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丁一要出嫁 遥远的天际不时的传来闷雷声,天空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彩的让人很压抑,空中一股股燥热浮动着,路上的行人在匆匆的赶路,希望在暴雨来临之前赶回家里。 街角一家小小咖啡店里,丁一双腿紧紧的靠拢在一起,不停的抠着手指甲,局促不安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只见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婚前协议。” 丁一粗略的看了一眼,轻声道:“我有条件。” 男子颔首:“说。” “一、我要继续工作;二、婚姻有效期内不许出轨;三、两年之内不准离婚。” 对面的男子有些讶异她提出的条件,嘴角微动,半天吐出一个字:“好。” 丁一拿起笔,在签名的空白处怔怔的看了好久,然后手有些虚飘飘的的上面游动,横竖勾横,三笔便落下自己的名字:丁一。她轻轻的叹气,名字这么短,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对面的男子接过笔,刷刷的签好自己的名字,把其中一份递给她。 他的字很草很狂傲,丁一看了老半天也没认出来:上官风三个字。 两人认识七天见了三次面,第一次相亲,第二次吃饭,今天是第三次,两人在签结婚协议。 “婚礼安排在下周六,记得参加。”男子说完,边起身离开了。 这话太过稀疏平淡,仿佛在说:你吃饭了吗?丁一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是一个无关人士,只是在履行义务走走过场一样。 算了,反正两年后准备离婚的,到时候她也算是个结过婚的人了,总比现在嫁不出的好。 她微低着头,余光透过玻璃看到上官风的跑车离开时,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 服务台的老板娘见状,乐呵呵的跑过来,“一一,什么情况?” 丁一手一挥,“下周六结婚。”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老板娘激动的掏出手机。 “布衣,一一要结婚了。” “夏天,一一把自己嫁出去了。” “李院长,一一要做新娘子了。” “当然是真的,一一就在我身边,不信你问她。” “呵呵,哪里哪里,一一把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我当然高兴了。” “那是,一一不是老处女了,晚上一定要庆祝的。” “好好,老地方,不见不散。” ?????? 丁一无奈的看着她的大嘴巴,连掀带翻的把自己的老底亮出来,好在这会咖啡店没什么人,要不她干脆去钻老鼠洞得了。 “吵死了,闭嘴。”丁一有气无力的吼道。 “你不会是乐傻了吧?” “小艾,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好不真实啊。”说着就在某女的胳膊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哎哟,你反什么神经?” “哦,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呵呵,当然不是梦了,一一,这是真的,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呵呵,真的耶。”丁一看着手上的婚前协议,再一次确定不是梦。 “快走啦,庆祝去。” 丁一猛的朝她扑过去,巴在她身上,“太好了,我要跨入已婚人士的行列了,哈哈哈??????” 咖啡店里回荡着丁一放肆的笑声。 “一一,咱能不能低调点?” “当然,”丁一坏坏一笑,“不能。” “拿来。” 丁一看着协议书,“我自己放。” “还是放我这里比较安心,保证万无一失。” 丁一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婚前协议书交给她。 “这才乖,放你那说不定那天就当废纸仍了,还是我这里比较好,用的时候来我这里拿啊。” 丁一努努嘴,表示知道了。 丁一今年二十七岁,至今没交到一个男朋友,嫁人心切的她不得不采纳好友的建议:相亲。可在T市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把丁一的底细摸个十有八九,所以每次相亲都亮红灯。 这个上官风是李院长介绍的,说是邻居的好姐们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要在T市定居,兴许是在国外待的久了,见怪了开放前卫的西方美女,想找一个温柔娴淑乖巧听话的东方女子。 李院长本着人生地不熟能骗就骗的原则,应是把丁一捧的天花乱坠,她这个邻居定居在温哥华,挺她这么一忽悠,没查证就信了九成九,当下就联系了好姐妹,隔天就让李院长安排了相亲宴。 丁一压根和“温柔娴淑、乖巧听话”这八个字搭不上边,可为了二十八之前能嫁出去只好硬着头皮硬冲,恍惚中她仿佛看见可爱的小娃娃留着口水喊她妈妈,她心头一震给自己打气:丁一加油,二十九岁前一定要有自己的宝宝。 丁一是什么样的人呢?一至十岁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十一岁第一次和人打架被罚站,十二岁带着布衣、艾昕和夏天砸了学校的玻璃,十四岁辍学一年,十六岁考进高中却在入学的第二个月被关进少管所,十九岁那年高中毕业考进一所二流大学,二十一岁得罪黑心太子爷跑路半年,二十三岁拿到大学毕业证,之后进了家小公司当文员,周围的人以为她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时候,她却在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宣布同性恋酒吧——琉璃宫开业。 不看别的,就进少管所、得罪太子爷和开同性恋酒吧这三点,一般人不会、也不敢娶她进门,所以丁一二十七岁生日那天发誓:二十八之前嫁人,二十九要生一个孩子。 听了这番话,丁一的麻吉小艾、布衣、夏天和莫盼盼有些愧疚。 她十一岁罚站是因为要替夏天出头,教训欺负她的胖小子,从此丁一开始叛逆;十二岁砸玻璃是校长的儿子打破玻璃,却诬陷小艾要她赔钱,丁一一气之下带着三个麻吉砸了学校的玻璃;十四岁对学习生厌,在孤儿院待了一年;十六岁扮成男生帮布衣和人打架进了少管所;二十一岁跑路则是因为莫盼盼。 本来李院长要介绍小艾给上官风的,可小艾、布衣、夏天和莫盼盼四人得知上官风刚回国,人生地不熟时便轮流轰炸,直到院长树立能骗就骗的观念,答应让丁一去相亲。 02 值得庆贺的好日子 丁一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一周内见了三次面就嫁出去了,虽有些仓促,但好歹也算是个好的结果。那个上官风长是挺帅的,不过太沉默冷静了,希望生出来的孩子不要像他才好。 由于要下雨的缘故,路上车子很多也很堵,上官风浮躁的掐灭烟头,看着红灯发呆,和一周见三次面的人结婚,他自己也很吃惊,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她是母亲的好姐妹的邻居介绍的,是她邻居管理的孤儿院出来的人。 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是适合自己的女人。一张白净的瓜子小脸,淡淡的眉毛,红嘟嘟的小嘴,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垂,齐肩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整体看来,她的身材不好,长的也不算漂亮,但静静的坐在那里,特别是低头的瞬间,像极了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是要人保护的,潜意识里他把她纳入羽翼之下了。只是她加在协议上的最后一个条件让他有些不解,难道是缺乏安全感吗? 一定是这样的,她是个孤儿,有这样的想法在所难免,不过以后有他在,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 “滴滴??????”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让上官风意识到自己的恍惚,看了眼放在副座上的公事包,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某KTV的包厢里,丁一、小艾、布衣、夏天、莫盼盼正在抢麦克,丝毫没被阴沉的天气影响好心情,角落里黑帮太子爷——陈唯亭半眯着眼看几个人嬉闹。目光不期遇上丁一,对方给了他一眼。陈锋咧嘴冲她一笑,丁一赶紧别过头,嘴里嘀咕着,压根忘了嘴巴正对着话筒。 “不请来的家伙,脸皮真厚,我看地球毁灭了你的厚脸皮也毁不了。” “扑哧。”布衣嘴巴里的啤酒喷了出来,“一一,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要提让人扫兴的事了。” 陈唯亭扫了他一眼,布衣讪讪一笑,“呵呵,老大。” 莫盼盼可怜兮兮的看着丁一,“一一,不要生气吗?” “我没生气,就是看着他心里不爽,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让我情何以堪啊。”丁一开始发牢骚。 “哎呀,算了算了。”夏天和小艾打圆场,“全当他不在就好了,今天来给你庆祝的,来,大家干杯。” 丁一接过夏天递给的她杯子,“今天,是不一样的一天,是转折性的一天,是应该载入史册的一天,因为,我,丁一,要结婚了,同志们,恭喜我吧,为我欢呼吧,哈哈??????” 陈唯亭听着她放肆的笑声摇摇头,这样的女人也有人跟要,他真的对那个男人五体投地了,再看看莫盼盼,心中的甜蜜和幸福开始冒泡,还是他的盼盼好,温柔乖巧,单纯听话。 不过丁一结婚他也算是受益者,想起几年前的事,他还是心有戚戚焉。六年前他刚刚认识盼盼,丁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和盼盼交往的同时,还养着其他的女人,那天他从酒吧出来,就遭到她的突然袭击,一脚踹的他差点和子孙无缘,当时他放狠话要她的命,原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带着盼盼跑路,害的他人仰马翻的找了大半年。虽然他通过这件事看清自己对盼盼的感情,但对丁一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因为她的一句话,盼盼会跟自己翻脸,闹别扭,这让他很不喜欢。 不过现在丁一终于嫁出去了,有了自己的生活,盼盼应该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想到这里他得意的一笑。摸摸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是风的短信:九点,蓝夜酒吧。 “布衣,我有事先走了,待会把盼盼送回家。”交代完吻别爱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chess!”丁一和夏天、小艾碰杯,一口闷下去,乐熏熏道:“哈哈,我来点歌,啊,选这个。”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要不是我骗你,要不是我蒙你,要不是你人生地不熟??????”周华健的一首《明天我要嫁给你》,让丁一改的乱七八糟。 四个人听着她的狼嚎,眉头越拧越紧,终于布衣再也忍受不了,“一一,咱换一首行不?” “换?为什么啊?这首不是挺好听的吗?”丁一一脸的无辜,说完唱的更卖力了。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表示无奈,眉头黑线尽显。 陈唯亭走进蓝夜酒吧,看到吧台的上官风时脸色一沉,“亏我把你当朋友,回来这么多天也不联系我。” “我相亲去了。”上官风不理他的情绪。 “啊?”陈唯亭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结婚了。”上官风继续。 陈唯亭一愣,确信自己不耳背,“啥,你再说一遍?” “下周六记得参加婚礼。”上官风径自说着。 陈唯亭一副天雷劈到的模样,随惊呼:“天啊,你终于想开了。” 上官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里太乱了,到包厢里去吧。”陈唯亭皱眉。 酒保又给他调了一杯酒,“不了,喝完这杯就走。” 陈唯亭也要了一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你有这样的冲动?” 上官风眼里的柔光一闪而过,“清秀、温柔、安静,像朵风中的莲花。” 陈唯亭挑眉,这话怎么跟他的盼盼这么贴切,忽然咧嘴一笑,“没想到,你也好这口。” 上官风不语,浅酌一口,摇晃着手中的杯子。 “恭喜,”陈唯亭真心道,“恭喜你走入婚姻的坟墓。” “进坟墓你还这么高兴?” “没了坟墓我的爱情无处葬身。” “爱情?坟墓?”上官风轻蔑。 陈唯亭听出来了,好友要的是婚姻不是爱情,或许是太过孤单想找个人陪吧,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太过无味和残忍,“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耍流氓。” 上官风愕然,“哼,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这不像你说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流氓他当定了,陈唯亭没想到好友承认的这么爽快,吃惊的长大嘴巴。 “这些都是丁老大的至理名言。” “带你老婆跑路的丁一?” 03 结婚记 陈唯亭无奈的点头,“就是那个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女人。” “丁一?”上官风喃喃的念道,和他要结婚的女人同名。 看到他的异样,陈唯亭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上官风摇头,心里想着同名的两个人,性格相差太大了。 周四下午六点,丁一穿一套及膝的白色公主款连衣裙,脚踩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跟着李院长走进饭店,柔声道:“叔叔、阿姨好。” 马玲玲上下打量着她,看起来一副眉清目秀、温婉娴静的样子,是个居家型的女子。初进饭店对豪华的装修有些讶异,但很快被掩盖,落落大方的走过来打招呼。她开口喊“叔叔阿姨”,等着他们夫妻两人的认可,这点让她很喜欢。 “一家人了,要改口哦,来,都坐下吧。”马玲玲笑眯眯的道。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上官风的父亲上官彦浅浅一笑,算是认同,可心思却与马玲玲的略有不同。 上官风的那张冰块脸渐渐的柔和下来,坐在一旁听四人说话,有问题抛向他的时候,就回答是或不是,要么摇头或者点头,整个过程就是以个陪衬,没有一点男主角的自觉。马玲玲看着儿子直叹气,只能不断的找话题避免冷场的尴尬。 晚饭后,上官风把李院长送回孤儿院,然后送丁一回去。秋季的夜晚有些凉意,丁一打开车窗吹着凉风,余光看着开车的上官风,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丁一对自己说道。 也许是不经常笑的缘故,他的脸部线条有些生硬,深邃的眼镜在夜色中闪闪发光,长而密实的睫毛时不时的煽动着,鼻梁高而挺,薄薄的嘴唇微抿着。丁一想着这厮长的还挺帅的,要是照他这样生个娃娃挺不错的,不过性格最好像她。不经意间两人目光相撞,丁一赶紧扭过头去,上官风以为她害羞,自己也没察觉到嘴角竟微微上扬。 “我到了,谢谢。” “恩。” 这是两人路上唯一一次对话,前前后后共六个大字,丁一算计:他的沉默是不是能换很多毛爷爷啊? 周六早上八点钟。 “一一,猪啊你,快起来??????”一阵噪杂的声音把丁一从睡梦中吵醒,丁一柔柔惺忪的睡眼,一脸不满的怒喝:“不许吵!” 正在扯被子的莫盼盼被她阴沉的脸色下住了,小手一松躲到了小艾身后,缺乏睡眠的丁一是六亲不认的,了解她的人都不敢在睡觉的时候打扰她,可是今天可是她结婚的大日子啊,再不起床婚就不要结了。 小艾怒气冲冲的瞪着布衣,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开什么单身派对,几个人凌晨三点多才从酒吧摇摇晃晃的出来,现在倒好结婚的主角没了。 布衣则回瞪她一眼:你玩的不也挺HIGH的,这会倒怪我了。 小艾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开口:“一一,新郎官到了。” “不要吵,老娘在睡觉,滚!”说完一条腿从被子里钻出来,对着床边乱踢一通。 小艾和莫盼盼闪的比较快,布衣和夏天则没那么幸运了,被丁一踹了好几脚。 “妈的,你是不是女人啊!”布衣揉着大腿直抱怨。 “滚。”被人扰了清梦的丁一相当的气氛,压根没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礼。 “看来不得不用绝招了。”夏天道。 布衣突然觉得身上要烧出洞来了,看着一脸奸笑的小艾和夏天,心中大喊不妙,“男、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你是男人嘛?”小艾毫不给面子。 “你、你。”布衣指着小艾,气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来吧。”莫盼盼挪动脚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莫盼盼那副小可怜样,布衣实在是看不过去。当他转身时,后面的三个女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只见布衣一跃身跳上的床,把丁一压在下面,“老大,起床啦,起。” 话还没落音,只听“扑通”一声,布衣已经被踢下床,这回正万分可怜的揉屁股。这时丁一怒气冲天的从床上跃起,冲着布衣扑过去:“找死。” 小艾、夏天还有莫盼盼赶紧上前去拉。 小艾拽着她的胳膊,“老大,今天周六,可是你结婚的大日子。” 夏天:“上官风人快到了。” 莫盼盼:“过这村就再遇不到店了。” 丁一丹凤眼一眯,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四人干笑,能叫醒你才怪,不过没多少时间了,几人七手八脚的帮她穿衣化妆。 两人是中式婚礼。虽然没像古代那样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程序步步走,但是还是很贴切T市本地的风俗习惯的。首先是新郎在九点之前接走新娘,然后绕着T市转一圈,之后入男方家拜堂,礼成之后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夫妻了。 当上官风说要办中式婚礼的时候,丁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丁一不认识上帝,没必要找陌生人征婚。不过T市不再是十几年的小县城了,以前骑着自行车绕城转一圈,也就三四十分钟的样子,现在开着车要两个多小时。 丁一着一身红红火火的嫁衣安静的坐在后坐,时不时翻翻手提包里的手机看时间,备注:手提包也是红色的。丁一有些着急了,都十一点了,怎么还没到地方啊?按照当地的风俗要正午之前拜堂的。 不过丁一着急的不是这个,她凌晨从酒吧出来肚子就空空的,这会已经饿的分不清前胸后背了,还有她很困很困,两眼皮直打架。好在她盖着红盖头,坐在旁边的上官风看不见。 上官风看她的小手紧紧的绞着红嫁衣,以为她在紧张,迟疑着伸出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试图让她放松,那知她的手绞的更紧了,上官风以为她害羞,轻声道:“放心,有我在。” 狗屎,老娘会害羞,我只是是又累又饿好不好。丁一在心底骂着,但为了在上官风面前维持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淑女形象,轻轻的点点头。上官风见状手握的更紧了,手指还不停的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又大又厚实,手指拂过手背时,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直奔大脑,丁一暗骂:挑逗,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逗。 04 无巧不成书 紧跟在后面的车子里,莫盼盼嘟着嘴巴,一脸的不满。 “老婆,怎么了?”陈唯亭腾出一只手搂着莫盼盼。好友和丁一同一天结婚,大早上的夫妻二人就分道扬镳,各忙各的去了,当他跟着上官风的婚车来到丁一楼下时,脸上乌云罩顶:不会是丁一这个妖孽吧?随即想想不可能,好友要娶的可是莲花一样的女人,她可能和丁一住在同一幢楼。当电梯“叮”的一声在七楼停下来的时候,陈唯亭的脸瘫了,一脸的同情的看着好友,千言万语无从说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丁一这个妖孽抱上婚车。 “太过分了,这可是结婚耶,也太寒碜了。” “呵呵。”陈唯亭干笑,今天来了六辆婚车,虽然每辆价值不菲,但数量的确是少了点,跟他和盼盼结婚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真搞不懂好友为啥这么低调,家里的车都放的发霉了,为毛不开出来晒晒太阳。不过他庆幸没把好友的家世说出来,否则要引起公愤了。 “是啊,我们一一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个、他叫啥来着?”夏天问小艾。 “上官风。” “这个上官风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家一一,要我们难堪。” “是的。” “肯定是这样。” “这小子,竟然这么对我们一一,回头灭了她。”布衣也附和。 “哎呦,干什么敲我的头?”布衣揉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小艾。 “我先灭了你,一一好不容易嫁出去,你想让她当寡妇啊。”布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闭紧嘴巴。 陈唯亭看着几个人,又好气又好笑,方向盘一转,开进一条小路。 “这是什么地方?” “上官家的祖宅。” “你怎么知道?”莫盼盼突然想起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你不是参加好友婚礼吗,怎么来这里了?” 陈唯亭的脸抽了,这丫头现在还没转过来歪呢! “她的好友就是上官风。”小艾给了她一个白痴眼神。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我的好友和老公的好友结婚,好浪漫啊。” 浪漫吗?四个人看着莫盼盼白痴摸样,翻翻白眼表示无可救药。 十一点四十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十二点之前要拜堂的,因为时间不多,两人刚下婚车,就被人拽着去拜堂。 “礼成。”当主婚人喊完这两个字,众人起哄要上官风掀盖头,只见盖头一角被他的手指轻轻的夹住,眼前一晃,红盖头飞起落入他手中。丁一低下头,任众人怎么起哄也不抬头。 “我先带她换衣服。”上官风牵起她的手就走。 “风,让我们看看嫂子吗?” “就是,就是。” “恩,嫂子害羞了,害羞了······” “可不是嘛,嫂子可是一朵娇羞的小莲花。” ······ 小莲花?在说她吗?丁一是一朵娇羞的小莲花!!!这绝对绝对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想到这里丁一想笑,可又怕自己失控,只好一忍再忍,而脑袋也越压越低。 好友和兄弟没个正经,竟然当他的面调戏她,上官风有些不高兴了,“不想喝酒的出去。” 说完拉着丁一离开了。 众人见他如此反常,楞了片刻,抱着笑坐一团,看来这朵小莲花的魅力挺大的,为了一度庐山真面,众人不再轻佻。 新房里,丁一微抬头看着上官风,她今天穿着一身火红的新郎装,她想象过上官风穿新郎装的滑稽样,但绝不是眼前活生生的现实,她有点被打击到了。 “你很适合红色。”丁一脱口而出。 上官风有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哦。” “咳、咳,我换好了,先去外面陪客人,你换好过来吧。”说完快速的离开房间。 丁一松了一口去,下床直奔桌子,上面放着喜糖、大枣、花生、桂圆、瓜子、苹果、柑橘、蜜柚等等,丁一拿起一个苹果就啃起来,奶奶的,再饿下去她这条小命就没了。 苹果啃了一半,小艾和夏天就摸进来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先填填肚子。”说着她晃晃手中的苹果。新娘子在新房里侯夫君的戏码早就被抛弃了,现在如果你是中式婚礼,穿着嫁衣进婚房后要换礼服出去敬酒的。 小艾和夏天不理她,只顾扒她身上的衣服。 “非礼啊。”丁一嬉笑着喊道。 “闭嘴。”夏天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一脸的祈求,“老大,不想做下堂妻,就消停一会吧。” 终于把红色的露肩及膝的红色连衣裙穿上后,小艾从包里到处一顿东西,拿出来在她脸上乱抹一通,拿起镜子放到她前面,“看看怎么样?” “哇,真是化腐朽为神奇。”丁一由衷的佩服,“见过这么娇羞的新娘子吗?”说着对着两人抛一眉眼。 “一一,如果眼不抽筋就更娇羞了。”夏天一本正经道,语气里满是戏谑的味道。 “你丫的是不是嫉妒了?”丁一才不管她说什么,只顾自我怜惜起来。 夏天和小艾抿嘴一笑,“是啊,是啊,快出去敬酒了。” 丁一的新娘妆粉扑的太厚了,看起来太苍白僵硬。小艾便决定重新帮她化了妆,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小艾略施薄粉,两颊打了腮红,是她看起来更加的粉嫩诱人。眼角的眼线轻轻的往上一挑,使眼睛看起来更加的风情。丁一的嘴唇很薄,粉中略带紫色,平时看着没什么感觉,可每当她生气或者喝酒的时候,嘴唇会变成份子色,像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很是娇艳诱人,这让小艾、夏天和莫盼盼羡慕不已,可只有丁一认为自己不正常,为此还跑医院检查了一番。 小艾和夏天跟着后面,抿嘴一笑,丁一有个外号“酒不过三”,不管葡萄酒是低档还是高档、浓度高还是低,只要三杯入腹,丁一定会“兽性大发”,两人决定小小的捉弄她一下,以结多年来被丁一压榨的怨气。 “老公。”莫盼盼一脸担忧的看着服务员手中的酒瓶。 陈唯亭也看见了,脑门上直冒冷汗,婚礼的酒水是他提供的,根本就没葡萄酒,看着小艾和夏天一脸的奸笑,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虽然他恨不得恶整丁一,可新郎是好友就另当别论了。陈唯亭立马起身,交代了几句,服务生端着酒离开了,回头对着小艾和夏天得意一笑,想陷害我还嫩了点。 小艾和夏天没想到被陈唯亭发现了,对他甜甜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喝酒吃菜。 05 新婚第一天 第二天早上,丁一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丁一,起床。” 丁一那叫一个不爽,想也没想的就往声源的方向踹,扯动身体的时候,下体还有些酸痛,所以腿上的力道比平时小了很多。上官风没想到她会出脚,反射性的去闪躲,却还是晚了一步,腹上硬生生的受了一脚,“扑通”一声跌到地上。上官风坐在地上,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可下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滚,别妨碍老娘睡觉。” 上官风掐自己的大腿,确定没听错。只见他眉头一皱,走到窗前扯起被子,“起床,给爸妈敬茶。” “敬,”屁子还没说出口,丁一腾的从床上做起来,“敬茶?” 看到上官风一脸阴沉的站在床前,丁一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小脸一皱,可怜兮兮的道:“老、老公,对不起,婚前忘记告诉你,我起床气有点大,刚才我是无意识的。” 上官风看她眼泪汪汪的摸样,心里一软,不忍心再责备她。新婚之夜他索求无度,她必是累坏了,所以有起床气也是应该的。他放低声音,“给爸妈敬完茶,再回来补眠。” 丁一有些吃惊,认识十几天,还是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她承认自己被雷到了。 想起昨天晚上,她从浴室出来拿出莫盼盼送的红色蕾丝睡衣,食指挑着吊带上下打量,巴掌大的一块布,遮上不遮下的,忍不住嘀咕,“穿这个跟裸奔差不多。” “比裸奔好。”上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盯着她手上睡衣,看他漠然的走向浴室,丁一想他是在陈述事实而非逗弄自己。 虽然被抓包有些尴尬,但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丁一多多少少有些小失望。把睡衣扔到衣柜里,躺在床上紧张不安的等他出来,却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上官风从浴室出来看到丁一躺在床上,张着大嘴打呼,时不时的呓语着,上官风皱眉,她的睡相和长相真是有云泥之别。拉开被子看到她身上穿着极其保守的睡衣,有些不解:怎么没穿那件性感的睡衣,他的意思难道没表达清楚吗?随即他否定这个想法,她应该是在害羞。 上官风单手支着头侧躺下来,另一只手缓慢的解开她的睡衣,当视线落在她起伏的柔软上时,眼神变的黯淡,他不再犹豫,大手覆上她的郊区开始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丁一睡的不是很死,模糊中感觉浑身上下燥热难耐,她以为是春梦,可当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时才惊醒过来,她手脚并但并还是推不开压在身上的人,她也从开始的无力承受,到最后沉溺在他带来的欢愉中。 “哎哟。”下体的疼痛依旧很强烈,她脚忙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妈的,比打架受伤都疼。” 丁一一边抱怨一边穿衣服,半个小时候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裙装下楼,她一手扶着扶手,双脚小心的挪动着,走的很不自然,楼下的上官彦和朱玲玲相视一笑,四目在上官风身上溜来溜去。 上官风给了父母一个无聊的眼神,走过去牵起丁一的手,让她半靠在身上。 假好心!丁一在心底嘀咕着。 敬完茶四人坐上餐桌,佣人刚把早餐端上来,就听到一悦耳的男声:“好香啊!” 朱玲玲一撇嘴:“狗鼻子。” “妈妈,好歹我也是你儿子,不带这么说我吧。”上官雨嬉皮笑脸道。 朱玲玲脸一拉,对着上官彦撒娇:“老公,你看这个不孝子。” 上官彦宠溺的捏捏老婆的鼻子,“老婆,乖,快吃饭。” 说着送给儿子一把眼刀,上官雨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他身后的莫相离按着他的位子坐下。 丁一看着上官雨和莫相离,觉得两人的组合有些奇怪。 上官雨和上官长的很想,但两人只是形似,神态的差别大了去。上官雨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摸样,干什么都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莫相离长的很美,第一眼就让丁一想到了《金粉世家》的冷清秋,但还有一种冷清秋没有的神韵——眼底绝望的悲伤。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丁一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大嫂,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上官风一脸玩味的看着丁一,把荷包蛋推到她前面。 丁一看他笑的碍眼,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是第一天当人家的媳妇不敢太放肆。 朱玲玲抿嘴一笑:“是啊,是啊,多吃点。” 上官风无声的抬起头,冷眼扫过两人,朱玲玲撇嘴埋怨儿子没意思,上官雨则是拿起亮晶晶的勺子,对着映在上面的俊脸上看下看。 “臭美的家伙。”丁一小声的嘀咕,声音不大却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上官雨一愣,随即坏坏一笑,把勺子拿到她的眼前,示意她照上一照。丁一不解他为何有这种举动,但还是凑了上去。 “啊!”只听一声尖叫,丁一嗖的一下就没了人影,身后一片放肆的笑声响起。 上官雨看着大哥的冷面,干笑两声:“大嫂真有趣。” 楼下传来放肆的笑声,丁一躲在卧室里骂上官风。 “下周二日本的合作案,你去谈。” “大哥?我刚回国耶。” “之后还有土地开发案。” “大哥,我···” “广州供货厂商出了问题,你去处理。” 上官雨凳子一拉,开口打住他,“这么多事要做,我现在就出发。”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速度之快堪比飞人刘翔。 朱玲玲看看大儿子,嘻嘻一笑:“风,胃口挺好的啊?” “要多吃点哦。” “天气不错,带新娘子转转哦。” “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不?” “风,喝口汤润润嗓子吧。” ······ 朱玲玲像老母鸡似的咯咯叫个不停,上官风不耐烦的皱皱眉,起身离开了。 朱玲玲一脸受伤的模样看着老公。 “不理这个不孝子,乖,喝点豆浆,美容养颜的哦。”上官彦赶紧哄老婆,心里暗骂:这个不孝子,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上官家人的样子。 “老公,风儿绝对是你亲生的。”朱玲玲嘴一撇。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话音一落,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上官彦一个头两个大,扯着老婆离开餐桌,低声哄她,“老婆,我们房间里说。” 06 卖力不卖力 “不理这个不孝子,乖,喝点豆浆,美容养颜的哦。”上官彦赶紧哄老婆,心里暗骂:这个不孝子,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上官家人的样子。 “老公,风儿绝对是你亲生的。”朱玲玲嘴一撇。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话音一落,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上官彦一个头两个大,扯着老婆离开餐桌,低声哄她,“老婆,我们房间里说。” 餐桌上只留下莫相离,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夹起荷包蛋却吃的索然无味,她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 “磨蹭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和我去日本。” 上官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餐厅入口,语气冷冰冰的,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莫相离给了他一个漠然的眼神,起身去卧室了。 “shit!”目视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上官雨忍不住爆粗口。 卧室里,丁一坐在地上,看着床上散落的衣服一脸的郁闷,衣橱里除了裙子还是裙子,更可悲的是竟然没有一条高领的。 拿起落在地上的丝巾,丁一绕脖子打了个结,可她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上官雨被上官风发配,所以午饭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丁一的脖子上多了一条丝巾,这会她正用力的扯头发。 朱玲玲打笑,“一一啊,头发扯不长的,只会扯掉。” 丁一有些尴尬,“妈,多住几天再走吧?” 她很喜欢婆婆的这个性格,和她的蛮像的,不出意外话,三天婆婆就会变成自己的麻吉,婆媳两人手牵手的去逛街,怎么想都美滋滋的,好让人期待哦。 朱玲玲拽这老公的胳膊,哀怨的看着儿子,“我们两个老家伙挺碍事的,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 这个儿子没一点情趣,竟然不带儿媳度蜜月,她好说歹说,才勉强顺服他陪丁一在老宅多住几天。这个儿子真的是自己生的吗,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可基因做不了假,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看着丁一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嫁给儿子的人真可怜!!! 婆婆脸色瞬息多变,丁一悲催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过这会感觉婆婆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丁一不语,给她夹菜。 “多好的媳妇啊。”朱玲玲下一句是:嫁给儿子好可怜啊,不过这句她没敢说出口。 丁一想笑,可不敢放肆,只好低下头,爬在碗上一个劲的吃饭,上官彦和朱玲玲以为她害羞,不再开口,因为怕丁一埋在碗里不出来。可哪知的是丁一的脸在抽筋、胃在抽筋、肚子在抽筋,总而言之浑身上下在抽筋,快点吃完饭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要不憋的太久对身体不好。 午饭后丁一陪着上官彦和朱玲玲坐了一会,两人便要赶飞机,她起身要送公婆的,却被上官风制止了,他是这样说的。 “回去睡觉。” 他说话很轻也很冷,没有一丝波澜,但却不容抗拒。丁一楞住了,待她反应过来,车已开出家门。 丁一慢慢的走回房间,背贴在房门上吐口气,装了这么久,超过她的极限了,再下去非疯掉不可。 不过真奇怪,那群私人怎么没联系我啊?丁一走过去拿起床头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手机刚打开,铺天盖地的短信跳了出来,就小艾和布衣两个家伙就发过来二十多条。她个刚移动手指查看短信,小艾的电话就进来了。 “老大,终于接电话啦。”那端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有小艾、夏天、布衣和莫盼盼,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还有陈唯亭那个跟屁虫。 “你们真闲。”丁一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下午三点一刻。 “一一,新婚之夜怎么样?你老公卖力不卖力?有没有好好地服侍你?” ······ 布衣一张口,乱七八糟的话就脱口而出,是不是夹杂着布衣的奸笑。 “哎,”丁一长叹一声,“昨个小迪迪说后天回来,要送我新婚礼物,可这么远回来确实不方便,我琢磨着回头给他个电话,还是年底回来好了。” 说完不顾那边布衣哇哇乱叫,就直接挂了电话。 “一一,一一、老大,老大不要啊。”可是回答他只有嘟嘟声,布衣回拨,却显示无法接听。 “shit.”布衣电话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Andy是布衣的老相好,出身书香门第,在家人知道他是Gay之后,就介入他们两人之间,甚至还把Andy软禁起来,布衣上门去求去抢都无疾而终,那段时间两人极其的痛苦。 丁一看不下去,就从陈唯亭那里借了几个兄弟,入闯民宅强行谈判,第二天Andy被放出来了。问及此事,丁一满不在乎的硕士答应了两个条件,一是Andy完成在美国的学业,第二个除了她和Andy的父亲外。 “喂,这是我的手机,摔坏了你赔。”小艾不满的瞪他。 “布衣,怎么了?”莫盼盼柔声问道。 “Andy要回来了。” “这是好事啊,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啊?不会是Andy移情别恋了吧?”莫盼盼提高声音。 “才不是,老大说不让他回来。” “不会的,一一在跟你开玩笑啦。”莫盼盼放心的拍拍胸脯,不是移情别就好。 “你觉得不会吗?” “这、这个也是有可能啦。”莫盼盼有些不坚定,丁一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她也不敢下结论。 “活该。”小艾检查着自己的手机,确定没事后对送他两个字。 “干活去。”布衣气冲冲的说道,琉璃宫的主人是丁一,但平时都是布衣出面管的。 “我回咖啡店。”小艾拎起手提包走人。 夏天和莫盼盼去了吧台,这个时间人不多,她两就是帮忙递杯子啥的,晚上就敢来了,一是太乱不安全,二是丁一不许,除非她在场。 07 忙搬家 丁一小睡了一会,醒来四点多,上官风还没有回来,她无事可做,就到处溜达,参观一下上官家的祖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从昨天进门到现在,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卧室和客厅,其他地方更还没分心思瞄。这会才发现这个祖宅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老宅是典型的坐北朝南建筑,门口放着块大青石,上面刻着三个字:云林庄。从外面看上有些破旧,白的墙青的瓦,不经意的某处脱落剥落了,露出灰不拉几的颜色。入门二十米出路口岔开是,朝西一条通往右边的车库,中间岔开绕过花坛通往主屋。 花坛里种的是九莲灯、凤仙花、紫茉莉、美人蕉、菊花等等,这些花小时候很常见,近年来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渐渐的退出人们的实现,在乡下偶尔可见到一两种,但把这么多都集中起来,委实不多见。这些算是“作古”的花作和斑驳的墙颜色有些奇怪,但却和谐的让人感慨。 绕过花坛就是三层楼高的主屋,很像旧上海的建筑。客厅里放着几张沙发,中间是大理石石桌。右手边是厨房、储存室、餐厅,左手边是和客厅连在一起的落地飘窗,透过推拉式玻璃门,可见外面的梧桐树下摆放的石桌和石椅。 绕过客厅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下是通往后院的小门。上官风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婆住在二楼,其他的房间是空落落的放着衣柜和床,冷清的厉害。二楼朝南有个露天阳台,前院的风景尽收眼底。 兄弟二人住在三楼,朝东的房间是她的婚房,早上她有注意到,衣橱里上官风只有几套衣服挂在里面,她的东西还在她租房的地方,并没有搬过来。朝北的是间书房,书架上稀疏的摆着几本书。丁一寻思着:婚嫁过后是否要搬到别的地方? 楼顶的阁楼上着锁,有些生锈,丁一用手摸了一把,沾的满手的铁锈屑子。 丁一绕过阁楼来到天台,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西边矗立的高楼大厦依稀可见,丁一估摸着到市区有三十分钟的车程。东北方向有是青眉山,青眉山北部朝南延伸的山脚下有个村庄。 初春踏青的时候她去过青眉山,不过都是在东部山区,青眉山太大,她没力气走到北部。云林庄离村庄并不是很远,看上去十里地远的样子。 看着远处的村庄,丁一两眼发光。却瞬间黯淡下来,不知道上官风是否愿意在这里长住? 上官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吃过饭没?”丁一问他。 上官风点头,在床头的便签上写下一行字,“你公寓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这个地方。” 果然要搬地方,丁一不情愿的接过来:桃源公寓1001室。这地方和琉璃宫隔着两条街,是有名的高档小区,据说一层楼只有一个住户。丁一撇嘴,好好的祖宅祖宅不住,偏跑去租房子,真浪费。 “住这里不好吗?”看他抬头看着她,丁一解释道:“这里租房子很贵的,太浪费了。” 租房子?浪费?上官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呃,我的意思是你刚从国外回来,事业刚起步,需要钱的地方挺多的,所以还是省着点花,这里很大,空气又新鲜,挺不错的。”丁一一口气说了很多,上官风的脸色依旧没有一丝变化,“是不是离你工作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啊?” “不会。”上官风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心底对她的好感多了一层:勤俭持家、为人着想,以后必定是个贤妻良母。 “哦,好的,我明天收拾东西。” “让张叔找人帮你。” “哦?不、不用了,东西很少的。”张叔是云林庄的管家,看上去有五十出头。 新婚第二天上午。 丁一醒过来的时候,上官风已经起床离开了,抬头看看时间九点三十五分,她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小布,下午去我公寓搬我搬家。” “拜托,我困着呢,你找别人吧。”布衣声音有些迷糊。 “他们都在忙啊。” “丁老大,我在酒吧忙了一晚,刚睡下,你就饶了我吧。” “也不知道Andy是哪天的飞机,要不要我去接他呢?”丁一一副苦恼的样子。 “一一找人帮忙搬家,舍我其谁也!等着,下午一点到啊。”布衣很狗腿的见风转。 “见色眼开的家伙。”丁一愤愤的挂掉电话。 丁一所住的公寓是一个月前租下来的,多亏她前些日子犯懒,打包的东西还没拆,就转头进了云林庄。 四点钟的时院子里传来车子熄火声,听声音不止一辆车,客厅里的上官风放下报纸,一抬头正好看见丁一进门。 “你回来了。”丁一低声打招呼,然后带着后面的几个人搬着东西上楼。 “坐下歇会,我去拿饮料。”丁一招呼布衣手下的兄弟到客厅里坐。 “还不快去,渴死我了。”布衣一点也不客气,吆五喝六的使唤起来。 “切。”丁一白他一眼,递给她一杯果汁。 “我不喝这个。”布衣一脸的嫌弃,后知后觉的感到气氛有些诡异,手下的几个混混兄弟看上去如坐针毡,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上的杯子,那模样要多怪就有多怪。当他两眼对上上官风时,也不自觉的挺直起来,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啊。 “一一,店里还有事,我们先回去了。”也不等丁一回话,布衣就带着几个兄弟夺门出去了。 “哎,怎么个个怪怪的?”她不解的挠头。回头看到客厅里上官风在看报纸,把布衣没动过的饮料递给他,“喏,喝果汁。” 上官风动也不动的继续看报纸,丁一自讨没趣。 “我上去收拾东西。”说着转身上楼去也。 他动也不动的继续看报纸,丁一自讨没趣,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去也。 上官风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六个人中他只认识布衣,是女方参加婚礼的唯一的男性。布衣国字脸,高鼻梁,粗眉大眼,溜皮寸发,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削瘦,但看起来孔武有力,和丁一站在一起很和谐,这让他觉得有些碍眼。 另外五个人事生面孔,染着黄头发,裸露的胳膊可看到纹身,个个流里流气的,俨然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上官风挑眉,回头给她说声:离布衣的朋友远些。 08 带我老婆跑路的丁一 新婚第四天——周二,上官风开始上班。 丁一依旧起床很晚,早午餐后套上围裙窝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让张妈把三楼朝北的大房间收拾好。把家庭影院组、书、CD、手工品,还有她的最爱懒人沙发——绰号懒骨头依次摆好。 收拾好东西,她挑出张碟,放人播放器,然后动也不动的窝在懒骨头里, “好累啊。”丁一两眼半眯,昏昏欲睡的看着银幕上跳跃的画面,不一会就会周公去了,压根忘了约莫盼盼来云林庄的事。 莫盼盼爬在懒骨头上,一脸无奈的看着丁一呼呼睡的呆样。 “我们回去啦,改天再来。”陈唯亭像粘皮糖似的硬跟着莫盼盼过来,名曰:找好友叙叙旧。只是想不到好友在新婚第四天新郎就上班。新娘则是窝着大睡,家庭影院的大音量丝毫不影响她酣睡的兴致。 “等会吧,说不定她一会就醒了。” “把她叫醒不得了。” “还是不要叫了。”莫盼盼否决提议。 “你站远点,我来。” 莫盼盼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退到门口站着。 陈唯亭凑近丁一,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喊:“丁一,起······”床字还没喊出口,就见丁一猛出一拳,怎么说他也是黑道的太子爷,动作那是相当的迅速,咻的一下就躲了过去。哪曾想窝在懒骨头里的人身一转,脚就过来了,陈唯亭头一歪,脚带着呼呼风声从他耳边擦过。 “好险。”陈唯亭终于明白老婆和布衣他们不敢叫醒丁一的原因了,哎,真不是普通的怪癖啊。 “老公。”莫盼盼以为踢到了他的脸,赶紧跑过来。 “没踢到。” “我们到楼下等她醒来吧。” “不要,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老公,一一很讨厌人爽约啦。” “是她爽约好不好,你看她都成死猪了。”老婆处处以丁一马首是瞻,这让他很吃味。 “老公。”莫盼盼眼巴巴的看着他,陈唯亭心一软,就陪她坐在客厅坐着等丁一睡醒。 丁一睡眼惺忪的到楼下找睡喝,看到客厅里的莫盼盼才想起约会的事。 “盼盼。” “一一,你醒了。” “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们刚到。” 什么刚到?明明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陈唯亭要开口抗议,可看到莫盼盼的眼神就把话咽到肚子里了。 丁一挑衅看着他,满脸的嫌弃,“堂堂七尺男儿,整天跟在老婆后面跑,成何体统?” “我乐意,管的着嘛。” “是管不着,就是看着碍眼。” “哼,我看你是嫉妒没男人追着你跑。” “有这种必要吗?” “哼,当然有,新婚老公去上班,留你独守空闺,所以看我们如胶似漆你心生嫉妒。” ······ 丁一觉得莫盼盼配上陈唯亭,就是小白兔进了狼窝,所以横看竖看斜着看,就是看他不顺眼;陈唯亭则是嫉妒丁一在莫盼盼心中的位置。所以两个人一见面就吵的昏天暗地,一个好友一个老公,莫盼盼夹在中间也是相当的为难。 “一一,不是找我有事么?去你房间说好不?”莫盼盼见缝插上一句话,以求缓解剑拔弩张的场面。 “呃?是有事,走走走,我们上楼去。”丁一嚣张的拉着莫盼盼上楼,留下一脸怒气的陈唯亭独自坐在客厅里干瞪眼。 “可恶的女人。”陈唯亭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扒她一层皮。 三楼。 “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怎么样?”丁一像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窝在懒骨头里。 “挺好的,不过好像有点单调。”莫盼盼说的小心翼翼,不是很自信。 “不是好像,是本来。”莫盼盼学的是室内设计师,刚出校门就被黑道太子爷——陈唯亭抢了做老婆,因此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加上陈唯亭不喜她工作,老是用言语打击她,害的她越来越没自信。 这点也是丁一讨厌陈唯亭的原因之一,好好的一朵花,就让她这么摧残了,想想就生气。 “你帮我布置吧。” “真的?可是我还没帮人设计过。” “我相信你。房间不大,随你发挥喽。” 在丁一的半强迫下,莫盼盼应了下来,心里却雀跃不止,这是她第一次实际操作,一定不能让丁一失望。 下午六点零五分,陈唯亭心急火燎的盯着手表,这两个女人也忒能聊了,进去两个小时还没出来。 新婚第四天就上班,上官风怕丁一心头有想法,下班时间一到就拎着公事包就往云林庄赶。 这不是唯亭的车吗?车库里停着辆军绿色吉普车,正是好友的最爱,结婚之前陈唯亭称之为老婆,结婚之后则叫它小老婆,由此喜爱的程度略见一斑。 “阿风,你终于回来了。”陈唯亭两眼冒花花,像是看见了就醒。 “怎么了?”上官风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你老婆霸着我老婆不放,你快上去帮我要人。” 上官风盯着陈唯亭,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带着你老婆落跑的丁一?” “呵呵,”陈唯亭干笑两声,“正是嫂子。” 突来的惊雷让上官风有些无法接受,但好歹在商场上也混了几年,所以很快调节好情绪。他痛恨欺骗,特别是让他开始挂心的人,更加的不能饶恕。 朋友做了十多年,所以好友掩饰的再好,他还能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其实一一人挺好的,活泼开朗、为人直爽、不拘小节,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陈唯亭说的慷慨激昂,看到好友抽动的嘴角,心里乐呵的直叫,虽说挑拨好友的夫妻关系不道德,但是对象是丁一的话要另当别论,况且他认定丁一会吃亏。哈哈,要有好戏看了。 餐厅里四人正在用餐,气氛有些诡异。上官风和丁一低头不语,一个劲的吃饭,陈唯亭则是一脸的玩味,莫盼盼的视线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不解发生什么事。 “盼盼,房间的设计就拜托你了。” “哦。”莫盼盼小声的应着,心虚的躲开老公的目光。 “盼盼,你的作品我有拿给Tom.Lee看过,他很喜欢,有意请你去他的工作室做事,你觉得怎么样?” “啊?”莫盼盼震惊的张大嘴,Tom.Lee是业界的知名大师,能得到他的赏识,是多大的荣耀啊! “真、真的吗?”拿着筷子的小手有些颤动,企望丁一给她肯定的答案。 “当然啦,骗你做啥。”丁一满意的看着陈唯亭的脸有古铜色变成青铜色,然后是黑色,最后是铜绿色。 “老婆,帮里有事要处理,我们快回去。”陈唯亭不由分说的拉起莫盼盼往外走。 “可是,一一说。” “没有可是。”说着霸道的拉着莫盼盼离开。 丁一敛起笑,狭长的丹凤眼迎上一言不发的上官风。 “你没问我没说,所以不算欺骗;我没问你没说的,也是一样的道理。”丁一话说的很明白,两人是在对等的位置上,不存在谁骗谁的问题,如果非要计较的话,那也只能由他去。 上官风厉眸盯着她,乌黑的双眼的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却凝入一潭死水般没有波澜,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他,丁一心里有些发毛,可却不觉得自己有错,想到这里倔强的下巴抬的更高了。 上官风放下筷子,起身去三楼的书房。 “闷葫芦。”丁一小声嘀咕,却一字不漏的被上官风收入耳底。 在书房里,十几分钟过去了,上官风手上的文件却没翻过,脑海里翻腾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他的确有被人欺骗的感觉。但她说的对,一个没问一个没说,构不成欺骗。 他比较介意的是,她竟然就是丁一,那个好友在他耳边念道了几年的恶女人,一直以来被强迫去接受她的存在,也曾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唯亭每次提起她都咬牙切齿,但他知道好友只是拿她无可奈何,嘴上发发牢骚而已,心底并不排斥她。他也曾被她的倔强、冲动、任性、仗义所吸引。但他是商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适合自己的,所以在经过她理智的分析后,把她彻底的摒除在外。 可她确实就是丁一,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成了他的妻。 商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多了,他早就练成了火眼金睛,什么样的人他只消一眼,变能摸个十有八九。可 只有她怎么会看走眼呢?是自己火候不够还是她道行太深? 上官风的心头越发的烦躁,踱步来到窗边,眺望远处城市的点点灯光。 他在生气!!! 上官风接连三天没回家,丁一有些纠结,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以前那点“丰功伟绩”? 当事人都不放在心上,他做什么抽风来搅和?吃饱了没事干嘛?还是说觉得丢脸?或是心里瞧不起她? 丁一是个懒人,想不明白的事会早早放弃,绝不浪费脑细胞。所以上官风不在家,她也落得清闲,时不时的去琉璃宫转转,倒也挺消停。 只是没人播种,怎么长小萝卜头啊? 09 泡面和沙拉的人生 只是没人播种,怎么生小萝卜头啊? 这种情况倒也没持续很长时间,一个星期后上官风踏进云林庄,进门看见丁一抱着零食在客厅里看电视。 “辛巴族女子也被称为“红泥人”。她们常年袒露上身,最特别的是,她们喜欢把一种红色石粉和着奶油涂抹在身上······。”电视里传来播音员低沉悦耳的解说声,上官风瞄了 一眼,是科技探索频道。 女人不都是喜欢看肥皂剧吗?就像妈妈和莫相离。 “回来了?吃过饭没?”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三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找了大路边的白痴话来充数。 “没。” “没?”丁一有些吃惊,“张妈回老家了,没人做饭。” 说完径自的吃零食,目不转睛的看电视。 “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做饭。”她说的很轻松,不认为不会做饭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会煮泡面,要吃不?” 其实不能怪她,五个人除了她个个手艺了得,所以结婚前她大都过去蹭。再加上她人懒,能不动就不动,长久下来大家都当她厨房白痴,压根不知道她也会做饭。偶尔起哄去她那里蹭饭 ,十有八九她是煮泡面,剩下的一二就是带着大家外食,几次下来,四个人再也,没去她那里蹭饭的念头了。她也因此有了“泡面公主”的称号。 “啊?哦。”她只是客气的问一句,没想到他不上道,丁一撇撇嘴,不情愿的走进厨房。 结婚才没几天,就成了这个场面,这和丁一预想的画面出入有点大。 还好她聪明,在协议上加了期限,虽说她乐于当离婚人士,但没几天就分道扬镳让她觉得不舒服。 上官风目视她走进厨房,转头上楼换衣服。 这几天他待在公司,一直想两人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她是他一眼相中的人,虽然和预期差别很大,但他想稍稍花些时间调教一下,定能成为适合他的女人。 或许她早意识到两人的差别,所以才附加了条件:两年内不准离婚。 可不管是两年还是几年,他的意识里,一生只结一次婚,所以他不会离婚。 他把唯亭的念叨总结了一下,得出结论:丁一人懒、迷糊、冲动、倔强、任性、随性、自私,刚才又得出两点:没气质,不会家务。但他有这个信心和把握好雕琢她。 “吃面啦。”丁一摆好碗筷,夹起荷包蛋,“你一个我一个。” 泡面是丁一从她的公寓带过来的,放在厨房里差点被张妈扔掉,还好她抢救及时,要不今晚可没吃的了。 上官风看着黏糊糊的泡面,犹豫了片刻才拿起筷子。 泡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面里面搭配了鸡蛋、火腿、洋葱、豆腐、香菇、虾仁等等,简单的一碗面,内涵倒是挺丰富。 可以想象,陈唯亭都在他耳边念叨过什么,老底全给掀出来后,丁一也懒得保持什么淑女形象,拿起筷子呼啦啦的吃着面,把上官风视作无物。 把擦嘴巴的纸巾揉作一团,瞄准角落的垃圾桶,“咚”的一声投篮得分,然后丁一碗一推走人。上官风收拾好碗筷来到客厅,打算好好的和她谈一下,却看到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呼呼大 睡。 “丁一······”他轻轻的推她,丁一像死猪似的毫无反应。上官风只好不自在的抱她到卧室。 翌日,上官风喊丁一起床,知道她的起床癖不好,虽做了防备可还是防不胜防,躲闪不及还是挨了一脚。丁一臭着一张脸顶着一头乱发,一杯牛奶切几片面包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上楼继 续睡觉。态度嚣张的让上官风傻眼,特别是因睡眠不足而哀怨的眼神,让他萌生一种十恶不赦的感觉。 接连几天,丁一都会准备早餐,只是餐餐必是牛奶和切片面包,外加早起的拳脚。比起张妈准备的早餐,简直不堪入目,但至少她每天都有在准备,这是一大进步,上官风倒觉得是好的开始。 至于晚餐,上官风的意见很大。 第一天,泡面,水果沙拉。 第二天,泡面,蔬菜沙拉。 第三天,泡面,水果沙拉。 第四天,泡面,蔬菜沙拉。 ······ 偶尔吃一两次还好,可天天吃,救受不了了,就连晚上做梦也被泡面和沙拉吓醒的。终于上官风下命令,面食不准出现在餐桌上。 一周过去,张妈还没从老家回来,这让丁一有些烦躁,不是她不愿意做,只是上官风没让她洗手作羹汤的冲动。 婚前协议中两人把生孩子纳入日程,可这几日上官风以她不具贤妻良母的资格为由,硬是单方面加强避孕措施,这点让丁一很郁闷。 下午六点三十分。 “老公,你回来了。”丁一乖巧的接过他的公事包和外套,“快去洗手,开饭喽。” 反常,太反常了。 今天的她异常乖巧和温顺,俨然就是在一个等以夫为天的小妻子。不错,这才是符合他要求的小妻子,可这表情和动作放在她身上,有些怪异。 “老公,快去洗手吃饭啦。”略带撒娇的调调,她自己听着都发毛。 这几天上官风不满的地方挺多,她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想要一个量身特制的女人而已。所以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哎,相亲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沙猪呢? 比较一下幽默风趣的公婆和小叔,上官风一点都不像上官家的人,难道婆婆在医院抱错了? “你做的?”上官风冷冷的问一句。 “尝尝看。”丁一收回心思,笑着给她倒杯红酒。 这几天她以真性情面对上官风,今天却稍稍的掩饰,因为她上要色诱官风,没错,就是——色诱。 上官风拿起刀叉一口接一口吃着。对面的丁一笑的好不惬意,老马做的牛排,可是琉璃宫的招牌菜!!! “老公,你醉了吗?”丁一轻轻的拍打他的脸,确定上官风神志不清时笑的毫不奸诈。 经营琉璃宫两年多,丁一把老祖宗的四字箴言——酒后(加料的酒)乱性——奉为真理。所以今晚她势必削平上官风这个山头,手段虽恶劣些,但对她丁一这个恶女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上官风只觉得浑身发热,这是以前喝酒所不曾如此过的。想着或许是最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的原因。可看到丁贼兮兮的笑脸时,觉得事有蹊跷。 10 三重药力 丁一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游移,上官风只觉得一阵冰凉,感觉舒服极了,忍不住她搂在怀里,贴紧自己。 “呵呵,药效不错嘛。”经营酒吧,多多少少会接触一些催情的药,丁一今天就是取了点过来,试试效果。呵呵如此看来,效果还不错,丁一得意的把手移到他的胸膛开始画圈圈。 画着画着却觉得不对劲,上官风的反应过于强烈,她用量不大,不该如此啊。 拿起床头的电话,“布衣,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呵呵,老大,就是一点点醉春风啦。” “什么,你也下了药?”是老马的声音。 “不会吧,加上我的那份,岂不是很壮观?”布衣道。 “SHIT。”丁一愤愤的扔掉手中的电话,醉春风是催情的药,有时候萧萧调酒会加进去一点,增加点情趣,可是这药性很猛,照老马和布衣的“热心”程度,岂是一点点的问题。 这两个家伙皮痒痒,竟然算计到她头上了,很好,非常好。 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上官风,丁一只能朝大床走过去。 裸程相对,两人如果真心投入原本是件唯美浪漫的事情,可是,在醉春风的刺激下,所有的美感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翌日上午十一点。 “风少爷今天没去上班?”张叔和张妈从乡下回来,看到车棚里的车都在,是主人偷懒的证据。 “应该在家陪大少奶奶吧。”张妈乐呵呵的笑着,照这情况看来,小萝卜头满地跑的那天指日可待。张叔闻言也乐呵呵的笑起来。 搬进云林庄以来,丁一第一次比上官风早醒,一睁眼就看到他放大的俊脸,昨晚发生的一起浮现在脑海。丁一轻轻的拉开他的胳膊,捡起地上那件巴掌大的睡衣,她套在身上冲向厕所。 梳洗完毕,丁一推开浴室的门,发现上官风还躺在床上,双眼紧锁在她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会她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我去做饭。”说着趿着拖鞋跑了出去。 “张妈?张叔?你们回来拉?”看到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张妈,丁一十分兴奋,终于有人做饭了。 张妈笑的一脸暧昧,“大少夫人,饿了吧?午饭马上好哦。” “张妈。”丁一拖长声音叫道,看上去一脸的娇羞,“说过多少次了,叫我一一就好。” “这不···” “张妈,你知道吗,听你叫少奶奶,感觉自己像旧社会深闺里的怨妇,浑身上下涔涔的。” “张妈,叫我云云嘛,小姐听着像是豪门里骄纵的大小姐,让人听着发毛。”记忆中有个稚嫩的声音也这么说过,张妈眼眶一热满是水雾。 “恩,好,一一。”张妈转过头去,看砂锅里煲的汤。 “金针鸡丝、油焖虾、酸辣土豆丝、咸蛋黄焗南瓜、虎皮尖椒、梅菜扣肉······哇,全都是我喜欢吃的,张妈,你好厉害啊。”丁一嘴馋的捏起一只油焖虾放到嘴巴里。 “小心烫嘴。” “啊,好烫啊,好烫啊······”丁一一边喊着烫,一边还嘴馋的往肚子里咽,一副又爱又恨的摸样让人看了哭笑不得。张妈看着无语的摇头。 结婚十几天,今天是上官风第一天在家里用餐,看到满桌的菜色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真好吃,张妈,你好厉害啊。”吃了几天泡面,她快崩溃了,张妈的出现简直就是救世主在世。 上官家从不拿张妈和张叔当外人看,所以平时都是一起吃饭的。 “好吃就多吃点。”说着就夹菜到她碗里。 “谢谢张妈,张叔,张妈这么厉害,娶到她真是好福气。”即使是吃饭,她嘴巴也没闲着找机会调侃人。 “咳、咳。”张妈呛到了,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少奶奶竟然调侃起人来。 张叔嘿嘿一笑,“是啊。”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张妈斜眼白张叔,往他碗里夹菜。 温馨的画面在上官风眼前展开,记忆中某些模糊的片段也逐渐的清晰。 张妈一手带大他们兄妹三人,把三个视为己出,特别是最小的云云,更是捧在手心似的宠爱。 但自从云云走失后,就很少见张妈笑,她把云云的丢失都怪在自己头上,每天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家里花了两年多的时间还是没找到小妹,于是全家迁往美国,离开这个伤心地。张妈却 坚持留在云林庄,因为她相信小妹一定会回来。 餐桌上的菜色,全是小妹喜欢的。她揶揄张妈的语气和小妹的口气又是如此的相像,难怪张妈会笑的如此开怀。就连自己,恍惚间也差点以为走失的妹妹回来了。 丁一扒着饭,和张妈哈拉着,却时不时的用余光瞄上官风。他是不是还在为昨晚下药的事情生气啊?可又不像,虽然目光在她身上,可总觉得是看她以外的人,感觉实在是诡异啊。 Andy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布衣色性大发,天天粘着爱人,不管琉璃宫死活,由此引起店里员工的不满。 布衣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后来通过陈唯亭脱离了关系,之后布衣便带着几个兄弟一起混饭吃。酒吧经常有人闹事,因不想和黑道扯上关系,便拒绝了陈唯亭的帮助,拉布衣到琉璃宫充场面。没想到布衣挺有天分的,把琉璃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滋事的人也少了很多。 现在他一走,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蠢蠢欲动,为了好友得来不易的幸福,丁一只好自己出面坐镇。 酒吧做的是夜场生意,天色越晚人越多,事情也越多。第一晚,她把手头的事情草草结束就驱车往家赶,车开到云林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向来晚睡的上官风正坐在床头看文件。 他向来不把工作带到卧室的,今天有些反常,想必是因她晚归的事情有些生气吧。 沐浴完毕,丁一躺到他身边,“我开始上班了,今天是晚班。” “哦。”上官风放下手中的文件,关掉床头灯,一转身,把她搂在怀里。 不会又来吧?丁一心里开始哀嚎。从新婚到现在,夜夜缠绵,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而他自从下药的那晚开始,仿佛食髓知味似的,更是变着招似的折磨她,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 让她忍不住怀疑,他之前是个禁欲者,在打开某个结点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吧? 还好,还好,听到他深沉的呼吸声,丁一放下心来,闭上眼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11 捉泥鳅 还好,还好,听到他深沉的呼吸声,丁一放下心来,闭上眼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还累啊! 接连三天凌晨一点回家,她身体有些吃不消,还好上官风这三天没有碰她,要不她真的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张妈,午饭好没?”丁一走下楼梯,像没骨头似的倒在沙发里。 “好了,好了,今天雨少爷回家,等他回来就开饭。” 上官雨?这让她想起新婚第一天出丑的事,呵呵,睚眦必报这四个字,送给她丁一再合适不过。 一点三十分。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可主角还是没出现,电话也没人接,张妈急的团团转,“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祸害遗千年,臭嘴巴的上官雨命长着呢。 “铃铃······”电话声响起,张妈小跑过去接电话。 “哦,好好,恩,我知道了。”张妈挂了电话,“雨少爷晚些时候回来,我们先吃饭吧。” 丁一愤恨的插起一只鸡腿,好个上官雨,竟然让我饿了这么久。哼,我一定好好的“报答”你。 虽已经进入中秋,可是秋老虎的威力不可小觑,丁一心里有些烦躁,决定晚上不去酒吧,换了身。运动服便出去了。 她从云林庄后门出去,朝北面清眉山山脚下的村庄走去。约莫走了五里地,一条小河挡住去路,向右300米出有座小桥,丁一朝桥走过去。桥的另一侧按着小河隔出一个二十平大的泥塘。 有三个人正弯着挽着裤管在稀泥里摸索。 “你们在摸什么?” “泥鳅。”三人抬头看她,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有些错愕。 “真的,我也要。”说着没经人允许就脱下鞋子,跳进泥塘里。 “哎,你、你······。”其中一人开口,丁一抬头对上她的脸,哇塞,美女啊!!! “这是我家的泥塘,我还没同意你下来呢。”美女开口怒喝,脸气的鼓鼓的。 这说话的美女穿着一身花布衫,带着一顶草帽,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从耳边垂下来,小麦色的肌肤很有光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樱桃小嘴微嘟着。 “云云,不要这样。”一男子开口,草帽耷拉着,看不清他的脸,可声音甚是低沉。 “大哥,明明就是她······” 丁一轻笑,真是个心知口快的姑娘,“哇塞,泥鳅熟了。” “泥鳅熟了?”被称作大哥和云云的两个人,同时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小辣椒火爆泥鳅啊。” 男子闻言大笑起来,云云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大哥,半天才转过来,“你竟然说我小辣椒!” “你对号入座我也无可奈何。” “你、大哥,她欺负我。” “好了好了,你这脾气要改改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大哥,你也欺负我。”云云气的直跺脚,是一甩,跑到岸边,用水把脚上的泥冲掉,骑着单车会村庄。 “呃,这个,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丁一抱歉的看着男子。 “没事,云云就是小孩子脾气。” “多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眼前的男子很随和,相处起来很放松。 “我叫王晨。” “丁一。”两人相识一笑,算是正式认识。 “看不出来,你捉泥鳅挺有一手的。” “必须的,都练出来了,以前孤儿院后面有个泥塘,小时候竟然下去摸鱼啥的。” 孤儿院?王晨抬起头看她,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丝毫没有因为是孤儿而犹豫或悲伤,真是个乐观坚强的女子。 大半个下午,两人捉了大半桶泥鳅,王晨拿出一个空桶,倒一半给她。丁一也没拒绝,乐呵呵的拎着桶子踏着余晖回家。 “张妈,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丁一献宝似的拎着桶子往厨房走,没注意到客厅里的上官雨。 “泥鳅?” “是啊,我在那边的池塘里捉的。” “够新鲜,好肥啊。” “晚上做泥鳅豆腐汤吧,不,还是干煸泥鳅好了,呃,红烧的好像也不错。” “这么多泥鳅,每样都能做些。” “太好了,呵呵,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张妈。”丁一把桶子递给张妈,往客厅里走。看到上官雨正坐的沙发上。 “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什么歌?”想起中午他放鸽子,丁一有些火大,说话不自觉的冲起来。 “捉泥鳅。” “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小雨的姐姐带着她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上官雨双目紧锁着她,丁一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雨,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你是阿雨?” “一一姐。” 一室的静谧将两人围绕,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两人存在,两人默默的对视着,仿佛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街头。 12 回忆过去 孤儿院的孩子,越大被领养的几率越小,而下周三就是丁一十一岁的生日,和她一起进孤儿院的孩子,大都被领养,可为何偏偏只有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里? 她努力做个好孩子、乖孩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人领养她?天天盼,月月盼,她都十一岁了,为何还是没人领她回家? 今天孤儿院来了对夫妇,原计划要领养她,可见面之后还是放弃,最后领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妹妹回家了。 丁一从孤儿院跑出来,漫步目的的在街上走,街角的拐角处,和一个小男孩相撞。 “喂,你干什么撞我?”丁一平日的乖巧模样消失不见,对着眼前的小男孩大吼。 “明明是你撞我的。”小男孩不服气的回嘴。 “还顶嘴?找打啊!”丁一面露凶相,挥动这自己的小拳头。 “你才找打。”说话间两人就扭打起来。 路上的行人赶紧过来拉开,无奈盛怒中的两人像蛮牛,怎么也拉不开。 打着打着两人却抱在一起哭起来,路上的行人被莫名奇妙的两人弄的一头雾水。两人哭累了,躺在草坪上看天。 “我把妹妹弄丢了。” “今天原本要领养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我妹妹叫云云,很可爱。” “我很乖,很听话,为什么就没人要我?” “云云五岁,她很听话很可爱,是家里的开心果。” “下周三是我十一岁生日,李院长说,生日之前没人领我的话,以后都要呆在孤儿院。” ······ 快十一岁的丁一和十岁的上官雨,毫不相识的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各自说着自己的事情。 于是在这个下午,丁一知道和她聊天的小男孩叫上官雨,两年前带着妹妹跟着张妈去逛超市,没看好妹妹的上官雨不小心把妹妹丢了,找了两年还是没找到,家里人决定下个月移民美国,离开这个伤心地,他不甘心,便离家出走一个人找妹妹。 而上官雨在这个下午知道,和他聊天的女孩叫丁一,是个孤儿,下周三是她十一岁的生日,原本要领养她的人,今日却临时变卦,她已经十一岁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被领养的机会了。 他把妹妹弄丢了,心里肯定很难过吧。丁一这么想。 没有父母,又没人领养的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上官雨这么想。 也就是这个下午,不打不相识的两个人,决定一起流浪去找上官雨的妹妹上官云。 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不足一百块,半大点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特别的多,所以两顿饭下来所剩无几。这时候丁一想到孤儿院后面的池塘,这个季节,里面的泥鳅和雨正肥着,孤儿院的孩子经常下去摸鱼和泥鳅改善伙食。 趁着孤儿院的小朋友出去上课的时间,丁一领着上官雨下去摸鱼。 上官雨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拿着烤泥鳅,吃的津津有味。 “这池塘里的鱼和泥鳅可多了,特别是下过雨后,里面的鱼乱蹦跶,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小雨的哥哥带着她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不对,不是这么唱的。” “咦?怎么不对了,这首歌明明是这么唱的?” “应该把哥哥换成姐姐。” “哈哈,是哦,以后叫我一一姐吧。” “好啊,一一姐叫我阿雨就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 “弟弟,好耶,我有弟弟了。”丁一拿着手中的烤泥鳅高兴的跳起来,“我有家人喽。” 白天两人到街上找人,饿了就去池塘捉鱼和泥鳅烤来吃,晚上丁一则是算准时间,偷偷的摸回孤儿院的厨房拿吃的,之后两人则翻墙到公园的长椅,躺在上面睡觉。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十天,那天两人被警察领走,李院长和上官雨的父母过来领他们。临走的时候上官雨拉着丁一的手说道:“一一姐,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丁一没有答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自此,丁一开始转变,乖巧听话的面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臭名远扬的恶女。 没想到,十六年后两人会在这样的场景相见。 “一一姐,我是阿雨,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她的语气很平淡。 “对不起,这么多年后才回来找你。” “这种情况下应算是机缘巧合吧?” “不是巧合,我真的是回来找你的。”他硬是抛下在美国的事业,只为兑现那一句诺言,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七年。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和上官雨分别的一周后,有对夫妇提出要收养她,只因把他当成家人,当成自己的弟弟,她硬是放弃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待在孤儿院开始等待,日复一日年一年,直到消磨掉她所有的希望。 “你明明就知道!”不解她为何如此,上官雨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没记性了,十几年前的事情早晚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算,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要上去换衣服,你让让。”丁一一把推开上官雨。 “你太过分了,枉阿雨抛弃美国的一切,回来找你。”清冷的声音透着些怒意,从楼梯口传来,那人是莫相离。 “他爱抛弃什么是他的事,别赖到我头上。”丁一丢下话上楼去。 “谁让你多嘴的。”上官雨冷眼看着莫相离,冷斥她。 莫相离开口想说什么,对上上官雨那冰冷的目光,硬是咽了下去,而内心的痛楚一点点的扩大。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嘛,青梅竹马的妻子竟然抵不过只相处十天的女人。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如此的对我? 意识到自己话太伤人,想开口安慰她,可是对上她清冷高傲的双眸,硬是转头看新闻直播。 “怎么了?”刚进门的上官风看到楼梯口莫相离倔强的太高下巴,眼泪的眼眶中打转。 “没事。”莫相离淡淡一笑,转身去厨房。 上官雨心中堵作一团,甩出手中的遥控器,“哐当”一声,茶几上的花瓶应声落地,摔碎在地上。 “阿雨。”上官风低声呵斥道。 上官雨一言不发的半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上官风无奈的叹气,小时候阿雨很喜欢阿离的,可自从结婚后关系却减去渐远,真搞不懂两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13 谢谢你记得我 上官风无奈的叹气,小时候阿雨很喜欢阿离的,可自从结婚后关系却减去渐远,真搞不懂两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晚饭的餐桌上,气压很低,非常低,连一向大条的张叔都察觉到。 丁一肆无忌惮吃着张妈做的红烧泥鳅,两只眼里除了泥鳅还是泥鳅。 上官雨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闷不作声的扒饭,时不时抬头看大吃特吃的丁一。 莫相离看上官雨一心扑在丁一身上,一顿饭难以下咽且食不知味。 上官风早已察觉到诡异的场景,本来就话不多的他依旧保持沉默。 张妈刚开始还打圆场,可餐桌上的人实在没人给力,只好作罢,张叔则是大口大口的吃饭,希望吃饱后早些离开餐桌。 午夜时分,拨开上官风的胳膊,丁一蹑手蹑脚下床,轻轻的掩上门。 床上的上官风睁开双眸。今晚丁一有些气躁,虽然她一直没说话,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异样,心也开始便的烦躁起来。这样的他一点都不想平常的自己,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穿上睡衣,尾随丁一走出别墅。 只见她走到别墅东侧的梧桐树下,坐在树根旁,手环着树干,头靠在树干上,那身影甚是落寞和孤寂。要不要上前?要说些什么呢?就在他犹豫的时一道声音传来。 “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没变。”突兀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丁一抬起头,只见一个人影从梧桐树的另一侧走来。 上官雨一直没回房间休息,一直在树下等,他不相信她会忘了他,她是他的家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但让他牵肠挂肚的特殊的家人。记忆中,十一岁的她彻夜未眠时,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搂着一棵树空洞的望着前方,那神情和眼神让人揪心的痛。 丁一不理他,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对不起。”上官雨和她并肩坐在一起,轻声的道歉。 丁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狭长的丹凤眼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夜是如此的寂静,静到只听的见两个人的心跳声,仿佛回到十六年前,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辛苦平淡却是那么的真切充实。 像十六年前一样,丁一缓缓的把头放在阿雨的肩头,“谢谢你回来找我。”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犹如鸿毛落地,但却真切的敲打在上官雨的心头,愧疚、心痛、无奈、释怀各种感觉在心头瞬间转换。 上官风冷眼相偎相依的两个人,一言不发的退回别墅。 阿离! 没想到身后竟然站着人,上官风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他尽快的掩盖自己的尴尬情绪和心底的不满。 莫相离看着上官风的背影消失在门内,不相信他竟会无动于衷,他的新婚妻子此刻正靠着别的男人的肩头,是不在乎吗?还是因为对象是自己的亲弟弟? 云林庄里气氛不对,说白了就是有点压抑。 “一一,发生什么事了,气氛好怪啊!”莫盼盼抱着画好的设计图给丁一看。 “不错,挺对我的胃口,不过这个颜色有点奇怪。” “哦,这是效果图,实际效果保证你眼前一亮。” “我相信你,对了,你找来的那没人手,让他们注意点,不要弄坏了我的宝贝。” “知道啦。”提起她的宝贝,莫盼盼满脸的不敢恭维,她的休息室里不是放着名画、古董或者其他的值钱的艺术品,而是她在路上捡到的东西,例如一颗形状怪异的石头、纠缠交错的树枝、破裂的玻璃瓶、树上摘来的一个鸟巢、破旧的玻璃球、被压变形的勺子等等等等,更离谱的是一颗开裂的牛牙齿也位列其中。 丁一成功的话题转开,让莫盼盼把注意力都放到室内设计上。 十六楼的办公室,莫相离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总经理,这是你要的文件。” “恩。”上官风示意她放下。 “大哥。” 听到莫相离这么叫,上官风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她到沙发坐下。 “怎么?阿雨还没回来?”卸下严肃冷漠的面具,上官风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 “大哥不担心嘛?” “我相信阿雨。” “那大嫂呢?”莫相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上官风不回答,望着天空的云朵发呆,半晌吐出三个字,“她不会。” “你也不确定,对不对?”对于一起长大阿风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要是他相信的话,不会沉默这就才作答。 “不知道。”上官风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想相信他,可却没这个勇气。我不明白,他为何对相处仅仅十天的人念念不忘,还一门心思的找她,抛下美国的一切,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不爱我呢?”莫相离刚开始很愤怒,说到最后轻声的啜泣起来。 “阿离,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莫相离抬头看着他,不觉得他的话有任何的说服力。 上官风不做声,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不可置喙,两人明明都很在乎对方,却为何陷入今天的局面,着实让人费解。 “明明再熟悉不过的两人,心却相隔千里。”莫相离的语气满是幽怨和压抑。 “你最近太累了,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吧。” “大哥,如果当初嫁的是你,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傻妹妹,这个世界哪有如果啊。”上官风宠溺的一笑,拍拍她的头,一个妹妹将两人的关系讲的无比分明。 陈唯亭把老婆送到云林庄后,一时兴起想到好友的公司转转,没想到却在门外听到这么一段话,他不是偷听拉,只是声波飘到他耳朵里,挡也挡不住。 门外的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一下,可举起的手又落了下来,他还是在外面候着吧,顺便挖点料,必要的时候为娱乐事业做贡献。 云林庄三楼。 “哐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消失一周的上官雨满脸憔悴的走进卧室。在梳妆台前发呆的莫相离慌忙抬起头,对上他指控的双眼。 书房里的上官风听到异常的响声,快步走出书房。丁一也听见响声,手摸到遥控器,调高音量,选择窝在懒骨头里继续看电影。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上官雨抓住莫相离的肩膀,剧烈的摇晃。 14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上官雨抓住莫相离的肩膀,剧烈的摇晃。 莫相离咬紧嘴唇,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从小爱到大的男人,酸涩和失望涌上胸口,腐蚀着保守折磨的心。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上官雨发疯似的怒吼,面对自己她永远是这副冷冰冰的表情,她的温柔和笑靥永远都不会放在他身上。可即使是这样,他仍旧爱她相信她,可为何她偏偏是欺骗自己的那个人。 “没什么好说的。”像是早就预料见这种场景,莫相离冷淡的脱口。 “是无话可说还是懒的说?”无力的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上官雨冷笑一声离开房间。 “阿雨。”上官风跟他到门口。 “我出去透透气。”踩动油门,银色的跑车消失在夜幕中。 莫相离瘫坐在地毯上,双眼空洞的盯着床头的结婚照。 上官和莫家是世交,上官风、上官雨、莫相离还有走丢的上官云是一起长大的,可自从上官云走丢之后一切都变了,七岁的上官雨没再笑过,每天都沉浸自责和悔恨的世界中,变的不爱说话不爱笑。痛失爱女的上官夫妇沉浸在悲伤中,忽略了二子的转变,当意识到他巨大的转变时,他已经怀上了严重的忧郁症。为了尽快治疗,决定接受医生的建议,移民到美国换个新的环境。不料,得知消息的上官雨却离家出走,十天后找到他,隔天便飞往美国。 但上官雨的忧郁症在没看医生的情况下奇迹般的好了,上官夫妇怕二子睹物伤情,病情复发,便在美国落了根。 九岁的上官雨日求夜求,非要回国找一个相处十天的女孩,上官风自是不允他回国,但却答应考虑领养她,便托仍在国内的上官慧去孤儿院办理领养。 喜欢上官雨的莫相离,在上官家居家移民到美国后,硬是扭着性子跟去美国,住在上官家,俨然上官家的另一个女儿。当她得知自己喜欢的雨哥哥即竟念念不忘另一个人时,便私下给上官慧打电话,请求她不要领养那个女孩子。 上官慧是上官彦最小的姑姑,性情古怪,让人琢磨不透,却独独喜欢莫相离,对她千依百顺,比莫相离的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她提出这个这个要求时,自是应允。一个落水丧命的电话,硬是让丁一在上官雨的世界消失十六年。 莫相离做梦也没想到,丁一就是十六年前的女孩,现在还成了她的大嫂。难道这是对她的惩罚吗?如果是,对她或者阿雨是不是太过残酷? “嗡嗡······”矮桌上的手机断断续续的震动,丁一无奈接起电话。 “一一,布衣出事了,你快过来。”老马言语之间满是慌忙。 “咋了?”这小子不是和他的爱人哈密去撒,会出什么事。、 “Andy的父亲得知他私自出国,便派人逮他回去,布衣去抢人,被扁了一顿丢了出来,现在正在琉璃宫,正在。” “嘭嘭······” “继续。”丁一感觉那端情况不妙。 老马干笑一声,“正在琉璃宫耍酒风。” “shit”丁一低咒一声,从电话那端的砰砰声不难猜出,酒吧里的惨状,“还不赶紧把他敲晕。” “我们也想啊,可是跟么就近不了他的身。” “等着,我马上到。”搭件外套,丁一心急火燎的去门。客厅里落地窗站着的上官风,目送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眼神复杂难懂。 这一晚,注定是四个人的不眠夜。 15 老头包子 把布衣送走,回到琉璃宫善后完毕,已经是凌晨三点,丁一揉着涩的发痛的双眼,恨不得抓布衣回来再扁他一顿。 “一一,这是损失的清单。”老马把清单递给她,后退三步。 “混蛋。”只听哐当一声,某人屁股下面的凳子应声倒地。“从他的年终分红里扣。” 老马如释重负般的叹气,睡眠不足的丁一脾气火爆的狠,今天踢凳子已经是破坏最小的一次。 “都回去想休息吧。”略带疲惫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凌晨四点的街头分外的宁静,偶尔一辆车呼啸而过,连带着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圈,像是提醒着路人,秋天已经过了一半。 丁一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态,只道空空的心头有些烦躁,漫步目的的顺着街道乱走,却不知不觉中走到幸福之家的后面,这里原本有个池塘,不知何原因,十年前有人出钱让填平,第二年春天种上几颗苹果树和桃树。 “那时候我以为你溺水身亡,便让爸爸出钱填平这里。” 丁一抬头看着不期出现的上官雨,有些震惊。她别过头故意忽略他眼里的痛楚。她想起来了,几年前收到一笔巨款,但接受募捐的条件是填平孤儿院后面的池塘,这让所有人不解。 “离开后,我求爸爸领养你,爸爸好不容易答应下来,便托人办理领养手续,可却得到你落水身亡的消息。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上官雨略带呜咽,诉说着他的震惊和欣喜。 “男人哭成这样,很难看。” 上官雨看着他,恍如十六年年前,满脸的小心翼翼和忧郁,“你不怪我了?” “我从没离开过这里。”她答非所问。 上官雨心头一喜,知道她已经释怀了。 “我饿了,不知道那家老头包子店还在不在?”丁一说着转身离开。 十六年前两人身无分文的时候,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老头包子铺出笼的热腾腾的、白嫩嫩的包子流口水,包子铺的老板见两人可怜,每天都会留几个包子给两人,那是他们吃的最美味的包子,过了这么多年,再想起来仍旧回味不已。 “在,还在,走上车,我带你去。”上官雨想个欢快的孩子,拉起她的手朝路边的车子走去。 “阿雨,又来吃包子啊!”包子铺的老板看到上官雨热情的招呼,记忆中那个中年男子现在已经白发斑白。 丁一不解的看着上官雨和老板。 “阿雨每次回国都来这里吃包子,说我店里的包子是最美味的。”老板憨厚的挠挠头,“还说是和姐姐一起来的。” “老板,来两笼包子,两碗豆腐脑。”早上六点多,吃早点的人渐渐多起来,上官雨赶紧点早餐,“这几年每次回国,我都到这里,不过池塘没了,再也吃不到烤泥鳅了。”