了笑掩盖住一点点的苦涩,“为什么要知道别人的秘密呢?要知道,有时候一个人极力隐藏的秘密或许是她心中最黑暗的地方……” “是吗?那么你也是如此吗?” “是,而且也许更多,多到几乎没有阴影……” 萧瑱看着自己旁边虽然笑着和自己说话,但是好像周身都在阴影之中的女子突然就想要上前拉住这个女子为这个女子所谓的黑暗点上一盏等。 “爷!”但是,殷凯匆匆忙忙的声音打断了萧瑱的行为。 殷凯进来的时候这个角度是正好看见萧瑱是想要去拉季弦歌的但是似乎好像是被自己的行为给打断了殷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 “怎么了?”季弦歌转过了身子问道。 殷凯清清楚楚的看到由于季弦歌突然转过身子而萧瑱的手快速的收回的一瞬间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爷这么快的速度呢,也倒是没有什么让爷上心的事情。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要做萧家的主母把为什么一想到这件事情殷凯就十分的头疼。 “你怎了么发什么呆啊!”季弦歌有手在殷凯的面前挥了挥手。 “啊,是!”殷凯看着靠近自己的季弦歌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要是是碰到了这个女人还不定爷怎么收拾自己呢,危险太危险了怎么看这个女人都是危险人物! “说!”萧瑱道。 “啊,是,爷,我已经调查了这个叫做吕鹿的人……”银凯说道。 季弦歌因为这个人的名字而集中精神起来。 “喔?说来听听。”季弦歌道。 “这个吕鹿是一年前来到云阳城的,因为他风流俊美所以因的云阳城的许多女子都十分的喜欢他,更厉害的是,它能让这些个女子的感情都心甘情愿的给他,说起来他可是骗取了不少女子的家产。” “哦?” “难道那些女子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他骗吗?不会都想这个女人一样心甘情愿的爱着他吧?” “少夫人还真是聪明啊!”殷凯阴阳怪气的说到。 “你胡叫什么呢!”季弦歌不满的说道。 “哎,是我们爷说,你就是我们萧家的主母,这款是板上顶顶顶个事情我要对你尊敬一点不然也一定会处置我的!”殷凯的声音故意带着一点点的委屈。 “殷凯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萧瑱淡淡的说道,但是却是让殷凯变了脸色,不再说话。 “不,我总觉得不应该所有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的被吕鹿欺骗,总有那么一些是知道真相以后十分愤怒的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吕鹿抓着这些女人的把柄!”殷凯说道,“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么多的女人之中,只有咱们带回来的那一个没有把柄在吕鹿的手上,而吕鹿似乎不符合平常的风格,将最后这一次弄得拖拖拉拉的,才会当街被我们撞到。” “这就说得通的,吕鹿可以骗得了一时但是是不可能偏得了一时的所以要了这些女子的把柄才是最重要的!”季弦歌说道。 “不错,不过最近吕鹿正在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和你们大陈国的有名的商贾,好像是,对了,苏慕行……” “苏慕行?!”季弦歌低沉的说道,“苏慕行也来云阳城了吗?为什么苏慕行会和这个吕鹿有所关联?” “大陈国的慕少我带是有所耳闻。”萧瑱道。 “恩。” “不过你和他很瘦吗?” “有过几次的交手。”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恩,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季弦歌不满意的说道。 萧瑱笑了笑,道:“看来你对他很不满意啊!” “当然了,他除了坏我好事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 “那现在?”殷凯问道。 “殷凯,那最近这个吕鹿可有遇到什么困难?”季弦歌问道。 “还真有!”殷凯猛地叫了起来。 “是什么?” “最近吕鹿紧缺一大笔钱财,所以他没有像往常那般那住了女子的把柄才与其分开!” “却一大笔钱?那他没有钱还敢喝苏慕行谈生意?” “所以,最近他打上了城里有名的员外的女儿的主意……喔,听说今天院外的女儿要去与老庙求姻缘,我觉得她会有所行动的!” “殷凯,你现在马上想办法支开员外的女儿!”季弦歌道。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殷凯不满意的小声嘀咕着。 “恩?”萧瑱轻轻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是,我知道了。”殷凯突然就降低了声音,小声儿恭敬地说道。 殷凯离开以后,萧瑱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萧瑱给我一些钱吧?”季弦歌伸出双手笑容甜蜜却使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道。 看着季弦歌可爱的样子,就像是在向自己的丈夫讨要好处的一个小妻子,让人忍不住从心中产生一股爱怜之情,萧瑱从心底笑了出来,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面容,这么多的性格,让人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完,怎么卓也抓不透。 刚才还觉得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阴郁少女,而现在他的笑容却可以如此的天真无邪,究竟是他隐藏的太好,而是他本来就是如此。 光明与黑暗,究竟哪个才是这个女子真正的一面? “哎呀,我们都要成亲了,不要这么小气嘛。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萧家的库房钥匙都可以给我吗?”季弦歌拉起了萧瑱的衣服袖子来回的挥着。 心中却是一直不停的诅咒着祝子言,要不是祝子言自己现在至于有家归不得吗? 看着女子虽然笑着弹试验地闪过的一抹狡黠,萧瑱笑了笑:“看来你想要钓鱼了……” “恩~怎么样会不会愿意给我鱼饵呢?” “那就要看这条鱼符不符合和我的胃口了~” “自然是很有意思的鱼喽~” 是日,季弦歌一个人来到了云阳城出了名的月老祠,由于最近战事吃紧,再加上云阳城的局势动荡,老百姓们已经好久没有过太平日子了。 不过,最近因为大陈国新皇登基,竟然将大梁松手,归还了大燕国,而云阳城因为有了大梁这个屏障,也不再是危险之地,出了潘家军和禁卫军的事情,其他的都已经悄然了。 只不过前一阵子皇后的事情,还是一阵子的低沉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除了一些胆小的人还是不敢出来的,基本上人们已经恢复了一些日常的生活。 而月老庙也已经有了香火,虽然还是没有以往的人群热闹。 季弦歌站在月老庙的门口,看着偶尔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沉思许久。 快要到下午的时候终于是看见了吕鹿的身影,吕鹿一袭白衣飘飘,就像是温琦形容的那般,长发在头上整齐地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显得的风流潇洒十分的俊俏。 吕鹿向着边走来,而经过季弦歌的身边的时候,正看见季弦歌将一锭金子放在了募款箱子里面,但是却是从季弦歌的身边轻轻的擦肩而过。 说是擦肩而过,但是脚步却是级慢级慢的,好像就专门在等季弦歌一般。 季弦歌的最脚轻轻地上扬,在庙里,季弦歌那个特意在吕鹿的面前求了一直姻缘签。 似乎不是很好,季弦歌倒是心里也是有些不高兴的,吕鹿一直不不远不近的跟在季弦歌的身边身后,终于,在外面的林子里面,季弦歌停了下来,转过来看着吕鹿说道:“公子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是何意?” “姑娘很眼熟……”吕鹿停在了季弦歌的不远处,笑了笑,这个笑容,在这个焦炉,季弦歌不得不说,是吕鹿最好看的一个角度,也不知道为了在这种角度出现这样的笑容吕鹿训练了多久。 季弦歌突然就想到了夜西楼,各种无死角,怎么看都好看~ “哦?我们见过吗?” “姑娘不记得了吗?前两天,在街上……”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么么哒 089 树林 “姑娘不记得了吗?前两天,在街上……” “啊……”季弦歌看着吕路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把那位女子惹哭的男人吧?” “啊……看来姑娘倒是记住了我不好的一面……”吕路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但是确实没有一点点被戳破事实的惊慌。 “没有啊至少我还记住了公子实在是生得俊美,不愧是引得众多女子相互争夺……” “看来姑娘来这云阳城是日补偿倒是听了很多流言蜚语……” “喔,原来是流言蜚语啊!” “姑娘也应该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好好和他在一起但是若是心里没有她的话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说清楚呢?”吕鹿深深地叹了一口这样的一副表情陪在那一副俊美的容颜之上竟是会让一个男子让别人生出来怜惜之情。 “喔?我看也像是那个女子一直对公子纠缠不休呢~”季弦歌笑了笑说道。 “对于女孩子还早始终是不能说太重的话语的不是吗?但是要是不说的话他们又会一直误会下去真是叫人一直误会下去真是不知道叫人如何是好呢!”吕鹿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 “的确,公子风流倜傥人中之龙这些事情的确是很苦恼的……”季弦歌理解的笑笑。 “不说我了倒是姑娘来云阳城是做什么的呢?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姑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云阳城呢?” “实不相瞒,我是和哥哥来这里做生意的我听说公子也是生意人我向公子也应该很清楚的这个时候虽然是多事之秋但是也是做生意的极好的时机生意生的事情我是不太懂得但是要是个个说好的话我想必然是极好的……”季弦歌说着用手轻轻地玩了一下头发露出了耳朵上面那一颗极罕见的翡翠琉璃玉珍珠。 从刚才在寺庙里面的出手阔起到现在这个女子从上到下的打扮,吕鹿已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而,担架上这个女子说是和哥哥来这云阳城里面作生意的吕鹿更加肯定这个女子的身家并非一般人。 吕鹿的眼睛肿的精光一闪而逝好像是掉到了一条新的大鱼一般。 “姑娘新来这云阳城一定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地方吧?” “是呀,最近都无聊死了听说这有月来秒特地来看看的却是没有想到人也不是很多真心不是很热闹!” “最近云阳城的事情比较多不热闹是很正常的,我带姑娘去一个好地方吧不知道姑娘可信得过在下?” “好,不过公子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弓儿。” “弓儿。”吕鹿微微一笑,天地暗淡。 “那姑娘也不要见外了,我叫吕鹿。” “吕大哥。” “走吧。” 季弦歌和吕鹿一前一后的走着不得不说吕鹿作为一个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让人挑剔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在走过泥泞的地方会主动将手递过来拉着季弦歌拉着过去,那里风大了会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经过集市的时候更是十分的细心和敏锐,凡是季弦歌看上的东西,都会买给季弦歌,一条街走下来机箱的手上已经有很多新的收拾了两个人一起走到了一个新的林子里面,林子的路面有些不平吕鹿拉着季弦歌的手慢慢地走着为女子谈好路不让女子受到一点点的惊吓。 吕鹿得手抓着季弦歌的收等候就连位置也是恰到好处,不会缺德轻薄了女子也不会缺德不受重视。 季弦歌被抓的很舒服至少这么多男子抓过的手这个男子的力度和角度是最舒服的可想而知这个男子究竟训练了多久。 季弦歌曵并不排斥很是享受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子能刷出什么新花样来。 不久之后柳暗花明,出现在季弦歌面前的是一片浅绿色光泽的湖水,这在林子之中突然出现的一片湖水很美很美,这时候天已经有些微微地暗了,湖水在夕阳的照射之下泛着点点的光泽很是美好。 湖边树影婆娑倒影清澈的赢在了湖面之上,湖面上波澜不惊好像能看到忽地一半的样子。 偶尔会有一只小鸟从湖面上面轻轻的掠过去,在平静的湖面之上划过一道水纹,顷刻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风轻轻的吹动,树叶之间互相摩擦出现沙沙的声音,再配上偶尔的鸟叫声音,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季弦歌不知不觉的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吕鹿满意地看着身边女子的举动和反应,这个样子就是她想要的。 “我说……”季弦歌突然开口。 “恩?”吕鹿淡淡的回应着,在这个地方在同样的场景吕鹿听过无数女子发出的感慨,事到如今其实对于任何女子说出来的感慨其实都已经有一点的麻木了。 “我说,这个地方,有虫子哎!”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兮兮的摸着手臂上刚才被咬起来的包。 真心不是季弦歌不浪漫,也不是季弦歌没有被面前的景色所迷住,季弦歌真心是想要发出几声有中等个感叹的,但是,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虫子了,身上已经本咬了好几个包了。 季弦歌本来就是属于招虫子的类型,这里本来是树林,然后又是湖边,各种各样的种子自然很多,季弦歌真心很无语。 不禁季弦歌觉得很无语就连吕鹿都一瞬间很是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子在这个地方,这么美的景色面前说出这样的煞风景的话, 有虫子? 亏这个女人说得出来? 他究竟是不是是假小姐啊吕鹿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将究竟对不对了。 “我是说真的!”季弦歌将自己的袖子掀了起来,江白如藕的胳膊放到了吕鹿的面前。 吕鹿本来就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男孩,看到这样的女子的手臂即使再美的他都看过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惊异的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真的胳膊上被顶了大大小小的包,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挠。 吕鹿抓住了季弦歌不老实的手说道:“不要抓了,会更严重的,怎么会这样呢?” “所以说我最讨厌夏天了……”季弦歌抱怨的说道,好想苍蓝啊,至要苍蓝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的虫子会围上了。 月琴不在身边,也没有苍蓝做的香包。 看着女子的模样,吕鹿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他带过恨过女子来这个地方所有的女子几乎毫无例外的都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之中,即使退不小心被划破了,也不好意思让他看。 这个女子倒是大咧咧的将自己的个包随意的给男子看,难道他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但是为什么? 吕鹿在这一瞬间却是觉得这个女子很真实呢? 天渐渐的全部按了下来,天空之中出现了星星,在深蓝色的天空之中,星星格外的耀眼和璀璨。 但是身边的女子可实际不安分的一直想要抓自己身上的包。 月色很美,月凉如洗,吕鹿捡起了一片树叶放在了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去掉缓缓的流了吹来,这在这美好的夜晚填了一抹动人的情怀。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夜晚的和波光盈盈,男子俊美风流,女子国色天香,两个人站在一起,两个人一起站在湖边,就像是已经要被诗人写进诗里面一般。 要是,可是忽略那个女子脸上十分不悦的表情这一切就更美了。 季弦歌现在哪有什么心思欣赏美景啊导出的小虫子烦都烦死他了。 曲调终于停止了,树林中甚至还有几只小动物偷偷地往这边看着,以为是仙子下临了凡间。 吕鹿将叶子轻轻地抛向水面,叶子就像是一叶扁舟一般轻轻地在水面漂浮着,承载着爱人的思绪。 吕鹿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的事情,转过了头,满心以为可以看到如往常一般沉醉的表情,但是确实看到了女子厌恶的表情。 当然这厌恶的表情不是对着他做出来的,季弦歌还不会这么明显,但是看着一直往自己身上飞的小虫子,季弦歌真的怒了。 “我说,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我都被咬死了!”季弦歌不耐烦的说到。 “姑娘可真是伤在下的心啊……” “我真心不想伤你的心,但是,不上你的心,就伤我的身体,你局的我会选哪一个?” “姑娘……” “不是说别叫姑娘了么!”季弦歌一边检查者身上被咬了几个包,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 “弓儿……” “我说,咱们这湖水也看了,曲子也吹了,你还有什么节目?一起吧,我真的要被咬死了!”季弦歌道。 吕鹿倒是第一次这么哭笑不得,还是被一个女子整的。 不过,女子的胳膊上面倒真是暴越来越大。 吕鹿拉住了女子的手阻止女子的抓挠道:“不要再抓了,我们回去吧……” “恩恩。” 季弦歌乖巧的让吕鹿着自己的手,现在的吕鹿拉着女子的手,他能感觉到女子全心全意的依赖着自己,总算觉得今天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 但是很久以后,吕鹿才知道,你可以签到这个女子的手,但是或许,永远,都签不到他的心。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0 重视 但是很久以后,吕鹿才知道,你可以签到这个女子的手,但是或许,永远,都签不到他的心。 之后的几天,吕鹿几乎带了季弦歌去了他所有制造浪漫的地方,说实在的,季弦歌很享受这样的浪漫,毕竟自己身边的男子不管是苍蓝和是夜西楼都不是擅长制造这种浪漫的人,大约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秦梦雪的人会制造各种各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自己开心但是那也是很久以前了。 所以季弦歌真心的很开心,哪怕知道这些手段都是吕鹿的伎俩但是季弦歌也并没有排斥,准确来说,季弦歌喜欢享受,结果并不重要,但是要是不时间紧迫,季弦歌真的愿意这么一直享受下去,因为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单纯地去感受别人为自己做的事情了。 季弦歌突然发现发生这么多时的事情以后,自己怎么也开始自欺欺人了呢? 季弦歌不知道这么多天形形色色的节目之后,吕鹿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回到这个蚊虫异常多的林子中,但是季弦歌知道,过了今天,没有多少日子,自己可以看见祝子言了,因为到了祝子言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季弦歌必须要找到祝子言陷害自己的证据,为此,必须要接近祝子言,而今关键的事是,季弦歌比需要想办法告诉月琴他们自己还活着。 只有处理好了大燕国的事情,季弦歌才可以安心的嫁给萧瑱,而这件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想要亲口告诉夜西楼和苍蓝。 这件事情在目前看来来自己别无选择,他必须要得到《碧瑶天神图》,以最少的损失得到《碧瑶天神图》! “在想什么?”吕鹿晃了晃季弦歌的手说道。 季弦歌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湖中央,这个呼和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中间架起了一座桥,这座桥很精致,上面挂满了灯笼,每个灯笼上面都画着不一样的图案。 季弦歌走上了桥,这时季弦歌才发现在已经比较暗淡的天空之中缓缓的落下来了孔明灯,在这个已经有些发暗的天空中格外的明显。 季弦歌承认他被这一刻的景象迷住了因为这里是实在是太过于美好,像是蓝宝石一般的也控制中孔明灯就像是从天空中掉落的星星一般,而在天色真正的黑了之后,桥上的灯笼全部都凉了起来,整个湖面泛着璀璨的光芒。 季弦歌看着岸边的男子男子白衣翩翩像是从树林中走出来的仙子纤尘不染。 季弦歌看着吕路笑了笑:“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们认识十天的礼物……”吕鹿淡淡的笑着,此刻的他心中已经充满了自信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住这样的美丽,吕鹿很了解女人他们是一种容易被感动充斥的生物,想要拿捏在手中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的感觉常常会忽略外在的事实这就要永远大部分在理性思考的男女有了可趁之机。 吕鹿想没有错季弦歌当然是被米在了这样的景色之下,但是季弦歌如此放松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因为吕鹿的目的同时也是自己的目的。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吕鹿明天就会和自己谈关于生意的事情自己那个有钱的萧瑱格格可是不能放过的啊。 吕鹿走上了桥,想要拉女子的手但是女子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好像是想要看另一边的灯笼但是在情场打滚多年的吕鹿很清楚并不是,这个女子很明显在躲着自己。 吕鹿看着季弦歌很新奇的看着每一个灯笼上面写的是巨脸上明明就是十分雀跃的表情,可是自己确实感觉不到一丝丝的这个女子的情感波动。 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个女子让吕鹿缺乏的捉摸不透,女子明明是在笑着的但是眼神中的空洞和黝黑却是看不出来真实的情感,又是女子好像在生气看是吕鹿却是在一转身就能看见女子嘴角隐藏的笑意。 有时候好想很容就能牵到这个女子的手好像他已经和你很亲密,但是有时候确实因为这个或者那个原因怎么也触碰不到女子,好像是故意多开单时有时毫无闪躲的痕迹。 吕鹿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这个女人不会和自己一样是高手吧? “我说,吕大哥……”季弦歌转过头来问道,“这个地方你不会带了很多女子来过吧?” “当然没有,我只会带在意的女子过来……”吕鹿十分认真的回答道,眼神中看不出来一点点的戏谑。 季弦歌娇羞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相信吕鹿说的话,确切的说,这些天来季弦歌虽然是好好享受着吕鹿的甜言蜜语,但是确实没有一句话是听到脑子里面的。 季弦歌本来九十几部容易相信人的人在遇到一个基本不说实话的人所以连辨别谎言的心思都不用动了,直接全体不相信。 “对了,明天我要去巡视铺子,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想要手下也认识认识你……”吕鹿说道。 “真的啊?”季弦歌开心的说道,这里季弦歌还真的是很开心的,虽说这几天也玩得很开心但是心里有事情总归是不安生的,军中严密,城里又是多事之秋,贸然的去找人的话,总归是会引起怀疑的,不过,现在要是吕鹿愿意带自己进去,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么开心?” “当然了!” 吕鹿真的觉得这一刻的季弦歌很开心,吕鹿其实很奇怪,这么多天自己准备了大大小小的惊喜给这个女子,这个女子都是很喜欢的样子,但是只有刚才说要带她见别人,他才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笑容。 吕鹿没有什么看人的本事,但是假的笑容和真的笑容再也没有人比率路更容易辨认的。 这也是吕鹿对于季弦歌很奇怪的时候,很多时候,这个女子是真的在笑,真的开心,但是却还是觉得那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刚才,女子的开心又多了几分,吕鹿可以肯定这几天来的安排都没有刚才自己的一句话让这个女子开心。 吕鹿甚至觉得要是自己早早早的说出这句话这个女子会更开心的。 一般,带别的女子去见别人的时候,不是应该很害羞吗? 甚至不愿去见的。 可是…… 比起这满眼的美丽景象显然吕鹿刚才那一句话激起了季弦歌全部的兴趣。 季弦歌跑下了桥,对着吕鹿笑道:“明天什么时候?” “你这么想要?” “当然了!”季弦歌雀跃的说道,“这个,你带我见你的家人说明认可我啊,我能不开心吗?” “这……”吕鹿还没有从季弦歌奇怪的思维中反应过来,未出阁的女子不是应该较少的避免见外人的吗?尤其是喜欢男子的家人? 礼数周到之后才可以。 “我们回去吧!”季弦歌拉这吕鹿就要往回走,终于熬到最后一天了。 “这么急?” “我累了么!” 这一瞬间,吕鹿突然有一种挫败感,这一直以来的准备好像都是自己的独角戏一般,这个女子一下子就可以很开心,但是下一颗就可以很不在乎。 吕鹿突然有一种孩子气的赌气,但是吕鹿还是没有因小失大的,这个时候,到手的大鱼可是不能放走的。 季弦歌很轻快,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祝子言了,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痛快!~ “小心!”吕鹿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恩……” 季弦歌被吕鹿抱进了怀里,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树林之中,季弦歌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呢,就看见,吕鹿的手上有一个蛇的牙印,泛着黑血。 季弦歌往远处看了看,便是看到一只被吕鹿甩出好远的蛇,正往这面看着,但是又不敢前进,犹犹豫豫好不可爱。 季弦歌真心无语,这个吕鹿是不是有些太卖命了些? 自己身上的气味连藏鬼山的毒物都奈他不何,更何况这区区的小毒蛇? 想必刚才是吕鹿故意将这毒蛇抓来的吧? 季弦歌身上的味道肯定会让蛇害怕的,想要逃走的蛇当然会反击,瞧那只小蛇现在还战战兢兢的往季弦歌这边看来,好像是季弦歌才是毒物一般。 季弦歌无奈的看着在自己身下的吕鹿,这一招…… 季弦歌当真是不敢恭维…… 但是忽想起前一阵子自己好像也是用这样的招呼对待萧瑱,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时的自己是不是和吕鹿一般傻? 当时的萧瑱是不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心中有着微微嘲弄? 天哪! 自己一定是老被关在萧府,脑子不合适了,才会像是那么弱智的招数! 看着自己都被蛇咬了,这个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还在发呆,吕鹿从这一刻突然就发现这个女子或许和一万多个那些女子不一样,至少,他没有像以外的那些女子一般,被女子迷得什么都忘记了。 当然,吕鹿真的可以保证,这一招只用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因为别的女人根本就用不着,只要自己不小心收了一点点的伤,他们就会担心的要死。 “恩……”为了引起重视,吕鹿低吟了一声。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1 亲自 “”恩……“为了引起重视,吕鹿低吟了一声。 ”呀,这蛇有毒……“季弦歌看着吕鹿泛黑色的伤口,喊道。 ”恩,没事的……,不用担心……“ ”真的没有事情?“季弦歌关心的问道。 ”恩。我们走吧。“吕鹿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上的蛇毒好像让他力不从心一般又跌到了下去。 ”你没有事情吧?“季弦歌看着吕鹿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不好。 吕鹿没有说话,但是却是在心中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场景,女子一定会紧张的想要自己吸出蛇毒,然后因为感染了蛇毒而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正当吕鹿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在心中自鸣得意的时候,突然就想听见女子的声音:”你,这样?还能走吗?“ 吕鹿有些哭笑不得,现在好像不是问自己能不能走的时候吧? ”好像是走不了了,看样子度已经进入身体了……“吕鹿说道,声音有些虚弱。 ”吕公子,你不会是想要我将毒吸出来吧?“季弦歌弯下身子说道。 吕鹿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是真的找不到对答的话语。 ”我可不要,这样的话我可是会中毒的我还不想要死呢……“季弦歌说着还往后退了两步。 ”你……“吕鹿没有想到季弦歌会说这样的话语。 ”反正我是不会给你吸毒的……“季弦歌道。 还没等吕鹿答应亦或者拒绝季弦歌已经离开了,其实吕鹿很想要告诉季弦歌这种蛇毒只要立刻吸出来就不会有事情的,也很想要告诉季弦歌他只是洗一下也不会有事情的,但是季弦歌走得太快而吕鹿实在是因为蛇毒的入侵有些没有力气了。 吕鹿倒在了树林从中但是心中还是那个女子最后离开的背影若是这个女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拿自己还真是要死在这个自己一手布局的地方了。 真是可笑啊,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栽了的一天。 吕鹿抱着这种心情差点就要失去意志了但是恍惚间感觉到一点点的疼痛,吕鹿被这种疼痛刺激的睁开了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却是看见眼前的女子女子的嘴角含着一点点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时有些涣散的感觉自己竟然觉得这个女子德州神斗士一圈白灿灿的感觉。 ”哎,你能听见我说话不?“季弦歌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在吕鹿的面前晃了一晃,别说这么一晃吕鹿还是真的清醒了一些。 ”你……“ ”醒了就好,我现在要动刀子了啊,你忍着点……“季弦歌道,还没有等吕鹿反应过来,已经看到那把匕首一次进了自己的受伤的地方便是看见女子不知道有什么草药附在手上的周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手法老练,不一会一切都完成了。 季弦歌擦了擦汗靠在一边的大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吕鹿还没有从女子干净利落的手法中反应过来,准确的说道的说是吕鹿还没有从女子去而复返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哎,就耽误了这么一会不会就傻了吧?“ 吕鹿很快恢复了理智,也考到了于季弦歌对着的大树上面纸质的看着这个女子,脸上面没有了那种伪装的表情,而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的表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回来了?“ ”你说……“ ”我是说我不会给你洗蛇毒的,但是没有说我不会回来的吧?“季弦歌擦了擦头上的汗,在这段的时间里面找到要用的草药还真是不容易呢。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医术,还是这么偏门的解毒之法……“吕鹿虚弱的笑了笑。 季弦歌看着吕路才发现其实不伪装的吕鹿好像更加的俊美呢。 ”是吗……“ ”这种草药在这里是很难找的……“ ”是呀,累死我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草药的,还有,你的手法……“ ”如果你被人困在都是毒物的林子里面,一个月,你也会解毒了……“季弦歌无所谓的说着顺便用手扇着往自己周围飞的小飞虫。 ”怎么会这样?“吕鹿惊了一下,都是毒物的林子里面一个月? 吕鹿打量了一下季弦歌不管怎么看这个女子都像是有着良好家庭背景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种经历。 ”怎么不会这样?“季弦歌无所谓的笑了笑,当初自己还那么小秦梦雪就将自己偏紧林子里面,然后将自己捆在了树林之中,对自己说道,这个树林里面有各种各药的草药织余姚市中毒了的话,就自己处理。 季弦歌拿能忘那几个也玩自己因为害怕躲在山洞里面不敢出来就划圈圈诅咒秦梦雪,结果秦梦雪那个混蛋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这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但是,季弦歌道了现在确实已经不怪秦梦雪了不管当初秦梦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现在的自己的确不禁百毒不侵而且擅长将解各种毒,就算是一个人也不用害怕。 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吕鹿发自内心的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其实我很惭愧呢都没有帮你讲血吸出来……“季弦歌坏笑了一下。 季弦歌的这个笑容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十分的不相配,但是吕鹿却是明白机箱在说些什么自己的心思被这个女子洞察了不得不说是有些难堪的但是吕鹿是谁怎么轻易的表现出来。 ”我想姑娘应该也是明白人这几天倒是在下恼笑话了……“吕鹿笑了笑,也不再隐瞒什么自己的情绪坦然地说道。 ”怎么这么说,这几天我是真的很开心从来没有一个男子会为了要哄我开心花这么多的心思呢!“季弦歌说道,季弦歌说的是实话自己认识的男子之中除了秦梦雪还没有那一个有这种浪漫情怀呢。 ”哦?“ ”是真的……“季弦歌认真地说道,”但是,吕鹿,这些天从你安排这些的精心上而来你也是个细心的人,而且其实我哥哥来这云阳城本来就是来做生意的,我哥哥已经和我说过你在生意上这云阳城真是无出其右的,所以,即使你不这样做,我们还是会选择和你做生意的……“ 吕鹿一愣,征信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将自己已经全部看透,更是没有想到女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直白。 ”吕大哥,其实,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不做这些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季弦歌轻声的说道好像是只说给吕路一个人听得。 但是吕鹿的心却是似乎被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的琴弦,响了一下,但是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吕鹿没有在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自从做了祝大人的幕僚,就是这么过来的,祝大人说为了自己的目的就算使用一些手段也是在所不惜的。 从来没有人评价过自己的这种行为,自己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是错的,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能力之一。 但是,这个女子却是说,自己若不这样做也是可以的,也是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吗? ”其实……“吕鹿难得的想要说一句实话,”若是你真的想要和云阳城最有实力的商户做生意的胡,并不是我……“ ”哦?“ ”你可听过大洋商坊?“ ”……“季弦歌并没有作声。 ”这一年来,大洋商放在大燕国异军突起,以极快的速度将大燕国的商业全部都涉及了,而且手法新颖,却是别家所不能及,若是,你们从大陈国过来的专门是为了想要做一笔大生意的话,我想大洋商坊更适合你们……“ 季弦歌曵对吕鹿会说出这一番话很是惊异,只是,自己当然的是来做大生意的,只不过这宗大生意只能和祝子言一个人做,怎么能便宜别人了? 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自己人呢? ”我若是只想要和吕大哥做生意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吕鹿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这么多天来,自己也算是对于女子最熟悉的人,但是却是始终猜不透这个女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突然的,吕鹿有了一种从来没有感觉,不想要欺骗这个女子。 ”其实,我并非是自己做生意的……“ ”哦?与人合伙?没有关系的,吕大哥的朋友,我也会相信的……“ ”其实,我是祝子言祝大人的幕僚……“ ”祝子言?“ ”喔,你是大陈国可能不认识,祝大人是我们边地副守将……“ ”什么?“季弦歌几乎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惊异的喊了出来,副手将?自己怎么不知道祝子言成了副手将? ”怎么了吗?“ ”不是的,只是,我之前在大陈国的时候也听过不少云阳城边地的事情,没有听过有什么副手将啊?“季弦歌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一个一个好奇的小女生。 ”喔,的确是最近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应该清楚我们大燕的皇后前一阵殁了,城内因为这件事情有过不小的骚乱,祝大人平定有功,圣上亲自封的。“ ”这样啊,等等,圣上亲自封的?这个亲自不会是人亲自吧?“ 吕鹿不知道怎么了,是因为这景色太美,还是因为面前的女子太美,更或者是余毒没有清理干净吗,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将大燕国的事情告诉了一个大陈国的女子:”是的,皇上亲自到边地巡查。“ 什么? 燕寒秋来了?!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么么哒 092 未婚妻 什么? 燕寒秋来了?! “你怎么了?”看着季弦歌有些出神的表情,吕鹿关切的问道。 “没事,走吧,我想送你回去……”季弦歌说着就顺势缠上了吕鹿的胳膊。 “你送我回去?”吕鹿笑了笑,勉强支撑着季弦歌的手臂站了起来,好像对女子的提议有些一笑而过的意思。 结果女子突然松开了支撑着吕鹿的手吕鹿身子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幸亏女子又一次扶住了男子:“你确定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真的不用我送?” 看着女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吕鹿笑了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让女人送我回去……”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走吧,天就快黑了,这里天黑的时候虫子尤其得多……” “这样的第一次还是很特别的么……”吕鹿任由季弦歌扶着她,说这句话说得很是诡异。 季弦歌当然听到了吕鹿话中的调戏的含义,便是轻声的说道:“吕大哥看来又很不特别的第一次……” 吕鹿听到季弦歌这么说,本能的就往不该想的地方想去了,吕鹿没有听出女子语气中的不一般,便是道:“有些事情尝过了第一次就会难以割舍了……” “吕大哥……”季弦歌顿了一下脚步说道,“我以为成大事者不会迷恋于酒色笙歌,我想吕大哥应该不会如此……” 吕鹿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这个女子听懂了自己在说些什么,而自己也明白了女子在说些什么,吕鹿一时之间好像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女子对话了。 两个人几乎是没有什么话语的一致回到了吕鹿的住处,和吕鹿相处的这些天季弦歌今天似乎是第一次来到了吕鹿的住处。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将军府。 “你住在这里?”季弦歌看着熟悉的三个字的牌匾喃喃自语。 明明是应该询问自己的问题,可是这个女子却是痴痴的看着头顶上面的牌匾,在月色之下这个牌匾有些发暗吕鹿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什么吸引这个女子的。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牌匾吸引人? 季弦歌看着这块牌匾感慨万千,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想些什么,便是听见从街的另一头熙熙攘攘的声音,由远及近。 季弦歌看想吕鹿吕鹿好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一般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还没有等季弦歌的好奇心发作,已经有一声声音从抬轿中传了出来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吕鹿这么晚了这是做什么呢?私会情人?” 这熟悉的声音让季弦歌的浑身像是被雷打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怎么也是动不了的。 吕鹿也是发现了季弦歌的一场他本能的拉着季弦歌想要季弦歌离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男子有多大的魔力可以交任何见了他的人都深深地着魔那个男子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要这么这么的是手段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那个男子只要是往那里一站什么都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要是平时的话吕鹿不会这么紧张可是今天这个女子站在自己的身边吕鹿不想要这个女子见到那个男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不想要他见到。 而季弦歌确实比吕鹿还要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时刻见到夜西楼,季弦歌看着抬脚慢慢的在自己的不愿处停了下来,抬轿周围除了必要的轿夫之外围了许多绝色的女子。 而这些女子都好像是石女一般离轿子一定的距离但是都是在嘻嘻笑笑这什么,但是没有一个敢靠近男子的轿子男子的轿子慢慢的放了下来,有一个男的小厮将轿子的帘子牵了起来。 季弦歌这才好好的看见可这个多日不见的男子,这么久不见这个男子更加的妖娆美丽的了,他淡棕色的长发此刻全部都批在腰间,半张脸被淡棕色的长发遮住了,更显得那一张脸神秘墨色。 夜西楼半倚在轿子里面,浅绿色的长衫将男子较好的身段全部都描绘了出来。 男子的连有些微微地泛红,显得那一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更加的迷离多情,但是从轿子里面传出来的浓浓的酒味让季弦歌知道这个男人当真是喝了不少的酒。 这个男人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但是确实很喜欢灌自己。 但是看着南自妖娆美丽的面庞之上带着一点点言不由衷的苦涩的笑容,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有一点点的痛。 “呦,这可真是个美人儿~”夜西楼看着季弦歌醉眼朦胧。 季弦歌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夜西楼。 已经有些微醉的夜西楼看着女子如此的看着自己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像是婉转的鸟叫声,缓缓的叙述着一段人类听不懂的旋律。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笑声季弦歌会很难过很难过,季弦歌看着夜西楼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夜西楼也看着季弦歌,这个女子很奇怪,夜西楼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但是他也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会感觉这个美丽一点都不真实呢? 可是这个女子却是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睛中一片又黑有着和这张脸胖不相符合的睿智,很像啊那个女字! 但是这种想法紧紧的在夜西楼的脑中一闪而逝,自己一定是喝酒喝太多了台会出现那种错觉。 “吕鹿的手段可真好呀,改日可要好好的教教我~”夜西楼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一挥手,帘子被试者放了下来,饺子缓缓地太近了大门之内。 夜西楼离开好久好久之后季弦歌抖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着夜西楼离开的方向目光淡淡的。 “你怎么了?”吕鹿看着季弦歌出身的样子,心中有很多的设想,唯一不想的是这个女子被夜西楼所吸引。 自己对于那个男子是一个把握都没有的,要是她喜欢那个男子的话自己就算在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没什么就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而已……”季弦歌淡淡的等货到紧接着又追加了一句,“我没说错吧?他是男人吧?” “恩。”吕鹿有那么一瞬间真想要说不是。 “他是谁?”季弦歌道。 “你很在意?” “当然了,我要和你们做生意可是她出现在你们的服里面我自然是要关心的了……” “放心,不会影响什么的……” “”当真? “恩。” “那他到底是谁?” “你又绕回来了。” “是呀,我很好奇呢,莫不是就是你的主子?” “当然不是,久翰大陆三大家族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 “他就是夜家的主事夜西楼……” “夜家的主事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拘束他是是已故皇后的情人……” “啊?”季弦歌惊讶得轻声喊了出来,自己是真的很是惊讶,夜西楼这名生活该镇是因为自己背的不太好呢。 “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形容真的很让人吃惊。” “你不是大燕的人自然是不了解的我们这个皇后阴险歹毒,毒害了公里的不少后妃,而且他的爹也是大燕的叛徒和媚宫的人有所勾结,也就是皇上恩泽一直对皇后念念不忘……” “这么差的名声啊……我可听说他为了大燕国才丧命的……”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死了……” 季弦歌突然就有些无语,不过不过是一些小情绪罢了,只是,燕寒秋会来云阳城市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燕寒秋用来云阳城做些什么? 和自己有关吗? 要是燕寒秋在的话有些事情就难办了。 季弦歌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了住的地方,却是看见在大门口萧瑱的身影,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了萧瑱呢,因为吕鹿的原因,常常早出晚归,基本都是和小镇见不到面的,而萧瑱好像也是故意的一半,总是和季弦歌碰不到面。 而今天,萧瑱竟然在门口等着自己回来。 萧瑱手中拿着一个披肩,看着季弦歌越来越近自己也走了过去迎上去,将披风披在了季弦歌的肩上道:“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怎么这么说?” “怎么样,要是我操的不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恩。”季弦歌和萧瑱一起靠在了门口的墙壁之上看着天空中等个星星,“明天就可以去见祝子言了……” “那你想要怎么做?” “陷害皇后这个罪名祝子言时一定要承担的!” “你有想法?” “一点点而已,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 “你可知道燕寒秋来云阳城了?” “吕鹿连这个都告诉你了?”萧瑱不慌不忙的说道。 季弦歌转过头看了看萧瑱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不早,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们都没有见到面啊……”萧瑱说着也赚了过劳看着季弦歌说道,“好歹你也是我的未婚妻,我要看着你一直和别的男子出去,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大度……” 季弦歌看着萧瑱,男子的眼睛中好像真的有一些生气,可是凭着以往的经验,季弦歌也是捉摸不透小镇的真实意图。 “我说,萧瑱,燕寒秋来了云阳城,你不会有什么动作吧?” “怎么?你怕我伤害的夫婿?” “夫婿?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吗?拿来别的夫婿?” “哦?”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女子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你真的这么想?”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啊,今天回来晚了,么么哒 093 祝夫人 “哦?”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女子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你真的这么想?” “恩,真的。”季弦歌道,“不过,你们萧家的规矩还真是奇怪为什么不成亲就不能进入宗祠呢?” 萧瑱看着季弦歌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们大燕国的习俗是不成亲就可以进入宗祠吗?” “……”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萧家的宗祠这么感兴趣?”萧瑱笑了笑说道,好像和布景疑问出的问题但是季弦歌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般的想多。 “萧瑱,要是我说你们萧家的宗祠有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宝贝你相信吗?”季弦歌照着俏皮的眼睛明显开玩笑的口气试探着萧瑱。 而萧瑱看着季弦歌眼神清明没有一丝丝的掺假认真的说道:“相信。” 季弦歌被萧瑱严肃的目光弄得一滞。 “呵呵……”季弦歌尴尬的干笑了两声不作声音了。 “明日去将军府有什么打算?”萧瑱回归了正题。 “是啊,当然是看看祝子言这么找吧您购买妈的究竟想要做做什么了,明日你与祝子言谈生意把我好四处看看……” “好。” 两个人之间有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夜晚安静得不像话。 “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殷凯的声音将这一片寂静打断了,他好奇地看着并排靠在墙上一起抬头看着夜空的一对男女,好奇心愈加的浓重。 “殷凯你还说我们你这么晚的做什么?”季弦歌掀开了口。 “哪有是爷吩咐我安排人手去的没有想到将军府周围的人马那么多我好不容易不动声色的安排好才回来,你可不要小瞧我!”殷凯冲着季弦歌挤眉弄眼的对女子瞧不起自己很是不满意,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女子会是将来萧家的主母殷凯打从心底就觉得这场婚事根本就行不通。 也不世道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说将军府的门口有人马在?”季弦歌对于殷凯的话题来了兴趣。 “是啊。” “有几对人马?” “恩,有三队至少……” “三队人马?” “恩。” “都知道是什么来路吗?” “倒是有一路知道是久翰大陆三大京族之一的夜家剩下的就不是很清楚我就这么些时间也没有办法深入调查些什么……” “夜家……”季弦歌从刚才就有些怀疑了夜家的人为什么会在将军府而也西楼又为什么会在哪里? 按理说自己出示了之后夜西楼就应该离开哪里的啊? 带着这个疑惑季弦歌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又是有一点点的早季弦歌的眼睛底下有了一圈淡淡的黑色。 不过这脸色的不好在罩上人皮面具之后倒是也显不出来了,季弦歌有些疲惫的走到了前院里面而萧瑱已经在亭子里面品茶了看样子已经起来很旧了。 殷凯看见季弦歌有些五金大赛的样子出来不禁有些微微的嘲笑说道:“我说未来的少夫人这都日上三竿了您才起啦啊……” 季弦歌不介意殷凯的挑衅在季弦歌的眼里殷凯还够不上能让自己动心思的程度。 季弦歌倒是十分配合引开的打了一个哈切,当真是有一些睡眼朦胧的样子。 “没睡醒?”萧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确实没有睁眼的瞧季弦歌。 “是没睡好……夏天了了蚊虫真是多到处都被咬得包……”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走走到了亭子里面做到了萧瑱的对面。 季弦歌这才发现萧瑱不仅仅是在喝茶萧瑱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黑子和白字正是厮杀的激烈,难分难舍。 季弦歌被期盼的精妙布局吸引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季弦歌早已经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布阵之法圆圆在自己之上,就是不知道和秦梦雪比起来谁更厉害了。 “怎么可有破阵之法?”萧瑱递给季弦歌一杯清茶又将一盘糕点推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入口即化香软松脆,啥时好吃季弦歌哪里还管棋盘倒是开心的将盘子里的高点一扫而空说来也是其怪季弦歌的口味本来就秦梦雪养的极是刁钻。 但是在萧家的这些日子季弦歌却是对于饭菜没有什么挑剔甚是有些菜的口味虽然不是平常吃惯的味道但是确实很合胃口。 萧瑱也是不催促等着对面的女子将吃的都吃完了,再给他倒上一杯茶,方才听到女子开口:“怎么下都可以吗?” “自然……” 季弦歌笑着将一个白字落在了要塞之处,顷刻之间局势逆转,黑子被逼到无处可退的境地。 “你下手道是狠……”萧瑱看着你转的期盼淡淡的说道。 “我不恨就是你对我很了……” “你呀……” “今天这个糕点真好吃。” “要是喜欢的话我再差人给你做……” “萧瑱你家的厨子怎么做东西这么好吃?” “不是我家的厨子做东西特别的好吃二十刚好符合你的胃口而已……” “也对……”季弦歌将最后一点茶喝完拍拍手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随时……” 天色有些阴沉看起来是要下雨的前奏,马车缓缓的行驶到了将军府的门口显得更加的寂静。 来人进去通报之后便是由老人家出来请萧瑱他们进府。 季弦歌再踏进将军府的一刹那的时候突然心中有着千百种的思绪。 跟在萧瑱的后面突然觉得这个许久没有来的地方有一些的陌生。 萧瑱很快地被引进了大厅之内,季弦歌这时候见到了许久许久许久不见的祝子言,祝子言的脸色要比之前的好了很多了红润的脸色看的出来保养得越来越好了而在祝子言的身边站着正与祝子言说这话的裴书敏。 只看见裴书敏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了脸上的红晕显示出了一个女子幸福的模样,他轻轻地伏在自己的肚子上面,道:“客人来了,我就先下去了……” “好,来人扶夫人下去……” “是。” 裴书敏在经过季弦歌的身边的时候看见女子看着自己便是出于礼貌的向着季弦歌微微地一行礼。 但是由于有孕在身有些不方便便是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季弦歌笑着点点头表示会意。 裴书敏便是告退但是在于季弦歌撒肩而过的时候,裴书敏突然就停住了她转过头看着女子的背影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感觉这些感觉很是熟悉。 但是一时之间裴书敏却是想不起来那里面首席,又或者自己是太敏感了裴书敏与摸了摸拢起来的肚子,自从怀孕之后好像变得敏感了。 “夫人且慢……”萧瑱淡淡的说了出来。 “公子有事情?” 萧瑱却是看着祝子言说道:“大人,今日是你我两人谈生意我这妹子生意山顶个事情也是不太懂得在这里也是无聊可否冒昧的情尊夫人代为照顾一下呢?” 祝子言笑着站了起来,温文尔雅:“自然是可以的,敏敏……” 裴书敏向着季弦歌又是微微一下的说道:“姑娘随我来吧……” 而季弦歌向着祝子言礼貌的行了一个利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转身随着裴书敏离开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一道目光,季弦歌微微抬头便是看见吕鹿站在祝子言的身边,以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季弦歌。 季弦歌微微一笑,便是随裴书敏离开了。 裴书敏因为有孕在身走的很是缓慢但是确实也很认真的为季弦歌将借着这将军府的一切。 “我们现在都是借住在将军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掉回京都……”裴书敏站在了百花之中,围着淡淡的花香感觉到身心都是愉悦的,现在的他是最幸福的了,怀着自己的孩子,相公一步步地升迁。 一切好像都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就算是有一些小小的插曲但是裴书敏都是愿意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忽略的。 “祝夫人……”季弦歌扶着裴书敏在花园里面的亭子里面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吧……” “恩,来人上茶……” “多谢。” “姑娘第一次来云阳城吧听说你们是大陈国的人……” “恩。” “最近大燕国也是比较乱的姑娘兄妹怎么想到来云阳城了?又怎么会找到我相公来做生意呢?”裴书敏还是老样子聪慧十分并不隐瞒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夫人应该清楚越是乱世越有机会……” 裴书敏看着季弦歌哪一张完美无缺的的脸,道:“姑娘倒是一个从会致人哪里像是什么都不懂。” “不过是从下和哥哥自出奔走耳濡目染罢了……” “那也是要天资聪慧啊,吕鹿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可是没有一个正兴,上了不少女子的心呢倒是没见的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呢……”裴书敏微微的笑了小好像洞察了什么秘密一般。 “哦?既然夫人了解也应该知道吕路都是什么手段什么目的吧?夫人这样说可是要推我进火坑啊……” 裴书敏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笑着说道:“姑娘倒是个明白人!” “哪里……” “不过吕鹿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我昨日听相公说吕鹿想要调进内府做事情了……” “哦?” “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调进内府的话,就意味着不会再碰那些事情了,姑娘应该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吧?”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4 失望 “不过吕鹿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我昨日听相公说吕鹿想要调进内府做事情了……” “内府?” “是,姑娘可能不太明白我们大燕的官制,这一旦入了内府供职以后出来的机会就要少的多了,也许有的人一辈子就只能做个内府调遣了,吕鹿为了姑娘坐到这种程度就连敏敏也很是吃惊……”裴书敏浅浅的笑着而他的手一直缓缓的在肚子上面摸索着而它的脸上周一直都是充满着母爱的笑容。 “这是吕路自己提出来的吗?” “难不成还是我相公做的吗?”裴书敏笑了笑说道,“相公很看重吕鹿的这次吕鹿突然提出这样的想法相公也是吓了一跳的。” “这样啊……” “姑娘我觉得吕鹿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做媒……” “等一下,祝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喔?” “我和吕鹿……” “啊……”季弦歌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裴书敏突然有些不舒服的捂住了肚子。 “夫人……”两名侍女立刻上前来询问。 “祝夫人你还好吧?” “没什么就是有些疼可能今天出来的太久了他累了……”裴书敏说着慈爱的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既然如此祝夫人就先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好意思,不如我派人去叫吕鹿来吧……”裴书敏说道,在季弦歌拒绝之前就微微降低了声音说道,“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好。” “来人去找吕鹿大人来。” “是。” “祝夫人有些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当说无妨。” “有些事情我来将军府之前就有所耳闻了,毕竟是与我们家要做生意的人家名声好坏到底是……”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我听说本来这祝大人是要迎娶二房夫人的为何没有结果了?”季弦歌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裴淑敏大气的笑了笑全然不见局促。 “祝夫人要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的……” “是无不可对人言……”裴书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一如初见一般眼眸中纯粹的可以滴出水来,“实不相瞒是因为这位姑娘临时悔婚了……” “什么?真的?”季弦歌笑了出来,暮千兰总算是有些觉悟了! “姑娘,你……” “喔,这样不是更好,祝大人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啊……” 这时候季弦歌才从裴书敏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的苦涩,但是这一点点的苦涩很快便是被这个女子隐藏了起来,季弦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裴书敏和祝子言之间好像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并不是什么好的变化,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暮千兰总算是没有嫁给祝子言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夫人……”这时候吕鹿的声音响了起来。 季弦歌看了过去才发现吕鹿不管是一会没见便是换了一套衣裳,实在不是季弦歌一直关注着吕鹿二十季弦歌对于美的事物本能的就挺感兴趣的季弦歌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吕鹿的头发披了下来,只在侧面用浅色的绳子绑住有一股淡淡的江湖气息,一身的宽袍宽袖也是潇洒倜傥好像一下子就摒除掉了宦途气息。 “你来了就好了,我这身子有些不舒服替我招呼一下他吧?”裴书敏笑着吩咐道。 “是夫人。” 裴书敏向着两个人示意由下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亭子。 吕鹿走了过来坐在了季弦歌的对面。 季弦歌却是心思没有在吕鹿的身上,这一早上来到这将军府着整个服里面安静的太不像话了,没有裴大人也没有潘大人,好像是不像是自己手洗的那个将军府了。 季弦歌不知道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吕鹿的声音有些陌生让季弦歌一下子会过了神来。 吕鹿的声音不像是之前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魅惑,好像一字一句都能让你浑身发热,现在的吕鹿就像是一个平常不过的男子声音有条不紊没有任何过分的装饰反而让人更加的不由的亲近了。 “你……今天……”季弦歌看着吕路欲言又止。 “怎么了?” “很特别。”季弦歌笑了笑终是很正常的说了出来。 “哦?失望吗?” “为什么失望?” “因为这才是真的我,没有你看到的那些浪漫而美好,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而已……”吕鹿笑了笑,看着面前女子的举世容颜,心中竟是有一点点的悸动。 “吕鹿,你喜欢我?”季弦歌开口问道。 吕鹿倒是真的被女子的大胆给弄傻了一下,吕鹿接触过这么多的女子各色各样但是确实没有哪一个女子敢这么直白的闻出来。 吕鹿记得最大胆的女人不过就是写了一首含糊不清的诗给自己而已。 “问你话呢!” “姑娘是把我们风流倜傥的吕公子给吓到了呢!”妖媚清冷的声音传进了亭子里面。 季弦歌一怔便是看见男子风姿妖娆的走到了亭子里挨着自己坐了下来,不要说是吕鹿就算是这满园的红花翠柳满园的春色盎然,也比不过这个男子嘴角扬起的幅度。 吕鹿在这个男子的面前一下子黯然失色而季弦歌很清楚就算是自己脸上的这张绝色容颜的人皮面具也比不上这个男子的一分一毫。 “怎么我一来都没有话说了那这样我会很有负罪感的……”夜西楼一个手指头不停地缠绕着他拿淡棕色的长发一只手指在了石桌的上面身子侧着看着季弦歌,而夜西楼派出来的姿势季弦歌坐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男子有人的美好若隐若现。 季弦歌暗骂这是个妖孽但是眼睛却是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听吕鹿说,姑娘很特别?今日一见姑娘果然是倾世容颜……”夜西楼挑起了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没一个举动都是风情万种但是又不失潇洒倜傥。 “彼此彼此……”季弦歌笑了笑。 夜西楼的眼睛没有一个从季弦歌的脸上离开,好像很是沉迷于这一张美丽的面孔。 季弦歌不禁有些懊恼,夜西楼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盯着我看怎么见到美女就没有魂了?! 吕鹿也是发现了夜西楼的不一样但是却是和季弦歌发现的:“夜主事,你今天……” “我今天怎么了?” “没有,只不过一般这个时候你都是在酒楼的不到晚上都是不会回来的怎么?” “喔,我听说咱们大将军府来了一位美人特地留下来看看的……今个瞧着吧还真是百年难得的大美人儿!”夜西楼说着有王季弦歌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夜主事,您失礼了……”吕鹿看着夜西楼越来越看见季弦歌的模样终于开口说道。 “恩,我又什么时候有礼过?”夜西楼看都不看吕鹿,一直盯着季弦歌好像在看一件十分精美的瓷器一般。 “夜主事……”吕鹿猛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了季弦歌的身后一把将季弦歌拉了起来,道,“夜主事他不是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 季弦歌眼神紧了一下好你个夜西楼我不在的时候你很风流快活嘛! “哦?”夜西楼的这一声哦拉得长长的好像永远都断不了一般,紧接着便是一个弹指吕鹿为了躲开夜西楼的攻击而不得不放开季弦歌。 季弦歌两步推到了后面看这两个男子将手,并不是机箱喜欢开热闹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热闹可看,要说氏夜西楼和萧瑱较量季弦歌还能抱着看热闹的想法看看他们两个人究竟谁更胜一筹只不过现在氏夜西楼和吕鹿也就是说基本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果不其然还没有对上几招吕路就已经处于下风了而今天的夜西楼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出实招像是在玩弄小猫小狗一般的对付吕鹿而吕鹿也和有什么问题一般根本不放手,纠缠这夜西楼。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阻断了两个男子之间力量悬殊的较量。 地上是碎掉了的茶杯和一些水迹。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局面好像就停在了这一刻一般。 “你们两个人不会是为了我在打架吧?”季弦歌笑了笑说道。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吕鹿的脸上掩盖不住的淡淡的挫败感。 而夜西楼却是十分有趣的看着季弦歌。 “美女就是好处多啊……”季弦歌自恋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一块漂亮的面皮,“要是我现在是个无颜面孔你们还会为了我打架吗?” 吕鹿没有说话,是觉得这死假设性的问题,吕鹿是和女子大交道的男人了,他自然知道当女子开始提出假设性的问题的时候最好就是不回答。 但是夜西楼却是轻轻地练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动作像是女子一般的轻柔但是却没有少了半分男子的阳刚之气声音诺诺的但是又带着一丝丝的清冷,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你还是你,一张皮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长得漂亮就行了……” 季弦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见过自恋的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 但是夜西楼的话却是让季弦歌感觉到话里有话,可是碍于吕鹿在场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好更加小心的应付着。 “吕大人……”就在极度尴尬的时刻,一名小厮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祝大人有要事请您过去……” 吕鹿看了一眼季弦歌有看了看夜西楼道:“我……” “没事,既然祝大人有事情可能与我哥哥有关,去吧……”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新上人的……”夜西楼火上加油的说道。 吕鹿走过夜西楼的时候在夜西楼的耳边用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以前的,你坏了多少好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是这个,他和之前那些女子不一样,他不是我们的棋子,也请你放过他……” 吕鹿说玩,便是离开,走之前还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季弦歌才满腹心思的走开了,那眼神就是好向季弦歌一定会被夜西楼迷惑住的一般。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4 改变 吕鹿说玩,便是离开,走之前还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季弦歌,才满腹心思的走开了,那眼神就是好向季弦歌一定会被夜西楼迷惑住的一般。 直到吕鹿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两个人的人视线之内,两个人都是保持着一致的安静。 夜西楼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一分但是手上的速度却是极快的,只听见来自四面八方的闷响声整个花园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夜主事下手可是真狠啊连活口都不理就不怕有人会起疑心?”季弦歌淡淡的一笑。 “起疑心?谁,萧瑱吗?不过是在花园里喝个茶都这么不放心要这么多人盯着吗?我可不记得这是你喜欢的样子……” “哦?是吗?我喜欢什么样子你又知道?” “你可是不喜欢别人将他们的人安在你的身边的……至少,以前你从来没有接受我这么做过……”夜西楼淡淡的说道,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失落,配上那一张容颜,禁不住的让别人会心生怜惜。 “喔,是吗?人都是会变的……”季弦歌想到夜西楼左右怀抱着美人就心中堵得慌,这时候他哪里还能想到当时人家夜西楼根本就没有碰那些女子一下,“或许现在的我很享受本别人照顾被别人保护,然后就受别人的好意……” “呵……不愧是大陈国的战神……” “禁卫军和潘家军又一次的交手是你捣的鬼吧?” “哦?怎么这么说?你不是什么都要听萧瑱的安排了吗?将军夫人?”夜西楼狠狠地的但是有时带着一点点的糯糯的音节说道。 “不想说就算了……”季弦歌不想在这里和夜西楼多费口舌,也不明白夜西楼为什么要搅了他一直以来的精心布局,他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对自己很重要吗? 那么自己为什么冒着危险跑去炸兵器库? 季弦歌站了起来确实被男子一把拉住直直的按着又坐了下来。 有与夜西楼这个力度突然大了,而季弦歌还没有准备便是硬生生的坐了下来,还弄疼了自己,但是男子的手迟迟的不肯从自己的手上拿开。 “好,两军的事情你不想要说,那暮千兰呢?告诉我,暮千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悔婚?他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嫁给祝子言的吗?” “你忘记了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程郢,怎么会让祝子言得逞?” “也对,但是将云阳城弄成这样这件事情你的确是做的有欠妥当……”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这么久的精心布局,现在看来,已经出了偏差,但是女子抬起头的时候触及到了男子的目光,莫名的慌了一下。 “你觉得,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还有心情去管你的计划吗?我没有屠城已经是顾忌这季何年还在燕寒秋的手里了,你却还让我在知道你出事失踪的情况甚至可以死了的情况下,还将这局势好好的掌握着吗?我们没有搅得的云阳城天翻地覆,就已经是很不像我夜西楼的作风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夜西楼着一些话说的很缓慢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在最恰当的幅度度,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好像没一个都有一个符号隔开,没有一个句子,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的词语。 季弦歌却是知道,夜西楼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只是季弦歌认识夜西楼一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生气。 季弦歌看到了夜西楼的量一只手压在另一个空的椅子上面,而那个椅子上面已经满是裂痕,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去一直自己不发出火来。 季弦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怎么?连靠近都不想要靠近了?因为找到更好的了?不需要夜家的力量,也不需要神医谷的力量,因为你觉得一个萧瑱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夜西楼的话语气平稳,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微微起伏的气息。 “苍蓝?苍蓝不是失踪了吗?你知道苍蓝在哪里?” “怎么,在你心里就只有一个苍蓝吗?”夜西楼的语调一直很平稳,眼神却是藏不住的锐利。 “你是怎么了?你应该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人没有办法谈下去的……而且……” “而且什么?”夜西楼抓着季弦歌的手并不放开。 “我……”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出事的……”夜西楼的语调突然就温柔的下来,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温柔,“可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有忘记……”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脸突然话语也就温柔了下来。 “你忘记了……” “我说过我不会有事情的,可是现在你将云阳城里的事情搞得一塌糊涂,还引来了燕寒秋……” “我说……”夜西楼苦笑了一下,“你真的以为燕寒秋是因为这种事情千里悄悄的从京都敢来的吗?” “不然呢?” “简单地说,他并不相信你死了……” “……”季弦歌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看见萧瑱站在花园的入口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的是神秘莫测的笑容。 