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愿做一只永不翻沉的船儿 台风马上就要来了!狂风吹起海浪,用力的怕打着游艇!漆黑的夜晚使的这一切更加的骇人!这艘小小的游艇就那样孤单的停留在海面上,不断的摇晃着,好像随时都要倾覆! ”吕大小姐,我求你了,咱先离开这里行吗?台风说话就到!你不要命了?“说话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不行!”男子对面的女孩脸上挂满了泪水,用着全身的力气嘶喊着:“你必须说清楚,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只是。。“男子欲言又止,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孩! ”只是什么?!你是自卑还是不知好歹?!难道女人就如此卑贱,只能让你这样的哄骗?大小姐,你看清楚这个人嘴脸,我早和你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话的女子叫韩淑,是大小姐的保镖,一身职业素装,她此刻正不停的安慰着先前咆哮的女孩! 男子身旁的女子正低头侧目木讷的看着船上的一角,脸上同样挂着晶莹泪珠,眼神空洞,似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听了韩淑对男子的怒斥后,哽咽着说道:”大小姐,张亮从没说喜欢过我,我和他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多心了!“ ”我多心?“大小姐此刻浑身不停地抖动,声音都变的有些微颤!”他不喜欢你,会为了你顶撞我?他不喜欢你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救你吗?!即便他没有喜欢你,虞曦你敢说你不喜欢他吗?!“ 船内的时空似乎凝固了,四人沉默着,除了两个女人的哽咽声便是狂风不断在船窗外呼啸的声音!突然,船体猛地向一侧倾斜,四人瞬间失去了重心,都向着船倾斜的方向摔去,张亮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身旁虞曦一把环起,同时飞身扑向大小姐与韩淑的方向,片刻间就成了活活的人垫,使得三个女子免受了撞击的伤害,自己却被牢牢的压在了三人的身下,动弹不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韩淑,她此刻正左臂环抱着大小姐,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个手臂环卫着自己,一只手牢牢扣在她的左臂上,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正侧身压在张亮的左胸,大小姐在自己的身旁,后背正压在张亮的身上,而虞曦正位于大小姐的右边,半边身体压在张亮的右胸上! ”放手!用不着你装好人!“她试图从张亮的环卫中挣脱,想要帮助大小姐起身,却随之发出了一声轻呼:”啊!张亮,你。。“ 她的喊声惊醒了其他两个女孩,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明白了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同时起身,回头查看身下”肉垫“。却又同时双手捂住自己的双唇,眼神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见最下面的张亮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似乎意识正在游离中,不断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不稳,而他的身背后船窗被一片鲜红的液体淹没! 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两个人同时扑向张亮,试图将他扶起!却被韩淑出声制止:”不要,先慢慢看他后背的伤势,万一有硬物插入了后背。“她不敢往下说了! 三人检查了张亮的伤势,发现后背一条玻璃碎片扎在他的后背,手掌般大小,碎片已被献血染红,吕小姐与虞曦早已泣不成声,看到张亮的伤势一时间手足无措,韩淑虽未流泪,但眼中似乎也含着点点荧光,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先把他扶起来侧身坐好,千万不要再碰那伤口和碎片了!“ 待到三人将张亮扶坐后,又找来毛巾摁在后面伤口两侧,意图止血。伴随着触碰的疼痛,张亮轻恩了一声,缓缓醒来! 看着两个哭泣的女孩,还有那冷眼相对的韩淑,张亮苦笑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大小姐,你是好人,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虽然只是个司机,但我不自卑,我相信我有能力让自己的将来过得更好!” 此时的吕大小姐只是不住的流泪,不住的点着头!看着虚弱的张亮,急促的回到:“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好好休息,都是我任性!” 张亮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虞曦,接道:“你恼我为了虞曦吼你,恼我奋不顾身救她,我知道你因为我而看她不顺眼,可她是我进入公司第一个帮助我的人,所以我对她有特殊的感激之情,而不是男女的****!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吕小姐与虞曦听着张亮的话语,可脑中却不断浮现着他那背后的伤势,二人此时只是不断的懊悔,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张亮,张亮。“二人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泪水不停的滴在张亮身上! ”韩淑,也许是你对的,我真的不是好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让大家陷入这种险境!我这种人就该死!“ 韩淑只是冷眼看着他,可眼眶中早已有泪水在里面打转,她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堵在喉咙,终究是未发一言!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太任性了,都是我不好!!“吕小姐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不停的责备着自己!”我这就开船回去,我们回去,你会没事的!“说完便急忙起身要去开船。 ”大小姐!“张亮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一声,伴随这一声呐喊,船体又一次倾斜了!瞬间四人再次跌撞在了一起。因为船体依然倾斜了,又怎么会经得起启动的摇晃,心焦则乱,这一次,船体整个开始下沉,海水不断涌入船舱内。 几分钟后,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船体虽然在摇晃和缓缓的下沉,但极其的缓慢,韩淑探索船里的角落,试图从门和窗户逃脱,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海水已经淹没了窗外,只留有船内仅有的空间,而无情的海水正在慢慢进入里面,冰冷的海水浸泡着每一个人的身体,疲惫恐惧与不安使得所有人的身体状况更糟了!此时四人正蜷缩在一起,彼此依偎着!每个人都想着接下来会是什么到来,虽然此刻相对好些,但若是出了船舱,恐怕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可怕的景象! ”张亮,我们要死了吗?“大小姐轻声的问道! 张亮微笑的看着大小姐,又将目光望向窗外的海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小姐将头依靠着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不怕,如果有来世,我还要认识你,认识韩淑,认识虞曦,但我不会再任性,我宁愿和别人分享你!我不要做什么大小姐,只做你的吕芝。“ 张亮听完,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过脸颊,此时的他不是为死亡将要来临而哭泣,而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与懊恼! ”对不起,虞曦,对不起韩淑,是我害来了你们!“大小姐自责着,伸出双手去握住二人的手,死亡的来临会使所有的隔阂与不满消失,因为,彼此此时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大小姐,张亮!我不怕。。“虞曦哽咽着,紧紧握着大小姐的手,眼睛望了望大小姐,又深情的看着张亮! 韩淑握着大小姐的手,像一个大姐姐般慈祥的望着她:“大小姐,你到哪!我到哪!” 终于海水要淹没他们了,四人彼此贴在一起,虞曦与大小姐更是紧紧靠近了张亮,就连韩淑,此刻也将身体无意识的贴近了他!纵使她是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但在死亡面前她又回归成了一个较弱的女子,只希望此时能有一个宽阔的臂膀! 张亮伸出了双臂,将三人都环在一起,好像要用身躯阻挡所有的海水一般,他看着三人,缓缓抬起头,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大声的喊着:“若有来世,我不做人!愿做一只永不翻沉的船儿,载你三人航行到世界的任何地方!!!!” 第二章 舍得一身剐,敢把那皇帝拉下马 张亮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地上,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给人格外温暖舒适的感觉!他不愿多想,只愿在享受一会这宁静的时光! ”公子!!!公子!!找到了!!!“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将张亮重新唤醒!他起身望向呼喊的人,只见来人一身古代家丁的装束,不断像自己挥手,叫喊着! 张亮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只有自己一人,他疑惑的望着那个像自己跑来的人,心中思索着”谁啊?叫我公子的?疯了吧?还是玩COSPLAY的?“他低头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此时也是一身的古装,而最令自己惊奇的是,此刻完全感觉不到背部的伤痛。 他开始陷入回忆,自己受了伤,和大小姐,虞曦还有韩淑一起,在沉没的船中,等待着死亡。直到海水淹没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忆了,但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在这里。片刻间,那家丁打扮的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连呼带喘的说道:”公子,找到了!找到了!“话毕居然眼眶有些湿润,似是极为的激动! 张亮收敛心神,望了望来人。犹豫了片刻,沉声问道:”找到什么了?!“ 那家丁擦了擦汗水,激动的说道:”找到力士了!找到你想要的力士了!“ ”哦“张亮应了一声,依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看到公子又陷入了沉思,那家丁便续道:”您是不是担心这力士不行啊?放心吧!这力士能使百斤之物,不枉我们重金募集!公子,我们定能在博浪沙击杀暴君!“ 重金募集?力士?!博浪沙!!杀暴君!!!这一个个词语在张亮耳边回荡,脑中嗡嗡作响!他调整了呼吸,慢慢理顺了自己的思路!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他不敢肯定,更不能接受这发生的一切。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他能杀的了秦始皇?!” 家丁重重的点头回道:”对!公子!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您遣散家人,变卖家财,这一切都有回报了!我张允誓死追随公子,遥想您祖父,父亲。。“ 对于家丁喋喋不休的叙述,张亮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唯有那头一”对“字!如惊雷一般把他打了个外焦里嫩! ”我是张良????!!!!“一声惊呼打断了张允的话语,他木讷的看着少爷!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公子让他既熟悉又茫然! 张亮侧头望向旁边的张允,目光如剑,张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暮然想起刚才这家丁似乎自成张允!随后急声叫道:“张允!?” 闻听公子唤他,张允急忙回声:”在!公子有何吩咐?!“ 张亮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穿越吗?“ 张允闻声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片刻间他却手舞足蹈,欢天喜地的说道:”公子!公子!您。您真是。小的明白了!马上就按公子的意思办!“说完便急奔回去! 张亮双眼瞪的如牛眼一般,看着张允一路狂奔的跑走,半天没缓过神,低声自语道:”卧槽!我吩咐你什么了?我什么意思你就去办啊?“ 突然张亮大叫一声:”不好!“他想到了吕芝,想到了虞曦,也想到了韩淑,如果我穿越了,她们现在如何?是不是也穿越来了?! 一想到她们几人有可能还活着,就从心底里笑了出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痛苦与失落!现在自己穿越到了秦朝,而且还是个有名的历史人物!就算她们也穿越了,我又如何能在茫茫人海找到她们呢?!想到这里,张亮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许久之后,张亮突然跪地起誓:”我张亮发誓,无论有不少困难,一定要找到她们三人!如违此誓,天地共诛!“ 船上发生的一切就在转瞬之间,至今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的责任只有一个,找到她们,保护他们! 誓言已毕,张亮起身望向张允跑去的地方脑海中不断的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既然让我到此,给了我这身份,那我便做好我的事情,我越出名,越有声望地位,就能越快找到她们!边想边踱步朝张允消失的方向走去。 转瞬间张亮看到一处茅屋,此刻那茅屋正冒着炊烟,张允也正从屋里出来,他看见了张亮,便急忙迎了上来! “公子你回来了,你快回屋吧,猛士就在屋内,我这就去办你交代的事情!”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亮被他这家丁雷的已经彻底无语了,先不论他自我意淫的去办差事,但就那速度已经让张亮张口结舌了,连说话的时间都不曾有,人已经跑出老远了!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步走进了屋内! 只见屋内跪坐着一人,这人身躯硕大,双目如环,两臂如沙袋一般粗壮!虽然跪坐在屋内,但也可目测身高至少要190啊!此刻那人正盯着张亮,不苟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暴戾之气!一时间让张亮有些局促,如何开场成了他的首要任务! “壮士请受我一拜!”张亮边说边双手抱拳弯腰拜去,这是他模仿电视剧里的动作所做的反应,可恰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二人的位置调转了,顷刻间那壮汉却不知所措,木讷半晌才赶紧起身回拜道:“先生何须如此大礼,我不过是一粗人,何劳先生如此!” 张亮赶紧起身扶起壮士,手出请势,邀他入座!心中暗想:唉呀妈呀!可蒙过去了! 二人端坐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张亮正在搜肠刮肚想词语,如何与这来人讲明,这可是要去杀皇帝!弄不好是要咔嚓的!而且秦国已酷法闻名,弄不好要死一大窝子,再多钱也没命花啊! “壮士”“先生”二人同时发声,彼此都是一愣,接着便是会心一笑。 “先生无需多虑,请直言!“那壮汉似乎看出了张亮的想法,似定心丸般给了张亮机会! 张亮听后闭目轻轻点头,缓缓问道:”壮士知欲做何事否?“ ”哈哈哈哈哈哈“壮汉闻言放声大笑了起来,把张亮吓的心神一惊!暗自想着:这是闹那样? 那壮汉笑声急止,拱手抱拳放声说道:”先生,我虽是粗鄙之人,但也略知礼,今日先生重金募我,方才又行此大礼,有何吩咐但说无妨,便是去杀那始皇,也但凭先生差遣!“说完他双目望向张亮,显出了无限的豪情气势! 张亮急忙回礼,似被那壮士的豪情感染,自己也有了一份雄心壮志:”壮士,真乃豪气之人,不瞒壮士,我正是要去杀那暴君!我力有不怠,只望壮士助我!“说完又是一个大礼。 那壮汉急忙扶起张亮,眼神中充满感激,更有厮杀饥渴之意!只抱拳回了一句:”愿随先生!“ ”好!“张亮拍桌而起,神情激动说道:”我不会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更不会什么励志之言语,只有一句俗话----舍得这身剐,敢把那皇帝拉下马!!!!!“ 第三章 他疯了 壮汉听了张亮的话,惊讶的盯着他!此时张亮也反映了过来,自觉失言,这拉皇帝下马一言乃是千百年后的典故,此时并未有!这可真是提前造句,让人汗颜啊。。 “哈哈哈哈!先生绝非凡人,这番言语我从未听过!话语之中似有无限的豪壮之意!”壮汉又是抱拳一礼!张亮听完心里立刻放松了许多,急忙回礼,可心中叫苦,总觉得这古人礼数太多,这一天下来还不腰酸腿疼,半年下来只怕要腰肌劳损了! “公子,公子,我回来了!事情都已办妥。”人为至,声先到。片刻间才见张允急步出现在张亮面前。 “张允啊!你且说说,都办了什么!“张亮侧目望着张允,眼中多有无奈之意。对于自己的这个家丁,他已经放弃治疗了。。 ”公子放心,一切皆是按公子之意办的!“张允回道。 “哦?那你就说说我的意思,看看对不对!”张亮再次被对方意淫自我满足后的话语所折服。。 “公子!您是信不过小的吗?”张允闻言急声回道。“我虽愚笨,但跟随公子多年,纵是那榆木也该有果了。公子刚才以”穿越“二字示我,起先我还不明白,但细想已明公子之意。想那暴君身边护卫众多,甲士随行,想靠近行刺绝无可能,但若用重物远处击之,相信定能成功!故而公子以穿越二字点拨于我,我已命人锻造一百余斤链锤,有猛士相助,定可一击即中!” 张亮对于他的解释已经完全无语了,这举世闻名的博浪锤居然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问句而生。而他更加佩服的是,这张允完全已经是从自我意淫升华为问一知十的境界了----而且是先知!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竖起拇指对着张允说出了一句:“你牛啊!” 张允不知公子所言何意,但看到公子竖起拇指的动作,想必是在夸奖自己,就得意的笑了笑! 此时张亮却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自己所知历史,这博浪沙刺祖龙,虽然流芳后世,但却是以失败告终。看来自己唯有知天命,尽人事了,依照历史轨迹而行。 张允似乎看出公子在忧虑刺秦一事,便想出言安慰:“公子可是在忧虑刺秦一事?”张亮未曾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见公子未回答他便接道:“公子大可放心,想那暴君在位11年横征暴敛,天怒人怨,不但强征民役修皇陵长城,如今又不惜钱粮做这第六次出巡,这次便让他有来无回。” “等会儿!”张亮用着疑问的口气复述了张允的话:“在位11年?第六次出巡??” 被这突如其来一问搞得有些茫然,张允只疑惑的眨着双眼心虚的回道:“对。。对啊!是11年,六次出巡啊!公子您怎么了?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卧槽!我想到的多了去了,张亮反复将自己所知历史与刚才的话对比!历史上这始皇在位10年,第五次出巡死于沙丘,而博浪沙刺秦更是在此之前,可如今这始皇帝已经在位11年了,而且还是第六次出巡!张亮想到是否是自己的到来使得历史出现了偏差,那可就玩大了。 “张允!如今暴君宰相为何人,近身的又是何人?”张亮急问对方,力求迅速定位历史! 张允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回道:“宰相是李斯啊!这近身的人是何意啊?” 听到宰相还是李斯,张亮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对方的问题又回道:“就是这样的人。”他边说边做了一个以掌为刀,切裤裆的动作。 张允看完公子动作恍然大悟:“哦,您是问内侍长吧。是李成。” 闻听张允之言,张亮的心咯噔一下,尼玛!李成是谁啊?”那赵高呢?“随后追问道。 ”赵高早在暴君第五次出巡时被下令处斩了啊!公子您怎么了?“对于公子的问题他甚至不解。 宰了???!!!尼玛!!!宰了他谁指鹿为马??宰了他谁让秦二世登基,秦二世不登基怎么造反???张亮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无神的望着桌子。 看到公子的样子张允也颇为不解,又看了看旁边的力士,随即说道:”公子相必是在想刺秦的方式,壮士还请去歇息!“说完便是鞠身一礼。 那壮汉点头示意,抱拳行礼只说了声:“公子无需多虑,我愿依公子而行事!”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张亮抬头望向张允,只见他仍站立原地,焦急的看着自己。 “张允,来!你坐下!”语气坚定而又霸气! 听到公子示意自己入座,张允不敢懈怠,立刻跪坐入位,怯声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张亮一边摸着自己下巴,眼神一边在桌子与张允脸上游离,脑中不断思索如何开口讲出自己想说的事情。片刻之后,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张允,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严肃也很认真,而且是真话!我不是你的公子,准确的说不是你认识的公子张良!我叫张亮,是几千年以后的人,穿越到了这里,变成了你家公子,也就是现在你们这里所发生的事在我那个时代都已成为历史!但是现在我发现你们所处的时代发生的历史和我所知道的历史有很大的出入!你的明白?” 看到张允如痴傻一般盯着自己,眼神充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张亮急忙续道:“打个比方,你突然回到了周朝,发现你自己是一个周朝的历史人物,但你身边发生的事情与你所知道的周朝历史有很多的不同,你能体会吗?!” 望着傻傻看着自己的张允,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怜悯,极其的哀怨。张亮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仰天长叹了一声:“我真想大哭一场啊!”只见张允伏身一拜,旋即起身拱手,目光坚定的回道:“公子,我虽愚笨,但也稍能理解公子之意了,虽不能完全理解,但公子依然能坚持刺秦大业,便是我的公子,张允誓死追随,若公子有任何不明之处随时可问之,允必知无不言!”说到动情之处,似有泪珠在他眼中打转! 解决了?!卧槽!张亮没有想过寥寥数语就能解释的清楚一个如此混乱不堪的事情,难道。难道他真的是先知?!张亮吃惊的看着张允,眼神中带着一丝崇敬! 张亮急于知道所有事情,便一股脑的问了个遍,经过了张允的讲述,他终于对这模糊的历史有了初步的认识,自己的身份家事未变,那秦皇的政略暴虐也未变,只是有一些不同,虽然焚书坑儒,统一度量衡,修骊山陵墓,阿房宫和长城这些事情没变,但有些人物命运却发生了变化,秦皇10年,长公子扶苏在秦皇第五次出巡时突然得急症病死于咸阳,秦皇出巡未过半便急忙赶回,最让人不解的是秦王在长公子死后,第一时间诛杀了赵高,甚至连罪名都没有!同时命李斯细心教导二世子胡亥,立为太子!而今年秦皇一统六国后第11年,秦王再次东巡,此时也正是刺杀他的良机。 在得到诸多信息后张亮开始自己的逻辑排列,不断思考着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进入了沉思阶段。看到公子又一次入定,张允起身说道:“公子怕也已饿了,我这就去吩咐人做饭!”张亮只是轻嗯了一声回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 得到公子首肯,张允慢慢退了出去,待到与公子远离后,站立良久,两行泪水默默的留下,显得十分委屈,轻叹一声之后,仰天自言道:“公子疯了。。” 第四章 埋那么结实干嘛 “此处地形平坦,不利于隐藏,唯有后半段路有沙丘高地可藏匿身形,我们就在此设伏,待那暴君经过便伺机击杀!”张亮边说边在地图上做出标记!身旁的力士与张允正在听着他详细的讲解刺杀行动! 经过了两日的调整,张亮已经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选择,虽然历史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总的方向没有改,况且他还身负寻找三名同伴的责任,恐怕只有按照历史轨迹走,才是唯一的正解了!为了自己的目标,即使丢掉性命又如何!想着吕芝,想着虞曦,想着韩淑。而且自己也很好奇,既然历史改了,那或许此次刺秦会一举成功,到时自己可就扬名立万了,会有无数的掌声,鲜花,美女。。人一世,物一时,什么都要试一试!更何况是杀皇帝这种千古大事!想到此便全身心投入到这次刺秦行动! 布置完个人任务之后,张亮转向张允。“张允,你在去寻几名有身手的死士,要保证我们这次刺杀的成功率!不成功则成仁!”他咬牙说道。虽然有些话不是很明白,但已经了解了公子的大概意思,张允应声而去,遵照公子的意思去办了! 张亮又转向力士说道:“适才张允说兵器已经造好,壮士随我一起去看看如何?!”力士闻言点头应允,便跟张亮一起出门来到了院中! 看了炼好之物,张亮头皮都有些发麻,这流星锤一样的兵器真像个大水雷啊!锤头为圆形,遍体多出许多长刺,锤尾有一铁环链接,环接长链,不足半米,长链又接一环把,正是抓握之处。 “此物多重?”力士看完之后询问张亮。“应有120斤吧?!”这是张亮脑中历史记忆,自己也在暗中盘算,古代斤两与现代不同,可要换算成现代的重量却又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了。。 力士听后便上前抓起锤把,开始挥舞链锤,身体不断摇动,链锤也随之旋转!张亮看的入神,顷刻间蹦出了一句:“丢他老母!!!”这骂人的大白话在那壮汉处怕是从未听过,可他却好像听懂了一样,一把将锤掷出,锤飞出十数米后重重的落在地上,连地面都砸出一个大坑。张亮此时口微张,心中暗想:这古代人都吃什么长大的?这要去奥运会参加个链球铅球啥的,那冠军还有外人的?!那力士似乎意犹未尽,笑声说道:“让我在练几日,定会掷出更远,先生看如何?” 张亮合拢双唇,再次比出拇指说道:“牛逼!“那壮士不知牛逼是何意,但也曾见张亮得动作夸奖张允,便已明了张亮意图。随即放声大笑:”此物既然是用来击杀那始皇,还请先生命名,也好让后世之人知晓!“ ”博浪锤!!!“张亮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吐出,心中却在暗想:这还用起?历史早定好了!力士面带笑意,重重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似乎对名字很满意! 少时张允回来后,回复公子已找好人手,皆是公子之前家中护卫!张亮又吩咐购置一些所需物品。。 终于到了刺杀的日子,所有人都站在院中,张亮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看着眼前这些鲜活的面容,不禁想到有几人能生还,心中隐隐作痛,看着大家都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突然想做一番演讲,或激昂,或感动!只愿此时能鼓舞士气,但喉头却又似被硬物所阻,居然生生说不出一个字。过了好久,他终于抬头闭目,一阵哽咽,慢慢的说出了一句话:”我愿与诸君共弑那暴君!还这人间一片安宁!“这话语看似平淡,但众人细品之下却不禁动容!它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理想,没有什么慷概激昂目标。只愿以自己的行动,让百姓拥有最基本的生活,不再受那非人的奴役!公子与大家是一体,大家与公子更是一体,此刻没有什么公子,力士,死士或是家丁!只是一个整体!好似一个人一样!众人齐跪,抱拳回道:”愿随公子赴死!“人若不惧死,又有何可惧!!! 商议的埋伏地点已到,张亮查看了四周环境,便命人开始挖坑!众人不解其用途,又不便问明,只能依言而行。终是张允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公子你要干什么?” 张亮此时也加入了劳作行列,低头猛挖,边干边说:“那暴君出行定会派探骑先行,纵是埋伏起来终怕会暴露,我们将自己藏身坑中,顶上用木板盖之,再撒上沙土,待那皇帝老儿一到,一起杀出,趁他军士未做反应,就让力士以锤击之!”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张亮又回身面向张允:“张允,你去找些木板,回来将我等隐藏好,然后带着马匹到百里外村市等我们,若是暴君过此三日后我等未回,你便自行离去吧!” 张允闻言,立刻下跪喊道:“先生!先生!我愿与您一起诛杀暴君,我。。我不走!”说到动容时却已有些泪水。 “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起来!”张亮大声喝道!见张允不起,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张,这隐藏的工作必须有人从外协助,藏得是否隐秘也全在你身上,试想如果被发现,我等便像那笼中鸟,缸中的鳖,任人宰割了!可以说我等生死皆在你手啊!我相信你!只要我们能藏到暴君来此,一举诛杀他!你居功至伟,无论你在哪,我们都是一体啊!“ 张允听完后依旧是觉得公子话语着实让人有很多不解之处,可身体已无力的沉了下去,他知道公子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起码以前的公子是!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又追问:”可是,公子,您让我把马匹带出百里!这。你们成功后又如何能逃过那秦军铁骑?还是百里之远!“ 张亮听后只是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你哪里知道,那历史上这始皇被刺失败后下令屠杀方圆百里的人畜!如果我们失败,只怕到时等待你的也是一死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头一颤,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百里内人性命难道不是人命吗?如今却要因自己的行动而枉送性命,自己于心何忍!可回头看向大家,已是箭在线上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去吧!我自有用意!“、 张允最终按照自己的吩咐做好一切,张亮在洞中横面凿出一个微小的洞口,非常隐秘!一来作为换气之用,二来观察秦军动向!但此时却看到张允在外跪地一拜,满面泪水说道:”公子!各位!张允在百里外静等各位,为各位买好酒肉,为诸位庆功!“说完便又是磕头跪拜,那头磕地面之声都能依稀听见,待他起身,只见额头已经红肿流血!张亮强忍泪水说道:”去吧!等着我们!“这数日来的相处,也唯独张允与自己最为贴己,遥想自己来到这陌生世界后第一个见到人便是他,最知自己之人也是他。此刻也许是阴阳两隔前的道别了,如何能不动容。。 紧张的等待中,众人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早上却听到洞外有马蹄与人声,众人皆屏住呼吸,生怕微小的响动也惊动外面的人。张亮从窥洞看去,只见十数骑兵从面前经过,仔细的对四周进行巡视!片刻间又已远去。渐渐的外面又重新恢复了安宁,众人再一次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正午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与人群步行的声音传入了大家的耳中,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张亮又一次望去,只见外面不远处一只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此开来,后面依稀可见人员,步兵,车马,侍从!来了!来了!! 张亮手中宝剑紧握,众人从他动作已经知晓,个个整装待发,全力戒备,只等张亮一声高呼,去做那筹谋依旧轰轰烈烈的大事!! 前军已过,车驾正在缓缓驶来,车驾周围皆是护卫与侍从。张亮此时汗水正在不停地流着,不是因为炎热,也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无法分辨到底哪一辆是始皇座驾!自己遥想历史上误中副车,没有砸准才失败,此刻自己必须要拿准是哪一辆!可无论他如何观察,也寻不到破绽,天子车驾是六匹马的车驾,可这样的共计6辆,所有车驾都一样,人员配置,马匹数量都一致!心中暗骂:尼玛!这历史书怎么也不写是哪辆啊!?突然他灵光一现转身对力士说道:“壮士!一会听我号令杀出,你观秦军军士回护哪一辆6匹马的车驾就砸它!” 力士点头应允,片刻间车驾已近,张亮大喝一声:“杀!” 众人齐力推那头上木板,打算一起杀出,却突然都被顶了回来。这时张亮一肚子苦水咬牙摇头骂道:“尼玛!张允,你埋那么结实干嘛!!!!!!!!!!” 第五章 被擒(一) 严实的顶盖,近身的车驾。张亮近乎咆哮的喊着:“再撞!” 坑内众人闻声,一起使出浑身的力气撞向那头上的顶盖,这一次终于将它顶起,众人迅速冲出,望向秦军,张亮拔出佩剑,指向秦军高呼:“诛杀暴君!!!!”声音如雷声一般,众人片刻犹豫也不曾有,纷纷高喊“杀啊”冲了过去!只见秦军中听到异动,闻声寻去,看见一群人在不远的高丘上剑拔怒撞,正顺势而下,向此袭来!顿时车驾四周的侍从与宫女乱作一团,叫喊着,四处奔跑着,毫无目的可言。但秦军军士不同,毕竟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不曾有一丝慌乱,一将军安坐白马之上,拔剑指向张亮等人高呼:“护驾!左右校骑,右步甲士,诛杀孽贼!”他话音刚落,左右两边骑卫已经开始向张亮等人突袭而来,同时背后的约百名手持戈矛士兵也迅速袭来! 张亮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军阵,见秦军将士如此熟练的应对突袭,心中不免有些震惊,但此时却见车驾旁手持短刃盾牌的护卫自动围住一辆车驾,严阵以待!张亮大喜,心道:就是它了!!!随即回身对着力士高呼:”壮士!出手吧!!“ 那力士此时也已经看出了这变化,早已开始运劲用锤,他不断旋转自身带动链锤,听到张亮的喊声,更是一声高喝:”啊啊啊啊!!!!!声音未止,锤已飞出,笔直的朝向那被护卫的车驾奔去。 在场所有人皆是大惊,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所震惊,就连去击杀张亮等人的秦军也忍不住回头望去。可此时张亮却暗叫一声:“不好!!”所有人未发现异常,可他发现了。那先前指挥秦军的将军自始至终未曾离开位置,纵是将士出击,卫士护驾,他都不曾挪动一步,他的身后恰恰也是一辆6匹马的天子车驾!他正向一个卫士般独自守卫在车前!目光一直盯住张亮等人,甚至那链锤飞向另一辆车驾也不曾让他有丝毫分神! 轰的一声巨响,博浪锤直中车驾,整个车身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被应声砸碎,车体侧翻,甚至连拉车的马匹也被拉倒几匹。车驾内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死士与力士皆是大喜,唯独张亮咬牙捶胸,他高呼:“诛杀暴君!”继续奔向秦军,原本的计划是张亮等人佯攻,诱出始皇车驾所在,力士击杀,然后速撤退。可此时一击已毕,张亮却仍未有逃走的架势,死士脚步未停,心头却是一震,听公子之言似乎暴君并未死,来不及细想便继续进行冲击。那力士也听出了张亮话语中的弦外之音,面色凝重,却也不曾深究,甩开臂膀冲向秦军! 张亮此时已被失败刺激的忘记了一切,他非常的懊恼,甚至忘记了这千古一击原本就是遗憾的结局!此时最应该的是想办法逃脱秦军的追杀。。 骑兵速快,先至张良等人身前,张亮没有学过什么击剑或功夫,只会几招半吊子的防身术,还是当初韩淑所教,但面对这强大的骑兵只能是----然并卵。 骑兵与步兵的差距如同成人战学童!宁要十万骑,胜过百万兵!张亮还不曾有任何表现,便已经被一匹急至的马儿撞飞了出去,只觉得五内俱焚,疼痛难忍,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坠落时却好似被人给接住,回头望去,是力士以身为垫,他在最后出击,比旁人都要慢些,待到他近众人时,却见张亮被马撞飞,直奔而来,便接住张亮!再回头,已经有两名死士死在秦军之手,剩下的几人也只是在左躲右闪,极为狼狈! “公子快看!”力士边说边用手指去。张亮寻着力士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秦军前军骑兵后滞部队已开始调头往这里靠拢,中军步兵也有三成开始袭来!眼下这区区几十人的骑兵已经无法对抗,后面还有百余名步军,这后面的大军就更不用提了!张亮此时十分的后悔,不该被冲动冲昏头脑,害了众人的性命!悲愤之余用尽浑身气力叫道:“快走!!!!”他已打算以己抗秦,纵是身死,只怕能走脱一人,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话音未落已经有一个秦军骑兵杀了过来,力士一把放下张亮迎身上前,硬生生用身体去与那高大的马匹对撞,只听砰得一声巨响,却是那秦军,连人带马被撞的倒地,那力士一步上前一拳砸向倒地秦军,似有千钧之力。一声闷响,那秦军已经乌珠蹦裂,口鼻溢血一动不动! “快护公子走!!我来挡住秦军!!!”这声音如九天雷动,震撼着在场所有人!说话的正是那掷锤撞马,拳杀秦军的力士!死士听完后迅速靠拢张亮,搀扶并护卫着开始撤走,唯有那力士拿起死去秦军的长刃,与袭来的秦军厮杀,虽是一人,却好似有万人之力,每一下与秦军兵刃对击,都能把秦军打落,硬是让几名骑卫无法追击! 张亮被死士搀扶带走,回头高喊:“壮士!!!快走!!”又不断对着搀扶自己的死士叫喊着:“放下我!!放下我!!你们快走!!” 咻咻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噗的一声闷响张亮失去重心迎面摔倒在了地上,待他起身查看,却只见身旁的死士均已身中数箭而亡,自己的左肩也赫然插着一只箭。再回望力士处也已多处中箭,身上多处伤痕,倒地不起,被秦军牢牢制住! 秦军箭阵!张亮已暗暗叫苦,试想在那枪械未曾问世的冷兵器时代,这弓箭便是远程射杀的最佳武器,而这大秦的箭阵更是举世无双,无论规模,材料都是最好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军中更是不乏精准的“狙击手”。那些死士便是死在他们手中,而他们没有射杀自己与力士,恐怕是想要活捉了。转瞬之间秦军轻骑已到身前,还未曾等自己做出反应,已经被人摁到捆绑了起来。 张亮被秦军押到了力士身旁,看到身旁的力士闭目倒下一动不动,但还有微弱的呼吸,急切的问道:“壮士?!壮士你怎么样?!”未等力士回话却见先前那指挥秦军的将军已经驱马上前。 那白马上的将军一言不发,一直看着张亮与力士,少时便挥手,两旁军士立刻自动分散两侧整齐的站好,但仍有人在张亮与力士身旁压制二人。之后那白马将军下马站立,随后侧身抱拳单膝下跪。所有秦军都跟随他一起跪下,从他身后一个骑枣红色马匹的人慢慢的走来。。。。。。。 单就那马匹已经是万中无一了。张亮虽不懂马,但也知道比较,远的不说,就和那白马将军的坐骑相比,这枣红马不但雄壮,而且神采异样,脑门有荧光,有股棕毛覆盖其上,通体光亮,耳下有骨突起,腹侧四处旋状棕毛,四蹄之下弯曲如钩!再看那马上之人,身着甲装,腰配宝剑,头顶束发金冠。身材魁梧,样貌算不得英俊,却有常人难有的气质,霸气侧漏,双目犹如两道剑光,像是能杀人于无形! “朕!乃天授驭万民之万圣之尊!岂是尔等鼠辈所能窥之!!”那骑马者一言一语,振聋发聩,似有雷霆之势让人不寒而栗! 张亮此时也已经知晓对方身份,这正是那封建时代的龙祖,千古功过于一身的暴君,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但此刻不知为何,他全然没有半点恐惧与不安,相反却感觉从未有过的自然,而且一股豪气由内而生。 ”哈哈哈哈!今日事败,不过一死!或腰斩,或砍头!最多也只不过是那凌迟而已!有什么手段你使出来就是了!怕了你便不是真男儿,你若不敢,便是我孙子!!!“ 所有人闻听张亮之言都血脉直冲头顶,从未有人敢和皇帝说这种话!不惧死者有,可是能在秦皇的威势下如此言语者他恐怕是第一人!就算是当年的荆轲也只是文雅的咒骂,可那时陛下非皇帝,仍只是王。秦王登基之后其手段威势更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天下能有何人不惧! 大地沉静了,空气凝固了!就连那马匹的响鼻与跺踢声都没有了! 突然有人放声大笑,众人又循声看去,却是那重伤的力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生真乃神人!自这暴君登基,还未听闻能有人骂的如此痛快!“ 所有人屏住呼吸,怒目圆睁,看着张亮与力士,秦军各个紧握兵刃,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将二人剁成肉酱!可反观始皇却不发一言,脸色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气的不轻,但却没有任何下令绞杀的意思。 那力士又续道:”先生!您不以我的粗鄙身份,待我以诚。虽不曾问我姓名,却依然奉如上宾!我虽无谋,但也知其意,先生不与我互通身份,自然是怕事败连累彼此,在旁人看似乎狡诈,但我却视先生是真丈夫!我之径险,先生亦危之!今日无以为报,愿为先生壮行!!“话语未落他早已猛地起身,将压制自己的秦军击倒,然后飞身扑向始皇!电光火石之间那白马将军已起身挡在始皇之前,拔剑刺向力士,时间再一次凝固,力士的胸膛已被刺穿却依然站立着,瞬间冲上无数秦军,纷纷用戈矛刺进那力士身体,血水随着无数的兵刃扎入他的肉身而向外喷着,待秦军拔出兵刃后,他的血好似已经流干了一样,不再向外流淌,双目之中已经没有了活人的光芒,呼吸已经停止,但依然站立着,像一座高山一般屹立于秦军铁桶般的围困之中! 张亮见状便想起身冲到力士身边,却被秦军死死压着,动弹不得,见力士已死,顿时心如刀割,放声大哭的说道:”壮士!!不是我张亮不想问你姓名,只是我终日所想所思太多,竟生生忘记询问壮士名字!是我张亮混蛋!这博浪沙刺秦虽然事败,但定能万古流传,却不能让后人知晓壮士大名!!我混蛋啊!!!“张亮的话也原是不假,他与力士相处虽有多日,但每天除了商讨刺秦事宜,便是思念吕芝等人。平日称呼壮士也已习以为常,却生生的忘记询问对方姓名,使的这千古一刺的英雄终是无法留名后世。。 第六章 被擒(二) 面对眼前的一切,张亮深深的自责着,正是因为自己的鲁莽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虽然即使没有自己的莽撞行为,也会有人牺牲或是全军覆没,可是此刻的这一切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张亮与秦皇彼此怒目对视着,双方均久久不发一言。。。。。。。 “公子!!!”一个声音由远处飘来,张亮听到这一声公子心中五味俱全,虽然还没有看到来人,但已经分辨出何人了! 还能有谁?!正是那被张亮吩咐于百里之外静待自己的张允啊!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回来?!难道非要再死你一个,非要让我的内疚再增加一分吗?!想到此,张亮便使足力气高声喊着:”滚!!你他妈滚!!!谁让你来的?!快滚!!“他情急之下说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脏话,但也恰恰体现出了他对张允的爱护与担忧,他宁可骂走他,也不愿他和自己同死。 秦军轻骑已经出动,奔着张允的位置去了。张亮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不断的叫骂,不断的挣扎!恨不得咬死身边的每一个人,恨不得用叫骂声把张允送出千里之外。 始皇帝看了看张亮,又望向张允的方向,只开口说了两个字:”生擒!“声音有如洪钟,依然带有使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那秦军轻骑未做任何回应,依旧奔向那靠近的张允,只在片刻后便将他抓了回来,押到了张亮的旁边,捆绑了起来。然后跪地行礼,等待皇帝旨意。 张亮再一次见识到了这秦军的训练有素,这始皇一言出口,军士没有多余动作,更没有那些电视剧中的什么跪地领旨,然后才去办理的俗套。他们是一群真正的军士,仿佛机械一般,在接到命令后,第一个做出的动作便是去完成!看来哪怕是那始皇只说一句“自尽”,他们也不会有片刻犹豫,立时便会用剑抹了自己的脖子!这便是军人,真正的军人,服从就是他们的天职! ”公子,我不会离开您。无论您是不是我公子,无论您是否是千年后的人,我都追随您!张允不惧死!“不等张亮开口,张允便抢险说话了。语气坚定,没有悲泣,更没有惧怕,神情自若。 望着这来陪死的张允,张亮只能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何苦啊。“ 秦军军士均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依然在等待独一无二的皇帝下达命令,而那始皇帝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眉头皱起。不多时便对着那白马将军说道:”章邯,暂时收押二人,朕要亲自审问。“说完便调转马头,返回了驾辕。 那白马将军点头颔首只是轻回一声:”遵旨。“便吩咐军士将张亮二人收押。 原来他就是秦末名将章邯。张亮心中暗自想着。这章邯也可谓世间不可多得的将领,难怪刚才指挥的有条不紊,面对突发状况没有丝毫慌张与倦怠! 始皇没有立刻下令斩杀自己和张允,这让张亮非常的迷惑,而且被收押之后甚至有人来处理了自己的箭伤,如果是要审问或是施刑,根本不需要给自己治伤啊。张亮百思不得其解,被关押后,自己也开始冷静的思索了,历史上张良刺秦虽然失败,但分明是逃脱了,然后改名藏匿了起来,可现在自己被抓了,难道历史真的无形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夜幕降临,秦军已经开始安营扎寨了。张亮看着身旁的张允,此刻已经睡了过去,还不时的吧唧嘴,再次觉得“身心俱疲”了,自己二人随时会被斩杀,虽说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他也太不把对方当回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人家是来住店的,也难为你在这肮脏的囚车之中,也能睡得如此香甜。就在睡意也开始侵袭赵亮的时候,来了一个内侍对着看守的军士吩咐道:”陛下有旨,提审这两个贼子。“这人的声音一听便是个宦官,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如果却见到真的了,张亮不由得侧目望去。 ”是!李大人“那军士回了话,便打开囚车,将张亮二人押了出来,在半路上张亮对着那内侍好奇的问道:”你是李成?“因为他听张允说过,现在的内侍长叫做李成,方才又听军士叫他李大人,才有此猜测! ”大胆!本大监的名字也是你这贼子叫的?“他的声音已经让张亮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了对方一眼,便转头对张允开始讲起了故事:”周朝的时候,也有个宦官叫李成。。。。。。“ 张允听了后疑惑的等着公子继续说下去,可公子却不再开口,终是那李大人耗不住。好奇的问道:”下面呢?“ 张亮斜眼上下看了看对方,没好气的说:”下面?没了!还有什么?!“最后讥笑着盯着李成下身。 这一语双关,让张允甚至是押送的军士都忍俊不禁,偏偏是那李成反应最慢,等明白了过来已是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杀了张亮!经张亮一番嬉闹,不知不觉已到了秦皇大帐之外。 “陛下,贼人已押来了。”还是那难听的声音,还是那被张亮讽刺的李成。 “押进来吧!“还是那浑厚的声音,还是那君临天下的始皇帝。 ”遵旨。“李成应了一句,便吩咐军士押着张亮二人到了大帐之内。进账之后,便已被军士强行摁到,跪在了始皇面前,此刻那始皇帝正威坐于软榻之上,狼顾鹰盼,双眼紧紧的盯着张亮,接着又对着军士及内侍摆手示意退下,少时帐内就仅剩下始皇与张亮主仆三人。 没有了外力束缚,张亮不愿在跪在这魔君面前,用尽气力站了起来,那始皇帝却只是微微一笑,却显得阴冷无比,似乎不在乎张亮的动作,更不担心他会危及自己的安全。也的确不用担心,一个被绑的如粽子一般的人,站立已经勉强,还能做出什么危害他人的举动呢?! ”不用审了,小爷我是张良,韩国国相张平之子。速杀小爷,免得小爷多费口舌问候你祖宗!“张亮愤愤的说道。他报出张良名号,实指望纵是一死,也要让这万世谋圣留名于世,自己借用了人家身份,到死总要给人家留个名吧。而张允正以崇拜的目光仰视着自家公子。 见对方大骂自己,始皇不但未怒,反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听你言语非饱学之士,观你先前阵前对决也不是什么稀世悍将,当真难以相信居然是昔日韩国国相之后,可唯独这身胆气倒还真是世间少有。“ 听到对方对自己一褒一贬的评价,张亮只是微微一笑,不屑的看了秦皇一眼回道:”你倒行逆施,天怒人怨,难道还要我以礼相待?我确实力有不逮,不然早让你去住那骊山皇陵了!“ 双方对持了良久,秦皇拿起一铜签拨弄了一下案前的灯火,双眼看着跳动的火苗,似寻常百姓唠家常般慢悠悠的说道:”兵马俑下朕的稀世地宫,你们的专家是否已经有办法打开了?“ ”还不行,研究着呢。。。。。“张亮话语一出顿时心神一颤,转头看向刚才提问的秦皇,如见鬼魅般,只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汗毛竖起。那秦皇正直直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第七章 被擒(三) 专家-----这个名称出现在了最不该出现的地方,也出自最不该出口的人口中。 张亮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受了,他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秦皇,这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大脑所能负荷的容量了,如果自己是一台机器,恐怕已经短路自爆了。 对于张亮的反应始皇帝却不以为然,依然冷笑着看着他。好像在告诉张亮,这普天之下朕是全知全能,是独尊的! ”你。。。你说什么?“心神稍缓,张亮便试探的问道。 始皇帝依旧用近乎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不是第一个出现在朕面前的穿越者,这穿越二字也是那前人所解,今观你言行,再有阵前你的家仆一番言语,朕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 寥寥数语,已经把张亮从九霄云外生生的拽回了凡尘,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己仍有些无法消化。他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恨不能吸进所有的空气,好让大脑能有充足的氧气,以便飞速运转。 ”那。。。那先前那个人?“张亮急切的问道。他希望知道对方的下落,甚至希望从对方身上找到回到自己时代的线新线索。 秦皇目光移向远处,就像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似是在怀念,又似十分的遗憾。直到重新将目光移到张亮身上才缓缓说道:”已经走了。。。。。。。“ 四个字的信息量依旧无限大,脑补可以无限大,可终究需要准确的答案。”走了?!去哪了?是死了吗?是不是回现代了?“张亮像连珠炮一样追问着。 秦皇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君临天下的仪态,如雄狮一样一声轻喝:”是朕在问你!不是让你来问朕!!“ 如梦初醒的张亮望着那威严的始皇帝,突然之间也觉得自己很傻,怎么就忘记了这眼前的是什么人了。可依旧不曾屈服,只是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别处。 看到张亮的表现,秦皇知道对方仍未屈服,先前自己话语对对方的冲击,也已经清淡了许多,便又扔出了一个十足的香饵。 ”你之惑,朕可解。。。。。。”秦皇一语好似意犹未尽。 张亮心中已在暗暗揣测。自己想知道的确实也只有眼前的始皇帝能告知了,可他凭啥告诉我?突然他灵光一现,像是已经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接着秦皇的话说道:“你想知道的事,也只有我告知。” “何以见得?”秦皇没有承认张亮的话,只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张亮此刻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于是面带笑容轻蔑的说道:“秦皇是要试我吧?看我有没有资格和你交换条件!” 秦皇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静静的等着张亮说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分析一下。”张亮看了对方表现便开始侃侃而谈:“你识得穿越之人,而且深信,肯定对方给了让你不得不信的东西,比如未来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不杀我恐怕不是因为你念及我也是穿越者吧?!而是因为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富有天下,而我却孑然一身,来到这世界连内裤都没带一条,唯有我所知道的历史,也就是你所谓的未来,这才是你最想知道的!” “你又怎么知道,那前人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秦皇反问道。 张亮没好气的回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了,他要是都告诉了你,我也早就去见马克思了,就算告诉你,恐怕也只有一小部分吧,依我估计最多说到你死的时候而已。”张亮这最后的猜测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综合了自己所知已改变的历史揣摩出来的,这秦皇无罪名杀了赵高,却又仍立胡亥为太子,想必是只知道赵高乱政,并不知道自己那宝贝二儿子有多么的无能。 秦皇并未在意张亮言语上的粗鲁与不恭,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就像在说孺子可教。 看了看始皇帝的表情,张亮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不想交换了!“话语一出,吃惊的变成秦皇了。 ”为何?“秦皇急切的问道。 张亮心中暗喜,终于到你急了,便慢慢的说道:”我深陷你军中,又没有翅膀,就算你等价交换了信息,一转头把我咔嚓了,我难道抱着信息去找阎王爷说理去?“ ”朕一言九鼎!只要你肯告知朕想知道的,便放走你二人!“看着张亮张允二人满面不屑的说道,他完全看出了对方讨价还价的目的。 攻守互换了,张亮这一招以退为进着实让自己颇为得意,不但试出了秦皇的焦急心态,更逼出自己求生法宝。可转念一想,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句话,到时候翻脸还不是没处说理,更何况对方要知道的事情不是对方所喜欢的。。。。。。。 秦皇似乎看出了张亮忧虑,此时已起身来到他身边,说出了张亮最难以置信的话语。 ”朕知未来,穷毕生之力,虽已有些许改动,但却仍未逃脱冥冥之中的天道。朕唯愿有生之日得知后世之事。足矣!朕乃万世皇帝之祖!!!!“这最后一句近乎咆哮了,像是在告诉世人,我不但知晓过去,更要明白未来,因为我是天地间唯一的一个,是千古一帝。可那前几句,却让人听的心酸,那分明是一个普通凡人在控诉自己无力改变命运,败给命运的心境。这皇帝也是人。。。。。。。。。。 张亮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始皇帝,想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同样在思索该不该告诉他后面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了对方言而无信的担忧,多的是对于改变历史进程的忧虑。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却又无端多了一点对这不可一世的君王的怜悯。他拥有一切,可他也什么都没有。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来人!“秦皇一声令下,帐外便进来两名军士与李成。 ”松绑。准备酒肉!“对于秦皇的命令在场之人都是一愣,那李成更是急声回道:”陛下。。。不可啊。。。。“ 李成话未说完,却已见秦皇侧目怒视,杀气腾腾!两名军士与李成慌忙跪地就拜诺诺回道:”遵旨。“ 怪不得是人就想当皇帝,瞧这架势,哪怕一天也行啊。张亮凭空升出了几份羡慕之意。 为张亮与张允松绑之后,军士与李成在秦皇示意下又缓缓退了出去,就在即将完全退出之时,秦皇又说道:”传李斯!“ 第八章 使命 三人落座,均无言语。秦皇正闭目稍歇,像是在养精蓄锐。 张亮环顾四周,却看到张允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听到公子询问,张允便结结巴巴的问道:”您。。您真不是我公子?是。。。是什么穿越的?“ 张亮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三言两语也难以让你明白,我先前不是也曾与你说过了吗?看来你一直当我是疯子!哎~~也不能完全说我不是,也许上天的安排不是我们所能理解,但此刻我确确实实是这幅皮囊的主人。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这话说的他就像一个借尸还魂的鬼,如被不知内情之人听去,只怕会打死这满街乱跑的”妖怪“。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只等我们化险为夷之后,你自可离去。“张亮说出此话却是大大的有几分心酸,但也是无可奈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张允伴随自己的这段时日,若说亲如手足或许有些夸张,但绝对是知心好友,患难与共。张亮又岂能不难过。 ”不!“闻听公子欲让自己离开,张允连片刻犹豫都不曾有,抢声说道:”我不知公子所说之意,但我张允却认定公子,在我眼中您就是我的公子,如您所说是上天安排的话,那我更该应天道,尽人事!“ 张亮的鼻子一酸,连忙仰头,抑制着感动的泪水,心中感慨万千,暗暗骂道:尼玛,能不能不这么煽情,都是大老爷们。你来骗我眼泪,有意思吗你?! ”陛下,相国大人到了!“ ”宣。“秦皇依旧惜字如金!眼睛却已经睁开,目不斜视,盯着帐门处,不一会儿就见一人慢步入帐,双手微抱,低头颔首,连抬头张望都不曾有,便在秦皇面前躬身顿首五拜。 ”陛下,不知唤臣有何旨意?“一句简单的君前奏对极为普通,可这李斯讲话抑扬顿挫,发声吐字又非常的洋洋盈耳,好似讲演一般。 看着眼前的开国一相,张亮不由得暗暗点赞,昔日这李斯一篇谏逐客书,震惊秦宫,天下闻名。但却只是史书几笔,未曾亲见,即便影视演绎也只是揣测临摹,这今日得见活人,一言已知其功底,完全可以想象当初在秦宫大殿慷慨激昂册辩群臣,力陈君王的情景!当真是法莫替丁----不服不行! ”李斯,你去为他二人准备两匹马匹,传旨明日返回咸阳!军中事物由你安排,车驾随行你亦节制!事毕之后帐外候旨!“寥寥数语却体现了秦皇对于李斯莫大的信任,一应事物均交付于他,就连那至高无上的军权都放手与人,到底是秦皇信任李斯,还是他对于自己有着无限的自信,无人可知。唯一让张亮欣慰的是,秦皇确实打算释放自己与张允。 闻言要为两个刺王之人准备马匹,李斯却好似并不在意,没有那李成的惊讶与无措,甚至没有去看张亮主仆二人一眼,只是回了一声”遵旨“便退了出去。张亮自叹不如,这才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唯君命是从,自己还是要修炼啊。。。。。。。。 李斯方退,便有人将秦皇吩咐的酒肉送来,秦皇只是稍稍示意,便已摆在了张亮主仆二人面前,张亮见了食物顿时两眼放光,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抓住胡吃海塞,那张允见公子动作,立刻效仿,眼无旁骛,专注吃喝。当真是跟着木匠会拉锯,跟着和尚会撞钟啊!那送酒肉的内侍早已被二人行径深深的折服了,先不论这是在君前失仪。单是那胆色已经是世所罕见了,两个刺王杀驾失败被擒的人居然在皇帝面前无所顾忌,镇定自若!人言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们到真是不会死就作死! 见二人狼吐虎咽,秦皇并不在意。只在张亮进食完毕后对着他讲道:“现在可与朕畅谈否?”语气似在征询,全无那君王霸气,倒是多了几分常人的和蔼。 张亮稍作思索后回道:“君预知之事未必如君之意,如此君仍欲闻否?!”除了担心秦皇知晓自己朝代的灭亡的愤怒,更担心的是他先下杀手,改变历史!秦皇也好似看出了张亮的担忧。。。。。。。 “还是汝先前之语,朕闻之喜矣。”秦皇先是微微皱眉,后微笑的继续说道:“朕自驭极以来,能与朕畅谈者少,能言真者更少。况天道无常,纵使朕有心抗命罚天,但时不待朕了。。。。。。。” 张亮被鄙视了,本想说点古语却被人告知还是自已原先的大白话让人舒服,莫大的囧字写在了脸上,可最让自己在意的还是秦皇那最后一句话,就好像始皇帝自己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见张亮疑虑秦皇终于表现出了最大的诚意:“朕之寿命不会超过一月。。。。。。”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张亮震惊不已,望着眼前的秦皇精神矍铄,言谈至今连咳嗽都不曾有过一声,还当真让人难以相信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但此话出自帝王之口,却到真是可信,没有哪个帝王会用这种事骗人,始皇帝更不会,原因只有两个字-----尊严! “朕!自长子病故,龙体大不如前,也只有朕自己知道此刻已如风中残烛。朕欲东巡,实为寻找故人,解朕之惑!今遇汝,或许便是天道赐之!“秦皇言语多是无奈,却也有几分安慰。 望着这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帝王,张亮不由得动了一份恻隐之心,此刻已经全无先前的刺杀之时的痛恨,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喜悦。没有同情,更不需要怜悯!他需要的是一份解脱! ”您想知道什么?“既然对方喜欢白话,张亮所幸白话到底!而他没有称呼陛下,只是用了一个”您“,畏惧的不是权贵,有的只是对一个长者的尊重! ”汝大可畅所欲言!“听到张亮已经同意讲述自己想知道的未来,秦皇显得神采奕奕,像个期待精彩故事的孩子。 秦皇汉武,高宗宋祖,唐元明清,人民做主。漫漫长夜,这一老一少,一君一民有问有答,有讲有解!还真是难以让人看出几个小时前双方曾剑拔弩张。张亮观察着秦皇的表情,他时而焦虑,时而欣喜,时而愤怒,时而惆怅。尤其是听到八国联军毁我中华,倭寇占我河山屠杀我人民时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蛮夷竖子!居然也敢扰我华夏!朕当亲率王师将其踏平!尽屠之!!!“暴戾之气凸显,帝王霸气尽现。 张亮摇了摇头说道:”后世之事,自有后世之人。“ 听完张亮的话秦皇先是一愣,思虑良久才重新落座! ”朕想知道,你是如何评价朕!“秦皇突然开口对张亮说道。 这一问实实在在难倒了张亮,但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个千古帝王,希望听到后人的评价,真实客观发自内心的评价! 张亮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您一统六国,以战止战,结束了长久的乱世局面,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与货币!统一驿道,设立郡县与独有的朝廷模式!确实堪称帝王之祖,万皇之始!但您急功近利,强征民役;修万里长城与行宫皇陵。焚书坑儒,刑罚苛刻!却也是千古暴君!至于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那也不过是后人各自评说而已。况且您还为世人留下许多不解的千古之谜!在我看来,您完成了历史赋予您的使命。” “历史赋予朕之使命?历史赋予朕之使命。。。”秦皇不断的喃喃自语,重复着张亮的话语! 秦皇重新看着张亮,审视良久之后问道:“你不想知后世不解之谜吗?” 张亮先是一喜,却又随即摆手示意。”不解或许才是最有魅力的!“ 秦皇放声大笑,好像很看好张亮!”朕久未如此畅谈,遥想上次与人彻夜畅谈还是朕为王之时!你可知是何人?“ “谁?!”张亮急切的问道。他知道,此人定是自己想要找到的穿越前辈了! 秦皇微微一笑,回道:“尉缭!” 第九章 流星 秦王政十年,魏人缭入秦宫,献计游说,秦王爱其才学,封为国尉,世人尊称尉缭!后尉缭论策,直指天下大势,鼓励秦王订立国策,灭除六国,人称尉缭订策!秦王曾不惜高官厚禄,美人珠宝,甚至吃住都让尉缭与己相同,只为能留下此人!但尉缭却还是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去向不明,留下了千古的谜团。关于尉缭的传说很多,有说此人师承鬼谷子,有救世之才;也有人说他乃云游散仙,已经游历人间百年。如今从秦皇口中得知,这尉缭却是自己穿越的前辈,张亮只觉得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尉缭先生去了何处?!”想起秦皇曾言此人已走,张亮焦急的问道。 秦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尉缭的去向。 “昔日朕由国尉窥得天机,策灭六国。奈何朕雄心大展,横扫六合之时,却是失国尉之日!朕登基之后,数次东巡,原想寻得国尉,再次秉烛夜谈!却不想始终未能再遇,实为生平之憾。。。。。。“ ”朕!曾以国尉之言为戒,改天换命。却仍未逃出天命。。。。。哇-~~“一言未完,秦皇却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亮看了,不由得头皮发麻。急忙起身,欲上前查看秦皇出现了什么变故。却被秦皇抬手制止。调整呼吸之后继续说道:”朕之愿已足,唯未能再见国尉为憾!朕欲托付你一事!“ 对于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张亮实在无法拒绝他,点了点头,示意愿意接受委托。 秦皇笑了笑,脸色却是无比的苍白,已经失去了先前的生机,真真让人无法相信只在片刻间的变化如此之大! ”若你能见国尉,替朕告诉他:我与他非君臣,是挚友!“ 人生一世得一知己,三五好友并非难事。但对高高在上的君王却真的是一件望尘莫及的事情,因为君王必须高高在上,君王必须高冷孤傲! 张亮看着这孤高的君王默默地点点头说道:”若我能见到尉缭先生,定会告诉他,一位挚友始终想念着他,只怕我无缘见到他了!“尉缭离开世人视线已经十余载了,保不齐已经过世或是离开这个时代了,想到此,张亮多了一份失落! 秦皇看出了张亮的意思,对他摆摆手说道:”你不必忧虑,朕数次东巡,皆是得国尉行踪,奈何始终不能得见,或许是国尉刻意躲朕!此次也是如此,已有人发现国尉踪迹,朕坚信国尉仍然在世!“ 这无疑是一阵强心剂,把张亮希望之火重新点燃!若尉缭还在世,或许能帮助自己,寻找三女,一起找出回去的方法! ”那。。。那先生在哪?“张亮重拾希望后连忙追问。 “淮阴!”秦皇的答案对张亮而言像是在黑夜之中点亮了一盏明灯。张亮不自觉的拱手行礼,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们去吧,帐外等候,传李斯进来,朕,会吩咐他送你们离去!”秦皇重新闭目入定了! 张亮与张允移步走向帐门,快到之时去突然转身问道:”您当真不想改天换命了?“言出之后,自己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或许是对于改变历史的担忧! 秦皇再次看着张亮,眼神之中充满了期许与赞赏,只回了一句:”后世之事,自然有后世之人!“ 二人相视一笑,将这千古一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出帐之后,便已经见到李斯坐在帐外,仍在等待秦皇旨意。张亮对李斯讲了秦皇旨意,便于张允立于帐外,少时,李斯复出,对着二人与周围甲士和内侍说道:”陛下有旨!将此二人流放,由本相亲自执行!“言毕就带着二人到了两匹马处! 李斯对着张亮说道:”此乃军中战马,均是千挑万选的良驹,你二人可以离去了。不会有军士追杀尔等,但你二人离去后,我自会通令全国,刺客逃脱,缉捕你二人,这也是陛下之意!“ 张亮先是不解,可稍一想便明白原委了,自己毕竟是刺杀皇帝的刺客,放了自己是事出有因,但又不能对外人道,做戏只能做全套,况且要是被人知晓自己是被放了的,别人还不以为自己与秦皇有所勾结。 道了声谢,张亮勒紧缰绳,手抓紧马鬃,形象有些可笑,毕竟他刚会骑马不久。正准备纵马疾驰,却突然停住,回身望向李斯,开口说道:”李大人。。。。。。“ 一言未完,李斯却似看出了张亮意图,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无需为我担心,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腰斩衰老终究不过是一死而已。“ 张亮闻言一愣,惊奇的看着李斯,以为又遇到自张允之后的又一位伟大的”先知“!自己的确是想提醒李斯小心自己的结局,但这李斯却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但转念一想,历史上尉缭与李斯本就是熟人,或许已经告诉他一些关于自身的事情,想到这便释然了。 ”秦皇。。。。。。“张亮欲言又止,此刻他又一次想起了始皇帝,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会担心对方。 李斯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叹息了一声说道:”哎~无欲则刚,可我之见,有欲则强;失欲则亡!“ 张亮点了点头,料想那秦皇身体早就已经不堪负荷,全凭意志与希望支撑着自己,今日愿望得以满足,那支撑自己的信念只怕已经化作了催命的毒药了! 李斯从怀中拿出一物,是一个竹简,送到张亮手中。”这是陛下送你之物“说完便转身离去。 张亮未曾细看,只收好竹简便扬鞭策马与张允飞驰而去,转眼便要离开了秦军大营。却见天边自东向西划过了一颗流星,在古代流星的出现往往是不吉利的,它大多时候象征着一个人要离开这世间了! 张亮心头忽然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不自觉得转身望向秦皇大帐的方向,却隐约听到一声龙吟,若隐若现,又好似回荡于人间!它有抒不尽的豪情与诉不尽的哀怨! ”朕!!既寿永昌!!!受命于天!!!!“ 第十章 吃面 ”公。。。公子,我们。。。我们休息一下吧!“ 张亮轻勒缰绳,住马看向张允。见张允气喘吁吁疲惫不堪,没好气的回道:”骑马都把你累成这样?不知道以为是马骑着你。“ 张允大口喘着粗气,满脸倦意的说道:”公子,我真的不行了,昨晚一夜不曾休息,策马飞驰到现在!我这屁股都快颠烂了!再跑下去就真是提着灯笼上厕所----找屎(死)了!再说这马也要休息一下吧,再跑就成骡了!“ “骡?什么意思?!”张亮不解的问道。 ”马累了当然就是骡了。。。。。。“一路上张允差不多把张亮问毛了,对张亮的一切都很好奇,可偏偏啥也没记住,唯独这说混话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听到张允这插科打诨的诉苦,张亮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说:”你小子还真是蒙头放屁---能闻(文)能捂(武)啊!行,休息一会。“ 二人将马放开吃草,自己则找了一处空地落座休息。 ”张允,看好了马,别让它们跑了,不然咋俩就要靠两条腿走到淮阴了!“ ”知道了公子!对了,公子,秦皇给了您什么东西啊?“张允问道。 闻听张允的问话,张亮才想起秦皇送给自己的东西,急忙从怀中掏出,打开一看,双眼顿时瞪的如牛眼一般,脱口一句国骂:”卧槽!!“ 张允一听公子语气,以为公子发现了绝世奇宝,兴奋的问道:”怎么了公子?什么东西?“ 张亮将竹简一摊回道:”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秦国文字为小篆,是始皇帝命李斯发明的。形体偏长,匀圆齐整,由大篆衍变而成!在张亮眼中却是难以辨认的”鬼画符“! ”张允,你应该懂,你替我看看。“张亮将竹简递给了张允。 张云接过竹简,边看边念:”太公六韬。。。。。。“ 一听书名,张亮两眼放光。这书太有名了,有的称为《六韬》,有人称它为《太公兵法》!是中国古代的一部著名的道家兵书,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相传是周朝姜太公编的《兵法》!据说张良为一老者三次拾履,才得对方传授,学成之后相助刘邦,成为流传千古的谋圣!怎么成了秦始皇相赠了? 张亮懒得细想,只为得此奇珍狂喜不已。激动的说:“快!!快给我念念!!最好诠释一下!!” 张允面露难色,看着激动的公子窘道:“那个!公子~~字我认识,可是书的意思我不明白啊!”边说边将竹简递回。 张亮一听,差点晕倒。一把拿过竹简,对着张允翻了个白眼。“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你认识它,它不认识你!合着咱俩一对文盲!!拿这稀世奇书擦屁股还是烧火啊?!” “公子您别急啊!就算我不知道意思,我可以念给您听啊,以您的智慧肯定会有所领悟,实在不行也可以问人嘛!”张允急忙回道。 张亮一想觉得有理,便将竹简收回怀中,决定待到两人安顿之后再研究!至于问人就要看情况了,别再让贼惦记了!听到刚才张允于无形之中暗拍马屁,而且自己还比较受用,便面带笑容的对着张允说道:“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我很欣慰!牵马,开路~~~~” 张允已经将马牵回,一边整理马鞍缰绳一边问道:“公子,您认识尉缭先生吗?”听了秦皇与公子的谈话,又得知目的地在淮阴,便想到公子是要去寻尉缭先生,所以才有此一问。 张亮抓过缰绳,翻身上马说道:“不认识,不过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找到他!” “谁啊?”张允追问道。 “以后的名人,韩信!”张亮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韩信乃汉初三杰之一,杰出的军事家!张亮曾在一些杂文甚至小说中,看到韩信的老师就是尉缭,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种传说,尉缭行踪又恰好就在淮阴,两人必然有联系。所以他打算先寻找韩信,以便顺藤摸瓜找到尉缭! ”名人?比您还有名?!我不信!“张允的的马屁再一次拍的张亮有些飘飘然,此时张亮内心狂喜,脸上却一本正经,随即说道:”允啊!本公子必须要再教你俩词儿了!记住,谦逊----低调。。。。。。“ 二人一路言多少歇,加上张亮的故事和妙语不断,不曾觉得时光流逝,马背之上有李斯准备的干粮与水,也不知行了多少时日就到了淮阴,二人牵马漫步在了市集之中。。。。。。。 ”听说了吗?皇帝在博浪沙被人行刺,好像受了重伤,所以提前返回咸阳了。。。。。“街市角落正有几个人在小声闲谈。 ”听说了,是一个力士用锤误中副车,可惜啊。。。。。。“ ”你不要命了,还说可惜。。。。。“一个人低声喝阻道。 ”我还听说那皇帝生擒了主谋,却还是被主谋逃脱了!你们猜猜,这主谋是谁?“ ”谁啊?“ ”张良!!韩国国相之后!!厉害吧“ 听着世人在谈论自己先前刺杀秦皇之事,心中又泛起了对力士的愧疚。。。。。。 见公子有些沮丧,张允急忙劝慰道:”公子,壮士没有白死,他的事迹已经在街头巷尾广为流传了,相信即使百年之后,世人也不会忘记他的!“ 张亮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让力士的义行流芳后世! ”公子。。。。。咱们没钱了。。。。。。“见公子已微振精神,张允便怯声的说道。 没钱了?!张亮一愣,便眉头紧锁开始苦苦思索对应之策:卖马?!那以后怎么办?再说这是军马,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们这边都怎么赚钱啊?“张亮像张允询问着。 “务农,打猎,教书育人,从军都行啊!公子您会啥技能?”张允回道! 张亮暗暗叫苦:我会开车啊!你这也没汽车啊!难道让我去驾马车?!马我还没骑利索呢!自己大学那点东西也都还给老师了,再说也没啥实用性啊! 就在张亮思索之时,却听到~~~咕~~~~的一声,只见张允双手慌忙捂住肚子,面漏尴尬之色说道:“公子。。。。。干粮也没了。。。。“ 张亮看了看张允,心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你小子估计早饿了,才想起咱没钱这事的!算了,谁叫自己没出息,也饿了呢。。。。。。。。 看到远处有个饭馆,张亮对着张允说道:“走!带你吃饭去!” 张允也看到了饭馆,一听公子之言连忙跟上追问:“啊?那我们怎么结账啊?” 只听张亮阴阳怪气的说道:“人格魅力。。。。。。“ 二人入店找了一张空桌入座,便有小二面带笑容上前招呼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张亮显得非常有礼貌,也面带笑容回道:“劳烦给我们二人两碗热面。” “好的”一声回应,那小二便去了后厨。 张允此时如坐针毡,不停环顾四周,就像在找最佳逃跑路线。看见他的举动,张亮身形未动,只低声吩咐了句:“一会别说话,我让你吃,你就赶紧吃,我让你走,你就走,但不是跑!要大大方方的走,知道吗?!” 张允机械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便见小二端着两碗热面上来,“您慢用”客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主仆二人突然有急事要办,能不能劳烦你给换两碗冷面?”张良显得很诚恳,张允不知何意,只是木讷的看着公子。 那小二似乎有些为难之意,但见这公子衣着光亮,有些气度,加上又很有礼貌,便答应道:“行!你稍等,冷面快。”边说边将热面端走了。 冷面刚到二人面前,张亮就吩咐了一个字:“吃!”张允如获至宝,狼吞虎咽,但见张亮却淡定自若,细嚼慢咽的吃着! 转眼两碗冷面已经只剩下碗筷了,张亮对着张允说了声:“走吧。“便一同起身走向店外。 小二一见赶忙上前拦住:”这位公子,您的钱还没给呢“ ”什么钱?“张亮表现的很不解。 ”冷面钱啊!“小二依旧保持着笑脸,但已经有些僵硬! 张亮看了看先前自己坐过的位置,又看了看小二,皱着眉头说道:”冷面不是拿热面换的吗?“ 小二一听竟一时语塞,片刻间就急道:”那。。。。那您热面的钱也没给啊!“ 只见张亮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慢悠悠的回道:”那热面我俩也没吃啊!“ 小二彻底无语了,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反复在心里盘算冷面与热面之间的关系,眼睁睁的看着张亮二人漫步走了出去。。。。。。 ”这就是人格魅力啊公子?“张允不时回头观看依然立在饭馆门口思考的小二,回身向张亮问道。 ”对啊!这就是人格魅力,本公子帅吧?!“ 没等张允回答,便看到前方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只听见人群之中一个浑厚的声音:”你若不敢刺我,便从我的裆下爬过去。。。。。。“ 第十一章 名人?人名? 拥挤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叹息声,起哄声,还有嬉笑声。张亮硬着头皮从围观的人群中间挤了进去,只见一年轻男子正匍匐于地上,低着头缓缓地从一个大汉两腿中间爬了过去。 待到那男子爬过之后,那大汉放声大笑,随即信步而去,围观的人也都纷纷讥笑这个年轻人,而那年轻人坐在地上,一直未起,双眼盯着地面,低头不语。 张亮仔细的观察着这年轻人,只见他腰间佩剑,五短身材,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低着头无法看清相貌,根本不像史书所写的韩信!史书说韩信被一屠户刁难,那屠户激韩信说:你虽然高大,喜欢佩剑,却是个胆小鬼,若不怕死就杀了我,如果怕就钻过我的胯下!难道只是一个与韩信遭遇相同的人? 张亮走到了他的身边,慢慢蹲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韩信!“ 那年轻男子闻听有人唤他,急忙抬头望去,却见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满脸疑惑的望着张亮回道:”公子,您是叫我吗?我。。。。我不认识您啊!“ 尼玛!!!真是韩信啊!!!这史书也太不靠谱了,张亮暗暗地想着。心中却是大喜,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自己要寻找的人,可他未表现出任何欣喜的动作与言语,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这样的行径,简直就是在丢你老师尉缭先生的脸!!!“语气之中多有责备之意。 韩信看着来人,觉得很不可思议,对方不但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的老师是尉缭!自己身为尉缭学生的事,只有自己与老师知道啊!莫非对方是老师派来的?听到旁人提起老师的名字,心头一酸,哽咽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是我丢了先生的脸,我是个废人。。。。。。。” 张亮闻言,仰天一声长叹,他想跪谢苍天,自己一招投石问路,居然得到如此大的收获,自己所有的揣测都是正确的!艾玛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非池中物,今日的羞辱,便是明日成功的基石!!!”张亮试图鼓励韩信,语气很生硬但却多有关心之意! 韩信听了张亮的话,顿时一惊,自己被他人讥笑,被人欺辱,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却没有嫌弃之意,反而鼓励自己,这使他有一种莫名的温暖。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说道:“谢先生教我,先生识得恩师,必然是恩师至交好友,还请先生移驾寒舍,盼先生再指点一二!” 真是想啥来啥,正要去探你“窝”呢,你到自己送上门了!张亮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悦,头点的和拨楞鼓一样! 韩信走在前面引路,张亮主仆便跟在身后随行,见韩信与二人保持一段距离,张允便小声问道:“公子!这就是你说那名人韩信啊?!一个胯夫?!” 张亮双眼紧紧盯着韩信,身形未动,只是张了张嘴小声说道:“你知道个屁,他受这胯下之辱,但是后来发奋图强,最终都当了王!知道吗?!” “啊?封王?!”张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实在无法相信前面的那个懦弱的胯夫居然以后会当王!但他相信公子,因为公子说的肯定不会错!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追问道:“那公子您呢?以后也是王吧?” “你才是王八呢!”张亮没好气的回道。 张允一听,就觉得自己有点失言,完全是误会,就笑着说:“公子,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也做了王!” “没有!我记得是侯爵吧!?”张亮平淡的说道。 一听自己公子才是侯,张允顿时没了精神,不是怕跟着公子没出息,而是在替公子不值,自语道:“您这么大本事才是个侯,他凭啥是王啊。。。。。。。” 看着为自己在抱屈的张允,张亮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有一阵说不出的温暖,便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站的高,摔得疼,你认为当王有啥好下场吗?!”好似生怕别人听见一样。 张允眨着眼,努力在消化公子的话,仍是似懂非懂。最后轻嗯了一声,像是安慰张亮一般自语道:“侯就侯吧!侯挺好的!我看公子就很像侯” 张亮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话像骂人,正要教训张允,却听到韩信在前方叫道:“先生请进,寒舍破旧,望先生不要嫌弃。” 只见面前一个破茅屋,摇摇欲坠,估计风大点就没什么了,还真是破旧的寒舍,名副其实啊。。。。。。。 “先生请入屋内,我去邻家借器皿为您煮水。”说完便跑去邻居家了。 张亮只觉得两腿发软,差点晕倒,幸得张允扶住,心中暗骂:尼玛,韩信,你怎么混成这样?连烧水的壶都靠借的? 看着满屋的萧条与破败,张亮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张允说道:“允啊!我突然想吟诗一首。” “诗?”张允好奇的望着公子,良久才回过神来:“哦~~对对对~就是您说得那个,什么什么艺术载体?!” 张亮点头示意,也对张允能够记得自己所授表示欣慰,开口吟道: 一间破屋四面墙, 墙上留有一扇窗; 进屋有框无门板, 不挡风来不挡光。 张允反复念着这首诗,未曾注意公子那一脸哀怨的表情,突然他欢天喜地的对着公子鞠躬行礼说道:”这就是诗!?您太厉害了公子,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这种,那个什么艺。。艺术载体,却真的很写实,很顺口,能感觉出一种独有的意境!“ ”先生稍坐,我这就煮水!“此刻韩信已经回来了! 见韩信回来,张亮连忙抓住他,急切的说道:”不用烧水了,我们好好唠唠就可以了!” 韩信听着张亮的话,眼中却充满了敬佩之意:“先生,您说的话就像我老师一样,老师就时常有惊人之语,虽与常人有异,但老师见识卓越,有神鬼难测之术,经天纬地之才!如此看来,先生也定非凡人,还望先生教我!“说完就是一拜。 张亮赶忙将他扶起,对着韩信说道:”我与尉缭先生素不相识,但神交已久,早已渴望一见,所以多方打听,来此寻先生,算起来我与先生还算同门!“这最后一句是为了消除韩信疑虑的,他所谓的同门,就是我俩都是穿来的,历史教课本就是我们的师傅。。。。。。。 韩信闻言,急忙下拜:“原来是师叔,受师侄一拜!” 张亮不得不再次将他搀扶起来,连忙说道:“我并非你的师叔,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还是快快带我去见你师傅吧!”此刻张亮已经如同猫爪子挠心一般,急不可耐了! 可韩信却是一脸的忧愁,悻悻的说道:“师傅早在几个月前就走了,说是要继续云游,寻来时路,踏归去途!” 张亮再一次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啦!站在原地内心叫骂:老尉啊!尉老啊!你是兔子吗?啊??蹿的这么快!天下这么大,我哪逮你去??张亮此时的内心世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见张亮十分沮丧,韩信连忙劝慰道:“先生不必难过,老师向来如此,即便是在教导我的那段时日,也经常外出一段时日。也许用不了几日就会回来的!” 张亮看了看韩信,好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尉缭先生还会回来,继续教授你学业?” 韩信回望了张亮一眼,最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的学识不及老师之万一,奈何老师却说我已有所成,让我虚心苦守,以待天时!” 血气不断在张亮体内翻涌,他感觉自己就快吐血了,这师徒俩分明是想气死自己,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躲着不见!一个是好心劝慰别人,待到别人有了希望之火,再浇一桶凉水,而且还是无心的那种!看着韩信一脸的真诚之色,自己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看来想见尉缭,还要费一番功夫啊! 张亮重新打量韩信,看着这个受人欺凌的年轻人,动了恻隐之心。 “韩信,你为何要在此处浑浑噩噩的度日,不去外面施展自己的抱负,创出一片天地呢?!” 张亮一言似乎正中韩信的痛处,只见他摇了摇头,满面委屈的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寒,衣食尚不得周全,幸得恩师不弃,授我兵法,奈何无人举荐,无缘仕途。恩师曾言,让我持学修身,以待天时。。。。。。” 张亮听完轻轻点了点头,心想:以你师傅之能仕途轻而易举,恐怕是把你留给刘邦的!这老尉也够特别的,帮完秦皇,帮刘邦!有空你到是帮帮我啊! “大丈夫生逢乱世,应提三尺之剑,建不世之功!再过不久恐怕就要烽烟四起了,你可以趁此良机,一展所学!待秦朝灭亡,天下大定,你定会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 “先生何以知道不久便会烽烟四起?又何以知道秦朝必亡?虽说始皇暴虐,天怒人怨,但财富权力集于中央,军力依然是天下之首。纵使天下纷争,也未必输啊?!”韩信反复思量着张亮的话,轻声的问道。 张亮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好久,只咬牙吐出五个字:“我能掐会算。。。。。。” 韩信正要细问,突然冲进了五名军士!手持利刃,怒视三人! “捉拿张良!“一声急喝,几名军士冲向了张亮。前次对战秦军骑兵,差距悬殊,但此次是近身战,张亮那几招擒拿格斗还能稍稍施展,不至束手就擒,只见他一脚踢向近身的一名军士下身,待对方疼痛弯身之时,他顺势转身,用后背抵住对方前胸,肩膀发力,抓住那人手臂,扭转腰身,将对方摔倒在地!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张允与韩信已经看得入了神,莫说是他二人,就是其余几名军士也愣了半天,从未见过这样的格斗技术。张亮身形未停,一个疾步冲向另一名发呆的秦军,右手做刀;掌边做刃,直击那人喉咙,力道迅猛。那秦军被打中之后,痛苦万分,只觉得无法呼吸,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看个屁啊!!!打!!!“张亮一声大叫,张允与韩信如梦初醒,与张亮一起攻向剩下的三名秦军,人数相等了,虽说张允与韩信都只会简单的搏杀技术,做不了强大的战力,但有张亮刚才得表现,二人信心大增,相反秦军三人已经有所胆怯,只打了几个回合便顺利的解决了战斗。。。。。。 ”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张亮气喘吁吁,一脸疲累之色! “公子您看,这是不是您啊?!”张允从死掉的军士手中拿出一个缣帛,上面有个画像。 张亮接过缣帛一看,惊讶的喊道:“哎呀玛呀!还真是我,画的还挺像!” 韩信单膝跪地,拱手一拜言道:“原来是刺杀秦皇的张先生!请受韩信一拜!” 张亮又不得不再次扶起韩信,有气无力的回道:“礼就免了吧~咱们还是先溜吧,再不走都成水缸里的王八了!” 三人迅速离开了韩信的住处,急于逃离秦军的势力范围! “公子!您成名人了!”张允一边跑一边兴奋的说道。 “我倒宁可自己就是一人名!”张亮没好气的回道。 第十二章 你怎么没变成船 ”艾玛呀,跑死老子了。。。。。。“张亮已经力尽,此刻依靠在一棵树旁不停地喘着粗气。 ”公。。。公子,马没了,跑的急,把马忘了!“张允也已上气不接下气。 ”算了,目标太扎眼,没准就是军马暴露的我们。“张亮安慰道。又看向韩信,满怀歉疚地说道:”连累了你,不好意思!“ 韩信却显得并不在意,向张亮抱拳施礼说道:”先生乃大才,韩信愿随先生,成就大业!“ 听到韩信想跟随自己,张亮只摇了摇头,一脸真诚的说道:”你该游历世间,多看多想,将来自有你施展鲲鹏之志的时候。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韩信见张亮让自己独自历练,便不再作声,因为他相信张亮的话自有用意。 三人休息了一段时间便决定分道扬镳,临行张亮仍对韩信不放心,便嘱咐道:”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相信自己的能力学识,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的老师啊!记住,不久之后天下必将大乱。你当择明主而侍,没事多上沛县啦,或者其他啥地方溜达溜达。’ 张亮本想指点韩信直接投奔刘邦,但想到历史进程,便只做一个小小的暗示。韩信谢过张亮,拜别之后自行离去了! ”公子,就这么让他走了?您不是说他将来很有出息吗?为什么不留下他?“见韩信走远,张允好奇的问道。 ”他有他的路,我们有我们的路。况且不让他经过历练捶打,怎么能功成名就?!我们还会见面的!“张亮意味深长的回道。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张亮叹息一声自语道:”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终究是张允沉不住气:”公子!咱们去哪啊?“ 张亮想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像无头的苍蝇,失去了方向。暗自揣测: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沛县溜达溜达。。。。。。 突然张亮感觉头部挨了一下重击,一声国骂还未出口,就连袭击自己之人都未看清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亮醒了过来,却发现身处一间柴房之中,自己被五花大绑,而身旁的张允居然在呼呼大睡。张亮无奈的叹息道:”允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鸟”啊!“ 还未等张亮细想被偷袭的来龙去脉,只见柴门打开,一个主人模样的人带着一名吓人急切的走到他的身边,满脸愧疚之意,急匆匆的为张亮松绑,下人也去为张允松绑! ”先生受惊了,都是小女太鲁莽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请先生,还望先生赎罪!“来人连声赔罪。 张亮看着来人,又听对方言语,心里如释重负,暗暗地想着:行啊!不是秦军就成。嘴上却没饶人:”你这是请啊??这分明是绑票嘛!!!“ 一听张亮有责备之意,来人赶紧赔礼说道:”久仰先生大名,闻听先生刺秦,身陷囹圄,却最终得以逃脱。不由得感佩莫名。今先生是那秦国通缉要犯,恐先生被害,便差家人寻访先生,纵是拼尽全力,也要保全先生!不曾想家人出行之前,小女居然吩咐他们若发现先生便打晕捆绑,带回家中。我也是事后才知,望先生赎罪!“ ”我跟你闺女有仇啊?“一听这打闷棍的主意出自这家小姐,张亮追问道. “这个。。。。在下也极为不解,小女虽然生性豪放,善习武艺,但从未出门社游,不应该和先生结怨才是。我已准备好了酒宴,先生快请!稍后我便安排小女当面向先生赔罪!”这人话锋一转,急邀张亮入席! 一听有吃有喝,张亮两眼放光,面上还是十分矜持。再看张允,却依然在睡熟,便俯身靠近,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吃饭了!” 张允闻听开饭,立马起身。不停的张望,嘴里嚷着:“吃啥?吃啥?”。。。。。。。。。 张亮随着主人到了大堂,安然就座之后,便开始查看四周,一看屋内摆设与陈列就知对方是个富贵人家,少时下人端上了酒菜,主人更是亲自为张亮倒酒,以示诚意。举杯说道:“来!先生满饮此杯,我韩成得识先生,实乃万幸,今日之事,还请先生海涵!”说完便自行饮完,大有罚酒之意! 这主人自报家门,态度又极其诚恳,张亮却在努力思索,根据对方姓名仔细定位!韩成,韩国王室后裔,曾被分封为横阳君。伐秦之战中,被拥立为韩国!艾玛呀!那不就是自己过一阵子的国君?! 张亮想到这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顶头上司,连忙行礼回道:“原来是横阳君!张良失敬了!请受良一拜!”在外人面前,他自称张良,是为了有个明确的身份!这也是早与张允商量好的结果,毕竟将来还要用这名字做大事。。。。。。 见张亮对自己行了大礼,韩成急忙将对方扶起说道:“言重了,子房你我同为韩国遗民,都有复兴韩国的大志,何需这些礼数?!”子房是张良的字,韩成称呼他的字,除了礼貌外也有亲近之意,无形之间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要的,要的!横阳君既是王室后裔,又是我张良长辈,礼不可废!“说完又是一礼。这韩城看样貌便知,起码是张亮叔父辈,见张亮执意如此,便受了张亮一礼,然后赶紧示意张亮入座! 二人重新落座,喝酒闲谈,气氛极为融洽。待到双方都微有醉意之时,韩成便开始试探的询问张亮:“子房觉得秦国能久否?我韩国可兴否?” 借着微微的酒意,张亮坚定的说道:”秦国必灭,韩国必复!“语气笃定,大有已经看破天下大势之意!心中却在暗想:过几天没准还要给你下跪呢。。。。。。 韩成急忙追问:”子房如何得知啊?“ 未等张亮回答,只见一侍女入内,弯身行礼说道:”老爷,小姐来了!“ 闻听女儿来了,韩成连忙起身说道:”快叫淑儿进来!“随即转身对着张亮说道:”我为你引见小女,让她当面向子房赔罪。“ 张亮一听那指使下黑手的元凶来了,心中想着如果好看就打屁股100下,如果不好看就还她一棍子。。。。。但碍于是未来韩王的女儿,便连忙起身摆手说道:”不必不必,小姐打我张良必有深意,想必是张良有得罪小姐的地方,理应我赔罪才是。“语气难得的诚恳。 片刻间只见一女,由堂外入内,缓步向韩成与张亮走来。张亮仔细观察着韩成之女,但见她媚眼如丝,妍姿俏丽。身材玲珑有致,****高挺,腰肢如柳!美人啊!!标准的美人胚子!!!可总觉得似曾相识。 待来人近身向韩成行礼之后,看了张亮一眼,却生生把张亮的酒意惊醒了,又跌坐于地,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女子见张亮举止,并未惊讶。只是对着张亮微微一笑,一笑之下张亮更蒙了,这简直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啊....... 随后女子嫩红的双唇微张,对着张亮说了一句:”你怎么没变成船呢?“ 张亮闻言立刻一个激灵起身侧立,双眼犹如铜铃,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许久之后才蹦出一句:“卧槽!!韩淑!!!!???” 第十三章 媳妇儿 相视而立!张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与韩淑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先前自己还只是觉得相似,直到那一句”你怎么没变成船呢?“才真真切切的肯定了她的身份。 意外的惊喜使人容易休克,但张亮没有,此时的他除了重逢的喜悦,还有一丝惊奇。 这韩淑以前总是一身职业装束,从未看她身着女装,也未看过她化妆,哪怕是淡妆也没有。在自己眼中简直就是女汉子型,虽然从五官可以看出她极为标致,但她每天都冷着脸,连笑容都没有一个,张亮始终把她和花木兰划等号的!今日一见,这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丰姿卓越的身材。如果原先在公司被人看到,估计又有人要打破头了。。。。。。 见张亮对自己望的出神,韩淑觉得脸上一热,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只低低的说了句:”再看挖你眼。“声音之小只有二人能听见。。。。。。 ”子房与小女相识?“韩成听到张亮刚才喊韩淑的名字,以为二人认识,便对着张亮问道! 张亮收敛心神,对着韩成急忙说道:”初次相见!“ ”那如何知晓小女的名字?“韩成不解的问道。 ”适才听得横阳君称小姐淑儿,故此知晓!“张亮急中生智,巧妙地答道。 韩成回想刚才言语,点头释然,却又追问道:”那“卧槽”是何意啊?“ 这一问让张亮彻底哑火了,这个怎么解释?告诉他这是千年以后国骂?!他望向韩淑,希望得到帮助,因为只有他二人来自现代,却见韩淑眼如媚丝白自己一眼,似乎在说:自己作的妖,自己收拾! 张亮暗暗叫苦,对于韩淑的意图并不在意,到是这白眼着实受不了,心中暗想:要不要这么妖艳,你白个眼都要勾魂啊?韩淑你肿么了?怎么一到古代就变成这样了?你堕落了。。。。。。 就在张亮一筹莫展之际,却是身后的张允抢先回道:”公子适才是被小姐清新脱俗的容颜震惊,所以发出了一声溢美惊讶之词,乃是公子家乡之语。“ 张亮差点哭了出来,没想到关键时刻是张允救了自己,向张允投去感激的目光,以至于张允都打了一个冷颤。张亮随即对着韩成点头示意。 韩成心想:家乡?你家不是韩国吗?咱俩一个地儿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过这词?但见张亮已经认可,便不再深究,之后又转向韩淑问道:”淑儿,这便是刺秦的侠士,也是我们韩国国相之后,张良---张子房!你为何要指使家人打晕他绑回来啊?不知道为父是要去请他的吗?“听上去像是责备,但言语之间却没有任何严厉与恼怒的语气。 韩淑看了张亮一眼,笑盈盈的说道:”女儿听闻张公子,勇武果敢,刺杀秦王,有勇有谋,即使被擒,依然寻机逃出,想来身手一定很高,故而想试一试,想必是多日躲避秦军追杀,疲惫至极,才失手被家人所拿。” 有原有因,有理有据,就连自己被抓的借口都给想好了,什么试一试?!不过就是想给我一下子!张亮恨不得冲上去,打她屁股一百下。。。。。。但他放弃了,环境不允许,而且自己也打不过她。。。。。。 既然打不过,就只得嘴上讨便宜了,张亮对着韩淑施礼说道:“小姐才貌双全,适才大人说小姐尚武,那更是文武兼备,若有人能得小姐青睐,想必即使千年之后做个车夫也甘愿....." "你。。。。你无耻!"韩淑脸颊一红,恼怒的骂道,言语之中却带有娇羞之意。只有她明白张亮的话意,调戏。。。。这是赤裸裸的调戏! 张亮似笑非笑望着韩淑,好似再说:小样的,跟我斗! 见二人言语相斗,却好似打情骂俏,韩成笑了笑说道:”淑儿莫要与子房斗嘴了。“又转向张亮说道:”子房,不如就住在府中,供图复韩大业可好?“ 韩淑闻言,娇哼一声就走了,韩成只得无奈的笑笑,表示小女被自己惯坏了,张亮也并不在意,对于韩成的提议却非常的高兴,有吃有喝有地住,还遇到了韩淑,撵我我也不走啊!随即回道:”一切听从大人吩咐。。。“称谓已从横阳君升级为大人了。。。。。。 入夜,张亮与张允二人在房中闲谈,张允最关心的莫过于公子与韩淑小姐的关系,张亮却东拉西扯,回避问题,最终被追问的不耐烦了,冲着张允喊道:”我媳妇儿!那是我媳妇儿行了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站在门边,正怒目冷视张亮,张亮只觉得后脊梁发冷,浑身不自在。 ”张允,你先出去,我与你家公子有话要说!“说话的正是韩淑。 张允看了看公子,又望了望韩淑,不待公子吩咐便躬身行礼,走出了屋内,刚到屋外便又是反身行礼说道:”公子与夫人慢聊。“说完就像见到猫的耗子一样跑走了! 韩淑听了张允的话,气的转身欲找对方理论,却见张允早已跑远,便愤愤的回身望向张亮,一步步向他靠近。。。。。 张亮也被张允的话一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韩淑,顿时有些害怕,她的目光,像要吃人。。。。。。 ”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可以喊!“张亮自己都为自己的话感到脸红,姑且不论韩淑的本事比自己高,单就男人不打女人这点美德还是好的,可是自己居然被吓得要靠求救逃脱一个女人的攻势,实在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 韩淑闻言,冷冷一笑,却独独没有了白日的妩媚,在张亮的对面落座,看着他说道:”刺杀秦王都不怕,居然怕我?你还真是有出息!” 一看对方不打自己,张亮长长的舒了口气,苦笑着回道:“韩淑啊,千万不要轻看了自己啊!你可比那秦王可怕多了!!” 听到自己比秦王还可怕,韩淑顿时气上心头,指着张亮银牙轻咬的说:“你。。。。你。。。你混蛋!”那妩媚之气又一次出现在了张亮面前。 张亮心中无比得意,心想以前你在言语上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行,君子动口不动手,嘿嘿。 韩淑好似看出了张亮的心思,也不与他相争,只是接续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都有什么发现?” 一听韩淑询问自己这些问题,便终于有了倾谈对象,话语如洪水决堤一般,一股脑的和韩淑说了遍。自己的际遇,秦皇,力士等等,还包括历史的改变与尉缭的出现以及一些自己的观点。。。。。。 韩淑只是默默的点头,对于张亮的讲述保持沉默,待到张亮叙述道自己被某家祸国殃民的小姐派人打了一棍子之后,就白了对方一眼,悠悠的说道:“我也是醒来后一无所知,样貌与名字都未改变,却已经是横阳君的义女了,心想着你们也许也会到这个世界,便经常派人打听你们行踪,奈何都是一无所获,直到你刺杀秦皇的消息一传开,又看了那通缉的画像,才知道你居然就是张良,又听闻父亲要请你回来,这才想办法给你点教训。” “你这不是教训,你这是泄私愤。。。。。。”张亮低声自语着。 韩淑没有理会他,又是一记白眼,可这白眼在张亮看来简直就是挖心得爪呀啊!自己的心脏估计都快跳成发动机里的活塞了。。。。。。 “你说大小姐和虞曦会来这个世界吗?”韩淑轻声的问道,眼中似有点点泪光。 张亮轻轻嗯了一声回应道:“会的,你和我都来了,相信她们一定也到了这边。只要我们一边按照历史轨迹行走,一边找寻她们,就一定会找到的。” 张亮话像是给了韩淑很大的鼓励,她兴奋的点了点头,可随后便恢复了冰冷的面容,话锋一转,生冷的问道:“找到她们,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一问生生把张亮问懵了,木讷的回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带你们回去啊,回到我们的时代啊!” “回去怎么办?如果回不去又怎么办?”韩淑追问道。 张亮陷入了沉默。是啊!回去又是一场僵局!如果回不去呢?尉缭十余年都未曾回去,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韩淑看着苦恼的张亮冷哼了一声:“上一世,你优柔寡断,害了大小姐,害了虞曦,还拉我做了垫背的!这一世你还是如此,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让狗吃了!”说完便转身要出去了。 听到韩淑的喝斥,张亮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起了船上发生的一切,望着即将离开的韩淑的背影,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胆气横生,嚣张的说道:“那索性就不回去,老子我就都娶了!!” 韩淑回头,吃惊的望着张亮,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见他一脸奸笑的望着自己,就像一只恶狼盯着肉一样,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生生忘记自己比他强,双手不自觉的抱在胸前,向后退去,直到退路被门挡住,刚要寻路逃走,却被快一步的张亮挡住了去路。 “你。。。你不要脸。你这是犯罪!重婚罪!”韩淑愤怒的看着张亮。 张良此刻微微一笑,嘴角上翘,像一个在调戏少女的流氓一样说道:“这是古代,只要大小姐和虞曦愿意为什么不行?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韩淑闻言顿时没了神气,正要反驳却听到张亮说让自己担心自己,好奇问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亮没好气的说:”韩淑,你八成没看过些关于秦末汉初的闲书或者是课本吧?“ ”你。。。。你什么意思?“韩淑不解的问道。 张亮的嘴角再一次挂起狡猾的微笑,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听说张良的老婆是韩国人,名淑子,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媳妇儿!!!!“ 第十四章 你若身死,我随君亡 “你。。。。。你胡说!流氓!“韩淑轻咬着下唇,怯声的说道。 张亮一看她害怕了,顿时又来了精神,笑道:”你可以叫我张亮,也可以叫我张良,我们现在都是韩国遗民,我也不介意你叫我欧巴,如果你非要叫我流氓,那我只能做一些符合流氓这个称谓的事情了。还有,胡说不可怕,可万一是真的。。。。。我是不敢想象啊,你老爹似乎也很看好我哦~~~~“ 他这最后一句自己都觉得说得没底,就算韩成真的看好自己,韩淑也未必是个听老爷子话的主儿,虽说封建时代婚姻由父母做主,可是韩淑毕竟是穿越而来的,这个义父更是个挂名的,自然不会言听计从。但此刻韩淑却是脸色发白,点点泪珠在眼中不停地打转。张亮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呜呜呜呜呜呜“韩淑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捂在脸上哭泣着,嘴里还一直在说:”我不信,我不信,父亲不会这样的。“ 张亮彻底懵圈了,她没想到韩淑居然对这个”父亲“如此上心,就好像是她的亲生父亲,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唯我独尊,独步武林的韩淑居然泪如雨下,在自己的面前哭了起来,这可比看她笑都难。。。。。。 张亮慌了神,赶紧伏下身,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说道:”我骗你的,骗你的!”话音未落只觉得右臂疼痛难忍,他手刚碰到韩淑肩头,便被韩淑一手抵住肩头,一手用力拉拽胳膊,生生的弄脱臼了,动作之快,令人咂舌,完全是自然反应。还未等张亮喊疼,韩淑已经掩面跑了出去,只留下让人心碎的哭声和点点泪花在自己脱臼的胳膊上。。。。。。 张亮慢慢坐回了床边,表情如同一个雕塑,全无生气。此时张允已经由外面归来,还在不停回望韩淑消失的方向。 “公子,夫人好像哭了。。。。”张允边说边回身望向公子。只见张亮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公子,您怎么了?”张允好奇的问道。 张亮看了看张允,又看了看自己胳膊,哀怨的说道:“允啊~~给哥找个大夫去,哥胳膊脱臼了。。。。。。” 第二日清晨,张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公子,公子,您快起来,大人请您过去!“ 张亮带着三分疲惫七分睡意打开了房门,只见张允站在房外,正焦急等着自己。 ”怎么了?火星撞地球了?!“张亮打着哈欠调侃道。 ”火星?地球?公子你在说什么?是大人找你有急事!“张允急道。 ”哦,知道了!“说完张亮便回身穿好衣物,随着张允去往大堂。 刚进大堂,便见韩成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张亮赶忙上前施礼:”大人,不知何事唤张良?“ 一见张亮到来,韩成立刻走到他身边,神色凝重的说道:”子房,那秦皇驾崩了。。。。。。“ 驾崩?!张亮闻言一愣,虽然自己知道秦皇命不久矣,却没想到竟如此之快! 韩成见张亮未语,便又续道:”秦二世胡亥登基,听闻那秦皇光殉葬之人就不下万人啊!!“ 张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想着,这古代的殉葬制度当真是惨无人道啊!一万多无辜的生灵就这样消失了! ”尤为可恨的是那秦二世,居然还在此时广招美女,要求各地献上佳丽,今晨那郡守叫我去往府衙,告知我淑儿居然也在甄选名单之中啊!!!我曾行贿于他,他居然毫不心动,逼我两日之内交出淑儿啊!!!否则满门抄斩。。。。。“韩成说道最后,竟然已经是老泪纵横! 张亮闻言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一般,此时双眼似要喷火一般,咬牙切齿的骂道:”想来这郡守为了自己前程,硬是要牺牲小姐,这胡亥更是荒淫无道,他老子才死,他居然还有心思玩女人!!当真是狗改不了****!有王八犊子皇帝,就有王八犊子官吏!!!“ ”子房,你有何对策?你一定要救救淑儿啊!她虽是我义女,但我却视她如亲生骨肉,若是失去了淑儿,不如直接杀了我!!“韩成话语刚落。便见一人站立于门边,正是自己的爱女韩淑! ”父亲!不要难过,把我献给那胡亥吧!“韩淑双眸湿润,声音不断颤抖着。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了张亮心里,他愤怒的看着韩淑,大声的喊着:”闭嘴!你是想报大人之恩,还是想学我张良刺杀秦皇?!告诉你,这两样都轮不到你!!“ 韩淑未曾想到张亮居然敢吼自己,居然一时失神,呆呆的望着张亮,待到回神之后便脸色微红,右手轻捂双唇,跑了出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张亮看着跑走的韩淑,没有追去,而是痛下决心,转身对着韩成抱拳说道:”大人!张良已有一策不知大人敢行否!?“ 韩成面漏喜色,语气坚定地回道:”只要能救淑儿,要我的命又有何妨!!!“ 张亮反复思索,如今始皇帝刚死,想来那项羽刘邦不可能这么快就造反,这郡守又逼迫的紧,两日之内就要韩淑!为今之计只有宰了这郡守,然后逃离此地,等待各地起义,再顺势而出。 “大人,张良不才,愿去杀了那郡守,到时此地必将大乱,您与家人提前收好物品,待到乱时便趁机出逃,带着小姐藏起来,我相信不久之后便会烽烟四起,各地必将有反秦义军,届时我们在顺势而出,复兴韩国!”张亮对韩成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韩成听了张亮的话惊讶的半天没有言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对方居然连日后复兴之路都已经想好,不由得敬佩不已。 “你要杀郡守?这刺杀郡守虽比不得你杀那秦皇一般九死一生,但也是凶险万分,你可要想好啊!”韩成关切的说道。 张亮却是微笑不语,只是抱拳一点,似有万丈雄心。。。。。。。 二人商议多时,最终决定当夜动手,张亮带张允负责刺杀郡守,韩成则带家眷连夜出逃,事成之后,双方在百里外的树林会和。 韩成开始吩咐下人准备,见张亮椅靠在门边,望着天边出神,便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子房,去看看淑儿吧。。。。。。” 张亮一想到晚上要去行刺郡守,内心多了一份惆怅,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历史的进程一再被修改,自己此去也不知是福是祸,此刻与自己最亲近的便是韩淑了。听了韩成的话便点了点头。。。。。。。 张亮来到韩淑闺房外,见房门紧闭,又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只得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去,未走出几步,便回身望向韩淑的房门,许久之后才喊出了一句:“谁打你主意,老子死也要宰了他!!!!” 突见房门打开,韩淑一身男装,面色俊冷,又回到了那个力保大小姐的女豪杰的气质,慢慢的走到张亮面前,说了一句:“你若身死,我随君亡!!” 第十五章 最丑的女人 看到韩淑的神情与打扮,张亮已经明白了,她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刺杀郡守。 “不准去!”张亮对着韩淑说道,却没有了先前的霸道,声音极为柔和,生怕又把她吓哭或者吓跑! “你管不了我,别忘了,我比你强。”韩淑淡淡的回道。 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说自己比他强,是一个很没面子的事情,虽然很多时候是事实,就像此时,但张亮却显得并不在意,对着韩淑一笑,说道:“就算你强也没用,这家现在我说了算,你老子都要听我的!惹急了我就和你老子求亲,让你嫁夫从夫。。。。”言语之间流氓之气尽显。 这一次韩淑没有嗔怒或是娇羞,甚至没有反驳,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那大小姐呢?虞曦呢?” 又是这个问题,又是这个问题!!这死丫头算是咬住不放了是吧?!张亮恨恨的想着。最终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排名不分先后!皆是张家儿媳!” 韩淑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那少女般的娇怒,望了张亮一眼,轻声说了句:“无赖。”便径直去向大堂的方向。 张亮望着她的背影,已经猜到她要去找韩成了,可张亮并不在意,这韩成虽是她的义父,可护犊之情却丝毫不亚于亲生女儿,是肯定不会让韩淑去冒险的! 张亮慢步走向大堂,等着看韩淑被拒绝的情形,刚到门口就见韩淑迎面走出。 见张亮与自己碰了个对面,韩淑就说了一句:“父亲同意了!”随后白了张亮一眼就往自己闺房走去。。。。。 “WHAT????“张亮吃惊的望着远去的韩淑,傻站在原地半天,一股无名火起,转身进入堂内正要与韩成理论,却见韩成看着自己,眼中带有怒意,对着自己喝了一声:”张良!!!!!“ 张亮闻言一愣,心里像开了锅的饺子一样,不停地翻滚,我是来训他的,怎么看这架势是他要准备训我了?!而且还直呼其名,子房呢?不叫了?! 韩成一声轻喝之后,却又突然语气一转,叹息了一声的说道:“淑儿非要与你同去,我拗不过她,只希望你能保她周全,我死而无憾!明天拂晓之前,若见不到你们,我也绝不偷生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这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像要嫁闺女,张亮回头望向韩淑离去的方向想着:你都跟老头说啥了。。。。。。? 木已成舟,张亮只能尽量安排好行刺事宜,力保韩淑与自己和张允三人不失。那郡守的信息都已查明,他这几日都居住府衙之内,天天为秦二世挑选佳丽之事忙的浑天黑地,衙门之内又有军兵把守,若想潜入行刺恐怕难于登天,况且下午时分已经发现韩成府门外有人监视,恐怕无法贸然出去了! 张允看着焦急的公子,双眼不停地随着公子来回走动的身影移动,内心想着如何能鼓励公子,便小声的说道:“公子您这是侠义之举,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听说了,那郡守平日里就贪财好色,此次为那秦二世甄选佳丽,更是擅自多加了名额,不知有多少女子落入他的魔掌。。。。。。。” “什么玩意儿?好色?!擅自加名额?!”张亮重复着张允的话语,忽然阴险的一笑,计上心头。他转身吩咐张允道:“张允,你立刻去小姐那,告诉她换上最好看的衣服,化好美妆,能迷死所有男人才好!再让她准备一套女装,最好是大些,我能穿的!” 张允呆哦了一声,便依照公子吩咐去办了。张亮一个人待在房中,已经在思索事成之后的逃跑问题了。。。。。。 片刻之后张允便跑了回来,对着张亮回道:“公子,夫。。。。哦是那个小姐让您去,说是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张亮看了看张允,发现他侧身躲避自己,仿佛刻意将自己的半边屁股藏起来,联想到这张允昨夜口不择言的情形,估计刚才又叫人家夫人了,以韩淑的脾气,昨天让他逃了,这次恐怕免不了被收拾了。 “挨踢了?”张亮问道。 张允嗯了一声,点头回应。 张亮轻叹一声,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别招惹她,你看我胳膊。。。。。。” “原来昨夜公子胳膊是小姐弄脱臼的?!”张允惊奇的问道。 张亮自觉失言,又被张允一问,顿时面无表情,瞪了张允一眼,示意他闭嘴。。。。。。 主仆二人来到韩淑房门外,张亮捏着喉咙,轻轻拍了拍房门,假声假气的说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只听屋内一声娇斥:“装什么大尾巴狼?!进来了吧。” 待张亮进到屋内却见得韩淑正端坐在自己对面,张亮此刻两眼发直,身后张允也已经双目圆睁,无法从韩淑的身上移走。。。。。。 韩淑当真是按照张良吩咐做了,本就一张俏脸,艳妆一衬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正应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张亮呆望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却突然恨恨的说道:“你。。。。。你整那么漂亮干嘛??!!随便化化就行了!你还真打算去迷死人吗??!!”就好似训斥一般,连珠而出。 张允一听顿时疑惑的看向公子,心中想着分明是他让人家迷死所有男人才好,如今怎么又变了,到底要人家怎么办?却不敢开口询问。 韩淑被张亮一番教训,更是一愣,随后便好似受了委屈一样,偏头颔首,眼带泪光的说道:“不是你叫我这么化的吗?凭什么凶我。” 张亮此刻也自觉前后矛盾,又无法自圆其说,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张允喊道:“张允!走,这计不用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韩淑略带怨愤的说道:“你要是走,我现在就去那郡守处,与他同归于尽!” 张亮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屋内,坐到了韩淑对面,眼睛却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会后悔! “知道我要你干嘛吗?”张亮低声问道。 韩淑点了点头道:“你是想用美人计,进了郡守府伺机行刺。“ ”知道了你还整这么漂亮,想给老子戴绿帽子。。。。。“张亮低声自语道。 一听张亮又占自己便宜,韩淑气的满面娇红,指着张亮:”你。。。。你。。。“却是生生说不出下文。 张亮没好气的打断了韩淑的话语:”我什么我?从现在开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让你打狗,你就不能抓鸡!!!“ 面对张亮的无赖行径,韩淑只能忍气吞声,将目光重新移向别处,哀怨的表情十足一个受了欺负的少女,我见犹怜。 张亮愤恨的转身,对着张允咬牙说道:”张允,替我记下来,凡是看过韩淑这打扮的都要把眼珠挖出来!!“ 张允一听,急忙问道:”那郡守死了之后,也就不用挖了吧?“ ”死了也要挖!!“张亮恼羞成怒的回道。 这下张允急了,公子连死人都不放过,自己看了小姐这么多眼,还不被煮了吃了?!赶紧双手捂眼说道:”公子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句话倒是差点把韩淑逗乐,只见她不停的双唇紧扣,强忍笑意,身躯却在轻微的抖动。 张亮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对着张允无奈的说道:”你不算!赶紧过来,给你布置任务!“ 一听张亮要讲述刺杀过程,张允急忙近身立好,韩淑也稳定情绪,看着张亮。 ”那混蛋郡守有名的好色,此次既然擅自增加选美名额,自然是想自己从中享福!我们今夜就去他府衙,对他言明大人只有一女,实在不忍心将她远嫁,请他帮忙周旋。这老王八蛋一见韩淑定然会色心大起,到时候定会想要留下韩淑,我装作韩淑媵女一同留下,张允你顺势退出,赶紧将准备好的快马带到府衙后巷,我与韩淑事成之后便翻墙逃出,我们一起去与大人会和!“ 韩淑听着张亮的叙述,略微沉思了一下便问道:”那我们府门外面的人怎么办?还有,府衙必定防守严密,万一张允被发现怎么办?“ 张亮没有回答韩淑,而是转向张允吩咐道:”晚上我们去,若有人阻拦,张允你便去交涉,只说是小姐要亲自见郡守大人,希望他们引路,若是无人阻拦,在府衙外你也是这般说辞,还有,见到郡守关于请他周旋的事情,也必须由你说明,能不能成功骗过他们,还有我们逃走的准备就都靠你了,都记住了吗?“ 张允突然觉得有千斤重担,公子如此的器重自己,便好似有了无穷的力量,连忙回道:”记住了!公子放心吧!“ 张亮点了点头,又转向韩淑说道:”这样外面的人就会跟着我们返回府衙,以便大人逃脱,我们事成之后再放把火,把军士都引进衙中,方便我们逃脱!“ 韩淑点了点头,对于张亮的计划表示赞同。 见对方认可,张亮又接道:”韩淑,开始你必须虚与委蛇,但是绝不能吃亏!连手都不能让那王八犊子碰一下!“ 张亮说这话表现的无比认真,却弄得韩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一阵娇羞,白了张亮一眼说道:”要你管!“ ”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出去和他们拼命,要是那王八蛋动了你一根手指,宰了他之后我就砍自己一根手指,若是动你一根头发,宰了他之后我就剃成光头!“张亮言语多是威胁,却说得义正言辞。 韩淑看着这无赖的张亮,见张允在侧又不好明言,只能强忍着。 终是张允有眼力,看此情形赶紧说道:”公子我去准备马。“不等公子吩咐便跑了出去!张亮却还一直盯着韩淑,等她回答自己。 韩淑见张允已走,又见张亮仍然盯着自己,好像是真的有些恼怒,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暖意,幽怨的说道:”我欠你什么了,要受你这样的欺负。不用你说我也绝不会让那色鬼得逞,再说依我的身手,他还未近身就已经倒下了。。。。。“ 一听韩淑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张亮顿时如卸下千斤重担一般,浑身轻松,心情也好了很多,再次看着眼前的韩淑,只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妖精,摄人魂魄,取人性命。。。。。。 过了良久,张亮又调侃道:”犯我媳妇儿者,虽远必诛!要让****色鬼,不敢窥测我老婆!“一言已毕便急忙逃到屋外。 韩淑终究慢了一拍,被张亮又讨了嘴上便宜,羞恼之下拿起一支绣鞋扔向屋外娇呵道:”滚~~~~“ 哪知张亮又复返,从门边露出脑袋,手中拿着韩淑绣鞋说道:“这只我留下杀那色鬼,你再换一双,一会找个侍女到我那,给我化化妆,我还要赶紧假扮你媵女呢。。。。。。。” 夜色将至,韩淑来到张亮房内,只见张亮正背身化妆,旁边的侍女与张允正在强忍笑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待到张亮回头之后,只见他故作女儿娇羞之态对着韩淑问了一声:“美吗?” 韩淑只觉得血气翻涌,腹中之物一起涌向喉间,强忍之后,对着张亮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女人,没有之一。。。。。。” 第十六章 泄恨 张亮与韩淑二人一切准备妥当,出了府门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未等马车行进便被几名军士拦下。。。。。。 “你们欲往何处?”一个看似头领的军士问道。 张允急忙上前,躬身说道:“几位大人!车内是我家小姐与她的贴身侍女,我们正欲去往郡守大人处,商谈小姐入宫之事。“说完便靠近那军士,悄悄递给他一锭金。 那军士急忙收好金子,看了一眼马车说道:”既然是你家小姐要找郡守大人,自然可以,但是还需我查看一下,府衙重地要防贼人宵小,若无闲杂人等,我先派人回报郡守,再亲自领你们前往,也省去府衙外的盘查!“ 张允早已与公子商议好,闻听对方欲查看,便引领那军士到了车旁,将帘微挑,虽然不大却已可以一览车内角落,可那军士此时根本无心查看,第一眼见了韩淑,便已两眼发直,满面****。张亮看在眼中恨的牙根痒痒,想要冲上去给他一拳,却被韩淑拉住左手,轻轻向后扯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军士一笑说道:”天色已晚!劳烦大人引路,早些见过郡守大人,也好早些回府。“声音柔情似水,把人骨头都能融化。。。。。。。 军士一听韩淑开口,方才转醒,急忙对后面的军士吩咐道:”速去禀报郡守大人,就说韩府的小姐要拜见她!“说完又转向韩淑说道:”小姐放心,我会护送小姐到府衙!“话毕之后双眼仍未从韩淑身上离开,不停地上下打量着。。。。。。 张允见此,急忙放下帘布,对着军士又是一礼:”有劳大人。“ 马车随着军士缓慢的前行,车里的张亮已经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一样,咬牙低语道:”这对眼珠我要定了!!!“ 韩淑闻言,轻轻瞥了张亮一眼说道:”那你去挖吧。“话音未落,只见张亮已经起身,欲从车中下去,韩淑一惊急忙拉住他的手,生生拽了回来,急道:”你疯了?“ 但见张亮好似火神临凡,双眼之中似能喷出火焰一般,恨恨的说道:”我说了,看了你的都要挖眼珠,尤其是这种色迷迷的眼珠子,一定要挖出来当泡踩!!!“ 韩淑只觉得心头一热,随即又感觉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适才自己拉回张亮时,二人手拉在一起,可此刻用力的却成了张亮,紧紧抓住韩淑右手,愣是不放。 ”放手。。。。。“韩淑对着张亮轻轻的说道。 张亮看了看二人的手,又望向韩淑,狡猾的一笑说道:”我是你的贴身媵女,自然要贴身保护小姐,这样才安全嘛.....“ 韩淑自行拉扯了一下,想要挣脱张亮的手心,却硬是没有拔出,望着张亮紧攥的左手又轻声问道:“你真的不放?” “不放!”张亮话刚出口,便觉得手掌与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韩淑突然右手发力,将他的左手向外下压,掰到极限,常人猛然受痛,定然撒手,可张亮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攥的更紧,甚至连轻呼都不曾有一声,生生扛过了这一下,斗大的汗珠随着额头流下。。。。。。 这一下可吓坏了韩淑,她急忙收力,因为还被张亮抓着右手,只能双手共同轻轻转过,查看张亮是否受伤。 “你。。。。。你是死人啊?!都疼成这样了也不放手。”韩淑心疼的说道。 “右胳膊已经送你了,还在乎这只左手吗?既然能够找到你,就是砍断了它,我也不会撒开!”张亮望着韩淑,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韩淑望着张亮,许久未说话,突然哇的一声扑进了张亮怀里,粉拳伴着泪水,不停地落在张亮胸膛。。。。。。 “为什么你不早来,为什么!没有大小姐的音信,没有虞曦的音信,也没有你的!!你不是要变成船吗?!难道要等我淹死才来载我吗?!上一世已经给了你一条命,你却不知足,非要今世再骗我一条命才甘心吗?!你想要拿去就是了,还要骗我心和眼泪做什么?!为什么你不先遇见大小姐,不先遇见虞曦,也好让我死了心!为什么偏偏先让你遇见了我啊!?呜呜呜~~~”韩淑边哭边“控诉”着张亮。 张亮搂住韩淑一动不动,任由韩淑捶打自己,那一下下的粉拳伤不到他的皮肉,可那一句句话,一滴滴泪水却像一根根冰针,扎进心里就瞬间化了,与血肉相融,再也拔不出来了。。。。。。 许久之后,车内恢复了宁静,只有马车车辙压击地面发出的吱吱声回荡在车内。韩淑正靠在张亮肩头,呆呆的望着车帘,片刻后轻轻的问道:“张亮,你怕死吗?“ ”怕!“张亮毫不犹豫的回道。随后深情的望着韩淑接道:”我怕死,可是我敢死!只要你们三人无事,即使再怕,我也敢死!“ 韩淑依然将头靠在张亮的肩膀上,轻咬着下唇说道:”今日我们如果不死,一定去找寻大小姐和虞曦,我要把你还给她们。。。。。。“ 张亮闻言,心中一颤,正要与韩淑说个明白,却听见车外张允说道:”小姐,我们到府衙了!“ 韩淑整理了自己的发妆,张亮也不得不将话忍住,稳定心神,准备行动! 由两名军士带领,将三人带至府衙后堂,进屋之后军士回身说道:”小姐稍待,大人正在处理公务,稍后便到!“ 什么处理公务,八成是在寻欢作乐!张亮腹诽着。 约半柱香的时间,只见一人身着锦服,进入堂内,后面还跟着两个军士。此人身材矮小,满面横肉,人未进屋便开始打量韩淑,眼神飘忽,不停地在韩淑的脸庞与胸前上下游走。喉咙不断的吞咽口水,似乎想要把韩淑一口吞掉一样。。。。。。 此人正是此地郡守,张亮已经恨不能把这郡守立刻千刀万剐,可碍于他身后的两名军士,唯恐搅乱计划,唯有忍气吞声。待到他靠近之后,三人便上前行李,那郡守一边谦让说免礼,眼睛却一刻不曾从韩淑脸上离开。 张亮向张允使了个眼色,张允急忙上前低声道:”大人,我家小姐特来拜会大人,是有事相求!“ 那郡守一听,故作惊讶之状问道:”哦?小姐有事相求?快说,本郡守一定帮忙!“ 张允继续说道:”大人,我家小姐乃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本来侍奉陛下是莫大的荣耀,奈何此去再见便是难事了,小姐也希望能在老爷身前尽孝,所以希望大人能够想个办法,成全小姐的一片孝心。“ 郡守听闻韩淑是不想入宫,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可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淫笑。 ”既然如此,本官又怎能阻止小姐一片孝心呢,但毕竟兹事体大,还需谨慎考虑!这样吧,你现行回府,我与小姐商议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再送小姐回府!”那郡守说完便又开始目光游走韩淑全身。。。。。。 张允望向韩淑与公子,只见韩淑微微点头,公子也轻使眼色,便施礼说道:“如此,就劳烦大人了!”说完便欲退出堂中。 那郡守赶忙转身对军士说道:“你们护送他出府,没我召唤不要打扰。” 张允疾走离府,堂中仅剩郡守与张亮,韩淑三人。 见外人已走,郡守便关上大门,搓着双手笑着说道:“小姐欲行孝道,也并非难事。” 韩淑闻言便柔声问道:“大人若能成全,韩家必回报答大人。” 韩淑媚声入耳,那郡守更是心急如焚了,居然张开双臂说道:“只要小姐为人妇,就不必进宫,小姐随了我就是最好的报答!!”说罢便扑向了韩淑,就连身旁有一个“侍女”都忘记了。。。。。。 那郡守已是精虫上脑,张亮此刻却是万火攻心,正欲直取那郡守性命,却突然听得屋外有人叫喊:“大人!大人,朝廷急件!” 那郡守闻声动作稍稍迟缓,韩淑便趁机向后一闪,躲了过去。郡守一击未成,也不懊恼,只是笑盈盈的说道:“小姐别怕,我去去就来,定要成全你的孝道。。。。。”韩淑此时故作惊恐之态,却生生平添了几分柔弱的妩媚,看的郡守心痒难耐。只是碍于门外有人,才悻悻转身,取得竹简,骂走了来人。待他回身之后,却变本加厉,漏出禄山之爪,袭向韩淑的双峰。。。。。。。 可还未等他近身,便感到胸口一痛,倒飞了回去。原来是张亮在他侧身,待他进前时,一脚侧踢。这一踢似是使出了全身力气,那郡守已是倒在地上,无法起身,口鼻喷血。韩淑与张亮赶忙上前制住那郡守,张亮更是痛下杀手,连击两拳,一拳打在太阳穴,一拳打在喉咙,两声闷响之后,那郡守已经一命呜呼了。。。。。。 二人正欲离开,门外又传来声音:“大人!您没事吧?” 不曾想刚才送件之人居然并未走远,听到堂内响动居然折返了回来,张亮二人顿时有些惊慌,若是被来人发现异常便前功尽弃了。 危难之时,张亮突然灵光一现,伸出双手向韩淑胸前摸去。韩淑见状,连忙双手抱胸,惊呼了一声:“啊~~~~你干嘛?!”未等韩淑再有反应,张亮已经将她摁倒在地,左手食指比在自己唇间,右手捂在韩淑嘴上,却非常的轻,只为制止她说话。韩淑身躯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差役听到一系列响动,还以为郡守在大施淫威,便赶紧退走了。 待到差役走远,张亮才起身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艾玛呀!吓死本宝宝了!“他正要询问韩淑状况,却迎面吃了一击耳光,立时脸颊滚烫,他刚要与韩淑理论,只见韩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脸靠在双膝处,轻轻啜泣着。 张亮顿时没了脾气,真不知这韩淑以前的霸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穿越之后技能退化了,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准备行刺的刀子,走向那郡守的尸体。。。。。。 韩淑一看张亮的行径,急忙问道:”你要干嘛?“此时还隐隐带有哭腔。 张亮也不回身,只径直走向那尸体说道:”我说过,死了也要挖他眼!现在还要这双贱爪!!“ 韩淑一听便急了,赶紧阻止张亮。”他已经死了,还要挖眼砍手,太恶心,也太残忍了!“ 张亮指着那尸体咬牙说道:”我说了,谁看你就挖谁眼,还有他这双爪子,居然还想轻薄你,我非剁了它!!!“张亮越说越气。 见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张亮,韩淑急中生智说道:”那如此说来你也要把手砍了!“她的原意是告诉张亮,你也有这轻薄动作,若要砍他,自己也要收牵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不成想张亮居然一脸认真的回道:“砍完了他的,我就剁自己的!”说完便要去动手! 韩淑彻底没辙了,眼看张亮就要毁尸泄恨,急切之间她脱口说道:“好了,好了!以后我这装束只给你看,也只许你轻薄行了吧?!”话一出口,自己已是羞涩的无地自容了。张亮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居然逼的韩淑说出这种话,惊讶过后却是一丝坏笑,对着韩淑说道:“这么说我刚才挨的一巴掌很冤!我一定要找回损失,嗯!找回损失!” 见张亮如此无赖,韩淑已被羞恼的说不出话了,张亮一看,便见好就收,把刀收起。话锋一转说道:“你说残忍,便放了他,但也决不能叫他好死!” 闻听张亮弦外之音是还不放弃,韩淑便有些急了,连忙问道:“你又要干嘛?” “杀人放火,完成工作!”说完便找来布帘,被褥等易燃物品,摔在那郡守身上,又浇上灯油,将灯火扔了过去,火苗顺势而起,张亮拉着韩淑头也不回的奔衙内后墙而去。 第十七章 竹简 张亮与韩淑奔到了府衙后墙,只见张亮身靠墙根,摊出双手,对着韩淑喊道:“来!“ 韩淑见状满面疑色:”做什么?“ 张亮焦急的说道:”扶你跳墙啊!你先过,我随后就翻过去。你放心,我从小外号爬墙虎。。。。。。“ 张亮话音未落,只见韩淑轻轻助跑,飞身一跃,双手已经拉住墙头,再轻轻一发力,就已经坐在墙上了。张亮此时苦笑一声,慢慢的转身,开始自己翻越,身形笨拙不说,还特别吃力,双手抓住墙头后,两脚不停地蹬踏,就像一只蛤蟆。。。。。。。 ”咯咯“只听韩淑坐在墙头浅笑。”第一次见这么难看的爬墙虎。“ 一听对方讥笑自己,张亮也毫不示弱:”是啊,没有爬墙母虎厉害!“ ”你。。你“韩淑正打算一脚把张亮踹下去,却听得张允的声音:”小姐,公子,你们没事吧!“ 韩淑向墙下望去,张允正在下面焦急的等待着,便回道:”没事。“ 张亮闻声也用力将头探出,身体却还大半留在墙里。对着张允吃力的说道:“没事,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军士一撤走韩大人便带领家人都逃了,还特意吩咐人牵着马在半路等我,我让来人驾着马车走了,然后就回来接你们。。。。。” ”好!!配合完美,10分!待本公子翻过来我们就走“说完张亮就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条腿搭在墙上,片刻间已经是爬在墙头了,到真真成了”爬墙虎“。 张亮与韩淑双双落地,张允赶忙上前,带着二人穿走于后巷,出了后巷却只见两匹马在外等候。。。。。。 ”两匹?张允你打算用两条腿跑啊?!“张亮侧头看着张允问道。 张允一脸茫然的看着公子:”不是啊!韩大人就给了两匹啊!不是我一匹,您和小姐一匹吗?“ 韩淑脸颊一红,娇斥了一声:”谁要和他一匹马!“ 张亮看了韩淑一眼,随后转身,双手背与身后对着张允吩咐道:”允啊~你带小姐先走,我还有事要办!” 未等张允答话,倒是韩淑先急了,“你还要做什么,现在怕是已经被人发现郡守已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有人欠我一双眼!“张亮咬牙轻道。 他说的分明是那先前引路的军士,没想到他到此时还念念不忘对方的一对眼睛。韩淑此时是又气又恼,又听得郡守府方向人声嘈杂,便一跺脚对着张亮说道:“你。。。你不作点妖就难受是吧?!你非要去送死吗?!那你便去死好了,我也不活了,就在这等他们来抓。”说完便扭过头去,抽泣了两声。 张允左右打量着公子与小姐,发现二人对话分明像在打情骂俏,于是对着公子拱手90度一弯腰说道:“公子高义,既然有大事要办,张允便先溜了。”说完便赶紧上马,一溜烟的跑了。。。。。。 望着张允渐渐离去,张亮肺都要气炸了,再望向韩淑,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到了韩淑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腰,要扶她上马。 韩淑先是一惊,细腰被碰立刻双手抓去,待到发现张亮要扶自己上马,就只轻轻的将手放在上面,顺势一蹬马镫,坐在了马上。张亮紧跟其后,抓住马鞍跨了上去,与韩淑贴在一起。 张亮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她在不断地缩紧身体。 “会骑吗?”张亮问道。 韩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秀发散发出的阵阵香气,通过鼻腔直接顶入张亮大脑,张亮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轻咳了一声,稳定心神,将双手环过韩淑腰间拉住缰绳。 ”抓紧。“张亮贴近韩淑耳边说道。 韩淑只觉得耳际一股热风轻扫,顿时芳心抖动,下意识的抓紧张亮双手。。。。。。 策马疾驰,二人紧贴在一起,张亮更是怕韩淑又闪失,牢牢地将她扣在怀中。约跑了20里便见先前独自”逃走“的张允。 见公子与小姐已经追上,张允便好奇的问道:”公子您挖完那人眼珠了?!“ ”是啊!凡是看过韩淑今日装扮的男人都要挖,我和韩大人除外!“张亮微笑着答道。 ”为何?!“张允有些后怕,因为这其中包括自己。 ”韩大人是韩淑的父亲,不妨事,我是她相公,也不妨事,其他人哼~~哼“张亮一脸狡诈的回道。 韩淑这次没有反驳,却是脸颊泛红,娇羞不已,将头埋得更低,张亮虽未看见,可却被旁边策马的张允看了个正着,顿时觉得耳红脸热,又无处发泄,只得拧了张亮手背一下。 张亮虽未喊疼,内心却暗自叫苦,不敢出声,更不敢撒手,生怕伤了韩淑。于是把心一横,索性单手驾马,另一只手直接抱紧韩淑。 韩淑虽然身手了得,奈何马背之上无用武之地,本就害怕,被张亮这一抱却有了一丝安全感,没有反抗,只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见二人情意浓浓,张允赶紧说道:”公子啊!您要挖我双眼,张允不敢有违,但是一想到不能亲眼见到您娶妻生子,封侯拜相就难过啊。。。。。。“说着说着居然真的去擦拭泪水。 张亮见状摇头叹道:”你这无耻比起以前更甚了!“ 张允笑而不语,却是韩淑娇声说了句:”随你。。。。。。” 三人双马,又跑了一段距离,便见到路边有人招手,张亮认得来人,是韩成府上一名下人,赶紧勒马住停。 那家丁急忙上前牵马,对着三人说道:“小姐,张公子,大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大人正在等着你们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完便引马向林中走去。 “这才两天啊!!你什么时候混成大哥了?”张亮望着张允惊奇的问道。 张允嘿嘿一笑。“是他们拉着让我说刺杀始皇帝的经过,听完十分崇拜公子,我是沾公子的光。” 那牵马的家丁也赶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们都很敬佩公子,府里的女子都说要是能服侍先生,那是几世的福分啊!” 张亮冷汗直流,眉头紧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韩淑听完家丁所说,一言未发,却又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张亮心想:这是吃醋啊!吃醋我很高兴,但是吃的不是很有水准啊!是她们非要服侍我,不是我想调戏她们! 为了缓和气氛,张亮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简递给张允说道:“允啊!给哥念念,看看胡亥那死孩子又要干啥!” 韩淑看着张亮递出的竹简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那死郡守接的朝廷急件!”张亮得意的回道。谁曾想到,他杀人放火之后,居然还不忘顺手牵羊。倒真像个老手! 张允低头看了看竹简,突然脸色凝重了起来,匆忙抬头说道:“公子,不好!那秦二世下令各地再次强征民役,而且加重赋税,最主要的是要求各地立刻将男犯押解至咸阳,交章邯处置!” 张亮一听两眼放光,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不好?!太好了!这死孩子快玩到头了!!!” 对于张亮的言语大家都很惊讶,韩淑与他同为穿越者,明白他肯定知道了什么,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秦朝要亡了?” “暂时不会!”张亮微笑着答道。“不过有位历史名人应该要登场了!!” 韩淑一时摸不准张亮说的是谁,便嗔怒道:“你怎么这么烦人,再不说我下马了!” 张亮一听赶紧把她抱紧,生怕她真的下去,随后望着星空笑了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十八章 布武 “陈胜?!”韩淑焦急的问道。 张亮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是他?!”韩淑又追问道。 张亮拿回了竹简,放入怀中,慢慢的解释:“我们所熟知的历史与现在的世界发展有差异,但是大的方向到现在为止没有改变,胡亥这死孩子现在征调囚犯,应该是劳役不足,而且不断加重赋税,又强征民役,这已经将起义的导火索点燃了。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陈胜和吴广两位大哥大级人物快行动了!“ 到达这方世界之后,从未见过张亮如此正经的说话。韩淑甚至都有些不适应了,但她也同意张亮的观点。确如他所说,胡亥的一系列举措无疑是在加速秦朝灭亡。一想到不久便会烽烟四起,韩淑不由得有些悲怯,她悲伤地是百姓又要遭受战乱所带来痛苦与折磨;害怕的是这乱世之中的大小姐与虞曦会是怎么样的命运。 ”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她们的,而且还要让她们毫发无损的上我这条“破船”!“张亮似看出了韩淑心思一般,安慰道。 ”你真的是条“破船”,但我相信你能找到她们。“韩淑终于露出了笑容,像孩童一般天真的笑容,是对一个人完全信任完全依赖的笑容。 穿过林中,几人又行了一段山路便到了会合地。韩城早已在那等待了,见三人归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淑儿、子房你们没事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话间便已留下两行泪水。 “我们没事,爹您放心吧,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韩淑赶忙下马上前劝慰道。 张亮也急忙上前劝道:“大人放心,一切如我们计划的那样。” 韩城点着头,又对张允说道:“这次我韩家得以脱险,张允也是功不可没,幸得有你主仆二人啊。。。。。。” 张允闻言急忙拱手说道:“全赖公子之智,张允不敢贪功。” 张亮看到张允已经学到自己真传的“低调”与“谦虚”甚是欣慰。随即又对韩淑说道:“韩淑,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与大人还有要事要谈。” “我不累!”韩淑倔强的回道,但语气却甚是娇媚。 张亮笑着看了看她,柔声说道:“去吧!“不是命令却胜似命令,除了关爱还有几分威严一般,让身边的韩城都以为,这似乎是他这个做父亲该有的语气,该说的话。 只见韩淑轻哦了一声,便乖乖的跟着侍女去休息了,这让韩城彻底的目瞪口呆了。自己的女儿生性倔强,就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时常管不住她,怎么今日在子房面前就生生变成了绵羊一般。。。。。。。 未等韩城想明白,张亮已经靠近他身旁说道:”大人,我在郡守处得到朝廷急件,均是那胡亥的****政略,依我之见这已经是拉开了秦朝灭亡的序幕,我们也应早做准备,拥有一支自己的生力军了!“ 韩城一听立刻激动了起来,这无疑是复国最坚实的一步啊!急忙对张亮说道:”子房所言极是,我也正有事情要与你说,我们先前在你们来的那段林中发现了不少逃出劳役与百姓,我已经收容了他们,相信他们愿意加入我们,一起为除掉暴秦出力。“ 张亮得知居然有一批后备军苗子了,立刻喜上眉梢。可却听得韩城话锋一转说道:”但他们缺乏训练,又没有相应的教导。再说人员一多,食物与用度,还有武器与甲胄都是问题啊。。。。。。“ 这确实是大问题,张亮不断思索着眼前的状况与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一会便对着韩城说道:”大人,若您放心,便把此事交于张良,我定为大人培养出一只武装,而且解决衣食与甲胄的问题!“ 韩城闻听张亮已有主意,连连称好”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怕是连女儿都要给你了。。。。。。“言外之意已经看出二人非比寻常的关系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子房啊。。。。。换身衣服吧。。。。” 张亮一看自己,才想起此刻还是一身女装,浓妆艳抹,配合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张允已经为了忍住笑容,一直咬着舌头,再用力恐怕舌头都要咬掉了。。。。。。 ”多备木石,避免与秦军主力交战,设法诱敌深入,分割阻击!要不断侵袭对方小股部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以最低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成果。。。。。。“张亮正在屋内讲述自己的战略方针。 ”公子您慢点,我记不下来了!“张允正在不停地书写,试图记录公子的”大作“。 “恩!我说慢点,你不要急,一定要记全,知道吗?!” 张允嗯了一声,继续奋笔疾书,突然抬头望向公子问道:”公子,您这大作有名字吗?“ 张亮一想,的确应该起个名字,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份“巨著”啊...... 反复思量之后,对着张允神秘的一笑说道:”论持久战“。。。。。。 一连数日,众人彼此分工,张允跟随张亮不断制定战略探查地形,同时教授一些基本的对战方法与埋伏方式!韩府几名下人负责打探秦军动向与情报。而韩淑自动要求训练新兵格斗,张亮拗不过最终同意了,前提是不许和任何男人有肢体接触,不许让他们看出自己很美,无奈韩淑只得纱巾蒙脸,只言传,再挑选悟性高者进行演练示范!期初还有几名新兵看不起韩淑,但被张亮亲自出手”教训“之后都已心悦诚服,因为张亮打败他们后都会扔下一句话:”这就是我媳妇儿教的!她比我还厉害。。。。。。“ ”公子,您又在偷看小姐练兵啊?“张允盯着正不停观望新兵阵营发呆的张亮。 张亮也不答话,只是喃喃自语道:”你说现在我要拉他们出去打一仗能不能行?!“ 张允不知该不该答,只能依然守在公子身边,等候他的指令。 “大人!大人”张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韩府的家丁连呼带喘的边跑边喊,奔向自己。 “大人!老爷请您去议事!”那家丁近前之后便向张亮禀道。张亮点头恩了一声,便跟随来人去往韩城住所。 “子房,快来!”韩城见张亮到来,急忙上前拉住他走到一张图前。 “家人回报,先前郡守府的军士正押解囚犯赶往咸阳,由府衙军头带领,军士共计二百余人,囚犯二百余人!秦军军士皆装备步甲与长刃,无弓箭轻骑;囚犯皆带有刑具!因是步行,行程缓慢,估计明日中午时分就能到达我们进林之处。再行三日便会与秦军驻军会合,然后与其他囚犯一起押到咸阳。你曾言若有军士路过,便要告知你,莫非你想伏击他们?“ 张亮笑道:”吃穿用度都要靠这些秦军了。大人不知您是否知晓那些囚犯都是因何罪名入狱?“ 韩成叹息了一声说道:”极刑犯人大多已被处决,先前那郡守又是个懦弱之人,凶狠亡命之徒根本不敢去缉捕,唯恐惹祸上身,所以这些囚犯大多是贫苦农户,或因税赋拖欠,或因得罪了那狗官才被抓了起来。“ 张亮心中不断盘算着,秦军战力二百余人,训练有素,装备优良!我方新兵可为战力者最多二百五十人,无甲胄兵刃!人数虽占优势,但战力相差悬殊,看来要出奇兵,还要打一下囚犯的主意。。。。。。 许久之后张亮对张允吩咐道:“张允!立刻去往新兵阵营,让各队队长前来,就说我有任务要布置!” 张允领命急匆匆的去往了阵营,不一会便见五队队长来到门前,身后还有韩淑。。。。。。 “你来干什么?”张亮一见韩淑也跟来了,有些不悦。 韩淑却只是浅浅一笑,说道:“来听张大人调遣啊!”看她的样子怕是已经猜到张亮要出兵了。 ”那你就在此待命,不准参战!“张亮毫不犹豫的说道。 韩淑听完张亮的命令,也不做声,只是侧过头去,哽咽了一声。 张亮一手按住额头,不住地摇头。“好了,跟在我身边,不许擅自行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都不用第二招就能赢!能换点新鲜的吗?” 一听张亮允许自己随行,韩淑立刻笑荣满面说道:“好使就行。”原来刚才的哽咽是她假装的。 张亮无奈的看了看韩成,眼神似有哀怨,仿佛在说:您老人家不管管她呀? 可韩成却故意躲避张亮目光,一直低头看着地图摇头,似乎在说: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 张亮只好放弃,开始行军部署。 “每队分五十人,由队长带领!一队准备好木棍锄头任何趁手的物品作为兵器,埋伏在林道左侧,以草枝等物遮在身上;二队同样备好兵器,埋伏于林道右侧,同样以草枝遮掩。三队四队效仿,但要埋伏在先前两队更深入林道二百步的左右两边!五队再深入百步,埋伏于左侧!此战获胜关键便在于伪装,只有伪装的让人无法辨识,才能成为奇兵!”张亮一边在图上标示一边讲解。 众人看张亮布置,却不明其意。只见张亮对着众人又缓缓说道:“秦军约两百人,装备精良,虽比不上中央军,但也比我们这些无甲胄兵刃的人强大的多,我军人数虽多,但战力相差较大,在他们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这也正是他们的缺点,所谓骄兵必败,只要我们能分段蚕食,必能一战而胜!” “子房,我们如何分段蚕食啊?”韩成不解的问道。 ”秦军押解囚犯,有责在身,绝不敢舍弃囚犯,全数出击。我们先用人引诱秦军注意,待他们发现我们便会派出军士追捕,但人数不会太多,秦军以五为屯,估计也就十余人,然后我们引诱这十余人穿过我们一队与二队的第一道埋伏圈,再越过三队与四队的第二埋伏圈,直到五队埋伏处,再与五队合力击杀此十余人,相信五十人打十个,医好了也是扁的。秦军见我们有伏击必然加派增援,这次人数估计要有半百之数了,等到这些援军过了第二埋伏圈,三队四队就从两面杀出,抄掉他们后路,与五队合力夹击敌人!以一百五十人打五十人,相信也不是太难,况且秦军被伏,定然军心大乱,我们就要一鼓作气,拿下他们!这些被伏的秦军对于看守囚犯的大队来说就如同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我料定他们必会救援,因为剩下的人手恐怕很难押解这二百多囚犯,一旦囚犯有失,等待他们的也是一死,故而他们只能拼死一搏,这次恐怕要出动近百名军士,再多也抽不出来了,毕竟还要看守囚犯!等到这些军士驰援到了,估计第一波的人员早死透了,第二波的军士也不会剩下多了,届时五队四队三队会和,一队二队后面夹击,全力击杀这最后一波军士!!记住,战场瞬息万变,不得贪恋财物,违令者斩!只可拿取秦军兵刃,作为搏杀之用!!各队全力一战,只要将最后一波秦军消灭,那剩下的几十名看守的秦军,我自有办法消灭他们,甚至不用你们出手!“张亮一口气讲述了敌我优劣,战场分析变化,敌人心里揣摩,丝丝入扣,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你跟谁学的这本事?“韩淑近到张亮身旁,柔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欢喜与惊奇。 张亮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简。”这是秦始皇送给你老公的礼物---《六韬》!里面的豹韬之中的林战我只是稍加修改,这要都打不赢,我就去给胡亥那死孩子倒尿壶!“原来这几日张允每晚为张亮念书,张亮则不断揣摩研究。此时已经略有小成了! ”无赖!“一听张亮自称她的老公,韩淑立时羞得满脸绯红。军中多日,她早已将面纱去掉,众人也早已得见真容,所有人都不得不羡慕张公子艳福不浅。。。。。。 ”那谁又去引诱秦军呢?“韩淑又追问道。这的确是问题,如果引诱之人得不到秦军重视,恐怕人家都懒得理你,到时候一切计划都是白费! 只见张亮从腰后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自己照了照,颇为自恋的说道:”看来只有刺杀秦皇的通缉要犯,朝廷重金悬赏的美男子-------张良!我本人去了。。。。。。。“ ”不行!“韩淑一急,双手抓住张亮的胳膊。”我。。。我和你一起!“ 张亮笑了笑回道:”我一个人跑的快,不会有牵挂,也有分寸,而且你和张允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韩淑听完,一脸的失落与担忧,却又不得不听从张亮的安排。 张亮抓住韩淑的手以示安慰,韩淑此时也顾不得有人在旁,紧紧依偎着张亮。 众人正在尴尬想着如何给他二人单独时间时,却见张亮转身对张允正色说道:”张允,你今晚就到第一伏击圈与第二伏击圈中间的位置挖一条地沟,只要能刚好放下一根粗壮的麻绳就可以了,然后埋上麻绳,盖上浮土,绳头两端深入林中。“ 随后转头对着韩淑说道:”淑儿,你和张允就埋伏在绳头两端,等到最后一波秦军将至,你们就拉起绳子,秦军冲锋,只要重心稍有不稳便会摔倒,一带十,十带百,纵使不能全倒,也必然阵型凌乱。待到他们摔倒受阻,队形溃散之时,我们前后两军夹击就能大获全胜!记住,绳子稍微吃力之时赶紧放手,别把手划伤,要是有一点伤痕,我就砍自己的手。。。。。。”说着用手指不停摩挲韩淑手心。 韩淑芳心乱颤,却也任由他占这小便宜,轻轻嗯了一声回应。 张允一见赶忙问道:“公子,那我呢?我伤了怎么办?” 张亮瞪了他一眼,咬牙说道:“你?手断了我也不管!还有!别像上次那样埋那么结实。。。。。。。” 第十九章 伏击 张亮独自漫步在林间的小路上,甚至还旁若无人的找了一棵树小解了一下,就好像四周没有伏兵,或是认为大家都看不见他一样。当然,还是尽量躲避了韩淑的视线。。。。。。。 林间小路的尽头便是他与韩淑那晚骑马而来的大路,只听得远处传来零星的咒骂声,渐渐的由远而近。 “快走!快点!!老子宰了你”一名秦军正不停的推搡着一个老人,口中不停的叫骂着! “大哥,咱怎么摊上这么个苦差事,妈的,送这帮贱民去什么咸阳啊?!还不如直接宰了!”头前一名军士不断抱怨着。 队伍中间的囚犯们听着这刺耳的话语,全然没有反应,就连那军事说不如直接宰了他们时,脸上也没有一丝波澜!人已经完全麻木了! 走在最前头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士,看起来似乎是这只队伍的头领,一听手下的抱怨就回声骂道:“不爱干滚!郡守大人死了,我们没被牵连就不错了,现在只是罚这差事还不知足?!” 那被骂的军士也不敢反驳,只得陪着笑脸说道:“大哥说的是!不过话说回来,那姓韩的丫头还真狠,居然敢杀了大人,还放火烧了府衙!” 一听这话那头领便火冒三丈地说道:“妈的!都是她害的!!当初看她坐在车里都把老子馋死了,要不是郡守大人想要她,我早就把她”正法“了!早知道她是这么狠,不如当初抓下车让老子快活快活!快走,妈的!”他边说边踹向一个走路缓慢的囚犯。 “等抓到她,就让大哥享受享受。”那被骂军士又一次谄媚道。 “嗯!到时候少不了你们好处!呵呵“那头领一脸淫笑的回道。 那军士一听赶紧言道:“多谢大哥!哎?大哥,您看那边站着一个人,有点面熟。。。。。”说着用手指向了张亮的方向。 张亮一人站在路边,见等的人到了,不由得狂喜,却见那领头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挖掉眼珠的军士,更是按捺不住内心得激动。 “你!!干什么的?”队伍已经行到张亮跟前,一名军士主动上前盘问。 张亮不慌不忙,拱手说道:“我在此闲游而已。” 那头领一听顿时骂道:“妈的!不农不商,不思劳作,抓起来一起送去咸阳!”说着便欲指使军士上前拿住张亮! “不可,不可!大人,我在此处是有要务在身啊~”张亮连忙摆手说道。 “什么要务??!!”秦军军士一听便好奇的问道。 张亮故作神秘。向他们勾了勾手,那几名军士纷纷竖起耳朵,贴近了听着!却见张亮突然丹田发力,大喊一声:“大王叫我来巡山!!!!!!!!!!!!!” 那几名军士被震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稍一回神便骂道:“妈的!你不想活了!”还没等说完就挨了张亮一个大嘴巴,直愣愣的望着跑远的张亮。。。。。。 张亮甚是得意,边跑边喊:“我张良要是被你们抓住还混个屁啊!” 早先那谄媚的军士突然大叫:“大哥!我想起来了,他是张良,刺杀先皇的那个!抓到他赏金一千,食邑万户!!!” 领头军士一听急忙吩咐左右两个屯长道:“你,还有你,你俩带人去把这小子给我抓回来,让他跑了我扒你们皮!” 两名屯长立刻带领几名军士去追张亮,可眼看快要追到之时,却突然从林中杀出五十人!这十名秦军顿时成了靶子,虽然有兵刃在手,奈何双拳不敌四手,瞬间便倒下两人,其他的苦苦死撑。。。。。 领头军士一看,心中大惊,原来是有埋伏,恨得直咬压根,又吩咐道:“冲上去,杀了这帮贱民!”话音刚落,便有近五十名军士掩杀了过去,一切都在张亮预料中,好像排练好的一般,等到他们接近时,背后又杀出了百人,顿时成了饺子馅----被包了! 这下那领头军士不敢大意了,心里当下凉了半截,对着队伍中间一名秦军军士说道:“兄弟,这些人如果回不来,我们押送囚犯的任务就完了,你的人多,帮我一把!我在这看守囚犯!抓了张亮功劳归你!!” 这二人本都是百夫长,各领一百军士,奈何那领头的是此次任务的总管,生生高出了半头。那队伍中间的百夫长细想对方说得有理,而且又功劳归自己,便对着自己手下的人喊道:“冲啊!擒拿张良!!!”说完便有一百名军士冲了过去。 百名军士刚过一半路程,跑在前面的人突然觉得脚下被东西拌了一下,随即失去平衡,人的本能反应是摔倒前抓点东西,可自己旁边只有其他军士,只能抓啥算啥,这一下,前面的生生的摔倒了,后面的被摔倒的人一挡,有的也摔了过去,有的急停仰倒在地,还未等有所反应,就见前面那些围攻秦军的人拿着木棍锄头,还有刚刚从死掉秦军的手中抢过的兵刃杀了过来,后面也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路边两侧如同天降一般又多出一百人。 那领头的军士看到这种场景彻底傻了眼,进也不是,跑也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百六十多的秦军被张亮慢慢“消化”了。 张亮一路砍杀,击倒那最早的十名秦军后,便又加入围剿后来的五十名秦军之中,直到最后一百名秦军摔倒,他才赶紧一路狂奔,跑向韩淑的方向。 “伤着没?快点让我看看。”张亮一见到韩淑,就赶紧抓过她的手查看。 韩淑摇了摇头,对着他说:“你让我赶紧放手,我听话了。” 张亮闻言心里一阵悸动,抱着韩淑的脸,在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听话,听话!你是最听话的!” 韩淑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吓得楞了一下,张亮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鲁莽,却突然被韩淑一下冲入怀中。 “不管了!大小姐骂我、打我、怨我都不要紧,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为保护我受伤,喜欢你做我的船儿,喜欢你为了我和别人拼命,喜欢你为了我挖别人眼睛。。。。。。”韩淑将头埋在张亮怀里,一口气说了许多,像是压抑了很久一样。 张亮紧紧抱着韩淑,听着她特殊的表白,此时二人就像进入了封闭的空间,只有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韩淑一直以来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大小姐,不敢表露自己的真是感情!张亮内心又紧又酸,正欲开口,却突然被韩淑推开,只见她脸颊布满红晕,傲娇的对着自己喊道:“你。。。你烦人!为什么不是你表白!?你烦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向营地的方向。 张亮先是一愣,随后打心底笑了出来。“卡哇伊~~~~~嘿嘿嘿嘿嘿” “公子!卡哇伊是什么意思?”张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张亮身后。 张亮吓了一跳,转身一见张允,双目圆睁盯着对方问道:“你到我身后多久了?!” 张允眨了眨眼,像在回忆一样,片刻后回道:“喜欢你挖别人眼。。。。。。。” 张亮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眯着双眼斜视着张允,在考虑要不要“灭口”! “公子,您的计策成功了,我方没有太大损失,仅有十人伤势较重,但不致命,另有二十多人受伤,没有大碍!”张允好像看出了公子的想法,赶紧汇报战绩,转移视线! “秦军呢?”张亮也未打算深究,一听张允的汇报,便又将精力投入到战事之中。 “除战死外,其余均被俘虏!” 长舒一口气之后,张亮点了点头,对着张允说道:“走吧!该去处理剩下的秦军了!” 张亮安排将伤者送回,剩下的打扫战场,仅带五十多人来到了剩下的秦军面前。只见此时囚犯刑具已经尽除,那百夫长正站在后面指着张良对着囚犯喊道:“只要你们杀了他,就可以免罪了,而且还可以得千金,食邑万户!!!” 好恶毒的心计,想让囚犯与自己火拼,以便坐收渔人之利,张亮暗暗的想着!那些囚犯此时也正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你们还想为暴秦卖命吗??你们已经没有家园,没有了土地,还要把自己唯一拥有的生命也给他们吗?!!!”张亮对着囚犯喊道!对面的囚犯一动不动,静静的聆听着张亮的话语。 张亮指了指身后的士兵接道:”他们曾经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农夫,一个商人,甚至是一个囚犯!他们被暴秦逼得走投无路,但他们团结了起来!今日他们用血肉之躯打败了这些所谓虎狼之师的暴秦军士!!他们为能够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付出了努力!!你们呢?!你们不想要回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园吗?!不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不想摆脱这被奴役到死的命运吗?!!只要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今日就算你们杀死我张良,等待你们的也绝不会是千金的赏赐!只有无尽的奴役!记住!你们是人,不是卑贱的奴隶!加入我们,推翻暴秦!!” 人群沸腾了,没有人不想活下去!上至无上的君王,下至沿街讨饭的乞丐,只要有一丝希望,也愿意活下去。张亮给予他们的不仅仅是希望,还有尊严! 二百余名囚犯,不断高喊着推翻暴秦!最终以血肉之躯抗击着剩余的秦军,此时的秦军已经彻底失去的战斗的意志,或被俘,或反抗被杀!那百夫长更是被众人捆绑着送到了张亮的面前。。。。。。。 “你认得我吗?”张亮看着对方问道。 那百夫长片刻摇头又片刻点头! 张亮笑了笑,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媳妇儿你应该见过,就是你朝思暮想想要抓住的韩淑!我不是什么君子,我是真小人,我不管你做了多少恶,害了多少人!我只在乎你“惦记”我媳妇儿!”说完便接过一把刀,手起刀落,血光一现,那百夫长已经身首异处。人群再一次爆发了,许久的压抑变成了此时的欢呼与泪水! “你们这些军士,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者就让百姓来决定你们的命运吧!至于未曾滥杀无辜,只为服役糊口之人,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我们,我们一样可以放过你们!”张亮对着被俘的秦军说道! 众人听了张亮的话,觉得不可思议!但看到今日的言行谋略均深深的折服!只要是他的话语,大家无不遵从!众人将被俘的军士大部分押了回去,而那些曾经欺压他们的秦军却被活活的打死了,当中也包括那个谄媚的军士! 张亮摇了摇头,想到了这也许便是最原始的人性。。。。。。 “公子!为何您要留下那些秦军啊?”张允不解的问道。 张亮望了一眼那些被俘的秦军,淡淡的说道:“他们也是人!也是普通百姓。。。。。” “张公子留步!”张亮正欲回营,却听得有人唤他!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着囚服之人正拱手抱拳,向自己施礼! 这人虽然身着囚衣,却有一股英武之气,不似一般的贩夫走卒。张亮回礼问道:“先生叫我?”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我算什么先生,不过是一鲁莽之人,前些时日杀了秦军,失手被擒!幸得张公子搭救!特来拜谢!” 张亮一听敢杀秦军,那定然不是普通百姓,急忙问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那人先摆了摆手,又抱拳回道:“不敢!在下项缠!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第二十章 开始喜欢你 项缠!名缠,字伯!楚国名将项燕之后!项羽季父(项羽最小的叔叔)!历史记载曾因杀人被追捕,因得张良相助才得以脱险!看来历史再一次发生的细微的变化,但张亮却并不在意,或者应该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此时只有狂喜,因为自己的日后,少不得此人的助力。。。。。。 日头偏西!经过一场伏击,这二百名秦军与二百民囚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张亮正拉着项缠的手返回驻地,他已吩咐张允安排照料受伤的士兵,妥善照顾”囚犯“,更要好好看管秦军,但是绝不能伤害他们,此刻他正要为项缠引见韩成! “子房,你回来了?!淑儿都对我说了,子房真是奇才啊!”韩成一见张亮归来,便急忙出迎! 张亮看韩成出迎,赶紧拜谢。“大人无需如此,非我一人之功,而是众人之力!对了,淑儿呢。。。。。。” 韩成微微一笑,却见张亮身后站立一人,身着囚服,确依旧器宇不凡,急忙问道:“子房,这位是?” 张亮一下想起自己的目的,本欲带项缠与韩成相见,结果满脑子全是“老婆”,着实惭愧。赶紧回道:”大人,这位是项伯,楚国名将项燕大人之后!“又转身对项缠说道:”项兄,这位是横阳君韩大人!“ 二人闻听对方身份,便双双施礼,同是暴秦灭国之遗民,同是反抗暴秦的志士,自然英雄相惜!韩成急令准备膳食,要与项缠与张亮一醉方休!一来庆贺首次战秦成功,二来为项缠压惊。却见张亮左顾右盼,似在找寻什么人。韩成见罢,笑言道:”子房啊!我与项伯到房中等你!有劳你去后山拿些干柴,我们煮酒用,可以吗?“ 张亮听的一头雾水,这煮酒的柴火还用去后山找吗?再说韩成也不可能让自己去干这事啊!脑中灵光一现,悟出了话中之意,这是告诉自己韩淑在后山啊!张亮面露喜色,心里嘀咕着:这老头就不能明说吗?!我脸皮没那么薄!但嘴上确口不对心:”多谢大人给我机会拾柴!张良这就去!“说完就奔后山而去。 望着远去的张亮,韩成笑道:”只怕你是那烈火,将柴自己烧了!“项伯闻言,便会心一笑,似是听出了话中之意! 后山距离涯边几十米处坐着一个人,那正是韩淑!但见她时而浅笑又时而叹息,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张亮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身后,望着正在呆呆想事情的韩淑,顿时打起了坏主意。只见他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韩淑,嘴中大叫:”别跳啊!生活是美好的......“ 韩淑突然被抱,吓了一跳,也不曾分辨声音是谁!啊的一声娇喊,但动作却并不娇弱!一记后肘直击对方腹部,抱她的双手刚一松懈,便双手向后伸去,抱紧对方后脑,身体向前翻滚,直接带着对方一起摔了过去,自己压在对方身上,毫发无损! 可怜的张亮,这几日与韩淑相处,多见她的妩媚与娇羞,生生忘了人家是个搏击高手!这次的流氓耍的非常失败! “腰断了。。。。。。“张亮鬼哭狼嚎的喊着!所幸后山无人,不然真要当是游魂野鬼出来索命了。 这时韩淑已经恢复了神智,仔细一听,便已知是张亮!赶紧翻身查看张亮伤势! ”你怎么样?好端端的干嘛吓我?!伤哪了?“韩淑急切的询问着张亮的情况,自己也在不断的查看着。 张亮慢慢的活动着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便在韩淑搀扶下慢慢起身。苦笑了一声对着韩淑说道:”淑儿,我占个便宜就被打成这样,如果和你洞房是不是连骨头都散架了?!“ ”你怎么还这么没正行,手上占完便宜挨了打,现在又要轮到嘴上吗?!就不该管你,让你在这后山睡一夜!“韩淑娇怒的数落着张亮,言语虽凶,但却依然搀扶着张亮,紧紧的护着,生怕他再次受伤。 听到韩淑数落自己,张亮却是欣喜的很!若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她又怎么会如此着急!慢慢的在一棵树旁坐下之后,就急着拉住韩淑让她一起坐下! 二人互相依偎,不曾有只言片语,都想享受此刻的宁静,忘记了这方世界,忘记了身处乱世。。。。。。 ”张亮,你喜欢我吗?“许久之后韩淑突然开口问道。头依然靠在张亮肩上,眼睛望着下落的夕阳! ”喜欢!“张亮不曾有片刻犹豫的回道。 韩淑望向张亮,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柔情。”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张亮此次却是许久未言,见张亮不语,韩淑略失落的问道:”是因为在这方世界看到了现在的我的样子才喜欢的吗?“ ”不知道!“张亮微笑着答道,同时将韩淑紧紧的搂住! 韩淑好奇的望着他,对于他的回答甚是不解。”为什么不知道?“ 张亮依旧笑容满面,缓缓说道:“我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但绝不会是今世,因为今世的一切是前世的种子萌发的新芽,从今世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也决不让你离开我!想来是前世心中就已经有了你!以前的你让所有男人感觉冰冷,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愿意经常气你,想必从那时起,便是想多与你在一起!” 韩淑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柔美。她望着张亮,好像此刻二人就在天堂!张亮带她到达的天堂!她慢慢的侧躺着,枕在张亮的腿上。“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张亮得意的回道:“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吧?!” “臭美”韩淑娇嗔了一句,但并未起身,依旧躺在地上,紧紧抓着张亮的手说道:“是从你救虞曦那次开始的。” 这却是张亮万万没想到的,在前世张亮因为虞曦被流氓纠缠而挺身而出,本来那些流氓是因为大小姐看到他二人非常亲密,醋意大发而找好的人,想要给虞曦一个教训,吓吓她!并没打算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却最终因为张亮的出现,那几个流氓打红了眼,结果以张亮重伤收场!在得知是大小姐的授意之后,二人都未追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他们相信大小姐无心伤害别人!女人的妒忌往往很可怕,大小姐也为此事一直深深自责,奈何对张亮的爱实在太深,才有了最终海上的一幕。。。。。。 韩淑见张亮没说话,就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父亲就是因为保护妈妈不被人欺负才丢掉了性命!是妈妈把我养大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靠自己,无论是念书的时候,还是学习武术的时候都是如此!那段日子里总是会有男生想欺负我,嘲笑我,妈妈又恰好在那时候得了重病,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就学会变强,强到别人不敢欺负我,不敢嘲笑我!妈妈走后,我一个人生活,看到身边太多男人在危难来临时候的自私与无能。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人能向父亲一样的勇敢!直到那次你为了救虞曦挺身而出,你当时很勇敢,明知道自己不行却依然冲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和父亲联想在了一起,从那时起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但我只能压抑着,因为大小姐也喜欢你,她虽然很任性,可是却很纯真!她把我当做她的姐姐,什么都愿意和分享,但我知道男人不可以!!我从没后悔能和你一起死去。我更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喜欢这个世界,有你!有父亲。。。。。。” 听着韩淑讲述自己的内心世界与经历,张亮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阵的酸楚,一个原本柔弱的女孩要把自己伪装成无人敢于靠近的强者!她的内心要经受多大的压力与冲击!她也想要人呵护,她也想要人怜惜。。。。。。 张亮低下身体,紧紧地抱着韩淑,久久无语,他想安慰韩淑,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想给她一个承诺,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在她脸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犯我媳妇儿者,虽远必诛!要让****色鬼,不敢窥测我老婆!” 这话本是当日韩府内的调戏之语,可如今说来倒像是一份特殊的誓言!一个男人誓死要捍卫着自己的女人! 韩淑起身与张亮四目相对,温柔的说道:“答应我,找到大小姐与虞曦!我不管你对她们是什么样的感情,都不准抛弃我!因为我只爱你!无论结果会是怎么样的,我都愿意去承受,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 被一个女人两次的告白,而且是自己爱的女人,即使是石头,心也会被融化的!张亮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用力的把韩淑拉近,慢慢的将嘴靠向她的香唇! 韩淑本能的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却完全使不出力气,看着张亮慢慢的靠近,娇羞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一切美好而又永恒的一瞬要发生的时候,张亮却突然停住了,韩淑感觉到张亮不寻常的举动,轻轻的问道:“怎么了?”脸上依旧布满着红霞! 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每次要做好事的时候,总会有外力干扰,此刻这一静倒让我不安了!” 韩淑不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望着张亮。只见他回顾了渐渐暗下的四周,仰天叹息了一声说道:“张允!出来吧。。。。。” 韩淑一听,满脸惊讶之色,赶紧也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张允,正要询问张亮却听到有人回话。 “公子!大人吩咐我请您与小姐去赴宴!公子小姐请继续!”张允已从一块岩石后方走出,像一个木头一样的立在原地。。。。。。 第二十一章 给了你们什么 韩淑只觉得脸似火烧一般,走也不行;留也不是!只能一头钻进张亮怀中,恨不能藏进他的身体! 张亮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就像要把她融入身体一样!对于张允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对着张允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这问题十分的模糊,换做旁人怕是满头问号了!但张允不是旁人,他是张允!不一样的”灯火“! ”你也爱我!“张允同样淡淡的回道!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似是而非,相映成趣!可惜苦了韩淑,一听张允的话,已经是羞涩到了极限,无法反驳;无法逃离!只得在张亮怀中娇声喊着:“啊~~~~~~~~~”!像是要用叫声遮掩张允的话语一般。 看着怀中娇羞的韩淑,张亮除了欢喜又多了一丝怜惜!双眼看向张允,幽幽的说道:“来!张允!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一听公子的话,张允转头就跑。“逃亡”途中还不忘自己的本分,高声喊道:“公子放心,我去与大人说您还在与小姐商讨伐秦策略!您接着亲,呃~不是!是您接着想伐秦(想法儿亲)!” 四周重回寂静,这小小的“插曲”让张亮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韩淑却只是依然羞得抬不起头,就算张允已经走远,依然在张亮怀中不愿出来。 张亮抓住韩淑肩膀,慢慢的将她从怀中拉起,笑着说道:“这小王八蛋走了,我们继续!” 一听张亮要继续,韩淑急了,两只粉拳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要是张允告诉了父亲怎么办?你要羞死我啊?!“ 张亮不以为然,心中早已有数!张允不会告诉韩成,即便告诉也不怕!他二人关系虽未在众人面前点破,怕是众人早已明了了。淑儿这担忧分明是掩耳盗铃。但张亮终究还是在乎她的感受,装作无比失落的说道:“唉~好吧!听淑儿的,我这就追上去,干掉张允灭口。”说完便起身欲走。 韩淑见张亮的表情,以为他真的非常失落,内心不忍,便起身快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红唇欲滴映君面,芬芳香兰梦娇颜。看着远去的韩淑,张亮感到无比的幸福与满足。知道她是害怕二人一起回去被父亲看到而尴尬,便由她独自先去了。自己慢慢的走在后面,留恋在那一吻之中。。。。。。 夜幕降临!张亮回到了韩成帐中,韩成与项伯早已入席以待!张亮觉得很过意不去,论辈分,二人均是自己的长辈,却要让人家等自己,连忙告罪。再观帐中却不见韩淑踪影,不停地张望着! “淑儿先前来过,说自己不舒服,已经回去休息了!”韩成见张亮举动,便已看出他的目的。 张亮嘿嘿一笑,随即入席。三人饮酒畅谈,直到深夜!张亮如何回到房中都已经记不得了! 翌日清晨,张亮慢慢的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公子您醒了?”只见张允端着水盆进入了房中! 张亮看着自己的外衣已经除去,开口问道:“张允,昨晚是你帮我洗漱脱衣的吗?” 张允递过毛巾,说道:“是淑小姐,她看您醉的厉害,就和我一起把你扶了回来,还帮您擦了脸,把衣物拿去洗了,这是换洗的衣物!”说完又将一套衣衫递给你张亮。 还没过门就做起妻子的工作了,舒服啊!幸福啊!张亮接过衣物暗自得意着! 张亮擦了脸,又喝了口水,精神好了很多! “对了,公子!项大人说要走了,说您未醒就不要打扰您,韩大人与小姐已经去送他了!”张允见公子已经清醒了赶紧说道! “啊?老项要走?!”张亮一听,有些诧异! 见公子有些惊奇,张允接道:“项大人好像说还有要事,不过应该还未走远!” 张亮闻言赶紧穿好衣服,赶了出去! 项伯正与韩成道别,韩淑也跟随在韩成旁边,张亮急忙赶上! “项伯为何急着要走啊?今晚我们继续啊!”张亮追上之后问道。 项伯见张亮已经醒来,又赶来相送,甚是高兴!“张兄您总算醒了,今夜再喝怕是又要有人操劳了!”他边说边看向韩淑! 韩淑闻言羞涩的低下了头,张亮却并不在意,嘴上并未服输:“昨天太累了,状态不好!今晚肯定能喝倒你!” 项伯一听,面露喜色,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我认你这忘年之交,你我相聚不止于此!你好爽仗义!而且足智多谋!不瞒你说,被擒之前我已经接到了家兄的信息,他正在筹谋大事,让我寻他!你若有意我自当引荐!” 这可是****的挖墙脚啊!而且还是当着人家韩成的面!张亮觉得非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韩成此时未有言语,但脸色非常的难看,韩淑更是一脸焦急,生怕张亮答应了!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项伯看着三人未语放声大笑,对着韩成抱拳说道:“哈哈哈哈!韩兄不要误会,我确爱子房之才,但也知不可夺人之美!我意引荐子房,实为你我两家能够共谋大事!若子房能做韩兄代表,定可结成同盟,共灭暴秦!” 闻听项伯之言,众人皆释然!张亮对着项伯抱拳回道:“多谢项兄!他日项将军高举义旗之时,我张良定当前往!” 一想到不久之后项梁便会共邀天下英豪会盟共诛暴秦,张亮就不由得欣喜,自己等得就是这一刻!秦末的转折时刻就是此时! 送走项伯之后,韩成急问张亮:“子房啊!你认为项梁将军可成大事?!” “大人放心,万事自有其天道可循!我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即可!项将军是否成事暂且不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不仅能够强大自身,而且就算他日会盟也不会被人轻视!”张亮如实的回道。 韩成闻言,觉得十分有理。点了点头又对张亮问道:“那依你之意,现在我们首要之务是什么?!” 张亮沉思了片刻回道:“现在让那些被俘的秦军能够归顺才是当务之急!” 韩成对于张亮收降秦军本来就有疑惑,他原意是不赞同的,总认为秦军军士不可信,昨日因项伯的出现未曾与张亮谈及此事。此刻见张亮欲收降他们,便急忙道出自己的担忧:“子房!你要慎重,这秦军恐并非能轻易被降服!最怕的是他们假意投降,他日对阵之时,临阵倒戈那便是后患无穷了!” 张亮没有与韩成解释,只是抱拳回了一句:“大人可与我同去,看我如何劝服他们!” 韩成先行,故意让韩淑张亮慢行。。。。。。 “你真有办法劝服那些秦军?” 见韩淑对自己有疑虑,张亮没有辩白,只是笑着回道:“我用人格魅力感化他们!” “您的人格魅力不是用来吃面的吗?”张允抢先问道。 这张亮热面换冷面的故事早已被韩淑所知,听了张允的问话,她顿时捧腹捂嘴,咯咯的笑着。 张亮囧到不行,回头望向张允!这张允跟随在自己后面,本是全无声息,此时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生生在韩淑面前拆了自己的台。立刻想起昨日之事!一把将他抓了过来。“允啊!哥刺秦你埋我!哥骑马你烦我!哥说情话你破坏我!就连哥要打个啵儿你都妨碍我!哥本着有教无类的心态,想要感化你,希望你能醒悟!可你如今是变本加厉啊!今天不让你知道哥这马王爷是三只眼是不行了!” 张亮正要狂殴张允泄愤,却听得张允说道:“公子!何谓打啵儿?!“张亮一愣,正要解释,却被韩淑一把推开,冲他娇斥道:“不许说!”之后便跑了出去。 未等张亮反应过来,张允又逃走了!张亮无奈只能去追韩淑,咬牙暗想:小王八蛋你等着!等你洞房时候,哥全程观摩!! 张亮赶到被俘秦军之处,韩成与韩淑早已在那等候,韩淑此时白了他一眼,似有怨恼之意,但眼神之中自始至终流落着恋爱少女的光芒,那种一见自己喜爱的人就欢喜雀跃的光芒,让人心中沉醉! 秦军正被韩成的部下们看管着,秦军甲胄已除,军械尽收,毫无生气!而原来的“杂军”却是手持长戈,严阵以待,斗志高昂! 张亮望着颓废的秦军,此时已是成竹在胸! “你们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秦国,给了你们什么?!” 第二十二章 肉包子打狗 秦军军士闻听张亮的问话,均是一愣!不知张亮问话是何意!疑惑的看着他,韩成等人也是一脸困惑,望向张亮! 张亮见秦军军士均无言语,就走到他们中间,随意挑选了一个人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职务?享受秦国何等爵位待遇?” 那军士见张亮单独询问自己,不停地看着自己左右两旁的人,像要得到别人的提示,见他人未有言语动作,只能木讷的回道:“小人王方,普通郡县军士,三级爵位。得赐过钱粮,家中免赋税三年!” 张亮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你家人生活如何?既免赋税,生活应该不错,又是何人在家耕种?” 这一问到像是刺中了那军士痛处,良久未言,最后才哽咽着说道:“家中父母早逝!兄长服役修建驿道,至今未回!只有家嫂带着年幼的侄子耕种。家嫂体弱,侄子年幼,靠我的饷钱养活。” “至今未回?秦国服役有年限,你既然有军功,又有赐爵,应该可以减免的!为什么没有回来?”张亮再一次问道! 那军士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水顺着脸庞流下回道:“军功早已抵消了,可仍然不够,所以家兄只能继续服役!” 张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对着所有的秦军大声的说道:“你们或有军功,或有爵位!秦国自商鞅变法,以爵位军功鼓励农商军建!!其中有一条我记得是五人为伍!只有在战斗中斩首敌军才能建功,但必须队中无人阵亡!若有人阵亡均要获罪!必须多斩敌军才能赎罪!所以军功均来之不易!但得军功之后便可以封妻荫子,荣耀门楣!务农同样可以换得爵位赏赐!这本应是所有人的希望!可如今的秦国曾经给予你们先辈和你们的承诺何在?自秦皇登基,大兴土木,各家必须服劳役!劳役有明确时间,你们的军功爵位虽可以抵消时限!但有何人家人回来了??!!而且服劳役时间不断被增加!!你们用生命换取的军功,却换不回自己的亲人过正常的生活!他们的命运是什么,相信你们比谁都清楚。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你们继续助纣为虐,想着换回自己的亲人!秦二世登基,再次强征民役,你们在押解别人父亲兄长的时候,别人难道不会押解你们的父亲兄长前往工地吗??!!” 所有的秦军同一时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张亮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像是一把刀子,深深的扎入他们的心里!不安的情绪不停地在秦军之中蔓延开来。。。。。。 “七国之时,你们是秦人!秦国一统之后,你们与我们都是一体了!这里的百姓有原来的齐,楚,燕,韩,赵,魏各国遗民,同样也有你们秦国的百姓!即使这六国遗民在你们眼中算不得亲人,那这秦国百姓算不算你们亲人???各国争雄几百年,通婚也未曾断过,难道你们的体内没有留着别国的血液吗??!!天下应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不应该再有无辜的奴役,工农士商理应各司其职!我们要推翻的不是秦国!而是这乱世的不公!!!还天下人一个天下!!推翻baozheng!!”张亮的话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就连韩成也不禁动容!他在挑战的不是大秦,而是天下了!甚至是千年来无上的制度与权贵!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胸襟到底是要经历过什么样的人生,有过什么样的认知才会有的。。。。。。 秦军沸腾了!那些跟随韩成的军士百姓也沸腾了!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语,他们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秦军之中军士不断的哭泣着,高喊着,所有人的心都被击碎了,又都被重组了!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坚定了!所有人不断的喊着:“推翻baozheng!!推翻****!!!” 看着这些被张亮劝服的秦军,望着那些群情激昂的百姓,韩成不禁暗想:张良啊张良!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志向又到底是什么? 韩淑没想到寥寥数语居然让这么多人如此的兴奋,如此的动容。她想对张亮说什么,可又生怕夸多了会让他骄傲,再加上一份女子的矜持,只娇媚的低声说了一句:“就是那张嘴会骗人。” 张亮闻言狡黠的一笑,对着韩淑回道:“我不光要骗个天下,还要骗回佳人!”在他眼中佳人远胜天下。。。。。。 吩咐了善待秦军,又亲自挑选了几个秦军做为“教员”,用以训练大家!安排好事宜之后张亮就与韩成和韩淑一起回到了帐中。 “子房,你下一步有何打算?”韩成见张亮已经顺利解决了秦军问题,便开始询问下一步计划! “大人,我想让新归降的士卒与我们的人多熟悉一段时间,起先免不了小小的摩擦,但如今志向一样,就应该是一家人!还望您能安排人员多加照应!待到彼此有了默契,我要带他们去借点东西!” 一听张亮要借物,韩成又迷糊了!此时大家已是秦国眼中的逆贼逃犯了,问谁借啊?!普通人谁又敢借啊?!弄不好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子房,你要借何物啊?又打算向何处借?切不可鲁莽啊!”韩成甚是不安! 张亮微微一笑,又是那胸有成竹的死样子。“借钱借粮借甲刃!至于借谁的嘛~~我看一事不烦二主!还找那死郡守借就是了!” 韩淑闻言也是不解,急忙追问:“那郡守已死,你怎么借啊?” ”他死了,可是他贪墨的钱财还在啊!而且现在府衙处于真空期,新郡守应该还未上任!适才我也问过归降的军士了,新郡守起码要半月后才能到任!我们就打他这个时间差,带着新人,来一次秦军抄家!再顺道去府衙调点物资,受比施更有福!“ 韩淑与韩成已经明白了,张亮是想假扮秦军混回郡县,将那死郡守家抄个干净!再到府衙骗出物资!难怪他极力主张收降秦军,原来是有如此打算!也亏他大胆,想出这种方法!可韩成却认为此计不妥。又说道:”子房,就算新郡守没有到任,可府衙必定有主事之人,哪能那么轻易被骗啊?!这郡县守军有几千人啊!“ 张亮不以为然,对着韩成回道:”大人,谁说郡守没到任?我去不就到任了吗!?“ ”你要假扮郡守?“韩淑问道,眉宇间多是焦急与不安。张亮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不行!“韩成与韩淑同时喊道!”那朝廷任命的郡守必须要有公文,你拿不出公文如何骗那主事之人?到时只怕会引火烧身啊!“韩成补充道。 ”我到府衙先拿下主事,这郡守被杀,他其罪不轻!到时只盼活命,哪还有心思看我公文!“ 见张亮已经有所对策,又势在必行!韩成虽不赞成,但也无话可说,却是韩淑脱口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张亮闻言赶紧劝阻:”不行!此行太危险,况且你的样貌被人所知,回去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那你的样貌更是人尽皆知!你回去就不危险吗?!“韩淑抢白道! ”我可以乔装!“”我也可以!“”我是男人!“”我比你功夫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韩成的双眼如同摆针一样,左右摆动,只觉得头晕眼花! 张亮自觉无法说服韩淑,只得扔出杀手锏。”你若一起去,难不成要扮成军士?!这次去不是一两日便可返回!难道你要去和他们一起住进行营??!!!“ 这下韩淑无语了,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张亮正在得意之时,只听得账外有人说道:”公子!我有一个办法!“ 三人望去,又是张允!张亮顿时火冒三丈了,心中不断咒骂:你个小王八蛋,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专门来治小爷的吗?!未等张亮发作,韩淑就急忙问道:”张允,你有办法?快说!“ 张允望了望公子,见他两眼放光,杀气腾腾!张允却并不在意,反而冲着公子点头挑眉,似乎在暗示什么!随后说道:”公子既然做了郡守大人,届时定为您准备住所,小姐只要扮作郡守夫人,自然可以一同入住,不必去那军士行营啊!况且小姐身手了得,在公子身边也有个照应啊!“ 张亮呆呆的望着张允,二人四目相对,那张允眼神似乎在说:公子!我只能帮到这了! 张亮顿时来了精神,心中大喜:对啊!你韩淑要去就要扮成我夫人,到时一个屋里,我是不能保证自己做些什么!你不用照应我,照顾好自己不被我欺负就不错了!如果不去就老实在这待着!两头我都不知亏啊!嘿嘿嘿嘿!如此想着便朝张允投去赞许的目光,心中又暗道:行!冲你小子这计,你洞房老子不看了!随后转身对着韩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韩小姐,你的意思呢?“ 韩淑听完张允的办法,立刻左右为难了起来,不去心有不甘!去了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她像父亲望去,像在征求父亲的意见。这韩成又拿出看家本领,望向别处,不住的摇头~~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对于自己的女儿与张亮的关系他已经是心照不宣外加默认了!此时就让淑儿自己做主,要不要入这张亮的”虎口“了。。。。。。 只见韩淑银牙一咬,对着张亮应声说道:”扮就扮!你要是敢不轨,我。。。我就。。。你。。。你打不过我!“最后这句说的极没有底气,说完便娇羞的跑出了帐中! 望着她远去的倩影,张亮叹了一口气,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十三章 吓死他 张亮向韩成施礼告退,也离开了帐中,身后跟着刚刚出过“淫谋”的张允。 “允啊!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馊主意你也想的出来!“张亮对于张允的计谋还是很欣赏的! 张允此时紧记公子教诲的”谦逊“与”低调“。淡淡的回道:”全赖公子平日细心教导,奈何张允愚笨,不及公子万一,还望公子日后不以张允笨拙而弃!“ 尼玛!这是给我戴完高帽子顺便断后路啊!意思就是以后你再坏哥好事,我也不能随便收拾你呗!张亮有种教出徒弟饿死师傅的感觉! 张亮在鄙视张允无节操的言行同时也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沉吟片刻,便对张允吩咐道:”张允,这次行动你先不要去,等到我们到达府衙两日后,你就换上秦军军士战甲,独自驾马前往府衙,到达之后要与我们装作不认识,只要记住你是押解各地囚犯入咸阳的前军军士,奉军命前来送机密给我,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还有,按照原计划那些被俘虏的军士应该在几日后到达秦军大军处,可他们永远去不了了!到时大军真的会派轻骑少士去询问,定然会经过我们外面的林口,你去找些得力的人,每日不停轮班等待在那里,一见哨骑,就给我直接放倒!!” 张允听完公子吩咐,便转身去进行安排!张亮独自前往军营,向那些归降秦军询问关于府衙的事宜!同时挑选了一些秦军军士与原来的军卒,组成了“蒙骗大军”!韩成始终担心那些秦军军士,张亮却只回了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没有他们,怎么能骗过府衙那些狐狸?!” 出发之日已到,张亮身着锦服,又粘上了假胡子,自己都觉得伪装的很不专业。可又不能为了蒙混过关给自己脸上划道疤吧!希望对方都是二百五!况且自己贵为郡守,估计他们也不敢紧盯着看,所幸凑合了!韩淑的装束经过他彻夜苦思,外加耐心指导,最终达到了他所要的效果,简单一句话---比上次刺杀郡守之时更加妖艳。。。。。。 车驾快行,军士小跑!快到县城之时才放慢了脚步,此时需要气定神闲的入城。刚近城门便听到有人询问:“你们是何处军士,为何入城!” 韩淑的手紧紧的握住张亮的手背,手心都湿润了!若论凶险,此次只怕比上次多上百倍,别的不说,单说车驾四周的军士,大多数是这城中原先驻军,若是此刻反水,恐怕十个张亮都不够死的! 张亮却不以为然,只是拍了拍韩淑手背,微微一笑,似是告诉她,有我在,没事! “六哥!我是王方啊!怎么了?今天你守城门啊?”张亮这方一名军士上前应话,正是那当初回答张亮提问的秦军! 那守门秦军一见来的是熟人,便上前续道:“是你小子,你不是押解囚徒去与大军会和了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抢了谁家媳妇儿带回城里啊?!”说着便向车驾里望去! 王方赶紧上前,把那军士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六哥!你不要命别拉上我!!这车里是咱新来的郡守大人和夫人。我们半路遇到,他就将我们几个留下,让我们引路!其他人早就到大军处会和了!” “不是说要半个月才来吗?“守门军士疑惑的问道! 张亮早已交代王方应付之法,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位大人是星夜兼程赶来的,为的就是先前郡守被刺之事!刚才在路上还发火呢,保不齐谁脑袋要搬家啊!“ 那军士一听立刻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对着王方说道:“王方,咱俩关系不错!你也知道哥哥就是这张嘴碎!我要是知道车里是郡守大人,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胡说八道啊!你可要救救我啊!” 王方闻言一乐,但脸上却还是一潭死水,对着那军士又说道:“六哥,您还是赶紧给郡守大人让路吧!一会他要真发了火,谁也救不了!最好再派人去告知主事!赶紧迎接啊!” 那军士一听,赶紧放行,又派人去通知府衙内的管事,将王方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毕恭毕敬的行礼,目送车驾进城!待到车驾走远,才一下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擦着冷汗,就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韩淑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张亮却是对此并不意外!依旧气定神闲的端坐于车中! 车刚到府衙,只见门口已有官吏军士等候,他们正等待新郡守的到来! 张亮顺着车窗向外望去,见众人正躬身下拜,等待他的出现,可他却并不着急。坐在车中对着外面说道:“谁是现任主事刘鹏?!” 那迎候队伍中一名为首的官吏急忙下拜回道:“下官就是刘鹏!恭迎大人与夫人驾临敝县!” 他本欲讨个头彩,想要巴结一下新上差!可却突然听到车内之人厉声喝道:“来人!!!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随行的军士就上前将他擒拿。那刘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旁边的军士与官吏更是大气不敢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大人!!您。。。您这是何意啊?卑职是来恭迎大人的啊!”那刘鹏被押,急忙问询! 张亮冷哼了一声,依旧未曾起身,对着车外继续说道:“恭迎?!本官可受之不起,前任郡守被人刺杀,凶手至今未曾抓获!你难辞其咎!留着你,难道等到本官脑袋也搬家了才抓你吗??” 那刘鹏一听张亮之言,立刻头如捣蒜,不停磕在地上!鼻涕眼泪齐出,急声辩解着:“大人。。。大人。。。下官确是有罪,但。。。但下官已经有了那刺客下落,求大人开恩,让下官戴罪立功!卑职日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再生父母啊!!!” 一听他的辩解,张亮差点没笑出声。你所谓的刺客就在你面前,你那线索在哪个地沟里躺着呢?!闻听对方说自己是他再生父母,立刻低声对着韩淑说道:“媳妇儿,放不放你儿子?” 韩淑起先还不明白张亮的意思,待到细想之后,才知道他又在占自己便宜。立时娇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赶紧办正事!” ”那好!本官暂且留下你的人头,若是再有差池,马上要了你的脑袋!!!“张亮与韩淑嬉笑之后,便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伪装大业! 军士一听,便放开了刘鹏!那刘鹏虽然获释,却仍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卑职已经准备好了雅室,供大人与夫人起居!” ”恩!带路吧!“张亮低声吩咐道! 刘鹏赶紧起身,低头侧立于车旁,等待大人下车! 这时张亮才缓缓走下车驾,将韩淑也搀扶了下来!经过刚才的一闹,但见那些府衙官吏军士,头都不敢抬,恭敬地等待张亮的差遣,至于行文公函,更是连提都不敢提了! 少时张亮由那刘鹏带领,来到了一处极为雅致的院子!院内景色怡人,修建的十分雅致!屋内摆设用品更是奢华非凡!还有几名下人与隶妾站立两旁!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张亮满意,刘鹏赶紧说道:”府中用度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些下人与隶妾更是卑职千挑万选的!大人与夫人大可放心!卑职已经准备好了酒宴,特为大人与夫人解除路途劳顿。” 张亮闻言,对着他说道:“这下人不必了,我随行军士就可照应一切,还有半路为我引路的那些原来的府衙军士,我也比较满意!就让他们编入一营。分批伺候好了!一来熟悉我生活习性,二来也能护卫我的安全!至于隶妾,夫人的意思呢?”说着转头看向韩淑。 未等韩淑回答,那几名隶妾早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求夫人留下我们吧!若是夫人不要我们,只怕难以活命了!”这话原也不假,古代隶妾皆是犯事之人的妻女,或无力交税农户的女儿,他们被迫在官府、官办、或者手工业等场所服劳役,能够进入郡守府邸是好的,虽不能脱去贱籍,但起码衣食无忧,生命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不然有可能沦为官妓,更有甚者要发往工地,等待她们的只有无情的蹂躏与劳役,甚至是死亡! 韩淑本不想留她们,以免破坏张亮的计划!但见她们十分可怜,终究是不忍心,只能低声说道:“那。。。那就留下吧!”说完就看向张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张亮责备! 那些隶妾一听可以留在府邸,立刻如遭大赦,不停地拜谢!张亮看着委屈的韩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夫人愿意留下,那就留下吧!至于酒宴嘛。。。。。。。”张亮正在思索去还是不去! 刘鹏一听赶紧抢道:“大人,这都是下官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务必赏光!” 张亮望了望韩淑,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可韩淑因为刚才的事,再也不敢说话了。见到这般情景,张亮便回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与夫人稍作休息,你们到时来接我们吧!” 刘鹏连忙称是!急匆匆退了下去,不敢耽误他二人休息! 待到四下无人,韩淑才悠悠的对着张亮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留她们,可是她们太可怜了。。。。。。” 张亮本来就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见韩淑自责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捉弄一下她。对着她毫无正形的说道:“你想救她们是好事,可这些隶妾都是那主事精挑细选的,样貌身材虽然比不了你,但也是一等一的!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把她们都祸害了?!” 韩淑一听顿时没了先前的自责与内疚,白了张亮一眼,冷冷的回道:“除了大小姐和虞曦,你要是还敢惦记别的女人,我就让你变成赵高!” 这下到把张亮吓住了,下意识双手捂住命根!但转念一想,韩淑向来是嘴硬心软,况且自己并无此心,于是又嬉皮笑脸的靠近韩淑说道:“我变成赵高,你不是也要守活寡了吗?!” 韩淑顿时双颊一红,此时也已听出先前的话语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对着张亮轻呸了一声。”谁为你守活寡,不要脸!“ ”哦!不为我守寡啊?那我还是及时行乐,把那几个隶妾都收了吧!”张亮自语道。 此时韩淑是又急又气,对着这无赖一样的张亮却是毫无办法。“你。。。你。。。终日就没有正行!就知道欺负我!” 见韩淑真有点气恼,眼角还有泪水打转,张亮便赶紧抱住她说:“好好好!不气你,说着玩的!她们都没我淑儿漂亮!我要吃多少猪油,才会蒙了心,放着这么大的美人不要,去调戏别人!” 这张亮时而把人气的半死,时而又哄得别人晕头转向,只见韩淑虽然眼中仍有泪花,嘴角却露着甜蜜的笑容! 看到韩淑已经不再气恼自己,张亮便正色续道:“适才把这老小子吓的够呛,估计今晚的酒宴还要再吹吹风,再吓他一吓,这样才方便我们行事!” “恩!都听你的。”韩淑冲他点了点头回道,随后依偎在他怀中。 张亮抱着韩淑,脑中不断思索晚上的酒宴该如何对付那些官吏,心中暗想:小样的!我吓不死你!! 第二十四章 窑子 傍晚时分,主事刘鹏亲自来到郡守府,邀请张亮与韩淑赴宴!二人携手,随着刘鹏来到了县城最大的酒楼! “大人请,夫人请!此处是我县最好的酒楼,菜肴堪称一绝!美酒更是芳香醉人啊!但看大人与夫人器宇轩昂,仪表不凡!想必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许此处难入大人与夫人之眼,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刘鹏边走边说,谄媚之言让张亮汗颜!马屁之娴熟居然直追张允! 张亮也不作答,只待入座之后,看了看入席之人,才慢慢的说道:”本官受朝廷敕令代牧一方百姓,还有上次郡守被刺一事也必须要尽快解决!尔等务必小心办差!“ 众人纷纷称是,点头应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亮向韩淑使了个眼色,韩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起身对着他说:”妾身不胜酒力,想先回去休息。“ 张亮立刻回道:”既然如此,让我们随行军士护送夫人回去!“说完便吩咐了一下。 待到韩淑刚走,那主事刘鹏立刻端起酒爵说道:”大人年轻有为,又深受朝廷器重!他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又有如此美艳的夫人,真是我等的榜样!卑职敬大人一杯!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提携!“ 张亮闻言差点没抽过去,这年轻有为和受器重作为你们榜样还勉强说的过去。这老婆漂亮,你们也要以我为榜样?!真是什么马屁你也拍的出口啊!虽然心中暗骂对方无耻,但却依旧保持波澜不惊的面容。 示意众人随意之后,张亮低声对着刘鹏说道:”刘主事,朝廷对待刺杀一事非常震怒,你当真已有线索?“ 刘鹏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回道:”大人,大人!请务必救救小人!那刺客本是本地韩府千金,那韩府的韩成是昔日韩国的横阳君!他们恐怕早有反意,刺杀得手之后已经举家逃窜,不知去向了!“ ”什么?!你居然敢欺骗本官!“张亮铁青着脸斥责道,但声音却很小,只有他二人能听到! ”大人息怒,请大人移步。。。。。。“那刘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向另外一处雅间! 张亮不动声色,慢慢走向那雅间,刘鹏更是紧随其后。刚入屋内,那刘鹏就急忙从一张案下拿出一个箱子,然后跪在了张亮面前! ”大人,小人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人多口杂,怕有人走漏风声!小人虽然未曾知晓贼人下落,但有所斩获,这便是从那韩府搜出的财宝!小人并未泄露,还望大人保管!救小人一命,只要大人吩咐,小人无所不从!“他边说边将箱子打开。 张亮向箱子看去,只见箱子内全是金银珠宝。心中不断暗骂:尼玛!你还真是张嘴就敢胡说八道啊!韩府早搬干净了!这些东西八成是你自己的!你个王八犊子很能贪啊!行,搂草打兔子!连你一块端了!!! ”这是何意啊!本官难道是那贪财之人吗?!“ 刘鹏一听立刻回道:”大人的为人下官自然知晓,这些是希望大人能够保管,以便由大人上交朝廷而已!“ 这俩人当真是嫖客遇上了流氓,一肚子都是花花心肠! ”既然如此,本官就先保管!至于那郡守被刺,若想有个交代,恐怕我们要变通一下了!“张亮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听事有转机,刘鹏立刻来了精神!”不知如何变通?!全凭大人吩咐!卑职一定照办!“ 张亮假装为难,思索了片刻对着他说道:”我们就说郡守贪赃枉法,迫害人命,私自霸占为陛下所选佳丽!强迫民女就范之时遇到反抗,不慎摔倒,不幸身亡!那女子也因畏罪而自缢了!“ 刘鹏闻言立刻倒头就拜。”大人料事如神啊!一切正如大人所言!“ 见对方赞同自己说法,张亮立刻续道:”不过,还需把事情做圆满,既然说郡守贪赃,那总要有证据吧!“说完便看了看刘鹏。 那刘鹏多年混迹官场,一言已知其意,随声附和道:”大人说的是,明日一早,我就带大人去那先前郡守家中,只要彻查,定会有证据!“ 聪明人办聪明事,无耻之人专干无耻勾当!这刘鹏也真可谓官场”翘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无一不精,也无一不通啊!! 张亮甚为满意,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那刘鹏一见,顿时喜上眉梢。对着张亮又道:”大人放心,我立刻让您的军士将箱子送到府上!不会有人看到!夫人既然已经回去,还请大人赏光,本地有多名佳丽久仰大人威名,渴望一见啊!“ WHAT?佳丽?!是窑子吧!!??张亮闻言一愣,脑中立刻不断的分析着: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完全就是前任郡守的翻版!如果不去,怕是惹人怀疑,如果去了,韩淑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左右权衡之后,张亮把心一横!去!必须去!而且要快去!要表现的急不可耐!至于他自己想不想去,恐怕也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了。。。。。。 张亮回席之后稍坐了一会,便称已有些倦乏。众人均要相送,却被张亮阻下,让他们继续尽兴!态度已不是先前的威严与冷淡!在场之中只有刘鹏深解其意,直言要为大人引路,护送大人!张亮略微推辞便应允了。 二人离了酒楼,刘鹏便亲自带路,途中还不忘献媚:”大人的夫人国色天香,纵是那宫中也少有人可比啊!我们这小小县城的佳丽恐难入慧眼,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趣。“ 张亮望着刘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时至今日,我张亮才真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刘鹏这无耻的样子,已经不是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那么简单了,你完全已经是一代宗师了!若我张亮认了这天下第二,怕是只有你刘鹏坐的了那第一的位子! 穿过两条街道,张亮来到了一个小楼前,看起来极为普通,好似一般的酒楼,但又没有招牌装饰之物!只见刘鹏在门上敲了三下,屋内传出一声娇滴滴的问话:“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刘鹏紧跟着答道! 对话刚止,门就打开了。只见一个年近四旬的女子,打扮的异常妖艳,一看是刘鹏。立刻喜笑颜开的说道:“是刘大人啊!您可好久没来了,快进来!”边说边去挽住刘鹏的胳膊! 那刘鹏赶紧使了个眼色,对着那女子说:“我们新来的郡守大人来了,今日专为一解你这诸多佳丽对他老人家的相思之苦,快快准备!” 那女子一听,顿时望向张亮,片刻之后便迎了上前,一把抓住张亮的胳膊,还不停的用丰胸与张亮的胳膊“亲密接触”。娇声说道:“大人!您能可怜我们这儿的女子,真是她们的福气!她们都盼大人多日了!快!大人快请进!” 此刻张亮已经彻底懵圈了!这孔老夫子的论语生生当了这暗娼门楼的接应暗号!也真亏她们想的出来! 见张亮有些疑惑,刘鹏赶紧上前低声说道:“大人放心,此处极少有人知道,就连府衙之内的官吏也几乎不晓!这原本是前任郡守私开之地,除了自己宣泄之外,还专为招待朝廷来使!里面的女子均是良家女子!这老鸨是原郡守亲自雇来的,“调教和管理”很有一套!大人尽可放心!一定让你尽兴而归。” 放心?!放你娘的心!!!张亮闻言内心怒火中烧,原来这里都是那前任郡守抓来糟蹋过的良家女子,想必还有先前借为秦二世选佳丽而私自擅加名额坑骗的女子!若是生活所迫,倒也罢了!可这些女子原本都是贫苦人家的子女,本应还在父母膝下撒娇,如今却被沦为娼妓!供人淫乐!一想到当日如果淑儿被擒,也会如此遭遇,张亮就不寒而栗!他此时紧咬牙根,却依然还要面露****,只是心中巴的不得将这小楼拆个粉碎!将那死郡守与这刘鹏挫骨扬灰!!! 在老鸨的搀扶下缓步进入了小楼,张亮已有一计! 第二十五章 你是骗子 楼内春色无边,张亮步入堂中坐在一张雕花案前,这案是金丝楠木制成!两旁摆设也是异常典雅!夏商周时期的鼎、器物、宝剑、玉器应有尽有! 张亮已在盘算,这儿地不抄;伤天害理!!不多时便有人端上美酒佳肴,还有十几名美女!细看之下,这些女子根本不像娼妓,张亮虽然没进过窑子,但在他的意识中,娼妓应该是和刚才的老鸨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见人便卖弄风骚!但这些女子虽然面带笑容,却隐约能看出悲戚之色!在那些淫徒眼中恐是别样风情,可在张亮眼中却是可怜至极。 张亮佯装满意,笑了笑,对着那些女子一招手,示意她们上前!那老鸨赶紧给她们递了个眼色,那些女子便纷纷围坐在了张亮身边,捶腿捏肩,倒酒夹肴! 见张亮满意,刘鹏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正在此时却突然听得张亮说道:“刘主事,你看那明日之事。。。。。。。” 刘鹏一听,立刻心领神会。明白这是让自己先行回去,立刻拱手说道:“大人放心!卑职这就回去安排!”说完便独自出了小楼!见刘鹏已走,那老鸨也不敢多留,生怕搅了张亮雅兴,慢慢退了下去,临走之时还与那些女子对视了一下,眼神之中散发阵阵寒意,像是警告,也像在提醒! 待到老鸨退去,张亮依旧保持好色之态,对着那些女子说道:“真是美人啊!没想到这小小县城竟然有这么多的绝色佳丽!你们可愿意服侍本大人?” 众女子闻言赶紧回道:“愿意,服侍大人是我们的福分!” 连说话都如此统一,真不知这些女子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与摧残,连意志都被控制了! 张亮望向一旁为他倒酒的女子,见她长像清秀,眉目如画。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回道:“回大人,小女名叫月儿。” “月明星稀,人如其名,真似月儿一般皎洁明亮的可人儿!”张亮笑着说道。 一听张亮称赞,那女子立刻回道:“多谢大人。”语气却是略为僵硬。 “今夜你服侍我!”张亮一言一出,那叫月儿的女子顿时僵在原地,但却仅仅一瞬之后,便回道:“是”!声音有一丝颤抖! 再观其他女子此时倒是有了几分喜色,好像没有挑到她们,是天大的幸运!可随后又用怜悯的眼神望向月儿,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又难以出口。 张亮与月儿到了房中,月儿便欲为他宽衣,只见她嘴唇紧抿,不敢抬头,伸出的玉手有些微微的抖动,妆容也无法遮掩那苍白的小脸。张亮急忙阻止,对她说道:“月儿,今夜你睡床上,本大人有公文要处理,就在此处,你自行休息吧!” 那月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未听闻到这里的官吏在此处处理公文的。而且还让自己自行休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傻傻站在原地,看着张亮! 张亮微微一笑,对着她说:”去吧!“ 月儿不敢多问,只得自行上床休息,但始终未敢合眼,只见张亮独自坐在席上,左手手肘支于案上,手掌握拳抵住脸庞,双目微闭,就那样睡去了。期初月儿还不敢休息,但终究熬不过长夜,不知不觉便已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月儿方才睁眼,只见张亮已经立于床边,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过被褥抱在胸前! 张亮望着她的举动,低声说道:”月儿,你想死想活?“ 月儿一听,立刻惊恐万分,泪如雨下,赶忙下床跪在地上。”大人,放了月儿吧,月儿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大人!“ 张亮叹息了一声,将她扶起,又对她柔声说道:”月儿,你若想活便记住,昨夜你我睡在一起,你服侍了我一夜!知道吗?“ 月儿不知张亮是何意,只是一听可以活命,便赶紧点头应允! 张亮见她应允,便面露笑容,转身离开了屋内。临出门之前,又转身说道:”月儿,记住我刚才的话!只要你照我吩咐去做,我就来赎你,再送你回家。“ 这楼内来过的官吏虽然不多,但说过的承诺却不少,可惜无一兑现。对于这些女子而言,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但此刻月儿却觉得张亮的话像是一个坚实的臂膀,自己想要依靠,自己愿意相信!她不自觉地留着泪水点头回道:”恩!大人!月儿等您!“待到张亮走后,她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将血抹在了床上。。。。。。 今日是要查抄那郡守家财,本应欢天喜地。可张亮此时却是一脸愁容,想着那些被迫害的女子,不免有些苦涩! 刚入府门,张亮的心便咯噔一下沉到了底!完了!韩淑!整整一夜未回,韩淑要发怒了。。。。。。 张亮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异常!可却一点声响也没有!正在他纳闷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韩淑的声音。 ”你在干嘛?“ 张亮急忙转身望着韩淑,只见她正眨着双眼,望着自己,没有一丝怒气与哀怨! ”我来看看你起没起!“张亮尴尬的回道。 ”进来吧。“韩淑边说边推门走入屋内! 张亮紧随其后,入屋之后便听得韩淑问道:”那查抄原先郡守家的事情如何了?“ ”没问题,今天就带人去!“张亮赶紧回道! 韩淑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昨夜辛苦你了,我很早就休息了,只得委屈你睡在其他屋里了!“ 张亮闻言松了口气,敢情韩淑是以为自己回来的晚,随便找了一间房就睡了!天助我也!一颗悬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了。。。。。。 韩淑对他笑了笑,这笑容及其迷人,让张亮又有点神魂颠倒了! ”哦~对了!那小楼里值钱的东西多不多啊?“ 张亮一听韩淑问话,便脱口而出:”多!老多了!必须给他抄了。。。。。“话未说完已经意识到问题严重了!此刻张亮脸如白纸,心脏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抬头望向韩淑。 只见韩淑早已没了先前的妩媚笑容,此时正轻咬嘴唇,眼中含泪,怨恨的盯着张亮。。。。。。 未等韩淑发怒,张亮一个健步扑倒韩淑身前,像个孩童一般抱着韩淑双腿,急忙说道:”淑儿你听我说,我什么也没干。。。。。。“ 那韩淑被抱,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用力想要踢开张亮,却被抱得太死,抬不起脚,只得用拳打在他的双肩,泪水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膀。 ”我不听!我不听!!你是骗子!你快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呜呜呜~~“ ”淑儿我真的没有。。。。啊!!!!“张亮正欲解释,却被韩淑双手一锁琵琶骨,一阵钻心疼痛逼得他放了双手,随后便被韩淑推出了门外! ”淑儿你相信我。。。。。“张亮不停地拍打房门,仍欲解释。 韩淑却在屋内用身体挡住房门,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地叫喊着:”不听!!不听!!你快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呜呜呜~“ 见淑儿正在气头,张亮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慢慢的离开了,约定要去抄家的时辰到了。。。。。。 刚出府门便见自己的军士正严阵以待,那刘鹏也候在外面,正满面堆笑的望着自己! ”大人,昨夜休息的可好?“刘鹏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此刻张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只得苦笑一声说道:”不错,很好!“ 那刘鹏立刻谄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亮重新调整了心态,对着所有人说道:“出发!抄家!!!” 第二十六章 内裤也是兜儿 主事引路,军士随行!张亮正在去往前任郡守家的路上,内心之中五味杂陈!想着韩淑对自己的误解,其实也有些咎由自取!换做是谁恐怕也不会相信自己一夜啥都没干! 一到郡守家,便吩咐刘鹏先入内将里面的人叫出。那刘鹏入屋不久便发出哀嚎之声,随后便抱头逃了出来,但见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手拿棍棒,紧随其后,最后面跟着一个妇人,满脸横肉,身材臃肿,若非穿着女装,张亮还真怕会认错为男人,就差胡子了。。。。。 只听那妇人对着刘鹏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了!敢来惹老娘?!你以为我那死鬼不在了,就可以任由你们欺凌了是吧?!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看今天谁敢靠前!”说完便吩咐家丁继续追打刘鹏。 那刘鹏一见赶紧躲到张亮后面,不停地叫道:“大人救我。。。救我!” 见对方如此嚣张,张亮厉声喝道:“大胆!居然敢殴打官吏!” 家丁见张亮发话,有些打怵,未敢继续行凶。但那妇人却好似并不买账,横眉冷对,依旧扯着嗓子喊道:“狗屁官吏!我那死鬼活着的时候,这狗腿每日巴结逢迎,现在换了新人,就来抄家!我不管你是什么郡守,惹急老娘连你一块打!” 艾玛呀!张亮万没想到她连自己也敢骂!这可真是男人怕流氓;流氓怕泼妇!好!!小爷专门修理泼妇!!! “哼!依照秦律阻碍执法,殴打官吏该如何处置?!”张亮冷冷的问向刘鹏! 那刘鹏闻言赶紧回道:“回大人,依律当斩首!” 张亮对着那妇人冷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对着军士说道:“好!你们都听到了!还等什么?“ 那随行军士先是一愣,可立刻反应了过来,为首四人拔出佩剑,杀气腾腾的奔着那几个家丁与妇人而去! 先前打人的家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爬在地上不住的告饶,那妇人也未曾想到张亮居然这么快便要下杀手!自己好歹也是郡守夫人,在朝廷里也是有点人脉的。自己平日里嚣张跋扈,无人敢惹,就连那死鬼老公也要忌惮她三分!可这新郡守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性命来的,远水救不了近火,立刻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四名军士已将他们拿下,手中兵刃高高举起,蓄势待发!只等张亮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可张亮并未让他们动手,而是对着那妇人冷冷的说道:”无知妇人,居然敢与官军作对!我看你嫌命长了!!“说完便示意军士将这些人押到一旁!张亮本意就是要吓吓对方,更何况他们打的是刘鹏,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已经将韩淑对自己的怨恼归罪到刘鹏身上!心中暗骂:要不是你这王八蛋引诱小爷去什么窑子,我老婆能这么大火吗?!打死你都不多!打!!往死里打!!! 障碍已除,张亮便带领军士开始抄家,他临行前早已有过吩咐,抄家之日务必挖地三尺!此时那些随行的军士正四处查找,仔细翻看!张亮则在院中闲逛,约有小半日时光才有军士回报:”大人,四处均已仔细搜过,各类物件金银合计约有二十万金!“ 张亮双眼瞪的老大!心中大惊:我尼玛!二十万金!!你个犊子可真能贪啊! 看着那些搜出的财宝与细软,张亮只觉得心乱如麻,也不知有多少人被这死郡守榨干,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还要霸占人家妻女!真是当之无愧的禽兽不如! ”都查仔细了吗?!“张亮追问道。 ”回大人,各处均已查仔细,地面也已翻查了!“ 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吩咐道:”给那妇人留下百金!也好让她谋生。“ 刘鹏一听,又拿出了他溜须拍马的看家本领:”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啊!那悍妇虽死难赎其罪,大人宽仁,还留给她日后生活之资!真是卑职的榜样啊!“ 张亮不以为然,这次恐怕是把这死郡守家彻底抄干净了,那妇人虽然可恶,但也不愿见她饿死!便动了恻隐之心!待到军士把所有财物打包之后,张亮便下令回府了! 回到府中,张亮吩咐将财物收好,便又来到韩淑屋外,依旧蹑手蹑脚,却是老远便已经听到屋内隐隐的哭泣之声。这韩淑生生从张亮走一直哭到回来,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水。张亮更是心疼的要命!不顾一切的踹开房门,冲入了屋内! 韩淑正在难过,却突然见有人破门而入!顿时吓了一跳,但发现是张亮之后,就又怒火重燃,正要发泄,却见张亮冲到自己面前,抬起右手,伸出三指,一脸正色的说道:”我张亮发誓!如果昨夜做了对不起淑儿的事,让我肠穿肚烂,被五马分尸!“ 这男人发誓有时候在女人眼中就如同吃清水煮白菜一样,寡淡无味,全无可信之处!可见张亮神色严峻,言语之间又十分激动,韩淑倒是略信了几分,只是她仍不愿理会张亮,依旧一言不发,也不愿多看张亮一眼,侧身坐着,像是在生闷气一样。 见韩淑未曾发难,张亮就缓缓解释道:”淑儿,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昨夜那刘鹏邀我去那小楼,为了不引他怀疑,我才去的!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的女子都是那死郡守迫害的女子,他不但拘押她们,更用她们给朝廷来的人宣泄****!我心中气愤,便想探个究竟,最后随便点了一个女子,假意同房,我一直在案旁睡的!你若是不信,等我救出那些女子,你当面询问,有一个字不实,你千刀万剐了我!“ 听完张亮的讲述,韩淑转过头看着他,双眼已经哭的红肿,眼神之中依然有怀疑之色!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难道就非要去那种地方吗?还是你自己想去!那些女子是可怜的良家女子你便伤心难过,想要搭救她们,如果换做普通的娼妓你是不是就会是另外一番作为?!!“ 张亮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女人观察事物的角度果然非同一般!就连自己恐怕都没想过,如果昨夜真的只是一些普通娼妓,自己会如何作为还真是未知之数。但张亮明白,此时若说的模棱两可,便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淑儿,如果你我已经摩擦以摩擦;啪啪以啪啪!那我寻花问柳还有可能!我现在迷恋着你都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你也知道,我有多想你!换做是你,会不会守着个大美人去别处鬼混?!“张亮依旧用着严肃的表情回道! 这如此无耻的言语从他张亮嘴中用如此正经的语气说出,还真是可气又可笑!韩淑闻言也不言语,只是继续嘟着嘴,好似还在闹小脾气,可气总算顺了些。但片刻之后却又突然眉头一皱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把自己给了你以后,你会出去寻花问柳????!!!“ 张亮彻底崩溃了,这个圈儿已经是越画越大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又气定神闲的回道:”我刚才说的是假如,别人也许会,但我不会!你得到一个绝世大美女之后还会惦记其他女人吗?!杨贵妃知道吧,三千宠爱于一身啊!就是这个意思!“ 连拍马屁带讲解,韩淑的气好像已经有些消了,白了张亮一眼,娇斥道:”你才杨贵妃呢!你才胖呢!“ 一见暴风雨已经渐渐平息,张亮终于顺了一口气,正欲继续讨好韩淑,却听得门外有人禀报。 ”启禀大人,财物已经收入车驾,但我们随行的车马已经没有位置了,请大人示下!是否再添一辆车?“ 张亮一听,赶紧打开屋门,一见来人正是王方。听他禀告没有位置便冷哼了一声说道:”没地儿了?先不用添车了!车多引人怀疑我们要跑!财宝没地儿放,内裤也是兜儿!吩咐下去,找些衣服或裹布将财宝打包,然后分发给每个人拿着,记住!若有敢私自盗取者,切小JJ!“ 下个命令依旧是那么不正经,王方虽然不明白内裤是什么,但知道了如何处置财物,便依令行事了! 张亮见他已走,便关上房门,望向韩淑,只见她雨带梨花,娇媚异常,顿时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眼神又开始发飘了。。。。。。 韩淑见他模样便有些慌张,怯声说道:”你。。。你要干嘛?!大白天你可不要使坏!我。。。我还没原谅你!“ 张亮闻言就乐了。”那你意思是我晚上可以使坏?“ 未等韩淑答话,门外又传来王方的声音:”大人,小的忘了说了,刚才主事来报,大军前军轻骑卫士已到,正在府衙等候大人,说有紧急公文!“ 王方话音刚落,便见房门打开,张亮一脸死灰,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方,下次能一次说完吗?你这种大喘气式的汇报容易伤及哥的五脏!“ 张亮叹息一声关上了房门,准备去往府衙,房内传出了韩淑咯咯的笑声,张亮只觉得头大如斗,本以为张允不在起码可以好过一点,这又来了个王方,最难过的是-----张允也来了。。。。。。。 第二十七章 我等 张亮来到了府衙,刚入衙堂便见到正在等候的刘鹏等人,中间还站着一个身着甲装的军士,正是他恨得牙痒的张允! 见张亮已到,刘鹏赶忙说道:“大人!这是前军军士,说是有军令,一定要面见你!” 张允上前一步,对着张亮抱拳说道:“大人,小人是前军军卫,奉将军之命特来给您送书信!”说完便递上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竹简! 张亮接过竹简,打开一看。立刻脸色凝重了起来,在场之人无不提心吊胆,都觉得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你一路劳累,先行休息。就混入我的军士营中,待我收拾妥当,我们一起随行!” 张允听完便告退,由王方引路,回到营中休息!二人互相装作不识,演技直逼影帝。。。。。。 军士退下之后,张亮依旧立于原地,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大人!您要走?”刘鹏闻听刚才张亮之言,赶紧上前询问! 张亮看了看他,未曾回答,又看了看其他人! 刘鹏立刻心中有数,让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张亮! “你看看吧。”张亮见人已空,便将竹简递给他。刘鹏如获至宝,这是机密军件,大人居然与自己分看,看来自己的一番举动已经获得了大人的认可,不由得有些激动! 待到他看完军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对着张亮急忙问道:“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军中居然要您亲自押送粮草军械前往,而且数量不少啊!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亮故作神秘,低声说道:“我听闻修建长城的苦役有部分逃逸,此次征调民役除了补充人员之外,还要补充兵员剿灭那些逃亡之人!朝廷要以儆效尤!看来是真的!这粮草与军械想必是军中之用!至于让我前往,可能是关于先前郡守被杀一事!” “可是数量本县未必能凑齐啊!这粮草有,可军械缺少啊!大人也知道,这郡县守军均是朝廷外编,军械基本是人手一套,朝廷都会在编入册。根本没有多余的,这可如何是好?!” 张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对着刘鹏说道:”这是你我皆知之事,那前军将军又怎会不知,想必是朝廷急于出兵,才从郡县征调,估计之后便会补发!你先让县内守军把军械交出,再准备好粮草。两日之后你我二人一同送往大军!这军令断不可违啊,需知你我虽然是朝廷委派官吏,但那军中都是鲁莽武夫,弄不好是要引火烧身的。。。。。“ 刘鹏一听急忙称是,欲下去准备!却听得张亮唤住自己。 ”刘主事,此次我们前往不如将郡守之事一起办了,我思虑再三,除了交上一些财物作为他贪赃的证据以外,还要在他私自擅扣陛下佳丽的事情上做文章!只有这样,陛下才会震怒,不再追究他被刺之事,你我也好脱身。“ ”大人有何妙计?“刘鹏闻言赶紧相询。 张亮思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昨日那些女子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我们就将她们一同送去,呈献给朝廷,到时若是陛下欣喜。你我或有封赏的可能。。。。。。“ 本来只想脱了郡守被刺的干系,却未想到还有机会封赏。刘鹏早已乐得不行,暗自佩服大人的智谋!可却不曾想到“刀”已经渐渐靠近自己的脖子了! 