说着这些的时候,上官雨有些伤感。 “改天我带你去。” “真的,太好了!”上官雨一脸的欣喜。 包子上来后,上官雨拿过一个小碟子,“两勺醋,半勺酱油,半勺辣椒,还是这个口味吗?” 丁一点点头,接过他弄好的调料,夹过一个包子蘸了蘸,送入口中,“还是那么好吃。谢谢。” 两个字让上官雨彻底的释怀,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再相逢的喜悦中。她那晚的“谢谢你记得我”五个字,让上官雨无比的内疚和心痛,她那平淡的语气像日记本中记录的今天星期三天气晴朗一般,多年后重新翻开日记那天,看见的只是上面的笔迹,压根不会介意那天是周几天气怎么样。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丁一让老板打包几笼包子,带回去给上官风他们吃。 回去的路上,上官雨专心的开车,丁一看着路边的风景,谁也没说话,但两人都明白,此时任何一个字,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客厅,丁一在张妈错愕的目光中,放下包子上楼。 16 云林庄来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客厅,丁一在张妈错愕的目光中,放下包子上楼。 沐浴过后的丁一拿着吹风机吹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上官风穿着睡衣推门而入。他拿掉她手中的吹风机,附身在她颈上落下几个唇印。 丁一用力挣开,“不要,我很累。” 身后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头落在她的肩窝,张嘴用力一咬。 “嘶。”丁一倒抽一口凉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常,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原因,他就转身朝浴室走去。丁一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肩窝处渗出血丝的牙印。 晚上,上官风丢过来一沓东西,美食、插画、仪态、礼仪、绘画、彩妆、茶艺、交际等等的报表,丁一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举动。 “选几个课程,空闲时间去上课。”上官风解释。 丁一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她除了去琉璃宫,平时也事可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去打发时间也不错。抽出几张报表刷刷落笔,然后递给他。 美食、绘画、交际、彩妆,上官风赞许的看她一眼,很有自知之名,清楚自己的短处在那里。 美食班里,丁一顶着厨师帽到处晃荡。 “嗯,好吃,不过火候过了。”丁一捏起一个姑娘炸好的鱼块,一边嚼着一边下结论。 “臭丫头,嘴巴积点德。”美食班的蔡师傅是琉璃宫老马的师兄,这会儿安慰被批评的姑娘,一脸责备的看着她。 “我说的是实话啊。”丁一继续毒舌。 “有能耐你做一道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会吃不会做。”她理直气壮的很,压根不因不会做而羞愧。 “你这个臭丫头,我当初瞎了眼才求你当我徒弟。” “这是你的荣幸,去那里找这么嘴刁的徒弟啊。”丁一看着他。一脸的慷慨。 老蔡要哭了,真是悔不当初啊!!!他从不喝咖啡的,那天也不知那根玄不对,竟然约师弟在“街角”咖啡店见面,没吃午饭的他点了一份炒饭,吃了一口就开始挑剔起来,正好碰到闲来无事找好友唠嗑的丁一,当场和他呛声,“有能耐你也炒盘过来尝尝。” 老蔡一甩手,气冲冲的到厨房炒了一盘黄橙橙的到炒饭出来。丁一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下结论,“火候不对,蛋花弹性不足。”老蔡当场傻了眼,他刚才有些急躁,做的时候难免操之过急,没想到这个她都能尝出来。那一刻,老蔡以为自己捡到宝,死求着收她为徒弟。可是这个徒弟当了三四年了,竟没做过一道菜,倒是他这个师傅,竟要时不时的做饭伺候她。 “去、去、去,爱去那去那,别在我这里碍眼。”老蔡开始撵人。 “我是拿钱来上课的。” “好好,你的作业我帮你做,成不?”她再不走,美食班的人要被她荼毒光。 “这样不好吧?”她一脸为难的样子。上官风要求她每天带作业回去,她根本懒的动手,那会让他如愿啊。 “好,很好啊,这是师傅应该做的。”老蔡咬牙切齿的说道。 “哎,那好吧,麻烦你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她笑的如此奸诈,老蔡手刃她的心都有。 丁一在街上闲晃荡,想起休息室北面的墙,决定拖小艾逛、百货公司。 “这里衣服很贵的。”艾昕看着上面的标价直咂舌。 “恩,是狠贵。” “啧啧,嫁了个有钱老公就是不一样?” “有钱?还好吧,反正是饿不死。”丁一这才想起来,她至今还不明白上官风是什么工作。 艾昕无语的摇摇头,饿不死的工作多了去,那值得她在这里费口水,看丁一拿起一件抹胸蓝色长裙,“这衣服不是你的风格啊?” “休息室北面的墙上感觉少了样东西,你觉得这件挂在墙上怎么样?” 艾昕在脸开始抽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可这个太贵了,挂上去太浪费。” “偶尔买一次还好,再说了,看来看去只有这件还行。”艾昕是彻底的无语,真是怪胎。 “阿离,怎么了?”上官慧喊醒发呆的莫相离。上官雨去美国了解了事情原委回国后,隔天上官慧也打包跟着回国,可却没回云林庄,现在住在酒店。 “没、没事。”莫相离看着熟悉的身影疑惑,她不是上课吗,这会怎么在百货商店。 “过来试试,这件看起来挺适合你的。”手中是件红色短裙。 “姑婆,这颜色太艳了。” “年纪轻轻的,艳什么艳,就这件,快去试试。” “好吧。”莫相离一边穿一边道。“姑婆,不要住酒店拉,会云林庄好不好?” “不好。”上官慧拒绝的很利落,“阿雨这兔崽子,竟对我无礼,非要他来请我,要不我不回云林庄,还有阿风,结婚也没通知我,太过分了。” “姑婆。”莫相离撒娇的搂着上官慧,试图改变她的主意。 “阿离?”丁一提着买好的衣服往电梯走,正好遇到莫相离,她撒娇的摸样让丁一大吃一惊,没想到,“冷清秋”也有这样的一面。 “大嫂。”莫相离又被人抓包的感觉,尴尬的和她打招呼。 “她就是丁一?”上官慧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的鄙夷,“你也配进我上官家!” “是啊,我也配。”丁一把她的鄙视当好意。 “哼,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十几年前给阿雨灌迷糊汤,这会竟又巴上阿风,看不出来,挺有心计的。” 丁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上官慧,“那里那里,再有心计也比不上您老的势利和教养啊。” “你,”上官慧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推来丁一,怒气冲冲的离开,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失了风度。 “姑婆,等等我。”莫相离赶忙追上去。 “姑婆?”艾昕看着丁一,后者则摇头表示不认识。 下午五点多,拎着老蔡的杰作,丁一慢悠悠的走进云林庄,屋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有道声音好像今天在哪里听过。 17 揪你的小辫子 下午五点多,拎着老蔡的杰作,丁一慢悠悠的走进云林庄,屋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有道声音好像今天在哪里听过。 “丁一,这是姑婆。”上官风起身为她介绍。 “姑婆?” “爷爷最小的妹妹。”上官雨解释。 “姑婆好。”她不咸不淡的打招呼。 上官慧不正眼看她,依旧巴着莫盼盼说话。盼盼尴尬的脸通红,丁一的休息室今天收尾,她就要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上官慧,她竟然巴住她不放,说什么要她做上官家的媳妇,任她怎么解释已经结婚都没用。 “姑婆好。”丁一大吼一声,吓了上官慧一跳。 “干什么,我耳朵没聋,不能好好说话啊?” 陈唯亭推开门,看到客厅里的人,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看到上官慧一脸的怒气和丁一冷眼相对的架势时,嬉笑道,“姑婆,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唯亭来了,哎呀,好久不见,让姑婆看看。”上官慧拉过他左瞧右瞧。 丁一见她把注意力转到陈唯亭身上,转身上楼,上官风快手快脚的拉住她,“她是姑婆,放尊重些。” “有毛病啊,做什么拿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甩开他是收,丁一上楼。 上官风淡定无比的脸上,终于有了异样。早上拒绝他的碰触,这回拒绝他的相告,他绝不会让第三次发生的。 餐桌上气氛和紧张,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丁一,这菜不错吃。”陈唯亭哀嚎,早知道死也不留下来吃饭,他真的会消化不良。 “是挺好吃的,没想到大嫂挺有天分的,一天就有这样的成绩,不错,不错。”上官雨也跟着圆场。 “还好。”吃饭至上的丁一,淡淡的吐了两个字,继续吃她的饭。 “这菜不是你做的吧?”上官慧夹起一根肉丝,压根不相信她一天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 “恩。”丁一一字箴言。餐桌上的人吃惊的抬起头,这种情况下,就是不是也不用承认的这么干脆吧? “我就说嘛,真是大言不惭,还敢说是自己做的。” “我有承认吗?” “这,可是你也没否认啊?” 看在她是姑婆的份上,丁一尽量压制着,可她这样死咬着不放,正的让人很讨厌。 “上官家女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像你连菜都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丁一打断,“劳碌命。” “你说什么?”上官慧睁大眼睛,大有你再说一遍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上官风冷眼看着,心头吃惊她的胆量,姑婆有些骄纵跋扈,又是长辈,他们这些小辈就是有再多不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 上官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前些日子找姑婆兴师问罪的时候,他只是大声对姑婆说了几句话,姑婆对他摆臭脸至今,还处处拿乔,这几天他正为姑婆在酒店不肯会云林庄的事情头疼。 莫相离有些后悔陪姑婆逛街,要不就不会碰见大嫂,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撒。 陈唯亭和上官雨心思相似,不过纯粹是看好戏的成分,需要的时候帮丁一一下,谁让她是老婆的麻吉呢。 莫盼盼愁眉苦脸的看着好友,秀眉皱了又皱,心里祈祷着:一一,不要再说了。 “我说,劳碌命。”丁一一字一顿,落地有声,厨房的张妈端着一碗汤,考虑着要不要走出去。 上官慧两眼瞪的浑圆,气到极点反而说不出话来。凳子一推,拉着莫相离离开,“会酒店收拾东西,我要搬回来住。” 陈唯亭和上官雨同时放声大笑,莫盼盼用胳膊捣老公,“不要笑拉。” “太好笑了,第一次看见姑婆气成这样,一一,你太厉害拉。”上官雨笑的肠子要打结,对她竖起大拇指。 “阿雨。”上官风呵斥,上官雨收敛起笑容,可嘴角依旧扬起,“丁一,她是姑婆,你要尊重些。”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语调依旧不咸不淡。 “一一啊,我在上官家这么久,第一次见慧小姐气成这样,以后可不能这样,慧小姐可不好惹。”张妈终于端汤出来。 “张妈,我知道啦,快坐下吃饭。”她对张妈的语气,像是一个撒娇的女儿,上官风错愕的张大嘴巴。 莫盼盼会心一笑,还好这里有让一一敞开心扉的人。 当晚,上官慧在云林庄的二楼住下来。三搂休息室里,把蓝色长裙固定好,离开房门的时候,犹豫片刻决定落锁。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进门,客厅里上官慧和莫相离靠在一起,捧着一本杂志唧唧咕咕的说着什么,丁一则抱着半颗西瓜,拿着勺子挖着吃。 “还有吗?”上官雨看着丁一手里的西瓜,一脸的馋样。 “冰箱里。” 上官雨丢下公事包,一阵风似的进了厨房,出来抱着半颗西瓜,手拿一个勺子,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哇,好甜,真好吃。” 英俊潇洒的上官雨,穿着西装,手里抱着半颗西瓜,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挖着西瓜,这场面搞笑的厉害。 “哈哈······”丁一放声大笑。 “咋了?我脸上有西瓜籽?”上官雨摸摸嘴角,没有瓜籽啊! “没、没,就是感觉你拿西瓜的样子很怪。” “很怪?” “恩。”丁一拿起手机,对着他咔咔拍照,“你看看。” “呵呵。”上官雨傻笑,“不是一般的怪吧。” “别删。”丁一眼疾手快的夺过手机,“这就是你的小辫子,那天不听话,我拿过来揪上一揪。” 上官雨头上直冒黑线,“真不厚道。” “厚道不能当饭吃。”后者回嘴理直气壮。 你来我往的两个人,压根没注意到上官慧满脸的怒意和不屑,“啪。”她把杂志甩在桌上,狠狠的用眼剜丁一。 “这秋老虎的威力不小,秋天都过去大半了,还直让人上火。” 上官慧想说什么,被莫相离拉住了。阿雨一心帮着丁一,这样斗下去,只是把他推的越来越远。 “总归是长辈,说话注意些。”上官风把文件放在床头,好心提醒丁一。 “我也想。” “多少克制一下。”这几天两个女人斗的死去火来,搞的家里乌烟瘴气。上官风突生一种挫败感,娶妻娶贤,而他做梦也没想到看上去温婉贤淑的女子竟是这个脾性。商场上,他运筹帷幄,可生活上,却因看走眼栽了大跟头。要她做早餐,喊她起床比登天都难;至于晚餐,只能是泡面和沙拉,好不容易吃到一餐像样的晚餐,竟在里面下药;要她去上课,一周下来脾气和嘴上功夫长了不少。除了在床上满足他、够胆识、够节俭他真再也找不到任何优点。 18 一忍再忍接着忍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听着两个女人斗来都去,他也跟着玩起文字游戏。 “这也不能怪我,姑婆老是看我不顺眼,死皮赖脸贴上去人家嫌碍眼,我还能怎么样。” “姑婆虽然骄纵跋扈,脾气怪了些,但人并不坏,你多忍让一下。” “我是一忍、再忍、还忍、接着忍、继续忍,忍道现在也没见姑婆高看我一眼。” “没见你忍到那里去。” 丁一有些火大,看她是长辈,她已经忍了很过次,无奈姑婆依旧看她不顺眼,她只有反击。上官风是她老公,就算是没感情,但至少也要占在公平的角度去看两人的关系。 “凭什么要我忍啊,她为老不尊你怎么不说,她这样,我已经很迁就她了。” 他说一句她顶一句,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轻易发脾气的上官风有些火大,扬起巴掌,眼见都要落到她脸上。 “啪”清脆的掌声落在上官风脸上,他怔住了,摸摸火辣辣的脸颊,上官风半眯起利眸,冷道:“好,很好。” 先下手为强的丁一倔强的看着他,大有你敢打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势。 上官风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嘴角扬起邪气的笑着,眼神黯淡而没有一丝温度。自那晚她和阿雨相继离开,一起出现的第二天她拒绝他的求欢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却因不了解她而选择不相信。 他大手一挥,丁一身上的睡衣便飞了,“你干什么?”看出他的愤怒和意图,丁一有那么一丝心慌。 上官风不答话,腰身一挺,没任何前奏进入她的体内,丁一咬紧牙用力的推开他,却徒劳无功。恍惚中丁一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放抗,就尽情的享受吧!这话用在她的身上,此刻再合适不过。 天天和上官慧斗嘴,让丁一有些烦躁,不明白她为何看自己不顺眼。她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想起小桥旁边的池塘,那对捉泥鳅的兄妹。她借来张叔的破旧单车,一路朝北。 干巴巴的野草倒在地上,露出地皮,车轮压过去,发出“噗嗤”的声音。小桥下的池塘已经半干,水面清冷清冷的。 穿过小桥,她朝山脚下的村庄走过去。这分明是一座农场,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天欣庄园四个大字,怪不得田地如此的规整有条理。 如果偶遇也就算了,他们又不熟,这样心血来潮、明目张胆的来找人,太不像她的风格了,要不要进去呢,丁一纠结着。 “丁一!”王晨有些吃惊。 “你好,我没事到处转,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世界好小啊。” “呵呵,进去坐坐吧。”王晨热情的招呼她。 “云云,来客人了,快上茶。”王晨进屋后,放声喊着。 “哦,马上就来。”欢快的声音响起,丁一坏心一笑,不知道这小姑娘知道是她会是什么表情。 “是你!”云云嘟起嘴巴,不高兴的把茶杯丢在桌上。 “云云,”王晨有些无奈,这个妹妹挺好客的,不知为何偏偏对丁一这般无礼。 “不碍事,小孩子嘛。” “你才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岁拉。”云云不服气的挺起胸脯。 “好像是哦。”丁一满脸的戏谑,压根不把她当回事。他们住的是木屋,木的屋顶木的房梁木的墙,木的地板木在桌子木的摆设,到处都是木头,这让丁一大开眼界。 “房子很好看,里面的摆设也很棒。” “真的吗?这些都是我设计的。”云云像个有糖吃的孩子,一脸的兴奋。 “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 “感觉有Tom.Lee的影子。” “这个你都知道?”提起Tom.Lee,云云满脸的崇拜。 “我认识他,所以多少了解些。” “天啊!”云云捧着自己脸,露出两只圆圆的大眼睛,满脸的祈求,“你能不能介绍我认识?” 见她不答话,云云继续道,“只一面,只一面就好。” “我不喜欢喝茶,要是有杯橙汁就好了。” “你等着,鲜榨的橙汁马上就好。”云云一溜烟的跑向厨房,看的王晨目瞪口呆,丁一则是无谓的耸耸双肩。 “云云性子直,你不要见怪。” “没事,有啥说啥不绕弯,很好相处。” “你真的要帮她引见Tom.Lee吗?” “恩,有机会见个面,做个朋友有何不可。”丁一说的稀疏平常,压根没把Tom.Lee当成传奇人物看待。 “云云很喜欢Tom.Lee的设计,做梦都想见偶像一面,谢谢你圆她的梦。” “太见外拉,我还要谢谢你的泥鳅呢,帮我找到多年前的朋友。” “泥鳅情缘?” “哈哈,或许是吧。”丁一大笑。 大半个下午,丁一和兄妹两人闲话家常,临走的时候云云为她准备了自产的水稻、苹果、柿子、橘子,满满的两大包,丁一倒也不客气,爽快的收下,末了,还邀请兄妹两人有空到云林庄做客。 “今天米饭的味道不一样,橘子也是。”吃晚饭上官雨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嘴巴里嚼着橘子。 “那当然,这都是人家自己种的,味道当然不一样。”张妈端出切好的苹果。 上官雨捏起一块,往嘴里送,“恩,好吃,这个也是?” “是啊,一一拿过来的,说是天欣庄园送的。” “天欣庄园?” “是啊,就是北面山脚下的农场,以前一直以为是村庄来着,没想到是个农场。”张妈也跟着坐下来。上官慧规矩多,不允许张妈和张叔同桌吃饭,今天她人不在,张妈就没了约束。 “一一还真能跑,那么远的农场都走到了。” “可不是,一一爱动,上次的泥鳅也是那边拿过来的。” “是吗?”上官雨看着纹丝不动的大哥,很想知道报纸后面是何表情。以冷静著称的大哥,结婚之后话变多了,偶尔也会生气,特别是拿一一无可奈何的时候,脸上的波动更大,这些变化很轻微,或许连大哥自己都没注意到,但却真实的存在,不容忍忽视。 上官风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二点,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陷入思考。今天是她的晚班时间,十二点后才会回来,很少担心人的上官风,望着漆黑的黑夜,竟担心起她的安危。咋来的变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还没睡啊?”他坐在床头,手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恩。”他吐出一个字,“把工作辞了吧?” 他虽在问她,却是命令的语气,毫无商量的语气。“晚上回来太晚了。” “你养我?”丁一扯起嘴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养?他喜欢的是贤内助式的女子,不会依赖他,却明白自己在责任和义务,所以“养”字用在这样的女人身上不合适。可对象是丁一,他拿捏不准她的意思。 迟疑片刻,上官风点点头。 “还是算了吧,不过如果是晚班,我以后会在十点之前回来……”琉璃宫是布衣出面管,她一个月也就去那么几次,不是聚会就是打发时间。现在她天天去上课,更多的时候是躲在酒吧的休息室睡觉。这样天天去报到,所以晚上去不去倒也无所谓。看她不是上官风的附属品,没理由跟着他的意愿走, 话好多。这是丁一对上官风的最新评价,自上次两人吵架后,上官风的话明显增多,丁一有些不习惯他的改变。 很好,这是第三次拒绝他!上官风没说话,只是狠狠的搂紧她。 19 鼻梁塌陷事件 丁一十点多起床,还没下楼就听见上官慧坐在客厅里唠叨,张妈在厨房里忙着,时不时的恩啊一声表示正在听。 “天天起床这么晚,根本不把长辈放眼里。” “烂泥扶不上墙,麻雀怎么都变不了凤凰。” “没娘教的孩子,果然没什么规矩。” “她根本就不配进上官家。” “要什么样在女人没有啊,搞不懂阿风怎么会看上她。” ······ 上官慧在客厅里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看到丁一下楼,当着她的面说的更起劲,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声响。 丁一从后面抱着张妈,“随她去吧,只是你这么用力,把锅敲漏,午饭可没的吃拉。” “当”一声,张妈勺子一扔,“慧小姐太过分了。” “算啦,反正不会少斤肉。只是,这午饭吃什么?” “这?”张妈看着厨房,所有的蔬菜有剁的碎呼呼的,根本没办法下锅炒。 “熬汤应该不错。” “冰箱里也没什么菜,我现在出去买。” “叫外卖吧,我去打电话。”不等张妈拒绝,丁一就跑去打电话。 “我这不是快餐店!”睡眠不足的老马怒吼。 “老马,连天不见脾气见长撒,呵呵,你是不是忘了干过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丁一含射他下药的事。 “为老板鞠躬尽瘁,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再所不辞,这点小事算啥,等着,12点之前送到。”想起下药事件,老马汗涔涔的挂了电话,赶紧行动。 云林庄餐桌上,丁一和上官慧面对面坐下。香气四溢的牛排让人食指大动,丁一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插上去。 上官慧冷哼一声,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 “哐当”只见上官慧的叉子落在桌上,“这、不、不可能。” 像是要证明什么,她激动的叉起一块牛排,随后脸色煞白,然后慢慢变的铁青。 震惊、怀疑、惊喜、失落、痛恨各种复杂的表情在上官慧脸上一一上演,头一次看见这么失控的上官慧,丁一惊讶的忘记咀嚼。 上官慧扔下手中的刀叉,脸色阴沉的上楼,在梳妆台前坐下,拉来领口一个廉价毫无特色的银戒显现,她手紧紧的攥着戒指,爬在梳妆台上放声大哭。 “大嫂,姑婆怎么了?”莫相离问丁一,上官慧脸色不好,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老马的牛排是独门秘方,风味和口感很独特,别人模仿不来,今天上官慧反应如此反常,她料想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可对象是姑婆,她懒的问懒的管。 莫相离把目光投向张妈,张妈也摇头,她收回的目光在丁一身上停留片刻才离开。 “喂,你醒醒。”上官慧站在床头,喊丁一起床。 “滚。”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喂,你醒醒。”上官慧继续喊,见她没什么反应,手伸过去拉她的被子,还没碰到杯子,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啊,我的鼻子,好痛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张妈和留在家里没上班的莫相离快步跑上三楼卧室,看见姑婆捂着鼻子坐在地上痛哭,鼻血顺着手缝往下留。 “血,血啊······”又是一身尖叫。 丁一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眼却是闭着,怒吼道,“滚出去。” 上官慧和莫相离有些吓到,呆呆的看着怒吼过后的丁一一转身拉过被子继续睡觉。 最先反应过来的张妈上前扶起上官慧,“慧小姐,二少奶奶,睡眠不足的大少奶奶不认人的,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什么?我不信。”上官慧捂着痛的火辣辣的鼻子,往床边走。 “慧小姐,风少爷交代过,由大少奶奶睡到自然醒。” “阿风也叫不醒?” “也不是,只是醒来脾气更大,还是睡着比较好。”张妈好心的解释。 “姑婆,你的鼻子?” “他妈的疼死我了。”上官慧顾不得什么教养素质,爆粗口。莫相离和张妈愣住了。“还不送我去医院。” 环宇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阿风。”上官慧破门而入,后面跟着手足无措的莫相离。 “姑婆。”上官风有些不高兴姑婆的莽撞,“您的鼻子怎么了?” “鼻梁塌了。”提起鼻子她就火冒三丈,霹雳哗啦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真是个粗俗不堪的野丫头,阿风,她配上你。” “姑婆。”上官风很无奈,自从她住进云林庄后,三天两头在他耳边数落丁一的不是,且不说丁一本人。妻子是他挑的,他已经后悔自己的莽撞和识人不清,姑婆这样天天念,时时刻刻提醒他所犯的错误,这让他很反感,“一一是直性子,慢慢相处,会发现她的优点。”虽然至今他发现的并不多。 莫相离轻轻的退出来,门口走廊里,看见上官雨拿着文件走过来,“阿雨。” 上官雨点头,“姑婆怎么来了?” 只是简单的一问,但莫相离以为他责备她带姑婆过来,冷冷的点头。 “真不明白,当初你为何不娶阿离?” “姑婆,我拿阿离当妹妹看。” “感情慢慢培养就有啦,你父母不也是这样。” 上官风低头看文件,不理会姑婆。 “阿离人漂亮,工作能力好,家事也很棒,真搞不懂你,好好的人就这么放手了。” “姑婆。”上官风不明白她为何老是把两人凑在一起,况且现在他们都结婚了,更不可能了。 见上官风发脾气,上官慧闭嘴,所有的孩子中她最喜欢阿风和阿离,做梦都想把两人凑在一起。 门外上官雨脸色铁青的握紧拳头,把莫相离的慌乱无措尽收眼底,全身绷的很直,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生气了吧?是不是表示他也在乎自己? 莫相离跟上去,挡在他前面,“阿雨,你挺我说。” “让开。”他的语气很冷,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 “阿雨,我,” 他不说话,睨她一眼,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留下莫相离在空荡荡的走廊,对着空气无言诉说。 上官雨勾着车钥匙来到地下停车场,接到丁一的电话。 20 车祸 上官雨勾着车钥匙来到地下停车场,接到丁一的电话。 下午三点,琉璃宫。 “我好像闯祸了。” 上官雨笑着摇头,刚开始他以为姑婆是到公司“撮合”哥哥和阿离的,不曾想是去告状的,真的难以想象,姑姑引以为傲的高鼻梁塌下去是和摸样。 “你还笑?”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个习惯还跟着你。” “哎,我也没办法。”医生都束手无策。“好了,别笑了。” “你经常来这?”他有些不确定,这琉璃宫可是本市最大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 “别用这种眼神看人,会招人记恨的。”丁一手一转,这个时间酒吧人不多,但角角落落旮旮旯旯里都有一对对的情侣。 “一一姐,牛排。”服务生苏林托盘过来。 “饿死我了,喏,快吃。”两人都没吃午饭。 “恩,好吃。” “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推荐。” “低调低调。” “没事当前,让我如何低调?” “你来这里,该不会因为这美食吧?” 丁一夸张的张嘴瞪眼,“小伙子,你咋这么聪明呢?” “一一,听说你把姑婆打残废了,现在医院,严重不严重?”莫盼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对着她喋喋咻咻说不听,满眼的关切和着急,跟在后面的陈唯亭气的直瞪眼。 流言可谓,这八卦的速度也忒快了点,丁一冷眼看着在她周围打转,不时摸摸凳子擦擦桌子的布衣,“明天上午大扫除,不准请清洁公司,所有的打扫工作由布衣负责。” “一一、老、老大,这也忒狠了点。可怜我刚失恋,还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 “活该,谁让你招摇的。”Andy偷偷的回国,布衣竟然带着他明目张胆的去度蜜月,好死不死的在回来的飞机上碰上Andy父亲。原本要求两人三年不见面,只剩下大半年时间就到,这下倒好,又加上一年。 “~~~~(>_ 21 是同性恋吗 上官风放下碗筷,往三楼走去。 “丁一,丁一。”熟睡的人毫无反应,她的脸色通红红,有些不正常,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 “醒醒,丁一。”她的额头好烫,体温高的吓人。房间的窗户没关,身上又没盖被子,打横抱起她慌慌张张的去医院。 她的眉头紧锁,不时的呓语,想必梦境很不愉快。上官风不自在伸出手指,想抚她内心的不安,却是徒劳无功。 等体温退下去,已是下午五点。 “一一怎么样?”匆忙赶到的上官雨一脸的担忧,后面跟着满脸冷清的莫相离。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阿雨,她是你大嫂。” 上官风的话太过直白,上官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贼笑道,“恩,知道。” “对了,爸妈后天过来。” “哦。” 上官雨挑起眉,不满意他的反应。姑婆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甚至搬出已去世的爷爷,爸妈躲不过,只好回国。 “你们先在这守着,我出去一下。”丁一的病房在十六楼,康静秋在十五楼。 “上官大哥。”康静秋一脸的欢喜,把剥好的橙子递给他,“吃橙子。” “谢谢,不用。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疼。”康静秋蹙着秀眉,眼眸柔光乍现,一张小嘴微嘟着,白净的脸像极了冬天的雪。 两人闲聊着,大多时候是康静秋在说,上官风时不时的回一句。半个小时后上官风离开,并在桌上留下一张支票。 “晚些时候出院吗?” “再住两天。” “好吧,我回去让张妈收拾东西。”上官雨和莫相离一起离开。 第三天刚出院的丁一和从美国回来的公公婆婆同时抵达云林庄。 身体复原的丁一感觉有些虚弱,简单打过招呼,就上楼休息。 “真没礼貌,公公婆婆来了也不陪着,就自己上去休息,连公婆路途劳累,早些休息的话不会说。” “姑婆,大嫂病刚好,身体有些虚弱,你就不要挑理了。”上官雨维护道。 “姑姑,我们困了,也先上去休息拉。”上官彦搂着老婆打着名正言顺的旗号上楼去也。 “喂、彦彦别走。” 上官彦满头的黑线,他这个姑姑比他还小几岁,他今年五十出头,儿子都快三十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叫小名。 看着爸爸一脸的怨妇脸,上官雨放声大笑起来。 天气有阴冷,上官彦搂着老婆坐在客厅陪老婆看偶像剧。张妈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进门,“老板,夫人,这位小姐来找一一少奶奶。” 朱玲玲抬头上下打量她,头发乌黑亮丽,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光泽,乌溜溜的大眼满是灵气,樱桃口甚是可爱。即使穿着粗布衫脚踩一双布鞋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美丽。朱玲玲越看越喜欢,硬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这是谁啊?”上官慧从拎着包要外出,看到客厅里的云云皱起眉。 “一一的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官慧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人。 “自以为是的老母鸡。”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云云头一柠,接过朱玲玲手中的水果毫无顾忌的吃起来。真是狗眼看人低,她今天在地里帮工人收拾地,想到丁一曾答应的事情才一时兴起,没换衣服就过来了。 “姑姑,你不是有约会吗?”上官彦好心提醒,上官慧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小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家是哪里的?”朱玲玲越看越喜欢,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这位上官伯母人长得漂亮,容易亲近,说话声音也很好听,云云很喜欢,两人就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不消片刻,两人连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听的旁边的上官彦直瞪眼,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是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主。 “云云?”丁一扒开眼前的刘海,眨巴着眼睛确信客厅里和婆婆坐在一起的正是天欣庄园的云云。 “一一姐,你真是个大懒猪。”云云心直口快,想到哪里是哪里。 “呵呵,可不是,天天都是猪一样的生活,好幸福啊!”丁一乐不开支的答道。 “一一姐,那个、我下个月十号要回澳大利亚。” “哦,好啊,这个时候那边应该是阳关灿烂,碧海蓝天的美景哦。” “是啊,我们每年冬天都要过去的,一一姐,你上次说要介绍我认识TomLee,我走之前可以见到他吗?” “恐怕不能,他下个月底才回到。” “这样啊。”沉思片刻,“那我和哥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见过TomLee再去澳洲。” 云云留下啦一起吃午餐,因为上官慧不在,张妈和张叔也同桌。 饭桌上,朱玲玲感慨,“云林庄十几年没这么热闹了。” 入夜,朱玲玲窝在丈夫的怀里,神情有些落寞,“老公,云云现在也这么大了。” “恩,”她的名字和失踪的女儿一摸一样,性格也相似,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失踪多年的女儿回来了,“要是喜欢,以后就多请她过来玩好啦。” 朱玲玲紧紧的抱着老公的腰,陷入痛苦的回忆和思念中。 王晨是做研究的,十号之前必须要出发,但农场已经放假,只留下几个人照看,所以留云云一人待在农场他不放心,所以冒昧的请求丁一照顾云云直至出国。 丁一爽快的应下来,婆婆对云云的喜爱有目共睹,这两天一直在她耳边念叨,能不能请云云过来玩。云云和失踪的上官云同名,年纪又相仿,婆婆定是想起失踪的女儿,再者云林庄房间这么多,人又不用她招待,她也乐的顺水推舟。 敲门声响起。 丁一皱眉,谁会来她的休息室,“请进。” 只见上官慧款款的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懒骨头里的丁一,轻蔑的别过眼,高傲的开口,“你之前的牛排是哪家餐厅做的?” “琉璃宫。” “琉璃宫?什么地方。” “东区,桃源公寓附近,一同性恋酒吧。” “同性恋酒吧?”上官慧高傲的下巴终于成功的跌到地上,她要找的那个人不会是同性恋吧?还是说是双性恋? 想到这里,上官慧跌跌撞撞的跑出丁一的休息室,丁一不解的挠挠头,选择忽视她的异常,继续看小说。 22 包养门 “康小姐,明天你就可以出院,我会安排助理办出院手续。”上官风道。 “这么快。”康静秋低声呢喃着,这段时间他每隔两天都会抽半个小时来看她,时间很短,但却是她满心的期盼。 “什么?” “没、没什么。”她的眼神很暗淡,上官风看着有几分不舍。 “怎么了?” “我、我在想出院之后去哪里?”上官风的旨意让她接下来的话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我被妈妈卖进酒店做陪酒女,那天有客人带我出场,那人是有名的虐待狂,我当时很害怕,就趁他小解的时候跳下车跑了出来,我躲在路边,到晚上、晚上的时候才敢出来,呜呜呜······”康静秋失声痛哭起来。 “我好怕,好怕回到酒店,可是我又无处可去。” 上官风不做声,呆呆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一枝梨花春带雨也就是这种情形吧,上官风不是心冷之人,多天的相处觉得康静秋是个好女人,有思想、有涵养、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如果他没结婚,选择的应该是她这样的女子吧! “我会安排你的住处。” 康静秋闻言一脸的惊喜。 “你疯了。”蓝夜酒吧,陈唯亭不可置信的看着好友,不相信好友求他帮忙,竟是要她为一个陪酒女清底。 “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风,欢场女子不能当真的。” “还是说你开窍了,要好好捞回失去的美好时光?” “可是丁一很强悍的,不管她喜不喜欢只要她认为属于她的东西,会捍卫到底的。” “我看你还是把那个女人送走吧!” “我可不想被丁一追着打。” ······ 陈唯亭像个上年纪的阿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上官风的耳朵都快长茧子。对好友的担忧和猜测他不可置否,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丁一又在休息室睡着,秋冬的这个季节,她出走的愿望与日俱增,可面对公婆还有上官风,她硬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怕她说想出去流浪,会把她当神经病看待,这让丁一有些郁闷,越发的窝在懒骨头里,让自己发懒生锈。 这是上官风第二次来到她的休息室。屏幕正放映着卓别林的《城市之光》,背面的墙上挂着条礼服,人头是画上去的,但只有侧面的轮廓。 中间是白色的屏幕,在靠角的地方立着置物架,上面放满了杂志、CD及各种怪异的东西,如鸟窝,牙齿,树枝等等,朝西的窗户前面放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鼠标发出点点蓝光。 一个大书柜占满南墙,科幻、推理、言情、武侠、传记等等分类摆放,正中铺着块地毯,上面放着小矮桌和懒人沙发。房顶贴着墙纸,以月光竹林为背景,摇曳的竹叶仿佛被清风,沙沙作响。 每面墙都可作为独立的背景,融合起来却复杂的难以捉摸,却无力抗拒。 懒人沙发里丁一正发出平缓悠长的呼吸声,安心满足的模样像极了襁褓中的婴儿。上官风合上电脑关上播放器,轻轻把她移到卧室。 上官慧很反常,话少的可怜,饭吃的也不多,大多时候独自发呆,几日下来,人竟消瘦下来。 “姑姑,姑姑······”上官彦叫小自己几岁的上官慧。 良久她才从自己的世界惊醒过来,“啊。彦彦,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头。 “遇到难题了?” 还是摇头。 “为情所困?” 上官慧怔了一下,继续摇头。上官彦心里明白大半,可没听她提过和谁在交往,怎么会为情所困呢?恩,她和阿离关系比较好,还是问阿离吧。 朱铃铃和莫相离婆媳两人看着神游的上官慧叹气。丁一托着盘大鸭梨从厨房出来,打开电视看《喜洋洋和灰太狼》,朱玲玲两眼一亮也凑过来,两人旁若无人的啃起来,还发出滋吧滋吧的声音。好美味的鸭梨啊,上官彦和儿子直流口水。 “妈,给我一个。”上官雨离的比较远,一手拿着杂志,一手探出来。 朱玲玲不理她,滋吧滋吧啃的更响了,上官彦对着儿子嘿嘿一笑,走过去拿了一个。 “爸,给我一个。”上官彦不理他,坐到老婆旁边看电视。 “喂,你们这父母也太失职了吧,竟然让儿子眼巴巴的看着你们吃?”上官雨一脸的抱怨,无奈他那可亲可敬的父母不鸟他。 “一一、呃,大嫂扔给我一个。” 丁一白他一眼,“张叔,拿铁锹来?” “铁锹?”外面风急雨大的,拿铁锹做什么用。 她手一指,“二少爷在那里扎根了,麻烦张叔帮他松松土,好让他过来拿鸭梨。” 几个人窃笑出声,上官雨气的翻白眼,她也太会损人了。怒气冲冲的跳起来,朝茶几上的鸭梨走去。丁一梨核一扔,手一挥又捞起一个。朱玲玲也赶紧抢去两个,托盘里七个鸭梨只剩一个,眼见要到手了,却“嗖”的不见了。 “归我了。”上官慧不知何时出现,拿走仅剩的一颗梨。 “爸妈,嫂子,梨吃多了拉肚子。”上官雨眼巴巴的看着三人人捧一个。 “清理肠道,排毒养颜。”丁一八字概括完毕。朱玲玲和老公点头表示赞同。 上官雨彻底的无语,“不就是一颗梨吗,满大街到处都是。” “满大街到处都是的是垃圾。”丁一说话毫不客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梨,这是云云送来的,是她大哥培养出来的新品种,特别好吃。”朱玲玲道。 “这人也太抠门,就送这么几个?”上官雨暗骂小气鬼。 “也就培育成功几十个,给我们送来二十个已经不错了。”况且还是看在儿媳妇的份上。 “二十个?”上官雨跑向厨房,不为别的,看他们的吃相感觉那鸭梨是人间美味,越吃不到心里越不甘。 “冰箱里怎么没有?” “呵呵,昨天吃掉了。”朱玲玲笑的毫不嚣张。 “什么?”上官雨挂起一张苦瓜脸,“呜呜,好可怜啊,虐待啊,赤裸裸的虐待,我要去投诉。” “妈,咨询台的电话多少来着,帮阿雨问一下虐待儿童的投诉电话是多少?” “好啊。” 婆媳二人一个煽风一个点火,他那无情的老爸更是火上浇油,捞起电话直接打到了咨询台,可怜的上官雨,二十五岁的有为青年,让人当小娃娃似的耍来耍去。 23 单挑:暴力事件 婆媳二人一个煽风一个点火,他那无情的老爸更是火上浇油,捞起电话直接打到了咨询台,可怜的上官雨,二十五岁的有为青年,让人当小娃娃似的耍来耍去。 上官雨的视线越过报纸,看着嬉闹的几人,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和平静,忽略了心底慢慢滋生的惆怅感。 这场面是多么和谐,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莫相离有种剔除在外的感觉。为什么,她才是阿雨的妻子啊? 云云在十号那天搬进云林庄,房间和上官慧的紧挨着。 “哇塞,一一姐,好赞啊!”直消一眼,云云便喜欢上丁一在三楼布置的休息室。 “这是盼盼帮我设计的,她和你一样喜欢TomLee。”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云云则是东摸摸西摸摸。 “这是牛的牙齿吗?”经常在农场帮忙的云云,猜测的问。 “恩。” “你收藏的东西好奇怪啊!” “还好吧。” “盼盼是你的好朋友吗?” ······ 云云是标准的粘人精,丁一三天两天以休息为借口把她赶出休息室,她就巴上了朱玲玲,朱玲玲挺喜欢云云的,可是上官彦就不高兴了。看老婆的眼神多了哀怨和不满。起初丁一视而不见,可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这天找机会把云云去小吃街。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吃街?”云云的表情堪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你没来过?”小吃街的东西好吃又实惠,上学的时候几个人经常结伴来这里,毕业之后有了各自的生活,一个月也就来个一两次。 “恩。”云云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小的时候被绑架过,所以家里不许我往人多的地方去。” “这里的小吃很有名,跟着我,保你大饱口福。”一说到吃的,丁一两眼发光,拉着云云往最近的臭豆腐摊子走去。 “好饱啊!”云云满足的摸着圆鼓鼓肚皮,和丁一并肩靠在公园的长椅上,旁边还放着打包好的几样小吃。 晚秋的夜晚冷意斐然,可丁一却异常清醒。她前几天跟上官风提过要独自旅行的想法,他给了一个“不行”的表情,后来又跟他提了几次,他则是充耳不闻,到最后则是一脸的不耐烦。 “小妹妹,长的不错吗?”你个黄头发的混混在公园里晃,看到漂亮的云云两眼一亮。 “走,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一个穿红色皮夹克的小混混伸过手来去摸云云的脸。 云云害怕的往丁一身上靠,丁一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混混,半晌缓缓的突出几个字,“今天夜色不错,就是有点冷。” 几个混混对她的话摸不着头脑,但看她姿色平平,没什么看头看,便忽略她的存在。 “放开我,快、放开我。”一个混混伸出手抓云云,云云一脸的惊慌,脸吓的发白。 “放手。”丁一冷冷开口,嘴角带着浅笑,竟有几份邪气。 几个混混被她发出来的气势吓到,自觉的放开云云的手,后退两步,领头的混混咳嗽一声,色迷迷道:“哟,这妞长的不咋地,脾气还挺呛的,呵呵,我喜欢。” “啪”一声,领头的混混挨了一巴掌,几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丁一,“呵呵,”领头的混混舔舔嘴角的血,“妈的,这女人够味,今晚上我要定了。” “是吗?”丁一依旧浅笑,却猛的出拳。 “呜呜,我、我的鼻梁,弟兄们,给我上。”领头的一声令下,朝两人扑过来。丁一收起嘴角的笑,把牛仔外套递给云云。 云云闭着眼窝在长椅后面,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让她颤抖不已。 “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哥哥,快来救我啊!”云云歇斯底里的乱抓乱叫,陷入小时候被绑架的噩梦中。 “云云、我是一一,没事了,我们现在安全了。”丁一满脸的心疼,把她搂如怀中。 “啊。”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一个混混拿着半截砖拍在她头上,丁一只觉得头哄哄响的厉害,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来。丁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两眼发红,像吊着两个红色的琉璃珠。此刻的她,被怒气冲昏头脑,毫无理智可言。 只听一声惨叫,袭击她的那个混混扑通栽倒在底,额头上血汩汩直冒。丁一两眼一黑,也栽倒在地。 急诊室外面,上官一家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平时和丁一不对盘的上官慧也一脸的担忧。 莫盼盼满脸泪光不情愿的窝在陈唯亭的怀里,有几分埋怨也有几份担忧。陈唯亭一脸的愧疚和不安,那几个混混是新入帮的,眼下这出事,他这个太子爷难逃其咎,更何况,丁一还是老婆的好友,万一出了什么事,只怕他这个老婆会离他而去。 24 兔子急了也咬人 艾昕和夏天只穿了睡衣看,披件外套就从家里出来,这会两人正抱着无声的哭泣。 上官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满脸的阴沉。上官雨则是站在楼梯口抽烟,眼半眯着,让人看不透心底的思绪。 “怎么回事,丁一怎么了?”最晚赶来的布衣,带着老马和手下的两个兄弟匆匆赶来。 “怎么会受伤?”老马抓着艾昕问,艾昕抬起呆滞的一张脸,茫然的摇头。 “家辉?”上官慧惊讶的尖叫出声,满脸的惊恐。 “慧慧?”老马吃惊,“你” 话还没说出口,上官慧就捂住耳朵尖叫着跑出去,老马抬脚要追上去,但想到急诊室的丁一,便止住脚步。 医院楼下的上官慧,一直朝门口张望,当意识到他没有追来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失望,但想起往事,恨意渐渐在心口扩大,掩盖了相遇时的那份喜悦。 “妈的,是谁干的,你赶紧去查,老子我去灭了他。”布衣到了一个小时,急诊室的灯还亮着,心头的不安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手下的两个弟兄也跟着喊起来,“对,灭了他。” “闭嘴。”艾昕阴着脸怒喝。布衣张嘴想说什么,看到手术室亮着的灯,终究还是闭上嘴。 “伯母。”一个护士搀着云云来到急诊室门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从惊吓中缓过来的云云,泫然欲泣的看着在门口等待的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帮云云那外套的护士折回来后,一脸不悦的看着大声说话的云云。 “我、我不是故意的。”云云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又开始哭泣起来。艾昕和夏天帮护士把她架回病房,打了针镇定剂,才算完事。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所有的人聚集到门口,拉着一脸焦急的医生。 “病人头部遭到重击,并且失血过多,造成脑部缺氧,情况不乐观。” “怎么个不乐观?”布衣着急的开口。 “一种情况是醒来后会短暂性失忆,再就是永远也醒不过来。” “第三种情况呢?”上官雨问。 “千分之一。”医生缓缓吐出四个字,却如丢下一个炸弹。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莫盼盼扑进陈唯亭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陈唯亭满脸的愧疚和自责,眼神犀利异常,如果丁一有什么闪失,他们必须来偿命。 “呵呵,”艾昕和夏天反而笑起来,“祸害遗千年,一一不会这么短命的,你说是不是夏天?” “恩,一一会没事的。”夏天抹掉眼角的眼泪,她知道,丁一一定不会抛下朋友的。 上官风荷莫相离一脸的清冷,谁也不说话。上官雨则是一拳打在墙上,血沾满了右手,莫相离的心痛划过眼底,低下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很高兴?”布衣突然冲过来,一把抓起上官风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放手。”上官风冷冷开口,眼里满是阴鸷。 在场的人不解布衣的举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混蛋,看见你这张脸,就想扁你,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背一一她养女人。”布衣一拳打在上官风脸上。上官风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你说话啊,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啊?”上官风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布衣心头的火气更大,又朝他挥拳,上官风也不还手,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阿风,你真的在外面养女人嘛?”朱玲玲压根不相信儿子会这么做,可是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不由的让她生疑。 布衣发泄完后,气喘吁吁的靠墙站着,上官风则是低头擦着嘴角的血迹,仍旧不发一眼。 “阿风,你说话啊?”儿子的沉默让朱玲玲的疑虑加深。 “这么说是真的了?”朱玲玲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你太过分了!”柔顺较弱的莫盼盼顿时强悍起来,猛出手给了上官风一巴掌。 陈唯亭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一时间多有的人看着上官风,有指责、疑惑、愤怒、失望、心痛等等,那眼神热烈的要把他灼出一个个的洞来。 丁一被转到了加护病房,临走前,朱玲玲责备的看着儿子,“这几天留在医院,一一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回家。” 入夜,整个医院静悄悄的,上官风在加护病房门口一动不动,一个姿势站到天亮。 上官风在外面养女人,陈唯亭知情不报,再加上他的手下害丁一受伤,莫盼盼回来后就和陈唯亭冷战。陈唯亭一脸的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躺在书房的沙发上辗转难测,知道东方天际微 亮时才阖上疲惫的双眼。 “陈唯亭,你给我出来。”凌晨六点钟,布衣单枪匹马的闯进陈唯亭的住处。手下的弟兄想拦着,但碍与夫人只得让他进去。 陈唯亭两眼不满血丝,顶着一张大便脸出现在布衣面前,对他的来意猜到七八分。 “把人交出来。”别看布衣是一人,气场却不小。陈唯亭自知理亏,可是那几个人被丁一打的半死,有一个至今昏迷不醒,现在根本就不经打。 “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交给你也没意思。” 布衣沉默片刻,“好,伤好之后,人都给我。” “一言为定。” 布衣走后,陈唯亭转身回书房,却看见莫盼盼站在楼梯口。 陈唯亭以为她不生气了,长臂一伸,腻歪歪的叫了声“老婆。” 莫盼盼不理他,扯开他的胳膊朝厨房走去。 她把熬好的粥倒进保温盒,“老婆,我现在就喝,不必倒进保温盒。” 莫盼盼白他一眼,抱着保温盒往外走,对着司机吩咐,“去医院。” 陈唯亭的脸挎下来,结婚几年,第一次见她打人,第一次和她冷战,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真的动气了。 25 有友如此 陈唯亭的脸挎下来,结婚几年,第一次见她打人,第一次和她冷战,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真的动气了。 医院里,天刚蒙蒙亮云云就醒来,打听到丁一的病房,便一路找过去。 “上官大哥。”病房的门口,上官风僵硬的站着,下巴满是青青的胡茬,听到云云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冰冷的脸孔和充血的双眼吓了云云一跳。 “我来看着一一姐,上官大哥回家换件衣服吧。”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云云仍旧心有余悸。 “不。”上官风拒绝,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云林庄,天一亮,一红色的跑车驶出来,上官雨焦躁不安的驱车赶往医院。三楼莫相离站着窗边,看着红色的跑车渐渐消失在视野外。 “大哥。”上官雨把换洗的衣物递给他,然后站在大哥站过的地方守在门外。 “阿雨。”抱着保温盒的莫盼盼看门口站的上官雨,她听丁一说过两人过去的事,这回更对他的好感增加几分,而对上官风则多了几份责怪。 “大哥去洗漱了。”看她脸色就知道想什么,上官雨连忙为大哥解释。 莫盼盼不信他的解释,“你吃过早饭没?” 上官雨摇摇头,莫盼盼见状打开饭盒,“我做了很多,你吃些吧。” 因为担心丁一,他通宵未曾入睡,半夜的时候肚子就咕咕叫的厉害,可因为没什么心情,早起喝了两杯咖啡便出来。这会清粥和几道小菜,再简单不过的早餐,他却感觉食指大动,于是也没客气,搭配这小菜大口大口的喝粥。 “盼盼。” “小艾,夏天?”莫盼盼看着两人,“你、你们也送东西过来啊。” 两人各抱着一个保温杯,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声的笑了。 “你们都来了?”只见布衣也拎着一个保温杯,下巴冒出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丁一现在怎么样?” 几个人摇摇头,无言的在走廊的长椅坐下。 “你们三个有工作要忙,先回去吧。”今天是周四,他们还要上班。 “我请假了。”夏天说。 “咖啡店我已经托人搭理了。”艾昕道。 “店里有人照看,没事的。”最后开口的是丁一。 莫盼盼看着三个好友,眼底泪光乍现,“好,我们一起为一一打气。” 四个人手牵手坐在走廊里,坚定的表情散发出绚丽的光芒。一时间,上官雨恍惚了,有这么多好友和亲人等她,一一定不会自私的抛下大家,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第二天下午三点。 “水、水······”丁一感觉好渴,想开口说话,却用不上力气,而且头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让她疼痛难忍。 “动了,动了。”爬在加护病房玻璃外的朱玲玲尖叫起来,一群人鱼贯而入。 “什么动了?” “嘴,你看她的嘴唇在动。” “啊,真的耶。”莫盼盼失身尖叫。 “医生,医生。”上官彦激动的跑去找医生。 还好,她没事!!!站在门口的上官风松了一口气。 医生检查完下结论: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具体的状况要等病人清醒过后再下结论。 没事就好!众人轻声的欢呼起来。 五点钟,丁一彻底的清醒过来。头部的伤很重,庆幸的是并没有留下后遗症,这消息让人雀跃不已。 十分钟后,老马拎着几个保温盒来到医院。 艾昕道,“老马,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正说喂一一吃粥呢,这下好不吃了,反正有你的营养餐。” “一一八成是闻到味了,你一来就醒了。”布衣打趣道。 “是啊,是啊,你应该早些过来的。”莫盼盼道。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把朱玲玲和上官彦凉在了一边,“一一刚醒来,需要安静。”朱玲玲话一出口,病房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把食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的动作。 “云云呢?”丁一虚弱的开口。 “她没事,现在正在休息呢,你饿了吧,来,我喂你吃点东西。”朱玲玲拿起碗一勺一勺的喂她。 “谢谢妈。”丁一淡淡一笑。 “傻孩子。”朱玲玲宠溺的笑,却也有几分无奈,她那个怪胎儿子死也不会这么做,只能她这个做妈的代劳了。她突然想起儿子养女人的事,脸色有些难看。丁一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她无力开口,自动选择忽视。 朱玲玲没说的是,云云因为受了惊吓,情况时好时坏,状况十分不稳定,云云家里的联系方式在丁一那里。她刚醒过来,不想她收惊吓,想等丁一身体好些的时候再说。 可有些时候,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 第二天上午,丁一就知道了云云的状况,她就把云云小时候被绑架过的事情说了。在咨询过医生后,决定请一个看护让她住在家里。 在医院住了十几天,丁一竟然胖了一圈,原先稍嫌瘦的脸圆润起来,腰上也多了一圈肥油,胸部比以前也大了些。 “还是家里舒服!”她进门脱口而出,张妈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两眼泪花花,“一一,别动。” 张妈把一个火盆放在门口,让她跨过去,还那个树枝在她身上闪水,说是去晦气。 饭桌上,上官慧的位置是空的,上官彦开口问张妈,“还不下楼吃饭啊?” 张妈点头,上官彦一脸的无奈,朝二儿子使眼色,让上官雨上去。上官雨纹丝不动,莫相离站了起来,“我去吧。” 片刻之后,莫相离下楼,对着众人摇头。 自从那日姑姑反应时失常,就不曾下楼吃饭,整日躲在房间里,也问不出半个字,这个难倒上官彦夫妇。 饭后,朱玲玲拉她打探老马的事情,丁一大略说了一下。朱玲玲皱着眉头,横竖猜不透两人的关系。 “老马应是富婆的旧情人。”在朱玲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丁一爆出一句话,全场哗然。 “不会吧?姑婆这脾气也有人要?”上官雨口无遮拦,几个人丢给他一顿白眼,他只好闭嘴。 不管上官慧脾气如何,总归是一家人,思考片刻,朱玲玲请丁一出面,把老马本人请到家里,让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去解决。 26 忽悠二十年 不管上官慧脾气如何,总归是一家人,思考片刻,朱玲玲请丁一出面,把老马本人请到家里,让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去解决。 老马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楼的客厅里,朱玲玲和上官彦有一搭没一搭的打量着他,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有些微胖,看上去沉着、稳重、实在。可是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姑姑喜欢的类型,两 人真的是旧情人么?两人一脸的质疑,目光投向丁一,映射出“你是不是骗我们”的信息。丁一不说话,示意张妈带他上楼。 “叩叩······”老马慌张的敲门。 “不要敲啦,不是说了,不要理我。”上官慧怒气冲冲的喊。老马楞了片刻,“慧慧,我是家辉。” 上官慧坐在地毯上,头靠着床沿,手里拿着酒瓶,在听到“家辉”两个字,大脑一片空白。半晌,她歇斯底里咆哮,“滚,你给我滚。” “慧慧,你开门,我有话问你。” “呵呵,你有话问我?你在质问我吗?” 老马愣住了,继续道,“我今天来只想问清楚,当年你为何不告而别?”这个问题压在老马心中二十多年,他一直想知道答案。 门突然打开了,上官慧脸色苍白的站在老马面前,“我不告而别,你竟然有脸问我?呵呵,太可笑了。” 上官慧突然发疯似的笑起来,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老马被她的泪水吓到,有些手足无措。 “马家辉,你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做错事竟然不承认,还有脸来怪我。” “我?我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哼,要我提醒你嘛?” 老马越听越糊涂,直觉的认为当年她误会了什么事情,“我没有,这么多年来我只爱你一个。” “爱?马家辉,你也配说爱?我告诉你,最不配说爱我的人就是你。”上官慧怒气冲冲的甩上门,留下老马盯着门板发愣。 既然过来了,说什么都要把事情弄清楚,老马不甘心的拍打这木门,“我那么爱你,你却不告而别,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下我? 难道因为我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厨师吗?” “你满嘴喷粪。”上官慧又忽的打开门,对着马家辉爆粗口,“好啊,那我就说明白,重温你的风流史。当年我那么爱你、信任你,而你却脚踩两只船,还搞大别人的肚子。” “我没有。”老马辩驳。 “没有?人都找上门了,你还说没有?当年那个女人跪着求我,让我成全,说不想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你可知我的感受?” “我真的没有。” “哼,我也想相信你,可却眼睁睁的看你抱着那个女人的孩子,让它喊你爸爸。”上官慧想起那一幕仍旧觉得心痛。 老马努力回想二十多年前的事,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脑海映出,难道她说的是李利? “那不是我的孩子。”老马矢口否认。 “没想到,你不仅薄情还冷血,连自己骨肉也不认。”上官慧一脸的漠然,一字一顿的说出口。 老马怎么也不相信李利会做出那种事,可慧慧脸上的漠然和痛恨却是那么的明显,看来要解开当年的结,非要找到李利不可。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但我一定找李利问清楚。”老马解释道。 听他的意思,现在一直和李利有联系,上官慧冷道,“不用了,以前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她对两人关系的否认,让老马心痛,“这么伤人的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伤人?跟你比起来差了去。”她一脸的轻蔑和讥诮。 “慧慧,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当年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的事情。”她已经认定他是薄情寡义的人,任凭他再解释也没有,所以老马感到很无力。 “我不会再相信你。” “李利不会这么做的,我相信当年一定有什么误会。”老马低声说完,准备离开。 “哈哈······”上官慧的笑声带着些伤痛、孤寂、痛恨,“这才是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吧,你喜欢的是她,所以才会相信她。” “慧慧,我不准你这么污蔑我们。” “污蔑?你说我污蔑?” “当年我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厨师,又怎么能保证你这个千金小姐不是嫌贫爱富抛弃我呢?”老马言不由衷的话脱口而出,在看到上官慧愈加苍白的脸,更加的后悔。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呵呵,我真傻,不仅看走眼,还替你生下一个孩子,我真傻,我是天下第一号大傻子。” 孩子?老马的大脑瞬间空白,“我们的孩子?” 上官慧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上嘴巴,趁老马发愣的当口,手一推,老马跌坐在地上,她顺势关上门,把老马隔在外面。任凭怎么敲门也不开。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上官慧冷冷的开口,直传老马的耳膜。 意识到此刻多说无益,老马怔忪的下楼,脑海里“孩子”两个字百转千回,撞击的他两耳嗡嗡作响。 李利?对,当务之急,必须去找李利,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老马神情恍惚的离开大门,连丁一喊他也没听见。 上官彦和朱玲玲两人面面相觑,姑姑有个情人,还曾经生过一个孩子,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是她隐瞒的够好,还是他们不够关心她这个家人? 晚饭上官慧依旧没下楼,朱玲玲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面面相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性格高傲、古怪、毒舌、不饶人的的姑婆竟然有老情人,还替人家生下一个孩子。 情人出现了,可是孩子呢?上官风、上官雨和莫相离盯着爸爸妈妈看,最后不约而同的看着丁一。 丁一后知后觉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其余的人齐声叹气,客厅里一片沉默。 上官风上楼前,朱玲玲向他使颜色,要他打听老马的底细,上官风淡淡扫了她一眼,便上楼了。上官雨无语的摇头,嘲笑老妈的白费心思。 “臭小子。”朱玲玲火大的拿起一个抱枕扔过去,上官雨嬉笑着利落的翻过沙发,上楼去也。 27 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摘下浴帽,丁一对着镜子看着油光光的脑门,由于头部受伤面积大,她的头发被剃光光,日光灯下脑门闪闪发亮,堪比一百瓦的灯泡。她对着镜子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甚是满意光头的模样 ,有种离经叛道的味道。只是,她拿着面镜子放到后面,面前的镜子映出头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她的手指轻轻的扶上去,敏感的肌肤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若这疤痕在脸上,搭配上的她的眉眼,定会增加几分邪气,可是留在后面,头发一张出来,就遮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想来想去会觉得这疤留错地方了。想到这里丁一有点小恼火,脚一 勾,挑起扔在地上的换掉的衣服,一甩脚,衣服悉数落在马桶盖上。丁一啐一口,转身走出浴室。 上官风回到卧室,丁一正窝在床上讲电话,他拉开浴室的门,不出意外的马桶盖上堆着她换下的衣服。他很不喜欢她这个习惯,曾多此提示她改掉,可最后不知怎么的竟演变成他每天跟 在后面收拾她的脏衣服。 “菜汤,不是说好后天回来么?怎么又推迟了?” “什么?出去可别说我认识你。” “呵呵,那是必须的,我快想死你了,所以一定,不会到机场接你的。” “那是,对了,介绍两个美女给你认识啊?” ······ 临末了,还来一个飞吻,丁一旁若无人的讲电话,一点也不介意上官风是否能听到。 上官风把枕头放好,侧躺着把丁一搂在怀里。她睡癖不好,翻来覆去的会碰到脑后的伤口,上官风就干脆侧躺着,把整晚的抱她在怀里。 手指轻抚上伤口,他用力的往下压。 “嘶。”丁一疼的皱起眉头,挣开他的怀抱,躺在床沿。 上官风一把拉过她,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眼底的火苗渐渐燃起,大有燎原之势。 “放开我。”她很不喜欢这个姿势,也闹不懂他的反常。 “不放。”从她受伤已经十几天了,云林庄里里外外都知道他在生气,可她却视而不见,这让上官风有些挫败。想放手不管她,可作为丈夫应该担当的责任不许他这么做。 “你要有做女人的直觉,逞凶斗狠不适合你。” “什么意思?” 两人结婚快三个月,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有对策应付。加上他这些日子工作忙,跟本分不开心思去搭理她。可是竟没想到,竟然发生流血事件。“你不应该打架。” 丁一不满的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要忍受他们上下其手的玩弄我们?”如果他说是,她会考虑要不要吧她掐死。 上官风眸光一收,加重手上的力道,“总比受伤或者丢了性命好。” 丁一屈起腿,冷不防的把他踹下床,“果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丁一邪笑着,丹凤眼里桃花朵朵盛开,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和之前清秀平淡的面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屈伸靠近上官风,模仿酒吧里的客人调戏爱人时的手段,对上官风上下其手。 没想到她有如此妖孽的一面,如此勾人心魄,上官风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崩溃,竟让她成了木偶的那个扯线人。 “我累了。”丁一收起盛开的眉眼,打起哈欠,竟当着他的面到头睡觉去。 被挑起的情欲瞬间熄灭,上官风阴着脸唾弃自己,唾弃自己如此不理智,着了她的道。拉起被她撩开的睡衣,他大步走出卧室。 这是第一次,除了出差外,两人没有同床而眠。丁一有些不习惯,但困意来袭,渐渐的也就入了梦乡。 28 菜汤来了 这是第一次,除了出差外,两人没有同床而眠。丁一有些不习惯,但困意来袭,渐渐的也就入了梦乡。 经过一段时间调理,丁一十分确定流掉的那些血又补回来了,那晚也渐渐的走出云云的梦魇,她又恢复到以前到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直爽的模样,开始在丁一耳边念叨着TomLee的事情。 “说好十月底要来,可十一月都过了大半。”云云一脸的失望,眼巴巴的盯着丁一,期盼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听她从早念到晚,想出门旅行却不得的丁一更加的烦躁,在云云口水喷干,拿起杯子猛灌水的当口,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淡定。 云云的冲脾气那能待定的住,对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心里不断的质疑丁一介绍她认识TomLee的真实性。 这么一想,觉得可能性更大了。TomLee可是足轻重的人物,丁一怎会认识呢?她使劲的拍脑门,哎,她可真是笨。 云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换在平时丁一会忍不住挖苦她或者冷笑几声,可这几天随着气温的降低,她更加的焦躁,没心情逗弄她。 门外传来车熄火的声音。 上官兄弟两人还有莫相离上班去,上官彦前两天陪着朱玲玲去度假村小度蜜月,所以这个时间有车来云林庄,勾起云云的好奇心。 片刻,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 “我的一一,可想死个人哩。”云云看见一个大男人敲着兰花指,腻歪歪的对着丁一撒娇。眼见他朝丁一扑过来,丁一手中的书一挡,把他隔开。 云云扯起嘴角,忍不住要嘲笑这个恶心巴拉的男人,却在瞧清他的脸孔时,惊讶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你、你、TomLee.” “Hi,”TomLee对她打招呼,眼珠子却吊在丁一身上、 丁一用书一顶,让他远离自己,“恶心巴拉的菜汤,离我远点。” “~~~~(>_ 29 遇事别往心里搁 TomLee是法籍华人,五官并不惊艳,和帅也搭不上边,可五官组合起来,加上他那修长精瘦的身材,一个热腾腾的型男出炉。而这样的人往往更能吸引住女人的目光。 “我靠,什么大师啊,我看就一变态。”布衣忍住扁他的冲动。 “你对着你家小安安不也这样?” 一说到Andy,布衣的脸难得的涨红脸,“哪能比吗,Andy是我爱人,他可不是你老公。” 丁一瞄他一眼,笑而不答。 “他、他该不会是你的姘头吧?”布衣大胆的猜测,眼里写着四个大字“你胆够肥”。 丁一放声大笑起来,布衣莫名其妙的挠头,该不会让他猜中了吧? “你可以想的更龌龊一点。”丁一玩味的看着他,欣赏着布衣咋咋呼呼的表情。 TomLee和丁一究竟是何种关系,布衣和云云不清楚,晚到云林庄的莫盼盼和陈唯亭更是不明白,不管他们怎么追问,两人只是一笑了之。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几个人脑子里都这么想来着。 餐桌上,气氛有些诡异。 TomLee和丁一挨着坐,他一个劲的为丁一夹菜,而且专挑她喜欢的,比如梅菜扣肉、咸蛋黄焗南瓜、酸辣土豆丝等等。丁一斜对面的上官风只顾扒饭,抬头看也不看一眼。上官雨、陈唯亭、布衣、莫盼盼、云云还有莫相离则是一脸的玩味,余光不时的在三人身上溜来溜去。 “明天周六,天气预报是晴天,布衣,你负责联系夏天和小艾,我们明天在这里烧烤。”丁一开口道。 “烧烤?好啊,我最喜欢烧烤了。”TomLee一脸的赞同,“亲爱的,你真好。” “吃饭。”丁一知道他故意的这么说的,便不和他计较。 布衣扯起嘴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老马烧烤技术不错,把他也喊来吧。” “你决定,我只要有东西吃就行。”丁一有吃万事足。 “哈哈,有好料喽。”TomLee竟然兴奋的挥起胳膊,好像一辈子没吃过烤肉似的。对他崇拜至极的云云和莫盼盼脑门吊起一圈黑线,这真的真的是他们最最最崇拜的设计大师吗? 丁一无力的翻白眼,他非要这么招摇不可吗?究竟又看谁不顺眼了? 隔日,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言,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后院里,一群人跑来跑去,为傍晚的烤肉大餐做准备。 “你家老公呢?”艾昕端着一盘腌好的羊肉串走过来。 “不知道。”丁一端着一盘水果,她一边走一边捏着葡萄吃,“没什么味道。” 艾昕不齿,“没味道还吃这么多,要是好吃可了不得。” “呵呵,知我者,小艾也。”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众人决定烧烤大会开始。老马在烤架前不听的翻弄着,两眼却不是的溜往二楼,期望看到上官慧的身影。 “既然放不下,何不上去找她谈谈。”布衣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梗概,可很难想象刁蛮无理的上官慧和踏实稳重的老马是旧情人。 老马犹豫不决,手上的动作乱起来。他已经向李利求证过当年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老马不叫老马,叫小马,是个名不经常的小厨师,可是却和高人一等的千金小姐上官慧擦出火花。老马的青梅竹马李利,挺着大肚子和两人见面,直觉的认为两人不合适,便私下做了决定,自导自演的找上上官慧,求她放手。而后在她去而复返之时,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喊小马爸爸。 也许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一岁大的儿子和老公竟葬身在车祸中。内心愧疚自责的李利,振作后进入孤儿院工作,她就是现在幸福之家的李院长。 老马气李利的多事,更气自己的懦弱,要是当年不顾及自尊找她问清楚,或许会是不同的结局,更不会错过他们的孩子。 想到孩子,老马更迷惑了,丁一说过,上官家的人从不知道两人交往的事情,更不知道上官慧生过孩子的事情。所以要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找当事人问清楚。 可这个当事人却是他误会了二十多年,至今还念念不忘的女人,对于她和孩子老马心中有愧,始终鼓不起勇气面对。 二楼上官慧靠窗站着,看着老马眼角抽动起来。前天李利找她,向她解释当年的事情,并郑重的向她道歉。可是恨了这么多年,要轻易放开却不容易,她不想更没有理由去放开,想想刚出生便被她丢弃的儿子,她心颤抖的更厉害。 众人围坐在一起,拿着烤串喝着啤酒,场面异常热闹。上官风来到云林庄的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而他的妻子,勾着布衣搭着Tom,笑的好不惬意。 “老马,再来一条秋刀鱼、一串年糕、五串里脊、十串羊肉。”丁一挥着手上仅剩的一串豆干。 “你猪啊,吃这么多,小心你老公不要你。”艾昕嘲笑她。 “随便他啦。”丁一一脸的无所谓。 “拜托,好不容易有人要你,就好好的享受婚姻生活嘛。”夏天好心提醒她。 “是啊,不要什么都无所谓。”莫盼盼轻声道。 “丁老大也就是想结一次婚而已,想要在证件上留个异性的名而已。”布衣毫不客气的道出丁一结婚的真相,忘记了上官雨和莫相离也在场。 “咳、咳”上官雨被啤酒呛到,一脸不置信的看着丁一,岂料丁一不理他,径自和Tom喝酒。 “一一,你想结婚,怎么都不考虑我呢?”TomLee一脸的深情,语气却十足的深宫怨妇。 “考虑了啊,可你老不过来,我等不及只好先嫁人了。”丁一顺着他的话往上爬,了解她的人知道她顺杆爬的性子,不了解的人就不知道怎么想了,比方说莫相离、云云,或许还有几米开外的上官风。 上官雨无奈的看着丁一,她越说越离谱,满脸的不正经,真不敢相信下一秒又有什么无遮拦的话脱口而出。还好大哥不在,要不······上官雨朝别墅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大哥不知何时已到。 “咳、咳,”上官雨被吓的咳嗽出声,可竟然没一人意识到他的异常,他也只能无比尴尬的看着大哥走过来。 “大哥,吃羊肉串。” 上官风跳过他,目光落在丁一身上。 “伤口还没好利落,不许喝啤酒,不准吃辣椒。”上官风冷冷的开口,然后转身走了。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然后转头看着看着丁一。 丁一晃晃半罐啤酒,看着啃了一口的秋刀鱼,咧嘴一笑,“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我们就知道——这是众人的心声。 30 她是故意的 上官风站在三楼,后院的丁一依旧在大口喝酒吃肉,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心中有些闷气。算了,那是她的身体,与他无关。上官风拨开额前的头发,转身往书房走去,却在丁一的休息室门前停下。 他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是他第三次进来,休息室很有特色,有吸引人的本钱,特别是正中摆放的懒人沙发,他很想知道躺下去的感觉,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做了。 好舒服,上官风发出餍足的声音。不管怎么样姿势,都很随意放松,窝在里面,给人一种温馨静谧让人沉醉其中,不想起来。 想到未处理完的工作,他从懒骨头里拔出身体。舒服美好的东西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力,让人渐渐趋于平庸,所以懒人沙发这一类的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妙。 啤酒喝完,又上红酒,最后是白酒。最后不知道谁提议,要在后院架秋千,醉醺醺的几个人竟然开着车大半夜的去找木桩,叮叮咚咚的敲到半夜,一个简单漂亮的秋千落成。几个人争着抢着荡秋千,折腾到凌晨三点多钟才进屋睡觉。 午饭前,众人陆陆续续的醒过来,这回正窝在客厅里等开饭。 “一一呢?”TomLee打着哈欠,一副未清醒的模样。 “还在睡觉。”云云答道,她住进云林庄第二天因叫她起床的就悲惨收场。 “大哥?”上官雨睁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上官风走进来。 “我回来拿文件。”他解释回来的原因,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 上官雨只是浅笑,不作答。不管基于何种理由,大哥越来越关心一一,对于这样的状况他乐于接受。只是阿离呢?她是不是还在爱着大哥? 自上官风进门后,Tom一言不发,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心思不知飘向何处。待上官风上楼后,才放下水杯,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惆怅还是释然。 见大哥拿着文件要匆匆离开,上官雨开口留人,“大哥,不差这会,吃晚饭一起走吧。”上官风眉头微挑,迟疑片刻点头,在上官雨身边坐下,斜对面正好是TomLee. “一一还没醒。”艾昕和莫盼盼从楼上下来。 “吃饭。”上官风冷冷开口,Tom嘴角勾起,邪气的一笑,转身上楼去。五分钟后他下楼,后面跟着着一身红色休闲服的丁一。 除了上官雨,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看着TomLee,眼里满是询问,不解他是如何让丁一这个懒床精离开床的。 回给众人的只是Tom莫测高深的笑意,众人把目光转向丁一,她却一扭头,吐出两个字:“好饿!” 自昨日Tom进门后,总是缠着丁一,对她崇拜至极的莫盼盼和云云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这回正眼巴巴的看着她,迫于两人比小狗还可怜的眼神,丁一借口去医院复诊,吃完午饭便和上官风和上官雨一起离开。 临走前,Tom悠然道:“一一,你长发飘扬的模样很动人,不过现在却更有吸引力。” 上官风的车开的飞快,没多久,就看不到后面上官雨的那辆红色跑车。 路两边的树的叶子差不多让秋风扫荡光,车子飞过,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掠过她的脑海,丁一突然喊道:“停车。” 这里是郊区,这个时间,偶尔有辆车呼啸而过,上官风不理他,径自开着车。 跟他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加上有些宿醉,脾气浮躁起来,“我说,停车,我要在这里下车。” 上官风方向盘一转,猛然把车停在路边,一脸不解的看着脾气突然焦躁的丁一。 “我心里有些烦,想走走。”丁一没承认这个季节到处走的老毛病犯了,只是随便扯了个最简单最好用的理由。 上官风从后座拿过公事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帽子,戴在她头上,经过她脑后的伤口时,动作格外的温柔。 冷风吹了伤口发痛,而丁一没想到这个问题,在他为自己戴上帽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谢谢。” 丁一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思绪飘的很远很远。压根没注意到几步开完,上官风正开着车紧紧的跟着她。 路旁全是干草,被风溜着地皮吹的沙沙作响,丁一手抄在口袋里,脚下踢着干草穿进小树林,找出平坦处,枕着双头闭眼躺在草地上。 上官风靠在车门上,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她睡着了,放轻脚步走过去,伸出手要横抱起她时,她睁开了眼。 “你怎么在这?你没走?”言语之间满是惊讶。 “走吧。”上官风丢下两个字,朝路边的车走去。丁一拍掉身上的干草,跟了上去。 上官风把她带到工作的地方,留她在办公室,自己开会去了。 他的办公室很严肃,格调和他的人很相称。丁一扯过他搭啊椅背上的外套,脚一蹬把鞋退掉,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开始睡觉。 朦胧中有人说话,熟睡的丁一眉头拧起来,“闭嘴,吵死了。” 正在说话的上官风这才意识到她还在办公室,而上官雨和莫相离发现办公室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一。” “大嫂。” 两人同时开口。 “吵死了,都跟我滚,别妨碍说睡觉。”她紧闭的双眼扔不愿睁开,身子动了动,继续睡觉。 对于她这样的毛病,上官风早就习惯了,可是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可容不得她放肆无理。 “丁一,起来。” “啊······”只听一声尖叫,“妈的,滚。”丁一拉起盖在身上的西装继续躺着。 上官风一步上前,一把扯起西装,抓起她的肩膀,“快起来,跟我回去。” 丁一眼也不睁,感受他的位置,猛然出脚,上官风被踹倒在地。这下彻底的激怒上官风,他握紧拳头。 “大哥,”上官雨赶紧拉住他,“我来叫她。” 只见他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丁一缓缓的睁开眼,停顿片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家拉。” 丁一揉着太阳穴,泰然自若的走出去,对耳边的聒噪声从而不闻,对那些男人女人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 站在上官风的楼下,丁一才发现他工作的地方离琉璃宫竟然一街之隔,想想受伤后就没再去琉璃宫,现在时间还早,过去看看吧。 下午三点多钟,酒吧里几乎没什么人,服务生和调酒师正在扎堆聊天,布衣则是靠在角落的沙发里,和手下的两个弟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一一?你怎么来了?”厨房里,老马正做沙拉,看到丁一进来有些吃惊。 “走进来的啊。”她嬉皮笑脸的在厨房里晃荡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吃的,有些失望的垂下双眼。 “你啊,什么时候能正经点?”老马苦笑这摇头。 丁一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看着老马,“我不正经吗?” 看着她的脸,老马竟然说不出“不”字,这丫头最近脾气好像不怎么好,比他这个为情所困的人都浮躁。 “她还好吗?” “她?哪个她?” “慧慧。” “哦。”然后没了下文。 “她还好吗?” “还好吧?” “有没有下楼吃饭?” “有吧?” “是不是瘦了?” “好像吧?” “还很生气吗?” “有点吧?” “你说我还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吗?” “或许还有吧?” ······ “咔”,老马把刀甩在案板上,“你能不能换种语气跟我说话?” “好吧?”丁一不怕死的继续,压根不怕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丁一。”老马终于怒吼出声,本来心情就不好,碰到阴阳怪气的丁一,他真的要疯了。 “不要这么大声,我能听见。”丁一像是在听他说话,可深思不知飘到何处。 “一一啊,你就老实告诉我她的状况好不好,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整你了!”老马非常确定,她是故意的,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没事在酒里下药呢。 “哦?” “真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整你了。”老马说的信誓旦旦,“如若再犯,就让我一辈子也见不到慧慧。” “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下楼,所以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四十多岁的老马,当场就凌乱了,这个一一,真是、真是、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上官风驾车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却想着中午和下午在办公室的一幕。 阿雨和Tom和丁一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人能轻易的把她喊醒?依照中午客厅里众人的反应,她的好友也是相当的吃惊。他知道丁一和阿雨小时候的那段插曲,可在一起不过十天而已,对她的习性不可能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说他们私下有什么来往。 “shit。”他咬牙暗骂,他本不是性情多疑的之人,怎么最近老胡猜乱想。 31 失算了 两日后,TomLee说要离开,云云和莫盼盼一脸的不舍。Tom有时候变态的欠扁,但那只限于丁一在场,她不在的时候,挺正经的,特别是谈到设计的时候,一脸认真的摸样,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这不,才两天,就把莫盼盼和云云迷的晕头转向。云云被迷晕就算了,她一个妙龄少女情窦初开不为过,可是莫盼盼作为他的老婆,竟没有已婚女人的自觉,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好友、丁一和Tom三人之间的汹涌暗战,却不曾想把老婆赔了进去,失算、真是失算。 所以得知TomLee要离开的消息,他乐的手舞足蹈,却在看到老婆的反应时沉下了脸。 “一一,我还有好多问题没向他请教呢,你跟大师说说多留几天好不好?”莫盼盼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旁边的云云点头附和着。 “他都决定离开了,强留下来没什么意义。”陈唯亭开口,却收到亲亲老婆和云云的白眼,好不客气的送了他两个字:“闭嘴!” “两位节哀顺变!”不是她不帮忙,是她太了解Tom的脾气,已经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一一,你好无情啊,竟然留也不留我。”Tom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嘴巴里还发出恶心的呜呜声。 “你都决定了,我何必强人所难呢?”她一张口,乐坏了陈唯亭,却气煞了盼盼和云云,两人赌气背过身不理她。 Tom看着她,也不管在场的上官风,一本正经的说道:“只要你开口留我,只要一个理由,就能让我停留。” 丁一笑道:“那你留下来吧。” TomLee终究没有留下来,坐隔天早上的飞机走的,走的很安静,没惊动任何人。 云云有些低落,但终究见过心中的偶像,很快的恢复过来。在Tom走的第三天,也决定离开去澳大利亚。 得知她要离开的朱玲玲,风风火火的结束独家,心急火燎的回到云林庄,抱着云云竟然哭起来,哭的那个叫惊天动地,仿佛生离死别般。 送走云云,云林庄在初冬的季节有几分落寞和萧条,丁一头上的伤全好了,却没再去上课。某个早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走下楼,坐在餐桌前说了四个字:“我想去旅行!” 旅行?众人抬头看着她,上官风则是眼波转动一下。 朱玲玲最先反应过来,“是要去旅行的,结婚都几个月了,阿雨竟然没带你去度蜜月,太过分了。”朱玲玲不听的念叨,末了还和亲亲老公讨论起是去马尔代夫,还是去夏威夷? “儿子,你说,去哪里比较好?”朱玲玲话头对着上官风,希望冷冰冰的儿子能带丁一哈密去,好好培养感情来着。 旅行的事情她说过几次,他没在心上,不曾想她竟然当着家人的面提出来,“哪里都行。” “什么叫哪里都行?”朱玲玲对大儿子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吧,我帮你们决,去夏威夷好了。” “妈。”上官雨开口,“让大哥和大嫂自己决定好不好?” 朱玲玲脸转向丁一,“一一,你说去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大清早的,早饭还没吃,就凌乱了一桌子的人。 丁一解释:“就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这样啊,那我帮你们规划路线好了。”朱玲玲又兴奋起来,摆明了不把儿子清理出去不罢休。 32 半斤对八两 最后朱玲玲帮两人选了三个地方:夏威夷、巴厘岛、法国。 丁一拿着婆婆准备好的旅游指南,心里嘀咕:国内风景就很好,有何必出国吗?远不说,还浪费钱!说到钱,丁一想起来,上官家好像不缺钱花。上官风给了她一张白金卡,她虽没有到店里试用效果,但顶着“白金”两个字就知道不能和把钱包里的卡相比。 另外家里人用的、穿的都是上乘的,很多牌子她听都没听过,因为这个,上官慧很得意的送她外号“土包子”。 具体资产有多少,她没了解过,但绝对不会缺钱花。 在旅行这件事上,丁一算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便决定后天早上出发。得到消息的艾昕、夏天、莫盼盼还有布衣,不约而同的来到上官风的工作的地方。 因为上官风在有客户要接待,秘书便把人领到休息室。 “盼盼,你怎么也来了?”艾昕和夏天正坐着聊天。 三个女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听见布衣的声音,“咦?你们怎么也在?”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相视而笑。从厕所出来的陈唯亭走到休息室,楞是吓的眼皮直跳,他有预感,今天他和风一样,在劫难逃! 气氛有些压抑,上官风的秘书颤颤的把咖啡放在桌上,便快步退出来。 上官风一言不发,半眯着眼看着兴师问罪的四人。 艾昕:“你无话可说吗?” 上官风:“没有。” 布衣:“那个女人是谁?” 上官风:“无可奉告。” 夏天:“你是已婚男人,要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上官风;“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 陈唯亭听到这句话,不置信的揉耳朵和眼睛,这不会是好友会说的话,他一定在做梦。 