季弦歌转过来对夜西楼说:“花花,我想你一直都是很清楚的,我是对你真心的,从来没有做过假,但是我的世界里不是只有情的,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弦歌起身却是一把被夜西楼拉进了怀里,夜西楼大喔:“什么事?什么事情能让你放弃神医谷,放弃夜家,甚至放弃秦梦雪?” “这和秦梦雪有什么关系,说不上放弃!”季弦歌想要甩开夜西楼的手,但是男子抓得紧紧的,“听着,我不是不想联系你,但是当时我真的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相信我,要是我能联系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将云阳城搅和成这样的,我也从来么有想过,云阳城里面会有我的死讯……” “你就只有这些要说吗?难道你不想要告诉我?萧瑱是怎么一回事?”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轻飘飘的说道:“我怀疑他的府上有《碧瑶天神图》的秘密……” 夜西楼一真惊愕,怎么可能?! 当年母亲带着《碧瑶天神图》失踪,杳无音讯,自己追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落,怎么可能在萧府?! 趁着夜西楼惊愕的功夫,季弦歌离开了亭子,季弦歌走到了萧瑱的身边,道:“谈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或许应该我问你……” “我说过,我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清楚的,有些事情我不想讲,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调查,抱歉我很累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季弦歌扶着头,想要从萧瑱的身边绕过去。 萧瑱也并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跟在女子的身后不远不近恰当的位置:“你的不想要说的事情,比如,夜主事?” 季弦歌停住了脚步,转过来却是说了完全不同的话题:“我想要住在这里……” “……” “我说,我想要住在将军府,你能帮我安排吗?” “住在这里?” “是。” “你想要做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要是不住在这里就找不出证据了……”季弦歌看着萧瑱。 “夜主事处理我的那么多人,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会在意吗?”季弦歌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在你心里那些人的性命不过如蝼蚁一般,不要告诉我你萧瑱还会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到没有那么夸张,不过的确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那我说的事情……” “如果你愿意和我说一点这件事情,又如果这件事情的确很有意思……” “好,那你跟我来吧。” 不管萧瑱做了什么事情,季弦歌和萧瑱的确在将军府里面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住了下来。 而季弦歌则趁着萧瑱和祝子言屡次出外和谈生意的情况下,在这个服里面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迟迟未果。 而府里面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不去,裴书敏的身子不太好,很少出来,季弦歌一个人站在桥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觉得身后有一双微凉的手,轻轻地从后面环绕著了自己。 微风轻轻个吹着,季弦歌却是没有挣扎的意图,男子的微量的怀抱,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季弦歌突然就很眷恋这个怀抱,这么久以来紧绷的心情地虎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些些的舒缓。 “告诉我,因为《碧瑶天神图》,所以你要和萧瑱在一起?”夜西楼的声音在身后淡淡的响了起来。 季弦歌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这不像是你,但是又像是你……” “呵呵,怎么说?” “你很像是为了某种目的做出一些事情的人,但是,我觉得,你不像是出卖自己感情的人……” “恩。” “那么这次呢,这是仅仅只因为想要得到这幅图才会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夜西楼,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不会明白我为此所做的……” “莫非,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季弦歌并没有说话。 夜西楼将季弦歌的身子轻轻的转了过来,一手抬起了了女子的下巴,让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前面的全部捉虫完毕了,么么哒 095 水中 夜西楼将季弦歌的身子轻轻的转了过来,一手抬起了了女子的下巴,让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季弦歌倒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有没有喜欢萧瑱,对萧瑱是一种什么感觉。 季弦歌现在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来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季弦歌的犹豫在夜西楼的眼中变成了默认, “我……” “没关系……”夜西楼突然就打断了季弦歌的话语,即使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要说些什么,“你可以不去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想想别的问题,比如你不是想要知道暮千兰的事情吗?” “暮千兰……”季弦歌被夜西楼成功地用暮千兰三个字拉回了思绪,“对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暮千兰怎么样了?他和程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喔,很简单就像是所有戏文中场的那样最后女子中爱的人是谁……” “你是说?暮千兰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一直是程郢?” “准确的来说是程郢终于原因直面自己的感情……” “不懂。” “你应该直到程郢如果愿意主动出击并不会输给祝子言……” 季弦歌惊讶的转过身子却是不相信碰到了夜西楼的精巧的鼻子,季弦歌心忽的抖了一下,而男子的手也不安分得在女子的背后轻轻的摩挲着。 季弦歌一直手轻轻的附上了男子的脸颊浅笑盈盈:“你不会想要每次我们见面的时候都处理掉一批萧王府的人吧?” “怎么心疼了?” “花花,你要是再不说正事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想我可能会因为嫉妒而花花你的这张脸……”季弦歌的收上有着长长的指甲上面然的淡淡的红色在夜西楼完美的脸上划着。 夜西楼的手覆盖上了季弦歌的手,声音清凉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诱惑:“好呀~那样我就可你撕掉你这张美丽的面具了……” “怎么?不喜欢着一张脸吗我可是喜欢得很呢!”季弦歌充满自豪地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自己的你懂得……” “好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弦歌打掉了夜西楼的不规矩的手说道。 “程郢的伤口恶化了,暮千兰很着急便失去照顾程郢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暮千兰没有在婚礼上出现……” “那程郢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事情了吧,就在全城都说你死了的时候大肆宣扬,有很多人来表示痛心,其中就有程郢……” “他也相信我真的死了?” “相信我……”夜西楼深情的个看着季弦歌,“当时那种情况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们在那一刻没有人不为这件事情牵绕,即使我们不相信但是事实却是摆在眼前……” “等等,什么叫做事实?” “当时我们以为那就是事实……” “苍蓝就算了,叶西楼我不明白这么拙劣的把戏怎么骗得了夜家的主事?” “你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夜西楼搂着季弦歌的手上加重了一些力气,“季弦歌,我承认,你有的时候理智的不像是正常人,而你这种理智也的确是作为落红斋的落主所需要的,但是并不是多有人都像你一样,听见挚爱出了这种事情还能够坦然以对!” 季弦歌看着男子像是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突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季弦歌很像与夜西楼接吻,而夜西楼说的话也的确会让一个女子对他产生接吻的冲动,但是季弦歌知道不行。 至少此时此地不行。 季弦歌下意识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而季弦歌这种小动作惹怒了夜西楼,夜西楼猛地一跨步季弦歌一惊往后一仰差一点就掉进了湖里面。 幸亏夜西楼一把搂住了季弦歌道:“你做什么!” 季弦歌也是猛地身体向后一样,但是却是这一样让她发现了一眼这几天都不曾发现的异样。 “你则么样?” “嘘,不要动。”季弦歌写侧着身子看着湖水,湖水很平静,波澜不惊,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的波光。 但是季弦歌却是敏锐的发现了之前都不曾发现得东西,季弦歌轻声的说道:“花花,要是我跳河了,你会为了殉情吗?” “你在说什么?”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诡异的一笑在夜西楼出神的时候用力的将夜西楼推了出去,然后很自然的季弦歌的神奇慢慢地往下倾倒掉进了湖里面。 夜西楼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扑通一声,夜西楼本能的也跟着跳了下来。 等到夜西楼真的潜入到水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子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浪漫细胞,他可不是想要什么一起殉情,而是在水里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两个人便都是湿漉漉的上岸了。 季弦歌手里拿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微微的喘着气,身上和头发上面都滴着水。 “要不是将人都处理了我想现在最起码会有个人帮我们那毛巾来……”夜西楼一边说着,以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拧干,然后帮季弦歌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太好了,原来是这样!”季弦歌拿着手上奇怪的东西笑的很是开心。 “我以为这不是游泳的地方……”萧瑱的声音从湖的对岸传了过来,夜西楼和季弦歌同时转了过去。 季弦歌下意识的将手上的东西挡在了湿漉漉的裙子之下。 “你回来了……”季弦歌笑着说道。 但是萧瑱却是从桥上走了过来,走到了季弦歌和夜西楼的身边,一把将季弦歌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道:“我以为现在你应该好好回房间梳洗一下……” 季弦歌因为怀中揣着那样怪异的东西所以不能动便是任由萧瑱抱着,而夜西楼夜知道季弦歌的怀里现在拽拽着某种对他来说可能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租着着两个人。 但是夜西楼却是因为自己和季弦歌拥有着同样的秘密而感到心里无比的小雀跃。 季弦歌湿漉漉的一直被爆在萧瑱的怀里,但是他心里惦记的却是自己怀里的那个东西,所以连萧瑱的表情十分的不闪都没有看出来。 萧瑱几乎是将季弦歌一下子扔到了床上,而撞击到有点硬的创办也的确让季弦歌觉得有点藤,但是季弦歌现在满心思都在自己怀里面藏的东西,所以没有什么多出来的心思去追究萧瑱的行为,他只希望萧瑱可以赶快离开这个房间。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洗一洗……” “反正我们是夫妻,你在我面前戏也是可以的?”萧瑱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而且是极限恶搞十分不喜欢的玩笑。 “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觉得这是个玩笑?”小镇今天也是一番长谈的开牛津了季弦歌而并没有发现季弦歌的异常。 “萧瑱我有些不舒服让我先洗澡吧。” “好,我就在门口。” 萧瑱离开后季弦歌在水里泡了很久很久,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才出来而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门上面浮现出来人的影子然后季弦歌很清楚萧瑱并没有揍他如他所说的那一般在等着季弦歌虽然是隔了一个门。 “我以为你走了……”季弦歌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到门口但是并没有打开门二十靠在了门上。 如果小镇也正好靠着门的华南连个个人刚好是隔着一扇门背靠着门说这话。 “我不是说了会等你的吗?” “怎么样和祝子言谈的有效果米娜?” “恩,他相信了我只是想要做生意而我也知道他要这么多钱是做什么了。” “他要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在城外面落草为寇的大严峻的叛贼了吧?” “我以为这件事情潘朔应该解决了、” “我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个祝子言好像不想要这件事情这么轻易的解决……” “你的意思是祝子言现在这么需要谦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不敢说是全部但是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件事情。” “怎么说,难道他想要支持叛军骂着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想你应该很清指出燕寒秋来云阳城了……” “那又怎样这和祝子言的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钥匙盘说出了事情的话这个遍地现在可以控制的潘家军的人就只有祝子言的一个人了。” “怎么会?禁卫军呢?” “燕寒秋似乎对于禁卫军和潘家军今日破纪念品的初始很不满意,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潘家军对于裴源瑾也是很敬重,而祝子言是裴源瑾的乘龙快婿,自然也是有一些水浮力的。” “所以,如果潘家军和潘朔出了问题,遍地的权力很有可能就是祝子言的,而他就可以凭借此一步步地往上走?” “而你多么恰好的还帮了他,秦梦雪现在归还大梁,我可是听说燕寒秋意味着是祝子言的功劳呢,你这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祝子言,他真的以为一切都能如他心愿》” “从现在看来是的。” “所以,你答应改祝子言钱了?”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6 真正的你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而你多么恰好的还帮了他,秦梦雪现在归还大梁,我可是听说燕寒秋以为是祝子言的功劳呢,你这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祝子言……” “萧瑱,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以萧瑱的名义帮我一个忙……” 时间就像是沙漏一半一点一滴的过去,时间对于每个人每件事情都是不同的意义,但是在云阳城人中的眼里这个七月尤其的难熬的难熬炎热的天气让很多的庄稼都死了, 可以说是云阳城遇上了百年难遇的旱灾,而不仅仅是如此城外的叛军因为家属的原因冲进了城里面现在城里面又有疫病蔓延。 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但是又因为疫病的原因,只让进不让出所以现在云阳城人人自危,而所幸的是皇上亲自坐镇云阳城多多少少让百姓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皇恩浩荡。 但是还是掩饰不住满城的颓废景象。 萧瑱和祝子言的声音谈成了而起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至少一切都向着季弦歌的方向发展,除了,潘锦瑞。 潘锦瑞的再次出现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以新的身份,几乎是京东的全程但是确实没有京东燕寒秋,燕寒秋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那他来做交易。 直客子潘朔这个一向是爱女如命的老人家这次确实有所保留了,原因是因为他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欢舞! 今日,潘朔要将欢舞正式的介绍给三军的将士,这要是多么开心才可以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情? 不过,恐怕介绍也是一个幌子吧…… 潘锦瑞身后的南宫笙也被邀请再宴会之上,而季弦歌跟着萧瑱在宴会之上。 宴会很热闹,莺莺燕燕,旧色笙歌,和外面的一片凋零削笔刀是有了极大的反差。 季弦歌看着对面的潘锦瑞脸色似乎不是很好,而南宫笙正在和夜西楼和这就说些什么还不时的,面色诡异的往自己这边看来。 季弦歌才没有心思搭理他们,而在座的还有之前因为皇上主俘的公孙吉,而冯亮已经因为反抗被处死了,可笑的是冯亮的死竟然是因为公孙吉出卖了她。 “怎么菜不合胃口吗?”萧瑱看着季弦歌举着筷子出神淡淡的问道。 “恩,不好吃!”季弦歌实话实说到,“不过,你这次花了多少钱?” “你觉得呢?” “和祝子言那种人合作反正你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 “恩,不过,还要多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吕鹿啊……”萧瑱说着给季弦歌倒上一杯酒说道,“因为你这个吕鹿给我说了不少事情也让我和祝子言在谈的过程中不必步步受制于他。” “吕鹿?” “不错。” “吕鹿……”季弦歌小声地地念着并在四座环视着找吕鹿。 “别找了你没有听说吗吕鹿已经被调到内府了今天的宴会是没有资格出席的……” “是吗?” “怎么你很关心?” “无聊!”季弦歌瞪了萧瑱一眼,“今天还有什么人回来?” “据说商会的人会来……” “商会?大燕国什么时候有商会了?” “大洋商坊……”萧瑱道,“听过吗?” “听过……要做什么?” “南宫笙是大陈国底下商会的巨头,这次大燕国与大陈国既然已经停涨了,南宫笙想要趁机来看看你们大燕国迅速崛起的商会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疯了吗?燕寒秋还没有死呢!” “不过,这次还真的有不得燕寒秋不答应你不能不佩服秦梦雪遍地不过是一个诱饵在攻打遍地的时候大陈国的军队可不仅仅在这里有了人吗,现在只不过是秦梦雪叫停了,要是这场仗继续打下去,说不上谁赢谁输但是同样的时间大燕国一定会比大陈国损失的多,我想燕寒秋应该会好好高考虑。” “考虑什么?” “停战之后向大陈国进贡的问题……” “什么?那不就是附属过吗?燕寒秋不会答应的!” “没有这个名号,大燕国还是大燕国,秦梦雪这里留了一手也是出我我意料的,我一直以为秦梦雪会一举拿下大燕国的!” “燕寒秋会答应吗?” “大洋商坊,韦二爷到!”长长的一声的小厮喊道。 “潘朔大将军到!” 两个两声局势这将由两个人会进来。 季弦歌看着那个被称为韦二爷的人进来,看起来是一个自十多岁的男子,干净利落,眼睛像是鹰一样的锐利,是一个季弦歌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但是这个人是大洋商坊的人。 上官止不适宜出现在这种场合,燕寒秋甚至不知道上官止是大洋商坊的主人,季弦歌猜测燕寒秋知道的话,一定会榨干自己的。 韦二爷…… 不知道上官止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号人物的,是真的大洋商坊个人还是另有什么身份? 而紧接着便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潘朔,这么久不见潘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头上尽是一些夹杂着花白的头发,而潘朔的身边欢舞搀扶着他。 欢舞回到了潘朔的身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欢舞已经明白了秦梦雪所做的一位吗? 她会背叛秦梦雪? 季弦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潘朔领着欢舞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竟然停住了。 “老夫听说,两位是大陈国来做生意的,叫……” “在下阮青,这位是在下的妹妹。”萧瑱站了起来。 季弦歌也跟着站了起来。 “欢舞见过两位……”欢舞有礼貌的行着礼,而季弦歌曵发现了欢舞的装束也已经变得,是大小姐的装扮,并没有以前那般的随便了,装束之间多了几分尊贵,举手投局之间多了几分稳重。 不管怎么样,欢舞回到了潘朔的身边总是比潘锦瑞回到了潘朔的身边要好的很多。 潘朔与欢舞准备走到前面一点的位置做,但是欢舞却是在经过季弦歌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季弦歌的面前的酒杯,又看看了季弦歌面前每一道点心都被揪了一点点,一点也不雅观。 欢舞忽的抬起头,看着季弦歌的眼睛,而季弦歌只是如水般的笑着。 “冒昧的问一下,姑娘芳名……”欢舞轻声的问道,看着季弦歌的眼睛自己确实一眨也不眨,好像能从季弦歌的眼睛里面盯出花来。 “阮芸……”季弦歌不慌不忙的说道。 “阮芸……”欢舞略略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姑娘好名字,爹爹,我们走吧。” “恩。” 欢舞拉这潘朔离开。 “你认识?”萧瑱在季弦歌的耳边低语。 “你觉得呢?”季弦歌也点了脚尖在萧瑱的日边小声的说道。 “我觉得他认识你真,真正的你……” “是吗?” “我就觉得你身边的人真的很有意思,你明明已经易容,而他们每一个人明明也什么哦度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他们已经知道就是你……”萧瑱看着季弦歌饶有风味的说道。 “那只能说明你这张面具手艺不精……” “其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一双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睛……”萧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季弦歌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萧瑱,你不觉得这个动作兄妹做不太合适吗?” “你可真是赖皮!”萧瑱笑了笑说道,“来之前我们明明说好是做夫妻的,我才答应你来了,结果你竟然和别人说我们是兄妹,临时改戏文可不好……” “萧瑱,你应该知道计划临时除了变化,要不是因为吕鹿出现,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如何反正是你食言了,你要补偿我?”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嘛?你不是一直线太无聊了吗?有改变才有意思不是吗?” “夜主事到……”一声长长的喊声打断了季弦歌和萧瑱的谈话。 夜西楼一身华服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了季弦歌与萧瑱暧昧的姿势,笑容地下室掩盖的咬牙切齿。 但是确实没有人发现男子的异常,所有的人都被男子的绝美吸引住了。 说氏夜西楼穿了一身华服一点也不过分,长长的袍子拖了一米多长,而袍子上面绣的连环花纹更是十分的精细。 前面的开襟淡绿色的内襟,让夜西楼白色的肌肤微微的楼了出来,一条白玉坠子恰好的吊在那里,让整个人看上去既不是庄重又是风情万种,淡棕色的长发披在一边,随意中透漏着淡淡的疏离。 邪魅而狭长的眼眸之中好像有着笑容,但是是一抹嘲笑的笑容,好像这时间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季弦歌知道她在嘲笑自己,但是季弦歌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他嘲笑自己做什么? 而最巧妙的是,不知道谁安排的座位,竟然将南宫笙和夜西楼安排在一切,季弦歌简直都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在季弦歌看来,南宫笙骨子里的妖气不比夜西楼差,不过南宫笙的妖气是内涵的,夜西楼是外漏的。 而且,夜西楼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南宫笙又继承了大陈国秀美的良好传统,两个人在一起,要是忽略的性别的话,夜西楼真的很像是南宫笙的夫人。 一对璧人啊! 季弦歌想到这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萧瑱突然就凑到了季弦歌的耳边,轻声的问道。 而他这个动作在对面的夜西楼看来是多么具有暧昧和诱惑啊! “哗啦!”一声,所有人便是看见那个绝美的像是妖孽一般的男子推掉了桌子上面所有的器具,一下子站了起来!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7 皇上 “哗啦!”一声,所有人便是看见那个绝美的像是妖孽一般的男子推掉了桌子上面所有的器具,一下子站了起来! “夜主事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笙靠在一边满怀意味的看着夜西楼。 季弦歌也被夜西楼的突然行为给弄懵了,看着对面的男子,不过季弦歌这个时候还在欣赏男子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个男子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一种艺术。 整个大殿因为夜西楼这种行为而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互相问好的人,也没有说话的人,这个个大殿安静的可以掉下一根针。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长长一声喊声,在安静的大殿之上会想的更加的清晰。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和白芷携手走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季弦歌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嫉妒白芷但是看见媚宫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季弦歌的确有些不舒服。 而潘锦瑞的眼神一直都在潘朔的身上没有松开过但是潘朔一直心怀愧疚的看着她失落已久的女儿似乎忘记了潘锦瑞一般。 燕寒秋一身暗黄色的长衫显得更加的高大,而她的身上即使在这炎炎的夏日依旧散发出浓浓的冰冷之一倒是让刚才还热闹的屋子里可凉爽了起来。 白芷到时有了奇怪而惊人的改变,在白芷的眼中已经见不到以前的那一种媚态了,而没有了哪一层表象的白纸就和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即使现在身着华服,头带着华美而贵重的饰物似乎都没有办法将这个平凡的女儿装饰成一个身份高贵血统纯正的贵妃娘娘。 不过短短几个月白芷的变化不得不让季弦歌赶到吃惊也从心底有一点点相信燕寒秋的那一句白芷已经是他们这一边的人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异口同声的行礼。 “都起来吧不用多礼,这种时候办这种宴会也是非朕的本意的不过能见到众人也是一种收获。” “是,皇上深谋远虑……”潘朔说道。 “潘大将军真听说你找到了自己亲生的女儿可真是值得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燕寒秋看着潘朔身边的欢舞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欢舞,我可记得你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呢没有想到竟然是潘大景军的女儿这件事情不知道皇后知道不呢……” “小姐已经死了,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欢舞站了出来行李恭敬的回答这燕寒秋的话可见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燕寒秋眼眸一斤放射出的冷气好像能够冻死这一屋子的人:“你也相信皇后死了?” “不是是相信,是小姐就是死了……” “你见到她的尸体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她的尸体呢!”燕寒秋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一丝一号的感情就好像在谈论国家大事一般但是燕寒秋在这件事情上面初期的执着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微微的吃惊。 “皇上,您应该很清楚那一场碍难无一人幸免就连小姐……” “够了!”燕寒秋冷冷的打断了欢舞说的话,欢舞也乖乖的不再说下去看来潘朔道是脚了欢舞不少规矩。 燕寒秋的视线赚到了潘朔的身上:“潘大将军你还没有河镇解释为什么这么快就宣布和皇后的死讯?” “启禀皇上!”祝子言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这件事情与潘大将军无关是微臣的注意……” “祝子言,那你来告诉朕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当时遍地岌岌可危,为称职有这种做法才能让对手掉以轻心,边地之仗才能打胜而我们才能收复大梁!”祝子言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骗人!”欢舞在一边越剧的说道,“皇上你真的相信边地之事是祝子言的功劳吗?” “放肆!”祝子言说道,“灾荒上面前期容得如此放肆潘大将军这就是你的教女之道吗?” “无妨,欢舞以前你和皇后是很亲近的现在你就来朕说说你为何这么做?” “皇上,我相信皇上是英明的有些事情皇上肯定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不必要再多说一些什么,但是,皇上,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说,收复大梁,一定是小姐的功劳!要是没有小姐炸掉了兵器库,大陈国根本不可能呢嘛轻易地放掉了大梁!”欢舞道。 燕寒秋深思没有说话。 “皇上,欢舞与皇后娘娘主仆情深自然会这么说,但是,关于大陈国兵器库的事情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皇后娘娘所谓……”祝子言道。 “哦?那你以为朕千里乔乔的来到云阳城是来做什么?”燕寒秋看着祝子言目光阴冷的说道,“你现在是让朕相信皇后镇的死了?就连尸首也没有?你们都将朕当做这么好糊弄之人么?” “大燕国的皇后已经死了你何必不相信?”这时候夜西楼突然开口说话了,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但是一点也没有失礼的态度反而像是一位入市的高人。 燕寒秋的眼眸看着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一动不动好像整个大殿就他们两个人一般。 “连苍蓝都离开了这个云阳层没有了皇后娘娘皇上以为神医谷的人还会留下来医治疫病吗当初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去神医谷轻的神医……”夜西楼清冷的说道,丝毫没有悲伤为上那个男子还认得冷气威慑到。 季弦歌不禁在心里面笑道,夜西楼还真的可以瞎掰,不过,苍蓝世总是事实,自己不见了,苍蓝会撒手不管这已成的患者就算是死在自己面前也耗不过问,这种情况的确会在苍蓝的身上发生。 只是,季弦歌想要知道苍蓝就进去雇了那里? 既然苍蓝离开了,为什么夜西楼还留在这里的?不要告诉他是在等自己回来! “既然苍蓝神医已经离开了那为什么夜主事还留在这里?”燕寒秋将季弦歌心底的话给问了出来,季弦歌不禁觉得自己和燕寒秋还真是心有灵犀,虽然不太喜欢用这个词将两个人连接到一起来。 “我啊……我自然是来插陷害皇后娘娘的凶手的……”夜西楼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不知道皇上相信不,但是,我觉得皇后与海绝非是意外皇上应该比我更了解皇后,皇后做事情决定对不是如此没有筹划之刃,在没有完全的把我之前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的……” 燕寒秋沉默了没有说话,显然对夜西楼的话表示了默认。 “当然,我与苍蓝神医一般是皇后娘娘赵老辅佐皇上的现在皇后娘娘去了我想我最起码也要找出来行首才对得起皇后娘娘的知遇之恩吧?”夜西楼淡淡的说道,是个人都能被她但是淡淡哀愁的表情配上那双米然动情的眼睛欺骗了。 季弦歌差点没被夜西楼的一番话给呛死,知遇之恩? 奎德他摆的出来! 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夜西楼这么能说会道? “那夜主事这么久可有发现?” “自然是有的。” “哦?说来听听。” “不过,这件事情不适合在众人面前说明,毕竟有些事情牵扯到了皇家,不过皇上放心,我已经找到证据了,等私下里,一定会交给皇上的……”夜西楼笑的风情万种也包含着深意。 也许所有的人都被夜西楼的风姿吸引了,也有的人被燕寒秋的威严弄得不敢东张西望,所以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出了季弦歌与萧瑱,他们两个人同事看见了在祝子言的方向,祝子言微微抽动的嘴角,和被抓的有些微微变形的长袖。 季弦歌和萧瑱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并没有说话。 “好,不过……”燕寒秋看着欢舞,又看看夜西楼,“朕已经排除人去追查皇后的下落,最好不要让朕知道你们有什么瞒着朕的地方!” “皇上恕老臣多嘴!”潘朔站了出来在燕寒秋的面前行了一个三跪九叩之礼,并不开口说话。 “潘大将军你这是做些什么?” “老臣子资质有罪才导致叛军诸多的叛逆,以至于在与大陈国交战的关键时候内乱不断,才让皇后娘娘一身返现,如今……竟是如此下场!”潘朔一字一句的说道,潘朔的声音第七很据每一个字都包含着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这个老人家说的话。 “潘大将军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燕寒秋面不改色的看着跪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的潘朔,眼神中射出的像是一道道屏住食的光芒。 季弦歌却是看到了燕寒秋神榜的白纸不同于燕寒秋专注看这潘朔的光芒,白纸的眼神有些涣散,甚至可以说,白芷似乎在这个诺大的地方寻找些什么。 季弦歌不由自语的也跟着白芷的目光寻找着,却是感觉腰上一股力量低头一看萧瑱将自己楼道了怀里,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太明显了,现在自保要紧,你难道想咬人认出来?” 季弦歌才深吸了一口西,换上了一副表情,看着自己和蔼的哥哥,然后一同看着主位上的连个个人的变化。 “其实这次将皇后娘娘已经往股的消息发出来的事情老臣也是有份的,皇后娘娘做之前曾经说过,要是这次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希望皇上体谅皇后娘娘为国捐躯,给予厚葬,举国哀悼,老臣像,这么安排皇后娘娘底下有有知应该会瞑目了……”潘朔说道,每一字的音节都脱得远远,拉得长长的,“更何况,如今云阳城瘟疫蔓延,大陈国让出大梁这件事情也是书古怪,实在是没有精力在别的事情上面!” “哦?”燕寒秋的声音难得的的有了音调,“大将军以为皇后的事情是别的事情?”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8 耳环 “哦?”燕寒秋的声音难得的的有了音调,“大将军以为皇后的事情是别的事情?” “皇上,如今大陈国还没有对我们放手,我们如今应该用尽全力来调查大陈国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追到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潘朔说的句句陈恳,不容人反驳即使那个人是皇上。 “打断一下,皇上,其实昨天一晚上的军事要回你一定很累了,不如现在我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芷突然开口说道,而季弦歌也是惊人的发现,燕寒秋竟然没有阻止白芷的这种行为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欢舞的舞蹈一直都是大燕国最好的今天这么多人在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潘大将军的女儿为我们跳一曲呢?”白芷看这潘朔眼神中充满了友好,看不出来伪装。 “对不起,我不是戏子……”欢舞笑着回答道。 “那还真是可惜呢,我听说之前在左相府欢舞的一曲可是名闻天下呢,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后娘娘可以用的动你了,现在皇后娘娘没了,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白芷带着笑意说了出来,但是眼神却并不在欢舞的身上,而知明目张胆的看着夜西楼和潘朔身后一直站着的袁华,甚至扫射了一周可能于季弦歌有关系的人,甚至,白芷的目光竟然还看到了南宫笙。 这让季弦歌心中一惊,白芷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南宫笙认识? 他可是一直在深宫里面的,除非,是燕寒秋告诉他的,或者,是媚宫? “潘大将军不好了!”突然有下人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但是似乎没有先祷告会看到这样大的阵势。 “放肆!还不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潘朔大声的呵斥道。 “小小小小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面吓人惊恐的跪了下来。 “免了什么事情这么惊慌?”燕寒秋不动面色的说道。 “这……”下人惊慌失措得看这潘朔犹犹豫豫的。 “胡闹!皇上在此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启禀皇上,在后花园的湖中,发现了尸体!” “什么?”潘朔惊异道。 而季弦歌也很惊异,但是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季弦歌看着夜西楼,不明白这个男子要做些什么? 但是如果夜西楼要这么做的话…… 季弦歌看着萧瑱,萧瑱无所谓的笑笑,示意季弦歌放心。 事情在季弦歌的意料之内但是有些地方确实有出乎季弦歌的意料,湖内的确有了死尸,而且是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死的同样的不明不白,为了找证据下人几乎江湖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意料之中的找到了极限各方在夜西楼哪里的工具但是意料之外的事,工具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小耳坠。 夜西楼对此缄默不语,但是季弦歌知道潘朔是不会做事不利的因为这个工具之前季弦歌只给潘朔一个人看过了,这也是潘朔会放心季弦歌去的原因之一因为潘朔也相信有了这个工具,季弦歌毁了兵器库不会是什么难事所以在长乐除了潘朔和祝子言大家都是一脸迷茫很多女眷看到已经跑起来变了样的女士已经到一边干呕甚至有的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极限恶搞渣渣您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加入晕倒的女子的行列。 潘朔先一步走到了工具的旁边,道:“这是从湖里面捞上来的?” “是!”吓人回答道。 “我想不过是在修房子的时候有人不相信将工具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而已……”祝子言站了出来诉制度之快想要抢先在潘朔之前拿到那个工具但是潘朔怎么会让他如愿,盘面说已经建起来了那个工具仔细的端详着。 “祝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南宫笙在这个时候插进来了一句话,“你们大燕国还真是热闹啊要不是皇上请我来,我想我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季弦歌一惊,是燕寒秋请南宫笙来的? 为什么? “在潘府发生这种事情是魏晨的不是请皇上先移驾为陈慧处理这件事情……”祝子言站到了燕寒秋的面前挡住了燕寒秋看向工具的目光甚至没有考虑到他现在和燕寒秋的距离已经是大不敬的距离了。 “盘面大将军,那是什么?”燕寒秋没有在意祝子言的这种行为也没有放在眼里依旧问道。 “回皇上,这件事情使馆皇后娘娘皇上的意思是?” “就在这里说!”燕寒秋看着周围的人冷冷的说道。 “是,这个东西是皇后娘娘娶大陈国之前给老臣看过的工具……”潘朔走了过来,将工具递到了燕寒秋可以看见的距离。 季弦歌看到了祝子言紧紧握住的双手。 燕寒秋道:“他给你看这个做什么?”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当时说过,有了这个就可以回了大陈国的兵器库而黯然而退,让老陈不必担心!”潘朔道。 “拿上来给朕看看!” “是。” “皇上!”祝子言道,“皇上小心油炸不如让微臣先替皇上过目!” “怎么,朕连这点诈都应付不了吗?”燕寒秋并没有砍竹子研制是看这潘朔手上的那个奇怪的工具冷冷的说道。 “是,请皇上赎罪。”祝子言低着头退下,但是目光却是没有一颗离开那个工具。 燕寒秋仔细端详着工具,道:“这个工具真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是做什么用的?” “启禀皇上要是皇后娘娘所说不假的话,这间工具是皇后娘娘自己做出来的,专门为了大陈国的兵器库热做出来的!”潘朔说道。 燕寒秋的万年冰块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容,转瞬即逝,但实际想却是举得这抹笑容诡异之极。 “没想到皇后还这么心灵手巧!”这句话是白芷说道,白纸恐怕是在场的出了季弦歌之外唯一一个没有异常的女子了。 “皇后和秦盟主的交情可是不前……”祝子言真火打劫的说道,“不知道秦盟主就是大陈国四皇子甚至现在是大陈国的皇上,不知道皇后娘娘以前就径直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燕寒秋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个工具,“你想说皇后娘娘通敌卖国吗?” “微臣不敢,毕竟,皇后娘娘的父亲有这样的作为……”祝子言衣服中心为国拼死意见的模样。 但是燕寒秋好像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潘大将军,你说皇后本来是想要用这个工具毁了兵器库的?” “是,皇后娘娘是这么和微臣说的……” “那,如果这个兵器在这里那么皇后那什么去的?”燕寒秋猛的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潘朔,那目光灼热的,似乎都要将在不远处站着的的季弦歌一同灼伤。 “这,老臣不知……” “皇上,那个耳环很漂亮,能给我看看嘛?”夜西楼道。 这时候众人似乎在意识到那个工具上面挂着的耳环,而祝子言整个人突然就紧绷了起来,看着夜西楼的目光中有一股诉啥的严肃,但是夜西楼那是什么简单的任务,直接当看不见祝子言。 “这个耳环?”潘朔似乎在看是认真地看着这个耳环,并且拿了起来,在身上擦了擦。 “潘大将军认识?” “这副耳环……”潘朔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似乎在……” “我也见过……”祝子言抢先说了出来。 “哦?在哪里?” “这是我送给……”祝子言看了一眼潘朔,又看了一眼夜西楼继而说道,“送给暮千兰的!” 什么?! 季弦歌擦点就要检出声音来了,祝子言也敢说! 季弦歌虽然不知道那一副耳环是谁的,但是夜西楼既然敢放到那里,就绝对不会是暮千兰的。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欲哭无泪的笑容明白自己想的不错。 “暮千兰?!”燕寒秋问道,“暮千兰还在云阳城吗?” “微臣有办法找他出来!” “美男计吗?”夜西楼笑的诡异。 “潘朔大将军,你觉得这副耳环是你见到的耳环吗?绝我所知,你和暮千兰还没有收到这个地步……”夜西楼道。 “祝大人这么一说,老臣可能的老了,有些记不清楚了,不敢妄加短论!”潘朔低下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爹老了。我还记得很清楚……”欢舞突然就站了出来,之前欢舞一直站在身材高大的潘朔身后,几乎就让人忽略了他,季弦歌甚至以为欢舞离开了。 “胡闹!皇上面前不得放肆!”潘朔拉住了欢舞训斥道。 “不错,欢舞姑娘,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皇后娘娘的婢女了,你现在是潘大僵局扥女儿,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祝子言略带警告的眼神看着欢舞,季弦歌死了,他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婢女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即使,他现在是潘朔的女儿。 “那是不是说明,我可以不用在向你这个畜生行礼?!”欢舞看着祝子言狠狠的说道! “欢舞!”潘朔急急地出声制止道! “潘大将军,让他说!”燕寒秋道。 “那副耳环,我明明见祝夫人待过,而且是他最喜欢的一副!”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9 陷害 “欢舞!”潘朔急急地出声制止道! “潘大将军,让他说!”燕寒秋道。 “那副耳环,我明明见祝夫人待过,而且是他最喜欢的一副!”欢舞看着祝子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而那样的笑容,明明在不同的人脸上,确实让祝子言想到了季弦歌,那个明明已经死了的女人,为什么在欢舞这样的笑容上,好像看见了那个从前运筹帷幄的她? 好真是阴魂不散! 但是祝子言就不相信,季弦歌已经死了,这些他身边的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祝大人?”燕寒秋看着祝子言冷冷的问道。 “我知道包括皇后娘娘在内,他身边的人都不喜欢我,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默认你们的诬陷!”祝子言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我们将祝夫人请出来不就知道了?绝我所知,祝夫人好像很喜欢那副耳环!”夜西楼笑着说道。 祝子言猛地看向夜西楼,直觉的认为这件事情与夜西楼有关系。 “祝大人还是麻烦祝福人来一趟吧……”潘朔说道。 “他在养胎,恐怕……” “祝大人?”燕寒秋冷冷的目光设了过来,祝子言没有办法治是燕寒秋的眼睛。 祝子言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点了点头,道:“来人去请夫人来……” “哦,对了,你不是说你能找到那个什么暮千兰吗?”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弦歌突然开口说话了,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她的身上。 祝子言看向季弦歌,这个女子之前一直有注意到,但是大多数是因为她那迷人的面孔,他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坐在萧瑱的身边不说话。 祝子言一直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有游刃有余的做这些事情的吕鹿会因为这个女人放弃了一切,仅仅是因为他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吗? 祝子言现在并不认为吕鹿是以貌取人的人了。 而那个女子的眼神很首席,戏弄中带着一抹的不经意,很像,很像那个死掉的女人! 祝子言在心中将自己的诡异的想法扑灭,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自己,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大陈国的普通女子罢了,充其量长得很好看! 但是现在祝子言看是在以这个女子了,这个大陈国的女人为什么便显出了对于大燕国事情的兴趣? 再看看他设变的男子,他的哥哥,两个人的脸上有着相同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们连个个人的掌握之中,但是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一会,裴书敏挺着大肚子在吓人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院子之内,尸体已经被拖走,但是院子里面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敏敏参见皇上皇商行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尽管有着神韵裴书敏依然艰难的行着礼而燕寒秋也似乎没有组织的意思。 “祝夫人好久不见……”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 “这副耳环可是你的?”燕寒秋指着下人托盘里面的耳环说道。 “这……”裴书敏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祝子言握住了她的手,尽管裴书敏一时之间不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聪明的不说话了。 “其实皇上你不应该这么问祝夫人,看看她的手里……”夜西楼说道。 祝子言一惊。 燕寒秋走到了裴书敏的身边道:“竹夫人应该不介意将手给我看看吧?” 裴书敏倒是很冷静:“皇上,敏敏虽然曾建明擦一点进了后宫,但是毕竟仙子阿已经嫁人……” “朕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兴趣但是弄死他也很容易!”燕寒秋道,阴冷的七夕不满了整个后花园。 “你……”裴书敏缓缓的睁开了双手,的确那副耳环就在她的手里。 与水中的耳环一模一样。 裴书敏进岛花园前不远处依稀听到了什么耳环,这副耳环是祝子言送给她的他一直很喜欢所以即使丢了他还是一直呆在身上但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配书面聪慧的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处理到了。 “祝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公子,人带到了!”夜西楼身边的一个小厮说道。 “哦?正好请上来吧这么一出好戏怎么能少了他们呢!”夜西楼笑着说道。 季弦歌转过头去便是看见暮千兰和程郢一起走了过来,而程郢的手拦在了暮千兰的腰上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季弦歌微微地笑了起来,看来暮千兰开窍了吗? 程郢的面具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虽然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季弦歌觉得觉得,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们的心结解开了不少,至少愿意面对自己的感情了。 正准备请在累活的看看祝子言,却是发现祝子言眼神焦距的看这程郢放在暮千兰身上的手,眼中的目光,竟是让季弦歌无疑为祝子言在吃醋? 知足延迟暮千兰的粗? 这怎么可能? 祝子言一直以来不都是利用暮千兰的吗? 说到暮千兰,季弦歌才发现暮千兰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还是原来的暮千兰,但是好像脸色更红润了一些,身上一丝质但是有些男性风格的裙子,让她的身材恰到好处的显露了出来但是也不会觉得奥。 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西安的亲信客人。 这样的暮千兰是季弦歌从来么有见过的,不再像是那个杨子寨的大当家,而像是一个邻家小姑娘。 但是暮千兰得开口说话暴漏了他:“夜西楼,你把老娘和阿郢叫过来做什么?!” “大当家好久不见啊!”夜西楼淡淡的笑着。 “暮千兰!”欢舞道。 “野蛮女你也在这里?!”暮千兰显然很吃惊,“怎么样?有妹子的消息了吗?” 燕寒秋的目光向时间一般设了过来,看着暮千兰。 程郢连忙将暮千兰一把搂紧了怀里,暗卫中带着一点点的宠溺:“我不是告诉过你,季弦歌一惊死了吗?已经死了?!” “啊……那个,老娘不是不相信吗……”,暮千兰的声音的声音低了下来去,但是季弦歌看到了程郢在后面紧紧地掐了一下暮千兰的手。 难道,他们,都相信自己还没有死吗?! “夜主事,你这是什么意思?”祝子言将头扭到了一边看着夜西楼问道。‘ “我什么意思不是应该主大人想要叫人找暮千兰来吗现在我帮了祝大人的盲注大人不是因嘎嘎I型诶谢我吗?”夜西楼笑的风情万种。 “你找我?”暮千兰看着祝子言说道。 “暮千兰,祝子言有没有送给你一副耳环?”欢舞直接说道。 “你说什么?”裴书敏显然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人。 “看来我们的祝福人似乎不知道……”南宫笙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吗?”裴书敏说道。 “我想没有什么误会,祝夫人,不过就是祝子言将同样的东西送给了两个人而已……”欢舞说道,然后看着暮千兰。 欢舞知道要是小姐在的话这个时候小姐会说些舍,为了暮千兰,所以换说也就这么说道:“我说假小子,你知不知道,刚才祝子言告诉我们这副耳环他只送给了你一个人,而这副耳环可能实现还小姐的凶手留下的……” “什么?”暮千兰看着祝子言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 “我作证!”夜西楼的双手举了起来,打断了祝子言想要说的辩解。 祝子言杀人般的眼神看了过来,但是对于夜西楼似乎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 “所以,你送我这副耳环,就是想要在今天,利用我的吗?”暮千兰看着祝子言说道,“我以为我聊记得的你已经够阴险的了,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祝子言,我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喜欢过你,甚至想要嫁给你做小妾,可是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哦我?” 暮千兰对与祝子言严厉的质控让季弦歌大吃一惊,季弦歌还从来不知道目前兰已经干对祝子言这么说,而且还是当面的! 真是啊孩子长大了啊,季弦歌突然偶一顾晓要笑的冲动,又看了看程郢,这个大叔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暮千兰清除了祝子言的面目的?! “我利用你?”祝子言也上前了一步,“是谁说的喜欢我?是谁说的要嫁给我?是谁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我是谁么人都不会改变对我的感情?是谁一路从玉阳城道云阳城都对我穷追不舍?是谁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即使只是小妾的身份?” 祝子言的失控在季弦歌的意料之外,更意外的事,祝子言竟然会因为暮千兰是空,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 暮千兰突然就平静了,看了看裴书敏看了看欢舞,最后看了看祝子言,淡淡的说道:“不错这些都是我说的……” 暮千兰往后退了一步,拉上了程郢的手说道:“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就因为他?因为他你就后悔了?他可以做你爹了!”祝子言压抑的说道。 暮千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这一声从来没有向这一刻这么冷静过:“那总比,说是定情信物,确实想要陷害我来的好吧?”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么么哒 100 游戏 暮千兰往后退了一步,拉上了程郢的手说道:“但是现在我后悔 ”就因为他?因为他你就后悔了?他可以做你爹了!“祝子言压抑的说道。 暮千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这一声从来没有向这一刻这么冷静过:”那总比,说是定情信物,确实想要陷害我来的好吧?“ 祝子言在暮千兰的追问下边的有一些闪烁,但是似乎这不能掩盖他的愤怒。 ”祝子言,你还想要利用篮子多久?“程郢这时候说话了,”不要拿别人的感觉当做是一场游戏?“ ”一场游戏?“祝子言笑了起来,”如果我当这是一场游戏,就不会一直保守着那个秘密了,听着,暮千兰,我只是在选择自己和你之间选择了自己,这就是你一直所谓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然后下一秒就投入别人的怀抱还是一个足以做你爹的人?!“ ”什么秘密?“暮千兰看了看祝子言又看了看程郢。 季弦歌突然即使到了祝子言说的秘密指的是哪一个秘密。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告诉他?“祝子言看着程郢突然就笑了出来,”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至少我从来没有隐瞒我的目的而你就不一样了你究竟是什么目的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嘛?“ ”阿郢,什么秘密?“暮千兰看这程郢又固执的问了一遍。 ”要我说出来嘛?“祝子言看了看成应有不还好意的看了看燕寒秋的方向不怀好意的笑道。 季弦歌看着祝子言大有同归于尽的样子,要是燕寒秋知道了暮千兰是大月氏的后人不知道掀起来什么腥风血雨! 不…… 季弦歌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要使暮千兰是大月氏的人传了出去,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想要我说出来嘛程郢?“祝子言又一次的问道。 ”阿郢究竟是什么事情瞒了我?“暮千兰也在一旁追问道。 ”啊……“在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这一课的时候裴书敏突然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似乎连他司机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祝子言一个大跨步将裴书敏抱在了怀里大声地喊道:”叫大夫叫大夫!“ 血从祝子言的受风重一点一滴的第到了地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裴书敏痛苦的呻吟道。 ”让我帮他看看……“季弦歌走上了前道,”或许一切还有救……“ ”让开!“祝子言一把推开了季弦歌,将裴书敏将屋子里面抱住。 季弦歌被狠狠的推开差点就退到新亏萧瑱在后面扶住了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与刚才的话题有一些的脱离。 ”程郢,朕想你暂时还不能离开将军府……“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是。“程郢恭敬的回答道。 不一会院子里面的人都离开了,除了燕寒秋和白芷,基本都去裴书敏的房钱看情况了,毕竟这件事情是在众人的面前发生的,而裴书敏的突然摔倒也十分的诡异。 只有季弦歌和萧瑱站在原地。 ”我们也去看看吧……“季弦歌说道,但是离开小镇怀里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辛苦小镇从来没有放开在季弦歌身后的双手。 ”你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萧瑱说道,并且在季弦歌的耳边低语大喔,”看来祝子言要说的秘密你知道?“ ”你?!“季弦歌猛的转过头来便是看见了萧瑱明晰的眼睛。 ”玛法你现在不要说什么……“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以为我会哦说些什么?“ ”你着急了……不过,是哪个女人身子不太好,不然以你这样的力度,他不至于摔倒……“萧瑱轻声的说道好似安慰。 ”就算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我甚至会故意杀害一个未出世的婴儿!“季弦歌突然就冲着萧瑱喊了出来。 季弦歌喊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平复了很多,但是抬起头便是看见了小镇安静的看着自己。 ”萧瑱,不管你现在在想些什么都不要指责我,我要去看看裴书敏,不论祝子言同意不!“ ”我没有想要指责你……“萧瑱拉住了季弦歌的收,”没有想到,我是说,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没有想到会读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抱有这么大的愧疚。“ ”心慈手软?不,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是对付没有出身的公海这也是我做过的最北裂的事情,虽然我罪过卑劣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了!“ ”你想要保护你在乎的人不是吗?“萧瑱将季弦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直到暮千兰的什么秘密但是很显然这个秘密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我……“ ”我们都不是圣人,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天下所有的人,紧紧保护我们在乎的人就已经足够花掉我们一生的时间了……“萧瑱将季弦歌的头摆正的说道,”你没有错,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至少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的朋友,不是吗?“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扶扶头,淡淡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裴书敏怎么回一个腿软,就会跌倒,就算是怀了身孕,也不应该这么虚弱……“ ”我刚才见他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很虚弱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要好好看看裴书敏才知道。“ ”萧瑱^……“季弦歌看着萧瑱认真的问道,”我很自私对不随?“ 萧瑱将季弦歌眼睛前面的的头发别到了另一边,让他们不再遮住眼睛前面的视线,道:”是,你是很自私……“ 季弦歌将头妞儿到一边吸着气好像很困难的吸空气一般。 但是萧瑱又将女子的头转了过来说道:”但是这个世界上谁不是自私的人?“ ”萧瑱……“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 ”恩。“ 季弦歌和萧瑱很快的赶到了配数米扥房间外面,燕寒秋和被指不在之外其他人都是在的,不,夜西楼夜没有在! ”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问完在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在这个地方问这么一句话是多么的不合示意。 但是似乎大家都在关注这屋子里面的女子,并没有时间关心这个女人的异常。 ”大夫还在里面,情况不是很好……“潘朔说道。 ”怎么会这样?“远处裴源瑾快速跑了过来,”怎么会这样,敏敏怎么样了?“ ”裴老!“潘朔走了过去,道,”你怎么回来了?城里?“ ”敏敏除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呆的下去?我的外孙怎么样》有时没有?!“裴源瑾因为急匆匆的赶回来而不停的喘着大气。 ”还在里面,已经有一阵子了,我在想,要不要再找一些大夫,一起来看一看……“潘朔道。 ”来不及了,对了!“裴源瑾对身后的小厮说道,”你快,快去送我回来的马车拦住,青马车里的人进来,快去!“ ”是是,老爷!“小厮连忙跑开了。 ”我……“季弦歌刚想要走上前,说他来为裴书敏看看。 但是确实被萧瑱拦住了:”等一下,裴源瑾似乎找了什么人,你这样会容易爆楼身份的……“ ”我……“ ”别紧张,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萧瑱在季弦歌的耳边小声低语道。 ”我没有对婴儿动过手好吗?“ ”那刚好累积经验了……“萧瑱无所谓的匆匆间。 ”萧瑱!“季弦歌低声的怒说道。 ”不好了!“一个婢女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说道,”老爷,小姐血流不止,大夫说,大夫说,要是保小姐的话,孩子可能就活不下来了!可是,可是,姑爷说,要报孩子,老爷,你救救小姐,救九小姐!“ ”什么!“裴源瑾大声的呵斥道,”祝子言,你凭什么决定我女儿的死活!“ ”不行,我要去看看!“季弦歌正脱了萧瑱的手,正准备走上前,却是看见另一个人从小路北刚才那个小厮急匆匆的带了进来。 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季弦歌真个个人都不动了。 ”怎么了?“萧瑱看了看来人问道,”你又认识?“ ”孟怀古为什么会在这里?“季弦歌小声地说道。 ”孟怀古?大燕国孟氏一族的人?“萧瑱打量着那个黑夜中等个男子,首先是那一头白发映入了眼前,白的不掺杂意思的杂质,但是却和哪一张年轻的容颜不相符。 ”孟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裴源瑾说着就要下跪。 孟怀古连忙扶起了裴源瑾说道:”裴大人快快请起,在下一定会尽力的,但是在下学医术的时间尚浅,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令千金!“ ”孟先生是神医谷的人,一定会有办法的!“裴源瑾说道。 ”这样,你拿着这个玉牌去找这个地方找一个男人,要是他能来的话,就一定没有问题!“孟怀古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小厮。 ”这是……“ ”神医谷的谷主……“ ”啊,苍蓝!“ ”不错,我的医术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令千金,要是你能即使找到他,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他不一定会来!“孟怀古说着。 ”老夫就是求也会求苍蓝谷主来的!“裴源瑾说着便是匆匆的离开了,在季弦歌几下个的时候,不相信装上了季弦歌,季弦歌连忙扶住了裴源瑾。 ”裴大人,小心!“季弦歌将裴源瑾扶稳了,说道。 ”多谢姑娘!“ ”裴大人放心,令千金一定会没事的!“ 裴源瑾没有时间道谢,便是匆匆离开了。 看这孟怀古进了屋子,萧瑱问道:”你刚才在裴源瑾的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季弦歌看着屋子里面明亮的光芒说道:”一个,一定会让神医谷谷主来的东西……“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101 绕口令 季弦歌看着屋子里面明亮的光芒说道:“一个,一定会让神医谷谷主来的东西……” 这一个晚上将军府经历了最紧张也是最热闹的一晚上,所有的人都在裴书敏的房间外面紧张得等着,里面在孟怀古自己坚持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苍蓝终于到了。 而之后是一夜的忙忙碌碌,到了清晨的时候,季弦歌终于雷德在小镇的身上睡着了。 当季弦歌突然一下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季弦歌以为自己还在作业确实不知道已经过了一天了。 季弦歌从船上起来的时候,无I帧里面没有一个任季弦歌揉了揉疼痛的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皓月当空,院子里十分的安静吉祥想要跑去看看裴书敏究竟怎么样了,但是确实被在院子外面的殷凯给来住了。 “你做什么?”一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揉揉头是不是因为水的时间太久了从一起来头就疼得喝药裂开一般。 殷凯别扭的看着季弦歌说道:“我家也说了你需要休息晚点他回来找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干嘛要等他来找我我还有事情好不!” “总之你不能走!”殷凯拦在了季弦歌的面前打算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样子。 “殷凯,话说我们两个人好想好没有交过手吧?” “你想做什么?” “要是你把我大厦内格雷你觉得萧瑱回怎么样?” “不管你说什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会放在你走的!”引开衣服中心户主的模样。 “殷凯我现在真的很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纠缠!” “反正也就是说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季弦歌倒是背阴开这样的强烈的感情弄得有兴趣了:“喔?小镇为什么要这样?不让我出去?是为了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弦歌表情一斤的说道:“难道是裴书敏出事情了最后还是没有就回来吗?” “没有,竹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剩了一个很可爱的宝宝!” “幸好!”季弦歌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久之导致要苍蓝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苍蓝,好想要见苍蓝!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让开!” “不让!” “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 “动手也不让!” “呦呦呦拥有,真是一条中心的狗啊!”糯糯的声音从院子的另一端传了过来,男子拖着长长的一百缓缓地走了过来,在夜色中旧如鬼魅一般。 “夜主事!”殷凯看到夜西楼本嫩的勾搭了一个产。 “既然你不让他出去拿我近来总是亏的吧……” “情书在下午……”殷凯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男子像是一阵也分夜风经过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却是在顷刻之间动态不得了好可怕好可怕的男人好可怕的功夫! 殷凯再运到前的最后一个的意识就是在感叹这些。 “花花!”季弦歌叫大喔,慢慢地走到男子的身边靠在了男子的还礼。 “小姐,饿不饿?” “恩。” “走吧先去给你做点吃的!”夜西楼将女搂紧了怀里说道, 男子环内淡淡的玫瑰精华想和这个夜晚纠结缠绕到了,让人有一股迷醉的心情。 “裴书敏他?” “放心已经没有事情了,是一个最然孩子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活下来了母子平安!”夜西楼轻轻地说道。 “苍蓝?” “小姐你这样我真的会吃组的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苍蓝呢?”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裴书敏的身子会真么差?不应该啊,当初在京都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很好的啊!” “小姐,你考虑的未免太多了些吧?你不会觉得是祝子言欺负他吧?” “恩,真的有可能!” “行了不要异想天开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0” “我还是先去看看配书面吧……” “我想你现在还是不要去了吧哪里人很多你去的话容暴漏你的身份的!” “夜西楼你这次的手段可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0” “阴险夹渣还是不择额手段?” “更胜一筹。” “谢谢夸夸将!” “不要脸!” “小姐,你应该知道那样是最直接的手段,不过我还是真的米有想到,祝子言会给暮千兰也送了一幅那样的人患,差点就前功尽弃了呢!” “是呀,同一副耳环送给两个人祝子言的手段还真是……” “不过,燕寒秋已经对于这按事情怀疑了,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久以后就可以查到真相了,祝子言,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见得……” “喔?” “祝子言的背后是媚宫,美工还么有的打他们想要的,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相比于这个花花啊你觉得白芷?是真的心甘情愿的呆在燕寒秋的身边吗?” “小姐怀疑?” “废话,我当然怀疑,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燕寒秋!”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啊,而且每公对于燕寒秋也一直都是图谋不轨的!” “小姐,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动机不纯就否定一切!” “我说!”季弦歌将夜西楼的长发淡淡的掠过,好想的疏导:“你怎么帮白纸说开刷了,这么深有感触?” “因为我们很想,至少,在一开始欺骗这件事情很像……”夜西楼看着季弦歌的眼睛深深地说草。 “花花……” “小姐,关于那件事情你真的原谅我吗?” “当然,不然我镇在这里和你说话干嘛?” “真的是因为是我儿原谅我而不是因为需要夜家的力量而不得以西安原谅我,等利用完我一脚踹开?”夜西楼看着季弦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突然就充分满了无限的爱上,那些爱上那么的淡淡道好像一阵风就会挂没有时代。 男子的眼角不经意间泄露的情绪让机箱的仪征:“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为什么不会这么想?” “花花,你不应该这么想,这件事情我们一开始就是说好的,如果你觉得是我利用了你……”季弦歌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用嘴土著了接下来要说的话,玫瑰花香坊缠绕着胆大的呢凉薄,再纠缠中久久的不能放手。, 夜西楼这个男人有着充分的技巧可以让仅仅一个吻就让季弦歌热图痴如醉甚至忘掉了自己刚才要说些什么。 二夜西楼的新花样季弦歌很奇幻甚至有点忘了正经事情的感觉。 好久之后两个人才酒足饭饱,季弦歌的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眼睛肿的迷离,让这张面具看上却都是那么动人心魄的美。 而夜西楼白皙的面孔上面裹着妩媚的笑容,像是得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小猫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用来又优雅。 季弦歌的双手挂在了夜西楼的脖子上面,温柔地说道:“花花啊,新花样,我很喜欢……” “小姐喜欢就好,要是在房间里,会有更有意思的新花样……”夜西楼说着,在季弦歌的耳边轻轻地垂了一口气,弄的季弦歌一阵曹杨。 “去你的没个正经!”季弦歌说着轻轻的打了一下夜西楼的胸膛。 夜西楼的每亩地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小声地带着一点点的哭腔说道:“小姐,不喜欢吗?” 季弦歌突然就被夜西楼的表情召唤出了浓浓的母性,一只手指抬起了夜西楼的将至的小巴说道:“放心,也会负责人的,你怎么样也都喜欢!” 季弦歌的口气想起了那些向其伸出喝花酒的老爷嘛呢,夜西楼北斗的笑了起来,手搭在了机箱的要件,相适宜猫咪一般的乖顺:“那现在奴家给小姐做饭去可好?” “好要好啊!” 季弦歌坐在厨房的桌子上面,看着额游戏漏记了一个简单的为去忙两外的,突然觉得这个男子还真信不来吗。 “小姐,你要是再这么盯着奴家奴家就不做饭了会把你吃掉喔……”夜西楼自然感觉到了身后女子两道炙热的目光,笑着说道。 “切,对了呀西楼我严重警告一件事情!”季弦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 “恩。” “你以后身边放远不能出现雌性生物!”击下隔海对于那些个女子耿耿入怀。 “啊?”夜西楼正在切菜的手段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抬轿子这种事情有男人就够了,干嘛给还要跟一堆女人啊!