戏演完了,张亮又在府衙假装处理了一些公务,直到傍晚才回到府中。 刚入府门便健步如飞,直奔韩淑的房间,却见两名隶妾正在门外等候。 一见大人回来,那两名隶妾急忙行礼。 ”你们在干嘛?夫人呢?“ ”夫人正在沐浴。我等在此等候。“ 沐浴,玛呀!这词是直击张亮心坎儿啊!不断脑补画面,却又觉得自己很傻,现在自己身份是郡守大人,淑儿是自己老婆,老婆洗澡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嘛!想有什么用?! 张亮正欲进去,却被两个隶妾相阻,只见她们面露难色,支吾了半天说道。 ”大人,夫人吩咐不准人进去,说。。。。说尤其是大人您!“ 什么玩意儿???不准进还能明白!这尤其是自己是几个意思??这是防火防盗防老公吗??!! 张亮也不发怒,笑嘻嘻的对着她二人说道:”既然夫人有命,那自然是要遵从的!不过本郡守的命令你们听吗?“ 二人闻言赶忙回道:”我们是府内下人,自然要遵守大人的命令啊!“ 张亮点头赞许,又续道:”那我命令你二人去取些热水,我怕夫人受凉!不过要明天一早送到!“ 这哪是去取热水啊?分明是要让她二人离开啊!她二人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却看的张亮此时已是面色冷峻,顿时有些害怕,只能依言而行,退走了。 见那两名隶妾走远,张亮便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去了,动作幅度极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贼,生怕有一丝响动。。。。。。 望着满屋的水汽,又传来淡淡的清香,张亮的心跳已经快要超负荷了,依旧轻手轻脚的向屏风后走去。可终究不可能毫无声息。 ”宁儿?是你吗?怎么了?“韩淑低声问道。 张亮自知已被发现,便索性装起女声回道:”夫人,是我,我来给你做个马杀鸡!“ 韩淑一听立刻慌了神,这分明就是张亮的声音,再说那马杀鸡,它也不是秦朝有的啊! ”啊!!你。。。。你别进来!宁儿!把他撵出去!!“韩淑双手护在胸前,身体潜入水中,只留头部在水上,不停的娇喘着。 被识破了?!张亮也不在意,对着屏风说道:”你的宁儿还有另一个丫头已经被我吩咐去打热水了,明天一早送来!“ 闻听张亮之言韩淑更慌了,言语之间多是惊惶无措:”你。。。。求你了,出去吧!你。。打不过我!当心我打你!“ 这到真把张亮逗乐了,只见他一脸得意的看着屏风,笑着说道:”我不介意你现在起来打我一顿,立刻,马上,快!打死我也高兴,如果你不出来打,我就进去让你打了!“说完便径直走到了浴盆前。 一入屏风张亮两眼都要瞪出来了,只见韩淑隐匿与水中,双手虽然护在胸前,可双峰依旧若影若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的起伏,脸上更是娇羞与惊慌并存。 韩淑看张亮已经近身,而且双眼不停的盯着自己,尤其是扫到胸前就停顿了。作为昔日的女强人,何曾有过男人敢这样看她,而且这水又不是燃料,透明清澈,自己已经被张亮差不多看了遍了!羞涩之下,银牙一咬,整个人沉入水中,连头都没了进去! 张亮一看,索性就蹲在盆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水下的韩淑,等她出来!心道:我就不信你能憋一夜!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约莫起码有5分钟了!张亮有些慌了,正常人哪有能憋那么久的?!心想:这丫头不要命了?!赶紧伸手去捞她!这一捞到是生生占了大便宜,双手扶在韩淑的腰部,肌肤光滑,指尖传来柔嫩的触感,用力向上一提。 那韩淑本在水下憋气,突然腰部感觉到有人触碰,再也憋不住了,加上张亮用力向上提她,自己顺势就冲出了水面。两眼却依然闭着,等到睁开之时,已与张亮四目相对,张亮更是眼光在她全身游走,活像一部X光扫描仪,生怕漏过一个地方。 ”啊~~~~!“韩淑猛叫一声重新沉入水中,只是张亮双手还摸在她腰间,顺势一带,把张亮也拉入了水中,可惜张亮入水姿势却是大头朝下。只见他双腿漏在外面不停的挣扎。。。。。。 韩淑一见,也不去扶他,赶紧跃身离开水中,抓过旁边的衣物就往身上穿! 韩淑离水,盆内空间变大,张亮左右折腾,两腿向后一收,才勉强离开了水中,正不停的喘着粗气,又想起了淑儿,便侧目望去。 韩淑虽然穿上了几件贴身衣物,但全身是水,未来得及擦干,那穿在身上的衣物顿时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透出玲珑曲线,依旧让张亮大饱眼福!韩淑也已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留头在外面,坐在床内。 ”你。。。你别过来了!我现在能打你了!“韩淑望着张亮说道。 张亮也不答话,看了看自己全身,起身便开始脱衣服!韩淑一见立刻用被蒙住眼睛,急声问道:”你要干嘛??!!“ ”我都湿透了,难道还穿着这身“潜水服”吗??“张亮无奈的说道! ”那。。。那你去别的屋子换啊!“韩淑依旧将头蒙在被中说道。 许久未有人答话,韩淑慢慢拉下被子望去,却发现张亮已经衣衫尽除,只穿一条裤子,坐在自己旁边,望着自己!韩淑吓了一跳,赶忙用力缩紧身体,望着张亮,呼吸急促紊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之后只听得张亮柔声说道。 ”淑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担心你才进来的,看我真诚的目光你就知道了!“ 韩淑望向他的双眼,只觉得眼中全是淫光,与那张正经的面孔形成巨大的反差,未等她反驳,却突然感到两只手已经从被底伸入,向着自己双腿抓去。 韩淑惊羞之下,急忙用手抓住,可这一放手,被子却已经落下,又一次将娇躯呈现到了张亮眼前!要么让人眼占便宜,要么让人手占便宜。两权相害,取其轻吧!无奈只能任由张亮双眼在自己身上游走! ”张亮,求你了,我保证以后不打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那么听你的话,你忍心欺负我吗?“硬的不行来软的,韩淑改变策略,柔声说道。 一听韩淑的话,张亮更是血脉膨胀了,韩淑本想感动他,却无形催发了他的”洪荒之力“!张亮两手一用力,挣脱了韩淑的夹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却也不曾忘记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生怕她着凉! ”淑儿!做我媳妇儿吧!“张亮望着怀中的韩淑,轻声说道。环着她的手已经在被中急不可耐的摸进了韩淑衣服里面,不消片刻便摸在韩淑****之上,指尖传来的温热与娇嫩的触感让张亮彻底心猿意马了! 张亮不是第一次说要自己做他媳妇了,只是这次说的让韩淑有些动容!奈何张亮的手却是不老实,韩淑未曾回答,只觉得对方的手已经摸到自己的胸上,脸上霞光万丈,又羞又急,立刻伸手去拦,终究还是慢了!只得将手按在张亮手上,虽然不能将他手拉出,起码不至于让他继续抚摸,不然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了! ”张亮,你要欺负我,我不会反抗,我愿意做你的媳妇儿,可是求你现在别欺负我行吗?我现在有父亲,你也许会觉得我很傻,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向父亲提亲,你我虽然来自未来,可终究现在身在古代,即便是在未来,我也希望是新婚之夜把自己给我爱的人。。。。。。“韩淑将头已经埋入张亮怀中,样子楚楚动人,恐怕是个男人此刻都更把持不住了! 可此时张亮却一反常态,手虽然还在占便宜,但心却有些动摇了!一想到韩淑的遭遇,九死一生到了这方世界,又有了父亲的关爱,她尊重父亲也是人之常情!她已经是非自己不嫁,此刻虽然一夜温存她也不会怨恨,但终究心疼淑儿,生生把原始欲望压了下去,爱她就保护她!爱她就尊重她! 张亮慢慢将韩淑放倒,让她躺在床上,又自己躺在旁边,紧紧抱着她,再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轻柔的说了一句:”我去提亲!我等!“ 韩淑一听,顿时心中一颤,眼角湿润。正如张亮所想,即便此时张亮要了自己,她也不会有怨言!可张亮却如此爱护自己,不由得欢喜无限。自己紧紧贴着张亮,久久不言! ”淑儿,你信我吗?“张亮突然问道。 韩淑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试想他要动手,此刻自己已经沦陷,又怎会不信他呢?! 张亮见韩淑点头,便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那你把衣服脱了吧!都湿了,穿着睡会感冒的!我发誓绝不坏你!不然。。。。。“ 韩淑一听赶忙去捂住他的嘴。”别老发誓,我信你!信你还不行吗?“说完便娇羞的躲入被中将衣衫尽除! 再抱韩淑,只觉得她背后肌肤光滑如玉,再望向韩淑,只见她正紧闭双眼,蜷缩在自己怀中! 这整整一夜二人抱在一起,张亮双手大施轻薄,虽然说过不坏韩淑,但终究难以自持,不过这最后的底线却坚持了下来!韩淑也知,让他忍受这一夜,怕是比让他死都难,正因为如此,也未阻止张亮!索性任由他轻薄,心中既喜又羞! 天亮之后,张亮与韩淑已经熟睡,这一夜的折腾,只怕比真夫妻还累!只听得门外有人敲门,低声叫道:”公子?公子?!“ 张亮与韩淑同时被唤醒,终是韩淑反应快,一听来人便躲进被中。虽然未变人妇,却依旧与张亮同床共枕一夜,而且肌肤相贴,又有耳鬓厮磨,她见人来已是羞的无地自容了!张亮也已听出来人声音,本以为是那两个隶妾,却是一个男人。张亮眼睛望着屋顶,摇头说道:”允啊!!让哥再睡会,你会死啊?!“ 第二十八章 值得 张亮不愿理会张允,还想抱着韩淑再睡一会!韩淑却沉不住气,推了他一下说道:”张允找你肯定有急事,你别在这赖皮!赶紧去吧。。。。。。求你了。“ 见韩淑如此说,张亮只得无奈的起身,穿好衣物。待他开门之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允,眉毛一挑说道:”允啊!你最好祈祷你要找我说的事比哥睡觉重要!不然,哼哼~~~!“ 张允仍旧一脸严肃,慢慢靠近了张亮,低声说道:”公子,昨日你回来未敢打扰您休息,只能此时告知!我来之时,依然没有秦军信使经过我军驻扎之处,另外据探报。。。。。“ 听得张允的报告,张亮已经知道事态确实紧急,又见张允吞吞吐吐,就更加的心急如焚了。 ”探报如何?!你快说!“ 张允叹息一声,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勇气一样,望着张亮说道:”据探报!秦军已经派出近千人的军力正向县城靠拢!!!“ 张亮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万没想到秦军没有派轻骑问询,而是直接派军压境!这不仅有助于查明事情真相,而且还可以有效防止伏击!看似****费事,但却是最安全最稳妥的方法!看来秦军之中已经有人对此事有了一定的猜忌或是预感!如此一来,自己弄不好真成了瓮中之鱉了!他立刻意识到要马上撤走,但立刻否定了这个计划!若是此时跑,不出百里就会被追上!城内守军千人之上!自己随行才百人稍多!况且郡县四周尚有外城驻兵!这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且好不容易钱粮军械就要到手,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子未救,自己绝不能走! “张允!秦军大军领军的是何人?向我方靠拢的千名军士又是何人领军!军士配置如何?!”张亮此时仍无法相信对方居然有这么高的见识!毕竟此时秦军多为骄奢淫逸的无能之辈居多! “大军领军好像是秦国长使,叫司马欣的!那千名军士是司马欣手下一名千夫长,军士皆是中央军!装备精良,而且久经沙场!”张允赶紧回道! 此时张亮才真的相信了!这司马欣以后是项羽亲封的三秦之一的塞王!是名将章邯的左膀右臂,能有如此见识到真不意外了! ”张允!你确定那些军士是向县城而来?!“张亮又问道! 张允点头示意。张亮沉吟了片刻又续问道:”那据你们的探报,这些军士估计什么时候能到县城?!“ 张允像在计算一般,想了一会回道:”公子,如果行军速度不变,应该在后日正午时分到达!我们明天出发,虽不至于被堵在城中!只怕会半路遭遇了!公子,还是想别的路吧!“ 张亮再一次陷入了思索,良久之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道! ”张允,那大军行动可是十分急促,连休息都不曾有?!“ 张允不知公子所问何意,只是据实答道:”探报说他们未有急行军的征兆,不过沿途十分小心,我们的探子险些被发现!他们入夜就扎营,不过守卫严密!“ 听完张允叙述,张亮紧闭双眼,大脑飞速运转。他睁开眼睛之后就对张允吩咐道:”你先回去,告诉自己的兄弟们,我随后就过去!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张允一听,知道公子又有大事要做。应了一声,便回身离去了! 张亮转身回到房中!韩淑刚刚穿好衣衫,见他回来,以为他又要使坏。正欲说他,却发现张亮面色凝重,便轻声问道:”怎么了?“ 张亮望了韩淑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淑儿!你答应过要听我话!对吗?!“ 韩淑不知他这话是何意,莫非又是一脸正色的想要坏自己?!但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便点了点头回道:”恩!我听你的话!“ ”好!淑儿,明日我们拿到所需之物出城后,在城外就解决那刘鹏!到时候你带着那些被关押的女子坐马车绕路回大人之处!“ 韩淑没想到张亮会如此安排,听他话中之意分明是不与自己同行!急忙问道:”你要干什么?你可别胡来!“ ”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听我话吗?!那就不要多问!!“张亮似怒了一般,厉声说道! 这一下到把韩淑吓了一跳,平日张亮都是软声细语,可此时却是这般对待自己!她内心甚感委屈,同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又一次流下了泪水,却不知是哀怨还是焦急! ”你又要发疯吗?你不是说好要娶我吗?你还没找到大小姐和虞曦!我。。。。我都被你那样轻薄了,如何还嫁的出去,你若有闪失,不如直接杀了我!“ 见韩淑已经泣不成声,张亮一把将她抱住,轻声的问道:”淑儿!你信我吗?“ 韩淑只是机械的点着头,此时此刻,怕是没有人比自己更信他了。。。。。。 ”既然信我,就信到底!你老公是谋圣!不会儍到去送死!我还没占够媳妇儿便宜呢!“ 听他又是如此疯言戏语,韩淑倒是安心了几分,但仍旧担心他会冒险。轻声回道:”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吗?“ 张亮知道不能告诉她,若告诉她,怕是自己就办不成所想之事,即便能办,她也会跟来了!无奈之下只能又出鬼谋。 ”这样吧淑儿,我们玩个游戏,若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若是你输了,你老实听话不需多问!行吗?“ 韩淑知道这是张亮的计谋,但又不得不做,因为硬逼是问不出来了!还不如索性和他玩这游戏,或有一线希望!于是便点头应允了! 只见张亮笑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样,我说一句话,你必须要将话中的人称对调,然后把剧中前后两端对调,但意思不变!若是我所说的话无法对调,或是你说了五句没有动手打我,就算我输!如果你动手或者不敢说,就算你输!“ 这是什么规矩,先不论这游戏的玩法,单就这规则韩淑就纳闷,难道自己就那么暴力?非要动手吗?! 见韩淑不说话,张亮又补充道:”打个比方,我说:我用了四个铜钱买菜!你就要说:买菜你用了四个铜钱!或者是我想走路快点;你就要说:你想快点走路!如何?“ 韩淑细想了一下,便点头示意明白了! ”那我们开始了淑儿!是我行刺的秦始皇!“张亮已经开始了! ”秦始皇是你行刺的!“ 张亮点了点头,似是对此很满意,分明没有担心输的意思! ”你的老公是张亮!“ 韩淑一听,便知道是何意思,奈何规则在那摆着,只能面红耳赤的说道:”张亮是我的老公!“虽然有些害羞,但终究是答了出来! ”你认为一天就是一”日“!“张亮紧跟着便又出了一句。 咋听之下韩淑未觉得不妥,便脱口而出:”我认为一日就是一天!“ 话音刚落就见张亮满脸的惊讶,随后面带为难的说道:”淑儿,你的这个要求我只能尽力!!“ 韩淑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可仔细推敲才发现是隐含的”黄段“!比起刚才那句老公不知要羞涩多少倍!终是未曾忍住,一顿粉拳打向张亮!可随后便已知,上当了。。。。。。 望着失落的韩淑,张亮十分不忍,紧紧的抱着她说道:”淑儿,信我!你先回去,你老公名扬天下,立刻去提亲!我要让天下人一听我的名字就躲你三尺!!“ 此刻再多说什么怕是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了!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在这一番游戏多少冲淡了些焦虑与不安的情绪!韩淑心中只能暗暗道苦:爱他就信他!爱他就惯他! 安抚好韩淑之后,张亮来到了军士营房!见所有人都在一个屋内,屋内此时已是拥挤不堪!众人都等着他发话!他突然感觉又回到了刺杀秦皇出发前的那天早上,但他却坚信结局不会一样。。。。。。 ”各位!我张良无德无才!蒙韩大人器重,蒙各位兄弟信赖!今日站在这里!也许你们觉得我叫大家兄弟太过造作虚假!但我真的拿各位当兄弟,因为我们曾经同历生死,此时此刻,我们依然在同经风雨之中!所以,我们是兄弟!!我不想欺瞒大家,有一只千人的秦军正向这县城开来,他们目的未必是我们,但如果按正常时间与路线,我们会发生遭遇战!我必须说明,这一千人是秦国中央军!!他们的战力相信大家都明白!也许各位认为我们避开他们,走别的路线就可以了!但我今日找大家却是有别的想法。。。。。。“ 听到此处,这百名军士和张允都凝神静气。他们等待着张亮,等待着他的想法!! 见大家未有疑问和言语,张亮便继续说道:”我想以一抵十!以百人战千人!而且还要大胜而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以一抵十,而且对方是王牌中央军!这张亮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神仙!所有军士不知该如何回应!虽然先前的战斗,无论是先前的秦军还是老牌的杂军都很佩服他!但此次却截然不同,他们真的无法想象张亮如何能战胜对方! 见众人仍未言语,张亮拱手拜道:”各位!我知道诸位不愿冒险,我理解!我的想法的确太过自私!如果我们选择避开,那敌军后日到达县城就会发现这里的一切,届时他们全力追击,相信很快就会追上我们,到时我们连一成胜算怕也是没有了!还有,我张良想化身一次星火,烧过这千人秦军,告诉世人,他们并非不可战胜!同时用这星火,燎遍整个大地!!诸位如果愿意帮我,我必将作为第一个冲进秦军之人!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秦军之人!若是各位不肯,我绝无怨言,大家可以跟随韩淑小姐,绕路回去,或是各自离去!“ 众人依旧不言,片刻之后才听到一人问道:”大人!bao政真的可以推翻吗?我的家人真的可以回来吗?以后真的不会再有家人做奴役吗?!“这问话的居然是以前的秦军军士王方!他此刻正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张亮,期待他的答复! 张亮微笑了一下,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暴秦必亡!“ 话音落地,只见那百人面色一怔,眼神之中似乎涌现出了一丝光芒!百名军士同时抱拳,异口同声回道:”愿凭大人差遣!!“ 这一次愣住的是张亮,他从未想过居然无一人退出!这里面还包括先前的秦军军士啊!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现在,我们是一体!现在我们是兄弟!! 张亮与张允离开了营房,在回府途中,张允面色平静,低声的问道:”公子!虽然张允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张允从不质疑你的决定!张允只想问一句!值得吗?“ 张亮闭上双眼,鼻子一酸,咬牙点头回道:”值得!“ 第二十九章 抄袭 翌日清晨,张亮的军士已经整装待发了。刘鹏也一切准备妥当,军械、粮草、兵马、甚至那些女子也已经全部上了一辆马车,准备随张亮出发! 张亮等人离开县城,到了百里之外已经是正午时分!张亮突然示意随行人马停住!刘鹏赶忙上前询问:“大人是要在此处休息吗?是否太过荒凉?!” 张亮笑了笑,对他回道:“刘主事,你去把那些女子都叫过来!“ ”大人是何意啊?“刘鹏甚是不解! ”我自有用意!“张亮回道。 刘鹏虽是不解,但还是依言而行!将那些女子都叫了过来!只见张亮的随行军士也已经靠拢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大圈! 张亮目光扫过所有人,其中也和那月儿有过接触,见月儿看他表情极为复杂,他未开口,只是笑了一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刘鹏身上。 “刘主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为我释惑!” 刘鹏一听,赶忙回道:“大人太客气了,大人请讲!” 看他依然对自己十分恭敬,张亮从心底笑了出来。“为何我到来这些时日,你都不曾想过要我的公文印信等物核对我的身份呢?” 突然被这么一问,刘鹏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张亮到底是何意,只能一个劲的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哈哈哈哈”张亮放声大笑,随即说道:“那我告诉你吧!我叫张良!韩国遗民!博浪沙刺杀始皇帝的始作俑者!你那县城之内刺杀郡守的真正刺客!就连你派去送囚犯的秦军军士也被我收俘了!!” 一番自白如同九天旱雷,劈的刘鹏已是元神出窍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他没有反应,张亮继续说道:“今日我到你这县城,多蒙你照顾,给钱给粮又给甲装,本应该谢谢你!不过你平日的作为听说不是很好,我只能看看大家怎么说了!王方!!你来说!”他说完便一指王方,让他上前说话! 王方立身上前,咬牙回道:“大人!这刘主事是出了名的为虎作伥,不但为那郡守敛财霸女!自己更是贪赃枉法,县城之内都称他”刘一把“!说的就是他一把抓尽钱财与女人!” 张亮听完点了点头,又对着那些女子之中喊了句:“月儿,你也来说说这位刘大人有什么”好处“吧”! 此时那些女子都未曾醒悟,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本来以为自己的命运又一次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却不曾想只在一瞬间都改变了!尤其是月儿,想着张亮曾经对自己的承诺,此时已经喜极而泣,甚至连张亮唤她都没有反应了!直到其他女子提醒,她才缓缓的靠前。。。。。。 “他。。。他。。。!”月儿不断的重复着,却始终未曾说出那刘鹏一件恶事,但神情却是又恨又怕!终是其他女子忍不住了,一个个开口说道:“他助纣为虐,以家人性命强迫我们,又将我们囚于暗楼,对我们百般摧残,已经不知有多少姐妹被他和那郡守害死,死后却如猪狗一般,随便丢弃与掩埋。。。。。”说道最后那些女子已是泣不成声了! 再看那刘主事,已经是冷汗直流,瘫软在地上。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张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一丝冷峻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你人缘当真不怎么样!这样吧,你的处置方法就交给这些被你迫害的人吧!”张亮看着刘鹏冷冷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人群却又静了下来,虽然大家都在控诉他的罪状,可突然要让他们决定刘鹏的下场,众人却不知所措了!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难道只能这恶人欺辱善人,善人终是要被欺吗?!今日他落在我们手中,居然无一人有办法惩治他?!!” 话音刚落却见张允上前一步,抱手对着公子一礼说道:“公子!张允有一法!请公子定夺!” 张亮一听,便会心一笑,心道:终是张允这脑子灵光!怕是也只有他的法子才最对自己心思了!于是点头示意! “公子!他贪赃枉法,迫害良家女子!适才还听到他将女子尸首随意弃之或掩埋!不如让他自食恶果!坑杀!!!!”张允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法子连张亮都倒吸一口冷气,可他内心不得不说,这法子太对自己心思了!虽然很残忍!但对坏人仁慈又有何用?!极恶之人就用极恶之法!张亮又望向那些女子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她们一听要活埋那刘鹏,均先是一愣!随后都咬牙点头,似是一口怨气得舒! “那好!不脏你们的手!王方,找几个人帮刘大人挖个坑!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深!!!”张亮吩咐道。 一个人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而且是如何死法。若是心里的承受差一下怕死已经吓死了!刘鹏虽然未被吓死,却也是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此刻等待他的只有生命终结的倒计时。。。。。。 伴随着一声声的高呼,刘鹏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当最后一铲泥土盖在了他的头顶之后,人群又重新归于寂静! ”回去吧!回到你们的家人身边!王方,给她们每人百金!“这番话是张亮对着那些女子说的!他做出了对于她们的安置! 那些女子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个人不但将她们救出了魔窟,还让她们回到家中!甚至给予她们资金!沉默了许久,她们再次开始抱头痛哭,因为自己终于走出噩梦了。。。。。。 ”淑儿!“张亮转身对着车内唤了一声。 韩淑应声而出,望着张亮,等着他的指示! “记得你答应我的吗?带着她们绕路走!等到安全了,在想办法让她们各自离去吧!”张亮柔声说道。 韩淑没有回话,只是失落的点了点头。 “张允!”张亮又对着张允吩咐道:“你也随小姐离去!记住!老子把媳妇儿和这些女子的安全交给你了!!” 张允一听立刻抢道:“公子!我要和您一起去!!” 张亮闻言,严肃的续道:“张允!你不但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家人!拜托了!!”说完便向他拜去! 他这一拜让张允彻底震惊了,张允急忙跪下喊道:“公子。。。。。。“最终他妥协了,他知道公子的用意,他也知道无法改变公子的决定了! 所有多余的马匹与军械、粮草还有钱物都由韩淑负责运回!张允带领10余人负责护卫!剩下的军士加上张亮正好共计百人,轻装骑马,短刃少粮! 安排好一切,张亮目送韩淑等人离去!却突然见到韩淑从行进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向着自己跑来!张亮顿时慌了神,不顾一切的奔向韩淑。。。。。。 ”你不要命了!“张亮已经紧紧抱住了韩淑,不停地责备她,却是没有半分的怨恼! ”我不管!我就是想见你!呜呜~~” 望着在怀中哭泣的韩淑,张亮此时没有豪情壮志;没有谋略诡计!有的只是一颗牵挂的心! 张亮知道此时再多说一句或是再听韩淑多说一句自己都会沦陷了!只见他一咬牙,抱起韩淑,奔向了停住的车驾!不等韩淑再有言语,就将她抱回了车中。 “张允!淑儿再下马车,你就提头见我!你死之后,本公子陪你!!!“张亮厉声喝道!这话看似说给张允,但却真真是说给韩淑听得! 见张亮如此决绝,韩淑顿时无语了!待到张亮转身离去,她既心疼又愤恨的喊道:”我恨你!!!“ 这一喊生生将张亮的心又拉扯了一下,直到车驾走远,张亮才转身望向那远去的背影说道:”等我!!“ 回到军士之中,大家都在等待张亮的命令!张亮收敛心神,对着王方吩咐道:”王方,你骑马前行,侦查秦军大军动向,待到他们扎营之后,立刻回来!记住,不要被发现,安全是第一位的!!“ 王方闻言便领命出发了! 张亮又对所有军士抱拳说道:”诸位兄弟,今日各位既然选择跟随信任我张良,我有责任带着大家回去!各位信我否?!“ 所有军士抱拳回道:”愿听大人吩咐!!“ ”好!!“张亮豪情万丈的说道:”今日之事,还望大家遵循我的指示行动!我们慢步前行,待到王方归来就准备出发,今夜是突袭!所有人轻骑出发,用裹步套在马蹄之上,以确保不被秦军哨兵发现!同时所有人左臂缠绕白布,作为标记之用!冲入秦军营地之后,不做纠缠,正面杀入,再从营后杀出!全程不得逗留,必须一路骑行拼杀!二十人拿好我准备好的松油,入营之后就沿路扔出!其余兄弟,手持火把,待到松油一散,就将火把扔出!!“ 众人闻听立刻吓了一跳,真不知这轻骑夜袭,火烧营地的策略是怎么想出来了! 见大家均未出声,张亮低声自语道:”明号审令,出我勇锐冒将之士,人操炬火。。。。。。“ 众军士仍是不解,只是知道张亮所言好像是部兵法! 张亮仰天一笑,继续自语道:”老子再活用一次六韬!顺便抄袭一次“甘兴霸”。。。。。。“ 第三十章 舌灿莲花 日落之后,张亮带领大家已经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休息了,并且派人在路旁等待王方!约是晚饭时光,王方回来了。。。。。。 “启禀大人,敌军已经驻扎了!各营房保持十步距离,四周有人负责轮守!我离开之前,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王方一见张亮,连气都未曾喘匀,便急忙汇报! 张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你先休息!吃饱之后赶紧睡觉!待到他们熟睡我们再行动!”说完又将自己的部署计划对他陈述了一遍。。。。。。 子夜时分,秦军营地之中军士都已熟睡,四周警戒的卫兵虽然依然在职守,但也有了几分倦意!张亮带领着大家慢慢接近了。 “大人!不能再靠前了,就算马蹄裹布仍会有轻微响声,再近怕是要被那些卫兵发现了!”王方用手指向秦军方向,对着张亮说道! 张亮立刻示意大家止步,观察一会远处的秦军动向,又试了一下风向,发现自己是逆风而行,心中稍安!这放火本应顺风而为,以免殃及自身,但此次他们是直贯敌营,要的就是火势在后!以便能断追兵之路!张亮对着身后说道:“传令下去,待到我喊”冲杀“之时,所有人随我杀入!然后依照命令行事!均不得恋战!直进直出!”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秦军卫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立刻加强戒备,循声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人马手持火把向自己大军袭来!张亮等人策马疾驰片刻便已杀到对方营盘之前,张亮大喝了一声:“张良在此!!!”首当其冲,第一个杀了进去! 百名骑兵,快马砍杀,一路急行!听到厮杀与报警声,不断有秦军军士从营中而出,投入战斗!但因被偷袭,均无章法可言,根本没有有效的阻击与抵挡!张亮军士此时已经杀入敌军营中一半,手下二十名持松油的军士,正沿途将油罐扔出,砸向四周,身后的轻骑除了砍杀还不停地向四处扔出火把,火把遇油而起,火势见风变大!不断在秦军营地蔓延!那喊杀声,哀嚎声早已响彻四周,大火已将天空映的通红。。。。。。 “不要恋战!!继续冲杀!!”张亮一边砍杀一边高喊!随行军士均依令而行!这一路杀过,倒下的秦军不计其数,被火点燃的营房不停地喷着火舌,吞噬着四周的秦军! 转眼之间张亮等人已经冲到营尾,却只见他勒马停住,不停催促着后面的军士撤离!他记得自己的诺言,他要第一个杀入军营,也要最后一个离开!临走之时仍不忘扔下最后一罐松油和最后一个火把。用来阻挡追击的秦军! 黑夜之中,百人身后是燃烧着的秦军营地,前面是漆黑的生路!所有人的内心无比激动,这一战未必能让自己名扬于世!但只有亲身经历之人才能体会那种豪情与畅快!他们如同黑夜的精灵一样,将这宁静的夜空划出一道炫丽的艳红之彩!男人在战争中寻求价值,男人在厮杀中体会生命的不易!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只箭的从烈焰中飞出,没有人看到是谁射出,它无声无息;最终插入了张亮的后背。。。。。。 张亮感到背部似火烧一般的疼痛!寒夜之中自己温热的鲜血不停地流淌着。他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晕倒,紧紧的抱住坐骑!离张亮最近的军士率先发现了异状,立刻向其他人求援!此时众人包括张亮在内,依旧在奔驰着! “不准停!!!!”张亮大声喝道。 “听令!!所有人不得回头,违令者斩!!!所有人立刻择路归营!!!违令者斩!!!” 伴随着张亮的军令,所有的军士身形未停,却都冒着被斩的风险望向张亮!只见他已经立身坐起,根本不像中箭之人!在月光之下,他的身影深深的印入大家的双眼!随着军马奔驰,他的身体不断起伏,脸上满是是坚毅之色! “违令者!斩!”张亮用尽所有力气对着前面的军士再一次喊道! 作为军人,命令是绝对的!军士回身直视前方道路,催马之声此起彼伏!身后的秦军虽然大败,但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中央军!此刻领军的千夫长已经安排救火,并且组织轻骑,从大火之中逃出,开始追击受伤的张亮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军士,张亮点头自语道:“对不起淑儿,我恐怕要食言了。。。。。” 离去的军士终是忍不住回头望去,此时身后已被甩开的张亮正驱马走向岔路,身后还有十余名秦军轻骑!众人正想回身营救却又听到远去张亮的喊声:“斩!!!!!!!!!!”声音响彻天地,回荡在众人耳边。。。。。。 张亮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回身看向自己的军士,已经跑出了追击的范围,顿时安心了许多。再望向身后的秦军,距离正在不断的缩短!马匹跑到一条小河时,他终于忍不住,摔了下去。。。。。。。 天亮了!张亮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他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背后钻心的疼痛立时袭来! “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老者正端着一碗热粥走进屋内! 一看来人不是秦军,张亮便意识到自己不是被擒,而是让人救了!赶紧回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说完欲起身行礼! 见张亮举动,老人赶忙上前劝阻:“都伤的如此之重了,还顾得什么礼数!你快躺下!” 此时的张亮确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得在老人搀扶下重新躺下!待到他躺好后,老人将粥放在了床边,开口问道:“你随河水漂流至此,幸得我这老头子起的早发现了你,不然你怕是早已喂了这河中的鱼了!你到底是何人,居然会身中箭伤?而且背后的箭还是军中之用!” 张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听到老人的问话,便如实回道:“老人家,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瞒您了!我叫张良!是韩国遗民,苦于暴秦苛政,组织了反秦队伍。这伤便是我率军突袭秦军时所受!您若害怕可以叫秦军来拿我,若是怕我连累,我即刻便离去!张良绝无怨言!” 听完张良的叙述,老人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那见利忘义之徒吗?若是怕事,我又怎么会将你救回?!只是不曾想到你就是那刺杀始皇帝的张良!好!好!!这天下还有敢于反抗暴秦之人!”说完老人居然留下了两行热泪。 老人望着好奇的张亮,又继续说道:“我本是赵人,自那始皇帝一统天下,便成了亡国之民!本以为天下大定,就不会再受战乱之苦,却不曾想那始皇帝居然横征暴敛,强征民役。家中本有二子,都被抓去了!之后陆续传来讯息,都已经。。。。。。!只留下我这将死之人苟延残喘!今日能够救你,是天不绝你!要留你有用之身抗击那暴秦!” 望着眼前救助自己的老人,听着他讲述自己的遭遇!张亮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来到这方世界,所有的一切本都是按照历史轨迹行事,未曾想过对错,可当看到这些身受苦难之人对自己的期望之时,他才真正明白,不是历史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历史! 半月之后,张亮伤势已经渐好,虽然未能痊愈,但已勉强可以行走了!老人一再挽留他,但他终是担心韩淑等人,执意要走! “老人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张良一拜!” 见张良又欲行礼,老人急忙扶他。“我救你不图回报,只要你能继续抗击暴秦,我死也瞑目了!” 与老人分别之后,张良一路疾驰,心中一直挂念着韩淑!也不知她未见自己回去会如何伤心!?突然听得江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你这无耻之人!居然做出这种丧德败行之事!“ ”哼!无耻?!这男女好合本就两情相悦之事!何为无耻?!“ ”与嫂通奸,还不算无耻吗?!淹死他!淹死这对奸夫****!!“ ”通奸?以你之长相就算想通,怕是都无人会肯!!“ ”不要和他废话!!淹死他!!“ ”想我陈平,空有一腔热血与才智!居然命丧于此!当真是苍天无眼!哈哈哈哈!“ 一番唇枪舌战,一个被绑于猪笼内的男子处处占得上风,此时正被一群村名抬着要到河中去淹死! 张亮苦笑着自语道:”我从未想过居然会这么喜欢看一个人如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来这陈平还当真是舌灿莲花啊。不过嘴皮子再好使,这次也要小爷救你了!“ 第三十一章 鱼儿托君还阳 陈平!西汉开国功臣!以能言善道,足智多谋著称! 此刻村民们正欲将陈平与另一个妇人沉入水中,张亮急步上前! ”水下留人!!!!“这话喊的毫无学问,但目的总算达到了。村民们闻声一愣,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张亮! 一个看似有些年龄的长者上前一步,对着张亮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们?“ 张亮此时已到众人面前,先是躬身一礼,正所谓礼多人不怪。随后便语气祥和的说道:”在下路经此地,看到诸位好像要将这一男一女置于河中淹死!不知为何要如此啊?!需知朝廷自有法度,随意处置人命可是要偿命的!“ 村民们本就不识张亮,见他阻止大家行事,早已有些不耐烦!但他毕竟恭谦有礼,再加上所言也些道理。于是便冷冷回道:”这人与自己嫂子通奸!如此丧德败行之事难道还不该处死吗?!“ 张亮闻言一笑,缓缓说道:“秦国依法治国,一切皆有法可寻!就算这二人通奸,当然也应该有官府处置啊!再说,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看他二人衣衫完整,不知列位是否抓到他二人上床的证据?” 众人此时有了暴打张亮的冲动了!虽然他说的话有道理,但终究有点不雅!什么叫上床啊??!!难道要我们从被窝里拉出两个赤条条的男女直接绑来沉河吗?! 一时间村民皆是无语,却是那陈平率先发话了。“哈哈~~说的好!我陈平自认为这说服之术世间少有,今日看先生也不遑多让!字字有理有力!佩服佩服!!” 张亮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你大爷的!现在你就别说话了!再让人家以为咱俩一伙的,把我也给沉了就完了! 村民闻听陈平的话顿时怒火中烧,纷纷指着张亮说道:“你是何人,我们村的事要你一个外人来管吗?!这盗嫂通奸的丑行,例来都是要如此才能警惕世人,而且这无耻之徒和这不要脸的妇人早已对这下流行径供认不讳!我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说完便又开始要将那二人继续沉河。 只见张亮也不阻止,直接席地而坐,仰天自语道:“哎呀,草菅人命!依法要处以极刑,包庇纵容者同罪;再加上连坐,这俩人命还真是值钱啊!找了这么多陪葬的。。。。。。” 村民一听,又愣住了!心想:这人到底是干嘛的?难道是官吏?!可哪个官吏如他一般寒酸?独自一人行走于乡间河边?! “你。。。。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一再阻拦我们?!是不是这无耻之徒的同伙?”最终还是那长者开口问向张亮! 张亮不急不恼,起身对着老者言道:“我说过,在下只是途经此地!刚才所言也均是自己的浅见!诸位可以不用理会,继续做你们的事情!” 众人此时已是不知所措,却突然听到那猪笼中一直未曾开口的女子喊道:“这位公子救我!我并未与小叔通奸,丈夫在世之时,这小叔便不思劳作,整日游手好闲!我甚恼之,又怎么与他通奸呢?!他们这是草菅人命!!” 一听女子全然否认罪行,村民厉声喝道:“住口!!你二人的无耻行径早已被人所知!适才那陈平还曾扬言什么男女好合,难道不是已经承认你二人的罪行了吗?!” 陈平一听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只说这男女好合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并未说我与嫂通奸!”随后又指向村民中一名妇人说道:“适才也曾说她即便通奸也不会有人要她,难道这也算是我承认通奸的证据?!” 这下大家彻底哑火了,那长者更是气的满面通红。大声喝道:“不要狡辩!若无这无耻行径,又怎会说出这等无耻的言语?!分明是在推脱!” 见双方又开始了言语攻击,张亮赶忙上前劝道:“诸位听我一言!这二人均不承认自己通奸,你们又非说他二人有苟且之事!需知万事均需理字!这二人是否真有私情,还需要有确凿的证据啊!若二人真有那丧德败行的丑闻,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依我看,我们取个折中的法子,让老天来审判如何?!” 村民一听要由天审判,立刻一脸迷茫的望着张亮!不知他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天来定夺!最后都看向那长者,等待他的决定! 那长者闻言也是一愣,思虑良久才说道:“那你且说说,如何由天审判?” 见众人已经有心采纳他的意见,张亮便一脸正色的说道:“既然各位原意是要将他二人沉河,那就还依此法办理。我们将他二人拖出,手脚捆绑然后扔到水中,若是沉底那自然不必多说,我观这水中鱼儿既肥又多!正好可以喂食它们!若是有神灵相助让他们浮起,那便是天不绝他二人!你们看如何?” 那老者一听,心中就在盘算:这人虽然可以浮在水面,但终须全身放松不做挣扎!而且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坚持太久啊!更何况这二人手脚被缚,入水之后稍一挣扎便会沉底!到时谁也救不了了! 看到长者还在沉思,张亮又续道:“老人家!他们即将下水,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待斩之人临刑前都要给点酒喝!索性灌他们每人一坛!况且他们醉酒之后,身体更加无法控制,能加速他们的下沉啊!您觉得呢?” 老者明白这饮酒之后还是比较忌讳下水的,少饮还可,多饮怕是意识都模糊了!水性再好的人,醉酒下水都凶多吉少,更何况他们两个被绑之人!思虑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了,唤了身旁一个人,命他回村取酒! 一见村民同意了张亮的意见,那猪笼中的妇人便开始放声大哭,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样!那陈平更是眉头紧皱,不停地盯着张亮看,似乎在想:你丫是来救我的,还是来变着法折腾我的?! 取酒的村民很快便回来了,众人又将陈平叔嫂二人拉出猪笼,随后反绑手脚!等到一切就绪,便强行给他二人灌酒,那妇人本来不愿饮酒,却始终架不住村民一拥而上,强行硬灌!一坛酒下去,已经是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就连身上也全都是酒水!陈平倒是配合,奈何村民对他恨之入骨,故意快倒猛灌,这急酒一喝,就连陈平也顶不住了!饮了大半,剩下全都在衣衫上了。。。。。。 所有工作均已做完,不等张亮吩咐,村民已将二人抬起,然后狠狠的丢入了水中! 那二人由于是被扔置,冲击力很大,刚一入水,直接就沉了下去!随后便时起时落!二人用残存的意志不断的挣扎着,可仅仅片刻间,便彻底下沉!村民一见都欢呼雀跃,纷纷议论这狗男女活该有此下场!可谁知仅仅过了一会儿,那二人却又浮了上来!村民望向二人,均是闭目平躺,毫无反应!最为惊奇的是,他们身下居然有无数的鱼儿不停地向上顶着二人,就像是成群结队托举二人,不想让他们下沉一样! 村民们傻眼了,就连那长者也眉头紧锁。心中早已不停地打鼓了,难道真的是上天要救他二人吗? 张亮见大家已无言语,便对着他们说道:“各位已经看到了,若非上天眷顾,又岂会让这水中的鱼儿来营救他二人!由此可见,他们应该没有奸情!若是还有人怀疑的话,是不是在怀疑上天不公??!” 将问题与矛盾无限扩大!这是张亮的杀手锏之一!村民听了张亮的话都沉默了,寻常百姓又如何敢怀疑上天的安排呢?!但也能看出他们终究是不甘心,都望着那长者,等他定夺! 许久之后,那长者才心有不甘的仰天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是上天的裁决,那就只好相信他二人了!” 张亮一听,赶紧躬身说道:“老人家真是明理之人!”随后又对向村民说道:“还等什么?赶紧去把他二人捞上来吧!” 村民闻言,也不再迟疑,赶紧去打捞二人,众人入水之后,那些鱼儿依旧围绕在二人身旁,像着了魔一般始终跟在他们身边!待到二人被救上之后,张亮上前试了一下他们的鼻息,发现都还活着,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此刻二人依旧不省人事。 “既然上天裁定二人无罪,那我们无话可说,我们就将这妇人带回!至于这陈平,就算他没有做出这盗嫂的丑事,但我们依旧不会容他,平日里就与邻里诸多言语不和。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只怕他日后难免会做出什么丑事!他的命既然是你救的,那你便自行处理他吧!”那长者对着张亮说了一通,紧跟着便吩咐村民将妇人抬回!只留下昏迷的陈平和多事的张亮了! 张亮此刻是哭笑不得!望着那烂醉如泥的陈平,心中又奔腾而过一万只草泥马!他自己有伤在身,根本无法带着陈平,只好陪着对方一起躺下,所幸以天为庐;地为床,闭目养神念娇娘。。。。。。 快要入夜时分,陈平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仍然活着,而且村民都已离去,身边只有那个营救自己的人,和自己一样席地而卧! 张亮见他醒来,便也起身对他说道:“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二人就要在这荒滩之上过夜了!” 陈平看着四周变化,想来是对方救了自己!便赶紧谢道:“多谢公子相救!他日陈平必当厚报!” 张亮却只是微微一笑,将村民不再接纳他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但陈平好像并不在意,淡淡的说道:“不回也罢!我早就想出外闯荡一番!此刻正是良机!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来日也好报您的救命之恩!“ 张亮慢慢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对着陈平说道:”你我该是命中有缘,他日还会相见!到时再告知你也不迟!我倒是好奇,你若未与嫂通奸,为何村民非要一口咬定有此事呢?!“ 见对方不愿透露姓名,陈平也不勉强,听了对方的问话,便笑着回道:”我言语过激,时常与村人发生口角!平日里大家就已对我多有不满!加上家兄过世后,有人曾打嫂子主意!我曾斥责过对方,再加上嫂子虽然恼我,但始终恪守妇道!那人不曾得手,便怀恨在心,到处恶意中伤我二人!前日我在家中吃过饭便觉得意识昏沉,想来是被人下药了!醒来已与嫂子同寝一床!但终究都是合衣而睡!却不曾想村民都冲入屋中,不由分说便将我二人绑了!这才有了今日沉河的事情!多亏遇到先生,才得以活命!既然先生高义,不愿告知姓名,那可否告诉陈平,先生是用何方法救我性命的?“ 此时张亮听完陈平叙述便已经起身准备离去了。他背对着陈平,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念了一首打油诗:”酒乃粮果所酿,入水自然散香,沉醉浑身无力,鱼儿托君还阳!“ 听着这似是而非的答案,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陈平苦苦思索。终于他仰天大笑,再一次平躺于地上,对着夜空自语道:”未曾想居然能用酒将我灌醉,让我在水中自然起伏,不再反抗;又有水中鱼儿闻到我身上酒中粮米的香气,一起来拱食我,生生的托起了我陈平!若真如先生所言日后还能再见,定与先生一醉方休。。。。。。“ 第三十二章 名扬天下 与陈平分别之后,张亮连夜赶路,终于回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刚入林口,就见林中突然跑出了几个人!细看才发现,均是自己出生入死的轻骑军士!那些军士也看出了来人是张亮,纷纷一拥而上!将他举过头顶。。。。。。 ”大人回来了!!!大人平安无事!!!“刚回营口,托举张亮的军士们便高声叫喊,仿佛要让整个营地的所有人都听到张亮归来的喜讯一般! 众人闻听张亮回来了,纷纷冲了过来!有的甚至喜极而泣,张亮也是有些动容,望着这些沙场拼杀的七尺男儿,居然因为自己的安全归来而流泪,自己此刻也是鼻子一酸,但终究是忍住了泪水,对着他们骂道:”哭个屁!老子还没死呢?!真想老子就给我去弄点吃的!老子饿了!!“ 这一骂到好似在夸奖大家一样,个个都面露笑容!一个鲜活的张亮回来了!此刻的他对于大家而言不仅是领头人,更像图腾!一种精神力量! 人群之中挤出了一人,一见张亮便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双腿! ”哇~~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您不会有事的!!“ 张亮一看是张允,顿时心中又喜又气。 ”刚说了不准哭!你小子起来!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啊!!你小子鼻涕往哪蹭呢?!滚。。。。。。“ 闻听张亮回来了,韩成也急忙出迎,见张亮面色有些憔悴,但好在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总算放下了心中大石!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总算回来了!“ 见韩成来到,张亮赶忙行礼回道:”大人!张良回来迟了!害大人担忧,张良有罪!“ 韩成听完拂须一笑:”我还以为你在外逍遥快活,不再愿与军士们一起奋战了!这营中将士百姓均是日日盼你归来!若再有下次,无需我们动手,自然有人会给你教训!这次你能否过关,还要看她是否原谅你了,呵呵!“ 张亮一听便知道韩成说的是淑儿!立刻心急如焚的问道:”淑儿?!淑儿在哪??她好吗?!!“ 只见韩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自从得知你中箭引开秦军失踪之后,她每日以泪洗面,甚至想要去寻你,我百般阻拦,谎称已有你消息,才骗得她留守此处!不然的话,即便不轻生,怕是也要出外社险寻你了!她经常一个人在后山之上!此刻怕是也在上面!你赶紧去看看吧!“ 一听韩淑在后山,张亮拔腿就跑,奔跑之余不忘对着身后的张允喊道:”张允!多弄点好吃的!!让我补补!!“ 后山之上,韩淑正一人呆坐在当日二人甜蜜互诉衷肠的地方,此时她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穿越前二人的点点滴滴,穿越后二人的相处时光!泪水再一次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双眼呆呆的望着远方。木讷的自语着:”张亮,你回来吧!我再也不打你了!我给你当媳妇儿!只要你回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张亮又如同上次一样,悄无声息的到了韩淑背后,听到她的自语,立刻两眼放光,轻声回道:”今晚洞房也行?“ 韩淑闻声一愣,泪水急止!却又不敢回头,生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身躯正在不停地抖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见韩淑没有反应,张亮又问了一遍:”今晚洞房到底行不行啊?“ 这一次韩淑确定不是幻觉,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恼人的调戏之语,只有张亮才有!那个她又爱又恨的张亮! 韩淑慢慢转过身子,向后望去,只见张亮正蹲在自己身后,满面笑容的望着自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委屈的点了点头回道:”行!“ 行字出口,到把张亮吓坏了。要是平日的韩淑,不打自己,起码也要骂自己了!此刻居然说行!张亮赶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急切的问道:”淑儿!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这真实的体温,有力的臂膀,无数次给予自己温暖的胸膛!韩淑真真切切的感受着!终于她积蓄已久的压抑爆发了! ”哇·~~~~你是死人吗?!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不是说会一早回来的吗?军士说你中了箭,我以为。。。我以为...哇~~~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若是你再不回来,我也不想活了.......“韩淑扑在张亮怀中,泪如雨下,每一声啼哭都像在控诉,每一声啼哭都像在倾诉! 张亮抱着韩淑,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感觉韩淑的泪水像在撕扯自己的心肺。人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张亮一直自认是个有情郎!但此刻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负心汉,生生的让韩淑痛彻心扉!自己怕是死上百次,也不愿看到她如此伤心! 二人相拥许久,韩淑渐渐平复了情绪,起身望着张亮的脸庞,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才想起他应该是有伤在身,赶紧查看。 “箭伤在哪?厉害吗?!让我看看!”韩淑边问边焦急的用手在他后背轻轻的摸索。突然触碰到一处伤疤,只见张亮眉头一皱,轻轻的恩了一声,似是碰到了伤处!韩淑赶紧收手,紧张的望着他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还疼吗?!” 见韩淑焦急的样子,张亮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疼,已经开市结疤了,不碍事!” 看着安慰自己的张亮,韩淑的眼中再一次闪现出泪花,叹息着说道:“你就只会哄我开心,那箭伤入骨,又怎么会不疼呢!都是我不好,要跑这么远,害你跑上山来找我,快!快回去休息!”说完便要拉着张亮回营! 此时的张亮,只要是韩淑吩咐,哪怕是从崖上跳下去怕是也会照办。只见他嘴角挂着笑意,牵着韩淑的手,随她慢步下山而去! 刚入房中,韩淑便要张亮赶紧躺下,为他盖被打水。张亮不由得苦笑着说道:“淑儿,我没事了!你这整的感觉我好像瘫痪一样!” 韩淑一听便嗔怒道:“再胡说缝你的嘴!什么瘫痪?你非要吓死我才好是吧?是不是想吓死我好找别人!?” 张亮正欲辩解,却突见一人进入房中! “大人!您。。。您回来了!适才张允告诉我,我还不敢相信!太好了!”那来人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张亮仔细一看,便是一惊!来人居然是月儿!! “月儿!你怎么在这?你没有回家吗?!”张亮想着先前自己就吩咐过,让那些被郡守迫害的女子都回家去!可这月儿怎么会在营中呢?! 不等月儿回答,韩淑抢先说道:“月儿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几经思量决定留她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总好过回到原先的地方朝不保夕要好的多!而且月儿自己也愿意留下来!至于其他女子,都按照你的吩咐,分发了钱财,帮助她们回到家人身边了!” 听了韩淑之言,张亮不由得有些同情月儿。她不但身陷魔窟,现在居然连家人都没有了! 月儿似是看出了张亮所想,柔声劝慰道:“大人您不必为月儿担心,夫人对月儿很好!月儿愿意伺候夫人!您好好休息,月儿去为您准备些补品!”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月儿,张亮叹息了一声,觉得对她而言,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见张亮望着远去的月儿,韩淑似是有些吃醋,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了?看到月儿眼都拔不出来了?!” 张亮闻听淑儿的话语,急忙回过神来,满面堆笑的回道:“要看也是看淑儿看的拔不出来!我是看月儿可怜!觉得这对她也是个好归宿!” “哦?真的!?我可是听说某人信誓旦旦的答应救她出魔窟!而且甘做柳下惠!这一些列举动,怕是个女子就无法抵挡的住了!”韩淑说完便白了张亮一眼! 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到不怕淑儿误会!只是这淑儿的媚眼攻势实在是无法抵挡!自己这辈子怕是只一眼就甘做裙下鬼了! “淑儿,你完全误会了!我是本着一颗红心做事的!你所说的那些我连想都没想过!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和月儿发生的事,就该知道那夜我很规矩!难道还不信我?!”张亮又是那张正气的脸,只是手不是很老实,已经去抓韩淑的手了! 见张亮又要使坏,韩淑也不拦他!这起码证明他还有力气作妖!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月儿的事,你可未必都知道!” 张亮一听就是满头问号!“月儿?月儿什么事啊?!” 韩淑浅浅一笑,缓缓说道:“那夜你逼人家说和你共度良宵,你可知月儿还是处子之身!她事后割破手指,滴血在床才骗过那老鸨!不然你早被人家识破了!终是是人家先救了你啊!” “啊?!”张亮有些懵圈。急忙追问:“月儿是???那郡守那么好心??不可能吧?!再说那刘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看着张亮疑惑的神情,韩淑便将事情娓娓道来:“月儿本是农家独女,因为家中交不上税银,那郡守便派人抓她抵债!哪曾想月儿被抓之后,父母都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双双过世了!月儿也是回家之后才知道的!你我刺杀郡守那夜,正是月儿被擒之夜!那郡守未曾祸害月儿就已经做了你拳下之鬼!至于那刘鹏,郡守被杀,每日都惶恐不安,生怕受到牵连,哪还有心思去那里!只是那楼中老鸨确实可恶,让月儿受了不少皮肉之苦!连抗拒之心都给磨没了!所以说,那晚你去暗楼,月儿还是处子!她千真万确是你的救命恩人,人家可是连名节都搭上了!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人家!?“ 知晓这前因后果之后,张亮才恍然大悟!这女子名节是大事,如此看来还真是应该报答月儿! “应该!应该!一定要报答!”张亮边说边不停地点头! 见张亮神情,韩淑又有些醋海翻腾!将被抓的手抽了回来,冷着脸说道:“那是不是想娶了人家,给人家个名分啊?!” 张亮从未想到过,这韩淑居然还是个千年醋坛子。看来女人不管多强,终究还是会泛酸的。。。。。。 “不会!!绝对不会!!我若是有那心思早就那啥了嘛!我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想她身世如此可怜,谁都会有恻隐之心的!我发誓!我的恻隐之心就是拯救她!真的!!”说完便起身一把把韩淑抱入怀中! 韩淑起先还有些挣扎,但终究输给自己的心,将头搭在他的肩头,柔声说道:“算你有良心!其实我也不介意你对月儿好!她是个可怜的女孩,但我曾试探过她心思,可惜她对你感激与崇敬之情居多!男女之情却未见,可能是情窦未开!还不明白吧!不过,张允最近好像经常接近她。。。。。。。” 一听韩淑之言,张亮立刻咬牙骂道:“这个小王八犊子,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他却忙着找媳妇儿!不行,月儿这妹子老子认定了!想娶我妹子?!不拔他两层皮才怪!” 听到张亮真的要把月儿当做妹妹,女人的占有欲让韩淑心中一喜,虽然她知道张亮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但他言行一致!爱就是爱;怜就是怜!韩淑爱的就是他这份诚实! 韩淑将手轻轻抚在张亮脸庞,柔情的望着她轻声说道:“你现在怕是已经名扬天下了!只怕以后身边美女会越来越多了,你会忘记我吗?” 张亮闻言一愣,赶紧将韩淑抱紧。调皮的说道:”媳妇儿!我没那么厉害!不过是百人偷袭了千人,还弄了自己受伤,估计混不到你说的级别!就算混到了,我也绝不离开我的淑儿!“ 韩淑听完张亮的话,将头埋在他怀中,双目紧闭,娇声说道:”你是最厉害的。。。。。。“ ------------------ 沛县 ”大哥!!大哥你听说了吗?那刺杀秦始皇的张良又去招惹秦军了!” “嘘!!小点声!!你个死樊哙!不怕被人听见?!当心抓你去做苦役!张良!!张良!!家里的妻妹念叨,出来你也念叨!!想烦死我啊?!” “呵呵~大哥,我这不是想找你聊天嘛!” “聊什么聊!哎?萧功曹!!!等一下!!!!” “哦!原来是刘亭长,怎么?又要去歌舞坊啊“。。。。。。。 ----------------- 大泽乡 ”陈胜,你我被选为屯长。如今大雨阻路,行程延误!就算活着到了渔阳也会被杀头的!“ ”唉~~你说的是!就算我们逃走也是一死!左右是死,不如拼死一搏!吴广!我们一起做一番大事如何?!“ ”如何做的?“ ”你可曾听闻那刺杀始皇帝的张良又劫郡纳降!而且以百骑,战胜了秦国引以为傲的中央军的千人之营!这虎狼不败之师的大名怕是早已在人们心中动摇了!那秦二世本就不该是皇帝,若是扶苏公子不死,哪会轮到他?加上他残暴无道,百姓早有怨言!我们假称公子扶苏是被其所害,扶苏之子才应该是真正的即位之人!再假冒我们楚国大将项燕的名声,鼓动百姓,成立反秦大军!到时必定会有很多人响应。。。。。。。“ ”好!!!就依你之言!!!我们再做些准备,让大家相信!我们这么办。。。。。。。“ --------------------- 会稽 ”兄长!那张良确有大才,我刚又听闻,他冒充郡守,赚得钱粮军器等物!更是以普通百姓军士混编的百骑突袭秦军强大战力的千人军阵啊!才智谋略胆识皆有!真乃不可多得之才!“说话的正是当日与张亮分别的项伯。 ”恩!我也听说了!想来此人若能归我楚国所用,必能成大事!这天下怕是就要大乱,我等需赶紧筹措,准备起事啊!依你之见,那张良能归顺我楚国否?”问话的正是楚国项燕之后,项伯之兄项梁! “此人嬉笑怒骂,全凭己意。言语思维,全然不像当世之人!若非他是韩国国相之后,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天外来客呢!他看似玩世不恭,却极重情义!那横阳君对他有恩,他本人又与横阳君之女有情!若要他归顺怕是难啊!不过到也有折中之法!“项伯缓缓的说道! 项梁一听急忙问道:”哦?是何办法?!“ 未等项伯开口,只见席间一威武雄壮的男子已是有些不忿。“哼!不过是个羸弱的书生罢了!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刺杀始皇帝未见功绩!用百人偷袭千人,也算不得什么绝世之功!况且也并未全歼秦军,若是换我,定当全灭敌军!!!我看叔父与季父言过其实了!!!”说完便离席而去! “哈哈哈!将军,您不该在籍儿面前如此夸赞那张良啊!需知籍儿年少英武,早有名扬天下之志!却一直被你深藏!我也知将军是要他一鸣惊人!但终究是压的他有些苦闷啊!”一名老者对着项梁说道。 闻听老者之言,项梁与项伯相视一笑,对于自己的侄儿项羽,二人确实抱有很大的期望!他不但勇武过人,武艺高强;而且在行军布阵方面也极有天赋!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之所以压制他,是想多多磨练他! “范老先生所言极是!日后定要给籍儿一展鲲鹏之志的地方!”项梁对着老者拱手言道! 老者听后点头一笑,又对着项伯说道:“如二将军所言,那张良确实是奇才!二将军方才所说方法可是召集天下之士,到时让那横阳君与张良一起加入!久而吸纳?!” 项伯闻言,抱拳回道:“范老先生不愧是天下之名仕,足智多谋啊!我正是此意!“ ”那依你之见我与那张良相比,谁弱谁强?“老者又继续追问道。 项伯一听赶紧回道:”张良虽然谋略过人,但又怎能和先生相比呢?!“ ”哈哈哈哈!二将军不必恭维老朽了!我到真欲见见张良!说服他辅佐项将军!与他成一对忘年之交!“老者捻须微笑,顺着厅堂望向远方,像在期待着与一个智者的会面! 项羽出了堂内,转到后院!却见一女子正坐在亭边!见项羽来到,那女子急忙上前问道:”少将军!如何?有张良的消息吗?!“ 项羽仍在气头,见对方打听张良,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说道:”那张良到底有何好处,叔父与季父都赞不绝口!自从季父归来,你听了他的一些言行事迹,就对他念念不忘!还认准他是你的旧识!你真的确定他是你要寻找的故人吗?!我可听说他与那横阳君的女儿两情相悦!怕是已经成了人家的佳婿了!!!“ 那女子听完后,神情呆滞,过了许久才缓缓坐回亭中,脸上挂满了失落与难过!望着天空,眼中饱含泪水自语道:”张亮!我知道一定是你!你现在名扬天下了。。。。。“ 第三十三章 下嫁?求婚! 咸阳大殿之内,秦二世正暴跳如雷的训斥着官吏与武将!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小小的张良,刺杀先皇未遂被擒,结果被他又逃了!却又杀了郡守、劫囚纳降!不仅如此,还假冒官吏骗取钱粮军械!最为可恼的是他居然用一些农夫杂军突袭我精锐之师!现在天下人都在传颂这逆贼!耻笑朕!!!” 百官见秦二世龙颜大怒,立刻惶恐的回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秦二世不停地环视百官,依旧余怒未消!“传旨!将那郡县所有官军斩首!那千夫长与司马欣也给朕斩了!!“ 众人一听均是大惊!丞相李斯赶忙上前劝道:“陛下!您要惩治郡县官吏自然是对的!但那县内军士和司马欣,还有那千夫长还请陛下三思!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责令他们将功赎罪,合兵一处,由司马欣领军,剿灭那张良!也好以儆效尤!告示天下,犯大秦与陛下天威者!必诛之!” 李斯乃是开国丞相,也是始皇重臣。他的话在秦二世处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见那秦二世也不做声,继续看着满朝文武。最后才闭目言道:“丞相觉得司马欣可担此重任?” 李斯急忙行君臣之礼,恭敬地回道:“想那张良不过是偷袭得手,而且也身受重伤!如今我们已经知晓他来历,凭借我大秦威武之师,必能将他除去!再加上陛下天威浩荡,那蜉蝣荧光之徒又如何能撼动陛下的江山呢?!” 听完李斯的奏对,秦二世淡淡的回道:“就依丞相所言,传旨吧!” 众人行礼遵旨!那秦二世身旁的李成赶忙上前低声说道:“陛下操劳国事,想必也乏了!奴才已经为您准备了美酒佳肴,还有各地选送的佳丽!以解陛下之辛劳。” 秦二世闻言,双目透出淫光,笑着说道:“还是你能解朕之忧!”随后又对着众臣说道:“散了吧!!” 百官遵旨离去,刚出大殿,章邯便急步走到李斯身前,抱拳行礼说道:“大人!您看。。。。。” 他话未讲完,便被李斯拦下了!李斯已经知晓他要讲何话,摇了摇头说道:“我何尝不知这其中厉害,奈何陛下就是太沉溺于酒色!片刻之间也无法动那李成!还需静待时机!” 章邯闻言,行礼做谢,自行离去了。。。。。 --------------- 张亮归来后,静养了一月,伤势已经逐步痊愈了!虽然不能冲锋陷阵,但撒个欢儿,骑个马什么的还不是问题!这些时日,他的次要任务是巡视军士操练,安排人手探听情报,并且吩咐资助贫苦百姓!而他的主要任务则是调戏韩淑。。。。。 ”大人!您来了!给我们讲讲你刺杀始皇帝的经过吧!“军士一见张亮来到,便纷纷围了上来。 张亮闻言一笑,找了一块岩石坐在了上面!军士们立刻主动席地而坐,围绕着他! “那些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过去的事了!但是我希望诸位永远记得那力士和那些死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张亮淡淡的说道! 众军士纷纷点头,突然王方开口说道:“大人放心,那几位义士定会流芳后世!也不知我们是否也会如他们一样?” 张亮微微一笑回道:“会的!即使留不下姓名,但我们依然会是这茫茫历史长河中的不可获取的一份子!也许别人会说我们不过是沧海之一粟!但粟米再微小,只要团结起来也能填平沧海!“ 大家觉得张亮的话很高深!但他们相信张亮的话永远是有道理的! “公子!您对韩淑小姐的爱意有多深啊?” 话一出口,张亮与众人都看向提问之人!正是张允!也只有他敢于问张亮这种男女问题!也只有他知道张亮脸皮之厚,绝不会扭捏作态,他从来都是敢于“不要脸”! 张亮看了看张允,随后目光投向远方,一脸的的真诚的回道:“我愿化身为石桥,经历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五百年,只求淑儿能有一日从桥上而过。。。。。。。” 张允震惊了!军士震惊了!这番隐喻的表白让人无比动容!自己若是女子怕已经沦陷了!真不知这些话语大人是从何处学来?!若是发自肺腑,那他的才情怕是要让天下女子都趋之若鹜了! 张允反复的低头自语张亮的话语,反复推敲;只觉得能说出这等告白话语的公子简直就是自己人生的导师啊! 张亮正眯着眼睛斜视这张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经知晓他意欲何为了! 张亮冷笑一声,对着张允说道:“你小子要是敢用我的招去骗我妹子!我就让你去吃”翔“!” 众人不解“翔”是何意,木讷的望着张亮!但张允跟随公子多时,学得不少现代用语,自然知晓其意!连忙回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在品学公子文学!听来如同天籁之音,不同凡响!” 张亮对于张允的马屁功夫还是很受用的!但总能找出纰漏!此次也是,他已在心中暗骂:不同凡响?!玛的!你小子说的那是神仙放屁!! 见公子未有言语,眼神依然犀利!张允连忙续道:“哎呀!公子,差点忘了!韩大人让我去购买些药材!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张允已经飞身跑了出去! 看着张允“逃遁”与“轻功”的绝技又有长进,张亮觉得很无奈!反复思索应该如何收拾他!突然发现军士们都向他身后望去!他虽未回头,但凭借淡淡的香气,便已经知道淑儿来了! “你不好好养伤,又跑出来做什么?” 张亮回身看去,只见韩淑一身素裙,正与月儿为伴站在自己身后! “老躺着容易长蛆。。。。。。”张亮笑着回道。 韩淑一听就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恶不恶心啊?整日这般胡说八道的。” 军士们一见大小姐来了,赶忙说道:“刚才大人在和我们说对大小姐的爱意有多深!说是愿意变成桥,经历风吹雨打和日晒,到底是五百年还是一千五百年我们正在琢磨,总之是只求大小姐从他身上走过!” 月儿听了这话,正在反复思量,韩淑却是已经满面羞红,她与张亮来自同一时空,自然听过也知晓这话意思!只是这周围所有人都听得如此真切,还口口相传。顿时觉得娇羞不已! “你。。。。。你烦人!”韩淑羞斥了一声,便转身跑走了! 望着远去的韩淑,张亮表现的一脸无辜,虽未被真的斥责!但估计一会单独见面,又要挨粉拳了! “大人!您不去追啊?”王方见状,急忙问道! 张亮看了看他,眉毛一挑,得意的回道:“让她飞吧!她不出我的”五指山“!”说完做了一个右手攥拳的动作! “大人,您对小姐真好!我现在才听出您的话语真意!您真厉害!”月儿此时才全解刚才石桥真意,忍不住夸赞道。 “说了多少次了!叫哥!我认你做妹子!你却总叫我大人,难不成是觉得我没本事,做你哥哥辱没了你?!”张亮柔声回道! 月儿一听,赶紧摆手!“不是的!是。。。是我不敢高攀大人!” 张亮一听,语重心长的说道:“什么高攀低攀,我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和在座各位一样都是常人而已!昔日是你救了我!不然我老早被那刘鹏识破了,此刻怕是早就去吃元宝蜡烛香了!你若真的还认我!就听我的,安安心心做我的妹子!叫我哥!” 月儿此时已是眼中带泪,感激的望着张亮!她不曾想如此大名于世之人居然愿意认自己一个寻常女子做妹妹!激动之余哽咽着叫了一声:“哥~~~” 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应道:“恩!这就对了!” 众人正在欢笑闲谈之时,突然来了一名军士,对着张亮行礼报道:“大人!韩大人邀您即可回去!说有紧急军务!” 张亮闻言就起身离去了!刚入营中,便见韩成正在焦急的来回走着,眉头紧皱,像是极为不安! “大人!散步呢?“张亮打趣的问道。 一看张亮已到,又闻张亮的话语。韩成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散什么步啊!亏你还有心思言笑!子房,刚刚得到探报,县城守军已尽归司马欣指挥,另加他本部四万和县城周边驻军共计五万多人!秦国下了旨意,誓要剿灭我们!” “哦?”张亮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回道:“小瘪犊子秦二世还真下血本啊!我们现在加上后勤人员一共也不足两千!居然用五万多人对付我们!” ”子房,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韩成焦急的问道。 张亮低头思虑了片刻后缓缓的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傻到和他们硬拼的!两千打五万,姜子牙也未必赢的了!他们大军想要让我们正面交锋,已到达速战速决的目的!我们偏不如他愿,能偷袭就偷袭,不能偷袭就藏匿!” 一听张亮有了主张,韩成便追问道:“你可有具体的想法?” “我建议我们化整为零!分散游击,可以时常袭扰他的小股部队,已达到疲惫和混乱敌军的目的!同时可以多建几处隐秘的营地!定期更换!使敌人无法知道我们确切而位置!大人以为如何?” 听了张亮的意见,韩成沉思了很久!最后他点头许可,认为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随后又追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分散兵力?” 这次张亮已经成竹在胸了,当即回道:“我们分为三路,第一路由大人您领军,带领一千人马!第二路我领二百人!第三路再找一个将领带领剩下的人马!后勤人员的就平均分配在您与第三路的队伍之中!粮草则按照您两队的人员分配!财物由大人保管!” 韩成对于这种分配的方式觉得很奇怪!“子房,为何你只带二百人,还不带粮草辎重啊?还有,你认为何人可以带领那第三路人马?” “我带二百人,一律轻骑机动!我要时常出击,以敌养己!使秦军无法知晓我们真实目的与位置!大人您领大部队,重在留守与筹谋,尽量壮大队伍!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参战,毕竟我们的力量还太薄弱,需要保留!至于谁领第三路人马我已有人选,我决定用王方!”张亮一一陈述着。 “为何是他?” ”原因很简单,上次一战,我觉得他有领军的天赋,也很冷静,而且无论是收降的秦军还是我们原有的部队人员现在都与他有交情,他完全可以做到左右均衡!同时,我需要这路人马及时策应我,以便能够相会驰援!他和我一起夜袭过秦军,对我的行事方法有所了解,应该能很快体会我的意图!“张亮如实回道! 韩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声音:“我跟你一起去!” 张亮很韩成闻言望去,说话的正是韩淑!又到了张亮挠头的时间了。。。。。。 ”我这是机动作战,要经常风餐露宿!你不适合!乖~~听话!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不乱来!“张亮试图劝说韩淑。韩淑却并不领情。“上次你也说不乱来,鬼才信你!反正我要跟你一起!” 见韩淑上了倔劲,张亮只得用处杀手锏,对着她笑道:“你不跟着大人,非要跟我?!这可是典型的找了郎君忘了爹!不孝哦~~~” 本以为韩淑会羞涩或者嗔怒,结果韩淑却白了他一眼。直接到韩成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撒娇的说道:“父亲,您就让我跟着他吧!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太差了,而且伤势未愈~求您了!” 韩成对于自己的女儿基本都是放任自流的,此刻他望了望张亮,只见对方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在说:大人!您要有主见啊!! 最终韩成似乎是做出了决定!对着张亮缓缓的说道:“子房啊!我看淑儿说的还有理的,不如。。。。。。” “大人!!”张亮知道,韩成“投降了”!他急忙抱拳抢声道:“张良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成全!!” 韩成本欲让淑儿跟随他,就连韩淑也在父亲要宣布的那一刹那笑了!却不想张亮突然有事相求,二人都是满面疑惑的看着他! 韩成将先前的话题稍置,对着张亮问道:“子房,你我何必言求字!有事你但说无妨!” 张亮望着韩成与淑儿,随后仰天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他打算使出自己最大的绝招! 只见他突然跪地躬身下拜,一脸正色的说道:“大人!我与淑儿小姐两情相悦!望大人成全,将淑儿小姐下嫁给在下!!!若大人不弃,张良即可便向淑儿求婚!!” 第三十四章 各出奇谋 求婚-----这个词对于韩成比较陌生,但它与求亲相差无几。总归能明白其大意!明白归明白!可这一切来得尤为突然!以至于韩成双目圆睁,半天无语! 再观韩淑,更是目瞪口呆!但片刻之后便已呼吸急促,轻咬下唇了。 见二人均无言语!张亮轻声的唤道:“大人?大人?” 韩成闻声回神,半张着嘴回道:“额~那个。。。。。恩~~子房啊!你。。。你的意思是要提亲?!” 张亮抱拳作揖,一脸真诚的回道:“正是!还望大人成全!” 韩成望向身旁的女儿,像要征求她的意见!可韩淑依然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醒来,虽然她已经明了张亮的意思!但始终如坠云梦,无法相信! 见韩淑未做反应,张亮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双眼紧紧地盯着她!好像韩成不在身旁一样,柔声说道:“我愿化做石桥,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打,只求你能踏过;再经千年修持炼化,变身永不翻沉的船儿,载你航行到海角天涯!待到观遍日月交替;待到看完潮起潮落;便陪伴你共生满头银发。。。。。。“ 时间在张亮表白结束的一刻就好似凝固了一般,韩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张亮,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留下,突然她冲入张亮的怀抱,不在乎父亲是否在身边,抛弃了无谓的矜持与羞涩,只单纯的作为一个被爱的女人,去享受自己爱着的这个人的温暖! “君若身死;我随君亡!君若化桥;我化雨水,融桥之中!若上天真将你变船,我便殁于船上,直到地老天荒!“ 淑儿的表白丝毫不逊张亮!珍惜是张亮此刻唯一能做的!也许淑儿的付出,自己用一生都未能回报了!二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恩~~~吭吭吭。。。。。“韩成此时干咳了两声!提醒着二人自己的存在! 闻声醒悟的淑儿急忙逃出张亮的怀抱,却因对方抱的太紧,一时未得挣脱。只能怯声说道:“快放开,父亲叫你!” 张亮此时才如梦初醒,好歹韩成是自己未来老丈人,当人家面就这么占人家女儿便宜,的确不合适。只好不舍的松开了怀抱,但双手依然轻轻抓着淑儿的胳膊,像怕她跑了一样! 见张亮意犹未尽,韩成只得张嘴询道:“子房啊!你与淑儿两情相悦,我也知晓!但这婚姻大事毕竟不能儿戏!我虽已不是什么王公贵胄,但淑儿是我掌上明珠却是未曾改变!你少年英才,也不会辱没了她!但这礼不可废啊!你打算如何求亲啊?” 韩成话一出口,张亮就愣了,细品半天明白了,这是让自己按照求亲的礼仪,备足三书六礼! 未见张亮为难,却是韩淑先有些焦急。此刻这一众人都偏安一隅,难听点就是逃亡!莫说是三书六礼!怕是找个合适的媒人都是难事! “父。。。。。”韩淑话刚出口,便生生咽了下去,因为韩成正盯着自己,像在示意自己不要在此事上多言!自己当初让张亮求亲,就是要父亲同意,如今这求亲张亮做了,但父亲却出了难题!韩淑很是无奈,但又无计可施!只能无助的看着张亮! 见此情形,张亮只是笑了笑,他也知道韩成的“刁难”完全是为了韩淑,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的寒酸和不明不白!冲他对淑儿的这份父女情谊,张亮也决定尊重他的决定!只见他轻轻拍了拍韩淑胳膊,似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后便抱拳作揖缓缓说道:“大人!您所言极是!可此地却是无法满足这些条件!而且眼下当务之急是躲避秦军的搜捕!所有张良斗胆做一提议!” 韩成疑惑的问道:“什么提议?!” 张良微微一笑回道:“请大人先让我与淑儿订婚!他日我为大人准备一份厚重的聘礼!到时所有礼数全都做全,大人再将淑儿下嫁可好?” “这个。。。。。。”韩成听了张亮的话似有为难之意!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空头支票啊! 见韩城犹豫,张亮赶忙续道:“我的这份聘礼保证让大人满意!而且到时我若不遵守礼数迎娶淑儿,别说大人,怕是韩国人都不答应!” 韩成越听越迷糊,怎么又扯到全韩国人头上了!细品之下觉得张亮所说的聘礼应该不是寻常之物!便试探的问道:“你所说的聘礼是何物啊?” 张亮平静的回道:“韩王之位!!” 这四个字还当真是语惊四座!试想那韩成韩国在时也不过是区区的横阳君!如今他被秦军通缉,朝不保夕;张亮居然要让自己当韩王!! 见韩成不语,张亮继续说道:“若是在下帮助大人做得韩王,届时淑儿自然贵为公主!在下若要迎娶公主自然要大张旗鼓,礼数周全!不然就算大人放过在下,怕是韩国人民也不答应吧!?我知道大人不会为富贵与权势牺牲淑儿幸福!但我与淑儿两情相悦,而这韩王之位也是我的诚意体现!还望大人应允!“ 一听张亮之言,韩成不再犹豫。“子房!莫说是让我做韩王,即便是不做,只要你能复兴韩国,我死也瞑目!我信你!只望你能说到做到,他日风风光光的娶我淑儿过门!今日我便做主了!与你和淑儿订婚!“ 韩淑闻言已经欢喜不已了,但终究是女儿家,羞涩是难免的!只见她面色羞红的跑了回去,只留下张亮与韩成对视! 张亮此时却是狂喜不止,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而且还暂时化解了淑儿跟随自己的计划!至于自己的承诺他却并不担心。 与韩成就日后的军士分配问题又谈了许久,张亮才告辞离开!刚出营门,便看到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正试图藏匿身形,以便不引起张亮注意! “张允!你属耗子的?是打算在那挖个洞逃走吗?”张亮已经看出那人是张允,没好气的问道! 一看自己已经被公子发现,张允只好无奈的回身,走道公子面前,行礼回道:“公子!张允又听了不该听的!望公子原谅!“ 张亮似乎并不意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允啊!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公子现在就基本已经习惯被你窃取我的秘密了......“ “公子心胸坦荡才会如此!您是张允的人生导师!” 张亮鄙视的看着张允,对于这些溢美之词他始终无法免疫!对着张允淡淡的说道:“你小子少扯犊子了!我有正事和你说!我要组织二百余人的游击队伍!你小子也必须跟着我!” 张允一听便像打了鸡血一般,双目放光,抱拳回道:“公子!张允说过,誓死追随您!” 对于张允,他从来都是放心的!若说来到这方世界后的陌生人之中谁最让自己信任的话,那就是张允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续道:“你还要先帮本公子去办点事!” 张允闻言望着公子,等待他的指示。却见张亮迟迟未曾发声,像在沉思什么!他只好试探的叫道:“公子?公子?” 听到张允呼唤,张亮才回过神,对着他说道:“说实话!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去办!” 话一出口,张允显得有些难过,作揖问道:“公子莫非信不过张允?” 张亮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事太危险了!我不太想让你去冒险!” 张允一听立刻喜笑颜开!本以为是公子不信任自己,结果却是公子担心他的安危!这话语像是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张允坚定的回道:“公子!请您吩咐吧!!“ 见张允如此的坚定,张亮又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张允!我要你假扮商人!去秦军司马欣处探听虚实!!“ 这个任务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性命不保!但是张亮反复思虑过,唯有张允能担此重任!第一,他与自己出生入死,刺杀过始皇帝,也算见过大阵仗。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第二,他的理解能力极强,而且善于观察和隐藏!自己就无数次深受其害!综上所述,他才将张允列位化装侦查的不二人选! 张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低头沉思!良久之后他抬头回道:“公子放心!张允必定不辱使命!”说完便转身离去准备了!看上去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仿佛已经知道公子要作何安排一样! 看着远去的张允,张亮未曾出声拦阻,只是无奈的望着他的背影,回忆起了当日造锤的前后进过!最后他微笑着自语道:“举一而能反三!神猜还能全中!张允!I服了YOU!“说完便转身离去,目的地韩淑的寝房,他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没完成。。。。。。。 —————— 秦军司马欣军帐内 ”大人!我们此次能够无恙多亏丞相大人!看来唯有拿下那张良才能报答丞相大恩啊!“ 秦军主将司马欣正望着说话的秦军将领点着头,似是很赞同对方的意见! “如你所言,全赖丞相力保!也断不可忘记陛下的恩典!眼下我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探得那张良的藏身之所!然后聚而歼之!“ 帐内将领纷纷点头赞同!却突然听得帐外来人禀报:“大人!县内守军已经到来!请求大人示下!” 司马欣听得守军已经前来会合,便示意来人传令,安排他们编入大军! 先前发话的将领又再次说道:“大人!既然陛下所定人马都已到齐,我们是否开始行动?” “不!我说过,先要知道对方虚实,不然反受其累!大军移动,钱财粮草都消耗巨大!如果无功而回,到时怕是丞相脸上也会无光!若是小股侦查部队出动,又恐再被张良偷袭!我们已经不能再输了!”司马欣缓缓回道! 一听大军与小股部队都不能出动,众将都很是不解,若是按兵不动又如何去擒拿那张良呢?众人疑惑的望着主将,等待指示! 司马欣也已看出众人的疑虑,笑着解释道:“众将无需担忧!我已想好对策!” 众将一听主将已有对策,立刻来了精神,齐声问道:“大人有何良策?!” 司马欣将声音压低,好似生怕被人听去一样!“那张良不但收纳降军,更连普通的百姓也收纳!这就有了可乘之机!我们找些可靠军士,化作流民,就去那张良时常出没之地!一来可做侦查,二来一旦被发现,可以趁机假意加入,届时只要传出消息,我们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这伙逆贼!!” 众将闻言,纷纷佩服主将计谋,同时抱拳回道:“大人英明!“ 第三十五章 我的人生全是坑 “冷静啊!媳妇儿~你要冷静啊!” 张亮正被韩淑反身制住肘关节,无力的反复开导着对方! 韩淑未曾理会,只是白了他一眼,略带娇媚的问道:”那你答应我和你一队了?“ “没有!就这事不能商量~我这队真的不适合你啊!我是真的担心你,况且我俩已有婚约,你不必担心我胡来乱搞啊!再说有了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我会那么傻的去没事送死吗?!”张亮虽然被制,但在此事上丝毫不让! 韩淑闻言有些焦急,略显委屈的说道:”你。。。。你赖皮!刚才你说只要我打赢了你,你就听我的!“ “我是说你赢了,我就听你的!可没说会让你和我一队啊!再说了,我那么说完全是为了和你交手占便宜,额~~~~那个不是~~~是切磋!” “你。。。你赖皮!我就是要和你一队!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张亮觉得很无奈!答应吧,韩淑的安危实在让自己不放心!不答应吧,这老是被制也不是个事儿啊!现在只有两人,要是一会被军士们看见的话,那脸算是丢大了! 张亮脑筋一转,“淫谋”顿生!他肘关节被反制,虽然胳膊不能动,但手指尚且灵活!只见他手指成握状,直接袭向韩淑胸前。韩淑一见赶忙身体向后退去,双手自然护在胸前! “你干嘛?”韩淑羞问道! “嘿嘿嘿~我这抓奶龙爪手,深得星爷鹿鼎记中所演绎韦小宝的真传!从未失手!“张亮的得意的回道! 可话音未落韩淑已经一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一提,没好气的问道:“从未失手?你还抓过谁?!” 张亮耳朵一疼,颠起脚尖,以便耳朵少受罪!赶紧回复:“没有!!!没有!!这是第一次用!我发誓!!” 韩淑一听,手轻轻松了点,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还敢夸口从未失手?” 张亮轻叹一声,无奈的回道:“一半成功率!” “一半?。。。。。啊!!!”韩淑正要询问,却突然感到胸前生生贴住了那张亮的“魔爪”!顿时娇喊了一声! 原来是张亮适才话刚出口便直接探出禄山之爪!这次到是一击即中!待到成功之后,韩淑再次收拢双臂,张亮赶紧抽身逃出!只留下韩淑在房中又羞又恼的喊道:“流氓!!!!” 张亮从韩淑房中逃出之后,直接去找张允了!他想看看张允是否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开始准备了! 刚到张允处,便见他正在全神贯注乔装改扮,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 “张允?”张亮试探的唤了一声! 张允闻声回头看去,一见是公子来到,急忙上前!双手一摊,对着公子说道:“公子您看!我这身打扮如何?!能否骗过秦军?” 细看张允,此时除了加了胡子,而且还在眼角与鼻梁处做了处理,若是不细看还真无法看出是张允!他虽然不知道这方世界商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眉头一皱,对着张允说道:“允啊!化的是不错!不过我总觉得少点什么!比如那种”shiny“的感觉!你懂吗?“ 张允不解的望着公子,呆呆的回道:“shiny?是什么意思公子!” 对哦!张允没学过英文,张亮尴尬的一笑解释道:“就是那种很闪亮耀眼的感觉!” 张允想了很久之后才回道:“公子!你的意思是不是缺少了一些珠光之气,没有那种富贵的感觉?” 张亮一听头如捣蒜,连忙说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作为一个商人,一个暴发户起码不能让人觉得太寒酸!” 张允赞同的点了点头,但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公子之意我明白了,不过太过于张扬会不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呢?再说,现在这世道商旅怕的就是这些军士,生怕被勒索!所以都有所收敛的!” 对于张允的意见,张亮感到很欣慰!他已经能从正反两个反面去剖析问题了!随即满意的说道:“允啊!你能有这种见解非常好!确实如你所言,不应该锋芒太漏!不过我们可以稍作调整!这金银珠宝之物不能漏白,那就在衣着之上下下功夫!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无形之中就会给人一种富贵之感!你觉得呢?” 张允闻言恍然大悟,连忙称是! 与张允协商了化妆潜伏等事宜之后,二人又亲自挑选了几名军士化妆随行!再从韩成处取得了一些财务与宝贝便开始了侦查行动了! 将张允送走之后张亮便开始亲自挑选藏匿地点!一连数日,他与韩成分别选择了六处藏身之所,以便随时转移更换!自己则亲自勘察了这一地区的地理环境,寻找适合伏击截杀的战略地点!待到一切事情办理妥当之后,才安心的回到本营,等待张允的信息! “子房啊!一连数日,你也应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与张亮同行的韩成,在归营途中说道! 张亮点了点头,回复道:“多谢大人关心,这几日都快颠散架了!是要休息一下了!但还请大人吩咐军士加强戒备!不能松懈!只要张允一回,我们立刻分散行事!” 韩成对于张亮的建议慎入重视,当即就吩咐身边的军士进行安排!随后又对张亮说道:“子房!我知道你担心淑儿的安危,不愿她与你一队!但你也需知淑儿的脾气啊!若是你执意不让她跟随你,还需要好言劝慰!” 张亮苦笑一声,心道:我能不知道她脾气吗?硬气之时无人能敌!柔情之时我见犹怜!自己对她是软硬不好使啊!她对我到是软硬都行啊! “大人放心,分兵事宜的准备均已做足,这次回来我就专门劝服淑儿!定让她心甘情愿跟随大人的队伍!” 听完张亮的话,韩成轻嗯了一声! 二人归营后,张亮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去往韩淑房间,实现自己的承诺! 说归说,做归做!张亮其实依然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此刻已是硬着头皮来到韩淑的门前! “淑儿!淑儿!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谢谢!”张亮轻击了几下房门,便自语着进入了韩淑的闺房!完全没有避嫌的自觉! 一入房门,便发现屋中没人!正在纳闷之时,却发现韩淑床上放着一物,好奇心驱使张亮看前细看!却是一张画像! 上面的人物与自己如初一折,起先张亮还以为是那秦朝的通缉令!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张画像自己的发型完全是前世的样子!而且画像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正在他端详画像之时,突然听得门口传来韩淑的声音! “你在这干嘛呢?啊!!你看什么?谁让你看的!”一见张亮正在看画,韩淑急忙上前,一把将画夺回! 见韩淑焦急的举动,张亮先是一愣,随后嬉皮笑脸的问道:“淑儿啊!你拿这通缉令做什么啊?” 韩淑一听起先有点纳闷,但随后便明白了,张亮是将这张画当成秦国的通缉令了!心神稍作稳定便回道:“恩~我当时就是想确认被通缉的张良是不是你,所以才拿了一张!” 张亮闻言哦了一声,紧跟着便无所顾忌的坐在韩淑床边,翘起二郎腿,不怀好意的问道:“那你回答我几个疑问!这通缉令我也见过,和你这张有明显区别,发型根本是俩时代嘛!而且这画像上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就和你的一样!你是不是天天揣在身上啊?!” 一听张亮已经拆穿了自己,韩淑立刻现出窘状!一时间竟然急的说不出话,居然转身欲跑! 张亮一看,急忙起身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等到锁住韩淑,使她无法逃脱之后,才将嘴从后面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你我已经有了婚约,喜欢我就是喜欢我!怕什么?这画像可是你未遇到我之前自己绘制?而且每日都贴身收藏?” 见张亮已经猜到一切,韩淑也不在隐瞒,只是略显娇羞。柔声回道:“你就是天生来害人的!本来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只是怕你晓得我这么思念你,你会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到时候哭的只有我。。。。。”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韩淑一言怕是已经化了张亮一半的骨头了,心动之下居然忍不住在她脸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哪舍得欺负你啊?!宠你还来不及呢!” 韩淑未曾反抗张亮的“轻薄”举动!毕竟二人有郡县之夜,比这羞涩十倍之事都已做的了!却是对他不欺负自己的言语不能尽信!小嘴一嘟说道:“你还不欺负我?向来你决定之事我都无法更改,总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这次我要与你一队,你也是百般阻挠!就是你欺负我!哼!” 和女人讲理如同自废武功!张亮知道,用强势之法固然可以逼得淑儿听从自己命令,但终究会伤她的心!对于自己心爱之人,宠爱尚且不及,又怎能忍心伤她呢!于是张亮决定用出自己最厉害的不要脸大法。。。。。。 只见他慢慢用手将韩淑转过身来,与自己面面相对,眼神之中充满了真诚,缓缓说道:“我的淑儿宝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承认你比我强!可是你也要为我和那二百多名军士想想啊!你若跟我们一队,我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韩淑听完甚为不解,望着张亮问道:“你怎么了?他们又怎么了?” ”你若跟随我们,吃住均在一起!想那慢慢长夜,与你朝夕相处,我又怎么能忍受的住你的诱惑!在那郡县之时,我已是强忍欲火,想着提亲之后,明媒正娶再与你做对真夫妻!现在虽然未曾嫁娶,但你我已经有了婚约,我是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忍受啊!若是不能自已,你叫我怎么面对军士,军士们知道我们的事情,又会如何?!只怕到时你也会不好意思!你说呢?“ 一听张亮提及郡县之事,韩淑立刻羞的抬不起头了,那一夜除了真枪实战,怕是能做的都做了!再听张亮********全是男女之事,不由得又气又急! “你。。。你怎么那么无赖?!谁诱惑你了?!你就非要那样吗?!你可是在军中!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啊?”说道最后连韩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张亮却不以为然,依旧一本正经的回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儿;张亮好逑!此乃人伦,我又不是东方不败!自然要忠实自己的想法!再说,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天天惦记,那还是正常男人吗?!这种男人你敢嫁?!至于诱惑嘛~~嘿嘿~~你的存在对于我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虽然说得不堪入耳,但句句话语却似正中韩淑软肋一般,使的她无法反驳!只能失落的低下了头! 见韩淑已经屈服,张亮甚是欣慰!望着失落的韩淑,又升起一份恻隐之心!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直接将嘴贴到韩淑双唇之上!动作之快令人咋舌,不待韩淑做出反应,居然直接吸住她的香舌。。。。。。 韩淑本欲反抗,却奈何张亮一吻,整个人都酥了,只得任由他肆意妄为! “小姐?啊!!!”一声娇呼将二人惊醒! 一起望去,居然是月儿站在门口,二人缠绵之举生生被她看了个正着! “小。。。小姐!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是来找小姐去采药的!”月儿紧张的说道! 韩淑见二人相好被撞见,已是不知所措了,只见她银牙一咬,跑到门口,拉起月儿便跑了!只留下张亮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许久之后,张亮才回过神,仰天长叹摇头说道:“我的人生全是坑!张允是!王方是!现在连自己妹子也是!?这是肿么了?到底是肿么了?!” 第三十六章 他有司马谋;我有张良计 韩淑之事终于解决了!张亮在这几日多是每日固定“主要任务”!同时焦急的等待张允的消息!张亮一直担心张允的安危,所以时常坐立不安,每日都要派人去查看是否有张允等人的行踪! 终于在第七天日落时分,张允回来了! “公子!公子!我已探得秦军虚实!”张允刚入营中便急于禀报! 张亮见他归来心绪方定!却是板着脸问道:“你小子去这么久!逛窑子去了?” 张允一听,赶紧辩解:“没有啊公子!我一到秦军之处就与附近商贾交易,化装成普通游商!等到探听完秦军虚实就急速赶回了!” 见张允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张亮强忍笑意说道:“行了!量你也没那个胆!快说说!都发现了什么!” “启禀公子!秦军严阵以待!郡县守军已经被司马欣编入大军!共计五万人!其中步军三万!骑兵一万五千!另有四千人箭阵,剩余一千为伙房军与新编入的后备兵役!大军粮草皆由周边城池供给!但是未见秦军有任何出动迹象!我在城中逗留数日,与外出秦军慢慢熟识之后才探知,那司马欣是怕大军出动徒劳无功所以未有动作,又怕小股部队再中埋伏,才按兵不动!”张允如实叙述道! 听完张允的讲述,张亮安安点头钦佩道:这司马欣确实有点本事!不是酒囊饭袋!可是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要抗了胡亥那死孩子的旨意了?! 见张亮在沉思,张允又续道:“那司马欣虽然没有出兵的迹象,但是我却探查到一个不寻常的事情,不知道对公子是否有用?” 一听张允之言,张亮立刻来了精神,任何不寻常的事物,背后都有它的理由!这个理由怕是最能左右战局了!于是急忙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我与秦军出营军士熟识后,他饮酒醉了便对我诉苦!说是那司马欣闲来无事让他和其他一些秦军军士去暗中观察流民的形态!还要他们每日所食与流民无异!经常要忍饥挨饿!他与那些军士经常受不了,偷偷分批外出打打牙祭!” 张亮闻言陷入了沉思,他左右盘算着。这军屯自己到是听说过,其主要目的就是在军士无作战训练任务之时进行农耕生产!从而加大产量!只是不知道秦朝有没有!不过就算是司马欣有这超前的思想,也不代表与战事有关!更可况这些秦军不是军屯,而是学流民饮食,这个自己到是真没听过!不是这司马欣吃饱了撑的吧?! 张亮终是不得其解!却是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韩成突然说道:“子房!那司马欣莫不是要让秦军装作流民来偷袭我们?“ 张亮听完之后如同醍醐灌顶!猛地一拍桌子对着二人说道:“好歹毒的司马欣!这样的的计谋都想得出来!” 韩成与张允均是闻言一愣!韩成急忙追问道:“子房!你是何意啊?是否已经知晓其中缘由?!” 张亮对着韩成缓缓释道:“那司马欣怕不是要派人装作流民偷袭我们,因为人少根本无用!人多只会打草惊蛇!他是想派出少量军士化作流民打探我们虚实,若是找到我们便可报之,然后进行围剿!而且还有更深得用意!我们本身就需要壮大实力!这流民也是我们争取之对象!如果不慎将他们吸纳,到时真是引狼入室了,等到他们传出信息,就会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我们!!” 韩成与张允听完张亮的讲述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了!若不是张允探回这信息,怕是自己不久就会成瓮中之鳖了! “子房!如此我们如何应对?!即便现在分散,那些秦军若不能分辨,怕是也会中计啊!总不能对所有人都拒而不纳吧?!” 张亮点头回道:“那自然不成!若是那样怕是更中他司马欣下怀,不能围剿我们就想困死我们!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他们的计策,自然可以想办法应对!只是没想到这司马欣居然如此厉害,做戏还真是下功夫!让秦军连饮食都与流民相同,如此一来不用一月时光,怕是身形也与流民无异了!分辨更难了!” 张允此时也甚为焦急。“公子,我见过那个秦军军士,定能分辨出来!” 张亮摇了摇头。“总不能见天让你蹲在路边认人吧!再说你能化妆,那秦军自然也会!若是稍有遗漏就完了!” 韩成张再次沉默不语,已是愁云满面了!张亮看在眼中,自己却未见忧虑之色!只是淡淡的说道:“大人放心!他有司马谋!我有张良计!” “你是说你已经有破解之法了?”韩成有些激动! 张亮神秘一笑,对着张允低声吩咐了一句!张允听完两眼放光,随后转身离去! 韩成眉头紧皱,急问道:“子房?!你有何方法啊?!” “大人尽管放心!一切有我!我们将计就计!直接“吃”了他们!“ 韩成一听,急忙说道:“子房!不要鲁莽啊!若是能消灭他们固然是好事!但若是出了差错,或是错杀了真的流民,到时我们真的无法挽回了!” 一听韩成的担忧,张亮很欣慰,因为他不但担心自身安危,也担心无辜流民的生死! “大人尽管放心,我张良绝非滥杀无辜之人!再说就算我不怕死,我也心疼媳妇儿啊!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韩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话糙理不糙!张亮还真是净说大实话!若是论起对韩淑的用情,那张亮认了第二,怕是无人敢认第一!为了淑儿的安危,相信他也绝不会冒险! ----------- 数日后秦军大营 司马欣正巡视着挑选出的军士,经过近一个月的“集训”他们已经可以执行这次任务了!看到他们的装束与面容,司马欣不停地点头赞许!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否均已知晓?”司马欣对着扮作流民的军士问道。 众人闻言行军礼回道:“知道!” “恩”司马欣又续道:“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从此刻开始就不再是我大秦的威武军士了!!而是一个普通的流民,若要骗敌人,先要骗自己!若要敌人相信,先要让自己相信!” “是!!” 对军士们的训话完毕,司马欣重新开始布置任务细节:“你们今夜子时之后由营后出发!先在官道逗留数日,我会派军士将附近流民也赶往官道,到时你们混入其中,我没有将他们送去长城劳役就是要此时派上用场!你们就延路往那郡县方向行进,依我推测,那张良的藏匿之所就应该在这路上一处!到时你们见机行事!“ 子夜时分,近百余名扮作流民的秦军军士偷偷的由后营潜出!夜路急行,直到到达官道才停顿休息! 第二日清晨时分,秦军大营的军士出动了! “传大人军令!即日起所有流民不得在此逗留!!立刻离开此地!!“ ”福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要撵我们走啊?“ “唉~~世道艰难,让我们走就走吧!若是抓我们去做劳役怕是连命都没了!” “你们听着!司马大人爱民如子,此处为大军驻扎之地,城池内外都要严防奸细!所以要将你们遣送到前方郡县!你们快快离去吧!!到了那里自然会有生计!” “走吧!走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伴随着清晨的朝阳,流民们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城外,走向那秦军所指的官道! 第三十七章 喝醉了 “你真的有办法分辨秦军与流民吗?”韩淑好奇的问着张亮。 张亮未做答复,只是不停地抚摸着韩淑的玉手,眼神流露着贪婪之色!见张亮还是没有正行,韩淑一把将手抽回,背过身去故作恼怒之状! 张亮一看,赶紧凑近韩淑说道:“淑儿!你能不能分出胖子和瘦子?“ 韩淑一听,回过头来说道:“你在寻我开心吗?那瘦人与胖人一目了然,还需要分辨吗??!” 张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秦军与流民的分辨之法如出一辙,其实也是一目了然,只不过要转个弯罢了!!” “那你快告诉我,怎么分辨!” 只见张亮摇头笑道:“不能说宝贝!说了就不灵了!不过到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方法,然后让你分辨!让人家知道我媳妇儿多聪明!” 见张亮不肯说,韩淑也不再强迫!听闻要让自己露脸,心中一喜,却故作不屑:“哼~谁要你教!不理你~~我去帮月儿做饭!”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韩淑,张亮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急报! “大人!探哨回报,发现大量流民正在向郡县方向移动!估计再有半日便会经过我军护林外的大道了!” ”来得还真快!把张允给我叫来!“张亮对着报告的军士吩咐道。 不多时张允就来到了张亮面前,恭敬地问道:“公子,您唤我何事?”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允闻听公子问话,面带喜色的回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食物与“水”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很好!是时候去见见我们亲爱的秦军朋友了!”张亮兴奋的自语道。 约是未时左右,大道之上一群流民缓缓的走来!他们刚到林口,只见林中突然跑出了许多身着甲胄的军士!流民均是一惊,害怕之余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细微的动作招来杀身之祸!此刻他们就像一群无助的羔羊,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 张亮缓缓的从林中走出,来到了众人面前,对着他们笑而不语!流民见状更是惊骇不已!终是一名老者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冲着张亮又是作揖又是行礼,胆怯的说道:“壮士!我们都是些穷苦的流民,衣食都不得周全,确实没有钱财孝敬您!还望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张亮一见这约是年近六旬的老人居然在拜自己,赶忙上前扶住他!笑着回道:“老先生,您把我当土匪头子了吧?” 老者一听,立刻迷茫了起来,望着张亮低声问道:“您。。您不是?那您是?” “老先生,您字我当不起,我只是一个晚辈而已!我叫张良!” 一听张良二字,这一群人都愣住了!随后便都在窃窃私语!望着张亮的眼神更加惊恐了! “您。。。您是哪个张良啊?”老者试探的问道,其实他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 张亮一听对方明知故问,当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老先生,您已经猜出我的身份,又何必要我亲自说出呢?!不过您既然有所顾忌,那我就告诉您!我就是那刺杀始皇帝的张良!” 这一下人群彻底沸腾了,此时此刻他们眼中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魅!这张良的事迹此时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夸张一点的说,他的名字现在能止小儿夜啼!所有人都不停地张望着四周,等待自己命运的“宣判”! 张亮却并未对四周军士发出命令,而是望了一眼流民大军,随后拱手行礼,高声说道:“诸位!你们是否是要去那前面的郡县之中?!” 众人不知他所问何意,均是不敢回答!还是那老者慢慢回道:“是!秦军大军让我们去郡县,说是到那可安排我们生计!” “哦?安排生计?那我到是奇怪!为何要舍近求远,不直接在先前的地方为你们安排呢?” “秦军说那城池是大军驻扎之地,要防奸细!所以将我们撵了出来!”老者如实回道! 张亮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骂:好你个司马欣,当真是城府极深啊!故意将流民撵出,以便让秦军混入!行啊!小爷陪你玩玩! 张亮对着众人又高声喊道:“各位!你们一路走来,不知沿途城池是否为你们安排过生计啊?!”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否定!脸上多是无奈与失落的表情!那老者更是叹息一声说道:“哎~~~我们这些流民性命还不如猪狗!沿路之上多被驱赶!后来到了那秦军大军之处,本以为会被抓去做劳逸!却不曾想要我们去前方郡县求生计!其实我们也知道那不过是为了驱赶我们的谎话,但能活命已是不易!又怎敢强争?” 这老者之言生生道出了这世道的艰难和百姓的心酸!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却被人如同猪狗一般驱赶!每日除了为食物担忧之外,还时刻提防被抓去做劳逸!当权者麻木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听得张亮已是有些心酸,对着老者与众人说道:“各位!你们可愿随我一起?别的不敢说,让大家吃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大家听了张亮的话便呆住了,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意!心中除了不解还有犹豫,虽然大家是流民,可对方却是朝廷正在缉拿的逃犯啊!若是跟他回去,怕是有朝一日要被官军剿灭的! 张亮见众人不语,也看出了他们的忧虑,便又笑着续道:“各位,你们现在衣食不得周全,有家不能归去!难道还想着秦国会给你们新的田地吗?或许你们认为跟着我张良终究是死路一条!可是我可以告诉大家,即使不跟着我,等待你们的也只有无尽的奴役或者是死亡了!” 这话到是真真的说出了现状,众人似乎已经开始动摇了!但仍未表态,都看着那名老者,仿佛他就是大家的领袖一般! “福伯,您看。。。。。。。”为首的几个人对着那名老者问道。 只见老者沉思了片刻,叹息了一声,回道:“大家就听张公子所言吧!他肯收留我们,也足见仁义之心,总强过我们长途到那郡县,再被当做猪狗一样驱赶要好的多啊!” 那老者说的是那么的无奈!他累了,流民们都累了!身体的疲累还是其次,他们心累了!! 一看大家都愿意跟随自己,张亮赶紧安排军士护送大家前往营地!并且暗地吩咐军士,一定要看好所有人,不要让人偷偷溜走! 众人刚一回营,便见得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准备食物,张亮见了她急步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那女子听完之后两眼闪烁着光芒,高兴地点头应允着!随后便对着流民说道:“大家路途辛苦,一时间不能准备周全,还望大家见谅!“说完便命人将食物送到众人面前! 眼前放着一堆堆杂粮所制的食物,若是在寻常人眼中怕是不屑一顾,可在流民眼中已是绝好的东西了!起初众人只是观望,等到几个胆大的上前取了食物后,众人一看无事便纷纷围了上去!待到个人领取自己的一份后,便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架势怕是吃的仙丹也不知是啥滋味了。。。。。 望着大家不停地往嘴中塞着食物,张亮赶紧走到福伯身边说道:“福伯,您慢点!还有很多!” 福伯望着张亮,点头回道:“谢谢公子!这对我们大家真是救命的恩德啊!”说完却是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张亮见福伯不停地咽着口水,而且嘴唇显得很干,便急忙问道:“福伯,是不是食物不好?” 福伯摇了摇头,略显尴尬的回道:“不是,不是!只是。。。。。。” 见福伯欲言又止,张亮直接拿了一点食物放在嘴中,刚咬一口,便觉出不对了! “对不起啊!福伯,我这媳妇儿吧!人漂亮,但是不会做饭!咸了!!您多担待!”说完便偷偷望了一眼韩淑! 这食物本是张亮命令张允准备的,此时到让韩淑背了黑锅!只见韩淑也不申辩,只是白了张亮一眼!像是在说:回头再收拾你! 张亮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赶紧冲着张允喊道:“张允拿水来!!” 张允闻声之后,赶紧与军士一起将水端了上来!吃饭的流民此时正是口干舌燥,一见有水纷纷围了上去,取碗要水!待到领水之后便一饮而尽!那福伯正要饮水,却被张亮用手轻轻挡住,随后对着福伯摇了摇了头,福伯不知何意,只能迷茫的看着张亮!片刻之后,却见大批流民纷纷晕倒在地! 福伯此时已是惊的说不出话了,看着一个又一个同伴,接二连三的倒地不起!福伯彻底急了,正要上前与张亮理论!他以为是张亮存心戏弄他们!心想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却见张亮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福伯不必担心,他们无事!只是喝醉了!” 未等福伯明白其中之意,只听的韩淑对着军士说道:“把那些没倒下的都抓起来!!” 第三十八章 只愿栖身美人旁 韩淑一声令下,军士已经将场地中一些未曾倒下的流民团团围住!他们约有百人,此时正不停的看着四周包围自己的军士,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发布命令的韩淑身上!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被围的流民显得极为不安,对着韩淑等人问道。 韩淑看着问话之人,微微一笑回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食物招待秦军的军士实在是太怠慢了!” 那些被围流民一听韩淑的话语,立刻脸一沉!不但是面色冷峻,而且还从眼神之中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杀气! 福伯更是不解其意,急忙问向张亮:“公子,公子您夫人这是何意啊?” 张亮笑而不答,反问福伯:“福伯,您看这些人,您熟悉吗?” 福伯仔细辨认被围的流民,随后摇头回道:“没什么印象,我们这些人大多是路途中聚集在一起的!除了自己家乡的人以外,多数都是不认识的!不过,他们好像很眼生,像是刚刚加入我们的!” “那您记得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吗?”张亮追问道。 福伯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们离开秦军大军之时,在官道见到很多流民,他们可能是那时加入的!早先入伙的即使不认识,但终归有点印象,但他们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啊!” 张亮点头自语道:“这就对了!”随后对着韩淑使了眼色! 韩淑一见,立刻心领神会。对着那些被围的流民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作为大秦威武之师,居然不惜假扮流民,风餐露宿!看来司马将军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一次被围的流民发生变化了,他们主动聚在一起,互相将后背交给彼此,手都向身体不同的部位摸去。。。。。。 张亮一见,立刻跑到韩淑身前,挡在她的前面,对着他们高声喊道:“怎么了?!被识破了就打算玩图穷匕见??!!” 众人闻听一愣,摸向身体的动作僵住了!负责包围他们的军士听了张亮之言,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刻准备战斗! “你如何识破我们的?”一名被围的流民独身上前一步,对着张亮问道! 张亮仔细观察来人,但见他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但却隐约可以看出他身材壮硕,眉宇之间有一种职业军人的英气! “你是何职务?可做的了你身后秦军军士的主??”张亮开口询道! 那秦军低头沉默了一会,心中暗想:本是自己质问对方,对方却又反问自己!不过如今的处境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本先行发问! “我乃司马将军帐下偏将!李忠!我们之中以我军职最高!”那秦军终于开口回道!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看来司马将军真下血本,这么一只侦查队伍居然派偏将领队!莫说百夫长,居然连千夫长都不用了!你既然想知道如何被识破,那就问我媳妇儿吧!是她的本事!”说完便将身体微微侧移,让韩淑可以面对他们,但依旧挡着前面,生怕突发状况下,不能保爱人周全! 韩淑见张亮让自己发言,立刻想起他先前的承诺!心中一喜,对着秦军说道:“你们的计划早已被我们知晓,只是要分辨你们与真正的流民还要花点功夫!你们刚才所食之物,是我们特意准备的!盐分很多,食之定然口渴。但之后给你们喝的却不是水了!是酒!” 秦军闻言都面面相觑,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将军计划被发现,但依旧不明白为何一碗酒就暴露了自己! 韩淑见他们疑惑,就继续说道:“你们司马将军命令你们饮食与真的流民无异,为的就是你们此行不要出现破绽!不过可惜,你们大多数人受不了少食挨饿之苦,经常去城中偷吃对吗?” 此言一出,几十名秦军纷纷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般,那领军的李忠更是愤怒的回望众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 韩淑见了众人举动,又对着李忠单独说道:“李将军也不必责备他们,我相信你肯定根据司马将军之命行事,但依旧被发现了啊!” 李忠回头望着韩淑,心中细想确如对方所言,一时间又糊涂了! 韩淑未加理睬,继续说道:“就算你们忍受一个月的”集训“!但你们仍非真正苦难的流民,你们可知他们的心酸与苦难!终日无可食之物!多少人是饿死在流亡的路上。。。。。。”说道动情之处,她已是双眼有些模糊!那福伯更是已经老泪纵横! 张亮轻轻拍了拍韩淑肩膀,以示安慰,随后接道:“所以,你们就不是真的流民!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媳妇儿怎么发现的你们吗?看看地上的人吧!!他们才是真的流民,他们没有食物,就更谈不上喝酒了!长久不饮酒之人,猛然灌酒便会沉醉!更何况这些肚中无食之人!而你们虽然未必经常饮酒,但偶尔喝一点恐怕是有的,再加上你们的身体底子又怎么会和流民一样?!所以他们醉倒了!你们纵使有醉意!却不会倒!!“ 此时秦军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忠更是懊悔,刚才周边的流民倒地之时未曾跟着化装晕倒!可他转念一想,其实人在遇到这种突发的事情是很难做出反应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如何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呢?只能说他们自己终究与那些真正的流民不同!虽然还有诸多未解之秘,但那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暴露了!! 韩淑轻轻靠近张亮,低声说道:”你肯定还有瞒着我的事!“ 张亮闻言,眉头一皱,一脸无辜之状回道:”没有啊!媳妇儿~我身心都是你的啊!“ ”这秦代的酒本无我们时代的蒸馏技术,多为发酵,度数根本不高!就算是长久未曾喝酒或身体羸弱也不会一喝就醉倒!“说完便拧了张亮一下! 张亮一吃疼,赶紧伸手抓住韩淑的手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这。。。这酒是我自己酿的!!“ 韩淑听完就是一楞,轻声问道:”你酿的?你还会酿酒?“ 张亮笑着言道:”我也考虑过这秦代酒度数不高的问题,所以特意吩咐张允造了一点!方法嘛~参照美国老片《加里森敢死队》,做了一套蒸馏设备。虽然材料有的现在还没有,例如土豆啥的,但其他原料可以弥补啊!再加上我找了几个酿过酒的,反复实验了一下,结果非常成功!要是有现代化机械,估计都能当汽油用!“ 听完张亮的解释,韩淑点了点头,随后又望向那些倒地的流民,似是担心他们的情况! 张亮也已看出她的担忧,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就是睡一觉!我已经让军士准备了让他们休息的地方了!“ 见张亮已经做了安排,韩淑便稍稍安心,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秦军身上! 绝望的情绪正在秦军之中不断蔓延着,每个人都知道死亡已经渐渐的靠近他们了!他们此时已经身陷囹圄,要想逃生怕是比登天还难。。。。。。 只见李忠退后一步,快速的从腹部掏出一把匕首,随后对着身后的秦军喊道:“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随我诛杀张良!秦国万年!!!” 他话音刚落,那被围的秦军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双目通红,纷纷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一起冲向张良! 四周的军士立刻收紧包围圈,手持长戈对秦军进行围杀! 两方军士厮杀在了一起,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再加上兵刃上的差距,很快战斗成了一面倒的形式!几十名秦军倒在了血泊之中,或死或伤!直到最后一个秦军军士倒下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杀戮! 望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便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就在短短一刻钟前,他们还站立在那里!韩淑已经将自己躲入张亮的怀中,即使作为一个身怀功夫的女子,也依然是一个女子!眼前的杀戮对于她还是过于残暴了! 张亮不停地用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他的内心同样非常的纠结!作为敌人,自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作为一个人,这眼前的一切使他的内心像是被紧紧的攥住了一样! 李忠慢慢的爬了起来,身上已经多处负伤,军士正欲结果他,却被张亮阻止了! “放他们走吧!”张亮对着军士淡淡的吩咐道! 未等军士们做出反应却听到李忠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张良!!你如此妇人之仁何以成大事!!看来你空附智谋,却只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我劝你不要高估自己,更不要轻看了我大秦威武之师!!”说完便转身对向倒地的秦军! “将士们!你们需要敌人的怜悯吗??你们还是我大秦的威武之师吗??随我走啊!!!”说完便用匕首在脖子上一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不等众人做出反应,那倒地幸存的秦军军士一个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百余名秦军,无一人生还!张亮闭目良久,叹息了一声,随后对着军士吩咐道:“埋葬他们吧!记住,要尊重他们!他们是敌人!他们是军人!他们是值得尊敬的人!” 张亮扶着韩淑,转身向着福伯方向走去,他不愿再让韩淑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刚到福伯跟前便开口说道:“福伯!您放心吧!大家都没事!那些人是混入你们之中的秦军探子!我这就安排人把大家带到休息的地方!”说完便吩咐张允带人手行事! 福伯看着方才一系列的变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对着张亮说道:“人言张子房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未曾想到你的夫人也是如此的聪明!这酒辨秦军之法真是厉害啊!” 一听福伯夸赞自己,韩淑立刻有些害羞,只是依旧依偎在张亮身旁,低头不语! 张亮担心福伯会认为酒水有问题,急忙辩解道:“福伯,那酒水是我酿制的,我也尝过!不会有事的。。。。。” 却见福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张公子无需解释,我相信你的人品!若是换了秦军,为了找出细作,怕是连我们这些流民都一起杀光了!你若有心害我们,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张亮欣慰的点了点头,福伯对他的理解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将秦军尸体处理好,又安排了所有流民的住所之后!张亮与韩淑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入屋内,张亮便让韩淑坐在床边,自己则如同一个孩童一样,将头靠在她的腿上!韩淑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么的痛苦,轻轻用手抚慰着他的头发! 许久之后张亮开口问道:“淑儿,我错了吗?” 韩淑温柔的望着他,淡淡的回道:“我不知道!” “那我应该继续下去吗?” 对于张亮的追问,韩淑依旧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说道:“好多人都在等你!你要让他们永无止境的等待吗?” 张亮抬头望着韩淑,苦笑了一声自语道:“人言张良才智广,刺皇杀驾传四方!我本世间一凡人,只愿栖身美人旁!“ 第三十九章 你出徒了 经过几日的休整,流民们已经恢复了体力,同时也已经与营中之人慢慢熟识了起来!对于张亮,他们自然是十分感激!不但给了他们衣食,更为他们治病赠药!这是他们逃离家乡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世的温暖! 看着流民们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群体,所有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有的加入军中,有的从事生产工作!均是个人意愿!张亮决定不能再拖延了,他打算立刻实行先前的分兵计划,一来队伍已经在不断夸大,必须要有所准备!二来,那些死去的秦军消息虽未传回,但以司马欣的才智,估计已经猜出他们凶多吉少了!恐怕此时已经在谋划新的策略了!此地虽然未暴露,但依旧太危险了!只有不停地机动,才能保证安全! 张亮与韩成统一了意见之后,便吩咐拔营分流了!到分别之时依旧是张亮对韩淑十分不舍,虽然让对方不能跟随自己的也是他,但离别之时,依旧心中一阵酸楚! “注意身体,跟在大人身边,不准耍小孩子脾气!我打不过你,可是我是你老公,我有权利命令你。。。。。。” 听着张亮喋喋不休的话语,韩淑却是格外的温暖,自己心中也是分外不舍,脸上满是失落与难过。 “要不然,我还是跟着你吧。。。。。。” 这一句话把张亮吓的够呛!但紧接着便将身体靠近韩淑,抓紧她的双手,低声说道:“行啊!那今晚就洞个房呗!” 韩淑一听,立刻面红耳赤,对着张亮羞斥道:“洞你个鬼!整天满脑子都是这个!还能有点正行吗?!” 张亮却不以为然,打着哈哈回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就算你不着急,我儿子着急啊!你想憋他一辈子啊?” 哲理之中含带流气,也只有张亮能说出这番话语!韩淑虽然恼他言语没有正行,却是心中甜蜜,恋爱的女人是无法以正常逻辑思考的!呆语半晌却突然低低回出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亮闻言更是心中暗喜,又低声回道:“生一个就知道了!女儿也好!随你!迷尽天下男子!我就专心等着人家送礼提亲!” 见二人低声细语的卿卿我我,韩成终于有点受不了了!倒不是自己不愿意女儿与张亮这般柔情蜜意,只是所有人都看着呢。。。。。。 “子房啊!该出发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亮与韩淑此时才发觉周围炙热的目光!身为女子的韩淑自然是羞涩到了极点,急忙抽身回到父亲身旁!张亮却好像全不在意,对着众人说道:“和自己媳妇儿缠绵有罪吗?” 众人闻言立刻哄笑着大声回道:“无罪!!” 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随后又对着韩成抱拳说道:”大人!您多保重!淑儿是您的女儿,我知道无需多说您也会照顾她!可还是望您对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多照应!还有我的妹子月儿也望你多多照顾!拜托了!“ 一听张亮之言,韩成立刻笑道:”子房啊!你只管放心!淑儿是我掌上明珠!月儿自是与我儿女一般!“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又转身对着王方说道:”王方,这次你领一军,切记不要莽撞!遇事多想,要知道,大家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啊!“ 王方抱拳回道:”大人放心,我会遵从您的吩咐,以训练机动为要务!时常与您和韩大人联络,随时配合您行动!“ 纵有千般言语;万般不舍;终需分离,虽非永久,却也让人不忍! 张亮率二百轻骑与韩成,王方的队伍分开了,行进途中仍是一步三回首,望着韩淑的方向! ”公子!您放心,我坚持每天为您给小姐送一封信!“ 张亮回头望向说话的张允,表情呆滞的回道:”你小子是惦记去看我妹子吧!!“ 张允一听,立刻将头一缩,不敢吱声了! 望着窘态的张允,张亮觉得既好气又好笑!随后脑中便开始思索:这司马欣现在想啥呢? ------------ 秦军大营之内 大帐之中,司职的将领均沉默不语! ”已经几日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司马欣对着将领们问道。 众将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怯声回道:”回禀大人,自从他们报告与流民回合之后,已经十日没有音讯了!“ 司马欣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去往郡县的探骑可有回报?流民是否已经到达那里?!“ 众将再次陷入沉默!这无声的回答已经让司马信知道了事态的发展!无奈的摇头叹道:”终究还是小看了那张良!这百名将士怕是有去无回了!“ 将领们听完司马欣的话语,立刻劝慰道:”大人不必忧虑!或许他们是已经发现了贼人巢穴,一时不能脱身报信而已!“ 这话说出来,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底气!司马欣更是苦笑一声,对着众人说道:”传令军士加强戒备!挑选两千步军,一千骑兵,我要亲自带军往返一趟那郡县!“ ”大人不可啊!大军还需大人镇守!就让末将去吧!“众将齐声抢道! 司马欣闻言一笑!”你们怕我会折在那张良手中吗?并非我小看他!而是他并非有此实力!想他几次得手,我军都是输在大意二字之上!此番我亲自前往,除了要探查道路以外,还是引诱他入局的诱饵!试问谁又能比我更让他“心动”呢?!你等务必要依我计策行事!“ ”喏!!“众将知晓大人已有良策,纷纷躬身回应! ----------- 张亮一路人马已经与众人分别数日了,此时他们已经到达先前找好的地点安顿了下来,并且每日派人探查秦军动向! ”张允这小王八犊子还没回来?“张亮对着身旁一名军士问道! 未等军士回答,只听得远处传来了声音! ”公子!!公子!!!我回来了!!“ 见张允由远而近,已经到了自己身前,张亮打趣的说道:”允啊!你还真是属曹操的!不经念叨!说来就来!不过你这喊声要改改!别说我了,秦军若是从此过都听见了!“ 张允闻言,立刻回道:”是!公子,我一定改!这个曹操是谁啊?“ ”有空再和你说,先告诉我秦军动向如何!?“ ”秦军严阵以待,未见出动迹象,但似乎各营统兵将领正在挑选军士,相信不久就会有动作了!“张允急忙回道! 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疲惫的张允!”你去休息一下吧~来回的探查辛苦你了!“ 一听公子的关心,张允立刻回道:”公子,我不累!你还是给我们讲讲刚才那个曹操吧!“ 旁边的军士闻言都靠了过来,这几日张亮时常给大家讲一些奇闻异事,都是他们不曾听过的!使得这枯燥乏味军旅生涯平添了几份乐趣! 见众人兴致极高,张亮便缓缓说道:”话说这曹操!姓曹,名操,字孟德!小名阿瞒!世所罕见之奸雄!传说他高八尺;宽八尺!身高还是骑在马背之上所量。。。。。。“ 深夜! 军士都已沉睡,除了哨卫以外,只有张亮依旧难以入睡!他在思念韩淑,同时也在挂念吕芝与虞曦!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她们!这三个女人就如同他生命的源泉!他已经从原来的摇摆不定,左右为难!变成了心意坚定!若换成旁人怕是多考虑如何回到现代!可他此时是一心只想赶紧找到她们,然后都娶了!我不再负佳人;亦不负本心!! 几日后,张允再次探营归来,这一次他带回了不一样的情报! ”公子!秦军出动了!步军两千,骑兵一千!共计三千人马已经离营出发了!看他们行进方向,应该是郡县!而且领兵将军是-----司马欣!“ 张亮一听急忙追问:”哎吆~~~“老虎”亲自出动了?!那剩下的大军呢??“ ”大军未见动静,依旧严防死守!!“ 对于这个情况张亮并不意外!他早已想到司马欣不会一直按兵不动,毕竟朝廷的严旨在那摆着!再不有所行动怕是难以交代了!!只是未曾想到他本人居然亲自出动了!! 张亮思虑了半天,突然转向张允问道:”张允!你跟了我这么久,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看司马欣这次出兵的!“ 张允闻言一愣,未曾想到公子居然会询问他的看法!一时间有些紧张!待到稍微稳定了情绪后才缓缓说道! ”公子!我的浅见是那司马欣此次出兵的目的直指郡县!一是为了查询那百名秦军与流民下落,二是为了沿途打探我们的虚实!不过。。。。。。“ 见对方欲言又止,张亮看出张允是有所顾忌!于是给了他一剂定心丸!对他说道:”你大胆的说!只要是你的顾虑可以畅所欲言!我要的就是集思广益!“ 张允听完,似有了主心骨,点头续道:”不过我看他的目的是想钓出我们!然后双面夹击!“ 张亮一听,双目放光,紧盯张允!接着问道:”你觉得他是想钓出我们,可是他带了三千军士,步骑皆有!这样的军阵分明是要吓退我们嘛!而且他大军未动,如何做到钓鱼之后的夹击?“ 只听张允冷静的分析道:”其实他司马欣应该是经过计算的!我军第一战对阵二百秦军,也就是说我军初期战力绝不会低于二百!再通过后来郡县骗粮一事,已经被人知晓我们收降了一部分人马!再加上当时的二百囚徒!!相信他也一定会算上我们不断吸纳人员!此次流民事件我们所得的人员数量他也心知肚明!他应该估算的出我们现在人员与他此次所带军士人数差无几!而且公子以突袭战法闻名,他可能等的就是您的偷袭!再加上他自己本身这只香饵!若是我军未曾分军,恐怕您真的会有所行动!若说他大军未动,以我见解那是表面现象,只怕此时已经在秘密调动了!“ 张亮未曾想到,这个跟着自己颠沛流离许久的张允居然已经成长到了具有卓越军事眼光的人了!心中很是欣慰!本想夸赞他几句,却又怕他骄傲自满!最终只是微笑着对着他说道:”张允啊!你出徒了!“ 第四十章 请君入瓮 一听公子夸赞自己已经出徒,张允内心立刻欢喜不已!但却听得公子突然又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你现在只是出了半个徒,要想全出,还要看你后面的表现!“ 张允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呆呆的望着他! 张亮随后续道:”你跟我这么久,这六韬也学了!既然你已分析出司马欣的图谋,那如果我们要打的话,你可有应对之法??“ 此刻张允才恍然大悟,原来公子这次是要他想出计策对付司马欣!他立时感到双肩之上多了一副千斤重担!低头思考了许久才慢慢的说道:”公子!张允愚笨!有一法望公子指正!“ 见张允已经有了主意,张亮立刻兴奋的回道:”说!放心大胆的说!!“ ”此次我们仍是想要以少胜多,可以采用豹韬之中少众篇作为借鉴!那司马欣想诱我军奇袭,而奇袭位置最好莫过于队尾或队中后部!相信他必会安排大军埋伏于后!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待到日暮时分,在他前军位置杀出,然后诱敌深入,设计歼之!“ 听完张允的计划,张亮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回道:”方法不错!具体计划!“ ”此处不远有一个山谷,命为瓮谷!上次公子也曾探查过那山谷,它正如其名,如瓮一般,四面皆是高壁,只有一处入口!谷口之处也只有一条隐秘小路可通高壁之上!而且路口易守难攻!我们可以联络王方一路人马,事先在那谷内高壁之上埋伏,多备滚木巨石和引火之物!同时谷内也藏匿助燃之物!然后谷内再修一壁垒,多用草人身着战甲,置于垒后!待到我们引诱司马欣大军之后,率先奔袭到谷口,由小路直上高壁与王方一部会合!司马欣大军到后必然会看到谷中壁垒,而且到时天色已晚,他定然无法分辨垒后是否是真人!待到他们杀入之后我们静待他大军入内,等到他援军再一入,我们就用火烧谷!!!“ 张亮对着张云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张允,你很厉害!只差两点你就出徒了!” 张允一听,明白公子已经看出他计划中的弊端,连忙问道:“公子!还有何处不妥!请您指正!” “我先说第二点!那司马欣援军未必会及时进入谷内,因为他司马欣老奸巨猾,必定会让后军与他保持距离,以策万全!所有你等不到他援军入谷!再说第一点吧~~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诱司马欣入谷!这恐怕也难上加难!他司马欣并非贪功冒进之人,区区一个壁垒,未必能引他入内!只怕到时他们寻找入高壁之路,我们就只能对峙了!届时胜负就难料了!!” 张允闻言心头一颤,急忙问道:“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不如。。。。不如这次我们放弃吧!” 张亮淡淡一笑回道:“你放过他,他未必放过你!这次是绝好的机会!我也不管什么历史了!我非要提前送他司马欣离开历史舞台!!!” 闻听张亮话语,张允知道,公子已经有主意了! 只听得张亮缓缓说道:“我们不等他援军进入,待他前军三千人入谷直接放火!!!” “那援军怎么办?”张允追问道! “据我估计援军人数应该不会太多,毕竟粮草调配是个大问题,若是军士过多只怕动静太大了!所以援军只有控制在千人以内才是最妥当的!不但利于机动,而且便于隐藏!现在王方一部已经有千人之众了!命他再多带弓弩,我们也随身携带弓箭!待到他援军到来,我们在谷口两端高壁均设二百弓弩手!乱箭阻击他们!居高临下,我就不信他们成不了刺猬!同时在谷外草丛之中多备易燃之物,到时火箭齐射!我要谷内谷外一片大火!!他们虽然人多,但是火势一起谷内之人只会冲向谷口,而谷口敌军为救司马欣会全力冲向谷内!进出同步,必定大乱。我们所有军士一起对准谷口发难,能射箭的射箭,不能射箭的就掷石扔木!!” 一听公子的计策,张允立刻自叹不如!却又突然想到引诱司马欣之事!正欲发问,却听到公子续道! “至于那司马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他既然亲身做饵诱我,那我也只能亲自做饵诱他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要请他入瓮!!!” 张允一听,心神大惊!立刻说道:“公子不可!!您是想只身犯险,引诱他司马欣入谷!!您可曾想过谷中大火一起,无人能幸免啊!到时您怎么办???您忘记小姐了吗?!” 张允情急之下直指公子软肋!张亮点头沉默了一会,对着张云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允!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挂念淑儿,她现在就是我的全部!我答应过她不会胡来!可这一次我不得不如此!也只有我才能让那司马欣即使有顾虑,也会杀入谷内!至于我的安危就全看你了!!!” 张允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只是望着公子,等待他下面的话语! “张允,你准备一个大的木盾,要有一人多高!再去准备一根结实的长绳!长度要能从那谷中高壁通到谷底的!然后你还要在谷顶做一个这样的东西。。。。。。”张亮边说边绘制了一张草图! 张允看完之后,好奇的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张亮笑着回道:“这叫滑轮!!有了这个设备,那绳子可以帮我逃离谷底!那木盾可以让我不被弓箭所伤!!” 张允又一次妥协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公子的想法!只能将公子交代的事情做到最好!提高公子的安全系数!! 几日后,万事俱备!张亮已经率众埋伏在了司马欣大军必经之路上,此时他们正隐蔽与官道的半坡顶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到了日暮时分,司马欣大军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张亮等人都在耐心等待他们靠近,只见司马欣大军步军在前,司马欣领骑兵在后!这显然是防止张亮突袭后部之后逃窜,到时可以用骑兵直接追杀! 终于秦军到达了张亮预先观察的位置,张亮急令所有人上马!随着一声呼喊,二百名军士从半坡顺势而下,直接杀向秦军前部! 秦军突然遭袭,就连司马欣也为之一惊,他未曾想到张亮居然不是偷袭后部,而是直接突袭前部!而且人数并不多,只有二百余人!前军虽然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个正着,但司马欣并未急进!他担心张亮还有伏兵! “传令!军士不得乱,严阵以待!前军继续阻挡,骑兵上前掩杀敌军!骑兵杀到之后,步军成围剿之势!” 他军令一出,旗令兵便发出了指令!随后秦军骑兵便掩杀了过去!前军步兵有了军令,也已经开始逐渐的有了阵势,慢慢的组织起来抵抗张亮的突袭! 张亮突袭得手,又见秦军已经开始组织反击,骑兵也已经向自己靠拢了!赶紧对着军士喊道:“撒丫子了~~~~~~~~!!!!” 这本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暗语,意思就是全体撤退!只见张亮的轻骑立刻调转马头,飞驰而去!这一下秦军迷糊了,步军留在了原地,但骑兵依旧追了出去!司马欣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未被迷惑,立刻传令说道:“命令骑兵追击稍缓!步军全力追上!大军齐进,追击敌军,以防被伏!还有,放狼烟,传令援军缓缓跟进!但要保持策应距离!” 步兵速度有限,虽然可以跟住骑兵,但终究比不上张亮等人!快到谷口之时,张亮对着所有人喊道:“立刻沿小路与王方会和,个人谨守职位!”说完便独自催马奔进谷内! 秦军到达之时,所有军马已经到达了谷壁之上!因为沿途追击只有这一条道路,所以秦军才会紧跟而置!快到谷口之时,秦军放缓了脚步!司马欣更是亲自催马上前,查看情况!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司马欣望向谷内,只见谷内有一壁垒,张亮正催马赶往垒后!殊不知那是张亮故意放慢速度,要他看到的!司马欣隐约可见垒后有大批军士!但他心中在不断暗想:此处地势险要,若是入谷,生怕会有埋伏! 就在他暗思之时,却听得谷内张亮喊道:“将士们!!今日不是敌死就我亡!!只要等到援军,我们就可以夹击敌军了!!” 司马欣闻言一愣,看了看四周,发现谷壁高耸,四周也根本没有上去的道路!随后放声大笑自语道:“哈哈哈哈!援军?你怕是等不来了!更何况你本就无援军吧!就算有,我的援军也足可以将他们阻杀!!!”此刻他不在犹豫了,传令大军杀入了谷内。。。。。。 刚入谷内,杀到壁垒之处,借助朦胧月色望去,却发现垒后全是假人!秦军正在纳闷,司马欣大叫一声:“不好!!”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远处传来了张亮的笑声,只见张亮正靠近一处高壁,手中抓着一根绳子,对着秦军喊道:“司马将军!!!我张良请君入瓮了!!!” 司马欣早已气的咬牙切齿,立刻喊道:“放箭!!射死他!!!” 秦军闻声,立刻有携带弓箭步兵弯弓射箭!但张亮早有准备,只见他提着一块一人多高的木盾挡在身前,秦军仔细望去,他居然一手抓绳,一手提盾,全然不用自己发力便飞快的向着上面飞去! 司马欣有些绝望了!但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对着秦军喊道:“快!!!逃出谷内!!!” 就在他下令之时,谷内崖壁之上居然亮起了无数火光!无数的军士正包围在崖壁之上!片刻间,便有无数巨石落下,谷口之处又有一个燃烧的滚木落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随后崖壁上的军士投掷了无数火把,引燃了谷内预先藏好的易燃之物! 大火在谷内快速燃烧着,吞噬着秦军的生命!!! 第四十一章 五千比零 张亮已经被军士们利用滑轮拉到到谷壁之上,张允与王方一起奔向他的身边! “大人!您没事吧!”王方已经开始查看张亮是否受伤了! 张允更是一脸焦急的问道:“公子,有没有被弓箭所伤?” 张亮微微一笑,对着二人回道:“放心吧!能弄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们俩马上按原定计划进行!” 王张二人一见张亮无恙,均放下了心中大石,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张亮向着谷下望去,只见秦军正在谷中不断地挣扎,所有的人拼了命想要从谷中冲出去,却被大火所阻!再加上张亮的手下不停地射箭,投掷石块等物,只一会功夫,三千人的秦军已经只剩下两千人了! 谷内的司马欣更是仰天长叹!突然他手持利剑指向张亮喊道:“张良!!我司马欣还是低估你了!!未想到今日居然要命丧于此!!天意啊!天意啊!!!!”说完就提剑欲自刎! 突然谷外传来一阵阵的嘶喊声,张亮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将军带领数千名秦军已经杀到谷口,此时正在试图将谷口打开,营救司马欣! 张亮见来的军士心中猛地一沉,余光一扫,这援军至少有七千余人!此时他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司马欣啊!我又何尝不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伏击我张亮动用了万人军阵!而且还将这七千余人藏的如此隐秘!连我的探骑都未曾发现! 司马欣见援军已到,立刻振奋精神,吩咐军士与援军一起打开谷口,合体突出重围!而张亮此刻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错估了援军人数,这一仗胜负怕真的是难以预料了!他急令军士按计划行事!片刻之后,谷外也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谷内谷外烧成一片! 秦军军士不停地冲击谷口,张亮也吩咐军士猛打谷口位置!双方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秦军死伤已经过半,张亮等人的弓箭与石木也已经用尽了! 最终秦军顺利的突围了!司马欣被救之后却未曾撤离,而是高声喊道:“寻找到高壁的捷径!我军人数占优!定要诛杀张良!!!!”秦军早已杀红了眼,被救军士也根本不再想着逃生,此时他们恨不能生擒张亮,千刀万剐!! “公子!秦军突围了,正在寻找路径,想要围剿我们!怎么办?”张允向着张良说道! 张亮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了,但他并未气馁,嗖的一声将佩剑拔出!对着自己军士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谷壁上的军士早已精疲力竭,但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一个个都重新点燃了斗志!仿佛在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一样!他们纷纷拿起兵刃齐声高喊:“狭路相逢,勇者胜!!!!!” 张亮与军士们已经严阵以待,决心死守路口!哪怕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就在秦军要找到入口之时,突然从官道之上传来了喊杀之声!司马欣循声望去,只见郡县方向到此的官道之上隐约有兵马袭来!耳边又传来叫喊声:“生擒司马欣!” 司马欣当下有些慌乱,他未曾想到张亮居然还有伏兵,此时自己等人仍处于大火之中,虽然火势已经减弱,但依然威胁着自己!而且自己的军队此刻已经是疲惫不堪,对付张亮或许还可以,毕竟双方都是强弩之末!但对付新生力军就不行了!权衡利弊之后,司马欣无奈的传令道:“撤军!!!!” 秦军将士正欲争取,但见远处人马已经逼近了!自己可能承受双面夹击,只好遵从军令,全力撤退! 张亮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整的不知所措,望着撤走的秦军和前来驰援的队部身影,脑中全是问号!但却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们得救了!! “大人!是韩大人!”终是王方眼睛好使,老远已经看清驰援的是韩成! 张亮闻言赶紧带领军士下了谷壁,前去与韩成会和!一见韩成,便急忙下拜!“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韩成一见,赶紧下马将他扶起,对着张亮既心疼又有些懊恼的说道:“子房!你太鲁莽了!幸好我的探骑发现的早,我才能赶来解围!若是不然,怕是你性命不保了!你若有不测,淑儿又怎么办?!” 张亮苦笑了一下,一想到了淑儿,赶紧向韩成军中望去!韩成已经看出他的意图,缓缓说道:“我没有告诉淑儿,只说是出军与王方会和,给他物资!若是他知道你身处险境,怕是独自一人冲过来了。。。。。。” 张亮闻听韩成之言,才稍稍心安!若是淑儿知晓,只怕自己真的要“倒大霉”了! 望着韩成带来的援军,张亮有些好奇的问道:“大人,你带了多少人马?” “分兵之后,我又吸纳了一些人马。现在已经有近两千人了!这一次除去老弱妇孺,我是倾巢而出!” “什么??!!”张亮惊讶的不是韩成兵员的增加,而是他倾巢而出!“那淑儿岂不是很危险???” 见张亮甚为焦急,韩成赶忙说道:“放心吧,我们的营地极为隐秘,不会被发现!而且我也在营地四周留有暗哨,若有异动,会安排留营之人撤离的!” 听完韩成的话,张亮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说道:“大人!多谢您来相救,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淑儿她们的安危要紧啊!” 韩成此时也是惦记营地安危,点头应允,但随后又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若真惦记淑儿安危就不要再如此鲁莽了!我知道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就算此次没有我的救援,胜负也是未知之数!但是你不要操之过急,就算你不念及自身安危,也要考虑淑儿的感受!知道吗?” 一席话让张亮无地自容,只能不停地点头应允! 送走韩成的援军之后,张亮对着王方说道:“王方,你也回去吧!务必要严防死守!“说完他便准备离去,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疲惫! 王方闻言却并未带领军士离去,望着张亮落寞的身影,突然单膝跪地,抱拳对着张亮说道:“大人!!我们无一人折损!!歼敌五千!!!!”所有的军士听完王方的话不由得精神一震,一起单膝跪地对着张亮说道:“未损一人!!歼敌五千!!!!” 喊声震天动地,回荡在山谷之间!张亮紧闭双眼,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知道,将士们是在安慰他!!是在告诉他!他又立奇功了!!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埋怨自己将他们带入险境,而是将最荣耀的光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许久之后,张亮双唇紧紧闭拢,哽咽着点了点头! 瓮谷一战!双方战损比例----五千比零!! ----------- 秦军司马欣正率军返回大营的途中! 这一战使得所有秦军锐气尽失,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望着被伤痕与疲惫双重侵袭的军士,司马欣一言不发,不停地叹息着! “王进!回营之后,我自行解除军职!等待朝廷的问责!一切责任由我司马欣一力承担!” 那被叫的将领,正是冒死营救司马欣的将军!一听司马欣的安排,连忙抢声回道:“大人不可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切不可因一时胜负而过分苛责自己啊!!!” 司马欣苦笑一声回道:“一时胜负?我亲率大秦万人威武军士,居然被张良区区千人的杂军所败!我方战损高达五千人!!!对方却无一人战死!!!此次之败皆因我贪功冒进!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若不是怕连累军士,要等朝廷责罚,我恨不得立刻自刎谢罪!!!” “大人!!。。。。。。”王进还欲进言,却被司马欣阻住了!他抬手示意对方无需多言了!缓缓说道:“就按我说的办吧!希望你最后再接受一次我的军令!” 王进自知已经无力劝阻大人了,只好无奈的抱拳回道:“喏。。。。。。。“ 第四十二章 你托梦吧 瓮谷之战结束已经整整三日了,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张亮等人已经恢复了元气! ”张允,秦军近日可有动向?“ 张允正在喝先前张亮交代酿造的酒。刚咽下一口便急忙回道:“公子,秦军近日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动向,不过听说司马欣已经自行解除了军权,像在等待朝廷的旨意!” 张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允,好奇的问道:“好喝吗?” “期初不太适应,不过多喝几次感觉这酒很特别!不喝还想!”张允如实回道! 望着仍旧在偷喝酒水的张允,张亮已是无力吐槽了! “见天喝酒也不行啊!允啊!咱还有粮食吗?” 这次张允不吱声了,尴尬的看着公子,半天之后才说道:“公子,我一直没来得及和您说,其实咱们已经没有余粮了!估计明天要吃树皮了!” 张亮叹息一声,双手插于胸前,一脸的无奈!自己当初是要自力更生,靠游击作战自给自足!结果游击战没来得及打,到是大战了秦军一次,虽然大胜,可是啥也没捞着!此刻恐怕只有去韩大人处求粮了!可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最终张亮决定放弃无聊的面子,肚子才是最实在的!更何况自己就算不吃,可手下的弟兄总不能也饿肚子啊! 安排好了队中事物,张亮便与张允启程去往韩成处了! 约到了正午时分,张亮来到了韩成的营地,一入营中便见韩成已在等待他了! “子房,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还是淑儿啊?“韩成对着张亮打趣的问道! 见韩成与自己开这种玩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让大人见笑,说起来有些丢脸!其实我是来。。。。。。” 未等张亮说完,韩成便已经先开口了:“子房啊!我思虑再三决定还是由我处供给你队粮草吧!你们长久在外奇袭,经常风餐露宿,怕是很难保证饮食吧!所以还是由我这里出粮吧!” 闻听韩成之言,张亮立时放心了不少!倒不是担心韩成不给自己粮食,而是担心该如何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依大人之言!”张亮也已看出,韩成是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所幸就坡下驴了! 谈好粮草之事,韩成又问道:“对了,刚才你还没说完,是来看淑儿的吗?” 想起方才说到一半的话语,立刻一个硕大的囧字摆在脸上! “是!确实是来看淑儿的!”张亮赶紧回道!这话原也不假,他最大心思都在韩淑身上,饿肚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韩淑。。。。。。 韩成开始安排运送粮草事宜,张亮则直奔韩淑住处,却并未发现她,想到此时已近午时,也许在后厨帮忙,便赶去了厨房! 刚到门边,就已经见到韩淑背身而立,正在低头忙碌!先是韩淑对面的月儿发现了张亮,她正欲出声,却被张亮食指比在唇上的动作制止了!月儿立刻明白,张亮是要给韩淑一个惊喜! 只见张亮轻声来到韩淑身后,彼此相隔一步都未曾被发现!张亮突然“淫念”一起,慢慢伸出双手,然后快速穿过韩淑腋下,双手回扣,两手直接按在玉峰之上!轻声问道:“猜猜我是谁?!” 韩淑本在思念张亮而分神,却突然被人出手轻薄!当下大惊!又闻听背后之人问话,才知道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本来二人之间有此举动也并非不可为之!但韩淑对面却是站着月儿,已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韩淑还没做出反应,便已见月儿面色微红,将头撇向一边!这下韩淑彻底挂不住了,双手抓向张亮“魔爪”,用力捏住手指,使劲向外一翻! 只听得张亮如杀出一般喊叫:“艾玛呀!!疼!!疼!!!!”边喊边垫起脚尖,试图增加自身高度,缓解手指被翻的疼痛! 见张亮已经叫疼,韩淑赶紧将手松开!终归是挂念情郎,担心他! “叫你作妖,不分场合的使坏!”韩淑边说边回望了一眼张亮,又偷瞥了一下对面的月儿!像在提醒张亮一般! 张亮抽回双手,听完韩淑之言,张望了一眼月儿!只见他不但没有反省,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抱住韩淑,对着月儿说道:“妹子!哥和你嫂子秀恩爱,你觉得是不是很正常!?” 月儿怯声的回道:“是!哥,嫂子你们秀!我去看看外面!”说完就跑了出去。 厨房之内只剩这对欢喜冤家了,望着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韩淑已恢复到那柔情无限的神态了!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瘦了,也黑了!” 张亮闻言嘿嘿一笑,“才分别几日而已,不至于吧?!我可是每天吃好喝好!” “是吗?”韩淑瞥了张亮一眼,略带质疑的说道:“每日好吃好喝方便你去作妖是吗!?” 张亮心中一虚,赶忙打着哈哈回道:“我没作妖啊!不信你问张允!我连女人都没见过!” “我信你不见女人,那秦军呢?!”韩淑话锋一转,直接击中张亮要害! “什么秦军?哪有秦军!”张亮依旧抱着侥幸心理说道。 韩淑望着依旧在挣扎的张亮,叹息了一声说道:“你真当我傻吗?父亲给王方送物资何需调动所有军士?!那夜我已猜出肯定是你有危险,父亲才会急忙出兵相救的!我本欲同去,但父亲既然有心瞒我,自然是担心我会做傻事!你可知道我整整一夜未曾合眼,直到父亲归来,悬着心才放下!” 千算万算,未算出韩成的谎言没能骗过淑儿!张亮此刻的内心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可韩淑好像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眼眶一红,哀怨的说道:“你非要吓死我才甘心吗?是不是每日不让我担惊受怕你便不得安生!?” 这哀怨的诉苦胜似责骂万句!内疚与自责不断的侵蚀着张亮!韩淑的泪水就像一把剔骨刀一样,在他的身体与心灵上不断的切割着! “对不起淑儿!我自也不敢了!我。。。。。”张亮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索性一把揽过韩淑,双唇相贴,缠绵在浓浓的爱意之中! 韩淑只觉得瞬间血脉冲顶,那张亮温热的舌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放佛要将她融化一般!韩淑的娇羞早已不在,唯有尽情的迎合爱人才是她此刻想做的!二人交换着彼此的体液,如饮美酒一般!此时此刻彼此的世界只有对方,甚至连自己都已忘却!如痴如醉。。。。。。 许久之后,二人才从激吻之中分开,但彼此双眸依然闪烁着热情的光芒!张亮已经有些情难自控了,双手已经开始顺着韩淑的腰肢往上攀爬。 韩淑也有些不能自持,虽然明知这厨房并非闺房,虽然羞涩,但对于张亮的举动并未制止! 秋原烈火,一触即发! ”公子!公子!!“奈何最不该出现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闻声这张允已经快要入屋了!张亮动作急止,鼻息粗壮,双眼不停环视四周,最终定格在案台的菜刀之上!不等韩淑有所反应,张亮已经操起菜刀,转身出门对着屋外的张允大喊:”我受不了了!啊!!!!我砍死你!!!!“ 一见公子持刀而出,奔着自己冲来,张允赶忙回身就跑!逃跑之中还不忘辩解:”公子!我是替韩大人来传话的!!“ 张亮却并不领情,依旧紧追不舍。他刚才精虫上脑,被对方强行灭火!感觉生不如死,如何肯放过对方!只听他对着张允狂喊:”以后你传话就靠托梦吧!!啊!!!!“ 韩淑生怕张亮惹出事端,急忙追了出去欲行劝解!刚到门边,那主仆二人已没了踪影!虽然担心,但她并未继续追赶,因为她深知张亮不过是一时气急!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更重要的是自己心底似乎也有一丝怨恼那张允,可念头刚起,便被自己赶紧打消,终究是个女儿家。。。。。。 第四十三章 两个错误 韩成营地之内!张允和张亮二人正一前一后,不断在营地内狂奔!只要见到之人均行注目礼!也不知这主仆二人今日这是闹得哪一出? 追赶多时,张亮终是没有体力了,停在原地躬身直喘!”艾玛呀!额~~累~~累死老子了!“ ”公子!我也跑不动了!“ 张亮闻声望向张允,只见他呼吸虽然有些急促,但脸上根本没有疲惫之色!刚才说话更是连间隔都不曾有!不由得怒火更盛! ”你个小鳖犊子!你累吗?!你自己说,你这是第几次了!前几次也就罢了!可这次。。。。我。。。我弄死你!“张亮越说越气,又欲起身追赶!奈何体力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双腿如石柱一样,根本迈不动了! 张允一见公子确实无法追赶自己了,而且还确实有些生气!急忙一脸歉意的跑到公子身边说道:”公子!您砍死我吧!我确实该死!这公子为张家延续香火本就是大事,可我一再阻挠,我都觉得自己该死了!“ 闻听张允之言,张亮火气已经消了一半,对着他厉声说道:”滚蛋!别在我这水仙不开花---装蒜!“ 见公子未动手,张允赶忙低声说道:”公子!我自知有错,不过我可以弥补啊!“ ”弥补?你怎么弥补?!“张亮听完对方话语,好奇之心立起! 只见张允微微一笑,将嘴贴近公子耳边低声说道:”韩大人让您前去,我已经探听过了,好像是要拜托您去买粮!军中虽然还有粮草,但为长远计还是应该未雨绸缪,而且上次流民事件,军中药材也不多了!这就是机会!您可以和小姐同行!万事有我张允安排!“ 不得不说,张允这些话说到张亮心坎儿里了!这购粮买药没有行军那么危险,自然可以和淑儿一起!这来回至少数日,在外住宿也是情理之中!孤男寡女,而且是郎情妾意,自然什么事都会发生!想到此张亮都差点乐出声!但对于张允的话他只敢信一半,毕竟自己吃他无数次亏了! 张允见公子先是微露浅笑,随后又略带质疑的眼神盯着自己,立刻明白公子的忧虑!又低声续道:”公子~~我可以先行到城内集市安排。就说去探路!您与小姐慢行,约莫天黑时分到达就可,我提前安排客栈住宿,届时我自有办法让您二人同住一间!“ ”真的?“张亮依旧有些怀疑,但对于张允的计策觉得还是可行的! 张允做出一个OK的手势,这也是张亮所授!见他信心满满,张亮轻嗯一声,点头示意,决定一试!先前好事被搅得不悦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张亮随后找到了韩成!一切却如张允所言,韩成希望他能去购粮买药,至于他手下骑兵暂时归王方带领!张亮自然应允,只是如何能让淑儿与己同行,到成了头疼的问题! 韩成见他略带迟疑,便开口问道:”子房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张亮踌躇了半天才慢慢回道:”大人!购粮买药我义不容辞,但我与张允都不精此道啊!先不论粮米好坏,单就那药材也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啊!“ 韩成一听,立刻笑言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早已想好,本来是打算淑儿去采购药品,她对药物有所研究,但我一直担心她一人前去诸多不便,所以才想到了你!有你同行,我自然放心的!这次就你与淑儿还有张允三人前去,如何?!“ 这可真是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像娘家人孩子他舅舅就来了!张亮此刻怕是要乐得蹦高了!但表面之上确实一脸的疑虑问道:“这样妥当吗?大人!” 韩成望向张亮,眼神之中多少有些不屑!对着他回道:“妥!我看妥!”言语加上眼神就像在说:你个大尾巴狼就别装了!你怕是盼着呢吧?! 望着韩城的表情,张亮也知道,戏不能太过了!赶紧回道:“大人深思熟虑,一切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办吧!” 一切商定之后,张亮先行安排张允回营,告知军士统一跟随王方!随后又派人给王方之处加运了粮草!待到张允回来,二人便在韩城营中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便与韩淑一起启程了! 三人装束均做了装扮,毕竟他张亮现在是“名人”!韩淑更是身着一身男装,活生生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在张亮眼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恨不得太阳现在就被打下来,二人赶紧入住客栈! 刚出营半日,张允对着二人说道:“公子!小姐!今日就算快马也不可能进行采买了!不如我先行到城内探路,以防不测!你们二人慢行!待你们到达,我会安排好食宿!方便我们明后日采购如何?!” 张亮听完,假装思索,随后对着他吩咐道:”那好!你一定要注意城中动向,虽然我们所去之城没有过多秦军镇守,但还是要多加小心!明白吗?还有住宿问题,也是大事,别再让我们被人家包圆了!“ 他这弦外之音,只有张允能懂!在韩淑听来只是一般的叮嘱而已! 张允会意颔首,点头回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办好!“ 待到张允走后,直留张亮与淑儿二人慢慢行进在林间小路之上!张亮看了看韩淑的坐骑,一脸失落的边走边问:“淑儿,你为啥要学骑马?!“ 韩书不明白他所问何意,只能不解的回问道:”我学骑马就是为了出行方便啊~怎么了?不好啊?!“ 只见张亮垂头丧气的自语着:”当然不好了,你学会骑马,我俩怎么再同骑一匹?怎么再占你便宜?怎么“马震”?“ 此刻这话他说得利落大方,毫不做作!韩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幸亏只有他们二人,若是还有旁人在,只怕韩淑是要彻底没脸见人了!可就算是只有他二人,韩淑依旧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话语,尤其是那个“马震”!不但让人脑补无限,而且还对此有些期待!(谁不喜欢高难度动作?!嘿嘿嘿嘿)只能嗔斥道:”震你个大头鬼!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男装,你再这样言语轻薄,当心被人家听见,到时候暴露了,我有你好看的!“ “人?“张亮不停的在马背上环视四周,又故作眺望之状!”哪呢?哪有人啊?“ 对他的举动,韩淑已经无力斥责了!直接选择无视!让他独自耍宝! 见韩淑已经不搭理自己了,张亮也便索性将幺蛾子耍到底了!大声喊道:”我现在要霸王硬上弓了!大家快来看啊!!!“ 他话音未落,突然从林中跑出了四五个壮汉,手持利刃挡在了路中间! 张亮一见吓了一跳,立刻轻声骂道:”卧槽!还真有人啊!“ 韩淑也是一惊,看清对方人数之后便对着张亮调侃道:“你不是想当霸王吗?机会来了!” 张亮一听,心中暗道:我当霸王也是上你啊!上这些人干嘛?!张允这小王八蛋也真行啊!探路愣是没探出他们!难道真是被自己刚才的喊声引来的? 挡路的壮汉见二人未有惊慌之色,反而依旧嬉笑如常!顿时有些恼怒!为首的一人立刻对着二人说道:”妈的!还真以为有女人呢?!原来是两个龙阳男!刚才路过了一个,还不等兄弟们反应就直接跑过去了!你俩赶紧把财物交出来,大爷饶你们不死!看了你们就恶心!!“ 原来是劫道的,张亮立刻乐了!自己没事劫秦军的道,这次居然让人家把自己劫了!又听对方刚才的话语,立刻摇头说道:”错了!你错了!“ 那为首劫匪一愣,看着张亮半天!随后问道:”妈的!什么错了?“ 张亮不紧不慢的伸出食指与中指回道:”你有两个错误!!“ 劫匪越听越糊涂,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张亮说完! ”第一!你的劫道用语非常没有代表性,也没有震慑力!别人又怎么会惧怕和重视你呢?“ 那劫匪头子虽然没有全部听懂,但觉得张亮说得有点道理,随后追问道:”妈的!那老子该怎么说?“ 只见张亮将腰身一挺,横眉冷对,摆出一副劫匪的架势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嘣半个不,脑袋掉下来!大爷只管杀来,不管埋!!!“ 劫匪听完之后,都在低吟复述,只觉得这段话非常上口!立刻喜形于色,那劫匪头子更是脱口说道:”妈的!好!以后老子就这么说!“他身后一个喽啰突然低眉顺目的对着张亮问道:”那第二错误呢!?“ 这问话把韩淑都给逗乐了!这本就是张亮故意戏耍他们!他们居然当真了! 劫匪头子更是怒不可遏,抬脚就踹那问话喽啰,嘴中骂道:“妈的!!你不用当劫匪了!!这么好学,去他妈教书吧!” 那喽啰被踢赶紧陪着笑脸道歉,生怕再得罪老大!样子十分滑稽!但张亮却一脸正色,眉头紧锁,对着劫匪头子说道:“他有好学之心,你怎么能如此扼杀!当年闻名天下的庄子也曾论强盗之道!猜到对方财物有多少那叫“圣“!第一个冲入的人叫”勇“!最后一个撤走的叫”义“!判断能否成功叫”智“!抢劫成功之后平分财物叫”仁“!只有拥有了这些品德才能叫做大盗!” 劫匪们此刻已经听得入了迷,许久之后才有另一名喽啰低声对着老大说道:“老大!他说这些你好像一个也没有啊!“ 劫匪头一听立刻暴怒,对着说话的人就是一顿暴打,幸亏手下拦着劝阻才收手!可他依旧余怒未消,回身望向张亮,似乎要发泄在他身上! 不等劫匪开口,张亮便自顾自的续道:”你的第二个错误就是眼瞎!“刚说完便一把抓过韩淑,搂入怀中强吻!韩淑突然被抓,又在众人面前被他强吻,虽然二人亲密不是第一次了,但依旧有些羞涩,外加事发突然,只听得韩淑娇呼了一声:”呀~~~“ 劫匪均是双目圆睁,盯着马上的二人出神,劫匪头子更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这喊叫分明就是女声!许久之后才有一名劫匪提醒道:”老大!!那是个女的!!!“ 第四十四章 捧你在手心上 ”妈的!我说怎么长得那么勾人呢!“匪首已经被手下的话叫醒了! 望着一身男装的韩淑,劫匪各个眼露淫光,恨不能立刻把她生吞活剥了! ”把那多嘴的小子宰了!!!女的给老子留下!!!“匪首用刀一指,立刻吩咐手下杀掉张亮! 只见张亮未曾发声,而是先将淑儿扶起,让她安坐马上!等到淑儿坐稳,还不忘顺手在她臀上摸一把!惹得淑儿身体向前一紧,白了他一眼! ”你还没正行!这下好了吧!人家要杀你了!“ ”不怕!对付他们还没什么问题!再说你也不会看着你孩子的爹死吧?!“张亮显得毫不在乎! 韩淑一听张亮是想让自己出手,立刻做出一副娇弱委屈的样子,缓缓说道:”如果我输了呢?到时候保不住你,我也成他们的了。。。。。。“ 韩淑本想刺激他一下,却不想这话真的扎到张亮神经了!张亮已是无名火气,立刻从腰尖抽出一把佩刀!这佩刀是他请韩成营中的冶炼师打造的,形状是他亲自绘图,仿照唐刀所制!刀身修长轻盈,刃身锋利!立于砍杀! ”卧槽!!!!!“只见张亮大喝一声,直接从马背跳下,举刀砍向最先靠近自己的一个劫匪!动作既连贯有骇人!莫说是韩淑,就连劫匪都被吓傻了! 张亮的一刀力道极猛!那被砍劫匪见势赶紧横刀过顶,想要挡住!但是张亮自马背而下的冲击力太强,生生将那劫匪的支撑刀的双臂震的弯曲了!那唐刀已经砍入了劫匪的肩头,鲜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向外流淌!劫匪已是疼的吱哇乱叫!张亮一招得手却并未停歇,他双手握刀,一脚将那劫匪踢出,同时将刀顺势收回!与其说是收回,不如说是顺着对方肩膀拉出更恰当!那伤口已是更大了,劫匪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自己的兵刃早已丢在了一旁!张亮早已不是以前的张亮了!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对阵杀敌;这一身的搏杀技术完全是在一次次的两军对阵之中学来的!是用鲜血浇筑,渗近骨髓的本领! 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的同伴,劫匪已是心神俱骇了!打架就是这样,先把一个往死里打,对方多少都会被震慑!张亮横刀一指,对着剩余的劫匪一努嘴,如同挑衅一般! 劫匪头子彻底的被激怒了,对着身旁的手下喝道:“给老子上!!!” 未等他的手下有反应,他已经左脸挨了一下重击!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昏倒在地了!他身旁的喽啰各个张口结舌,看了看倒地的老大,又望向袭击他的人!只见那看似柔弱的女扮男装之人,正站在他们前面,面色从容,见他们的老大已经无力起身,便将注意力又放到了他们身上! 韩淑是在张亮动手之后立刻翻身下马,在他们被张良动作吸引之时,快步来到众人面前,刚到匪首身前,便运足力气,抬起右腿,一记沉重的侧踢,直挂匪首左脸! 一伤一晕!高下已经立见了!剩下的人已经毫无战意,双腿一软,纷纷跪在了张亮与韩淑面前! “大人!大人!!小的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在此地干这强人的勾当!冒犯了您!请您高抬贵手!” “对对对!我们都是被逼的!” 见劫匪已经开始求饶,张亮将刀横在肩上,一脸猥琐的踱步来到众人面前!真不知到底谁是劫匪! “怎么了?不是要宰了我,再霸占我媳妇儿吗?” 一听张亮的话,劫匪立刻磕头赔罪,浑身不停地颤抖,心理素质低的一个已经尿裤子了...... 张亮正在思索如何处置众人之时,那匪首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可身体依旧不听使唤,韩淑的那一踢实在是太狠了!这匪首怕是已经轻微的脑震荡了!见自己的手下已经跪地求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心中始终不肯认输,对着张亮恨恨的说道:“有能耐杀了老子!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张亮未曾理会他的威胁,只是用拇指不停地摩擦刀刃,淡淡的说道:“人要死了,嘴硬有毛用啊!?就算有人肯为你报仇,你也看不见啊!” 见张亮已经打算杀自己了,匪首马上慌了神,刚才那仅有的豪气也全然不见了,只惊恐的望着张亮,不停地结巴着“你。【鬼门http://www.biqugezw.com/1_1219/】。。。你别。。。别过来!你。。。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没兴趣!!”张亮高举唐刀,已经打算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了! 那匪首见状,慌忙用双手挡在脸上,语无伦次的喊叫着:”啊!!!别杀我!!我。。。。我大哥会给我报仇的!英布大哥救我!!“ 张亮刚欲落刀,突然听到对方喊“英布”名字,立刻停住了! “你说的英布是那个脸上刺字,受过黥刑的英布?” 那匪首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盯着张亮!一听对方的问话,立刻点头以作回答! 张亮陷入了沉思:这英布是未来的九江王,楚汉之争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这匪首既然提及他,定是与他相熟,自己是否应该趁此与这英布拉一下关系,方便自己日后行事!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窥视自己的女人!!!! 那匪首见张亮已经停下杀手,以为对方畏惧了英布的名头,立刻恢复了胆气,对着张亮笑道:“算你识相,我大哥可不是好惹的!劝你赶紧留下财物和女人,老子放你一马!” 张亮听了他话语,冷笑着望着对方不发一言!许久之后才对着其他的劫匪说道:“你们若是见到英布,就告诉他,他这”弟弟“的命我张良要了!!!!” 众人一听对方自报家门了,眼前之人居然是名闻天下的张良!若说英布的名讳可以震慑他人的话,那这张良二字简直就如鬼神的存在一般! 匪首彻底绝望了!就算他大哥的名讳可以吓住这世间的所有人,怕是也镇不住眼前的张良!若是时空可以逆转,他真的希望自己没有最后那言语刺激眼前的人!他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死因不是张狂,不是言语的过失!而是因为他窥视了一个自己不该窥视的女人! 手起刀落,一个无耻的生命结束在了张亮的手中!他甚至不曾有时间报出自己的姓名!! “都抬走吧!”张亮对着剩下的人冷冷的说道! 一听张亮的话语,剩下的劫匪不敢有片刻迟疑,立刻扶起伤员和老大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跑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张亮露出了无耻的笑容! 在韩淑眼中那笑容让她有些害怕,连忙一把抓住张亮胳膊,急声说道:“你别这么笑~我害怕!” 张亮本是笑自己又一次的作妖成功,却不想有了意外收获!他直接将错就错,对着韩淑说道:“我笑是因为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冷酷了!我害怕这样的自己啊!” 韩淑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张亮是因为自己才会下此杀手!从郡县刺杀郡守那夜开始,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就让自己又爱又恨!爱他的疯狂,恨他的鲁莽! 韩淑一下投入他的怀中,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就像要将它焐热一样! “你若真的冷,我就温暖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跟着你!” 起先是得意,可此时张亮却是感动!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居然用这种方式去吓自己的爱人!有些不忍!可终究那坏坏心思占了上风!坏有时也是一种爱! “那你不准骑自己的马!和我骑一匹!“ 韩淑抬头望着张亮,只见他依旧是刚才那副冷峻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淫邪之念!便赶紧点头应允道:“恩!你抱我骑!”她只愿张亮赶紧回到那个使坏的样子,连女子的矜持都抛在一旁了! 二人同乘一匹马,就像逃亡那夜一样!只是此时没有了张允,没有任何的对话,只有一对恋人,相拥在一起,漫步在林间! “张亮,我想听你唱歌。” “我五音不全。。。。。” “我不管,我就要听!” “好吧!你是风~~~儿~~~~我是~~~沙。。。。。。“ “不行,唱一个自己编的!” “哎~~~心贴着心坐在马儿上~~唱唱歌曲聊聊愿望~~~我希望你越来越依赖~~好让我捧你在手心上。。。。。。“ 第四十五章 我想当锄禾 日落西山,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城内!张允已在集市路边一家客栈门口等待二人了! 张允迎身上前,拱手说道:“二位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韩淑身着男装,出门早已约好,沿途均要称呼公子! 张允对着公子轻轻的点头示意,像是在说,一切准备就绪! 张亮立刻会意,轻轻颔首赞许!随后淡淡的说道:“这住店需要相关证明文书,你可办妥?” 那张允竖起拇指,示意公子安心!虽然秦国酷法严苛,但自天下一统,有一些律法就不再如同先前一般了!权利与财富集于中央,朝廷对于金钱的需求使得地方不断的加紧税收,而且大多官吏又视财如命!因此金钱已经开始逐渐起到作用了! 韩淑与张亮将马交给了小二!随着张允步入店内,客栈布置的很有档次,其中一件包房已经被张允预订了!待到三人落座,小二便鱼贯而入,酒肉菜品一一呈上!秦国律法有规定,不得随意宰杀耕牛,所以这肉食多以猪肉为主,但在人们心目之中仍以牛肉为上品,羊肉次之!普通百姓或商旅基本难以食到羊肉,就更不用说是牛肉了!可是这顿饭不但有鱼有酒,就连牛羊之肉也不曾缺少!而且烹制的极为细腻!除了能够看出这客栈资本雄厚,也间接体现出了张允出手之阔! 三人正在尽情享受美食之时,张允突然起身对着二人下拜! 张亮不知何意,与韩淑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了?张允!” 只见张允满脸愧疚之色,怯声说道:“张允办事不利!望公子责罚!!” 这话说的云山雾罩,韩淑听得更是找不到北了,可是张亮却隐约明白了,但脸上却仍是茫然之色! “我来到这城内,多方打探之下,才找到这家客栈!这本是城里最好的一间!我是想让公子们能够休息好,舒缓疲劳!谁知到达之时,客栈紧紧余下一间房间!不过倒是一间雅间!再就是简陋通房一张床铺了!我也曾去其他客栈问过,可是因为先来了此家,再去别家之时,都已经住满了!!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这里,订下了房间!张允无能,请公子责罚!!” 责罚?!责罚个屁!!张亮内心已经是百花齐放了!这张允说的滴水不漏,自己都不由得为他点了一百二十个赞!他偷偷望着淑儿,想看对方如何解决! 韩淑一听,微微点头说道:“这也不能怪你,你也尽力了!快起来吧!今夜我去那通房就是了!” 张亮闻言差点蹦起来,却听得张允连声否定道:“不可啊!韩公子去了多有不便!那通房是五人同住一间,想那屋内多是腌臜之人!又怎能让公子您去呢?!这岂不是在折杀张允吗?!” 张允言毕,韩淑已经没了主意!自己先前以为那通房不过简陋一下,实在不知是多人同住一床!自己若去却是多有不便!可是若是不去,就只能与张亮同住一间了!那边若是狼窝;那张亮就是虎穴了!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不语! 张亮此刻对于张允是崇拜到了极点!不得不说张允虽然时常让自己恨的牙痒,但关键时刻,他的办事效率高的惊人! 见时机已经成熟,他赶忙说道:“允啊!不行咱俩去通房挤挤得了!” 张亮以退为进,张允自然明白其真意,连忙回道:“公子关心张允,小人感激!但是那床铺只能容纳一人了!若是公子愿往!张允自愿去马房休息一夜!” 所有退路均被堵死!张允的确是人中翘楚! 留给张亮与韩淑二人的路,只有同住一途了!韩淑再有顾虑,也只能接受了! 用膳完毕,张允亲自引路为韩淑与张亮带路,转到后院,过了天井便到了一间厢房门口! 推门而入,环顾屋内,四周均有装饰之物!算不得奢华,但却极为素雅!房内有一张案台,上面摆放着棋盘与古琴!屋内角落一个木架之上放着一尊铜制禽鸟,近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只雉鸡,制作的栩栩如生;它的喙部含着一根灯芯,口中盛满用鱼油制成的灯油!烛光不停地跳动,如同一个少女在起舞!洗漱铜镜一应俱全!一张卧榻被幔帐围罩,置于房内左侧! 这雅间的确是不可不多的的上房!足见张允是花过心思寻找的! “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忙采购事宜呢!”张允说完便躬身行礼,欲要倒退离去!临走之时却被张亮抓住了手,好似要扶起他一般,同时偷偷将一物塞入他的手中!低声说道:“别去挤了!自己找个人家单间或人家好好住一夜!实在不行就去”舞坊“!”声音之小,只有这主仆二人能够听到! 张允反手一捏,已经分辨出是一锭金子!急忙躬身下拜!点头示意! 待到张允走后,张亮与韩淑步入房中,张亮反手关门。顺便插上门栓,动作极为娴熟,却没有半点声音!不等张亮发话,却突然听到韩淑先发声了! “我睡床!你睡案台!” 张亮未曾想到淑儿会如此安排,但他并未显出焦急,只是慢慢走到案边坐下,对着韩淑一本正经的说道:“淑儿!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韩淑一见他的表情就想笑,但听闻对方想和自己谈谈,便点头应允了! 张亮慢慢将身体坐直,双手置于膝上,慢慢的说道:“淑儿!你我虽然未曾完婚,但是已经有婚约了!我可以理解你对于贞操的重视!但是这个我也有!请相信,我也是一个很重视贞操的人!还记得上次郡县之夜吗?!你我同床共枕,衣衫尽除,虽然我曾经略施轻薄,但我可曾坏了你的玉身?!那日我俩尚无婚约我都能忍住,今日婚约在身,你更应相信我!所以我认为,你我同宿一张床上完全是可以的!” 一番陈述外加辩解说的韩淑哭笑不得!尤其是张亮自己还自觉有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听到张亮说起略施轻薄,便想起了那夜之事,只感觉又羞又臊!只觉得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思虑了很久,知道若不让他上床怕是不能安睡了!于是缓缓的问道:“可以同床而眠!那你能保证合衣而睡!?而且不靠近坏我吗?!” 闻听韩淑之言似乎已经是妥协了,张亮内心一喜,可随后的要求却着实让自己为难!这穿衣服睡觉不科学啊!不坏她那还能是男人吗??但是衡量再三,张亮决定答应!因为,只有先上了床,才能有下文! 熄了灯火,合衣在身,张亮与韩淑同床而眠!张亮背身向外,偷偷回望床内韩淑,却是背身向里! 韩淑此时是无法入眠,只觉得异常的紧张!虽然二人有过亲密接触,有过欲罢不能,但终究没有过那最后一道防线!所以依旧有着一份少女的娇羞!张亮此时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够阴谋得逞!打破僵局!! “淑儿,你睡了吗?”突然张亮轻声问道.。 韩淑闻声心头一颤,身体未动,仍旧背身回道:“没!马上就睡了!你也快睡吧!” 张亮一听赶紧续道:“睡不着是吧?我给你讲个催眠的故事吧!没准说着说着你就睡了!到时候我也说累了,也就睡了!” 韩淑不知张亮意欲何为,但觉得建议没有不妥,便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见淑儿应允,张亮赶紧说道:“从前有一个小城,那里有一个习俗就是家里有了过世之人都要午夜出殡。。。。。。” 韩淑一听张亮的故事娇躯一颤,万没想到深夜之中他居然是讲这种吓人的故事!内心之中已经明了,他是想让自己害怕之后,好趁机安慰,从而使坏!明白意图之后她索性假装睡着,按捺恐惧之心,对他不加理睬!可是那故事依旧慢慢传入耳中,终究是有些害怕! 张亮说了半天,虽未到高潮之处,但情节也是多有恐怖之处!见韩淑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疑惑,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继续讲下去! “这天午夜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一个醉鬼蹒跚着往家走,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风!那醉鬼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正讲到这里之时,张亮所住的屋外真的传来了一阵风声! 这下韩淑真的绷不住了,赶紧回身扑入了张亮怀中,带着点点哭音,颤抖的说道:“求你了别讲了!我怕了还不行吗!” 张亮得手了!终于将淑儿从背身对立变成了佳人入怀!赶紧顺势紧搂,笑着说道:“别怕!有我在,不讲了!不讲了!” 韩淑见他阴谋得逞,自己又是无能为力,气的对着他胳膊拧了几下,怨恼的说道:“大半夜讲些吓人的故事,你就没安好心!” 胳膊被拧,张亮身疼心爽!急忙辩解道:“冤枉啊!我是为了能睡的着才讲故事的!” “还从未听说讲鬼故事睡觉的!”韩淑不屑的回道,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有异物从她衣底钻入!她赶紧伸手去抓,待到抓住之后,才发现是张亮的右手偷偷从她衣底摸入,想要“深入”其中! “你干嘛?说好不许坏我!你又骗我!”韩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对于张亮的作妖她只能防守,却生不起气来,可是怕他无所畏惧的得寸进尺,就只好假装气愤了! 奈何张亮也不傻,知道淑儿根本不会真的气恼他!见她假装生气,便也做起了戏! “哎~~~我是想温暖你,好让咱俩都能入睡!看来不行!你好好睡吧!我还是给自己讲故事吧!”说完便又自顾自的开始了刚才未完的故事! 韩淑彻底认输了,声音都已经软了,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问道:“求你了!别说了!我真的害怕!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会睡的着!?” 张亮闻言神秘一笑,又将淑儿在怀中搂的更紧,慢慢将嘴靠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想当锄禾!要你做当午。。。。。。” 第四十六章 谁敢 锄禾日当午!现代的隐性暗语,也只有张亮说的出口;韩淑听的明白!当张亮将这无耻的想法说出之后,韩淑当真是欲哭无泪了! ”你。。。你!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我。。。“韩淑语无伦次的说着,妄图遮掩这一刻的羞涩! 张亮却是格外的柔情似水,先是轻轻在她额头一吻,随后低声说道:“淑儿,我是不是真喜欢你,你知道!若不是上次张允那小子我们早就。。。。” 韩淑闻言立刻醒悟了,这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主仆二人设计好的!!自己一步步踏入了陷阱,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只可惜说什么都晚了!羊入虎口里了! 见淑儿表情复杂,双手依旧挡于胸前,张亮明白这是她最后的心里抵抗! “淑儿!我不是什么好人,做不了两次”柳下惠“!但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坏人!我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喜欢你!爱你!即使得到你也不会始乱终弃!你也许会认为此刻的男人说的话口不随心,可我依旧希望你信我!信我!!信我!!!” 韩淑凝望着张亮,自己对他倾心以来,对他的言行从未有所怀疑!若非中间有所波折,怕是早已做了一对真夫妻了!若说此时她不愿意怕是违心的假话;但终究有一份矜持!只能低头含羞,久久不语! 望着娇羞的淑儿,张亮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狂热的心!他轻轻将嘴贴近淑儿双唇,原始的欲望使得二人都不能自拔!热吻之中,张亮双手却不曾闲着,轻轻搭在淑儿领口,慢慢的向后翻去,只一会功夫,便已经将她的男装剥开!美艳丰盈的胴体立刻出现在了张亮眼前,屋中虽然烛光已灭,但屋外投入的月光使得淑儿更加妩媚动人! 张亮并非第一次看到韩淑的娇躯,但依旧痴迷到极点!双眼盯着她,连眼睛都忘记了眨动! 韩淑被他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立刻躲入被中,用手臂挡在胸前,同时双手遮住了脸,闭上眼睛娇呼道:“别看了!” 张亮见她这般的掩耳盗铃,已是哑然失笑了!虽然淑儿想要遮住双峰,奈何她的玉峰却十分丰满,这若影若现的春光更是惹得的张亮血脉膨胀!他迫不及待的除去自己的衣衫!上一次他还留有一条外裤,可这次却是彻底的回归伊甸园了! “淑儿宝宝~~不怕!听话。。。。。。”说完便一把将她拉抱入怀里,二人肌肤相触,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 韩淑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已经是全身无力了!自己上衣大开,下身好在还未去除!突然感到下面被轻顶了一下,立刻知道是张亮的“凶器”抬头了!最原始的欲望撩动着她的内心,对待激情的渴望与幻想让她不停地娇喘着!气息不断的“击打”着张亮的胸膛! 温热的呼吸让张亮如痴如醉,心痒难耐!摄人的体香更加让人迷离,他将头埋入淑儿胸前,化身婴孩。。。。。。 这举动使得韩淑那最原始的母性被唤醒,轻轻抚住张亮的头,眉头紧皱;银牙轻咬!嘴中不断轻吟着。。。。。 夜深人静情难断,鸳鸯戏水吻玉颜;只愿巫山双双会,不问富贵不求权! 二人此刻只盼长夜不止,做成那真正的夫妻!却奈何天不随人愿!紧要关头门外传来了人声! “张公子在吗?” 莫说是张亮,就是韩淑也是苦不堪言!这如同千虫钻身的感觉,绝非可以急止的!闻听门外人声,韩淑只得闭目低头,将自己埋入张良怀中!心中有说不出哀怨! 张亮更是暴跳如雷!如是上次厨房之内他还能收敛怒气!这一次他是真的无法压抑了! “滚!!!!!老子裤子都脱了!!!”情急之下,他也不曾分辨屋外是何人,只是想将心中淤结发泄出来,什么话都喊的出来! 屋外之人闻声一愣,许久未曾发言,像是被张亮的话语所震!只是待到心神稳定后又传来了声音:“那就请您穿上!!” 这一次张亮与韩淑都是心头一颤,本以为又是张允,可细听才发现根本是别人!虽然二人已是蓄势待发,但却不得不收敛心神!张亮将淑儿搂入怀中,为她合上外衣,对着屋外愤恨的说道:“能让我张良穿裤子的只有我老婆,可惜阁下不是!! ” 门外之人也不曾恼火,只是干笑了一声用着极为得意的语气说道:”张公子与韩小姐莫不是要我进去请二位?!“ 一听对方欲要入内,韩淑有些焦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不停地向张亮怀中钻去,身躯不断在发抖,全然没了那有一身霸气功夫的女强人形象! 张亮有些心疼淑儿,听完门外之人的话语,先是一惊,随后笑着回道:“那就进来吧!只要你保证还能活着出去!” 这次门外之人没了下文!确如张亮所言,若能入内怕是早已进入了!!可僵局终归需要打破,最后还是门外之人开口说道:“在下英布!手下对张公子与韩小姐多有得罪!特来谢罪!奈何身份多有不便,只能深夜造访!还望海涵!” 对方已经报出家门了!英布!正是他们白日杀死的匪首口中的大哥! 张亮不断思虑对方所来的用意,若说是来报仇,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入屋下毒手才是!可如果不是来报仇又有什么目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张亮决定试探对方来意!淡淡说道:”哦~原来是山大王啊!怎么?要替你的兄弟报仇?!那别在外面了,进来吧!“ 英布闻言未曾做出举动,只是轻声回道:“我英布虽是草莽,但也曾听闻先生大名!一心想要结交先生!先生勿疑!我英布也是朝廷通缉之人,若非诚意结交先生,怎会亲身犯险独自前来呢?!” 听完对方的话,张亮信了一半,慢慢穿好衣物,自己已欲起身,出门会会对方!韩淑却始终担心对方会加害张亮,急忙抱住他,摇头示意张亮不要出去! 张亮见状,微微一笑,对着她低声说道:“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难道真要他进来?万一惊动了外人就不好了!” 韩淑细想张亮之言,觉得的确有理!若是对方真的鱼死网破,到时只怕大家都会被城内守军抓去了!此刻或许相信同为逃犯的英布才是上策,无奈之下只好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看着松开双手的韩淑,张亮立刻“淫心”又起!虽然韩淑衣衫已经穿好,但领口依旧微开,隐约可见衣内美景!张亮忍不住伸出右手在她玉峰摸了两把! 韩淑先是一惊,随后便轻斥一声:“坏蛋。。。。。。”跟着假装要追打张亮!自己虽然已经可以算作张亮的人了,但终究并未变为人妇!自然对于这番举动有些羞涩!加上方才好事被坏,心中依旧有些波澜! 张亮躲过韩淑假意的追打之后,便伸出双手,假装要继续“袭击”韩淑,吓得韩淑赶紧躲回被中!见她已经藏好,便上前轻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你乖乖的!不要出来!我不会有事的!” 韩淑正欲开口,却见张亮神色严峻,便不敢多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张亮得到答复之后,便回身走向门边,轻轻拉开门栓,将门打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强硕的大汉,满面胡须,身材魁梧!脸颊还有一个被刺字所留的伤痕! 那壮汉见门已打开!急忙抱拳问道:“张良?” 张亮看了看对方,不答反问:“英布?”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都自觉此问多余!英布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张亮入店寻屋之时的路!张亮也不多言,毫无畏惧的跟着他走去! 二人走出了客栈,店外停着两匹骏马!英布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亮一见,未做任何犹豫,直接翻身上马!英布见了有些惊奇,不解的问道:“公子也不问欲往何方?” 只听得张亮淡淡回道:“你无视秦国宵禁法律,不惧缉拿通缉来找我!就算陪你去趟秦宫大殿又有何妨!” 英布闻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人言张子房才智过人!我看你这胆识也是天下无双啊!”说完便自行上马,急驰而去,也不担心张亮是否会遁走! 张亮见他已走,便紧随其后!二人骑马跑了约一个时辰,最终到达了一个隐秘的山寨! 英布与张亮下马之后便有手下上前将马牵走,英布为张亮引路,又走了一段便步入了寨内大堂!只见堂内灯火通明,左右两边站着众多的人,各个凶神恶煞,一直盯着张亮!有的横眉怒视,似要吃了张亮一般;有的眉心紧缩,不停打量着张亮,像在审视一个怪物一般! 张亮步入堂内,在堂中停下,随后背手而立!英布自行入坐堂中为首的正座!不等他发话,却突然听到堂内众人齐声高喊:“杀了他!杀了他!!!” 英布闻声一愣,像是自己也毫不知情,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变故!张亮则是冷淡的环顾着四周,看着不断呐喊的众人!丝毫没有惊恐害怕的表现!!见众人没有停止的意思,英布抬起双手,制止了大家!待到众人收声之后,张亮冷笑一声,对着先前呐喊的众人比出中指,厉声说道:“靠!!!!谁敢!!!!” 第四十七章 智敌狂匪;舌战贼儒 横眉冷对千夫指;不畏匪巢与龙潭!身处贼窟,却全然不惧!张亮的言行彻底激怒了众人,已经有人想要上前结果他了!但却被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悄悄摇头劝阻!张亮看的出来,今夜的发难并不是英布的安排,这个儒生才是主谋! “贼子休的猖狂!你杀我寨中兄弟,还敢大言不惭!莫不是你还以为能走出这山寨?“左手边一个手持大刀的山贼怒气冲冲的对着张亮说道! 张亮循声望去,见对方身材五短,却是肌肉发达,上身****,下身短打高靴!左脸之处还有一道刀疤! ”可是英寨主的意思?想要今夜拿我张良为你兄弟报仇?“张亮未曾回答先前刀疤脸的问题,而是直接转向英布问道! 英布一听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自己先前说过只为结交对方,可回寨之后,手下兄弟居然突然发难,似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如今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一面会失了信用,一面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再三犹豫之后才为难的说道:“我当初只为结交于你,才不惜孤身犯险去找张公子!只是今夜这兄弟们。。。。。。” 不等英布说完,那刀疤脸立刻接过话了!“不必问我老大,你杀我兄弟难道不该偿命吗?” 张亮闻言冷笑了一声,依旧不答反问:“若是那日是你兄弟杀了我?又当如何?也偿命吗?” 那刀疤脸一愣,思虑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气急之下说道:“那只能愿你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张亮听完对方回答心中已经有数,这才是真正的强盗理论,自己杀别人可以,别人杀自己就不行!于是不屑的回道:“那你兄弟也是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刀疤脸彻底被激怒了,不再理会那儒生的动作,直接提刀砍向张亮!张亮见对方气急败坏,向着自己冲来,没有躲避反而迎身上前,只在一瞬间便与男刀疤脸面对而立,两者距离居然不到三十厘米,再往前一步怕是就要亲上了! 刀疤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历来被袭击之人都应是躲闪或是抵挡,张亮居然主动迎身上前!可是这招效果极好,自己手臂持刀高举,对方近身而立,根本无法下刀!试想即使手臂和手腕可以弯曲,但幅度不可能达到回砍自身啊!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亮趁着对方发呆的功夫,迅速抬腿用膝盖猛击对方要害!那刀疤男命根子被伤,立刻发出杀猪一般惨叫,手中大刀掉落地上,双手紧捂伤处,身体自然下躬!张亮一击得手,迅速连击,借着对方躬身的高度,立刻双手抱住对方脑袋,又是抬腿用膝盖猛击对方脸部!这两下十足的重击,刀疤脸已经伤的倒地不起了,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基本上只有进气了! 众人还未曾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张亮这连贯的动作震惊了!没想到这个看似羸弱的书生模样的张亮动起手来居然如此利落狠毒! 英布望着倒在地上的刀疤脸,自己心中暗惊!反复想着刚才张亮的动作,就算是自己怕是也抗不住这两下!自己的这个弟兄怕是废了!可是张亮似乎意犹未尽,只见他将刀疤脸掉落的大刀捡起,右手举刀,已经打算砍杀倒地的刀疤脸了! “张公子且慢!!!!”英布急忙劝阻! 可张亮并未停手,一刀下去,血光四溅,那刀疤脸已经停止了呼吸,双目圆睁,到死怕是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对方手中! 张亮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血,抬头望着英布说道:“下次英寨主早点说这话!最好在他动手之前!” 英布面色铁青,他知道张亮的话是堵自己的!自己弟兄刚才出手他未劝阻,此刻劝阻人家张亮,人家又凭什么要听?! 堂内众人盯着已死的刀疤男,每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有想到,这张亮居然独身一人在这山寨之中动手杀人,而且还是在被众人围困之中!莫非他真的不怕死?还是说他有能脱身之法?不论如何,他的行动已经彻底激怒了众人,所有的山贼都手持利器,一同要上前砍杀张亮了! 突然!堂中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滚回去!!!!!!” 这一声暴喝让所有的山贼立在了原地,就连举起的兵刃都停在了空中!众人望向出声之人,张亮却并未去看,而是依旧不停环视着四周,力图在危机时刻做出最好的反应!他也知道根本不用去看那大喝之人,因为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这一帮贼人住手!他就是英布! 英布依旧坐于堂前首座!脸色铁青,青筋突出!双眼喷火,环视着众人!看到众人停止了动作之后,又继续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当我是死的吗??” 众人均不敢言,最后是一名脸上同样受过黥刑的人开口说道:“大哥!!他张良欺人太甚!先前兄弟被杀的帐未算清,如今又当着我们的面残杀刀疤兄弟!这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还能忍得了吗?!就让兄弟宰了他吧!!!” 英布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张亮发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们还要请示你们的老大如何行事!我还以为你们只会听那儒生的话呢!”边说边指了指先前暗中给予众人指示的书生模样的人! 英布顺着张亮所指看去,立刻发现张亮所指居然是寨中的二当家!英布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冷冷的看了二当家一眼!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英布的眼神,显得异常的尴尬,随后便对着张亮说道:“你不要胡说,寨中之人皆听从寨主之命!不要在此施离间之策了!!“ 张亮闻言并不着急,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说我离间你们!很好!请问你如何称呼?“ 对方显得很不屑,淡淡的回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张亮依旧未曾恼怒,微笑着说道:“既然我张良不配知道阁下姓名,那阁下一定是名震天下之人!敢问阁下有什么事迹或是有什么惊世之作吗?” 对方一听立刻哑然失声!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亮见对方不再言语,便冷笑着说道:“原来阁下并非什么世之名仕,也非什么一方强者!观阁下手无缚鸡之力,想来不过是一个只会鼓噪唇舌的穷酸腐儒!居然还敢在此逞口舌之快!一个匹夫竖子,胸无点墨,心无良策,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我若是你不如一头撞死,免得浪费米粮!!“ “你。。。。!你。。。。!我。。。。。”那被骂的二当家已经是气的七窍生烟!只能不停地指着张亮,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见对方已经不能言语,张亮索性火上浇油,抢声续道:“我什么?!我张良无德无才!但不甘暴秦蹂躏苍生!愿提三尺剑锋奋起抗秦!你呢?躲在哪里逍遥快活?藏在何处无病呻吟?一头丧家之犬,只配摇尾乞食!有什么脸面站在我的面前狂吠?!暴秦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无能之人尸位素餐,朝廷之中多是鱼肉民众的狗官废物!可你连他们都不如!你如还有一丝廉耻,就赶紧一头撞死!!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张亮骂的痛苦,那二当家却是气的不行了!只见他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了下去,等到有人上前搀扶他之时才发现已经断了气了! 其余山贼皆是心神俱惊!这张亮砍死一人;骂死一人!山寨之中视众人为无物!几个强硬的山贼还欲找张亮理论,不等他们开口,张亮已经先行发话了! “怎么?!骂完这只”死狗“,还没骂你们所以不舒服是吧?!那好!!我成全你们!你们这帮人想来也是寻常之人,这世上若非无路可走,相信无人会走上这条道路!可是你们聚堆成伙之后居然祸害穷苦百姓!!你们算什么东西?!若是那暴强是虎狼!那你们只能算是嗜血的臭虫!终日见不得天日!只能靠吸食别人的血液为生!你们伤害别人就可,别人伤害你们就不可?!当真是强盗逻辑!!既然你们喜欢这般逻辑,那我就满足你们!我张良与横阳君韩成韩大人共有军马三千余人!我已和韩大人千金有了婚约!今日无论我张良是生是死!我都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寨中不会有一人幸免!不将你等挫骨扬灰,决不罢休!!!“ 这一番言论是痛斥谩骂更是控诉与威胁!众多的山贼有的被他话语所震,还有少数则是怒火更胜,时刻准备冲上前去杀死张亮!但碍于寨主未曾发言,加上刚才张亮显露的本领,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英布的命令! 英布此时已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张亮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声虽不大,却震的自己一身冷汗!不能不说这张亮骂的痛快,也骂的极为有理!自己原先就是受暴秦之苦的囚犯,不甘忍受朝廷的残暴,愤然聚集众人走上了这条道路!起先的初衷就是反抗暴秦!可如今多是鱼肉乡里,扮演着助纣为虐的角色!心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许久之后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张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们若还是不依不饶那便别怪我无情!不过,若是有谁觉得自己才智、身手或是游说之能可以强过张公子,我可以给你们机会一试!但是仅限于一人对一人!!” 众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若论嘴皮子功夫怕是谁也没他张亮好!骂死二当家还在那挺尸呢!活活的一个样本!若是论拳脚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赢人家,他的招数实在是诡异!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招!再加上寨主已经表明了立场,自己再说什么也不敢动手了!本来这杀张亮就是二当家从中挑唆,此刻为首之人已死,他们也不愿做这出头之鸟,纷纷默不作声了! 英布见众人没有了异议,急忙起身来到张亮身边,抱拳致歉道:“张先生!得罪了!!请入内堂一叙!”说完便做出请势,为张亮引路! 张亮未做回应,只是依旧波澜不惊的从众匪首之中穿行而过,随着英布进入了内堂! 入堂落座之后,英布吩咐人送入了酒肉,便正襟危坐,对着张亮抱拳说道:“今日之事是我英布对不起先生!本想结交先生,却不曾想生出如此变故!望先生海涵!“ 张亮听完英布的陈述,又看他很有诚意!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此事的确与他无关,试想若是对方有心加害自己,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半路截杀自己便可!于是他对着英布抱拳回礼,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回道:“英寨主客气了!本就是我张良杀你兄弟在前!你不曾报仇,反而欲结交于我!我又怎么会有所怨恨呢?!只是自己太过鲁莽,又弄死寨主两个兄弟!这加起来已经有三人了,却是无一人留下姓名!实在是我对不起寨主才是!” 英布听出了张亮话外之音,虽是未曾怀疑自己主谋此次事件,但依旧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怀疑!而且还略带嘲讽!可他却并不放在心上,仍旧面带笑意的继续说道:“往日都是从别人口中听闻先生事迹,今日亲见先生才知传言非虚!先生沙丘刺秦、郡县杀吏、劫囚纳降、伪装借粮、火烧秦营件件都是人人传诵的豪杰壮举!今日之事怕是不能为先生之传奇增添一笔了!但在我看来却也显示了先生的智勇!“ 一听对方细数自己的事迹,张亮顿时有点小小得意,但未听到自己火烧司马欣大军之事,立刻明白此役怕是还未传入众人耳朵或是被司马欣刻意隐瞒了!无论哪种自己都不在乎!可随后对于英布所说今日之事不能成为传奇,他却并不赞同,略带微笑的回道:“寨主言重了,我看今日之事还是可以传于世人的!” “哦?先生认为该如何传于世人?”英布见张亮对于先前话题有了兴趣,赶忙追问道! 张亮两手插入袖中,嘴角略微含笑,缓缓地说道:”智敌狂匪;舌战贼儒!“ 第四十八章 心肝儿丢了 张亮一声声的贼匪叫的很是刺耳!这便是人奇怪之处!即使自己身为盗匪,却也听不得别人如此称呼自己!可英布不同常人,屡次被辱却毫不在乎!只是略带歉意的说道:“今日之事应是那二当家个人之意!他原本就嫉贤妒能,我意亲身请公子一会,他以为我要拉你入伙,以公子威名他是怕动摇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会鼓动众人群起发难!让公子见笑了!” 张亮见对方依然以礼相待,对于自己诸多的暗讽之语不曾恼怒,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稍过!毕竟他英布自始至终想要真心结交自己,虽然他身为匪首,但却依旧不失君子风度!看来他日后能够封王也并非全靠蛮力! “寨主言重了!今日之事就让它随风而逝!不知寨主找我有何事?”张亮缓缓问道,态度已经有所改善! 英布见张亮态度已经有所改变,急忙笑着回道:“公子!我英布出身草莽,什么寨主不寨主!不过是个虚名!你若不嫌弃我是一届囚犯就直呼其名吧!” 这英布极为和善而且还很好爽!张亮无形间对他有了点好感,一听对方以草莽自居,便笑着说道:“堂堂皋陶后裔,如何自称草莽?你这样不怕辱没祖先的威名吗?” 英布一听张亮提及自己祖先名讳有些吃惊,试探的问道:“先生知我先祖?” “你的先祖是上古“五帝“之首黄帝次子昌意的后裔,早期东夷部落的首领。更是是舜帝和夏朝初期的一位贤臣,曾经被舜任命为掌管刑法的“理官“,以正直闻名天下。而且是与尧、舜、禹齐名的“上古四圣“之一,被奉为司法鼻祖!我张良虽然无什么学识,但也知晓这大圣的事迹!“ 闻听对方讲述自己的先祖!英布的脸上布满了失落与懊恼!叹息一声之后对着张亮说道:”我英布愧对先祖威名!如今身为在逃囚徒四处亡命!祖先执掌刑法,我却是一个被黥的犯人!现在虽然落山为草,但我不甘就此一生!闻听先生威名,诚心结交!就是希望先生能给我指一条道路!我英布到底该何去何从!?“说完居然躬身下拜! 张亮见状赶忙将他扶起,未曾想到这堂堂七尺男儿,山寨之主居然屈身虚心求教自己!待到二人重新落座才缓缓说道! ”如今暴秦惹得天怒人怨,各地已经有义士纷纷摩拳擦掌以待起事!你既然盘踞一方,就该多注意四方局势!百姓疾苦,想要有人带领,你若能在地方上独树旗帜,安民而不害民,何愁不能成就大事!他日功成之时,封侯封王又有何难!只有这样才是对得起你先祖的威名!但如今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约束手下之人,切不可再行不义!要知道百姓恨秦,又何尝不痛恨你们!“ 张亮的一席话让英布久久不能平静,看似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却是自己未曾想到的,当真是当局者迷!只见英布再次抱拳拱手,对着张亮说道:“先生可愿屈身此处,祝我一臂之力!我若得先生,胜得十万人马!” 张亮闻言,笑着摆手说道:“你之志向当更高远,发迹也绝非在此处!我有我的路要走,但殊途同归,我们终究会再会的!” 英布对于张亮的话多有不解,只是看对方心意坚定也就未曾强加挽留!只好与张亮把酒言欢,共饮了一夜,期间多次谈及天下趋势和如何约束手下!使的英布有相见恨晚之感! 天亮时分,张亮意欲起身告辞,英布仍旧多有不舍,急切的说道:“先生再住一夜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先生为我解惑当真是生不如死啊!我保证不强留先生,只是想与先生再叙一夜!” 张亮笑着回道:“寨主!我天生的软骨头,没有女人不能活!只有见自己媳妇儿的笑颜才安心!我已在此逗留一夜了,都不知淑儿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心中总是挂念!至于你的疑惑,我看无需再解答了!人生若是尽知一切,还有什么乐趣,天命自有其安排,只要凭着本心做事就可!” 英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依旧低头沉浸在思索之中!抬头之时,张亮已经翻身上马!见张亮去意已决,英布也不再多言!却是一步上前直接抓住马的缰绳! 张亮好奇的望着他,不知他是何意!只听得英布缓缓说道:“先生为我英布解惑之恩无以为报!不瞒先生,我自从做了盗匪以后向来杀人如麻,不曾真心佩服过谁!可不知为何,唯独对先生抱有一份敬畏之心!今日先生要去,我不能阻拦,只愿为先生牵一次马,送先生一程!!” 张亮此时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对于这英布的历史了解甚少,也知晓他的结局并非善终!见他如此尊重自己,不由得动起了恻隐之心,可转念一想,自己就算说出日后之事又有何人能信,就算对方信了,又如何改变呢?!于是他暗下决心,决定在日后加以帮助,希望能够让命运发生细微的变化!临走之际只能说了一声:“寨主保重!有缘再见!” 与英布分别之后,张亮快马回城,就在路过一段山路之时,突然看到迎面有一人骑着快马飞驰而来!他二人擦肩而过,同时回望了一眼,但均未住马不前!张亮只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对方是何人,居然会让自己有些心绪不宁!但终究未曾多想,也懒得多想,心中记挂淑儿,便继续策马扬鞭加紧赶路了! 到达客栈已经快要正午了,张亮快步进入,来到自己房间之处!只见张允正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他一见公子回来,急忙上前相询:“公子!您!您没事吧?!” “没有啊!你在这干嘛?”张亮见他有些慌张,便匆忙回道! 张允看了看公子,发现周身并无伤痕,这才放心,对着公子解释道:“今早天刚亮,小姐便找我!说是昨夜你被那英布抓走了!虽然您有言在先,不要为您担心,但她依然放心不下,要去救您!我们多方打听,知道了那英布山寨之处!可我心想若是您都不能摆平那英布,那小姐去就更危险了!我百般劝阻,才拖延小姐不曾外出!我一直守在这里,生怕小姐偷偷跑去寻你!刚才还听到里面有啼哭之声,现在倒是安静了!” 张亮赞许的点了点头,认为张允的判断是正确的!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不好!”随后一步上前,冲入房内,只见屋内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屋内窗户大开,淑儿分明是跳窗出去了!张亮此时是懊悔不已,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步回来!!此刻他来不及多想,对着张允就吩咐道:“张允,你快去城中找寻小姐,我沿回时路途去找!记住!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的心肝儿!!!!” 张允领命便跑了出去!张亮快速出了旅店,不等伙计将马牵出便自行跑入马厩,上马之后就冲了出去。。。。。。 ---------- 英布寨中 英布正在与众多手下讨论今后行事方式,却突然有一名手下跑了进来,惊恐的报道:“大。。。大当家的!有。。。有人冲入山寨了!我们好多兄弟都被他打伤了!” 英布闻言立刻火起,自己落草以来,还未曾有人敢上门挑衅!因为自己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是秦国郡县守军也不敢贸然来此!况且自己寨中有弟兄近千人,如何能容得有人来此放肆! “来了多少人马?”英布急忙问道! “一。。。就。。一。。。一个!” 英布眉头紧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区区一个人居然赶来攻打他的山寨?!这寨中之人虽然并非都是高手,但起码也有些身手,居然挡不住一个人! 就在英布吃惊之时,突然见到寨中兄弟纷纷慢步退入堂中,各个手持长刃,浑身颤抖!随后便进入一个魁梧的男子!只见来人生的英气非凡,目有重瞳!身高九尺有余,双臂粗实,身材健硕!手握一杆虎头盘龙戟,身穿乌金甲,肩披虎皮红战袍!双眼扫过之处,众人无不心骇! 英布见来者不善,急忙起身上前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闯我山寨!伤我弟兄!!” 那来人见了英布也不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就是黥布?!” 英布见来人如此傲慢无理,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这黥布之称本是别人对于他受过秦律黥刑的戏称,自从他落草之后便无人敢如此称呼他了!只见英布大喝了一声,也不作答,直接手提钢枪刺了出去! 那持戟之人见英布攻了过来也不慌张,立身横握兵刃,直接与英布战了起来!英布一枪直扎对方眉心,对方却是横戟一挑便将枪头挑开了!英布立刻顺势轮枪横扫对方下盘,可对方纵身一跃,躲了过去,同时空中右手握戟,自上而下劈向英布面门,英布无奈只好转身后退躲过一击!双方你来我往足足五十个回合未见胜负!可英布已经渐渐的体力不支了,因为对方每击出一下都是好似有千斤之力!自己经常躲闪不急,可硬挡却是极为的吃力!有几下甚至将自己握枪的虎口都震麻了!可是自己的攻击却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再斗下去怕是就要输了! 就在英布支撑见拙之际,那持戟的男子突然停手了,随后便上下打量着英布,赞许的说道:“好!!能在我项羽手下走过五十招的你还是第一个!!” 英布未曾想到这入寨挑衅之人居然会是项羽,虽然此时他还未天下闻名,但也算是小有名气,传言的幼时已是力大无穷,而且武艺非凡,时常游离四方,打抱不平,同时结交四海豪杰志士!今日他来此,莫非是要荡平这山寨?! “原来是楚国项燕将军之后,不知到此有何贵干?”英布虽然知道对方难以对付,但依旧不曾丢了气概,言谈不卑不亢,未露任何胆怯之意! 见对方认识自己,项羽笑着回道:“我闻听英寨主威名,诚意邀请!不日之后,我叔父便要举兵起事!需要的就是天下有志之士共伐暴秦!英寨主昔日也曾被暴秦所害,今日正是一雪前耻的机会!” 项羽虽然说得是邀请,但却丝毫没有谦逊与诚意!完全像在命令一般!英布心中甚是不悦!但却碍于情面,只能淡淡的回道:“如今暴秦就如同三足之鼎!虽有瑕疵破裂,但依旧能够相互支撑,立足于地!动摇它已属不易!要想扳倒它更非一朝一夕之事!” 项羽闻听英布之言也不反驳,只是环顾四周,最后发现堂外放着一只三足大鼎!项羽不再理会众人,而是径直走向鼎旁,绕鼎一周看了一下,随后对着英布问道:“此鼎多重?” 英布不知项羽所问何意,唯有据实回答。“此鼎至少应有千斤!!” 项羽闻言放声大笑,不等众人明白其意,只见他右手拖住鼎底,左手抓住鼎沿!轻喝了一声便将大鼎举过了头顶!待到举起大鼎稍稳,项羽便收回左手,仅用右手便撑住了这千斤大鼎!寨中之人无不惊骇!心中都在暗想:这项羽还算人吗?!居然单手便举起了千斤重物! 项羽见众人不言,便自行说道:“秦朝并非牢不可破,三足之鼎也非不能动摇!大丈夫生于乱世,若只是知易而行又何以名留青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气拔山河!才不枉上天赐予我等一副男儿身躯!!!“说完便将鼎猛地掷向一旁的青石之上!其中一足受到碰撞,一声闷响便断裂了,那大鼎已经无法与原来一般直立了! 英布与众人如见鬼魅一样的盯着项羽,从未见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那一番言语又露出项羽无限的霸气!英布自叹不如,已经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项羽见众人面色凝重,已知对方有所动摇,随之续道:“我项羽就是要凭借一己之力,誓与苍天比高低!!诸君若愿相随,我定带领诸位成就万世之功业!!!!” 第四十九章 马震 张亮已经沿归来之路跑了很久了,但依旧未见淑儿的身影,内心焦急万分! 突然,他见到路边有一间简易的小店,自己回程之时着急赶路,并未留意这里还有一间店铺!此处极为荒僻,那小店开在这里让人有一种违和感!张亮下马走了过去,一来想要吃些东西,自己着急赶路,连早饭都不曾用过,最主要想要打听一下淑儿下落,若是淑儿真的去英布处定会经过此地! “店家!请问可曾见过一个清秀的男子从此经过?”张亮对着正在店内清扫的小二问道! 那小二抬头看了一眼张亮,随后极不耐烦的回道:“没看见!没看见!快走!” 张亮闻言一愣,还未曾见过有店赶客人的!可反过来一想,自己是开口寻人,没有消费之意,可能是因为如此对方才会表现的很冷淡!于是又问道:“那你店中可有食物?我想买些!” 那小二一听更加不耐烦了,对着张亮吼道:“什么也没有!快滚!!” 这哪里像是开门做生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英布的手下呢!张亮强忍怒火,准备牵马离去!毕竟还要赶紧找寻淑儿! 可刚要上马离开,却突然发现听到店后传来马的嘶鸣!张亮有些好奇,慢慢走到店后查看!只见店后一匹骏马正被拴在一棵树上!而那匹马正是淑儿的。。。。。。 店中小二本在低头打扫,本以为张亮已走,可听得马鸣,又见张亮去查看,赶紧冲了过去,对着张亮骂道:“叫你滚听不见啊!看什么看!当心挖你眼!!” 张亮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这马分明就是淑儿的!这店小二根本就是在撒谎!只见张亮反手给了对方一巴掌,紧跟着拔出随身匕首,将对方的手钉在树上!那匕首削铁如泥,十分锋利!刀身穿过那小二左手手心,牢牢的固定在树干之上!那小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连一旁的马匹都有些受惊! “啊!!!你。。。。!你干什么!!??” 张亮面色严峻,双眼透出杀机!对着他冷冷的问道:“这马的主人呢?” 那小二一听,微微一怔,随后赶紧回道:“什。。。。什么马主人!这是我们店里的马!快放了我!你。。。你不怕律法吗??” 张亮冷笑了一声,拔出了匕首,可紧跟着手起刀落,将那小二被钉的左手直接砍断了! 那小二左手手掌被断,立刻疼的满地打滚!右手紧紧握着断腕,献血顺着断面不断流淌着,口水与眼泪也随之而出! 张亮不等那小二发话,直接一脚踩住对方,抓过他的右手,又将匕首扎入了进去,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一连几次重伤,那小二已经面无血色了,只见他不停地在地上抖动!嘴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嘶嚎之声!自己想要拔出扎在右手上的刀子,可是左手没了。。。。。 “马主人呢?”张亮望着倒地的小二,冷冷的问道! 这一次小二不敢再张狂了,他没有想到遇到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二人对话总共不过五句,对方居然接连废了自己两只手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放了我吧!!”那小二依旧在狡辩,可语气已经是近乎哀求了! 张亮默不作声,只是上前一步,用脚踩住那刀子,猛地一发力,刀身穿过对方右手又向地下进了一分! “啊!!!!我。。。我说!刚被。。。被我两个兄弟抬到林后的屋子了!”那小二吃不住疼,终于自行吐出了实话! 张亮一听,急忙上马向着那人所说之处奔去!也懒得再理那被废的小二了! 刚到林后便见到间屋子,他赶紧下马,快速来到门前,动作却是极为轻盈,生怕弄出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那样反而会害了淑儿! 张亮将耳朵贴近门边,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刚一凑近别听到屋内有人说道:“妈的!生的还挺俊!老子要是有龙阳癖好就上了这小白脸!” “别废话了!!赶紧帮我磨磨刀!趁这小子没醒赶紧宰了!已经没肉开张了!!” 二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了屋外张亮耳中,张亮立时怒发冲冠,抬起腿一脚踹开房门! 屋门一开张亮便见到左手边有两个行为猥琐的男子!一个正在磨刀,一个正在往刀身倒水!而淑儿则躺在右边的案台之上昏迷不醒! 屋内两个男子听得房门突然打开,先是一惊,向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羸弱的书生横眉冷目站在门口,正不停地扫视着屋内! 那磨刀的男子先是反应了过来,高声喝道:“妈的!什么人?你不想活了!”说完就起身拿刀向着张亮砍去! 张亮见对方意欲行凶,已经朝着自己过来了!自己心中本就怒火未息,正好对方主动上前找死了!只见张亮身子一侧便躲过对方的刀劈,对方一劈落空,身体有些前倾,张亮顺势揪住对方头发向后一扯,对方一疼双手向后抓取,想要护住头顶!那菜刀也随之到了张亮面前!张亮顺势夺过菜刀,用足力气从那人背后直接一刀卸掉了对方一个条臂膀! “啊!!!啊!!!!”臂膀刚一落地,那被砍男子便狂叫不止! 张亮不再理会对方,直接转身对象另一人,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已经将菜刀大力扔掷了过去,刀子应声插入对方心腹,那浇水的男子连半声都不曾出过就被张亮结束了生命! 瞬息之间;一死一残!张亮却好像并不解恨,依旧喘着粗气,怒目扫视着这二人!可随后想起还在昏迷的淑儿,赶紧上前查看!待到张亮近身将她扶起,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并无伤痕,衣着完好,而且呼吸均匀,看来只是被迷晕了!这才放心下来! 张亮找了些清水慢慢喂淑儿喝下,随后又用手在她脸上轻轻弹了一些!片刻之后淑儿慢慢睁开了眼睛! 韩淑醒来之后先是看到了搀扶自己的张亮,立刻喜笑颜开抱着对方喊道:“张亮!你没事!太好了!”可是她过于激动,先前的迷药还未尽除,立刻感觉有些头晕! 张亮看到淑儿无恙之后,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我是没事!可心肝儿你差点成了包子!” 韩淑闻言一脸的迷惑盯着张亮,对于自己被迷之事她毫无记忆! “什么意思啊?”韩淑问完之后便开始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置身于案台之上,屋里还有两个人,一死一伤!那个伤者正不停的在地上倒气,看样子也是不行了! 韩淑想起先前自己的遭遇,再加上眼前的一切和张亮的话语,立刻后怕了起来,趴在张亮怀中哭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一般! 张亮见状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谁也不敢碰我心肝!要吃也只能我吃你!床上吃!“ 韩淑一听他安慰之语还如此不正经,立刻抽泣着用粉拳捶打张亮!”都怪你!你一夜不回,我还以为你被人家绑了!你还说风凉话!呜呜呜“ 身不疼,可心疼!正是因为自己的错误,险些害淑儿丢了性命!心中无比内疚,便任由淑儿击打! 见张亮不躲不闪,韩淑停住了手,带着泪水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不躲?“ 张亮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抱紧,像是怕她逃脱一般!”打死了都活该!对不起!心肝儿!“ 一听张亮称呼自己心肝,韩淑立时软了下来,满面霞红娇羞的说道:”就你会作怪!什么心肝儿?还脾肺呢!当我是下水啊?!“ 张亮未曾反驳,只是依旧将她紧紧的抱着!反复的说着:”对不起,心肝儿!对不起!“ 这一举动让韩淑有些慌张了,本以为张亮会责备一下自己,可对方却只字不提,反而不断自责! ”不是的!是我不听话,擅自出来的,是我不好!我。。。你罚我吧!“韩淑略显焦急,抱着张亮说道! 张亮望着淑儿,心疼的回道:“我怎么舍得罚你!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两个天杀的就要下毒手了!幸亏你身着男装,他们还不曾发现你是女儿身!不然,只怕你要被他们糟蹋了......“说到后怕之处,张亮都不敢往下想!只能更紧的抱着淑儿! 韩淑被他抱的已经有些疼了,可仍未出声!自己也是吓的不轻!若真如张亮所说,即使自己未死在这二人手里,怕是也要寻短见了! ”我只是想向他们打听去山寨的路,他们告诉了我,却又劝说我喝点水休息一下!正好我一直赶路有些口渴!可谁知道。。。。。“韩淑委屈的叙述的事情的经过! 张亮显得并不在乎,因为淑儿已经平安无事了,这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二人就这样相拥不语,甚至忘却了此处是一个“屠宰场”! 忽然,张亮发现自己先前在前面店中废掉的小二正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可是刚到门前,便发现自己同伴的惨状!立刻失魂落魄的转身逃窜! 韩淑也发现了那人,急忙望向张亮,像在征询他的意见! 张亮一把抱起韩淑,决定不让她再沾这肮脏的地方!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内!韩淑从未被人如此的“公主抱”过!赶紧双手搂紧张亮脖子,娇羞的依偎在他怀中! 张亮只走了几步,便追上了那逃走的小二,对方重伤在身,根本无力逃走,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挪更贴切!之见张亮抬腿一脚,直接让对方踹翻在地!那小二摔倒之后立刻艰难的翻身爬起,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该死!!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张亮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对方!韩淑却是有些不自在,想要让张亮放下自己,可张亮依旧抱的很紧!丝毫没有放手之意! “老子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就让你做人彘!!!” 那小二一听立刻点头应允,虽然不知人彘是何物,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亮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对着小二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店?!” 那小二将头埋的很低,生怕与张亮对视,声音也出奇的低:“黑。。。黑店。” “干的都是什么勾当?!“其实张亮心中已经明了!