莫盼盼:“原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柔柔弱弱的莫盼盼一碰到丁一的事情,就无比强悍,惹的旁边的陈唯亭醋意横飞。 艾昕:“上官风,我不管你一丈还是两丈,你现在是一一的老公,就应该守妇道。” 夏天:“是夫道。” 艾昕:“对,是夫道。” 布衣:“一一这么好的女人,哪里找,你竟然有眼不识珠。” 莫盼盼:“瞎了你的狗眼。” 陈唯亭看着好友的脸色,连忙拉住老婆,要她别多话。 莫盼盼:“放开我,我都没找你算账,竟瞒我他养女人的事情。” 陈唯亭:“那是风的私事。” 布衣,夏天和艾昕,齐叫出声,“原来你是帮凶。”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艾昕:“陈唯亭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布衣:“混混的事情还没算账,现在又添一笔。” 夏天:“你为什么会帮他瞒我们?该不会你也在外面养了女人吧?” 三个人丈着莫盼盼,对陈唯亭有恃无恐。 “冤枉啊!”他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有盼盼一个人,老婆,你要相信我!” 莫盼盼看着陈唯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你一定是背着我养女人,要不怎么会瞒我。” 艾昕:“肯定是这样,可怜的盼盼,竟然遇到这么无情的男人。” 陈唯亭眼角抽搐,这是什么状况,不是找风兴师问罪的嘛,为什么他成了众人攻击的目标。 夏天:“咳,我们好像跑题了。” 艾昕:“上官风,你给个明话。” 上官风手指敲着桌面,突然冷笑出声,硬生生的把怒气驱走,留下一屋子的清冷。看着他的冰脸和阴鸷的双眼,几个人忍不住打冷颤。 “骗婚、下药,我不觉的她比我高尚。” 丁一的婚姻的确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可是下药是怎么回事,五个人除了布衣面面相觑。 “这、这个,是我······”布衣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个女人的脸色,寒气从脚底冒出,他那是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会料到有今天。 慑于上官风的气势,再加上几个人理亏,言语间就没了底气。 艾昕:“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在外面养女人啊。” 夏天:“你应试着和她相处,会发现她的好。” 上官风闻言嗤之以鼻:“骗婚?赖床?好吃懒做?不理家事?野蛮无理?喝酒打架?玩弄男人?” 句句指控让几个人抬不起头,连陈唯亭的眉头都拧起来,是不是以前他说丁一的负面新闻太多,先入为主的让好友产生了不好的想法,导致至今无法改观。 最后四个字让几人抬起头,莫盼盼柔柔出声:“一一不会玩弄男人的。” 四人连陈唯亭在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却仍化解不开上官风眼底的轻蔑。几个人心里发急,今天注定要把事情办砸吗?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丁一突然推门而入,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33 略施小惩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丁一突然推门而入,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完蛋了,要是丁一知道上官风外面养女人,而他们瞒着她来兴师问罪,不把她扒层皮才怪。 “听说你们要去旅行,过来交代一下,好让阿风知道你的习性。”艾昕瞎编。 “哦。”丁一不以为然,“你的身份证拿来,我去买票。” 完蛋,几个人肯定,丁一刚才都听到了! 第三天,到飞机场的时候,上官风才知道,目的地是云南。下午六点多,两人在昆明的一家酒店入住,路途疲惫的丁一随便冲洗后,倒头就睡。 半夜她睡的正酣,没知觉的任上官风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她依本能的反应去回应他,一时间萎靡和欢爱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好痛啊!丁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旁的床位空空如许也,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她赤脚疾步走到衣柜,只有自己的行李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她抓起钱包,里面的只剩下几张现钞。也就是说,她被上官风扔在云南,身上的钱连路费都不够。 还好房费是昨天付清的。她暗自庆幸。 他果然是气的不轻。 其实那天她很早就站在办公室外面,听到几个好友的声音,有些奇怪,便止步站在外面听个究竟,只是没想到他眼里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字一句的指控让她这个自认为无心的人都忍不住颤抖。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对某些子虚乌有指控不以为然,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再者,她不想让几个好友和自己难堪。 他离开了也好,本来她就喜欢独自旅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也算是如愿了。 上官风站在检票口,看着显示屏上闪动的字幕。 他不是太过分了?她身上几乎说是身无分文,留她在陌生的城市怎么回去啊? 可是想到她骗婚、下药,不受教、打架等恶劣的事迹,有些犹豫的念头很快被打压下去,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只是略施小惩而已,让她吃点苦头,以后就会听话多了。况且他并没拿走她的手机,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 丁一把东西分好类,拖着两个行李袋来到火车站的储物柜处,把比较大的行李存起来,背着大背包买了张票便出发。 上官风终究没有忍心离开昆明,在城市的另一端,找了酒店住下。 五天过去了,上官风死盯着手机,再次确定手机信号完好,电力和花费充足,可是为何她还没来找自己?应该是身上的钱还没花完吧? 第七天,他有些坐不住,她不打过来他可以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上官风有些不确信,又拨了过去,的确是关机。依照她的性格,这会在睡觉也说不定,稍后再打过去试试。 呼呼······ 丁一扔下背包,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她现在伸出横断山脉,可她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所以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太阳就要落山,看看周围的环境,她竟然找不到栖身的地方。算了,走到哪算哪吧,她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 “你醒拉!”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丁一眼前,这是她晚上栖身的地方啊,这眼前的男子是谁啊? 看着她不解的目光,徐少康莞尔一笑,“荒山野岭的,你胆子挺大的。” 此人身材高大健壮,一张国字脸,剑眉飞入云鬓,鼻梁高挺,嘴唇微厚,那双墨玉般的眼睛此刻正看着自己。 打量完他,她感觉此人是正人君子,没什么坏企图,“没办法,聂小倩的命。” 徐少康闻言,哈哈大笑,“那请问小倩姑娘,是否在找你的宁采臣?” “宁采臣被姥姥捉去了,我正要去救他。” 徐少康大笑起来,感受到他的欢乐,她也跟着笑起来。 “咔嚓。”闪光灯一亮,见到丁一敛去笑容,徐少康尴尬的晃动手中的相机。 “我、我,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没什么准备,你应该提前给我说声的。” “我只是有感而发,那个、我能留下照片吗?” “可以啊。”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你可以当我的摄影模特吗?” “哇,你也忒贪心了吧?不过,我答应。” “真的,太好了。” 怕她拒绝的徐少康在听到后面的答案,高兴的几乎跳起来,一张的孩子气让人心情愉悦。不过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有这种反应,实属罕见。 经过简单的交流,丁一知道徐少康是摄影和徒步旅行爱好者,这次也是独自一人出来。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加上她有答应当他的模特,两人便结伴而行。 34 独立旅行的勇气 经过简单的交流,丁一知道徐少康是摄影和徒步旅行爱好者,这次也是独自一人出来。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加上她有答应当他的模特,两人便结伴而行。 上官风疯狂的拨打她的手机,可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才着急起来,怕她出意外,便到当地警局报案。 第二天,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是在火车站查到监控录像,查到她把行李存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去临沧市的车票。当下他取回行李,脸黑了一半,手机竟然在行李包里放着。 横断山脉南北绵延数千里,两人随着心情朝前走,有的时候能碰到人家投宿,更多的时候在是露宿。 就像今晚。两人找到一处山洞,把东西放置妥当,分头行动,徐少康去找吃的,她去捡柴。 徐少康回来的时候,手上只有几颗野果子。他面露难色,“今晚只能吃这个了。” 丁一挠头,已经连着吃了两天野果,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变成果子了,“我再去找找。” 半个小时候她拎着只野兔回来,徐少康自愧不如,自觉地拎起兔子处理。 “没想到,你有这一手。”言语间满是惭愧。 “打只兔子而已。” “我终于明白,为何你有独自旅行的勇气。”徐少康经常在外面徒步旅行,知道的生存技巧,但今天他的确没找到食物,这是事实。 丁一闻言直笑不语,夜晚的天空甚是晴朗,或许是他们处的位置较高,此刻觉得离天空特别近,天际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不敢高声语,手可摘星辰。”两人异口同声,继而相视一笑,背靠着洞口的石头,肆意畅游在灿烂的星海中。 上官风赶到临沧市,在街头肆意走着,冷峻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爱慕的目光,可当收到他刀子似的眼神时,匆匆的跑开了。 她太恣意妄为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执意的走下去,是想让他后悔还是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 由于是山区,交通和信息很不发达,警方那里一时半会也得不到消息。 今天是两人分开的第十二天,不知她现在如何,有没有遇到危险。 “上官大哥?”在最不可能的地方遇见最相见的人,康静秋无法压抑心头的惊喜。 “静秋?”上官风也很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陪公司的客户过来游玩的。”她的眼神黯淡下来,这个客户在酒店点过她的台,到公司那天一眼就认出了她,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这个客户尚未签约看,公司为了留住他,便决定牺牲康静秋,以陪客户游玩的名义把她派到来云南,实际用意不言而喻。 她原是要拒绝的,可那个客户要挟她不从就把她以前的事情散播出去,不得已,康静秋只好认命,只是不曾想,在这里竟然遇到上官风。 上官风以来此地考察为由,搪塞了过去。康静秋不疑有他,随即邀请他如有空和他们一起去澜沧江。 想到丁一有可能回火车站取东西,他拒绝了邀请。 第二十天。 上官风终于尝到等待的滋味是多么的难熬。父母的电话,家里好友的电话他不敢接,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去搪塞。 丁一和徐少康来到一个傣族的小村落,村民热情的招待他们,晚上还举办起篝火晚会。她跳完舞,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对着夜空发呆。 35 只活在当下 丁一和徐少康来到一个傣族的小村落,村民热情的招待他们,晚上还举办起篝火晚会。她跳完舞,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对着夜空发呆。 她的离开,的确带赌气的成分,谁让他那么污蔑她。不知他有没有后悔这么做,是不是已经在回头找自己?现在是否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焦头烂额?想到这里,一种快感盈满心头。这么变态的快乐她都喜欢,果然恶女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怎么了?”徐少康先是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在她身边坐下。丁一已经习惯他突如其来的灵感,在镜头面前依旧坦然自若。 “在偷着乐呢。” “竟然瞒着我偷着乐,过分了啊。”、 丁一只笑不语,夺过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 “你吸烟?” “偶尔。” 两人沉默的坐着,丁一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徐少康则是盯着忽明忽暗的烟头发呆。 第三十天。 丁一和徐少康在大理分道扬镳,临走前,徐少康问她能不能把使用她的照片,丁一无所谓的回答三个字:随便你。 到了昆明,丁一赶往火车站,急着取手机。几个好友联系不上她,这会八成要发疯了。 摸着口袋里剩下的几个钢镚,丁一叹气,这怎么回家啊! 上官风看见熟悉的身影,不确定的开口,“丁一?” “啊。”她反射性的抬头,看到上官风站在储物柜旁。他瘦了,脸颊有些下凹,黑眼圈很浓厚,往日冷静自信的风采不再,焦急和担心写在脸上。 一个月不见,她看起来精神奕奕,丹凤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皮肤变黑了,看起来却更结实健康。如果说之前的表相是朵水莲花,那么现在就是向日葵。 看来他不在身边,她过的更好。 上官风忽略心头的喜悦,阴着脸朝她走过来。 “搞错没?该生气的是我吧?”上官风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到床上,丁一捏着发痛的手腕抗议。 “你有资格生气吗?” “拜托,我才是被抛下的那个。” “是吗?那你有作为被抛弃者的自觉吗?” “怎么没有,我不是识相的离开了。” “shit。你应该打电话质问我,向我忏悔。” “你犯错了吗?我凭什么质问你?我没有错,更不会向你忏悔。” 上官风半眯着眼,严重利光乍现,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上下充满危险的气息。他只是想教训她而已,可没想到竟闹成这个局面,她没错,难道还是他错了不成?真想拿针把她的嘴巴缝上,省的她说出更气人的话来。 “一个好妻子,不会用这种态度说话的。” “一个好丈夫,也不会乱扣罪名,随意丢弃人的。” “我说一句你非要顶一句吗?” “我顶一句你非要再说一句吗?” 上官风欺身俯在她身上,突然哈哈大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碰到她时,毫无理性可言。而近一个月积攒起来的怒气,在面对她是竟然也发不出来,这种无力感让他陌生,也让他害怕。 他该不会傻了吧?丁一想。 上官风看透她心头的想法,吻上她的嫩唇,试图带她迷失在情欲中,却不知,最先迷失的是自己。 接下来的十天,白天两人在昆明附近的景点转,晚上则在酒店疯狂做爱。那些天平淡而简单,惬意而满足。 回去的前一天,欢爱后上官风摸着她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茬玩。 “我没有养女人。” “我知道。” “这么相信我?” “恩。”他白天把精力扑在工作上,晚上对她索求无度,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在外面养女人。 “那你呢?” “我承认我骗婚,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名声不怎么好,没几个人愿娶我,所以,只能把注意打到你们这些刚回国的人身上。” “还有呢?” “药真的不是我下的。”是她做的,她不会否认,但不是她做的,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 “Tom?” 这有关Tom的隐私,她只能这么解释,“我们只是好姐妹。” 还有一个问题,他很想知道那天办公室里,阿雨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又怕这样的问题让她嘲笑。 一时间上官风沉默,她的丹凤眼里,清晰映出他的脸,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清澈。 上官风捉住她的手,“你相信永恒吗?” 丁一呢喃出声:“我只活在当下。” 他板起她的脸,却发现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入睡。 在外面玩了四十天,两人终于回到云林庄。 01 可愿做我的聂小倩 在外面待了四十天,两人终于回到云林庄。 “你们两个,出门跟丢了似地,也不往家打电话。”朱玲玲念叨着,眼底满是戏谑。 “你们再不会来,老妈要把屋掀了。”上官雨笑道。 “大哥带大嫂都去哪里了,跟我们说说。”莫相离冷漠的开口,眼底却羡慕不已。 出门四十天,按说硬是玩了好多地方,可两人闹了三十天的别扭,后面的十天只转了几个景点,剩下的时间都呆在床上,所以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让你大嫂说吧。”上官风丢下丁一把行李搬上楼,丁一只觉得乌云罩顶,有些郁闷。 两人旅行回来,真的变了很多。 丁一和上官风是相亲结婚,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婚后上官风忙着工作,也没机会培养感情。本来想两人旅行期间来个婚后相恋,却不曾过了头,现在两人的模式有点像处了四五十年的老夫老妻。 朱玲玲一脸郁闷的看着亲亲老公:“老公,问题出在哪里?” 上官彦也是一脸的不解,他和亲亲老婆处了三十多年,也不曾如此,而儿子和媳妇的感情却是三级跳,好像跳的有点远——出线了。 老马第N+1此徘徊在云林庄门外。 “老马,进来啊。”张叔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慧慧回来嘛?” “小姐昨晚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张叔一脸的同情,哪有解不开的疙瘩,两人咋就不谈开呢。 “哦。”这段时间上官慧天天晚上出去喝酒,经常三更半夜才回来,老马得知后天天尾随,可昨天还是把人跟丢了。 “滴滴······”刺耳的鸣笛声响起,银白色的车缓缓的滑进云林庄。上官慧回来了。 老马见她回来,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可是看到另一侧下来的男人时,心头顿时乌云密布。那个男人走上前,搂住她的腰,手放在她的臀部,相依着走进屋。 老马眼神黯淡,攥着拳头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外。对于过去,或许她已释怀,放不开只有他而已,要不怎么会傻傻的守着那份感情,独自生活二十多年。 或许,他真的该放手了。 “老马。”丁一喊住他,她不是要帮忙,只是想吃牛排而已。 丁一拿着叉子叉住盘子里的牛排,大口大口的吃着,朱玲玲也学她的样子,“果然这样吃起来更香。” 上官彦宠溺的一笑,拿起纸巾帮她擦嘴角的酱汁。 “老马,手艺真好。”朱玲玲夸奖道,刚开始她并不觉得老马出色,但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老马很有人格魅力。踏实稳重又不失幽默,待人处事真诚可靠,还做的一手好菜,更重要的是:专情。 自家小姑姑那样的脾气遇到这样的男人,做梦都该偷笑了。可纠结的是,小姑姑人比较固执,什么事都喜欢死咬着不放,有不听别人说,所以老马要拿下这个山头有难度。 哎,也多亏有老马这样的男人能忍受她领男人在眼前招摇,要是她老公,不把她剁了就阿弥陀佛喽。 热心的朱玲玲心里琢磨,怎样才能让两人好好的谈谈,打开心结,走向美好的未来,可是送花、守门、送饭、死缠的招数都用过,毫无起色,现下怎么办呢? “铿”一声,丁一用叉子插起牛排,放在嘴边狠咬一口,嚼了半天,缓缓的突出两个字,“以强治强。” “你该不会教老马打姑姑吧?”朱玲玲聪明的脑瓜硬是没转过来,害的丁一差点没被牛排噎着。 “妈妈,您老想多了。”丁一把牛排咽下肚,解释道:“我只是叫老马强悍一点,在气势上压倒虎姑婆而已。” 虎姑婆?上官彦和朱玲玲轻笑出声,要是姑姑知道,定要把屋子掀了。 “她只是性子傲了点而已。”老马不高兴她这么说上官慧。 “咔、咔······”上官慧踩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也没朝厨房看一眼,就挽着那个男人离开了。老马放下刀叉,一脸的阴云。 “一一所说说,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上官彦开口。老马顿了一下,快步追出去。 朱玲玲不赞同的摇头,“姑姑的脾气你也知道,老马这么做,怕是自找苦头。” 丁一:“我倒不这么认为,老马一味的忍耐,姑婆只会把他当病猫,这会姑婆八成在气他没用,,没男子气概。” 上官彦认同点头,在二比一的情况下,朱玲玲只能把担心放在心底。 “铃铃铃······”客厅里电话响起。 张妈:“一一,你的电话。” 丁一离开餐桌,有些奇怪找她的人竟然往家里打电话。 “哦,小艾啊?”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你说什么?” “比可能拉,我又不喜欢拍照。” “开玩笑吧?” “等着,我这就去上网。”丁一扔下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三楼休息室。 键入《旅游天下》的网页,她拖着鼠标,一字一字的往下看。有篇《Moonlinghtangle》文章是这么写的: 依在石头上的她,睡的如此安稳,是那么的纯洁和美丽,仿佛是来到人间的月光天使,在我不由的看呆,忍不住抓起手中的相机,渴望留住那最美的一刻······ 第二天早上,她幽幽的醒来,看到我时眼里有些惊讶,我说:荒山野岭的,你胆子挺大的。她回答:没办法,聂小倩的命。我笑道:那请问小倩姑娘,是否在找你的宁采臣?她答:宁采臣被姥姥捉去了,我正要去救他······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女孩,我们两人决定结伴而行。 ······ 分别的那天,她眼底无一丝波澜,仿佛已看惯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相比淡定从容的她,我很想问一句:如果我是宁采臣,你是否愿意做聂小倩?当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文章中夹着十几张照片,都是关于她的,有依在石头上睡觉的、有在溪边喝水的、有在篝火边沉思的、有在爬树摘果子的、有在抬头仰望夜空的、有在跳孔雀舞的、有在帮村民舂米的、有在吸烟的······ 徐少康的摄影技术很好,她都快认不出照片上竟然是平淡无奇的自己。 原想他是随便拍拍的,并没有把临别前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发表在杂志上。 《旅行天下》是国际杂志,此刻怕是地球人——外国人不知道聂小倩——应该是中国人,都知道文章的作者遇到了生命中的聂小倩。 打眼浏览跟在文章后面上万条流言,可以想象到街上杂志的畅销盛况。 丁一无奈的叹气,今晚注定不再安静。 02 塞翁失马 丁一无奈的叹气,今晚注定不再安静。 手机铃声大作,持续响了很久,她犹豫了片刻,按下接听键。 “小艾,什么都不要问,明天下午三点琉璃宫见。”艾昕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就是关机。 艾昕气的直瞪眼,这个女人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就挂掉电话,太过份了! 客厅里诡异、期待、失望、怀疑、不解等等多种气氛在流窜。 上官慧、上官彦、朱玲、上官雨、莫相离、张妈、张叔,所有的人沉默着,等待两人开口解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上官风和丁一还是惜字如金。 朱玲玲按耐不住,想开口质问,却被等不到她开口解释的上官风打断。 “妈,那人只是爱慕者而已。”说着一把拽过丁一上楼。 上官风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手中夹着一支烟,丁一盘着双腿坐在床头,胳膊支在膝盖处,双手托着下巴。 上官风:“你无话可说么?” 丁一:“恩,的确是这样。” 上官风:“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丁一:“也就二十多天吧。” 也就二十多天?她事不关己无关紧要的态度让上官风窝火,可又不拿她无可奈何,谁让他丢下她一人呢? 在他的认知里,不管爱或不爱,婚姻都要忠贞。 两人结婚四个多月,相处时间不多,再加上她这个人有点捉摸不定,所以他不确定,他的认知对她是否适用。 上官风:“你想做聂小倩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没有意思波澜,可翘起的耳朵出卖了他内心的感受。 丁一:“我没那个命。” 上官风捏灭烟头,重重的缓口气,向后依靠在沙发背上,指尖轻轻的敲着大腿。 丁一吊着丹凤眼,静静的看着他。 他是冷漠,话不多,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不管对待多难缠的女人,他都不曾计较、无礼过,现在却被她把另一面激发出来;其次,他不喜欢婚姻关系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再者,他真的不想走到离婚这一步。 上官风一直坐着,目光透过窗户看着黑夜,久久也没说句话。丁一则衣服也没脱,侧躺着睡着了。耳边传来她不顺畅的呼吸声,上官风把她放平,拉过被子盖上去。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她就醒了过来,赤着脚来到阳台,坐上栏杆,脚凌空晃来晃去。初冬的风带着凉意和潮气迎面而来,她连打几个冷颤。上官风在她离穿的那一刻也醒来,合眼眯着,见她久久不回房间,拿起外套来到阳台,给她披上。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支在栏杆上,陪她一起看日出。 早起出去买菜的张妈,一抬头就看见三楼的两个人,从侧面看过去,正偎依在一起,看起来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张妈安心的笑了,肯定是拍照片的那个小子瞎写,蓄意破坏两人的感情,呵呵,这消息要马上告诉老爷和太太,让他们也放宽心。 结婚几个月以来,两人破天荒的第一次并肩下楼。 早晨的事情张妈刚说过,朱玲玲也不再开口要解释,脸上堆着笑要两人快吃。上官雨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双厉眼试图从两人身上发现点什么,可什么都没发现。 对于杂志的事情,上官家没再追问,丁一不知道是何原因,最后还是上官雨告诉她的。 “一一,你和大哥真没的没事吗?” 丁一浅笑,“能有什么事啊。”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们幸福。” “这冰淇林真好吃。”丁一笑着挖了一大勺,送到嘴里,“你快吃,要不就化掉了。” 两人是在甜品店碰面,因为丁一一句“好久没吃冰淇林”,上官雨给她点了两大杯。 对她的避而不答,上官雨没逼问,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她鼻头的奶油,“看你吃的满脸都是,慢点,没人抢哦。” 丁一抬头对他傻笑:“呵呵,太好吃了,让我忘了形啦。” 孩子气的傻笑,带几分撒娇,对于二十七岁的女人来说有装嫩的感觉,但她自然和纯真的笑容,不会让人有这种错觉。 莫相离抬起手腕看表,午饭时间马上就到,她要赶回公司碰阿雨吃饭。 又是红灯,莫相离心急的拍着方向盘,不经意正好看到玻璃窗内的上官风手拿着纸巾帮对面的人擦鼻头。 大嫂! 莫相离相当的震惊,他说有事要办,让她自己去谈手中的案子,可事实是,他和大嫂做在甜品店里。 她很明白,丁一之于阿雨的意义。可他真的直把他当成姐姐吗?他的关心多过于弟弟应有的。事实到底是什么,她不敢往下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自从丁一来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如果她离开了,所有的事情会不会归到原位呢? 琉璃宫的厨房里,老马拿着菜刀走来走去,不时的还傻笑两声,布衣领着一群人扒在门口,暗忖老马是不是吃错药了? 丁一踮起脚尖,勾着脑袋往里瞧,“布衣,她同意见我了。” 老马挥着菜刀朝布衣走去,手中的菜刀霍霍的向布衣挥去,布衣暗叫不好,急忙向后扯身,无奈好事的人太过,他只好往左边闪。后面的人失去支撑,一股脑的扑到在地,最后面的你故意正好压啊最上面。 “啊····”丁一看见老马的菜刀,着急爬起来,脚下没站稳,这下大好,直愣愣的朝老马手中的菜刀扑去。 众人反应过来,想要出手拉她,却为时已晚。 丁一闭上眼,心底哀嚎:老天,给个痛快点吧!!! “哎哟,我的妈啊!”丁一以为这话是自己喊出来的,眉头皱起,等待着疼痛的感觉蔓延。 咦?不对,这明明是老马的声音啊!丁一倏地睁开眼,看到老马抱脚跳。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戏剧性的一幕,最先反应过来的布衣吼道:“赶紧送老马去医院。” 这就是典型的乐极生悲,老马本想告诉布衣好消息,手一松掉落的菜刀落到脚面,两根脚趾差点分家的结果。 “老马,节哀顺变。”丁一有点幸灾乐祸,庆幸菜刀没掉到她身上。 03 矛盾激化 “你走拉,不要在我眼前晃。”老马一脸的烦躁和郁闷,厨房里看到大家躲闪和恐慌的眼神,他才意识到手里握着把菜刀,眼见丁一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丢弃,却忘记自己的脚在下面。虽说这事怪不得丁一,但她的存在时刻提醒他之前发生的蠢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丁一高深莫测的说,老马想了大半天也没明白啥意思,第二天早上,上官慧来到医院,他这才明白话中的意思。 丁一把老马的遭遇当笑话讲,上官慧冷笑一声回到房间。她一直都明白她还是在意他的,可对于过去的事情,她真的无法释怀。所以决定约出来放狠话,让他伤心后悔。可是没想到,就因为一个约会,他竟然兴奋的失手把脚趾切掉两个。虽说有点变态,但得知他这样在乎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如果爱情可以重来,那么孩子呢,被丢弃的孩子怎么办? 她在马桶上坐到天亮,终于决定趁此机会把事情摊开讲。 上官慧来看他,老马兴奋不已,也顾不得脚上的伤,下床去为她削苹果。 她冷冷开口:“你不是要给我解释吗?” 老马的心跳的厉害,那水果的刀有些颤抖,两人终于有机会心平气和的讲话了。 “事情就是这样。”老马解释当年的事情,“李利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你就原谅她吧。” 老马犯傻的多说一句话,当看到她咋变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哈哈······”上官慧放声大笑,满脸的痛恨,“原谅她?我死也不会原谅她。” 李利是老马的青梅竹马,上官慧是最爱的人,两个女人他都无法舍弃,所以真心的希望两人解开心结。 “她也是为我好,怕你玩弄我的感情,所以才,” “还真是高尚啊?呵呵,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失去孩子,怎么会?”上官慧歇斯底里的叫着。 孩子?这段时间把倾注所有的心思求她给个机会谅解,忽略了孩子事情。 老马以为她流产,没留下孩子,“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 上官慧满脸的悲恸,两行泪顺着脸颊留下,“还会有吗?我这样狠心还有资格做妈妈吗?不,没有,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当年,抱着新生的女儿,上官慧爱恨交织。每天看到女儿听到女儿的哭声,都会让她想起负心的男人。可看到孩子那无辜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丢下她不管,就这样纠结挣扎好久,她最终把女儿丢在火车站。怕自己会后悔似的,当天就买票飞到美国。飞机飞起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后悔,当即买了返程票回去。 她在火车站找了两个月,仍旧毫无所获,最终带着千苍百孔、伤痕累累的一颗心在美国定居,离开那片她爱过恨过的土地。 老马一脸的指控,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你怎能这样?” “怎么样?”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错的人又不是她,如果非要说她有错的话,那就是不该爱上他。 老马看着上官慧眼底的悲伤说不出话来,他不该这么指责她,这事不能全怪她,可也不能怪李利。 住进桃源公寓后,康静秋每天都在等,等上官风来看她。可三个多月过去,除了在云南偶遇的那次外,就再也没见过他。她有些怪自己的矜持,怎么不主动要电话呢,这样就可以给他打电话了。 这天,康静秋跟着经理来到环宇,找公司的负责人谈城西土地开发案的事情。 上官大哥?环宇的负责人竟是上官风,康静秋满是讶异的双眸看着他,心中尽是欢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开眼啊! 谈判结束后,康静秋紧跟在上官风后面,“上官大哥。” 上官风停下脚步。 “上官大哥,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恩。” “这次的开发案,我们公司一定尽力而为,和其他公司公平竞争。” 上官风正色看着她,眼底赞许咋现。 “拭目以待。”说完朝办公室走去,留下身后的康静秋痴迷的看着他的背影。 “大哥,那个就是传说被你包养的女人?”上官雨紧跟着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不理上官雨,径自看着手中的文件。 “人都找上门了,你就不怕大嫂知道?” “大哥,你瞒着大嫂的?” “还是大嫂默许的?” ······ 上官雨嘴巴不停,一直唠唠叨叨的,上官风听着乱聒噪的,“出去工作。” 从大哥嘴里套不出一个字,上官雨没趣的抹鼻子走人。 上官雨丢下手中的文件,想起旅行时的对话,她说她相信他不会养女人,为什么这么相信他,有什么理由吗? 04 世界好小 丁一带着灰色的鸭舌帽,着一身休闲装走在街头,天气越来越冷,该添些衣物了。 “丁一?”身后有人试探性的叫她,丁一狐疑的转过头。 “徐少康?” “世界好小啊,竟会又遇到你。” 丁一没他那么兴奋,悻悻道:“是啊,真的好小。” “没想到到这里的第一天所遇到你。” “呵呵” “我们真有缘。” 徐少康难掩心中的兴奋,脸上绽放着喜悦,与丁一的意兴阑珊对比鲜明。 “你怎么来?心情不好吗?”徐少康终于注意到她的冷淡。 “没,就是天有点冷,站在街头挺“动”人的。” “抱歉。”徐少康脸微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虽说是第二次见面,丁一倒也没客气,领着徐少康进了商场。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好累啊!”丁一不在意商场里来来往往人的眼光,鞋子一甩,脚贴着冰冷冷的地板:“哇,好舒服啊!” 徐少康只知道她随性,可是如此洒脱还真让他开眼,她真的太率性太自然了。徐少康弯下腰,单膝着地,拉起她的脚轻轻的揉捏起来。 “你、你,”丁一收回脚,扫了一圈,四周的人窃笑着,男人是一脸的吃惊,女人则是一脸的羡慕。“你不该这样的。” “脚放在地板上会着凉的。”他墨玉般的双眼是如此的温柔,丁一竟说不出话来。 “她是杂志上的聂小倩!”人群中有人认出她,掏出手机对着两人猛拍。 “那个是文章的作者ken·hsu吧?”一女人尖叫,“好帅啊!” ······ 整个楼层的人都朝这边涌动,徐少康赶紧帮丁一穿上鞋,拉起她跑向楼梯。 “(~o~)~zZ,好累啊!”丁一喘着粗气,和徐少康并肩做的公园的长椅上。 “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 “没关系。” 徐少康心头一喜,杂志的事情她定是知道的,她说没关系是不是表示自己有机会。 “我、我喜欢你。”话说出口,他也吓了一跳,有点雀跃自己勇敢,还有点害怕她的拒绝。 丁一不以为然,“喜欢我什么?” “那都喜欢。” “比如说?” “随遇而安的态度,面对得失的坦然,遗世而立的洒脱、故作老练的单纯、敢与面对的勇气、置之死地的乐观······” 她几乎被他看透,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丁一嬉笑道:“你说的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徐少康无意中犯了丁一的忌讳,却毫不自知,“你、这就是你。”她表面看起来想朵水莲花,可内心却是上头长大的野草,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做起事来比谁都认真。 “今天说了好多话,口水快喷干了。” 明白她不想继续谈话,徐少康嘴巴张张合合来回几次,言不由衷的说:“我去买水。” “不用,该回家了!”徐少康为她招来出租车,心里嘀咕着:出门怎么不开车呢,这样就可以送她回家。 丁一侧卧在床头,手里捧着小说,对着台灯看的津津有味,上官风瞄了她一样,从浴室拿出条干毛巾搭在她头上,轻轻的擦拭两寸长的毛发。 她手一挥。“不用,一会就干了。” 上官风眉头皱起,加大手上擦拭的力道。 “你干什么啊,都说不用了。”他的一张黑脸,她视而不见。 “你怎么都不爱惜自己?”上官风有些郁闷,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看她连自己都懒的照顾,还是忍不住开口。 丁一反问:“天天好吃好睡的,怎么不爱惜自己了?” 上官风顿生无力感,跟她说话堪比对牛弹琴,只能给自己找气受。最近这是咋了,怎么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凉屁股? “后天元旦,晚上公司有庆祝活动,你记得参加。”上官风扔掉手中的毛巾,有些漠然的说道。 丁一微微皱眉,怎么生活越久越搞不懂他,一会温柔一会冷漠的,真不他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脸变的这么快。 “好啊,几点开始?” “六点,五点我回来接你?” “不用麻烦,我自己过去好嘞。” 他说一句,丁一回一句,可两眼始终盯着书,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翻看着。上官风凑过去,翻开封面——《沙僧日记》。 《沙僧日记》? 上官风眼珠子一转,是《西游记》的续集吗? 他久居美国当然不可能知道《沙僧日记》,但她懒得解释书的梗概。上官风抽掉她手中的书,一手环上她的腰。 丁一无奈的苦笑,每天晚上都来,他怎么都不累?最近也没采取避孕措施,天天劳作也不见收成,是个什么情况?是两人身体的问题,还是他有在吃避孕药? 上官风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心里想着,她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想到胖乎乎的儿子或女人,软软的窝在他的怀里,他心里一阵欢喜,心动不如行动,造人计划就从今晚开始吧! 05 男人也嚼舌根 元旦晚会很快来临,丁一埋头在衣柜里捣腾老半天,也没找到件适合晚会穿的衣服。算了,庆祝晚会而已,又不是她的LIVESHOW,没郑重其事的必要。 “上官大哥?”康静秋着一宝蓝色连衣裙,外面套着黑色的风衣,淡淡的笑着,“你们也在这里办元旦晚会?” 上官风淡笑,“是啊!” “原来上官总经理和我们康助理是旧识啊。”身后走过来一人,满脸的肥肉,看康静秋时两眼色迷迷的,上官风嫌弃的别头,可显然对方很白目。 “王总,幸会!”上官风从口袋里抽出手,和他握手。 王金宝却抓着不放,“上官总经理,这次的合作案还请多多关照啊。” 几年前,初涉商场的上官风市东部买下二十多亩土地,原被一个工厂租赁下来,前年工厂倒闭,老板扔下厂房带着妻儿跑路,二十多亩地就那么闲在那里。去年租赁合同已到期,回国的上官风筹资开公司时,考虑过卖掉这块地,却正巧赶上政府开发东城区,一时间这块地炙手可热,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瞅着这块地,期望分的一杯羹。 “希望看到贵公司更好的方案。”上官风表明择优而用。王金宝见他不给面子,脸有些拉不下来。 “我们一定会提出更好的方案。”康静秋一脸的自信。王金宝看着两人,心中暗笑,两人有猫腻,这事十成十有谱! “大嫂?”上官雨下车看见丁一站在饭店门口,带着灰白色的针织帽,一条同色系的围巾象征性的挂在脖子上,上身是红色的短外套,下面是牛仔短裙和黑色打底裤,脚踩灰白色短靴,背着一棕色小双肩包。看起来青春洋溢,俨然一个还没出门的大学生。 “阿雨。”丁一撇嘴,“办个晚会而已,租这贵的地方真是浪费。” “怎么,心疼你老公的钱了?”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没必要租这里。”这里是远东国际大饭店,是本市最好最贵的饭店。在这里租地方,又适逢元旦,想必红票子应该没少砸。 “不会吧?”上官雨从没见丁一上下班,也不见她讨论工作,所以印象中她就一不事生产的主,他的结论:懒的只剩数钱的力气。 丁一瞪他:我可没花他一分钱,可她觉得这事解释不清,搁谁也不信她的话,“还进去不?” 见她朝里面走去,上官雨快步跟上去,“一一,等等我······” 上官风视线越过康静秋和王金宝,看着走进来的丁一。 “抱歉,迟到了半小时。” 上官风有片刻的失神,她的装扮很随性,但青春洋溢,像没出校门的大学生,“没关系,我们进去。” 王金宝看着相携走开的两个人,暗啐一口,不就是有几块地吗,拽什么拽。 康静秋的眼神黯淡下来,那人是他的女朋友吗?清纯可人的体态果然是曾沦落风尘的她望所不及的。不过,除了这一点,她不认为那个女人配的上他。 看看她的身材,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腿不够修长,甚至有些过粗。再看看相貌,嘴唇太薄,眉毛太淡,眼睛太小,整体看起来勉勉强强算是清秀。康静秋暗笑,和她比起来,她才是适合上官风的女人。 “大哥,大嫂,等等我啊。”上官雨气喘吁吁的喊着,大嫂也太没良心了,竟然都不理他。 大嫂?他、他已经结婚了?怎么没听环宇公司的人说过。康静秋呆呆的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天啊!总经理也结婚了!!! 这是环宇公司所有员工的心声,很多女同胞一脸的哀怨,不相信英俊多金的总经理已经名草有主。再看看丁一,脸上尽是对上官风的同情,真是一朵鲜花差在牛粪上——牛粪非丁一莫属。 突然满场的哀怨声被惊讶声取代,三三两两的员工抱着手机对着她指指点点,丁一不解的看着上官风:我脸上有东西么? 上官风摇头,重声咳嗽一声,现场这才安静下来,但指点的眼神却没有收敛。丁一不解的扫了众人一眼,示意上官风带她坐下。稍后赶到的上官雨不解的空气中的诡异气息,眼神问两人发生什么事了?两人均摇头,他把目光转向莫相离,她也是不解的摇头。 上官雨心里直纳闷,大家这是怎么了? 热闹欢喜的元旦晚会,在丁一进门后开始冷场,上官雨虽不解,但还是义不容辞的担当起活跃气氛的大任。 男洗手间内。 “没想到,总经理竟然结婚了。” “是啊,只可惜插在一坨牛粪上。” “看起来清清纯纯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你说这事总经理应该知道吧?” “不清楚,不过总经理对老婆挺好的。” “哎,应该说总经理大肚吧,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还能挺着,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我刘某人是自愧不如。” “我也是。” “总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头版头条!”两人异口同声道。 “天啊,竟然是本市几年前赫赫有名的恶女。” “太震撼了。” ······ 原来男人也喜欢嚼舌根。 上官雨阴着脸推开厕所门,两个男人看见他脸色咋变:“副总、总经理。” “别让我再听到你们嚼舌根。”上官雨冷冷开口,眼像飞到似的飘过去,两个男人唯唯诺诺的点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上官雨点上烟,靠在洗手间门口,有一口每一口的吸着。 刚才他用手机查看了网上的视频,是关于ken·hsu和一一的,加上之前《旅行天下》杂志上的文章和照片,两人俨然成了网络上的红人,视频和文章下面跟帖和评论的人已经上万,还有人认出她,把以前旧报纸的文章和照片抛到网上,由于点击率过高,网页都打不开。 从两人旅行回来他就开始不安,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06 美女暗恋你 从两人旅行回来他就开始不安,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大哥虽然冷漠,但受父母婚姻的影响,内心也极其渴望幸福美满的婚姻——无关乎爱或不爱。 一一看起来凡事无所谓的样子,可骨子里却极其认真;嘴巴上说着只为结婚证上有个名而已,但生活中的点滴却表明她对待婚姻的真正态度。 可现在有个女人住在大哥的私人公寓,这是事实! 两人分开旅行回来后,回来后对杂志文章和照片闭口不谈,这也是事实。 丁一私下和爱慕她的Ken·Hsu见面,这更是事实。 所有的事实把矛头指向两人不稳定的婚姻关系。 大哥和一一就像他的左右手,这段婚姻中,不管是谁他都不愿看到伤害。即使婚姻无法维持,他宁愿两人早些放手,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 但他最最想要的结果是: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晚会高潮时,上官风还是知道了众人指点的原因,他冷漠的把手机还给莫相离,一脸沉思的看着大块朵颐的丁一。 “把果汁给我。”丁一对着上官风伸出手,他半天没有反应,“果汁,我要果汁。” 上官雨起身递给她一杯果汁,她胃口真好,这种情况下有心情吃喝,是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说不当回事呢? “没别的只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管你会怎么想你怎么说 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你知道有时候感情事很难说 很难说爱人或朋友 从前到现在我真的感觉要 一想你我的心就发烧 想给你听我的心跳 想你知道我睡的不好 喝水想着你 车想着你 合眼闭眼间出现的全是你 ······” 清清淡淡的女声婉转唱起《对不起我爱你》,细细黏黏的嗓音倾诉着心底的暗恋情怀,有几分哀怨和爱你和你无关的心情。丁一放下手中的果汁,定眼看着被众人推出来唱歌的女子,明眸情深的大眼睛绕着现场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上官雨身上,然后迅速转开,来来回回两次,丁一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丁一胳膊捣上官雨,“嘿,帅哥,有美女暗恋你哦。” “啊?我?谁啊?” “喏。”丁一嬉笑着朝唱歌的女子努嘴,这名女子身材高挑,体态很匀称,横看还是竖看都有曲线,披肩的中发垂在肩头,柳叶眉下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动,瞬间波光流转,挺直的鼻梁有张弧形很美的丰唇,她无异是个美人。 “你说沈秘书?哈哈,不可能的。”沈璐娜是他的秘书,工作起来一板一眼,从不留情面,他这个副总经理也拿他无可奈何。 他这人还真不是一般到迟钝,怕是环宇公司上下都知道,除了上官雨,或许还有一脸淡然的上官风。 莫相离的指甲扣进手心,咬紧牙狠狠的盯着沈露娜,脸上却是漠然。 上官雨余光看着莫相离,毫无疑问,两人的谈话她尽收耳底,她的漠然和眼底的不屑宛如一把刀,一点点的凌迟他的心。他压下心底的凄凉和悲痛,一杯接一杯猛灌下去。 丁一不解他突然的转变,她看着莫相离,指望她劝上官雨少喝些酒,但莫相离的无动于衷让她放弃想法。 上官雨给大哥倒了一杯,他只是浅浅的含了一口,上官雨冷笑一声,扭头给丁一倒了杯啤酒。 “新年快乐!”说着一杯酒下肚。 “新年快乐!”丁一也一口气喝完。 元旦晚会上,不管是谁,上官雨来着不拒,眼看八瓶啤酒下肚,“喝多了,没人抗你回去哦。” “不是有你吗?” “我?开玩笑,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不会吧?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一一姐姐?” “我可不承认和你有血缘关系。” “这么薄情?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你终归是我的大嫂?” “只是大嫂而已。” “长嫂如母知道不?”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 两人都是随性之人,根本不管什么场合,就你一言我一语俨然打情骂俏的情侣。离他们比较近的员工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情况?让总经理绿毛罩顶的总经理夫人,难道和副总经理还有一腿?想到这种可能性,邻近的女同胞更加的鄙视丁一。 沈璐娜端着一杯酒,朝他们这桌走过来。“总经理,祝公司新的一年蒸蒸日上,祝您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客套话,语毕喝干满满的一杯酒。接着旁边的同事帮她满上,“这一杯,祝副总经理身体健康、幸福美满。” 丁一冷眼看着沈璐娜,她说出的话和脸上的表情搭不上边,让人觉得不真实。但上官风兄弟并不这么想,热别是上官雨,大力称赞她的独立干练。 沈璐娜转到别桌去喝酒,而餐桌上的诡异气氛并没有因她的离开而消失。 丁一暗叹一声,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的原则,夹起羊排继续吃起来。 她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毫不在意?上官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连细微的眨眼动作也收进眼底,她现在是网络上红人“聂小倩”,可她却没有绯闻女主角的自觉! 作为已婚人士,她没有一点自觉,对于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没有一点概念,看似毫无分寸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在上官风心头缠绕好久。 晚会结束已经十一点,几个没玩过瘾人提议去K歌。周四元旦放假,不用上班,这么一呼吁,响应的人倒不少。一行人兴趣盎然的走出远东饭店,站在门口招出租车。 “我这边也没订到房间!” “这边也是客满。” “新开的大歌星呢?” “也是客满。” “大家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 由于第二天休息,玩通宵的人很多,所以一时间订不到包间。兴致高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我一脸的不甘愿。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歌厅,酒吧也有包间的。”有人提议,几个人恍然大悟,翻开手机找号码。 上官雨、莫相离从美国回来也就几个月时间,除了经常去的蓝夜酒吧外,其他的娱乐场所见客户时也偶尔涉入,当并不熟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属忙来忙去的找地方。 07 小小心机 上官雨、莫相离从美国回来也就几个月时间,除了经常去的蓝夜酒吧外,其他的娱乐场所见客户时也偶尔涉入,当并不熟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属忙来忙去的找地方。 “大嫂,你不是和琉璃宫的老板挺熟吗?能不能帮忙留个房间?”上官雨想起之前和她去过琉璃宫,和里面的人很舒适。 琉璃宫?那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听见这三个字,有的人无所谓,有的人漠然,有的人鄙夷,有的人冷笑,有的人期待······,各种各样的表情跃上脸孔。 “我问问吧。”丁一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嗯嗯啊啊的说了一通,“房间预留半小时,超时取消。” 一行人分坐几辆车离开,丁一留在最后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回家! “一一,怎么了?”上官雨拉开车门要进去,看见丁一站的原地发呆,见周围没什么人,他就叫她一一。 “没咋的,就是想睡觉!” 上官风结完帐从饭店出来,见到两人说着什么,他刚要迈步向前,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上官大哥。”康静秋穿着浅咖啡色风衣从里面出来,“要回去了吗?” “恩。”两人并肩朝上官雨和丁一走去,莫相离坐在出租车里,等着他们上车。 丁一和上官雨也看见两人,她扫了一眼扭过头去,“白天帮张叔收拾花园来着,有些累。” 他原是不想和职工一起过去的,不管他怎么随性,毕竟还是上司,职工会拘束玩的不尽兴。可他实在不愿意面对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我们回去吧。”上官风走到丁一前面,拉好她的帽子,把西装外套套在她身上。 丁一问:“你不去K歌?” 上官风漠然道:“累了。”他不喜热闹,和这么多人吃晚饭已是他的极限。况且,即使他去了,职工只会更加的拘束。上官雨一听两人都回去,也变了主意,决定和两人一起回家。 “回家去。”他看着没看莫相离,对着她吼了一句。莫相离别过头朝窗外看去,努力控制打转的眼泪。 见上官风掏出车钥匙,丁一皱眉,“你喝了酒,不能开出。”上官风掂了掂钥匙,最后放入口袋,决定坐出租回去。 康静秋见三人说话,把自己凉一边,心里不是滋味,眼波一转有了主意。 “嘶,哎哟,嘶······”她弯腰抱着胃,一脸的痛苦。 “康小姐,你怎么了?”上官风放开车门,快步朝她走过来。 “我肚子好痛啊!”说着两行眼泪下来,满是水雾的双眼显的她楚楚动人。 上官风朝远东饭店门内瞧去,希望有她的同事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你们先”上官风话还没说完,就被丁一打断。 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诡笑,丁一勾起嘴角,“我们先回去了,你送她去医院吧。”丁一接下他的话,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地址。深绿色的出租车载着丁一、上官雨和莫相离绝尘而去。 对她的态度,上官风云有片刻的闪神,耳边康静秋接二连三的痛呼声把他拉回现实。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上官风招来一辆出租车。 “不、不用了,老毛病,吃点药就好。”康静秋心底暗笑,看得出来他们夫妻有问题,对她来说可是绝好俘虏上官大哥心的好机会,她不能算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 出租车在药店门口停下来,上官风下车,帮她买药,然后送她回桃源公寓。 上官风把热水放在她的床头,陪着康静秋静坐了一会才离开。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康静秋从床上跳起来,拿起他买来的药和摸过的杯子,傻笑起来。虽然手段并不光明,但至少他进了桃公寓,这可是初步的胜利。 08 午夜偶遇 回云林庄的路上,三人沉默不语,突然莫相离尖叫:“师傅,小心有人。” “啊!”车子停下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撞到了横穿马路的人。 司机和上官雨同时下车,看见被撞的人起身,送了一口气,还好不严重。 丁一透过玻璃看着三人站的马路上说话,越看越觉得被撞的那人面熟,她摇下车窗,“少康?” “一一!”见到她的人,徐少康眼睛亮起来。 “怎么样?那里受伤了?” “没事,只是跌倒,没受伤。”徐少康双手一摊,表明他很好。 “你手擦伤了。” “没事,小伤。对了,从这里怎么回市区?”徐少康晚上看到夜色不错,拿着相机信步走出来,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又是在郊区,路上连车都很少。 “这。”这里是郊区,这个点几乎没什么车,恐怕他今晚要露宿喽,“这个点没车的,跟我回云林庄吧。” 他看一一的眼神不一样,明显是她的爱慕者。两人看起来很熟识,想必是老朋友之类的,所以他不反对丁一带人回家。这下,不知是否有机会看到大哥脸色骤变、性情大发的模样,吼吼,有好戏看喽! “大嫂,你坐前面吧。”虽然想看戏,可把觊觎一一的人放在眼皮下,该防的还是要防。 她真的结婚了! 徐少康有片刻的短路,她真的已经结婚了吗?为何会独自旅行,独自逛街? 都说相爱的两人在一起,会被爱情滋润,浑身透着幸福的气息,可她优美的侧脸,是如此的淡定从容。他想:她的婚姻或许不幸福。 回到云林庄已经凌晨一点,张妈早已睡下,丁一把徐少康安顿到云云曾睡过的客房。 “我要睡觉了,明早要很晚起来,你有什么事找他就行。”她手指着上官雨。 上官雨一脸的埋怨:你的朋友为啥推给我? 早上九点,徐少康摸着咕咕叫的肚皮下楼,正在翻电台的朱玲玲看到陌生人一脸的惊慌。 “你是谁?” “我、我是丁一的朋友,到此借宿一晚。” 知道是儿媳的朋友,朱玲玲这才放下心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啧啧称赞,此人仪表堂堂、知书达理、器宇轩昂,特别是那结实威武的身材,让人看着想摸上一摸。 上官彦从厨房端着粥出来,看见老婆色咪咪的双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婆,喝粥!”说着坐在她前面,挡住她的视线。 “别挡我看帅哥。”上官彦一听脸都黑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越老越不正经起来。 “妈妈在我说嘛?”上官雨一边拢着头发走到客厅,“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切,”朱玲玲一脸的鄙夷,“德性。” “妈,我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什么德性都是遗传您和老爸的。” 朱玲玲不理他,径自招呼徐少康喝粥,坐在她对面的上官彦脸由黑变绿。 对于热情的朱玲玲,徐少康有问必答,没多久朱玲玲就把徐少康的底细摸了个十有八九。 “原来是摄影家,拍照的技术应该很好了,给人拍过写真不?” “没、没拍过。” 上官彦看老婆的脸色就知道老婆的目的,五十多岁的人,还赶潮流拍写真,摄影师还是眼前的小伙子,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09 心思各异 上官彦看老婆的脸色就知道老婆的目的,五十多岁的人,还赶潮流拍写真,摄影师还是眼前的小伙子,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老婆,莉香今天回国,我们赶紧去机场啦。”莉香是朱玲玲的好姐妹,李院长——李利的邻居,也算是上官风和丁一的媒人。 “哎呀,这事给忘了,帅哥没在再这多住两天哦,我先走了,拜拜。”朱玲玲拉着上官彦风风火火的跑出去。 “我妈妈就这个脾气。”上官雨笑着领他进餐厅。 “很有家的味道。”徐少康淡淡的说道,自从妈妈过世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家,热情的朱玲玲让他想起妈妈。 因为不用上班,两人在餐厅边吃边聊,相似的生活背景,不同的生活经历,两人竟然发现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心中不由感叹相见恨晚。 莫相离在三楼走廊遇到丁一,有些吃惊她的早起,相互打了招呼就再也没开口,一前一后的走进餐厅。 “一碗粥,一个荷包蛋,一个包子,两碟小菜,这是一一的。”张妈道,“切片面包,果浆,牛奶,这是二少奶奶的。” 同样的身份,不同的叫法,云林庄的人不以为然,徐少康却满脸的不解。她是上官雨的大嫂,不就是大少奶奶,怎么会叫名字? “大哥呢?”上官雨看向餐厅门外,平时大哥都很早,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还在睡觉。” “太阳从西边出来喽。”大哥晚起,实属罕见。 丁一不答话,上官风凌晨两点多回来,她刚躺下准备睡觉,却被他缠着,断断续续的奋斗到早上六点,完事之后他沉睡过去,而她却累的睡不着。 真搞不懂他怎么回事,竟然索求没有节制,想要就要,也不管她是否配合。不过想到刚才把他踹下床的那一幕,她心头稍微平衡了些。 徐少康看着对面的丁一,久久不动筷子。 “不合胃口吗?”丁一问。 他尴尬的低下头,“没、很好吃。” 上官雨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徐少康身上,好熟悉的侧面啊,在那里见过呢?想起来了,是网上的视频,他就是Ken·Hsu!Ken是搞摄影的,他也是,怎么就这么笨,没想起来是同一个人。 情敌请进门,这下有好戏看了! 莫相离往面包上摸果酱,冷眼看着三人的表情,她早就认出徐少康就是Ken·Hsu,至于路上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问题的答案有待商榷。看她外表,十有八九认为她是居家女人,但真实的面目呢?大哥,阿雨,徐少康还有Tom·Lee,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大嫂真不简单啊!!! 几个人怀着心思揣摩,只有丁一云淡风轻的喝着清粥,吃着小菜。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张妈放下手中的抹布,去开门。 早饭后,徐少康上楼拿外套,准备离开,丁一小嘴一张,上官雨领命送他去市区。 “一一,你、”最先冲进来的莫盼盼看到上官雨和莫相离也在,眼神示意她到三楼去。 “一一······”紧接着艾昕、夏天和布衣开门进来,跟在最后面的是陈唯亭。 陈唯亭和布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长吁短叹起来。 上官雨飘了两人一眼:“因为一一?” 两人点头,作为朋友,他们的担心和不解,作为朋友的老公则是埋怨。 10 你偷拍我 上官雨飘了两人一眼:“因为一一?” 两人点头,作为朋友,他们的担心和不解,作为朋友的老公则是埋怨。 “你们相信她吗?” “相信。” “那担心什么?” “她自己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但现在情况不同。”陈唯亭道。 布衣:“不是所有的人都了解她。” 上官雨沉默不语,大哥了解她吗?还有爸爸妈妈?即使他们不在意一一的过去,可现在这种状况呢?父母虽然开放随和,但也是有限度的。 呵呵,考验一一的时候时刻来了,希望她能抗住! “麻烦你了。”徐少康下楼。 “大嫂上楼了,要给她打声招呼吗?” 徐少康犹豫了片刻,摇头道:“不了。”他要在这里逗留很久,以后见面机会应该很多。只是,她的老公呢,怎么没见到他?难道她老公已经······ 宁采臣被姥姥捉去了,我正要去救他——想起初次见面她说的话,他更坚定这个想法。 “他是Ken·Hsu!”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陈唯亭和布衣同时喊出声。 天啊!竟然让人丛眼皮底下溜走,下次逮到他,一定要警告她,离他们家丁一远些。 上官风穿着睡衣走下楼,看见客厅里的陈唯亭和布衣,脸上不自在的表情一闪而过。 “真的要变天喽!”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几乎没见过他晚起,更别说穿着睡衣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走动。 布衣在状况之外,“今天天气很好啊!” 陈唯亭哈哈大笑,看到布衣满头雾水的呆样,笑的更放肆嚣张。 “神经病!”布衣啐他一口。 三楼休息室内,三个女人面对丁一坐着,一副三堂会审-不,严刑逼供的写照。 “到底要交代什么啊?”丁一不解几个人怒火从何而来。 三人脑门乌云罩顶,感情当事人还在状况外。 “这是怎么回事?”艾昕掏出手机,播放下载的视频片段。 “这是哪里,好眼熟啊?”丁一指着背景上道。 艾昕无力感顿生,“里面的人呢?” “这不是我吗?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丁一。”莫盼盼终于忍不住大声吼她,“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最后开口的夏天道:“没见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吗,她什么都不知,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艾昕和莫盼盼无力的垂下双肩,是不是她们太小题大做了。艾昕把网上视频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夸张了吧。”丁一无奈的笑道,“我只是逛街的时候碰到他而已,怎么传成这样。真有本事,去把我的祖宗八代挖出来啊!” 祖宗八代能挖出来那倒真是有本事,同为孤儿的夏天、莫盼盼和艾昕心头这么想。 “一一,你已经结婚了,做事不能再那么随性了,要替你身边的人考虑。” “你这样会为上官家带来困扰的。” “我们都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可是他们?会像我们这么想吗?” “是啊,一一,你已经二十七岁,哎,过两年应该是二十八,应该学着成熟一点。” “虽说只是当初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上官风对你也不错,你要好好的珍惜。”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她的脑袋要被轰炸开了,加上她睡眠不足,这会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11 莉香阿姨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她的脑袋要被轰炸开了,加上她睡眠不足,这会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 艾昕抬起丁一垂下的脑袋,迷离的双眼睡衣朦胧,仔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艾昕怒火冲天的要喊醒她,却被莫盼盼和夏天拉住。 “算了,一一做事有分寸的。”夏天和盼盼把丁一放到在懒人沙发,各拉艾昕一支胳膊出去。 三人出去后,丁一反而睡不着了,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午饭前,朱玲玲带着莉香来到云林庄,所有的人都在客厅里等着。 “你就是丁一吧?”莉香满脸笑意的看着丁一。 “是的,莉香阿姨好,还有谢谢莉香阿姨。” 莉香笑成一朵花,真是个好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来,这是阿姨给你的礼物。” “天啊!骆驼头骨。”丁一欢喜的尖叫出声。初中那会,她疯狂的迷恋三毛,想拥有一副骆驼头骨,就像荷西捡给三毛的那副。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小小的愿望被压在心底,几乎被遗忘。“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阿姨很高兴你会喜欢。”丁一的事,她多多少少听李利说过,所以打心底心疼她的倔强。 “这是阿风的,阿雨的,阿离的,还有张妈和张叔的。”莉香一一分发礼物。 “莉香阿姨好偏心哦。”上官雨抱怨,骆驼头骨不好找,领带可满大街都是。 “怎么,不喜欢啊?”莉香探手要收回。 上官雨脸色一变,奉承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谢谢莉香阿姨。” 上官风则是把礼物放在茶几上,朱玲玲和莉香一脸的无奈,这个性三十年了,怎么一点都没变。 “叮铃铃······”客厅里电话响起,“一一,你的电话。” “喂,你好!” “云云啊,什么事?” “这个、我现在不方便说,稍后我回你电话吧。” ······ 聊了几句,丁一便挂掉电话。不愧是网络时代,远在澳大利亚的云云都点击到关于她的视频!还好她不是什么名人,所以没电话被打爆的忧虑。 朱玲玲和好姐妹好久不见,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地点从客厅转到餐厅,从餐厅转到后院的秋千,再有秋千转到丁一三楼的休息室。 “真是个好地方。”莉香如是说道,然后窝在懒骨头里不起来,“好舒服啊。” 朱玲玲见状,也跟她挤在一起,丁一看着无奈的摇头,拿起莉香姨送的骆驼头骨,放在架子上。 “这副头骨很不好找吧?” “好像是,老头子年轻时在沙漠里捡到的。” “老头子?” “呵呵,就是我家男人拉,玲玲提过你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向老头子讨。” “啊?我这不是夺人所爱么?” “不会,老头子说难得有共同的爱好,所以就送给你了。” “谢谢莉香阿姨,也请你帮我谢谢叔叔。”年轻时捡到的头骨珍藏至今,想必是他非常喜爱之物。 “呵呵,你这孩子太客气了,老头子过几天也要过来,到时候自己谢他吧。” 丁一勾起嘴角浅笑,难得遇到有共同爱好的人,她心中对“老头子”的到来多了几分期盼。 12 拭目以待 临睡前,上官风道,“丁一,我们谈一谈。” “好啊。”她想,她猜到了谈话的内容,套上外套,尾随他到书房。 上官风站在窗户前,手上的烟蒂在黑夜中发出点点红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知道他的心情,因为这是第一次见他吸烟。 丁一把灯打开,朝沙发走过去。上官风掐灭烟头,在她对面坐下。良久,两人沉默不语。 上官风不说话,是在等她开口,等她开口认错,并作出保证。 丁一不说话,是认为自己没错。她和徐少康之间白的像张纸,就算是他喜欢她,也是他的事,不是她能控制的。商场里只是偶遇而已,犯不着因为两忘的三言两语就摸脏自己。 “你做事不懂分寸吗?”上官风开口。 不懂分寸?丁一抬头看着他,细长的丹凤眼闪闪发亮。 上官风道:“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婚姻问题,更不愿成为众人的关注目标。” 丁一抿紧着嘴唇,缓缓吐出四个字:“彼此彼此!” 上官风:“很高兴我们有共识。” 丁一:“的确很难得。” 她的声音平淡无奇,但上官风还听得出压抑在最深处的怒意,她为什么生气?因为难堪吗? “原以为你是理想的妻子人选,但却发现相去甚远。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你要求两年内不准离婚,但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不管是两年还是以后的多少年,我绝不会离婚!我绝不许失败的婚姻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要求你脱胎换骨的改变,的确有些难度,但我希望你有些长进,努力的配合我,做个合格的妻子。” 丁一听着上官风的阔论,彻底的石化。咬牙溢出几个字:“还真是为难你了。” “春节过后,我会给你一张表格,你要跟着计划一步一步的来······” 他要的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傀儡娃娃,可她不是木偶,不会任人摆布。“恐怕要你失望了。” 她就是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会例外。 上官风自信满满的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丁一起身,拉开门,身影顿了片刻,道:“拭目以待。” 上官风掏出烟,又点上一支,一圈一圈的白烟在空气中缠绕,伸手一挥,消散在空中,让人怎么都抓不住。 后面的话他原本没打算说的,可想到婚后转变的是自己,容忍的也是自己,妥协的也是自己,就有些郁闷和不甘心。 铁杵都能磨成针,他还就不信,一个丁一还磨不平削不圆了! 两人赌气般,谁也不理谁。本来看起来平淡如水般的老夫老妻关系,更加的平淡无味,朱玲玲看着莉香,期望好姐妹能帮她找到答案。 “一一,我们家老头子已经到了,下午帮我把行李搬过去,随便见个面怎么样?”莉香提议。 反正无事可做,丁一便点头应了下来。 张妈走进来,“一一,徐先生找你。” 徐先生?丁一小脑袋嗖嗖的转了几圈,终于想起来徐先生所谓何方人士,“请他进来。” 徐少康一进门,朱玲玲双眼闪闪发亮,“帅哥,是你啊!来来来,快坐。” 他和婆婆认识?丁一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怎么没听两人提起过? “一一,怎么发起呆来,快招呼你朋友坐下啊。”朱玲玲道。 “哦,请坐。”丁一不明他今天来的目的。 徐少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莉香拉起不愿离开的朱玲玲走向后院。 他拿出一个包裹,放在茶几上,“这个送你。” 丁一不解的,“什么东东?” “那个手镯!”丁一眼亮起来。两人在一个傣族村落借宿,村里的一个老人正在做这个手镯,上面的图案是老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她离开时尚未完工,没想到此刻出现在她面前。 “喜欢吗?” 13 珍贵的礼物 “那个手镯!”丁一眼亮起来。两人在一个傣族村落借宿,村里的一个老人正在做这个手镯,上面的图案是老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她离开时尚未完工,没想到此刻出现在她面前。 “喜欢吗?” “太喜欢了!”丁一爱不释手的摸着上面的图案,“你从哪里卖的,图案和那个一摸一样。” “这个就是那个手镯。” 丁一不置信的抬起头,“真的?你怎么夺人所爱的,快说?” 夺人所爱?真有她的,也只有她才能这样连夸带扁的挖苦人。“是我向他讨要的。” 他永远都记得,她看着手镯双眼闪闪发亮的模样。说实话,手镯的材质并不好,但她却异常喜爱,一眼就离不开。她说:她在乎老人雕刻手镯的那份心意,而不是实际价值。后来他从老人口中得知:两人相携走过将近四十年,下个月老伴就要六十岁,手镯是老人送给老伴的礼物。 后来他问她:你怎么知道老人的心意。她笑而不答,直到老人亲手手镯亲自交给他的那天,他才恍然大悟。老人的老伴没等到六十岁生日,离他而去。老人眼中的光芒和温柔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痛彻心扉的寂寞和悲伤。把手镯交给他的那一刻,他说:年轻人,珍惜眼前人! 也就是在那天,他决定回到她所属的城市,找到她、告诉她:我爱你!如果她真的结婚,如果她真的幸福,他会放弃。可如果她不幸福,他会努力赢得她的心,给她幸福。只是眼前还有一个紧迫的问题。 “对不起!我没想到那天在商场会被人拍下来,还传到网上。”希望没给她带来困扰。 “没关系,清者自清。”丁一不会为子虚乌有的事情去伤脑筋,“你该不会因为这事跑去云南讨镯子的吧?” “不、不是。”他只是想讨她欢心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至于网上的视频,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还是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说给他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徐少康起身要走,内心则希望她挽留。 “我送你出去。”丁一顺着杆子爬。盼盼她们已经叮嘱过她,要顾及已婚的身份。如果几人知道绯闻男主角已登堂入室,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应该很有看头吧! 云林庄的入门的小路上,正好遇到消失几天的上官慧。她一眼就认出徐少康来,“哟,你胆子够肥,竟然把人带到家里来。” 况且现在面对的不再是她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上官家族的荣誉。 丁一不鸟她,绕过她并肩和徐少康朝大门走去。两人在门口又说了几句话,徐少康这才上车离开。 “哎,人怎么走了,我的写真集呢?”从后院走到前院的朱玲玲,看徐少康开车离开,开口喊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姑姑回来啦。”朱玲玲看到她有片刻的诧异。 “玲玲,阿风被人戴绿帽子,你怎么也不管,还让人跑到家里来?” “什么绿帽子?”朱玲玲一头雾水。 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重,丁一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朱玲玲最先憋不住气:“一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好不容易出去旅行一次,儿媳的照片却上了杂志,还让人告白。原以为风波已经平息了,哪曾料网上传的如火如荼的视频更是风波再起,更恐怖的是,丁一的那些陈年旧事全被抖落了出来。本市沉寂多年的问题人物,如今再次浮出水面,造成的轰动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且现在面对的不再是她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上官家族的荣誉。 14 初见老头子 吃过午饭,丁一帮莉香把行李搬上车后,跟着她来到老头子住处。 “你就是一一吧?”丁一脚刚落地,就感到一道厉光在身上打转,她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就是我家老头子。”莉香下车为她介绍。 “谢谢您的礼物。”他的眼神太过犀利,意有所图的脸孔让她生厌,她向来不喜欢有目的靠近自己的人。 莉香拉着丁一,“别站着,进屋坐。” 老头子盯着丁一的背影喃喃自语:像,真像!不仅仅是喜好,还有那说话的语气,特别是那双丹凤眼,竟然和当年的于笑笑的一摸一样。 丁一走进屋内,惊叹于里面的摆设。她休息室内的摆设,和这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视线落在隔层上一相框时,丁一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相框的边缘是由碎玻璃拼起来的,灯光折射进来,形成一幅冰冷绚丽的画面。相框里放着张照旧照片,是一女子的背影。夕阳下,她轻轻的舞动着,发丝飞扬,柔和的光线笼罩着她,发出纯洁的光芒,宛如夕阳中的天使。 莉香走过去,开口道:“一一,记得你好像也有用碎玻璃拼的摆设。” “恩,一个心。”大二那年,学校食堂门口的钢化玻璃自爆,一颗颗的钝角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炫到丁一的眼,她捡了很多碎颗粒,回去用胶水黏了一个直径约十五厘米大小的心,并在中间镂空的地方装入一红色灯管,装上电池,剔透玲珑却遍体鳞伤的玻璃心发出耀眼的红光,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却欲罢不能。她取名为:BraveHeart! 老头子站在她们身后,听到她也有这样的收藏,心头一热,走上前,逐个的介绍他的私人收藏。 “这根竹竿,是我在四明山上折下的,它很细弱,可你看它的弧度,是不是很有力度?” “这石头很特别吧,我在峨眉山上捡到的。” “这木饰是一非洲人送的。” ······ 每件摆设都是他留下足迹的见证,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动非洲到美洲,从欧洲到澳洲,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一个纪念品,如此的深刻,让人相忘都忘不了。 丁一惊叹于他丰富的阅历,初见时认为他意有所图的念头,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志同道合四个字。 下午四点多,丁一才从莉香的住处出来。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决定到琉璃宫看看。 “一一,你怎么了?”好久没出现在琉璃宫的丁一显身,众人大吃一惊。 “头上的伤好了?”老马从厨房出来,看着她拿下帽子,露出的后脑勺。 “脚上的伤好了?”丁一不答反问道,周围的几个人闻言低头吃吃的笑。 老马手一甩。“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闲晃。” 老马一拐一拐的来到吧台,和丁一面对面坐着,“喝点什么?” “苏打水。” 老马把苏打水递给她,停顿片刻道:“一一,慧慧在家吗?” “恩,今天中午到家的。”上官慧脾气是不好,有些怪癖,但很多地方两人还蛮像的,比方说:斤斤计较、得理不饶人、执着、倔强等等,虽不喜欢,但却有惺惺相惜的成分在。 老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眼见送到嘴边,一只手过来夺过杯子,老马顺着手往上看,见布衣正瞪着自己。 “老马,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伤口还没好,不许喝酒。” 老马拉下脸,悻悻道:“知道了。”又不是不了解她的脾气,怎么每次都惹她生气,怎么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事情好不容易有转机,又被自己搞砸,这事啥时候是头啊? “以强治强。”丁一还是那四个字,她和上官慧的最不像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有人气场压的过上官慧,她会变成很听话。 15 有人闹事 “以强治强。”丁一还是那四个字,她和上官慧的最不像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有人气场压的过上官慧,她会变成很听话。再者,这件事情上,上官慧只是气不过,放不下心中的疙瘩,可实际上,对老马却是在意的要命,要不也不会顶着黑眼圈一早跑去医院。 老马反反复复的呢喃四个字,他是想以强治强,可面对她他于心有愧,所以力气使不出来,只能落败收场,造成今天的局面。 布衣看着一脸纠结的老马直叹气,就因为他这样温吞的性格,才被上官慧吃的死死的,一点,他不强硬一点,要想抱得老婆归,却是有些难度。 “这是什么酒,竟然也敢拿出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哐当”一声,玻璃杯摔破在地。 布衣递两人一个有我在的眼神后,离开吧台朝闹事的人走去。布衣和那酒鬼说了什么,酒鬼却猛然一拳打过去,布衣一个踉跄跌差点跌倒。 “小心。”丁一话还没喊出口,就见布衣后面一人拿着啤酒瓶朝他的头砸过去。布衣身子晃着退后两步,头脑发懵贴墙壁站着。 和酒鬼一起的一共是五个人,个个满脸横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丁一手指头敲着吧台,暗道:看来是故意找茬的。 布衣手下的几个弟兄,没料到有人偷袭,想组织却已来不及。“老大······”敢来琉璃宫闹事,活腻味了,几个人脸一绷,也加入战场。 布衣的几个弟兄显然不是挑事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个个身上挂彩。 丁一看着凌乱不堪的琉璃宫,气不打一出来。琉璃宫开业两年来,来闹事的也不少,但这次是最严重,不但兄弟挂彩,琉璃宫也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她拿起手机拨号,“陈少,琉璃宫出事,借你几个弟兄,十分钟内到。” 陈唯亭放下电话,心中有些不安,以前不管琉璃宫发生什么事,丁一都不会跟他要人,这次竟主动开口,看来事情不乐观。 十个人很快就到,一字排开站在丁一面前,她眼半眯手一指:“打,给我狠狠的打。” 战局有了巨大的转变,本来处于上风的五个人,被扁的哀嚎不已,爬在地上直求饶。 布衣拿纸巾擦掉额前的血,走到几人面前,“目的?” “我、我们没什么目的,就是不喜欢这个店而已。”领头闹事的人道。 布衣冷着一张脸,“是吗?”手下的弟兄看他脸色,把领头的人倒绑在椅子上,脱掉鞋子和袜子,从吧台拿出鸡毛掸子,骚弄他的脚板。 “哈哈,哈哈,好痒啊······别、别挠了,哈哈······” 另外的四个人,看到老大被整的惨兮兮的,心有戚戚焉,嗫喏着是否要说出来。 “把他们也绑上去。”布衣开口。 “大、大哥饶命啊!”四个小混混求饶,“我们都说,什么都说。” 听完几人的解释,丁一脸都黑了。主事的人是那次打破她脑袋的黄毛,被布衣修理后,心有不甘,便到邻省找五个道上的人闹事,“你把黄毛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而已,就是三个月下不了床而已。”布衣没想到真有胆量,竟然找人来闹事。 16 Charming Show “没怎么样而已,就是三个月下不了床而已。”布衣没想到几个人真有胆量,竟然找人闹事。 丁一端起玻璃杯,大半杯苏打水一饮而尽,“留下他们五个,直到偿清店里的损失。” 她踹领头的老大一脚,“黄毛他们几个在那里。” “西区废弃的厂房里。” “去把人请过来。”,她浅笑,“现在是五点一刻,马上打扫收拾,六点半营业。阿悄,在网上发布消息,明晚十点CharmingShow.” 布衣他们闻言大吃一惊,琉璃宫开业以来,有过三次CharmingShow,想起每次的恐怖场景,几个大男人忍不住颤抖。爬在地上的五个混混则一脸茫然,CharmingShow很可怕吗? “一一,这个太狠了,换个别方式吧。”老马为黄毛他们求情。几个孩子年纪还小,可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人生路。 “我自有分寸。我带布衣去医院,这里你们几个照应。”她简单的交代完,拉着布衣朝附近的医院赶去。 “老马。”店里的人看着他,希望店里最有威望的他开口劝丁一。 “徒劳无功。”她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特别是对于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希望这次不要闹的太大。 琉璃宫只所以有名,不仅仅因它是本市唯一的同性恋酒吧,更因它之前举行过的CharmingShow。自举办第一次后,琉璃宫主页的点击量剧增,每天都有人留言,问再次举行的时间。 上次举行是八个月前,表演者是丁一相亲的对象,那人晚饭后约丁一去公园,却把她拖进角落,欲一逞兽欲。丁一扁他一顿后丢进琉璃宫,让他来场CharmingShow。据说,那人现在精神分裂,至今呆在精神病医院里。 当事人神志不清且精神分裂,家属欲上诉,可找不到被告人,更找不到人证和物证,那案子也就不了了事。 《《《《《《《《《《《《《《《《《《《《《《《 上官雨做完手头的工作,来到大哥的办公室,大哥有事没处理完,他便掏出手机玩。 “大哥,今年的新年宴会要不要参加?”本市的新年宴会有百年历史,参加者多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都具有一定的政治和经济背景,切在市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新跻身政治和商业的人,莫不挤破头皮争取参加的资格。上官家族有这样的资格,得益于上官风的爷爷——上官浩,他留给子孙大量的房产和地产,这在寸土寸金的当下,显的尤为重要。 全家移民美国后,每年只有上官彦匆匆赶回来参加,隔日便回去。兄弟两个谁也没露过面,今年两个儿子都在,上官风干脆手一摊,让儿子看着办。 “恩。”上官风吐出一个字,视线为从手上的文件移开。 “魅惑之夜——琉璃宫期待您的到来。”一条信息跳出来,上官彦逐句逐字的读起来,“CharmingShow?看起来挺有吸引力,大哥,明晚过去看看?” “紫阳回国,明晚没时间。”上官风、陈唯亭、刘紫阳和季云,四人是好朋友,小他两岁的上官雨和几个人也谈的来,也渐渐的成为一份子。 “那更好啊,琉璃宫碰面。”好不容易发现感兴趣的事情,不过去瞧瞧不甘心,再说人多更热闹。 上官风不理他,由他决定见面的地方。 17 我要去 上官风不理他,由他决定见面的地方。 “就这么定了,明晚八点琉璃宫。” 网上信息发布半个小时后,丁一的手机嗡嗡作响,最先打进来的是艾昕。“丁一,你疯了,怎么又搞这种事?” 丁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遍。 艾昕道:“这些人的确太过分,可你这样也太狠了,要是再被整成那样可怎么办?” “我有分寸。” “一一啊,上次没吃上官司,是你幸运,可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这次,就放过他们几个吧。” 丁一不以为然:“我只是吓吓他们而已,你太大惊小怪了。” “你这是犯法行为,万一出事就晚了。” 艾昕一直唠叨着,期望说服丁一打消念头,可她主意已定,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挂掉电话。 接下来打进来的是夏天,相较于艾昕的紧张,夏天则是兴趣盎然,再三重复:明晚一定带我去! 隔天下午,艾昕和夏天一同来到云林庄,艾昕脸上尽是担忧,眼底的忧虑和一闪而过的兴奋时时交替。明知这样不对,可心底却蠢蠢欲动,想要寻找点刺激。所以夏天一忽悠,她就口不对心的跟着出来了。 丁一窝在啥沙发里拿本杂志,压根不提去琉璃宫的事,夏天抽调杂志,一直磨蹭她。艾昕则是默不作声,内心在做小小的斗争。 “夏天,怎么你们两个也在?”莫盼盼被陈唯亭搂着进门,看见好友,立刻挣开他的怀抱。陈唯亭皱眉。“阿风呢?” “三楼书房。”上官风很反常,下午四点就从公司回来。 陈唯亭想问丁一昨晚发生什么事,但碍于其他人在场,不好开口,想着先去三楼回头有时间再说。 十几分钟后,上官风和陈唯亭三人下楼,留下句“晚上不会来吃饭后”,扬长而去。 夏天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有猫腻!” 丁一啐她一口,“还猫屎呢!” “真的,平时陈大少那舍得离开盼盼半步,看见她和你在一起更是一脸怨夫像,今天竟把人丢在这里,你说怪不怪?” 莫盼盼柔柔一笑:“他们去见好友。” “(*^__^*)嘻嘻……。”夏天奸笑,陈唯亭不在,可以引诱一下盼盼,她凑在莫盼盼耳边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真的?”莫盼盼两眼发亮,一只手贴在胸前,一脸的兴奋。“一一,带我们去好不好?” 几个人平时可毫无阻拦的进琉璃宫,但CharmingShow那天除外,越是看不到越是好奇,几个人的胃口早就吊起来,这会儿看着丁一,一脸的期盼。 “好吧!”丁一终于应下来,三个人高声欢呼,艾昕看到丁一脸色,不自在的低下头。 不是她不愿意带她们进去,实在是CharmingShow进来的客人,很多太过肮脏恶心,她不想好友看到这样的一面。可这样的一面恰恰是她的一部分,任凭她耗尽力气忽视和逃避,只能是徒劳无功。 上官风和陈唯亭没想到刘紫阳是和季云一起来的,上官风结婚的时候刘紫阳有出席过,可季云却像丢了似的,五年的时间里怎么都联系不上。 “好小子!”陈唯亭话为落音,拳头就招呼过去,季云自知理亏,也不躲闪,硬是接下拳头,嘴角顿时溢出血迹。 “不带打脸的。”话是这么说,可刘紫阳满脸的幸灾乐祸骗不了人。 上官风冷冷吐出两字:“活该!” 季云掏出手帕擦掉血迹,“下手还真狠。”好友并未用全力,可他身体是肉做的,也知道疼,而此刻感受颇深。 18 齐聚一堂 季云掏出手帕擦掉血迹,“下手还真狠。”好友并未用全力,可他身体是肉做的,也知道疼,而此刻感受颇深。 四人坐一辆车从机场去琉璃宫。 上官雨靠在车门上,看着琉璃宫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恶,为毛要持卡进入?不让进是吧,我今晚还就偏要进去?抬起手腕看表,七点四十三分! “大哥,你们在哪?什么时候到?” “哦,好的,我在这里等你们。你让唯亭接电话。” 上官雨:“陈少,琉璃宫要持卡入内,你想想办法?” 陈唯亭:“放心,我有卡。” 上官雨:“哈哈,那就太好了,什么地方啊,前两次来怎么没这规矩。” 陈唯亭觉得不对劲,“那里今晚有活动吗?” 上官雨:“有啊,CharmingShow,貌似蛮吸引人的。” CharmingShow?正在开车的陈唯亭猛踩刹车,后座说话的季云和刘紫阳猛往前栽倒。 “陈少,怎么开车的!”季云吼他,还好脑袋是撞到座椅上。 陈唯亭不理他,脑子里想着昨天丁一向他借人的事,八成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到琉璃宫闹事,被她揪着狠狠的修理一番。想到几个月前那个色鬼的惨状,陈唯亭头皮开始发麻。 他是黑道太子爷,血腥的事情倒是见过不少,可道上的事情大都靠拳头说话,受的全是肉体上的伤害。可丁一却是把人逼疯,让人忍受精神上的折磨。 八个月前,丁一把一色鬼丢进琉璃宫,让他表演CharmingShow。那天来了很多人,百分之五十以上是同性恋,百分之二十是双性恋,百分之十是性虐待者,百分之五是人妖,其余的是心理变态和无聊看戏的人。 那个色鬼一米七的个头,身板瘦弱像白斩鸡,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有几份斯文。那天他被扔上舞台,机械的跳着各种挑逗的舞蹈,精疲力尽时被下面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拉下。在酒吧的包厢里被几个男人轮奸,末了,被一个性虐待着和一个心理变态架走。 再次出现是三天后的新闻直播中,他被剥光扔在郊区的垃圾场里。人是活着的,可早已神志不清,身上的伤口和淤青莫不昭示他曾受过的伤害和虐待。警方介入调查此案,最后矛头指向琉璃宫,却苦于找不到人证和物证,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时隔八个月,竟然又起事端。陈唯亭看着副座的好友,百口道不出一言。 “喂,发什么呆?”刘紫阳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头。 “啊,没什么,不、我在和紫阳说话,不是你,阿雨,那边人多了吵,换个地方吧?” “人多了好啊,不说了,我在这等你们。”上官雨说完就挂了电话,陈唯亭听着嘟嘟声,一声轻叹最嘴角逸出。 丁一带着三个人从后门进去,来到二楼的房间,拉开窗帘,一楼的情景尽收眼底。 莫盼盼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灯。艾昕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该开灯,不怕人认出来啊。” 