‘季弦歌有hi边玩这桌子上面的筷子,一边不满意的说道。 ”呵呵……“男子的嘴里突然发出了小时也应一般好听的笑声,但是心满意足的缠绵,”小姐在吃醋?“ ”不是吃组织是看不惯!“ ”那牛市吃醋了!“男子得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又开始专心一意的作做菜了。 ”我说,夜西楼!“季弦歌将筷子摆正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抬起头看着男子忙碌的背影微电脑。 ”“恩?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我的?“ ”小姐再说绕口令吗?你本来就是你啊?“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晚在京君府门外,你就已经认出我来吗?“ 男子突然转过身子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将手中的一个胡萝卜猜到了女子的嘴里,看着女子因为吃葫芦波尔可爱的表情,笑了笑说到票:”没有,那晚并没哟认出你来~“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才回来,么么哒 102 利用 女子的嘴里,看着女子因为吃葫芦波尔可爱的表情,笑了笑说到票:“没有,那晚并没有认出你来~” “哦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若是认出你来了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夜西楼笑了笑倾国倾城。 “那你……” “你忘记了是谁安排你去大陈国的骂我要调查你并不是什么苦难的事情……”夜西楼说着酱菜一道道断了上。 “好香啊……” “那就多吃一点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季弦歌的颜色一紧,快哉在嘴边没有向前。 夜西楼推了推季弦歌的筷子将菜味道女子的嘴里面到:“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季弦歌准备再加上一个好吃的却是发现了门口的男子的男子,男子站在丽丽不知道到已经有多久了,目光有些奇异的光彩。 “吕大哥……”季弦歌放下了筷子轻声的叫道。 夜西楼因为女子的这一声叫唤也转了身自去,但是目光中的含义却是不容人忽视的。 “吕大哥吃饭了吗一起来吧……”季弦歌笑着说道。 吕鹿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过去最好马上离开可是自己的大脑这么想的时候自己的交易经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坐了下来。 夜西楼深山的各位群还没有取下来那位群时给厨娘准备的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花边但是却是让夜西楼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打爆了的礼物更加的可口,什么样的食物也没有这个男子能讨人欢心。 “这菜……”吕鹿欲言又止。 “花……是业主是做的你尝一尝味道不错呢!”季弦歌说浙江一副碗筷推到了吕鹿的面前无氏夜西楼杀死人的目光。 “夜主事的手艺?” “恩。” “没有想到业主事业有这份本事和这份心意,不过业主是与你不过见了几次面怎么会亲手为你做吃的?”吕鹿说着看着满桌的饭菜有些防备的目光。 季弦歌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因为他喜欢我呀!” 吕鹿一怔,没有想到这话有女子的最终说了出来。 “恩是呀我喜欢他呢~”夜西楼一边给季弦歌夹着菜一边温柔地说道。 吕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极其严肃看着夜西楼说道:“业主是我曾经说过他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吧……” “恩,我也觉得他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所以请你放过他!” “哎呦,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了就要放过他再说了就算是我不放呢?” “夜主事!” “好了,你们两个人查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吕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弦歌转移了话题。 “祝大人明我在府内巡查……” “喔?”季弦歌靠近了一下吕鹿小声的问道,“巡查什么?” 季弦歌并没有过多的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隔墙有耳再加上吕鹿的身份很是特殊的确是要小心一点的。 但是他的这个动作却是让吕路不自觉地红了脸。 但是很快女子就离开了自己而且这个所谓的离开还是被另一个男人拉开的吕鹿顿是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这么晚了,夜主事在合理做什么?”熟悉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进来,季弦歌看见欢舞和袁华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一切。 欢舞在季弦歌的身上挺立了许久许久,然后又看了看夜西楼,无不讽刺的说道:“业主是身边还真是美女不断啊……” “夸奖堀江了……”夜西楼笑着十分的意味深长,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看着欢舞,有那么艺术按键就想要拉起欢舞,但是吕鹿还坐在这里,无论如何是不能冒险的。 “夜主事,你勾引人的功夫真是与日俱增!”欢舞看着夜西楼面不改色的样子不仅有加重了几分口气。 “真是可惜,你没有被我勾引到~”夜西楼挑噏的看着欢舞。 “夜主事,你过分了……”元华在一旁说道。 “呦呦呦,这是吃醋了还是护短了呢?”夜西楼笑的风情万种。 “你!”欢舞看着就要发作,但是被袁华拉住了。 欢舞又看了看那个一直在夜西楼身边默不作声的女子,那个女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让那一张面容正价的绝美,在夜西楼的身边也是毫不逊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的一双眼睛含着笑,却是让欢舞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好像那个女人是在校的,但是心中却是冰冷的。 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想小姐? 欢舞在心中苦笑,但是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从季弦歌的身上移开。 “欢舞,你这么盯着她,是不是和我开上一个女人了?呦呦呦,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啊!”夜西楼纤细的手捂在了嘴上请审定哥笑了出来,笑声就像是也应一般的好听。 “无聊!”欢舞懒得理夜西楼,拉着圆滑就离开,直到走出那个院子好久好久换五彩闪电啊hi的放开了圆滑的手。 “你没有事情吧?”袁华开着欢舞有些不正常个表情问道。 “没事。” “你刚才有些反应过激了……” “小姐生死未卜夜西楼怎么能和别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在和别的女人*?” “他那发情的样子我见过不下百词了好不好,只不过,都是对着小姐,他怎么可以对着别的女人那个样子?!” “其实,若是小姐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夜西楼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 “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传宗接代实是大师,更何况他是夜家的主事……” “那又怎么样,再说了小姐只是失踪放了又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欢舞转过身子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袁华,特意放大发了声音说道。 “是吗?” “是!小姐没有出事情!他只是有事耽误了!”欢舞与说声音乐小,最后缓缓的蹲了下来,“小姐不会有事的,我才见过公子,要是小姐有事情,工资不会那样……” “是吗?”袁华也对了下来,看着欢舞的面容,情深的刚说到,“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即使在你被秦梦雪海的鱼大将军从下就奋力,被秦梦雪利用了这么久,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认为秦梦雪是一个会顾及儿女私情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你面对一下你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不论如何,公子当初的确是救了我……” “是吗?陷害你,在救你,你觉得这需要感谢荷包恩吗?” “袁华?!” “,好,就算是秦梦雪做着一切都是有理由的,那现在呢,小姐已经不在了,夜西楼没有反应,苍蓝好好的,甚至连秦梦雪都硬座上了大陈国的皇位,你在这里究竟在难过什么?”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换物业是一脸迷茫的看这袁华。 “他们之间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这一开始不就是知道了吗?”袁华劝解者钻就矫健的女子。 “可是……公子……” “秦梦雪也是在利用季弦歌,不说别的,为什么小姐在杨子寨脸变大个事请一直让我瞒着你,你可知道?” 欢舞抬起头,看这袁华,这件事情小姐一直都瞒着他,欢舞一直没有去想为什么,可是毕竟是计较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道? 看着欢舞一张脸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迷惑的表情,袁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小姐,还是不相信我么?”欢舞可怜兮兮的说道。 “与其说是不相信你,倒不如说是,不相亲秦梦雪……” “你是说,小姐认为我会想工资高密?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欢舞惊恐的辩解道。 “不论为什么,他的确是因为秦梦雪而防备着你……”欢舞双手捧起来了欢舞的脸说道。“而,你对于秦梦雪的依赖还有包容我觉得也的确让他有怀疑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我们小姐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人……”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欢舞看这袁华,似乎明白圆弧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还在为亲梦雪做事情……”圆滑终于不动声色的说了出来,“但是老师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能被秦梦雪利用而可以全身而退等,就是有小姐一个人,没有之一……” “你说我被公子利用了?” “你还不明白吗》葱白你小时候和自己的父亲十三,导出了哪些事情,这都是秦梦旭一手导演的,而那时候秦梦雪还是一个为记忆的孩子,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我……” “你最近频繁的和苏慕行接触是因为秦梦雪吧?”袁华拉住想要转身子的欢舞,固执的说到。 “你管得太多了,袁华!”欢舞大声的说道。 “为什么要提秦梦雪做事情?要是大将军知道你会到他身边不过是为了替秦梦雪做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袁华道。 “那这么多年呢?这么多年呢?他有没有一颗想过我?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潘锦瑞的身上!” “所以呢?在你的亲爹和秦梦雪只见,你要选择秦梦雪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前面的全部捉虫完毕了哈,么么哒 103 无题 “所以呢?在你的亲爹和秦梦雪之间,你要选择秦梦雪吗?” 袁华的质问让欢舞一阵子气结冷眼的看这袁华:“袁华你有没有觉得你管得太多了我是小姐的人是你管不着而现在我是潘朔的女儿我想你也是管不着的吧?” “我没有想要管你我只是关心你秦梦雪和小姐甚至是业主是哪班的人都是不能讲感情玩群的放下的,你就看看什么事情小姐不是有目的的做的?就算适合那些男人的感情?”袁华说道,“我也是男人小姐的感情说不上价但是也不是全心全意的我还是第一件这么一个女人比男人还要攻于心计争强好斗。” “圆滑你说话注意一些!” “我只是实事求是我很佩服小姐这样的奇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是汗颜的我很明白为什么神医谷的谷主和业主是神只是秦梦雪都为她魂不守舍但是哪有怎么样?不管如何他已经死了!” “袁华!” “我只是想哟啊告诉你,之前你一直在为秦梦雪二货后来又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小姐,现在呢?现在呢?你能不能为了自己而活一次呢?”袁华脸上的表情尤异希的哀启。 “袁华你管得太多了!”欢舞说着甩开了袁华想要蜡烛的手,离开。 袁华看着欢舞离开的方向,表情变得十分的凝重,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姐,我倒是希望你还是活着的,我想,或许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真的是很需要你……” 季弦歌已经还九天没有见过萧瑱,了,甚至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引开了。 季弦歌不知道小镇在做些什么但是却是被潘金瑞有趣的行为给心音了,季弦歌这些天不仅一次在花园之中遇见了潘锦瑞和潘朔在一切,潘锦瑞完全就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好女儿,为自己的爹爹忙前忙后相比之下换物这个亲生女儿倒是有一写的不在意了。 遮天,季弦歌有看见潘锦瑞就像是往常一般配这潘朔在花园里面散布,而季弦歌也不打算躲藏便是迎了上去。 “潘大将军,潘姑娘……”季弦歌上前。 潘锦瑞显然对于季弦歌这个价身份的印象不是很哈,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是,季……阮姑娘啊……”潘朔笑了笑,那个机子还没有发出声音却是半路清楚了倾季弦歌坐了下来。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南宫笙的一台竟然是潘大将女的女儿……”季弦歌不痛不痒的说道。 “说来惭愧……”潘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瑞儿,是爹对不起你,当初我突然知道了欢舞的事情一时之间没有了注意也就一时之间对你便放松了确实没有想到你会遇到哪些私情,还好南宫先生救了你……”潘朔用自己苍老的大手附上了潘锦瑞的手上,美誉之间是掩盖不住的自责。 “爹爹不必忧心一日微幅终生为父爹爹的养育之情我断断是不会忘记的……”潘锦瑞握住潘朔的收衣服父女情深的图画。 “潘大将军这次潘锦瑞又是有什么事情求你呢?”季弦歌实在是看着衣服父女情深的场面有些刺眼,到不是有多嫉妒只是觉得假的刺眼。 “你……”潘朔似乎对于季弦歌说的话吃了一惊。 “随便问问,就是饥饿U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算是父女……”季弦歌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潘大将军裴大人请你过去……”一名小司机匆匆的跑了过来。 “抱歉老沈要先告退了……”潘朔站了起来,看了看潘锦瑞好像有死的担忧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的书了出来,“瑞儿,你嫁给了大陈国的人还是在服役期间加的,皇上没有说什么已经是对你极大的恩惠了,你说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答应我不论如何你也要记住你是大燕的人,不要忘本,要是你做了什么最不起大燕国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潘朔走后季弦歌坐到了潘锦瑞的身边,看这个潘锦瑞将至的身子淡淡的一笑:“不知道南宫夫人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们的潘大将军么?啊。我忘记了,你怎么能使南宫夫人呢只有正视才能成为富人啊……” 潘锦瑞的眼睛肿蔓十分很到:“季弦歌,你以为你攀上了小镇郑大叔就能安枕无忧了吗?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喔,是谁养马?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是玩玩而已,看看最后谁赢被?” “阮芸,I帧的一位萧瑱回和昵称亲妈?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哈斯名符其实的南宫审定个棋子,而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肩部俩人的所谓妹妹……”潘锦瑞冷笑道句句逼人。 “哦?”季弦歌从怀里逃出来了一串钥匙道,“那萧瑱愿意将关系着整个大成喔的金窟的燕鸥是给我这个所谓的妹妹那还真是有意思呢!” 潘锦瑞在看到那一串金光闪闪的钥匙的时候突然就不说话了好像是要验证一般还差点站起来看,最后后终于是咬着牙狠和打呢说道:“小真真的把大陈国的金窟的要是给你了?!” “那天你不是听到了吗明知故问真无聊!”季弦歌说着还拨了拨要是让要是发出互相碰撞清脆的响声来。 潘锦瑞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住竟然竟然大陈国国库的钥匙给了这个女人! 凭什么! “哎,我不想要的快乐是他非要给我!”季弦歌一副苦恼的样子,没看着对面的女子那大夫隐忍的模样季弦歌突然觉得很解气,当真不怪季弦歌,在这里的日子太憋屈了找个乐子也是不错的事情,当然季弦歌绝对绝对不会告诉潘锦瑞,这串钥匙那是什么小镇主动给他的,而是他顺手从萧瑱的身上爬来的,虽然,自己对于萧瑱这串钥匙是不是大陈国国库的钥匙很是怀疑,但是要是这串钥匙是小家的钥匙那就再好不过了,最好可以打开宗祠的大门。 “季弦歌!”潘锦瑞双手排在桌子上面豁然站了起来道,“你以为你能哄骗到全天下的人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燕寒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觉得她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这么说你是要去告密了?” “你害怕吗?” “怕方然害怕了,威胁到我这条小命的事情我当然很怕了,不过,就是因为怕,所以,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啊,比如,你想要做的什么事情?” “你什么意思?” “潘锦瑞,奉劝你一句,就算是你为了南宫笙做得再多,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将你抛弃的,所以,不要对那个男人付出太多各取所需就可以了……” “你知道?” “你和南宫笙那点小姐姐我早就知道了,萧瑱香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的吧,反正他也是闲的无聊,但是潘锦瑞,只要你不热到我我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惊得!” “你做梦,季弦歌,我这就要告诉所有的人你就是季弦歌!” “喔?”季弦歌站了起来让了一条路给潘锦瑞,“请把,不过,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当然为了证明清白,我先说明这里可是没有半分我的人哦……” 潘锦瑞看了看四周,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觉得能感觉到散发出来的寒冷,哦按说知道小镇在这个女人身变慢了不少人,自己要是真的说了什么出去,恐怕根本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而南宫笙也干本就不会护着自己! 凭什么! “季弦歌!”可是潘金瑞还是不想要认输。 “呀,南宫夫人~”诺你的声音由远及近,季弦歌转过身子看去,天那今天这妖孽是怎么了? 一身大红色的锦缎显得整个人妖娆异常,好像是从丛林中走出来的话要,淡棕色的长发全部披在一边晚上一个漂亮个禁断介,像极了那些青楼里面的红极一时的小碗。 而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像是在勾引你上钩,而季弦歌实在是想要没出息的成人,自己的确被勾引到了。 那个男人就是朝着自己会回收自己酒鬼是审查板的走了过去,知道尽到了男子凉爽的环抱之中,触及到了男子微凉的肌肤,季弦歌才发现美色吴国啊! “南宫夫人,你可以走了我刚才看见南宫胜利媕娿很不好的在找你啊!”夜西楼说道。 潘锦瑞脸色一变,瞪了一眼季弦歌离开。 “我说小姐啊,你还嫌丑家不够多吗?还真是能够拉仇恨啊!”夜西楼一边说着以便将自己的人头发和季弦歌的头发缠绕在了一起,像是中国及一般打了一个好看的话。 “我说,我是说认真的,你觉得我像潘锦瑞求饶的话他能放过我吗?”季弦歌看着潘锦瑞的消失的背影很认真的表情,而事实上机箱也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恩,悬~”夜西楼也是极认真的回答道,但是手上的两个人的头发成了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那,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他?”季弦歌又问道。 “小姐要是想要成大师的话,现在就还是不行。” “那就是了,既然不能杀,他又不会放过我,我干嘛让他好过?”季弦歌淡淡一笑,温柔似水,“有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有时候活着逼死了还可怕……” “小姐……你吓到奴家了~”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04 无题 “小姐……你吓到奴家了~” “去你的!” “不过……”夜西楼突然走了过来将季弦歌胡安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里面有了少有的认真,“你要不要见一下苍蓝?” “苍蓝?” “恩。” “你觉得苍蓝可以认出我来吗?” “既然我都可以认出来你苍蓝怎么可能人不出来呢?” “花花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不是一直看苍蓝很不顺眼的吗?” “恩,试听不顺眼的……”夜西楼笑了笑无锁的韦德说道。 “那你还?” 夜西楼突然就叹了一口气半响没有说话,季弦歌也不追文两个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夜西楼才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中带着她以往没有的深沉:“你可知当得知你出事了苍蓝怎么样了吗?” “不是立刻就离开云阳城了吗?” “苍蓝去了大陈国……” “他娶了大陈国?” “不错。” “他来找我?他相信我没有死?” “他是去找人的但是不是找你……” “秦梦雪?!”季弦歌向了半天在看到夜西楼的表情的时候突然谎言大悟的说道。 “苍蓝去找秦梦雪?做什么?” “苍蓝坚信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了,但是秦梦雪也能找到,他说,若是你真的已经死了亲梦雪绝对不会这么淡然但是在大陈国只有秦梦雪可以找到你……” “这个傻瓜,我手上握着秦梦雪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你们不去找她,只要我还活着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哪些秘密秦梦雪绝非不会放任不管的!” “你怎么会懂得有时候人并非时时刻刻都能够衡量对错的!” “花花……”季弦歌被夜西楼认真的表情有一颗的蒸煮。 “我没事,不过比起苍蓝的里知道是我失控了起码在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要这座城里所有的人给你陪葬这一点我这真是自愧不如啊……”夜西楼自嘲的笑了笑,却是看见女子的手轻轻地拉住了自己的手微凉的传来了女子温柔的提问。 是谁说这个女人冰冷如水,不动的体谅人? 是谁说这个女子看似有情却是无情? 夜西楼只是知道这个女子每每都能用最温柔的表情和温度打动自己那一刻早就已经冰封革新,她的一切给的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他永远不屑于做井上天花的人但是却是永远是哪一个雪中送炭的人。 将尚天华雪中送炭听起来其实同样的美好,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一个会让人更加的刻骨铭心。 “花花你老实告诉我秦梦雪是不是和苍蓝做了什么交易?”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苍蓝从大陈国回来的时候孟怀古一同回来的……” “孟怀古……孟怀古来大陈国作甚社么?”季弦歌疑惑的问道,但是在脑海中确实不自觉的划过了另一个人的面容季弦歌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像孟梓祤这是唤醒者绝对是幻想。 “不清楚,其实若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至今没有正式的见过孟怀古……” “想要是到我来做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了,不是吗?季弦歌?”孟怀古的声音这么恰好的出现在亭子的不远处。 “孟怀古……”季弦歌看这孟怀古,发低了声音有时候叫一个人会连带的降雨这个人有关的机已全部都牵扯出来,而看到孟怀古季弦歌本恩多个就能想到的人自然只有孟梓祤了。 “季弦歌,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能闹市哪有事情你就出现在那里我应该说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孟怀古冷冷的说道,一如既往的充满嘲笑。 “孟怀古,你……” “怎么认出你来的?”孟怀古道,“沧澜认出你来了我自然就知道……” “苍蓝……” “其实,你到底是救过我和怜儿的……你与我们是有恩恩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做的事情我们就认同……”孟怀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季弦歌很奇怪的怒气。 “孟怀古,你很奇怪,就算是生气也应该是苍蓝生气轮不到你吧?”季弦歌觉得孟怀古生气生的莫名其妙,当然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的纠结,但是那一句苍蓝认出他来了让她的心情大好,只是既然认出自己来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孟怀古没有说话。 “苍蓝呢既然苍蓝这么早就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季弦歌微小的已满脸上,一边的夜西楼路突然心口一滞,季弦歌自己再怎么大方也不能这么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紧张另一个男人,但是请客夜西楼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苍蓝的牺牲别人不知道夜西楼是全部都看在眼中的。 要是说他们之中谁做没有私心的在季弦歌的身边那个热闹就是苍蓝了! 但是理解归理解看到这样的还是会难受的…… 只是不管有多难受只要看着这个女子或者在自己的面前笑着,夜西楼突然觉得无限的安慰。 “季弦歌我劝你不要抱有无畏的希望了……这也是因为你救过我和莲儿我才奉劝你的” “到底怎么了?苍蓝出事情了?和秦梦雪有关?”季弦歌步步逼问道。 “你倒是聪慧一句话就颠倒了关键之处……” “孟怀古!” “抱歉,我是想要告诉你的,可是这是他和亲们学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着脸更安仁我想你都是了解的,他们不想要别人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好,那么我不问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问你!”季弦歌舒了一口气,问道。 “喔?问什么?” “你怎么会在云阳城?” “怜儿的身体不太好了,而诶的要重有一味十分重要的血红莲,这样东西整个久翰大陆只有大陈国才有,二期是大陈国的进攻之物,我来这里只是想要相秦梦雪金这样东西……”提到孟怜,孟怀古一如既往的眼中六楼除了深情无限。 “孟怜?”季弦歌疑惑的问道,“我俩坑爹事情孟怜的身体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又出了问题呢?” “是媚宫……” “媚宫?!” “是!” “怎么会这样?” “总之媚宫的话早呀现在已经深入到了大燕国的各个角落,除非拿到他们的步兵图,不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已举行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亲!” “步兵图?”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这所有的美工人是现在都是在听有祭祀号令的,而这个有祭祀却是迟迟不肯冷触真面目,敌人在按我们在京,而据我们的调查,这个有祭祀就在大陈国之内。” “大陈国?!” “不错,但是绝提的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亲梦雪不同意给你们血红莲吗?” “季弦歌你别我更了解秦梦雪,你觉得,他会同意给我们?” “要是没有这意味要,孟怜还能活下去吗?” 孟怀古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天空,整个静谧中好像什么死到了一半的凄凉。 “孟怀古,现在哦我不能答应将这位要给你,因为或许你不相信我和秦梦雪也是对立的,但是如果不再与我自己的假话冲突的前提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将它交给你!”季弦歌那个说道。 “呵呵……”孟怀古轻轻的笑了笑直直的看着季弦歌,“我压根就没有指望你能为怜儿做些什么,你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没有你的好处的事情,你怎么会王东兵力,而且你自己也说了,在不与你的计划冲突的情况下,季弦歌,你永远都不是为别人照相的人!” 或许是因为孟怜的事情,活血是因为孟怀古真的是因为秦梦雪的拒绝而有些心情不佳,说话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的利器。 季弦歌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一阵的清冷,过了一会,嘴角挂上了前秦的笑,声音轻的像是不存在:“你说得对,孟怀古,我的确是自私了,可是,我为什么又要大公无私的,舍己为人的就孟怜呢?你们是我的亲人吗?是我的爱人吗?甚至不久之前,你们还算计过我……” 孟怀古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平平静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治国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不是什么人都能拉一把的,所以孟怀古,我不欠你们的……你没有理由这样的指着我……虽然我也不在意,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认为了你这个样子我会内疚,所以还是高孙医生,即使你说在今我的话,我都是不会内疚的,我又不是衙门,捕快,没有救人的衣物……” 季弦歌的话说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字都要的很清楚,但是在场的甚至氏夜西楼都对这个女子说的话有些震惊。 是的,。给都没有必须要救谁的义务。 “夜主事!孟先生!阮姑娘,裴大人请你们去前厅一下……”一位小厮跑了过来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夜西楼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 “是吗?什么都不知道吗?”夜西楼浅浅的笑的,魅惑人心,竟让那小厮有一颗的愣神,“不知道吗?” 小厮痴痴的看着夜西楼有些结巴的说道:“好像是什么大月氏,我就听见这个……” “大月氏?”季弦歌重复了一遍,颇有深意的看了夜西楼一眼。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这两天回家比较晚…… 105 无题 “大月氏?”季弦歌重复了一遍,颇有深意的看了夜西楼一眼。 当然不出乎季弦歌所料,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否与祝子言有关,但是是事实上,燕寒秋却是的确地却知道了暮千兰是大月氏的人。 大厅本来是很大的但是现在站着的人却是让这个大厅的七分冰冷到了极点。 “真是老翻页主食了……”裴书敏显示表示歉意。 “那里,有热闹我倒是很想要看看呢!哎,南宫笙怎么不在?”夜西楼看了看周围说道,其实也是很有目的的在问置身一个人的盘锦瑞。 “南宫家有事情他先回去了!”潘锦瑞咬了咬嘴唇低沉的说道。 “那你怎么没有回?” “我还有事情!” “喔?与上一个相共叙旧情吗?”夜西楼的声音满是无所谓好像这病是什么大事情。 “夜西楼!”潘锦瑞的声音弟弟的充满着浸膏当然这个浸膏对于夜西楼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但是季弦歌却是更喜欢燕寒秋的表情,这个燕寒秋心中不知道在打折什么算盘,从潘锦瑞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称呼潘锦瑞的时候也是叫做嫩公夫人。 不过燕寒秋身边的白芷更让季弦歌有些吃惊,白纸的脸色一直都是很好的,特别是季弦歌才见到白纸的时候,那红润的脸色一看就是在深宫大院里面养尊处优出来的,但是今天晚上,她的脸色却是十分的苍白。 季弦歌开始怀疑白芷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不是真的有多关心白纸而是现在美工的活动品,季弦歌实在是不想要相亲燕寒秋那一句十分担保的白纸已经是我们这一边的人了。 他燕寒秋可以相信白芷季弦歌却是不能相信白芷。 不一会这个事件的主人公程郢和慕羽茜兰慢慢地走进了大殿之中,成因始终是紧紧的握着暮千兰的手的,而暮千兰似乎也多出了一丝丝的对于程英说不出来的医疗。 两个本来要行礼的人但是在看到了燕寒秋挥挥手刷示意不要行礼电视之后便事业淡然地站在了一起。 季弦歌其实还是觉得自己挺无聊的这个时候竟然还嫩注意到祝子言的神情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隐隐隐含的怒气究竟是什么季弦歌不用想也清楚。 但是季弦歌终究是没有相信过柱子演这种表现是因为爱上了暮千兰的,挺多是因为一直词缀在自己身后的女子突然间就喜欢了别人。 就像是季弦歌一直喜欢的那一个戒指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带他了但是还是不愿意扔掉或者送给比尔,其实五官喜欢与否只是习惯了,习惯了每次打开首饰和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当然季弦歌自然是不会承认,那一枚戒指是秦梦雪第一次送他的礼物,这一部分会自己动我们季弦歌的脑中选择性忽略。 “轻容程郢请罪……”似乎没有放弃行里程应有鬼了喜来行了一个大大的李。 目前蓝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怎么也不肯跪下。 程郢宠溺的说道:“篮子……不得无礼……” 暮千兰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篮子!”程郢弟弟的近搞着。 暮千兰不说话了但凡是脸上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皇上恕最这丫头平时被我重画了!” “你们慢得真好跨明明你就是乌鸦一族真苦苦找寻的人,竟然连通着明日一起隐瞒着,你们可真是又新加还说这么誓死效忠?”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表情不变,但是整个屋子的窗户纸上亲上了一层冷冷的寒气。 季弦歌知道这次燕寒秋当真气的不轻,本来以为已经可以笼络乌雅一族的人了,没有想到乌鸦一族真正的核心还是一直流落在外的,季弦歌很明白这种感觉,要是自己的燕寒秋估计也是气得不轻。 “皇上恕最!” “真问你这个暮千兰可是大月氏的人?”燕寒秋并没有在上一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单刀直入的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什么大约是?”暮千兰对与话题突然的转到自己的身上很是疑惑,看着成因银色的面具,疑惑的问道。 “皇上,她还小当年的事情全然不知就算是皇上药渣要找的东西我想先她也是丝毫不知道的,当年,真找到他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成迎新是淡淡的说道。 “偶是这样吗?那现在真已经知道大了这一切你愿意将这个女子轿车叫出来吗?” “皇上不管大约是有什么罪责先皇已经毁了正规整个大约是现在皇上可不可以放过这个孩子一码,他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大约是的事情!”成因这是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模样,之前就算是再演哈秋的身边,也送来没有这般模样过。 “阿郢你干嘛这样!”自然是看不惯程郢这样的暮千兰开口说道。 “真要是不同意呢?”这样态度得程郢非自然是很跳帧燕寒秋的作为换皇帝的底线。 “皇上,你已经挥着珍格格大约是,你现在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愿意放过吗?”程郢以为燕寒秋的心这句话有些微怒,拉着暮千兰的手机没拧紧的不愿意放开。 而这样的场面本来应该是郎情妾意生死相随。 但是在祝子言的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幅画面了,祝子言突然鬼使神差一般的想到了那即两年前在样子照的时候,那时候目前蓝没有现在的这么漂亮,真个人杀杀寒寒的,但是确实只是回味着自己一个人转移。 他的笑,套的美艳全部都是围绕着自己一个人的。 每天晚上他都要产则自己的缠绵,那时候他就西一环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一遍遍的呼唤,自言自语子言…… 而那个时候女子的手只会紧紧地握住自己,暮千兰的身子很壮实,力气也很大,但是被这个女子抱着的时候心会有前所未有的充实,好想你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天。 那个信誓旦旦饭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女孩,他说,祝子言老娘就是喜欢你,秀安到心都疼,老娘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男人,你就不能也喜欢老娘一点点嘛? 祝子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暮千兰这样的一番话语,而他的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女子在雪地之中,脸色通红但是眼神中确实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好像就算是天地万物都消失了她还是会站在原地等着他。 想到这里,面前的那个跪着的女子和很久以一起拿那再在积极的身上豪放大笑的女子的身影忽然就重叠到了一起,那么的洗染。 次的祝子言茨口一直。 “皇上,老娘不知道阿郢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大月氏我真的不清楚,如果你要为了老娘二千罪域阿郢,那也未免太轻率了,有什么就冲老娘来!”暮千兰好奇改天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与哪一神华煤的绫罗绸缎极不相符的气质,但是确实给人一种叫胡儿女的感觉。 祝子言的心口突然就是一斤,他用手轻轻的按住自己的学欧诺个口,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冷笑,哼! 多么可笑啊!这个一直在自己身后说着爱自己跌女子,竟然是这个样子? 就像是当年,娘亲那么信誓旦旦的说道,自己是她这一生最爱的儿子,到头来还不是和别人跑了? 让她和爹爹成为了全村人的笑柄! 而这么女人,不久以前不是还和自己说:“子言,就算是是你利用我了,我也可以理解你,子言,你又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一点点?” 祝子言还记得当自己点头的时候,女子的脸上幸福的竟然留下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女子都是这般的薄情吗? 自己都已经答应他去他作为小妾了! 为什么?! 威慑么他要在婚礼的前一天跑来质问自己是不是还了季弦歌?! 难道自己还没有哥哥女人重要吗?! 现在,他这样护着别的男人,那之前的女子呢? 着祝子言心口突然发正版的疼,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让她为了暮千兰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者根本就不可能,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她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怕到现在这个为主的? 从娘亲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离家出走之后,当自己看着颓废的爹爹最后穷得连唯一的房子都卖掉的时候,当他没有钱给爹爹看病费,让爹爹霍霍我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 那时候主子研究已经发生是,从此以后他已经押平步青云,大斧山大贵,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再也不会让别人抢走属于她的任何东西,再也不会因为一个满头,就跪在地上学狗叫。 再也不想因为没钱,看着爹娘硬生生的离开自己! 再也不要失去任何东西! 可是…… 祝子言看着程郢和暮千兰两个人紧紧像我在一起的手,心里想是在了一块棉花似的,为什么,为什么喘不过气呢?! 为什么?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却是她最先失去的?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这几天回来比较晚……呼呼…… 106 无题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却是她最先失去的? “你真的以为这个程郢是一心对你的?暮千兰你的心思未免太单纯了一些……”祝子言突然走上了前两部看着跪在和暮千兰十指交缠的成金冷冷的说道双拳在袖子下面紧紧地握城成了拳头。 程郢猛地转过了头迎上了祝子言那一双含笑的双眼,即使是带着一张引致的面具也依旧抵挡不住那一双海人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本来被众人弄得就有些晕乎的暮千兰现在是更家好奇的了。 “程郢要不要告诉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在这一场生死相续不过就是一场阴谋?”祝子言淡淡的说道看着暮千兰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阿郢?”暮千兰别开偷不去看祝子言二是认真的看这程郢。 “乌鸦一族对于大约是的事情恐怕早就知晓的吧?乌鸦一族为燕寒秋做事情而大约是早就被掩饰一族灭族,说起来,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呢不过这个程郢还真是聪明将你留在了身边一方你来报复他而大约是也可以有一个后裔……” “啊郢……”暮千兰其实没有很听明白祝子言在说些什么,但是隐隐约约指导和自己有关系。 “暮千兰,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大约是现在唯一的后裔了,二傻害你亲生父母甚至是族人的人与你身边的这个人脱不了干系?”祝子言但是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淡淡的说道。 暮千兰听到父母的事情突然就想起了早已经被自己以往的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很多很多的人躺在血破之尊重,自己贝氏体压在下面不停地哭不停地喊可是没有一个人听见。 直到程郢的出现…… 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忘记了暮千兰甚至自动将自己归类于五福无母的孤儿一类的,无父无母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有有阿郢就好了。 可是,现在,突然想起了那么多俺么多的回忆,是啊,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在的地方明明就是大约是族人的所在之地,一般根本就不会有外人进来的,知道被灭族而已。 而当时自己的绝望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地方被阻任用阵法封锁了起来,而且十分的银疲弱肺以为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这里,暮千兰当时是真的绝望了…… 以至于当成英突然出现的时候暮千兰兴奋地都哭晕了过去,而暮千兰本来就有些头脑简单当时自然是没有想嘛呢多的。 可是…… 其实,头脑简单还是有一个好处的…… 程郢看着暮千兰为唯一获得表情,心中一紧,微微的疼痛,就算是暮千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么疼过,可是现在,他却是这么疼。 “暮千兰,现在你知道了吧人无完人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骗你的,这个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不顾一切得程郢其实从一开就在骗你……”祝子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无比,暮千兰现在的表情是她最首席的,自己一次次伤害暮千兰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绝望的表情,但是这使得祝子言却是没有显想到,其实同得越多,只不过表明越在意而已。 而这个时候,在一片的季弦歌已经面色有些不约了,甚至想要尚且用点什么法子组织这件事情进行分下去。 “那又怎么样?”目前兰的声音十分的凹凸,拉住了程郢的想要松开的手说道,“那又怎样?什么大约是?什么乌鸦一族,我通通通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程英喜欢目前博览,暮千兰也喜欢程郢以!” 暮千兰眼中的坚定刺痛了祝子言,也让季弦歌想要上千的脚步停住了,嘴角微微一笑,着她头胀进了啊! “呵呵呵,暮千兰,你说的话很真实不能相信……”祝子言淡淡的说道,“你之前和我说什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你,你没有办法在对于我保持着当初的心,你甚至后悔了?可是现在呢?这个男人将你从头起麦片到位,你确实还是如此这般的执着,暮千兰你果然还是如以前一般,华新异常,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心,我不过是你的玩具而已,得到了就扔!” 季弦歌对于祝子言的反常在意料之中,但是对于样的事态倒是有些微微的蹙眉,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燕寒秋燕寒秋这尊答复就像是冰块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这些人唱戏般的表演,自己也不做表态,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想法。 “子言……”暮千兰突然极其温柔的看了一眼祝子言,道,“在你心中,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你完全可以为了这些牺牲我……以前妹子和我说过,喜欢上你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以前我不在意,但是妹子死了之后,我突然觉得,或许,祝子言在你的生命中,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你自己的是真的……” 暮千兰的表情让极限恶搞心中微微一同,他以前是很想要暮千兰懂得这些的,也常常和目前蓝不成器,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真的忽然明白值周,季弦歌突然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他恨不得暮千兰啊还是什么都不同,的喜欢着祝子言,而这个祝子言,等着自己来处理掉了就好了! “行了……”好像是不想再听米哦按前的几个人唱西夏区,燕寒秋冷冷多个开口,“暮千兰是大月氏的人,不能留!” 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直接一扫,刚才的感情被山东各气愤。 “皇上,如果你一定要处置篮子,青莲我一并处理!”程郢紧紧的握着暮千兰的手,坚定地说道。 季弦歌蹙眉,乌鸦一族的事情还真是有把柄亦或者说是软垫再燕寒秋的手中啊! 可是…… “你呢?”燕寒秋奇怪的将视线转向了祝子言,或许是因为干你了祝子言这一阵子异常的表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和她们一起死?” 祝子言跟着燕寒秋这么久,他太了解燕寒秋了,燕寒秋能问出来就绝对不是玩玩而已,祝子言的心口一同,心中突然就以上了童年的记忆,那些痛苦和隐瞒挥之不去的在自己的心口。 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记忆,纳闷怎么可能又回来! 祝子言看了一眼暮千兰,沉默沉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开口说道:“是臣逾矩了……” 祝子言说完恭顺的退到了了燕寒秋的身后,不在看着混乱的局面一眼。 季弦歌若不是现在身份尴尬,可真是想要出面羞辱祝子言一顿了,只不过现在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合时宜,容易爆楼,可是心刘海真是气不过。 “呦呦呦,这祝大人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前一刻还是深情款款的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所爱,我还以为下一刻就要上演惊天动地的深情告白,不顾一切呢!没想到~”夜西楼的桃花眼中满是笔试,“真是让我失望啊,本来还可以看一眼申请戏码,浪子回头呢,果然,有些动物干变不了天性啊……” 夜西楼倒是很了解季弦歌的心思,将祝子言好好的嘲笑了一顿,但是祝子言却是再也没有了表情,微微的低着头,站在了燕寒秋的身后,自己既然已经做出来的决定,就早就已经料到会这样,但是那又怎么样? 难比自己在大马路上任人欺负的好? 祝子言这一生货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没有全没有事,就算是蝼蚁也可以将你踩在脚底下! 而祝子言,已经不想要再回到那种日子中去了,和那些比起来,爱情?!太卑微! “难道,难道夜主事的意思是狗改不了吃屎?”季弦歌终于有立场站出来,还不忘摆出一副天真的吃惊的表情。 “姑娘~你可真是粗俗~”夜西楼掀起的看了季弦歌一眼,但是眼中却是满是笑意和宠一。 “夜主事好生奇怪,明明是你先说的!”季弦歌委屈的撇撇嘴。 对于这么打扮的季弦歌燕寒秋仅仅知道他们是从大陈国来做生意的,但氏夜西楼的却是让燕寒秋不舒服。 之前和季弦歌衣服永不分离的样子,现在倒是在这里和另一个女子眉目传情,要是那个女人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至少,直到现在,自己依旧是留着那个后宫之首的位置等着他回来的! “程郢,暮千兰朕是一定会处理掉的,但是你是乌雅一族的人,处置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毕竟乌雅一族的人是在为真做事情!”燕寒秋冷冷大哥说道。 “皇上,我不会和篮子分开的,请皇上一并处置我们,篮子对于大约是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要是皇上要处置的话,也应该处置我,是我知情不报……”程郢一字一句的说道。 “阿郢!” “程郢!”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口气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冷冷的寒气依旧充斥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兴中,“不要挑战阵的忍耐力,也不要试探针对于乌鸦一族的底线!” “程郢不敢!”程郢说大喔,但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拉这么去爱那里扥手没有一刻松过。 “皇上,大月氏与孟家乡来都有所交往,大月氏的唯一一个后裔,臣想是应该交给孟家的,当初先皇就是因为屠杀了大月氏蔡玉孟家的决裂的,我想,皇上不会如此混用……”淡淡的声音像是九天之外的雪莲飘然而至,像是清风一般掠过没有个人的耳边,却是怎么也捉不住,显示突然下凡的仙人……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07 无题 淡淡的声音像是九天之外的雪莲飘然而至,像是清风一般掠过没有个人的耳边,却是怎么也捉不住,显示突然下凡的仙人…… 季弦歌转过头去,只见那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衣,内衫是白色的秀金里褂,显示出男子的世家风范。 男子的眉目好像是上一辈子见过的容颜一般,在心中总是有着微微的倒影现在人站在了这里总是有些不真切的,只是哪里开始见到了有些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白了,想是孟怀古一般的银丝在风中飞动,好像下一颗就会消失不见。 但是季弦歌却是没有想上前迈进一步,季弦歌道现在还记得,在离开的那个时候,在京都的时候,孟梓祤放弃了自己,去救了属于她的百姓和天下。 季弦歌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孟梓祤不会这么做,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是不难过的,现在看到孟梓祤,一就是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而现在,自己的死讯在整个大燕国传的沸沸扬扬,就连燕寒秋都来了,可是孟梓祤来这里也仅仅不过是为了大月氏,早在孟家的宗祠再加上月神祭还有以前的许多事情,季弦歌早就知道大月氏与孟氏一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再加上孟梓祤与自己说的点点滴滴。 不过,孟梓祤为了大月氏千里迢迢的来到边地,还是让季弦歌疑惑了一下,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愿管的男人,到底还是为了孟氏一族,为了天下苍生甘愿牺牲一切。 “右相,你来云阳城怎么也不和朕知会一声?”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臣出发之日,曾飞鸽传书,若是皇上到现在还没有收到,那必然是路上出了问题……”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不卑不亢,就好像是在与朋友闲聊一般。 “孟梓祤!”似乎是被孟梓祤的态度激怒了,燕寒秋的声音带着更深的冷意,但是也是只有季弦歌这种待在他身边很久的人才听得出来,其他人不过以为皇上在于右相闲谈。 “暮千兰朕一定会处理掉!孟家出面也没有用!”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没想到大燕国的皇上竟然对一个小女子迟迟不放过?”声音是从季弦歌身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的,但是还没有等季弦歌转过身子来,后面的男子已经抱住了她。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幅度,季弦歌轻易地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萧瑱。 季弦歌也不挣扎,只是听萧瑱说道:“要是知道兄妹身份让你被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就不答应你玩这个游戏了,淘气……” 萧瑱的声音明明是带着笑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的后背就是冒了一阵子的冷汗。 夜西楼转了过来听着萧瑱搂着季弦歌的那一双手道:“这么说,你们是把我们大家刷着玩了?那还真是有本事呢~” “这倒是在下道歉了,我未婚妻本来就喜欢玩,本来也是想要顺着他的但是没有想到将是热了这么多的是非……”萧瑱说着爱恋的刮了一下季弦歌的鼻子。 “你……”季弦歌转过身子看着萧瑱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 “娘子,玩够了就行了,不要再伤害别人的心了这样不好……”萧瑱说着深情款款的看着季弦歌。 要不是小针眼点一闪而过的含义季弦歌真的要以为这是一位深情的夫君了。 “知道了,人家也只是觉得有意思吗!”季弦歌说着双手碰上了小镇的脸颊就落下了一个吻,只不过,小镇不自然的微微将头扭了一点点一直与这个吻落在了嘴边。 虽然众人只看到两个人的浓情蜜意但是季弦歌却是看到了萧瑱眼中嫌弃的目光。 一个人在情急之下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只有想是秦梦雪那种糊里才会泰山崩与面前二面不改色的。 萧瑱的确是对自己没有兴趣那么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留在她的身边? “皇上,祝大人与我谈了这么多生意,我想我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吧?这位程郢和暮千兰是在下的朋友,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暂时爆他们平安?”萧瑱一手搂着季弦歌一边说道。 “朋友?”燕寒秋冷冷的问道,有看了看祝子言,“你与祝子言做了什么交易?” “贸易而已。” “喔?子言?”燕寒秋叫道。 祝子言的背后突然一凉,银狠狠地看着萧瑱,明明说好,吗这是一个秘密的,为什么萧瑱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祝大人,我是个生意人,当然是挑最好的合作伙伴了,既然你们大燕国的皇帝都在这里,我想我也不需要和你做生意了……”萧瑱淡淡的笑了笑。 “祝大人,看来你背着朕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祝子言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恕罪,朕只是想要在一切都还没有定夺之前,先不告知皇上毕竟要试试呗了无法对皇上交代……” “喔,是这样吗?”燕寒秋看着跪在地上的祝子言说道。 “是!” “那,关于换了皇后工具导致皇后出示的这件事情呢?”燕寒秋有时空冷冷的说道。 祝子言一怔,没有想到燕寒秋会重提这件事情,一时之间没有了华语。 “说!” “趁没有换过皇后娘娘的东西!”祝子言说道,倒着这个地步上面,祝子言怎么样也不能承认的,“皇上,紧紧凭借着一副耳环怎么就将陈定罪?万一是别人陷害的呢?” “那你背着真囤积金银呢?”燕寒秋冷冷的说道,“祝子言,你真的以为真什么都查不出来?” “皇上?!朕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祝子言言之凿凿。 “很好,那你就和手下的人清点一下帐目吧,朕也好看看你的成果!”燕寒秋冷冷德刚说到,好像并不在意祝子言的师太。 “是!”祝子言低着头说道,但是心中却是无限的愤恨,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工作,竟然被这个大陈国的人给毁了! “至于你……”燕寒秋看了萧瑱说道,“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人,真凭什么要和你谈判?” “如果我是萧瑱呢?”萧瑱的话因刚落,季弦歌浑身一震,长裙子下面的教狠狠的躲在了萧瑱的脚上,这个混蛋,说什么呢? 燕寒秋眉头微不可为的粗了起来,道:“大陈国的战神,萧瑱?” “我们在战场上见过,你不是萧瑱!”潘朔说道,当日季弦歌与萧瑱在战场上交手的时候,自己在城墙上面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萧瑱。 “那这样呢?”萧瑱轻轻地撤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那一张脸,威严高贵,世家子弟的气息尽显无疑,不是燕寒秋这种为了皇位在血里面打滚出来的人比得上的。 “萧瑱?!”裴源瑾道,“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瑱的这个举动,让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都蒙上了一股浓浓的紧张,季弦歌明显的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移动,萧瑱这是做什么?! “大燕的皇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应为你一定收到了我们大陈国的新皇送来的书函……”萧瑱不慌不忙地说道。 秦梦雪给燕寒秋的书函?! 萧瑱不是和秦梦雪不对盘吗?! “你就是大陈国派来与朕谈判的人?” “不错,那么现在,我有理由给我的朋友说清了么?”萧瑱又绕到了刚才给暮千兰和程郢说请上面。 季弦歌在萧瑱的怀里,手狠狠地在萧瑱的腰间扭着麻花,混蛋,竟然骗了自己! 还真的以为萧瑱无聊到来陪自己! 没有想到,竟然是和秦梦雪达成了协议! 燕寒秋看看萧瑱,又看看孟梓祤终于说道:“既然萧大将军是为了放了这两个人,那朕暂且可以放过他们,不过,这两个人还是交给孟家处理比较好,你刚才也听到了,孟家时一定要这两个人的……” 燕寒秋宁愿将这两个人交给孟梓祤也是不会给萧瑱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大月氏唯一一个后裔了,而一个是乌雅一族的人,怎么能落入到大陈国的手中。 “好。” “不过,堂堂大陈国的战神怎么会认识我们大燕国的人?”燕寒秋道。 “我自然是不熟悉了,不过,这两位使我们新皇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在下的朋友……”萧瑱说道。 “秦梦雪……”燕寒秋低声的默念道。 秦梦雪与季弦歌的关系,倒像是帮季弦歌救下两个人的作风。 “好,那今天就这样吧,将祝大人待下去,严加看管,朕日后要亲自审问!”燕寒秋看着跪在地上的祝子言说道。 “是!”立刻从门外来了一批人,站在祝子言的身边,做出了请字的表情。 祝子言站了起来,走过了暮千兰的身边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暮千兰,那一眼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只不过,暮千兰紧紧的拉着程郢并没有看见。 “众位都散了吧,既然萧瑱是新皇派来的人,我们到里屋说!”燕寒秋道。 “娘子,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去玩,小心,不要再招惹别人了,不然,这两个人可就不知道报不报的住了……”萧瑱在季弦歌的耳边说道,颇有一丝丝的警告的味道。 “你威胁我?”季弦歌道。 “好像是这样呢!” “可是怎么办呢?他们连个人的死活和我有关系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然后推开了萧瑱,大声的说道,“我会很乖的,相公,你快去做正经事情吧……” “大陈国的战神什么时候有个妻子了,可真是稀奇的时候,恐怕连大陈国的百姓都不知道吧?”白芷在萧瑱离开季弦歌想燕寒秋走过去的时候,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前面的全部都捉完虫子啦! 108 别样的拥抱 “大陈国的战神什么时候有个妻子了,可真是稀奇的时候,恐怕连大陈国的百姓都不知道吧?”白芷在萧瑱离开季弦歌向燕寒秋走过去的时候,说道。 白芷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白芷又缓缓地说道:“而且,我听说,大陈国叫做阮青的兄妹俩,在兵器库爆炸当日就已经死了,你们扮成他们,莫不是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或者你们就知道爆炸当日的事情?” 白芷在众人还没有回话的时候,看向了燕寒秋:“皇上,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季弦歌究竟怎么样了吗?” 似乎这个话题让一直都是冰块的燕寒秋突然解了冰冻,看着萧瑱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阮青是我的下属,他死了我自然是清楚的,至于用阮青的身份有什么打算吗,我堂堂战神难道还不能用一个下人的身份吗?”萧瑱的声音轻飘飘的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点在意。 倒是真的因为她的这种不在意,让燕寒秋觉得这件事情上萧瑱还真是没有什么理由隐瞒。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和萧将军商谈……”燕寒秋并没有回头但是这句话是说给白芷听得却是没有一个人怀疑。 白芷环绕了一下四周,面容平静的离开了,院子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只剩下季弦歌与孟梓祤。 季弦歌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抬起头的时候,夜西楼那厮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季弦歌也猜到了夜西楼那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淡淡的一笑不是很在意,提起裙子从孟梓祤的身边擦肩而过,谁知道却是听见了飘忽不定的声音,好像停留在自己的身边:“歌儿……” 季弦歌的心顿了一下,但是脚底下面确实没有停住脚步,手被男子紧紧地捉住了:“歌儿,我知道京都的那件事情……” 孟梓祤还没有说完,女子已经将手甩开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孟梓祤道:“这位是?右相大人对吧?我想你认错人了……” 季弦歌扭头就走,但是却是被男子一把抓住拉进了怀里,孟梓祤的怀抱是季弦歌从小时候起就非常熟悉的,但是这一刻,在孟梓祤的怀抱里面季弦歌却是只有无尽的哀伤。 “歌儿,我知道是你……”孟梓祤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连运筹帷幄这四个字都不需要,他似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季弦歌这次并没有挣扎,看着孟梓祤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是我,怎么,孟大人现在想要将我交给燕寒秋来处置吗?好显示你多么的忠心为主?!” 孟梓祤并没有反驳季弦歌的话,但是却是紧紧的搂住了季弦歌,在季弦歌的记忆之中,孟梓祤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淡淡的,笑容是淡淡的,话语是淡淡的,动作是淡淡的,自然,拥抱也是淡淡的,或许可以准确是的说,之前都是季弦歌在拥抱孟梓祤,好像孟梓祤从来没有主动的抱过季弦歌。 季弦歌也被这一个拥抱弄得有些愣神,也可以说是被孟梓祤这样的力度弄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大脑一时之间停止了丝毫的呼吸。 这样紧紧的拥抱,好像怀里的人就像是下一刻马上就要消失的云烟一般,又好像视失而复得的珍宝。 季弦歌从来没有从孟梓祤的身上感觉到这样的拥抱,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孟梓祤,季弦歌的头被孟梓祤拦在了胸口,刚好可以听见孟梓祤的心跳声音,一下子,一下子,和自己的心跳好像是重叠在了一起。 时间空间好像都在这一刻停住了,头上有着碎碎落下来的树叶,飘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时空在这一刻围着他们两个人转圈圈,周围的景物都模糊了去,只剩下圈圈的一道道掠影,弄得人头晕眼花的,分不清方向。 “孟梓祤……”季弦歌的声音一出,这像是幻影一般的场景似乎突然就停住了,万物一下子就回复了他本来的模样,从来没有改变过,仿若刚才的变换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孟梓祤没有动,手上的力度也没有变小,好像恢复清醒的只有季弦歌一个人而已。 “孟梓祤,不要这样……”季弦歌用双手抵着孟梓祤的胸口,硬生生的将两个人之间隔出了一道距离。 “歌儿……”孟梓祤笑了笑,眼神中有着宠溺。 “孟梓祤,在京都的时候,你就做出选择了,你选择了你的坚持,我选择了我的路,我们本来就应该各不相干的……” “歌儿,你可真狠心……” “孟梓祤,我不是仙女,理解并不代表全可以包容……”因为孟梓祤没有放手,季弦歌只能用手抵着孟梓祤说话,“我理解你当时那么做的原因,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包容,孟梓祤,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救万民于水火的的大英雄,但是我希望你是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个站在我身边那一个人……” “歌儿,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孟梓祤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 “是,我是懂你的,但是却不能让你这样对我,孟梓祤,我早就说过,我们不会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你要守护的人太多,或许我在这些人之中的稍微靠前一些,但是永远不会是第一个……因为,你是孟家的人……”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 “歌儿,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用我的性命做赌注……”孟梓祤看着季弦歌,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季弦歌却是第一次从那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方向。 “太晚了……”季弦歌还是用力推开了孟梓祤,两个人仅仅是一步之遥,清风掠过,孟梓祤的白色的长发吹进了季弦歌的眼睛中,微微的划过,有着一点点的触感。 “歌儿,不晚的……” “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娶我吗?”季弦歌淡淡的一笑,从孟梓祤的眼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与男子有着一样的云淡风轻,这个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季弦歌苦笑了一下。 “只要你想?” “只要我想?你不要孟家了?不要你的百姓和江山了?” “孟家那里,我会好好说的……” “所以,你是没有打算为了我和孟家脱离关系吗?背叛燕寒秋是你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的吧?”季弦歌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自己和孟梓祤之间这些问题横着太久太久了,季弦歌害怕,如果再不说清楚,或许有一天,他们两个人终究会站在敌对的位置上面,拿着利刃指着彼此。 “歌儿,不管燕寒秋做了什么,大燕国的确在他的手中会繁荣昌盛的,而大燕国的繁荣昌盛,是我们孟氏一族对这块土地的承诺……” “繁荣昌盛?”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冷笑了一下道,“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屋子里面谈些什么?而燕寒秋不得不答应?!” “歌儿……”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一步步的往后退,便是上前想要拉住他。 “大燕国马上就要成为大陈国实质意义上的附属了,这就是你们要的繁荣昌盛吗?” “大燕国凋零数百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是要有时间缓冲,燕寒秋要一定会让大燕国越来越好的……”孟梓祤似乎知道这样的结果,看着季弦歌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话,秦梦雪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大燕国,一定会趁机一步步蚕食大燕国的,不管如何,现在总算是暂时停战了,百姓也可以好好过一阵子的安稳日子了……” “孟梓祤,你为你的所谓百姓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不会感谢你的!”季弦歌指着孟梓祤说道,“当初在京都你为了救那些百姓,差点赔上了我的性命,结果呢?他们只会指责你做的还不够多!孟梓祤,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管是燕寒秋,还是你作为的那些百姓和天下安危,只会那你做挡箭牌!” “歌儿,百姓愚昧,但是我们不能和她们一样,就像是猫儿要吃鱼,但是不知道鱼有毒,我们不应该埋怨因为我们将它抱开而抓伤我们的猫,因为它们不知道。”孟梓祤耐心的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 “孟梓祤,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像是在感化堕落的灵魂!”季弦歌心中一痛。 “歌儿,让夜西楼停止那些无止境的杀戮吧,百姓是无辜的,不管你想要做些什么,不要拿他们作为筹码……”孟梓祤一把抓住了想要躲开的季弦歌,将她紧紧的又一次的搂在了怀里,“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你不应该承受这些……” “孟梓祤,你想要普度众生,选错人了……”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怀中冷冷的说道,“我知道我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不用你一条一条来历数我的罪状!” “歌儿……”孟梓祤听到季弦歌这句话冷漠的语气,心中突然好像要失去了什么似的,“我们成亲吧,我会给你一个家……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我们成亲?”季弦歌仰起头,看着孟梓祤,微微张了张嘴,但是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是,我们成亲!”孟梓祤坚定地说道。 109 地狱 “是,我们成亲!”孟梓祤坚定地说道。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突然就笑了:“孟梓祤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只老虎,很喜欢吃人,常常跑下山在山下的村庄中寻找这可口的食物……”季弦歌说这又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若是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女子脸上的笑容像极了他对面男子脸上的笑容。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眼中除了和女子一样的笑容之外,便是满满的宠溺。 “后来,有一位修道之人,没有办法忍受百姓被老虎伤害,便是自己走到了那片住着老虎的林子,见到老虎之后,便是告诉老虎,你吃了我吧,不要再伤害那些村民了……”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脸上换上了俏皮的笑容说道,“然后你猜怎么样了?” “老虎吃了这位仙人,然后,老虎被感化,终于悔悟……”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好像知道女子要说的这个故事,但是还是愿意听下去,耐心异常。 “错,孟哥哥,你一定是记错了……”季弦歌一声孟哥哥叫的是的千回百转让孟梓祤一瞬间有些失神,好想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只会跟在自己的身后甜甜的叫着孟哥哥的女孩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后来,老虎吃了这位修道之人之后,没有了阻止的人,继续蚕食百姓……”季弦歌笑的十分的怪异,“孟哥哥,我不是猛虎,你也不是修道之人,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野兽是会被感化的,就算是有,也不会那么恰好就落在了你的头上,而我,如果你一定要将我比喻为野兽,我只能说,就算吃了再多的人,只要我还没有吃饱,都是不会停止的……” “歌儿……” “哎,右相大人,就不要送了,我还有事情……”季弦歌想要走,但是孟梓祤几步就跨上了刚才自己的步步退后,拉住了季弦歌的手。 “你做什么?绑架啊!”季弦歌有些不悦。 “歌儿,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我们有什么事情好谈?” “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让夜西楼在城里做哪些事情了,用老百姓并不能引出来什么人?” “你怎么就知道是老百姓呢?万一是伪装的呢?” “歌儿,我说过,战争之后,百姓已经够苦了,他们不应该在卷入我们的是是非非之中……” “其实你是想要说我的吧?真可惜还要将你老人家带进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歌儿!” “放手!” “歌儿!” “放手!”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先放手,季弦歌凶狠狠的,但是孟梓祤却是一脸的包容。 让季弦歌想打架都没有源头。 “呦,这是做什么呢~”季弦歌眼前一花,便是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怪怀抱之中,男子身上的淡淡玫瑰花香萦绕不去。 “夜主事……”孟梓祤并没有动手抢,反而微微的行礼,“在京都,多谢你救了歌儿……” “呦,孟大人这是以身份谢谢我啊……”夜西楼将季弦歌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要揉碎怀里的这个女孩子一般。 “夜主事,你当初救了歌儿,我很感激,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为所欲为?”夜西楼委屈的说道,“孟大人可真是冤枉我,对我为所欲为的明明就是小姐,是不是?哎呦!” 夜西楼狠狠的掐了夜西楼一下子,夜西楼夸张的叫了出来。 “夜主事……”孟梓祤似乎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但是一直看着季弦歌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夜西楼的身上。 眼睛中不再有浓浓的宠溺,而是一直以来的飘忽不定,和清冷威严:“夜主事,我希望你可以撤出在云阳城的人,不然,孟家会插手这件事情……” “喔?是这样吗?不过这么多年来孟家与夜家一直互不相干,而且两家人可以说是世交了,孟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夜西楼一边和孟梓祤谈着重要的事情但是一边手在季弦歌胳膊上面轻轻的骚弄这弄的季弦歌一阵战栗但是又不好再孟梓祤的面前表现出来。 只能气的狠狠地扭着夜西楼的腰间。 “小姐,你把奴家的腰扭坏了,今天晚上在床上怎么办呀~”夜西楼将季弦歌一把拉进了怀里,在季弦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但是目光却是看着孟梓祤的,这话语虽然说得很轻,要是论声音来说的话,孟梓祤是听不见那么小声的耳语的,但是夜西楼虽然搂着季弦歌,目光却是看着孟梓祤的,一字一句要的很认真嘴型很标准,很明显就是要说给孟梓祤听得。 “凉拌!”季弦歌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我不明白,夜主事究竟在找什么?”孟梓祤云淡风轻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暗色,但是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时候倒不是夜西楼回答的时候了,季弦歌推开了夜西楼,但是确实没有离开男子的怀抱说道:“我在找媚宫的人,还有祝子言的人……” “什么意思?媚宫的人在云阳城?” “我不确定,但是祝子言的人一定在,既然都是找要就顺便找一下吧……” “那你可知你这些行为已经搅得民不聊生了吧?” “民不聊生?我想孟大人还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吧?在停战之前,再疫病被控制之前,才是民不聊生吧?”季弦歌冷笑了一下,“那些民不聊生都过去了,我现在不过是讨要一下我的利息,只要不是祝子言和媚宫的人,我有什么理由处理掉呢,孟大人会不会管的太多了些?” “歌儿,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有回报的……你是大燕的子民……这是……” “应该的?呵呵,孟梓祤,那是你,是你们孟氏一族对于大燕有着不可磨灭的责任,在退一万步,就算是保家卫国,也是你们男儿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不是你,不是做事不求回报的,我差点送了性命,也与秦梦雪做了交易,才换来你们大燕的太平盛世,我现在不过是想要夺取一点点东西,难道是我贪心了吗?” “歌儿,人活着不能总是计较得失的……”孟梓祤对于季弦歌仿佛有着十二分的耐心。 但是季弦歌苦笑了一下,总觉得孟梓祤像是在劝说自己弃恶从善似的,更可笑的是,自己还不觉得自己是恶,是不是很可笑? “孟哥哥,人不是都能活的像你这么大仁大义的,我本来就没有为国为民的心思,你让我站在你的高度想问题,本来就难为我了……”季弦歌淡淡一笑,挽上了夜西楼的手说道,“走吧。” “歌儿……”孟梓祤的声音轻轻地在身后想起来,像是缠绵不倦的挽回,让季弦歌的心跟着一阵小小的颤抖,果然,这个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牵动自己的心。 “小姐不能回头哦~”夜西楼糯糯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谁要回头了!”季弦歌说这拉这夜西楼快步离开了花园之中,再也没有看那个清风淡雅的男子一眼。 季弦歌一直拉着季弦歌走,直到夜西楼终于是不干了,停了下来说道:“小姐,奴家累了,走不动了,你再走就出将军府了……” 季弦歌这才放开了夜西楼的手。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有些发木的手,双手将季弦歌的脸扳向了自己,道:“我知道,孟梓祤在你的生命中是无可取代的记忆,但是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一些?你的过去,我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参与的,那么你的现在和将来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点?”男子的语气是季弦歌从来没有听过的轻,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但是却是带着微微的试探,一种不像是夜西楼作风的试探。 季弦歌的手摸上了夜西楼洁白美好的面容,半响说道:“你是我的花花吗?” “如假包换!” “去你的……”季弦歌笑了笑,“花花,我是不是很坏?” “小姐,从来没有坏人问自己是不是很坏?” “那就是说我是一个好人了?” “同理。” “那就是说爷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了?” “那要看用什么评价标准……”夜西楼将季弦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傻瓜,孟梓祤是孟氏一族未来的主事,我想从你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他的心中孟氏一族是不可磨灭的责任,而你与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花花,你这算是在挑拨离间吗?” 夜西楼的语气难得的认真说道:“我实在实话实说。” “我一个已经一脚踏进地狱里的人妄图想要沾染那干净的白雪莲,是我自不量力了……”季弦歌委屈的说道,她是真的很委屈,好像从小到大,孟哥哥都是在教训自己,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这个不对,那个不对,自己在孟哥哥的眼中好像永远都没有做对过,想到这里,季弦歌不禁有些失落。 但是男子湿湿的触感停留在季弦歌的耳廓上面,季弦歌突然一愣,脸有些发红,道:“花花,……大庭广众的……” 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男子在自己的耳边像是吹气一般的说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题外话------ 先传上,再来捉虫吧,前面全部捉完了喔,么么哒 110 盯着 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男子在自己的耳边像是吹气一般的说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花花……”季弦歌靠在了夜西楼的怀中很安心,很安心,但是翩翩夜西楼在季弦歌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小姐,今天晚上要不要尝尝新花样?” 季弦歌本能的回答道:“什么新花样?” “你说呢?” “夜西楼!”夜西楼暧昧的语言之中,季弦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男子调戏了,狠狠的说道。 结果这个晚上,云红帐暖,夜西楼果然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这一个晚上让季弦歌像是在梦里一般,季弦歌喜欢和夜西楼在一起,和夜西楼在一起好像可以让自己觉得很舒服,不用去做什么,不用去斗什么,一切都交给这个男子就好。 和夜西楼在一起有一种女王的感觉,好像夜西楼是自己的皇夫一般,真是可笑的假设,但是却是让季弦歌乐此不疲。 夜西楼倒是也很配合季弦歌自己的遐想,让这位女王陛下感受到并至如归的感觉 夜西楼总能让季弦歌很开心,忘掉之前的不愉快。 白天,季弦歌朦胧的睁开自己充满感情的眼睛,而现在季弦歌整个人都趴在夜西楼的身上,阳光撒了进来,早上的阳光,很温暖,没有一点炎热的预兆,倒是有着温润如玉的金色,将被子上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鹅黄色。 季弦歌倒是也不不急着起来,夜西楼的淡棕色的长发搭在被子上面,季弦歌不停地梳着男子的长发,男子动了动,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声音,勾人魂魄。 季弦歌看着男子熟睡的脸,直到男子终于是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那双喊着雾气的桃花眼让季弦歌无以为自己正在做着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小姐~你醒了~”夜西楼糯糯的说道,脸上是极度的委屈,好像被逼着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花花,你比我起晚了……”季弦歌的语气也刻意的学着夜西楼千回百转。 “小姐讨厌!”夜西楼撅起了那张薄薄的嘴,风情无限,像是一个滴满水的水蜜桃 季弦歌不禁被这样连迷惑住了,或许,或许,要是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抱着美人从此隐居深林也是不错的事情嘛。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说……”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膀,但是男子确实低声的哼了一下,脸色潮红,诱人异常,“你干嘛,我还有事情,你这样,我就走不了了喔!” “小姐……”夜西楼的眼睛好像快要滴出水来一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别的男人。” 季弦歌一怔,才发现自己好像思想走神了,可是看着这一样水雾雾的脸,季弦歌突然就笑了,其实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就是单纯的走神了,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也能想多了:“没有想别人,真的……” “那可是在想我……” “你说呢?”季弦歌说好笑的看着男子。 “小姐!讨厌~” 季弦歌看着夜西楼的样子,突然一只手挑起了男子精致的下巴道:“妖精,在别的女人面前不许这个样子,听到没?” 男子的眼神有些迷离道:“小姐,会吃醋?” “那是自然,怎么可能不吃醋?” “小姐可真会哄人开心~” “再美人面前我一向如此~”季弦歌说说着,笑了起来,也想象男子一般妩媚,却总是对自己不满意,果然,这个男人是个祸害。 男子配合的深深的一笑。 季弦歌都有一种自己是男人的错觉了。 看着外面慢慢亮起来的天,季弦歌从男子的身上越了下去,开始一件件的穿衣服。 男子将身子测了过来,一只手支着着头,眼神中的困倦丝毫未散,看着在自己的面前更衣的女子,嘴角是一抹妖媚无比的笑容。 女子没有傲人的身材,是能说还看得过去,皮肤也不够细腻的,偶尔可以看见身上有些浅浅的淡粉色的疤痕,是常年习武留下来的结果。 还有那脖子上面不加掩饰的红印子,看到那个红印子夜西楼笑出了声音,现在天气热,没有办法穿那么多,也就是说,季弦歌要顶着那样的痕迹出去。 季弦歌从镜子里面看着男子笑的倾城倾国,被子紧紧盖除了下半身,上面的风光尽显无疑,一起一伏的胸口伴着男子的呼吸更加的明显。 季弦歌笑了笑说道:“你都敢出去,我有什么不敢的?有什么好笑的?” 的确,要是说季弦歌的身上不过是一些微微的红印子,那夜西楼的身上就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很多地方都被弄出了血迹,脖子上面尤其的触目惊心,不像是欢爱,倒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偏偏这份身子的主人还是一脸陶醉迷离的表情。 让人更加是往旖旎的方面上想去。 季弦歌走了过去,一把将夜西楼的头揽了起来,这动作有些爷们的感觉,在夜西楼的脸蛋上面狠狠地亲了一口,响亮异常道:“爷不是说过了吗?会负责的!” 夜西楼低下了头,低眉婉转,一个恩字让季弦歌浑身痒痒,真想扑倒这个妖孽,把这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自从夜西楼这个妖孽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季弦歌已经很理解那些为了美色误国的人了,毕竟,美人如玉,香怀在手,怎么也是不舍的离开的。 季弦歌不得不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是夏天,不然要是冬天的话再加上被窝的温暖,季弦歌估计自己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和他耗在床上就行了! 季弦歌已经穿戴整齐,将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工序完成,转过身子,冲着也得西楼妩媚的一笑。 男子的脸上的红晕更加的多了:“小姐~奴家还是喜欢你自己的脸?” “为什么?!喔~我知道了,花花你不会是嫉妒这张脸比你漂亮吧?”季弦歌好笑的看着男子。 “不和你说了,走了……” “哎,人,要撤走吗?”夜西楼轻轻地说了一句。 本来因为一夜的温情季弦歌的心情已经很不错了,听到这句话又垮了下来,道:“为什么撤掉?难道你怕的得罪孟家?” “我是害怕得罪你的孟哥哥,到时候你又要找我算账了~”夜西楼撇撇嘴说道。 季弦歌笑了出来,嘴角的月牙形,配上这样人皮面具,还真是出水芙蓉,但是眼睛中的冷意却是像是利刃一般:“我要在一个月内,要祝子言的全部筹码,而且,我要人尽皆知!” “小姐~” “怎么,做不到吗?” “遵命,我的女皇~”夜西楼笑着脸色更加的妩媚,像是一只伸展着枝条的曼陀罗。 季弦歌笑着碎了他一下,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离开以后好久好久,夜西楼的脸上已经是挂着满足而妩媚的表情。 直到外面有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夜西楼的脸色一冷,脸上的情谷欠顷刻消失不见,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中一般。 夜西楼从床下下来走到了窗户边上,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但是到了夜西楼走到窗户边上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而过程竟像是走马观花一般看不真切。 “废物!”夜西楼的声音冷冷的刚说了出来,跟刚才的男子仿若两人。 “主事,属下真的尽力,可是,可是那孟怀古不识好歹,非要和姑娘去说真相,主事……”窗外的男人还没有说完话,便是直直的看着那窗户上面的那一抹人影到了下去。 等到夜西楼推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物了,夜西楼看着阳光灿灿的日头,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脖子上女子昨晚留下来的痕迹,脸上牵动起了一个小小嘴角。 “盯着孟梓祤!” “是!”这一声压根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声音。 “已经离开了……就不要在回来了,苦苦纠缠不是孟家的一贯作风呢~”夜西楼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低声的带着笑意说道,但是并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得,四周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柳枝飞动,明明是炎热的酷暑,为何有一种凉意袭人的感觉? 而另一边站在裴书敏院子中的季弦歌也感受到了这一股风轻轻地吹过自己的脖颈,不知道为什么,季弦歌也觉得有些凉意,这是闹鬼了,明明前一刻还感觉热呢! 季弦歌走上了裴书敏的房间门,有两名侍卫为季弦歌的开开了门,裴书敏的院子四周安排了许多人,这些人是季弦歌没有见过。 这些人难道是祝子言? 这厮不会以为自己会向裴书敏母子下手吧? 把自己想的也太卑鄙了那,就算是是自己卑鄙,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只是这时候的季弦歌却不知道,他虽然没有被逼到这种程度,但是自然有人压根都不知道卑鄙这二字怎么写? 季弦歌走进了内屋,裴书敏正披着一头长发在婴儿旁边逗弄着,看着季弦歌近来来,抬起了头,有些虚弱的脸上,倒是不急惊讶,一如初见般,只一个处处都识大体的女子。 “你来了,歌儿……”裴书敏淡淡的说道。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改完了,都改成说事情了,谢谢,谢谢,希望不要让我断更,非常感谢…… 111 一片惨白 “你来了,歌儿……”裴书敏淡淡的说道。 “你还是认出我来了……不愧是裴书敏……”季弦歌淡淡的一笑,走到了孩子的身边,看着小孩子安详的睡姿,道。 “倒不是我有多聪明只不过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夜主事那般的人我找不第二个人了……”裴书敏淡淡的说道目光没有一刻从孩子的身上离开。 “难道他就不能移情别恋吗?”季弦歌无奈的笑了笑。 “歌儿,其实那个男人你或许从来没有想要去了解,但是我确实亲眼看见的那日他以为你出事了将城内所有的余党全部都杀了,那时候我看着他站在血泊中,突然发现,好像,在你身边的夜西楼会让我忘记他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久翰大陆四大家族之一的夜家主事……”裴书敏缓缓的说道,“你和我说他移情别恋了,我还是真不相信的,必经夜主事是能爱上一个人就已经够惊悚了,移情别恋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看来,倒是这个妖孽给我暴露了行踪……除了你……” “你放心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至少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知道是我做人太失败还是这萧瑱的易容术不怎么样,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我说了,要不是夜西楼,我也是察觉不了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 “我知道,要是没有你,我和孩子都活不下去,神医谷苍蓝,不是那么一个悲天悯人的人……”裴书敏的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容,那是一种看着孩子就满足的笑容。 “不管我和祝子言有什么恩怨,至少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纷争的……” “你说得对……” “什么?” “祝子言,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裴书敏还是看着孩子浅浅的笑着,但是笑着笑着,眼角就由一滴眼泪滑落了下来,晶莹剔透,消无声息。 “敏敏……” “我没有后悔……”裴书敏粲然一笑,有些勉强,“可是,还是不想用我的悲惨来衬托你的一语成谶……” “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想要离开,现在也可以,我可以帮你……” 裴书敏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瞧瞧这孩子,眉眼之间,像极了他……” 季弦歌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了看孩子,孩子很安静不哭也不闹,一双眼睛清明的好像能看透一切,那是一双和祝子言极度相似的眼睛,好像也如祝子言一般充满着无穷无尽的算计。 “几年前,我一心想着就算是凭借女儿之身我也是可以有一番事业的,我有自信,我的能力绝对不比男人差,所以,选秀,我是深恶痛绝的……”裴书敏看着自己的孩子淡淡的说道,“后来,我嫁给了子言,我以为和这样一个男子在一起,是可以一展我的抱负的,毕竟她是那样的懂我……可是,原来,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而他不想要我参与的事情太多太多,歌儿,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裴书敏看着季弦歌,眼角的晶莹在眼光下面反射出了异彩:“不管你究竟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我是羡慕你的,在这样一个男儿天下,你守住了自己的心……” “现在不迟,敏敏,我可以帮你……” 裴书敏摇了摇头:“迟了,我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豪言壮志了,我已经明白了身为女子就算有再多的抱负也不过是一纸空谈,我已经认命了,现在,这个孩子就是我全部的依靠,我会将他好好抚养成人……” “……”季弦歌看着裴书敏长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你是想来问我关于子言的事情,那么我想你要失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什么,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因为那个人,是我孩子的爹……” “敏敏,路是你自己的选的,保重。”季弦歌说完转身,其实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裴书敏好不好。 “等一下……”裴书敏突然叫了出来。 季弦歌转过了头,阳光的照射之下,季弦歌才发现,这个女子的脸惨白的惊人:“如果,如果,我们家有了什么意外,可不可以帮我救这个孩子?我知道,子言做了很多不能原谅个事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敏敏,你之前那么虚弱,不要告诉我祝子言一直在虐待你?” 裴书敏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然后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脸颊,眼中是无限的爱恋:“他不是虐待我,他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已……” 季弦歌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可是,我怎么能让他伤害这个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啊……”裴书敏笑了,笑容灿烂,但是一滴眼泪滑进了自己的嘴角,有着淡淡的咸味。 季弦歌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又松开了。 “歌儿,这个孩子,如果无依无靠会变成第二个祝子言的……”裴书敏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而我想,你不会想要百年之后,你的子女有第二个祝子言为敌,相信我,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尽力的为我的孩子争取一点出路,子言,总有一天会出事情的,季弦歌,你太狠,而子言再狠也不过是伤害别人,他永远珍爱自己,而你,却是宁愿伤害自己的,敢于伤害自己的,是危险的,连自己都敢伤害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所以,这一点,子言赢不了你……”裴书敏说道。 “看来,你还是当初那个京城才女,能与男子比肩的男子……” “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裴书敏看了看外面的阳光,眼光中好像是当初的那个女子站在男子中间一起指点江山,豪言壮志,好像自己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只不过,到头来,可悲的是,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敏敏,让他给我做干儿子吧……”季弦歌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突然说了出来,“我不会让她成为第二个祝子言的……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杀了他……” “谢谢……” “敏敏,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过,我们这里的女人太过于男人了,有时候赔掉了自己的一生,其实,选了错的人,换一个就是了,何必念念不忘?”季弦歌道,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男子风华绝代,揽着自己,站在山顶,风呼啸而过。 那个男子的嗓音像是要将全世界的东西都吸引过来:“丫头,在我们家乡,女人不用完全依靠男人的,被伤害了换一个就是的,丫头,你要记得,感情是会受伤的,当你发现那个人是错的,离开他,不要犹豫,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舍生忘死,念念不忘……” “秦梦雪你说的倒是轻松,人言可畏,你是要我被世人唾弃吗?”那时候季弦歌不屑的声音,和裴书敏的声音重叠了起来,只不过主角变成了季弦歌自己。 “歌儿,你说的倒是轻松,人言可畏,难道你是要我被世人唾弃吗?” 季弦歌笑了笑,那般的狡黠好像就和那个狐狸般的男子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就连声音也跨越了时间,跨越了距离重叠在了一起额:“为了别人的眼光,牺牲自己,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天涯海角,难道还没有一个你可以做自己的地方吗?” “歌儿,我很羡慕你,你好像什么都很在意,又好像什么都可以随时抛弃……” 季弦歌离开后,隐约听到裴书敏说的话,在心中笑了笑暗道:你可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要成为像你一般的人,自己的生死,自己所爱的生死,全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季弦歌往自己的房间里边走了过去,脑中是裴书敏几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时间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很多,当初那一个意气风发不讲任何人放在眼中傲气天然的女子,如今也被时间磨去了棱角。 季弦歌这么想着,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是一种什么感受,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好像想到了娘,想到了暮千兰。 真好,暮千兰,真好,季弦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庆幸程郢将暮千兰从祝子言身边拉了过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真的很开心。 暮千兰,不能在成为祝子言的牺牲品! 季弦歌向到这里,突然就私心的松了一口气,走到房间的门口在发现孟怀古站在门口口,低垂着眼眉,满头的白发安静的被绑在头上,有点像是修仙的道士。 “孟公子……”季弦歌道。 孟怀古抬起两人头,看了看季弦歌,沉默。 季弦歌倒是笑了,很天真的笑容,在这张脸上尤其的迷人。 “你不应该对阿祤那般!”孟怀古冷冷的说道,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孟怀古走了过来,与季弦歌相反的方向并肩而立道:“你不应该这么对他,为了你他耗尽了‘预言’,至此,他的身体再也不能用月神祭,而与之消耗的,是他的寿命,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孟怀古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弦歌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个男子满头白发的模样,像是突然来到了寒冬腊月,满地的白雪,一片惨白……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吧,么么哒 112 人皮面具 季弦歌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个男子满头白发的模样,像是突然来到了寒冬腊月,满地的白雪,一片惨白…… 季弦歌有些无意识,大脑一片空白,确实清晰的回响这孟怀古刚才说的话,季弦歌不想要相信孟怀古,可是孟梓祤的那一头白发却是现实摆在眼前。 季弦歌走路有些恍惚,一个不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子的拥抱很有技巧,能够轻易的让怀中的女子但受到一点点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刻意练习过拥抱季弦歌可没有从那些高傲的男子身上见过。 “你没有事情吧?”果然头顶响起了吕鹿的声音。 季弦歌靠着吕鹿站稳,摇了摇头。 吕鹿抱着季弦歌的收迟迟不肯放开,直到季弦歌莫名的看了看环在在自己的身上的手,吕鹿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松开手。 “对不起。”吕鹿深情灼灼的看着季弦歌说道。 “你都知道了?” “你可是真心想要嫁给他?”吕鹿直接问道。 季弦歌想了想道:“是的。” “那你可喜欢他?”吕鹿看着季弦歌认真的表情急急的问出来了借来的一句话。 季弦歌这次想都不用想直接说道:“不喜欢。” 吕鹿一怔,随即好像早就知道了的一般,道:“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他?” “喜欢他和嫁给他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季弦歌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男子确实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放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微微的用力道:“当然有关系,难道你不想,你不想嫁给一个你喜欢的人吗?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季弦歌看着自己面前焦急地吕鹿,眼睛中有着懵懂的光芒,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吕鹿哑口无言:“可是你不是也和许多女子纠纠缠缠吗?可是你说你不喜欢他们?吕大哥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即使不喜欢,也可以在一起的理由,你比谁都懂我的……” “我?呵呵,你竟然与我比较?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这怎么一样?”吕鹿睁大了好看的眼睛,似乎不太相信季弦歌说的话。 “怎么不一样了?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利用了别人,你和我,有本质上不同吗?吕大哥?”季弦歌浅笑盈盈,确实说除了让吕鹿心痛的话语。 “芸儿,我已经放弃那些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你也放弃好不好,我会娶你……”吕鹿拉起季弦歌的手,眼眸中满是深情的身材,好像自己的一生都在这个女人身上,满眼的爱恋。 如果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季弦歌的话,如果季弦歌不是在夜西楼的媚眼流波中一步步走过来的,估计今天也要被这么个男子迷了神去,果然,妖孽还是有妖孽的好处的啊,至少,生命中有一个那么美貌的男子,别的男子在美也不及其万分之一,终究是比不得的。 “吕大哥,你真的为了我放弃了你想要的吗?”季弦歌淡淡的笑了笑,“若是真的,说不定我真的会放弃萧瑱,和你一起离开,哪怕千夫所指,哪怕后半生要在躲藏中度过……” “芸儿……” “祝子言,跟着他,你真的以为能够得到你想要的吗?吕大哥,要是你真的想要出人头地,那么离开祝子言……”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转身就准备离开。 “也对,你是萧瑱的未婚妻,这些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但是你要相信我,虽然自贬身份这件事情是我与祝大人的计谋,但是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 季弦歌苦笑了一下,迈向离开了的步子。 “要是我真的为你放弃了,你会和我一起离开吗?” 季弦歌没有转身,嘴角是讽刺的笑容,那个身处高位的男子,运筹帷幄的男子,手上握的是无上的权利,那样的男子都无论如何也放弃不掉自己要的东西,吕鹿,你就可以吗? 这几天连着下了好几场的雨,天气变得有些阴沉,但是却是凉爽了许多,今日雨终于停了,季弦歌这几日的身体变得很不好,大夫的诊断是偶感风寒,体虚所致。 季弦歌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感冒了,但是自己这个虚弱的样子估计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十五要到了,这次的凤衔天下并没有突破第七层。 这不禁让季弦歌想到上次秦梦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秦梦雪只是救了自己,但是并没有帮自己突破第七层。 那时候秦梦雪的虚弱季弦歌自然是可以感觉到的,那不是伪装,只是秦梦雪你就经受了多重的伤? 秦梦雪这个世界上能伤你的人究竟是谁? “咳咳咳!”季弦歌想到这里嗓子一阵干,便是咳嗽了起来。 七八天籁季弦歌的头都是昏昏沉沉的,身子老是出虚汗,让季弦歌都快要搞不清楚是风寒还是凤衔天下的缘故了。 不知不觉之中,季弦歌竟然站到了苍蓝的院子门外,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的? “咳咳……”季弦歌有咳嗽了两声,这次这伤病生的真是奇怪了,自己有不是秦梦雪那个病秧子,怎么会这样? 更奇怪的事,怎么会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苍蓝住的地方,自从那日见过苍蓝匆匆一面之后,苍蓝没有来找过自己,而自己也因为种种的事情没有来找过苍蓝。 但是那一日,孟怀古说,苍蓝认出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是等自己来找她的吗? 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生病的时候,就格外的想念这个男子的温柔。 真是…… 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这么依赖一个人了。 季弦歌就站在苍蓝的房间门口,呼吸着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淡淡的药草香味,有着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季弦歌就这么站着,好像就这么站着就满足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要求变得这么低了? “咳咳!”季弦歌笑了笑。 “谁?”苍蓝的门缓缓的打开,季弦歌终于又一次好好的看了看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我的苍蓝…… “阮姑娘?有事?”但是苍蓝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冷的疏离。 “苍蓝,孟怀古说,你知道我是谁的,你知道的!”季弦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像是一个小孩字一般的赌气,明明这个时候,就算是苍蓝没有人出自己,也不能说出来的。 可是生病的人,心里是脆弱的,尤其是生病的女孩,更是固执的可怕。 “姑娘请回吧……”苍蓝说这已经转过了身子,将门关上了。 “苍蓝,我知道你见过秦梦雪,不管你答应过秦梦雪什么,都可以不作数!”季弦歌站在院子中央道,“你听着,我这里也有秦梦雪要的东西,在他没有得到那份东西之前,不会让我死的,所以,你不用于他做任何交易!” 屋子里面,靠着门的苍蓝温润的眸子中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就是个无耻之徒,你和他根本就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的!说过的话也可以不算数的!”季弦歌有点气急败坏,“不管你的答应了他什么,都可以不作数的!真的,反正他也不会遵守承诺的!” 可是门那边依旧是没有动静。 嚷嚷没有用,季弦歌便是放低了语气,可怜兮兮的说道:“苍蓝,你不要我的吗?” 那口气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屋里面的人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没有说话。 “苍蓝!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娘吧这个房子拆了!”季弦歌的声音在外面喊道,颇有些暮千兰的土匪架势。 苍蓝无奈的笑了笑,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不一会,外面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了女子叫嚷的声音,苍蓝的心一沉,还是走了吗? 不是说要拆了房子吗? 呵呵…… 苍蓝苦笑了一下,打开了门,却是眼中一紧,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连忙跑了过去。 地上有着昨夜的水泽,女子的身子被水泽弄湿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苍蓝一把将女子抱在了怀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苍蓝温润的脸上突然再也没有了笑容,道:“弦儿,不要和我玩苦肉计,我理你便是了……” 可是怀里的女子。没有动静,就连呼吸也是轻的几乎没有。 “好了,不要装了,我什么都依你,弦儿……” 但是女子迟迟没有动静,苍蓝将季弦歌抱回了房间,为季弦歌把脉脸上才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再用手背放到女子的额头上面,那上面滚烫滚烫的,女子的额头上面不断的冒出汗水,人皮面具长时间被弄湿,有些起皮。 苍蓝想了想,便是将昏迷的女子用被子盖好,自己便是出门了。 不一会,便是听见欢舞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流漏出出浓浓不满:“苍蓝公子,你竟然让我去照顾你的新欢?我真不明白了,这个阮芸有什么魔力?!苍蓝公子,要不是你求我,我再不要管他呢!这府上下人那么多,干嘛非要我!” 门被打开,声音越来越近。 欢舞进屋后,苍蓝将门关上,自己做到了桌子边,将自己的药箱打开。 “她怎么了?”欢舞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还有,那被汗渗透了的皮肤,竟然浮了起来,等等? 人皮面具? 欢舞顺手就将女子的人皮面具接了起来,而身子确实已经被能的跪在了床边:“小姐!”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吧,么么哒 113 对不起 欢舞顺手就将女子的人皮面具接了起来,而身子确实已经被能的跪在了床边:“小姐!” “苍蓝公子,怎么会是小姐?”季弦歌转过头看着苍蓝,大声的问道。 “你要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就在大声一点……”苍蓝温温的说道,从药箱里面取了东西,走到了床边。 “我……”欢舞一开口,又闭上了嘴。 “她一直出虚汗,面具不能再带了,只有让你来伺候她……”苍蓝一边说着一边把上了季弦歌的脉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欢舞这次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苍蓝的眉头越来越深。 “苍蓝公子,小姐怎么样了?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啊,最近天气不好,又没有个人在身边伺候着……” “她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小姐可是百毒不侵的啊!” “只可惜,她的凤衔天下让她的身子又了异常……”苍蓝皱着眉头,将一封写好的信件交给欢舞道,“将这封信送给秦盟主……” “公子?”欢舞迟迟没有见过信件,眼眸低垂,道,“我答应过小姐,不会再和公子有所交集。” “据我所知,弦儿不会这么说的……” 欢舞咬了咬嘴巴道:“是我自己说的,我不会再见公子,我要向小姐证明我的忠心!” “只要有心,便是不用证明的,你应该很清楚,弦儿愿意将真相告诉你让你自己选择就证明他是相信你的,不然,他也可以同秦盟主一般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小姐……” “而且,如果你是为了弦儿,就更应该去,因为现在给弦儿解毒的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就在秦盟主的手中……” “是,是什么?” “血红莲。” 欢舞替季弦歌擦拭了了身体换好衣服之后便是拿着信离开了。 苍蓝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女子,脸上因为长期带着人皮面具而有些很微小的红疹子,呼吸有些沉重。 “对不起,弦儿……”苍蓝一边帮季弦歌擦着汗水一边温柔充满自责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躲着你,我早就应该察觉出来你的身体有问题了,对不起……” “恩……水……”女子小声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苍蓝连忙去倒水,但是却是不相信被欢舞拖在地上的季弦歌的衣服绊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将衣物捡了起来想要放到旁边去,却是在手触到衣物的时候一愣,连忙坐到了桌子边,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拿出了粉末洒在了衣物之上,神色凝重。 “水……”女子更急切的声音断断徐徐的传来。 苍蓝连忙到了水,走到了床边将女子轻轻的扶了起来,女子到时乖巧的喝着水,但是受确实很不规矩,伸进了男子的衣衫之中。 “生病了还不老实……”苍蓝宠溺的笑笑。 女子确实好像更往里面摸索了,苍蓝一怔,手一松,啪的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 男子宠溺的摇摇头,也进了杯子里面,将女子护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这女子的后背…… 三天后,欢舞从秦梦雪那里取得了血红莲,连夜赶回了云阳城,等到了大将军府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阳光在整个地面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像是准备出家的羞涩娇娘。 但是欢舞确实没有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怀中的东西九小姐的救命富,则么可能耽搁。 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让他如意,男子的欣长的身体挡在了欢舞的面前。 欢舞本来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这会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这会突然出现的孟怀古,让欢舞的心情更加的烦躁:“孟怀古好狗不挡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孟怀古也是不恼,冷冷的说道。 “让开!” “我并非想要拦着你,只要你留下血红莲!” 欢舞一怔,孟怀古怎么知道自己是拿着血红莲回来的? “你家小姐亲口许诺,会将这血红莲给我的。”孟怀古解释道。 “那是我家小姐许诺的又不是我!” “真是和你家主子一模一样!” “那我就得罪了!” “孟怀古,你莫不是要明抢吧?” “是有如何?” “孟怀古,我不知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但是我是要这东西救命的!” “我也是!” “让开!”欢舞长袖一甩,白绫从袖子中甩了出来,想要打开一条道路出来,孟怀古一把抓住了白绫,两个人便是这样就交齐了手来。 欢舞与孟怀古的势力谁高谁地暂且不说,但是这欢舞干了这么久的路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自己没有那么多的能力与孟怀古周旋,但是一手却是紧紧地护着胸口的血红莲,这是小姐的救命药,就是死了,也不能被他人夺取! 一个失手,欢舞肩膀上受了一记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想伤你,将东西叫出来!” “做梦!” 确实没有想到与欢舞交手的时候,凭空之中一根玉笛飞旋了过来,将孟怀古打后了几步。 欢舞转过身子,便是看见,夕阳下,男子一头的白发,脸上的五官模糊的不真实,在夕阳下面,像是天神下凡。 “孟公子!”欢舞道。 “去吧。”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至此一句,欢舞变是知道自己看了一离开了,从旁边迅速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孟怀古看着欢舞从自己的眼睛底下离开,一双冷淡的眸子之上终于是染上了愤怒。 “你不该拦着她……”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花园之中两个白发男子面对这,这画面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美感,如果忽视这蔓延在空气中的杀气。 “怀古,欢舞从秦梦雪取得了血红莲,若是你想要可以向秦梦雪去要,而不是半路拦截……” “你明知道秦梦雪不会给我的!”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是吗?” “你!” “怀古,没有那株血红莲她会死的……” “阿祤,你不想要他死吗?” “那是自然。” “那,怜儿呢,怜儿就该死吗?他也需要血红莲啊!”孟怀古第一次这么失态,“你不是一向以天下苍生为怀吗?难道怜儿就不是一条生命吗?” 孟梓祤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突然多了莫坚定的目光道:“怀古,你应该清楚的,自从我散尽了‘预言’之后,天下苍生就与我无关了,我已经没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了……” “那季弦歌呢?你就有保护他的能力吗?” “我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想要在失去她了……” “这可真不像你!” “怀古,神医谷高手无数,孟怜会有救的,而且,歌儿安然无恙的话我不知道孟怜会不会有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和你说,若是他出了事情,孟怜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 “秦梦雪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他会放过你们吗?” “孟怀古,枉孟氏一族将整个孟家交到你的手上,你确实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步田地,而他呢?他有没有与你同样的心思么?据我所知,没有!孟怀古,你胸怀天下,但是他确实要灭了天下的,你是仙,他是魔,你们注定不可能的!”孟怀古道,孟梓祤提醒了有些冲动的孟怀古,是的,秦梦雪,若是季弦歌出了什么事情,秦梦雪一定不会放过怜儿的! 但是孟怀古不甘心的,凭什么,凭什么,季弦歌,苍蓝,这些人生来就可以拥有这些好运,这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自己和怜儿就要在夹缝中苦苦的生存,看别人的脸色?! 凭个日子里面,孟怀古自己是不介意这些的,但是事关孟怜,孟怀古总是会失了了方寸的,由来,对于孟梓祤说的话也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而当孟怀古回过神智来的时候,哪还有孟梓祤的身影,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好像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而另一边,欢舞终于将东西交到了苍蓝的手,整个已经没有了力气,将房门关上,本来想要守在房门口的,却是身子没有力气的顺着房门滑了下来,倒进了一个男子的怀抱之中。 “袁华?你怎么会在这里?”欢舞一惊,大声的叫了出来。 袁华将将欢舞扶了起来,道:“苍蓝公子将你借来,你就失踪了,我就来看看……” “我没事,你走吧。” “是小姐吗?”袁华的话语一出,欢舞一惊,连忙捂住袁华的嘴说道,“胡说什么呢?” 袁华却是将欢舞的收拿了下来道:“这周围都是萧瑱大将军的人,我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里面那个女子的身份了吧?所以,你不用担心……” “萧瑱?他知道小姐出事了?”欢舞下意识的说了出来,然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看这袁华。 “果然是小姐……” “袁华!”欢舞狠狠地看这袁华,“你套我的话?!” “我没有套你的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是,就算这周围是萧瑱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姐?” “萧瑱是让你帮忙不假,可是,这世上能让你尽心尽力,如此的人,不就只有一个人吗?这还用多说吗?” 欢舞神色一凌。 “放心,这件事情别人并不知情,包括皇上……”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14 逗弄 “放心,这件事情别人并不知情,包括皇上……” 欢舞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袁华的身上。 “你在发烧?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袁华用手背附上了欢舞的额头。 “不要,小姐在里面我怎么放心?你都不知道,更菜孟怀古出来拦我,要不是孟公子,这东西就被抢走了!”欢舞一提起来还是一脸的愤恨。 “孟怀古拦着你?” “恩,他也想要这血红莲……” “他要这血红莲做什么?” “不知道。” “不过血红莲是世上难得的稀有之物,也是大陈国的国物,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你?” “那是自然,这可是关系着小姐的性命啊!”欢舞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其实我去要红雪莲的时候,并没有说小姐生病了的事情……” “你没有说?” “恩,公子现在初登大宝,我……” “你就不怕你家小姐死了?” “当然怕……我,哎呀,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说,其实当时只要公子问一句,我一定就会说的,可是没有问,公子甚至都没有出现,只有陆先生,我就说了小姐需要这红雪莲,陆先生就命人给我了!” “秦盟主心中这宝贝还真不是宝贝啊!” “要是公子知道小姐出了事情,那会轻易放我一个人离开!”欢舞瞪了袁华一眼。 但是袁华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在意秦盟主的……” “什么!” “你知道他初登大宝,现在要是离开大陈国的话,一定会引人诟病的,欢舞,难道你不知道,无论让你选多少次,你潜意识还是会选秦盟主吗?”袁华实在不想要再看女子自欺欺人下去,便是说了出来。 “谁说的,我很在意小姐的!”欢舞从袁华的环抱中出来,指着袁华的胸口大声的说道,似乎忘记了要小声。 “欢舞……你……” 欢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生气,脸上通红通红的。 看着这样的欢舞,袁华心口一痛,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说完就想要抱住欢舞,可是偏偏这时候有下人出现在不远处的院门口,道:“欢舞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您!” “哦,拿进来!” “这……”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那名小厮有些为难。 欢舞这才想起来这四周都是萧瑱的人,不可能让别人靠近的,便是走了过去,将信拿了过来。 打开信,读完之后便是紧了紧眉头,转过身对这袁华说道:“袁华,你帮我守着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下!” 袁华两个大跨步走了上来,拉住了欢舞的衣袖道:“你是不是要去见苏慕行?” 欢舞转了过来,眼神锐利,竟是和季弦歌有着几分相似:“袁华,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事情!” “不是我问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苏慕行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去见他?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袁华道。 “够了,我都说了我有事情了!” “你还生着病。” “没有关系,我先走了!”欢舞并没有在听袁华说什么,匆匆离开。 欢舞除了将军府绕了好几条小路,才来到一做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府邸,敲了敲门,开门的人很有礼似乎已经对与欢舞很熟悉了。 “潘小姐来了,慕少已经等了很久了,潘小姐请……”小厮将欢舞引了进去。 大厅里面是一片旖旎的景象,几个女子身着薄纱正在跳着妩媚诱人的舞蹈,而苏慕行正坐在主位上面,他的周围为了好几名美貌的女子,还有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在苏慕行的脚下伺候着。 瞧瞧,这些女子一个个衣不蔽体,但是苏慕行却是依旧风流潇洒,衣衫整齐,没有一点失礼之处。 “你来了,小辣椒?”苏慕行邪气的笑容挂在那张阳光的脸上显得有些不搭调。 “苏慕行把你这些脏东西给我清理干净,不然我就走了!”欢舞看着满屋的奢靡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啧啧,这是嫉妒了?” “嫉妒?嫉妒你大爷!”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干净?!” 欢舞说着就已经想要抽出白绫了。 “没听见潘姑娘的话吗?还不滚?”苏慕行的声音很轻,像是玩笑。 但是满屋子的女子突然就想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衣衫不整的陆续跑开了。 “苏慕行,你把我叫来就是看你表演这?”欢舞双手叉着腰,满脸的不屑。 “本少是要和你谈生意的~”苏慕行双手拍了一下,只见晏曲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 而晏曲脸上的那个刺面依旧是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呦,这么快就改变注意了?是谁说我们的条件不好的?”欢舞的眼睛圆鼓鼓的转着,满是鄙夷的神情。 “本少倒是觉得,潘小姐自从做了大将军的女儿,这乖张可是有恃无恐啊,不过~你家小姐已经死了,你觉得现在还会有人护你吗?”苏慕行在说道潘大将军的女儿是口气格外的怪异。 “苏慕行,你要是没有信谈声音我就回去了!”欢舞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小姐死了,小姐明明就活着! “小辣椒生什么气啊!你这可是恶人先告状,明明知道因为祝子言出了事情,所以我才能找你们~”苏慕行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警告的意味,本来以为那个季弦歌死了之后,就没有人可以牵制他,没有想到这个欢舞和月琴竟然想要和自己做生意? 而季弦歌明明已经死了,这两个人竟然没有慌神? 这么坚定他们的小姐没有死吗? 尤其是这个小辣椒,明明眼神中是恐惧,却在自己的面前装出要强的样子~ 笑话,自己可想想要将他们的落红斋也吞了的呢,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辣椒倒是厉害,竟然把祝子言给弄成现在这番模样,自己那还能和他做生意。 不过,今天的小辣椒似乎有些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玉阳城在季弦歌身后肆无忌惮的样子…… 有意思…… “那又怎样?”欢舞看着苏慕行嘲笑的说道。 “我说小辣椒,你就不知道掩盖自己的情绪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满眼都是得意!”苏慕行站了起来,走向了欢舞,将满是珠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了看自己新买来的珍贵珠宝,在上面最大的一颗红宝石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你们家小姐的心思,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学会呢,这脾气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苏慕行说着突然伸手伸向欢舞,欢舞下意识的往后退上一步,袖子里面甩出了白绫,道:“你做什么?” “本少只是觉得美人生病了,应该关心一下~” “我呸!谁要你关心!少用你的脏手碰我!”欢舞唾弃的说道,“碰了那么多女人,也不知道有病没!” 苏慕行眼中寒光一闪,自从当上万剑山庄的少主后,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以前的人也都死了,再也没有敢这么和他说话了,可这个女人竟敢说她脏?! 晏曲很熟悉苏慕行现在的表情,连忙上前一步道:“慕少,还是先给潘姑娘看一下账目吧……” “小辣椒~你这生着病,能看清楚不?”苏慕行突然就缓了过来,将账本从晏曲的手上拿了过来,放在了欢舞的面前。 “我要拿回去给月姐姐看的!”欢舞一把抢过了账目说道,“苏慕行,月姐姐说,你不会就和我我们一家做生意,但是我们还是有必要告诉你,这批铁器,和硫磺,我们落红斋全部都要了,只要东西好,我们价钱都不会和你讲,但是,你莫要和祝子言在做生意!或者别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叫你的月姐姐亲自来?还总是你自己来,莫不是舍不得本少爷?”苏慕行看着就要将欢舞搂进怀里,只见女子快速的甩出了白绫,将苏慕行的脖子紧紧地缠住,好像在一个下手,就能像这个男子的脖子扭断。 “苏慕行,小姐说的没错,你就是自恋的过分!”欢舞怒斥这男子,骂道。 “怎么不动手了,你只要轻轻一动手,本少就可以死在你手里了!”苏慕行笑了,阳光灿烂,看不到一点点的阴霾。 欢舞倒还真的是想要动手,不过这会浑身没有力气,便是松了白绫说道:“我怕怕脏了自己的手!” “呵呵,难道不是舍不得吗?” “苏慕行,等我和月姐姐商量好,会叫人来通知的你的!”欢舞说完就准备走。 “本少听说,皇上来了?说起来,本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皇上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苏慕行的声音让欢舞停住了脚步,“你说,皇上想不想要做这笔生意呢?你瞧瞧我,我应该说,皇上要是知道你们暗中再做这种声音会怎样呢?我们万剑山庄上好的铁器,可都是要进宫的……” “苏慕行你什么意思?”欢舞看着苏慕行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辣椒,你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和我谈生意,本少很没有安全感呢~”苏慕行笑着说道。 一旁的晏曲面色如常,但是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最近,慕少似乎很爱逗弄这个女子……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15 衣物 一旁的晏曲面色如常,但是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最近,慕少似乎很爱逗弄这个女子…… 云阳城前几日字还是下了几场雨的这一阵子便是怎么也不肯在下一点雨了整个城镇在炎热的太阳下烘烤着,疾病蔓延,尽管大陈国撤离里军队也停止了进攻但是似乎就是应征了秦梦雪的那一句就算是他给了这燕国也未必是承受的期限在正大大燕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而将军府里季弦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也是昏迷了好几天才幽幽转醒的,季弦歌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有些陌生和模糊。 但是季弦歌可以模糊的看到旁边的桌子前面有一个男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季弦歌折腾了一会眼睛,才看清楚。 淡淡的阳光晕染之下,男子正在缝着一件衣物,淡黄色的颜色洒在男子的身上,男子的长发在身后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溪,缓缓而流,净是温柔。 那像是水墨晕染的眉眼像极了一幅清淡的墨荷,在阳光下散发这淡淡的清香,像是一幅画卷,近在咫尺,温软如春。 季弦歌想要抬起胳膊最终无力的垂下。 这样的动作似乎是惊了那边的男子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季弦歌,眼中有着比阳光还温暖的光彩,竟是让季弦歌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虚幻。 因为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种,叫做家的感觉…… 苍蓝走了过来,温柔的握住季弦歌的手道:“弦儿可是醒了?” 季弦歌有缓了缓眼睛才清醒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苍蓝温柔的眉眼,像是小溪版潺潺的声音像是把心都洗刷了一遍。 “苍……”季弦歌的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 “我去给你倒杯水!” 季弦歌喝下水之后才缓了过来,整个人做了起来但是却是靠在苍蓝的身上的:“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生过你的气……”苍蓝的温柔一如既往,让季弦歌觉得自己是值得被珍视的宝贝,从小到大,季弦歌最缺是的便是这种珍视了。 便是贪婪吧,这种珍视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失去。 “谁说的,是谁昨天装作不肯理我呢!”季弦歌缠怒道。 “不是昨天,是几天前了……”苍蓝宠溺的竞争女子的错误。 “我昏睡了这么多天吗?”季弦歌一惊也突然就没有了戏弄苍蓝的兴致,就想要做起来但是身子一软又倒在了苍蓝的怀中。 “别激动,你身上的毒刚清除,还不易动怒……” “毒?我中毒了?”季弦歌抚了抚有些晕的头诧异的问道。 “是的,你大意了……” “我以为是风寒……怎么会中毒……”季弦歌粗了蹙眉头,但是自己身体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顷刻便是了然了,“又是这该死的凤衔天下吧?”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要是我不躲着你,就会早日发现你身上的异常,也不至于让别人有机可趁,在你身上下手这么久……”苍蓝眼中尽是懊恼的神色。 “知道就好!”季弦歌瞪了苍蓝一眼,小女儿的心态尽显,本来想要捉弄一下苍蓝的,却是看见男子的愁眉,便是伸出手,将那皱褶不松的眉头履平说道,“不管你的事情,是秦梦雪那家伙在卑鄙了!你们定是有了什么交易吧?” 苍蓝终是在季弦歌任性的骂着秦梦雪得时候笑了笑,点了点头,确实没有说话。 “得了,我也不想要问你们之间交易了什么,但是苍蓝……”季弦歌看这苍蓝的温柔的眸子,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变成别人的筹码,也不喜欢当做交换的物品……” “弦儿……” “我知道,你没有这么想,但是秦梦雪那厮肯定很得意,那我威胁了你!” 苍蓝无奈的摇摇头,弦儿提起秦梦雪的时候,愤恨的情绪可不是那么轻易制止的了得,那位秦盟主也真是好本事,弦儿本来就是很少这么明显的讨厌一个人的。 “苍蓝,我记得我晕倒前说过的,我现在再说一遍……”季弦歌双手捧上苍蓝的脸颊说道,“不要和秦梦雪做任何交易,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管我了,只要他还想要一统天下,就不能让我这么轻易死掉,所以,不要和他做任何交易……”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天下秦盟主并不放在眼里……” “切,那是,人家的心思大着呢!” “你呀!”苍蓝宠溺的点了点季弦歌的额头,道,“我做了药粥,一直温着呢,起来喝点吧……” “恩~抱我~”季弦歌看着苍蓝站了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想这苍蓝伸出了了双手,小脸因为大病初愈粉白粉白的,煞是可爱。 苍蓝笑了,一下子抱起了了季弦歌,将他小心的放在椅子上面。 季弦歌看着苍蓝微微有些害羞的模样,笑的不亦乐乎:“你害羞什么呀,我身上什么地方你没有看过呀?” “你呀!”苍蓝无奈的笑了,想要将桌子上面的东西移开,给季弦歌放吃的,但是却是被季弦歌制止了。 季弦歌拿起了桌子上的半成品,仔细端详了一下,看这苍蓝,犹犹豫豫的说道:“这,是女士的衣服哎?” “恩……”苍蓝笑了笑,就要接过来。 季弦歌不给:“你给那个狐媚子做的?” “这个狐媚子!”苍蓝不由分说的将东西拿过来放到了一边,在桌子上便开始摆吃的。 “嘿嘿,苍蓝你竟然会做衣服啊,贤妻良母啊!” “恩,小时候喜欢,爹爹们说,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娘亲的衣衫从来不假手于他人的,都是我爹爹在做的,他们说,我爹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着娘亲穿着它做的衣服……”苍蓝回忆起了去世的爹爹,脸上的温柔更甚,“小时候,除了医药之外,也不是很习惯自己的衣物假手他人的,后来,小梨来了,便是由他伺候了……” 季弦歌听着苍蓝叙述者他爹娘的故事,但是季弦歌心中却是因为苍蓝的爹为万方蕊的牺牲,柔软了一下,一个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做衣服便是怎么样的一副心情。 万方蕊啊,那是怎样一个女子? 竟是讲这么多男子不顾世俗的看法一定要和她生死相守? “想什么呢?”苍蓝道。 “在想,你为什么给我做衣服?”季弦歌看着那件衣服笑着说道。 谁知,此话一说,苍蓝有一些敛了笑意,看着季弦歌说道:“你中的毒,来自衣物……” “衣物?”季弦歌一惊。 “恩,你的衣服都是有谁经手的?” “衣物?以前都是月琴亲手弄得,后来去了大陈国便是萧瑱安排的,再后来,就是在大将军府了啊……” “日子还不算长,应该是将军府的问题……” 季弦歌颜色一沉:“萧瑱不会用这种手段,这种手段未免太无趣了,他不屑,自是将军府里的人,想要只我于死地吗?” “不管则么样,现在真相还没有查出来,你还是小心一点好,再加上,你体内的气息很不稳定,这时候,不易受到什么侵袭的……我的手艺,怕是没有月琴好,也没有弄过女子的衣服,但是现在……” “我喜欢……”季弦歌笑的温暖如花,道,“很喜欢很喜欢,我很羡慕万方蕊,一直都很羡慕,但是现在我不羡慕了,苍蓝,有你就够了……” “弦儿……” “苍蓝,我会相信你……”季弦歌看着苍蓝,真挚异常,这么多年来,自从娘亲死后,第一次,想要去相信一个人,不是试探,不是疑惑,是完完全全的相信。 季弦歌将苍蓝的手放在自己的跳动的心口说道:“从这一刻,我会完完全全的相信你,只认你,除非哪天,你亲手将这颗心刺穿!” 若真是有那一刻,我便是下地狱,也会叫你万劫不复! 这一句话季弦歌并没有说,但是既然承担了信任,季弦歌就要承担随之而来背叛的惩罚。 信任,这一生,一个人,她只会给一次! 苍蓝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没有说话,但是季弦歌却是可以听见苍蓝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坚定不移,毫不犹豫。 那股淡淡的药香味,似乎让人的心猛然的就安定了。 “吃饭,饿了……” “好……” “你喂我……” “好……” “用嘴喂!” “……好……” 两个人在屋中缠绵,便没有注意屋外的人,或许,也是因为屋外这人的内力修为与屋中的两人不相上下,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但是男子却是捂着胸口的,有些失神的,只离开了两步,便是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小姐,我以为你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所以,没有关系,你想要的,我都为你取来,就算是不相信,但是你还是需要我的!可是,你怎么能相信别人!原来你还是有相信的人!原来,你还是能相信人!只是,不是我……” 男子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自己听见,男子的手附上胸口,那里是为季弦歌裆下刀之后,留下的痕迹,明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疤痕了,但是现在确实很疼,很疼,疼的,喘不上气来了。 男子一手扶着大树,一手困难的喘着气,原来这么疼! 原来,再锋利的武器,也抵不过你在别人耳边的一句温柔……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16 离不开 原来,再锋利的武器,也抵不过你在别人耳边的一句温柔…… 季弦歌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的一阵抽搐,手按在胸口,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 季弦歌摇摇头道:“可真是因为这堵的缘故把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会再帮你配衣服要的……” “好,不用担心。” “其实,这次多亏了秦盟主的红雪莲……” “那又怎样?”季弦歌每次一提到秦梦雪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耍脾气。 “不要这样,弦儿,秦盟主初登大宝,这红雪莲是大陈国的国物,却是这么轻易就给了你,毕竟是不好的……” “苍蓝,你什么时候站到秦梦雪那边说话去了?” “弦儿,秦盟主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 “你离不开他……所以不要这样……” “谁离不开他了?!我巴不得他早早死掉呢!”季弦歌一时心慌语速有些急促。 “那你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世上第二个会九重玄冥的人了,就算是你先要他死,也是要等你的凤衔天下大城吧?”苍蓝温柔地说道。 “你是说这个啊!”季弦歌忽的就送了一口气。 “不然你以为是说些什么?” “没有……” “弦儿你想要这天下吗?” “自然是不想要的……我不喜欢太过于沉重的东西,但是,好像没有退路了呢……” “他就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才替你去做……”苍蓝的声音很小有些喃喃自自语的感觉。 “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完了,躺一会吧……” “我又不是猪,吃了睡睡了吃的!” “我倒希望你是一只小猪……” “苍蓝……” “那样我就一直养着你……让你吃了睡睡了吃……” “哈哈哈……”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女子的笑声,季弦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苍蓝。 苍蓝用眼神示意季弦歌,道:“请问何人?” “萧瑱……” 季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依旧有很久没有见过萧瑱了。 萧瑱的发丝在不经意的细微之处,有一些微微的凌乱,看得出来,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赶路的。 “你去了哪里?”季弦歌开口就问。 “你可还好?”萧瑱坐了下来,问道,也不和苍蓝打招呼,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而苍蓝也是直接无视萧瑱。 这两个男人的气场有些强大,季弦歌有些无语,但是也并不是很在意,相比这个,季弦歌更想要知道萧瑱,去哪里了。 看着季弦歌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也不会打自己的问话,便是说道:“我回了大陈国……” “大陈国?” “是,新皇刚刚登基,就取走了大陈国的国物红雪莲,这朝堂之上倒是有着异议的……” “我倒是不知道萧大将军什么时候开始帮着秦梦雪了,你让太子情何以堪?” “秦梦雪登上大臣国的皇位已经是大势所趋,不可更改,更何况,连太后娘娘都已经放弃了这盘棋久久没有什么下下去的意思了,本来还想着能让那个阿斗能上皇位,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你倒真是不讲大陈国的生死国运放在眼中……” “有什么好放在眼中的?就算是那个阿斗登上了皇位,我大陈国也会国运昌龙生生世世的。” 季弦歌看着笑着身上散发出来的与生俱来的神采,和对自己国家的自信,还真不是大燕国逼得了得。 “不过……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将军府说你得了疫病……我留下来的人是保护你的,怎么成了拘禁你的?传出去我大陈国的战神拘禁未婚妻,可真是有够意思的……”萧瑱打量了一下季弦歌苍白的脸颊,浅笑着说道。 “疫病?”季弦歌看了看苍蓝,看着那个男子没有什么打法的反应,淡淡的一笑说道,“还说呢,你拿人皮面具是劣质的吧?你瞅瞅,我这脸上都起红疹子了!” 萧瑱凑上前一看,还真是。 “谁让你活的那么小心翼翼?连睡觉都不曾摘下来!”萧瑱道。 “萧大将军,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活的那般无所畏惧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和我一般呢!” “高攀不了!” 季弦歌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萧瑱有些好笑:“所以说你是中毒了?我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原来还是会中毒的啊?” 季弦歌瞪了萧瑱一眼。 “不过,这一趟,我没有白回去……” “什么意思?” “我已经请请求皇上下旨,将你我赐婚!” “切,你堂堂大陈国的战神成亲还用得着赐婚么!”季弦歌不屑的说道,随即突然反应了过来道,“你我赐婚?” “正是!” 季弦歌看了一眼苍蓝,却是正好撞苍蓝入水深的眸子看着自己,无波无兰。 “苍蓝这件事情,我稍后和你解释。” 苍蓝没有说话,季弦歌不知道苍蓝世生气了,还是因为萧瑱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 “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 “谁说的!” “虽然阮姑娘现在身有疾病,但是我觉得我们将军服还是给人家一个交代的好,毕竟人家也是大陈国的人!”