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落实! ”杀。。杀人劫财!然后。。。。。“ 张亮见他吞吞吐吐,便厉声喝道:”然后什么!!!!!“ 那小二吓的一颤,急忙回道:”然后做人肉生意!“ ”那如果被你们所抓的是女子会如何??“ 那小二不知张亮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只能如实回答:”女的就。。。就先奸后杀!但一般都是多享受几日,再卖去做娼妓......“ 韩淑听完立刻吓的浑身颤抖,躲在张亮怀里,脸色都已变得煞白!自己虽然一身本领,但昏迷之时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幸好情郎及时赶到,否则真的不敢想象! “那你为何不想着对我下手?” “只因刚刚迷晕这位公子,我一人在前面难以得手!而且这位公子出手大方,问个路便给了一锭金子!所以。。。。。” 韩淑一听,立刻后悔不已,正是因为自己的出手大方,才引来了这贼人的窥视! 张亮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小二咬牙说道:“你若想活,就现在过去,一把火烧了那屋子!” 那小二闻言,赶紧抬头望向自己的老窝,只见其中一名断臂的同伙正艰难的向着屋外爬着! 张亮回身望去,也发现了这一幕,随后便对着那小二冷笑着说道:“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你自己决定!” 这一下小二不敢再犹豫了,赶紧起身,来到屋前,望着那还未死去的同伙正在向自己求救,他只有硬起心肠将对方踢回屋内,然后点燃屋子!屋内多有易燃之物,很快火势便大了起来,滚滚的黑烟不断的向着天空升起!屋内同时传来他那未死同伴的叫骂与哀嚎! “大。。。大人!可以放了我了吧?!”那小二放完火后便转身对着跟随自己回来的张亮问道! 张亮望着燃烧的屋子,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微笑,他向着那小二靠近了一步,低声说道:”火不够大!“不等那小二反应,他便一脚将对方踹入屋内! 那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根本未做出反应就倒飞入了屋内!屋门本是关闭的,这大火在稍微封闭的环境下燃烧达到一定的地步之后就会闪燃,而只要一遇空气,便会瞬间产生冲击爆炸!这叫抢火!那小二一入屋内便被大火所噬,瞬间成了一个火人! 伴随着恐怖的哀嚎,张亮抱着韩淑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屋子!甚至不曾想过要检查一下对方是否已死!韩淑更是自始至终藏在张亮怀中,紧闭双眼!像只猫儿一样蜷缩着! 张亮抱着韩淑一直到了坐骑边才将她直接扶到马上!自己也紧跟上了马!随后又将韩淑抱入怀中! 韩淑内心始终自责,认为若不是自己,张亮也不会如此的大开杀戒!只见她眼中带泪,较弱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 张亮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戾气,对待淑儿他一贯是温柔的!见淑儿一直自责,他知道若是不能稍微”惩罚“一下她,怕她只会一直心中难受了!于是他轻声问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愿意接受惩罚吗?“ 韩淑闻听张亮要惩罚自己,立刻点头!她希望自己被罚能够减少心中的内疚! 一见淑儿应允,张亮立刻淫笑着低声说道:”那我要“马震”!“ 一听张亮的惩罚,韩淑立刻吃惊的望着他!先前的内疚变成了惊讶与羞涩,本想开口数落他!但想起自己的过错,立刻没了精神! 只见韩淑委屈的点了点头,随后将头埋低,玉手微颤的伸向张亮腰间,似乎是要为他宽衣解带了。。。。。。 第五十章 大良先师;瓮谷屠夫 张亮一见韩淑的举动,立刻慌了!自己本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想淑儿居然当真了!赶紧抓住她的双手,慌忙的说道:”心肝儿,我闹着玩的!“ 韩淑抬头望着张亮,眼眸含着泪花,眼神之中多是委屈与伤感!突然哇的一声扑入张亮怀中!泪水再此如泉涌一般! ”你就只会用这些方式祸害我吗?!莫说是我错了,就算我没错,你要怎样还不是由得你!谁让我迷了心窍,只愿与你厮守!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未向任何男人低头,可唯独你,就连这羞耻之事我都心甘情愿为你去做!只求你以后不要再让我整日担惊受怕了!“韩淑一边哭诉一边紧紧的抱着张亮,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 张亮知道,自己的一夜未归与这黑店之事把她快要吓到崩溃的边缘了!听着韩淑所说的话,只感觉心中既疼又暖!从未想到前世冰山一样的美人,今世被自己融化之后居然如此的柔美!望着怀中梨花带雨的淑儿,张亮只能不停的抚慰着,见她依旧哭泣不止,生怕她哭坏身体!便赶紧说道:”再哭就不漂亮了!!“ 这话到是真灵,韩淑慢慢的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张亮,眼神中依旧充满着委屈与不安!柔弱的问道:”我不漂亮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张亮心头一颤,这媚眼攻势当真是自己无力抵挡的!赶紧回道:”你不漂亮我没见过,我只知道上一世我想你想瞎了心,可是不敢说!这一世我爱你爱的发了疯!好在我把你骗到手了!而且你刚才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很容易引起那些姿色平庸的女子极大不满!“ 擦边球式的回答让韩淑勉强能够接受,更主要的是张亮赤裸裸的表达出了自己的爱意!这是每个坠入海河的女子都向往的!但韩淑突然话锋一转,悠悠的问道:”你说上一世就想我,那大小姐和虞曦呢?“ 张亮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谨慎回答!女人无论多么大度,终究会吃醋!自己无论如何编织谎言,终究逃不过女性的第六感! ”我不会撒谎骗自己爱的人!我只能说我只有一颗心!可却生生被你们三人撕裂了!若是你们慈悲就还我一颗完整的心,若是不愿就让我心痛而死吧!“ 望着一脸真诚的张亮,韩淑低下了头,重新靠入他的怀中,她知道答案,只是想看看张亮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永远没有合适的答案,但张亮的答案却让她满意!因为他----不说谎! ”上一世为何不知你有一张会骗人的嘴,要是早知道就把它缝了,现在却被它骗的神魂颠倒!“韩淑略带怨恼与不甘,却终究是情意绵绵! 见自己的答案让她满意,而且韩淑的心神也渐渐稳定了,张亮又打起了歪主意! ”心肝儿,你刚才说为了我什么羞耻的事都心甘情愿的去做是吧?“ 韩淑一听,立刻委屈的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这是曲解!我原话不是这样的!“ 一看韩淑不认账,张亮索性耍起了无赖!”我不管!!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你怎么那么无赖~~你说是便是了!分明就是不平等条约!哼~~“韩淑虽然无奈,但终究还是拿张亮没有办法! 张亮闻听韩淑已经认了,便两眼放光,兴奋的对着她悄声说道:“我要和你尽快洞房!而且将来找到吕芝和虞曦还要娶她们,你先进门自然是大姐!到时候要指导她们!然后我们一起洞房!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韩淑未曾想到张亮居然会想到如此”无耻“的惩罚!此刻恨不得打死这个男“淫”!偏偏自己还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一时之间真不知是该恼他还是该疼他! 见韩淑未曾反驳,张亮赶紧接道:“不反对就是答应了!好!回城!驾~~~~~~~”说完之后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韩淑,直接驾马飞驰而去。。。。。。 二人一路行来,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刚一入城便看到张允正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闯,逢人就上前问话!张亮赶忙对着他叫了一声“张允!” 张允闻听有人叫他,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公子与小姐共乘一匹马,身后还有小姐的坐骑!他急忙迎了上去! “公子!您找到小姐了!太好了!小姐您没事吧?” 韩淑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张允看到公子与小姐均无大碍,方才如释重负!露出的开心的笑容! 张亮望着风尘仆仆的张允!他正不停的擦拭汗水,看样子是一直寻找淑儿到现在!心中想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居然让他差不多是跑遍全城了,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像是见人就打听淑儿下落!心中顿时有些内疚,对着张允轻声说道:“辛苦你了张允,上马!我们回客栈!” 张允闻听公子之言却并未骑马,而是一把抓住公子马匹缰绳,要牵马带路返回客栈,临近公子之时却是突然低声说道:“公子,我有要事要说!” 看他神情,张亮已经知道此事重大!于是他点头示意,三人急忙赶回了客栈! 刚入屋内,张允便抱拳禀道:“公子!方才在城中打探小姐下落之时听到了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张亮好奇的问道! 张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说道:”大泽乡有一名叫陈胜之人与一个叫吴广之人一起率领九百名戎卒起义了!短短一个月之内连克铚县、酂县、苦县、柘县、谯县等地!如今已经是在民间广为流传了!“ 张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仰天一声大哮:“卧槽!!!!这俩大哥终于行动了!!!!好!!!” 张允听完公子话语一惊,赶紧问道:“公子认识他们二人?!” 张亮立刻发觉了自己有些失态,急忙笑着回道:“不认识!不过书上说过两人的事迹!!”张允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张亮才毫无顾忌的直言! 张允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眉头紧锁的说道:“公子知道他们不奇怪,可是他们为何好像和公子相熟啊?” 张亮闻听张允之言,立刻陷入了迷茫!就连韩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张允,你说什么?你说陈胜吴广与你家公子相熟?”韩淑急声问道! 张允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听闻他二人对外打着楚国项燕老将军的旗号!而且还支持公子扶苏!最奇怪的是他们说公子您是他们的大良先师!是上天派给他们推翻暴秦的先圣!” 这下张亮彻底懵圈了!万没想到这二人拉大旗作虎皮,居然还能捎带上自己!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暗骂道:先圣?还大良先师?!我是张亮!叫老子张良我也认!!可老子不是张梁!!这牛吹得也太大了!!自己名声又大了!!! 韩淑听完已经是忍俊不已了!却是不敢出声,生怕张亮看了又“折磨”自己! 张亮懒得理会别人如何利用自己名声了,只是没好气的说道:“吗蛋!要是有办法见他二人,我就教他们句口号!而且是作战骂阵两用的!” “什么口号啊?”韩淑好奇的问道。 张允也是十分好奇,望着公子!等待他开口! 只见张亮皮笑如不笑的说道:“他们不是占领了大部分河南地区吗?那就教他们喊:打死你个龟孙儿~~~~~~” 一听张亮用河南话说出这句话,韩淑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双手捂在唇边,娇躯不停地颤抖,分明就是在不停地笑着! 张亮看了一眼淑儿,随后又瞥了一眼张允,紧跟着眼睛一斜,示意张允离开!张允立刻会意,急忙抽身退出了屋内! “小心肝儿,你笑的挺嗨啊~~~~那我让你好好笑笑!!”张亮见张允已走,便挽起袖子,走向淑儿! 一见张亮举动,韩淑赶紧向后退,不停地告饶:“我。。。我不敢了!我不笑了!啊!!!~~~~~”不等她说完,已经被张亮双手摸入腰间不停地咯吱了。。。。。。 当天下午,三人采购完了粮食与药材,又买了马车进行运送便星夜兼程开始往回赶了!因为得到了陈胜起义的消息,所以急于回营,以作下一步的准备! 刚回营中,张亮便急忙去见韩成,向他讲述了陈胜起义的消息!韩成好像也已经听闻了,自始至终面带微笑!待到张亮讲完之后就慢慢的说道:“恩!我已经知道了!那陈胜假称你为“大良先师”一事我也听说了!未曾想到一切真的如子房你所料,这起义的大火已经开始燃烧了!各地也纷纷有了动作!而且你瓮谷一战的事迹也已经传开了!现在秦军之中都称呼你为”瓮谷屠夫“。。。。。。“ 张亮听完韩成之言,不由得苦笑着!此刻他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秦朝灭亡的序幕终于拉开了!悲的是自己又多了一个不入流的外号!张亮摇头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自语道:“大良先师?!瓮谷屠夫?!这帮瘪犊子就不能起一个高大上一点的外号吗。。。。。。。” 第五十一章 故人 军营之中,张亮正在等待着张允的探报!在得知各地燃起起义的烽火之后,张亮就与韩成仔细的进行了商议!决定将所有兵马重新聚集!之后张亮便安排张允去司马欣大军之处进行刺探,得到准确消息之后,再决定何时召集队伍! 耐心等待了两日之后,张允终于回来了! “公子!消息已经探到了!朝廷因为各地有起义战事,明显已经有些吃力了!兵员明显不足,战将也缺少的厉害!那司马欣也因此未受严惩,朝廷已经命令他坚守不出!等待命令!而且秦二世已经任命章邯为上将军!领兵保卫咸阳!“ 张亮听完之后对着张允问道:“那各路义军的消息又如何?!” “陈胜自封大楚王!攻陷五城之后士气正盛,现在的兵马已经不计其数,另外各地相应起义之人颇多,各国遗民和落寞贵族纷纷加入其中!如今六国之中已经有赵、魏、齐三国的后人自立为王了!而之前的项伯将军也与他兄长项梁将军一起杀了会稽郡守,然后自立为郡守,共收纳军马八千余人!随后又不断招兵买马!此时的兵力估计已经过万了!“ 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轨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张亮对此感到欣慰!张允见公子沉默不语,以为公子是苦恼自己兵马太少,便赶紧劝慰道:“公子不必忧虑,现在以公子之威名,只要振臂一呼,相信就会有无数人加入我们!” 张亮闻听张允之言,立刻笑了起来,对着他说道:“傻小子!你以为是在愁咱们兵马太少吗?” 张允闻言一愣,跟着反问道:“难道公子不是这么想的吗?人马多了我们不是才好行事吗?” 张亮并未反驳张允,而是对着他慢慢解释道:“人马多固然是好事!可是素质良莠不齐再多也没用啊!而且你势力越大,朝廷就会越重视你!正所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旦成为朝廷的眼中盯,肉中刺,朝廷就会不遗余力的先打压你!现在的所谓各地义军都是一盘散沙,根本谈不上配合与支援!若是朝廷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到时就人人自危了!所以我们的任务是逐渐扩大势力,但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在消灭敌人的同时,有效的保存自己!” 对于张亮的见解与决定张允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亮沉思了一会儿便对着张允吩咐道:“你再辛苦一下,去王方处通知他们与本部合兵!现在司马欣应该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虽然无需太过担心,但还是要加强监视与警戒!从今天开始,你组织些人手分批盯住秦军动向,每日分五次汇报!同时派出暗探,四处打听各路义军情况!” 张允领了命令,又马不停蹄的去办差了!只留下张亮一人独自在屋中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数日之后,王方一路人马便回到大营!经过不断吸纳整合,现在韩成的军阵已经有近一万余人了!就连张亮也未曾想到,放王方那小子在外自行领军,居然会发展壮大的这么快!随后他便命令所有军士加强训练,同时命令暗中继续扩大势力,但要切记不被人察觉! 韩成对于人马的壮大很是欣慰!同时对于张亮的暗中扩大势力的决定也很赞同!望着眼前属于自己的这只队伍,韩成感慨万千,对着张亮激动的说道:“子房啊!我做梦都未想到居然会拥有一直这样的队伍!自从韩国被秦所灭,我日夜思念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复兴韩国!如今这个梦想越来越近了!谢谢你!子房!”说到动情之处,韩成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望着韩成凝视军阵操练的背影,张亮有些动容,他刚要开口劝慰一下这位老丈人,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张亮侧头一看,居然是淑儿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旁,见他要与韩成搭话便赶忙制止了对方! “让父亲安静一下吧!他盼这一刻好久了!”韩淑柔声说道! 张亮点了点头,随后便与淑儿一同慢慢的离去了!路途之上,二人始终相依!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帮助父亲完成心愿!“韩淑柔情的对着张亮续道! 看着身旁的韩淑,张亮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下巴,笑着回道:“傻瓜!帮自己老丈人还用媳妇儿谢啊?!如果要谢也不能光用嘴谢啊。。。。。。” 一听张亮的话语,韩淑立刻娇羞的低下了头,随后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望着张亮,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晚上在屋里等你!”说完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跑了回去! 张亮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等到确信这一切不是做梦之后便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恰巧张允路过,看到公子的动作,急忙上前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听到张允的声音,张亮立刻停止了动作!双眼盯着对方,心中开始盘算!片刻之后他对着张允说道:“张允!给你个任务!” 张允一听急忙应声回道:“公子您吩咐!” “今晚你负责营地外的守卫工作!!过了今晚放你三天假期!!” 张允不明公子意图,但又不好细问,只得抱拳回道:“遵命!” 张亮此刻心中暗喜!一想到晚上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太阳打下来!同时心中对着张允暗道:绝不能再让你小子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否则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让你小子去吃“翔”了!! 入夜之后,张亮巡视完各营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来到了韩淑的房间。。。。。。 张亮来到韩淑房前,却发现屋内一片昏暗!自己暗想,定是淑儿害羞,先行熄灭了灯火!于是他赶忙进入屋内! “淑儿小心肝儿?你在哪啊?!“屋中十分昏暗,张亮只能开口试探淑儿的位置! 可一直未曾等到回答,无奈之下,张亮只好摸索着到了床边!但最终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张亮反复苦思淑儿去了哪里!却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决定给她一个”惊喜“!之后他居然自行除去衣衫,一丝不挂的进了淑儿的被中。。。。。。 焦急的等待却始终未曾换来佳人回归!不知不觉之中,张亮有了几分睡意!就在他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屋外传来了淑儿的声音! ”父亲放心吧,估计子房也不会走远,可能是在别处巡视而已!我先拿件外杉,入夜有些冷了!“ ”恩!你快去取吧!不要冻坏身子!不然就算我不心疼,我那好女婿怕是也要心疼了!“ 闻听屋外父女二人的对话,张亮立刻吓得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此刻自己是一丝不挂躺在淑儿闺房之内!虽说二人已有婚约,但毕竟未曾成亲!这要是让老丈人看见这般光景就不是尴尬的问题了!自己脸皮再厚也是有限度的! 张亮急忙起身抓过衣物,可刚刚穿好裤子,门就打开了!此时他上身依旧无衣遮体,韩淑与韩成父女二人透过手中灯笼的光线正好看到张亮弯身意欲穿衣的样子!三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韩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张亮的身体,但此刻父亲就在身边,立刻娇羞的不知所措,只听得她呀的一声,捂住双眼,回过了身去! 韩成则是一脸的疑惑,对着张亮缓缓的问道:”子房!你这是。。。。。?“ 张亮恨不得现在有个老鼠洞,赶紧让自己钻进去!奈何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几经思索之后,他才尴尬而又生硬的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梦游!“ 韩成闻言一愣,随即问道:”梦游?是何意啊?“ ”就是所谓的离魂之症!睡着之后身体不听使唤,自行游走,与常人无异!但醒来却记不清自己去过哪里!“ 听完张亮的解释,韩成依旧似懂非懂,望了望他的穿着,又追问道:”那你这身打扮??“ 这个问题又一次让张亮为难了,但片刻之后他就想到了对策,只是并不完美! ”我睡觉喜欢一丝不挂!俗称裸睡!想来是这几日过于劳累,今日早些睡下了!结果梦游之症发作,无意之间来到淑儿房内!刚才听到大人与小姐对话才醒来!实在是。。。。。“ 对于张亮所言,韩成是压根不信啊!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揭穿,但又想要小惩一下他!于是便慈祥的说道:”子房啊!你也是太劳累了!这梦游之症我会找大夫为你医治的!!只是你这所谓的“裸睡”,是不是有点。。。。。?“ 张亮已经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只得尴尬的苦笑,生生从嘴中又蹦出了俩字:”健康。。。。。。“ 张亮在那胡说八道,韩淑已经是听不下去了!只能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望着远去的女儿与依旧蹲在地上的张亮,韩成只能摇了摇头说道:”子房啊!!穿好衣服来大帐一趟,有位故人来访了!“说完也自行离去了! 张亮一听来了故人,立刻开始想到底是谁!毕竟自己来到这方世界认识的人不算太多啊!可是晚风让他无法思索,他赶紧穿好衣服,向着大帐跑去。。。。。 第五十二章 韩王 张亮刚一入账,便见到了韩成口中的故人! ”项兄?!“ 来人正是当日被自己所救的项伯!他正跪坐于席间,等待张亮的到来! ”哈哈哈哈!子房啊!你可真难找啊!我费劲力气想要找你们的营地,却始终不得位置!幸亏今夜是张允在外职守,他发现了我,才引我进营!可入了营地又找不到你,还是韩大人与淑儿小姐有办法啊!一下便寻到了你!“一见张亮已到,项伯便赶紧对着他打起了招呼! 只是这一席话说的三人都有些尴尬,韩淑更是满脸红晕,低头不语! 终是韩成打破僵局,开口说道:”子房,快入座!项将军有要事要与我们商议!“ 张亮闻言便赶紧入座,静待项伯发话! 项伯显得很兴奋,待到张亮落座便赶紧说道:”相信诸位已经知晓了各地义军起义之事,如今世间烽烟四起,秦朝已经是左右难支了!我与家兄也已在会稽高举义旗!现在已经拥有了数万兵马!我和家兄商议良久,决定邀请各路反秦义士共聚,商讨征伐暴秦之事!届时我们会盟之后,团结一致,定可将暴秦推翻!“ 张亮听着项伯的讲述,自己的心中却是在不断的盘算!这项梁将军分明是想执天下之牛耳!说是会盟,不过是给自己确定一下总指挥的位置而已! 见张亮不曾言语,项伯便继续讲道:“家兄已经派人去往各地邀请反秦义士了!我毛遂自荐,决定来此处邀请韩大人与子房兄前往,还希望你们看在昔日情分,不要驳了我的面子!若是韩大人与子房能去,相信各路英雄定会甘心前往的!” 项伯的话说的干净透彻,正符合他的性格喜欢直来直去!韩成望着张亮,等待他的回答! 张亮思虑了一会便慢慢的回道:“项兄所言句句是大实话,没有那些虚与委蛇的做作!我喜欢!既然如此,那我也说点大实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项伯闻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子房啊!我与你是忘年之交,要的就是你直来直去,不然人生还有何乐趣!” 见项伯已应,张亮便再无顾忌!“项兄,我能了解令兄想要团结天下英雄共诛暴秦的想法!说白了,这也是令兄想要做这讨伐大军的总指挥!本来以令兄的威望与实力的确是合适人选!可是你们可曾想过那大楚王陈胜?!他现在的势力最大!而且还自称楚王!不知你与令兄如何对待这烫手山药?!是归顺与他,听他调遣?!还是不屑与他为伍?!任由他自己行动?!你可别忘了,是他把这起义之风吹遍了整个天下!你们可曾想过如何自处?” “这个。。。。”项伯此时确实有了难言之色!只见他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随后便对着张亮低声说道:“不瞒诸位,我与家兄也曾派人与那陈胜接触,奈何双方就指挥一事多有分歧!他陈胜曾多次以楚王身份想要令行我们和其他地方义士!奈何彼此之间都是面和心离,各有打算,根本无人听令!这也是家兄最头痛之事!所以才想邀请各路英雄集思广益!商讨出一个章程!至于邀请陈胜之事,却是未曾想过!况且家兄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楚王后裔了。。。。。。” “所以你们拉不到陈胜,就想拉我张良过去是吧?”张良接着项伯的话说道! 项伯听了也不作答,只是微笑了一下,算作默认! 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项兄啊!我张良充其量是个放火的!这火大了可全是人家陈胜和吴广两人的功劳啊!他们那边说我是什么”大良先师“,你这头又要拉我去站脚助威!你们当我是烧鸡啊?!劈开沾油水呢?!” 听完张亮之言,项伯依旧笑容满面,对着他温和的说道:“子房啊!你多虑了,我和家兄是诚心相邀的!你大可放心,我们与那大楚王陈胜虽然有分歧,但彼此抗秦的目标却是一致的!不会有什么冲突!还望你给愚兄这个面子,与韩大人一起走一趟!你可知道,这天下仰慕你的人现在是多不胜数,大家可是都渴望一睹你的风采啊!” 张亮未曾想到连项伯也学会拍马屁了!几经思量决定走这一趟,一来是因为这是历史轨迹,二来他想验证一个自己脑中的推测!可紧接着他想到一件事情,之后神情一变,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我应该给项兄这个面子,只是有一件事还请项兄帮忙!事成之后,我们也好名正言顺的前去会盟!” 项伯一听张亮已经同意,便赶紧问道:“子房有何事!快讲,我定当尽力!!” 张亮看了看韩成,又望了一眼韩淑,随后对着项伯说道:“不瞒项兄,我已经向韩大人提亲!大人也已经同意将淑儿下嫁于我!只是至今不曾完婚,因为缺少聘礼!” 闻听张亮之言,项伯赶紧恭喜诸人,随后又对张亮说道:“子房不必担心,一应所需物品我项籍一力承担!!定让韩小姐嫁的风光无限!!” 张亮点了点头,无耻的接道:“项兄如此抬爱小弟,我感激不尽!这一应嫁妆你肯帮忙我狠高兴,不过我还缺少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项伯皱起眉头,不解其意,不知对方口中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何物!只能静坐不语,等待张亮的解答! 张亮见对方迷惑,便笑着解道:“我要项将军帮忙,推举韩大人为韩王!!!” 此言一出莫说是项伯,就是韩成与韩淑也是一惊!他们未曾想到张亮对于先前提亲之时的承诺始终念念不忘!项伯略有为难之色,反复思索此事该如何去做! 张亮见了众人表情,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蛇无头不行,人无首不活!如今各国贵族后人纷纷自立!我韩国却是还无人称王!这称王自己给自己称太小家子气,也太儿戏!我要的就是项将军利用他的威望,率先承认韩大人为韩王!这样一来我们自然可以名真言顺的与你们会盟!而且对项将军也是大有好处!” 项伯一听赶紧追问:“有何好处?” “试想若是别人做了这韩王,未必肯与将军会盟!但只要将军率先承认我家大人位置!那时大人自当投桃报李!现在各路义军多是各国王室后人,他们就是想利用身份召集遗民旧部!我家大人本就是韩国王室之后,而且宿有贤名!只要他当了韩王,自当与项将军相辅相成,届时我们的联盟就会更加牢固!彼此之间也就更加的亲近!” 项伯闻言如醍醐灌顶,猛地一击前案站了起来! “好!!!就如子房所言,我立刻回去与家兄商议,共同推举韩大人为韩王!!届时我们两家唇齿相依!共诛暴秦!!也做个顺水人情!!为子房你备齐这份聘礼!!哈哈哈!” 张亮一看对方已经应允,也急忙起身,对着项伯抱拳说道:“项兄文书与请柬到达之日,我和大人自会前往!” 这项伯终究是个急性子,事情已定他便着急要走,任凭韩成与张亮如何劝说也不愿多留!生怕晚了一刻就失去机会一般! 送走项伯之后,张亮与韩成父女三人慢步而回! “子房啊!难为你还要记挂我的事情啊!”韩成对于张亮推举韩王一事,十分感激! 张亮却并无贪功,只是淡淡的回道:“大人!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应该做的!!” 韩成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身后的淑儿,随及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我现行回去了!夜太深了,你送淑儿回去吧!!”说完便自行离去了! 此时只留下张亮与韩淑二人,张亮不怀好意的盯着韩淑,似乎是要进行声讨一般! 韩淑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已经知道对方意欲何为,赶紧抢险说道:“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先回去了!”说完便欲要跑! 张亮哪里能肯,一把抓住韩淑说道:“我说小心肝儿,玩完你老公你就想跑啊?!” 一听张亮的责问,韩淑赶紧辩解:“我哪玩你了?你别冤枉我!” “冤枉?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让我今夜到你房中的!?” 韩淑未曾回答,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一见对方承认,张亮又接着说道:“我到了你房里你居然不在,最后还和你父亲一起回来!你是存心想让韩大人看我洋相吧?还说不是玩我?“张亮虽是责问,但语气还是保持着柔和! 韩淑显得非常无辜,弱弱的回道:”我本来是等你的,可是月儿来说父亲找我,我去了帐中才知道是项将军来了!之后父亲差人寻你,却始终寻不到!我就想到你可能已经到了我房中,于是我便借口回房取件外衣御寒,想要找你,谁知父亲也一起来了!万没想到的是你。。。你居然。。。。。“说道最后韩淑已经羞于启齿了! 张亮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并未有放过淑儿之意!毕竟自己的脸丢得太大了!他紧抓淑儿双臂,淫笑着说道:”好!就算不是你的错!可是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你说怎么办?“ 韩淑娇羞的低下头,怯声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一听韩淑装糊涂,张亮立刻急了!”你答应今晚给我。。。。。。“ 不等张亮说完,韩淑便赶紧应身上前,将双唇印在张亮嘴上!随后挣脱了他的双手,羞涩的说道:”好了!两清了!我爱你老公!晚安!“说完便跑了回去! 张亮楞在原地,也是许久未曾听过这些现代词汇了,而且还能让对方叫自己一声老公!心中甚是得意!虽然不及巫山相会,但却足以让这个迷人的夜晚有个不错的结局! 第五十三章 格杀勿论 项伯离去已经足足有近一个月了~!张亮每日除了操练军士就是安排吸纳人员!未曾等来项伯的音讯,却是等到了其他的消息! ”公子,我们暗探回报说已经有了你让他们留意之人的消息了!“ 张亮正在研究兵法与布阵,闻听张允的报告,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事物! ”快说!什么消息!?“张亮急切的问道。 ”据报,那沛县刘邦,已经高举义旗了!而且有传闻说他斩一白蛇,后有一妇人在白蛇被斩之处哭泣,有人问她为何伤心,她说自己的小儿白帝子被赤帝子所杀!因而在那伤心落泪!” 张亮闻言差点笑出声,这民间传说当真是厉害!!自己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一笑了之!可如今自己成了大良先师,才深深体会这舆论力量的可怕! 张允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那刘邦得县中三千子弟兵,攻城略地,势头正盛!此时兵力差不多和我们一样了!“ ”这流氓会武术,当真是谁也挡不住啊!“张亮听完报告独自感叹道! 可张允的报告似乎未完,一直等待张亮自叹结束之后才继续说道:”还有两件事不知是好是坏!!“ 见张允欲言又止,张亮有些好奇,随后说道:”管它好坏,赶紧说!“ ”是!“张允应命之后缓缓道来:”陈胜已经以陈县为都城!国号“张楚”!封吴广为副王,并且命他西征荥阳!荥阳是通向关中的重要通道,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附近还有秦囤积大量粮食的敖仓。秦军主力誓死抵挡,那吴广久攻不下!陈胜不久之前已经命令周文为将军率兵西进击秦,绕过荥阳,直取函谷关了!“ 张亮听到此时已经有些着急了,历史陈胜的起义此时已经达到高峰!很快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他急忙追问张允:”秦廷之内是否有什么动作??“ ”公子料事如神!!那秦军主力被拖在荥阳,朝廷已经无兵可调!上将军章邯请命利用骊山陵服役的几十万刑徒组成了军队。。。。。。“ 张亮一听立刻仰天一声长叹:”完了~~~~陈胜吴广玩到头了!!“ 张允一听也是一惊,急忙问道:”公子!您的意思是那章邯的大军会击破周文大军?“ “何止是击破,只怕章邯会一路东进,直取陈胜都城了!” 张允知道,公子所言绝不会有错,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在公子眼中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公子!那我们该该怎么办?”张允焦急的问道! 张亮再次陷入了沉思,不断分析当前的局势,就算自己此时想要改天换命通知陈胜小心,估计也为时已晚了!更何况历史的轨迹又岂能轻易的改变! 就在张亮沉思之时,韩淑来了!她看上去非常的兴奋,一进屋内便对着张亮喊道:“老公!项梁将军送来了信函和请函了!还有进言书!”这一个月以来韩淑已经称呼张亮为老公习惯了!除了张允以外,就连韩成都不知晓这是何意!只当是一个普通称呼而已! 张亮一见媳妇儿来了,立刻阴霾一扫!听她叫了老公更是心花怒放!再闻项梁已经送来请函与信函,还有进言书,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 “好!!终于等到了!!!咱们可以前去会盟了!!他陈胜退出历史舞台,该咱们唱主角了!!!” 张亮与韩成商议了多日,终于商定携带两千兵士半月之后启程前往会稽会盟!韩成、张亮、韩淑、张允,月儿一同前往!王方坐镇本营!此行韩成与张亮是主角!韩淑前往实在是因为张亮拗不过她,才不得不答应!为了能够在路上照应她,才不得不将月儿一起拉上!张允就不必多说了,历来是张亮在哪他在哪。。。。。。 半月之后,韩成与张亮等人均已准备妥当!张亮多次探查司马欣军情,得知对方已经被朝廷召回,而且军马也已大部分抽调走了!留下的兵力仅够坚守城池,根本无力出击!张亮又反复叮嘱王方,务必以养兵屯粮为首任!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可以进行小规模作战!所有事物交代完毕之后他们便启程了! 众人行了约有三日左右,一路之上听到的均是起义军大胜的消息!这些消息都极大的鼓舞着众人的士气! “子房,依你之见这如今的时态如何?秦军处处受制,节节败退,适才听闻那陈胜的大军已经连破数道关隘!距离咸阳已经不足百里!这天下大势是否就要有所逆转啊?”韩成边行边与张亮探讨局势! 张亮此时未见任何喜色,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看陈胜那一路进逼咸阳的大军危险了!” 韩成闻言立刻露出惊讶之色,连忙问道:“为何啊?” “第一!这陈胜大军士气大盛,又有百姓拥戴,一路之上不断吸收人员,可是军士素质不高,全赖对于秦军的仇恨与热情才能奋勇作战有了现在的局面,可是这样的战果容易使人得意!无形之中就会成为骄兵!第二,他们一路攻城略地,未曾有过大型的会战与阵法计谋的较量!倘若遇到了章邯只怕是羊入虎口了!第三,那秦二世胡亥虽然荒淫无道,但也知道燃眉之急,刻不容缓!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能够听取章邯得建议,以囚徒劳役等人组军出征就是证明!这些人本已没有指望,可如今突然有了活命的机会定会奋不顾身,以求立功获赏!现在这只大军真可谓实实在在的虎狼之师了!有了这三点,恐怕陈胜那逼近咸阳的一路大军危矣!不仅如此,这兵败如山倒,一旦章邯一路大军获胜,那他们的士气就会无比高涨,而反之陈胜大军则会一落千丈!到时章邯顺势东进!只怕连陈胜都完了!“张亮分析丝丝入扣,鞭辟入里! 韩成听完张亮的分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又试探的问道:“难道这陈胜一路大军真的会就此瓦解?!” 张亮未做肯定回答,只是继续分析道:“若是各路义军能够同心协力,不断牵制章邯大军的话或许会有转机!等到各家集中优势兵力,再由一名能征善战之人领军,或许可以赢过章邯!只可惜如今各路义军面和心离,各自为政!那陈胜即使有难恐怕也不会有人去援救!” 韩成很了解如今各路义军的局势,也知道大家都各自为政的现状!他们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张亮话无形之间说出了现在各路义军的弊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着自语道:“希望此次会盟可以一改这种局面,众人能够齐心协力的共抗暴秦!” 张亮听完韩成的话也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自己此行一个目的也是想促成各路义军合作抗击秦军,可是说易行难!世人若是真能如此,当初又何至于让一国灭掉六国呢?! 日落时分张亮等人行至一处村庄,因为事前已经商议好了,此次行军要纪律严明,不能扰民!所以他们决定在村外驻扎休息! 营地刚刚扎好便有军士来报,说是一些村民想要见见大军的主帅!韩成与张亮商议之后,决定见见村民,看看他们有何事! 几十个村民东张西望的一路行来,见到韩成之后便躬身行礼,为首一名长者率先开口问道:“不知将军是否是韩王---韩成大人?!” 韩成一见对方猜出自己的身份,便微笑着点头承认了! 那些村民一见对方真的是韩成急忙跪地叩拜! “韩王!我们终于等到您了!我们都是韩国遗民,暴秦一统天下之后,我们迁徙至此!日夜期盼韩国能够复兴啊!听闻项梁将军与各国宗室推举您为韩王,我们恨不能早日见到您啊!今日见大军到此,未曾扰民,选择驻军村外,我们才特地前往问询,不想真的是您!请受我等一拜!”村民说完便磕头跪拜,有一些人甚至留下了泪水! 韩成见了,急忙上前扶起众人,心中很是感慨!对着众人说道:“都是我韩国宗室无能,让大家受苦了!我韩成在此像诸位赔罪了!”说完便抱拳躬身,对着百姓拜去! 百姓见了急忙劝阻!“韩王不可啊!我们怎能受此大礼,早就听闻您贤名远播,知道您乐善好施!而且是最早组织义军抗击暴秦之人,还有”大良先师“辅佐!这真是我大韩之福啊!!” 一听百姓提到张亮,韩成赶紧代为引荐!拉着张亮上前一步说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大良先师“张良!也是我的爱婿!” 众人一听眼前之人就是世人传颂的“大良先师”;秦军口中的“瓮谷屠夫”!急忙躬身下拜! 张亮一见,顿时感觉受宠若惊,急忙躬身行礼回拜众人!同时对着众人说道:“我张良何德何能,众位不必多礼!” 韩成急令军士准备酒宴,打算招待村民!却被村民婉言谢绝!刚才那为首的长者更是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韩成与张亮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二人眼神稍作交流,便由张亮对着他问道:“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找我们帮忙!若有任何需要但说无妨!” 那老者听完,立刻又抱拳下拜,同时声泪俱下的说道:“韩王!张大人!实不相瞒!我们除了想要参拜韩王之外还想求韩王与张大人救救我们村中百姓啊!!” 张亮闻言赶紧将他扶起,劝慰道:“老人家不要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擦拭了泪水,叹息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我们村子不远之处有一座小城,名为驿城!里面驻有秦军两千余人!自从各地反秦烽烟一起,那城中的守军将领便关闭了城门,坚守不出!同时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城抓取青壮年充作军士!不仅如此,那守城将领还命令各村按时交纳钱粮,以供他支配!我等儿兄均在城内,唯恐有所闪失,所以不得不从!可长此以往,村中之人连过活的粮食都不足了!但那将领依旧时常派兵下来催缴!尤为过分的是,他们前几日居然要求各村呈现民女十名!说是****。。。。。“说道此时老者又一次潸然泪下! 张亮最痛恨的莫过于这些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官军了!此刻他已气的紧咬牙根!不等与韩成商议,他已自行问道:“老人家!你告诉我那城中守军有多少?他们多久下来一次?每次下来多少人?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一听张亮问话,老者急忙回道:“大人!那城中本只有两千守军,且均是城中将领收编的贼匪!如今抓走村中壮丁,应该已有近三千人了!他们每十日下来一次!每次下来约百名军士!明日便是他们索要本村民女之期!只要到了正午时分他们必定会来的!” 张亮听完老者的讲解,双手合掌轻靠在唇边,认真思考应对之策! 韩成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子房啊!你对那守军可有对策啊?” 张亮此时才想起自己越俎代庖,已经私自决定帮助村民了!急忙对着韩成说道:“大人!张良有罪!我。。。。。。” 韩成抬手制止了张亮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只听得韩成语重心长的说道:“子房!就算我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眼见此等害民之事不理!更何况如今我已是韩王!更不能见着自己的子民有难而袖手旁观!这驿城我们必须要打!我只有淑儿一个掌上明珠,既然你二人已有婚约,你自然如同我子一般!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不要多言!” 韩成的话给了张亮很大的鼓舞!张亮终于下定了决定!回头对着老者问道:”老人家,如果我请您劝说城中被抓取的兵丁归顺我们,您可愿意?“ 老者一听张亮的话语,立刻点头回道:“大人放心!只要能够解救他们!我定能让他们追随韩王!这也是我们想要做的!只是他们现在被守军当做苦力,正在加筑城墙!” “再问一事!老人家,请您如实告知,那城中守军可都是该死之人?!” 老者犹豫了片刻,之后便眼含泪水愤恨的说道:“该死!!那驿城本就是秦廷大军路过之时的驻扎之处!那些守军大多都是盗匪出身!他们终日无所事事,欺压百姓,甚至以杀人为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他们手中!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祸害了!!” 张亮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立刻转身对着军士喊道:“所有军士听令!!” 军士一听,立刻抱拳齐声回道:“在!” “明日伏击入村百名贼军!!记住!只给我留一两个人即可!其余的格杀勿论!!!” “喏!!” 第五十四章 屠城 张亮留下了长者,并劝说其他村名先行回去!他与韩成和长者共同入帐商讨明日的行动计划! 几经商议之后,张亮决定在那百名贼军入村之后立刻围剿消灭!之后自己带军换上他们的衣服装作秦军,再由几名军士穿上女装扮作民女!同时挟持一人或两人回到城内!等到城门打开便顺势杀入,阻止秦军再关上城门!而且要求老者同行,以便劝说被抓的村民一起反抗守军!韩成则亲自领军紧随其后,等到城门大开便乘势杀入! 就在三人确定行动计划之后,韩淑突然进入帐中,径直走向张亮,随后挽住他的胳膊,撒娇的说道:“老公我也要去!“看她言行,分明是已经知晓了明日要伏击秦军之事! 张亮不由得摇头叫苦,无奈之下只得求助韩成:“大人。。。。。。” 只见韩成居然双手背于身后,向着帐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语道:“这张允!怎么还没把宵夜拿来?” 那老者也十分识趣,跟着韩成一同走了出去! 张亮又不得不独自面对淑儿!“心肝儿!你看你跟着大人一路可好?同样可杀敌啊!“ 只见韩淑也不答话,只是撅着嘴,眨着眼睛望着张亮! 张亮又输了!现在淑儿已经逐渐掌握了对付他的诀窍了!而且是万试万灵! “那你想在哪个位置?是换装秦军?还是化妆民女?” 韩淑不假思索的回道:“民女!这个我不用化妆!” 张亮点头赞同,他也想让韩淑扮作民女,毕竟民女的队伍在他们之后,前面有他们化妆成秦军的百人照应!后面有大人的大军接应!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决定之后张亮便又想讨份便宜,将右脸一侧,指了指脸颊,示意淑儿以亲吻作为答谢! 韩淑却一丝浅笑,装作不知何意!转身小跑离去,边跑边说:“明天还要打仗!早点休息!晚安老公!” 张亮觉得异常的尴尬,伸出的脸都不知该如何收回。。。。。。 第二天一早张亮便命令军士立刻消除一切驻扎痕迹,同时安排军士藏匿于民宅之中,等待秦军的到来! 约到正午时分,秦军果然如期而至,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无赖之相的百夫长!随行的秦军约有百人!各个如同盗匪一般,根本不像真正的军人! 刚一入村,那百夫长便开口叫骂道:“妈的!人呢?都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村中长者急忙上前迎接!“大人,在下是这里的里正!刚才在准备大人所需的粮食,所以来迟了!大人赎罪!“ 一见老者上前,那百夫长便没好气的说道:“又是你这个老家伙!别想蒙骗老子!粮食要!民女也要!!今天如不交出,就屠了你们村!!” 老者连忙称是!对着身后一招手,十名女子便从旁边一间屋中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韩淑!除她以外的几名女子均是低头含胸,不曾让人看到她们的面貌! 那百夫长一见韩淑立刻两眼发直!口水差点都流了出来!也不再有心思看其他女子!待到韩淑等人站定之后便对着老者说道:“没想到你这穷村落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老子艳福不浅啊!快准备一个房间!老子要先享受一下!”说完便要伸手去摸韩淑的脸! 可是未等他靠近,韩淑已经抬脚踢向对方要害!那百夫长立刻跪倒在地,双手紧捂要害!表情极为痛苦! 他身后的秦军见状一愣,可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各个凶神恶煞,奔着韩淑就杀了过来! 突然,韩淑身后的九名女子抬起了头,每个人都从身后取出了一件兵刃!紧跟着快步上前挡在了韩淑的前面!秦军军士一看,这些民女除了韩淑之外分明都是男子假扮的!当下便已经知晓自己中计了!未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张亮已经率领军士从百姓屋中群起杀出!瞬间便将百名秦军包围在了中间! 秦军被围,各个紧张的要命!他们自行围成一个圈子,身体对向张亮的军士!不停警戒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张亮望着被围困的秦军,对着老者问道:“老人家,他们。。。。。。” 那老者似乎知道张亮想要问什么,抢声回道:“就是他们,上次来时,因为我村中一户人家未能交齐粮食,便将那户人家男子杀害,还想糟蹋那家女子,逼的人家自尽了。。。。。“ 张亮一听立刻冷眼望着他们,随后对着军士大声说道:’我昨天军令有误!众将士听令!“ “在!”军士齐声回应道! “被我心肝儿踢倒那个留给我!其他的给我打成残废!!!!然后交给村民处置!!!” 闻听这些贼军的所作所为,张亮的军士早已对他们恨之入骨了!张亮一声令下,他们便高声回道:“喏!!!!”随后便一起冲了上去,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敌人的身上! 一场激战下来,军士们真的按照张亮的吩咐将所有敌军打成了残废,而且无一人死去!自己的队伍更是丝毫未损!由此也可看出,这所谓的秦军真的是一群贼匪而已,居然连正规的训练都不曾有,一遇到正规军士,居然是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满地哀嚎的秦军和那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百夫长,张亮的嘴角又挂出了他那独特的冷笑!他转身对着村民说道:“各位!!这帮鱼肉乡里的家伙我就交给你们了!!除了那个百夫长其余的任由你们处置!!若是你们不愿动手,我可以让我的军士代劳!” 百姓听完张亮的话,各个面面相觑!只在片刻之后便一起手持农具刀具冲了上去!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怨气和怒火终于爆发了!每个倒地残废的秦军都被活活的打死或是砍死!即便是死去的秦军,村民依然觉得不曾解气,甚至要鞭尸泄愤! 张亮看着眼前的一切,十分的震惊!他真不知道这群贼匪化身的秦军到底对百姓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以至于百姓恨他们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等到所有秦军被处决之后,张亮便吩咐军士将他们的战甲拿下!尸首统一处置,找一处荒凉的地方,一把火烧了! 最后张亮走近那百夫长,对方已经被方才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了!只躲在一角不停地瑟瑟发抖! 张亮看了他一眼,随后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带我的人去城里,事成之后放了你!若是我们被发现了,我保证你不会死!只是会在我们死前,将你四肢砍断,然后挖眼断舌!让你生不如死!!“ 百夫长不敢相信眼前的居然是一个人!那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个索命的恶鬼!他赶紧答应张亮的要求! 张亮与军士们稍做了准备,便挟持着那百夫长向着城池挺进了! 刚到城门外,便听到城上守军对着他们喊道:“这么快回来了?怎么样?人都带回来了吗?!” 张亮将匕首别在那百夫长身后,轻轻向前一推,示意那百夫长回话! “回来了!都在后面呢!” 城上守军望了望队伍后方,只见十名身着素裙的女子跟在军士的最后面!各个低头不语,像是害羞又像是惧怕! “有没有漂亮的?让我先瞧瞧!” 一听守军的话语,张亮立刻皱起了眉头,敢情这是想半路”截胡“啊!可未等张亮做出反应,先是那百夫长耗不住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开门!!守将大人还等着呢!!“话刚出口,便赶紧看了看身旁的张亮,生怕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而身首异处! 张亮却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只是静静等待城上守军的反应! 那守军一听,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道:”拿大人压我?!你肯定私藏了好的!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了!你就在外面扎营吧!“ 这下那百夫长彻底没辙了,只能无奈的看着张亮,等待他的指示!张亮随后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他才慢慢走到队尾,来到韩淑面前!因为是背身守军,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此刻他见韩淑,就如同见祖宗一样,恨不能赶紧跪下磕头! 韩淑一见他靠前,立刻明白了意思!慢慢抬起头望向城墙之上的守军! 守军一见韩淑容貌,立刻两眼放光。对着下面就喊:“你小子果然藏了好的!赶紧进来,让我好好看看!”说完便命令手下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张亮的队伍便缓缓进入!等到韩淑等人刚刚到了城门里侧!张亮便大喝一声:“杀!!!!” 闻听张亮发令!手下军士立刻对着城门内守军发难!转瞬之间便已斩杀了数十人!刚才城墙喊话的守军此时因为急于看清韩淑容貌,也已下了城墙!一见这阵势,心中暗叫不好!可没等他呼救,便被张亮一刀结果了性命!同时,那引路的百夫长也在乱军之中被自己同伴所杀!因为守军都痛恨他“引狼入室”!当真是恶有恶报! 张亮杀的兴起,连毙三人!突然想起韩淑还在队尾,急忙向着后面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韩淑动作利落,瞬间便制服了几个开门的守卫!手段比她身旁换装民女的军士还要娴熟!几个被她所伤的守军纷纷倒地不起,失去了战斗能力,却未有一人死去!张亮心中暗自庆幸道:幸亏我是他老公!不然这手段要是对付我,我就只能呵呵了! 城上守军发现了异样,本想放箭压制敌人,奈何所有张亮的人马都已经进入城门掩体之内!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能弃箭下城加入白刃战!妄图击败对方! 城中一些正在干苦力的军士见到眼前的光景都愣在了原地!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突然他们听到一名老者对着他们高喊:“孩子们!韩王和张良大人来救我们了!!快快一起抗击守军啊!!”众人一看喊话之人,立刻认出是自己村中里正!其他村落的村民听了这话语,也纷纷加入了战斗!一时间张亮一方士气大振,压制的守军无还手之力! 城外韩成见城门大开,赶紧命令军士掩杀过去!接应他们! 张亮军士与韩成大军和城内壮丁合兵之后,便一路杀入城内,沿途抵挡的守军被众人一一斩杀!快到营盘之时,已经有守军开始弃甲而逃了!杀到营盘之时,营内守军早已闻声而出,纷纷聚拢在一起,与张亮的军士形成了对阵之势! 秦军守军之中一名将领对着张亮等人大声喊道:“你们是何人?想造反吗?!立刻放下兵器!我饶你们不死!” 张亮闻声上前一步,对着那人鄙视的回道:“我们死不死轮不到你决定!不过,你今日是吃了砒霜再上吊---死定了!!” 那将领一听,立刻暴跳如雷,用剑指着张亮,厉声问道:“你是谁?!敢杀害秦国城池守军?!就不怕腰斩弃市,株连九族吗?!” 张亮对于他的威胁极为不屑,冷哼一声之后淡淡的回道:“瓮谷屠夫!”张亮几经思索,决定用这个称呼!因为它在秦军之中的威力最大! 果然,这四字一出,立刻吓得秦军守军魂飞魄散!这个名称现在已经如同鬼魅的存在一般,是所有秦军的噩梦!胆子小一些的秦军已经拿不住兵刃,吓得浑身哆嗦了! 那先前发话的将领此刻也是惊恐不已!对着张亮结巴的问道:“你。。。你是张良?” 张亮未曾回答,只是冷冷的望着对方! 那将领从张亮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丝丝寒意,立刻打了一个冷颤,又接着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一次张亮笑了,可是他的笑却比那阴冷的表情更加瘆人!只见他背过了身去,径直走到韩淑身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像是要制止她有所行动一样!随后背对秦军,向着所有军士厉声喊道:“屠城!!!!!” 一声令下,未等秦军做出反应,张亮的军士已经冲杀了上去!秦军本就心惊胆寒,加之战力根本无法与张亮这些日夜操练的军士相比!战斗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杀戮!秦军守军毫无招架之力...... 望着厮杀的军士,韩淑不解的问着张亮:“你抓我做什么?” 张亮一听,立刻回道:“不抓你又上去拼命了!你就不能别老想着自己那一身的功夫?多想想怎么给我生几个孩子不是很好吗?!” 韩淑听说让自己想着生孩子,立刻羞涩的回道:“懒得理你胡说.“说完便抽身跑向了城外! 张亮也未加阻拦,他确实不想韩淑看这杀戮的场面!战斗很快结束了!剩下投降的秦军只有一百余人!他们各个争先恐后跪在张亮与韩成面前,纷纷立誓改过,要求加入队伍! 张亮征询韩成的意见,韩成却是对着张亮使了眼色,随后说道:“子房!你看着办吧!”说完便带着军士返回了村中! 张亮立刻明白了韩成之意!他将里正和被抓的壮丁都叫了过来!对着里正问道:“老人家!他们说要改过!还说要加入我们!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老者一听立刻激动的说道:“大人啊!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本就是贼匪出身,在此地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那守军将领本就是他们的首领,因为贿赂官员,混了一个差事!随后又勾结附近的贼匪一同披上了这身秦军的外皮!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血债啊!!!”说完,老者再一次失声痛哭了! 张亮闻言又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壮丁问道:“你们呢?也是这个意思?!” 那些壮丁纷纷点头赞同,同时开始痛诉他们的罪状! “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抓来之后说是从军,可每日都是从事重劳力,不仅如此,每日还只给我们一顿饭,而且都是腐坏的食物!” “对对!而且动作稍有迟缓,或是身体不适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若是病重,便被他们直接扔到乱葬岗等死了!” 听完大家的控诉,张亮又转身对着秦军说道:“看来你们真的没做啥好事啊!看看~~都恨的你们掉渣了!!” 秦军闻言立刻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张亮已不愿再多言了,对着军士高声问道:“将士们!我刚才的军令是什么??” 众人一听,立刻高声回道:“屠城!!!!!” 话音一落便将跪地的秦军纷纷结果了! 望着死去的秦军,张亮内心仍旧隐隐作痛!虽然他们着实该死,但终究是一条人命!若非他们欺压百姓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自己绝不会下如此狠手的。。。。。。 第五十五章 不救 驿城之事终于顺利的解决了!张亮吩咐军士将军械钱粮统统带回村中!同时与村民一起返程了! 刚一入村,便发现有很多人翘首以盼,其中还有外村之人!他们闻听了韩王率兵攻打驿城,解救了自己的家人,纷纷来到里正村中等待着! 一见面,村民便奔上前来找寻自己的亲人!壮丁与家人纷纷相拥而泣!随后都一起跪地拜谢韩王与张亮的救命之恩! 几经推辞,几经婉拒,却终是未能让村民的热情消退!他们拿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决定款待韩王与张亮等人! 在这一场大战之后,每个人都渴望得到一份快乐!民是人;军事人;韩王是人;张亮韩淑都是人!这一夜没有什么贵胄宗族,没有什么国界遗民!有的只是最普通的一群人!同样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的人! ”韩王,张大人!你们二位是我们这些人的救星啊!多亏了你们,我们才从那帮禽兽的手中获救了!只盼望你们能早日推翻暴秦,让我们再过上太平的日子!“那身为里正的老者端着酒碗,来的了众人面前,用最真挚的话语,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 韩成急忙起身回敬老者,对着他说道:”老人家!不要再说什么救星了!是我们来的晚了!理应是我们向你们赔罪才是!“ 张亮也随之起身,端起酒碗,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我们将那城中的军士全部消灭,恐怕也会引起朝廷的报复之心,我看你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老者一听张亮之言,立刻对着韩成与张亮回道:”韩王!张大人!小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够应允!“说完便欲躬身下拜! 韩成一见,急忙劝扶,对着老者回道:”老人家!莫要再行此大礼,今夜我非什么韩王,只是和你们一样的平民而已!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只见老者缓缓地对着二人说道:”多蒙韩王和大人相救!我与其他村中之人商议过,想要一起投靠二位大人!只愿尽绵薄之力,为反秦出一份力!村中青壮年可以从军,我们这老弱妇孺可以从事生产!希望大人收下我们吧!“ 韩成与张亮都未想过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本来只是想着拯救这些村民!却不曾想对方会如此的淳朴!居然都甘心加入! 老者见二人均是不语,急忙说道:”二位大人是不是嫌弃我们,觉得我们会拖累大人!您放心,我们都有的是力气!绝不会为大人增添负担的......“ 韩成一听急忙回道:“不不不!老人家误会了!你们肯投奔我们,我韩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你们放心!只要我韩成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大家受委屈!” 老者一听,立刻高兴地回到了村民之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随后村民之中便传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韩成湿润的双眼不停地看着这些淳朴的村民!张亮则是叹息了一声,感慨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再大,若无民,何以为国?!” 天亮之后,张亮挑选了五百军士,命令他们等待村民收拾妥当之后,便沿途护送他们一同返回营地!同时将从城池中所得军械一同送回!而收缴的钱粮则是分发给了所有的百姓!随后又让他们到达之后传令王方,务必要安排好村民的起居住宿! 等到一应事物交代完毕之后,张亮便率领剩余的军士一起重新启程,前往会稽了! 这一路之上再无战事,只是快到会稽之时,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张允在化妆入城时听到了关于咸阳的战报,便急忙回到大军宿营之处报告了! ”韩王!公子!大事不好!我在城中听闻章邯大军大败陈胜的西征大军!陈胜的周文一路西征大军正在休整,被突如其来的秦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被迫退出关中。在曹阳亭固守、抗击秦军数十天后,又败退渑池。周文在几经挫创、无粮无援的情况下,又率部与敌激战十余日,终因寡不敌众,拔剑自刎了!“ 韩成一听,立刻面色煞白!对着张亮说道:”子房!真的被你一语中的了!陈胜大军败了。。。。。“ 张亮闻言也是一阵惋惜,随后又对着张允问道:”那攻打荥阳的吴广一路兵马呢?!现在又如何了?“ 张允面色凝重,像是难以启齿,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那吴广一路大军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可军中的田臧却与吴广意见不合!导致分崩离析!最后那田臧假借陈胜之名杀害了吴广!最终。。。。。。“ ”最终如何???!!!“韩成急切的问道! 张允像是鼓足了勇气,无奈的回道:”最终全军覆没了!!“ 张亮与韩成双双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个消息无疑是给抗秦的义军一击沉痛的打击!虽然张亮早已经知道了事情发展的结果!但自己身临其境与看书观史截然不同!那份焦灼与不安根本不是看着书本所能体会的! 几经思虑之后,张亮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躬身对着韩成严肃的说道:“大人!我想快马现行一步,赶到会稽与项将军商讨救援陈胜之事!” 韩成闻听他要救援陈胜,立刻问道:“子房!你可有把握说服项将军?!你要知道,他可是已经找到了楚王后裔,此刻未必。。。。。。” 韩成未将话说透,但张亮心中已经明了!他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各种利害!随后便坚定的回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一试!这不但是为了陈胜,也是为了他项将军!而且我还有更深的用意!” 张亮的话让韩成十分不解,但他信任张亮!因为张亮的话总能得以应验! “你打算何时动身?” ”现在!“ “这么急?” “救人如救火啊。。。。。。” ----------- 会稽城内 项伯正与项梁谈及陈胜大军的战况! ”兄长,以你之见,那陈胜一路大军是否能抵挡的住章邯的虎狼之师?“ 项梁将军不断的查看着地图,左右推敲秦军的动向,最后才对着提问的项伯缓缓的回道:“难啊!如今这章邯一路人马士气正盛!消灭了吴广围困荥阳的的大军之后,应该就会直接扑向陈县了!如今这陈胜基本是孤立无援,各路的义军根本不再受其节制!恐怕。。。。。“ 闻听兄长的分析之后,项伯又转问道:“如果那陈胜危矣!那我们该如何啊?是救援还是不救援?!” 项梁左思右想,不断衡量得失!若是不救,无疑会失去这只庞大的反秦力量!对于这个反秦的大业来说是有害无利的!但如果救援,又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救援成功,届时自己很可能就成为陈胜“下属”,受其节制!另一个则是救援失败!到时不但救不了陈胜,自己也会反受其害了!在权衡利弊之后,项梁终于做出了决定! “陈胜未曾求援,我们自然不必理会!若是来求援,只能实话实说,毕竟我们现在的军中没有太多兵员。。。。。。” 项伯已经明白了兄长的意思!虽然说得十分隐晦!但重点就是一条!不救!! “韩王成与张良一路人马可有消息?”项梁又对着项伯殷切的问道。 “按路程算,应该很快便会到底会稽了” “好!!!”项梁甚是满意!“只要他们一来,我们就可以召开会师大会!团结抗秦志士,共同抵御秦军了!” 第五十六章 闲人 张亮辞别韩成之后,独自驾马先行赶往会稽了!行了半日时光,却突然听得身后传来马匹靠近的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韩淑单人匹马正全力的追赶了上来!张亮急忙勒马停住,等待她靠前! “你疯了!跑这么快!万一摔着怎么办??”韩淑靠近之后,张亮焦急的说道! 韩淑却是露出纯真的笑容,回道:“不快跑也追不上你啊!谁让你一声不响的自己先跑了!” 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和我一起去会稽?” 韩淑兴奋的点头轻嗯了一声! “如果我不同意呢?”张亮试探的问道! 韩淑未做回答,只是用着天真的语气问道:“老公去哪我去哪,不对呀?” 张亮又输了,此刻若是让韩淑独自回去,他怕是更不放心了!只好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但同时他也对韩淑做出了约束! “想一起去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一听张亮已经应允,韩淑立刻高兴的回道:“恩!听你的!你说吧!” “第一,路上一旦遇到危险,不准上前!必须要听我的指挥!我让你跑就要跑!不准有任何疑问或是讨价还价!” “恩!”韩淑很爽快的答应了第一个要求! “第二,一路之上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说白了吧,就是洗澡也必须要我看着!!” 韩淑闻言一愣,本以为张亮又是趁机使坏占便宜,可是却看他神色严峻,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也答应了下来!心中暗想:大不了我不洗澡! “第三,到了会稽之后不准和我一起去见项梁!只能在客栈等我!“ 这一条韩淑是真的不明白了!她实在想不通张亮为何会如此安排!出于好奇,她试探的问道:“为什么?” 只见张亮依旧十分的严肃,听到韩淑问为什么之后,便冷冷的回道:“不准问!若是不答应就立刻回去!” 韩淑未曾想到张亮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严厉!立刻心头一颤,委屈的回道:“知道了!”虽然没有哭泣,但神情却如同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让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张亮自知刚才过于严厉,赶紧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我去会稽的事,因为此行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但是既然你来了,我就只能让你同行了!可是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我只能让你答应我做到这三件事,我才能放心的带你前往!如果你有任何闪失,我就只能自残赎罪了!” 听完张亮话,韩淑先前的委屈与不满已经变成了担忧,对着张亮急切的说道:“既然有风险为什么还要去啊!你明知道陈胜的结局,又何必要冒险去试图改变命运呢?” 张亮叹息了一声,慢慢的回道:“我此行并非是完全为了陈胜,其实也是提前为老丈人打个前站!我要试探一下他项梁的为人!不然咱们让人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一听张亮又开始说话没有正行,韩淑终于又露出了笑容,对着张亮打趣道:“老公你粘上毛比猴子都精!还有人能卖你?你不卖别人就不错了!” 张亮不知道这话是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细品了半天才佯装恼怒的说道:“好啊!你骂我是猴!看我收拾你!”说完便欲去抓韩淑! 韩淑一见赶紧催马前行,张亮催马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追逐着跑了出去! 一路之上二人经常游玩嬉戏,赶路的进程虽然没有耽误,但没有全力那般神速!一来是因为难得有此单独相处时光,二来是张亮担心加紧赶路会累坏韩淑!到达会稽之后,张亮便先找了一家客栈!让韩淑住下!待到一切安排妥当才独自动身前往郡守府了! 刚到府前,便见到守职军卫严阵以待,各个器宇不凡,未曾想到这守门的军士都如此的训练有素! 张亮迎身上前,对着一名军卫抱拳说道:“劳烦您通报一声!就说韩王麾下张良前来拜见项梁将军!” 那军士闻听张亮之言,只是瞥了对方一眼,未有任何动作! 张亮觉得十分好奇,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话没说清楚或是声音太小!于是又再一次对着那军士抱拳说道:“劳烦您通报一声!韩王麾下张良前来拜见项梁将军!!” 这一次那军士开口了!只见他满面的不屑,对着张亮说道:“将军每日要处理很多的公务,还要接见各地来的义军首领!什么韩不韩王的!大人没空见你们这种闲杂之人!快走吧!” 张亮一听顿时有些恼怒,可随后便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既然项将军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刚刚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急呼:“子房慢行!!!子房慢行!!!!” 张亮回身望去,只见项伯正由府中疾驰而出,边跑边喊!片刻便已到了张亮身边!近身之后便一把抓住张亮的胳膊说道:“子房!你来了怎么又要走啊?!” 张亮望了刚才守门的军士一眼,又对着项伯笑了一笑,随后说道:“我本欲拜访项梁将军,奈何将军每日要处理太多公文,还要接见各地义军首领!想来也是没有闲暇时间见我这闲杂之人!我还是回去练兵使坏调戏老婆吧!”说完便又要离去! 项伯赶紧拉住了他,又回望了一眼那军士,此刻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急忙劝慰道:“子房!切不可因小失大!那军士也是无心之失!这前来与家兄会面的向来都是带着随从或兵士!谁人能有你张子房的气魄,孤身一人,只身前来啊!来来来,我带你去见家兄!家兄是日夜期盼你的到来啊!”说完便要拉着张亮入府! 这一次是张亮一把抓住了项伯的胳膊,随后一脸正色的回道:“项兄,你生性耿直!我张良喜欢的就是你的直率!可今日你怎么也玩起这些虚假的套词了?” 项伯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我何时虚假了?” 张亮冷笑了一声,随后指着刚才的军士说道:“那军士尽忠职守,我不怨他!可是我两次向他报出身份,他均嗤之以鼻!项兄,我张良两次报的可都是”韩王麾下张良“到访!你军中将士可以不知道我张良是谁!但为何连韩王之名也敢如此怠慢?!就算他认为我是冒充的骗子,但我两次提及韩王,他也应该加以查证,然后再行定夺!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你们根本未将我韩国的韩王放在眼中!所谓的推举也不过是虚假的过场而已!既然如此,我张良没兴趣陪你们玩,告辞了!”张亮说完便挣脱了项伯,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项伯楞在了原地,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望着消失在人群之中的张亮,立刻无名火起,对着那军士厉声责问道:“为何张良报了姓名,你却不入内通传?!你可知道他与韩王都是将军日思夜想之人?!!” 那军士听得先前的对话,早已是冷汗直流了!被这项伯一问,立刻吓得跪在地上,怯声回道:“我听闻他是韩王麾下张良!心道那张良乃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怎么如他一般,一人前来!所以,认定他是骗子!也就未曾入内禀告。。。。。。” 项伯一听,顿时懊悔不已,后悔未能早一步出来,或是安排人员在入城处盯紧!自己也是万没想到,这张亮居然未曾与韩王一同到访,而是只身一人前来的!这才闹出这场误会!此刻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项伯只能垂足顿胸,懊恼的自语道:“完了!凤凰是请来了!!可是没能留住!!!哎!!!!”说完便赶紧进入府内,此刻他只想赶紧告知兄长,以图能够挽回! 第五十七章 国粹 张亮离开的项伯之后,并未直接回到客栈!而是先到了集市,购买了一些木板,随后又叫人将木板制成大小厚薄均等的木块!最后又亲自绘制了图样,找了刻师将图案刻于木块之上!待到制作完成之后,他才满意的回到了客栈! 韩淑在客栈之内等了整整一日了,到了傍晚时分才见张亮回来!刚要询问他见项梁将军的经过,却突然发现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盒子! “你拿的什么呀?” 张亮得意的一笑,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物品呈现在韩淑的眼前! 韩淑一见,立刻伸手取出一个木块把玩!看上去十分的喜爱!随后对着张亮好奇的问道:“你上哪弄的麻将啊?我记得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吧?!” 张亮将一盒麻将放在案上,自己也开始不断的把玩! “我找人按我要求做的,没想到你也知道麻将!“ 一听张亮的话,韩淑立刻回道:“你当我傻吗?我虽然不会玩,但也见过!只是你无缘无故做这麻将干什么?” 张亮将所有麻将从盒中倒出,一边码牌,一边回道:“玩啊!咱俩玩,长夜漫漫需要消遣啊!” “可是我不会啊~~怎么玩啊?”韩淑的向着张亮问道! 张亮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对着韩淑温柔的说道:“不要紧的!心肝儿,我教你啊!纯粹娱乐!不赢金也不赢银!” 韩淑望着眼前狡猾的张亮,身体向后一退,打量了对方半天才慢慢说道:“我不信!你肯定憋着坏呢!我不玩!” 一看韩淑拒绝了自己邀请,张亮立刻有些着急,赶忙拉住韩淑说道:“别走啊!真的不赢金银,咱俩钱还不是左口袋进右口袋!” 韩淑一听,立马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张亮! “你会那么好心?只是纯粹的玩麻将吗?” “嘿嘿!总要有点彩头吧!咱们打衣服的~~输了就输衣服!”张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韩淑此刻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娱乐!分明就是脱衣麻将!急忙挣脱了张亮,跑到了一旁,冲他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种方法也想到出来!还娱乐,我连打都不会打,不是任由你”宰割“!” 张亮一见淑儿躲远了,便赶紧解释道:“心肝儿,你误会了!我是想和你练练手,回头还要对付项梁项伯他们俩老家伙呢!” 韩淑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和他们打麻将啊?你不是去拜见项梁将军了吗?出什么事了!” 张亮苦笑了一声,悠悠的回道:“人家公务繁忙!不见我,那我就等着他自己上门吧!” 韩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完张亮的话猜出了大概!一听他要等对方上门,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就确定人家会来找你啊?就算能来,为何还要和你打麻将啊?人家也不会啊!难道他会傻到任由你骗?” 此刻张亮到是得意了起来,一边搓着牌一边回道:“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只要他们来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不然该干嘛干嘛去!” 韩淑一听便不再多问了,只是依旧显得很为难,对着张亮缓缓的说道:”可。。。可是我也不会啊!这能算什么练手,再说你的彩头太“特别“了。我不敢玩!“ “没关系!心肝儿,你可以欠着!咱俩成婚洞房之夜你再还不就完了?!不吃亏吧?”一听韩淑有想玩的意思,张亮立刻大度的做了让步! 韩淑想了半天,终于同意了!回道案前与张亮对立而坐!张亮开始教她如何码牌、抓牌、打牌、吃牌、碰牌和胡牌!并且实验了几次!直到淑儿渐渐掌握了一些门道,二人才正式开始了! 客栈房内,二人已经打了快两个时辰了!韩淑一直噘着嘴,显得很郁闷,张亮却是越打越精神!最后韩淑在又一次放铳之后,将牌一退,略带恼怒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实验的时候还能胡几次,可一开始比赛就一次也没胡!你分明就是耍赖!哼~” 一听韩淑抱怨,张亮便主动笑脸相迎,极为平淡的说道:“行!心肝儿说不打就不打!不过,你总共输了二十一件衣服!是不是稍微的还一下账?” 韩淑一听脸色立刻吓得有些白,指着张亮焦急的说道:“你。。。。你耍赖!你说好洞房才还的!我不管!” 张亮表现的很为难,一边收拾案上的牌,一边说道:“心肝儿啊!我说的话当然会算数!可是我估计咱俩大婚那天你不可能穿二十一件衣服吧?!所以啊!现在先还一点,剩下的等到结婚当晚再还,我绝不会收利息的!”说完便咧嘴冲着韩淑淫笑!若是再使劲,只怕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韩淑此时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张亮的当!但又无法辩驳,索性耍赖了,对着张亮轻呸了一声道:”就不!就不!就不!哼!“ 一见韩淑开始耍赖,张亮便自行起身,搓着双手,上下打量淑儿的衣服,慢慢向她走去!边走边道:“你想耍赖?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韩淑一看他的架势,分明是要自己强行拿回赌注,赶紧贴近张亮,抓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好老公!我大婚之夜一定都给你!今晚就算了,求求你了!行吗?” 张亮知道自己无法抵挡淑儿的攻势,所以提早便开始稳定心神,正要拒绝韩淑提议之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 “子房兄在吗?项伯特来赔罪了!!!” 张亮一听,立刻觉得牙根一疼!心中不断暗骂:早不来,晚不来!老子要得手了你来!我看这老小孩和张允一样欠吃“翔”!! 韩淑闻听项伯来了,便如同碰到救星一般,赶紧回道:“项将军,子房他在!你稍等!” 张亮本想阻止淑儿出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表情显得很懊恼! 韩淑一见,还以为他的“淫谋”被破坏,所以才懊恼!对着张亮得意的说道:“让你不老实!哼!” 张亮本想斥责淑儿一顿,但终究舍不得,只好低声说道:“心肝儿!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们知道你也来了!因为我不了解项梁的为人,万一他拿了我要挟大人,起码你和你父王还有张允能一起想办法救我!可是若连你也被抓,韩王只怕就彻底屈服了!现在倒好,你主动暴露了!唉~~~~~” 听完张亮的话,韩淑也有些着急了,赶紧追问:“他为什么要抓我们啊!?难道不怕被人家抓做话柄吗?” 张良苦笑了一声回道:“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再以总指挥这么个类似的角色指挥你父王打狗抓鸡!你说,啥心情?!” 这下韩淑彻底急了,万一这项梁真是这种人,到时只怕父王便沦为别人手中的枪了!难怪张亮会让自己答应那第三个要求! “呜呜~~我又错了。。。” 一看韩淑已经急哭了,张亮赶紧搂住淑儿劝慰道:“心肝儿!别急,有我!既然这先小人后君子做不了,我就索性做个真小人!” 见张亮已有对策,韩淑才略微的有些好转,只是对于自己没能听张亮的话,依旧感到自责! “老公,你说我怎么总是犯错误!我是不是很傻?”韩淑委屈的望着张亮,天真的问道! 张亮在韩淑胸前扫了一眼,随后嘿嘿一笑说道:“你不傻!你能文能武!论武功,一般的男人三五个都不是你对手!论脑子,你收服了闻名天下的张子房!谁敢说你傻?!只是你有两个无法改变的缺陷,才导致你频频犯错!” “哪两个?”韩淑一听,急忙追问道! “第一个!你热恋!热恋中的女人都会智商下降!至于第二嘛~~嘿嘿~你胸大!正所谓胸大无脑!说的就是女人一旦胸大就会拉低智商!!” 听完张亮的话,韩淑先前的自责立马一扫而空,只见她气得用手不停地指着张亮!“你。。。你。。。。”却生生说不出一句整话!最后一咬玉唇便要追打张亮! 张亮一见,赶紧逃到门边,双手打开房门,连外面所站何人都未看清便急忙喊道:“老项来了?!” 项伯闻言一愣!本来张亮叫自己老项也并非不可接受,毕竟二人是一对忘年之交!而且他也知道张亮的说话与行事风格!只是现在他身旁还有一人,恰好也姓项!此人正是现今会稽郡守----项梁! 项梁闻言也是一怔,可随后就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张公子说的没错!正是我老项登门拜访,特为白天之事前来谢罪!” 张亮闻声也是一愣!观看说话之人的气度,又听闻对方的话语,便已猜出了对方是项梁了! 张亮抱拳拱手,笑着回道:“不敢!项将军客气了!区区小事怎敢劳烦将军亲往!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张良一定登门拜谢!” 项伯听闻张亮的话分明是要送客!刚要开口却被项梁所阻!只见项梁同样抱拳拱手回道:“张公子不必客气了!今夜我与舍弟前来就是为了与韩王结为唇齿之盟!张公子如果还有怨恼,我等就在门外等候!等到公子气消再谈!” 张亮不曾想到这项梁脾气居然如此之好!气度也是不凡!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敬佩!可依旧想要试探对方!正要开口,只觉得衣袖被人一拉!原来是韩淑已经到他身后,见他意犹未尽,还欲刁难对方,便赶紧加以阻拦!生怕惹恼对方,届时双方都难以收场! 项梁一见张亮身后之人,赶紧行礼问道:“这位可是韩王之女?韩淑小姐?” 见项梁已经认出自己,韩淑便回礼说道:“正是小女!拜见项将军!” ”好!果然虎父无犬女!早就听闻舍弟讲述小姐尚武,世间男子鲜有敌手,今日一见小姐容貌也是当世无双!与张公子可谓天作之合啊!“ 项梁连赞美带吹捧,说的韩淑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张亮更是受用的很!毕竟男人都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女人!这是对自己眼光的肯定!算作男人一种虚荣的小心理! 韩淑娇羞不言,张亮也不客气,直接回到:”多谢将军赞美!我媳妇儿的确是世间难见的美人!所以才我时时牵挂!“ 项梁闻听张亮的话语,不由得暗自惊叹!看来此人确如项伯所说,言语行为独树一帜!嬉笑怒骂,皆凭己意!就连这男女相悦之事,从他口中说出也显得极为平常大方!毫无做作之态! “好!张公子快人快语!性格率直!那我便直言了!今夜主要为白天之事而来!我欲亲自解除误会!希望张公子给我项梁一个机会!可以吗?” 张亮一听,连忙以礼待之,回道:“将军客气!既然如此,还请入内说话!” 进入屋内,张亮与项梁等人纷纷入座! 项梁再此行礼说道:”今日之事,皆是我带兵无方!那犯事的军士已经被我责打了一百军棍!还有,舍弟所言,张公子对我们推举韩王之事有所疑虑!这可当真屈刹我等了!推举横阳君为韩王皆是出自真心!我已将进言书送到各路义军手中!就连陈胜之处也已经送达!他们与我意见相同,都认为横阳君理应进位韩王!相信张公子一路行来应该听闻沿途百姓也已知晓横阳君进位韩王之事!这些都可证明我等拥立韩王是真啊!“ 对于项梁的解释,张亮还是认可的!本来白日将事态夸大就是他故意为之!只是未曾想到对方当天夜里便会前来!又听闻对方提及陈胜,便顺势说道:“我相信将军是一片赤诚!在此代韩王先行谢过!”说完便起身拜礼! 就坐之后又接道:”其实我此次前来皆是因为听闻了章邯与楚王陈胜对战之事!不知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项梁一听立刻有所警惕,与项伯对视一眼之后缓缓说道:“章邯虽然大胜!但陈胜大军依旧实力不弱!那章邯围攻陈县未必能得手!” 闻听项梁分析,张亮已经心中有数!这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张亮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问道:“若是陈胜大败,将军可愿救援?” 项梁没想到张亮居然未加任何修饰,直接提出了这等头痛的问题!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慢慢回了四个字:”力有不逮!“ 张亮哼笑了一声,随后又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只见他起身抱拳,一脸正色的说道:“我王欲请将军一同出兵,两家合力解救陈胜!!!” 这一次项梁彻底为难了!若是答应,自己又陷入了先前分析的困境!若是不答应,那无疑是留下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他不停地打量着张亮,心中暗惊!对方看似玩世不恭,可做起事实在是老辣!根本没有任何解说陈胜危境的打算!直接陈述要去解围!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张亮见对方不语,便知道结果了!于是对着项梁又说道:“将军若觉得为难,不如我们赌上一赌!” 项梁一愣,未曾想事态还有转机,当下问道:“如何赌?” 张亮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指向旁边的案上! 项梁项伯随着张亮所指望去,见案上放着一堆木块,上面刻着各类图案!便急忙上前查看,发现此物未曾见过! “子房啊!这是何物啊?”项伯率先发问! 张亮微笑着解释道:“国粹!“ 第五十八章 作弊 张亮详细的向二人讲解了这麻将的玩法!直到此时项梁才有所醒悟!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入张亮的陷阱之中! 张亮先是用救援陈胜逼得自己步入两难之境!随后在自己抉择困难之时,又抛出一个看似是转机的赌局!可是这玩法自己和项伯都是刚刚学会,又如何能与对方比试?!自己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赌,但这样便会显得自己惧怕!堂堂会稽郡守;反秦项家军统领,如何能够不战自退呢?! 就在项梁左右为难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如就让老朽和张公子比试一下如何?” 话音刚落,张亮等人便望向那说话之人!只见来者是一名白发老者,看样貌约近七旬!面色红润,表情安详!手持一根木杖,身披黑色披风! 项梁与项伯二人一见老者,刚要出声唤他,便被老者轻轻摇头阻止了!随后那老者面带笑容对着张亮继续说道:“老朽是项将军帐下一无名之辈!适才在外听到张公子讲解这麻将的玩法,觉得十分有趣!老朽唐突,想代将军与公子赌这一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项梁一听,对方在问询自己,赶紧回道:“可以,当然可以!” 老者又转向张亮问道:“张公子的意思呢?” 张亮上下打量着来人,最后微笑着抱拳回道:“当然可以!老先生请!”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示! 二人就坐之后,便开始码牌!待到牌好之后,张亮便开口问道:“老先生,您毕竟第一次玩此博具,要不要试玩几次?!” 老者一听张亮之言,立刻笑着回道:“多谢公子美意!老朽年岁已高!恐不能熬夜了!况且公子与小姐一对佳人又怎能将如此美夜浪费在我这么个糟老头子身上啊?!我们一局定输赢吧!” 张亮听完老者的话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韩淑也看出了异状,急忙靠近张亮低声问道:”老公,他怎么那么自信啊?是不是他也玩过?“ 张亮身形未动,只是低声的回道:“应该没有,他老人家是和我赌运呢!” ”赌运?什么意思啊?“韩淑好奇的问道! “这打牌向来不会打的人,运气特别的好!总是能抓一手好牌!牌桌上最常见的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当年我就是在大学用这招赢得室友生活费!这位老人家知道长久作战是技术问题,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想要一局定生死!只跟我赌运气!” 韩淑这才明白其中奥秘,可随之就疑惑的追问道:“那我也是新手啊,为什么我就没有乱拳打到你呢?” 张亮依旧保持正坐,眼睛紧紧盯着老者,嘴角一撇,对着韩淑自豪的低语道:“因为你老公我作弊了!” 韩淑一听立刻气恼的不行,碍于在众人面前才未能发作!只好偷偷掐了张亮一下,低声说道:“你等着,回头再收拾你!” 老者看张亮未曾回话,便又追问道:“张公子?我们一局定输赢可好?” 张亮还沉浸在被韩淑所掐的疼痛之中!听到对方的问话便赶紧回道:“老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二人再次确定了规则之后便开始了这场决定援军的“对战”! 期间二人每抓一张牌或是每出一张牌都牵动着在场人的心!放佛每一张牌都会决定天下的命运! 张亮与老者却是显得并不在意,两个对博之人是那么从容与淡定! 双方正处在焦灼的状态下,那老者突然发话了!”张公子,老朽年近七旬,从来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博具!不知公子在何处所得?若是还有,老朽也去购上一套!“ 张亮一听,立刻笑着回道:“老人家!这世上现在恐怕只此一套!是我私人订制!您若喜欢,一会儿拿走便是!” 老者一听连忙回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再说老朽行将就木,又如何能每日玩此青壮年的博具呢?!” “老先生过谦了,看你的气色丝毫不逊年轻人,再说这博具本就适合所有人群!” 一听张亮之言,老者立刻附和道:“张公子此言倒也不假!这麻将初看是为博乐!可细品,它不但讲究战术布阵,还要有洞悉对方先机的才智,阻挠对方的意志!戒骄戒躁,戒狂戒傲!无论是何种年岁之人都能从中有所得!” 张亮吃惊的望着老人,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在一局未完的状态下就能够如此的了解这国粹的精妙!自己自叹不如! 就在张亮暗自佩服老者之际,老者抓取了一张牌,随后笑着抱拳说道:“张公子承让了!老朽先胡牌了!这应该是叫自摸!对吧?”说完便将自己身前的牌推倒! 韩淑一听老者所言,赶紧上前查看,只见老者真的已经赢了! 张亮闻言一愣,也去查看老者的牌,发现的确如对方所说,已经自摸胡牌了! 张亮双眼一眯,脸色一沉,可紧跟着便面带微笑,抱拳说道:“老先生高明!张良甘拜下风!” 项梁与项伯闻听确实是老者赢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项梁也不适时宜的对着张亮说道:“张公子,此间皆属博乐!不必太在意!我看等到明日我再请你到府,我们再行商议吧!”项梁看似留有余地,其实已经将路堵死!这赌注赌法都是张亮所订,他又怎能出尔反尔! 张亮也已看出对方意图,随后笑着回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张良非言而无信之人!明日我自当到府拜见将军!到时我们之谈会盟之事!” 项梁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赶紧对着张亮说道:“如此我等便先告辞了!免得打扰了公子与韩小姐休息!” 项伯与老者也纷纷告辞,随后一起准备离去!张亮随之起身相送,刚到门边,那获胜的老者突然转身对着张亮说道:“我曾闻听公子做过一种“诗”!听说朗朗上口,而且韵味深长!不知公子此时可能做否?“ 张亮一听对方让自己作诗,便已知晓定是张允没事又给自己造名声了!只见张亮也不推辞,思虑了片刻便张嘴说道:“范老会张良,麻将做战场!输赢由天定;胜负见真章!” 老者一听立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张公子果然高才!老朽佩服!佩服!”说完便径直离去了!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韩淑对着张亮问道:“你知道那老人家是谁了?” 张亮将门关上之后,回道:“知道!范增!” “啊?!使她?”韩淑有些惊讶! “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居然真的和你赌运赢了!” 张亮一听,立刻笑着将韩淑带到桌前,随后用手一指牌桌,韩淑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何意! 只听得张亮缓缓的说道:“他哪是和我赌运赢得!他是作弊赢得!!” 韩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能够第一次玩麻将作弊赢了张亮!虽然张亮未必是什么高手,但毕竟是个老手!一个新手要在老手面前作弊谈何容易! “他怎么作的弊啊?”韩淑好奇的问道! 张亮指了指刚才被范增推到牌,随后又将自己手的牌推倒指了指!韩淑此时才发现居然有五张红中! “这。。。。。一副牌明明只有四张红中。可是你有三个,他居然也有两个!这加起来分明是五个!你既然知道他作弊,为什么没有揭穿他?”韩淑甚为不解! 只见张亮叹息一声,苦笑着回道:“人家早给你老公下好套了!我揭穿他只怕丢人的是我!” 韩淑更加不解其中原由了,赶紧抓着张亮胳膊催促道:“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亮看了看韩淑,然后慢慢的问道:“你还记得范增在胡牌之前和我说过什么吗?” 韩淑努力的回忆着,随后答道:“好像说打牌好处很多!” 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她说道:“不是!是他问我在哪买的牌!然后我告诉他这牌只有我有!若是我当时揭穿他,他自然会说这牌只有我有,所以出现这种错误只可能是牌出了问题,或者是我作弊!到时人家会以为你老公我输不起!那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韩淑一听立刻明白了,随后对着张亮说道:“这范增真狡猾!提前挖好坑让你跳!你还不能喊冤!可恶!” 张亮此时的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突然韩淑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对着张亮问道:“不对啊老公!既然多出那张牌不是你的,那就一定是范增带的!他怎么会有的?” 张亮此时脸上露出极为严肃的神情,对着韩淑认真的说道:“起先我也不明白,可是送走他们之后我想通了!他们既然能知道我们在哪落脚,自然也会知道我去过哪做过什么!只是未曾想到这范增如此心细,居然连我制作博具这么小的事都放在心上,我猜想是他让人按照我所制作的又做了一幅!看来这范增当真不可小觑,不愧是秦末第一智囊!” 见张亮表情凝重,韩淑赶紧劝慰道:“老公别灰心,你只是不小心才中了他的计,我相信你比他厉害!” 一见淑儿安慰自己,张亮立刻喜笑颜开,一把将淑儿抱入怀中! “赢不赢他无所谓,只要有心肝儿在就行!再说,今夜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韩淑听了张亮之言,顿时心头一热,可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便笑着对他说道:“老公,我差点忘了,你刚才好像也作弊了!”。。。。。 ------ 项梁离开客栈之后,正与项伯一同骑马返回府衙!半路之上对着车内范增问道:“军师,那张良似乎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 范增此时坐着马车,一来因为是文官,二来因为年岁已高!再加上项将军对他极为敬重,所以才有此待遇!只见他将侧帘一挑,微微一笑,对着项梁回道:“他何止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就连我赢他的手段怕是也早已知晓了!” “啊?范老您耍了手段?我们为何都未看出啊?”项伯好奇的问道! “我下午派人查那张良行踪之时,已经探到他做了一件物品,我好奇之下便让工匠又做了一套!谁知今夜居然用上了!也算是上天相助吧!” 项梁一听立刻喜形于色,对着范增夸奖道:“军师太自谦了!这分明是军师料事如神!那张良却是不可多得之才,但还是略逊于军师啊!” 范增此时已经收回了笑容,只是淡淡的对着项梁回道:“将军,你错了!他张良可高明的很啊!” 第五十九章 粪车 项梁闻听范增之言,甚是不解,急忙问询道:“军师之言何意?!” 范增目不斜视的盯着车门的方向,淡淡的回道:“那张良最后所做之”诗“已经告诉我,他识破了我的手段!所以最后一句”胜负见真章“!意思就是真正的胜负还要看今后彼此的手段,而那个真字他念的极重,分明就是在告诉我,我并非用真的牌获胜的!” “这也只能说明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依旧不能与军师的料敌先机相比啊!” 范增未曾反驳,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将军以为他真的想出兵援救陈胜吗?” 项梁闻言一愣,对这范增追征询道:“难道他不是想要出兵救援吗?” 只见范增摇了摇头,随后慢慢的对着项梁分析道:”他若真的有心营救,怎会在客栈提出此事!理应与其他起义将领一同前往府衙,到时才能真正达到逼迫将军就范的作用!而且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会用一次博彩定夺,要知这军政大事不可等同儿戏!他张良岂会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刁难将军,从而获得利益!而最大的利益莫过于会盟之时,让韩成得到更多的先机!倘若将军被他所制,恐怕会盟之时那韩成成为统领的几率就大了!试问如果将军输了,是出兵还是不出?若出兵,得益的是他张良,不但得到美名,还削弱我们实力,而且还与陈胜拉近了关系!如果不出兵,必被天下人所不齿,那张良的救陈胜之举更是会得到天下人的爱戴!而且他还可以不必出兵,因为援救计划是因为将军您的言而无信而夭折的!“ 听完范增的分析,项梁已经一身冷汗了!本来只以为中了张良逼迫自己救援的计谋之中,却不曾想这是计中计!! 范增似乎意犹未尽,又继续对着项梁说道:“不仅如此,现在回想那张良恐怕还有深意!” “什么????他还有深意???”项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范增所言已经是让自己无比的震惊了!可如今居然还有自己未曾察觉的阴谋,真不知这张良到底有多深的心机! 范增叹息一声,随后说道:“他张良此来怕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言的!第二个恐怕是来试探将军为人的!他未与韩成同行,而是选择独自前往,足见他意在探路!而且明明带着韩王之女,却是独自登门求见,像是刻意隐藏那韩王之女一样!由此可见,他是来刺探将军虚实的!最为可怕的是他来到之后又生一计,府衙门前被拒之门外,他立刻将事态夸大!恐怕要的就是将军欠他一分人情,欠那韩成一份人情!只怕这人情将军是非还不可了!博彩之时,我作弊被抓,虽未被他点破,但却有以大欺小,为老不尊之嫌了!就连老夫怕是也欠他张良一个人情了!“说完范增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下项梁彻底没脾气了,就连一旁的项伯也无奈的叹息着!突然,项梁又对着范增提问,只是这次的问题他压的声音很低,像是怕其他人听见一般! “军师,以你的观察,这张良如何??” 范增沉吟了片刻,便同样用着极低的声音回道:“世之良才!不可多得!反秦大业不可或缺!现如今我们不但需要他的名望,好让更多义军慕名会盟,还要运用他的谋略,助我们铲除暴秦!但灭秦之后,若天下纷争的话,他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要杀之!!!以除后患!!!” 项梁默默地点了点头!项伯却是听得一身冷汗,此时已经不由得为这忘年之交的好友担心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张亮疲惫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此时的他只感觉浑身酸疼!只因昨夜被韩淑“教训”了一番,至今未能“翻身”!他刚到隔壁房间的门前,便见韩淑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却是格外的好! 望着昨夜对自己”施暴“的韩淑,张亮无奈的说道:”心肝儿!以后下手能不能轻点?我这浑身的“零件”都快散了!“ 韩淑望着疲惫的张亮,笑着回道:“啊?我出手太重了?对不起啊~老公!那你下次作弊我出手轻点!” 张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忍者浑身的酸痛,慢慢的转身前往客栈前厅,心中暗暗叫苦:下次?这是故意告诉我再作弊会更惨吗?哪还敢有下次! 张亮与韩淑刚到前堂打算吃些早饭,只见客栈的老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一见二人便躬身下拜,弄的张亮与韩淑不知所措! “未曾想到是”大良先师“张大人与韩王千金驾临小店!真是小人祖上积德啊!若非昨夜项大人来访,小人依旧不知二位身份!二位能够入住本店实在是小人的福分!二位放心,一切费用全都算作小人的!稍后我便让下人将二位的房间重新布置!” 一听对方居然如此殷勤,张亮赶紧回道:“掌柜的太客气了!我张良也是凡人一个!没有比人多长一只眼,多出一双手!这住店花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岂能因身份而行那不义之举!切勿再要对我二人另行照顾,只需与其他客人一样即可!“ 店主一听张亮婉拒自己,刚要再行争取却被身后之人打断!原来他刚才对着张亮行礼之后的言语被店中其他食客与街上之人听到了,闻听“大良先师“在此,众人立刻蜂拥而至,想要见上一面! “您就是张良张大人?” “哎呀!万没想到张大人居然如此年轻啊!而且还英俊不凡啊!” “听说张公子与韩王千金已有婚约,不知是否想要一个妾侍?小女年方二八。。。。。” “求张先师到寒舍住上一日,以解相思之苦啊!!” 张亮与韩淑已经被包围在了人群之中,同时也淹没在众人的言语之中!张亮根本来不及答话,那些崇拜与拥护者此起彼伏的话语,生生堵的张亮有口难言! 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张亮一看架势暗叫不好!赶紧将韩淑护在怀中!那店主也非常的有眼力,赶紧招呼下人与他一起将张亮与韩淑二人护了起来,慢慢退回内院!即便如此,张亮还是挨了几下“黑手”!待到躲回房中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艾玛呀!吓死宝宝了!!这哪是粉丝啊??简直就是绑票嘛!!” 韩淑瞥了一眼张亮,跟着打趣道:“多好啊!都有人要给你送妾了!心里爽歪歪呢吧?!是不是巴不得像儿童饮料一般----养乐多啊?!” 听着韩淑的调侃,知道她略带醋意!张亮也不发作,只是淡淡的回道:“养乐多?!还饮乐多呢!!我压根就没动这心思!我现在最犯愁的是怎么出客栈!瞧这架势,外面的人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呀!!哎妈呀!衣服怎么都破了?”张亮说话之时,发现了自己的外衣都被抓破了! 韩淑一听,赶紧近身查看,果然如张亮所说,外衣左肩膀处真的破了!她便对着张亮说道:“你快脱下来吧!我给你补一下!不然怎么去见项将军?” 张亮闻听淑儿要为自己补衣,急忙回道:“不用!心肝儿,怪累的!我就这么去见项梁将军!就说是他会稽热情的民众抓破的!让他赔我十件八件!” 见张亮是打算去讹人家项将军,韩淑便冷冷的说道:“哦!对!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名人,人家连女儿都愿意给你做妾,更何况一件新衣!现在恐怕你喊一声,那新衣都能将你埋了!哼~~~”说完便坐到一旁,将头一侧,像是有些生气! 张亮一见淑儿生气了,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自己那句话招惹了她!可随后便恍然大悟了!自己的女人要为自己缝衣服,自己还不愿意,岂不是寒了她的心?!而且男人向来以衣物比喻女人,自己说要换新衣服,言外之意岂不是喜新厌旧!虽然自己并无此意,但却让淑儿心中不悦!于是,他赶紧扑倒韩淑身旁!就如同一个猕猴一般在她身旁左蹦右跳! “哎妈呀!心肝儿要给我缝衣服我怎么能拒绝呢?我真是没有眼力啊!!什么新衣服,统统不要!这件衣服我要穿到死!!死了也穿着下葬!!快快~~心肝儿,赶紧拿出你的看家本事,给我缝个天下第一的图案!” 韩淑一听张亮的逢迎之语,顿时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望着他那滑稽的样子便忍不住乐了!可是依旧不愿轻易原谅他,只是淡淡的回道:“我不会缝什么天下第一的图案!就会打补丁!最难看的补丁!!” 张亮闻言,立刻一脸正色的说道:“怎么能是最难看的呢?只要是你补的!就算是补丁也是天下第一的图案!这个补丁就叫“秦末第一丁”如何?!” 张亮的马屁也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了!这“秦末第一丁”一出口,韩淑立时便没了脾气,随后佯装余怒未消的对着张亮说道:“快脱下来!”说话之时,嘴角都挂着笑意! 张亮见淑儿已经消气,便又起作妖之心!笑盈盈的问道:”全脱啊?“ 韩淑一听,立即一记粉拳打在他的肩头,却是未曾用力! “还使坏!再坏不给你缝了!” 张亮赶紧脱下外衣递到韩淑手中!恰在此时听到门外有人叫门! “张大人!小人是客店的店主啊!!” 一听是店主,张亮便开门相见,只见店主一见张亮便抱拳拱手,极为恭敬地说道:“大人放心!我已经将人挡住了!绝不会入内院骚扰您与小姐!只是您恐怕也无法外出了!他们都在店外等着!怕是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刚才还见到有人拿了被褥,打算在小店外面夜宿呢!” 张亮彻底懵圈了!连夜宿都想的出来,自己还怎么去郡守府啊?! 韩淑也十分焦急,对着张亮问道:“怎么办啊?今天还要去项将军处!若是不能前往,岂不是言而无信!?” 见张亮一筹莫展,那店主赶紧上前一步续道:“小人有个法子,可就怕要委屈大人!“ 闻听对方有办法,张亮立刻两眼放光!抓住对方双臂急切的问道:“快说!什么法子!!” 店主突然被抓,先是一惊,可随后便笑着对张亮低声说道:“我们店一会要往外拉粪车。。。。。。” 第六十章 我臭吗 张亮呆呆的望着店主!对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他已经知道对方所说的方法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电视剧中用烂了的藏身粪桶的方法居然让自己摊上了!自己前世看到这样的剧情还曾经嘲笑的主角!“丫的~熏不死你!”可现在自己马上就可能成为那个“丫的”了! “没别的办法了?”张亮抱着最后的希望向店主问道! 店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跟着说道:“我也知道这委屈了公子!可是刚才我让小二看了一下,就连我店内四周的墙外都有人在等候了!” 张亮彻底绝望了,可随后又疑惑的对着店主说道:“就算是粪桶也不一定能躲过他们啊?!” 只见店主神秘的一笑,对着张亮说道:“大人放心!我店里这几日客人较多!积攒了足足五个粪桶!您可以藏身后面的其中一个!我可提前将那藏身之桶做成下面中空,只在顶部放入粪水!若是外面的人怀疑的话,定会查看先出去的粪桶,等到他们看了没有,而且气味一散,自然就不会怀疑后面的了!我再让下人假扮成您,翻墙逃走,配合您!到时他们追击下人,您自然可以离去了!” 张亮没想到这店主居然如此深谋远虑,当下便决定采纳对方的意见! 可那店主却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张亮殷勤的说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望大人成全!!”说完跪下就拜! 张亮赶紧扶起对方,心中却在暗骂:不情之请?!你这是趁火打劫!我还要你帮助脱身呢!!能不答应吗? “店主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让我娶妾!什么都行!!”张亮一口应道! 店主一听立刻喜笑颜开的回道:“韩王千金乃世间绝色女子,其他庸脂俗粉又怎能入了公子之眼!小人是想求大人为我店里留下墨宝!为小店题个招牌!好让小人时时瞻仰!“ 张亮一听便不由得佩服这店主!没想到在秦末就有人懂得名人效应了!只是这个要求太难了!并非自己不愿意,而是他压根不会秦朝小篆!若是用简体汉字写大字怕是露了底!几经苦思之后,张亮终于有了解决办法! “店主!不是我张良推辞!只是我的字却是难登大雅之堂!你看这样如何?你找一个画师,将我二人相谈甚欢的场景画下,然后留下如何?!我再在上面写个独特字体的名字!”张亮说完便暗自想着:大招牌不能写,小签名应该还是可以的!到时估计别人也无心去管自己写的啥!自己再写的潦草点,没准能混过去!! 那店家一听张亮的主意立刻高兴地手舞足蹈!本想要个招牌,好多招揽生意!却不想居然能有一幅画作加签名!而且还是自己与“大良先师”相谈甚欢的场面!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店家赶紧拜谢张亮,随后便说道:“大人放心!您只管去办公务!小人拼了性命也不让外面的人骚扰小姐休息!!” 这话可谓说道张亮心里了!他很看好这个店主!觉得对方将来绝对能富甲一方!于是对着对方竖起了拇指! 店主不知是何意,但见张亮表情,便知道是在赞许自己!赶紧退了下去准备粪桶了。。。。。。 见店主已走,韩淑便将已经补好的衣衫递给了张亮,好奇的问道:“你真要钻粪桶啊?” 张亮接过衣服,视作珍宝,小心翼翼的穿上!随后无奈的回道:“不然怎么办?你老公又不会隐身术!难不成挖地道啊?那样的话估计到了,那仨老头也该寿终正寝了!” 一听张亮口无遮拦,韩淑立刻阻道:“你怎么总是这么口不择言,亏项伯将军还与你交好!你居然连他也咒!” “这是打个比方而已!老项还是好同志的!这”秦末第一丁“真好看!”张亮开始审视淑儿的“杰作”! 见张亮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韩淑便柔声说道:“早去早回!小心那范增!!”她始终对范增心存芥蒂,虽然对方没有任何敌对之意,但她总觉得他会对张亮不利!可以算是女人的直觉吧! 张亮轻嗯了一声,点头应到!随后便转身去寻那店主!准备出发了! 刚入后院,便见到店主正在安排人手添装粪桶,同时对着其中一个进行调整!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扑鼻的臭气! 张亮赶紧退了几步,吸了一口空气,随后来到店主身边! 店主一见张亮来了赶紧拱手说道:“大人!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过实在是太臭了!委屈您了!” 张亮闻言,笑着轻轻一摆手说道:“不要紧!虽然有点臭,不过臭的很特别!所以特别的臭啊!!!”说完便用右手扶在自己的额头,掩饰自己的无奈! 店主也只能尴尬的一笑,随后赶紧安排张亮躲进里面!!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店主便吩咐下人将粪桶一个个运出!刚一出后门,便被人所围!他们果如店主所言,对着粪桶进行“盘查”!只是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店主见状赶紧让准备好的下人从墙上翻出,结果众人一见有人翻墙,纷纷追了上去!那些“盘查”之人也闻声追去,放弃了粪桶!下人赶紧趁此机会将桶运走! 待到运送的下人拐到偏僻之处,便将张亮放了出来!! “哎妈呀!!!可算出来!!!”张亮刚从桶中出来便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略微恢复之后便看着身旁运送自己的一名下人,对方正低头俯身,而且好像还屏住了鼻息! 张亮眯着眼睛望着对方,问道:“我臭吗?” 那小二一听,立刻抬头望去,发现张亮问的是自己,连忙回道:“不臭!根本不臭!!” 张亮一咬牙,突然伸出左手将对方抓住,随后将他的脸往自己身上一靠!紧跟着用右手手指猛地一戳对方腰间!那小二吃不痒,立刻用口鼻急促的呼吸着!张亮浑身的气味也随之被吸入!只见那小二刚闻两下,便忍不住了,赶紧抽出身来,跑到一旁吐了起来!看那架势怕是早饭一点没剩! 张亮用手一指对方说道:“这就是你不诚实的代价!!下次注意!!!”说完便直接向着郡守府走去! 一到府门之外,便见到两名军士,只是昨日那个军士已经不见了!张亮还未近身,那两个军士便赶紧捂住口鼻!未等他说话,其中一名军士便赶紧说道:“张大人快请进,将军吩咐过,您可以直接进府!!” 张亮好奇的望着对方,随后问道:“你认得我?” 那军士急忙将手放下,恭敬地回道:“昨日小人也在此职守,见过公子。。。。。” 张亮这才知道,昨日守军还有他,只是自己对那另一名军士记忆比较深刻,忽略了对方! 见对方将手放下,而且说话声音也像屏住了鼻息,张亮又一次对着他问道:“我臭吗?” 那军士赶紧义正言辞的回道:“不臭!!!”就如同回答军令一般! 张亮如法炮制,把刚才对付小二的方法用在了这军士身上!对方同样将早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张亮依旧用手一指说道:“说谎是要受到惩罚的!”说完便径直走入了府内! 第六十一章 阻碍 张亮刚入府中,便有军士跑去通报!随后项伯便急忙出迎!离的老远便高兴地喊道:“子房!!你可来了!!!” 项伯正欲近身,却突然闻到一股恶臭!紧跟着便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向后一退!待到发现臭气来源于张亮!便好奇的问道:“子房!你。。。。。。你掉粪坑里了?”项伯边问边打量着张亮,却发现他浑身并无污秽之物! 张亮表情呆滞,对着项伯无奈的说道:“只能怪你们这的百姓太热情了!我不用藏身粪桶的法子都出不了客栈!” 项伯闻言便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子房啊!我说天下仰慕你的人数之不尽,现在你信了吧!!这百姓也是一番热情,我也不便出手,委屈你了!!” “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只怕熏坏了项将军就不好了!” 张亮的话倒是提醒了项伯,此刻他这样去见兄长的确不妥!虽然兄长不会介意!但终究还是要注意一下!项伯沉思了许久,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要不你先去洗一下?!” 张亮其实也早有此意,只是在人家府上洗澡总觉得不是很礼貌!可是既然是项伯提出,那就另当别论了! “洗洗就洗洗!洗洗更健康嘛!”张亮顺着项伯的话回道! 见张亮也愿意,项伯赶紧安排人带领张亮去沐浴!随后自己先行向兄长去说明情况! 张亮在外面等了一会,便来了一名女子说是待他前去沐浴!张亮随着她到了后院的一间房内,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沐浴所需的一切!张亮正欲脱衣,却见那侍女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是打算全程观看我沐浴吗?”张亮对着侍女试探的问道,想要借此提醒对方出去! 那侍女却毫不在意,对着张亮淡定的回道:“大人不必介怀!妾身就是专门伺候大人的!请大人沐浴吧!项将军还在等候您!” 张亮闻言先是一惊,但随后便对着侍女说道:“你所谓的伺候是怎样的?” 侍女脸上未见任何变化,依旧平淡的回道:“只要是大人的要求,妾身无不遵从!” “包括同浴?”张亮惊奇的问道! 那侍女一听,也不答话,直接开始宽衣解带! 张亮一见急忙劝阻!“停!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照做??” 侍女微微一点头算作回答! 此刻张亮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侍女!只见她长得柳叶细眉、樱桃朱唇!而且还有一双桃花眼,可是眼中却没有少女应有的光芒,反而时常透出丝丝戾气!芊芊玉指如同水葱一般!标准的美人胚子,却散发着与容貌不相符的杀气!张亮之所以能够察觉出这种杀气,是因为他在数次的战斗之中都感受过!这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为何一个侍女会有杀气,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叫什么名字?”张亮对着她开口问道. “大人不必知道贱妾名字!听闻大人的未婚妻乃是韩王千金!不但武艺非凡,而且样貌出众!贱妾只愿服侍大人一次,大人又何必要知道贱妾的名字!” 张亮对着她竖起拇指,同时赞道:“你牛逼!!!” 那侍女不知张亮的言行是何意,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得张亮对她吩咐道:“你!一丝不挂的去浴盆里等我!还有,去屏风后更衣!” 侍女一听便不再多言,直接走后屏风之后,自行除了衣衫,随后进入水中!张亮等到听见她入水之声后便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随后转身将房门带上,临走之前对着那侍女说道:“美人你慢慢洗!我凑合着找个水坑滚两下就行!还有,告诉那个让你来陪我的人,本下的太大了!当心折了!!” 张亮看不到那侍女表情,但却能够听到屋内双手砸击水面的声音!张亮不看也知,估计里面的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张亮刚刚离开,便有一间屋门打开了,只见一个貌美的女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她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正是在英布寨中单手举鼎的项羽!他正用敌视的目光也望着张亮的背影!听完身旁女子的话语,便不屑的说道:“就算他不是好色无耻之人,但他与韩王之女有婚约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段话分明是说给旁边的女子听得! 那女子听完之后一言未发,哀怨的叹息了一声....... 张亮刚刚离开后院便见到了项伯!项伯一见他出来,还以为他已经沐浴完了!可刚一近身,又闻到那股扑鼻的恶臭!项伯瞪大了双眼望着张亮,疑惑的问道:“子房啊!!你没洗啊??” 张亮一耸肩膀,摊开双手回道:“不敢洗啊!!怕得伤寒啊!!” 项伯不知他所说是何意,最终将他带到自己房中,又命人准备了浴盆和水!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在我这洗不会得伤寒吧??” 张亮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后又说道:“项兄不能走,你要等我洗完好一起去见项将军啊!” 项伯也是无奈,他从来都是拿张亮毫无办法!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张亮沐浴之时项伯看了看他的外衣,发现还有补丁,便对着他说道:“子房啊!你外衣都破了还穿?我替你换了吧!”说完便欲将衣服扔掉! 张亮一听,急忙从浴盆中跳了出来!一把抓过外衣! “项兄,你想玩死我啊?这可是淑儿给我缝的!” 一听张亮之言,项伯立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啊!堂堂的张良!张子房居然惧内!哈哈哈哈!” 张亮并不在意项伯的调侃,只是淡淡的回道:“这叫尊重~~” 项伯一听赶紧附和道:“对对!尊重!不过子房啊~你还是换换内衣吧,这外衣我找下人用香薰一下,这上面也有味道了!” 张亮立刻点头应允了,只要不动他的外衣,怎样都行!洗完之后,换上项伯找来的衣物,又小心翼翼的穿上外衣才和项伯一起去见了项梁! 刚入前堂,便见到项梁与范增已经就坐等候了!双方见礼之后,便开始了会谈! ”张公子,我与将军商议多时,觉得仅仅推荐横阳君为韩王还不足以体现我们的诚意,你既然协助韩王,理应也有官职!我们愿递书韩王,推举你为司徒!还望张公子不要推辞!“范增率先发话,对着张亮说出了他的建议! 张亮一听,打心眼里佩服二人的手段!这司徒一职确实不低,但自己身为韩王的准女婿,外加韩王对自己的器重,这个职位根本是唾手可得!可如今倒成了他二人保荐,这是想给自己一份人情!可这份人情分明是借鸡下蛋!在外人眼中怕是给了自己一份大大的恩典! 张亮懒得点破,因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他赶紧拜谢道:“多谢项将军与范军师举荐之恩!” 一听张亮欣然接受了,项梁便对着他说道:“那从现在起便要改口称张司徒了!” 项伯也急忙附和道:“恭喜你了!子房兄弟!哦~~不对!张司徒!” 张亮也不答话,只是笑着抱拳回拜,算作应允答谢! 项梁随后又对着张亮接道:“张司徒,再过几日,各路义军便要前来会盟!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众人,又该如何团结众人呢?” 张亮一听,立刻望向范增,随后对着项梁回道:“项将军,您这不是让我张良班门弄斧吗?!有范军师在此,何需我张良赘舌添足?!” 范增闻言立刻笑着说道:“张司徒过谦了,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等集思广益才是最佳之选啊!” 听完范增的话,张良便决定不再打太极了! “项将军、范军师!我张良无德无才,只有一肚子烂主意!既然二位问我,那我便出一个烂主意!我们既然是会盟,便需要一个盟主!至于这盟主之选,我看让将军找到的芈心太子做就很合适!先立为王,再推举他为义军义帝!如此一来可以统领诸侯,让大家共同携手抗秦!同时也方便将军整合兵马,发号施令!再来就是将军定都于盱台这想法也不错,能够让芈心太子安居后方,也免得他没事指手画脚!“ 项梁听完张亮之言心神大惊!!这话说的明白透彻!就连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图也丝毫不加掩饰的道出!说的项梁心惊肉跳!反过头再品张亮话语,先不说他的主意如何,单就他提及的芈心与盱台这两件事就让自己如坐针毡!这芈心太子是自己秘密寻访的,就算自己寻找楚国后裔之事被人知晓,但具体要找何人绝不会有人知道!而这盱台定都之事更是自己刚刚所有之念!就连范增军师都不曾提及!莫非他张良能知过去未来,能探人心所想??!!项梁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反观范增!依旧面色沉稳,可眼神之中已经不自觉的向外散发寒意了!他虽不知盱台之事,但芈心太子之事他是全程参与!他不相信张亮能未卜先知!他不断思考着事件的前因后果,但始终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最终他决定投石问路! “张司徒所言老朽感佩!可是不知张司徒可曾考虑过那大楚王陈胜?!虽然他自立为王,但他现在依旧算做楚王!他在一日,又如何能立芈心太子为王!若是强立,只怕义军会四分五裂,难以合力抗秦啊!” 一听范增之言,张亮便哑然失笑了!自己刚才的话就是为了震慑众人,意在告诉他们不要事事想着能够骗过别人!也算是对她们借鸡下蛋的报复!可如今范增依旧拿这陈胜做饵,来向自己套话!张亮把心一横,决定把话彻底说明!免得彼此再玩虚活儿! “范军师!我张良是个愚笨之人,但我也能看出,那陈胜活不了多久了!莫非你还指望他击败章邯,入主咸阳?!若是真能如此,你我也不必在此研究什么会盟了,各自回家睡大觉好了!!” 范增见张亮已经把话挑明,索性也不再藏掖了! “张司徒既然把话说到如此地步,那我便代将军也说个明白吧!!老朽愚见,眼前之事皆不足虑!当虑者乃暴秦被灭之后!项将军深爱张司徒之才,不知张司徒意下如何?!” 张亮知道,此刻的回答将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可他片刻犹豫也不曾有过,双手抱拳,礼拜回道:“愿在父王帐下为将军尽绵薄之力!!” 张亮的话可谓一语双关!字面意思自然是要效力韩王!但仔细分析便是告诉对方,只要韩王为诸侯,听从义帝的安排,而他项梁又能掌控义帝,那么自己自然也就效力于他!! 这个答案让项梁勉强可以接受!但范增却是久久不语!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谈论过义军会盟细节之后,张亮未曾留下,只道挂念淑儿便告辞离去了!项梁对他贪恋女色这一点甚是不屑!待到张亮走后便对范增询问道:“军师觉得如何?!” 范增自张亮答完自己所问之后便一直未曾有过言语!听闻项梁将军问询自己的意见,便起身回道:“大智如愚;藏巧于拙;霸气侧漏;神鬼不测!慎用!”说完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范增回房不久,便有一名女子进入他的屋内!那女子正是白天伺候张亮沐浴的侍女! 范增一见她来,便开口问道:“白天之事,可是少将军吩咐你做的?” 那侍女点点了头以作回应! “以你观那张良如何?”范增又接着着问道! 一听对方提张良二字,那侍女就好像被拔掉逆鳞一般!双目似能喷出火焰,怒目圆睁,咬牙回道:“无赖!流氓!!我必杀他!!!” 范增听完她的陈述略显惊讶,随后便望了望那侍女!对方也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恢复了先前波澜不惊的状态! 范增摇了摇头,右手向外一挥,便示意那侍女退下!等到那侍女退出屋子之后,范增叹息了一声,随后自语道:“没想到少将军终是过不了这美人关!只怕这叫虞曦的女子会成为他成就大业的阻碍啊........“ 第六十二章 合法耍流氓 -------- 下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 “将士们!我们虽败,但仍有千万义军在!只要我们积蓄力量,定可重新崛起,击败章邯大军!“ 对着军士鼓舞士气的正是大楚王--陈胜!陈县一役,他虽奋勇一战,但终究败给了章邯!此时他已退至下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 陈胜想要鼓舞军士的士气!让大家从战败的阴影之中走出!但此时的陈胜大军之中,依旧弥漫着绝望与痛苦!低迷的情绪始终围绕在大家身边! “庄贾!你驾车随我一同前往后方,查看一下动向!”陈胜对着跟随自己仅数月的车夫说道! “是!楚王!”那车夫行礼领命之后便驾车载着陈胜去往远处! 车驾行了数里之后,陈胜突然发现自己被载到一处人烟罕至的地方,急忙对着车夫问道:“庄贾!!这是何地??为何载我来此?” 那车夫也不答话,突然回身掏出随身匕首,刺向了陈胜! 陈胜猝不及防,一刀直中腹间! “楚王!章邯将军许我高官厚禄,如今你大势已去,不如将首级借我庄贾一用!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陈胜至死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命丧自己的车夫手下!这位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农民起义代表人物,就这样带着无限的惆怅与遗憾离开了历史的舞台,他的双眼在失去了活人所拥有的光芒之后,依旧未能闭上。。。。。。 -------- 会稽 张亮从郡守府出来后未在街上做任何逗留!直到快要临近客栈之时,才想起还有许多百姓正在等待自己!此刻他想要回到店中怕是又要费上一番周折! 就在张亮苦苦思索该如何回到客栈之时,突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张亮回头一看,居然是张允站在自己的后面! “公子,我端详半天才敢上来认您!您怎么在这啊?“ ”我回不去客栈啊!不然谁在这晒日光浴啊!你怎么来了?韩王呢?“ ”韩王命我先行,有重要军情向您汇报!“ 一听重要军情四个字,张亮立刻觉得头大如斗!急忙问道:”怎么了?“ ”韩王一直留意楚王动向!派人多方查探其状况!如今已经得到确实情报,楚王陈胜被其车夫庄贾所害。。。。。“ 张亮一听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追问道:“各路义军诸侯可曾得知此消息?”张亮丝毫不怀疑情报的真实性!因为这完全符合历史描述!他现在关心的是陈胜的死是否已经被义军所知!因为它的关系太重大了! “应该未曾知晓!韩王能得此消息皆因暗哨是陈胜近卫!” 张亮此刻由忠的佩服自己这准老丈人的暗探工作做得好!钉子居然都扎到人家陈胜身边去了! 张允好似看出公子心中所想,紧跟着接道:“那暗探是我同乡,用您时代的话叫“发小”!是我安排的,是他跟随了楚王之后我才发展的!“ ”你??“张亮好奇的望着张允!”你整天和我一起,我怎么不知道啊??你怎么发展的人家啊?“ 张允不解的望着公子,淡淡的回道:”我俩一直有书信往来啊!而且他知道我跟随公子!他很仰慕您,所以我一下就把他发展过来了!“ 张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身边居然还有个培养”特务“的高手!张亮突然一把抓过张允,厉声问道:“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张允突然被抓,显得很慌乱!一听公子问话,立刻结巴的回道:“公。。。公子您都。。。知道了?!” 张亮心头一颤,自己本想吓唬一下对方!没想到对方真的有所隐瞒!索性顺势说道:“你以为你能瞒的过我吗??” 张允闻言,立刻辩解道:“不是小的想瞒您!是韩王要给您一个惊喜!我这大婚的物品还未采购呢!您怎么就发现了!?” “大婚?”张亮瞪大双眼盯着张允!大脑之中飞速的过滤信息! 张允木讷的看着公子,不知他为何会反问自己!“是啊!韩王要为您与小姐主持大婚啊!这也是我先来的目的之一啊!采购大婚用品啊!” 张亮呆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结婚了!!我要娶淑儿了!!!” 他这一声大喊,引来无数人的围观!有眼尖之人已经认出了他,大声叫道:“是张良!!!大良先师!!!” 张亮此时才醒悟,望着认出自己的人群,每个人都如饿狼见到肉一般!片刻间便都冲了上来! 张允一见情势不对,立刻挡在公子身前说道:“公子快走!!我挡住他们!” 见张云奋不顾身的阻挡来人,张亮转身便逃,跑动之中回身对着张允喊道:“好样的张允!继续努力,我可以考虑你和我妹子交往!!” 张允听到公子喊话有些不敢相信,立刻回问道:“公子您说什么?!啊!!!!谁踩我脚了!!别拉我头发。。。。。。” 跑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张亮才停下查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况!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人跟着了!他稍做休息,便赶紧转回客栈后门!此时等候在客栈的人都闻听要等的“大良先师”在大街之上,已经纷纷出去找寻了,只留下少许人在那留守!张亮趁机找了一处“看守”松懈之处,直接翻墙而入!双脚刚一落地便感到脑后挨了一下重击,随后便昏了过去! 到了日落时分,张亮才渐渐的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别觉得头部有些昏沉疼痛!紧跟着看到淑儿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焦急的上前搀扶自己! ”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你都昏睡半天了!“ 望着都要急哭的淑儿,张亮想起了自己入墙之后被人袭击!赶紧用笑容示意自己无恙!随后便无力的问道:”谁打得我啊?“ 未等淑儿回答,只见店主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张亮磕头说道:”是小的鲁莽!小的鲁莽啊!!我在院中守卫!看见一个人翻墙进入,便直接一棒将他打晕!却不曾想居然是大人啊!!“ 张亮一听,赶紧回道:”起来!起来!!干得好!!就要这样对付翻墙而入之徒!!你做的对!!“ 见张亮未曾责骂自己,反而夸赞做的对,店主立刻愣在了原地! 韩淑见张亮说话又有了气力,安心了许多,听他赞扬店主,便随着他的话说道:‘没错!对付流氓宵小啊就要给他一棒子!“这话是说给张亮听得,只是店主不明真相,依旧傻傻的望着二人! 闻听淑儿奚落自己,同时又想起了当初相见之时的那一击!张亮立刻低声说道:”很快我耍流氓就合法了!“ 见二人像有悄悄话要说,店主急忙抢道:”大人先休息!我去为二位准备饭食!“说完便退了出去。 韩淑不解张亮所言何意,待到店主出去之后便问道:”为什么你耍流氓能合法啊?你是不是又憋着坏呢?“ 张亮满面春风,得意的对着淑儿笑道:”张允已奉你爹,我准老丈人韩王之命先行进入会稽!为的是采购大婚所需物品!“ 第六十三章 父王 “你。。。你说什么大婚?”韩淑吃惊的望着张亮! 看着惊讶的韩淑,张亮心中泛起了小小的得意! “不懂啊?!那我说明白点!你敬爱“爸比“;我们尊敬的韩王要给咱俩完婚!到时候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合理的!被人羡慕的!众人祝福的!” 虽然韩淑现在唤张亮老公已经变成习惯,同时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完婚是迟早的事情!但真的近在眼前之时,却让自己不知所措了!心中如同平静的湖水被掷入了一粒石子,顿时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我。。。我不信!你骗人!你老骗人!哼~~不理你!”韩淑语无伦次的数落着张亮!可自己话都未说完便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张亮也未去追赶,他知道这种时候女孩家需要静一静,这女子的内心世界是无法猜度的!他自己的内心此刻则是说不出喜悦!只见他躺在床上,将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之上,一边颠着一边轻声吟唱:“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正在他兴致高涨之时却突然被人断了。 “公子!您何事猜不明白啊??” 张亮歌声一止,侧头一看,问话的正是张允!只见他衣服多处破损,头发也很凌乱!张亮立刻想到白天他舍身挡住人群之事,赶紧招呼他到自己身边! “艾玛呀!这也太粗暴了!你没死都算是好的了!”张亮一边查看张允,一边对着张允说道! 张允一听,立刻委屈的回道:“谁说不是啊!您是没看见啊,公子!百姓都和疯了一样!我拦都拦不住啊!最后我是被他们生生推倒的!还有几个人是从我身上踩过去的!” 张亮同情的望着张允!他完全能够想象那种被人拉扯、踩踏的情景!他轻轻拍了拍张允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做的好张允!你的行为是无私的!是高尚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一听张亮要报答自己,张允赶紧回道:“为公子效力是应该的!就算您不同意我与月儿小姐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做的!“ 张亮刚才的好感立刻没了一半,心中暗暗想着:敢情你小子是惦记我妹子呢!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张允跟随自己最久,无论人品还是能力都很不错,虽然经常破坏自己的好事!但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自己的妹子身世可怜,若是能和他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心中已经逐渐认可,但是嘴上却始终不曾松口! “小王八犊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娶我妹子,还要看你以后表现!”说完便在张允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张允对于公子的言行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越是如此,才越说明公子未拿自己当做外人!心中十分高兴!但随后又想起采购之事,便话锋一转,急忙说道:“公子!今天被百姓围困的太久了,以至于没有为您和小姐去采购大婚用品!望您赎罪!” “不急!”张亮对着张允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明后天再去也来得及!哎?你是怎么进来的?店主没拦你啊?!”张亮突然想起这店内被店主牢牢的护卫着!任何人也没可能进来啊! 张允闻言一笑,对着公子回道:“我跟他说我是您的家仆!开始他不信,不过我给他看了证据,他就放我进来了!” “什么证据?”张亮好奇的问道! “咋俩人的画像啊!”说着张允掏出了两张画像! 张亮一看差点没抽过去,这是二人刺杀始皇帝后,秦国下的缉拿画像,他万没想到张允居然还随身携带这个! “你没事带这个干吗?怕人不知道你刺杀过始皇帝啊??” 张允将画像收好之后,慢慢的回道:“这是您和我的第一份通缉令!当然要珍藏了!!” 张亮对于他这种不可以常理夺之的行为甚为无语!不得不说,没有比这画像更能证明他二人身份的东西了! “行!你牛X!回去休息吧!”张亮放弃吐槽,吩咐对方先回,毕竟明后天还要到处奔波,筹办婚礼所需物品! 张允听完公子的话,随之告退回屋休息了!他刚走,店主便带着酒肉步入了屋内! “大人!你请慢用!”那店主将食物放下之后便欲退下! 张亮一见赶紧叫住对方!”老板!等一下!“ 一听张亮唤自己,店主急忙止步回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张亮示意对方入座,店主几经推让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张亮旁边!随后张亮对着他缓缓的说道:“接下来几天我可能比较忙!先前答应你的画像之事,你看今晚办行不行?” 店主闻言立刻喜出望外的跪下回道:“哎呀大人啊!!您身体未愈,这。。。这可如何使得?!”他虽然欣喜,但终究还是想着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得不偿失! 张亮和颜悦色的回道:“行了!就按我说的办吧!劳烦你快去找画师吧!这么晚能找到吧??” 见张亮心意已决,店主赶紧应道:“是是是!!!能找到!小人马上去办!!大人稍后!”说完便赶紧跑了出去,即使天色再晚,他也决议要找到画师,因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张亮酒足饭饱之后,那店主正好带着画师回来了!画师一见张亮,赶紧上前行礼! “哎呀!小人三生有幸,能为大人画像!!” 见画师已到,又对着自己行礼,张亮急忙上前搀扶,对着画师说道:“先生不必客气!深夜劳烦您前来,为我和店主画一幅画像!希望您不要见怪!” “您说哪里的话!能为您画像,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分啊!”画师未曾想到传闻中的”大良先师“居然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心中立刻感到了一丝温暖! 张亮微笑的对着画师,抱拳说道:“那就劳烦您画一幅我与店主相谈甚欢的画面,务必要有那种写实的感觉!” 画师虽然不明白张亮话语后半部分的意思,但靠猜想也知道是要画的像、画的好!急忙躬身回道:”大人放心,小人定当尽力!“ 张亮与店主选定姿势与角度之后,画师便开始动笔了!好在画师技艺非常纯熟,不用多时便已经将大体轮廓勾画完毕!剩下的就是细节处理了!张亮也没遭太多的罪便完成了工作! 张亮看着画师完成的初步作品,觉得很满意,无论是神态样貌都与自己和店主极为相似!只是画中还有一些细枝末节需要完成!画师最终请求回家细细的完成画作,免得在此打扰张亮休息,同时也怕仓促完成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张亮也表示了赞同,对于画师的技术他非常欣赏和认同,所以一切决定让画师自行定夺!待到画作完成之后他再行签名! 送走画师与店主之后,张亮赶紧更衣就寝,这一天也却是把他折磨的够呛,而且自己还带着伤!刚刚躺下不就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张亮还未曾起床便被门外的催促声唤醒! “公子!公子!韩王到了!” 带着晨起的困意,张亮赶紧穿好了衣物!稍作梳洗之后便打开了房门!刚一出门,便见到了已经进入内院的韩王正立于院中! “韩王!您来了!”张亮恭敬地对着韩成行礼问安! 韩成一见张亮,立刻上前说道:“子房啊!你我就不要讲这些俗礼了!再过几日,怕是又要改口了!” 一听韩成之言,张亮立刻又想到自己即将大婚之事!内心又一次狂喜不止!恨不能上前抱住韩成,感谢老丈人的成全! 见张亮眉宇之间皆是按捺不住的喜色,韩成便笑着接道:“你的心思,我又岂会不知!我已接到项梁将军的保荐书,其实我早应为你谋得一官半职!如今正好,有人保荐你,我正好顺水推舟!你现在已经是司徒了!将淑儿交给你,我也放心了!”说道保荐一事的时候,韩成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张亮知道,韩成此刻是略带自责与不安!自己的升迁,靠的是外人的保荐。这让他这个做韩王的有些挂不住,也有些担忧! ”父王!别人就算保荐我做了王,我也是您的女婿!您就算不封我任何职务,我也是您帐下的张良!“张亮抱拳颔首,躬身对着韩成拜道。 这一声父王,将二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像是在告诉世人,任何人也无法离间他们二人! 韩成激动的抓住张亮的手,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许久之后才又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我今生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推翻暴秦,复兴韩国!另一个就是淑儿的终身大事,作为父亲,我希望她一生幸福快乐!这两个心愿都只有你能帮我完成,你知道吗?!“ 张亮望着韩成,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在这两件事情上,自己的心意是坚定的!尤其是让韩淑幸福这件事,更是比他生命更重的头等大事!他只恨自己这秦末的词语匮乏,不能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搜肠刮肚良久之后才抱拳沉声说道:“若负淑儿!愿被五马分尸;死后坠阿鼻地狱万劫不复!!!父王知遇之恩,良当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第六十四章 蹭饭 张亮的言辞用在四百年后怕是会被人说抄袭!因为这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出师表》中的话语!但在这秦末时期却是标新立异!对于他这别样的承诺,韩成只觉得特别的感动!其实张亮此刻的话语句句出自真心!对淑儿的表白自是不用多言!而对韩成的忠诚表白却也是前所未有的真!这一切皆是因为淑儿!因为韩成对淑儿的真!!对淑儿无私的父爱!!! “子房啊!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些让你为难之事!楚王陈胜之事相信你已知晓!我相信这都在你预料之中!但这局面毕竟让我义军无法承受啊!章邯击破了陈胜大军,听说此时已经回师咸阳了!但依我估计他不久便会重新出征,而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们各路义军了!你可有对策?” 张亮笑而不答,只是对着韩成如同唠家常一般说道:“父王!现在各路义军还未知楚王已死,我们不如先告诉项梁将军!到时只怕他比我们还急!” 韩成闻言略带难色的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是想让项梁将军为首,带领义军抗击章邯?!可项梁毕竟还是个出楚臣,各路诸侯之中自诩为王者居多,又怎么会甘心听他调遣?!就算畏他实力,听从调遣,怕也是第二个陈胜啊!“ 张亮轻轻摇头回道:“不是以他为首,准确的说应该是以他找到的楚王后裔为首!” “此话何意?子房你是否已有计划,快告诉我!”韩成虽然知道了项梁已经找到楚王后裔,但始终未曾参透这楚王后裔作用何在! 张亮将在郡守府内所出建议又对韩成复数了一遍,末了之时又加道:“如果把章邯大军比作天,那既然天塌下来,咱就找个高个子顶着!纵观如今各路义军,谁能比项梁将军个子更高?!而项将军之所以个子高,那是因为他下面有楚王托着啊!” 此刻韩成才明白了张亮的意图,他是想让项梁树立楚王为义帝!从而“逼迫”各路义军团结,然后再共同抗击章邯,这样便可以解决义军各自为政的局面,而且朝廷也会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项梁之处!方便了他们继续“游击”作战! 二人商议正酣之季,却突然听得有人唤韩成! “父王!您来怎么也不叫我?”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淑儿刚从房中出来,便向着韩成走来! 韩成笑着回道:”呵呵~~我想让你多休息会!所以只让人叫醒了子房!“ 张亮一见韩淑双眼略有红肿,便打趣的附和道:“是啊!父王是担心你的睡眠,看你眼都有点肿了,是不是昨夜知道大婚的消息,高兴地一晚上没睡!” 韩淑并未在意张亮的调侃,却对他称呼韩王的称谓甚是惊奇! ”你。。。你叫我父王什么??“ ”父王啊!不对吗?“张亮一边回答,一边侧头卖萌望着韩成,像在征询对方意见! 韩成望着这对言语暗斗的欢喜冤家,只觉得自己也随之年轻了许多! ”对!是该叫父王了!“ 韩淑突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了,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认可这父王的称谓!一时间拿他张亮也没了办法!只好轻呸一声,拉着韩成向前堂走去! ”走,父王!不理他!我们去用膳!哼~~“ 韩成也是无奈,终究不能一味帮着张亮”欺负“自己的女儿,便对着张亮一笑,随后跟着韩淑走了! 张亮并不在意,看着韩淑与韩成慢步离去,自己此时也有些饿了!但他决定换个地方吃早饭-----郡守府! 出了后门,张亮发现今日守候之人明显少了,可能是大家都已去了前堂,想要一睹韩王风采!张亮稍作装饰,便顺利的溜出了客栈!随后朝着郡守府走去。。。。。。 刚到郡守府,便见多昨日被自己戏弄的军士。张亮上前一步对着他问道:“又是你啊?你们不换班的吗?” 那军士一看张亮又来了,立刻浑身哆嗦!对于张亮他是又惧又怕!生怕自己又着了对方的道,被狠狠修理一番!他听完张亮问话也不回答,而是赶紧撤步行礼,紧跟着说道:“大人快请进!府内自会有人帮大人通传!” 张亮一看对方答非所谓,而且还不停的发抖,料想对方是怕了自己!索性不在难为那军士了,径直走入了府内,但心中却十分不悦,!心道:我如此的平易近人,聪明伶俐,怎么会让人望而生畏呢...... 入府之后,便有下人进去通传!张亮在院中等候之时,百无聊赖,不停地左右张望! 突然,他发现一个身着男装武服,手拿佩剑的人极为眼熟!仔细辨认才发现正是昨日要为自己沐浴的婢女!此刻她正女扮男装像是要出府!张亮刚要与她打招呼询问为何如此打扮,却被对方硬生生的吓了回去!原来是那女子也发现了张亮,随后便恶狠狠地看着他,好像随时都能扑上前将他砍杀了一样! 二人就这么僵持的站立着,最终还是那女子对着张亮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径直向着府门走去,好像全然不将张亮放在眼中一样! 张亮见对方已走,便随口自语道:“至于吗?又没看你洗澡!” 这本是张亮的一句牢骚,奈何声音却没有压低!话音刚落,张亮只觉得自己后脊发冷!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轻咬银牙;怒气冲冲的望着自己,右手已经去摸剑把了!!张亮一看立刻摆出了防守的姿势,但心中却是没底!第一,自己不打女人,第二,看架势自己也打不过她! 就在这此时,通传的下人回来了!对着张亮回道:“大人!请进,项梁大人与范军师正在等候您!” 张亮如遇大赦,连蹦带跳的跑入了内堂,只留下那女子一人在府门处气恼的不行! “张司徒!这么早就来了?”项梁一见张亮,将他让入座中! 张亮对着项梁与范增一一见礼,随后说道:“大人!范军师!张良是晚辈,无外人之时叫我子房便可,何必还要道官名?岂不是折煞我?!“ 项梁与范增闻言,双双对视了一眼,随后便点头示意,像是应允了张亮的要求!随后又对着张亮问道:“子房,你这么早来见我,所为何事啊?” 张亮一听对方已经改了称呼,便满意的回道:“实不相瞒,晚辈是来讨顿早膳的!” 范增听完张亮的话,立刻不解的打量着他!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张亮一见二人便拉近关系自称晚辈,随后还真的如同孩童一般讨起了早膳!范增只觉得来者不善,定有所图! 项梁闻言先是一愣,可随后便笑着回道:“原来子房还未用膳,好!我马上让下人安排!”说完便对着堂下的家仆吩咐了几句! 张亮也急忙对着那下人嘱咐了几句:“不用太好!有鱼有肉就行!” 那下人呆呆的望着张亮,之后又转头望着项梁!他从未见到别人家蹭饭还要挑挑拣拣的!奈何张亮身份特殊,他不敢擅自拿主意,只能等待主人的命令! 项梁听完张亮的话,便对着下人轻轻点头!示意可以!下人随之退了出去,下去安排了! 张亮一见下人走了,便赶紧对着项梁说道:“晚辈也不能白吃将军的饭食!愿意交换!” 闻听张亮要交换早膳,项梁立刻笑道:“区区一顿饭食,何须交换!子房若是喜欢,随时可以前来!” 只见张亮笑着摇了摇手,对着项范二人说道:“要得!大丈夫岂能无功受禄?!受人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一顿丰盛的饭食!” 范增觉得张亮话中有话,不等项梁说话便抢先问道:“那不知子房要用何物交换啊?” “情报!” 项梁与范增一听张亮要用情报交换,甚是不解!双双疑惑的望着张亮! 张亮一见二人表情,便接着续道:“楚王陈胜已死!死于其车夫庄贾之手,陈胜大军已经土崩瓦解了!” “什么?!陈胜已死?!”项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被这消息震惊的站了起来! 范增心头也是一惊,但却未曾表现出来!自己也派人潜伏在陈胜军中,可是未曾得到陈胜身亡的消息!但观张亮言行,不像是谎话!心中不断暗想张亮如何得知此消息! “子房!此话当真?!”项梁焦急的求证张亮的消息! 张亮面色严峻,轻轻点了点头回道:“真!比珍珠都真“ 项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陈胜的死讯对于自己是一把双刃剑!一面是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芈心太子扶到王位了!另一方面陈胜大军的瓦解无疑是给了义军以及沉重的打击! 范增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出声了! “子房!若确如你所言,陈胜已死!那你可有应对之法?!要知道陈胜的败亡可是会大大减弱我义军的士气啊!” 张亮明白范增是想借自己的口说出办法,其实他范增早已成熟在胸!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赶紧将芈心推上王位,从而整合义军,重新振奋士气!但张亮却偏偏不想顺范增的意,因为他有筹码!他的筹码就是自己知道历史的进程! 只见张亮对着范增微微一笑,随后慢悠悠的说道:“就一个字!!等!!!” 第六十五章 以绝后患 一个等字包罗万象!守株待兔是等,等来的只有毫无意义的错事良机,一事无成!卧薪尝胆也是等,等来的是一雪前耻,功成名就!项梁与范增实在不明白张亮这个等字到底是何意!等得是天时?等得是地利?还是等得是人和??!需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范增刚欲出口详询,下人已将饭食送来了! 张亮一见下人端上的饭菜,立刻两眼放光!这饭菜当真如他所言,有鱼有肉!那下人一边将饭菜端到案上,一边心中嘀咕!哪有人一大早就吃肉吃鱼的啊?! 待到饭菜摆好,张亮既不谦让也不拘谨,直接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连项梁都看得有些饿了! “子房啊!还可口吗?”项梁关切的对着他问道。 张亮口中塞满了食物,只能不停的点头示意! 范增淡淡的看着张亮,之前与这少年交往,言谈举止虽然怪异,但终归才华横溢,智谋过人!但今日却是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范增此刻拿不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张良! 项梁与范增还在耐心等待张亮用膳,突然堂外传来了一声怒喝! “堂堂韩王女婿!天下闻名的张良!居然不知廉耻,到人府上乞食!还用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用情报诓骗主人!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亮闻听有人痛骂自己,却也并不在意,依旧不停的往嘴中塞着肉食!转头望去,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张亮思索了一会,终于想到何时见过来人了! 同时张亮已经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对着那人一笑,随后回道“惭愧啊!闻名天下的张良被人教训了!这位兄台,你很快就会名扬天下了!因为你痛骂了张良!但是可惜啊。。。。。。” 那男子一听,立刻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能通过痛骂你而在世间扬名了!!“ 那男子闻言一愣,片刻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张亮的意思就是他有名气,所以自己可以通过痛骂对方而闻名天下!而自己却籍籍无名,对方无法通过自己来提高知名度!! ”口舌之争不过是腐儒之辈的无能表现!您若还算男人,便与我战上几个回合!!!“那男子显然已经气坏了!自己口不择言,腐儒一句有可能是连范增也给捎带上了!可是他自己却并未发觉! 范增对于那男子的话也并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张亮望着想要找自己比试的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随后用手抹了一下嘴上的油,淡淡的回道:”少将军是想和我比武?!“ 那男子望着张亮问道:”你认得我?“ 张亮将双手撑于身后,两腿由跪坐改为盘膝,转身对着男子回道:”项羽!项少将军!怎么了?这么快就忘了咱俩见过面啊?那日去英布山寨路上,我下山,你上山!“ 项羽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去英布山寨之时,曾与一人擦肩而过!只是太过匆忙,没有看清对方容貌!却不曾想到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而且听闻张亮说也去过英布山寨便好奇的问道:“你也去过英布山寨?!“ “去过,玩了一个晚上呢!” 项羽闻言一惊!他对自身武艺有着绝对的自信,才敢只身打入英布山寨!那英布也绝非泛泛之辈,可以算作自己较为认可的高手!可是眼前的张亮看起来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却在英布山寨待了一夜!而且还安然离去!他实在无法相信! “莫不是你被人抓上了山,交了赎金才被放走?!早知道我便早一步上山,也省了你的赎金!”项羽想要奚落张亮,他已经认定张亮不可能和自己一样打入山寨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是被人抓去的! 对于项羽的言语讥讽,张亮显得毫不在意,只是伸了伸懒腰,淡淡的回道:“多谢少将军美意!我只是被英布请到山中做客,因为不小心杀了他一个小弟!可是上山之后,他的手下依旧不安分,我只好用刀砍死一个,用嘴骂死一个!然后英布才送我下的山!” 项羽不停的打量着张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亮居然跑到人家寨中杀人,而且还骂死一个!最惊奇的是他居然还能活着离开!虽然这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假,但项羽却不得不信,因为张亮的语气绝不是那种编制谎言抬高自己的语气,试问谁会去编造说自己用嘴骂死了一个人这种一听就像假话的谎言?!如果不是谎言,那答案只有一个---它是真实的! 项羽开始从新审视张亮,片刻之后又对着他说道:“好!张司徒果然有勇有谋!那我项籍今日便要讨教讨教了!!”说完便伸手向着张亮肩头抓去! 项梁一见侄儿要对张亮出手,急忙上前挡住,厉声说道:“羽儿!!不可造次!!子房是我们的贵客!!” 项羽被项梁所挡,无奈的收住了手!他虽勇武,但却对叔父的话十分的遵从!见叔父出面阻止,便只能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了! 反观张亮,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项羽袭来之时,他连姿势都未曾变过!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当张亮看到项梁出手之时,悬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才放了下来!但心中依旧在怨恼项梁:我擦!老项,下次早点出手!你不知道你这侄子力气大吗?弄不好真掐死我!!老子可还是处男。。。。。 见侄子离去,项梁急忙回身对着张亮满怀歉意的说道:“子房啊!我这侄儿太鲁莽了!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张亮心中也闹不明白,自己与项羽并未有过什么摩擦或是怨恨,可对方好像将自己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相信绝不是因为自己诓骗了项梁一顿饭,但又搞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将军哪里话!想来必是我张良得罪了少将军!我理应反省才是!” 张亮的话就像是迎面给了项梁一记耳光一样!听上去像是客套,可细品便觉得是怨恼!这正是张亮的计谋,他想用这种方式,看是否能钓出项羽真正怨恨自己的原因! 项梁正欲开口,却被一直未曾发言的范增打断了! “子房啊!你真的不必介怀!少将军日思夜盼的便是能够名扬天下!!可是自从你刺杀秦皇,大败秦军的美名传开之后,府中下人都是时常将你名字挂在嘴边!这也就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无形之中将你当做了心中的”敌人“!今日终于与你相见,他才会如此的冲动!” 听完范增的解释,张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理解!但心中却暗骂道:范军师啊!你可真是千年的狐狸!你说的理由换做别人可能会信!可老子不信,项羽是什么人?!西楚霸王!!!他若是你所说的那种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之徒的话!那他根本没有资格争夺天下!这天下能让他如此恼怒的对待自己的原因恐怕只有女人了。。。。。。 项梁见张亮虽然已经知晓原因,但依旧在沉思,便急忙劝慰道:“子房!却如军师所言,这个侄儿也是被我娇惯坏了!你切莫恼火!还是大事为重!” 一听大事二字,张亮才将思绪拉了回来!紧跟着他起身对着项梁抱拳说道:“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便说说自己的浅见!” 见张亮终于要说出自己的看法,项梁急忙将他请回席间! “将军!军师!良以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胜虽败,但他旧部势力之中仍有人愿意抗秦!可是他们已经群龙无首,我若是他们便寻找一个有力的靠山!他们既然以楚为国号,自然还是要以楚为主!试问当今天下,除了项将军还有谁作为楚人有团结众人,共抗暴秦的能力与名望!?所以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归顺项将军!第二,以张楚的名义大封将军!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有助于将军行事!一个是让将军实力大增,而另一个则是让将军更有资格推举新王!既然现在各路义军还未全到,我们不如等上一等!等得就是陈胜余部自动“送礼”!至于将军意下如何,良自当听从!“ 项梁与范增听完张亮的话双双对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尤其是范增,就连他都未曾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得失!可他张亮却能如此的深谋远虑!而且身处千里之外,却好似能够完全洞悉陈胜余部的动态一样!最主要的是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别人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项梁偷偷看了范增一眼,想要从他那得到答案!范增则是轻轻颔首,示意张亮之计可行!项梁一见别不再犹豫,急声说道:“好!!就依子房你所言!!!若是真能如此,子房便是头功!!到时我必将向楚王保举,让子房封侯封王!” 闻听对方要给自己封王,张亮立刻笑道:“将军过奖了!适才我已说过,这是答谢将军赐饭!实不敢贪功!张亮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一听对方有请求,项梁赶紧回道:“子房但说无妨!我一定竭尽全力!”此刻的项梁怕是除了让张良做皇帝,啥都敢答应! “韩王已经要将淑儿小姐下嫁给在下,在下只望能够风风光光的迎娶小姐!也不辱没韩王之名!” 项梁闻言便笑道:“这有何难?!待到义军汇集之时,我亲自为你二人操办大婚!定不让韩王失望!也让你张司徒顺利的抱得美人归!!” “如此多谢将军!!张良还要去采购大婚所需之物!!先行告退了!!”得到项梁的应允之后,张亮便欲起身告辞了! 几经挽留之后,张亮才在项梁的相送下立刻了府邸!待到项梁回道大堂之时,却见范增依旧坐于案前,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范军师?您怎么了?是否觉得那张良之计有不妥之处?!” 范增对着项梁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他张良之计无任何不妥之处!可正因如此,我才担心啊!!” 项梁觉得甚是不解,不知范增所言何意!急忙问道:“军师担心什么??” 只见范增突然起身,冲着项梁行了一记大礼!这让项梁都感觉措手不及! “将军啊!!承蒙您不弃,任用我这行将就木之人!我自当竭尽全力辅佐大人!如今我便与您说些实话吧!将军与我都已是暮年!这将来项家的天下,只有靠少将军了!!今日之事让我真正认清了这张良!他张良不但精于行军布阵,而且谋略智慧也非常人能及!他还能洞悉人心人性!适才与少将军之争就几乎处处占得上风!我范增自觉有些才智与阅历,但与他张良相比,却是有不及之处啊!他日若是天下纷争,只怕他会是少将军的大敌啊!!若论行军布阵,二人旗鼓相当!如论战场厮杀,自然少将军是天下无双!可是若论起智谋方略,怕是少将军难敌他张良啊!” 项梁仔细品味着范增的话语,觉得确如对方所言! “但若张良辅佐羽儿,那岂不是美哉?!这不也正是我们当初所想吗??!” 范增叹息了一声,摇头回道:“看今日少将军举动,只怕他难以任用张良了!” 听完范增之言,项梁才想起项羽的反常举动,自己也是不解!以自己对侄儿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因为军师所言的那些小事而与张良反目成仇的!但又不知项羽为何会如此!可看二人势同水火的样子,确已如军师所言,羽儿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用张良了!! “那依军师只见,该当如何??”项梁开始征询范增的最终意见! 范增沉思良久之后,对这项梁沉声说道:“不可拖延!一有机会,便要诛杀张良!以绝后患!!” 第六十六章 忙个屁 张亮离开郡守府后,独自慢步在市集之中!他想买些东西给淑儿!毕竟大婚在即,可直到此时,自己就连方巾都不曾送给过她! 就在张亮流连于玲琅满目的商品之中时,突然听到街边一座酒楼传来了喧闹声!循声望去,只见酒楼已经被众人围住了,张亮赶紧跑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好奇的确是人的天性。。。。。。 张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之中挤到了前面,只见一名壮汉,双手抓住一名军士的领口,满脸的怒气,厉声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看我打死你!!!” 再看那被抓住领口的军士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一脸的不屑,对着那壮汉反唇相讥:“怎么了?你还想动手?!这可是会稽!!不是你们的乡下地方!!有项梁大人镇守此地,你还想在这撒野吗??”他说话的同时,有几名与他一同军士已经上前抓住那壮汉,想要让他放手! 那壮汉听完对方的奚落立刻怒火直烧,根本不在意身边军士的拉扯!只见他举起右拳,已经打算打下去了!可正在此时,却听到店内一个人急声说道:“算了!不要招惹是非!” 那人的话语就如同是戴在壮汉头上的“紧箍咒”!话语一落,那壮汉便强忍怒火将对方推了出去!只是双眼依旧怒视着对方! 那军士一见对方松开了自己,立刻鄙夷的说道:“哼!杀猪屠狗之辈也敢自称义军!凭你们也配来会盟!给将军提鞋都不配!”他旁边的军士也随之附和了几句! 这话深深刺激了那壮汉!只见他双目圆睁,如同怒目金刚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异于常人的煞气!突然一个健步冲到那军士身前,紧跟着便要捶打那军士!可依旧未曾得手便被那店内之人喝阻:“够了!!!!”这声音带着一丝颤动,像是他自己也压抑着怒火一般! 最终那壮汉只能愤怒的看着军士,浑身还因怒火未曾发泄而不停颤动着! 张亮望向那军士,只见他正得意的望着那壮汉,好像仍在挑衅对方一般!像是料定对方不敢下手一样!张亮只觉得那军士十分眼熟,几经思索才想起正是那郡守府前鄙视自己的军士!张亮未曾想到他挨了一百军棍居然这么快就好了!看来定是有人徇私枉法,让他逃脱了惩处!张亮本来还对他因为自己挨了军棍而有些自责,可此刻见了此人言行,顿时无名火起!只一个近身便到了他身后,随后抬起一脚踹向对方屁股!硬生生的将对方踹了大马趴! “啊!!!谁???那个不长眼的!!!想死吗??”那军士被踹之后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便高声怒骂,紧跟着回头查看袭击自己之人!他身旁的军士也紧跟着怒视张亮,准备要上前修理他了! 待他看清袭击自己的“犯人”之后,立刻如同见了厉鬼阎王一般,吓得瑟瑟发抖! 不等那军士说话,张亮便上前一步,冷笑着说道:“看来你皮挺厚啊!一百军棍都没把你打趴下!要不要老子亲自打你一顿试试??!!” 那军士一听张亮之言,立刻吓得魂不附体,起身便跪在张亮前面,不断地磕头求饶!与他随行的军士一见均不敢妄动了,有眼尖之人也已经认出对方是谁,立刻吓得不敢作声,站在原地呆如木鸡! 张亮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生怕被人认出,便对着那军士说道:“快滚!再见到你,打断你狗腿!” 一听张亮让自己滚,那军士急忙谢恩倒退,随后便头也不回的与随行的几人一起逃走了!! 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也不知对方是何人!居然敢出手打项梁军士,但他心中却是异常的解气!此刻他正上下打量着张亮,试图看出对方的来历! 张亮并不在意对方举动,他只是为了教训一下那个军士!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却听得刚才店内发话之人说道:“这位公子!我想请您喝酒,不知阁下是否赏光?!” 张亮回身望去,只见方才一直在店中发号施令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正抱拳拱手对着张亮微笑!张亮仔细端详了此人,只见对方生的是浓眉阔目,鼻梁挺拔,而且留有一脸的美须髯!也不知是为何,张亮初见此人便有好感!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喝酒,急忙抱拳回道:“这世上有人请喝酒,只有两种人会拒绝!一种是傻子!” 一听张亮的话语,那男子立刻眉开眼笑,对着张亮问道:“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被踹翻在地的白痴!”张亮所言正是刚才那个军士,他是将傻子与白痴和那军士化了等号!同时也借此作为答案,应允了对方的邀请! 那请酒男子闻言之后,放声大笑,觉得对方言语颇和自己的胃口,急忙做出请示,邀请张亮入席! 张亮随那男子步入席中,此时才发现除那壮汉与请客之人外,还有一名极为儒雅的男子,他面貌清秀,微留短须!一见张亮便躬身行礼!张亮赶忙抱拳回礼! 待到四人坐定之后,那请客男子便率先抱拳说道:“在下刘邦!适才公子惩治了那军士,不但大快人心,更是为我三人解了被辱之围!所以冒昧邀请公子一叙,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张亮听完那人的自我介绍便瞪大双眼望着对方!他从未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这位汉朝开国君王!自己身为汉人,可以说这刘邦就是自己的老祖宗啊!张亮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又望向其他二人,片刻之后便已猜出他们的身份了! 张亮随后抱拳对着三人一一点道:“沛公!樊兄!萧功曹!在下张良!”(刘邦,字季!因其在沛县起兵,所以被群众尊称为沛公!) 刘邦三人惊讶的望着张亮,不知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名讳!可当听到对方名字之时,已是激动不已了!就连鲁莽暴躁的樊哙对素未谋面的张良也是极为的敬佩!此时居然得见真容,三人均是欣喜若狂!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张司徒!!失敬!失敬!!“刘邦毕恭毕敬的对着张亮抱拳行礼说道。此刻他满心欢喜,因为终于见到了闻名遐迩的张良!而且还是对方为自己解除被辱之围! 张良一听刘邦的斯文之语,再看他对着自己作揖的动作!不知为何觉得很不适应! “沛公!张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司徒但说无妨,我刘季洗耳恭听!” “我听闻沛公不喜儒生,认为那些寻章摘句、舞文弄墨的穷酸秀才均是腐儒!您不屑与之往来?” 张亮话语一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刘邦确如他所说极不喜欢儒生,甚至在儒生的帽子里撒过尿!在他心目中,这张亮乃是韩相之后,自然也是世代读圣贤之书的人!此刻刘邦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何刚欲解释,却被张亮抬手所阻! 只见他微微一笑,接道:“喜就是喜!恶就是恶!沛公何必要拘束自己?!只要沛公能够以诚对人,又何必非要学那些无用的繁文缛节呢?!我张良也不是什么圣贤的好门徒!我自认也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今日与沛公相交在乎于心!只望沛公于我不要在说那些繁琐的礼句,行那些无谓的礼数!可好?” 刘邦未曾想到,张良居然是如此的性情中人!立刻高兴的回道:“好!张司徒既然不弃我,我又有何可惧!能在张司徒面前做回自己,也是人生乐事!” ”久闻张司徒无惧生死,刺杀秦皇!萧何感佩之至!今日一见,方知张司徒也是性情中人!但不知张司徒是如何识得我三人的?“ “萧兄过誉了,我早就听闻您勤俭节约,从不奢侈浪费。性格随和,很善于识人!而且对于历代律令颇有研究!我张良若是能像萧兄一半,我那媳妇儿就烧高香了!而樊哙兄,性情爽直,勇武过人,也早已名声在外!至于沛公就更不用说了,义放劳役,甘心自己被通缉!他家人被抓,也是全赖萧兄与樊兄出手搭救!随后几位高举义旗,哪一件不是脍炙人口的事迹?!三位自己可能不知,但我张良确实仰慕三位已久了!”张亮所说虽为事实,但略带夸张,三人事迹此时还并未被世人传播,只是张亮早已知晓!为了免去麻烦,才对他们谎称世人皆知! 张亮言语随和,给人感觉无拘无束!不但是刘邦和萧何感觉舒服!就连樊哙都觉得痛快!虽然他们知道张亮所言略带夸张,可是对方既然能详数自己的事迹,自然是重视自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俺樊哙是个粗人!但是也仰慕先生已久,在沛县之时属我与大哥妻妹念叨您最多!早欲见上一面,奈何身份悬殊!而且害怕先生嫌弃俺是个杀猪屠狗之辈!可先生言谈句句说的俺樊哙自在!俺敬先生一杯!”樊哙说完别将自己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张亮也不含糊,紧跟着将自己的酒水一口喝完! “身份悬殊?我说樊兄,你是觉得我张良多一只眼,还是你少一只胳膊!岂不闻陈胜所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你随沛公高举义旗,待到推翻暴秦之时,封侯拜相又有何不可?!只望到时你不要嫌我身手差就行!说错话了!罚你三杯!”张亮说完便为樊哙加酒! 樊哙虽然是被张亮教训,可是心中却觉得舒坦!一听要罚自己喝酒,也不推辞!直接连喝了三杯! 刘邦越来越觉得与张亮投缘!这初次见面却已经和自己以及兄弟打成一片!没有任何的生疏之感!就像是前世注定的与缘分一般! “适才张司徒提及媳妇儿!我刘邦还要恭喜你啊!听说你与韩王千金即将完婚!而且听说那韩王千金国色天香,更兼身手了得!是个女中豪杰!张司徒得配佳人,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亮一听谈论自己媳妇儿,立刻来了精神!抱拳回道:“多谢沛公!待我大婚之日,定请各位为上宾,喝我一杯喜酒!” 闻听张亮要请自己参加喜宴,刘邦只觉得百感交集!自己虽然是一路义军首领,也屡立战功!可是在其他义军眼中,自己仍旧是个无赖出身!不但自己被人瞧不起,就连自己的兄弟也受人歧视!但张亮却未曾轻视自己,反而相敬如宾,好似知己!言行毫无虚假做作!让他心中顿时有了一份暖意! 张亮望着刘邦,已经看出他有心事!思前想后觉得定与刚才和那军士的过节有关!于是决定试探一下! ”沛公!你既然来到会稽,想必是来会盟的!不知是否见过了项将军?!又不知适才为何樊兄与那军士发生的摩擦?!“ 张亮的话正好问到刘邦痛楚,不但是他,就连樊哙与萧何也是面露难色! 刘邦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等闻听项将军遍请各路义军会盟!便毛遂自荐来此加盟!虽然我们屡有战功,但在他们诸侯王室后裔眼中,我们始终都是一些贩夫走卒!本想去求见项将军,却多次被告知将军忙于公务!无奈之下,只好先行住下!适才樊哙多饮了几杯,抱怨了几句,便引来那些军士的奚落!让张司徒见笑了!“ ”大哥!!我没喝多!我。。。。。。“一听刘邦说自己多喝了几杯,樊哙正欲辩解,却被刘邦以眼神制止!樊哙又看了看张亮,才自觉不应过多申辩,免得人家笑话! 张亮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自己也曾遭受过相同的待遇!虽然形式不同,但他完全理解三人此时的心情!听得他们被告知项将军忙于公务,张亮立刻咬牙恨道:”项将军忙?!玛蛋!!!忙个屁啊!!!!“ 第六十七章 流氓有文化 张亮粗话出口!刘邦等人皆是一惊!不曾想到这张亮居然敢在会稽地头,如此毫无忌讳的骂项将军! ”张司徒!慎言啊!!“萧何焦急得劝道,生怕张亮会惹祸上身! ”慎个鸟言!!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些所谓的诸侯和王室后裔!那始皇帝大建皇陵之时他们在哪?!胡亥那个死孩子广收天下美女之时他们又在哪?!居然看不起贩夫走卒?!若没有他们那些所谓的首领贵胄什么也不是!“张亮依旧愤慨的痛骂那些藐视别人的诸侯! 刘邦被张亮的话语所震!从未有人如此的痛斥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也从未有人将普通的市井之人看得如此之重! 张亮突然抱拳,对着刘邦接道:”沛公放心!项将军定会重视你们!你们受到冷落皆因下面的人有眼无珠!我会亲自向他推荐你们!!“ 一听张亮要向项梁将军推荐自己和兄弟们,刘邦三人赶紧起身欲拜谢张亮! 张亮赶紧阻拦!随后笑着说道:”沛公若真想谢我,好好请我喝一顿酒就可以了!何必还要这些俗套?!“ 见张亮如此爽快,刘邦也是开心的紧!樊哙更是高声叫道:”好好好!!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樊哙刚欲举杯,却被张亮拦住!只见他双眼一眯,狡猾的一笑,低声对着三人说道:”在这喝有什么意思?!我听说城里有一家很有名的舞坊!!不如我们去那吧!!“ 刘邦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张亮居然是和自己一个爱好!一听舞坊二字立刻也是心花怒放,一脸淫笑的低声附道:”再叫两个侍酒的美人?!“ 张亮一听便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声!就连萧何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可当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四人起身准备前往舞坊之时,张亮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他! “老公!那舞坊真的那么好玩吗?带上我吧!” 张亮不敢回头,此刻他正心跳急速,不停的打着冷颤!虽未见人,但听声音和称呼便已知道-----淑儿来了! 刘邦等人的双眼不停的张亮与他身后的女子之间游走!也不知二人是和关系!但却可以看出张亮似乎此刻有些惧怕她!待到他们仔细审视那女子之后才发现,对方可谓倾国倾城!嘴角挂着那一丝浅浅的笑容足以迷倒酒馆内所有男子! 樊哙低声对着萧何说道:“乖乖!除了嫂子和嫂子的妹子,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子!她是谁啊?” 萧何似乎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也不言语,只是轻轻摇头,示意樊哙不要再多说话了! 刘邦此刻也已猜到了这女子身份,只见他轻轻挪步向着张亮靠近一点,随后低声说道:“张司徒!你能跑多快啊?” 张亮一听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能无奈的摇头回道:“没用!沛公!别说跑不了,就算跑得了,难得还能不回去了?” 刘邦同情的点了点头,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只有一个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 还没等张亮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见刘邦突然重新入座,随后用眼神示意樊哙与萧何也入座!紧跟着便高声说道:“来!!接着喝!!什么舞坊不舞坊的!那种地方岂是我们热血男儿该去之处??哎~~张司徒,你不是要去入厕吗?!快去吧~~我们先憋一下!” 张亮瞪大双眼看着刘邦,他以被对方拙劣的演技所征服了,只要别人不瞎,肯定能看出破绽!可是刘邦依旧演的非常自然!张亮也觉得这是如今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去了!!接着喝!!不醉不归!!来!”张亮随声附和道!同时端起酒碗重新入座!就好像刚才身后无人问话一样! 看着张亮和自己不相识的人在那拙劣的演出,以图蒙混过关!韩淑立刻轻哼一声,缓缓坐到了张亮身边! 张亮一见韩淑坐到旁边了,才赶紧说道:“哎呀!!媳妇儿~~你来了!!是不是出去逛街了?累不累!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沛公刘季--刘大人!这位是樊哙--老樊!这位是萧何--萧功曹!” 望着依旧装腔作势的张亮,韩淑恨不得直接去揪他的耳朵!却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加之张亮为自己引荐旁人,才不得不压住火气,笑着对三人一一行礼! 刘邦等人一见,赶紧回礼! “不敢!小姐折煞我等了!我三人不过是市井之人!小姐贵为韩王千金!我等受不起您的大礼!”刘邦一边回礼一边说道! 韩淑此时才开始仔细审视三人,因为她也知晓三人大名!虽然面前坐着的是汉高祖!但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了!她未曾想到自己的老公清晨出门,到此时正午时分却已经与这三人相熟了!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自己老公交际能力太强! “沛公言重了!几位是我老公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韩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论爵位尊卑,况且我也从未将自己当过什么王女,只望诸位不要嫌小女子才疏学浅才是!” 刘邦听完韩淑的话语,心中立刻赞叹不已!这韩王之女不但容貌美艳,而且知书达理!早先还曾听闻她身手也是了得!真不知张亮用了什么方法才将这等奇女子收于掌心!可随后想起张亮举动,才觉得并非是张亮收了人家,而是人家收了张亮!只是他对于“老公”这个称呼不是很了解!看对方言行,像是极为亲密的称呼,但终究不知是何意! 张亮见淑儿与刘邦等人均已行过礼节,便开口问道:“心肝儿~~父王呢?没和你一起出来啊?!” 韩淑一听张亮问话,立刻白了对方一眼!这“心肝儿”一词无人之时叫叫也就罢了,可如今在这大庭广众,张亮依旧无所顾忌,韩淑也不知是该乐还是该忧!终究还是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承受! “父王去项将军处了!刚才还有军士回报,说项将军宴请父王!怕是要深夜才能回来了!” 闻听韩成要在项梁处吃宴席,而且深夜才可能回来!张亮就不由得钦佩道:“我的天啊!父王这是要喝一天的节奏啊?现在才正午啊!行!他老人家喝他老人家的!咱们喝咱们的!来沛公,老樊,萧兄!咱们继续!” 一听张亮唤自己,刘邦三人便赶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韩淑望着想要岔开刚才舞坊话题的张亮,心中还是有些气恼,只见她依旧面带微笑柔声对着张亮说道:”老公!在这喝没意思!你就带我去舞坊看看吧!“ 见淑儿仍旧不肯放过自己,张亮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自己此刻已成骑虎之势,他决定要装就装到底! 张亮略微收敛了一下心神,之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淑儿,好奇的问道:”舞坊?什么舞坊啊?!沛公你知道舞坊吗?!“张亮说完便盯着刘邦! 刘邦一见张亮把”火球“丢给了自己,瞬间也是有些头痛,可他毕竟是个”老油条“---滑的很! ”舞坊啊???我也不知道啊!!樊哙你去过吗??“刘邦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将难题扔给了樊哙! 樊哙是彻底为难了,憋了半天才艰难的说道:”是比试拳脚的地方吧?!“ 望着胡说八道的樊哙,萧何只淡淡的补了一句:“那是武坊。。。。。。武艺的武!” 韩淑一见几人沆瀣一气,唯有萧何还算老实!她只轻轻瞥了张亮一眼,淡淡的问道:“既然老公你不知道舞坊,那适才为何我听到你与沛公谈及此处呢?” 张亮此刻真的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演不下去!可他依旧认为货物等上船———不装箱(装相)不行啊! “有吗?沛公,我们聊过吗?!”张亮再一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刘邦! 刘邦长大的嘴巴,瞪大了双眼看着张亮!那表情就像在问:怎么又是我啊? “张司徒啊!我去方便一下!”刘邦直接选择尿遁!说完便起身欲走! 张亮一看刘邦想要先跑,刚要开口阻拦却被樊哙抢了先! “大哥我扶你吧!你喝多了!”说完便与刘邦一同飞快的离席了,就像被人追债一般! 张亮对于二人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十分鄙视!可一见萧何依然安坐席间,立刻有了主心骨!正欲像萧何求救,却是萧何率先抱拳说道:“张司徒啊!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张亮闻言一愣,随后木讷的回道:“萧兄请讲!” “我随沛公起义多时,他一心想要推翻暴秦,然后回归田园!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将士们大多希望跟随他建立功勋,封妻荫子!你看我该如何劝说他呀?!” 一听萧何问自己如此正经的问题,张亮立刻一改刚才嬉笑的态度,认真的回道:“动之以情!沛公非无义之人,只要告诉他众人所想,他必会明知有难,也要为兄弟们争取!晓之以理!即使暴秦灭亡,百姓仍需贤明之人统治才能安定!沛公出身平民之中,自会了解其疾苦,又怎么会忍心弃百姓不顾呢?!最后诱之以利!早闻沛公喜欢美女,索性和他说有钱有权之后自然有美女!!” 萧何闻听张亮之语,立刻如拨云见日一般!躬身行礼感激的回道:“多谢张司徒!我这就去说服沛公!”说完便在案上放下一锭金作为酒钱,然后疾步追了出去! 望着远去的萧何,张亮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骂道:我擦!上当了!!以他萧何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出这办法!他定是借故顺势逃脱!他这方法简直比刘邦还要流氓!到真应了那句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第六十八章 喂药 戏剧化的相识;戏剧化的分别;戏剧化的只留下了张亮!此刻张亮像一只无助的羔羊,用着哀怨的眼神看着韩淑!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可韩淑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微微一笑,对着张亮问道:“就剩你自己了!还想去舞坊吗?” 张亮一听,立刻将头摇的像摇鼓一般!嘴中反复念叨:“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韩淑轻轻叹息一声,紧跟着说道:“那我们回去吧!”说完便起身要走! 张亮一见,赶紧跟随其后!二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客栈! 此时的张亮的心脏如同被擂的战鼓一般,自己都能听见砰砰作响!淑儿的平静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使他更加六神无主了! 刚入客栈,便见到张允正在安排人手四处忙着!张亮十分好奇,上前叫住了他! “张允!你干嘛呢?” 张允一见公子与小姐同时回来了,急忙上前回道:“公子,小姐!快看!这些都是项梁将军送来的,说是为二位大婚准备的!而且我听说项将军今日宴请韩王就是为了择定吉日,要为你们完婚的!” 张亮没想到项梁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早上才提出的希望他帮助置办婚礼!中午便已经把物品送来了! 韩淑一听张允之言,脸色却是出奇的冷淡,随后轻声说了一句:“让你公子去娶舞坊的美女吧!”说完便径直走入后院! 张允望着离去小姐的背影一脸的不解!又看了看公子!只见张亮正不停地双手挠头,表情极为痛苦!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张允见公子行为十分反常,便赶紧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张亮闻声停了下来,慢慢的抬起了头,头发已经被自己挠的有些凌乱了!脸上一副憨傻的表情,目光极其的呆滞! “没事!又到了张亮耍嘴皮子时间了。。。。。”张亮一边自语,一边走向韩淑的房间! 韩淑正在屋中独自生着闷气,一想起张亮刚才在酒馆的言行就眉头紧锁,恨不能现在就去给他几下! 突然她的房门被打开,紧跟着一个头发蓬乱的人冲到她的前面,随后趴在地上紧紧抓着她的脚,不断地哀嚎着! “淑儿!心肝儿!女王大人!你打死我吧!我无耻!我不要脸!我没有节操!呜呜呜呜呜.......“ 韩淑本来吓了一跳,更要呼叫,却发现是张亮!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出自己的脚,却是根本拔不出来! “放手!你干嘛呀?我才不懒得打你呢!哼~~”韩淑说完便将头撇向一边,不想再理张亮! 张亮一见淑儿仍旧气恼自己,便直接用上了绝招!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随后自语道:“我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让淑儿伤心!我要挖出自己的心!看看是不是黑了!!” 一听张亮要挖心,韩淑吓得赶紧回头想要阻止他!可刚刚回头便想到这又是张亮的小把戏!于是她将脸一沉,看着张亮淡淡的说道:“那你挖吧~我也看看是不是黑的!” 张亮见自己的计策未能奏效,索性一咬牙,真的将匕首插入了胸口!鲜血立刻顺着将胸口的衣服染红! 韩淑一见张亮真的将匕首扎入胸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上前一把抱住张亮,想要查看对方的伤势!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 张亮则是不停地喘着粗气,样子十分憔悴,放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把!使得韩淑根本无法查看他的伤势! “你是不是疯了!呜呜呜~~你想去舞坊去便是了,我也只是心中委屈,试问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心爱的男子去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可谁让我偏偏爱上了你,我只想责你几句,你为何做这种傻事啊!呜呜呜呜~~既然你要死,那我也不活了!“韩述说完便去夺张亮手中的匕首,想要一同寻死! 张亮还未来的及反应,便被韩淑一把将匕首夺了去!此时韩淑才发现这匕首是特制的,刀刃一受阻力便会缩回刀把之中!她又将张亮衣服扒开,这才发现里面藏着一个装满血液的小包! “你。。。你。。。。”韩淑被张亮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片刻之后便将粉拳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张亮的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骗人!呜呜呜呜呜呜” 张亮一看,淑儿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赶紧一把抱住她,急声说道:“打!打!!是我不好!你只管打!只是不要再生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得!” 韩淑被张亮这一抱,突然觉得胸口一堵,随后便呼吸困难!最终昏了过去! 这些张亮彻底吓坏了!急忙抱着她大喊:“淑儿!!淑儿!!!!!” 见韩淑依旧没有反应,便对着屋外高声喊道:“张允!!!张允!!!!!叫大夫!!!!!” 张允闻声而至,看到公子怀抱小姐,而且公子胸口一片血红,小姐又昏迷不醒!立马心神一惊,呆在了原地! 张亮见他愣住,又喊道:“快!!!叫大夫!!!” 此时张允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待到张允找来大夫之时,张亮已经将韩淑抱到床上,此时他正焦急的查看淑儿的情况!一见大夫来乐,便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对方手拉倒床边! “大夫!快快!!看看我心肝儿怎么了!!快!!!!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张亮近乎咆哮的对着大夫说道! 那大夫见状赶紧为韩淑把脉,经过仔细的查看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张大人放心!小姐没有大碍!!“说完之后他才发现张亮的胸口全是血渍!便赶紧说道:”哎呀!!张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快!!我为你看看!!“ 张亮一见大夫要为自己看伤,便急忙阻止道:“大夫,我这是猪血!不要紧的!!淑儿。。。淑儿她真的没事吗??!!” 见张亮如此焦急,那大夫便急忙回道:“小姐只是受了惊吓与刺激,再加上哭的太过伤心!牵动了心脉,一时呼吸不上,才会晕厥的!只要稍稍休息,睡上一会儿,醒来再喝一碗安神药剂就没事了!” 听完大夫的解释,张亮才放下心来!转身对着张允说道:“张允快!随大夫去取药!!记得多给诊金!!”随后又转身对着大夫,抱拳躬身拜道:“多谢大夫!刚才一时情急,言语多有冒犯!!望您见谅!!” 一见张亮行如此大礼,那大夫赶紧扶起张亮! “行医救人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大人千万不要行此大礼!折煞我了!!” 张亮再三拜谢大夫之后,便命张允送大夫离去!自己则守在淑儿身旁,一步也不曾离开! 约是半夜时分,韩淑才慢慢的醒来!她睁开双眼却发现张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双眼已经红肿,神情非常的忧虑!双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左手! 发现淑儿醒来,张亮赶紧对着身后喊道:’张允!!张允!!!熬药!!!“ 张亮将手放在韩淑额头,随后急声问道:‘心肝儿,心肝儿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该吓你!!“ 韩淑本还有些气恼,可一见张亮焦急的样子,便再也生不起气了!而且她感觉浑身无力,就连起身都十分费力! 一听张亮吩咐张允熬药,便噘嘴说道:“你滚,不用不好心!气不死我,还要毒死我不成?” 见淑儿让自己滚,张亮也不做声!直接躺在地上滚了起来!先是从左滚到右,再从右滚到左!反复三次才爬起来,问道:“心肝儿,还要前后滚吗?” 对于张亮的举动,韩淑想要生气都生不起来!只能怨恼的对着他嗔道:“你。。。你怎么那么烦人呢!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好去找别人!” 张亮赶紧起身,一把将淑儿抱入怀中!“不气你,不气你!再惹你生气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韩淑几欲挣扎开张亮的怀抱,却始终未能挣脱!正要开口责他,却见张允端着药走了进来! 张亮一见药来了,急忙从张允手中接过,递到淑儿面前!“快!心肝儿!大夫说了,要你喝这安神药!快喝!” 望着热气腾腾的药,韩淑慢慢向前靠近,紧跟着便闻到一股浓厚的中药味道!她赶紧身体向后一缩,捂住口鼻!哀怨的望着张亮说道:“我不喝!太难闻了!” 一听韩淑不喝药,张亮彻底急了,可是又不敢训责她,只好耐着性子劝慰道:“良药苦口啊!乖,听话,一口气喝下去就好了!来,我喂你!”说完张亮便用汤匙盛药,递到淑儿嘴边! 韩淑一见,急忙向后一躲!她此时怨气未消,再加上药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索性使其了性子,将嘴一撅,略带蛮横的说道:‘不喝不喝!就不喝!要喝你喝!再说那么热!你看你看~~还冒着热气!“ 淑儿的话音刚落,只见张亮端起药碗,一下含入嘴中!还未等旁人有所反应,他便直接将嘴贴到淑儿双唇之上!强行将安神剂用嘴灌入淑儿口中!直到淑儿咽下最后一滴药,他才将嘴移开! 这独特的喂药方式让韩淑和张允都目瞪口呆!片刻之后,韩淑才冲到张亮身边,心疼的说道:”你不怕烫啊?!傻瓜!“ 张允闻听小姐之言,眼珠都差点瞪掉了!他很佩服小姐的反应,正常女子此时恐怕应该是害羞或者假意责怪!可小姐的焦点居然在公子有没有烫伤!但最令张允佩服的仍旧是公子这独特的喂药方式和胆量!此刻张允心中不断为公子点赞,同时暗道:有机会我也试试。。。。。。 第六十九章 信使 韩淑正不断的查看张亮是否被烫伤!张亮却是面带微笑,抚摸着她的云鬓! ”没事!不烫!这样喝药就没那么苦了吧?而且也不热了!“ 一听张亮的话,韩淑心中便是一阵酸楚!真不知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韩淑慢慢将头靠在张亮腿上慢慢躺下,张亮则是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就是一刻也不得安分!能把人吓得半死,也能哄人的哄的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过几天你我就要完婚了,这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大事!一生只有一次,我只求你这几日安分老实些!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听得你的!“ 望着枕在自己腿上淑儿,张亮只感觉这话说的是如此的温馨!自己也开始不断自责,终究是要结婚的人了!却还每日没有正形!就算装,起码也要装过这几日啊!于是他轻嗯了一声,点头应允着! 二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享受着暴风之后的宁静!而且像是忘了身旁还有一个张允!这让张允感觉非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感觉自己如同被架在火上蒸烤一般! 突然,门外传来的韩王的声音!他人未进门,到是声音先至了! “淑儿!!淑儿!!!你怎么样了!?!淑儿!!!” 韩成入屋之后,见到韩淑躺在张亮腿上,脸色微白,急忙走了上去! “怎么样了?淑儿!你不要紧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子房!我在项将军处正在谈论你二人大婚事宜,却有军士来告知我淑儿病倒了!我这才赶紧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大夫来过了吗?” 张亮满怀内疚的看着韩成,一切皆是因他而起,他正要向韩成请罪,却被韩淑抢先开口拦住了! “父王,女儿没事!可是能这几天太劳累了!大夫也说没事,刚才喝了药已经没事了!” 见淑儿居然维护自己,张亮更是觉得心中不忍,立刻跪在地上,抱拳对着韩成说道:“父王!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淑儿气成这样的!” 韩成闻言一愣,急忙望向张亮!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韩淑又紧跟着说道:“不是的,父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望着二人连认错都争先恐后,韩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马上就要完婚了!你们俩呀。。。。。” 韩成欲言又止,毕竟这小两口自己都抢着承担责任,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又能说什么呢! “淑儿!你好好休息!子房!既然你觉得自己有责任,那就好好照顾淑儿!”韩成说完便身离去了! 张允见韩王要走,赶紧跟在他身后,随行而出! 韩成一走,张亮便赶紧起身,扶着淑儿,要她赶紧休息!韩淑此刻到也听话,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 一听淑儿让自己回去,张亮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守着你!你睡吧!”说完便抓住淑儿的左手,依靠在她的床边! 见张亮要守护自己,韩淑的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甜蜜,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对着他柔声说道:“快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万一你睡着会着凉的!” 张亮闻言一笑,道:“那你往里面一点,如果我累,就睡你旁边。行吗?” 见张亮心意已决,韩淑也不在多言,轻轻的向里挪了一下,真的为张亮空出了一块地方,同时将盖在自己身上被子也留出一些,好让他入睡之时可也盖在身上!随后便紧紧抓住张亮的手,缓缓的睡去! 一连数日,张亮都不曾离开韩淑的身边,每日都是陪伴着她,就连客栈都不曾出过!期间刘邦等人也曾上门拜见过,张亮均是热情招待!直到淑儿恢复之后,对他百般劝说,他才重新开始着手正事,随着韩王重新去了项梁府中! 张亮与韩王刚入郡守府,便见到项梁满面欢喜的亲自出门迎接!一见张亮与韩王便紧紧抓住二人的手,携手步入堂中! ”子房啊!一切皆如你言,昨日陈胜部将召平前来见我!他本是奉陈胜之命东下发展!,可能是已经听闻陈胜已死,所以他假借陈胜之名拜我为上国柱,命我西上击秦!我假意受命,领受上国柱之职!如今芈心太子不日便可到达!义军各路首领也已陆续到来!正是我等行事的大好时机啊!“项梁显得非常激动,一口气将几日内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 张亮与韩王随着项梁就坐之后,缓缓的问道:“大人,为何不见范军师与项伯等人?” 项梁闻言解释道:“我已命他二人与侄儿一起去迎接芈心太子!” “不知那召平现在又如何?”张亮紧跟着追问道。 “他已离去,听闻吕臣组织了苍头军,正在攻打被秦军所占的陈县!他便打算前往与之会和!我已经差人命令刚刚归顺的英布一部,向着陈县挺进,争取与那吕臣和兵!“ 听完项梁的陈述,张亮开始沉思,几日前知道项羽去过英布山寨之时,便已猜到英布归顺了项梁!如今终于得到了证实!他也觉得此时的确如项梁所说是大好时机!完全可以组织义军共同抗秦了! 见张亮若有所思,项梁便直言问道:“子房,你对如今局势有何看法?” 一听项梁向自己询问,张亮便沉稳的回道:“在下愚见,大人应该先立楚王!然后整合义军,结成同盟!这样我们的势力就得以加强和巩固,至于西上击秦,我倒是觉得可以暂缓!秦军大胜不久,士气正盛,此时不宜与之正面相抗!”张亮的话是处于多重考虑,其中包括他知道一旦西进,项梁便会战败身亡,这是历史的一部分,他希望能够尽量错开这段时间,以求更改历史!毕竟项梁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对于张亮的意见,项梁很是欣赏,可唯独劝他不要西进这条他却不赞同! “子房啊!会盟之后,正是一鼓作气打击秦军的大好时机,岂能再坐等时机呢?” 听闻项梁的意思,还是要西进出兵,张亮只能无奈的在心中暗想: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这历史看来真的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这是在下拙见而已!如何用兵自然还是要大人说了算!” 项梁闻言便轻轻点头回道:“我自会斟酌你的意见!放心吧!子房!今日还有一事,便是与韩王一起商议你的大婚之事,你已经建功,我又岂能言而无信?!“ 韩王随之附和道:“是啊!子房,我与项将军多日商议,决定会盟当日宣布你与淑儿大婚的喜讯!同时在翌日举办婚礼!所有事宜我与将军均已准备妥当!你看如何?” 一听自己的婚事已经准备妥当,张亮自然乐的省心,对着项梁与韩成拜礼回道:“一切全赖父王与大人做主即可!” 张亮回完二人,突然想起刘邦之事,立刻话锋一转,对着项梁说道:“大人!适才说起义军会盟!不知大人可知晓,沛县义军首领刘邦之事?!” 项梁微微一愣,随后回道:“我听闻过那刘邦,他的军士皆称他沛公!也是一路不可多得义军!我也派人去邀请他了,只是去的人依然没有回信!子房为何会提起他啊?” 张亮拱手回道:“那沛公已经来到此处多日,只是一直未能与将军见面!“ 一听对方已经来了,项梁急忙追问道:“哦?你如何得知?” 只见张亮露出一幅为难的样子,缓缓回道:“几日前我在街市与其巧遇,正逢那日挡我之军士出言刁难沛公及其军士!我上前化解之后才知道他们已来多日,只是将军手下称您忙于公务无暇接见!那沛公手下觉得是将军无意会见他们,劝说沛公离去!我便对他言将军思贤若渴,这一切不过是手下之人行事糊涂!又让他在客栈多等几日,我亲自项将军举荐,这才让他们留了下来!” 张亮话音刚落,项梁立刻拍案而起!若非张亮提及,险些损失了一路义军人马!而张亮提及那被打军士与街市刁难刘邦更是让他脸上无光!自己明明说过已经责打那军士一百军棍,按理那军士绝不可能如此之快的恢复!只见项梁对着外面恼怒的喊道:“来人!将前些时日被责打的军士给我绑了!!还有,查明是谁挡住沛县义军首领来见我,一并给我抓来!!”说完之后便有人上前领了命令,办差去了!项梁随后转向张亮接道:“子房!多亏有你,不然险些损失了一路义军!你放心,我会将那军士送到你处,由你处置!再亲自派人去请那沛公,过府一叙!同时将私自阻拦之人交他处置!“ 见项梁已经做出了安排,张亮赶紧回道:“大人英明!那军士也不必送我了,不如将那军士一起送给刘邦,相信他看在将军情面不会太过刁难他们!毕竟是您的脸面!至于去请他,不如就让我走一遭,毕竟我与他有些交情!” 张亮的提议再一次得到了项梁的赏识与认可!随后他转向韩成,笑道:“恭喜韩王,有如此佳婿!文武兼备,世所罕见啊!” 韩成一听,急忙回道:“将军过誉了!哈哈哈哈”说完便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张亮,像是看着自己成熟的孩子一般! 项梁随后又对张亮说道:“子房!那就劳烦你去做一次“信使”吧!“ 张亮浅笑抱拳,迎身回道:“领命!” 第七十章 喜服 项梁留了韩王与张亮在府中饮宴,张亮则是心挂淑儿,便借故说先行去往刘邦处! 项梁见他以任务为先,心中顿生好感!便任由他现行离去了! 张亮一出府门便摇头自语道:“这俩老头是真能喝啊!估计这几天都没闲着!”说完便朝着刘邦等人住宿的客栈而去! 刚出府门不久,张亮突然与人撞了满怀,二人均是被撞倒在地!张亮只感觉屁股酸疼,正想数落那人走路不长眼,却发现对方正两眼冒火的望着自己!张亮一见那人只觉得头晕目眩,不敢直视对方!那人正是项梁府中伺候自己沐浴的女子! 张亮急忙起身,上前想要搀扶她,以示友好! “姑娘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说完便伸手想要去拉她! 那女子一把将张亮手推开,冷冷的说道:“拿开你的脏手!不用你好心!” 张亮本想好心拉她,可却被对方恶语相向,加上上次她女扮男装的时候那次,这已经是两次了!张亮只觉得怒不可遏,心中暗道:我擦!什么脾气?!叔可忍;婶不能忍!! ”是啊!我手脏!可也用不着别人帮我洗!“张亮反唇相讥,直戳那女子痛点! 那女子闻言,立刻想起那日被辱之事!此时已经又羞又怒!随即起身拔出佩剑指着张亮喝道:“我杀了你!!” 看着对方的佩剑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张亮毫无惧意,反而极为不屑! “要砍赶紧!我还急着有事!” 女子未曾想到张亮居然不怕,而且还如此淡定!心中想着他不过就是借助项梁将军与韩王的庇护才会这样的有恃无恐! “哼!你不过是靠着骗取韩王千金,才如此嚣张!算什么男人!想那韩王千金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这个无耻之人!“ 张亮可以不在乎她侮辱自己,但不能允许她侮辱自己的女人!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对方面前,剑锋随之擦过他的脖子边缘,鲜血立刻顺着剑身流了出来! 女子一见,立刻吓得收回佩剑!吃惊的看着张亮! “你。。。你不要命了!?” 张亮用手轻轻抹去脖上的血迹,可是血依旧随之渗出!张亮看了看手上沾染的血渍,毫不在意,随后轻蔑的笑道:“你也是瞎了眼!这样都割不断我的脖子!!” 那女子闻言一愣,未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强硬!被张亮骂完,又无法发泄,只能银牙一咬,恨恨的回道:“想死自己去死,别脏了我剑!” 张亮依旧面冷如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对着她冰冷的说道:“我闻女子无才便是德!觉得此言纯属放屁!天下女子若无才,这世间岂不是灰暗的很!无论女子具备何样才能都是好的!但也有前提,便是心胸要宽广,可以吃醋,但要能够容人!可以使小性,但必须要懂事!那样即使才疏也不失为好女子!可是你!哼!!!” 一听张亮说自己,女子便着急的问道:“我怎么了?我是什么样的女子轮不到你说!” 张亮面带冷笑,随后接道:“若不用我说,你又何必有此一问?!当真是自打嘴巴!观你身手,理应是身怀武艺!看你相貌也属人间佳丽!可你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心!言辞无状,道人蜚短流长!而且凭借己意,猜度别人言行!你是我见过最无德无才之女子!至于那“好”字更是和你相差千里!!!“ 一番言语,说的女子气火攻心,却又拿张亮毫无办法!只能愤恨的指着他不断重复:“你。。。。。你!!!” 见对方已经无力反驳,却依旧想要斥责自己,张亮索性耍起无赖! “我怎么了??你又要说杀了我??!那快动手!大爷还有事要做!!” 那女子彻底已被彻底激怒,可是依旧强忍怒火,心中也十分委屈! “我早晚杀了你!!”一声娇喝之后便跑了出去,眼中还挂着强忍的泪水!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张亮得意的自语道:“等你!怕你就不是站着尿尿的!”说完之后才想起自己的伤势,赶紧又去抚摸伤口,直到此时才略感疼痛!随之叫痛连连:”艾玛呀!!疼!!疼!!!“说完便取了随身的一块布条,围在脖颈之上! 几经找寻,终于寻到刘邦等下住宿的客栈,刚一进门,便见到刘邦等人正在饮酒!张亮也不客气,直接自行入席! 一见张亮来到,刘邦等人均是高兴,可见他脖子之上居然围着布条,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张司徒,你脖子怎么了?”刘邦关切的问道! 张亮淡淡的回道:“沛公这叫围巾,相信我,以后会很流行!!” 樊哙一听,立即说道:“张司徒,你真是什么都想的到!一会儿我也弄一个试试!” 见对方居然信了,张亮也是无力吐槽了!只是对着三人抱拳说道:“各位!少时会有人给你们送来那日奚落你们的军士和阻拦你们见项将军的人!任由沛公处置!” 三人惊讶的望着张亮,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亮却并不在意,接着叙道:“我已禀告项将军,言明三位的到来!他求贤若渴,特地委托我来请三位过府一叙!” 这一次三人由惊讶转变为钦佩了!没想到对方真的说到做到,不但引荐了自己,还将那些刁难自己的军士也送来了!一时之间均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司徒!我刘邦谢过!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必定赴汤蹈火!”刘邦激动的对着张亮表达自己的谢意! 张亮却微微一笑,随口回道:“沛公!没有什么可谢的!你们理应被项将军重视,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如果沛公执意要谢,不如咱们聊聊那天酒馆舞坊之事!三位当时跑的好快啊!” 一听张亮提及当日之事,三人均是挠头不止!樊哙最先发话:“张司徒,这事不是过去了吗?!事后我们三人也去拜访了你,那时也没提啊!怎么现在又说这个了?” 张亮一听,顿时又气又恼!指着樊哙说道:”亏你说的出口,你们来的时候我和媳妇儿在一起,提这事不是自己找死吗?!沛公,属您溜的快,居然用尿遁?!还有你,老樊!居然就坡下驴,跟着沛公一起跑了!?最可恶的是你,老萧!搞得我措手不及,还以为你真要问我问题呢!结果是为了逃跑铺垫!“ 张亮一口气将三人数落了一个遍!三人则是尴尬一笑,随之举起酒杯一同敬张亮,试图化解此事! 张亮摊上这么一帮“损友”也是无奈,只好自认倒霉,将酒一饮而尽! 四人尽兴饮酒,张亮与刘邦更是大谈风月!可是每次说到这种话题,他总要左右前后看上一番,生怕淑儿又出现!引得其他三人忍俊不已!一直到了傍晚才结束! 与三人告别之后,张亮带着些许醉意回到了自己入住的客栈!刚入内院,便见到月儿与张允正在谈话! “你俩聊啥呢?!” 张允与月儿闻声一看,急忙上前搀扶张亮! “公子您又去喝酒了?!”张允关切的问道。 ”小喝怡情嘛~~!“ “哥!你脖子怎么了?”月儿发现张亮脖子上的布条,立刻好奇的问道! “没事!被蚊子咬了!” “啊?不会吧!蚊子咬了还用包这么严实?!”月儿不信张亮话,伸手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亮赶紧阻止,生怕被她看出是剑伤!紧跟着对二人说道:“你们还没回答我呢!刚才聊啥呢?!” 张允兴奋的对着张亮回道:“我和月儿小姐在讨论您和小姐大婚之日的礼服样式!不知是用我们韩国的礼服样式还是其他的!公子您怎么看?”“哥!您自己有主意吗?告诉月儿,月儿好去赶紧缝制!“月儿紧跟着附和道! 一听大婚礼服,张亮立刻来了精神!脑中不断思索应该选用哪种!随后对着二人说道:“张允,去弄点宵夜!月儿,你去找些礼服样式给我参考!一会都来我房间,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设计!!!还有,不要惊动小姐!”他一来是不想被韩淑发现自己的伤,二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张允与月儿闻言纷纷按照张亮的话去照办了!张亮独自回到屋中之后,便开始自行画制草图! 张亮前后换了几套设计方案,均不满意!本想以婚纱或是旗袍主,再发挥想象进行改良!可想起在秦末这种衣着过于暴露,自己是很喜欢,奈何必须要注意一下场合!起码要让大婚仪式顺利进行~! 月儿将收集的喜服样式统统拿给了张亮!张亮做了多方比较之后觉得古代的喜服与现代婚纱各有长短!最终做了一个大胆的设计!以古代喜服的外氅和现代瘦身塑腰露背的婚纱为内!自己则同样以大宽的外袍和修身的西装搭配!待到他将图样画出之后,张允已经看的入了迷!月儿见到女子内服的设计更是羞得不敢正视! “哥!这种衣服怎么穿啊?!嫂子不会同意的!“ “放心!你照做!!一切有我!!”张亮显得十分自信! 张允听罢,却是有别的疑惑!“公子,您的内服设计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十分独特~~只是好像与这外服不是很和谐!” 张亮笑着回道:”你行!小子!都会“和谐”这个词了!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双穿!“ 一听公子说双穿,张允立刻不解的问道:”啥叫双穿啊?“ “就是一服两穿!这外衣宽大,但是彰显贵气!~行礼之时以外衣为主!大宴宾客之时就将外衣去除,以内服为主~~而且你们还要帮我帮两件事!准备我所设计的鞋子,再就是找一个会按照我的设想梳发式的人!“张允说完,便将两张鞋子的设计图递给二人! 月儿接过样图,发现女用靴子也是从未见过,女子的裸露脚背,根部细长且高!但她还是在意那喜服!对着张亮开口询道:”哥!你的礼服虽然怪异,但尚且可以示人,可嫂子内服实在。。。。。“ 张亮明白月儿的担忧,微微一笑回道:”女子肢体之美在于展现,这套衣服完全将女子的玲珑曲线得以展现!待到穿上之后,自然会散发出魅力!听哥的没错!回头你出嫁也给你整一套!“ 月儿一听,急忙羞得低声浅道:”我可不敢穿......“ 张亮也不在意,只对二人又吩咐了一些细节,便让他们现行回去休息了!自己则独自躺在床上,脑中幻想着淑儿穿上喜服的情形! 第七十一章 BOSS与亮仔 清晨的喧闹总是叫醒张亮最好的闹钟!来到这方世界以后基本上就不曾睡过一个懒觉!此时他决定不理会外面的声音,一定要睡一个回笼觉! “公子?公子?您醒了吗?” 张允的闹铃模式总是张亮想要赖床的最大敌人,张亮再一次输给了对方,无奈的起身穿好衣物,打开了房门! “允啊!我觉得你问的很多余!如果我醒了,自然会应声,如果没醒,你的声音足以让我从温暖的被窝之中醒来!以后你就直接喊:公子!该起来撒尿了!或者是公子,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望着睡眼朦胧的公子,听着他无力的吐槽,张允也觉得自己做的欠妥,奈何却是他的职责所在! ”公子放心,大婚之日谁不让您睡到日落!我就和他拼了!!但是今日,您的事情确实太多了!“ 闻听张允信誓旦旦的要让自己大婚之日睡一天,张亮立刻觉得心中一暖,但随后就凉了半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允啊!我觉得我不能睡懒觉最大的敌人好像就是你!所以,我已经放弃对你能让我睡一天这种梦想!说吧!今天我要干啥!“ 对于公子的抱怨,张允也很是无奈!一听公子询问日程,便急忙回道:”昨夜我和月儿已经将您的设计连夜给了缝制喜服的艺人!他们有很多地方需要您指点!还有您特制的靴子,也是有诸多地方需要您讲解!“ 一听全是为自己大婚的准备,张亮便凝神聚气,打起精神随着张允打算外出!刚到前堂,便见店主殷勤的迎了上来! ”大人!您今天气色不错!定是喜事将近,才让您如此的生龙活虎!“ 见店主主动上前,张亮猜想对方定是有事! ”多谢掌柜!不知找我何事?但说无妨!“ 店主一见张亮如此爽快,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低声的说道:”前几日看大人照顾公主,小人未敢打扰,其实是那画已经。。。。。“ 张亮一听,立刻想了起来,这几日忙于各种事物,生生将画作之事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很期待那画作如何了,于是急忙说道:”好了吗?快!快拿来我看看!!“ 闻听张亮急于看画,店主赶紧将画取出!慢慢展现在他面前! 张亮一见画作,立刻啧啧称奇!不得不说,那画师还是很不错的,将张亮与店主的神态动作,画的惟妙惟肖!比起先前秦国的通缉令好多了!见画作已经完成,张亮也不含糊,叫张允取了笔后,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名字! 店主皱着眉头端详了半天,始终无法认出张亮所写之字!但总觉得很有”意境“!随后再三拜谢! 离开客栈,张亮跟随张允前往制作喜服与靴子的艺人处!几经讲解与画图演示才大功告成!归来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张亮刚一入店,便见到正在等待自己刘邦! “张司徒!你总算是回来了!”一见张亮归来,刘邦急忙上前! 见刘邦到来,张亮很是好奇!“沛公,你今天不是应该去项将军处吗?怎么会到我这里?” 刘邦颔首微笑,缓缓说道:“我已去过郡守府,见过了项梁将军!这还要多谢张司徒出手相助!否则我等还是无缘得见项将军!” “沛公!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言谢吗?!你我之间非要如此的客套吗?!” 闻听张亮之言,刘邦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抱拳说道:“张司徒!其实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一听刘邦有事相求,而且神情还非常严肃!立刻回道:“沛公!你我相交在乎心,莫提求字!有事请但说无妨!” 刘邦听完张亮的话后,思虑再三,最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我夫人欲见你一面!不知张司徒能否成全?!” 张亮闻言一惊!心中暗暗思索着:刘邦的妻子!那应该是吕雉啊!自己应该与她没有见过,也没有过往来啊!她欲见我究竟是何意?!张亮心中虽然没有答案,但终究还是选择的应允! “既然是沛公夫人想见我,我理应前往拜会!但不知尊夫人现在何处?又为何要见我张良?” 刘邦一听张亮应允,立刻如释重负一般,抱拳回道:“内助现仍在沛县!其实我来之前她便吩咐我,说是有缘得见张司徒,定要极力相邀!我本以为要见张司徒谈何容易,可未曾想到居然能偶遇张司徒!前几次,均是怕过于唐突,所以未敢提出!但相处多时,见张司徒为人好爽仗义,我刘季才来斗胆相约!至于相见理由,夫人有言在先,不准我告知!但请张司徒放心,我刘季以性命担保!绝无加害张司徒的意思!望张司徒见谅!“ 张亮此时才真正相信,历史上传说刘邦怕老婆居然是真的!看他今日之言行,完全可以想象他惧内的样子!虽然不知吕雉为何要见自己!但他相信刘邦为人! “沛公严重了!待到会盟结束,我大婚之后!定赴沛县,拜见尊夫人!” 刘邦未曾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当下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张亮感激的回道:“多谢张司徒!多谢!!” 张亮只是微笑不语,随后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请刘邦一同入座!二人对饮多时之后,张亮聊的兴起突然对着刘邦说道:“沛公!你我相交多日,我已深知你的为人!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张良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个建议,希望沛公考虑一下!” 闻听对方要自己考虑他的建议,刘邦急忙回道:“张司徒请讲!我刘季定当依君之谏行事!” 只见张亮微微挺身,随后便对着刘邦缓缓说道:“我希望沛公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张司徒!在人前沛公若是愿意,可直呼我子房或是张良!我则仍旧称呼您沛公!若是无人之时,我便称呼你爆死(BOSS),你称我”亮(靓)仔“可好!?” 前面的称谓,刘邦到还知晓!这是张亮想要拉近二人之间距离!自己也是求之不得!只是这最后两个称呼,却是他闻所未闻,更是不解其意! “子房待我以诚,我又怎能拒绝你的要求呢?!只是不知这爆死(BOSS)与亮(靓)仔是何意啊?!” 见对方已经改称自己子房!张亮心中顿时畅快了许多,又闻听对方对最后两个称呼有疑问,便狡黠笑着回道:“BOSS乃是大哥之意!而那亮仔则是相容对方十分英俊!我自觉相貌还可以,想要做沛公口中的亮仔!不知沛公是否愿意做我张良口中的BOSS!?“ 听完张良的解释,刘邦已是激动不已!心中是一万个愿意!可良久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待到心绪稍微平复!便对着张亮抱拳称道:“亮仔!!” 一看对方已经用上了这称呼,张亮急忙抱拳满面笑容的叫道:“BOSS!!!“ 第七十二章 芈心遇刺 张亮与刘邦二人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张允突然上前禀道:”公子!郡守府来讯!请您立刻前往!“ 张良闻言急忙回身对着刘邦说道:”BOSS!我去看看!“说话之时舌头都有些大了。 刘邦也已经有些大醉,笑着回道:“亮仔,你去吧!我先回去了!!待你大婚之日,大哥我一定和你喝个昏天黑地!!”说完便起身欲行! 张亮吩咐张允送刘邦回客栈,同时随着前来报信的军士前往了郡守府! 刚入内堂,便见到项梁与韩王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自己!一见他来,项梁急忙迎神上前说道:“子房啊!明日范军师与伯第以及羽儿便会护送芈心太子回来了!我特意邀你前来,想要商议一下如何迎接,还有这拥立太子为王之事!不知你有何意见?!” 听到消息,张亮连酒都醒了一半!对着项梁问道:“这么快??”张亮未曾想到,范增等人的速度居然会如此迅速!自己昨日才听得他们去护送芈心太子!明日居然就要到了! 见张亮有些疑惑,项梁急忙解释道:“军师他们一早便出发了!本来应该是在三日后才到达!但是范军师不知何故,加快了行程!今日正午派快骑来报,说是明日正午便会到达!而且要从会稽正门而入!让我们准备好迎驾!范军师还在信中再三叮嘱要我今日掌灯时分才邀你来商议接驾事宜!说是你会明白其中之意!所以才会如此仓促的招你前来!” 听完项梁的解释,张亮便开始思索范增的意图!突然,张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敢问大人!有多少人知道军师等人去迎接太子之事?!” 一听张亮发问,项梁急忙回道:“我为太子安全计,仅军师等人再就是韩王和你知道此事!” 张良听完,立刻笑着对项梁回道:“大人!明日正午时分,请您派军士到正门迎接!!同时请大人身着甲胄!!军士务必携带兵刃强弩!!” 项梁闻言一惊!韩成也很是不解!二人对望了一眼,随后项梁便焦急的说道:“子房!这等架势,只怕是对太子不敬啊!若是芈心太子怀疑我等有不臣之心怎么办?” 只见张亮双手抱拳,自信满满的回道:“大人!在下是想让芈心太子对您刮目相看!“ 项梁满面疑惑的望着张亮,甚为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啊?” “大人!您既然要拥立芈心太子!就应该让芈心太子看到您的决心与实力!!只有大人身着甲胄;士兵们兵刃俱全,士气焕发!才能突显您的军容与实力!才能让芈心太子对您放心!知道只有您才有能力保护她,拥护他!反之,若是一个羸弱之人,又怎么能给芈心太子安全感呢?!而且,整齐的军士也是为了能够护卫太子的安全啊!” 张亮的理由十分的牵强,但他的计谋多次应验!项梁几经思量决定采用他的办法!在多方商议迎接细之后,张亮才与韩王双双离去! 刚离郡守府,张亮便低声对着韩成说道:“父王!明日您不要去迎接那芈心太子了!” 韩成闻言一惊,急忙追问道:“子房啊,这是为何啊!我身为韩王,又是会盟义军首领之一,岂能不到场呢?!” 张亮闻言一笑,低声回道:“明天正午,芈心太子不会来的!您又何必空跑一趟,况且到时可能有危险,明日我自前去,就说您身体不适,相信项将军不会介意!” 一听明日之事会有危险,很撑立刻焦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瞒我啊!子房!更不能只身犯险啊!” “父王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您就听我的吧!!” 见张亮执意如此,韩成只得作罢!但心中始终担心张亮的安危,只得不断地叮嘱张亮注意自己的安全! 第二日正午时分,张亮来到了会稽正门,项梁早已率领军士在那等候芈心太子!见张亮孤身前来,项梁问道:“子房啊!韩王呢?为何没来啊?!” 张亮面前歉意,作揖回道:“大人!父王昨夜偶感风寒,略有不适!特意嘱咐张良到此致歉,同时代他迎接芈心太子殿下!” 项梁一听韩王病了,急忙关切的回道:“要让你父王多注意休息,再过几日便是会盟与你大婚之期,一定要劝他将息好身体啊!” “多谢大人!”张亮拜礼回道! 二人又等了一段时间,只见官道之上缓缓行来一队车驾!马车之上的有一杆“楚”字大旗!项梁一见,立刻命令军士准备迎驾!张亮却是仍旧东张西望,仔细观察车队中的人员,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人! 车驾行至迎驾人员面前停下,项梁急忙上前躬身拜道:“下臣项梁!拜见芈心太子殿下!!” 他回音未落。突然两支响箭破空而出,直接射入车驾之内!项梁一见,心中顿时惊骇不已!但终究久经沙场,立刻挺身挡在车架之前,随后对着军士喊道:“保护太子殿下!!!立刻诛杀刺客!!!” 等待芈心太子的队伍立刻慌乱成了一团,好在军士们训练有素,得到项将军的指示后,立刻开始抓捕放箭的刺客! 项梁见再无冷箭,便急忙冲入车驾之内,查看芈心太子伤势,张亮也随之跟了过去!待到入账只后,才发现车内根本不是芈心太子,而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士!虽然他身穿厚甲,但依旧被冷箭所伤! 项梁上前一步,对着他焦急的问道:“太子呢?军师呢??!!” 那军士重伤在身,但依旧强打精神回道:“军师让我等日夜赶路,又让我假扮太子殿下!说他自有安排!”说完之后便晕了过去! 项梁立刻吩咐人抬他下去医治,随后又转身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亮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疑惑和焦急,只是淡淡的回道:‘大人勿忧!既然范军师已有安排,我们便耐心等待便是!此刻要务应该是缉拿刺客才是!!“ 闻听张亮之言,项梁才猛然醒悟,立刻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看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张亮略微想了一下,便回道:“大人!你立刻派兵回守府衙,以防贼人趁乱偷袭!您只需给我城中四门之权以及一队军士!我定可以解决此事! 项梁立刻点头应允,随后对着军士做了吩咐!又给张亮留了一队军士!自己紧跟着率领军士赶回府衙! 张亮得四门之权后,马上对城门下令,立刻下令四门大开,再命令军士对城内严加搜查,好像故意要将刺客驱赶出城一样!所有任务安排妥当之后,他又单独吩咐西门,日落时分,依旧不要关闭城门,见到大队车驾,立刻放行!守门军士对于他的命令均是不解,但又不敢多问,只能依令行事! 等到四门按照他的指示行动之后,张亮又带领军士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快要日落时分便自行回客栈了! 张亮刚回客栈,便见韩成与淑儿迎了上来! “子房!我听闻芈心太子车驾遭人行刺,到底怎么样?刺客是否已经抓住?太子现在如何??”韩成一见张亮便着急的问道! 张亮神情自若的回道:“父王放心,车内并无太子,这是军师的计谋!城内也已做了安排!我已对项梁将军谎称你偶感风寒,切不可露出马脚!您还是回屋休息吧,明日便可见分晓!” 韩成见张亮胸有成竹,而且不愿过多谈及此事,便无奈的回屋了! 韩淑则始终一言不发,紧紧跟着张亮回了屋子!张亮知道,谁都可以轻易打发,可她韩淑够呛......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父王!别想糊弄我!“ 张亮见淑儿对着自己发问,便想蒙混过关!“没事,我和父王说的都是实话,放心吧!” 一听张亮仍旧不愿说实话,韩淑娇哼一声,对着他道:“你以为我那么好骗,若不是你早知道消息,怎会阻止父王前去!你今天如果不说,大婚之****死也不穿你做的喜服!!” 张亮双眼一亮,一听韩淑提及喜服,立刻急切的问道:“你都看到了?怎么样?好不好看?!” 韩淑闻言,脸颊一红,轻呸了一声道:“就你会想出这种下流的点子!莫要忘了,这是在秦朝!你那种婚纱怎么穿的出去啊?!“ 张亮闻言一乐,笑着说道:“心肝儿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原始社会老子也不管!我结婚,自己老婆穿什么还做不了主吗?!!” 听完张亮的话,韩淑微微一笑,随后羞涩的点了点头回道:“喜欢!” 张亮高兴地手舞足蹈,好像此刻便已是大婚的现场一般! 可韩淑随后便话锋一转!“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说,我打死也不穿!!” 一听韩淑态度如此决绝,张亮立刻变得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到了床边! 韩淑一见,立刻坐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穿!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这话如同兴奋剂一样,张亮的双眼立刻又恢复了神采!随后对着淑儿缓缓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昨日我到项将军处,听完那范增的讯息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告诉大家午时由正门入城!可是又让项将军掌灯时分找我,还言明我一定会知道怎么做!这话一听就全是坑!试想,这护送太子是何等机密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告知时间和入城地点!此事知道的人极少,我猜想那范增如此做,定是想要此消息传出去!想来那范增肯定猜到会有刺杀,或者是他们途中已经遭遇了一次刺杀,所以他才故布疑阵,意图混淆视听!从而确保那芈心太子的安全!至于他后面要求掌灯时分找我,那就更简单了!他是想告诉我,他们会在今日掌灯时分回城,掌灯时分又是日路西山之时,所以他们会从西门回来!可是只怕已经到了郡守府了!“ 听完张亮的解释,韩淑才如梦初醒,可随后又不安的说道:“老公你既然知道了范增的意图,难道就不怕范增对你心怀妒忌,置你于死地?!” 只见张亮神色冷峻,点头回道:“我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但终究是担心那芈心太子的安危,毕竟他的存在有利于我们联手抗秦,所以还是在西门稍做了布置!不过不要紧,起码现在他范增不敢动我!就算他老谋深算,小爷自有办法化险为夷!他把自己当曹操,我可不是那杨修!” 二人正说着,张允突然入屋禀道:“公子!项梁将军差人前来请您过府。。。。。。” 第七十三章 范增的阴谋 闻听项梁又请张亮,韩淑立刻急道:“怎么办?是不是那范增已经。。。。。” 张亮将手指贴在她的唇间,微微一笑,道:“是福不是祸!现在各路义军都聚在会稽!他不会傻到自绝后路!放心,我去去就回!” 韩淑无奈的将头靠在张亮的肩旁,想要再多享受一会儿二人在一起的时光! “若是我们能够不理会这些事情该多好?找到大小姐和虞曦我们一起隐居好不好?找一个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 张亮听到淑儿提及大小姐和虞曦,心中一紧,轻轻一声叹息,将头靠在淑儿的额头说道:“恩!我一定要带你们离开这喧闹的世间,找一个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 二人依靠许久,时间不断的流失!张允再次提醒公子对方还在等候之后,张亮才不得不的起身前往了郡守府! 夜路微寒,张亮随着军士急行!只一会儿便到了郡守府!一入府堂便见项梁与范增都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到来,堂内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张亮决定先发制人! “范军师?!您回来了??!不知芈心太子殿下如何?!“ 范增望着发问大张亮,脸上挂着一丝难以言表的阴冷!未等他回答,项梁率先问道:”子房!缉拿刺客一事做的如何了?