她一听,赶紧按下开关。还好艾昕提醒,要不碰到熟识的人,把消息传到老公那里就糟糕了! 夏天则是蹦蹦跳跳的来到窗前,看着一楼热闹的情形。 19 陈少是自己人 看到二楼属于他的休息室灯亮了又灭,布衣皱着眉头朝二楼走来,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四个女人时,发出吃惊的声音:“怎么是你们?” 他责怪的看着丁一,后者则手一指,把矛头指向夏天。看着布衣那张堪比黑炭的脸,夏天傻傻一笑:“只是好奇而已。” 可没有丁一的允许,三人是进不来的,所以布衣最后还是把气头落到丁一身上。 “放心吧,我只是整整几个小子而已,不会怎么样的。”她一副你小题大做的表情。 闻言布衣的眉头皱的更紧,眉心一个“川”字映出。她上次也这么说,可“只是整整那人”中的那个那人却在精神病院呆着。 “出去,出去啦。”三个女人把布衣推出门外。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在琉璃宫门前停下,上官风、陈唯亭、刘紫阳和季云打开车门,优雅的下车关上车门,一连串优雅的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这是同性恋酒吧?”季云在问话,可言语间却是肯定。 陈唯亭勾起唇角,“狗鼻子可真灵。” 刘紫阳则一脸的佩服:“厉害,这都能闻出来。” 季云瞪他一眼:“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竟他这么一说,上官风和刘紫阳才注意到那些人垂涎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们拆吃入腹。 “大哥,你们来了。太好了,快进去。”上官雨等的心急,怕错过里面的CharmingShow.、 五个优秀的那人往门口一站,要多炫目就有多炫目。 上官风属于冷漠型,身高一米八,精瘦却不失强壮,一张俊脸棱角分明,线条有些坚硬,但双眼深邃诱人。举手投足间透着股魄力,让人不容小觑。 上官雨属于雅痞型。他的长相和上官风很像,但神态之间差别甚大,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相,干什么都没个正经,但举手投足却优雅从容、张弛有度。 陈唯亭属于阳刚型。他个头比上官风猛些,身材高大结实,长着一双桃花眼,老喜欢半眯着。笑起来两眼迷离带几分邪气。 刘紫阳属于阳光型。快三十的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单纯的像邻家的大男孩,让人忍不住亲近。 季云则属于阴柔型。一张比女人还精致的五官,配上看起来却削瘦无力,弱不禁风的身材,连男人都动恻隐之心。 “对不起先生,一张卡只能带一人进入。”门口的服务员对陈唯亭道。 “这样啊,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陈唯亭说着就要离开。 “你可是黑道太子爷。”上官雨抬出他的身份,他也算是本市可只手遮天的人物,不可能连这个面子都没。 “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言下之意是不会滥用身份行使权力。 刘紫阳嗤之以鼻:“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上官风和季云勾起嘴角,表明和刘紫阳同样的立场。 “陈少。”布衣手下的兄弟A看到陈唯亭他们招呼进去。后者则脑门吊起黑线,心底叹息:逃不过喽。 “不是一卡两人吗?”上官雨好奇宝宝似的问A。 “那是对别人,陈少是自己人,另当别论。”一句话把陈唯亭打入地狱。 “好一个自己人。”上官雨和刘紫阳咬牙切齿的盯着陈唯亭,一副摩拳擦掌上战场的模样。上官风和季云则看戏的盯着三人。 20 谁更有分量(求收藏) 吵!很吵!非常吵!五个人找位置坐下,却不能适应过于吵杂的环境,可众人一脸的兴奋和期待,拉住了他们退缩的脚。 陈唯亭被盯的头皮发麻,无处发作只能干笑。不长眼不会说话的家伙,回头一定把你的嘴巴缝上。 兄弟A感觉气氛不对,看着陈唯亭杀人似的目光,随便拉个服务生过来伺候,然后开溜。 上官雨往椅子上一靠,“我饿了,先吃点东西。服务员,来份牛排,三分熟的,你们呢?” “先生,很抱歉,我们这里不提供点餐服务。这里是点心、小吃、零食和酒水单,请过目。”服务员道。 “不可能,我在这里点过餐的。”上官风不解。 “拿这张卡去厨房,捡拿手的上五人的分量。”陈唯亭掏出会员卡。 服务员接过卡出去,几分钟后回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他。 什么情况?几个人看的一头雾水。季云手快的捏走卡片,看来看去没发现什么特别,随手丢给刘紫阳。 “你有分量还是它有分量?”最后结果卡片的上官雨手指夹着卡片,质疑他的能力! 陈唯亭无奈的指着他手中卡片。 “不会吧?也有人不卖陈少的面子。”沉默不语的上官风忍不住开口戏谑,由于生长的背景所致,好友习惯发号使令,善于行使特定的权利。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吧。”他无奈的笑道,不是怕她,更多的时候是无可奈何。 刘紫阳道出几个人的心声:“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位高人。” 你们都认识的,她就是丁一!他心里这么说道。上官雨则是想着丁一和琉璃宫的关系,她进这里如进自己家,相必和酒吧的主人关系应是相当熟识。 布衣看过服务员拿过来的会员卡,听完他的描述,猜到是陈唯亭带着上官风和上官雨过来。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临近十点,店里躁动无比,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夹杂着尖叫声,大有冲破屋顶的趋势。上官雨放下酒吧,领头走进大厅。 吵!很吵!非常吵!五个人找位置坐下,却不能适应过于吵杂的环境,可众人一脸的兴奋和期待,拉住了他们退缩的脚。 希望这次不要闹的太过分,不要碰到不该碰见的人!这是陈唯亭的心声。 大厅的灯突然熄灭,现场一片安静,只听的见众人的呼吸声,数秒后,舞台上打下一束蓝光。灯光很暗,隐约可看见几个人头。 灯光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一人的脸上停留两秒,又转到别处。 是他!那个黄毛混混!只是他的装扮,实在是,实在是给力。 上官风站在陈唯亭边上,余光瞄到好友眼中的诧异。 “Ladiesandgentleetokong(Kong是琉璃宫的英文名)!下面请大家欣赏CharmingShow!”话音一落,舞台上灯光大亮,众人这才瞧清楚舞台上的人。 黄毛和另一个人是女仆装扮,其余的人则是一副万年小受样。 口哨声、喊叫声、喧哗声、吵闹声充斥耳间,上官风眉头微皱,扭头朝外面走去。 21 被抓包 “喂,怎么了?”陈唯亭扭头含好友,余光不经意的瞥向二楼,一束光束扫过他熟悉的脸孔。 “Shit!”他低吼一声,阴着脸大跨步朝二楼的楼梯跑去,上官见他神色张皇擦肩而过,也跟了上去。 “砰”二楼休息室的房间被打开,艾昕和丁一同时回头,看到怒气冲天的陈唯亭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夏天和莫盼盼两人看的兴趣盎然,压根没听到开门声,更没意识到门口站着人。 “好精彩啊!”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尖叫。 “莫盼盼!”陈唯亭怒吼一声。 “老、老公!”莫盼盼后知后觉的看着他,一脸的紧张。 “该死的女人!”他恶狠狠的瞪着丁一,恨不得把她剁成肉酱。 冤枉啊,是她们缠着要过来的,压根不干我屁事,不过她懒得解释。丁一道:“原来陈少也有这种嗜好!男女通吃!” 莫盼盼原本紧张的脸色,听到这句话,变的有些苍白,“老公、你、你······” 她眼神中的质疑让陈唯亭彻底崩溃,“闭上你的臭嘴!” “老公、你怎么······” “盼盼,不是说你,我在说丁一,别,别哭。”莫盼盼的泪一掉,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陈唯亭压住心头的火气,连哄带骗的把莫盼盼带到自己所在的包厢。临出门前,莫盼盼对三人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艾昕,“哎,盼盼被我们带坏了!” 夏天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挺有成就感的!” 丁一颔首一笑:“同感!” 艾昕气结:“你们两个,还真是、真是让人无语。” “一一,一一······”丁一眼神示意丁一朝门口看。 “怎么了?呃,上官风。”上官风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深邃的双眼如没有波动的深潭,让人看不透内心的想法,丁一顿了顿,缓缓道出三个字,“晚上好!” “咳、咳!”艾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轻轻的拍着胸口,现在什么情况?上官风?晚上好?结婚几个月的人,称呼也太过生疏! 不对,眼神绝对不对!丁一两眼微眯,闪过一丝笑意,艾昕和夏天心里有了底。 上官风平淡开口:“下去和我的朋友认识一下。” “好的。”丁一尾随着他下楼。 “啊。怎么回事,台上的人呢?哪里去了?”夏天跑道窗前,发现舞台上空无一人。 屋里的灯光有些暗,隐隐约约可见沙发上交缠的两具躯体。 “shit,你们不会去别的地方啊!”陈唯亭把莫盼盼搂在怀里,迅速拉上她的衣服。他的好教养和风度,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上官风挂在门把上的手顿了片刻,动手掩上门,丁一探出脑袋:“速度挺快的,不过地点不对,时间不对。” 莫盼盼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从陈唯亭的怀里钻出来,一脸的娇羞和尴尬,“都怪你。” “我们继续。”说着一个翻身,把莫盼盼压在身下。 “咚咚。”丁一大力的敲门,“速度快点。” 室内的两人一愣,陈唯亭欲求不满的嘀咕两声,替两人穿好衣服。 大厅里表演结束后,三人回到包厢,“一、大嫂,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等丁一答话,上官风开口:“刘紫阳,季云!” 22 一闪而过的温柔 不等丁一答话,上官风开口:“刘紫阳,季云!” “嫂子好,我是刘紫阳,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好记得吗?” “好像有点印象!”她这里的好像,指的是路上的甲乙丙丁,特指和他有些相像的人。 她把目光转向季云,两人相视而笑,季云道:“好久不见!” 丁一:“好久不见!” “季云?”莫盼盼满脸的惊喜,拨开陈唯亭环在腰上的大手,朝两人凑去,“这不是在做梦吧?” 他指着莫盼盼身后的陈唯亭,“他就是那个黑道太子爷?” “是啊,他就是我老公。”莫盼盼对他灿然一笑,陈唯亭大手一伸,把她拉回怀里。他转头看着丁一:“你就是阿风的妻子?” 丁一郑重的点头。季云感慨:“奇妙的世界,奇妙的缘分。”他有在杂志上看到她,以为她和那个追求者在一起,可眼前的状况,真的很在意料之外。 陈唯亭指望着上官风开口,可他在嘴边比河蚌还严,没啥指望,只好自己问出口,“你们怎么认识?” 丁一和季云哑然,不知道要怎么倒出几年前的事情。“一个美丽的错误!”莫盼盼开口。 三人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却又哈哈大笑。其余四个男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季云,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夸张。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丽错误呢?几个人的胃口都掉起来,可当事人却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 话题兜兜转转,最后回到琉璃宫今晚的CharmingShow上,“高潮没到,就戛然而止,不怎么尽兴!” “怎么才叫尽兴,那几个人被蹂躏?”刘紫阳道。 “至少要让人尝点甜头。”季云发表意见。 “心里阴暗的家伙。”刘紫阳嗤之以鼻。 “那幕后主使者的企图呢?”生意人最关注的就是意图,上官雨是在猜不透。 丁一道:“不就是一场演出吗?犯得着探讨这么多么?” “当然。什么事都有一个立足点,这件事也不例外。” “可这事好像和你无关哦!”陈唯亭道。 “本来是好我无关的。可我抱着很大的期待来的,现在带着失望离开,当然和我有关啦。” 对陈唯亭投过来的眼神她视而不见,静静的斜靠在沙发上听几个人说,渐渐的眼皮开始打架,她把头后仰靠在沙发上,调整好姿势,合上眼沉沉入睡。上官风脱掉外套,轻轻的搂她入怀中,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几个好友不约而同的浅笑,上官风白他们一眼。不管她人怎么样,也不管她犯不犯错,也无关乎他爱或不爱,他都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所以这小小的举动不举动任何意义,他这么想着,刻意忽略掉心底一闪而过的温柔。也忽略掉,给予她的谅解和宽容,意味着什么。 丁一眼眼没张开,手摸摸被子和床单,感觉到这里不是卧室! 这里是哪里?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打量着房间。 “醒了!”上官风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毛巾擦拭额头的汗。 “这是什么地方?”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尚未大亮,丁一慵懒的窝进被子,想睡回笼觉。 “一起去吃早饭!” 丁一拉过被子蒙住头不理他,可肚子却煞风景的咕咕叫,“好吧,我要吃老头包子。” 23 何为与子偕老 丁一拉过被子蒙住头不理他,可肚子却煞风景的咕咕叫,“好吧,我要吃老头包子。” 两人到包子铺时,热腾腾的包子刚出炉,浓郁的香气诱的丁一口水快留下来,“老板,来两笼包子,两份豆腐脑。” “好嘞,稍等啊!” “包子来了。呵呵,又是你们两个。”上官风一抬头,中年老板知道认错人,有些尴尬,“哎呀,认错了!” “这位是我老公,是阿雨的哥哥。” “怪不得,长的挺像的。”面相像而已,一个冷一个热,性格差别还真是大,老板说着把碟子、醋、酱油还有辣椒放到桌上。 “谢谢!”丁一接过碟子,放了两勺醋半勺酱油半勺辣椒,末了,用筷子蘸了点在唇瓣,舌尖勾出来舔了舔,然后夹着包子蘸料吃。 上官风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也试着咬了一口。 “好吃吧?”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撒娇的神态,丁一怔忪了一下,不自在的低下头。 “恩!”一直以为她是个平淡如水的人,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在这个冬天的清晨,露天坐在老头包子外,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有那么一瞬间,丁一是感动的,她想起那句天荒地老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那个人,会是他吗? 天还没亮,徐少康就扛着相机出门,最近因为脑子里老想着丁一,都没静下心来采集风景。难得今早有心情,就兴趣盎然的出门。 路旁,一朵黄色的野菊花,在清冷的风中瑟瑟发抖,可却高傲的仰着头,倔强的向人们昭示她的存在。徐少康调整好角度,按下快门,同时为照片命名:倔强! 好香的味道!他嗅着鼻子,跟着香味抄包子铺走去。店面前,一对男女正吃早餐,初升太阳的光芒笼罩着两人,为他们镀上一层金光,画面是如此的安静和谐,让他想起天荒地老四个字。他拿起相机,快速的留下永恒的瞬间。 正在吃早餐的两人,因为一闪而过的光芒抬起头。 “少康,是你啊!”自从认识徐少康后,丁一领悟到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话的绝妙。 “丁一。”初见的惊喜在看到上官风时消失不见。 “我老公上官风,他是徐少康。”她简单的为两人介绍。 老公?他是个活人,怎么上次去她家里,都没人提过他。 他就是Ken·Hsu,那个和丁一一起旅行的人。他高大健壮,剑眉星目,特别是墨玉般的双眼,让人迷失。这样的男人,又让女人心动的资本。 徐少康同时也打量他,比外表两人各有千秋,可他散发的冷漠气质让人忍不住颤抖,一双犀利的眼眸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这种男人太深沉老练,不配丁一。 丁一径自吃着早餐,想着她不说话,徐少康会自动离开,却不料他点了早餐,和他们同桌而食。 吃好早餐,两人离开老头包子铺,留下徐少康若有所失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上官大哥,”和荣光集团的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已离开,留下上官风和康静秋两人。 他脑海里想的是她和徐少康徒步旅行的事情。昨天从她的神情来看,她对徐少康并无意,可一想到两人一起待过三十天,他心头还是不舒服。他缓过神,“康小姐,有事吗?” 24 涌动 他脑海里想的是她和徐少康徒步旅行的事情。昨天从她的神情来看,她对徐少康并无意,可一想到两人一起待过三十天,他心头还是不舒服。他缓过神,“康小姐,有事吗?” 听到康小姐三个字,她的眼神有些暗淡,但很快收起来,浅笑着对上官风道:“快中午了,想约你一起吃饭,随便向你请教几个工作上的问题。” 她私下约过他,可都被他拒绝,所以她只能利用工作之便拉近两人的关系。 上官风抬起手腕,已经十一点五十,“走吧。” 康秋静一脸平静和上官风并肩走,但微颤的双手泄露她内心的激动和欣喜。 “大哥!”上官雨看见大哥走进餐厅,但看到随后的康静秋脸沉下来。 上官风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康静秋不满上官雨在,但不能发作。 “人呢?” “不知道!”知道他问的是莫相离,上官雨答的很不情愿。当初要求在公司隐婚的是她,现在要求公布的还是她,对于她的情绪他始终捉摸不透,这让他有些烦躁。 不满他的态度,但碍于沈璐娜和康静秋在场,也没再说什么。 丁一拎着便当来到上官风工作的楼下。早上刚起来,婆婆就把便当塞到她手里,美名其曰:爱心便当。她说她还没吃早餐,婆婆说:这是两人分量,一起吃培养感情! 如果两人爱的死去活来,让她做这么矫情的事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只会觉得矫情做作。 “太太,总经理出去了。”上官风的秘书提醒她。 “哦。”那就好,正合她意,她把手上的便当递过去,“这个给你吧。” “这、这是给总经理的,我帮你收着,总经理回来拿进去。” “乔秘书,放着就不新鲜了,你吃掉好了。” “太太,我姓段。” “哦,不好意思,段秘书。”对她认为不重要的事,她不会花心思。 莫相离从电梯出来,看到丁一和段敏,“大嫂,来找大哥啊?” “太太给总经理送爱心午餐,可总经理出去了。”段敏替她解释,没提和康静秋是一起的。 “哦。”莫相离看着便当,轻声道。 丁一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感觉莫相离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就像此刻,她刚肯定她在嘲笑她,以一种很高傲的姿态。 “便当段秘书留着吧,大嫂,我请你去吃饭。” “好啊!”丁一跟着她进电梯。 “你们也在啊!”莫相离进门就看到大厅里的四个人,视线在沈璐娜身上停留片刻,落在上官雨身上。 跟在莫相离后面的丁一探出头,“嗨,大家好。” 什么情况?正妻还在,就有小三着急上位,这情节,有点狗血,丁一促狭的看着两人。 上官雨想起丁一说沈璐娜喜欢他的事,看着莫相离有些心虚和着急。可莫相离撇了她一眼,在他临近的桌子坐下。 “这边坐吧。服务员,加两个座位。” 丁一在上官风身边坐下,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这个不用了,服务员,你们的招牌菜来两个。”顿了顿,又道:“再加个爆炒螺丝。” 她很喜欢吃螺丝,但吃了二十多年,还没学会用嘴巴把里面的肉肉吸出来,偏偏她又喜欢吃,每次都一手拿着牙签一手捏着螺丝挑里面的肉肉吃,弄的手上油乎乎的。但自从结婚后,这种情况有了转变。 25 爆炒螺丝 她很喜欢吃螺丝,但吃了二十多年,还没学会用嘴巴把里面的肉肉吸出来,偏偏她又喜欢吃,每次都一手拿着牙签一手捏着螺丝挑里面的肉肉吃,弄的手上油乎乎的。但自从结婚后,这种情况有了转变。 上官风看着桌上的螺丝,拿过湿毛巾把手擦干净,捏根牙签,帮她挑出里面的肉。动作很优雅,可是满手的辣油却太过煞风景。 对了,这就是丁一说的转变,每次吃螺丝,只要有上官风在场,他都会为他挑肉肉吃。 康静秋嘴角颤抖,她竟然用上官大哥的那双手挑螺丝,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糟蹋人,实在是太过分! 沈璐娜张大嘴巴,没想到冷漠的总经理有这样一面,真是不多见的好男人! 上官雨和莫相离则径自吃着菜,对眼前的状况视而不见。 康静秋的反应,她很满意。上官风是个负责的人,不管爱或不爱,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去照顾她。所以当她知道他包养女人的流言时,一笑而过。 这样的好男人,她应该去珍惜。可她没想过长久,也没付出过什么,这样的她,太过薄情。因此,不是合格的妻子。 他单方面的付出和负责,长久下来会失去平衡,或许那天他累了,会选择放手。这个期限她不确定,但至少两年的婚姻关系她不会放弃,但世事难料,说不定先放手的人是她呢。 可至少,目前上官风是她的,不管她用不用心,别的女人只能看看,不得觊觎。 吃完饭,康静秋回荣光集团,丁一则是去琉璃宫。 布衣看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轻易放过黄毛。” 据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魔鬼,丁一也不例外,而且心中的魔鬼很大、很恐怖,比其他人有过而无不及。 布衣把她领到厨房,黄毛几个人正爬在地上擦地板。她蹲下身,手指擦过地面,“不够干净,重新擦!” 小混混手一甩,不忿的看着丁一,但看到她身后的布衣,不情愿的拿起抹布继续擦地。又拖把不用,有清洗剂不用,非要几个人爬在地上,蘸着热水一点点的擦,这是虐待,绝对是赤裸裸的虐待。 “恩,小子,不记得姐姐了?”丁一坏坏的笑道:“我可记得你们哦。” 她摘下帽子,拨开新长的头发,“这条疤可是拜你们所赐,怎么样?好看不?” 几个小混混终于想起她是谁,脸色变的很难看。 她继续,“臭小子,屁大点也学人家混黑社会,调戏女人。” 几个人的黄头发被剔了,耳钉摘了,纹身也洗了,现在看起来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 一人抬头看着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怎么,不服?要不要穿女仆装?客人可喜欢的紧。” 几个小混混乖乖闭上嘴巴。那天晚上几个人穿着恶心的服装,被扔到台上,表演脱衣舞,下面有些变态的客人色迷迷的盯着他们,有一个人不小心被拉下台,被一个变态蹂躏,还好有人及时把他拉回去,要不不知被虐待成什么样了。 布衣看着丁一凶巴巴的训几个人,吃吃的低笑。以强制强、以暴制暴,可是丁一的一贯作风。 “你们几个把名字年龄报上来。” 26 父母的顾虑 布衣看着丁一凶巴巴的训几个人,吃吃的低笑。以强制强、以暴制暴,可是丁一的一贯作风。 “你们几个把名字年龄报上来。” “郭剑,十八岁。” “叶鑫,十九岁。” “叶详,十七岁。” “刘宗元,十八岁。” “王利明,十九岁。” “你是柳宗元?”白瞎这个名字了,咋不叫秦桧呢? “是刘,刘伯承的刘。” “连刘伯承都知道,真不简单。” 丁一说话的口气夸张搞怪,其他几个小混混扑哧笑出来。 “那几个闹事的人呢?”她转头问布衣。 “被陈少领走了。” “这小子,八成去讨人情了。店里的损失呢,那几个人赔了没?” “陈少开了张五十万的票。”这次损失不大,贵重的东西没砸坏,林林总总加起来,失望不到,陈少给的超太多了。 “什么,五十万去讨讨个人情,太便宜他了。”不是她漫天要价,而是太了解陈唯亭的脾性。 “好了,你不也从他那里借了十个兄弟嘛,算是扯平啦。” “这没可比性。哎,算了,不和他计较。” “这几个人怎么办?” “留在店里干活,把医药费、精神损失还有酒吧损失偿清走人。” “酒吧的损失不是有人给了吗?” “我高兴,有意见?”丁一板着脸道,清秀的小脸十分清冷,“布衣,把他们的证件收来。” 布衣幸灾乐祸的看着五人,“啧啧,你们完了。” 还有十天就是春节,张妈和张叔一边清理院子里的杂草,一边准备过年需要的东西。因为很久没在国内过年,上官彦和朱玲玲也在家里帮忙,就连消失很久的上官慧也现身。 上官彦把帖子递给朱玲玲,“往年没这个规矩,今年要携伴。” “我看看。是哦,两个儿子都结婚了,你发什么愁啊。” “我担心阿风和丁一。”闻言朱玲玲也眉头微皱,丁一和那个追求者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一些好事者把她的事全都刨了出来。事情过了一个月,才稍稍平息了些。新年晚会上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同行的还有一些媒体。她去了,怕只会流言再起。 也不是不相信她的清白,只是这事关上官家的名誉,还是郑重些比较好。我一会找阿风说说,让他自己去好了。” “说什么?”上官风拎着公事包进门,正好听见最后一句话。 朱玲玲把顾虑说出来,“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你自己去,或者带其他人。” “妈妈,子虚乌有的流言不要浪费心思。” “我也不想啊,我相信丁一,但流言可畏,我和你爸爸不得不这么做。” “你妈妈说的有道理,你好好掂量一下。”儿子回国脱离家族创业,压力很大,不能再让他承受舆论压力。 上官风不说话,拎着包上楼。 “老公,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两人的关系像雾中花,看不清摸不明。 晚饭后,莉香来到云林庄。 “新年晚会谁过去?” “阿风和阿雨,正好借此机会认识圈里的人。你给老头子说说,那天麻烦他给两人做介绍。” “好啊。对了,一一人呢?” “去医院看朋友了。” “哦,有些失望哦。呵呵,算了,反正新年晚会要见面的,不差这两天。” “这个,莉香,一一不去。” “不是要携伴参加吗?”一一是她的妻子,理所当然要参加的。 27 不小的轰动(求收藏) “不是要携伴参加吗?”一一是她的妻子,理所当然要参加的。 “你知道,之前事闹的沸沸扬扬,等平息了再说吧。” “玲玲,你什么时候对虚名如此上心了?” “我、算了,不说这个。新年快到了,明天一起大采购吧。” 莉香对好友的做法不满意,但毕竟是她的家务事,她不好多嘴。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对老头子提起这事,老头子轻笑一声。 隔天下午三点多,一张请帖送到云林庄。 “一一,你怎么说?”朱玲玲问。 “没关系,那天我正好有事!”她扬着手中的帖子,“那天有约!” “哦,那就好!”朱玲玲松口气,心中的稍稍舒坦了些。 丁一翻看手中的帖子,地点:XX饭店,时间:农历二十八晚上六点,邀请人:徐东海。徐东海是东海集团的总裁,也是本市最有权有势的人,两个八竿子打不找的两人,怎么会发来请帖呢?丁一想破头皮也没明白他邀请的目的。 农历二十八很快到来,上官风的女伴是上官慧,上官雨则带着莫相离,四人出门半个小时后,丁一从云林庄出发。 丁一把请帖递给门口的服务生,服务生打开请帖楞了片刻,随即热情的领她进去。服务生来到徐东海身旁,说了两句话便留下丁一出去。 徐东海与和他一起交谈的人抬起头,和他说话的人她认识,正是老头子。两人笑笑,朝她走过来。 “一一,”老头子笑着叫她,“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徐总,东海集团的总裁。” “像,真像。”徐东海自言自语。丁一不解的看着老头子,希望他能说明白目前的状况。 “你和我们一去世多年的老友很像,所以阿海迫不及待的邀你来晚会,一览庐山真面目。”老头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丁一道,徐东海个头不高,有些微秃,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把她看穿。只是他的脸部轮廓,让她想起徐少康。 三人站在一起聊起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底下议论声四起。 “哪个和东海集团的徐总还有前军区总司令聊天的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包养的女人啊?” “不会吧?身材也不咋滴啊?” “恩,我也觉得不可能,长的太一般了。” “哎呀,这女人好眼熟啊!” “你这么一说,但有点印象,好像哪里见过。” “哎,不就是那个网上的红人吗?上过《旅游天下》杂志的那个。” “可不就是她吗,不是说和那个摄影师有一腿吗?” ······ 晚会现场优雅的小提琴声,稍稍把窃语的声音压下来,所以并不是很明显,所以晚会另一边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有新鲜事,你看大家的表情好八卦。”上官雨放下酒杯,对大哥说道。刚才老头子替两人介绍完,会场里面的人蜂拥而来,恨不得把兄弟二人拆吃入腹,这会儿不知被什么吸引,撇下两人都私下窃语去也。 上官风冷笑,对此嗤之以鼻。天下的人都一样,喜挖别人的隐私,嚼舌根。想到这里,丁一的影子一闪而过,今天没让她过来,她心里会怎么想? 喜欢此文的朋友,一定要记得收藏哦,(^o^)/~ 28 不小的轰动(2)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富二代千金听见有话题可聊,便凑过来,想借此获得上官风或者上官雨的注意力,“有一个女人正在和东海集团的徐总还有前军区总司令熊蜂聊天,知道哪个女人是谁吗?呵呵,就是网络上的红人聂小青,好像姓丁来着······” 越往下说,上官风的脸色越难看,狠狠扫了他一眼,朝晚会现场另一边走去。 “风哥哥怎么了?”女人嗲声嗲气的想往上官雨身上靠,他身一闪剜她一眼,也跟着离开。 徐东海的目光越过她,露出浅笑。 “徐总,熊叔叔。”上官风兄弟两人打招呼。 怎么是他们?丁一自嘲一笑,怎么就这么笨,有徐东海参加的晚会定是每年一度,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能参加的新年晚宴,和上官风参加的正是同一个,怎么就没想到呢? “哎,我上次见阿风才三四岁,现在兄弟两个是大展宏图的有为青年,老九啊,我们不得不服老啊。”徐东海笑道(老九=熊峰=老头子)。 兄弟两个对小时候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只能陪着笑,“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向徐总讨教,还请赐教一二。” 几个人说话她插不上嘴,丁一感到有些无聊,扫了现场一圈,看见角落里莫盼盼正在对她兴奋的招手。 “徐总,熊叔叔,我有朋友过来,我先离开一下。”丁一学上官风对两人的称呼。 “一一,还是叫我老头子吧,比较顺耳。” “是啊,不要见外,叫我伯伯就好。” 两个五十多岁的人抗议道,上官风不解他们为何对丁一态度如此热络。 “呵呵,好吧,徐伯伯,老头子,我先过去啦。”丁一离开后,四个男人找位子坐下来聊生意上的事情。 “一一,入场时没见你和上官风一起,还以为你不来呢?”莫盼盼道。 “我也这么以为的。”丁一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喏,就是这样。” “那那位故友应该是徐总裁和熊司令的至交好友喽?” “不清楚。对了,那个黏人精呢?” “恩,在那里。” “哈哈,这会儿不怕有人来跟你搭讪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盼盼道。 “我这可是收费。”她开玩笑。 “你呀。”莫盼盼笑着,不经意间看到旁边几个女人指点丁一说什么,她小脸一绷,“请自重。”可说出来的话柔柔的,没什么气势,旁边人的看她一眼,把头转向别处。 “不要理他们。”她进场之后,就有人点着她长舌,还好她不在乎,要不这会儿已是被伤到。 “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算了,跟这些人计较,就是对生命不负责。走,我们吃东西去。” 正在和人聊天的上官慧,一转头正好看见丁一,她拉一下旁边的莫相离,“她怎么来了?” 莫相离也相当的吃惊,“不知道。” “不会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吧?”上官慧不屑道。 “你们认识她?”旁边一身材略有些臃肿的妇人道,“听门口的服务生说,她是徐总请过来的。” 莫相离吃惊道:“你是说东海集团的徐春海?” “是啊,真奇怪,你说东海集团的徐总怎么会认识她这样的人?”妇人道,她可是卯足了劲攀关系,可惜连人家的脚后跟都没够着。 莫相离浅笑道:“的确很奇怪。” “阿离,我们过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莫相离说着,朝上官雨他们走去。“徐总好,熊叔叔好。” “这位是?” “她是小侄的妻子,莫相离。”上官雨揽过她的腰,宠溺的对她一笑,一幅恩爱的模样,可却加大胳膊上的力道,心里不高兴她的出现。 “呵呵,不错不错。”徐东海赞赏的点头,聪明、独立、干练、理智,是个不可夺得的人才,只可惜,徐东海轻叹,“老九,肚子有点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喏,你看一一那丫头吃的多香,我们快过去。”熊峰像个小孩子,拉着徐东海就走。 亲们,不管是走过的还是路过的,留个印吧。 努力更新中······ 29 无心之过 莫相离浅笑道:“的确很奇怪。” “阿离,我们过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莫相离说着,朝上官雨他们走去。“徐总好,熊叔叔好。” “这位是?” “她是小侄的妻子,莫相离。”上官雨揽过她的腰,宠溺的对她一笑,一幅恩爱的模样,可却加大胳膊上的力道,心里不高兴她的出现。 “呵呵,不错不错。”徐东海赞赏的点头,聪明、独立、干练、理智,是个不可夺得的人才,只可惜,徐东海轻叹,“老九,我肚子有点饿,陪我吃点东西垫垫胃。”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哎呀,你看一一那丫头吃的多香,我们快过去。”熊峰像个小孩子,拉着徐东海就走。留下莫名其妙的三个人。 巴结徐东海和熊峰的人太多,他们两个朝食物走去时,有一群想攀关系的人也跟过去,一时间助餐的桌子四周挤进来很多人。 丁一拿起夹子,往两人的托盘胡乱夹东西,然后拦着莫盼盼快速离开。 “好恐怖啊,怎么这么多人?” 丁一看着徐东海和老头子周围的人,一脸的嫌弃,也没注意在什么场合,忍不住爆粗口:“都他妈的神经病。” 现场瞬间安静,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两人,莫盼盼伸出手轻拉她的衣角,“一一,看你右边。” 只见她右手边站着一个带金丝眼镜的人,手里拿着话筒正处于呆滞中。 不会这么巧吧?丁一往前倾身,看到话筒上的亮着的显示灯时,心里直呼点背。 “哈哈,自从得了精神病,回身都是劲。” “是啊,身体也更好了。” 徐东海和熊峰两人为丁一解围,会场的人碍于两人也不再说话,转过头继续各自的交谈。 丁一盯着拿话筒的人,“还不走?”那人摸摸鼻梁上的眼镜,慌忙走开。 “一一,”莫盼盼担忧的看着她。 婆婆不愿她来,就是怕这个,现在倒好,流言恐怕要愈演愈烈,“算了,不会少斤肉。” 不远处的上官风眉头微挑,欲转身走向丁一。 真是丢人丢到家,莫相离拉住他:“大哥,不可以。” 上官风停顿片刻,拉开莫相离的手。莫相离不可思议的看着悬在空中的手,心头一阵空过一阵。 陈唯亭摇摇头,无奈的看着丁一,心疼盼盼老是为她担心,撇开身边的人,朝两人走去。 “你能不能安生一会?” “说什么呢?”丁一丹凤眼微眯,似怒非怒的看着他。 莫盼盼责备的看着他:“老公。” 陈伟霆无声的叹气,丁一的脾气都是她们几个惯出来的,偏偏他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她的脾气。 “没什么,我们那边坐。”不许丁一来参加晚会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怎料她竟认识徐东海,终究还是出现在这里,他看见好友脸色不怎么好的朝这边走来,赶紧把丁一拉走。 三人来到停车场,“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们进去吧,我打车回去。” “晚会年年如此,没什么意思。”总会有人别有用心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搞的不厌其烦,却不能发作。但无奈于老爸的威力,现在正好有理由离开。 30 不识情滋味 “晚会年年如此,没什么意思。”总会有人别有用心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搞的不厌其烦,却不能发作。但无奈于老爸的威力,现在正好有理由离开。 “没关系的,我们送你吧。”莫盼盼道,那些有钱人碍于陈家的背景对她奉承的厉害,可背地里却瞧不起她孤女的身份,什么污言秽语都说的出来。所以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不用你们送,我们一起回家。”上官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后面。丁一顿了下,朝他的车走去。 莫盼盼看着车消失在街角,有些担忧,“老公,上官风是不是很生气啊?” “不清楚。”好友的脸色明明很难看,却不像是在责备丁一,可脸色太过难看,不是责备又是什么呢?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冬天的夜风很冷,丁一却打开窗户,趴在上面吹冷风。 “小心感冒。”上官风拉过她,把车窗关上。丁一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扭头朝窗外看去。车窗的玻璃上很快凝聚起来一层雾气,丁一伸出食指,在上面画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一时间车内安静的有点怪异,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上官风想说着什么,可终究还是没开口。 “阿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客厅里的朱玲玲抬头看表,时间刚过九点,看到他身后的丁一,有些诧异:“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没事,丁一有些不舒服,我们先上楼了。”上官风拉着丁一离开客厅。留下一头雾水的朱玲玲。 半夜上官风醒过来,发现丁一不在床侧,披上外套来到她的休息室,门缝露出微弱的亮光,他犹豫了片刻,缓缓的放下手,转身回书房。 第二天早上,上官彦夫妻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阿离,不许多嘴。”晚莫相离一步来到餐厅的上官雨,听到莫相离说着昨晚的事,厉声的呵斥。莫相离扬起冷清的面孔,倨傲的蔑他一眼。 朱玲玲看不过去,“你怎么对阿离说话呢?” 上官风什么都没说,冷笑一声,没吃早餐就离开餐厅。 “阿离。”朱玲玲开口。 “妈妈,我没事。”莫相离低头不语,闷不作声的吃早餐。 上官彦别有深意的看着莫相离,错综复杂的心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托盘上放着一碗清粥两碟小菜,上官风托着来到三楼休息室。 “扣扣······”他轻轻的敲门,却没人应答,他推开门走进去。上官风放下托盘,单膝跪地端详着她的睡容。只见她小小的身子陷进沙发,睡的如此安静和深沉,仿佛与喧嚣的世 界相隔离。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他有些恼她也有些怨她,扯出这么多事端,但面对她时却生不起气来,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是坚强的,也是倔强的,让他生气却也心疼。她是脆弱的,也是敏感的,什么事都看在眼里,却埋在心底。这样的她,让他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昨天晚上,面对那么多流言碎语她坦然处之,可离开的背影却骄傲倔强的让他心微微作痛,那一瞬间,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底只有一个声音:陪在她身边。 31 流言纷飞 昨天晚上,面对那么多流言碎语她坦然处之,可离开的背影却骄傲倔强的让他心微微作痛,那一瞬间,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底只有一个声音:陪在她身边。 她沉静的睡容,让他坚硬的脸部线条逐渐放松,深邃的双眼发出柔和的光芒,一时间波光流转,柔情尽显。 上官风帮她盖好,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蹑手蹑脚的帮她收拾矮桌上的东西。电脑没有关,晃动鼠标屏保消失,一个淡蓝色的页面跳出窗口。 是她的部落格!部落格叫:一粒沙的世界。 最上面的一篇文章是《流言纷飞》,发表时间是凌晨两点,看她仍旧熟睡,他轻点鼠标进去,文章是这么写的: “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孤单,因为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在身边,我们相互关心且相互理解。我们很有默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可毕竟是朋友,有些缺憾注定无法弥补。然而几个月的一次相亲,把这些缺憾填补了。······最近发生一些事,闹的满城风雨,我本无意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却不得不顾及家人的感受······这些让我想起张爱玲文章 里的一段话,拿到我这里来用是这样来说的。······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塌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如果那时候我们在墙根下遇见· ·····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信任,也许我对你有一点信任······” 上官风没想到,她是这么的信任他!而他的信任在历经暴风雨后,是否会屹立不倒,永驻她心间呢? 懒人沙发里的丁一翻了个身,上官风心一惊,看到她继续熟睡,这才放下心来,默默记下部落格网址,关上电脑。 除夕夜,张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好不热闹。 “叮叮······”客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张妈快步走出去,“风少爷,电话。” 上官风接完电话,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大年三十的,能有什么比一家人吃团圆饭重要啊?”朱玲玲压根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 吃完年夜饭,上官雨靠在厨房门口:“张妈,刚才打电话的是谁啊?” 张妈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一个女人,声音柔柔细细的。”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这事,不许跟大嫂说。” “恩,雨少爷,那个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她很想问,是不是在外面养的女人,可开不了口,也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是。”上官雨也说不清大哥怎么回事,他一向不乱搞男女关系的,怎么最近老是和那个康静秋牵扯不清呢。 张妈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她看着风少爷长大,他的为人比较放心,只是结婚后怎么会和另一个女人牵扯不清。 “这话应该对大嫂说吧。”莫相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冷冷的开口道。 张妈不语,低头洗盘子,上官雨则是一言不发的走开。 莫相离不解,丁一引起的那么多事情,为什么就没有人去责备她?大哥只不过是出去和人见面而已,却要忍受家人的质疑?她为这个家、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何他从没多看她一眼,反 而一心扑在丁一身上?这是为什么? 上官风第二天上午才回来,朱玲玲念叨了几句,丁一则什么都没问,按照家里的安排,一起拜访亲戚朋友。 32 被遗忘的协议 第二天上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Andy和他的父亲安嘉尚,这让丁一很吃惊,更多的是措手不及。 上官风的书房里。 “丁小姐,依照约定,我把Andy带来了。” 她老早就把这个约定抛到脑后,要是安嘉尚不找上门,她断然不会记得此约定,“我知道,不过里约定的期限还有两年的时间。” “请丁小姐看看这个,这是也是我今日前来的拜访的目的。” 安嘉尚递给她的是份体检报告,丁一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时日不多,所以希望在临走前圆了这个心愿。” 虽然和安嘉尚的协议提前两年,但她不能也不可以拒绝,这是两人当初谈好的条件。 “期限?” “最多一年的时间。” “一年,你让我偷还是让我抢啊?”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请体谅我这个老人吧。” 丁一看着体检报告,“我尽力做,但这事强求不得,时间太短,我不能承诺一定可以。” 安嘉尚沉默片刻,点头说:“好。” Andy和安嘉尚离开后,丁一把自己关在休息室。她的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嘴角勾起浅笑,或许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此刻她不确定自己能否狠的下心来。 下午丁一上街买了验孕棒。没有、没有、没有·······统统显示没有!她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除夕夜,饿了两天的康静秋终于胃病复发,上官风也入她愿丢下家人送她去医院,在医院陪了她一夜。因自己的小计谋得逞,她着实高兴了好几天。在他心中,她还是有分量的,她想。 “上官大哥,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康静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小事而已。”上官风不为她较弱的模样所动,公式化的回答。 “为了表示感谢,我特地做了便当,希望上官大哥收下。”这是一石二鸟的妙招,一来可以显示自己的厨艺;二来有句话说的好,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她要从这里做切 入点,一点点的俘虏他的心。 上官风错愕的抬起头,“谢谢,放那里吧。” 康静秋笑的一脸温柔,把爱心便当放在茶几上,可笑容没持续多久。 “大哥。”上官雨推门而入,看到茶几上的便当,“好饿啊,给我留的嘛?我不客气了。” 没等人答话,就径自打开。康静秋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他把一块鸡肉放入口口出,“哪里买的便当?手艺一般般嘛。” 那里是一般般啊,简直是美味极了。看不出来这女人的手艺这么好,哎,这女人为了大哥还真是颇费心思。 康静秋气的脸都白了,尝过她厨艺的人,无不称赞她高超的厨艺,不识货的家伙,竟然说一般般!真是碍眼,每次都破坏她的好事,真是气死她了! 看到康静秋抽搐的嘴角,上官风咳嗽两声。 “大哥,嗓子不舒服啊?康小姐,帮忙倒杯水给他润润嗓子。”上官雨明知故问。 “我不是打杂的小妹。”康静秋很想这么说,可脸上却堆起笑容,温柔的答道:“好的。” 33 山水有相逢 鱼塘边,三人在悠闲的钓鱼。 “二哥,四哥,前几天我碰到一个人,你们做梦也想不到是谁?” 徐东海和陈晓坤两人神色凝重的看着熊峰,“尚家安?” “他现在叫安嘉尚,哼,真是山水有相逢”熊峰一招手,后面的助手拿过来一个纸袋。 “怪不得找不到他,原来如此。”尚家安以前的资料全部抹去,人还整了形,现在就是和他在街上碰面,也认不出来。 陈晓坤拿着照片反复的看,“一点都看不来是他,你怎么认出来的。” 熊峰道:“眼睛,你看那双眼睛。” “哼,果然,还是那双眼。”陈晓坤冷笑。看似无害的一双眼,却暗藏心机,在关键时刻给人致命一击。 “他还有个儿子?Andy?” “恩,也是琉璃宫的常客,丁一的朋友。”陈晓坤道:“Andy和尚家安年轻时可一点都不像。” 熊峰:“Andy是他的养子。” 徐东海:“丁一的事情有进展吗?” 陈晓坤是最早认识丁一的人,也是最早去查她背景的人,可除了孤儿院的那点资料外,再也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这里有新发现。”熊峰道,从资料里翻出几张纸:“她四岁的时候出过车祸,脑部受到重创,所以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车祸?”于笑笑就是出车祸被烧死在车里的,难道车里的那个不是她的孩子? “记不记得当年那孩子从楼梯上摔下来,腿骨折的事?”熊峰继续道:“我找到当年的法医,他说死者骨头上无伤痕。” “如此说来,那个孩子尚在人家?”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徐东海和陈晓坤激动的座椅里弹起,“也就是说,丁一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 熊峰:“可能性非常大,毕竟很难找到如此相像的人,不过凡事要讲证据。” 徐东海:“没关系,心里总算有个安慰。” 熊峰:“尚家安前几天去见过丁一。” 徐东海:“知道什么事吗?” 陈晓坤:“应该不是好事。”Andy和布衣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一直很奇怪,丁一和他究竟达成什么样的协议,竟让安嘉尚放人。 熊峰:“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尚家安之前反对很激烈,可现在竟把儿子双手奉上,他离开后,丁一脸色很难看,所以事情肯定不简单。” 陈晓坤:“你们说,尚家安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东海:“如果是,那事情就麻烦了。” 熊峰:“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情逐渐沉重起来。如果丁一真的是那个孩子,尚家安必定不会罢手,就像当年的一样。 “二哥,老九,这些事你们不方便出面,交给我来处理吧。”陈晓坤解决事情的手段无非是黑道上的那一套。 徐东海心思比较缜密:“不妥,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可鲁莽。” 熊峰:“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徐东海:“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陈晓坤:“好,此事听二哥和老九的。” 丁一到底是谁?尚家安为何改名为安嘉尚?之前究竟有什么事?有什么样的的爱恨纠葛呢?丁一和上官风的婚姻要何去何从?她又是怎么选择的? 更新中,敬请期待哦······ 34 美好的下午 反常,太反常了! 环宇公司会议室,上官风盯着桌上的钢笔发呆。 结婚有大半年,在他索求时她是被动的一方,从来没主动要求过,他想她对于床弟之事该是害羞的。可最近她却一反常态,扮演起诱惑他的角色。性感的内衣是一天一款,在床上也变的更加火辣热情。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让他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好好的蹂躏一番。 想到她在身下妖媚的样子,上官风下面一阵燥热。 “大哥,大哥······”老天真的要下红雨了,大哥开会时竟然发呆。 “哦。”上官风收回心思,压下满腔的欲火,冷冷开口:“散会。” 于是乎,工作上毫不懈怠的上官风,因开会走神有了流言:恶女丁一,把总经理折磨的颓废憔悴。 屁!上官雨暗啐一口,大哥那眼神明明就是欲求不满的写照,瞧他精神抖擞的样子,那点颓废憔悴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等上官雨开口,他人已消失在门外。 大哥愈来愈在意丁一,不知她瞧见这些是否依旧会伤心?她最近的脾气越发的古怪,他捉摸不透,想离的远远的,可却放不开手。 一个是尊敬的大哥,一个是最爱的女人,他想恨,恨不起来,想爱,可爱的太辛苦。在这种矛盾复杂的情感中,他渐渐的掌控不住自己。 他的爱情,该何去何从呢? 云林庄后院,丁一穿着咖啡色的毛衣外套坐在秋千上,在初春的阳光下无心摇荡着。 上官风走近她,发现她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一会勾起嘴角钱笑出声,眉宇间洋溢着幸福快乐;一会皱着眉头,一脸的压抑和忧愁;抑或长长的叹气,满脸的无奈。她的表情,太过复杂 ,让他不知所错。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抚平她的纠结的眉心。 “上官风?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现在才下去三点多。 “叫我风。”他挨着她在秋千上坐下。丁一的头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肩头,任他伸出胳膊环上她的腰。 “风。” “再叫一声。” “风。” “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在想事情而已。”她不知如何告诉他真相,也不知自己可否全身而退。 “有事要告诉我,不要埋在心底。”最近她老是精神恍惚,悲喜交加的表情时时浮现在小脸上,他料定她有事埋他。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也不告诉他。他起初挺欣赏她这 一点,可是接二连三惹来的麻烦事,让他放不下心来。 “我真的没事。”她有些不适应他突来的关怀,口气有些冷硬。 “黄豆芽。” 这是上官风几天前给她的外号,丁一不满,“我长的像黄豆芽吗?” “恩,发育不良的黄豆芽。” 想到她的边边的胸部和毫无线条的身材,丁一愤愤的瞪他一眼。该死的,这比喻可真是形象又贴切。 两人紧挨着,在初春的阳光下,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倾听者彼此的心跳。 35 盼盼有喜 上官风原计划春节后让丁一上课,提高她的各方面的技能,却在她的无声反抗中,半推半就的了了此事。 莫盼盼终于再次怀孕,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陈唯亭把她关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刚开始陈家不认可莫盼盼,认为她不配陈唯亭,特别是陈老太太,看她浑身上下没一处是顺眼的。莫盼盼怀孕时,老太太又找机会挑刺,心神不宁的莫盼盼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孩子就没保住。医生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体质很难受孕,这也就意味着再次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心疼老婆的陈唯亭为此和老太太大吵一架,老太太一气之下跑到广州的姐姐家,已 经三年都没回来。 不能为陈唯亭生孩子,一直是莫盼盼心中的疙瘩。现在竟然奇迹般的怀孕,实在是让人激动。几个人一得知消息,火冲冲的跑到陈唯亭的老巢——忠义堂。 “我摸摸,我摸摸。”夏天手覆上莫盼盼的肚子,然后附耳贴在肚皮上,“宝宝会不会踢人啊?” “拜托,现在才多大点。”艾薪笑她,“再等几个月吧。” “想要自己也生一个嘛。” “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一个人,怎么生啊。”夏天嘟囔,她是宅女一个,除了上班、他们聚会外,她一般都是窝在家里,因为没什么交际,至今感情领域空白。 “我帮你介绍一个?”夏天爱睡觉,平时有些小迷糊,对BL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很哈帅哥,特别是刘紫阳那样的奶油小生,这两个人性格看起来还挺搭调的。 “算了,你认识的人,没几个是正常的。”丁一的朋友看,除了她们几个,就是琉璃宫的熟客,个个是能看不能吃的主。 丁一做伤心状:“~~~~(>_ 36 喝醉的女人 在暖风荡漾、花红柳绿的春天,Andy风尘仆仆的来到琉璃宫,苦苦相恋的两人终于可以厮守在一起。那天,琉璃宫暂停营业,为他们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这是本市第一场同性恋婚礼,闻讯而来的同类,在那天齐聚琉璃宫,举杯为他们祝福。 “布衣,Andy恭喜你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布衣的湿了眼眶,紧紧的抱着她,“一一,谢谢。” “感谢的话很多,我不知该用那句表达我此刻的喜悦和感激。”Andy说道,国内尚无同性恋结婚的先例,这场举世无双的婚礼虽然简单低调,但却激动人心。 “呵,这么煽情,我会无地自容的。”丁一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言谢。” “Foryou,Chess!”Andy举杯。 婚礼现场,除了看人的陈唯亭和被看的死死的莫盼盼,其余的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陈唯亭命人把夏天和艾昕送走后,看着舞台上的丁一一筹莫展。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 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 不错,此刻台上扯着嗓子狼哭鬼号的正是喝的醉醺醺的丁一。好好的一个婚礼,最后成了飙歌大会。 “哎,下来,下来,该我了。”下面的男人晃着酒瓶子叫嚣着,“我来首啊,猫王的《BURNINGLOVE》” “lordalmighty, Ifeelmytemperaturerising higherhigher It'sburningthroughtomysoul girl,girl,girl yougonnasetmeonfire ming ······” 琉璃宫里喧嚣嘈杂,上官风皱着眉头寻找丁一的身影。 “人呢?”他问怏怏不快的陈唯亭。 “喏,在那里,戴红色假发的那个。”好了,好友来了,他可以带老婆回家了。 戴红色假发的人跳下台,扯掉假发,朝柱子旁边的人走去。上官风认识那人,他是TomLee,曾来云林庄住过两天。 真的是她! 她穿一身湖蓝色小礼服,浓妆把狭长的丹凤眼衬的越发迷离诱人,特别是那红色的假发,把她内在的野性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她,和平时截然不同,要是好友不指给他,怕是面对面也认不出她。 “一一,乖,我带你去休息。”TomLee搂着她的腰,朝二楼的包间走去。 丁一步伐不稳,几次都差点跌倒,TomLee拦腰抱起她。 “把她给我。”上官风冰着一张脸,拦住他的去路,接过丁一。 “菜汤,放下我,我能走。”丁一眼也没睁,用力捶着他的胸口,“快点、快点。” 喝醉的女人果然潜力无限!她挣扎的厉害,力气还大的出奇,他只好无奈的放她下来。 喜欢的朋友,记得打卡收藏哦!!! O(∩_∩)O谢谢 37 喝醉的女人(2) 脚一落地,丁一就爬在他胸口,“Tom,我跟你说,我没醉,我头脑清醒的很。”她向前迈步,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后补一句:“就是脚没力啊!” 上官风及时拉住她下落的身体,扶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外走。 “Tom,你怎么不说话?”丁一睁开双眼迷离的双眼,没意识到已经换人。 听着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上官风有些生气,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舒坦起来。 “咦?怎么变成上官风了?呵呵,一定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丁一继续,“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老后知后觉的想起他。Tom,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很难回答吗?”丁一傻笑,“哈哈,其实我也答不出来。哎呀,不要拉着我,我能自己走啦。” 丁一甩开上官风,一步三晃荡的朝外走。 “放开我。”布衣手下的两个弟兄把人拖出来,丢在门外,“他妈的,快放开老子。” “妈的,老子偏偏要进去。”此人喝的高,在里面耍酒疯,布衣让人把他丢出来。“让我进去,”这人往里面硬闯,用力过猛,把刚到门口的丁一冲倒在地。 “妈的,没长眼啊,竟档老子的路。”那人指着丁一喊。 “你他妈的,谁挡谁的路啊?”丁一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那酒鬼道。赶上丁一的上官风见她在门口和人对骂,忙拉开她。 “Tom,放开我,今天我要好好的收拾这小子。” “你她妈的说谁呢?”酒鬼道,“臭娘们,找死。” 上官风接住他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推,那人跌倒在地。 “我们走。”他一把抱起丁一。 “想走?没那么容易。”醉鬼也来了劲,朝他猛扑过去,抱着人的上官风躲闪不及,挨了几拳。 “shit.”他放下丁一,和酒鬼对答起来。 “加油,加油。”丁一放声在旁边助威。 上官风曾和陈唯亭一起练习散打,拳脚功夫和陈唯亭不相上下。所以倒也没多少力气,就把酒鬼打趴下。收拾完酒鬼,他朝身后看去。 人呢? 刚还在一旁呐喊的丁一已没了踪影。该死!上官风低吼,朝琉璃宫走去。 “停车。”徐少康喊住司机,慌忙下车,朝不远处围墙下的身影跑去,试探性的唤声:“丁一?” “恩?呵呵,你、你是徐少康?” 她身上酒气冲天,徐少康不满的皱眉,“走,我送你回家。” “啊,我不回家,我们去唱歌好不好?”说着她扯起嗓子吼起来。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一刻,她突兀的歌声分外的嘹亮刺耳,有几户人家的灯亮了,打开窗户朝他们吼:“还人不让人睡觉啦?······” “呵呵,”丁一好不收敛,唱的更起劲了,“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喂,快别唱了。”再唱下去,楼上的人怕是要泼洗脚水。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徐少康越不让唱,她越起劲,杀猪死的嗓音折磨他想找地缝钻进去。 38 大乌龙 “喂,快别唱了。”再唱下去,楼上的人怕是要泼洗脚水。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徐少康越不让唱,她越起劲,杀猪死的嗓音折磨他想找地缝钻进去。 难听的歌声划破寂静的夜,直入上官风耳中,这是丁一的声音。他循着声音一路跟过去。 “我偏唱,我偏唱,你咋滴?”丁一发疯似的摇着徐少康的胳膊。 “好、好,随便你,想唱就唱吧。”大不了,让人泼洗脚水而已。 “我的口水没了。”昏黄的路灯下,丁一眼巴巴的看着他。 徐少康把她拖到路边的便利店,对店员道:“帮我看着她,我拿瓶水。” “小姐,快放下,不要乱扔。”店员道。 “怎么了?”徐少康赶紧跑过来,只见丁一把瓶装的口香糖打开倒在地上,嘴里还唱着:“红豆豆,绿豆豆,豆豆装了两兜兜······” “天啊,好过年没听过这首儿歌了。”店员惊呼,两眼闪烁着泪花,“豆豆装了两兜兜,妞妞坡前打滑溜,石头剐破兜兜口······”店员跟着拍手哼唱起来。 “快来捡豆豆啊!”丁一一语惊醒梦中人。 “啊!我的口香糖,小姐,快放下。” “这些我买了。”徐少康丢下几张钞票,拉着丁一赶紧出去,“走,我送你回家。” 丁一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老半天突出三个字:“我难受。” 徐少康接住她下落的身体,“丁一,怎么了?喂,说话啊?”近距离的接触他才发现,她粉嫩嫩的薄唇被一层紫色掩盖。 是不是酒精中毒?想到这里,他抱着她奔向附近的医院。 歌声消失了!上官风在原地四处打转,依旧不见丁一的身影。 她会不会先回去了?他掏出电话,顿了一下,现在已晚上十二点,打回去会打扰家人休息,还是回家去看看吧。 回去的路上,他特地从艾昕的咖啡店过,咖啡店已经打烊,他开车匆忙往家赶。 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徐少康慌忙迎上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睡着而已。”医生白他一眼,这个年轻人也太大惊小怪了。 “睡着了?可她说她很难受啊?” “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能舒服吗?” “可是她的嘴唇发紫?” “年轻人,我喝酒还上脸呢!”那有那么多可是啊,医生、对他的神经质很无语。 “可是······”徐少康还想说什么,被医生打断,“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坐在病床前,看着她熟睡的脸,徐少康陷入沉思。 她的丈夫怎么能让她一人醉酒后游荡在街头?她的心里该是多么的痛苦,竟要借着独自旅行释放自由的灵魂。既然这样,为何不选择离开,让我爱你,好不好,丁一?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屋里屋外他找个遍,可仍旧没发现她的踪影。 想起她上次头受伤的事,他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阿雨,阿雨······” 上官雨披着睡衣拉开门,“大哥,什么事?” 39 暗中较量 莫相离也被敲门声吵醒,可两人的声音太低,她什么都没听见,就见上官雨急惊风的套上衣服出去了。当她套上睡衣来到楼下,只听得见车呼啸离去的声音。 “嗡嗡······”浅眠的陈唯亭怕吵到莫盼盼,捂着手机来到门外,“拜托,现在是可是凌晨一点,你最好给有合适的理由。” 陈唯亭的甚是不满,恨不得踹他两脚。 “什么?”陈唯亭地吼,“你等着,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这女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真应该让她吃点苦头,给她点教训。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不情愿的拿起电话:“阿虎,帮我找个人,随便查一下各医院的记录。” 简单的交代完,陈唯亭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挨着老婆躺下。 “老公,你刚说一一怎么了?”莫盼盼突然开口,把陈唯亭吓了一跳,他顺顺气,“哦,没事,阿风的电话,说丁一发酒疯呢?” “是吗?”莫盼盼摆明了不相信他,“你让阿虎找什么人,为什么要差医院记录?” 不会吧?她全都听到了?陈唯亭见老婆面有愠色,只好老实交代。“老婆,祸害遗千年,她不点头阎王爷也不敢收,别担心了,恩?” 莫盼盼白他一眼,“你才是祸害呢。” “好好,我是祸害行了吧!”陈唯亭忙讨好老婆。“你先休息,有了消息我叫醒你。” 莫盼盼无语的看着他,陈唯亭无奈的叹气,“好,我出去帮忙找人,不过,你千万不能下床,知道我回来知道吗?” 为啥他就这么可怜,老是比不上丁一在老婆心中的地位,怕是有了孩子,他的地位还要下降。~~~~(>_ 40 他在生气 “少康?”上官雨也看见了徐少康,看看床上的丁一,顿时心中有底。 “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他不喜欢上官风,但对上官雨印象不错。她一天不离开上官家,就是上官雨的大嫂,他不愿因他的关系,上官雨会看轻她。 “谢谢。”上官雨压低嗓音,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谢,徐少康则回他一个应该的眼神。 上官雨看着他走廊里的背影,轻笑:大哥有对手了。只是这个迟钝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的感情呢? 他在生气! 上官风虽然冷漠,话不多,但丁一还是感受他的怒气,皱着眉头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所为何事。 “把你的脏衣服收起来。”上官风从浴室走出来,冷声道。 丁一抬眼看着他,他却扭头不理她,丁一窝在被窝里懒的下床,更别说去浴室里收拾脏衣服。 “去收你的脏衣服。”他又重复一遍,声音很低,却很压抑,仿佛随时多会爆发的模样。 丁一不满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浴室,把马桶盖上的脏衣服丢进置物筐。这习惯跟着她二十多年了,想要改掉几乎是不大可能。 上官风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气不打一出来。拿条毛巾扔给她,她却随手放在床头。上官风大步过去拿起毛巾,在她头上搓弄头发。 “喂,你弄疼我了。”他手上力气好大,她用力扯毛巾,拉他的手,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 上官风阴着脸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却收敛了几分。 “你到底怎么了?”丁一忍不住发问,“我有惹到你吗?还是犯你了什么忌讳?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阴阳怪气?乍听这四个字上官风有些错愕,她说他阴阳怪气,他有吗? 想起前天的事情,他心头就冒火,变的焦躁无比,可不习惯生气的他,却不知该如何释放。也许就是这种压抑却又难耐的感觉吧,让他看上去有些古怪吧。 “没什么。”意识到越来越将她放在心上,他有些心慌。“我去书房。” 他把毛巾扫到她手里,披上睡袍匆忙出去。 “还说没有。”丁一嘀咕:“死鸭子嘴硬,明明就在生气。只是因为什么事呢?” 上官风突来的疏离,丁一很不习惯,看着床另一侧空空的,困意瞬间全无,披上外套,也走出卧室。 “怎么不睡觉?”后院的秋千上,上官雨双手支在膝盖上,望着手上半根忽明忽暗的烟蒂发呆。 回头瞥她一眼,手指着周边的空地道:“一一,我想在这里建个游泳池,那边是健身房,这边弄个小型的儿童乐园。” “阿离有宝宝了?”丁一一脸兴奋的看着上官雨。 “没,还没有。”他的眼神突然变的黯淡无比,浓浓的愁云依稀可见。 “阿雨,你怎么了?”丁一把手指放在他额头,轻轻抚平他的眉心。 “没什么,呵呵。”他笑着回答,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我们怎么能赶在大哥和大嫂前头呢。” “我今天才发现,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也可以在你身上体现。”丁一说的一脸认真。 上官风轻拍她的头,“姐姐,不带这么损人的。” “我可是在夸你哦。”丁一促狭的笑着。 “谁知道呢。”上官雨压根就不信她。 41 康静秋的心思 “我可是在夸你哦。”丁一促狭的笑着。 “谁知道呢。”上官雨压根就不信她。 “算了,算了,你不信拉倒。对了,最近工作怎么样?”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上官风,探讨是否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生气。 上官雨那里不知道她的心思,轻笑道:“很好啊。” “不忙吗?没碰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啊,一切都挺好的。”上官雨憋着笑,看她能拐弯抹角的说道何时。 “哦,那就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有些失望。 “大嫂前天晚上去参加谁的婚礼啊?”上官风好心提醒她那天晚上。 “布衣和Andy的。”丁一有些懊恼道:“那天晚上喝太多了,到现在都没什么胃口。” “听说那天有人把婚礼现场变成了飙歌会?” “是吗?”丁一反问,“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一场梦,做了很久很久,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果然如此,她的反应印证他的猜想,大哥在生她的闷气,可当事人却没自觉,浑然不知为何。可怜的大哥,好不容易动情,碰上没心没肺的丁一,有的受喽。 蓝夜酒吧,陈唯亭拍着上官风的肩头,“我回去了。” 莫盼盼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恩。”上官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别喝太多。”好友今天情绪很低落,却又有些浮躁,可他不愿说的事情,他又问不出来,只能陪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啰嗦。” “帅哥,一个人啊?”陈唯亭刚离开,就有两个女人凑过来搭讪。 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上官风嫌弃的皱起鼻头。 两个女人甩甩大波浪,扭摆着腰肢在他两边坐下,窃喜着:好一个优质的男人,要钓上大鱼了。 黑色大波浪的女人,胆子比较大些,小手若有似无的在他大腿上游走,另一黄色大波浪的同伴见他不排斥,手攀上他的肩头,慢慢的往下滑,在他胸膛画圈圈。 上官风冷着脸,放下酒杯欲起身离开,就听到身后一声娇喝:“你们在干什么??” 康静秋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排掉两个女人的手,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瞪着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以为她是原配,嗤笑着走开。 “上官大哥。”康静秋走到他身边,搀着他的胳膊走出蓝夜酒吧。 上官风并没有醉,但心情不佳的他任由康静秋搀着,不问方向和目的。 琉璃宫出去,穿过两道街便是桃源公寓,康静秋打开门,把他放在沙发上。 康静秋端调好一杯蜂蜜水递给他:“上官大哥,好点没?” 上官风喝了两口放在桌上,盯着她喃喃自语:“如果她有你一半好该过好。” 他的声音很轻,但康静秋还是听的很真切,心中暗喜,上官大哥竟然在夸她,只是为那样的女人卖醉,值得吗?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康静秋见他一动不动,只剩胸口上下起伏。往前挪动,靠在他身边,手抚上他的脸、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唇上,温热的气息缠绕在指尖,她心颤抖的更加 厉害,微微的向前俯身,眼见就要吻上他的唇。 “咳,咳,对不起,我睡着了。”看到她凑近的唇,上官风瞬时明白发生的事情,他轻声咳嗽,找借口开脱尴尬的场面。 “我该回去了。”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桃源公寓。 康静秋生气的跺脚,要不是她操之过急,说不定可以留他过夜,她越想越懊恼自己的莽撞。 42 他的反常 温熏熏的夜风吹的酒意朦胧的他更加迷离,上官风烦躁的关上玻璃窗,打开冷气。 “嗡嗡······”他拿起副座上的手机,发现竟然有十来个未接来电,都是阿雨打过来的。 “大哥,你在那里啊?”陈唯亭告诉他大哥在蓝夜酒吧喝醉,挂了电话,他急匆匆的赶过来,却没找到人。 “我在回去的路上。” “你自己开车?”上官雨的车灯扫到前面熟悉的车牌号,“大哥,喝酒不能开车,你快停下来。” 上官风扭头朝后看,这才发现阿雨的车在后面,他停下来,把车丢在路边,钻到他的车里,“走吧。” 看着大哥一一筹莫展的样子看,上官雨很像提点他两句,可大哥的性子,感情方面的事怕是听不进去,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上官风回到房间时,丁一正在浴室洗澡。 “咚咚,咚咚咚。” “别敲,我快好了。”怎么回事,平时没跟她争过浴室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要上大号,很急?丁一胡乱擦了两下,裹着浴袍出来。 “把衣服收起来。”上官风拉住她的胳膊。 满口的酒气扑鼻而来,丁一不满的皱着鼻头,把换下的脏衣服扔到置物筐,一脸绝强的做了个OK的手势。 “还有事?”丁一环绕浴室看了一圈,确定把马桶盖上的脏衣服都收起来了,看着扯住她胳膊的大手,不解他的举动。 “帮我洗澡。” “什么?”丁一撩起浴袍的一角,擦拭耳朵,“你再说一遍?”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我、我今天不舒服,没什么力气,不能帮你搓背啥的,那个我、我先出去了。”结婚这么久,两人做那事的时候多半是黑灯瞎火的,他的身体她也只摸过还没看过。虽说她平时大大咧 咧,也见过男人赤裸上身,可和人一起洗澡的事却没有做过,就连艾昕她们几个也没有过。 一脚刚跨出浴室门,就被上官风拦腰抱起,“喂,放开我。” 自从懂事起,就没人抱过她,这让她很不习惯,确切的说,是有些不知所措。上官风不理她,把她放在浴缸上坐下,开始放水。 趁着她发呆的空挡,上官风已滑入浴缸,大手罩在她的小脑袋上,把她的头扳过来。 “搓背。” 丁一接过他递过来的浴巾,心头有些火大,自从学会打架后,就没再被人强迫过,“哦。” 搓、我搓、我搓搓搓,别看丁一瘦瘦弱弱的,手劲可不小。 “要扒皮吗?”上官风勾起嘴角浅笑,看着因生气而闪闪发亮的丹凤眼。 “啊!”只听扑通一声,她一头栽到浴缸里。 “咳,咳,你疯了,干什么拖我下水?”丁一被水呛到,火气上来,也不认人拳脚就招呼过去。 “黄豆芽,不自量力。”上官风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而身上的浴袍不知何时已被他扯下。 “你不能这样。”丁一双手环在胸前,偏过头不看他。 “不能怎样?这样吗?”他的吻落下来,丁一偏过头来回闪躲。 突然他笑了,丁一吃惊的看着他,她很少见他笑,就是笑也是冷笑,可这回的笑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妖孽中带着几分自嘲。 为什么自嘲呢? 43 不好的感觉 为什么自嘲呢? 她总是这样,从不让他碰唇。这或许是她的怪癖,暂且不提。 她做什么事都是率性而为,从不考虑后果。可不管发生什么事,结果如何,他都可以宽容和谅解,可她为什么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他相信她,可是徐少康呢?他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决心,不容人小觑。 她既然知徐少康的心意,为何不直接拒绝,反而三番五次的见面?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双眼想磁铁般紧紧的吸着她。 两人就这么相望这,谁也不说话。半晌,他的吻落在额头、眉心、鼻梁,之后顿了一下,试探性的落在唇上。 丁一没拒绝她,任由他吸吮这唇瓣。 “回应我。”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萦绕在耳边,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但瞬间缓过神来。 她不语,丹凤眼依旧清澈倔强,没有因情欲而变的迷离。上官风有些气馁,抱起她走出浴室,放在床上。 丁一翻身,裹着被子跳下床,背对他站在床的另一侧,“请你把衣服穿上。” “你是我妻子。”他拉过睡衣穿上,“睡吧。” 她站着不动,老半天身后也没动静,她悄悄的转过头,看他闭眼像是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爬上床,在他旁边躺下。 “喝!”丁一倒吸一口气,看着环在腰上的大手欲哭无泪,他不是睡着了吗? 他拉过被子帮她盖好,没再说什么。 丁一没有一丝睡意,想着他今天的反常行为。 是因为喝酒的原因,才和以前他判若两人吗?他之前冷漠归冷漠,到很有礼数,做什么事情从不强迫自己,今天这倒是怎么了?难道是酒后露真性情? 上一刻妖孽狂野万分,下一刻却冷漠有礼,真让人捉摸不透,还好他最喊停,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样去适应这些变化。 凌晨一点,丁一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掩上门的那一刻,上官风睁开眼,无声的叹气,每周有三四个晚上她都会半夜爬起来,无怪乎早上起得晚,起床气还那么大。 丁一从茶几上摸出一包烟,窝在懒骨头里,有一口每一口的抽着。她不喜欢抽烟,但是特别烦躁的时候会来两根,就像此刻。 除了几个好友外,她现在有了家人,这些是她以前都没想过的,对这样的生活她很满意,可是却不踏实。特别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人,不是上官风,而是莫相离。她不明白她用怨恨的眼神看她?那种神情往往一闪而过,快的连她都觉得那是幻觉。 可她很确定,那不是幻觉,那是真切存在的。她得罪过她?还是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她不是爱乱想的人,可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糟糕,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让她陷入困扰之中,无法挣脱。 莫相离的反常,和上官风对她的态度相关。上官风对她越好,她的哀怨态度越明。,这两天他生闷气,对她不理不睬,莫相离虽是一脸的冷漠,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骗不了人。 难道她喜欢上官风?这个大胆的猜测让丁一一惊。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44 他是好男人 难道她喜欢上官风?这个大胆的猜测让丁一浑身坚硬。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回想她和阿雨的,一个总是痞痞的没个正经样,一个冷冷清清对人爱理不理,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互动,总是对对方爱理不理的,根本就是貌合神离嘛。倒是莫相离和上官风走的比较紧 些,有好几次,她都看见两人说笑,她的欢快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 现在想来,莫相离对她有敌意并非空穴来风。只是,她的敌意太过强烈,她有种被威胁到的预感。 究竟要发生什么事呢?丁一极力安抚自己,告诉自己想多了,可不好的预感滋生的厉害,快要把她的心智腐蚀掉了,这种感觉,带来她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一根烟抽完,她来到后院,想让风把身上的烟味吹走。 “阿雨,怎么又是你?”她不止一次半夜在后院碰到上官雨。 “你不也来了。”上官雨拿起一罐啤酒递给她。 “倒你一半。” “又怕自耍酒疯?” “是啊。”丁一抿了一口,“你和阿离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上官雨沉默了一会,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用力捏扁,在空中划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一言难尽。”他打住话头,继续喝酒。“你喜欢大哥吗?” 喜欢吗?说不上是或不是,可并不讨厌,“他是个好男人。” 上官雨轻笑,“喜欢好男人吗?” 他仍旧不死心,试图让她看清心中的想法。 “反正不讨厌。” “这话好男人听见都会难过的。” “这是实话。” “你这点让人又爱又恨。” “我深表同情。” “你啊!”上官雨捏着她的脸,笑的一脸妖孽。 “再捏就成大饼了。”丁一挥开他的手,“说说你和阿离怎么回事?” “也就那么回事吧!”显然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丁一见他敛起笑,也不再多问,陪着他默默的喝酒。 上官雨抬起手腕,已经是凌晨三点,“该回去了,走吧。” 三楼莫相离靠在窗户旁,咬紧嘴唇,看着两人并肩而行。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转身回到卧室。 中午接到莉香的电话,约朱玲玲带着丁一去家里玩。 “一一丫头过来啦。”客厅里的老头子看见她,热情的喊她过去。 “徐伯伯好,陈叔叔好。”客厅里除了老头子外。还有东海集团的徐东海,忠义堂的陈晓坤——也就是陈唯亭的父亲。 “丫头,好久不见啊。”陈晓坤热情的招手,让她在旁边坐下。 丁一白他一眼,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 “呵呵。”徐东海笑道:“这丫头脾气还挺倔的。” “是啊,还小心眼。”陈晓坤无奈的摇头。 “你才小心眼。”丁一不客气的反驳,不是她爱计较,只是他当初做的太过分了。 话说,陈唯亭和莫盼盼关系确定之后,双方是要见家长的。李院长带着她、夏天和艾昕作为女方代表出席,哪知屁股还没粘到板凳,就让陈老太太冷言冷语的说了一通,陈晓坤事不关己 的看笑话,明白着不让莫盼盼进门。几个人的脸被陈老太太说的一阵青一阵白,陈唯亭夹在老太太和莫盼盼中间,急的直冒烟。 45 蛛丝马迹(求收藏哦!) 她脾气冲的,火气说上来就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当面和老太太吵起来,还把陈晓坤数落了一顿。 陈晓坤不怒反笑,死皮烂脸的扯着一,连声道:终于找到理想的儿媳。 平时大小事都是陈老太太管,当真正当家的还是陈晓坤,所以他一开口,陈老太太便不做声,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个人,看着反常的陈晓坤。 自此陈晓坤三天两头的找丁一,劝她嫁给陈唯亭,当时丁一送给他三个大字:神经病! 好在后来艾昕支招,让两人去民政局办证。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现在回头想想,她始终不明白陈晓坤为何执意要她嫁给陈唯亭。 “哈哈,她这脾气,和笑笑当年一模一样。”陈晓坤无意中提到笑笑两个字,气氛有片刻的凝重。 “我去找莉香阿姨,就不耽搁叔叔伯伯谈事情了。”丁一款款起身,朝院里的亭子走去。 “事情仍没进展。”陈唯亭重重的叹气。 “都过去这么多年,人证物证都没了,再去查证确实有难度。”徐东海放下茶杯如是道。 陈晓坤:“当年的证人也不知所踪。” 老头子神色凝重:“怪我们当时太大意,误认了车里的孩子。” 徐东海道:“事发是在凌晨五点,地点是城东郊区,虽说早上来往的人和车辆不多,可那条路通往城东菜市场,是卖菜小贩的必经之路,所以不应该只有一个目击者!” 陈晓坤猛拍大腿,“对啊,怎么没想到这点。” 老头子抬起锐利的双眼:“或许有人阻止这些人过去。”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把二十三年前十月下半月的城东的路况维修记录调出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三人沉默片刻,徐东海问陈晓坤:“尚家安那边有动静吗?” “没,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回国后购买了很多婴儿用品。” “婴儿用品?”老头子和徐东海不解的看着陈唯亭。 “是啊,儿子是同性恋,根本生不出来,你们说他买婴儿用品做什么?领养孩子吗?” 两人摇头表示不知答案。 丁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走向说话的两人,“妈,莉香阿姨。” “一一,过来,阿姨这边坐。”过年时晚宴上的事,她都听老头子说了,前些时间她回美国,也没来得及和她说句话就上了飞机,还好,她一切都好好的。 丁一挨着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先坐着,阿姨有礼物给你。”莉香起身进屋。 “莉香可把你当女儿看了。”朱玲玲笑道。 “是啊,我现在觉得有四个妈妈了。”丁一心里暖暖的,婆婆、张妈、李院长还有莉香阿姨,都待她像女儿般疼爱。 朱玲玲道:“对了,阿风这两天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前天晚上的事应该不能算作吵架,“好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一一啊,阿风回国创业,压力很大的,你可要多多体谅他。”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安分点,不要再闹什么什么新闻。 “恩,我知道的,妈。”丁一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可管不了。她突然想起晚会那天,那天的事并为见报,也未曾听人议论过,是因为徐东海吗,丁一如是猜测。 46 珍贵的礼物 她突然想起晚会那天,那天的事并为见报,也未曾听人议论过,是因为徐东海吗,丁一如是猜测。 莉香捧着一个盒子朝亭子走过来,朱玲玲笑道:“什么宝贝啊?” 朱漆的檀木盒子,上面雕着牡丹,看起来雍容高贵。莉香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轻轻的打开。 是一对墨绿色的碧玉手镯!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女不传男。”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丁一拒绝,先不说值不值钱,这是祖上传给后辈的,她和莉香阿姨毫无关系,没理由接受礼物。 “是啊,莉香,你自己收着吧。”朱玲玲也觉得不妥。 “玲玲,你这是什么话。”莉香转头看丁一,“”一一,我和老头子没孩子,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挺有缘的,所以你就收下吧。” “这、”丁一犹豫片刻,“谢谢莉香阿姨。” “这就对了嘛。晚上别回去了,在我这吃饭吧,我亲自下厨。”莉香盛情邀请两人。 晚饭前徐东海接到一个电话,匆匆离开。所以留下来就餐的除朱玲玲婆媳两人外,还有陈晓坤。 “莉香,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陈晓坤左攻右进,毫不客气的大吃特吃,显然是餐桌上的常客。 “饿狼进村。”老头子看着直摇头。 “丫头,尝尝这个凤爪,还有这个猪蹄,都是丰胸的。”菜再多,也堵不住陈晓坤的嘴。 只听“噗嗤”一声,朱玲玲把含在嘴里的汤喷出来。 “说什么呢。”莉香一边忙着帮朱玲玲顺气,一边瞪他,年纪一大把,说话也不知道把门,也不看看,婆婆还在场呢。 “陈大哥啊,你说你,”因为莉香的关系,朱玲玲对陈晓坤还算熟识。 陈晓坤这个老不休,对众人干笑两声:“不该说实话的。” “懂什么啊!”丁一无所谓道:“太平才能盛世。” “好了,菜都凉了,快吃菜。”老头子打圆场。 一顿放下来,除了中间的小插曲外,还算是欢快。这会儿,朱玲玲跟着莉香上楼,只剩三人正在客厅里坐着聊天。 “一一,现在做什么工作啊?”老头子貌似什么都不知道。 “没工作。” “怎么不到自家公司上班,我看阿离就在公司帮忙。” “我没什么能力,去了只会碍事。”她爱睡懒觉,朝九晚五的生活根本不适合她。 “啊?我看,是你自己发懒吧。”陈晓坤毫不客气的掀底,关于她的睡癖,他略有耳闻。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这点让陈晓坤有些错愕。 “喜欢旅行吗?” “喜欢。” “去过哪些地方啊?” “大都是内地的偏远地区啦,具体什么地方就不清楚啦。”她大都是独自徒步旅行,也不问什么地方,只是往前走,累了就找最近的乘车地点。 “这点不敢苟同。”陈晓坤道。 “喜欢什么时候出去?” “十一月吧。” “对于内地来说,不是旅行的好季节。” “或许吧。”丁一的眼神有些暗淡,“只是那个时候很想出去走走。” 老头子把她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为什么?” “老头子和陈叔叔是多年好友吗?” 老头子见她岔开话题,不愿意多讨论,也没再问下去。 47 老马和上官慧 老头子见她岔开话题,不愿意多讨论,也没再问下去。 晚上九点,婆媳二人才回到云林庄。 “老婆,回来啦。”上官彦独自坐在客厅,见朱玲玲回来忙迎上去。 “爸爸,妈妈,晚安。”丁一抱着莉香送她的礼物上楼。 一般情况下,上官风六点钟下班回家,吃过晚饭在客厅里休憩片刻,会到书房处理事情。今晚却有些反常,所以看到落地窗前摇椅上的上官风时丁一有些吃惊。 “这么早?”她随口问。 “不早了。”他轻声答。 丁一本来是吃惊,这会儿变成诧异,他说话怎么变调调了?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他言下之意是她回来的太晚吗? “哦,睡吧。”丁一把礼物放在化妆台上,去浴室洗澡,拉上浴室门的那一刻,也把门锁死。 上官风闻道细琐的锁门声,无奈的笑了,看来前天晚上吓到她了。只是他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她为何如此抗拒?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中夹杂着说话的声音,丁一关上水龙头,静着听声音的来源。 其中一个是像上官慧的,另一个她听的不大真切,但觉得有些耳熟。她匆忙裹上浴袍出去,正好看见上官风拉卧室的把手。 “怎么回事?”丁一问。 “不知道。”两人在楼梯口碰到上官雨和莫相离,两人显然已经听了一会了。 “姑婆要结婚。”上官雨道。 “男方是靠人包养的小白脸。”莫相离的嘴角抽动着,显然不赞同上官慧的决定。 “原来不是老马。”丁一有些失望。 “慧慧,你不能嫁给他。”她终于听清楚,那个耳熟的声音是老马。 “不要你管,我嫁谁是我的自由。”上官慧道,摆明了和老马对着来。 “你不嫁给我没关系,可也好挑个好男人啊。”老马道。 楼下客厅,上官彦和朱玲玲看着两人,插不上一句话。不过,姑姑的决定太草率,靠人包养的男人,怎么能嫁。 两人继续争吵着,最后老马几乎是哀求她,“慧慧,求求你,不要这样。”、 “你是我什么人啊,管的着嘛!”上官慧仍旧一意孤行。 丁一优哉游哉的走下楼,对着老马道:“老马,姑婆都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强求,好好的祝福她吧。” 认识这久,两人也算是小有默契,老马看到朝她眼色,便收起哀求的面孔,换上淡定的一张脸:“你说得对,我不能阻挡慧慧的幸福。” 他走上前,把上官慧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要保重,记得一定要比我幸福。” 客厅里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老马和上官慧浑浊的呼吸声,“慧慧,我走了。” 老马拉开门,顿了一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云林庄。 他就这样走了?上官慧看着他的背影懊恼,想追上去,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拉不下面子,狠狠的剜丁一两眼,跺着脚上楼。 “老公。”朱玲玲道:“姑姑不会真的腰嫁给那个小白脸吧?” 上官彦看着丁一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为什么?一一,你说,老马不会真的放弃吧?”她对老马印象不错,觉得也只有他才能包容并珍惜姑姑。 48 云云归来 “为什么?一一,你说,老马不会真的放弃吧?”她对老马印象不错,觉得也只有他才能包容珍惜姑姑。 “妈妈,放心吧,姑婆只会嫁给老马。” “为什么?” “爸爸,你告诉妈妈吧。” 主角走了,众人也各自回房。 “你看得清别人,看得清自己吗?”卧室里漆黑一片,上官风大手在她背后游移。 “某些时候看得清。”言下之意是大部分看不清。 上官风顿了一下,把手移到她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个女人,八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喂,捏哪里呢!”丁一抗议。 上官风自动屏蔽她的抗议,继续之前的的动作。 转眼到了五月。 上官风一如往常,上班下班,偶尔出去应酬一下,但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云林庄。 上官雨已把后院的规划图画好,三月底开工,这回后院正在如火如荼的按照图纸改造着。而他和莫相离的关系一如往常。 莫相离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逐渐变长,家人都察觉出她的变化,每当问起,她都淡淡道:我在想事情。 上官彦和朱玲玲出国游玩,临走前,朱玲玲再三叮嘱她:多体谅上官风。 老马和上官慧争吵过后,上官慧几次去找老马,但是到了琉璃宫门口,却拉不下脸进去。 张妈和张叔空闲时间,大都在前院的花园里忙活,张妈喜欢凤仙花、美人蕉等,便把前院都种了花。 艾昕和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布衣和Andy在一起后,两人一起把琉璃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丁一便放心的个把月也不到店里来一趟。 莫盼盼孕吐的厉害,把陈唯亭搞的紧张兮兮,几日不见竟然都瘦了一圈,几个好友戏言:挺着肚子的该是陈唯亭。 至于丁一,则是隔三岔五的去药店买验孕棒,最后跑烦了,买了一堆放在休息室。只是验孕棒用去了一大半,还是没出现她想要的结果。 她坐在顶楼,看着沉落的夕阳发呆,余晖笼罩着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如此的沉静美好。只是她的心情,和此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下午安嘉尚来过电话,虽没正面问她,但言语之间的急切她听的真真切切。 哎!她就是太冲动,才回落入这个有心无力的局面,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盼盼因孩子的到来,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母爱光芒,那种幸福和满足是她从没见过的,她时常想,如果她怀孕了,是不是也是这么的幸福? 她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可是孩子不能留在她身边,不能喊她妈妈,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枉然。 一方面,她不想违背协议,另一方面,她不想让孩子离开。 或许,孩子知道她的为难之处,所以迟迟不肯来到这个世界。 但大多时候,她都会很坏心的:快点让安嘉尚离开人世,这样就没人知道两人的协议。 看看,她果然是恶人,竟默许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盘桓一个多月。 “一一姐······”远处出来悦耳的喊叫声。 丁一转头朝北望去,看见一个人一路小跑着向她招手。 “云云!”丁一惊呼,跑下楼忙去迎接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49 言多必失 “云云!”丁一惊呼,跑下楼忙去迎接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的。一一姐,我好想你们啊。上官伯母不在家吗?”云云左瞧右瞧道。 “和爸爸出去旅行了。” “哦。对了,一一姐,这是我给你带了礼物。”云云打开背包拿出来,“快看看。” 丁一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尊土著木雕,雕刻的是一个捕食的蜥蜴。“阿偶,非常漂亮,简直爱不释手。” “就知道你会喜欢。” “谢谢。” “一一姐跟我太客气啦。对了,我哥哥想这个周末过来拜访云林庄,感谢你们之前对我的照顾。”云云道。 丁一拒绝,无奈云云说哥哥很坚持,她认识王晨,知道他是很认真的人,只好应下来。 周六下午两点,王晨和云云来到云林庄。 丁一坐在客厅里,听两人兴致勃勃的聊着澳大利亚的旖旎景色。 “啧,我口水要流出来喽。” “有机会过去看看哦,有我当导游。”云云拍着胸脯道。 “那就不客气了。” ······ 三人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半。王晨起身告辞。 “吃过晚饭再走好嘞。”丁一挽留,她很喜欢王晨,他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和他在一起很舒心。 “不了,改天吧。” “咔咔”的高跟鞋声传来,丁一断定是莫相离,她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二少奶奶。”张妈接过她的公事包,她走到客厅,定眼看了云云和王晨两眼,默不作声的上楼。 丁一看王晨失神的盯着她的背影,眼里划过别样的情愫。 “我弟妹,阿离。”她简单的做介绍。 王晨收回心思,哦了一声,浓浓的失望隐匿其中。 “大嫂。”随后进门的上官雨上下打量王晨一番,跟丁一打招呼。 “云云的哥哥,王晨。” “上官雨。”他伸出右手。 “你好!” “一一,我和云云回去了,有时间到天欣庄园来玩。”王晨发出邀请。 “是啊,一一姐,等你电话哦。”云云挽着王晨的胳膊离开。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大哥没跟你说吗?今晚有宴会。对了,那个王晨很适合你。”上官雨爆惊人之语。 “适合我?为什么这么说?”丁一嘴角噙着笑,期待他的答案。 “干净清爽,沉着认真。和你性格正好互补。” “哦,看来嫁给你大哥不是好的选择。”丁一一副了然的样子。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大哥人也······”他看到丁一不怀好意的笑时,感觉背后有一股冷气,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大、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上官雨看着大哥的冰块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丁一,明明就知道大哥在后面,还这么阴他,也忒狠了。 “赶紧收拾,带阿离参加宴会。” “啊?大哥不去?” “你们两个去就好。”上官风道。 上官雨哭丧这一张脸,大哥明知他讨厌参加宴会,还不陪他们一起去,这分明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可谁让自己多嘴来着。 “大嫂不和大哥一起去吗?”莫相离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居高临下的看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的丁一。 50 我们去度假村 “大嫂不和大哥一起去吗?”莫相离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居高临下的看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的丁一。 “哦,不去了。”上官风又没喊她去,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些无聊又虚伪的人,正好乐的清闲。 “你和阿雨两人去吧。”上官风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下楼。 莫相离又片刻的错愕,“可大哥是公司的老板啊。” “你们也是老板啊。”莫相离和上官雨两人占40%的股份,也是公司的老板。 莫相离还想说什么,想让他参见宴会,却一把被上官雨扯开,“大哥大嫂,我们走了。” 临走前,莫相离瞪了丁一一眼,丁一撇嘴,他不去干我什么事,怨我做啥? 上官风在丁一身旁坐下,抽过她手中遥控器,关掉电视,“我们出去。” “去哪里?”不会是要约会吧? “去了就知道,快上去换衣服。”上官风故作神秘,丁一皱起眉头,他抽风啦? 现在已是夏天,树上浓密的树叶遮住天空,调皮的月光调皮的钻过空隙,在路上投下点点的斑光。 两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度假村。看着门口上竖的牌子,她觉得名字眼熟,进去后才猛然想起,几年前带盼盼跑路时来过此地。也就是在这里,她晚上出去散步时,认识了Tomlee. “这算是约会吗?”丁一见他早就定好房间问道。 “你说是就是吧。”上官风接过房卡,带着她来到房间,“我们后天回去。” 丁一狐疑的盯着他,工作至上的人,竟然说要在这里留宿? 他该不会爱上她了吧?想到这里丁一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千万不要这样。 “不要紧张,放松。”上官风双手搭在她的双肩,温柔的说道,“我们去海边散步吧。” 上官风牵起她的手,却被她甩开,“走吧。” 他跟在丁一后面,不明白她为何生气,难道因为他自作主张吗? 丁一熟门熟路的来到海滩,上官风拿了件外套跟上,帮她披上。 “夜色很美。”银色的月光洒在海面,泛起点点的银光。 上官风靠着她坐下,丁一全身紧绷起来,上官风搂着她的肩头,陪着她一起吹海风。 “孩子的事,强求不得,我们还年轻,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上官风安慰道,这也是今晚带她出来的原因,希望她放松,不要太执着于怀孕的事情。 丁一低下头,满脸的错愕无人看见。一直以为他忙着工作,无暇顾及她,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可事实的真相她无人诉知,只能埋在心底。 “恩。”她目视前方,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第二天下午,前台的服务员告诉他们,有场沙滩排球的友谊赛在度假村举行,上官风对此很感兴趣,两人便去看比赛。 只见四个男人穿着短裤T恤,围着一个球跑来跑去,四周围了一圈人,在呐喊助威。丁一不大感兴趣,找了处阴凉躺下,闭着眼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欢呼声把她吵醒,丁一阴着一张脸不满的看着欢呼人群。抓气沙子,火大的乱撒。 “怎么,吵到你睡觉了?”一道熟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51 被美女围攻 “怎么,吵到你睡觉了?”一道熟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菜汤?怎么是你?”Tom通常只有在十月份的时候才会回国,上次在布衣的婚礼上看到他,已经吃惊不已。 “怎么不能是我了?” “不能怎么不是你。”丁一揉着朦胧的双眼,四处寻找上官风的影子。 “别找了,他在打球呢。”Tom抬起下巴,示意她一起过去看比赛。 他打沙滩球?丁一不相信,抬起脚走过去,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挤进去。 “耶,得分,蓝队获胜,蓝队获胜。”只听一阵欢呼声穿过耳膜,一群人朝赛场涌过去。 丁一看着穿着比基尼的美女,长腿、翘臀、丰胸、细腰,要多辣就有多辣,呵呵,被他们簇在中间的男人可真有福气,丁一入是想着。 等等,那张脸怎么那么眼熟。 她眯起丹凤眼,看上官风一脸无错想躲开缠在他身上的女人。 “放手。”丁一吼道,边上的几个女人撇了她一眼,选择无视。这也难怪她们无视她,她穿着件波西米亚连衣裙,头发从受伤后没打理过,看上去凌乱比不堪,加上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和平板的身材,丢在人堆里,没几个人会多看她几眼。 “我说:放手。”丁一走上去,扯开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这些女人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这么高,她扯个胳膊还要踮起脚。 “你干什么?扯痛人家了?”美女不屑的白她一眼,还不忘借机对着上官风撒娇。 “这个凶女人是谁啊?” “是啊,也不照照镜子。” 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末了还不忘挺挺饱满的胸部,扭扭小蛮腰,摆摆翘屁股。 “老婆。”上官风避开那些女人,嗓音里有几分焦急。 “走啦。”她挽着他的胳膊,大摇大摆的走人。 “哇,太没天理了,那女人竟然是他老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身后的女人不满的抗议,为毛好男人都让丑女刁走了? “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几个女人都甩不开?”丁一轻蔑的问道,她去过公司的元旦晚会,那些女职员对他可是又爱又怕。 上官风从刚才的状况中定下神来,对她的不屑有些不满,但却懒的解释。 “不会是乐在其中吧?”沙滩上的美女个个是尤物,他的那些女职员比起来可差远了。 “你吃醋了?”冷静下来的上官风妖孽一笑,电力十足。 丁一瞪他一眼,“除非猪会上树。” 对她的否认,上官风并不介意,“刚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 “男人,什么那人?”丁一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她把Tom给扔一边了,“哦,是Tom,TomLee.” 怎么是他?见丁一无心解释,上官风没再过问,可心里却有些怪怪的。 晚饭时,两人准备好工具,到沙滩上烧烤。 “欢迎我们参加吗?”不知何时,Tom搂着一个美女走过来,美女她见过,是比基尼的一员。 Tom打电话让人又送来一些材料,外加一箱啤酒。 52 对婚姻的态度 看着啤酒,上官风想起丁一上次闹失踪的事,不满的皱起眉头。 Tom打开一瓶酒递给她,“一一,为我们的相逢干杯。” “干杯。”两人各执一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上官风伸手去夺她的酒瓶,Tom阻挡过去,“一一可是千杯不醉。” 他显然不相信Tom的话看,Tom了然一笑:“不过葡萄酒除外。” “帅哥,来一瓶吧?”美女递过去一瓶酒,媚眼纷飞的看着上官风。 “谢谢。”上官风不喜欢Tom,Tom也是看他不顺眼,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上官风话本来就不多,所以丁一也没在意他的脸色,径自和Tom瞎扯起来。 “我叫露露,帅哥怎么称呼。”美女使劲浑身解数拉近两人的距离,无奈帅哥送她两个白眼,身上发出的冷气让她不寒而栗。美女只能摸摸鼻子,自己喝闷酒。 上官风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到最后头晕脑胀的躺在沙滩,闭着眼听丁一和Tom两人聊天。 和Tom一起过来的女人早就离开。 听着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Tom轻声问丁一:“幸福吗?” “说不上是或不是。”她的答案很诚实,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可总感觉少点什么。 “你不该如此匆忙嫁人。” “我不是十几岁的少女,我已经二十七了,也是有需求的。” “你该不会是为了性吧?” “也不全然是。”走进婚姻的理由很多,不能单凭一点断定,“没听过说过吗,初嫁从心,再嫁从身。” “你喜欢他?”Tom的表情堪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丁一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不爱他,这句话怎么会脱口而出,“不讨厌而已。” Tom摇头叹气,“以后不管如何,记得我这个朋友。” 她含笑点头。她和TomLee不是那种深交的朋友,偶尔联系一下,这样平平淡淡的倒也维持了好几年。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难题,TomLee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适当的提供帮助,而她也是如此。 Tom帮丁一把上官风扶回房间才离开,丁一锁好门,回头看见上官风坐在床头,吓了一跳。 “你没醉?”随即又想起什么,“你偷听我们谈话。” 上官风冷着一张脸,深邃的双眼死死的扣着她,且对于她的指控不予否认。 在沙滩上坐了大半个晚上,身上沾了很多细沙,丁一无视他的冷眼,拿起浴袍去到浴室冲澡。 “站住。”上官风从床上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我们谈一谈。” 最近两人相处的很愉快,他以为她已经完全接纳他,虽然他口中的接纳无关乎爱情。两人的谈话,他多少有有些生气,不明白她为何用可有可无的态度对待他,对待婚姻。 “你对婚姻的态度是什么?” “男人,女人,还有油盐酱醋。” 回答的多么贴切啊!上官风忍不住要为她叫好。 “不仅仅是这些,婚姻要夫妻两人共同努力,建立温馨的家庭,相互扶持着过完一生。”上官风说着他的见解。 丁一的看法瘦骨嶙峋,让人对婚姻没有冲动,上官风的则比较温馨,让人对婚姻生活充满向往。 53 有意逃避话题(求收藏) 丁一的看法瘦骨嶙峋,让人对婚姻没有冲动,上官风的则比较温馨,让人对婚姻生活充满向往。 她想不到冷漠寡言的上官风是如此看待婚姻的,想起过去的生活,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那一瞬间,丁一心里满是感动,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可她结婚的目的不纯,这在不久的、将来对 他是极大的伤害。丁一啊丁一,看看你,又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他不爱她,伤害应该会小些,可如果他爱她呢? 不、不可能,她不温柔、不美丽、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贤淑、不会理家,做什么都随着性子来,这样的她是要什么没什么,他没道理爱上她。 而对这场婚姻的意图,注定她融不进上官风的生活,更不会是那个陪他走完一生的人,所以即使她再向往,再感动,只能是梦一场。 “我好累啊。”丁一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的看着他。 她又避重就轻了,明明知道她的小心思,可对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当初不就是被这张脸欺骗的嘛,真是自讨苦吃,他无奈的叹气。 “洗洗睡吧。” 丁一快速闪进浴室,摸着肚子发呆,好久好久······ 晚饭前,两人回到云林庄,上官雨酸道:“撇下公司去逍遥,很爽吧?” “恩,还不错。”除却昨晚两人探讨婚姻外。 “瞧瞧你什么表情,真是的。”大哥一声不响的带着大嫂消失,这两天可把他累坏了,见丁一对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心头就有气。 “看看你,面色红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印堂发黑、满面红光、回光返照······”丁一把能到想到的成语都倒出来。 “停、停、停,印堂发黑、回光返照都出来,你咒我呀?” “我说这两个词了吗?”她问旁边的上官风,上官风不理他,朝餐厅走去,“看你大哥表情就知道我没说过。” “我大哥有表情吗?”上官雨问。 “喏,就这样。”丁一学他摆着酷脸,冷冰冰扫了上官雨一眼。 “哈哈,像,果然很像。”他这个嫂子胆子够可以的,也敢戏弄大哥了。 “无聊。”莫相离嘟囔了两个字,从两人身边飘过。 “别理她。”上官雨冷道,不悦的眼底透着几份忧郁,那是丁一从未见过的神情。 “你知道少康是做什么的嘛?”上官雨试探的问她。 “摄影师啊。”丁一不疑有他,“怎么提起他?” 看她表情,的确不知道徐少康的真实身份,“没什么,随口问问。走,吃饭去。” “明明就不是随口问的。”丁一嘀咕着跟在他后面进餐厅。 消失好久不见的上官慧出现在餐厅,让众人有些讶异。 晚饭时,她一直着丁一,料到她有事托她,晚饭后丁一来到房子东边的梧桐树下,靠着树数天上的星星。 “丁一,帮个忙。”她一开口,还是那种颐指气使的口气。 丁一佯装没听见,还是数星星。 “咳、咳,丁一,请你帮个忙。” 这可是命令的口气,那是请人帮忙啊。丁一还是望着天空,不理她。 喜欢此文的朋友记得留言收藏哦(*^__^*)嘻嘻…… 54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丁一佯装没听见,还是数星星。 “咳、咳,丁一,请你帮个忙。” 这可是命令的口气,那是请人帮忙啊。丁一还是望着天空,不理她。 上官慧咬着牙根,可又放不下面子,怒气冲冲的掉头走掉,可想到这些天老马对她避而不见,心里堵的难受,便又掉头回来。 “一一,姑婆有事请你帮忙。”她终于放下架子,对着丁一柔声柔气道。 “哎,是姑婆啊,来看星星吗?”丁一拍拍草地,邀请她坐下。 上官慧皱起眉头,僵硬的坐下来。 她不说,丁一也不问。其实按照老马的脾气,在上官慧第一次道琉璃宫门口时就要冲出来的,丁一早就给布衣打过招呼,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让老马出去和她见面,然后她对老马洗脑,要 老马趁机机会好好才惩罚她,让她意识到老马不是时刻都会迁就她的脾气。 其实丁一这么做,是有私心的,上官慧之前对她一点都不客气,所以让她尝点苦头、低下头服个软也是应该的。 哈哈,没错,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谁让她得罪过小心眼的丁一。 “一一,最近有见过老马吗?”依照老马的个性,她拉下面子出现在琉璃宫门口,他必定会出来的,可是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上官慧心里有些慌,说嫁人只是气他而已,他不会真的当 真吧? “恩,见过。” “他很忙吗?” “还好。” 丁一不咸不淡的答话,摆明了没什么心思理她。 上官慧挣扎了好久,一脸祈求的看着丁一:“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吗?” 丁一盯着她沉默片刻,心里快笑翻了,可还是装作很为难的道:“我试试吧。” “好,谢谢你。”上官慧不自然的给她一个燃情的拥抱,满脸期待的起身回屋。 “喂,这么做是不是很爽啊!”上官风不知何时走过来。 “恩,有那么点哦。”丁一一脸得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上官雨无奈的摇头,“怎么说都是长辈,要适可而止。” 凭老马的心思,姑婆一到琉璃宫,他早就一脸感动的跑出来了,现在这种状况,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在后面使坏,摆明了计较姑婆之前的态度,明摆着不让姑婆好过,真是小心眼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姑婆低下头来求人的,她是第一个。 “知道,我可不想老马孤老终生。”老马独自生活这么多年,明明就是忘不掉她,所以闹归闹,正经事还是要办滴。 “你呀,对了,有空多陪陪大哥。”上官雨像是在提示她什么。 “哦。”有工作陪他就好,干什么要她在眼前晃,再说了,两人没什么话题聊,待在一起净尴尬。 “喂,我说的话你要放心上,不要满不在乎的,小心大哥把你休了。”上官雨调侃她,只是没想到会一语成戳。 “放心吧,要休也是我休。”目的达到后,她不能再待在这里。 “真的假的。”上官雨一脸不置信的打量她,对着她的身材直叹气,“也只有大哥不会计较你这副身材。” 丁一脸一怔,一拳招呼过去,“说什么呢。” 55 陪我去晚宴吧 丁一脸一怔,一拳招呼过去,“说什么呢。” “哎哟,下手真狠。” “活该。”他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她视而不见。 上官雨这么提醒她,是原因的。 大哥虽冷漠些,但不失为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刚开始公司的女职员摄于他的冷漠,不大敢靠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才发现大哥只是冷些而已,做人处事方面都听宽容的,也不苛刻 的要求员工,所以一些胆子大的女职员也不管他是否结婚,开始明目张胆的追求他。反正在她们的意识里,大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丁一就是那坨牛粪,因此两人离婚是早晚的事,所以没人把丁一放在眼里。 胆子大的倒不怕,就怕有人耍手段,大哥不大会应付女人,万一中招,可就麻烦了。看丁一的样子,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哎,只能他帮忙看着点。 环宇公司办公室,上官风放下手中的资料,揉着紧绷的太阳穴,猛然想起来什么,点动鼠标,输入一串网址。 点开阅读最新更新的文章《小小坏心思》,写的是老马和姑婆的爱情故事,中间还穿插着她的一些小心思。 他们之间的沟通并不多,但是通过她的部落格,他渐渐的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了解她这个人。 她很简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模棱两可;有些小心眼,小的让人无奈,却又觉得可爱;很倔强,倔的让人头痛,却也让人心疼;很讲义气,但只局限于她在乎的人;她是敏感的, 对于周遭一切尽收眼底,却冷眼旁观······ 总而言之,她是再单纯不过的一个人,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在世间随性游走。 “扣扣·····”外面穿来敲门声,上官风收回心思,清除浏览记录,清清嗓子道:“进来。” 段秘书拿着行程表报告第二天的行程:“总经理,明天上午参加奠基仪式,下午两点召开部门会议,四点和三和集团市场部经理会面。” “好,就这么安排。” “大荣集团送来邀请函,邀请总经理参加明日的晚宴。” “晚宴的事明天再说,先把其他的事情安排好。” “是。”段秘书拿着行程表出去。 “扣扣······”敲门声又响起。 “进来。” 莫相离走进来,“大哥,明日大荣集团的晚宴,阿雨有事去不了,你陪我过去好不好?” 上官风知道弟弟不愿意过去,找个理由胡乱退掉,可让阿离一个人过去他不放心,“好。” “谢谢大哥,听说三和的刘总也过去,我要好好的准备资料。”莫相离临走加了一句。 三和的刘东也过去?上官风眼睛一亮,点头称好。 最近在和三和谈合作,有总裁刘东在,大哥一定回过去的,如此以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晚饭后,丁一和上官雨来到后院,“这速度挺快的,弄的都差不多了。” “再过半个月,就可以使用了。”上官风乐和道。 56 上官风中招 “再过半个月,就可以使用了。”上官风乐和道。 后院铺满草坪,一道走廊盘桓交错穿过大半个院子,两旁种了几棵葡萄树,再外面是一层四季青,走廊一侧造了一个游泳池,游泳池边上有一个瀑布滑梯,可从上面划入水中;走廊另一 侧是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有滑梯、秋千、蹦蹦床、木马、积木屋等等。 恍惚中,丁一仿佛看到孩子们在荡秋千、溜滑梯,那是多么温馨幸福的时刻啊。不自觉的,丁一眼中凝起水雾。 上官雨没发现她的异样,满脸幸福道,“呵呵,想象一下,我们的下一代在这里欢呼嬉闹,该是多么温馨幸福啊。” “是啊。”她的声音有些呜咽。 “你怎么了?” “想起那副画面好感动啊。” “哈哈,傻瓜。”上官雨笑着摸摸她的头,表示了解身世给她带来的伤害和阴影。 “阿雨,谢谢你,不是作为朋友,而是家人。” “又犯傻了,我说过的,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姐姐,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不管过去还是将来,他永远不会忘记两人曾拥有的那份纯真。 两人在后院坐了一会,上官雨有事离开。 “一一,二少奶奶的电话。”张妈喊她。 “喂,阿离。” “大嫂,我把三和集团的资料落家了,阿雨不在,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 “好,资料在什么地方?” “我记得出门时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了。” “置物柜?哦,在的。你等着,我半个小时候到。”晚宴在城北的一家酒店举行,车速快的话,半小时可到那里。 上官风莫相离两人三和集团的刘东在交谈,康静秋见状走过去,“刘总裁,上官大哥,好久不见哦。” 刘东五十多岁,中等身材,但长的却是一表人才,做起事来也干净利落,在商场上也是个狠角色。一个月前见过康静秋,对她很感兴趣,奈何康静秋不把他放眼里,现在竟然主动过来搭 讪,刘东双眼闪闪发亮,“康小姐。” “你们是旧识?”刘东见康静秋一双眼黏在上官风身上,有些酸酸的。 “上官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刘东为了讨好康静秋,和上官风讨论起和环宇公司合作的事。 “刘总,请这边坐,这是我们公司的企划案。”莫相离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对着康静秋使眼色。 康静秋拿过来两杯酒,递给上官风一杯。 上官风觉得身上一股燥热,浑身上下膨胀的厉害,哑着嗓子道:“我出头透透气,失陪了。”、 “我过去看看。”康静秋也跟过去。 “上官大哥,怎么了?”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看他浑身一颤,很满意他的反应。 感觉她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上官风不由自主的凑上去,可看到手的主人时,强迫自己远离。 “上官大哥,你没事吧?”康静秋抓住他的胳膊,不经意间正好擦过她的胸部。上官风闪电般躲避开。 “你快离开。”他很快理清状况,他被人下药了。 57 没有得逞 “你快离开。”他很快理清状况,他被人下药了。 “上官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公司楼上订了房间,我这有钥匙,我扶你上去休息。”康静秋故意拉他的胳膊往自己身上凑,她就不信,药力这么强,他能把持的住。 丁一风尘仆仆的赶到酒店,莫相离看见她迎过来,“就是这份文件,谢谢大嫂。” “那我走了。”丁一没留下的意思。 “等等。”莫相离喊住她,“大哥好像不舒服,你陪大哥回去吧。” 丁一点头,顺着莫相离指的方向去找人。 酒店的花园很大,丁一正在寻思怎么找人,就听见上官风的那句“你快离开。” 绕着鹅卵石小路七弯八拐的,终于在花坛旁找到人,只见康静秋紧紧的拽住上官风的胳膊往怀里拉。灰黄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燥红,呼吸很急促。一看就知道被人下药了。 “一一,我······” “我知道。”她走上去,扯开康静秋的胳膊,拉着上官风离开。下药的事她见多了,扫了康静秋一眼,心里有了谱。 “服务员,开个房间。”说完才想起来,出门时没带钱包,她伸出手跟上官风要。 “我们回去。”平原无故的被人下药,上官风很恼火,可心头的欲火更大。 两人坐到车里,扫一眼他的那个部位,不确信道:“你确定能撑到家里?” 上官风极力的压抑,半天说出五个字:“车震也不错。” 想不到他竟然说玩车震,丁一愣住了,咽咽口水,“附近有一地点,离这不远,很隐蔽。” 酒店晚宴现场。 康静秋找到莫相离:“她怎么来了?” “我也很吃惊,喏,通知你的短信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莫相离晃晃手机,证明自己确实不知道。 康静秋眯着眼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随你怎么想。”莫相离不高兴的白她一眼,转身走开。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康静秋拉住她。 莫相离浅笑,一个陪酒女也想进上官家,简直就是做白日梦。不错,整件事都是她策划的。 根据她的观察,丁一是那种冲动且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旦发现大哥出轨,不管是否真的发生关系,她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闹离婚,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这出戏,只是没想到康静秋动作这 么慢,什么动作还没做,就让丁一把人带走了。不过,她可没傻到让一个陪酒女进上官家,康静秋只是赶走丁一的棋子而已。 清晨的第一线曙光透过车玻璃照着两人,上官风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丁一靠在他怀里睡的正香,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胸膛,传来阵阵的暖流。柔和的晨光下,耳朵上细细的绒毛来回摆动着,看起来可爱诱人;她的小嘴微张,像在向他发出邀请。 “黄豆芽。”他在她耳边低语,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唇瓣。 “恩。”丁一本能的回应着。 丁一醒过来时,已过十点,地点是在她的卧室。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胡乱的抓头发,可脑子里只有车震的画面还有就是那场春梦。 “不管了,好饿,下去找东西吃。”她胡乱洗漱后来到楼下。 58 不能小看她了 丁一醒过来时,已过十点,地点是在她的卧室。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胡乱的抓头发,可脑子里只有车震的画面还有就是那场春梦。 “不管了,好饿,下去找东西吃。”她胡乱洗漱后来到楼下。 公公和婆婆出去旅游,没有吵闹和嬉笑声,显的格外冷清,不过,这几天这个时间,上官慧都会在客厅里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想知道丁一那边的动静。 丁一看着她最近一筹莫展的样子,觉得该适可而止了,便对客厅里里的上官慧道:“姑婆,今晚七点,街角咖啡见面。” 郎有情妹有意,剩下的事情没她插手,应该进行的更顺利些,想想再过不久,云林庄应该会办喜事。 说到办喜事,丁一回想她的婚礼,却发现脑子里眼睛里全是一片模糊的红色,其他的全都记不起来。哎,这婚结的,真是有点糊涂。 她的思绪回到昨晚,看康静秋的表情就知道有猫腻,只是她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竟然敢在公司的晚宴上下药?她见过康静秋几次,也看出来她对上官风的心意,之前觉得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真是小看她了。 呵呵,有意思,她倒要看看康静秋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上官风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对着窗外沉思。 “大哥,大哥,”上官雨敲门无人应答,便径自走进来,看见大哥发呆,“喂,怎么了?” 上官风掐掉烟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你说下药的人什么目的?” 上官雨听完大哥的叙述,觉得康静秋的嫌疑最大,“会是康小姐吗?” “不是她。”上官风说的很肯定,她昨晚焦急担心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况且认识她那么久,不认为她是会耍心机的人。 上官雨只是想试探一下大哥的反应,没想到他竟这么肯定,看来这个康静秋在大哥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 “我随便说说的。”话虽这么说,上官雨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我想应该是拿错酒杯了,那杯或许是给康小姐喝的。”大荣集团的老板和经理他都接触过,有几个人看康静秋时老是色迷迷的,昨晚必是某些人心怀不轨了。还好是他喝了拿杯酒,要是康静秋喝了必定会失去清白。 “或许吧。”上官雨无话可说,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他一定会找出来的。 吃过午饭,丁一拎着包出门,打算去看准妈妈莫盼盼,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云林庄门口停下。车门来开,徐东海从里面出来。 “徐伯伯?”对于他的出现,丁一很是错愕,“徐伯伯里面请。” “一一啊,伯伯今天有事请你帮忙。”徐东海艰难的开口。 在市里,徐东海是个翻云覆雨的人物,现在竟然对她说有事请她帮忙,相比这事不好办。 “徐伯伯请说,在一一能力范围内的,一一定会尽力。”要她帮忙,也要在范围内,她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定不会断然应下来。 “我是少康的父亲。”徐东海说出最后两个字时,脸上满是愧疚。 59 我是少康的父亲 “我是少康的父亲。”徐东海说出最后两个字时,脸上满是愧疚。 “你是说徐少康,搞摄影的KenHsu?”徐东海点头,丁一失笑,原以为他只是个摄影师,没想到这么有来头。 “事情是这样的。”徐东海缓缓述说以前的事。 徐少康的母亲是书香世家出身,徐东海是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嫁给他时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岳母见不得女儿跟着受苦,拿钱出来补贴他们,徐东海自尊心很强,知道后和妻子大吵 一架,摔门离去。一连几年没回家,等到几年后有了自己的事业后,后头去找妻子,才知妻子抑郁而亡,留下四岁的儿子跟着岳父岳母住。追悔莫及的他想接回儿子,却遭到岳父岳母的拒绝 ,更让他心痛的是,已懂事的儿子根本不认他这个父亲。 儿子回国他毫不知情,还是看了《杂志》还有网上的视频才知道的,他去找过儿子几次,可每次都被挡在门外。前几天他又来找儿子,却不料被狗仔队跟上,还把陈年旧事都挖了出来。 本来儿子就恨他,现在更甚。 “哎,都怪我当年年轻气盛,要不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真是悔不当初啊。”回忆起往事,徐少看老泪纵横,“当年要不是她妈妈留下遗言,怕是他死也不肯跟我姓。” 人情的事最麻烦,她不想蹚浑水。不过他非常理解徐少康的心情,抽出纸巾,递给他,“要是我,也会这样。” 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徐东海有片刻的尴尬,随即失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徐东海的来意她差不多明了,无非是要她出面劝徐少康,可是他们并不熟,这个忙她不想帮也帮不了。 “对不起,徐伯伯,如果您是让我劝他的话,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丁一当面拒绝。 她说话太过直接,久经商场的徐东海又尴尬了,“一一,真的不能帮徐伯伯这个忙吗?” “徐伯伯,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年纪大了,要有亲人在身边,还有就是公司要交给儿子管之类的?” 徐东海点头。 丁一却失望的摇头,“如果是这样,我看您干脆打消念头。孩子不是用来陪您或者是继承事业的。” 对于丁一的态度,徐东海有些生气,感觉脸上挂不住,可是想到年轻时因为好面子搞的家庭破碎,所有的底气都没了。 “有空你去看看他吧。”自从身份曝光后,他好久没出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地址,递给丁一。 “好吧。”丁一无奈的收下地址。 她也是那种很是记恨的人,很多事情不会轻易的放下,但好在到目前为止记恨的事不多,所以并没有很大的负担。 只是她想到亲生父母不在人世就算了,如果在的话,她的心情应该不亚于徐少康。 送走徐东海,丁一想着时间还早,反正是顺路,先去徐少康那看看,再去盼盼那里。 徐少康住在桃源公寓C幢1001室,丁一站在楼下大厅直咋舌,这地方真不是盖的,不说别的,就说说楼下的大厅副理,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要养的起她,住户应没少交物业费。 60 不需要可怜 徐少康住在桃源公寓C幢1001室,丁一站在楼下大厅直咋舌,这地方真不是盖的,不说别的,就说说楼下的大厅副理,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要养的起她,住户应没少交物业费。 丁一乘着电梯来到十楼,因为楼下副理通报过,所以门已经打开着,丁一推开门,一股馊味扑鼻而来,屋里光线很暗,她试探性的往前走。 “啪。”突然灯光大亮,乍来的光线一时无法适应,她赶紧用手挡住双眼。 “哇,搞什么鬼啊。”丁一嫌弃的捏着鼻子,“我进猪窝了吗?臭死了。” “你来干什么?”徐少康以为她看过新闻,过来可怜他的。 “好久没见了,路过你这,过来看看。”徐少看没给过她地址,希望他不要发现这点。 “不要你来可怜。”她能过来这里,他很高兴,但如果是可怜他的,就不必了。 “可怜?你咋了?不过看你这邋遢样,的确需要人来可怜你。”丁一毫不客气的鄙视他。 “你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徐东海没跟她提过,新闻播出的那天她和上官风去了度假村,回来后也没听谁提过,她不爱看八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足为奇。 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不想知道的样子,徐少康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做到沙发里,拿起一罐啤酒灌下去。 桌上很乱,吃剩的便当、方便面、啤酒瓶等等,“喂,我可是四肢不勤,别指望我给你收拾桌子。” “呵呵,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怎么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帮忙收拾一下算是安慰我了。”她的话真的能取悦他,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虽然邋遢,但看起来状态还行,不会把自己逼入死胡同。她故意冷哼一声,“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过来看你,我要去看朋友,先走了。” “等等,”徐少康拉住她,“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丁一为难的看着挂钟。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 “好吧。”她终于点头。 徐少康把脸面打理好,两人一起下楼。 “老九,快看,少康出来了。”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徐东海兴奋的拉着熊峰道。 “丫头已经结婚,少康的那点心思你知道的,你把两人搓在一起,不好吧?” “我又没逼她去,这是她自愿的。”徐东海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当面拒绝他,私下过来的事和他毫不相关。其实他就是看准她讲义气这点,所以料定她必会来看儿子。 “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表面是让丁一劝少康,化解父子之间的矛盾,实则利用丁一取悦儿子,两人能凑成堆那更好。他可没忘记二哥说过上官风不适合一一。 丁一从莫盼盼那里出来,到琉璃宫坐了一会,六点钟才回到云林庄。 张妈看见她小跑过来,一脸的张皇,“一一,风少爷让你回来立马去书房。” “什么事?” “不知道,脸色很难看。”在上官家这么年,第一次见风少爷脸色如此难看。 丁一拍着张妈的肩头,示意她放心。 “找我有事?” 上官风隐忍着怒气,把手中的相机递给她。 61 为娱乐事业献身 上官风隐忍着怒气,把手中的相机递给她。 “你找人跟踪我?”里面是下午她和徐少康走出桃源公寓的照片,她不满的看着上官风,感觉他背叛了她的信任。 “这是娱乐周刊狗仔队的相机。”上官风冷道,深邃的双眼似发出寒冰利剑,一刀刀的刻在她身上。他下午去三和集团,在路上瞧见两人以及跟着后面偷拍的狗仔队,待他从狗仔那里夺 过相机,他们两人已不知去向。 “无聊。”丁一扔掉相机,拿起他桌上的香烟,点一根放入口中。 “不准吸烟。”上官风夺去,自己抽起来。 两人现在虽也接吻,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是让丁一觉得暧昧,嗓子一紧,别过头去。 “怎么解释?” “只是看朋友而已。” “需要到他家里吗?你知不知道那么八卦会怎么写?” “我管他怎么写,没有就是没有。” “你觉得大家都这么认为吗?” “你怎么认为?”丁一盯着他,满脸的倔强。 上官风大手覆上她绝强的小脸,很久很久,久到丁一要放弃时说道:“我相信你。” 她说话又呛又辣,把他的怒气挑起,可面对她的直接坦诚却又气不起来。 “要我谢谢你的信任吗?”言辞之间满是嘲讽。 “不用,徐少康现在是敏感人物,你离他远点就行。” “好,但我不能保证他不来找我。” “好。” “但我也有条件。”丁一想起他被下药的事情,“参加宴会的时候少喝酒水,下次未必这么幸运有我来救。” “如果没来得及呢?” 丁一满脸的严肃:“你可以试试。” “以后我会尽量少喝的。”她的表情认真的要把他大卸八块似的,他不由失笑。阿雨已下手去查,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下药的人。 “成交。” “成交!” 两人击掌算是达成协议。 第二天上官风上班后,丁一带着相机来到琉璃宫。 “喏,这个给你,帮我查清是谁的。” “什么东西,哇哇,一一你劈腿啊。”布衣打开相机,尖叫连连,一旁的Andy和琉璃宫的服务员都凑过去看。 “去去,一边凉快去。”丁一把人轰走。 “啧啧,有人要倒霉了。”布衣为那个倒霉蛋叹息,“你想怎么做,断手还是断脚?” “那太没意思了,他不是喜欢拍嘛,就好好的拍个够。” “什么意思?”布衣预感她的主意很比以往更恶劣。 “现在不是很流行什么小三门、裸聊门、代言门、爆料门、艳照门嘛,帮他也整一个门好了。” “老大,这个会不会狠了点?”精神病院那个还没好,万一再整疯一个可怎么办? “人家都能过门好好的活,他不行吗?再说了,他不是喜欢娱乐嘛,这不给他以身作则的机会吗?” 后知后觉的Andy终于明白丁一话中的意思,“一一,这样做太过了。” “有吗,我倒觉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Andy还想说什么,被布衣扯住,“三天内搞定。” 布衣离开后,Andy很生气:“她这么做事犯法的,你怎么不阻止她。” 62 地球人都知道 布衣离开后,Andy很生气:“她这么做事犯法的,你怎么不阻止她。” “Andy,很多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琉璃宫只所以能开下去,靠得不仅仅是觑头和几个装门面的兄弟。他和丁一都是在灰色空间游走的人,白道上不敢做的事,他们做起来游刃有余;黑 道上常做的事情,他们大都不屑。他们不属于白也不属于黑,但却在两者之间游走。 隔天早上,丁一还没睡醒,就听到屋外嘈杂的声音,她不高兴的起身把窗户关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一一,一一,起床啦。”上官风拍她,丁一条件反射似的往外踹,上官风身形一闪,躲过她的无影脚。 上官风无奈的笑笑,这起床气什么时候能改掉啊,爬在她身上,用力的扯她的耳朵,“黄豆芽,快起床。” “啊!”丁一仰天长啸,“吵死了。” 抬脚去踢,发现双腿被卡的死死的,伸手去挥,发现胳膊被定住了,丁一黑着脸张开眼,眼前是上官风放大的脸。 “好困啊,再睡会。”上官风没上班,估摸着也就早上八九点的样子。 “别睡了,十一点了,爸妈回来在楼下等着那。” 十一点?丁一半睁着眼,看着墙上的挂钟,“你怎么没上班?” “姑婆有事要宣布,都到齐了,就差你。”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好。” 五分钟后丁一下楼,客厅里公婆靠在沙发里,一脸的疲惫,上官雨拿着手机玩,莫相离和上官风在说着什么,上官慧看到丁一下楼,清清嗓子。 “咳,咳,我有个消息宣布。”她话音落下,大家还是各忙各的,没人搭理她。上官慧加大音量:“我要结婚了。” 没反应,上官慧提高音调:“我要结婚了。” 还是没人吭声:“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姑婆,你嫁给老马是早晚的事,我们早就猜到了。”上官风很不客气的回她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老马?”她还在状况外。 “地球人都知道,只有姑婆自己看不清而已。”上官风也适当的幽默一把,调侃姑婆。 “啊!”上官慧捂住脸,小女人娇态尽显:“有这么明显吗?” “有啊。”朱玲玲捂着嘴打瞌睡,“就差没在额头上可五个字。” “什么字?” “非老马不嫁。”朱玲玲语毕,众人大笑。上官慧脾气骄纵怪异了些,但平时还算好相处,但自从老马出现后,变得更加难相处,明明是爱着老马,却碍于心结把他拒之门外,那又爱又 恨的神态众人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恭喜姑姑。”上官彦道。 “恭喜姑婆。”小辈也跟着道贺。 “找个时间两家人见个面吧,把日子订下来。”上官彦道。 “恩,彦彦,婚礼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我出去了。”上官慧宣布完消息,美滋滋的拎着包出门,十有八九找老马去了。 “老公,好困,我们补眠去。”上官慧一个紧急电话,也没说什么事情,便让两人赶回家,现在时差没倒多来,困的要命。 “可是我很困,不想吃。”丁一脸一皱,不满的抗议。 63 相信不是她 “可是我很困,不想吃。”丁一脸一皱,不满的抗议。 “饮食没规律,对胃不好。”起床那么晚,早餐断然不会吃的,午饭又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真不让人省心。 丁一挣不开,只好被他抓进餐厅。 “大哥,都查过了,没发现可疑的人。”上官雨说着下药的事情,监控录像他看过,接触过那杯酒的人除了服务生就是阿离和康静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这话是说给上官雨的,莫相离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并很快的掩盖过去。 菜还没有端上来,上官雨有些无聊,拿过早报来看。 “喔,喔,这条新闻好劲爆,《娱乐周刊记者遭遇“报复门”》”上官雨看完把报纸丢给大哥,“现在的狗仔太猖狂,活该被人整。” 上面载了一张照片,两个警察架着一名男子,那个男子的重要部位打了马赛克,身上满是淤青,但是那张脸上官风认识,是偷拍丁一的那个狗仔。 “没事老是挖人隐私,真够无聊的,被这么一整,这人怕是好长时间没脸上街。”赤裸裸的被人绑在柱上,男人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娱乐记者嘛,总是有娱乐奉献精神的,能娱乐大家,是他的荣幸。” “这不是娱乐,这是恶性事件。”莫相离道:“不管他挖了什么隐私,这样的报复手段是不道德的,也是不合法的。” “公民都有隐私权,他挖人隐私,也是不道德、不合法的。”上官雨道。 “可这样报复是恶性循环。” ······ 本来不关己的事,上官雨和莫相离两个人却斗起嘴来,火药味失足。 上官风冷冷开口,“吃饭。” 两人低头吃饭也没再多说。丁一被莫相离扫了一眼,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过想到那个狗仔被整,丁一心头稍稍舒服些。 “报复门”事件上官风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警察来公司请他去警局协助调查。 一个小时后上官风从警局出来,深邃的双眼泛起一丝疑惑不解。 狗仔王某刚入职不久,之前爆过某个公司老板包养二奶的八卦,可这在本市众人皆知,所以没有被人报复的必要。再就是前几天偷拍时,被他夺相机那次。 他拍的是她上官风的妻子,所以他成了最大嫌疑人。警局的人问了他一些问题,没有利什么证据只好放人。 上官风奇怪的是,狗仔的事除了他和王某两个当事人外,他只告诉了丁一,照她那天的反应,并未把偷拍的事情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是她找人下手呢? 晚上卧室里,上官风故意翻报纸从丁一前面走过,一不小心把昨天的那张报纸掉在她前面,那则新闻正好朝上摊开。 “帮我捡一下。” “哇,这人真是的,没事挖人隐私,被这样报复,真不知说他活该还是去同情他?”丁一点着照片上的人摇头叹气,把报纸递给他。 她的表情自然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上官风的心平静下来,就知道不会是她。 64 让人泼硫酸 她的表情自然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上官风的心平静下来,就知道不会是她。 丁一见他背着自己走开,暗暗松口气,他去警局的事,上官雨已经在第一时间告诉她,她料到和“报复门”有关,所以已经做好他质问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用这招试探自己。 不知布衣现场收拾利落没,希望不要留下什么证据。 之后警局又找过上官风一次,但找不到证据,对比前后供词,找不到破绽,就把他排除在外。 “报复门”事件,由于没有物证,更没有人证,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后来上官风把事情说给上官雨的时候,上官雨心里有些沉沉的,直觉认为这事和丁一脱不了干系,还好警局不了了之,真是较真查下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已经是二十八岁的人了,性子怎么不收敛点呢。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转眼间乌云密布。这天莫盼盼约了预约产检,陈唯亭有事去不了,便让丁一过来陪她去。两人从医院出来,就是乌云罩顶。 丁一搀扶着莫盼盼,“我们快些回去,要是赶上下雨就糟糕了。”路滑不好走,万一盼盼有什么好歹,陈唯亭不扒她的皮才怪。 “没事,一会儿就到。”莫盼盼道,从忠义堂到这里,走路不过二十分钟,虽然乌云满布,但一时半会下不来。 “一一,我有点渴,你帮我买瓶水。” “好,你等着。”丁一扶着她在路边的长椅坐下,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便利店。 买好东西,丁一走出便利店朝马路另一边的莫盼盼招手。 “一一,小心。”莫盼盼突然尖叫。 从左边窜出一个人,手里拿着瓶子朝丁一泼去,因莫盼盼的提醒,丁一有了防备,身子躲闪过去,可手臂上还是溅到几滴。 “啊。”她痛的叫起来,看着皮肤由潮红转为暗褐色,“硫酸?” “你去死吧!”那人见没泼到,凑口袋里抽出一把匕首,朝丁一刺去。 “住手。”匆匆处理玩事情的陈唯亭去接老婆,正好看见这一幕,跳下车,飞步过去把人打到在地。 “阿光,你留下来处理事情。”他对手下的小弟吩咐,“走,我带你去医院。” 两人刚从医院出去,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又进去一趟,她之前已用T恤擦干,只有医生帮她简单做了处理,还好溅到皮肤上的比较少,除了疼些难看些外倒无大碍。 “大姐,你又得罪什么人了?”从医院出来,陈唯亭没好气的问她。 “我最近在家好好呆着,大门不二门不迈的,能得罪什么人啊?”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除了那个狗仔,不会是那个狗仔吧?刚才那个人带着鸭舌帽,她没看清面目。 “那为什么被泼硫酸?”陈唯亭压根不信她的话。 “我怎么知道,要不我们去问问那个人?”丁一好心的建议,结果陈唯亭给了她一双白眼。“说不定那人见我漂亮,所以心生歹念。” 上官风见问不出什么,无奈的直摇头,这女人的脸皮还不是一般厚。 “一一,还疼不?”莫盼盼满眼雾水,仿佛被泼硫酸的是她。 65 上官风自责 “一一,还疼不?”莫盼盼满眼雾水,仿佛被泼硫酸的是她。 “还好。” “都怪我,要是不让你陪我去医院,就不会碰见这样的事。” “不关你的事。”陈唯亭见老婆的眉头皱的跟小山似的,心里很不舒服。 “是啊,该来的总是来要,挡不住的。”虽然刚差点被人毁容,丁一却没事人似的。 陈唯亭闻言对她的说辞嗤之以鼻。 晚上下班后,上官风有事在公司处理,上官雨和莫相离同一辆车先行回家,两人谁也不说话。上官雨打开收音机,借此缓和冷清的气氛。 “本台讯,今天下午三点,在文明路256号天天便利店门口,一男子向一女子泼硫酸,该男子王某为娱乐周刊的记者,也是之前报复门的受害者,王某称此女子丁某是报复门的幕后指使者 ······” “吱吱······”听到娱乐周刊王某和丁某几个字,上官雨猛然刹车,脸色很阴沉。广播里又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怎么了?”莫相离被他的脸色吓一跳。 “没事。”上官雨猛喘气,接着踩油门,超速行驶。 “停车,停车。”他的车速太快,莫相离的心七上八跳的,脸色很是难看。 “喂,张妈,大嫂回来没,哦,那回来让大嫂给我电话。”上官雨眼看着前方,手打着方向盘,嘴巴也不停歇。 “大哥,大嫂出事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先回家看看,你尽快联系她。”他说完便断了电话。 上官雨的口气很急促很担忧,说完便匆匆挂断电话,上官风不知何事,但还是立马拨电话过去。 一连拨了十几通,手机仍是没人接听。上官风不知她出什么事,文件也没收拾,拎起外套下楼出去找人。 “大哥,大嫂手机落家里了。她今天陪莫盼盼产检,可唯亭电话打不通,你去他那儿看看。” 上官风车头一转,驱车往忠义堂赶去。 确确切切的关心生乱,丁一陪莫盼盼产检,真要有什么事,早就打电话通知人了。只是上官雨心头急,没想到这一点,上官风受弟弟情绪影响,加上心头确实担忧,也忽略了这点。 上官风赶到忠义堂,见到莫盼盼,莫盼盼把事情梗概说了一遍,告诉他丁一没事,这会儿在警局录口供。知道她没事,上官风松了一口气。 了解到这事因他夺相机引起的,上官风心里十分愧疚,责备自己当时没把事情处理好。 丁一和陈唯亭从警局出来,路旁上官风靠着车门抽烟,修长的身材在灰黄的路灯下透着几根落寞和忧伤,他抬头连忙把烟头掐灭。 走上前检查了一圈,指腹在胳膊上的红点打转,声音有些哽咽:“疼吗?” “没事的,过几天就没了。”仿佛没伤在她身上般,丁一无所谓的笑笑。 “对不起。” “这和你无关。”这事是她恶意报复引起的,不关他的事。 “是我夺相机引起的,我难逃其咎。”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陈唯亭有些不耐烦的提醒两人,怀孕老婆还在家等着,他没心思看两人卿卿我我,虽然他确实很想看好友不一样的一面啦。 66 顺其自然吧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陈唯亭有些不耐烦的提醒两人,怀孕老婆还在家等着,他没心思看两人卿卿我我,虽然他确实很想看好友不一样的一面啦。 云林庄里,里里外外都知道丁一被人泼硫酸的事了,上官雨见埋不住,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所以两人一进门,朱玲玲一把拉过丁一,把裸露的胳膊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无恙后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并不好。所有的事情都由丁一私下见徐少康引起,不能怪她生气。 “妈妈,我带一一上去休息,张妈,把晚饭送到我们房间。”上官风不想妈妈为难她,毕竟所有的事情因他而起。 看着两人的背影,朱玲玲忧喜参半。喜的是冷冰冰的而且终于有点人气,话多了,表情多了,还能偶尔幽默一把。忧的是丁一惹事的本领,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她的心脏折腾的七上八下的。 “老公?” 夫妻做了这么多年,上官彦那能不明白老婆的担忧,拍着她的背道:“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播出新闻的后续报道,不过换了说辞,说王某因“报复门”事件恶意报复社会。 她并没受伤,所以王某只能算犯罪未遂,丁一的概念中,判个一年半载的就差不多了,可现在罪名成了恶意报复社会,引起了民愤,不知将来结果会如何? 这个结果也没让她等很久,一个月后,法院判有期徒刑八年。这个结果让丁一震惊,不解为何会判的这么重。 “怎么?内疚了?”琉璃宫里,熟知整件事情Andy讥讽她。 “干我什么事。” “你倒推的干净,你把别人的人生毁了,毁了,怎么一点都不内疚?”因他和布衣的事由她帮忙解决的,所以Andy一直很敬重她,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看,震惊、错愕、失望、痛 心等等,各种复杂的心情绕在他心头,他都快崩溃了。 “有因就有果,人生就是这样。”丁一也不明白为何会判那么重,可事情是由那人偷拍引起的,况且木已成舟的事她不会浪费心思,所以一切眼不见心不烦。 Andy明白说什么徒劳,只能喝闷酒,消化眼前的事实。 “丁一?”干净的声音掠过耳畔,她转头看见王晨站在身后。 “王晨。”她打过招呼,看着站着王晨旁边的人,那人是琉璃宫的常客,她见过几次,难道两人是? 王晨看她眉毛挑起来,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轻笑道:“我和朋友过来的,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琉璃宫。” 原来如此,丁一恍然大悟的点头,“阿飞,调两杯酒。” 阿飞就是郭飞,之前和她打架的小混混之一,现在琉璃宫学花式调酒,“好嘞,一一姐。” “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要不知道她已结婚,八成会误认她是同志。 “偶尔来这里转转,看看朋友。”远处忙碌的布衣对她招手,丁一举起酒杯晃晃,算是回应他。 王晨的朋友坐了一会,然后端着酒走开,去寻找猎物。 67 她有些不对劲 王晨的朋友坐了一会,然后端着酒走开,去寻找猎物。 “你不适合来这里。”王晨道,她已结婚,来这里会招人闲话。 “你也不适合。”丁一睨他一眼,王晨的背挺的笔直,偶尔有男人过来给他打招呼,他的身体会变的僵硬无比,连同呼吸也跟着急促。 “既然都不适合,那我们换个地方吧。”王晨提议。 “恩,好吧。”公婆去莉香阿姨家,上官风兄弟两个在公司加班,家里没什么人,在外面多待一会无所谓的。 虽说是初夏,晚上的风还是有些燥热,走了二十多分钟,丁一额头上都是汗珠,“今天好闷啊,半夜八成会下雨。” “不像啊,今晚月明星稀的,明明就是好天气。” “不信拉倒。”对王晨的不可置否,丁一不以为然。 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城东的夜市。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臭豆腐的香味,丁一咂巴这嘴巴:“好香啊!” “你也喜欢臭豆腐?” “相当喜欢。”她要不掩饰喜爱之情。 “呵呵,我也喜欢,好几年没吃了,不知道王婆臭豆腐还在不在?”云云不喜欢臭豆腐,也不让他吃,因此几年没吃过臭豆腐了。 “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丁一轻车熟路的带着他钻进人群。 “婆婆,好久不见。”红色的条幅上写着:王婆臭豆腐,五个大字,王晨有些吃惊,随即贪婪的呼吸熟悉的香味。 “丫头,最近忙啥呢,好久没来光顾婆婆的小摊了?” “哈哈,这不是来了吗,婆婆,给我来两份臭豆腐。” “多放些香菜。”两人异口同声。 王晨道:“我们口味一样哦。” “是啊。”两人拿着臭豆腐,边吃边聊。不经意的抬头,看见靠窗的位置的两个人:赫然是说晚上要加班的上官风,他对面的正是莫相离。两人在说着什么,偶尔上官风还慵懒的浅笑, 突然对面的莫相离抬起手,抚摸上官风的额头,而他也并未为闪躲。 看着这一幕,丁一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王晨看她发愣,顺着她的目光看,“丁一,怎么了?” “啊?没什么,刚才我们说道哪里了?”她扭头继续漫无目的的走,而手里香气四溢的臭豆腐顿时索然无味。 上官风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丁一侧身背对门躺着,他绕到床另一侧,见她似乎睡着。结婚这么久,第一次见她这么早睡,上官风虽觉得奇怪,但没放在心上。 他到书房待了一个多小时,冲完澡后躺下来,自然而然的长臂一伸,拦腰把她纳入怀中。 什么味道?上官风嗅鼻子。 是臭豆腐和香菜。再摸她身上,有些黏黏的,上官风不满的皱眉头。 “醒醒,还没洗澡,不许睡。”上官风不抱任何希望的摇她,“黄豆芽,醒醒。” 丁一“霍”的一下站起来,看也没看他一眼朝浴室走去。 上官风微楞,不相信她竟然没打人就醒了,可看她脸色,便知道她根本没睡着。 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她出来,上官风正靠在床头翻杂志。 丁一已长齐肩的头发,此刻正啪嗒啪嗒的滴水,她一手握住发根一手捋水,走过的地毯上留下点点水迹。 上官风无奈的摇头,搁下手中的杂志下床走进浴室,把她留在马桶盖上的脏衣服收进置物篮,然后拿着条干毛巾出来准备帮她擦头发,却发现卧室一片冷清,她人已经不在。 68 心情有些糟糕 上官风无奈的摇头,搁下手中的杂志下床走进浴室,把她留在马桶盖上的脏衣服收进置物篮,然后拿着条干毛巾出来准备帮她擦头发,却发现卧室一片冷清,她人已经不在。 她怎么了,是不是还没从泼硫酸的那件事中走出来? 丁一气恼的窝进懒骨头,不明白自己在较什么劲,明明不喜欢上官风,可星巴克里的那一幕却挥之不去。 应该是她的占有欲太强,容不得他和自己以外的女人太靠近,计算那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也不例外。 没事没事,将来离婚后,和他再无瓜葛后就不会这样了,丁一如此对自己解释。 平复心情之后回到卧室,上官风那侧的床头灯已熄灭,丁一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靠着床侧躺下,关掉床头灯。 上官风轻柔的拉过她,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摸她的头,确定头发已干后,轻声道:“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丁一犹豫片刻,靠进他胸膛,不多时,便沉沉的入睡。 早上起来,起床气还没消,就接到安嘉尚的电话。挂掉电话,她有些恍惚。安嘉尚看上去和普通人无恙,但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就连对自己的儿子Andy也是如此。、亲生儿子都会是手段,跟别说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如果到时她无法履行协议,恐怕和她相关的人都会受牵连。 安嘉尚,如果你真的有绝症,时日不多的话,就请快些去天堂占个位置吧——丁一如是诅咒。 很遗憾,她的诅咒并有起效,五天后安嘉尚回国,在琉璃宫二楼的包厢里两人碰了面。他无非是唠叨自己时日不多,求她快些成全他的遗憾。 “幸福之间的孩子很多,我可以迅速帮你了却遗憾。”安嘉尚睨她一眼,平静的抽烟。 “非要我的孩子吗?为什么?”丁一问出心中的疑惑,他眼中的凌厉转瞬即逝。 “想收养什么样的孩子,我帮你联系。”幸福之家的孤儿,如果能进入安家,也算是开始人生的转折点。 安嘉尚以后不吭声,吧嗒吧嗒的抽烟,烟燃到烟蒂的时,他把烟头仍如烟灰缸,压低声音道:“不必,只要你的。”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丁一却丝毫不怀疑他的声音中有片刻的颤抖。 那是爱?是恨,?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和安嘉分开后,丁一顶着烈日走的大街上。 “嫂子。”刘紫阳觉得眼前的人眼熟,须臾想起来她是好友风的妻子,她穿着波西米亚吊带裙,头顶头款草帽,和上次的牛仔T恤有着天壤之别,也难怪他没立马认出他。 丁一皱眉,扭头看了一圈,走后视线落到他身上,一脸的茫然,她出现幻听了吧? 看她一脸的陌生,刘紫阳非常确定她不记得自己,“我是上官风的好友,刘紫阳。” “哦。”丁一拉长声音,“好像有点印象吧。” 刘紫阳无语,虽说他长了张娃娃脸,但绝对是帅哥一个,为何和她见过两次面了还不记得他? “有事吗?” 她的不冷不热,让刘紫阳有些不舒服,本来想说没事的,看到路边的咖啡店改了主意:“有时间吗?请你喝咖啡。” “穷的只剩时间。”因为他是上官风的朋友,她没有拒绝。 “我们不去这家。”丁一喊住他的脚步,“跟我走。” 69 我们一起走 “我们不去这家。”丁一喊住他的脚步,“跟我走。” 好热啊!刘紫阳汗淋淋的看着头顶的大太阳,埋怨自己听信她的话,这那是几步远啊,分明走了二十多分钟。哎,他再次叹气,好怀念他停在路边的跑车啊! “嫂子,还有多远啊?”刘紫阳抹掉额头的汗,再次问道。 “不远了,喏,前面就是:街角咖啡。”丁一指着拐角的咖啡店道。 “哦,哦,好好,快点。”刘紫阳连不迭声,苦笑起来,从这里到咖啡店,至少还有两百米。都怪自己,没事打什么招呼,还多嘴请她喝咖啡。 这么大热的天,顶着大太阳走的确是需要勇气的。刘紫阳满脸的汗水,天蓝色的T恤湿透了,有形的发型也凌乱了,看到他这个狼狈样,丁一心情稍稍好些。 不能怪他整人,她刚和安嘉尚见过面,心情不好,要怪只能怪他出现的不是时候。 “一一,你来啦。”艾昕看到她从柜台出来,“这位是?” “我们见过的,美女,我是上官风的好友,刘紫阳。”他哀怨的自我介绍,不亏是丁一的朋友,记人的本事一流。 “我知道啊。”艾昕不以为然:“只是很奇怪,一一怎么会认识你?” “小艾。”丁一不悦的扬眉,不带这么损人的。 刘紫阳略有所悟,笑着点头,“了解了解。”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艾昕便坐着和两人聊天,丁一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离开,留下刘紫阳和艾昕天南地北的侃。 不知不觉中走到环宇公司的楼下,丁一有些讶异,不解的笑着转头离开。 “一一。”上官风去三和集团回来,要把车开往楼下停车场时,不经意间看见她的影子。 “恩,很忙哦。”她有些尴尬。 “有事吗?”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太阳很烈,她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看的出来她在外面走了很久。 “我没事,随便走走而已。那个我先回去了。” “既然来了,上去坐吧。”她的脸色不大好,一副不走到底不解恨的样子,天气这么热,她再晃下去会中暑的。 “不了,不打扰你工作了。”丁一的态度很平静,却带着点躲避和疏离。 上官风想起泼硫酸的事情,想着她是不是还有阴影,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陪我把文件放上去,我们一起走。” 丁一以为听错了,可见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上楼,才知他并没开玩笑。 两人一阵风的走进上官风的办公室,留下身后的员工窃窃私语。 “没事做了吗?”去大哥办公室的上官雨冷着一张脸绕众人扫一圈,多嘴的员工赶紧低下头,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上官风把文件放下,又拉着丁一走出办公室,“阿雨,我先下班,有什么事自己解决。” “好的,大哥。”他很想问他刚和三和的合作谈的怎么样,可很明显,大哥此刻顾不上合作案的事儿。 看上官雨笑的一脸暧昧,丁一很想送他两个免费得“馒头”。 “走吧。”上官风瞪他一眼,冷眼扫办公室一圈,然后牵着丁一离开。 待当事人离开后,办公室炸了锅。 70 一起去漂流 待当事人离开后,办公室炸了锅。 “看到没,总经理竟然牵着她的手耶?” “你说她施了什么法,竟让总经理为她死心塌地?” “是啊,身材、样貌、能力,要什么没什么,凭啥啊?” “就是,名声还那么坏。” “都说拴住男人胃,就会拴住心,她是不是很会做饭?” “恩,才不是,听说她绰号“泡面公主”,” “真的假的,哪里听来的?” “······” 办公室内,一群无聊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开了锅。被折回来的上官雨收入耳中:“你、你、你,还有你,马上给我滚出公司。” 他大手一挥,开掉几个人。 “她们不过闲聊而已,没必要开除。”莫相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上官风看着她,冷笑一声:“闲聊?公司不需要上班时间“闲聊”的员工。” 在说闲聊两个字的时,咬字特别重。上官雨狠狠的瞪她一眼,阴着一张脸离开。 莫相离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指甲紧紧的攥紧掌心,掐紫了一片而不自知。他平时对她虽冷淡,但从没对她如此发脾气。 上官雨,我可以容忍你不爱我,但不能容忍你如此对待我。你不是喜欢维护她嘛,好,从现在起我给你创造机会,让你好好的去维护。 “咦?去哪里?”丁一注意到不是回云林庄的路。 “带你去一个地方。”上官风刻意忽略她探索的目光。他看到她满头的汗水,一时兴起带她漂流。 “青眉山漂流景区。”丁一念着几个大字,睨着驾驶座上上官风,怎么看都不像会玩漂流的人。可谁又说的准呢,毕竟她也是见他打过沙滩排球的人。 外面一片燥热,山里却清爽多了。车窗打开,清爽的山风拂面,丁一舒服的呻吟出声。上官风见她享受的满足样,心底一阵涌动,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浅笑。 到了出发地每人发了一件救生衣,就是那种橘红色的,里面是泡沫的。万一你不幸落水可以漂起来,而且比较醒目,容易得救。穿上了之后两人相识一笑。两人跳上橡皮艇,波动双桨出发。前几天雨水多,水流很急,非常适合漂流,所以这个时间来漂流的人并不少。 刚开始下水的时候水流还比较平缓,两人饶有兴致的观赏着景色。不一会就到了急流的地方了,这里水流大,一个浪打过啦就可能翻船。上官风让她抓紧脚边的绳子,保持重心。迎面的浪头一波波的打过来,把两人淋的全身滴水,跟从水里捞出来差不多,丁一还被呛到了,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刺激啊!”丁一尖叫,也顾不上衣服是否被打湿,尖叫出声。浪头越来越大,越来愈多,橡皮艇忽上忽下的,丁一的心一会跌入谷底,一会飞扬直入云霄。 “啊,救命啊,救命啊。”前面的橡皮艇被水打翻,上面的女子落水,她惊慌失措的的拍打水面,压根忘了穿着救生衣。丁一见状不由大笑出声,上官风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抓紧绳子。 71 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啊,救命啊,救命啊。”前面的橡皮艇被水打翻,上面的女子落水,她惊慌失措的的拍打水面,压根忘了穿着救生衣。丁一见状不由大笑出声,上官风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抓紧绳子。 不久,橡皮艇进入缓水区,丁一头靠在他的大腿躺下,急促的呼吸渐渐的缓下来,两颊因为兴奋红彤彤的,狭长丹凤眼懒洋洋的半眯着,看着几分慵懒几分娇媚。 上官风不做声,大手在她头上来回摩挲,帮她梳理湿发。丁一兴奋的闪闪发光的双眼,渐渐朦胧起来,不多时进入梦乡。 日头偏西,山风和水流带来几分凉意,睡梦中的丁一忍不住打哆嗦。上官风把橡皮艇靠岸后,抱起熟睡的来到景区的旅店。 不知睡了多久,丁一缓缓醒来,头一转,入目的是上官风的脸。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是如此的性感迷人。他的呼吸深沉而冗长,贴在胸口还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她闭着眼把耳朵贴上去,感受他的每一次跳动。 “咚咚、咚咚······”恍惚间,陌生的踏实感涌来,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和和安静。那一刻,丁一感觉很幸福,幸福的想落泪。 两人从景区回到云林庄,已是晚上八点。客厅里的灯亮着,却没人。丁一和上官风站在客厅中央,觉得有些安静的有些诡异。 “哒哒······”从楼上传来脚步声,是上官雨下楼来,“你们回来啦。” 少了平时的痞子相,多了几份沉着稳重,可脸色不是很好。 “大哥,我出去啦。”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怎么了?这样的上官雨她第一次看见,心里不由的担忧。抬头见上官风也是一脸不解,便没多嘴问他。 下午睡的太多,这会儿躺着毫无倦意,不由的想起白天和安嘉尚见面的事,心里有些急躁和无奈,这种心情下越发的清醒,更睡不着了。凌晨一点,听到楼下传来的车声,想着是上官雨 回来了,她下床拉开窗帘。 上官雨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在东边的梧桐树下坐下,点起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丁一靠窗站了一会儿,决定下楼去看他。 丁一悄无声息的靠着梧桐树坐下,上官风看到是她,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出现。 他拿起烟盒递给她,丁一好不含糊的抽出一根,对着他的烟头点着。 “你还真敢抽啊。”上官雨就是想试她一试,没想到她竟然敢抽。 丁一轻笑出声,“你都敢给,我为何不敢抽?” “真不知你有什么不敢的。”上官雨想问是不是她找人报复那个记者的,可想想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也罢。 两人陷入沉默。上官雨把烟抽完,幽幽道:“好美的月亮。” “恩,好久没这么安静的赏月了。” “一一啊,还记得我们流浪的那段日子吗?” “想忘记都难。” 那些天,两人白天到街上找人,饿了就去池塘捉鱼和泥鳅烤来吃,晚上则算准时间摸回孤儿院的厨房拿吃的,然后两人翻墙来到公园的长椅,一边聊天一边看月亮,每次都这样聊着聊着进入梦乡。 “突然很想去捉泥鳅。”上官雨随口道。 72 不眠夜重温往日时光 “突然很想去捉泥鳅。”上官雨随口道。 “走吧。”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事做,顺便重温往日时光。 上官雨没料到她说去就去,有些傻眼。随即放声大笑,“一一,你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恩?”丁一挑眉,一副你是不是不乐意的表情。 “求之不得。”他可不敢拒绝,况且他也真的想去捉泥鳅。 “走,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两人快步回来,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样东西。 “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小雨的姐姐带着她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上官雨唱起儿歌,还把“哥哥”两个字换成姐姐,偶尔还对她眨眨眼。 丁一笑的直不起腰,“拜托,一把年纪还卖萌,没正经。” 上官雨眨眨眼,“姐姐,我们去捉泥鳅好不好?” “啊,要吐啦。” “真假的,要我看看吐没?”上官雨上前非要看她有没有吐。 “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一个追一个躲,渐渐地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三楼莫相离站在窗前,紧咬这下嘴唇,就连渗出血丝也不自知。 凌晨三点多,上官风醒过来,长臂习惯性的一伸,却落了空。他向前移动胳膊,还是没摸到人,身旁的床单凉凉的,没有她的体温。 他缓缓的睁开眼,人呢? 上官风直觉认为她在休息室,套上睡衣来到门外,轻轻的推开门打开灯,出其意料的她没窝在懒骨头里。 他从三楼走到一楼,从前院走到后院,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上官风有些生气,他都不介意她半夜不睡觉到处晃荡,现在竟然搞失踪,也太离谱了。他最近因为内疚,也太怪着她,都怪除毛病来了。 云林庄北面的小河旁,丁一和上官风两人坐在火堆旁,两人人手一根叉子,上面串了泥鳅。 泥鳅被烤的“滋滋”响,冒出的油滴在火堆上,“突突”的窜出一小团火。 “啧啧,好香啊。”上官雨咂巴着嘴不时的咽口水,手不停歇的翻烤着泥鳅。 “看你的馋样,和十几年前一样,没长进。”丁一嗤笑他,手朝着泥鳅伸去,扯下一块放在嘴里,“嘶,哦,嘶,好烫啊!” “半斤八两吧。”她嘴馋的摸样还如初识那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放声大笑起来。 “哎,现在要是有点小酒就更惬意了。”有明月、有清风、有朋友、有美食,这样的情形很适合小酌。 “这个不难。”上官风笑着从手边的袋子里掏出两罐啤酒,出门的时候,他做了准备。 “哇,真是人间美事。”两人酣意浓浓,对着清风明月小酌。 凌晨六点半左右,两人回到云林庄,平时这个时间张妈会起床,去最近的菜场买菜,为防她撞见两人,上官风使眼色要丁一站着别动,他先进屋里看看。 他看到门口置物台上的钥匙没了,知道张妈已经出去,正准备开口叫丁一进来,不经意间看到大哥坐在客厅里。 “大哥!”上官雨有些吃惊,不由的提高音量,跟在后面正要推门的丁一,缩回手。 73 她是无心的人 他看到门口置物台上的钥匙没了,知道张妈已经出去,正准备开口叫丁一进来,不经意间看到大哥坐在客厅里。 “大哥!”上官雨有些吃惊,不由的提高音量,跟在后面正要推门的丁一,手一金缩了回去。 “回来了?”上官风以为他整晚没回来,淡淡的回了一句。 上官雨嗯了一声,快步上楼。在楼梯拐角处顿了顿离开。 丁一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和上官风的关系,单纯的不能再纯,可是这会儿她有些心虚,怕他会误会。 “大嫂,怎么不进去?” 莫相离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夹杂着几分阴沉,丁一转过头,她着一身运动装,看得出来刚晨跑回来,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看地出来没睡好。 客厅的上官风听到声音,起身朝门口走去,“嗖”的拉开门。 “回来了。”他冷冷开口,冷漠中带着几份嘲讽。丁一抬头看他,他趿着拖鞋,着一身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底浮现淡淡的倦意。 “恩。”丁一低下头不看他,绕过他朝楼梯走去。 她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被人一把扯住,拽进卧室。“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她还没反应来怎么回事,就被甩到床上。 “喂,你发什么神经?”说这话的时候,丁一有些心虚,所以说话没什么底气。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他的名字很难喊嘛?让她喊他“风”,可她很少喊,要么是“喂”,要么连名带姓的叫。 “我没有不满啊。”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奇妙,丁一被搞的一头雾水。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早期脾气怎么这么大? “没有?”上官风冷笑,“你付出过什么?从我的角度考虑过问题吗?经常半夜出去,现在还整夜不归,这是你对婚姻的态度吗?还是说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得寸进尺?” 他带她去度假村,为她夺狗仔的相机,经常提早下班陪她,昨天还带她去漂流······ 还有之前,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他都能容忍,还不时的帮她解围。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的信任。 回想起所有的一切,丁一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早已融进她的生活,而她竟也不排斥,还让他吻上唇。 他做的很多,而她只是一味的接受,从没付出过。可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自私的人,一个不懂付出的人。 上官风见她不做声,心荡到低谷,“算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失望的走进浴室,一直以为他的付出她会看的到、感受到,直到现在才明白,她根本就没心,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认为婚姻要靠双方共同经营,可和一个没心的人在一起,该如何经营下去? 她起身想辩解,可觉得这么做不符她的个性,况且他已经认定的事,她就是解释再多怕只是徒劳。 直到浴室门关上那一刻,她仍旧没开口,靠着浴室门,上官风重重的叹气。 他最近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有的心思绕着她转,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现在她人都能整晚不归,看来让人泼硫酸的事早忘的一干二净,他的自责和关心真的是多余。 74 胃有些不舒服 整夜没休息,垫着沉甸甸的脑袋,她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腾着上官风的话,和他生气的表情。 一直以来,把他所给予的视作理所当然,从没想过会有透支的一天。 这样她,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可是,她要怎么做呢?站的对等的位置上去回应他吗? 可是回应他就等于给他甜头,倒时离开就相当于一巴掌,落差会更大,与其这样,不如保持现状,至少离开的时候受的伤害会小些。 “嗡嗡翁······”电话声响起,是云云的电话。 “一一姐,你昨天到河边捉泥鳅了?怎么不喊我和哥哥呢?”云云有些埋怨。 “一时兴起,就没喊你们。” “哇,你居然烤泥鳅吃看,不行,今天一定要出来,和我们一起抓泥鳅。”云云道。 “云云,不准这么说话。”电话那端传来王晨的呵斥声。 “哈哈,方正我没事做,你们等着,我一会就到。”铁定是睡不着了,不如出去走走。 丁一盯着遮阳帽,穿着T恤和热裤出门,张妈看见直摇头,“一一,出门记得擦防晒霜。” 她一点边头称是,一边推门朝外走。 “一一,电话。”张妈听到是她的电话,连忙喊她,可门口哪还有人影子啊。 “莉香小姐,一一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哦,好的,她回来后我会跟她说的。”张妈连声道。 这端,丁一牵着前些时候买的单车,一路朝北骑过去。早上十点多的时间,骑单车时还带着风,她也没觉得热。来到河边,把车一扔,朝河边走去。 “有收获吗?”丁一摇晃着竹篓,听里面泥鳅乱窜的动静。 “刚来没多久。”云云穿着花衣裳花长裤,带着大草帽,如果不看脸的话,整一个村姑模样,王晨也是,看上去跟翻地的农民伯伯没两样。 “一一姐,你这样会晒坏的。”日头这么高,她的胳膊腿都外露,等会铁定晒的受不了。 丁一道:“哎呀,我只图下水方便,忘记防晒了。” “算了,看你今天挺没精神的,就到树下歇着吧。”王晨看出她的倦意,示意她到一旁休息。 丁一点头,坐在树下看兄妹两人捉泥鳅,不知不觉中,眼皮开始打架,可却睡不着。太阳烤的大地热气沸腾,把她的脑袋也烘的乱蒙蒙的,她感觉自己是空气中的蒸汽,漂浮在空中,感觉十分的不踏实。 突然一阵反胃,干呕不停。 云云和王晨听见她的呕吐声,围上来。 “丁一你怎么了?”她的黑眼圈很重,脸色还有些苍白,看上去虚弱无力,王晨一手搀着她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 云云则是小手在她胸前帮忙顺气:“好点没?” “没事,胃炎的老毛病,兴许是昨天喝酒的原因。”昨晚她空腹喝酒,八成是刺激到胃了。 “来,喝点热水暖暖胃。”云云递给她一个杯子,拿起挂在车上的小包,“我有胃痛的老毛病,不知这药你能不能吃?” “不用,一会就好了。”丁一道。 由于身体不舒服,丁一休息会儿觉得好些的时候便离开。回到云林庄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她没什么胃口吃饭,便会卧室休息。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还是觉得没什么胃口,变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想起她好久没验孕,她这反映不知是不是孕吐。想到这里,丁一快速的跑回休息室找验孕棒。 75 我又没错,做什么道歉啊 她拿着验孕棒,闭着眼不敢看。她的心情有些混乱,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接受现实的准备。 她很高兴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生下来之后却不会属于自己,可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放手;再着,怎么向周围的人交代? 她可以选择离婚,可是上官风明确表示过他不会轻易离婚;他是负责人的人,如果知道她怀孕更不会同意。还有周围的朋友,如果布衣他们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必万万不会同意的。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几年前,她觉得这是她和安嘉尚的协议,两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眼瞎,这明明是赤裸裸的要挟。 所以在有没有怀孕这一点,她更倾向于没有,说她逃避也好,或者其他什么都好,她现在真的真的不想去面对。 丁一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把目光移到验孕棒上。 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窝在懒骨头里,哧哧的笑起来。 兴许是心情好的原因,她觉得胃口大开,腾腾的跑下楼,简单熬了点蔬菜粥填胃。 吃饱之后,想起之前莉香阿姨邀她一起参加慈善晚会的事情。 莉香阿姨本是一番好意,可她在本市恶名昭彰,明天在慈善会上露面,怕某些人又该嚼舌根了。 可她是谁啊? 恶女丁一!!! 所以那些人爱咋地咋地,她心情好就不理他们,如果不好,可就说不好有什么结果啦。 上官风跟平时一眼,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根无奈,也多了几份疏离。丁一看着怪不是滋味的,几次上前跟他说话,他却掉头就走,留下尴尬的丁一吹空气。 晚上他很晚才进房间,丁一早已躺下睡觉,由于睡的不踏实,轻微的窸窣声便把她弄醒了。 上官风背对他躺下,丁一本是有些期待他的怀抱,可他俨然不愿搭理她的表情,也不知基于什么样的心理,丁一轻声道:“对不起。” 知她大半夜的没睡,还给自己道歉,上官风心理稍微好受些。白天他想了很多,她的性格和经历有莫大的关联,或许以后时间长了,就会卸下防备。这么想着心理轻松了很多,伸手要揽她的腰,却听到她细微的懊恼声:你又没错,做什么道歉啊! 顿时他心里凉了半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收回。 丁一穿着莉香阿姨帮她准备的紫色长裙,在举办慈善晚会的酒店门口缓缓下车。 “我们进去。”莉香阿姨抬起胳膊,让她搀着。这样的晚会,美名其曰是搞慈善,可实际上是有钱人家的女人们攀交际的手段。莉香不喜欢这样的晚会,但碍于老头子的关系不得不出面,为了怕自己无聊,才扯上丁一作伴。 丁一把晚会现场扫了一圈。现场全是女人,强势的、温柔的、高贵的、低俗的、漂亮的、丑的、高挑的、矮胖的······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人,不过共同点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她们看到莉香入场时眼睛一亮,可看到陪同的人却闪过不屑的神情。丁一也不计较,和莉香径自走进去。 由于和莉香在一起,那些人也不敢挤兑丁一,只是一个劲的吹捧莉香。 76 扯不清的关系 由于和莉香在一起,那些人也不敢挤兑丁一,只是一个劲的吹捧莉香。 丁一觉得无聊,变绕到餐桌吃东西,别看这些女人讨厌,准备的东西倒不难吃,只是太过精致,分量太小。丁一嘴刁,专挑好吃的拿,不一会儿工夫,桌上的餐点去了三分之一。 “一一,吃饱没?”莉香走过来,看着她扫荡过的桌面看,笑着取笑她。 “还好,刚够塞牙缝。”这两天她胃口忽好忽坏,坏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好的时候好似有个牛胃,怎么都填不满。 莉香被她的夸张样逗笑了,“这么大点的胃,怎么塞的下这么多食物。” “挤挤总会有的。”丁一道。 两人站着说话,不时的有人过来搭话,丁一有些高兴。莉香也不想待了,便寻个理由离开。 二人刚出门,就感到眼前一道道亮光,借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咔嚓”声。 “请问丁小姐和总司令夫人是什么关系?” “丁小姐以孤女的身份,进入豪门有何感想?” “据说之前的报复门事件和丁小姐有关,是这样吗?” “据说是丁小姐与情人幽会,被记者偷拍,以致上官风怒躲相机以保家族荣誉?” ······ 乱七八杂的问题劈天盖地的扑来,丁一有些被吓到,随进缓过神来,刚要张口被莉香阿姨打住。 “对于这些问题,丁小姐不予回答,对于子虚乌有事,小心告你们诽谤。”毕竟是前军区总司令的夫人,莉香一开口,把众人的势头压了下去,开始拿捏这那句该说那句不该说。 趁这个空挡,莉香示意门口的保安挡住记者,拽着丁一小跑进酒店门口的车里,车门一拉,绝尘而去。 “一一,你怎么样?” “我没事。”坐进车里,丁一情绪缓下来,开始考虑事情的经过。 “真奇怪,明明没邀请记者来,到底怎么回事,不行,我得赶紧跟老头子打电话,让他把今天的事给收拾利落。” “不用了,莉香阿姨,这样会越描越黑。” “那也要查清楚怎么回事。”人是她带出来的,现在出了事,她一定要查清楚,再者依老头子对丁一的喜爱程度,这事怕是完不了了。 莉香给老头子打电话,丁一则想着记者的话。 他们怎么知道泼硫酸的事和报复门有关?怎么知道上官风因为狗仔偷拍她和徐少康起冲突?还有上官家是豪门,要保全家族名誉吗? 这些记者知道的事比她都多,来之前应是好好的做过一番调查的。可奇怪的是,上官风曾说过,狗仔偷拍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布衣和Andy不会,上官雨和上官风也不会,排除这些人外,剩下的只有警察局了。 