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而夜西楼的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季弦歌看看,苍蓝。 不一会,门已经打开了,季弦歌换上了人皮面具,长发披肩,在萧瑱的怀里走出了房间。 夜西楼看见萧瑱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道:“萧大将军回来了?” 萧瑱点头表示回应。 季弦歌这才看见满屋子的人,裴源瑾,潘朔,祝子言,吕鹿,还有许多人,还有…… 还有明日?! 竟然还有明日?! 明日怎么回来? 跟着燕寒秋来的吗? 可是这暗卫一直都在暗处的,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 明日的脸色比季弦歌这个病号还要苍白,摇摇欲坠,让人怜惜。 “姑娘,不是想要知道是谁下毒害了你的吗?”夜西楼不经意的往前了一步,当住了季弦歌看着明日奇怪的视线。 “喔?夜主事查出来了?” 夜西楼将一摊衣服掀起的扔在了地上道:“为了姑娘你,我可是连捡垃圾的活计都干了……” 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季弦歌自然是最清楚的了,这都是自己在大将军府穿过的衣服,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苍蓝神医不是说,这衣服里面都是毒物么……我找啊找啊找啊,终于找到这个贱人了!”夜西楼轻声的说道,随着夜西楼说出的话,两个人夹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将女子狠狠地扔到地上。 “喏,就是他干的,怎么,是送去花街,还是分尸?”夜西楼一脸嫌弃的表情。 季弦歌往前走了两步,有些吓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季弦歌笑了,璀璨异常,在那张绝代容颜的人皮面具之下,竟是夺人魂魄:“大家放心,我已经好了,不然也不会出来了,所以,不会传染给大家的!” 众人自是没有人说话的,但是还是停住了了向后退的脚步。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想要害我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季弦歌挣脱开萧瑱的怀抱,走向了那个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的双手显然是已经上过刑了,鲜血淋漓。 女子浑身颤抖着,但是并不抬起头来。 “怎么,还需要我帮你?”季弦歌冷冷的一笑,似乎并没有怜悯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女子,“不过,我要是帮你的话,头可能就不在你的脖子上面了……” 女子的表情冷然,带着嗜血的残忍。 潘朔突然就从女子嗜血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什么熟悉的东西,但是一时之间有时很是迷惑。 女子终于颤抖着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满是泪水,间隔是居高临下看着女子的,便是也能从女子那并不严实的已领之中看见女子身上的血迹斑驳。 季弦歌瞪了一眼笑的如花灿烂的夜西楼,这厮可真是下得了狠手。 女子的脸上是血迹混合着灰尘,让季弦歌一时之间有些怔神,但是女子的眼神又十分的熟悉,哪带着软弱和固执,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 季弦歌道:“给我把她洗干净,就在这里洗!”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抱歉的一笑:“这是想要杀我的人,我处置,各位不介意吧?” 祝子言不说话,不过几天,祝子言比以前更加的内敛深沉了。 夜西楼一个眼色,便是有人将水不停的泼在女子的身上,还有男人拿着破布在女子的脸上用力地擦着,不过还留着血的伤口。 一张容颜出现在眼前,带着不停留来来的眼泪,和护着自己胸前的颤抖的双手。 “温……”季弦歌努力回忆着女子的名字。 “温琦……”倒是萧瑱发挥了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在季弦歌身后不在意的说道,好像带了那么一点的鄙视,鄙视季弦歌差劲的记忆里。 季弦歌一点也不生气,不是人人生来都是天才的。 不过现在,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季弦歌对于折磨这个女人瞬间失去了兴趣,但是眼中的玩味更甚,好像是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 季弦歌一只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轻声的问道:“温琦?”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17 无题 季弦歌一只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轻声的问道:“温琦?” 女子的脸上尽管被水洗刷了干净但是依旧有着触目惊心得刀痕,可见下手之人的狠毒。 “夜主事,你这不会是屈打成招的吧?”季弦歌满眼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你可不能冤枉我!”夜西楼严某一晚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成您别哭我相信你!”季弦歌看着那张容颜就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心都疼,更别说是哭了,真是妖孽骇人。 “我这可是在问出来之后才收拾的!毕竟~”夜西楼眼神一厉道,“毕竟,你是我们大将军府的客人,怎么能让你在我们这里不明不白的中毒呢?” “那还真是多谢了!不过这次夜主事恐怕是找错人了……”季弦歌放下了温琦,淡淡的一笑在周围的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温琦你不是告诉我你懂了么?”季弦歌看着温琦,蹲了下来,眼神幽深。 温琦看着季弦歌眼泪从眼眶之中不断的涌出来。 “说话!”季弦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是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人的心。 “姑娘是我不是好歹害了姑娘请姑娘降罪吧!”温琦闭上眼睛衣服视死如归的样子。 “问起我不是说过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吗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季弦歌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 “姑娘,我……”温琦泣不成声。 季弦歌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了文气的身上道:“你信不信我就是在这里杀了你她也是不会出来救你的!” “姑娘……” 季弦歌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 但是季弦歌用笔收低再问起的胸口的动作大家都是看见的了。 但是因为这个人示意图陷害他的人便是也没有人出生。 或许大部分的人以为季弦歌不过就是下下这个女孩罢了。 机箱虽然看着问起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在人群中照着一个人所以迟迟都没有下手。 知道终于是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才在嘴角浮起了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季弦歌凑近了文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说,我要是杀了你他会不会拉救你?” 婚期也似乎知道季弦歌说的是谁便是猛然抬起头再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入园的看见那个人之后整个身子都是金崩了。 “问你话呢!”季弦歌笑的十分的诡异。 “阮姑娘,这毕竟是在我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愧对姑娘实在是对不起请姑娘交给我们将军服来处理吧,业主是滥用私行毕竟是不对诶,我们大燕国还是有旺发的!”潘朔看着地上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子最最终站了出来说道。 “喔?我滥用私行?”夜西楼似乎对这句话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你们借用我夜家的力量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滥用私行了?” 潘朔以十七届:“这不是一回事情!” “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情,不然你们也可以说在不需要夜家的力量了?!”夜西楼要每一场但是眼神中确实极具挑战的眼光。 潘朔说不出来,不要说是现在的云阳城就算是现在的大燕也是非常具要夜家的力量的便是在也不说话了孰轻孰重,这个大将军自然是最能衡量的清楚的。 季弦歌不禁您在心中微微地笑了起来,多可悲,没有自己的力量飞机是十一过的将军就算是一国的皇帝还是要这样的受制于人,多么可悲! “你说我要是杀了你她会心疼吗?还是你现在看看清楚他不是你的两人!”季弦歌看着温琦硕大喔。 谁知道问起的目光突然便是十分的温柔,温柔道让季弦歌想起了娘亲,季弦歌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问其已经按着倒闭将那把匕首差劲了自己的心口。 “姑娘,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办法害他如果这时她要的那么我给他,这样或许他还能记住你姑娘定义不住了……我与你不一样我只有他……”温琦断断续续的说道,后面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已经是有气无力最终缓缓的到了下录取。 当然在场的人只看见了季弦歌将那把匕首差劲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的身体支专用,将那个女子生生的杀害。 季弦歌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将满手背见到的血迹在女子的身上擦了擦,然后掀起的推开女子已经僵硬的身体,真个院子异常的安静,女子的尸体倒地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晰。 极限恶搞站了起来,没有说话。 “既然行首已经死了,姑娘口否让老夫将她安葬?”潘朔不认得看着地上死状异常惨烈的女子。 季弦歌没有看盘说,她的全部的目光全部都看着迟迟而来的吕鹿,二氯暴露的眼中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惊异核心筒的表情,看着死了的温琦,也没有更大的波动。】 要么就是吕鹿伪装的太好了,要么就是吕鹿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问起,一个棋子撕掉真的布局畏惧。 男人啊,难道爱着你们的女子就只有被当做妻子的命运吗? “潘大将军,你有听说过,凶手死了还能有权势吗?”季弦歌这句话是看着吕路说道,并没有芦荟潘朔,“蓝大哥,你说呢?” 只见吕鹿缓缓的吐出来,不带一丝感情异常的冰冷:“自然是要分尸的,刺杀有过之人盎然是罪大恶极。” 有过之刃,呵呵,真是可笑前一阵地还是帝国现在就变成又过了? “吕大人可真是赏罚分明……” 或许是从季弦歌的眼中看出了不闪,老八路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新皇。 但是在季弦歌看来这意思对着她的心慌自然而然的酒杯变成了对于地上那个死去的女子的愧疚。 “行了。来人,待下去上行!”吕鹿看着季弦歌眼神越发的心慌只能这么吩咐着。 “吕大人这么快就恢复品急了?可以进出内院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吕鹿没有说话。 不一会尸体被初六了,人权也是缓缓的散去了,就连小镇和苍蓝还有夜西楼,都离开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好像是专门为吉祥和吕鹿流出来的空隙。 吕鹿看着这样的季弦歌有些心慌,想要上前去拉季弦歌的属于但是却是被女子有技巧的躲开了。 “我没有想要害你芸儿!”吕鹿看着自己在空中空空荡荡的手说道。 “没有想要害我?吕鹿,这衣服上面的度不要告诉我不是你和祝子言的杰作!” “芸儿,你听我即使,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毒会这么厉害差点害死了你!”吕鹿认真的活到,“祝大人告诉我,这个度只会让人谩骂的失去意志,那时候我就可以将你带出来,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你就可以不用嫁给萧瑱了!” “难道你想要和一个永远没有意识的人在一起吗?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种题述口味。” “不是的,不是的允儿这要要是不服的话慢慢就会恢复意识了对身体没有任何损害的!” “祝子言告诉你的?” “是。” “然后你是相信了吕鹿你是讲我想的和问起一样天真了吧?”季弦歌了呢个冷大哥着刚才问起糖果的地方,附上的人动作很快那里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刷死了一个获胜审定个人! “我没有!是你问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的,我答应过大人,这只偶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再也不问世事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吕鹿声嘶力竭的解释道。 但是面前的女子只是指着刚才问起糖果的地方发呆也不说话。 吕鹿看着女子仿若僵硬的手指突然好想反应过什么似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问起?” “呵呵,我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他叫问起还知道他爱你至深,吕大哥啊吕大哥你怎么能对一个深爱你的人那般残忍?你教我如何将信你?”季弦歌苦笑了一下哦,眼睛之中尽是嘲弄。 “不是的,允儿不是你你和他不一样……” “他你和只有一个他吕鹿你觉得很骄傲是不是有女子心甘情愿扥的威尼斯即使知道你是什么样恶人?”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的,你相信我允儿我真的是想要和你远走高飞的,我真的像樱桃放弃一切的,我没有!” “那刚才是谁说要分式的,吕鹿我死了之后你是不是也要让我分尸?” “不是的,芸儿!你要相信我!” “这样的你让我如何相信?” “我……” “你可知道那要,是会死的人的,我好不想要死,如果和你在一起要死的话,我不要!”季弦歌的眼中已经有些许满的水。 吕鹿心中一疼,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要辉耀了你的命!” “所以你心中不是只有一个主大人吗?” “不是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证明给我看?”季弦歌突然抬起头,眼神灼灼。 “怎么证明?”吕鹿积极的说道,他现在只想要这个女人相信自己。 “萧瑱说,我可以不嫁给他,但是必须要要得到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在祝子言身上!”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18 无题 时间恍如沙漏一滴滴的过去,季弦歌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 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虽然中毒的身子好了,但是凤衔天下依旧时好时坏,季弦歌的脸瑟在人皮面具下面一只苍白的渗人。 而这一日,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前殿,这一日,在历史上是灰暗的一天,但是在这后人绝口不提的一天之中,云阳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直守在城外的叛军,已经杀进了城城里面一阵乱套。 可是,据那一日活下来的人说道,当日城里面一片杀戮雪光潘家军禁卫军叛军相互厮杀着,但是从大将军府一直传出来不绝于耳的琴声像是破阵之歌一般。 而这一日整个大将军府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下人都没有整个诺大的将军就只有季弦歌一个人。 女子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袍白色的长袍将女子四周全部围了起来,而女子的长发简简单单的在身后树起了一个尾巴,让这个女子看起来有了那么几分不问凡尘的味道。 女子一直低着头弹奏着手中的古琴琴音缓缓好像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一般。 琴声在院子的上空回荡着女子聚精会神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外面的杀戮之声。 季弦歌虽然一直在这个院子里面但是她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如,祝子言的事情已经全部暴漏接下来就看眼睛寒秋要怎么处理了? 不过,季弦歌不会以为燕寒秋那样的人会议在容忍一个跳帧自己底线的人。 今天一过,大堰河大臣之间的战争应该也就可以告一段路了吧,接下来就只是等着他了…… 只要他来了那么一切都在几线多个算计之中了…… 很久很久院子里面突然想起了缓缓的脚步声音。 季弦歌的琴声戛然而止但是头确实没有头起来。 而那个脚步的主人也是在走到院子里面之后便是停住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脚步的主人又往前走进了两步的时候季弦歌才抬起了头,季弦歌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哪一张绝美的人皮面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张本来的面目确实比那张绝世容颜要迷人的多好像会勾人魂魄一般。 “你终于来了,右护法……”季弦歌看这面前的男子,男子在大热天已经过的一身黑让人没有办法窥探半分。 “看来落主是等了在下很久了……”男子的黑色鬼面面具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不多,不过三天多而已,右护法,你比我预计的晚了……” “落主运筹帷幄,这云阳城马上就会心甘情愿的全部到了燕寒秋的手里,落主这样为他人做嫁衣不觉得有些不甘心吗?” 季弦歌笑了笑,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抹弄了一下,半响,一手缓缓地清风明月去缠绵婉转的六楼了出来。 “看来白芷的确还没又和媚宫脱离关系……”季弦歌的声音很是清冷伴随着缓缓地琴音流漏出。 “那丫头,终究是没有落主这般的心狠手辣要是他能像落主这般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以冰片了倒是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了女子总是在消失上面斤斤计较,但成大事!” “谁和你说我骗了心爱之人了?” “落主隐瞒身份一直瞒着皇上难道不是吗?” “那有是谁告诉你我的心爱之人试验哈牛忘得了?”季弦歌好像的说道,“来让我猜猜是不是白芷?他当真是以为他喜欢的人所有的人都要喜欢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柏芝与我没宫还有联系的?” “因为他还活着……” “喔?” “你们媚宫回访过一个背叛你们的人马我可不是燕寒秋自以为将白芷保护的有多好能躲开媚宫的人。” “既然落主已经知道我的目的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 “《碧瑶山水图》……” “还行落主交出来……” “我要是不叫呢?” “其实我早就应该找到落主不过落主做了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可真是厉害琏媚宫的眼线都躲了过去……” “媚宫,我那好爹爹可好?” “想要见你爹爹和我回媚宫不就好了?” “休想!”季弦歌说完一个琴弦波动琴音突然夹杂着无穷大的内力冲向了优化法。 右护法往后退了好几部道:“天音?哈哈哈,落主果然不能小看,绝我所知这天音课时练越亲都不知道的啊,没想到秦末竟是将天音交给了你?” 季弦歌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弹奏着曲调,去掉的节奏越来越快。 右护法伸出手在空中当着一些什么,突然一张巨大的气流向季弦歌飞过来,季弦歌太齐秦竟然将一根琴弦崩断。 季弦歌的双手放在秦线之上琴声戛然而止,季弦歌的嘴角渗出一丝丝的血迹。 “如此天赋异禀怪不得琼楼一定要让你学些凤衔天下,我想当今世上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能将凤衔天下练到这种程度了。” “你不配替我师父的名号!” “哈哈哈哈,可惜啊,要是你今天凤衔天下已经达成恐怕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在在背着风险填写折磨,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季弦歌没有理由护法,手抚上已经断了一根琴弦的琴,缓缓的乐曲慢慢的流了出来,与方才的乐曲不一样,这首乐曲叫刚才的乐曲要平静得多,这个月区并没有大的起伏,但是确实能在平静之中扰人心买。 “空?!”右护法用自己的双手抵挡着在空气之中无形的气流,“你竟然会孟氏一族的空?哈哈哈哈,落主啊我还睡小看了你!” “不过,雉妖你的凤衔天下一直未达成,不管你洗的什么武功都没有办法得到达成,落主近日就乖乖和我走吧!” 季弦歌哪里肯以,但是正如右护法所说的,季弦歌现在的武学修为圆圆是敌不过右护法的。 这时候,忽的就从天空中传来一阵子空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和刚才的琴声吹的是同一个曲调。 季弦歌转过头,便是看见亲梦雪站在方言之上,从上面翩然而下,除了脸色毫无血色的苍白之外,一如既往的风赛翩翩。 “秦梦雪……”季弦歌好像不相信的叫了一声。 “丫头,你都快要给媚宫的人抓走了在临死之前不如就将《碧瑶山水图》的秘密告诉我?”秦梦雪缓缓的走过来欠揍的说带哦。 “滚!”季弦歌突然买就有了底气,狠和打呢说道。 由于秦梦雪的加入整个战局已经向着季弦歌他们这边请到了,但是秦梦雪的出招显然像是重病的,而且妹妹出一个大招之后秦梦雪都要咳嗽好半天,身子十分的苏若。 但是正是因为有秦梦混血的帮忙,季弦歌至少有两次进了粮油护发的身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两,季弦歌感觉到了上一次在京都的时候,从右护法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一般的栖息。 季弦歌退回到秦梦雪的身边,看着秦梦雪的苍白的面容说道:“秦梦雪,你没事吧?” “死不了!”秦梦雪笑了小。 但是季弦歌眼中却是身故了一丝为难的光芒。 “丫头不要告诉你你想哟啊干什么坏事情。” 季弦歌笑了小,秦梦雪果然很是了解他。 但是地面的右护法那荣登割伤这连个人咋这里其你去年我我我。 上来就出招,又是几个回合,季弦歌和我亲们选股额两个人吸纳然应对不下。 谁知右护法突然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掌故,天上划过了一道精光,那道光束直直的就冲着两个人来。 秦梦雪一张达到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一怔,身上承受了前进的重力,然后再一晃眼,整个院子里面那还有季弦歌和右护法的身影。 只有秦梦雪一个人在原地,不同的咳嗽,知道连雪都刻出来了。 而浙大等持续的时间很长,秦梦雪一直站在空地里面看着季弦歌和右护法离去得分。 手从最上面拿了下来,哪里有这一摊血。 “他呢?!”这时候夜西楼突然冲进了院子里面,阿卡在内核院子里一片凄惨的打斗痕迹,看着秦梦雪大神多个质问道,“我就应该猜到她是故意将我们全部都因开的,为了什么?你知道的对不对,为了什么?” “既然你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就应该对她的一切举动了若指掌……咳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说着又是遗传难以压制的咳嗽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道,“你若是连他想要将右护法印出来这件事情都不准,那你也就太不了解他了?” “什么》!我以为,我以为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助力追尊严?!”夜西楼有一瞬间的敬意,季弦歌一直案例里转杯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可以将自己制定来,也不得不说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一直以为她想要对付的人是祝子言,确实没有想到是媚宫吗? “她不是一个座椅带拨的人,有美工这么大的一个威胁,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等着人家来找上门?倒不如主动出击,夜主事,你还是太不了解他,但是你可知道,你的这种不俩破解,有一天会还哦了他的性命!”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19 无题 季弦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很不好。 她应该是被身体的不舒服硬生生的弄醒的。 季弦歌动了动,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铁链子紧紧地困住了。 真实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搞得和野兽一般? 季弦歌无奈的笑了笑是不是应该庆幸别人都认为自己很厉害? 季弦歌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身在监牢之中,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水牢之中。 这所水牢的构造很是奇特,在一片水中,有着大大小小不易的凸起的石块用来关押犯人,每个石块都是独立的牢房。 但是这里面的潮气很重,在加上季弦歌修炼的凤衔天下本来就是阴气极重的武学,在这个地方好像就是给季弦歌专门来修炼武学的一般。 可是要让季弦歌是不会相信媚宫这么好心! 在离季弦歌不远的地方,那个石块之上有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常常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季弦歌与那个男子保持着短短的距离,但是下面却是万丈悬崖。 季弦歌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个男子,但是男子似乎没有机会让季弦歌看见她她总是低着头。 这里的阴气极重虽然季弦歌修炼的是凤衔天下这种极度阴毒的武功但是身体受了伤害,没有九重玄冥,自己想要熬过去的到底是困难的。 只是…… 季弦歌不能这么一直坐以待毙,看了看那个男子,突然嘴角浮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微笑。 “没有人吗?吗,没有人吗?他快死了!”季弦歌在往常狱卒来送饭的时候大声地喊道。 而那个当事人的男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拆穿季弦歌的把戏。 “喂,你没事吧?”季弦歌装作惊慌的样子看着那个男子。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名男子的境遇要是比自己差得多的,原因是,那名男子的石块有一大部分都是在水里的,也就是说那个男子的身体也是有一部分再说里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泡在水里面,这个人能听到今天已经实属不易了。 但是季弦歌却是知道今天的,虽然在水牢的日子里面不知道时间过得怎么样,但是每个五日就回来一位不同的狱卒,这位狱卒每次似乎特别关心这位男子,而且饭菜也要比往日的丰富多。 如果季弦歌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就应该是这位于足来的时候。 果不其然,季弦歌大喊大叫之后,一直都没有打开过的铁门突然就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声音打开了。 “公子!”陪随着一声女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快速的走过架桥,来打了那个人的面前。 由于走过架桥的角度,所以季弦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来人的面貌。 而来人似乎很几张也没有过多的主意季弦歌。 “公子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女子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但是男子确实没有出声。 “公子,公子……” “朱颜姑娘,好久不见了……”季弦歌靠着铁门幽幽的说道。 那名女子的后背一僵,好像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季弦歌,但是确实没有回头。 “你们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出来说说为什么将我放在呢?”季弦歌也不管朱颜是不是在听直接说道,“专门将我放在这里,不会这么好心的要我修炼凤衔天下吧?你们莫不是真的以为没有九重玄冥凤衔天下依旧可以大成?” “你回去吧,我没有事情……”这次说话的不是朱颜,而是那名男子。 “公子……” “她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 “没有好的迹象吗?” “没有。” “罢了……你先走吧,要是被阿笙知道了,又要为难你了……” “我不怕,我要陪着公子!” “总是要有人照顾她的……你知道的,我相信的人不多,我不在她身边了我不希望你也不在他身边……” “公子!” “去吧!” “是!” 女子站了起来,转过来,看着季弦歌,女子悠闲的靠在栏杆上面,打量着自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在这里。 “落主,何必?” “这句话是我问你?何必?” “既然落主想要凤衔天下大成,我们帮助落主不是很好嘛?” “我看你们不是要帮助我是要拿我做实验品吧?想要看看这凤衔天下没有九重玄冥相助究竟能不能大成对吗?” “落主好自为之……” 朱颜走后,那名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突然开口说话,这倒真是让季弦歌有些受宠若惊。 “你是落红斋的落主?” “恩。” “你是琼楼的弟子?” “恩。” “你修炼这凤衔天下?” “恩。” 男子不再说话了,又是沉默。 “你问完了?”季弦歌好笑的说道,“那我来问……你是南宫禹玉?” 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季弦歌会猜到自己的身份一般,抬起了头,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这才看清了和自己一起呆在牢房这么久的男子的容颜,一张和南宫笙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却不是蓝眸,而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除此之外,脸上时许就没有修理的胡渣,有一些沧桑的感觉。 但是将这些都忽略的话,这是一张和南宫笙一模一样的脸。 孪生兄弟?! “你是,南宫笙的哥哥?” “恩。”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说来话长,倒是落主,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方?” “我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你是说,阿笙?” “是。” “落主知道了什么?” “怎么要是我知道了什么,你想要将我出掉吗?” “落主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如何除掉别人?” 由于南宫禹玉的大本个身子都是在水里的,季弦歌自然是不知道那状况,但是看着脸色不加,和那楼在外面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季弦歌曵可以断定这个男子受了集中的内伤。 “这是,南宫笙干的?”季弦歌不可置信的问道。 南宫禹玉笑笑不再说话。 “为什么,你是她的亲生哥哥?为什么?” “落主南宫家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好,但是我劝你不要放弃用内力互助新买,这样子的话,就算是出去了,你着身子爷会飞了!” “出去?这一生恐怕我就会在这睡牢里度过了,更何况,我经脉局端,就算是互助新买,又有什么作用呢?” “当然有,南宫公子,只要你互助新买,我们有朝一日从这里出去,我会请神医谷的人问你看病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到神医谷三个字,南宫禹玉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道:“落主认识神医谷的人?” “是,所以,你要互助新买,我一定能帮你!” “我已经是残废之身了,我希望,落主可以救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南宫笙?” 南宫禹玉摇了摇头,眼神突然变得很是温柔。 她道:“是阿裳……” “阿裳?” “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的好哥哥,你可真是能套近乎啊,不过几日,就和落主聊上了……”一道人影出现在老门口,季弦歌看了过去。 南宫笙的眼中发着幽幽的蓝光,在这一男的地牢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杀气弥漫。 “终于等到你了,阿笙……”季弦歌淡淡一笑,南宫笙的身影在老门口的一抹灯光的照射下拉的好长超长。 “落主啊,我给你安排的地方还好吧?这可是对你的凤衔天下修成有着很大的好处呢,若不是因为实地老得罪第一层,你也不用和我那无趣的哥哥碰上了……” “阿笙你太看得起我了你真的以为凭我自己的能力可以突破凤衔天下的禁锢吗?”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或者我应该称你为媚宫的右右护法?”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对手,本来想要等你自己突破凤衔天下的,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秦梦雪那个病秧子一天半死不死的样子,你真的以为他能帮得上你?” “这句话我早呢么听着有些阴谋的问道?凤衔天下是我在练,你们着什么急?”季弦歌眼睛一眯说道。 “哈哈哈,你不是很聪明啊,你可以自己猜猜啊……”南宫笙笑了起来,脸上挂着他一贯的算计的笑容,但是这次算计的却是人名。 “不过,落主,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云阳城?京都,还是玉阳城?” “玉阳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季弦歌嘲讽一笑,“在京都和你交手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悉,再加上我在云阳城做的事情,每件事情印出来的人都是指向你的,南宫笙,媚宫的右护法,你隐藏的还真是神……”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落主不愧是琼楼一手培养出来的,不可小觑,不过,落主,这里是我南宫家的水牢,除非凤衔天下大成不然你是出不去的,不然我还可以退一步,你老告诉我《碧瑶山水图》究竟在什么地方?” “既然你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不自己去寻?” “我倒是想要将杨子寨炸了,看看落主是和反应?” 季弦歌表情一冷。 “《碧瑶山水图》果然和杨子寨有关系吗?”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20 败家 “《碧瑶山水图》果然和杨子寨有关系吗?” “呵呵,既然阿笙认为有问题,不然自己去调查一番好了……”季弦歌笑了笑,低着头,玩着拴在自己脚上的铁链子。 “是吗?然后你好离开我的控制?” “阿笙……”季弦歌语重心长的说到,“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秦梦雪那一掌已经让我受了重伤,我怎么可能还能自己突破凤衔天下呢,即使在这么有力的条件之下?即使你故意将这水里面放了可以扰乱我心神的药物……” “果然是受伤了吗?”南宫笙脸色一沉,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我倒是以为秦盟主不管如何是不会对你下死手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 “阿笙啊,你太天真了吧,秦梦雪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待一个人?我没有办法给他她想要的东西,你以为他会让你轻易的带我走?要不是你这药池帮了我,我恐怕没有这么快痊愈……” “哼,季弦歌,你诡计多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你就是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你想要的东西也是得不到的……” 南宫笙眼神一厉,伸手一挥一道剑气便是重重的打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闷哼一声。 “阿笙,不要再错下去了……”这时候一旁的南宫禹玉终于开口说话了,两张一样的容颜此刻却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南宫禹玉清淡稳重,而南宫笙满是狰狞。 “怎么,这么一会你就怜惜这个女子了,你让阿裳情何以堪?”南宫笙嘲笑的说道。 “阿笙!”南宫禹玉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季弦歌,你好好呆在这里吧,我会叫你心甘情愿的说出来这幅图下落,我记得你可是有一个心爱的弟弟吧?” 季弦歌心中一滞,阿年,阿年在京都,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季弦歌,南宫笙笑了笑道:“也是,季弦歌一向很辣无情,怎么会在意一个痴傻的弟弟呢,我想就算是是她死在你的面前,也不会在意的吧?” 南宫笙大笑着离开,牢房的门紧紧的关上,季弦歌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表情凝重。 “那个阿年?你很在意?”南宫禹玉看着女子有一些异常问道。 “我要是说不在意呢?” “我只是想要该告诉你那个叫做阿年的孩子,估计暂时没有事情的……” “怎么说?” “他是我弟弟,我最了解他,一件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说出来的,要是他真的捉住了那个叫做阿年的孩子,断然不会这么威胁你的……” 季弦歌因为南宫禹玉的话,心里悄然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放松警惕。 既然南宫笙是媚宫一直以来的右护法,而右护法一直都是媚宫神出鬼没的,掌握着媚宫的机要。 要是处理掉了右护法,那么金铃和楼叔叔甚至雉妖的下落说不定就会有所消息。 “是呀,你们是兄弟呢……只是,你怎么会落的这个地步?” 南宫禹玉并没有说话。 “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出去?我们要是不出去,怎么见你那位日思夜想的阿裳?” “阿裳……”阿裳这个女子似乎是南宫禹玉的软肋,每次提到这么名字南宫禹玉的脸都会变的柔软起来。 “其实,阿裳本来是阿笙的未婚妻……” “不是说,是你的未婚妻吗?” 南宫禹玉眯了眯眼,娓娓道来。 这是一段青梅竹马却是错配对了的良缘。 南宫禹玉,南宫笙,与阿裳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南宫禹玉和南宫笙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只有阿裳能够轻易的分辨出两个人,而阿裳,而阿裳从小便是被配给了南宫笙作为未婚妻。 他们三个人自小一起玩到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宫笙变得很是神秘,有很多的秘密,连南宫禹玉和阿裳两个人都是不知道。 后来,南宫笙和阿裳不知道为什么大吵了一架,那以后,阿裳就失踪了。 南宫家的人以为阿裳一气之下跑回家去了,但是只有南宫禹玉知道阿裳没有回家,阿裳离开的话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终于,南宫禹玉找到了阿裳,没有想到阿裳竟然被南宫笙囚禁了起来,起初,南宫禹玉是一為南宫笙误会他与阿裳两个人,后来,才知道,南宫笙早就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想要《碧瑶山水图》……”南宫禹玉说道。 “那,这和阿裳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阿裳和阿笙说了些什么,但是阿笙却是认定阿裳一定知道《碧瑶山水图》的秘密……” “为什么?阿裳究竟是什么人?” “萧容裳,萧家的二小姐,萧瑱的小姑姑……” “什么?!萧瑱的小姑姑?萧家的人……”季弦歌道,心中却是暗自不好,恐怕这萧容裳知道的不是《碧瑶山水图》的秘密而是《碧瑶天神图》的秘密! 只是,为什么南宫笙会以为他知道的是《碧瑶山水图》的秘密呢? “不错,我发现阿裳的时候,阿裳已经被阿笙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南宫禹玉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好像眼前再一次看见了当日见到阿裳是的悲惨模样。 —— “阿裳!”南宫禹玉从来没预想到那个像是玉雪莲一样高贵优雅的女子会被折磨成这副模样,“阿笙,为什么这么做?是我喜欢阿裳,与阿裳没有半分关系的!你不应该这么对他!” “呀,我的好哥哥,原来,你喜欢我的未婚妻呀!”南宫笙的笑容诡异。 “阿笙……”南宫禹玉看着目光呆滞,面目空洞的阿裳,这个女子完全没有了以前那股灵动仙然的模样,“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那也只怪她,不好好的说出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让他成为我的未婚妻,你当真以为我对他如你对他一般的感觉吗?我只不过想要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什么秘密?阿裳怎么可能知道!” “好哥哥,你听过《碧瑶山水图》吗?我可是听说这《碧瑶山水图》一直在萧家的主母身上!” “什么?” “只可惜我们的好阿裳不肯配合,真是让我费了不少劲,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如好哥哥你帮我来劝劝阿裳?”南宫笙冷冷的说道。 “阿裳,我是禹玉,阿裳!”不管南宫禹玉如何呼唤,怀中的女子就像是没有了生命一般。 终于,南宫禹玉放弃了呼喊怀中的女子,看着面前有着同自己同样面容的弟弟说道:“你要怎么样才放了阿裳?” “放了他?你是存心想要萧家找我麻烦吗?我的好哥哥?再说了,他可是没有说一个字,我怎么可能放了她!” “放了他,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什么要求都答应吗?” “是。” “南宫家家主的位置?” “我给你!” “你这一身的武功我也是很担忧呢……” “我会自废武功。” “可是南宫家只要有你的一天,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呢!怎么办?” “我会消失,只要你放过阿裳,我会消失!” “哈哈哈,我的好哥哥,这可是你自己说道,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阿裳,可就要倒霉了……” —— 南宫禹玉低着头,那张与南宫笙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的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所以,阿裳就成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就在大陈国失踪了?难道没有人怀疑吗?”季弦歌不可置信的说道。 “阿笙总是有办法的,他从小就是比我要聪明的……”南宫禹玉苦笑的说道。 季弦歌突然想到,之前有听过南宫家的事情,南宫禹玉与未婚妻一起遭遇不幸,南宫禹玉失踪。 但是当时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在了解下去,总是觉得这是南宫家的事情,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卷进来。 “这么说,南宫笙从小就和媚宫有所联系了?” “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的弟弟了……” “十五六岁……” “是啊,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落主应该和阿笙差不多半大吧……” “没有想到,你在这水牢里对外面的是倒是是清楚的很……” 南宫禹玉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是那个叫做朱颜的女孩吧?” “你年纪轻轻倒是有一双剔透的眼睛,想必你十五六岁的时候,也不平凡吧……” 季弦歌的眼眸垂了下去,没有再说话。 “如果我说错话了,还请姑娘原谅,我被困在这里许久了,怕是有些事情还是不清楚的……” 季弦歌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想起了我自己,我十六岁的时候,亲眼看见我的师父死在我的眼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季弦歌粲然一笑。 南宫禹玉也笑了,虽然充满胡渣的脸上这这笑容有些诡异:“刚才姑娘说,可以救阿裳可是当真的?” “你可不能胡说啊,我没说救阿裳,我只是说让神医谷的人看看,能不能救得了,可不是我说的算的!”季弦歌急忙说道。 “呵呵,姑娘莫不是怕事情不成,我伤了你不成?” “那可难说,为了这个阿裳,你什么都放弃了,杀人也未尝不可!” “呵呵,姑娘说笑了……”南宫笙笑了笑,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却是不容忽视的,“只是,姑娘怎么出去呢?恐怕,阿笙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想要的,毕竟,那些东西,他已经执着了很多年了……” “我啊,我暂时是出不去了,不过,会有人来救我的,到时候,我顺便将你带出去吧!” “姑娘,你真是说笑了,这南宫家的水牢可是历代南宫家的家主精心设计的,可不是旁人就能轻易的进来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时间长了,年久失修了……”季弦歌笑了笑,有些累了,便是也不在和南宫禹玉说话,靠在柱子上面睡着了。 南宫禹玉看着睡着的女子,心中却是想起了自己那个一直深爱的女子,阿裳,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 当整个水牢剧烈晃动的时候,南宫禹玉倒是真的相信了这个女子说的话,只不过,来救他们的人并非只女子的人,而是红萼和朱颜。 变成了自己要顺带救这个女子出去了! 见到红萼和朱颜的时候,季弦歌也是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比自己的人先找到。 朱颜和红萼一人一边将南宫禹玉扶起来,倒是红萼走出了一步之后,倒是想起来还有个季弦歌道:“你还不快走,这水牢就要毁了!” 红萼说话一如既往的十分的快速,季弦歌一时之间压根就没有听到女子说些什么,倒是被女子急速的语速弄得一愣。 “快走啊!”红萼干脆将南宫禹玉全部都放在了朱颜的身上,自己过来一把将季弦歌拉了起来。 可是听见了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音,季弦歌委屈的看着红萼:“你们没有替我将铁链砍断……” “你不会说话啊!”红萼没好气的说道,这句话季弦歌却是听懂了,红萼易一刀坎断了铁链,干净利落。 四个人在摇摇欲坠的水牢里面往外跑着,刚跑出水牢没多久,只听见那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隆声音,水牢里面扑出了一股巨大的火焰,巨大的冲击力将四个人一下子全部都扑到了。 “小姐!”一声惊呼,一个女子将季弦歌扶了起来,“小姐,你怎么样?” “欢舞?”季弦歌看清来人之后,又看了看身后的火舌蔓延,“这是谁干的?想弄死小姐我?” 欢舞尴尬的笑了笑。 “弓儿姑娘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季弦歌想着一边看去,竟然是苏慕行?! 只见苏慕行这个败家的家伙,在一片火光之中,浑身上下的珠光宝气熠熠生辉,还泛着光泽,尤其是那手上的十个宝石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真是…… 财大气粗! “秦梦雪吩咐的?”季弦歌不想要管苏慕行为什么会在这里,咬着牙对欢舞说道。 “呵呵,小姐……” “他让你把我炸死在里面?” ------题外话------ 前面的虫子都捉完了,正在审核中,最近审核很慢,等审核完就会直接修改了,那个亲们可以养一养一起看啦!么么哒! 121 千仞锯 “他让你把我炸死在里面?” “不不不,小姐,公子断断没有这么说!”欢舞双手连忙摇了起来。 “那他怎么说?”季弦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说……就说……”欢舞为难的说道,“就说,小姐想要进去,自己自然知道怎么出来,不用我们担心……” “秦梦雪,你个混蛋!”季弦歌狠狠地说道。 “嘿嘿,小姐……”欢舞讨好的拉了拉季弦歌衣角。 季弦歌瞪了他一眼,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明日用阵法将南宫笙困在了前院,公子,萧大将军,苍蓝公子他们都在前院,月姐姐让我来接应小姐……” “我们现在就去……”季弦歌道但是又停了一下,便是转过身子看着南宫禹玉主仆三个人便是道,“我想你一定想要先去找你的未婚妻吧?” 南宫禹玉点点头:“可是你?” “没有关系的,要是你想要帮我的话,当你找到你哪位未婚妻的时候,带来前院吧……” “你想要做什么?”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她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离开。” 季弦歌与欢舞走到前院的时候,战局还真是激烈,起码最热闹的就是,大陈国和大燕国的两国国君都出现在了南宫家的院子之中。 季弦歌明显的感觉到了燕寒秋在自己出现的时候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气。 只不过现在他倒是没有精力来质问自己。 南宫笙被困在阵法之中暂时动弹不得,但是看明日和乌雅一族人的情况这个阵法坚持不了的多久。 “季弦歌,我真是小看你了!”南宫笙一眼就看到了季弦歌,冷冷的笑道,“你是怎么将这个阵法布置出来的?” 季弦歌笑颜如花道:“阿笙,你可以猜一猜?” “是,朱颜!这个贱人竟然和你串通!” “的确是朱颜,不过她并没有和我串通,只不过是我将东西放到了朱颜的身上,不过剩下的事情就要某人来做了!”季弦歌笑了笑,看着一旁的秦梦雪。 “皇上,你竟然在我南宫家安插了人?!哈哈哈,我竟然没有发现?!”南宫笙看着秦梦雪一副了然的模样,突然仰天长啸。 “这不是很公平吗,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发现,你竟然是媚宫的人,我不过就插了几个人,也不必太过于介怀!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说完一手捂着最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让人听着心中发颤。 “你们真的以为这个阵法可以控制我?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南宫笙用力一掌,乌雅一族的两位长老纷纷受了掌气,吐出了一口血,阵法的力量立刻缺了一角。 季弦歌哪能容的南宫笙逃走,趁着阵法缺口之时,自己一跃进入了阵法之中。 “小姐!”欢舞还没有反应过来,季弦歌就已经进入了阵法之中,欢舞下意识的就想要跟着进去但是手却是被苏慕行给拉住了。 “你放手!” “你现在进去对于她百害而无一例!你要是想要害死他便是进去好了!”苏慕行冷冷的说道。 欢舞看着阵法之中的小姐,心中一揪但是便是没有在说话。 “季弦歌,怎么,你想要和我交手?就凭现在的你?”南宫笙嘲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即使在牢里呆了这么久,脸上和身上都占了少许的灰尘,但是确实没有将她身上的那一股天生的气质掩盖去。 “南宫笙,我问你,你囚禁萧容裳的目的可是《碧瑶山水图》?!”季弦歌道。 由于阵法里面一片混沌,所以外面的人皆是听不见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怎么,不过短短的日子,你就从我那哥哥的嘴里套出话来了?我的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耳根子软啊!”南宫胜放肆的笑了出来。 “南宫笙,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我帮我凤衔天下大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身体可以来修炼凤衔天下,季弦歌你可知道,若是你的凤衔天下大成了,你就是这世上最锋利的杀人利器,你说谁不想要拥有呢?” “小心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哈哈哈,怎么,季弦歌,现在想要和我较量吗?”南宫笙说着,一掌重击向着季弦歌袭来,季弦歌转身一档,但是南宫笙被阵法牵制住是有些顾忌的,不能完全发挥全部的实力,这一点南宫笙自然是很恼怒的。 “季弦歌,我千想万想,竟然没有想到你会和秦梦雪里应外合!”南宫笙道,“不过,你要不要来试试这个?” 只见南宫胜从身后抽出一个半截胳膊大小的锯齿形武器,武器上面还泛着幽幽的蓝光。 “千仞锯?!”季弦歌一是惊讶的竟然忘了反击,一招重重的划地长击激起了浓浓的烟雾。 而在外面的两位乌雅一族的长老因为着剧烈的震动又是吐了一口血,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怎么会这样?”夜西楼绝美的容颜在这巨大的震动之后显得有一些肃杀。 “不好,乌雅一族可以控制这个阵法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明日道。 “我来!”苍蓝说完便是直接站到了方才一位昏倒的人的位置上面,“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不行,我进去帮她!”夜西楼道。 “你现在进去帮不了他的!”秦梦雪有些虚弱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反而会妨碍她……” “你什么意思?!” 秦梦雪确是笑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院子里面点上了火把,在火光的印衬之下秦梦雪的苍白的脸颊上面的笑容像是狐狸转世。 “难道你不想要知道凤衔天下第八层是怎样一番光景?”秦梦雪淡淡的说道,“据说,凤衔天下突破第八层的时候,天地变色,万物化一!” “凤衔天下第八层?”萧瑱在秦梦雪的身后也是饶有风趣的说道,“若是这第八层都天地变色了,那要是最后十层大成呢?” “毁天灭地!” 话音刚落,只听见阵法之内轰隆隆的一阵巨响,院子里面刚才点亮的火把全部都被吹灭了,而整个院子里面像是突然刮起了一阵剧烈的大风,连那棵百年老树都似乎就要拔地而起了! 南宫笙一口黑色吐了出来,往后连连退步,但是步子有不敢迈得太大,因为这阵法好像比刚才的限制更大了,变化有更多了一些,好像不小心踩错一步便是会万劫不复。 “你竟然!”南宫笙道,“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是能大成吗?” “大成?呵呵呵~”女子的头发全部都散了开来,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之中飞舞着,竟然是没有一点点的凌乱之感,那双手在空中像是在弹奏什么一般,“你搞错了吧,阿笙,不过刚刚突破第八层而已……” “第八层……”南宫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千仞锯支撑在地上,“第八层就有这样的威力了吗?真不愧是第八层啊,不过,你竟是受伤都能到第八层吗?”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我只不过让你如愿以偿而已……”狂风之中女子的笑容鬼魅。 “哈哈哈,我明白了,那一掌,秦梦雪那一张根本不是要伤害你,而是要将九重玄冥的功力过给你,哈哈哈哈,秦梦雪啊,秦梦雪,他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势竟然还不顾一切的想要替你冲突凤衔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痴情啊!”南宫笙大笑了起来。 “南宫笙,这千仞锯,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季弦歌没有心情和南宫笙在这里纠缠秦梦雪的事情,重要的是千仞锯。 “怎么,很熟悉,是不是?哈哈哈,你要是乖乖的交出《碧瑶山水图》,或许我会告诉你!” “我师父的死和你有关?!” “哈哈哈,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琼楼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 “到底……” 季弦歌还没有问完,只见南宫笙闭上眼睛做运功状,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之中泛着幽幽的蓝光,飞身而起,生死一线,快如闪电。 阵法里面发生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而阵法外面,苍蓝的嘴角溢出了一点点的血迹。 “我来!”夜西楼说着就想要接替苍蓝的位置。 “不用了……”这是明日和秦梦雪异口同声说的话。 “阵法已破!”一位乌雅一族的人说完,便是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昏迷倒地。 浓浓的雾霾散去,便是看见院子中间的景象清晰明了,男子和女子纠缠缠绕,相互牵制,千钧一发,男子的千仞锯在季弦歌的心口的位置,而季弦歌的手,便是在男子的脖颈动脉之处。 谁先动,谁一动,便是血溅当成的下场。 而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天空中突然从墙外面飞身而下许多蒙面人,将院子里面的人都团团围住。 “放了右护法!”唯一一名没有蒙面的男子站了出来道。 尖嘴猴腮的样子让季弦歌尤其的印象深刻,这不是当初跟在雉妖身边的那个卢浑吗? “卢浑,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主子吗?”季弦歌在于南宫笙对峙的时候也不忘调笑。 “还不是你这个妖女,要不是你,右护法怎么可能?!”卢浑的眼中满是愤恨。 “倒是不知道你还这么忠心爱主,怎么,南宫笙对媚宫如此重要,非是要救走了?!” 季弦歌说这手上的力度紧了一些,南宫笙脖子上有一丝丝的血迹渗了下来。 而南宫笙也报复一般的将手上的刀推进去了一点点,季弦歌的胸口很快也衬出了一滴血珠。 “救出右护法!”卢浑大声的吩咐道。 随后身后便是从墙上越进了无数的黑衣人,可是这院子里面的人哪有几个是简单的? 但是这帮黑衣人好像是不知道死活一般,就想要冲进院子中间救南宫笙,压根不管他们的行动,会不会让南宫笙命丧那个女子的手中。,亦或者相反。 而这些人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打破里面的那千钧一发的平衡。 一片混乱的激战。 “南宫笙,你究竟知道我师父的什么事情?” “季弦歌,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自己去查?没有想到,心狠手辣的季弦歌,也会有在意的事情,想必你的师父很骄傲,交出了这么一个好徒儿!” 南宫笙与季弦歌两句不和,手上的力度,纷纷加强,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变化的动作,但是两个人防守,与进攻,皆是使用了全部的力气。 但是季弦歌却是越过南宫笙的肩头,看着南宫禹玉抱着一个女子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从由朱颜和红萼杀出的一条血路上面缓缓而来。 “小姑姑!”萧瑱的声音在混乱之中有些微不可闻,但是季弦歌却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南宫笙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阿笙,要是你死于非命,怨不得别人,欠别人的,总有一天你是要还的,既然留下了活口,你就应该想到这么一天……”女子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像是一阵清风扫过耳旁,痒痒的。 但是,南宫笙却是本能的身子一紧绷,两个人一阵较量,双双抬手,最后一招,非死即活! 122 坠入魔道 但是,南宫笙却是本能的身子一紧绷,两个人一阵较量,双双抬手,最后一招,非死即活! 然而这最后一招并不是季弦歌和南宫笙的招数,而是萧瑱的。 这是季弦歌第一次看萧瑱出手萧瑱的武功造诣远远的超出了季弦歌的想象,如风如雾,招数虚虚实实甚至也许还没有出招。 南宫笙想来也是没有想到萧瑱会突然对自己出手,而季弦歌自然是要趁着这个空档,一点也没有给南宫笙留余地。 萧瑱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还真是下了死手,季弦歌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萧瑱的武功路数就只见萧瑱在已经出手。 虽然不知道萧瑱的武功究竟是什么但是与凤衔天下就然没有相冲不过季弦歌现在没有时间研究萧瑱而是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宫笙。 南宫笙被打的连连后退才发现了不远处的南宫禹玉和他怀中的女子突然就了然了一切看着季弦歌哈哈大笑起来:“季弦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阴险!” “过奖!”季弦歌笑道,看着不远处的南宫禹玉看着自己莫名的眼神顷刻便是明白,冲着自己摇摇头。 “南宫笙我告诉过你的吧,要是想要处理掉的人就不要留活口,既然你留下了萧容裳的性命,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季弦歌道。 “我的好哥哥,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和外人一起对付我!”南宫笙看着南宫禹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在黑暗中触目惊心般的相似。 “阿笙!”南宫禹玉的脸上是浓浓的担忧但是估计着手中的萧容裳便是不能动弹半分。 “南宫笙,你不该伤害小姑姑!”萧瑱冷冷的说道。 萧瑱一直都是衣服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现在这一副认真的表情倒是让季弦歌有些吃惊看来萧瑱真的很在意这个小姑姑! “哈哈哈,不该,什么是不该?小时候他们和我说我不该和哥哥抢玩具长大了他们又和我说我不该和哥哥抢家主之位后来又是萧容裳,究竟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你们真的以为我在意这一切?!哈哈哈!”南宫笙狂笑起来突然眼睛变得十分的湛蓝,像是大海一般。 “阿笙不要!”南宫禹玉惊呼出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南宫笙已经将千仞锯在手上割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黑色的血潺潺的顺着剑刃流在了地上,形成了奇怪的图案。 “‘覆灭’!”萧瑱道,“南宫笙,你竟然练了覆灭!难道你不知道这已经是禁忌了吗?!” “哈哈哈,什么是禁忌?!能赢不就好了吗?”南宫笙狂笑道。 战局更加的紧张,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媚宫的人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人数虽然不是十分得多但是没有一个都是杀招尽显。 萧瑱看着那边被围攻的萧容裳,南宫禹玉武功尽失除了朱颜和红萼在一旁分离的厮杀着他只是死死地抱着萧容裳。 “萧瑱,你刚才已经助了我一臂之力现在他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你不用管我!” 萧瑱听着季弦歌这么说道:“倒是少有见你这么深明大义的时候!” “你!” “小心!”萧瑱认真地看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一怔随即无赖的笑了笑:“死不了!” 萧瑱要去帮南宫禹玉便是只有季弦歌和南宫笙的对峙了。 但是南宫笙已经元气大伤不管是用什么武功已经回天乏力了。 但是他抱着同归于尽的样子于季弦歌步步相逼。 风气尘埃,季弦歌像是翩然的蝴蝶一般,一个翻身,将士将南宫笙手上的千仞锯化为了自己的武器,深深地刺进了南宫笙的胸口。 “阿笙!”南宫禹玉惊呼道,“不要!” 季弦歌转过头看着南宫禹玉,便是松了手,整个场面即使那般的混乱但是站在漩涡中心的季弦歌和南宫笙的周围竟是安静的诡异。 南宫笙已经不支,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断地溢出血迹来。 季弦歌看着南宫笙,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宫笙的胸口插着的千仞锯问道:“我师父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呵呵,季弦歌,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我师父死的时候,正是你与媚宫时间有联系的时候,这千仞锯,你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季弦歌走上前一步道。 “阿笙!”南宫禹玉急急地走了过来,将倒在地上满脸苍白的南宫胜扶了起来,一手扶住了南宫胜不断流血的胸口道,“阿笙,你会没有事情!” “哥哥……”南宫笙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的时候,竟然笑了,脸色的眼眸渐渐褪去变得黝黑发亮。 “阿笙,没有事情的,一切都来得及……还来得及回头!” 南宫禹玉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护住心脉的内力源源不断输进南宫笙的体内,不顾自己的生死。 但是南宫笙抓住了南宫禹玉的手阻止了他:“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哥哥……” “阿笙!” 南宫笙用近乎痴迷的目光看着南宫禹玉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哥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堕落,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堕落?!为什么,你不恨我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与魔鬼做了交易!” “阿笙!”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要喜欢萧容裳?!我以为你是与我一般的!为什么你要喜欢萧容裳?!一定是她勾引你的对不对?!”南宫笙地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中确实显示出了一个孩子般的人性。 “阿笙,你不要说话,阿笙,我会救你!” “我的哥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般,不论我做了什么都能原谅我吗?” “是的,阿笙,我原谅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 “我杀了大长老!” “我原谅你。” “我折磨萧容裳!” “我原谅你!” “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南宫笙笑着看着南宫禹玉,脸上有了一丝恶作剧的笑容不知道是真是假。 外面喊打喊杀,血光冲天,但是确实在这对兄弟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宫禹玉,看着南宫笙,好像想要从那张与子怡一模一样的脸上找到是真是假的分辨。 “我做了那么多,你确实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就是因为萧容裳,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南宫笙伸起手去抚摸面前那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只有我,我只有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可是,你要是选择了萧容裳!” “我原谅你!”南宫禹玉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疼爱的弟弟,温柔地说道,就像是小时候他打碎了花盆躲在床底下面不敢出来一般。 就像是小时候,他一次次的错坏事怕自己责备他时,那样,包容一切,原谅一切,只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哥哥……真是不公平啊,我们明明一样的,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感受呢?”南宫笙苦笑的说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地狱煎熬呢?哈哈……” “阿笙,我原谅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南宫禹玉,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充满了真心实意的宽恕。 南宫笙突然心口一紧,一口血吐了出来。 南宫禹玉连忙想要为其输送真气。 南宫笙挡住了他,却是转头看向了一直看着自己的季弦歌:“季弦歌,你一定会嘲笑我吧,对自己的亲生哥哥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很肮脏吧?!” 季弦歌看着面前连个一模一样的人儿,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你师父……啊!”南宫笙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根银针从南宫笙的脖颈直直的穿了过来,直接毙命! 南宫笙微微张着嘴,眼睛睁着,但是想要对季弦歌说的话却是永远都说不出来了! “阿笙!”南宫禹玉惊呼着! 却是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快速的出现,将南宫禹玉一掌打开,长剑挑起了南宫笙的尸体,就像是挑菜市场的肉一般。 季弦歌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白衣人,这身衣服的打扮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甚至连头饰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脸上也是白色的面具,明明应该是强大的对手,但是季弦歌却好似从这个白衣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半分的杀气。 “参见宫主!” “参见宫主!” 此人已出现,所有的媚宫之人,几乎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战斗,不顾场合的向着白衣人下跪。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白衣人的强大气场所震撼,不敢轻举妄动半豪。 “媚宫宫主?!”季弦歌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夜空之中,“媚宫的人总算是有一个人船不是黑色的衣服了……” 女子戏弄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衣人将南宫笙的尸体将天空中一抛,手一挥,南宫笙的尸体竟然在顷刻之间榨成粉末,只留下衣服和身体的残害从天空之中掉落下来,血腥异常。 “阿笙!”南宫禹玉一反常态的温和,歇斯底里的叫道。 而插在南宫笙身体里面的那个千仞锯,刚好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鲜血淋漓的落在了白衣人的手中。 仅仅是这一招,季弦歌就已经清楚,虽然自己现在的修为已经足以对付南宫笙,但是到了媚宫的宫主这里,竟是蚍蜉与大树一般! 顶着白衣人身上的强大气息,季弦歌的手心不自觉的冒汗。 白衣人摇了摇头,声音像是从远方的传出来的,一点也不像人就近在眼前:“还差得远,差得远!” “我师父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季弦歌猛然的问了出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凶手就在你的身手,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白衣人道。 季弦歌转过身子,却是见秦梦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握住了自己的手,熟悉的汗,慢慢的散去。 “没用的东西!”白衣人看着南宫笙的残骸说道,“图呢?” 这一句问的很轻,显然是问的季弦歌。 季弦歌不说话。 白衣人做了奇怪的手势,千仞锯在空中搅动起了奇怪的气流强大而无可比拟。 季弦歌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像是前进的巨石压着,怎么都喘不过气来,确实是突然有了一股力量,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的秦梦雪将内里打进自己的身体。 季弦歌用力一推,将那股巨大的气流打了回去! 用尽全力,便是只见那个白衣人收回了手,脚未动半分。 秦梦雪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九重玄冥被你这么糟蹋就算是正道工夫,也会坠入魔道!”白衣人将千仞锯在自己的面前轻轻地晃过,“怎么,你们要一起上么?” 季弦歌听到这句话,转过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夜西楼与苍蓝一左一右。 “不过,今天不需要我动手了,九重玄冥坠入魔道,怕是柳如风地下有知也不会瞑目的!”白衣人道,用千仞锯从自己的怀中挑出了一个破碎的香囊,扔在了地上。 “阿年!”这是一边的月琴叫出来的。 季弦歌紧紧的蹙紧了眉头:“没有想到,你竟然用这一招?!” “凤衔天下没有大成,你是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的!”白衣人说道,“明年的武林大会将在大陈国,到时候,带着图和你的命,来赎回你要救的人!” “武林大会?!” “一幅图,一条命,换三条人命,和你想要的真相,应该很划算!” 三天人命?! 季弦歌的转念一想,还有楼叔叔和金铃! 白衣人说完,又看着极力克制自己身体不适的秦梦雪,话语之中突然到了一丝笑意道,“真是宿命,凡是修炼九重玄冥的人,总是为了修炼凤衔天下的人耗尽毕生,甚至生命!不过,这一次,本应该保护凤衔天下的九重玄冥要是坠入魔道,倒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凤衔天下会死在九重玄冥的手中吗?” 白衣人的轻笑带着回音,像是从山谷里传来的,却是在眼前,便是看见白衣人跃上了屋顶,白衣在夜色中缓缓地飘舞。 当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的时候,声音还缓缓地回荡在上空:“季弦歌,这一次,我亲自在媚宫等着你来,不要让我失望!” 季弦歌还看着白衣人消失的地方,而院子里面的媚宫之人也是尽数撤去,却是身边的男子突然一腿跪地,捂着胸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隐忍的声音只有近在咫尺的季弦歌能窥测一二。 “秦梦雪!”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之前的全部都捉完虫子啦! 123 歌声 季弦歌还看着白衣人消失的地方,而院子里面的媚宫之人也是尽数撤去,却是身边的男子突然一腿跪地,捂着胸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隐忍的声音只有近在咫尺的季弦歌能窥测一二。 “秦梦雪!” 秦梦雪并没有说话,只是半跪在原地长发遮挡住了她的容颜季弦歌看不分明。 但是季弦歌的心里却是没有了地若是秦梦雪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 秦梦雪如此重的伤势依旧为了自己妄动功力,早就应该想到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秦梦雪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他不是神! 季弦歌伸手想要去扶秦梦雪却是被身后的苍蓝将手抓住了。 季弦歌担忧的转过头来看着秦梦雪。 “不要动他,他现在九重玄冥已经不能控制了……” 苍蓝还没有说完秦梦雪已经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但是又不像是以往的那般虚弱,九重玄冥与凤衔天下是相生相克的功夫,而他现在这般,本能的就会想要找凤衔天下来填补自己身体的不适。 而季弦歌身上的气息,便是他现在贪恋的。 “不,他是秦梦雪,秦梦雪怎么可能被这九重玄冥控制,只有他能控制别人!他不会被任何人人和物控制的!”季弦歌固执的说到,看着秦梦雪艰难的迈着步子向着自己走过来,不过几步就像是耗费了一生一般。 但是,秦梦雪眼中的生气毫不掩饰,季弦歌心中突然一痛,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秦梦雪的身体会支撑不住,这么久以来秦梦雪的伤势一直都没有好转,自己也从来没有担心过,总觉得是秦梦雪的话,如果是秦梦雪的话,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 而季弦歌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在以来这秦梦雪,而秦梦雪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一座大山永远都会矗立在那里,就算是会有风雨他不会倒塌,但是若是有一天,这座山轰然倒下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不,秦梦雪永远都不会倒下的! 季弦歌这么想着,往前走上了一步。 秦梦雪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季弦歌就是知道他在极力的克制,那举步不前的步伐是前与后的徘徊。 季弦歌知道,秦梦雪不会伤害自己的,就是因为这个认知,一直以来才这么有恃无恐,可是现在若是秦梦雪真的对自己下手,自己,会怎么样? 明明! 明明一直以为他要对付自己的,明明就是知道的不是吗? 为什么,这一刻,还是这么的难受?! 可是,这难受的是因为,秦梦雪在如此的压制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将自己的异常暴漏在所有的人的面前,他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弱点暴漏在这么多的人面前? “秦梦雪,是我的错,我以为打败了南宫笙代表着我的武功已经不同往日的了,你说的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我太自负了……所以害了你……”季弦歌又往前迈了一步,却是却是看见面前的男子艰难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再上前了,你身上的凤衔天下的气息,会让他的九重玄冥更加的难以控制的……”苍蓝道,“为今之计,只有想将他的穴位封住,让真气没有办法到处窜行!” “那会怎么样?” “轻则,武功全失,重责,性命堪忧,但是我不会让他的性命有危险的!”苍蓝拉着女子想要上前的身子,保证到。 “你想要去送死吗?”夜西楼在一边道。 “武功全失?”季弦歌笑了笑道,“你觉得没有武功的秦梦雪还是秦梦雪吗?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全失?” “相信我,弦儿,他更不能忍受自己杀了你,亲手杀了你!”苍蓝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们将他的武功废了的!”季弦歌将手从苍蓝的手中抽了出来,看着苍蓝,道,“苍蓝,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的人……” 苍蓝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固执的眼眸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苍蓝点了点头。 “你怎么能答应呢?你不是不知道九重玄冥是什么武功!整个天下,就一个秦梦雪练成了,年纪轻轻,本来就负荷不了,如今又是走火入魔,你怎么能?”夜西楼看着对面的秦梦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方圆之内都能感觉到的杀气,说道。 季弦歌走上前,走一步,走一步,秦梦雪往后退,退一步,退一步。 秦梦雪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长袖下面的双手已经将自己的手抠出了血迹。 “秦梦雪……”季弦歌向着秦梦雪伸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秦梦雪一把抓上了季弦歌的手,将季弦歌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如此亲昵的前奏动作,却是在下一刻一只手扣上了了季弦歌的脖颈命脉之处。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甚至都不敢叫出声来,秦梦雪这个人一直是神秘莫测的,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没有人了解真正的他。 秦梦雪掐着季弦歌的收时重时轻,但是眼中却是浑浊一片。 “秦梦雪……”季弦歌在秦梦雪的桎梏之下,声音有些沙哑,“你不会被任何人控制的,就算是九重玄冥!” 季弦歌明显可以感受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那只手微微的吗,那是一种隐忍的颤抖。 季弦歌一手抓住秦梦雪的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输入秦梦雪的身体之中。 可是秦梦雪似乎越来越难受,手一松将季弦歌推了出去,季弦歌怎么能让他如愿? 既然空连如此邪门的凤衔天下都能控制得住,就不相信,易于为名门正派的九重玄冥会控制不住! 而秦梦雪的身体本能的排斥着空。 两个人便是在中央的打了起来,像是这两个人无数次的交手那一般,不留余地。 但是正如以往的每一次一般,季弦歌从是对于秦梦雪棋差一招,秦梦雪一张手指变换在季弦歌的胸口,只要一用内力,季弦歌就会命丧与秦梦雪之手。 “秦梦雪,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季弦歌看着秦梦雪停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和不停流汗的脸颊,突然说道,“我很笨的,你们家乡的歌曲太奇怪了,你教了我那么多歌,我都没有学会,就只有这一首还勉强的记了下来,你想要听吗?你不是说,你很想要回家吗?” 秦梦雪眼中突然闪出了一瞬间的清明,嘴微微开口:“家……”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有了一点点的反应,点点头,道:“好久没有唱了,你可不能笑话我!以前,每次你让我唱歌,都会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这次也不能例外,你能赢得!九重玄冥,你要赢了它!” 女子的声音缓缓的在夜晚的天空之中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同于一般的曲调,很奇怪,发音很奇怪,调子很奇怪,就连词的排序安排也与一般的习惯大为不同。 但是却是有那么一点骚动着每个人的心。 南宫禹玉看着自己弟弟的在地上的血腥残害,突然就想起了每次自己在外面办完事情的时候,那个另一个自己都会在大门口等着自己,然后甜甜的叫着自己哥哥。 南宫笙说得对,他们就是彼此,他是另一个自己。 自己一直以为要是拦下了一切,都可以让阿笙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却到头来,失去了这最后一个亲人…… 萧瑱的怀里抱着木讷的萧容裳,听着这歌声,萧容裳依旧是没有半分的举动,但是萧瑱的眼中那张脸似乎变了。 是那个小时候将自己从小陪伴到大的小姑姑。 会心疼的看着自己说道:“阿瑱要学会笑呢,不会笑很可怜呢……” “阿瑱,不要这样子,就算是会,也可以很有意思的,不要一副不耐烦的意思……” “阿瑱,没有事情的,没有了爹娘,你还有小姑姑,阿瑱,没有事情的,你还有小姑姑……” “阿瑱,我出嫁之后,你可要乖乖的,然后赶快找个喜欢的女孩子!” “阿瑱,你长大了,要肩负起整个萧府了……” 此刻怀中的小姑姑还是那般的安静文雅,像是从没有离开过一般。 燕寒秋看着那个女子在中央像是祭祀一般的慢慢吟唱,奇怪的曲调,却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和整个女子的婚礼。 那时候,万人瞩目,百姓朝乐,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看着大燕的百姓,那时候,真好,再高,在孤独,身边都有一个她! 而现在呢? 现在的大燕,还能留住她吗? 孟梓祤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但是确实没有站在显然的地方,但是却是一直都能看见女子的地方,女子的歌声,缓慢而带着一点点的沙哑。 好像,自己的歌儿,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这么想着孟梓祤好想看见那个小小的季弦歌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笑,然后转过身,一瞬年华,突然,就已长大…… 夜西楼看着在季弦歌的歌声中,秦梦雪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不再抗拒季弦歌输进的内力,即使再痛苦,好像也不再恐惧,目不转睛却是问苍蓝:“秦梦雪的家乡不是应该在大陈国吗?” “恩,只不过,似乎从小就离开了,听说是被人追杀,后来被琼华救了……” “我听说,四皇子小时候可是个痴儿……” “恩,弦儿也提过的,应该是琼楼医好的吧……” “这歌,你听过吗?” “没有……” “一个从小的痴儿,恢复意识之后便是在灵山长大,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家乡,但是他对于大陈国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吗?再说,秦梦雪从小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不是痴儿,也未免突然太过天资聪颖了吧?不,这已经不是聪颖的问题了,是从小就步步为营,深谋远虑了,一个小孩子,这样的转变,真的是仅仅因为琼楼救了他吗?” “你想说什么?” “他,真的是大陈国的四皇子吗?” “萧瑱都已经证明,应该不会作假,萧瑱不会允许一个假的四皇子坐大陈国的江山的,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他不是秦梦雪……” “……” “至少,不是作为那个大陈国本应该是痴儿的四皇子,秦梦雪……” “你怀疑,他不是四皇子?” “我不是怀疑他是不是四皇子,我是怀疑,他究竟是谁?”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哈哈,秦梦雪的身份被怀疑了捏~ 他素谁啊~ 哈哈哈~ 124 兄弟 这一年对于大燕国来说是举足轻重的一年,终于停止了无止境的杀戮,大燕国和大陈国签订停战协议。 虽然大燕国每年是要向大陈国朝贡的但是却不是以附属国的身份者在一代以来都是没有的情况。 终于百姓在经过了杀戮之后显示出了惊人的喜悦在燕寒秋站在云阳城的城墙之上的时候百姓们呼声战天纷纷拥护燕寒秋对于这位新皇便显出了无上的尊敬。 两国终于恢复了和平而且是长时间的和平,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燕寒秋为大燕国做的事情有一次被载入了史册。 云阳城的大将军府中,现在已经有着不少贵客了,但是大燕国恐怕不会知道他们风味甜的大陈国的皇帝,竟然就在这大将军府之中。 季弦歌坐在院子的亭子里面看着没有一条鱼的池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月琴亭子外面守护着。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萧瑱从远处走了过来,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你回来了,大陈国的事情怎么样?秦梦雪这样会影响吗?” “陆先生在,而且,太后娘娘也在,放心好了。” “恩信,终究是要和秦梦雪做一番大事业的,当场不知道是谁和我说要一辈子在香山的!”季弦歌不屑的笑了笑。 “陆先生可是秦梦雪最有利的军师呢,怎么会屈居一隅?” “萧姑娘怎么样了?”季弦歌道。 萧瑱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你也着急当初留下来让苍蓝帮忙看一看不就好了?说走就走!” “是我鲁莽了,但是我想小姑姑是不想再呆在那里的……” “南宫禹玉?” “恩,他一直陪着小姑姑……” “真是一场孽缘……” “难道你和秦梦雪的就是良缘吗?”萧瑱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说道。 “得是我错就不该扯上你小姑姑的事情!” 萧瑱笑了。 “不过,萧瑱,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碧瑶山水图》的事情?” “看来南宫禹玉都和你说了……” “恩,小姑姑成了这个样子我总是要知道原因的!” “你觉得呢?” “你觉得《碧瑶山水图》在我的手中?” “萧瑱,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就知道萧家拥有的根本就不是《碧瑶山水图》,而是《碧瑶天神图》。” 萧瑱眼神幽深的看着季弦歌。 “不过我想,这件事情还需要另一个人来,方才能弄清楚……” “你还要嫁给我吗?”萧瑱看着季弦歌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哈?” “我是说我们的婚约还做数吗?” “只要你愿意自然是做数的!” “你并不想要嫁给我不是吗?” “错,我想的。” “那就是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讨厌。” “可是男女之情?” “不是。” “回答得这么干脆?” “哈哈,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季弦歌笑了笑,看着萧瑱道,“我还不至于缺爱到会爱上一个看着我陷入危险不闻不问的人!” “你在怪我没有救你出来?” “不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你的选择。” “你有什么把握你说了不喜欢我我还娶你你?” 季弦歌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就凭……你需要我找到《碧瑶天神图》……” “你……” “小姐,夜公子来了……”月琴的声音恭敬的响了起来。 季弦歌转过身子,看见夜西楼穿着一身骚包的大红色深色慵懒,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也不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和萧瑱打招呼,而是自己拿起了季弦歌用的那一个杯子喝起了水来。 季弦歌看看萧瑱又看看夜西楼,左看看有看看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小姐你看我就算了你看他难道他比我美吗?”夜西楼糯糯地说道却是没有抬起头来看两个人,好像这杯茶更加的吸引人一般。 “花花,难道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很相像吗?”季弦歌道。 夜西楼的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而萧瑱的脸色也是一僵。 “何必呢?”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但是明明是兄弟为什么这样?” 夜西楼拿着杯子的手上用了用力气可以看见修长美好的手上有了一些青筋。 “小姐,你要奴家承认什么?”夜西楼抬起了头,看着季弦歌眼中有着一丝丝的苦涩,“让我承认,我娘抛弃了我,然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他没有抛弃你!”萧瑱说道。 “没有?留我一个人在夜家从小到大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他呢一走就是了无踪影却是一直被在你和你爹身边?”夜西楼道,“我一直以为我娘是被夜家的人逼走的现在看来可能他也觉得你们萧家更好一些……” “娘……”萧瑱看了看季弦歌,终于是将这一端尘封已久的往事说了出来。 夜西楼的娘亲蓝璇,当初在夜西楼父亲和她一直都在守护者《碧瑶天神图》,后来,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的。 直到,十几年前,江湖上突然传出了《碧瑶山水图》在京都的消息,各路人马开始积聚在京都都想要抢夺《碧瑶山水图》,而媚宫的人马也从来没有一刻放松。 但是,似乎江湖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幅图叫做《碧瑶天神图》,除了夜家的人。 这时候,夜家有部分长老开始楚楚欲动或许是世人将这《碧瑶山水图》以讹传讹的太过厉害夜家时代守护的《碧瑶天神图》在这些长老的手中,似乎也变得十分的珍贵。 于是夜家的族长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主张,要继续守护《碧瑶天神图》,一个《碧瑶山水图》已经搅得世上没有安宁之日,若是《碧瑶天神图》现世,那边有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但是还有两一部分主张,夜家既然已经守护了这么多年《碧瑶天神图》,直到现在,当初说会取走这幅图的人迟迟都没有来,这么多年了夜家一直守着巨大的宝藏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或许,本来要取宝藏的人已经死了,不如也加将这份秘密找出来,说不定,也可以造福天下苍生。 作为夜家的主事,夜西楼的父亲自然是要继续守护《碧瑶天神图》的,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人想要毒害夜西楼的父亲。 终于在重重的陷阱之下,夜西楼的父亲可以逃得过一次,却是不能次次都逃得过。 终于再一次的暗算之后,身受重伤,那一次,夜家的人囚禁了夜西楼,本来夜西楼的父亲可以与她的娘亲一同逃走的,但是为了夜西楼,便是留了下来。 终于,死在乱箭之下。 蓝璇带着《碧瑶天神图》身受重伤,但是却是迟迟的在夜家的附近徘徊,不愿意离去,就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后来蓝璇无意之中知道了自己丈夫意思的消息。 本来已经身受重伤,后来更是急火攻心。 终于昏死在树林之中,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大陈国萧家的主事萧子华的车上了。 当初萧子华本来是来极西之地寻求高士回大陈国的,却是没有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救了蓝璇。 蓝璇高烧不对,折腾了许久,等她病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人确实已经在大陈国了,但是心里却是惦记着在大燕的孩子的。 后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放弃了,只是,当这个孩子终于出生的时候,蓝璇也是因为心力交瘁,死在了床上。 萧子华本来就是不近女色的,萧家就连女子的侍女都是没有的,而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萧子华没有对他隐瞒一丝丝的身世,更是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什么?!你是夜西楼的亲生弟弟?”季弦歌惊呼道,本来以为最起码是同母异父,但是现在看来,竟然当初蓝璇怀的是夜西楼父亲的孩子,是夜西楼的亲生弟弟! 夜西楼低着头,手上的杯子已经被捏碎了。 “你倒是聪明,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萧瑱说道,“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啊,女人的直觉吧,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夜西楼长得有些太过相似,除了两国不同的生活痕迹,真的很像,看着你,我总有一种看着夜西楼的感觉,再加上这《碧瑶天神图》本来应该是在夜家的,可是夜西楼曾经说过,他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夜家了,而《碧瑶天山图》竟然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萧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就派人去调查了,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调查的,尤其是像你们这样大家族的事情……” “可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碧瑶天神图》在萧家的,我自认为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说的……”萧瑱道。 “比如萧容裳?”季弦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萧瑱没有说话。 “要是我说,几百年前将东西放在夜家的人,已经死了,可是现在我还是要取出它来……” “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除了守护《碧瑶天神图》的人知道他在那里,还有一个东西知道他在那里,他们两个相生相惜,互相依存,同样是当初那个女子要送给她的皇帝哥哥的礼物……” “你是说,《碧瑶山水图》?” “你可知道曾经的久翰大陆三大家族之一的纳兰家族吗?”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25 把柄 “你可知道曾经的久翰大陆三大家族之一的纳兰家族吗?” “听说过,不过,应该已经消失很久了……” “这两幅图,便是当年纳兰家族的家主,留给当初的昭和大帝的礼物,她称他为皇帝哥哥……” 萧瑱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弦歌看着萧瑱道:“要是我说,我不禁拥有《必要山水图》,而且,已经拥有里面的秘密,你相信吗?” 萧瑱突然就沉默了,半响方才说道:“军队的钱,落红斋的钱,你买武器的钱,都是这样来的?” 季弦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军队的钱我承认有一部分是从哪里面拿的,不过,至于其他的,我自是有我的赚钱之法,更何况,媚宫一直都在打这两幅图的主意,将这两幅图交给我我便是可以将媚宫一网打尽!” “是吗?” “如今,媚宫损失了左右护法,而且,我师父的事情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不管是当年我娘亲的,还是师傅的,亦或者是我自己的仇,这次都要一次报清楚了!” “你真的要去赴约?”这次是夜西楼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本来以为,不会这么主动送上门的。 “自然是要去的,他手上拿了我那么多把柄,怎么能不去?”季弦歌笑了笑,然后看着夜西楼眼中有着一点点不经意间的苦涩,“你看,花花,我说的吧人啊还是不能有牵挂的!” “那是你弟弟,要是我被抓了,你才不管呢!”夜西楼委屈的说道。 “哈哈哈,那是,阿年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哪像你?你可以用美男计啊?” “《碧瑶天神图》我可以给你,但是能不能拿到是你自己的本事……” “什么意思?” “当初娘亲将《碧瑶天神图》放进宗祠之后,便是在外面设置了阵法,那可是连我爹爹都破解不了的,据说是夜家主事才会的……”萧瑱道。 “那简单啊,咱们不是有夜西楼吗?他不就是夜家的主事吗?” “我从小便是和爹娘分开,他们并没有机会教我……”夜西楼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有着淡淡的一抹失落。 “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碧瑶天神图》,会被《碧瑶山水图》指示在萧家?” “那是因为……”萧瑱道,“你所看到的那个院子,那个祠堂,是我娘亲亲手设计建造的,是按照夜家已经毁了的宗祠建造的……” “什么?” “娘说,夜家历代以来唯一的责任就是为了守护这份东西,当初历代的家主说过,这幅图是不能离开夜家宗祠的,但是时间紧迫,既然这幅图已经离开了夜家的宗祠,娘说,害怕总有一天来寻回这图图的人会找不到,于是建了与夜家宗祠一模一样的宗祠……”萧瑱道。 “夜家好执着啊……”季弦歌看着夜西楼道。 “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二的,当初夜家的有一任主事深爱这纳兰家的主事,但是最终无缘,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夜家会为她保管这幅图的原因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萧瑱,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进你们家的宗祠了吗?”季弦歌笑着说道。 “萧家的主母,当然可以进……” “哈……” “你不会是想要悔婚吧?” “怎么会?”季弦歌有些没有力气的说道。 “你又不喜欢我家小姐,干嘛非要让他进萧家?难道抢了娘还不够吗?”夜西楼抬起头,眼神灼灼的说道。 “这可是他亲自答应我的!”萧瑱一副推卸责任的样子。 “恩。” “不过……”萧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神秘莫测,“你究竟在吕鹿的身上使了什么本事?竟然让他将祝子言的手上的那一份叛军的名单交了出来,这才让叛军的已如数捣毁,而且燕寒秋也不会再容忍祝子言的行为了,只不过可惜的是,祝子言竟然被媚宫的人救走了……” “我啊,没有啊,吕鹿要带我私奔,我就说,只有他拿到了那份名单,你才会放了我,就这样……” “你还真敢说,吕鹿现在可是惨了!” “其实……”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当时没有想到吕鹿真的回去偷那份名单,当时温琦刚死,而吕鹿的态度有那个样子,我也是有些冲动了,没有想到会害了吕鹿,不知道燕寒秋会怎么处置吕鹿……” “小姐,这可真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对奴家有这份怜惜就好了~”夜西楼撅撅小嘴,委屈的说道。 “你想要见燕寒秋吗?”萧瑱直接无视撒娇的夜西楼对着季弦歌说道。 “恩,我想要见他,吕鹿的事情,还有……”季弦歌眼色一暗。 夜西楼夜跟着眼神一暗,颇有一些夫妻相的感觉:“你是想说,白芷?” “是,白芷一直以来勾结媚宫,这次更是……我想见一下白芷,我想白芷知道媚宫的个事情应该不少,只不过,燕寒秋……”季弦歌欲言又止。 “明日,我会和燕寒秋见面,商谈两国之事,还有他与湘荷大公主的婚事,你可以和我一同去,到时候,将一切事情暂时做一个了结吧!” “他和湘荷大公主的婚事?” “怎么,你吃醋了?还想要回去做你的皇后娘娘?”夜西楼挑眉说道。 “你一边去!”季弦歌没好气的冲着夜西楼说道。 “小姐就会凶我!” “萧瑱,你是说,湘荷决定要嫁给燕寒秋了?” “其实湘荷一直留在大燕国就应说明对于燕寒秋的目的不纯不是吗?难得燕寒秋想开,决定承认皇后娘娘已死,丧期满了之后,就会正式让湘荷作为大燕国皇后娘娘……”萧瑱道。 “看来,燕寒秋还是不相信你们大陈国!” “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不过,秦梦雪要是真的想灭了大燕国,就算在嫁多少个公主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好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萧瑱离开后,季弦歌转过头来,却是看见夜西楼看着自己很诡异的笑着,但是配上哪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到时显得更加的吸引人了。 “你做什么?”季弦歌却是被这种诡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小姐,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招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秦梦雪好点没!”季弦歌站起来就要走,却是一把被夜西楼拉进了怀里。 “花花?”好像是感觉到了男子不一般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之中带着一点微不可为的小心翼翼,“你怎么了?” “小姐,你喜欢秦梦雪?”夜西楼问道,但是还没有等季弦歌回答,便是又听见男子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将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道,“是的了,你喜欢他……” “花花……” 夜西楼将季弦歌的身子转过来,将自己的袖口里面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季弦歌。 “这是?” “我知道你调查了不少了,但是我想这些东西是你调查不到了的,这是夜家查出来的,和秦盟主有关,和媚宫有关,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是秦梦雪伤害了你的师父,我想这个会解了你心中的部分疑惑……” 季弦歌拿着信,看着夜西楼道:“花花……” “但是……”夜西楼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重,“我希望除了这之外,你还是看一下我调查的其他事情,也许你之前没有想要往这方面调查,所又会有疏漏,但是现在看一下却是好的!” “什么意思?” “秦盟主接近你的目的……” “目的?你觉得秦梦雪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从那么小就接近你,不得不说很让人心寒?” “什么叫从小就接近我,虽然秦梦雪要比同龄的孩子聪明一些,但是从小就接近我,是不是也有一些太夸张了?” “你相信秦梦雪不代表我也要你一样相信他,我不是苍蓝,我不会无条件的去相信你相信的人和事,所以,我才会调查秦梦雪,这些你去看看吧,到时候再说吧……”夜西楼说完,便是松开了季弦歌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一下子变得空无一人的亭子,坐了下去,打开了信。 当看完信之后,季弦歌面无表情的轻轻的喊了一声:“月琴……” “小姐……”月琴走了过来,看着季弦歌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有什么想法……”季弦歌将信递给了月琴。 月琴接了过来,当看完先之后,月琴的表情也是有些凝重道:“小姐,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你家公子,你觉得呢?” “小姐,月琴的心一直在小姐身上,自从在师傅那里和小姐还有公子分开之后,就再没有私下……”月琴急忙地解释道。 “好了,和你开个玩笑的……” “小姐……”月琴微微低下了头。 “行了,说说你的看法?” “这些事情,有些事情的确应该是公子做的没有错,可是,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小姐,我觉得……”月琴将信还给了季弦歌,认真的说道,“小姐,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还是去问公子比较好,小姐应该最清楚,有些事情,公子不说,别人永远都没有办法窥探一二的……”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26 家乡 季弦歌来到秦梦雪的房间外面的时候,正好看见出来的陆恩信,疑惑的走上前道:“恩信?你不是应该在国都的么?” “梦雪有事,我怎么会呆的下去?”陆恩信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能惹事情啊……” “去你的谁惹事情了啊!是秦梦雪多管闲事的!” “喔?那我怎么不见他去管别人的闲事呢?”陆恩信走上前一步说道。 “恩信,你离我这么近,该不会是想要吻我吧?”季弦歌点起了脚尖,与陆恩信的双唇不过咫尺之遥,这么近的距离论心却是不为所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想要我吻你吗?” 季弦歌看着陆恩信的这个样子顿时没有了玩闹之心,丧气的说道:“喔,恩信你很无趣哎,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你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陆恩信眼神闪了一下,便是笑道:“你会不会太自恋了一些?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女人吗?” 季弦歌正想着反驳一句,却是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了一声刺耳的摔碎玻璃的声音。 陆恩信和季弦歌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以下便是推门进去。 便是看见一名女子低着头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碎片不说话,而床上半躺着的秦梦雪面无表情,也没有看那名女子。 “秦梦雪刚醒来火气就这么大啊……”季弦歌走了过去,坐在了秦梦雪的身边。 “出去!”秦梦雪冷冷的说道。 “公子还没有喝药……”女子抬起头,手中还拿着捡到的碎片,执着而温和。 季弦歌突然就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了。 “你是……”季弦歌看着女子开始在记忆之中搜寻着女子的名字。 “你认识雅儿?”陆恩信说道。 “雅儿,对了,你是陶雅?”季弦歌道。 “陶雅见过姑娘……”陶雅站了起来,向着季弦歌行了礼,手上被碎玻璃划破了受害滴着血但是好像还是浑然不觉一般。 “你受伤了……” “没事,公子的药打了我再去熬一碗……” “既然夜西楼也在这里,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暂时不会动你我还不想要为了你,和夜西楼有什么冲突……” “我会在去给公子熬一碗药……”陶雅站在原地固执的说到但是季弦歌却是看见陶雅握着碎片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一滴滴的血滴到了地上,但是秦梦雪冷冷的看着女子好像是没有看见一滴滴的血迹一般。 “恩信,你先带她下去包扎吧……”季弦歌道。 “好,雅儿,你先和我出去吧……”陆恩信说道。 “可是,公子还没有喝药……”陶雅抬起头看着陆恩信说道。 “放心,有她在,他毒药都会喝的!”陆恩信指着季弦歌说道。 陶雅的头低了下去,默默的跟在陆恩信的身后退了出去。 “秦梦雪,你还真是厉害啊,连派去的细作都成了这个样子,佩服佩服啊!”季弦歌道。 “丫头,你可是吃味了?” “吃你个大头鬼!”季弦歌骂道,伸手去摸秦梦雪的额头道,“看起来是好多了,我家苍蓝厉害吧?” 却是在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子一把拉进了怀里,道:“你再这么说的话,我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杀人哦……” “秦梦雪,你受伤了还不老实!” 秦梦雪的手微微用力揽着季弦歌的腰道:“受了伤,该干的事情还是能干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秦梦雪放开了季弦歌,一阵猛烈的咳嗽,才缓过神来,脸色因为刚才猛烈的咳嗽有些发红。 “秦梦雪,你真是……”季弦歌刚想要说些什么,秦梦雪用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面,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你没有事情就好……”秦梦雪幽幽的说道。 “秦梦雪……”季弦歌的身子一软,便是直接靠在了秦梦雪的怀中道,“为什么骗我?” 秦梦雪笑了笑说道:“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不要冤枉我……” “再说?” “那你倒是说一说,我哪件事情骗你了?”秦梦雪的手轻轻地在季弦歌的身后慢慢的捋着,像是在摸小猫咪一般。 “师父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师父的事情是媚宫所为,不管当初媚宫怎么陷害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是你做的?”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自己想想,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 秦梦雪沉默了一会道:“那时候的你还不足以有对抗媚宫的能力,以卵击石……” “秦梦雪,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傻丫头,你要是有本事杀了我,我要用担心你去找媚宫报仇吗?”秦梦雪点了点季弦歌的额头说道。 “秦梦雪,你看不起人!” “呵呵,不过,丫头,这段日子你自己要勤加修炼了,我这身子,最近是帮不了你了……”秦梦雪道。 “秦梦雪……”季弦歌抬起了身子,看着秦梦雪道,“对不起,是我轻敌了,要是我小心一点,或许就不会?” “傻瓜,小心一点是我要做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 “去你的,你可是大陈国的皇帝,高攀不起……” “哦?我要不是大陈国的皇帝,你觉得你的大洋商坊能将南宫世家的地下商行打击下去吗?” “秦梦雪,你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你还真是大胆,火龙这东西是随便可以做的吗?上官止是很有天分,但是毕竟不知道真真的个原理,遇到关键的时期,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啊……” “放心,我已经将图纸送去给上官止了,不会有问题的……” “喂,秦梦雪……” “恩?” “你……究竟是谁?”季弦歌道。 “丫头,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难道不知道?” “秦梦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季弦歌从袖子里面拿出了那封信,扔在了秦梦雪的身上。 “咳咳……”秦梦雪一边咳嗽着,一边打开了信,很快就看完了,然后直接用内力震碎了信件。 “哎,秦梦雪,你还在生病啊,不要妄动内力!”季弦歌看着秦梦雪苍白的脸颊说道。 “咳咳咳,丫头,你可真是让我诧异,我以为你会怪我弄坏了你的信呢……” “秦梦雪,在你的心中我就这么不识好歹吗?你可是为了我受伤的……而且,要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找媚宫报仇了,我都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季弦歌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道。 “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哎!” “好了好了……”秦梦雪摸摸季弦歌的头道,“真不愧是夜家的主事,这些竟然都能查到,我可是觉得,这些事情可是连你的落红斋都不一定可以查到的……” “那……这些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吧,你相信吗?” “你……究竟是秦梦雪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你……” “那不就得了?我是不是秦梦雪有那么重要吗?只要我是我不就得了?”秦梦雪看着季弦歌的样子,笑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 “我是秦梦雪,大陈国的四皇子……”秦梦雪突然敛了神色说道,“但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总之你要相信,我一直是你认识的那个我就对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可是?这些会不会对你不利?” “真难得啊,我的丫头,会替我着想,长大了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季弦歌别扭的说道。 秦梦雪突然一把将季弦歌的头,拉的和自己很近很近道:“丫头,你这样子,我突然很想要吻你……” 看着男子越来越靠近,季弦歌突然用手挡住了秦梦雪,秦梦雪纳闷的看着季弦歌。 “秦梦雪……”季弦歌忍着男色诱惑说道,“我一直很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呵呵……”秦梦雪松开了季弦歌,靠在了床上,又咳嗽了一阵子才说道,“丫头,我教你谋略部署,治世之道,但是好像是独独忘了教你感情这件事情……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打断,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吗?” “哈?” “算了,你说,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不是只和你一个人这般接触过,你上次就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不说?”季弦歌终于是问了出来,心突然就悬了起来。 “说什么?” “哈?” “傻瓜,在我们家乡,这种事情是很随意的,男女之间是要情之所以,都是可以的,再不成就算是本能的冲动也是可以这般的,这都没有什么,男女本来就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上面……”秦梦雪道,“但是,成了婚以后,就不可以了,那时候,你时候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这是对于婚姻的忠诚……” “不要脸,谁说要嫁给你了?” “恩,等他们都死光了,你就只能嫁给我了……”秦梦雪笑了笑,眼神幽深的说道。 “秦梦雪,你不要乱来……”季弦歌道。 “怎么,现在就心疼了?” “去你的……”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秦梦雪,从小你就常常和我说你的家乡,男女是一样的,真的好羡慕,如果可以,好像要和你回你的家乡……”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127 想要的东西 “去你的……”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秦梦雪,从小你就常常和我说你的家乡,男女是一样的,真的好羡慕,如果可以,好像要和你回你的家乡……” “回不去了……”秦梦雪苍白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再也不回不去……” “什么叫回不去了?” “好了,不要再问了,我听说,你要进萧家的宗祠?” “你知道了?” “恩。” “有什么秘诀传授一下小女子啊!”季弦歌调皮的说道。 “你呀!”秦梦雪将季弦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感受这女子的温度,道,“萧家的宗祠能用到的我都已经交给你了接下来就真的是要看你自己的了……” “什么?” “九章术数,布阵之法,玄老之谜,我不是早就教给你了吗?” “秦梦雪!”季弦歌转过头看着秦梦雪和看着鬼一般,“你是鬼吗?当时你怎么知道我会认识萧瑱的?” “丫头,从你发誓要夺回《碧瑶山水图》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不管是萧家,还是夜家,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地方只要是放着图的总是不会太简单的,你学了这些总是有一天会用上的……” “秦梦雪……”季弦歌看着秦梦雪,明明就是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但是还是觉得很陌生,“你怎么比女孩子还神秘?” “什么啊!” “你以前和我说的话,你忘记了,女孩子因为神秘而美丽,不要将自己完全暴漏在别人的面前。”季弦歌道,“可是为什么看来看去我去时觉得你是最神秘的呢?” “有什么关系?”秦梦雪道,“你只要记得,你要的我都会为你得到,你想要自己的得到的,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秦梦雪……” “不过,这次的武林大会可是非同小可,你可是要准备了完全才去,大陈国刚刚稳定,我不能陪你……” “放心……” “对了,那个陶雅?看起来对你不一般喔?” “你也看出来了?” “你很自大喔……” “我说的是实话,夜西楼的这个细做真实太不称职了,不喜欢他应该喜欢的人!” “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见过恩信喜欢谁,你说他不会是不举吧?” “小脑袋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秦梦雪用手轻轻的谈了一下季弦歌的脑袋,“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要用什么药医治我的伤了……” “当真?”季弦歌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抱着在床上转了一个圈,形成了暧昧的姿势。 当然是一夜无梦,异常惨烈。 5个月后,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地上也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花,整个将军府都在忙着过年的事宜,还不热闹,今天大将军府邸的人很多,可把下人们忙坏了,但是因为这样,大将军也赏赐了很多的打赏,大家也都是欣喜的等着过年。 花园的一脚,欢舞身后跟着几个丫头,手上都抱着暖炉,而欢舞则是一身火红色的小棉袄,显得喜气洋洋的。 “你们小心一点,你,去给我爹送去,你去给裴大人和裴小姐,你们和我去小姐那里……” “是!” 欢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很大声,却是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积雪的长廊边上,苏慕行怀中正抱着一位将军府的婢女耳病厮磨的。 苏慕行一身的镶金带银,像是一座移动金山。 “苏慕行,你在这干什么?大过年的,你不会万剑山庄赖在我们这里做什么?!”欢舞大声的说道,一脸的不耐烦。 “小辣椒,怎么这么凶啊,好歹我也替你们小姐做了不少事情,而且都是偷偷背着皇上,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啊?”苏慕行说着松开了怀里的女子,让给她一块玉佩道,“滚!” 女子拿着玉佩十分的欣喜,开心的说道:“谢谢慕少,谢谢慕少……” 欢舞连鄙视都省下了:“我要去给小姐送暖炉了……” 欢舞向要绕过苏慕行,但是她往左走,苏慕行就往左走,她往右走,苏慕行就往右走,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鼓鼓的说道:“你有病啊,苏慕行!” 苏慕行笑的十分的诡异,将自己的手伸到了空中,在阳光和白雪的印衬之下,手上的宝石显得异常的璀璨:“本少也觉得自己最近生病了……” “有病就去看病!别影响我!”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本少就喜欢找你,欢舞,你想要什么?是女人就有想要的东西,你呢,你想要什么?”苏慕行有趣的看着欢舞。 “她什么都不需要!”另一边传出了男声,欢舞看过去,便是看见袁华从长廊的尽头那边走了过来。 “你走么来这么晚啊!”欢舞抱怨的说道,“不是说好陪我送暖炉嘛!” “大将军有点事情找我,耽搁了!”袁华笑了笑,绕过苏慕行走到了欢舞的身边。 “我爹找你有事?什么事情?你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小姐的人!” “就是这件事情,将军正是帮我脱离了潘家军的军籍……” “小辣椒,你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帮着外人对付你爹?”苏慕行有意思的看着欢舞。 “什么帮着外人对付我爹啊,你说话注意些,小姐不是外人,他也没有想要对付我爹!” “好了,小姐该着急了,走吧……”袁华拉着了欢舞的手,道,动作很是自然,像是天生一对一般。 “还不都是你,来晚了!”欢舞指着袁华的胸口说道。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袁华宠溺的笑笑。 “苏慕行好狗不挡道,你还不让开!”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苏慕行这次倒是很听话的让开了。 看着欢舞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袁华,苏慕行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很深,这世上什么都不要的女孩子他苏慕行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就算是季弦歌也有着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比平常人都大而已。 季弦歌的人,就算是和别人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也一定是有想要的东西。 而另一边欢舞骂累了,终于是不说话了。 “累了?”袁华好笑的说道。 “要你管啊!” “对了,你最近怎么会和苏慕行走得这么近?” “哪有啊,之前还不知道小姐没有事情的时候,月姐姐也不够意思,小姐没有事情他也不和我说,然后,就交代给我这么多事情,我就想要说,既然是小姐生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就替小姐做完……” “我想月琴也不知道小姐当时并没与出事情……” “可是?” “但是,她是相信的,比起你嘴上说相信,但是实际上已经慌了神,可是月琴没有,他就像是小姐还在的时候一般……” “我……” “欢舞,关心则乱,但是你应该相信你想要追随的人,还是,其实你心里面有想过,小姐是会出事的……” “你什么意思?!袁华!” “你们吵什么呢?大早上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季弦歌站在门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裙,一脸慵懒的样子。 随之而来的是苍蓝,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狐裘,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将季弦歌裹得严严实实。 “小姐!”欢舞道,“我来送暖炉啊!” “你呀,不要一天到晚的欺负袁华,多亏的袁华脾气好,要是我啊,早就吓跑了!”季弦歌笑着说道。 “哪有,小姐比我凶那么多,苍蓝公子不还是一直在?”欢舞不服气的说道。 “哦?我很凶吗?”季弦歌歪这头问苍蓝。 “还好,怎么样,我都喜欢……”苍蓝温柔的看着季弦歌。 “咦~苍蓝公子,很肉麻哎!”欢舞抱着双臂抖了一下,“好啦,小姐,我先给你换暖炉!” “你呀,也就袁华受得了你!”季弦歌道,然后看着在屋子里面忙碌的欢舞,对外面站得袁华说道,“听说大将军已经除去了你的军籍?” “是。” “那,袁大将军以后可就没有退路了……”季弦歌说着,看了看搂住自己的苍蓝。 “小姐,从在杨子寨第一次答应小姐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袁华笑了。 “是啊,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季弦歌笑了笑,“不知道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欢舞啊,年夜饭你要下厨的啊,秦梦雪没有时间过来,我了不想要年夜饭都吃不好……” “小姐!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夜主事,一早就在准备这些事情了,小姐,自从你身边有了苍蓝公子和夜主事,我和月姐姐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衣服苍蓝公子包办了,吃的又是夜主事包办了,苍天啊!” 看着欢舞的样子,季弦歌在苍蓝的怀里开心的笑了,苍蓝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是深深的笑了。 “对了,小姐,公子年夜饭的时候会来吗?”欢舞一边在屋子里面忙着,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袁华的神色一暗,脸上的明显紧绷了起来。 但是季弦歌显然没有注意到,看这苍蓝说道:“估计不行吧,上个月,前太子遇刺,太后怀疑是秦梦雪的问题,中宫局势挺紧张……” “这样啊,小姐别担心,公子一定会处理好的!” “我担心什么啊,这世上还是有秦梦雪处理不好的事情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28 钟熙太后 “我担心什么啊,这世上还是有秦梦雪处理不好的事情吗?” “小姐……”欢舞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袁华一把拉住了手。 袁华道:“小姐,今天晚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们现在去处理。” “好,你们去吧……” 看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苍蓝道:“欢舞的心思就这么放任好吗?” “什么心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说是说他对于秦梦雪的心思吗?” “恩。” “对于秦梦雪有心思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每一个人都介意那还不把我给累死了?再说了……”季弦歌拉住了的手,“欢舞一心在秦梦雪的身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短期内也不会背叛我……” “短期内?” “恩,要是有一天秦梦雪想要要的我命,我想欢舞会毫不犹豫的倒戈的……” “你对秦盟主这么没有信心……”苍蓝有些诧异。 季弦歌笑了笑,将苍蓝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秦梦雪的心太大了,大到我捉摸不透也不想要琢磨,而且和秦梦雪这厮作对太累了,所以就这样吧,现在天下未定,我手上有又两幅图,倒也算是牵制他的东西,要是他真的能下很心动我的话,也是要等我死了之后吧?” “你还是不相信秦盟主?他为了你可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你也说是差点,现在不是还活着么?”季弦歌笑了笑说道,“他是谁?他是秦梦雪,他做事情不会没有分寸了,就像是他一受伤,陆恩信就这么恰好的赶到的,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这只能说是秦梦雪早就安排好一切了,秦梦雪,是不会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的,不知道是我,你们,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弦儿,你……” “是,我承认,我对于秦梦雪是有着没有办法割舍的情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被这种情感迷了心智,看不到秦梦雪就竟是什么人,他或许是爱我的,但是远远比不上她的宏图大业……”季弦歌说道。 “弦儿,你可知道,有时候你冷静的让人害怕……” “哦?那你害怕我吗?” “你说呢?”苍蓝温柔的啄了一下女子的唇。 “讨厌,苍蓝你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你不喜欢?”男子心中一怔。 却是女子的唇温柔的迎了上来道:“喜欢。” “对了,前一阵子,你去大陈国皇宫之中怎么样了?”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抱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天空之中越来越大的雪花,站在院子的中央,让那些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自己的狐裘上面。 苍蓝也走了下来,又一次将季弦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一日啊……你别说,还真的见到一个奇人儿……” 钟熙太后,或许,就是因为从钟熙太后嘴中知道的事情,才对于自己认识的秦梦雪又有了一丝不确定。 那一日,季弦歌第一次见到大陈国的皇宫之中,与大燕国皇宫的冷清不一样,而季弦歌却是见到了这个大陈国的传奇人物,这大陈国的传奇人物不是秦梦雪,也不是萧瑱,而是钟熙太后。 这个女人是大陈国的传奇,嫁了两任皇帝,在大陈国握有重权,但是始终没有夺了属于男人的天下。 当见到钟熙太后的第一眼,季弦歌就被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彩和气质折服了。 这是一种岁月和历练的沉寂。 那个女人高高在上的看着季弦歌,但是笑容确实像一个老奶奶一样的和蔼可亲:“你就是季弦歌?” “太后娘娘!”季弦歌微微行礼。 “来来上来我看看你,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是。” 季弦歌走了上去,站在了钟熙的身边,钟熙笑的更加的慈祥道:“你果然和琳琳说的一样,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子……” 琳琳? 苏琳? 这么想起来,苏琳也曾经叫钟熙为熙熙的。 “琳琳和梦雪都交代过我,不能为难你,你还真是面子大啊……”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钟熙挑眉笑道,“有这样的权利就要敢,若是你都不敢,那些没有权利的人,岂非不活了?” “太后娘娘?” “常常听琳琳说起你,你也知道琳琳他们的事情,他总是爱在我这里吐苦水,他呀,都是被他男人惯坏的,但是你……”钟熙道,“倒是和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很像……” “不过,你是不是真的要做我大陈国的皇后?” “哈?太后娘娘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曾经是大燕国的皇后……” “你这姑娘倒是直白……” “我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瞒不过太后娘娘的……” “你倒是聪明……” “是太后娘娘有远见!” “少来,别和我这个老婆子说客套话,我这把年纪了,又不像琳琳,估计这本子要琳琳给我送冢了……” “太后娘娘……” “罢了,你当真是要嫁给梦雪吗?” “不知道……” “你呀,和我年轻的时候当真是一样的,嚣张任性,但是作为过来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人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太过于嚣张,总归是不好的……” “太后娘娘?” “像是我啊,年轻的时候,有人要是惹我了,我必定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报复就可以了结的,我儿就为我承担这仇恨的结果……”钟熙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应该明,琳琳这么多年来可是没有夸奖过谁了,也就是你和梦雪,这次,要不是琳琳,我也不会轻易让秦梦雪做了我大陈的江山,如果你要做我大陈的皇后,不做也罢,你都应该记住我和你说的……” “是,太后娘娘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 “不过,秦梦雪那孩子能为了你将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你倒是比我行的多,我年轻的时候,便是只是男人争权夺势的工具罢了,可悲的是,我自己还不知道,仗着宠爱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太后娘娘是说,前几日的事情吗?” “我说的是一年前,武林大会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秦梦雪的身子会突然变成这样吗?” “恩信说,秦梦雪的身子已经是久病成疾,根本就不能根治了,若是不好好调养的话,命不久矣,但是我想,秦梦雪是不会这么容易的死的……” “你倒是对着孩子自信,不过,我听琳琳说,当初武林大会之上你强行使用武功,秦梦雪为了帮你,明明已经身受重伤,但是还是出手了,那之后就烙下病根了,你也许会觉的这怎么会这么关心秦梦雪,但是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在,有时候,权衡利弊,我们总是会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只是,秦梦雪这样的男子为了你坐到这个滴鼻,难道你的心里是不明白的吗?我只想要问你,你会让秦梦雪放弃者大陈国的皇位吗?” “太后娘娘恐怕是想多了,别说她不会为我放弃,就算是会,我也不会答应,我还需要这大陈国的皇帝的庇护呢……” “你倒是看得透彻。” “可是,太后娘娘方才说武林大会之前,秦梦雪受伤了,可是真的?” “琳琳没有告诉你?” “没有!” “那边是你们的问题了,” 季弦歌从太后的寝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但是宫中仍然只忙忙碌碌的,季弦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阴影处的男子。 一如初见般的高大,浑身的冷气将周围的花都冻成了冰凌。 季弦歌走了过去,在不远处,停住了,道:“皇上……” “不敢。”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何必这样?我答应皇上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到,我们说好的,皇上回放我走……” 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上了自己的肩膀,声音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还带着一丝丝的愠怒:“是我放你走的吗?这不都是皇后一首自导自演的吗?这出戏唱的个可真是好啊……” “我已不是大燕国的皇后了,你忘了么?” “季弦歌,你!” “至于季丘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季丘不会再回大燕,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和媚宫脱不了干系,而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便是媚宫,但是这件事情现在我还没有办法,你给我一些事情……” “如果,朕,不要了呢?” “什么?” “这媚宫,朕不需要你去对付了,左相的债朕也不需要你还了,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皇后……” “那,湘荷公主怎么办?” “朕自有办法!” “燕寒秋……”季弦歌轻声的说道,“我说的吧,不要爱上我,我要的,你给不起……” 燕寒秋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季弦歌,走进了一步,那冰冷的眼睛看进了女子的心中:“若是朕爱上了呢?” “燕寒秋,我曾经问过你,这天下和我若是只能择一选择的话,你会选什么?” “朕也记得,朕说过,这明明就是可以兼得的东西!” “燕寒秋,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兼得……” 燕寒秋的心突然一抽,第一次失了皇帝的冷静,道:“那秦梦雪呢?秦梦雪就能为了你放弃皇位吗?” “他不能……” “那你……” “可是,他也没有要求我放弃任何东西,甚至没有要求我和在一起……”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129 家宴 “可是,他也没有要求我放弃任何东西,甚至没有要求我和在一起……” “你!” “燕寒秋你还是不甘心是吗?其实没有必要的,你我之间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如今交易完成没有什么好值得可惜的,若是你觉得还需要我的帮忙,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我不会拒绝的,这些你都可以和月琴联系的……” “季弦歌,我怀疑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肝!” “燕寒秋……” “季弦歌,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从头到尾,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冰冷的表面孔道:“燕寒秋,你的喜欢是什么?” “有没有想要和朕在一起一辈子,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是清华……” “没有……”季弦歌斩钉截铁的说道,“燕寒秋没有谁可以配谁一辈子,除了自己……” “季弦歌,你可真是自私……” “恩。” “我们……” “燕寒秋,你又放不掉的东西,我也有,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季弦歌现在还记得,那个一直想是冰块一半的男子脸上突然有了一种挣扎的表情,那一种表情像是定格了一般,在季弦歌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苍蓝听完之后,有些心疼的吻了女子,大雪纷飞,将两个人的身上堆满了雪花。 “皇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白芷呢?”苍蓝问道,“这次媚宫的事情,他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白芷没有回媚宫,她受伤了,为了燕寒秋……”季弦歌道,“我想,白芷对于燕寒秋是真心的,只不过媚宫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白芷的,白芷到底是知道媚宫太多的事情了……” “燕皇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倒是没有细问,不过看燕寒秋的态度估计不会放过白芷……” “对了,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注意没有……” “什么事情?” “欢舞和苏慕行……” “慕少啊,这个我知道,前一阵子我们要和万剑山庄做生意的,怎么了么?” “我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怪怪的?莫不是苏慕行又有什么阴谋?” “你倒是想多了,这次我看到不是什么阴谋,倒是儿女之情占得大多一些……” “儿女之情?” “恩。” “你是说苏慕行对欢舞?”季弦歌笑了笑,“要是当真如此那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面还真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弦儿,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 “欢舞对于秦盟主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几分?” “欢舞对于秦梦雪?你是说,欢舞喜欢秦梦雪的事情?” “你知道?” “瞧你说的,要是链下属的感情我都不清数也不用当他们的主子了……”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欢舞对于秦梦雪的感情吗?不爱事情的,喜欢秦梦雪的人不知欢舞一个的,但是欢舞在喜欢秦梦雪时候,便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 “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秦梦雪不会喜欢欢舞的……” “这么肯定?” “那是自然……” 苍蓝温柔的眸子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似什么都没有说到。 季弦歌和苍蓝可以说是悠闲的看了一下午的雪,到了傍晚的时候,雪慢慢的停了,天空之中出现了柔和的颜色。 今日的晚宴是除夕之夜,自然是十分的热闹,大家几乎都为坐在了桌子前面,歌舞在台上表演着,精彩纷呈。 季弦歌坐了下来,桌子上面的人还真是不少,裴书敏脸色有些不好,但是笑容却是一直挂在脸上。 “敏敏……” “歌儿,新年快乐……”裴书敏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冲着季弦歌敬酒。 季弦歌刚想要拿起酒杯,却是被身边的男子拦住了,苍蓝将季弦歌的就酒杯拿了过去,现在大家的了然的笑容中一干二净。 “就那点酒,还奈他不何!”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想声音的方向看去。 季弦歌便是看见满是白雪的地上,男子一身白衣好想要和雪融为一体一般。 秦梦雪? “我说,我们也来蹭饭,落主,你不会介意的吧?”这才看见秦梦雪身边的陆恩信,和隐隐约约跟在身后的那个叫做陶雅的女人。 “当然不会,来人,加东西。” 下人缓缓地将东西加了上来,秦梦雪却是很自觉地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秦梦雪,你还真自觉啊!”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奴家亲亲苦苦给小姐准备吃的,结果位置都没有!”糯糯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夜西楼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如火般的炫目。 “丫头,他吃不过别人做的东西,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来人……”秦梦雪说道,便是见有一队下人将才要慢慢的摆上桌。 “哦?吃不吃得了,那要看小姐呢……来人,上菜……”夜西楼道。 季弦歌扶扶头,没有说话。 看着季弦歌郁闷的模样,苍蓝道:“西楼,你坐这里吧,弦儿等你很久了……” 苍蓝说完,宠溺的摸了摸季弦歌的头发,便是坐到了一边。 夜西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没有想到秦盟主竟然大驾光临……”潘朔站了起来适时的打断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潘大将军好久不见……” “这位是?” “陆恩信……” “这位就是香山出了名的军师,陆先生?久仰久仰……” “不敢当!”陆恩信笑着说道。 “来坐吧!” “请!” “我都跟你说要叫老娘了嘛!你看你看迟到啦!”另一边暮千兰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便是看见暮千兰一边抱怨着身后的程郢,一边说道。 “暮千兰,你也知道自己迟到了啊!” “妹子,这当真不能怪老娘,老娘都说了,要阿郢叫我的!”暮千兰跑过来说道,接过下人刚搬来的椅子,就往季弦歌和夜西楼身边挤。 “你……” “哎呀,你天天都和妹子腻在一起,老娘就这么一会,你什么你!”暮千兰冲着夜西楼吼道。 程郢歉意的冲着夜西楼笑了笑,示意夜西楼坐到他那一边去。 夜西楼无语的离开。 “暮千兰,这么多天你可算是出现了……” “哪有啊,这不是7云阳城好不容易安定了阿郢带我出去玩吗!” “你呀。” “大姐姐!”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季弦歌和秦梦雪的身边停了下来,“秦大哥,你也在啊!” “洛儿?!”季弦歌和秦梦雪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哪!好想你们哪!差点就敢不回来了哪!”洛儿开心的说道,顺手搬起一个板凳就插在了秦梦雪和季弦歌的身边。 秦梦雪不得不移开。 就这样,季弦歌的身边顷刻换上了两个女子。 “你……” “疫病的事情,洛儿一直留在城中帮忙……” “哦?她还能帮忙?”季弦歌这才瞧见,洛儿没有以前那么害怕和别人接触了。 “苍蓝大哥帮我的,我最近都在服用他给我的药,只要不是近距离的接触,都不会伤害到别人了……”洛儿开心的说道。 “不愧是神医谷的谷主,当初我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帮洛儿治本……”秦梦雪道。 “其实我的方法也暂时不能治本,但是总是会有办法的……”苍蓝道。 “好了,梦雪,神医谷呢医术自然是没有话说了,你呢是毒尊的传人但是救起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也应不错了……” “你在安慰我吗,恩信?” “你说是,就是……” “哈哈……” “秦梦雪,陆恩信从小就向着你,你不用太得意,他的话基本没有参考价值……”季弦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哪有,明明你是每次都欺负我们两个!”陆恩信道。 “谁说的!” “还说不是?” “好了,我们今个儿是年夜饭,你们那些童年往事,我们怎么知道……”夜西楼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声音清冷,听不出语气。 “还没开席吧?” “孟怀古?”季弦歌惊讶的转过身子,看着孟怀古还有,孟怀古身边的男人。 “孟大人……”裴源瑾和潘朔同时站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孟梓祤行礼。 “今日是家宴,两位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在季弦歌的身上。 季弦歌并没有说话。 倒是孟怀古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拿起一杯酒道;“对不起。”说完,便是一饮而尽。 季弦歌很是纳闷的看着孟怀古。 “对不起就够了?!”欢舞一手端着托盘上面是精致的小吃,一边大声的骂道。 “欢舞?”季弦歌看着欢舞,她好想知道些什么? “小姐,你是不知道,先前,这个孟怀古要抢你的救命药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远远的说道。 “对不起,当时是我冲动了……”孟怀古并不理会欢舞的责骂,认真的看着季弦歌说道。 “等等,孟怀古,以你的性格,要使用抢的话,必然是孟怜有事情吧,可是若是关于孟怜的事情,你没有抢到,还来和我道歉,这让我很奇怪……” 孟怀古顿了一下,又喝下一杯酒,并没有说话。 “小姐……”这时候一直在欢舞身边的月琴说话了,“苍蓝公子救了孟怜姑娘……”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么么哒 130 毒辣如她 “小姐……”这时候一直在欢舞身边的月琴说话了,“苍蓝公子救了孟怜姑娘……” “苍蓝?”季弦歌看着苍蓝,这个男子,为了自己一再的破例,这些人本来都是可以不救的,感动不可能没有。 “那一日,是我失了分寸……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孟怀古道。 “孟怀古,你都要杀了我,你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季弦歌笑了笑,气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但是随即女子拿起了酒杯将酒一干二净道,“不过今天过节放你一马……” “那真是多谢了……” “歌儿,我也敬你……”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裴书敏突然就拿着酒杯站了起来。 “好。”季弦歌一干二净。 “我要向各位敬酒……”裴书敏看了看大家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祝子言的妻子,祝子言对大家做的事情,我在这里赔不是了,我知道这不算是什么,但是,就当成全我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吧……”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 或许是祝子言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提起了。 “干……”季弦歌举起了酒杯,又是干杯,“动筷子吧,今天的菜色可真是不错呢!” “是呀,来,敏敏少喝一点酒,多吃点菜……”裴源瑾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是呀,今天可是新年,去年的新年我可是在追杀之中度过的,今天可是要好好地补回来!”季弦歌笑着说道。 “我怎么记得,你去年可是和那个红殇的纠缠不清啊……”欠揍的声音传了过来,苏慕行的身后跟着晏曲和金波。 “慕少,来了可真是大驾光临啊!”季弦歌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不过我知道落主不欢迎我,可是怎么样咱们也是合作伙伴不是吗?”苏慕行没皮没脸的笑着说道。 下人过来添了椅子,坐在了一旁,看着还站着的欢舞和月琴说道:“怎么,这两个还要站着?落主也未免太严苛了吧?今天好歹还是年夜啊!” “不是小姐让我们站着的!”欢舞没好气的说道,坐在了潘朔的身边。 “还真是护着你们家小姐啊,就是不知道你们家小姐是不是也如此了……” “慕少,你是来过年的,还是来挑事的?”季弦歌挑了一个好吃的点心,一边吃一边说,态度很好,心情很好。 “自然是吃饭!”苏慕行道,“不过,我知道了一个人的消息,你想不想要知道?” “没兴趣!” “可是我觉得潘大将军一定会很感兴趣……”苏慕行看着潘朔说道。 “难道是?”潘朔道。 “不错!” “慕少知道瑞儿去哪里了?” “南宫笙已死,南宫笙的侍妾全部都被遣散了,所以现在整个南宫府都没有什么人了,不过,我的人查到潘锦瑞十有*是和媚宫的人走……”苏慕行说道。 是和媚宫的人走了,不是被媚宫的个人带走了,苏慕行不是无缘无故会说这种话的人,不过是一字之差,但是确实已经传递出了很多的讯息。 “那,瑞儿他还好吗?”潘朔道,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儿子已经成了那一副模样,总归是父女一场,不想再要潘锦瑞出什么事情了。 “潘锦瑞好不好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本少倒时查出来她可是一直都是媚宫的人,包括在京都的时候……” “不可能!”