“ 张亮急忙抱拳回道:”在下无能,至今仍未寻获刺客踪迹!!“ 项梁一听,立刻冷冷的对着张亮又说道:“为何我听军士回报!你大开四门,如此一来岂不是放走那刺客?!你不是说刺客之事你会处理好吗??你究竟意欲何为?!!” 见项梁有些怒气,张亮也不在意,依旧淡淡的回道:“敢问将军!缉拿刺客与太子安全孰重孰轻??” 项梁闻言一愣,随后回道:“自然是太子安全!!可若不能缉拿刺客又如何确保太子安全??!” 张亮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若是关闭四门,全城缉拿刺客,对方必然狗急跳墙!到时即使拿下贼人,也会遭受不小得损失!更何况太子殿下即将到来,若是未能及时抓到刺客,岂不是又将太子殿下至于险境??!!” “这个。。。。。”项梁听完张亮解释,立刻哑口无言! 范增此时却突然开口问道:“闻听子房之意,似乎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会到来!!??” 张亮看着二人对着自己不断的“相逼”,已经知道今夜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虚实!张亮把心一横,冷哼一声,对着范增冷冷的回道:“军师不是托将军让我猜你讯息之意吗?!怎么?!猜的不对??!!” 范增未曾想到张亮居然如此“坦诚”!自己本欲套出对方话,可对方却直接自己认了! “不!子房猜的很对!我入城之时,西门守军已经报之你已做了安排!只是不知子房是如何知晓我讯息之意!” 张亮对于范增这种哑谜式的试探极为的反感,索性将自己所知从头到位说了一遍!! 范增听完,默默的看了项梁一眼!项梁将军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起,随后略带责备的问道:“子房!既然你已知晓军师意图,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 张亮抱拳正视项梁,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若早报之将军又如何能让贼人相信太子正午时分会到?!又如何能让军师等人秘密潜回会稽?!须知欺敌必先欺己,若是连自己人都骗不过,如何去骗旁人?!!” 项梁无法反驳张亮,只能默默的低头,反复沉思对方的话语! 张亮见二人不再言语,便直接反客为主!对着二人冷冷的问道:“大人和军师今夜招我,是要杀还是要剐?!痛快点!” 项梁闻言一惊,立刻说道:“子房何出此言?!我与军师是诚心邀你前来,只因太子安危关系重大,所以才找你详谈啊!!” ”详谈??!呵呵~~敢问大人,我身为韩王司徒,名义之上并非大人下属,大人既然召我前来,一入堂内全无礼数,言辞之间多是质询!这是哪家的详谈?!此番景象,堂外只差一口烧开的大鼎了!待二位问完之后,便直接烹了我张良!!“张亮说话之间青筋暴起,像是极为愤怒! 范增见张亮已恼,立刻笑着说道:”子房莫怪,将军是担心太子安全,才会有些焦急!你莫要放在心上!“ ”是吗?“张亮对于范增的解释显得极为不屑!”既然将军是担心太子安全,那军师呢?!军师又为何明知故问,一切计谋皆出自军师,军师却处处反过来问我?!那又不知军师是何意??“ 范增一听张亮又对自己发难,也不恼火,依旧笑着回道:”我意子房难道不知?为的就是一试子房才智!以便与您商谈一件大事!“ 这次张亮到是有些以外,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转变如此之快,而且还扬言有大事与自己协商! 项梁也随之附和道:”确实如此!适才我多有不妥之处,子房莫怪!快快入座!“ 张亮望着阴晴变化如此之快的二人,心中不断嘀咕!也不知二人此番又有什么幺蛾子! 项梁见张亮依旧未动,便笑着问道:“子房莫非是怪我?!那我亲自向你赔罪!”项梁说完便要起身! 张亮急忙抱拳回道:“不敢!!将军不必如此!!”说完便径直入座! 见到张亮入座之后,范增又重新说道:”子房!今日之事多亏你处置得当!我与将军定会记住你的功劳!只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那便是芈心太子的王号!这王号我与将军商议多时,均未有结果,需知一旦确立王号,我们不但是可以名正言顺高举义旗带领万民抵抗暴秦,更可以激励天下反秦义军的士气!所以断不能草率,只是现在时不我待,需要尽快定夺!不知子房可有好的建议?!“ 张亮听完范增陈述,心中不断暗骂:老家伙!又想玩我?!这王号也是随便起的?!一个字意思不好,还不要我小命?!看来你是存心想折腾死我!好!你玩我,我也玩你! 只见张亮假装沉思了一会儿,便对着二人缓缓说道:“大人!军师!在下浅见,是否可以延用楚怀王的王号?!当年怀王在位之时被秦国所虏,这是楚国之大辱!今日我们重立怀王之王号!不但可以告诉世人,楚王已经归来,更可以告诉秦国,亡秦者必楚!!” 项梁一听张亮的建议,立刻觉得十分合自己的心意!虽然解释颇为牵强,但亡秦必楚四个字却是深得他心! 项梁未与范增商议,直接拍案而起,激动的说道:“好!!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子房所议正和我意!!没有比怀王之号更好的王号了!!子房,你说的好!!!” 范增一见项梁已经决定选用张亮的所说的怀王之称,立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亮则是一脸窃喜!需知道古代对于名号都十分讲究,先人所用之称号,后人是不能擅自取用的!可如今自己生生让芈心太子用了祖先怀王的王号!当真变成了父不父,子不子的半吊子! 见项梁对于称号极为满意,张亮赶紧乘热打铁,起身作揖说道:“既然称号已定,将军还要尽快报于太子!然后择日举行大典!” 项梁闻言点头称是!张亮紧跟提出告退!项梁未做挽留,临行再次致谢张亮! 待到张亮走后,范增才起身对着项梁说道:“将军!不能再拖了!!” 项梁立刻回道:“军师所言甚是!我立刻像太子呈报!” “将军!老夫所指不是这件事!”范增显得有些焦急! 项梁眉头一皱。好奇的问道:“那军师所言何事不能再拖?” 范增脸色阴沉,眼露凶光的回道:“诛杀张良!!!” 项梁闻言一惊,急忙回道:“军师!!现在正是义军会盟时期,此时若是杀张良恐怕不妥吧?!” “我也知此时并非诛杀张良的合适时机,但方才你我对他的试探,足以看出此人心智过人!!此刻他尚在你我掌控之中,只怕会盟结束之后,他一旦离去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范增说的颇为无奈,也颇为坚定! 项梁思虑再三,对着范增缓缓说道:“军师,你用信试验张良才智,又约我一同探查他张良是否知晓你之计策!还有套出他应对刺客之法!我承认他的确有过人之处!无论是对待刺客的安排,还是事后的处理均有其独到之处!但也不能因此为罪名诛杀他呀!而且军师此次也有些鲁莽,明知太子安危责任重大,怎能作为试验张良的筹码呢?!”说道最后,项梁也是略带责备! 范增闻听项梁责怪自己利用太子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道:“将军!我既然敢拿太子做筹码试验张良,自然是有办法保太子周全!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那些妄图刺杀太子的秦军,也不是章邯的囚徒大军!而是近在眼前的张良啊!!” 项梁对于范增向来是言听计从,他也从未见过军师如此的急于除掉一个人!当下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摇摆不定了,最终他决定听从范增的建议,脸色一沉,低声问道:“那军师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损害会盟,又能除掉他张良吗?!” 一听项梁已经同意,范增立刻回道:“会盟之后就是他大婚!到时便是最好的时机!将军!我们可如此行事。。。。。” 第七十四章 亲赴大典 一连数日,张亮都在为自己大婚而忙碌。郡守府却是出奇的安静,未曾再请他过去。韩淑对此安心了许多,可张亮却觉得不对!自已与范增已经有些势同水火,此刻的宁静,更让他感觉心绪不宁! “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韩淑觉察出了张亮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几天项大人处过于宁静,不太适应。” 韩淑一听,立刻噘嘴说道:“项大人不叫你过去就不适应?怎么了?!郡守府有美女勾你魂啊?!” 能够让一个女人吃干醋,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张亮此刻感觉既委屈又无奈。 “那地方的人现在估计都想把我扒皮抽筋,还勾魂?!我看勾命差不多。” 闻听张亮之言,韩淑也顿时有了一股莫名的忧虑。她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地步。 见韩淑表情凝重,张亮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立刻抱住她劝慰道:“没事,不找我是好事,说明他们对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张亮环视了一下院内,发现此时又有他与淑儿二人,立刻笑着接道:“心肝儿,咱俩别死脑细胞想他们了,趁现在没人,咱俩么么哒吧?” 见张亮说话又没了正行,韩淑也是气不起来,只能羞嗔道:“每天光想这些,大婚怎么办?不娶我了?” 看着淑儿嗔怪自己的样子,张亮心头便是一动,一把将她抱了满怀,笑着回道:“结婚不就是为了每天和你么么哒吗?咱俩一定要混亲婚后保持一致,这样才是恩爱夫妻啊。”说完便自行将嘴靠了上去。 韩淑一见,急忙向后仰去,可终究是在张亮怀中,根本无法逃脱,最后索性闭上双眼,任由他“乱来”。 二人双唇刚刚想贴,不速之客再次驾临。 “子房?忙呢?“ 张亮闻声望去,只见刘邦正面带笑容,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与韩淑,而且毫无避嫌的意思,反而想要多看一会。 韩淑一见刘邦到访,而且还撞见自己与张亮亲吻,立刻羞臊的挣脱了张亮的怀抱,跑回了屋中。 张亮好事被搅,一见四下又无人,立刻对着刘邦说道:“BOSS,我觉得你这样不是很好。” 刘邦也不介意,直接将手搭在张亮肩上,显得极为亲密。对着张亮低声说道:“亮仔啊,不是哥想看啊,是哥想学习。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降服女人的?” 闻听刘邦要向自己学习,张亮立刻上下打量对方一下,随后眉心一锁,道:“这个要看天赋的,BOSS。我可是听说你非常怕老婆啊!” 一听张亮揭自己老底,刘邦立刻眉毛一挑,笑道:“你不怕??!!” 想起那日在酒楼之事,张亮顿时没了言语,微微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行啊,咱俩是五十步笑一百步。BOSS,你不会真来学如何降服女人吧?” 刘邦慢慢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低声回道:“亮仔,我昨日去项将军处,发现一件事,特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张亮一听有项梁将军处的消息,立刻急切的问道:“什么事情?BOSS,你快说!!” “是这样的,我昨日去了郡守府拜见项将军,发现他手下的军师范增和一个美貌的女子在窃窃私语!他们发现我后,立刻分道而行。范增还怒视了我一眼!如今会盟之期已到,项将军虽然是个君子,但我观那范增却极为阴险,我怕他会横生事端!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张亮听完刘邦的叙述,立刻想到了那个厉害的侍女。随即向刘邦讲述了那女子的特点,以求确认。 刘邦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开始将张亮所述的女孩特征,与那记忆中的女子进行了对比!最后他摇头说道:“好像不是,那个女子看上去非常的柔弱。不像你叙述的那个女子一样,强势厉害。” 这些张亮更加好奇了,心想:如果不是那个女子,又会是谁呢?范增为何会与一柔弱女子窃窃私语?想了半天,也是没有答案。张亮无奈的要了摇头,随后对着刘邦说道:“管他和谁见呢,反正八成没好事。懒得管。虽然你的担心有道理,但是会盟是项将军发起的。就算他范增想兴风作浪,也未必敢!BOSS,喝酒去?!” 一听又要喝酒,刘邦马上来了精神,对着张亮眉开眼笑的说道:“亮仔,你说为何我就那么喜欢和你一起呢?感觉非常不一样。” 张亮闻言乐道:“可能这就是臭味相投吧。” 二人立刻同时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七日之后,张亮已将大婚之日的所有准备工作做完,同时也正式接到了项梁将军的会盟邀请。定于三日后举行太子芈心的王位进位大典,届时邀请所有义军前往观礼。并且诚邀各路义军于当日结盟会谈,更商抗秦大业。 韩成接到邀请之后,立刻与张亮进行了详谈。 “子房啊,我昨日已与项将军谈过,三日后会盟结束,他便会宣布你与淑儿的喜讯。到时会请各路义军一同参加婚礼。相信场面一定会非常盛大的。” 韩成似乎更加在意的是自己女儿的婚事。张亮亦是如此,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婚比起会盟更加期待。 “父王,婚礼一应事务皆已准备就绪,请放心。只是不知会盟当日,项将军是否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韩成轻轻点了点头回道:“这个项将军也已提及,他希望会盟之日,借助你的名望,由你在推举盟主之时,举荐楚王芈心太子为义帝。相信若是你能够提及此事,大多数义军都会赞同!” 张亮轻蔑的一笑,心中暗道:又是内定自我吹捧,还当真是无趣的任务。不过既然早已商定,自己也只能依计行事。 张亮又突然想起几日前刘邦提及的范增之事,心中仍旧有些难以释怀,于是又对着韩成问道:“父王,这几日您来往郡守府是否见到了军师范增。不知他在忙碌什么?” 韩成一听张亮说道范增,立刻略带疑惑的回道:“其实这几天也很是奇怪,平日都是能见到范军师与将军形影不离,可最近几天总是不见他的踪影。偶尔碰见一次,他也只是寒暄了几句,问了你准备大婚的情况,随后便又急着走了!也不知他在忙碌何事。” 张亮闻言,心头升起了隐隐的不安!对于范增的举动他十分的好奇。对方越是如此,越说明有又大事发生。自己此刻身处会稽,自己与淑儿等人性命无异于攥在人家手里!一旦他范增翻脸无情,自己倒也没什么,只怕会连累的淑儿!想到此时,张亮便开始苦苦思索应对突发情况的措施与办法。最后他偷偷吩咐了张允,做了一些准备。 三日后,韩王与张亮一同率领军士一同前往了郡守府,去参加这秦朝末年盛况空前的进王大典与会盟之宴! 第七十五章 进位楚王 楚王进位大典选在会稽城东。取意紫气东来。大典会场早已建好高台云帐,台上设有大鼎王座;台下则是校场!台上布置庄严无比!旁边的侍人各个立身以待!台下四周修筑的是观礼台,用于各路义军首领现场观礼。 韩王与张亮一到会场便有侍女负责引路,带领二人前往观礼台就坐,韩王坐于台前首座,张亮则是稍稍居后。 张亮环顾左右已经入座的义军首领,居然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韩成则是刚一入座便与周围义军首领亲切而又友好的打招呼!张亮不得已,也只能跟着韩王一起寒暄。 就在张亮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子房,你来的真早啊!!” 张亮循声望去,只见刘邦带着萧何与樊哙来到了自己的身旁,张亮急忙起身行礼! 刘邦一见张亮对着自己作揖,直接调侃道:”你不是说不要这些俗套吗?忘了?“ 张亮用眼一瞥自己的侧前方,示意韩王也在场。刘邦急忙抱拳说道:”哎呀,韩王!在下刘邦,失礼了,失礼了,在下与子房相处已久,全然不在乎礼数,让您见笑了。“ 韩王一见刘邦,笑着回道:”沛公不必多礼,你与子房情谊我自知晓,快快入座吧!“ 刘邦见韩王并不在意自己无状的言行,立刻笑着对萧何说道:”萧何,你代替我去我们的位置上坐着吧,我就和子房坐在一起吧!“他的话引来了周围义军王侯的侧目,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着。 萧何一听,立刻回道:”不行啊,沛公!您作为一路义军首领,自然有自己的位置。我知道您与张司徒情谊深厚,但是这座次礼数不能废啊。“ 对于萧何的劝谏刘邦显得并不上心,只是淡淡的回道:”什么礼数座次!我看坐子房旁边就挺好,你说呢?子房!“ 张亮见刘邦执意要坐在自己身边,只得笑着回道:”是是是,沛公屈尊坐我旁边,正好我们俩人聊聊诗词歌赋,畅谈一下人生。“说完便向着萧何微微点头示意。 萧何一见二人沆瀣一气,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樊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刘邦刚刚入座,便低声对着张亮说道:“亮仔,今天会盟是何章程?你要给我点提示啊。” 张亮一听刘邦话语,才知道对方是怕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会盟仪式才来求助自己。 “BOSS,多余的事情你别管,你就看我行动。这次会盟除了招集各路义军团结一致外,其他事情的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你只要能顺着项将军的意思办,保准有好处。必要的时候,你还要帮我一把,将那楚王推到帝位。” 刘邦闻言大喜,不停的点头应允!随后又追问道:“对了,今天是不是还要宣布你的大婚喜讯啊?” 张亮对着刘邦微微一笑,眉毛一挑,算作回答。神情显得很是得意。 见到张亮得意的样子,刘邦轻叹一声说道:“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八成巴不得今晚就洞房吧?给,这是我私人送你的礼物!!”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偷偷的递到张亮手中。 张亮接过之后,偷偷大开一看,立刻眼冒绿光!随之侧头低声喊道:“我擦!春宫图啊???” 刘邦一听,急忙用手捂住张亮最后,不断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无人注意他们才将手放下,低声回道:“你小子能不能小点声,你还想让人家都来看看啊?” 张亮赶紧将图收入袖中!对着刘邦暗暗伸出拇指说道:“多谢BOSS!干得好!!” 刘邦一见,立刻得意的回道:“这都是男女之术,是好东西!我沛县还有更好的!等你去了多给你点。” 张亮一听,立刻头如捣蒜般的点着,差点都要磕到地上了。 二人欢谈之际,校场中间已经聚集了无数军士,其中以项梁的部队人数最多。剩余则是各路义军所携带的兵马,他们整齐的立于校场之中,一个个甲胄光鲜,兵刃闪亮,像是等待检阅一般。 少时,只听得高台之上一个礼官高声念道:“太子殿下进位楚王大典开始!请太子殿下登台!” 张亮朝着远处迎门望去,只见一个少年身穿王服,腰系佩剑!在众多的内侍与军士的簇拥和护卫之下缓缓的向着高台走去。此时列队的军士已经自动分列两排,让出了一条通往高台的通路。 那少年神情自若,步履坚定,即使是从威武的军阵之中通过也未见任何的紧张与拘谨。可是唯一不协调的是他身后的侍从居然还抱着一只羊羔!张亮立刻想到这芈心太子在未被项梁将军找到之前,是个放羊的。张亮虽然没有嘲笑对方的意思,但见到太子进位之时,依然不肯舍弃羊羔,心中也窃喜!张亮虽然未曾见过进位大典,但也看过一些相关书籍,这种带羊进位事情也算头一次了!当下便苦笑着摇头叹道:”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我很看好这个楚王。不忘本;好!!“ 刘邦乃是平民出身,更加未曾见过进位大典。他对于芈心太子带羊登台也是有些不解! ”子房,楚国进位为王还要抱羊啊?“刘邦觉得张亮见多识广,便对着他咨询道。 张亮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挠头说道:”个人习惯吧。没准是寓意洋洋得意;或者是羊入虎口?将来BOSS你进位为王也可以选择抱点啥嘛~比如美人啥的!寓意一切都是为了娘们儿!“ 一听张亮的调侃,刘邦到是十分受用,笑着回道:”好!听你的!!真有那一天我就抱个美人,让你也抱一个。“ 两个无耻之人的对话使得这严肃的进位大典变得如儿戏一般。幸亏他们二人只是窃窃私语,未曾让别人听到。只是苦了韩王与旁边侍候的侍女!他们距离最近,隐约能够听到二人对话,只觉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暗暗隐忍,有一个侍女甚至有些忍不住,发出了嘤嘤之声,像是极力的忍住笑意。 张亮回头望向那个憋着笑意的侍女,只见对方双唇紧闭,身躯不住的颤动着。仔细一看,对方居然是伤过自己的那个”暴力女“!此时那女子也发现张亮正看着自己,随即收敛心神,回复了冰冷的面容。 张亮见对方再次不苟言笑,便对着她轻声说道:”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五脏。万一引起月事不调,会伤身的。“ 那女子一听张亮满口都是女子隐晦之事,当下便怒上心头。可是碍于正在大典进行之中,只能咬牙轻声骂道:”无耻!“ 见对方对自己无计可施,张亮得意的笑着,接着又说道:”我这旁边还有个地方,要不你坐下看?“ 这一次,那个侍女选择无视张亮,白了对方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了。 张亮见她不再理会自己,便重新回身继续观礼。 刘邦见了二人举动,甚是惊奇,赶紧靠近说道:“亮仔你可以啊,娶了韩淑小姐那么漂亮的媳妇儿,还不忘勾三搭四的?!” 张亮听完刘邦的的话,身形保持不动,双眼紧紧盯着前往高台的芈心太子,只是将头向着刘邦一靠,低声回道:“BOSS,这叫爱情!爱情是纯洁的!是不能因为时间和地域而或是身份受到阻隔的;它是所有男女共同的追求与理想;是我们最美好的乌托邦!!” 那侍女一听张亮之言,立刻不断审视着对方的背影,对于张亮口中的爱情与乌托邦,她感觉十分的陌生与好奇。 刘邦更是似懂非懂的不断揣摩“爱情”和“乌托邦”两个词汇的含义,却是始终不得要领,刚要继续向张亮求教,突然听到高台上的礼官高声说道:“恭请太子殿下入王座!上国柱项梁将军恭奉王冠;王玺!” 众人聚精会神的望着高台之上,芈心太子慢慢的端坐在了王座之上,随后项梁将军恭敬的跪在王座之前,旁边的侍人将王冠双手递到项梁将军手中。项梁将军接过王冠,毕恭毕敬的举过头顶说道:“恭请太子殿下进位为楚王!带领我等重振楚国声威!!!”说完之后,便有内侍上前接过王冠,再慢慢的为太子正冠佩戴。待到冠正之后,便又退到一旁跪下了。 礼官见王冠已经奉完,又大声说道:“奉王玺!!” 侍人再次端上王玺,递交到项梁将军手中,这一次项梁将军亲自躬身跪拜递交到芈心太子身前,同时高声喊道:“恭请楚王纳王玺;率领我楚国军民与各路义军携手共抗暴秦!!” 待到项梁将军言毕之后,芈心太子缓缓接过承载王玺的锦匣,随后又递给了旁边的内侍,交其保管。所以事宜结束之后,项梁将军率领所有官员军士跪拜齐道“王上万年!楚国万年!王上万年!!楚国万年!!” 此时,所有前来观礼的义军首领;各国王侯纷纷起身抱拳对着新的楚怀王说道:“恭贺楚王!!!!” 第七十六章 无耻,还快乐着 楚王进位大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与张亮和刘邦二人私下的嬉戏之下圆满结束了。 项梁将军立在高台二层,对着所有的义军首领抱拳说道:“各位,多谢诸位今日不远千里参加楚王进位大典!项梁在此拜谢了。”说完便对着众人躬身作揖。 “今日除了是我王进位大典,还是义军会盟之日。我项梁不才,能得各国王侯与各路义士响应,实在是荣幸之至。如今暴秦无道,惹得天怒人怨!我项梁愿在楚王麾下与诸位携手共进,讨伐那秦二世!还望诸位借此机会,各抒己见,大家集思广益,商讨如何推翻那无道的暴秦。“项梁言毕便将目光投向观礼台上各路义军首领,最后锁定在了韩王身上。 众人闻听项梁之言,立刻显出响应之势。纷纷痛斥秦朝的暴虐,以及自己抗击秦军的决心!可是说到如何携手共进却是半天也拿不出一个主张。以至于张亮无奈的反复用手掌击打自己的额头,自语道:“这哪里是什么会盟大会?简直就是表决心大赛嘛!一个比一个能吹;一个比一个能侃啊。” 刘邦一听张亮的牢骚,立刻问道:“什么叫吹啊?这侃又是什么?” 张亮叹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回道:“就是无所顾忌的胡说八道。” 刘邦还未曾有所反应,倒是他们身后那侍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亮与刘邦同时回头望着那偷笑的侍女。那侍女被二人一看,立刻脸颊一红,显得既羞又窘,随后她双眼冷视着张亮,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见对方无言怨恼自己,张亮却显得并不在意,只见他眉头一皱,低声对着那侍女说道:“还有功夫笑呢?不替你家将军着急啊?” 那侍女一听张亮居然调侃自己,直接还以一记白眼,随后低声回道:“要你管。” 就在众人依旧谈论该如何携手抗秦之时,项梁突然对着韩成说道:“不知韩王有何高见啊?” 众人一听,立刻将目光投向了韩王之处! 韩成应声缓缓而起,随后抱拳施礼说道:“楚王;项将军;各位义军首领,在下以为如今我等联手抗击秦军之根本在于彼此之间能够团结一心。这团结之法说来也容易,那便是找一个盟主,如此一来既能整合大家,又能让我们彼此之间的作战有所联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闻韩成的建议,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交出兵权?” “这个。。。。。似乎。。。。。。” “盟主?是不是太激进了?” 项梁听着各路义军的低声议论,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情急之下,他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张亮身上。 “张司徒,不知你对你家韩王之议有何见解?” 众人一听项梁请教的张良,立刻投去了诧异的目光。很多义军首领只是闻听过对方的名字,未能得见真容。在他们心目中,张良二字就如同是秦军的噩梦一般。是他们渴望一见的“大良先师”。 张亮正在偷偷教授刘邦划简单的酒拳。突然听到项梁唤自己,急忙起身。可他连对方所问何事都未听清,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刘邦更是一头雾水,想要帮助张亮,却无从下手。 项梁见对方没有言语,立刻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子房,为何一言不发?” 张亮无奈之下决定投石问路。他抱拳躬身对着项梁作揖说道:“在下不知该说什么。” 此言一出,项梁更加疑惑了,本想让张亮为自己解围,可他反而没有任何意见言语。 “子房啊,你这是何意啊?难道你也不赞成你家韩王的推选盟主之议?”项梁显得有些焦急。 直到此时,张亮才彻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暗自庆幸道:哎妈呀!原来是我老丈人提出选盟主了啊。看这架势其他人不是很赞成,所以项将军找我打破僵局的。行了,瞅我的吧。 张亮再次对着项梁躬身一拜,随后缓缓的说道:“我闻韩王提议选出盟主,诸位居然有所疑虑。我之所以不知该说什么,实在是不明白诸位为何会有疑虑。我张良大胆猜测,诸位是怕选出盟主之后,各位的兵权与自身势力会被夺取或是削弱。对吗?”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都是一惊,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从未想到他居然会毫无修饰的直接说了出来。 张亮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在下以为,诸位的忧虑实在是多虑了。诸位放心,选出盟主之后对大家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试想,一旦我们有了盟主,到时便可团结一心,举行大规模的会战。只有我等一同抗秦,才能战胜章邯。否则只怕我等要步陈胜的后尘了。。。。。。” 一听张亮提及陈胜,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之中。这陈胜可以算义军之中势力最为强大之人。可就连他也连败给章邯,而且如今是生死不明。 看到众人已经有所动摇,张亮紧跟着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我军已经得知陈胜的消息,陈胜大军已经大败,他本人也已经身亡了。。。。” 闻听陈胜已死,众人无不骇然。谁也没想到这起义的第一大军居然就此以失败告终了。更让他们无法相信的是,陈胜居然已经身死。不安的情绪迅速在各路义军首领之中蔓延。 张亮见自己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立刻将话锋一转,高声说道:“陈胜之败就是在于他孤军奋战,未能与众人协同作战。如今我们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众人已经开慢慢附和张亮的说法,渐渐的已经有人开始议论选出盟主的必要性了。 张亮顺势趁热打铁,对着各路义军说道:“诸位不必担心,选出盟主是为让大家能够更好的协同作战,至于诸位的原有势力自然还是归诸位自己统辖。只有在我们进行大规模会战,以及援救彼此之时,盟主的职责才会凸显。不知大家还有异议吗?” 这次众人再无异议了,本来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势力会被削弱,但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而且选出盟主也的确势在必行,众人此时纷纷开始响应了。 “张司徒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再重蹈陈胜大军的覆辙了。” “不错,如今必须尽快选出盟主,我们才能团结一致,抗击章邯大军。” “张司徒深谋远虑,张司徒可有合适人选?” 听着众人开始响应推选盟主,项梁终于将悬在心头大石落下了。期初张亮说出陈胜死讯之时,他还捏了一把汗,生怕此举会降低义军士气。可如今看来,这却成了激烈众人团结一心的动力了。项梁再一次向着张亮投去赞许的目光,可随后脸上又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闻听众人希望自己提议一个盟主人选,张亮立刻向项梁投去征询的目光,项梁随之轻轻点头示意张亮可以依计划行事了。 张亮立刻心领神会,抱拳对着众人说道:“多谢诸位厚爱,既然诸位问我张亮是否有盟主之选,那我便说说在下的意见。在下以为,盟主必须要是兵力雄厚,能够抗击秦军,而且还能让天下百姓诚信相投之人。因此我提议由楚王出任盟主之职,天下百姓皆知楚国怀王被秦国用卑劣手段所虏,如今楚国太子殿下进位楚王,而且也号怀王,这正是告诉天下百姓,楚怀王已经回来,现在要带领天下之人雪耻复仇之时。项将军如今也是兵强马壮,正可以作为我们各路义军之首,率先走在抗击秦军的最前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完张亮之言,纷纷点头称是。 张亮说完之后,又对着刘邦使了个眼色,刘邦立刻顺势而起,对着楚王与项梁抱拳说道:“楚王;项将军。在下沛县刘邦。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项梁一看刘邦起身,立刻回道:“原来是沛公啊。不知刘将军有何提议?” 刘邦对着各路义军先是作揖行礼,随后又对着项梁说道:“在下十分赞同张司徒之言。认为楚王出任盟主之职实至名归!但在下还有一言不吐不快,望诸位不要见怪。那秦始皇暴虐无道,秦二世荒淫无度,此等无德之人都能窃居帝位,我们若想与之抗衡,让天下百姓归心,自然也要让楚王有能够与之抗衡的地位!所以在下建议,请楚王进位义帝!!“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张亮却暗自偷笑,未曾想到刘邦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索性将双簧演到底,对着刘邦恭敬地一拜,神情夸张的说道:“沛公真乃真知灼见啊!我都未曾想到此中利害,请沛公受我一拜。”说完又要躬身下拜。 刘邦急忙扶住张亮,表情同样夸张的回道:“张司徒太客气了,这都是张司徒提议之功,在下不过是顺势而言。” “不不,诚如沛公所言,若是楚王进帝位,天下百姓自然蜂拥相投,待到推翻暴秦之时,各路义军首领也可以分封疆土,称王称候啊!”张亮的话虽然是对着刘邦所说,可却是说给在场每一个义军首领听得。 二人言行虽然无耻,但却是出奇的珠联璧合,项梁也只有由衷感佩份了。 各路义军听完张亮与刘邦之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楚王,像在等待对方做出承诺一般。 怀王芈心此时的内心已经激动不已,未曾想到自己刚刚进位为王,却又马上要再次进位为帝了。望着期待自己做出承诺的各路义军,芈心稍稍稳定了心神,随后慢慢起身,对着众人抱拳说道:“若蒙各位不弃,得进帝位推翻暴秦,定与诸位共享富贵;共享太平盛世!” 听完楚王之言,各路义军不再迟疑,立刻齐声说道:“请楚王进帝位,我等誓必同心推翻暴秦!” 一场早已定好的进位大戏就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刘邦望着开始重新接受进位为帝的楚王,低声对着张亮说道:“亮仔,我觉得我们很无耻。” 张亮跟着点了点头回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我还快乐着。” 闻听张亮之言,刘邦立刻笑道:“我也是。” 第七十七章 圈套 经过一番仪式之后,楚王芈心正式成为了义帝。同时各路义军纷纷歃血为盟,结成联军。 待到所有事情准备就绪之后,项梁急忙吩咐开始酒宴,同时自己来到义帝之前,跪拜道:“启禀陛下,下臣有一事启奏。“ 芈心闻言,急忙说道:“项爱卿快快请起,有何事只管奏来。” 项梁起身对着芈心躬身回道:“陛下,臣昨日与韩王饮宴,听闻韩王要将爱女许配给张司徒!臣本欲大力操持二人大婚,却被韩王所阻,韩王忧心战事与百姓疾苦,不肯大办。但臣以为,韩王之女贵为公主,而张司徒又是旷世奇才,秦军闻风丧胆,百姓纷纷称颂之人。他二人大婚岂能草率了之?所以臣斗胆,奏请陛下为他二人主持大婚,望陛下恩准。” 芈心没想到项梁是为张亮大婚请旨。适才他已经看到张亮为了自己进位为帝所做的贡献,心中早就想要报答对方。一听项梁所奏,急忙顺水推舟,道:“爱卿所言极是。韩王千金与张司徒大婚绝不可草率!朕要为二人主婚,再有劳项将军为他二人好好操持婚礼!定要让天下之人都知道他们喜结连理。也请各位王侯和义军首领一同参加他二人婚宴,共祝他二人百年好合!” 众人一听,急忙起身应允,随之不断恭喜韩王与张亮。 张亮与韩王则是先行对义帝谢恩,随后回谢各路义军首领与诸王侯。 刘邦对着张亮恭贺之后,又低声说道:“还是亮仔你厉害,这大婚结的太体面了。” 张亮闻言一笑,低声回道:“BOSS到时一定要多喝几杯,再和我好好说说男女之术。” 一场早已内定的仪式与婚讯的宣布就此落下帷幕。张亮对于这些礼节性的场面不是很“感冒”。会盟的酒宴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结束,各路义军散去之后张亮便随着韩王返回了客栈。 刚入内院,张允便迎了上来。 “韩王,公子。你们回来了,小人这就去准备晚膳。”张允说完便要转身下去准备。 张亮急忙劝阻道:“张允,别去。吃不动也喝不动了。现在酒宴之上的东西还在嗓子眼这儿顶着呢。” 韩成也随之附和道:“是啊,张允,你不必准备了。我先行回房休息了,子房,你也早些休息,三日后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一定要养足精神啊!“ 张亮闻言,立刻回道:”是,父王.“ 待到韩成回房之后,张允便陪同张亮一同返回房间,张亮突然想起一直未见淑儿,便开口问道:“张允,我心肝儿呢?” 张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所说的是韩淑小姐,立刻回道:“哦,午后有人送来一封书信,小姐看过之后便出去了。” 张亮闻言立刻心中一沉,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只见张亮一把抓过张允,焦急的问道:“什么书信??!!谁送来的?” 张允被公子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只得木讷的回道:“午后有人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店主,说是给小姐的,店主又转交给我,让我送与小姐。小姐看完信后便出去了。而且我见小姐面有喜色,也就未曾多想。。。。。。。” 听完张允之言,张亮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了。他痛苦的对着张允嚎道:“张允你好糊涂啊!别人可以犯这种错误,你却不应该啊。你明知我与小姐并非此方世界之人,又如何识得这秦朝小篆?既然不识,小姐又如何能看懂信的内容?” 张允此时才明白事态的严重,双眼没有了神采,惊慌的望着公子。可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可是。。。公子,小姐的样子分明就是读懂了啊!这。。。。。” 张亮闻言更加沮丧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这才是最可怕的!既然淑儿能够看懂,那就只可能是我们熟知的字体,能写我们熟知字体的人我心中有数,若是她们找到我和淑儿,自然不会写信,而是直接来见我们啊!这分明就是圈套!!!!” 张允不知公子口中的“她们”是何人,但他已经感受到了公子的焦虑与恐惧!张允第一次见到公子如此的惊慌失措。 “公子,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亮稍稍稳定了心神,随后对着张允急问:“张允,那书信还在吗?” 张允一听,立刻回道:“应该还在,我给小姐看完之后,她放下书信就出去了。” 张亮闻言急忙跑到韩淑房内,最终在床边发现了张允所说的书信。张亮打开书信之后,只见上面写着十二汉字。”盼与姐姐一见,城西荒宅静候!“ ”城西荒宅?“张亮一边低声念着书信,一边仔细辨别上面的字迹。这字迹苍劲有力,根本不像女子笔迹。他原本以为这信是吕芝或是虞曦所写,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可即便不是她二人所写,也极有可能二人被对方所钳制。张亮内心如火烧一般疼痛,片刻之后便转身欲去往书信中的地点。 张允一见公子要走,急忙一把将对方抱住。 ”公子!您是不是要去那荒宅?您明知那是圈套,还要自投罗网吗?“张允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张亮试图挣脱张允的束缚,可对方像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任凭张亮如何用力,也不能摆脱。 最终张亮放弃了挣扎,随后对着张允轻声说道:“允啊!我最爱的女人可能都在对方手里,你觉得我能不去吗?即使知道那是圈套又如何?只要能换回她们的平安,最多不就是个死吗?”话尽之时,张亮已经留下了两行泪水。不是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牵挂淑儿等人的安危。 “不行!您不能去!”张允近乎咆哮的对着公子喊道。 张亮轻轻的拍了拍张允的脊背,对着他慈祥的说道:“张允,就算你阻止了我一时,可阻止不了一世啊。若是她们有任何闪失,你觉得我会独自偷生吗?放开吧,我一定要去的。” 张允知道自己已经无力阻止公子了,但他仍不愿放弃,依旧抱着公子,道:“那。。。。那您可以带兵一同前往啊!这样可以保证您的安全。” 张亮摇了摇头回道:“若是带兵,对方狗急跳墙伤了她们怎么办?如今我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本意就是在我。只要我肯去,相信对方不会难为她们的。” 张亮的分析让张允无言以对,心里几经挣扎之后,张允最终无奈的将手松开了。 见对方已经放开了自己,张亮也不急于走,而是对着张允续道:“张允,我吩咐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一听公子询问,张允立刻回道:“办好了,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外准备了快马和接应的军士。我们随时可以离开会稽,马匹均是精挑细选的,城中大军追不上我们的。” 闻听张允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办好了,张亮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接道:“张允,如果我明早还未回来,你千万不要迟疑,立刻带着父王、月儿妹妹和我们自己的军士兄弟们走。记住,千万不要逗留。回到我们的营地之后,父王和月儿妹妹就拜托你了。”张亮说完便对着张允深深的一拜。 张允见状立刻跪在了公子面前,急声回道:“公。。。公子。。。。我。。。我不走!”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张亮慢慢将对方扶起,随后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张允。自己从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道:“拜托了!张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 望着离去的公子背影,张允许久未曾移动。此时的他就好似痴傻一样,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狂奔着冲出了客栈。。。。。 第七十八章 嫩咋才来啊 张亮马不停蹄的冲到了城西,在几经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信中所说的荒宅。 那荒宅坐落于城西一个偏僻的地方,四周没有任何耕田或是住房,只有那一座破败的宅院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张亮同时从路人口中得知,这座荒宅废弃多年,很少有人去。 张亮下马之后,孤身进入了宅内,只见房屋破败不堪,门窗也早已无存,院内长满了杂草,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恐怖。 张亮全然不在乎屋内是否有埋伏!依旧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正屋门前,随后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有活的蹦出来一个!你张良爷爷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屋内房梁之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出现在了张亮的面前。 张亮借助月光,想要努力辨别出对方是谁,可对方一身黑衣,外加面部有黑巾遮挡,根本无法辨认。直到张亮双眼盯着对方的胸前看了一会才惊讶的叫道:“啊?!是你啊?!” 一听张亮的话语像是认出了自己一样,对方立刻提高了警惕。望着张亮看了一会儿,阴沉的问道:“你认出我了?” 那声音虽然低沉,但依旧可以识别,正是张亮口中的”暴力“侍女,二人白天还在会盟大会上见过,只是中途那女子便没了踪影,却未想到二人又在此处相会了。。。。。 张亮对于对方的疑问显得很不屑,白了对方一眼之后缓缓回道:”你穿的和个穿山甲一样,谁能认出来。我只不过记得你的身高还有你胸前那俩脂肪团的size而已!“ 闻听张亮的回道,那侍女立刻怒不可遏的盯着张亮,她虽然不明白张亮所说的意思,但张亮一提及自己的胸前,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所指。 ”无耻!下流!死到临头还不忘逞口舌之快,一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那侍女对着张亮厉声喝道。 张亮对于她的威胁之言却并不在意,仍旧一脸的鄙视与反感,对着她冷冷的回道:”我早和你说过要杀要剐随你,不过你先告诉我,我的心肝儿呢?“ 侍女闻言一愣,随后才慢慢反应了过来,对方所说的”心肝儿“正是韩淑。 那侍女一改方才的气势,冷笑着回道:”你还有心思管她?你都自身难保了!“言语之中多是讽刺和讥笑。 张亮一听对方的话语,立刻如同一只被揭开伤疤的野兽,双瞳布满血丝,双手紧紧握拳,咬牙说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千刀万剐了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鞭尸三日,再自刎随你到地府,杀你九百九十九世!!!“ 闻听张亮的威胁,侍女立刻感到一阵阴冷。她明知这是对方无用的口舌之争,却被对方讲话的气势所震慑。心中莫明的有了一丝寒意。 她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跟着淡淡的说道:”她功夫不错,可惜没有江湖经验,被我用迷药迷翻了,就在里面的供桌之下,并无大碍。“侍女自己都不知为何会如实回答了韩淑的情况,可能是想到对方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杀局,索性在对方死前,给他一个安慰。 听到韩淑无恙之后,张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没有任何负担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见张亮不打算抵抗,那侍女很是好奇。 ”你就这么乖乖的赴死?“ 张亮闻言苦笑了一声,道:”你上次拔剑伤我,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已经知道心肝儿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又何苦做那贪生怕死的无用抵抗。我只指望临死之前,你能解除我心中疑惑,那我死而无憾了!“ 侍女见张亮真的已经打算从容就死,也就不急于动手,闻听张亮希望自己为他解惑,便动了恻隐之心,冷冷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张亮叹息了一声,随后向着对方问道:“我想知道那封骗我心肝儿的信是谁写的。” 侍女一听,立刻有所抵触,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个无可奉告,死后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张亮对于侍女的回答极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强压怒火,继续问道:“那是谁让你来杀我可以告诉我吧?是项将军?还是。。。范增?!” 侍女对于这个问题依旧是抵触的很,仍旧淡淡的回复道:“这个你也不用知道,是谁都一样。” 这模棱两可,似答非答的回复彻底让张亮无语了。望着对方慢慢开始拔出佩剑,张亮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能否告诉我,你既然要诱骗我心肝儿到此,从而达到引我前来,杀我的目的,又何必在白天出现在会盟现场?如此岂不是费时费力?况且你若想杀我,何必如此麻烦,街头短刃相接,我估计不用三个回合,我肯定扑街。” 侍女对于张亮的话语依旧有又不懂得地方,可大体还算明白。只见她缓缓拔出了佩剑,一步步向着张亮走去,边走边说:“你张司徒声名太过显赫,想要刺杀你谈何容易,况且你身为义军之中举足轻重之人又怎么能死在我的手中?!我白天出现在会场,有刘邦为我作证,那这诱骗韩王千金与杀你的事情自然是与我没有干系了。你死之后,完全可对外宣称是秦军暗杀,这样还可以让义军同仇敌忾。张大人连死都是如此的轰轰烈烈,不好吗?” 张亮听完侍女的解释,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紧跟着他面色一沉,又冷冷问道:“那你会放过我心肝儿吗?” 那侍女没想到张亮已经死到临头,仍旧惦记韩淑的生死。她选择了沉默,这也算是一种回答。 张亮已经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和淑儿,此时他却是出奇的冷静了,没有狂躁与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救淑儿。 “你就那么肯定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张亮试图打乱对方节奏,寻找破绽。 侍女闻言一笑,慢慢扯下了围在脸上的黑布,像是要让对方看清自己被何人所杀一样。跟着回道:“这宅院四面没有任何可以埋伏的地方,我在梁上通过气孔观察了你来时身后是否有随从。如今你的确是孤身一人,插翅难飞,除非你有自信可以胜过我,可是刚才你自己都说那是不可能的了!“ 张亮闻言一笑,随之比出拇指,意在称赞对方。侍女一见张亮动作又是一愣,就在一瞬间,张亮迅速朝着已经近到自己身前的侍女腿部踢去。 那侍女一见,急忙纵身跃起,躲过张亮的偷袭,落地之后马上横剑向着张亮脖间扫去。张亮毕竟有多次与秦军对战的经验,躲闪已经成了一种自然反应,只见他顺势躺倒在地,避过了对方的杀招,可是身体却完全的贴在地面,使得自己无法再有任何躲闪与反击的可能了。 对方一剑扫空之后,见张亮已经处于绝境,随之反手抬剑,化剑做刀,对着张亮迎头斩了下去。 此时张亮已经双目紧闭,只等待死神的来临。他心中唯一的懊悔便是不能救自己的心肝儿了。。。。。。 就在那侍女的佩剑要砍中张亮之时,另一把剑横在了张亮的面前,生生将那逼近张亮凶器挡住了! 两把兵刃对碰,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张亮急忙睁眼望去,只见樊哙正右手握剑,剑身挡在自己面前。而樊哙本人却正面带微笑的来回看着自己与那侍女。 “姑娘身手不错啊。俺从不打女人,不过姑娘既然想杀张司徒,那俺只能得罪了!”樊哙说完便用力将对方的佩剑弹开,随后挥剑斩去。火光之间,二人已经打的是难解难分,只留下张亮如同坠入梦境一般,傻傻的望着二人。 过了许久之后,张亮才带着幽怨的神情,对着樊哙喊道:“嫩(你)咋才来啊?!!!” 第七十九章 我欠她一条命 看着正在不断搏杀的二人,张亮感觉自己就像白天楚王所带的那只羔羊。自己的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全要凭借别人才行。 樊哙与那侍女激战正酣,突然房梁之上又下来两名黑衣人。原来那侍女早已留了后手,一直让两名同伙暗中埋伏。若是自己能够刺杀了张良,他们自然不必出现;若是横生枝节,他们则作为杀手锏使用. 三个打一个,樊哙已经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在躲过了一轮攻击,又逼退一名杀手之后,樊哙抽身对着张亮大声喊道:“还看呢!帮忙啊!!” 直到此时张亮才醒过神儿来,急忙起身打算加入战局。可他还未杀到四人跟前,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的加入了厮杀。 那人出手毫无章法,举剑迎头便砍,一击不中跟着就是脚踹拳打,完全像是流氓打架。 张亮定睛一瞧,来人居然是刘邦。未等张亮做出反应,刘邦对着他出声喊道:“子房,打!萧何已经带着我们的随身护卫往这赶了!” 这话语无疑是一剂强心针,给了樊哙和张亮极大的鼓舞。张亮不再迟疑,立刻上前迎战一名杀手。刚一交手便试出后来进入杀局的二人比起那侍女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二人的功夫充其量也就是二流货色,张亮虽然手无寸铁,但韩淑所授的近身搏击处处出奇制胜,让对手难以招架。 眼看黑衣三人组就要落败,那为首的侍女突然对着另外两人喊道:“快撤!“话音刚落,三人便一同抽身,向着屋后逃去。可惜他们选择的时机非常的糟糕,因为萧何已经带领着军士赶到了。他们三人本想翻墙逃走,可刚上墙头便有数十只羽箭飞向他们。那侍女反应还算迅速,肩头挨了一箭跌落在了地上,虽然受了伤但却保住了性命。可那另外二人,立刻变成了刺猬,转瞬之间已经中箭身亡了。 萧何带着军士将那中箭的侍女围了起来。刘邦与樊哙也已经追了上来。 “子房,这女的怎么处理啊?子房?”刘邦想要征询张亮的意见,可回头一看,对方却没了踪影。 张亮击退敌人之后,第一时间便冲到屋内供桌下面,跟着便将淑儿抱了出来。待到发现淑儿如同那侍女所说只是昏迷之后,才稍微心安了一些。此时,刘邦等人已经押着那侍女,重新回到了屋内。 “子房,公主没事吧?”刘邦见张亮正在查看韩淑,便急切的问道。 张亮微微一笑,摇头示意淑儿无恙。随后将自己的外衫脱掉,平铺在地上,又将淑儿放在上面。等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缓缓的来到了那侍女面前。 “沛公、老樊、萧兄。多谢相救,你们怎么会来的。”张亮得以脱险全赖刘邦等人及时赶到,只是他对对方会到此感到意外,便率先问道。 刘邦慢慢将佩剑收回剑鞘,应声回道:“是你的家丁张允跑来对我们说你有危险,又说你只身前往了这城西的荒宅。我才与樊哙先行赶来,又恐敌人太多,便让萧何带领军士紧随而来。” 张亮对于众人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得深深的鞠上一躬,激动的说道:“多谢!多谢!” 刘邦急忙上前拍了他的肩膀,道:“行了,别来这些俗套了。你有难我们怎么能不来?!还是先考虑如何处置这个女的吧。这不是白天那个侍女吗?”此时刘邦也已经认出了对方。他也显得极为吃惊。 张良闻言起身,开始思索如何处置那侍女。最终他决定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只要你说出信是从何而来,我就放了你。”张亮对着那侍女冷冷的说道。 那侍女听完张亮之言,显得毫不动心,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将头侧向了一边。像是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张亮从她的眼神已经知道,她根本不惧死,因为自己也曾有这样的眼神,自己也曾在同伴的眼中见过这种眼神。一个不惧怕死的人,是很难让她开口的。 “沛公,你听过人彘吗?”张亮开始对着刘邦闲谈,他打算运用心里战术,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刘邦一听张亮的问话,立刻摇头回道:“没有,什么是人彘?” 张亮冲着那侍女冷笑了一声,将脸慢慢的靠了过去,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将人的手脚全部砍断,再挖掉眼睛,割断舌头,最后将人养起来,不让他死!此为人彘!” 那侍女一听张亮的解释,立刻愤怒的看着张亮,眼神之中还带有一丝惊恐。 张亮已经从她的眼中看到点点泪光,显然对方已经有些害怕,虽然她可能杀人如麻,但终究也是一个女人,男人尚且不能接受这等残忍的刑罚,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张亮不再看对方的双眼,他生怕自己会心软。此刻他的确是在恐吓对方,真的让他实施这刑罚,只怕他自己先受不了自杀了。可他必须继续恐吓对方,只有一这样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说吧,只要你说,我就信你。也会马上放了你。我决不食言!”张亮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对方能尽快屈服,因为他自己都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那侍女沉默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跟着便愤恨的说道:“好一句决不食言!你张良食言之事难道还少吗?沙丘之时你就没有食言吗?你能活到今天靠的是别人为你冲锋在前,靠的是别人身中数戈!!” 张亮闻言一愣,吃惊的打量着对方,最终带着疑惑,急切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沙丘之时??你是何人?!你认识力士吗??!!你是他什么人??” 那侍女重新将头侧到一边,然后冷冷的回道:“你不配提他!你若知道廉耻,就把命还我!” 听到对方的话语,张亮立刻犹如五雷轰顶,站立不稳。若说到了这方世界之后,自己最最亏欠之人,怕就是昔日与自己一同刺秦的力士了,每当想起他时,张亮都带着内疚与自责。此刻,张亮拿不准这侍女与力士是何关系。但听她话语,自己已经能够猜到她定是力士的亲人。 张亮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那正是昔日救淑儿之时,砍下贼人手腕的匕首。张亮将它递到侍女跟前,面带愧疚的说道:“你走吧!拿着这把匕首,我张良对天起誓,只要我完成我的任务,你随时可以拿此匕首来杀我。能死在你的手上我绝无怨言,如果你等不到那天,那你现在也可以杀我,我绝不反抗。” 那侍女闻言转过身来,看了看张亮,便将匕首接过,随后又望了望四周的军士。 张亮知道,她是怕自己动手之后,遭到刘邦等人围剿。张亮急忙跪到刘邦面前,急声说道:“沛公,求您成全,这是我与她的私事!望您能够答应我,无论她做出任何决定,请你都放她走!” 刘邦等人已经被张亮气得七窍生烟了,他这分明是自己找死,虽然刘邦不知道二人的纠葛在何处,但他能够看出张亮分明是一心求死,而且还心甘情愿。 “子房你疯了?!”刘邦焦急的问道。 张亮摇头回道:“沛公!我欠她一条命!” 刘邦闻言,眉头紧锁,叹息了一声,随后下令军士让开一条道路。 见刘邦已经让开道路,张亮立刻回身对着侍女说道:“姑娘,沛公已经答应了!如今你要走,还是要杀我,都不会有人伤害你、阻拦你。姑娘可以自便了。”张亮说完便跪坐在地上,双眼紧闭,等待那侍女的决定。刘邦等人纷纷为张亮捏了一把冷汗。 那侍女几经思量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随后向着刘邦军士让开的道路走去,就在快要离开之时,她突然回身说道:“记住!我早晚会来取你性命!这是你欠我的!” 张亮闻言立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表情十分的坚定,没有任何的惧怕或是恐慌之意。仿佛期待对方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 直到侍女从众人眼中消失之后,张亮依旧跪在原地,像是在不停地忏悔一般。刘邦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随之劝慰道:“子房,别想了。你现在应该先考虑淑儿小姐如何了!” 一听刘邦之言,张亮立刻醒悟了过来,随后赶紧跑到韩淑身边,将她抱在怀中。见她依旧在昏迷熟睡之中,张亮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自语道:“心肝儿啊!你是不折腾死你老公我不罢休啊。。。。。。” 刘邦见二人均无大碍,也就懒得再去想那侍女之事,对着张亮悄悄说道:“亮仔,走了,先送小姐回去吧。” 张亮点头应允,抱起了韩淑,随着刘邦等人返回了城中。 --------- 郡守府内,范增正看着那受伤的侍女。 “你刺杀失败,他可曾发现异常?”范增对着侍女冷冷的问道。 那侍女闻言,立刻回道:”没有,我按照您所吩咐,事败之后言辞模糊的暗示他,说我是那力士亲人。他已信以为真,还说愿意死在我的手下。“ 范增轻嗯了一声,好像对此表示满意。 “他对力士的愧疚就是最好的迷药,只要关系到力士的人,才会让他心智受到蒙蔽,无法辨别真伪!如此一来,他就会认为你要杀他是为力士讨回公道。即便他怀疑我,也不会有所动作,更不会捅破这层关系,你可以安心养伤了。” 那侍女闻听范增让自己养伤,赶紧躬身回道:“是!多谢军师!”说完便缓缓退了下去。 待到侍女离开之后,范增失落的自叹道:“可惜功亏一篑,半路杀出了个刘邦。难道是他张良命不该绝?” 跳动的烛光之下,范增已经开始想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第八十章 单身之夜 张亮在刘邦等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客栈。此时已经是深夜,为了不惊醒众人,张亮在客栈外再三谢过刘邦之后,独自抱着韩淑回到了屋中。 一进屋内便见到张允早已等在屋中。 张允见到公子怀抱小姐,立刻上前帮助公子将小姐安放到床上。 “公子,您没事吧?” 望着焦急的张允,张亮摇头示意自己无恙。同时轻声闻讯道:“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张允摇头回道:“没有,我只是偷偷找了沛公,希望他能够帮您。” 张亮这才想起若不是张允找了刘邦前来相助,自己早已和淑儿做了鬼夫妻了。 “谢了,张允。”张亮一边道谢一边用拳头轻轻打在张允胸口,意于感激在心。男人的情感往往是不言而喻的。 张允闻听公子感谢自己,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心中感慨万分。对于公子与公主能够安全归来,他打心底的高兴。 “公子,公主如何?要不要请个大夫?” “不用,他只是中了迷药。睡一会就没事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就行了。” 一听公子要亲自陪着公主,张允便自行告退了。走到一半之时突然转身问道:“公子,您忙了一夜,要不要吃宵夜啊?” 张亮闻言一愣,自己此时倒真的有点饿了,便对着张允说道:“行,你帮我准备一个炭炉,下面加满烧红的热炭,再准备一个装满开水的小锅,最后切些生的菜叶和生的肉条过来就行。对了,再拿下调料。“ 张允一听公子所要的东西,好奇的问道:”公子您要干吗?“ ”涮火锅啊!你不懂,去拿吧,回头我教你怎么吃。“张亮一本正经的回道。 ”哦“张允轻轻回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望着一直未曾醒来的韩淑,回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张亮只感觉身心疲惫。此刻他的大脑被无数的问题折磨着。那侍女到底是谁?她和力士是和关系?此事是否与范增那老家伙有关系?那封信又是谁教他们写的?带着这诸多的疑问,张亮慢慢的开始思考自己下面的路该如何走。 少时,张允将公子吩咐的东西端了上来。张亮看了一眼,对着张允说道:”你也坐下吃点吧。“ 闻听公子让自己一同进膳,张允连忙回道:”不了,公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见张允确实有些疲惫,张亮便点头示意对方回去休息了。 美食在前,张亮立刻变得没心没肺。他瞬间忘记了烦恼,开始用各类调料调制火锅料。。。。。 就在张亮吃的满头大汗之际,韩淑发出了一声轻吟,慢慢的醒了过来。 张亮一看淑儿转醒,立刻冲了上去,将她慢慢扶起坐好,关切的问道:”心肝儿,你醒了?“说话之时,嘴角还露着半片煮熟的菜叶。 韩淑坐好之后,只觉得头晕的很,一看张亮的样子,立刻瞪大双眼,好奇的问道:”你在干嘛?“ 张亮将挂在嘴角的菜叶吸入口中,未曾咀嚼便吐了下去。跟着便回到:”吃火锅啊。心肝儿,你要不要也吃点?“ 望着满桌的狼藉,韩淑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自己被人所虏,立刻焦急的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一听韩淑问询自己如何回来,张亮立刻略带怨恼的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啊心肝儿?知不知道这次差点咱俩要到阴间成亲了?” 被张亮一番轻责,韩淑立刻委屈的回道:“我以为找到大小姐或是虞曦了,可是没想到。。。。。” 看着懊悔不已的淑儿,张亮立刻心疼的不行。她刚刚经理了一场生死,自己却还责怪她,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没事了,不要紧了。都过去了,以后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张亮赶紧劝慰道。 韩淑轻轻的点头应允,随后又着急的说道:“可是对方分明写的是汉字啊!这个时代会写汉字的只有我们几个人,那大小姐和虞曦会不会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了?” 张亮将淑儿用力的搂入怀中,坚定的对她回道:“这件事你不要再去管了,你要相信我。万事有我,你现在唯一的任务是准备做我的新娘子!好吗?”张亮试图让韩淑不再陷入这场阴谋之中,既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大刀阔斧的行动。 听到张亮让自己专心做新娘子,韩淑立刻轻嗯了一声。对于女人而言,婚姻是这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刻。 见淑儿应允了自己的要求,张亮总算是放心了许多。 “起来吃点火锅吧,我自己调的料。“ “不吃,晚上吃东西会胖,胖了就穿不上婚纱了。” 一听淑儿如此在意自己的体型与婚礼,张亮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女人终究是逃不出爱美的天性啊。 第二天一早醒来,张亮一如既往的闲逛,对于荒宅之事却是只字不提,也没有要调查的意思。韩淑与张允也已经被他交代过不要表现出异状。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张亮又亲赴刘邦之处,一来感谢他的相救;二来嘱咐他也不要声张此事。刘邦对此却显得很是费解。 “亮仔,难道你被刺杀一事就这么算了?瞎子也能看出此事和范增有关。” “BOSS,我心里有数。但现在真的不是追究的时候,我大婚将至,而且还身处人家的地头,难不成搞个鱼死网破?到时我们苦心结成的同盟只怕会就此瓦解了。” 对于张亮的回答,刘邦也表示赞同。无奈之下只好听从张亮的意见,对此事不再声张。 直到大婚前一日,韩成找到了张亮,向他讲述了大婚的流程。 “子房啊!今日我与淑儿要到郡守府内居住!项将军已经做了安排,你明日要到那里迎娶淑儿,然后再行大礼!项将军也已为你准备了一处宅院,作为你的新房。到时宴请宾客就在那宅院之中。你意下如何?” 见韩成与项梁已经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张亮自然乐得清闲,急忙抱拳回道:“一切依父王的意思即可。” 韩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接道:“那从此刻起,你不能再见淑儿了!一会我便带着淑儿要到郡守府了,你今日便要做些安排了,例如酒宴的准备和宾客的安排,一会儿我让张允带你去那宅院看一下,你只要吩咐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张亮闻言,连忙应允。少时,便由张允带领,去往项梁所布置的宅院了! “公子,您不担心刺客在您大婚之时再行刺您吗?”虽然公子让她守口如瓶,但他始终还是担心公子安危。 “不怕,量他们也不敢在我大婚之时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各路义军会观礼。若是他们动手,不是自己找死吗?”张亮显得毫不在意。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若是对方敢犯天下之大忌,只怕不用张亮出手,义军就先不答应了。因为他在义军之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 张亮一到宅院,便见到有众多下人在那等候。看过房间的布置,他觉得很满意。随后便开始着手吩咐下人准备一应物品,还选定自己的客栈作为婚宴的“承办方”,前提是按照他的一些要求做菜!最后张亮试穿了自己设计的礼服,在铜镜之前仔细的审视着。 “公子!您设计的喜服真是绝了。虽然初看不是很适应,但细看之后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感觉,让人眼前一亮。”张允看着身着修身礼服的公子,眼中满是崇拜与羡慕。 “好看吧?!回头你结婚给你也弄一身。”张亮得意的回道。 就在张亮不断查看礼服是否有瑕疵之际,下人突然回报,刘邦来访。 张亮刚要让下人请刘邦进来,却先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子房,哪呢?”刘邦不请自入了,身后还跟着萧何与樊哙。 见三人来访,张亮急忙上前相迎。 刘邦等人一见张亮的喜服,立刻愣在了原地,双眼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子房,你这衣服哪来的?”刘邦好奇的问道。 张亮得瑟的回道:“我自己设计订制的,怎么样?沛公。” “张司徒,这是你的喜服吗?”萧何随之问道。 张亮笑着点了点头。 “是不是有点。。。。。。”萧何虽然也觉得喜服不错,但终究与秦末的服饰格格不入,所以有些担心,但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樊哙抢先一步,来到张亮身前,想要仔细看看这身特制的喜服,听到萧何之言,立刻说道:“有点什么?我看很好嘛!张司徒,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行兵布阵是好手,连做衣服也如此厉害。” 对于樊哙的溢美之词,张亮很受用。听对方这么一说,他更得意了,对着刘邦等人说道:“这算什么,我还给我媳妇儿设计了一套呢!那个更好看,就怕大家不能接受。” 刘邦一听,立刻瞪大双眼,急忙问道:“哪呢?我看看,只要是你弄的,我都能接受。” 张亮无奈的耸耸肩回道:“已经送到我媳妇儿那了,不过明天就能看了。” 刘邦闻言立刻表现的很失望,可是一想到明日就可以看到,马上又有了精神。随后又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我们三个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省的你一个人太累。” 张亮一听,立刻感激的回道:“多谢沛公,我这人手够了。不过我倒是真有事想找你们。” 刘邦三人一听,立刻问道:“什么事?” 只见张亮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对着三人小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明日我要大婚了,那今夜便是我独身的最后一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我这最后的独身之夜庆祝一下,好好的玩乐一番?!“ 此言正中刘邦与樊哙下怀,二人马上低声回道:”听你的,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萧何却显得有些无奈,只得对着张亮问道:”张司徒啊,你明日就要大婚了,还想着玩呢?“ 张亮微微一笑,对着三人又道:”这就叫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就称今晚为“单身之夜”!“ 第八十一章 无民则无天下 ”不知子房你打算如何过这“单身之夜”啊?“刘邦对于张亮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樊哙更是急不可耐了!只有萧何表现的兴致不高,但终究还是打算一起参加。 张亮见三人都愿意参加,便招呼他们坐下,随后低声说道:”普通的喝酒作乐太无聊了,我想过一个特别的“单身之夜”,就是不知沛公和老樊,还有萧兄是否有胆量随行。“ ”子房,你就赶紧说吧!就算是秦宫大殿,你想去,我们也陪着你。“刘邦显得有些急躁。 张亮一听,立刻深吸一口气,对着三人说道:”我想趁天黑去抢劫一番。“ ”你要干吗?!“刘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明日就要大婚,居然想要在今夜出去抢劫。 萧何此时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问道:”那你想去抢谁啊?“ ”当然是秦军了。“张亮淡淡的回道。 樊哙一听要抢劫秦军,立刻来了精神,急忙追问道:”抢哪的?抢什么??怎么抢???“ 刘邦与萧何闻听要抢劫秦军,也提起了兴趣,纷纷凑上前,等待张亮继续说下去。 张亮见三人都凑了上来,便缓缓的说道:”我在城外有一只军马,是为了接应韩王离开的。他们经常以散骑身份出外探查敌情,今天早上他们汇报给张允一个情报。我觉得可以利用。“张亮说完便招呼张允为大家继续解释。 张允慢慢上前一步,对着众人抱拳说道:”今早我们城外的散骑汇报,发现距此百里之外有一只游民队伍正向着咸阳方向前进。人数大约有近千人。虽然是游民,但我们的散骑发现他们带着十几口大箱子,而且经常连夜赶路。最可疑的是他们好像都带有兵刃。所以我们怀疑他们都是秦军化妆的。” 听完张允的讲述,刘邦开始思索,片刻之后他对着众人说道:“游民不会向咸阳方向进发,更不会逃难还带大箱子,而且还带着兵刃!可是我们如何能够确定他们是秦军呢?” 张亮一听,立刻对着刘邦解说道:“如今天下能够带着兵刃到处走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我们各路义军,这个是不可能了,如果是的话,他们早来我们这了。另一个是山贼,这个希望也不大,除非他们是在集体搬家。最后一路就只有秦军了。依我估计,那箱子里应该是某个”尽忠职守”的郡守或是县令向胡亥那死孩子上的贡品。如今北方战事多发,唯有绕行原先的楚韩之地才能入秦,但是这里的义军也不在少数,一旦发现了他们运送财物肯定会抢,所以他们才会乔装。再加上现在各路义军都在此会盟,谁有心思管他们呀。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刘邦对于张亮的解释表示赞同,可随后一个严重的问题重新困住了众人。 “子房,你说对方有千人之众,那你是打算调集韩王的军马或是我的军士去打劫吗?” 张亮摇头回道:“不行,一旦大规模动用部队,必然会引起项梁将军和各路义军的警惕,莫说是我们的部队了,就是沛公你的那些随身护卫都不能去,一旦出城就会被人发现的。” 萧何一听,立刻问道:“那张司徒的意思难不成就我们几人去抢?” 樊哙闻言,马上向张亮投去崇拜的目光,道:“乖乖,张司徒,你比我樊哙还胆大啊!” “就我们几个去,那不叫抢劫,那叫找死。你们忘了,我城外还有一路隐藏的兵马呢。” 刘邦点了点头,跟着又追问道:“那你城外的兵马有多少人?” 张亮冲着众人一挑眉,笑着回道:”两百人!“ 这一下三人彻底懵圈了。刘邦更是苦笑着说道:“两百多人真不算找死,勉强可以算送死了。” 见众人没有了底气,张亮却仍未气馁,依旧自信的说道:“兵不在多,在运用与出奇。只要能够善于运用骑兵优势,我们的二百骑兵未必不能赢那千人秦军!“ 张亮此言一出,刘邦立刻想起了他数次以少胜多的事迹,那些战例已经被世人争相传颂了。 “子房,我等皆非惧死之人,你若有办法,陪你走上这一趟又能如何!”刘邦此时已经有了底气,他开始询问张亮对策。 “探马回报,他们经常入夜急行,相信是想尽快通过我们所在的区域,怕被我们会盟的义军发现。而且据探对方都是使用短刃,没有任何的长刃和弓弩,这样我们的骑兵就可以发挥最大的战力!我们选用疑兵之计;疲军之策。我与张允带一路人马从秦军尾部左进右出,横向杀过。届时敌人必定掉头防御戒备,沛公您与樊哙和萧兄带一路人马再从秦军原来的头部右进左出,同样横向杀过。敌人又会再次掉头迎击。之后你我再反复攻击一次,待到他们摸到我们攻击的规律之时,我们再合兵由敌人中路贯穿而入。利用我们骑兵机动力强的优势,让敌人变成惊弓之鸟。“ 刘邦闻言,立刻拍手叫道:“好!子房,昔日只是听闻你善出奇兵。今日得以真的见识到你的军略,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萧何对于张亮的策略也很欣赏,可还是有一份担心,随及问道:“子房,你的计略是好。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彻底消灭这一千人啊。” 张亮点头称是,跟着便接道:“前面的攻击在于惊吓敌军;疲惫敌军。待到他们大乱之时,我们便攻心!” “如何攻心?”刘邦急着问道。 “这些军士押运财宝去咸阳,若是误了时日或是丢失了财物便只有一死,我们留下数人,埋伏于远处,让他们马尾绑上树枝,来回穿梭骑行,造出响动和尘土。敌人定会以为大队人马杀到,我们趁此时机说服他们归降我们,相信会有极高的胜算。就算事败,我们的轻骑也足以逃过对方的追杀。” 张亮道出全盘计划之后,刘邦三人便开始盘算胜率了。只一会儿,刘邦便拍桌而起,兴奋的说道:“子房,今晚我们就陪你过这个”单身之夜“!” 入夜时分,张亮与刘邦等五人悄悄的潜出了城外,行了数里便与城外的骑兵会和了。 骑兵一见张亮,立刻上前报道:“大人,那假扮流民的队伍距此百里,据探报,他们正连夜赶路。” 张亮闻言,立刻开始进行部署!待到所有人明白了战术之后,便整装出发了。 约到了午夜时分,张亮的部队终于追上对方。张亮与刘邦立刻按照原定计划,展开了行动。 秦军日夜急行,只为尽快离开会稽的势力范围之内,此时所有的秦军军士都已经略有疲态了! 就在他们拼命行军之时,突然部队后方传来了马蹄声与喊杀声,那声音震天动地,随着秦军军士阵阵的哀嚎声,一路骑兵掠过了他们的后部,奇袭之后扬长而去。 秦军领军立刻下令前队变后队,加强戒备,防止敌人再次偷袭。可是队伍刚刚调转了方向,又有另外一路骑兵杀了出来,同样是一路砍杀,未做停留。 如此反复一次之后,那秦军领军急忙喊道:“全军戒备,小心前后两路偷袭,敌人数量有限,不要惊慌!” 这一次秦军分守左右两路,静待对方的到来!可惜一切都在张亮的预测之中,此刻他已和刘邦合兵,近二百名轻骑如同一把锥子,从秦军中路顺势突进,不等秦军有所反应,已经再次冲杀了出去。 可进攻结束之后,张亮等人却未曾像上两次一样遁走,而是在与秦军保持安全距离的位置听了下来。 秦军又一次被偷袭,望着对方与自己对峙之势,却不敢冒然出击,生怕再中圈套。那领军望着张亮的方向,发现他们身后有尘土飞扬,而且隐约听到马蹄之声。立刻大惊失色,他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对方的大队人马杀到了。 张亮见对方没有进攻的意思,便独自驾马上前说道:“我乃韩王会下张良!你们是选择死战,还是归降?” 一听张良二字,秦军之中立刻乱作一团,因为他的名字实在是太恐怖了。 领军军士闻听张亮之言,正在左右为难,不知自己该如何决定。 张亮见对方踌躇不前,又接道:“你们行踪已经暴露,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难道你们还想继续为暴秦卖命?我的大军已经快要赶到了,就算你们肯舍弃财物,而我又不追杀你们,可朝廷会放过你们吗?!” 这番话如同一击重拳,打在了秦军所有军士的心上,望着张亮与他威武的骑兵。几经思量之后,那领军终于扔掉了兵刃,跪地回道:“我等愿降!” 秦军军士一见领军已经投降,也纷纷弃掉兵刃,跪地回道:“我等愿降!” 事情的发展出奇的顺利,刘邦更是未曾想到这场兵力悬殊的战斗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张亮看对方已经再无战意,立刻催马上前,对着秦军说道:“好!你们赶紧照顾受伤的同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兄弟!”说完之后,他有用手指着刘邦对着秦军接道:“这位是沛县的刘将军,也是我的兄弟,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在他的麾下,我张良像大家保证,刘将军会对大家犹如自己的手足一般!” 刘邦闻言张亮要将这些军士划拨在自己麾下,立刻激动的说道:“子房,这。。。。这不妥吧?” 张亮却显得并不在意,对着刘邦笑道:“只要沛公善待他们,那便行了。请沛公记住,无论秦人还是其他六国之人,都是一家人,都是我们的亲人!” 张亮的话让刘邦久久不能平静,它像一句嘱托,又好似一个道理。让刘邦崇敬的望着张亮,未发一言。 “照顾好自己的同伴之后,你们先行到我指定的地方驻扎,若是有义军发现你们,便说是刘将军的部将!听明白了吗?” 秦军降军闻言立刻齐声回道:“喏!” 刘邦悄悄的来到张亮身前,低声问道:“亮仔,你不怕他们跑了吗?” 张亮微微一笑,对着刘邦回道:“BOSS,咱们要是带他们回去就会露馅。再说他们除了等待你,还能跑哪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邦自愧不如。这些秦军丢了财物,此刻只有跟着刘邦才能得以生存! 张亮为秦军标注了驻军地点之后,便带着财物返回了,甚至都不曾打开清点。 望着开始向驻军地点前行的秦军,刘邦对着张亮问道:“子房,你这招有名字吗?” 张亮想了一会儿,随后便回道:“上屋抽梯;过河拆桥。就算他们现在反应过来也完了,财物已经没了,他们只能等待沛公的收编了!” 刘邦再一次被张亮的智慧所折服!众人行出十数里后,才停下清点“战利品”!经过点算,这几箱子财物共计六十万金。 张亮等人已经了的快要乐疯了!待到平均分到六个箱子之后,张亮便对着刘邦说道:“沛公,我留二十万金,作为大婚的礼金,想来自己也是亏待了淑儿,提亲都不曾有过礼金,今日我定要为她把这面子争回来!剩下的四十万,一半使沛公您的,另一半请您分发给百姓吧!” 对于张亮的分配,刘邦很是好奇,随之问道:“子房,你给媳妇儿争面子我支持。你要资助百姓我也理解!可是为何你让我做?如此一来,岂不是我赚了民心?再说如果我私自昧下又怎么办?还有,我不过出了了三人,如何能分这么多呢?不妥!” 只见张亮抱拳笑着回道:‘沛公,两兄弟做买卖怎能厚此薄彼,他日,我张良难免会有求助你之事!这二十万你只管收下!至于那二十万,只有得民心,才能得天下,我就是希望百姓能够念及您的恩情!至于您会不会昧下,又如何使用这笔钱,自然是您的事情,我都管不了了。我只对您说一句,望沛公谨记-----无民则无天下!“ 刘邦深深的叹息一声,对着张亮激动的说道:“子房,有你胜百万雄师!” 第八十二章 虞曦 拂晓时分,张亮与刘邦等五人带着六个箱子来到了会稽正门。 守门军士自然是识得几人,见他们是从城外归来,纷纷投去惊讶的目光。 “几位大人怎么会在城外啊?张大人?!您不是今天大婚吗?”守门军士对着众人好奇的问道。 张亮笑而不答,只是热情对着守门军士回道:“婚宴之时,几位一定来喝几杯。若是有军务在身,我便让下人给你们送来。 军士一听,立刻向着张亮道谢,随后赶紧打开城门,让五人进入。 张亮与张允入城之后急奔新宅,随后便梳洗更衣,准备前往郡守府迎亲。刘邦则是先将财物放回客栈收好,随后与萧何和樊哙赶到张亮之处,与他一同前往迎亲。 会稽城中,张亮迎亲的队伍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他们浩浩荡荡的朝着郡守府走去。张亮身着锦绣喜服骑在骏马之上;他的身旁有众多军士与下人护卫簇拥。众人对于他的穿着打扮感到惊奇,只见他身穿一身传统大长喜袍,却与平日所见的不同,喜袍收腰修身;衣领高立;而且图案艳丽;而他的脚下则是一双从未见过的靴子,像是皮子所制,显得格外光亮;最为特别的莫过于他的发式,自脑后在扎起了一根马尾,辫根有一个银色圆箍卡住,辫身自然垂后。秦末男子发式皆为发髻,未曾有人这般打扮,但这特殊的发式配合那身特质的收腰修身喜袍,却是让人觉得格外的靓丽光鲜! 队伍到达郡守府后,张亮便翻身下马,在众人的陪同之下径直入了府院。刚入内堂,便见义帝端坐于内堂正中,项梁将军与韩王分坐左右两旁。堂内还有各路义军首领和各国宗室王侯。他们对于张亮的装束十分的好奇,但却并未有过多的言语。 张亮见到三人,急忙迎身上前,躬身拜道:“拜见义帝;拜见项将军!”随后又对着韩王大礼拜道:“小婿拜见父王!” 这父王二字一出口,却是引得满堂大笑,就连义帝也忍住不住干笑了两声。 张亮不知自己何处引人堂笑,只听得项将军笑着说道:“子房啊!你也太心急了吧?这大婚之礼未行,就先行改口了。” 此时张亮才明白,别人是笑他太过着急,未曾礼成就先行改口叫韩王为父王了。换做旁人怕是会有些尴尬,可张亮却并不在意,对着众人笑道:“我张良欲娶淑儿公主,如同旱地盼雨露;将士盼征途!如何能不急呢?” 闻听张亮的比喻,众人纷纷暗暗称赞,话语虽然直白,却是真情流露,毫不做作,也不失为真男儿。 见众人笑声已止,张亮立刻吩咐张允将两个大箱子抬了上来! 就在众人好奇箱内是何物之时,张亮对着韩王抱拳说道:“父王,小婿昔日向您提亲,未曾有任何礼金宝物。我也知道父王并非嫌贫爱富之人,更知道淑儿公主并非财物所能衡量,但这提亲礼金是断不可少的。今日便请父王收下这二十万金的礼金。”说完,便命人将箱子打开。 价值二十万金的宝物与金锭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所有在场之人纷纷起身,惊讶不已。就连义帝与项梁将军也纷纷起身细看。 “子。。。子房!这些财物你从何得来?”韩成吃惊的对着张亮问道。 听完韩成的问话,张亮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又与身后一同前来迎亲的刘邦对视了一眼,随后淡淡的回道:“小婿不才,昨夜与沛公轻骑出城百里之外截获秦军送往咸阳的贡金二十万,特此作为礼金!”张亮故意将金额报低,为的就是隐瞒实际数量!而与刘邦的对视,也是为了和对方达成默契! 闻听张亮与刘邦出城打劫秦军,众人更加惊讶了!项梁更是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你与刘将军同去的?你们几人?对方有多少人马?可曾受伤?” 面对项梁连珠炮般的提问,张亮依旧不慌不忙的回道:“在下与沛公,连同我的随从张允、沛公手下的萧何以及樊哙五人前往,收降秦军千人。我们五人无一人受伤!” 张亮的解说让整个大堂沸腾了!人们难以相信,五人居然收降秦军千人,而且截获二十万金的财物。此刻这五人都在堂内,而且各个生龙活虎,丝毫没有伤痕。 义帝与项梁已经是被惊的哑口无言了!他们无法相信,这五人居然连夜外出,而且是去打劫人家千人的送贡军阵,最可怕的是他们不但成功了,而且还全数收降了对方。这绝对是他们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他们却又不得不信,因为那二十万金就在他们的面前。。。。。。 张亮故意夸大其词,要的就是眼前的效果,一来可以为自己五人扬名;二来可以隐藏城外骑兵的情况;三来也算是为自己的韩王老丈人长长脸。 望着众人呆若木鸡的盯着自己与其他四人,张亮试探的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去接淑儿公主了?” 这一问才将众人惊醒。大家这才想起,这是在迎亲啊!不是汇报战绩!可这又无形的让众人更加的崇敬张亮了!他在大婚前夜,策马来回两百余里,大战秦军,然后满载而归!人们不知道他是天神还是恶鬼。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大良先师!!!”随着这一声呐喊,堂内所有人都跟着喊道:“大良先师!大良先师!!大良先师。。。。。。。” 韩王一见局面好似失控一般,赶紧对着众人喊道:“多谢诸位对小婿厚爱,但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还是赶紧让他二人完婚才是正途啊!”韩成说话之时面带笑意,显然此刻的他已经是喜不自胜了! 众人闻言急忙收声,随后一同改口齐声喊道:“迎亲!迎亲!!” 伴随着众人的呐喊,韩淑慢慢的从后堂慢步而来,她的身旁有众多的侍女与媵妾相随。清澈的双眸犹如夜空的繁星;妩媚的双唇好似欲滴的桃花;艳红的修衫如同彩凤的华翼;柔亮的秀发堪比银河的荧丝。金冠玉琏、翠珠银边、裙摆丽雅,饰光耀眼。当张亮见到心爱的淑儿缓步向着自己走来时,早已经魂不守舍,如痴如醉了。若这是梦,他只愿永远不要醒来。而这一切真实存在,他又盼望定格此刻直到永远。张亮不止一次见过淑儿精心打扮的样子,可是今日却截然不同,今日的淑儿是新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堂内的众人也纷纷被新娘的容貌所吸引。刘邦更是赞叹道:“只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才配得上我那举世无双的亮仔啊!” 二人一同步入堂中,开始了属于二人的大婚之典!在礼官的带领下,二人互揖行礼,而后新妇却扇遮面,再行沃盥礼、同牢礼、合卺礼、结发礼。。。。。。 最后大礼在众人的祝福之中结束,义帝更是亲自为他二人证婚。韩王的眼中多了一丝作为父亲的伤感,韩淑更是悲喜交加。待到张亮要迎娶淑儿回府之时,他却突然一把将淑儿抱起,吓得淑儿赶紧搂住张亮的脖子。待到淑儿安稳之后,张亮对着众人喊道:“我张良娶到我的心肝儿了!!!!”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又一次爆发了雷鸣般的欢呼。义帝、项梁与韩成三人望着近乎疯狂的张亮,也只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张亮辞别韩王等人之后,便怀抱自己的新娘出了郡守府。此刻的他已经乐疯了,只见他直接与淑儿同乘一匹马,生生忘记新娘是要做的喜车!众人见他兴奋的样子,也懒得再去纠正他,因为在大家的心目中,他张亮做什么都是对的! “沛公,我媳妇儿漂亮吧?!”张亮得意的对着刘邦问道。 韩淑听到张亮问询刘邦的话语,立刻羞涩的将头埋低,不敢说只言片语。 刘邦望着已经高兴到了极点的张亮,笑着回道:“漂亮!今晚洞房我给你的礼物可千万别浪费了!” 张亮闻言,立刻低声回道:“BOSS放心,一式也不会落下!” 众人随着二人的嬉笑,朝着新宅驶去。 郡守府内人群远处有两个人正默默地盯着张亮,其中一个是项羽。他冷漠的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虞曦,你看到了吗?他张良娶的是韩王千金。看他多么的骄傲,多门的得意!我不知你到底与他是何关系,但他此时却未曾想起过你。难道你还念着他吗?” 那另一名女子正是与张亮和韩淑等人一同穿越到此方世界的虞曦。她双眼布满泪水,望着怀抱韩淑的张亮渐渐远去,待到众人从她视线消失之后,才对着项羽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少将军。我。。。。。。” 虞曦已经泣不成声,项羽也只听她说到一半便愤恨的自语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张良!!!??“说完便一拳击碎了身旁的石柱,像是在发泄自己无尽的怒火。 第八十三章 艳惊四座;美压群芳 张亮带着韩淑返回了自己的新宅,沿途之上,所有的百姓均被韩淑的容颜与张亮的气度所折服,他们纷纷向这对新人献上了最诚挚的祝福。而张亮也不吝啬,早已命令张允沿途分发礼饼与制钱。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的大婚形式,纷纷跟在队伍的后面,无形之中这只迎亲的队伍壮大的像是整个会稽城都难以容下一般。 一入新宅,新娘便由侍女与媵妾送到了婚房之中。张亮则直接脱掉外袍,那身自制的喜服立刻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大家也如同刘邦等人一样,初见甚为好奇,可是几经细看别觉得这喜服实在是独具匠心。张亮随之入席,吩咐宴席开始。 婚宴分为两地,前来参加张亮新宅婚宴的均是各路义军首领。而韩王与义帝和项梁,以及各国王侯则是在郡守府内大摆筵席。这也是张亮与韩王事先商量好的,一来让参加张亮婚宴的人不至于拘束,二来可以让各国王侯和义帝彼此联络感情,这样有助于联军的行动。 张亮新宅的婚宴刚刚开始便已经高潮迭起,众人纷纷要张亮讲述如何赢得美人芳心。张亮也不怯懦,直接站在高台之上举起酒樽说道:”就俩字!!坚持!!!!“ 众人一听,欢笑与叫好声立刻此起彼伏。待到张亮重新入席以后,刘邦急忙靠近低声说道:“亮仔,你不是说新娘也有你做的礼服吗?” 张亮闻言立刻想起淑儿进去很久了,于是自行起身,对着众人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媳妇儿的喜服换好没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内宅。 闻听张亮要进去看媳妇儿,众人还以为他已经急不可耐,立刻纷纷哄笑了起来。 张亮刚到喜房门口,便见两名侍女站在门外。他们一见张亮,立刻行礼问安。跟着说道:“张大人请稍后,公主正在更衣。” “更衣?”张亮有些迷糊,淑儿的“婚纱”明明是穿在里面的,怎么会还需要更衣呢? 未等张亮开口询问,屋内便传来的了淑儿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两名侍女闻声,急忙为张亮开门。 张亮刚入屋内,淑儿身着婚纱的样子立刻印入了他的眼帘。上身为收腰塑胸香衣,底下为贴胯紧臀长摆,香肩玉臂外露,锁骨尽显,后背镂空,嫩白的肌肉让人垂涎欲滴,高耸的玉峰让人流连忘返。加上张亮找人为她特意梳起的婚装发式和特质的高跟鞋子,直接就把张亮的魂都勾走了。 “心肝儿,你太美了!快走,我们出去”张亮上前就要拉着韩淑出去。可还未走出门口,便被身旁一位看似年长的侍女给拦住了。 “这是义帝与项将军安排来负责礼仪的宫侍靳姑姑。“韩淑赶紧对着张亮介绍阻拦自己的人。 张亮一听,立刻开始打量对方,正欲问询对方为何阻拦自己,却是韩淑又先行说道:“靳姑姑深知宫廷大婚礼仪,所以是专门来协助我们的。” 张亮此时才明白,闹了半天对方是负责监督他们婚礼礼仪的。 “张大人,公主的服饰实在是太过暴露,这样有违礼法,还是穿着原来的喜服吧。”靳姑对着张亮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可是口气却好似是命令一般。这让张亮有些不在自。 “敢问姑姑,今日谁大婚?”张亮突然对着靳姑问道。 靳姑闻言一愣,立刻回道:“自然是公主与大人啊。” 张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请问公主是否对这件喜服有排斥之意?” 闻听张亮之言,靳姑便已经知道张亮的意思了。她随之回道:“不能因公主喜爱就违背礼法啊。这身穿着实在有失体统。断不可行!”说这话时,那靳姑是板着脸的,像是有些不悦。 张亮实在是气不过,也没时间和对方纠缠,索性将脸一沉,冷声说道:“自己喜欢不行,难不成要别人喜欢?那我到底是娶公主,还是娶别人?我瓮谷烧死五千秦军之时,他们除了哀嚎,连废话也没能多说一句!就更不用谈什么礼法了!” 一听张亮之言,那靳姑立刻吓得面色苍白,她本来自恃是原先宫中的女官,对于礼法有着很高的权威。却不曾想张亮居然敢无视礼教,而且言语之中带有恐吓。当下便不敢再强硬的回话了。 “大。。大人。如此穿着实在是太暴露了,会惹人非议的。”靳姑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对着张亮说道。 见对方已经软了下来,张亮也不再冷着面孔,毕竟今日是自己大婚。 “靳姑姑,公主的外服端庄典雅,高贵大方,凸显公主的气质!可公主的内服,性感美丽,雍容华贵,彰显了公主的魅力!此二者缺一不可,还望姑姑见谅。”说完张亮便拉着韩淑走出了屋外,只留下靳姑站在原地反复想着张亮刚才那些难以理解的话语。 韩淑挽着张亮右臂缓缓的步入了前堂,本来正在席间喧闹饮宴的众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他们望着并肩慢慢走来的张亮与韩淑,惊的嘴都合不拢了。刘邦一见韩淑的穿着,更是瞪大了双眼,连眼皮都曾眨一下。 望着如同被点穴的众人,张亮是又得意又郁闷,他已经发现几个人直勾勾的盯着淑儿的胸前,甚至还有人流口水了。韩淑同样感受到众人火辣的视线,立刻面颊一红,像只受惊的金丝雀,尽量的贴近张亮。 见众人依旧没有反应,而那些眼神不对的人仍旧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张亮阴笑着说道:“再看不该看的地方,挖眼!”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醒悟了过了,有的开始擦掉嘴边的口水,有的则是低下头,但却总要偷偷看上几眼。最终还是刘邦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他满怀崇敬的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天下之人皆欲藏匿娇妻,唯恐春光外泄,可你做的这喜服却背道而驰,但我不得不说,实在是太美了!!!“ 听到刘邦的赞美之词,众人立刻回过了神,仔细审视韩淑的一身喜服,然后均啧啧称奇,不由得赞叹对方的美艳。喜服美,人更美。众人只能用八个字形容---艳惊四座;美压群芳! 张亮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带着淑儿步入席间,开始与前来参加婚宴的众人痛饮。之后还不忘吩咐张允,记得给守城军士送去酒肉礼饼。 待到宴席进行到一半之时,张亮便带着淑儿开始向宾客敬酒!直到敬完最后一桌宾客,才让侍女陪同淑儿先行回房了。他自己则是继续和刘邦等人“大战三百回合“。 酒宴持续到了入夜,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张亮与刘邦几人也已经喝的有点多了。 “亮仔,不喝了,今。。。。今晚你洞房。。不。。。。不能再喝了。”刘邦说话之时,舌头都有些大了,但他依旧为着张亮着想,只可惜醉意已经显出,将那私密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是啊,张司徒,你该回洞房了。”萧何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樊哙算是几人之中酒量最好的,可正因为他能喝,所以喝的最多,也就成了第一个醉倒的。此刻正扶在案前,醉的不省人事。 张亮心中也时时难忘晚上的”大事“!一听刘邦让自己回屋,立刻借坡下驴,回道:“BOSS!萧兄!今日招待不周,改日补上!”说完便对张允吩咐,让他陪人护送刘邦等人回去,同时命人好好搀扶已经醉倒的樊哙。 刘邦刚刚起身走出几步,便又踉跄的回来,跟着便在张亮耳边悄声说道:“别忘了图。。。。”说完便面带笑意的离去了。 送走众人之后,张亮在张允的搀扶下进入了内宅,在路上,张亮突然抱住张允说道:“谢谢。”他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此刻都融入了这两个字之中。 张允却是笑而不语,随后对着公子深深的一拜,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便是男人的交流。 待到张允将公子扶到门口之后,便对着公子说道:“公子,我记得自己的承诺,我一定让您睡到明天晚上。“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张允离去之后,张亮便独自进入了喜房之内,一入屋子便闻到阵阵扑鼻的香气。张亮立刻心血澎湃,望着坐在床边等待自己的淑儿,她正如一只娇羞的玉兔,身体紧紧的缩着,羞涩的望着张亮,可她身体一紧,却将那对玉峰凸显了起来,看的张亮更加血脉膨胀了! 张亮三步跑到床边,随后蹲在淑儿腿边,将头靠在她的双膝之上,紧紧抱住对方的小腿,就如同孩童撒娇一般。 韩淑一见,立刻柔声问道:“你干嘛呀?” 张亮抬头望着淑儿,随后笑着说道:”告诉我,我不是做梦。“ 韩淑一听,立刻笑道:“怎么?你只敢做梦娶媳妇儿啊?” “如果不是做梦,我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贫嘴,你就是属鸭子的,嘴会欺负人。”听得张亮的赞美,韩淑娇羞的回应道。 “我不光嘴会欺负人,我还有其他武器呢。”张亮说完便从内衣取出一张图,递给了淑儿。 淑儿接过图,展看一看,立刻羞的满面通红。可未等她做出反应,张亮却是一下将她推倒,随后轻轻压住她。 韩淑吓得赶紧说道:“你。。。你干嘛?” 张亮嘴角挂着一丝淫笑,道:“洞房!” 第八十四章 出事了 一听洞房二字,韩淑立刻羞涩的紧闭双眼,生怕与张亮炙热的目光相对。只见她轻咬下唇,双手紧紧抓住张亮的双臂,像是担心自己的爱人离开,又像是怕他“伤害”自己。 酒精的催情加上眼前的场景都深深的激发着张亮“野性”。隔着衣物,传来淑儿玉指紧握自己胳膊的触感。张亮如同一只“野兽”,不断喘着粗气,那温热的呼吸喷在淑儿的颈间,好似微风不断撩动着她的心弦。 韩淑微微睁开双眼,望着紧盯着自己的张亮,见对方的神情便娇声说道:“老公,我害怕。” 这话语真真像是催情的灵药,焕发了张亮“兽性”。一双大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淑儿的身上游走。燥热的双唇已经开始品尝她玉唇的芬芳。 微弱的烛光照亮着整个喜房,张亮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淑儿鬓边,一阵带着酒气的热吸吹过淑儿的耳垂,它就如同一根轻羽再次拨弄着淑儿的心房。 张亮开始寻访那巫山的玉珠以及秘园的踪迹,只在片刻之后,已将淑儿的衣衫尽除。晶莹的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玉峰高挺,腰肢纤细,肌肤如水,吹弹可破。张亮犹如一只饿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被他凶狠的目光凝视,韩淑更是难以承受,却又芳心****,只得将双手扶在他的腰间,轻声说道:“老公。。。你。。你轻点。。。。” 韩淑话音刚落,张亮便如雄狮扑兔,压在了她的身上,原始的欲望催动着他驶向迷人港湾。随着阵阵的娇喘张亮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殿堂。 “啊.....老公......坏人.......“ 长夜跳动的烛火,预示着二人进入了人生新的篇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叹晨光入新房! 清晨的曙光再次变成了落日的余晖,张亮居然真的在温柔乡里流连了一日。白天更是几次柔情蜜意,云雨巫山。甚至淑儿几次的央求都未曾让他离开这温柔的暖帐。而这一切到是真要感谢张允,他果真说到坐到,推了一切外界干扰,甚至包括韩王的问询。 大婚之后的第三日,张亮才从新床之上起身,望着依旧在熟睡的娇妻,想起自己居然“摧残”了她整整一天两夜,突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色中恶鬼”。 张亮轻轻的穿好衣衫,想要让娇妻多睡一会儿,刚到门前,便听到门外轻声呼唤。 “公子,您醒了吗?” 张亮闻言,急忙轻声打开房门,只见张允正等候在外面,一见公子出来便应声上前说道:“公子,一天两夜了,张允兑现自己的承诺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望着焦急等待自己的张允,张亮立刻想起当日张允承诺自己大婚之日让他睡个够的承诺。不由得心头一阵暗暗的赞许,随后对着张允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淑儿还在睡熟。 张允一看,立刻明白了。跟着便低声说道:“公子,韩王昨天就来了,想要看看您和公主,被我骗回去了。您还是尽早去见礼吧。还有项将军、刘将军等等都来过了。按礼您也应该去回访的。” 闻听张允之言,张亮立刻呆如木鸡的立在原地,随后惊讶的说道:“我擦!照你的意思,这全会稽不知道我抱着媳妇儿睡了整整近两天的人不多了是吗?” 张允木讷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张亮的问询。 张亮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跟着自语道:“知道就知道吧,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们肯定比老子还赖床。“说完便又对着张允吩咐道:”你去叫侍女到这儿等着公主醒来,我先去见父王。“ “知道了,公子。”张允回完便转身离去了。 张亮见四下无人,便又回到床边,在自己娇妻的面颊吻了一下才满意的出门了。 刚入前堂,便见韩王正端坐在堂内等待着自己与淑儿。张亮赶忙上前,躬身拜道:“拜见父王。” 见足足一日未曾离开新房的女婿来到,韩成身为长辈也是难以多说什么。虽然略显荒唐,但毕竟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恩爱异常是件好事。他也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对着张亮柔声说道:“子房啊,淑儿呢?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张亮急忙回道:“淑儿还在熟睡,想来是大婚之日太过劳累的缘故,还请父王见谅。” 韩成一听,心中立刻暗道:大婚再累怕是也没有被你困在房中一日疲惫,这种事还让我见谅?你也算是绝世女婿了。 “不妨事,让她好好休息吧。”韩成虽然心中略微嗔责,但面上还是向着自己的爱女的。 见张亮气色不错,韩成又续道:“子房啊,淑儿让她好好休息即可。只是你要赶紧去拜谢义帝与项将军啊,还有沛县的刘将军,他们昨日都来过了,按礼你是要回访的。” 张亮一听,急忙应声回道:“是,父王。小婿这便前往。” 出了新宅,张亮先行来到郡守府。刚到府门,却被军士告知项梁将军已经外出,但外出之时曾经留言,若是张司徒到访,便待他引见范军师。 一听要见范增,张亮立刻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遇刺之事八成是与对方脱不了干系的。但因为利害关系的存在,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只得走走过场。 入府之后,范增一见张亮便笑着说道:“子房,你大婚之日,我有军务在身,未能祝贺,还望你不要见怪。” “军士说笑了,身逢乱世,自然应时时提防,军师有要务在身,张亮又岂会怪责军师呢?!” 范增闻言,立刻接道:“好,好。子房啊,你今日可是为答谢将军而来啊?” “回军师,正是。张良得将军厚爱,能够迎娶公主,实在是感激不尽,特来答谢将军。” 范增点了点头,对着张亮略显歉意的回道:“子房确实有心,只可惜将军已经与义帝一同外出了。三五日之内怕是回不来,委屈你空跑一趟了。” “不妨事,既然将军不在,那张良先行告退了!”张亮说完便打算离去。 范增却也未曾拦阻,与张亮道别之后,便吩咐军士送张亮出府。 一出府衙,张亮便觉得古怪,范增的言行丝毫不像刺杀自己失败的始作俑者。可越是如此,张亮越觉得范增城府太深。 离开了郡守府,张亮又急忙赶往刘邦住宿的客栈。刚一入刘邦卧房,便见对方正在整理行装。 “沛公,你要去哪?”张亮急忙出声问道。 刘邦与萧何、樊哙见张亮来到,立刻迎身上前。 “子房啊,你来了,若是今日你还不来,只怕你我二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刘邦话语一出,张亮便是一愣,随及追问道:“沛公,你们怎么了?要去哪啊?” 刘邦三人显得有些沮丧。张亮一见更加焦急了。最终还是萧何开口说道:“张司徒,昨日我们军中来了军报,沛公来会稽这些时日我们与秦军的交锋不利,不仅如此,沛公的手下居然趁此危急之时献出丰县投靠了魏国周市。所以我们正在收拾行装,想要尽快赶回去。” 张亮闻言,立刻骂道:“哪个狗娘养的献的城池啊?” 一听张亮满口脏话,萧何便是一愣,樊哙却好似找到了倾诉对象,跟着回道:“就是雍齿那个狗娘样的!他从以前就瞧不起我大哥。。。。。。。” “樊哙!”刘邦厉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后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我昨日见过项将军,已经向他辞行了,并且说明了我军中情况,他助了我五千兵马。我心里清楚,这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带着我们夜袭了秦军,让众人对我们刮目相看,项将军也不会如此重视我。大恩不言谢,只希望日后能够再见!” 张亮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伤感,望着刘邦等人久久不能言语,几经思量,才决定劝慰一下对方。 “沛公,不要因一时成败而丧失信心。请记住,一城一池的得失远不及民心的丧失,若是您能够得到民心,就算丢失再多的城池也会失而复得,失去再多的军士,也会有人愿意前仆后继的追随您的!” 刘邦默默地点了点头,对着张亮抱拳一礼。 四人离别之时,均是少有言语,生怕多说一句会让自己分别的伤感更重一分。张亮将刘邦等人一直送出城外之后,才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新宅,沿途之上一直在想,自己是否也应该劝说父王返回韩地了呢? 张亮刚回新宅内堂,便见到淑儿正与韩王聊天。看着自己的娇妻,多了一份人妇的韵味,张亮只觉有道不尽得欢喜。 “父王!媳妇儿,我回来了!” 见张亮已归,韩王便对着他说道:“子房,去过项将军府了吗?” “去过了,将军与义帝已经外出了。所以只见了范军师。刘将军处也已经去过了。他们已经启程返回了。” 闻听刘邦已经返回,韩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跟着说道:“各路义军都已陆续准备离去,我看我们也应该准备一下了。” “父王所言极是。“张亮紧跟着附和道,进门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这会稽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范增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一旦各路义军相继离开,自己便会孤立无援了。 韩王见张亮同意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二人说道:“我有些乏累了,今夜就在房内用膳了。淑儿、子房你们好好聊聊吧,新婚燕尔,理应多多相处才是!”韩王说完便自行离去了! 待到韩王离开之后,张亮便将所有烦恼暂时抛却,眉开眼笑的盯着自己的妻子。笑着问道:“心肝儿,想我没?” 本以为韩淑会娇羞或是佯装嗔怒,可不曾想到她却面色严峻,看了看四下无人之后,对着张亮低声说道:“别闹了,快过来,出事了!” 第八十五章 大事不好;房子要倒 “怎么了?心肝儿?”听淑儿说出事了,张亮急忙坐到她的身边。 韩淑悄悄的将一张书信从怀中取出递给张亮。张亮接过一看,居然又是一封自己能够读懂的特殊信件。 “速离会稽,范增欲谋张亮。”张亮轻声念着书信上的字句。 望着这熟悉的字体,张亮疑惑的对着淑儿说道:“不会又是圈套吧?上次你我可是吃过一次亏了!” 对于张亮的推测,韩淑却并不赞同。 “你傻了?这次的字体分明就是女子的字体,而且谁会写张“亮“?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张良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亮此时才恍然大悟,就算对方能够写出这汉字,可绝不会知道自己是张亮啊!除非写这封信的人认识自己,在这秦末恐怕也剩下吕芝与虞曦二人知道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张亮急的只拍自己的额头。 韩淑见了,却是心疼的很,急忙阻止,但嘴上未曾饶人,依旧奚落道:“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见淑儿连着两次讥讽自己,张亮立时起了“报复”之心,只见他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道:“人言十滴血换一滴精,可能是昨日出血过多,所以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因此智商有所下降啊。” 听完张亮无耻的“自责”,韩淑立刻羞的无地自容,却又无言辩驳对方。只好用粉拳打在张亮的肩头,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今晚你睡别的房间。” “这才结婚第二天就要分房啊?我错了,行吗?媳妇儿。”张亮一听让他睡别的房间,立刻变得低眉顺目。 看到张亮转变之快,韩淑也是苦笑不得,只得对着她说道:“那你要是能知道这是谁写的信,我就让你进屋。” 张亮闻言,马上开始仔细查看信件,不仅是为能够回房,更为能够尽快通过这信件找出对方。 少时,张亮突然脱口叫道:“这是虞曦写的!” 韩淑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亮将信件摊在淑儿面前,随后指着信中的“稽”字说道:“以前我和虞曦开玩笑说过她名字里的”曦“字即生冷又麻烦,可她居然也说自己也讨厌这些笔画多得生字,小的时候为了让家人给她改名字经常故意写错名字,久而久之她养成一个习惯,那便是遇到生冷的多笔画汉字,她会故意少写一笔。她的“曦”字就总是不写那一点。你看这个“稽”字,是不是顶上的尤字也少写了一点?“ 韩淑仔细查看张亮所说的地方,发现真的如他所言“稽”字少了一点。 ”那万一是笔误呢?“韩淑仍然不敢确信。 张亮却是微微一笑,回道:“这世上能写汉字又认识我的,总共就咱们四个人,再加上这种写字习惯的,除了虞曦怕是没有别人了。” 听完张亮的解释,韩淑也已经相信信是虞曦所写了,跟着便赶紧问道:“那她现在在哪?你要赶紧找到她。” 闻听淑儿让自己赶紧找寻虞曦,张亮立刻笑道:“你不吃醋的?能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女人的占有欲啊?” 韩淑一听,立刻板着脸回道:“是你自己说要把我们三个人都娶了,然后带我们去找世外桃源的!还要变成船带我们航行到任何地方的!怎么了?忘了?还是说你只敢欺负我?或者你根本找不到虞曦?” 点将步入激将,韩淑的激将之法是直接打中张亮的“死穴”。 “不敢?始皇帝我都敢去刺杀,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我找不到她?好!心肝儿,我就找给你看。“张亮自信的回道。 见张亮胸有成竹的样子,韩淑心中大喜,可仍旧表现的很冷淡,道:“吹吧,我才不信你能找到她呢。” 张亮对于韩淑的话语显得并不在意,只是同样淡淡的回道:”要是我找到了,心肝儿和我马震一次?“ 韩淑一听,当下便知上当了。自己本事想多激一下对方,可不成想对方早已察觉,如今居然吧自己给套了进去。 看着左右为难的淑儿,张亮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行就算了,别勉强。毕竟害怕是人的天性。” 这话到是刺激了韩淑,只见她银牙一咬,急声回道:“谁怕了?好,一言为定。” 一听对方答应了,张亮立刻淫笑着说道:“激将法是很管用啊!不错,很不错!” 此时韩淑才真正醒悟,张亮不但对自己使用了欲擒故纵,居然还中了他的反激将法。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韩淑依旧不肯服输,对着张亮说道:“你不用高兴的太早,先找到再说吧。” 这次张亮笑的更开心了,他对着韩淑缓缓说道:“虞曦既然能把信给你,言明我的危险出境,说明他见过你我,并且知道你我住在此处。而且我相信她人此刻就在这会稽。你我在此处共同出现的地方不多,一是客栈,二是当日初见刘邦时候酒楼,三就是大婚之日的郡守府了。她信中又言明范增想要害我,说明她也知道范增,而且了解对方的动向,那她只能在一个地方了,就是郡守府!当日刘邦曾言,见到范增与一个女子在郡守府内密谈,被发现后,范增急忙离去。现在想来那女子一定就是虞曦!把一切线索连在一起,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张亮的分析鞭辟入里,使得韩淑不由得不信。此时她的内心是又喜又苦。喜的是虞曦有了下落,苦的是这马震怕是真的躲不过去。但她转念一想,虞曦既然见过他们,为何不肯相认? 张亮看着疑惑的韩淑,像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续道:”其实我很早便有一个假设,只是过于大胆,而且太过折磨人了,所以才未与你说过。可如今看来,我的假设怕是真要成立。你我皆沿用自己前世姓名的了今世身份,那虞曦的名字你会先想到秦末的谁?“ 韩淑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怯声的说道:“虞姬?” 张亮点了点头,算作了回应。韩淑的心真的有些凉了,若是真的如此,那一切就可以解释了,虞曦变成了虞姬,自然是与项羽一起住在郡守府,这也就是为何她不肯喝自己与张亮相认的原因。 “怎么办?老公,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她,虞曦喜欢的是你!”焦急的韩淑居然直接说出了最原始的心声。 张亮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回道:“放心!我一定把我的女人抢回来!历史上项羽此时仍未与虞姬成婚,所以不必担心,就算对手是项羽又如何?我张亮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望着自信满满的张亮,韩淑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可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极为恐慌。 “如果按照你的推测,那。。。。那大小姐岂不是。。。。。”韩淑不敢往下说,就连她自己也不敢往下再想。 张亮闻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这也是我担心的!只有刘邦妻子的名字与大小姐相似,可唯独年龄对不起来。前些时日,刘邦曾言他的妻子想见我,当时我的心就瞬间有些落空,如今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救出虞曦再说。” 一切确如张亮所言,此刻想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当前的首要任务便是找到虞曦。 “那你想到办法了吗?老公,如何找到虞曦,再如何带她走啊?” 张亮沉思了一会,跟着便沉稳道回道:“此时项将军陪同义帝外出了,听说项羽也随行而去,现在郡守府内只有范增了,看来我还是要和这老狐狸斗上一斗。” “老公你肯定能赢他,你比狐狸都贼。”韩淑想要为张亮大气。可张亮却肯本无法从淑儿的言语之中听出任何的褒奖之意。 望着一脸真诚的淑儿,张亮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片刻之后,却又想到了主意。 只见他慢慢靠近淑儿,低声说道:“要赢他也不难,今晚让我抱着你好好想想就行。” 见张亮又要使坏,韩淑急忙向后一缩,媚声说道:“你不是说失血过多导致智商下降吗?那为了你赢我不能再害你。” 听着韩淑的声音,张亮只觉得骨头都要软了,随及又拿出刘邦所给的“秘籍”说道:“这上面有补充之法,正好一试。”说完不等韩淑发话,便将她抱起,回到了房中。。。。。。 一夜云雨之后,张亮满面疲惫的出了房门,正与张允撞了对面。 “公子,您脸色好白啊!您不要紧吧?”见公子脸色煞白,张允急切的问道。 张亮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只能轻声说道:“赶紧给我弄十个生鸡蛋,然后打到碗里,拿给我喝!” 张允不敢怠慢,急忙按照公子吩咐去办了。 待到张亮真的喝完十个生鸡蛋之后,张允才低声问道:“公子,您是不是两天没吃饭了?” 张亮听完细想,自己从洞房之夜直到此时,当真是一餐未吃,若不是张允提醒,就连他自己也忘记了。 “张允,快!什么鸡鸭鱼肉、果子狸、王八汤,凡是补的,能吃饱的都给我上!” “明白了!公子。”张允闻言赶紧去给公子准备了。 等到张亮吃饱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赶往了郡守府。 一入府内,张亮直奔范增房间。刚一见范增,他二话不说就躬身上前一拜,跟着便一脸焦急的说道:“范军师,大事不好!” 范增本要与他回礼,却突然被他的话语所震。愣了半晌才慢慢问道:“怎么了?子房?何事不好啊?” 张亮仍旧一本正经的抱拳回道:“房子要倒啊!” 第八十六章 谋动 范增已经被张亮的言语搞得一头雾水,心中暗道:一说大事不好,紧跟便是房子要倒。这报信呢?还是咒人呢?还是没事来消遣的? “子房啊!慢些说,不要急,何处房子要倒啊?”范增终究是耐着性子问道。 张亮焦急的回道:“军师,我昔日三次为一仙长拾履,仙人赞我孺子可教,赠我《太公兵法》。故而在下才能时常以奇兵制胜。那仙长赠书之时,也传授了我一些阴阳五行的道术。昨日,我在家中推演,算得郡守府近日会有房舍坍塌之危,故而特来告知啊!”张亮连吹带唬,把自己知道的张良拾履的故事也编了进去,说得有鼻子有眼。 范增则是闻言一愣,他也曾奇怪为何张亮的军略异于常人,十分了得。今日方知对方是习得的闻名于世的《太公兵法》。但他对于张亮所谓的什么阴阳五行的道术却是不敢尽信。总觉得夸张成分较大。但又不敢不信,毕竟事关重大,万一是真的,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范增来回环视着自己房间的屋顶和角落,带着疑惑的对着张亮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郡守府的房子要倒???” 张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正是如此。 “子房啊!会不会搞错了?”范增仍旧表示怀疑。 “军师啊!待我与您细细讲来,您就会明白了。”说完他自行倒了一碗水饮下,全然不把房间的主人范增放在眼中。跟着便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自古以来天道昭昭。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今义帝登帝位,此为真龙降世。义帝初登自为潜龙勿用。但今各路义军已经归附义帝,组成联军共抗暴秦,那便是要飞龙在天了!飞龙在天自然是真龙翱翔九霄之意。义帝自会稽而起,又居于郡守府内,这龙脉龙象自然也在此处。潜龙幻化为飞龙,由此而升,这郡守府自然是有坍塌之危啊。“ 范增听着张亮口如悬河的解说。但他一个字也不信,他自己也曾熟读周易,不能说张亮是在胡说八道吧,但也可以算是信口开河了。范增此时正在盘算的是张亮究竟为何要谎称郡守府有难。 张亮看着范增的神情,便知对方不信自己的说辞。他也不急,只是淡淡的接道:“军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静待征兆。” “征兆?会有何征兆?”范增对于张亮的话语极为好奇。 张亮一本正经的回道:”但凡灵物外出、地裂内陷之时,便会有动物生灵行为异常!军师这几日可观察是否如此。” “若真如你所言,那又该如何避之啊?” “军师且先观之,真如在下之言,再行定夺。”张亮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范增一人呆呆的坐在屋中。 等到张亮离开之后,范增回想着张亮方才言之凿凿的样子,又再一次开始环视屋内四周和屋顶。。。。。。 张亮回到新宅之后,韩淑便迎了上来,问道:“老公,怎么样?找到了吗?” 张亮一路急赶,回到屋中便先是灌下一碗水,跟着回道:“还没有,先要让范增那老家伙上当,别急心肝儿,我保证这次一定让他中计。“ 看到张亮如此自信,韩淑也安心了许多。 “张允!!张允!!!”张亮突然急声呼唤张允。 张允闻声急至,应声回道:“公子有何吩咐?” “张允你偷偷去找我们原先的客栈找那老板,让他帮忙买几条活的黄鳝。我前几日曾经见过有人贩卖,只是百姓不识此物,所以鲜有人买。一会我就将黄鳝样子画给你。” “公子,为何不让我直接去买?” “不行,你若去了,被范增发现,我的计划便前功尽弃。客栈老板一直感激我赠画和让他承办喜宴之事,定会帮助我们。你切记,一定要偷偷进行,拿鱼之时更要小心谨慎。记得了吗?” 张允牢牢记住公子的话语,待到公子画出黄鳝的样子,他收好之后随及离去办差了。 “老公你要干嘛呀?”韩淑不解的问道。 只见张亮狡猾的一笑,道:“我要闹的他郡守府鸡飞狗跳!” 午夜时分,张亮带着张允,一身黑衣,躲过巡街军士,来到了郡守府的后墙。 “公子,这样好吗?”张允对二人的行动表示担忧。 ”相信哥吧,允。这件事对你好、我好、他们也好;更好的是国家。“ 张允选择在听不懂公子话语的情况下支持公子决定。 二人观察四周无人,便开始进行攀爬。张允率先到达墙头,跟着便压低身体警惕的巡视着四周。 张亮却依旧吃力的像墙头爬去,费劲全力才骑上了墙头。 “哎妈呀,累死我了。”张亮气喘吁吁的自语道。 望着疲惫不堪的公子,张允好奇的问道:“公子,你以前不是说自己外号爬墙虎吗?” 闻听张允用昔日自己对淑儿自我标榜的称呼来戏谑自己,张亮立刻拍了一下对方脑门,气道:“老子最近腿软,不知道啊?!” 被公子一番“修理”之后,张云立刻老实了。二人动作轻盈的跃入了郡守府内,在确定了安全之后,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了。 “公子,这东西管用吗?” 张亮对于张允的问话显得很不屑,低声回道:“你就等着看吧,这黄鳝血味极腥,但是埋入土中之后便极难被人发觉,可是嗜血类的动物却是对它很敏感,它们的嗅觉是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例如蝙蝠等等,它们一旦闻到就会蜂拥而至。” 听到公子的解释,张允也有了信心,跟着追问道:“那怎么把这些血怎么处理?” ”先找一些埋到府衙后厨地下,那地方有笼养的鸡,是做菜用的。蝙蝠闻到就会上去猛扑,而且狗闻到也会有所反应。再把一些房舍的门窗涂上点,记得找那些没忍住的,别被人家抓住了!只要蝙蝠不断扑打门窗,必定会引人注意。“ 张亮吩咐完如何行事之后,便与张允分头行动。待到二人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便一同溜出郡守府,返回了新宅。 第二天一早,张允便接到郡守府来人请公子的禀报。张允急忙到了公子房间,但却被韩淑告知公子一夜未回,最后好像是说去客房洗澡。 张允最终真的在客房寻到了公子,找到之时,他正坐于浴桶之内呼呼大睡。 “公子!公子!!” 张亮被张允急促的呼喊声唤醒,刚刚醒来便感到身体饱受冷水的摧残。 “哎妈呀!冻死我了!张允,快给我衣服。” 张允急忙将干布递给公子,同时为他去拿衣物。 “公子您怎么睡这啊?” “阿~~嚏~~~!呃~~~~昨晚想沐个浴解解乏,谁知道会睡着了。“ 张允一边协助公子穿衣一边说道:“公子,郡守府来人了,说是范军师请您过去!” 张亮闻言一阵狂喜,随及大声喊道:“好!来的好!!”说完便急步冲出房门,甚至连衣物都未曾穿好。张允也只得跟在身后,不断的提醒道:“公子~公子~衣服。” 张亮一入府衙,便见到范增正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见张亮,范增急忙上前说道:“子房,昨夜府中确实出现了怪事!莫非真如你所言,要有地动之危?” 听完范增的陈述,张亮心中暗喜。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惊奇的样子。他对着范增急问道:“军师,昨夜到底有何异状?快快说与我听!” “昨天深夜,府内后厨笼中的所养的禽鸡不断禽鸣,而且少将军所养之猛犬也狂吠不止。下人前去查看,却是未曾发现任何异常。最为骇人的还属另外一事,几名下人听得后院之中一些无人居住的房间发出剧烈的拍打之声,可等到上前一看,却是未曾发现什么东西啊!子房,这到底是何缘故啊?“ 张亮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断地摇头叹息,跟着便说道:“唉~~看来我的推算是正确的!军师啊,这鸡鸣狗叫正是地动之先兆,而这拍打之声便是真龙之气升腾所产生的气流对撞啊!” “气流?对撞?”范增重复着张亮的话语,可他完全不明白是何意。无奈之下,只能焦急的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亮开始佯装思考,片刻之后才缓缓回道:“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疏散郡守府内所有人员啊!再将府外的百姓也进行疏散,但在下也不知此次地动会有多大,若是为安危计的话,最好能将全城百姓都疏散到城外啊!” 范增一听,急道:“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弃掉城池?” 张亮闻言,立刻回道:“军师不必担心,依我推算,地动会在明日午时左右,只要明日军师疏导全城百姓到城外,我会帮助军师疏散府衙众人。之后我便会在衙内坐阵,负责渡龙升天,将损失降到最低,待到万急之时便也撤离,相信不会用两个时辰的。” 听完张亮的主意,范增开始反复思索。就在张亮苦苦等待答案未果,想要再添油加醋之际,范增突然开口说道:“如此便依子房之言。明日我会让人全力辅助你的!” 张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痛快就答应了,而且对于自己的建议是言听计从。 “多谢军师,张良这就回去准备!”张亮赶紧想范增道谢,随后急忙离去。 张亮出了府门便对着张允吩咐道:“允,我怕范增不会如此简单的答应,我要找的人怕他会先行转移或是藏匿,你在附近藏好,给我一直盯着此处,我会找人前来替你的!” 张允听完,立刻抽身闪入巷中,随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范增待到张亮离开之后,对着身边的军士吩咐道:“你立刻去报少将军,就说府内有急务要他处理。” 那军士领命之后,便急忙出了府衙。范增正在不停的审视院落,随后笑着自语道:“你要自寻死路,我便送你一程。谋定而后动。既然你我皆已谋定,就看谁动的快了!” 第八十七章 重逢 张亮回到了新宅,神情却没有成功诱使范增外出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忧虑与不安。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没骗过范增?”韩淑一见张亮的神情,立刻关心的问道。 张亮默默地摇了摇头,随后去拉淑儿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心肝儿,我感觉不对。虽然说不上哪不对,但是就是感觉不对。” 韩淑不明白张亮的意思,便追问道:“怎么了?难道范增不相信你?“ “不是!正好相反,他太相信我了!” 韩淑越听越糊涂,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公。” 张亮望着着急的淑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将事情的原委和自己的计谋全盘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便征询对方的意见,道:“心肝儿,你说实话。你怎么看我的计划?” 韩淑听完之后想了一下,略显为难的回道:“说实话老公,我觉得你的谎撒的好假。虽然你用黄鳝血造出了异象,可还是让人觉得太假太牵强,也太巧合了。如果我是范增的话,我。。。。。。。”淑儿没有说下去,生怕会伤到张亮的自信心。 张亮听完淑儿的话,立刻接道:”问题就在这啊!我出了府衙才觉出自己的言辞漏洞颇多!连我自己都觉得假的厉害,他范增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会看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你使计,还故意跟着你的的步伐走?” 张亮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会不会又想害你啊?老公。”韩淑此刻已经显得有些不安,她担心范增是想趁此机会加害张亮。 张亮再次摇头叹道:“我不知道啊!可如今已成骑虎之势,无论如何也要接着往下走了。” 韩淑闻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劝解自己的丈夫。更恨自己不能为他出谋划策。 沉寂片刻之后,张亮突然起身说道:“心肝儿,我现在就去和父王说,我们明日出城之后,直接离去。到时你与父王先行出城,我会尽快找到虞曦然后和你们会合的。” 韩淑听完他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跟着便点头回道:“嗯,我听你的。” 对方答应的如此痛快,让张亮略微一惊。他没想到淑儿会答应的如此干脆,若是换了平日,肯定会闹着和自己一起。 可未等张亮多想,韩淑却已经开始催促他了。“你快去和父王说吧,晚了就来不及准备了。” 听完淑儿的提醒,张亮便轻嗯了一声前往韩王之处了。 张亮见过韩王之后,将明日返回的想法说出。韩成只觉得过于突然,而且行动太过仓促。 “子房,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的生死关系到淑儿。”韩成一句话将张亮的心牢牢锁住了。张亮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其中利害。 深夜,张亮始终无法入睡。看着在自己怀中安详熟睡的淑儿,张亮心中感慨万千。他不断想着天亮该如何行事,若是有突发情况自己该如何应对;如果找不到虞曦又该怎么办;范增又会如何算计自己。想到最后只觉得头疼欲裂,索性便不再去想了,只管走一步看一步。 清晨,张亮刚刚起床,便有下人禀报范增军师到访。张亮急忙出迎。 范增刚见张亮便说道:“子房,我已按照你的要求,昨天下午便开始向百姓宣传,此刻军士们已经开始疏散百姓到城外山上了!你让韩王也快些动身吧。还有,我会亲自监督百姓撤离,现在郡守府内还有一些琐事,有的家眷和下人就要你负责去疏散了。我会派几名军士协助你的。” 张亮闻言立刻抱拳回道:“是,军师!我这便动身前往郡守府。“说完便回身做了些安排,跟着便动身前往郡守府了。 刚入府内,府衙的管家便匆忙上前迎道:“张大人,军师交代我在此协助您疏散府衙内的人进行撤离。您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就是。” 张亮闻言轻嗯了一声,跟着便问道:“府内现在还有多少人?” “下人一百二十人。其中侍女三十人,家仆与杂役共八十人,另有八名内侍和两名女官。” “那府内家眷呢?” “郡守夫人与项伯将军夫人均不在此。所以府内没有家眷。只是。。。。。。”那管家欲言又止。 张亮眉头一皱,急着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少将军一位好友居住在后院之中。少将军曾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去打扰。所以我们未敢惊动。” 张亮一听,心中立刻暗道:奶奶的,八成是了!随后便假装生气,急道:“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要那人在院中等死吗?!我亲自去说明事情原委。你快带路。“ 管家一听,显得十分为难。可张亮的神情却让他不得不从,无奈之下,只好前行引路。 张亮紧随其后,却发现范增安排的四名军士也跟了上来。 “你们也要去?不逃难的?”张亮好奇的问道。 四人立刻抱拳回道:“军师有令,让我们跟随大人。务必保大人周全。“ 张亮一听,立刻头皮发麻,心中暗骂:好你个范增,这是给我身边加四根针啊!你是想扎死我啊! 见对方完全没有惧意,而且还口口声声说是要保护自己。张亮只得任由对方跟随。他想先看看所见之人是不是虞曦,然后再做定夺。 管家带着张亮等人穿过中堂,一直到了后院一处花圃之内。只见一间小屋坐落于花圃当中。环境极为安静优美。 “大人,少将军好友便独居与此,每日就是饭食也是由侍女送到此处便离去。我等均不敢打扰。”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管家说道:“你立刻疏散所有下人,就算手中有未完之事,也必须立刻撤离。听明白了吗?” 那管家立刻应允。然后便转身离去,办差去了。 张亮又对着四名军士说道:“你们在此稍后,我去与你们少将军的好友言明事情经过。” 四人一听,一同抱拳回道:“是!” 张亮快步走向花圃之中的小屋,可快到之时,却是放慢了脚步。不是他不想尽快见到屋中之人,而是他害怕见到屋中之人。若是对方并非虞曦,自己又该如何?内心的忐忑使他觉得自己的双腿异常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好似要使出千斤之力。 最终,张亮走到了小屋的门前。他压抑着激动地心情,对着屋内柔声说道:“奉军师之命,撤离郡守府内所有人员。请阁下尽快移步,离开此处。” 张亮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了物品掉落地面发出的破碎之声。屋里的人听到张亮的声音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迟迟未曾回应。可张亮已经不需要回应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屋中之人正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虞曦。他猛地将门推开,那个熟悉的容貌立刻进入自己的眼中。此刻,她正吃惊的望着张亮,双手紧捂双唇,眼角挂着泪水,仿佛自己置身梦中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呵~~~虞。。。虞曦。。。。”张亮早已喜极而泣,与虞曦的重逢让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感到此刻的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人,他找到了淑儿,也找到虞曦。 张亮边说边靠近虞曦,想要给她一个重逢的拥抱,可是不等他靠前,虞曦却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一下将他向外推去。 “你来做什么?快走!你不知道范增想要害你吗?快带韩姐姐走啊!”虞曦近乎是嘶喊的催促着张亮离开。 张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可当他听到虞曦的话语之后,心中立刻一紧,快要被推出门外之时,自己立刻用双手抵住门边,让自己身形停了下来。跟着便反身将虞曦一把抱于怀中。 “要走一起走,我们一起来的这个世界,就要一起走!范增也不是第一次要害我了,我若还如前世一般畏畏缩缩,还有什么脸面见你们?!“张亮咬牙说道,泪水随之而下。 虞曦被张亮拥入怀中,先是一惊。随后急忙用力挣扎,想要离开,奈何张亮力气太大,自己未能挣脱。片刻之后她便放弃了挣扎,因为她的心已经融化了。。。。。。 “哇~~~呜呜~~~你为什么非要来啊!你既然找到了韩姐姐,就好好对她,还来找我做什么!?让我的心就此死了不好吗?你知道我每日受到怎样的煎熬吗?” 听到虞曦的哭诉,张亮的心却突然坚定了许多,他一把抓住虞曦的手,说道:“走!我带你走!就是阎王老子也拦不住我!”说完便要拉着虞曦离去。 虞曦见状,立刻用力将手抽回,跟着便急声说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若走了,范增便更会有借口对你不利,更何况,少将军。。。。少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知恩不报。求你了,你快走吧!“ “救命之恩?项羽救过你?”张亮闻言一怔,可跟着便坚定的回道:“那又怎样,只要他项羽说要什么,除了媳妇儿!我全给他!!!哪怕是我命呢!!!帮你还了他的恩情就是!” 虞曦一听,更加着急了,哭着对张亮哀求道:“我求你快走吧,我自己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处理好吗?你就当不认识我!” 张亮怎肯答应,就在二人相持不下之际,屋外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张亮与虞曦刚要一看究竟,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公,你找到虞曦了吗?” 张亮闻言一愣,只见淑儿正身着男装,站到了屋门之外。 第八十九章 动手? 韩淑的出现让张亮与虞曦都是十分惊讶! 韩淑一见虞曦更是喜出望外,只见她直接绕过张亮,快步来到虞曦身前,一把抱住对方,哭着说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虞曦被韩淑一抱,压抑许久的情感立刻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她紧紧的抓着韩淑,与她一同失声痛哭,随后二人又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那是重逢的喜悦与激动。 张亮此刻的内心阴影等于三百六十度。他侧身向着屋外四名军士站着的地方望去,只见四人早已倒地不起。 “淑儿!你真行啊!你把老公的话当放屁呢?”张亮显得有些恼火。 韩淑一听张亮的话语,立刻回身望着对方,见张亮脸上带着怒意,赶紧躲到虞曦身后,怯声回道:“我担心你,我怕范增加害你。。。。。” 虞曦一见前世的功夫了得的韩淑,此刻如同见到猫儿的老鼠一般,躲到了自己的身后,立刻感叹女子一旦迷上一个男人之后,变化是何其之大。同时她也升起了一份护卫之心。只见她向前一步,对着张亮厉声说道:“你要干嘛?韩姐姐担心你,你还怪她,你还要打媳妇儿吗?” 张亮被二人一软一硬的攻势打的是体无完肤。此刻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调节了自身情绪之后,张亮指着二人说道:“行!我不跟你们俩败家娘们儿争!你,不听我话,擅自女扮男装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等着我回去收拾你!还有你,再和你鬼扯什么要留下,要报恩什么的,我就把你屁股打烂了!” 韩淑与虞曦一听张亮的话,立刻对视一眼,随后便呆呆的望着张亮。韩淑是吓得不敢回话,生怕又惹老公生气。虞曦虽然气恼对方敢如此强硬的和自己说话,可见张亮表情十分严肃,心中也是害怕,生怕对方真的打自己的屁股,但又莫名的多了一份温暖。 见二人都没了言语,张亮便跟着接道:“都没意见了吧?那就跟着我走!“说完便上前抓住二人的手,旋即转身要离去。 可刚刚迈出门口,却见范增正带人站在那四名倒地军士之处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子房欲往何处啊?” 张亮一见对方,立刻知道自己完全被对方算计,心中立时跑过了一千只草泥马!可转瞬之后便面带微笑的回道:“天气好,带俩媳妇儿出去泛舟游湖,顺便船震!“ 虞曦一听,立刻娇嗔道:“谁是你媳妇儿!?你别胡说!什么鬼船震?下流!” 韩淑则是一脸羞涩的低声说道:“老公我不要船震。” 范增此时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语。虽然他不知道船震是什么,但二女的言语,便知道绝非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事情!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可面上却依旧笑脸相迎。对着张亮道:“子房啊!你说虞曦姑娘是你的媳妇儿?切莫信口开河,府内上下皆知她是少将军的红颜知己。而你又刚刚大婚,之前也未有过妻室,如此牌破坏一个女子名节,岂不是有失你的身份?!” 张亮闻言,立刻摆出一张破罐子破摔的德行,回道:“我以前有没有妻室你们谁知道?!就算我没和虞曦成婚,不代表她不是我媳妇儿啊。再说我媳妇儿都没不乐意,你们吃的哪门子干醋啊?!你说虞曦是你们少将军的红颜知己?我完全可以告你们非法禁锢和拐骗即将成为有夫之妇的良家妇女。淑儿,告诉他们你怎么看!” 一听老公向自己征询意见,淑儿马上回道:“我不爱看他们!虞曦本来就是我的姐妹,是我老公的媳妇儿。” 范增看着张亮夫妻一唱一和,十分恼火。尤其是张亮的话,句句顶人心肺!范增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笑容,只见他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张亮,随后阴沉的说道:“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今日你既然落到我的手中,就休怪我下手狠毒了!”说完便抬手,示意四周军士准备行动。 张亮见状,立刻大声喝道:“且慢!既然范军师要撕破脸皮了,那我索性也问个明白!也好做个明白鬼!可以吗?” 范增没有回答,但已经将手放下,四周军士也随之停止了行动。 张亮一见对方已经应允,便对着范增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来找虞曦,那必定知道前面的全是骗人的把戏,而你又故意配合我,想来为的就是现在。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要找的是虞曦?” 范增轻哼了一声,道:”除了她,还有何人能让您如此劳师动众的想要调走府内所有的人?“ 张亮依旧不明白对方如何知道自己要找虞姬,可突然想起当日那封让淑儿中圈套的信,急忙又问道:“淑儿中圈套的那封信是你写的??” 这一次范增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算作回应。 虞曦却突然开口,解开了张亮的疑惑。“范军师见过我写的字,前几天他突然找我,说想和我学习这种特殊字体。我不知是何意,所以便教了他。却不曾想他居然用此来诱杀你,我也是事后才偷听到的!所以才赶紧给韩姐姐送去书信,让你们快走!” 张亮闻言,点头示意明了。可随之又追问道:“那他怎么知道我和淑儿能看懂的?” 虞曦一愣,立刻也迷茫了起来,她也想不透为何范增知道张亮和韩淑能看懂。某非他知道他们来自同一世界? 此次却是范增开口回道:“这要多谢你张良为那客栈老板留的佳作!” 张亮直到此时才真正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人算不如天算,居然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险些活埋了自己。 见张亮有些懊悔,范增颇为得意的接道:“你三人是何关系我虽不知,但虞姑娘自从得知你与韩淑公主下落之后,便多方打探,显得极为重视!我便料想到你三人必定熟识!这奇怪的字体,即然张良与虞姑娘都会,那韩淑公主自然也会!” 张亮三人望着得意的范增,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老谋深算了!虞曦显得非常自责,她认为若不是她的举动引起了范增的怀疑,便不会有今日之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虞曦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张亮制止了。“与你没有关系,就算你没有打听我们,你觉得范军师就会放过我吗?” 韩淑也随之安慰道:“对,他早就想害老公了!不是你的错。” 虞曦此时也甚为不解,这范增为何一定要害张亮?!为了解除疑惑,她也索性直接问起了对方:“军师,您为何一定要杀死他?” 只见范增脸色一沉,淡淡的回道:“因为你!” 范增的回答让张亮三人均是一怔!虞曦更是不明就理,疑惑的望着范增。 “自从少将军救回虞姑娘便终日想的是如何博得姑娘芳心。本来英雄美人可以算作佳话,只可惜你的心中念念不忘的居然是张良。引得少将军终日茶饭不思,这样他又如何能够成就大业!我侍奉项家,自然知道少将军才是项家最大的希望,自然也知道怎样做才是对项家的未来最为有利。” “军师啊!那我把虞曦带走不正好断了你家少将军的心病,你也好专心辅佐他啊!为何还老想着弄死我?”张亮中途打断了范增的叙述。 范增听完张亮之言,冷哼了一声回道:“若少将军能割舍的下这份情感,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莫非忘记少将军欲与你一见高下之事,那正是他不甘心虞姑娘芳心属你之举。再就只能怪你张良太过有才。我与项梁将军本想重用与你,毕竟我年事已高。少将军若得你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可有了虞姑娘,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既然不能用你,自然更不能留你变成日后的心腹大患!” 张亮仰天一声长叹,跟着低声自语道:“这算躺枪吗?” 韩淑以为张亮郁闷的紧,赶紧劝道:“老公,他夸你有才,说你聪明!我也觉得是,没人比你聪明。” 听到淑儿对自己赞扬,张亮哭笑不得。 “心肝儿啊,我很高兴你表扬我。可时机不对啊!你越表扬我,范老头就越想杀我啊!” 韩淑显得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回答:“昔日君若身死;我随君亡!今日夫若难逃;妾自相随!” 张亮闻言,也随之微微点头一笑,轻嗯了一声,将淑儿的手紧紧抓住,拉入怀中。 望着他二人生死不弃的样子,虞曦深为感动!突然,她对着范增说道:“军师,我若一死,张良又肯侍奉少将军。您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范增闻言一愣,他不曾想到这两个女子居然都肯为眼前的男子赴死。未等他答话,张亮却是先开口了。“你若死了,觉得我还会偷生侍奉项羽吗?!” 张亮言毕又对着范增说道:“范军师,张良愿死!只望你放过她二人!淑儿虽然功夫了得,但毕竟是女子,更是韩王公主!虞曦则是少将军心仪之人,只要我死自然会心向少将军!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范增开始反复掂量对方的话语,却是迟迟未能做出选择! 韩淑与虞曦听闻张亮要以死换取二人平安,立刻异口同声喊道:“不行!” “老公你又想扔下我吗?你若再说什么用死换我生路,我立刻死给你看!” “你怎么这般傻?我欠少将军的是恩!可欠你的是情啊!恩可以还;情如何断?!” 张亮看着两个心爱的女子,只觉得此刻马上死去,也是无憾了!见她二人心意已决,张亮索性下定了决心。 “范老,您当我刚才放屁吧!动手吧!” 范增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日这三人他都不打算放过!若留一人,都会后患无穷!只见他右手一抬,数十名军士便持刃上前了,身后还有十余名弓箭手正蓄势待发! 就在张亮跨前一步挡在二人身前之时,地-----动了! 第九十章 心肝儿太牛了 郡守府内所有的人正遭受地震的强袭。 地震持续了约一分多钟。张亮将淑儿与虞曦紧紧的护在怀中。待到地震刚停便抬头望向四周,只见所有军士连同范增均已倒地,靠近外墙的几人,因为地震的缘故,使得后墙坍塌,将他们砸死了。 张亮未曾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抓起二女的手便朝着倒塌的后墙处跑去! 三人快要逃出之时,范增已经在军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一见三人欲逃,立刻对着军士喊道:“快!放箭!诛杀他们!” 弓箭手闻言赶紧起身,搭弓放箭,瞄准了张亮三人!可未等他们放箭,余震发生了..... 两番被地震所救,张亮不敢有丝毫大意。拉着二女一路狂奔。就连余震的危险也顾不上了。 三人一路疾驰,幸得城中之人早已疏散,所以畅通无阻,片刻便已接近城门! 韩淑见身后没有追兵,心中稍安,对着张亮边跑边道:“老公你的嘴开过光啊?说地震就地震了。” 张亮依然未曾停歇,听完淑儿的“褒奖”便跟着回道:“恩,开过。今晚你就会怀上双胞胎。然后一直生,生满五个为止。” 韩淑闻言立刻求饶,道:“老公我错了!虞曦听话,让她生吧。” 虞曦一看这夫妻二人逃命之中还不忘打情骂俏,最要命的是居然无缘无故扯上了自己。 “韩姐你怎么这样啊?嫁人就变坏了。” 张亮闻听二人的言语,跟着抢道:“不用争!一块生!” 二女一听,顿时满脸娇羞之色,虞曦正欲开口数落他,却突然看到城门之外有数十名骑兵正在等待三人,当下心中一惊! 张亮也发现了他们,定睛一看,却是一阵狂喜,随后对着为首的人高喊:“张允,快!备马!” 那城外的为首的骑兵正是张允,韩王发现淑儿不见之后,便猜到她是去找自己的夫君了。赶紧命张允带人回城找寻,可他们刚到城门就发生了地震。马儿受了惊吓,几经安抚虽然安静了,却宁死也不敢往前一步了。张允正想徒步入城,就看到公子等人跑来。他赶紧依照公子吩咐,准备了一批快马。 张亮三人近前才发现只有一匹马。可他来不及抱怨,强行将淑儿与虞曦报上马背,自己也随之上了坐了上去。 虞曦居前,韩淑居中,张亮在最后双手环过二女腰肢抓住了缰绳。三人共骑一马,别说马了,连张允都看不下去了。 “公子,马受不了吧?” 张亮闻言,立刻****:“那你想帮我抱一个?!” 张允一听,急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是担心马跑不快。” “噢。”张亮微微点头,跟着又问道:“那你意思是她俩太重?” 淑儿与虞曦一听,立刻齐唰唰的望向张允。女人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议论自己的体重。张亮的这招借力打力让张允哭笑不得。 张允自知已成众矢之的,赶紧对着公子三人说道:“我去开路。公子和两位夫人慢慢来。”说完直接驾马狂奔。 郡守府内的范增此时正在军士的搀扶下缓缓坐到一处开阔的地方。他环顾着四周因地震而破败的地面与房舍,心中五味杂陈。若上次刺杀对方是人为的干预导致功亏一篑,那此次便只能算作是天意了。范增仰天一声长叹,道:“天助张良,不助我啊!” 在范增感慨之时,一名军士上前躬身报道:“军师,张良三人已经逃远。我们是否追击?” 范增思虑再三,才对着那军士回道:“不必了!现在去追为时已晚了。” 军士们一听便立刻开始着手清理现场。可范增却又突然对着一名军士问道:“少将军处如何了?” 那被问的军师急忙回道:“按路程昨夜就应该报到少将军处,若少将军连夜赶路,应该快到会稽了。” 范增闻言立刻立身而起,跟着便吩咐道:“你速沿少将军返回的路途寻去,若是半路见到便说虞姑娘已被张良骗走。” 那军士接令立刻动身出发了。望着远去军士的背影,范增再一次恢复了自信的神情。他对着苍天自语道:“少将军啊!一切都要看你的了,千万莫要放过张良啊!” 张亮率领军士行了约有十余里,便见到了韩王正带领军士在路上焦急的等待着。韩成一见张亮与淑儿均已平安归来。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待到众人近身之后,韩成才发现张亮马上多了一名女子。 张亮正欲解释事情的经过,却是韩王率先说道:“快,子房。你带着淑儿和这位姑娘赶紧上车!马儿无法长久负担你三人同乘。如今我们仍在会稽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还是尽快赶路的好啊!”韩成说完便吩咐一名军士将马车引来。至于虞曦的问题,他却显得毫不在意。 张亮闻听韩王之言,赶紧让淑儿与虞曦下马上车。至于对韩王解释的问题,他也打算暂时搁置。 可虞曦下马之后却并未直接换乘马车,似乎表现得极为犹豫。张亮一见,便直接将她抱起放到车中,不论对方如何捶打呼救都毫不在意,将她安置好后,自己也坐入车中,彷佛要看管虞曦一般。 马车随同大队军士开始缓缓前行,而车内却是异常的安静。张亮此时正与淑儿五指相扣,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虞曦则是自行选择了二人的对面就坐。她呆呆的望着车内的一角,久久不言。 车内的气氛显得很尴尬,也很沉闷。张亮正要先开口向虞曦问一些事情,却被淑儿轻轻一拉右手所阻。随后,淑儿撒开与张亮相扣的手,起身来到虞曦的旁边坐下,之后关切地问道:“虞曦,你是怎么来到这方世界的?又如何会到项将军府的?” 虞曦望着问询自己的韩淑,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关爱与温暖。又看了看对面的张亮,正一脸焦急的等待自己讲述自己的经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虞曦终于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自从与你们一同沉入大海之后,我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方世界。发现自己是江东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子,姓名与样貌均未改变,而且还有一位相依为命的父亲。可仅仅三天之后,就因一场****失去了父亲,我只好独自逃生,却最终被秦军抓获。就在我即将遭受秦军侮辱之时,是少将军及时出现,单枪匹马杀死了二十余名秦军,随后救了我。他得知我没有了亲人之后便带着我到了项梁将军之处。我本想就此过完余生,嫁给少将军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是......” 虞曦没有继续说下去,韩淑则是接着她的话语说道:“可是你听到了张亮刺杀秦皇的消息,又见到了缉拿他的图像,所以才知道他也到了这方世界,对吗?” 虞曦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韩淑的推测,随后接道:“再后来项伯将军被你们所救,他回到项梁将军之处后,带回了你们的信息。那时我便推测韩王千金就是姐姐你。少将军见我多次打探你们的下落,又多次向项伯将军打听你们的情况,便起了疑心。无奈之下,我告诉他,我们是旧识。而且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我想见你们。可是当我听闻你们即将大婚的消息,我便打消了念头,前世就是因为我,害得大家险些一起丧生。我怕,我怕我的出现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后面的事情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韩淑突然抓起虞曦的手,柔声问道:“那你现在还想为了报恩嫁给项羽吗?” 这个问题深深的刺痛了虞曦的心,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望着她为难的样子,韩淑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傻丫头!上一世你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这一世难道还要如此吗?上天赐予我们重生的机会,就是让我们重新选择的。我知道你已经有了答案,若是你心真的已死,怕是早已嫁给了项羽。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波折呢。” 韩淑的话如同将扎在虞曦心中的刺拔出了一般,虽然疼痛,却舒服了许多。虞曦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趴在韩淑的膝盖之上放声痛哭。哭声像是刀刃一样,刮过了车内人的心。韩淑也被感染,眼眶湿润了,却努力抑制着泪水,不断用手安抚虞曦的同时,也白了张亮一眼,跟着低声怨道:“都是你留的情,害完一个又一个,也不知我们欠了你什么。两世都要为你而生。” 听着韩淑的抱怨与虞曦的哭声,张亮只觉得自己如坐针毡。眼前的两个女子都是自己所亏欠的人,张亮所能想到的唯一补偿的办法居然是把人家都娶了,然后照顾一辈子。 张亮在脑中反复思索该如何去安慰虞曦,却是半天也没有主意。一旁的淑儿都看的有些焦急,直接用眼白了张亮一下,随后轻声责道:“笨死了。” 虞曦哭声稍稍减弱之后,韩淑慢慢扶起了她,为她拭去泪水,随后柔声问道:“虞曦,做我妹妹,一切嫁给这个坏蛋做媳妇儿好不好?” 韩淑的问题让虞曦瞪大双眼的望着她,就连张亮也被心肝儿的话语所震,心中暗道:哎妈呀!我的心肝儿太牛了!当真是有了她老公的风范啊! 虞曦不如该如何回答这个提问,只能左右为难的将头埋低。 突然,车外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接着便听到一声高喝:“韩王!留步!” 第九十一章 活祖宗 闻听车外之人的声音,虞曦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因为项羽来了! 张亮也已经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他急忙撩起车帘,向外望去。只见项羽正带着百余名骑兵快速而来。未等韩王下令,张亮率先对着军士喊道:“全军戒备!” 话音刚落,韩王的兵马立刻如临大敌,纷纷住马停步,回身做出迎敌之势。韩王见状,立刻来到马车旁边,焦急地问道:“子房!出了何事?” 张亮来不及解释,只得对着韩王急声说道:父王,您快带着马车先走,这里交给我!” 未等韩王作出反应,项羽和他的人马已经到了跟前。 项羽一见对方阵势,立刻对着张亮厉声问道:“张司徒,你要干什么?!” 只见张亮毫无惧色,从车上跳下,立在车前,冷冷的看着项羽回道:“那就要问少将军此来何意了!” “我来找虞曦!”项羽对于自己的目的豪不隐瞒。 张亮对于他的目的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问道:“找她何事?” “带她回去!” “弓弩手准备!”张亮命令一出,己方的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瞄准项羽等人。 项羽见状一愣,未想到对方居然几言未过便开始进入临战状态! 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处即发!项羽人马虽少,但个个都是项家军的忠勇死士。张亮则凭借人数优势,死死的盯住对方,二人成水火之势。可均衡很快便被打破,项羽的身后传来了喊杀与马鸣之声。张亮对着项羽身后望去,只见后方尘土飞杨,看那架势援军转瞬即到。 “张司徒!你已娶得娇妻美眷,难道还不知足?为何还要劫走虞曦?”项羽怒斥张亮,双眼满是杀意。 张亮闻言,冷笑一声,道:“笑话,我何时劫走虞曦?是她自愿跟我走的。我与淑儿老早便和虞曦相识,虞曦更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还未曾问责少将军拘谨拐骗之罪,少将军居然先找我了!” 一听张亮居然说虞曦是他的红颜知己,项羽立刻怒不可遏的盯着张亮,此刻的他如同战神临凡,周身环绕暴敛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张亮却仍旧不为所动,对于项羽的怒视显得极为不屑。 项羽慢慢横起虎头盘龙戟,像是要马上要命令军士冲锋了。 “少将军,你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虞曦突然从车内传出了声音。跟着便与韩淑一同走出了车内! 项羽一见虞曦,立刻柔声问道:“虞曦,你没事吧?不要怕,我马上来接你!” 面对项羽,虞曦欲言又止,却是韩淑抢先说道:“接什么接?她是我妹妹,是我老公未过门的媳妇儿,你还要强抢民女不成?” 项羽闻言立刻对着虞曦问道:“虞曦,她说的是真的吗?” 虞曦不知该如何回答,一面有恩,一面有情。 “少将军,我......” 未等虞曦言尽,项羽的援军已经杀到了,人数粗算近两千多人!张亮瞬间便失去了兵力的优势。 “张司徒,还要打吗?”项羽对着张亮傲慢的问道。 张亮冷眼看了看项羽军士,跟着回道:“你拍桌子吓唬耗子呢?昔日刺秦,秦军何止今日十倍,而我的人马又只有不到十人!那时我都未曾惧怕,还怕你这些人马吗?!” 项羽看张亮依旧不曾退让,便铁了心肠对着军士喊道:“众将听令!” “在!” 项羽刚要发布军令却突然有人从他后方喊道:“籍儿、子房,莫要动手!” 项羽与张亮循声望去,只见项伯单人匹马疾驰而来! 项伯到了项羽身旁,急忙问道:“籍儿,你要做什么?” 项羽一见项伯,立刻抱拳回道:“季父,我要抢回虞曦!” 项伯闻言赶紧转向张亮急道:“子房......” 可未等项伯说完,张亮抢声说道:“二将军,虞曦我要定了!” 望着两个如此倔强的人,项伯也是无可奈何。他深知二人脾气秉性,今日之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会弄的两败俱伤。 项伯无奈之下只得对着虞曦说道:“虞姑娘,今日之事只有你可以化解,望你以大局为重,不如趁此时机说个明白。以免双方两败俱伤,那得意的只有暴秦而已!” 闻听项伯之言,虞曦不断的看着项羽与张亮的背影。项羽也十分期待虞曦的回答,一个久经沙场的英雄,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依旧是个寻常的男人罢了。反观张亮却依然立身而站,始终紧紧盯着项羽,就像有绝对的自信,坚信虞曦一定会和自己走一样。 “不用问,虞曦喜欢我老公。自然要和他走。” 众人都没想到,这发话的居然是韩淑。项伯见状更是头痛不已。 “淑公主,你刚与子房大婚,二人正是鸾凤和鸣之期,居然可以允许他另娶她人?”虽然古代允许一夫多妻,可项伯绝不相信,一个刚刚大婚的女子,居然会毫不介意的允许自己的丈夫再娶别人。更何况她贵为公主。 张亮对于淑儿的话也是略显惊讶,不自觉的回头望向淑儿。自古女子没有不吃醋的,淑儿自然也不例外,可在这种特殊关头,自己的心肝儿居然如此力挺老公,这让张亮百感交集。 韩淑听到项伯的问话,却显得极为平静,只是淡淡的回道:“我们本来就商量好的呀,老公就是要娶我们,然后一起隐居。” 这一次项伯彻底无语了,他只能寄希望于虞曦身上。 沉默许久之后,虞曦对着项张二人缓缓说道:“少将军,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还照顾我,我欠你的!张良,我也欠你的,你也舍身救过我,而且不止一次,我承认我对你有情。我不知如何抉择,愿来世偿还你们吧!”她说完便一头撞向车架,力量之大居然震的马车都晃动。 虞曦摔到了地上,鲜血顺着额头不断的外溢,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终是淑儿反应最快,惊呼了一声,翻身跳下了马车,跟着便抱起虞曦哭道:“你怎么那么傻?死过一次不够,还要再死一次吗?” 项羽和张亮呆呆望着躺在淑儿怀中虞曦,仿佛被吓傻了一般。片刻之后,二人同时大喊了一声:“虞曦!!!”随后一同冲上了前去。 二人并肩之时,张亮突然一拳打在项羽脸颊,同时怒斥道:“你给我滚!你不配看她!” 双方人马都是一愣,没想到张亮居然会出手痛击项羽。项羽更是因为心挂虞曦安危,未能躲过这一下,被对方打了个正着,只觉得面颊火烧般的疼痛! 待到项羽稍一立稳,便抬起脚直接踢到了张亮的胸口,怒道:“要不是你,虞曦怎会如此?你还我虞曦!” 二人瞬间便扭打成了一团,全无招式可言,完全如同流氓打架一样。 “你非法禁锢!” “你拐骗民女!” “你那府内范增不择手段,想要置虞曦于死地!” “你胡说,范军师是为保护虞曦。就是他告知我,你劫走虞曦之事!” 望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拳我一脚的扭打。众人皆是看的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敢轻易上前拉架。 淑儿望着二人如孩童一般的行径又气又恼,对着二人厉声呵斥道:“还打?快找大夫!你俩是死人啊?” 二人闻听淑儿之言才入梦初醒,赶紧回身命令自己的军医上前查看。 两名军医一同上前,却又不知道该由谁诊治。 “我的军医是扁鹊神医传人,可以起死回生!”项羽抢先说道! 张亮一听立刻驳道:“我的军医乃是神农后人,精通医理百草,可以延年益寿!” 两个军医闻听主帅话语立刻如同痴傻一般,瞪大双眼望着对方。因为二人压根就和扁鹊神农八杆子打不着...... 淑儿再也无法忍受二人争执,气的浑身发抖,对着二人训斥道:“都闭嘴!给我离远点!”跟着又对两名军医说道:“你俩一起诊治,快!虞曦还有呼吸。” 张亮听到心肝儿的训斥,立刻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蹲到了马车旁边,不停张望虞曦的情况。 项羽闻听淑公主话语也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与张亮保持对立,站在一旁关切着虞曦的情况。 少时,两名军医看过虞曦伤情之后均对着韩淑说道:“没有大碍,但需要静心调养。先将额头的伤包扎起来,止血当为要务!” 韩淑立刻让二人为虞曦处理伤口,细心包扎。张亮与项羽闻听虞曦无碍,均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大石.可随后又怒视彼此,像要再次以身相搏。 项伯见状赶紧下马来到二人中间,厉声说道:“你二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虞曦,如今她已被你二人逼的要自尽,这就是你二人想要的结果吗?” 二人本来蓄势待发,可听完项伯之言立刻如同斗败的公鸡,没了气焰。 项伯见二人均已服软,赶紧接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以功勋立世。你二人都是绝世奇才,不如比拼一下功业,让虞姬姑娘决定如何?” 二人闻听项伯主意,双眼恢复了神采,立刻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比?!” 项伯看二人对自己的意见有了兴趣,这才心中稍安,随后对着二人缓缓说道:“今天下纷争,你们二人就分别去为打倒暴秦大显身手,待到天下安定,再由虞曦姑娘根据二人的功绩选择心仪之人!如何?” 项羽听完之后,立刻对着项伯回道:“好!就依季父之言!只怕他张良不敢!” 张亮闻听项羽挑衅,跟着便急声说道:“怕你个鸟!比就比!” 二人达成一致,项伯才摇头暗叹:这哪里是什么侄儿和忘年交啊?分明是我的两个活祖宗......xh:.254.198.194 第九十二章 有本事都娶了 张亮与项羽出人意料的达成了共识。或许二人都是担心继续的相斗会让虞曦再次受到伤害。所以他们才如此之快的接受了项伯的意见。但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 “虞曦要跟我回去!” “凭什么?虞曦有淑儿照顾,应该跟我回去!” 二人虽然达成共识,却又再度为了虞曦的去留吵的不可开交。 项伯叹息了一声,无奈的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啊,依我之见还是让虞曦回会稽吧。毕竟她受了伤,不适宜沿途奔波。你放心,籍儿既然答应了你要一比高下,自然不会做那小人行径。我自做保人,照顾虞曦姑娘。我会搬出郡守府,就住在你那新宅如何?” 张亮望了望昏迷不醒的虞曦,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军医。对方微微点头,像在示意项伯所言极是。 张亮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高声回道:“不行!那范增本就想害虞曦,如此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项伯闻言一愣,他虽然知道范增有除掉张亮之心,但却不知范增居然连虞曦也想除掉! 项伯开始苦思解决方法,却是项羽先声说道:“我自会保证虞曦安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只待你我各凭本事,让虞曦自己选择。” 张亮虽然不喜欢项羽,但对于他的承诺还是相信的。毕竟对方也是真心爱着虞曦。但张亮终究不舍,回身看了眼虞曦,随后便盯着淑儿,像在征询她的意见。 淑儿与张亮目光相对之后,面带不舍的点了点头,似乎告诉张亮,虞曦的情况确实不宜和大家回去。 几经思虑之后,张亮终于万分不舍的对着项羽说道:“把马车也带走,不然会再次受伤的。” 项羽虽然敌视张亮,但也能看出张亮也是真心喜欢虞曦。带着对情敌的尊敬,他选择接受马车。 虽然不舍,但张亮仍旧选择让虞曦跟着项羽回去。望着载有昏迷虞曦的马车渐渐离去,张亮的心顿时空了。 看着依据在原地目送虞曦的张亮,项伯极为动容。但他又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对着张亮抱拳说道:“子房放心,虞曦若少一根头发,我项缠自会提头见你!” 听到项伯的承诺,张亮随及抱拳回道:“拜托了!项兄!” 待到项伯也走之后,淑儿才走近张亮身边,柔声说道:“别难过了,起码我们知道她的下落,今后一定想办法救出她的。” 韩淑话音刚落,张亮居然一口鲜血喷出,跟着便双腿一软,向后倒去。 韩淑一见赶忙扶住他,自己已被吓得花容失色。一边为他擦去嘴角献血,一边哭道:“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张亮在她怀中深吸了一口气,跟着摇头艰难的回道:“刚才项羽的一脚怕是踢伤了内脏了,我只觉得血气上涌,一直忍到刚才......” 韩淑这才明白,张亮是与项羽肉搏之时受了伤。自己当时也奇怪,书上记载项羽力拔山河,虽然夸张,但气力绝对大于常人,自己夫君居然能与他打的不分高下。原来张亮早已受伤,只是凭借一口气顶住。 “你怎么那么傻。大夫快!”淑儿一边心疼张亮,一边急忙招呼军医。 军医诊查过后,发现张亮受伤不轻,急忙为他进行医治。韩王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急的跺脚叹息,急令军士找来床架,抬着张亮前往下一个城镇休息。 张亮醒来之时,已经身处客栈房中。他看向四周,只见淑儿正伏在自己床边,昏昏沉睡着,显然已经因照顾自己累的不行了。 看着屋外已经漆黑一片,料想已是深夜。张亮吃力的爬起,动作极轻。他慢慢的将淑儿抱起,跟着放到床上,自己再重新躺到她的身旁,盖上了被子。待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张亮只觉得胸口又隐隐作痛。几经调息之后,才抱着淑儿重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淑儿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张亮怀中,立刻惊讶的查看张亮的伤势。一番动作将仍在熟睡的张亮弄醒了。 “怎么了?心肝儿,一大早就扒我衣服啊?” 韩淑见张亮已醒,便赶紧说道:“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大夫说你不能乱动。你既然醒了,为何不叫我,还要将我抱上床,万一伤势加重怎么办?” 张亮闻言笑道:“没大夫说那么严重,看你累的睡着,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再说叫醒你还怎么占你便宜?” 韩淑听完张亮的戏言又气又恼。道:“都伤成这样了,还嘴上逞强,人都是你的了,你要占便宜也要等伤好啊!那项羽也太狠了,大夫说若是再用些力只怕你命都没了!”说道最后,淑儿已经留下后怕的泪水。 张亮一见心肝儿落泪,急忙劝慰道:“没事,他项羽想弄死我还在呢。来,陪我躺会儿,我问你点事情。” 韩淑闻言,立刻乖乖躺在张亮身边,擦去脸颊泪水。 “父王他们呢?” “大队人马不宜入城,你伤势太重,需要药材医治。所以我让父王带领大军先行回去了,只留下军医和张允,还有几个护卫,化妆入了城中。” 张亮点了点头,想起虞曦又追问道:“心肝儿,我抢虞曦你不吃醋的吗?” 韩淑幽怨的望着张亮回道:“吃醋又如何?咱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上天眷顾让我们有机会重新重生,难道还看不开吗?只能怪自己爱上你这个花心男。认命了......” 一番话说的张亮心头一热,双手不自觉的抱住淑儿,跟着便开始游走。 淑儿赶忙抓住他的双手,急道:“大夫说了,你要静养!那个也不行!” 张亮一听,立刻垂头丧气,可又不愿放弃,笑着问道:“哪个不行?” 韩淑虽然已为人妇,但依旧羞于说出那些话语,可又想不起那个词语怎么说,支吾了半天才回道:“不能干坏事。” “坏事?什么坏事啊?”张亮依旧不依不饶。 韩淑彻底急了,眼带乞求之色急道:“老公,求你了。听大夫话吧。我是你媳妇儿了,你好了之后,怎样我都答应你。” 见淑儿真的急了,张亮便不再难为她,只柔声回道:“行,听大夫的。房事暂缓!但养好之后加倍!” 韩淑一听,才想起大夫所说的词语正是“房事”二字!同时也看出张亮是故意为难自己,顿时有些气恼。 “就知道欺负我,也不想想怎么争回虞曦。我看你根本不重视人家。” 这番话说到了张亮的痛处,他听完沉默许久,脸上多是忧愁与无奈。 韩淑自知失言,赶紧劝道:“老公我错了。你一定能争回虞曦的。” 听到淑儿劝慰之言,张亮哭笑一声回道:“他项羽可是西楚霸王,要赢他谈何容易啊。” “你怕了?”韩淑一听张亮的话语,以为他害怕项羽威名,显得有些怨恼。 “怕?怕他有四个眼?靠!我除了老婆谁也不怕!” 一听张亮说的如此豪情外加不正经,淑儿又恢复了笑颜。 “老公最厉害。” 看着夸赞自己的淑儿,张亮再次心猿意马,眼神之中满是饥渴与欲望。 淑儿望着张亮的眼神,吓得赶紧往回一缩,急声说道:“老公你要干嘛?大夫说不行的。” 张亮面带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试验一下这个大夫是否是庸医。顺便看看自己零部件是否正常。”说完双手便朝着淑儿的衣衫而去..... ------ 会稽城内,张亮新宅之中。虞曦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头依旧有些昏沉。她抬头望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项伯。 “虞姑娘你醒了?你可知你已昏睡了三日了,若是你在不醒,我怕只能提头去见我那子房贤弟了。” 虞曦一听项伯提及张亮,立刻问道:“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望着焦急的虞曦,项伯叹息了一声回道:“唉....他没事。临行之前托我照顾你,待到比试结束就来找你。” 一听比试,虞曦便一脸迷惑的望着项伯。不知他所说的是何意思。 项伯吩咐侍女为她喂下药后,便将当日项羽与张亮约定一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虞曦听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项伯跟着便满怀诚意的说道:“虞姑娘,籍儿是我侄儿。但子房也是我忘年之交。我不会偏袒他们二人任意一个!你要跟谁,全凭你的心意。只求你能待到暴秦被灭再决定行吗?” 望着诚意相求自己的项伯,虞曦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同时轻声自语道:“我等你。” 声音虽小,却也被项伯听了个正着。虽然没有言明要等何人,但项伯已经是心中有数。 见到虞曦无碍之后,项伯转身离去,安排了侍女照顾,出门之后叹息的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这两个绝世之才居然会因此交恶,真是天意弄人啊!”说完他又想起子房的桃花之运,不由得笑道:“莫非这世间绝色的女子你都要娶了不成?” 就在项伯自语之时,管家带了一名女子来到了眼前。 那女子一见项伯便躬身说道:“将军,范军师请您府衙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项伯闻言怒道:“我不找他,他到来找我!好!正好听听他说什么。走吧。” 那女子赶紧在前引路,项伯望着对方,知道她是范增培养的死士刺客。细看之下居然也是个美艳的女子,当下心中暗道:子房,有本事把这个也娶了......xh:.254.198.194 第九十三章 高阳酒徒 “大人,为何您的伤势恢复的如此之慢?”军医正在为张亮诊脉。他对于张亮伤势恢复的速度十分的不解。虽然张亮的伤势正在逐渐痊愈,但按理他早就应该全好了。 “军医,你是大夫啊!你问我?”张亮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那我在斟酌一下,再加点药。大人确实按照医嘱按时服药了吗?”军医依旧对于自己的医术较为自信,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张亮赶紧回道:”吃!每天都吃,那药特苦,比苦菜炖黄连还要苦。喝的我都恶心。“ “那敢问大人,房事。。。。。”军医问到这里,淑儿已是满面绯红,羞涩不已了。张亮则是佯装不知,反问道:“什么房事?” 军医立刻明白其中缘由了,只见他轻轻将身体靠向张亮,压低声音说道:“下人也知道大人新婚燕尔,这房事确实难以控制,更何况公主有倾城之貌,下官理解。不过还请大人务必坚持三日,下官多加些药量,在不影响大人身体的情况下,尽快让大人痊愈。之后小人会奉上祖传秘方,希望能为大人增添闺房之乐!大人意下如何?” 张亮闻言,立刻一脸正色的回道:“我不是这种人,不过你那个什么祖传秘方,有效吗?”他声音很低,明显是在回避淑儿。 军医立刻轻轻点头,以作回答。 “稍稍加些药量,毕竟能尽快痊愈,就能尽快展开工作嘛。” “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准备。”军医说完便急忙离去了。 “你俩刚才说什么呢?”淑儿对二人刚才的密谈很是好奇。 张亮一脸正色的回道:“他希望能尽快治好伤势,也好尽快让我投入到反秦大业之中。” “我不信。”淑儿嘟着嘴回道,她对张亮的答案显然并不信任。 张亮自知不能隐瞒,赶紧转移话题。“心肝儿,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咱俩人出去走走?” 韩淑为了照顾张亮,也已经在客栈憋了快要三日了,一听可以外出,立刻兴奋的点头应允。 二人出了客栈,便到集市之上闲逛。这逛街购物本就是女人的天性,淑儿一入集市便如同放生的鸟儿,兴奋不已。直到中午时分,二人才拿着一堆东西,找了一家酒楼坐下稍歇,打算吃些午饭。 张亮与淑儿刚刚入座,却听得邻桌有人高喊:“掌柜的,酒,拿酒来。” 张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长者,正在邻桌要酒,见他的样子已经是喝的有些醉了。 小二闻声上前,对着那人说道:“你还喝呢?从小店开门就喝到现在。再没人给你送酒钱就要你好看。要酒没有。”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那人一听小二言语,立刻起身怒视对方背影,指着说道:“竖子,岂知吾之志!” 张亮望着淑儿,低声问道:”他啥意思?“ 淑儿白了他一眼,回道:“亏你还是什么大良先师,这都不知道,就是说那个小二不知道他的志向,和燕雀那个差不多。” 淑儿声音虽小,却被那人一字不落的听到。他立刻回身望着张亮,不停地上下打量。 张亮一见对方凝视自己,赶紧面带笑意,挥手致意。看的淑儿哭笑不得,对着他说道:“老公我求你了,你别嘚瑟了行吗?小心让人抓着你。” 那人一见张亮与自己挥手,赶紧起身来到张亮面前,抱拳说道:“敢问先生可是张司徒?” 张亮一见对方行礼,赶紧起身回礼说道:“在下正是张良,敢问长者高姓大名?” 那长者确定对方是张良,立刻高兴地说道:“在下郦食其。久闻张司徒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张亮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心中不由得暗喜:有幸的是我啊,大哥!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您这传闻的秦末名嘴啊! “原来先生!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请坐。”张亮对着郦食其做出请势。 淑儿见张亮举动,立刻起身坐到张亮身边,将座位让给对方。 郦食其见对方如此好客,也不做作,直接入座。 “张大人果然是君子。我郦食其不过是微不足道之人,可先生却好似听闻过我一般。足见先生不但好客,更是君子。“ 张亮对于对方的称赞并未表现出得意,仍旧对着郦食其恭敬地说道:“先生好读诗书,虽为门吏,但县中的贤士和豪强却不敢随便役使先生,更称先生为”狂生“。如今天下大乱,人人妄图攀附权贵,跟随强者,可先生隐匿不出,以待明君。先生才是当世之大才。” 郦食其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的事迹如数家珍,心中已经按捺不住狂喜,对着张亮躬身说道:“张大人,我曾听闻大人事迹,今日一见大人,更是相见恨晚。先生受我一拜。” 张亮急忙起身回礼,跟着苦笑说道:“先生啊,我闻先生不喜烦琐细小的礼节,为何见我张良却诸多礼数啊?莫不是不愿结交我张良?” 郦食其闻言,赶紧回道:“大人多虑了,能与大人相交乃是平生之愿。只是怕大人嫌我无礼,故才诸多礼数。” 张亮也不再挑礼,对着小二喊道:“小二,上酒,这位先生的酒钱算我的。” 郦食其刚要推辞,却被张亮抢言问道:“先生应在陈留啊,为何到此呢?” 一听张亮所问,郦食其立刻摇头叹道:“不瞒大人,我本在家中隐世,奈何诸多将领攻城略地经过高阳,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在下之名,时常前来邀请。我观他们均非救世之才,不愿跟从,未免再有骚扰,便独身出来暂避。行到此处,钱财用尽,只得求助好友,奈何他已躲我多日。今日本已约好在此相会,到此时未至,怕是不会来了。”说到最后,郦食其显得有些凄凉。 看到对方如此落魄,张亮立刻劝道:“先生不必忧心,如今暴秦稍稍恢复了军力,想来不会再有人去烦扰先生。先生可以返回高阳,静待明君。”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两锭金子递给了对方以作盘缠。 郦食其一见,赶忙推辞道:“不可!在下已经得大人酒食之恩,又有何颜面收大人的财物?” 张亮一把将金子推入对方怀中,跟着说道:“先生既然与良诚心相交,那友人相助您又怎能推辞。” 听完张亮言语,郦食其只好感激的收好钱财。少时,小二端上酒肉,三人便开始同桌共饮。 待到酒足饭饱之际,张亮突然开口问道:“先生既等明君,那可识明君否?” 郦食其稍稍一愣,随后赶紧回道:“大人如此说,必是已有人选,还望大人告知。” 张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跟着说出了四个字:“沛县刘邦!” 可郦食其听完之后却皱起眉头,思虑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听闻沛公广纳贤士,但他不喜儒生。只怕我难入沛公之眼,反遭羞辱啊。” 对于郦食其的担忧,张亮却只是淡淡回道:“先生并非那些穷酸腐儒,为何不能得沛公赏识?!只要先生能为沛公立下大功,还怕沛公不另眼相看?不过先生欲投沛公也不能过于低调,还应投其所好。” “愿闻大人教诲。” “先生他日得见沛公,可以做一番别出心裁的自我推荐和介绍。” 郦食其立刻追问道:“推荐?介绍?如何推荐和介绍?” “先生可自称”高阳酒徒“!” -------- 会稽 范增与项伯相对而坐,项伯似是怒气未消。 范增一见,赶忙说道:“二将军,可是怨恨老朽?” “不敢,只是军师的作为太过鲁莽。在下不敢苟同。” 见项伯明显是在气头之上,范增却并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道:“将军,你明知张良乃世之大才,他日必成心腹大患。又为何多次助他呀?!” 项伯闻言,对着范增正色回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行事理应光明磊落。就算要杀他张良,也应该两军对垒,明刀明枪的对战。而且此时正是各路义军联合抗秦之时,未曾推翻暴秦,我们却要自相残杀,这是何道理。如此离心离德,岂不是在步陈胜后尘吗?!最令在下不齿的是军师居然连虞姑娘和韩王的公主也要加害。若是传了出去,我们楚国岂不成了众矢之的。在下对军师的作为实在不解。”项伯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但却依旧努力克制。 范增听到项伯的斥责,未曾反驳,只是略带歉意的回道:“老朽承认此事有思虑不周之处,既然事情已经演变到此。那便依将军之言,他日若是战场之上,再与他张良一较高下吧。至于虞姑娘处,老朽也不会再去打扰,还望将军代为致歉。” 项伯未想到范增居然如此痛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刻一改刚才的态度,抱拳说道:“多谢军师。军师不愧为德高望重之人,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放心了。” 送走项伯之后,范增叫来了原先刺杀张亮的侍女,对她说道:“你即刻去准备,几日后动身,探访张良下落。若是有机会,便伺机刺杀。” 侍女领命之后,便自行离去了。 范增一人独坐屋中,沉默许久之后,才悠悠的自语道:“天在良,不在增。可我偏要逆天而行,以报项家知遇之恩。” 第九十四章 借粮 张亮与淑儿在酒馆与郦食其分别之后,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 “老公,那人是谁啊?你又请客又送钱的。还把他推荐给刘邦。” 张亮瞪大双眼望着淑儿,觉得不可思议,道:“心肝儿你不认识他呀?!” “不认识啊。”韩淑认真的回道。 “怎么说呢,这人嘴皮子很厉害。”张亮不知该如何介绍对方,只能简单的说明了对方的能力。 “比你还厉害?”韩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张亮轻轻点头回应。 “不会吧,居然有人比你的破嘴还能骗人?”韩淑依旧不能相信。 张亮闻听淑儿之言,气得头顶生烟。盯着她上下看了几眼,跟着双眼一眯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用这破嘴给你“拔罐”了?!” 韩淑一听,立刻后撤一步,委屈的回道:“我不敢了。你昨晚弄的现在还红紫。求你了,老公。” 见她已经服软,张亮心满意足的抓着她的手说道:“不拔了。这几天放过你。” 闻听张亮放过自己,淑儿更害怕了。赶紧柔声说道:“老公我真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张亮此时是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真的要放过她,可话到淑儿耳中居然被她以为是恐吓。真不知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坏!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说这些话都不可信?”张亮试探的问道。 韩淑不敢回答,只能眨着双眼,默默的盯着张亮。 这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张亮的脸上。他一直以为自己基本可以算作诚实可靠小郎君这个系列,却未曾想在自己心肝儿眼中是个言不由衷的大坏蛋。 淑儿一见张亮有了几分失落,急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老公,其实你是很讲信用的。只是你的身体有时候不受大脑控制而已。” 言下之意自己又变成了一只被欲望催动,失去思维能力的禽兽了。张亮的内心世界由失落已经完全变成彻底的豆腐渣了。他决定不能再让淑儿继续评论下去了,否则自己可能承受不住打击,就此了断了。 “我懂,我都懂。心肝儿,咱们赶紧回去吧。” 看到张亮已经恢复如常,韩淑便高兴的跟着他返回了。只可惜张亮的心中却在暗道:你等三天以后再说! 二人回到客栈,张允便急忙对着张亮报告。 “公子,据报秦军章邯已经开始领兵镇压各地义军了。其中以陈胜旧部吕臣所组建的“苍头军”损失最为惨重。他被秦军击败之后已经与英布会和,听闻正在积蓄实力,再次出击。” 对于张允的战报,张亮听的格外用心。好像每一件事都会牵动自己往后的道路一般。 “照你之言,那秦军主力应该还是在陈县附近?” “这倒未必,听闻章邯在打败吕臣之后,便率军开始攻打其他郡县了。陈县之内只留有少量驻军吧。” 张亮一听,立刻摇头叹道:“章邯脑子糊涂了?只留少量驻军,那不是又等着别人攻陷吗?他也会犯这种错误?” 张允闻言,赶紧问道:“公子您意思是陈县还会易手?” 张亮轻嗯一声以作回应。张允对于公子的预测,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如今的战事极为不明,各路义军都在加紧攻城略地。我们又该如何?是否热仍然以您的游击战为主?” 张允的疑问其实也正是张亮此刻在考虑的问题。一个稳固的城池有助于势力的扩展与稳固。但同时也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利弊共存,确实难以取舍。张亮最终决定,在回到营寨之后再根据局势发展,和韩王进行商议! ------- 咸阳城内 秦宫大殿之中,李斯正在向秦二世胡亥汇报战况。 “依丞相之见,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什么?”胡亥向着李斯征询意见。 李斯对着胡亥躬身一拜,道:“陛下,如今天下各路反贼并起。除了要加以征剿,更应使用怀柔之策。” 胡亥闻听李斯之言,眉头紧锁。对着他不解的问道:“丞相之意难不成是要朕向这些逆贼屈服!?”他言语之间已经带有一丝怒气。 面对秦二世的询问,李斯显得极为镇定,道:“陛下!章邯将军虽然打败了陈胜大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余部仍旧蠢蠢欲动,每每侵袭骚扰让人不胜其烦。可要彻底消灭他们却又有些困难。我们不如承认一些反叛势力,以爵位封地为诱饵,使得他们离心离德。从而达到以敌击寇的效果。如此一来便不必左右受制,可以将大的反叛势力一一肃清。至于那些分封的势力,能不能保留封地与爵位,就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能力的。” 胡亥一听这以敌击寇的计策,立刻大喜。对着李斯拍手说道:“丞相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朕有丞相无忧矣!” 待到李斯推下之后,胡亥身旁的内侍长李成却开口说道:“陛下,丞相出此奇谋,为您解忧本应是好事。可小人听闻最近丞相与章邯将军常有书信往来。他二人一个领兵在外,一个抓国政于内,若是图谋不轨……” 胡亥闻言心神一颤,随及一副惊骇的模样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李成你可有办法?” 李成微微一笑,跟着便回道:“陛下可以暗中观察,小人也会为陛下搜集情报!若一旦发现丞相有所不轨,便立刻除之。至于章邯,失去内应自然无法成事,我们只需切断供给,他便会不战自溃。” 胡亥听完李成的主意点了点头。随后又追问道:“毕竟丞相有功于大秦,朕实不愿相信他会有谋逆之心。” “你心所言极是。陛下之宽仁厚德实在是天下之楷模。我等也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 胡亥心中暗思良久,最后对着李成吩咐道:“要秘密的查,千万不要惊动丞相。” “是!陛下,臣已经准备了美女酒宴为陛下一解朝政疲惫。”李成谄媚的回道。 ------- 丰邑城外刘邦驻军大营 “大哥,让俺杀进城宰了雍齿那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 刘邦望着急于出兵的樊哙,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未敢做出应允。 樊哙身旁一名部将轻轻推了他一下,跟着说道:“说你没脑子吧,沛公的父母儿女,兄长嫂侄,还有夫人的家人都在雍齿手中。万一他翻脸无情,加害他们怎么办?” “他敢!老子砍死他!”樊哙怒道。 萧何叹息一声,对着樊哙说道:“曹参所言极是。若是雍齿真的加害沛公亲人,你就算将他碎尸万段又有何用。” 见萧何也这么说,樊哙立刻没了主意。 大帐之内显得十分压抑,众人均是愁容满面,一时间都拿不出办法。 突然,刘邦身旁的一名女子开口说道!“夫君,不如去请张司徒前来,或许能解眼下的困局。” 刘邦闻言,顿时如拨云见日,拍案而起。“对啊!我怎么把子房给忘了!?” 樊哙一听要请张良,立刻笑道:“对对对!张司徒那本事俺樊哙最佩服!他一定能行。” 见沛公与樊哙都如此推崇张良,曹参略带疑虑的问道:“那张良果真有如此神奇吗?不会是世人夸大其词吧?” 萧何闻言,微微一笑,对着曹参回道:“两百骑兵收降秦军千人!便是张司徒的谋略。” 曹参闻言一惊,他知道沛公此次带回了六千兵马。其中五千乃项将军所赐,还有一千是收降的。却不知这一千人居然是张良的杰作。心中的感佩之情悠然而生。 吕雉得知降军内情之后,对张良也是刮目相看。 “夫君,你曾答应要向张司徒提及我欲与他一见。不知是否已经说过?” 刘邦听夫人提及此事,急忙回道:“夫人放心,子房已经答应了。” 吕雉微微点头接道:“既然如此,那便去请一请张司徒吧。一来解夫君眼下困境,二来我也要把把关啊!” “把关?”刘邦好奇的望着夫人,不知她所说的把关到底是何意。可他不愿刨根问底,因为古人若是愿意告知,自然会如实相告。 刘邦虽然已经决定要请张良。可转瞬又愁容满面,只见重新入座,再次陷入沉思。 众人见刘邦举动,纷纷投去不解的目光。吕雉一见夫君如此,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夫君?莫非你怕张司徒不肯前来?” 刘邦摇头回道:“不是!子房与我亲如兄弟,绝不会见我危难而坐视不理。只是他毕竟是韩王佳婿,而且刚刚大婚不久。我唐突前往请他前来,只怕韩王和公主会不答应啊。” 知晓了刘邦的担忧之后,吕雉也陷入了沉思。确如刘邦所言,对方新婚燕尔,便要让人家分离,虽然只是暂时,但也很是不妥。况且刘邦如此前往,会让韩王以为他想拉拢张良,到时只怕会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貌美的女子由帐外入内,对着刘邦说道:“姐夫,我有办法,就是要委屈你做一次“流氓”!” 众人闻言均不敢出声,只是呆呆望着那女子,看上去像是都有些怕她。 “你又胡闹,哪有叫自己姐夫流氓的。我看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吕雉对着那女子急声说道。 可刘邦却并未因此恼怒,反而兴奋的回道:“你快说,只要能请到子房,做流氓又如何。我本就非什么君子。” 那女子听完刘邦之言,跑到吕雉身旁,像是撒娇一般依偎着她。吕雉对她也是无奈,只得柔声说道:“你若有办法就告诉你姐夫吧,莫要忘了这也是为你。” 那女子一听高兴的对着刘邦说道:“姐夫,你去韩王处,就恳求他借你百万担粮草。不借你就赖着不走。” 刘邦双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重复一遍,以做确认:“百万担粮草???!你让我去向韩王借粮??” 那女子依旧笑容满面的回道:“对!借粮(良)!” 第九十五章 到底是谁 经过足足三日的调整,张亮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而三日内各路义军的战况却是很不尽人意。张亮与淑儿选择连夜赶路,希望能够尽快回到了自己的营地。沿途之上,却又得到陈胜旧部周臣与英布合军重新夺回了陈县。 “公子,真的如您所料。陈县再度易手,重新回到了义军手中了。”张云兴奋地说道。 张良却满面愁容,道:“再度易手?这也说明陈县的百姓再一次遭受了战火的残害。没什么可高兴。” 张允自觉失言,默默的低下了头。 “真希望仗可以快点打完,这样百姓就不用受苦了。”韩淑对待战争的态度仍旧是消极与敌对的。她的期望也正是张亮所想的。对于乱世的终结是每一个身处乱世的人最大的梦想。 张亮等人一路急行,终于在第五日到达了营地。淑儿归营便回到自己的房舍,张亮则想先到营区内转一转,刚一入校场,便见到王方正在操练军士。张亮未动声色,悄悄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抬起一脚,直接踢在对方的屁股之上。 王方一吃疼,赶紧回身望去。一见是张亮,立刻喜形于色,躬身拜道:“大人!您回来了!” 张亮一见当日的秦军小卒,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年轻将领。心中甚为欣喜,毕竟王方是自己一手提拔和看中的。能够看到他的成长,自然有一份成就感。 “你小子可以啊,这才几天不见,练起兵来头头是道。带的人也是龙精虎猛的。不错!”张亮对着王芳赞赏道。 王方一听张亮夸奖自己,急忙回道:“不敢,全是大人教导有方。军士们每日都是按照大人昔日的操练方法训练。小人不敢居功。听闻大人已经与公主完婚,小人恭喜大人。”说完又再度行礼。 张亮伸手搀起对方,跟着说道:“行了!心意我领了。回头请你们喝酒。” 闻听张亮要请自己喝酒,王方憨厚的笑了。但随及又问道:“大人,您是否见过韩王了?” “还没呢,怎么了?” “前日小人属下发现一名找寻大人的将军,他自称是沛县刘邦。已经在韩王之处两日了。韩王曾吩咐,说是见到大人,就赶紧让您先去见韩王。” “啊?沛公来了?”张亮对于这个消息很惊讶。自己与刘邦分别时日不算太长,而且分别之时他应该是要回去夺回城池,怎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带着诸多疑问,张亮来到了营帐。可未等入内,韩王却是先行出来了。他早已得知张亮与韩淑归来的消息,特意出来拦住张亮。 “子房啊!刘将军来了你知道吗?”韩王一见张亮便急切的说道。 望着焦急的韩王,张亮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点头回道:“知道啊,刚才王方对我说了。” 只见韩王叹息了一声,跟着又说道:“可你估计不知道,他居然来像我借百万担粮草啊!!!” “什么?”张亮闻言吃了一惊。跟着便疑惑的说道:“百万担?别说咱们了,就是项将军那也不一定有啊!” 韩王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他一副落魄的样子,不断苦苦哀求于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张亮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刘邦并非鲁莽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韩王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粮草。再说自己在会稽送了他二十万金,他理应不缺钱粮才是。几经深思之后,张亮突然明白了其中原委。笑着对韩王回道:“父王,他不是来借粮食的。” 韩王闻言一愣,跟着追问:“那他来干什么?” “他是来借我张良的。” “借你?”韩王反复思考张亮的话语,片刻之后便也醒悟了过来。随后笑道:“这个刘邦啊,要借你为何不敢名言啊?非要说什么借百万粮草,害的我这两日是寝食不安啊。” 张亮也觉得颇为无奈,道:“恐怕他是担心父王您舍不得把我借出去,所以才想到这种方法。” 韩王点了点头,赞同了张亮的说法。若是对方真的开口要借自己这个宝贝女婿,恐怕还真的会拒绝对方。毕竟女儿刚刚大婚不久,而且自己也离不开他,行军布阵;对阵用计,都少不得他。 “父王,还是我去见见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若不是万难之事,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待到韩王应允之后,张亮便入帐了。刚一入内,便见刘邦正呆坐在案前,桌上的酒肉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沛公,干嘛呢?”张亮试探的唤着对方。 刘邦一听张亮声音,立刻来了精神,抬头见张亮立身帐门之处,赶紧起身迎去。 “我说亮仔啊!你可想死我了。”一见私下无人,刘邦又用起了亲密的称呼。 “想我?想我还逼我老丈人借你百万粮啊?”张亮佯装生气。 刘邦一听,立刻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张亮一见对方的窘态,也不忍心继续刁难他。笑道:“我说BOSS啊,你要借我张良就明说嘛,何必非要说什么百万粮草呢?” 刘邦闻言一愣,道:“你知道我是来借你?” 张亮笑而不答。刘邦立刻知道对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实际目的。 “我是怕你父王不允,所以才出此下策。稍后我定向韩王致歉。” “不必了,只要刘将军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百万粮草来吓本王就可以了。”韩王此时也进入了帐内,听到刘邦的实话之后,便对着他开口打趣道。 刘邦一见,赶忙抱拳赔罪:“韩王恕罪啊,在下实在是不得已。” “沛公,到底有什么事逼得你要这样来借我啊?”张亮对于刘邦的目的十分的好奇。 刘邦见自己目的已经被知晓,索性把话说开了。“实不相瞒,我的丰邑被原来的将领雍齿献给了魏王,我本想夺回,奈何久攻不下。若是再这样拖延下去,只怕会变得腹背受敌啊!所以才来求子房相助。” 韩王与张亮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刘邦焦急的样子,韩王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刘将军啊,若是你早点言明,我又怎么会不把子房借你呢?只是你如此深信子房能助你吗?” 刘邦一听借张良之事有了眉目,立刻回道:“得张良一人,胜十万精兵!” 对于刘邦如此高的评价,张亮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与韩王对视过后,便达成了共识。 “好吧,那我就将子房借你直到攻下丰邑为止,可以吗?” 刘邦没想到韩王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赶紧对着他千恩万谢。可紧跟着便又问道:“韩王不怕我刘邦拐走子房吗?” 韩王闻言笑道:“自然是怕,可是有人更怕。而且这害怕之人一旦发怒,到时怕的就是子房了。” 刘邦立刻知晓韩王所言的是韩淑公主。自己也是跟着笑了。试想有如此美眷,自己的亮仔又怎么会跟别人跑了呢?! “父王,沛公。我看后日出发吧,这两天我先与父王商议一下未来一段时间的方略。不过要委屈沛公再等两日了。”张亮对着刘邦与韩王说道。 “只要能请到子房,莫说两日,两百日我也等。”刘邦急忙回道。 在决定帮助刘邦之后,张亮便开始着手打探秦军动向和与韩王制定行动方略。同时自己也不忘“虐待”淑儿,毕竟此行要有一段时日,而且是去打仗,不能带她同行。所以赶紧将先前军医所给的宝物用上。出发之前,韩王与张亮最终商议在秦军疲于征战其他地方之时,先行占领一座城池,作为根基。但是仅限于此,否则会将兵力分散,容易被人分而聚歼。 出发之日,最依依不舍之人自然是张亮与淑儿。 “你自己小心,别太鲁莽。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行的。”韩淑生恐张亮有闪失,反复叮嘱。 “放心,我保证跑的比兔子都快。留好零部件回来生娃。”张亮嬉笑着回应淑儿。 见二人如此的如胶似漆,刘邦赶忙接道:“公主放心,我一定看好子房。所有危险之事都不让他做,只要他出谋划策,待到攻下城池,一定亲自送他回来。” 听完刘邦的保证,韩淑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不舍,可总需分别。望着渐渐远去的张亮,韩淑只觉得心中慌的很。 张亮更是几步一回头,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心肝儿。最终没有忍住,急步跑到淑儿身边,跟着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乖等我回来,前两晚的药我还没用完呢,等我回来再试。”说完便转身逃了。 听着张亮的“无耻”的言语,韩淑的离别伤感都好似别冲淡了一下,对着逃远的张亮,娇声斥道:“坏蛋。。。。。。” 离开了大营之后,张亮与刘邦便策马飞驰。沿途之上,张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BOSS。这个借粮的点子是谁给你出的?按理你是不会想到这种办法的。” 张亮的话明显是小瞧刘邦,可他却并不在意。反而得意的回道:“我身边能人异士很多,虽然比不上亮仔你,但也是有独到之处的。而且出这主意的可是一个女子哦。” 一听刘邦的话语,张亮立刻来了兴趣,道:“莫非是夫人给你出的主意?” 刘邦摇头否定。道:“她想不出这种主意的,是别人。” 张亮一听,更加来劲了,苦思半天也是没有结果。只得对着刘邦说道:“我还真有兴趣看看这给你出这'馊'主意的女子。” “放心!一定让你见,而且见了之后保证你见了就怕。” 张亮越来越糊涂了,心中不断暗道:见了就怕?到底是谁啊? 第九十六章 送你个皇帝 刘邦大营之中,众人正在焦急的等待刘邦的归来。 “我早说要和大哥同去,可大哥就是不允。如今大哥去了多日,仍然不见回来。若是遇上秦军可如何是好?!”樊哙烦躁的自语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曹参用手戳了一下樊哙,喝斥道。说完还看了一眼吕雉。 樊哙立刻明白了曹参的意思,赶紧自圆其说道:“我。。。我这是担心大哥!就算遇上秦军,大哥也定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吕雉望着曹参与樊哙二人,知道他们是在安慰自己。也未在意樊哙先前言语,道:“我到不担心夫君安危,只是他许久未回,我怕他请不到张司徒。” 闻听吕雉之言,众人立刻陷入沮丧之中。若是真的请不到张良,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呢。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萧何跑入了帐内,喊道:“来了!来了!沛公带着张司徒回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兴奋剂一般,樊哙等人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 吕雉也是十分激动,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焦急的望着大帐之外。 少时,刘邦便带着张亮急步入了大帐。 一入帐内便开始为张亮介绍众人。 “子房,萧何和樊哙都是老熟人了。这一位是曹参,是我沛县一起起义的兄弟。”刘邦指着曹参说道。 曹参一见张亮,急忙抱拳说道:“久仰张司徒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我曹参之福。” 见对方如此客气,张亮急忙回礼说道:“曹兄言重了,张良不过是个普通的儒生。还望曹兄多多指教。” 二人见礼之后,刘邦又转向自己的夫人介绍道:“子房,这是我夫人,吕雉!” 张亮一见吕雉,急忙定睛细看!只见对方长得极为标致,可以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还有一种华贵之气。她的眉宇与张亮记忆中吕芝有些相似,但还是有些差别。张亮这才放下心来,庆幸自己先前的猜测不准。 “拜见夫人!”张亮抱拳拱手,躬身拜道。 吕雉一见张亮,也在不停的打量对方,而且已经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张亮出声,她才转醒,急忙回礼道:“小女子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敢受张司徒如此大礼。” “闻听夫人在沛公危难之时不离不弃。因沛公而入狱之时更是义无反顾的照顾全家大小。这份情操与忠贞难道不可敬吗?!张良大礼,夫人受之无愧!” 听完张亮的的话语,不仅吕雉觉得受用,就连旁人也觉得张亮说的有理有据,言语丝毫没有逢迎献媚之词。 吕雉对着刘邦使了个眼色,刘邦一见,赶忙对着萧何三人也使了个眼色,示意三人先离去。 待到三人离帐之后,吕雉才对着张亮缓缓说道:“张司徒,妾身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若言语有失还望海涵。” 张亮闻言一愣,心道:吕雉莫非是要发难与我?当下便回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张良洗耳恭听。” “久闻张司徒大名,妾身先前曾托夫君邀请张司徒一见。实在是因为有一件事要当面问问大人,所以才唐突相邀。敢问张司徒是否有另娶她人的之意?” 这下张亮真懵了。他不知吕雉到底何意,居然扯得自己是否想要再娶别人。对方理应知道自己刚刚大婚不久啊。 “不知夫人所言何意?”张亮试探的问道。 未等吕雉回来,帐外突然冲入一人。她一入帐内便从后面环抱张亮,贴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抽泣。 “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张亮未曾回身,听到抱他之人的声音,立刻如遭雷击。他已呼吸急促,眼眶湿润,身体不断的颤动。 张亮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慢慢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柳叶细眉;媚眼如丝;齿若编贝;丰姿冶丽。张亮前世每日都要见上她几次,来到秦末更是时常梦到。这女子不是吕芝,又能是谁?! 几经风雨;几经磨难。张亮终于兑现了他初到此方世界时的誓言。他找到了她们,那些自己自愿化身船儿载着她们的女子。韩淑,虞曦。吕芝!他觉得再也没有遗憾了。 二人不断为彼此擦拭脸颊的泪水,可自己的的眼中却不断的向外涌出激动的热泪。时而同声悲泣,时而对视浅笑。宛如两个隔世重逢的恋人,彼此的柔情融化了身边的一切。 刘邦夫妇见到此番情景,也不禁为之动容。吕雉的眼中甚至有了感动的泪水,但她仍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芝儿,你还未出嫁,怎可与张司徒如此亲密。快过来!” 一听自己姐姐让自己过去,吕芝赶紧抱紧张亮,急道:“我不,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他会娶我的。”说完便用期望的目光盯着张亮,眼中充满了数不清的柔情蜜意。 刘邦一听她的话语,立刻被雷的外焦里嫩。自古女子都要矜持,可自己这妻妹偏偏如此的“大方”。自从自己娶了吕雉,这芝儿便与妻子影形不离。几个月前的一场大病,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可等她痊愈之后,居然整日闹着要找自己的情郎。直到张良刺秦的事迹传到沛县以后,她便对着自己与妻子说,张良便是自己的情郎。本以为她是一厢情愿,可妻子终究拗不过这妹妹,只好求自己去邀请对方。这才有了会稽相邀一事。今日一见二人言行,居然真的好似熟识一样。刘邦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终究还是乐见二人成双。 吕雉一见妹妹居然如此的紧贴张亮,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刚要对着她发作,却被张亮的举动所阻。 只见张亮抱拳拱手,单膝跪地,对着刘邦夫妇说道:“沛公,夫人。子房平生只有二愿。一愿寻到自己心仪女子。二愿离开乱世与她们长相厮守。今日斗胆请二位成全,我要迎娶吕芝!” 刘邦夫妇均为之一愣。他们都未想到对方居然会立刻求亲。刘邦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几分欣喜。心中不断暗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亮仔!敢做敢想!想说什么说什么! 吕雉用了最大的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望着跪在地上的张亮不知该如何回复。 吕芝一见张亮已经求亲,立刻感动的喜极而泣。跟着也跪倒在地说道:“姐姐,姐夫。我与张良的关系千丝万缕,恕小妹不能明言。我今生非他不嫁。还望你们二位成全妹妹吧。” 刘邦夫妇这次彻底无语了,一个郎有情,一个女有意。自己怎能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事。刘邦选择了沉默,但心中却是向着亮仔的。 吕雉思虑良久,最终也决定默认。可随后却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若想娶我这妹妹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一听对方应允,张亮赶紧回道:“莫说三件,三百件也行!” 见张亮答应如此之快,吕雉也只淡淡的说道:“芝儿虽非我叔父的女儿,但她自幼父母双亡。我将她视作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所以见不得她受任何委屈。芝儿无论才貌都算的上一等一的,你虽已有了妻室,但我绝不会允许她做妾!” 张亮原以为是什么刁难的事情,可一听是此事,便笑道:“进门不分先后,只论年龄大小。没有妻妾之分,我都一视同仁!” 闻听张亮答应的如此痛快,吕雉先是一愣。可随后便想到对方也许只是逞口舌之快,毕竟他的妻子是韩王公主,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答应有人与她平起平坐。所以吕雉打算用第二件事为难张亮,同时试验他的真心。 “这第二便是要你的妻子韩淑公主亲自来提亲。需知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娶妻乃是内事,自然要由你的妻子过问。” 张亮这次没有对吕雉承诺什么,而是直接对着刘邦说道:“请沛公派人前往韩王大营,就说我要娶芝儿,让淑儿速来帮我提亲。” 刘邦等瞪大双眼望着张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居然不打算回去商议,而是直接让韩淑公主过来。就好像只要他一言一出,对方必定会遵从一般。 吕雉此时也吃惊的看着张亮,她万没想到自己看来万难之事,到了对方那里居然变得如此简单。 芝儿一听韩淑要来,立刻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我可以见到韩姐姐了。” 听完芝儿之言,吕雉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三人居然如此相熟。自己的妹妹要见人家的老婆了,居然还如此兴奋。 可吕雉仍未放弃,她打算用最后一件事实验张亮的能力。 “既然张司徒与小妹如此郎情妾意,我也只能认可。但还需答应我第三件事。我夫君与韩王身份相差甚远,我始终担心小妹会受欺负,所以请张司徒在灭秦之后,助我夫君封王!” 吕雉早就听闻张亮为娶韩淑,一手促成横阳君封王之事。所以她想借此难为一下对方。毕竟自己夫君与韩王出身悬殊。若是不成,自然可以为妹妹争得筹码,若能成更是求之不得。 张亮听完这最后一个要求,立刻放声大笑,跟着转身抱住吕芝,一顿狂吻。 芝儿先是一怔,之后便又羞又喜。她从前世就盼望张亮能够如此大胆的爱自己。 刘邦一见,顿时羡慕不已,同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吕雉也被这突发之事所震,转醒之时刚要发怒,却听张亮回道:“沛公,夫人!莫要如此说的如此小气。我张良不但能让沛公封王,还送你个皇帝!” 第九十七章 骂街(求首订)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皇帝-----始于秦皇,取三皇之皇;五帝之帝,寓意从古至今,得更古未有功绩之君王,彰显君主赶超三皇五帝之功业。 自始皇帝第一个使用此称谓,之后便是秦二世胡亥。至于所谓的义帝,不过是个便宜行事的称呼,没有实际权利意义。 张亮扬言要送沛公一个皇帝。这让刘邦夫妇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对方是戏言,还是真的有此把握。只感觉这话语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子房,莫要说笑。我刘邦不过是草莽出身,如何敢窃居帝位。” “沛公,张良视你为兄,您只需告诉小弟,您想还是不想?!” 刘邦陷入了沉思,世间有谁不想荣登九五,君临天下。可这话一旦说出,是要掉脑袋的。不是被秦军所灭,就可能是成为各路义军的眼中钉。 几经权衡,刘邦选择相信张亮。于是他下定决定,咬牙回道:“我想!” 吕雉对于二人的对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可她同样也升起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夫君有雄心壮志;而张司徒居然也敢怂恿他说出这份心思。真不知这是福是祸? “姐姐,你相信他。张良说能一定能。”吕芝看到自己姐姐的神情,知道她的担忧,急忙开口劝慰道。 吕雉看着被自己娇惯的妹妹,她如此的相信一个男人,这也让她有了种莫名的失落,但同样他也选择相信张亮。 “张司徒,我的夫君和妹妹都相信你,我自然也相信你。还望你能帮助我的夫君。我不求什么皇帝,若是夫君能够封王我也就知足了。” 刘邦夫妇的期望让张亮多了一份重担,他选择少说多干。毕竟实际行动才能让人相信自己。 “沛公。夫人。我们还是先说说眼下之事。总不能我来一趟,骗了你们的妹子,一点作用没有,这不太好吧。” 一听张亮之言。刘邦才想起请他前来的目的。只是他与妻妹的插曲,生生让自己忘却了。 “我愿意让你骗。”一听张亮说骗自己,吕芝赶紧跟道。 张亮听完,则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愿意骗,骗你一辈子。” 一想到前世张亮的怯懦。自己苦苦等待的表白在今世才得以听到。吕芝只觉得悲喜交加。她紧紧依偎着张亮,深怕再次失去他。 刘邦正欲讲述自己的处境,萧何却风风火火的进入帐中急报:“沛公,雍齿派人传信,说要你供应粮草给城内。。。。。” 刘邦夫妇闻言,顿时愁容满面。就连吕芝也是有些难过。 张亮看着众人的表情,觉得十分疑惑,对着萧何问道:“萧兄,你说的雍齿,莫非就是你们要攻打城池的守将?” 萧何微微点头。以示确认。 “沛公,敢问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刘邦闻言,赶紧回道:“八千余人。” “那雍齿呢?”张亮追问道。 “不到两千。”萧何抢先回道。 听完二人回答,张亮想了一会,跟着又问道:“那城池十分坚固,易守难攻?” 吕芝轻轻摇了一下张亮的胳膊,轻声说道:“丰邑几经战火,多处城墙破损,仍未修补,若无重兵把手。很容易攻破的。” 这下张亮彻底懵圈了,望着为难的众人试探的说道:“战力比四比一,城墙也非牢不可破。沛公你居然至今未能破城。难不成那雍齿是哪吒?有三头六臂?” 沉默已久的吕雉终于选择了开口:“张司徒有所不知,沛公的家小和我的父母都在城中。我们只怕强行攻城,那雍齿会鱼死网破。” “是啊,姐夫投鼠忌器,不敢强行攻打城池。那雍齿便更加有恃无恐,我们已经在此对峙多日,再这样下去。只怕城池没破,却等来秦军了。到时候就全完了,你一定要救救伯父他们。”吕芝随之急道。 张亮彻底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他轻轻拍了拍芝儿的脸颊以示安慰,动作极为亲密,让芝儿娇羞不已。 “萧兄,麻烦你给我做个扩音器。”张亮转身对着萧何说道。 萧何闻言一愣,问道:“什么是扩音器?” “就是找个铁片,圈成圆筒,一头口大;一头口小。” 张亮描述完后,萧何急忙下去准备。刘邦不知张亮意欲何为,好奇的问道:“子房,你要干嘛?” 只见张亮眉头一挑,笑着回道:“骂街!” 众人带着疑惑等待张亮下一步的行动,萧何仅用了一会儿时间,便将张亮交代的东西做好。 张亮接过扩音器检查了一下,发现很合自己心意,之后便独自出了营门,朝着城池而去。 刘邦等人一直痴傻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最终还是吕雉反应较快,急声说道:“不好,张司徒是不是要自己前往城前与雍齿交涉?” 刘邦闻言一惊,赶紧对着樊哙说道:“快!樊哙带兵去保护子房!” 樊哙一接军令,立刻点齐兵马奔向城池。刘邦等人也是紧随其后。等到他们兵临城下之时,张亮早已站在城下,对着城墙守军不断高喊了。 “叫你们的守将雍齿出来。” 城内守军见一人立于城下,还让守将出来。都以为他是疯子。可是见到他身后紧随而来的大军,便不敢怠慢了,赶紧去报告雍齿。 雍齿得报之后,先是一惊。随后想到刘邦家人皆在自己手中,便毫不在乎的前往了城门,想要看个究竟。他刚上城墙,便见一人,孤身站在城前,刘邦的兵马则是跟在他的后面,严正以待。 雍齿仔细看着来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但又有些眼熟。问道:“你是何人?到此作甚?” 张亮也不答他。而是转过身去对着刘邦喊道:“沛公,对付这种人不用兵马,你回去喝酒等我吧。” 这话一出口,不但刘邦大军愣了。就连雍齿也楞了,可随后雍齿便暴跳如雷的喊道:“哪里来的不知死的家伙,敢来这里撒野!” 张亮望着气急败坏的雍齿,冷哼了一声,跟着将扩音器举到嘴边高声喊道:“老子姓张名良。韩国司徒。今天前来只为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丑恶嘴脸,还世间一份真善美!” 雍齿守军闻听来人姓名均是震惊无比。如今张良这个名字可以算是响彻寰宇了,有谁不知他的事迹。就连夜啼的小儿,听了他的名字也能止住。 众人纷纷仔细看着城下之人,都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大良先师长得什么样子。雍齿也想起为何对方眼熟,他的通缉画像自己曾经见过。 听到对方要揭穿自己的丑恶嘴脸,雍齿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对着张亮回道:“你既为韩国司徒,为何前来相助刘邦?而且我雍齿光明磊落。有何丑事?!你不要在此信口雌黄了!” 张亮未曾理财雍齿,只是回身对着刘邦军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士兵帮他搬一个凳子。军士看后,急忙上前送上。待到他坐稳之后,才又接道:“老子是沛公的连襟,沛公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你说你没有丑事,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城里的守军弟兄们也好好听着,看看你们的守将到底是个什么人。” 雍齿守军闻言,各个竖起耳朵,但表面上却显得满不在乎。生怕被雍齿发现自己对张亮的话感兴趣。 “你这犊子与沛公为旧识。后又随沛公起义。得城县之后更是被沛公重用,你本应知恩图报,可你却背主献城。现在居然还用人家父母孩子威胁人家。你的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无耻形容了,应该叫做臭不要脸。你背主是为不忠;弃友则为不义;用人父母相胁就是不仁;不能善待老人完全就是不孝!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还敢说自己没有丑事?!我若是你就从城上大头朝下跳下。死了算了。” 张亮的一席话说的刘邦等人痛快无比,他自己虽然也好骂人,却不能骂的如此有礼有节,骂的如此大快人心。 雍齿听到对方的谩骂,早已七窍生烟。可是对方说的却都是事实,只得强忍怒火。死死的盯着对方。 张亮见雍齿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城里的守军弟兄们,你们之中有最早跟随沛公之人。你们想一下,沛公是如何对待你们的,当初沛公正是因为私自放了劳役才惹上官司,最后愤而起兵,为的就是穷苦百姓。可如今你们却跟着雍齿助纣为虐,将沛公挡在城外,你们的父母妻儿会怎么看你们?你们的兄弟子侄会如何评价你们?你们跟着这种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无耻之人会有什么前途?不如绑了雍齿,迎接沛公。你们才会有美好的未来和明天。” 雍齿闻听张亮之言,心神一惊。这城中守军本来就是刘邦的旧部,只是迫于无奈才跟随自己。此刻张亮一番话语说的他心惊肉跳,生怕守军真的造反。他不断看着身旁的军士,手已经摸向自己的佩剑。 城中军士心中也是不断打鼓,觉得张亮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一见雍齿的举动,立刻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作声。 张亮见对方已经有所动摇,赶紧继续煽风点火。“雍齿你摸剑干什么?难道还想将这些跟随你的军士杀了吗?你不但无耻下流,而且还小肚鸡肠。人家为你卖命,你还想加害人家,你良心让狗吃了吗?” 雍齿此时百口莫辩,只得恨恨的对着军士们大喊:“放箭,射死他。” 城内军士听到命令却并未行动,一来是未曾从刚才的话语之中醒过神来,二来是忌惮对方威名,不敢下杀手。 雍齿见众人没有遵从他的命令,立刻拔出佩剑怒道:“再不放箭,老子杀了你们。” 张亮见对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赶紧对着城中军士喊道:“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不想对我下杀手。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先离去,你们好好想想我的话。我等你们的答复。”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雍齿怒不可遏的盯着几名军士,决定要痛下杀手了。但他终究忍住了,可又不愿就此算了。当下对着军士喊道:“来人,把这几个弓弩手拉下去痛打二十军棍!今后再有违我军令者严惩不贷!” 见守将杀气腾腾,军士不敢怠慢了。赶紧将几个弓弩手拖了下去,执行军法。几名弓弩手则是大叫冤枉,奈何这顿军棍却是未能逃脱。虽然军士们再度臣服于雍齿,可反叛的嫩芽已经在众人心中慢慢的滋生了。。。。。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火灵芝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张亮来去皆如闲庭信步,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与慌张。刘邦军士纷纷对他投去敬仰的目光。 樊哙抢先一步上前说道:“张司徒啊,你太厉害了。你骂他雍齿骂的俺浑身舒服。你的这份胆量更是让俺佩服啊!” 张亮悄悄将头靠近樊哙,低声回道:“老樊,你不用佩服,知道为什么让军士帮我拿东西坐着骂吗?我是怕自己腿软站不住。” 樊哙一听对方如此诚实,便放声大笑,跟着直呼:“你张司徒真不是一般人,俺服了。” 芝儿此时也冲到了张亮身旁,紧紧抱住他责道:“你怎么那么鲁莽,万一他们放箭怎么办?你还让不让我和韩姐姐活了。” 众人望着吕芝的举动,纷纷猜测二人的关系。 刘邦也随之急道:“子房,芝儿说的对。你太鲁莽了。万一你有个闪失,我怎么向韩王和公主交代啊?!“ 张亮却显得毫不在乎,轻轻安抚芝儿之后,回道:“雍齿胆小吝啬,无耻少谋。他城中本就缺粮少刃,怎会轻易浪费箭支。”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应激怒他呀,万一他对沛公家人下手怎么办?”曹参对于张亮的举动不是很赞同。 “他若想要动手,早就动了。现在沛公的亲人就是他最大的筹码。他若想活,自然要好好供着。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听完张亮之言,众人方才醒悟,觉得确实如此。 “那张司徒此番举动是何意啊?”萧何不解的问道。 “先给他刨好坑,然后等他自投罗网。” 闻听张亮的解释,众人再次陷入迷茫。 张亮也不多解释,带着芝儿,慢步返回了大营。众人紧随其后,带着诸多的不解和疑虑回到了营中。 “萧兄,刚才你说雍齿向沛公讨要粮草?”张亮刚一入帐便转身问道。 “对。他扬言要一万担粮草。”萧何赶紧答道。 樊哙已经听不下去了,抢先怒道:“娘的!他不如去抢!” 张亮拍手指向樊哙,大声说道:“老樊你说的好!就让他来抢。” 众人不知张亮何意,刘邦先行问道:“子房,你是何意啊?难道是要拒绝他的要求?” 张亮摆手回道:“人家都开口了,当然要尽量满足一下。不过要他凭真本事来拿。” 众人一听,知道张亮已有主意,均是屏气凝神,静静的等待。 “萧兄,劳烦你派人去雍齿处,就说现在粮草短缺,不过沛公正在往此处运粮。三日后便给他送去。” 未等萧何提出疑问,张亮又对樊哙吩咐道:“老樊,你带军士去旁边的丰山之上建一个贮存粮食的营盘。然后用石块装满麻袋,放入营中装作粮食。从今天起,你便驻守那里。我要你每天在那除了吃就是喝,最好每日都喝的大醉。” 樊哙虽然不知张亮意欲何为,但听到这美差之后,赶紧点头应允。 最后张亮转向曹参说道:“曹兄,你要辛苦一下了。请你带着少量军士,同样用石块装满麻袋,不过我要你先到距此百里之外等候,等到后天便开始启程,运送那些石块来此,送到樊哙之处。最好是选在晚上送到。” 众人听完张亮的安排依旧不知他要如何行事。刘邦有些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搂过张亮,低声说道:“亮仔,你再不告诉我,休想我给你”好图“。还有,我会告诉我妻妹,你小子想逛花楼的事。” 张亮一听,赶紧捂住刘邦嘴巴,道:“BOSS你怎么想的?揭发我不就是揭发你自己,你不怕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刘邦闻言,顿时一身冷汗。可又不想服软,道:“反正你不告诉我,咱俩抱着一块倒霉。” 张亮本想逐一安排,免得泄露消息。可碰上刘邦这个主儿,只能自认倒霉了。于是将自己的计谋对着大家和盘托出了。 “雍齿向沛公要粮草一万担,狮子大开口。他的本意应该是想为难沛公,从而达到有多少要多少的目的。可这也正好说明了问题,要么他城中粮草不济,要么他想损人肥己。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正合我意。我们让他看到储备粮草营盘,再让樊哙的大醉诱使他心动,最后曹兄你将粮草运到。他再结合我让萧兄去传的假讯息,必回趁夜劫粮。依此人的小人行径,怕是还会放火烧了剩下的粮草。迫使沛公退军。” “张司徒,你是想将雍齿他诱出擒拿。可如果他不中计或者不亲自前来呢?”吕雉对于张亮的计划仍有疑问。 “夫人,我今日城前一番话就是为了动摇军心。他雍齿应该有数,沛公不会轻易撤兵,若是长此以往,他的城中必然哗变。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一来解决粮食问题,二来迫使沛公撤退。至于他会不会自己前来,我觉得问题不大。此刻的他恐怕除了自己,谁也不会信了。他若派别人,不怕人家趁机跑了吗?所以只有他自己领军才是最安全的。” 听完张亮的分析,吕雉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同时心中暗暗佩服对方的才智。 芝儿听完张亮的计划,高兴地抱着他的胳膊说道:“夫君你真聪明。” 张亮一听芝儿叫自己夫君,心中觉得甜蜜无比,对着她问道:“宝贝,为啥不叫老公啊?” 一声宝贝把芝儿叫的满脸羞涩,跟着便回道:“入乡随俗,我听姐夫说了,韩姐姐叫你老公,那我就叫你夫君。你就是我的夫君。” 望着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听着二人说一些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话语。众人颇感无奈,都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吕雉更是叹气摇头,感到无比的尴尬。 萧何为了缓和眼前的尴尬局面,急忙问道:“张司徒,那我们该如何布置?” 张亮闻言才回过味来,赶紧重新回到布置任务之中。 “我料想雍齿会在曹参粮食送到之后动手,届时老樊你要假装大醉。最好让营内士兵也假装醉意,喝的东倒西歪。曹兄你送完之后便赶紧离开,然后绕道埋伏在城池与粮寨的半路之上。等待截杀溃逃的雍齿。萧兄则多带军士,埋伏在粮寨四周,等到雍齿去劫营,你便顺势杀出,到时老樊你也就别装了,一块揍这狗娘养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开始想象自己的行动步骤。张亮最后转向刘邦说道:“沛公,后天晚上如果不出意外,雍齿便会被擒。届时城内群龙无首,自然会投降,我希望您答应我两件事。” 刘邦闻言,瞥了张亮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求个屁,我妻妹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快说。我都应允你。” 见刘邦先行答应,张亮笑着说道:“第一,城中军士是迫于无奈才与您作对。希望您放过他们。” 刘邦对着张亮一乐,回道:“我又不是屠夫,他们都是我曾经一起打拼的兄弟,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你小子当我是什么人啊?” 张亮微笑着点了点头,可随后却神情一变。严肃的对着刘邦抱拳接道:“第二件事,我希望沛公不要杀雍齿。或者继续用他,或者放他走。”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亮居然让刘邦放过雍齿。 樊哙第一个跳了出来,对着张亮喊道:“张司徒,你糊涂了?这种小人你还要我大哥用他?莫说用,就是放了也是后患无穷啊!” 刘邦却并未言语,只是一直望着张亮。他相信对方说出这话,必定有他的用意。 张亮见众人均是不解,樊哙甚至有些恼怒,便跟着说道:‘沛公,若世人知道你对背叛自己之人以德报怨,会怎么想?那些各地等待贤君明主的志士又会怎么评价您?“ 刘邦等人听完张亮的两个问题,立刻如同拨云见日。若是真如张亮之言,放了雍齿,不但百姓会夸沛公仁义。那些渴望投靠贤君明主的志士更是会蜂拥而至。沛公对待自己的仇人都如此宽仁大度,那对于自己人肯定会更好。 吕雉望着张亮,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该如何评价对方,也不知该如何和对方相处。张亮绝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她甚至觉得,若是真有人能驾临九五之尊,那也许就是张亮。她逐渐开始相信,张亮真的能够帮助自己的夫君成为皇帝。 “俺就说只要有张司徒,什么事都能解决。”樊哙对着曹参和萧何高兴地说道。 萧何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曹参则是皱着眉头,盯着樊哙回道:“这还用你说,大良先师的名号,你以为是白给的啊?!” 看着众人嬉笑怒骂,又恢复活力。刘邦也感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连续多日他被城池和雍齿之事所困扰,如今终于要解决了。他在内心默默地谢着张亮,同时开始考虑要送他那张图作为答谢。 张亮见众人满面的阴霾一扫而空,立刻抱拳对着萧何等人说道:“这两日还要劳烦诸位了。我张良生性懒惰,只能动动嘴皮子。计策能否顺利实施,全赖诸位了。” 萧何与曹参赶紧回礼,让张亮不必在意。樊哙则是一步上前,悄悄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就好好陪着芝儿小姐吧。这就是你为我们做的最大的贡献。你知道我们都叫他什么吗?” 张亮闻言一愣,紧张的问道:“叫什么?” 樊哙偷偷望了芝儿一眼,回道:“叫她'火灵芝'。意思就是能她像烈火一样无情。而且还能给人治'百病';解'百毒'。你好自为之吧。”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94 第九十九章 二姐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推荐《蜀汉雄风》,《江山盛世》!都是很不错的历史系小说!希望大家支持!) 刘邦营中众人已经开始按照张亮的安排行事了。 张亮与芝儿一起步出营中,向着远处的小山走去。望着他二人的背影,吕雉轻叹了一声。随后对着刘邦问道:“夫君,我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芝儿自小没有父母,我本想让她嫁的好些。张司徒虽然智勇双全,但终究已有妻室,芝儿可能真要给人家做妾了。” 刘邦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柔声劝慰道:“夫人啊,你难道还看不出亮仔他言出必行吗?他说了不会委屈芝儿就一定会做到。而且,只有芝儿自己觉得幸福才是最好的。” 闻听刘邦之言,吕雉轻轻的点了点头。可跟着又好奇的问道:“亮仔?为何你要如此称呼张司徒?” 刘邦为了劝慰夫人,居然一时叫顺了嘴。于是索性将张亮和他约定的特殊称呼以及含义告诉了吕雉,同时嘱咐她莫要告诉别人,更不要让亮仔知道她已知晓。 吕雉听完刘邦之言,心中暗思:这张司徒与自己夫君如此交好。到底是看上夫君哪一点?二人身份悬殊,而且学识更是有天壤之别。莫非他真是上天赐予夫君之人? 张亮与芝儿携手走着。这一刻是二人都朝思梦想的。他俩没有言语,心却紧紧地贴在一起。待到二人到了山坡之上,便寻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 “大小姐。。。。”四下无人之时,张亮叫起了对吕芝前世的称呼。 未等他说完,芝儿却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唇。柔声说道:“前世沉船之前,我说过。若有来世,我不做什么大小姐,我就做你的吕芝。” 张亮的唇边感受着吕芝指尖的温热,同时那芊芊玉手也传来阵阵的体香。他再也无法按捺自己那颗激动的心,先前还有旁人在场。始终要压抑着自己,此时他再也没有了约束,紧紧的将芝儿抱在了怀中。 “你就是我的大小姐,这一世我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们遇到危险。上一世沉船之时。我痛恨自己到了极点。我不敢说出我的感情。如今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要娶你们。让你们都做我的媳妇儿。“ 听着张亮这独特的表白方式,芝儿却是满心欢喜。这个让他今生前世都牵挂着的男人,终于敢毫无忌讳的说出自己的情感。虽然略显无耻,但是她喜欢。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中。感受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所给予的温暖。这一刻她无比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就连你这么无耻的说要娶我们,我都喜欢。我相信你能办到任何事,就连韩姐姐那么冷的美人都被你'降服了',你是最厉害的。” 大小姐一提及韩淑,张亮立刻有些愧疚。前世自己只是在吕芝和虞曦的三角漩涡之中挣扎,虽然内心深处对韩淑有好感,可并未表现出来。吕芝更应该不知晓。可到了此世,自己居然第一个把人家收入房中。说自己无耻怕都是轻的。 见张亮未有言语,大小姐倒是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你对韩姐姐有贼心?或是以为我不知道韩姐姐对你有意?” “听你的意思。