丁一的小脑袋嗖嗖的转着,把所有事情串接起来,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胃里去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起来。 “一一,怎么了?”莉香见她干呕不停,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胃炎而已,吃点药就好。” “老王,先送一一回家。”莉香对司机道。 “好的,夫人。”老王应声。 丁一原是想去琉璃宫,后来想着时间已很晚,今晚的事明天再说。 77 故意误导他 丁一原是想去琉璃宫,后来想着时间已很晚,今晚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依旧反胃,丁一觉得不对劲,早起后一人来到医院。 “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我用过验孕棒的,没有啊!”丁一很震惊,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验孕棒的准确率为85%-95%,并不是百分百。”医生冷冷答道,看她一脸不乐意的表情,很反感。不想要孩子,干嘛把它带到世界上来。 “哦,谢谢!”丁一精神恍惚的走出医院。外面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凉,步伐玄虚。 丁一看着手机,是上官风的电话,“你在哪里?” “医院。” “怎么了?” “胃不舒服,做检查。” “待会到公司楼下的西餐厅等我。”说完他匆匆挂掉电话。 丁一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做了大半个小时,心里做了计量后赶去餐厅。 上官风已经在餐厅等她,她脸色不好也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杯热牛奶。 上官风边吃午餐,边等她开口说昨晚的事情,可胃填满之后还是没等到她开口,只是对着牛奶发呆。 “昨晚的事我听莉香阿姨说了,你还好吧?” “我没事。”丁一说的漫不经心,仿佛昨晚被记者围住的不是她。 她素着一张脸,仰头默默的看着上官风。昨晚问过莉香阿姨,才知道上官家族在本市的影响力,因二十年前迁往美国,所以除了老辈人外,年轻人都不清楚上官家族的实力。 她所遇到的富二代、官二代、大都是纨绔之人,从没有像上官风这样白手起家的,对于这点,丁一很欣赏。 一个老的家族,非常重视名誉,这也无怪婆婆年底不让她参加新年宴会。 老家族出身的人,也应该是很重视名誉的,可上官风兄弟这方面表现的不明显,所以她有点拿捏不准,他是怕损害名誉而选择相信,还是因为相信而相信? “不要担心,这事我会查清楚,你也尽量少出门。”昨晚有莉香阿姨帮忙,她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恐怕不好查。”丁一放下牛奶杯:“这是除了你、我和那个记者外,再者就是警局。” “你是说这是消息是从警局漏出的?” “或许是你或者是我。”丁一突然玩世不恭的笑起来。 “不要开玩笑。”因她一笑,上官风的心头一震:想起来他对阿雨说过这件事儿,可凭阿雨和丁一的关系,他断然不会这么做。所以消息一定是从警局漏出去的。他回国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由于他不爱应酬,所以关系面上的人并不多,看来此事要麻烦老头子这个前军区总司令去查了。 丁一原是怀疑警局,可后来想想不对,警局的那些年轻人不可能了解上官家的背景。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上官家周边的人,而且是熟知上官家背景的人。 她很想知道这人是谁,见了面非要好好的感谢一番。 脑海里闪过陈唯亭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丁一哧哧的笑起来,这个棘手事情舍他其谁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句,起身分别。当上官风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大楼里,丁一掏出手机拨莉香的电话,感谢昨晚的事因老头子的插手,全部打压了下来。 78 两人的赌注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句,起身分别。当上官风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大楼里,丁一掏出手机拨莉香的电话,感谢昨晚的事因老头子的插手,全部打压了下来。 挂电话之后,丁一朝忠义堂赶去。 “就知道你回来。”莫盼盼正在午睡,他把丁一领进书房。他是混黑道的,消息特别灵通,昨晚发生的事他也知道,还没等到他出面阻止,就有人抢先一步把事情解决了。 “我就是想看看是谁,谁在我眼皮底下动手脚。” “有范围吗?”她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这事她心里八成有底。 “自己去查。”她不说是谁,可心里有了几个人选。 “事情的前因后果、相关人给我说一遍。” “好的。”丁一开始说起因。 陈唯亭听完莫不着声,沉默片刻道:“报复门是你找人下的手吧?”他虽是问她,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丁一赤裸裸的看着她,毫不掩饰邪恶的一面,勾起嘴角道:“没错。” 陈唯亭无可奈何的叹气:“你现在是有家是人,不要再这么任性,小心哪天栽跟头。” “恩,三个月后依个全新的自我。”她想着上午拟好的计划,以后再也没机会给他制造麻烦了。 “这么爽快?”陈唯亭压根就不信她的话,她不惹事陈唯亭的名字就倒着写。 “要不我们打赌。”丁一挖了坑,等陈唯亭跳。 “好,赌注?”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呢?” “以后不准再唆使我老婆,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 丁一看着他,笑的好不惬意:“成交。” “成交。” 两人击掌为盟。不过陈唯亭心里有些不踏实,可又说不上来,只好将其视而不见。 太阳下山的时候,丁一才回云林庄。徐少康正靠在云林庄门口,夕阳投过来,地面上拉起一道长长影子,他的眉心紧皱着,目光直视地面,却没有一点焦距。 “少康。”丁一喊他。 “丁一。”徐少康看见她有几分惊喜,可却掩不去眼底的忧郁,“听他说,你让人泼硫酸,还让记者围堵?” 丁一知道他口中的他指徐东海,点头道:“没伤到我,昨天的事也打压下去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不也不会被人偷拍,惹出这么多是非。” 她讶异的抬头,“你怎么知道偷拍的事?” “我无意中听他和老头子说的。”徐少康有些心虚,他是在书房门外偷听到的。 老头子?老头子熊峰是前军区总司令,虽然已经退休,可是影响力还在。如果说老头子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么第二天的新闻有可能是他施压,还有那个记者被重判的事,八成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你回徐家了?” 徐少康闻言脸上露出阴厉,“我要报复他,要他为曾经的一切付出代价。” 丁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一一,是不是觉得我太阴暗了?”徐少康很在乎她的看法,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她据实回答,如果是她,八成比徐少康还要狠。 见丁一认同他的做法,徐少康松了一口气,“谢谢。” 79 风,我接你回家 送走徐少康,丁一把自己扔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怀孕,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安静下来之后,发现除了惶恐之外,更多的是惊喜。所以她打定主意不履行协议,可是她抗衡不过安嘉尚的实 力,所以她拟定了一个计划,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全身而退,反之,则鱼死网破。 上官风坐在车里,有些烦躁的看着前方的岔口,向右回家,向左去酒吧。 方向盘一转,他朝左边的路驶去。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陈唯亭进门就看见好友在豪饮,一副不把自己灌醉不罢休的架势。 “你又知道了。”上官风从酒杯里抬起头,睨他一眼,继续喝酒。 “别喝了。真是的,你的自制力都哪去了?” “我还有自制力吗?”上官风苦笑看,“我发现我的自制力显示不见了。” 陈唯亭语结,两人认识也不是一两天,好友的脾气和性格他知道,原以为冷漠又超自律,魅力四射的好友能制服丁一,可没想到,丁一还是那个丁一,好友却判若两人,一如当初的他。 只是他们之间的是友情,而好友却是陷入婚姻,甚至有点爱情的气息。 “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说不上什么感觉。结婚的时候只想找一个适合自己,容易控制的人,可事与愿违。我自认为严以律人,可面对她什么都变了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不管发生 什么事,只要她开口解释,对上她的双眼,都会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有时候想对她生气,可责备的话却说不出口····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友明明就是动了感情而不自知,不过陈唯亭不敢恭维,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丁一有什么女人味,真不明白好友喜欢她哪一点。 “男人是不是对他的第一个女人都有情结?”上官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陈唯亭喊在嘴里的酒全吐了出来。 “不知道,这点对我不适用。”他早就不记得哪个是那个,现在眼里只有老婆一个。不过好友是异类,这点他不敢保证。 “算了。”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拜托你一件事。” “尽管开口。” “借我两个人。” “你有麻烦了?” “是丁一,她最近麻烦事特别多,找人跟着,或许会好点。” 陈唯亭点头,思忖着要不要把丁一下午找过他是事告诉他,可想到她的倔脾气,觉得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中途陈唯亭接到莫盼盼的电话,说她想吃城西的瘦肉粥,二话没说,扔下好友,屁颠屁颠的跑去买粥了。 上官风喝的醉醺醺的,可心里仍旧烦躁,气乱的拿起扔在椅背上的外套,离开酒吧。 “上官大哥。”康静秋一路跟着他,见他摇摇晃晃的出来,也跟在后面。 他的眼神涣散,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一一,你怎么来了?” 康静秋知他认错人,也没纠正,任他错下去,“风,我接你回家。” 她拉起上官风的胳膊绕在脖子上,一手拉住胳膊,一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扶进出租车,“师傅,去桃源公寓。” 康静秋搀着他来到住处,把他放到在床上。 80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拉起上官风的胳膊绕在脖子上,一手拉住胳膊,一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扶进出租车,“师傅,去桃源公寓。” 康静秋搀着他来到住处,把他放到在床上。 夏天有些燥热,加上他喝了些酒,浑身上下热的难受,无意中拉开领带,露出大片的胸膛。 康静秋半跪在床头,一手覆上他的脸来回摩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手渐渐的往下滑。“风,让我来爱你,好吗?” 耳中尽是她的呢喃,他浮躁的心渐渐的柔软,一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康静秋心里一阵雀跃,缓缓地解开他的衬衣,拉开腰带。 不对,尺寸不对!她的柔软尺寸很小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难道身下的不是她? 他的头脑瞬间清醒,看着身下媚态尽显的康静秋,一声惊呼后起身。 “不要走。”康静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风,我爱你。” 她的嗓音温柔细腻,软软的想要把人融化,上官风定神:“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她,她根本不喜欢你,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你没必要为她守身。” “放开我。”上官风因她的话心更加乱,恨不得把她的嘴巴封上。 康静秋以为他动摇了,攀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吞吐,“大家各有所爱,何乐为不为。” 见他没拒绝,康静秋的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风,我爱你,好好爱我,好吗?” 下一秒,她被上官风甩在地上。 康静秋揉着发疼的膝盖,满脸的泪痕,娇呼一声:“风。” 不知怎么的,上官风想起那天被人下药的事,“那天是你下的药,对不对?” “下药?不、不是我。”这无疑是自打嘴巴,间接承认她也有关,但下药的人真的不是她。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上官风穿好衣服,冷冷开口。 “不,我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要把自己弄的这么下贱。”语毕,他关上门离开。、 下贱?他说她下贱。这是上官风对她说的最无情的一句话,她只是爱他而已,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上官风回到云林庄深夜十一点,他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她半躺在沙发上,摸着小腹发呆,茫然的望着前方。 听到开门的声音,丁一起身结果他手中的西装挂在衣架上:“回来啦。” 上官风“嗯”了一声朝浴室走去。 “风,”她不经常喊他名字,所以有些生涩,“那天我只是睡不着,在庄子附近溜达。”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点。”上官风走进浴室,留她对着门发呆。 “我知道,可我什么也给不了。”她解释,可上官风人什么也听不到。 他从卧室出来,她已躺下,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他喝了两口,觉得太甜腻,便放下杯子,退去浴袍,在另一侧躺下。 “我们不要冷战了,好吗?”丁一翻过身,从后面抱住他,自私是一回事,可见他如此摸样心竟然不忍。 上官风不说话,掰开她的手,关掉床头灯睡觉。 丁一没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今天因他已破例,没想到上官风竟然不吃这套。 她的手再次环上他的腰,还是被拉开,反复几次,丁一有些火大,掰过他的身子,一个翻身骑上去,“上官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81 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她的手再次环上他的腰,还是被拉开,反复几次,丁一有些火大,掰过他的身子,一个翻身骑上去,“上官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另一端的床头灯没关,柔和的灯光拂过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官风瞧着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心底所有的烦躁消失不见,只想笑。她穿的是吊带睡衣,这么一扯,酥胸半露,让他想起之前桃 源公寓发生的事,眯眼再看她的时候,有些心虚。 上官风把她拉进怀里,在她额头留下一吻,“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两天后,陈唯亭约丁一在琉璃宫见面。 “查到了?” 陈唯亭摇头,“有点棘手。” “还有你查不出来的?” “那天到场的记者是接到一个电话,才赶过去的,可对方用的是网络电话,无号码显示。” “查不到IP吗?” “被加密隐藏了,查不出来。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接下来你要小心些。要不要派给你两个人?” “算了,一点小事而已,也忒夸张了。不过我问你,今天跟我过来的两个人不是你的人吗?” 陈唯亭有片刻的愕然,他昨天才把人借给好友,没想到她第一次出门就发现了,不知该说他的人不济事,还是她这人太灵敏。他失笑:“风怕你出事,我借了两个人过去。” 虽说是为她好,可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件事到此为止,别查了。”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人总是会变的。”她笑的很淡定,貌似莫不关己,可陈唯亭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上午十点餐厅里,丁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 “一一,你的快递。”张妈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她。 “谢谢张妈。”她接过来,是城西寄过来的,可、没有署名,她拉开封口,最上面的纸上只写着“恭喜”两字,右下角落款一个字母A。她不解的翻开上面的纸。 下面附带的竟然是她在医院门口撕掉的验孕报告单,再看那个字母A,她心里有了底。 “一一怀孕了!”身后传来惊呼声,丁一吓了一跳。只见上官雨大手一抽,捏走她手里的报告,兴高采烈的宣布这个消息。 “真的?哎呀,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给老爷和夫人,张妈把抹布往桌上一扔,蹭蹭的跑出去。 “你怎么没上班?”她还没想到怎么给上官风说,却被上官雨抢先一步发现。 “昨晚喝了点酒,宿醉。呵呵,我要当叔叔了。”上官雨咧着大嘴傻笑,“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恩?不对,应该是你亲口告诉大哥。快快快,打电话。” “呵呵,占线,稍后再说吧。”丁一扔下电话,一脸的平静。 “你怎么了?不喜欢孩子吗?” “没,只是太突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哈哈,理解理解。”上官雨了解似的点头。 环宇公司办公室,上官风和莫相离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模样。和三和集团合作的事,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今早对方来电话,说合作的事再考虑。 “对方有提原因吗?”公司在这个案子上投入太多时间和金钱,如果合作的事谈不妥,损失不小。 82 她们笑的多幸福 “没,我私下问过负责这个项目的霍经理,他也不知道原因,只说是上头下的命令。” “你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声打断。 “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朱玲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末了说句:“我们明天就回国。”就挂点电话。 上官风握着手机,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 “大哥,大哥。”莫相离叫他。 上官风回过神来,半天吐出几个字:“你大嫂怀孕了。”说完勾起车钥匙,一阵风似的没了人影。 莫相离怔怔的坐着,怀孕两个字在脑海里回响,震的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上官风停好车,捧着一个大束花走进客厅。这是他在路边的花店买的,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好漂亮的白荷花哦,谢谢你,老公。”上官雨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恶心巴拉的取笑丁一。 “闭嘴。”看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丁一很想上去给他两拳。 上官风想开心的大笑,却有些不自然,他走进丁一,把花递给她:“送给你。” “谢谢。”丁一接过来,淡笑。 “我要当爸爸了,谢谢你。”他虽然笑的很不自然,但丁一还是感觉到他压抑在心底的快乐。 “应该是去度假村的那次,有一个多月了。” 上官雨坐在角落的沙发,看着幸福的大哥和大嫂,由衷的替他们高兴。可脑海里划过莫相离的身影时,眼神黯淡下来。 为了庆祝上官家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朱玲玲回来第二天就表示安排活动庆祝。当然大厨有老马来担任,同时还有老蔡。地点在上官家新建好的游泳池旁。 晚上来了很多人,除了几个好友外,还有莉香阿姨、老头子,一大圈人围着她和莫盼盼打转。 “哈哈,我又当干妈了,现在又两个干儿子了。”艾昕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在两人肚皮上打转。 “一一,你们两个干脆订娃娃亲得了。”夏天提议。 “好主意。”莫盼盼击拍手叫好,“这样我们就成亲家啦。” 陈唯亭一听,老大不愿意了,“不好,万一她生的女儿脾气像她,那我们的儿子岂不是吃亏。” 几人一听,忍俊不禁,丁一朝他扔过去一个苹果:“你是不是皮痒痒?” 他身手利落的结果苹果,咬了一大口,“味道不错,谢谢。” “我给你说,就凭你那句话,将来我女儿必会把你儿子收了。” “万一生的都是儿子或女儿呢?”布衣道。 “放心吧,不管是儿子还是女人,都比某人的强。” “那可未必,是吧,盼盼?”丁一挑衅的看着陈唯亭,对着莫盼盼笑的一脸甜蜜。 陈唯亭脸绿了,他的儿女千万不要像老婆和丁一这样,要不,他可没扬眉吐气那天。 上官雨一脸同情看着好友:“我说,你就认命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一向冷漠的上官风也不时的扬起嘴角。莫相离一人坐在角落,默默的听他们聊天。 “看她们笑的多幸福。”朱玲玲把手叠放在胸前,一脸的幸福。 “恩,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一丫头如此释怀。”莉香道。他们几个长辈,怕他们拘束,便远远的找个位子坐着。 “是啊。”朱玲玲应道,想她或是孤儿院长大的原因,不会轻易接受周围的人。 老头子静静的望着开怀大笑的丁一。 83 再忍两天,后天出院 老头子静静的望着开怀大笑的丁一。 “阿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阿彦,还记得于笑笑吗?” 咋听到这个名字,上官彦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慢慢的那个朦胧的影子开始清晰起来,“天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就连性格都很像。” “是啊。”他记起二十多年前的报道,于笑笑和女儿被活活的烧死在车里。 “一晃二十多年,一闭上眼,一幕幕的全出来了。”老头子不由感慨。 几人闻言,不用的发出感叹之声。 朱玲玲道:“莉香,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嘛?” “记得啊。”两个女人开始回忆往日点滴。 突然丁一的电话响起来,打破热闹的画面。 “手机有辐射,以后不要带在身上。”上官风道。 “咦,大哥好温柔啊。”上官雨调侃他,陈唯亭大声的笑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丁一闪过一丝慌乱,浅笑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陈唯亭把她的轻微的反应收入眼底,待她挂掉电话回来,依旧浅笑着,可敏锐的他却感觉到不同。 看着满桌的美味,丁一觉得没什么胃口,走到秋千架旁,坐上去晃荡起来。 上官风拿起空盘子,挑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朝她走去。 “一一,不要来回荡,小心孩子。”莫盼盼提醒,话还落音,秋千架上的人飞下去。 “丁一。”上官风惊呼,飞步跑过去,可还是玩了一步。 “一一,不要吓我。”见她怕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官风害怕起来,声音跟着颤抖。 “胸口震的好痛。”胸口砰砰跳,每一下都痛的厉害。 赶过来的众人,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真的。”她一口气没接上来,晕了过去。 众人一阵尖叫,上官风抱起她,上官雨起身跑回屋拿车钥匙。 “开我的过去。”老头子把车钥匙递过去。他的车牌号在市区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谢谢。”上官雨朝前院的车棚跑去。 陈唯亭拉起吊着秋千的铁链,盯着断开的借口所有所思。 “怎么回事?”上官彦走上前。 “锁链断了。” “这也太不结实了,老公,回头找人拆了吧。”朱玲玲单纯的以为只是铁链脱节的原因。 上官彦看着接口,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公,快去医院。”莫盼盼挺着肚子喊他,一脸的着急担忧。 一群人离开云林庄,浩浩荡荡的朝医院出发。待他们赶到医院,医生已经检查完毕。 上官风在病房里,上官雨站在门口,一群人围着他:“医生怎么说?” “无大碍,叮嘱这几天要多休息。” “那就好!”众人松了一口气,探过丁一后相继离开。 离开前,陈唯亭看着丁一若有所思:丁一,希望这次的麻烦不要太棘手。 第二天,除了胸腔有些痛外,她觉得已无大碍,可上官风却不准她出院。 她很少来医院,可最近一年里,她前前后后住院四次,是她二十七岁之前只进过一次医院。 “上官风,我要出院。”丁一再次提出院。 “睡觉吧。” “可也不是这个睡法。”她是喜欢睡觉,可是天天钉在床上,谁也受不了。 “再忍两天,后天出院。”这几天上官风把公司扔给上官雨,整天的医院陪她,虽说是陪,可他带着笔电和文件,一整天下来和她说不了十句话。之前没觉得他闷,现在她深有体会。在医院这几天,丁一感觉要被闷坏了。 84 打电话报警 “一一,我们来了。”艾昕提着炖好的排骨汤和夏天一起走进房间。 “小艾,夏天,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排骨汤,上好的大骨棒,我熬了好久呢。”艾昕拿出碗,为她盛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进入房间,“丁一,你怎么样,现在好些没?” 来人正是徐少康,丁一道:“已经没事了。” 看她安然无恙,他放下心来,“那我就放心了。” “抱歉各位,一一需要静养。”上官风不知什么时候放下文件,阴着一张脸。 徐少康看着丁一道:“你好好休养,我过两天再过来看你。” 徐少康离开后,艾昕和夏天看上官风脸色仍旧沉则会,跟丁一哈拉两句也跟着走了。 上官风把门关上,走到床头,把碗递给她:“把汤喝了。” 丁一知道他的疙瘩,接过碗,闷不作声的喝汤。 五天后丁一出院。全家上下紧叮嘱:站小心,坐小心,躺也要小心。 他们对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紧张,丁一有些不是滋味。她的心是有些冷,可并不是没有温度。 莉香串门更勤快了,每次都带一堆营养品,还有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干娘,买这些太早啦。”得知丁一怀孕后,膝下无子的老头子和莉香干脆认丁一当了干女儿,卯足劲要做孩子的外公外婆。 “不早,这些东西应该准备的。”说刚说完,人就和朱玲玲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装扮婴儿房。 以前她是赖着不起来,可最近因为怀孕的关系,加上少了上官风晚上的折腾,她早上都很早起来。 “别,不要吃东西,今天要去产检的,第一次产检要空腹。”朱玲玲提醒她、。 丁一无奈的放下勺子,对着早餐兴叹。 “阿风,快点去医院,孕妇是饿不得的,赶紧做完检查,带一一去吃饭。”朱玲玲唠叨着。 没想到第一次产检这么麻烦,医生开了葡萄糖,让护士配好,喝下一小时后抽血化验,之后又喝葡萄糖,喝下后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又分别抽血,共4次。所以折腾完后,已临近中午。丁一饿的肚子咕咕叫,上官风要带她去最近的餐厅,丁一却想吃老马做的菜,给老马打过招呼,上官风便开车带她来到琉璃宫。 琉璃宫门口围了很多人,丁一隔着车窗看外面,这些人来势汹汹,看着像是找茬的。 “我们去后门。”停好车,她带着上官风来到后门。 布衣打开后门,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有些怪她来到不是时候:“你怎么来了?” “前门的人怎么回事?” 布衣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上官风,跟丁一使眼色。 丁一对上官风道:“厨房在那边,你帮我看看老马的饭做好没?” 上官风知她有意支开他,也不多问,转身朝厨房走去。 “还记得相亲时色你的色狼吗?”见她点头,布衣道:“他们说已经找到证人,还说这事是你指示的,这不过来理论了,非要我们把你交出去对证。” “证人是谁?很有胆量嘛。”丁一压根不信他们能找到证人,无非是想挖坑让人往里跳,好不打自招。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找人把他们弄走?”布衣道。 “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门口聚众闹事。”丁一道。 85 只能是白说 “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门口聚众闹事。”丁一道。 “这会把事情闹大的。” “就是要闹大,要不就显的我们心虚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办。” 她还想说些什么,瞧见上官风端着托盘出来,便打住话头,示意布衣离开。 上官风帮她摆好碗筷,头见她大快朵颐,对前面的事漠不关心,一脸的谈定和坦然,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片刻布衣走进来,说警察把人都已驱走。丁一吃饱喝足后,和上官风从前门离开。还没走到停车位,就听见一阵嘈杂声。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一个身材臃肿烫着黄色卷发的中年妇女朝丁一扑来。 上官风在车的另一侧正要开车门,想去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年妇女朝她压过来。 只见丁一身形一转,中年妇女扑了空,那女人起身又要扑过去,丁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翻拧在她背后。 “哎哟,放开我,来人啊,你们快过来。”跟在中年妇女后面的几个人,见丁一毫不费力的把人制住,踌躇着要不要上前。 “怎么回事?”布衣带着几个兄弟从琉璃宫出来,几个人见他们人高马大的,钉在原地不敢动。 “你们害死我儿子,我要告你们,要你们不得好死。”中年夫妇怒吼道,挣扎中用力把丁一顶在车上。 上官风长臂一伸,一手接住人,一手把那人推开,中年妇女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来人啊,打人啦,打人啦。”中年妇女干脆坐在地上,撒泼哭起来。上官风从未见过女人撒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闭嘴。”她的音量不高,但却很阴沉,中年妇女一时竟被喝住,闭上嘴巴不哭也不敢闹。 “你有事,可以去警局或法院,如果再在这儿闹事,小心我告你聚众闹事。”丁一紧绷着脸,秀气的小脸狠决阴厉,狭长的丹凤眼泛出冷光,让人不寒而栗。身旁的上官风也被她的表情 震到,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我们走。”她扯了上官风一把,两人入座开车离开。 后知后觉的中年妇女缓过神来,紧跑几步大喊:“你会有报应的。” “请马上离开。”布衣瞪她一眼,身后的几个兄弟向前一站立,中年妇女一哆嗦,带着身后的几个人离开。 布衣暗道:这事都过去这么久,早就结案了,今天这么一闹,总觉得有蹊跷。阿悄:“你找人去查查怎么回事。” “刚才怎么回事?”她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像在想之前的事。 “不知道,也想不明白。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蹙着眉,回放那个女人的面目。 很明显她没说实话,要不在琉璃宫也不会支开自己。 “以后少到琉璃宫走动。”上官风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用力的推她的场景,心不由的揪起来。 “我知道了。” 她的答案永远是这样,从不承诺什么。上官风知他这话只能是白说,便不再开口,一心一意的开车。 86 是老妈错怪你了 上官风的办公室里,莫相离坐在他对面,谈玩事情没有起身。 “怎么,还有事?”上官风淡淡扫她一眼。 莫相离道:“大哥的工作最近懈怠了很多。” 上官风道:“是啊,时间都不够用,这些日子,要靠你和阿雨了。” “公司是大哥一手创立的,丢给我们两个算怎么回事?”莫相离心头有火,不由的提高音量,清冷的声音中满是责备。 “阿离,你怎么了?”上官风察觉到她的责备。 “就是觉得大哥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太少了,毕竟公司创立才一年而已,还处于起步阶段,大哥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她压下心头的埋怨。 上官风道:“阿离,我知道你的顾虑,生意没了可以再做,单子没了可以再接,可是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我要尽应尽的责任。” “只是为了孩子吗?” 上官风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大哥,你是不是爱上大嫂了?” 爱?他爱上她了吗? 不懂情为何物的上官风不确定把丁一在心中的位置,所以只好摇头否认。 莫相离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睑,丈夫爱上妻子,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对象是丁一,她咽不下这口气。 “阿离,你怎么了?”她的脸色不太好,上官风关切道。 “没什么,最近太忙了吧,没怎么休息好。”莫相离说的煞有其事。 “对不起,公司刚起步,很多事情都要提心,把摊子丢给你和阿雨,压力确实蛮大的。”上官风真诚道歉。 莫相离闻言脸色微变,吃惊于大哥竟然道歉,她眼皮动了动,看着上官风不说话。 “我们是一家人,无须客气,况且大嫂怀的是上官家的长孙,大哥操心是应该的。”莫相离的话很到位,可听着却让人不舒服,上官风想她和阿雨结婚几年,一直没孩子吗,或者是着急 吧。 “谢谢你和阿雨。”上官风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下班吧。” “大哥先回去吧,我手头还有点事情。” 上官风顿了一下,“也好。” 上官风离开后,莫相离仍旧坐着,低头看着桌上的钢笔发呆很久很久,久到夜幕降临,星星布满夜空。没人喊她,也没人打电话找她,她面色痛苦,泪水盈满眼眶,可终究没落下来。 “一一,来喝汤。”云林庄内,朱玲玲端着熬好的乌鸡走过来。 丁一见状眉头皱起来,怀孕一个多月,除了偶尔反胃外,她的胃口还挺好的,只是婆婆和张妈说孕妇要多补补,每天都给她炖大补汤。张妈的手艺不错,可是天天吃,她抖腻味了。 “妈妈,这样补,要营养过剩的,对身体不好。”上官风帮他解围。 “臭小子,你懂什么,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朱玲玲剜儿子一眼。 “看看这个。”上官风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育儿百科。”朱玲玲轻念:“今天才知道你的心也是热的,儿子,是老妈错怪你了。” 朱玲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着书感慨,没想到冷漠寡言的儿子竟然看《育儿百科》。上官彦和上官雨也吓了一条,看着朱玲玲手中的书,不置信的上下打量上官风。 87 手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 朱玲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着书感慨,没想到冷漠寡言的儿子竟然看《育儿百科》。上官彦和上官雨也吓了一条,看着朱玲玲手中的书,不置信的上下打量上官风。 “咳、咳。”上官风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闲着没事做来着。” “咦?有猫腻哦。”朱玲玲调侃儿子,惹的屋子里的人大笑。 “孕妇要早睡早起,你改休息了。”上官风冷着脸,不自知的搀着丁一上楼。 “不用扶我,我自己来。”怀孕后,上官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什么事都管着,这让丁一无法适应。 “大哥,才九点,时间还早,和大嫂再待会儿啊。”上官雨仍旧闹大哥。 上官风瞪他一眼,眼刀嗖嗖的朝他飞来,上官雨无趣的翻杂志。 “阿雨,阿离呢,怎么还不回来?”朱玲玲问二儿子。 “我怎么知道。”提起莫相离,上官雨敛起笑。 “死小子,怎么说话来着,阿离可是你老婆。” “我知道了。”上官雨有些不耐烦。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小的时候挺好的,心中这是怎么了。”朱玲玲不是不知道两人的状况,只是阿离不要她插手,她只好视而不见,可两人最近闹的太厉害,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怎么知道。”上官风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放下手中的杂志,也要起身上楼。 “不许走,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朱玲玲栏住他。 “我们会自己解决的。”上官雨绕开她上楼。 “臭小子,老公,你看上官雨。”朱玲玲对着终没发言的老公大喊。 两名带姓的都喊出来了,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上官风走过去,搂住她:“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 “可是,他们两个···” “没事的。”上官彦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最初,朱玲玲担心大儿子是同性恋,着实慌张了好久,好不容易上官风结了婚,夫妻两人越来越甜蜜,还有了孩子,她做梦都会笑醒。二儿子虽然看着痞相,但却是个死心眼,他和阿离 算是青梅竹马,可自结婚后,两人却越走越远,朱玲玲好不安下的心又不消停了。 “希望如此。”朱玲琳看着二子消失的方向低喃。 莫相离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走到客厅里,正好碰到从厨房出来的上官风,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 “大哥,还没睡啊。” “恩,帮你大嫂冲杯牛奶。”丁一晚上睡不着,他想是受琉璃宫聚众闹事的影响,便帮她冲杯牛奶,助她入睡。 “阿离,公司的事没必要事必躬亲。”她这段时间经常回来,人也消瘦了很多。 “我会注意的。”说话间,两人来到三楼,在上官风的卧室门口分开。 上官风进门看见她拿着手机,抿紧嘴唇。丁一想把手机藏起来,却来不及,只好看着他抽走手机,扔到梳妆台上。 “都说多少次了,手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上官风道。 孩子又是孩子,丁一有些无语,不多话的他这样天天唠叨,真是委屈他了。只是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只为了肚子里现在只有花生米大的胚胎,她想着就发闷。 “没事的。”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她又不喜欢煲电话粥,只是偶尔接个电话而已,没那么严重。 88 我的幸福在那里 “没事。”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她又不喜欢煲电话粥,只是偶尔接个电话而已,没那么严重。 上官风看着她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奈的递过牛奶,“喝了早些睡吧。”心里思忖着,孩子生下后,他一定要亲自施教。跟着她,指不定教成什么样。 深夜,上官雨来到后院,抽着烟,孤寂的看着夜空的星星。一一与大哥关系愈来愈亲密,怕以后她再也抽不出时间陪他渡过漫漫长夜。 一一,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可我呢,我的幸福在那里? 怀孕的人她见了多了去,可从没见过上官风和陈唯亭这样的。陈唯亭因为莫盼盼意外流产儿小心翼翼,着实情有可原,可是上官风这么紧张兮兮的为哪般?难道说会传染? 想到这里,丁一拧起眉毛,她随性懒散惯了,他突然这么殷勤,事事拘束她,真的快要疯掉了。 因为她行动受限制,为了上次的事情布衣只好到琉璃宫找她。 “事情有眉目了,你看这封信。”布衣递给她一个信封。 丁一粗略的看了一遍,信中提到,她和布衣的关系,是她指示布衣抓人到琉璃宫,让人把那色狼当玩物,以致精神崩溃。 “了解的挺清楚,功课做的挺足。”丁一满是赞许。 布衣凌乱了,“你关心的不该是这个吧?” 丁一只笑不语。 “你说这个证人不会真的存在吧?”信中提到,有证人可作证,如果所谓的证人正的存在,那琉璃宫要有大麻烦了。想到这里,布衣有些沉不住气。 “不可能有。”丁一斩钉截铁道,“CharmingShow那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也清楚,如果有人出来作证,只能说这人不想活了。” 那天来琉璃宫的人,很多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如果有人不识相,把那天琉璃宫发生事抖落出来,也就意味着这人多处结缘,离死期不远了。 “放心吧,这是闹腾不起来。”丁一示意布衣把信收起来,“这个写信的人,我很感兴趣。” 这封信是打印的,根本看不来笔迹,上面也没有寄信地址,但后面有个邮戳,可以看出来是从市区寄出的,但范围太大,要查出写信的人有些困难。 丁一捏着信封,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若有所思。 “这种质量的信封,在市区,只有城南的邮局才提供。” “真的假的?”布衣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凭个信封可以看出那个邮局,她以为自己是神探啊。可她的脸色太正经,不像在胡说骗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她的中学就在城南上的,那时经常窝在邮局逃课,时间长了,也就摸熟了。 布衣接过信封,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下午的时候,莉香和老头子来到云林庄。 老头子兴高采烈的拿出一张纸递给丁一,她接过来一看,有点傻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上百个名字。 “这都是我和老头子想的,呵呵,男还女孩都有,上官飞羽、上官紫轩、上官杰、上官浩宇、上官梦、上官雪晴····,怎么样,好听吗?”莉香道。 “用不了这么多。”丁一无父无母,遇上公公婆婆和张妈张叔,已感慨如梦人生,现在竟有了干爹和干娘,待她入亲女儿般,她就是再自私,再表现的无动于衷,可却骗不了自己。 89 这女人有股风尘味 “用不了这么多。”丁一无父无母,遇上公公婆婆和张妈张叔,已感慨如梦人生,现在竟有了干爹和干娘,待她入亲女儿般,她就是再自私,再表现的无动于衷,可却骗不了自己。 “呵呵,倒时说不定你还嫌少呢。”莉香打趣她。“对了,送你的玉镯子怎么没带,那是保平安的,你记得带上。” “恩,我回头就带上。” 几个人在客厅闲聊,电话响起,张妈喊她。 “一一,你的电话。” 是布衣打过来的,果然入丁一所料信是由城南寄出的。可信是投进邮局门口的信箱的,里面工作人员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范围缩小到这里,布衣给陈唯亭打电话,托他弄到去弄到路口的监控,那个监控正好可拍到邮局门口的邮箱。眼下他已拿到拷贝,现在去云林庄的路上。 可家里来有客人在,丁一让他改天再来。 隔天下午,丁一来到云林庄。 监控有些模糊,两人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停。倒退,倒退,就是这里。”丁一盯着画面道:“这个身形好眼熟。” 布衣把画面放大。 “不对,缩小缩小。”丁一突然笑道:“我想我猜到是谁了。” “谁?” “康静秋。” “你新结的仇家?” “不是,上官风的爱慕者。”丁一把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包括上次怀疑她对上官风下药的事。 “这女人有些心机。”布衣道,“呵呵,可要小心你的情敌哦,小心上官风着她的道。” “这点我倒不担心。” 布衣上下打量她,“话说,老婆怀孕的时候,男人欲求不满,很容易出轨的。” “找死啊你。”丁一白他一眼。 布衣嘴巴不停,继续调侃她:“上官风也算是一表人才,事业有成,真想不明白,怎么会看上你,跟黄豆芽似的。” 她和上官风缠绵的时候,他会在耳边低喃,叫她黄豆芽,所以一听到这三个字,她脸有些发热。 “说不定,婚后他背着你出轨。”见她不说话,布衣变本加厉的说,平时多是她占上风,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要好好的恶心她。 不过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丁一:“说道结婚,我想到一件事,你等着,我下去拿报纸给你。” 早上的报纸他丢在车里,娱乐版有三和集团总裁刘东结婚的小心,很巧的是,和她结婚的人也叫康静秋,上面还有两人的合照。 “是不是她?”布衣气喘吁吁的把报纸摊开,指着上面你的女人道。 丁一点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三和的刘东?难怪她知道事儿是琉璃宫做的。” 刘东是绝对是异性恋,但自几年前老婆去世后,就喜欢到处找刺激,所以琉璃宫开业后,他入了高级会员。那天晚上闹的那么厉害,他不可能不在场看热闹。他的结婚对象竟然是康静秋 ,料她必是为了讨美人欢心说漏嘴。 “这事还要继续吗?”依照她的性格,现在心里必是算计着怎么整人,可那女人的靠山是三和集团,不好惹啊。 “怎么不继续啊。”丁一冷笑,“这女人有股风尘味,肯定在某些地方呆过。” “哪有风尘味,我看着满温柔清纯的。”看着照片,布衣怎么都不相信康静秋能出这样的事儿,“或许是你搞错了,有可能不是她。” 90 主角你很熟的 “哪有风尘味,我看着满温柔清纯的。”看着照片,布衣怎么都不相信康静秋能出这样的事儿,“或许是你搞错了,有可能不是她。” “我看她不爽,行不行?”丁一认定是康静秋,即使不是她,上次的事儿她还没算账呢。 “行行行,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她蛮劲上来,布衣自知多说无益。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两个小时,下楼来到客厅时,朱玲玲的眼神有些飘忽。 布衣怕她对丁一有微词,凑过来小声道:“美丽的阿姨,我不喜欢女人。” 朱玲玲一怔,随即尴尬的笑笑。 送走布衣,丁一回到上官风的书房,在抽屉里翻出被他没收的手机,拨通陈唯亭的电话。 “你这个女人疯了,这才消停了几天,又来。”陈唯亭怒吼。 “我怎么不消停了,最近我可都一直在家里好好呆着。”丁一不理他的怒气,说着轻巧话。 “不要说报复门和你无关?”陈唯亭道。 “呵呵,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般的了解我。” 陈唯亭无声的长吁一口气,换做以前,他二话不说立马出手,可自从莫盼盼怀孕后,他渐渐的对这些厌恶起来。 可丁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说一不二、以强治强、睚眦必报、小心眼等等,如果他不帮忙,到时候老婆知道了,会跟他闹翻天。真不明白,温柔单纯的莫盼盼怎么会认识丁一这样的恶女 ,还不分黑白的护着她。 哎,他这个老公做的着实憋屈。 “你想怎么样?” “听说你知道康静秋的底细?” 还听说,无非是莫盼盼告诉她的,当初他们还因此事闹过脾气呢。 “知道一点。”陈唯亭也没隐瞒,把知道的关于康静秋的都说了出来。 “多谢了。” “没了?”陈唯亭不相信听到竟然是“没了”两个字。 “没了。” “你不是让我帮忙的?” “我有说过让你帮忙吗?”丁一不答反问。 “是没有,所以奇怪,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呵呵,我还有事,拜拜。” 说着径自挂了电话,留下电话那头的陈唯亭对着电话自言自语:母猪真的要上树了!!! 第三天上午九点,丁一睡的昏天暗地,时不时的还呓语砸吧砸吧着嘴巴。 三和集团楼下,几十个记者围堵在楼下。 刘东狠狠的把报纸甩在桌上,冷着一张脸。 “马上查清楚怎么回事。” “是,总裁。” “支走楼下的记者。” “是,总裁。”崔特助领命出去。 刘东拿起报纸,看着标题《陪酒女飞上枝头变凤凰》,上面附带着康静秋在酒店工作时的不雅照。 “简直胡说八道。”刘东把报纸扔到地上。康静秋之前说过,她和母亲住在乡下,母亲去世后,一人来到此处生活。所以他压根不相信报纸上所写。 上官风兄弟走进公司,就看见一群人趴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上官雨咳嗽一声,大家各自回位,上官雨捏起摆在桌上的报纸,走进大哥的办公室。 “好劲暴的消息,怪不得办公室这么热闹。喏,主角你很熟的。”上官雨把报纸递给他。 是她!上官风有些吃惊,他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对于康静秋的过去他是知道的,可这些都已让陈唯亭抹去,怎么会被人拱出来? 想她经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幸福触手可及,却又面临这种局面,此刻她一定很难过吧? 91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想她经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幸福触手可及,却又面临这种局面,此刻她一定很难过吧? 陈唯亭拿着手中的报纸,有些吃惊丁一竟然把康静秋的过去都抖落出来,可想到她的脾气,觉她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想到好友上官风让他把康静秋的过去抹干净,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嗡嗡······”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号码,陈唯亭犹豫着要不要接听。 可电话一直响,陈唯亭苦笑,硬着头皮按下接听键。 布衣上午在家睡觉,下午到琉璃宫的时候才得到消息。 “老大,你做的吧?”布衣道:“人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现在让你整得。” “没办法,谁让我小气呢。”她不觉得做的过分,说起话来也是理直气壮。 “我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都二十八了,做事应该成熟些。” “我也这么觉得,老是用这种手段,有些幼稚,可我智商不高,也只能这么做。如果我聪明点,或许能想出周密的计划,好好的玩玩她。” 电话那端的布衣,听完她这话,彻底凌乱了。 刘东很快得到消息,报纸上写的是事实。此外还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康静秋曾住在上官风名下的公寓,两人疑似包养关系。如果是保养关系,她为什么不让三和和环宇合作,还答应嫁给他? 就在刘东想办法把事情压下的时候,住在乡下刚过完八十大寿的刘老太太发话:马上解除婚姻,撇清关系。 刘东是个孝子,就顺了老太太的话,预示第二天的报纸刊出解除婚姻的声明。 就在众人纷纭康静秋豪门梦破碎时,第三天她华丽大转身:嫁给连锁超市巨头甄发财,一个六十有七看起来又老又土又色的老头。 一直关注她的上官风,在她再度传出婚讯的第五天,约她来到城西他投资开的餐厅——品轩——见面。 上官风半靠着椅背,目视康静秋朝他来。她垂着眼睑坐下,默不作声的搅拌咖啡。 “你还好吗?”他开口。 “好与不好有差吗?”她一改往日的温柔,言语中满是哀怨和冷漠。 “你不该糟蹋自己。” “你这是在心疼我嘛?”她抬起头,直愣愣的对上他的双眼,上官风知她表达的意思,连忙避开。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爱惜自己。” “我是在爱惜自己啊,甄发钱有的是钱,我过去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多好啊。” “可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对于甄发财,他回国第一天就耳闻,名声坏透了。 康静秋沉默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放在周面上手。上官风被他看的有些不再在,把手收回放在腿上。 “我爱你,就在遇见的第一晚,第一眼我便深深的沦陷。”康静秋告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上官大哥,难道你对我没有感觉吗,就连一点点都没吗?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要不你也不会救我,到医院看我,还让我住进你的公寓。” 上官风想开口解释,可还没开口,就被她打断。 92 是什么样的心情 上官风想开口解释,可还没开口,就被她打断。 “上官大哥,说你爱我,好不好,只要你爱我,我马上就和那老头解除婚姻。”康静秋的有些激动,声音提的很高。 “我,” “上官大哥,你是过来要我解除婚约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想到他因为在意自己特地过来,要她解除婚约,康静秋难以自抑。 知她误会,上官风连忙开口:“我只是把你当妹妹。”上官风收留她的原因很简单,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她狼狈的模样让他想起走失的妹妹。 康静秋坚硬的笑,不相信他的话。 “对不起,我所做的一切让你产生误会。” “既然能当我是妹妹,也能当我是你的女人。”康静秋仍旧不死心。 “对不起。” 他的道歉让康静秋脸色发白,“我不介意你只是玩玩而已。” 听她的话,上官风很生气,“不要把自己弄的这么下贱。” “呵呵,这是你第二次说我下贱。”她冷笑,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不会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我以后不会再缠你了。” “能回到我最后一个问题吗?”康静秋收起悲伤:“你的妻子没有背景,没有容貌,没有身材,没有好脾性,没有好的过去,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她?” 上官风想着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她静静的坐在窗边,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她的周围泛起光泽。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平和,那么的安静,让回国后应尚未适应 生活环境,所带来的烦躁统统消失不见。那时候的她,仿佛是金色阳光下的水莲,那么的安静、纯洁、美好。 之后得知她的真实性格,和他预期的差别如此大,他为此愤怒。也办法改造过她,也想办法惩罚过她,可到最后她都未曾改变。他所作的一切她无动于衷,仍是站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 精彩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目光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频繁的在她身上停留,心底的某个角落,也慢慢的充实起来。 “感觉,当时看见她的感觉。”上官风嘴角噙着笑,脑海里划过她的身影。 “我明白了。”康静秋垂下头,他或许都没意识到,他对妻子已经上心,不过她不会点名这一点。 至此,康静秋不得已只好放弃,想起下药和匿名信的事,她想开口告诉上官风,可想到拿着清冷无情的脸,她的心不由的一紧,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下去。 因为康静秋的事,上官风的情绪有些低落,晚饭的时候吃的很少,之后进书房,烦躁的拿起文件,却无心翻看。他靠窗依着,看着皎洁的月牙想着走失的妹妹。 他回到卧室时,丁一已经睡下,上官风把空调温度调好,帮她盖上薄被,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上官风走到后院,他很少半夜来这里,有多少次他见丁一晚上睡不着就过来,有时候会有阿雨陪着,但大都是一个人。 上官风来到她最喜欢的秋千架,她上次从这里跌下来,这让他现在仍心有余悸。事后他要找人拆了秋千,却被她阻止。 93 怎么没上班 上官风来到她最喜欢的秋千架,她上次从这里跌下来,这让他现在仍心有余悸。事后他要找人拆了秋千,却被她阻止。 他的手覆上铁链,来回的摩挲,想不明白接口扣的这么结实,当时怎么会松动? “大哥,没睡啊。”上官雨晚上睡不着,从屋里出来,看见大哥在,便退回屋拿了两罐啤酒。 “恩。”上官风挥手:“你大嫂怀孕了,我不喝酒。” 因为丁一怀孕,上官风现在是烟酒不沾,“你也少喝点。” 上官雨笑而不答,打开一罐,径自喝起来。“大哥今天心情不好?” 上官风一愣,长吁一口气,想起康静秋的事,“希望云云不要有这样的命运。”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云云走失,阿雨一直责怪自己。这么多年,云云两个字在上官家是禁忌。 提到云云两个字,上官雨的脸色变的苍白。 “阿雨,对不起。” “没事。”上官雨扯动僵硬的嘴角,狠狠的闷了一口酒。“这么多年以来,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看见云云的脸,她一直在叫我哥哥,让我带她回家。” “我知道大家怕我愧疚,所以家里从不提妹妹的名字,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 “我一直相信,妹妹就不远的地方,等着我给她说对不起,等着我带她回家。” ······ 说着说着,上官雨竟然抱头低声枫哽咽起来,借以发泄心中压抑多年的痛苦。 家人怕他难过,怕他像十几年前一样患上忧郁症,所以从不替妹妹的名字,没想到却深深的伤害到弟弟。阿雨十岁那年因为把妹妹弄丢哭过一次,这是上官风第二次见他哭泣。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自在的把手搭在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雨止平静下来:“我没事了。” 顿了顿,接着道:“因小时候那段特殊经历,大搜成为唯一敞开和我谈云云的人,所以她不仅仅是大嫂,也是姐姐和朋友。” 有很多个晚上,两人坐在后院聊天,所以不管大哥会怎么想,他都有解释清楚的必要。这事如指望丁一开口,怕是要到世界末日那天了。 上官风不自在别过头道:“我相信你们。” 其实他介意过两人过度的亲密,但他宁愿选择相信两人,没想到事实是因为云云,他是松了一口气,却更多的是愧疚对弟弟的关心太少。 兄弟两人好久没坐下来敞开心扉,这一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东方微亮才各自回房休息。 早上十点多,丁一迷迷糊糊的醒来,感受到有些热,闭着眼推开贴在身上的热源。 怎么推都推不开,反而贴的更紧,丁一烦躁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上官风的睡脸。 “都十一点了,怎么没上班?”丁一喃喃自语,拉开揽在腰上的胳膊,径自下床。 从她蠢蠢欲动想睁开眼时,上官风就醒了过来。结婚一年多,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睡醒的样子。 她的头发现在过肩长,把头上的那条疤痕遮掩的密密实实,头发乌黑柔顺,摸着让人爱不释手。皮肤白皙细腻,在晨光下发出剔透的光泽,丹凤眼半眯,看着迷茫又无辜。 94 有人不想我留下孩子 她的头发现在过肩长,把头上的那条疤痕遮掩的密密实实,头发乌黑柔顺,摸着让人爱不释手。皮肤白皙细腻,在晨光下发出剔透的光泽,丹凤眼半眯,看着朦胧又无辜。 可惜一看到他,脸便摆过去下床。不过,因为昨晚弄清她和阿雨之间的关系,所以不会影响他的好心情。 “大嫂,早啊。”在楼梯口,丁一碰到着一身白色西装的莫相离,十一点的时候这么打招呼,她有些嘲笑的成分。 丁一点头,对她的嘲讽没放在心上,不过有些奇怪:她怎么也没上班? 丁一走的前面,莫相离踩着高跟鞋“咔咔”的跟在后面。 “哎哟。”后面传来墨香里的尖叫声。 丁一转过头,看见她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摸着脚踝,“怎么了?” “不小心踩空,扭到脚了。” “我扶你下去。”她伸出手,搀着她的胳膊。 “谢谢大嫂。”莫相离一拐一拐的下楼,一摇一晃的把重心转移到她身上。 丁一不满的皱起眉头,可眼看就走到一楼,便也没开口。 “啊。”莫相离突然一摇晃把重心全部压在她身上,丁一没站稳,一个摇晃,一头栽下去。 “一一。”客厅里张妈正在摆放水果,看到丁一从楼梯上滚下来,手中的水果落了一地。 “快来人啊,一一从楼上滚下来啦。”张妈用尽力气高喊。 三楼正准备换下睡衣的上官风听到喊声夺门而出,仍躺在床上的上官雨被惊醒,随即套上衣服冲出房间。 “出血了,出血了···”张妈满是慌乱,手足无措的尖叫,“风少爷,风少爷···” “一一···”上官风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单膝跪在地上,抱起她。 “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她的声音很轻很飘渺。 “怎么回事?”上官雨越过莫相离来到两人身边,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脸色瞬间苍白:“天啊。” “阿雨,快去开车。” 兄弟两人穿着睡衣,一个抱人,一个开车,匆匆的往医院赶。 “天啊,这可怎么办?”张妈惊慌失措的给上官彦和朱玲玲打电话。 因为上官慧和老马要结婚,朱玲玲决定送小姑一套首饰,因平时不放心丁一一人在家,便一直拖着没去。今天大儿破天荒的没上班,她便拽着老公去商场。接到张妈的电话,两人匆忙赶往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时,兄弟两人靠墙站着,莫相离坐在长椅上低声的啜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上官雨对她的哭声充耳不闻,上官风也没心情安慰她,一心想着里面的丁一。 “怎么是你?”带着口罩的医生道:“不想要孩子,也没必要用这种方法伤害身体吧。” “孩子还在吗?” 医生白她一眼,宣布检查结果:“让你失望了,孩子没事。” 丁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猛然想起眼前这位就是帮她做检查的医生。 “医生,请帮我一个忙好吗?” 医生以为是要把她拿掉孩子,一脸的愤怒。 “如果您不帮我,恐怕我真的保不住孩子了。”丁一道:“有人不想我留下孩子,所以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95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您不帮我,恐怕我真的保不住孩子了。”丁一道:“有人不想我留下孩子,所以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原来如此。”医生恍然大悟,貌似明白她验孕时低落的神情。 “所以医生一定要帮我。” “可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怎么办?”医生为她的未来担心。 “我会在肚子大起来想办法离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表情很坚定。 医生沉思片刻,“好的。”她对着两名小护士道:“你们两个,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可郝医生,要是医院知道了,会被开除的。”一个小护士道。 “我一人承担,不会牵扯上你们。”反正她也是快退休的人,不在乎这点事儿。两个小护士得到她的保证点头。 “医生,她怎么样?”见医生出来,众人围上去。 “孩子没了。”郝医生惋惜的叹气:“病人情绪不稳定,请注意安抚和调节身体。” 她躺在病床上,头朝外看着窗外,上官风走进她,轻声道:“一一。”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看着窗外,双眼没有焦距,上官风看着很是心痛,“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上官风知她难过,支走要进来的众人,守在病房门口。 莫相离在电梯口徘徊良久,终于决定回头去找上官风。 “大哥,对不起。”莫相离满脸的愧疚:“我不小心扭到脚,大嫂因为扶我才跌下去的,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嫂和孩子。” 事已至此,上官风不想再追究,看着她的脚道:“脚好些没?有没有看医生?” “没大碍,大哥,我先回去了。”说着一拐一拐的离开。 “阿离,等等。”上官风喊住她:“我带你看医生。” 莫相离是轻微的扭伤,并无大碍,医生给她开了两张药膏,要她回去贴。上官风把她送上电梯口,这才回病房。 他走到床前,确定她入睡后在旁边坐下,把她的手放在掌心,来回摩挲着。 到此刻他仍旧难以接受,早上他还用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入怀,这会儿宝宝却离开他们。他感觉到心是空落落的,这种感觉撕扯着每一寸肌肤,硬生生的把灵魂拖出躯体。 他尚且如此,更别说她亲身体验这些痛苦。这虽然是个意外,但上官风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些。” 莫相离走到车子旁,看见上官雨穿着睡衣靠着椅背抽烟,莫相离下意识的扬起手中的药,拉开车门坐上去。 “你满意了?”上官雨冷声道。 “你说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莫相离直视前方,一脸的漠然。 “你明白的。”上官雨扔掉烟头,“对大哥下药,在秋千架上做手脚,还有把一一推下楼。”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下药做手脚的,我不明白,我是脚扭到了,才让大嫂扶我的,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跌下去。” 上官雨哧哧的笑起来,眼里满是嘲笑和鄙夷,这让莫相离心里发毛、发冷。 “非要我把监控拿出啦你才承认吗?还有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拿着钳子出去的。” “我,”莫相离心一惊,手中的药掉了下来。 96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我,”莫相离心一惊,手中的药掉了下来。 “一直觉得你虽清冷,但还善良。一一的过去的确不够光彩,之前还闹出很多绯闻,为了家族的声誉,你在妈妈面前说一一的不是我就不计较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为什 么要对大哥下药?为什么要在秋千架上做手脚?为什么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究竟是为什么?”上官雨的心在滴血,面前的女人好陌生、好恐怖,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了。 莫相离倔强的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对,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她凭什么进入上官家?凭什么得到爸妈的喜爱?凭什么得到大哥 的关心?凭什么获得你全部的注意力?凭什么,她、凭什么抢走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原来如此。”上官雨苦笑,原来她还是放不下大哥。“从来没有想过为达目的你竟会如此蛇蝎。” 车厢里一阵沉默,上官雨努力回想过往的一切,却发现过去的美好被这几年的痛苦取代,再一找不到踪影。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客厅,上官雨背对着莫相离道:“我们离婚吧。” 离婚?莫相离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离婚,他竟然说离婚。 “不,我不离婚。”她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说离婚就离婚。 “一一出院后,我们就去办手续。”上官雨丢下她上楼,莫相离站在客厅,双腿打颤,“不,我不离婚,我绝不离婚。” 她跑向楼梯,上官雨已换上衣服从上面下来,手里拎着送去给大哥和丁一换洗的衣服。 “阿雨。”莫相离喊住他,试图让他看她一眼,可上官雨置若罔闻的从她身边走过,留下淡淡的古龙香水萦绕在她鼻端。 上官雨来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大哥握着丁一的手,满脸忧伤的场景,上官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轻声道:“大哥,先把衣服换了吧。” 上官风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他接过衣服去浴室换。上官雨默默的站在床头,看着她的睡脸低声替莫相离道歉:“一一,对不起。” 下午,她的朋友断断续续的来到医院,她醒着却一直闭眼不说话。这场戏,她本来想自导自演的,可让莫相离插上一脚,加快了计划的进程。 这里有她的朋友和亲人,她舍不得离开,可她没有别的解决办法。还有她对上官风那种模糊不清的感觉,一想到要离开他,心竟然会痛的无以复加。 与其这样,她宁愿对一切视而不见。 丁一,既然决定离开,就要承担起所有的一切,把那些不好的、恶劣的、卑鄙的、丑陋的统统带走,留下一片净土给朋友。 出院第七天,丁一提出离婚,上官风想她还没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解脱,便就没把话放在心上,还更加温柔的对她。 可她接二连三的提出离婚,上官风终于放在心上。 “为什么?”他问道。 “。” “那我们搬去公寓吧。”她该是触景伤情,换个环境她的心情应该会好些,不再愁眉苦脸。 “桃源公寓吗?”丁一反问,康静秋的桃源公寓住过,她是知道的。 上官风没想到她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我们是清白的。” 97 是真的,不要怀疑 上官风没想到她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我们是清白的。” “我知道。”丁一道:“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不想待在这个城市,更不想看见熟悉的面孔。” 上官风没想到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竟这么大,但她不能以此为借口要求离婚。心情不好可以恢复,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婚是万万不能离的。 “我可以放你暂时离开,但绝不离婚。”上官风很坚定他的立场。 “除了莎拉和泡面,我好像没好好的做过一顿饭。”她自语着转移话题:“这个周末把朋友都约过来,我下厨做饭给大家吃,怎么样?” “好。”她不会做饭,但只要她高兴,随便怎么样都行,“不过不要累着,让张妈和老马帮你打下手,如何?” 丁一点头,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 从那天开始,上官雨和莫相离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丁一出院后,上官雨找莫相离处理离婚的事情,可每次都被她找借口退掉。上官雨不明白,他都已经决定放手,为何她如此这般? 周末这天,云林庄来了很多人,莫盼盼、艾昕、夏天、布衣、Andy、陈唯亭、莉香、老头子、李院长、老马,还有上官风的朋友刘紫阳,正好在国内,也过来凑热,加上上官家的人,差不多有二十个,正好凑成两桌。 布衣进门就取笑她,说她泡面公主是不是当腻了,要不改叫莎拉公主也不错,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都知道她不会做饭,今天竟然说下厨,所以几个好友有看戏的成分。陈唯亭戏言:大家要备好胃药!!! 大家说的这么夸张,无非是想调剂她的心情,希望她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上菜喽。”张妈端着盘子走出来。 上官雨看见菜色,笑道:“张妈,这不带帮忙的。” “那里啊,这可是一一的手艺,没想到,一一还是高手。” “真的假的?这菜色香是有了,不知道味怎么样,我尝尝啊。”说着捏起一根肉丝,放在嘴里。 “雨少爷,你怎么用手捏,脏死啦。”张妈没来得及阻止,气的瞪她。 “哇,好吃。”上官雨很捧场的称赞,众人则是一脸的怀疑,“是真的,不要怀疑。” 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菜色。老头子看着上官彦:“这丫头真是深藏不漏,东西南北各地菜色都有,快赶上满汉全席了。” 刘紫阳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所以中国菜认识的不多,不过满汉全席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很吃惊的问老头子:“这么厉害?” “你看,东北菜有:酸菜排骨、小鸡炖蘑菇、家常凉菜、拌肉皮丝:四川菜有:辣子鸡丁、火爆腰花、麻婆豆腐、鱼香肉丝、椒盐扁豆、夫妻肺片:粤菜有:白灼虾、香芋扣肉、黄埔炒 蛋;上海菜有:八宝鸭、红烧回鱼,还有这个是湘菜,这个是鲁菜,还有山西菜······都是各地的代表作。” 众人只道菜色丰富齐全,没想到分出这么多菜系。 张妈端着汤走过来:“全齐了,可以开饭了。” 98 最后的晚餐 张妈端着汤走过来:“全齐了,可以开饭了。” “一一呢?”上官风问。 “我来了。”丁一接下围裙,在上官风旁边的位置坐下。 “开动喽。”众人拿起筷子,各自夹喜欢的菜色。 “好吃,好吃。”布衣道:“一一,既然会做菜,为啥之前来给我们做泡面啊?” “是啊,吓的我们都不敢去你那里吃饭。”艾昕道。 “就是,真是讨打。”说话的是夏天。 “一一,这次我也不帮你了。”不论何时都挺丁一的莫盼盼也不满了。陈唯亭闻言对丁一得意的笑起来。 “哈哈,以后有大嫂在,有口福喽。”开口的是上官风。 老头也开口:“以后要常过来蹭饭,联络父女感情。” “这可是我家媳妇。”朱玲玲对老头子道。 “丫头还是我干女儿呢。”老头不客气的反驳,孩子气的样子惹的满桌大笑。 “一一,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老马开口问她,丁一是师兄老蔡的徒弟,可从没见她拿过勺,还常常去老蔡那里蹭吃蹭喝,为此老蔡没少在他面前数落她。 老马这么一开口,众人才想起来只顾着填肚子,连关键问题都忘了问。 丁一粲然一笑:“只要尝过一次,我都能做出来。” 上官雨不置信:“没私下练习过?” “我是会花那种精力的人吗?”丁一白她一眼,不满意他的质疑。 了解她的几个朋友,点头承认这点。 上官雨竖起拇指:“天才。” 众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丁一身旁的上官风自始至终不曾开口,只是不停的替她夹菜。 “大哥怎么了?”饭后,众人各自扎堆玩去,上官风一人站在院子东边的梧桐树下,上官雨见大哥神情很落寞,便走过去。 上官风道:“这是最后的晚餐。” “什么意思?” “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是说大嫂?” “恩。” “因为孩子?”上官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 上官雨没想会是这样的局面,看着远处和朋友欢笑的丁一,他难过的低下头。 “大哥怎么不劝劝她。” “她的脾气你知道的。”时间会改变一起,或许某天会物是人非。 上官雨释然一笑,“是啊,我知道。”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可是就这样离开,对她亏欠实在太多。 这是大哥最后的晚餐,对他何尝不是,他上午已堵到莫相离把话说白:明天上午办离婚。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她就再也不属于他。每每想到这里,上官雨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艾昕和丁一走进休息室,“一一,你让我带协议做什么?”艾昕拿出丁一存放在她那里的结婚协议,心里想着不会是离婚吧?可看她神情不像。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丁一拿过来翻看两眼,随即扔在桌上,“她们还在楼下等我们,我们先下去吧。” 艾昕见她无异常,便随她一起下楼。 周一上班,上官雨和莫相离未来公司,一堆事情都拿给上官风处理。待他处理完,已过午饭时间,想起好久没去她的部落格,上官风键入网址。打算看过部落格后再去就餐。 他突然“腾”的他站起来,捞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99 丁一被人盯上了 周一上班,上官雨和莫相离未来公司,一堆事情都拿给上官风处理。待他处理完,已过午饭时间,想起好久没去她的部落格,上官风键入网址。打算看过部落格后再去就餐。 他突然“腾”的他站起来,捞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丁一,丁一···”一进门上官风便大喊。 “怎么了?”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朱玲玲正在午休,听见大儿子如此反常的大喊大叫,连忙从卧室出来。 “丁一呢?”他问。 “在楼上。”朱玲玲不解他的行为。 上官风跑上楼,然后没了动静,朱玲玲觉得不大对劲,便上三楼。卧室门开着,上官风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叠纸发呆。 “怎么了?”朱玲玲走过去,看到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她夺过去,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看到丁一的签名。 “这是怎么回事?”朱玲玲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 “我不知道。”上官芬靠在沙发上,无法接受她扔下离婚协议走人的决定。 “你不知道?离婚协议书都摆在这里,你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说好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的。” “怎么回事?” “因为孩子。”上官风道:“她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想出去走走,我答应她离开一段时间。” 应该说她从没应允下来,这只是他方面的想法。 因为女儿走失,朱玲玲理解丁一的心情,“这协议书你先收起来,过段时间她心情好了,就会回来。” 上官风点头。她是午饭后离开的,也就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但上官风决定放她离开,想着几个月后她就会回来,便没去找她。岂知,她在部落格上留的五个字“不想说再见”中的再见,并不是再相见,而是再也不见。 丁一出门一直向东走,潜意识里希望有人找她,可走了三个多小时,没见人追过来,也没接到电话,她叹口气,把手机关机礽到垃圾桶里,然后抬手拦车。 “小姐?去哪里?”司机师傅问她。 丁一沉思片刻,“去机场吧。” “老大,我看见一一姐提着行李箱拦车,还把手机扔进垃圾桶。”布衣手下的一个兄弟阿伟,看见丁一,觉得她不对劲,马上联系布衣。 “她现在什么地方,你跟着,我马上过去。”布衣想她或许和上官风吵架离家,可是想想又不对,离家就离家,做什么把手机扔了。 “阿布,你去哪里?”Andy喊住他。 “丁一乔翘家,我去看看。” Andy皱眉,“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布衣心头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很少出现。 “我同你去。”Andy和他并肩走出琉璃宫。 “小姐,后面有车跟踪。”司机师傅盯着他,仿佛她惹了麻烦事。 丁一朝后瞧,是辆银色的商务车,她摸进背包,把所有的现金掏出来,“把车甩掉,这些都归你了。” 司机本来心里有些顾虑,看到她拿出那么多票子,心一横,猛踩油门,朝过江大桥的方向驶去。 布衣接起手机,“你说什么?跟紧点,别让发现了。我马上赶过去。” Andy见他脸色突变,“什么情况?” “一一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 Andy想起丁一整人的手段,不由的把她和那些人联想起来。 “不是那些人。”布衣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上次黄毛她亲自出面,其他的事都是他或陈唯亭做的,所以不管怎么查怎么报复都不会扯上她。 100 到底是什么冤孽 过江大桥上车辆少,司机师傅油门踩到底一直往前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 “爆胎了。”司机师傅看着后面的车,一脸的为难。 “停车吧。”丁一无奈的开口,现在这种状况,躲也躲不了。既然如此,干脆出来坦然面对。 她下车,站在路中间,银色的商务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安嘉尚从车里下来。 丁一一点也不意外见到他,肚里那个允诺给他的孩子没了,他应该是来算账的。 安嘉尚见她脸色平静,平淡无奇的双眸戾气骤现:“你是故意流掉孩子的?” “舍不得了吗?是不是想逃走?等我入棺之后再回来?”安嘉尚字字切齿。 他突然大笑:“你休想。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绝症,都是骗你的,我就想让你骨肉分离,我要好好的这么它,让你痛不欲生。” 他满脸的愤恨,让丁一疑惑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是余笑笑的女儿。”安嘉尚变的狰狞起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厉鬼。 “余笑笑是谁?”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一个贱女人。” 听到“贱女人”三个字,丁一无意识的皱起眉,她很讨厌安嘉尚那嫌恶的语气和表情。 “你不想生,我非要你生。”他奸笑着,手一挥,身后的保镖上前,“带她走。” “哼,”丁一冷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丁一虽没受过训练,但以前经常打架,实战经验倒也丰富。保镖强壮高大,蛮力十足,但动作不够灵活。丁一和他打起来,倒也不会吃亏,只是肚子还有个孩子,她多了层顾虑。 “一一姐,你快走。”阿伟突然跑出来,把她推开和保镖打起来,“快走啊。” 丁一是个讲义气的人,断不会扔下兄弟走人,于是二对一打起来。趁他朝阿伟出拳的空挡,她朝保镖胯下狠踹一脚。那个保镖脸色骤变,弯下腰闷声叫痛。 “想走?没那没容易。”安嘉尚朝她走来,阿伟去拦她,却被一拳打倒。丁一没想料到安嘉尚身手这么好,一时间愣住。 “爸爸?” “一一。” Andy和布衣在路边停车,朝他们跑来。 “爸爸,为什么打人?”Andy看见父亲朝阿伟出拳,很是不解。 布衣扶起阿伟,不解的看着在场的人。 安嘉尚冷眼看着布衣和Andy:“这里没你们的事,闪开。” 布衣挡在丁一前面:“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Andy看着眼前的三人:父亲,爱人,还有爱人终生守护的女人。三者之间他无法选择,只能左右为难。 安嘉尚看着Andy冷嗤道:“没用的东西。” Andy没料到父亲这么说自己,突入起来的震撼让他呆滞,久久缓不过来。布衣和丁一也同样的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嘉尚。 “啊。”布衣突然向后跌倒,原来安嘉尚突然挥拳过来,布衣躲闪不及,胸口上受了一拳。丁一赶紧扶住他,让他站稳脚跟。 “安嘉尚。”丁一怒气冲天:“到底是什么冤孽,竟让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对我?” 101 挨枪子儿会这么痛 Andy看着眼前的三人:父亲,爱人,还有爱人终生守护的女人。三者之间他无法选择,只能左右为难。 安嘉尚看着Andy冷嗤道:“没用的东西。” Andy没料到父亲这么说自己,突入起来的震撼让他呆滞,久久缓不过来。布衣和丁一也同样的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嘉尚。 “啊。”布衣突然向后跌倒,原来安嘉尚突然挥拳过来,布衣躲闪不及,胸口上受了一拳。丁一赶紧扶住他,让他站稳脚跟。 “安嘉尚。”丁一怒气冲天:“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孽,竟让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对我?” “那就到地下问余笑笑那个贱女人吧。”安嘉尚绷紧脸,决定现在做个了断。 安嘉尚身手了得,和他对打,丁一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一味的闪躲。布衣和阿伟容不得丁一吃亏,从后面袭击安嘉尚。 “小心。”Andy大喊,安嘉尚经他提醒,对身后两人有所防备,倒没让他偷袭成功。 考虑到身体状况,丁一决定速战速决,对布衣和阿伟使眼色,两人上下前后夹击,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安嘉尚措手不及,几招下来脸上挂了彩。 “爸爸。”Andy上前拉开布衣和安嘉尚,“有事好好说,不要再打了。” 安嘉尚不理会他,一脚踹向阿伟,阿伟没站稳向后倒去,只听“咚”一声,头撞到桥栏上,顷刻鲜血直流。 丁一和布衣都是很护自己人,之前顾及他是Andy的父亲,布衣没赴全力,可他却手下毫不留情,便把顾虑都甩到脑后,便全力应对,两人再次打起来。 被丁一踹命根子的保镖,已经从疼痛中缓过来,起身要捉她,因为怀孕她不敢有大动作,便绕着出租车来回转,里面的司机抱头缩在里面,头也不敢抬。 布衣毕竟是年轻人,处于盛怒状态的他,一拳把安嘉尚挥倒在地后,然后三五下把保镖也撂倒在地。他搀起昏迷的阿伟,对丁一道:“走啦。” 丁一站着不动:“我要去机场。” “不行,马上跟我回去。”经今天这么一闹,布衣哪敢让她一人出门。回头一定要问清楚怎么回事,两人到底有什么仇恨? “我要去机场。”竟今天这么一闹,安嘉尚指不定会使什么手段,反正目标是她,她走了,可以把麻烦带走。 “不行.”布衣把阿伟给Andy,亲自压着丁一上车。 “小心。”身后传来Andy惊恐的叫声,两人反射性的回头,只见安嘉尚不知何时已起身,手执一把枪瞄准丁一,只听“砰”的一声,把丁一搂在怀的布衣,身体缓缓的向下滑。 “布衣,布衣,”丁一失声尖叫,血液汩汩从后背冒出来,瞬间染红他白色的T恤。 布衣硬撑着笑道:“哈哈,一样啊,没想到挨枪子会这么痛。” Andy扔下阿伟,单膝跪地搂着布衣,“阿布,阿布。” “啊~”她尖叫,拿起拎在手中的包,朝他扔过去,“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102 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Andy扔下阿伟,单膝跪地搂着布衣,“阿布,阿布。” “啊~”她尖叫,拿起拎在手中的包,朝他扔过去,“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安嘉尚打的第二枪,因丁一突然扔过来的背包而打偏,还没来得及放第三枪,就见丁一朝他猛扑过来。 安嘉尚就站在桥栏边,由于丁一用力过猛,他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临掉下前还不忘扯着丁一,高喊道:“你去死吧。” “扑通”一声,两人落水,布衣躺在上面,努力撑起身体想去看丁一,却还是晕了过去。 过江大桥的下面的江水里,安嘉尚死掐着丁一的脖子。 丁一感觉喘不过去气来,呼吸越累越薄弱,她曲起一条腿,把中跟凉鞋脱下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朝他的太阳穴挥去。安嘉尚闷哼一声,手渐渐的松开。待她缓过气来,安嘉尚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缓缓沉入水底。 “咳、咳。”丁一推开他,用尽全力朝江边游去,奈何离江岸距离过远,终于体力不支的失去意识。 因为丁一的突然离开,客厅里有些低气压。朱玲玲一脸阑珊的看着肥皂剧,上官彦坐在她旁边翻看杂志,上官风靠在落地窗前,看着东边的梧桐树。张妈则是耷拉着一张脸,做起事来有气无力。晚上六点,办好离婚手续的上官雨和莫相离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本台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今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在过江大桥发生一起枪击案,现场一人重伤一人昏迷,现已被送入医院抢救,另外还有两人落水,目前下落不明。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显示,落水女子叫丁一,本市人,今天下午四点钟在去机场的路上被人跟踪·····” 咋听到丁一的名字,上官风眼底闪过一丝光,但越往下听脸色越阴沉,他把目光转向电视屏幕,赫然瞧见直播的场景中,扔在地上的咖啡色双肩包。 上官雨倒吸一口凉气,“这好像是大嫂的包。” 他话音未落,大哥以不见人影,“大哥,等等我。”上官雨也跟了上去。 朱玲玲浑身颤动,自欺欺人道:“老公,新闻里在说些什么?不是我们家的丁一,对不对?。” 莫相离腿一软,倒在沙发上。她处心积虑想要除去的人,竟然就这样没了,没了。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轻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忠义堂里,陈唯亭正搀扶着莫盼盼散步。远处,阿光一脸张皇的跑过来,犹犹豫豫的开口:“少爷。” “老婆,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两人来到花园的一处角楼。 “少爷,丁小姐出事了。”阿光把事情说了一遍,陈唯亭考虑到莫盼盼怀孕的状况,他决定先瞒着她。 “去找管家,交代下去,家里的报纸杂志全收起来,把电视线路拔了,不许在少奶奶面前提起这件事。违者堂规处置。”陈唯亭交代完,阴着脸在原地思忖:她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待阿光把事情办妥后,陈唯亭以帮里有急事处理离开。莫盼盼看着他的背影,比平时多了份张皇,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艾昕和夏天在街角咖啡聊天,电话响起,艾昕接起电话,突然脸色骤变:“夏天,布衣和一一出事了。” 01 前尘往事(上) 二十多年前,熊峰二十出头,父母双亡的他高中毕业中后整日在街头闲晃,没钱花的时就找路人“要”点。 这日口袋又空空,他在街上寻找目标。一家餐厅门口,瞧到老板正在给临时工徐东海发工钱,那时的徐东海离家在外闯荡,每天靠打临时工维持生活,这天工钱刚到手,就被人抢走,他 在后面奋力的紧追不舍。 十八岁的于笑笑和尚家安骑着单车回家,听见路上有人喊:“抓小偷。”只见五十米开外一人正慌乱奔跑,后面有一人紧追不舍高喊:“抓小偷。” 于笑笑跳下单车,眯着丹凤眼,把双肩包递给尚家安。 尚家安和于笑笑是邻居,对她很是了解,“笑笑,不要多管闲事,走,我们回家。” 尚家安拉着她要离开,于笑笑却不理他,“你不想管,就闪一边去。” 眼看小偷就来到眼前,于笑笑腿一伸,一脚踹在熊峰肚子上,熊峰脚跟没站稳,连退几步,正好碰到从咖啡店走出来的乔风身上。当时乔风和陈晓坤创立——青帮,也是现在忠义堂的前身。因为乔风大陈晓坤三岁,陈晓坤便称他为大哥。 见有人不长眼的撞到乔风身上,陈晓坤对身后的两个兄弟使眼色,两人上前抓起熊峰就揍,没几下人就爬在地上。 “住手。”于笑笑喝止,瞬间所有的人把目光转向她,“你们凭什么打他?” 她拨开那两个手下,把熊峰护在身后。 “小偷,还我的钱。”徐东海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翻熊峰的口袋。 见乔风和陈晓坤不说话,手下的一个兄弟道:“凭他撞到我们大哥。” “大哥?”于笑笑眯着丹凤眼看着乔风,“你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碰都碰不得吗?” 那是乔风第一次见到于笑笑,她个子不高,但说起话来底气十足。长的普普通通,勉勉强强算的上清秀。但那半眯的、闪闪发亮的丹凤眼,却攫住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尚家安见乔风这么看于笑笑,心里很不是味,上前拉她的胳膊:“笑笑,我们回家。” 于笑笑白乔风一眼,拉起躺在地上的熊峰:“有胳膊有腿的,做什么小偷啊,活该被人打。” “要你管。”