潘朔厉声的反驳道。 苏慕行耸耸肩膀,倒是没有再说到。 “好了,你们非要将你一个好日子搞成这副模样吗?”欢舞不满意的说道。 “南宫公子呢?”季弦歌看着欢舞鼓着嘴的样子笑着问着身边的婢女。 “请过了。” “我们先开始吧。” 秦梦雪已经将一碗盛满汤放在了季弦歌的面前,隔着洛儿说道:“要是你准备不醉不归的话,就先将这碗粥喝了……” “谁说我要不醉不归了,亲们学难道你今晚是这么打算了?” “梦雪今日不能喝酒!”陆恩信说道,将秦梦雪的就被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我来陪你喝。” 季弦歌不满以的撇撇组:“恩信,你从小时候就一直这么不地道,就没有见你替我喝过酒!” “就你们这酒量,我一直都不会不自量力的,只不过最近梦雪的身体不好……” “抱歉来晚了……”还没有等秦梦雪说话,南宫禹玉的推着萧容裳缓缓地走了过来,而南宫禹玉的身边便是萧瑱。 “没有,快来坐吧……”季弦歌站起来说道,“萧姑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说来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苍蓝公子,恐怕……现在已经好多了,能听见我说的话,有时候还会用眼睛给我表示,我就已经知足了……”南宫禹玉说道,看着轮椅上面的萧容裳,眼中尽是温柔。 “萧瑱,你怎么来了?”季弦歌看着萧瑱,有些诧异,又看了看秦梦雪和陆恩信,这大陈国真是厉害,三个重要人物就这么离开了? “宫中有太后娘娘坐镇,这新年朝拜的事情自然是不用我费心了,喔,对了,琴魔前辈让我替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苏琳前辈……” “听到你这么叫他,苏琳前辈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了……”萧瑱说着,已经和南宫禹玉,萧容裳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在说些什么,我一直都是这么叫苏琳前辈的……” “喔?怪不得!” “苏琳前辈和你说什么了?” “前辈说,这辈子,他想要收的徒弟就你一个,结果你还不领情,他还说,若是你什么事情改变主意了,都可以回去找他……” “呵呵,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就很懒得,哪能像月琴这么下苦工啊,到时候可就是辜负了苏琳前辈的一番好意了……” “小姐自谦了……”月琴温柔的一笑,在月光之下,那一边没有疤痕的面容正好对着晏曲,白月光洒下来,竟然像是白玉一般的美丽,“师父一直和我说,小姐在音律方面的天分极高,就是总是静不小心来……” “她是天分极高,就是记性极差,一个乐谱要背好久才能记得住……”秦梦雪有磁性的声音环绕缠绵。 “去你的秦梦雪,好不是你们家乡的曲子曲调那么奇怪!” “大姐姐,你们不要光顾聊天吗,吃饭啊!”洛儿不满意的笑道。 “哈哈哈,洛儿,你可真是个小馋猫!”季弦歌笑了起来。 雪又下了起来,在撑起的棚子外面,台上舞蹈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饭局之中尽是欢声笑语,没有对立,没有阴谋,只有愉快的新年之夜。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侍从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 秦梦雪点了点头。 这时候桌子上面的饭菜已经吃了差不多了,全部换上了点心。 “秦梦雪,你又搞什么花样?”季弦歌站了起来,说道。 秦梦雪也站了起来,陆恩信与此同时也站了起来,含笑的看着秦梦雪。 “在我们家乡呢,过年的时候,是要放烟火的……”秦梦雪道,便是打了一个手势。 瞬间,一声声巨响,天空中一簇簇的烟花展开,形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图案,有花朵,有动物。 绚烂异常。 季弦歌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陆恩信自动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之中闪着不明的光芒。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烟火?”季弦歌道,“真的,很漂亮……” “我啊,做了一点点小改动,不过也要靠上官帮忙,不然我也不过是空有想法而已……” “上官啊……我派人送了信给他,可是他来不了……” “上官家,现在还不能完全摆脱燕寒秋的监视,自是要小心一点了……” “真的好漂亮啊……”季弦歌看着天空中的烟花说道。 “有奴家漂亮么?”夜西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季弦歌的身边,面容在一簇簇的烟火的印衬之下更加的妖娆多情。 “自然是没有你这只妖孽漂亮了啊!”季弦歌开心的说道,“哎,苍蓝呢?” “苍蓝啊……”夜西楼看了一眼秦梦雪说道,“说是,取什么药给秦梦雪,这一阵子他都在忙这个了……” 季弦歌心中一暖,苍蓝,你总是在默默的为我…… “呀,老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烟火啊!阿郢,你从来都不让老娘放烟火。”暮千兰大声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放烟火把寨子给烧了……”程郢抱着活蹦乱跳的暮千兰淡淡的说道。 “哎呀,阿郢,你小声一点!”暮千兰跳起来就去捂程郢的嘴巴。 “男人婆,没想到你还是个破坏分子嘛!”欢舞大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野蛮女,你说什么!” “你!”欢舞刚想要跳脚,袁华,一把将欢舞搂紧了怀里,阻止这一张小争斗道,“看,多漂亮……” 袁华的嘴在欢舞的嘴边说着这句话,很轻很轻,欢舞突然就莫名的脸红了。 “呀,野蛮女,你还还脸红啊!”暮千兰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谁说的,谁说的,是烟火照的啦!”欢舞大声反驳着! “哈哈哈……”季弦歌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身边的男子们也是笑容灿烂。 欢舞和暮千兰吵得正欢,裴源瑾和潘朔举杯共饮,南宫禹玉细心的为萧容裳盖着毯子。 月琴和晏曲笑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裴书敏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满天的烟火,笑容温婉。 洛儿还在和桌子上面的点心奋战着,苏慕行偶尔加入暮千兰和欢舞的战局。 台上的歌舞变换着剧本。 “大姐姐,明年我们还要一起过年!”洛儿开心的喊道。 “是呀,妹子,哈哈哈,到时候还要放烟火!” “暮千兰,你要不要脸,那又不是给你放的!” “你说什么?!” “梦雪,我也很希望明年能在一起过年……”陆恩信说道。 “这是自然的……”秦梦雪。 季弦歌看着远处在雪中走过来的苍蓝,一如初见一般的温柔如水,只是那双无波无兰的眸子之中现在有了慢慢的神情。 季弦歌环视了一周,这一切,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守护的,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这一切幸福,她也一定会为所有爱的人守护,那些阻碍自己道路的人,绝对不会放过。 而那些没有机会享受到这些幸福的人,那些悲剧,自己绝对不会让他们一次次的上演。 媚宫,接下来,终于是我们要做一个了解的时候了…… 还有那些漏网之鱼,现在该是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欢声笑语,烟火璀璨,在季弦歌的生命中,永远记得那一个除夕夜里,烟花的映衬之下,每一个人幸福的表情。 天,被烟火照的火红火红的,像是火烧云一般! 冬至阳生春又来,又是一年好时节…… (本卷完)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那个这一卷完了哈,下一卷就是终卷了,带齐装备,领上男人,打BOSS啦!就这样,么么哒~ 001 师兄 “哎你们听说没有啊,今天天下第一美人要比武招亲呢!” “就是就是,这杨家也算是武学世家,要不是杨月谭挑挑拣拣的,哪能到25岁还没有嫁出去啊!” “就是,可是人家有这个资本啊,我又一次在描绘上面就那么惊鸿一瞥,终生难忘啊!” “哦?真的有这么漂亮?”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玩味插了进来。 “当然,不然你以为这雍州这么偏僻,大家都不远万里的凑过来干嘛?” “我以为是为了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还有两个多月呢,自然是没有这天下第一美人重要了……” “喔?那娶了她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说话的人似乎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是停了说话,转过头,才终于明白,为了自己对面的同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讲的有多么的精彩,耳后后面这两个相互依偎的男子…… 白衣男子相对来说略显的娇小,整个人都潘在身边的红衣男子身上,而红衣男子只要你见了一面,便是再也没有办法忘怀,那眉宇间的笑容,像是会蛊惑人心一般。 “怎么不说了?”白衣男子说道,一手挑起了红衣男子的下巴道,“比起我这男宠怎么样?” “讨厌~”红衣男子糯糯的说道,但是在白衣男子眼见的手顺势收拢,姿势亲密无间。 “这……”方才说话的男子看着这一幕有些结巴。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也被我的男宠迷住了吗?”白衣男子调笑道,眉宇之间尽是邪气。 “胡闹,我乃堂堂正正的男儿!”说完,便是长袖一甩,走了。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便是在红衣男子的怀里面笑个不停。 “原来只是听说大陈的男色之风盛行,没有想到果不其然!”一声娇俏的女声响了起来。 “小师妹,这是他人之事,勿要多言!”这个声音的主人,穿着月牙白的单衣,脸上的表情一副说教的模样,关键是,这个男子的发髻竟然是道士髻! “呦呦哟,这怎么连道观的人都来掺和人家的比武招亲啦?”白衣男子打量着同样是白衣的男子,别说,同样是白衣,这道士打扮的男子身上就有一股不容亵渎的清风明月之感,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痞气。 “你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啊!”女子不乐意了,“一看你这种人就没有听过求仙密宗!” “师妹!”男子低声的出生呵斥道,隐约的已经有一些不悦。 求仙密宗?! 白衣男子和红衣男子相互对看了一眼。 “花花,我们就住在这间客栈吧……好像会很有意思呢~”白衣男子笑嘻嘻的说道。 “主人喜欢便是好了~”红衣男子一身火红,妖娆异常,让整个客栈的人都看痴了。 只是没有人看见白衣男子的身子微不可为的震了一下。 “那个……”白衣男子道,“求仙密宗一直以来都是从不出世的,现在竟然的在这里见面了是在是我的荣幸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交个朋友……” “谁呀哦和你这个短袖交朋友啊!”女子抢先一步站在了自己的大师兄面前。 “不得无礼。” “小娘子此话差矣,我可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美好的事物而已,像是想娘子这样的美人,我也喜欢啊!” “登徒子不要脸!” “师妹!”男子将自己的消失每户在了身后,道,“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这世上在下愿意为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求仙密宗了……” “弦歌……”白衣男子道,“我叫弦歌,这位是,花花&……” “在下林松庭,这位是在下的小师妹丘令仪……”叫做林松庭得道衣男子介绍到。 “林兄……”季弦歌抱拳,倒是颇有衣服江湖儿女的架势。 “不知道两位师承和门?”林松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两位男子。 白衣男子清纯淡雅,眼睛中竟是闪着脚下的光芒。 而红衣男子虽然一口一个主人叫着,但是显然与这位白衣男子并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而且,这位红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看起来都不是简单的人,只是,久翰大陆武林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两个人物? 林松庭虽然一直都在求仙密宗中,但是并不代表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不闻不问,相反,因为某种原因,还十分的关心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上的人物他多多少少是清楚的,但是这两个人却是神秘的很,总部城市真的为了比武招亲而来的吧? “师承何处啊……”季弦歌疑惑的看了看夜西楼,“花花啊我们师承何处啊?” “呵呵呵呵呵……”夜西楼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容,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人的魂魄都像是被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夺了去,“公子说的是什么功夫呢?” 夜西楼的声音暧昧无限,那双有有在季弦歌的后被上面明目张胆的游走着,自然而然就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咳咳……”林松庭尴尬的将眼神地垂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花花,你又顽皮了!”季弦歌打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林兄,这家伙太喜欢胡闹了!” “无碍!” “其实,我们是香山的人……”季弦歌道。 “武林盟主?”林松庭一怔。 “香山的人不代表就认识武林盟主啊,我们不过是小虾米,来武林大会凑凑热闹罢了!对了,林兄可是不能到处说的啊,我们可不是光明正大的出来的!” “好。” “不过……”季弦歌松开了夜西楼的怀抱,走到了林松庭的面前,仔细端详着林松庭的面容道,“这么好一张脸,做道士可真是可惜了,你定是没有尝过凡尘之间*的滋味吧?” “你你你你胡说些什么!”小师妹丘令仪积极的在大师兄的身后说道,很是不满,但是又因为大师兄的桎梏,不能上前。 “哈哈哈哈哈,不要介意哈,开个玩笑,花花,我们去看看房间吧……”季弦歌说玩,拉上了夜西楼的手就往楼上走去。 房门刚一关上,季弦歌就被某个禽兽,横抱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白衣落地,自是七招十二势。 季弦歌浑身有些没有力气的靠在了男子的身上,道:“胳膊痛,揉揉~” “不要!”男子干脆的拒绝道。 “花花~” “去让那个小道士给你揉!” “噗嗤!”女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低头近距离的看着男子,“你吃醋啦?哈哈哈啊,花花,你也是的,求仙密宗的人,可是终身不能婚娶的,又要保持着洁净之身,哪有你这般有意思?” 季弦歌本来是想要豆豆夜西楼的,谁知道男子眼眸一垂,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季弦歌立刻投向,道:“我错了,我不敢调戏别的男人!” 夜西楼抬起如好月般的眼睛说道:“真的知道错了?” “夜西楼你个混蛋,怎么老骗老娘!”季弦歌狠狠的说道,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随意地披在了身上。 夜西楼微微蹙眉,看着在镜子前面梳妆的少女,女子的头发还保持着男装的样式,在江上衣服已经穿上,怎么看怎么想两个人玩了什么禁忌的东西。 “你怎么和暮千兰学不了好的,以后不要和他一起了!”夜西楼不满意的说道。 “我倒觉得这样很有男人味哎……”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一层层的裹上束胸。 “哎,小姐,你那里本来就不大,在这么折腾,恐怕是要没有了……”夜西楼还没有说完,一根发簪直直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前,“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亲夫?我不是你的主人吗?”季弦歌说大喔,“花花,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真心很恶心……” 夜西楼翻了个身子平躺在床上,道:“那怎么办?小姐有叫不了,我也很委屈的~” “呸!” “本来就是,你看弦歌,弦儿,歌儿,统统都有人叫了……” “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你随便叫一个不就好了?” “不要……”夜西楼闷闷的说道。 季弦歌已经梳妆完毕,看着床上的男子不知道他在郁闷什么,但是那张美丽的容颜染上了一些哀愁,也是有些心疼的,便是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上,道:“那,我的小奴隶,以后可是要好好伺候本公子~” 女子喷洒的热气在男子的脸上,有一股旖旎的味道:“那是自然,奴家什么时候叫公子不满意了,定是让公子再也没有精力去勾搭那个小道士!” 季弦歌无语:“感情你老好实在点击刚才那个事情啊?” 夜西楼不说话。 “再说了,人家可不是小道士,求仙密宗的可都是有长寿之法的,你看楼叔叔,所以,搞不好他比咱们都大呢……” “那不更加好?正好和了你的心意了!” “我哪有!”季弦歌苦笑着说道,“只是,求仙密宗的人总来都是不问世事的,现在出现不难让我想想是否与楼叔叔有关,毕竟楼叔叔和金铃被媚宫带走,也有一些日子了,求仙密宗有行动也是应该的……”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啊,才回来,见谅,么么哒 002 争执 “我哪有!”季弦歌苦笑着说道,“只是,求仙密宗的人总来都是不问世事的,现在出现不难让我想想是否与楼叔叔有关,毕竟楼叔叔和金铃被媚宫带走,也有一些日子了,求仙密宗有行动也是应该的……” “你怀疑他们是来寻楼以陌的?” “很有可能,虽然楼以陌为了和师傅的承诺在落红斋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他毕竟还是求仙密宗的人,就是不知道求仙密宗对于楼以陌这件事情报的是什么态度,要是非就出来不可,怎么就派了两个弟子出来?”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两个人我们还是注意一些……” “是道姑呢还是那个小道士呢?” “花花……”季弦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回事?到了这里你的醋意好想吐倍的大?” “哼,主人心里不清楚吗?”说完夜西楼又倪妮的依靠到了季弦歌的身上。 当那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在自己的身边萦绕的时候,季弦歌突然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男子,自己自己已经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这么久但是还是总会被他不经意的一个个小动作吸引,好像一辈子都不足以连称对这个男人的抵抗力。 季弦歌转过了身子,看着夜西楼半开半闭的衣服,突然一把将夜西楼的衣服扯掉,男子胸口呢一朵玫瑰教研动人,好像正伸着枝条向着自己招手。 季弦歌轻轻地附上了玫瑰花道:“花花,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 夜西楼的身子明显的一阵,随即道:“纹身多多少少是会留下痕迹的……” 季弦歌的收离开了男子,并没有变换表情。 “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在想杨家的事情……”季弦歌看着镜子里面夜西楼的身影,心中一沉,花花,事到如今,你始终还有瞒着我的事情。 “你确定那《碧瑶天神图》中的兵符之一就在杨家?” “《碧瑶天神图》中的兵符能号令天下的兵马,但是在怎么厉害,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毕竟几百年后过去了,就算是当年的然一代代的传下来,也必然不如当初那般的厉害了,只不过,萧瑱说,那兵符上面所剩不多的如今有名望的家族便是杨家了……” “那,那兵法呢?” 季弦歌突然梦的看向了夜西楼,眼神之中尽是道不明的意味。 “小姐,你终究是不相信我……”夜西楼苦笑了一下,坐在了季弦歌的身边。 “是。”季弦歌倒是也不避讳说道。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有一瞬间有些尴尬的冷静。 可是因为这尴尬的冷静,中就是让咯铺下的嘈杂声音打断了极限恶搞皱了皱眉头便使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西楼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是看着季弦歌的背影,美好的融融上面有一瞬间的皇上,好像这个女子怎么也是抓不住的,就算自己用了了天下好像也拥有不了这个女人。 他看似多情,但是却真真是最无情的。 季弦歌走下了楼,便是看见求仙密宗的小师妹正一手拿着剑指着一个半坐在地上的狼狈男人大声的呵斥道:“本小姐的豆腐你也敢吃啊!” “哼!” “你还哼!看我不收拾你!”丘令仪正准备一剑刺到地上的男子的胳膊上面,却是被一双手给拦住了,丘令仪转过了练一练没好气的说道,“谁呀?!” 这才看见消音引得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子总是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又不敢太放肆,似乎看到那样的笑容就有一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丘令仪不仅在心中必是自己,对一个短袖这是什么感觉! “姑娘,可是忘了求仙密宗可是不杀生的……”季弦歌淡淡凡的说道,“再说了,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到了,有什么问题不如那时候一并结局岂非光明正大?” “哼,今天算你好运,滚!”丘令仪骂道。 “不知道是谁惹小美人生气了?”季弦歌痞里痞气的笑道。 “哼!”丘令仪一下甩掉了极限恶搞的手道,“不管你的事情!” “别这样,你的大师兄呢?”季弦歌倒是脸皮厚,也不恼的问道。 丘令仪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了,仔细想想,要是刚才自己一时冲突上了那个人,定是回来会叫师兄训斥的,再说了求仙密宗的确是不能伤人命的。 “可是觉得刚才不出奇?”季弦歌又问道。 丘令仪没有说话。 季弦歌曵不说话,但是没有过一会方才那个男人便是狼狈的又回来了。 丘令仪骂道:“你怎么又回来?” “小姐,是小人不要脸,冒犯了小姐,求小姐救救小人吧?”那人一边在一只手在身上不停地闹着,脸上已是一片红肿。 周围的人现在都围了上来,比起刚才这个男人欺负丘令仪的人倒是多了不少,绝倒部分都是为了这个狼狈的男子人突然这么么回来而看的。 武林大会本来就是天下群英极具知识,大家也没有必要的硬性就没,若是一次不被伤害,那么在笔试只是终究是要受伤的。 但是这个狼狈的男人这番模样回来,自然是引起了打击的好奇的。 不只是大家,丘令仪也是一头糊涂:“你在说些什么?” “小姐,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闹着身上,一边克这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 “师妹,这是怎么了?”只见一身月牙白道服的林松庭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一滑稽的一幕皱了皱眉头。 丘令仪本能的连忙于鏊要手术坡道:“不管我的事情大师兄,我什么都没有做!” 林松庭走了进来,站在了机箱的身边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他调戏我,我是想要教训她一下的,不过刚才已经放她走了,我不知道……”丘令仪看着季弦歌,连连使眼色,这个他可是最清楚的。 “怎么,现在没有力气调戏没人了吗?”季弦歌也不理会,只是看着地上的那个人。 “不干了,不干了,在下再也不敢了!”那人连连的磕头,额头都伸出了学。 “美人我都没舍得调戏,海荣的找你来污辱?”季弦歌说完,便是扔下了一个药包说道,“哎,本以为这次的武林大会能有些意思呢,没有显得高就是这种人!” 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满意季弦歌的这番说辞,但是又看着地上那个拿了烟粉涂在自己身上的人,好像顷刻就不痒了,都不在说些什么了。 用一种大连打个眼神看着这个男子。 “是你?”丘令仪指着季弦歌说出不花来,“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放了他妈?” “小美人,我是说让你放了她,求仙密宗可是不能随意动手的,忙不过,我可没有说放了他喔~”季弦歌笑着说道。 丘令仪脸色一红,撇过头去:“要你管!” 但是心里有着一丝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感动,从小到大师父和师兄,师姐们,都是让自己不要惹火,还没有一个人这么愿意为自己出头呢! “弦歌兄,多谢了。” “的,我可不敢当,你们求仙密宗的人一个个都是老不死的,你就叫我弦歌就可以了!”季弦歌连忙摆手。 丘令仪偷偷的看着季弦歌,总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不过,光是嘴上说谢谢可真是没有诚意……”季弦歌抱着肩膀说道。 “弦歌想要怎么样?”林松庭说道。 “通说今晚是这的月老节,街上肯定特别热闹,我们一起去玩吧……”季弦歌笑着说道。 “月老街?”林松庭您跟皱了皱眉头,“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弦歌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我们求仙密宗是不能有儿女私情的,还月老街呢!”丘令仪突然说道,说完连又是一红,又躲到了了师兄的身后。 “这还真是奇怪了,这月老节和你们求仙密宗的要求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去求月老,不过是街上很有意思呢!”季弦歌走上前两步,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林松庭道,“松庭,你说怎么样?” 被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吓了一跳,但是林松庭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只是,这么看,这个男子也是较小的很,有一瞬间怀疑这是不是那家的小姐有些顽皮。 于是,便是看了看那人的胸前,由于是夏天,穿的很是单薄,应该…… 掩盖不了的…… 是个男子…… 可是,看着又往前靠进一步的小男子,林松又想起来死一次见这个男子的画面,他的确是个男子,但是确实有龙阳之癖的。 看着林松庭不为所动,吉祥专一战线,走到了丘令仪的面前道:“美人既然不能以身相许,连陪着取一个月老节都不行吗?” 突然靠近的男子,让丘令仪心口突然一滞,求仙密宗是决然不提这些儿女私情的,师兄妹平时除了早课练练舞都是不在一起的,可以说,除了这次出来求仙密宗室外,除了师兄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男子的。 突然,这个男子海里自己这么近,虽然,虽然他是断袖,可是还是一个男子啊!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03 谄媚 突然,这个男子海里自己这么近,虽然,虽然他是断袖,可是还是一个男子啊! 索性这样尴尬的场面被林松庭打断了:“好了,不要要去逛街么,走吧。” 季弦歌饶有趣味的看着林松庭不动声色的将丘令仪与自己隔开,生怕自己把他们家小师妹怎么地了。 丘令仪也是没有出过门的人看到这话胡世界自然激动万分自己一个人走的很悸动看看西看看。 季弦歌倒是就这拥挤的人群靠近了一些林松庭,十分暧昧的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松庭?” 季弦歌的暧昧让林松庭突然身子一顿,不自觉的往旁边走了走。 季弦歌笑的更加的妖媚了道:“看来你终于记起来我喜欢的是男子了?” “弦歌,不要这样……”林松庭有些别扭的说道,虽然是男子,但是他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个男子的身上有香味确实是有一些问题,可是,还是会让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自在。 “那要怎样?”季弦歌突然发现,自己的劣根性还是很多的,对于调戏人这件事情总是以余力,只可惜,秦梦雪百毒不侵,苍蓝没啥反应,夜西楼会反调戏,自己这一点点小心思始终没有得到是处的发挥,而林松庭这表情,这态度,真是大大的满足了他调戏人的*啊! “其实,松庭,有时候男人的滋味要比女人的滋味好多了!”季弦歌故意点了点脚尖,声音在人潮涌动之中喷洒在男子的脸上,林松庭从来没有和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由得本能的微微红了脸,不过在夜晚之中还是看不分明的。 季弦歌回到客站之后,在床上想起林松庭的模样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来,一个估计比自己都打得男人竟然也会害羞脸红? 好吧,自己彻底邪恶了…… 之前,秦梦雪告诉自己男男之风没有什么问题,小时候自己是不能理解的,后来在秦梦雪的潜移默化之下,不禁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有这种种恶趣味。 笑了半天,觉得自己是应该想一想明天的正紧事了,这才发现似乎从自己离开后倒回来都没有见到夜西楼纳斯的身影。 季弦歌的表情突然变得难得的凝重,夜西楼,终究是还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的,比如,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厉害,自己都没有查到秦梦雪的身份他竟然查到了? 比如,在云阳城的时候,轻易的就交的整个云阳城不得安宁? 虽然这些都是堂堂夜家主事应该还有的本事,但是本呢过的季弦歌还是夜西楼还是那个只会在自己的身边邪魅的笑着的男子。 只是,想起在离开云阳城的时候,萧瑱本来是不会答应季弦歌带着兵符离开的,只是,不知道夜西楼和他说了些什么,竟然答应了? 夜西楼是夜家的主事,有那么一两个筹码可以和别人交换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只是奇怪的并不是夜西楼,而是萧瑱,季弦歌觉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萧瑱拖鞋,除了,有意思的事情。 季弦歌晚上回来的时候,本来就完了,再加上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天亮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睡多久。 可是直到天亮个时候,夜西楼还是没有回来,季弦歌不能不说心里是有一点空空的,毕竟来这里的时候,苍蓝因为孟怀古和孟怜的事情,要和孟梓祤一同回一趟神医谷,秦梦雪自然是要回答陈国的,季弦歌本来就是想要自己的来的,但是还哦是没有想到,夜西楼还是跟着自己的来的。 虽然自己的心中有一大半怀疑夜西楼跟着自己的来的原因,无非是废了自己手上的兵符。 可是,那又怎么样? 笑话,不管是钱,还是兵符,既然连秦梦雪都没有给,自己是不会给夜西楼的了。 娘亲的经验,让季弦歌从小就牢牢的记住了一个事情,东西是有在自己的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季弦歌梳洗完毕,下楼吃早饭,刚巧见到林松庭和丘令仪,便是做了过去说道:“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恩……”丘令仪抬头看了季弦歌一眼又快速地低了下去,可是半响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抬起了头,“那个那个,那个你怎么一个人?” 季弦歌看着别扭的女孩子笑了笑说道:“你是说花花?” “恩。”丘令仪含糊不清的打了一句话。 “不知道去哪里了!”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 “哈?” “不管他了,今日不是比武招亲吗,一起去看看吧?” “你不是?怎么还对他敢兴趣去?”丘陵因咬着筷子纳闷的说道。 “我不是短袖,怎么还对女人有关系?”季弦歌笑了小道,“我说了,是要是美人,不管是男女,我都是很喜欢的……” “吃好没,吃好就走吧……”林松庭说完,也不管两个人吃完没,自己聊了筷子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丘令仪说道:“你别介意啊,我大师兄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介意,不介意,我就喜欢这调调的……”季弦歌笑了笑。 “哈?” “没有什么,我吃好了,今天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去看比武招亲吧?” 丘令仪还没有反应过来,木然的点了点头。 杨家果然是武林世家,这场面还真不是一般可以比的。 只是,季弦歌看着台上的杨老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拥有兵符的人很多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只有杨老爷子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也有些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杨家就如此忠贞不渝,一直等着自己的珠子老赵?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也加不就这么干的? 孟家不也是之中维护这大燕,这种臣子追随的中心,季弦歌看着是不能体会? 要是自己估计早就私吞了,好吧,秦梦雪早就说自己就没与偶什么做好人的气质,呸,世界上最最会装好人的坏人就是秦梦雪了。 不过,季弦歌倒是很想要见见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哎。 还是找个机会去见一下,林老吧。 “大师兄我听说这个杨小姐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嫁出去爱,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没有人敢去?”丘令仪天真的说道。 季弦歌眼镜黑了一下,小姐,貌似你比人家打了很多很多岁吧? “胡闹,这位小姐是因为一直不想要成亲,所以拖到现在了……”林松庭说道。 “那怎么现在又想要嫁人了?” 林松庭的目光沉了一下,没有说话。 季弦歌看着这样的林松庭本能的觉得,或许,这次求仙密宗的人下山,不仅仅是为了楼以陌。 比武招亲已经开始了,上面打得如火如荼,底下的人看的热闹,季弦歌在人群中无奈的看着高台上面有些喝茶的那些人,无奈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挤在人群中看?” 丘令仪一边看着台上的热烈打斗,一边道:“拿去哪里?” 季弦歌看着旁边的高楼,又看看周围拥挤的人群,和丘令仪无害的表情,在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神仙都是傻子吗? 便是一手拉着丘令仪,一手拉着林松庭,往人群外面走去,季弦歌一心在悱恻求仙密宗的人究竟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修炼,在搞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被他拉着的两个人图是在心中都震了一下。 季弦歌自己估计不知道,他的手又多么的前夕柔软,常年练舞,但是又不是外加工物,再加上自己悲哀就不喜欢动手,秦梦雪又是从消极呵护她者说小手,所以他着双手,柔软的不像话,没有练功之刃的粗糙,也没有厚茧。 到手的感觉像是肉肉的棉花,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丘令仪本这样的一双手牵着,自然是红了脸,不过丘令仪没有心思无追求这双手的之感,之所以害羞不过是因为这双手的主人是男子,而他从到大,就算是练剑,都没与偶被男子碰过,和大师兄都没偶有身体接触,求仙密宗的门规是很严的。 可是这样一下子接触一个男人的身体,丘令仪自然是不自然的了。 但是林松庭那边更是另一番想象了,这个男子的手,柔软的不像是男子,在手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林松庭怎么也不户承认自己对一个男子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还是个见了没基面的男子。 季弦歌拉着两个人来到了离看台最近的一家看台,就送看了两只手走了进去。 他倒是无意,确实不知道,那两双手的主人因为她的突然放开,心也突然的一阵。 “老板,给我一个最好的位置……”季弦歌道。 “不好意思啊,位置都已经满了!” “啊真是可惜啊,那这样还是满了吗?不能疼一个出来吗?”季弦歌说这从怀中那了一个银票地道了老板的手上,老板一看,眼睛陡直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拿着银皮爱哦看了又看,最后崇拜的目光看着季弦歌,狗托一班的说道:“有哟有,开来啊,带个管去二楼……” 季弦歌满意的笑了笑,冲着后面的两个让人勾勾手指,意义他们跟上。 丘令仪,看了一眼篮板受中等个东西,又跟上来,问道:“你给了老板多少钱啊,他怎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站在那里?”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004 比武招亲 丘令仪,看了一眼篮板受中等个东西,又跟上来,问道:“你给了老板多少钱啊,他怎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站在那里?” “银票……”季弦歌笑着说道顺手就来了丘令仪的手往楼上走去。 林松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有水些什么和季弦歌一起上了楼上的雅座,方位正好角度和是降低下面的比武招亲的场景全部一览而进。 小二将东西都上齐以后笑嘻嘻的默默的退下了。 这时候林松提高看着趴在栏杆上面的小师妹才开口对着季弦歌说道:“普通的银票应该不会让那个老板那般模样把这么大的酒楼老板不应该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季弦歌正准备喝一口酒的动作停在了坐便笑了笑将酒一口而尽说道:“的确不是普通的银票,是大洋商坊的甲字级银票……” “大洋商坊的甲字级银票?” “输了你也不知道你就绪求仙密宗怎会对着外面的事情有兴趣?” “小师弟每年都会下山采购,倒是也听过,不过,这个大洋上方式仅两年才兴起来的科室发展速度之快无人能敌,而且这大洋商坊旗下的产业更是花样百出让别的商行追的追不上……” 季弦歌给林松庭道了一杯酒说道:“知道的还是挺多的嘛,这让大洋商坊的甲字级银票就是可以随意填写数字,提取的银票……” “什么随意填写数字?” “不错。”极像看着林松庭虽然极力镇定但是还是有一些微微的惊讶的表情,不由的想起了秦梦雪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惊讶的表情。 “紧张什么?就算是随意填写也不是天你的钱……”季弦歌将秦梦雪的话语原封不动的坏给了林松庭。 “这使得,可真没有意思,那个杨月谭的武学可真不可小觑,这些人看来很难抱得美人归了!” “是吗?”季弦歌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处,地下面的人潮不绝于耳,而站在台中央的那个女子一袭紫色的女士男衫,脸上照着一个紫色的面纱,但是仅仅是露出那一双眼睛,就已经让人心神动魄了。 而让季弦歌吃惊的并不是这个杨月谭的美貌,而是,这么多场打斗下来,这个女子站在那里,而面纱问问的在脸上没有移动一份,甚至连凌乱质感也没有。 看来这个女子的武学修养并不一般。 可是奇怪的是,经过这么多场打斗,有心思娶杨月谭的武林高手基本就已经被打退了。 可是杨月谭似乎并没有放弃,依旧是站在舞台的正中央,眼神凝重,似乎还在等待这有缘人上来挑战。 “这个杨月谭,在武林上排行第几?”季弦歌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而林松庭也站了起来,在两个女子的身后,但是并没有考前,道:“听说,在前十。” “前十?” “不错,这个杨月谭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了,江湖高手榜上排名前十的,就只有这一个女子了。” “松庭,没有想到你一直在求仙密宗确实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这么清楚,这样不好哦,凡心未了喔~”季弦歌转过头来,本来就是一句无心之华谊在打趣确实看见男子的表情变得有一些凝重。 季弦歌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便是直直的看着林松庭。 要是将求仙密宗的人拐来落红斋,楼叔叔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季弦歌还没有将这一个想法更加的深入思考,之间是楼下的人潮又一次涌动起来,看来又有人来挑战的。 季弦歌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不知道能将这样的奇女子拿下的男人是何等的风姿,季弦歌很清楚在这个男子当权的朝代,一个女人要有所成就时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更阿基德佩服这个叫做杨月谭的女子。 但是在看清楚台上的那一抹身影多个时候,季弦歌笑不出来了! 白衣翩翩,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喜欢穿白衣的样子,虽然自己是觉得这只死狐狸穿白衣服怎么也穿不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显然底下的人并不这么觉得。 秦梦雪! 你竟然来打擂台?! 季弦歌气不打一处来! 好得很! “你怎么了?!”林松庭显然是看出了机箱的不对经,问道。 “没有什么,见到了一个故人而已!” 好你个秦梦雪,大陈国事务繁忙不下分身,不与我一同来了,感情就是来比武招亲的啊?! 在场的人谁人不识武林盟主秦梦雪,哪敢还有人上场,都是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泰山大哥一对璧人。 对,就是一对璧人,女子妖娆美丽,男子风流倜傥,可不是绝世佳人么? 而着静匿的空气中,恐怕失掉了一根针都有可能听得见,而秦梦雪突然就一首捂着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而季弦歌身边的林松庭倜然开口说:“原来秦盟主的身子还没有好……” “你知道他生病了?” “弦歌,我大师兄上一届武林大会的时候偷跑出了求仙密宗就是为了去武林大会玩,新亏师父不在,不然可就惨了……”丘令仪一边看着场上哟意思的局面,一边说道。 “师妹!”林松庭低声的呵斥道。 丘令仪吐了吐舌头。 “你来了……”从比武招亲开始,杨月谭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现在开口的这句话不大不小,但是因为场上十分的安静而变得格外的清晰,杨月谭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一般的清澈动人。 “何必……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说完便是有微微的玩下身子,咳嗽起来。 杨月谭连忙几步上前,扶住了秦梦雪道:“你的伤势可还是没有好?” “无碍……” 杨月谭这会已经是离秦梦雪很近了,嘴正对这秦梦雪耳朵的地方,声音刻意的变得小了,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梦雪,你不要告诉千方百计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确实没有用在你自己的身上?” “这些不重要!”秦梦雪淡淡的说道,脸上因为刚才的猛烈咳嗽在苍白之处略显了一些红晕,此刻那些红晕正对着杨月谭,即使是蒙着面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却是身边突然就想起了一声凹凸的声音:“亲爱的,你不是说会和我缠缠绵绵永不分离吗?你这样子,我还怎么活?” 杨月谭抬起头,看着站在擂台上面的娇小的公子,白衣胜雪,却实现出了一份不羁。 秦梦雪也看见了,眼眸之中顷刻就有这戏虐带着温柔的笑意,并没有说话。 倒是杨月谭一番刚才的大家闺秀模样,看着季弦歌满是敌意:“你是谁?” “我是谁?”季弦歌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像是一条蛇一般的钻进了秦梦雪的怀抱里面,道,“亲爱的,你太坏了你来参加人家的比武招亲怎么能不告诉人家我是谁呢?” 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在搂着秦梦雪的腰间狠狠地掐着,好样的秦梦雪,什么人都敢招惹! 秦梦雪还是笑着不说话,任由女子在自己的身上恰来掐去,倒是真的用了狠劲了,估计晚上回去要上药了,秦梦雪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苦笑连连,这么好像招惹了的歌小野猫。 “你到底是谁?!”杨月谭看着少年来在秦梦雪的怀里不离开,而秦梦雪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仅积极的问道。 “我?”杨月谭笑了笑道,“我是秦盟主的未婚妻……” 这一生可是炸弹啊,周围的人立刻就让了起来。 “未婚妻?!” “杨大小姐,你既然订婚了,干嘛还比武招亲啊!” 底下的不满声音越来越多。 季弦歌一怔,狠狠地踩了秦梦雪一脚,好样的秦梦雪,给我玩订婚! 季弦歌想要正推开秦梦雪的怀抱,奈何秦梦雪不放手。 “并非小女友新隐瞒……”杨月谭对着众多的英雄还好汉说道,“只是,我与秦盟主之间恼了一些不愉快,我一时赌气就想要嫁与他人,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 底下的人立刻自己给自己想象了一幅佳偶天成却是因为小别扭暂时分开的场景,江湖儿女没有这么多讲究还觉得倒是能成为一段江湖美谈。 更何况,这秦盟主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刚才的确是没有人能打赢杨月谭的。 看来,江湖上面又多了一对佳偶天成。 “现在,小兄弟,你该说,你是谁了吧?”杨月谭充满笑意的说道,带着看季弦歌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敌意。 “我啊!”季弦歌努力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秦梦雪的怀抱,又不能在这里和他打起来,便是道,“我是他相好的啊,亲爱的,难道你忘记了我们那些甜蜜快乐的日吗?” 秦梦雪依旧不说话,可是手上也不肯放开女子,但是这样的场面,在他人看来,就是男子挂在了秦盟主的身上,秦盟主不好脱开。 “胡闹!”杨月谭说道,“小兄弟,今日是杨家的比武招亲,惹了杨家的人历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还请小兄弟怀个地方胡闹。” 这么一看,杨月谭倒是有一些武林排行前十的作风了。 “不好意思,舍弟顽皮,给大家添麻烦了……”季弦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落入了另一个怀抱了。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我先去捉前面章节的么么哒啊 005 杨家堡 “不好意思,舍弟顽皮,给大家添麻烦了……”季弦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落入了另一个怀抱了。 季弦歌一怔:“松庭?” 林松庭向他点头示意,便是让她安心。 季弦歌倒是没有想到林松庭会上台来。 “这位是?”杨月谭道。 “在下求仙密宗林松庭……”林松庭颔首。 季弦歌当然知道林松庭这么说是为了就自己,求仙密宗的人,毕竟是不好明目张胆的招惹的。 但是,这次如果季弦歌才的没有错的话求仙密宗这次的行动还是不宜太多的人知道的,季弦歌当初知道的时候林松庭就是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现在为了自己将求仙密宗的个身份暴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季弦歌的心里是有一些过意不去的。 果不其然当林松庭大神多个爆出了自己的家门之后,底下的人潮马上就涌动起来了。 求仙密宗在讲述上课时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他是相信到总的一个门派,总是相信能够飞升升天的,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求仙密宗的个人到底有没有飞仙的人现在还是一个秘密。 自然也是有不少的人也是很想要入求仙密宗的,毕竟就算是不能登天危险可以长生不老的也是哈,但是丘县磨子牛大哥恩贵众多,别说是加入的门规,就算是历尽千辛万苦,加入了求仙密宗。 门规森严,也让很多人事受不了的,再加上求仙密宗对于叛徒的惩罚措施是很严厉的,所以,求仙密宗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一直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呀。 而现在,求仙密宗的人竟然出现在比武招亲上面,不得不说是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了。 “求仙密宗……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虚弱却是吸引人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让嘈杂的声音安静下去不少。 季弦歌其实一直很纳闷,为什么秦梦雪的声音中总是有意灌顶人心的力量呢? 莫不是她也和媚宫一半脸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武功? “真是有本事啊,求仙密宗的个人都围着这般的出头,咳咳咳咳!”秦梦雪淡淡的一笑。 “秦盟主,久仰大名!”季弦歌恶狠狠的说道,“没有秦盟主和杨姑娘竟然有婚约在身上,真是羡煞旁人了!” 秦梦雪! 你好样的! 你真是好样的! 很好! 很好! 秦梦雪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松庭搂着季弦歌的那一双手,怎么,现在觉得求仙密宗也是很碍眼了呢? 是不是要除掉了呢? “秦盟主,你与杨姑娘的果真有婚约,做数吗?”季弦歌挣脱林松庭的手,往前一步,死死地看着秦梦雪。 秦梦雪,我谁都不信,只信你说出来的话! 秦梦雪看着杨月谭,后者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与杨姑娘的确有婚约在在身……”秦梦雪道。 “那边是祝你们百年好合,子孙满堂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饶是杨月谭也感觉到了季弦歌浓浓的敌意。 季弦歌看着秦梦雪的眼睛,那里面满是精明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有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一心想要娶杨姑娘回去,这杯横插一脚,自然是不痛快了!”季弦歌转换了表情说道,“不过,既然秦盟主和杨姑娘两情相悦,我也只有退让了,只是可惜了天下英豪,满怀心思的来参加杨家举办的比武招亲,没有想到竟然是杨姑娘引情郎出来的阴谋,真是可悲啊!” 季弦歌声情并茂的说道。 果然,底下很多人都有些不满了。 “就是,我们来着就是给你们当跳板的吗?” “你们杨家就算是武林泰斗这样戏耍天下人有意思吗?” “就是,亏的还是半年世家呢,真不要脸。” “你别说,一个女子,光明正大的想一个男子求爱,正是不要脸!” “就是,自己就算了,连家族声誉都毁了!” 声音越来越大,那些刚才被杨月谭打败的更是心中不服气,在其中加油添醋。 场上一下子,便是义愤填膺了起来。 直嚷嚷着杨家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月谭看着季弦歌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们杨家欺负了人,还不许说实话了么?” “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恩,我也觉得,不能娶你,有辱门楣,你们说是不是?”季弦歌冲着台下的人大声喊道。 “是呀,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也是丢人!” “就是,秦盟主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秦盟主不要理他,他今天能将天下男儿戏耍,将来也就能将你也戏耍了!” 底下的人又纷纷的打声此起彼伏的喊道。 “你……你……”杨月谭饶是在厉害,也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更是爹爹一手宠出来的,眼高于顶,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欺负,还是有关女儿家清白的事情,尽管还是强忍着,但是眼圈已经红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梦雪,但是秦梦雪却是一脸好笑的看着季弦歌,眼中闪过狐狸的光芒,好像在说:“丫头,你这有进步了啊?” 季弦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算了,我们走吧!”林松庭拉着季弦歌手,就想要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季弦歌说想要娶杨月谭,自己的心里,有一点堵。 肯定是这里的人太多了,空气不好。 但是确实被场上突然的拥挤和骚动打断了,只见两派人马匆匆的从底下上来台上,开辟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而由于这两排人墙的面冷肃杀的面容,倒是没有人在乱嚼舌根了。 “爹!”杨月谭的一声惊呼,季弦歌才知道原来来人就是杨月谭的爹爹,杨元谷? 那,兵符会在他的手上吗? “胡闹,你到头来还是给我胡闹了一场!”杨元谷走了上来,看着杨月谭微红的眼睛,饶是口气训斥,还是心疼了女儿的。 “秦盟主,好久不见了!”杨元谷走到了秦梦雪的身边。 “杨庄主,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还没有说完,便是有一阵子猛烈的咳嗽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秦盟主,你的身子?” “无碍,老毛病了!” “奇怪,我听月儿说,你不是已经……” “咳咳咳咳!”秦梦雪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咳嗽打断了杨元谷的话语。 “哎,杨庄主,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底下突然有人喊道。 “是呀!” “杨姑娘戏耍了这么多武林人士,把我们都当猴儿啦!” “各位,是小女的错,我想在座都是前来参见武林大会的英雄好汉,想必这客栈也是人满为患,在下保证,若是大家愿意的,都可以住在杨家,若是不想要住在杨家的,费用杨某也是毅力承担!” “真么好啊!”已经有人感慨了,这次来参加舞林大会的人数实在是众多,很多就算是有钱的也没有住的地方了,再也不要替那些要支付商家故意抬高的房钱了。 大家自然是很开心的。 “杨庄主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好好,那咱们就先写过杨庄主了!” “不敢,这都是在下该做的,来人,去安排!” “等等~”季弦歌的身影在一阵熙熙攘攘之中出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意份的熙虐。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杨月谭是在自己的爹爹身后的,但是,这男子的声音一出,还是身上不由的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位小哥,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杨元谷看着季弦歌问道。 “其实我没有什么大的要求,杨小姐也不难办到!” “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杨月谭说道。 “杨小姐误会了,我已经没有了要娶杨小姐的心思,只是觉得,杨小姐这么大闹了一场,随后终于是将自己的如意郎君引了出来,但是,对于你戏耍我们的行为,再不济,是不是也应该道个歉呢?”季弦歌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每一个字对于杨月谭来说都是煎熬。 堂堂,杨女侠什么时候给别人道歉过?!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最气人的是,底下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是呀是呀,是应该道个歉!” “就是,今天本来说好去接师尊的,现在都耽误了!” “是呀,堂堂杨家堡的大小姐,这么耍人,道个歉不过分吧?!” “哎,月儿,过来道歉!”杨元谷叹了一口,中就是说。 “爹爹!”杨月谭咬着嘴唇,艰难的说道。 “道歉!”杨元谷的声音有些严厉,就算是再疼女儿,也不能毁了杨家堡的声誉。 “原来,所谓江湖排行前十的杨女侠不过是一个连道歉都不愿意的懦夫!”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但是确实被林松庭一把拉进了怀里,在季弦歌而边低语道:“不要再闹了,这是杨家堡,惹上了对你没有好处!” 声音很轻,是擦着季弦歌的耳边过去的,季弦歌倒是没有什么,气还没消下去呢,但是林松庭确实看到那娇小的耳廓,红了脸。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006 被子 声音很轻,是擦着季弦歌的耳边过去的,季弦歌倒是没有什么,气还没消下去呢,但是林松庭确实看到那娇小的耳廓,红了脸。 “没有想到求仙密宗的人还有这个爱好?”秦梦雪极温柔的说了一句让季弦歌浑身都发麻。 林松庭当然知道秦梦雪是什么意思,但是并没有放在心里。 “月儿,快点!”杨元谷看着愤愤不平的江湖人士训斥道。 “今日是月谭的不是,还请各位谅解!”杨月谭忍着眼中的眼泪,说完便是立刻就跑开了。 “小女顽劣还请各位江湖好汉多多包涵!”杨元谷看着泡点的女儿也是十分疼惜的但是实在是骑虎难下。 人潮渐渐的散去,最后边是指上下台上的几个人没有走。 丘令仪在林松庭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大师兄,那个,我们不走吗?” 林松庭也是微微皱眉,因为它看这个怀里的男子没有丝毫想要走的意思,更郁闷的是,自己竟然因为这个在怀里的娇小男子有了感觉,这个男子很柔软,让人不敢力用害怕一用力就会捏碎一般。 “杨堡主,我们可以住在你们杨家宝吗我们也没有地方住呢!”季弦歌上前一步,拉着林松庭说道。 “弦歌!”林松庭真的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是要干什么了。 “好呀,我想杨堡主这么乐于助人叮当是不会拒绝的……”这句话是秦梦雪说的。 “这……”杨元谷看着季弦歌,这可是刚才闹事的少年,若是让他住进杨家堡的话? “杨堡主莫不是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吧?”季弦歌笑道,“既然杨小姐都已经到过钱了,杨堡主也做出了退让,我都放下了,也不会在迷恋杨小姐了,莫非,杨堡主还没有我一届小民放下的快?” “自然不是!”杨元谷道,“请!” 被下人引进了杨家堡,杨家堡的构造十分的复杂,而且,现在已经看见了许多的将无任务进进出出的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进来杨家堡?”林松庭在季弦歌而的人边小声的说道,而丘令仪倒是对于周围的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是很感兴趣,左看看右看看的。 “难道你不想要进来吗?”季弦歌笑了笑说道,“杨家堡聚集了这次武林大会最厉害的人物,松庭,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要知道……” 林松庭一顿,她是想要知道的,对于武林,自己从来都没有放下心来,但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自认为从来没有交任何人发现,包括师父。 但是现在却是叫认识没几天的小少年给识破了? “三位,给你们安排了两个房间,女子一个,男子一个!”小人恭敬地说道,正准备退下,有被季弦歌给叫了回来。 “你们杨家堡缺房子是不是?还合住?”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是这样的,最近杨家堡的人的确是比较多,再加上堡内本来就有许多食客的,关于住宿的地方的确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堡主已经吩咐安排别院出来了,但是因为别院太久没有人住过,所以打扫起来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别院在什么地外?” “城外不远处,要是公子需要的话,小的可以……” “不用了,你下去吧!再给我那一床被子!” “这……”下人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疑惑的问道。 “叫你去拿,就去,你们杨家堡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下人走了之后,季弦歌推开房门,看着不大不小的房间,有些郁闷。 “弦歌,你,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张床?”林松庭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倒是听说,你们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和男子睡在一张床上的……”丘令仪说道。 “小师妹!”林松庭严厉的呵斥道。 丘令仪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看着季弦歌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要意思啊!” “没有事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说的很对,我们这种爱好的人,和男子睡在一起真的是乖乖的,其实我和你睡在一起绝对不会做什么的!”季弦歌伸出手发誓。 可是季弦歌明明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在林松庭的眼中却是多了一份的联系和苦涩,那样子,肯定也不是他愿意的,毕竟要面对众人的眼光,也不是好受的。 “不行不行!”丘令仪连忙摇手,“你就算再……也是个男子啊,这样不行!” “你是信不过我吗?”季弦歌道。 “你是信不过我吗?”季弦歌话音刚落,林松庭也说道。 “哈?” “你信不过我吗?”林松庭有重复了一遍。 “没有……”季弦歌心虚的说道,当然信不过了,万一身份拆穿了,多尴尬啊! “你放心,我会打地铺的!”林松庭说道。 “嘿嘿,弦歌,大师兄,你们俩就好好商量怎么睡吧,我要去看看我的房间了!”丘令仪一转眼就没有人影了。 “哎,不要见怪,这个小师妹,平时玩闹惯了!”林松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关系的,当初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我也和他一般任性无所顾忌的……” “你师父?” “死了,媚宫……” “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不过,媚宫,这两年来的确是越来越猖狂了……”林松庭的表情变得严肃异常。 “怎么,你也有亲人被?” “恩,我师父落在了媚宫的个手上……” “求仙密宗的宗主?” “恩。” “这件事情,你告诉我好吗?” “你会到处乱说吗?” “自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不过,我想就算是你出去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呀,求仙密宗的宗主怎么可能被媚宫的人抓走?!” “师父没有被媚宫的人抓走……”林松庭道,“师傅是自己去媚宫的……” “自己去的?”楼以陌不是被媚宫抓走的吗? “因为媚宫手上有师父最重要的人,师父飞鸽传书给我,将求仙密宗交到我手上,他说,这辈子他付了那个人一次,不会再付第二次……” 季弦歌低下头,没有说话。 “大师兄,弦歌!吃饭了呢,一起走吧,我要尝尝这杨家堡有什么好吃的菜肴!”丘令仪在门口笑着说道。 “你们去吧,我有些不舒服……”季弦歌道。 “你怎么了?”林松庭问道。 “无碍的,你们去吧,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 “真的不需要看大夫?”林松庭有些担忧。 季弦歌本能的觉得,这个男子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有些多? “没事的,我想要休息一会呢,你们快去吧,在这里我都没法睡觉!” “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一会就回来!” “好!” 看着林松庭和丘令仪渐渐走远,季弦歌才是松了一口气。 再过了一会,季弦歌才离开,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知道了杨元谷练功的地方,却是在隐僻的花园之中被秦梦雪给截住了。 “你做什么?”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丫头,告诉我,你进杨家堡的目的是什么?” “你管我?” “丫头,我不管你谁管你?咳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还没说完话,用一块帕子捂着嘴,便是猛烈的咳嗽起来,季弦歌隐约的看见了,爬子上面的血迹。 “秦梦雪,你……” “丫头,我与杨月谭的确是有婚约的,但是……” “但是什么,你个病秧子,和谁有婚约管我什么事情!”季弦歌本来看着秦梦雪的这幅模样于心不忍,但是这厮说出来的真是太讨厌了。 “不要招惹杨家堡的人,杨家堡能再惊呼上衣里这么多年不是虚的……”秦梦雪上前抓住季弦歌的胳膊说道。 季弦歌一把甩掉秦梦雪的手,手帕掉在了地上,百帕子上面的血腥触目惊心。 季弦歌抬脚就走,秦梦雪在后面看着神色隐忍。 我的丫头,你终于长大了么,长大到,再也不需要我了? 季弦歌就守在杨元谷练功的地方,直到傍晚,杨元谷才出现,看到季弦歌在这里自然是很奇怪的。 “小兄弟?”杨元谷走上前,叫了叫昏昏欲睡的季弦歌。 季弦歌揉了揉眼睛,笑了笑说道:“杨堡主可是让我好等!” “小兄弟找我有事情?” “杨堡主,不知道可认识这个?”季弦歌从怀中拿出一小块羊皮,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但是很明显是是一块碎图案。 “这是?”杨元谷明显一惊! 抬头,看了看季弦歌说道:“你随我来!” 季弦歌跟着杨元谷走进了方才杨元谷练功的地方,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一间密室。 “杨堡主,你不会想要杀人米扣吧?”季弦歌站在密室的门口犹豫不决。 “那,这位小兄弟你敢吗?”杨元谷也不着急,站在原地又一次的打量着季弦歌。 “自然敢,不过,我刚才可使一路问路到这里的,若是我失踪了,杨堡主少不了有嫌疑啊~”季弦歌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位小兄弟从来都是这么不相信别人的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07 界限 “这位小兄弟从来都是这么不相信别人的吗?” “这还真不能怪我,杨堡主,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堡,我面对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宝堡主,我自然是要千万分的小心了……” “哈哈哈,来,这边!” “请。” 季弦歌跟着杨元谷进入密室,密室其实是一个是石洞做成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冬暖夏凉的。 整个密室看起来并不大但是确实有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没有想到老朽瞪了这么多年等来的竟然是一个小兄弟?”杨元谷哈哈大笑起来。 “杨堡主?” “喏,这就是你这块羊皮纸上所画的兵符,东西无果原著,我们养家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季弦歌结果兵符,一块纯金的兵符,但是可以看出来有些年头了。 季弦歌轻轻的摸着兵符幽幽的说道:“敢问杨堡主,这块令牌号令的军队,您可知道?” “实话说,老朽并不知道这块令牌老朽从来没有用过,我们杨家一世刚烈,从祖辈就传下来要守着这块禀赋等待区她的人,如今从算是了却了杨家祖祖辈辈人的心愿。” “这,令牌,我要怎么用?” “哈哈哈,你放心,小兄弟,这令牌只要在江湖上已出现,该出现的自然就会出现,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也许和我们向不一样……” “比如,这支军队的忠诚?”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聪明,看在我们杨家守着这禀赋这么多年,奉劝你小兄弟一句,人不能太贪心,小心反被毒害!” “多谢杨堡主的提点,我一定会放在心上!”季弦歌道,“只是杨堡主,我多的道德羊皮地图并不是只有这一块禀赋,可是所调查到的,就是有这一块,杨堡主不知道有没有哦了解?” “自然是不可能会了结,这几块禀赋想着这多大的力量,你不要妄想谁都能像杨家宝一样是试探谈得上哈……” 季弦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蚊虫在空中飞着,自己的胳膊上面被顶了好几个包,肿的高高。 季弦歌正准备转身和杨元谷道别,便是听见一声响亮的声音脚汗:“弦歌啊,你怎么才出来啊,我和大师兄都等了你好久了,着急死了!” “令仪?”季弦歌看着在原地跺脚抱怨的女孩,又看了看旁边的男子,“松庭?” “你出来了……”林松庭走上前,像杨堡主点头致意。 “看来新亏我没有将这位小兄弟怎么样,不然,可就是要和求仙密宗的人结下仇恨了!”杨元谷笑了笑,独自走开。 看着杨元谷的背影,季弦歌暗自将兵扶手好,笑着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一路大张旗鼓的大厅杨堡主的脸共支出不就是想我们知道你在哪里吗?”林松庭看着季弦歌表情您中的说道。 “嘿嘿,我们回去吧……”季弦歌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水果,是怕自己被这个杨元谷怎么着吧?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父了,人家杨元谷倒是没有自己想的这么奸诈。 “对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街上买点东西!”季弦歌手不经意的按着怀中的兵符说道。 “买什么?”林松庭看着季弦歌说道,自从出来见到林松庭,这厮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和别人似的。 季弦歌看着这样的林松庭一愣医治时间没有话说。 “大师兄,你怎么了?”丘令仪也感觉到今天的林松庭有些不一样,这样的尴尬的气愤,让一直很是开朗的丘令仪也有一些不知所措。 林松庭没有说话,但是却是双目囧囧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一心想着禀赋的事情,又害怕林松庭看出什么端倪便是说道:“没什么事情的,我就先去了!” “恩,早去早回。”丘令仪尴尬的冲着季弦歌下了小。 “恩。” 季弦歌除了杨家堡,鬼使神差的故意绕了好几个路口,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还左顾右看乐意哦下。 季弦歌等到发现自己这般的疑神疑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怀疑林松庭会跟踪自己? 真的疯了!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季弦歌立刻送怀里拿出一枚信号烟花出来,放上了天空。 自己便是靠在强休息。 一个时辰左右,匆匆的间不剩在极限恶搞面前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季弦歌缓缓的睁开眼睛,便是看见月琴和幻棋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诶低着头,没有打扰。 “你们来了?” “小姐,这么急着找我们来可是出事情了?”月琴道。 “幻棋,这个给你,想办法找出这只军队!”机箱将并付给了幻棋,“还有这个……” 幻棋结果禀赋连带着救过了季弦歌递给他的羊皮图,上面是一行行的顾问,有些与现在的字体很是相似还能看个文明,有些根本就看不懂。 “这些可是好东西,你若是不懂的去问上官止,我想,这些字对于上官止来说不难。” “是。” “我希望你尽快这道这支军队的下咯罗,还有,尽快掌握这些羊皮卷上面所写的东西。” “是。” “月琴,这次落红斋就堂十八托选出了那个粉托来参见武林大会。” “小姐,这次是我们的一位故人呢?” “故人?” “玉阳城!” “你是说乐清?” “石小姐,这乐清果然是没有忘记他当初的成怒,不仅当当上了落水堂的堂主,而且在这次就堂十八托的挣脱之中一句偷窥,代表九堂十八舵来参加武林大会,与落主会和。” “乐清啊,呵呵,看来当初还真是小瞧了她!”季弦歌粗了蹙眉,突然间就会想起了关于这个乐清的一些点滴的事情,“但是这个了请不是善类,利用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了什么问题。” “是!” “小姐,苍蓝公子来隋州了……” “恩,神医谷的事情他处理好了?” “这,孟小姐还有孟大人也一起来了?” “哈?”季弦歌道,“孟千凉就算了,孟梓祤来随着做什么,我和燕寒秋都划清界限了,他这个大燕国的右相来做什么?” “小姐,你后面……”月琴淡淡温柔地说道。 集贤阁蒙的转身,便是看见孟梓祤在月光下眠,一头的白发迎风飘舞,单薄的衣衫被吹得有点起来,整个人像是从月光上面走下来的仙子。 “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退下了……”月琴道。 “去吧,胶带你们的事情紧急快去办……” “是。” 季弦歌站在原地没有动,孟梓祤一步步地走过来,身后的月光明天,被男子遮住了大半,明月依稀。 “歌儿……”孟梓祤淡淡的叫道,看着那个巷子拐角处,女扮男装的少女,叫了出来,这一生声千回百转,好像午夜梦回每次经刑事梦中的声音。 季弦歌却是本能的往后推上了一部。 这一个微笑的动作显然有点上孟梓祤,孟梓祤也使不上钱了,白发在风中将她的容颜遮盖去了大半道:“走势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季弦歌道,“孟哥哥,你从来没有潜力悄悄地看我一眼,就只为问我好不好?” 孟梓祤苦笑,因为再也不能用预言来指导你好不好,便是只能亲眼来看看你好不好了。 “孟哥哥,我与大燕国已经再无关系,而你是大燕国的右相,我们之间还是清清楚楚的比较好一些……” “歌儿……”孟梓祤苦涩的一笑说道,“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在大燕和你之间,我不会选你?” 季弦歌也回了孟梓祤一个苦涩的笑容道:“凭什么?孟哥哥,在京都的时候还不够清楚吗?那时候你不就是选了你的百姓,你的天下,你的大眼吗?孟哥哥,一直以来你都是为国为民的,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报复,以前我觉得你为国为民,栽在机里面为你就好了,但是后来,那不过是我童年的一厢情愿,现在想来,天真的可笑,我没有那么多为别人的心思,我也没有那么多博大的胸怀,所以,孟哥哥,我们之间……” 季弦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自己和孟梓祤的面前用受在地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线:“我们班之间有一道常常的先,可以擦掉,但是也随时可以画出来,孟梓祤,我们之间有着永远不能逾越的鸿沟!” 季弦歌往后退了一步,孟梓祤像要抓住吉祥的的手,但是没有抓住,只有女子的衣角从手中划过,什么都没有抓住,全是虚无。 孟梓祤这么多年来平淡如水的心,却是在人情对这个女子的感情的时候,一再的抽痛的疼。 季弦歌快速的绕过了几街角,靠在墙上,扶着自己的心口,是的,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说出这些都是这么痛的呢? 自己明明和孟哥哥早就不可能了啊? 明明已经忘记了,可是,孟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来隋州? 为什么要来! 你带来的哪些回忆,不仅灼伤你,也弄痛我,何必呢?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小情绪,淡淡的说道:“松庭,你还准备跟着我多久?”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8 求婚 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小情绪,淡淡的说道:“松庭,你还准备跟着我多久?” 夜色之中,林松庭的身影终于从一个拐角处走了出来林松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并补偿的袖子却是让机箱看到了他紧紧握住的双拳。 “松庭我……”季弦歌想要开口皆是但是真的开了口确实有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松庭以外的并没有打断季弦歌的犹犹豫豫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好像一定要等季弦歌说个究竟出来。 季弦歌指指呜呜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四十如果的说道:“松庭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问只要你问的我都说不起不满!” 