好像你都知道啊?大小姐。”对于大小姐的话,张亮显得很诧异。 只见吕芝娇哼了一声,道:“前世也只有你敢常和韩姐姐开玩笑,她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多少男人望而却步,只有你没心没肺,敢于搭话,若说你无心,打死我也不信。再说韩姐姐吧,哪次与她谈起你,她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可总是聚精会神的倾听。若换做别人,她才懒得去深究呢。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我当时也怕过她,怕她成为我的情敌,可她却将感情埋在心里。看得我都心疼。现在好了,你可以都娶了。不用伤任何人的心了。” “为何你与淑儿都如此的宽厚大度?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容易把我惯坏?”张亮听完大小姐的话,便开始得了便宜卖乖。 望着一脸得意的张亮,大小姐无奈的回道:“谁让我们都喜欢上你呢。前世即使有心想要分享你也不行啊。现在好了,我们既然身处古代,允许共享一个男人。我当然愿意了。只是见你这得意的样子。真的好想扁你哦。” 听到对方想扁自己,张亮却毫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道:“大小姐我觉得你好污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可随后又想起樊哙的话,急忙追问道:“大小姐,为何人家叫你'火灵芝'啊?” 吕芝一听,立刻嘟嘴说道:“谁?是谁告诉你的?快说!是不是樊哙?” 一见大小姐气势汹汹的样子,张亮赶紧'出卖'了樊哙,唯恐引火烧身。“没错!就是他。我就纳闷了,大小姐这么温柔贤淑,美丽可爱,怎么会有这样的外号。实在是不可理喻。” 见爱人赞美自己,吕芝打心底里高兴。笑容是那么甜蜜。“还不是为了你,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夫君,一定会来娶我。可他们都不信,以为我花痴。我气恼不过,便修理他们。他们惧怕我姐姐姐夫,又不敢整我。就给我起气了这么个外号。” 张亮强忍笑意,赶紧上前安慰。“都是我的错,来,么么哒。我向你赔罪。”说完便要去亲吻芝儿。 大小姐一见,急忙挡住他的脸,媚笑着说道:“你先别占便宜,我有事情问你,回答完了再说。” 自己'图谋不轨'的举动被阻,又闻听大小姐要问自己问题。张亮赶紧回道:“随便问,我今天甚至可以告诉你我的三围,很标准的。”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贼心贼胆俱全的张亮,芝儿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找到了韩姐姐和我,那虞曦呢?” 听到虞曦二字。张亮就如同被人打到软肋一般,立刻疼的呲牙咧嘴。一番长吁短叹之后,才缓缓的回道:“找到了。” “为什么姐夫没有提起呢?你若找到她,不可能不和她在一起吧?”吕芝觉得很惊奇。 张亮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淡淡说了一句:“她现在是虞姬。” 只见吕芝眨着双眼,像是非常疑惑,片刻之后才问道:“她现在叫虞姬吗?改了名字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 大小姐的疑问就如同一击闷棍,打的张亮头晕目眩。他不知该如何吐糟。几经揣摩之后才弱弱的问道:“我亲爱的宝贝大小姐,你不知道虞姬是谁?” 吕芝闻言。木纳的摇了摇头。 张亮见了,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又追问:“那你姐夫是谁你该知道吧?” 吕芝觉得张亮的问题很奇怪,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只得轻声回道:“是刘邦啊,大家都叫他沛公。怎么了?” 这一次的回答让张亮彻底无语了。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大小姐,你的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闻听张亮的调侃,吕芝立刻小脸一板道:“人家最烦的就是历史,干嘛要管过去发生了什么。” “那影视剧啥的也该看过吧?不可能不知道一些历史名人啊。”张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我基本不看什么电视剧和电影的。父亲从小对我的管束很严的。大学毕业以前我几乎都不知道电影院长什么样子。“ “哎呀,我去。”张亮不经意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对于吕芝不了解所处世界的历史,他只能选择默默地接受。可跟着又想到什么,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古代男人可以娶三四个老婆?还知道古代丈夫叫做夫君?” 吕芝天真的望着张亮。回道:“我看到很多男人都有几个妻子啊。皇帝不就是可以有很多吗?姐姐就管姐夫叫夫君啊。” 望着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吕芝,张亮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起。最后他选择隐去历史部分,只说明虞曦被项羽所救,以及自己与项羽争夺虞曦的部分。 “项羽真可恶,感情的事情可以勉强吗?分明就是他一厢情愿。你一定要打败他。”吕芝听完之后,恨恨的说道。 “宝贝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听你说话。比唱歌都好听,甜到心里了。”张亮对于吕芝的鼓励感到格外的感动。 张亮的赞美让吕芝有些害羞,可她却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那我和韩姐姐。谁说话好听啊?“ 这个问题不是阴谋就是陷阱。张亮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考虑该如何回答。女人吃醋的威力不亚于一颗微型原子弹爆发。几经权衡之后,他决定再度挖坑。 “你和淑儿两个人说话都好听。要分高下的话好像还需要听到你别的声音。” “别的声音?什么声音啊?”吕芝好奇的问道。 张亮狡猾的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洞房的时候啊。也是有声音的。那个时候的声音才是最震撼人心的。所以要等到你我洞房的时候,咱俩叫上淑儿,这样才能比较。。。。。。” “我不要。”吕芝一听,赶紧向后躲去。就像张亮马上要抓她洞房一样。”你。。。你的意思是要和韩姐姐一起。。。你是坏蛋。。。不理你。“ 一看吕芝娇羞害怕的样子,张亮立刻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不是的,大小姐。你不了解。古代夫妻都是这样的,不然男人娶两三个,岂不是把别的妻子都冷落了。所以啊,必须要这样才能让夫妻和谐。”张亮严肃的说道。 望着张亮那一本正经的脸庞,吕芝心中左右打鼓,双颊的红晕让人看着都能感知它的温度。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可是韩姐姐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我不信。”吕芝弱弱的回道。 一听吕芝已经有所动摇,张亮赶紧接道:“你也说了,入乡随俗。淑儿又怎么能例外呢?“ 就在张亮不断加紧攻势。想要拿下吕芝之际。不速之客出现了。 “你们在做什么?芝儿,为何你和这个男人在此卿卿我我。你又是何人?敢在此私会我家芝儿。” 对方发出连珠炮般的发问,而且言语甚为嚣张。张亮心中顿感不悦,但又不便发作,只能暗道:我擦!你谁啊? 吕芝一见对方,却是欢天喜地的抱着张亮胳膊回道:“二姐,这是我夫君。”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示范 “夫君?”听到芝儿的介绍,那女子好奇的望着张亮。“你一个未曾出嫁的女子哪来的夫君,莫要说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听到对方训斥芝儿,张亮终于忍不住了。“你谁啊?我们俩什么关系管你什么事啊?” 那女子没想到张亮居然会如此和自己说话,顿时有些气恼。厉声说道:“我是她二姐,自然有权利管她!” “哦,原来是沛公的另一个小姨子啊。吕雉夫人的妹子是吧?” “你放肆,居然敢直呼我姐姐的名字。”对于张亮直呼吕雉的名字,她显得很不悦。 张亮却并不在意她的话语,甚至有些讨厌她。“你姐夫和你姐了不起值得尊重,可你算那颗葱啊?跑这耀武扬威的。” 闻听张亮言语刻薄,那女子彻底愤怒了,指着张亮恨恨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让人把你打不出去。“ 见自己的二姐与张亮起了争执,芝儿赶紧劝解:“二姐,他真是我夫君。姐姐都答应了。” “姐姐答应有什么用?婚姻大事自然由父母做主。你自小是有我父母养大,自然要听我父母的。”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 张亮越听火越大,终是忍不住了。“狗屁!给我宝贝儿面子,可以随她叫你声二姐。不然你啥也不是。” 那女子想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和她说话,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盯着张亮,恨不能杀了他一般。 ”来人啊!来人啊!“随着她几声急呼,两名军士朝着张亮等人跑了过来。 见到来了军士,那女子立刻对着他们命令道:“把这无耻之徒打出此地!” 两名军士闻言望向张亮。先前城前骂阵,他们自然识得对方是张司徒,均不敢行动,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女子见军士未有动作,便又叫道:“我让你们把他打出去。你们聋了吗?!” 未等军士回话,张亮倒是先开口了。“谁给你惯的这一身的小姐臭脾气?就是你姐夫沛公也不曾这样骂过自己的军士。念在你是我宝贝儿的姐姐份上,劝你收敛一点。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张亮话虽不多,却有一股慑人的气势。那女子闻言一颤。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是刘将军亲自请来的韩国司徒。张大人。“这次回答的是两名军士。 那女子闻言一愣,立在原地不停地看着张亮。“你。。。你是张司徒?” “放肆!若论起来,我与你姐夫同为义帝下属,我的职位还要高些。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姓氏官位!”张亮学起她刚才的语气,厉声斥责道。 这一次那女子老实了。听完张亮的训斥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呆立不动。眼眶之中甚至还有泪水。 见到自己姐姐受了委屈的样子,芝儿立刻用粉拳打在张亮身上。道:“你干嘛凶二姐,二姐和大姐对我最好。你烦人。” 张亮挨了芝儿几下捶打,虽然不疼,却是十分郁闷。自己本是要为她出口气,教训一下对方,结果自己成坏人了。 “我的宝贝儿大小姐,你知道傻叫狗咬吕洞宾不?”张亮苦笑着说道。 吕芝一听张亮的问话,更加来劲了,落在对方身上的粉拳加了几分重量。同时娇声嗔斥着:“你才是狗。你才是狗。哼~~“ “好好好!我是,我是。别打了,别再把手打坏了。”张亮一边求饶,一边抓住芝儿双手。并非是疼痛,而是真怕她伤了自己。毕竟她不是淑儿,没有任何的功夫底子。 芝儿双手被抓,才停了下来。同时发现两名军士仍在一旁,便赶紧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姐姐闹着玩的,对不起啊。” 军士一听芝儿小姐向自己致歉。赶紧回道:“不敢,小的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待到军士走远,芝儿又对着张亮斥道:“还抓着人家手啊?占便宜没完了?” 张亮闻言,极为不舍的松开了双手。跟着轻声自语道:“这也不算占便宜啊?” 芝儿未曾理会张亮言语,而是赶紧起身跑到那女子身旁,柔声劝慰道:“二姐你别这样,他不是坏人。刚才是你误会了,你别哭了。”说完便看了张亮一眼。 见到对方真的留下泪水,张亮也有些不忍。起身轻声说道:“我说着玩的,爱叫啥叫啥吧。”说完便将头撇向一边,想要躲避芝儿的视线。 那女子经过芝儿劝慰,渐渐止住了哭泣。随后对着张亮又说道:”就算你是张大人,也不能无媒苟合。而且你已经有了妻室,难不成要我小妹做妾不成?“ 张亮这次倒是没有恼火,因为他看出对方也很关心芝儿。只是这观点实在是没有新意,弄的他苦笑不得。 “我说二小姐,你眼光能不能放的远一些。女子的幸福不由自己把握,难道要交给什么三姑六婆的一张嘴不成?!我真心实意的喜欢宝贝芝儿,芝儿也喜欢我。我家中虽有妻室,但她二人熟识,而且还是好姐妹。更加不会有什么妻妾之分。就好像你吧,明明喜欢樊哙,难道家里不让你和樊哙在一起,你就愿意另嫁他人?”张亮依稀记得这吕雉的亲妹妹是樊哙的妻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一听张亮言语之中提及自己与樊哙,那女子立刻满面羞红,轻咬下唇。 “你。。。你别胡说。谁。。。谁喜欢樊哙了。我没有。。。没有!”那女子急声辩驳着。 就在此时,樊哙带着军士上山巡视,见到了几人。便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亮一见樊哙,立刻一把抓住对方,指着那女子道:“你来的正好,老樊。这个。。。这个二小姐叫什么来着,恩~~吕媭是吧?”张亮凭借记忆,回忆着吕雉小妹的名字问道。 樊哙不知张亮为何这么问,木讷的点头回道:“对啊,二小姐吕媭。怎么了?” 张亮一指吕媭,对着樊哙接道:“她说她不喜欢你,很讨厌你。你怎么看?” 樊哙闻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目光呆滞,表情僵硬。随后便垂头丧气的回道:“我。。我一个杀猪屠狗的,二小姐自然不会喜欢我。” 望着樊哙的神情,吕媭气得都要将嘴唇咬破了。之后便像受了极大地委屈,蹲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张亮一见,赶紧摆手示意樊哙的军士自行巡逻。樊哙则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盯着吕媭。 “张。。。张司徒,二小姐这是。。。这是怎么了?”樊哙转向张亮,急切的问道。 “看我干吗?是你把她惹哭的。”张亮立刻推了个一干二净。 “我?!”樊哙用手指着自己,惊讶的问道。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吕媭突然大叫一声,跟着便自行跑走了。 芝儿未能追上,只得回身嘟嘴斜视着张亮。 看着远去的吕媭,樊哙的心中隐隐作痛。他开始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觉得张亮才是罪魁祸首。 可没等他向张亮发难,张亮却率倒打一耙。“看看,看看。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连我都连累了。” 樊哙自觉有一千张嘴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自认倒霉。重重叹息了一声,打算离去。 未等樊哙走开,张亮又一把抓回对方,跟着便阴阳怪气的问道:“想不想娶二小姐?” 这个问题将樊哙着实吓得不轻。只见他尴尬的回道:“张司徒,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没有。。我哪敢?!“ 七尺高的汉子,此时却是一副扭捏之态。他的言行已经彻底的出卖了自己。张亮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否认是吧?行!等她嫁了别人你别后悔。”张亮说完便转身欲走。 樊哙赶紧抓住张亮胳膊,急声问道:“别走,张司徒你有办法?”眼神充满的恳求与渴望。 张亮回头微微一笑,道:“看我给你示范!”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到芝儿身旁。 芝儿本在生张亮的气,突然对方到了身旁,吓了一跳,怯声问道:“你。。。你干嘛?” 张亮突然抓住芝儿双臂,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道:“宝贝儿,一万年太久,我们只争朝夕。前路虽然茫茫,幸得有你相依。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有了你,我才会沐浴在春风里。“说完便慢慢将双唇靠向对方。 芝儿被他的话语说的头晕目眩,直到张亮双唇与自己的双唇紧紧相贴之后,才反映了过来。可她此时已经忘却了羞涩。只是努力的回应着张亮。缠绵在爱河之中。 二人就这样在樊哙面前热情的拥吻着。等到芝儿反应过来,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在看着自己。她顿时羞的面颊通红。跟着便轻甩了张亮一记耳光,娇斥道:“你讨厌。”说完便逃走了。 山坡之上只留下张亮与樊哙二人四目相对,双方均是望着对方久久不言。最终还是张亮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有一点小瑕疵的失败示范。” 樊哙闻言,沉吟许久才低声问道:“那成功的呢?” 张亮摸了摸被打的脸庞,应声回道:“躲过最后一下就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流水落花皆有意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张亮恢复了连日赶路的疲劳。待他刚出自己营房之时便见到芝儿与吕媭携手走在营中。 “宝贝芝儿,二小姐。早啊。”张亮主动对着二人打起照顾。 吕芝却是一反常态,冲着她做了鬼脸,随后拉着吕媭离去了。 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张亮低声自语道:“还惦记昨天那个吻呢?不至于吧?” 就在张亮暗自揣测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张司徒,沛公请你过去。” 张亮顿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萧何。 “萧兄你属猫的?到人身后都没有声音的吗?“ 听到张亮的抱怨,萧何笑着问道:“亏心事做多了?” 张亮一听,立刻双眼一瞪。道:“你才亏心事做多了,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损。走吧,见沛公。” 二人说完之后便一同前往了刘邦大营。到达之时,樊哙等人早已在营中等候了。 一见张亮来到,刘邦便道:“子房,昨夜休息的如何?营中过于简陋,你见谅。“ 张亮看到吕雉不在,便毫无顾忌的回道:“沛公,在哪睡不是问题。问题是和谁睡。孤枕难眠啊!” 营内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张司徒,我已经命令军士在丰山之上连夜扎营了。并且运送装满石块的麻袋到了上面。今日午时便会完工,我到时便驻扎进去。”樊哙率先向着张亮汇报任务进程。 听完樊哙的汇报,曹参紧跟其后道:“我也已经找好军士,稍后便出发,只等明日便开始返程。” 张亮微微点头,随后对着萧何问道:“对了,萧兄,雍齿那里怎么样了?” 萧何闻言,笑着回道:“昨日我便派了心腹之人前往,那人回来说雍齿多次言语刺探我军情况。我也早已交代他如何对答。想来那雍齿应该上钩了。” “还是萧功曹贼啊!我都没想到雍齿会套取我们情报这点。”张亮对于萧何的安排十分欣赏。 “哪里,只是我们都与那雍齿认识多时,自然知晓此人一些行事方式而已。” 刘邦在得知众人都已经做好准备之后,便说道:“那今日我们仍旧按照子房之计行事。大家务必要注意。此次莫要让雍齿看出破绽。否则便前功尽弃了。” “是,沛公。”众人纷纷抱拳回道。 待到众人离营之后,刘邦起身拉住张亮步入席间。随后对着他说道:“亮仔,今日我想向你讨教一些事情。” 张亮随及一愣,心道:BOSS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BOSS。你说吧。我知无不言。”张亮急忙回道。 只见刘邦深吸一口气之后,目光坚定的看着张亮,之后严肃的问道:“我想知道今后的道路到底该何去何从。现在我们的目标是暴秦,那如果推翻暴秦之后呢?我们又该如何?” 刘邦的问题开始让张亮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人。他此刻再也不是那个只沉迷于酒色的沛公,也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刘将军。而是一个开始逐渐思考前途的领导者。 “BOSS!并非我不想告诉你今后的道路是什么,而是我也不知道。试想人的道路若是被决定好了,那走起来又有什么意义?但是既然你问起,那我便告诉你两个字---天下!” 刘邦听到天下二字,立刻眉头紧锁。他静静的等待张亮继续说下去。 “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的人天下。古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像秦皇,他虽然拥有天下,却被世人称做暴君。而他的儿子秦二世更是变本加厉的祸害天下之人。如今的秦朝已经如同狂风之中的小舟,随时都会倾覆。试问这样的天下得来又有什么意义?我无法告知你该如何走以后的道路,我只能告诉你,若是你想得天下,就要先得天下之人的心。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张亮选择避开告诉对方历史轨迹,而是告诉他应该如何准备做好一个君主。他知道,即使让刘邦现在做了皇帝,也未必就能坐稳皇位。只有告诉他如何成为一个好的君王。才有助于他将来得到皇位。 刘邦反复思索张亮的话语,片刻之后又追问道:“那如何才能得到民心?” ”百姓所想其实很简单,无非四字,衣食住行。寒有衣穿;饿能果腹;劳有所得;老有所养。只要做到这些就可以得到百信的心。简单吗?BOSS。“ “简单啊!”刘邦未曾深想。便急声回道。 “可就是这些最简单的东西,却是多少当权者未曾给予的。” 张亮的话像一个针,深深扎进了刘邦的心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当权之人会做不到。自己最早是个亭长,看着自己身边的乡亲们很多人都为衣食犯愁,甚至他自己都曾有过。 “亮仔,为何你要帮我?你是韩王的女婿。理应帮助韩王才是。以你的才智要帮他成为皇帝也并非不可能啊。况且韩王只有一女,他日这江山就有可能都是你的啊!”这是一直困扰刘邦的问题,他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张亮叹息一声,淡淡的回道:“父王最大的心愿便是复兴韩国。但是天下不可能再回到七国共存的时代了。父王天性仁厚,不适合做皇帝。做一个偏安一隅的韩王其实对他才是最好的。而我更喜欢有美作伴,闲云野鹤的生活。今日相助于你,可日后我还会回到父王身边。待到你再需要我时,我自然还会前来。“ “亮仔,你说仁厚不适合做皇帝,可是又让我要宽仁。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还有,你莫非真的急于离去?”听到张亮说要回去,刘邦显得有些焦急。 “一张一弛,刚柔并济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此间事情处理完了,我自然要回去啊。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刘邦始终对张亮的话语多有不解,可他却是略有所得。但是一想到张亮终会离去就多有不舍。 见到刘邦的神情,张亮也有些不忍。随及对他说道:“BOSS。他日你行军至高阳之时,会有人自称高阳酒徒。你得此人对你大有裨益。” “什么人?”刘邦一听对自己大有裨益,便赶紧问道。 “倒是自有分晓。”张亮依旧回答的模棱两可。 刘邦闻言也是无奈。毕竟对于张亮,他的办法太少。但是张亮的话语。他却都是牢牢记住。片刻之后,便对着他说道:“你离去之时,我会和夫人去说,让芝儿跟着你,免得你受相思之苦。” 张亮本来就在为难如何开口带着芝儿。如今刘邦居然主动提出,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动。 “多谢沛公!”张亮赶紧抱拳拜道。 看着躬身下拜的张亮,刘邦只轻声的说道:“叫BOSS!我喜欢这称呼。” 张亮闻言一愣,随及与刘邦相视而笑。二人又谈了很久,张亮才离去。 待到张亮离开大营之后,刘邦对着后帐唤道:“夫人,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吕雉由后帐侧门而入,缓缓来到刘邦身旁。 “夫君,张司徒的见识才学皆是世间少有。你真的愿意放他走吗?” “大丈夫言出必行,我当初去韩王之处请他便曾言明,丰邑之事解决,便送他回去。我虽是草莽出身,但也知恩义守信。” 刘邦的回答让吕雉有些失落,可她随后又接道:“就算你要送走张司徒,也不该答应让芝儿随他而去啊。一来二人未曾成亲便随他而去,于礼不合。二来一旦他带芝儿离去,还有什么能让他牵挂而回的呢?” 刘邦叹息一声,转向吕雉问道:“夫人。你说子房会为了韩淑公主放弃芝儿吗?” 吕雉想了一下,道:“妾身没见过韩淑公主,无法揣测。” “那我告诉你,他不会。相反。子房也不会为了芝儿放弃韩淑公主。” 听完刘邦的话,吕雉再次陷入沉思。 “人皆有欲。子房不惜钱;不贪权。如此之人,何以制之?未有情义二字。正如他要帮我,全是情义。” 吕雉望着侃侃而谈的刘邦,突然柔情的抓住他的手说道:“夫君,这件事我听你的。是我太过狭隘。甚至想要用芝儿的幸福来制约张司徒。是我错了。” 看到妻子如此的温柔,刘邦的心头也是一热。可随后却突然说道:“那夫人你看我想再娶一个的这件事。。。。。” “休想!”吕雉应声回道,立刻断了刘邦的想法。 张亮离开刘邦营帐之后便急于寻找芝儿。最终在河边找到了正在嬉戏的姐妹二人。 “宝贝芝儿,二小姐。玩呢?” 吕媭一见张亮,立刻冷下面孔,施礼道:“张大人,您是见小妹的吧。我先告退了。”说完便欲离去。 吕芝看她要走,急忙拦住。“二姐你别走,要走咱俩一起。”说完看了一眼张亮,像是有些怨恼。 张亮自知只有摆平吕媭,才能和芝儿卿卿我我。 “二小姐想不想知道怎么才能嫁给樊哙?” 吕媭一听,以为对方又要消遣自己,立刻回道:“小女之事不敢劳烦大人。” 张亮闻言,也不懊恼。只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可怜的老樊啊,拼了命的想娶小姐。原来落花有意随流水,奈何流水无心恋落花呀。唉~~~~” 吕媭被这未听过这样的诗句吸引,更被樊哙想娶的话语所震惊。急忙问道:“若是流水落花皆有意呢?” 张亮知道对方已经上钩,立刻笑着回道:“那就看我的本事吧,我保证让他主动求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你要倒霉了 “二姐,你真的喜欢樊哙啊?”闻听张亮与吕媭之言,芝儿甚为惊奇。 看着身旁的小妹,吕媭轻声回道:“若不是樊哙,当日姐夫获罪,我们早就和姐姐一起被抓起来了。全赖他舍命相救,那时候起我便倾心于他,可是他。。。。。。”说到最后吕媭略显伤感。 “可是这个榆木疙瘩愣是不懂女人心。”张亮紧跟着恨恨的接道。 望着一副看透人心模样的张亮,芝儿笑着说道:“就像你不是榆木疙瘩似得,哼。”言外之意是在讽刺张亮前世的优柔寡断。 听到芝儿的调侃,张亮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可随后又转向吕媭,笑着说道:“二姐放心,只要你明日晚上藏在昨日我们初见的山坡之上,我自然有办法让樊哙去寻你。同时你也可以一试他的心意。就是要委屈你在山中多等一会儿。“ 吕媭一听,立刻回道:“只要能知道他的心意,等上一夜又何妨。”话一出口,立刻觉得鲁莽。自己作为闺中女子的矜持荡然无存。看着小妹与张亮盯着自己的神情,立刻羞的逃走了。 芝儿刚想追上去,却被张亮一把拉住。道:“你就别凑热闹了,你二姐现在思春的厉害,让她静一静,有助于她好事将成。” 张亮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芝儿气得牙痒,索性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以作报复。 “艾玛呀!”张亮一声痛叫,瞬间撒开了抓住芝儿的手。只见他抱着被踩的脚,原来蹦跳。 “活该,让你欺负二姐。” 见芝儿与吕氏姐妹如此亲近,张亮好奇的问道:“宝贝儿,虽说你现在身份是吕雉的表妹,但你毕竟是穿越而来。为何我感觉你们感情像是有十几年的沉淀一样啊?” 吕芝看了一眼张亮,随后缓缓说道:“我醒了之时正在大病之中,当时每天都是昏昏沉沉。正是大姐和二姐每天不辞劳苦的照顾我。我才渐渐好转。待到痊愈以后,每天朝夕相处,她们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前世我是家中独女,从未有过兄妹。今世有了这两个姐姐对我这么好。我怎能不视她们为亲人。”说到动情之时,芝儿的眼睛甚至有些微红。 张亮见她神情,急忙将她抱与怀中。即为安慰对方,顺便加上揩油。 芝儿在他怀中浅浅平复了情绪。感受到对方在占自己便宜,立刻抽身逃离。 “就你会使坏。我发现你不仅敢于表白了,而且还成小色鬼了。韩姐姐是不是就是被你这样骗了?” 张亮一听直呼冤枉:“宝贝儿,这可太冤了。这是你姐夫教的。” 芝儿闻听他拖自己姐夫下水,立刻娇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自学还是被人教的,你若不能促成二姐好事,我一辈子不让你碰。” 张亮没想到芝儿居然如此要挟自己,顿时乐道:“宝贝儿你的威胁好特别啊!不过我喜欢。若是我促成又如何?” “那我随你,决不反抗。”吕芝说话之时丝毫没有扭捏做作之态。 张亮闻言大喜,急忙回道:“好,撒谎是小狗!” “哼。撒谎是小狗!这两天就好好想怎么帮二姐,不准你来找我。”吕芝说完便如同幼鹿一般,欢跳离去。 望着远去的芝儿,张亮心中暗道:这事也用想两天?也好,我就用这两日替你姐夫练练兵。 之后的两天内,张亮与刘邦的手下夏侯婴,周勃和卢绾等兄弟渐渐熟识,同时将自己一些带兵军略悉心传授给众人。 待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张亮与刘邦一同整装待命,静待雍齿落入圈套。 快要子夜时分。曹参将事先商量好的“粮食”送到了樊哙营中,随后迅速撤离。离去之时更是不断在路上大骂樊哙不守军纪,饮酒误事。 粮寨之中,樊哙正与军士们假装沉醉。突然听到营门之处传来阵阵喊杀之声。樊哙赶紧从帐内望去,只见数十名黑衣人正手持利刃与自己营中的军士厮杀,而且处处占得上风。但片刻之间,寨外四周一下亮如白昼。原来是萧何埋伏的人马点起火把,开始形成围剿之势。 黑衣人马见自己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立刻知道中了对方计谋。其中一名黑衣人急忙大叫一声:“快撤。快撤!” 樊哙见对方已经中了伏击,立刻指挥假醉的军士一同加入围剿。双方的厮杀完全变成一面倒的形势。黑衣人大多数被擒,而那大喊之人却带着几名手下拼尽了全力突围而出。可当他们逃至下山的半路之时,却被另外一群人马截住了去路。 “雍齿,拿下你的黑巾吧。我曹参等你多时了!” 黑衣人闻听对方之言,又回身望向粮寨方向,只见樊哙与萧何已经带着人马追了上来。这下几名黑衣人完全成了瓮中之鳖了。 “奶奶的,张司徒算的可真准。你小子真的自己带兵来了,甭装神弄鬼了,你以为你带了黑巾,老子就不认识你了?!”樊哙追上之后,对着一名黑衣人厉声喝道。 逃走的几名黑衣人,除去为首之人,剩下的纷纷高声说道:“我等愿降沛公。”说完便将手中兵刃掷于地上。 ”好,既然你们愿降,沛公便不会亏待你们。“萧何对着投降的众人好言相慰。随后又转向最后为首之人说道:”雍齿,你呢?还是不肯降吗?“ 那最后的为首之人仰天一声长叹,跟着揭掉了自己的黑巾。那人正是雍齿。只见他抬首向天,双目紧闭,恨恨的说道:“误中贼人之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到对方已经束手就擒,樊哙便欲上前结果了他。可突然却被萧何所阻。 “你忘记张司徒的话了?” 樊哙闻言方才恍然大悟,不断拍打自己脑袋,自责道:“险些坏了大事,真该死。” 众人随后一拥而上,将雍齿捆绑了起来,然后带回了刘邦大帐。 刘邦与张亮端坐与帐中,樊哙与萧何等人带着军士押着雍齿立在帐前。 “沛公,张司徒。我等来复命了。一切都如张司徒所料,计策十分顺利。雍齿也已被擒。”萧何对着刘邦和张亮报道。 刘邦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安排善待降俘的军士,之后便让军士先行下去休息了。只留两名守帐护卫立于帐外。 “刘邦。废话少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未等刘邦审讯,雍齿率先说道。 张亮看了一眼始终不肯下跪的雍齿,跟着便笑道:“臭不要脸的,还认识我吗?” 雍齿一见张亮。立刻打算飞扑上去,就像要拼得一死,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幸得樊哙死死按住雍齿,使得他无法动弹。 雍齿见无法近得张亮身前,便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骗我被擒,龌龊之极!有本事战场之上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 张亮闻言却并未动怒,只是淡淡的回道:“你不卑鄙倒是放了沛公家人啊!你不龌龊倒是别来烧人家粮草啊!跟我在这喊战场上比高低?你用沛公家人要挟之时,怎么不主动要求战场厮杀?!我看你不是臭不要脸了,是压根不知脸为何物啊!” “你!!!!!”雍齿再次被张亮所骂。可又无言回击,只能双目圆瞪,死死的看着张亮。那样子就如同要生吃了张亮一般。 “雍齿,你为何反我?”刘邦突然问道。 一听刘邦亲自开始询问自己,雍齿立刻又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回道:“你起兵前不过是个亭长。论贤德比不上萧何;论学识比不上曹参;论勇武比不上樊哙。凭什么他们要迎你回来,推举你为首领。我本来就不服你刘季,又如何会长久屈尊在你手下。” 刘邦直到此时才知道对方居然对自己如此不满。他沉吟了许久,最后对着雍齿说道:“雍齿,若我仍视你为兄弟,重用于你。你可愿意?” 雍齿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刘邦居然会有重新重用自己的念头。可随后他便笑道:“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别废话了,快点杀了我。我雍齿绝不会再侍奉你刘季的。“ 刘邦得到对方回答之后,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声,随后对着樊哙等人说道:“放了他吧。” “大哥!真放啊??!”虽然放掉雍齿是早已商量好的。但樊哙心中始终觉得别扭。 “放了他!”刘邦重复了一次命令。 此时樊哙才极不情愿的为雍齿松了绑,随后愤恨的说道:“快滚!再让俺看见你,绝不留情!” 雍齿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呆立在原地良久都未曾动身。 “你不怕我返回城中继续与你作对吗?” 曹参闻言一笑,率先回道:“如果你觉得自己两条腿比我们马快,你可以试试。” 雍齿此时才彻底绝望了。自己城中军士本就是刘邦的旧部。如今自己不在,刘邦等人只要亲往,怕是很快就会开城投降了。 望着众人为他让出了一条生路,他犹豫再三,终于迈步向着帐外走去了。 张亮见雍齿已走,急忙对刘邦说道:“沛公,你还是赶紧动身前往丰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城中守军投诚吧。” 刘邦闻言点头应允,跟着问道:“子房你呢?不一同前往吗?” 张亮笑着回道:“我就不去了,请沛公将樊哙将军留下。在下有事要与他商议。” 刘邦不知对方是何意,但终究信任张亮,安排樊哙留守之后,便带着萧何等人前往丰邑了。 待到刘邦走后,樊哙便对着张亮问道:“张司徒,你留俺作甚啊?” 张亮一改刚才的笑脸,沉色说道:“你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高招 “你别吓俺啊!张司徒。”闻听自己要倒霉,尤其是出自张亮之口,樊哙立刻有些打怵。 “我吓你个毛啊!刚才沛公在这,我没敢明说。你知不知道,不知何人误传了你被人伏击的消息,有人信以为真,跑去寻你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张亮依旧一脸正色的回道。 “谁啊?”樊哙急忙问道。 张亮盯着焦急的樊哙,片刻之后吐出了两个字:“吕媭。” 话音刚落,樊哙便如同被点着尾巴的兔子,撒腿就往帐外跑去。 张亮望着已经跑走的樊哙,嘴巴都惊的合不上了。对方速度之快,完全是她生平仅见。可他突然想起自己话没说完,赶紧起身冲着对方又喊道:“你她娘上哪找啊?” 樊哙身形未停,大声回道:“不管!!哪都要找!!” 见对方越跑越远,张亮只得扯着嗓子大喊道:“有人看见她往那天夜里你我碰见那个山上去了!!!” “多谢!!!”樊哙的回答之声犹如宏钟一般。张亮自愧不如,但是跟着却低声自语道:“声大身手好,可惜没头脑。智商是硬伤啊。” 张亮猛然想起这出戏不看是极大损失,于是赶紧跑去找到了芝儿。 “宝贝儿,快。跟我去看樊哙如何向你二姐表白。” 一听张亮之言,芝儿立刻惊奇的问道:“啊?真的吗?” “比珍珠都真!”张亮说完便拉着芝儿向那小山跑去,他甚至没有注意芝儿的房中正坐着一个人,呆呆的望着他俩渐渐远去。待到他俩走远后,那人纳闷的自语道:“表白?樊哙要向二妹表白?什么意思啊?” 张亮带着芝儿一路狂奔,却在上山半路遇到了下山的樊哙。 “找到了?”张亮一见只有他自己,心立刻凉了半截。 只见樊哙焦急的回道:“没有啊,我就差把整个山翻过来了。我正打算回去叫人,把山铲平了。“ 闻听樊哙之言,张亮也开始担心吕媭安危,急忙催促道:“快!!快去找人!!铲平了!!” 吕芝一见二人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顿时着急起二姐的情况。急声问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我二姐到底在哪?坏人,是不是你让我二姐藏起来的?你快说你怎么安排的。” 一听吕芝责问张亮,樊哙赶紧抓住对方急道:“张司徒,这事可不能闹着玩啊!你快说啊!吕媭呢?” 张亮垂头丧气的回道:“就应该在这山上啊!我那日不是当着宝贝儿你的面也说了吗?让她躲在咱们相遇那天夜里的的地方啊。昨夜我还特意嘱咐她不要藏太隐蔽。“ 樊哙一听。立刻焦躁的喊道:“我找了啊!没有啊!” 吕芝听完二人对话,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只见她冷冷的对着二人骂道:“一对笨蛋!外加路痴!这山是那夜我们相遇的山吗?隔壁那个才是!” 樊哙与张亮闻言一愣,随后大眼瞪小眼对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樊哙便又加足马力奔向旁边的山上了。 望着不知疲倦的樊哙,张亮轻哼一声说道:“这个笨蛋。连山都能搞错了。” 吕芝一听,随及回敬道:“半斤八两,一对傻瓜。” 听完芝儿的斥责,张亮如同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地低头不语。 此时芝儿想要看看二姐情况,便欲拉着张亮前往。“快走,去看看二姐和樊哙。” “不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啊。”张亮一改方才的积极态度,显得极为消沉。 见到张亮没了精神,芝儿也自觉刚才说的太狠。赶紧对着他耳旁柔声娇道:“去看樊哙和二姐成双成对。你忘了。赢了什么都行。” 张亮一听,立刻想起和芝儿的约定。顷刻之间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拉着芝儿便向着旁边的山上跑去。 等到二人快要达到那夜相遇之地的时候,只听见樊哙高声喊着:“吕媭!吕媭!你在哪啊?你快出来啊。” 见樊哙依旧没有找到吕媭,张亮便拉着芝儿打算一同上前寻找。可是刚要靠前,去突然透过月光看见一个女子站到了樊哙的背后。张亮赶紧拉着芝儿猫腰慢慢靠近了二人。 待到张亮接近二人后,便找了一块岩石藏了起来。耳边传来了二人清晰的对话。 “樊哙,你来了。”吕媭的声音让人听来觉得她非常虚弱。 樊哙闻声急忙回身,一见吕媭站在自己身后,立刻高兴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吕媭。” “没。。。”吕媭未曾说完却突然倒了下去。 樊哙一见,急忙抱她入怀,着急的询问道:“吕媭,吕媭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我这就带你回去。”说完便要抱她回营。 吕媭轻轻拉住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动。跟着轻声说道:“我没事,就是站在这太久了,可能受了风寒。感觉浑身发冷。” “没事,有我。有我”樊哙已经有些急得不知所措,他紧紧将吕媭搂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她。 芝儿见到二姐虚弱的样子。立刻打了张亮一下,低声责道:“都怪你,二姐都病了。这可怎么办?” 张亮却显得很高兴,笑着回道:“病了好啊!正好试出这个榆木疙瘩的真心。” 樊哙将吕媭抱在怀中许久,而且不停的将抱住她的双手施加力量,像是生怕对方从自己身旁溜走。 “樊哙,你抱疼我了,能轻一点吗?”吕媭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对着樊哙说道。 “好,我轻点,我还是带你回营吧。你要看大夫啊。” 吕媭轻轻摇了摇头,接道:“我不想就这样回去,我等了你一夜。我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樊哙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不断的叹息。 “是我不好看?还是你有了心上人了?”吕媭用这近乎绝望的口气问道。 樊哙一听,急忙回道:“不是!不是!你好看,在我眼里你最好看。我也没有什么心上人。只是。。。。。。” 望着樊哙欲言又止,吕媭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心声。“樊哙,你知道吗?从你将我和芝儿救出家中那一刻。我便开始注意你。为了将我们俩藏起来,你甚至不惜杀了想要捉拿我们的军士。每天为隐藏的我们送饭,每一顿都变着花样。我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根本做不来这些事。定是你用钱去酒馆买的。你有多少钱我知道,每次去找姐夫,衣服总是那一身。你说你喜欢旧衣服,其实是你舍不得买。等到姐夫起义之后,你又拼了命的保护他。可是从那以后你就开始和我疏远了。“ 樊哙听着吕媭的话语,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跟着说道:”吕媭,我。。。我就是个杀猪屠狗的。大哥是个亭长,平日里总照顾我,也没嫌弃我,我怎么能去惦记大哥的妻妹呢?就算我想,我也只能让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小妹都毫无顾忌的喜欢张司徒,张司徒甚至还有妻室。可是我看的出小妹是真心喜欢张司徒,张司徒也是真心喜欢小妹。为什么你就不敢喜欢我?” ”张司徒是大人物,是世人争相膜拜的大良先师。我。。。。。“ “你怎么了?你难道不是抗击暴秦的英雄吗?你难道不是统领军士奋勇杀敌的将军吗?” 听到二人扯到自己身上。张亮立刻有被流弹击中的感觉。“卧槽!管我什么事?” 闻听张亮打岔,吕芝赶紧拧了他一下道:“好好听,别捣乱。” 张亮吃了一下,却又不敢叫疼,只能在心中暗道:你个小八卦。随后又继续偷看二人。 “樊哙,我喜欢你。不论是你抗击暴秦的英雄,还是屠户。我都喜欢你。我去求爹娘,让他们把我许配给你。你愿意吗?”吕媭突然对着樊哙表白。不仅樊哙一惊,就连一旁偷听的张亮与吕芝也是一怔。 “我。。。我。。。。”樊哙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不停地重复着。 吕媭一见他依旧优柔寡断。立刻悲泣着说道:“你若不喜欢我,就让我死在这里。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与其以后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如现在就死了好。”她说完便要挣脱樊哙的怀抱。 樊哙一见当下便急了,可又不知该怎么做。突然。他急中生智,低下身去亲吻吕媭。双唇像是用了无尽的力道,重重的落在吕媭的唇上。 吕媭根本未曾想到樊哙会如此大胆,起初是吓了一跳,可跟着便努力回应对方。 待到二人双唇分开之后,樊哙像是有了勇气一般。高声说道:“吕媭!我要娶你,待到救出你的父母,我便去提亲。”声音如同虎啸,回荡在山上。 吕媭闻言,立刻泪流满面,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时光。 发生的这一幕幕完全进入了张亮和吕芝眼中,吕芝也是感动的流下泪水。“没想到樊哙真的用了你教他的办法,也不枉你拿我来为他做示范。他好勇敢,姐姐好幸福。” 张亮一听,得意的回道:“名师出高徒嘛。” 可他话音刚落,却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原来是子房你教的”高招“啊!” 张亮与芝儿闻言一惊,赶紧回身望去,只见刘邦站在二人身后,也正凝视着樊哙的方向。 “沛公,这个。。。我也是为了他俩的幸福啊!”张亮极力解释着。 刘邦依旧盯着樊哙与吕媭,对于张亮的解释,他只是淡淡的回道:“我无所谓,你还是和我后面的人说吧。”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张亮一听,微微侧身望向沛公身后,只见吕雉正面带笑容的望着他。 二人对视之后,吕雉便开口说道:“多谢张司徒拿我小妹亲身示范这“高招”,教会了樊哙如何得到我二妹的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峰顶 “沛公,夫人。你们怎么会在这的?”张亮对于二人的到来显得非常惊讶和不解。 芝儿拉了一下张亮的衣衫,轻声说道:“刚才你到我营房找我的时候,姐姐就在里面啊。你没看到吗?”对于张亮的疑问,她显得很费解。 张良闻言,立刻觉得头疼欲裂。跟着又追问刘邦:“那沛公你呢?你不是去丰邑了吗?” 刘邦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拥抱在一起的樊哙二人。道:“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城中的军士派人前来投诚。皆因雍齿外出,他们觉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你那日阵前的话也说到了他们的心中。所以他们连夜派人前来商议投降之事。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了以示诚意,将我与夫人家小都放了出来。我便先行带着家小返回,命令萧何前去安抚城中军士。这也是你的功劳啊。” 张亮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晕倒。 “夫人请听我一言。”张亮打算运用口才优势,解决面前的尴尬局面。 吕雉也颇为大方,轻声回道:“张司徒请讲。” 可是未等张亮说话,芝儿却先行说道:“姐姐,夫君好厉害的。他前两日就和我打赌,说一定帮二姐得到幸福。若是他赢了,我就任他为所欲为。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此言一出,不但吕雉,就连刘邦也将目光拉回到了张亮身上。他们夫妻二人一言不发的紧紧盯着张亮。就像在空旷的大街之上,发现了一个通缉多时的流氓。 张亮彻底放弃了辩驳的机会,转身平静的望着芝儿,微笑着说道:“宝贝儿啊,你真是天下补刀第一人啊。” 芝儿未曾回应张亮,而是继续对着吕雉问道:“姐姐,做人要讲信用对吧?” 吕雉闻言,应声回道:“对。不过张司徒说是与你打赌,我猜只是戏言,他断不会为难你的。你说呢。张司徒?”说完她就望向张亮。 张亮赶紧点头称是。汗水早已浸湿了背后的薄衫。 芝儿一见,急忙抱住他的胳膊笑道:“夫君你真好。” 此时张亮才知道,真正腹黑的是自己眼前的宝贝儿,一招借力打力。打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好了,夜深露重,我们还是先回营吧。”刘邦最终选择为张亮解围。这也得到了张亮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张亮便前往沛公与夫人家人之处进行了拜见。同时他与樊哙一同向吕公求亲。 吕公识得樊哙,自然知晓他相救吕媭与芝儿之事。片刻犹豫都不曾有。便答应了亲事。在得知张亮乃是世人口中争相传颂的大良先师之后,更是乐于促成婚事。 张亮为了兑现承诺,商定待到自己妻子韩国公主韩淑几日后到来,帮助自己求亲之后,再行成亲大礼。樊哙一听,便要与他同日成亲。 待到亲事订立之后,刘邦便带着众人率领军士,开进了丰邑城中。 就在张亮骑马入城之时,突然看到一名守城军士盯着自己,二人目光交汇。随后转瞬分离。张亮总觉得在何处见过此人,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心中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等到众人入住城中之后,芝儿像是看出了张亮有些不对劲,对着他问道:“你怎么了?入了城以后就魂不守舍的。” 张亮不想她因为自己的无端不安而忧虑,道:“可能是这几日过于劳累,除了军务就是当媒人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芝儿一听,立刻说道:“这附近有座山,听人说景色特别好。现在丰邑已经重归姐夫了,趁他整顿军务之际。要不我们去爬山散心吧。” 张亮想了想芝儿的提议,觉得不错,更重要的是二人上山,便有机会“报复”借力打力之事。便赶紧应允了。 隔天一早,张亮便与芝儿一同向着约定的山上行去。 二人沿途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嬉笑追逐。未曾觉得疲累便到达了山顶。 待到他们立于峰顶之时,只见四周奇石矗立,云雾缭绕。身旁的一切都是自然的鬼斧神工。远处的景色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张亮只觉得自己好似飞在云端一般。他从未有过如此的身心舒畅,陶醉在自然的怀抱之中能够使人忘却烦恼。 “夫君。我说的对吧。这里多美!” “恩。不错,空气清新,PM2.5不超标。是个适合报复的地方。” 芝儿一听,立刻惊慌的问道:“你要报复谁啊?” 张亮缓缓转头望着她。道:“谁补刀我报复谁,谁狐假虎威我报复谁。” 吕芝闻言转身便欲逃走,可她还未跑出两步便被张亮一把抱住。 “想跑啊?前夜的威风哪里去了?补刀的机智怎么也没了?”张亮淫笑着说道。 见自己无法逃脱,芝儿索性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只见她楚楚动人的望着张亮,随后娇声说道:“那是和你闹着玩。你看,我怕你心情不好,还特意陪你爬山散心。我脚都疼了。” 张亮闻言一乐,道:“脚疼是吧?身体也疼吧。我替你松松骨头。” 他话音未落,突然右脚脚面传来钻心的疼痛。原来是芝儿趁他说话分神之际,猛的一踩他的右脚。剧痛之下,张亮下意识的松开手抱住自己右脚。 吕芝刚一解脱束缚便跑到下山的路口回望着张亮。 张亮此时内心叫苦不已。一是因为脚背的疼痛,二是未曾想芝儿会用这招。 看到芝儿已经逃到了安全距离,张亮略微恼怒的说道:“你说话不算数!小狗。” 芝儿一看张亮真的有些恼了,心中很是焦急,可仍然不敢靠前,生怕这是他的诡计。 “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你只要别吓我,我就过去好吗?”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静静。”张亮说完直接席地而坐,将头侧向一旁,不再理会芝儿。他是打算以退为进,诱骗芝儿靠前,再行报复。 芝儿一见,立刻慌了。急忙上前打算安慰张亮。可未等她靠前,却突然被人从身后制住。 她的手臂被人死死的扭住。芝儿吃不住疼,随之发出一声惨叫:“啊!” 听到芝儿声音,张亮以为她在骗自己。便道:“悬崖在我前方,要装堕崖起码也到我前面啊。” 可他说完之后却迟迟未见芝儿回应。便转身向着芝儿的方向望去! 待他看清芝儿处境之后,顿时心神大乱。只见芝儿身后站着一面沛公军士打扮的人,正挟持着芝儿与自己对视。 张亮见到芝儿痛苦的表情立刻怒火中烧,起身便欲上前和对方拼命。 可对方突然掏出一把短刃横在了芝儿的玉颈之前。张亮赶紧停住身形,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待到细看对方之后突然发现正是昨日进城与自己对视的守门军士。 那军士一见张亮不敢上前了,便冷笑了一声。随后那持刃的右手慢慢移向芝儿的胸前.....(未完待续。) PS:  有朋友说一天两更少点,而且字数有些多,让人看得很费力。让我一天三更,章均两千左右试试。那我就试试。。。。。求个月票吧~~还没见过啥样呢 第一百零五章 GAME OVER 芝儿见对方好似要施淫行,立刻花容失色的叫道:“你要干嘛?!你敢!” 张亮看到对方的动作更是气得浑身颤抖。他恨不得冲上去,将对方手指一根根的切下来。可是碍于芝儿的安危,只能紧咬牙,根忍气吞声的静待时机。但终究心里受不了,生生将牙齿都磨掉一块。 就在张亮思强压怒火之时,那人却突然对着芝儿说道:“我为何不敢?我偏要当着你夫君的面羞辱你!” 张亮一听对方声音却放心了。那人虽然故意将声音压低变粗,可终究未逃过张亮的耳朵。她分明就是几次欲置张亮于死地的项府侍女。 “别怕,宝贝儿!她敢摸你一下,我摸她二十下!”张亮生怕芝儿慌乱伤了自身,赶紧出言安抚。 芝儿听完张亮之言一愣,可紧跟着便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子。于是她稳定心神,说道:“听见了吗?你敢摸我一下,我夫君摸你二十下。而且我还要再摸你二十下。有胆量你就摸吧。” 那侍女未曾想到这二人居然如此无耻。尤其是芝儿,这女子羞于启齿的话语,她居然也能说的如此振振有词。 “你二人好无耻,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侍女急声斥道。 未等张亮发话,芝儿倒是率先回敬道:“就只准你摸我,不准我们摸你吗?若论无耻,你才是第一的。只敢偷偷摸摸的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找我夫君比试。” 张亮闻言一怔,心中暗道:真刀真枪我也干不过她呀。可嘴上不能认怂,叫嚣道:“是啊,和我真刀真枪的比。我让你一只手。” 侍女听完二人的话语立刻冷笑道:“你还真会给你夫君脸上贴金,我若真与他比试,只怕使下三滥手段的便是他了!” “行了,别废话了。说吧,你又要干嘛?怎么才肯放了我宝贝儿!?”张亮决定结束这无意义的舌战。直接切入主题。 那侍女也不愿再多费唇舌,对着张亮道:“你自己了断或是从崖上跳下去,我便放了她。” 一听对方要自己夫君性命。芝儿立刻高声叫道:“不行!我不准!你要杀我夫君就先杀我。” 闻听对方要自己的性命,张亮并不意外。他只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姑娘,我知道你是受范增指使取我性命。我也曾经答应过。只要你想杀我,我绝不反抗。这承诺依然有效,因为我欠你一条命。我只求你放了我的芝儿。她不会功夫,威胁不了你。我的三脚猫功夫想必你也不会放在眼里。行吗?” 侍女依旧牢牢挟持着芝儿,道:“你二人的确对我构不成威胁。可是你的诡计实在是太多了。我只能小心谨慎。只要你一死,我立刻放了她。莫非你贪生怕死?或是不愿为她牺牲自己性命?” 张亮重新坐回了地上,跟着便自己从身上取下大带,随后缠绕在自己双手之上,待到双手被缠紧之后,便用口咬带头,手指配合打上了死结。一切就绪,张亮用力扯了几下,展示给对方自己无法挣脱。最后他吃力的将双手绕过双腿,背于身后。然后趴伏地上。 “姑娘,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就算再有诡计也无法施展。我只求你放了芝儿。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死。求你了。” 望着将自己束缚住的张亮,芝儿近乎嘶喊的叫道:“夫君你干什么?!” 侍女急忙轻轻一提芝儿手臂,钻心的疼痛立刻使芝儿无法言语,泪水顺着她的面颊不断流下。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担心张亮的安危。 “你真的愿意死?”那侍女看到张亮的举动,警惕的问道。 张亮伏身于地,说话十分费力。他用尽所有气力,低声的回道:“你看到了。我已经无法反抗。放了芝儿吧。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知道她们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今日便还你这条命。” 侍女开始慢慢相信张亮确实愿意赴死,但仍旧有疑虑。就在她迟疑之时。救星再次杀到! 张亮侧面伏地,与芝儿和侍女相对,自然可以看到她们身后的情况。只见那侍女思考是否该放吕芝之时,樊哙从后快步冲上。等到侍女发现的时候,樊哙已经持剑对着她二人中间砍去。那侍女一见,急忙松开吕芝躲避。樊哙本就为了迫使对方放开吕芝。一击落空迅速扬剑上撩,跟着便收腕横扫。这一系列动作终于将那侍女逼得远离了吕芝。 芝儿刚刚得脱,立刻赶到张亮身边,为他解开紧缚双手的大带。扶他坐起,随后便趴在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侍女见事败,立刻全力迎战樊哙。因为上次交手已经知道对方实力不俗,所以她只能先将张亮与吕芝之事放在一边,全神贯注的对付樊哙。 “张司徒你没事吧?”樊哙一边对战侍女,一边询问张亮状况。显得极为游刃有余。 张亮坐在地上,正不断安慰死里逃生的芝儿,闻听樊哙询问,立刻回道:”没事,你打架别说话,当心分神。对了,你怎么来了?“他一边提醒对方不要分神,却又一边询问对方如何到来。 “吕媭昨夜听闻芝儿要与你上山。今早便硬拉我也来了。没想到刚到山顶便见到芝儿被挟持。我恐这贼人发觉,便悄悄移了上来。” 侍女一见对方与自己厮杀居然还能与张亮对话,立刻暴怒起来。她本就因事败懊恼,如今自己又全然不被对方放在眼里,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她用尽十足气力,招招直击樊哙要害,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 练武之人皆知,招式过于刚猛,大开大合虽然势大力沉,威力巨大。却也破绽百出,很容易被反击。可那侍女,分明就是想要和樊哙拼命。 樊哙一见对方用的是博命的打法,立刻高声叫道:“这小子疯子?!招招都是要同归于尽啊!”说完自己便收敛心神,认真应敌。因为稍有闪失,只怕自己就会败了。 双方一连战了百十个回合,最终那侍女气力不济,被樊哙一剑砍掉了兵刃。她自己也摔倒在地。 樊哙急忙上前,剑指对方咽喉,示意对方不要妄动。 张亮与芝儿一见对方已经被制服,便赶紧迎身上前。同时,一直躲藏起来的吕媭也从藏身之处出来,来到了众人面前。 望着倒地的侍女,张亮再次对着樊哙恳求道:“老樊,放了她吧。” 樊哙瞪大双眼望着张亮,惊奇的问道:“为什么?!!” “她还是上次刺杀我的那个女子。” 樊哙闻言,立刻仔细辨认对方。发现确如张亮所言,是会稽对战的那女子。 “那就更不能放了!这都第二次了!你还放她??” 张亮见樊哙不肯放了对方,只得无奈的求道:“老樊,求你了。我欠她一条命。” “上次你放了她,已经算还了,这次绝对不行。”樊哙说完便举剑欲砍,想要斩除后患。 张亮一见,急忙迎身挡在那侍女面前。芝儿见了,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樊哙则是急忙收力,剑身擦过张亮身前,险些将他砍杀。 芝儿与樊哙正欲责备张亮鲁莽之时,那侍女突然发难。起身抓起张亮,两步来到涯边,随后抱起对方一同纵身跳了下去。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樊哙与吕芝和吕媭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张亮更是来不及反抗,便已经双脚离地,身体腾空。 待到他身体离开崖边之时,只听到芝儿撕心裂肺的喊叫与哭泣。随后自己便极速向着崖底坠落。 空中下坠之时,他依旧能感觉到侍女紧贴着自己。同时他内心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完了!GAMEOVER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菜蛇 张亮与侍女坠崖只在一瞬之间。崖上的三人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芝儿更是悲痛欲绝,几次都哭的昏厥了过去。待到她被救醒之后,便冲到崖边,想要跳崖殉夫。 樊哙与吕媭几次将她拉回都未能阻止她,最终樊哙只得狠下心肠将芝儿打晕,随后将他扛起,下山去了。 待到樊哙回城之后,便急忙向刘邦报告了张亮坠崖之事。 刘邦闻听之后,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双腿一软,跌落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子房不会死的,他。。。。。他是大良先师啊!秦军都杀不死他!不可能!!!” 见刘邦已经彻底慌了心神,吕雉赶紧上前劝慰道:“夫君,赶紧派人去寻。或许张司徒命不该绝。快啊!!” 刘邦此时才如梦初醒,起身对着萧何说道:“萧何,快!命令军士全力找寻张司徒。谁能找到,我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快!” 萧何闻言,急忙跑去安排。 吕雉又劝慰了刘邦许久,见他不肯言语,才无奈的离去照顾昏厥的小妹了。 刘邦一人坐于堂中。他只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噩梦一般。沉默许久之后,他突然放声大哭道:“亮仔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吗?你这一走,芝儿怎么办?!韩淑公主怎么办?!我如何去向韩王交代啊!!??” 就在刘邦痛哭之时,府内甲士急步入内禀报:“沛公,项将军遣使而来。说有重要军务。” “不见!!让他走!!狗屁军务!!什么也没有我的子房重要!!”刘邦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喊道。 甲士闻言,赶紧退了下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再度返回。 刘邦一见他又回来了,立刻厉声喝道:“再敢说什么军务,老子宰了你!!” 甲士一听,急忙跪拜在地,怯声禀道:“沛。。。沛公。韩。。。韩王之女,张司徒之妻----韩淑公主在府外求见。。。。。” --------- 崖底之下,张亮正挂在一棵树上,而那侍女则与他紧紧相依。此时二人均是昏迷不醒。 快要日落时分。张亮缓缓恢复了意识,待他醒后发现自己居然倒吊在一棵大树之上。随后又发现侍女就在自己身旁,可她依旧未醒。 张亮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同时分析事件的前因后果。最终他得出了结论。自己与侍女坠崖之后是被这颗参天大树的茂盛枝叶所救,正是这些枝叶起了缓冲作用。放慢了他们下落的速度,起到了刹车的作用。但最为关键的是二人划过树枝中间之时,被藤枝缠住了脚,这才避免了坠地身亡。此刻他二人距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 “这可是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啊!没想到让我赶上一次。”张亮十分庆幸自己有狗血电视剧中男主角的****运。 他努力调整了自己的身体,靠近了正在昏迷的侍女,随后确定了对方仍有呼吸。不知为何,张亮在得知这个欲杀自己而后快的女子仍然活着时,内心居然是欣喜的。 张亮在确定缠绕自己腿上的藤枝十分结实之后,便开始准备翻身抓住藤枝,想要爬到树枝之上。 就在此时。那侍女也醒了过来。她转醒之后,便开始环视四周,发现自己与张亮都存活之后,立刻去寻身上的匕首。 张亮不等她发难,便率先抱住她,随后说道:“别找了,你那匕首早在崖上被樊哙打掉了,你忘了?还有,千万别乱动,万一藤枝断了。就这高度,大头朝下,也是脑袋进腔子里,必死无疑。” 那侍女闻言冷笑道:“你以为我怕死吗?如果我怕死。还会与着你一起跳下来吗?!” 张亮知道对方不怕死,见她依旧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只得无奈的说道:“可是我想让你活。因为只有你活着,我的死才算赎罪。” 侍女微微一怔,随后盯着张亮看了许久。 “崖上你也曾经想要替我挡下那致命一击。你就这么亏欠那沙丘力士吗?” 张亮微微点头算作回答。 “若是我告诉你,我不是那力士亲人。所有一切不过是军师授意的计谋。为得是在刺杀你失败之后。得以脱身呢?” 张亮听完,微微一笑。道:“我也猜到了,可是我宁可相信你是那力士亲人。” 这次侍女彻底震惊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猜到自己的所说的是谎言。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为何还要放过我,甚至舍命救我?” ”可能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些,所以才自私的认定,你就是力士的亲人。“张亮缓缓的回道。 “你是不是傻。。。。”未等侍女说完,张亮便将手捂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那侍女被这举动激怒,以为张亮要袭击自己,正要出手还击,却突然也发现了异样。赶紧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张亮之所以阻止对方,是因为他发现二人缠脚的藤枝上,有一条蛇正慢慢的向着二人爬来。他生怕过激的言语与动作,会刺激到那条蛇。 侍女一见不断吐信的蛇,立刻吓得面色苍白,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张亮的衣领。身体轻轻靠向对方。 见侍女举动,张亮立刻好奇的望着她。随后他慢慢靠近她的脸庞,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怕蛇?” 那侍女闻言之后,轻轻点头承认。眼神之中满是求助与惊恐。之前的暴戾之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二人就这样紧紧的相靠着,而那条蛇则是离着二人越来越近。眼见那蛇向着侍女爬去,张亮轻轻抖动脚尖,试图吸引它。那蛇好似真的被吸引了,片刻之后,便又转到了张亮的脚前。 侍女见到蛇已经逼近,恐惧之情更甚。张亮望着她已经开始不停的轻微颤抖,赶紧低声劝慰道:“不用怕,这不像毒蛇,毒蛇是三角形的脑壳。菜蛇是圆形的。你看它脑袋是不是圆的。” 虽然张亮言之凿凿,但侍女哪里敢看,依旧将头埋在张亮胸前。 “菜蛇不咬人,就算咬了也不会死人的。放心吧。” 张亮再次鼓励侍女看一下。这一次侍女选择相信他,待她慢慢看向那蛇之后,突然回望张亮急声问道:“你确定那是菜蛇?不会咬人?咬了也没事?” “对啊!我确定。”张亮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但他坚持自己的判断。 侍女听到张亮的回答之后,再次望向蛇的方向。在她张望许久之后才又对着张亮说道:“它走了,可是它咬了你一口,而且你的伤口发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杀了我 “什么?”张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被咬了?为毛我没感觉?”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着那侍女。 侍女也不回答,身体向上一翻,双手抓住了藤枝。发现藤枝十分结实,人力无法弄断之后,她侧身对着张亮说道:“我记得你有随身匕首的,给我。” “不给,你会用它杀死我的。我不想倒吊着死。” 那侍女一听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若不给,等到蛇毒发作,你一样倒吊着死去。” “那也不给,死了就吊着臭你。”张亮仍然选择拒绝。 那侍女一看张亮耍起无赖,顿时气的没了主意。 张亮一见对方的模样,便话锋一转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对方不知张亮意欲何为,但眼下也只有满足他的要求才能脱困。 侍女白了张亮一眼之后,冷声说道:“我叫晴敏。” 张亮一听对方告知了她的姓名,立刻掏出匕首递给她。跟着却又疑惑的问道:“百家姓有姓晴的吗?!” 晴敏此时也不再理会张亮,接过匕首之后便将藤枝隔断,随后翻身落地。动作极为娴熟潇洒,三米的高度就如同咫尺一般。 见到晴敏已经脱险,张亮随及闭上双眼,道:“你走吧,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晴敏望了一眼依旧倒吊的张亮,跟着便抬手掷出匕首。匕首飞过张亮脚边,那藤枝瞬间便被割断。 张亮再次变成下坠的沙包,重重的掉向地面,就在他快要落地之时,晴敏伸手扶了他一下,减缓了他落地的速度,也改变了他的姿势。最终张亮安全成功落地,只是姿势是趴在地上。 “敏敏,你不舍得我死啊?”见对方搭救了自己。张亮好奇的问道。 “闭嘴,谁是敏敏!” 见她又恢复了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张亮只好自语道:“我说名字是假的吧。” 晴敏没有理会张亮言语,而是查看了他被蛇所咬的伤口。 “真的没毒吗?你居然到现在也没死。” 一听晴敏之言。张亮才想起自己被蛇咬了。赶紧起身查看自己伤势。只见他的小腿之处,有四个细小的伤口,四周有些紫黑。 张亮万念俱灰,一下躺倒在地,仰天叹道:“敏敏你走吧。让我像个美男子一样安静的死吧。” 晴敏仔细观察了张亮的伤口,又看了看他与自己的衣衫。随后一脚踢在张亮腿上说道:“起来,别装死了!” “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中毒了!没看见伤口都是紫黑色吗?是剧毒!”对于晴敏的举动,张亮显得很不满。 听完张亮的牢骚,晴敏只冷淡的回道:“被咬这么久,你一直倒吊,毒血早该到了你的心脉了。可你依据没死,说明根本没毒。你那紫黑色是掉落之时刮擦树枝抹上的汁叶颜色,你我衣服上都有。” 张亮闻言一愣。赶紧起身查看。发现确如她所言,随后起身拜谢天地,让自己真的碰上一条无毒的蛇。 见张亮已经恢复,晴敏便对着他说道:“天黑了,去找些树枝点火。林中可能会有猛兽,只有火光才能吓退它们。” 闻听晴敏安排自己做事,张亮再次躺倒在地,摆出一个“大”字。道:“早晚被你杀,无所谓,让猛兽吃了我吧!” “你....”见对方依旧那幅无赖德行。晴敏顿时无名火起。可她却无计可施,只得妥协道:“我暂时不杀你,若是咱俩能出了林子,我便放你一马。” 张亮一听对方已经松口。立刻好奇的望着她。几经思索他终于想到了什么,跟着便试探的问道:“你是怕林子里还有蛇吧?” 晴敏没有回答,可这正是张亮想要的答案。因为不否认就是无形的默认。 “你到底有多怕蛇啊?连杀我的任务都妥协了。” 看到张亮如此刨根问底,晴敏怒道:“你若不愿意,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自己找出路!” 对方利诱不成改恐吓,张亮却并不害怕。只是淡淡的回道:“杀吧。杀完你就完成任务了。然后独自想办法出去,我听说这种人迹罕至的林中有那种存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年的大蛇,比人都粗。希望你碰不上。” 晴敏一听张亮的话,立刻后脊发冷。她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因为她不想被张亮察觉自己在害怕。可望着即将来临的黑夜,只能无奈的问道:“你说,怎样你才肯和我一起走出林子?” 对于晴敏此时的态度,张亮很满意。主动权落到自己手中,他便又动起了歪脑筋。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三围。还有,出林之前必须听我的安排。” “你休想!若是你让我去送死我也去吗?哼!”晴敏厉声回道。 “我发誓前提是不伤害你,一旦你觉得不对劲,就可以杀我,如何?” 晴敏沉思了一会,觉得可以接受,可随后又追问道:“那三围又是什么?我未见过,如何告知你?” 张亮听完,差点笑出声来。他努力压抑自己的笑意。道:“就是你的这三个地方的尺寸。”张亮边说边在自己的身上比量着。 晴敏一见,立时怒上心头。对着张亮咬牙说道:“你若想死,我现在便成全你。”说完便向着对方走去,打算略惩一下。 见她真的恼了,张亮立刻起身回道:“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去找些干柴。” 看到张亮已经开始行动,晴敏也放弃了教训他的冲动,选了一块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别坐那。找个山洞啥的,你想今晚露天住宿啊?”张亮见她居然安坐林间,立刻对她吩咐道。 晴敏虽然反感张亮指使自己,可他毕竟说的有理。于是起身开始寻找了。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山洞,最后只能选择了一个稍微又些凹型的山壁。 二人将柴堆放在身前点燃。瞬间便觉得暖了许多。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没吃的。 “看着火,我去找点吃的。”张亮对着晴敏吩咐完后便重新进入了林中。对于野外求生技能为零的他而言,此刻的举动无疑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晴敏望着火苗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依然未见张亮回来。她开始担心对方是否遇到了不测或是迷路了。寂静的黑夜如同一个无法看到的幽灵,不断侵蚀着她的内心。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子,可是有些东西是人与生俱来便害怕的。 “还不回来,一会回来让你好看!”晴敏开始独自喃喃自语,试图以此为自己壮胆。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晴敏终于被黑夜与寂静的森林所征服。她开始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断蜷缩自己的身体。未知的恐怖使她的心灵到了崩溃的边缘。人在极端的情况下会将自己的伤痛与恐惧无限放大。她开始瑟瑟发抖,甚至开始考虑如何逃避这一切。她想了很多,包括结束生命..... 就在她快要彻底绝望之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艾玛呀,这哪是林子,分明就是迷宫嘛。树都长一个样,可转死宝宝了。”张亮一脸疲惫的从林中走了出来。 他步履蹒跚的走向简易的栖身处,发现晴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张亮本以为对方会数落自己为何去那么久,可她却是一言不发。 等到张亮靠近之时才发现,晴敏正在瑟瑟发抖,眼神空洞无神。就像一个只会呼吸的假人一般。 张亮急忙扔掉手中的东西,跑到她的身边,轻轻摇晃着她叫道:“敏敏?小妞?暴力女?女杀手?!” 他一连换了几个称呼,但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张亮开始焦急了。 “晴敏?晴敏你没事吧?你说话呀!”张亮开始加大摇晃她的力度。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张亮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只见他双手放在晴敏领口,抓住她的衣衫喊道:“再梦游老子扒你衣服了!” 这次倒是真的有了效果。晴敏缓缓望向张亮,可眼神依旧空洞。对着他淡淡的说道:“你也是这么欺负你两个夫人的吗?” 一见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张亮如释重负的瘫坐在了地上说道:“我勒个去,你可算活了,吓死宝宝了。” 望着倒地的张亮,晴敏依旧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颤巍巍的回道:“是你吓死我了.....”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表情是那么的哀怨。 张亮开始注意她的变化,同时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始终理不出头绪。为了缓和眼前尴尬的局面,他拿起自己找到的食物捧到晴敏面前。 “看看,都是可以吃的果子,我试过了,没事。你要不要吃一点?”张亮打算用食物分散她的注意力。 晴敏看了看他手中的果实,又发现对方双手都是伤痕。便轻声问道“手怎么了?” “没事,摘果子划的,可惜没有肉食,凑合吃斋吧,女施主。” 望着张亮满是划痕的双手,听着那依旧让人严肃不起来的言语,晴敏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杀了我好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虎啸 “你是不是吓傻了?”张亮听到她的要求后,惊奇的问道。见对方没有回答,又下意识的起身将手放在她的额头。 “不烫啊,没发烧啊。你到底怎了么了?” 晴敏仍旧保持原先的姿势,一动未动。等到张亮蹲在地上与自己对视后,缓缓说道:“你真的不怕死吗?那蛇爬向我时,你居然将它引向你那边。万一那是毒蛇怎么办?你不是还有两个夫人吗?还有虞曦没有救回吗?你就甘心这样死掉吗?” 张亮听完她的问话,深吸一口气后回道:“不甘心!可是知道她们都很好就够了!总不能让蛇去咬你吧?那我还算男人吗!” “值得吗?” “你说什么?”张亮没有听清她的问话。 “为了一个要杀你的人,几次险些丢掉性命,值得吗?”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着看了看自己。随后摊开双手道:“我还活着。” 望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晴敏笑了。 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迷人。张亮上一次见她笑,还是在会稽的结盟大典之上。 “怎么了?开心了?不让我杀你了?”张亮见对方已经露出笑颜,便又开始调侃。 晴敏这次并未恼火,只是微笑着:“不用,我改主意了。我要折磨你。” 张亮一听,立刻向后缩了一步。不停打量着她,同时猜测这话的真假程度。 见张亮有些慌张,晴敏又接道:“我饿了,你的果子呢。” “哦,在这。”闻听对方要果子,张亮急忙送到了她的身旁。 等到晴敏吃完果实之后,便对着张亮又道:“我要休息了!你不准过来,就守着火。不然小心我打你。”说完便躺在石台之上睡去了。 她说的虽然是恐吓之语,可在张亮听来分明就是弱女子的傲娇。出于安全的考虑,张亮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守住了火堆。直到后半夜才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亮醒来之时,发现晴敏早已起来。 清晨的阳光使得森林充满了生机。而晴敏则正站在露天之处紧闭双眼,举起双手享受温暖阳光的沐浴。 “敏敏,接受光合作用呢?”张亮轻声发问,示意她,自己已经醒来。 一听张亮的问话。晴敏立刻转身望着他,随后说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晒在阳光下面了。因为它让我感到温暖、明亮。” 看着眼前的晴敏,张亮觉得她根本不像是每次狠毒欲置自己死地的那个女杀手了。而是一个未经人事的迷人少女。 “我最喜欢的是床,因为上面有媳妇儿。” 正经的对话不适合张亮,他随时都保持将人气疯的状态。 对于张亮的无耻言语,晴敏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轻呸了一声,道:“赶快找出路离开林子,你就有床有媳妇儿了。” 张亮未曾反驳,他也想早日离开这林子。免得芝儿牵挂自己。他已经可以想象芝儿正哭的死去活来的场景了。 二人一同找了些野果充饥之后,便开始一起寻找出路了。 此时萧何正带领军士不断找寻着张亮。队伍之中还有韩淑与吕芝。 “韩姐姐,你说夫君会没事吗?”芝儿向着韩淑问道,像是寻求她的安慰。 韩淑轻轻为芝儿拭去泪水,同时柔声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呢,对吧?” 听到韩淑的劝慰,芝儿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担忧的说道:“可是山那么高,万一......” 不等芝儿说完。韩淑便抢道:“没有万一,大小姐,你忘了吗?他现在是大良先师,是我的老公。你的夫君。他若是敢不要我们,就是到天上地下也要让他好看。” “韩姐姐你真好,你不要再叫我什么大小姐了,我不是,我只愿做你的姐妹。”芝儿说完,便将头靠入了韩淑的肩头。 韩淑微笑着抚慰着芝儿。可她自己的内心却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在她得知张亮坠崖之后,第一时间便晕了过去。这个曾经让无数男子都惧怕的冷美人也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打击。等到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寻找自己的爱人,可听闻吕芝始终要寻短见,才不得不先去劝慰她。二人见面之后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共同失去爱人的悲伤。韩淑终究年长一些,将悲痛深深埋在心底,不停地开导芝儿。待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二人便一起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萧何等人已经快要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从沛公下令找寻张亮开始,他便亲自带领军士搜索。除了一份责任之外,还有一份兄弟情谊。 “公主、吕芝。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山林极难行走,而且还有毒蛇猛兽出没。若是你们再有闪失,我如何向韩王与沛公交代?一旦有了张司徒消息,我便第一时间告知你们。”萧何试图劝二人现行回去。 “萧大人,你不必理会我与芝妹妹。我们二人就算回去也不会安心的。我看军士们也累了,不如让大家休息一会吧。” 吕芝听到韩淑之言,赶紧附和道:“对,我不回去。我要找夫君。” 萧何见二人心意已决,只得任由她们,同时安排了数名军士负责她们的安全。跟着便命令军士稍作休息,然后再继续寻找。 张亮与晴敏在林中不断寻找着出路。 “树和树都一个模样,怎么找啊?”张亮边走边抱怨着。 “昨日我们自山上掉落,方向是东面,上山的路径也是由西向东。所以我们只要朝着西面走就一定会找到出路,回到丰邑。你昨夜回来那么晚,是不是就因为不认识方位?” 听到晴敏的奚落,张亮觉得很没有面子。随口回答:“大晚上的怎么辨别啊?又没太阳,又没指南针。” “指南针?那是何物?”晴敏对于张亮的话很好奇。 见有了卖弄的机会,张亮赶紧说道:“是一种辨别方位的工具,相当于司南。但是比它更加精准。而且它还能准确定位出坐标。” “为何你总能说出一些新颖古怪的东西和让人不解的词语?或许这就是军师要杀你的原因吧。对于敌人而言,你过于恐怖了。” 张亮一听,立刻有一种被流弹误伤的感觉。 “敏敏,就算你想为范增那老家伙辩解,也不要用这么牵强的理由好吧。知道的多就要被弄死啊?那他范增岂不是也很该死,他也知道很多东西。还有孔子、庄子、孟子等等名人。他们和我一样,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得事物。难道把他们也杀了?” 听闻张亮将自己和前辈先贤甚至圣人划了等号,晴敏立刻轻呸一声,娇斥道:“不要脸。你若什么时候能正经了,怕是就不会有那么多女子受骗了。” “我骗谁了?”对于对方的控诉,张亮显得很无辜。 “韩淑公主、还有那个叫吕芝的姑娘、虞曦、还有......”说到最后,晴敏突然停了下来。脸上还泛起了些许红晕。 “还有?还有谁啊?”张亮紧盯着对方追问道。 “还有你不准叫我敏敏!” 张亮觉得思维跳跃颇大,眨着眼睛问道:“这和刚才说的是一回事吗?再说我不叫你敏敏,叫你什么?要不叫你小敏?你挑一个吧。” 晴敏觉得张亮绝对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无赖。她只能选择不再理睬他,继续前行。 二人又行了约半日时光,却始终未见林子出口。正在二人疲惫之时,一声动物的叫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那声音虽然低沉,却摄人心魄。宛如催命的音符,不停回荡在林间。 “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感觉这么瘆人呢。”张亮疑惑的问道。 晴敏此时脸色大变,同时呈现戒备状态,不停的环视着四周。最后下意识的抓住张亮的手说道:“是虎啸!” 张亮双目圆睁,嘴巴大张。他只在动物园中见过老虎,但那里的老虎都慵懒的狠,别说啸了,就是多走两步都不肯。 “你确定是老虎,不是大一点的猫咪啥的?”张亮将声音压到最低,生怕惊动了那林中之王一样。 晴敏没有回答他,依旧不断警惕的看着四周。张亮从她的神情与动作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他能感受到晴敏的手心不断的冒着汗水,抓他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张亮从怀中掏出了那随身的匕首,然后递给晴敏说道:“拿着,如果那畜生来了,我会引开它。你想办法先跑。” 望着将唯一保命的利刃交给自己的张亮,晴敏只觉得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知是该骂他不自量力,还是该斥他傻到极点。她只感到心头一紧,鼻子酸酸的。 “我不要,你留着吧。我功夫比你好。” “功夫管屁用啊!你当自己是武松啊?” “武松是谁?又是你骗的那家女子吧?” “这说老虎呢,扯什么武松啊?” “分明是你先说的,我看就是你心虚了!” 二人不断争吵着,完全忘却了危险就在附近。 突然,一声低吼,将二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去。 张亮与晴敏同时望向那声音来源之处。只见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在距离他们百步之外,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误会 张亮与晴敏就这样与那只恶虎保持着对立之势。 老虎是在观察,它要确定安全,才会开始捕杀猎物。而晴敏是知道它的习性,若是现在逃走,只会更快激怒那畜生,让它立刻开始追逐。最后的张亮则是脑中一片空白,他是因为腿软,完全迈不了步...... 形势十分严峻,可张亮却在这种时候开始仔细观察那只恶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份闲情逸致。或许是因为野生老虎,难得一见啊。以后可以作为吹嘘的本钱。 那虎生的头大面圆,威风凛凛。色彩斑斓的额头之上一个'王'字清晰可见。周身黄黑相间,毛色光亮,如同身披一件锦袍一般。双眼目露凶光,低吼之时,一张血盆大口呈现眼前。那口中的血舌像极了一张嗜血的红毯,那似尖刀一样的利齿让人不由得心惊胆寒。这可正是:山中恶虎黑黄斑,凶猛瘆人心胆寒;林中百兽不敢近,多少人畜把命填。 “千万不要动,我们见机行事。”晴敏低声对着张亮嘱咐道。 “见机?再见咱俩就成它眼里的鸡了!有机会你快跑!”张亮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胆气,他准备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闻听张亮要行动,晴敏急忙紧紧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说道:“求你别动行吗?你跑不过它,更打不过它!” “总不能等它自己走吧?你以为它是吃素的?左右是死,不如拼一下。一会你赶紧逃,我引开他,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爬树保命。”张亮铁下心肠,决定自己引开猛虎。 晴敏被他急的不知所措,若是此刻能动,她真想先打这个男人一顿。 “求你了,你听我的。我想办法把它调开,你莫要逞强。只要你听我的,我.....我就告诉你三围。”为了打消张亮鲁莽的念头。晴敏索性连矜持和廉耻都不要了。 张亮闻言一愣,跟着便笑道:“不用了,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洗澡的时候。我趁你不注意偷看了一眼。” 话音刚落,张亮便抽出被抓的手,跑了出去,同时对着恶虎高声喊到:“来呀,来呀。小猫咪!” 那恶虎一见猎物要逃。立刻怒吼一声,冲着张亮跑去。所过之处,如同狂风袭过,吼叫之声如同要震垮山体一样。 一个三百多斤的庞然大物,只在片刻间便追到了张亮的身后。张亮感觉后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像要压垮了自己一般。 就在张亮犹豫是否要回望身后之时,突然听到晴敏对着自己大喊:“快趴下!” 张亮闻声,急忙翻身倒地。只见那恶虎腾空而过,若是自己没有及时趴下,怕是就要被它扑倒了。 张亮躲过一击。不敢大意,迅速翻身而起,朝着一个大树跑去。 那恶虎一击扑空,立刻调转虎躯,重新开始追逐张亮。 与此同时,晴敏也向着张亮的方向跑去。 二人由两个方向,跑向同一个目的地。张亮身后的恶虎好似被激怒了一样,一边追赶,一边发出愤怒的狂吼。 张亮自知无法赶到目标的大树之处,在看到晴敏也向着那大叔的方向而去之后。他突然抽出匕首,回身扑向那张恶虎。 一人一虎,转眼就要撞到一起。那恶虎一见猎物突然转身扑来,立刻伸出虎爪向着张亮的头上拍去。电光火石之间。张亮调整了自己的身体,躲开了恶虎致命的一击,而且成功的用匕首割伤了老虎的虎爪。可自己却未能全身而退,因为虎爪虽然没有拍到他的头部,却结实的落在张亮左臂之上。 只见张亮被拍的瞬间便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口鲜血喷出。张亮倒在离虎两米的远处。此时他已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恶虎被伤,发出了愤怒的呼啸,仿佛要将天地纳入口中一般。见到张亮倒地,赶紧冲他扑去。晴敏一见张亮受伤,也发疯似的向着他跑去。但终究还是虎快,未等晴敏靠近,恶虎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想要结束张亮的生命了。 晴敏已经跪在地上绝望的呐喊了。张亮更是已经闻到虎口之中的腥臭之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支羽箭飞入了恶虎的体内。随着一声凄厉的虎啸,那恶虎受羽箭的冲击,倒在了一旁。 那恶虎受了重伤,趴卧在地。但雄风犹在。它正呲牙低沉,望着伤害自己的人。而张亮早已被它忘在了脑后。 张亮虎口脱险,向着解救自己的人望去。只见此人一身甲胄,魁梧挺拔。比起樊哙也不遑多让。他正搭弓瞄准,随时注意恶虎的动向。因为距离稍远,加之张亮受伤,意识模糊,未能仔细看清那救他之人的样貌。 就在张亮想要感激对方救命之恩时,那人却先开口说道:“张司徒莫慌!夏侯婴在此!” 夏侯婴!刘邦沛县起义时跟随的心腹大将之一,武艺高超,不逊樊哙。他的到来,给张亮和晴敏带来生机。 那恶虎紧紧盯着夏侯婴,同时不断发出恐吓的虎吼。它身体逐渐朝向对方,好像随时都要发起攻击一样。 夏侯婴见恶虎开始准备袭击自己,赶紧对着张亮喊道:“张司徒莫动,也莫要言语惊了这畜生,它现在目标是我了。” 张亮闻听对方之言,慢慢屏住呼吸望向恶虎。只见确如夏侯婴所言,那恶虎此时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伤它之人的身上。 人虎近在咫尺!就连呼吸之声都如惊雷一般。张亮开始考虑脱身之法,就在此时,晴敏因担心张亮安危,向着他的方向跑来了。 那恶虎闻声而动,居然跳起身来直扑张亮!像是想要将身旁的人解决,再扑杀他人一样。 夏侯婴一看,急忙射出羽箭。张亮也随之躺倒在地,下意识的双脚向着扑近的虎身蹬去,想要将它弹开。可这三百多斤的老虎又岂是他这个身受重伤之人所能抗衡。 恶虎快要扑到张亮身上之时,那只救命的羽箭正好飞入虎眼。伴着剧烈的疼痛,那恶虎身形一歪,同时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吼叫。 张亮此时蹬出的双腿起了作用,将身形歪曲的恶虎微微弹开一些,跟着手中的匕首奋力插入恶虎喉间。 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这个百兽之王停止了所有动作。此刻张亮与它同时倒地。只是一个大口喘着粗气,一个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与此同时,晴敏已经跑到了张亮的身旁,粉拳伴着泪水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 “让你逞强!让你逞强!你若死了,我去折磨谁?呜呜呜” 夏侯婴也随即赶到了张亮身旁。他先是对着虎躯补了两箭。在确保恶虎真的已经死后,才对着晴敏劝道:“姑娘,再打的话,张司徒就真死了。” 晴敏此时才想起张亮重伤在身,急忙停住了动作。跟着便搀扶他坐起,检查他的伤势。但是嘴上却依旧没有饶过张亮。 “死了才好,省的出去祸害别家女子。” 张亮闻言,只得苦笑着说道:“这打虎的英雄原来如此不招人待见啊!”说完便欲起身。 晴敏一见,急忙搀扶住他,柔声问道:“你行吗?莫要再逞强了!” 张亮笑着回道:“把吗去了,我行!”随后又转向夏侯婴抱拳说道:“多谢夏侯将军救命之恩!不知你为何到此?” 夏侯婴一见张亮行礼,急忙上前搀扶,跟着便回道:“张司徒不必客气。我昨日一早便出了丰邑,到此林中狩猎。转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未曾寻到路径。想来是多日不曾活动,本领生疏了。适才听到虎啸之声,便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张司徒以身搏虎,所以才赶紧出手相助。” 张亮听着对方长篇大论,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夏侯婴还不知道自己遇袭坠崖之事,救人纯属偶遇。第二,这货和自己一样,是个路痴。本领生疏?直接说不认识道儿不就得了...... 二人叙谈了几句,张亮只说是不慎迷于林中。夏侯婴也未曾深问,三人带着老虎便开始寻找出路了。 行了一个多时辰,三人终于碰到了正在极力找寻张亮下落的散兵。他们一见张亮,急忙上前为他包扎伤口,同时派人联系萧何等人。 少时,韩淑与吕芝,连同萧何等人便赶了过来。 韩淑与吕芝一见张亮便扑入他的怀中。淑儿率先泣道:“你死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是要了我二人的性命。” “韩姐姐说你会没事,可我还是担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怕我二人为你哭盲了双眼吗!”芝儿也是泣不成声。 张亮只觉得内心愧疚无比,若是自己真的死了,不知她二人怎么活下去!他只能不断劝慰安抚。 待到芝儿情绪稍稳,便见到张亮身后晴敏。她立刻高声斥道“你还敢跟着我夫君?他欲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想要拉他同归于尽!” 闻听吕芝之言,在场军士立刻将晴敏围住。 张亮一见,急忙喊道:“住手,都是误会!” “你还要护着她?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芝儿见张亮又要护着晴敏,立刻有些不悦。 未等张亮回答,晴敏先行对着吕芝回道:“他要我三围,所以舍不得杀我。” 吕芝一听当场愣住了。韩淑闻言,则是气得掐住张亮胳膊,问道:“这也是误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缠绵 张亮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觉得全身的伤痛都及不上此刻的头痛。人言三个女人一台戏,人数刚刚好…… 军士看着这一男三女,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何终究是聪明人,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急忙示意围住晴敏的军士退下。 此时夏侯婴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悄悄靠近萧何问道:“萧何,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很乱啊。” 萧何实在是不愿在这种局面下做过多解释。他打算用一个眼神让对方自己领悟。可没等他示意,却先看到夏侯婴身后的老虎。 “夏侯,你可以啊。有兵不带,跑到这林子里打猎?居然还打了只老虎!?你可知军法无情!” 夏侯婴一听,立刻后脊发冷。这萧何向来是铁面无私,自己犯他手里只怕最轻也是一顿军棍。 “老萧,我昨日不在军营当值。所以来打猎,结果迷路了。我虽然违了军令,但我救了张司徒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张司徒就要命丧这恶虎之口了!” 他话音刚落,韩淑与吕芝便发了疯般查看张亮的身体。 “你疯了?居然去惹老虎。是不是要让芝儿和我,心痛而死你才甘心?快,让我看看伤哪了?”韩淑虽是责备,但关爱之情更甚,此刻若是能用自己性命换了张亮痊愈,她都不会犹豫。 吕芝更是泪流满面。她不断用手轻轻触摸张亮全身,焦急的问道:“这有伤吗?这呢?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啊!呜呜呜” 看着自己的心肝儿和宝贝儿如此的关爱自己,张亮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哪都不疼!我没事。全身零件正常。”张亮微微挺直身体,想要向她们展示自己安然无恙。 韩淑与吕芝仍在查看之际,晴敏突然开口说道:“他伤到了手臂,已经处理了。但不能让他提拿重物,要静养。” 韩淑与芝儿同时望向说话的晴敏,这个几次欲置张亮于死地的女刺客,居然言语之间满是对他的关怀。 即便是傻瓜也能猜出这变化背后的原因。一男一女共处荒郊野外一夜。除了情,还能是什么。 “你们不用看我。我还是会杀他。最好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免得他日后死在我手中,你们再伤心流泪。” 二女听着这口不对心的话语,立刻望向张亮。像是等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亮却如同一只无力的鹌鹑,只能夹杂在视线之中。 萧何为了解围,急忙上前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身体不适,还是赶紧回城吧。” 张亮感激的望着萧何。随后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这招倒是万试万灵,韩淑与吕芝一见,急忙上前搀扶他,至于他与晴敏之事便暂时搁置了。 众人准备返回城内,张亮看着晴敏,柔声说道:“和我走吧,你任务失败,范增不会放过你的!” 晴敏并没有答应,而是对他伸出一只手说道:“把你杀虎那把匕首给我!” 张亮闻言一愣,跟着说道:“我记得我在会稽给过你一把啊!” “那把我不喜欢。我要你杀虎的那把。” 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掏出匕首,递给了她。 “又要换一把了,我快成兵器铺掌柜的了。” 晴敏接过匕首之后,便自顾自的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张亮情不自禁的喊道:“你去哪啊?” 晴敏并未回头,只是回了一声“不用你管。”跟着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张亮不知她要去往何处,担心着她的安危。 这一切未曾逃过萧何的双眼,只见他微微一笑,自语道:“听闻樊哙打掉了她的匕首。想来是某人所赠。只要上山寻回,匕首便成双了,只是不知这人,又何时成对?” 方才萧何为自己解了围。现在又给了自己一刀。张亮恨不得痛扁对方一顿,但他发现此刻不是做这事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两个媳妇儿正怒视着自己。 张亮一行人回到了丰邑城外,老远便见到刘邦等人在城门焦急的等待着。萧何早已派人告知找到了张司徒的消息,所以刘邦才亲自出城,迎接他的亮仔。 见到张亮回来了,刘邦急忙迎了上去。道:“你小子不捅点篓子就不舒服是吧?!这次算你命大。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老子可受不了。” 张亮只是无奈的的一笑。因为自己的事情,将整个丰邑都搞得天翻地覆。仅是出去找寻他的军士就占了刘邦总兵力的一半。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 “沛公,我和夏侯婴打了一只老虎送你。”张亮想用其他话题翻过这尴尬的一章。 “老虎?什么老虎?”就在刘邦疑惑之时,夏侯婴将老虎拿到了他的面前。 刘邦一见,急忙惊讶的对着张亮和夏侯婴问道:“这是你俩杀的?” “箭伤是我射得,喉间致命一刀是张司徒的手笔。”夏侯婴抢险回道。 刘邦不断审视着这只死虎。此刻他是既惊又喜。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夏侯婴问道:“你小子不在军营带兵,跑去打什么老虎啊?” 夏侯婴度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亮一见,赶紧为他解围道:“多亏夏侯婴出手相救,不然我真要成这老虎的点心了。” 刘邦闻言点了点头,道:“行,算你小子将功补过吧。” 此时,听着他们对话的芝儿不耐烦的抱怨道:“姐夫,夫君身上还有伤,你先让他休养吧。” 刘邦一听,赶忙回道:“对对,是我糊涂了,快!快带子房回去休息。” 一番对话过后,张亮最终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床上。安全与舒适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最大的放松。在伤痛与困乏的侵袭之下,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张亮醒来之时,已经是深夜。他努力从床上坐起,发现芝儿正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他刚要起身抱她上床,淑儿突然由屋外入内。 见到淑儿进来。张亮急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淑儿见了,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与张亮一起将芝儿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搀扶张亮慢慢坐到了案旁。 “还疼吗?要不要去给你叫大夫再看一下?”淑儿关切的问道。 张亮微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抓起淑儿的手说道:“心肝儿。我没事。不用担心,来,让我抱抱你。” 淑儿一听,立刻乖巧的投入张亮的怀抱,同时幽怨的说道:“怎么会没事。那么高的悬崖;那么大的老虎,你就只会做些要人性命的事。你这么做不是在要自己的命,分明是要我和芝儿的命,你是想让我和芝儿心疼而死吗?” 一席话说张亮无言以对,只能愧疚的抱着淑儿。 见张亮未有言语,淑儿便轻声接道:“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一你有个好歹,你是让我随你而去?还是孤独终老?你就不怕我被别人抢去?”淑儿选择以退为进,决定让张亮彻底记住教训。 这番问题将张亮确实吓得不轻,尤其是想到心肝儿被别人抢去。就已经有些受不了,赶紧将淑儿牢牢的抱在怀里,生怕真的失去她一样。 淑儿一见张亮开始害怕,便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还有最重要的,如今你找到了芝儿。但你还未与她成亲,你甘心就此结束自己生命吗?!还有虞曦,你忘了要赢过项羽,将她接回来了吗?” 一连三次的“攻击”,张亮的心被彻底击碎了。他不停的懊恼自己的逞强带给了心爱之人伤害。 “心肝儿,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可惜他虽然知错,但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嘴上极为诚恳地认错,可右手却又伸进淑儿的衣衫之中。 淑儿本想抓住,可终究没有他快。只得任由他大施淫威。 被张亮一番'轻薄'。淑儿有些把持不住,眼神迷离的央求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让你这辈子如此欺凌。你这哪里是道歉,根本就是在报复。快别折磨我了,芝儿还在呢。而且你还有伤在身,切莫加重伤势。” 谁知张亮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笑着回道:“我这就是道歉啊,为心肝儿做按摩啊。芝儿若是醒了更好,我正好也对她表示一下'歉意'。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信你摸摸。” 见自己老公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淑儿只好使出杀手锏:“那女刺客也是被你如此驯服的吗?也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诛'了人家的心。” 张亮一听,立刻回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可以发誓。她是被我人格魅力感动的。” 听完张亮之言,淑儿微微嘟嘴嗔道:“我看你早晚要把命搭在她手里才甘心。” 望着有些醋意泛滥的心肝儿,张亮赶紧将她放倒在身下道:“心肝儿,你吃醋的样子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吧?” 淑儿闻言轻呸了一声。同时自知逃不出张亮魔掌了,只得眼带媚丝的轻声说道:“老公,别在这行吗?我怕...我怕芝儿醒了......” 张亮慢慢贴到淑儿耳边,低声回道:“她若醒了,我收拾她便是。”说罢便用嘴唇含住淑儿柔嫩的耳垂,双手开始解开她的衣带。 淑儿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伴随阵阵娇喘,芳心加速了跳动。她将双手轻轻搭在老公的肩上,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等待饿狼的扑食。待到她衣衫大开之后,只一会儿功夫便沉沦在张亮的攻势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 婚后的短暂分离,加剧了二人的相思之情。一场久违的夫妻缠绵开始在寂静的长夜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滚蛋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如果清晨拥有和煦的阳光,那一定能让人感受世间的温暖,想起一切美好的时光。 可张亮醒来后却发现屋外又是阴雨绵绵。 自从那夜与淑儿缠绵之后,他已经闷在屋中两日了。最要命的是淑儿与芝儿以让他安心静养为理由,一同住到了别的房间,只有用膳之时才会过来。 他本想今天出去闲逛,可又泡汤了。只能独自坐在屋内抱怨:“妈蛋!这种天能做什么?” “这种天最适合让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养伤。” 张亮本在思索该作什么妖,却突然被人打断。抬眼望去,正是淑儿与芝儿带着早饭进来了。 张亮一见饭食,立刻仰面躺在床上叫道:“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这完全是养猪的节奏啊!苍天啊!停雨吧!” “怎么了?我和韩姐姐两人陪你吃饭,你还不乐意啊?” 闻听芝儿的嗔怪,张亮一个激灵坐起来,跟着回道:“两个漂亮老婆陪吃饭自然是好的,可是你们吃完就走,就留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谁让你不老实,吃饭之时尚且口不择言,手不老实。若是饭后还不生吃了我俩。你别忘了,芝儿还没与你行大礼,若是传出去,岂不坏了她名节。” 听完淑儿的责备,张亮显得满不在乎。道:“谁敢说我宝贝芝儿,老子活剥了他。”随后又对着淑儿说道:“就算芝儿我不能祸害,那你呢?心肝儿,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咱俩行过大礼了吧?天下人尽皆知。我连你也不能碰嘛?!” 一听张亮的反问,淑儿立刻羞红了脸急道:“当着芝儿的面你就不能正经点啊。你身体尚未复原,不能由着你性子来。” 吕芝一听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前夜若不是看在你和韩姐姐小别的份上,我才不让你那么欺负她呢。难为姐姐前世那么要强,今世落到你手里了,偏偏你又变得这般色鬼。” 韩淑此时是又羞又急。她未想到那夜芝儿没有睡沉。而且后面发生的事情都被她看去了。此刻的她只觉得脸上如同火烧一般,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亮也是吃惊的望着芝儿,沉寂片刻之后才问道:“和着那晚你没睡啊?你这就不厚道了大小姐。不知道何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既然没睡就应该一起玩嘛。” 望着脸皮厚如城墙的张亮,芝儿只觉得拿他没辙,只能轻呸一声接道:“你还有脸说。欺负了韩姐姐大半夜不算,入睡明明抱着一个大美人了,还要再伸咸猪手坏我.....”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羞的抬不起头来了。只得委屈的躲到韩淑身后,就像害怕张亮会再施淫威一样。 韩淑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并非不能接受张亮与芝儿相好,只是他偷偷摸摸的袭击一个熟睡的女子,这一点着实让淑儿生气。再加上自己那夜的春光被芝儿全部看到,这也全拜张亮所赐。二罪相加,当真是难以饶恕了。 张亮此刻只觉得冷汗直流。混身发抖。淑儿的双眼好似能够将他瞬间吞噬一般,看的他胆战心寒,丝毫不逊当日被老虎所盯的时候。他知道,若是再没有任何行动,自己就要倒霉了。 突然,张亮起身跑向门外,淑儿与芝儿均是一怔。未等她们回过神,张亮已经冲到了门外,跟着便消失在二人视线之中。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沉闷的撞击声与女人的娇呼,以及张亮的呻吟。 “啊!谁呀?” “艾玛呀!撞死我了。谁挡道啊?” 听到了两声对话,韩淑与吕芝急忙出门查看。 只见张亮呈半跪身姿,同时不停的揉搓自己胸口,仿佛是装的不轻。而他的身下却躺着一个女子。她正满面愁容的轻轻触摸自己的额头。 待到二人正视对方之后,均是一愣,随即同时唤到。 “张司徒?!” “夫人?!” 韩淑与吕芝看到此番景象也是一惊,随后赶紧拉起张亮,再扶起吕雉。 芝儿一边帮助吕雉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对着张亮责道:“你作死啊。居然把大姐压在身下。” 她本说者无意,奈何听者有心。吕雉立刻有些发窘,同时面颊略显微红。 “没事,没事,是我没有看到张司徒。” 张亮也是听的几位别扭,心中暗道:我的宝贝儿大小姐啊,不会说咱就别说行吗?什么叫压在身下啊?!这话说的太瘆人了! “夫人,是在下鲁莽。适才过于着急,不想撞伤了夫人。张良有罪。” 吕雉闻言,微微一笑回道:“张司徒言重了,本来张司徒在养伤,我不该打扰,可是事关重大,只能冒昧前来。” 一听对方有要事商议,张亮急忙将吕雉请入屋中。待到几人落座之后,张亮赶紧问道:“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只见吕雉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后缓缓说道:“张司徒出事那日,恰逢项梁将军使者到访。对方本有重要军务传达,奈何夫君当时只记挂张司徒安危,所以怠慢了那使者。幸得被我撞见才将对方挽留了下来。本来张司徒安全归来后,夫君是要见来使的,可来使却觉得我夫君怠慢了他,非要夫君亲自赔罪。夫君闻听后,顿时怒火中烧,说是绝不见此人。如今这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来求助张司徒了。“ 张亮听完吕雉的叙述,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回道:“此事皆因我而起,在下责无旁贷。我自会去见那使者。只是此人脾气不小,想来绝非一般的信差,夫人可知对方姓名吗?” 吕雉略微想了一下,跟着回道:“好像是叫宋义。” “谁?!”张亮对于这个名字显得有些在意。 “夫君你认识他?”对于张亮的表现,芝儿觉得很好奇。 张亮心道:能不认识吗?!未来的卿子冠军啊!此人略通兵法,但为人小肚鸡肠,难怪他会如此的难为刘邦。 知道对方底细之后,张亮对着吕雉抱拳回道:“我听过此人之名。夫人放心。我这便前去,化解此事。” 一听张亮愿意出手,吕雉立刻如释重负。 淑儿却是担心张亮的身体,道:“外面还在下雨。你还未痊愈,莫要逞强啊!” “对啊,哪怕等雨停了再去也好啊!”芝儿对他的伤情也十分忧心。 吕雉闻听二人之言,也急忙劝道:“张司徒,你不必急在一时。待到身体复原。天气好了再去不迟。” 张亮摇头回道:“此事因我而起,又岂能再延误下去。这军情如火,不能耽搁的。” 见他心意已决,三女只得作罢。吕雉亲自安排了军士送张亮前往宋义之处。可到达之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我谁也不见!让刘邦亲自来见我。哼。” 宋义训斥完军士之后,便自顾喝起了酒。张亮此时不请自入,对他抱拳说道:“宋大人,沛公多有得罪之处,但事出有因。望您海涵。” 宋义闻声望向张亮,跟着轻蔑的说道:“刘邦军中难道没有能听懂人语之人了吗?我已说过,让他亲自前来。” 张亮见对方言行嚣张,也不气恼。依旧笑着说道:“大人万勿动气,沛公已经设好酒宴。请大人前往,当面赔罪。”为了消除对方怒气,张亮只得先替刘邦开了空头支票。 “哼,不过是沛县小吏,也敢如此猖狂,让他亲自过来给我道歉认错!”宋义依旧不依不饶。而且更加狂妄。 望着对方目中无人的样子,张亮决定不再做什么君子了。 他将脸一板,随后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即然宋大人无心谈论军务。那便送他回去吧。” 宋义闻言,立刻拍桌而起,高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子,我乃楚国令尹。尔等无知小辈居然敢如此放肆。” ”令尹?哼!”张亮冷笑着回道:“不过是项梁将军的信使罢了。一无实权;二无功绩,也敢在此作威作福?” “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和我说话。快叫刘邦来,我要让他将你军法从事。”宋义已经被对方的话完全激怒了。 见对方已经恼怒。张亮笑着回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仗着有个好媳妇儿,所以才敢横着走走。” 宋义一听,便更加轻视张亮了,笑道:“哈哈哈哈,堂堂男儿要靠女子撑腰,也配与我交谈。” 张亮则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回道:“没办法,摆不平阁下,妻子不让回家。” 此时宋义越来越觉得来者不善。“你究竟是何人?” 张亮慢慢坐到案前,缓缓回道:“韩国淑公主夫婿----张子房。” “张司徒?”宋义惊讶的望着张亮,他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韩国司徒,韩王的佳婿,大良先师张子房。 “你为何会在此处?”对于张亮的到访,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来娶沛公的妻妹,与沛公做亲戚。” 宋义微微一怔,不知对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终究不愿因他名望而妥协,跟着硬声说道:“我与刘邦之事,轮不到阁下干涉。” “我岂敢干涉,只是为沛公传句话。” “什么话?”宋义好奇的问道。 只见张亮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沛公让我告诉阁下,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滚蛋!”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会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宋义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他愤怒的看着张亮。如同要用目光杀死对方一样。 张亮却淡定自若,完全无视对方的怒火。 二人相持沉默许久,宋义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早就听闻张亮的一些言行,只是未曾亲见。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一样。 “不知刚才的话是刘邦所言,还是你张司徒所言?”宋义耐着性子问道。 “没有区别,我说的自然就是沛公说的。莫非宋大人还要让沛公亲自来此说一遍才舒服?” 宋义强压怒火继续问道:“张司徒身为韩国司徒,居然管起我楚国政事,是否有些越俎代庖?” 张亮一听对方给自己扣上了高帽,跟着便回敬道:“沛公乃是一路义军首领,自可算是一路诸侯。何时化作你楚国麾下了?大人莫非是来强行收编的?” “项将军曾资助刘邦兵马,助他夺城。他自然属于我楚国麾下。” “那我也曾助沛公兵士千人,财物二十万金。是不是沛公也算我韩国之人了?” 听完张亮之言,宋义眉头紧锁,一时间竟被对方堵的哑口无言。 张亮见对方气焰被打压了不少,便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毕竟军务还是重要的。 “宋大人,今日之事皆因在下而起,所以我责无旁贷。大人带了项梁将军的军令,想来也十分重要,又何必做意气之争。若是耽搁了大事,只怕大家都不好过。还望大人尽释前嫌,以反秦大业为主。” 宋义权衡再三,觉得张亮所言有理,此事已经耽搁几日了,确实不能再拖延了。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选择妥协了。 “即然张司徒如此说了,那便劳烦你代为转告刘邦。项将军已于东阿大败了秦军,此时正向定陶进发。项将军令刘邦与少将军合兵一处,向着雍丘进发。与将军成呼应之势,共伐秦军。我使命以毕,告辞!”宋义说完便离去了,显得极为愤慨。 张亮未作任何挽留,任由对方离开。此时的他正在不断揣测这军令的目的。几经思索之后。他决定先行告知刘邦,再共同商议。于是便动身前往刘邦之处了。 张亮见到刘邦,将宋义所传军令详述。刘邦也同样陷入沉思,少时便开口问道:“子房,以你之意该如何是好?” “这项将军也太过分了,派个穷酸腐儒来不说,还命令起大哥行动来了。”樊哙对于这命令显得极为不满。 萧何一听,急忙以眼神制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张亮再三思量,才缓缓开口说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毕竟沛公手下五千兵马是项将军所赠,这军令看来是不得不从了。况且如今的战事有利我义军。理应乘胜追击。” 刘邦一听,立刻回道:“即然子房都说该去,那我便依照军令,与项羽合兵就是。” “沛公,项将军未曾言明合兵之后由谁统辖领军。万一协调不当会产生摩擦的。”萧何担忧的说道。 张亮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也觉得这军令过于简单了。但觉得宋义不敢故意疏漏,那就只能是项梁特意如此。 “子房,你怎么看?”刘邦仍旧征求张亮的意见,对于他的建议,刘邦是信任的。 “萧兄的担忧很有道理。那项羽向来自视天下无敌。必定不会被沛公节制。而项梁将军又未明言统兵之人,想必是让沛公自行归项羽调配。” “凭什么?!”樊哙一听,立刻怒道。 张亮轻叹一声,分析道:“一来项羽军力在沛公之上。主力自然由他担当。二来沛公主动配合,那项羽便不会刁难沛公,如此一来两家合兵便会少掉摩擦和嫌隙。有利于合兵作战。” 樊哙听后顿时哑口无言,虽然他不愿如此,但张亮的分析的确鞭辟入里,这使他不得不服。 刘邦听完之后。连片刻犹豫都不曾有,直接对着众人说道:“就依子房之言,我们合兵。” 张亮一听刘邦接受自己建议,立刻接道:“沛公,虽然合兵,但我仍担心项羽会过于自负。到时只怕连累了你。” 萧何闻言,急忙接道:“张司徒所言极是。前日接到战报,项羽奉命攻打襄城,曾经扬言三日城破。奈何城内军民一心,他久攻不下。最终虽然破城,却耽搁了不少时日,项羽一怒之下坑杀了城内所有军民!” 张亮听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他双目紧闭,苦苦想了半天。最后突然开口说道:“沛公,我陪你走一遭吧。” 众人闻言一愣,随后大喜。萧何跟着说道:“张司徒若能同去,自是再好不过。” 刘邦却是面带难色,对着张亮说道:“子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答应过韩王,丰邑事毕便送你回去。如今此间事情已了。我不能再带你出征,你还是和公主带着吕芝回去吧。” 萧何等人立刻又陷入无奈与失落之中。张亮则笑着回道:“沛公放心,我自会修书父王,言明此间情况。待到你与项羽合兵安顿之后,便回去。” 刘邦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他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考虑再三之后,他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既然公主已到,你不如和芝儿尽早完婚吧。我亲自为你操办,赶在出发之前让你洞房。”说完,露出得意的笑容。 张亮未曾想到刘邦居然会替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此时的他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忙躬身上前,拜谢道:“多谢沛公,在下定当保护芝儿一生一世!” 众人一听,立刻上前恭喜张亮。樊哙更是急不可耐的说道:“我老樊等得都不耐烦了。” “你是因为想急着娶吕媭吧?”张亮随及调侃道。 樊哙闻言,立刻大窘。众人见他模样,纷纷笑了起来。 --------- 项梁大营之处,项梁正与项羽谈论战势。 “羽儿,你杀秦军自然可以理解。但为何要将襄城百姓也尽数坑杀啊?你可知如此会惹来多少民怨吗?” 项羽闻言,表现的极为不忿。“他们与秦军一同抵抗我大军,做垂死挣扎,难道还要我怜悯他们不成?!昔日张良坑杀郡县管事,瓮谷火烧五千秦军,会盟路上又将驿城军士尽屠。他就不会惹来民怨吗?!” 项梁被他顶的一时语塞,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范增见了,急忙上前劝解道:“将军息怒,少将军如此做也有好处。屠尽襄城,既可以提高士气,又能让敌人闻风丧胆,他日在遇我军,便会少了很多抵抗。” 见范增出声,项梁只得作罢。跟着又对项羽说道:“我已命宋义前往刘邦处传了军令。命他与你合兵一处,进发雍丘之地。你尽快去准备吧。“ 项羽一听,刚要出言反驳,却被范增偷偷摇头劝阻。他只好抱拳问道:”那叔父让我二人谁领军?“ “我未言明,但刘邦应该会猜到我的用意。自然会主动将统兵之权交给你。你要好好用兵啊。”项梁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叔父!他刘邦的兵马,我不会插手。只要他能按我要求行事便可。”项羽言谈之间,尽显对刘邦人马的不屑。 项梁未曾多言,只是转向范增说道:“有劳军士陪羽儿同行,务必多多教导。“ 范增急忙抱拳回道:“将军言重了,老朽正打算再会故人呢。”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丞相的任务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项羽离开项梁大帐之后,立刻向一同出来的范增问道:“范老,您刚才所言故人是谁?” 范增捋了下胡须,笑着回道:“张良。” 项羽闻言一愣,不解的追问道:“我们是要与刘邦合兵。他是韩国司徒,又是韩王爱婿,怎会与他相见呢?” “少将军啊,早上我已得报。刘邦兵不血刃拿下丰邑。之前他家人被城内守将挟持,使的他进退两难。攻城更是不敢。可短短几日便有人出奇谋,为他夺回了城池。我思前想后,觉得此人只会是张良。因为他二人关系甚好。所以刘邦定是请了张良助他。此刻既然我们要合兵,那张良必定会来凑热闹的。” “难道不会是刘邦属下为他出的谋略吗?”项羽追问道。 范增轻轻摇头回道:“若是刘邦下属,岂会数日拿那城池不下。” 项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对着范增说道:“范老,籍儿有一事相求,望您助我。” 范增向来视项羽为子侄,关爱有加。项羽也以范增为父辈,极为的尊敬。此刻他一说相求,范增立刻回道:“少将军莫说求,有何事,老朽定当相助。” “我。。。我想去看看虞曦。”项羽说这话时显得很腼腆,丝毫没有战场厮杀的豪气。 范增一听,立刻眉头紧皱。同时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少将军始终是过不了儿女情长这关。可他终究还是选择成全项羽。 “去吧,你新得的乌骓马能够日行千里,你速去速回。将军之处我自会遮掩。” 项羽闻言,立刻喜上眉梢,拜谢过范增便动身前往会稽了。 ------- 会稽城内 虞曦正在屋中闷坐。突然有人推开房门不请自入。 待到虞曦一看来人,立刻开口叫道:“晴敏姑娘,你怎么来了?”说完便招呼她入座。 晴敏坐下之后。对着她回道:“我来告诉你张司徒的消息,你想听吗?” 虞曦一听对方有张亮消息,急忙问道:“他好吗?你怎么会有他的消息的?” 见到虞曦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张亮下落,晴敏只得叹息一声说道:“为何女子都要钟情于他?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张司徒。此刻正在刘邦之处,与那刘邦的妻妹打情骂俏呢。” 虞曦闻言一怔,随后伤感的问道:“那是他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你可见过那女子?相貌如何?韩淑公主知道了吗?” 闻听对方之言,晴敏差点气得晕过去。人家都是闻听情郎变心,伤痛欲绝。她居然还有闲心关心女子相貌与男子妻子反应。 “韩淑公主已经知道,而且还主动帮他求亲。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两个本应水火不容的女子,亲如姐妹。” 虞曦一听,立刻追问道:“那个女子叫什么,晴敏你可知晓?” 晴敏被虞曦的表现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疑惑的回道:“那女子叫吕芝,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关心那女子姓名?”她话音刚落,只见虞曦已经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他找到吕芝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找到。” “你莫非疯了不成,为何还替他高兴?难不成喜欢他的女子都会得癔症吗?”晴敏已经彻底糊涂了。 虞曦未做过多解释,只是对着她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晴敏。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望着对方令人不解的言行,晴敏只好无奈的离去了。同时自己心中暗道:喜欢他的人都是如此痴狂吗?他还当真是害人不浅。。。。。 ----------- 秦国章邯大军军营之内,诸将正在讨论战况。 “将军,自从我们败给项梁之后,各路贼军士气更盛。这可如何是好?” 秦军大将章邯,此时正愁容满面的端坐帐中。听到下属的问话。他坚定的回道:“我意再与项梁一战。” 众将一听,急忙进言道:“将军,此时我军,士气低落。实在不宜再战啊!” 章邯闻言并未反驳,只是淡淡回道:“诸位,我是想用此战引起朝廷重视,同时让项梁成为骄兵!” “将军是想诈败?”帐中司马欣急声问道。他已被朝廷委任到章邯大军做副将,将功赎罪了。 章邯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司马欣左思右想,终究觉得有不妥之处。随及说道:“将军,我们刚刚战败,若是再败,只怕丞相大人也难以保全我等啊。” 章邯闻言,无奈的回道:“如今陛下听信宦官之言,处处掣肘我大军,粮草后援迟迟不到。再这样下去,我们连诈败的机会的没有了。待到全军覆没之时,何人能卫我大秦啊!” 众人听得一阵心酸,最后同声回道:“愿依将军之命行事!” 望着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属下,章邯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他们的忠勇,章邯十分感动。 少时,他让众将离去,只留下司马欣一人。 “司马将军,我接到丞相密信,有一个任务让我们务必完成。” “哦?不知丞相有何指示?” “丞相之事稍后再说,我要你办一件事。” “请大人下令,末将必定遵从!” 见司马欣未有迟疑的回应,章邯便放心的低声说道:“我要你诈败给韩成,然后步步引诱。若是我计能成,待到朝廷援军一到,消灭了项梁一路反贼,我便与你会和,共同围剿韩成。” 司马欣不知是何意,跟着问道:“将军,若要消灭韩成,也不需要大军合围啊!若他中计,我一人便可将他剿灭啊!” “不!”章邯抬手阻道:“不能剿灭他,最好是围困他,若是能将他的掌上明珠韩淑也围住就最好了!” “将军这是何意?”司马欣不解的问道。 章邯深吸一口气,面色严峻的回道:”这便是为了完成丞相交付我等的任务。我要生擒张良,押往咸阳!“ “生擒张良?!”司马欣显得极为惊讶。“丞相为何如此?” “丞相深意,我们不必知晓,只要照做即可!” 司马欣沉思片刻,又跟着追问道:“张良现应在韩成之处,这围困之法,分明像是要他来援。将军为何做此安排?” 章邯闻言一笑,跟着答道:“据报,数日前张良协助沛县刘邦夺了丰邑。我料想此时他仍在那里。所以要你尽快前去诱敌。若是迟了,待到他回到韩成身边,只怕想要围剿他们就难了!” 司马欣得知其中缘由之后,立即抱拳回道:“喏,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便离帐而去。只留下章邯独自一人坐于帐中。 望着帐外的天空,章邯突然笑道:“博浪沙一别,也不知张司徒是否安好。不日我们也许就会再见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裸婚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丰邑城中刘邦府内一片喜气洋洋。众人均在为张亮与吕芝,以及樊哙和吕媭的大婚做着准备。 “子房啊,你就老实准备做你的新郎吧。所有的事情有我和你大姐为你准备。”刘邦对着忙碌不停的张亮说道。 “就是,你看我。完全放心交给大哥嘛!”樊哙随声附和道。 刘邦一听,立刻骂道:“滚!你小子就是太放心了,你要是和子房互补一下就好了。” 樊哙未出言反驳,只是憨实的笑着。 张亮听完二人之言,随之回道:“不行啊两位姐夫。我一想到要娶芝儿就兴奋,一兴奋就混身是劲。这有劲没地方使,还不憋死我啊?!” 樊哙上前一步,搂住张亮悄声说道:“你咋那么糊涂呢?留着劲等洞房嘛!” 张亮不停打量着樊哙,片刻之后对着他说道:“我现在才看出来,你才是最蔫儿坏的一个啊!二姐夫。” “行了,你俩别胡扯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俩商议。” 听得刘邦要商议重要事情,张亮与樊哙赶紧靠前。 只见刘邦神秘的对着二人轻声说道:“以后咱三个就是亲戚了,我想说的是,你们俩这个'单身之夜',想好了吗?” 一说单身之夜,三人立刻想起会稽的往事。那情景历历在目,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还是听子房的吧,毕竟是他想出来的东西,而且他点子多啊。”樊哙率先提议道。 刘邦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对着张亮说道:“樊哙说的没错,还是要你小子出主意。快想,这次玩什么?” 张亮对于这单身之夜能够深入身心和慢慢普及表示欣慰。他不停的用右手抚摸下巴。做出沉思之状。 “二位姐夫,这次不太适合出去闯祸,我们就玩点寻常的吧。找几个歌舞姬,通宵饮酒作乐如何?” “这还寻常啊?你小子真行啊!”刘邦对于这个提议十分的我赞赏。 “听你的!听你的!”樊哙虽然脸上未流露出兴奋的表情。可内心早已按耐不住了。 远处的吕氏三姐妹与淑儿四人正在一起盯着自己的夫君看着。 吕芝望着半天说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他们三人凑在一起,就觉得没有好事呢。” “八成又在想着要闯祸吧。”淑儿跟着说道。 吕媭一听小妹与淑儿之言,赶紧抢道:“就是你俩的夫君带坏了樊哙的,樊哙最老实了。” 吕芝听到二姐将责任都推到自己夫君身上,急忙辩解道:“才不是呢。夫君最老实了!我看是大姐夫鬼点子多。想带坏他俩人的。” 吕雉本来一言不发,却未想到居然会无端中枪。跟着便笑道:“好你个小妮子,还没过门呢,就先护起自己夫君了。姐姐也不要了是吧?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看你俩谁也没资格评论自己夫君,毕竟你们都没有过门。这里只有淑儿公主才能评价。” 闻听姐姐说韩淑有资格评论,吕芝赶紧对着她问道:“韩姐你说,我夫君,你老公怎么样?” 韩淑表情有些尴尬,最终只能对着芝儿无奈的回道:“三人之中论起来,可能真的要数咱家的那坏人最坏了。也只有他带坏别人的份。别人很难带坏他的。” 吕媭一听,立刻笑着说道:“你看吧,就连淑儿公主都说你家张良最坏了。” 吕雉此时也是掩嘴偷笑,生怕芝儿见了闹个不停。 芝儿望着远处的夫君,想了一会儿,突然对着自己的姐姐说道:“坏就坏吧!我和韩姐姐不嫌弃他。就喜欢他坏,就喜欢他带坏别人,哼!”说完便嘟起了小嘴。 吕雉看着芝儿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苦笑着说道:“小妹啊,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有了夫君忘了姐姐的小白眼狼啊。”说完之后。四女立刻笑作一团。 笑声传到了张亮三人耳中。他们一同望向自己的妻子。 “她们笑什么呢?”刘邦好奇的问道。 樊哙摇了摇头,事宜自己不懂女人心思。 张亮则是愁容满面的说道:“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不可小觑啊,二位姐夫。这四个女子在一起。简直堪比一部八百年的周史啊!” 刘邦与樊哙闻言均是一身冷汗。赶紧同声问道:“是不是发现我们'单身之夜'的事情了?那我们怎么办?” “走,我们去探探虚实。”张亮说完便与二人一同前往四女之处。 刚一进前,张亮便对着淑儿率先问道:“心肝儿,我的喜服准备的如何了?” 一听张亮问及,淑儿急忙回道:“放心吧,我已经命人加紧赶至。明日便可试穿。绝不会耽误三日后的大婚。而且我带来的聘礼也已经送到夫人那里。你就安心吧。” 见淑儿准备如此充分,张亮十分满意。跟着又对着芝儿说道:“宝贝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紧张吗?” “不紧张,一想到能和韩姐姐一同欺负你,我就兴奋。”芝儿笑着回道。 张亮一听,顿时无语。同时也惹来了旁人的笑声。 刘邦见张亮对着妻子一番柔情细语,顿时也心血来潮,对着吕雉叫道:“心肝儿....” 吕雉闻言一愣,皱眉问道:“你叫我什么?!” 刘邦见她表情,立刻有些慌乱。“我....我听子房就是这么叫的啊!不对啊?” 只见吕雉白了他一眼,跟着将头一撇回道:“没诚意。” 她的样子极为妩媚,即使刘邦与她成婚多年也未曾见过,立时有些心猿意马。赶紧向张亮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可以叫'哈尼'。” 听到张亮的话,刘邦与吕雉一同望向他,异口同声的问道:“'哈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甜心,是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恩爱甜蜜的称呼。” 樊哙本想叫吕媭宝贝的,可见到吕雉的反应,立刻打消了这念头。待他听到张亮为刘邦想的称呼后。急忙问道:“子房,那我呢?用什么好?” 张亮笑着回答:“用'亲爱的'。这三个字不用解释了吧?字分开就能明白。” 樊哙不曾细想,只觉得张亮教的肯定没错。于是对着吕媭就喊:“亲爱的....” 吕媭听到张亮说出这称呼后,倒是仔细去揣摩了。而且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可未等她全明白,樊哙便对着她叫了出来。只见吕媭满面羞红的嗔道:“你...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啊!非要学这些羞人的话语。”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中却十分甜蜜。众人一见,立刻大笑了起来。 大家都沉浸在温馨与欢快的氛围之中,却突然有军士上前禀报道:“启禀沛公。项羽将军差人送来了书信,而且说是重要军务。” 刘邦闻言,急忙接过书信,待到他打开读完之后,立刻脸色大变。 张亮已经看出端倪,赶紧问道:“沛公怎么了?” 刘邦望着两对即将成婚的新人,面露难色的回道:“项羽信中说,三川郡守李由率五万精兵打算驰援章邯。他令我们即日启程,三日内与他会和。然后共击李由。” 听完刘邦之言,众人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之中。这无疑是宣布了他们的婚礼'死刑'。芝儿的眼中充满了哀怨。吕媭更是已经满含泪水。 “项羽他娘的是故意的吗?”樊哙愤恨的喊道。 刘邦失落的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们的婚讯并没有告知他。他又如何能够得知我们正在准备大婚。” 刚才还在喜悦之中的众人,此刻都如同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各个意志消沉。 看着心爱芝儿的神情,张亮的心都要碎了。突然,他跨前一步,抓住芝儿的双臂,柔声说道:“芝儿,我可能给不了你一场豪华的婚礼了。也无法在世人面前展示你大婚的惊艳与美丽了。但我仍旧想要娶你。不是在未来,而是现在。因为我一刻也不愿再等了。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呵护你免受风吹雨打。哪怕燃尽我所有的生命火焰,也要让你的未来生活在光明与温暖之中。嫁给我好吗?芝儿。” 众人望着深情地张亮。那个平日嬉笑不正经的他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他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温暖。彷佛俗世的一切虚礼都显得黯然失色。 芝儿已经落下了激动的泪水,这一刻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从前世就在等待这一刻,足足等到再世为人才将它盼来。此刻,那些华丽的仪式与美丽的喜服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她爱的人向她宣示了对她的爱恋。这就是她要的浪漫,这就是她要的幸福。 “我愿意!”伴随着一声高呼。芝儿投入了张亮的怀抱。感受属于她的温暖,感受属于的爱情。 看着他二人紧紧的相拥,樊哙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的冲动。他对着吕媭大声的说道:“吕媭,俺不会说话。但俺想娶你,俺樊哙起誓,若负吕媭,天地共诛......” 未等他说完,吕媭已经冲入他的怀中。她伸手捂住樊哙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说出那些骇人的誓言。望着这个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木讷的男子,吕媭只是面带笑容的点头应允着。因为她爱的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她想要做的就是他的妻子。 看着这两对失去婚礼却依然满足的新人,刘邦与吕雉被他们深深地感动了。 张亮突然对着樊哙说道:“二姐夫,咱俩来个裸婚吧?” 樊哙闻言一怔,脱口问道:“裸婚?啥是裸婚?” “什么也不要,就地拜堂成亲!”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肉麻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伴随着众人的祝福与喜乐,张亮和樊哙带着自己的妻子慢步进入大堂。他们身着素衣,新娘也只是化了淡妆。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成婚的喜悦与激情。 吕雉的父母正端坐在了堂中等待新人,他们已经得知了新郎即将出征的消息。所以赶到了现场,见证这两对新人的'裸婚',帮助他们完成自己的梦想。 刘邦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力求让他们的婚礼不会过于的寒酸冷寂。在张亮眼中这已经算不得'裸婚'了,这让他和芝儿都感到十分的满足。 待到大礼结束之后,芝儿便在韩淑的陪伴下回到了喜房。吕媭也同样在姐姐的陪同下回房等待自己的新郎。 张亮等人再次投入了喜宴的大战之中,可众人并没有强灌他和樊哙的意思,因为大家想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们陪伴自己的佳人。简单的敬酒与喧闹之后,张亮被送回了喜房。 他一进屋内,只见自己的芝儿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微笑。 “宝贝儿,你真美。”张亮来到芝儿身旁,与她并肩而坐。同时拉起她的手,紧紧攥着。 芝儿听到张亮的赞美,望着他痴迷自己的神情也未曾害羞,只是依旧笑着回道:“夫君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我不要扭扭捏捏,我就要你喜欢我,疯狂的爱着我。因为我也喜欢你,疯狂的爱着你。” 这言语给了张亮无穷的力量与鼓舞。他不再有任何迟疑与做作,直接将保住自己的新娘亲吻着,爱抚着。 芝儿虽然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终究对于新婚之夜有着一份少女的羞涩。她轻轻的将嘴靠向张亮的耳边,柔声说道:“夫君,你把蜡烛熄了。我....我害怕....” 张亮立即起身,吹熄了屋里烛火,然后回到红罗帐中,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昏暗的房中异常的寂静。只有二人澎湃的呼吸围绕在耳旁。待到张亮温柔的揭开芝儿衣衫之后,那成熟的酮体立刻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芝儿有一张美丽却有显得稚嫩的脸庞,恰恰和她那妖艳丰满的玉体成了鲜明的对比。借助昏暗的月光,张亮不停审视着,嫩白的肌肤如同丝滑的牛奶一样。耸立的玉峰与淑儿相比也不遑多让。若淑儿是美艳无双天仙,那芝儿便如同幽冥勾魂的魔女一样。张亮的魂魄已经牢牢的锁在了她的身上,只有大胆的前行,才能重新将它们寻回。 望着张亮游走自己身体的的目光,芝儿突然开始害怕起来。她紧紧的闭啊上双眼,彷佛多看一眼,都会被他的视线吸走一切一样。 “你...你温柔点...我...我听话。”芝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语。张亮慢慢将身体贴近,轻身回应道:“你听话,我会很温柔的......” 话音刚落,张亮便开始了他寻回自己灵魂的'旅程'。只在一息之间便听得芝儿娇呼道:“我听话。我听话!啊....你骗人....” 银月帐影入房中,新人花夜难辨东;情到深时难分舍,只愿长夜无替更。 长夜之中张亮与芝儿紧紧相依,虽然二人都感觉疲惫,但却无法入睡。 “天亮是不是就要和姐夫走了?” 张亮没有回答,他害怕自己一说话便会难以和刘邦离去了。 见张亮没有言语,芝儿柔声接道:“答应我,安安全全的回来。好吗?” 张亮将芝儿紧紧的搂在怀中,点头回道:“嗯!我一定安安全全的回来。” 芝儿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只愿享受这属于二人的一刻。许久之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急忙说道:“只要你安全的早日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张亮好奇的追问道:“什么惊喜啊?” 只见芝儿悄悄地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像是生怕被人听见一般。张亮听完之后。立刻两眼放光,惊奇的问道:“宝贝儿,你是怎么做到的?淑儿她....她答应了?” 芝儿得意的回道:“我自然有办法,既然夫君你说这是古代夫妻和谐的方法,那我自然只能入乡随俗了。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这么个色鬼,只能按着色鬼的步伐走了。” 张亮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然后瞬间打败秦军,再瞬间返回。望着善解人意的芝儿,张亮只觉得她不亏是自己的绝世小魔女。 此时他只觉得丹田一热,立刻抱着芝儿说道:“即然要玩呢,那你是不是先追一下淑儿的进度啊?” “什么进度啊?”芝儿好奇的问道。 张亮淫笑着回道:“洞房次数的进度。”说完便将芝儿再此置于身下...... 清晨的阳光如同出征的号角,它将恩爱的夫妻强行的分离。 刘邦大军整点好行装便要出发了。张亮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个娇妻,难以放手。 “淑儿心肝儿,你一定要乖乖的,记得按时吃饭休息和想我。还有,我回来以前想好十个孩子的名字备选。” 韩淑听完老公的话便轻轻点头应允,随后乖巧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芝儿宝贝儿,你要听姐姐们的话,没事多和淑儿出去散心。但是切记你俩不能看男人,不能被男人看,要想我。” 听着夫君近乎无理的要求,吕芝却是满心欢喜的回道:“恩,记住了。想你!不让男人看我和韩姐姐,也不和韩姐姐看男人。” 张亮很满意两个娇妻的表现,分别在她二人额头亲问了一下,跟着对二人吩咐道:“说爱我。” 二女看着他,分别柔情的说道:“老公我爱你”“夫君我爱你” 刘邦看着三人惜别,听着他们言语,实在受不了了,便上前说道:“子房,走吧。我们真的受不了了。你实在是....我都不知如何形容了。” “沛公,我教你。你可以用'肉麻'这个词”张亮笑着回道。 刘邦一听,立刻点头说道:“不错!肉麻!我的确是感觉浑身有些发麻。” 离别的笑语冲淡了分离的伤感。张亮带着对妻子的眷恋,最终和刘邦等人启程出发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良,有一计 刘邦大军一连走了两日。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与项羽大军相遇了。 “沛公,我与项羽和范增有些过节,我看我还是乔装成军士吧。免得被他们认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张亮对着刘邦说道。 刘邦闻言,急忙回道:“好!你快去更衣吧。那范增几次想要加害你,理应谨慎些。” 待到张亮乔装完毕,刘邦便率领大军与项羽会和了。 一入项羽营地,刘邦便带领萧何、樊哙与曹参前往大帐与项羽会面了。张亮则是选择了留在沛公的营帐,等待消息。 刘邦刚入帐中,便见项羽端坐帐中,范增则是踞于项羽左手。 “拜见少将军。”刘邦躬身说道。 项羽一见,急忙回道:“刘将军快请起。你我皆为义帝属下义军,何需如此多礼。况且叔父让我二人合兵,并未言明谁为统帅呢。” “少将军太过自谦,今日你我合兵,本就该死同仇敌忾,同心协力。至于统帅一职,自然是由少将军担任。此次少将军的军士为我大军主力,而且少将军又通晓兵法,自然是不二人选。”刘邦连吹嘘带拍马,直接将项羽送上天了。这也是张亮提前教给刘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项羽自我膨胀,同时不会难为刘邦。 项羽一听对方果是如同叔父之言让出了兵权,同时也感觉刘邦极为友善。随及也不推辞,欣然接受了。 “刘将军沿途辛苦了,请先行回营帐休息。晚些在请你商议进兵之事。” 刘邦闻听项羽让自己回去休息,赶紧谢过准备告退!可人未出帐却突然听到范增开口说道:“刘将军且慢,老朽有一事相求!” 刘邦急忙制止身形,抱拳回道:“范军师有何吩咐?” “将军回去之后,还请想一下我们的战略,毕竟敌众我寡!若要获胜,还要大家集思广益!请刘将军万勿推辞。”范增面带笑容,说的极为诚恳。 本来刘邦是想当甩手掌柜。你们怎么说我怎么打就是。可范增却突然给他留了“作业”。而且态度极为诚恳,无奈之下,刘邦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既然军师看得起在下,那我便与兄弟们商讨一下。然后报于您定夺。” 范增微笑着点了点头,显得非常和善。 刘邦说完之后,便带着兄弟回去了。待到他们走远之后,项羽才疑惑的问道:“范老,为何您要向他征求战略意见?我们不是早已经商议好了吗?” 范增脸上多了一丝阴冷的笑容。跟着回道:“我是要看看张良到底有没有跟刘邦一起来。” 项羽一听立刻明白了。随后又问道:“若是张良来了,您要如何处置?” 只见范增沉吟片刻之后,咬牙回道:“借刀杀人!” 刘邦回到帐中便将先前对话陈述了一遍。张亮听完之后,微微颔首,随后说道:“这二人莫非转性了不成?居然会虚心请教别人。” “会不会是想借此了解沛公虚实啊?从而除掉我们。”萧何率先猜测到。 张亮一听立刻回道:“要是想了解沛公虚实倒是好事,咱们就露两手,别让他们每次都目中无人!至于除掉沛公嘛,我估计他们没这胆子吧,毕竟现在是同仇敌忾之际,而且敌众我寡。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自断后路的事情。”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子房,此战你有何看法?”刘邦开口询问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沛公,我们除了要了解对方的情报,还要亲自勘查一下才能制订策略。现在的首要任务则是了解我们的敌人,获取属于我们自己的情报。” 对于张亮的意见,他表示赞同。随后便让萧何与曹参负责情报搜集。 两日后,萧何与曹参已经获得了所需的情报。同时开始为刘邦等人讲述。 “沛公,根据我们的探报,雍丘原驻军不足两千,但三江郡守李由已经带领要驰援章邯军马驻扎了进去。现在的兵力约有四万!” 听完萧何的汇报,张亮与刘邦都觉得很不解,刘邦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项羽不是说李由有五万人马吗?怎么少了?” 未等萧何回答,曹参开口回道:“沛公,不是五万。现在已经是七万了!李由自带三万,又抽调郡县内的军士一万人。后来他传令释放了要被送去劳役的民众一万人,还有犯事的囚徒一万人,再加上各地溃散的秦军已经被他重新聚集起来一万人,此刻已经合计七万人马了。只是那三万正在向着雍丘城赶呢。” 刘邦听的已是一身冷汗了。他自带兵马实数八千,项羽则是带了二万多人。加起来连三万都不到。本来打五万人就难上加难,如今却要对战多出自己两倍多的人。这如何能让刘邦不愁。 张亮仔细聆听完所有的情报之后便开口问道:“不知那李由是何人啊?萧兄和曹兄谁知道他的来历与事迹啊?” 闻听张亮想了解李由,曹参便开口回道:“还是我来说吧,那李由乃是秦朝宰相李斯之子。此人有些才干,当日吴广久攻荥阳不下,就是因为他带领军士死守。虽然守城他是一个好手,但攻城与野战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用险或是中圈套。吴广就曾多次想诱他上钩,可惜均未成功!” 张亮听完皱起了眉头,跟着问道:“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他现在兵力优于我们,他也不会轻易出击是吗?” 萧何跟着便回道:“应该是如此,而且我刚得知,项羽在与我们会和前,已经独自攻破了城阳。如今雍丘基本是孤立的了。以他处事谨慎的风格,应该不会轻易出城作战的。” 张亮微微摇头叹道:“只怕不会那么简单的,此人既然善于防守,必然会有防守的良策。搞不好,咱们会像粽子一样,被包了!” 众人闻言一愣!刘邦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会与后续赶到的三万人马合围我们?” “我担心的不是那三万人马,而是他会向章邯搬救兵。” 刘邦一听张亮的猜测,立刻回道:“不会吧!他兵力本就优于我们,何必还要求援于章邯?” 张亮沉思了一会,便开始向众人解释自己的猜测。 “李由擅长守城,这四万人马足够他抵挡我们,若再加上后续三万更会万无一失。可这终究是一场消耗战。对双方都不利!但如果他求援章邯,那我们就成了双方夹击的粽子了!总之一句话,这七万人我们打他,他就是牵制我们的诱饵!若是不理会他,便会成为捅在我们后腰的钢刀。” “这...这可如何是好?!”刘邦已经彻底的慌了。 可张亮却依旧气定神闲。片刻之后,才对着刘邦说道:“沛公。良,有一计!可在章邯来前,吃掉李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同归于尽 刘邦得知张亮已有对策,急忙说道:“子房你既然已有良策便快快讲来。” 张亮并未着急讲出自己的策略,而是笑着回道:“沛公,你忘了?我曾说过,咱们要仔细勘察地形,才能制定方略。我虽已有主意,还需看过地形再做定夺。” 听完张亮之言,刘邦赶紧吩咐樊哙挑选护卫军士,之后便随同张亮一切勘察了雍丘附近的地势地形。待到他们看完回营之后,张亮才决定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沛公,若你是李由,何时你才会主动出击?”张亮先是提出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刘邦思虑多时,才回道:“自然是章邯援军到达以后才出城夹击啊。只有这样才会稳操胜券啊!” “对!我们就是要利用他的这种心理,诱他出城。” 张亮见众人都是不解,便继续接道:“雍丘左右两侧有两道山谷,右侧通往濮阳方向,那是章邯援军到达的必经之路。左侧则是李由三万后续兵马来的方向。我们先以少量兵力攻城,使他以为我们要赶在他三万兵马到达前拿下城池。之后再用军士假冒章邯援军,由右侧山谷杀出。到时我们再佯装受袭突围,李由定会出城配合。一旦他离城,我们两路人马一同冲杀过去,就不信解决不了他。” “可是章邯援军,并非寥寥数人可以假扮的,若是人数太少,只怕李由不会上当的。”萧何终究是有远见之人,首先看到了问题所在。 张亮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萧何的想法。“萧兄所言极是,不过我估计章邯根本无法派出大量援军,李由也明白这一点。现在项梁将军的大军正向定陶挺近,章邯无暇分身,但他知道李由的重要性,所以他定会派出少量军士,成呼应之势。因此我们只需要一万人马假扮即可。而且此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李由不知道我们会猜到他请援军,并且加以利用。所以一旦出现援军,他便很容易相信。我军剩下的兵力则作为接应,应对突发情况。比如三万人马与章邯援军真的来到等等。” 曹参听完。立刻抢道:“那三万后续人马已有情报,最少要五日才能到达。章邯的援军若如张司徒所言人数不多,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们动作够快,或许真的快刀斩乱麻,一击击破雍丘城。但前提是李由真的会请援啊。” “那我们就赌一把。赌他会请援军如何?”张亮自信的笑道。 刘邦听完全部计划,觉得可行,便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我陪你赌,姐夫信你!我这就去将此计划报给范增,让他自行定夺。” 张亮未作回应,只是在想着自己计划之中有什么漏洞,自从他说完之后,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刘邦将全盘计划讲给项羽与范曾之后。范增便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望向刘邦道:“将军此计甚妙,不知是何人所出?” “是萧何。”刘邦赶忙撒谎骗过范增,生怕提及张亮会连累对方。 范增轻轻微笑表示赞许,跟着又接道:“既然将军出的此计谋,还望将军不惧艰难,为我大军立此大功,我希望由你领本部人马攻城,我会安排一万人马装作章邯援军,协助你们,等到李由被骗之后。我们再合力杀之!” 刘邦闻听让自己的人攻城,本想拒绝,可自己毕竟身为义军首领,此次又由项羽领军。若是违了军令。只怕会立刻人头落地的。最终,他选择了接受。 项羽在刘邦离去之后突然开口,道:“军师,您是否已确定?” 范增阴沉着一张脸回道:“确定,张良定在他营中!能够看透对方搬请章邯,又能料到章邯援军不多。最后还巧加利用的人,除了张良,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那军师的您的意思是?“ “我要让他们一个不留!”范增笃定的回道。 刘邦回营宣布了攻城消息后,张亮也是百般的不愿意,可主意是自己出的,而且木已成舟,只好无奈的硬着头皮上了。 行动时间最后敲定在第二日,所有计划刘邦与范增等人推敲了不下百遍,生怕漏掉什么。而且事后,刘邦还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项梁将军秘密派遣五万精兵助阵,此刻已经到了。 第二天一早,刘邦便带领本部军士开始袭击雍丘城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刘邦大军,范增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的喜悦。 到了正午时分,刘邦大军便已经兵临城下了。在刘邦的带领下,大军很快便开始了攻城。双方的战斗十分激烈,雍丘的守军异常的骁勇善战。 渐渐的,刘邦的大军开始越来越吃力了,可是计划好假扮的援军却是迟迟未曾出现。张亮此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范增根本不打算按照计划行事啊?”樊哙疑惑的问道。 这一问,让所有知情的人都心头一颤,若真是如此,那大家岂不是成了范增的牺牲品?! 就在众人胡乱猜忌之时,身后传来了喊杀之声。若是平日,怕是会有些骇然,但此时,大家却显得很坦然。 可当众人循声望去之时,却发现身后的军马是从左侧的山谷杀出的。 众人正在疑惑之时,张亮大叫一声:“不好!这是李由的三万后续兵马!” 刘邦等人闻言大惊。曹参更是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要四日后才会到来啊!?” 张亮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对着曹参问道:“曹兄,你昨日说对方要五日才能到达,这情报由何而来?” 曹参一怔,随后赶紧回道:“是项羽军中哨骑告知,说是联军共享的军情。” 张亮听完曹参之言,大喊道:“完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范增这个老匹夫借刀杀人!!” “子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邦此时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张亮叹息了一声,急速回道:”沛公,现在看来,范增让你想攻城对策。不过是想试出我是否在你营中,在得知结果后,他便将计就计,派我们前来做这最前沿的炮灰。从曹参的言语来看。他范增早已经想到我们所说的办法,现在他反过来加以利用,借敌人之手除掉我们,我没想到他为了杀我,居然会不惜葬送这么多义军!是我连累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子房,你不必道歉,他范增想置我们于死地哪有那么容易!”樊哙急声开导张亮。 “不错,子房,不必气馁!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敌军我们挡住,你快想办法如何能摆脱眼下困境,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刘邦此时是那么的豪情万丈,说完便拔剑,亲自带人冲向了后方的敌军。 望着不断浴血拼杀的将士们。望着冲杀进敌军阵营的刘邦等人,张亮突然坐到了地上,不顾身边的火石与箭矢。他快速的审视着眼前的局势,并且看着四周的动向。最终他的眼神停留在不远处的山谷之上,因为那里正有一个人也望着自己,他就是范增!他的身后带着无数的军士,仿佛在告诉张亮,你的生死只有我能操控一样。 张亮此时不再有愤怒,也没有不甘。有的只是一份悔恨,恨自己不能识破范增的诡计。恨自己不能除掉对方,保住这八千条性命。 此时樊哙也看到了远处山谷之上的范增与项羽,跟着便剑指对方骂道:“项羽,亏你自称英雄。坐拥七万兵马居然行此下三滥的手段!我樊哙瞧不上你这种狗熊!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樊哙的笑声,雍丘城的大门打开了,李由已经打算歼灭刘邦等人,因为他看到了右侧山谷也杀出了一路兵马,章邯的援军到了。。。。。 看着左右山谷齐出的秦军,范增仰天叹道:“真是天助我也。未曾想章邯的援军居然也到了,今日张良插翅难飞了,而且还能一举铲除刘邦。实在是天佑少将军啊!” 项羽此刻却是一脸的不甘,他不愿就此结束自己与张亮的比试,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懦夫。但他选择接受范增的计谋,可他的内心却同样在滴血。 刘邦等人看到右侧山谷杀出的兵马,立刻知道那绝不是范增的援军,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了。可是在他们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恐惧与不安。他们打算血战到底。死!也要像个男人! 当所有人开始为了自己的信念与理想奋力一搏的时候,张亮站起来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自己的军士大喊道:“所有人全部集合突围!!突围之时高声大喊:项梁将军秘送五万精兵助项羽破城!!” 刘邦和他的军士被张亮的话语惊呆了,他们不知道为何他会让自己说这番话,但他们选择相信,相信张亮的选择! 只见刘邦剩余的军士纷纷聚拢,他们奋力的拼杀,打算冲出对方的包围,同时口中都不断高喊:“项梁将军秘送五万精兵助项羽破城!!!“ 秦军被对方的殊死一搏所震惊,更被他们的话语搞得不知所措。可是有一个人听到这话语之后却跌落在地,他就是范增。 范增刚刚跌坐,项羽急忙上前搀扶。只见他紧闭双目像是十分痛苦一样。随后便急声对着项羽说道:“少将军,快!带着所有军士杀进去!!一定要将所有秦军斩尽杀绝,占领雍丘之后,火速增援项将军啊!!” 项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急忙问道:“军师,到底怎么了?增援的军士不是刚告知叔父又一次胜了章邯吗?为何要救援叔父?“ 范增此时已经急的捶胸顿足了,他咬牙恨道:“项将军只是小胜,章邯大军实力仍存,而且据报,胡亥已经征调全国能用之兵交于章邯统领了!张良命人高喊的话语,是想让秦军传到章邯耳中,一旦章邯得知项梁将军兵力不足,必会大举反扑,到时将军就危险了!若将军有差池,谁去制约义帝。义帝若得实权,我项家想要再争天下就难了!!而且一旦章邯得手,我们又久攻不下雍丘城,便会落得腹背受敌的下场了!他张良这是拼的一死也要拉着项家同归于尽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鲁莽 项羽闻听范增之言,赶紧带领军士冲杀了下去。他的心中记挂着叔父的安危,片刻之间便杀到了秦军前面。 刘邦等人见到项羽援军已到,立刻信心大振。 “子房,你怎么让范增发兵的?”刘邦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简短说道:“沛公,先杀出重围再说!” 刘邦闻言不再迟疑,带领军士立刻展开了反扑。 樊哙更是杀的兴起,拼杀之中仍旧不忘怒骂项羽:“项羽,你还真是恬不知耻,老子杀的正兴起,你居然来捡便宜?!” 项羽怒视着樊哙,却并未与他做口舌之争,只是一路继续拼杀。 秦军战场之上突然遭逢巨变,立刻乱了阵脚。郡守李由看到此番突变,赶紧对着军士下令道:“所有军事不要慌乱,冷静迎敌。然后缓缓退入城中。”他已经决定后撤,重新开始据守。 随着项羽大军的杀入,战局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刘邦的大军迅速冲破了包围,待到他们置身战圈之外后,疲惫与伤痛瞬间开始袭击每一个人的神经。 “子房,怎么办?我们先撤退吗?”刘邦开始征询张亮意见。就连萧何等人和军士们也纷纷望着他,像是等待他做定夺。 众人希望他能给出意见,因为他们不知该如何面对战圈中曾经背叛自己的项羽大军。 张亮此时也是非常的矛盾,他同样不知该何去何从。望着正在浴血奋战的项羽的军士们,他的心为他做出了选择。 “沛公,弟兄们。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还愿和我一起杀回去吗?” 刘邦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轻声说道:“这才是我的亮仔!”言毕便提剑带着军士又重新杀了回去。 望着刘邦冲杀的背影,张亮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他时而无赖;时而认真,天生好色却又十分义气。总能在别人想不到的时候,做出让人感动的举动。他明知这样会消耗自己的实力,甚至有可能丧命,但他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见张亮盯着刘邦的背影。萧何像是看透他内心所想,上前一步说道:“这就是沛公,让人愿意跟着他。” 张亮对着萧何微微一笑,跟着举起手中利刃问道:“再拼一次?” 萧何也随之笑着回道:“我是文官啊。”说完却也冲进了战局之中。 白热化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义军与秦军均是打得难解难分。肉搏战转换为攻防战,很多人手中利剑都已经砍出了缺口。城下满是死去的军士,城墙之上也已经被血水所染红了!所有的人都在无限的透支自己的体能与意志力!只要那些死去的人才能真正的休息。 最终,义军终于攻破了城门。可是战斗却仍没有结束,双方展开了巷战。没有任何的计策与谋略,有的只是以血肉之躯上演的一幕攻伐杀戮的惨剧。 项羽入城以后,一马当先!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城内秦军,死在其枪下的有秦军,也有平民。 刘邦等人也随后攻入城中,他们本欲同样加入战局,但见到项羽大军竟然不分军民的滥杀一气之后,便放弃了行动! 张亮环顾战况之后,急忙对着刘邦说道:“沛公!城墙之上的抵抗仍然很强烈,相信主将李由一定在那坐镇指挥。我们杀上去。直取李由,便可结束战局。” 刘邦闻言立刻命令所属军士攻上城墙。待到上了城墙之后,只见守军正和义军展开激烈的拼杀。刘邦等人立刻加入了战局,在与守城秦军一番厮杀之后,终于看到了李由的身影。他正不断指挥军士抵抗反击,同时自己也加入到厮杀的行列之中! 樊哙本想冲上去结果了李由,可一队秦军冲着他们砍杀了过来。众人均是疲于抵挡反击,只有曹参一人,利用身形冲到了前面。 曹参可以算是刘邦手下少有的文武兼备之人。他靠近李由之后,便与对方两名贴身军士对战。而且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在击杀了两名军士之后,便扑向李由。 李由见到曹参杀到身前,立刻举剑迎战。二人对战二十余回合,李由终因武力不济。死在了曹参剑下。当他濒临死亡倒地的一瞬间,他含笑望向了咸阳方向,仿佛在向远方的父亲诉说自己身为人子;身为秦臣,尽孝尽忠了..... 张亮一见李由已死,立刻斩杀了身旁的秦军,跟着跳上城头。高声喊道:“李由已死,放下兵器,停止抵抗!” 秦军与义军此时打做一团,早已杀红了眼,而且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诡计。 曹参一见,立刻割下李由首级,一同跳上城头。张亮再次对着城内外的军士喊道:“守将李由已经伏诛,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缴械者,不杀!!!!” 这一次,秦军之中有几个军士望向了喊叫的张亮,当他们看到对方手提守将郡守李由的头颅之时,绝望与挫败瞬间击溃了他们最后的精神防线。他们慢慢放下了兵刃,选择了投降。投降的秦军立刻“感染”了旁边的秦军士兵,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的秦军都慢慢的放弃了抵抗,有的则是选择直接逃亡。义军看到对方停止了对战之后,立刻也望向张亮的方向。在他们看到自己人手持敌军将领头颅之时,立刻明白了,战斗结束了…… 一场以义军内争开始的战斗,最终以义军获胜结束了!这场胜利的的代价是项羽损失了四万余人,而刘邦仅余三千人马...... 项羽望着城墙之上的张亮,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他并未做过多停留,片刻之后便策马出城,同时命令自己的大军紧随。 望着着急离去的项羽,张亮知道,他是去驰援项梁了。 待到项羽大军离去之后,刘邦便开始指挥军士清理战场了。 张亮见到项羽大军已走,而秦军大多已经逃亡,便赶紧对刘邦说道:“沛公,项羽已带大军走了,我们兵力太少,此城也已破败不堪,万一逃走的秦军反扑或者是有其他部队到来,我们就危险了,于砀早已被项羽攻破,我不如赶紧押解降兵前往那里驻扎吧。” 刘邦想到自己军力上的薄弱,便急令军士带领降兵前往于砀了。 项羽本欲强行进军前往项梁之处,却被范增所阻。 “少将军,我军疲于攻城,如今将士都已疲惫至极,根本无法长途奔袭。就算赶到,也成了强弩之末,无法形成战力。雍丘的秦军已经被消灭了,项将军兵力薄弱的消息应该不会那么快传到章邯那里。我们还是休整两日再出发吧。” 项羽虽然不愿,但望着疲劳的军士,只得无奈的接受了范增的意见。 刘邦等人赶到于砀之后,便赶紧布防驻扎,同时打探周围的动向。经历一番大战之后,所有人都已是疲惫不堪。就连降兵,在到达休息之处后,也是立刻倒地,昏睡不起。 两日之后,刘邦军士渐渐恢复了过来,傍晚时分,外出的骑探回报了项羽开拔的消息。刘邦对此十分不解,便赶紧对张亮进行询问。 “子房,项羽和范增为何急于离去?是否与你那日让我们高喊之事有关?” 张亮微微颔首回道:“他们是去帮助项梁,以策万全。那天我让大家高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军获悉项梁偷偷分兵给项羽的消息。一旦消息传到章邯处,便会大举攻击项梁。到时危险的就是项梁了。所以范增才会让项羽急于攻杀下来,为的就是敢在消息泄漏前,拿下雍丘,然后搬兵回援。” 刘邦此时才明白事情的经过,跟着便对张亮说道:“子房,你够狠的!” 张亮也为自己将项梁置于险地而有些懊悔,虽然自己是逼不得已,但终究是拉上了义军的前程做了赌注。 项羽大军在休整过后,便疾驰前往项梁驻军之处。可是行军刚过一半之时,却突然遇到了溃散的楚军。项羽急忙抓了几名逃窜的军士进行询问。 “你们是何人麾下军士,会何做此鸟兽散?” 被问的楚军自然识得项羽,立刻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少将军。项将军兵败身亡了!” 项羽一听,立刻面如死灰。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只见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厉声喝道:“大胆!你敢散布谣言,说我叔父已亡!我宰了你!!”说完便把出佩剑,欲要动手。 范增与军士们一见,急忙上前劝阻了下来。而那逃跑的楚军却依旧在放声大哭,道:”小人跟随项将军多年,身受将军大恩。如何敢散布谣言,诅咒项将军死啊?!只因将军两次击败秦军,对秦军实力极为不屑。章邯使骄兵之计,又用诱敌之策,困项将军于定陶。将军苦战数日,终因寡不敌众,战败身亡了!” 项羽听闻叔父战死的消息之后,楞坐于马上许久。待到他转醒之时,突然发出一声雷霆之吼:“啊!!叔父!!羽儿要杀尽秦军,为你报仇!!” 范增闻听项梁兵败身亡之后,落下了心痛的泪水。跟着仰天叹道:“老朽跟随将军多年,未曾想今日居然与将军阴阳相隔了。看来章邯的确不容小视,他的第二次战败,分明就是早已想到的计策啊。” 项羽听刀章邯二字,立刻暴跳如雷,对着军士喊道:“随我杀到定陶,为叔父报仇!!!” 可未等他催马离去,便被范增一把抓住缰绳,随后急声说道:“少将军三思,不可鲁莽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穿小鞋 项羽一见范增阻止自己,立刻愤怒的问道:“军师!为何拦我?!我要为叔父报仇!” 范增叹息一声,随后摇头回道:“少将军,以我们现在的兵力那是以卵击石。若是任由你图一时之快,断送了这项家唯一的力量,那我死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项将军啊?!” “难道叔父的仇就不报了吗?”项羽急声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驻军彭城才是最好的办法,待到大军整修完毕,便可伺机为项将军报仇了!” 项羽几经思索,最终仰天一声长叹,随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对着着军士下令道:“全军退回彭城!”说完便低头闭目,跟着又是一声呐喊。如同是要向天地控诉它们的不公一样。 刘邦在整军休整之后,便开始扩军固防了。直到三日后,才收到了军士的急报。 “报告沛公,项将军已在数日前于定陶兵败身亡了!项羽得知消息之后,便带领军士前往了彭城驻扎。“ 得知项梁身亡的消息之后,刘邦也是不敢相信。他立刻吩咐请来张亮和萧何等人。等到所有将领到齐之后,才宣布了这个噩耗。 众人闻听项梁兵败的消息后,立刻陷入了不安的沉寂之中。这个消息,无疑是给了义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它就像是一道惊雷,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 张亮此时则是一脸的内疚,他总觉得项梁的死和自己有关系。 见到意志消沉的张亮,刘邦急忙出声劝慰道:“子房,你不要多想,此事与你无关。我已经问过了,项将军是中了章邯的骄兵之策,以及诱敌之计,才会被围定陶,然后兵败而死的。而且时间正好是我们攻城那日。” 张亮听闻刘邦之言,轻轻了点头。微笑着示意自己无事。 ”项将军战死,这对于我们义军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各路义军之中,以他的势力最大,今后秦军不知会针对谁进行攻击。我们应该早作筹谋才是。“萧何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刘邦认真的思考着萧何的意见。同时向众人询问道:“如今我们和项羽已经势同水火。虽说表面上并未翻脸,但是一旦出现战事,对方应该不会救援。现在我们的实力被大大的削弱,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用不着他项羽救援,秦军若是来了。我们自己解决就是。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樊哙对于项羽和秦军都表现的极为不屑。 曹参这次赞同了樊哙的意见,道:“求人不如求己,过分依赖别人,无异于将生命交付给了对方。我们还是应该加强自己的势力,才是明智之举。” “怕什么?打就是了。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不是靠自己双手挣回来的。咱们兄弟论谋略和武力,哪一点输给别人?我就不信,秦军有三头六臂不成。”夏侯婴说话最对樊哙的脾气,他说完之后便与樊哙笑着互击了一下对方的胸口,展现了行伍男儿之间豪情。 张亮听着众人的意见,未曾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在考虑接下来改作何种打算。同时努力回忆自己所知的历史中。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做参考。 “子房,你有何建议?”刘邦看着张亮问道。 一听刘邦问话,张亮急忙回道:“沛公,我倒觉得项羽和范增二人此时最想做的是和我们修复关系。起码范增会这么想。”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不会吧,张司徒。我们刚刚与他们在战场上反目,虽说未曾兵戎相见,但他们想要除掉我们的想法已经暴露了,又怎么会想要和我们修复关系呢?“萧何不解的问道。 “义军现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对他范增而言,没有永恒的盟友,更没有永恒的敌人。我们的处境危险。他的处境难道就安如磐石?纵观各路诸侯和义军首领,有能力而又敢于正面应战秦军之人寥寥无几。他们也只有联合这些人,才能继续和秦军对抗。说白了,其实是帮他们自己而已。” 张亮的话让刘邦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范增不会再加害我们?而且会和我们共同抗敌?” “起码不会再向雍丘之时一样,因为现在的局势是唇亡而齿寒。” 听到张亮提及雍丘之事,樊哙便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叫骂道:“狗屁范增,只会背后伤人的小人!这种人就算与他结盟,也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只不过想利用我们而已。” 张亮十分赞同他的说法,跟着说道:“老樊你说的对。他的确是笑里藏刀,企图利用我们。但是我们也可以利用他啊。” “如何利用?”刘邦急切的问道。 “秦军章邯应该会寻找下一个打击的目标了,我猜应该是实力稍微雄厚一点的赵王。至于我们和项羽,此时表面上互为援助之势。周围的秦军不敢动我们。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扩大势力。而且有一个人会对我们很有帮助。“ “谁?”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只见张亮神秘一笑,缓缓说道:“义帝芈心!” 刘邦微微一怔,随后问道:“谁都知道,他不过是项家拥立的傀儡。他如何能帮助我们啊?” “如今项梁已死,楚军之中有很多人拥护芈心。沛公觉得他还会甘心只做一个傀儡义帝吗?我们索性先助他一助。相信他会“知恩图报”的。” “如何助他?”萧何对于张亮的话,很感兴趣。 张亮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芈心,节制项羽,同时为刘邦获得利益了。 “有劳萧兄代沛公写一封书信,然后送达义帝之处。就说现在楚军局势危矣,请他速来此地接管兵权。。。。。” 盱台之内,义帝芈心接报项梁战死,立刻坐立不安。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摆脱了项梁的束缚,决定掌握实权。就在此时,刘邦的书信悄悄的到达了他的手中。其中详述了彭城之中项羽的兵力以及原陈胜部下吕臣的实况。而且建议义帝立刻启程前往彭城收编两只支部队。 芈心左思右想,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便依照刘邦建议,率军赶赴了彭城。 数日之后芈心到达了彭城。他先以楚王义帝之尊,收编了吕臣的部队。扬言对方既为楚臣。自当归附于楚。否则就是叛逆作乱。 吕臣碍于局势的发展,以及芈心的威望,只得交出军权,同时起誓效忠芈心。 芈心得到吕臣兵权之后大喜。跟着便前往项羽军中。同样以楚王义帝之尊,命令项羽交出兵权。 项羽无奈问计于范增,范增在权衡全局之后,认为若是反叛,必会招致其他诸侯和义军的声讨。同时得知吕臣部队已经被芈心收编。不得已之下。只得向项羽建议归附芈心。项羽无奈之下,同意交出了兵权。 自此,芈心获得了楚国最大的军权实力。同时开始向所有楚国的下属部队直接发号施令。 在一切尽在掌握之后,芈心又前往于砀,召见了刘邦。 “刘将军书信,朕已看过,一切皆如刘将军所言。如今朕已掌握实权,不知刘将军要朕如何回报于你?” 刘邦听闻对方果如张亮之言,前来“知恩图报”。立刻躬身下拜回道:“臣乃陛下之下属,为陛下出谋献策本就是臣的本分。怎敢寻求回报。况且此次多亏韩国张司徒的智谋,才得以让陛下掌握实权。臣实不敢冒领功劳。” 芈心一听这一切皆是出自张亮的手笔,立刻让刘邦宣张亮觐见。 待到张亮步入堂内之后,便行了君臣大礼。芈心一见,急忙将他扶起。 “张司徒不必多礼。昔日在会稽,全赖你与刘将军才协助朕荣登帝位。今日又多亏你二人,朕才能掌握楚国实权。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芈心对于张亮表现出了全所未有的慷慨与友好。 张亮闻言,急忙抱拳作揖拜道:“陛下,臣虽为韩国司徒。但仍属陛下麾下。能为陛下分忧,乃是下臣职责。绝不敢有什么要求。只是有一言,望陛下明察。” “张司徒但说无妨。” “如今楚军新败,士气受损。兵力大跌,但实力尚存。纵观楚军之中,能够使用的将领以项羽最为骁勇善战,谋略以范增最为出色。陛下既要用之,也要提防。而且,陈胜旧部吕臣刚刚被收编。还请陛下加以安抚赏赐才是正途啊。” 张亮的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听不出任何私心。全是从利于芈心的角度出发。这让芈心十分欣喜。 “那不知张司徒有何建议。快快说于朕听。” “下臣提议,吕臣的军队由自己统领,同时为吕臣和他家人委以职位以慰其心。虽然兵权看似在他手中,但是陛下可以派亲信出任军中要职,同时将部队作为自己的护卫之军。至于项羽范增二人,陛下同样可以赐以高位,同时在他二人之上找一个统帅。这样便可形成节制。望陛下明察。” 芈心不断思考着张亮的意见,觉得极为合理。随后又追问道:“那刘将军又该如何赏赐?他也是助朕功臣啊!” 刘邦闻听芈心要赏赐自己,急忙躬身想要推辞。张亮此时抢先说道:“陛下不能过于恩赐刘将军,不然会招致项羽和范增的猜忌。依在下愚见,可以封刘将军爵位,拨以兵马,然后不加过多制约,这样于内有吕臣部队护卫,于外有两只军队互相制衡。刘将军的兵马便可作为陛下的心腹。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芈心未加过多思索,便开口说道:“张司徒所言,甚和朕意!朕即可回去下旨。至于项羽统帅一职,待朕细想之后再做定夺。“说完便带着侍从与军士离去了。 送走芈心之后,刘邦对着张亮问道:“亮仔,你为何如此安排啊?” 张亮微微一笑,道:“我要给他项羽和范增穿穿小鞋,顺便让BOSS你获得一点实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韩国司徒 义帝芈心回去之后的第二日,便下了旨意。封吕臣为司徒,其父吕青为令尹,同时命吕臣掌管原先兵马,作为义帝护卫之军。再封宋义为上将军,封项羽鲁公,为次将,范增则为末将,统领原来兵马抗击秦军。最后则是封刘邦为砀郡长、武安侯,仍旧统领砀郡的军队,同时为他划拨部分军士。 刘邦在接到旨意之后,立刻向张亮问道:“这个宋义,是不是就是当日让你骂走那个人啊?” 张亮点头回道:“是啊,就是那个小肚鸡肠的人。这个小鞋有点太小了,怕是要挤着沛公你了,不过好在义帝没有对你进行制约,这样你便不会与他宋义产生什么正面冲突。” 刘邦却显得并不在意,道:“挤就挤吧,反正最挤的是项羽和范增。我怕什么?!多亏了子房你,我今日也封侯了。” 众人纷纷恭贺刘邦封侯,觉得自己熬出头了。 刘邦急忙命人准备宴席,想要庆祝一番。萧何却劝说此时正值扩增势力,、稳主阵脚之时,不应过于浪费奢侈。 刘邦闻言只得作罢。 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增强实力之时,军士上前急报,丰邑来人了。 刘邦急令来人入内。少时,只见吕芝快步进入堂内,满脸的不安与焦虑,一见张亮便扑入他的怀中急道:“夫君,不好了,韩姐姐返回韩王之处了。” 张亮与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淑儿本就是韩王之女,返回韩王之处也情有可原。但是看到芝儿焦急的神色,张亮便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于是急忙问道:“别急,心肝儿,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芝儿稍作调整,便对着张亮回道:“前几日,你的随从张允到了丰邑寻你,可你不在。韩姐姐便问他出了何事,结果他说秦军司马欣以诈败之策。诱使韩王出击,最后围困韩王于边城。淑姐听闻之后立刻想要返回,却被大姐制止。大姐说此刻她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等你归来。再想办法。谁知淑姐表面答应,结果趁夜便出了丰邑,赶了回去。你的随从张允也急忙追了回去。此刻怕是已经到了边城了。” 张亮一听,立刻如同五雷轰顶,双腿一软。瘫坐于地上。 芝儿一见,急忙将他搀住,泪水止不住涌出。 刘邦等人也急忙上前劝慰,可惜张亮此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许久之后,张亮突然抱住芝儿说道:“宝贝儿,你乖乖留在姐夫这里。我要回去救淑儿。” 闻听张亮让自己留下,芝儿赶紧抱住她急声回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张亮抱住芝儿,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想芝儿随他一起犯险。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奢望。芝儿绝不会让自己孤身犯险。纵使一时将她留下,恐怕也难以阻止她去寻找自己。到时只会更加危险了。 刘邦望着二人,立刻转身传令:“命令全军准备出发,即可前往韩地,营救韩王!” 张亮一听,赶紧出声阻止。随后对着刘邦说道:“沛公,你现在隶属楚国。若要出兵必须经过义帝允许,况且此次你去也是于事无补。那司马欣定然是早有预谋。我独自前往或许还能有办法救出父王和淑儿,若是大军前往,只怕正中对方下怀。形成打援之势啊。” 刘邦此时如同樊哙附体一般,未加思索的回道:“打就打,怕他什么!我这就去奏请义帝,准我出兵!他若不准。老子这侯也不当了!” 张亮见自己连刘邦也无力阻止,顿时有些慌了。他急忙向萧何投去求救的目光。因为此刻只有萧何才能劝住刘邦。 可萧何与张亮目光相对之后,却没有任何的举动。仿佛他也赞同刘邦的决定一样。 张亮见到刘邦已经要出门前往义帝之处了,赶紧急道:“沛公!你莫不是要让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吗?!” 刘邦闻言一怔,随后哽咽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啊?难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也不行吗?韩王也算我刘邦的恩人啊!我刘邦报恩也不行吗?!” 张亮望着堂内众人,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沛公!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我真的不想兄弟们为我犯险!先让我回去探个究竟,若是能够救援,我便派人传信。我只求一件事,让我带上芝儿吧!我本想让她留下,可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如此也好,就让我自私一次吧。此行若是可逢凶化吉,那是最好。若是难逃此劫,就让我们夫妻三人共赴黄泉。来世再结情缘。我若没了她们,片刻也活不过去,她们若是没了我,相信也难以偷生。望沛公成全吧!”说到最后,张亮已经是气力全无了。 芝儿听着夫君的话语,泪流不止的脸上却绽放了一抹笑容。她紧紧依偎在张亮怀中说道:“夫君去哪我去哪。我愿意和夫君韩姐一起死!” 望着眼前的痴男怨女,刘邦是毫无办法。沉默良久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对着堂外大喊“来人!把我的追风驹送给子房!”言毕,他又转向张亮道:“这追风驹是我刚得的宝马,虽然不及项羽的乌骓马,但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而且能够承重二人,你俩就骑它速去,一旦有消息,便让人再骑它火速回来报信!” 张亮与芝儿听完刘邦之言,急忙起身拜谢,在与诸人一一拜别之后,便急忙出了堂内,上马疾驰而去了。 樊哙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早已按耐不住了。 “大哥!你就这么放子房走吗?你真的以为他能坚持到报信之人到来吗?!” 刘邦转身望着众人,随后厉声回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难道我听不出这是子房的托词吗?!你们立刻随我去义帝之处。今天老子一定要让他准我去救子房!救韩王!” 众人一听,立刻豪情万丈的回道:“遵命!愿随大哥!救出子房!救出韩王!” 张亮离开刘邦之处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边城。由于一路之上都是快马加鞭,芝儿显得有些难以承受,可她依旧没有只言片语,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见她脸色渐渐发白,张亮开始放慢速度。芝儿一见速度慢了,立刻回问道:“为什么放慢速度啊?你不想救韩姐了吗?” 张亮见她不顾自身安危,仍旧惦念淑儿。立刻将她紧紧环抱在怀中,柔声问道:“宝贝儿,你真的不怕吗?此去恐怕真的是九死一生,我对你姐夫所说的不过是托词而已。你不后悔吗?” 芝儿微微一笑,轻轻用手抚摸着张亮的脸庞,随后低声回道:“若被困的是我,你和韩姐姐不是一样会这么做吗?那时,你们可会后悔?” 张亮仰天一声长啸,随后指天大声喊道:“我得佳人相伴,此生无憾!苍天若能让我心爱之人脱难,老子愿损寿五十年!” 闻听张亮祈求,芝儿紧跟着对天说道:“贼老天,不准你减我夫君性命。他一定能自己化险为夷,救出韩姐姐的。到时我们要给他生无数儿女,他还要抱孙子!” 芝儿的话语虽然是对着苍天叫喊。但却是在鼓励张亮。听到心爱之人对自己的鼓励与期许,张亮立刻觉得胆气横生,自己再也无所畏惧。 “好!听我宝贝儿的,老子不求你!老子要凭自己的力量救出我的心肝儿!” 一番豪言壮语之后,张亮重新加快了速度,只是这次他将芝儿紧紧拉入怀中,尽量让她少受颠簸之苦。 二人急行了两日之后,终于接近了边城。就在他们想要绕道偷入城内之时,突然听到半坡一侧传来厮杀之声。张亮急忙调转马头,登上坡顶。 只见平原之内百余名军士正被秦军围的水泄不通!而阵营之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将领正在指挥作战。 待到张亮仔细观察那将领之后才发现,那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肝淑儿。此时她一身甲胄,手提利刃,但剑锋之上没有任何血迹。她几次与秦军交手,都是制服敌人,再将其打晕,未对一人下过杀手。 反观秦军方面,万名军士将淑儿等人围困在中间,居然也没有任何痛下杀手的意思。骑兵分散在外,像是警戒一般,弓弩手更是没有齐射的征兆,就连步兵的攻击也像是在力求压制对方。尤其是攻击淑儿的军士,个个点到即止,根本不敢伤害到她。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如此,但这让张亮稍稍有些安心。 张亮寻着秦军出兵方向望去,只见对面山坡之上正有数千人在观望战局,为首之人正不断吩咐着军士如何行动。片刻之后,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张亮。 只见秦军为首的将领突然命令秦军停止攻击,同时又对着张亮做出一个请势。似乎在请他安全进入包围圈中,查看淑儿情况一样! 看到秦军将领动作之后,淑儿的人马与秦军纷纷望向了张亮的方向。当淑儿看清是张亮与芝儿之后,激动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了。 张亮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策马疾驰冲入了包围圈中。路过秦军之时没有丝毫畏惧与不安,好像对方不过是一群稻草人一般。 近到淑儿身旁之后,张亮便急忙翻身下马,带着芝儿坐到淑儿身边,随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仿佛要为她挡下世间所有的磨难。 淑儿此时也将最后的毅力耗尽,瘫软在他的怀中,感受着爱人带给她的温暖。 秦军军士望着这一幕,均未有动作和言语,只有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催马上前厉声问道:“来将通报姓名。” 张亮斜视对方一眼之后,不屑的回道:“韩国司徒---张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受降安民;莫入咸阳 韩国司徒这个官位称呼对于秦军而言既是挑衅,也是一种耻辱!在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韩国早已不复存在了,如今对方居然自称韩国司徒。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被秦军千刀万剐了。但秦军没有,因为这个官位后面的名字是张良。 上前问话的秦军将领曾经经历过瓮谷之战。对于那场战斗的惨烈,他记忆犹新。因为当时的环境过于混乱,他没有看清对方主帅的模样。可如今,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 秦军依然保持戒备之势,他们冷冷的看着包围圈中的众人。尤其是那位自称韩国司徒之人。 “淑儿,你怎么会身着甲胄在战场之上?父王呢?”张亮没有理会包围自己的秦军,而是询问起韩淑事情的始末。 韩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怀抱。听到问话之后,才慢慢回道:“我与张允潜入边城之后,秦军便加强了围困。现在想来,他们或许是故意放我入城的。入城之后,发现父王与军士们已经面临断水断粮的绝境了。而且父王更是伤重昏迷,急需药物医治。今日,我只能换上父王甲胄,带领自愿跟随我的军士从正门佯装突围,再让张允带父王潜逃出城。谁知刚刚出城,便被他们包围了。。。。。” 听完淑儿的讲解,张亮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对于秦军的目的,却依旧无从知晓。就在他不停安抚淑儿与己方军士之时,秦军的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少时,便有一位秦军将领驱马来到了他的面前。 “博浪沙一别,张司徒别来无恙。” 闻听对方的话语,张亮立刻想起的对方是谁,随后笑着回道:“承蒙章邯将军挂念,在下能吃能睡,还娶了两房媳妇儿,好的很!” 章邯身旁的将军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便厉声说道:“你已经被我大军围困,不要逞口舌之快了!如若不降,你和你的夫人均难以活命!” 张亮一见对方模样,立刻大笑说道:“投降?向谁?是向你这个以五千比零的战损比败于我的司马将军呢?还是刺杀始皇帝失败后擒拿了我。又被我逃了的章邯将军?” 司马欣一听张亮的奚落,立刻愤怒的想要上前结果对方。 章邯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抬手制止了司马欣。随后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看出我们围困你夫人,而又不下杀手的目的是什么吧?” “你们想要我?”张亮试探的问道。 章邯没有否认。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亮此时开始思索整个事情的经过。最终他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愿相信的结论。为了印证这个结论,他向着章邯抛出了一个问题。 “不知你们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章邯闻言,先是一惊,但随后便明白,对方已经完全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便不再有所隐瞒,坦率的回道:“活的!” 结果和张亮料想的一样!此刻,他心中已经有底了。跟着便得意的说道:“那咱们就谈谈条件吧?!” 司马欣对于张亮的言行极为不满,面对秦军重重包围,对方居然还敢谈条件。他愤怒的对着张亮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张亮不愿理会司马欣。而是依旧对着章邯问道:“聪明人做聪明事,章将军既然坦诚,不妨再坦诚些。要我之人是秦皇还是宰相?” 章邯对于张亮的提问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他知道,以对方的才智,很容易分析出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他只是平淡的回道:“是丞相大人想要见你。” “既然如此,放了我两个媳妇儿和这些军士。我跟你们走。“言外之意便是若不放人,他便自尽。 未等章邯回话,司马信先行拒绝道:“不行!他们都是反贼,必须要彻底铲除。以儆效尤!” 张亮望着杀气腾腾的司马欣,无奈的摇头叹息道:“一个统帅数万兵马的将军,被我几千人打得只能龟缩在营中。如今却敢在此狺狺狂吠,真不知道秦军还有没有要脸之人了。” “你!!”司马欣怒发冲冠。剑指张亮。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张亮碎尸万段一般。 章邯见到司马欣已经失去平常的冷静与沉着,立刻出声劝阻道:“司马将军不要被他所蛊惑。” 闻听章邯之言,司马欣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张亮搅乱了方寸。他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跟着便对着张亮说道:“你莫要以为丞相要见你,便可以与我们谈什么条件。需知丞相虽然交代要活的。但没说不能致残!” 张亮一见对方开始威胁自己,立刻起身对着秦军喝道:“所有秦军听令,立刻砍断我的手脚。然后送给丞相,见到丞相就说,是司马欣将军的主意。” 司马欣未曾想到对方竟会如此无赖,还且还命令起了秦军军士。 章邯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厚颜无耻。同时他也隐约明白丞相为何想要此人。 “张司徒,与其在此做口舌之争,不如谈谈你的条件吧。你说放掉你两位夫人和这些军士,你便会和我们走?你可知要去的可是秦都咸阳!” “章将军,你觉得我会害怕?” 望着神情自若的张亮,章邯开始权衡利弊。许久之后,他对着张亮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与你夫人告别吧!” 一听章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司马欣立刻急道:“将军不可啊!我们岂能被他所胁迫?!” “难道你想置丞相的任务于不顾吗?!”章邯厉声回道。 闻听章邯之言,司马欣只得无奈的屈服了。 张亮得知对方已经答应的自己的请求,立刻放下了心头大石。可是淑儿与芝儿却坚决不肯离开他。 “我不走,你难道又想扔下我们吗?我说过君若身死,妾随君亡!” 芝儿同样不肯离开张亮,对着他急道:“临来之时,你答应过我,就算死也要让我们三人死在一起。夫君你怎能言而无信?” 见她二人均是不愿离开,张亮只得用出了最后的手段,只见他将二人抱人怀中。随后低声问道:“你们俩上次与我同房是何时?” 韩淑与吕芝不知张亮为何此时问出这个问题。立刻有些羞涩的难以启齿。但见他面色严峻,便知道绝非是什么调戏或是龌龊之言。最终还是淑儿先行回道:“不到半月之前。。。。。” 芝儿一见韩姐姐已经回答,也低声回道:“我也是,不到半月之前。” 张亮随及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那你二人有谁敢断定自己没有怀上我的骨肉?” 淑儿与芝儿闻言皆是一怔。未等她二人回复,张亮又接道:“若是你二人有一人,或是二人都怀了我们的骨肉,难道要让还未出世孩子也随我们一起死吗?” 淑儿与芝儿沉默了,她们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仿佛腹中已经有了生命一般。 见她二人已经有所迟疑,张亮赶紧续道:“你们乖乖的等我回来,莫要忘记,我是大良先师。他们既然要活的我,自然不会加害我的。如果你们也落入他们手中,只会让我被他们捏住把柄!到时便要任由他们宰割。当初我从秦皇手中都能逃脱,更何况是李斯手中了。相信我好吗?”他说完便在二女额头各自吻了一下。 二女不断想着张亮的话语,最终无奈的同意了他的意见。 秦军此时已经打开了一条生命的通道。张亮亲自将她二人和军士们送了出去。临别之时,更是与淑儿和芝儿依依不舍。待到分开之时,张亮突然抱住她们。随后在二人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二女听完之后,立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等到所有的人离开秦军的视线之后,张亮才回到章邯身边笑着说道:“行了,章大人,你看是用囚车呢?还是锁链啊?” 章邯笑道:“张司徒一言九鼎,说了会与我们回去,就自然不会食言,又何需那些俗物!我派司马将军护送你返回咸阳就是了。“ 闻听由司马欣护送,张亮立刻夸张的问道:“你不怕他半路宰了我或者孽待我啊?” 章邯知道对方是存心调侃,便一脸正色的回道:“我信任我的大秦锐士。” 张亮望着怒视着自己的司马欣。眉毛一挑,跟着说道:“那还扯什么蛋啊?!走吧。” 就在司马欣带着张亮启程之际,张亮突然回身对着章邯喊道:“章将军,赵国不是那么好打的!” 章邯惊奇的望着对方。他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猜到自己要去攻打赵国的。虽然他已经征调王离的二十万大军开始南下攻赵,但自己却并未有动作。自尊与傲气驱使着他保持镇定。 “不劳张司徒费心,我自有主张。” 听完章邯的话,张亮微微颔首,同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淑儿与芝儿在逃离了秦军的势力范围之后,很快找到了韩王和他的军队。韩王依旧在昏迷之中。但性命暂无大碍。淑儿找到了张允,并吩咐他火速前往刘邦之处,请他前来。 待到张允走后,淑儿便与芝儿一起带领大军开始返回都城。 “姐姐,你说夫君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啊?”芝儿对于张亮最后嘱咐的话语十分不解。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让我们亲自告诉你姐夫听,那就肯定有他的深意。我们要相信他。” “可是真的好难懂的,我都不明白,姐夫那么笨的,又怎么会明白呢?而且他最后一句,哪里像是要人去解救他的呀?” 淑儿也开始觉得张亮的所交代的话语太过深奥。她反复的在心中默念着:羽打章邯,沛公受益;受降安民,莫入咸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先入关中者为王 张允被派往刘邦处求援。行到半路便遇见了已经前来的刘邦大军。 刘邦认得张允,见他到来,急忙问道:“张允,你家公子呢?韩网和韩淑公主,还有吕芝怎么样了?” “沛公,我家公子已经被秦军带走了,韩王和公主,还有二夫人都没事。我正要去请你,公子临走之时好像向二位夫人面授了机宜,有口讯是专门留给您的!” 闻听张亮已经被秦军带走,刘邦立刻感到头晕目眩,险些从马上坠下,幸得一旁的萧何将他扶住!同时开口劝解道:“沛公,你莫要着急,子房既然是被带走,而秦军又未为难他的两位夫人,想来不会危害他的性命。我们还是尽快与韩王会合再做定夺吧。” 刘邦觉得萧何的话很有道理,赶紧让张允带路,同时命令大军急行。 待到刘邦与韩王大军会合之后,便急令军士照看韩王伤员,同时差遣医官为韩王医治。 韩淑与吕芝见到刘邦之后,便将张亮临走之前交代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羽打章邯,沛公受益;受降安民,莫入咸阳?这到底是何意啊?”刘邦反复思考着张亮的话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何思虑片刻之后,对着众人解道:“从字面意思来看,张司徒是让项羽与章邯对战,而且让沛公接受对方请降,同时安抚民心!可是这受益一说从何而来?而且不让沛公进入咸阳,这又如何能救子房呢?” 刘邦苦思未果,索性不加理会,对着众人说道:“不管子房是何意,我必须要救他,你们快快整军准备,我们即可准备追击秦军,救出子房。” 曹参闻听刘邦打算进军,赶紧上前准备劝阻。因为此地往咸阳的城池和关隘均已在秦军掌控之中,此时贸然进军无异于自掘坟墓。就在曹参准备开口之时。突然军士入内报告,义帝怀王信使已到。 刘邦赶紧宣信使入内。待到信使见到刘邦之后,便说道:“侯爷,陛下命您收纳项梁将军与陈胜残部。然后进军关中!” 众人闻言一愣,未想到义帝会有如此安排。 刘邦则是欣喜不已,因为这和自己要营救张亮的我行动不谋而合。 萧何终是多谋多思,对着信使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做此安排?” 那信使一听萧何问话,立刻笑着回道:“陛下前几日接到赵国求援书信。说秦国王离率二十万大军将赵军包围在了巨鹿,赵国危在旦夕。陛下急令宋义将军,连同项羽和范增二位将军一同前往救援,待到击败秦军之后,再进发咸阳!陛下已亲封宋义将军为卿子冠军!据报章邯大军也已往赵国进发了。陛下如此安排,足见对侯爷的厚爱啊。最重要的是陛下已经言明---先入关中者为王!” 刘邦闻听先入关中者为王,立刻为之一震。众人听到此消息,也是一阵狂喜。 刘邦急忙安排军士款待信使。跟着便转身对众人说道:“兄弟们,我刘邦今日之所以能封侯,又能得义帝如此厚待。全赖子房相助!可他现在被秦军掳走,押往咸阳了,你们说,我该不该救他!” “救,必须救!义帝说了,先入关中者为王!大哥就趁此打入咸阳,救出子房,顺便封个王!”樊哙显得极为的激动。 众人对此消息也是兴奋不已。唯独萧何,眉头深锁,表现的十分忧虑。 刘邦一见。急忙问道:“萧何,你觉得我们不该救子房吗?” 萧何随之回道:“不!我们应该救子房。可是我在想他留下的话语。” 刘邦此时也想了起来,细心揣摩之后,终于明白了萧何为何会忧虑了。 见到他二人神情。芝儿立刻急道:“姐夫,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打算救我夫君了?” 刘邦不知该如何解释。望了望萧何。 萧何则上前一步,耐心说道:“子房临走交代的四句话,正好应了现在的局面。” 众人闻言一怔,跟着便开始一一对照。 这前两句说的正是项羽此时要去对战秦军,而且不久便会遇到章邯。而沛公成了此刻最大的获益者。第三句则是让沛公攻城受降。安抚民心。但最后一句,分明是不让刘邦进入咸阳封王。 大家对于张亮的料事如神佩服之至。但十分不解最后一句的用意。若按照张亮做法,不但沛公无法封王,更是无法将他救出。 萧何见众人疑虑,便开口释道:“我猜子房是怕沛公一旦称王,会成为项羽的眼中之钉,到时只怕沛公会身陷险境。” 樊哙一听,立刻怒道:“怕他个鸟。他项羽敢来,我就和他清算一下雍丘的账!” “对啊,沛公。张司徒或许是担心我们实力不够,但只要沿途不断纳降收兵,等到了咸阳,我们肯定比项羽实力强。”夏侯婴也随声附和道。 “可是毕竟张司徒已经言明不让沛公入咸阳。他料事如神,既然如此说,定有其深意。”曹参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刘邦听着众人各抒己见,心中更是摇摆不定。自己十分想去解救张亮,但他向来相信张亮的话。此刻他是左右为难。 芝儿见到刘邦迟迟不肯发兵,以为他无心再救自己的夫君。转身愤怒的对着韩淑说道:“我们走,姐姐!用不着求他们,韩国也有兵马,咱们自己救夫君去!”说完便拉着淑儿要离去! 刘邦一听芝儿之言,立刻下了决心!只见他神情坚定,拔出佩剑,随后插入案中,厉声喝道:“老子可以不当王!这侯也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要子房!传令下去,即日发兵,先攻取陈留!然后步步紧逼咸阳,老子打的越厉害,秦朝就越不敢动子房!” 众人见刘邦已有决断,纷纷领命整装! 待到诸将退下准备之后,芝儿满怀歉意的对着刘邦说道:“对不起姐夫,我误会你了。” 刘邦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柔声说道:“芝儿,我是你姐夫!你的夫君便是我的姻亲。更何况子房对我有大恩!我更视他如亲兄弟一般。若是没有子房,就不会有今日的刘邦。我拼了命也要救他。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和公主,你们二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若是你二人有闪失,我如何面对子房?所以此次你二人不得随大军同行!” 一听刘邦不让自己通行。淑儿和芝儿都有些焦急!纷纷表示必须要和大军一起出征。她们恨不能现在就到咸阳,第一时间救出自己的爱人。 刘邦怎么会不知她二人心思,但为她们安全着想,只好先劝解韩淑:“公主,韩王现在身体不适。您理应照料啊。”随后他又转向吕芝接道:“芝儿你就好好陪着公主。你丢了夫君,她也同样丢了老公啊。我会派人将你大姐和二姐接来。待到她们到来,韩王身体好转,你们便一同前往我的大军。共进咸阳救子房可以吗?” 韩淑与吕芝听完刘邦的安排,觉得十分有理。虽然心中不舍,但也只好答应。 等到她二人离去之后,萧何又去而复返。 “沛公,你要攻打陈留本无不妥,那里粮草充足,正适合我们扩招兵马!但陈留易守难攻。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恐怕难以拿下,莫非你有对策?” 刘邦对于陈留的实力表现的并不在意,只是笑着回道:“子房曾说给我留了一个人在陈留,而且说有他可助我成大业。” 萧何闻言,不解的问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 刘邦此时笑容急止,显得非常无奈。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见他双手一摊,跟着说道:“子房说是高阳酒徒……” ------- 楚国宋义大军此时正前往救援赵国的路上。 大军行至安阳却停了下来。之后又转往无盐。项羽与范增均是不解。一连数日之后,项羽再也无法忍耐了,与范增商议之后。他打算进言宋义。 “上将军,我等奉命来救赵国,理应快快渡河,一鼓作气。与赵军里应外合,夹击秦军才是。这样秦军定然大败!可为何您如今却止步不前?”项羽一见宋义便提出自己的意见。 宋义本在项梁手下便不得志,所以对于项梁多有怨恨。因为他预见项梁兵败,楚王觉得他见解独特,通晓兵法,才破格重用。如今见到项羽傲气更胜项梁。便心生不悦的回道:“秦军势头正盛,我们应避其锋芒!让秦军与赵军拼个两败俱伤!若秦军胜,我们便击其疲惫之军。若秦军败,我们便趁势长驱直入,一举推翻暴秦!披甲执刃,本将军或许不如你,但运筹帷幄和善用谋略,你差的远了!” 项羽闻言大怒,但终究因为职位有别,只得忍气吞声回到营中! 范增一见项羽怒气冲冲的归来,便已知晓结果。未等他开口劝解,只见项羽手下大将龙且进入帐中。 龙且入帐之后,一言不发,像是极为的愤怒。 项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龙且!你自幼与我一同长大,理应知道我的脾气,有什么事快说!莫要做这扭捏之态。” 龙且一听,便抱拳回道:“将军、军师!那宋义适才下令擅自妄言进军者斩!而且我已听闻,大军到此,原是为护送他的儿子去辅助齐王。这几日天寒大雨,军士们都已无可食之物了!他还在大宴宾客……” 未等龙且说完,项羽已是暴跳如雷。只见他一拳击碎面前台案,跟着高声喝道:“我誓要杀此贼子!” 范增闻言,急忙拍手称好,随后对项羽急道:“将军你杀了宋义,立即进兵破秦,然后避开章邯!直取咸阳,切记,先入关中者为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张章 说城 项羽闻听军师让自己直袭咸阳,立刻回道:“军师,章邯杀我叔父。羽儿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誓要击败章邯,为叔父报仇!!” 范增一听项羽不愿抢先入关中咸阳,急道:“将军,若是那刘邦先入了咸阳,便会与我军成对立之势。到时义帝楚王若分封他为王,我们如何再得天下?” “大丈夫生逢乱世,只有持剑建立不世功勋,方才不枉此生!区区一个王位,夺回便是了。”项羽对王位显得毫不在乎。 范增此时是又恼又急。由于他年事已高,故而气结于胸,微微的有些体力不支了。 项羽与龙且一看,急忙上前搀扶。望着呼吸困难的范增,项羽满怀愧疚的说道:“军师,您追随我叔父多年,一直对籍儿照顾有加。我也知道您对我寄予厚望。您在籍儿心目之中的分量丝毫不逊于叔父。今日,请让籍儿尊称您一声亚父!求亚父成全籍儿,让我能为叔父报仇雪恨吧!” 听到项羽尊称自己亚父,范增激动的留下了泪水。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同时内心更加坚定了辅助项羽夺得天下的信心。 “籍儿,你既如此看重于我,我必穷尽毕生之力助你完成大业。明日你直入宋义大帐,在诸将面前痛斥他的罪行。然后假传义帝旨意,立即将他斩杀!随后将首级送往义帝处。届时义帝定会封你为上将军,你便可以统领全军,迎战章邯了!” 闻听范增已经同意了自己报仇一事,项羽立刻搀扶范增回座休息。 第二日清晨,宋义正与诸将宾客宿醉玩乐。突然项羽持剑闯入大帐,众人一见,顿时醒了七分。 项羽剑指宋义项间,随后大声痛斥道:“今天下受暴秦之苦,民不聊生。赵国军民被围巨鹿已久,你却终日在此寻欢作乐。钻营私利!你可知军中将士如今均是食不果腹,而你每日在此大摆筵席。你这乱臣贼子,岂是我楚国股肱之臣!今日,我奉义帝之命。斩杀你这逆贼!”说完便一剑砍下宋义头颅。 可怜宋义做了卿子冠军仅仅数十日,便命丧黄泉。甚至到死之时,都未曾有机会申辩一声。 诸将看到项羽斩杀了宋义,纷纷不敢言语。待到项羽环视诸人之时,他们异口同声。痛斥宋义的叛逆行为。 项羽随后差人将宋义首级送往义帝之处,同时命令英布率军两万先行渡河,以探秦军虚实。大军则整装待发,静待义帝旨意。 义帝看到宋义首级与项羽书信之后,心神大惊。虽然他心有不甘,但局势却使他不得不重用项羽。义帝随后便传旨封项羽为上将军,统领全军,营救赵国。同时遍请各路诸侯相助。 韩淑与吕芝在韩国照料韩王,此时的韩王虽然已经转醒,但依旧在静养之中。韩淑与吕芝未曾等到吕雉姐妹。却等到了义帝的书信。 待到韩王看完书信告诉二女之后,芝儿忧虑的问道:”姐姐,义帝邀请诸侯相助,共战巨鹿秦军。可是你父王仍旧在病榻之中,这可怎么办啊?“ 韩淑沉默许久之后,转身对着韩王说道:”父王,让我代您前往巨鹿吧。“ 韩王一听,立刻急道:”不可,上次你趁我昏迷佯装突围被困,为父已经是心痛万分。如今怎能再让你涉险呢?“ ”父王。这次各路义军齐聚,想来不会有危险,若是只有我们韩国不去,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也让别人笑话我们韩国惧怕秦军。女儿心意已决,愿意领兵前往巨鹿。“ 未等韩王应允,芝儿先行抢道:”姐姐我陪你去,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如今夫君身陷囹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望着倔强的吕芝。韩淑只得笑着点了点头。韩王见她二人心意已决,便也无可奈何,但他要求淑儿带走九成军力,以策万全,否则便要亲自出征。 韩淑最终也只能妥协。 翌日,韩淑命王方点齐兵马,随后便向着巨鹿出发了。。。。。。 -------- 刘邦此时正在陈留城外驻扎,一连数日均未找到张亮所说的贤人。 突然一日,一个儒生独自来到大营,要求见一见刘邦。军士见他相貌不俗,谈吐有道。便不敢怠慢,急忙前往通禀。 军士入帐之后,便对着刘邦说道:”启禀沛公,营外有一儒生求见。“ 刘邦正在懊恼没有找到张亮所说之人,听得军士禀告,立刻怒道:”狗屁儒生,老子最恨儒生,把他帽子拿下来给我当夜壶!“ 萧何一听,急忙劝阻道:”沛公,你忘了子房所言吗?或许此人就有救世之才呢?“ 不等刘邦吩咐,萧何又转向那军士说道:”你去问问那位先生,他姓甚名谁?为何要见沛公?“ 军士得了命令便出去了。 那求见之人正是当日得张亮相助的郦食其,他紧记张亮之言。听闻刘邦到此,便前来相投。 少时,报信军士返回,将萧何的问题问了一遍。 郦食其此时才想起张亮所授的推荐与介绍,立刻笑着回道:“你去告诉沛公,就说我不过是一高阳酒徒!” 军士听完对方的话语,立刻返回。刘邦见那军士如此之快去而复返,便问道:“问清楚了?叫什么?” 军士抱拳回道:“启禀沛公,那儒生自称高阳酒徒。” 刘邦一听高阳酒徒四字,立刻高兴的从座位之上跳起,随后对着军士急到:“快!!快请他进来。”可未等军士出帐,他又叫住对方说道:“等等,不用你,我亲自去请。”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帐外。 刘邦一见郦食其,急忙迎身上前。不等对方张口,便抓住对方的手说道:“我盼先生多日了,先生怎么才来啊?” 一听刘邦之言,郦食其便好奇的问道:“沛公知我要来?” “子房早就对我说过,到陈留之时定会有一位救世之才助我。我到陈留已经寻找先生多日了。” 直到此时,郦食其才明白。自己与刘邦的会面,早就被张司徒安排好了。随后笑道:“在下昔日受张司徒大恩,曾经论及天下诸侯谁为明君。张司徒首推沛公,并且让我务必相助于您。今日看来,这一切是张司徒早已安排好的。在下愿助沛公一臂之力,建功立业。” 刘邦听完对方的陈述,也知道了这是子房的安排。欣喜之余,命令军士立刻准备酒宴。之后便与郦食其步入帐中,饮酒叙话。 酒过三巡之后,郦食其对着刘邦问道:“沛公今到陈留,可是想借助陈留的粮草壮大实力。从而进军咸阳?” 刘邦未做隐瞒,直言说道:“不瞒先生,我正是此意。先生可能不知,子房已经被秦军抓到了咸阳,我此行就是要推翻暴秦,救出子房。但陈留易守难攻,我兵力又有限。还请先生助我。” 郦食其闻听张亮被秦军所虏,立刻起身说道:“原来张司徒已经落入秦军之手,那事不宜迟,在下即刻便入城。”说完便转身要走。 席间众人纷纷投去惊讶的目光,刘邦也急忙问道:“先生这是要入城?入城何事啊?” 郦食其反身笑道:“今在下归附沛公,却无尺寸之功。我愿凭此三寸不烂之舌,为您说下陈留,好助您早日救出张司徒。”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营而去。 刘邦与众人依旧如同活在梦中一样,始终没从对方话语之中醒来。直到萧何开口,方才转醒。 “沛公,郦先生怕是求功心切,他独自前往,只怕凶多吉少。我们快快拦住他呀。” 刘邦闻言,急令军士留住郦食其。可军士回报,对方已经借了一匹快马,绝尘而去了。 众人不敢再有懈怠,急忙整军出发,想要接应郦食其。 待到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只见陈留城上守军没有丝毫备战的意思。少时,城门大开,郦食其缓缓走出,对着刘邦抱拳说道:“沛公,进城吧。守城将领已经降了。” 刘邦等人,不敢相信对方居然真的说下了一座城池。夏侯婴悄悄靠近刘邦,低声说道:“沛公,提放有诈。” 未等刘邦回话,城中便又出来一人。此人与郦食其有几分相似,一见刘邦便下拜说道:“沛公,我乃陈留副将郦商。家兄适才来游说主将,说沛公是真正的明主。我等早已苦于暴秦之政。今日诚心归降,守将大人正在命人清点钱粮。又命我前来相迎,望沛公接纳。” 刘邦等人此时才知道,这二人原是兄弟,郦食其真的说下了一座城池作为见面礼。刘邦急忙下马,上前搀起郦商,跟着抓住郦食其双手,激动的说道:“先生从今日起,便是我刘季的广野君。二位都是难得的人才,有你们相助,我必能推翻暴秦,救出子房!” 郦食其与郦商一听刘邦之言,急忙躬身下拜一同回道:“愿随沛公,推翻暴秦,建立功业。” 萧何望着眼前的情形,微微一笑。跟着仰天叹道:“若是这说下一座城池的郦先生是天下第一说客,那说服他相投沛公的张司徒又该如何评价呢?我萧何一生能够佩服的人不多,张司徒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我相信,仅凭他的那张嘴,就能在咸阳化险为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巨鹿之战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项羽斩杀了宋义,将对方首级送到义帝之处后,终于等到了义帝封他为上将军的旨意。同时提前过河英布也传来讯息,说他已与秦军交过了手,而且初战小胜。最重要的是章邯的二十万大军也已经到达了巨鹿,此时,他正修建起了一个甬道,为王离大军输送粮草。 项羽随后急令大军过河。待到过河之后,他便对着军士们说道:“将士们,前方就是巨鹿!赵军已经被秦军围困多时了,你们皆是遭受暴秦之苦的人。此刻我们既是为解救赵军,更是为了一雪前耻,报仇雪恨!随我杀到巨鹿,消灭秦军!“ 项羽鼓舞完全军士气之后,便命令军士凿毁船只,打破釜具,同时只携带三天的军粮,便开始进发巨鹿。 范增对于项羽的举措十分的赞赏,但军中将士均是不解他的用意。唯独一人,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对着军士们高兴大叫:“我们能赢!我们一定能够战胜秦军的!项将军果然厉害,哀兵必胜!哀兵必胜!!” 军士闻听那人之言,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范增听到他的言论,更是一惊,他急忙差人打探那人姓名。少时,便有人回报范增道:“启禀军师,那人是刚刚入伍不久兵士。名叫韩信。” 望着韩信的背影,范增缓缓的自语道:”此人可堪大用。纵是比起张良,也不遑多让。“ 项羽带领大军一路急行,到达巨鹿之后,他直扑章邯建起的甬道。在消灭守卫甬道的秦军之后,便彻底切断了王离大军的粮道。随后楚军包围了王离大军。而各路诸侯也陆续到达了巨鹿。 大帐之内,项羽会见了各路诸侯,当见到韩淑公主之时,便问道:“韩国莫非没有男子了不成?居然要让韩淑公主披甲上阵。” 听到项羽的讽刺,淑儿只是淡淡的回道:“父王大战秦军章邯与司马欣。不慎身负重伤,如今正在调养。” 项羽一听,立刻笑道:“韩王力战秦军受伤,实为我等义军之楷模。可公主夫婿何在?世人皆称其为大良先师。值此诸侯共聚会战巨鹿之时。莫非他怯战?躲在韩国不成?还是仍在刘邦之处,安稳做他的谋臣?” 这一次,未等淑儿回话,吕芝率先怒道:“我夫君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韩国所有军士。他不畏生死。甘心被擒。舍身前往虎穴咸阳。岂是你能相比的。我姐夫率不足万人的军士,也敢抵抗秦军数万兵马。也比你强!” 众人闻听张司徒居然被秦军押解到了咸阳皆是大惊。范增闻言,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是说,秦军将张司徒活捉押解到了咸阳?” 闻听范增问话,淑儿大方的回道:“正是如此,所以此次我既是代父会战,也是代夫从军!” 各路诸侯闻听韩淑公主之言,纷纷赞叹公主的果敢和张亮的勇气。 项羽本想借机贬低一下张亮,却未想帮对方扬了名。随后,他话锋一转。对着诸侯说道:“今日我等已经包围了秦国王离大军,我意即刻发兵,与赵军里应外合。共战秦军。” 诸侯闻听要出兵救赵,纷纷不敢言语,少时便有人低声说道:“秦军士气正盛,王离拥有二十万大军的强大军力,况且还有章邯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我们义军相加不足对方半数。我看应该从长计议才是。” 其他诸侯闻言,纷纷附和,均是力主观望,皆言秦军势大! 看着各路诸侯畏惧不前。项羽愤而离去。出帐之后便命令大军出发,打算以一己之力决战秦军。 淑儿见项羽出战,便对芝儿柔声说道:“妹妹,你我同经生死。无论前世今生。我都视你如亲生姐妹。项羽已经出战了,我不能让他瞧不起父王,更不能丢了老公的脸,我也要去。我知道你想和我一起,但你不会搏杀,上阵太过危险。你留在此处。好吗?” 吕芝知道自己上了战场,只会成为韩淑的累赘,心中纵使不愿,也只能应允。待到韩淑离去之后,她便怒视了帐内诸侯一眼,跟着便出了大帐,到壁垒之上观望战局。 项羽大军出营之后,如同饿虎出笼一般,立刻扑向秦军。战场之中喊杀声震天动地,楚军各个以一当十,数败秦军。韩淑带领韩国军士,由王方领军同样血战秦军,勇武过人。 项羽不仅打破了包围巨鹿的秦军,更数次击败前来救助的章邯大军。一连三日,九战秦军,杀得秦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战场之上真可谓是狼烟遮日月,血蒙星辰暗;鬼哭与神嚎,天惊并地惨。 各路诸侯仅敢作壁上观。看到楚军与韩军大战秦军的场面,莫不悚惧。 吕芝望着一连三日躲在壁垒之上的各路诸侯,高声怒斥道:“你们真是丢人,亏你们还是一路诸侯,面对秦军人多就望而却步。我虽痛恨项羽,但他三日九战,全无惧色,六万楚军便敢大战四十万秦军。我佩服他!我姐姐身为韩国公主,也敢亲临战场,痛击秦军。你们身为男儿,坐拥数万兵马却如此畏缩。简直丢尽天下男儿的脸!此战之后,只怕你们的人马就统统归人家项羽指挥了!” 诸侯被芝儿痛骂,均是不敢作声。不仅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张司徒的二夫人,刘邦的妻妹。更因为她说的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范增闻听吕芝的痛斥,心中暗道:张良的两个夫人真可算是女中豪杰。一个敢于冲锋陷阵,阵仗之中不输男儿;一个敢于痛斥各路诸侯,而且还有远见卓识。为何他就如此好命,能娶到如此的贤惠内助。若是羽儿能得其一,则是项家之幸啊。 就在范增感慨之时,项羽大胜秦军而回。各路诸侯见他安坐马上,英武非凡,如同战神一般,纷纷心中胆怯。待到项羽刚入辕门,怒视众人之后,他们立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项羽对各路诸侯未加理睬,独自返回帐中。各诸侯心生恐惧,莫敢仰视,只得膝行于前。 吕芝见到大军返回,急忙上前迎接韩淑,见到对方并无伤痕,便喜极而泣。韩淑与吕芝仅仅相依,互相安慰。随后她们一起步入了大帐之中。 项羽见到各路诸侯跪行进入帐中,未加理会,但见到韩淑公主与吕芝入内,便对着军士下令道:“来人,为张司徒二位夫人看座。”三日之内韩淑公主一同大战秦军的情形,他历历在目,无形之中对她有了一份敬意。 吕芝一见军士拿来了软座,也不推辞,急忙拉着韩淑坐下,因为这是她们应得的待遇。 各路诸侯,见项羽未曾对他们有言语。便各个抢先说道:“项将军,如今秦军溃散,正应乘胜追击,免得对方死灰复燃。您连战劳累,就让我们去追击秦军吧。” 项羽闻听对方之言,冷哼了一声,跟着厉声斥道:“你们要出战?我还以为你们只会作壁上观呢!我项羽今日大胜,却佩服韩国司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因为他有两个胜过天下无数男儿的夫人!你们坐拥数万兵马,义军合兵二十万之多。居然畏战不前,不及一个女子!“ 听到项羽的称赞,淑儿与芝儿皆是面无表情,毫不心动。各路诸侯闻听项羽的斥责,均是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见诸侯不再言语,范增便开口说道:”诸位诸侯觉得项羽将军这上将军是否称职啊?“ 众人一听范增之言,立刻明白其意。纷纷请求项羽做各路诸侯义军的上将军,统帅义军兵马。 项羽随后命令众诸侯,追击王离大军残部。最终义军活捉了王离,杀死了秦将苏角,秦将涉间宁死不降,举火自焚。章邯的疲军在数败之后,无奈退军棘原驻扎。从而结束了秦军对于巨鹿的围困。 巨鹿战役,项羽背水一战,以破釜沉舟之势,本着哀兵必胜的信念,快速出击,以少胜多。使得秦朝名存实亡,一步步走进灭亡的深渊。他自己也因此一战天下闻名,流芳后世!至此之后,项羽真正做了义军兵马统帅,揭开了他涿鹿天下的篇章。 章邯兵败巨鹿,陈兵棘原。与项羽和义军成形成了对峙。由于士气低落,军士疲惫,章邯只得固守大营,不敢出战。双方一时之间成了消耗之势。 范增在分析局势之后,像项羽提出了意见。 ”羽儿,如今章邯龟缩不战,我大军粮草也日益减少。如此下去绝非长久之计。不如休书章邯,劝他投降。“ 项羽一听,要章邯投降,立刻拒道:”不行!亚父,那章邯与我有大仇。唯独此人,我绝不接受!“ 范增闻言,便细心规劝道:”羽儿,你要成大事,便要有容人之量。项将军在天之灵希望的是看到你成就万世功业。今日形势所逼,他章邯也未必没有议降之意。不如我们遣人送去一封书信,探他虚实。再做打算。“ 项羽在权衡全局之后,无奈的同意了范增的意见。随后派遣陈馀休书章邯。言明当前局势与章邯的处境。希望对方认真思虑。 章邯此时已经派人前往咸阳,请求朝廷旨意。同时命人找到司马欣将军,让对方秘密参见丞相李斯,打探朝廷的动向。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命运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司马欣押解张亮前往咸阳。与其说押解,不如说供奉。沿途之上除了要好吃好喝的供应,还要忍受对方无情的摧残自己的双耳。 ”司马将军,今天我们吃什么?“张亮开始每日的例行饭食询问。 对于这种每天都要出现的精神攻击,司马欣已经习以为常了。 ”张司徒,你每天想的都是所食何物,莫非就没有其他可做之事了吗?“司马欣气愤的反问道。 ”吃饭是为了活着。这你都不懂吗?“ 闻听对方的回答,司马欣立刻讥笑着问道:”那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只见张亮一本正经的回道:”活着当然是为了媳妇儿啊!“ 司马欣感觉彻底无语了,面对张亮的言语骚扰,他几乎是愤怒到了极点。若不是因为丞相的任务,恐怕早已将张亮斩杀,以解心头之恨了。 ”如今物资匮乏,今年又逢大旱。没有过多的食物供你浪费。“司马欣冷冷的回道。 张亮听完对方的回话,不怒反笑:”大旱?知道是大旱之年,可你的朝廷还依旧苛捐重税,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你们的脸皮当真比长城还厚啊。“ ”你!!“司马欣怒视这张亮,如同被对方剥去了逆鳞一样。强压了怒火之后,他只冷冷的说道:”明日便到咸阳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几时。只怕一入相府,你就要死了。” 对于司马欣的恐吓,张亮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道:“我什么时候死,我不知道。不过你的的死期估计是快了。” “哼,你休要逞口舌之快,在此危言怂听。” 见对方不信自己的话。张亮便接道:“我敢与你打赌,你若在咸阳待上三日,明年必会有人给你哭坟。” 听到张亮言语诅咒自己,司马欣刚要出言驳斥。突然一名军士上前急报:“将军!章邯大人派信使前来,说有机密军务。” 司马欣闻言,急忙令信使前来问话。 那信使上前之后,便对着司马欣报道:“大人,章邯将军有令。命您入咸阳之后,尽快入相府打探朝廷动向。” 闻听章邯所传命令,司马欣此刻是一头雾水。他对着信使低声问道:“究竟大军出了何事?要让我向丞相探听朝廷动向。” 那信使未有言语,表情显得极为尴尬,仿佛不愿提及前方大军之事。 张亮见了他的表情,便冷声说道:“让我猜猜,你们在巨鹿是不是被项羽打败了?不但败,还是大败。现在的兵力只有二十万了。你们的章邯将军还不得不退军死守?” 听到张亮的猜测,那信使如见鬼魅一般望着张亮。他实在不知,对方是如何猜到前线所发生的一切的。就连军力人数和章邯将军的举动也好像亲眼所见了一般。 司马欣看着信使的表情,立刻知道张亮猜中了。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上下传来了丝丝凉意。 未等司马欣做出任何决定,张亮却突然一脸严肃的对他问道:“司马欣,你带我入咸阳的消息,可曾告知李丞相?” 司马欣一听,立刻点头回应。 “那丞相是否已经知道,他的儿子战死雍丘了?” 司马欣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只能不确定的回道:“战报早已到了朝廷,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那李丞相至今也没给你回信或是派人,言明如何处置我?“张亮紧跟着追问道。 对方摇头示意没有。 张亮冷静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又对着司马欣接道:”司马将军,你尽快派一个人偷偷返回咸阳,查探一下丞相的消息吧。“ 司马欣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命令自己做事,但听到他的语气。分明是猜到了什么。联想到刚才对方猜测巨鹿之战的结果一事,他便不敢怠慢了。 ”为何要派人查探丞相下落啊?你究竟是何意?“ ”这一路之上,我吃你的,喝你的。没事还要气气你,总不能老让你吃亏啊。所以我想补偿一下你。我怀疑李丞相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亮的猜测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的司马欣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见对方没有反应。张亮便继续接道:”丞相痛失爱子,你们又生擒了我。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或是指令。你不觉得奇怪吗?如今章邯大败,托你问计于李丞相。你就更应该搞清楚现在丞相是何处境。不然,只怕你真要被我说中,死在咸阳了。“ 司马欣闻言一身冷汗,就连脊背之上的衣衫都被浸湿了。他不愿去相信李斯已死,但张亮的话却颇有几分道理。几经权衡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下马对着贴身一名军士吩咐了几句,那人便独自驱马离去了。 待到那人走远,司马欣便传令就地安营休整。 深夜,张亮正在营房内想念自己的媳妇儿。突然司马欣由帐外进入,手中还拿着两个酒坛。 见到对方的举动,张亮便好奇的问道:“司马将军这是喝多了,走错了营房?” 对于张亮的调侃,司马欣并未恼火,反而一改常态,冷静的回道:“明日便到咸阳,或许你认为我是你手下败将,但我却视你为罕见的敌手,我想与你一酔方休,还想请教几个问题,可以吗?” 张亮一看对方全无往日的嚣张气焰与冷漠言语,立刻笑道:”有酒不喝是傻子,来吧。“ 闻听对方已经同意,司马欣索性与他一起席地而坐。二人对饮数杯之后,司马欣突然开口问道:”那日瓮谷之战,若是我坚持不退,胜负又会如何?“ 张亮未曾想到,对方居然依然想着那场战役。心中感佩眼前这个将领的执着与敬业。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我说什么都可以。或许是两败俱伤,或许是你死,亦或是我亡。“ 对于张亮的回答。司马欣显得有些无奈。的确如对方所言,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去说。在喝下一口酒后,他又接道:”倘若丞相真的如你所言。已经不在了。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你就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张亮未假思索的回道。 ”为何我要逃走。?“司马欣追问道。 ”因为能够在朝廷替你和章邯周旋的人已经不在了,等待你们的只有猜忌和嫉妒。这两样都是可以杀死你们的利器。“ 司马欣沉默了,他知道张亮的话是对的。片刻之后,他又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只见张亮微微一笑。跟着回道:”个人有个人的命,个人也有个人的运。命运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完张亮的回答,司马欣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帐外突然传来了军士回报之声。那负责打探的军士回来了! 司马欣独自出帐之后,在外待了许久。之后便面如死灰的回到了张亮房中。 看着对方的表情,张亮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灵验了。此时,他不禁想起李斯放走自己的那夜,心中有了一份伤感。他举起手中酒杯,将酒倒在了地上。仿佛在祭奠对方一样。 张亮的举动并没有让司马欣感到意外。在沉默良久之后,他便开口说道:”张司徒,我明日还是会送你入咸阳。我是秦将,理应忠于朝廷。忠于陛下。“ 闻听司马欣最后的选择,张亮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知道对方会如此一样。 ”李丞相怎么死的?“ ”被陛下以通敌之罪,腰斩于市。“ 得到李斯死因之后,张亮便感叹天意弄人,本以为李斯的结局会因为始皇帝的几次逆天而行,而略微改变。可不曾想她仍旧难逃此劫。 第二天一早。司马欣带着张亮进入了秦都咸阳。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当这座有中国第一帝都美称的都城出现在张亮眼前之时。它的雄伟与壮丽深深的吸引了这个来自千年以后的穿越者。自公元前304年起,秦孝公由雍城迁至商鞅新建成的咸阳城后,至今已经一百四十余年了。它历经几代秦王的修缮与改建,见证了无数的历史与变迁。它是一种象征!征服的象征!傲视天下的象征! 司马欣一入咸阳,便带着张亮到了秦宫。经过内侍通传,将抓获张亮的消息传到了内廷。 少时。内侍便出来宣旨道:”陛下命人将囚徒带往宫中,令长史司马欣于司马门等候。“ 听完秦皇的旨意之后,张亮悄悄靠近司马欣低声说道:“别傻等了。记住,绕路逃到章邯大军之处。还有,告诉章邯,投降可以,但绝不能降项羽。否则秦军二十万将士危矣。” 望着即将踏入鬼门关,却依旧为自己指明道路的张亮。司马欣突然有一点心痛之感,他恨此人为何不是秦朝官吏,为何没有辅佐陛下,若是能够如此,秦朝不会有此局面。 司马欣听完张亮的话语,同样悄悄将一个物品从袖中取出,避过众人视线之后,迅速塞进张亮怀中。跟着便低声说道:”我现在后悔没有放你走了,可为时已晚。不知今日一别,是否还能再见。这是从你身上搜出的防身之物,带着吧。希望你所说的命运,不会就此终结。“ 二人言毕,相视一笑。张亮随后转身对着宣旨的内侍笑道:”走吧,带哥见见你们的皇帝老儿,哥要大闹天宫!“说完,便昂首阔步的走入了秦宫大殿之中。