熊峰甩开于笑笑的手,恶狠狠的盯着她,要不是她,他早就得手走人,更不会被人打。 乔风低声笑起来,于笑笑脸一绷,凶巴巴道:“笑什么笑。” 乔风闻言笑的更大声,于笑笑有些恼火,出其不意的挥拳打在他的鼻梁上。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同情的看着于笑笑。乔风摸摸鼻子,勾起嘴角,笑的温柔且邪魅。 就那么一个笑容,让于笑笑的怒火瞬间熄灭,心也跟着沦陷。 “谢谢这位小姐。”徐东海找到自己的工钱,攥在手中,对着她直道谢。 于笑笑从他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失态,恶狠狠的剜他两眼,心里才舒服些。 也就是这天,乔风、于笑笑、尚家安、熊峰、徐东海认识。 也许一切都是命定注定的,自那天后几人经常在街头见面,慢慢的竟熟识起来,时间一长,大家竟然成了朋友。所以说人的际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02 前尘往事(下) 也许一切都是命定注定的,自那天后几人经常在街头见面,慢慢的竟熟识起来,时间一长,大家竟然成了朋友。所以说人的际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某天有人提出结拜,众人欣然同意。 乔风、陈晓坤、徐东海、熊峰、安嘉尚、于笑笑还有乔风的几个兄弟共十三人。尚家安本不愿结拜的,于笑笑非拉着他过去。 乔风是老大,徐东海是老二、陈晓坤是老四,尚家安室第六,熊峰排行老九,刚满十八岁的于笑笑年纪最小,是老幺,众人便把她当妹妹看,而乔风则叫她十三妹。 而于笑笑和乔风本来互有好感,在众人眼皮底下拍起拖来。因为于笑笑不喜欢高调,所以拍拖的事除了陈晓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直到两人因怀孕宣布结婚时。 于笑笑和尚家安是青梅竹马,理所当然是大家眼中的一对,所以于笑笑结婚消息一出,众人唏嘘不已。 当时尚家安只是淡然一笑,对两人道贺。众人见他不介意,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隔年,于笑笑生下女儿乔雪儿,办满月酒的那天不知为何,竟与尚家安大吵一架,众人问不出原因,加上几天后两人没事人似的有说有笑,便没把吵架是事放在心上。 当时地盘上除了青帮外,还有一个白虎帮,为了争夺更多的地盘,白虎帮把于笑笑和四岁的乔雪儿捉去当人质。 乔风一怒之下剿了白虎帮的老巢,在打斗中白虎帮有四人丧命。这事儿在当时很轰动,此事因妻女而起,乔风不愿牵扯更多的人,就一人承担下来,之后被判入狱。 之后青帮更名为忠义堂,由陈晓坤接手打理,于笑笑带着女儿搬离青帮住在郊区。 某日半夜,陈晓坤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端嘈杂不堪,隐约听见于笑笑和尚家安的争执声。陈晓坤心有不安,叫上正好在忠义堂借住的徐东海,匆匆赶往于笑笑郊区的住处。 两人赶到时已空无一人,满室的狼藉不堪,两人冲出去找于笑笑的去向时,在路口发现乔雪儿的录音娃娃,徐东海剑起时碰到开关,里面传来乔雪儿的哭泣声:“叔叔是坏人,是坏人, 都是你害了爸爸。” 两人心惊,感到事情不妙,连忙召集手下的弟兄找人。早上六点多,焦头烂额的众人接道警局电话:在一大路边发现于一车被烧毁,有两人活活烧死在里面,一死者正是于笑笑。 与此同时熊峰得到消息,之前的绑架事件是尚家安一手策划。于是忠义堂发出通缉令,要道上的兄弟全力追捕尚家安。 得知妻女身亡的乔风,精神崩溃,当天夜里追妻女而去。而他死前,尚家安去探过监,但很明显谈话的内容是乔风精神崩溃的直接原因。 在所有的人带着谜团追捕尚家安的时候,他却人间蒸发。 岂知二十多年后他再次出现,已更名为安嘉尚。 而初见丁一的熊峰,见她与于笑笑如此相像,觉得不可思议,便找人去查当年的记录,乔雪儿腿骨折过,可竟然验尸报告上并无这一说法。后来他无意中碰到尚家安,后来他对丁一的态度很可疑,心中便有所怀疑。他想去证明丁一的身份,奈何二十多年前的事,查证起来难度太大,所以一直未下结论。 那天的过江大桥上,由两人对话可证明,丁一就是乔雪儿,乔雪儿就是丁一。 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乔雪儿为何死而复生?这些问题没有答案。 03 家有娃娃叫小二 “小二,走快点。”丁一开口。 某娃娃:“不要叫我小二。” 丁一:“那叫小三好了?” 某娃娃:“不要,我是你女儿,不是第三者。” 丁一:“要不叫小四?其实小五叫起来也不错?” 某娃娃:“我不要。” 丁一:“从一到十你选一个吧?” 某娃娃翻白眼:“我不要。” 丁一:“那还是叫小二吧。” 某娃娃哭,为毛老妈名字叫丁一,她就要叫丁二?为毛老妈为了省事,非要她从十个数字里挑一个当名字?~~~~(>_ 04 莫相离的坦白 前些天,村里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病死,村里没上报,把她的户籍给了她,村长明天进城就是帮小二上户口的。她想着有了户口,她要带着小二去城里,以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 “去吧,记住不要惹麻烦。”小二是个麻烦精,天天把村里闹的不安生。 “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妈妈这两天不舒服。” 丁二贼兮兮的笑:“我知道,女人病。” “死丫头。”丁一白她一眼,山村明明很封闭,可这丫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风一吹,打在玻璃窗上,然后一条条的滑下,就像脸颊上的眼泪。 上官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玻璃窗上一条条的水痕发呆, 莫相离推门进来:“大哥,该吃午饭了。” 上官风不答话,依旧看着玻璃窗发呆,莫相离低头不语,轻轻的关上门,四年了,大哥依旧不能原谅她,她和大哥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 丁一落水后,下落不明,后有渔民说从江中救过一女子,可第二天却不知所踪,因是晚上所救,没看清女子的面目,并不确定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莫相离在丁一落水后的一个月,终于 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向大家道除所作所为,包括十几年前让上官慧传假消息,在婆婆面前诋毁丁一,给上官风下药,在秋千上做手脚,还有故意把丁一推下楼。 那天除了上官雨外,所有的人都震惊。 “为什么?”朱玲玲颤抖着,脸上满是失望和心痛,莫相离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让她震撼无比,“这是为什么?” “我讨厌丁一,因为她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方方面面不如我,可却享受着同样的待遇,爸爸妈妈对她好,大哥处处由着她,阿雨处处护着她。到底是为什么,我爱阿雨,可十几年来他却对丁一念念不忘,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恨不得消失在这个世界。”莫相离啜泣着。“我现在好后悔,我觉得自己好狠毒,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乍听她说“我爱你”的时候,上官雨无比震惊。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大哥。”他笑的无比悲痛:“你对我永远一副高高在上、永不可攀的样子,可对大哥却不是这样。大嫂出现之前,我曾想过放手,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怎么都放不开。” 莫相离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雨:“这、这是真的吗?” 怎么会这样,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一直在身边,却被装出来的高傲拒之门外,“可是,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对我来说,她是个特别的人。”相爱的两人因为误解和猜忌,兜兜转转十几年,却陷入这个局面,如果他早些解开误解,丁一就不会失去孩子,不会因此离家出走,更不会落水失踪。 “所以,她就成了你们的牺牲品。”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风冷冷开口,他从没想过这一切竟然和莫相离有关,他一直当她妹妹,可今日的她好陌生,让他好失望,甚至有些痛恨。 05 忌日 “所以,她就成了你们的牺牲品。”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风冷冷开口,他从没想过这一切竟然和莫相离有关,他一直当她妹妹,可今日的她好陌生,让他好失望,甚至有些痛恨。 “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一句对不起,她就会回来吗?我的孩子会回来吗?”上官风明明知道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莫相离身上不对,可他的心头有个大洞,怎么都填不平,想发泄却找不到出口,死死的折磨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大哥,对不起。”莫相离不断的重复着。 上官风手一挥,桌上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他看也不看一眼,走到玄关处拿起车钥匙离开云林庄。 上官彦无声的叹气,搀着朱玲玲回去卧室。 上官雨把手伸向莫相离,想把她拉起来,可想到丁一,又把手缩回去。 轰隆隆的雷声让莫相离从回忆中回神,今年的雨水这么多,是为谁在流泪吗? 这几年大哥变化很大,以前虽说冷漠寡言,但并不苛责,现在变的冷漠无情,对人也多了层防备。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工作上,环宇也由一个小公司,发展为现在的环宇集团,旗下有房地产、餐饮、制药、保全等领域,另外还成立了一家征信社。 如果说顾虑到和安嘉尚之间有仇恨,安嘉尚已经死了,她为何不回来呢?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这一点,还是说她真的死在滔滔江水中?所有事情仿佛很明朗,可却又一头雾水。 “阿离,风在吗?”只见康静秋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走进环宇集团的办公室。三年前甄发财猝死,名下一半的财产落入康静秋名下,当时这事引起轩然大波,甄发财的儿子还一度告她谋财害命,后来警方介入,证明甄发财是马上风,此事才告一段落。 康静秋也摇身一变,有最初的陪酒女,变成身价上亿的富婆。她隔三差五的来环宇找大哥,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 “在办公室。”莫相离冷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不为别的,就为讨厌女人、不喜欢女人的大哥,竟允她在身边打转,可见康静秋心机城府很深,不再是几年前那个任人蹂躏的弱女子。 在大门口,她准备撑开伞时,上官雨的车在她面前停下:“今天是丁一的忌日,一起走吧。” 忌日?莫相离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大哥眼底的悲伤如此厚重,也怪不得康静秋今天穿了一身黑。 两人到过江大桥的时,桥栏旁放着几束鲜花,表明她的几个好友已经来过。因为一直没找到尸首,大哥不同意在墓园给她找个安息之地,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到过江大桥,她落水的地方哀悼。 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在路边停下,徐少康缓缓下车。他已不再是几年前的阳光大男孩,现在他夺了几分邪魅和玩世不恭。他接手东海集团后,专往破落路上走,摆明了败坏东海集团,每每把徐东海气的半死,可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上官风的车也在路边停下,他朝上官雨走来,康静秋紧跟其后。两个男人见面,只是冷冷的点头,然后彻底无视对方。 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江面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06 捣蛋的小二 “小二,村长伯伯去办事情,在这里等伯伯好不好?” “我知道了,村长伯伯去吧。”丁二很乖巧的说道。 村长摸着她的头,笑的一脸慈爱,“等着,伯伯很快的。” 村长离开后,丁二坐在路边左张右望。 “哇,土包子。”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指着她喊。 丁二今天穿一身蓝底碎花短袖和短裤,穿着一双凉鞋,身上晒的黑乎乎的,这样副样子在山村很普通,可城里的孩子却不这么看。 “你才土包子呢。”丁二回嘴。 “土包子,土包子···”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对她做鬼脸。 她的妈妈牵着她的手,轻声道:“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说话。” 丁二一听炸毛了,别以为她在山里长大什么都不懂,隔壁村有台破电脑,她也是三天两头去上网,见识的不会比她少,只不过是没亲身经历过而已。 “你才不三不四,你全家人都不三不四。”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小女孩的妈妈阴着脸,瞪着丁二。 “说的就是你,不三不四。”丁二可不怕她,一字一顿道,把那女人气的脸发白,扬手就要推她。 “小二。”村长出门看见有人推丁二,连忙喝声。那女人不屑的看村长一眼,趾高气扬的拉着女儿走了。 “小二,她打你了?”村长上前检查。 “她敢。”丁二抬高下巴,别看她小,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丁二可不是吃亏的主,了解她的村长笑笑:“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下山前,丁老师要他帮小二找个好的学前班,小二这孩子聪明,是应该找个好的学校,村长想到了城里的育才小学,校长是他初中同学,现在带丁二过去看看,合适的话到九月份带她来入学。 村长带着丁二来到育才小学,校长办公室没人,问了人之后才知道学校这两天有比赛,校长很忙。他来之前,给校长打过招呼,所以现在坐在办公室等就好。 “村长伯伯,我要去厕所。” “好,我带你去。” “进来我有看到厕所,我自己过去。”丁二跑出去,办公室好无聊,她才不要在里面的等。她要看看这里的学校,是不是像网上说的那样。 丁二拨楞着两条断腿,在校园里乱跑,不知不觉中走到珠算比赛的现场。 “他们在干什么?”丁一咕噜着一双丹凤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里头有好多人,在噼里啪啦的拨算盘。丁二有些好奇,趁人不注意,钻进屋里,猫着腰在一个小女孩身旁停下。 抬头一看,正是说她土包子的女孩,丁一看着她,“哇,你好笨,这么简单都算错。” 安静的考场,被她一句话炸的噼里啪啦。 “出去出去。”一个裁判走过里,双手举着她往外走。 “她明明就算错了。”丁二不服气的大喊。 “等等,把她给我。”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走过来,牵着她的小手走到隔壁的房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丁二抬起下巴,不理他。 中年人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下十几道题目,“如果你能把这些算出来,这些糖果都归你了。” 07 开始新的生活 中年人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下十几道题目,“如果你能把这些算出来,这些糖果都归你了。” 丁二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奶糖,“好吧。” 她爬上凳子,半跪在上面,接过铅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瘪嘴,几分钟后,递给他,“这些糖果归我啦。” 中年男人拿出计算机,来来回回算了几遍,不敢相信四岁的小丫头都算对了。 “你的爸爸妈妈呢?” 听这话,丁二含着奶糖的嘴巴合不上了,她只顾着玩,把村长伯伯给忘了,爬下凳子,拔腿往外跑。 村长见她久久不回,跑到厕所去找她,却没发现影子,嘴里念叨着:“这丫头,又跑到哪儿去了?” 这不,这会儿正绕着学校找人,看见远处穿着蓝底碎花的丁二,忍不住唠叨:“又跑哪儿野去了?” “老吴?”跟着丁二后面的中年人看见村长喊道。 “老夏。”村长牵着丁二朝老同学走去。 “这孩子是?”老夏看着丁二。 “这是丁二,我之前给你提过。小二,叫夏伯伯。” “夏伯伯好。” 老夏上下打量丁二,笑的心花怒放。“这学生我要定了,来,老吴,我给你说个事。” 两天后,两人回到山村,村长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夏说小二这孩子聪明,要好好培养。” 丁一不置信的看着小二,平时偶尔教她一些加减乘除,难度都不大,所以不能相信她就是村长口中的天才,她上学时数学都没及格过,生出这么聪明的孩子,还真是震惊无比。 “十月份有个比赛,老夏想带小二过去见识见识,所以这段时间老夏想把小二留在身边,好好的辅导,看看这孩子的潜力。”村长道。 窗外小二在嬉耍,丁一喊:“小二,过来。” 丁二甩着晒的黑乎乎的胳膊腿,跑进屋里。 “你喜欢算数吗?” “喜欢。”夏伯伯说了,要带她去大城市比赛,得了奖还能上电视,说不定爸爸就能看见她。只是不知道爸爸的电视不知道信号好不好。山村里的电视信号不好,收不到几个台,所以反反复复的,看的就是几个地方台。 丁二问起过爸爸在哪里?妈妈告诉她:妈妈做了错事,所以不能回家。丁二想:爸爸一定很凶,要不妈妈怎么不敢回家呢?所以她找到爸爸后,一定要劝他,不要凶妈妈。 丁一哪知道小二的心思,见她喜欢,便答应下来。学校放暑假的第三天,丁一收拾好东西,在村长的护送下,来到城里。 在山村生活了五年,初进县城的丁一有些不适应这喧嚣的生活,好在老夏安排的住处比较安静,她倒也没觉得很难适应。 来到城里第三天,一家酒店招厨师,丁一想了想决定进去面试,老板尝过她的菜,留她下来。 不过丁一的条件有些嚣张,上午十一点开工,下午两点收工,晚上六点开工,八点下班。 酒店的老板很不满她的条件,可她的厨艺没的挑,权衡了一阵,还是决定先留下,找到中意的厨师再遣走。可半个月下来,酒店的生意愈发的好了,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一品大牌厨师的手艺。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老板就再也没提过什么不满。 08 下次再说我名字土,揍你 转眼间,十月份到了。 丁一帮小二收拾好衣服,送她和老夏上火车。 “妈妈,跟我们一起去吧?”丁二不死心。 “妈妈还要上班,走不开。”除了和村长进城的那次,小二还没离开过她身边,可现他们要去的,竟然是她长大的城市。有些事,过去很久了,可并不表示能放的下,就像她,仍然对布衣的死耿耿于怀。 所以她怕遇到熟悉的人,也怕听到不想接受的事情,比如:上官风已忘了她。 “好吧。”丁二瘪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送走小二,丁一怅然若失的走在街头,十月的天气微凉,她拉紧外套,抱着手臂往前走。 又到十月了,往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出去走走,去感受那种孤寂的凄凉,可自从五年前,有了小二之后,那种感觉消失了,也不会半夜睡不着觉到处晃荡了。也就是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享受孤单,却更加害怕孤单的人。 她又想起了布衣,不禁问道:你在那边孤单吗? 比赛结束,四岁的丁二拿到第二名,成为获此名次最小的选手,全场为之哗然。老夏一个劲的在摄像头阔谈如何发现、如何培养丁二。 小二不满的拉他的衣襟,想在镜头前面说两句,奈何她人微言轻,没人注意到小屁孩有话说。丁二嘟着嘴,拉着脸从记者的包围圈中钻出来,闷闷不乐的坐在台阶上。 之前丁二在山里满山遍野的跑,晒的是乌七八黑,跟从煤窑里捞出来似的。被老夏关了一个暑假,头发长了,皮肤也捂白了,撇下她的性子不说,也算是个十足的小美女。她这么嘟着脸一坐,一群小男生围过来。 “滚开啦,烦死了。”丁二看也不看的小手一推,也不管老夏,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出了学校门口她一直往左走,路边琳琅满目的商店让她应接不暇。 “哇,好漂亮的公仔。” “偶,好帅气的衣服。” “啊,这个蛋糕看起来好好吃” ······ 初来大城市的丁二像个土包子,直对着橱窗里的蛋糕留口水。摸摸背包里,上车前妈妈塞给她的毛爷爷,丁二犹豫不决。 “不行不行,我要给妈妈买礼物。”丁二一脸坚决的移开黏在蛋糕上的视线。 蛋糕店里,带着儿子选蛋糕的莫盼盼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失笑,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她轻轻的推开玻璃门,弯腰看着她:“小妹妹,是不是想吃蛋糕啊,阿姨送你好不好?” 丁二抬起小脑袋,睁大丹凤眼望进她眼底,看她笑的温柔可亲,犹豫着点头。 真的好像丁一哦!莫盼盼眼眶一热,拉起她的小手走进商店。 莫盼盼带着儿子和丁二在临窗的位子坐下。莫盼盼道:“浩南,妈妈去一下洗手间,你要照顾好妹妹哦。” “我叫陈浩南,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妹妹好漂亮哦,陈浩南忍不住开口。 “丁二。” 陈浩南撇嘴,“好土的名字哦。” 丁二瞪他,抬起小拳头在他前面晃:“今天你请我吃蛋糕,我不生气,你下次再说我名字土,我就揍你。” 好凶的女生,“让你爸爸取个好听的名字啊,我的就是爸爸取的。” “我没有爸爸,名字妈妈取的啦,她叫丁一,非要我叫丁二。” 09 大懒猪,起床啦 “妈妈取的名字啦,她叫丁一,非要我叫丁二。” “你的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丁二眼神黯淡,随即两眼发亮:“你知道怎么上电视吗?我要上电视找爸爸。” 陈浩南摇摇头。 莫盼盼走过来,“聊什么呢?小妹妹,还要蛋糕吗,阿姨帮你拿。” “不要了,谢谢阿姨。” 老夏接受完采访,一转身发现丁二没影了,找急忙慌的出来找,“小二,小二······” 丁二看到马路对面的老夏,连忙起身:“夏伯伯来了,我要走了,谢谢阿姨的蛋糕。” 说着拿起背包跑到马路对面,对着老夏说了什么,老马抬头对着莫盼盼颔首道谢,然后拦车带丁二离开。 莫盼盼收回眼神,帮儿子切了块蛋糕。 “妈妈,妹妹的妈妈很有趣哦。” “哦?” “妈妈叫丁一,妹妹叫丁二,是不是很有趣。”陈浩南径自笑起来。 莫盼盼的手一颤,夹着的蛋糕落在地上,“浩南,妹妹的妈妈叫什么?” “丁一啊。” “天啊。”莫盼盼跑出蛋糕店,对站在路边的保镖大喊:“快,跟上刚才那辆出租车。” 查清两人登记的旅店,上官风和陈唯亭匆忙赶过去,可前台告诉他们两人已经离开。 “shit~”上官风一拳挥在桌面上,两个前台小姐吓的连连往后躲。 “他、他们好像是、六、六点的火车,去H城。”一个前台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走。”上官风攥着车钥匙离开,陈唯亭上前拉住他:“现在还没确定,等查清之后在确定也不迟。” 那种满怀希望,却跌入谷底的打击,他不想好友再次承受,“先回去,好吗?” 上官风终于点头,陈唯亭这才放下心来。 “不要抱太大希望。”陈唯亭还是狠心说出这句话,五年前孩子就没了,不能单凭人相像,还有名字一样就下结论。 “我不想放弃。”车行驶在路上,把一盏盏的路灯抛在后面,昏黄的灯光落在脸上,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忽然,灵光一闪,“唯亭,还记得那个司机和保镖的供词吗?” 陈唯亭点头,两人在供词中均提到孩子,似乎关于一个什么协议,一个可能性跃入脑海“你是说流产是假的?可是当时医院不是开了证明吗?” “可她执意离开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唯亭沉默片刻,轻笑:“这个女人,医院那边如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第二天上午九点,火车到站,丁二在出站口左右张望,哎,果然不能对老妈抱太大希望。 半个小时后,丁二来到家里,看到老妈还赖在床上,回屋找出大喇叭,“丁一,大懒猪,起床啦。” “滚开啦。”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突然觉得不对,猛的扯开被子:“小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上火车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丁一懊悔的拍脑袋:“对不起,老妈忘了。”她三两下的套上衣服,“比赛好玩吗?” 10 突然觉得好友有些可怜 半个小时后,丁二来到家里,看到老妈还赖在床上,回屋找出大喇叭,“丁一,大懒猪,起床啦。” “滚开啦。”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突然觉得不对,猛的扯开被子:“小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上火车之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丁一懊悔的拍脑袋:“对不起,老妈忘了。”三两下的套上衣服,“比赛好玩吗?” “还好吧。”丁二对比赛兴趣不大,主要想是上电视找爸爸,“拿了第二名。” “哇塞,这是谁家的小朋友,怎么这么聪明?”丁一捧着小二的脸,吧唧吧唧狂亲,“等着,老妈给你做好吃的。” “我要吃油焖虾,红烧茄子,宫保鸡丁,手撕包菜······”丁二不客气的开始点菜。 “好好好,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山村条件不好,丁二也跟着受累,四岁的孩子干巴巴的,比平常的孩子瘦小很多。现在条件好了,应该多给她补补。 母女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快的笑声不时的从二楼传来。 楼下路边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上官风和陈唯亭。陈唯亭看着默不作声上官风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去?” 昨天就在两人回去的路上,得到消息,五年前医院的证明果然是假的,方向盘一转,两人连夜赶往H城,等在火车站。当丁二出现的那一刻,两人惊呆了,这个小女孩俨然就是缩小版的丁一,怪不得盼盼一口咬定她和丁一有关系。 两人跟着小女孩来到楼下,里面传来高分贝的“丁一,大懒猪,起床啦”时,两人心底有了答案,陈唯亭满脸的兴奋之色,可好友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了。 “小二,你累不累,要不睡一觉再出去?”今天是周末,丁二说她没去过游乐园,她便请了假陪她去。 “我不累,快走快走啦。”丁二拿起小背包。 “你把垃圾扔了,我去换件衣服。” 丁二晃着细胳膊细腿,把垃圾扔到路边的垃圾桶,喊道:“妈妈,快点。” “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上官风和陈唯亭同时转头,只见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牛仔衣,脚踩一双白色的旅游鞋,斜跨一白色的帆布包,齐肩的长发随风飘动。现在的她看起来成熟内敛,五年前那个横冲直撞、满身棱角的大女孩消失不见。 “小二,走啦。”丁一牵着丁二的小手渐渐的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上官风收回视线,脚踩油门,驱车离开。 陈唯亭一脸的疑惑:“怎么不去找人?” 上官风把他送到车站:“你先回去。” 陈唯亭沉默着,突然觉得好友有些可怜,失去孩子的他也很心痛,但顾及丁一,硬是把一切压在心底;她落水死不见尸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死了,可他却坚信她还活着,五年来一直没放弃寻找;因为孩子的事,他恨了莫相离恨了五年。可是现在才发现,流产证明是假的, 孩子也一直都在,她人也没死,可却窝在这个小城市不回去。如果换做他,心情也该是错综复杂吧。 哎,如果好友发现她私下的那些手段,不知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11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陈唯亭沉默着,突然觉得好友有些可怜,失去孩子的他也很心痛,但顾及丁一,硬是把一切压在心底;她落水死不见尸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死了,可他却坚信她还活着,五年来一直没放弃寻找;因为孩子的事,他恨了莫相离恨了五年。可是现在才发现,流产证明是假的,孩子也一直都在,她人没死,可却窝在这个小城市不回去。如果是他,心情也该是错综复杂吧。 哎,如果好友发现她私下的那些手段,不知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送走陈唯亭,上官风来到丁一住处的楼下,烟一根一根的抽着,落了一地的烟灰。 她的执念很强,不管是什么事,最后妥协的总会是他,所以得知她落水后,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这个过程不完整。所以五年来他一直在找,不相信她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即使是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死了。 他以为已够了解她,可现在却发现那点了解什么都不是。 究竟发生什么事,她竟然出此对策,要拿孩子做赌注?为什么她狠心的看着他因失去孩子痛苦,却不告知真相?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却选择隐瞒,在万般无奈之下竟然狠心离开,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她宁愿带着女儿辛苦的讨生活,也不愿意回去? 之前他一直自责,如果他洞察到莫相离的变化,他们就不会失去孩子;如果她离家的那天,他追去找她,她就不会落水。 所以五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中。只是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她说过,只要他相信她就够了。可实际上,是她从未相信过他。 这一刻的上官风,压在心头的愧疚感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怒,而心底的思念和喜悦被排遣到心底最边远的角落,待他再次发现时,两人却走到无法收拾的局面。 金色的晚霞映满整个天空,上官风靠在车门上依旧在抽烟,远处传来母女两人的欢笑声,他掐灭烟头,看着她们在夕阳下的剪影。 “妈妈,下个周末还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啊,下次我们早点去,把游乐园玩遍。” “好耶,好耶。”丁二绕着她跳来跳去。 上官风眯着眼看着欢快的小人,难掩心中的激动,在她们就要进入小区过道时,他缓缓开口:“丁一。” 丁一身形一僵,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她僵硬的转身,看见夕阳下上官风半靠在车身上。从未想过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她一时间语塞,不知该以何种方式打招呼。 丁二在两个大人身上转来转去,然后打破宁静:“妈妈,叔叔叫你呢。” 上官风走过来,“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他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隐隐约约还透着几分怒气。 “走吧。”她开口,僵硬的拉着丁二走在前面。丁二看看上官风,再看看妈妈,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 房间十分简陋,涂在上面的白灰都一块块的掉下来,房间很小,有两个卧室,卫生间和厨房的门紧挨着,客厅很小,放了一张旧沙发。一张矮桌和一台电视,就再就没空地方了。 12 父女之间的碰撞 房间十分简陋,涂在上面的白灰都一块块的掉下来,房间很小,有两个卧室,卫生间和厨房的门紧挨着,客厅很小,放了一张旧沙发。一张矮桌和一台电视,就再就没空地方了。 丁一把上官风领进卧室,对丁二道:“小二,你先回房间,妈妈和叔叔有事谈。” “你不觉得有些话要当孩子的面说清楚吗?”上官风很不满意叔叔的称呼。 丁一看着丁二,停顿片刻,“都进来吧。” 她的卧室干净的让上官风有些吃惊,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丁一靠着床沿坐下,上官风则拉过椅子和她面对面坐着,丁二站在一旁。 她艰难开口:“小二,他是爸爸。” 爸爸?丁二不置信的睁大眼,她想象中的爸爸虽然凶点,但也是个阳光灿烂的帅哥,可眼前这个帅是帅,可是好冷啊,像黑面神。 丁二迟迟不开口,让场面有些尴尬,丁一咳嗽一声提醒女儿,却被上官风扔过来一个白眼。 丁二见状,对上官风的印象坏到极点,好凶的爸爸,怪不得妈妈不回家。 “小二,妈妈去做饭,你在屋里陪爸爸,好不好?”她留时间给父女两人,自己闪出卧室,去平复她的心情。 上官风打量着女儿,除了鼻梁和睫毛外,简直和丁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丹凤眼,不过多了几分灵动和单纯。 这可是他的女儿,分开了五年的女儿,都这么高了。可看到丁二脸上瘦巴巴的,没有一点肉时,心头的火上起来。 父女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上官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丁二抬起下巴:“你没听见妈妈叫我啊?” “咳咳,”上官风呛到,尽量用温柔可亲的语调,可说出的话还是很坚硬:“你今年几岁了?” “你不是爸爸吗?怎么不知道我几岁?”丁二反问。 上官风哑然,女儿得了心算第二名,所以他知道她很聪明,可不大点的孩子,说话也太呛人。上官风直觉认为是丁一没教好,在女儿面前诋毁过他,所以女儿才有这么大的敌意。 压下心头的怒火,想再开口时,丁二起身:“我去帮妈妈洗菜。”说着就出门了,留下上官风对空气发火。 上官风虽然很生气,但不得不承认,女儿的确很懂事,洗菜、摆碗筷、擦桌子、扫地她样样都做的有模有样,俨然一个小大人。 晚饭后,上官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丁一便让他在她的房间住下,她睡在小二的房间。 小二熟睡后丁一来到隔壁房间,上官风正靠在窗台前抽烟。卧室的灯没有开,楼下街道上灰黄的灯光,映出他孤零零的身影,正好扑到她脸上,撞击着她的视觉神经。 上官风知道她进来,也一直在等她开口,可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流转。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五年前,他不开口问,她就不会开口解释。可他不再是五年前的他,所以不会再问同样的问题。 丁一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过身来,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13 过的这么狼狈,到底算什么 丁一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是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过身来,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外表上他没什么变化,可散发出来的气息大不一样,以前他虽冷漠,但不会让人觉得难以靠近,现在的他更加的凛冽,似乎变得更加无情。 她很消瘦,但并不憔悴,由居住的环境看的出,生活并不宽裕。她的身材不好,他一直都知道,不过现在却是更加的糟糕。棉质的睡衣套在身上,胸前没有一点起伏,本来她的大腿较粗,现在却瘦的像两根木棍。所以,浑身上下只能用排骨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你离开过的很好也就算了,可看看你的鬼样子。”上官风一把抓住他,大手在她的胳膊、胸前、胸后、大腿上一阵摸,“过的这么狼狈,到底算什么?” 丁一挣扎:“我过的很好。” “呵呵···”上刮风冷笑,“的确是很好。” 之后,两人陷入沉默,一时间卧室里静的可怕,丁一想开口解释之前发生的事,可却不知道从那件事先说起。 最后,她轻声道:“很晚了,休息吧。”之后离开房间。 临关门前,上官风开口:“明天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丁一关门的手顿了顿,没有答话,片刻后,关上门离开。 第二天早上七点,上官风被一阵窸窣声吵起,他打开门看见四岁的女儿,正把买好早餐往桌上摆放,听到开门声,丁二转头,看见是他,不热乎的开口:“早餐在这里,自己拿。” “我送你上学。”上官风回屋拿起外套,追上女儿。 丁二坐在副座上,斜眼看着上官风,待上官风低头看她时,连忙别过头去看窗外,上官风知道女儿还没接受他,对此浅笑了之。 上官风牵着她走到学前班门口,把她的书包递给她。可她没有爸爸,妈妈老师赖床,从没送她上过学,看着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送,丁二只能暗暗叹气。今天,爸爸出现了,还开车送 她上学,丁二的心思不镇定了。 “爸爸,再见。”丁一僵硬的喊完爸爸两个字,一头钻进学学校,不见人影。 上官风的嘴角颤抖着,随即勾起嘴角浅笑。本来决定第二天回去的上官风,决定在这里小住,先跟女儿培养好感情。 他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把情况说明。之后买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回去的时候丁一还在床上睡觉。上官风靠在门口,看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睡梦中的丁一,回到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搂着他的布衣,身体缓缓下滑,倒在她的怀中,猩红的鲜血染红他白色的T恤。 “不~~~”丁一尖叫着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手抓紧床单,低头粗喘,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她赤脚下床去厨房倒杯水,一抬头,看见上官风靠在卧室门口。 她很久很久没梦到那天晚上的事了,上官风的出现像一把利刀,把一切都剥离,让她不想面对的事再次浮现。丁一瞄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一杯冰水灌下,她才感到心没那么痛。 14 回到生长的地方 她很久很久没梦到那天晚上的事了,上官风的出现像一把利刀,把一切都剥离,让她不想面对的事再次浮现。丁一瞄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一杯冰水灌下,她才感到心没那么痛。 上官风依旧靠在门口默不作声,丁一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良久生涩开口:“大家都还好吗?” 丁一问一句,他答一句,当丁一不知道再问些什么时,气氛有些尴尬。 “我们周末回去。”上官风开口。 回去?丁一凄然一笑,从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回去,“我不能回去。” 上官风不解:“为什么?” 她抱着双臂,轻声道:“我害死了最好的朋友,我没脸回去。” “布衣没死。”布衣在医院躺了五年,至今未清醒。乍听她不回去的原因,上官风有些吃惊。 “你说布衣没死?”丁一猛的抬起头,满脸的震惊,激动的起身抓住他的胳膊:“布衣还活着,对不对?” 上官风郑重的点头。 “哈哈,”丁一楞了片刻,突然大笑,压抑在心头的愧疚和自责消失不见,顿时轻松欢快无比,“我们马上回去。” 她要马上回去见布衣,亲口对他说对不起,请他原谅她的自以为是,“快啊,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她没注意到上官风阴沉的颜色,径自走进卧室换衣服,一心沉浸在喜悦中。 母女二人东西不多,简单收拾两件衣服,三人便上路。 晚上十点,临近熟悉的城市,丁一觉得有些心慌。 五年没踏进生她养她的地方,现在竟然有些恐慌。想到公婆阿雨,想到好友,她突然堵塞,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们。 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一颗心吊在那里,想静却静不下来,“明天回去,好吗?” 上官风不说话,三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个别墅区。上官风下车抱起熟睡的丁二,丁一拎起包紧跟其后。 自三年前买下别墅后,上官风就一直住在这里,很少回家。由于回来的太突然,上官风没来得及让人打扫,所以丁一和女儿睡在上官风的房间,他去睡沙发。 丁一进屋后,环视一圈。房间很大很空旷,整个房间通体白色,所有的家具是咖啡色的,这样的颜色过于单调、冷清和寂寞,光看着都让人从心头凉到脚底。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四十分,丁一仍旧睡不着,披着外衣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风夹着夜的气息在她鼻端萦绕,丁一深深的吸气,恍惚间感觉从未离开过这里般。 早上九点,小二窝在丁一怀里,小手捏她的鼻子,扯她的头发,可妈妈仍旧没反应。小二爬起来,看到丢在墙角的行李时,坏坏一笑。 她咯噔咯噔的跳下床,拿出大喇叭,站在床头大喊:“丁一,大懒猪,起床啦,丁一,大懒猪,起床啦······” 上官风来喊两人起床时,在门外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出,他推开门,看着女儿底气十足、豪气万丈的大吼,丁一则是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瞪着女儿。这会儿他终于明白来之前女儿为什么抱着破旧的喇叭不放。 “啊,不要喊了,小二,妈妈好困,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妈妈快点起来啦。”小二不依不饶,非要把她拖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再吹了,烦死了。”丁一瞪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看到门口的上官风楞住了。上官风不语,扭头关上门离开。 15 不愿醒来的布衣 “这不是去琉璃宫的路。”早饭后,上官风要带两人回云林庄,丁一却提出先去看布衣,她的心情有激动、愧疚、想念、害怕等等,所以没注意到车行驶的方向,待她回过神来,车子开进一家医院。 上官风道:“布衣在医院。” “他生病了?严重吗?”丁一很是关心。 “进去就知道了。” 上官风把她领进一间病房,然后抱着女儿在门外等待。丁二不解的看着爸爸,思索片刻皱起眉头。 丁一鼓足勇气推开门,走进病床。看到布衣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她激动的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布衣,对不起。” 很长一段时间,病床上的布衣依旧安静,手动也不动的由她握住,丁一终于感觉到他的异状,“布衣,醒醒,我是丁一,我来看你了,小布,小布······” 不管她怎么喊,床上的布衣仍旧没有反应,丁一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捉住上官风的胳膊:“布衣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死?”突然一道声音划来,丁一转过头,见And阴着脸,咬牙切齿的怒视她。 “丁一?”和Andy站的一起的艾昕,呆滞的看着她:“你还活着?” “小艾。”一个称呼,阔别五年,她再次开口。现在的艾昕更加的成熟优雅,五年前青涩的模样不复见。 “你这家伙,就知道你还活着,不会丢下我们。”艾昕哭着笑着扑过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Andy冷眼看着这一切,“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虽不知当年她和父亲只见发生什么事,但最爱的两个人,一个布衣因她中枪昏迷不醒,一个身亡,这些血淋淋的事实,Andy不能释怀。 丁一从艾昕那里得知,布衣中枪的位置接近心脏,抢救及时并无大碍,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可就是醒不过来,。医生会诊的结果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所以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潜意识里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艾昕说,布衣因她才这样,现在她回来了,就要设法让他醒过来。 回云林庄的路上,丁一沉默着。 “妈妈,不要难过了。”小二感受到她的低落,窝进她怀里,小手覆上她的眉心。 “恩,妈妈没事。”想到一会儿就到云林庄,丁一把家里的人挨个给小二描述了一遍,“记住了吗?” “放心吧,老妈,没问题。”小二抬起下巴,丹凤眼微挑,一副别小看我的模样。一旁开车的上官风,看着女儿的模样,不禁失笑。 车在云林庄停下,丁一下车。云林庄还是老样子,院子依旧干净整齐,花园里很多花落败,不过菊花却开的如火如荼。 听到车声,一直在家等他们人回来的上官雨推门走出来,“丁一。” 她更瘦了,脸色甚至有些苍白,颤颤的站在秋风中,仿佛一阵风就把她吹走似的。 丁一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回到小时候,两人流浪在街头的日子,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16 还是叫我丁一吧 丁一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回到小时候,两人流浪在街头的日子,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叔叔好!”小二探出脑袋,对着上官雨开口。 “你是小二?”上官雨笑着一把从大哥怀里接过她,这孩子和丁一好像啊。 “是的,叔叔好帅啊。”小二一张嘴,把上官雨逗乐了。 “爸妈在屋里等着,大哥快带大嫂进去啊。”上官雨催促两人。 上官风带着丁一推门进去,屋里还是五年前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改变过。客厅里,上官雨、朱玲玲、上官慧和老马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瘦削的身影时,顿时安静下来。 “爸爸,妈妈。”上官彦比以前胖了些,两鬓也有了白发,但依旧精神奕奕。朱玲玲还是五年前的模样,仿佛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朱玲玲看着她,眼神由最初的激动慢慢的转化为责备,上官雨见大哥没有开口的意思,抱着丁二的胳膊无意识加重力道。 “爷爷好,奶奶好。”丁二欢快清脆的声音响起,整个客厅也跟着热闹起来。 上官雨眼里满是赞许,好聪明的孩子,他把丁二放在地上,小家伙挥动着小短腿朝奶奶跑过去。 今天的丁二上穿针织衫,下面搭着一条紧身裤,脚踩红色的小短靴,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朱玲玲一看见她,两眼放光,连忙弯下腰,“来,乖孩子,奶奶抱。” 上官彦温和的笑道:“都坐吧。” 丁一挨个打招呼,却没返现莫相离,她疑惑的看着上官雨,他只是苦涩的一笑。 毕竟五年时间没见面,加上布衣的事,丁一的心情始终很低落,一脸的疲惫不说,还常常心不在焉。好在小二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这才不会冷清。 “小宝贝,和奶奶一起住好不好?”朱玲玲道,大儿子自搬出后,一个月难得回来两次,现在好了,母女平安无事,理应住在一起。再者,她很喜欢孩子,这下非要留在身边不可。 上官风闻言侧眼看丁一,她正垂着眼不知想些什么,很显然她没听到妈妈的话。 “好啊,奶奶家好漂亮啊。”小二开口。 “奶奶的家,就是小宝贝的家啊。”朱玲玲听小二的话,笑的一脸慈爱,抬头看着儿子的晚年冰山脸,无奈的摇头。 吃午饭前,由莫相离牵着上官慧两岁大的女儿从外面走进来。当看到丁一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即朝她走过来,喊她大嫂。 莫相离不再冷清高傲,现在的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可即使笑起来,仍旧难掩眼底的悲伤。这五年究竟发生什么事,竟然一个人的气质有如此大的变化? 丁一停顿片刻浅笑,“还是叫我丁一吧。” 听她这话,屋里的人都愣住,气氛有些尴尬,但很快被两个孩子热闹的吵闹声打破。 吃过午饭的时候,朱玲玲提出要去采办,帮丁二布置房间,这时丁一才知道要在云林庄住下。丁一暗道:有些事要马上和上官风说清楚。 午饭后,上官雨和莫相离去公司,老马和上官慧带女儿去打预防针。上官风把父母和女儿送到商场后,载着丁一来到他的别墅。 17 不管如何,只要小二开心就好 午饭后,上官雨和莫相离去公司,老马和上官慧带女儿去打预防针。上官风把父母和女儿送到商场后,载着丁一来到他的别墅。 上官风把钥匙丢在玄关处,径自上楼。 “我们谈谈吧。”丁一对着他伟岸的背影开口。 上官风身形一顿,然后转身缓缓下楼。丁一在咖啡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看着洁白的地板,有片刻的失神。 “以我们目前的关系,还不能住进云林庄。” 上官风以为她开口要解释以前的事情,道出的却是这个,他既失望又生气。 “放心,你还是上官家的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难道你没签字?”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开玩笑,“五年的时间,婚姻早就自动解除了。” 上官风不语,点上一支烟,有一口每一口的吸着。 以前几乎没见过他吸烟,可现在他几乎是烟不离口,丁一皱起眉:“以后在小二面前少吸烟,对孩子不好。” 上官风冷笑,嘲讽道:“还能想到女儿啊?” 丁一抬头,对他说话的口气很反感。 “如为女儿好,就不要提离婚这一说。” 很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可他说的是事实,小二也是他的女儿,需要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她是孤儿,了解那种缺乏父爱和母爱、孤苦无依的感觉,可她和上官风的关系,又该如何处理呢? “我们只需做对好父母,其他的互不相干。”上官风把烟头丢在烟灰缸,然后靠在沙发上,等她的答案。 “好。”这样的相处方式再好不过,可为何她竟有些失落。 ········································· “妈妈,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吃过晚饭后,小二就把她拖进她的新房间。 小二的卧室在三楼,她以前的休息室隔壁。下午买来的大床上,堆满了衣服鞋子,都是朱玲玲下午新买的。丁一走过去,把东西分类放在衣服和架子上,然后帮小二铺床。 “小二高兴吗?”床单一角折住了,丁一抖了两抖,没抖开,小二走过去吧床单扯平。 “高兴啊,好像在做梦,先有了爸爸,又有了爷爷、奶奶、叔叔,好多好多人啊。”丁一兴高采烈的跳上床,在上面跳来跳去。 “小二高兴,妈妈就高兴。”丁一也脱下鞋,跳上床朝小二扑过去,两人在床上挠痒痒。 丁一想,不管以后如何,只要小二开心就好。 上官风拿着两人的行李,还没进门就听见两人的嬉笑声,他推开门靠在门口,看着两人打闹。、 丁二看见他靠在门口,小身子一顿,生涩的叫了声:“爸爸。” 上官风浅笑的走过来,坐在床头,宠溺的把她抱在怀里,动作虽笨拙,却满是宠溺。 丁一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小二对他还有敌意,不解他用什么办法,竟然让小二这么快接受? 小二由于太过兴奋,一直赖着不肯睡觉,都半夜十二点了,还神采奕奕的。 “死丫头,快点睡觉。”一天之内,发生太多的事情,丁一的心狠疲惫,想一个人静静,奈何小二拉着她不让走。 18 说不上,或许是习惯了 “死丫头,快点睡觉。”一天之内,发生太多的事情,丁一的心狠疲惫,想一个人静静,奈何小二拉着她不让走。 “妈妈,再陪我一会儿吧?”小二感觉像做梦,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不行,再不睡我就把你丢到山沟里。”丁一龇牙咧嘴的恐吓。 “丁一是后妈,恶毒的后妈。” “后妈,我还狼外婆呢?”丁一揪着小二往被窝里塞。 “你别这样。”上官风终于忍不住喝止她的粗鲁行为,“快放开小二。” 丁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上官风眉头微皱,扯开她的手,“你的手太重了。” 母女两人平时也都是这样打闹,没觉得有什么,丁一被上官风这么一喝止,小二反而不高兴了。刚才还以为他是个好爸爸呢,没想到黑面神就是黑面神,走到哪儿都不会变的。怪不得妈 妈不回家。 小二白了他一眼,扑到丁一怀里:“妈妈,陪小二一起睡。” “好啊。”她刚也在为睡在哪里犯愁呢,这会儿就有地方了。 上官风不解小二为何瞪他,低头想在女儿额头落下晚安吻,可小二却偏开头,他有些尴尬,随即回神轻声道:“睡吧。”然后转身离开。 门轻轻的合上,小二抬起小脑袋,一脸严肃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 丁一狠刮她的鼻头:“死丫头,睡觉啦。” 听着小二均匀的呼吸声,丁一帮她盖好被子,准备下楼喝杯水,却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和说话声。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是上官风的声音,他下楼打开客厅的灯,找放在玄关的钥匙,不经意间看见丁一拿着玻璃杯站在厨房门口。 丁一本想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可想到两人互不干扰的协议,飘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转身上楼。 凌晨一点多钟,没想到她没休息,上官风不自主的想解释出去的原因,可她不冷不淡、漠不关心的语气让他气闷。他拿起钥匙,气冲冲的甩上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她回到小二的房间,在床上躺了大半个小时,仍毫无睡意。她套上外套,来到梧桐树下。丁一靠着树坐下,伸出右边胳膊环抱着梧桐树。 这棵梧桐树,比五年前更粗更高,十月份的夜空中,秃秃的枝丫上挂着几片叶子,在夜风中飘来飘去,不时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上官雨一直坐在后院的泳池旁,回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怎么不谁?” “你不也没睡嘛?”她反问。 两人聊了很久,仿佛把过去五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 对上官雨,丁一也没隐瞒,把生活状态大概说了一遍。上官雨也是如此,粗略的说了一下,包括和莫相离离婚的事。 “你很爱她?”丁一道。 “说不清楚。”那是渗入骨髓的痛,时间一长,也跟着麻痹,早已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习惯。 “你呢?爱大哥吗?”这是上官雨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五年的时间,大哥仍站在原地等待、寻找,即使所有的人都已经放弃,他问过大哥同样的问题,大哥说:他一辈子只结一次婚。 “说不上,或许是习惯了。”丁一浅笑:“这些年他不在身边,隐隐约约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19 所以在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说不上,或许是习惯了。”丁一浅笑:“这些年他不在身边,隐隐约约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上官雨轻笑,这分明就是爱了!只是两人现在的状况,要走在一起恐怕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 “以后什么打算?” “还没想。”丁一摇头,“时间就像洗脚水,天天不经意的往外泼。一转眼,我都三十多了。” “洗脚水?哈哈,够精辟!”上官雨大笑:“要不进环宇工作吧,回头看看有什么职位适合你?” “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去公司还不整的鸡飞狗跳。” “拜托,太夸张了。”上官雨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放心,公司钱多,不怕!” “找死。”丁一笑着赏他一记锅贴。 “其实你能力很好,只是不用心。” “没办法,懒人就这样。”丁一叹气,“不过,我真想找个工作好好度完我的余生。” 上官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余生?拜托,太夸张了。” “真的,回想过去的三十多年,除了惹事闯祸之外,还没踏踏实实的生活过,所以接下来,我要为自己好好的活。” 她的语气极其认真,上官雨知道她真开始为将来打算,“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弟鼎力相助。” “必须给力。”丁一毫不客气收下他的话。 ************************************************************* 城北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康静秋躺在床上,一侧,手腕露在外面,上面插着针头。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康静秋闭眼无力的躺在床上。走到门口,上官风放轻脚步,轻轻的推开门。 康静秋慢慢睁开眼,视线移到上官风俊脸,一副吃惊的模样:“风,你怎么来了?” “好些没?”上官风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好。 “我没事,小李也真是的,大半夜还给你打电话。”康静秋佯装生气。 上官雨闻言没说什么,沉默片刻道:“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康静秋苍白的小脸绽开,仿佛一朵洁白的水莲花,“风,谢谢你。” 她闭上眼,脑中想着下午得到的消息,丁一竟然没有死,还带着四岁大的女儿回来!她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一整晚都焦躁不安,最后咬牙吃下五盒冰淇林,诱发胃痛,然后让小李给他打电话,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撇下丁一和女儿过来看他。 他真的来了!所以在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康静秋忍不住窃喜道。 上官风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丁一是留下来了,可他却没有做好和她共处一室的准备,他想她应该也没有这个心里准备,所以接到电话,他马上出门。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上官风是早上五点多,回到云林庄。三楼卧室的大床整整齐齐,没有凌乱的痕迹。他转身走到丁二的房间,入目是一副温馨的画面:丁一正抱着小二睡的酣甜,那唯美的画面深深的刻在上官风的脑海。心底悠然升起饱饱的满足感。 20 五年的时间,恍若一场梦 五年过去了,艾昕的街角咖啡依然在,但里面换了装潢,显的更有格调。 丁一、艾昕、夏天还有莫盼盼就在这里见面。 三人先是乱拳挥在丁一身上:“你这个坏女人,没良心的,混蛋······” 反正能骂的都骂了,骂完三人抱着丁一痛哭。 很久很久,三人抹掉眼泪,笑起来。 “没良心的,还是这个德行,都不能感动一下,挤两滴眼泪?”艾昕道。 “好啊!”丁一的指腹刮过莫盼盼的脸,把两晶莹的眼泪挪到自己的眼角,“怎么样?” “去死啦。”夏天狠狠的给了她一圈,“老实交代,当年怎么回事?” “有点混乱,让我想想。”丁一沉默片刻:“那一年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那天布衣告诉我他喜欢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Andy,Andy不同于他们,他受过高等的教育,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布衣则和他截然相反,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经常在街头和人打架,生活粗糙随便。这样的两人竟然走在一起 ,着实让人吃惊不小。 Andy的父亲,也就是尚家安反对的厉害,派人把Andy抓走,软禁在家里。布衣想尽办法也进不去安家,人失意落魄,憔悴了不少。丁一那个时候年轻冲动,觉得同性相爱没什么大不了的 ,便两手空空的找上安嘉尚。 两人见面后,安嘉尚提出条件:要允许两人交往也行,不过要答应两个条件。一、让Andy完成学业,期间两人不得见面,不准联系;二,因为安家无后,安嘉尚提出要要收养一个孩子, 但必须是丁一亲生的。第二个条件,丁一并没有马上同意,谁知第二天却传来艾昕出车祸的小心。安嘉尚说:如果你不答应,接下来他不能保证发生什么事。 丁一被赤裸裸的威胁了,但是一个孩子换布衣和Andy的长相厮守,换朋友的平安,也算值。 所以丁一就应了下来,当时安嘉尚给了她一些钱,她回来就开了琉璃宫。 因为她的恶名在外,本市没几个人刚娶她,而她又不愿去乱搞一夜情,所以就有了相亲的一幕,也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夏天道:“有一点不明白,要孩子去领养不就的了,为什么非要你生?” “不知道。”丁一摇头,“安嘉尚说我是于笑笑的女儿,所以才要我的孩子。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于笑笑。” “这个我们听老头子说过。”莫盼盼道。接着就说起安嘉尚、于笑笑、乔飞等人的故事。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于笑笑是谁。”丁一摇头,“我的记忆是从孤儿院开始的,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个安嘉尚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艾昕几年前的那场车祸,虽然伤的不重,却也让她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具体的不清楚。我找人去查过,可是查不到真实的身份。”顿了顿,丁一问:“他那天真的死了吗?” 莫盼盼点头:“我们亲眼看他下葬的。” 五年的时间,恍若一场梦。大家的变化好大。还好那份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反而显的更加可贵。 21 我有新名字了 五年的时间,恍若一场梦。大家的变化好大。还好那份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反而显的更加可贵。 四个人一起来到琉璃宫。 布衣昏迷后,琉璃宫便由阿悄接手管。五年前,阿悄刚二十出头,现在已经二十五了。 因为是下午两点,琉璃宫里正在整理,为接下来的营业做准备。丁一推开门,轻轻的走进去。 “一一姐?”一人端着托盘看见他,手一抖,掉在地上。 “你是?”丁一努力想:“黄毛?打破我头的哪个?” “来人啊,快来人啊,阿悄,郭飞·····一一姐没、没死,她回来了。”王利明大喊。 转眼间所有的人涌出来,阿悄道:“一一姐,真的是你?” “是啊,我回来了。” “哈哈,我就说吧,一一姐没死,”说话的正是阿伟。 “阿伟,你还好吗?” “好、好,我们大家都很好,不过老大不好。”他话一落音,现场静悄悄的一片,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布衣没事的,相信我。”丁一道,不经意间看到一张脸:“老蔡?” 老蔡正是老马的师兄,丁一的师傅,可是他怎么在这里工作,难不成现在是琉璃宫的大厨? “丫头。”老蔡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然没事了,我是您老的徒弟,什么真传都没学到,怎么舍得走。”丁一打趣。 “丫头,想学?”老蔡两眼发亮,她很有慧根,如果潜心学习,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我考虑考虑。” “又拿我寻开心。”老蔡不满。 “好啦,不要站着说话了,大家都找地方坐吧。”阿悄道,“阿伟,挂牌,今天暂停营业。” 琉璃宫的人走的少,留的多,所以大多是熟面孔,不认识的人,在问过身边的人之后,也知道她是那号人物了。 晚上七点不到,丁一就喝的有点高,想到小二还在家,找了房间休息片刻,等酒劲过了,身上的酒味也淡了些才回云林在。 客厅里一家人正在说说笑笑,丁二看见她进来,朝她跑过来:“妈妈,你去哪儿了?” “妈妈去看朋友了。你今天都做什么?没惹事吧?” “我很乖的,陪奶奶逛街去了。” 逛街?丁一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玩具,就知道朱玲玲没少给她买东西。 “妈妈,爷爷奶奶在帮我想新名字呢,快过来。”丁二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递给她一张纸:“你看,好多名字。” 上官云?这不是上官风丢失的妹妹的名字吗? 上官如、上官乐乐、上官倩··· “天天跟野小子似的,就叫上官野小子好了?”丁一开玩笑。 大家一听乐了,丁二嘟着嘴巴:“妈妈,你真讨厌。” “不好听啊?那叫上官小二好了?” 丁二这会儿真的炸毛了,不过她现在有爷爷奶奶、爸爸叔叔、张爷爷张奶奶,所以她恶狠狠的瞪着老妈,去奶奶那里寻找安慰。 “好了,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丁一把纸片放在桌上,“就叫上官云吧。” “好耶,我有新名字了。”丁二欢跳着,“耶耶,我叫上官云,上官云···” 22 我不叫小二,我叫上官云 “好了,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丁一把纸片放在桌上,“就叫上官云吧。” “好耶,我有新名字了。”丁二欢跳着,“耶耶,我叫上官云,上官云···” 丁二欢叫着,屋里的大人则是另一番情形。上官风拍拍上官雨的肩膀,上官雨回他一个微笑,满脸是释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是该放下了。 因为身上还有酒味,丁一决定上楼换洗一下。她推开小二的卧室门,被里面堆的东西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 小二以前跟着她过的很节俭,现在大手大脚的,会养成坏习惯。 换洗玩,她准备下楼,在经过以前的休息室顿住。五年的时间,她的那些宝贝不知道还在不在?她深吸一口气,转动门锁。 空的!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丁一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心里空空的,连脚步也变的虚无,整个人轻飘飘的。 没了,什么都没了! 屋里的东西,是她一点一滴收藏起来的,没一个物件都有一个故事,看着它们,她可会想起过去。现在什么都没了,她感觉记忆中的东西变的模糊起来。 其实,五年前决定离开的时候,就料到会失去这些,不是吗?可是为何,心里却异常的空落? 上官风道楼上,发现丁一不在卧室,转到小二的卧室去找,浴室的门开着,她的衣服一如五年前一样,扔在马桶上。上官风扫了一眼,转身出去,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水滴,看到水滴在休息室门前消失,知道她来到了这个房间。 她果然在里面,此刻坐在空荡荡的房间,抱着双腿不知道想些什么。头发湿哒哒的往下低着水,刚换的衣服上面湿了一片,地板上也是一滩水。 上官风曲起手指轻轻的叩门:“大家在讨论小二入学的事,下去听听吧。” “我知道了,这就下去。”她的嗓音有浓厚的鼻音,上官风心头一颤想上前,但还是忍住转身离开。 丁一又坐了一会,在确定无恙后才缓缓下楼。 上官彦摊开白天收集的资料,逐个介绍。最近选定两家幼儿园,决定第二天过去看看。 晚上丁一依旧赖在小二的床上,小二睡着后,上官风走进来,说了句我去睡书房就走了。丁一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来到一别五年的卧室。 卧室还和五年前一样,格局没变,只是空荡荡的少了很多东西,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 第二天,丁一破天荒的起个大早,吃过早饭,朱玲玲和丁一牵着小二一起去幼儿园实地考察。 “小二。”改名为上官云的丁二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叫她以前的名字。小二头也不回,径直朝幼儿园走去。无奈老妈停了下来。 “盼盼?这是那个小家伙?”她走的时候,盼盼刚怀孕几个月,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是啊,浩南,快叫干妈。”莫盼盼没忘记几个人的约定。 “干妈好!”陈浩南不解了,怎么又一个干妈啊?看到干妈身边的丁二,满脸的欢喜,小二今天好漂亮啊!“小二,小二·····” 小二转头瞪了他一眼,“我不叫小二,我叫上官云。” 23 有点陌生,有点怀念 小二转头瞪了他一眼,“我不叫小二,我叫上官云。” “这是市里最好的幼儿园,浩南也在这里,要不把就订这家吧?”朱玲玲心里想着,有熟人正好给云云作伴。 “好。”丁一道,反正她懒得找,再说陈唯亭和盼盼的孩子也在,幼儿园差不到哪里去。 陈浩南一脸的欢喜,小二却郁闷了,她不想跟叫她小二的家伙在一家幼儿园。 很快帮小二办完手续,把她留在幼儿园,丁一、朱玲玲和莫盼盼一起离开。 丁一和莫盼盼来到医院,Andy刚帮布衣换过睡衣,看到她,脸色顿时阴下来:“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丁一不理他,径自在床边的椅子坐下,Andy的脸色很难看,正要开口说话,被莫盼盼打住:“Andy,不准这么和一一说话。” Andy没想到一向温柔的莫盼盼,说话竟然强硬起来。 “跟我过来,我有话给你说。”莫盼盼示意Andy跟她出来。 丁一坐在床头,看着布衣平静的面孔,往日的时光涌上心头。 “我们第一次和人打架是什么时候啊?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次被人打的很惨,你的额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 “小布,还记得胖校长的儿子吗,他真的很讨厌耶,自己打烂不理不敢承认,竟然诬赖到小艾身上,老师护着校长的儿子,非要我们赔钱,我们几个一怒之下把学校的玻璃全敲了,一块都没留。” “考上高中那年,你不小心惹上街头的小混混,那些人找你跳架,我扮成男生跟你一起过去。嘿嘿,那些人很挫耶,五六个人都我们打趴下,只是不曾想有个小混混的舅舅在警局当差,竟把我们关进少管所。” “还记得我们从里面出来,怎么整那个家伙的吗?”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哈哈,我们扎破他的车胎,在他后背贴了张美女裸图,在车座上放了强力胶······” ······ 病房门口,莫盼盼静静的站着,眼角有两颗晶莹的泪滴。 “我知道你一直怪丁一,可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你没有立场,当时的状况,我们几个不管谁在场,都会去挡那一枪。” “况且她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跳下江水,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会吗?Andy问自己。 “再说,这个结局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莫盼盼一字一顿道。 “我,”Andy嗫喏着,他隐隐约约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那是父亲,这么多年来虽然对他很苛刻,但他依旧是他心中的大山。所以他宁愿一直怪丁一,也不愿意去想父亲的不堪。可这一刻,真相一点点的剥落,他心中的大山,轰然倒塌。 良久丁一从病房出来,对着Andy道:“谢谢你五年来的照顾。” “他是我的爱人。”Andy说道,可想说些道歉的话,可说不出口,在门口楞了一会,走进病房。 和盼盼分开后,丁一走着回去的,五年时间不见,这个城市有点陌生,有点怀念。 24 干外公,干外婆 和盼盼分开后,丁一走着回去的,五年时间不见,这个城市有点陌生,有点怀念。 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嗖的一声过去,路边的积水四溅,丁一反射性的往后躲,还是不可避免的溅到身上。 “喂,你会不会开车啊?没看见路边有积水吗?”她掏出纸巾擦衣服上的水渍。 听到熟悉声音,徐少康猛踩刹车。缓缓的摘下墨镜,不可置信的回头。 丁一! 徐少康颤巍巍的走下车,朝丁一走过去。 他屏住呼吸,试探性的轻轻开口,仿佛一用力,她就会消失不见,“丁一?” “啊?”正低头擦衣服的丁一抬起头,“徐少康?” 真的是她,她真的还活着! 她瘦了很多很多,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初见时的落寞和忧伤,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平淡和释然。 说不吃惊是假的,五年前的阳光大男孩消失不见,此刻眼前的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很吃惊?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徐少康自嘲道。 “恩,有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接着两人沉默。 “还有人等你,我们改天再聊吧。”车上大波浪卷的女人一直朝这边探头。 “丁一,我、”让她看到这些,徐少康有些尴尬,想解释些什么。 “去吧,别让人久等了。”丁一笑着和他说再见。 徐少康心烦气躁的走到跑车旁,“下车!” “康少,”女人娇滴滴的喊道。 “下车!”徐少康一把拉出她,把包扔在地上。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女人气呼呼道:“不就是有两个臭钱,拽什么拽!” “嗡嗡···”手机一直在响,徐少康见是徐东海的电话,便关机了。 下午四点,熊峰、莉香过来了,两人劈头盖脸的把她数落了一顿。之后,熊峰说在饭店订了位子,大家一起过去用餐。 老头子是挺生气的,可人活着,能回来,他也就不计较了。 “妈妈,我回来了!”上官云背着书包跑进来,看到屋里的人都盯着她,小小的吓一跳。 “小二,过来。”丁一拉过她:“这是外公,这是外婆。” 老头子和莉香看着上官云,看起来聪明伶俐,好找人喜欢。 “外公外婆?”小二不明白,妈妈不是说她是孤儿吗? “他们是妈妈的干爹和干娘,也就是你的外公和外婆喽。”丁一解释道。 “啊,这样啊。”上官云恍然大悟:“那我不是应该叫干外公,干外婆吗?” 众人一听乐了。 “来,乖孩子,让外婆瞧瞧。”莉香一把抱住她。 “我先抱,我来。”老头子不乐意了,这也是她的外孙女,他也要抱抱。两人就争来争去的,把上官云当宝贝疙瘩似的。 “我们先走吧,其他人都打过电话了,直接去饭店。”朱玲玲道,说着不由分说的抢过小二:“奶奶抱。” “不要,外婆抱。” “不,奶奶抱。” 多年的姐妹,因为小二吵起来。跟在后面的老头子和上官彦无奈的摇头。 “停、停,”上官云大喊:“小二很重的,外婆和奶奶抱着胳膊会酸的。” “云云一边拉着奶奶,一边拉着外婆一起走好不好?”上官云提议。 “好。”两人异口同声。孩子好懂事,知道心疼长辈。 25 最幸福的一晚 地点是在远东大饭店,这里丁一来过,就是上官风新年晚会那次。 徐东海来了,他苍老了很多,两鬓都是白发。 艾昕说:这几年徐少康直往破落路上走,他的白头发是被徐少康气出来的。 父子两人的关系丁一是知道的,可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想象不到。 见到王晨丁一很吃惊,他是莫相离一起过来的,据说从莫相离离婚后,就一直追在后面,可惜,五年过去了,流水仍旧无意。 更让丁一吃惊的是,云云也来了,和TomLee是一起的。菜汤说:听说你死而复生,过来瞧瞧是不是真的? 云云挽着Tom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俨然是一对情侣。 艾昕、夏天、李院长一起来的。紧随其后的是陈唯亭和盼盼一家,还有前任老大陈晓坤。 上官慧和老马抱着女儿,和上官风上官雨一起进门的,上官风在丁一旁边坐下,上官雨看到莫相离和王晨楞了一下,然后找了位置随便坐。 应该只会差布衣了! 丁一想着。 六点半的时候,大家动筷子,开始用餐。 “咚咚,咚咚······”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离门口最近的陈唯亭道:“进来。” “咚咚,咚咚······” “进来。”陈唯亭又道。 “咚咚,咚咚······” 这到底是谁,满屋子的人盯着门,想着这到底谁在恶作剧。 只见门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缓缓的门被打开,所有的人倒吸一口气。 “人都到齐了吗?” “哐当哐当···”几个玻璃杯掉地。 “布衣······”所有的人惊喜尖叫。 布衣是在丁一离开后醒的,检查过身体,一切完好,只是双腿长时间没运动,肌肉有些萎缩,但医生说,锻炼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所以他坐轮椅被Andy推过来。 “就知道你不会缺席。”丁一走过去半蹲着抱住他。 “医院里,你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告诉你,那些事我都记着,从来没忘记过。” “谢谢你。”丁一对着Andy道:“谢谢你一直没放弃布衣。” Andy没说话,握着布衣的手,满脸柔情的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晚,是丁一最幸福的一晚,她像蓄水池的水,一开闸,哗啦啦的全力奔腾而下。 ***************************************************** 丁一整一闲人,小二每天有公婆接送。 她早上十点钟才起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瞎晃荡。 她还是睡在小二的房间,上官风睡在卧室。 朱玲玲说: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阿风苦苦找了你五年,可你回来后却这么对他,你的心是什么颜色?你有资格这么做吗? 她的确没资格这么做。说实话,他那么执着的找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可两人的关系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思考问题的期间,她去了老蔡以前所在的培训班,决定利用自己的天赋,在厨艺方面大展拳脚。 26 对于工作,我另有打算 可两人的关系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思考问题的期间,她去了老蔡以前所在的培训班,决定利用自己的天赋,在厨艺方面大展拳脚。 所以她一天的流程是这样的,十点钟左右起床,吃过早餐后,下厨做全家人的午餐,然后打包四份,分别是小儿、上官风和上官雨。 她翻来复起的想,既然不能离婚,就尽量生活在一起。 虽然说送饭很不符合她的性格,但为了缓解两人紧绷的关系她还是这么做了,虽然觉得很矫情! 她把饭盒是送到上官雨那里,由上官雨带过去给他,然后去幼儿园,给小儿和浩南带过去。然后她去培训班,在那里待三个小时,之后去琉璃宫待一个多小时,然后赶在小二之前回家。 对于她的突然改变,上官雨有些吃惊,但还是把盒饭给大哥送去。 上官风望着桌上的饭盒发呆,不明白她的动机是什么,不会是像那次一样,最后的一餐吧? 第一天倒掉,第二天倒掉,第三天倒掉······ 第七天,上官风打开饭盒,这是第二次吃她做的菜,真的很可口。 每天上官雨都带两个空盒饭回家,丁一也没问他上官风有没有吃掉,反正每天都会做好送过去。 丁一在培训班待了一个月,就被老蔡介绍到远东大饭店,在一级中式烹调师手下学习。 饭店不比培训班,饭店十点-两点,四点半-晚九点,除此之外还要轮流值班。 丁一起床晚,着急忙慌的去上班,就没时间做盒饭,晚上回来的又晚,每次回来小二都睡着了,一周下来,竟然没和小二说上两句话。 而连续送了一个月的盒饭,也就此中断。 丁一想来想去,最后找到师傅,说不上晚班。 师傅发怒:还真把自己当人物,爱做不做。 于是丁一身一转,利利落落的从远东出来。 可怜的工作生涯,一周时间结束。 晚上回来,丁一无比惋惜的说起这事,“臭小二,都怪你。” “怪我?”上官云郁闷了,“你自己懒,不想上班,干什么扯上我?” “不是怕你想我嘛。” “我才不会想你。” “死丫头,吃吧吃吧,堵上你的嘴巴。”丁一给她夹了好多菜。 “吃吧吃吧,堵上你的嘴巴。”上官云也给她夹了好多菜。 两人大眼瞪小眼置气。 很少看到丁一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上官风有些失神。 “就去公司吧。”上官风一开口,满桌的人愣住。 “咳,我是说,既然想工作,就去自己公司好了,时间上都随你。” 众人把视线移到丁一身上,等着她的答案:“谢谢,不用了。” “为什么?”朱玲玲问:“自己家公司,想怎样怎样,多自在。” “大嫂的个性,不适合办公室。”上官雨道。 朱玲玲想想也是,她的性格横冲直撞,会得罪人的,“可是,可以安排轻松点的工作,阿风,做你的秘书怎么样?” 朱玲玲的心思大家都知道,无非是撮合两人早日和好。 上官风顿了顿:“好啊!” 丁一没想到他会答应,有片刻的错愕:“不用了,我已另有打算。” 27 我想和你谈谈 朱玲玲有些不高兴,上官风也不解。 “什么打算?”上官雨问。 “从市区回家的路上,有一家两层楼的餐厅转手,地理位置不错,我想把它买下来,自己当老板。” “你说的是那家西班牙餐厅?”上官雨问。 “好像是吧。” 朱玲玲知道那家餐厅,“那个地段,买过来不便宜。” 丁一不以为然:“还好吧,也没多少钱。” 不过,她都死过五年的人,不知道账户还在不在。 她是琉璃宫幕后主人,琉璃宫的利润一部分捐给幸福之家,剩下的按比例分给店里的人。她和布衣是老板,拿的最多。她不善理财,所以委托人帮忙投资。 上官风看着她沉思的侧脸。她没从他这里拿过钱,给她的卡也没刷过,也没见她为钱发愁。 那家餐厅买过来,少说要一百万,她却说没多少钱,听那语气,她拿一百万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她的钱从那里来的? ******************************************** 上官风从浴室出来,已是十一点半,他擦干头发准备睡觉,在这时却响起敲门声。 拉开门,丁一站在门外:“我想和你谈谈。” 他没说话,拉开门让她进来,丁一走进来,靠着窗户站着,上官风坐在沙发上。 “对不起!”丁一抱着胳膊,半晌说出三个字。 上官风不说话,抽出一支烟点上。 “给我一根。”丁一伸手去要。 上官风皱着眉头,把烟熄灭:“抽烟对女人不好。” 两人继续沉默。 “我和安嘉尚有个协议,他成全Andy和布衣,我给他一个孩子。所以那时急着找人结婚,你知道的,我的名声不是很好,所以就选择了刚回国的你。婚后第一年的春天,安嘉尚来找我,说他时日不多,要我提前履行协议,可我后悔了。安嘉尚的手段我知道的,我怕他对周围的人不利,所以就应了下来。后来怀孕时,我慌了,一直想着怎样能保住孩子,还能保住大家。从楼梯上跌下那天,我心生一计,让医院的医生帮我开了假证明,然后借心情不好离开这里。不曾想,安嘉尚竟洞察我的目的,追了过来。再往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当时情况所逼。” “后来呢?为什么不回来?”上官风想知道答案。 “我说过的,我以为我害死了布衣,所以没脸回来。” “你很无情。”上官风冷道。“我是你的丈夫,可却什么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朋友永远是第一位。”你也狠心,宁愿女儿过苦日子,让人嘲笑她没父亲。你也很自私,不管做什么,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丁一低头认错。 要她开口解释不容易,让她低头更不容易,上官风虽然为此窃喜,但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丁一话锋一转:“为了给小二一个完整的家,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会提前询问你的意见,不再自作主张。” 上官风冷笑,感情不是认识到错误,貌似为了女儿在他这里委曲求全。 28 可恶的上官云--丁二 上官风冷笑,感情不是认识到错误,貌似为了女儿在他这里委曲求全。 “女儿我会好好照顾的,倒是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看他脸色,丁一心一惊,她说错什么了吗? “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我一定会尽全力维系这段婚姻。”丁一承诺。 听到这句话,上官风心情稍稍好了些。 丁一还想说些什么,可不知怎么开口,因为这些天,小二一直问:“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睡一起的,为什么妈妈老是和我睡?” “那个、没事了,我去休息了。”丁一终究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丁一拉把手的时候,上官风开口:“留下来吧,毕竟这样才算正常夫妻。” “恩。”丁一点头:“我去拿东西。” “明天再拿。” 丁一没想到他开口让她留下,虽然以前曾坦诚相见过,可现在这种状况更让人尴尬。 她走到床沿,在她曾经躺过的位置躺下。 很奇怪的感觉,五年时间没见,回来后一个多月的视而不见,这会儿却躺在一张床上。 她的睡姿很僵硬,上官风把灯关灭,然后道晚安。 **************************************************** 第二天找上,丁一还在沉睡,突然耳边想起嘹亮的喇叭声。 “死丫头,别吵我睡觉。”丁一捞起枕头,丢了过去。 上官风在女儿进门的时候就醒了,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嘹亮的喇叭声震的耳朵疼。他一把夺过丁一手中的枕头,扔在一边。 “爸爸妈妈起床啦。”上官云大声喊。 “臭小二,我好困,再睡一会儿。”丁一蒙着被子不愿动。 “妈妈,别的小朋友叫爸爸妈妈起床后,大人就说:你先出去,我们就起来。然后妈妈就起床做早餐。”上官云说的煞有其事。 上官风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儿,“云云,你先出去,我和妈妈马上就起来。” “好耶,云云先去换衣服了。”上官云趿这拖鞋跑出去。 “起来啦。”上官风下床,穿好衣服后转头看床上,窝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的,上官风扯开被子,入目正是她熟睡的脸。 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 早餐是张妈做的,上官风带着女儿去外面散步,吃过早餐后送她上幼儿园。 “爸爸,你的气场要大一点。” “为什么?”他的气场还不够大,现在公司的人除了阿雨和阿离外,其他人见他都是战战栗栗的。 “太小了,震不住丁一。”上官云提醒道。 看着女人进幼儿园的背影,上官风郁闷了,不是他震不住丁一,是丁一根本无视她的气场,或者说根本就瞧不在眼里。 ******************************* 丁一吃过午饭后,去琉璃宫找阿悄。 阿悄管理者琉璃宫的网络,还有琉璃宫幕后财产的分配,同时他也是一个理财高手,她的钱都委托给他管理,不过,她不知道账户里有多少钱就是了。 不过丁一不明白的是,为何他宁愿窝在琉璃宫当个小网管,也不出去闯荡? 29 是她的搞鬼 不过丁一不明白的是,他这么有才华,为何宁愿窝在琉璃宫当个小网管,也不出去干番大事业? 下午两点半,丁一来到琉璃宫,阿悄正在网上溜达。 “阿悄,环城东路上有家两层楼的餐厅,我想买下来,账上去有钱吗?”丁一也不拐弯,直接说出目的。 阿悄笑笑:“都给你存着呢,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丁一挥手,“有两百万吗?” “有。” “那就好。”丁一感激的看着阿悄,“我去那家店面找他们老板,用的时候找你。” 说着丁一就走了。 她总是这样,一旦信任,就毫无保留。她的账户和密码,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直是他在管,在他的管理下,里面的数字表明她已挤入本市富豪前十,可她本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个傻女人! ******************************************************* 丁一一阵风似的从琉璃宫出来,打车来到那个店面,老板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人还不错,领着她转了一圈,还传授了一些他多年来开店的经验。、 丁一觉得地理位置不错,客流量也还行,店里也是刚装修没多久的,桌椅就八成新,想着自己倒省事了,买下来稍微整理就可以开业。当即决定第二天下午三点签转让合同。 可第二天老板打电话过来,店面所在的那块地,被人买了去。 她没放在心上,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不是店面不转让,就是有人提前买了去,再不就是地被人买了去。 丁一觉得有些奇怪,就随口问了一句,后来发现,是同一个人接二连三的和她作对。 是谁,倒也不难查出,这不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消息了。 “康静秋?”乍听这个名字,丁一没想起来是谁。 “你要是再回来晚些,她就是上官太太了。”陈唯亭添油加醋道。 “原来是她。”那个看起来柔弱,却满腹心机的女人,“哈哈,想要就过来拿么。” “你可真大方。”陈唯亭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给她两拳,真不明白这女人有很么好的,竟然让好友找了五年,更可悲的是,他也跟着找了五年。 “有好地段没?帮姐姐买过来,付你佣金。” “佣金?我还差那点钱?”陈唯亭想了想:“环宇集团对面的西餐厅,老板做生意赔了钱,把店面连同地抵给钱庄了。” “这种黑心钱你也赚。”不用想也知道,陈唯亭看上那块地,趁那个老板急需钱就趁机敲过来。 “什么叫黑心钱,说话注意点。”陈唯亭不乐意了,“嫌黑心就不要,觊觎这块地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 丁一深吸一口气,“把该整的整好,东西都备齐了,后天签下来。” 陈唯亭看着嘟嘟响的电话,无奈的摇头,这个女人,脾气五年来还真是一点没变。 丁一知道康静秋的企图,也猜到她可能已知,五年前是她把她陪酒女身份曝的光。所以她的这点笑动作,她就当挠痒痒,压根没放在身上。 她做事,最不差的就是人。 琉璃宫里人很多,她抽过来十来个。大厨是老马和老蔡介绍过来的,丁一嘴巴刁,让每人做了一道菜,之后该去的去,该留的留。 30 你又不是出轨,怕什么怕 琉璃宫里人很多,她抽过来十来个。大厨是老马和老蔡介绍过来的,丁一嘴巴刁,让每人做了一道菜,之后该去的去,该留的留。 服务员的招聘倒是费了些时间,因为负责招聘是阿伟,丁一手下的兄弟,长的人高马大的,一脸横肉,看上去就像混黑社会的,后来Andy过来帮忙,两天时间搞定。 丁一发懒,就采用餐厅原来的设计,只是把桌子什么的换了换,墙上贴了中国特色的壁纸。 里里外外折腾了大半个月,这天算是开张了。 这天所有的朋友都前来祝贺,店没做特别宣传,作为丁一的顶命师傅,老蔡大笔一挥给店提了名:一枝独秀。 这店名很嚣张,路过的人都这么说,但认识丁一的人都觉得这名字很贴切。 丁一就在这样开始上班,早上九点半起床,十点半左右到餐厅,浏览一遍拟好的菜单,然后放大贴在餐厅正中。 别的店是吃什么点什么,一枝独秀却不是,这里是有什么你点什么,菜名没在上面的,你想换就换,不想换就到别的地方去。 不愿意的来找事的,统统都被人请了出去,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这里规矩,也就没人上门来找茬。 其次店里还有个特色,老板娘厨艺了得,可只做中餐,不做晚餐,再者还要看人家中午那会儿心情好不好。 一般情况下,丁一都会先帮小二做午餐,上官风和上官雨的那份就免了,几步远的路,兄弟两个走几步就到。 这天,丁一心情不怎么好,帮小二和浩南做好午餐后,便拎着保温盒送饭饭去,是边走便散步的那种送法。 十一点四十分,上官风处理完上午的工作,一遍想着丁一中午会准备什么午餐,一遍等阿风过来喊自己下去吃饭。 丁一最近很乖也很温顺,很符合他以前的择妻标准,这样的日子虽然温馨,却觉得好了点什么,。 果然男人都是犯贱的,她置气的时候,他觉得烦,这会儿变成乖猫,又觉得腻味。 上官风想,如果两者结合就好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上官风皱眉看表,十一点五十五,这个点儿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要准备下楼到对面去吃饭,会是谁呢? “请进。” “风。”进来的是康静秋,她柔柔的喊了一声。 见到她,上官风也吃了一惊,她以前经常来,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她,他一心放在女儿和丁一身上,倒把她忘记了。 这个点过来,也只能一起吃午饭,上官风要带她去远点的餐厅,康桥静却说对面新开的餐厅貌似还不错,里面人很多,看似菜色不错。 