林松庭终于抬起头看着季弦歌满目的伤痛,让机箱一阵。 看来这个男子是真心的将自己当做朋友了。 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偏大的打算。 “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林松庭目光灼灼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无所畏惧的硬伤了林松庭的目光道:“松庭从头到尾除了性别的问题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是你是没有骗过我你一直都在隐瞒我们是兄妹亏的另一还为你那么担心看来都是我们浪费感情了!” “松庭,你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可能事实告诉别人送松庭你敢说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换一句话说难道我们每天都要腾出一刻钟的时间来从西昌堂接受一天的秘密吗松庭如果你们求仙密宗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你!” “松庭我是真心那你和丘陵当朋友的,若是你真心认为我们之间的这个朋友之一依然做不扯成了那么我无话可说!”季弦歌说玩便是再不说话了看着林松庭。 林松庭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表情有些扭曲兵不复以往的淡然,想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生气省么我生气了怎么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若你是男子的话我还可以压抑着这份感情但是你是女子你让我怎么办? 天灰蒙蒙的在这个夜晚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季弦歌回到杨家堡的时候就被告知林松庭兄妹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杨家堡了。 季弦歌看着自己收拾干净的闯不突然有一点失落。 李武林大会的日子还有十几天整个随州都是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的各色的人员用用积极的好不热闹。 季弦歌却是没有了玩闹的性子,坐在茶楼上边听戏,系的曲目也很是无聊戏子在戏台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季弦歌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季弦歌!季弦歌!”楼上的大叫惊了季弦歌的心神,如今季弦歌一惊没有了换男装的性质,一身浅白色的长裙让这个在屏风后的女子多了一份神秘感。 可是楼下那个大汉大家的女人是谁? “季弦歌我叫你呢!” “孟千凉?!”季弦歌蹙蹙眉用手扶扶头,果然,孟千凉真的来随州了。 真实的武林大会也乐意凑热闹的吗? 但是,孟千凉身后那一抹浅白色长衫的男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突兀,温柔的向着自己笑了笑。 “哎,你们两个人能不能隔着我眉目传情?”孟千凉一边往楼上走来,一边转鬼头催着苍蓝。 “姑娘,楼下两位说是你的朋友,你看,这雅间?”小而有些为难的上来,按理说这雅间是不能和别的个人分享的,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女子向长得很,这真是为难啊,就希望这位姑娘好说话点了,这么仙子的人而应该很是好说话吧? “难得上来女的赶出去!”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小而有些为难。 “季弦歌你什么意思,凭啥呢不让我上来!”孟千凉胡搜这已经绕到了屏风的后面坐到了机箱的旁边,自顾自的和气茶水来了。 “这姑娘我……”小儿为难的都急出汗了。 “下去吧……”苍蓝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小儿的手上说道。 季弦歌理可就站了起来扑到了苍蓝的怀里,好不是苍蓝鲍德温估计都要将屏风扑到了。 “季弦歌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害臊!”孟千凉鄙视的说道。 孟千凉的瓜子脸已经变得微微有些圆润了,而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微微红润,活期化来也已经不起虚了,看来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神医谷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季弦歌拉这苍蓝走了过来,苍蓝顺势将季弦歌一抱季弦歌便是坐在了极限恶搞的腿上。 闻着苍蓝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季弦歌却是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 “季弦歌你倒是说说你嘴甜晚上对我哥醉了什么?”梦千灵休息够了衣服形式外文嘴的样子看着季弦歌。 孟梓祤? “梦什么……”季弦歌将投满进了苍蓝的怀中含含糊糊的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沃格林了一晚上的雨然后回去就倒下了?”孟千凉道让不相信季弦歌的鬼扯,在孟千凉的心中能让自己的各个心神大便就只有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他生病了?”季弦歌心突然揪了一下。 “心疼了?”苍蓝温柔的声音从季弦歌的头顶上面传过来。 苍蓝的声音很温暖,不时询问,不是质问,是慢慢的关心,关心怀里面的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因为担心别人而感觉到难受,好像丝毫没有考虑到那个馊味的别人是不是自己的情敌。 “你别猫哭耗子假好心了!”孟千凉说大,“你离我打个圆一点他啥事没有!” “他没有事情吧?”季弦歌压根就不准备里么高前两,延期一张小脸抬起头问苍蓝。 苍蓝轻轻的百褶女孩的身子温柔地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感染了风寒。” “风寒也是可大可小啊!”孟千凉在意破昂插嘴道。 “孟大小姐算我怕了你了!”极限恶搞无奈的说道。 “你早该怕了我了!”孟千凉说大喔,“季弦歌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已经和苍蓝在一起了,就不要再给我个希望了,也不要再伤害我哥了!” “梦前浪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又不让我给他希望,又不让我伤害她,你倒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 孟千凉这下也不说话了。 可是突然下面戏台上的洗就停了,季弦歌感到奇怪,这一出戏应该还没有完呢,怎么就停了。 便是看下去,戏台上空空如也热,好像就没有人唱洗衣板。 不一会,突然想起了轻轻的声音,没有锣鼓的伴奏,一个戏子穿着一身红衣,轻轻地走到了台上,要洗入流,长发如瀑布,身子妖娆,动作勾人。 那请审定个吟唱,好像是来来自删减一半,空空强压。 “好!”楼下面的人不知道是谁先回国了身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太山顶个男子仿若为五人一般轻声吟唱着,知道这一去紫唱完,才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楼上的那个女子。 季弦歌一愣,花花? 额,这家伙这几天消失了,就是跑到这个历来卖场来了? 看着台上面撒这一对对银子,你这家伙,本小姐养不起你是不? “各位爷,怒加长的可是好听?”夜西楼站了起来,焦煤一人。 “好听他,非常好听他!” “是呀是呀,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呀。” “是呀。” 场上的气氛又一次热闹起来,地下一帮和恶狼见到了小白兔一般,辛苦还估计这一点君子之中,美誉哦上去讲小白兔直接扑到。 “那,楼上那位姑娘,怒加长的可好?”夜西楼抬起一对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季弦歌满是深情。 季弦歌瞬间就成了楼下的人的眼中钉,无数只眼睛看着自己,最关键的是自己现在还在苍蓝的怀里。 一向温柔的苍蓝这一刻不知道怎么了,紧紧的抱着自己不松手,自己也下不去,好尴尬。 孟千凉性在了会的下了小说道:“极像我就觉你有一天会后院起火,没有想到这一天考来的这么快?” “吃你的点心吧!小心噎到!”吉祥美好的说道。 “楼上的小姐,奴家在问你话呢!”夜西楼说着向着季弦歌跑了一个美亚,着媚眼季弦歌是免疫了,但是楼下的一众人可是被颠倒了。 “这个,我能说实话么?”季弦歌压了一口吐沫说道,这地下一帮大老爷们,好像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名是的。 “自然是可以的,奴家洗耳恭听!”夜西楼负面一笑,右脚楼下到了一批人。 “这个,我没听懂……”季弦歌苦笑的说道,这真心是实话,也不知道夜西楼那什么地方的话唱的,压根听不懂。 楼下显示一直,然后此起彼伏的爆发楚惊天的笑声:“哈哈哈哈,没人我看你是对牛谈起了!” “就是啊,美人,不要问那个女人了,问我们吧!” “是呀,哈哈哈哈!” 季弦歌倒是没有心思看着那些狂笑的人,只是门口出现的一男一女吸引了他的目光,林松庭和丘令仪。 在季弦歌看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也同时向楼上看来。 当目光碰上的时候,季弦歌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那这位小姐,我用你听得懂的话问,这位小姐,你愿意嫁我吗?” ------题外话------ 先传上,再捉虫哈 09放弃 “那这位小姐,我用你听得懂的话问,这位小姐,你愿意嫁我吗?”夜西楼熟悉了嬉皮笑脸看着楼上的女子说的异常的认真。 季弦歌没有说话。 “啪啪!”夜西楼趴了两下巴掌,就只见一队人马抬着诺大的箱子从门口缓缓进入。 箱子一个个被打开,珠宝黄金白银绫罗绸缎,让大厅里面的人都闪了眼睛,一个个眼睛追踪都快要都熬出来了。 “小姐,只要你嫁给我,叶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夜西楼妩媚的一笑说道,“包括我。” 这一句话可是非同小可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舞林大会等,那里有人不知道久翰大陆四大家族之一的夜家。 “可是这夜家的主事传闻可是很不好惹的,怎么当众就在这里求亲了?” “季弦歌,怎么样你要不要答应?”孟千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人家都当众求亲了!” “夜西楼,你应该知道我与孟家的一切并不感兴趣!”及限额哥淡淡的说道,说得好像自己是为了夜家的力量和她在一起的一样虽然事实上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这么说出来是几个意思? 很是尴尬的! “喔?” “就算你感兴趣,我们夜家也还没有同你你来做叶家的瞩目!”医生严厉的声音从队伍的末尾传了出来,便是见人群不由自主的都向两边扇过去。 只见一个女子推着一个轮椅缓缓的进来。 “夜羽梵!”这下季弦歌真心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看着楼下的夜羽梵,夜羽梵的眼睛上面帮了一圈纱布,看起来眼睛有些问题。 而站在夜羽梵后面的是好久不见的宝瑚。 保护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一直抵着头,看不见表情。 “二爷!”两排人整整齐齐的弯腰想夜羽梵行礼。 “不必多利。” “我说,二爷,好久不见!”季弦歌趴在了二楼的栏杆上面,温柔地笑着。 林松庭一直,手上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夜家的人他竟然也认识,而且看起来很瘦的样子,他究竟是谁! “落主忘记了我在极西之地的时候和落主有所月底昂现在到了偿还约定的时候了。”夜西楼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听。 大师也加一下咨询狐仙两位当权者还是让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普通人。 “约定?”季弦歌沉默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呀约定,我想落主竟然来产经武林大会定然是做到了预定的事情吗如果落主兑现承诺的话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的!”夜羽梵道。 “那是自然。”季弦歌趴在栏杆上面淡淡的说道。 “不过现在我要先处理一些架势……”但是夜羽梵的胡还没有说完,楼下的人已经找了过了。 “落主?该不会是那个落主吧?” “你说说灵山的主人落红斋的落主?” “在这个世上除了灵山的主人谁还能被称为裸妆!” “不会吧!落主会在这种小茶馆停息?” “艾叶你们看见这是业主是在求亲么!” “江湖上传闻落主系好男色现在看来还真是索亚!” “是呀,你瞅瞅这个业主是可真是一等一的没人啊,我估计最美的头牌都比不过他!” “但我看那个落主旁边的男子也很不错啊,!” “是呀看起来也很优秀额的样子,哎呀作为一个女子进项齐人之福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羡慕啥啊!” “哈哈哈哈哈!” “那个二爷该不会也和落主有关系吧?” “我看像他们刚才不是在说什么约定之类的吗?” “爱高手之间的世界我们不同啊!” “各位!”夜羽梵突然开口,草皂的声音顿时全部都挺洗了,大家拼西宁生的等电子这这位二爷说话。 这里不是极西之地大家虽然都是很敬重夜家的人但是还是没有到害怕的程度。 “各位,今日我也加讲着就漏报了但是为了表示对于大家的歉意,这一项裙子金子大家可以随便拿!”夜羽梵说道,“你没有意见吧?” “自然没有!”夜西楼网椅子上面随意的依靠。 “那就谢谢二爷了。”大家自然是毫不客气一个个拿起一顿银子便是离开了,不一会客厅便是变得十分的空档,只有林松庭和丘令仪站在那里。 丘令仪的眼中满是灰色的目光,而林松庭的手也是紧紧的握着长剑。 “怎么,你们俩还不走,钱银子不够诺这些珠宝你们也可以随便拿!”夜西楼不耐烦的说到,把对夜羽梵的起痘撒到这对是兄妹的身上,这个也远景条关键的时候出现。 “夜西楼!”季弦歌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 夜西楼猛地抬起头,直觉的感觉,她的小姐生气了,而且很明显,小姐的情绪一向是隐藏的很好的,这两个人,小姐认识? 哼! 谁也别想打断他的就寝! “你是落红斋的人?”林松庭压根就没理夜西楼直直的看着楼上的那个女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师父被媚宫的人抓走了是不是?或许你还有我师父的消息!我师傅在落红找这么多年你敢说你不认识吗?” “松庭我……”季弦歌站起来,走下了楼梯,站在了林松庭不远的地方,看着林松庭身边的丘令仪压根就不想要理自己,将头扭到了一边去,“令仪……” “你不要叫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我……” “你还想要解释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大师兄那么担心师父,你竟然隐瞒师傅的小罗,二期,而且,你女扮男装!你!”丘令仪差点就哭了,他要怎么告诉季弦歌,自己差点喜欢上了这个女扮男装的他? “令仪,楼叔叔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因为就算是告诉了你们也是淤积物不得!”季弦歌道,“有些事情你们并不清楚,但是我答应你们我一定救出楼叔叔的!” “我们是不清数你一直瞒着我们我们怎么清楚?!”丘令仪喊了出来,已经带着一点点的哭腔了。 “令仪……” “够了!”林松庭将丘令仪拉到身后,说,“落主说的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罗住在操作都就行了我们不过是不足为重点高的人罢了!他怎么能看得上我们呢,我们走另一!” 说完林松庭拉着丘令仪的手就离开了酒楼。 “林松庭!”季弦歌大声地喊道,但是确实没有人回应,季弦歌低下头,林松同凑过来不hi说那演的光滑的,相比这次是奇迹了,看来真的要找个时间好好道个歉了。 “季弦歌曵路走多了总是见到鬼的吧?”孟千凉在楼上怕在季弦歌刚才爬过的地方嘲笑道,“装上了吧!” “你上说两句吧!”苍蓝站了起来将孟千凉拉了过来。 孟千凉正在可侉子,被苍蓝这么一说很是不高兴,把一把筷子一仍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一这样,再难过也是活该!” 说完,就走到了里面去了。 苍蓝无奈的摇摇头。 “夜西楼你满意了!”季弦歌看着夜西楼冷冷的说道。 “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奴家做什么了?”夜西楼委屈的说道,眼睛肿交响真的有意思受山东各光芒一闪而过。 “我……”季弦歌叹了一口气,“没什么?” “小姐那你是答应嫁给奴家了吗?” “呵呵,你们夜家还有一尊佛在这呢,你先把它搞定了再说吧!”季弦歌耸耸肩走上楼。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夜西楼看这夜羽梵说道。 “我只是近你二叔的本分,你竟然该清楚这样的女人不能去金叶假,你想要当年你娘亲的悲剧重演吗?” “笑话,我娘亲的悲剧?要不是你们比他她会那样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怒管怎么样,现在你要为夜家着想,这个女人不能加入也加!” “如果我一定要娶她呢?” “那你就要离开也加!”夜羽梵侧着耳朵狠狠的说道,两只手负载轮椅上,声音有些严厉,“你是夜家的主事,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做上去的不要忘记了,为了让你坐上这个位置,我已经打上了一双眼睛,你怎么能这么不整齐,也加还指望着你!” “而住你这话说我要是走了你不是政客一名睁眼混的走?” “不闹!”夜羽梵中宗的打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二爷,你的眼睛不能生气的!”宝瑚蹲了下来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放弃夜家!”夜羽梵说道。 也西口美誉看季弦歌,要是他这该死的hi后看了季弦歌,就能看见季弦歌在使劲的妖兽,在能放弃夜家呢! “是!” “好,你好得很!我们走!”夜羽梵道。 保护杠退这夜羽梵转过身,身后夜西楼的声音就穿了过来哦:“二叔,你应该不知道萧瑱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吧,这个夜家的主事,你真的以为你能做的文?” 轮椅停了一下,款速离开。 “我说,花花,你真的房企也加了?!” “是呀小姐,这下,只能你养我了!你养马?” “哎,勉为其难的痒了吧,哎可是,那么一大块肥肉啊,就这么留了!” “小姐,难道我不肥么?” ------题外话------ 先传上,在捉虫哈, 010 潇洒如她 武林大会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之中召开了,整个久翰大陆的武林中人几乎全部都聚集在这里,只不过在这些人马之中有一组人马格外的引人注意。 在看台下面拥挤的人群中,一个浅粉色帷幕的抬轿落在地上抬轿的里面有一个女子和男子相依偎者,由于帷幕的遮挡,里面的人看不分明。 这并不是吸引人们注意的焦点,毕竟武林大会年年都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现,但是关键的是这顶抬轿的周围站着的人和坐着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抬轿的两边站着闻名天下的鬼面琴师月琴和独臂幻棋。 而抬轿的前面坐在雕花木椅上面悠闲的喝茶的人可不就是神医谷的新任谷主苍蓝神医吗? 另一边大燕国的右相孟梓祤和大陈国的战神萧瑱正在对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嘈杂。 最让大家惊讶的便是武林盟主秦梦雪张躺在抬轿旁边的软轿上面看着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得不将目光全部都注意到那个软轿里面的男女身上了。 可是光是这轿子就已经叫人不敢直视了,南海夜明珠镶嵌在轿子的四周帷幕是金线与银线交替缝制而成的。 轿子下面的座机全都镶嵌着珍贵的宝石若是在晚上一定会是璀璨异常的。 武林人士已经慢慢就位了但是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都被这一个地方的风景给吸引住了纷纷开始打听这个轿子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可是终究无果。 杨元谷上台主持这次的武林大会之前眼睛也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顶抬轿但是被秦梦雪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是在也没有看得分明便是更加得对于这个轿子里的人物更加的好奇了。 武林大会的第一天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高手很快就江小鱼小虾打了下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和以往一样除了要大家在一起切磋武学还是要选举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而作为本届武林大会最大的目标秦梦雪却是悠然自得的躺在一边看着轿子里面的人眼神有一股不容窥视的神秘。 不过,这场武林大会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应该是落红斋了,只要是去年参加过大燕国举办的武林大会的人都应该很清楚五年落红斋的人可是被武林盟主重伤,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这次武林大会怎么又出现了? 不过好在这次武林大会没有像上次一般蒙着面而且,似乎声势也要比上一次的武林大会要大,很多人还记得上一次的武林大会落红斋就来了一个人,不过就是那一个人一路过关斩将竟然一个人闯到了武林盟主的面前。 但是结果却是还是大败而归不得不让有心人扫兴。 这次落红斋的声势明显比上次要浩大的许多,只是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似乎不是落红斋的落主,而是落红斋九堂十八舵落水堂的堂主乐清。 据说这个乐清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师傅都亲手的杀害,而起这次在九堂十八舵几位堂主争夺武林大会的出席权的时候也是出手招招狠毒据说有堂主因为这次的比试身受重伤。 而在武林大会的初试之中乐清也的确展示了她狠辣的手法几乎不给对手留有一点的余地。 初试胜出的帮派,都要在场内接受抽签,接受自己的住所以方便接下来的比赛的起点。 但是轮到乐清抽签的时候乐清突然将使者的托盘拿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走到了一直在大家的神秘注视的轿子前。 乐清半跪了下来,低着头将托盘举过自己的头顶,恭敬地说道:“请落主抽签!” 这一句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引起众人的哗然。 “落主,难道就是那个杀戮成*好男色的落主吗?”周围已经开始游人纷纷的议论起来了。 只见一双白藕般的手将帘子掀了起来,帘子被旁边的月琴分别挂在两边,里面的女子一身纯白色的长裙裙摆大大的铺满了整个轿面,长发披在肩膀上面,一双眼睛灵动的让人不能亵渎。 而她的身边那个男子更是夺取了所有的日月光华,淡棕色的长发缠绕在手中,身上的浅绿色的长擺在白色长裙的印衬之下显得如荷叶般清新。 比女子还妖娆的风姿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股子屏气凝神。 季弦歌很不满意夜西楼就这么将自己的风头抢了去,右手恰了掐男子的腰间结果不掐还好一掐男子就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叫声。 众人频频侧目都被这个男子的声音吸引住了纷纷开始谴责女子做了些什么。 季弦歌十分的无语在乐清端着的托盘上面随便的拿了一个牌子说道:“乐清,你倒是没有叫我失望。” “乐清说过一定会成为小姐的左膀右臂!”乐清信誓旦旦的说道。 “殇殇呢?看来他将你照顾得不错……” “红殇公子留在落水堂中处理事务,不方便前来……” “喔……”殇殇,你终究是不愿意前来见我是吗? 季弦歌点了点头,在乐清起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不远处的林松庭和丘令仪,因为太远林松庭的目光季弦歌并看不见,但是确实能够感觉到来自哪道目光不好的情绪。 季弦歌心情有些低落,孟梓祤的声音在身边淡淡的响了起来:“这一步棋子你算是走错了……” 季弦歌看着在一旁下棋的两个男人,就不明白了着萧瑱和孟梓祤过来凑什么热闹。 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贪恋美色一样。 武林大会持续了三天三夜,高手此起彼伏,不眠不休的打斗比比皆是。 到了最后,终于决出了四个入围的帮派,落红斋,香山,杨家堡,求仙密宗。 明天便是武林大会最后一句雌雄的时候了,但是季弦歌总觉得很是别扭,因为她的院子里面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一半是明天的对手,比如香山,比如杨家堡。 季弦歌就不明白了,这个杨月谭自从过来之后就什么话也没有说的站在了秦梦雪的身边,秦梦雪走哪他走哪。 但是人家的事情咱也不好干预什么,直到欢舞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才破坏了院子里面静匿却是诡异的气氛。 “你有病吧,杨月谭,干嘛一直缠着公子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真是奇怪了,我缠着我未婚夫,关你什么事请?”杨月谭也是不甘示弱。 “喔,秦梦雪,其实你早该给我说说了,这个是你的未婚妻吗?”季弦歌突然就开口说道。 秦梦雪也来劲了,便是问道:“丫头,你希望是吗?” “不是,我希望不是。”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秦梦雪便是也变得异常的认真,看着杨月谭说道:“不好意思,这件婚事不能做熟了,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给你……” “秦梦雪,你够了,当初为了血红莲是谁说会娶得我?现在得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赖账了?!”杨月谭大声地喊了出来。 秦梦雪的眼神一暗,脸上有明显的不悦。 杨月谭自己感觉出来了,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怎么,秦梦雪,害怕你的心上人知道吗?你为了他做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当初在大燕国的武林大会之上,这个女人走火入魔,你为了替她医治,竟然将内力妄自过渡到自己跌身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一阵子你为了对抗体内凤衔天下的内力收了多少苦!” “够了!”秦梦雪冷冷的说道。 “够了不远远不够,我看这个女人现在的凤衔天下早已已经很高了吧,那他知不知道你为了他身体根本就没有好,就一次次的帮她?而现在你又要为了她的一句话取消和我的婚约,和整个杨家堡做对吗?”杨月谭的神色已经有一些狰狞了。 “血红莲不是大陈国的皇家之物吗?”季弦歌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面无表情,就连身边的苍蓝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寒意。 “皇家之物?哈哈哈!”杨月谭笑了起来,“这血红莲先皇早已经赐给了我爹爹,是我杨家堡之物,你以为不是秦梦雪,你能那么轻易拿到,你以为若不是陆恩信骗我秦梦雪的身子需要血红莲,我会这么轻易给他?!结果呢!结果他确实不顾自己的身子将这救命的药给你!而你呢,你就在这里左拥右抱,真是厉害啊!” “杨月谭,我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教!”秦梦雪站了起来,脸上第一次没有了无所谓的表情,而变得严肃异常。 “轮不到我指教?秦梦雪,难道你不怕得罪整个杨家堡,就算你不怕,你也不怕身后的那个女人得罪吗?”杨月谭的眼睛睁大有些狰狞的样子。 “呵呵……”秦梦雪突然就轻笑了出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猛烈的咳嗽,直到可到脸色苍白如纸方才停止,“你以为我做这么多事情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我和丫头不会再被任何人威胁,时至今日,你觉得这个世上还有可以威胁到我的人吗?” “你!”杨月谭扬手,却是在空中被秦梦雪抓住了手腕。 “我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除了那个个女人,也没有让女人打的习惯……”秦梦雪一手在杨月谭的手腕上狠狠的用力,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季弦歌说道。 手上的疼痛和心理的疼痛让杨月谭的眼泪掉了下来:“秦梦雪,我对你一片深情,到头来你给我的就只有这些痛吗?”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对你没兴趣……”秦梦雪冷冷的说道,“而且,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啊……”杨月谭一声惨叫,手竟然被拧脱臼了。 “够了,秦梦雪,让她走!”季弦歌站了起来,看着院子中间哭得梨花待遇的女子说道。 等到女子终于带着丝丝的怨恨走了之后,院子里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便是只剩下秦梦雪和季弦歌两个人。 但是这两个人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直到秦梦雪剧烈的咳嗽声音才打断了这可怕的安静,白色的帕子上面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秦梦雪,你瞒着我这些有意思吗?”季弦歌上前一步,问道。 秦梦雪笑了笑显得异常的虚弱:“恩,有意思,看着你像小猫一样到处乱撞,觉得很有意思……” “秦梦雪!”季弦歌大声的呵斥道。 “丫头,我说过的,我不会害你……” “秦梦雪,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季弦歌有些无力的说了出来,这个男人每当自己以为已经看透他的时候,她就会再一次罩上神秘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 “丫头,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当初你来到香山的时候,那副模样,但是当你躲在我怀里的哭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永远!”秦梦雪温柔地说道,但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坚定的目光。 “秦梦雪……”季弦歌走上前一步,但是却是迟迟没有在动。 秦梦雪走了过来,将季弦歌搂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丫头,你不用向我走来,你可以走娶你想要取得任何地方,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个你,是最美的……” “秦梦雪……等到收拾完媚宫,我们,隐居吧……”季弦歌在秦梦雪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恩……”秦梦雪道。 季弦歌心神一震,刚想要说些什么,秦梦雪便是已经挑起自己的下巴,吻了上来,道:“丫头,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季弦歌没有说话,任由男子吻着自己,但是心里面确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的武林大会可以说是最热闹也是最受大家所关注了。 几大江湖上面最大的门派之间的争斗,可不是让人情绪激动,杨家堡的人毫无例外的全部都被求仙密宗的打败了。 而现在与求仙密宗交手的便是香山的人了。 这是季弦歌第一次看到求仙密宗的正派功夫,当真深不可测,前面几场将那些武林中自以为厉害的人物全部打败。 但是这一场,是秦梦雪和林松庭的对弈。 季弦歌不敢断定胜负会怎么样,林松庭是求仙密宗的人,求仙密宗的个武功路数本来就不是很清楚,而且,林松庭这个人轻易不出手,也很少有机会看清,再加上前几场比试,林松庭几乎没有用到真实实力,季弦歌实在是看不透。 而秦梦雪季弦歌倒是真心从来没有见过秦梦雪的全力,到时总是感觉那个男人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这两个人光是站在台上面,就已经足以让所有的人屏气凝神了。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肉横飞,两个人的周围只是掀起了一阵子浓浓的灰尘,让人看不分明。 甚至没有听见剧烈的打斗声音。 可使在场的高手纷纷都感觉场内有一股股不寻常内力在互相较劲,季弦歌有些不耐烦,这两大高手在台上面的较量的很是开心自己确实要运功调理气息,真是郁闷。 突然台上的浓雾散去,林松庭的嘴角溢出了一点点的血迹,秦梦雪的脸色依旧苍白无力,偶尔咳嗽几声好像就是要在台上倒下去。 所有的人都以为秦梦雪输了看那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但是只有季弦歌和苍蓝知道,林松庭输了。 季弦歌是本能。 苍蓝是专业。 只见秦梦雪抬起手,那个手势季弦歌清楚无比,若是那一招下去,林松庭必然受伤,可是在场的人却是以为秦梦雪身子不舒服,在做什么。 “秦梦雪!”场下的白衣女子突然就站了起来,既不快步的走到了台下面,看着秦梦雪眼神灼灼。 “丫头,你心疼了?”秦梦雪收起手势。 还没等季弦歌说话那边林松庭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迹。 “大师兄!”丘令仪跑了过来,两步就翻到了台上,扶住了林松庭,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大师兄从来没有受过伤,而刚才在外面的人看起来确实是这个秦梦雪在下风的,怎么回事大师兄受伤呢?! “松庭!”季弦歌没有上去,但是却是十分担忧的叫道。 林松庭没有看季弦歌,也轻轻的推开丘令仪,看着秦梦雪说道:“秦盟主果然是不同凡响,我甘拜下风!” 说完便是由丘令仪扶着下了台,在经过的季弦歌的时候被女子抓住了。 “你做什么,你还嫌耍我们师兄妹不够吗?”丘令仪凶狠的说道,但是明显有一些的力不从心,小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我……”季弦歌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给松庭看看吧……” “小师妹!不得无礼!”林松庭呵斥道,躲开季弦歌的手,向着季弦歌点了一下都有礼貌而疏离,便是带着丘令仪离开。 季弦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双拳。 那现在便是只剩下秦梦雪和季弦歌两个人了。 杨元谷在不远处问道:“请问两位是否要休息一天呢?” “不用。”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秦梦雪,不要说我欺负你,你休息好了我可打不过你……” “呵呵,我的丫头,你想要赢么?”秦梦雪笑容如狐狸般狡猾。 “废话!” 秦梦雪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在天下豪杰的面前说道:“我认输!” 没有打斗,没有争吵这个天下第一的位置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了,不过一般这个时候某些人不都是应该说我不需要你让给我,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可惜这样的一番义正言辞的场面中为江湖人事并没有看到,他们就看到女子泰然自若的接受了秦梦雪的让。 接受了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倒是有人想要反对只可惜那女子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现在看来连武林盟主都与他有所关系,佛曰,惹不起惹不起啊! 但是季弦歌没有离开,秦梦雪也没有离开。 众人也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既然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不是应该回去设宴了吗? 为何这两个人还是站在这里? 过了一会,突然出现了一阵子大笑,便是见从墙上面有着一批人抬着一顶轿子从上面飞了下来,落在了比武台之上。 里面的白衣人走了上来,看着秦梦雪和季弦歌哈哈大笑:“真是厉害啊!不过我还想要看你们比试呢,没有想到秦盟主这么容易就认输了!” “终于等到你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一众武林人士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媚宫! 竟然是媚宫! 场上一阵子骚乱,但是媚宫的人马出现的也十分的多,大家都是不敢轻举妄动。 “小姐!”月琴在台下轻声的喊道。 季弦歌微微点了点头。 “秦梦雪,你行不,不行就下去吧……”季弦歌看着脸色苍白的秦梦雪问道。 “丫头,我说过什么?不要随便说一个男人不行……” “你们还真的有时间在这里亲亲我我!不知道《碧瑶山水图》拿来了么?”媚宫宫主大声训斥道。 “季弦歌,如今你的凤衔天下已经快要到火候了吧,给我回媚宫,等我将这一身功夫取走之后,自会放了你的人!”媚宫宫主道。 “休想!” 底下的人都不敢妄动,但是台上已经开始掀起一阵子腥风血雨。 季弦歌的凤衔天下经过上次的一役,已经就剩最后一层了,但是由于秦梦雪的身体这最后一层迟迟都没有突破,应对媚宫宫主实在是很费劲。 但是已经可以近的了媚宫宫主的身了,一个漂亮个转身,台上的女子像是在跳舞一般,但是找找出手狠毒,丝毫不留余地。 而台下的武林人士都不敢妄动。 丘令仪虽然心中还是记恨着季弦歌的欺骗,但是还是担心的,抓着林松庭的衣袖说道:“大师兄,那个,他不会有事情吧?” 林松庭看着台上的女子和男子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台下的那些男子甚至包括那日在酒楼和女子求亲的男子,脸上只有凝重的表情丝毫没有吃未之类的感情。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这些男人和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可是,季弦歌,在台上那么的灵活自如,武功造诣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高谁地,只是媚宫的宫主的确是不容小看。 林松庭倒是真的很想要去帮忙台上的女子,可是一来自己的伤势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许反而是会添乱的。 认识季弦歌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武功修养这么高,总以为他就是没事的耍耍无赖,真个女人似乎作为一个女子来说太过于深不可测了。 季弦歌的凤衔天下和秦梦雪的九重玄冥配合的已经越来越好了,就算是媚宫的宫主,也是要忌惮的,但是他确实很开心的样子,一直说:“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的凤衔天下终于练成了,哈哈哈哈,凤衔天下,《碧瑶山水图》都是我的!都只会是我的!” 但是在激烈的打斗之中季弦歌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这句话。 可是越靠近媚宫宫主,越来越多熟悉的感觉就让季弦歌觉得无所适从,好像这个媚宫宫主和自己认识了好久好久,自己出招的路数,出手的习惯,他统统都是了如指掌,自己应该认为这仅仅是他对自己做了充足的调查吗? 但是秦梦雪的能力真是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想想,只是…… 就在关键的时候,突然说看到媚宫宫主身后的台下面,季何年被两名人压着出来,少年处置所措的看着台上的季弦歌大叫着:“姐姐,姐姐!” “阿年!恩!”季弦歌身上受到一掌重击,一口血吐了出来,“你卑鄙!” “季弦歌你不是一向都是什么不在乎吗?本尊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媚宫宫主说道。 “呵呵呵,我要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季弦歌苦笑的说道,嘴里面一阵苦腥的味道。 “那这个人呢?”只见楼以陌和金铃被带了上来,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金铃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中有所愧疚。 而楼以陌却是含笑的看着季弦歌的。 楼以陌不可能被人束手就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接下来的便是雉妖和李茹茹,雉妖洗去了脸上的油彩,清秀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要靠李茹茹的搀扶才能站起来,眼里满是绝望,但是却是紧紧的握住李茹茹的手。 季弦歌往后连连退了两步:“你真的以为这些人能威胁到我?” 手指慢慢变黑,季弦歌在天空中划出了好看的弧度,长衣甩出,和秦梦雪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身后的那些人之。 与此同时,抓住人质的人,举起剑就准备下手,季弦歌心中一紧,但是要是咬牙没有动静。 但是那些举剑的黑衣人果然没有下得去手,因为几道人影同时阻止了他们。 他们,。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季弦歌往后推上一步,手上滴着血,但是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萧瑱,夜西楼,苍蓝,纷纷出手,虽然那帮媚宫的人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总归将将心了下来。 只是,媚宫宫主频频出手,季弦歌明显的感觉到秦梦雪的身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自己所在的这块地方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整个地上的碎石头全部都飞了起来。 “这是?”季弦歌靠在秦梦雪的身边说道。 “生死阵……” “生死阵的布阵时间极大耗费人的体力和内力又是十分的多,是谁,提前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布置这个阵法?”季弦歌靠在秦梦雪的身上说道。 “我想,你马上就知道了……”秦梦雪示意季弦歌,季弦歌看过去,竟然看见了明日。 “我的丫头,我的好处你没有学到,这招蜂引蝶倒是学了不少……”秦梦雪说道。 “秦梦雪,彼此彼此!”季弦歌用眼睛示意秦梦雪。 不远处的看台上面杨月谭一脸紧张的看向这里,杨月谭看着中央的男子是想要上来帮忙的,但是被杨元谷拉住了。 在生死阵的桎梏之下,媚宫宫主的力量有所减弱,但是季弦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赶不上了,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姐姐,姐姐!啊!”季何年看着季弦歌在台上,心智不成熟的少年,挥舞着手臂,想要过来。 这一下子,打断了苍蓝的营救计划,苍蓝连忙去救季何年,但是正因为如此让两个人都同时的陷入了敌人的危机之中。 “恩~”长剑刺进了苍蓝和季何年的身体。 “苍蓝,阿年!”季弦歌大声地喊道。 季弦歌浑身都在颤抖,秦梦雪本能的感觉到季弦歌有些不一样,喊道:“丫头。” 但是季弦歌放佛并没有听见秦梦雪的喊声,整个人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但是手指甲却是微微变红。 凤衔天下,武林中最厉害的武学,也是最为禁忌的武学,从来没有人练到过最后一层,除了当初的创始人,池烟,但是她最后却是走火入魔。 秦梦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季弦歌的柳如风,帮季弦歌渡过难关,但是当初自己修炼这门功夫的时候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季弦歌凤衔天下大成的这么一天。 天地变色,风起云涌,女子的身形没有人能看得到,是能看见在天空中等个白衣飘动。 加上阵法的辅助,媚宫宫主更是招架不住,突然季弦歌从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地方,斜着一掌打到了媚宫宫主的身上,那个地方很奇怪,看起来是很不显眼的地方。 但是媚宫宫主却是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季弦歌的眼睛微红,慢慢走向地上的人。 媚宫手下的人,看到自己的宫主都倒在了地上,纷纷乱了阵脚,就是这个空档被萧瑱等人一举攻破。 但是从始至终,在场的武林人士没有一个人出手。 “丫头……咳咳咳咳!”秦梦雪看着季弦歌一步步走向地上已经身受重伤的媚宫宫主,想要阻止,却是自己先是一阵子猛烈的咳嗽。 “我没有走火入魔,我清醒得很!”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清冷的个声音,白衣上面是翩翩的血迹,长发迎风飘舞,眼神凌厉,像是地狱里面来锁魂的使者。 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好像现在才终于明白这个女子是江湖上面让人闻风丧胆的落红斋的落主。 季弦歌缓缓的走到了倒在地上捂住伤口的媚宫宫主身边,取掉了宫主脸上的面纱。 看着媚宫宫主熟悉的容颜,听着在场的人此起彼伏的惊讶声音,季弦歌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一滴眼泪从眼睛上面滑落,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终于,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师父,好久不见……”季弦歌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 “弦儿,好久不见……”地上的女人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慈祥的说道。 “竟然是琼楼!”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媚宫的宫主竟然是琼楼吗?!” “为什么,师父,呵呵,或许我不应该问为什么,应该问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计划,包括我,包括秦梦雪?”季弦歌笑着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因为你认出我来,才会知道我的死穴不是吗?”琼楼勉强站了起来,说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宗缇寺的打斗痕迹根本就是你,当初,媚宫来找娘亲的时候,你根本就在,或许,金铃和娘亲的事情也是你所为的,南宫笙加入媚宫的时候,刚好是你死的时候……” “真不愧是梅清的女儿,这么聪明,蛛丝马迹就能猜到这么多,你知道吗?我们三个人之中,梅清是最聪明的女人了,但是怎么会爱上你爹那么一个男人呢?”琼楼满是嘲讽哥笑了笑。 “你,让我修炼凤衔天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你所用吗?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修炼?”季弦歌浑身都在颤抖,秦梦雪走了过来,将颤抖的女子搂在了怀里。 这个女孩,这一辈子,娘亲死了,父亲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就连一直尊重的师父也不过是利用自己。 秦梦雪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看似好像拥有一切,但是且是什么都没有。 自己当初明明是想让她拥有一切的……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想,可是这凤衔天下是多么霸道的武功,我曾经找了很多的孩子来练,但是都死了,只有你,你的身体竟然能承受凤衔天下,真不愧是梅清的女儿!” “所以,我是你的徒弟,你教我凤衔天下,不过是因为我活下来了?”季弦歌苦笑,眼泪没有断过,季弦歌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眼泪竟然不受控制。 “是,而且没有想到秦梦雪竟然能修炼九重玄冥,你说这是不是天意,本来是受故人之托照顾一个痴儿罢了,没有想到他清醒之后竟然变成了武学奇才。真是天意,可是这个男孩根本就不受控制,等我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琼楼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故意炸死,让丫头以为是我杀了你?”秦梦雪道。 “不错,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直没有对你下手,季弦歌,你不是说你与我师徒情情深吗?为何一直不替为师报仇?”琼楼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师徒情深,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秦梦雪就算要杀你,也不用当着我的面,他那么聪明,怎么会这样做……原来是这样……”季弦歌轻轻擦掉了眼泪。 “当初,梅清没有出卖我对不对!~”底下的金铃喊了起来,因为要扶着楼以陌,所以不能离开。 “是,当初出卖你的人是我,不是梅清,哈哈哈,你们什么姐妹情深,还不是一句话就什么都不相信了?”琼楼大笑了起来。 “琼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姐妹啊!”金铃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师父,我爹,一直都是媚宫的人对不对,姨娘不是我娘杀的,是我爹和媚宫亲手杀的,对不对,就是为了陷害我娘?!”季弦歌瞪大了眼睛问道。 “哈哈哈哈,弦儿,你都不知道你娘有多傻,季丘那个男人本来就是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媚宫能给他这一切,而且,我只不过向他透漏了你娘身上有《碧瑶山水图》,他就开始设计引诱你娘,梅清太单纯了,哈哈哈哈……”琼楼大笑着,笑声在空中回荡着。 “师父……” “季弦歌,我还是小瞧了你呀,我没有想到,萧瑱,夜西楼,苍蓝,会站在你这边,现在甚至乌雅一族都在帮你,哈哈哈哈,是我失策啊!”琼楼说着吐出了一口黑血。 “琼楼,为什么,我们是姐妹,为什么?”金铃还是不可置信的一边便问道,“季弦歌是梅清的孩子,连我最恨她的时候都下不去死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姐妹?!哈哈哈哈,去你的姐妹!你们有当过我是姐妹吗?”琼楼仰天大笑,天空中好像是浮现了那些过往,哪些属于四个女孩的故事。 她们在河边嘻嘻,分享着属于自己的秘密。 “我说梅清,你真的喜欢那个季丘啊?”金铃在一边玩水,一边说道。 “恩。”梅清少女春心妄动,满是桃花。 “花痴!”万方蕊不屑的说到。 “那,你是真的知道《碧瑶山水图》的下落吗?”琼楼在一旁问道。 “琼楼,你老对那个那么感兴趣干嘛?”万方蕊不满意的说道,“我告诉你,得到那东西对你没好处,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我就说说……”琼楼不满意的说道。 “你真的那么想要?”梅清看着琼楼不开心,凑过来问道。 琼楼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万方蕊制止了:“琼楼,你行了,别一天想些有的没的,害了你自己!” “喔。” 那时候的琼楼虽然没有反驳三位好姐妹,但是也明白了,她们三个人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后来,她终于查处了这件事情和《碧瑶山水图》有关。 也就开始了一系列的事情,甚至复兴早就消失于武林中的媚宫。 “琼楼,蕊儿就是害怕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啊!”金铃喊道,“虽然我不知道她和梅清之间有什么秘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你好的,当初蕊儿离开京都不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太让他伤心了么?”金铃喊道,“琼楼,一直以来你的野心都是最大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是女子能有有野心的时代,你为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出卖姐妹?” 琼楼只是低低的笑着,痴痴的笑着,不说话。 “蕊儿,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黄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场上。 “四爹爹!”苍蓝叫道。 黄芪走了过来,先替苍蓝将伤口处理了,苍蓝一直都忙着照顾季何年,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照顾自己。 “还是来晚了,你没事吧?”黄芪说道。 “没事的,四爹爹。” “恩。”黄芪转过身子看着台上的琼楼,“蕊儿当初离开京都,就是因为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伤了她,她不想要在在这些纠结中过下去,后来梅清出事情了,她本来是想要立刻赶来的,但是因为有身孕所以耽误了,但是因为心力交瘁,还是在生下苍蓝后走了。” “她……”琼楼欲言又止。 “她一直都是最看重你们姐妹情深的,看重你们每一个人……”黄芪说道,“当初他明明有机会当上落红斋的落主,但是为什么拒绝了?就是因为她知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她不告诉你《碧瑶山水图》的事情,就是害怕,你成为众矢之的,你应该明白,你的资质有限,武学上的造诣本来就不会太深,若是惹了那些人,要怎么办?” “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哈哈哈!” “琼楼!”金铃说道,“琼楼,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万方蕊死了,梅清死了,金铃,对不起,琼楼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窥,梅清那么温顺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哈哈哈哈,真是失策啊!”琼楼看着季弦歌,这个从小就围在自己身边,不停的叫自己师傅的女孩。 “师傅……” “哈哈哈哈哈!今天,我们一起死吧,我们一起去陪梅清和蕊儿吧!”琼楼说着大声地狂笑,喷出一口血,睁着眼睛,就那么死在了台子上面。 “师傅!”季弦歌大声地叫着。 但是情况却是不容的她有过多的想法,不知道琼楼做了什么,场上突然出现了几百名死士,见人就杀,越来越多。 “月琴!”季弦歌喊道。 “小姐,军队已经准备就绪了……”月琴欲言又止,“小姐,那一只军队,是,夜家的,在夜主事的朋友手上……” 季弦歌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夜西楼身边的梁宗楷,从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就觉得他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兵符的军队拥有者。 而夜西楼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人,这些人并不属于梁宗楷,但是季弦歌却是认识这些人是血凤阁的人。 季弦歌突然想起了那些在血凤阁人身上都出现过的痕迹,又想到夜西楼身上的玫瑰花痕迹,有些事情突然了然了。 但是这一刻,季弦歌突然释怀了,有什么关系,谁没有秘密呢? 只要到最后,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他所有的秘密都是为了帮自己不就够了吗? 季弦歌看着在场依旧围观的武林人士,突然说道:“各位,我想以我的人的本事,从这里出去并不是难事,这些死士不然就交给各位吧,反正大家看戏看这么久也累了……” 这话一出,武林人士那肯干,怎么都不愿让季弦歌离开,杨元谷说道:“落主那里的话,我们自当尽力。” 看着场上严峻的局面,武林人士终于不再隔山观虎斗了。 但是大家开始分别对付这些死士,死士一批批进来,外面还有着媚宫的大批人马,月琴和幻棋,在外面调动军队。 梁宗楷和血凤阁的人,也将外面没有进来的人封死,不让人再进来,在外面解决。 而剩下的人便是在里面对付死士,但是能先进来的死士,都是十分厉害的,所以不可大意。 “各位前辈,若是碰见武功高强的死士,请立刻撤退,不要硬碰硬!”季弦歌站在高台上面,吩咐着每个人的步守,行为。 更好的配合着在这场上密布的生死阵法。 女子站在台上,风将她的衣服和头发都吹乱,她的眼神凌厉额,就像是在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派淡然。 秦梦雪的眼中突然将这个女子和第一次见面山顶上那个小女孩重叠了起来,她的丫头,终于长大了,如此风华耀眼,灿烂夺目。 现场的局面面有一些混乱,但是女子站在台上,并没有参与争斗,但是却是游刃有余的指挥着,让这一片混乱中有着一丝的清明的秩序。 欢舞和袁华在一边,对付死士,可是欢舞并不是这些死士的对手,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袁华挡在欢舞的面前:“你没事吧……” 欢舞摇摇头。 袁华的身上已经有多处受伤了,但是却是一直当在欢舞的面前,甚至有一些涣散。 “袁华你没事情吧……” 突然一个袭击,袁华半跪到了地上,欢舞连忙跑过去:“你没事吧,袁华!袁华!” 袁华紧紧地抱住欢舞,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身上又蹭加了好几处刀痕。 “袁华,你怎么了!袁华!” “我没事!” “袁华!”欢舞坐了起来,搂住了袁华。 “野蛮女,你们没事吧?”关键时候,暮千兰和程郢前来帮忙。 “袁华,你不要吓我,你不要死……”欢舞没有理会暮千兰而是而是抱着袁华不停地摇晃。 “傻瓜,我还没有吃到你亲手为我做的菜,不会死的……”袁华虚弱的说道。 “我给你做,我一辈子都给你做,你不要死好不好!”欢舞哭着说道。 “我以为这一辈子你只会给秦盟主和小姐做菜……” “不会的,我是给你,以后只给你!袁华!我一辈子都给你做菜,你不要死,不然以后我再也没有人给我欺负了!”欢舞不停地摇晃着袁华。 “恩,我不死,给你欺负一辈子……”袁华说完,便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你不要睡,不要睡……” “好……” 暮千兰前面的死士,不是别人正是祝子言。 暮千兰诧异的看着祝子言,而祝子言好像也因为突然出现的暮千兰脸上十分的狰狞,但是手上的动作确实停止不了。 “走!”祝子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推开暮千兰,但是手上的刀却是不受控制的向着暮千兰刺去。 “祝子言,你究竟怎么了?!”暮千兰却是着急的说道。 一招狠狠的刺过来,暮千兰反应不及,只听见程郢大喊道:“篮子!” 但是暮千兰的口中却是喊了出来:“子言!” 祝子言用长剑刺进了自己的心口,重重的倒在了暮千兰的怀里,两个人一同摔倒下去。 “子言,这是怎么回事,子言!”暮千兰捂着祝子言胸口不停留着的血慌忙地问道。 “呵呵,皇上说,要使其潜入媚宫,立了功,便是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找了琼楼的道,在我身上下了蛊毒……”祝子言的胸口不停地流血,他虚弱的说道。 “子言,你撑住,我带你去找苍蓝!” “不用了,来不及了,就算我不死,也会被这蛊虫控制的……”祝子言微微一笑,“我挣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还是别人的棋子……” “子言……” “暮千兰,这就当是我还你的,在杨子寨的那些日子,还给你的真情……”祝子言说着嘴中吐出了一口血。 “子言!” 祝子言的神情已经开始模糊,嘴里轻声的说道:“娘,我会乖,不要不要我,不要碰我,你们不要碰我,娘,不要不要我,我会乖……会乖……” “子言!” 这一场血战持续了四天四夜,城内城外血流成河,军队驻扎,一片萧条,横尸遍野! 那之后的人们直接的,那日在城楼上一个女子的旁边站着几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如王者般一起并肩俯瞰整个大陆。 至此,天下再没有媚宫,至此落红斋从武林中的邪门歪道一举变成了正派人士,受人推崇,只是在武林大会上面当选的落主终于将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给了杨元谷。 自此,落主带着一众男子离开,下落成迷,渐渐的,连他们的事情都成为了一个传说。 大战之后,当季弦歌再次进入媚宫的时候,那里面人员凋零,已经不剩几个人。 而季弦歌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他的父亲,季丘。 果不其然,季丘在一间密室里面,已经浑身瘫痪,不能动弹,看到自己来了只是眼珠子转了转。 “爹爹……你可还好?”季弦歌走过去,看着床上的季丘。 季丘不好,季弦歌当然知道,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琼楼对于季丘下的蛊毒,死已经是时间问题。 “爹爹,你知道吗?你想要得到的一切,现在都毁了……”季弦歌看这季丘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辈子可有爱过什么人吗?” “爹爹,你知道吗?这辈子,你是幸福的,因为无论你失去过什么,你从来没有失去过娘亲……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碧瑶山水图》吗?”季弦歌淡淡的一笑,“你可知道,娘亲就将他藏在给你缝制的衣服里,就连我也没有说,可是多可惜,多可惜,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多可惜啊……” “我的好爹爹,我的娘亲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到死都没有改变过……” “她爱你,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背离了你,即使你背离了她,但是她还是爱你,无怨无悔!” 季弦歌转过身子,缓缓离开。 但是在女子离开的一瞬间,季丘苍老的脸上突然留下了一滴眼泪。 那个离开的女孩好像正回过头,对自己笑着:“我叫梅清,请多指教……” 往事忽然浮现,一切如重演,只留下最深刻的瞬间。 从媚宫出来的时候,阳光灿烂,照着一众人的身上都有一种金灿灿的光芒。 “暮千兰,你们要去哪里?”季弦歌走上前。 暮千兰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孩子很可爱,也很听话,还时不时的伸伸自己的小手。 “我们啊,我们准备先到处玩玩,然后就回杨子寨,给你守那些东西啊!”暮千兰一边说着一边逗着小孩。 “你真的决定要带她走,怎么说,敏敏生前,我答应过她做这个孩子的干娘的……”季弦歌看着暮千兰怀中乖巧的孩子说道。 “恩,没有想到,敏敏竟然会在听到子言走了之后,自刎,不管怎么说,子言是为了我死的,这个孩子,我有责任,再说又不会抢了你这个当干娘的人!”暮千兰笑了笑说道。 “那你会告诉她事实吗?”季弦歌问道,表情有些凝重,“关于他爹娘的事实。” “恩。”暮千兰点点头,“阿郢说,与其将来孩子自己知道了,不如我们从小就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就不会和他爹走同样的路。” “好。” “恩,那你们一路小心。” “恩,你放心,只要有杨子寨在的一天,我们都会帮你守护好你的东西的……”程郢说道。 “恩。”看着程郢和暮千兰上了一辆马车离开,季弦歌对着不远处的孟梓祤说道,“孟哥哥,大月氏的人,暮千兰她……” “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孟梓祤淡淡的说道。 “我们准备到别的地方去玩玩……”金铃和楼以陌看着季弦歌有些忧伤的表情走了过来,说道。 “你们的身子?”季弦歌回过了神。 “好多了,多亏了苍蓝……”金玲说道,“我和师父这一辈子,已经错过了太久,在媚宫,师父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我们不想要在分开了……” “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叫我师傅了么?”楼以陌淡淡的笑着说。 “不,以后要叫,一辈子都要叫。”金铃笑颜如花。 “那求仙密宗呢?”季弦歌问。 “我已经正式将求仙密宗交给松庭了,那孩子天分极高不过就是贪恋凡尘,但是这一次出来好像长大了,我觉得,他是时候承担大任了,定是可以将求仙密宗发扬光大!”楼以陌说道。 “松庭,令仪……”季弦歌微微的垂下了眼眸。 “行了,松庭没有生你的气了……”金玲说道,“松庭让我们和你说,会永远那你做朋友的,欢迎你随时去求仙密宗,但是他不会再出来了,会安心修道。” “至于令仪,你不用担心,那丫头很单纯的,不会一直生你的气的,有时间去求仙密宗看看他们吧……”楼以陌说道。 “我知道了,楼叔叔。”季弦歌突然就想起了那晚满街的热闹,和丘令仪的欢声笑语,心中一暖。 金铃看看站在一边的黄芪说:“对了,琼楼的尸首?” “我会带回神医谷,连带梅清的尸首一起带走,蕊儿说过,你们当初结为姐妹的时候,发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既然如此,葬在一起是必然的。”黄芪说。 “恩,师父,等我死了,将我送会神医谷,我要和她们埋在一起,好久好久,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她们一定想我了……” “好。” 金铃的脑中突然就出现了,那年的夏天,四个女孩在破庙里面跪下来,异口同声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我,梅清!” “我,金铃!” “我,琼楼!” “你们很无聊哎!” “快说!” “我,万方蕊!” “在此义结金兰,天地为证!” “真的很无聊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天地为证,天地为证,生死不变! 金铃抬头看看天空,那天的阳光好像也和今天的一般灿烂,四个女孩好像还是相拥在一起笑着,笑着,永远都没有停止…… “金铃姑姑……”季弦歌看着出神的金铃,淡淡的叫道。 “恩,你和你娘不一样,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一定会幸福的,带着我们四个人的那一份,一起幸福……”金铃说道。 “恩。” “对了,这封信是李茹茹给你的,她和雉妖已经离开了……”金铃将一封信递给了季弦歌,“她说,谢谢你……” “恩。”季弦歌看着金铃和楼以陌离开,握着信的手用了用力,终于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道。 季弦歌回过身子,孟梓祤站在苍蓝的身边,一头白发随风飘荡。 “苍蓝,神医谷不回去,真的没有事情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恩,小梨会和四爹爹一起回去,至于我们,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们就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苍蓝温柔的笑着,如小溪流过,清风拂面,温暖异常。 季弦歌笑笑看着孟梓祤道:“孟哥哥,孟家,你真的不回去吗?你可是孟家下一任的家主啊……” “如今‘预言’我已经不能再用,我与孟家已经没有用处了,我欠孟家已经还清了,我和你说过,从今以后,是人是魔,我都会陪你一起……”孟梓祤的长发在风中吹起,如雪般苍白。 夜西楼冲着自己抛媚眼:“小姐,你怎么不问奴家啊,问奴家啊,奴家有好多的话要和你说呢~” 季弦歌瞪了他一眼。 “秦梦雪那厮呢……”季弦歌问道。 “小姐~怎么这样对奴家~”夜西楼妖孽般的笑颜更加的灿烂了。 “秦盟主说要回到大陈国处理一些事情……”苍蓝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等着天下都能任你驱使的时候’……”孟梓祤在一旁淡淡的说道,“他是这么说的。” 季弦歌身子一颤,突然想起许久以前,秦梦雪对自己的种种承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狐狸,记性格外的好呢,每一件答应自己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要多久才能才见到这个男人呢? 应该,不会太久吧…… “想什么呢!小姐~”夜西楼水蛇般的缠绕过来,淡淡的玫瑰花香溢满空中。 “花花,为了我放弃夜家,不后悔吗?” “谁说我放弃了,暂时给夜羽梵玩玩而已~”夜西楼说完在耳边轻声和气,“小姐有时间想这个,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在谁的房间过夜~你看奴家的房间可好?奴家又学了很多新花样呦~” 七年后, 这一年的新年,对于大陈国来说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大陈国立了太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女,大陈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太女。 举国欢庆,而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大家更是高兴了,满街都是欢乐的景象。 不过在大陈国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面,一个小地主家可算是鸡犬不宁。 “袁华,你干什么,要今天要熬鸡汤啊,你把鸡都给我藏起来是什么意思!”院子中央,欢舞穿着大红色的棉衣,挺着大肚子,一手拿着菜刀,大声的嚷嚷着。 “娘子,你先把菜刀放下!”袁华一边陪着小心,一边说道。 “是呀,小辣椒,伤了肚子里面的小小辣椒就不好了……”苏慕行笑吟吟的出现在院子门口。 一把飞刀过来:“苏慕行,我都成亲了,你还来缠着我干什么!” “真是奇怪了,萧瑱都能在旁边盖个房子,本少就不能来混饭么?”苏慕行看着欢舞的肚子,眯了眯眼睛。 “我是无聊而已……”萧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苏慕行的身后,看着欢舞问道,“你干什么呢?” 在一旁不远处的大树下面下棋的苍蓝和孟梓祤含笑的看着这一切,又转过来看着两个人的棋盘,低头沉思。 “我还不是想给小姐炖鸡汤啊!” “你还说以后只会给我一个人做饭……”袁华难道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那不是快死了吗?!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早知道苍蓝公子医术那么超群,我用得着被你骗着成亲么!”欢舞大声嚷嚷着。 “欢舞姑姑,娘说她不想要喝鸡汤啦!”一个小男孩带着虎皮帽子异常的可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欢舞说道。 “我娘说,我不是小屁孩了,下回,欢舞姑姑说我是小屁孩的时候,我要挺着胸告诉你,我是个男子汉了!”小男孩挺着胸,昂着头,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这动作惹得在场的人一阵子笑容。 “好了,欢舞,你老和小孩子斗什么嘴!”月琴走了过来,而季何年挽着月琴的胳膊对欢舞说:“羞羞,羞羞,欺负小孩子!” “阿年舅舅!”小男孩跑了过去。 季何年别扭的身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糖给小男孩,说:“喏,给你,姐姐给我的……” “可是苍蓝爹爹说,不能吃太多糖……”小男孩犹豫着。 “没事,我们不告诉他……”季何年憨憨的笑着。 “季何年,你又教我儿子骗人!”门吱嘎被推开,季弦歌挺着一个大肚子,在门口骂道。 “你怎么出来了!”夜西楼连忙跟着过来,将狐裘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漂亮爹爹,你又躲在房间里和娘做什么游戏啊,我也要玩!”小男孩高兴地说道。 在场的人一阵子尴尬。 “夜西楼,你教坏我儿子!”季弦歌狠狠的打在夜西楼的身上。 “我哪有~”夜西楼委屈的说道,“都说女儿是小棉袄,结果,被秦梦雪那个家伙骗走了,我们现在不就只有这个臭小子了么,哎呀,这一胎,可是要女孩啊!” 想来奇怪,季弦歌笑了笑,女儿大一点的时候,秦梦雪捎信说要接过去玩,结果没出息的女儿,竟然说,秦梦雪爹爹那里比乡下好,要留在那里。 太女? 秦梦雪还真能想! 是想要她的女儿当女皇吗? 不过想起女儿给自己写信的口气:“娘亲,我决定留在这里,不回去了,这里不错,苏琳师父对我很好,太后娘娘对我也很好,恩信叔叔我也很喜欢,等我玩够了,就回去了,恩,就这样。” 完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真不知道像谁啊! “大姐姐,你看我带什么礼物来了!”洛儿拎着大包小包的从门口的一对男人身边挤进来。 “呀,洛儿姑姑,都是虫子啊!”一个被打开的包裹里面跑出来许多只小黑虫。 “呀,你咋给我打开了!”洛儿大喊道:“你们快一点帮我抓啊,这个有毒的啊,你们是无所谓,要是咬到别人怎么办?!” “所以说……”幻棋将从集市上买到的年货放下说道,“你为什么每年都要送虫子,小姐,红殇公子,来信了……” 红殇一直在乐清的身边,帮助乐清,但是从来没有来见过季弦歌,倒是过年都寄东西寄信给季弦歌,比如落红斋又出了什么事情,比如他又收养了几个小孩,有一个和当初的春妞长得很像。 “喔,千凉要成亲了,所以也不来了……”在下棋的孟梓祤突然插这么一句话。 “孟千凉要成亲了啊,是谁啊!”季弦歌诧异地问道。 “据说是皇后娘娘说的……” “湘荷啊,那必然是不错的!”季弦歌笑了出来,“不过,白芷……” “据说白芷可是被湘荷公主折腾死了,生不如死呢……”欢舞在一旁说道。 “恩,白芷心甘情愿的留在宫中,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吧……”月琴说道。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湘荷不会容忍白芷在燕寒秋身边的,当然会想尽办法折磨她的了……”季弦歌笑了笑。 “不过小姐,潘锦瑞的消息还是没有……” “哦,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消息吗?”季弦歌微微愁眉。 “是呀,我爹一直在找她呢,她还活着吧?”欢舞试探的问道。 但是没有人给她肯定的回答。 “对了,南宫禹玉怎么还没到啊,往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到了吗?”季弦歌问道。 “禹玉和小姑姑在神医谷,据说,巴戟天前辈已经找到了医治小姑姑的方法,要是顺利的话,今年会和巴戟天前辈他们一起来过年……”萧瑱说道。 “真好。”季弦歌欣慰的一笑。 “小姐,上官先生和木忘今年可能要迟些来,现在出海做生意,还没有回来呢……”月琴又说道。 “季弦歌,这几年,你的大洋商坊可是越做越大啊,整个久翰大陆都是你的产业,你瞅瞅,你这家里哪一个东西,身上那一个不是价值连城,一点也不像是隐居的乡野村夫!本少自愧不如啊!”苏慕行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慕少,是谁说,乡野村夫就不能穿金戴银了……”季弦歌挑眉说道。 “就你有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要把这些虫子拿出去干吗!”季弦歌一晃眼,就看见自家儿子拿着那些虫子偷偷的想要跑走。 本来准备偷偷溜走的男孩,站了一下,又飞快的跑走喊道:“我要拿去吓小六他们!”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又想让村长找到我们家来!”季弦歌拔腿就追,完全忘记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 季弦歌发飙,哪有人敢拦着,但是都不放心的跟在后面,季弦歌在雪上跑了许久,就听见儿子大喊:“救命,救命,救命!” “谁敢动老娘儿子!”季弦歌抬起头,颇有暮千兰曾经的架势。 瞬间,一只黑猫窜进了季弦歌的怀里,不停的用自己的小爪子,骚弄这季弦歌的棉衣上面的小毛毛。 “雪球……”季弦歌惊异了一下,猛地看向前方。 雪地中男子一身水蓝色的棉衣,一头黑发在棉帽子之中。 “丫头……”男子含笑,松开了男孩,男孩一下子跑到了季弦歌身后,躲着不出来。 “这野猴子该管管了,一点也没有我的小公主可爱,要不让恩信也来给他做老师吧……”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满是笑意。 季弦歌回过头,孟梓祤,夜西楼,苍蓝站在最前面,看着自己微笑点头,而后面的一众人也是一脸恍然的样子,笑着看季弦歌与秦梦雪。 季弦歌又转过头来,黛黛的看着秦梦雪。 一阵风吹过,秦梦雪的长发凌乱,他轻声咳嗽了几声。 “你回来了……”季弦歌轻声的问道。 “恩,我回来了。” “不走了吗?” “恩,不走了……” 秦梦雪笑了起来,风华绝代,一如当年在灵山山顶初见的少年一般,仿若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 我曾经想要得到整个天下,但是现在才发现,我最想要的,只有你们而已…… (剧终) ------题外话------ 完结了哒,所有内容文中都交代清楚,不明白的地方仔细看就知道啦 感谢一直陪在身边的你们,这篇文文言言就连一个配角都是花了心思的,希望你们可以喜欢,结局也是想了很久的,大团圆哈~ 不过,因为文文以女主为主线,所以别人交代的不是很多,番外的问题,只要是文中出现过的人物,不管是谁,哪怕是个跑龙套的,只要你想看他的番外,给我留言,我就会写,求番外要求,看置顶。 推荐一下戚言的新文《商门重生之纨绔邪妻》,可以从其他作品中点进去,主角是和本文有联系的,同一个时空内,一千多年后的现代,孟家大小姐的事情,女强男强,一部女王成长崛起史,也是一部彪悍老婆养成史~可以去看看,会有和本文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