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糗大了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秦宫大殿!用富丽堂皇根本不足以映容它。它给张亮的感觉更是一份难以言表的威严。可惜在这威严的大殿之中没有为百姓着想的帝王和官吏,有的只是一群贪图享乐和尸位素餐的弄权者。 张亮在两名秦军军士的押解下,跟随一名内侍进入了一间偏房。房中的布置极为素雅,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器皿宝物,更没有什么稀世罕见的利器或者古玩。 待到两名秦军军士退下之后,引路的内侍便开口说道:“逆贼,在这等着。” 此时的张亮被紧紧的捆绑着,就连想要起身快走几步都十分的艰难。望着那内侍离去之后,他便开始自语道:“胡亥转性了?在这种地方见我?”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倒房外传来了笑声。“呵呵呵呵,张司徒果然不同凡响,身处秦宫之中,居然也能如此谈笑风生,难怪当日敢取笑本大监。”声音由远到近,片刻之后,便有一个身穿锦服的内侍步入了房中。 张亮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当日在秦军营中的内侍李成。 一见是李成到来,张亮便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了?胡亥那死孩子不敢见我?派你来看我啊?” 李成笑着回道:“天下敢在此处大呼陛下名讳之人屈指可数,而且还敢辱骂陛下。张司徒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不过陛下根本不知道你来了,要见你的是另有其人。” 张亮此时心中暗暗想着:自己是因李斯的命令才被押来咸阳的。可现在李斯已死,按理秦国上下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先杀后快。可如今居然还是有人想要见自己。他实在不知到底还有何人想见自己这个秦国第一通缉要犯。 少时,便有另外一人进入了房中。对方看上去是个上了岁数的长者,但光滑的下巴与别扭的举止已经告诉张亮,对方也应该也是个阉人,最起码是个娘娘腔。可最让张亮惊讶的是,内侍长李成居然对来人毕恭毕敬,就如同那人是皇帝一般。张亮苦苦思索。也猜不出对方究竟是谁。 “你便是那韩国的司徒?博浪沙刺杀始皇帝之人?” 未等张亮回答,李成先行回道:“义父,正是此人。他便是您要寻找之人。” 听到李成的回答,对方显得很兴奋。连声叫道:“好!好!本官寻你寻得好苦啊!“ “寻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你。”张亮不屑的回道。 那人见了张亮神情,也不生气,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你是聪明人,本官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相信只要你知道本官的名字。也就知道本官想要什么了。” 张亮一听立即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觉得你的名字会让我在意吗?!不过我能猜到你的名字。你是老虎的弟弟,老鼠。专干偷鸡摸狗之事。” 只见那人脸色一沉,跟着冷冷的说道:“本官原任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 张亮努力回忆这个官职对应的历史人物。突然,他想到了一人,跟着便惊讶的望着对方,道:“你。。。。你是。。?” 那人看出张亮已经猜到自己身份,随及上前一步,阴笑着说道:“对!你猜对了!本官就是赵高!” 张亮已是呆如木鸡了。根据他的了解,赵高已在扶苏死后。被秦皇宰了。为何又出现在这里。难道历史又和自己开起玩笑?! 望着张亮的神情,赵高缓缓坐到屋内席上。随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先皇执政十年之时,魏人缭入秦宫游说先皇。先皇爱其才学,时常屏退左右,与他彻夜长谈。有几次,我侍候在外,听到了支言片语。穿越二字我也是那时才知晓。我未想到那尉缭居然是千年之后的人,更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说我会在先皇驾崩之后,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说到此时。赵高显得有些激动,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诬陷一般。 待到他情绪稍稳之后,又继续接道:”我原也并不在意,可后来他所说之言一一应验。我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我怕先皇迟早会杀掉我。于是,我秘密寻遍全国,终于找到一个和我样貌相似之人。经过我的调教,他扮作我时,就连先皇也分辨不出来了。我开始退居幕后,静观事态。结果先皇真的在扶苏公子死后。要杀我。可惜死的只是那个替身而已。我赵高依旧活在人间!!先皇在找寻尉缭的同时,我也在找寻。如今我不用再找尉缭了,因为有了你张司徒。“说罢便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笑容。 张亮听着对方如同神话故事一般的经历,只觉得自己的常识已经完全不够用了。眼前的赵高居然也知道穿越者的事情,这让局势变得非常微妙。同时,他也知道,对方想见自己的目的了。可他仍旧还有疑问。 ”那个假扮你的人,临死就不喊冤?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者的?“ 赵高微微一笑,跟着回道:”我培养一个与我相似之人,让他替代我,难道就不怕他将我除掉吗?我肯定会培植心腹在宫中,将对方一言一行,牢牢掌握在手中。“ 此时张亮彻底明白了,旁边的李成,便是赵高口中的心腹。那假赵高估计在死前已经口不能言了。至于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是他泄露的,因为自己与秦皇畅谈之夜,只有他最有可能偷听。 见张亮始终未有言语,赵高和善的说道:“张司徒,你是聪明人。如今局势虽然不利大秦,但只要有你相助,这天下便唾手可得啊!事成之后,你要什么都会有的。那秦二世只不过是个只知玩乐之人,你我联手,便可做无冕之王。” 赵高的筹码非常吸引人,若换做旁人怕是真的心动了。可张亮没有,因为他想到了李斯。 “赵大人啊,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只喜欢自由自在和女人。我有几事不明,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闻听张亮有问题,赵高急忙回道:“张司徒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为表诚意,本官必定知无不言。” “请问李丞相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赵高一听,脸色随之一变。他不知对方为何提及李斯。但片刻之后便点头承认了。 见对方已经承认,张亮便继续问道:”李斯向来忠于朝廷,绝不会通敌。是你诬陷于他,将他致死对吗?“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我没死,所以我只能将他除掉。“这一次,赵高直接坦诚的说出了原因。 张亮闻言,立刻疑惑的说道:”你这么做和历史版本有何区别?还不是你在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这历史根本没有改变啊!“ 赵高闻言,立刻起身,神情显得极为愤怒。他冷冷的说道:”因为我恨!我恨李斯将尉缭引入宫中!我恨先皇听信他的谗言。就算历史上我曾做过那些事情,可扶苏公子死时,我并未做出什么背叛的举动啊!仅仅因为未来的未知之事便要将我斩杀吗?我可是一直忠于大秦,忠于先皇啊!!在我藏隐的时间里,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历史让我这么做,我便索性去做。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可你如今又要改天换命,违背天意。这又是为何?”张亮紧跟着追问道。 “人!都怕死!”赵高最后的回答,让张亮彻底明白了。 看到张亮已经没有问题了,赵高便吩咐李成为他松绑。 待到李成解开了绑在张亮身上的绳子之后,张亮便好奇的问道:“你解开我,就不怕我动手?现在可是一个侍卫也没有啊。” 赵高一听,不惧反笑,跟着便说道:“李斯想要找你,为的是改变秦朝灭亡的结局。我得知之后,便加以利用。不动声色的将你押来。明知你会到来,我又怎会不做准备呢?你可是我重要的贵客,我是既不能打,也不能杀,只有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你才会配合我呀。” “松绑就是诚意?” “我赵高岂会如此小气。你张司徒也说自己喜欢美女,我自然是投其所好了。” 听到此时,张亮已经知道,对方要用美人计。他慢慢将手摸到怀中,准备动手。 赵高一见,立刻说道:“张司徒是想用司马欣给你匕首杀我吧?” 张亮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而且还允许自己带到宫中。 “我劝你莫要冲动,要怜香惜玉。若是我死了,那要给你的美人,便会落入那淫君之手,或是被军士们糟蹋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枉费本官从会稽将如此绝世美女带到咸阳的一番苦心。” 闻听会稽二字,张亮的心立刻猛地一沉。他惊恐的望着赵高,仿佛对方就是自己的克星。 见张亮不再有刺杀自己的想法,赵高便笑着对李成说道:“成儿,将虞曦姑娘带来吧,让她与张司徒好好聚聚。莫要让人打扰他们。也好让张司徒好好想想。” 张亮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本期望那女子不是虞曦。但当赵高叫出她的名字之时,张亮知道,糗大了!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不懂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望着打算离开的赵高。张亮突然有了一个疑问。随及开口问道:“赵大人,你既然要改天换命。想必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法了对吗?” 赵高一听,立刻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他觉得无需隐瞒了,毕竟对方一定会看出蛛丝马迹。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张司徒。” 听到对方的回答,张亮会心一笑,跟着说道:“准备点好吃好喝的,不能只和美女聊天吧。” 要求!就是对方妥协的第一步,赵高对此感到满意,赶紧说道:“好!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说完便于李成出了房门。 少时,房门再次打开之时,虞曦真的出现在了张亮的面前。 一见虞曦到来,张亮急忙起身将她抱住。 “你不是在会稽吗?怎么会被他们抓到咸阳的?” 虞曦突然被张亮抱住,显得有些羞涩,却并未有所反抗。听到他的问话,便回道:“项伯将军命令军士护送我往义帝所在的城池安置。说那里最安全。谁知半路之上我们遭到秦军伏击。他们杀了所有护送我的军士,抓住了我。我本想自己了断。但秦军带队的军士说你已经在去往咸阳的路上,他们是专程带我和你团聚的。我便跟着他们走了,沿途之上,他们也没有为难我。直到到了咸阳,我才知道,你被章邯抓了,押解而来了。” 张亮一听虞曦是因为项伯的安排才被擒住的,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这个老项,办事太不靠谱了。等老子逃出这里,非找他好好算算帐。” 虞曦闻听张亮要找项伯算账。立刻急道:“项伯将军对我很好的。不仅照顾我起居饮食,还时常和我说你的近况。只因为项梁将军战死,他怕会稽成为章邯攻打的目标,才会送我走的。“ 张亮眉毛一挑。跟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做个锦旗表扬表扬老项?“ 看到张亮的神情,虞曦便觉得来气,道:”反正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家项将军。“ ”好吧!看在他悉心照顾我媳妇儿的份上,我饶他一次。“ 一听张亮又借机占便宜,虞姬嗔道:”谁是你媳妇儿?韩淑姐和大小姐才是。你别乱认。占便宜。“ 闻听虞曦提到大小姐,张亮立刻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我找到芝儿了?“ 虞曦随及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张亮能够找到吕芝显得很高兴。 ”是晴敏告诉我的,她一说,我便知道那是大小姐。“ ”晴敏?那丫头回会稽了?她还和你说什么了?她怎么样?“ 望着张亮急切的样子,虞曦不答反问:”你。。。你不会连晴敏也。。。。” 张亮自知反应过于激烈,立刻淡定的说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就是一起打了一次老虎!” 闻听张亮打了老虎,虞曦立刻焦急的问道:“你还敢打老虎?伤着了吗?你当自己是武松啊?” 看着虞曦关心自己的样子,张亮只觉得心头一热。一把抓住虞曦的手,道:“我媳妇儿终究是我媳妇儿,一听我与虎相搏,立刻关怀备至。项羽永远抢不走你。” 一听张亮提及项羽,虞曦赶紧将手抽出,跟着便说道:“我若没记错历史,少将军应该在巨鹿大胜秦军了。你现在怕是追不上他的功绩了。凭啥让我做你媳妇儿?!” 张亮闻言急道:“难道我比不上他项羽,你就不嫁给我了?你就爱慕他项羽了?!” 虞曦听到张亮言语之间带着责备,立刻委屈的回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让你说了。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去欺负外面的秦军去。” 虞曦楚楚动人的姿态立刻融化了张亮的心。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跟着便追问道:“我的虞美人,你知道项羽的下场吗?” 张亮的问题本是为了告诉虞曦,项羽在历史上败给了刘邦。可虞曦听完之后居然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的张亮彻底绝望了。他心中暗道:得了!又一个历史白痴,和宝贝儿芝儿有一拼。 二人正在交谈之时,内侍突然出现,同时送进了张亮要求的膳食。 “为什么他们要对你这么好?”看着膳食,虞曦疑惑的问道。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啊!” 听到张亮的回答,虞曦仍旧不明就里。只见张亮已经安然入座。开始品尝美食了。 “你不怕他们下毒吗?”对于张亮的大胆举动,她很是不解。 张亮显得不以为然。”要弄死我还用下毒吗?安心和我一起吃吧。” 虞曦闻言,也坐了下来,随后低声说道:“真不知你神经是怎么长的,都到了这里,居然还能如此无畏无惧。” 张亮吃了两口美食,跟着便得意的回道:“来之则安之。生死由命。你看,86年切诺贝利核电站爆炸;11年日本福岛核电站爆炸;我都没事。这就说明我的命硬!” 虞曦听完张亮之言,立刻白了对方一眼,道:“这两次事故你也没在现场啊。” ”所以啊!危险和死亡都离我很远!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跟着亮老公,生命有保证。“ 面对张亮的没心没肺,虞曦实在是生不起气了。她只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不正经的人。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张亮又开始了他的作妖大业。 ”来人,来人!老子吃完了,收拾一下。“ 听到他的呼喊,外面的内侍立刻进来。随后就命军士将吃剩的饭菜端了下去。还未等内侍离开,张亮便又喊道:”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吃饱没事干,弄点歌舞啥的看看。“ 那内侍一听,立刻火冒三丈的回身盯着张亮说道:”你还要看歌舞?你把自己当皇帝了?!“内侍话一出口,立刻自知失言。赶紧捂住自己嘴巴。 张亮一见,便笑道:”不怕不怕,我又不会告发你。不过你总要稍微贿赂贿赂我吧。“ 那内侍鄙夷的看着张亮,却又十分无奈。问道:”你想要什么?歌舞可不行。再说这房间也小。“ ”不用歌舞,你和我聊聊天就行。“ 见张亮要和内侍聊天,虞曦感到十分惊奇。可还没等她数落张亮,那内侍居然真的坐下了。看样子就像长久没有和人聊过天,非常想和别人交谈一样。 ”你想聊什么?聊天可以。不过你要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的事情。宫里都把你传神了。“ 张亮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自己的粉丝,赶紧笑着回道:”没问题,你先和我说说你们那个上司,就是李成。他为人怎么样?还有,皇帝哪去了?“ 听到对方想要谈论李成,那内侍立刻来了精神。 ”我跟你说,那李成最坏了。仗着他是赵高大人的义子,每日作威作福。经常欺压我们,动辄就骂,抬手就打。而且他还特别会讨皇帝欢心。经常为皇帝陛下准备美女。这几日就是他安排了皇帝陛下去了阿房宫,已经三日不曾回来了。“ 张亮一边听着对方的叙述,一边点头暗道:原来胡亥那死孩子跑阿房宫去了,难怪自己被军士押着穿梭秦宫也没有被查问阻拦。 待到内侍回答完张亮的问题,张亮又给他夸张的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之后,那内侍才离开了。 见内侍已走,虞曦便赶紧问道:”你问那么多关于秦二世的消息做什么?“ ”我打算去阿房宫玩玩,听说那里美女如云。“ 一听张亮说要看美女,虞曦立刻娇斥道:”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有了韩淑姐和吕芝大小姐还不够吗?终日里还惦记其他女子。她们俩真是瞎了眼,居然把自己给了你这个负心之人。“ 张亮一见虞曦有些恼火,却仍旧笑道:”她们瞎眼,那你呢?眼也瞎了?“ 虞曦只感觉眼前的张亮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不如被秦军抓住之时便自行了断。。。。。“说完便留下了泪水。 张亮最怕的莫过于女人哭泣。他赶紧抓住虞曦的双手急道:”我说着玩的,我是想去阿房宫和秦二世聊聊天。“ 闻听对方要与胡亥聊天,虞曦泪水急止。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 ”你疯了,你刺杀秦皇,是秦国头号通缉要犯。居然要去见秦二世?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啊?“ 张亮索性将赵高想要知道自己命运。然后改天换命的所有事情给虞曦说了一遍。 虞曦听完之后,便惊讶的问道:”他真的以为能改变历史吗?再说这和你要见胡亥有什么关系?“ 张亮微微一笑,随后低声在虞曦耳边说道:”我要让胡亥和赵高狗咬狗。“说完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虞曦面颊一下。 虞曦本在用心听他讲述,未想到对方居然突然轻薄。只见她银牙一咬,满面绯红。 ”说你变了,你真的就变了。以前你绝不会有这下流行径的。“说完便要用粉拳扑打对方。 张亮一把抓住对方双手,跟着一脸正色的说道:”以前我傻,现在我知道了。爱,是动词。要爱,就要行动。“说完便将嘴靠近虞曦双唇。 虞曦一见大惊,可却做不出反应。最后只得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一切不会发生。 就在张亮即将得手之时,李成来了。 李成一见张亮抓着虞曦双手,脸部靠近对方双唇。立刻吃惊的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张亮好事被搅,心中多有怨恨,立刻沉声回道:”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弑君 李成被张亮第二次以残缺讥讽。他已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现在便结果了张亮。但他忍住了,因为还有人需要他。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这膳食你已用过,美人你也看过了。是否应考虑好了?” “想好了,你去叫赵高来吧。就说我要和他讨论一下封王的问题。”张亮边说边松开虞曦双手。 未等李成应允,赵高便已经慢步进入了房中。他的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道:“不必叫,我来了。我相信张司徒会想通的。” 看到赵高已经到来,张亮便笑道:“赵大人,从见到我开始,你就一直称呼我张司徒,你可知这是我任职韩国的官位称呼,你这么叫,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何不妥。”赵高同样笑着回道:“以你之才识,莫说是一个司徒了。就是封王也无不可。适才你不是也说要和我讨论封王之事吗?” 张亮微微点头,道:“我确实是要和你说封王之事。不过不是我,你也应该听说了,韩王是我老丈人。我希望帮你之后,秦国会合法的承认他韩王的身份,而且划分封地。如何?” 赵高对张亮的要求显得很高兴,因为他要求的越多,说明他越想和自己合作。只有贪心的人,才会为了自己所贪恋的事物去付出。 “张司徒真是有情有义啊!有虞曦姑娘如此佳丽为伴,却仍不忘发妻。真是可敬可佩啊。你只管放心,只要你我合作,这些都没问题。” 赵高的承诺,无疑说明他已经步步踏入了张亮挖好坑。 “赵大人爽快,那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咱们先谈谈你的死吧,毕竟不知死,如何生。对吗?” 一听张亮已经打算与自己开始合作,赵高急忙回道:“好!就请张司徒将所知之事告知吧。” “半年之后,秦二世因沉迷酒色。暴毙而亡。因此朝中混乱,使得义军有机可乘,最终攻破咸阳,斩杀你于秦宫之中。” 赵高得知自己死于义军之手。立刻脸色发青。同时得知自己的命运是因为秦二世暴毙而被牵连,马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那依你之见,我如何才能改变命运?”赵高急忙对着张亮问询道。 张亮佯装认真的思考,过了许久,才开口回道:“我看只有让秦二世命运改变。才能使你安全。你想啊,若是他不死,朝局不会大乱,自然还是有办法抵挡义军。你的地位和生命也有了保证。” 赵高仔细审读着张亮的意见,片刻之后便兴奋的说道:“好!张司徒果然是与我一心。那你快说说,如何能改变陛下之命运。” 这次,张亮面带难色的叹息了一声,随后略为失落的说道:“这个有点难。因为这个秦二世太不爱惜自己身体,每日除了饮酒就是玩女人。他又不是牛,如何能顶得住如此的骄奢淫逸。况且你这个义子还每每怂恿他。这根本就是加速他的死亡嘛。” 听到此时,赵高冷冷的瞪了李成一眼,仿佛自己的死就是对方一手造成的一样。 李成此时也是一身的冷汗,看到赵高冰冷的眼神,他立刻吓得魂不守舍。急道:“是陛下自己总要寻找美人。这几天还长居阿房宫中。。。。我。。。我又怎敢阻拦呢?!” 张亮看到二人举止,便知时机已经成熟,急忙说道:“赵大人,事不宜迟。你快快带我赶往阿房宫中,你我要尽快阻止秦二世继续作死。我懂一些养生之道,只要让他暂时戒掉女色。自然可以续命。那样你的命运也会改变。如果继续放纵他,那你我那些所谓无冕之王的梦想,都只会变成泡影。” 望着张亮焦急的样子,赵高开始考虑对方的话语到底有几分可信。 张亮知道赵高依旧对自己心存戒备。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赵大人是否在怀疑我的诚意?” 赵高未曾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算是一种默认。 张亮跟着便严肃的说道:“你我二人合作,应该以诚相待。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我不畏生死,可虞曦如今也在你们手中啊!“ 听到此时,赵高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再有犹豫,他急忙命令李成准备车驾。同时带着张亮与虞曦一同启程前往了阿房宫。 阿房宫!它坐落于故周都城丰、镐之间渭河以南的皇家园林上林苑中,仿集天下的建筑之精英灵秀。于秦始皇三十五年开始营造。当张亮亲眼看到它的时候,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崇敬之情。它的存在对于后世的子孙,可以说是一份绝世瑰宝。但对于秦时的百姓,无疑是催命的毒药。 张亮随着赵高步入宫门之后,突然身上私藏的那把匕首自怀中飞出,吸附在了宫门之上。张亮惊讶的上前查看,随后惊叹道:“磁石?这宫门居然是用磁石所建?” 赵高见到张亮的反应,立刻笑道:“张司徒好见识啊。这的确是磁石所建之门,为的就是让隐甲怀刃者不得入门,那些包藏祸心,私带器刃者无所遁形。从而保护陛下的安全。” 望着眼前的山水园林,亭台楼阁。张亮仿佛置身于天宫一般。虽然他没有见过天宫,但他相信眼前的景色与建筑,绝不会逊色于天宫的。此时,他的内心多了一份感叹:皇帝就是会玩啊! 待到张亮几人经过长廊与偏殿之后,便来到秦二世的居住之所。未曾进门,赵高便回身说道:“张司徒,虞曦姑娘是绝世佳人,我看就不要进去了吧。免得陛下若是看中了她,下官就难做了。” 张亮随及回身嘱咐了虞曦几句,让她在外等候。虞曦则是记挂张亮的安危,反复叮嘱对方多加小心。 当正殿的大门打开之后,金碧辉煌的殿堂立刻印入了张亮的眼中。美轮美奂的雕刻,盘龙高耸的玉柱。奢华与庄严在很多人面前只是两个词语而已,但这正殿却将它们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还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唯一与之不是很相称的便是殿中正在与几个美女嬉戏的胡亥。在张亮的心中,此刻的胡亥除了淫dang与无耻,恐怕再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了。 胡亥一见赵高便问道:“赵高。你怎么来了?为何还带了一个男子?” 赵高躬身上前一拜,随后恭敬地回道:“陛下,容臣为您举荐一位贤人,有他在。定可保我大秦万年。” “哦?是何人?”闻听赵高之言,胡亥显得很兴奋。 张亮不等赵高说话便独自上前一步道:“陛下,正是小人。” 胡亥盯着张亮看了半天,总觉得对方十分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有何本领,说来听听。若能稳固朕的江山。朕重重有赏。” 张亮闻言,便笑着回道:“陛下若要保江山其实很简单,只要陛下杀了赵高赵大人和李成便可。” 此言一出,赵高与李成,甚至连胡亥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一起望着张亮,如同见到恶鬼修罗一般。 “张司徒,你什么意思??!!”赵高厉声问道。 胡亥一听赵高唤对方张司徒,立刻不解的问道:“张司徒?什么张司徒?赵高,他究竟是何人?!” 张亮抢在赵高之前,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是韩国司徒。张良。” 胡亥此时终于想起对方为何会如此面熟,因为这人正是那刺杀先皇的秦国第一通缉要犯,他的画像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赵高!你带他来是何用意?!” 赵高望着胡亥与张亮,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他不知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张亮突然向着赵高踏前一步,说道:“赵大人,我思虑再三,觉得不如还是让子婴当皇帝吧。起码好控制!今日之事,我们已和陛下势成水火,不如赶紧做个了断吧。” 胡亥听完张亮的话语,立刻吓得面如死灰。他急忙对着殿外大喊:”来人!!来人!!!快快诛杀逆贼!!“ 话音刚落久。便有几名全副武装的秦军冲入了殿内。胡亥一见军士已到,立刻指着赵高说道:“好你个赵高。你欺骗先皇,以替身瞒天过海。朕未加追究,反而重用你。你却不知恩图报,居然勾结逆贼想要行刺朕!今日,朕要将你五马分尸!”说完便急令军士上前扑杀赵高等人。 只见赵高脸色一沉,变得阴冷无比。他回头看了一眼入内的秦军,秦军军士立刻立身站好,好像他的卫士一样。随后他又转向胡亥。咬牙说道:“谁先要我死,我先要他亡!!”言毕,便向军士使了一个眼色。 军士一见,立刻上前架起了胡亥。胡亥身边的宫女早已吓得失声尖叫,倒地不起了。 张亮此时也是心头一颤,他虽然想到了赵高势力很大。但未料到就连秦二世的近身侍卫也早已归顺于他。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胡亥看着军士与赵高,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赵高随及上前一步,缓缓的说道:“陛下你治国无方,导致民怨沸腾,各地战事不断,此乃陛下大过。小臣为秦国百年计,唯有忍痛恳请陛下升天了!” 赵高说完之后,便命李成上前,递给胡亥一把匕首。 胡亥看着李成手中的匕首,片刻之后才对着赵高惊恐的说道:”你。。。你敢弑君??!!“ “不!!是陛下为万民计,甘心自裁!”赵高冷冷的回道。 胡亥望着殿内众人,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但他终究是一代帝王。只见胡亥慢慢的接过匕首,随后将身旁的秦军军士推开。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与恐惧。 他怒视着殿内的军士,同时看了一眼张亮。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赵高身上。 “赵高!朕在九泉之下等你!!!” 胡亥说完这句听似怨咒的遗言之后,便将短刃划过了自己的喉间,带着对人间的眷恋与对美色的不舍,秦二世走完了他人生的道路。也结束了他短暂的帝王生涯。(未完待续。) PS:  感谢仍有读者继续支持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一个读者,我也会坚持将它写完!谢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喜 秦二世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冰冷了。此时,阿房宫中的正殿之内出奇的安静。仿佛一根针落地,也能听到声音。 赵高看着已经死去的胡亥。心中有着说不出愤恨与不甘。之后,他将目光透向了张亮。 他正打算与张亮好好算一算这笔账,却突然被张亮先发制人。 “赵大人,干得好!如此一来便可以继续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了。” 闻听张亮的话语,赵高立刻楞在当场。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分明就和在秦宫之中商议的不一样。可对方居然好像早已如此打算一样。 赵高此刻只觉得自己被对方戏耍了,无端的背上了一个弑君的骂名。他愤怒的对着张亮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让我和秦二世二虎相争,你好渔翁得利?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连虞曦姑娘的命也不要了?!!” 看着愤怒到了极点的赵高,张亮却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喊毛啊,我这么做肯定有我的用意。我且来问你,我若让你杀了秦二世,你可会下手??” “这个。。。。”赵高闻言,立刻迟疑了起来。若是让他先下杀手,恐怕自己真的无法下手。毕竟这弑君的罪名不是人人都敢担的。今日之事,若非已经到了非要动手的地步,自己也绝不会下此杀手。 看着赵高犹豫不决的样子,张亮便接道:“你下不了手吧?所以我只有帮你一把!你真以为胡亥会戒女色?你从小便教他念书,还不知他的秉性吗?你让猫不吃鱼,有可能吗?!如今秦二世已死,不是死在半年之后,更不是猝死!这便是他命运改变了!!” 赵高闻听张亮的解释,觉得有些道理,但他仍旧对自己被逼弑君之事难以释怀。而且他觉得秦二世的死,终究会让自己被牵连。他认为张亮这是逼自己走上绝路。 “哼!你休想用花言巧语骗我。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你想陷我于死地。如今秦二世已死。朝中必然大乱,我又如何阻挡义军。到头来还不是难逃一死?!不过我死,也要拉你和虞姑娘一起!!” 见赵高已经有了杀心,张亮仍旧不急不躁。只见他话锋一转,对着赵高回道:“谁说让你阻挡义军了?你觉得此时阻挡义军还有什么意义吗?我被司马欣送来之时,已经偷听到章邯派给他的信使讲明了前线战况了!” “什么?前线战况?你是何意?”赵高惊奇的问道。 “难道你没有听说?章邯没有禀报朝廷吗?”张亮不答反问。 赵高疑惑的望着张亮回道:“章邯前几日确是派人来过,只说与贼军成对峙之势,希望朝廷给予增兵。再给他旨意啊!” 张亮闻言,冷哼了一声,跟着说道:“王离包围巨鹿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章邯的二十万大军也数败给义军,不得已才退防死守了!如今只怕连二十万整数都不到了!” 赵高闻听大骇。他不敢相信秦朝的大军如此不堪一击。望着张亮言之凿凿的样子,他却又不得不信。突然,他想起了司马欣,立刻回身对着李成说道:“成儿,快!去司马门抓捕司马欣!我要一问前线虚实。” 李成领命之后,急忙离开了正殿。 赵高再次转向张亮,他不得不再次将希望放在对方的身上。 “若真如你所言。那秦朝便真的完了!你说不需要阻挡义军,莫非你有其他办法,可以保我性命?” 张亮的目的达到了。他再一次成功的让赵高这只老狐狸相信了自己。 “很简单,对外宣称秦二世暴毙!让子婴登基,然后再让他已皇帝之尊与义军讲和,让出王位,条件则是保住你们的性命,再给你们块封地。如此一来,便可继续安稳的活下去,你也可以继续把持子婴。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了。” 张亮的意见可以算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赵高此时已经有些心动了。但他仍旧对张亮抱有戒心,因为秦二世的事情已经让他吃了一次大亏了。他不能再出差错了。 赵高的迟疑让张亮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沉稳的接道:“这是我唯一能为你想到的出路。你所谓的那些击退义军,保住大秦。然后和我做什么无冕之王等等,在此时都不过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我之所以为你出此计谋,是因为我和虞曦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中。你若还是不肯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听完张亮的话,赵高决定再观察一下局势,他随及命令军士将张亮和虞曦押回宫中。同时封闭了阿房宫。也封锁秦二世的死讯。 待到他返回宫中之时,便得知司马欣已经逃走的消息。这无疑是证明了张亮所说军情的真实性。赵高开始陷入了沉思,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了。若是再拿不出对策,只怕自己就要步秦二世的后尘了。 最终,他决定相信张亮,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张亮与虞曦被关回秦宫之后,仍旧锁在同一间屋子。虞曦对于张亮的鲁莽行为十分的生气。 “若是赵高不信你的话,直接杀了你。或是秦二世杀了赵高,你都会没命的!你怎么会这么傻,用这么危险的办法?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韩姐姐和大小姐怎么办?“ 面对虞曦的责备,张亮显得很开心。因为这正说明对方关心自己。 “你以为我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吗?莫要忘记,若是我死了,你会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所以我绝不会冒险。宫中势力早已被赵高掌握,秦二世终日沉迷酒色,又如何会想到这些。只是我没想到赵高连胡亥的近卫都控制了。我还以为要帮他刺杀一次皇帝呢。至于赵高会不会信我的话,我根本不担心,因为他不得不信,因为他不想死,所以他只能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 虞曦听着张亮的解释,觉得十分有道理。但她依旧觉得他的行为过激。 张亮已经不再有言语,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虞曦。仿佛在欣赏一副美丽的图画,又好像陶醉在迷人的景色之中一样。 虞曦发现了对方紧盯自己的目光。片刻之后便觉得那视线看的自己浑身不自在。虽然张亮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邪念,但不知为何,虞曦总感觉十分的别扭。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虞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活着真好!有这么多的漂亮媳妇儿,还有和么刺激的生活。我突然觉得穿越到秦朝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张亮笑道。 一听张亮如此说,虞曦立刻嗔道:“你自然是愿意了。前世你是有贼心,无贼胆。如今到了古代,你贼心贼胆俱全。还有这封建的婚姻制度帮你。我看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贼心贼胆我都没有,我只有一颗心。一颗想要找到你们的心,可是找到你们之后,我的心却告诉我,我是天下第一蠢人!因为我不懂女人的心。前世我无论怎么做都会伤害到你们,可现在我不愿伤害你们了,我要保护你们。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最后说得话吗?” 张亮一提到船上,虞曦立刻想起了往事。前世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一样。那船上生死的最后一刻,自己曾经暗暗的发誓。若是有来世,必将不顾一切的去爱。哪怕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也绝不会再留遗憾。想到此时,她突然有了一份勇气。 “张亮,你爱我吗?” “爱!”张亮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几乎是在虞曦问完的第一时刻便回答的。 听完张亮的答案,虞曦的脸上绽放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她慢慢靠近了张亮,将自己靠在他的怀中。仿佛靠近避风港湾的小船,寻求着能够为自己争风挡雨的臂膀。 “你现在好像在世人口中叫张良了是吗?我不管你是张亮还是张良。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傻小子,那个为了我拼命的傻小子。那个为了我受伤的傻小子,那个无私帮助我的傻小子。我爱你,从前世爱到今生。虽然你变得又坏又色,可我还是无法停止爱你。” 对于虞曦的告白。张亮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激动与狂躁。他很平静的怀抱着虞曦,就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享受着虞曦带给自己的温馨与柔情。 虞曦同样享受着这一刻爱人带给自己的温暖与安全。 “我们会死吗?”虞曦突然开口问道。但话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恐惧与不安。仿佛此刻马上死去,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不会,因为你和淑儿还有芝儿还没给我生一只足球队,我要培育中华第一只家族式足球强队。” 这听似玩笑的回答还占着虞曦的便宜。可它却比那些慷慨激昂的话语更让虞曦感到安心和甜蜜。 “我可以骗全世界。可我偏不了你。张亮,我要嫁给你!哪怕少将军真的得了天下,可我只要有你,有韩姐姐和大小姐就足够了。” 再多的情话也不及二人此刻无言的相拥,这时间的齿轮仿佛就是为了此刻而不停地转动前进。拥有着彼此的同时,也珍惜着彼此。生死也已经无法再将他们分离了。 二人的世界让他们感觉前所未有美妙。可惜美好的时光十有八九会出现让人心烦的人或事物。 “张司徒又抱得美人归。我赵高在此恭喜你了。” 一见赵高到来,虞曦顿时羞涩了起来,她想赶紧从张亮怀中离开,免得被对方笑话。可张亮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就像故意要在赵高面前秀恩爱一样。 “同喜,同喜。我与美人越是恩爱,就越是要助你,你说是也不是?赵大人。” 赵高望着依旧紧紧相拥的二人,心中也认同张亮刚才的话语。在短暂的调整之后,便重新对着张亮说道:“就请张司徒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办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亡国的仁君 张亮望着焦急的赵高,心中一阵窃喜。对方已经完全按着自己的节奏行动了。 “事不宜迟,当务之急应该是让子婴尽快登基才是。” 听到张亮的建议,赵高显出危难之色。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子婴与常人不同,他虽生性懦弱,但却略有心智。只怕他畏惧帝位,不肯受我等摆布,安稳登基啊!” 张亮一听,立刻一脸嫌弃的说道:“这可就是你的问题了,赵大人。结婚不能再包生儿子呀。” 赵高对于张亮事不关己的态度非常的不悦。他冷眼看了一下对方,之后又看了看张亮怀中的虞曦,道:“张司徒,你可不要忘记,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蚂蚱。若是我命丧秦宫,那我保证,虞曦姑娘定会先我而去!!” “你不会别的招数了吧?翻来覆去就只会拿我的虞美人要挟我。”张亮故作恼怒之态,对于赵高的威胁显得很鄙视。 赵高却并不在意,只是笑道“这不也正说明张司徒你用情至深,怜香惜玉嘛!” 张亮竖起拇指,以示对赵高无耻言行的赞扬。 “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咱俩就别兜圈子了,你是想让我去说服子婴对吧?”张亮索性将话挑明了,不再与赵高玩什么虚套。 赵高也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毕竟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既然张司徒明白我的意思,那就请你移步吧。至于虞曦姑娘,你大可放心,我会派侍女妥善照顾。绝不让人动她分毫。她会在此等你成功归来。” 赵高的承诺依旧是在威胁,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张亮的成功与否,直接决定虞曦的生死。 张亮轻轻按抚着虞曦,低声对她说道:“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虞曦轻嗯一声,同时点头回应。 在张亮与赵高离开后不久,一个侍女走进了虞曦的房间。 初时。虞曦并未有所反应,待到看清对方容貌之后,便兴奋的喊道:“你怎么来了……” 张亮在赵高的带领下来到子婴居住的宫房。赵高在示意张亮入内之后,便独自留在了室外。 当张亮打开房门。进入屋内之后,立刻看到一个略显稚嫩的英俊少年端坐于屋内。这少年便是扶苏之子,子婴。而他的身旁,还有两名军士护卫,很明显。这是赵高所为。 见到张亮入内,子婴便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入我的房中?” 话语虽是质询,但语气却平易近人,更像是在闲谈。 张亮故意抬高声音,像是要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一样的回道:“小人是来恳请公子登基的。”他说完之后,立刻偷偷用眼神示意对方慎言。 子婴闻言心神大惊。这登基之事岂可如儿戏一般随意说出,况且他不知秦二世已亡,仍旧以为胡亥在位。那劝他登基便是不折不扣的谋逆了。他正欲出言痛斥对方,却见到张亮眼神,立刻明白事有蹊跷。 望了张亮一会儿。子婴便轻声回道:“你此言何意?切莫信口开河。需知陛下仍旧在位,怎能出此背逆之言。我劝你快快离去,莫要再说些风言风语了。”说话的同时,他也示意张亮,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亮对于子婴的表现很满意。他随后便退出了屋内。 赵高在外偷听二人对话,突见张亮居然自行出来了。正要上前询问原因,却看到对方满面怒容。 “赵大人,你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没告诉子婴秦二世已死,那让我去说个球子?!他还以为我是傻子呢!” 面对张亮突如其来的责备,赵高有些木纳。片刻之后才缓缓回道:“张司徒。这秦二世之死,岂能轻易泄露。兹事体大,弄不好你我都要没命的!我原意就是想让你与子婴说个明白。毕竟张司徒的游说功夫,更胜我等嘛。” 张亮佯装为难。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回道:“好吧!让我与他细谈。你让屋内守军出来,免得走漏了风声。只要他同意,一切就都好办了!” 赵高闻言,急令屋内守军出来。随后又对张亮嘱咐道:“张司徒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只说自己是张先生便可。以免子婴起疑。” 张亮随及点了点头,便再次返回屋中。这一次就只有他和子婴二人了。 子婴见军士已经离开,对方又去而复返,赶紧示意对方入座。 张亮在坐定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公子,我就不绕圈子了!秦二世已驾崩,赵高秘不发丧。如今赵高打算拥立你为三世。又恐公子不肯,所以派我前来游说。” 子婴见对方如此坦诚,便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 “韩国司徒---张子房!” 听完张亮的自我介绍,子婴便释然了。只见他对于秦二世的死讯,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就像早已知道了一样! “公子猜到秦二世已驾崩了?”看到对方的反应,张亮试探的问道。 子婴没有回答张亮的问题,只是平静的问道:“张司徒可以告诉我,陛下是如何驾崩的吗?” 对于子婴的心智,张亮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他不答反问,实则是在试探张亮的底细。张亮本就打算不加隐瞒,于是诚实的回道:“我逼二世与赵高对峙,未想赵高更胜一筹。二世被逼自尽了。” 望着如此坦诚的张亮,子婴没有任何的怨恨与恼怒,反而出奇的淡定。 “陛下登基以后,大肆残害骨肉兄弟,杀害忠臣良将。我不问世事,假装怯懦才侥幸得以逃脱。后闻赵高未死,便已猜到今日之结局。先皇沉迷酒色,朝政皆由赵高借李成之手暗中把持。所以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听着这个显得有些少年老成的子婴所分析的一切,张亮觉得对方确实是一个有见识的仁者。若是秦朝早点由他统治,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局势。 “赵高既然弑君,又要推我为帝,究竟意欲何为?”子婴突然对着张亮问道。 “赵高想事后谎称二世暴毙,是我为他出谋。让他拥戴公子!然后让公子以帝王之尊,投降义军。并提出条件,保证自身安全。” 子婴微微点头,似乎对此也表示支持。 “天下百姓受我赢氏之苦久矣。我愿尽绵薄之力,祝此乱世早日结束。免得生灵再遭战火荼毒。” 张亮没有想到子婴居然会有如此胸襟,他对权势与财富似乎没什么留恋。张亮反复审视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他的睿智与贤德深深的吸引了张亮。 张亮想代天下百姓拜谢于他。可未等张亮行礼,子婴却先行低声问道:“张司徒方才说你逼先帝与赵高对峙,看来你有除此逆贼之心。不知你能否助我。铲除此世之巨祸?!” 子婴的请求正中张亮下怀。他本来得计划就是让子婴借登基,然后除掉赵高。因为赵高才是对方的最大威胁。只是面对如此真诚而又善良的子婴,张亮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卑鄙。他暗暗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帮助子婴,保住性命。 “公子想除赵高,必须出其不意。宫中侍卫已经被赵高控制,想要搬倒他实属不易。所以只能借助登基,伺机刺杀。” 闻听对方已经有了主意,子婴赶紧追问道:“请张司徒明言,如何才能出其不意刺杀赵高。” “敢问公子。登基需要哪些礼数?”张亮试图在登基的步骤上寻找刺杀赵高的机会。 ”需斋戒沐浴,焚香静身五人之后,再到宗庙告祭先祖,方能授传国玉玺,再登大位。“ 张亮反复思考着其中的环节,之后便追问道:“若是公子不去祖庙,那是否还能登基大位?” 子婴轻轻摇头回道:“若不去宗庙,于礼不合。会遭宗室与朝臣不满,纵是登基,也会遭受非议。” “那公子索性在斋戒之后。装病不出,届时赵高必然着急,等到赵高亲自前来,便伺机杀之!” 对于张亮的办法。子婴很是欣赏,但他跟着便提出了异议:“此计虽好,但仍有破绽。想那赵高,宫中势力庞大,即便出入我的房中,也定会有卫士相随。又如何能近身杀之呢。况且赵高会派御医诊治,届时就会露出破绽了。” 张亮听完子婴之言,立刻觉得自己想的过于简单。就在他苦苦思索其他办法之时,子婴突然接道:“张司徒不必劳神了,我已有主意。” 闻听子婴已有主意,张亮赶紧问道:“公子打算如何行事?” “我会事先割伤自己,假戏真做。到时赵高派太医为我诊治,得知我真的受伤,他自然也会放松警惕。我便趁他松懈之时,趁机杀之。” 张亮一听子婴为杀赵高,不惜要自残身体,立刻对他多了一份崇敬之情。 “公子可曾想好?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公子便会有杀身之祸。“张亮此时已经开始担心起了子婴的安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子婴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回道:“我若甘心做了他赵高的傀儡,或许可以苟活甚至偏安一隅。但如此一来必有一方百姓继续遭受迫害。与其做个后世唾骂的亡国之君,不如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张亮恭敬地对着子婴行了一记大礼!这是他对对方尊敬的表现。到了这方世界之后,他尊敬的人不多,就连秦皇他也只是同情,并未有过尊敬。可今日,他看到了子婴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真想帮助子婴统治秦国。可惜,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公子!杀赵高后,请您务必逃离咸阳。”张亮突然躬身对着子婴说道。 子婴看着对自己施以大礼的张亮,随后苦涩的一笑回道:“张司徒是想告诉我,他日义军攻入咸阳,只怕我的性命难以保存是吧?” 张亮没有回答,可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天下虽大,可怕是难有我容身之处。况且我赢氏之罪,自然要由我赢氏之人来赎。若是我难逃一死,便用我的死来赎先祖之罪。同时还天下之人一个公道吧。“ 张亮望着子婴,内心许久不能平静。张亮一直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作仁君,但此时他肯定,若是子婴若是能够用心统治秦国,他必会成为一代仁君。唯一可惜的是历史的巨轮没有给他时间,很快他便要做亡国的仁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看门人 张亮打算继续劝说子婴,让他躲开被杀的命运。可未等他开口,赵高便推门而入了。 “公子,不知张先生是否已经与您说清楚了?”赵高始终担心张亮会使诡计,所以开口相询。 子婴此时略显忧伤,对着赵高回道:“适才张先生已经说过了,陛下居然会暴毙,这实乃我大秦之祸。又闻听赵大人欲立我为帝,在下实在惶恐。” 赵高听到子婴口气显然有转还的余地,而且看到张亮偷偷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赶紧说道:“公子节哀,切莫伤及身体。此时大秦需要公子。还望公子以大秦江山社稷为重啊!若是公子不肯登临帝位,那这满朝文武和黎民百姓便要饱受战乱之苦了。” 子婴装作迟疑的样子,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回道:“既然如此,便依照赵大人之言吧。” 赵高闻言大喜,立刻就向子婴行起了君王大礼。子婴则是趁机将一件物品迅速塞到了张亮的怀中,同时示意张亮不要声张。 在赵高简短的叙述了登基之前的事宜之后,便与张亮一同离去了。当张亮离开子婴房间的一刻,他回望了一眼子婴。只见对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祥和与平静。张亮只觉得内心隐隐作痛,恨不能拉起子婴逃出这吃人的秦宫。 “张司徒辛苦了,多亏你才能让子婴甘心登临帝位,张司徒真是居功至伟啊!”赵高对于张亮的成绩很是满意。 张亮则始终想着子婴刚才的眼神,根本无心听赵高的溢美之词。 赵高以为对方是在考虑如何回房与虞曦欢好,也不在意。只是回头与李成对视一眼,跟着便用眼神示意对方下去。 只见李成阴冷的一笑,随后便悄悄退下了。仿佛有什么阴谋一般。可惜张亮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搭救子婴,全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 赵高带着张亮回到虞曦房外之后,便笑道:“张司徒好好休息一下,待到子婴登基之后,我定会好好酬谢阁下。“说完便带着军士离去了。 望着赵高的背影,张亮随之比出中指。不屑的低语道:“酬谢?你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 就在张亮低声诅咒赵高之时,突然身体向后倒去。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领用力拉扯了一下,当他完全倒在屋内之后,只见一个背影。迅速关闭了房门。 张亮正要起身痛骂对方,却见那人转身怒视自己。待到张亮看清对方之后,便惊讶的叫道:“晴敏?你怎么来了?” 那拉扯张亮之人正是晴敏,她此时一身秦宫侍女的打扮,冷视着张亮。 ”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居然敢从背后诅咒赵高,万一被他发现,你的小命就没了!“ 听着晴敏的斥责,张亮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直直盯着晴敏。 此时,虞曦也已经靠了上来。她拉住张亮的隔壁,慢慢将他扶起,同时附和道:“晴敏说的对,你也太大胆了。赵高岂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被他发现你有异心。定会杀你的。” 望着她二人联合数落自己,张亮只觉得这是一种让自己感觉舒心的关怀。他没想到晴敏也会出现,这让他感到欣喜。但秦宫之内危机四伏,她的出现同样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先别说我!敏敏,你还没说为何你会在这呢。”张亮再次将话题拉回,而且语气显得有些硬冷。 晴敏听到对方叫自己敏敏,心中立刻泛起了涟漪。可对方的口气却是让她有些伤心。 “我....我来救虞曦。”晴敏努力克制自己,不想让张亮看出自己情绪上的波动。 虞曦望着有些委屈的晴敏,立刻上前安抚对方,同时对着张亮怨道:“你干嘛那么凶。人家晴敏是为了救我们才来的,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晴敏不知虞曦所说的是何意思,但能听出是在帮自己。 张亮也自知刚才的态度有些伤人,立刻语气缓和了一下。柔声说道:“我是怕敏敏一起搭进来,这陷入秦宫的人已经够多了。再搭人,老子不就赔死了。” 闻听张亮是担心自己,晴敏便好了许多。她幽怨的看了张亮一眼,就像在控诉对方吓到自己一样。 “虞曦被抓之后,我便一路寻来。最终发现居然是进了秦宫。于是我便乔装混入宫中做了侍女。恰巧昨日赵高挑人来侍奉虞曦,我便将他挑选之人打晕,然后藏在房中,之后自己假冒她,过来了。” 张亮一听,立刻挠头叹道:“说我大胆,我看你比我还厉害。在这秦宫大殿绑人乔装,你也算是头一号了!” 见张亮开始反过来数落自己,晴敏便急道:“如今形式危机,我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你们还不知道吧,赵高已经打算除掉你们了。” 张亮和虞曦听完晴敏的话语,立刻愣在了当场。 看到他二人没有反应,晴敏又急道:“你们是不是不信?昨日我偷听了赵高与李成的对话。那赵高吩咐李成准备毒酒,说是待到你说服了子婴甘愿为帝之后,便以犒劳为由,夜宴于你。等到套取他们想要的信息之后,便毒杀你和虞曦。” 张亮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道:“妈的!没想到赵高连子婴登基都等不及了。是我失算了!” 一听张亮开始自责,晴敏又续道:“所以我才敢紧来找你们,打算带你们尽快逃出此地。” “晴敏,你有什么办法吗?”虞曦急切的问道。 “放心,我已经找到一条暗道,可以通到秦宫外门,只要从那出了秦宫护宫大门,就可以逃到咸阳大街。到时我们直接出咸阳侧门便可以逃走了!现在唯一困难的便是解决外面监视我们的秦军。他们一直躲在暗处,而且不易察觉,一旦屋内有任何异动,或是我们想外出,他们便会示警。到时便会有大批军士前来剿杀我们了。” “暗道?什么暗道啊?”张亮好奇的问道。 晴敏立即回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修的很隐蔽。我是偷看到李成走过一次才发现的。” 张亮心中反复思索,最后得出结论,这是历代秦王为了危机时刻,给自己准备的退路。 对于晴敏的计划,张亮却觉得太过冒险。 “敏敏,能有地道固然好,可一旦我们离开,必然会很快被赵高发现,到时他肯定封闭四门。若是我们未能及时逃出咸阳,便彻底玩完了。” 面对张亮的疑虑,晴敏也有些担心,但她仍旧坚持自己的选择,道:“这个我也想过,但现在已经再无其他办法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下。总好过在此等死吧。” 晴敏的话是对的。此刻除了这条路,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了。张亮也已经决定拼一下了。他开始考虑如何解决外面的暗哨。 “敏敏,若是你出去他们也会加强警戒或是示警吗?” 听到张亮的问话,晴敏点头回道:“赵高吩咐被指派来的侍女不得出此房门,就算是晚上休息,她也必须侍寝。” 张亮闻言叹道:“赵高还真是不错啊。这是找了个全天候的小奸细啊!” 几经思量之后,张亮想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办法。 傍晚时分,四名军士来到了张亮的住处。他们自称是赵高派遣而来,专程邀请他与虞曦前去赴宴的。张亮急忙应允,同时让四人入内,等待自己更衣。待到四名军士刚一进入房间,张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两名军士。剩下的两个还未作出反应,便被晴敏手起刀落,结果了性命。 望着四名已经气绝身亡的秦军军士,张亮赶紧对虞曦和晴敏说道:“快!脱衣服。” 话音刚落,张亮左脸便吃了一记耳光。出手的是晴敏,只见她恼怒的盯着张亮,低声娇斥道:“下流。” 虞曦则是双手抱于胸前,似乎防备张亮做出出格的举动一般。 张亮脸颊感觉有些疼痛发肿。他冤屈的看着二人,随后气道:“你们见过几个男人宰完了人还有心情调戏妇女的?我是让你们脱衣服换上秦军的军服甲胄。” 晴敏一听,立刻知道自己冤枉了对方,赶紧满怀歉意的问道:“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张亮无奈的盯着她回道:“等逃出去我再收拾你。” 虞曦知道了张亮的用意,立刻按他的要求去办。可她不敢去看死尸,只好让晴敏和张亮帮她弄下了秦军的服装。 等到二女准备妥当之后,才发现张亮并未换衣服。 “你为什么不换?”晴敏好奇的问道。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她们急声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就和我一起出去,最好是那种押我走的感觉,但别动手。等到出了房门,敏敏你就压低声音,假装男声对着屋内喊:'你二人在此等候虞曦姑娘与侍女准备好后,再一起前往赵大人处。'明白了吗?” 此刻虞曦与晴敏才明白了张亮的意图,他是想让外面的暗哨以为张亮先和两名军士先行前往。而虞曦和侍女仍旧在屋中准备,所以留下两名秦军等候。 对于张亮的办法,晴敏心中十分的佩服,但她嘴上却是依旧不依不饶。“亏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万一就来一个军士活两个怎么办?” 只见张亮微笑着回答:“来请三个人,起码也要四个人吧!不然不怕死了都没人报信?我就是要让外面的暗哨,做一次哥的看门人!让他们守着这一屋子死尸,在外面喝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礼物 张亮三人准备就绪之后便出了房门。临走之时,张亮还让晴敏帮他写了一封信,留在了房中。 一切如同张亮所说,三人非常顺利的躲开了暗哨的监视。之后晴敏便带着张亮和虞曦快步进入了密道。 密道之内初段十分狭窄,以至于三人只能排队前行。晴敏在前领路,张亮则负责断后。 “这会不会有耗子啊?”张亮突然发问。 虞曦闻言,立刻娇躯一颤,跟着便说道:“你别烦人,没事说这些干什么。” 晴敏看出了张亮的意图,他是想借此让二人害怕,从而达到他占便宜的目的。 “哼,不用听他的,真有的话,我帮你打走它便是。就怕后面那只大耗子图谋不轨。”晴敏出言安慰虞曦,但实则是在提醒她小心身后的张亮。 张亮的阴谋被拆除,立刻觉得十分无趣。随后灵机一动,笑着接道:“这么阴暗,也许还有蛇哦。” 他明知晴敏唯一惧怕的就是蛇,所以故意提起。 这招果然管用,只见晴敏已经停下了脚步,颤抖着望向前面漆黑的道路,仿佛前路真的有蛇一样。 虞曦一见晴敏的模样,立刻回身捶打张亮。 “让你使坏,让你使坏。晴敏小时候被蛇咬过,你居然还用蛇来吓她!” 张亮闻言一怔,他虽然知道晴敏怕蛇,但没想到是因为小时候被蛇咬过。这样的幼时阴影是最骇人的。张亮立刻懊悔不已。 晴敏此时稍稍恢复了神志。她回身盯着张亮,紧咬下唇说道:“你再胡说,我就把你喂蛇!” 张亮赶紧收声,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歉疚。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长巾,围在了自己嘴上,以示绝不开口。可样子却着实可笑,惹得虞曦和晴敏都忍俊不已。 短暂的插曲过后,三人顺利的通过了窄道。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段较为宽阔的通路,足够三人同行。 晴敏望着通路。兴奋的说道:“再走一会,便可以到外面了,到时我们再利用身上的军服,偷偷潜出秦宫即可。” 张亮点头赞许。同时急声说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赵高估计要发现我们逃走了!” 晴敏闻听张亮之言,表现的很不在乎。“怕什么!就算他发现了,也会搜索秦宫,想不到我们会知道密道。” 张亮却摇头回道:“敏敏啊,别低估那老贼。他能屹立秦宫不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旦他发现我们失踪,肯定会先想到密道,因为他也知道,除此之外,我们别无出路!就算他想不到我们熟悉暗道,也会严加搜查!” 晴敏此时也担忧了起来,因为张亮的话确实有理!三人便加快了脚步。突然晴敏想起临走前的那封信,便好奇的问道:“你留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张亮听到对方现在才问那信,立刻笑道:“敏敏啊,有种动物叫树懒!你今天打它。它明天才会疼。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这信都写了这么久了你才问?” 一听张亮讽刺自己,晴敏立刻娇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随后便一言不发,像是有些气恼。 虞曦看着晴敏的反应,这分明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子一般的娇态。她心中不禁暗道:也不知张亮使了什么魔法,竟让昔日恨他入骨的晴敏变成了现在这般的娇女子。 张亮见晴敏像是耍起小性,便赶紧笑道:“我说笑的,那封信其实是我给赵高的催命符……” 赵高久久未见张亮到来,便急忙派人去寻。待到回报张亮三人已跑。而且四名军士皆已丧命,其中两人的军服也不见了,赵高立刻瘫坐于地。片刻之后,他急令军士封锁秦宫。仔细查看密道,同时严查想要出宫之人,最后又命令咸阳封城。 赵高做完安排之后,便准备亲自前往宫门,进行盘查!他恨不得第一时间抓到张亮,然后千刀万剐了对方。 就在他打算动身之时。前往查看张亮屋子的军士递上了一封书信,说是张亮所留。 赵高接过之后,打开一读。读完便如见到催命的符咒一般,浑身颤抖,目光呆滞! 身旁的李成一见,急忙上前搀扶,跟着便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子婴病,未能登基。秦宫乱,赵高殒命! 李成看完之后,慌忙对着赵高说道:“义父,原来那贼子之前所说都是假话。这才是真正的历史。” 赵高此时也转醒了过来。他开始仔细思考这层因果关系。未等他理清其中的顺序,李成再次抢先说道:“义父,按那贼人所言,应该是子婴得了急病,所以未能及时登基才演变出大祸!我们不如加派人手,并且增派太医,日夜守护子婴!这样便可让他安全登基。您也能度过此难!” 赵高闻言大喜,立刻按照李成的意见办理了。同时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抓回张亮杀之,以解心头之恨! 此时的张亮三人已经顺利的逃出了秦宫,正向着咸阳城的侧门跑去。 他们刚到城门,便见一飞骑急置。 “宫中有令,城门关闭之后,没有赵高大人手令,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斩!”那飞骑传完命令便又驱马离去了。 张亮三人在远处听到命令之后,立刻抽身躲入巷中。 “怎么办?赵高已经发现我们逃了,而且封闭了城门。要不然我们换一个城门试试?”晴敏焦急的说道。 张亮微微摇头回道:“没用的!现在只怕咸阳所有的城门都已经接到了封城的命令了!” “那可怎么办?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虞曦也显得很着急。 张亮偷偷看了看城门守卫,发现足有数十人,立刻打消了硬闯的念头。他认真考虑着当前的处境,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但却始终想不到脱身的办法! 就在张亮一筹莫展之时,晴敏突然开口说道:“我去引开守门卫士的注意,你二人趁机逃走,只要离开了咸阳城,便安全了!” 张亮闻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引开守卫?这也是你能干的?要爷们难道当摆设吗?!” 晴敏被他一抓,顿时芳心一动。随及想要摆脱对方的手,但却始终无法挣脱。与其说是无法挣脱,不如说不想挣脱。此间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的功夫根本应付不了这么多秦军,去了只会白白送死。” “那也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做诱饵!这买卖亏本!”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son的father,我不管谁管?!!“ ”什么是son的father?“ ”你不懂,以后教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虞曦只觉得又急又气。连忙开口说道:”你俩别争了,刚才那传令的骑兵不是说有赵高手令就可以出去吗?!不如想办法弄手令吧。“ 张亮与晴敏一听虞曦之言,便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我的虞美人啊!你也和敏敏一样胸大无脑了吧?你看我浑身上下,除了脚上的一双破鞋以外,还有什么像手令的。“ 虞曦和晴敏被张亮同时出言轻薄,立刻一起满面羞红的怒视着他。就像在在抱怨他危机时分,仍旧不知轻重。 见二女眼神,张亮立刻下意识的向后一缩,恰巧手臂触碰到了腹部。一个硬实的触感立刻让他想起了子婴塞给自己了一样东西。 张亮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待到锦布打开之后。一个手掌大小的青铜物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这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只有一半?”虞曦一见那物件,便好奇的问道。 晴敏此时已经认出了那样物品,她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那物件,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是谁给你的?”晴敏急声问道。 “扶苏长子!秦国公子子婴送的礼物!” 听到二人的问答,虞曦立刻对着晴敏问道:“晴敏,你知道这是什么呀?” 晴敏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回道:“这是虎符!” “虎符?”虞曦细看之下,发现它确实像一只老虎,可她仍旧不知它是何物,有何作用。只得继续问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能够调动秦国的驻军!”张亮兴奋的回道! 张亮的回答让虞曦一惊。她没想到如此细小的物品,居然可以调动秦朝的大军。 晴敏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开口问道:“虎符用来征调大军,但只有左右两块合一才有作用。它现在理应在章邯手中啊。为何会在子婴手中?” 张亮思虑半天才缓缓说道:“听闻扶苏公子当年曾镇守边境,抵御匈奴。想来这是他统御边关兵马所用的虎符,他死之后,留给子婴也在情理之中。” 晴敏一听,立刻失落的说道:“既然是统御边关兵马之用,那应该对城中军士没有作用啊。” “谁说没有?作用大了去了!”只见张亮双眼放光。神采奕奕的回道:“我去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他们敬爱的秦二世驾崩了,我持此符专为秘密调集边关重兵,前来稳定局势。” 虞曦与晴敏闻听张亮的主意,立刻喜笑颜开。这确实是一个逃离咸阳的办法。 “那子婴为何会给你如此贵重之物?”对于子婴的目的,虞曦显得很好奇。 张亮沉默许久之后,才轻声回道:“他是怕自己一旦刺杀赵高事败,此物会落到对方手中,所以才托付于我。” 二女闻言,立刻明白了。张亮则回身望向秦宫的方向,脑海之中再一次浮现出子婴的面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吃人 咸阳城侧门守军正值守城门,突然一个身穿常服的男子带着两名军士走了过来。守城军士立刻加强了戒备。 “你们是何人?为何到此?!”守门将领对着张亮三人厉声问道。 张亮走到守门的军士前面之后,立身站好,跟着便对众人傲慢的问道:“谁是此门守将?” 那守将一见张亮的态度,以为对方身居要职,立刻上前回道:“在下是此门守将。不知大人是?” 张亮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随后悄悄示意对方一旁叙话。待到那守将与他走到无人之处时,张亮便低声说道:“我乃赵高大人心腹,特奉大人之命出城办事。你等快快开门,莫要延误。“ 那守将一听张亮之言,立刻提高了警觉。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这位大人,赵高大人刚刚传令,无他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城。还请您在此稍后,我派人去请赵大人命令。”说完之后,守将已经慢慢将手放到自己佩剑之上。 张亮知道对方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但他仍旧处变不惊。只见他微微一笑,跟着便阴冷的说道:“大人此时怕是没空理会你了。实话告诉你吧,陛下驾崩了!” 那将领闻言,心神俱骇,双目圆睁的瞪着张亮。“这。。。这怎么可能?陛。。。陛下怎么会?!” 张亮未等对方回神,便继续说道:“赵大人命我秘密出城,只因朝中有人密谋不轨。所以大人命我外出调兵,进城助公子子婴登基!” 一连串的惊人信息使得那守将已经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如果对方所说属实,那这一切便太可怕了。如果对方就是要缉拿之人,那此时则是最佳时机。 张亮看到对方犹豫不决,立刻将合拢的手心摊开。那守将向着张亮手心看去,只见半枚虎符,赫然出现在对方手中。 “此符你应该识得吧?这是大人交付于我。命我前往边关调兵之物!” 守将见到虎符。又听完张亮之言,赶紧下拜回道:“小人该死,实因赵大人有令,所以才未敢私开城门。望大人恕罪!” 张亮见对方已经中计。急忙将他扶起,道:“你忠于职守,何罪之有。只是今夜之事,你万勿对人提起。否则,大秦危矣!” 对方急忙抱拳应允。跟着便急令军士打开城门。 张亮三人,最终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出了咸阳城。等到城门关闭之时,张亮回望了一眼这座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城池。随后微笑着亲吻了手中的虎符,道:“拜拜了,咸阳,老子再也不想回来了!” 晴敏闻听张亮的话语,立刻急道:“先别高兴地太早,还是赶紧躲起来吧。若是赵高发现我们逃了,派出轻骑追逐,我们一样难以逃走。” 张亮此时也意识到了危机。急忙拉住虞曦和晴敏的手,奔跑了起来。 三人急行了整整一个时辰左右,虞曦终于是体力不支,再也走不动了。 望着气喘吁吁的虞曦与稍有倦意的晴敏,张亮决定休息一下。三人最终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虞曦呼吸稍稍稳定之后便对着张亮问道:“我们逃出咸阳的势力范围了吗?” 晴敏经过简单休息也恢复了一些体力,随及回道:“应该还没有,现在仍在秦军的势力范围之内。” 张亮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深处何方。于是便对着晴敏问道:“我们这是往哪走啊?怎么感觉好偏僻啊。” 晴敏闻言,敢紧观看天上的星位。试图确定此刻的方位。谁知她细看之后,居然失声叫道:“遭了,我们走错了!” “啊???”张亮听到她说走错之后,嘴巴大张。下巴都像要落到地上一样。 “我说敏敏,这都走了这么久了,你才说走错了?你可别告诉咱们走的是西天取经的道路!” “西天取经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们真的是往西走的,再走下去只怕只能去蜀地了。” 张亮闻听要入蜀地,立刻一脸哀愁的说道:“我不喜欢吃辣的!我不要入蜀!” “蜀地也有秦军吗?那里可以藏身吗?”虞曦对于入蜀却显得很有兴趣。 张亮刚想坚持自己不入蜀的建议。却突然想到了蜀地的偏僻。随及兴奋的说道:“对啊!蜀地偏僻难行,没有战火侵袭。我们可以去那里啊!” 听完张亮的意见,虞曦也有了入蜀的念头。跟着说道:“待到我们入蜀,便不再出来。你再将韩姐姐和大小姐寻来,我们就在蜀地定居好不好?” 虞曦的设想正是张亮梦寐以求的。他急忙点头应允着,同时已经开始幻想那与世无争的的逍遥日子。 一旁的晴敏听到他二人的对话,却显得很冷淡。她望着张亮许久才冷冷的说道:“要去你们去吧。我要回项家。” 张亮一听,赶紧厉声说道:“你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跟我入蜀!” “对啊,晴敏。难道你还没过够那种刀光剑影的生活吗?”虞曦随之附和道。 晴敏看了看二人,随后对着虞曦回道:“他是你朝思暮想的情郎,那韩淑公主与吕芝也是他的妻子,自然可以一起去那与世无争之地,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我呢?我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去。” 只见张亮双眼一眯,沉声说道:“我是你son的farther,你就必须跟我去!” 晴敏一听又是那句自己听不懂的话语,立刻咬牙说道:“我听不懂,也不认识什么son和farther!” 虞曦白了一眼张亮,随后轻声对着晴敏解释道:“他说他是你儿子的父亲。” 晴敏反复揣摩这话的,片刻之后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只见她双颊微红,杏眼圆睁,盯着张亮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亮则是一幅恼人的得意模样,让人看了气到不行。 三人正在相持之时,却突然听的阵阵马蹄之声。张亮急忙拉着她二人躲了起来,待到声音渐远,他才独自出来查看。 “怎么了?是秦军追上来了吗?”虞曦焦急的问道。 未等张亮回话,咸阳方向再次传来驱马之声。张亮三人只得再次躲了起来。只是这一次,马匹没有走远,而是在他们附近听了下来。 渐渐的,一阵对话传入了三人的耳中。 “大哥,为何停下啊?前面的兄弟已经走远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急什么,让他们先去追好了。” “可是万一他们抓到那三人,功劳就全没了。朝廷可是悬赏千金啊!” “千金?那也要有命花!没听说吗?那三人一瞬间便杀死了四名宫中近卫,身手可想而知。我还听说,其中一人正是那瓮谷屠夫!” “啊?是他!?那还是算了吧,我听说他杀人不眨眼,而且还喜欢吃人!最可怕的是他有龙阳之癖.......” 听到这二人对话,张亮心中暗骂:这是把老子传的多么不堪啊!还龙阳之癖,这是哪个孙子编的!咒骂的同时他也已经大体知道了,对方正是派来追击自己的秦军。他低声示意虞曦与晴敏不要动,自己则打算出去解决此二人。 晴敏一见,立刻拦住他说道:“你要做什么?让他们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冒险解决他们?” 张亮尽量压低声音回道:“靠两条腿跑,就算磨到盆骨也到不了蜀地。如今人家给咱们送马了,不拿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吗?” 听完张亮的话,晴敏马上说道:“要去也是我去,你身手太差了。” 闻听对方说自己身手差,张亮顿时脸上全是尴尬与不满。 “再和我争,我让你生孩子一直生到大儿子结婚!” 晴敏没想到张亮居然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自己,虞曦听完,也是羞于开口相争。 这样无耻又不现实的威胁本不算什么,可对于心中有着对方的晴敏却是格外的管用。只见她身躯向后一缩,躲到虞曦旁边,像是真的害怕自己怀孕一般。 虞曦一见,只得感叹这哪里还是昔日无畏无惧的晴敏,分明是一个惧怕郎君的娇小女人。 看到对方已经屈服,张亮觉得很满意。正在他准备出去之时,却被晴敏拉住,跟着便一言不发的递给他一把匕首。 张亮接过一看,正是当日在会稽送给她的那把短刃。他未想到晴敏真的上了丰邑的山上将它寻回了。心头一热之际,突然柔声问道:“杀虎那把呢?” 晴敏不知他为何这么问,急忙从怀中取出,展示给他看,示意自己带在身上。 张亮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随后便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刚才对话的两名秦军正在树旁休息,张亮悄悄走到二人身后,对方仍旧没有发觉。待到近身之后,张亮突然出手,一拳打在其中一名秦军的后脑,那被打的秦军一声未出便昏倒在地。另一名秦军闻声望去,刚想拔剑,却已被张亮用短刃抵在了颈间。 “你...你是何人?”那秦军被制,惊恐的问道。 张亮用舌舔过嘴唇,故做饥饿之状回道:“我想吃人!” 那秦军一听,便知道了对方身份,立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十金 张亮看着如同一摊烂泥的秦军,立刻阴沉的说道:“起来,不然在你身上发泄老子的龙阳之癖!” 那军士一听,马上起身回道:“小的起来,小的起来。您...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只要饶了小的贱命。” 见对方如此怯懦,张亮反倒好奇了。 “怎么现在秦军都怕死怕成这样?这还是那只横扫六国的威武雄壮之师吗?” 闻听张亮的奚落,那秦军急忙回道:“小的是家中独子,怕被抓去做劳役,所以使了钱当了军士。小的....小的连鸡都没杀过。大人饶命啊!” 张亮险些笑出了声,随后沉声说道:“也难为你连杀鸡都不敢就出来混,想让我饶你可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那军士一听,急忙抢声说道:“是,小的一定把知道都告诉您。小的无耻,昨日偷看了隔壁胖丫洗澡!上个月.......” 听着对方如竹筒倒豆一般的细数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斑斑劣迹,张亮只觉得哭笑不得。同时基本确定,这人也许真不敢杀鸡...... “谁他妈问这个了!只要不看我老婆,老子才不管你偷看谁洗澡呢!”张亮厉声阻道。 那秦军闻言一愣,跟着便怯声问道:“那....那谁是大人老婆啊?” 张亮连想都未想,便开口说道:“漂亮的都是!”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跟着便拍了那秦军后脑一下,道:“我这要问你很严肃的问题,你和我扯什么老婆呀!” 那秦军被打,立刻收声闭嘴,心中却是暗道:是你想说的呀...... 见对方不再言语,张亮重新问道:“刚才听你二人说要抓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秦军一听,赶紧回道:“是内侍长李大人命令我们巡城营的兵马出城四面抓大人您的。说您刺杀陛下。之后又从咸阳侧门逃走的。” 张亮听完,心中暗暗骂道:我勒个去,赵高挺狠啊!直接把弑君罪名嫁祸给老子了!不过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老子不怕! “那李成是如何得知我从侧门逃走的?”张亮继续追问道。 “是侧门守将放走大人之后,才觉得事有蹊跷。急忙派人告知了李大人。结果守将被就地正法了!”军士如实回道。 “那你们一共出动了多少人马?” “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单我巡城营的人马有两百之多,只是出城后分散到了好几个方向。而且听说李大人还调动了宫中禁卫,说是一定要抓到您,还要拿到你身上一个物件!” 听到此时,张亮知道身上虎符一事也暴露了。他望着眼前这个诚实的秦军。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对方。 那秦军好似看出了张亮心思,立刻痛哭流涕的跪拜道:“大人啊!小的家有双亲无人照顾,求大人开恩,饶了我吧!” 看着一个大男人哭的死去活来,张亮顿时无语了,同时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下死手。 “这样吧,我看你还算老实。可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一来我怕你告密;二来你就这么回去,就不怕步那守将后尘?” 那秦军一听,立刻惊恐的望着张亮。同时收紧全身以作戒备,生怕对方要下杀手。 张亮却是指了指旁边一个树接道:“你看,那有棵树........” 未等张亮说完,那秦军立刻抢道:“小的明白!大人放心!”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整个身体猛的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张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搞傻了。他望着晕倒的秦军,许久之后才竖起拇指说道:“我是想说把你绑树上!你牛X!” 经过简单的处理,张亮捆好两名晕倒的军士之后便回到了藏身之所。 一见张亮回来,虞曦急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解决秦军了吗?” 张亮点头示意已经解决,随后对着二女说道:“秦军已经发现了我们逃走之事。正到处搜捕我们,现在我们也只能先找寻入蜀的途径,等抓捕我们的人没了,再出来找淑儿和芝儿了!” 听完张亮的叙述。晴敏立刻接道:“自古入蜀地,需要翻越秦岭,走过那崎岖难行的栈道!你我尚且可以,但虞曦身体柔弱,怎么能行。” 虞曦闻言,赶紧说道:“我不怕。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说完便紧紧拉着张亮的衣角,像是怕他离开自己一样。 张亮对着虞曦微微一笑,随后转向晴敏回道:“不行也要行啊!要是不入蜀地,迟早被抓住!” 晴敏再三思虑,觉得也只有入蜀一途可行了,随及点头赞同。 三人出了避身之处后,便骑上了两名秦军的马匹。虞曦与晴敏一匹,张亮独自一匹。 夜色之中,两匹飞驰的骏马载着三人一路疾驰。沿途之上根本无心仔细寻找道路,只能尽量抄小路,躲避追兵,同时按照大概方位前行。 天亮时分,经过一夜的奔袭,马匹已经渐渐的立体不支了。虞曦此时也因一路的颠簸,显得极为疲惫。晴敏看到周围没有追兵的迹象,便开口说道:“坏人,休息一下吧。马儿受不了了!” 张亮闻言,急忙勒住缰绳,同时回身望向二人。只见虞曦已经脸色微白,而晴敏也略显呼吸急促了。 “好吧,原地休息。顺便算算秦宫之中的帐!”张亮说完,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晴敏身上。 晴敏已经听出张亮话中之意,那分明说的就是秦宫之内,自己打他一巴掌的事情。 “你怎么如此小气,我已经道歉了。”晴敏急道。 “道歉?”张亮眉毛一挑,一脸奸相的笑道:“道歉管用,要官府有何用?” 见张亮仍旧不依不饶,晴敏索性不再退让,应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打回去吗?” 虞曦一听,赶忙对着张亮说道:“你敢打晴敏,我们俩再也不会理你,我还要告诉韩姐姐和大小姐,说你打女人!” 张亮早就察觉二人关系变得极好。只是一直未曾细问。见到虞曦如此维护晴敏,便好奇的问道!“你俩什么时候好的跟姐妹花一样了?” 虞曦抓住晴敏的手,像在保护她一般,道:“在会稽的时候。每日都是晴敏陪着我,时常告诉我外面的战事和你的消息。我们要好有什么稀奇。” 晴敏此时如同有了靠山,将身体贴近虞曦,随后对着张亮做了个鬼脸。 张亮见了,也不气恼。只是平淡的对着二人说道:“放心。我再无耻也不会打女人的。不过打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打我!敏敏,你可知道,迄今为止只有两个女人敢打我,你是第三个!” 晴敏一听,立刻好奇的问道:“那两个是谁?” 只见张亮一脸得意之色,不紧不慢的回道:“一个是我妈!她生我养我这么大,相信你也知道她多辛劳了!另一个就是韩淑,估计你也知道她是我心肝儿,现在被我永久霸占!再一个就是你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晴敏一听。立刻笑道:“那我当你妈!”说完便掩嘴而笑,仿佛终于让对方吃了一个大亏。 闻听晴敏要当自己的妈,张亮却是一脸坏笑。跟着便续道:“你既然选择当我妈,我就成全你。我的妈妈很伟大,除了管我吃喝,还要帮我沐浴,晚上更是要哄我睡觉的。你一定要做好。” 晴敏闻言一愣,赶紧抢声说道:“那应该是你小时候才对吧,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给你沐浴。哄你睡觉?!” 只见张亮一脸正色的望向天边,如同抒发感慨一般的说道:“妈妈的眼中,孩子永远长不大……” 此刻的晴敏是有苦难言,她终于知道自己彻底掉入张亮的陷阱。无论选择哪个,都难逃他的魔掌。 虞曦此时也只能无助而又同情的看着晴敏,因为就算让她选择,只怕也会掉入张亮挖好的坑里。 “我不要,我不要选了。”晴敏打算耍赖,她想看张亮还能拿自己怎么办。 张亮向着虞曦使了一个眼色。如同再说:是她先耍赖的,怨不得我了。 “既然你不愿意选,那就最终处理意见,赔钱可以吗?”张亮重新建议道。 晴敏听说要可以赔钱,心中已是窃喜,但仍旧不敢大意。 “赔多少啊?”她试探的问道。 “不多,一巴掌才十金。”张亮回道。 晴敏望着虞曦,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希望借二人的智慧能够看出是否还有陷阱。 “给了你金子就可以了吗?”虞曦谨慎的问道。 张亮点头回道:“当然!换算成银子我也要。不过,如果敏敏现在给不了我,那就要加利息了。” 虞曦随及看了一眼晴敏,晴敏则轻轻点头回应,示意自己有十金。 二女达成一致后,晴敏便爽快的回道:“好!我给你十金。”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了十两的金锭扔给了张亮。 张亮接到金子之后,满脸疑惑的问道“剩下的呢?” 晴敏又是一愣,木讷的说道:“什么剩下的?那不正好是十金吗?你想耍赖啊?!” 张亮一听,立刻笑道:“二位小美人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是十斤!斤量的斤!” “你....你无赖。”晴敏已经被张亮气的快要哭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狡诈。 虞曦也为晴敏抱起了不平。“谁会带十斤的金子到处走啊!你分明就是使诈。” “我一切都是事先声明,怎会是耍诈,是你们自己没问清楚。怨不得我,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张亮边说边搓着双手,一副奸商的嘴脸。 晴敏此时是叫苦不已,虞曦则是埋怨自己大意。她们已经可以想象,对方的利息有多高了。 就在张亮要说出解决办法之时,身后的林中突然传来嘈杂的马蹄之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领悟 林中的异动立刻让张亮等人警觉了起来。 张亮第一时间冲到晴敏与虞曦的身前,晴敏则将虞曦拉到自己的身后。 不等三人上马逃离,那林中已经冲出了十数名秦军骑兵,而带队的正是李成。 绝望与不甘瞬间与秦军一同向着张亮袭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过这一次的危机。三人的呼吸渐渐的变的很急,这是因为内心的焦虑与恐惧造成的。人,即使不惧死,也会恐惧,你可能并不知道恐惧什么,但恐惧依旧存在,它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反应。 李成带领秦军向着张亮三人逼近,但却并没有任何冲锋剿杀的迹象。这一点让张亮很疑惑。 待到李成近身之后,突然与秦军军士一起,勒马停止了。 望着挡在二女身前的张亮,李成只是阴笑着用他那别扭的声音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张大人。” 张亮苦笑一声,道:“我不是很看好这次会面。不如将它推迟到明年如何?” 对于张亮的玩笑,李成没有太多兴趣。他看了眼张亮等人的坐骑。“看来我的人却是没有看错,你们真的是骑大秦军士的马逃跑的。” 张亮不明白他意思。李成则是自顾自的接道:“我带的禁卫之中有善于观察行迹之人。能够追击到你们也实属不易了。既然上天给我机会,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交出你手中的虎符,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李成的话终于让张亮彻底醒悟了,对方的主要目的在于自己身上的虎符。而这似乎不是赵高交代的。否则,对方绝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赵高是否还不知道我身上虎符之事?”张亮试探的问道。 李成冷冷的看着,随后回道:“不知!那守门军士告知我之后,我便将他杀了灭口了。”他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这是打算背叛你的义父啊!”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当然也要为自己想一条退路了。再说那守将放走你们,自然是死罪。”李成依旧没有否认的意思。 “既然你要背叛赵高,能告诉我。你要虎符的目的吗?“张亮决定做最后的试探。 李成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三人,同时审视着周围的环境。在确定对方无法逃脱的情况下,他缓缓的说道:“如今的大秦已经如同暴雨之中的一片孤叶。只有赵高那种愚蠢的人,才会相信什么与义军讲和。需知讲和是要本钱的。我只要有虎符在手。便可以控制边关的十万大军。退可拥兵自立,进可占据一席之地,和则为自己多争夺了一份筹码。” 张亮闻言,放声大笑。“原来你才是最聪明的,我原以为赵高是最难对付。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像傻子!” “张司徒过奖了。在下比起张司徒,还是嫩了些。” 听完对方的奉承之言,张亮突然脸色一沉。“我凭什么相信你得到虎符之后,就会放了我们?” “难道你还有第二种选择吗?”李成一脸得意的回道。 张亮一见对方的模样,立刻笑道:“有啊!比如,毁了它。。。。。” 李成闻言一怔,随后不停地打量着对方。“以你现在的状态,如何能毁的了那铜制的虎符?” “要不要试试看?”张亮问话之时,双眼透出一丝寒光。 李成知道对方是穿越者。所以他不敢赌。他怕对方有什么特殊的办法真的可以毁掉虎符。沉思片刻之后,他便柔声说道:“张司徒何必要两败俱伤呢,我李成自问是真心与你交易。只要你能交出虎符,我定然带人离开。毕竟那边关的十万兵马,才是我最想要的。” 张亮此时在心中暗暗盘算相信李成能有几成胜算,但最终得到的答案则是,信李成;等“永生”! “既然李大人说自己有诚意,那我有一个提议,让我的两个美人先走,我留下。待到她们安全以后。我就将虎符交给你。这样你既可以放心我不会逃走,我又可以最低限度确保她们俩的安全。如何?” 李成反复思考着张亮的提议。可没等他表态,虞曦与晴敏却先行出声。只见她二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不行!!” 张亮闻言,立刻回身望着二人。心中则是暗暗叫苦:要不要这么齐心啊?咋这么不给我这个一家之主面子呢?!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冒险,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虞曦焦急的说道。 晴敏则是略微怨恼的盯着张亮道:“为何每次都是你做主张,这一次我就偏不听你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留下。” 张亮此时只觉得头大如斗,面对她们二人。张亮完全是无计可施。可这僵局终究是要打破的,他索性把心一横,咬牙说道:“晴敏你欠我一巴掌,我要你带着虞曦走。这就是我要你偿还的!” 晴敏依旧不愿退让,只见她银牙一咬,跟着回道:“我不走,我宁可做你的媳妇儿还债,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也是,你既然娶了韩姐姐和大小姐,就不能扔下我,你曾经答应过我们什么,你忘记了吗?”虞曦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了。 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女子,他只觉得心痛无比。“你们的话,若是说在平常,我只怕早已高兴地跳起来了。可如今我们都身陷险境,只有你们平安才是我最大的心愿,你们知道吗?” 李成听着三人互诉衷肠,突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随及插言道:“张司徒,不是我不愿意,看来是这两位姑娘不愿舍你而去,你看这怎么办?” 张亮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让她二人先行离去了。他开始重新考虑应对之法。片刻之后,他又有了主意。 “李大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换一个方法如何?你和我们一起走,让你的人远远的跟着,等我交给你虎符,你我便各奔东西,若是我耍花样,你的人也可以冲上来追杀我们。” 李成一听,立刻阴冷的回道:“张司徒!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若是我孤身与你们同行,岂不成了你们的人质?到时莫说是虎符,只怕我的性命都不保了!!!” 张亮随及笑道:“看来我们还是缺乏对彼此的信任啊,这样就很难办了。” 看着对方不断出一些刁难的主意,李成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张司徒,我劝你还是快点给我,别逼我动手!不然,我即使冒着虎符被毁,也要将你们赶尽杀绝!!”说完便慢慢抬起右手,打算命令军士动手了。 张亮已经看出对方想要鱼死网破了,他急忙对着李成回道:“等等,李大人!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只能给你了。希望你遵守承诺。”张亮边说边向怀中摸去。 李成一见对方已经妥协,立刻高兴地回道:“这个是当然,我一定不会食言。”李成虽然嘴上说着不会食言,但心中早已决定虎符到手,便诛杀三人了。 只见张亮从怀中掏出半边虎符,随后高高举过头顶,仿佛想让所有秦军都看清楚。李成看到之后,更是急切的说道:“快!!快!!快给我!!!” 张亮突然将手收回,同时开始仔细审视虎符,片刻之后便皱着眉头问道:“我该给谁啊??” 一听张亮之言,李成立刻僵住了,随后疑惑的的回道:“你什么意思?这虎符自然是给我了!” 闻听李成的回答,张亮冷哼了一声。“给你?你旁边的军士们会答应吗?” 李成突然楞在了当场,跟着便左右看着身旁的军士,仅一瞬之后,他便笑道:“呵呵,张司徒,你就不必挖空心思使什么离间之计了。他们都是忠于我的。” “忠于你?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持此符者,可统御边关十万大军。到时便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了。天下之间真的有人不想?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背叛的你义父赵高吗?!说起你义父赵高,我突然想知道,万一你最终得不到这虎符,而消息又传到他耳朵中,你怎么办?还有你的这个军士怎么办?他们的家人会怎么样?我是不敢想的!你替他们想过吗?” 张亮的话语,慢慢的在秦军军士之中发生了作用。他们之中,已经有人的脸色开始变化了,还有的人不停地偷偷看着李成,就像在寻找什么机会一样。 李成此时也注意到了变化,你慢慢的开始紧张起来。突然,他拔出了佩剑,一剑斩落了右手边的一个军士,随后高声喝道:“谁若有异心,这就是下场。” 秦军纷纷望向被砍之人,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愤与畏惧,而忠于李成的几名军士,则是急忙向着李成靠拢。 张亮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高声喊道:“能杀一个就能杀两个!事成你们在他眼中依旧不过是牺牲品,若是失败,他就只会相信死人!” 短短数语,秦军军士已经开始怒视李成了。他们纷纷拔出佩剑,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 李成此时则是叫苦不已,现在他才知道,这都是张亮的诡计。他后悔自己太过冲动,选择了最不应该的时候,杀人立威。 未等他出声喝阻秦军军士,那些被张亮话语挑唆的军士立刻和忠于李成的军士厮打了起来,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转瞬便死伤数人。 张亮看着不断厮杀的秦军,立刻双手插在胸前叹道:“多么痛的领悟!你们曾是李成的全部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扎地皮 秦军之间的互相残杀,给张亮三人创造了生机。 晴敏拉了一下张亮的衣角,低声说道:“趁现在我们逃吧!” 张亮则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动。“现在逃只会让他们团结一致先对付我们,这里面你知道有谁是为了活命?有谁是为了这虎符吗?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趁现在养精蓄锐。等他们打累了,人少了,我们再上。” 李成此时已经看出了张亮的目的,他急忙对着军士高喊:“蠢货!这是他的离间之计。你们不要上当!” 打斗的军士们根本不听他的喊叫,甚至有人出声回道:“是你李大人先动手杀我们兄弟的,就算是离间之计,也是你先中计的,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人!” 李成听到军士的回话,便知大势已去,急忙驱马逃走。 张亮一见,赶紧捡起旁边的石头,奋力朝着李成掷去!结果石头正中李成后背,强烈的冲击与疼痛让李成瞬间便摔下了马,昏倒在了地上。 秦军军士发现李成坠马,打斗便稍缓了,有人更是趁机逃走了。剩下的军士不停的张望着身旁的战友与敌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张亮看着已经停手的秦军,心中粗略点了一下,应该还有八人。不包括一个伤员,就是被李成砍倒在地的那人。他正急促的呼吸着,显然那一剑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不打了?那咱么聊聊吧!你们之中有谁是想杀我三人?有谁只是遵守命令?又有谁是想抢我虎符,自立为王的?” 秦军军士听完张亮的问题,却无一人敢应答,因为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目标。 张亮见众人均不言语,便笑道:“这样吧,想要虎符的举手。” 秦军互望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犹豫与猜测使得想要虎符的人望而却步,不敢轻易暴露。 张亮看众人都没反应,便继续问道:“那恨我三人入骨。想杀我三人后快的,请举手。” 秦军依旧没人举手,因为他们确实与张亮没有深仇大恨,一切只是依照命令行事。而且直到现在。李成也从未下令剿杀过三人。 “既然你们不想杀我们,又不要虎符,那还留在这干什么?” 秦军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有人怯声回道:“你...你杀了陛下!我们自然要抓你回去。” 这一番话立刻变成了所有秦军留下的共同理由。 张亮一听,便笑着问道:“谁告诉你我杀了秦二世的?” 秦军愣了半天。才纷纷回道:“李大人啊!” 张亮不再有任何言语,他直接右手一摊,让众人顺他手的方向看着那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成。 众人一见,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一个妄图自立,背叛秦国的人,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众人再一次陷入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处境。 张亮见秦军不再言语,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都是共过患难的战友兄弟。如今却因为一个小人而自相残杀。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吧,他到现在还在伤痛之中挣扎,你们于心何忍。巨鹿大战秦军已经败了。这也是李成想要自立门户的原因。他没有家人的牵挂与束缚,你们呢?也要抛弃仍在苦苦等待你们的家人吗?” 一席话说得秦军纷纷低下了头,众人纷纷下马,查看被李成砍伤之人的伤势。待到确定仍能救治之后,秦军便将那人带上,随后重新回到了马上。他们望着张亮许久,最终一起调转了马头,离去了。 直到秦军全部离开了张亮的视线,他才一下瘫软在地,随后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晴敏与虞曦相握的手心之中已经满是汗水。她们更是若获新生一般,喜极而泣。 待到三人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晴敏便对着张亮说道:“你真厉害,这样就能将他们都说走?” 张亮望着秦军远去的放心。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人心是这个世界最无法琢磨的东西,它有时比战力更加可怕!敌强我弱,首在攻心!” “那他怎么办?”虞曦指了指仍在昏迷的李成问道。 张亮一见,立刻笑道:“敌弱我强,揍他丫的!” 加上李成的坐骑,张亮他们已经有三匹马了。虞曦与晴敏分别上马之后。张亮则将李成绑好,扔在马背之后也上了马。随后,三人一起疾驰而去了。 张亮三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到腹中感到了饥饿才停了下来。 张亮刚刚下马不久,马背上的李成便慢慢醒来。望着自己被绑在马背之上,背后又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李成立刻开始环顾四周,只见张亮三人正席地而坐,同时吃着自己行囊之中的干粮。 张亮正在用力撕咬风干的肉干,突然看到晴敏用眼神示意自己看向马匹之处。待到张亮与李成四目相对之后,他立刻满脸堆笑的打趣道:“哎呦喂,我们亲爱的大监醒了。我谨代表我个人和我两位夫人对你慷慨的资助我们食物,表示衷心的感谢!” 未等李成开口说话,晴敏先急道:“谁是你夫人!别胡说!” 张亮回身望着晴敏,眉头一皱道:“刚才秦军包围我们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分明说要当我......” “啊啊啊啊!”张亮还未讲完,便被晴敏的叫声打断,她仿佛是要用这叫声掩盖住张亮的话语。 李成此时是苦不堪言,但他仍旧不愿求饶,只是冰冷的问道:“你这大胆贼子居然敢抓我!你想干什么!?不怕我将你们烹杀吗?!” 张亮不知对方哪来那么大自信,但他并不在意,直接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又将马儿牵到三人休息之处,最后直接把李成拉下马背,摔在地上。 李成的声声哀嚎瞬间便刺激了张亮三人的耳膜。等到他叫声稍缓,张亮便笑着对晴敏说道:“敏敏,你欠我钱还没忘记吧!不过不用担心,暂时不用还,只要你和我玩个游戏,赢了自然可以免去欠债。如何?” 晴敏一听,立刻警惕的问道:“什么游戏?” 张亮看了一眼李成,阴笑着回道:“扎地皮!” 晴敏和虞曦同时眨着双眼望着张亮,她们都没听过这种游戏。 “怎么玩啊?我没玩过,你不会又要耍诈吧。”晴敏十分的谨慎。 只见张亮掏出匕首,道:“简单的很,咱俩划出一块地方,然后平均分成两块。之后轮流在自己的地盘用刀子掷三下,如果三下刀子都不倒,就可以在对方的地盘掷一刀,如果这一刀也不倒,便可以以扎的地方为点,画一条直线分割对方地盘,从而获得一块地方。周而复始,直到一方地盘不到两指宽度就算输。期间只要有一刀未能站立,或者扎出了界限,就轮到对方开始。懂了吗?” 张亮不断叙述着游戏的过程与方法,晴敏大体听懂了一些。 “那可以先试验一次吗?”晴敏也有了兴趣,打算尝试一下。 张亮赶紧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你老公我很讲理的。” 晴敏一听可以,立刻高兴的点头同意,兴奋之余居然忽略了对方占自己便宜。一旁的虞曦则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暗道:晴敏算是彻底沦陷到张亮手里了。 张亮见晴敏已经答应,随及对着李成说道:“那就委屈你李大人,在烹杀我们之前,我先借你身体一用。”说完便在李成腹间比划了一下,对着晴敏接道:“自腰间为界线,下半身归我,上半身归你!行吗?” 虞曦一听是要用李成身体来做界,脑中马上脑补了对方被扎的情形,跟着便手捂双唇,仿佛喉间有东西要出来一样。 晴敏此时已经知道了张亮的意图,立刻喜笑颜开的回道:“好!那咱俩谁先来?” 张亮拿出了短刃,瞄准李成说道:“我先吧,反正是试验嘛。” 李成望着张亮跃跃欲试的样子,立刻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双腿也不断蹬踹,就像要逃离这恐怖的游戏一样。 张亮一见,马上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跟着便骂道:“你来回的动,扎歪了他妈算谁的?!” 李成腹部被踹,立刻疼的失声哀嚎。他的骄傲早已荡然无存,此时他只求能让对方放过自己。 “张...张大人!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我...我有宝贝给您!” 张亮闻言一愣,他本想折磨一下对方,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却没想有意外收获。 “宝贝?你宝贝不是早就咔嚓了吗?” 闻听张亮之言,虞曦立刻对着晴敏问道:“晴敏,什么宝贝还能被咔嚓呀?” 晴敏自然知道张亮所说的意思,只是不能明言。只好搪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锦服之类的东西吧。”说完之后便对着张亮偷偷用嘴型娇斥道:“无耻!” 张亮看后一乐,又望向李成。对方的脸上也是极为的尴尬。 在疼痛慢慢消失之后,李成重新说道:“大人,您是不是要带夫人到蜀中去?” “你怎么知道?”张亮好奇的问道。 “这咸阳往西,安全的地方只有蜀地了。所以小的斗胆猜测您要入蜀。” 张亮一听,立刻觉得自己问的多余,随后沉着脸追问道:“这和宝贝有毛关系?” 李成赶紧回道:“历来入蜀要翻秦岭,走栈道。道路崎岖难行,弄不好是要丢性命的!但小的有一份地图,可以绕过栈道,直接穿行到蜀地汉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喜 自战国之初,由秦入蜀只有栈道一途。如今李成居然说可以绕过栈道,这让张亮觉得很吃惊。 “你是说有别的路可以直接入蜀?” 李成急忙点头回应。 对于李成的话,张亮显得很慎重。他打算多询问一些信息,从而确定其真实性。 “你如何得到这份地图?” 李成一听张亮所问,连忙回道:“地图乃是宫中珍藏典籍之中所得。我曾在始皇初统六国之时,负责宫中典籍整理,因为喜好阅读,故而在无意间发现的。根据史料记载,应是秦惠文王时期,负责灭蜀的司马错将军所发现的,只因当时蜀国已灭,所以此地图便无实用,一直封藏宫中!” 张亮微微点头,跟着问道:“那你拿此图有何目的?” 李成欲言又止,最终知道瞒不过去,便直言道:“我观秦朝危矣,本想抢夺大人身上的虎符做一方之主。但也需为事败做好准备,所以出宫前,拿了地图。为的是万一没有取得虎符,便逃到蜀中。” 张亮闻言,立刻冷眼盯着李成,随后接道:“所以你刚才才会肆无忌惮的准备让军士上前剿杀我们是吧?因为你有退路!” 李成此刻已是声泪俱下,不断痛斥自己,乞求张亮能够放他一马。 张亮思虑良久,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你要入蜀,像你这种过惯宫中锦衣玉食之人,到那怎么活?你小子蒙我是吧?!” 李成听到张亮的问话已是万念俱灰了,他知道自己不将所有实情吐露是过不了这关了。“我随身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我早就在咸阳城外山中藏好的财物。同时我的身上还有两块价值连城的玉盘,足够我到蜀地逍遥过活。实打算在到了蜀中安定之后,再偷偷回来取出财物。那样便可终身衣食无忧了!” 张亮听完,立刻对李成竖起拇指赞道:“还是你脑瓜子好使啊!老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说完之后,他与晴敏对视了一眼,意在随时注意对方动作。随后便解开了李成,因为对方不是自己和晴敏二人的对手。 李成被解之后。便极不情愿的从怀中衣服的夹层取出了两张地图。同时又从内衫拿出了两块娇小的玉盘。 张亮看着通往蜀中的地图,奈何一个字也不认识,只得又向李成问道:“你说的那个入蜀的捷径是哪?”说完就将图摊在李成面前。 李成急忙上前,用手指向图中回道:“就是这。陈仓古道。” 暗度陈仓这个成语,张亮是很熟悉的。本来他也曾想过要走这条路,但它根本不知道路在何处,而且古代的地貌与自己年代的完全不同,自己根本无法分辨。如今这现成地图到了手中。张亮自然心中一阵狂喜。之后,他又查看了藏宝图与两块玉盘,虽然地图依旧看不明白,但玉盘的美丽却使证明了它的价值,同样也证实了李成话语的真实性。 望着失落的李成,张亮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对方。 李成自知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想要活命,完全要靠对方的怜悯。他不断的跪地磕头,哭道:“大人!二位夫人!小的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自幼就到了宫中,世上已无亲人,我虽嚣张跋扈,但所有的坏事都是赵高指使我做的。” 虞曦已经被他哭的有些打动,就连晴敏也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但她们都未言语,她们希望张亮来做决定。 张亮沉思许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陈仓古道地图你可都记得了?” 李成闻言一愣,他以为对方是要杀他灭口,消除后患。急忙跪拜道:“没有!小的没记住!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亮冷冷的看着他,随后一咬牙将地图和两个玉盘扔给了他。“记住地图。然后带着玉盘滚到蜀中。以后,再也别让老子见到你!还有,若是在为非作歹,老子一定活劈了你。” 李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说实话。他原以为自己是九死一生,只是那份求生的意志,支撑着自己不断的求饶。即使张亮杀了他,他也不会惊讶。可如今对方不但放了自己,更给自己留了退路,而且还将两个玉盘还给了自己。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在得知一切都是真实的之后,他赶紧跪倒在地,对着三人千恩万谢。 张亮仍旧冷眼瞧着对方,似乎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可怜模样所打动,在对方表示已经记好地图之后,他便将地图收好。同时示意对方离去。 李成在得到张亮的许可后,急忙起身离去,起初的步伐还较为缓慢,待到距离拉远之后便飞快的逃走了。可就在他要消失在三人眼前之时,他又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对着张亮等人跪倒在地。 张亮此时远远望去,看着对方像是对着自己磕了一个头,之后便彻底消失了。 “你真的就这么放他走啊?”晴敏始终不能相信张亮真的放走了李成。 “不然呢?杀了他?在你和虞曦面前?我做不到!我不想再让你们见到杀戮和鲜血了。” “那你为什么要抓他回来?”晴敏接着问道。 张亮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想得的确是要杀死李成,但当对方不住的求饶之时,他的心软了。而且,就如他自己所说,鲜血不应该再出现在晴敏与虞曦面前了。 虞曦看着张亮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懊悔。急忙劝慰道:“你做的对。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张亮望着虞曦温柔的一笑,之后又想起刚才的游戏,连忙回身对着晴敏说道:“对了,刚才游戏还没玩呢!” “啊?你真要玩啊?”晴敏未想到张亮的童心如此之重了。 “当然!要不然你想还钱?”张亮笑道。 虞曦闻言,立刻开心接道:“好啊!晴敏,和他玩,我做裁判,你一定要赢他。” 三人劫后重生,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生气。愉悦的心情感染着彼此,使他们尽情的放松着自己。待到玩乐之后。便又重新踏上了前往陈仓的道路。 ------- 项羽大营之中,范增正和项羽谈论当前的局势。 “亚父,如今我们和章邯对峙太久了,粮草已渐渐不济。上次我们送去书信。对方也一直没有回应。我看还是尽快进攻吧!”项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范增微闭双目,似在沉睡一般。听到项羽说要进攻,便回道:“羽儿啊!他章邯是在等啊!他在等朝廷的消息。若是朝廷怪罪,他便一定会降。若是朝廷增援于他,则他便会死战。如今的秦朝。各个贪图享受,嫉贤妒能,怎会助他。所以他一定会降。不过你既然想打他一打,也未尝不可,正好借此机会让他知道,他只有投降一途。” 项羽闻听亚父同意的他出兵,立刻高兴了起来。可未等他传令,便又军士入内报道:“将军,韩国公主求见。” 一听韩淑要见自己,项羽急令军士请对方入内。待到军士出帐之后。韩淑便与吕芝一同进入了大帐之中。 “项将军,范军师,如今巨鹿之围已解,我和芝儿妹妹打算即可离去。返回韩国。”淑儿一入帐中便直奔主题,连客套话都不曾有。 闻听韩淑等人欲返回韩国,范增急忙说道:“如今义军与秦军已成对峙之势,公主骁勇善战,不逊任何男儿。大战在即,公主此刻要走,岂不是断我义军一臂?” 对于范增的赞誉。淑儿只淡淡的一笑,随后回道:“范军师过誉了,此次义军会战巨鹿,我韩国兵马最少。对于今后的会战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况且我记挂父王身体。所以想早些回去。还望二位成全。” 范增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被吕芝抢道:“范军师莫不是要强留我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已经有喜了,我夫君是家中独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姐姐有闪失,你们赔得起吗?!” 一听韩淑已经身怀有孕。范增与项羽立刻楞在了当场。 淑儿一听吕芝将自己怀孕之事说出,立刻娇羞的拉住她嗔怪道:“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说完之后,她的面颊立刻泛起红晕,那是孕育崭新生命的羞涩;那是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初为人母的喜悦。 “怕什么!姐姐你怀了夫君孩子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告诉他们又怎样。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要让你大着肚子上战场!”芝儿对此满不在乎,同时言语直指项羽和范增。 “公主既然身怀有孕,我项羽自然不会劳烦公主上阵,我即刻便派英布带领人马护送公主返回韩国。“项羽对于韩淑还是有一份敬意的,就凭对方敢于和自己一起冲杀秦军,便足以赢得他的尊重。 闻听项羽要派人护送自己,韩淑急忙回道:“多谢项将军。但现在正是对阵之际,决不可分将减兵。护送一事,韩淑心领了。我只需本部人马即可。” 项羽闻言,便抱拳说道:“公主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项羽便不再多言了。公主随时可以离去,还请公主代为问候韩王。” 韩淑与吕芝拜别了项羽与范增之后便出了大帐,回营准备离去了。 范增本想留下韩淑,奈何项羽先行发话,便只得作罢。 “羽儿,你不该放她们走。她们只要在此,便是牵制那张良的绝佳筹码呀!” 对于范增的建议,项羽不敢苟同。“亚父,我知你为我好。但大丈夫岂可做出以别人妻儿要挟他人之事!况且韩淑公主是我敬佩的女子,就连那吕芝,我也觉得强过那些诸侯百倍。羽儿又怎能为难她们呢?!” 范增此刻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正是因为这两名女子优秀,才应该留住她们。若是她们回到张良身边,张良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 见范增愁眉不展,项羽赶紧岔开话题。“亚父,前日您与我说军中有一人才。不知能否让我一见?” 范增闻言,立刻又来了精神,急忙笑道:“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险些忘了此事。此人确是可造之材,他日定能助你平定天下!” 一听范增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项羽顿时也来了兴趣。随及问道:“哦?!那此人叫什么?” 范增捻须回道:“他叫韩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执戟郎 “韩信!韩信!”一阵急促的呼唤让韩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韩信抬眼望去,是军中校尉正在寻他。“大人,韩信在此。不知唤我何事?” 那校尉一见韩信,急忙说道:“范军士有令,传你速到上将军大帐之中。” 韩信闻言,不敢拖延,立刻前往了项羽大帐。待到入帐之后,见项羽端坐帐中,范增则是坐于一旁,正含笑望着自己。 “上将军!军师!不知唤小人何事?” 项羽一见韩信,顿生一份好感。因他军容整洁,站姿规范,突显出一名合格军士应有的气势与作风。 “韩信,亚父在我面前称赞于你。说你能料敌先机,是可造之材。你且说说我巨鹿之战何以能大败秦军!” 闻听项羽要考自己,韩信心中一喜。得知自己是范军师举荐,赶紧对着范增施礼言谢。 “启禀上将军,依小人愚见,巨鹿之战我军能够获胜靠的是三点。第一,敌众我寡,若想取胜需得一个快字!王离的二十万大军包围巨鹿赵军,却久攻不下,气势早已消磨殆尽。章邯的二十万大军长途奔袭,实际已成强弩之末。若是我军与秦军消耗对峙,待到秦军恢复,失败的便是我们。所以您三日九战秦军为的便是以快制敌。再来是双方的士气的比拼,上将军您过河之后破釜沉舟,为的是断绝退路,激励士气。四十万秦军见我楚军人马稀少,便小视我们,此为兵家大忌,已成骄兵!而上将军则是以哀兵战骄兵,秦军焉能不败!最后一点便是战略眼光的比拼,秦军自以为建起粮道,成互应之势便高枕无忧。而上将军首战便直取秦军七寸,控制甬道,从而使王离的大军面对断粮孤立的局面。正是因为以上三点。将军才会以少胜多,大胜秦军。此战定会被后世传颂的!” 韩信滔滔不绝的分析着敌我双方的优势与劣势,同时讲出项羽能够以少胜多的关键。 范增此时对于韩信更是刮目相看,项羽听到对方的分析也是不住点头。对韩信青睐有加。 待到韩信说完巨鹿之战之后却显得意犹未尽,突然接道:“将军,小人对如今的局势也有一些浅见,望将军与军师指正。” 项羽闻言,立刻与范增对视一眼。随后回道:“那你便说说你的看法。” “是!”韩信急忙抱拳回道:“如今我军与秦军对峙,长此以往对我军不利,只有设法收降秦军,为大将军所用,才能一鼓作气,平定天下。但秦军仍在观望等待,依小人之见,我军应以诱敌之计,逼迫秦军与我一战,待到秦军败了。自然会归降的!” 范增对于韩信的策略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你打算如何诱敌?既是诱敌,又如何算逼迫?” 韩信一见范增问策于自己,赶紧回道:“秦军畏我楚军,故不敢战!我军可命诸侯义军佯动,让他们绕过章邯大军,向咸阳进发。此之为诱敌。章邯为保咸阳,别无选择,必定攻击义军尾部,意图消灭或者牵制诸侯大军。此为强迫他应战。届时我楚军先行混在义军尾部,一旦秦军来攻。立刻反扑,同时可命楚军中坚力量同时袭击秦军大营,如此一来秦军首尾难顾,定然大败。即便救回大营。也会损兵折将,心惊胆寒!” 项羽对于韩信的计谋十分看好,心中已经决定重用此人。 范增也为自己眼光独到而欣喜,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的确是世间难寻。“你对各路诸侯又有何看法?”范增突然开口询问韩信对诸侯的看法,实则是想知道他对于大势的了解,以及对项家军的归属感。毕竟他需要韩信帮助项羽今后挣得天下。 韩信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对于诸侯,他似乎显得很不屑。“各路诸侯皆是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之辈。坐拥上万兵马,居然怯战不前,作壁上观!还不如张司徒的二位夫人。张司徒可算的上是不畏秦军的智勇之人,未曾想他的夫人也如此厉害。他日若能再见张司徒,定要请他引见一下二位夫人。” 项羽听韩信之言,似乎认识张良,立即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认识韩国司徒张良吗?” 韩信不曾察觉项羽脸色有变,仍旧热情的回道:“小的曾与张大人有一面之缘!昔日在淮阴之时,曾与他一起斩杀了秦军,后又得他鼓励与指点,故而离开家乡,游走天下,最后投身到将军麾下。希望能一展所长,建功立业!” 望着雄心勃勃的韩信,范增此刻叫苦不已。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与张良相识,而且言语之中多有崇敬之意。这恰恰是项羽的我心病。 项羽听完韩信的话语,沉思许久,最后终于开口说道:“韩信,我看你略有谋略,今擢升你为执戟郎,你下去吧!” 韩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入帐之时看到项羽与范增要考验自己,当时便已满怀豪情壮志,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能力,一定会被对方重视。他自认自己的对答与方略都毫无瑕疵,可如今项羽居然只让自己做了一个执戟郎!这与原先的普通士卒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他的信心已被击得粉碎,伴随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在谢过项羽之后便退出了大帐。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来的....... 范增看到韩信退出之后,急忙对着项羽说道:“羽儿,你这不是重用他,而是在羞辱他。如此一来,岂不寒了他的心?” “亚父不必多言,我自有用意。”项羽不愿再在此事之上做过多纠缠,说完之后便径直出了大帐。 范增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仿佛看到又一面高高的墙壁挡在了项羽一统天下的道路前面...... 韩信回营之后便换了指守,领取了自己的军服与长戟。外出巡营之时,却突见两名女子正在指挥军士整理行装。韩信认得那是张司徒的二位夫人,急忙迎上前去。 “二位夫人这是要去何处啊?”对于她们的举动,韩信感到很诧异。 韩淑与吕芝闻听有人发问,立刻回身望向对方,但她二人都不认识韩信。吕芝好奇的问道:“你是谁啊?” 韩信此时才想到自己过于唐突,赶紧行礼回道:“小人是韩信,曾与张大人有一面之缘,得过他的指点,大恩不敢忘却。” 吕芝一听对方与夫君相识,而且受过夫君恩惠,立刻高兴的说道:“原来你认识夫君啊。我和姐姐打算返回韩国了,所以正在让军士们打点行装。” 闻听对方要走,韩信不解的问道:“二位夫人为何要走啊?遍观各路诸侯,唯有大夫人与项将军敢与秦军对抗,夫人一走,岂不是折我义军一臂?” 听完韩信之言,吕芝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和范增那老头说的一样啊?我姐姐现在身怀有孕,你们还要她上阵拼杀?你们究竟安得什么心?!” 韩淑见吕芝有些恼怒,赶紧将她拉下,生怕她言语过激,伤了对方与老公的情义。 韩信得知事情的起因,急忙赔罪道:“是小的失言了。不知大夫人已经有喜,真是要恭喜夫人,恭喜张大人了。”说完便要躬身下拜。 韩淑一见,急忙劝阻:“你是我老公的朋友,快不要如此多礼。不知你为何在此?你是楚军的人吗?身居何职啊?” 韩信不懂老公是何意,但想来可能是对张大人的称谓。听到韩淑询问自己的职务,立刻面露难色。随后低声回道:“小的现为楚军执戟郎。” 吕芝闻言一愣,随后疑惑的说道:“啊?你才做到执戟郎?为什么?是不是项羽不重视你啊?” 韩信听到吕芝的发问,只得苦笑着回道:“是小的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得不到重用!” “不可能!”吕芝抢声说道:“你是夫君的朋友,夫君不会看走眼的,他的朋友都很有本事。肯定是项羽不重视你,要不然你和我们回韩国吧,等见了夫君,让他给你施展本领的机会。” 韩信闻言一怔,他曾听闻巨鹿之战时,二夫人心直口快,言语犀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挖墙脚都挖到楚军家门口了。 未等韩信开口,韩淑也随之附和道:“是啊,项羽与我老公有嫌隙,你与我老公是友人,他必然会刁难你。适才他曾说要派人护送我回韩国,但被我婉拒,要不然我再去与他说人手不足,让他给我十余人一同前往韩国,到时你便一起可好?你是人才的话,就一定会有展示才华的机会的。” 韩信此时内心激动不已,他没想到两位夫人如此坚信自己有才能。虽然这是出于对她们自己夫君的信任,但这也是对于他的一种肯定。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挫败的信心仿佛又一次树立了起来。而且他也知道了项羽不肯重用自己的原因,此时的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就在三人商议之时,范增却突然出现了。 “二位夫人所言极是,韩信若是人才,楚军自会有他施展的天地。” 看到范增到来,三人急忙收声。韩信对着范增施礼之后,又转向韩淑与吕芝躬身说道:“多谢二位夫人。我韩信对二位的恩惠不会忘记的。二位夫人保重。见到张大人时,请代韩信向他问好。”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对于范增的搅局,吕芝显得很生气,她正欲出言斥责,却被韩淑所阻。 “范军师,我们姐妹就先告辞了。”韩淑施礼向范增告别,吕芝也随之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望着二女远去的身影,范增又转向离去的韩信,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声音:此人不为羽儿所用,那便只能杀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进发咸阳 章邯大军之中,都尉董翳正与章邯商议军务。 “大人,如今朝廷一直未有旨意,我们大军在此空耗下去,非长久之计。还应早作筹谋啊!万一朝廷不肯增援或是停止粮草供给,那我们就危险了。前些时日项羽送来的书信,您也看到了。不如。。。。。。”董翳欲言又止,他始终留意章邯的表情。 章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董翳的话让他左右为难。他何尝不知道如今处境危机,但他身为秦将,投降便意味着背叛,便意味着遗臭万年!他还是希望朝廷会有好的消息。 “董都尉,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司马欣将军应该快要回来了,看他带回的讯息,再做定夺吧!” 二人正在商议之时,突然有军士在营外报道:“大人,小的有紧急军务。” 章邯闻言,急忙唤入对方。 “大人,探哨回报。诸侯联军正在企图绕过我们,攻取咸阳。而项羽的楚军则仍旧驻守营内,似乎是要牵制我们。” 听完军士的探报。章邯立刻走到地图前面,自己查看着地形。 董翳也连忙上前,指着地图说道:“大人,诸侯联军只有从我军右翼的穿过才能绕过我们。那里山势险峻,但也并非不可逾越。若是联军过去了,咸阳便危险了!” 章邯认真的听取着董翳的意见,同时自己也不断查看着地图之上的标记。几经思索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传令,我自带五万军士追击敌人,再命姚昂将军领兵五万于后方驰援,待到发现没有伏兵之时,让他急速与我会和,共击贼军。董翳大人就请坐镇大营,以策万全!“ 诸将闻言,纷纷领命下去准备了。 军令传达之后,章邯就亲领五万大军直扑联军。但他刚刚开始攻击联军。便发现联军突然转守为攻,向着自己反扑。而且联军军士各个勇猛无比,丝毫不像懦弱的诸侯联军。 姚昂领军五万在后方驰援,发现没有伏兵之后。便迅速和章邯会和。他的加入使得战局逐渐有所扭转。但就在二人与联军激战之时,却突然接到了来自大营的急报。 “大人!我军大营遭到楚军袭击。董翳大人坚守不出,奈何楚军不断侵袭我大营,屏障渐渐薄弱。董翳大人最终只得与楚军交战。楚军人马虽少,但骁勇善战。如今已和我大营兵马成胶着之势。都尉大人恐大营有失,便急令小的来此搬请大人回援!” 章邯此时才知中计,他急令大军回援大营。 最终,章邯大军成功守住了大营,楚军也及时退去。但终究付出了一些代价,而且秦军的士气已经跌到了低谷了。 就在秦军纷纷揣测今后命运之时,司马欣回来了。 章邯得知司马欣回营之后,急忙外出相迎。待到他见到司马欣后,却发现对方十分的狼狈。 “司马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董翳一见对方模样。赶忙问道。 只见司马欣并未多言,而是直接拉着章邯与董翳一同快步返回大帐。 一入帐中,司马欣便急道:“将军,都尉。大事不好,我押送张司徒到咸阳之后便听闻了李丞相被腰斩了。到了秦宫,我又被安排在了司马门候旨。几经查证才得知赵高并未死,而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幸得张司徒临去之前特意嘱咐我逃走,并让我绕路回来,不然只怕躲不过赵高派出诛杀我的骑兵了。” 章邯听到此时,已是万念俱灰了。李斯的死无疑是将他们最后的希望给扑灭了。而赵高的事情更是将他们彻底推到了悬崖的边缘。 “将军!不要再犹豫了!如今我军士气已经跌到谷底。根本无法再与敌军交战。而且赵高更是不会放过我等!还是降了吧!”董翳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司马欣闻听董翳之言,忽然想起张亮之言,立刻对着章邯说道:“将军,张司徒曾特意嘱咐我告知您。投降可以,但万不可投降项羽!不然,二十万大军性命危矣。” 章邯与董翳都惊讶的盯着司马欣。他们搞不清楚,为何张亮会有如此的交代。但此刻他们根本别无选择,因为义军已经以项羽为首,他们只能投降项羽了。 在权衡各方面的利弊之后。章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先是派出了董翳与项羽交涉,在得知对方不会追究他杀死项梁之后,又等到对方许诺被善待,最终二十万秦军全部投降。至此秦朝的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灭。 项羽虽然痛恨章邯,但他依旧遵守了承诺,对项梁战死一事既往不咎。同时承诺灭秦之后便上奏义帝,保举章邯三人为王。 二十万秦军在投降之后,便常常受到义军的虐待。只因义军中的军士大多都是饱受秦军欺凌之人,故而见到秦军军士就特别的愤恨。 韩信见到此番情形,心神大骇。他急忙找准时机,向项羽禀告,同时陈述此种行为弊端,并且言明长此以往,秦军必然大乱。 项羽对于韩信的言词不屑一顾,只用寥寥数语便将对方打发走了。韩信见对方使用自己的策略胜了秦军,又不听自己的忠言,心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对项羽的期望。但韩信的担忧却引起了龙且的重视,他急忙派手下暗中留意秦军的动向。在听到秦军私下议论要逃亡或反抗之时,连忙报告给了项羽。 项羽分析了眼前的局势,面对秦军人数众多,而且粮食供应不足的情况之下,他做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决定!就在一夜之间,他坑杀了二十万秦军!残暴之名从此深深的烙印在了项羽的身上! 章邯三人在得知消息后,痛哭流涕,司马欣更是悔恨不听张亮之言,自责不已。 但因此事获益最大的不是项羽和诸侯联军,而是正在挺进咸阳的刘邦...... -------- 刘邦得郦食其兄弟后,一路之上城池或被郦食其说降,或在短暂的交手之后便弃城逃走!终于,刘邦大军来到了秦国最后的屏障-----武关! “沛公,这武关乃是通往咸阳的最后一道屏障了!此刻秦朝大势已去,相信守关将领也会斟酌退路。不如让我去游说一下吧。”郦食其表现的极有信心。 刘邦听闻对方打算再去游说,却多了一份担忧。“广野君,这武关乃是咸阳最后一道屏障,必然会派心腹之人把守。你只身前去,我怕对方加害于你啊。” “对!郦先生不可再犯险了!沿途之上您已为沛公立下汗马功劳,近乎一半的城池都是您游说所得,如今我们能够顺利的到达此处,皆是您的功劳。切莫在这最后一关丢了性命啊!”樊哙虽是领兵将军,习惯厮杀。但对于郦食其,他还是很佩服的。不但因为对方利用本领,使得军队免受不必要的损失,而且对方还是张亮看中的人。 郦食其对于众人的厚爱极为感动。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刘邦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君主。 就在众人讨论如何顺利度过武关之时,突然有军士来报:“将军!上将军项羽派来信使,正在帐外等候!” 刘邦闻听项羽派来信使,立刻皱起眉头。 “项羽怎会无缘无故派来信使?莫非是来祝贺我们进展顺利?”夏侯婴对于来使的目的极为不解。 樊哙听到他的猜测,立刻白道:“你想多了。项羽不来捣乱就不错了!还祝贺?!哼” 萧何依旧保持冷静的头脑,对于当年局势,他没有丝毫懈怠。“沛公,论官位,你隶属项羽治下,所以来使你不能怠慢啊!我们在此诸多猜测也无意义,不如请他上来,一问便知。” 刘邦觉得萧何所言极是,赶紧传信使进入。 那信使一入帐中便环视众人,最终目光锁定在刘邦身上。只见他极其儒雅的上前躬身一拜说道:“拜见侯爷。在下奉命前来送信。” 刘邦一见来人,立刻心生厌恶。虽然他很欣赏郦食其等人,但他只喜欢有本事的儒生,而对于那些穷酸腐儒依旧没有好感。 “你是何人?又奉谁的命令前来?”刘邦冷冷的问道。 对方并未在意刘邦的态度。依旧恭敬的回道:“在下陈平,是项将军麾下都尉,受封信武君。今日特奉范军师之命,前来递送书信。” 刘邦闻言一愣,随及问道:“为何你是受范军师之命?难道你不隶属项将军?” 陈平见刘邦有疑问,便笑道:“侯爷可能还不知晓。项将军已尊范军师为亚父,对他极为敬重,故而军中大事,范军师亦可做主。” 众人听完他的解释便明了了。 刘邦随后便让对方把信呈上。萧何急忙上前接信,以示对陈平的尊重,毕竟此人是项羽手下都尉。 待到刘邦阅信之后,突然拍案而起。只见他满面怒容,指着陈平厉声说道:“你回去告诉项羽还有范增,老子不怕他们的威胁!这咸阳老子进定了!我不在乎什么王位,更不稀罕你们承诺的美女金帛!老子的确贪财好色,可比起救子房,这些算个屁!!” 众人闻听刘邦之言,均愣在当场。萧何急忙接过信简,待他阅完之后,也是一脸怒容。 “范增居然威胁沛公,说沛公若先入咸阳,必带大军攻之。只要沛公留守关外,便赐于美人珠宝。” 樊哙听完萧何的陈述,立刻拔剑指向陈平,道:“娘的,项羽要来就来,老子还怕他不成?你小子赶紧滚回去,不然我现在就活劈了你!” 陈平看到樊哙的举动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反而上前躬身急问:“敢问沛公,您刚才所说入咸阳的目的是为救子房,那人可是韩国张司徒?张大人?” “不错!老子就是要救我的子房!他被秦军擒到了咸阳,老子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刘邦显得余怒未消。 陈平听完刘邦的回答,立刻急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计,可助沛公兵不血刃,夺取武关!进发咸阳!”(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兵临城下 刘邦帐内众人惊奇的望着陈平。他们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意。身为项羽信使,理应心向项羽才是。可他居然要为刘邦出谋划策。 “你到底有何居心?莫非是想让我们掉入秦军圈套?!”对于他的动机,曹参有疑虑。 陈平冷静的望着众人,对于大家的疑惑,他很清楚。 只见他抱拳拱手,动情地说道:“昔日在下险些被乡人冤杀。幸得有人用计救了在下,我当时不知对方是何人。后于秦国通缉令上得知恩公正是刺杀始皇帝的张司徒。在下有感他的大恩,一直想要报答。今日沛公高义,不惧强秦,不畏胁迫,硬是要去解救恩公。我陈平岂能不助沛公一臂之力!” 刘邦闻听对方受惠于张亮,先前的愤怒一扫而空。赶紧回道:“陈都尉既然也有搭救子房之心,那便是我刘季的朋友!” 萧何对于陈平的解释却只信一半,毕竟一切皆是对方自己所言,无法证实。他决定进一步试探陈平。 “陈都尉,你既有搭救张司徒之心,难道就没有听闻他被掳去咸阳吗?” 听到萧何的问话,陈平急忙回道:“在下于大军之中,听张司徒二位夫人说起过张司徒为救妻子与士卒,甘心被擒前往咸阳之事,当时就万分的敬佩!但依在下之见,张司徒应该无性命之忧,若是秦国想要杀死他或是押回咸阳处死昭示天下的话,绝不会同意放过二位夫人和韩国军士。所以秦国抓走张司徒必然有所求,只要有所求,那张司徒就是安全的!” 众人听的陈平的分析,纷纷赞许。他的刨析的确是合情合理。刘邦更是猛然醒悟,一想到张亮无性命之忧,便心中大喜。 见众人赞同自己观点,陈平接道:“沛公若想尽快进入咸阳,不妨将前线消息传给武关守军,一旦他们得知了。自然会无心恋战。沛公只需一能言之士前往,将事情告知,则大事可成。” 刘邦闻听要让对方知道前线战报,立刻追问道:“莫非前线战报有利与我军?” “沛公可能还不知晓。我启程前往此处数日后,章邯大军便已经投降了!而且项羽将军恐军中生变,一夜坑杀了秦军二十万人!” 众人闻听项羽坑杀了二十降军,纷纷脸色大变!虽然众人早已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厮杀,但如此骇人的行径依然让他们愤慨不已。 “妈的!项羽是不是人啊!降兵都杀?”樊哙是众人之中最为心直口快的。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陈平听到樊哙大骂项羽,未曾出言。毕竟他的身份是项羽麾下官吏。为了缓和气氛,他又继续说道:“一旦武关将士得知此消息,定然闻风丧胆,无心作战。到时沛公便可长驱直入,直取咸阳!” 刘邦对于陈平的建议十分看好,曹参却仍旧十分谨慎。“陈都尉认为何人可入关游说?” 陈平闻言便知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立刻笑道:“不如就让在下去吧。” 曹参一听陈平甘愿前往,立刻惊道:“你是项羽属下,助我等破城。不怕被项羽问责吗?” 陈平环视众人之后,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从未说过要助沛公破城,我只是去告诉一声守关将领前线的实况!” 明白人自然知道陈平话中之意。此刻众人对他再无猜忌,虽然他仍是项羽属下,但他救张亮的心却是真的! 刘邦急令军士准备酒宴款待陈平。陈平见众人已不再对他生疑,立刻说道!“多谢沛公。沛公如此盛情,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正好借此酒宴预祝张司徒重获自由。” 刘邦与诸人痛饮了一番。陈平在席间讲述了项羽巨鹿之战的经过,同时提到韩淑公主亲自上阵,二夫人吕芝痛斥各路诸侯作壁上观等等事件。只听得刘邦众人拍手叫好,不是因为项羽。而是因为听到子房的两个夫人不逊男儿的英勇事迹。 刘邦在得知韩淑公主与自己的妻妹一切安好之后,也满怀欣慰。同时急令军士往吕雉之处,向她讲述小妹的近况。 宴席之后第二日,陈平独自前往了武关城下。在见到守将之后,他幸不辱命,将前线的消息传给了对方,同时希望对方自己斟酌,随后便自行返回了项羽之处,对于投降的事宜确实只字未提。 武关守军在得知章邯大军投降。二十万秦军又被坑杀以后,便连夜带着家眷弃城而逃了,只留下守关的军士等待他们未知的命运。 当刘邦的大军兵临关下之时,没有战斗,没有抵抗。有的只是主将逃走,而又毫无战意的秦军军士。 刘邦兵不血刃拿下了武关,很快大军便直抵咸阳。此时距离张亮逃离咸阳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 谁也不曾想到,在张亮逃走之后的第五天,咸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亮逃离咸阳后,李成追踪的人马仍旧没有音讯。这让赵高非常的焦急,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子婴没有像张亮所说的那样病倒不起。 在坚持了五天之后,赵高终于盼到子婴斋戒沐浴完毕,可以前往宗庙的时刻了。但就在当天早上,当值御医慌张的前来禀告:“启禀大人,今早子婴公子不慎摔伤右腿,此时正在床榻之上难以起身!” 赵高闻言险些摔倒,在他得知子婴只是伤了腿,无法行走之后,心才稍安。 “你们这群废物,为何子婴公子会受伤?!”赵高显得极为愤怒,对着御医厉声怒斥道。 御医吓得急忙跪地求饶。“大人赎罪,是公子本来身体就羸弱,数日饮食过于清淡,才导致立体不支,故而今早起身之时不慎摔伤的。” “可会危及性命?”赵高急切的追问道。 御医一听,连忙回复:“不会!不会!但行走多有不便,祭告宗庙一事恐要延迟啊。” 一听祭告之事要推迟,赵高立刻说道:“不行!此事万不能再推迟。“ 御医一听赵高之言,便回道:”小臣曾问过公子,但他说以残弱之躯,实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赵高闻言,随及面色一沉,道:“我亲自前去,就是抬也要抬他去宗庙,今日务必要让公子登基!” 赵高说完之后,便与御医一同前往了子婴的房中。待到他一见子婴,立刻看到对方腿部的衣裤已被鲜血浸红了。子婴此时显得很虚弱,似乎是由于伤痛加上体力不支造成的。 “公子,公子。您觉得如何?”赵高试探的上前问道。 子婴听到有人唤他,微微的睁开双眼,待到看清来人是赵高之后,便虚弱的说道:“赵大人,我.....我右腿疼痛难忍,恐是难以去往宗庙了。” 赵高一听,立刻急道:“公子不可呀。这登基一事,岂能拖延?!公子放心,老奴会找人抬公子去的。” 子婴见赵高心意已决,便顺势问道:“未曾想我登基之日居然如此不顺。莫非是上苍不同意我登帝位?” “公子多虑了,您切莫胡思乱想,需知满朝文武都等着您呢。”赵高开口劝慰道。 子婴缓缓闭上双目,随后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片刻之后,他重新睁开双眼,望着赵高说道:“我若登帝位,绝不往大人功绩,今日既然无可选择,那我便承继帝位,振我大秦。还望赵大人助我!”子婴说完,便将左手伸出,像是要抓住依托之物,让自己能够起身。 赵高一见子婴欲起身,又听得他有豪言,赶紧开心的上前拉住他的左手,想要助他起身。 就在赵高近到子婴身旁,拉住子婴左手之时。子婴突然顺势发力,一把将对方拉倒。 赵高被拉,瞬间失去重心,倒向子婴的身上,可与他身体接触的不是子婴的身体,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未等赵高发出任何声音,子婴已将匕首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腹中。随后子婴顺势将赵高踢开,那条伤腿此时丝毫看不出残缺。 “你....你居然....”赵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子婴所伤。他惊恐地望着子婴,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怯懦、赢弱的子婴吗?!这还是那个贪生怕死,唯唯诺诺的子婴吗?!眼前的子婴完全就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他的眼中像是充满了对于献血与杀戮的渴望。 望着已经倒地的赵高,子婴冷冷的说道:“赵高!你蒙蔽始皇,逼死先皇,十恶不赦!如今又想以我为傀儡,继续为祸人间!今日,我便要替先皇报仇!亲自手刃你这乱臣贼子!!”说完之后,他又急步上前,对着赵高心间狠狠的捅了两刀,就像将压抑已久的怨气全部宣泄出来了一般。 赵高至死也不曾想到,自己慢慢的步入了张亮与子婴的陷阱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他自己亲手把性命送到了子婴的面前。 子婴在除掉赵高之后,立刻宣布了赵高的罪状,同时稳定局势,宣称罪在赵高,不会祸及他人。最后,在百官的拥护下,他登基为帝。但因秦国的疆土连七国之时的大小都不再有了,他只得自贬为秦王。 在子婴短暂的执政时间中,他力图一改先前的颓废局面,想要让人民恢复安乐的生活。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就他执政仅仅一个多月之后,刘邦的军队兵临了咸阳城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归降 刘邦大军在咸阳城外安营扎寨。与咸阳秦军成对峙之势。 萧何对于两军的实力进行了对比。在确认敌强我弱之后,便向刘邦进言道:“沛公,如今秦军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咸阳城内仍有五万大军驻守,我军虽然收降不少军士,但大多为秦军。咸阳又城池坚固,粮草充足。若是我们全力攻城,难免他们不会临阵倒戈。以我之见不如去劝降。” “劝降?”樊哙一听萧何的意见,立刻驳道:“拉倒吧!就秦朝那些官吏和皇帝会降吗?我们一旦派人前去,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更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大哥,不用降兵,我只要本部军马,定然攻下咸阳。” 夏侯婴与诸将一听,纷纷抢道:“攻城算我一个!我们要去会会咸阳的守军。” 而曹参等人则是主张劝降!一时间帐中文武分成两种意见。刘邦只觉得双方都有道理,这使他难以抉择。 就在刘邦左右为难之时,突然得到秦国派来使者的报告。刘邦急忙唤使者入帐。 使者一入帐中,便对着刘邦说道:“下官乃秦国使臣,特奉秦王之命前来拜会将军。” 刘邦一听来人称秦皇为秦王,立刻皱着眉头问道:“秦王?你不是应该称呼你家皇帝为陛下吗?怎么改了?” 来使见刘邦有疑惑,便对其解释道:“秦王自知如今六国已经复辟,故而由帝称自贬为王。” “秦二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嘛。”曹参对于秦君自贬一事比较赞许。 那使者闻听曹参之言,立刻接道:“先帝已被权臣赵高所害,月前便已驾崩!如今在位的乃是扶苏公子的长子。我王登位之时便已处死了贼子赵高,并且抚境安民。这自贬一事便是新王之意。”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低声议论此事。因为对方所说的事情,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赵高本应是早死之人,却又活了,而且还杀了秦二世。之后公子子婴又杀了赵高,登了王位!这些在刘邦等人听来就如同故事一般。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谁当家做主。刘邦显得没有太大兴趣,他对着来使突然问道:“我且问你!韩国司徒张良被你们抓到咸阳,现在何处?” 那使者根本不知韩国司徒被押往咸阳之事,因为这一切都是赵高命人秘密进行的。 “小臣不知有此人啊!更未听闻抓到过韩国司徒啊。” 刘邦闻听对方回答不知。立刻怒道:“是不是你们杀害了子房?!然后在此装傻充愣?!再不说实话,老子就宰了你!” 见刘邦已经动怒,使者急忙回道:“将军!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今奉我王之命特来诚意相邀将军一见。至于将军所说韩国司徒一事,小臣确实不知。或许我王知晓。将军何不亲往问之。” 秦王欲见刘邦,这让众人大感意外。同时诸将怀疑秦王是想趁机加害刘邦,所以纷纷提出反对意见。 樊哙率先说道:“大哥!你不能去,若是那秦王有歹心,那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对!我看这分明是秦王的诡计!”夏侯婴随之附和道。 萧何没有陈述自己意见,而是先向使者问道:“不知你家秦王殿下,欲与我家沛公见面,所为何事?还有,秦王打算如何会面?” 使者一听萧何发问,敢紧回复:“我王欲会将军实为商讨投降一事!见面方式则选为双方于城外会面!同时只带少量护卫。我王还曾言,若是将军怀疑我王诚意,自可领军跟于其后,以确保将军安全。” 刘邦一听秦王打算投降,立刻失声说道:“什么?秦王打算降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击重磅炸弹。它让帐内刘邦和他的将领都为之一震。 萧何最先做出了反应。“请使者先下去休息,我们商议之后,立刻回复。” 秦使虽然急于得到回复,但知道事关重大,便随着刘邦军士下去了。 待到秦使走后,刘邦等人才开始商议此事。 “沛公。我还是觉得你不能去啊!咸阳之内有五万秦军,秦王怎么如此简单的就投降呢?”夏侯婴抢先说道。 曹参随后也说道:“对!我同意夏侯婴的意见。此去的确太过冒险了。若是秦王真的要降,我们大可派一人前往,不必沛公亲自去啊。” “可如果秦王是真心要降。大哥不去怎么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这样只怕会弄巧成拙,万一对方改了主意,便失去这次机会了。”樊哙第一次与夏侯婴意见相左。 萧何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他是在思考,思考此去的危险到底有哪些。胜算有多少。若是不去,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刘邦听着众人的意见,再一次陷入了为难之中。其实他的心中想去一会秦王。同时亲自打探子房的下落。但若是真若夏侯婴所说,那危险的就不止他自己,而是整个军队了。面对一言不发的萧何,他突然开口问道:“萧何,若是你领军的话,如何面对城中五万秦军?“ 萧何听到刘邦的问题,以为对方打算攻城,便回道:“若要取城,必须先让敌军丧失战斗意志,然后再用大军攻取。可延用陈平的计策,让秦军知道大势已去,这样不但能打击城中军士士气,更能让已经归降的秦军不再有反复之心。” 听完萧何的回答,刘邦突然像是有了决定。他慢慢从帅座之上站起,同时面色严峻的说道:“我意已决,明日要去一会秦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兵不血刃拿下咸阳,对军士和百姓都是再好不过的。明日曹参与夏侯婴随我同去。萧何坐镇大营,樊哙带领大军。其他诸将各司其职。” 众人闻听刘邦要去赴会,而且还不带大军,立刻想要劝阻。可未等他们开口,刘邦却先行接道:“我此去为的就是要让秦王知我决心,同时也让他知道我不惧他。所以不需大军跟随。但若秦王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有萧何与樊哙等人在,大军可保无忧。我便放心了!曹参。夏侯婴!你们可敢与我一去??!” 曹参和夏侯婴本就不同意此次会面,但见刘邦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当刘邦问他二人是否敢去时。二人立刻像是被激起的万丈雄心。 “去就去!还怕他不成,沛公放心!若秦王真有加害你之心,我定保你周全,而且让他有来无回。” 曹参此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微笑着回道:“曹参愿意随沛公走上一趟!” 刘邦见二人已经表态。便对着诸将说道:“好!!我意已决!诸位都是我刘季的兄弟,我向来不学无术,多亏各位扶持才有今日局面。望诸位再助我一次,让我一会秦王!” 诸人听完刘邦之言,立刻为刘邦的豪气感染。他们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跟错人。这就是刘邦!一个在非常时刻,却能做出英明决断的人!诸将随后一同上前行礼应诺。少时,秦使便被唤来,得到刘邦的回复之后,便离去了。 第二天上午。刘邦只带着曹参与夏侯婴和几名护卫便前往咸阳城外了。 刚到城前,只见秦王已经在城外设好一席,身旁也只有寥寥数人。但远处城上却有无数秦军,正严阵以待,望着秦王方向。 秦王此时正襟危坐,像是已经等待刘邦多时了。 刘邦一见,即刻催马上前,随后下马步入席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将军果然有胆色,只带几人便敢赴会。“子婴对于刘邦的胆识表现的很是欣赏。 刘邦见到子婴之后,突然多了一份敬重。他抱拳颔首回道:“陛下也只带寥寥数人。足见陛下心胸坦荡。” 听闻刘邦称呼自己陛下,子婴只得苦涩的一笑。随后回道:“将军不必再如此称呼了,我已自贬为秦王。再也不是什么皇帝陛下了。今日找将军前来,是想与将军商议投降一事。”说完便将一个锦盒慢慢放到二人中间。 待到锦盒打开之后。刘邦向盒内望去,但不识盒内之物。随后疑惑的问道:“这是。。。。。?” “此乃自始皇起的传国玉玺!” 刘邦闻言,立刻怔在席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连传国玉玺都拿出来了。它不仅仅是一方信物,更是皇权与身份的象征。刘邦此时看到的不是玉玺,而是对方真心归降的诚意。 “陛下城中仍有五万兵马,为何会如此轻易地归降?”对于子婴的归降。刘邦始终觉得难以理解。而陛下这个称谓则是对于他的尊重。他曾为帝王!即使马上要失去国土和臣民的拥戴,但他仍旧曾是一位帝王! 望着疑惑的刘邦,子婴轻声叹道:”拥有五万兵马又能如何?!我虽有匡扶社稷之志,奈何天命已经不属我大秦。我又何必为自己那无用的尊严徒增无辜的死伤呢。只望将军善待城中军民百姓,一切罪责皆在我赢氏,我愿负起这乱世之全责。“ 刘邦从未想过秦君会有如此的胸襟。在他的眼中都是始皇带给人民的痛苦,胡亥增加给百姓的重税与负担。他情不自禁的对着子婴躬身拜道:“陛下宽厚仁德,以天下百姓为重。必定能够流芳后世。“ 对于刘邦的称赞,子婴只是微微苦笑。“一个亡国之君,能够给后世留下什么芳名?不过是徒增笑而!只望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我愿足矣。“ 刘邦不知再如何安慰对方,心想若是子房在此定会给予秦君正确的评价。脑中念头刚刚闪现,立刻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可知韩国张司徒下落?” 子婴闻听对方问及张亮,立刻回道:“我手刃奸臣赵高,全赖张司徒相助。只是匆匆一别之后,他早已逃出咸阳一月有余。现在的去向我也不知,追击的军士未有擒获他的消息,想来应该无事。我只知他带着赵高为他虏劫来的一位女子和一名婢女一起逃离了。” 得知张亮已经逃离咸阳,刘邦立刻放下了心头大石。但听闻对方居然带着两个女子一起逃走,立刻心中暗道:小子你行啊!枉费老子和众人这么担心你!居然还有美女相陪。就连溜走都不忘带俩妹子。你等着,我非告诉淑公主和芝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给我一个吻 巴蜀水土丰沃,气候温润。此地农作物当以五谷为主,兼具六畜。自秦惠文王一统之后,秦人不断迁入带去了北方的先进的文化、先进的生产技术。使中原文化、生产技术得以在巴蜀迅速传播。加上入蜀的道路崎岖难行,使的蜀中成为了秦末乱世中的世外桃源。 张亮三人经陈仓古道进入蜀地汉中已有数日,他们被当地的热情民风与繁荣景象深深的吸引着。 “没想到李成的地图真的可以直通蜀地,让我们避免走那危险的栈道。”晴敏对于三人能够顺利进入汉中,异常的兴奋。 ”这里比其他的地方的人过的都要幸福,不但五谷兴旺,甚至还有多余的粮食饲养牲畜。“虞曦也对蜀中百姓的幸福生活非常的着迷。 张亮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远离战火的祥和与安宁。他此时才理解到这片沃土被人称之为“天府之国”的原因。 “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出去寻找淑儿和芝儿,接她们一起来!娘的,老子爱死这了。打死也不愿意出去了,要在这生他一窝崽儿!” 面对张亮粗鲁的言语,虞曦选择沉默。晴敏却始终喜欢与他斗嘴。“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什么叫生崽儿?你把自己当猪吗?” 此时的张亮就连斗嘴也显得格外的开心,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猪!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动物,吃饱了就玩,然后睡老婆,最后再生崽儿。我要是猪,那你们就都是母猪。。。。。。” 晴敏和虞曦闻听张亮取笑她二人,立刻娇羞的一起追打着张亮。 三人嬉戏,在这一路之上是常有之事。为这漫长的旅途增添了无数的乐趣。 经过一份嬉笑与追逐,张亮觉得肚子又开始闹革命了。于是他赶紧回身对着追赶自己的晴敏和虞曦说道:“二位美女,别追了。先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吧,再不吃东西胸会萎缩的。。。。。” 听到张亮就连邀二人吃饭所说的话语都猥琐不堪。晴敏只觉得又羞又恼,随后她便对着张亮娇斥道:“吃,我让你吃!先让你吃我拳头。”说完便又追打张亮。 虞曦索性看着二人追逐,因为她也饿了。着实没有力气再和他们胡闹了。 在呗晴敏教训了一顿之后,张亮三人找到了集市中最大的一间馆子。他们刚一进店,便有小二亲切的上前招呼:“三位快里面请。小店的酒菜是此地远近闻名的,三位远道而来,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远道而来啊?”张亮对于小二的话语极为好奇。 不等小二回话。先是晴敏率先说道:”你傻呀,这是人家的客套话。“ 张亮闻言,便点了点头。可那小二却突然开口回道:“不是啊,小的看的出三位是从中原来的。” 这下晴敏和虞曦都愣住了,二人都以为刚才是店小二的客套之语,没想到对方是真的看出自己来自中原地区。 张亮心中也是好奇,便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看出我们来自中原。” 换做中原地区的店家,怕是对于客人有如此多的问题会敷衍几句。毕竟做生意才是第一位的。但蜀中却是不同,因为此地没有战乱侵袭。民风又特别淳朴热情,所以那小二没有丝毫的怠慢与敷衍,反而满面笑容认真的解释道:“此地虽然衣着与中原服饰一样,但也有细微区别,凡是久居此地者都能一眼看出差异。“ 张亮仔细看着店内客人衣着,又盯着小二半天,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不同。随后追问道:“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啊?” 那小二闻言一笑,随及回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汉中虽属属地,但气候不同中原。也不同内蜀!冬季时长,较为寒冷,所以长居此地者都会注意保暖,就连川蜀内地之人也是知晓的。但三位的衣着明显不同于此地之人。说明你们不了解此地,故而小的猜测你们来自中原。” “我没感觉此地较为寒冷啊!”张亮摆出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像是一定要探个究竟。 那小二依旧耐心的回复道:“这正是此地特别之处,不仅有四季之分,就连一日四时,冷热也不相同啊。” 张亮大体明白了小二所说的差异。同时随着对方的引领到了一张案前。 ”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吗?“张亮刚刚坐定,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那小二一听对方相询,赶紧热情的回道:“客官,我们这五谷丰登,家畜兴旺,只要是您想吃的,我们都有。” 张亮深知秦国法度,家畜不能轻易宰杀,故而肉食极为少见。虽然在会稽之时,饮食没有限制,但那里当时已经脱离的秦朝管辖。所以他对小二所说的话,抱有一定的怀疑。 “你的意思是我想吃鸡鸭猪牛羊都行?” 见张亮有此一问,那小二便知对方的疑虑。“客官,此地虽属秦国,但毕竟相隔有距,此地的郡守因为这里物产丰富,也就默许了一些饮食习惯。毕竟税收不少即可啊。” 听完小二的解释,张亮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山高皇帝远。他赶紧从怀中取出一锭金置于桌上,随后说道:“能上的全上!老子今天要好好开开荤!” 店家一见对方出手如此阔绰,急忙应声下去准备了。 待到小二将部分酒肴端上之后,又对着三人笑道:“客官算是来巧了,本店今日有非常特别的余兴节目,而且是第一次表演。” 闻听有表演,张亮双眼顿时放光。赶紧问道:“什么表演?” “本店曾招待过一位客官,他对本店菜肴是赞不绝口,后来便为本店出了一个主意。让歌女在店中演唱助兴。说是能招揽客人。” “这个很普通嘛!有什么特别的?你刚才还说非常!”一听是歌舞,张亮立刻兴致减半。 只见小二神秘一笑,随后低声回道:“这歌舞都是那位客官亲自教授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们店中已经足足排演了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张亮此时重新恢复了期待的目光,而且双眼之中隐约还能看到光芒。 见到他的模样,晴敏便对着虞曦问道:“虞曦,你前几日教我那个说他的词是什么来着?” 虞曦忘了一眼张亮,随后回望晴敏低声说道:“臭流氓。。。。。。” 晴敏一听,立刻对着张亮嗔骂道:“对!臭流氓!!!” 张亮闻听二人骂自己臭流氓,顿时无语了。憋了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我是在欣赏艺术。” 虞曦对于张亮的狡辩很是不满。“哼,你也就蒙晴敏,还艺术呢。看你那双眼睛吧。骗谁?!”说完便不再理会张亮。 张亮此时是哑巴吃黄连,面对二女的斥责只能选择沉默。 待到菜肴上齐,张亮便与虞曦和晴敏共同起箸,品尝了起来。刚刚吃了几口,便知那小二并非自夸,此家店中菜肴的确是美味可口。一时间,三人都忘却了刚才的插曲,纷纷对着菜肴赞美了起来。 三人正在尽兴享受美食之时,突然店中进入了几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她们每一个都面容姣好,身姿丰盈。只见几人慢步走到了店中一处空台,之后又跟入了几名乐师。看那架势,小二所说的表演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时的张亮内心就像被猫爪所挠。他十分想要看看这场小二口中的特别表演,可是虞曦和晴敏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只得双眼望着桌上的酒肴,就连余光也不敢乱飞。可即便如此,二女的眼光依旧未曾从他身上挪开,仿佛知道只要少许的放松,便会让张亮钻了空子。 张亮实在无法忍受二人炙热的目光,只能怯声说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不看。她们肯定没有我的曦曦媳妇儿和敏敏媳妇儿好看,我就听听歌。” 晴敏和虞曦对于张亮的口不择言已经习以为常了,听到他说只是听歌之后便互相对视了一眼,但随后又重新紧盯着张亮。好像完全不相信对方的话语。 就在张亮觉得异常尴尬之时,台上的表演开始了。首先传入众人耳中的便是一段悦耳的前奏,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小二都入迷的听着,好似这前奏已经让他们难以自拔了。可张亮却突然觉得这旋律有些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随着动听的前奏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歌女们令人心旷神怡的甜美歌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张亮此时再也没有顾忌那紧盯自己的视线。他吃惊的望向那些正在表演的歌女。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巴半开,表情呆滞。就好像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光景一般。 晴敏对于他的举动并没有出言斥责或者阻止,因为她发现虞曦与张亮一样,也惊讶的看着那些歌女。二人甚至慢慢站了起来,如同魂魄都被那舞台吸引去了一样。看到二人的举动,晴敏有些害怕,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二人会有如此反应。 许久之后,虞曦像是自语一般的对着张亮问道:“这是给我一个吻??!!”即使在问话之时,她依旧紧紧的盯着台上。 张亮听到虞曦的问话却没有立刻回答,只见他眼中已经布满泪水,面部不断抽搐着,最终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才好似在回答虞曦提问一般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可以!真的可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奖问答 对于穿越到了秦末的张亮与虞曦而言,听到一首自己所在年代才有的歌,就如同见到了一扇打开未知世界的大门一样。 张亮尽量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晰。他仔细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当答案出现在了自己的大脑之后,他便重新从容坐回了座位。 虞曦一见他的举动都立刻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又坐下了?你不着急啊?” 望着坐立难安的虞曦,张亮显得极为从容淡定。“急有何用,一切总有因果。万事皆由天定。这是天道!我们再急也要顺应天意。” 听着张亮无厘头的胡扯,虞曦彻底急了。“你在这扯什么鬼话呀!还不赶紧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亮并未按照虞曦的话做,反而示意虞曦入座,并劝她稍安勿躁。 看着张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虞曦只得无奈的坐了回去。但她的脸上却是挂满愁容。 晴敏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言行,只觉得根本无法理解他们。但她隐约已经看出,张亮和虞曦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共同秘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亮和虞曦不知该如何向晴敏解释。最后还是张亮开口说道:“敏敏,有些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因为就算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晴敏虽然不悦,但他相信张亮不会危言耸听。因为虞曦的言行也如他一样。这说明事情确实很怪异。 “店家,麻烦你来一下。”张亮对着刚才的小儿叫道。 那小二闻声急至,对着张亮三人殷勤的说道:“客官,您还需要点什么?” 张亮面带微笑的说道:“你们的菜很可口。歌舞更加好看。莫非这便是你方才与我说的一位客人所传授的吗?” 小儿点头回道:“是啊,这便是那位客人所授。就连那曲乐也是。那位客官是一位年长的老者,看来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不知那位老者现在何处,我与二位夫人十分仰慕他的见识。想拜会一下。“张亮切入主题,但说的却非常婉转。 只见那小二一脸的无奈。“不瞒您,那位老者早已离去。本来为了这歌舞他在此处逗留了半月有余。待到歌女与乐师已经熟悉了之后,他便离去了。我家掌柜曾重金请他留下。但那客人不为所动。实在是遗憾。” 虞曦听到对方之言,立刻表现得非常失落。可张亮却依旧十分平静。仿佛一切都如他的预料一般。 “多谢你了店家,你去忙吧。”张亮随后便吩咐小二离去了。 望着失望的虞曦,张亮便出言慰解道:“不要难过了。曦曦。我早知道是这结果了,改天让我抓着尉缭这老头,我非拔光他头发!!“ 虞曦一听张亮之言,立刻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尉缭啊?”秦宫之时,张亮与她单独相处之时已经将尉缭和始皇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你觉得除了这老小子还能是谁?助始皇。收韩信,知道中原战事频繁就躲到这蜀地来了,来了也不消停,没事还教授演排歌舞。我看他真是闲得卵疼!“张亮言语之中带有一份愤恨。 虞曦仔细揣摩之后,也觉得只有同为穿越者的尉缭才有可能传授这歌舞。虽然不能排除有其他穿越者的可能性,但如今只有尉缭的嫌疑最大。 “那你应该问问店家对方的相貌啊,这也方便我们找他啊!”虞曦随后接道。 张亮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着她回道:“找他做什么?问问怎么回去?还是问问他怎么来的?他至今还在这里游荡,说明他也没办法回去,至于他怎么来的。我没兴趣知道。” 此时虞姬也才醒悟,急切盼望找到尉缭,或许只是出于一份想要与同为穿越者见面的冲动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和收获。想到此,她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张亮看着虞曦的表情,便笑着宽慰道:“安心了,我们早晚会见面的。看看这老头有啥我们不知道的,实在不行也算是见见”老乡“嘛!“ 虞曦闻言,只得低声回道:“你的心可真宽。。。。。。” 二人正在低声谈论之时,店中小二突然开口说道:“诸位客官。今天的歌舞乃是一位老者所授。他临行之时曾留下一个问题,说是歌舞表演之日,将它作为特别的节目,而且老者留了一个锦盒。里面有他准备的宝物。若是有人答对,自然可以获得此宝物,若是无人答对,则此物归本店所有。希望各位客官都来试试!” 张亮闻听老者留下了物品,立刻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小二。虞曦此时也急忙对他说道:“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拿到那个锦盒,或许有找寻对方的线索的。” 张亮微微点头。示意明白。同时开始凝神静气等待问题。 只见那店小二打开了一个布袋,随后从里面拿出一块锦帕。可当小二看到上面的问题之后,却没有读出来,而是眉头深锁,仿佛完全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店中的客人已经开始起哄,他们纷纷要求小二快些说出问题。掌柜一见,急忙上前拿下锦帕,随后高声念道:“东西两个汉,相加多少年?” 众人一听问题,立刻都傻眼了。他们完全不知这究竟是何意思,而且这东西两个汉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大家只知道战国有七雄,何来两个之说。于是纷纷质疑掌柜没有念完或是故意刁难。 那掌柜也是一脸无辜。对着众人回道:“各位客官,本店向来以诚信为本,那老者临行前曾有交代,不得擅自打开此袋,故而我们也是刚刚知晓里面的问题。绝无遗漏或是故意刁难之意啊。” 众人还在不依不饶的质疑之时,张亮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那掌柜用反问的语气说道:“四百年?” 掌柜闻言,不知对方是在回答还是在询问。可面对众人的逼迫,他决定将张亮作为突破点。“这位客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了。其他的还有哪位客官有答案的?” 店内之人纷纷望向张亮,待到细看之后,纷纷不屑的笑了笑。仿佛认定对方不过是在胡说八道。 等待许久之后,除了张亮以外,再也没有人说出只言片语。掌柜一见,边高声说道:“既然没有人能回答出来,那小店就要请出老先生的答案了。若是刚才的客官答对,宝物自然就属于他。但他若不对,那小店只好收下了。” 众人总觉得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此时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宝物落入店家之手后,他们好再次发难。 少时,小二拿上一个封好小木盒。盒子打开,便见盒内填满了蜡,好像是用于展示其公正性一般。小二急忙用匕首将蜡清空,跟着便取出又一块锦帕。当他打开锦帕之后,双眼立刻犹如铜铃一般的瞪着上面的字。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沉默许久之后,只听那小二怯声的说道:“答。。。答。。。答案是。。。四。。。四百年。。。。。” 宁静的客栈瞬间沸腾了起来,众人不敢相信张亮居然真的答对了。就连掌柜,也急忙跑到小二身边确认。待到他看到锦帕上的字后,立刻颓废的对着张亮说道:“恭喜客官,您猜对了!” 反观张亮却没有任何喜悦。他此时在心中反复暗骂:你个死尉缭,你这破题出给谁的?秦末的人有谁知道后面朝代的事?! 想到此时,张亮突然心神一颤,他开始猜测对方的题目莫非就是刻意出给自己,或者说是出给穿越者的??!张亮越想越怕,他不断想着对方究竟是何人,对自己的事情又了解多少?!那颗沉寂的心再次被唤醒,想要找到尉缭的欲望也再次燃烧了起来。 店中的其他客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能相信真的有人能答上这个问题。有的人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有的则是嫉妒的望着张亮。就在众人百态齐出之际,小二已将装着宝物的锦盒送到了张亮的面前。 虞曦和晴敏都兴奋的等待张亮打开,好一看盒内之物。 就在张亮想要打开之时,突然一只大手按在锦盒之上。张亮随后向着对方望去,只见一名粗壮的男子正怒视着自己。 晴敏看到对方举动,立刻打算教训对方,却被张亮用手拉住。 “这位兄台想干啥?” 闻听张亮询问,那壮汉便冷哼一声回道:“老子买你这锦盒。” 张亮一看,立刻笑道:“怎么买?” 壮汉依旧一副怒容,对着张亮说道:”老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好的话就给你钱,不好你就自己留着。“ 店中之人已经看出,那壮汉是要以大欺小,妄图强买强卖。 只见张亮也不恼火,仍旧满面笑容的说道:“好!你说了算。”可话音未落,他突然反手一记耳光将那壮汉打倒在地。 众人一见,纷纷向张亮投去惊讶的目光。 那壮汉被打之后,立刻怒吼着扑向张亮,可还未等他近身,晴敏早已起身,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张亮看着那倒地的壮汉,冷冷的说道:“再不滚把你丫的打出翔来!!” 壮汉自知不是张亮等人的对手,赶紧起身逃走,出门之时还恶狠狠回身说道:“你小子有本事别走,老子回头就来收拾你!” 张亮闻听对方逃走仍逞口舌之快,便对着那人回身比出中指回道:“老子等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圣旨 击退壮汉之后,晴敏好似一吐了心中怨气。“这种人就该教训,他要是再来我还打他!” 张亮望着因打了壮汉而高兴地晴敏,语重心长的说道:“敏敏啊!沿途之上我一直”调戏“你。你以为那是我无耻的行径吗?!不是,我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激发你柔弱少女的娇媚心境。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以后要注意啊!” 听到张亮教训自己,晴敏立刻反驳道:“那你怎么还先动手打他呢?你那就不是暴力吗?哼~” “我那不是打。准确的说那叫搭(打)救。是一种仁慈与博爱的表现。” 晴敏与虞曦对于张亮的嘴上功夫向来选择退避三舍,因为她们根本说不过他。 张亮还欲继续讲解自己的仁爱举动,却被掌柜出言打断。 “客官,你们快些逃吧。” 一听对方让自己逃走,晴敏立刻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让我逃走?莫非你认识刚才那人?” 掌柜见三人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急忙低声说道:“不瞒三位,你们是外面来的,所以不知晓刚才那人是谁。他是本地代郡守的妻弟,在此地向来是横行霸道。还不曾有人让他吃过如此大的亏。我看你们还是拿着宝物快走吧。” “代郡守?是二把手的意思吗?” 掌柜不懂张亮的意思,只能如实回道:”中原战乱,蜀地的秦军早已被征召了出去。原来的郡守便是带领大军走的,如今只留下主事大人在此代理郡守之职行事。“ 张亮闻言一笑,跟着便回道:“掌柜的,你放心吧,我既然敢招惹他,就不怕他回来,不就是代理郡守的小舅子吗?!回头我让他姐都不认识他!” 晴敏听到张亮完全不惧对方,立刻附和道:“对,他敢来就打到他姐都不认识他。” 闻听二人之言。掌柜便开始揣测三人身份。听他们言语、观他们气度不像寻常之人。同时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离去,掌柜也只好作罢。 待到掌柜离去之后,张亮重新开始打开锦盒。晴敏与虞曦暂且不提,就连店内众人与小儿此时也靠了上来。他们都想要一看盒内之物。 只见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出现的却是一个密封的小酒坛。等到张亮拿起轻轻一摇,却发现坛内分明装的是液体。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那小二却抢先说道:“莫非这是那位老者所酿的酒?” 张亮一听,立刻望着小二问道:“那老头还会酿酒?” “小的不知道。不过他也曾指点过店中几道菜肴。凡是经他指点的都深受客官喜爱。所以小的大胆揣测这是他酿的美酒。” 张亮将酒坛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会,众人还在暗自猜想之时,他却突然打开了封口。 这一举动不但震惊了众人,就连虞曦和晴敏也吓了一跳。试想若这真是稀世美酒,他如此轻易的便打开了,岂不是要暴遣天物了。而晴敏和虞曦担心的则是坛内会有危险之物,她们担忧的是张亮的安危。 所有人此时纷纷屏住呼吸,看着张亮缓缓将开口处放下鼻下。待到张亮嗅过瓶内气味之后,便一同低声问道:“怎么样?是何物?” 张亮没有理会旁人的询问,而是对着二女皱眉说道:“啥味也没有啊!” 虞曦始终担心里面所盛之物。便急忙开口说道:“你小心点,万一是毒药呢?” 晴敏此时也担忧张亮的安危,跟着附和道:“对啊!你别逞强了。还是先找个狗试试吧。” “找毛狗啊!我看就是水。”张亮刚刚说完,便举坛饮了一大口。 晴敏和虞曦劝阻不及,只能忐忑的等待张亮的反应。店内众人更是紧张到了极点,都想知道张亮喝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张亮喝完坛中的液体后,缓缓将坛子放到桌上,同时面部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才喝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水。 可就在众人要询问他味道之时,他却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随后高喊着:“我要砍死这个老王八蛋!!!”说完之后便要起身向外跑。 众人一见赶紧躲避。晴敏终究手快,一把将他抓了回来,之后便摁住他的身体,生怕他过于冲动。伤了自己。 虞曦此时有些焦急,她不知张亮究竟怎么了。于是赶紧问道:“他到底给你留的什么呀?!再说你去哪里去寻人家啊?” 张亮身体被制,无法轻易活动。只得愤恨的说道:“这老王八蛋不知道做的什么东西,简直难喝到了极点!我刚饮一口,险些晕死!我不管他在哪,找到之后非砍死他!!” 晴敏一听张亮的描述。立刻问道:“有那么厉害吗?不会真的是毒药吧?” “毒药?这他妈比毒药还歹毒呢!不信你尝一口。” 晴敏一见张亮意识正常,便慢慢放开了他,同时娇斥道:“难喝的东西你让我喝,你想死啊!”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纷纷靠了过来。那小二听到张亮的评价之后,甚是不解的说道:“不会吧,那位老者所指点的菜肴都是众人赞不绝口的。怎会制出客官您所说的酒水?” 张亮见对方不信,索性一把抓住对方,然后将坛中之物倒在一个杯中,强行灌入那小二嘴中。待到小二咽下一口之后,立刻惨叫着跑到后厨,好像是要去找水清洗舌头一般。 直到此时,众人才相信张亮之言。晴敏看到小二举动之后,越发好奇那坛中之物的味道了,可她终究还是不敢喝,只能对着张亮怯声问道:“到底什么味道啊?” 张亮看着提问的晴敏,又望了眼桌上的酒坛。许久之后才想起如何形容。 “这种味道就好像是我一年没洗的脚上套着一双两年没洗袜子,然后将它们捂在一双密不透风的靴子之中,最后慢慢蒸发出来的汗液一样!!它就像一个稀薄的刀片,划过我的舌尖,又割过我的食道,最后只插我的腹间!” 听完张亮的形容,有的人已经忍受不住,外出开始呕吐了。晴敏则是如见到鬼魅一样,向着后面慢慢移动。仿佛要离那坛子距离远些。 虞曦听到张亮的讲述以后,却是越发好奇。她突然抓起了酒坛,未等张亮夺下,便浅尝了一口。众人再次屏住呼吸。就如同在等着看虞曦像那店小二一般飞驰逃走的样子。 可虞曦喝完以后却没有任何反应,而且紧跟着又品了一口,并且含在了嘴中。这下不但店内众人傻眼了,就连张亮也惊呆了。 “我的虞美人你味觉失灵了??”张亮急声问道,生怕虞曦失去意识。 虞曦慢慢将酒坛放回桌上。面色依旧无恙。待到口中的水咽下之后才回道:”这是白花蛇草水。你说的也太恶心了!“ 晴敏一听虞曦能说出这水的来历,急忙上前问道:“虞曦你知道这个水啊?它是干什么的?” 张亮此时也极为好奇,连忙竖起耳朵等待虞曦的解答。 “白花蛇舌草有消热解毒、助消化的作用。用它制成的水能有效解酒,而且还有护肝、养胃、解毒、清热的功效。” 晴敏听完虞曦的解释,立刻大着胆子尝了一口,虽然味道有些怪,但她相信虞曦。 张亮呆呆望着那坛白花蛇草水。他实在无法将那些牛X的功效和这水的味道联系在一起。突然,他灵光一现,抓起酒坛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优质白花蛇草水一坛,功效显著。世间少有!最低价五十金。价高者得!”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食客纷纷开始抢购。 “我给五十金!” “我五十五!!” “我五十八。。。。。” 张亮本想图个乐子,顺道看能不能处理这坛难喝的水,可没想到众人真的哄抢了起来。他实在无法理解众人的思维,便疑惑的开口问道:“你们疯了?人家说就信?这么多金子就买这么一坛水啊??” 只见众人望着张亮手中的酒坛,大口吞咽着口水。片刻之后才有人回道:“谁稀罕那水啊!最重要的是坛口之上已经被两个美人喝过了!我们自然要尝一尝!!” 虞曦和晴敏闻听众人之言,立刻娇羞的面红耳赤。随后她们一起怒视着张亮,仿佛对方拍卖的就是自己的初吻一样。 张亮此时也叫苦不已,枉费自己号称流氓头子。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只见他没有片刻犹豫,猛地将坛口含入嘴中。随之大口猛灌。 众人一见纷纷上前哄抢,同时斥责张亮言而无信。张亮却毫不在意,仍旧大口吮吸坛口。一旁的虞曦和晴敏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敢出声。只能将头埋低,像是害怕别人看到她们羞红的面颊一样。 张亮与众人抢夺酒坛之时,突然店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先前被打走的壮汉和一名官吏模样的人带着几名衙役走了进来。 那壮汉一进店内便看到张亮,随后转身对着那名官吏模样的人说道:“姐夫。就是这小子。” 那官吏冷眼看了张亮一番,跟着便对衙役吩咐道:”来啊!把这逆贼给我锁了!“随行的衙役闻听命令之后,立刻上前准备捆锁张亮。 晴敏一见,立即打算起身上前。却被张亮摁在原地,随后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右肩,示意她不要急躁。 待到衙役靠前之后,张亮突然对着那名官吏喊道:“老子犯了什么罪?你要抓老子?!” 未等那官吏回话,先是那壮汉抢声说道:“殴打朝廷官吏,你说是什么罪!” 听完壮汉之言,张亮又对着那官吏问道:“你是此处官职最高之人?” “这位大人正是此地主事王猛!王大人!此地郡守早已奉朝廷命令带着大军开赴咸阳了。王大人便是代理郡守主事的最高官吏!”这次答话的依旧是那壮汉,他就像是那官吏的发言人一般。 张亮望着王猛与那壮汉,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一物展示到众人面前。同时高声说道:“圣旨到!王猛上前接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娶妻不纳妾 王猛与壮汉闻听张亮口呼圣旨到,立刻心神一颤。待到王猛看清张亮手中之物,更是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那壮汉与衙役一见主事的举动,立刻纷纷效仿。此时那壮汉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只隐约觉得自己已是必死之人,魂魄早就被吓到九霄云外了。 张亮望着几人趴伏在地,只是轻蔑的冷哼一声。随后沉声对着他们说道:“今奉陛下之命,持此符巡视蜀中各地。所有大小官吏一律听命行事。”张亮所说的圣旨,完全是从电视剧中现搬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王猛等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哪有心思管对不对,听完之后,只是不住的磕头应允。 张亮宣完自编圣旨,便将手中的虎符收了起来,跟着又对王猛等人示意起身。自己随后安然入座。 ”王主事,你身旁之人是何官职?适才他说本官殴打朝廷官吏。那他应该是在府衙供职吧?“张亮早就从刚才掌柜口中得知那壮汉没有官职在身,才故意刁难起了王猛。 王盟一听,赶紧躬身回道:“大...大人!他是小的妻弟,没....没有官职在身。” 张亮闻言,立刻皱起眉头,显得极为不悦。“哎呀,那他岂不是冒充朝廷官吏?依照秦法,该当何罪?” 壮汉听得此处,急忙跪地求饶。同时不断拉扯王猛衣角,似是恳求姐夫赶紧救他。 那王猛此刻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壮汉死活。只见他面色发白,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围的众人见到此番变化,也纷纷躲向角落,好像生怕张亮发现他们,然后找他们算账。 见到王猛没有言语,张亮便继续说道:“你暂时将他收监,然后先行回府。本官稍后便与夫人前往。待本官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王猛本以为妻弟得罪上差,必死无疑。可一听对方话有转机,急忙遵令行事。可怜那壮汉来时带着差役要锁张亮,可回去之时。自己倒成了阶下之囚。 待到王猛等人离去之后,晴敏才对着张亮低声说道:“你敢冒充秦朝官吏?!” 张亮左眉一挑,嘴角含笑。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虞曦对于张亮的举动倒是未感意外,毕竟他都敢挑唆赵高和胡亥互相残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可是对于那官吏如此好骗,却是极为的不解。“那官吏也太笨了,这样便相信了。“ 张亮一听虞曦的话,立刻回道:“不是他笨,是亏心事做多了。这样的人连做梦都害怕。有的时候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去府衙吗?”晴敏对于张亮下一步的举动很是好奇。 思虑再三之后,张亮才缓缓回道:“这个叫王猛的就连妻弟也如此的横行无忌,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去府衙教训他们一顿,就对不起身上这个虎符。而且可以从那里看看有没有秦国的情报。不过去之前,我先把你俩的”初吻“喝完!”说完,他又再次捧起那酒坛。打算继续畅饮。 晴敏一见,急忙一把将酒坛夺下,随后娇斥道:“说你是臭流氓一点也不冤枉你。” 张亮一听晴敏数落,立刻抢白道:“我能比他们流氓?!”边说边指向刚才要抢酒坛的客人。 可当张亮说完回身找寻那些客人之时,却发现店内已是空无一人了。他不禁心中暗道:尼玛!都属耗子的?溜得这么快? 酒足饭饱之后,张亮将那酒坛重新封好放回了盒中。虽说水难喝了点,但好歹有些特殊功效。他们决定留下,哪怕留个纪念也好。 待到一切整理妥当后,便欲起身离去了。可未等三人出了店门,却被小二拦住说道:“大人和二位夫人请稍后。我家掌柜有话要说。” 张亮三人闻言,一起回身望向掌柜。只见对方正双手捧着张亮一早放在桌上的金块,恭敬的走近三人。 “大人与二位夫人驾临小店,这是小店的福分!怎敢让您破费。另外小的还有一些心意。望大人笑纳。”说完便从身后取出了一个锦带,然后微笑着双手呈上。 张亮一见,立刻怒道:“掌柜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承认自己贪财好色!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贪官恶霸的钱财我会不择手段的巧取豪夺!可对于普通百姓,我绝对秋毫无犯。” 掌柜见了张亮的怒容。立马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虞曦看到之后,赶紧柔声劝阻道:“掌柜的,你莫要听他胡说。他虽言语无状,没有正经的时候,但确实不会祸害百姓。无论我们是何身份,这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快把钱收下吧!” 晴敏此时也附和道:“是啊。你快把钱收起来吧。我们可不像那官吏的妻弟一般,仗着身份与身手去欺负别人。” 掌柜一听张亮三人之言,立刻觉得心头一热。随后便回道:“可...可大人也给的太多了。” 晴敏闻言,便打趣道:“你只管收着便是。他家境殷实,对钱财向来出手大方,所以我们都叫他有钱的流氓!” 张亮盯着虞曦和晴敏,听着二女对自己的评价。一个说自己不正经;一个说自己是流氓。他心中不禁暗道: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啊。我索性让你俩知道啥叫不正经,怎样才算流氓! “掌柜的你听到了。我这俩小妾最了解我的脾气,你莫要在多言了,只管收好饭钱便是。” 掌柜见张亮如此大方,便不再多言了。将钱收好之后,便对着张亮三人谢了起来。 晴敏与虞曦闻听张亮唤她二人是小妾,顿时有些恼怒。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便发作,只得强忍。待到出了店中,二人便一同发难。虞曦怒视着他,而晴敏则直接出手拧住张亮的耳朵道:“你刚才说谁是你的小妾?!” 张亮此时却是毫无惧色,依旧坦然的面对二人。道:“你们俩呀!我身旁又无别人,自然是说你俩是我小妾。” “你别信口开河!再胡说,晴敏如何教训你我也不会阻拦了!”对于张亮的言语,虞曦显得极为不满。 晴敏此时暗暗加了手上的力道,想要给张亮一个教训,省的他老是胡说。 可张亮居然一声未吭,反而冷冷的注视着二女。 虞曦与晴敏被他看的有些心里发毛。晴敏更是吓得松开了手,随后躲在虞曦身后。 张亮轻轻揉搓刚才被拧的耳朵,脸色仍旧如同一潭死水。盯着二女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我一个不正经的流氓,怎么会带夫人外出?没听过老话妻不如妾吗?!你二人与我一起自然是妾了!” 虞曦听完,心头突然隐隐做痛。她知道张亮是在怨恼自己刚才当着掌柜的面说他不正经。但这妻妾一说却是实实在在的问题。试想张亮已经娶了韩淑与吕芝,如果自己要与他长厢厮守,自然就要面对身份的问题了,到时只怕自己真的要给他做妾了。天下女子有谁甘心给人做妾室,即便深爱着对方,心中也会难免有芥蒂。 晴敏更是有些心碎。她虽然身份不及淑儿尊贵,但向来不曾轻视了自己。当初之所以恨张亮,是因为自己不得已听从项羽吩咐****对方,但却被他奚落。当时就曾心想,一定要杀掉对方!可万没想到几次行刺失败,反倒把自己的心搭了进去。日后若是如他所言,自己便真的只能做个妾室了。 张亮见二女没了言语,而且脸色甚为难看,当下暗叫不好。自己千不该万不改,偏偏说了女子最敏感的话题,即使自己并无此心,可终究还是会伤二人的心。 突然,张亮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眼前的危机。只见他一脸正色,单膝跪地,向着青天说道:“我张家娶妻不纳妾!生男生女都一样!排名不分先后,进门不分大小。若是负了佳人,只求天打雷劈!” 虞曦与晴敏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听完他独特的誓言之后,却只觉得哭笑不得。方才萦绕在心头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此刻只恨自己不争气,居然爱上这么个祸害人的坏东西。 虞曦虽然已经缓和了情绪,但依旧有些气恼。见张亮仍旧跪在地上,只觉得心疼的紧,但终究不愿暴露自己软肋,便柔声说道“你要怎样是你的事,用不着在我面前起誓。我才不管你是要娶妻还是纳妾,统统与我无关。你的誓言已经发完就赶紧起来,莫非地上舒服不成?” 晴敏也想数落张亮几句,可不知怎么了,居然愣是开不了口。几经挣扎之后,方才对着他说道:“你要跪倒几时?还去不去那郡守府了?” 张亮见二人已经好转,立刻起身上前抓住二人的手就走。 二女一见,急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张亮抓的太紧,一时竟无法拿出。 只听张亮柔声说道:“演戏演全套,二位夫人稍安勿躁,陪我府衙走上一趟,且看你们的夫君如何玩那二把手!”说完便径直朝着郡守府走去。 虞曦与晴敏脸上虽然不悦,但心中却甚为甜蜜。随着与张亮赶路的同时,二人被抓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了对方,就像害怕他会松手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蜀 张亮三人几经找寻,终于来到了郡守府前。 府门当值衙役一见三人来到门前,立刻想要进行盘问。可还没等衙役开口,张亮确先行指着他说道:“别废话,让王猛出来见我!” 衙役闻言一愣,自从郡守大人走后,还没有谁敢直呼主事名讳的。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衙役开始揣测对方身份。 最终另一个衙役忍不住了,对着张亮问询道:“你是干什么的?” 张亮望了一眼问话之人,随后沉声对他说道:“我改主意了,让王猛跪接我。就说是因为你废话太多了!” 两名当值衙役有些傻眼。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位比主事的小舅子还横。问话的衙役此时自知多言,赶紧恭顺的接道:“大人您别误会,小的是想为您进去通报。毕竟小人职位卑微,进去传话总要说个明白啊。” 张亮见他态度极为谦卑,便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沉思片刻之后才回道:“你就说张大人在酒楼没吃饱,让他再准备一桌酒席。” 这次那衙役不敢多言了,急忙入内禀报。他们自知错了最多挨顿板子,可万一眼前的真是什么难对付的主儿,那自己小命都悬。 那衙役进去不多时,王猛便急匆匆的赶了出来,一见张亮,赶忙躬身下拜。 张亮见他对自己施礼,便出言阻道:“行了,别弄这些无用的礼数了。立刻带我去看看你那好妻弟吧。还有,安排三个房间,让我两位夫人先休息一下。” 王猛闻言,急忙连声应允。随后吩咐下人准备厢房,同时让人通知他的夫人亲自前来照顾张亮的二位夫人。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他便赶紧为张亮带路,前往大牢了。 看着王猛几乎是将郡守府当自己家了,张亮顿起好奇之心。“这郡守府理应是此地郡守居住办公之所。你虽是代理,也无权居住啊。难道你就不怕郡守回来?” 王猛一听张亮的问话,立刻低声回道:“不瞒大人,小的怎敢如此大胆,只是郡守大人临行前交代小的可暂住府中,照应一切事物。小的也是遵命行事。” “那你住进来,原先郡守家眷呢?”张亮接着问道。 那王猛见跟随的衙役与二人有些距离,便靠前一步低声回道:“启禀大人,原先郡守带着家眷细软一起走的。” 张亮闻言一怔,随及明白了。对方哪里是带大军去咸阳啊?分明是跑路嘛。难怪这王猛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使郡守之责。 张亮见话已说到见骨了,便索性直接询问了。“那先前郡守为何逃走!?” 王猛一听对方问的如此直接,也就不敢再有隐瞒。“大人,只因朝廷让蜀地限期提供十五万军士!可此地向来无战事,根本没有那么多驻军,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凑齐,所以原先的郡守害怕朝廷问责,在命令所有驻军开赴咸阳之后,便带着家眷逃走了。我本以为朝廷会派人前来问责,但时至今日也未有明旨。想来是中原战势之故,所以无暇顾及。不知大人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此事?” 张亮此时彻底明白了,这王猛是瞅准郡守不敢回来,然后想要待到朝廷问责之时将所有罪名推出去。而且看准朝廷无暇顾及此地,光前线战事还不够他们忙的呢。 对方的如意算盘打的如此之响,就连张亮也望尘莫及,若是朝廷一直不派人来,这王猛简直就是土皇帝了。 “我此来有其他公务,你无需多问,必要之时,我会让你协助的。”张亮打算避实就虚,先将对方稳住。 到了牢中之后,张亮见到那壮汉正一副享受的模样,与牢中的狱卒赌钱玩乐。而且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王猛一见,脸上顿时挂不挂了。他刚想出声喝斥,却被张亮阻止。待到近身之后,张亮才开口问道:“谁赢了?” 那壮汉玩的兴起,未曾看清问话之人,便笑道:“当然是老子赢了。” 可当他看清来人之后,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亮此时只是微微一笑,跟着便转身离去了。这一举动却将王猛吓得不轻,他一脚将妻弟踹翻,同时高声斥责道:“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在牢中聚赌。” 狱卒与壮汉急忙收拾起了赌具,然后重新回到牢中。王猛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紧跟着追向了张亮。 出了牢中之后,张亮突然对着王猛说道“王主事,你这牢里丝毫不逊于集市的繁华热闹,我看干脆改客栈吧。” 王猛一听,连忙直呼有罪。 张亮见对方已经吓得有些失控,随及话锋一转接道:“你若想长久治理此地,像你妻弟这种行为可断不能再有。需知朝廷万一派来的是一名酷吏,那你的小命……” 王猛已经听出张亮的弦外之音,急忙回道:“小的一定多加注意。而且要对妻弟严惩不贷。适才府衙之时,大人说还未尽兴,小的已经命人准备宴席。还望大人赏光。” 张亮对于这些官吏的心里拿捏的非常准确,因为毕竟有过当初和淑儿一起骗取钱粮的经验,故而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听到对方已经准备了一切,他也不再多言,径直回到了府衙之内。待到见到虞曦与晴敏之后,便对王猛说自己有些倦乏,让对方晚点再来。 王猛随及告退离去,只留下了张亮三人在屋中。 “你探到外界的消息了吗?”虞曦见没有了外人,便赶忙问道。 “还没,直接问容易引起怀疑,毕竟咱们是从中原来的,反过来向他打听中原情况,会被他察觉的。” “那你都打探到什么了?”晴敏也好奇的追问道。 “此地郡守跑了,就连军队也没了。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这里了。” 听到张亮的消息,晴敏顿时觉得无语。片刻之后才说道:“难怪秦朝亡的快,净是这种官吏管理地方,怎能不亡。” 张亮此时没空理会官吏的优劣,他更担心的是中原战事,因为那关系到自己两个媳妇儿的安危。 傍晚时分,王猛再次来邀请三人。张亮带着虞曦和晴敏坦然接受,随后便一同去了厅中。 酒过三巡之后,王猛突然命人抬进两个箱子,随后对着张亮说道:“大人,这其中一箱是交给朝廷的赋税,另外一箱是小的一点心意,为二位夫人买些首饰。望大人笑纳!” 张亮看了一眼,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待到衙役将箱子抬走之后,他便低声向着王猛说道:“王主事,你如此心系本官,本官也不能亏待于你。你可知如今朝廷是何局势?” 这个问题一语双关。王猛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究竟何意。他赶紧抱拳回道:“下官愚钝,望大人指点。” “你可曾接到过一些朝廷战事或是朝内大事的密报?!” 听到此时,王猛便以为对方是要向自己讲授当下局势和应变之道,连忙低声回道:“大人,小的却有所闻,但不敢尽信,还望大人点播啊!” 张亮见对方已经上钩,便故作镇定,沉声说道:“你且说来,我自会为你指明道路。” 王猛一听,立刻怯声说道:“大人,卑职听闻战事对我大秦不利。而且....而且卑职刚刚听闻.....陛下已经......”说到最后,他不敢继续了。因为他知道此言一出,便是大大的忌讳。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张亮此时则是暗暗叫苦,他没想到此间消息如此落后,由此也可见蜀道的确难行,以至于消息的传递也如此费劲。 王猛见张亮未有言语,便不敢继续说了,只得静静的等候,生怕言多有失,惹祸上身。 张亮决定继续试探,以求有点可靠信息。 “对于战事你又了解多少?”张亮选择避开皇帝的问题,因为战局才是他最关心的。 王猛一听张亮再次开口,而且闭口不谈皇帝之事,立刻心领神会,也不再讲。“启禀大人,小的其实有一物可以知道中原战事。但怕是不及大人知道的多些。” 一听对方有能知道战事的物品,张亮立刻来了兴趣。“是何物?说来听听!” “卑职昔日从一商贾手中购得了一只奇特的辘轳,它可带至中原之地,然后将情报附于腿间竹筒。只要一放飞,自会回到卑职手中。” 张亮听不明白辘轳是什么,但根据对方的描述,讲的分明是信鸽啊。张亮虽然不养鸽子,但他隐约记得能够传信的鸽子分明是在数百年后才出现的。 此时他顾不得刨根问底,他只希望对方手中情报有用。 “那你得到什么战报了?”张亮急切的问道。 “卑职得知章邯将军在巨鹿大败给于楚韩联军之手!” 听到对方的消息之后,虞曦与晴敏立刻愣住了。张亮更是一脸不解,心中暗道:章邯大败给楚军项羽是历史记载。可为何会变成败于楚韩联军之手?关自己韩国什么事?其他义军呢? 他想到了身处韩国的淑儿和吕芝,急忙抓住王猛的手问道:“快将巨鹿之战详情告诉我!” 见对方焦急的神情,王猛也是心神一颤,随后怯声回道:“卑职所知甚少,只知楚军项羽与韩国公主二人带领麾下兵马,三日九战。而其他各诸侯只作壁上观。” 听到淑儿大战秦军,张亮险些瘫坐于地,幸得晴敏与虞曦扶住了他。 虞曦一见张亮脸色惨白,赶紧对着王猛说道:“王主事,大人有些不胜酒力。你能否派人送我们回去休息?” 闻听虞曦之言,王猛不敢怠慢,急忙与衙役一同送三人回房。 待到王猛与衙役离去之后,虞曦与晴敏立刻打算宽慰张亮。 可未等她们开口,张亮却突然站了起来,高声喝道:“老子要出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救人如救火 对于韩淑与吕芝的牵挂,使得张亮离开蜀地的心情极为迫切。 面对张亮的决定,晴敏和虞曦都很支持。但即将离开这远离战火的蜀地,心中总有些不舍。 张亮已经看出她二人对此地的眷恋。柔声说道:“明日我便想办法将那主事一起吓走。到时这里便不会有秦国官吏,我再在此处置办一套房产,你们乖乖住在这里。等我找到淑儿和芝儿便回来。” 对于张亮的安排,虞曦和晴敏都不愿遵从。 “你到哪我到哪。既然是去找韩姐姐和大小姐,我更要一起去。” 听到虞曦的表态,晴敏也急忙说道:“你留我一个人在这也没意思啊,我要和你们一起回去。况且我毕竟是范军师的人,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见虞曦执意跟随,张亮温柔的拉住她的手,像是表示不离不弃。可听到晴敏说要给范增一个交代,张亮立刻怒道:“交代个屁!老子娶老婆管他屁事!” 闻听张亮又开始口不择言,晴敏便娇斥道:“整日嘴中就没有一句好话,净是些粗俗不堪之语。”虽然口中斥责张亮,但对于他说要娶自己,却是心中十分欢喜。 三人最终商议决定,一起返回中原,等找到韩淑与吕芝之后,便带着她们一起回到此处。 第二天一早,张亮便独自去寻王猛。待到与对方见面之后,便以眼色示意对方遣退旁人,只留他二人叙话。 “王主事,昨日你所说的巨鹿战事,可还有其他的情报?” 只见王猛极为尴尬的回道:“不瞒大人,那辘轳,小人只有一只,每次送完情报,我总要让它休息半月,才再派人带着它出去探听情报。只因这战报是刚得不久,故而还没有重新派人外出。” 张亮知道已经无法再从对方那里得到有价值的情报了。于是他便开始考虑如何处置对方。片刻之后,他放弃了吓走对方的想法,打算让对方变为己用。毕竟一旦此间无人治理,便会无法度可言,到时只怕乐土变为强人横行之地了。 “王主事,实不相瞒。本官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探查地势,准备修建行宫的。“ 王猛一听张亮是来修建行宫,立刻惊奇的问道:“大人,朝廷为何要在蜀地修建行宫啊?” 张亮装作忧虑之状,叹道:“我出发之时,陛下赐予我虎符,同时命我带领两千军士一起前来。如今军士就驻扎在栈道之外。随时等待我的命令。起先我也不知朝廷为何要在此修建行宫,可听到你的战报之后,我已猜到了。” “大人,那您快告诉卑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猛显得越发急躁了。 “我料想朝廷知道大势已去,故而在寻找退路。蜀中栈道崎岖难行,便是最好的屏障。可依我看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啊!若是栈道能做天险,当年我大秦便不会统一这蜀地了。恐怕此处早晚也会变成炼狱战场了!而且最为可怕的在于我们内部,而非敌军啊。。。。。” 见张亮欲言又止,王猛急忙问道:“大人,您此话何意啊?您。。。你莫要吓卑职啊!” 张亮叹息一声之后,跟着接道:“如今朝廷之中局势错综复杂。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得到关于陛下的消息,是真的。” 王猛听完张亮之言,瘫坐地上。他未想到朝廷会败的如此彻底,而且皇帝驾崩一事也是真的。如今朝廷要退到蜀中了。而且不久之后此处也会变成战场,这刚让他焦虑不安了。 “大人,那依您之见,该如何是好啊?”王猛焦急向张亮征询意见,希望对方能给自己指明道路。 张亮见对方向自己征询意见,便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王主事,你能在席间心向本官,这是你的一片孝心,今日我便给你出一个主意,但听与不听全都在你了。” 王猛听闻对方已有主意,赶忙回道:“只要是大人的主意,小的必定遵从。”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赞许。随后便说道:“你快将那两箱财务分发给百姓,然后积极治理此地,务必要让这里一片繁荣的景象。切记莫要再鱼肉百姓!切记!” 王猛不知对方为何会出这种主意。过了许久,才疑惑的问道:“大人,您这究竟是何意啊?” 张亮见对方不解,便立即回道“今日我便要返回咸阳,除了复命以外,同时也查探朝廷虚实。若是朝廷真的退到此处,那你的卓越功绩便足以让陛下重视。若是大秦败了,迟早会有人到此进行治理。届时你的的官声便是你的活命法宝。无论是谁到了此处,都会继续重用于你。但首先要做的便是不要再鱼肉乡里了。” 听完张亮的话,王猛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才怯声问道:“若一切都如大人所言,为何我们不效仿前任郡守,赶紧逃命呢?” “我虽带了两位夫人,可仍有两位夫人和父母仍在咸阳。你可以逃走,我又如何能够逃走?再者,你愿意像那前任郡守一样的亡命天涯吗?愿意整日活在惶恐与不安之中吗?” 王猛开始左右权衡,但他始终拿不定主意。 看着对方始终无法做出决定,张亮便开口说道:“今日我便要离去了,何去何从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大可释放你的妻弟,让他继续横行霸道,自己则继续食民肥己。但你可以约束于他,然后以身作责,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亦或者效仿前任郡守,一走了之。”说完便留下王猛,独自离去了。 到了正午时分,张亮三人出了府衙。只见王猛早已命人准备了车驾。 “大人,小的已为您准备了车驾。还有,大人对小人说的话,小人永记心间。小人不走了。小人当初也是为逢迎郡守,才做了一些错事。自今日起,小人一定约束妻弟,治理好这一方土地。” 听到对方好似辩解一般的陈述,张亮会心的一笑。随后与虞曦和晴敏一同上了马车。临行之时,只对王猛留了一句话:“王主事,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希望到时你已是受人爱戴的好官。” 离开汉中之后,张亮三人连行数日,终于穿过陈仓古道,到了废丘城。 连日的赶路,使得三人皆已疲惫不堪。虽然心挂淑儿与芝儿安危,但张亮仍选择在城中稍作休整。毕竟晴敏和虞曦也十分劳累。 三人找了一家客栈,却发现店内十分的萧条。安排好入住之后,张亮便对着店家打听道:“店家,为何此间如此萧条啊?往来中原与巴蜀的客商应该都会经过此处啊。” 店家一听对方的问话,立刻愁容满面的回道:“客官,如今战事连连,那里还有那么多商客云集。而且。。。。。” ”而且什么?“未等张亮续问,晴敏抢道。 ”而且数日前,秦国已经投降了,此时的局势便更加不稳了。商贾都在观望,哪里还会贸然往来。“ ”降了?“对于秦朝投降,张亮并未惊讶。因为咸阳之时,与子婴谈话之中便已得知他有此心。想起子婴,张亮突然多了一份牵挂。“秦朝已降,那不知秦帝现在如何了?“ 见张亮等人问题颇多,而且店中没有什么生意,那店家索性坐了下来。“不瞒客官,早已没有什么秦帝了,子婴登基之后便自贬为秦王。他也算是个仁君了,刚一执政便减轻民役赋税。奈何天命不在大秦了,他坐了王位刚一月便有义军打到了咸阳,那秦王子婴未免徒增战乱,便主动请降了。” 张亮一边听着对方的讲述,一边喝着酒水。“那项羽是如何处置子婴的?” 闻听对方提及项羽,那店主便是一愣。随后疑惑的问道:”项羽?关那项羽何事啊?为何他会处置子婴?“ 听到店主的疑问,张亮当下心中凉了半截,就连手中的酒杯都未拿稳。“难道秦王降的是不是项羽??”张亮急切的问道。 “不是啊!”店主摇头回道:“攻入咸阳的是沛县刘邦啊!” 得知刘邦入主咸阳,张亮险些昏了过去。虞曦和晴敏一见,急忙上面安抚。就连那店主也连忙倒来清水,为张亮喝下。 “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刘邦入了咸阳吗?他不是大小姐的姐夫吗?!” 虞曦对于历史的无知使得张亮头痛不已,他未曾回答虞曦的问话,而是不停捶打案台,痛苦的喊道:“我临走之时交代过让他莫如咸阳!莫如咸阳!!他怎么就是不听啊!!!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成了项羽和范增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写吗?!” 听到张亮谈及历史,虞曦便知定然是出事了。晴敏和店主则仍是一头的雾水,不知张亮说的是何意。 片刻之后,张亮突然起身急道:”不能耽误了,我们要马上去咸阳城。敢问店主可有马匹出售?” 店主闻言一征,随后连忙回道:“店中确有匹马,只是客官为何如此着急啊?” 晴敏一见张亮要走,也随之问道:“是啊,就算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啊,再说为什么要去咸阳,难道不去找你的两个妻子了?” 张亮一边掏出银钱递于店主,一边回道:“秦朝已降,相信再无战事。淑儿与芝儿想来不会有事。而且刘邦一定会有她们的消息。救人如救火!如果我再不去咸阳救他,只怕什么都晚了!” 见张亮焦急的神态,晴敏与虞曦也不再多言了。待到店主准备好了马匹,三人便重新启程,赶赴咸阳。(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他丫的 张亮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咸阳。 刚入城内便见一片繁华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军士秋毫无犯。 张亮看到此番情形已经是满面愁容,顿足捶胸了。 晴敏对于他的举动甚为不解。“你怎么了?刘邦善待百姓不好啊?” “好!太好了!可他做的越好,项羽和范增就会越恨他。待到项羽和范增听到百姓对刘邦称赞之时,便是我那傻姐夫丧命之日啊!” 听到此时,晴敏沉默了。对于范增的心机与手段,她多少了解一些。自然知道不利于对方的人或事会有什么下场。也难怪张亮会急于回来,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枉然的了。 张亮到达秦宫后,只见军士正在宫门把守。待到他走近了宫门,守门军士便出声阻道:“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宫门。速速离去。” 未等张亮自报家门,却突然听得有人兴奋的高喊:“张司徒!张司徒!!” 张亮回身望去,只见夏侯婴正带领军士巡城归来。 夏侯婴一见张亮便冲了上来。可张亮根本来不及叙旧,急忙说道:“夏侯兄,快!快带我见沛公!” 见张亮焦急的神态,夏侯婴知道张亮定有要事。他赶紧带着张亮三人急入宫门,守门军士一见夏侯婴领路,又闻听对方就是沛公朝思暮想之人,赶紧打开了宫门,放对方进入。 张亮与夏侯婴几乎是跑到了秦宫大殿,此时刘邦等人正在殿内商议政务。 众人一见张亮归来,立刻围了上去,均是兴奋不已。刘邦也离开大座,快步走到张亮身边。可未等他嘘寒问暖,询问张亮近况,却被对方先行问道:“沛公!我让淑儿传的口讯你可收到?!” 刘邦与诸人闻言一愣,他们纷纷吃惊的看着张亮。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刘邦见他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随之回道:“收到了。你说羽打章邯,沛公受益;受降安民,莫入咸阳啊。” 张亮本以为是自己的的口讯没有传到,可听到对方熟记于心,立刻近乎咆哮的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带兵进入咸阳??!!” 众人被张亮的问话彻底震住了,他们均是木讷的望着张亮。刘邦更是不知如何回答对方,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萧何终究是处事干练,见到张亮神情便知事有蹊跷,赶忙问道:“张司徒,到底出了何事啊?” 张亮对着萧何不答反问:“萧兄,义帝可是下了旨意,说先入关中者为王?” “没错啊。大哥马上就要封王了!”这次回答的是樊哙,他显得极为亢奋。 听完樊哙的回答,张亮彻底绝望了。他双目紧闭,两手无力的垂下。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沛公啊!你为何不听我的劝告,非要进这咸阳,你可知这咸阳不是什么安乐窝,而是老虎窝啊!!” 刘邦此时觉得身为委屈,听到张亮的责问后,怯声回道:“子...子房。我是担心你啊……” 曹参虽然欣赏张亮,但见他如此责备刘邦,心中顿生怨恼:“张司徒!沛公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他想早日打入咸阳,然后救出你!你可知道,项羽和范增曾来信威逼利诱沛公。可沛公立刻回绝了对方,并且扬言王位、美女钱财都可以不要,只要救出你!” 张亮听完曹参之言,默默的留下泪水,他哽咽着对众人说道:“我知道众位兄弟待我不薄。更知道沛公仁义。可我宁可死在这咸阳城中啊!沛公,你可知道,即使那项羽无虎狼之心,但那范增的阴险毒辣我却知之甚深啊!以他的智谋,不可能看不出这关中王的意义,它不仅是一个王位,更是能执天下牛耳的权杖啊!如今你入住咸阳天下皆知,他又怎会容你?只怕攻打你的大军就要兵临函谷关了!以项羽之残暴,怕是满城百姓都要遭殃了。” 众人此时纷纷想到了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军之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为义弟旨意,他范增和项羽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如何向义帝交代?”萧何依旧抱有一丝希望,认为对方不敢违背义帝之命。 “人死了,他项羽还需要向谁交代?莫说是我们了,只怕义帝都是那范增的目标了!” 张亮的话如同冬季的寒雨,所有人的心都被浇凉了。 大殿之中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让人感觉压抑的紧。但仍有一人没有屈服,他便是樊哙。 “怕他做什么?!我们现在已有十万大军,又有关口可以扼守。项羽敢来,便让他知道厉害!!” 得知刘邦已有十万大军,张亮立刻来了精神。他急忙对着刘邦问道:“沛公,你现在已经有十万大军了?怎么来的?” 刘邦见对方恢复了神采,赶紧回道:“沿途多亏广野君郦先生不辞辛劳的为我们说降敌军。武关又有被你所救的陈平助我们兵不血刃的过关,最后秦王子婴请降,又收降了五万军马!加起来正好十万。” 对于刘邦的奇遇,张亮只能用天意来解释。虽然郦食其是自己举荐给刘邦的,但陈平的出现却是他意料之外的。张亮此时不再言语,他仔细分析着眼下的局势,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见张亮默不作声,刘邦又继续接道:“我入咸阳,听从萧何之言,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废除秦法,与百姓约法三章。我还打开国库,将钱粮发放给百姓。” 听到刘邦的举措,张亮只得苦笑着回道:“沛公啊,你这是给范增更大的决心除掉你吗?你虽想的是安抚百姓,可范增会觉得你收买人心。而且你没有贪墨钱财,他就更加疑心你有大志了!” 刘邦听完张亮之言彻底傻眼了。樊哙此时却急道:“娘的!不让善待百姓,他范增难不成让我们祸害啊?我看横竖他都要打我们,最多是个死!怕什么!” 张亮看了一眼气愤的樊哙,突然发现他说的对。无论如何,范增都不会放过刘邦和自己。那还不如和对方一战!随后他便转向刘邦问道:“沛公,你呢?你怕死吗?” “不怕!回绝范增提议之时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刘邦回答之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望着众人坚毅的神色,张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满怀豪情的说道:“好!那咱们就会会他项羽和范增!就算死,也拔他们一层皮!!” 就在众人气势高昂的要与项羽一战的时候,突然一名军士入内报道:“启禀沛公,项羽率四十万大军向着咸阳进发了!” 四十万这个数字如同一个巨石一般,瞬间便将众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曹参更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项羽哪来的四十万大军?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那军士一听曹参的疑问,立刻回道:“项羽经过的城池、郡县以及关隘,在听闻秦王投降之后,纷纷献出城池。项羽一时之间兵力大增,而且郡县所得军粮不计其数。” 刘邦听完军士的汇报,赶紧对着张亮问道:“子房,怎么办?要不要先发制人?” 一听刘邦想先出手,张亮急忙回道:“沛公,别闹了,咱们这些军力守城都费劲,而且大多是降兵,他们根本无心作战。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更何况咱们在项羽眼中就是一个中指啊!”决定一战之后,张亮也恢复了他说话插科打诨的风格。 张亮说完之后,又想起一旁的晴敏和虞曦,连忙回身对着她们柔声说道:“你们先乖乖去休息吧。等我与沛公商议出应对之法便去找你们。” 晴敏和虞曦自知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对着他回道:“嗯,那你自己多小心,连日赶路很累的。若是你累倒,又如何想出好办法。” 刘邦见张亮让二女先去休息,急令下人去安排房间,并且带着二人离去。 待到二女走后,樊哙才出声问道:“这不是上次要杀你那个女刺客吗?你连她也收了?子房你真牛啊!” 闻听樊哙的调侃,张亮立即回道:“老樊,屎都堵腚了!咱就先别研究我牛不牛了。” 这小小的插曲瞬间缓和了压抑的氛围。刘邦却在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对着张亮说道:“对了,子房。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我夫人来信说芝儿和韩淑公主已回到韩王之处,她们一切安好,芝儿正照顾韩淑公主养胎。” “养胎?胎是什么?我的心肝儿和宝贝儿又玩啥呢?”听到淑儿与芝儿安然无恙,张亮顿时放心了。可听到养胎,他却一头的雾水。 众人本以为张亮明知故问,可看他真的一脸迷茫,便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 “你傻了子房?公主有喜了!你要当爹了!” 刘邦解释之后,却发现张亮如同痴傻一般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众人见了,急忙上前查看张亮是否有恙。 可未等众人近身,张亮确突然原地跳起,随后高兴的在殿内狂跑狂喊:“哈哈哈哈!老子要当爹了!要当爹了!” 望着似疯症一般的张亮,刘邦等人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后便无奈的笑了。 张亮仍旧沉浸在要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却突然再次传来了噩耗。 只见一名军士急步入内,一见刘邦便报道:“沛公,项羽麾下龙且率五万大军兵临函谷关下!”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将所有人震在当场,同时也将张亮从疯狂的喜悦之中拉了回来。 “对方可曾叩关或有什么口讯?”张亮走到哪军士面前,急声问道。 那军士闻听张亮的问话,支吾半天也未说出什么。 张亮看出对方是怕言语冒犯了刘邦,随及先行说道:“你只管说,沛公不会怪你。” 刘邦也跟着点头示意军士直言。 军士见刘邦首肯,便怯声说道:“龙且让我军立刻器械投降,滚出咸阳。否则......” “否则什么?!”樊哙已经怒不可遏,手中的佩剑握的吱吱发响。 “否则屠尽城中之人.....”说到最后,那军士已经是跪伏在地了。 樊哙听完之后,暴喝一声便欲出门迎战。 萧何一见,急忙将他拉住,道:“樊哙你莫冲动,先问问张司徒的意见。” 樊哙闻言便回望张亮,眼神之中满是渴望一战的杀气。 刘邦知道张亮定会冷静处理,便赶忙问计于他。“子房,你怎么看!” 不想张亮此时也是怒火中烧。他突然一把拔出刘邦佩剑,随后说道:“还看个屁啊沛公!打他丫的!揍完这孙子,我们回来喝酒,庆祝我要当老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火药 张亮未等刘邦等人有反应,便先行冲出了大殿。樊哙一见有仗可打,自是不亦乐乎。 待到二人走后,刘邦急忙对着萧何等人吩咐道:“快!萧何,你准备粮草器械。曹参,你准备后援部队。夏侯婴,你点齐五万兵马,速去与函谷关的两万军士会和。所有临战策略皆听子房的。” 众人领命之后,便赶紧去依令行事了。 张亮和樊哙出了秦宫,立刻上了两匹快马。一路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的向着函谷关赶去。等到二人一到关口,便见刘邦手下周勃正在率兵抵抗龙且得进攻。 二人未有片刻迟疑,急忙冲上城头投入战斗。 周勃两日连战龙且,已是疲惫不堪,但见到樊哙杀到,立刻又有了信心。经过刘邦军士拼命死守,终于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战事刚刚平息,周勃便跑到樊哙身边,随后一拳打在对方身上,骂道:“你他娘怎么才来。打算给老子收尸啊?” 樊哙一见周勃的样子,便知对方经历了一番苦战。连忙说道:“兄弟,放心吧。沛公很快便会让大军前来支援我们的。” 一听樊哙未带大军前来,周勃立刻打趣道:“就你一个人来的?来浪费我军粮吗?” 樊哙闻言,便回道:“我可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个。” “谁啊?”周勃边问边四处寻找。当他看到另一人是张亮之后,立刻冲了上去。昔日周勃也曾接受过张亮教导兵法,故而对他极为熟悉。 “张司徒,你可把我们大家想苦了。没事就好。”周勃显得十分激动。 张亮微微一笑,随后说道:“辛苦了,周将军。没想到你未得沛公命令就敢和项羽的大将开战。牛X!” 周勃听到此处,便怒道:“娘的,这龙且说话太难听了。每日都在关前骂阵,从昨日开始,骂完便来攻城。我率将士们死守,就算沛公杀了我,我也绝不让他们过去。” “骂阵?”张亮一听龙且会来骂阵,嘴角便扬起不屑的笑容。“他娘的能骂过我?明日再来让我骂!” 樊哙与周勃仍旧记得当日张亮在丰邑骂城之事。往事历历在目,对于张亮的嘴皮子功夫,他们是深信不疑的。 正在三人商议如何对付项羽大军之时,刘邦的前使来到了他们面前。“报告三位大人,沛公已经命夏侯婴将军率五万军士急速赶来。另命萧何大人押运粮草;曹参大人准备后援。五万大军估计明日傍晚便可赶到。” 闻听援军将至,周勃立刻有了底气。“来的好,看这架势,夏侯婴这小子是日夜兼程的往这赶啊。不然绝不会这么快。” 樊哙闻言也立即笑道:“我看那小子是怕来晚了没仗打。” 张亮得知夏侯婴的部队即将赶来,便开始思考如何对付龙且的部队。看着关隘之上死伤的将士,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见张亮叹息,周勃便上前问道:“张司徒,你怎么了?为何叹气啊?” “我是心痛这些将士,明明秦朝已经投降了,可他们还要浴血拼杀。。。。。”张亮无奈的回道。 周勃一听张亮为将士心痛,赶紧说道:“要怪就怪那项羽,无缘无故来攻打我们。看我们好欺负吗?不过话说回来,项羽的军队确实厉害,我的守军现在已经不足一万五了。可龙且的部队损失还不到三千。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危险了。” 一听战损比是五比三,樊哙立刻责备道:“周勃,你这仗怎么打的?咱们是守城,人家攻城,居然会比他们损失还多?!” 周勃此时却是一脸的无奈。“我他娘能不知道这仗打的窝囊吗?可项羽的部队士气十分高昂,攻起城了都不要命了。我军却是久疏战阵,毕竟一路行来战事很少。再加上将士们根本无心恋战,所以。。。。。。” 听完周勃的解释,张亮开始考虑如何应对明日的战斗,毕竟夏侯婴的部队要傍晚才到达。 许久之后,张亮突然对着周勃问道:“老周,此处有没有硫磺啊?“ 周勃闻言一愣,随后不解的问道:“硫磺?什么东西?” “这个我真说不明白,不过有人懂。就是炼药的方士。“ 周勃一听需要炼药的方士,立即找来军中几个熟知炼药的人。 张亮一见他们,立刻问道:“你们谁知道硫磺这种东西?” 几人听完张亮的问话,纷纷对视一眼,然后均摇头表示不知。张亮苦思许久,又对着几人说道:“它应该在你们炼丹的时候叫做“阳侯”,是一种黄色的粉末,能够化蚀金银。你们有没有印象?“ 张亮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年轻军士回道:“大人,我不知道“阳侯”。不过你说那种能化蚀金银的东西我知道。我师父曾经用过,但它及其珍贵,听我师父说,他是在北方发现的这种东西,中原之地未曾见过。” “那你师父还有此物吗?”张亮急忙追问道。 那军士见张亮问的急切,便赶紧回道:“师父已经离世多年了,不过那种东西却都留下了。” 张亮一听对方有此物,立刻如获至宝一般。“太好了,你有多少?” “应该能有几斤。东西藏在小人家中,小人家距此不远,半日便可来回。” 张亮闻听对方有几斤硫磺,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急忙让樊哙带两名军士随对方一起回家将东西取来。樊哙知道张亮已有对策,也不多问,带着军士便出发了。 看着剩下的几个会炼药的军士,张亮又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去后厨还有茅厕,挖那里的的泥土,越多越好。挖好之后架大锅用水蒸煮这些泥土,要一直不停地烧。直到锅边结起一层白色的物体,你们便将它取下,然后磨成粉末给我。我要十斤左右。” 吩咐完军士之后,张亮又转向周勃说道:“周将军劳烦你派人找些木炭,磨成粉,我需要二十斤左右。再给我找些能够密封的酒坛,我有大用。” 周勃直到此时也不知张亮要做什么。但他相信对方。 张亮安排好所有事宜之后,便来到关隘之上,将所有的军士集中在了一起。当一张张鲜活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后,他开始了人生中的又一次演讲。 “各位,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再打仗了。你们希望回到你们的家中。可项羽却不同意,他派龙且来攻打我们,想要消灭我们。你们也许还不知道,项羽已派人来信说,就算我们投降也要屠尽关内军士百姓!!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身后是什么?是秦国吗?是楚国吗?是七国吗?!都不是!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园,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和妻女。你们若是放弃了抵抗,难道要让他们手持利刃去保护自己吗?我可以告诉大家,沛公的援军明日傍晚便会赶到,只要我们顶过明日敌人的攻击,便可以反击了!而且我用生命向你们起誓,我们一定能赢龙且,也只有赢了龙且,我们才能迫使项羽接受我们的条件,保护我们的家人!你们愿意与我一起战斗吗?!“ 军士大多认得张亮,知道他就是秦军闻风丧胆的瓮谷屠夫。对于他的誓言,众人都纷纷选择相信,因为他是一面旗帜,一个象征! 片刻之后,所有的军士都士气高涨的高喊道:“击败龙且!击败龙且!!” 所有的军士都如同出闸的猛虎,个个士气高昂,他们喊声回荡在整个函谷关。。。。。。 约到了半晚时分,樊哙已经带回了所需的东西,张亮查看之后,确定那正是自己需要的硫磺粉。同时周勃也将张亮所需的东西准备完毕。 最后,张亮来到了负责蒸煮泥土的军士处,发现他们的工作也已经有了成效,锅边已经有了一些浅浅的白色的颗粒。 直到此时,樊哙才对着他问道:“子房,你到底要干吗?” 张亮觉得不再需要隐瞒,便对着他回道:“我学过一个方子,用那硫磺粉加上木炭粉,再加上这白色叫做硝石粉的东西,可以调制出一种叫火药的东西,它威力巨大,可以瞬间杀伤许多人,只要我成功了。我就送龙且的部队去阴曹地府!!” 面对张亮所说如同天书一般的东西,樊哙与周勃都是一头的雾水。但他们相信张亮。 到了午夜时分,张亮所需的硝石粉已经陆续的送来了。张亮急忙找到了周勃与樊哙。“老樊,老周!我要进行调制了火药了,如果我不能及时成功,希望你们明日务必坚守到傍晚。只要等到夏侯婴部队一到,我们便可以再拖延些时日,一旦我的火药成功,我连项羽的四十万大军也给他报销了!!” 樊哙与周勃闻言之后,立刻回道:“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事,莫说是龙且,就是项羽来了,我们也替你顶着!一直到你成功为止!” 深夜,除了巡逻的军士,还有忙于制作硝石粉的军士以外,便只有张亮仍在独自作业了。关隘之中一片寂静,只留有张亮如同咒语一般的喃喃自语:“硝石粉三克,硫磺粉两克,木炭粉四克!靠,忘了换算了,秦朝一斤等于二百五十三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中策 第二日早饭过后,龙且的大军就如同闹钟一般准时的来到了关隘之前。 周勃一见对方阵容,暗叫不好。只见敌方此次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看那架势,分明是打算一战破城。 刘邦军士各个严正以待,樊哙和周勃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的主将龙且。 不多时,龙且带着一队人马,慢慢靠近关口。随后高声叫骂道:“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整日只会躲在深沟高垒的后面。若有能耐,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樊哙闻言,立刻怒道:“龙且,闭上你的臭嘴。你若有本事,便撤走大军,和我樊哙大战一回!” 龙且一听樊哙来了,随及笑道:“怎么了?刘邦那个贪财好色之徒吓得不敢出来,派你这个杀猪屠狗之辈来送死吗?凭你一个山野屠夫也配与我交战。你可知我随项羽将军以万人击破秦军四十万大军!那时候你在哪呢?躲在自己女人怀里呢吧?哈哈哈哈!” 闻听对方如此的羞辱自己与刘邦,樊哙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已经打算冲出城门,与龙且决一死战了。幸得周勃死死将他拉住,不断高声喊着:“樊哙!不要中了他的计,他是故意激你出战的。” 见到周勃阻止樊哙,龙且便又笑道:“你们刘邦的军士皆是胆小如鼠之人,我看你们只配为自己的婆姨端洗脚水。我听闻那刘邦就是个惧内之人,看来他的手下也都是些无能的鼠辈。” 就在龙且不断谩骂刘邦军士之时,张亮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樊哙与周勃一见张亮来了,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你的那个火药成功了吗?”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指了一下自己的身后。樊哙与周勃顺着张亮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十余名军士各个端着一个酒坛站在了张亮身后。 二人不知这到底是何物,正欲询问张亮,却听得对方先开口说道:“暂时先做这么多,对付一下这个聋驱(龙且)。你俩省点力气,看我先骂死这孙子!” 张亮说完之后,便又拿出一个自制的“扩音器”,随后对着龙且说道:“下面的楚军你们听着,我劝你们别做非分之想,若是惹急了老子,我让你们都去吃元宝蜡烛香!” 龙且一见又来一人,连忙说道:“哪来的不知死的东西,莫非又是刘邦派来的鼠辈?” 张亮一听龙且辱骂自己,也不恼火,只是微笑着回道:“你爷爷我是谁轮不到你管,你只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龙且听到对方辱骂自己,立刻回敬道:“爷爷乃是项将军麾下大将龙且,不是什么东西。” 听到对方的话语,张亮险些笑出声来。