上官风正想着怎么拒绝她的提议,正好上官雨好死不死的冒出来,一边和康静秋打招呼,一边说丁一会给他们准备什么菜色。 上官风确定,非常确定,上官雨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三人到了餐厅,服务员说老板娘出去了,上官风松了一口气,上官雨则有些失望。 末了,上官雨在大哥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又不是出轨,怕什么怕。 是啊,怕什么怕,上官风也觉得没必要心虚,这么想的时候,底气又足起来。 31 温柔,也是一种利器 是啊,怕什么怕,上官风也觉得没必要心虚,这么想的时候,底气又足起来。 看着大哥瞬间万变的脸色,上官雨只觉得好笑,╮(╯▽╰)╭,可怜的大哥,逃不出丁一的五指山。 说实话,一枝独秀的生意非常好,在附近上班的,路过被点名吸引的,慕名而来的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上官风三个人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人过来点菜。 上官雨道:“大嫂不在,待遇差了好多啊。” 三人迟迟不点菜,服务员有些着急:“请问先生,小姐,菜点好了吗?” “我们还没有点好。”康静秋看着餐厅正中放大的餐单,“请问,你们这里没有菜单目录吗?” “没有。”服务员很利落的拒绝,“所有的菜色都写在那个牌子上。” 沉默片刻,服务员又问:“请问选好了吗?” “请稍等,还没有选好。”康静秋依然是温柔的口气。 上官风看看时间,十二点四十,再一会儿就到上班时间,不过他是总裁,没人管他。 上官雨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康静秋,这个女人,一副柔弱样,可却是有备而来的,这里的服务员能不能架的主,拭目以待。 “很抱歉,这位小姐,我们这里很忙,我把笔和单子给您,您点好之后写下来,交给这里的服务员,好吗?”服务员也没等她回答是或不是,就把笔和单子扔下,离开。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服务员脾气越来越像丁一了。 康静秋看了一会,刷刷的写下菜名,然后交给路过的服务员。 十分钟后,有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对不起,单子上的这些菜色今天不提供,请参照餐厅中间的牌子,重新开单。” “为什么?”康静秋抬起无辜的双眼。 “小姐,这是我们餐厅的规矩。” “可是我不喜欢那些菜色啊。” 康静秋看起来温柔可人,压根不像是来找茬的,服务员看着她无辜的双眼,都不忍心说不。 可这规矩是老板娘定下的,她又没办法做主,这可真为难。 “康小姐是第一此来,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上官雨开口帮服务员解围,“每天餐厅做什么菜,都会列出来,餐单之外的菜色,一概不提供。” “可是,我对上面的菜色不感兴趣。”康静秋委屈的看着上官风:“我今天胃不舒服,上面的菜差不多都是辛辣的。” 上官风知道她胃不好,想了想对服务员道:“麻烦你给厨师说一下,找单子上的来做,额外的费用由我来支付。” 他这话,摆明了让餐厅为他开小灶,别说这些材料根本就没备,就是有,也不能做啊。老板娘说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所以如果开头,就会没完没了。 可这位是老板娘的那口子,身份很特殊,这个头不知开的开不得? 服务员一脸为难,拨了丁一电话没人接,就拨去找布衣,还是没人接。 当即和店里的大厨商量,鉴于是老帮娘的那位,就开个小灶吧。 于是一番折腾后,一点十分,康静秋点的香菇肉丝端了上来。 32 争吵 于是一番折腾后,一点十分,康静秋点的香菇肉丝端了上来。 丁一也从幼儿园回来,刚进门,就看见服务员端着这盘菜。 “怎么回事?” “上官先生那桌点的。” 丁一循着服务员的视线望过去,上官雨正好面对她坐着,看见她跟她打招呼。 上官风和康静秋背对着丁一,见他招手,都扭头向后看。 丁一瞄了三人一眼,对服务员道:“今天没这个菜,端回去。” 服务员看看上官风的脸色,再看看丁一,决定听老板娘的。 “哎,那个不是我点的菜吗?怎么又端回去了?”康静秋开口。 上官风也有些火,等了这么长时间,先不说饿的前胸贴后背,做好的菜眼看就端上来,她却硬让撤走,这也太,也太···气愤··· 用脚趾头想,丁一也知道这菜是康静秋点的,反正她故意找茬就是了。 “对不起,本店只提供当日餐单上的菜色。”她这口气,很强硬,那是道歉啊。 “可是我今天胃口不好,不喜欢上面的菜色。” “我只能提供两个选择。”丁一道:“一、坐在这里选不喜欢的;二、去别家。” 康静秋楚楚可怜的看着上官风,再看着丁一:“可是我们刚才点的菜色既然都做好了,为什么还要端回去?” 她这话一出口,加上可怜的表情和哀怨的口气,餐厅里尚在就餐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有一就有二,餐厅里不允许开这个头。”丁一才不管她什么表情,什么口气,来她这里就要按她的规矩来。 这菜是上官风开口让服务员做的,丁一这么不给面子,让上官风有些架不住。“做都做好了,就端来吧。” “抱歉,今天不提供。”丁一也较上劲。 气氛有些尴尬。 上官风的脸很冷很冷,可丁一一脸的平淡,两人无形的较量着。 最终,上官风低头:“丁一,我们也等了这么久,静秋胃不好,你就通融一下?” 看着冷漠少言的大哥这么说话,上官雨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三位可以去别家,出门往左往右都有,请便。”说着丁一就要离开。 “你、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坐在这里三十分钟才有人过来点菜,服务员态度也不好,嫌弃我们点菜慢,竟让我们自己些菜单。好不容易点好菜,却又说不做。好,即使你们不做,可是我胃不舒服,不喜欢上面的菜,你们就不能照顾一下吗?”康静秋一脸是哀怨。 丁一听完,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把门口放的牌子拿进来,让这位小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服务员腾腾的跑出去,又腾腾的跑进来,搬过来一半人高的牌子。 一、每张桌子放油点菜单,请顾客自行填写所选菜色,交给服务员;二、只提供当日菜单上的菜色······ 洋洋洒洒的有十多条。 上官雨看看正中的招牌,再看看放在一侧的点餐单,双手一摊,做不知者不怪的表情。 康静秋没想到她竟然把这样的规矩,明目张胆的放在门口,这么嚣张的丁一让她更不服气:“顾客就是上帝,你们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顾客。” 33 一句话,hold住全场 康静秋没想到她竟然把这样的规矩,明目张胆的放在门口,这么嚣张的丁一让她更不服气:“顾客就是上帝,你们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顾客。” 傻了吧,这女人说这样的话,八成脑袋让驴踢了,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知道那么一句话。 丁一看着康静秋,再看看上官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的地盘我做主。” 一句话,hold住全场。 三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饿着肚子起身。 “啪啪啪······”门口响起鼓掌声,三个人同时看过去。 “精彩精彩。”徐少康缓缓的走进来,在丁一身边站住,“几年不见,功力见长。” 丁一白他一眼:“闲得你。” 从那天在街上偶遇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这几年徐少康就一败家的浪荡公子哥,在这里他没有熟人更没有真心的朋友,周围是些什么人他心里都是清楚的。而五年前丢下相机后,就再也没拿起来,没有那种冲动也没了那种灵感,直到那天在街上遇到丁一。 她是那种不会介意你身份地位的人,只要够真心就认你这个朋友,可他已是没心的人,所以他感到惶恐,那天分别后,他想了很多很多。 于是他决定重新开始,找到真正的自己。 这两个月来,他走了很多很多地方。直到昨天晚上才回来。 “开业大吉。”徐少康拿出一个袋子:“贺礼。” 丁一不客气的收下:“吃过饭没?” 徐少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没有。” “跟我来。”丁一转身离开。 徐少康朝三人展开灿烂的笑容:“不打扰了。” 他不一样了。 因为徐少康这几年很糜烂,上官风打心底里看不起徐少康。可他现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恍如五年前初见他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多了份坚定和执着。 “大哥,我先走了。”方正在这里饭吃不成了,他肚子好饿,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上官风对着康静秋道:“静秋,我下午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也离开了。 康静秋目送上官风离开后,扭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丁一消失的方向。 ****************************************************** 上官风走进卧室,一眼看到化妆台上的袋子,徐少康给她的那个。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上官风犹豫了一下,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盒子,很普通的礼盒,他拿出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坑坑洼洼的。 上官风不明白,徐少康为什么送一块石头? 水声停止,他把石头放进盒子,照原来的位子放好。 丁一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答答的滴水,她绕过上官风,找出电吹风,对着头吹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浴室片刻又出来,接着吹。 对于白天的事情,上官风是有些生气的,“白天你不该那样的。” 34 小小的争吵 对于白天的事情,上官风是有些生气的,“白天你不该那样的。” 丁一关掉电吹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该怎样?” “你说话做事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他这话说出口,底气十分不足,他的冷酷这几年可是出名的。 “别人?你是说你、阿雨,还是康静秋?”丁一微挑眉。 “你明白我说的是谁。”上官风答。 “是吗?不过我平时就是这样,所以不觉得自己说话做事有问题。”丁一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她说要语气越平淡,他就越火大,“她胃不舒服,你应考虑她的感受。” “她舒不舒服关我什么事。”丁一扔掉电吹风,用手来回梳理头发。 “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丁一转头看着她:“你不喜欢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上官风非常介意她的后半句话。 “上官风,我的口气怎么了?”丁一反问。 “太直接,太伤人。” “你伤到了嘛?我看好好的嘛,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丁一嗤鼻。 “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本性如此。”丁一不理他,掀起被子睡觉。 什么胃舒服不舒服的,那个康静秋摆明来店里找麻烦。温柔、软弱就是她的武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也就上官风吃她这一套。 她凭什么这么拽?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上官风不止一遍问自己。 真的想不明白,不管是作对或者做错,她都理所当然的模样,真的很神奇。 想到这里,上官风也生不起来气,侧身看着睡在另一侧的丁一。 “睡了吗?”上官风问。 丁一刚开始不想说话来着,可她实在是没睡意,“没。”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想说些什么,可就是找不到话题。 “当当···”墙上的摆钟敲了十二下,丁一还是没睡着。 摸摸肚子,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有点空空的。 她轻手轻脚的开门,来到厨房,打算煮碗面。 恩,竟然有泡面!!! 想当年她冠有“泡面公主”的称号,这些年,因为小二,就很少吃了。 她拿出两包,打开火,然后从冰箱里找出院鸡蛋、火腿、香菇、虾仁,水开了,她把面和材料以此放进去。 呵呵,煮好了! 丁一拿出勺子尝尝味道:“哇啊,好烫啊。” 她一边喊烫,一边忍不住又尝了一口:“好香好香。” 接着一边呼气,一边去找碗,一转头,看见上官风正站在厨房门口,“你怎么还没睡?” “饿了。”上官风道:“有多煮吗?” “有。”丁一煮了两包,还放了很多材料,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他径自把面锅端出来,“拿两副碗筷。” 丁一撇撇嘴,拿着碗筷出去。 把面分出两碗,两人默不作声的吃面。 两人就这么坐着,上官风偶尔抬头看她大快朵颐的样子,这情形,仿佛回到五年前两人刚结婚那会儿。 那段时间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说她不会做饭,只会煮面,然后他吃了七天的泡面和莎拉,吃的他都想吐了。 35 还是吵架 那段时间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说她不会做饭,只会煮面,然后接连一周,他吃了七天的泡面和莎拉,吃的他都想吐了。 后来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常常想起那几天,再后来从不吃泡面的他,就买了一些放在厨房,他煮过一次,可味道不对,甚至很难吃,就再也没煮过、 但是他还是会买,每过段时间就把过期的扔掉,然后放新买的。 她今天用的材料,和他用的几乎一样,可却感觉味道差好多。 丁一看上官风把面吃完,端起碗连汤都喝了,吃惊的看着,“好吃吗?” “恩。” 见他点头,丁一疑惑,真的假的? 记得那次他吃了几天泡面,还差点呕吐,后来就不让在家里放泡面。 现在竟然说好吃,脑袋坏掉了把? “有段时间是很讨厌,你走了之后,却常常想念。”上官风吐口而出。 他这是在表白吗?有点怪怪的。 丁一有些不自在,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上官风也料到说出这样的话,有片刻的尴尬,“咳,放着吧,明天张妈会收拾的。” “没关系,很快就好。”丁一收拾好进厨房,上官风没离开,而是靠在厨房门口看她洗碗。 两个小时前还吵架的两人,半夜却一起吃面,想想丁一觉得有些可笑。 “你笑什么?” “没啥,就是刚还吵架,这会儿却这样,有点不习惯。” 丁一这么直接,上官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和你吵的。” 之前丁一乖乖的,什么都顺着他,他道觉心头有点堵,今天这么一吵,虽然刚才也挺生气的,但心头的郁气却没了。 我有受虐倾向吗?上官风问自己。 “我不喜欢康静秋,以后你们一起吃饭,随便去什么地方,别在我眼前晃。”丁一说道。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少和她见面。” “没这个必要,这只是我个人的情绪问题,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什么关系?” “就是你们现在的关系。”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上官风非要问到底。 “我怎么知道。”丁一冷哼:“方正就是她少在我眼前晃就行。” 上官风还以为她介意他和康静秋在一起,看来是他想多了,他闷闷你不乐的答:“我们会的。” 怎么?她有说错什么吗?丁一看他脸色瞬变,然后转身上楼,不解的问自己。 昨晚虽然睡的很晚,上官风还是六点多起床,丁一却爬在那里睡的死沉。 “喂,起床,今天要去幼儿园!”上官风喊她。 却见她一条腿踢出来,“滚!” 真是一点都没变,上官风不管她,穿好衣服来到楼下。 上官七点起床。因为幼儿园开家长会,要父母一起参加。 她还没和爸爸妈妈一起参加过活动,所以很期待,早早的就起床。 客厅里,上官风正在看早报。 “妈妈呢?还没起床?”上官云有些小不满。 上官风看看楼上,不说话。上官云小嘴一撅,腾腾的跑上楼,找出小喇叭。 36 幼儿园里的小波折 一阵嘹亮的喇叭声后,听见丁一歇斯底里的喊声:“死丫头,出去!” 接着一整吵闹声,上官云从楼上跑下来,冲着上官风笑的一脸得意。 十分钟后,丁一下楼,一脸的不满。 吃完早饭,八点钟,一家三口驱车来到小二所在的幼儿园。 这里算是贵族式的幼儿园,家里都狠有钱,所以这个家长会,变相为小小的交际场所。 看着那些人到处攀关系,丁一只觉得烦,好好的活动,被这群人搞的乌烟瘴气的,真是讨厌。 莫盼盼和陈唯亭来到稍早些,看见丁一和上官风就过去打招呼。 今天两家穿的都是亲子装,丁一这边是红色的,火红火红的那种,看来很热烈。莫盼盼这边是蓝色,天蓝蓝的那种,很干净。 丁一和小二穿着红色的休闲装觉得很有活力,可上官风看起来去觉得怪怪的,就想一把火扔在冰窟里的那种感觉。 莫盼盼和陈唯亭想笑,可看到上官风的眼神,还是选择乖乖回头,背过身大笑。 家长会开始了,老师在上面发言,末了还逐个和家长交流,终于轮到上官云。 因为在山里长,也没人管,上官云跟个野孩子似的,把幼儿园闹个底翻天。 入园一个月来,领头打了十多次架,上课睡觉不说,还打扰别的小朋友,午休时间领头翻墙出去碗···· 如此如此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老师见过丁一几次,和她谈起过,可丁一只是淡淡回答:小孩子,活泼一点难免的。 老师那个叫凌乱,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上官云的爸爸,要和他好好谈谈。 上官云的爸爸好帅,只是太冷,老师深呼吸,鼓足勇气终于开口。 老师把上官云的恶行一一列出,末了看上官风的脸色。 “谢谢老师的关心,我们会注意的。”一句话把老师打发了。 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上官风那张冰块脸,寻思着要不要说。 “喂,老女人,快放开我。”耳边传来上官云的叫喊声。 老师、丁一和上官风抬起头,看见窗外一个着黑衣外套的女人正抓着小二的胳膊。 丁一腾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你干什么,放开。” 丁一一掌劈在她的手腕处,这女人吃痛放开上官云。 “老妈。”上官云脚一着地,就抱着丁一的胳膊。 这女人看着她眼熟,眯眼想了一会儿道:“我说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常上头条,被当做反面教材的丁一,你没死啊?”这黑衣女子是丁一的初中同学,两人以前是死对头。可丁一早就忘了她这号人物。 “没办法,阎王那里不敢收。”丁一轻笑。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和你一样可恶,让人讨厌。” 上官风站在一旁不说话。 丁一挑眉,她认识她吗?她家小二有惹到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上官云摇头:“不知道,我就在这里玩,这个老女人突然冲出来,抓我的胳膊。” 三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其他来参加家长会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莫盼盼和陈唯亭也听见了,迈开步子走过来。 “是这样吗?”丁一提高声音。 37 一战“恶”名扬天下 三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其他来参加家长会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莫盼盼和陈唯亭也听见了,迈开步子走过来。 “是这样吗?”丁一提高声音。 “那要问这个臭丫头了。”这女人瞪着丁一,拉过身边的儿子,“你看看,她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 这男孩比上官云高半头,长的白白嫩嫩的,可惜额头上肿了个大包,鼻子也红肿着,脸一下就变形了。 陈唯亭走过去,拍上官风肩头:“哈哈,你家丫头有她老妈当年的风范。” 莫盼盼站在丁一旁边,看着那孩子可怜巴巴的凄惨样,心软的厉害。“一一,这也太惨了点。” “今天你们必须给个交待。”那女人道。 “什么交待?” “你”四周有很多人围过来,这女人抬高下巴看着丁一:“当众道歉。” “我们才不要道歉。”上官云倔着一张脸:“是他非要找我打架,打不过我的。” “哪有,我们家宝宝很乖,才不会和人打架。” 上官云指着一旁的小朋友:“不信,你问他们。” 周围的小朋友,七嘴八舌道:“是宝宝找上官云打架的” 女人一下气短:“那、那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呵呵,”丁一笑起来:“那是你儿子没本事,怪谁啊。” 这女人气的鼻孔出气,咬牙死盯这丁一,“不行,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不能就这么算了。” 幼儿园的老师见着剑拔弩张的场面,跑过去找园长。 园长过来了,她认识黑衣女人,是荣光集团公司的老总的情妇——杨安妮。 小孩子打架,不能只埋怨一个,可鉴于这女人的身份,一句话“打伤人就是有错”,全部推在上官云身上。 “切。”本来丁一想着小二把人家打成这样,多少赔偿些,可一听她这话,就炸毛了,她还有理了? “她儿子找我女儿打架,看我女儿好欺负吗?不带这么欺负人啊?园长,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要给我一个交待。” 众人一听这话,也在理,你儿子想欺负人家,结果让人打,这是自找滴。可杨安妮是荣光集团老总的情妇,平时很嚣张的,正妻都没在眼里过,这在市里是众人皆知的。所以虽然认为错在她这边,可也没人仗义开口。 这园长不认识丁一,只知道她不能得罪杨安妮,对丁一开口:“你这家长怎么当的,明明就是上官云错了,还不快道歉。” “放屁。”丁一冷眼看着园长:“我管她是谁,被打活该,要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丁一这气势,把园长和那女人给压了下去,“我说你,管好你儿子。再招惹我家丫头,指不定揍的爬不起来。丫头,听见没?” 上官云拽跩的看着那女人:“听见了,他再招惹我,我把他揍的爬不起来。” 见过嚣张的、见过护短的,也见过蛮不讲理的,就是没见过这样怂恿孩子和人打架的,今天这家长会,众人算是长了见识。 陈唯亭在一旁抿着嘴笑,上官风瞪他一眼,朝丁一走过去。 “怎么回事?”他冷冷开口, 38 小二这样其实挺好的 “怎么回事?”他冷冷开口。 “小孩子打架而已?” “而已,,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只叫而已吗?”杨安妮明显不满意丁一说话的态度,因为环宇集团和荣光集团有合作关系,她见过上官风,所以以为上官风来帮他出头的。 “那还能怎么样,是他先招惹人的,怪不得我们家云云。”丁一才不管她是谁,惹了她待遇都一样。 “上官总裁,您评评理,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怪不得生出来女儿,真是有娘生没娘养。”没注意到上官风越来越黑的脸,这女人的下巴快抬到天上了。 丁一冷笑一声,一巴掌招呼过去,“啪”一声,只听的见周围一片抽泣声。 “啊,你打人。”杨安妮捂着脸,往丁一身上扑去,丁一闪身,她扑了个空,跌在地上。 “哈哈···”上官云大笑:“活该。” 上官风瞄了杨安妮一样,对着丁一道:“疼吗?” “疼。”杨安妮哭丧着一张脸,“上官总裁,您要为我们做主。” 丁一看看杨安妮,再看看上官风,为她做主?以什么身份。她看看四岁大的小男孩,瞪了上官风一眼。 陈唯亭抿着嘴笑,丁一八成以为上官风和杨安妮有一腿。不止他这么想,周围的人也疑惑,难不成这上官总裁也和杨安妮有一腿??? 上官风很无语,上前牵起丁一那张打人的手,摊开揉捏:“疼吗?” “不疼。”丁一不自在的想抽回手,上官风却不容许。 情况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除了陈唯亭和莫盼盼,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爸爸,妈妈撒谎,手都红了,怎么会不痛?”上官云一开口,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杨安妮看看上官风,再看看丁一,上官总裁不是不近女色吗,什么时候结婚了,竟然还有这么的一个女儿?另外那个康静秋算怎么回事儿?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才想起来,几年前的宴会上丁一露过面,可不是说掉江水里淹死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 站在一旁看的院长傻眼了,环宇集团的上官风谁人不识啊,实力比荣光集团雄厚多了,可没听说过他结婚,还有个女儿啊?她扭头瞪着幼儿园的老师,老师也觉得很冤枉,我还没来得及说您 就开口偏袒,这能怪我吗? “园长,这件事要公平处理。”上官风开口。 园长被他的一张冰块脸吓到,“一定,一定,我查明缘由之后,一定会公平处理。” 这摆明在推脱,丁一皱着眉,“缘由刚才不是说了嘛,你现在马上处理。” 园长直抹冷汗,虽说这荣光集团不及环宇,可这人同样不能得罪啊。 莫盼盼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一一,算了吧,反正人你也打了,就这样了了吧,毕竟环宇和荣光还有合作关系。” 丁一看看上官风,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嚣张样,“好吧,我就不计较了,云云,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上官风,一直回头看动来动去的上官云。 丁一也注意到他的异常,“我说,上官风,别想着把小二变成什么名门淑女的。” 上官风回嘴:“我没这么想,小二这样其实挺好的。” 39 上官风二号 上官风回嘴:“我没这么想,小二这样挺好的。” 丁一上下打量他,明显的不置信,他这人很有责任感,很有担当的,难道不想培养出个上官风二号,好继承他伟大的事业,还是说因为小二是女儿,另当别论? 丁一这人的脾气有些小怪,但不会掩藏心事,所以上官风一眼就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儿子也一样,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真的假的?你不想要个儿子继承你的事业?”丁一反问。 上官风看着在贴在玻璃窗上看风景的上官云,压低声对丁一道:“如果你想,我没异议的。” 丁一闻言,别过头不说话。记得上官风找到她们的时候,很生气,埋怨她这个怪她那个的,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的气愤样。 回来之后,他当她是墙纸,对她几乎是不管不问,可最近却突然大转变,让丁一很不习惯,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目的。 最近两人虽说躺在一张床上,他到也中规中矩的,可是他今天真的好奇怪,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说他··· 难道说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个儿子?想到这里,丁一使劲摇头。 丁一扭头瞄他,正好碰上他的目光,丁一忙收回目光:“恩,开车要看前面哦。” 上官风勾起嘴角浅笑,手扒着方向盘,看似专心开车,脑海里想着前些天和陈唯亭的谈话。 陈唯亭说:她其实是很简单的人。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如果你招惹了她,她必会睚眦必报。虽然有时候看似有些不讲理,但不会无理取闹。心思也很简单,就想自由自在的过生活。人其实也不懒,只是不愿意把事情复杂化。这样的她,也许不是你理想中的人,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况且,讨厌女人的你,并不讨厌她,所以既然你决定把婚姻经营下去,那就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情,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其实这些上官风心里也都清楚,可心里却放不开。这几天他强迫自己忽略过去的事情,可却放不下身段找她谈,直到和她吵架那天,才猛然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生活。而且,五年前就很喜欢,只是当时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而已。 现在还有个徐少康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可不能再和自己较劲。以她的脾气,万一那天真的受不了了,甩手走人怎么办? 想到这个,上官风就发毛,五年的时间真的很长,人生又有多少个五年可以随意挥霍呢,既然如此,不如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 ********************************************************* 杨安妮牵着儿子从幼儿园出来,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拨电话。 “喂,你好,康小姐吗?” “我是杨安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你谈谈,是关于上官风的。” “好,半个小时后见。” 杨安妮挂了电话,笑的好不阴险。 40 后背的秘密 电话那端的康静秋,愤愤在把电话摔在地上,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不近女色的上官风独独让她接近,虽说这几年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俨然是众人眼中的上官夫人,而她也觉得稳坐这个位子。 可是,那个女人竟然死而复生,还带着四岁大的孩子,她的出现,夺走上官风所有的注意力,现在的他,连陪她说会儿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切,一定是因为那个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上官风就会离开丁一。 丁一,五年前你曝光我的过去,害的我抬不起头,只能嫁给甄发财这个色老头,我所经历的一切,我会统统还给你的。 ********** 丁一从浴室出来,上官风正窝在床头翻杂志,见她出来,他起身找出电吹风,示意她坐下。丁一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的里的他,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拨弄她的头发。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在头部的疤痕上来回摩挲。五年的时间,她差不多都忘了疤痕的存在。自认而然的就想起,他在医院里照顾她的片段,还有每次出门时,都会帮她戴帽子的场景。 这一刻,细想起来,发现他细心的地方很多,比方说,会帮她吹头发,夹菜,剥虾,知道她喜欢的电视节目,书籍、杂志····· 而关于他,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抬眼看上官风,丁一觉得心里暖暖的。 头发吹干了,丁一坐着不动,上官风则站在她身后,看她那张被热风吹红的脸。 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只听的见两人的呼吸声。 上官风从她后侧捧起她的脸,然后弯腰贴上她的唇。她有片刻的错愕,随即抬起胳膊,环上他的脖子。 她的主动让上官风情欲高涨,腾出一只手去拉她的浴袍。 感觉背后凉凉的,丁一立马清醒过来,“不要。” 上官风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五年她也是这样,为什么不让他看呢? “我不习惯,你把灯关上。”丁一拉近浴袍,低着头,就是不看上官风。 “让我看看你。”上官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而她从前面的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的不解,恳求,还有欲望。“让我看看你,好吗?” 丁一沉默,良久道:“你退后。” 上官风不解,但还是往后退了两步。丁一站起来,缓缓的拉下浴袍,身后听得见上官风倒抽一口气。 只见从肩胛骨到腰际,有一大片伤疤,一块块一条条的,看起来非常恶心丑陋。 丁一不言语,拉上浴袍转身离开。 上官风拉住她的胳膊,“不要走。” 他身子一转,从后面抱住她,一只手拉开她的浴袍,手覆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当时应该很疼吧?” 怪不得她总是关灯,总是在欢爱后穿上睡衣,总是一个人洗澡,总是躲在浴室换衣服······而他也竟然粗心的没有发现,以为她只是含羞而已。 “不知道,没这段记忆。”五岁的时候,被李院长带回孤儿院,第一次和大家洗澡,竟把别的小朋友吓哭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后背有伤疤的。自此,她就再也没和人一起洗过澡,没露过后背。疤现在长平了,痕迹也比以前浅了很多,可还是很难看。 41 风,不欢迎我吗? 这疤现在长平了,痕迹也比以前浅了很多,可还是很难看。 上官风想起熊峰说过的话,他说余小小是被烧死在车里的,那这伤疤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亲眼看着母亲葬身火海,那该是多么痛苦的记忆。 他的手在在背后游走,绘出疤痕的边际,手经过的每一寸地方,感觉特别强烈,以前倒没在意过,经他这么一描绘,感觉后背的伤疤整个凸显出来。 她有些生气的拉起浴袍,裹紧身子挣开,上官风微楞,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被她甩开,丁一关掉床头灯,拉起被子躺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上官风解释道,他只是心疼她当时所有的伤害。 “时候不早了,睡吧。”丁一轻声道。 原来她有一颗敏感的心!!上官风默不作声的走过去。 床的另一侧,明显往下陷,丁一扯扯被子,往外挪了挪。还没躺平,就被上官风一把捞过去。 “喂,放开我。”丁一生气的推他。 “不放。”上官风压低声音道:“对不起,刚才我反应过度了,可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 上官风在道歉!!! 丁一停止挣扎,呆呆的看着他。 上官风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错愕的表情,伸出手指不自然的点她的鼻头,“怎么这么傻。” 她收回心思,狠狠的白他一眼,“睡觉。” 上官风并未放开揽着她的胳膊,丁一明白他的意思,“关上灯。” “让我看看你,好吗?” 久久得不到她的答案,上官风只能去关灯,她却突然拉住他的手,“不用关。” ********************************************************** 最近几天,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上官风的心情很好。 在家里,不再绷着一张脸,偶尔还浅笑,刚开始众人吓了一跳,几次之后也就见惯不惯了。 公司里,最近几年都是冷着一张脸,做事也毫不留情面,下面的员工送暗地送他“冷面阎王”的称号,可最近上官老总却是春风满面,众人扭头一扎堆,想着应是和对面开餐厅的老板娘和好了,于是又给他取了新外号“笑面阎王”。 下午三点钟左右,工作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可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只能撑着,端起杯子去倒水随便找人聊两句,随便打发时间。 “咔嚓··咔嚓···”走廊里突然想起清脆的高跟鞋声,透过玻璃窗,只见康静秋着一身粉色的套装,手拎着一白色的包包走进来。 看见她,众人唏嘘声一片。 三年前甄发财意外暴毙后,康静秋得到一半的财产,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富婆。恢复单身的她,隔三差五的来环宇集团报道,上官风倒不排斥她,所以众人都把她当成总裁夫人的首选。 谁知,正牌夫人死而复生,送了几次饭,就把总裁的心勾走了。而康静秋只能靠边闪,这不,已经好多天没来了。 “你怎么来了?”上官风看见她有些意外。 “很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康静秋道:“风,不欢迎我吗?” 42 额头的口红印 “很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康静秋道:“风,不欢迎我吗?” 上官风想着丁一说过不喜欢康静秋,有意的想疏远她,可她说话是那么的温柔,柔柔弱弱的嗓音中夹带着点点的哀怨,让他有些不忍心。 接下内线,让周秘书冲杯咖啡进来,“坐吧。” 上官风接着翻手上的文件,并不理会坐在沙发上的康静秋,康静秋终于忍不住开口:“风,上次在餐厅是我不对,我想当面向丁小姐道歉。” 不用,一一不会在意的,再说,她那天也有不对的地方。”丁一不在意倒是真的,后半句,上官风可就不敢当面这么说了。 “真的吗?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才如此,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康静秋衣服懊恼的样子。 “没关系,你不必放在心上。”上官风开口安慰她,“我能理解。” 听他这么说,康静秋抬起头,柔柔一笑:“风,谢谢你。” 以前没觉得康静秋这么说话这么看他有什么不妥,今天上官风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抬起手腕看表:“我待会儿还要开会。” 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康静秋识相的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话间,她走到上官风的办公桌前,突然俯下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这个突然的吻让上官风错愕,直到康静秋关上门离开,才回过神来。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不解她为何如此。 ********************************* 丁一平时下午四点左右离开餐厅,然后去幼儿园接小二。 这几天上官风也都有提前下班,和她一起去接女儿,今天也是如此。 公司的员工看上官风走过去,背后一阵窃窃私语,上官风有些奇怪,但看时间已经四点一刻,怕丁一等着急,也没多想就出去了。 “一枝独秀”门口,丁一坐在台阶上等上官风,见他的车过来,便快步走了过去。 丁一坐上车,扭头看他的侧脸,眼神顿了顿,抽张纸巾,去擦他的额头。 “怎么了?”上官风躲避。 “别动。”丁一用力的擦他额头的口红印,“质量不错,不怎么掉色。”丁一把沾染了些许红色的纸巾给上官风看。 上官风心一惊,急擦刹车,“我、我们什么都没做。” 丁一侧着脸看他,不说话。 “真的,我也不知道康静秋怎么会儿事,刚才突然就吻了我。”上官风不知怎么解释康静秋的异常,更懊悔怎么就没在意员工看他的怪异眼神。想到这里上官风冷笑,他做人真够失败的,手下那么多员工看见,竟然没一人提醒他!!! “我知道。”丁一平淡的说道,“我相信你。” 上官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想找出一点她介意的痕迹,却什么都没发现。 “快走吧,小二要等心急了。”丁一看着前方,示意他快走。 她的这种反应,上官风有些失望,难道她真的就不介意吗? 嗡嗡嗡···手机响起。 43 小二不见了 嗡嗡嗡···手机响起。 是婆婆的电话,“喂,妈。” “没有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和爸爸现在哪里?” “你们等着,我和上官风马上过去。” 丁一挂上电话,神色忧虑的看着上官风。 “怎么了?” “小二不见了。” 两人匆匆赶去幼儿园。 “爸,妈,怎么回事儿?”上官风问。 “我和你爸爸去你莉香阿姨家,后来想着四人一起带着云云吃饭,就过来接她了,谁知道幼儿园却没人。” “会不会和浩南走了?”丁一问:“打电话问问盼盼。” 丁一挂了电话,满脸的失望。“没和浩南在一起。” 上官风:“幼儿园的老师怎么说?” “她说,放学的时候很多人来接孩子,没注意到云云。”朱玲玲急的一团糟。 上官彦安慰她:“没事,云云这么机灵,一定没事的。” 熊峰挂了电话对众人道:“查到监控了,云云被人带走了。” 一群人去了警局,在监控里看到的确被人强行带走了。是一脸墨绿色的面包车,上面没有吊牌。 熊峰打过招呼,警局的人把相关的监控全都调了出来,上面显示车子朝东郊去了,进了青黛山,山路上没有监控,所以线索到此中断。 由于老头子是前军区总司令,说话仍旧剧组轻重,一句话,警方这边就全力出动。 上官风让父母回去等消息,他和丁一与警察同行。 上车前,丁一收到一条简讯,“如果想见你女儿,就一个人过来。警局出门往右走十米,上黄色的出租车。记住,不要报警。” 丁一不确定是谁绑架了小二,不过肯定是以前和她有过过节的人。她顿了顿,拨通陈唯亭的电话:“陈唯亭,你未来儿媳妇被人绑架了,不知道是谁,不过有传短讯给我,要我一个人过去。 哦,那辆车进了青黛山,墨绿色的,没吊牌。恩,好的,我知道了。” 上官风走过来,“待会儿可能有危险,你还是先回去吧。” 正合她意,丁一没拒绝,看着他关切道:“你要小心。” “恩,我一定把小二带回来。” 上官风和警局的人离开口,丁一出门向右转,果然看到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这人瘦瘦的,小平头,从后视镜里看到长着一张国字脸,大鼻子厚嘴唇,模样还过的去,只是目光太猥琐。 丁一厌恶的别过头,任由这人载着往前走。车不是往东走,而是往西,看来那辆车只是个幌子而已。西边也有山,但没被开发过,所以很荒凉。 走到路的尽头,往上都是山路,车开不上去,所以丁一下车,那开车的人车头一转,猛踩油门离开。丁一站在路口等着,果然大约十分钟后,过来一个人带着她上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被遗弃的山村,丁一跟着那人走进一间破屋,里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贼贼的看着她。 一看就是道上的,丁一不看他,看到一侧有个椅子,拉过来坐下。 “你就是丁一?”那人开口。 44 最近很无聊,找点乐子吧 “你就是丁一?”那人开口。 “是。” “大哥,就是这个女人。”一个人走过去俯身在中年男人耳边道。 “要你多话!”大哥呵斥,接着盯着丁一:“有人出钱,要你和女儿的命。” “多少钱?”丁一淡淡的问。 “五百万。” “就这么点?”丁一冷笑:“也太看不起我了。” 大哥咧开嘴笑:“我也觉得低了。环宇集团那么有钱,我要好好的敲一笔。” “你准备敲多少?” “那看上官总裁出多少了。”大哥继续奸笑。 “那就多敲点,反正我正在想和他离婚呢,多敲点,咱们分了。”丁一瞎扯。 “不会吧?”大哥不置信的看着她,“上官风那么有钱,你竟然要离婚?” “他外面的女人虎视眈眈,再说我也觉得这个位置没啥意思,再者,离婚不是有赡养费拿嘛。”丁一继续瞎扯,“只是给的太少了,我还没做最后决定。” “怪不得有人看你碍事。”大哥说漏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丁一大概猜到是谁,出的起五百万的价格,对上官风又虎视眈眈的只有康静秋,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竟然和这些人勾搭起来了。 丁一看看时间,约莫着再有十分钟陈唯亭的人就到了,“我女儿呢?” 大哥手一挥,手下的小弟过去带人。 “妈妈。”上官云看见她,挣开那人,扑了过去。 看着小二安然无恙看,丁一放下心来。 “刚才的提议怎么样。敲诈加上我离婚分的财产如果能分到环宇集团的一半,我们五五分。” 大哥明显不相信丁一的话。 丁一笑:“五五分的前提是,我要知道是谁要杀我们?” 大哥犹豫了,道上的规矩,拿了钱就要办事的,不能透漏雇主的名字,可她的提议太诱人了。 看着大哥在出神,丁一抱起小二,猛的往外跑。 “站住。”几个人追上来,却在门口止步。 “怎么回事儿?”大哥跟了出来,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和晕倒的地的弟兄时,傻了眼。 丁一笑的好不嚣张:“抓人之前,你应该打听清楚的。” 陈唯亭走过去,看着黄牙老大胳膊上的刺青:“兄弟,捞过界了。” “忠、忠义堂?”黄牙老大终于认出陈唯亭。 “算你长眼。来人,把人都给我带下去,好好的招待。”最后两个字,陈唯亭咬的特别重,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陈堂主,小的们错了,饶了小的吧。”一个大男人爬在地上求饶,看着挺恶心的。 丁一道:“可以饶了你,不过。” 黄牙老大抬头看着丁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个雇主给我往死里整,记住,不要见血,不要她的命。”丁一特别交代。 “这样不好吧?”陈唯亭已经猜到说的是谁,可上官风对康静秋印象挺好的,那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可道行了得,万一到时候在好友摆弄一番,刚和好的两人势必又要闹矛盾来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过去,揭穿那个女人。 “那多没意思啊!”丁一道,“最近很无聊,找点乐子吧。” 最残忍的惩罚,就是让她生不如死。康静秋你有胆绑人,我就有胆让你生不如死。 45 我不想她误会 “那多没意思啊!”丁一道,“最近很无聊,找点乐子吧。” 最残忍的惩罚,就是让她生不如死。康静秋你有胆绑人,我就有胆让你生不如死。 “好吧,随便你怎么样。”陈唯亭手一挥,让手下放人,“来,小二,叔叔抱。” 小二撇着嘴道:“叔叔,我叫上官云啦。” “好,上官云,云云。”陈唯亭笑着喊丁一:“走啦。” *************************** 晚上,康静秋没出门,一直在等黄牙的电话,可是等到晚上十一点,电话也没想起。她再也按耐不住,拨了过去,可那边却是关机。 因为一直没得到消息,康静秋睡的极不踏实,好不容易第二天早上十点,便匆匆的跑到“一枝独秀”,探看情况。 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的丁一,她握紧方向盘,然后愤愤离开。 康静秋最近碰到很多恐吓事件。 先是车里被泼了很多红漆,她以为是血,吓的做了三天的噩梦。 接着收到一个漂亮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直鲜血淋淋的死猫。 再有,她一天收到十几封恐吓信,里面放着各种动物惨死的照片。 ······ 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大感不妙,怕是丁一知道是她绑架上官云,找人恶意报复她,所以不敢报警。于是找了家保全公司,雇了两个保镖。 毕竟是专业出身,两个保镖不尽保全工作做的好,还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些在后面做手脚的几个小贼揪了出来,这几个小贼,可不就是黄牙他们几个。 两个保镖当下就把人带到了康静秋面前,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是丁一让他们这么做的。 丁一是谁?忠义堂现任堂主陈唯亭的好友,堂主夫人的好姐妹,堂主私下交代过,丁一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不得怠慢。 而保全公司的幕后老板正是陈唯亭,现在可好,这事儿挠到老大头上了。两个保镖一听,当下打电话回公司请示老板。老板苦思冥想了好久,给了两人八个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眼要什么时候睁,什么时候闭,可要两人用心琢磨了。 康静秋没想到这班人反被丁一收买。 不过,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保存好手机里的录音。 对于口红事件后,上官风一直想不透康静秋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是说康静秋对他有意的话,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上官风努力想最近三年,他和康静秋的关系,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反 倒是丁一的脸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 所以这天康静秋打电话约他出来,他没有迟疑,就应了下来。以前怎么样他不管,可现在有必要和她撇清关系。 两人在咖啡厅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上官风坐下后,一直盯着康静秋看,康静秋被他看的不自在,红着脸低下头。 “静秋。”上官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康静秋听在心里,脸更加红了。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什么?康静秋抬头一脸的震惊的看着他:“为什么?” 上官风顿了顿:“我不想丁一误会。” 不想她误会?他已经这么在乎那个女人了吗? 46 挑拨 不想她误会?他已经这么在乎那个女人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吻你?”她问。 上官风不语,康静秋心思一转,一脸埋怨的看着她,“我就是气不过那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说着,她眼眶湿润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的。” 看见她这样,上官风的心软了下来,“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对不起,其实那天走后我就后悔了,想找你道歉,可我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康静秋抹掉眼泪,“后来,我想,你们分开了五年,才走在一起,这是多么的不容易,那么也一定可以经得起这小小的考验。” 康静秋说着,却哭的更凶了,“可是,我没想到,这小小的恶作剧,竟然为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康静秋从包里掏出一叠信封,递给他,接着打开手机,放里面的录音给他听。 上官风的脸渐渐的沉下来,康静秋心里一阵窃喜,却还是一副无辜样:“我知道,不该拿这些给你的,可是我真的好害怕。风,你能不能帮我求求丁一,让她饶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手中的信有千斤重,上官风的心也有千斤重,沉甸甸的。 “我会处理的。”留下这句话,上官风离开。 身后的康静秋笑的好不得意,依照丁一的性格,必是懒的解释的,所以两人势必会大闹一场,而她,只要等着看好戏即可。 上官风从咖啡馆出来,直奔丁一的餐厅。 厨房里,丁一正在研究新的菜色,上官风走进来,就看见她认真的侧脸。 “你怎么来了?”丁一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上官风站在厨房门口。 “这是你找人做的吗?”上官风把照片扔在菜板上。 丁一瞄了一眼,皱眉:“什么意思?” “是你找人恐吓静秋的吗?” 丁一冷笑,“不是找人,是现成的拿来用了。” “有必要这么狠吗?” “非常有必要。”丁一很不高兴,他听进那女人三言两语,就跑过来质问她。 “一个口红印而已,她不是有意这么多的。” “一个口红印?不是故意的?”丁一冷着一张脸,冷漠而疏远,“请你离开这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这个模样,更印证康静秋的说辞,上官风失望的看着她。 “五年前,你找人揭开她的身世,害的她断送大好的姻缘,五年后,你怎么还是这样恣意妄为?”上官风一字一顿:“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却还要这么伤害她,难道你都不会愧疚吗?” “我没做过亏心事,当然不会愧疚。”丁一不再看他,低头看着继续研究新菜色。 上官风气极,摔门离去。 听到他甩门的声音,丁一抬起头。 上官风不明所以就过来兴师问罪,丁一很恼火,但更讨厌康静秋的惺惺作态。 哼,既然你诚心不让我好过,那我就不客气了。 丁一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阿悄,有没有办法,让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产?” 47 去找原因 四点钟不到的时候,上官风还是过来和丁一一起去接上官云,他的脸色很难看,丁一也好不到那里。 自从小二被绑架过,每天都是提前去幼儿园接人,一般情况下,是上官彦和朱玲玲去接她,今天两人有事,所以丁一和上官风过去。 上官风偶尔看丁一,脑海里一直想她找人恐吓康静秋和云云被绑架的事情。 那天他跟着警察刚进了青黛山,去只发现被遗弃的面包车,众人下车准备搜山的时候,却接到她打来的电话,说人找到了。 后来警察做笔录,她说是有几个小混混想勒索,才想绑架人的。 警察问那些小混混是谁?人去了哪里? 丁一却道,不知道,那些人被忠义堂的人扁了一顿,放走了。 一听和忠义堂扯上关系,各别人还想问些什么,却被老头子制止了。 于是绑架的事儿也就这么了了,可是奇怪的是,丁一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不可能那么轻易放人离开。 所以上官风直觉认为,她有事瞒着他。既然从她嘴里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他只好找时间去问陈唯亭。 两人到了幼儿园,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上官云才放学,看见女儿,两人笑的一脸灿烂,貌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小二却觉得不对劲。老妈笑的太夸张,老爸笑的太假,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云云。”莫盼盼牵着儿子出来,陈浩南看见上官云就跑了过来。 上官云看就他,冷哼一声:“没有的家伙!” 丁一和上官风,还有随后跟来的莫盼盼,听到这句话一愣。再看陈浩南,低着头,一脸的委屈,“好孩子是不能打架的。” 上官云别过头,冷哼一声,不理他。 “小二,又和人打架了?”丁一问。 “妈咪,不是啦,”陈浩南怕上官云挨批,连忙解释:“是有人欺负我,云云才和人打架的。” 自从知道两人在妈妈肚子里就定了娃娃亲,陈浩南就改口叫丁一妈咪,可上官云根本不鸟他,也不跟他的妈妈叫妈咪,陈浩南可伤透心了。 对他的解释,上官云充耳不闻,拉着丁一的手:“妈妈,我们回家啦。” 丁一和莫盼盼看着两个孩子一脸的无奈。 “我今天做了新菜色,大家一起去尝尝吧。”丁一道,并示意莫盼盼打电话叫陈唯亭一起过来。 上官云不满的撅起嘴巴,看也不看陈浩南,钻进车里。 “一枝独秀”里,品尝过丁一的新菜色,留下母子四人在餐厅聊天,上官风和陈唯亭则去了对面公司的办公室。 上官风抽出烟,递过去,陈唯亭拒绝:“有孩子,老婆不许抽。”上官风想了想,又把烟放回去。 “到底什么事儿?”见风一直不开口,陈唯亭只好开口问。 上官风说起那个口红印,和丁一恐吓康静秋的事情。 陈唯亭听完,失笑道:“你觉得丁一是为了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就睚眦必报的人吗?” “我不知道。”上官风道:“我也无法解释五年前她为何揭开静秋的过去。” “所以你就信了康静秋的一面之辞?”五年前事情,陈唯亭也有份儿,所以再清楚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48 你最好少插手 “所以你就信了康静秋的一面之辞?”五年前事情,陈唯亭也有份儿,所以再清楚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这是事实,而且,丁一也承认了。”上官风痛心道。 “如果我是丁一,怕也是懒的和你解释。” 上官风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陈唯亭道:“看到和听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还有,你对一一不够了解。” 上官风抬头盯着他:“把话说清楚。” 陈唯亭摇头:“我认识的风一直是理智的,相信你一定会看到真相的。” 他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上官风顿了顿,给下面的征信社打电话,要他们去查清楚此事。 ********** 上官风看着送过来的资料,有些不确信,接着又重新看了一遍。 资料上显示,是康静秋指示人绑架的云云!!! 是不是弄错了? 这是上官风的第一反应,可上面有凭有据的,时间、地点、人物全都一清二楚,容不得他去怀疑! 怎么会这样?上官风问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上官风想来想去,断定她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伺机报复。 想到这里,他拿着资料往下翻,上面说她的几个店面,最近资金周转不灵,既然这样,他就帮她一把,让她度过这个难关。 **************** 挂了阿悄的电话,丁一有些吃惊。 康静秋向上官风求助过?还是上官风主动帮忙的? 想到这里,丁一起身去了对面的环宇集团。 她来到上官风的办公室,也没经通报就进去,上官风正在和莫相离谈事情,看见她进来,莫相离打了招呼离开。 “为什么出钱帮康静秋?”丁一开门见山的问。 上官风合上文件,“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好啊!”丁一在沙发上坐下来,“想谈什么?” 上官风倒杯水递给她,“我已经知道是她找人绑架云云的。” 丁一抬眼看着他,知道还能这么冷静? “五年前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所以我能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然后呢?” “我不想云云以后再受到她的伤害,也不想你们再斗来斗去,所以我想把这事儿做个了断。” 丁一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最近她资金周转有问题,我想以资助她的方式补偿她五年前受到的伤害,让你们之间有个了断。” “就她受到伤害了吗?那小二呢?上官风,你可真大方。”丁一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这不是事出有因嘛。” “你也知道事出有因这四个字?呵,你不是很厉害嘛,那怎么不查清楚,五年前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丁一觉得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口水,要起身离开。 上官风拉住她,“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怎么谈?”丁一反问,“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就来指责我。你不觉得过分吗?” 丁一甩开他的胳膊,“我和她的事儿还没完,你最好少插手。” 49 震惊 看着她关门离开,上官风有些纳闷,丁一的脾气他多少是知道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难道是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把手上的资料有翻了一遍,确定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突然想到陈唯亭汗含糊不清的话,决定再次去找他问个明白。他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却发现莫相离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口。 “大哥,我有些事想要你知道。”莫相离道。 “我现在要出去,回来再说吧。” 莫相离犹豫了一下,“还是现在说吧,很快的。” 对于康静秋,莫相离还是相当了解的,只是丁一不在的那五年,她在大哥身边老老实实的呆着,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没把以前的事说出来。 她在环宇公司是负责财务的,最近大哥要她转钱到康静秋名下,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刚才看见丁一脸色不大好,就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想到听到一个惊人的事实,竟然是她找人绑架的云云。 五年前的事情,丁一做的的确是过分了,可是比起康静秋的那些小动作,她那么做已经够仁慈了。 可怜大哥不知真相,把她当亲妹妹似的看待,还一直护着她,数落丁一的不是。 莫相离坐下来,认真的开口:“大哥,如果我说康静秋根本就没有胃病,你相信吗?” 上官风看着莫相离,一脸的迷惑:“阿离,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康静秋根本就没有胃病,这些年来她都是装病来骗你的。” 上官风失笑:“你真的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确定。”莫相离很认真:“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她的病例都是假的。” 莫相离也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上官风正色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事情还要从六年前你救康静秋那天说起。”莫相离回忆着。 胃病是假的,怂恿那个记者泼硫酸,教唆人去琉璃宫闹事,还和阿离一起给她下药···· 上官风看着莫相离,一脸的震惊。 莫相离慎重的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话千真万确。 上官风一脸的愤然:“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本来以为丁一死了,而她这几年都老老实实的,还这么爱大哥,所以久没说。”莫相离其实也很纠结,要不是这次云云出事,还不知道这女人又动了歪心思。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思及雨夜遇到康静秋的那个夜晚,看见她惶恐的眼神,他想起走失的妹妹,所以他对康静秋格外的关照。可是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她,竟然如此有心计,处处算计丁一。 上官风啊上官风,你也在商场上这么多年,自恃识人有术,怎么就独独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看他做了些什么,竟然在她找人绑架女儿后,还出手帮这个歹毒的女人? 她做了这么多坏事,勿怪乎丁一这么讨厌她。 两人好不容易和好,为了一个康静秋竟然闹成这样,他可怎么办才好? 50 吃醋了? 听过莫相离的话,上官风查了几年前的事情,医院问过了,也找到了那个医生,果然是假的。他也让人去了监狱,见了那个记者,也承认当年的确有人怂恿他,可是不知道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声音。 查到这里,上官风就没再继续了,但心里却也明了的七八分。 看看时间,三点四十分,上官风赶紧下楼去堵丁一。 在家的时候,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敢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一关上门,丁一就当他是个摆设。 上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窝在厨房里,不是做菜就是研究新菜色,他怎么都见不到人。平时是两人一起去接女儿,现在倒好,也不等他,一个人就走了。女儿好似看出了什么端倪,看他的脸色也不怎么 好。 上官风越想越心烦,加快脚步朝对面的餐厅走去。 “丁一呢?”他推门进去,问里面的服务员。 “走了。”那服务员冷冷的道。 上官风想再问些什么,可那服务员转身走了。 他有些不是味儿,这些服务员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这脾气现在跟丁一越来越像,郁闷!!! 丁一为了避开上官风,早早的就从餐厅出来,刚到门口,就碰见徐少康来找她,于是两人便一起去接小二放学。 徐少康都快三十岁了,没想到还那么孩子气,不一会儿就和小二打作一团,末了,小二吃披萨,丁一往家里拨了电话说不回家吃饭,然后三人就去了必胜客。 等三人从必胜客出来,已接近晚上八点。 上官风早早的从公司回家,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知道两人不回来吃晚饭。吃过晚饭,有些气闷的坐在客厅里等两人回来。 电视里,正上演肥皂剧,朱玲玲是看的一脸兴奋,看到冰块儿子坐在一旁,朝老公挤眉弄眼的。上官彦笑笑,不做声。 其实就算两人装的再像,其他人也看来两人吵架了,至于什么原因,上官雨曾八卦的问了两句,大哥送他一张冰脸,丁一则是四个字:少管闲事!!! 八点半左右,外面传来车响声。不一会儿,母女二人走进客厅。 只见上官云扛着高她半头的玩具抢,摆了个酷酷在姿势:“帅吗?” “帅,当然帅。”上官雨嬉笑:“小酷妞,到叔叔这里来,让叔叔瞧瞧你的抢。” 上官云很得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显摆了。 “好酷的抢。”只不过,丁一要把云云养成个野小子吗? “那是。”上官云很得瑟:“徐叔叔说了,这枪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徐叔叔?据他所知,丁一认识的姓徐的,只有徐东海父子两个,这个徐叔叔莫非就是徐少康,想到这里,他扫一眼大哥。 ╮(╯▽╰)╭,果然脸色难看的够可以。 丁一也不说话解释。 上官云在楼下玩儿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丁一便带她上楼洗澡睡觉。 把小二哄上床后,丁一掩上门,一转头,看见上官风正靠在房间门口。 51 死了这条心吧 把小二哄上床后,丁一掩上门,一转头,看见上官风正靠在房间门口。 丁一不看他,绕过他打开门,然后去浴室洗澡。 被人当成空气的滋味真的很难受,上官风直叹气,可又无可奈何。终于等到她从浴室回来,很识相的拿起电吹风为她吹头发,丁一却一把躲过来,冷冷的撂下一句:“我自己来。” 上官风碰了一鼻子灰,便无趣的斜靠在化妆台站着,犹犹豫豫的想开口,丁一头一拧,冷冷的瞪他一眼,上官风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却道,只知她起床气大,没想到脾气却更大。 吹干头发,丁一拿起一本杂志靠在床头翻起来。上官风心里憋的慌,可因为他做错事在先,自然在丁一面前就矮了一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可要他低三下气的去哄她,他又说不出口,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强硬一点,虽然底气不足。 “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上官风扳过她的肩头。 丁一冷哼:“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上官风不作答,有些心虚。 “如果我告诉爸妈,还有阿雨,小二是康静秋找人绑架的,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上官风无言以对,如果他们知道,定是会咬牙切齿的找人算账,断不会像他这般。 “小二是你的女儿。”丁一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小二重要,还是康静秋重要?” 上官风没想到丁一会问这样的问题,有片刻的错愕,可丁一却误解了,顿时心里透凉。 “我” “什么都别说了,睡觉。”丁一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傻,或许根本就不该问。 “你又怎么了?”上官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丁一不理她,翻身睡去。上官风见她不愿多说,转身去了浴室,心里则一直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话说丁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也是越想越有气,就在上官风收拾好准备睡觉时,丁一一个猛翻身坐起来,把上官风吓了一跳。 “上官风,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康静秋,如果是的话,就承认,咱们早离婚早了。”想来想去,丁一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于小二绑架的事情,不生康静秋的气。 上官风没把前面的话没听进去,只听见最后一句,“离婚?”上官风脸色一下变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说清楚,知道康静秋绑架小二,你怎么都不生气?” “你都找人恐吓过她,还让人套走她的资金、搞跨她的店,还想怎么样?”他之前很奇怪,她怎么知道他出资给康静秋?查了很久才知道,她竟然是琉璃宫的幕后老板。还有那个阿悄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投资理财竟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中间动了点小动作,竟然把康静秋投资在外的资金全套进去了,只剩下几间店面,还面临资金短缺的困境。而他之前投过去的那些钱,也早进了她的口袋。 知道这样的事实,上官风十分震惊,她怎么都没想到丁一竟然是只黑羊。后来想了很久也就不奇怪了,能和唯亭扯上关系,还能让他手把手帮衬的人,不仅仅是有莫盼盼这层关系就可以的。 “心疼了?”丁一挑眉问。 52 我还没消火 “心疼了?”丁一挑眉问。 “没。”他的眼神有些暗淡,“就是觉得失望,怎么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 “只是失望?不生气?”丁一提高音调。 “生气!不过看你把她整的那么惨,心里舒服多了。” 对于他的回答,丁一将信将疑,瞪他一眼,倒头睡觉。想想他之前的反应,感觉上官风在睁眼说瞎话,可说这句话的表情太过认真,她真的有点搞不明白了。 上官风看着她的侧影,想着她们和徐少康一起出去的事,“你们今晚去了哪里?”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丁一没听明白:“什么?” 上官风那种僵硬的脸,抽了一下,然后不自然道:“你们和徐少康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吃饭逛街,然后就回来了。” “你、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她的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见她这话,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在上官风眼中,徐少康就是无所事事的花花大少,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再加上他还对丁一没死心,所以心里就毛毛的。 听见他这话,丁一翻过身,正色道:“上官风,不要诋毁我的朋友。” 什么?诋毁?上官风一脸不悦的看着她,徐少康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她却跟个呆头鹅似的,还相亲相爱的做起朋友来。 “总之,你离他远点就对了。” 丁一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偏-不!” 上官风要气炸了,想要说他不喜欢她和徐少康走的太近,可有些难为情,“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能交朋友了?再说,这年头,离婚的多去了。” 这是今晚她第二次提到这两个字,上官风很不高兴,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以后不准提离婚两个字。” 丁一不看他,用手支着下巴,爬在床上,若有所思道:“上官风,你说我们以后过不下去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问?” 她一翻身,背对着他:“随便问问。” “不要睡,你说清楚。”这女人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徐少康,要和他离婚吧??? “不要,我困了。” “说清楚再睡。” “不说。” “快,说清楚。” “我不要。” ······ 被上官方缠的不胜其烦,丁一坐起来,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上官风,你什么时候,话变的这么多,还这么磨人啊?” 上官风明显一愣,是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是从碰见丁一之后吧。 她对他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也从不黏他,貌似他就是她的身外物,时机到了该扔就扔,一点都不会留恋似的。这点让他很不踏实,所以话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很烦人吗?” 丁一点头,“平时倒没觉得,不过今晚有点烦。特别是康静秋的事儿,我现在还没消火呢。” 怎么又提起她?上官风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 “怎样才能消火?” “那看我什么时候高兴了。” 她这分明是在无理取闹。 53 有来找麻烦的 第二天傍晚六点多,来一枝独秀里的就餐的人越来越多。丁一大都是四点多离开店面,所以这个时间根本就不在餐厅。 大家都在忙碌着招呼客人,突然有人猛力推开门,顿时吸引了在一楼就餐的人的所有注意力。 “你们老板娘在吗?”店里的人见是康静秋,压根没人鸟她,都干啥干啥去了,康静秋见状,跑过去抓住一个服务员:“你们老板娘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康静秋本来就是那种娇柔的类型,现在眼泪哗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的确仍人心疼,可餐厅里的人知道她和丁一只见有过节,所以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老板娘不在。”这服务员冷冷的甩开她,端着盘子走开。 “求求你,让我见见丁一好不好?”康静秋突然跪下,吓了这服务员一跳,顿时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 “求求你了,告诉丁一,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你、你快起来,这里是餐厅,你打扰道到客人用餐了。”服务员道。 “不,我不起来···呜呜···我真的很喜欢上官风···在他身边嬷嬷的待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虽然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只要能让我看他一眼就好···可是为什么···丁一非要做的这么绝···竟然找人套我的钱搞垮我的店···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呜呜···”不管服务员怎么拽,康静秋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她大闹的声音,把楼上的客人也引了下来,路过的人,也驻足过来看热闹,一时间里里外外被围个水泄不通。 从琉璃宫闻讯赶来的布衣,下车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康静秋绑架小二的事情,布衣不知道,只听阿悄说过,丁一让他去套康静秋的钱,虽然丁一没说原因,但布衣知道,这女人肯定惹闹了丁一,要不然不会死咬着不放口。也没问什么,布衣就让手下的几个兄弟把人架出去,丢在了门口,然后丢下一句“她人不在”,冷冷的离开。 康静秋在门外哭的好不凄惨,走过的路过的,专门过来看的,无不掬一把同情泪。 云林庄,正在好吃晚饭,所有的人围在桌子旁,这时丁一的手机响了。丁一接起电话,一会儿脸沉了下来,冷冷的扫一眼上官风,把扩音打开,那边传来康静秋断断续续的抱怨声和哭泣声。 除了上官风和丁一,一桌子人全蒙了,朱玲玲沉着一张脸,问:“阿风,你在外面养女人?”上官家的男人,不管你结婚前怎么样,结过婚后是不能在外面养女人的,特别是平时看起来冷眼少语的儿子,更是让人不置信。 “妈妈,我们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话一出口,上官风脸红了,上官彦和上官云则是低声窃笑。上官彦白她一眼:“老婆,儿子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啊,先别生气,让他解释清楚再说。” “妈妈,我可以作证,大哥绝没有背着大嫂偷吃过。”上官云笑的一脸暧昧。上官风白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丁一。 54 囧囧上官风 一桌子人都放下了筷子,只有丁一径自吃着,虽然一直没怀疑过上官风,但听到两人的解释,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说清楚。” 她是故意的!!! 他认识康静秋有六年,一直拿她当妹妹,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他的确很恼火。可看丁一整人的手段,突然来了兴趣,就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可今天这么一闹,事情再由他口中说出,可以想象,他会被训的有多惨。 看着父母、弟弟、还有上官云的眼神,上官风暗叹一口气,开始解释。 听完解释,只关注到老妈如何整人的上官云,白他一眼:“爸爸真没用,还是老妈厉害。” 还在消化事实的几个人,听上官云这话,楞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 o(╯□╰)o,上官风彻底凌乱了,他的女儿竟然说他这个老爸没用。 几个大人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上官风摆明了是撇的干干净净,在一旁看热闹看戏的那个,可是绕来绕去,竟然绕到自己身上,落了个“没用老爸”的称号。 看着上官风那张冷脸,一会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绿的,几个人更是笑的不可抑制。 终于大家都笑的直不起腰,上官彦正色道:“赶紧把事情处理完,不要让云云小瞧了你。” 长这么大,上官风从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可爸爸都这么开口了,他只好点头称是,模样就像犯错被老师训的小学生。 几个人一愣,又捂着肚子大笑,尤其是朱玲玲和上官雨笑的最凶,到最后连夹菜的力气都没了。 晚饭后上官彦把丁一叫到书房,丁一知道,餐桌上有些事情上官风一言带多,没做过多的解释,但是怎么都瞒不了爸爸,所以她也没遮掩,倒是把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扒着湿漉漉的头发,丁一拉开浴室的门,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丁一用力的推:“喂,你干什么?” “今晚你很高兴?”上官风有些不是味儿,今晚他真是太丢人,竟然被女儿鄙视了!!! “恩,还不错。”一想到上官风的囧样,丁一又乐了。 “那气消了吗?” “消了那么一点点啦。”丁一比划着,食指和拇指之前只留了一条缝。 “才这么一点儿?”上官风彻底无语。 “是啊。接下来好好的处理哦,不要让小二瞧不起你。”丁一这话,说的是语重心长,可上官风听的却是无比郁闷,“其实你处理的挺好的。” “是吗?不心疼那只小白兔?” “你吃醋了?”上官风眉一挑,期待她的答案,唯亭说,如果女人在乎一个男人,会非常介意男人关心别的女人的。 “是啊。”说着丁一捂着嘴巴哈气,“嘴巴还有醋味吗?我都刷过牙了,还能闻出酸味来?” 上官风低头看着她的小脸,她是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装傻啊??? “关于康静秋,你想让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应该怎么想怎么做。”说着丁一掰着他的下巴,“上官风,看两个女人因为你,斗来斗去的是不是很爽啊?” “绝无此意。” “那就好,我这个人很懒的,麻烦不找我,我就不会招惹,所以你最好不要瞎折腾,小心我那天腻味了。” “不会的。”这次上官风很认真。 “那就好。”丁一很拽的挣开上官风,朝大床走过去。 55 咖啡店里,上官风和康静秋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桌上放着一个纸袋,上官风示意她打开。 最近,康静秋陷入金融危机,起初上官风还出手资助,可后来突然收手,她电话过去也不接,所以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到这个纸袋,心里更加的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康静秋看到纸袋里的现金和单程飞机票,抬头弱弱的看着上官风。 “你离开这里吧。”上官风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康静秋有些激动,双手紧紧的抓住纸袋,似要把他们揉作一团。 “你心里清楚,不是吗?”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上官风不想把话说的太过直白,不想让她更难堪。 “你不能这么做。”康静秋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你不能这么绝情,这几年来,我一直待在你身边,默默的关心你照顾你,你都没有感觉吗?” “谢谢你的厚爱。”不得不说,她伪装的很好,要不怎能蒙蔽他的双眼,让她做了这么多错事。 康静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我不要这句话,我只要你看得见我,看的见我,就算是做你的情人,见不得光也没关系。” 她这么一说,让上官风更加的厌恶,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结了婚,就会对妻子负责,他们也认识有七年了,她怎么就不了解这点呢,“这是下周一的机票,早些收拾离开吧。” 看着他起身离开咖啡店,康静秋抹掉眼泪,上官风,你这么绝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 深夜,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和刺鼻的烟味让丁一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去拽床侧的上官风,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出差去了。套上睡衣走出卧室,寻找汽油味和烟味的源头。 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她看到一楼熊熊燃烧的大货,火苗一簇簇的,甚是嚣张,恍惚中,她看见一辆熊熊燃烧的汽车,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两个女孩,那女人满脸的鲜血。大火烧断了她身上的绳子,她颤栗着把其中一个女孩身上的绳子揭开,把她推出车门外,那女孩跌坐在地,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轰”的一声。 那个场景是如此的真实,仿佛就发生在她的身上,记忆中的某根弦剧烈的波动,她终于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叫起来,“啊······” 听到这么悲恸的叫声,云林庄所有的人从梦中惊醒,住在二楼的上官彦和朱玲玲跑出房间,发现了晕倒在楼梯口的丁一,还有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 上官雨冲过去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死了,他又跑过去开窗户,发现玻璃窗外面钉上了,他拿起凳子砸过去,凳子却被反弹多来,他这才想起来,上面装的是钢化玻璃。 “怎么办?老公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朱玲玲搂着丁一,看着上官彦一脸的恐慌和泪水。 上官彦看着一楼到处寻找出口的二儿子,“阿雨,我们跳楼。” 二楼离地面不算高,上官雨最先跳下去,然后接住昏过去的丁一,之后是朱玲玲,就在上官彦往下跳的时候,朱玲玲大吼,“云云,云云还在里面。” 56 待上官彦抱着上官云过来时,大火已经烧到二楼的阳台,上面站不了人,上官彦快步跑向楼顶,看着离房子两米远的游泳池,再看看窝在怀里的上官云,“云云,不要怕,爷爷带你下去。” “爸爸,不要,我已经报火警了,你们先待在那里不要动。”虽然下面有个游泳池,可是从三楼跳下来,还是太危险,他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老天爷,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他们有事,求求你了。”朱玲玲搂着仍旧昏迷的丁一,哭的是昏天抢地。 ********************** 老头子和陈唯亭得知有人蓄意纵火时,怒火冲天,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半天的时间不到,就把人给揪了出来。 纵火的是几个小混混,陈唯亭暗中稍稍用了些手段,几个人就供出了幕后的主事——竟然是康静秋,警察赶到处的时候,她正拎着行李出门,准备去机场。警察顺着线索往下查,竟然查出三年期甄发财是人为的,于是她被谋杀、绑架、纵火等罪名起诉。 莫相离得知云林庄失火后,大清早的衣服也没换,赤脚穿着睡衣心急火燎的来到医院,看到上官雨完好的站在面前,忍不住抱着他大哭起来,从没见过莫相离如此的狼狈,上官风感动之余,也就原谅了她之前所做的一起。所以仍然相爱的两个人当下和好,并约定丁一醒来之后去登记,然后再办一场婚礼——这是这场大火,带来的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除了张叔那晚被人打晕,头受伤之外,其他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可是丁一晕过去之后却一直没有醒。 上官风坐在床头,拿棉签蘸水,湿润她的嘴唇。 “妈妈···火···妈妈···”她一直在梦中呓语着,时不时的皱着眉头,一脸的恐慌,可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不难猜出,她定是梦到了小时候的困境,想到她背上的疤痕,上官风心疼的抚上她的眉心,试图把她心中的惶恐驱走,“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狠心的揭发她绑架,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大哥,都三天了,你下去休息会儿吧。”莫相离走进来轻声道。 “我没事。” “大哥,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 “你先出去吧,她需要安静的休息。” 知道劝不动他,莫相离只好退出去。 吃过午饭,朱玲玲带着上官云来到医院。上官云进门就爬上病床,一只手摸着丁一的头,来回的摩挲。 “小二,妈妈需要休息,你快下来。”朱玲玲拉她。 “我生病的时候,妈妈就这样摸我的头,很舒服。”上官云道。 朱玲玲和上官风不语,两人看着上官云的小手来回的移动,慢慢的,丁一的眉头舒展开来,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上官风欣慰的看着女儿,冲淡了心中的忧虑和焦急。 丁一整整睡了五天,才醒过来,脑海中的画面来回的闪现,可她还是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隐隐约约觉得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可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如果想不起来,她到乐见其成。 云林庄是老式的房子,加上这次大火,所以全家一致决定推倒重建。 于是一家人就搬到了上官风的那幢别墅,那里丁一曾住过一夜。 57 大结局 于是一家人就搬到了上官风的那幢别墅,那里丁一曾住过一夜。 朱玲玲和上官彦住了几天,就去游玩了,说是云林庄的房子盖好后再回来。 莫相离和上官雨住在二楼,丁一醒来后,两人就去民政局重新登记,婚礼则推到云林庄落成后举行。 入夜,丁一的电话响起。 “丁一吗,我是Andy.” “是Andy啊,你和布衣最近好吗?” “恩,我们还好,你呢,最近还做噩梦吗?”父亲死后,Andy一直没回美国,直到前些天,律师又打电话过来催促。 “没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她也不想刻意去寻找。 “我······” “怎么了?” “······” “怎么不说话?”今天的Andy有些异常。 Andy看着下午从父亲的保险柜取出来的日记,“我这里有本日记,是关于父亲、乔风和余笑笑的。” “······” “丁一,我······” “都过去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有人再提起。”那个记忆太痛苦,知道了只能徒增烦恼。 “恩,希望你幸福。”Andy真心道。 “谢谢。” Andy收了电话,看着父亲的日记,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乔风介入安嘉商和余笑笑,才找来他的报复,可谁曾想,父亲竟然和他一样,是个同性恋者,喜欢的人正是乔风。 Andy一页页的撕下日记,投入火盆中。逝者已逝,就让这些都随风飘散吧。 **************** 周末的下午,上官雨和莫相离约会去了,上官风有事出门,丁一和小二两人窝在家里玩。 “妈妈,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怎么都打不开?” 丁一也知道这个房间,但门落了锁,进不去。突然想到上官风书房的抽屉里有一把钥匙,她见过一次,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房间的。 “你等一下,妈妈去找钥匙。” 钥匙找到了,丁一小心翼翼的插进钥匙孔,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锁开了。丁一心头一惊,手握住把手,轻轻的推开门。 “哇,这里好多宝贝啊!”上官云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瞧瞧这个,摸摸那个,最后一屁股坐在懒人沙发里,“好舒服啊!” 丁一彻底懵了,可以说有些缓不过来,云林庄三楼休息室的东西,她原以为都被扔掉了,可没想到都在这里,还和原来的摆放位置一样。她鼻头酸酸的,湿润了双眼。 “妈妈,你怎么了?” “小二,喜欢这个沙发吗?”丁一也窝进懒人沙发,和上官云头靠着头挨着,一脸的幸福模样。 “喜欢。”上官云挪了挪,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它叫懒骨头······” ***************** 云林庄落成,上官雨与莫相离的婚礼也紧跟着进行。 “喂,今天你结婚,做什么拉着我啊?”第二次当新郎官的上官雨紧拉着大哥不放手,走到哪里就拉着他到哪里,当他连体婴似的。 上官雨不理大哥的抗议,依旧拉着她一起等新娘的出现。 “咦?怎么两个新娘?”只见两个穿婚纱的新娘走进教堂,一个是莫相离和父亲,另一个是老头子,当下,上官风知道了另一个新娘是丁一。 “上官副总今天要娶两个?” “呵呵,要享齐人之福喽?” “你们说,哪个是大哪个是小?” “······”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上官风接过丁一,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隔着白色的面纱,丁一浅笑:“这次结婚,我是心甘情愿的。” 上官风微楞。 “还是说你不情愿?”丁一质问。 回过神的上官风勾起嘴角,“你说呢?” “我说?”丁一挑起眉毛,“管你情愿不情愿,只要我高兴就好。” “不气了?”因为康静秋的事情,两人最近可是在暗战。 “气啊,所以我这次要声势浩大的栓住你,好好的折磨你。”六年前的婚礼,很低调,没几个人结婚。这次不一样,借着上官雨的东风,她正好宣传宣传。 上官风愕然。 “怕了?”丁一道:“我的坏心眼很多的,你要是不敢娶我就算了。” 当小花童的上官云一脸贼贼的看着老爸,上官风凌乱了。他这个没用老爸在女儿面前是抬不起头了,现在又矮老婆一截,这是什么事情啊!!! 可千金难买我愿意,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快乐幸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