“好孙子,很有礼貌,知道叫人了。而且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刘邦军士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哄笑了起来。就连龙且的军士也纷纷忍俊不已。 龙且数日骂阵,第一次被人奚落的狼狈不堪。他怒视着张亮,高声说道:“贼子休逞口舌之利,若有真本事就下来与我一战。我随项将军大小征战数十场!那时你还不知躲在何处发抖呢!” 闻听对方要比资历,张亮不由得摇头回道:“老子刺杀始皇帝的时候,你她娘还撒尿和泥呢!” 城下的大军听到对方自称刺杀过始皇帝,纷纷望向了张亮。就连龙且似乎也有些震惊,在他审视张亮多时之后,才便试探的问道:“你是韩国张司徒?” 看到对方已经猜出自己的是谁,张亮便不再隐瞒。“知道老子是谁就好,劝你赶紧撤退,别怪我没警告你,若是还想攻城,我就不客气了。” 对于张亮的警告,龙且嗤之以鼻。“不过是个无用的腐儒,就连给项将军提鞋都不配,大战秦军之时,居然让你夫人出征,我看你是个徒有虚名之辈。” 龙且的话正中张亮软肋,他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心肝儿上阵之事。本来他想留点口德,毕竟说的太过,影响形象,但此时他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子的媳妇儿心疼老子,替我上阵关你屁事!你算哪颗葱?!也不知是谁没穿裤子,居然露出了你!就凭你这腌臜之徒,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不但无谋,而且有一点自大,那自大加上一点就是个臭。你就臭在那点上了!” 张亮的叫骂让龙且愤怒到了极点,只见龙且大喝了一声,便命令军士开始攻城了!他已经放弃与张亮的口舌战争,因为他实在说不过对方。 刘邦军士一见对方攻城急忙开始迎战。张亮则是迅速跑到抱着酒坛的军士身旁拿起一个。只见他用火点燃坛口一根长长的引线,随后便将密封的坛子扔到对方攻城的部队中间。 坛子刚刚落地,便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之声。樊哙与周勃连同军士一同望去,只见对方一片军士倒在血泊之中。靠坛子最近的几人已是血肉模糊,有的连尸体都不完整了。离坛子较远的军士则是不断的躺在地上哀嚎,他们虽然活了下来,但也是重伤在身了。 望着这巨大破坏力,刘邦的军士已经彻底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 周勃看着城下死伤的敌军,又回身数了一下剩下的坛子,发现还有十二坛之多。顿时兴奋了起来。 樊哙则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张亮问道:“这。。。这就是你做的那个什么”火药“?” 张亮没有回答他,而是重新拿起扩音器,对着龙且部队喊道:“老子再说一遍,谁敢靠前一步,老子送他去阴曹地府!” 龙且和自己的军士已经彻底的僵住了,看着这战场之上的变化,他们不由得心神俱颤。听到张亮的喊话,则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眼神之中满是惊恐。仿佛站在城墙之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地狱来得修罗恶鬼! 见下面的军士仍站在原地,张亮用尽了所有力气,对着他们发出了一声巨吼:“给我滚!!!!!” 伴随着张亮的吼叫,城下的楚军渐渐的回过了神来,片刻之后,他们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纷纷逃走了。有的军士甚至边跑边喊:“瓮谷屠夫!瓮谷屠夫!!” 龙且望着逃走的军士,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怒视着张亮许久,才不得已的命令军队撤退。 一场攻防之战,只因张亮掷出的一个酒坛而结束了。 见到楚军撤退,守城的军士们纷纷欢呼雀跃了起来。他们庆幸自己拥有张亮,庆幸自己身为刘邦的军士。 周勃见楚军撤退,连忙对着张亮问道:“张司徒,为何你不继续使用此物,我们完全可以消灭龙且的部队啊!” 张亮望了一眼死在自己火药之下的楚军,随后对着周勃回道:“我做不到,太惨了。”说完,他便转身独自离去了。 此时的樊哙与周勃才意识到,这种特殊的武器的确可以帮助他们获得胜利,可胜利的背后却是他们不愿看到的惨状。对于人类而言,它太过恐怖与残忍了。。。。。。 龙且经此一败再也不敢主动攻击了。因为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那恐怖的武器。即使问遍了全军,也未曾有人见过。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大军驻扎,与函谷关做对峙之势。同时急令信使,将此间发生的一切报于项羽和范增。 傍晚时分,夏侯婴的五万大军顺利赶到了函谷关。当他得知张亮只用一个酒坛便打退了了对方五万大军时,已是惊的连嘴的合不拢了。 入夜后,张亮经不住夏侯婴的软磨硬泡,决定在部队面前展示他火药的威力。 当那爆炸的瞬间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为之震撼,甚至可以说的惊骇。 看着爆炸在地面留下的创痕,以及军士们恐惊惧的面容,张亮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将一个恐怖的东西带到了这个时代,它的存在,只会带来死亡与痛苦。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东西也许就不该存在。” 听到张亮的自语之后,夏侯婴急忙劝慰道:“张司徒,你不要过分苛责自己。试想那项羽若是打了进来,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些军士与百姓呢。” 张亮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此刻,这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成了他唯一开导自己的理由了。 项羽与范增在接到龙且的战报后皆是大惊。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对于龙且战报中所描述的武器,项羽有些忧心。 范增则是紧闭双目,思考着应对之策。 见范增未有言语,项羽急忙问道:“亚父,我们要不要加快进程,待到大军会和后,齐力攻城。即使那武器再厉害,也不能消灭我四十万大军的。” 对于项羽的提议,范增只是摇了摇头,随后缓缓的说道:“羽儿,若是那武器真如龙且所言的那般厉害,只怕我们此去是徒增伤亡!即使打下函谷关也会损失极大。” 一听范增之言,项羽急忙追问道:“那亚父可有对策?” 范增我沉思许久,才慢慢回道:“羽儿,我有两策,可助你进入函谷关。” 得知范增已有对策,项羽赶忙请教道:“还望亚父指点籍儿!” “第一,效仿刘邦。绕过函谷关,直取武关。但若武关也有此武器,那便只能硬取了!此为下策。第二,速派兵往韩王处,擒住韩淑公主与吕芝。她二人皆是张子房心爱之人,而且韩式公主已经怀有他的骨肉,若拿她二人做要挟,张子房必乱,而且会投鼠忌器。我们便趁此时攻取函谷关。此为上策。” 项羽听完范增的计策,立刻皱起了眉头。考虑多时之后,才对着范增回道:“亚父,大丈夫岂可以他人妻儿做要挟!您可还有良策?” 见项羽依旧不愿以张亮妻子做要挟,范增只得无奈的摇头说道:“羽儿,需知临阵对敌,不能有妇人之仁,你这般如何能夺取天下。也罢,你既不愿如此,那便派人先包围韩王都城,只说为了守护韩王与公主安危。用此来震慑那张子房,逼他献出关隘。此便是中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送礼 龙且的军队与刘邦军对峙已经数日了。这几日已换做了樊哙与周勃每日轮番去骂阵。可无论二人如何辱骂对方,龙且都是坚守不出。 张亮则每日都在城墙之上观看对方的动向,见到骂阵归来的樊哙,便开口说道:“老樊啊,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啊!每天都要去人家阵前骂一两个时辰,你不累啊?” “不累,去骂龙且那小子我舒服。子房,你能教我怎么骂阵吗?”樊哙对于每天都能去辱骂龙且显得很开心。 张亮已是无力吐槽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居然想要学习骂街。“你不用学了,你能每天坚持骂那么久已经是高手级别了。” 闻听张亮的话语,一旁的周勃便笑道:“张司徒说的没错。樊哙你是厉害。每天你去龙且阵前,骂得都不重样。” 夏侯婴看着二人每天出阵,十分羡慕。“张司徒明天也让我去一次吧。” 听到夏侯婴也想出城,张亮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随后便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突然对着众人问道:“为何龙且死守此处不肯离去?” 夏侯婴闻言便回道:“估计在等项羽的大军吧。” 樊哙与周勃随及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猜测。 “那如果你们是范增或是项羽,你们到了此处会如何应对?”张亮继续向着众人问道。 这次换做三人陷入沉思,他们努力将自己想象成范增和项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周勃率先回道:“我若是范增,便绕道武关。” 樊哙听后,也跟着说道:“若是项羽,自然会集中优势兵力一鼓作气的攻城。” 夏侯婴觉得二人的话都有道理,随及回道:“他俩说的都不差。我想不出对方会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张亮听完众人意见,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后又眉头深锁,像是极为的焦虑。 “张司徒,你怎么了?”见对方愁眉不展,周勃便开口相问。 闻听对方向自己发问,张亮方才回神答道:“我在考虑其他的可能性。以范增的老谋深算不可能想不到办法的。但我始终猜不出他会怎么做。不能料敌于先,早晚会吃亏的。” 樊哙一听,觉得张亮太过强迫自己,连忙劝慰道:“子房,你也莫要为难自己。有你这火药,项羽便打不进来。而且沛公已将剩下的人马派到武关了。一旦有险,我们便前去驰援。量他范增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总不至于去绑你老婆吧。” 樊哙本是一句戏言。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亮此时脸色煞白,随后便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樊哙三人一见,急忙上前搀扶。 “张司徒,你怎么了?可别吓我们啊!”周勃一边查看张亮是否有伤,一边焦急的问道。 张亮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艰难的说道:“老樊说的没错。以范增的阴毒狡诈的确可能去虏劫淑儿与芝儿来要挟我。我要赶紧回去。”说完,便起身欲走。 樊哙一见,急忙劝阻道:“子房,一切皆是我们的揣测,你千万莫急!” “我不能那两个媳妇儿做赌注。万一范增真的去劫持她们要挟我,那还不如杀了我。我必须要回去。” 闻听张亮执意要走,樊哙只得无奈的说道:“子房,不是我们不让你走。如今关外已被敌军围的如铁桶一般,你又如何出的去啊!你若硬闯,只怕你先做了人家的人质了。若是你绕道武关,那更是来不及了。你要冷静啊。“ 面对城外严阵以待的楚军,张亮的内心如同火烧一般。片刻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本非什么善人君子,更不需要什么青史留名。但我不愿杀戮过重,免得良心不安。可为了淑儿和芝儿,再多的人老子也敢宰!三位兄弟助我,我要废掉龙且的五万军马!” 樊哙惊闻张亮要大开杀戒,急忙抢道:“子房,你只需运筹帷幄。我三人自会为你拼命!无需你双手沾满鲜血,我等本就是战场过活之人,自有我们去做那“屠夫”之事。待到收拾了龙且,你便带人去救韩淑公主与小妹,项羽我们自会挡住!” 周勃与夏侯婴未有过多言语,只是对着张亮重重的嗯了一声,算作对樊哙承诺的肯定。 张亮重新振作了精神,同时对着三人说道:“要去一起去,我偏要让楚军闻听了我的名字就瑟瑟发抖,不敢再动我媳妇儿的主意!!” 函谷关内,刘邦军正紧锣密鼓的整军备战。而张亮四人却仍在商讨如何击败龙且大军。 “龙且那小子已经被你的火药吓破了胆,数日均是坚守不出,这样我们很难展开进攻。若是强行攻击会损失惨重的。”周勃对着众人详细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子房,能不能用你的火药炸了他们的大营?”樊哙想用火药致胜。 张亮闻言,却是摇头回道:“火药居高临下使用还可,毕竟我做的还过于粗糙。若是在平地向着对方营地去掷,会受距离影响的。如果我们靠的太近,会成为敌军的箭靶的。” 众人不断推演和提议引诱龙且之计,张亮更是绞尽脑汁,想要尽快解决对方。 就在四人讨论的如火如荼之时,萧何的粮草到了。 萧何一见张亮,便急忙说道:“子房,沛公让我告诉你,他正在征兵备战,让你放心应敌,所需一切均会送到。大军指挥之权全部交托于你。” 张亮听到刘邦的口讯,顿时信心倍增,同时见到萧何来到,立刻计上心头。 “萧兄,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去办,不知你敢是不敢?” 萧何闻听张亮之言,赶紧回道:“子房但说无妨,沛公有言,指挥之权全在你手,我等皆会听你调遣。” 得到萧何肯定的回道,张亮便缓缓的说道:“我要你绑我入敌营。” 众人听到张亮的话,纷纷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子房,你要干嘛?”樊哙焦急的问道。 只见张亮面色冷峻,严肃的回道:“我要萧兄将我绑送给龙且,再命人将一半军粮送去。就说沛公无心与项羽交战,一切皆是我从中挑唆,故而将我绑来听凭处置,并且送上大批军粮犒军。” 听完张亮的解释,萧何赶紧问道:”子房,你莫非是有什么计划吗?需知此一去,最危险的就是你,万一龙且一见你便下杀手,那怎么办?“ “萧兄,我记挂两个媳妇儿,又无法从此脱身,只能兵行险着。我赌的是他龙且不敢擅做主张斩杀我。只要他信以为真,必会收下粮草,所有运送粮草的车内,我会事先放置火药。我要用这些粮草为龙且的五万军士送行!” “既然要去敌营,不如我陪你去,若是龙且想杀你,我拼死护你出来!”樊哙想要亲自送张亮前往,希望保他周全。 张亮闻言之后,摇头回道:“樊兄、周兄和夏侯兄,你们都不能去。你们都是行伍出声,不善辞令。只有萧兄前往,才不会让对方起疑。“ “可即便龙且不敢杀你,粮草车中又有火药,你又如何将它点燃?”周勃对于计划仍有疑虑。 “我在车内放置好火药后,便让军士在车身之上刷上松油,待到油干之后便是天然的引火工具。至于点燃之法就要靠你们了。”张亮如托重付一般的对着樊哙三人说道。 “子房,你只管说。刀山火海我们都奉陪到底。”三人同时回道。 “萧兄你夜里送我前去,只说是我熟睡之后被你们所擒,不曾有片刻耽误便送来了。再言明粮草乃是沛公归降的诚意。等到敌军查验之后,定会运入营中。届时三位便可让大军借助黑夜的掩护,潜伏到弓弩的最大射程处,一旦萧兄归来,你们便点燃火箭,万箭齐发。只要有一只火箭引燃粮车,那所有的火药都会发挥作用。待到火烧大营之后,敌军必然大乱,你们便顺势杀入,必可全歼敌军!” 听到全盘计划之后,萧何立刻驳道:“子房,既然是要火烧粮车,炸药破营,为何要把你送去。我萧何一人押送军粮足矣!犯不着你去冒险啊!” 张亮闻言一笑,随后无奈的回道:“若是你独自前去,龙且岂能轻易相信,只有将我送到他的帐中,他才会相信沛公有投降之意,而且也会因此放松警惕。他龙且除了项羽之外,向来不将天下之人放在眼中,函谷关一战,我让他颜面尽失,他恨我入骨。只有我去,才会让他怒气得以宣泄,不至牵连到萧兄你。我知此计绝非上选,但时间紧迫,我真的等不及了!求四位兄弟成全我吧!”说完之后,他便躬身对着萧何四人一一拜去。 樊哙等人对于这个计策显得十分抵触,因为这是张亮在用自己的命冒险。可见他心意坚定,只得接受现实。因为他们知道,不让他去救媳妇儿,不如杀了他! 望着韩国的方向,张亮恨不能立刻身长双翼,飞到自己媳妇儿的身旁。告诉她们,自己有多想念她们。。。。。 --------- 深夜,萧何带领着几名军士推着粮车来到了龙且大营前面。待到营内守军命令他们不许靠前之后,他便让自己的军士离去,只留下自己与数车粮草,还有被绑缚在车上张亮,候在了龙且大营外面。 龙且守军一见这奇怪的举动,便高声问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萧何抱拳回道:“在下萧何,奉刘侯之命,前来给龙将军送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红烧肉 龙且军士一听是来送礼,立刻向着对方仔细望去。只见除了萧何一人,便只有几车粮草和一个被绑缚在车上的人。 守营军士未敢怠慢。他一边让人加强戒备,一边亲自去向龙且通传。 过了一会,传话的军士回来了。他对着几身旁的几名军士吩咐了一声,随后大营的营门便打开了。 一只由二十人组成的小队自营中而出,他们不断警戒四周同时,慢慢的向着萧何的方向靠近。待到近了萧何的旁边之后,便将萧何与张亮押入了营中,而粮草却弃在了外面。 萧何刚入大营,便见龙且立于大帐之前。他不但甲胄在身,而且身旁站满了军士。 “在下萧何,乃刘侯属下。今特奉刘侯之命前来送礼。”萧何见了龙且便自行说道。 龙且一听对方是来送礼,立刻对着身边的军士说道:“来呀,将此人押下去,明日正午拉到关前砍了。” 萧何闻言,正欲辩解,却是张亮先在车上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萧何!亏你和刘邦连我都送给了项羽,现在知道对方不会放过你们了吧?!可惜我误以为他刘邦是难得的英雄,居然也是一个畏惧项羽的无用之人!你们这群无谋无胆之人,不足与谋。” 听闻张亮对萧何的讥讽与谩骂,龙且示意军士暂停行动。他的双眼不停的在张亮与萧何之间游走,看到张亮满脸的愤怒与不甘之后,便笑着对萧何问道:“刘邦为何要给我送礼?” 萧何一听对方向自己问询,急忙指着张亮回道:“我家刘侯无意与项将军作对,其实早有归顺之心。只因此人不断搬弄是非,从中挑唆,才有前些时日抵抗将军的愚笨之举。我奉刘侯之命押运粮草而至,实则是为趁机将他擒拿献给将军。今夜趁他熟睡,我便命令将士捆了他,唯恐迟则生变,故而连夜将他送来,营外还有刘侯安排犒军的粮草,还望将军不计前嫌,接受我军的请降。” 龙且见萧何言辞恳切,又听到张亮不断咒骂,便命令军士外出查看粮车。在得到军士回报粮草没有异常之后,便命人将粮车运入了营中,同时命令军士加强戒备,不得松懈。 ”刘邦是真心想要投降吗?我可听闻这张子房与他有亲啊。莫不是你们使的什么诡计?!” 面对龙且的质疑,萧何一脸真诚的回道:“我知将军会疑心,但这人总假不了的。而且粮草将军也已验过,并无异样。我萧何又只身前来,连护卫都不曾带一名,足见刘侯诚意。还望将军明察。” 龙且不断揣摩着萧何的话语。此时,他已有了五分的相信。随后又追问道:“刘邦既然愿降,那函谷关上的军士他作何处置?” “刘侯已经有令,只要将军接受我等请降,小人回去之后,立即带兵还军霸上,以待项王到来。”萧何说完之后,便对着龙且躬身一礼,显得极为谦卑。他故意尊称项羽为王,以示让出咸阳之意。 未等龙且答话,却突听得张亮喊道:“卑躬屈膝、无耻无能之辈,你们以为项羽会放过你们吗?!老子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望着不断呐喊和诅咒的张亮,龙且得意的笑着。少时,他便转身对着萧何说道:“既然如此,我会将刘邦请降之事报于项将军。哦不对,是项王!你可以回去了。”龙且听萧何已称项羽为王,随及也跟着改了称呼。他唯一顾忌的张亮,已经被绑在了他的面前,对于刘邦本人和他的手下,他根本不曾放在眼中。 萧何见对方已经要放自己走,急忙拜别转身离去。可刚走几步,他又转身对着龙且说道:“将军,刘侯还有交代,说明日便会派人送来财帛,以作补偿,还望将军在项王之处多多美言几句。 龙且闻听萧何之言,便对刘邦更加不屑了。他随及挥手示意对方离去,同时得意的看着张亮,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一般。 萧何望着仍旧被绑在车上的张亮,随后冷冷的说道:“张司徒,你我相识一场。日后恐难相见,若是你能保住性命,我自会为今日之事向你赔罪。” 张亮对着萧何方向轻啐了一口,显得极为鄙视对方。但他此时的心中却为萧何暗暗点赞,若是这秦末有影视大奖,他真想给萧何一个最佳男主角。 待到萧何离开大营之后,龙且便吩咐军士将张亮松开,同时押入大帐。他打算亲自审问。 张亮虽被松绑,但仍受制于两名军士。他刚入帐中,龙且便笑着对帐中诸将说道:“你们快来看,这便是昔日刺杀秦皇的瓮谷屠夫张司徒,张大人!可如今却是我楚军阶下之囚,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只能任人宰割了。哈哈哈哈。“ 对于龙且的讥笑与奚落,张亮选择沉默,他此时唯一挂心的是樊哙等人是否已经就位,等到与萧何会合之后,便是破龙且大营之时。 见张亮没有言语,龙且显得更加得意了。“怎么了?张司徒。你前些时日函谷关上的威风呢?你费尽心机阻挡我大军入关,可如今刘邦不但双手献出咸阳,更将你如猪狗一样的捆绑送来。你还真可怜啊。” 见对方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张亮索性冷笑一声回道:“是啊,我的确可怜。我可怜到只用一个酒坛便吓跑五万大军;我可怜到能将身经百战的项家军吓得屁滚尿流;我更可怜到把一个自诩战功赫赫、天下无敌的将军逼得龟缩在大营之中,每天畏惧不出。” 张亮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钢刀,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戳在龙且的心口之上。此刻的龙且已经没有刚才的得意与骄傲,愤怒与狂躁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你这腐儒休在此卖弄口舌,若不是项王曾言要活捉于你,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一听项羽想要抓活的自己,张亮顿时心中稍安。他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可未等他感谢上苍,却听到龙且继续说道:“不过项王可没吩咐不能伤你,我看你这条舌头甚为厉害,今夜我便将它割下,看你日后还如何卖弄!” 龙且话应刚落,帐内众人纷纷大笑了起来。而此时的张亮却是叫苦不已,他没想到这龙且居然是个虐待狂。只见对方手中多了一把短刃,正一步步靠近自己。看样子他是要亲自下手了。 张亮看着对方不断向自己走来,双眼之中已经能够喷出火焰了。当龙且的刀子抬到他的面前之时,他打算将最后的话语全部用于问候对方老母。 千钧一发之际,张亮的救星终于到了。 樊哙等人在到达指定位置之后,便焦急的等待着萧何。当萧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三人第一时间便命令军士赶紧放箭。不是他们不在乎张亮生死,而是他们知道,烧营张亮九死一生;不烧,张亮必死无疑! 数千支火箭将夜空都照亮了。他们如同一只巨大的火凤,在黑夜之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当这些暗夜的精灵如雨点一般落入楚军大营后,立刻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的爆炸与振动,一道冲天的火光自楚营之中喷出。本来数千只火箭不足以威胁防守严密的楚营安危,可当它们与松油和火药相遇之后,立刻成了夺命追魂的我阎王请帖!这个寂静夜晚的安宁由此划上了句号,随之而来的将是无尽的杀戮与哀嚎。 大营之中的巨变使得帐内众人立刻了愣在了当场。一声巨大的响声之后便是军士们的呼喊与求救声。 龙且对于那声巨响再熟悉不过了。别人或许还可以忘记,但他不能,因为那正是让他首尝败绩的武器所发出的声响。 剧烈的晃动与冲击将大帐的一角掀开了。张亮没有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在龙且迟疑的第一时间里,他便一脚踢向对方的要害。 预先知道事情发展的优势使张亮能够先发制人,在摆脱两名压制他的军士束缚后。他立刻向着被掀开的帐口冲了出去。 热浪冲击着大营所有的角落,火舌不断侵蚀着军士的生命。 张亮的耳边不停的回荡着敌军军士的求救与惨叫。但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在混乱之中,他抢夺了一匹战马。 当他再次回望主帐之时,龙且已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帐中。此时的他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要害之处,愤恨的盯着张亮。 见到对方的眼神与动作,张亮微微一笑喊道:“今天这一期节目,我们讲一下红烧肉的做法!”说完之后,便策马疾驰而去。 望着逃走的张亮,龙且没有任何言语。此刻痛苦与懊恼已经写满在了他的脸上。未等他向军士们发号施令,却又突发变故。刘邦的大军杀到了! 对敌人的憎恨使刘邦的军士都化身成了饿鬼。数日前若非有火药相助,他们仍然要遭受敌人的无情的进攻与宰杀,甚至有可能已经身亡关破。可此时屠刀握在了他们的手中,征伐的权利到了他们的一边。 龙且看着被大火吞噬的营地,那一个个出生入死的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突然,他拔出佩剑想要以死谢罪。可身旁的军士却舍命将他拦下道:“将军,不可!只要等到项王大军杀到,我们一定可以一雪前耻的。快下令撤军吧!” 望着死伤的军士,望着已经彻底被焚毁殆尽的大营,龙且愤恨的咬紧牙关。片刻之后,他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传令全军,撤退!!” 一场夜袭最终以刘邦军大获全胜结束。当龙且等人逃出攻击范围之时,所剩下的军士只有不到三千人了…… 清晨的朝阳将光芒洒满大地,同时也将项羽的大军带到了龙且的身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张亮 项羽大军与龙且会合之后,得知龙且的部队仅剩三千人。 范增急令龙且详述战情。当龙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复述给项羽和范增之后,便跪伏在地请求降罪。 项羽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愤怒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鼻息更是如雷动一般响亮,而且极为的急促。他本想责罚龙且,但终究忍住了。“此战你过于大意,但念你平日多有战功,权且记下这笔帐,望你戴罪立功!你下去吧。” 闻听项羽不究其责,龙且立刻感激的拜谢项羽。范增对于项羽的处置方法也极为的赞赏,眼角含笑的望着他,仿佛在欣赏对方的成长。 待到龙且退走之后,项羽赶紧对着范增问道:“亚父,如今我们当如何应付?” 范增思虑片刻,便缓缓回道:“他张子房以身犯险,诱使龙且上当,足见他急于摆脱龙且的阻挡。看来他已猜到我们会以韩淑和吕芝二女来要挟他了,所以才会急于进攻。但如今我们大军已到,他更加没有希望去韩王处了。我们立即扎营函谷关外,切断他离去的道路。不过一定要提防他的新武器,区区火箭便能瞬间将大营变成火海,足见此物实在是厉害啊。” 项羽闻听范增之言,立刻命令部队在函谷关外驻扎,同时传令严密防守,一旦发现敌人便弓弩压制。 刘邦大军在获胜之后,立刻清扫完战场回到了关内。张亮来不及有任何的成就感和喜悦便着急要离去了。 “几位兄弟,龙且的部队已经被消灭,我即刻便要赶往父王处。一旦确定淑儿和芝儿她们无恙,便会回来。此处乃咸阳之门户,我已留有火药坛,一旦项羽来攻,就全靠你们了!” 见张亮着急离去仍旧不忘守关事宜。众人都十分感动。夏侯婴向着一名军士示意了一下,随后便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一人前往太过凶险。我已经点齐了一万兵马随你同去。” 樊哙等人听到夏侯婴的安排,赶紧附和道:“对,你带上兵马,万一遇上项羽的部队可以保你周全!” 张亮听完对方的安排,连忙推辞道:“多谢众位兄弟,但大军行动过于迟缓,还且还要携带粮草辎重,此去父王处路途遥远,我想轻骑独行。况且此处任务颇重,岂能轻易分兵?!兄弟们若是真想帮我,便让我独去吧。” 见张亮坚持己见,众人便不好再强求,但萧何始终担心他说安危。“这样吧子房,让二百精骑随你同去。一来机动性强,二来我们是守关,骑兵的利用率低一下。不会影响大局。” 听完萧何的建议,众人纷纷赞同。张亮几经思量也觉得可行。 可就在张亮打算辞别离去之时,探马急忙回报道:“启禀几位大人!项羽率三十大军已与龙且残部会合。此刻正在进出函谷关的必经之路上安营扎寨。” 张亮没想到对方来的如此之快,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周勃听完急报,立刻疑惑的问道:“项羽不是有四十万大军吗?龙且的五万没了,那也该有三十五万啊。怎么变成三十万了?” 张亮听到周勃的疑问,赶紧抓住探哨问道:“那消失的五万可知道去向?” 见主帅张亮如此焦急,那探哨急忙回道:“这个小人实在不知,不过项羽手下大将季布也不知去向了。” 张亮听到此时知道一切都晚了。 樊哙一见张亮颓废的神情,赶紧劝道:“子房你莫慌,也许项羽是派人分兵攻打武关了。” 听到对方的劝慰,张亮只得苦笑着说道:“范增定然早就从龙且口中得知火药的厉害,所以他断然不会分兵,因为分兵无异于添油,添的多死的便越多。这五万兵马与季布定然是去父王处了.......” 众人闻听张亮的解释,立刻陷入了沉默。因为对方分析的是对的,除了他所说的可能性意外,再无别的可能了。 突然,张亮对着萧何说道:“萧兄,从现在起,大军指挥权交给你。我方寸已乱,更怕对方要挟我时,我会受不了的。” 未等萧何力拒,又有军士入内禀报:“启禀几位大人,项羽派人至关前。说是有要事要与张大人商议。” 张亮一听对方指名点姓的要见自己了,立刻知道这是要下通牒。待他心神稍稳,便命人将来使带进来。 项羽使者刚一入内,便含笑作揖对着张亮说道:“恩公,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张亮等人一看来人,立刻认出了对方。此人正是助刘邦兵不血刃拿下武关的陈平。 见陈平到来,张亮便略带责备的说道:“好你个陈平,我救你一命,你就是这般报答的吗?你让沛公兵不血刃拿下武关,从而先入咸阳。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啊!” 听到张亮的问责,陈平也不叫屈,反而笑道:“恩公,我出计之时便曾试探过沛公心意。他不惧威胁,一心想要救你出樊笼。你有恩于我,我又怎能不住他一臂之力。我看此时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沛公对你的情意,确实是世间难寻啊。” 张亮知道对方鬼谋颇多,真要与他斗嘴,胜负乃未知之数。况且对方每一句话都说在理上,这让他无言以对。 “行,算你能说。那这次你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范增有什么话要你传达?” 陈平此时一改方才嬉笑的言行,表情变得很无奈。“恩公,其实你已猜到了对吧?不然你不会冒险进攻龙且的大军。” 张亮微微点头回道:“我大体已经猜到了,但不敢肯定,你还是告诉我到底情况有多糟吧。” 听着二人的对话,完全不像对立的我双方,仿佛一对挚友,在谈笑之中讨论事件的始末。 “实不相瞒恩公,范增已派季布率五万兵马前去以护卫为名,实行包围之实。而目标正是韩王所在的都城。” 未等陈平说完,张亮已是瘫坐在地了。虽然他猜到了这一切,可当这消息真的被证实以后,他依旧无法承受。 众人此时纷纷上前搀扶张亮。樊哙更是愤怒的对着陈平说道:“你们楚军也太无耻了。居然以他人妻子和儿女做要挟。枉他项羽自诩英雄,狗屁!” 面对樊哙的我斥责,陈平只能无助的摇头叹道:“本来范增的本意是要将恩公的两位夫人劫持而来的。但项羽不愿行此龌龊之事,后来范增才改为兵围韩王,希望依次制约恩公你。” 闻听对方不会去抓自己的淑儿和芝儿,张亮才稍稍心安。但危机依旧未曾解除,他仍受制于范增之手。 “陈平,你所说的应该是不能讲于我听的。万一被范增知道,你可知道你的下场?”对于陈平实言相告,张亮表示感激,但同样担心对方处境。 陈平听完张亮的话语之后,立刻笑道:“若非恩公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人不知恩图报,与禽兽何异?!” 见陈平心向自己,张亮此时心中甚为欣慰。樊哙得知陈平心意,赶紧略带歉意的说道:“陈都尉,俺刚才的话可不是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听樊哙向自己解释,陈平赶紧回道:“樊将军不必多言,在下对范增的行径也不认同。虽然两军对阵没有情面好讲,但如此下作之事,的确让人不齿。” 陈平说完之后,望着神情呆滞的张亮,连忙续道:“恩公,范增这次让我来是想约你三日后在关外会谈。看他的安排似乎无意加害你,毕竟他手中有二位夫人作盾,他是相信你会屈服的。你还是早些想出应对之策吧。” 对方的建议让张亮再次陷入沉思。可惜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解决这场危机。 众人此刻都为张亮捏了一把冷汗。他们知道范增的目的是什么。 最终,张亮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他谢过陈平之后,便让对方代他回告范增,说自己准时赴约。 自会稽之后的再一场面对面的斗智斗勇即将在函谷关外展开!而此时的韩都也发生了变化。。。。。 ------- 韩王都城之内,淑儿与芝儿已经得知了楚军包围都城之事。 对方坚称秦国初降,恐残余势力拼个鱼死网破,会危及韩王与张司徒二位夫人,故而前来协防。 吕芝听闻对方的理由之后,立刻痛斥道:“他们真不要脸,明明就是包围我们,图谋不轨,还说什么协防。” 韩淑对于对于楚军的目的也是极为不解。奈何韩王的身体始终未曾痊愈,就连商议之人她都找不到。 面对季布的五万兵马,淑儿与芝儿虽不害怕,但却极为的困惑。对方不但秋毫无犯,而且一应物资也不曾讨要过。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淑儿想到了一个人。随后她便对着下人吩咐道:“你们去帮我把张允叫来。” 闻听韩淑要找张允,吕芝连忙问道:“姐姐,你找张允做什么?他整日就知道围着月儿妹妹打转。简直就跟夫君一个德行。” 淑儿闻言笑道:“就是因为他像老公,我才找他,到了这方世界他跟随老公最久,就连兵法也学了不少。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便是要叫他帮我们想想如何应对此事。” 少时,张允便在下人带领下来到了韩淑的房间。他刚一入内便连忙拜道:“二位夫人,不知唤小的何事?” 见张允来到,吕芝便打趣的说道:“哎呀,我们的小“张亮”来了,是不是又用你家公子的招数骗月儿妹妹呢?” 一听夫人调侃自己,张允立刻脸红的回道:“没...没有....小的就是去帮忙而已。” 韩淑一见他的窘态,险些笑出声来,待到心绪稍稳,便对着他问道:“张允,你喜欢月儿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关你屁事 张允被夫人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住了。他不知夫人是何意。 见张允没有言语,韩淑便继续说道:“你若是真心喜欢月儿,我会帮你去向你家公子说的。但现在楚军已经在我们的城外安营扎寨,你却整日只知玩乐,若是被你家公子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收拾你呢?” 一想到公子的本事,张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跟着便急忙回道:“二位夫人,不是小的贪玩,而是小的在想解决他们的办法。” 听到张允在思考对付楚军的办法了,吕芝赶紧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何会保围我们吗?” “启禀夫人,楚军此来恐怕是与公子有关的。” 闻听张允的分析,韩淑与吕芝皆是不明就里。 看到二位夫人疑惑的神情,张允便继续接道:“我军不久之前在夫人的带领下会战巨鹿,双方没有任何嫌隙与仇怨。此时秦国已降,本应是各路诸侯欢庆之时。但沛公先入了咸阳,这自然成了项羽和范增的心头大患,他们定然会千方百计夺取咸阳。可他们居然分兵来包围我们,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的攻击受阻,而且是被公子所阻。所以他们兵临韩都,想以此来要谢公子,让公子做出让步。” “你的意思是夫君已经安然无恙了?”吕芝和韩淑巨鹿之战之后便回到了韩国,一直未有张亮的音讯。在得知敌军或许是因受到自己夫君的阻碍,不得已才来此围城后。吕芝立刻忘却了危机,只惦记起了张亮的情况。 见夫人问及公子,张允赶忙回道:“依小人揣测,正是如此。” 张允的分析极为合理,这让吕芝瞬间便相信了张亮无事。随后她便兴奋的拉着韩淑说道:“太好了姐姐,夫君没事。我么可以团聚了。“ 韩淑听闻张亮无恙,立刻略带怨恼的说道:”管他死活,连自己妻子和骨肉都不顾,还要他做什么!“她嘴上虽然数落张亮,但双手却不自觉得摸向已经隆起的腹部,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仿佛在对肚中的孩子诉说,他的父亲没事。 见到韩淑的举动,吕芝顿时便知她是心口不一。随及笑道:”对,不要他了,以后就你我二人照顾宝宝。有没有父亲都无所谓。“ 听到吕芝的调侃,韩淑立刻知道对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思,随及娇嗔道:”都兵临城下,你这丫头还取笑我,将来等你大了肚子,我也每天取笑于你。“ 吕芝闻听韩淑的话语,赶紧告饶道:”好好,姐姐。我不说了,还是让张允先说说如何解围。“ 张允见二位夫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连忙躬身说道:”其实小的想了一个对策,但不知是否可行。” 韩淑一听对方已有主意,但却显得信心不足,赶紧说道:“你只管说,我和妹妹一起帮你参谋商议就是。” 吕芝此时也随声附和道:“对啊,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你就说吧。” 诸葛亮是谁张允不知道,但他受到二位夫人的鼓舞,立刻有了信心。随及回道:“小的认为楚军远道而来,名义为保护韩王与二位夫人,那我们自然要有所表示,不如送点粮草吧。” 闻听张允的建议,韩淑和吕芝皆是一头雾水。她们不知究竟是何意。对方未曾提出粮草供应,难不成还上赶着送人啊?! 见二位夫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张允便继续说道:“小的想连送三日,第三天在酒肉之中放一点料。。。。。。” 听到此时,韩淑已经明白了张允的用意。于是笑着问道:“你想放什么?” “夫人,我看用巴豆吧。同为义军,别伤了和气。” 闻听二人对话,吕芝也知道张允是打算废掉楚军战力了,但她仍有不解之处,随及问道:“那你为何要送三天啊?” “夫人,我们贸然送去物资,对方岂能不疑心。前两天我与王方一同前去,就用所带粮草宴请楚军。公子常说事不过三,第三天我和王方仍旧与他们同吃同饮,但他们戒心已失,必然会中计。我和王方便陪他们一起腹泻几日,又能如何,毕竟对方损失的是五万战力啊!” 韩淑与吕芝均认为此计可行,无声无息之间便可解决对方的大军。而且还不伤和气。 决定使用此法之后,吕芝便笑着对张允说道:“叫你小”张亮“还真没错,和你公子一样贼啊。” 一听夫人明褒暗贬,张允连忙回道:“夫人过誉,小的不及公子万一。” 三人笑谈之后,便找来了王方商议执行的细节。待一切商定之后,便展开了行动。 楚军季布安营于韩都之外,突见到韩军送来了粮草,立刻提高了警惕。但临行之时,范增曾有交代,不可与对方发生争执,免得遭义军非议。 与王方和张允连饮两日之后,季布与二人也渐渐熟识了起来。他逐渐放松了警惕,只以为对方好客或是确实将他们当作“保镖”了。自第三日起,他虽仍旧命令军士加强戒备,但却不在疑心送粮的小队。待到王方与张允再次到来后,三人依旧开怀畅饮,同时吩咐好好犒赏一下军士,毕竟行军在外是份苦差,可依旧不准军士饮酒。 当楚军用过韩国送来的粮肉之后,不多时便个个腹痛难忍。而季布也感到了不适,他本以为是对方所为,但见张允与王方也是一副一泻千里的模样,便未再怀疑了。 一时之间,楚军上下均是抢着如厕,场面分外壮观。有的军士甚至来不及了,连衣裤都未能保全。 就在楚军全营双腿发软,连站立都困难之时,吕芝带着韩国的骑兵,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大营。 见对方兵马已至,季布自是苦不堪言。他明知自己中计,却又无能无力。只得有气无力的说道:“夫人,您这是何意啊?我军为的可是韩王与您和公主的安全啊。” 吕芝闻言一笑,随及回道:“我知道啊,但我听闻你大军上下腹泻不止,我们十分担心,我们既为盟友,自然应然互相帮助嘛。万一此时秦军剩余势力来此,那你们可怎么办啊?所以我带兵前来保护你们的周全啊。” 季布没有想到,对方将自己的的说辞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叫苦不已。五万大军就这样未动一兵一卒便全数被对方缴械了,就连自己也成了被奉为上宾的”俘虏“。 望着同样难以立足的张允和王方,季布只得愤恨的说道:”你二人好狠啊,居然不惜一同中毒,诱我中计。“ 张允虽然已经四肢无力,但依旧笑着回道:”我家公子一贯作风是赔本买卖不干,能赚就往死里赚。我们几人换你五万大军,赚大了!“ 王方听完张允之言,随之说道:”张大人千古名言,舍得一身刮,皇帝也能拉下马!“ 吕芝见他二人的情形,赶紧命人带他们回去调息。同时命令将五万大军全部收押。一场未曾流血的战争,就此落下了帷幕。待到所有事宜结束之后,吕芝又亲自审问了几名楚军。当得知张亮就在函谷关,她便换上了楚军军服,不顾韩淑的反对,偷偷的带着数十名骑兵向着函谷关进发了。 -------- 函谷关外,楚军在大营与关口中间的位置修建起了一座临时的营帐,专门用于楚军与刘邦军会谈之用。 双方约定的时间一到,张亮便与萧何、樊哙三人带了随身几名护卫便一起来到了会谈之地。当他们到达之时,只见帐外站立了十名军士正在等待他们。而范增和项羽早已带着龙且和陈平等人候在了帐内,身旁还有几名护卫。 见张亮已到,范增便笑着说道:”张司徒别来无恙,巨鹿之时惊闻你被秦军所擒,我甚为担心,唯恐不能再与你相聚,共谋天下大事。“ 听到范增言不由衷的开场白,张亮随及回道:”多谢范老挂念,早在秦军擒我之前,我便已经有了一个“小强”的称号。此乃对于命硬之人的赞美,而在下能得此称号,全赖您老人家鼎力相助。试问区区秦军怎能伤得了我呢。“ 双方刚一见面便唇枪舌战,身旁之人皆是屏气凝神,气氛十分紧张。 待到张亮等人入座之后,项羽终是按捺不住,对着张亮开口问道:”张司徒,你本为韩国重臣,韩王佳婿,为何要相助刘邦。抵挡我大军入关?“ 闻听项羽的问话,张亮立刻反问道:”项将军你身为义帝下属,统兵将军,又为何要攻击同为义军的沛公呢?“ 张亮的一问,立时让项羽无言以对。总不能说因为对方先进了咸阳,要称王了,所以来抢吧。 龙且一见此番情景,便挺身而出,道:“我军入关,是因听闻刘邦未曾处置秦三世子婴。暴秦肆虐天下久矣,理应处置秦君,以慰天下民心。可刘邦只软禁于他,分明是想挟他对抗天下诸侯。” 听完对方理由,张亮立即竖起拇指回道:“好理由,那你们坑杀二十万秦军,算不算肆虐天下啊?要不要也把你们处置了以慰民心啊?” “秦军怎可同日而语,战场厮杀,身死殒命本就是平常之事。”龙且应声怒道。 “可我听说那二十万是降军啊,手无寸铁的。这也算战场厮杀?” 张亮的话正好戳中项羽痛处,他不知如何回答对方,几经思索之后,才冷冷的说道:“兵俘将降,如何处置自有胜者决断,于你何干?” 项羽话音刚落,便见张亮兴奋的拍案而起,随后高喊:“说的好!那沛公受降子婴,不愿杀降,又关你屁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粽子 会谈大帐之中,项羽面前的案台已经被他劈成了两段。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帐内的楚军护卫已经拔出了佩剑,他们各个严阵以待,只等项羽的命令。 樊哙在项羽拔剑的一瞬间便已立身于张亮面前。他就如同一道坚实的墙壁,要挡住所有对张亮不利的事物和人。 萧何与陈平这样的文官均是心神一颤。项羽与张亮的一番唇枪舌战,显然是项羽落败了。 范增却仍旧处变不惊,好像完全不在乎眼前即将发生的厮杀一样。只见他缓缓地望向几名护卫,随后沉声说道:“你们要做什么?项将于适才是在试剑。你等拔剑莫非是要违抗军令不成?!” 听到范增的话语,护卫们纷纷互望了一眼,见项羽没有任何命令,便赶紧将剑收回。 项羽也已从刚才的愤怒之中清醒了过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就这样被范增化解于无形之间。 范增不让楚军动手,是恐函谷关内的将士在得知张亮等人遇害后奋起抵抗,而且火药的剩余量他也不知晓。因此他仍想以智取胜,进军咸阳。最重要的是他手中仍有王牌,所以根本无需兵戎相见。 “张司徒,我大军要入咸阳非是要与刘侯为敌,而是要共襄盛举。如今暴秦已亡,理应是分封各路诸侯义军之时,会师咸阳,乃是义帝的命令。你又怎可据险而守,阻挡义军进入呢?” 张亮听完范增之言,立刻被对方的老谋深算所折服。也只有范增才能想出如此无懈可击的借口。 “范军师既然说是义帝之命,那我又岂敢抗命。只是你们的大军实在不像是来共襄盛举,而像来打架的。别的不说,单就龙且每天在关外叫嚣骂阵就可以看出,他完全是来找晦气的。” 范增慢慢的将目光移向了龙且。张亮同时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对方身上。他本以为龙且会无言以对或是难以开口,却不曾想对方居然神态自若的回道:“张司徒是否有所误会?我到关外之时,言明身份,但守关将士根本不肯放我们入内。末将气急之下才骂了几句。而双方开战,也只是因为兵士之间的摩擦误会而已。” 见对方睁眼说着瞎话,樊哙已经暴跳如雷了,张亮却急忙阻止了樊哙,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因为他知道,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告诉自己,到了义帝之处,便是这般说辞。 张亮面对对方的狡诈只能望尘莫及,但随后他便又问道:”既然先前是一场误会,那为何如今要陈兵三十万到函谷关外,范军师不是想告诉在下,你们大军要进咸阳吃饭吧?“ 范增听到张亮的反问,立刻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只能怪张司徒你了,项将军本想到达函谷关后便让大军驻扎远处,可得知龙且的五万大军一夜之间被你全灭,无奈之下只得带兵前来,为的是楚军将帅和各路诸侯的安危啊。“ 听完对方的解释,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把自己说进去了。 ”那既然是这样,若是我们放各路诸侯入关,是否三十万大军就不会随行了?“张亮试探的问道。 ”不行,如今局势不明,关中是否还有秦朝残兵也不知晓,我军将帅安危必须要有保证,所以大军必须入关,当然不是为了与刘侯作战,而是为诸侯的安全。“ 范增的回答让张亮彻底失去了耐心。”三十万大军要入关,那我们就只能谈到这,军师若是改了主意,自然可以再来找我们,告辞了!“张亮说完便起身欲走,他打算结束这无聊的会谈。 可未等张亮离开大帐,便听得范增在背后笑道:”在下已经派人去请韩王了,他也是诸侯之一,而且巨鹿一战,韩国公主身先士卒,实乃义军楷模。相信他们的到来,会让张司徒相信我们的诚意的。“ 张亮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对方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虽然他知道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内心不切实际的幻想让自己急于离开,仿佛没有听到对方亲口说出,这件事就不存在一样。 现在,张亮必须面对现实了。他愤恨的看着范增,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此刻,他恨不能冲上去和对方同归于尽。 萧何一见张亮神情,急忙拉住他坐回原位,同时对着范增说道:”范军师,既然是共襄盛举,而且要顾及诸侯安危,那我刘侯兵马难道就不能保护大家了吗?若如您所言,岂不是有大军压境,逼迫怕沛公让出咸阳之嫌。“ 范增闻言,随及笑道:”萧何你多虑了,我大军入城不光是为诸侯安全,更为以壮义帝声势。秦朝既降,想来义帝必会亲自前来,我们做臣子的又怎能不为帝王着想呢。“ 范增和萧何的对话,让双反的会谈彻底陷入了僵局,张亮此时已经是全无主意了。他的心脏如同被人家紧紧攥在了手中一般,死不了,也活不成。 项羽和龙且看到张亮等人的神情均是十分的得意,能够兵不血刃进入函谷关的话,那咸阳就如同掌握于手中一样了。 就在帐内楚军都觉得稳操胜券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范军师,若要我刘邦开关能有何难,莫说是一个关口,就是让出咸阳也可以,但请你立刻将去请韩王的兵马撤回。“ 话音刚落,刘邦已经带着夏侯婴进入了帐中。谁都未曾想到,他居然离开咸阳,亲往前线。他的出现,使得局势再一次扑朔迷离了起来。 张亮与樊哙、萧何三人一见刘邦到了,急忙起身相迎。 ”沛公!你疯了,这是虎狼之地,你为何要亲自前来?“张亮对于刘邦的到来显得十分焦急。 刘邦望着三人只是浅浅的一笑,随后对着张亮说道:”我都知道了,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别忘了,你的两个媳妇儿中,有一个还是我的妻妹呢。我刘邦不是个小气的人,不就是一个王位吗?给他们便是。“ ”刘侯说的哪里话,我们说过是为共襄盛举而已。“ 听完范增之言,刘邦显得极为不屑。”无论你们是何目的,只要答应撤回围困韩都的兵马,我刘邦说到做到。“ 项羽听到此时,刚要出言表态,却被范增所阻。”刘侯又错了,我们是去请韩王前来,何来围困。“ 刘邦等人一听范增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肯退步。张亮已经再也无法忍耐,只见他指着范增,厉声斥道:”范增,你一而再,再而三使此下作手段,你还算什么男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你想让项羽入关做关中王?做梦!!“ 范增一见张亮已经把话挑明,索性也不再打太极了。”张子房,今日你与刘邦既然已经到此,那便由不得你们了。无论你同意与否,我都能让函谷关为我大军开门!“ 张亮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对方若是挟持刘邦到了关前,自然也可以逼迫守军打开关口。 转瞬之间的变化让刘邦等人都陷入了绝境,楚军的将士此时已经摩拳擦掌,似乎打算动手了。 突然,张亮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只见他的内衣之上绑了一圈类似竹筒的物体,同时手中也多了一个引火的折子。众人一见,均是一惊。 “范增,你既然不讲信用,那索性大家同归于尽!我身上的东西就是一夜之间干掉龙且五万大军的火药。只要我一点,帐内之人无一幸免。你要不要试试?“ 张亮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将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 范增望向龙且,仿佛在征询对方张亮话语的真实性。而龙且听到张亮说身上之物就是那特殊的武器之后,已是惊恐莫名,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就像随时准备逃离一样。眼神之中写满了惊恐与畏惧。 看到龙且的举动,范增知道对方并非虚言了。但准瞬之后,他便对着张亮说道:“张子房!老夫不信你敢拉上刘邦一同赴死!” 张亮闻听范增之言,立刻笑着对刘邦问道:“沛公,你的意思呢?” 只见刘邦微微一笑,似是根本不惧死亡。“刚到关时便已经听到周勃讲述你这火药的厉害了,可惜不曾见过。正好趁这机会和项将军与范军师一起见识见识。” 刘邦的回答让范增陷入了两难之地。而项羽却显得很不屑,他也并非怕死之人,见张亮以死威胁,便开口说道:“张子房,你只管点好了,我项羽难道会怕你不成!” 范增看到项羽仍旧打算动手,立刻开始考虑解决的办法。“张子房,你就不怕大家死后,你的两位夫人和还未出生的孩子为我们殉葬吗?!”他仍旧打算以韩淑和吕芝的安危来要挟张亮。可这一次他的算盘落空了。 张亮未曾有任何犹豫,瞬间点燃了火折,同时靠近引信。“只要你这老不死的一死,我相信淑儿和芝儿定能废掉你的五万兵马!” 双方已成水火之势,两方都是骑虎难下。危机之时,大帐外面突然进入了一名楚军将士,刚一入营便对着范增躬身说道:“启禀军师,你派去围困韩都的兵马悉数被人缴械,已经全部成为韩王阶下之囚了。” 范增听完对方的汇报,立刻惊问道:“你说什么?!你如何得知此消息?!” 只见那军士摘掉头盔,一头靓丽的长发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跟着便面对张亮露出甜美的笑容,同时柔声回道:“因为是我把他们捆成了粽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多情 张亮一见对方的容貌。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火折冲了上去,随后抱起对方兴奋的喊道:“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那化装成楚军的正是偷偷离开韩都的吕芝。她的到来将局势再度改变。 面对张亮旁若无人的大胆举动,吕芝却并未羞涩,只见她被抱起之时,便将香吻送到张亮的脸旁。这大胆的迎合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她本就是外向的女子,爱对方就一定会展现。 “我知道你在函谷关,便带着三十名军士赶来了。他们现在就在外面。帐外的十名楚军已经被我们都解决了!谁也别想伤害你。” 张亮和刘邦等人听到吕芝的话语,均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她。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带领三十个骑兵,穿过项羽大营的严密封锁到达这里的。 此时的范增与项羽均是一脸的愤怒与不解。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摆脱了季布的五万大军,又是如何通过大营铁桶一般防御的。 龙且更是不肯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他用质疑的口气对着仍在卿卿我我的吕芝说道:”二夫人不要危言耸听了。你韩都只有区区一万兵马,如何能对付的了季布的五万大军?!“ 吕芝一见对方不信,随及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扔在了对方的面前。 范增一见令牌立刻明白了一切。这令牌乃是季布统兵之用,如今落在对方手中说明五万大军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对方穿越关外大营估计也是靠的此物。虽然范增不愿去相信,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张亮看着范增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宝贝儿给了对方最为沉重的打击。他立刻将吕芝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后对着范增笑道:“范增,你唯一可以要挟我的底牌已经没有了,帐外还有我三十精兵,如今形势颠倒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了?” 项羽闻听张亮之言,立刻不屑的回道:“莫说是三十,就是三百又能奈我何!要取尔等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樊哙见项羽依旧气势未减,赶紧挺身上前,仿佛随时要与这个有战神之称的男人比试一番。 范增此时则是眉头深锁,但片刻之后却又笑着回道:“张子房,老朽的确是小看了你的二位夫人,我虽不知她们是用何方法擒住了季布的五万大军,但不得不说她们确是女中豪杰。可你二夫人却太过急躁了,如今她身处你我之间,我就不信你连她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张亮此时才转醒,芝儿到了自己身边,他确实没有勇气点燃炸药。让芝儿陪自己再死一次,他做不到。 局面转瞬之间在此变换,张亮心中则是暗暗叫苦: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一波三折,老天爷到底是要帮我还是帮范增啊?眼下似乎只有强行出手,与项羽拼个鱼死网破了。 就在双方打算动手火拼之际,陈平突然上前一步,躬身对着众人急道:“将军、军师、刘侯!在下有一个提议,不知各位是否愿意一听?” 陈平乃是项羽部下,范增也实在不愿此时拼个两败俱伤,所以均是愿意听他说些什么。而刘邦等人心中知道陈平心向张亮,并且助过自己,也都愿意听他一言。 见双方均无异议,陈品便缓缓说道:“将军与刘侯同属义帝麾下,若是拼个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的话,那只会便宜了外人。今日本就是为了将军能入咸阳一事,在下有个提议,不如派人前去奏请义帝,由他下旨之后,诸位再行定夺。若是义帝要求将军带兵入咸阳,相信刘侯不会再做阻拦了吧?反之,若是义帝不准我家将军带兵入关,我们也会依旨而行。” 范增反复思考着陈平的话,如今义帝的实际控制权在自己手中,刘邦始终鞭长莫及。让义帝下旨并非什么难事,如果到时刘邦不从,便是天下诸侯共同讨伐的目标了,那时就算十个张亮和刘邦也不够看。但如此一来便要暂时放刘邦和张亮等人逃走了!他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产铲除对方的机会,可陈平的话是对的,一旦逼急张亮,只会同归于尽。到时还谈什么天下啊,几经权衡,他最终微微向项羽点了点头,示意此法可行。 项羽见范增已经同意,知道对方必有深意,随及便冷冷说道:“我无异议。刘邦你呢?” 刘邦和张亮同样知道陈平的用意,对方是想先让自己摆脱眼下的困境,至于义帝下旨是之后的事,如今的局势根本不允许他们想那么多了。 刘邦在与张亮默契的对视一眼后,也跟着回道:“我也无异议,若是义帝下旨,我自当遵从!” 双方达成了共识,一场腥风血雨被陈平暂时的平息了。张亮等人离去之时均是偷偷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待到刘邦与张亮等人离去之后,范增便对着陈平问道:“陈平,你为何要助刘邦等人?” 陈平闻听范增责问,立刻回道:“军师这是何意啊?在下所出计谋,完全是为解除此场危机啊!” 项羽听到二人对话,连忙对着范增说道:“是啊,亚夫。您是否多虑了,陈平办事一向勤恳,绝不会背叛我们的。” 范增没有继续接话,只是用阴冷的目光望着陈平。因为他实在拿不准对方到底是在帮谁。相助自军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帮助刘邦呢。 刘邦与张亮回到函谷关后,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未等与刘邦详谈,张亮先是带着芝儿回了房中。 望着与妻子团聚而不顾兄弟的张亮,刘邦只得无奈的说道:“臭小子重色轻友!” 樊哙一听刘邦之言,立即笑道:“对,就好色这点不好。” 见樊哙也来插言,刘邦立刻白了对方一眼,随后说道:“别废话了,赶紧派人去接咱俩的媳妇儿吧!你不眼馋啊?” 一听刘邦要接吕雉姐妹,樊哙来不及应声便着急去安排了。 张亮与芝儿回到房中之后,立刻关切地问道:“宝贝儿,你跑这么远的路累不累?你们是怎么解决季布的大军的?你身体好吗?你韩姐姐好吗?孩子怎么样?!” 面对张亮像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吕芝不知从何说起。见到对方焦急的神情,她的心中甚为甜蜜。但对于他长久未有音讯,她却有些不满。随及娇嗔道:“哼!你还惦记我和韩姐姐吗?还惦记孩子吗?我还以为你在秦宫享福享得都不记得我们了!” “我没有啊!秦宫之内杀机重重。你夫君我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杀出重围的。哪有福可享。”张亮回得极为坚定,但内心可是虚得很。咸阳之内还有两个美人在等他,虞曦还好些。可关于晴敏,他都不知该如何交待。 见张亮说的言之凿凿,吕芝急忙抱紧他,随后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是为了我和韩姐姐才被擒的。就算你真的去享福也是应该的。” 面对芝儿的柔情,张亮觉得自己活的是那样的充实。半日之前他还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范增等人同归于尽,可现在他庆幸没有那么做,若是真的死了,就再也无法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 “宝贝儿,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韩姐姐怎么样?还有孩子怎么样?” 吕芝见张亮急于知道自己与韩淑的近况,便将他被带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边。她们的经历丝毫不逊于张亮,内容的跌宕起伏就连张亮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待到吕芝说完之后,张亮紧紧的抱着她,柔声说道:“辛苦你们了宝贝儿,你们真厉害。可是你们参加巨鹿之战也太鲁莽了,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还有淑儿,居然身怀六甲上阵拼杀,她不要命了?!” 闻听张亮有些责备之意,芝儿急忙解释道:“韩姐姐是为了不让别人瞧不起你,才对各路诸侯说她代夫从军。而且为了不让项羽小视你才出阵的。至于怀孕之事,她也是打完章邯之后才发现的,她自己也很后怕的,甚至偷偷躲在营帐之内哭泣。你不要埋怨她。” 听到此时,张亮只觉得心都要碎成渣了。他轻轻抚摸着芝儿的长发,跟着哽咽的说道:“我怎么会埋怨她,我是担心你们。说好了我要保护你们的,可却要你们来维护我的名声。” 看到张亮自责的神情,芝儿格外心疼。她紧紧依偎在张亮怀中,随后劝慰道:“你别难过自责了,要不咱们赶回去看看韩姐姐吧,她和孩子都很想你的。只要我和姐姐提到你的名字,肚中的孩儿就有反应。” 想到淑儿与她腹中的孩子,张亮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归去的心情。他连忙带着芝儿找到了刘邦。 “沛公,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回一趟韩都,去看看淑儿。项羽和范增此时应该忙于让义帝下旨,这一来一回要不少时日。我安顿好淑儿和芝儿便会赶回来。城内还有我配置的火药,樊哙他们知道如何使用,万一项羽他们派兵来攻,你们就使用。” 刘邦见到张亮焦急的模样,赶紧回道:“我早就替你想过了,你只管放心的去,快马已经准备好了。万事有我顶着。” 见刘邦早已为自己准备了一切,张亮急忙躬身拜谢。 刘邦见了,连忙上前扶起张亮,同时低声问道:“咸阳城里那俩咋办?” 张亮一听,随及低声回答:“让她们赶来是来不及了,她们在那最安全,藏好了!那都是我媳妇儿!” 望着一脸得瑟的张亮,刘邦只得回复了一句:“你他娘比老子还好色。” “沛公,我希望你称我多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耕牛 张亮和芝儿告别了刘邦后便马不停蹄的绕道武关,直奔韩都。而且不带任何兵马。他们认为只有这样目标才小一些。 二人沿途之上未做过多停留,但速度却并不快。只因张亮担心芝儿来回跋涉太过辛苦,所以尽量减慢速度。虽然他也曾想过留下她,但他太了解对方,一旦与自己重逢,芝儿是打死也不愿离开自己的。 出了武关,行了一日路程后,二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面对疲惫不堪的芝儿,张亮甚为自责与心疼。“宝贝儿,对不起。让你这么操劳,是我太无能了。若不是因为我招惹了范增,就不会让你和淑儿身处险境,更不会害你来回奔波。以前的你哪里受过这种苦啊。” 芝儿听到张亮自责的的话语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柔声回道:“你别责备自己了,别人想用我和姐姐来要挟你,不正好说明你优秀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出了名的坏猴子,所以只能跟着你到处走了。” 一听芝儿说自己是猴子,张亮立刻佯装怨恼的说道:“谁说我是猴子的?你见过这么可爱又英俊的猴子吗?告诉我,我收拾他!” 芝儿望着他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他虽然装着怨恼,但却偏偏一副好笑的神情,二者完全不协调。“是韩姐姐说的,说你沾上毛比猴子都精。还有大姐和二姐,说猴子都没你精,还说狐狸都没你贼。怎么了?你要收拾她们吗?” 闻听是淑儿和芝儿表姐们的评价,张亮顿时无语,他不知道我自己的形象是这样的。就连心肝儿淑儿都这么说了,别人的眼中岂不是更不堪。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呢?宝贝儿!”张亮突然问起了芝儿对自己的看法。 芝儿想了半天,最终眨着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夫君,却没有半句话。因为她知道,说不好的话,自己可就遭殃了....... 见芝儿没有回答,张亮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宝贝儿,你对夫君没有印象或者看法呀?” 芝儿思虑再三,才怯声回道:“我...我觉得吧....呃.....夫君你太....对!太好了!” 最后的评价显然不是芝儿原先想说的,张亮并非傻子,一下便听了出来。只见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略带质疑的看着芝儿,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这可不像你哦!” “怎么不像我了?那在你眼中,我又是怎么样的?” 看到芝儿将问题扔了回来,张亮却。显得十分大方。“在我眼中,你聪明、美丽、迷人、厉害、而且还火辣!不然别人也不会叫你火灵芝啊。” 一听张亮说自己火辣,芝儿立刻有些不高兴。“那你意思是不是说我泼辣?哼!” 张亮一见芝儿有些气恼,随及笑着将她拥入怀中,道:“巨鹿痛斥各路诸侯,帐前不惧项羽范增,带兵收押季布兵马,整日让我牵肠挂肚。这哪一件事不说明你聪明、厉害、迷人、美丽。天下谁敢说你泼辣?我先把他用辣椒泼了!” 听到自己心爱之人如此的赞美自己,芝儿感觉幸福而又甜蜜。她轻轻的将头靠进张亮胸膛,如同一只美丽的灵鸟一样。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你在我眼中最厉害了,别人不敢杀秦皇你敢,别人不敢入秦宫你也敢,就连项羽大军兵临函谷关,换做别人怕是早降了,可你却逼的他们只能陈兵关外,,还要下作的用你的妻儿来要挟你。别人会认为做你的妻子是多不幸,可我和韩姐姐都以你为荣,这正说明你厉害!” 任何的柔情话语都不及自己心爱女子的称赞,它不但是一种肯定,更是赐予男人信心的源泉。 望着自己怀中的娇妻,久别的激情瞬间点燃了张亮的全身。只见他轻轻地下额头亲吻芝儿的双唇,又顺势将她慢慢的放躺在了床上。 芝儿未曾有任何的羞涩与扭捏,反而努力迎合自己的夫君。这夫妻的欢好本就是人之常情。二人新婚之后便发生了诸多变故,这是婚后的第二次同房,期盼与等待早已将这对夫妻变得如同干柴一般,小小的火星就足以让他们瞬间变成熊熊的烈焰。 虽非红罗帐,仍有佳人香。二人的缠绵让俗世的烦恼都远离了这间春意盎然的卧房。 只见芝儿大胆的解开自己的外衫,玲珑的曲线立刻出现在张亮的眼前。想起新婚那夜娇妻的言行,张亮轻轻将嘴靠向她的耳旁,低声说道:“不害怕了?宝贝儿。” 本来未曾羞涩的芝儿,立时也想起洞房之夜的情形。娇羞与紧张顿时油然而生。她刚想拉过被子遮挡,却被张亮一把抓紧双手,动弹不得。 “还想挡啊?晚点了吧?自己的媳妇儿如此好看都不让看,难道让我去看别人不成?” 听到张亮言语轻薄,芝儿媚眼如丝的娇笑道:“就你会烦人,好看便让你看一辈子。最好看的你拔不出双眼。” 芝儿的话胜过所有的催情良药,此时的张亮如同一头原始神兽,转瞬之间便已聚起了全身的洪荒力量...... 只可怜了芝儿只做过一夜人妇,第二次便要承受夫君的“野蛮”与“饥渴”。 “啊!夫...坏人...啊.....” 数月相隔小洞房,巫山云雨醉人肠;早春晚风寒夜重,不敌房中温柔乡! 夫妇二人尽情的拥有着彼此,可此时隔壁的房中却有两人在筹划一场阴谋。 “大哥,为什么咱们不趁夜动手?那小子夫妻刚刚重聚,定然没有防备的。”一个身形瘦小猥琐的男子对着一名壮汉问询道。 只见那壮汉极为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回道:“你懂个屁!那小子要是那么好对方的角色还用咱俩出手吗!?只有先想办法把他俩迷晕了才好下手。” 被壮汉一顿训斥,猥琐男子立时没了气焰,片刻之后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他又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是,小弟考虑不周。不过他那媳妇儿到是真漂亮,您看迷晕之后,是不是.......” 听到对方在打人家媳妇儿主意,壮汉更加愤怒了。“你他妈是不是嫌命长了?先不说她夫君,单就她姐夫你敢惹吗?你忘了他姐夫是谁了吗?就连项羽都被挡在函谷关外了!你要是想死别他妈拉着我!” 猥琐男子再次被骂后,已经彻底没有脾气了。他只得低头不语,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第二天一早,张亮先行起床。望着仍在熟睡之中的芝儿,心中顿时欲念又起。可他双手右手刚刚抚到芝儿胸前,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 见芝儿已醒,张亮连忙伏下身去,柔声说道:“宝贝儿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啊?连日赶路那么累,多休息会吧。”他嘴上虽然全是关切之语,可手却将自己完全出卖了。 芝儿终究没有太多力气,最终未能抓住张亮的手。嘤咛一声之后,对着他委屈的说道:“天刚亮才让人家睡,还好意思说让我多休息。这睡了才一会儿功夫,便又要坏人家,你要坏死啊你。” 张亮“淫”谋一被说破,索性重新回到被中。“我是为了给你按摩松骨,解除旅途疲劳,是好心啊。来,我再帮你看看,哪里需要夫君帮你解除疲累。” 未等芝儿开口,张亮便已再度大施淫威。 芝儿本是担心延误行程,可对于夫君的爱恋让她无法抗拒。最终还是选择做了自己男人的温顺羔羊。 二人在房中柔情蜜意,可惜苦了一直等待他们出发的两个贼人。 “大哥,这小子还不走啊?” “娘的!谁说不是啊!前几天就急的要死,天亮就走,天黑投宿。今天偏到犯起了懒!早知道老子多睡会啊。” 听到壮汉的抱怨,猥琐男子也随之附和道:“等抓到这小子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约是到了正午,张亮才与芝儿一起出了房中。芝儿脸上依旧余霞未消,红晕仍然布满双颊。张亮却是一脸的疲惫。二人巨大的反差成了一副相映成趣的画面,让人忍俊不已。 见了张亮的模样,芝儿赶紧娇声问道:“夫君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这样怎么赶路啊?” 芝儿本是好心,担心他的身体。可在张亮听来却似调侃。他微微翘起眉毛,随后右边嘴角上扬,道:“好啊!咱俩再回屋休息休息!” 一见张亮神情,芝儿连忙抓住他胳膊急道:“不休息了!不休息了!咱们赶紧走吧。”说完便拉着张亮离去了。 隔壁房中的之人看到二人离去的情形,也随及准备跟上。当看到张亮的憔悴模样之后,猥琐男子立刻好奇的问道:“大哥,昨天投宿是男的有精神,女的疲惫!怎么今早反过来了?” 听到对方的问话,壮汉跟着便鄙视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的还整天惦记别人媳妇儿?!你八成还是个生瓜蛋吧?没听过耕不坏田地,能累死的耕牛吗?” 猥琐男子实在不知对方的田地和耕牛理论是什么意思,只好岔开话题说道:“看这架势不用咱俩用啥迷药就能放倒他了!” 壮汉此时也点头叹道:“是啊,照这发展势头,的确不用咱俩动手了,估计他自己都能落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到底是谁 张亮与芝儿又是快马行了一日。可惜临近傍晚之时却没有任何的集市或者是人家和客栈。无奈之下,二人只好选择了露宿在一间废弃的荒屋之中。 吕芝将荒屋做了简单的收拾,张亮则是寻来了一些干柴和稻草。待到一切准备好后,二人便点火取暖,同时又吃了一些随身的干粮。 闲暇之时,芝儿突然想起张亮一直未曾提及被抓到秦国咸阳以后的经历,随及好奇的问道:“夫君,你到咸阳以后都发生了什么?到底他们抓你去干什么呀?” 见芝儿对自己的经历极有兴趣,张亮便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在秦宫之内发生的一切。什么计骗赵高,阿房逼宫,初见子婴,夜遁出城,挑拨火拼,得图陈仓以及智夺蜀府等等。当然,也包括了虞曦和晴敏之事,因为他实在不敢也不愿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的爱人。 张亮提到二人之时,悄悄观察着芝儿的脸色。只见芝儿听到虞曦时,脸上还有兴奋之色。可晴敏出现后,芝儿便白了自己几眼,同时微微噘起了小嘴。等待张亮全部讲完之后,她才叹息了一声说道:“要是虞曦也还罢了。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再说缘分是前生订的。我也为你们高兴,可那个女刺客你居然都不放过。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法!难不成你会勾魂夺魄不成?” “没有啊!我是个很正经的人啊。” 听到张亮自夸正经,芝儿立刻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跟着怨道:“你若正经那天下就没有坏人了。我原以为姐夫算是最不正经的人了。但他终究有心无胆,加上姐姐看的严,所以没犯过错误。可你倒好,居然生生将一个要杀你的女刺客骗到了手。” 闻听芝儿的责备,张亮急忙辩解道:“宝贝儿,我真的没骗人啊!再说我也没把敏敏怎么样!我发誓!” 看的张亮言辞恳切,不像假话,芝儿便点头回道:“好!既然你不曾占了人家身体,那正好。我不准你娶她。她是范增的杀手,而且还险些要了你命,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许娶她!” 一听芝儿之言,张亮立刻哑了火。此刻他如同一只瘟鸡一样,威风全无,毫无生气。 看到张亮这般神情,芝儿便委屈的哭道:“难道我加韩姐姐还有虞曦还不够吗?是我们长得不好还是不够温柔?我看你的魂魄早已落在那女杀手那里,那里还管我们死活!” 见芝儿真的哭了,张亮急忙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宝贝儿不哭!你们最好了!我怎么会不管你们呢?若是没了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就算让我当了皇帝也没意思。” 几经劝慰之后芝儿才渐渐好转,但她仍旧余怒未消。可看到张亮为难的样子便低声说道:“我非不让你娶心爱的女子,只是试试你的真心。如今看来,你是真迷上她了。其实丰邑之时我也曾细看过那女子,生的也算是国色天香,再加上她肯冒死去救你和虞曦,足见对你用情也深。只是你要想好,你曾说过娶的女子都是妻子,没有妾室的,虽然我们身处古代,你可以多娶几人,可毕竟有三妻四妾一说啊。你已有了韩姐姐和我,还要虞曦和那叫晴敏的女子,那你是想让哪一个做妾?那做妾之人又如何会心甘啊!” 此时张亮才知道芝儿的忧虑,他赶紧对着芝儿竖起拇指赞道:“宝贝儿你好有学问啊!三妻四妾都知道。果然学识渊博啊!” 见张亮没有任何的愁容,反而喜笑颜开,还称赞起了自己。她立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啊?” “很对啊!只不过你忘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芝儿追问道。 “第一,三妻四妾是用来形容男子妻妾众多的成语!就算古代有什么正宫、东宫和西宫为三妻之说,但这是帝王家。我又不做皇帝!所以不关我事!第二,古代啥制度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说是妻就是妻!谁也不能把我咋地!” 望着自信满满地张亮,芝儿突然想起他为自己向大姐求亲的那一刻。天下人都可能怀疑他说的话,但芝儿不会! 吕芝轻轻的将头枕在张亮的腿上,随后温柔的问道:“那你有了虞曦和那个晴敏还会喜欢我吗?” 张亮未曾回答。他只轻轻将头靠向芝儿,随后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同时左手有伸向芝儿腰间。 可惜这次芝儿抓住了他的左手,跟着便轻声说道:“今晚不许,算是罚你想着别的女人。我要你就这样不准动,让我枕着你睡到天明。” 看着天真无邪的芝儿,张亮只觉得她敢爱敢恨的性格实在是让自己爱的发疯。他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的要求。同时将衣衫盖到了芝儿的身上,最后抓紧她的手,一直温柔的看着对方入睡。 到了午夜左右,张亮也渐渐被困意袭扰,慢慢进入了梦乡。就在二人一起熟睡之后,两个黑影悄悄的进入了房中。 那两个黑影正是一路尾随张亮的二人的壮汉和猥琐男子。他们见到张亮和吕芝已经熟睡,便蹑手蹑脚来到二人面前。只见那猥琐男子从身后拿出了绳子,像是要上前将张亮和吕芝捆绑起来。可未等他靠近,却被壮汉所阻,同时低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猥琐男子疑惑的看着壮汉低声回道:“把他们捆起来啊!主子不是要活的吗?不然咋办?” 壮汉一听,显得极不耐烦。“你猪脑子啊?你捆一个,另一个不就醒了,万一男的反抗,你知道能不能赢他?” 猥琐男子看了看依旧在睡熟的张亮,随后回头问道:“那大哥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给他们一棍子,打晕吧?万一打死呢?” “你就不会在他们的干粮和水里放点迷药?等明天他们喝水自然就倒了,安全可靠!” 望着怒面怒容的壮汉,猥琐的男子只好无奈的去将绳子收起,同时低声自语道:“我还是觉得太费事了,绑起来多好,不然又要守一夜。” 壮汉听到对方的牢骚后,立刻愤怒的抓住对方衣领骂道:“让你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惹毛了老子,揍你一顿。” 一见壮汉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猥琐男子赶紧求饶。但心里终究不平衡,便又低声自语了一句:“有本事你倒是打这睡觉的小子啊!” 那猥琐男子声音虽小,但还是未能逃过壮汉的耳朵。此时,那壮汉已经怒不可遏,正要打算收拾对方了。 就在二人相持之时,张亮再也无法忍耐了! “唉呀妈呀!你俩给个痛快话,是要下迷药还是捆绑,或者是给我一棍子,再或者和我比划一下。怎么这么费劲呢?见过笨的,着实没见过比你二人笨的!” 那两个贼人惊恐的望着张亮,他们未想到对方根本没睡。而且听张亮的言辞,分明知道自己要有行动。 看着两个笨贼惊讶的神情,张亮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们从武关跟到这了,别说我了。我家宝贝儿这不谙世事的都能看出你们不是啥善类。下次我跟踪麻烦拉开点距离,瞎子都能看到你们。今晚我们故意引你们出来,可你俩倒好,差点自己干起来了。” 听完张亮话,二贼更加惊恐了,原来他二人早已暴露。 张亮的话语刚落不久,芝儿也慢慢起身。随后看着二贼埋怨道:”你俩怎么那么笨的?我故意睡那么早,可你们才出现,害我差点真的睡着!你们知不知道熬夜是女人最大的敌人。“ 闻听芝儿之言,二贼彻底傻眼了。那个猥琐的贼人听芝儿说熬夜是女人天敌,立刻低声说道:“熬夜是敌人,那你俩昨晚还不睡。。。。。。” 芝儿未曾想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有心思取笑自己。而且昨夜与夫君缠绵一夜,好像对方都已知晓。她立刻羞的无地自容,同时银牙紧要,对着张亮说道:“夫君抽他!他是流氓!” 张亮闻声而动,没等二贼有反应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跟着一击耳光将那多嘴的男子打了个满地找牙。 那壮汉一见张亮身手,立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跪地求饶道:“大人,小的就是混口饭,我们就是想发个财,不敢害命更不敢图色啊!” 看着对方已经认输,张亮倒是一愣。随后疑惑的对着二人问道:“我擦!你们是来绑票的吗?这就怂了?你还别说,我倒真有兴趣看看谁派的你们。” 未等两个贼人回话,芝儿率先说道:“这还用问啊!肯定是范增,只有他最恨你!” 张亮却摇头回道:“宝贝儿啊,这次你错了。我估计不能是范增,他手下能人多了去了,不会派俩这么笨的来。” 听到张亮的推测,芝儿也迷茫了起来。随后便问道:“那还有谁会想要抓你啊?” 张亮对着两个贼人努嘴一笑,随后说道:“我宝贝儿问话了,你们俩帮着回答一下吧!“ 二贼一听张亮的话,赶紧同时回道:“没。。。没人派我们。。。我们就是想劫。。。劫财。” 见对方到了这步田地依然不肯说实话,张亮只觉得甚为好笑。他自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随后捡起对方掉在地上的兵刃,两者互砍之后,贼人的兵刃立刻断成两截。 展示过自己短刃的刀威力之后,张亮晃着匕首不停地来回指着二人,仿佛要找他二人其中一个做下一个试刀对象。 两个贼人见到这番情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张亮见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子像是最为恐惧,便对着他厉声问道:“到底是谁??!!” 那猥琐男子颤抖着看了一眼被自己称作大哥的壮汉,只见对方正趴伏在地,不敢起身。几经思量,他知道没有希望了,便怯声的回道:“是。。。是义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偷袭 “你说是谁?!”张亮再一次问到对方。他并非没有听清对方刚才的回答。只是他不敢相信。 面对张亮再一次的质疑,那猥琐的男子便稍稍提高的声音,再次回道:“是。。。是义帝派我们抓你的!” 此刻这一消息给予张亮的震惊,完全不亚于自己当日得知穿越到了秦末。他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大脑得到更多的氧气,以便加强思维,理清头绪。 片刻之后,他重新回到了芝儿身旁坐下,随后对着仍旧趴伏在地的壮汉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问你呢,还他妈趴着呢!你要睡觉啊?” 那壮汉一听对方说的是自己,赶紧起身回道:“是。。。是真的!”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张亮立刻用阴冷的目光望着二人。他实在不知道义帝为何要这么做,几经思考无果之后,他又对着二人问道:“义帝为何要派你们绑我?还有,你们是如何得知我行踪的?绑我之后又要如何处置?快说!” 壮汉一见事情败露,索性便说了彻底。“大人,我们本有十二人,由一名兵长带领。是奉义帝加入刘将军的,我们一路跟随刘将军到咸阳,为的是确保刘将军能顺利进入咸阳,同时探查您的踪迹,一旦发现,便想方设法将你绑了,然后藏起来。至于义帝为何要这么做,我们真的不知道。” 张亮像一只猎鹰一般紧紧的盯着二人的眼睛,他希望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所说之话的真伪。当见到对方眼神没有闪烁与躲避之后,他基本确定了对方说了真话。 “既然你说有十二人,还有一名兵长带领,那他们人呢?” 听到张亮打听剩下的人去向,那猥琐男子急忙抢道:“其余的人都在镇守函谷关的时候死了。我俩最不济,被安排在了负责伙食的后勤军中。所以没有上战场。见到大人您和夫人离去,便偷偷逃了出来,跟上了您。” 张亮听到此时,已经有些眉目了。他慢慢理清了思路,同时开始揣测义帝的目的。 “你们绑我之后,应该会有办法再和义帝联系吧?” 壮汉闻听张亮又有问题,连忙回道:“有,只要到较大的城池之中的集市,在酒楼之中点上三碗酒,同时借着酒劲连呼三声义帝万岁。事后便会有人联系我们。” 听到对方讲述的接头方式,张亮觉得极为白痴。他眉头一皱,对着二人疑惑的问道:“你俩试过这方法?” 二人均是摇头示意没有试过。 张亮此时用手捂住自己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他突然十分同情义帝,好不容易派出十二人的小队执行秘密任务,结果能干的都死了,就剩俩笨蛋了。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在玩义帝,还是在玩他张亮。 几经思量之后,张亮决定利用一下两人。随及对着二人说道:“你二人今日已经事败,回去估计也是活不了。这样吧,你们按我吩咐去办,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从此以后衣食无忧。如何?” 两个贼人一听,立刻瞪大双眼一起看着张亮。想了一会儿之后,便一同点头应允了。事实也确实如同张亮所说,凭他二人的能力确实无法完成任务,那么等待他们的除了灭口,便是从此无助的逃亡。但若答应对方要求,不但可以活下去,而且还可以有一笔收入。 见他二人已经应允,张亮便接道:“你们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韩都,到了之后便去韩王行宫之处找一个叫张允的,就说是我安排你们在那等我。他自然会为你们安排住处。” 听完张亮的安排,猥琐男子便开口问道:“大人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废话,我的宝贝能受得了沿途奔波吗?你们给我日夜兼程,越早到越好!” 壮汉闻言,又接问道:“可那位张允大人怎么能相信我们呢?” 张亮略微想了一下,随后找了一块破布,用碳粉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了他们。“你们将这个交给他,他会给我夫人,到时自然会安排你们住宿!” 二人接过一看,发现上面的像是字,但他们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均是一脸迷惑的望着张亮,不知上面究竟写的什么,但又不敢多问。 看到二人的神情,张亮便继续说道:“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自然不会有事,若是你们想就此亡命天涯,等人追杀,我也随你们。” 听完张亮之言,二人不再犹豫,收好布条之后,便赶紧离去了。 待到二人走后,芝儿便好奇的问道:“你就这么放心让他们自己去啊?不怕他们跑了?” 张亮对此却并不在意。“让他跑,这俩智商都是硬伤,要是没我给他们钱,估计能饿死。” 闻听张亮之言,芝儿也觉得对方却是太笨。可随及又问道:“那你要他们做什么?” “自然是要用他们钓出接头之人,然后看看义帝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 见张亮又口不择言,芝儿便怨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整日光说这些,早晚要被吓死不可。那现在怎么办?” 张亮看了一眼屋外漆黑的夜色,跟着回头揉搓着双手笑道:“俩字!睡觉!” 见张亮目露淫光,芝儿立刻心头一颤,但随后便傲娇的说道:“哼!引诱他们的休息虽是假的,但惩罚是真的,今夜你睡门口。” 一听芝儿的话语,张亮立刻神情沮丧的坐到了地上........ -------- 函谷关外,项羽大营之中。 范增正在独自看着地图,同时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少时,项羽步入屋内。他一见范增便急忙说道:“亚父,我要攻进函谷关!” 范增闻听项羽之言一愣,明明早已说好,等义帝旨意一到,便依计行事。可如今项羽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着实让他费解。 “羽儿,究竟发生了何事啊?为何你突然要进兵函谷关?” 项羽此时显得有些急躁,只见他双手握拳,青筋凸起。“亚父,适才季父自会稽带兵来与我会和。他说虞曦被秦军所虏劫,此刻应该就在咸阳,我要去救她!” 一听虞曦被抓,范增微微一怔,随后对着项羽问道:”何时发生之事?“ 项羽急忙回道:“季父说是我们出发巨鹿之时,只因他担心我因此事分心,才一直未告知于我。” 闻听项羽之言,范增慢慢放下手中的烛火,同时手抚短须。“若虞曦姑娘真的在咸阳,你就不必着急了!” 项羽闻言一楞,随及急问道:“这是为何?” “如今刘邦已经攻取了咸阳,而那张子房又与虞曦姑娘有旧交。若她真的被困,对方自然早已将她救下。你又何必要去呢。” 听到此时,项羽好似被人剥了逆鳞一般,愤怒的喊道:“不行!我一定要杀进咸阳,找到虞曦!” 范增听到项羽的话,立刻暴怒的说道:“羽儿!你是要去得天下,还是要去抢一个女子?!你为一个女子,难道要置这三十几万大军的生死于不顾吗?!你如何对得起项将军在天之灵!你若真是想得到虞曦的青睐,就该夺取天下,这样才是一个能够配得起她的英雄!!” 项羽被范增当头一喝,立刻垂坐于案席之上。他的双眼依旧充满了愤怒的火焰,身体仍然因不停的发力而抖动。 见项羽这番模样,范增只得语重心长的接道:“羽儿啊,并非亚父不让去救心爱之人。而是此时我们根本打不进关内,你可还记得你与那张子房的赌约?你只有真正做了天下之王,才能算是赢过了他呀。而成王之道,便是踏过函谷关,进军咸阳,可此时我们要做的只能是等。等待进军函谷关的条件具备之时,我们才能出兵啊!” 项羽虽然知道范增的话是对的,但他依旧不甘心。一想到虞曦是被张亮所救,他便心如刀割。 “亚父,若是等不来那义帝的旨意,我们便老死在这函谷关外不成?!” “不,义帝的旨意只是最后的手段,我正在想其他的办法。” 就在范增劝解项羽之时,帐外一名军士入内报道:“将军、军师。不知今夜口令是什么?” 项羽一看来人,顿时火起。因为来的正是与张亮有关联的韩信。 听到对方询问口令,项羽便冷冷的回道:“屠关!” 韩信闻听口令为“屠关”,立刻心神一颤,但他瞬间平复了心绪,跟着又追问道:“那不知回令又是什么?” 项羽片刻犹豫都不曾有,便咬牙说道:“入阳!” 韩信知道这是项羽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但它也正好说明了项羽的心思。对方此时此刻想到的便是屠尽函谷关,杀入咸阳城。 范增同样知道这是项羽气愤之语,但他却未加阻拦。只是暗中观察韩信听到此口令与回令的反应。 只见韩信面色如常,对着二人躬身回道:“小的这就去传令。”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可未等韩信离开帐中,范增却突然叫住了他,同时笑道:“韩信,如今我军与刘邦大军对峙,相信你也已经知道局势,若是换做你,要如何入得关去?” 韩信没想到范增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思虑良久之后,才怯声回道:“军师不是早已去请义帝旨意了吗?只要义帝下旨,我军自然可以长驱直入了。” 看到韩信打太极一般的回答,范增未有任何恼怒之意,仍旧一脸的笑意。“你莫要说此人尽皆知的事情,我既然问你,自然是要问你未得义帝旨意前,我军可有办法入关!我知道你胸中早有良策,只要你的计策能够帮助大军入城,我自然能让你有施展才华之地。” 面对范增的承诺,韩信内心不停的煎熬着,谁也不知他的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最终,他选择了再相信一次范增。 “启禀军师,若是小人,便仿照前日对方的策略,谎称义帝特使,偷袭关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只要孩子的娘 范增双眼之中散发着光芒。他对于韩信的计策非常看好。 “你的意思是我军乔装为义帝特使,待到入关之后里应外合,攻破关隘?” 韩信未做回答,只是依旧保持着抱拳躬身之势。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关隘的另一方有自己崇敬的张司徒,此时的他内心备受煎熬。 见韩信沉默不语,范增便又独自说道:“韩信,你尽可直言。需知你的才华不在那张子房之下,现在正是你像世人展示你的时候了!” 范增的话如同一个魔咒,它不停的啃噬着韩信的心。许久之后,韩信再次开口说道:“我军所惧者是张司徒之新武器也。只要派人乔装义帝使者进入关内,便可伺机毁掉它们。一旦无此利器,我军便可破关而入,进入咸阳。” 项羽闻听韩信的谋略也是双眼一亮。但随及便用鄙视的目光盯着他。“你与那张子房理应是旧友,为何要出此计谋,破他城池?” 韩信听到项羽问话,立刻语塞在了当场。 范增见韩信神情极为尴尬,赶紧对着他说道:“韩信,你先下去吧。” 听到范增的吩咐,韩信急忙抱拳施礼告退。待他刚出了大帐,便听到范增对项羽问道:“羽儿,这韩信确有旷世之才,只要您肯用他,定能帮你平定天下。” “亚父,这种无耻小人,卖友求荣,我是绝不会用他的。而且我曾找人去他家乡查过,他为活命,不惜受胯下之辱!堂堂七尺男儿,纵是一死,也绝不会受此屈辱。一个贪生怕死的跨夫,纵然胸有万策又能如何?” 项羽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了韩信的心中。此刻的他没有愤怒与不甘,只是无助的苦笑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可韩信此刻的泪水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他的心彻底死了!不仅是对项羽,更是对这个世道! 范增闻听项羽之言,只得摇头叹道:“你既不愿用他,也就罢了。但他的计策却是可以为我们所用。” 项羽见范增想用韩信的计谋,急忙抱拳说道:“亚父您决断吧!籍儿没有异议。” ------- 三日的行程过后,张亮与芝儿终于回到了韩都。当他站在韩王行宫前时,已是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对于他而言,这里便是他身处异世的家了,因为他的亲人在这里。家不是一座宫殿或是一座房子,而是有家人的地方。 当他迈步想要进入行宫之时,却被护卫给拦住了。 “此乃韩王行宫,闲杂人等不得乱闯。你是不是活腻了?” 张亮闻言一愣,他痴痴的望着阻拦自己的护卫。一见对方面孔极为陌生,立刻对着他问道:“这位差大哥,你不认识我?” 护卫不屑的看了张亮一眼,随及回道:“你算老几啊?本大爷为什么要认识你啊?快滚!” 见对方言语粗鲁,张亮也不恼火。他抓住芝儿的手,拉到护卫面前又问道:“那这个美人你认识吧?” 护卫看过芝儿后,立刻两眼放光,跟着便笑道:“你小子是想给韩王献美人吗?告诉你,我们韩王不是好色之徒。不过小爷我倒是可以笑纳。”对方说完便伸手想要去摸芝儿的面颊。 不等张亮发火,芝儿先是怒了。她抬起右手便赏了那护卫一记耳光,跟着便厉声骂道:“滚进去,把你们侍卫长张允叫出来!让他看看我们是谁!” 那护卫被芝儿打了一下,哪里肯善罢甘休。只见他手持长戈,像是要上前伤害芝儿。 张亮见了,急忙挺身上前,一脚便将对方踢到在地。“老子今天心情好,本不愿和你计较,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只是若想伤我宝贝儿,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这一男一女如此气势汹汹,而且好像还有些身手,那护卫赶忙冲着里面喊道:“来人啊!有刁民造反了!快来人啊!” 他喊声刚止不久,便见一名校尉带着十余名军士冲了出来。 那校尉一见守门护卫倒在地上,连忙对着他问道:“什么人造反?!” 护卫一见自己的人马来了,立刻起身指着张亮和吕芝喊道:“就是这对狗男女!他们打算以美色****我,欲行不轨!” 校尉定睛望去,待到看清来人,赶紧下拜道:“恭迎驸马与二夫人回宫。小的来迟了,望驸马与二夫人赎罪。” 那护卫一听校尉的话语,立刻如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张亮见校尉已经认出自己,便厉声问道:“你是何人麾下,这守门护卫可是你的治下?” 校尉闻听张亮问话,急忙回道:“回驸马爷,小人隶属张允张大人麾下,这护卫乃是刚刚入伍的新人,只因今日的护卫告了病假,故而调他顶替。他未曾见过驸马爷与二夫人,所以冲撞二位,请驸马爷治罪!” “治个屁啊!今日若是换了寻常百姓,还不被你们欺负死啊?这他娘是宫门吗?都他娘赶上阎王殿了!万一有百姓前来喊冤怎么办?!让张允给老子滚出来!” 见张亮盛怒未消,几名军士均是大气都不敢喘。那校尉一听张亮要见侍卫长,连忙派人去叫了。 少时,张允便急匆匆的出来了。待到他见了公子,立刻激动的冲了上去。 “公....公子。您回来了!太好了……”见到张亮归来,张允已是有些语无伦次了。 张亮见到张允,也是格外激动,但他此时仍为那护卫之事而恼火。 “公子?我还是你公子吗?你现在官当的好啊!调教的人都敢摸我宝贝儿脸蛋儿了!牛X啊!” 闻听公子的斥责,张允立马愣在了当场。等他环视左右之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急忙躬身回道:“公子,您莫生气,您先和二夫人回宫,我马上调查。若是不能让您满意,张允便砍了脑袋给您送去。” 听到张允的保证,张亮慢慢的平息了怒气。随后便带着芝儿快步入了宫内。此时的他心中只想快点见到淑儿,这相思之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的。 邻近淑儿寝房之时,突见两名侍女立于门外。她们一见张亮与二夫人急忙躬身欲要行礼。 终是张亮手快,一把扶住对方,然后悄悄示意对方退下,打算给自己心肝儿一个惊喜。等到细看屋内,只见淑儿正拿着那张珍藏的通缉令摆在自己的腹前,同时柔声的对着腹中孩儿说道:“看,这就是你父亲!是不是很坏。但也很帅的。” 芝儿见了韩淑举动,立刻靠近张亮耳边说道:“自从你走后,韩姐姐经常这样一个人给孩子看你的画像。” 此时的张亮只觉得心头一紧,内心之中满是激动与兴奋。待他稍稍稳定心神之后,便轻声对着淑儿说道:“给儿子看我画像不吉利吧?还是个通缉令。再说画像哪有真人帅,还是看真人吧!” 淑儿听到身后之人的声音,立刻呆住了。此时她手中的画像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她的身躯在不断颤抖,双眼之中也已满含热泪了。这声音是多少个****夜夜自己在梦中听到的,它只属于一个人,属于占有了她心的人。此时的淑儿不敢回头,她怕回头便发现这也是一个梦,就如那无数个梦境一样。 见淑儿没有反应,张亮赶忙上前。他怕是自己突然出声吓到了淑儿,连忙走到淑儿面前急道:“心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来人啊!传大夫!” 未等张亮喊完,淑儿便将玉指轻轻捂在他的唇上,仿佛是在制止他叫喊一样。她依旧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张亮的脸庞,待到她真的确定自己的爱人就在眼前,所有的一切不是做梦之后,便一头扎入了他的怀中,同时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声瞬间便撕开了张亮的心房。泪水如同雨点一样,不停地落在他的衣衫之上。 “呜呜呜呜.....你还知道回来吗?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孩子了?你就只管造孽,然后让我一个人承受吗?天下哪有你这样的老公?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啊!” 这撕心裂肺的话语,即是哭诉也是斥责。它将淑儿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统统释放了出来。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与痛苦。这一刻不知她已盼了多久,那个能够支撑她的臂膀回来了。 张亮看到淑儿的举动,急忙将她抱住,并非因为对方将他打疼了。而是他怕淑儿伤了自己。自责与懊悔不断噬咬着他的心,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让淑儿扎自己两刀,或许那样,他会好过些。此刻他只希望淑儿能够尽快平复情绪,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哭泣固然能够减压,但同样也会伤害身体的。 “对不起!心肝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你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啊!”张亮自责与劝慰的同时,又向着芝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她能帮助自己劝劝淑儿。 可惜芝儿此时早被淑儿的情绪带动的也难过了起来,面颊之上也已满是泪水,而且看到张亮的眼神,也为加理睬,反而有一丝怨恼,就好像在说:你活该!让你欺负我和韩姐! 张亮此时叫苦不已。他只得不停的亲吻着淑儿的额头与发间,同时用手不断的抚慰着淑儿。 过了许久之后,淑儿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下来,面对一脸懊悔的张亮,她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怜他。 “你走吧,以后就我和孩子一起就可以了。” 张亮闻言一怔,他没想到淑儿突然这样说。但很快他便转醒,这是淑儿在与自己闹脾气。 沉默许久之后,张亮慢慢起身回道:“心肝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既然你要赶我走,那我能带走一样东西吗?!” 一听张亮居然要离开,淑儿的心便是一颤。她本是想刁难一下张亮,以便出了胸中的怨气。可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如此的老实,让他走,他还真的要走。片刻之间,委屈与心痛瞬间占满了淑儿心间。强忍住泪水之后,她便怨恨的说道:“你想拿什么都可以!金银财宝,兵马粮草。你要什么都行!” 见到淑儿脸色有些发白,而且芝儿似乎也已经有些恼火了,张亮急忙伏在淑儿膝上,柔声说道:“我只要孩子的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都死了 淑儿望着眼前如同撒娇孩童一般的张亮,立刻破涕为笑。她真不知到底欠了这冤家什么,要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 芝儿听到张亮的话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几步走到淑儿身后,将手轻放在了对方的肩头。“姐姐,我看你就原谅他吧。夫君真的知道错了。” 见芝儿帮忙求情,淑儿立刻又板起了脸,随后略带怨恼的说道:“他哪里知道错了,分明是知道我们被他吃的死死的,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也只有你才会信他。” 闻听淑儿之言,吕芝赶忙偷偷冲张亮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对方快点趁热打铁,再哄哄韩淑。 张亮看到芝儿的暗示,立刻心领神会。当看到淑儿佯装生气的盯着自己后,便急忙抱着淑儿腹部说道:“孩子,你妈妈不要爸爸了。你表示一下吧。你帮爸爸一次,爸爸将来给你找很多的漂亮媳妇儿。” 一听张亮又在胡言乱语,淑儿急忙娇嗔道:“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刚才还说只要孩子的娘,现在到想起来求孩子帮忙了。明明是自己的错误,却偏要让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儿帮你过关。而且男孩女孩尚且不知,你便这般胡乱许愿。当心教坏了孩子。啊...啊”淑儿一言未尽,却突然感到了阵阵腹痛。 见淑儿痛的厉害,张亮瞬间便慌了神。“心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气着你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短暂的阵痛过后,淑儿慢慢恢复了过来。看着张亮心急如焚的样子,她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退了。 “都怨你!非要让他为你说情,这下好了,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 得知是腹中孩儿的胎动引起了淑儿腹痛,张亮赶紧对着淑儿的腹部说道:“孩子,别踢了。妈妈原谅爸爸了。只要你乖乖的不要欺负妈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望着与自己未出世孩儿交流的张亮,芝儿只觉得哭笑不得。她轻轻将手抚在了淑儿的腹部,随后柔声说道:“姐姐,我看不是孩子在求情。而是听到夫君说要给他找很多媳妇儿了,所以才兴奋。搞不好你肚子里的真的是个男孩,就像夫君一样坏。” 听完芝儿之言,淑儿也随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仿佛在安抚腹中的孩子一般。待到腹部孩儿不再踢闹,她便幽怨的自语道:“若是真像了这个坏老公,也不知有多少家女子要遭殃了。” 见此时已是多云转晴,张亮忙不适时宜的抱着淑儿的双腿说道:“老婆,我好想你。” 淑儿看张亮又耍起了无赖,只觉得又羞又急。 芝儿见到此番情形,知道应该给他二人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姐姐你好好修理这个坏蛋,我去准备些膳食。”说完之后,不等淑儿与张亮回话,她便快步离开了房中。 见芝儿已走,淑儿便对着张亮轻声说道:“你还要抱到几时?就算我不累,孩子总要休息啊。” 张亮闻言,赶紧起身,跟着便抱起淑儿,要将她放到床上休息。 淑儿见张亮不由分说的来抱自己,当下有些害怕,但心中却期待与老公以此来显示亲密,为了安全,她只得紧紧环住张亮的脖子。待到张亮将她放到床上之后,方才慢慢的松开双手。 张亮安顿好淑儿之后,便一同躺在了床边,仿佛打算就寝一般。 “你...你干什么?莫要胡闹,现在可是白天,而且我还身怀有孕,你可别使坏。” 面对淑儿的提醒,张亮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将手穿过淑儿颈后,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同时将嘴靠在她的云鬓旁。像是打算就这样享受一下安静的时光。 看着张亮的举动,淑儿便如同一只小鸟一般紧紧的依偎着他。先前的不满早已荡然无存,她只想与自己的爱人一起,多享受一会这甜蜜的时光。 “老公,我想你。我不应该和你发脾气,你明明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抓走得,可我就是忍不住。你知道吗,有了宝宝以后,我经常害怕的要命。生怕你不要我们了……”话未说完,淑儿的娇躯又有些颤抖,仿佛当时的心境又回来了。 张亮一见,连忙柔声说道:“心肝儿不怕,老公回来了。我会陪着你们母子,不会扔下你们的。” 听着张亮的承诺,淑儿轻轻点头回应。她虽知道张亮定会再外出办大事,但她相信对方的话,相信他不会扔下她们母子。 二人互相依偎,静静享受属于他们的安静时光。任何多余的话语在此时都会破坏这祥和的氛围。 许久之后,张亮轻轻将双唇吻在淑儿的面颊,像是在显示对她的爱意与痴迷。 淑儿眼中满是少妇的柔媚和爱恋的光芒。她抓住张亮的我手,慢慢放在自己腹上,像是要让张亮安抚一下他们的孩子。“以后你若在欺负我,我便让孩子帮我报仇。” 张亮闻言,连忙回道:“不会,不会。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欺负你呢。”说完便欲亲吻淑儿的双唇。 关键时刻总有关键人物出现。张亮刚要得手,却听的屋外有人说道:“公子,张允来请罪了。” 听到张允的声音,而且是在与自己的心肝儿缠绵之时,张亮感觉回到了自己结婚以前。那时的张允很给力,总能让自己发疯。 淑儿一听张允前来请罪,赶忙低声问道:“张允怎么了?你别太苛责他。那季布的五万兵马,全靠他的计谋才解决的。” 张亮早就从芝儿那里听说了张允用计之事。他的心中除了欣慰还有一份感激。见淑儿为张允求情,张亮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随后轻声说道:“我处理完他,便来“补偿”你。” 望着一脸坏笑的张亮,淑儿只觉得自己不该太早原谅他。片刻之间,自己便又变成了任他宰割的羔羊了。可此时后悔已晚,她只得无助的躺在床上,委屈的望着张亮,期待对方的善心发作了。 张亮慢步走到房门处,开门之后。便见张允早已跪在地上,身后还背负着一些荆条。 望着张允的模样,张亮立刻好奇的问道:“小子,你这是负荆请罪啊?” 张允见公子已经出来,急忙抱拳说道:“启禀公子,刚才那护卫乃是新招入伍。我已查明,他是通过贿赂才被分到宫禁处的。为的是他日借近卫身份收受好处。我治下无方,已将他与那收取贿赂之人一起拿住了。等待公子发落。张允也请公子责罚!” 张亮未曾想到,一个小小的近卫职位便能收取好处。他不禁感叹封建的官僚制度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悲。莫非在他们的眼中,普通百姓就是任人宰割的猪羊不成?难道与官吏有了关系,就一定要鱼肉百姓才是正确的?!想的此时,张亮已是愁容满面。突然,他想到了张允现在也已身处要职,连忙厉声问道:“你小子有没有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好处,欺压百姓?!” 张允一听,连忙回道:“小的不敢,若有此等行径,公子砍了我的脑袋。” 见张允有些激动,张亮便选择相信了他。因为张允是跟自己患过难的。对于张允的秉性,他还是了解的。 “张允,你要记住,无论你我变成何样身份,都改变不了我们也是普通人这一点。不但自己要以身作则,造福百姓,更要约束下面的人。那两人你看着处置吧。至于你,念你破敌有功,功过相抵了。” 闻听公子原谅了自己,张允连忙回道:“多谢公子。我一定牢记公子的话。”说完之后,他便要转身下去处理那两个军卫,可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回身接道:“公子,您是不是去见见那季布?” 一听让自己去见季布,张亮立刻笑道:“那小子你们关哪了?” “夫人说要以礼相待,可他勇武过人,我怕他会铤而走险。故而将他......” 见张允吞吞吐吐,张亮立刻说道:“将他怎么了?你直说!天塌了,老子替你顶。” 闻听公子要替自己扛责任,张允赶忙回道:“小的把他关在酒窖之中。” “酒窖?”张亮一听对方被关酒窖,便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关那?” 只见张允满脸坏笑的回道:“他每天叫嚣不断,而且每餐都叫嚷要喝酒。我便索性把他关那,让他喝个够,再说那里偏僻,他骂破喉咙也没人听的见。” 面对张允的腹黑,张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翻版。“你小子挺狠啊。不觉得残忍吗?” 只见张允没有任何的愧疚与歉意,只是淡淡的回道:“公子曾经教导,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听完张允的解释,张亮不由得竖起拇指称赞起了对方。“学以致用,你小子行!即然季布喜欢骂人,那先骂着,晚点老子再收拾他。” 见公子没有责备自己,反而对自己的行为极为赞赏,张允立刻面带笑容的接道:“是,都听公子您的。对了,前几日您是不是让两个人来到这里,让我安排他们住宿啊?” 闻听张允的发问,张亮才想起那笨蛋二人组。自己挂心淑儿,险些都把这二人给忘了。“对对,他们来了?你把他们安排在哪?” 张允一见公子似乎对这二人很上心,急忙重新跪到了地上。随后悔恨的回道:“公子,我对不起您,死....死了....” 张亮闻言一怔,跟着便追问道:“谁死了?” “就是您派来的人......” 听完张允的回答,张亮只觉得头晕目眩。“死了几个?怎么死的?” 只见张允木讷的伸出两根手指,跟着回道:“都死了!乐...乐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下 人固有一死,只是死法不同。或被病魔夺去生命;或是战场不幸殒命;或夭折;或意外;或自我了断;或寿终正寝。可张允说的这种死法,张亮头一次听。 “几个意思?乐死的?!怎么乐死的?” “公子,那二人前日傍晚时分到的。他们说是您让他们到此,有任务要交给他们,还拿了一个破布,说夫人一看就明白。夫人看后说是您让我安排他们住宿。我本以为找个地方给他们住就是了,结果那二人又说您答应给他们一笔钱。我想您既然让他们来,应该不至于是来骗钱的。就给了他们二十金。不曾想当夜二人便拿钱出去寻欢,结果.....结果乐死在妓馆之内了......” 听完张允的讲述,张亮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这两人算不算作死,但完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确很作。 “你确定他们不是被人下毒或是谋害?”张亮依旧对那二人死因有怀疑。 张允轻轻靠近公子,随后将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怕被屋内的夫人听到一般。“昨日夜里小的就去查了,医官说是脱阳而死,只能说馆里的姑娘太厉害了........” 得到确实的答案后,张亮已是无力吐槽了。义帝的这条线可以说就此断了,即便自己找人去冒充接头,恐怕对方也不会上当的。在无奈的放弃之后,张亮突然对着张允问道:“你说那个馆子在哪啊?姑娘很厉害吗?!” 未等张允回答,却是淑儿声音先传入了张亮的耳中。“我知道,要不我带你去吧,你从函谷关回来辛苦了,去放松一下。” 原来淑儿见张亮与张允续谈良久,她担心张亮过分责备张允,于是便起身来看个究竟。结果二人的对话被她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此时淑儿的语气出奇的温柔,可在张亮耳中却如同夺命梵音。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的流了下来,就连张允也赶紧抽身撤步,仿佛要和张亮划清界线一样。 张亮知道若是不做些什么,怕是要倒大霉了。他急忙挺身,对着张允义正严辞的说道:“张允,你速去那馆中,将所有可怜的女子都放了,然后发放路费。以后韩都之内不能有妓馆!听到了吗?!” 张允出神的望着公子,他只觉得公子前后反差好大。他实在不知道公子是如何在一瞬间转换的。这种本事,足够自己学一辈子的。 在领了公子命令之后,张允便退下办差了。而张亮却仍旧不敢回头,他总感觉身后炙热的目光,依旧未曾降温。 “为什么要封馆啊?你不是想去吗?”淑儿仍旧温柔的问道。 奈何张亮对于此时的温柔却想敬而远之。轻轻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张亮突然转身抱住淑儿的腿。随后急道:“心肝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我是想查明那两个人的死因啊。” 淑儿一见张亮又用起了抱大腿这招,便柔声对着他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你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张亮此时哪敢起来,他的心中不断想着:这是不是心肝儿对付自己的新招啊。这可远比刚才打骂和哭泣更厉害啊。刚才的淑儿若是诛心的话,此刻完全可以算食筋吸髓了。 见张亮不肯起身,淑儿只得叹道:“就算你不累,我的宝宝可累了,我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这招到是颇为好使,张亮一听,赶紧起身扶着淑儿到床边坐下。待到淑儿依靠在床边之后,张亮急忙为她捶腿按摩,宛如一个伺候周到的下人一般。 看张亮如此的殷勤讨好,淑儿便轻声问道:“老公,是不是外面的美女对你诱惑很大?” 闻听淑儿的提问,张亮赶紧回道:“没有!我发誓,我刚才有一丝好奇。但绝不敢去那里的。老婆大着肚子,还去那种地方,我还算人吗?!” 一听张亮说了实话,淑儿只得哀怨的自语道:“现在你就开始惦记寻花问柳,等我生了孩子,人也难看了,估计你就该把我甩掉了。” 西游记中的卷帘大将因打碎琉璃盏被贬下凡,每天要受七剑穿心之苦。此刻的张亮完全能够感受那份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无数的利剑穿过,而穿过他心的剑,正是淑儿的话语。 “心肝儿,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若再有坏念头,便让我发配边疆,吃翔三十斤!” 张亮赌咒发誓之际,恰巧芝儿回来了。一听张亮的誓言,她险些笑翻在地。 “姐姐,你怎么折磨的夫君啊?这么恶心的话他也说的出来。” 淑儿一听吕芝询问,便缓缓回道:“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他自己在这表示忠心。” 芝儿知道,定是张亮又犯了错误。虽然不知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可姐姐的手段也着实厉害,生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夫君给逼成这样。未免别人看到笑话,芝儿便赶紧劝慰道:“姐姐,你就饶了他吧。他肯定不敢了。” 听了芝儿的劝解,淑儿才对着张亮说道:“好了,谁也没让你诅咒发誓,你只要记得你已是有家室之人就行。莫再动些歪脑筋。你先告诉我,那两个死掉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你要派他们来,还让张允安排他们住宿。” 闻听张亮派来的二人已死,芝儿甚是惊讶。“啊?那两个人死了?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亮得到淑儿宽恕,心方稍安。随后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二人死因,分明告诉了二位娇妻。 听完张亮的讲述,淑儿眉头深锁。“老公,义帝即然有心要抓你,怕是事情很复杂。你要小心啊。” 张亮旋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等到下人将膳食送上之后,张亮才想起自己还没去看过自己的老丈人,于是他让娇妻现行用膳,自己则前往了韩王寝宫。 刚到韩王寝房门前,便有下人上前迎他,说是韩王已候他多时,请他即刻进去。 张亮步入房中之后,便见韩王正端坐在床边。对方一见张亮,连忙示意他靠近。 “父王,小婿回来晚了,让您受累了。” 韩王看着向自己躬身下拜的张亮,眼神极为的慈祥。“子房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怕等不到你了。” 闻听韩王之言,张亮立刻急道:“父王,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没事的。” 只见韩王冲他轻轻摆了摆手,随后无力的回道:“子房,我一直瞒着你和淑儿,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偶有咳血的症状,上次与秦军交战的伤病直到此时未能痊愈,怕是那顽疾已经难以控制了。” 闻听韩王早已患有重病,张亮只觉得头上像是挨了一记重击一般。看着眼前的父王,此时的脸色发白,而且呼吸也急促的狠。观察多时之后,张亮渐渐相信了对方的话。 张亮不知该如何安慰父王,他发现平日里自己咄咄逼人,话多得很。可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哽咽的对着韩王说道:“父王,您不想抱外孙吗?淑儿如今身怀有孕,您马上就要做外公了!” 韩王听到此时,突然是双眼放出了光芒。仿佛自己的外孙就是支撑自己最好的良药。 “对!我要抱我的外孙!子房,谢谢你。你让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我重新恢复了韩国,也看到了淑儿的幸福。只要再让我看看自己的外孙,便真的没有遗憾了。” 韩王的话让张亮赶到无比心痛,但他只能以此鼓励韩王,勇敢的与病魔斗争。 在与韩王讲述他被抓的经过后,韩王的眼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当说到义帝所为时,韩王更是有些激动。 “子房啊,你好糊涂啊。难道你看不出义帝的意图吗?” 张亮惊闻韩王已经猜到义帝的意图,急忙问道:“小婿愚钝,父王您快告诉我吧。” “这义帝先用的是二虎竞食。之后他恐刘邦惧怕项羽,不敢应战,故而让人暗中加入刘邦大军。当他得知刘邦对你的情义之后,便又想以你为饵,诱使刘邦和项羽两军火拼啊!” 听到此时,张亮已是一身冷汗。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韩王,随后惊讶的问道:“父王,义帝居然会有如此心机?!他就不怕两家洞悉他的阴谋,先联手对付他吗?” 韩王闻言,随及苦笑道:“我的傻女婿啊!他义帝如今不过是个傀儡,何人会去在意和防备他。那范增早有帮项羽争夺天下的念头,即便他看出此计,也只会顺势而为。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啊!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试问有谁会做那无利之争呢?!” 韩王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张亮茅塞顿开。他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无端的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人正是那个自己想相助过的义帝芈心。 就在张亮想的出神之际,韩王突然轻声的问道:“子房,你是否有心助刘邦夺得天下?” 张亮没想到父王居然会这么问自己,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确实很想帮助刘邦度过危机。那是责任也是情义。但自己身为韩国驸马,理应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国家。此刻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父王。 见张亮没有言语,韩王便笑道:“子房,你还记得当日我们组建义军之时,你对秦军军士和百姓们说的话吗?天下是天下人的。既不是韩国,也不是秦国,更加不是楚国的。它是天下人的,应该要为天下的人找一个合适的明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机会 天下!这个话题非常的沉重,但也非常的实际。张亮从没想过父王会有一天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准确的说是和他谈论找一个明君的话题。 “子房,你不必顾虑。我看得出,你非常看好刘邦。我虽不知为何你对他如此欣赏,但我相信你的选择和眼光。父王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韩国复兴的一天便已经知足了。本想将这韩国托付于你,以你的才干,就算割据一方或是逐鹿天下都并非难事。但我知道你生性喜欢自由,而且这样对淑儿也是好的。我出身韩国宗室,自然知晓宫廷之内的争斗与黑暗。我不希望她过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今日,我便给你句实话,这韩国的兵马钱粮都任由你支配。你一定要给天下人寻找一个真正的明君,再也不能让始皇那样的人残害百姓了。” 张亮听着韩王语重心长的话语,泪水已是不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转了。他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但终究还是未能忍住。热泪滑落的同时,他也跟着跪倒在了韩王的面前。 这一跪,不是因为什么君臣,更不是因为什么感激。而是一个儿子在跪自己的父亲。 见到张亮已是泣不成声,韩王只是微微的笑道:“子房,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愿卷入这世间的纷争,但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啊。你要记住,你为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全天下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外孙,更会坚持看到你帮助明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那一天。” 张亮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父王。此刻的他只感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头。或许以前自己是被形势所逼,才不得不出手。但从这一刻起,他便是为了一份责任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急咳,韩王显得有些痛苦。张亮一见,赶忙起身上前,不断帮韩王轻捶后背,想要以此减轻他的痛楚。 片刻之后,韩王慢慢恢复了过来。张亮本欲去找医官前来,却被对方制止了。“子房,不用了。这剧咳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我早已习惯,医官稍后便会前来,你不必担心。切记,莫要告诉淑儿,知道吗?她已是身怀六甲,不能让她担惊受怕了。” 直到此时,韩王依旧想的是淑儿的安危与健康。这份真挚的父爱,让张亮极为动容。 二人随后又叙谈了很久,多是一些未出生孩儿的问题。张亮实在不愿让那些费心费力的事情再去影响父王的健康了。 “子房,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陪了我很久了,快回去和淑儿好好聚聚吧。” 闻听父王要休息,张亮急忙扶他回到床边,随后便躬身行礼,缓缓的退出了屋内。待他刚一出屋,便见医官端着已经煎好的药来到了跟前。 张亮一见对方,急忙低声问道:“医官,你和我说实话。父王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医官一听张亮的问题,立刻知道对方已了解了韩王病重之事。同时他也识得问话的乃是韩王唯一的乘龙快婿,便不再有所隐瞒了。“驸马爷,实不相瞒!韩王的身体,恐怕....恐怕只能再撑半年了……” 张亮闻言,立刻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医官的话使得他感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一般。在艰难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便对着医官示意,让他快去照顾韩王。 从韩王的寝宫一直到淑儿的卧房,张亮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来的。当他见到自己的两个娇妻正满怀期待的等待自己回来时,他连忙挤出了笑容,稳定了心神。 见到张亮归来,淑儿便迎身上前问道:“老公你见过父王了吗?” 张亮轻轻点头回应,随后回道:“见过了。” “那他怎么样了?巨鹿回来之后,我也只是去照顾过几次。父王老是不准我去,说是他有病在身,怕影响到胎儿。” 听到淑儿的话,张亮便知道她为何至今未曾发觉父王的异样了。一想到父王只剩下半年的时光,心口又是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父王毕竟年岁大了,与秦军那一战的伤痛,恢复起来可能会慢些。你不要担心,没事的。” 得知父王安好,淑儿才稍稍安心,同时赶紧招呼张亮,让他一起用膳。 张亮此时仍因父王之事而心痛,他生怕自己忍不住露出马脚。于是索性对着两个娇妻说道:“你们先吃,我要去看看那季布,这小子在这白吃白喝太久了,我要去想办法处理瘟神了。” 闻听张亮急于去见季步,淑儿与芝儿便嘱咐他多加小心。 待到出了淑儿的卧房,张亮立刻唤来张允,随后便与他一同去往了关押季布的酒窖。 酒窖的位置十分偏僻,刚到窖前便见十余名军士在门口把守。 “张允,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一个季布而已,还用十多个人看守?更何况他还是被关在地下酒窖之中啊。“ 对于公子的疑质疑,张允却显得很谨慎。”公子,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自从擒到此人以后,已经有多名送饭的军士被他打伤了。现在都没人敢给他送饭了。万一他要是逃了,伤到韩王和二位夫人怎么办?您还不活吃了我?“ 张允思虑极为周详,这让张亮顿感欣慰。闻听对方还伤了韩国的军士,他顿时怒火中烧。 ”能打是吧?好!张允,你去把被他打的军士都给我叫来。” 一听公子吩咐,张允连忙派人把几名受伤的军士都找来了。 少时,数名受伤的军士便来到了张亮的面前。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彩。有的已经稍稍痊愈,但仍能看见淤青,有的则是脸颊红肿未消,甚至还有一人身上和脸上多处打有绷带。 片刻之后,张亮便指着酒窖,对着众人问道:“你们都被里面的那人打过?” 军士们应声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可是因为你们言语又失,或是侮辱了他,所以才招致那人的报复?” 闻听张亮的问话,他们赶忙摇头否认。那名受伤最重的军士则是面带委屈的回道:“大人,我们一个个哪里是他的对手,前天我给他送饭。他不断谩骂韩王和我们,小的没敢出声,他却非逼着我也骂。小的不从,便招来一顿拳脚。” 张亮闻言,立刻嘴角挂起了冷笑,随后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我这人狠,凡是欺压良善、祸害百姓的我都不放过。不过我也护犊子,谁他妈伤了我的人,老子让他加倍偿还!” 众人不知张亮是何意。单单张允知道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公子了,吃亏的事他从不干,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若是谁让公子吃了亏,那他必定加倍奉还。 看到军士们一脸的迷惑,张亮也未作解释。他只命人打开窖门,跟着便带领在场的所有军士和张允,一起下了酒窖。 刚入窖内,便见季布正慵懒的坐在一角。酒窖之内的很多酒坛已经破碎,很明显是对方发泄之后的“成果”! 季布一见来人,立刻笑道:“怎么了?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无胆鼠辈,是依靠人多示威吗?!” 张亮望着依旧坐在一角的季布。只见他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与鄙视。似乎在他眼中,这些韩国的军士和自己不过是一些蝼蚁而已。这让张亮怒火更盛了! “人多示威?你也配说这话,你五万大军兵临我韩都,算不算人多示威?!难不成换做你们之时,便成了正义之师?季布,你还知道脸是何物吗?” 见到对方言辞如此犀利,季布立刻打醒了精神。他不断审视着说话之人。许久之后才试探的问道:“你是何人?你也配和本将军说话?叫你们韩王来。” 一听对方要见韩王,张亮随及笑道:“见韩王?我父王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这小瘪三,还是你张爷爷来看看你吧。” 闻听对方唤韩王为父王,季布赶紧问道:“你是张子房?” 季布话音刚落,张亮便阴冷的回道:“爷爷在此!” 张亮的话触怒了季布,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强忍怒火,但又不愿失了楚军的颜面。随及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楚军不辞辛劳,来韩都护卫韩王,你的手下居然用计擒住我们。快快放了我和我的部下,否则我三十五万楚军杀到之时,让你韩国鸡犬不留!” 季布的威胁对于张亮没有丝毫效果,只见他慢慢找了一个酒坛坐下。然后满面讥笑的说道:“小爷我好怕怕呀。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你们没有三十五万了,就剩三十了。那龙且的五万大军让老子废了!” “什么?!不可能!”季布无法相信张亮的话,且不说龙且的部队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单就龙且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纵使战败,也不会全军覆没。 见对方不愿相信,张亮无奈的耸了耸肩。“你爱信不信,你不也被我们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吗?” 一时之间,季布无言以对。他只能愤怒的望着张亮,仿佛一只野兽一样,随时都要扑上来。 一看对方神情,张亮知道对方可能会铤而走险,但他并不畏惧,只是将话锋一转:“今天老子来是给你一个机会的。” 闻听张亮要给自己机会,季布旋即一愣。跟着便疑惑的问道:“什么机会?” “听说你很能打!我手下那么多给你送饭的军士都被你打了。是不是?” 季布一听张亮的话,立刻明白他是来帮那些军士报仇的。但他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嘲笑道:“你韩国尽是些酒囊饭袋!若论拳脚功夫,你们连女子都不如!” 他的谩骂与奚落顿时激起了在场军士的怒火。但众人都不敢上前,一来知道他的厉害,二来张亮没有发话。 看着对方依旧如此狂傲,张亮再次露出他那阴冷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名字 “好!不愧是项羽手下大将,属鸭子的,嘴真硬!我喜欢。”张亮边说边对季布竖起了拇指。 看到张亮阴阳怪气的模样,季布冷哼了一声。“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当爷爷怕了你不成?” ”我说了要给你机会!我向来说话算话。既然你对自己的身手如此自信,那我们就比身手吧。你若赢了,送你离去,你若输了......“ 未等张亮说完,季布却抢先说道:”爷爷若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听对方如此豪气,张亮显得极为兴奋。”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子没逼你。你挑吧,单挑还是围殴!“ 季布闻言一愣,随及问道:”围殴是何意?老子没听过。“ ”就像一群人打架一样。手段随意,各凭本事。“ 听完张亮的解释,季布便自信的说道:”那老子选围殴,让我去挑几个楚军将士,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帮饭桶!“他说完便起身,欲要出去。 只见张亮跳起飞踹一脚,季布还未反应,便被踹倒在地。看着已经倒地的季布,张亮立即对着所有军士喊道:”他娘的给我往死里打!他打过你们一拳,你们就还他十倍!“ 在场的军士早已按耐不住,一听张亮的命令便蜂拥而上,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抄起酒坛就往季布身上砸。张允也是不甘落后,一步上前,抬脚猛踹对方。 可怜的季布被一群人狂殴,即便有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出。”张子房!你这个无耻之徒,言而无信!你说过是围殴的!“ 张亮一听对方的叫喊,急忙命令军士停手。可当军士停手之后,他却上前又踹了两脚。”老子怎么言而无信了?老子说过让你去挑楚军了吗?围殴就是他娘老子一群人围着你殴打!告诉你,我们韩国官兵军士都是流氓,我们都会武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此时的季布已是遍体鳞伤,他艰难的支撑自己坐起,随后愤怒的盯着张亮。”你无耻,有本事和老子比划一下。保准让你满地找牙!“ 一听对方的叫嚣,张亮赶紧对着军士说道:”兄弟们,季布将军果然英勇!他又选单挑了,你们明白吗?“ 军士们早已是心照不宣,闻听张亮问话,便异口同声的回道:”明白,他一个挑我们一群!“ ”那还等毛啊?“张亮话音刚落,军士们再一次冲了上去,就连那浑身绷带的军士也是打得格外卖力。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加倍还给对方。 待到军士打了好一会儿,张亮才命令大家收手。看着已是气若游丝的季布,张亮立刻转身对着张允吩咐道:”找大夫给他治,明天老子再来收拾他。我要让他以后见了我们韩国军士就退避三舍!“ 众人跟着张亮一起出了地窖,此时的军士们均是一脸红光,刚才萎靡不振的情绪早已一扫而空。他们都深信,跟着驸马,有肉吃! 处理完季布之后,张亮便独自回到了淑儿的房中。刚一入内,便见一对美人正在把玩一件孩童的衣服。 ”哪弄的孩童衣衫啊?蛮可爱的。“ 芝儿见张亮回来了,还很喜爱手中的衣衫,急忙回道:”你喜欢吧,这是韩姐姐自己做的。“ 闻听是淑儿的手艺,张亮赶紧要了过来。等到细看之后,便惊讶的说道:”艾玛呀!心肝儿,你这手艺进步神速啊!这和当时为我补那个补丁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张亮的夸奖在韩淑耳中却觉得甚为的刺耳。”哼,怎么了?嫌弃我给你缝的不好?那你去找别人好了。“ 见淑儿有些气恼,张亮立即脱下外衣。只见那件淑儿缝过补丁的衣衫,居然被他一直贴身穿在里面。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的心肝儿,她给自己的衣服始终贴身穿着。 ”哦,原来这件衣服是韩姐姐给夫君缝的呀,难怪夫君老是穿在最里面。“芝儿说完便翘起了小嘴,显得有些吃醋。 韩淑一见芝儿有了醋意,赶忙用眼瞪了张亮一下。像是在怨他不该这般肆无忌惮的秀恩爱一般,可心中却已是甜的不行了。 ”怎么了?还吃姐姐醋啊?你若要他穿你亲手做的衣衫又有何难,给他缝一个内衣,我保准他会穿在最里面。“ 听到韩淑的劝慰,芝儿抬头望向张亮,像是在问他是否会如同姐姐说的那样去做。 张亮兴奋的点着头,作为对芝儿的回应。 得到夫君的回应,芝儿重新恢复了笑容。跟着便对韩淑说道:”那姐姐你教我,我要给夫君做一条毛的内裤。“ 张亮闻听芝儿要给自己做毛内裤,立刻瞪大双眼盯着她。”宝贝儿啊!你见过谁家穿毛内裤的?不刺挠啊?“ ”我不管,你都答应了的,做的你就必须穿。“ ”对,老公你既然答应了妹妹就一定要做到!“ 望着一唱一和的两个美人,张亮突然觉得自己在挖坑埋自己。除了无奈与叹息,他已是毫无办法了。 看到夫君的窘态,韩淑与吕芝已是笑的不行了。嬉笑之后,芝儿又对着张亮问道:”夫君,你是不是该给孩子取几个名字以便挑选?早点准备总是好的。“ 淑儿一听要给孩子取名字,便说道:“男孩女孩尚且不知,怎么取啊?” 芝儿闻言,立刻笑道:”不怕,让夫君取男孩,我们姐妹二人想女孩子的,不就行了。“ 闻听让自己取名字,张亮更蔫儿了。若让他想个谋略对策还没什么问题,可这取名字是大事。尤其是在古代,名与字都是很有讲究的,弄不好是要被人笑话的。 苦思许久,却始终没有结果,无奈之下,张亮只得对着两位娇妻问道:”今年是什么年?孩子属什么的?“他是打算由生肖着手,让二人帮他一起参详。 一听张亮的问话,芝儿立刻埋怨道:”你这父亲当的,连自己孩儿属相都不知道。“ 张亮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回道:”公元前的年份,谁能推的出来呀。“ ”是羊年,我问过别人了。“淑儿回答的同时显得有些失落。 见韩淑有些难过,芝儿赶忙问道:”怎么了姐姐,你怎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夫君不知道孩子的生肖?“ 淑儿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缓缓的说道:”不是的,是因为我以前老听人说属羊的孩子不好,还有什么十羊九不全。所以我害怕。。。。。。“ 听到淑儿之言,张亮立即驳道:”别傻了心肝儿,这都是一些无聊的人以讹传讹。属羊的名人多了去了,曹操和司马懿就属羊。“ ”瞧你说的这俩人吧,一个奸雄,一个逆臣。“ ”那李世民呢?还有欧阳修,还有岳飞岳爷爷,他们都属羊啊!“ 闻听岳飞属羊,淑儿双眼立刻闪出了光芒。”真的?他们都属羊啊?“ 张亮重重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淑儿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道:“我也不求他将来能像岳飞和欧阳修,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期望,永远只是要他平安和快乐。这便是母爱。 看到淑儿已经不再为孩子属羊而畏惧,张亮随及说道:“既然属羊,那就要找个好兆头。三羊开泰这个成语就很好,而且这个三字有学问,人家不是常说什么三三不断吗?!” 一听张亮要用三字,芝儿跟着便惊呼道:“啊?夫君,你不会是想叫宝宝张三吧。。。。。” 淑儿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委屈的看着张亮。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若是叫了张三会怎样,难不成以后找李四做朋友?! 张亮看着抢话的芝儿,极为无奈的回道:“宝贝儿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个小宝宝是我和心肝儿的结晶,我们是在丰邑孕育的他。所以再加一个丰字,丰字有丰收之意。是好兆头吧。“ 淑儿反复思考着张亮的话,当她将三个字连在一起之后,却已是苦笑不得了。”你.......你要叫孩子张三丰?“ 张亮本是为了寻找一些有好兆头的字,可未曾想加在一起居然会是张三丰三个字。奈何话已出口,他又不好驳了自己的脸面,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啊....不.....不好吗?!那个....我觉得还行啊。“ 望着连说话都没有底气的张亮,芝儿已是完全无力吐槽了。她轻轻的走到张亮身边,随后哀怨的抓着他的衣袖说道:”夫君,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想孩子名字的,这太死脑细胞了。你坐下休息吧,我让人给你热热饭,你还是吃饭吧。“ 此时的张亮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伤感,看着自己的心肝儿和宝贝儿望着自己的眼神,那分明就像看着一个硕大饭桶。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放弃了。 韩都入夜取孩名,奈何智商真不行;三羊开泰五谷丰,此时无声胜有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表演 韩淑与吕芝正乐此不疲的讨论着该给孩子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看到她们时而浅笑;时而兴奋。张亮十分想加入进去。偏偏每次他一出声,两位娇妻便和颜悦色的让他多吃点。 当案台之上最后的一点食物进到张亮胃里之后,这漫长而又痛苦的用餐终于结束了。张亮从未像今天这样痛恨吃饭,仿佛他的晚饭不是什么珍馐美味,而是一堆的铁皮石块一般。 望着依旧相谈甚欢的两个美人,张亮轻声示意道:“宝贝儿,心肝儿。我吃完了。” 闻听张亮说已吃完,韩淑与吕芝一同转头望向他。吕芝一见桌上已经只剩空盘,立刻兴奋的笑道:“夫君你真厉害。真能吃。” 笑容尴尬的停顿在张亮的脸上,就连他自己都瞬间觉得自己是个饭桶了。 韩淑一见他的窘态,赶忙解围道:“想来老公是饿了,你刚刚吃完,要不要出去走走,也好消化一下啊。” 见娇妻依旧没有让自己加入讨论的意思,张亮只得失落的点头应允,随后便步出了房间。 刚刚进入园中,张亮突见一个黑影在角落之中晃动。他连忙轻轻走了过去,生怕惊动了那黑影。待到近身之后,方才发现是张允蹲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允,你干嘛呢?” 一听有人唤他,张允吓了一跳,回身之后才发现是公子,急忙上前回道:“公子,您还没休息啊?我在找蝎子。“ 张亮惊奇的看着张允,随后好奇的问道:”你找蝎子干嘛?这怎么会有蝎子?“ ”有啊,我昨天夜里还抓了好几只呢。听月儿说蝎子可以入药,能解毒,还能止痛。所以我抓一些给她。“ 闻听是自己的干妹子说的,张亮立刻皱起了眉头。”月儿?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她病了?“ ”月儿每天除了照顾两位夫人饮食,还跟医官学了不少医术。她要蝎子是为帮军中的将士配置伤药的。“ 得知月儿都开始帮忙了,张亮顿感欣慰。可随后他又想到张允的举动,便又追问道:”你小子没事帮月儿抓蝎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张允闻言,急忙辩解道:”没有啊,因为扑捉蝎子有危险,所以我才帮助月儿的。公子您别误会。“ 看着张允恍惚的神情,张亮知道他很害怕被自己看穿。轻叹一声之后,张亮决定不再去管他了,只要他是真心喜欢月儿,那对月儿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自由之风既然已经刮起,自己这个做公子和做哥哥的,自然要开明些。 ”别整天光惦记抓蝎子。当然,多帮帮月儿是好事。女孩子家需要照顾的。不过要先帮我把事办好,季布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张允见公子不干涉自己和月儿的事,立刻兴奋的回道:”医官已经去看过了,没有大碍,那家伙身体壮着呢。“ 知道季布无恙之后,张亮便放心了。在吩咐张允第二天准备几样东西之后,他便重新返回了淑儿房间。 入屋之后,只见芝儿已经不见了。”心肝儿,芝儿呢?怎么不聊了?孩子名字起好了?“ 听到张亮的发问,韩淑随及笑道:”还没有,不过我和妹妹想了几个好的。刚才妹妹说有些累了,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你也快过去休息吧。“ ”啊?芝儿回房间了?哦,她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我今晚睡这。“ 闻听张亮要在自己这里休息,淑儿赶紧说道:”老公不行,我现在身怀有孕,你还是听话,去妹妹那里吧。“ 天下女子都是巴不得自己老公与自己如胶似漆,偏偏淑儿此时却将张亮向外推。张亮知道她是怕自己使坏,也是为了能让芝儿早日怀上孩子。因为每当提到宝宝的时候,芝儿的双眼总是格外的有神。那份期许,明眼人一看便知。 张亮此时没有任何离去的意思,反而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心肝儿啊,你也真够傻的,芝儿自行离去,这就是她要让我们二人单独相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知道你是想让宝贝芝儿也早日体验当母亲的喜悦,你放心,你老公就是累不死的牛。我一定会做到的。“ 见张亮执意要留下了,淑儿只好答应。但她再三言明自己有孕之事,仿佛对于张亮极为不放心。 张亮未做任何承诺,只是微笑着点头应允淑儿的一切要求。待到张亮熄灭屋中烛火之后,二人便双双就寝了。 漆黑的夜中,张亮与淑儿相拥而眠。淑儿沉睡多时,却突然感觉有轻微的触动。待到睁眼一看,只见张亮正动作极轻的为自己塞掖被角,同时还喃喃自语道:“这习惯不好,居然还踢被。” 张亮专心致志的为淑儿盖着被子,完全没有留意淑儿已经醒来。等到盖完之后,他却没有重新入睡,而是坐靠在了床上,仿佛担心淑儿会再次将杯子踢开一般,像是要守护一夜。 淑儿望着自己那黑夜的守护者,感动与幸福顿时占满了心间。她轻轻将头枕在了张亮的腹上,柔声问道:“你要这样守护我们母子一晚吗?” 张亮未曾想淑儿已经醒了,心中有些懊悔刚才动作不够轻。听到她的问话,则轻声回道:“不!要守一辈子!” 承诺可以成为瞬间的感动,但也是恒久的“枷锁”。它最大的魅力不在于说时有多么灿烂华丽,而在于你要用尽全力去兑现它。 淑儿已经被张亮的承诺所感动,但她却并未知足。“我不要一辈子,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守护我们。” 对于索取而言,或许越多越会让人反感。但对于两个相爱的人,不停的索取爱,则是这个世上最浪漫的事情。 张亮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温柔的将手搭在淑儿的肩头,随后紧紧的将她抱紧。像是要将她整个溶入自己的身体。对于淑儿而言,这个动作已经无疑是最好的回答了。 漫漫的长夜里,淑儿就这样紧紧依靠着张亮睡去。张亮也始终这样守护着她。二人都未想过做出改变,并非张亮不累,也并非淑儿不心疼自己的爱人,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对于自己和对方都是幸福的。爱的自私没有理由!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熟睡的淑儿,与此同时门外也来人了。以张亮以往的经验,觉得此人应该是张允,但他错了。这一次是芝儿。 待到吕芝进到房中之后,却见张亮眼圈发黑,像是没有睡好。随及笑道:“夫君你也真是的,就算想姐姐也要顾忌一下她的身体吧。毕竟她现在身怀有孕,你稍微克制点啊。” 闻听吕芝的话语,淑儿已是羞红满面。她知道对方误以为二人一夜都在缠绵,连忙解释道:“坏丫头别胡说,我们没有......” 淑儿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奈何表情却将这实话越描越黑。芝儿望着急于辩白的韩淑,觉得她的样子甚为可爱。随及又笑道:“没有什么?姐姐莫不是要告诉我夫君老实了一夜?一只馋嘴的猫儿抱着美人鱼睡了一夜却没有咬上几口,你信吗?” 面对芝儿的反问,淑儿已是百词莫辨。但最无奈的却是张亮,不但没有做,却被硬塞上了“罪名”。而且无端落了个馋猫的名声。最主要的是自己能言善辩,此时却无力还击自己媳妇儿的话语。他突然有种当年顶风尿十丈;如今顺风尿湿鞋的感觉。 嬉笑过后,夫妻三人一起用了早膳。淑儿与芝儿仍旧一边研究刺绣缝制,一边商讨孩子的名字。张亮则是找到了张允,一同前往了酒窖,打算继续和季布玩玩。 一到窖中,季布正端坐在里面。先前狂傲已经不在,但却仍未失了一个为将者的风范。见到张亮又来了,他便侧头望向一边,好像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张亮见了季布却是极为热情,等到坐定之后,便开口说道:“季将军恢复的不错啊,换作旁人不死也要大稍息半个月啊!” “公子,什么是大稍息啊?”张允对于公子的妙语依旧兴致满满。 “就是趴着起不来了!” 闻听张亮之言,季布显得极为不屑。“我项家军男儿岂会与那些徒有虚表之徒一样?!换了那些只会使阴谋诡计之徒或许会就此丧命或屈服,但项家军绝不低头!” 对方标榜自己实力的同时还含沙射影的说了张亮。可张亮却并不恼火,依旧笑着说道:“既然项家军如此厉害,想必也是重信之人。昨天你我打赌,好像是阁下输了。你曾说若是我胜了,便悉听尊便是吧?” 张亮一提昨天之事,季布便是无名火起。但他终究是个勇将,不愿做丢人的争执,随及回道:“有什么手段,你使就是了!杀头烹煮全凭你意,我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男人!” “将军严重了,我是想请将军吃饭。”张亮言毕,便有军士端上了丰富的酒食。 望着眼前的一切,季布甚为困惑,跟着便冷笑道:“你会如此好心?” 对于季布的质问,张亮选择了微笑。待到笑过之后便阴沉的说道:“酒食只内有将你大军全数放倒巴豆,你用完之后便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去韩都集市之中,请天下闻名的季将军当众表演出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张亮的话音刚落,季布已经冲了上来。但张亮身旁的军士早已严阵以待,未等季布近身,便被军士们强行按了回去。可怜他虽勇武过人,奈何伤势未愈,根本没有体力与几名军士抗争。 季布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是因为他愤怒的睁大双眼所致。他的样子如同要将张亮生吃了一般,整个酒窖之内满是他的咒骂与咆哮。 “张子房!你不是人!有本事你杀了我,快快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的!你不得好死!” 面对季布的咆哮,张亮显得极为从容,他知道对于一个不惧死的将领而言,尊严高于一切。 “省点力气吧,你越是反抗,一会越是没力气憋。我劝你放弃抵抗吧。” 季布依旧被军士们死死的摁住,就连自我了断他都做不到了。他从未想到过有人会如此无耻,如此的恶毒!他可以接受各种的死亡方式,但他无法承受这种可怕的羞辱,那远比杀了他要狠毒一百倍!他将沦为别人的笑柄,即使死后也会被人耻笑,甚至他的家人和后代也无法幸免。 就在张亮命令军士抢行给季布喂饭之时,张允却突然开口说道:“公子,季布虽然是敌人,也十分可恶,但士可杀不可辱。还请您三思啊!” 季布未想到危难时候,是张允为他求情,若是换了其他的事情,只怕他会毫不领情的讥笑对方,然后从容接受命运。但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同时心中略微带着一丝感激。 见张允已经开口,张亮便做出一副沉思之状,片刻之后,他挥手示意军士停止喂食。随后对着季布阴冷的说道:“季布,既然张允替你求情,我便饶你一次,不过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得知事情有了转机,季布才稍稍安心,但听到对方让自己办事,他立刻怒斥道:“张子房,你只管来吧。我是不会背叛将军的!” 闻听季布之言,张亮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将忠诚放在如此高的位置,甚至宁愿接受非人的屈辱!但同时也对他的意淫表示无语,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说要他背叛项羽。 “瞎嚷嚷什么呀,说让你背叛项羽了?我让你帮我办别的事!” 季布闻言一愣,对于背叛项羽以外的事他却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不知道张亮会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所以他未敢急于答应! 见季布不再言语,张亮知道对方已经动摇了。于是他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做什么违背良心或者是你身为军人骄傲的事,我只要你带我去见义帝!” 张亮的话让季布彻底陷入了迷茫之中。作为韩国的司徒,韩王的女婿,对方想见义帝应该十分容易,但他却让自己带他去。他不明白张亮为何会有这种要求。 季布仍旧在揣测张亮的意图,却又听得张亮续道:“我会带百名骑卫,一起化妆成你的近卫。只要你将我们带到义帝处,然后言明是项将军派你前来请旨的就可以了。事成之后,随你自行离去。” “你想刺杀义帝?然后嫁祸给项将军是吗?!”季布对着张亮厉声喝道。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张亮再一次被对方的自动脑补打败。他无奈的摇头,显得极为的头痛,待到平静之后才对着季布回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我和你一起去,别人他娘不认识老子吗?我要是杀了义帝,别人只会怪罪我韩国,关他妈项羽屁事,充其量你也可以说被劫持。除非我能靠一百人屠城!再说我杀义帝干嘛?!嫌命长?吃饱了撑的?!” 被张亮一顿斥责,季布立刻僵住了。一切却如张亮所言,所谓的刺杀义帝,只不过是自己毫无根据的瞎猜。但他却因此对张亮的目的更加好奇了。 “那你究竟为何要见义帝?而且还要事先隐藏行踪。” 张亮实在无力再与季布纠缠,只得板着脸回道:“季布啊,和你沟通为什么就那么费劲呢?我去见义帝做什么关你屁事啊!而且我事先隐藏行踪是想给义帝一个惊喜可不可以?你只要带我去就行了,剩下的事我兜着!给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言罢之后,张亮再次举手,示意军士准备喂饭。 一见对方的架势,季布便赶紧在脑中想着张亮的要求,在确定对自己和项羽无害以后,他便开口问道:“那我的五万大军呢?” 闻听对方询问兵马,张亮知道他已同意。随及笑道:“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他们,等你回来就还给你,不然你也不好交差是吧?!” 几经思量之后,季布最终答应了张亮的要求。得到对方的应允,张亮便将行程定在两日之后。 待到张亮等人离开酒窖之后,张允便低声说道:“公子,您的计划成功了。季布完全掉入了我们的圈套。” “智商这种东西是硬伤,根本无法估量。有脑不会用,只会往前冲。说的就是这种笨蛋。” 张亮对于自己与张允的双簧甚为得意。就连那酒食之中也牙根就没有巴豆。 离开酒窖之后,张亮便让张允带着自己前往军营。对于他而言,这将是最忙碌的一天,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天。 一到军营之中,便见王方正在操练军士。对于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将领的王方,张亮感到欣慰与骄傲。 “小子现在可以啊,练起兵来有模有样。” 王方闻声望去,一见张亮到来,便急忙迎了上去。对张亮的知遇之恩,他始终没齿难忘。只见他对着张亮抱拳拱手,躬身拜道:”大人,您来了!请您给军士们训话吧。“ 校场的军士都安静的凝视着张亮,有的曾是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有的则是刚刚入伍,但也曾听闻过他大名。所有人都等待的人们口中争相传颂的大良先师给他们说些什么。 张亮望着一张张鲜活的面容,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却突然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军士见到他的举动均是楞在了当场。 “大人,您为何如此?莫要折煞我们啊!”王方对于张亮的行为十分的惶恐。 见军士们都疑惑的望着自己,张亮只是微微一笑,随及高声说道:“将士们,你们之中有的是我一起共过生死的战友,有的是刚刚入伍的新丁。但无论你们是何身份、是何职务,你们在我的眼中都是一样的,你们是我的兄弟!” 听到张亮将自己称作兄弟,军士们均凝神静气,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张子房没有什么能力。即便有,也只是一个人的力量而已。这韩都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只有我们一起才能保护好它。我不会什么慷慨激昂的话语,只能在此恳求大家一件事情。若是有来犯之敌,请将他们赶出去!保卫韩都!保卫我们共同的家园!拜托大家了!“言毕,张亮再次对着军士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所有的军士此时心中异常的平静,他们反复思考着张亮的话语。家的定义何其广泛,但归根究底是一个避风的港湾。身为一名热血的男儿和将士,若是连自己的家都不能保护,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 片刻之后,军士们异口同声的高喊着:“保卫韩都!保卫家园!保卫韩都!!保卫家园!!” 士气与信仰都是一种力量!它可以成为一种无形的战力,更是军队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而张亮给予他们的是一份归属感和责任感。只有属于自己的,才会是最坚定的信仰。 与军士们说完之后,张亮又看了军士们的训练与住宿,对于军中的一切,他似乎都非常的上心。 待到巡视完了军营,张亮又让张允和王方随自己一起前往了制作军械的工坊。 张亮一见到工坊的匠人,便立刻拿出自己早已画好的设计图,开始与众人一同探讨。 匠人们一见张亮的图纸纷纷称奇。“大人,你的这种设计,小的从未见过。若真是能按大人设想制作的话,必会成为利器啊!” 对于匠人的称赞,张亮却显得不是很兴奋。“任何武器的存在都意味着杀戮。我想我所设计的武器,只用于保卫韩都。这只是我的一些设想,具体能否成为真正的利器,还要靠众位了。两日后我便要离开韩都,希望你们加紧制作,不断试验,待到有了效果,便将它们交给王方将军。” 闻听张亮的嘱托,匠人纷纷施礼领命。随后,众人又反复研究讨论了新武器的特性以及需要改良和调整的一下事宜。待到一切有了头绪与眉目后,张亮便转向王方说道:“王方,这些武器适合远距离攻击,等到工匠师傅们打造实验完成之后,你便将它们想办法安置在城墙之上。记住,它的强项是可以远距离大规模杀伤敌军,居高临下更能发挥它的优势。但不适合近战,所以你要多加实验,掌握它的有效射程。明白吗?” 王方听完张亮的命令,连忙躬身回道:“末将领命,大人,不知此物可有名字啊?” 听到王方的询问,张亮缓缓的回道:“此物上装机枢,能够弹发石块。它声如雷震,所以就叫霹雳车!” 张亮从未想到过往日自己喜欢钻研这些书中的古怪东西,今日到成了他守护疆土法宝。 众人还沉浸在对于张亮设计的新武器的赞叹中,却突听得他对着王方和张亮问道:“你们俩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二人听完张亮的问话,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过。 “简单说,你们劫持了人质,人质的生死操纵在你们手中。只要你们给予人质生存的权利,或是让他们在你们的身上看到希望,他们便会成为你们的一员,将自己视作是你们的同伴。” 张亮的解释二人大体明白了一些。可对于他突然提及这个话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您为何突然要说这个?” “是啊!大人,你有什么深意?” 面对二人的询问,张亮忽然严肃的说道:“我要你们想办法将五万楚军变成我们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欺骗与惩罚 闻听张亮让他们收降敌军,张允和王方均是呆若木鸡。 张允对于公子的安排最为不解,因为他明明听到公子已经答应了季布,会将兵马还给他的。 “公子你早上不是和季布说......” 未等张允说完,张亮便出声阻断了他:“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那么实在?我答应事多了去了!我还答应过我媳妇儿不坏她们的,我兑现了吗?!再说,我们韩国用那么多粮食养这群人,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不觉得亏啊?” “但如果季布或者项羽非要向我们讨要呢?”。 对于王方的疑虑,张亮只是狡猾的笑道:“那就看你俩本事了。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留下,谁还能把他们带走!就算他们想硬抢,那也要问问咱们乐意不乐意。我今天之所以如此忙碌,为的便是应对来犯之敌!老子决不允许再有人来打韩都,打我老婆的注意!犯我媳妇儿者虽远必诛,要让无耻宵小不敢窥测我老婆!” 张允与王方此时才知道,张亮这整整的一天都是为了他走后做准备。很显然,季布围城之事让他极为的愤怒和后怕,他不会再让人有机会威胁这座都城了!更准确的说是威胁到他的媳妇儿们! “大人、公子放心!我二人誓死保卫都城!保卫二位夫人!” 见张允和王方一同向自己做出了承诺,张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有你二人在,我才放心!感谢的话老子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你们是好样的。” 最普通的话语,最简单的称赞往往也是最能让人接受的。面对张亮的表扬,张允和王方二人皆是喜形于色,因为没有比得到张亮的肯定更让他们兴奋的了。 忙碌了一天之后,张亮终于将自己所能设想到的细节都做了安排,虽然非常疲惫,但却十分的满足。待到临近淑儿房间之时,他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因为他必须要告诉自己的两个娇妻,自己很快便要出发了。 刚一回到淑儿房中,便见到韩淑和吕芝正在等着自己一起用膳。 二人一见张亮回来了,立刻一起迎了上去。待到近身之后,却突然被张亮一把抱住,久久不肯撒手。 韩淑与吕芝均是看出了他的异样。心中揣揣不安的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老公,是不是累了?还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啊?” 面对淑儿的问话,张亮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轻声在二人耳边说道:“后天我要出发了。前往彭城,我要去见义帝。” 闻听张亮要走,淑儿与芝儿都僵住了。虽然她们知道张亮迟早要离开。但未曾想居然会这么快。 “为什么这么急?而且还是去见义帝,你忘了他要抓你吗?你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芝儿焦急的问道。 “义帝那我必须去,不光是为了搞清他的目的,还因为他是解决函谷关的关键!此一来一回破费时日,所以我必须尽早出发,否则只怕函谷关会生变的!” 淑儿此时的整个心都要被挖空了,但她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紧紧的抱住张亮,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般。沉默许久之后,她决定给予张亮自己最无私的爱。 “我知道你不会鲁莽行事,但万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义帝既有捉你之心,必有所图。你切莫意气用事,需知你现在是有家室之人。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我和妹妹,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着想。好吗?” 芝儿没想到韩淑居然如此轻易的接受了张亮要走的事实。她知道,淑儿对于张亮的眷恋与思念是非常深的。若不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是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姐姐都这么说了,那你一定要小心。待到事情解决便早些回来,我们等着你。”说到最后,芝儿已经有些哽咽了。 对于淑儿和芝儿的嘱咐,张亮只能不停地点头应允。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让自己崩溃,他舍不得她们! 淑儿与芝儿在与张亮相拥许久之后,均是对他露出了笑容,她们是要让自己的爱人放心的离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他才会冷静的面对危机。这是最无私的爱,也是最真挚的爱! 望着对自己面露笑容的的娇妻,张亮只觉得痛苦万分。他知道二人是在为了让自己放心。他恨不能现在便带着她们远离这尘世,寻找一块净土,但他做不到..... 三人紧紧相拥,似乎想要将时间静止。许久之后,淑儿才抽身说道:“老公你忙了一天了,先用膳吧。不是后天才走吗?从现在起,我们三人便形影不离好吗?” “对,夫君你后天才走,我和姐姐从现在起就一直陪着你。” 听到二人的说要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张亮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淑儿和芝儿还在想如何宽慰自己的爱人时,却突听的张亮话锋一转:“不吃饭了!我们睡觉吧!三人一起!” 闻听张亮之言,两个美人立刻愣住了,就在几分钟前,她们还在努力抑制张亮即将离开带给她们的伤感,可听完张亮这一句,二人已是彻底无语了。羞涩与怨恼同时而生,只叹自己怎么爱上这么一个不正经的男人。 “我看你就是猴子托生,什么事都急。你纵是不饿,姐姐和孩子还能不饿吗?” 淑儿知道芝儿会数落张亮的言行,但未想到她居然将重点放在了吃饭上面。 “你说什么呢傻妹妹,他....他让我们.....”淑儿此时是又羞又急,真不知张亮是不是和芝儿串通好的。 芝儿也察觉到自己重点放错了,连忙急道:“姐姐,我的意思让他别打坏主意。”说完自己已是羞红满面,轻咬下唇了。 张亮此时却是一脸得意的对着二人说道:“刚才是你们说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难不成睡觉之时你们便要离我而去?芝儿,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惊喜吗?” 淑儿一听张亮之言,立刻对着芝儿问道:“妹妹你答应了老公什么了?” 芝儿此时也想起了在丰邑对张亮的说的话,面颊瞬间变的微热。片刻之后,才在淑儿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听完芝儿对张亮的承诺,淑儿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死丫头,这种事你也敢答应他?你要害死我呀?” 见韩淑娇斥自己,芝儿顿时委屈的说道:“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夫君要随姐夫去战场,我是想鼓励他。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才......” 芝儿的话未曾说完,张亮已是抢话道:“宝贝儿芝儿,不用解释了,去让人把膳食端上来吧。吃完早睡觉,早睡早起精神好。” 望着兴奋不已的张亮,芝儿只得暗暗叫苦。身旁的淑儿对于她私自答应张亮的行为也是有些气恼,随及说道:“傻丫头,作茧自缚了吧?我身怀有孕,他今晚折磨的还是你,看你怎么办。” 一听韩淑之言,芝儿立刻委屈的望着张亮,像是期待对方能够慈悲一样。奈何张亮见到芝儿的眼神,立刻同情的回望她,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啊! 芝儿自知要“自食恶果”,索性把心一横,对着张亮柔声说道:“夫君,我以前学过护理的。女子怀孕三个月以后是可以。。。。。。” 未等芝儿把话讲完,淑儿已经急忙用手将她的嘴捂住。同时出生嗔责道:“死丫头,姐姐和你有仇啊?你自己应允了老公,为何非要托我下水,难道平日我对你不好?” 张亮此时也明白了,其实淑儿早就知道,只是不曾告诉他,还一直以身孕为挡箭牌。 淑儿此时则是叫苦不已,她发现张亮望着自己的双眼之中仿佛都有一个“坏”字了! 片刻之后,只见张亮慢步走出房门,随后吩咐下人准备膳食。待到回房以后,便自行坐在了案前,同时示意两位娇妻坐在自己的两边。 韩淑与吕芝刚刚落座,便听得张亮开口说道:“诚实是一种美德。我不反对善意的欺骗,但一定要让我知道是善意的,如果不是善意的,那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必须接受惩罚。今天晚上我们夫妻三人就来好好探讨一下欺骗与惩罚这个话题。我希望两位美丽的媳妇儿踊跃发言。” 听到张亮说到惩罚,淑儿已是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了。芝儿则是连忙靠近张亮,柔声问道:“夫君我诚实了,我没有骗你。可以不用惩罚吧?” 张亮微微一笑,随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回道:“宝贝儿,这话你若是昨夜说可以算诚实,可是今晚说,不算!” 芝儿此刻已经再无言语了,她知道自己也无法逃脱夫君的“惩罚”了。。。。。 深夜的韩宫春色无边,张亮独享齐人之福。只可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直到深夜才入眠。 夜风拂过韩宫前,一夜春露施帐边;龙驭双凤娇鸣殿,谢天转生秦末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请旨 一连两天,张亮都与自己的两位娇妻形影不离。他们珍惜着在一起的时光,同时也叹息时间无情的飞逝。 终于,到了约定出发的日子。在与韩淑和吕芝不舍的告别之后,张亮带着百名轻骑,随着季布一起踏上了前往彭城的征程。 沿途之上,张亮的护卫与季布均是极少休息。张亮是为尽快赶到,而季布则是想趁早摆脱身旁的“煞星”! “张子房,你究竟为何要去见义帝?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到季布向自己提问,张亮很惊奇。因为这是出发以来,对方第一次和自己说话。 “季布,我说过了。我去找义帝做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我此行对你项家军也是极为有利的。” 闻听张亮之言,季布更加糊涂了。张亮是一直在与项家军作对的,此时却说去见义帝对项家军有利。季布不停地审视着身旁的张亮,不知对方到底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骑兵速快,加上张亮一行人又是日夜兼程。很快,众人便到了彭城的境内。待到临近城门之时,突然城墙之上加强了戒备,同时城门也关闭了。 就在张亮等人迷惑之时,突听得城墙之上守军对着他们高声喊道:“来人通报姓名,兵马不得再向前靠近!” 一听对方询问自己的来历,季布立刻驭马上前回道:“我乃上将军麾下将领季布,特奉命前来请义帝旨意。尔等勿疑,快快打开城门。” 守城的军士一听来的是季布,急忙找人来确定他的身份。等到认识季布的人确认之后,城上的守军又再次问道:“季将军,您身后的军士都是您的护卫吗?” 季布回头望向张亮等人,他突然发现若是自己此时高喊对方是敌人,或许可以歼灭这一百余人。到时不但可以报仇雪恨,更可以为项家军铲除一个大敌。 可未等他作出决定,张亮却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对着他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想做光棍将军,五万大军不要了?我们会不会死是未知之数,我保证你必死无疑!” 季布听完张亮的话语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大军在人家手中。左右权衡之后,季布最终对着守军喊道:“他们是我随身护卫。” 得到季布的肯定之后,守军立刻打开了城门,随后便有军士出城引领众人。当他们穿过街市,到达彭城行宫之时,只见宫门之外有许多军士在负责把守。 “将军,您若要见陛下,需解下佩剑,而且只能携带一名随从。” 季布听完守门军士的话,立刻回望张亮。像是在问他意下如何。 张亮短暂的思虑了一下,随及轻轻点头回应。 待到季布与张亮解除佩剑之后,便随着内侍一同前往了大殿之内。 “二位请在此稍后,陛下随后便会传召二位的。”内侍说完之后,便自行离去了。 偌大的正殿之内只留下了季布与张亮两人。张亮不停的张望着四周,只觉得这义帝的正殿稍稍过于寒酸。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虽说此处比起韩王宫可能好一些,但若和咸阳秦宫相比,那可真是麻绳提豆腐----甭提了! “张子房,你我现在身处义帝行宫。可以说命已经拴在了一起,难道现在你也不肯说出你究竟为何要见义帝吗?” 张亮闻听季布依旧执着于想知道自己的企图,对于这个健硕的勇武将军的好奇心,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季布,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怀疑义帝用二虎竞食之计,挑拨你们项家军与沛公的军队互相火拼,他好从中得利。所以,我要来问他一句实话。” 一听张亮之言,季布立刻心神一颤。“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义帝的阴谋?” “季布,不需要我提醒你注意用词吧?虽然义帝是你们项家势力推出来的傀儡,但好歹也是天下义军之主。你用阴谋这两个字似乎不是很妥当吧?” 见张亮与自己玩起了文字游戏,季布显得很不耐烦。“张子房,你莫要危言耸听。我项家军忠于义帝,他又怎么会对我们使出如此计谋呢?!再者。。。。。。” 未等季布说完,张亮别直接抢过话头接道:“再者你们实力雄厚,根本没把他这个义帝放在眼中是吧?” 闻听张亮之言,季布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盯着对方。但这也是一种无言的回道。 见季布的冷傲神情,张亮立刻冷笑着说道:“就是因为你们实力雄厚,义帝才会担心。功高震主你没听过?若是换了你是义帝,你会甘心做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吗?你虽无谋,但我相信你不是笨蛋,从义帝下旨先入关中者为王开始,这便已经是这场阴谋的开端了!你自己想想吧!” 季布陷入了沉默,他反复考虑着对方的话语。结果越想越觉得张亮的话是对的,但他依旧不肯向张亮低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我项家军战无不胜,区区一个刘邦,如何能挡住我们的大军!” 看到季布依旧是死鸭子嘴硬,张亮便直接驳斥道:“你也算是我见过不要脸的人之中排名靠前的了!不吹牛是不是你就能死?你家那项羽有四十万大军,可范增却要分兵让你包围韩都来要挟我,这就说明他们的攻击受阻!先如今你的五万大军没了,龙且的五万也没了,项羽就剩三十万了。而刘邦坐拥十万兵马在关内,就算最终你们赢了,我想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义帝手里可还有吕望的一只兵马。你们是想当狡兔还是想做走狗?!“ 季布听到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了。他不惧战场的厮杀,但却对这种阴险的谋略十分的打怵。 “若真如你所言,那你前来质问义帝,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听到季布的疑虑,张亮随及笑道:“所以我要你和我一起来,第一你身手好;第二你我分别代表了项羽和刘邦两军,你觉得他会一次把两家都得罪吗?!” 直到此时,季布才发现最阴险的居然就是眼前的张亮。他不但将自己拖下了水,而且还借力打力。但季布已是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张亮所说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你是想借你我两家之力来制约义帝,从而为刘邦解围?” 张亮所有的意图已经被季布洞悉了,但他却显得毫不在乎。“准确的说是解除我们两家之围,难不成你希望看到我说的事情发生?” 季布身为项羽的大将,当然不愿看到张亮所说的情形发生,但他对于张亮的计划仍有疑虑。“万一义帝将我二人在彭城之内便杀掉,怎么办?” “所以我才让你说是奉了项羽命令前来请旨啊,你觉得义帝会傻到动手吗?” 季布此时才意识到张亮的心机是如此之深。但他很庆幸,起码现在张亮和他站在一条线上。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便坚定的回道:“好!张子房,我季布便与你携手一次。但愿你真的有能力化解我们两家的危难!” 闻听季布愿意与自己合作,张亮立刻笑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就在二人刚刚达成共识不久,内侍便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二位将军,义帝有旨,宣二位入内堂相见。” 张亮与季布瞬间互换了一个眼色,随后便跟着内侍进入了内堂之中。 一入内堂,只见义帝芈心正端坐于堂中。季布与张亮一见,急忙上前躬身行礼。 义帝见季布来到,立刻笑道:“听说季将军奉了上将军的军令前来,不知是何事啊?” 未等季布回道,张亮率先出声说道:“上将军请义帝调停与刘邦之间的争斗。关中之地应属谁,还请陛下明示。“ 因张亮是低头陈禀,故而义帝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听到他说要自己明确关中之地所有权,芈心随及回道:“朕有言在先,先入关中者为王。那关中之地自然属于刘邦啊。” 张亮闻听芈心之言,立刻躬身接道:“既然如此,恳请义帝下旨,讲明刘邦为关中王。末将也好回去复命。” 季布一听张亮之言,险些急的跳了起来。倘若义帝真的下旨,那便是承认了刘邦的地位,项羽大军若是再进攻,那便是违抗义帝旨意了。此时的季布心中暗暗叫苦,他实不曾想到张亮居然会顺水推舟,想要让刘邦坐定咸阳。他刚要出声劝阻,却忽听得义帝芈心抢先说话了,因为他比季布还急。 “朕早已言明在先,何需什么旨意。难不成朕的话不算数吗?!” 见义帝略微恼怒的回绝了张亮的请求,季布方才稍安。可张亮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跟便又有惊人之语。 “陛下不肯下旨,是怕下旨之后,项羽会将矛头指向陛下?还是怕因此毁了自己的二虎竞食之计?!” 芈心闻听对方之言立刻愤而起身。片刻之后,他便对着张亮咆哮道:“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妄自非议朕!” 张亮见芈心已经恼怒,立刻挺胸抬头,傲视着他。随后阴冷的回道:“韩国司徒张子房,参见义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日三进使 “张司徒?为何你会在此?!”义帝芈心对于张亮的出现十分震惊。根据他的探报,张亮此时应该身处函谷关处,协助刘邦阻击项羽大军才是。 面对义帝的问询,张亮显得很从容。“下臣是随季布将军一起来的。今日来此的目的便是请陛下就项刘两军的争执做出决断。因为两军都属陛下麾下,自然应有陛下裁决。” 芈心见张亮言语有些咄咄逼人,立刻明白对方是来者不善。随及阴沉的说道:“既然是我楚国之事,那又何必劳驾你韩国司徒费心?!” 面对恼怒的义帝,张亮显得极为平静。闻听对方让自己不要干涉楚国国事,他立刻接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下臣无话可讲。不过敢情陛下告知,为何派人虏劫下臣?!” 张亮此言一出,堂内立时陷入了沉寂。季布看着冷峻的张亮,觉得他太过大胆。虽然义帝没有实权,但毕竟此处是他的都城,而且还有自己的兵马,他把话说得如此明了,当真不怕义帝恼羞成怒,继而杀人灭口吗? 义帝与张亮均是再无言语,二人就这样互视对立。一时之间,堂内气氛异常的诡异。就连一直陪伴在义帝身边的侍从,也开始慢慢的向后抽身了。 沉默许久之后,终是义帝打破了僵局。只见他已恢复了先前亲切的笑容,可惜明眼人一看便知那笑容是他勉强挤出来的。 “张司徒,你千万莫要听人挑唆。昔日你有进言之功,朕始终对你感激有加,怎会派人去虏劫你呢?” 张亮见义帝不肯认账,随及笑道:“陛下,明人不说暗话。下臣斗胆,请陛下明言。难道真要下臣将所有的事情挑明不成?!” 义帝听到此时,知道已经再无遮掩的必要了。他立刻示意左右退下,堂内只留下了义帝、张亮和季布三人。 待到众人退下之后,义帝缓缓坐回席上,跟着低声说道:”张司徒,你与季布将军同来,是否是来取朕性命?“ 闻听义帝的问话,季布赶忙回道:“末将不敢。” 听完季布的回答,义帝苦笑着接道:“我这傀儡义帝,在你们眼中是否如同猪羊一般,随时可以宰杀?” 张亮没有回答义帝的问题,而是抱拳说道:“陛下,您为求自保,使用二虎竞食之计本是无可厚非。可您未免太狠,您派人虏我,是否是想借我与刘将军情义,嫁祸项羽,从而让两军互拼?!” 对于张亮的问责义帝选择沉默。 季布听闻张亮之言,立刻吃惊的望着义帝,像是在等待对方的回道。当他见到义帝选择沉默之时,便知晓了答案。随后,他便阴狠的盯着对方。 “人言张子房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筹谋已久的计策,就连范增都不曾察觉,你居然已经洞若观火。” 义帝的称赞并未让张亮感到高兴,他依旧沉稳的说道:“陛下,下臣愚钝,起先并未察觉陛下计谋,只因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察觉您计谋的是我父王!而且您又如何得知那范增未曾察觉?您又怎知他不是将计就计?” 听到张亮的反问,义帝随及惊道:“你的意思是范增早就看穿朕的计策?” 张亮依旧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陛下,如今局势如同三足鼎立,任何一方的的缺失都会造成致命的打击。您想让项刘两军厮杀,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但您是否想过,如果项羽与刘邦议和或是其中一方大胜,筋骨未伤,实力犹存。到时您的处境还会安稳吗?!” 义帝听到此时,觉得知道张亮并非来兴师问罪,倒像是来解决这一困境的。 “张司徒,你是否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局?” 一听义帝问计于自己,张亮立刻回道:“困局之事要解不难。不过下臣先要知道,这几日是否已经有项羽大军使者到来,向义帝请求进军咸阳的旨意?” 义帝闻言一怔,随后疑惑的回道:“没有啊,项羽大军派过使者吗?!” 张亮得知未有使者到来,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范增与项羽没有派人请旨的话,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要直接攻取函谷关! 想到此时,张亮已是如坐针毡了。他沉思许久之后,连忙对着义帝急道:“敢情陛下赶快下旨,召集各路诸侯,就说为庆暴秦覆灭,您要在咸阳宴请他们,同时进行封赏!再命刘邦将军让出咸阳,同时命项羽只准带十万兵马入关,并且驻守城外。这样既可以保证双方安全,又能避免争斗!最后请陛下即可动身,前往函谷关。再晚只怕一切都完了!” 见张亮十万火急的模样,义帝未敢有所懈怠。他急忙对这季布问道:“季将军,咸阳附近可有能驻留大军,适合饮宴的地方?” 季布闻听义帝的问话,立刻回道:“咸阳不远之处有一地名鸿门,此处极为宽阔,不但可以驻军,同时也能设帐会宴宾客。” 闻听季布的回答,义帝赶紧叫来侍从,随后急声说道:“传旨,召集各路诸侯,汇集关中,朕要在鸿门宴请他们,以庆祝暴秦覆灭。同时命刘邦撤出咸阳,还军霸上!再命项羽带十万兵马入关,驻军咸阳西侧!再命司徒吕臣带领所有禁军随朕即可前往函谷关!” 内侍闻言之后,立刻前去颁旨。 就在义帝准备动身之时,突然有侍从入内禀告道:“陛下,上将军差使前来,说是有要事陈禀。” 义帝一听,立刻望向张亮,像是征询他这是怎么回事。 张亮闻听项羽使者已到,心中方才稍安。见义帝看着自己,连忙开口说道:“陛下,快传来使吧。您可以直接让他带回您的旨意。” 义帝闻言,立即召见了来使。待到使臣入内,却见居然是陈平。 陈平一见张亮与季布同在,赶忙上前问道:“张司徒、季将军,你们怎么会在此?” 张亮见来使是陈平,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急忙问道:“陈兄,你是来按那天我们所商议的来请义帝旨意的?” “正是,范军师派我前来请旨义帝,上将军欲带兵入关,为义帝增壮声势。特来请求义帝下旨。”陈平如实回道。 义帝和季布二人,听得张亮与陈平的对话,均是一头雾水,因他们不知这是当日两军商谈的结果,故而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亮听完陈平的回道,赶紧对着他说道:“义帝已经下旨,命各路诸侯齐聚咸阳,又令沛公还军霸上、项羽带兵十万入关。你尽快去传旨吧。” 陈平闻听张亮之言,疑惑的望着义帝,像是在向对方确认旨意。 义帝随及点头,以示确认。 可未等陈平返回颁旨,却又见内侍进入,慌忙的说道:“陛下,项羽将军又派信使求见!” 此时堂内众人已是彻底僵住了,张亮知道陈平的来意。可项羽居然又派人来了。对于这个使者,就连张亮也不知道他的来意了。他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待到义帝宣入之后,张亮一见来人,立刻惊呼道:“韩信?怎么是你?!” 韩信未曾想到张亮、季布与陈平居然同在义帝之处。他一见张亮立刻懊悔的单膝跪地拜道:“张司徒,我对不起你!” 一见韩信举动,张亮赶紧上前搀扶他。“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又会为使?你的目的又是为何?” 张亮一连三问,韩信则是满面沮丧。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范增军师派我前来,请义帝封项羽将军为关中之主。” 韩信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但义帝与张亮心神俱颤,就连陈平和季布也是双目圆睁,显得难以置信。 “韩信!为何范增要让义帝封项羽为关中之主?莫非项羽已经攻破函谷关?”张亮近乎咆哮一样的问道。 义帝与陈平等人,也皆是注视着韩信,等待着他的回道。 只见韩信像是极为的懊悔一般,垂头叹息过后,对着张亮颤抖的回道:“我出发时尚未发兵,但我已经出了计策,相信范增应该会有动作。” 张亮闻听韩信出了计策,急忙追问道:“计策?!你出了何策?!” “冒充义帝来使,潜入关内,伺机破坏您的新武器,然后里应外合。。。。。攻破函谷关。“韩信说到最后,已经近乎于低语了。 张亮听完韩信的话,已是瘫坐在地。他仔细想着韩信计策是否可行,其实韩信的到来,已经是范增信心的证明,但张亮依旧考虑着刘邦军是否有能破解此计的方法和人。 义帝见到张亮的举动,便知大事不好。他本想劝张亮赶紧动身,一同前往函谷关。可未等他说话,季布却突然发难! 只见季布趁张亮思考之际,急身上前擒住了张亮。随后笑道:“张子房,如今项将军已经可以攻破函谷关了,我无需再与您联手,这天下终究是项将军的!” 张亮突然被擒,心中叫苦不已,他生生忘记了,季布是因关系项家军利益才勉强与自己统一战线,如今已从韩信口中得知项家军会攻占关隘,对方岂能不翻脸?! 一天之内,彭城三进来使,风云多番突变。没有人知道事情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死得快 季布对于张亮的挟持使得堂内所有人都手足无措。陈平与韩信身为项羽麾下即使有心帮助张亮,但也不敢过于明显。而义帝此时更是焦急万分。 “季布!你要做什么?在朕的面前,你也敢放肆!” 面对已是有些恼怒的义帝,季布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义帝,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听你的命令吗?你阴谋设计上将军与刘邦相争,这笔账上将军迟早会和你算的。只要现在除了他张子房,便是为上将军除去心头大患!” 眼看季布就要狠下杀手,突然一只羽箭正中他的肩头。由于剧烈的疼痛,季布擒拿张亮的手立刻松开了。 张亮刚刚恢复自由,随及回身就是一击侧踢,季布吃不住疼,立刻倒在了地上。 ”季布,你也算是我见过变脸变得最快的人了。老子不宰你,你倒想杀老子?“张亮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他恨不得立刻结果了对方,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已想到了一个利用季布的办法。 张亮话音刚落,堂内立刻冲入了数十名禁卫。而带头的则是司徒吕臣。先前张亮与义帝对峙之时,内侍被义帝差出了堂内后,便立刻去寻吕臣,内侍是希望吕臣能尽快前来护驾。待到吕臣赶到之时,刚巧看到季布擒住张亮,他立即出手相救。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下官救驾来迟,请义帝赎罪。”吕臣一见义帝,便急忙躬身下拜。 义帝一见吕臣带人来救,方才稍稍安心。“吕爱卿快起来,多亏你及时赶到。” 吕臣闻命起身,随及又追问道:“陛下,堂下之人如何处置。” 此时张亮和陈平以及韩信,已皆在禁卫的包围之中。义帝望着他们三人许久,最终吩咐道:“放了他们,你们先将季布押下,吕司徒快去准备,朕要与你一同率禁军即可前往函谷关。” 闻听义帝旨意,吕臣便带着禁卫将季布押了下去。待到众人离去之后,张亮急忙回身对着陈平与韩信说道:“陈兄,劳烦你快点回去,就按刚才所说传达义帝旨意。韩信,你稍后出发,与陈平保持半日的距离,回去之后便对项羽和范增说,季布刺杀义帝未遂,失手被擒。” 陈平听完张亮的安排,立刻回问道:“张司徒,如今函谷关估计已经落入了我项家军之手,我再去传旨,又有何意义?” “陈兄,我仔细想过,沛公不是傻子,范增更不是。韩信的计谋虽好,但有一个弱点,那便是时间!既然是义帝使者,那必定要先让人到彭城请了旨,然后才会派出使臣啊。这一来一回均是时间。如果范增贸然派人前往函谷关假扮使臣,时间上对不上,沛公定会起疑。所以范增只能算好时间,再派人冒充,这样便可以不让沛公疑心。因此,我料定现在函谷关还未被攻陷,劳烦你日夜兼程,一旦项羽和范增知道了义帝的旨意,定然不敢贸然进攻。因为各路诸侯齐聚,他们若是违了义帝旨意,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你赶回去时,函谷关已经被攻陷,但咸阳绝不会那么快落入项羽手中,最起码可以救下沛公的命。“ 听完张亮的分析,陈平已是不由得暗赞了起来,危难之时,张亮依旧能够冷静分析着局势,这让他由衷的感佩。待到拜别众人之后,陈平便赶紧离去了。 韩信留在张亮身边,依旧是自责不已。他始终不敢正视张亮,仿佛自己的是个重罪之人。 张亮见到他的举动,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思。随及柔声劝慰道:“韩信,你不必自责。你身为项羽属下,出谋划策是你份内之事。你能坦诚相告,也足见你还念着你我的交情。只是我不明白,为何项羽和范增要让你为使,你出此奇谋,理应重用于你,这强逼义帝下旨封项羽为王的差使,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闻听张亮不怪罪自己,韩信立时对他感激涕零。见对方询问自己为何不被重用,韩信只得无奈的摇头回道:“项羽虽用我计谋,但却不愿重用于我。先前章邯对峙之战时,我就曾出谋划策,但他只晋升我为执戟郎。这一次,我无耻的卖友求荣,却被他斥为胯夫。这送死的差使,他自然会想到我的。我日夜兼程,甚至追上了早一日出发的陈都尉。为的就是早点解脱而已。” 一听韩信骂自己无耻,而且还有轻生之意。张亮立刻驳斥道:“什么无耻?什么卖友求荣?!对弈无君臣,上阵无父子。你忠于自己的职责,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大丈夫岂可因小小曲折而轻言放弃,需知越是困难的任务,才越能证明你的价值。 韩信见张亮居然为自己开脱,双目早已湿润。 见韩信有些哽咽,张亮又继续追问道:““你既然两次出过奇谋,项羽却始终不愿重用你,难道仅仅因为你昔日的往事?” 对于张亮的疑问,韩信没有立刻回答,只在沉默良久之后才怯声说道:“因为。。。因为我与您相识。。。。” 张亮此时才明白,项羽不重用韩信,居然是因为韩信与自己有交情。“心胸狭隘,这种人也配为将?!” 听到张亮的对项羽的痛斥,韩信急忙躬身拜道:“张司徒,小人愿跟随您,哪怕在您帐前做一个士卒也无怨无悔!” 闻听韩信想要跟随自己,张亮轻叹一声,随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韩信,我向你保证,日后定会有你施展鲲鹏之志的舞台,但今日,你还是要先帮我救下刘邦啊!” “张司徒,您是让我去向项羽说明季布刺杀义帝事败被擒之事?”韩信想起张亮刚才的吩咐,随及回问道。 张亮轻轻点头,跟着说道:“你只要将此消息告诉范增和项羽,他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需知谋害义帝可是大罪,季布是他项羽手下大将,他定然脱不了干系。我要让他泥巴塞裤裆----不是屎(事实),也是屎(事实)!如此一来,他们便要想办法解决危机,再也无暇顾及攻击咸阳之事了。” 韩信听完张亮的解说,立刻抱拳回道:“韩信对不住大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完成您的任务。大人放心,我这便回去,定要办成此事!”说完便不等张亮接话,急匆匆的走了。 众人走后,堂内仅余义帝与张亮。此时的义帝正不断审视着一直在巧做安排的张亮,他突然觉得,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项羽,而是眼前这个出谋划策之人。 “张司徒,你能否告诉朕,你到底有何志向?” 张亮正在考虑接下去的行动,却突听得义帝问询自己的志向。他随及回身对着义帝笑道:“现在的志向是再娶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然后和我的四位娇妻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闻听张亮满脑子都是美女娇妻,义帝立刻疑惑的追问道:“你难道无心争夺天下?以你之才即使要逐鹿天下也并非难事啊!” 只见张亮微微耸肩,随后回道:”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受制于人!劳力者身死;劳心者早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生,不是只有权利和地位!“ 张亮的回答让义帝陷入了沉思。见义帝久久不言,张亮便自行开口接道:“陛下,现在是不是研究我什么想法的时候,尽快准备出发吧。若是去晚了,局势便再也无法控制了!” 义帝闻言,随及点头回应。 司徒吕臣在点齐禁军兵马之后便来报之义帝。张亮则是在临行之前找来自己随行的军士吩咐道:“你立刻返回韩都,传我命令,让张允率领五千精兵前往武关,若是守关为沛公人马,则亮明身份协助坚守,若对方是项羽兵马,则驻守关外保持机动!” 那军士得令之后便自行疾驰而去了。 交代好一切事物之后,张亮又独自去看了季布。此时的季布因箭伤未愈正在牢中养伤。 ”季布,你我有言在先,你若和我完成任务,那五万兵马我还你。既然你背信弃义,先行对我下手,那我只能替你接管你的五万大军了。“ 一听张亮要接收自己的五万兵马,季布立刻愤怒的喝斥道:“张子房!你言而无信,那是我们项家军的兵马,你凭什么据为己有,你就不怕上将军铲平你韩都吗?再者,就凭你也能调动我的大军?” 对于季布的威胁和鄙视,张亮只缓缓的比出了一个中指,道:“老子言而无信?亏你有脸说这话。你说是你项家军兵马?他们脑袋上了写了项字?至于我能不能调动,你就拭目以待吧。如今项羽已是焦头烂额了,多亏你出手,我才能给你安置一个弑君的罪名,你为项羽大将,他自然就脱不了干系。我希望你尽快自尽,这样便死无对证。老子非要玩死你们!” 张亮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在牢中不断咒骂咆哮的季布。 所有人会合之后,义帝得知张亮去牢中见了季布,便好奇的问道:“张司徒,你为何要去见季布?难道你想带他一同前往?” 张亮翻身上马,随后笑道:“我对他说只要他死了,我们赖他的罪名就成了事实了。其实是为不让他自尽,万一项羽知道他死了,范增那老家伙指定一赖到底。所以活的季布比死的有用,只要他一直在我们手中,项羽和范增就会忌讳天下诸侯和悠悠众口。” 义帝望着自信满满的张亮,突然无奈的苦笑道:“张司徒,我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做敌人。即劳心又劳力。不值!” 张亮见义帝还有心情打趣,随及附和道:“陛下的意思是和我斗,死的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并解决 陈平离开彭城之后日夜兼程,只可惜到达函谷关时,关隘已经被项羽所占。得知刘邦并未损失多少兵马,只是因被偷袭,无法再据守,便自行撤退后,陈平便赶紧去见了项羽。 临近大帐之时,突然听得项羽与范增在帐内高声言笑。 “亚父果然才智无双。不但毁了那张子房留下的火药,而且还顺利占领了关隘。我军没有任何损失,虽然刘邦也并未损失多少兵马,但他已是无险可守,我即刻进兵,誓要夺下咸阳。” 看到项羽豪气冲天的样子,范增欣慰的笑道:“可惜那火药未曾留下,而制作方法也只有张子房一人知晓,若是能将它弄到手,天下再无人可以阻挡我们了。不过羽儿啊,如今你离执掌天下也只有一步之遥了。那刘邦虽是个贪财好色之人,但他很会收买人心。此次攻伐,你务必要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项羽闻言,立刻回复道:”亚父,您放心吧。他刘邦已是瓮中之鳖,我绝不会放过他的。再说那火药不过是无能之辈使用之物。大丈夫理应凭借自身实力战阵厮杀,羽儿不屑用那火药。“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范增发现了帐外有人,随及高声问道:“帐外何人?” 陈平自知已被发现,急忙入帐施礼。“上将军、军师,是在下。因见二位在谈论军务,故而未敢轻进。” 范增一见是成平,立刻板起了面孔。他对和谈之时陈平的表现多有疑虑,所以对其极为不信任。“你回来了,脚程好快啊。莫不是日夜兼程而回?” 陈平闻听范增的问话,赶忙上前回道:“军师高见,正是如此。只因我前往义帝之处,多生变故,故而未敢懈怠。” 得知义帝处出了变故,项羽立刻疑惑的问道:“义帝之处有何变故?难不成他不许我入关?” 项羽此时已是有些不悦,就连问话的口气也带着丝丝杀气。陈平闻言之后,立即回道:“上将军、军师,义帝已经下旨,遍请各路诸侯,一同入关中共庆暴秦灭亡。又令刘邦让出咸阳,还军霸上。命上将军领十万军马于咸阳城外以西的位置驻扎。另外,义帝要在鸿门宴请所有诸侯与抗秦有功之人。” 听完陈平的复述,项羽已是震怒不已了。“他想宴请各路诸侯?他凭什么?一个无尺寸之功、空有一个名位之人,也配命令我?我偏要带三十万军马即刻进驻咸阳,看他能奈我何!” 范增此时未有任何言语,当听到项羽要违抗义帝旨意之时,他便出声劝道:“羽儿,万不可莽撞。这义帝的旨意让刘邦让出咸阳,而又命你带兵入关,若是你现在攻打刘邦,便是义军相残,这会成为各路诸侯的把柄。一旦他们联手,我们腹背受敌,情况就危险了。” “可是亚父,他芈心只让我带十万大军入关。如今我们已经占领了函谷关,难不成还要受他制约,再将大军退出去不成?!” 项羽的问题让范增也陷入了两难。对于义帝的举措,他则是心中暗暗称奇。在衡量过全局之后,范增最终做出了决定。 “羽儿,你莫要直接违背义帝旨意,先留十万兵马,镇守函谷关。你自带二十万大军陈兵咸阳之外,然后派人去传义帝旨意,若是刘邦撤出咸阳,我们再决定是否入城。只怕函谷关的教训会让他不肯相信义帝的旨意了。” “倘若他不信义帝旨意,我们怎么办?” 只见范增阴险的笑道:“那最好不过,我们便可名正言顺的攻打他了。” 项羽听到此时,便明白了范增的用意了。随及抱拳笑道:“亚父高见,羽儿明白了!” 陈平此时则是暗暗心惊,范增的心思就是想让刘邦不按义帝旨意办理,从而可以借机铲除对方。对于范曾的狡诈,陈平自叹不如。但他答应了张亮,便想着再助刘邦一次。 “将军、亚父,不如就让在下去传旨吧。”陈平自请传旨,为的是让刘邦尽快摆脱危险,还军霸上。 闻听陈平想去传旨,项羽刚要应允,却被范增抢先说道:“你连日来辛苦了,此刻已疲惫不堪,好好下去休息吧,传旨之事我自然会派人前往。” 陈平听完范增之言,便知对方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于是他未敢再多言,旋即施礼告退了。 傍晚时分,范增还独自在帐中斟酌派何人去传旨时,突听得韩信也赶了回来。他急忙传韩信入帐。待到韩信到达之时,便好奇的问道:“韩信,你比陈平晚了足足一日出发,为何和他同日而回?而且陈平是日夜兼程,莫非你也是如此?” 韩信听完范增的疑问,立即回道:“军师,大事不好。我比陈都尉晚一日到达彭城,可到达之时,却听闻季布将军刺杀义帝事败,失手被擒。我多方查证之后,得知消息确实,所以我未敢入宫。临行之时,听完义帝已经带兵往函谷关来了。因此我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特来告知将军与军师。请您二位早作筹谋。” “什么?!季布刺杀义帝未遂,失手被擒?!”范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韩信的话实在太过离奇,让人无法相信。 见到范增吃惊的样子,韩信也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立在原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范增沉思许久,最终无奈的相信这个消息。随后他便示意韩信离去了。 待到韩信退下之后,范增便无奈的叹息道:“好你个张子房啊!老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居然会使这一招。往日都是你说老夫阴险毒辣,今日一见,你可比老夫狠毒的多了。”说完之后,他便急忙前往了项羽的营帐。 范增到达项羽处时,项羽正在连夜调兵遣将,准备随时攻打咸阳。项羽一见范增,急忙起身相迎。范增一见帐内诸将,立刻沉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所有计划停止,军士回营待命。妄动者,斩!” 诸将闻听范增命令,均是有些惊讶。他们一同望向项羽,像是征询项羽的命令。可只见项羽此时也是满面疑惑。 终时龙且知道分寸,见此情形便明白定有变数,连忙带着军士们退了出去。待到帐中无人之后,范增便对着项羽说道:“羽儿,大事不好。韩信适才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他说季布刺杀义帝事败,已经失手被擒了。而且义帝芈心已经带领军士往此处赶了。” 项羽闻言一愣。随及眉头深锁的问道:“季布?季布为何要去刺杀义帝?他疯了不成?!” 范增摇头轻叹,道:“恐怕这都是那张子房的阴谋。那季布理应是被囚于韩都,我们破函谷关后,被俘军士都说张子房早已离去。现在想来应是回了韩都。因此季布刺杀义帝被擒,定是他从中搞鬼。如此一来,我们便有难以洗脱的罪名了,诸侯和义帝正在向此处赶来,我们必须早做定夺。”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立刻紧握双拳,双眼瞪着如同铜铃一般。“这张子房真是无耻!居然使出此等卑劣手段。亚父,大不了我们独战各路诸侯,反正他们在我眼中也如草芥一般。” 此刻的项羽气势非凡,但范增却摇头阻道:“不行啊,羽儿。若是我们独战天下诸侯,便会失了民心,到时你想一统天下,怕是难上加难了。” “那依亚父之意,我们该当如何?”项羽此时已是急躁不堪了。 范增此时闭目抚须,沉思许久却依旧没有对策。就在项羽按耐不住之时,他无奈的说道:“羽儿,遵照义帝旨意行事吧。函谷关留军十万,我们再带十万军马进驻咸阳以西。另外十万兵马驻守鸿门。再派人去告知刘邦义帝的旨意。如今我们必须先解决季布之事,只有堵住悠悠众口,才能再有机会伺机解决他们。” 闻听要遵照义帝旨意行事,项羽显得分外不愿。“亚父,难道我们真的就按芈心所说去做吗?羽儿实在不愿听那傀儡之命。” 见项羽不肯执行,范增只得无奈的劝道:“羽儿,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我先稳住阵脚,待到义帝来了,便将刺杀之事拖成悬案。如此一来,便可暂时堵住诸侯之嘴。” “亚父,我们如此受制于芈心,岂不是往后都要被他牵着走?” “羽儿,如今我们兵马最多,那张子房想的是让天下与我们为敌。我们决不能中计,至于那芈心,他以为他的二虎竞食之计我看不出来,其实我是在将计就计。只要此事平息,我们便可以连他一起铲除,到时天下自然是你的。” 看到范增已经有了设想,项羽只得无奈的接受了现实。但终究是极不情愿,无处发泄怒火的情况下,竟将帅案都砍成了两段。 范增知道项羽心有不甘,随及对他笑言道:“羽儿,你也不必焦急,我既然说要铲除他们,自然是有我的办法。” 闻听范增已有主意,项羽赶忙问道:“亚父,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只见范增双眼又露出了那凶狠的目光,阴沉着回道:“他芈心既然想在鸿门设宴,那我们就成全他便是了。趁此时机,将他还有那刘邦,以及张子房一并解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合军霸上 张亮与义帝一行人马向着函谷关疾驰。行程过半之时,便接到了项羽占领函谷关的战报。万幸的是陈平与韩信的及时回归使得事态得以控制,得知项羽兵分三路驻守之后,义帝便开始问计于张亮。 “张司徒,如今项羽已经进入了关中,万没想到他会遵照我的旨意。虽说他自领十万军马驻守咸阳以西,而且并未攻打咸阳,但他的三十万大军实际已经全部在关内了。我们当如何处置啊?” 张亮虽然想到过项羽和范增会攻破函谷关,但没料到对方真的会如此神速。如今项羽大军入关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项羽现在绝不敢违背陛下旨意。当下季布刺杀一事才是他们最为头痛之事,只要我们咬住这点不放,自然可以制约他和范增。三十万大军既然已经入关,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幸好各路诸侯已经开始向咸阳聚集,料想他也不敢有大的动作,请陛下继续带领禁卫去往函谷关。大批人马行进过于缓慢,下臣要先行一步,绕路进入咸阳,不然我怕沛公会遭到范增的算计。” 义帝闻听张亮之言,随及点头应允他先行。双方定好到达咸阳之后,再行商议鸿门宴请之事。 与义帝兵马分别之后,张亮便带着自己的轻骑,马不停蹄的去往了武关。 一连数日急行,到达武关之时,发现守关将领仍是刘邦军士,而且张允也已到达,方才安心入关。 见到张允之后,张亮便急切的问道:“张允,我走之后,韩都情况如何?” 张允见公子询问韩都状况,连忙报道:“公子,小的和王方幸不辱命,季布五万大军已经全部改姓韩了,而且我走之时,您的霹雳车也已经基本调试完毕,因它体型巨大,工匠只得带着材料在城墙之上进行安装制作。” 得知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设想顺利进行后,张亮长舒了一口气。在与武关守将简短的交代了守关要务之后,他便带着张允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咸阳。待到一入咸阳秦宫,便见刘邦与他的诸多下属们均在大殿议事。 刘邦得知张亮回来了,慌忙奔到殿门迎接,随后略带歉意的说道:“子房,我对不起你。我中了项羽的计谋,被对方夺了函谷关。你留给我的火药,全部被对方破坏了。” 张亮未曾埋怨刘邦,见他依旧生龙活虎,立刻劝慰道:“沛公,人没事就好。事情我大体知道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遵循义帝旨意,还军霸上吧!” 刘邦等人闻言一愣,萧何疾步上前问道:“张司徒,你如何得知义帝的旨意让我们还军霸上,我们也是今早才收到的旨意啊。“ 见众人疑惑,张亮便笑道:“这是我与义帝商议的结果。” 听完张亮之言,众人更是疑惑不解了。张亮见了众人神情,便用将离开函谷关后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众人听到张亮委托陈平与韩信出手相助之后,都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子房,幸亏有你,不然这咸阳怕是早被项羽攻破了。”刘邦此时对于张亮已是感激涕零了。 樊哙闻听张亮所说的一切,随及言道:“我说项羽怎么不进攻呢,原来是子房你牵制了他。真有你的,不过老子不能一雪函谷关之耻了。” 听樊哙扬言要雪耻,夏侯婴立即驳道:“不吹能不能死?你永远都是那么鲁莽,函谷关我若不拉着你,你早成鬼了!” 一看二人又斗起了嘴,张亮赶忙劝慰道:“两位老哥就别在这自己人斗嘴了,要想雪耻一定会有机会,现在还是先依计行事吧。” “张司徒所言极是,如今项羽虽然因义帝的牵制未敢轻动,但他毕竟手中握有三十万大军。我军失去了函谷关,关中大门已经洞开,还是早点撤出咸阳吧。” 张亮一见说话之人是郦食其,立刻上前简单叙旧。前一次来咸阳时,郦食其因受刘邦指派外出便未能相见,如今二人得以再聚,均是分外激动。 待到张亮与郦食其叙谈之后,刘邦便着手开始安排撤军事宜。张亮向众人讨了假,直奔虞曦与晴敏的住处而去。等到见了二女,立刻冲了上去,抱住了二人。 虞曦与晴敏见张亮归来,皆是大喜。但被他突然一抱,二人顿时羞涩难当。 “你疯了,莫要忘形,快松手。”虞曦试图推开张亮,可终究使不上力。也不知是她真的推不开,还是心中本就不愿推开。 晴敏一见张亮举动,立刻对着虞曦接道:“他哪里是忘形,分明就是趁机占便宜。也就只有你能忍。” 闻听晴敏打趣自己,虞曦立时面红耳赤。“你不能忍,那到是推开他呀。” 被虞曦一击“反击”,晴敏顿时语塞了。她虽也想推开张亮,奈何心早就在被抱得一瞬间化了。 张亮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拘谨与腼腆,拥抱二女之后,便急切的说道:“曦曦、敏敏,快!快准备一下,我们要离开秦宫了。” 见张亮十分焦急的样子,虞曦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啊?你要带我们去哪?” “对啊,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是不是可以去蜀中了?”晴敏随之问道。 张亮闻听她二人的问话,仿佛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随及反问道:“你们难道不知道项羽已经入关了?” 晴敏与虞曦闻言一愣,跟着便回道:“不知道啊,前两日见沛公回宫,我们曾问过你的近况,他只说你仍旧镇守函谷关,而且没有大碍,让我们不要担心。” 直到此时张亮才知晓,刘邦为了不让晴敏与虞曦担心,一直未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二人。得知真相之后,张亮也来不及细说,只是赶紧带着二人一同出了秦宫,随后安排她们上了马车。 刘邦大军撤出咸阳之后,直奔霸上扎营。咸阳城内仅留萧何与手下数十名军士,负责看管府库,等待交接。 张亮等人安营霸上第二天,义帝的大军终于赶到了函谷关外。 待到义帝与吕臣表明身份,守关大将英布急忙开了关隘大门。 ”末将英布,拜见义帝。“英布一见义帝,便躬身行礼。 “英将军请起,不知上将军项羽与军师范增现在何处?” 闻听义帝问话,英布随及回道:“上将军与军师正谨遵陛下旨意,驻军咸阳城外。并且安排末将在此迎候陛下。同时上将军闻听陛下要宴请诸侯,已经命人在鸿门设立营盘大帐,等候义帝驾临!” 义帝得知项羽真的不曾进驻咸阳,而且已经在鸿门做了准备,连忙命吕臣传令军士,尽快赶至咸阳。临行之际,又对英布吩咐道:”英将军,朕已遍请各路诸侯,来此共庆暴秦灭亡。若是他们来此,还望你放他们通关。引他们前往鸿门。“ 英布随及领命,之后又对着义帝追问道:“末将敢问陛下,若是诸侯前来之时带了兵士,我等如何应对?” 一听英布的疑问,义帝佯装沉思,片刻之后便回道:“既然是朕邀请他们,自然要显诚意,他们若是带了兵马,一同放行便是。有项将军大军在,想来不会有事。” 得到义帝答复,英布便不再多言。可惜他未曾想到,这允许诸侯带兵入关,本就是早与张亮商议好的。 与英布作了交代,义帝芈心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咸阳。可行至半路之时,却遇到了前来迎他的张亮与刘邦。 见二人到来,义帝便问询道:“刘将军、张司徒,项羽已在鸿门安营设帐,想来是做了准备。你们可有应对之法?” 张亮对于项羽安排人驻守鸿门没有丝毫的惊讶。“陛下,以范增的老谋深算,怎会放过鸿门之地的掌控权,我早已猜到他会如此。所以我才让您允许诸侯领兵入关。其目的就是为了制衡项羽,让他有所忌惮。今日我与沛公前来,为的是恳请陛下,莫入咸阳。“ 义帝闻言一怔,对着张亮不解的问道:“张司徒,为何朕不能进驻咸阳?难道你怕项羽会攻打城池?” 张亮摇头否认,跟着便回道:“陛下,项羽暂时还未能翻脸。下臣之所以劝您不要进入咸阳,实在是因为咸阳并非龙廷,实为祸地。” 义帝听完张亮之言,立刻开口问道:“张司徒,为何咸阳是祸地?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陛下,您的兵力太少,我们现在是靠季布之事才暂时制约着项羽。再加上各路诸侯前来,便使得项羽有所顾忌。但你若是进驻咸阳,那便意味着您要取得咸阳的控制权。这完全是在刺激他项羽,万一他气之不过,头脑一热,再铤而走险,那您的处境便危险了。就算他现在不敢出手,定会对您怀恨在心,难保日后不下杀手。所以下臣斗胆,请您移驾霸上,与沛公合军,互为照应。再择人前往项羽大营,佯装问责季布一事。这样一来,项羽便会与范增不敢妄动,以解决季布之事为首要任务。“ 义帝知道自己一旦前往霸上,就无疑是选择了与刘邦联盟。虽然他不愿表明立场,但眼下除此之外,已是再无他法了。 片刻之后,义帝便回身说道:“吕司徒,即刻调整部队,合军霸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反客为主 咸阳西侧项羽大营之中,范增已经获悉义帝带领兵马入关之事,而且探的对方和刘邦在霸上合兵了。面对这扑朔迷离的局势,他却仍旧丝毫的没有忧虑与不安。 项羽对于义帝的举动更是十分的不屑。“哼!无胆鼠辈,只能靠聚众壮胆,实在是让人感到好笑。”他虽然并不在乎刘邦和义帝合兵,但终究还是有些气愤。 “羽儿,我知你勇猛过人,但遇事还需谨慎!虽然芈心与刘邦合兵一处不足为惧,但还是要小心他们。如今他二人合兵已有十五万兵马。而且据探报,各路诸侯陆续向着此地挺进,他们的兵马合计也有二十五万之多。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便是解决季布刺杀义帝之事。” 听到范增的陈述,项羽立刻回道:“亚父,就算各路诸侯和那芈心、刘邦一起又能如何?当日我在巨鹿以数万之众便击败秦国的四十万大军。如今我们坐拥三十万兵马,而且大多是随我久经沙场的忠勇之士,岂是那些乌合之众所能相提并论的。” 项羽的话霸气外露。范增对此略微有些忧心,但终究还是非常欣赏的。他很明白,正是因为项羽有这份常人难以拥有的霸气,才能让他有机会成为万人敬仰后世之主。 就在项羽藐视天下诸侯与义帝、刘邦之时,他的帐下大将龙且来到了帐中。 龙且一见项羽和范增,随及报道:“启禀将军、军师!义帝遣使前来,说是要见上将军!” 范增闻听义帝使者已到,立刻对着龙且吩咐道:“快去打开辕门,列仪仗接迎。随后带使者先去休息,就说上将军带兵前去探查有无秦军残余势力了,待到回营再接见来使。” 龙且一听要去瞒骗来使,立刻应允,随后便转身出去了。 项羽对于范增的安排极为不解,随及问道:“亚父,您为何要让龙且谎称我外出,一个小小的使节有何可惧?!” “羽儿,非是我们惧怕使节,而是要做一出戏给他看,同时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项羽闻听要做戏,赶忙好奇的追问道:“亚父,您要做何戏?莫非您已经有解决季布之事的方法?” 范增此时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只缓缓的说了四个字:“反客为主!” 项羽不知范增是何意,仍是一头雾水,但他相信范增,故而未曾细问。 义帝使者被龙且迎入帐中之后,久等项羽却始终未见对方归来。作为义帝的使者,他有着一份独特的骄傲。他认为项羽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藐视义帝。就在他渐渐失去耐心之时,却突然听得帐外传来阵阵骚动之声。在好奇心得驱使下,他带着两名随行的军士一起出了帐房,想要一看究竟。 使者刚出帐外,便见不远处几名黑衣人正与项羽的军士们厮杀,由于寡众悬殊,那几名黑衣人很快便被制服了。就在黑衣人被擒住之际,项羽突然带着军士从营外赶了回来。 项羽一见营内情形,立刻对着龙且问道:“龙且,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何会如此混乱?” 只见龙且几步来到项羽身前,急声回道:“报告将军,抓到了几名刺客,他们意图行刺军师,幸得我们发现了他们的行迹,但军师还是受了轻伤。请将军责罚。” 一听几名被抓的黑衣人是来刺杀范增,项羽立刻愤怒的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亚父!拖下去严刑审问,定要查出主使之人!” 龙且接令之后,连忙带人将黑衣人都押了下去。同时向项羽禀报了义帝使者到访之事。 这擒拿刺客的一幕好戏,就这样被使者看了一个正着。当使者见到项羽那非凡的气势之后,先前的骄傲立刻荡然无存,他瞬间便深深的体会到传闻之中,诸侯膝行,莫敢仰视的感觉了。 项羽处理完刺客之事后,随及翻身下马,来到了使者身旁。一见来使,项羽拱手抱拳,却未曾躬身。道:“原来是陛下特使,实在怠慢了。本将适才外出巡视,实在是恐还有暴秦余孽,陛下今已到此,他的安危自然是第一位的。” 闻听项羽是因担心义帝安全才出去巡视,使者立刻抱拳说道:“将军果然忠勇啊!令下官感佩之至。” 只见项羽微微一笑,随后抬手请势,示意使者入帐叙话。待到项羽与使者双双入座之后,便又问道:“不知特使此来可是有义帝旨意?” 那特使闻听对方询问自己来意,立刻紧张了起来。他本是代义帝前来闻讯季布刺杀一事,可见到项羽之后便已是惧怕三分了,如今让他责问项羽,他是打死也不敢了。沉吟片刻之后,使者才怯声说道:“将军,只因您的手下季布,他在彭城似乎要行刺陛下,故而陛下差我前来一问究竟。下官想来,其中必有误会,想将军如此忠勇,又岂会命手下行不轨之事呢。” 一听对方的话语,项羽都险些笑出声来。他这哪里是来传旨问话,分明已经是在帮助项羽说话了。 “正如特使所言,我项家自叔父拥立陛下起,想的便是振兴楚国。又怎会做那悖逆的奸臣行为。本将敢作敢当,那季布确实是我心腹爱将,我敢拿项上人头作保,他绝不敢行刺陛下,其中必有误会,还望特使转告陛下,务必请陛下明察!倘若真是季布所为,我也绝不姑息,而且还会亲自去向义帝请罪。” 项羽说得不卑不亢,那使者此时已是听得一身冷汗,除了不停地点头称是以外,再无别的言语动作了。那使者本以为这要命的差事就此可以结束,心中暗喜之时。却突然见到龙且未经通报进入了帐中。 龙且入帐之后,看了特使一眼,像是有些在强压怒火。随后便在项羽耳旁低吟了几句。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特使本已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出事了。 项羽听完龙且之言,立刻愤怒的站了起来。 特使一见,立马吓得瑟瑟发抖。只见项羽怒视着自己,也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这沉寂的帐中,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氛。 片刻之后,项羽突然指着特使厉声问道:“特使,你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特使闻言一怔,随及胆怯的回道:“将。。将军莫要动怒,小。。小臣是奉陛下之命,前。。。前来。。前来问询将军的。。。。” 项羽听完对方的回答,立刻接道:“既然如此,然为何又要派刺客暗杀我亚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特使彻底懵圈了,他急忙俯身于项羽前面,恭顺的说道:“将军何处此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刚才的刺客相信你已看到,适才在龙且的严刑之下,他们已然招供,说是受陛下指使前来刺杀我和亚父。莫非陛下根本不愿给我等申辩的机会,便要痛下杀手吗?!”项羽说完之后,面上青筋已经突起,仿佛随时都要将怒火爆发出来一样。 特使闻听项羽之言,再观他的怒容,已是吓得跪倒在地了。“将军!将军!切莫听信贼人的诬陷啊!若是义帝有心刺杀将军与范亚父,又岂会差小人前来呀。这定是贼人的嫁祸之计!将军明察呀!!” 项羽听完特使的之言,随及佯装陷入了深思,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对着特使厉声说道:“我愿相信特使之言。但此时绝不能善罢甘休,如今我亚父已经受伤,特使归去就代本将问一下义帝,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项羽定要查个明白!!” 特使听到项羽的语气,分明有要质问义帝的意思。但他此时已是三魂七魄吓跑了一半,哪里顾及得了这许多。只见他不停的伏拜在地,跪行称是。 项羽一见对方惧怕的神情,立刻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独行,不再理会此人。 待到项羽拂袖而去之后,特使才在随行军士的搀扶下起身。随后,他们不敢再在项羽大营逗留,三人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营帐。同时找到了龙且,讲明要回去复旨。 龙且一听对方要走,便示意对方应该与项羽辞行。奈何特使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若是再见项羽一面,怕是腿脚都不听使唤了。多次借口推脱之后,龙且才亲自送三人离开的大营。 望着头也不敢回便疾驰而去的三人背影,范曾与项羽均是放声大笑。龙且见到二人申请,也随及笑道:“范亚父果然足智多谋,这招反客为主,不但解了季布刺杀义帝之事,更将注意力转回到了他们的身上,如此一来,天下诸侯便也无法分辨到底是谁之过了。” 项羽此时显得极为高兴。对于范曾让他所行之事,他感到十分痛快。开怀大笑之后,便又对着范增问道:”亚父,如今换做我们去问责芈心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范增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鸿门方向,随后便回道:”先让他们头痛一番。一切留待鸿门宴时自然可见分晓!“ 三人言谈之际,先前那几名被抓的黑衣人也步出了营帐,待到他们脱去黑衣之后,均是露出了楚军的战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斗智 义帝特使在离开项羽大营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回了霸上大营。待到他见了义帝之后,便将前往项羽营中之事详细的复述了一遍,当然,不包括他懦弱的那一段。。。。。 听完特使的讲述,义帝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及对着特使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下去休息。 刘邦与樊哙听完范增被刺受伤,立刻大叫痛快。 “娘的,怎么没杀死这老东西。我看他比看项羽还不顺眼!”樊哙说话之时,已是咬牙切齿,显然是对范增极其的憎恨。 “范增身为项羽亚父,身边必然是有好手相随的。能够伤到他已是不错了。”刘邦是随之附和道。 义帝听完二人的议论,便转向张亮问道:“张司徒,此事你怎么看?” 只见张亮此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听到义帝问话之后,他才无奈的起身回道:“义帝啊,这事我没法看了,范增我现在觉得不足虑了。因为我们很明显有更可怕的敌人了!” 闻听又有新的敌人,而且比范增还可怕。刘邦赶紧对着张亮问道:“子房,你说的这个敌人是谁?怎么我们一直没发现?!” 见刘邦与樊哙均是满怀期待而且惊奇的望着自己,张亮立刻蹦着高的指着二人喊道:“那个敌人就是你!还有你!” 刘邦和樊哙一听张亮所说的敌人是自己,纷纷瞪大了双眼。他们不知张亮此言究竟是何意。 片刻之后,只听的张亮略带怨恼的接道:“我的两个傻姐夫啊!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这天下有谁敢去刺杀范增?!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单说这种行为就很愚蠢。范增是项羽亚父,项羽对其极为尊敬。他的身旁怎么可能近的了人?!再说项羽带兵有方,治军严明,就连军营恐怕都进不去。就算这些刺客身手了得或是瞎猫碰了死耗子混了进去,可是刺杀范增无疑于自掘坟墓啊,因为无论你是否成功,都会遭到项羽毁灭性的报复!试问天下有哪个傻瓜会派人去暗杀?!” 刘邦与樊哙听到此时方才醒悟。刘邦已是不敢言语,生怕自己再说错话丢人。可樊哙仍旧对范增遇刺甚是不解。 “子房,那按你所说,范增没有遇刺?可使者明明看到了刺客,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亮见樊哙依旧不明就里,便继续解释道:“这是范增的诡计,那刺客打扮的人分明就是他们自己军士假扮的,为的就是要让使者信以为真。从而借机向我们发难,以便反客为主!这老家伙纯属照着葫芦画瓢啊,完全把我诬陷季布那套直接拿过去用了。” 义帝听到此时,也渐渐品出了味道。只见他面带忧虑之色,同时不停的长吁短叹。 “张司徒,如今我们想借季布之事制约项羽已是不可能了。你还有什么其他对策吗?” 张亮见义帝有些焦虑,便双手合十,轻放唇边,开始安静的思考对策。此时帐内众人均是屏气凝神,生怕一点响动会打扰到张亮。 许久之后,张亮突然开口说道:“好不容易利用一下季布,他范增想翻盘?没那么容易!这老家伙跟我们玩反客为主,那我们索性将计就计,来个以退为进!” 闻听张亮已经想出了主意,刘邦便兴奋的靠前问道:“子房,如何个以退为进法?“ 张亮对着刘邦微微一笑,随后走到郦食其身边说道:”郦兄,这次要劳烦你走一趟了。“ 得知张亮要用自己,郦食其急忙拱手回道:”张司徒只管吩咐,在下定当遵从。“ 见郦食其应允,张亮便沉声说道:“郦兄你做一次特使,去那项羽大营,就说义帝非常重视范亚父被刺之事。所以决定亲自过问。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楚国重臣的安危,更关系到义帝的声誉!所以请他们将刺客交给我们,以便我们进行盘问调查。同时告诉他们不用多,一个或者两个就行。只要他们把人给我们,那怎么折磨就是我们的问题,老子让刺客怎么说,他就会怎么说。” 众人一听张亮的计划,纷纷上前称赞。可郦食其却对张亮的计划仍有疑虑。“张司徒,项羽对于自己的子弟兵向来是爱护有加,他岂会轻易给我们。我只怕他借故不给,或者直接说刺客已被处决。” “不给?”张亮此时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他若不给说明心里有鬼,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已经表明了立场,自然不会被天下人非议。若是他说处决了刺客,那更好了。人既然都死了,我调查的结果他如何对证?!”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了张亮的全盘计划。郦食其已再无疑虑,同时对张亮极为佩服。刘邦则是轻轻靠近了张亮,在他身旁低声说道:“你小子比范增那老东西还贼啊!” 对于刘邦的夸奖,张亮只是回以一个狡猾的笑容,随后低声回道:“对付这种老家伙,就要给他弄点狠的。” 郦食其在准备好后,便带着护卫前往了项羽的大营。待到见了项羽与范增之后,便将张亮所教的该说话说了一遍,同时自己又自行发挥,让旁人一见便以为义帝真的非常关心范增。 项羽得知对方想要刺客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范增虽然脸色未变,但也是面无表情,显得非常阴冷。 ”有劳义帝挂念,老臣不胜感激。请特使回复义帝,就说老臣没有大碍。至于那刺客一事,我们自会解决。我与上将军都相信此绝非义帝所为,故而不敢劳烦义帝。同时也请转告义帝,那季布胆大妄为,居然敢刺杀义帝,理应斩首示众,不过恐有误会,还需查明才是,免得中了奸人之计。此事关系到上将军的声誉和我楚国君臣的和睦,老臣斗胆,请义帝将季布交由我们审讯,老臣保证绝不徇私包庇。定要给义帝一个满意的答复。“ 郦食其闻听范增之言,立刻愣在了当场。他虽想出言婉拒,却奈何范增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又是将张亮的办法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应允传话,随后便急匆匆的离营而去了。 待到郦食其走后,项羽愤恨的对着范增说道:”亚父,这定是那张子房想出来诡计,实在是可恶。“ 范增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及哼笑了一声说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也亏他张子房能想出这种以退为进的计谋,看来他是要和老夫比比耐性和智谋啊。好的很,老夫就会会他。“ 郦食其回到霸上之后便将范增的话原原本本的告之了众人。义帝一听对方想要季布,立刻摇头叹道:”这季布一旦还到项羽手中,便再也没有能够制衡他们的东西了。万万给不得呀。“ 刘邦等人听到范增的要求,均是头痛不已。 ”你说这范增是不是成心的。我们向他要刺客,他直接反过来要季布。“ 樊哙一听刘邦的抱怨,立即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老家伙连办法都直接抄子房的,果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张亮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也极不是滋味。对于范增再次的出招,他决定和对方战斗到底。 ”老家伙真行啊。这可是典型的斗转星移啊!我怎么玩过去,他就怎么玩回来。好,小爷陪他玩到底。” 义帝与刘邦见张亮依旧斗志满满,便知道他还有办法。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众人纷纷静候张亮再次出谋划策,可对方却突然径自离开了议事大帐。少时,只见张亮手中拿着医治病患用的布绷带等物品回来。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之际,张亮已经走到吕臣身边。“吕司徒,这次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吕臣一听张亮要用自己,赶紧问询道:“张司徒要在下做什么?” 张亮将手中的物品悉数递给了吕臣,随后说道:“请您将左手缠好,做出受伤的样子。然后告诉项羽和范增,就说季布勇武过人,常人根本无法近身。你就是因为擒他而受伤的。万一他在押运途中过激反抗,只怕军士下手没有轻重,若是折了他,便会失去线索。所以请他项羽或是手下得力的大将亲自前往彭城,然后我们将季布交给他们便是了。如果范增问及行刺之事,你只要一问三不知,只说拿季布之时,他正准备对义帝不轨。其他一概不晓。” 闻听张亮之言,义帝赶紧问道:“张司徒,你这是何意,难不成真的要将季布归还他们?” 张亮见义帝不懂自己的意思,随及便解释道:”还?我还他奶奶个爪!范增断然不会让项羽前往,剩下的可能性便是派别人去。他若是不派人,那就怨不得咱们。他要是派了人,我们索性就多养一个俘虏嘛。反正粮食和罪名多得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少一个大将就是少一个战力,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听完张亮的解释,义帝苦笑着说道:”张司徒啊,我看天生就是那范增和项羽的克星是吧?这种刁毒的计谋你也想的出来?!“ 众人此时与义帝一样,都认为张亮完全是那项羽天生的冤家对头。可张亮对此却不以为然。 ”是他范老头先和我斗智的。他既然斗转星移,那我也只好上屋抽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个选择 一连数日与范增谋略的比拼使得张亮身心俱疲。议政结束之后,他却并未选择休息。而是去往了虞曦与晴敏的营帐。 未曾进帐,张亮便听到虞曦与晴敏的嬉笑之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选择了偷听..... “我看你就是中了他的毒,想解都解不了。居然想帮韩国公主腹中的孩子做衣衫。是不是怕她不许那坏人娶你,还是如你以前说的什么爱屋及乌的?” “就你惯会取笑我。韩淑姐昔日就对我极好。我为她的孩儿做几件衣衫是对她的感激,关那坏人何事。倒是你,向来视天下男子如无物,怎就单单折在他的手里了?” 听完虞曦之言,晴敏顿时语塞。她自己也在心中暗想:自从被范增收养训练以后,在他眼中压根就无男女之分了,有的只是任务。本来死士与范增护卫当中对她心仪之人不再少数,可她偏偏都看不上。结果最终跳进了在她看来是天下第一坏人的手中。真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难。 “也不知你我二人和他会不会有结果。你是少将军心仪之人,范增对我有养育之恩。他们都与那坏人势同水火。万一不能共存,我真不知何去何从。” 晴敏的话让虞曦也陷入了沮丧。帐内气氛顿时显得很压抑。 张亮听到此时,觉得不能再沉默了。本着哪里的美人不悦,哪里就有自己的精神。他立刻冲入了帐中。 虞曦与晴敏见他到来,立刻都像他投去哀怨的目光,仿佛他的出现让二人的情绪更加接近谷底了。 张亮一见,随及委屈的说道:“两位美人,这是啥眼神啊?不欢迎我啊?亏我还心心念念你们。这样多伤我心啊。” 闻听张亮又开始耍贫嘴,晴敏随及回道:“你念着我们是应该的。谁让你把我们从舒服的秦宫拉到这的,就该让你多受点罪。多伤伤心。” 见晴敏数落自己,张亮也不难过,反而笑容可掬的接道:“我把你们接出来是有原因的,你想那秦宫之内有多少怨死之人,每晚住在哪里,你们就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张亮说到最后显得一本正经。晴敏与虞曦听完他的话,便对视了一眼,随后开始回忆。人都会受到心理暗示。受暗示性是人的心里特性。即使是身手了得的晴敏也不能例外,就更不必说柔弱的虞曦了。 “晚上有的时候是有声音。”虞曦开始附和道。 晴敏在仔细回忆之后,也想到了一些她认为不同寻常的地方,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对着张亮不屑的回道:“不过是些普通的响动罢了,你休想骗我。” 见晴敏还嘴硬,张亮便靠近她坐下,随后略微阴沉的说道:“听说天下第一刺客荆轲就死于秦宫大殿,肠子都流出来了,依然扑向秦始皇。因为没有成功,所以不肯去阴间,整日游荡于里面......” 荆轲刺秦的事迹晴敏自然知晓,张亮的话加上表情和动作,立刻让她脑中幻想出荆轲惨死的画面,同时还有他死后化作厉鬼的场景。 “啊!别说了,你讨厌!” 虞曦见晴敏双手捂在耳边,显然已经被张亮的话给吓到了。顿时感叹他的破嘴就连晴敏都给吓住了。 “晴敏,你莫要信他,她故意吓你。” 听到虞曦之言,晴敏方才转醒,雨点一般的拳头立刻落在张亮的身上,但却并未用力。 经张亮这一番嬉闹,先前帐内的不快早已荡然无存。张亮也索性不再躲闪,让晴敏打个痛快。 见张亮不闪不避,晴敏便停止了动作。随后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躲?” “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脚踹!” 闻听张亮之言,晴敏恨不能多给他几下,可想起他刚才的话语,便止住了手脚。“哼,我才不愿打你呢,手疼。” 晴敏本以为不理会,张亮便没辙了。可未曾想到他居然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跟着轻轻吹了起来。 “打疼了,来!哥给你吹吹。” 张亮的举动让晴敏措手不及,待她回过神来,才急忙往外抽手,而且此时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霞红了。 “你怎么这般无赖!?”晴敏怨恼之时,显得又羞又臊。 虞曦对于张亮的举动却并未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摇头叹道:“你就只会欺负晴敏,当心韩姐姐和大小姐知道了我给你好看。” 面对虞曦的“威胁”,张亮刚欲出声反驳,却突听的帐外传来唤他的声音。 “子房?子房你在吗?” 张亮三人闻声便知道对方是刘邦。虞曦见刘邦寻他寻到了这里,赶紧说道:“沛公来找你了,想来有要事,你还不快去。” 望着紧盯自己的虞曦和晴敏,张亮显得极不愿意离开。但他知道刘邦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尤其是找到了她们的帐中。无奈之下,他只好准备离去。但临走之时却紧紧的盯着晴敏的手。 晴敏一见张亮眼神,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随后便佯装恼怒的问道:“你要干嘛?当心我打你。” 她话音未落,张亮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与虞曦的脸上摸了一把,随后快速逃出了大帐。 虞曦无端受到牵连,只得娇斥了一声:“无赖!流氓!” 晴敏则是感觉欲哭无泪,只恨自己怎么喜欢上这么这么个坏蛋。 刘邦一见张亮闪身到了眼前,立刻惊奇的问道:“这么快?你没脱衣服啊?” 对于刘邦的问题,张亮感觉很无语。他只能无奈的摇头说随后对着刘邦说道:“BOSS,我发现你思想很不健康!” 一听张亮叫起了二人的专属称呼,刘邦随及回道:“我不健康?亮仔你守着这么两个大美人没有行动才是不健康吧?” 刘邦的话让张亮微微一怔,随及眉头一皱,轻声说道:“BOSS你说的也对哦,还真是这么回事。” 两个无耻的人凑在一起,永远少不了话题和乐趣。 待到二人嬉笑过后,刘邦便低声对着张亮说道:“亮仔,趁着咱们的人都在,我们合计一下。” 一听咱们的人,张亮立刻明白是要背着义帝商议。随及点头应允,跟着刘邦回到了他的营帐之中。 刚入帐内,只见刘邦手下所有将领都在。就连萧何也从咸阳赶来了!由于人数不少,帐内显得极为拥挤。张亮突然有了一种非法集会的感觉。 待到众人落座之后,萧何率先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如今虽然我们和义帝暂时结为一体,但难保日后会有何变数。毕竟义帝也非泛泛之辈,你也曾说他想要坐收渔利,只是形势所逼,才不得已与我们一起制衡项羽。可往后的路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啊?现在各路诸侯差不多都已临近关内,三日后便是义帝定的鸿门宴期。我们又是否应该有所准备?” 萧何的问题也正是众人的疑惑,他们纷纷望着张亮,像是等他给大家出个主意。 张亮轻叹一声之后,便对着众人缓缓回道:“现在我们和义帝以及项羽如同三足鼎立。一强二两弱,义帝只有和我们一起,才能有效的节制项羽,而我们也只有依附义帝才能对抗项羽。我们和义帝是打不起,项羽是不敢打!只要这个局势一直维持,我们就是安全的。但我想不会维持太久了,一旦诸侯全部入关,我们不再是相持之势,项羽很有可能就此发难!所以鸿门夜宴,才是真正的关键!也是最大的危机!” 闻听张亮说鸿门宴才是关键,而且还是危机。刘邦赶紧追问道:“义帝宴请各路诸侯和功臣将领,为的是分封众人。这会有什么危机?” “诸侯分封不会有什么大的分歧,无非是让他们统领现在自己占有属地,只不过是冠上个名位,以便名正言顺而已。唯一会有分歧的便是这关中王的归属。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王位,而是执天下牛耳的权柄。可以说一旦诸侯认定了,那这执掌关中之人便是无冕之王。而义帝也会因此大权旁落。” 曹参闻言一愣,跟着便不解的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义帝为求自保,莫非不会宣布关中王?” 张亮摇头否认。随及接道:“不封如何能服众?封谁才是关键!我料他是想让沛公做这关中之王。因为只有你做才最名正言顺,而且能继续制约项羽,同时将矛盾转移。” 一听会封自己,刘邦焦虑的急道:“若是封我,那项羽岂会善罢甘休?!还不活吃了我?!” 看着焦急的刘邦,张亮面有难色的回道:“所以沛公你只有三个选择,而且每一个都会非常危险!” 众人此时均是聚精会神,等待张亮继续说下去。就连呼吸也纷纷压得即轻又缓。 “第一,兵行险着!鸿门宴开始之前,我们带兵在项羽赴宴途中火拼项羽和范增!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邦一听,立刻否定道:“这如何使得,项羽在鸿门陈兵十万,另有二十万大军在关内。他与范增赴宴,怎会没有大军护送。即便我们突袭得手,事后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那只会两败俱伤,到是随了义帝的意!” 见刘邦分析的如此透彻,张亮不由得竖起拇指称赞了对方。 “第二,临阵倒戈。转投项羽,苟延残喘!” 这一次,未等刘邦说话,樊哙先表明了态度。“不行,就算我们卑躬屈膝,背信忘义,那项羽也不会放过我们!范增更加不会,最终不但难道一死,还要落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樊哙的话,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刘邦也认为与其卑躬屈膝,不如拼死一搏!随及便问道:“子房,那第三呢?” 只见张亮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说的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办法! 许久之后,他才咬牙说道:“三人赴会,见招拆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项伯 “三人赴会?子房你究竟是何意啊?”刘邦对于张亮的第三个主意甚为不解。 众人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张亮到底要怎么做。 张亮环视众人之后,便开口续道:“大宴之时,只有我和沛公前往,另外再加樊哙护卫!其他人都不要去了。“ 萧何等人闻听张亮之言,均是一愣。他所说的方法几乎和送死无异。 “张司徒,为何要如此?项羽陈兵十万在鸿门,我们就算不调集全部兵马,也要将现在霸上的所有驻军带去啊!不然如何能保你和沛公周全?!” 诸将对于萧何的话极为赞同。纷纷表示应该带大军前往。 张亮听完萧何之言,随及摇头说道:“这次夜宴乃是义帝做东。我量他项羽不敢用兵。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席间出其不意,暗算沛公和我!所以人去多了没用,只有我们三人反而会让对方掉以轻心。而且就算逃遁也相对容易一些。况且义帝会带他的禁卫军前往,他希望的是我们和项羽两败俱伤,绝不会坐视项羽谋害沛公,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你们的任务是带好大军,让项羽和范增有所顾忌,同时兼顾武关,那里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去路了。万一我们将大军带在身边,项羽趁机夺取武关,那我们就彻底成了瓮中之鳖了!” 夏侯婴闻听张亮之言,立刻抢道:”既然如此,我和樊哙一同前去保护你和沛公不是更好?“ “夏侯兄,你还有重任。我们能否安全归来,你是关键。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去往武关。然后把这里变成一座空营,但不能让敌人察觉。随后你带三万军士埋伏于鸿门二十里外。宴席开始之后,你便悄悄进军,所有军士都配备松油和火器。待到宴席过半之时是,你只管大张旗鼓的挺近。我要做出和范增项羽同归于尽的架势,就算他们不怕,各路诸侯也会珍惜自己小命的,自然会帮助我们周旋。” 听完张亮的安排,曹参开口说道:“张司徒,不如我们直接离去便是,现在武关尚在我们手中,若要离去应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亮对于曹参的建议显得很无奈。“曹兄,现在我们的确可以走,可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范增和项羽口实?他们会说我们不遵义帝之命,无故不去赴宴,到时便可名正言顺的攻打我们。义帝即使想帮也帮不上了。” 刘邦听到此时,已是觉得甚为头痛了。不去是死,去了九死一生。他只感觉自己此刻是头大如斗,完全没了主意。 张亮一见刘邦神情,立刻出言安慰道:“沛公,怕也没用。这一步我们必须要走。我知道此次过于凶险,可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将来才有机会反扑。此次会师关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便是逃!而且要名正言顺的逃!只有逃了,才有将来!” 听完张亮之言,刘邦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命运的准备。 樊哙此时,则显得豪气万丈。“沛公,子房。你们放心,我拼了命也会保你们周全。若想伤害你们,必要先过了我这关。” 众人对于张亮的计划均不是很赞同,但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使得他们无法反驳。 见众人不再有言语,张亮紧跟着说道:“你们放心,沛公在诸侯之中薄有威名,义帝又会全力保住我们。再加上吕臣回来之后,或许能给我带来一个契机。“ 闻听有契机,刘邦赶忙问道:“子房,是何契机,莫非你让吕臣去做了什么事?” 张亮见刘邦对于赴宴之事忧心忡忡,也就不再隐瞒他了。“我让吕臣这次出使带上了张允,目的是为让张允找一个人!” “找人?你让张允找谁?”刘邦续问道。 “项伯!这老小子给我把虞曦弄丢了,也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一听张亮找的是项羽的季父项伯,众人均是一愣。他们不知项伯与张亮之间的瓜葛,故而对于张亮找他,都不明就里。 短暂的商议结束之后,众人都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按照张亮的计策行事了。 萧何等人暗中调动兵马,同时让曹参前往武关,统兵防御。刘邦则是整日与义帝待在一起。按照张亮的吩咐,每天与义帝拉近感情。 第二天日落时分,吕臣带着张允返回了大营。同时带回了范增的消息。 吕臣按照张亮的吩咐,将如何递交季布陈述给了项羽和范增。范增在闻听需要他们亲自去解押季布之后,便不再坚持移交季布之事,只说待到鸿门宴后再行商议。 张亮见范增态度的转变,确定了对方确实是将所有的一切行动留到了鸿门宴上。在与义帝商议了一些夜宴的细节,以及合作的步骤以后。便赶紧带着张亮回到了自己帐中。 见四下无人,便赶紧问道:“张允,见到项伯了吗?” “公子,不等我去寻他,却是项将军亲主动找的我。他在无人之时,让我转告您,今晚亥时在鸿门外十里处的一处废屋相见。” 张亮听到项伯要见自己,顿时激动不已。但一看时间,便赶紧离开营房,准备前往鸿门了。 夜半亥时,张亮独自驱马来到了距离鸿门十里外的一处废屋。刚刚下马,便见屋内一个黑影闪出,借着朦胧的月色,张亮立刻认出对方的身形。 “项伯,你还好意思见我?我让你帮我照顾虞曦,你居然让她被秦军所虏?!”张亮人未近身,问责先置。为的是要对方在心理上便觉得亏欠自己。 项伯一听张亮的责问,赶紧迎身上前。随后躬身一礼。道:“子房,此事却是我项缠亏欠于你。我至今也不知虞曦姑娘生死,我曾说过,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便献上头颅,今日便请你取了我的项上人头吧。”说完他便伸出脖子,做出引颈就戮的姿态。 张亮一见项伯如此重信,连忙将他扶起,随后轻叹一声说道:“我的媳妇儿们整日说不知是不是欠了我的,要受我的”欺辱“。而我真不知是不是欠了你的,明明是我救了你的性命,却三番五次被你折腾。” 见张亮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项伯随及笑道:“起先我也曾担心,但听闻子房也被秦军”请“去了咸阳,便知虞曦被抓与你少不得干系。有你守护,想来应无大碍。” 闻听项伯已经猜到虞曦无恙,张亮内心暗道:都说我比猴子精,我看你项伯才是赛狐狸。还是老狐狸。 二人言过虞曦之事以后,项伯便话锋一转,神情严峻的说道:“子房,你可知义帝的鸿门宴上,范增决定对你和刘邦痛下杀手?” 张亮虽然早已猜到,但从项伯嘴中得到证实,心中也不免一阵痛楚。 “我料到了,我用尽心机为的就是让范增和项羽不能动兵,至于鸿门宴上他要下杀手,我实在无能为力,毕竟那要比和项羽大军正面交锋有些胜算。” 项伯见张亮已经猜到鸿门宴上的危机,立刻接道:”子房,我有一个办法,我有羽儿手令,你即刻逃吧,带着韩淑公主以及刘邦妻妹一起逃的越远越好。鸿门宴上,羽儿和范增除了刘邦,自然不会再去追究你的去向。“ 一听项伯让自己逃走,张亮便苦笑了起来。但他转念一想项伯话语,立刻反问道:”你让我带两个媳妇儿逃走,却未提及虞曦,是不是让我放弃虞曦,以便让项羽因得到虞曦好放我一马?“ 项伯沉默不语,算作是默认了。 张亮随及接道:”项兄,放弃刘邦我做不到!放弃虞曦我更做不到!我非贪生怕死之人,要用别人的生死和自己心爱之人来换取自己苟且偷生,你觉得我做的出来吗?!“ 听闻张亮不肯离去,项伯便急道:”子房,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为了刘邦?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这一次换做张亮默认。他微笑着看着项伯,仿佛生死对他而言轻如鸿毛一般。 见张亮的神情,项伯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吧,我项缠欠你张子房的!我还你便是,鸿门宴上,你要注意范增的动作,他会手持玉玦,那便是你和刘邦的催命符。我只听到他要以玉玦为号,死士一见玦起,便会刺杀你们。至于其他的布置与死士的位置,我就无从知晓了。你放心,我会一同赴宴,席间若有危难,我定会助你。“ 张亮等的便是项伯此言,他躬身施礼,对着项伯再三拜谢。项伯则是面如死水,将他扶起,随及叹说:”这天下怕是只有你能让我这般为难了。你还说是你欠了我,分明是我欠了你啊!“ 与项伯分别之后,张亮独自返回了霸上大营。翌日清晨,他第一时间前往了虞曦和晴敏的营房。距离鸿门大宴仅有一日了,他决定立刻将她二人送走。 一见虞曦与晴敏,张亮便露出一副笑容,为的是让她们不疑心自己处境危险。 虞曦与晴敏早已得知了鸿门夜宴之事,只是还不曾知晓宴席的凶险。 见张亮来的如此早,虞曦便开口询道:”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亮闻听虞曦问话,依旧笑容满面,跟着回道:”我来帮两个美人收拾行装啊。“ 得知张亮要为自己收拾行装,虞曦随及一怔。”为什么要收拾行装?明日不是要参加鸿门宴吗?你不去吗?“ ”我自然要去,如此盛会怎么少的了我,只是你们不去,我要送你们先去武关,待到宴席结束,我们便前往韩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鸿门夜宴 虞曦闻听张亮要让自己和晴敏先行前往武关,立刻回绝道:“不行,我不会走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先走,在这等你不行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亮见虞曦不肯前往武关,立刻笑道:“宴席之时,部队会随义帝和沛公一同前往鸿门。你们怎么办?难道也去赴宴?我可不想让项羽和范增看见你二人。应该说不想让所有男人看见。所以我先让张允护送你们前往武关,那里有沛公的驻军,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等参加完宴席,我便去寻你们,然后再与淑儿和芝儿一起去蜀中。” 听完张亮的安排,虞曦仍旧不是很放心。“你去参加宴席,范军士和少将军岂会轻易放过你。你分明就是在骗我。” 闻听虞曦之言,张亮随及一副无奈的表情。“我的小傻瓜,这是义帝请客,谁吃了雄心豹子敢在那种场合撒野,再说他项羽和范增要的是咸阳,要是的是关中王。我和沛公已经商议过了,决定让出关中,满足他便是了。如此一来,他也没借口和我们翻脸了。” 虞曦反复思考着张亮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坚持。“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虽然你们让出关中了,但也难保范军师不会刁难你们。你一定要和沛公多加忍让。” 见虞曦如此关心自己,张亮只觉得甚为心喜,同时也有一丝心痛。 晴敏一改往日的常态,听着二人的对话,始终未有言语。待到张亮帮她二人收拾好物品离开以后,便借故外出跟了出去。在她追上张亮之后,便将他拉到一间空营之内。 张亮见晴敏强拉自己,立刻打趣道:“敏敏,我不知道你这么猴急的。现在就想洞房啊?天还亮呢。” 望着嬉笑的张亮,晴敏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眼中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片刻之后,她怯声的问道:“你这痴人,你可知道你去赴宴的代价?” 听到晴敏的话,又见她眼含泪珠,张亮当下心便一沉。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之后,才缓缓笑道:“能有什么代价啊?吃个饭而已。你怕我抢不过他们?别闹了,酒肉是一人一份的。” 张亮话音未落,晴敏已扑倒了他的怀中,泪水伴着粉拳不停地扑打在张亮的胸膛。 “呜呜呜~~你以为我和虞曦一样好骗吗?范军师一直视你为死敌,欲除之而后快,岂会因为你们让出关中而罢休?你这那里是去赴宴,分明是去赴死。还让我们先去武关等你,这是要让我们先逃吗?就算逃了,若是没了你,你让虞曦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见晴敏已经猜到自己的用意,张亮紧绷的神经立刻崩溃了。他紧紧的将晴敏抱入怀中,使她无法动弹。 “非我不愿离去,只是形势所逼。此次赴宴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我想和你们厮守一生,可这一关却像大山一样挡在了前面。刚才我真想抱抱你们二人,可我生怕举动不当,会让你们怀疑。不曾想始终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可真算是上天派来治我之人了。” 听得张亮说自己是治他之人,晴敏立刻柔声回道:“我哪里是治你之人,分明是你将我吃的死死的。会稽之时被你看了身子,丰邑却又抢了我的心。我自幼父母双亡,是范军师收养了我,你可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黑暗,一个人就寝之时,我从不敢熄灭火烛。因为黑暗夺走了我的双亲。那日山中你在我快要奔溃之时出现,分明就是你预谋好的。预谋要将我变成你的俘虏。如今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可就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张亮听着晴敏的“控诉”,只觉得心肺如被撕扯一般的疼痛。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了。沉默许久之后,他慢慢将双手抚在晴敏脸庞,跟着便低下头去,欲要亲吻她的双唇。 晴敏见势一怔,但却并未躲闪,只是微微轻闭双眼,等待自己天生的“煞星”夺走自己的初吻。 双唇紧贴之时,两颗心狂热的跳动着。俗世的争斗立刻被二人的拥吻隔绝在了外面。此刻,只属于他二人。 待到张亮抬起头后,晴敏也轻轻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如媚丝,一副娇小可人模样的晴敏,张亮实在不忍心松开紧抱她的双手,他的内心希望永远将对方拥在怀中。 “敏敏,你相信命运吗?” 闻听张亮突然问及自己命运,晴敏便低声回道:“以前不信,认识了你,我信了。” 得到晴敏肯定的回答之后,张亮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命运不会结束在鸿门。命运既然让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又怎会这样让我们就此分开。若真是那样,你我丰邑落崖之时,便已经变作鬼了。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亮的话在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牵强,但惟独晴敏此时却选择了相信。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去往人生之中这场重要的大宴。她唯一能做的是等待,是相信。她想帮助自己心爱的人度过难关,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因为张亮不允许。 晴敏紧紧的抱着张亮,将自己贴近在他的胸膛。她不愿有过多的话语,生怕一开口便会是分离。 二人相拥许久,晴敏自知这一刻终将结束,鼓足勇气之后,才轻声说道:“我等你,就在武关等你。若是你不来,我便老死在武关。孟姜女曾经哭倒过那始皇帝的长城,那我便哭倒武关!” 张亮望着梨花带雨的晴敏,毫无犹豫的回道:“你等我,就在武关等我,即便是残废了我也要爬去!哪怕是阎王小鬼也留不住我找你!” 日落时分,张亮亲自将虞曦与晴敏送上了前往武关的马车。同时反复叮嘱随行军士,一定要保护好她二人。临别之际张亮仍不忘在她二人脸颊快速的轻摸了一把。因为只有他做出和往常一样的轻浮举动,才能骗过虞曦,使她不会疑心。 当马车渐渐驶离张亮视线之时,他看到虞曦与晴敏一同撩开车帘始终望着自己。他随及将手指比在唇间,之后指向自己的心。随后做了一个可笑的攀爬姿势。一来事宜自己心中会一直记挂她们。二来告诉晴敏,他会兑现诺言,爬也要爬去,让她一定瞒住虞曦。 刘邦看着张亮送走了二人,立刻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说道:“亮仔,若是你我有命回来,告诉我如何能让妻子允许自己纳妾。好吗?” 张亮见刘邦此时仍能谈笑风生,立刻回道:“boss!你学定了!” 隔日正午时分,所有人准备就绪。刘邦与张亮、樊哙三人随同义帝一起准备前往鸿门。 义帝一见刘邦仅去三人,立刻惊奇的问道:“刘将军,张司徒,你们难道不带大军吗?难道就只去你三人?” 面对义帝的疑问,三人互视一眼,随后按照原先商议好的话语,异口同声的回答:“区区项羽,有啥可怕!鸿门赴宴,把他打翻!” 义帝听闻三人如痴疯一般的话语,立刻愣在了当场。他真不知三人究竟是胆大还是无谋,或者他们压根就是疯子! 义帝大军离开霸上之后,便浩浩荡荡的向着鸿门挺进了。义帝对于这场自己提议的天下第一大宴极为的忐忑不安。他不知自己会面对什么,有什么会等着他。可当他看到刘邦三人之后,却彻底的崩溃了。 此时的诸侯义军心里都有数,这鸿门宴实际是一场无形的较量与战斗,它不但危机四伏,而且凶险万分!可刘邦三人却好似闲庭信步,骑在马上没有丝毫忧虑紧张之色。不仅如此,三人还时不时的放声大笑,像是在讲什么有趣的事。义帝和吕臣看着他三人,都觉得他们好像真的是去赴宴的...... 鸿门!它位于临潼以东的,峭原因被骊山流下的雨水冲刷,北端出口处状似门道,行似鸿沟,故而得名! 此时的鸿门大营被项羽大军布置的异常华丽,丝毫看不出是一座军营。但炫丽的外表,依旧不能改变它是龙潭虎穴的事实。 各路诸侯早已到齐,他们除了本部近身侍卫以外,所有兵马均驻扎于大营不远处的鸿门堡村。项羽则是以护卫义帝为名,留下五万大军驻营。 当义帝的大队到达之时,各路诸侯纷纷外出迎驾。项羽与范增亲自来到义帝驾前,为义帝引路。 就在刘邦等人随着义帝昂首阔步步入辕门之时,突然迎驾军士拦住他们三人。 “鸿门大宴,乃陛下犒赏反秦义士之盛宴!三位好像并非陛下随行军士,还请亮明身份。” 张亮闻听对方之言,立刻知道这是项羽有意想留难自己和刘邦。试问谁会不认识他和刘邦等人。项羽本意是想让刘邦说不出什么辉煌战绩,从而羞辱一下对方。因为他进军咸阳,基本都是不战而胜。 义帝此时也已看出这是项羽的刁难,刚想为他们解围,却听得张亮高声回道:“这位是兵不血刃,以仁义收降十万秦军得沛公刘侯,他左侧的是雍丘之战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樊哙樊将军。在下名不见经传,只是一粗鄙之人,唯一对反秦有功的事迹只有用计诛杀秦二世!” 众人一听秦二世之死是因此人,纷纷向他望去,待到看清之后,才知道,那分明就是人尽皆知的韩国司徒张子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玉玦 项羽未曾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本想留难一下刘邦等人,却反而因张亮的介绍而让诸侯们纷纷向他们投来欣赏的目光。 范增一见此番情形,立刻上前解围道:“刘将军和张司徒莫要见怪,这迎驾的军士是新进入伍,故而不识二位。”言毕,便转向军士喝道:“还不退下。” 刁难刘邦等人的军士见范增发话,赶忙告罪退下。项羽此时依旧愤愤不平,随及说道:“各路诸侯义军首领均带兵马前来,以壮声势。惟独刘将军与韩国张司徒你二人未带本部兵马,也难怪我的属下会把你们当做碌碌无为之辈。 樊哙一听项羽的话语,立刻有些恼怒。张亮却伸手挡住了他,随后淡定的对着刘邦问道:”沛公,我听说暴秦已经亡了,是不是真的?“ 刘邦见见明知故问,觉得必有蹊跷,随及回道:”是啊!亡了!“ 见刘邦给予肯定的回答,张亮便摆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说道:”既然亡了,参加义帝的犒赏大宴,带那么多兵干嘛?要打谁啊?“ 张亮此言一出,人群之中立刻有些喧闹。诸侯纷纷向义帝表明,自己带兵是为义帝安全着想,而且兵士都已在外驻扎,不敢惊扰陛下。 范增闻听张亮之言,赶紧对着众人说道:”我等带兵前来,是为义帝增壮声势。绝无二心。诸位不必惊慌。“ 刘邦一听是为义帝壮声势,立刻佯装懊悔的说道:”哎~我一心只想参加陛下的盛宴,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兵马。看来论忠心,还是上将军与军师更胜一筹啊。“ 张亮见刘邦已经完全放开了,便跟着笑道:”沛公所言极是。单看上将军派上万兵马驻扎鸿门宴席大营便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忠心。这兵马数量几乎和义帝的禁卫军人数相当啊!“ 樊哙看他二人双簧唱的奇好,索性也插了一脚。”不止吧,我打眼一看,估计比陛下的兵马多吧?!“ 项羽听到三人的自语,已是怒上心头!诸侯一见局势,纷纷捏了一把冷汗。宴席尚未开始,双方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他们各个惶恐不安,生怕双方继续争执下去,会擦枪走火,祸及自己。 义帝一见形势有些难以控制,连忙对着众人说道:”项将军能为朕的安全计,朕实在欣慰。刘将军与张司徒未带兵马,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双方均无过错。既然天下英豪已经到齐,我们不如尽早入席吧。“ 虽然义帝是个傀儡,但只要他在位一天,那么他的话在众人面前还是有一定份量的。他已发话入席,众人便赶忙扶左携右的纷纷步入了大帐之中。 刘邦三人也紧随其后,面对数万项羽军士,他们完全像是穿梭于自己后院一般。当张亮与范增并肩而行之时,范增突然对他笑道:”子房啊,你看今日之宴席,布置的如何啊?“ 闻听范增询问自己,张亮立刻笑道:”非常好,只有这样的规模才算得上天下第一的庆功之宴嘛。就是不知道菜式和酒水如何。“ 范增见他依旧谈笑风生,毫无惧色。随及大笑道:“你放心,不但酒肉皆为上品,就连酒席之间的娱乐也是难得一见的。” 见范增话中有话,张亮便装作期待的样子回道:“我最喜欢新颖的东西了,希望范老不会让我失望。” 二人言谈之间,众人已经步入了大帐之内。待到张亮入帐之后,发现自己的座位居然与刘邦分离。刘邦居义帝右手二席,而张亮则居左手末席。 刘邦见与张亮的位置斜对,立刻用眼神示意。像是在问询怎么办。张亮微微点头,示意刘邦不要惊慌,随后紧紧盯住樊哙,等到樊哙发现他以后,便将眼神移动置刘邦身上。樊哙立刻会意,紧跟刘邦身旁,挺身而立。 众人就坐以后,义帝率先举起酒樽,对着诸人说道:“今日得以推翻暴秦,全赖各路诸侯及义军首领。朕不胜欣喜,让我们共饮此杯。” 义帝言毕,众人纷纷起身,随后便一饮而尽。张亮看着各路诸侯喝酒的姿态,心中无奈暗道:你们都是傻X?不怕人家下毒的?再说这么喝法,马尿什么味儿,你们也喝不出来啊! 未等张亮尽吐心中的牢骚,只见刘邦也如同其他诸侯一样,一口喝干了酒樽之中的酒水。而且喝完之后,表情十分愉悦,仿佛很喜欢这酒的味道。此时的张亮已经彻底无语了,他开始怀疑,刘邦是上天派下来惩罚自己的。 义帝见张亮举杯之后久久未饮,立刻问道:“张司徒,为何你举杯不饮?莫非是觉得朕说的不对?” 闻听义帝之言,张亮赶忙放下酒樽,抱拳拱手回道:“陛下,您怎么会说的不对呢。这暴秦被灭自然值得我们庆贺,只是下臣觉得,这第一杯酒,我们应该敬那些为推翻暴秦而献出自己生命的豪杰义士!” 诸侯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连项羽,也不自觉的抬头望向了张亮。 义帝听完张亮之言,微微点头,随后略带自责的说道:“张司徒,所言极是!若是没有他们,如何能有我们的今日。是朕疏忽了!来,诸位,让我们一起敬那些为推翻暴秦献出了自己生命的豪杰义士一杯!” 各路诸侯没有想到义帝居然会因张亮之言而自醒,但最让他们惊讶的却是第一个响应之人居然是项羽。此时的项羽早已起身站立,双手捧樽,神情严峻。因为他要敬的,正是他最尊敬的叔父----项梁将军! 待到众人以酒敬地之后,义帝便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每每与朕交谈,都让朕受益匪浅,适才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不如这第三杯酒,也有你提议如何?” 诸侯一同将目光锁定在了张亮的身上,他们十分想知道,张亮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见义帝将敬酒的由头交给了自己,张亮便急忙躬身回道:“谨遵义帝之命。”言毕,他重新举起酒樽,随后对着众人高声说道:“这第三杯,我提议敬那些受战火荼毒连累的百姓。” 张亮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奇的望着他。在各路诸侯甚至义帝的心目中,百姓不过是最普通的民众,虽然他们整日口口声声说着为了百姓推翻暴秦,但实际上,在他们内心深处,百姓不过是一群无根之草罢了。 对于张亮的提议,众人表现的有些不屑。可唯独一人,在张亮提议后的第一时间便手持酒樽站了起来。他就是刘邦。他二人相视一笑之后,便将手中的酒水泼洒在地。诸侯一见二人先行敬酒了,便只得勉强跟随。 龙且见张亮处处抢占风头,心中顿时不悦。“张司徒此举是否有些过,我等推翻暴秦为的也是百姓。他们理应感谢才是,又何必要故作高态呢?” 一听龙且说自己故作高态,张亮随及问道:“龙将军好见识,请问你的甲胄从何而来?” 龙且闻言一怔,跟着便回道:“自然是购得,张司徒何来此问?” ”购得?那你所用之资从何而来?“ “军中所发,是末将用生命所换!张司徒见识何其浅薄!”龙且对于张亮的问题越来越没有耐性。 听完龙且回答,张亮立刻笑道:“生命所换?你可征战沙场,以命换金,更可换取功名!可百姓呢?不但要交税养兵,更要因战火付出生命,他们得到了什么?!你的吃穿用度,粮饷甲刃,哪一样不是百姓所给?那些活下来可能确如你所言,能够得到安稳的生活,可那些死去的呢?难道他们连我们敬的酒都喝不得吗?若是没有百姓,你龙将军恐怕连饭都吃不上,还能在此嘚瑟?!“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面色均是一沉。他们不知嘚瑟是何意,但很明显绝非好话。 义帝见酒席刚开,舌战似是又起,随及圆场道:“三杯酒已过,诸位请畅饮,今日席间我们只谈风月。” 诸侯得义帝命令,纷纷举杯痛饮,龙且却已毫无兴致,只是死死的盯着张亮。 众人饮宴之时,项伯突然起身来到张亮身旁,随后高声说道:“子房啊,来,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张亮一见项伯来到。连忙起身。二人举杯饮酒的一瞬间,项伯低声说道:“稍后会有人送上肉食,他们就是范增死士!小心!” 闻听项伯之言,张亮依旧不动声色。只在饮酒之后含笑说道:“多谢项将军。” 待到项伯归位之后,大帐外进入四名下人,他们共抬一个木架,上面有一只烤好羊羔。与此同时,范增慢慢的将手摸向袖中,像是要掏什么东西。 张亮看到此时,已知范增等不及要动手了。他急忙手拿酒樽,起身来到范增身前。随后面带微笑的说道:“范军师劳苦功高,子房敬您一杯!” 范增刚刚从袖中掏出玉玦,未等展示却见张亮前来敬酒,只得无奈的拿起酒樽。等到二人对饮之后,张亮突然抓住范增的手问道:“范老的玉玦好别致,子房看看可否?”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项庄舞剑 范增手腕被抓,立刻阴冷的盯着张亮。他本想摆脱张亮的紧握,奈何自己的气力不济。 张亮抓住范增手腕的同时,食指抵住他的手背,让他无法反手亮玉。 项羽居于范增身旁,一见范增被制,当下火起。正欲起身痛击张亮,却突被项伯声音所止。 “子房!你要作甚?怎能冒犯军师?我知你喜玉,但也不能如此心急。军师非小气之人,又怎会不予你观赏呢。” 闻听项伯之言,张亮才缓缓松开手,同时笑道:“范老见谅,对于玉石,我确实自制力很差。” 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二人身上,四名抬羊死士,更是紧紧盯着范增的手。 范增听得张亮之言,知道他已洞悉自己的意图。如今再要动手,只怕难以一击即中。几经沉思之后,只得含笑说道:“子房既然喜爱,那便拿去就是。”说完便将玉玦递到张亮手中。 死士一见范增举动,立刻陷入了迷茫。只因范增曾言,掉玉为号,刺杀张刘二人。可如今范增却将玉玦给了要刺杀之人,他们均不知是何意。 张亮接过玉玦,把玩了一番,随后见到四名抬羊下人立于堂中不动。立刻开口说道:“你们可以下去了,今日大宴,我愿亲自为义帝与各位诸侯将军分割此羊。“ 义帝听得张亮欲亲自动手,随及示意四名下人退下。四人立刻瞥了范增一眼,像是等待对方发令。 范增见此计已难以奏效,赶紧轻轻点头,让四人离去。 待到四人退下之后,张亮先是回身将玉玦送还给范增,同时说道:“多谢军师,只是此玉过于珍贵,不敢久持,现已观完,奉还军师!” 范增见张亮归还玉玦,便缓缓的用手接过,同时沉声说道:“区区玉石,有何珍贵,不过是老夫随身之物。刚才听得子房欲亲自分割羊肉,不知你可想好要如何分配了吗?” 在场诸人听完范增之言,纷纷望向张亮。因为范增的话里是暗藏玄机,有心之人一听便知。这话本意是问张亮是否会这下人所做之事,实际则是问张亮心中是否明白天下该如何划分。 张亮面对范增的发问,并未显出局促与不安。只见他满怀自信,对着众人说道:“羊头为首,自然供奉苍天。四腿与躯干理应细细片割,分于众人同食。不知军师以为如何?“ 范增似是早已料到张亮的分配方式,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后阴冷的说道:“如此分配,岂非义帝与诸位一样。子房,你可是坏了礼数啊。” 众人对于张亮的分配之法没有异议,但听到范增之言,便觉得却有不妥。张亮的分配之法就是单纯的就分食羊肉而言,而且故意规避了范增先前话中的分配天下之意。可未曾想范增又将张亮的分配之法与礼法相合,这让众人不由得都为张亮捏了一把冷汗。 张亮听到对方扬言自己坏了礼数,立刻上前割下羊头,随后双手奉置义帝面前。“羊首供奉苍天,义帝为天子。自然请陛下代天受之!” 诸侯一听张亮之言,心中暗暗称赞。短短数语便将危机化于无形。就连范增也对他的应对之法挑不出毛病。 刘邦先前见范增刁难张亮,早已急的不知所措,可当他看到张亮化解危难之后,方才放下心中大石。 张亮奉完羊首,立刻转身准备片割羊肉。正在他欲下刀之时,却突然起身对着刘邦问道:“沛公,你喜欢吃羊肉吗?” 刘邦刚因张亮摆脱危机,而放松了警惕,突然闻听张亮的问话,随及一楞。沉吟片刻之后,才在心中暗暗思索:这天下肉食自来以猪牛羊为主,而这羊肉更是肉中上品。自己自然喜欢。但他知道张亮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沉思良久之后,方才醒悟。随及回道:“我自然喜欢羊肉,但却不能食出其精粹。食肉不得其味,还徒增一身膻气,不如放弃此味,免得暴遣天物。子房,你不必算我那份了。” 刘邦的话让所有人为之震惊。就连项羽也惊讶的看着他。张亮的问话与刘邦的对答既可以算作是对肉食的喜爱,也可以看作是刘邦放弃分封天下的权利。若是真要细论的话,只怕刘邦这话完全可以作为他不愿进行分封的依据了。 义帝听完二人的对话,心神立刻一颤。他看出刘邦是在主动退让,赶紧出声说道:“刘将军怕暴遣天物实在难得,但你若不食,则永不知其精粹之味。还是分食一些吧。” 张亮对于刘邦的回答由衷的敬佩,对方不但明白自己的意图,而且回答的十分得体。听到义帝硬要刘邦分食后,方才说道:“是啊,沛公!既然陛下发言了,你就尝一点吧。” 刘邦见张亮也让自己分食,立刻起身拜谢义帝。 项羽见义帝仍旧有心偏袒刘邦,心中顿时不悦。他侧目望着范增,像是问计于他。 范增不断审视着局势的变化,片刻之后便借口外出。同时以眼神示意项羽的堂弟项庄随行而出。 待到范增与项庄出了大帐之后,便急切的说道:“项庄,我看那刘邦已有退意,但无论他退与不退我们都留他不得。还有那张子房,今夜定要拿下他的性命。” 听到范增要拿二人性命,又想起刚才席间的古怪,项庄立刻问道:“军师,莫非刚才玉玦之事,就是您要刺杀他们二人。“ 范增立刻点头回应,同时叹息道:“只可惜功亏一篑,我看是二将军将我的计划告知了对方,那张子房才会有所防备的。” 闻听是项伯所为,项庄立刻惊道:“季父怎会助敌?!” “二将军为人重义,那张子房救过他的性命。他自然会助他。“范增无奈的回道。 得知张亮救过项伯,项庄方才释然。见项庄已经知道了始末,范增便又接道:“项庄,如今只有靠你方能完成这次任务了。” 项庄闻听要靠自己取刘邦与张亮的性命,立刻抱拳回道:“亚父只管吩咐,要项庄如何动手?” 范增望着自信满满的项庄,道:“刘邦与那张子房分席而坐,一次取他二人性命怕是不易。而且刘邦身旁有樊哙在侧,恐难以一击得手。稍后你入帐之后,以舞剑为名,然后直取张子房性命。至于那刘邦,只要张子房一死,我自有办法让他把命留在这鸿门。” 项庄听完范增吩咐,随及下去准备。 范增重新入帐之后,张亮已将羊肉分好。见到范增归席,张亮立即言道:“范老快趁热食用,若是老了,就嚼不动了。“ 张亮指桑骂槐,明里说肉,实则暗指范增人老。可唯独范增心里清楚,但他终究人老持重,对于张亮的暗讽,他并不在意。 就在众人分享肉食之时,突然项庄提剑步入帐中。未等靠前,便跪拜在地,对义帝显得很是尊重。 “陛下,小人乃上将军堂弟,名为项庄。见席间无以为乐,故而毛遂自荐,想要舞剑助兴。望陛下恩准。” 义帝闻听对方乃是项羽堂弟,立刻望向项羽。 项羽一见项庄持剑入内,立刻知道乃是军师授意。又见义帝望着自己,随及抱拳回道:“陛下,此人确为末将堂弟,因抗秦有功,故而让他做臣近卫。他虽武艺平平,但却舞得一手好剑。今日唐突献舞,想来也是希望陛下能重视他。让陛下见笑了。” 闻听项羽之言,义帝当下笑言道:“既是将军堂弟,而且还舞得一手好剑,那自然可以舞上一段。”说完之后,义帝又转向项庄接道:“项庄,你即刻舞来,若是舞得好,朕自有封赏!” 项庄得到义帝的准许,立刻躬身拜谢,随后起身拔剑,立身而舞。 张亮听到义帝应允,心中顿时叫苦不已。在他的记忆中,鸿门宴确实存在,但如今这鸿门宴与历史提及的却是大相径庭。本以为一切均已改变,却不曾想项庄舞剑居然出现了。历史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此时项庄的出现,让张亮的心彻底悬到了嘴边。他不断的望着刘邦,试图提醒对方当心。可此时的刘邦居然真的欣赏起了剑舞,而且看的格外出神,愣是没有留意到焦急的张亮。 项庄身移剑起,每一招每一时都颇具阳刚之气。众人看到精彩之时纷纷高声叫好,就连义帝也不禁向着项羽夸赞了几句。 “项将军,令弟确如你所言,舞得一手好剑。我看将他封爵为侯,你看如何呀?” 项羽闻听义帝要封堂弟为侯,立刻抱拳回道:“末将代臣弟谢过陛下。” 就在义帝与项羽商议加封之时,项庄伴随着舞步,一点点的靠近了张亮。众人此时均被他生风的剑姿吸引,根本不曾留意他眼中已有杀气。 张亮则仍旧紧盯着刘邦,仍旧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就在他终于与刘邦四目相对之时,他突然察觉到了危险。因为刘邦的目光是跟随着项庄移到自己身上的。 当张亮抬头望向项庄之时,只见对方的手中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空一扫,而目标正是自己的喉间。 这一剑,有雷霆万钧之势;山崩海啸之威。项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张亮扫去。可怜张亮一直担心的是刘邦,未曾想到对方的目标竟然会是自己,待到醒悟为时已晚。 身形来不及后撤的张亮,此时只得心中暗悔道:擦!打雁让雁啄了眼!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三场比试 眼看项庄的剑就要抵达张亮的喉间。就连张亮自己也已经闭目待死了。 突然,那致命的一剑居然擦过张亮的颈间,仅仅只是划伤了一点。钻心的疼痛立刻刺激着张亮的神经,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疼痛的地方,指尖触摸皮肤的瞬间便摸到一丝温热粘稠的液体。待到张亮抬头望向项庄时,他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一个人舞,过于单调,俺陪你一起吧。“ 项庄一听对方之言,立刻挥剑直击那人胸前。 见项庄依旧气势不减,张亮急忙喊道:“樊哙,不用给我面子。用点真本事!” 原来适才项庄刚要得手,却是樊哙抢上一步,生生一剑将项庄的佩剑打低了一点。这才使得本应是要张亮命的一剑变成了擦颈而过。 项庄舞剑之时,所有人都只注意他的剑舞。但樊哙却始终注意对方的动向。他本也以为对方会向刘邦下手。当他见到项庄渐渐远离刘邦,向着席尾逼近之后,便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张亮了。 一时间帐中二人对剑比试,丝毫没有了剑舞得美感,更像是在拼杀搏命。 众人看到此时,也猜出了一个大概。但惧于项羽的威势,均是不敢言语。 项羽见樊哙为张亮解了围,顿时有些失望,但见二人仍旧比试肉搏,却也未曾出言阻止。 项庄与樊哙比拼许久,双方均是未见疲态。张亮一见樊哙出手,便知他是留了气力。随及高声喊道:“老樊你没吃饭啊?!” 樊哙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卯足了力气。双方再次碰剑之时,项庄明显有些吃力了。 眼看项庄即将落败,却突然见他与樊哙拼了一个对剑之后,将剑掷向了刘邦! 张亮见此情形暗叫不好,他未料到项庄击杀自己不成,立刻转向了刘邦。而且他是装作对剑失利,佩剑脱手的样子掷向刘邦的。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推卸责任,而且让人猝不及防! 此时刘邦身边根本没有了护卫,这一剑足以要了刘邦的命。但终究是他命不该绝!这一剑,被项伯挡住了...... “项庄!你剑技不精,不要再在陛下面前徒增羞辱了!快快回去!“ 见项伯为刘邦解了围,又听得他的斥责自己,项庄立刻望向范增,像是等待对方的指示一样。 范增见项庄两次刺杀均已失败告终,而且项伯也已出手,只得用眼神示意项庄先行退下了。 一场舞剑夺命的戏码就此落下了帷幕。留给大帐之内众人的除了惊骇便是一份担忧了。 义帝见到局势越发难以控制,不得已,只好开口说道:“今日饮宴已经过半。朕意分封各位有功之人!诸位意下如何?” 闻听义帝开始进行分封了,众人纷纷起身回道:“一切但凭义帝做主!” 项羽与范增听到义帝准备分封,只好停止了一切行动。起身领命。同时帐外的英布,也已经开始秘密的调集兵马,好像随时准备有所行动一样。 义帝先行对各路诸侯进行了分封,各国王室后裔均沿用七国之时国号王位。张亮代替韩王成受领韩王位,同时治理原先韩国所有属地。因韩王有疾在身,故而代韩王加封张亮为太尉,执掌韩国兵权。虽然代替他国王室加封臣子有遇阻代庖之嫌,但异地为统帅,又兼张亮是韩国爱婿,只能算作是顺水推舟而已。 当轮到项羽与刘邦之时,帐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凝重了起来。就算是瞎子也能嗅出那不同寻常的味道了。这二人的分封,可以算作是鸿门宴的“主菜”了! “项将军劳苦功高,援救赵国,巨鹿痛击秦军!刘将军直捣黄龙,过关斩将,咸阳先行灭秦!二位都是我大楚股肱之臣。朕意。。。。。” 未等义帝说完,张亮急忙抢声说道:“陛下,可否容下臣一言?“ 义帝见张亮有话要说,随及回道:“张爱卿既然有话,但说无妨!” “陛下,你曾有言,先入关中者为王。若论功绩,项刘两位将军都可称王!不过这关中王位,却着实让人头痛,虽然沛公先行入关,但那是因为项将军威名传遍秦国,使得敌人闻风丧胆,沛公才得以先一步入关。一面是盖世之功,一面是应了陛下之命!依在下之见,无论您封了谁,都是对对方极大的不公!” 义帝与众人此时是越听越糊涂。张亮不但没有出主意,反而让局势更加混论了。就连范增和项羽也搞不明白张亮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到众人疑惑不解的样子,张亮继续接道:“在下提议,不如让沛公与项将军听天由命,由上苍决定二人该由谁领受那关中王位!” 义帝闻听要听天由命,立刻追问道:“如何个听天由命法?” “双方比试三场,先胜两局者则为关中之主!” 项羽和范增听完张亮之言,均是眉头紧锁!义帝听完张亮的主意,也是满面疑惑。 张亮见众人不曾出言异议,随及续道:“每方各出一题,但不得比试拳脚武力,免得伤了和气。若是平手,则有陛下出第三场,一决高低。” 在场各路诸侯都认为张亮的主意十分合理。范增沉思许久之后,也对着项羽微微点头,示意可以。 义帝看众人均无异议,只得宣布依照张亮之言行事。同时命双方先行准备比试题目,然后由义帝亲自做评判。 得到义帝准许之后,刘邦与樊哙急忙聚到张亮身边,随后三人便开始小声商议。 “子房,这就是你逼义帝让项羽做关中王的办法?!” 一听刘邦的问话,张亮随及回道:“对啊!我们若是直接提出不干,你觉得义帝会善摆甘休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这困境,不再让项羽因关中王位找我们晦气,只要不逼他在诸侯面前动手,我们便有希望逃走。待到我们输了之后,就连义帝也没有办法反悔了。“ 刘邦与樊哙一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此时的刘邦表现的极为得意。“要赢或许难些,输还不简单吗?!瞧我的吧!” 未等刘邦上前告知自己一方的题目,却被张亮强行拉住了。“沛公,你别想得太简单,我们是要输,但要输的不让人怀疑,如果我们未做努力便自动认输,或者输的很惨,你觉得义帝会放过我们吗?范增也会认为我们是在示弱,故意输给他们。到时他一定会再想办法弄死我们的。” 樊哙听到此时,脑袋又开始疼痛了。“子房,赢不得;也输不得!这可怎么比啊?” 见樊哙始终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叹息道:“老樊,你就不会赢一场输一场?” 得知自己要赢一场,刘邦立时有些为难。“这输好说,可这赢谈何容易啊?” “所以我才让每方出一个题目,为的就是让你们想一个自己绝对能赢的比赛!” 明白了张亮的计划之后,樊哙立刻急道:“子房,咱们和他们比喝酒。若论喝酒,老子让他们十个!” 闻听樊哙要和对方比酒,张亮赶紧严肃的问道:“老樊,你确定能赢吗?” “若是不胜,脑袋送你!!” 听完樊哙的豪情壮语,张亮便不再迟疑。他急忙与刘邦商议了一下,随后便将自己一方的题目交了上去。 义帝接过双方题目之后,便缓缓的对着众人说道:“第一场比试,斗酒!“ 张亮一听第一场便是自己一方的题目,立刻对着樊哙说道:“老樊,无论如何拿下这一场。” 樊哙显得信心十足,只对刘邦和张亮回了一句:“瞧我的吧!”说完之后便走上前去。 项羽闻听是要斗酒,未等与范增商议,便自行走上前去。一见对方出的是樊哙,立刻笑道:“樊哙,你功夫不错。可惜只能与你斗酒。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樊哙自知嘴拙,立刻回头望向张亮,像是要让他帮自己说上两句提气的话,压住对方。 张亮一见,立刻会意。对着项羽沉声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酒坛上见真章吧。” 听完张亮之言,樊哙立刻得意的望着项羽。因为他的话正是自己想说的。 双方坐定之后,下人便端上十坛美酒。未等义帝发令,两人便各自取了一坛,随后仰脖痛饮。酒水顺着二人的喉咙,不断的流向腹中。周围的人均是瞪大双眼望着二人。 整坛酒水喝干之后,二人皆是没有反应,跟着便又各自取了一坛。众人哪里见过如此的饮酒方式,就连认为古代酒水度数不高的张亮,此时也是对二人暗暗称奇。即便此酒度数不高,但终究是实实在在的液体啊,莫说是一坛酒,就是一坛水,你的身体也要有地方存啊! 待到双方各自开始饮第四坛的时候,张亮开始犯嘀咕了。樊哙敢挑此项比赛,自然因他对喝酒有自信。可让张亮未曾想到的是项羽居然也如此善饮。看那架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万一樊哙输了,那义帝那里怕是难以交代了。 就在张亮心中暗暗为樊哙加油之时,双方已经开始饮第五坛酒了。义帝见十坛酒水已经全部用完,而且丝毫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赶紧又命人取来了十坛。 此时的范增也是焦急万分,他虽知道项羽善饮,但也从未见过他饮这么多的酒。他担心项羽会饮酒过量,伤了身体。 各路诸侯对于二人的表现均是赞叹不已,可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二人究竟谁能获胜之时,樊哙突然对着众人喊道:“太麻烦了!来个大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对弈 酒具可以分为觥、罍、樽、觞、钟、盅、斗、酌。寻常百信也有用食饭之用的碗充作酒具的。出身行伍,不拘小节的军士自然也有如樊哙和项羽者,直接用坛!但用瓮饮酒者,闻所未闻! 闻听樊哙要瓮,众人皆是一惊。张亮也是惊讶的望着樊哙,不知他究竟要如何用瓮饮酒。 见众人没有反应,樊哙随及又说了一遍。“拿个瓮来!大一点的!” 义帝看樊哙真的要瓮,立刻吩咐下人抬上了一口大瓮。那本是军中蒸煮肉食只用,大小足以容纳下一个人。 樊哙见大瓮已到,立刻将新拿来的十坛子酒全部倒进瓮中!待到最后一滴酒水进入瓮中之后,樊哙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举瓮而饮! 张亮此时见樊哙有一种如见天人的感觉。他慢慢靠向刘邦,跟着低声问道:“沛公,你见过老樊这么喝酒吗?” 刘邦急忙摇头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虽然以前没见过他醉过。但实在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喝啊!” 范增看到樊哙的举动,也为之一震。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善饮。若是樊哙喝完瓮中的酒水,那前后相加便已经喝了足足十五坛了! 就在范增惊讶之时,突然听得项羽高声喝道:“给我也拿瓮来!再拿十坛酒!” 闻听项羽豪言,范增立刻望向他。只见项羽此时怒目圆睁,似乎对于樊哙的举动极为气愤。此时范增已知,项羽喝不过樊哙,但那不肯认输的倔强性格,使他不愿放弃。 “羽儿!莫要逞强!千万不可伤了身体啊!!” 面对方增劝告,项羽未有言语。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战胜樊哙! 待到军士拿上新瓮与酒水之后,樊哙几乎已经将十坛美酒全部喝完了。 项羽一见,立刻举起新瓮强饮。樊哙喝完之后,便立于原地,不再要酒,但身形依旧未乱,只是冷冷的看着项羽追赶自己的成绩。 少时,项羽终于将酒喝完。当他放下瓮时,却已是站立不稳。 范增一见,连忙命人上前搀扶,项羽看着仍旧立身挺立的樊哙,愤恨的喝道:“樊哙!有本事再与我对饮一瓮!” 一听项羽叫板,樊哙立刻回道:“怕你不成?!来!” 望着仍要比试的二人,张亮知道,他们都已经到了极限!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樊哙赢了,虽然他未必还能再饮,但他身形不乱,意识清醒!项羽虽然也未沉醉,但身体却是不听使唤了。 本来胜负已分,无需再比,可是项羽却仍旧不肯认输。依照他的脾气,只怕现在谁要宣布他输了,必会找人拼命的。 第一场笔试便已陷入僵局,张亮也不愿让樊哙继续饮下去了。就在他苦苦冥思解决的办法之时,范增突然开口了:“这一场你们胜了!” 闻听范增宣布自己胜利,刘邦险些高兴的跳了起来。而仍要比试的项羽听到范增认输之后,立刻高声喊道:“亚父!羽儿没事!我没输!” 范增看着已经难以站立的项羽,未曾与他做过多解释,只是赶紧命人,将他送下去休息了。 等到项羽离去之后,义帝才连忙宣布道:“第一场笔试,刘将军阵营胜!” 刘邦与张亮得到了确实的答案后,立刻奔向樊哙,可未等他们近身,樊哙居然自行走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案前,随后拿起一条猪腿和一坛美酒,边吃边饮了起来! 樊哙的举动彻底震住了帐内之人,众人没有想到他不但可以再饮,而且还能进食! 张亮看到此番情形,赶紧进上前问道:“老樊你没事吧?” 只见樊哙一脸得意的低声回道:“放心,再来两三坛也不在话下。我刚才是故意不再要酒,为的就是让项羽再找我拼,本想借此机会喝死这小子,却不曾想范增出来搅局。” 听到樊哙是想引诱项羽,干掉对方。张亮立刻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刘邦此时则是满脸的喜色。“算你小子狠!真不知这些酒肉你都放在了哪里?难不成你还有一个胃?!” 范增见到樊哙的举动后,已是不自觉得留下了冷汗。但同时他也欣慰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其实当他看到樊哙饮完之后,站立的身姿不乱,便猜到对方可能是想诱骗项羽,所以他才擅自做出决定,承认的对方胜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保全项羽! 众人方从刚才精彩的比试中抽神,突听的义帝再次对着众人说道:“第二场比试,对弈!” 张亮闻听对方出的题目是对弈,赶紧向着刘邦和樊哙问道:“沛公,老樊。对弈啊!围棋还是象棋啊?” 刘邦听得张亮问话,随及回道:“是下围棋。象棋是什么?没听过。这一局我们如何应对啊?子房。“ 张亮挠了挠头,紧跟着低声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要输啊。不过不能输的太难看,会让人家怀疑的。沛公你围棋下得怎么样?” 见张亮问自己围棋水平,刘邦双手一摊,之后耸肩回道:“会下不精,长输不赢。我是不敢上去,去了只怕贻笑大方!只会让义帝看出我们故意认输。” 听完刘邦的回答,张亮又转向樊哙。可没等他开口询问,樊哙便已自行说道:“别指望我,我下棋就四个字!奇臭无比!” “子房,你的棋艺如何?”刘邦将希望放在了张亮身上,希望他能上去撑撑场面。 张亮虽然学过围棋,但也非什么高手级别。充其量是对围棋比较爱好,并且有一定的了解。见到刘邦与樊哙对于对弈的比试都十分打怵后,他只得自告奋勇,上前一步说道:“在下应沛公之邀,愿意接下这第二场比试,不知对手可是范老?” 范增一见此局是张亮迎战,立刻缓步上前。道:“不错,子房。正是你我对弈。老夫已经多年不曾涉猎围棋了,技艺怕是生疏了,还望你手下留情啊。” 未曾开局,范增先行示弱。但张亮不是傻子,一听对方的话便知道,这是“老油条”了! 义帝看到应战二人已经选出,立刻吩咐下人拿上棋具。待到棋盘棋子送到以后,张亮与范增便双双入座了。 张亮一见棋盘,立刻觉得有些头大,他所学围棋棋盘为纵横十九道,共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度数。但眼前的棋盘却是纵横十七道,共二百八十九道。棋盘的变化,使张亮唯恐规矩也有不同,赶紧对着范增说道:“范老,您是长辈,我棋艺不精,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您见谅。” 范增以为张亮是战前客套,随及回道:“对弈本就为消遣,有何当与不当。我们开始吧。” 众人闻听开始,立刻围了上来。诸侯们都想见识一下这两位闻名于世的智将棋盘之上的较量。这一局棋虽是凡人之战,但却关系道天下大事的走向,诸侯们又岂会不上心,就连义帝也临近观战,像是怕错过每一步搏杀。 双方商议之后,张亮执黑子先行,范增执白子后行。帐内诸人此时均是屏气凝神,等待着张亮下出第一步。 只见张亮右手提出棋子,随后将它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沉思许久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棋盘有变,那自己那些所谓的套路根本就很难用上,所以他决定盲拳瞎打,以势唬人!终于,他在所有人的期盼之下,走出了他觉得最满意的一步。 落子天元! 张亮落子之后,所有人均是一惊。就连范增也抬起头望着他,久久未将视线移开。 会下围棋的人都知晓,围棋中有句谚语:金角银边草包肚。意指角最珍贵,边其次,中腹价值最低。因为围棋里面,角最容易占领,占角之后可以之为根据地向边上发展,最后达到周边包围中间的趋势。但张亮第一子却落在正中间的天元位。虽说并非不行,但其实在是一个高明的开局,很有可能就此失去先机。这局棋甚为关键,所以常人根本不可能用险,因此众人对于张亮的这步棋都十分不解。要么他是疯了;要么他便是有绝对的自信。 刘邦看到张亮的棋路之后,立刻摇头叹道:“樊哙,我看子房比你还臭啊!” 樊哙一听,立刻接道:‘是挺臭,不过也不是不行吧!“ 二人的对话虽轻,但却还是传入了义帝的耳中。此时的他更是万分焦急。本来刘邦一方只要再赢下一局,便可做关中之王了。自己也可以用他来牵制项羽。可张亮却在这关键时刻,下出这种棋,他已经开始对方是故意的。但想到方才樊哙拼命的样子却又觉得不像,故而此时是满头问号。 范增对于张亮的棋路也是多有不解,他实在看不透对方的心思。但对弈必须继续,他只好稳定心神,从容应对。之后他也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步-----超高目,五五位! 如果刚才张亮的一手棋是让众人惊奇不解,那范增的第一步便是让人发指了。为什么?因为五五位的使用也极其罕见,走势变化无常,而且十分凶险,是一把双刃剑,不但能伤敌,甚至会伤己,根本不会有人选用它来开局!再加上二人此时使用的是十七道的棋盘,这走五五位就更是一种让人举得恐怖的举动了。 张亮见到范增应对自己的一手,心中立刻笑道:老子是吃生肉的。你这老家伙更狠啊!吃生米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浪费 天圆地方;二分阴阳。围棋,不但讲究单击搏杀,更需要对全局有深远的纵观能力,然后协调运用每一段力量。最终战胜敌人;战胜自己。然而他对于棋手而言,最大的魅力却并非在于输赢,而是在于入迷! 此时的张亮与范增二人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神识投入到了棋局之中。 自双方以让人叹为观止的方式开局以后,立刻展开了各自精密的布局与争夺。二人每走一步都要看出五步甚至更远的步数之后的变化。这种较量是无声的,但黑白二子的激烈碰撞又让人感觉震天动地:这种较量是无形的,但双方所散发的气息却笼罩着大帐,而且压的众人都有些喘不上气。 刘邦望着深陷棋局之中的张亮,突然对着樊哙低声问道:“樊哙,子房不会忘了这局我们是要输的吧?我怎么看他的棋路攻势奇猛,甚至有点压制范增啊!?” 樊哙也早已看出张亮棋路迅猛,丝毫不给范增喘息的机会。听到刘邦的疑问,便赶紧回道:“不能吧?是不是前面给人点错觉,后面露个破绽,然后再输。这样不是正和他所说的那样吗?”樊哙说此话时,就连他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底气。 而此时的张亮已经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之中。他真的忘记了,这一局是要输的。。。。。。 棋局近中期之时,诸侯已经看出张亮占了先手。刘邦与樊哙此时的心则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本以为范增会因被压制而有焦虑之色,却不曾想他始终波澜不惊。稳健的应对着。 张亮突然发现范增的一条“小龙”在自己的伏击圈中,随及便展开了攻势。待到快要擒住对方的“小龙”之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理应输掉比试的。 只见张亮右手轻扶额头,像是非常头痛的样子。众人一见他的表情,立刻迷惑了起来,明明是他占得了优势,却摆出了一副失落痛苦的样子。而刘邦与樊哙一见他的模样立刻心中一凉,随后异口同声的轻声自语道:“完了,他真忘了。。。。。” 众人不解张亮的行为,范增却好似明白一样。“很好,很好。子房你已看到了,但为时已晚了。这与你瓮谷之战,请那司马欣入瓮是同一道理。只是不知,你是否会有他那样的运气了。” 张亮闻言一愣,那范增所言分明就是说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他连忙仔细审视局势,端详许久之后,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所追杀的那条“小龙”根本是个诱饵。此刻,自己的大龙已经完全掉入了对方的伏击之中,只怕按此下去,便只能弃子投降了。 众人听完范增之言,也纷纷开始查看棋局,终是有明眼之人,与张亮一样看出了棋局之中的变化。待到所有人看清局势之后,纷纷摇头叹息,为张亮惋惜。 诸侯摇头叹气,可刘邦和樊哙却是分外欢喜。以至于义帝见了二人的表情,不由得在心中暗骂:靠!你俩到底哪头的? 可未等众人明白刘邦和樊为何会因张亮落败而欢喜,却见得张亮也是面露笑意。这一行为让众人开始猜测,莫非他是有了解决之法?! 范增看着张亮脸上的表情转换,又结合了棋局的变化,最后他得出了答案!张亮是在求输!此刻他不但猜到了张亮的意图,更明白了事态的发展趋向。只见他双眼微眯,表情变得异常阴冷。 “范老棋艺果然精湛,子房佩服!” 闻听张亮开始夸赞自己,范增随及回道:“这些不过是些无用的淫技而已,比不得你的张弛有度和假凤虚凰!” 范增的话众人不知是何含义,但张亮却是心如明镜。对方不但看出了自己目的,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计划。他本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却不曾想因为自己迷入棋局,未能收发自如,而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破绽,从而洞悉了自己的意图。 虽然自己已被识破,当张亮仍旧选择装傻。“范老言笑了,我的这些棋技在您眼中均是难登大雅之堂。” 见张亮不愿言破,范增也就顺水推舟。“子房过谦了,这局棋才到中盘,你还是有希望的。” 与范增暗话棋局之后,张亮开始重新投入棋局,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明确了目的,他只希望自己不要输的太过难看,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棋局渐渐临近尾声,懂棋之人一见便知,张亮必输无疑了。此时范增却又突然开口说道:“子房,看来这关中之争要留到第三局方能决出胜负了。不如我们私下赌上一赌如何?” 张亮闻听范增要加赌,立刻提高了警惕。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和刘邦有意让出关中,却要再加赌注,这让张亮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未等张亮回话,范增便接道:“你们若是胜了,我送上一份厚礼。你们若是败了,便留下刘邦之子,老夫亲自教授他学识如何?” 质子!将自己的孩子作为人质,留于敌人手中,用以表明自己再无相争之意。同时也可让敌人以人质为要挟,强迫自己听命且忠心。这种做法在战国的国与国之间极为普遍。张亮没想到范增居然在看出自己与刘邦有心相让的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这无异于趁火打劫。 望着得寸进尺的范增,张亮已是怒火中烧,他此刻恨不能上去拔光对方的胡子,以解心头之恨! “范老,若是我们不愿加赌呢?”张亮强忍怒火,试探性的问道。 范增见张亮打算拒绝,随及笑道:“这是为何呀?莫非老夫的学识不足以教导刘将军之子?还是你张子房没有把握胜过我们?” 见范增咄咄逼人,张亮顿时打算翻脸痛斥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却是刘邦先行说道:“范军师学识渊博,犬子若能得您指点,自然是求之不得!” 樊哙一听刘邦像是要同意对方,立刻高声喝道:“大哥。。。。。。” 可樊哙话未说完,却被刘邦用手所阻。此时的刘邦神情极为严峻,双眼之中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与伤感。 范增闻听刘邦之言,立刻追问道:“刘将军可是答应了老夫的提议?” 听得范增再次相问,刘邦只得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局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张亮的相信,他掷子投降之后急忙起身来到刘邦身旁,随后拉他一同走到角落。 “沛公!你疯了?你真要把儿子给他做质子吗?”张亮显得十分的焦急。仿佛刘邦送去的是他的儿子一般。 刘邦无奈的苦笑着回道:“范增想要我的儿子做质子,想来是要放我等离去了,以我一子的安危,换取大家的平安,值了!” 刘邦话音刚落,却听得张亮厉声说道:“值个屁!范增得寸进尺,好!要玩就玩到底!” 见张亮已是怒气难平,刘邦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急忙想要上前劝阻。可终究张亮身形够快,只一个健步便来到了义帝前面。随后便抱拳说道:“请义帝出第三道试题!” 义帝见到适才的变化,心中顿时为刘邦叫屈。可惜这是双方私下赌约,而且刘邦也已同意,自己无能为力。但最令他想不到的是,范增的此番举动,居然激起了张亮的怒火与求胜之心。这一变化让义帝不胜欣喜! “好!既然比到第三场,那朕便亲自出题。”义帝说完之后,便开始踱步思索。许久之后,他停住了脚步,随后转身面向众人缓缓说道:“你们两家都是灭秦功臣,但如今,暴秦仍有十万兵马驻守边关。他们原是暴秦为了抵御匈奴的驻军。向来直接受命于暴君始皇。就连秦二世都没有能力调动他们。虽然他们不会自行入中原为祸,但不能为我义军所用,终是一祸患。所以,我想请两家各自拿出一个主意,如何能将这疥癣之疾解决!谁的建议最好,便是赢家!“ 众人听到义帝的题目,纷纷皱起了眉头。这秦国的边境十万驻军他们早有耳闻。即便是秦朝灭亡在即之时,他们也始终镇守边关,没有丝毫救援的意思。由此可见他们对于军令的执行力度十分之强。面对这样的一只部队,似乎除了剿灭,便再无任何办法,但是这支部队供给与指挥权都十分独立。边境又距离中原甚远,若是长途攻击,粮草供应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敌军是以防御匈奴出名的,除了能够坚守以外,还随时可以撤入草原。最终只会让大军徒劳无功,虚耗物资。 诸侯犯难之际,却见范增捻须笑道:“此有何难!这一路兵马虽然只听暴君之命,但当年扶苏曾经执掌过这只兵马军权,故而他们始终视扶苏为统领!今暴秦已亡,众所周知那秦王子婴乃是复苏长子,我们大可让他亲自下诏,然后派人前去传诏,让他们全部就地解散。如此一来,无需大军劳顿,便可除此隐患了。” 诸侯听闻范增的主意,立刻高声叫好。就连义帝芈心也不住微微点头,像是十分赞同这个建议。只是可怜刘邦听完范增之策后,痛苦的仰天长叹了一声,他仿佛已经看到心爱的儿子与自己分别的场景,而且还要眼睁睁的让他成为别人手中质子。 可就在众人交相称赞范增计谋之时,张亮却冷哼一声,随后厉声说道:“浪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席间风云变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范增听到张亮说浪费,也随及侧目紧紧盯着对方。 所有的人对于张亮的言语,均是一头雾水。义帝见他似乎有不同见解,这正是他希望的。于是急忙问道:“张司徒何言浪费?是否另有良策?不如说出来,让众人一起比较一下!” 只见张亮双手插入袖中,一副慵懒的模样。看到众人均已望向自己,便缓缓说道:“将那十万大军就地解散自然是极大的浪费。需知他们久居边关,而且经常与匈奴作战!没有比他们更加适合镇守边关之人。若是将他们解散,谁来阻挡匈奴来犯?即便再派兵马驻守,也并非朝夕可以熟悉匈奴战法,能够与之抗衡。到时受苦的只会是中原百姓!不如将他们收为己用,才是上上之策。” 张亮所说的道理人尽皆知,但是要收降这只兵马又谈何容易。即便如范增之言让子婴下诏解散他们也未必能够真的实现,就更不用提收降了。 范增听闻张亮的建议,立刻笑道:“子房所虑甚为长远。可要收降这只秦军却是难如登天。需知他们眼中只有军令,难不成你所谓收降就是放任其自由,让他们谨守职责?这可无异于与虎同眠啊。” 面对范增的询问张亮显得很不屑,众人还在挑剔张亮主意之时,他已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随后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待到义帝与范增等人看清张亮所持之物后,均是心神一惊。刘邦不识张亮手中之物,立刻上前问道:“子房,这是何物啊?” 张亮微微一笑,随后重新将那物品收回后回道:“此乃秦朝指挥边关兵马的专用虎符。可以说一符在手,十万兵马跟你走!铜虎一现,边关随时要变天!” 张亮俏皮的话语在众人耳中却似一道道惊雷一般。边关的问题此刻是风云突变,谁也没想到张亮居然有控制这只兵马的指挥权。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张亮持此符前往边关,那他完全可以在那里做一个土皇帝。 范增看着嬉笑如常的张亮。此刻,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局的较量自己已经输了。但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结果了,他更担心的是张亮手中的那枚虎符。 刘邦此刻则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的儿子不必成为质子了!悲的是,张亮完全不计后果的获胜了,这就等于是像项羽宣战了。 帐内最为高兴的人当属义帝了。虎符在张亮之手,不但会解决边关兵马之事。而且最后的比试是张亮胜了,这便意味着刘邦已是关中之主了。 就在众人还在羡慕张亮有这统御兵马的虎符之时,大帐之外突然冲进了一群军士,他们速度奇快,使的帐内诸侯均是猝不及防。而领兵之人正是项羽大将龙且! 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义帝与诸侯都是心神俱骇。他们没想到项羽真的敢兵变。 “范增!你这是何意?这鸿门夜宴那是朕犒赏有功之臣的宴席,你居然敢让士卒持刃入帐?!你意欲何为?!这是项羽的主意吗?” 义帝此时显得有些恼怒,但可惜他的话说的没有什么底气。范增面对义帝的问责,显得十分淡定。只在看过帐内众人面部变化之后,才慢慢的回道:“此事与上将军无关。完全是老夫之意,老夫今日要清君侧,除佞臣。” 闻听范增要清君侧,除佞臣。诸侯纷纷刻意拉远与刘邦的距离。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场变故的主因就是刘邦与项羽的关中之争。此刻的兵戎相见更是冲着刘邦的。所以他们尽量与刘邦保持距离,希望不要惹祸上身。 刘邦与樊哙一见龙且和军士的架势,赶紧加强了戒备。二人此时均是异常小心的面对虎视眈眈的楚军。 张亮听完范增的言论之后,立刻上前一步问道:“范老,您这是要吹灯拔蜡烛,翻脸见真章啊?” 范增面对张亮的问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仍旧阴冷冷的盯着对方。 对方无声的回答,让张亮决定不再和他再费口舌。他转向义帝问道:“陛下,今日之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只能希望您主持公道了。您的五万禁军就驻扎在大营,难不成都是摆设?” 义帝听闻张亮之言,立刻厉声喝道:“范增!你若再一意孤行,休怪朕无情了!”这一次,义帝的语气极为严厉,而且凸显出了几分霸气。 可范增对于义帝的威胁,却表现的十分从容。只见他轻声对着帐外唤道:“英布何在?” 话音刚落,英布便已进入帐中,一见范增他便抱拳颔首报道:“军师,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恐禁卫军中有佞臣之细作,末将已经全部将他们拿下了!” 英布的话像一击惊雷,义帝此时已经被震的有些站立不稳。自己的五万禁卫军士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对方解决了。不但没有征兆,而且连声响都不曾有过。这实在让他无方相信。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驱使他对着帐外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待到义帝喊完之后,帐外没有任何声响与回应,此时他才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张亮与英布早已相识,虽然他也闻听了英布归顺了项羽,但未曾想到会在这种局面下重逢。当张亮望向英布之时,只见英布偷偷向着他摇摇了头,仿佛是在向他示意着什么。 对于英布的暗示,张亮显得很郁闷。他实在不明白对方摇头是何意。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妄动?还是在说自己已经没有胜算了? 短暂的猜测结束之后,张亮决定不加理睬。毕竟自己和刘邦绝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虽然局势的变化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依旧不肯放弃,因为他也有夏侯婴这张王牌。 “范老,你连义帝的兵马都敢扣押,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干的吗?难不成今日你要血洗鸿门,将在场所有人都宰了不成?!“ 张亮无端将诸侯强拉下水,这让他们纷纷叫苦不已。他们本就不想介入双方的争斗,可现在却完全陷入危机之中,实在是苦不堪言。此时的他们已经在思索,是该奋力一搏,还是坐观局势发展了。 范增见张亮想强拉诸侯与他一起对抗自己,随及笑道:“此事与各位诸侯无关。只是你我和刘邦之事。老夫绝不会滥杀无辜。老夫还要谢谢你,准确的说是谁谢谢你的夫人们。是她们教会了老夫兵不血刃的解决那些大军的方法。也省的增加无谓的伤亡。” 张亮本也在疑惑范增是如何悄无声息拿下义帝禁卫军的,听了范增的话,他才彻底明白。对方是抄袭解决季布的方法,用迷药等物品加入了食物和酒水之中,然后款待义帝兵马,从而才将对方全部拿下。想到此时,张亮突然有些害怕了,因为范增说是向自己媳妇儿学的,可这解决季布的方法,张亮只和刘邦以及他的得力下属提过,按说范增是不可能知晓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告诉了范增,而且那人是刘邦军中之人! “范老,您做了如此周密的布置,是否今日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放过我和沛公了?” 范增见张亮问的直白,也就决定不再打暗语。“张子房,你们第三局比试之时若是应了老夫要求,将刘邦之子送到我手上做质子,或许老夫还会考虑放你们一马。但你偏偏不愿这么做。而且你手中还有可以调动边关十万秦军的虎符,老夫就更不能放过你们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的忌日!” 范增话刚出口,帐内的军士已经拔出了利刃,樊哙一见对方打算动手,立刻拔出佩剑挡在了刘邦与张亮身前。 眼看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义帝却在此时突然开口说道:“范军师,若是我愿意封项羽为关中之主。今日可否放过刘邦与张司徒?”他此时已经放弃的“朕”的称谓,改用了我字了。除了迫于形势,更是希望自己的低姿态,可以换取范增的同情。 范增见义帝不惜屈尊议和,便笑言道:“陛下岂可自贬?今日之事断不能商议,请恕老臣不恭之罪。” 张亮早已料到范增绝不会因义帝的低顺而改变主意。他随及对着义帝说道:“陛下何必求他,今日不过一死,拉几个垫背的就是!” 得知张亮想拉垫背的,诸侯均是一惊。他们实在不知张亮到底要干嘛。只是觉得他似乎也要有大手笔。 范增对于张亮言语却显得甚为不屑。看到他信心满满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张子房,你还在等夏侯婴的兵马吗?你想让他携带火油火具,以同归于尽相胁,迫使老夫议和或是逼迫诸侯与你统一战线?实话告诉你吧,夏侯婴的部队已经被钟离昧死死的拖住了,此刻他已经近不得鸿门大营,你的计划落空了!“ 刘邦三人听完范增的话,心当下便如同沉入了水底一般。自己最后的杀招已经完全被对方解决了。他们再无胜算了!张亮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设想,刘邦军中有内奸! 席间风云突变,一波三折多难;本是各怀奇谋,不想祸起后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内乱 内无精兵,外无强援!刘邦三人的处境如同米缸中老鼠,出不去,遛不掉了! 义帝芈心从未想过自己会败的如此彻底。他很清楚,刘邦等人被消灭之后,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各路诸侯此时均是静观其变,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只有自己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范增既然想要的是张亮与刘邦,那么他们就是安全的,起码现在是安全的。 张亮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可以算是黔驴技穷了。但承诺使他不愿放弃。那份与兄弟的承诺,那份与爱人的承诺。 “范增,你真的打算一意孤行,兵戎相见?难道你不怕沛公的十万兵马和我韩国的军队为我们报仇吗?”人在危难之时,会用尽一切办法摆脱困境,即使是一根稻草,也都视为救命的法宝。 对于张亮的威胁,范增选择了嘲笑。他没想到张亮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张子房,你不必费尽心思了。我知道你将刘邦的大军集中在武关,打算随时撤退到你那韩都。我也知道你在韩都制作了守城的利器。我的确无法阻止刘邦大军逃亡韩都,也不知你那新武器有多厉害。但只要你和刘邦一死,你们的大军灭亡就是迟早的事情!就算老夫等不到那一天,也会有别人去完成。换句话说,老夫只要除了你张子房,那便再也没有让我顾忌之人了!” 张亮知道范增恨自己,可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他突然有些受宠若惊,可他宁愿不要这份“殊荣”!他开始快速思索解决之道,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现在无兵无将,身边只有刘邦和樊哙两人。虽然樊哙勇武过人,但面对数万的大军只能是然并卵! 范增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他打算速战速决!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示意龙且行动。 龙且一见范增已经下了命令,随及拔出佩剑指向刘邦等人。“众将士听令,奉军师命,清君侧,除佞臣!格杀勿论!”话音刚落,未等军士们动手,樊哙已经冲了上去放倒了两人。 所有人都对樊哙的反应感到惊讶。就好像预谋动手的不是范增的手下,而是刘邦等人一样。樊哙的行动让刘邦和张亮也为之一震,他二人本来都是在考虑如何动手,却没想到樊哙是纯行动派。震撼毕竟只是短短的一瞬,因为三人的默契基本是与生俱来的。在樊哙放倒两名军士的同时,二人也冲了上去。 三人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但分工确异常的明确。樊哙杀出血路直扑龙且,对于军士而言,主将便是主心骨,一旦失去主将,战力便回大跌。刘邦负责吸引军士,三人之中以他身份最高,所以也容易成为目标。张亮则是极速冲向范增,他就如同这些军士的大脑,正所谓挽弓挽强;擒贼擒王!只要擒住了范增,三人就有筹码了。 可惜三人的行动也在范增的预料之中。龙且见樊哙的目标是自己,立刻迎身上前,与对方战了起来,双方都是勇武之人,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张亮欲擒范增,但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做不到。对方身边的军士虽然身手不及自己。但却多出了四名厉害的下人,张亮仔细辨认,发现正是抬羊入帐的四名死士。此刻他们正寸步不离的保护在范增的身边,张亮与其中一人交手,便知对方身手不在自己的敏敏之下。 樊哙和张亮与自己的目标陷入了持久战,但这却苦了刘邦。本来他吸引对方军士的目的就是让其他二人减轻负担,从而让他们尽快得手。但此时,这一切都成了泡影。而他的诱敌也成了自己的噩梦....... 激战数个回合之后,张亮与刘邦已经渐渐落了下风,樊哙虽与龙且实力相当,但终究惦记着刘邦和张亮安危,心有挂念就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渐渐地,他也开始有些招架困难了。 战术的失利使得三人有些焦急,但随着大批的楚军冲入帐中,他们已经完全没有胜算了。 眼看张亮三人就要落败,他的救星却再次出现了。 范增正在欣喜即将除掉张亮之际,却不曾想项伯带着自己的人马冲入了帐中。 龙且和楚军本以为是自己人,却不想项伯与他的人马一入帐中便将他们围了起来。龙且生怕自己人动起手,敢紧命令军士待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范增极为的愤怒。“二将军,你这是何意?” 项伯看到张亮未有生命危险,随后便阴冷的盯着范增。听到对方询问他的用意,立刻反问道:“军师,我还要问你呢!你这又是何意?” 范增见他明知故问,随及回道:“老夫要清君侧,除佞臣!” 对于范增的回答,项伯只是回以一记冷笑。“军师,你当我项缠是三岁孩童不成?!实话告诉你,今日你要动子房,就要先过我这关!” 项伯将话挑明,范增随及愤恨的说道:“二将军,难道你就要为了一个张子房,坏了项梁将军的遗志不成?!你究竟还是不是我们项家军之人?!” “破坏我二哥的遗志?哈哈,军师好大的罪名啊!我与二哥是亲兄弟,他的遗志我岂敢破坏。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二哥从未说过要除掉子房。他还亲自操持子房与韩国公主大婚之事,而且子房也多次为家兄出谋划策。为何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欲杀他后快?!昔日子房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我就算豁出了性命,也要保他周全!!” 范增知道项伯有心帮助张亮,但却没有想到会做的如此明显,如此彻底。甚至不惜要与自己翻脸。“二将军,你当真要救他?”范增依旧不希望与项伯翻脸,毕竟他是项家军中资历最老之人了。 项伯此时已是铁了心的要帮张亮,看到范增仍旧不愿放弃。他立刻沉声说道:“军师,我项伯不想与你刀剑相见。只希望你还记得当日在会稽答应我的话,你可是说过,要取子房性命,也是在两军对垒之时!” 范增听闻对方提及会稽的约定,立刻陷入了沉思。他努力的让自己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内斗绝非他所想见到的。但他等待这个机会实在太久了。。。。。。 张亮望着项伯与范增形成了对峙之势,心中对于项伯万分感激。虽然项伯曾言要保护他,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许久之后,范增慢慢抬头望向项伯,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而项伯原是也不想与他彻底翻脸。毕竟对方为的是项家。看到范增好像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立刻回望对方,像是期待有好的消息。 “二将军,我范增受项梁将军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又蒙羽儿不弃,尊我为亚父。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他除了张子房这个大患!事成之后,你要杀要剐,老夫绝无怨言!!” 项伯见范增已是死心要杀张亮,顿时苦不堪言。但他保下张亮之心却始终不曾改变。 “既然军师执意如此,那我项缠只能舍命相陪了!” 二人的对话让帐内众人闻之色变,本来是项刘两军的恩怨,如今就要演变成项家军内部的厮杀了。他们纷纷退向了角落,生怕会波及到自己。 眼看着项家军自己人就要厮杀起来了。项伯与范增均是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突然,项羽进入了帐中,跟着便是一声雷霆之喝:“都给我住手!” 军士们看到主将项羽来了,赶紧分列开来。项伯与范增一见项羽已到,立刻走上前去。 “羽儿,你酒势未解,不要鲁莽,赶紧回去休息!”项伯对于项羽还是比较关爱的,毕竟对方是自己的侄子。 闻听项伯让自己休息,项羽立刻回道:“季父,您与亚父已经闹到这般地步,我如何能休息的了?!” “羽儿你莫要过问此间之事,今日的一切都由我担当。你快快回去吧!” 看到范增想要一人独自扛起责任,项羽当即摆手说道:“亚父,今日之事若是再发展下去,只怕难以善后。季父素来忠义,让他不报张子房救命之恩怕是比登天还难。若是你们二人动起手来,岂不是毁了我项家军根基?!求您让我做主吧,今日之事,我自有主意。” 见项羽打算亲自处理此事,项伯与范增均是不再有言语。对于他们而言,或许项羽是他二人的“救星”。他们都想看看项羽如何处置此事,双双静观其变。 项羽看二人不再言语,随及走到义帝面前。”义帝,今日之事你已看到,我意仍奉你为义帝,但请你迁都郴县,你可有异议?“ 此时的义帝,已经完全没有了依靠与希望,听到项羽要让自己迁到郴县,立刻无奈的苦笑道:“如此,多谢将军了!” 范增对于义帝的处理没有丝毫的意见和不满。他此时更关心的是对于张亮与刘邦的处置。 解决完义帝,项羽又转向张亮与刘邦。此时刘邦、张亮、樊哙已是聚在了一起。三人均是严阵以待,仿佛打算拼到至死方休。 项羽一见三人气势,随及轻叹一声说道:“刘邦,你可愿意入蜀?做一个汉中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真相 项羽的提议非常的诱人,尤其是对一个必死之人。 刘邦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对方居然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不仅如此,还要让自己做王。 张亮此时恍如做梦一般,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实在猜不透项羽到底要干什么。当下的局势瞎子也可以看出,对方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要一个命令便可以结束他们三人的生命。即使项伯再怎么有心袒护营救自己,也绝不可能改变这一事实。因为他的部下也是项羽的兵士。 项羽见刘邦愣在原地出神,像是难以接受他的提议。立刻接道:“怎么了?难道你宁愿死在这里吗?!刘邦,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 闻听项羽最后的询问,刘邦急忙望着张亮,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开始怀疑项羽是故意戏耍自己,在他答应之后,便嘲笑他是懦夫,然后再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话,即使死,他也会背上一个贪生怕死的骂名。 张亮实在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反复思索项羽有什么理由放过刘邦,可惜答案是没有。但他观察项羽的神情与语气之后,觉得对方不像是在说笑。他随即对着刘邦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同意。他必须要赌一下,因为他承诺过,要保刘邦的周全。 见张亮让自己接受对方的建议,刘邦便不再犹豫。可不等他回答,却是范增抢声说道:“羽儿,你怎么了?!这刘邦虽不像张子房那样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但他收买人心,其志不小。若是放了他,只会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听到范增的劝诫,项羽立刻回身说道:“亚父,求您让羽儿做这一回主吧!” 范增实在不知道项羽为何会执意要自己解决今夜之事。他只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一次,他会失去除去两个强敌的机会。 刘邦见项羽连范增的话都未曾听,立刻知道对方是真的要放了自己。他本想赶紧答应对方,但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极为从容的对着项羽回道:“项将军既然肯放了我,那我也不要什么王位,只希望你也放了子房!” 众人没有想到,刘邦在自身难保,终于获得一线生机之时,居然还讨价还价力保张亮。 “沛公你疯了?!你是不是打坏了脑子?项羽既然要放你,你就不要再诸多要求了。赶紧走!老子不用你救!”对于刘邦的举动,张亮十分的震惊,也十分的心痛。但最多的是感动。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痛斥,改变刘邦的想法。让他赶紧脱离险境。 望着斥责自己的张亮,刘邦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后说道:”让我自己逃命,然后扔下你?你莫不是要让芝儿骂死我不成?!那我到宁愿和你一起死在这了。” 刘邦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了张亮的心里,反倒给他的不是疼痛,却是难以言表的感动。 项羽闻听刘邦不惜用王位换取张亮的平安,立刻冷哼了一声回道:“我只当你刘邦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没想到却是如此重义。难怪张子房舍了命的助你。可惜今夜之事,轮不到你讨价还价。我和张子房的恩怨由不得你来干涉。你若不愿接受我的提议,大可自己慷慨赴死!我绝不拦着!” “用不着别人救!这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还望项将军言出必行,放了沛公和樊哙!”张亮此时急着将刘邦拉开漩涡,他希望刘邦不要再因为自己步入险境。 项羽见二人都舍生忘死的维护对方,突然开始欣赏起二人。沉寂片刻之后,他横眉冷对着张亮,开口说道:“张子房,今日我要杀你,便算不得英雄!你若有种,回去带着你的韩国兵马和我一决雌雄!谁若输了便放弃虞曦!” 闻听对方提及虞曦,张亮立刻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虞曦为自己创造的生机。但他又十分迷惑,虞曦本应是和敏敏一起先行前往武关了,又如何为自己创造契机?!带着不解与疑问,他紧紧的盯着项羽。 范增听完项羽之言,也随之明白了他为何会这么做。同时他也知道,项羽不会改变心意了。因为他对虞曦用情实在是太深了! 此时的范增必须眼睁睁的看着项羽放走刘邦和张亮。愤怒与不甘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用力的将手杖扔到了地上。随后愤恨的斥道:“我等皆要死于一妇人之手!天不佑我项家军啊!!”说完之后,他便独自离开了大营。而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与孤寂。 项羽一见范增愤而离去,立刻回身对着刘邦说道:“立刻离开我的大营,带上你的兵马给我撤到蜀中,若是敢出蜀半步,我必会带兵荡平你的汉中!” 张亮望着霸气十足的项羽,正欲开口询问自己的脱险是否与虞曦有关,可惜项羽较快一步,在命令完刘邦之后,他便迅速转向张亮抢道:“张子房,你也给我回你的韩都,若是有种,便带兵前来找我。若是不敢,就老实做你的驸马!本将军等你!”说完之后,他便径直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二人。 项羽的言辞极为激进。张亮见他离去便急忙想要叫住他,完成问询。但项伯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待到项羽说完之后,他便一步上前,抓住张亮,随后捂住他的嘴,带着他快速地离开了大帐。好像生怕他多说一句就会改变眼下的局面。 刘邦一见此番情形,赶紧和樊哙紧随其后离开了大帐。只留下了呆若木鸡得诸侯和颓废无力的义帝。 待到刘邦和樊哙追上张亮和项伯之后,只见项伯已经准备好了马匹。 “子房,刘将军。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吧。今日之事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他日若是再见,我只希望我们是友非敌。” 项伯的出手相救让刘邦极为感佩。他知道若是继续逗留,只怕范增会反悔作梗。那样反而又让项伯为难。于是他急忙再三言谢,随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张亮虽然想要知道项羽放过自己的真正原因,但他不愿再为难项伯,更不愿连累刘邦。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与刘邦一起返回武关。直到他与刘邦樊哙离开鸿门大营之时,他依旧觉得自己如同活在梦境一般。 三人行至半路,却遇见了带军返回鸿门大营的钟离昧和他的部队。樊哙一见,立刻加强了戒备,生怕对方是来加害刘邦和张亮的。 钟离昧一见三人,立刻命令大军急止,见樊哙严正以待的架势,随及上前说道:“我奉将军之命返营,看来将军未曾杀你们。既是将军的决定,在下便不多言了。我身后的方向一直走,便会与你们的夏侯婴部会和。你们走吧!” 三人见对方让自己离去,立刻警惕的望着敌军。只见钟离昧抬手化作军令,军士立刻让开了一条通路。 刘邦三人见对方真的让开了道理,便开始试探的向着敌军让开的道路通行,当张亮靠近钟离昧时,对方却突然开口问道:“阁下就是韩国张司徒?” 见对方询问自己,张亮立刻警惕的点了点头。 得到张亮肯定的答复之后,钟离昧随及笑道:“我与韩信有些交情。我很欣赏他。只可惜上将军不肯重用,我也是无能为力!与他闲谈之时,时常听他对你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虽不知你是如何从鸿门宴上逃脱的,但军师向来算无遗漏,你既然能够生还,当真是不可小觑。希望他日再见之时,我们不是在战场厮杀!因为你这样的敌人,我不想遇见。” 闻听钟离昧之言,张亮与刘邦立刻对着他抱拳言谢。对方虽不是有意要救自己,但终究是放了三人一马。这份恩德,足以让他们记在心上了。 与钟离昧分开行了约有一段路程,三人突然听到后面有马蹄之声。待到回头望去,只见数十精骑正全力向着他们追来。 张亮等人皆是一惊,此时他们已是人累马乏,再继续强行加速,只会累毙马匹,而且自己也会更加无力。最终他们选择面对追兵,看看对方究竟意欲何为。万一是要追杀自己的,也好趁着体力尚存之时,做输死一搏。 追兵近到跟前之时,张亮才发现对方是英布。英布一见三人放弃逃跑,站在原地,立刻对着军士说道:“刘邦等人必是向着北面去了,你们先行一步追击。我随后就到。” 军士们见英布睁眼说瞎话,均是一愣。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英布已经下了军令,他们只得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刘邦和樊哙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均是怔在了当场。他们实在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居然会有这么多离奇的事情发生自己的身上。 张亮望着故意选择放自己一马的英布,已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英布见他三人没有离去的意思,随及说道:“张司徒,昔日你我有旧交。今日我违了军师的命令,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他日再见,我绝不留情!” 张亮闻听对方之言,便知道下令追击自己和刘邦与项羽无关,而是范增的主意。听得对方说与自己再无瓜葛,便立刻笑道:“英将军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与我可以与我再无瓜葛,但我不行。受人滴水之恩,我自当涌泉相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他便与刘邦一起驾马离去了。 望着浅浅远去的张亮,英布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便自语道:“恐怕天下只有你张司徒会得如此多的人在危难之时相助,就连一女子,也奋不顾身的前来救你。以你惜妻如命的性格,只希望你知道事情真相后,莫要难过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媳妇儿呢? 关中月下行,鸿门险逃生;赤帝得入蜀,从此脱蛟龙。 一场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鸿门宴就此落下了帷幕。义帝被逼迁都,仍被视为天下之主。但此时的他已经如同战国时的周天子,是个名存实亡摆设了。 项羽在张亮与刘邦走后重新返回大宴进行分封,原已封分诸侯不变,但他又重新加封了几路诸侯,如章邯、司马欣、董翳、共敖、韩广等人。他自己则自封西楚霸王,统兵治理楚地。众人随后又商议了分封文书与仪式等事宜,最终决定待到项羽大军进驻咸阳之后再分发进行。至此项羽也就成了天下的无冕之主!同时也彻底的将秦朝的统治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张亮与刘邦在英布相助逃离追击之后,很快便与夏侯婴的大军相遇了。当夏侯婴见到三人安全归来之后,立刻下马跪在三人面前,懊悔的说道:“沛公,张司徒,老樊。我对不起你们,我本按照张司徒安排进军,奈何刚刚出发便被钟离昧大军围堵。我本想杀出一条血路,可奈何军士们均是携带松油火器,就连兵器都不曾随身。加上钟离昧只拦不打,我们根本前进不得。所以未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这皆是我的罪过。请你们责罚。” 刘邦听到对方的解释,立刻下马将他扶起,随后叹息道:“这怎么能怪你,一切都是范增的诡计。我们的计划早已暴露,只怕我军之中已经有人投靠了范增。” 闻听有人出卖了自己,夏侯婴急忙回道:“沛公,我出发前,萧何曾言左司马曹无伤去向不明,如今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一听曹无伤可能是内奸,樊哙立刻愤怒的说道:“别让老子抓住这小子,若是抓住他,定要拔了它的皮!” 张亮此时却是无心估计内奸之事。虽然内奸不除依旧会有危险,但他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情。 “沛公、老樊、夏侯兄,如今我们还在范增的追击范围,赶紧带着大军撤回武关才是上策。你们先行,我要去一趟咸阳。” 刘邦也觉得此时绝非讨论内奸的时机,他也同样赞同尽快返回武关。但听到张亮要自行前往咸阳,立刻阻道:“不行!你也说我们还在范增的追击范围,此时理应尽快与大军会合才是正途,你却要自行前往咸阳。这究竟是为何啊?” 见刘邦不知道自己的意图,张亮立刻回道:“沛公,一旦项羽和其他诸侯入城,就一定会杀子婴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看他坐以待毙!” 闻听张亮要去救秦王子婴,刘邦顿时无语了。他真不知道张亮的神经是怎么长的。自己尚且还在危机之中,居然还要去救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只能算互相利用的秦王。但他最终选择支持张亮,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这份执着与义气,真是自己最欣赏的。 “你非去老子不拦你,你带上樊哙和百名军士,一来可以保你周全;二来人不算多,方便你们机动;三来你入咸阳和秦宫也不会遇到阻拦。但你必须答应我,天亮之前必须赶回武关,否则老子就带大军找你!” 张亮一听刘邦应允了,急忙答应了他的所有要求。在与刘邦告别之后,便与樊哙带着百名轻骑直奔咸阳了。 刚入咸阳秦宫,张亮立刻寻到了子婴房中。此时已是深夜,但子婴却仍旧没有安睡。当他见到张亮之时,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已知道对方对来一样。 “张司徒,我们又见面了。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 见子婴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张亮甚为焦急的说道:“秦王,项羽很快就要入城了。他不是沛公,再说还有各路诸侯,他们都欲杀你以谢天下。你还是跟我走吧。” 听完张亮的话,子婴突然对着他躬身一拜,随后苦笑着说道:“多谢你还记挂我这个亡国之主。但你似乎忘记了,我曾说过,天下因为嬴氏受苦,我理当代嬴氏赎罪。自从投降沛公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你所说的那一天了。” 张亮未想到子婴居然还是一心求死,他本想开导对方,但时间却不肯给他机会了。 樊哙一见二人如此墨迹,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随后一拳打晕了子婴,然后抗在了肩上,紧跟着便步出房间,向着宫门而去。 张亮半张大嘴,望着已经离开的樊哙,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白痴。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樊哙的举动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是最有效的! 出了秦宫之后张亮便与樊哙带着子婴到了当时自己逃走的咸阳城侧门。 刚到城门,子婴恰好慢慢转醒,此时的他只感觉头部昏沉疼痛。当他看到自己已经被张亮等人带离秦宫时,立刻挣扎着要求回去。 见子婴执意要返回,张亮在百般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只得将脸一沉,厉声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肯为百姓着想的明君。却不曾想你不过是个只求自己能够留一芳名的伪君子!你以为你慷慨赴死便是对天下人的交代吗?你是在逃避你的责任!!要死有何难?真正的勇气是勇敢的活下去,然后完成自己的使命!” 闻听张亮的痛斥,子婴立刻不解的望着对方,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在苦思张亮的话语无果之后,终于开口问道:“张司徒,你说我是个只求留名的伪君子?难道我甘愿以死赎嬴氏之罪也不行吗?!你说我在逃避责任!难道我苟且偷生,远遁无人之处便是负责任吗?!你说我应完成使命,可我的使命又是什么?” 子婴一连两问,换了旁人或许会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可张亮却是早已成竹在胸。“子婴,你祖父始皇帝或许是千古难见的暴君,但瑕不掩瑜,不能因为他的暴政便抹杀他所有功绩!大的不说,单说他的战略眼光便是高人一等,他清晰的认识到,匈奴是我中原最大的敌人。所以他在边关陈兵十万,以御强敌!而这只兵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直属他的领导,这便成了一只为军令侍从的虎狼之师,也只有这样的队伍才能抵御匈奴!” 子婴仔细聆听着张亮夸赞祖父在匈奴防御问题上的英明决断。他发现张亮的评价十分客观也很准确,但同时也发现张亮说的和自己刚才的问题完全不搭边! “张司徒,子婴实在没有想到你这刺杀祖父的千古第一人,居然才是他的知音!不过你所说的似乎与我刚才的问题没有丝毫关系!” 见子婴越来越没耐性,张亮便直入主题了!“如今秦朝已亡,再也没有人去管辖这支军队了,但他们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可若是时间长了,难免不生变故。到时匈奴长驱直入,深入中原,那要有多少百姓要饱受他们铁蹄的摧残?!” 直到此时子婴渐渐明白了张亮的意思了。他试探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统辖这支军队,终生镇守边关,保护中原百姓?”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当日子婴塞给自己半块虎符,随后递到了对方的面前说道:“昔日我得你相赠虎符才得以逃离,今日我将他物归原主。何去何从,全凭君意!” 望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半块虎符,子婴突然觉得它是一份责任。沉思许久之后,他终于接过了这份责任,跟着便对着张亮躬身一拜,道:“人生一大乐事便是结识张司徒,他日若能在边关再见君面,子婴一定躬身相迎,然后与你把酒夜话!” 听到子婴选择前往边关,张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离别之际,张亮又对着子婴笑道:“今日之后再无秦王子婴,有的只是为中原百姓镇守门户的一位统帅,或许他不会留下名字,但起码我张子房会永远记得他!” 子婴望着不断鼓励自己的张亮,他不知该用何言语感谢对方。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所听闻对方与项羽不和的传闻,随及说道:“张司徒,他日若是中原容不得你,来我边关!你才是十万大军的真正统帅!” 一番依依惜别之后,子婴在朦胧的月色之中,向着边关出发了! 看着子婴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亮突然觉得他解脱了,从今以后远离了勾心斗角的漩涡。虽然再也不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或许才是幸福的。 樊哙像是与张亮有着一样的感受,许久之后,对着他问道:”子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一样啊?“ 张亮没有回答,他希望离开关中之后,找到自己的爱人们,然后也像子婴一样,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是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只要能够离开无止尽的杀戮与征伐就是好的。 见张亮若有所思,樊哙随及续道:“子房,走吧!该回武关了,沛公还在等我们呢。” 闻听樊哙的提醒,张亮立刻重新振作了精神。随后二人一同重新出发,马不停蹄的向着武关而去。到达武关之时,天已经微亮了。 当张亮见到刘邦之后,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沛公,我那俩小媳妇儿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老天开眼了 帝都咸阳送子婴,只为报君赠虎恩;武关之内寻娇娘,方知军中无佳人! 刘邦对张亮的问题久久不曾回复。而且眼神飘忽不定,好像不敢与张亮对视一般。 一见对方的神情,张亮顿时心中一沉。随后抓住刘邦问道:“沛公!到底怎么了?我的虞曦和敏敏呢?” 刘邦始终不敢开口,终是萧何上前一步,道:“张司徒,虞曦姑娘来到武关之后,得知你与沛公和樊哙,仅三人去赴宴,便一直非要前往鸿门。我们多次劝阻,加上晴敏帮忙劝说才稳住了她。可大宴当天,两位姑娘却突然与曹无伤一起不知了去向。我们已经到处寻找了,可始终没有她们的踪影!” 张亮闻听二女失踪,立刻如同遭了雷击一样。待到他回过神来之后,便发了疯一般的向外冲去!幸得樊哙眼急手快,一把就将他拉了回来! 望着不断挣扎的张亮,刘邦焦急的劝道:“子房,你冷静点!她们在哪尚且不知,你又到哪里去寻她们啊?!” “沛公!别人不知,可我却知道!你我之所以能在鸿门宴上脱险,定是因为她们回到了项羽之处,才为我们换取了生机。我若不去寻她们,还算人吗?!”张亮说完,又继续挣扎着要冲出去。 刘邦闻听张亮之言,觉得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但他不想张亮再次赴险,这一次再去项羽之处,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子房,既然你知道是两位姑娘救了我们,难道你要辜负她们吗?难道要将她们千辛万苦为我们换来的生机白白浪费掉吗?” 此时的张亮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解。只是依旧拼了命的要挣脱樊哙的束缚。 樊哙经过一夜的厮杀与奔波,早已是疲惫不堪。可他万没想到与自己同样经历的张亮,居然力气越来越大,丝毫不像劳累一夜的样子。内心叫苦的同时,也感叹对方的用情至深。眼看张亮就要挣脱自己的束缚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又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招术---打晕他...... 看着已经昏倒的张亮,刘邦即无奈又心痛的对着樊哙问道:“有必要吗?” 樊哙此时也甚为心痛,他宁可打自己,也实在不愿对张亮动手。见刘邦询问自己,只得摇头回道:“他若再使劲,我都按不住他了。难不成真的让他去找项羽不成。” 听到樊哙的回答,刘邦也随之点点了头,像是表示理解。随后叫来了军士,让他们将张亮抬下去好生安置。 樊哙这一次出手略微重了些,张亮直到半夜才缓缓醒来。当他回复知觉之后,发现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晴敏。 见到晴敏的一瞬间,张亮立刻忘却了头部的昏沉感与疼痛,第一时间将对方拥入了怀中。 “好!好!!总算找到你了,你们去哪了?敏敏!知不知道老子心都快碎成豆腐渣了!” 见到张亮欣喜若狂的样子,晴敏却显得极其失落与难过。而且始终没有言语。 张亮见她极为反常,连忙问道:“怎么了敏敏?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你和虞曦都去哪了?” 闻听张亮问及虞曦,晴敏立刻一副心痛的模样。轻叹一声之后才缓缓回道:“虞曦现在在项将军处,她让我来告诉你,不要去找她。还让你快点回韩国去!” 晴敏的话对于张亮而言就如同晴天霹雳,他无法相信虞曦真的牺牲了自己换去了他的性命。他近乎咆哮的对着晴敏喊道:“敏敏,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瞒住虞曦!瞒住虞曦!!可你为何没有看住她?!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自从二人互生情愫之后,晴敏从未见过张亮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虽然她知道张亮是因为着急,纯属无心。但委屈的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后来她听说只有你和刘邦、樊哙三人去赴宴就担心的非要去鸿门。我和萧何等人百般劝阻才打消了她的念头。可不曾想刘邦手下的曹无伤趁着无人之际,对虞曦说范增和项羽已经知晓了你的全部计划,你与刘邦赴宴只怕是凶多吉少。之后她就以死威胁我带她前去解救你。我也担心你的安危,便答应了她。” 晴敏说到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张亮自知刚才的语气吓到了她,赶紧柔声说道:“对不起敏敏,我不是要吼你。只是我太着急了......” 晴敏没有对张亮的道歉作出回应,只在稍稍稳定情绪之后继续说道:“我们到了鸿门大营之时,那曹无伤便带着我们去见了项羽,那时项羽因与樊哙斗酒,已经有些醉意。待他见了虞曦之后,立刻清醒了几分。之后虞曦便求她放了你和刘邦,而且甘愿永远陪在他的身旁。项羽看出虞曦甘愿为你而死,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而且他不曾逼迫虞曦,只说会与你一决高低,再让她自己选择。你们走后,虞曦决定遵守承诺,自愿留在了项羽身边。可她怕你担心,便向我哭求,让我回来给你传信.....” 晴敏一口气讲完事情的始末,而此时张亮却是脸色苍白,双眼空洞的出奇。突然,他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痛楚,随后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晴敏一见张亮倒下,急忙唤人前来。待到刘邦等人和军医到了之后,均是焦急的守候在他的身旁。 “医官,子房怎么样了?”刘邦见军医为张亮把过脉后,便急切的问道。 晴敏此时则是趴在张亮的床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眼中的泪水如同细雨一样,不停的落在床上。 军医一看满屋的人都在等待自己的诊断,急忙回道:“张大人是气急攻心,需要静心调养。切不可再让他动气,否则性命堪忧!现在只能用温药护住心脉,然后慢慢休养了。” 一听张亮病的不轻,刘邦赶紧吩咐道:“快,快去熬药!要用最好的药!这里没有就去咸阳买,一定要给老子把子房治好!” 军医得令之后,连忙下去准备了。萧何一见张亮仍未醒来,而且房中之人太多,便对着刘邦劝解道:“沛公,医官会照顾好张司徒的。他也说过要让张司徒静养,我们这里人太多了。不如都先行回去,只留晴敏姑娘一人在此照顾他吧。” 刘邦闻听萧何之言,觉得有些道理,但却显得极不情愿。仿佛担心张亮的病情随时有变。几经思考之后,他还是决定按照萧何的话去做。可未等他向晴敏嘱咐一下,却是晴敏先行拒绝了。 “沛公,请你找别人照顾坏人吧。我要走了!” 一听晴敏要走,樊哙立刻怒道:“晴敏!子房现在病成这样,你却要走!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难道你是看子房现在落难,便要舍他而去吗?天下女子多无情,子房可真是瞎了眼!” 对于樊哙的斥责,晴敏显得并不在意。只见她擦拭掉脸颊的泪水之后便轻声说道:“坏人的病不是药能治的,他要的是虞曦,我这便回到项羽处,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将她带回来!我不能让坏人有事。” 樊哙一听晴敏是要为张亮深入虎穴,立刻窘迫的向着晴敏致歉,甚至不断地对着她作揖,只为表明自己是无心之失。可刘邦对于晴敏的计划却是极不赞同。“晴敏姑娘,你只想去用虞曦救子房,可你就没想过你一离去,子房如何能承受这份打击。你以为子房只担心虞曦姑娘吗?我告诉你,他对你的情意绝不会少于虞曦,老子看得出来!我只怕你未曾救回虞曦,子方便已经因你也离去,心痛而死了!” 萧何等人也认为晴敏不应只身犯险,纷纷出言相劝。 可晴敏好像铁了心一般,无论别人如何劝阻,她却一定要去。 “沛公,坏人醒了,你便告诉他,我就算救不回虞曦,也可以在她身边保她周全。你让他养好身体。若是他有任何闪失,那我和虞曦便死给他看!”说完之后,晴敏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刘邦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未曾再加阻拦,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的。随后他又看了看仍在昏迷之中的张亮。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极为心痛的说道:“这是要我子房的命吗?难道他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萧何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与曹参一起开导刘邦,让他一切以张亮的病情为重。 刘邦闻听众人之言,只得点头应允。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却又让他头痛不已!本来照顾张亮,晴敏是最佳人选,可如今她已经走了。而军中皆是粗枝大叶的男子,如何能照顾的了病人。 就在刘邦为照顾张亮的人选头痛之际,军士入内急报。 “沛公,您的家眷已经到了!” 刘邦一听自己家人到来,立刻高兴的急道:“快快快!快去把我夫人叫到这里来!” 军士闻言,急忙接令下去办理。 萧何见刘邦让自己夫人过来,赶紧说道:“沛公,您是想让夫人照顾张司徒吗?!这....这合适吗?!” 刘邦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声说道:“怎么不合适?我看挺合适!子房是她妹夫,她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再说咱们都是些笨手笨脚的大老爷们,杀人在行,照顾病人行吗?!而且子房醒后,夫人还可以开导一下他。免得咱们笨嘴拙舌的让子房伤上加伤!” 众人闻听刘邦的话,均觉得十分有理,也就不再多言了。 刘邦看着病榻之上的张亮,略微宽心的自语道:“夫人这个时候来,也算是老天开眼了!我的子房丢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自救 人生似黄粱,醒睡皆断肠。一言催命符,血染榻中央! 张亮昏迷已经整整三天了。刘邦和樊哙等人每天都会来看望他数次,可遗憾的是他始终没有醒来。 “夫人,你看子房会不会有事啊?”刘邦焦急的对着吕雉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几日的药都是医官强行喂下的。而且每日只能灌下一些稀粥。再这样下去,我怕他身体会受不了的。” 吕雉的话对刘邦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他本就担心张亮醒来受不了失去心爱之人的刺激,如今却先要担心他醒来之前的健康问题。看着始终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张亮,他只觉得整个心都要凉透了。 望着自己的夫君因为张亮而日渐消瘦,吕雉随及劝慰道:“夫君,你也不要太过担忧,子房自有其天命。昔日刺杀秦皇、被擒咸阳都不曾要了他的性命。如此小小的挫折是绝不会击倒他的。” 听到吕雉的劝解,一旁的樊哙立刻附和道:“大姐说的对,子房自己都说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对了,为啥猫有九条命啊?” 被樊哙一番插科打诨,刘邦立刻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就不能注意点别的?子房以前说了那么多话,你光记些没用的。” 闻听刘邦教训自己的夫君,吕媭随及回道:”姐夫,你为啥老欺负我家樊哙?莫不是因为他老实?!“ 刘邦一见吕媭开始护短,赶紧瞪大双眼望着吕雉说道:“看见了吧,夫人!这就是你二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短护的是真好啊。” 见三人已经开始嬉笑,吕雉无奈的摇头责道:“你们究竟是来探望病人的,还是来玩的?医馆说了子房要静养!” 此时,三人才想起子房,均是自动收声,不敢言语了。 或许是因为几人的喧闹之声传入了张亮的耳中,慢慢的,他睁开了双眼。。。。。。 吕雉一见张亮转醒,赶紧对着刘邦喊道:“夫君,快!快去叫医官,子房醒了。” 刘邦一听张亮醒了,立刻冲到了床前。见张亮真的睁开了双眼,便对着房外大喊:“医官!医官!!赶紧给我传医官!!” 张亮听到刘邦的喊叫,便缓缓的望向屋内众人。发现吕雉在照顾自己以后,即刻虚弱的说道:“夫人,怎么是您照顾我?敏敏呢?” 闻听张亮问及晴敏,刘邦随及浑身一颤。樊哙终是话不过脑,一听张亮的问话便回道:“她去项羽处了,说是要为你救回虞曦!” 刘邦本想阻止樊哙说话,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张亮听到晴敏只身前往项羽处后,立刻感到五内俱焚,只见他右手紧紧抓住胸口,神情极为痛苦。 吕雉见张亮像是有些不对,连忙打算上前搀扶他。可未等她近身,张亮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锦被! “子房!!”刘邦大声一声,随后便冲到他的身旁。看着张亮苍白的面色,立刻回身对着樊哙骂道:“樊哙!你有没有脑子?!你是不是想看着子房死??!!” 樊哙自知过于鲁莽,脸上满是内疚与自责。吕媭见张亮急的吐血,也不再帮自己的夫君,跟着轻声责道:“樊哙,你怎么回事?!这种事能告诉他吗?就算要说也要等他身体好些啊!” 吕媭的话音刚止,医官恰好及时出现了。刘邦见医官已到,立刻上前将对方拉到张亮身前急道:”快!!快看看子房怎么样了!“ 医官见张亮身前皆是鲜血,赶紧搭脉查看。待到确诊之后,便焦急的对着刘邦说道:“沛公,张大人是急火攻心,本就心伤未愈,这一下更加重了他的伤势。若是再不能静心安养,只怕.......” 闻听“只怕”二字,刘邦随及暴怒道:“你若治不好我的子房,老子就宰了你!” 一听刘邦要杀自己,医官赶紧跪倒在地不断求饶。张亮见到此番情形,立刻强打精神,随后虚弱的说道:“沛。。。沛公,不要难为医官。我。。。。我没事,快为我准备快马!” 听得张亮让自己准备快马,刘邦便急道:“你要马匹做什么?!” “我。。。。我要去寻回敏敏和虞曦,那夜我的话太重,敏。。。敏敏才会离去的,我要找回她们!” 刘邦万没想到,张亮直到此时仍旧念念不忘寻回晴敏和虞曦。“子房啊!!你只剩下半条命了,若是现在去项羽处,不到咸阳你便已经死在路上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吗?!我求你先养病行吗?只要你好了,老子就带兵和项羽拼了!大不了就是死!” 张亮听闻刘邦要为了自己去和项羽拼命,赶紧摇头说道:“沛公,此事与你无关。鸿门宴上,我丢了虞曦,好不容易敏敏安全回来了,却被我气走了。丢一个媳妇儿我都恨不能拿命去换,如今两个都在项羽手中,我如何能安心养病!求你成全我吧。” 刘邦一听对方执意要求,顿时坐到了地上,同时气得不断锤击地面。此时的沛公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公的风范,完全如同一个市井的常人一般。 吕雉听到二人对话以后,随及对着刘邦厉声说道:“夫君,不要管他!他要马匹只管给他就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死了才好。” 听到吕雉痛骂自己,张亮只虚弱的盯着对方。刘邦闻听夫人让自己备马,也是楞在了当场。 待到吕雉对着刘邦说完之后,便直接转身指着病床之上的张亮接道:“张子房!我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喜新厌旧之徒。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媳妇儿落入了项羽手中,你痛不欲生。那韩淑公主呢?我家小妹吕芝呢?!她们就不是你结发妻子吗?她们就不是你的媳妇儿吗?!你曾山盟海誓,答应要照顾她们一辈子!可如今呢,韩淑公主身怀有孕,芝儿也在韩都日夜盼望你回去。你却一心想要去寻死,难道你一死,那两个女子便可以回来吗?!你可知道,你一死,只怕韩淑公主与芝儿也是难以存活于世,到时难道要让她们两尸三命,陪你共赴黄泉吗?!” 吕雉的一番话顿时让屋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张亮也算是能言善辩之人,虽然如今重病在身,但绝非任人辱骂斥责之人。可这一次,他老实了。因为吕雉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而且直戳张亮内心。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那么的不堪。他真希望自己此刻便死掉,那样就不会再有痛苦和烦恼,但他做不到。因为吕雉是对的,还有人在等他! “夫人,我并非喜新厌旧之徒。淑儿和芝儿也是我心尖之肉,若是换做她们在项羽手中,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营救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实在无法静心养伤,因为我的心被掏空了啊!” 张亮说的极为动情,吕雉此时也是有些动容。她知道,让张亮放弃营救二女怕是比登天还难,但她也知道,此时若是放张亮前去,无异于亲手送他前往鬼门关。 “子房,我知道你想营救他二人,虞曦姑娘不但救了你,也救了我的夫君和樊哙。她是我们的恩人,晴敏有情有义,甘愿以身犯险去营救虞曦,更是女中豪杰。可你现在真的不能去寻她们,你可曾想过,万一你有不测,谁还能解救她们?!你若不在了,她们就会永远落在项羽手中了。那时你可能瞑目?你若想救她们,先要救自己。若是自己尚且不能自救,谁人可以救你?你又可以救谁?!” 吕雉的话像一把冰锥一样,深深扎在张亮的胸口之上。刘邦一见张亮没了言语,赶紧附和道:“子房,晴敏姑娘临去之时有交代,说是她就算救不出虞曦,也可以在她身边以保周全。还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便死给你看!您难道连她们的生死也不顾了吗?” 听完刘邦夫妇的话语,张亮慢慢闭上双眼,随后仰天一声长叹,像是在向苍天痛诉自己的冤屈一般。 吕雉见自己与夫君的话语起了作用,便自行接道:“子房,事情经过我也已经听过了。项羽既然向你下了战书,自然会想在打败你后才与虞曦姑娘成其好事。至于晴敏,她既是虞曦的护身符,虞曦自然也是她的护身符。相信也不会有事,你现在的责任是尽快养好伤势,然后再想办法去救她们!更何况夫君已经派人前去打探她们二人的处境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你就算再心急,也要等探子的消息再行动吧。” 张亮始终保持沉默,像是在做无声的抗议。但他的内心已经屈服于吕雉的话语,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听吕雉的话,甚至对她都有些惧怕。 刘邦未曾想到自己的夫人居然真的可以劝解张亮,心中顿时一阵暗喜。看到张亮颓废而又无奈的表情之后,他急忙说道:“子房,我相信你若营救虞曦与晴敏两位姑娘的话,定然不费吹灰之力,但你现在有伤在身,莫说是体力了,就是心智也难以发挥平常的万一,你又如何能去救人呢?!” 张亮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开始不断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该如何行事。突然,他想到了诱骗虞曦与晴敏前往鸿门之人,立刻对着刘邦急道:“沛公!是曹无伤骗她门面去鸿门的!也是他出卖的我们!” 刘邦轻轻点头,示意张亮,自己已经知道。“子房,我已经听晴敏说过了,老子绝不不会放过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吧,你想怎么对付他?” 只见张亮愤恨的咬牙回道:“我要亲手宰了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姐 武关与君别,韩蜀两地遥;临行托繁事,只为汉王好! 曹无伤!本是刘邦手下左司马,平日均是寡言少语。莫说张亮,就是与萧何和樊哙等人也是少有往来。但他办事无大错,而且极为缜密,故而得到刘邦赏识。众人都万没想到他会出卖刘邦,投靠项羽! 闻听张亮想亲手宰了曹无伤,樊哙也有一样的冲动。但此时对方已经逃到项羽军中,若想擒住对方,只怕是难上加难! “子房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抓那叛徒!然后交你处置!” 樊哙的话一是用来安慰张亮,二是用来向对方表示决心。他向来言出必行,所以即使说的事情看似难以办到,别人也会愿意相信!可张亮这一次却是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老樊,我知道你也很那曹无伤入骨,但现在你和沛公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一听张亮让自己离开,刘邦惊奇的问道:“子房,你让我们去哪啊?” 张亮此时将身体慢慢靠向床边,随后缓缓的回道:“沛公,你必须尽快带着部队撤往蜀中!项羽既然已经答应封你做汉中王,而且让你治理蜀地。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绝好机会,你若迟迟不肯前去,项羽会起疑心的。万一他反悔或是范增从中作梗,到时你便危险了!” 刘邦闻听要入蜀,脸上立时皆是嫌弃之色。沉吟许久之后,才不悦的说道:“也就只有项羽想的出这种损招!那蜀地蛮荒偏僻,而且蜀道难行。我看他是想把我困死在那里!我宁可现在和他拼了!” 得知刘邦是畏惧蜀中过于贫瘠,张亮只得无奈的笑道:“沛公,我曾和你说过,逃出咸阳之后,我去过汉中。但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汉中富庶不逊中原。不仅物产丰富,米粮充足,而且没有战事袭扰。恐怕再也没有比那里更适合你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地方了!” 蜀中的传闻刘邦也听了不少。但都与张亮所言大相径庭。刘邦知道对方不会欺骗自己,但却始终无法尽信! “不能吧?我常听人说,蜀中之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就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再说,若真如你所言,项羽怎会让我去治理?” 对于刘邦的疑问,张亮正欲解答,却被吕雉抢先说道:“夫君,莫说蜀中丰盈,就算真的如你所言那般贫瘠我们也要去!你若是连蜀中都无法治理好,又如何一雪前耻,复出中原?!” 张亮未曾想到吕雉有如此见识,此时他才相信,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定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若是吕雉身为男儿,只怕绝不逊色于天下任何一个诸侯豪强。 刘邦闻听夫人之言,立刻没了言语。只是木讷立在原地,显得十分委屈。 “沛公,你放心。蜀中富庶我是亲眼所见!若说传闻反差较大,我却认为它恰恰证明了我的话语。” 一听张亮如此笃定,而且好像还有证据,刘邦立刻来了精神。 见对方恢复了神采,张亮随及续道:“这传闻想必是出自蜀中的客商之口,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密集频繁的进出蜀地!如果蜀地无利可图,他们怎会乐此不疲?!沛公,若你是客商,能够从蜀中和中原获得巨大利益,你可愿意将这发财之道告诉他人,与别人分享?” 刘邦听完张亮的话,立刻恍然大悟。就连一旁的樊哙也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随后刘邦又追问道:“但蜀地富有,迟早会被别人知道啊,那些商贾岂不是白费心机?!” “一来蜀道崎岖难行,谁会没事往哪里去?!二来商人说的坏话多了,咱然会以讹传讹。正所谓三人成虎便是这个道理,沛公您不也帮着传了吗?!” 听到张亮的话,刘邦立刻有些发窘。但知道蜀中并非别人所说的那般不堪之后,便高兴不已。可随后,他又想到了张亮。 ”子房,我听你的!入蜀!不过要等你伤好了再说,到时候你接了公主和小妹,我们一起去!“ 见刘邦要等到自己伤好,而且还邀请自己同去。张亮立刻摇头回道:”沛公,我不能去。我若去了,范增更会起疑。而且虞曦和敏敏尚在项羽那里,我不能丢下她们!还有,你不能等我伤好。必须尽快启程,而且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一早你便走,否则迟则生变!“ 张亮不肯和自己同去,刘邦尚能理解。可闻听让自己明天就早,顿时急道:”不行!你伤势未愈,需要静养!我不能弃你不顾。再者前往蜀中的文书也没有,我去了有什么用。你别想把我支走,然后又去拼命!老子不上当!“ 一听刘邦始终怕自己胡来,张亮立刻苦笑道:”沛公,你放心吧!我想通了,要救敏敏和虞曦,我就一定要好起来。所以我不会再鲁莽。若要说到静养,此处为关隘,又在项羽势力范围,我又如何能够静养?不如你们尽速前往汉中,我也就了无牵挂,到时我让张允护送我回韩都。等到养好身体,再抢回我的两个小媳妇儿,我便去找你!如何?“ 刘邦见张亮言辞恳切,而且不像是在繁衍自己,立刻望向吕雉,像在征询她的意见。 吕雉听完张亮的话语,随及对着刘邦点头说道:”夫君,你就听子房的吧!他并非孩子了。我说过,若他不能自救,又如何去救别人?我想,他已经明白了!“ 刘邦闻听吕雉之言,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相信张亮不会再鲁莽行事,但他始终对他放心不下。而且还有一份不舍。 张亮见刘邦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赶紧对他接道:”明日沛公你自带大军离去。让萧何独自前往咸阳去要文书,他能言善辩,处事果断,项羽应该不会为难他的,等到萧何拿了文书,便可以追赶你,到时去汉中便可名正言顺。“ 刘邦一听张亮已经做了全盘计划,也只好点头应允了。虽然离别是在明日,但此时刘邦与樊哙已经是难掩心中离别的悲痛了。见到医官依旧跪在地上,刘邦赶紧将他扶起,随后用近乎央求的口气说道:”医官,我刘邦这辈子不喜欢求人,这一次我却有求于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子房,与他一起返回韩都。他的命可比老子的重要!“ 见刘邦以求字相托,医官赶紧跪地回道:”沛公莫要用求字!下官一定竭心尽力照顾好张大人。若是张大人有任何闪失,下官愿赔上全家性命。“ 医官的承诺让刘邦稍稍有些安心。望着依旧虚弱的张亮,他宽慰了几句之后便先行与樊哙离去了。 深夜,张亮独自依坐于床上,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入睡。不仅是担心虞曦与敏敏,还思念着远在韩都的韩淑与吕芝。 翌日清晨,刘邦点齐了军士。张亮也已经命张允准备好了行装。 临别之时,众人对张亮均是分外不舍。 张亮此时则是由张允搀扶与众人一一告别。 萧何与樊哙率先来到张亮身旁,与他互道珍重。 张亮在一番托付之后,悄悄地对着二人说了几句。待到说完之后,二人均是一惊,但随后便恢复了常态。 在与夏侯婴、曹参等人道别之后,张亮来到了刘邦的面前。 “子房,你身体尚未痊愈,快回车里吧。我们还会再见的。”刘邦虽然不舍对方,但更关心张亮的身体。 张亮见刘邦仍然记挂自己,立刻低声说道:“放心吧,沛公。我没事,昨日太过匆忙,我忘记了一件事。汉中有一官吏名叫王猛。此人以前行为不端,但被我点化之后,应该有所改善,你到了汉中可以观其言行,然后决定是否继续任用,毕竟他对蜀地还是较为熟悉的,可以帮你尽快了解情况,方便治理那里。” 闻听张亮已经为自己找好了“接头人”,刘邦便随及回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治理好蜀地等你带媳妇儿们来!我也有事要告诉你,昨夜派去咸阳的探子回来了,因为太晚,所以没有惊动你!你可以放心了,虞曦和晴敏两位姑娘一切安好,据报,二人现都居住于秦宫,项羽也没有为难她们的意思。不过项羽好像不久之后便要返回彭城了。你一定要养好病,再去救他二人。” 得知她们一切安好,张亮方才稍稍心安。吕雉见他二人在说悄悄话,立刻上前说道:”两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不成,莫不是想要另娶?“ 吕雉的话是说给刘邦听得,她知道张亮此时定无此心了,单就四个媳妇儿已经是记挂的不行了。但刘邦不同,虽然是明升暗贬。但毕竟已经封王,身份大不相同,她是在给刘邦提前打打预防针。 刘邦与张亮听闻吕雉之言,皆是尴尬的一笑。对于二人而言,对方就好像是他们共同克星一般。 吕雉见二人不再言语,随及对着张亮说道:”子房,小妹就拜托你了。我们举家迁往汉中,唯一留下的便只有芝儿。我知道,她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快乐。望你好好待她。“ ”夫人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待宝贝儿芝儿如珠如宝!我说过,张家无妾,皆是我的心尖肉。” 听到张亮说话依旧如此肉麻,吕雉方才安心。但见他仍叫自己夫人,立刻佯装恼怒的说道:“我照顾了你三日,不是因为你是韩国司徒,也不是因为你是我夫君挚友,只因你是我的妹夫!难道我还当不得你叫一声大姐吗?” 刘邦一听,也随之附和道:“对,小子!叫大姐!” 张亮见二人珠联璧合,赶紧抱拳躬身,恭敬得叫道:“大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入蜀 一朝别关中,栈道路重重;蜀中多歧路,人心不相逢! 关中惜别以后,刘邦带着大队的军士直奔蜀道。沿途之上未敢做过多的停留。生怕项羽或是范增反悔。 萧何由武关独自前往了咸阳。在秦宫大殿之中见到了已经是西楚霸王的项羽。 项羽一见萧何独自前来,立刻讥笑道:“萧何,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刘邦呢?难道连受封大典也不参加吗?他现在可是汉中王了。” 闻听项羽的发问,萧何不敢又丝毫怠慢。只见他拱手躬拜,不卑不亢的回道:“禀霸王,我家主公不敢以王自居,时常言及此乃霸王恩德。只因他与家人久违团聚,自家眷到了关中之后,便一直在一起。他让我代他拜谢霸王的厚恩,而且言明,以后每年都会准时将贡品送到彭城。以示敬意!”面对项羽,他故意不提汉王二字,韦德就是示弱对方。 “哈哈哈哈,贡品?他那蜀中之地能有什么贡品?!本霸王不稀罕,让他留着吧。以后,汉中朝贡皆免。”项羽对于刘邦的贡品似乎极为的不屑。而且认定蜀中贫瘠不堪,不可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萧何听得项羽不肯纳贡,立刻回道:“沛公曾经言明,霸王仁厚,若是不肯接受贡品,便让我叩谢霸王。”说完,萧何便躬身对着项羽跪地一拜。 对于萧何的举动,项羽十分满意。他觉得无论是刘邦还是他的下属,都已经完全惧怕自己了。 ”既然刘邦不肯前来,那你此来所谓何事?“项羽见到萧何对自己十分恭敬,语气也随之好了许多。 ”禀霸王!小人此来是为乞要前往汉中的文书。若无霸王的文书,我家主公又如何能在汉中立足呢?“ 听完萧何之言,项羽立刻说道:”这有何难,来人。给萧何发放前往汉中的文书,以及刘邦受封为王的上谕。” 项羽话音刚落,范增却突然开口阻道:“且慢!” 一看范增阻止,项羽立刻望向对方。“亚父,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只见范增微微一笑,随后对着萧何问道:“萧何,老夫先要问问你,如今刘邦人在何处?” 闻得范增问及刘邦,萧何赶紧拱手回道:“我家主公已经收拾兵马,开赴蜀地了。他曾在众人面前再三言道,霸王封王之恩,无以为报。只有带霸王饲牧好一方百姓,才是最好的报答。所以便一早启程动身了。” 项羽听到此时,已经有些得意的忘形了。“好!希望他刘邦真的能带本王照顾好一方百姓!”言罢便挥手示意侍从去取文书上谕。 待到萧何接了文书上谕之后,立刻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望着萧何远去的背影,项羽随及对着范增笑道:“亚父,你看,刘邦吓得连来不敢来,此刻已经逃亡蜀中了。” 范增对于项羽的言语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奋。只是冷冷的盯着殿外自语道:“希望他真的是害怕逃走。。。。。。”说完之后,范增突然想起一事,立刻对着项羽说道:“羽儿,适才只在意刘邦了,忘记问那萧何,张子房现在在何处。你看是否派出细作去打探一下?!” 项羽对于张亮的行踪似乎并不上心,听到范增的建议之后,立刻回道:“亚父不必多虑,我料那张子房定是回了韩国。他若真是有种,我便等他前来决一雌雄!” 见项羽依旧霸气十足,范增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对于项羽的猜测确是十分赞同的.如今刘邦已经逃往汉中,张亮已是孤掌难鸣,想到此时,范增才略微安心。跟着他便对项羽接道:“羽儿,既然刘邦已经离开武关,你应速派人前往接手关隘。” 对于范增接手关隘的提议,项羽显得很重视,他急令侍从传令钟离昧带兵前往武关。 萧何刚刚出了秦宫大殿,突然被一名当值军士挡住了去路。未等萧何开口,那军士却先行低声说道:“跟我走,我是张司徒的朋友。有事要拜托你。” 闻听对方自称是张亮的朋友,萧何立刻提高了警惕。他反复思考对方是否是范增前来试探自己的。但最终他选择相信了对方,因为他看到另外一个人-----陈平! 此时陈平正躲在大殿之外的一个宫墙角落之中,而那个与萧何说话的军士,正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萧何对于陈平还是较为信任,见四下无人注意之时,便急忙随着那军士去了。 待到军士引领萧何到达陈平藏身之处后,陈平赶紧拉着二人找了一间无人的宫房躲了起来。 “萧大人,久违了!不知汉王如今可好?” 听到陈平的问候,萧何急忙回道:“多谢陈都尉挂念,汉王一切安好。不知这位是?“对于那军士的身份,萧何始终有些在意。 陈平一见萧何问及旁边之人,便向他引荐道:“这位是韩信,颇有才华。只因霸王不肯重用他,因此如今仍只是一名执戟郎。” 闻听对方是韩信,萧何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此时见到出谋攻取函谷关之人。而且对方居然依旧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士。 韩信被陈平引见之后,随及抱拳施礼说道:“见过萧大人。今日唐突相拦实在是情不得已,还望你见谅。” 萧何一直审视着韩信,听到对方话语方才想起二人拦住自己定是有要事。于是便开口问道:“那不知二位有何事要找在下。” 陈平与韩信对视了一眼,韩信微微点头,似是示意陈平向对方说明。待到萧何望向陈平之后,只听的他缓缓说道:“我二人皆受过张司徒大恩。在军中也听闻了虞曦与晴敏两位姑娘舍身救他之事,心中甚为感佩。我们虽不能救出她们,但已经想尽办法,让两位姑娘写了一封信给张司徒。希望可以帮到他,还请萧兄代为转交!” 得知对方得到了虞曦与晴敏的亲笔信,萧何立刻对二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不但是能解张亮的相思之苦,而且还能让张亮安心养病。最重要的是,二人的行为是冒了极大风险的,若是被范增或项羽知道,陈韩二人恐怕均是难逃一死。想到此时,萧何便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陈平与樊哙见萧何对自己行如此大的礼,赶紧上前搀扶。 而萧何此时的感激与激动更是无以言表。待到收好信件之后,萧何便与二人道了别,自行离去了。 见萧何已经走远,韩信便对着陈平说道:“陈都尉,我韩信烂命一条,而你身居高位,难道就不怕项羽将你杀死或是罢官免爵吗?” 对于韩信的提问,陈平只是报以微笑,之后便回道:“人不知恩,与禽兽何异!” 二人的一番对答,让彼此都对对方有了一份崇敬之意。相视一笑之后便都各自离开了。 萧何带着文书与上谕,马不停蹄的追赶着刘邦。而且他的怀中,还有那封张亮朝思暮想的信函! 临近蜀道之时,萧何终于追上了刘邦。在讲明事情经过之后,刘邦急令军士将信送往韩国。 蜀中的栈道崎岖难行,刘邦大军在行进途中多有伤亡。这让绝望与害怕的心理满满在大军之中扩散了。但樊哙与萧何分别在大军行进的途中不停地鼓励军士,而且经常帮助受伤的士兵,使得情况有所好转。可即便是如此,仍有不断逃亡的士兵,快要走出栈道之时,刘邦的大军只余下不到五万人了。 “沛公,又有士兵逃亡了我这就去将他们抓回来!”夏侯婴对逃亡一事显得极为气愤。 刘邦听完之后,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由他们去吧。我们自己心中都难免有怨言和芥蒂,又如何要求士兵不去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呢?!我刘邦不是屠夫。你去告诉大家,说如果有愿意离开的,就让他们走吧。” 夏侯婴闻听刘邦不打算追究逃跑士卒,而且还要放其他人离去,立刻想要劝阻。可未等他开口,却有军士上前急报。 “汉王,最早逃亡的军士已经回来了。他们逃出栈道之时便遭到章邯大军的围杀,幸存的逃回栈道,对方便不再追杀了!” 听到章邯在蜀道外围捕自己军士的消息,刘邦愤怒的喝道:“范增真是赶尽杀绝!难道连我的军士们想要找一条活路都不行吗?!!” 这一消息立刻传遍了军中,本来想要逃走的军士,都放弃念头。而刘邦此时则是召集了众人,愧疚的说道:“军士们,是我刘邦对不起你们。范增是唯恐我复出关中,派了章邯在后堵截。你们想奔一条出路都不行,我愧对大家!” 士兵一听刘邦之言,又想到了范增的无情,立刻高声喊道:“我们誓死追随汉王,他朝一定要报仇雪恨!!” 望着因范增的堵截而重新振作起来的军士们!刘邦也突然有了信心。可就在此时,又有军士上前急报:“禀告汉王,我军十余名军士私自烧毁了栈道!进出蜀中的道路已经全毁了!” “什么?!”刘邦闻言便怔在了当场。夏侯婴一听,已是怒火中烧,立刻命人将烧毁栈道的军士带上来! 看着几名断绝大军出蜀道路的军士,夏侯婴提剑走了上前去,随后剑指几人怒道:“你们若要离去,汉王不会阻拦!可你们为何要烧毁栈道!?定是范增派你们前来,老子宰了你们!”说完,他便挥剑要砍。 剑身未到军士身前,却被樊哙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阻止了夏侯婴的杀戮。 望着拦阻自己的樊哙,夏侯婴满脸的不解与疑惑。 樊哙一见他的神情,立刻说道:“是我让他们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救命(求推荐) 家贫之时思孝子,国乱之日念忠臣;墙倒并非众人推,仍有不望君恩人! 夏侯婴听到樊哙指使军士烧毁栈道之后,立刻暴怒道:“你疯了?!将栈道烧毁我们以后如何能出的去?即使人能勉强通过,可马匹辎重如何过去?你莫不是想在蜀中待一辈子?!” 刘邦对于樊哙的举动没有动怒。樊哙的忠勇他是知道的,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樊哙要这么做。“樊哙,说个理由吧!用子房的话说,处女怀孕都会有理由,你不可能没理由吧?” 樊哙未及回答,到是萧何上前一步说道:“汉王,确实是张司徒临行前嘱咐我二人办的!” 闻听萧何也知道此事,刘邦赶紧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房要干嘛?” 萧何先是让烧毁栈道的军士先行退下,随后低声说道:“张司徒临行之时交待我和樊哙二人,说蜀道过于艰难,军士恐会逃走或是不安。让我二人不断鼓励安抚他们。而且他也料到范增会派人在外堵截,不让我们再出蜀地。所以他再三叮嘱,走完栈道之后,立刻烧毁。这样一来,项羽和范增即使想要攻击我们,也进不了蜀地了!不仅如此,这蜀道一烧,也可以向项羽表明我们永不出蜀的决心,他自然会放松警惕!” 刘邦听到此时已经明白了张亮的用意。可夏侯婴却依旧愁眉不展,道:“项羽是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真的一辈子都要待在汉中?这栈道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怕是修不好的!而且一旦我们开始修栈道,项羽便会察觉,到时他只需以逸待劳,便可击败我们!” 夏侯婴的话也正是刘邦所忧虑的,他实在不知张亮为何用了这么一招双刃剑,难道真的让自己老死汉中不成?!但临行时的话语,分明是让自己养精蓄锐,等待雪耻啊。 见刘邦和夏侯婴均是疑惑不解,萧何随及接道:“张司徒对于此事也有交代,他说会给汉王寻找一个能够领兵的统帅。到时那人自会告知出蜀之法!只要有人能说出暗语,便是张司徒介绍之人!” “暗语?什么暗语?!”刘邦对于萧何所说的暗语十分好奇。此时吕雉与吕媭两姐妹也靠了上来。 萧何见众人都望向自己,顿时有些发窘。他与樊哙开始互相推诿,仿佛谁也不愿提及那暗语! 见他二人相持不下,吕媭别沉声对着樊哙说道:“夫君,你说!” 樊哙一听要让他说,立刻摇头示意自己不愿意! 吕媭见樊哙不肯,立即佯装恼怒的说道:“你若不说,以后就睡屋外!” 众人一听吕媭的威胁,均是忍俊不已。樊哙见她有些发怒,只好怯声说道:“其实这暗语是一首歌......” “歌?什么歌!快唱给我听。”刘邦此时更加好奇了。 樊哙见自己无法逃避,只得映着头发唱道:“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众人听到樊哙的歌词,均是瞪大双眼望着他。可片刻之后,所有人就笑成了一团。而且夏侯婴最为夸张,直接笑到倒地不起。离着近一点的军士此时也纷纷强忍笑意,有得甚至已经憋出了泪水。 刘邦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稍稍喘息之后,便对着樊哙说道:“也就是子房能想出这种歌,樊哙,这便是暗语吗?” 樊哙早已被众人的笑声气的七窍生烟了,一听刘邦问询,便沉声回道:“不是!歌老长了,我记不住,但是萧何都记住了。而且子房交代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免得有人冒充。” 一听后面还有,刘邦又有了兴趣。但得知张亮的顾虑后,便笑着对萧何说道:“萧何,等到了汉中你单独唱给我听!我要听全!” 夏侯婴与吕媭听闻刘邦要自己听,立刻抢声说道:“不行!我们也要听!” 萧何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顿时叫苦不已。望着幸灾乐祸的樊哙,他便明白这是对自己的报复了。 众人还在嬉笑之时,吕雉却发现军士们先前的颓废情绪已经一扫而空。此时,所有的军士都是面带笑容,仿佛蜀道给予他们的磨难已经消失了一般。 看到这一变化,他急忙靠近刘邦低声说道:“夫君,你看。樊哙一唱子房所教的歌,军士们都重新振作起来了。” 刘邦等人闻言,赶紧向军士们望去,只见众人均是笑容满面,确如吕雉所言。 只因樊哙所唱的歌词十分幼稚诙谐,若是女子或是孩童也就罢了。若是男人唱,只会笑倒众人。故而军士们听到后顿时感到一阵的轻松和愉悦,而且欢笑的气氛很容易传染,瞬间便将负面情绪的阴霾一扫而空! 面对已经重新振奋起精神的军士,刘邦突然感慨的说道:“得子房,如得天下!” 众人闻听刘邦的感叹,纷纷点头赞同。谁也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张亮,居然凭借一首歌而恢复了军士们的士气。 吕雉此时则是望着出蜀的方向,心中暗暗想着:子房,小妹,你们何时能来? ------ 张亮一行人在武关与刘邦分别之后,一连数日的行程却并没有赶出多少路。只因张亮伤势未愈,医官再三强调不能太过疲劳,张允更是不顾张亮的命令,每日只行三个时辰便强行让张亮休息。 对于医官和张允的举动,张亮十分头痛。虽然他知道二人是为他好,但他实在着急返回韩都。一来是想念自己两位娇妻,二来是想尽早回去筹谋救出虞曦与晴敏之事。 “允啊,每天就走三个时辰也不是办法。而且马车速度连步行都不如,我怕回到韩都之后,心肝儿淑儿已经给我生下娃了。”张亮希望与张允商量一下,看是否能够提高一下速度。 闻听公子之言,张允连忙回道:“公子放心,如今夫人只有五个多月的身孕。照此速度,我们一个月一定可以回去,耽误不了您看小公子的。” 对于张允的油盐不进,张亮十分无语。他决定转向医官为突破口,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 “医官,这几天为我诊脉,觉得我怎么样了?是否有所好转?” 医官一听张亮问及自身情况,急忙回道:“大人说言极是,这几日您的脉象有所好转,身体也渐渐康复。但绝不可大意,我觉得行程还是有些快了!” 闻听医官说速度还快,张亮顿时暗骂道:卧槽!这还快?再慢就剩下爬了! 对于张允与医官二人,张亮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只能期待自己尽快好起来,然后好好整蛊一下他们。 入夜时分,张亮正在用膳。张允突然进入房中报道:“公子,汉王派信使来了。” “韩王?你说父王派信使来了?”张亮还未习惯刘邦的新称谓,所以以为张允说的是自己父王。 “不是您父王!是汉王!汉中王!沛公。” 闻听张允解释,张亮才猛然醒悟。“对哦,沛公现在是王了!差点忘了,快!快叫信使进来。” 张允接令之后,急忙下去带使者进入了屋中。 信使一见张亮急忙抱拳躬身拜道:“参加大人!” 见对方又是俗礼,张亮赶紧回道:“起来吧,甭整俗套了。汉王究竟有何要事差你前来?” “回大人!汉王让我将一封书信交给您。说您一看便知。而且让小人今后随大人差遣。”信使说完便递上一封信。 张亮接信同时,心中暗暗叫苦:没事写毛信啊?我又不认识秦国小篆!可当他展信一看,立刻兴奋地喊道:“好!!好好!!张允你带他下去,好好犒劳一下,然后把他编入你的禁军,找个轻快舒服的差事!” 张允见公子如此高兴,立刻应允着带信使下去了。待到二人走后,张亮便开始仔细的看信中内容了。 虞曦与晴敏的信中多是宽慰之语。而且言明她们处境没有危险,项羽也没有强迫虞曦嫁给他,但每日都会来看望她。晴敏虽然被范增怀疑了,但有虞曦与她一起巧妙地周旋之后,已经没有大碍。现在项羽让晴敏专门陪伴虞曦。 得知二人一切安好,张亮才放下了心头大石。但看到二人的信函却也让他的思念之情更深了。 就在张亮还陶醉在阅读二人来信的喜悦之中时,张允去而复返了。一进屋内他便躬身急道:“公子,义帝近臣吕臣大人求见!” 张亮一听吕望到访,心神便是一颤。根据他的情报,义帝被项羽安排迁都之后,吕臣自愿跟随。此时应该是在前往郴县的途中,怎会到了他这里。虽然有诸多疑问,但张亮觉得如此的忠义之人绝不能怠慢。随及对着张允吩咐道:“快请吕大人进来!” 少时便见吕臣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步入了房中。张亮还在纳闷之时,吕臣却先行施礼说道:“张大人,久违了!” 见对方施礼,张亮连忙回礼说道:“吕大人,我们只是数日未见,何来久违一说。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闻听张亮问及自己装束,吕臣只得无奈的摇头回道:“若非这身装扮,只怕是难以来到这里啊。想必你也知道,项羽派了部队,以护送为名,带着义帝迁往郴县。我是奉义帝之命,特意乔装趁夜逃出来的。为的是请张大人救义帝一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带字 飞鸟尽则弓藏,狡兔死即狗烹;人无忧则不虑,祸临头皆枉矣! “救义帝的命?此话从何说起?”张亮对于吕臣的话十分不解。在他看来,义帝已经没有了任何实际权力。项羽作为一个霸主也非常的满意,而且他也无心做秦皇那样的皇帝。所以应该会仿战国例,将义帝当作周天子,只需摆在那里便是,而且征伐之事可以假借义帝的名义,如此一来就可以让自己既坐拥天下,又不成为众矢之的。 吕臣见张亮不明就里,急忙解释道:“张大人,我受义帝之恩,做了司徒。本也无心在争什么权势。鸿门之后,义帝大权旁落,被项羽强行迁置于郴县,我实指望陪他一同前去,也算是尽了做臣子的本分,可最近几日,我发现项羽护送义帝的部队行程极为缓慢。本来安置义帝应该越快越好。可他们反其道而行,我怀疑他们是在寻找机会,打算对义帝下毒手。与义帝再三商议之后,他急派我乔装而出,来你处求救。望张大人念在昔日情分,救一救义帝吧!“ 张亮望着焦急的吕臣,内心充满崇敬与佩服。一个失去权力的义帝,别人躲之唯恐不及,他却甘愿陪同对方一起去那“囚笼“一样的县城之中。这让张亮对他由衷的佩服。张亮不知道忠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他确信吕臣是! “吕大人,您有情有义,且忠贞不二。在下十分佩服。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救的了义帝呢?”张亮说的是实话。此刻的他不但身体患疾,而且手中兵马也不多,根本没有能力去解救义帝。 吕臣听完张亮之言,赶紧续道:“张大人,义帝已经心灰意冷,他只求能够活命,至于什么权利财富早已不敢奢望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就此遇难。我也知道您的难处,可请您务必想想办法,救一救他吧!”说完,便抱拳拱手,跪在的张亮面前。 张亮没想到吕臣会为了救义帝,不惜卑躬屈膝的恳求自己。他急忙将对方扶起,同时开始思考如何能解除义帝的危机。 “吕大人,你确定项羽的军士会加害义帝吗?依我之见,项羽似乎没有此意。他若一直将义帝置于掌中,远比杀了他更加有利才是。起码现在不是除掉义帝的时候啊!” “张大人,实不相瞒。我怀疑此事是范增指示。项羽虽然无此意,但只怕范增却未必就此满足。我看他是想除掉义帝,嫁祸他人!让诸侯以项羽为尊。届时号令天下。待到诸侯麻痹之时,便各个击破,从而帮助项羽做成皇帝!” 吕臣的话不无道理,张亮此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至于嫁祸的人选,估计逃不出自己和汉王二人之一。若说是范增的主意,他百分之百相信。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解救义帝就更麻烦了,因范增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的。 沉思许久之后,张亮突然对着吕臣问道:“吕大人,不知护送义帝的是项羽手下哪员大将?” 一听张亮问及部队情况,吕臣赶紧回道:“是项羽手下的英布,他率三万军士护送义帝。此人也曾和我一起合军抗击过暴秦。我二人有些交情,所以他沿途均未难为我。” 闻听领兵将军是英布,张亮顿时双眼一亮。几经思索之后,他便对着吕臣说道:“吕大人,换做别人可能义帝危险,但既是英布领军,或许可以算义帝命不该绝吧!” 听到张亮的话语,吕臣知道对方已经有了主意。赶紧拱手问道:“张大人有何妙法,还请告知!” 只见张亮对着吕臣做了一个请势,示意对方与自己临近而坐。像是要说悄悄话一般。 吕臣见了,连忙坐于张亮身旁,静待对方的主意。 “吕大人,英布勇武。但也十分谨慎。此人与我有旧交,只可惜他曾放我一次,我实在不便出面。不过你可以晓之以理,他非鲁莽之人,只要你的话在理,他一定会听取的。” 听到张亮的分析,吕臣随及点了点头。但跟着又追问道:“那在下应该如何与他说,才能打消他刺杀义帝的念头呢?” 张亮微微一笑,随后神秘的回道:“此事若是范增安排,那他英布心中自然也有底。你只需告诉他十二个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对于张亮之言,吕臣甚为不解。他木讷的望着张亮,像是等待对方的解释。 张亮见他仍旧不明白,便继续接道:“范增为人阴狠毒辣,而且老谋深算。他的心中只有项羽的大业。今天,他让英布解决了义帝。他日,若事情败露,那范增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英布推出,成为替罪羔羊的。到时,英布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你只要告诉他,留一线,好相见。相信他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至于如何能让英布交差,而你和义帝又能活命,相信不用我教你了。” 吕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消化了张亮大半话语之后。他便起身对着张亮行了一个大礼。 “我明白了!多谢张大人的指点。若是此次能够脱险,我与义帝均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言罢,吕臣便要准备告辞。 张亮本向留他休息一夜。但想到救人如救火,便未曾出言挽留。只是亲自将对方送走,同时临别前又嘱咐道:“吕大人,在下并非什么高节之士,只是被你的忠诚所感,加上实在觉得义帝可怜,才为你出此计谋。能否成功皆是未知之数!还请大人自己珍重!临别之际,我再送你一句话,若是英布犹豫不决之时,你可说于他听。”随后,张亮便在他耳边低吟了几句。 一听张亮的话语,吕臣急忙回道:“多谢张大人!无论此次成功与否,在下均不敢忘记大人大恩。他日定当厚报,只要是大人吩咐,在下定会赴汤蹈火!”说完,他便独自驱马离去了。 看着吕臣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亮独自摇头叹道:“得此忠诚之士,义帝也足以安慰了。只希望他二人都能化险为夷!” ------- 义帝驻营处,芈心正焦急的等待着吕臣的归来。此时的他正惶恐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踱步。吕臣走后,他感觉更加的孤独与无助。但他必须让对方出去。因为这是唯一的生机。即使自己不能获救,起码也能让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忠臣能够幸免于难! 就在义帝担心吕臣是否能顺利见到张亮之时,突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闪入了他的帐中。 义帝一见来人了,顿时一惊。可看清对方是吕臣之后,立刻上前抓住对方的衣袖急道:“吕司徒,怎么样?你见到张司徒了吗?!” 吕臣轻轻示意义帝悄声,以防被人发现。随后便低声回道:“陛下,臣已见过张大人,他已为臣出了主意。请您放心,臣一定尽力保您周全。” 闻听吕臣已经得到了张亮的相助,义帝便安下了心来。可就在此时,英布突然带着军士冲入了他的帐中。 英布一见吕臣一身百姓装束,立刻阴冷的说道:“吕司徒,我实未想到你会回来。你以为你乔装离开此处我会不知晓吗?我本想念在昔日共同作战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可不曾想你却去而复返。难道你真的甘愿跟随义帝一起赴死吗?” 义帝芈心与吕臣听到英布已经将话挑明,便知对方是打算动手了。 此时的义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痛苦。但他却丝毫没有畏惧,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刻的到来。强忍内心的悲愤之后,他对着英布近乎央求的说道:“英将军,请你放了吕司徒吧。他与此事无关。还望你不要难为他。” 英布听到义帝的话,立刻不停地审视着对方。他实未想到在此生死之际,对方居然还会想到要去拯救别人。但是英布没有答应他。因为,他不能让活人知道这件事情! 吕臣对于英布的话语也是未感意外。当义帝为自己求情之时,他只是冷冷的盯着英布,仿佛并不关心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待到英布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与义帝之后,他便沉声说道:“英将军,我有话想与你说。你是项羽手下大将,应该不会惧怕我与义帝二人。可否请你让你的军士先在帐外等候。待到你我说完之后,在下任你处置。” 听到吕臣有话要对自己说,英布立刻警惕的望着对方。权衡再三之后,终于决定听听对方说什么。随及命令军士帐外等候! 吕臣一见英布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刻对着他笑道:“英将军可想知道在下去了哪里?” 英布确实对吕臣的去向十分好奇,对方乔装离去,却又深夜返回。若是去搬救兵应该不会独自回来,若是准备逃亡,又怎会去而复返!不思不得解之后,他对着吕臣问道:“吕司徒莫不是去寻什么拯救义帝之法了?” 吕臣听完英布的猜测,立刻笑道:“正是!” 英布本是一句戏言,却不曾想对方居然真的如他所言是去找拯救义帝之法。此时,他突然对吕臣找到的方法十分好奇。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义帝从自己手中逃生。 见英布不解自己话语的模样,吕臣随及低声说道:“在下去见了张司徒,而且他还有十二个字让我带给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牧羊 食有帝王宴,娱在乐舞间;重归山野日,只盼牧羊前。 英布得知吕臣去见的是张亮,立刻心头一震。他对张亮有敬佩,更有几分畏惧。但想到此时张亮处境,便稳住了心神。 “吕大人,不瞒你说。张司徒我很敬重!但他此时自己尚且麻烦重重,你去求他救义帝,实在非明智之举。” 吕臣没有否定英布的话,只在对方说完之后缓缓接道:“在下此去,张大人确实没有解救义帝之法,但却说了如何能救将军!”吕臣故意颠倒主谓,要的是引起对方注意。 英布闻听是救自己,立刻提起了精神。他沉默了许久,才对着吕臣问道:”救我?我有何难,需要解救?!吕大人不必危言耸听了!“ 见英布半信半疑,吕臣随及装出一副痛惜的样子说道:”张大人曾言将军能辩危机,能明事理。今日一见,怕是张大人走眼了。“ 这招欲擒故让英布有些犹豫,他仔细分析着自己的处境。稍有头绪之后,便试探的问道:”吕大人适才说张司徒有字托你带给我,不知是哪十二个字?“ 吕臣听得英布问话,知道对方已经上钩,立刻面色严峻的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英布闻听这十二个字,立刻感到一丝寒意。他自己也曾想过一些不好的后果,但始终不愿去接受。如今吕臣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便使得他又开始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 ”吕大人,我与张司徒相识已久。他的话,我自然愿意听上一听,但却不会依照他的意思行事。你若有什么话,大可直言。我英布念在昔日情分,会给你个痛快的。“英布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无形之中已经露出了怯意。 吕臣看得时机已经成熟,赶紧接道:”将军,我想请问你。刺杀我与义帝可是范增的命令?“ 英布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盯着吕臣,算是默认。 见英布没有言语,吕臣便自行接道:“项羽贵为霸王,你是他的下属,却要听命于范增。即便他是项羽亚父,但此事是否与项羽商议过也未可知。今日范增让你除掉我二人,想来是想嫁祸给刘邦或者是张大人。他日事情如果败露,你猜范增会不会保你?!” 吕臣的话如同寒冬之中的大雨,让英布感觉冰冷刺骨。他深知范增为人,自然也知道刺杀义帝如果泄露,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他最为惊讶的是吕臣居然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仿佛范增吩咐自己之时,他就在场一般。 “吕大人,我英布并非嗜杀成性之人。既然做了将军,自然依照军令而行。你所说的,我不是不知道,但我若是不遵范增之命,只怕回去之后,我便是个死人了!” 英布没有把话说死,但是也讲明了自己的处境。他并非希望吕臣能够理解自己,而是告诉对方,这一切均非他的本意。 “将军,张大人除了让我转告你那十二字以外,还为你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听?”吕臣故意将主意说成是张亮所想,为的是增加英布的信任,因为他看得出,对于张亮,对方还是比较信任的。 英布果然未出吕臣所料,听到张亮为自己想了一个办法,急忙说道:“张司徒有办法?那你快说于我听!” 吕臣看到英布已经动摇,便觉得多了一份胜算,随后赶紧说道:“将军执行的是范增的命令,命令是什么在下不知道。不过不外乎将我与义帝秘密处置。将军不妨照做,至于死人,何处寻不得几个?!将尸体脸部做了处理,必要之时还可以以火遮掩。只要身形与衣衫与我和义帝相同,难不成范增还能看出端倪?!将军完成任务之后,自然可以去复命。我和义帝也会从此销声匿迹,若是他日有人提及此事,最后时刻,你也可以为自己赚的一个活命的机会!” 英布听着对方的办法,觉得仍有不妥之处,随即说道:“倘若你与义帝生还之后未曾逃脱,直接召集诸侯或是被范增发现擒获,那我不是一样难逃一死。而且就算你们销声匿迹,他日被人揭发我谋害你二人,我又如何洗脱罪名?!” 义帝见英布有诸多忧虑,随及回道:“将军,我有一个办法。我写一份亲笔诏书,讲明你的功绩,若是他日你被诬陷而又找不到我们,自然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至于你担心我二人反咬一口,那自是杞人忧天,试问如今天下,有谁还敢为我出头?我二人若不藏匿,岂非自寻死路?”义帝自始至终没有再以”朕“自居,因为他要的是让自己变回一个普通人。 英布反复思考义帝的话,觉得甚为合理。但他未敢轻易答应,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万一有所差池,倒霉的便是他自己了! 见英布犹豫不决,吕臣立刻想起了与张亮分手前,对方交代的话语。于是急忙开口说道:”将军,张大人还有一言。他说你志向当更高远,发迹也绝非在此处。你们终究会再会的!” 英布闻听吕臣的转述,当即震撼无比!这本是当初山寨之中他与张亮分别之时,对方所说的话语。如今旧话重提不仅让他想起当日指点迷津的恩情,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如今已经可以算功成名就了,但张亮仍旧送自己这句话,那岂不是说现在的自己仍旧没有达到巅峰,而且项羽也并非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想到此时,英布心中的天枰浅浅的向着义帝一方倾斜了。他对于张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对方的话一定会应验的! 权衡许久之后,英布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突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后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义帝与吕臣见他拔剑喊人,皆是大惊。二人都认为自己难逃一死了,纷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见到军士入帐以后,二人重新振奋起了精神,仿佛并不畏惧死亡了,想要从容赴死。 可未等军士有所行动,英布却沉声对着军士说道:“你们秘密去寻几个刚死的尸体!只要男子!然后再悄悄的运来,听明白了吗?” 随行军士皆是英布心腹,闻听他的命令,也不多问,立刻应允退了出去。 此时,义帝与吕臣方才明白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二人一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场劫后余生使得他们觉得生命是世界上最可贵的,即使再多的权利与财富,也无法和它相提并论! 看到义帝与吕臣已经放下了心头大石,神情激动的样子。英布立即说道:”我非在意二位言语,只是我信张司徒。昔日我曾得他指点,其实此生最想做的是做他帐下一员大将。只可惜天意弄人。关中之时,我也曾言明与他再无瓜葛,可惜终究是句空话了。你二人逃走之后,务必要躲藏行迹,莫要被人发现。不然,我即使一死,也要先行手刃你二人!“ 闻听英布之言,义帝随及点头应允。吕臣则是抱拳拱手,对着他说道:”将军,你既信张大人,那项羽与他迟早会再有一战。到时你又何去何从?“ 英布对于吕臣的问题并没有太多的忧虑,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淡定的回道:”为将临阵对敌自然要忠勇!只要不是小人行径,我愿意与张司徒一较高下!无论结果如何,也绝无怨言!“ 听到他的回道,吕臣重新开始认识了眼前英布!他是一个军人,一个纯粹的军人。他不屑阴谋诡计,但对于真正的厮杀却情有独钟。与此同时,吕臣也在心中暗暗的拜谢着张亮,正是因为他的计策和最后的话语,义帝与自己才得以脱险的。 深夜的义帝行营之中,军士们早已睡去。在漆黑的夜色下,几个军士正小心翼翼的搬着几具尸体进入了义帝帐中。少时,两个穿着平民衣衫的人,悄悄的在英布的带领下离开了营地。 当天夜里,义帝的营帐突然起火,火势借风而起,一时难以控制。待到大火熄灭之后,军士们发现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中两具从身形和穿着上判断出是义帝与司徒吕臣,而剩下的尸体则是依稀可辨穿的一身夜行黑衣。 英布大军对于义帝被害之事皆是心照不宣。英布顺势向全军通报,义帝与吕司徒被刺客所害,刺客行踪暴露之后,不惜放火烧营,与义帝同归于尽。至于是何人指使,还有待查明! 数日之后,咸阳的项羽和范增,以及仍在归国途中的张亮,都先后接到了义帝遇害的消息。 项羽对于义帝的死莫不关心。范增则是笑容满面,随及商议项羽要为义帝举行盛大的葬礼,并且要严查幕后主使之人。 张亮听到义帝死时面目全非,顿时会心一笑。同时望向天上自有自在飞翔的鸟儿叹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们自由了!” 不久之后,一个偏僻的山村之中出现了两个陌生人。村民得知他们是逃荒的可怜人,便接纳了他们。当问及他们会什么谋生手段之时,较为年轻的一人立刻笑道:“我会牧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村民(求推荐收藏) 尘归尘来,土归土;韩土仍归韩国属。衣不遮体,食无粮;幸遇大良张司徒! 日落西山,一天的行程结束以后,张亮的部队选择了扎营野外。 张允见数日前义帝的死讯丝毫没有使公子难过,心中略感安慰。但他也怕公子是将悲伤和难过埋藏在心里,故而想要主动为公子做些什么,舒缓一下他的身心。 “公子,此处不远有一片山林,要不我让军士们去打些野味,今晚我们尝尝鲜?” 张允的提议瞬间勾起了张亮的食欲,自从养病以来,他吃的食物基本寡淡无味。听到有野味可食,自然是欣喜若狂。 “合适吗?我可以吃吗?医官不会阻止我吧?” 见公子一路行来,对于医官的叮嘱与啰嗦已经有了惧意,张允突然同情起了他。 本来换做别的医官,张亮早就发飙了,可偏偏刘邦手下的这名医官,手段十分了得。每次张亮要发怒或是不停劝时,对方立刻跪地不起,随后痛哭流涕的哭诉自己对不起汉王嘱托,要和家人一起以死谢罪等等。最终搞得张亮只能投降,久而久之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放心吧,今天我问过医官。您的身体已经好转,少食肉食是可以的。我这就去命军士打猎。”说完,张允便急忙去吩咐军士了。 闻听自己可以吃野味了,张亮顿时觉得来了精神。看着离去的张允,他连忙喊道:“打点好的!最好是野猪啥的,别弄些奇怪的东西!” 张允一边高声回应知道,一边跑去准备了。 用膳之前,张亮不得不再饮一次苦涩的汤药,但这一次的药他却喝的极为痛快,而原因正是因为他惦记晚上的美食。 待到张亮喝完药后,只见军士们带着许多猎物回到了营中。 望着军士们手中的猎物,张亮早已是垂涎三尺了。可当他看到军士表情之时,却发现均是满脸的悲伤与失落。 “怎么了?让你们打猎,又不是把你们养的宠物拿来吃。干嘛哭丧着脸啊?” 领头军士一听张亮询问,急忙抱拳说道:“大人,我们适才去打猎,发现许多百姓藏匿于山洞之中,他们全是一些老弱妇孺。本想问清他们为何会在那里。可刚一靠近他们便磕头叩首,求我们放过他们。我们几经查问,才知道他们是附近村落的村民,但为什么藏在山洞却打死也不肯说。本想带他们出来,可他们宁死不从。临走之际,看到他们惊恐的眼神,大家心里不是滋味……” 军士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张亮则是听得云山雾罩。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急令几名军士去附近村落查看一下。随后自己在军士带领下,前往了村民藏匿的山洞。 张亮刚到山洞附近,便见到许多百姓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拥挤着。 村民一见官军去而复返,立刻提高了警惕,有的人甚至开始失声痛哭。 张亮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大多数人衣不遮体,就连女子也是衣衫破败。几个孩子在大人怀中惊恐得望向张亮等人,所有人看上去都是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甚至有的人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了! 见到此番情形,张亮心中隐隐作痛。他终于明白了刚才军士为何有那种表情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见到他们的惨状,都会心痛的。 未等张亮上前问话,却是一名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山洞,随后跪在他的面前央求道:“大人,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东西了,这些女子也都有自己的孩子,您若将她们带走,那孩子就活不成了。”老人说完之后,便不住的磕头。额头撞击地面之时甚至都发出了咚咚的撞击声。与此同时山洞内的众人也已经哭成了一团,女子们纷纷抱着自己的孩子,仿佛生怕被张亮等人拉走一般。 见到眼前得惨状,张亮连忙将额头都已经磕出血的老人扶起。随后对着他说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我绝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钱财虽不多,花到死还是够的!我老婆虽然只有四个,但都是世间的绝色美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从你这拿什么。相反,我请你们吃饭!” 老者听完张亮的话,便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看对方穿着打扮以及带着军士的模样,分明是个大官。可听他的言语,却完全好似一个“无赖”一般。面对张亮说要请他们吃饭,老者只是不断的婉言谢绝,甚至不惜再一次跪地相求。 看着他们依旧戒备、恐惧自己。张亮立刻转身对着军士说道:“去让张允把饭菜肉食都拿到这里。你们先行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即可!” 军士一听张亮要自己留下,急忙劝阻道:“大人!不可啊!他们虽然可怜,但身份尚未落实,万一他们起了歹念,加害于您怎么办?!” 张亮听到军士的劝阻,却是苦笑着回望了一眼躲藏的村民,片刻之后便对着军士说道:“你看看他们!已经饿的连走路都困难了,我倒真希望他们有力气行凶,那样或许我不会如此的难过!去吧,按我说的办吧!” 军士见张亮执意要单独留下,只得飞奔着赶回营地。他们是希望尽快传达张亮的命令,同时让张允赶紧和大人会合。 村民见到张亮遣走了军士,这才渐渐停止了哭声,但依旧保持戒备,仿佛生怕张亮突然袭击一样。 张亮见村民哭声已止,立刻与老者一同席地而坐。随后轻声问道:“老人家,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归何人管辖,为何你们如此落魄?” 老人一听张亮的问话,随及怯声回道:“以前是秦朝郡县下的一个村落,可自从各地义军蜂涌而起,便分不出是何人管理了。秦朝灭亡以后,此地更加混乱,所以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归何人管辖。” 老者回了张亮的问题后立刻收声,对于为何他们会如此落魄却是只字不提! 张亮本想继续追问,可看到老者抗拒的样子便放弃了。但他随及换了一个问题,想要以此拉近二人的距离。 “那你们在秦朝以前是哪国人啊?” 闻听对方问及自己以前的母国,老者的双眼立刻湿润了。好像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一般。 “是韩国!我们世世代代生存在这里,这里以前也是韩国的土地。直到秦国灭了韩国之后,这个称呼就不再有了。。。。。。” 张亮实未想到,对方居然是韩国遗民。依照咸阳封王之时领土的划分,韩国仍然治理自己原来的土地。所以这些百姓皆是父王的子民。望着自己国家的子民如此落魄悲惨,张亮只觉得既愤怒又羞愧! 就在张亮想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张允带着几名军士抬来了已经煮好的饭食和烤好的肉食。 “公子,您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见张允来到,张亮立刻起身,厉声问道:“张允,此地可是我们韩国的境内?” 张允闻言一愣,随后赶紧查看地图,计算军队的行进路程。最终确定了位置后,急忙回道:“公子,依照咸阳势力的划分范围,此地确是我韩国境内,是由我韩国治理。” 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后,张亮更是怒火中烧。他指向仍在洞中瑟瑟发抖的村民,咬牙问道:“就他妈治理成了这样?此地的县长、县令、县丞、县尉都他妈在哪?“ 张允从未见过公子发如此大的火。他急忙对着张亮躬身回道:“公子您莫急,我这就派人去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说完他便命令军士去了解情况了。 老者听到二人的对话之后,觉得张亮像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应该不会太低。几经挣扎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张亮说道:“大人,您究竟是何人?您能救救我们吗?” 一听老者向自己求救,张亮立刻满怀歉意的回道:“老人家,秦国已经灭亡了。如今各路诸侯重新划分了势力!韩国的土地仍旧归韩国所有,韩王便是义军诸侯之一的韩成韩大人。他本就是韩国宗室,一心想到的也是让韩国的国民重新过上好日子。您有什么冤屈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您做主。” 听到张亮说自己又成为了韩国国民,老人家似乎十分的激动。但他注意到张亮仍旧没有告之他的身份。随及追问道:“大人,那您究竟是谁?您能见到韩王吗?” 未等张亮回话,张允率先说道:“老人家,我家公子是韩王的爱婿,韩国司徒!” 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洞中的众人听到张允的话也纷纷抬头望向了张亮。别人或许他们不认识,但韩国司徒张子房的大名他们是听过的,不仅听过,而且如雷贯耳。 张亮正欲向老人讲明自己的身份并且劝他诉说自己的冤情,可未等开口,老者却又一次跪倒在地,跟着便声泪俱下的说道:“张大人!我求您了,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未等张亮及时搀起老者,洞中的村民也纷纷跑出了洞中,随后一同跪在张亮面前,一起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大人救我们啊!” 眼前的情形让张亮十分震惊。他急忙搀起老人,随后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为你们做主!” 张亮的话让老者立时有了主心骨,只见他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跟着便愤恨的说道:”就是您要找的那些官吏把我们害成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杀人敢不敢? 十室人家九室空,独留孤老在房中。冲冠一怒救劳役,矿山之内显威风! 张亮实在无法相信,害这些村民的居然就是他们的父母官。而且这种事情还发生在自己的祖国之中! “老人家,害你们的就是你们的父母官!?” 老者听到张亮的问话,悲痛的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张亮正想继续追问下去,一旁的张允却靠近他小声说道:“公子,是不是先让他们吃点东西?” 闻听张允之言,张亮才反应过来。此时这些村民最需要的是食物。 “老人家,您先和大家吃点东西。等有了力气再说。您放心,就算害你们的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亲手宰了他!” 一听张亮肯为自己做主。老者赶紧回身对着跪地的村民说道:“张司徒会救我们的,他还给我们拿来了粮食。快一起拜谢大人。”老者言毕之后,便带着村民再次跪地叩拜,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也被母亲强行摁倒在地上给张亮行礼。 看得此番景象,张亮只觉得脸颊如同火烧一般的烫。在他眼中,村民对自己行如此大的礼,无异于抽自己的脸。 “老人家、乡亲们,你们都起来!我不配你们行这么大的礼,在自己的国家,居然让自己的国民受到如此迫害,我还有什么脸做这破司徒!?你们快用饭吧。“ 张亮话音刚落,跟随张允一同前来的军医便上前急道:”大人,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进食。“ 见军医不让村民进食,张亮立刻恼火的说道:”怎么了?老子管不起他们吃饭不成?!“ 军医一见张亮动了肝火,急忙回道:”大人千万不要动怒,无益于您的病情。这些村民应该是久未进食了,如果让他们现在便剧烈进食,五脏六腑会受不了的,弄不好还会要了他们的性命的!” 一听军医的解释,张亮便知误会了他,但村民此时都是嗷嗷待哺,若是不给他们食物,张亮非自责而死不可。 “那你可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们继续挨饿吧?!”张亮没了主意,只得向军医求助。 “大人,只要让军士们把饭做成稀粥,然后将肉食切成丝,放在粥中,让村民按量食用即可。此时他们可能连足饱的感觉都没了,即使吃的再多也不会有撑涨感,若是任由他们进食,便一直会吃到胃部胀破的!” 张亮听到此时,已是冷汗直流了,幸得军医同来,若是真的任由村民暴饮暴食,那他便成了杀人凶手了。 知道方法之后,张亮急令张允和剩下的两个军士开始行动。村民们听到张亮与医官的对话,便自觉的等在了一旁,可是双眼却始终盯着军士手中的饭食。 经过一番加工,所有的饭食都做成了稀粥,而且按照了军医的吩咐,将肉食切丝放到了粥中。张亮见到稀粥已经做好,便命令张允帮助分发给村民,但同时嘱咐一定要注意量,不能让村民无止尽的食用。交代完一切之后,他便取了一碗,亲自送到了老者面前。 “老人家,您也听到我军医的话了,本想让你们吃点好的,可现在只能喝粥了。对不起。” 闻听张司徒向自己道歉,而且还亲自为自己端来稀粥,老者赶紧双手去接。当热粥的温暖顺着他的指尖传遍全身之后,两行热泪便挂在了老者的脸颊之上了。 “大人,您知道吗?我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什么东西了,躲在山中,饿了只能捡些野果充饥,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离的太远。这几日附近野果已经没有了,我们。。。。我们吃的都是树皮啊。。。。。” 活生生的人居然要靠树皮裹腹。这让张亮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他恨不能现在就抓住那些官吏,然后逼着他们吃一吃树皮是什么味道。 望着狼吞虎咽的村民,张亮的内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待到村民吃完之后,他便急切的对着老者问道:“老人家,您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们要躲到这里?” 老者一听张亮询问自己,便缓缓的回道:“大人,本地的县官早先都是一些无赖流氓,甚至还做过一阵子山匪。后来聚集了不少财务,便贿赂了起义以前的暴秦的郡守,得了一方官职。做官之后他们就借朝廷的苛捐杂税来压榨我们,除了应交朝廷的之外,我们还要再给他们一倍。有的人家给不起,他们就拿女子抵债。”说道此时,老者已是哽咽不止,像是难以继续了。 张亮轻轻的拂擦老者后背,想要为他顺气,同时也像在安慰他一样。待到老者慢慢恢复以后,又继续接道:“后来义军突起,本以为就会过上好日子,谁知道没了秦朝的统治,他们是变本加厉。去年他们发现了一处金矿,便大肆抓取劳力,各村的壮年男子几乎都被抓到矿上做工了,至今生死不明啊!村中没了劳力,可税收却是一分不少。各家未曾出嫁的女子几乎都被他们抓去抵税了。上个月起,他们就连已婚的妇人还有身怀有孕的女子也不放过了!我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只能逃到这林中的山洞躲避。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听完老者的控诉,张亮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尤其是听到那群贪官酷吏连孕妇都不放过时,张亮几乎想要立刻提刀冲去府衙砍了他们了!只因自己的心肝儿此时也是身怀六甲,将心比心之下,他的怒火变得更盛! 正在张亮想着如何解决这些贪官之时,早前派出的军士都回来了。 前往查看村落的军士一见张亮,立刻回报道:“大人,附近村落几乎十室九空,村中皆是了无人烟,只有几个年迈的老人,独自在家中不愿离去。” 张允派出的军士见对方回报完毕之后,立刻接道:“大人!此地的县城距此不远,城内有三百守军,听闻皆是县官以护城为名私自招募的!而且我们还查到,他们将大多数青壮劳力发配到城外二十里的山中挖矿,矿中也有驻军三百人。” “一共六百人?私自募兵,胆儿挺肥啊!” 军士听到张亮言及对方兵士,跟着便续道:“大人,这六百人大多是些无赖流氓、地痞山匪,论实力和咱们差远了!他们也只敢欺负百姓,我们还听说听说矿上每日都有倒毙之人,饿死病死者居多,有的则是被毒打致死!” 听完军士们的回报,张亮再也坐不住了。他即刻起身对着张允吩咐道:“张允,我给你两百军士,能不能打赢矿上的三百杂兵?” 闻听公子让自己以少胜多,张允没有丝毫含糊。随及回道:“公子,用不了两百,一百就行,这帮畜生不是我禁军的对手!” 见张允信心满满,张亮立刻下令道:“好!有志气,你还是带两百,火速去矿上,给老子把那里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但是苦役绝不能伤害!” 张允听完公子吩咐,立刻领命返回营地,召集军士了。 村民一听要去解救自己的亲人了,纷纷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张允离开不久之后,张亮又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您和村民随我一起回大营,我给你们准备马车。我们一起去矿上。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处理这群畜生的。” 老者对于张亮先前的安排有些后怕。随及对着张亮说道:“大人,您千万小心啊!那些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您派两百人去矿上,万一打不赢,岂不害了那些军士和刚才那位大人的性命?再说,矿上一旦有事,县官肯定会带人驰援的!” 见老者担忧自己势力,张亮立刻笑道:“老人家,带兵那小子自我刺杀秦皇开始就跟着我,对付那些乌合之众绰绰有余!至于县官的援军,我要的就是他们全部出动,省得我还要再跑腿。你就算不信我的军士能耐,也要相信我的人数吧!我带了五千精兵,每人揍他们一拳,医好了也是扁的!” 听到张亮带了五千人,老者再无顾虑了!此刻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苦难结束的瞬间了。 张亮做完安排之后,便命令身旁军士搀扶村民一起返回营地。可就在大家一起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名妇人对着老者喊道:“水伯,云儿她不肯走。刚才吃饭她也没出来。我去叫她,她却始终不肯离开山洞!” 一听有人不愿出来,张亮立刻对着老者问道:“云儿是谁啊?她为什么不愿意走?” 听到云儿的名字,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便对张亮解释道:“她是我们的村人,哥哥去年被抓到了矿上。父亲自那以后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走了。家里只有她和一个瘫痪的母亲。前几个月,县官突然派人来收税,以前她都是躲起来,可偏偏那天她未来得及躲避,正被那群畜生看到了。结果他们非要将她带走,她母亲拼死抓着那帮畜生,云儿才得以逃脱,只可怜了她那老母亲,被那群畜生活活的打死了。这个山洞也是她以前躲藏的地方,我们逃出来之后,也是她带我们来这里的。” 张亮听到此时,明白了女孩是不相信任何人了。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思虑再三之后,他便独自走近了洞口,随后对着女孩喊到:“云儿,杀人你敢不敢?杀那些打死你母亲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快!准!狠! 白昼无更替,累毙矿中人;深夜烈火起,精锐掠杀阵! 杀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久经沙场的军士,最初之时也是非常惧怕的。 张亮此时让一个女子去杀人,这不仅是强人所难,简直可以算是令人发指。 可张亮话音刚落,洞内的女子却是微微动了一下。就好像是对张亮的问话有所触动一样。 她的举动,让所有人村民感到十分意外。这个对于外人十分排斥的云儿居然会对张亮的话语有反应,而且还是让她去杀人。 张亮见到云儿有轻微的动作,立刻续道:“将害死你父母的那群王八蛋,一个个的杀死。再把他们挫骨扬灰!怎么样?” 村民和军士们没想到张亮的话语越来越激烈,他们都害怕这些话语会将女孩吓住,均是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村民认为云儿不会再出山洞之时,她却开口说道:“真的可以杀死他们吗?” 短短的一句话确实让在场的人均惊讶不已。但张亮却依旧非常沉稳的回道:“当然可以!只要抓到他们,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关键要看你敢不敢!” 这一次,云儿没有任何迟疑,在张亮问出的第一时间,他便急忙回道:“我敢!” 见对方已经有了信念,张亮随及又对她说道:“那就出来,和我们一起去。不然你怎么手刃仇人?” 张亮说完之后,便自动向后面退了几步,似乎是想用举动告诉云儿,自己会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云儿见了张亮的举动,沉思了许久之后,终于慢慢的起身走向了洞口! 村民看到云儿愿意离开山洞,立刻有两个年龄略长一些的妇人走上去扶住了她,她们的举动就像是在保护这个可怜的女孩一般。 张亮看清那叫云儿的女子之后,顿时心头一颤。对方不仅瘦弱不堪,而且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了!头发凌乱,赤脚在地。但手脚却是出奇的白,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久没有行走在阳光之下了! 望着这羸弱的女子,张亮轻声对她说道:“先吃点东西,若是连力气都没有,如何能杀死那些畜生?!” 张亮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女孩听了之后,立刻接过一碗粥,大口的吃了起来。 待她吃完之后,张亮便命令军士护送众人前往营地了! 到达营地之时,张允刚刚率领二百军士出发不久。在做了简短的安排之后,张亮也带着村民和军士一起开赴矿场了。 张允到达矿场之时,已是夜半时分了。本来这个时间应该是众人休息的时候,可张允抬眼望去,只见矿场依旧灯火通明。而场内的监军与守卫们更是不断的对着劳役们推搡叫骂着。 “快点!动作快点!谁再偷懒,那就是你们的下场!”场内一名监军指着远处吊着的一名男子喊道。 面对监军与守卫的喝斥与打骂,劳役们却显得十分麻木。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般。 远处的军营之中更是传来了凄惨的喊叫与痛苦的呻吟声,张允一听便知对方正在拷打虐待劳工。 “大人,让我们冲上去吧。这帮畜生太可恶了!我们去宰了他们。”跟随张允的军士见到这番惨烈的场景,均是义愤填膺。他们此时已是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结果了那些恶毒的守卫和监军。 张允看着那些受苦的劳役,心中也是悲愤不已。但他知道贸然的行动,只会增加无辜的伤亡。虽然情报说此处有三人守军,但未经落实终究是不妥当的。而且就算自己的军士训练有素,不会吃亏,可那些劳工们却也掺杂在守卫中间,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伤及他们。 冷静思索之后,张允回身对着领头的两名队长说道:“你们俩带着自己的部下就埋伏在这里,我带两个人溜到那处虐打犯人的营房。你们给我看好对方守卫与劳工的分别,一会见到营房火起便顺势杀出,手脚利索点!公子说过,如有阻拦,格杀勿论!咱们和劳工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们觉得哪一个像是不会阻拦的,就不要下重手了!不能因为他们虐待村民就认为他们是坏人,你们能明白吗?” 军士们听到张允的吩咐,立刻心领神会。厮杀之中谁会去分辨对方是否有敌意!只有第一时间制服敌人,才能彻底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虐待百姓都不算坏人,那什么才算?!所以张允的话,分明就是告诉他们,能宰就把守卫都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见到军士们各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张允便知道他们听懂自己的意思了。观察好地势之后,他便带着两名军士借助黑夜的掩护,悄悄的潜到了营房的边上。 张允与两名军士一到营房旁边,便听到里面的叫骂与鞭打声。伴随着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音符”,还时不时传来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两名军士悄悄向着营房望去,只见里面有三个官军打扮的人正在对着两个被吊起的男子不断的施虐。两个被虐待的男子均是痛苦万分,而三名官军则是一脸的得意,仿佛很享受这打人的过程。 得到了房内确切的信息之后,张允立刻带着两名军士冲入了里面。未等屋内三名官军做出反应,便被张允的两名军士干掉了二人!剩下的一个则被张允一脚踹翻在地,随后用剑抵住对方的喉咙,同时示意他不要出声。 官军一见自己的同伴被瞬间干掉,立刻觉得惊恐不已。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张允,他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了。 两名军士解决完敌人之后,赶紧去将被吊起来的劳役放了下来。张允此时则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剩下的那个官军,待到劳役都被救下之后,他才沉声道:“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说或者说错了,我都送你去吃香!”此时张允的口吻像极了张亮,他手下的两名军士也是觉得自己的统领实在是有司徒大人的风范。 那官军不知张允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只有神和鬼才会吃香。被张允一番恐吓之后,他赶紧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见对方应允,张允便开口问道:“此处现在有多少驻军?” “三。。。。三百驻军。” ”那你们为何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却要依旧不停地命令劳役施工。而且还在此虐打他们?“ 那官军一听张允问及矿场的情况,立刻低头不语,像是不愿透露一般。 张允一见对方不愿回答,随及向着自己的军士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军士一见,顿时明白了张允的意图。只见他二人一步上前,随后架起了那官军,跟着又将他的嘴封住。 看到对方已经口不能言,张允便一脚踢向她的要害,只是这一脚未曾用上全力,因为他还需要从对方口中得到情报,所以故意留了活口。 官军要害挨了一脚,顿时疼的跪在了地上,本能驱使他夹紧身体,想要捂住要害,却奈何张允的军士将他死死的挟持住,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张允看着对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眼部甚至因为剧烈的疼痛感都扭曲变形了。待到官军稍微恢复了一点心神,他才说道:“要老子再问一遍吗?” 官军一听张允的问话,急忙摇头。军士一见对方愿意讲了,随及将捂住他嘴的手放开了。 “矿内共有三百军士,每百人为一班。轮流负责看守监督工作。劳役每天只准睡一个时辰,而且还要是分开休息。他们二人因为起的晚了,所以。。。。。所以我们才在教训他们。” 闻听每天只让劳役们休息一个时辰,而且起晚便要忍受毒打酷刑,张允已是气得紧咬牙根!片刻之后,他便对着两名军士说道:“公子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今天我也讲给你们。从前有一户农家养的猪肥了,正好临近过年。。。。。。” 军士起初不明白张允的意思,但听到肥猪和过年之后,立刻掏出匕首结果了那名官军。 张允望着那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官军,佯装恼怒的问道:“你们干嘛?我说要杀了他吗?” 军士一听张允的责问,赶紧抱拳回道:“猪既然肥了,就该宰杀了!” 听完军士的解释,张允的面色变得铁青,但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们俩妄自揣测我的意思,该罚!不过念在初犯,算了!以后要机灵点。” 面对张允的明骂暗褒,二人均是会心的一笑。随后纷纷承认自己的错误。 此时的两个劳役,均是昏迷不醒。张允见了,急令军士带上他们离开屋子。待到他们出去之后,他便亲自动手点燃了营房。 大火瞬间便将夜空照亮。矿上的守军皆是吃惊的望着着火的营房。可未等他们开始组织救火,却突然从路口处杀入了一路兵马。那兵马看似声势非常浩大,而喊杀之声更是震天动地,在场所有的官军均是被那山呼海啸一般的进攻之势震慑的楞在了原地。 张允所带军士,只在一瞬间便冲到了大批官军的面前,官军守卫还在愣神之时,便有十数人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此时,他们才反应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张允带的军士就如同洪水一般呼啸而过,他们所靠近的每一个守卫都是瞬间便被砍杀。而望着这一切的劳役们更是惊恐无比,他们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看到的一切。只能用三个字来诠释他们眼中这一波进攻的军士。那便是快!准!狠!(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假本在一念间;只看谁人定乾坤! 夜晚的金矿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一般闪耀在韩国的土地上!而在这耀眼的金矿之上正上演着一幕单方面的“屠杀”! 韩国的禁军!韩都忠诚的卫士!他们化身成了黑夜之中的幽灵战士。每一个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献血与尸体,每一个靠近他们的矿场监军与守卫都会送上自己的生命。看似一场简单粗暴的“屠杀”,却隐藏着一件使人难以置信的怪事,那便是没有一个劳役被牵连到杀戮之中或是被误伤! 最开始的时候,被充作劳役的百姓还只是惊讶这些军士的速度之快和下手精准。可当这些军士靠近他们之后,却仿佛拥有异能一般奇迹的绕过他们,甚至守卫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他们也会极快的解决对方,而不伤及无辜! 除了禁军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那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精神!在火起发动进攻的那一刻,他们便凝聚了百分之一百二十注意力,为的只是在不断的快速穿插进攻之时,能够准确的分辨出守卫和劳役!若说这只是一场残忍的杀戮,那无异是对这些勇敢军士的一种侮辱! 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禁军军士便解决了所有矿厂之上的守卫以及监军!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活口,只因在他们眼中,这些食民而肥的家伙根本算不得人。 眼前的一切让被充作劳役的百姓们均是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为何这些军士会发动进攻,杀死矿上的守军。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命运! 张允在战斗结束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劳役们面前,见到他们依旧惊魂未定,便柔声说道:“百姓们,我家的公子是韩国张司徒!相信你们听过他的名字。我们是他派来解救你们的。你们自由了!” 自由!对于一个每天只能睡一个时辰,而且还要饿着肚子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而言就是天堂!当这座只有死亡时候才能离开的矿厂再也不能束缚他们的时候,幸福就在此时诞生! 或许是因为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亦或者它来的太晚,当所有的劳役知道自己已被解救之后,他们没有欢呼雀跃,也没有高声呐喊。所有的人均是坐在了地上不停的颤抖。并且留下了激动的泪书。那是一种无言控诉,也是一种自我的宣泄! 望着相拥而泣的百姓,张允和军士们都同样有些哽咽。在强忍泪水之后,张允对着军士们说道:“你们分成两队!一队负责聚集照顾百姓,记住清点人数!另一队打算战场,然后加强戒备!” 军士们听到张允的命令之后便立刻开始行动了! 百姓在稳定住了情绪之后,纷纷开始协助禁军军士们,他们不仅照顾寻找自己的同伴,更不顾自己的身体,为受伤的军士进行包扎! 就在军士与百姓一起忙碌之时,突然又有大批的守军顺着张允进攻的路口杀了进来! 张允和禁军一见敌人来袭,立刻重新组织起了防御,开始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双方还未曾交手,赶来的官军便停在了路口,此时他们正以戒备之势,紧紧地占据着唯一进出矿场的出路。 张允见对方转攻为守,立刻也命令军士停止进攻!随后观察起了对方。当发现赶来的官军所穿的军服与矿场内的守军一致后,他便断定了对方正是县城之内的守军。 “大人他们是否是县城之内的守军?”张允手下的两个队长,也看出了对方身份,但为了确认,纷纷向着张允问询道。 只见张允轻轻点头,算做对他们的回答! 得到张允的肯定答复之后,其中一名队长立刻接说道:“大人,我看他们似乎不止三百人啊!情报不是说县城只有三百守军吗?” 另一名队长听到对方之言,随及接道:“是啊,大人!我看对方至少有千人啊!而且还备有弓弩!其中大部分人似乎训练有素,不像是矿厂里的乌合之众啊!” 张允听完两个队长的分析,自己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所说的地方。他的心中此时也在不停的打鼓,不知道为何情报与现实出现了如此大的偏差! 未等张允想通,对方却突然有人上前一步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官军!立刻放下武器,本官饶你们不死!若再抵抗,当心箭矢无眼!”他的话音刚落,对方的官军便纷纷拉弓搭箭,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张允和禁军军士一见对方打算放箭,立刻做起了防御准备。此时的他们均是有些担忧!若是近战,他们不会惧怕对方,可现在和对方有一段距离,若是贸然前进只会成为靶子。但如果此刻选择逃离躲避,那很可能身后的百姓变成了受害者。进退两难的窘境让他们不断的暗暗叫苦! 官军首领见对方不愿弃械,立刻重新喊道:“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就不怕我大韩的部队剿灭你们吗?” 张允这一次有点受不来了,因为有人敢在他这个韩国禁军统领面前喊叫大韩的部队,这不但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挑衅。而张允的禁军军士更是眉头紧锁,仿佛都在质问对方:你们是大韩的部队,那我们算啥?! 就在张允打算出言痛斥对方之时,却又再生变故!只见对方一名军士由队尾鱼贯而入,冲到前面之后便对着刚才说话的人禀告了些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张允无法听清对方的话语,但是他却发现对方的那个像是头领一般的人,在听完报告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随后便见对方军士突然一半部队掉了头,像是戒备敌人从后来袭一般。 张允正在纳闷之际,只见对方的后面来了大批军士!待到张允定睛望去之后,发现为首的正是公子张亮!激动的心情立刻让他忘却了困境。 “兄弟们,公子带着大军到了!” 闻听张司徒赶来了,军士们皆是一阵暗喜!本来他们已经陷入险境,可张亮的到来,却让想要消灭他们的敌军,成了风箱里耗子,被两头夹击了。 敌方官军一见身后来了大批人马,赶紧喊道:“你们是何处兵马,居然在我大韩国界招摇过市。难道不知道咸阳划分,已经将此处划为韩国国界之内吗?!速速离去,免得生了摩擦!” 张亮闻听对方知道此地为韩界,而且还知道咸阳划分之事,顿时觉得好笑。他实未想到这群鱼肉百姓的禽兽也知道关心天下局势。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定和对方戏耍一下。 “既然是韩国国界,你们又是何人?难不成是山匪?!” 听到张亮的问话,官军头领立即回道:“我乃此地县令,特来此镇压刁民暴乱,铲除暴秦余孽!” 张亮此时是越听越来气,对方居然把被强迫充作劳役的百姓叫刁民,把韩都的禁军叫暴秦余孽。虽然气愤,但他终究还是压住了怒火,决定继续和对方玩下去。 “你说你是此地县令,可有证据?!” 本来外人要让他们证明自己身份,这帮禽兽是不会理睬的。但张亮的大军实在骇人,他们便选择了回应。 “本官有韩王千金,公主大人亲自颁发的令牌和任令!足可证明本官身份!” 张亮听到此时,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惊讶的也不仅是他,张允以及其他五千名军士均是大惊。这韩国公主自然就是张司徒的媳妇儿,由她亲自颁发的我令牌与任令自然证明了对方的身份,而且这也等于告诉世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韩国批准的。 见到张亮等人没有了言语,县官便继续续道:“你们若再不离开,便是与韩国为敌,与举世闻名的大良先师,张司徒为敌!你们可要想好!” 张亮一听对方连自己的名号都抬出来了,顿时觉得头痛不已。此时的他进退两难!自己的媳妇儿给人家颁发了证明文件,自己此时却正打算消灭他们。这个逻辑不仅矛盾,而且让他十分尴尬。 就在张亮左思右想着该如何解决此事时。张允却是对着官军高声喊道:“你们既然有韩国韩淑公主的颁发的令牌和文书。那你们可能证明它们不是假的?” 县官未曾理会张允,但对于他问题却觉得莫名其妙,这令牌与文书均是特制得,而且文书之上还有韩王大印。这等信物莫说仿制了,就算让你照葫芦画瓢,怕也是难以完成的! 可张亮听到张允的话却是双眼一亮!他本来担心的就是自己处置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军之后,会拉低淑儿的威信。毕竟发给他们那些证明文书信物的正是淑儿,如果证明他们是贪官污吏,那无疑是在打自己心肝儿的脸了。可张允的话却提醒了自己,他完全可以将对方手中的东西说成是假的,以此来解决尴尬的处境。 想到此时,张亮便再次笑道:“我乃韩王特使,你手中的信物可否拿出,让本官验上一验?” 闻听对方是韩王特使,县官立刻提高了警惕,虽然无法证实对方的话语,但碍于张亮大军的强大,他只得掏出了令牌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张亮佯装仔细观看了一番,随后便冷哼了一声说道:“狗屁令牌!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报仇 百姓并非茔中骨,贪官却似食人虎;一朝禽兽入樊笼,何曾悔悟昔日途! 张亮的精兵不会怀疑他的任何判断,只要他说东西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 可对于那县官而言,这是一种诽谤!这是一种诬陷!这是**裸的谎言! “你莫要信口雌黄!若还敢在我韩国境内滋事生非,那就莫要怪本官不客气了。”县官此时已经有些恼怒,同时他也全盘否定张亮自称韩王特使一说。因为他一旦承认,那便等同于承认张亮的话是对的。 见县官已经恼羞成怒,张亮却只是冷笑着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造反?我劝你弃械来降,否则,老子手下的兄弟可不是好惹的!” 军士们听到张亮说到造反二字,均是严阵以待。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都等待着张亮下达命令,然后便准备消灭对方。 县官一听对方让自己投降,还有那骇人得架势。立刻咬牙喝道:“弓弩手准备!”此时的他也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与张亮拼个你死我活了。 张允看到县城官军打算负隅顽抗,随及高声斥道:“大胆!你身为韩国官吏,居然敢对韩国司徒刀剑相向,你就不怕受车裂之刑吗?!” 闻听韩国司徒四个字,县官与官军皆是心神一震。这世上拥有司徒官职的人不多,最为有名的自然是韩国司徒。它不仅是一个官位的称呼,更是许多人的噩梦。一旦与拥有这个官职的人为敌,那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此时的县官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张亮,在他的眼中对面骑在马上的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一般。但这个念头也只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因为他知道,对方无论是不是真的张司徒,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很显然,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求生的本能使他决定铤而走险,因为毕竟他的手中也握有兵马。 张亮对县官的举动显得极为不屑,仿佛在他眼中,对方这一千多人就如同孩童一般。 “狗官,你想和我火拼?想好了?” 闻听张亮骂自己狗官,县官更是怒不可遏了!只在一生令下之后,一百余支箭矢便射向了张亮。而这也算是他对张亮问题的回答。 在返回韩都的路上,张亮因为闲来无事便研究了许多应对各种兵器的办法,还有两军对垒之时的阵法。此时他身后的军士早已做好了准备,几乎是在县官发令的之前,便有数百名军士提着大盾冲到了张亮前面,这大盾足有一人多高,百面大盾转瞬便变成了牢不可破的墙壁,待到敌人放箭之时,军士早已筑起了盾墙,将所有的羽箭全部挡在了墙外。待到危机解除,张亮正前方的军士便让开一个缺口,使得他能正面那县官和他的官军。 “私募军队死罪!擅自开矿死罪!伪造令牌文书死罪!意图谋害上差死罪!祸害百姓、强征劳役、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你们该千刀万剐!!!”张亮说到最后的罪名之时,近乎是在咆哮。 见到箭矢对于对方的军队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张亮还细数起了自己的罪名,县官急令军士冲上前去,仿佛想要让张亮闭嘴,而且打算一鼓作气冲过张亮的军队,从而突围。 一千对五千。若不是被逼急,任何人都不会贸然开战。很显然,张亮已经是将那县官逼的彻底走投无路了! 看到对方已经冲了上来,张亮却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军士们喊道:“龟甲阵准备!” 张亮军令一下,军士们立刻运用更多的大盾将大军围成了一个圆形。待到县城官军冲到他们面前时,却发现无论他们是刀砍斧剁,均是不能对那些盾牌造成任何伤害! 普通的盾牌即使再结实,承受重击也会有缺口或是破损现象。但张亮的大盾仿佛是精钢铁石一般,无论县城的官军使用什么兵器,都无法使它们出现一点伤痕! 就在敌人惊讶张亮的盾牌异常结实之时,突然,盾牌与盾牌的中间露出了微小的缝隙,而且刚好能够穿过长枪等兵刃。准瞬之间,无数的长忍自缝隙而出,将靠近了盾牌的敌军全部扎成了筛子! 敌军一看自己的攻击完全被对方化解,而且损失惨重,赶紧向着后面撤去,不敢再靠近张亮的大军了! 张亮一见对方怯战了,随及对着军士下令道:“龟甲阵第二阵法,龟进!” 随着张亮一声令后,军士们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高喊着:“进!进!!进!!!”喊声响彻着整个矿谷。伴随着高亢的喊声,整个圆形的军阵也有条不紊的一点点向着县城官军逼近。 无法攻破的阵营,不断临近的军阵。这所有的一切都使得县官和他的官军士气低到了谷底。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大军,仿佛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准备啃食他们的**、夺取他们的生命。 此时的张允也未闲等,就在张亮军阵开始挺近之时,他与手下的二百禁军便开始快速向着敌人的后方突袭!他们就像是天生的猎手,在不断的机动穿插之中迅速的斩杀着敌军! 待到张允的突袭结束之后,张亮的军阵也已经挺近到了官军的跟前。此时,一千多人的队伍,仅仅不足一半之数了。。。。。 县官看到自己的的队伍损失如此惨重,所有的战意已经荡然无存了。此时的他如同一只被淋了大雨的瘟鸡一样,不停地马背之上瑟瑟发抖。而他手下的官军早已吓得没了战斗意识,纷纷弃掉军械,跪地求饶了。 张亮一见对方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立刻命令军士上前将他们全部收押,直到结实的绳索将那县官捆绑之时,他仍旧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好像已经睁着眼睛昏厥了过去一样。 所有的敌军解决之后,张允带着手下来到了公子的面前。跟着便抱拳回道:“公子,矿山内的守军已全部消灭。百姓也被救下了。本来我们可以应付县城官军,却不想对方的人数突然增加了。多亏您和大军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只怕会损失惨重的。” 听完张允的战报,张亮随及回道:“此事怨我,未曾想这群狗官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士兵。看来他们早已有壮大之心。只怕县城之内还有驻军啊。” “公子,就算他还有驻军,还能挡的住我们的大军不成。您的阵法和甲盾正好可以再借这次机会实验一下。” 对于张允的提议,张亮微微摇头叹道:”盾牌和阵法刚才已经看到成效了,你的禁军突袭战法我也看到了,都非常的好!我们没必要在和那群狗官浪费时间。万一他们坚守不战,我们还能和他们死耗不成?需知晚一日进城,就不知有多少劳役与女子要遭殃。“ 闻听公子夸奖自己的突袭战法,张允心中便有了小小的得意。但对于自己考虑不周,却又些惭愧。他急忙对着张亮问道:“公子您可有主意了?” 未等张亮回答,却突然听得身后被俘的官军发出了阵阵哀嚎。待到张亮回身一看,发现随他而来的百姓们正愤怒的冲到被俘官军面前痛打他们。 张亮手下负责看管俘虏的军士见到此番情形,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要为百姓让出地方,方便他们泄恨。 被俘跪地的官军此时不断的哀嚎求饶,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一直在马车之上的水伯,此时在几名军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当他走到那县官身边之时,立刻对着张亮激动的说道:“大人,这个畜生就是本县县尉赵虎,带着官军到村中抓走壮年男子充作劳役的正是他。仅我们村中,就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和他的爪牙之手了。就连云儿的娘也。。。。。。“水伯说到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张亮阴冷的看了一眼那赵虎,随后又望了望依旧躲藏在马车上偷偷窥视下面的云儿。看到云儿惊恐的眼神,张亮便知道眼前这个县尉不知给村民们都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甚至让人们都开始从心底畏惧他。所有的百姓在对着军士发泄心中的怨恨之时,却没有人敢于靠近赵虎,即便他被绑住了,也依然如此。 ”乡亲们,先别打了。前面就是矿区了,你们的家人就在那里。还是先让张允带着你们去找到自己的家人吧。“张亮开口让村民们停止宣泄,因为他暂时还需要这群俘虏,完成他的计划。 百姓一听自己的亲人就在前面,纷纷走到了张允的面前,等待他将自己带到亲人的身边。 待到张允带着村民前往矿上之后,张亮便开始对着赵虎展开了询问:“现在相信老子是韩国司徒了?” 此时的县尉赵虎已经从颓废之中走了出来,因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而让他又恢复了无法无天的痞性!听到张亮的问话,他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过头去,像是不愿理会对方。 看到对方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张亮却显得非常高兴。“杀羊有什么意思,老子要的就是宰狼!”说完之后,他便对着仍然躲在马车之内的云儿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云儿看到张亮的召唤,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是惊恐的摇了摇头,像是不敢下车。 张亮见到她的举动,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慢步走到车前,对着她说道:“云儿,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想要霸占你的人?” 听到张亮的问话,云儿立刻点头,跟着怯声回道:“我哥哥也是被他抓走的,还有。。还有。。。。” 看到她欲言又止、悲痛欲绝的样子。张亮便明白她是在说自己的母亲也死在对方手中。为了不让云儿继续说起伤心事,张亮随及接过话来,道:“跟我出去,我帮你报仇!!”(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吃树皮 昔日作威又作福,眼中百姓如粪土;亡时只有金来伴,死后腹中无五谷! 报仇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它让一个刚才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变得眼神异常的坚毅。 张亮不想让云儿拥有过多的仇恨,但如果不让她迈过这一道坎儿的话,只怕她一生都会生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虽然在山洞的时候她表现出过一瞬的坚强与勇敢,但那也只限于她没有看到自己仇人的时候,一旦亲眼见到了,才能真正知道她的内心所受的创伤到底有多大! “我还是那句话,你敢吗?云儿!”张亮再次对着她问道。 云儿没有回答,她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几经挣扎之后,她缓缓的走下了马车,随后跟在张亮的身后,慢慢的走到了赵虎的身旁。 看着这个抓走自己哥哥,又间接和直接夺走自己双亲生命的人。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对他既有恐惧,又有说不出的愤恨。 张亮暂时将她搁置在了一旁,独自蹲下与赵虎面对面的问道:“你想怎么死?” 面对张亮的问题,赵虎依旧显得阴沉而又不屑。在冷视了一眼张亮之后,便又将凶狠的目光锁定在了云儿的身上。 云儿在与赵虎目光对视的一瞬间,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若不是因为对方被牢牢的束缚着,只怕她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了。 张亮见他仍然没有任何的惧怕与悔意,立刻对着身旁的军士问道:“秦朝以酷法闻名,你们都说说,这种人应该如何判刑?!” 军士听到张亮的问题之后,一起躬身抱拳,恭敬的回道:“大人,他的罪行理应重判!依秦律当施以车裂之刑。” 再次听闻要被车裂,赵虎的身躯微微一颤,仿佛对于这个刑法有那么一点惧怕。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了,似乎认为无论什么样的刑法都不过是死而已。 张亮对于军士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在微微摇头之后,便对着赵虎笑道:“死太简单了,我们玩点新鲜的。你知道披麻袋吗?” 赵虎听到张亮说披麻袋之后,便疑惑的望着对方。就连身旁的军士和云儿也是不明就里的盯着张亮。 见众人不解,张亮先是让云儿稍微远离自己一些,直到她退到听不到自己说话的位置。便低声解释道:“先用刀把身体割出无数道血口,然后用麻袋将整个人包裹起来。等待血干了之后,身体自然紧紧粘在麻袋之上,到时让人将麻袋用力展开,整个人会瞬间飞出,整张人皮却留在麻袋之上,但人暂时死不了。我也只是听说过,不如我们试试?” 军士听到张亮所说的刑法之后,纷纷开始强忍自己的呕吐之意。而赵虎则是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一般,挺身想要冲向张亮。 身旁军士的镇压,使得赵虎行凶未遂,只得不停的在地上咆哮着。 ”你算什么大良先师,如此恶毒的手段你居然也想得出来!老子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兄弟会为我报仇的!“ ”报仇?你们给百姓的仇恨又要如何报?!就凭你们也配和我说报仇?老子除了大良先师的称号以外,还被秦军称作瓮谷屠夫!怎么你不知道的吗?“ 听到张亮的话语,赵虎只觉得浑身寒冷无比,仿佛血脉都被冻结了一样。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们所听说的韩国司徒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张司徒分明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见到赵虎没了气焰,张亮便吩咐军士拿过刀子,然后开始亲自动手。一刀,两刀,三刀。。。。。。 张亮的每一刀都割的非常慢,钻心的疼痛立刻传遍赵虎的全身。哀嚎之声瞬间传遍的四周,一旁被俘虏的官军早已被吓得没了魂魄。直到第七刀时,赵虎终于撑不住了。不是因为身体受到的伤害,而是因为不断地精神折磨使得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别。。。别割了。我。。。我说!” 张亮一听对方开始服软,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手中的刀依旧不停的划过他的身体,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你说什么?老子什么也没问啊?!我不用你说!” 直到此时赵虎才发现,张亮除了问自己是否相信他是韩国司徒,再就是询问自己想如何死去。除此以外,没有过任何问题。 绝望与恐惧开始侵袭赵虎的意识,他发现张亮不是为了使他开口,只是想将慢慢的折磨他而已!而这也正中张亮下怀。 “张。。。张司徒!!张大人,小的什么都愿意告诉您,只求你给小的一个痛快行吗?!” 赵虎已经放弃了对生存的幻想,他此刻别无他求,只希望不再忍受非人的痛楚和残酷的心理摧残。 闻听赵虎已经一心求死了,张亮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开口一样。 赵虎一见张亮不再继续用刑,赶紧开口说道:“大人,城中还有五百守军,这些人马都是我们四处招募的强人和盗匪。我们得了这个金矿之后,财富日益剧增,想到会有一日被他人窥视,所以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因为出的起钱,又有女人,所以很多昔日做山匪时结交的一些贼人便主动来找我们。” 对方的交代不可谓不细,张亮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完全屈服了。 “你带领的一千官军有的训练十分有素,根本不像普通的贼人山匪,这是怎么回事?!” 赵虎一听张亮的问询,急忙解释道:“有不少人是秦朝逃散兵士,慢慢的聚集到了我们城中,约有五百余人,我此次出城,只带了二百人。其他的都留在了城中,往日官军的训练,也是由他们负责的。” 张亮开始盘算起城中的真实战力,三百余名训练有素的秦军散勇加上二百名山匪。若是由有经验的人带领定会坚守城池。虽然城破是迟早的事情,但却会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而且城中还有很多无辜百姓,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以百姓威胁自己。想到此时,张亮便坚定了自己以智取胜的信念。 “县内官职一般有县令或县长、县尉、县丞组成,其他几人人分别是谁?!“ “此县百姓过万,故而理应只有县令,但因我们有兄弟四人,所以自己擅自加了县长一职。我大哥赵海是县令,我是县尉,三弟赵通为县长,四弟赵广为县丞。。。。。。” 闻听四人都姓赵,张亮便好奇的问道:“你们四个莫非是亲兄弟不成?居然都姓赵!” “我们四人并非亲生兄弟,只因啸聚山林之时十分投缘,而且都是赵国遗民,故而结为兄弟,一起改了姓氏。大人,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求您开恩。小的知道所犯罪行,即使死上十次也不为过,只求您给我个痛苦,不要再折磨小的了!” 往日遇到敌人告饶,张亮总会于心不忍。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那份慈悲与宽容。面对只求痛快一死的赵虎,张亮将云儿叫道了身旁,随后轻声说道:“云儿,我说过让你手刃仇人。那只是为了让你意志坚强起来,而且你也不能继续躲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你必须要走出阴影。你也许不会明白的的话,但将来你也许会懂的!现在,我给你机会报仇,但是你的双手不能沾满鲜血!” 一听张亮让自己报仇,而又不能沾满鲜血,云儿便木讷的盯着张亮。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望着不解其意的云儿,张亮柔声接道:“想怎么处置他是你的问题,你只要告诉我得军士即可,他们会替你出手的!” 闻听由军士代自己出手,云儿立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虽然她对杀害自己家人的仇人恨之入骨,但让她杀人确实不太可能。若是强逼,或许她会出手,但那样她可能也会就此毁掉。所以,处置仇人的方式,张亮早已替她想好了! 军士听到张亮的话后,即可上前一步,像是等待云儿的命令,随时准备出手一样。赵虎闻听张亮将自己的处置方法交给了云儿,立刻放下了心来。在他的心目之中,这个女孩虽然对自己有很深的仇恨,但她不会那些恐怖残忍的手段,最多也就一刀结果了自己,这样他便不会再受煎熬了。此时的他突然露出了笑容,仿佛在说:老子逍遥了一辈子,够了! 云儿看到赵虎临死之时仍旧笑的出来,她突然想起了父母惨死时候的情形。片刻之后,她来到张亮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亮听完云儿的话后,立刻低声回问道:“你不后悔?真的放弃自己决定的机会?!”张亮虽然嘴上对着云儿追问,但心中却十分欣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个女孩不应该有任何负面的情绪。毕竟她以后的道路还很远。 听完张亮的问询,云儿随及点头回道:“大人,谢谢您!我只想让他偿命,如何处置还是由您决定。” 赵虎听闻云儿居然将权利又还给了张亮,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跟着他便急声说道:“大人,我什么都跟您说了!您答应过我,给小的一个痛快的!” “有吗?”张亮摆出一副迷惑的模样。跟着便言道:“我好像什么也没答应你,而且我刚才已经给你机会了,我让云儿处置你,就是想让你痛快点。可惜云儿又将权利还给了我,那只能对不起你了。不过你放心,那些残忍之极的刑法我不会用的,我只要让你尝尝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就可以了。” 张亮说完之后,便转身对着军士吩咐道:“将他带到矿上,然后找一个矿洞,把他和一些树皮扔进去。最后埋掉洞口!”对军士吩咐完后,他又转身对向赵虎,道:“你不是喜欢金子吗?那便让它们陪你走吧!你不会很快死去,但你会一直在暗无天日的金洞之中。里面没有食物,只有树皮!刚才那些村民就是靠吃它们过活的!你也试试吧!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火袭 二百散勇起军身,立于军前只求仁;军是军来匪是匪,一言道出阵中魂! 赵虎的谩骂与诅咒回荡在整个矿厂,在矿中寻找亲人的村民们也看到了他的下场。此时的他们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也失去太多了。 看着被军士们拖走的赵虎,张亮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了昔日在无数的史书和杂文当中提到那些刽子手或是变态人魔一般。虽然他所做的自己认为是正义的,但却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 双亲大仇得报的云儿似乎看出了张亮的内心矛盾。只见她上前一步柔声劝慰道:“大人,谢谢您。不止是我们的村民,全县的百姓都会感激您的。。。。。。” 张亮未曾想到自己一直帮助走出心中阴影的云儿,此时居然已经倒转过来帮助自己排解心结了。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及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去矿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哥哥。” 一听对方提及自己的哥哥,云儿立刻点头,之后便向着矿上跑去。对她而言,此刻的亲人只有自己的哥哥了,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与牵挂。 待到云儿走远之后,张亮转身面向那些被捆缚在地的官军们。此刻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杀戮气息,但在那些官军看来,他却犹如恶鬼一般。 沉寂多时之后,张亮突然对着他们开口说道:“你们之中自认为没有祸害百姓的,现在站起来。不要心存侥幸,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辨别你们所说之话的真伪。” 官军听完张亮的话语,立刻开始扪心自问!许久之后,有百余名官军站了起来。张亮的军士们无法相信,居然有这么多人敢说自己没有祸害过百姓,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所谓的官军都是一群食民而肥的盗匪、山贼。正在军士们欲出言驳斥他们之时,张亮却突然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军士,随后开口问道:“你们是秦军将士?” 起身的官军听到张亮的询问,立刻用质疑的眼神望着他。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 张亮见他们不解自己是如何识破他们的,立刻解释道:“适才那县尉赵虎曾言县城吸纳了五百余名秦军散勇。所以我猜想你们便那是那些秦军。“ 听到张亮的解释,秦军军士们立刻释然了。但张亮的军士听到他的解释,却立刻说道:“大人,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他们没用与那些禽兽同流合污!”在他们的眼中,秦军也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与那些贼匪组成的官军没有什么两样。 面对张亮军士的话语,秦军一名为首的军士立即不卑不亢的回道:“虽然我们战败了,秦国也没有了,但我们依然是军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人亦出身行伍。若是您要处决我们,请让我们像个军人一样的死去!”他的话语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任何人都会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在告诉众人,他们可以杀戮,但只在战场,厮杀是军人的职业,但却不用再百姓身上!他们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不会接受侮辱与诬陷。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却显示出了他们作为一名真正军人的骄傲。 “既然你们是军人,那自然也会为军令是从。我就不信那些狗官让你们去强拉壮丁劳役,抓捕百姓家中民女,你们会不从命!”张亮的军士们依旧不信任秦军,这不仅仅是偏见,更像是一种自然的排斥。 这一次,秦军军士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与回应,只是望了一眼张亮,随及说道:“张大人适才说有办法辨别我等话语真假,我们等候您的裁决!” 望着唇枪舌战的双方军士,张亮却自始至终保持的沉默。在听到秦军等候他裁决之后,张亮立刻对着他们笑道:“你们的话,我愿意相信,但现在你们依旧是俘虏。”说完他便对着自己的军士下令道:“将所有起身的官军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准滥用私行,明白了吗?!” 听到张亮的命令,军士们立刻抱拳躬身回复知道。而秦军军士对于张亮的安排也没有任何的异议,他们没有考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此刻他们仅存的是作为真正军人的尊严。 待到秦军被带走之后,张亮又转向剩下被缚于地的官军们。 “你们呢?对自己的言行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官军们均是沉默不语,好像任何话语在此时都是多余的。 见他们不愿为自己辩解,张亮便点头接道:“既然你们没有话语,那我便会将你们交给百姓处置。”说完之后,他便安排军士对他们严加看管。 结束了对于官军的处理,张亮自行来到了矿厂之中。先前去处理赵虎的军士已经完成了任务回来复命了,得知一切均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完成以后,张亮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在军士向张亮报告结束之时,村民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到的张亮的身前,但有的人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很显然,他们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了。 张亮看着他们的表情,有的异常兴奋,抱着家人喜极而泣;有的则是掩面哭泣,显得极为伤心;有的则是劫后重生,跪在地上感谢自己又一次获得了生命!这些鲜活的的面容使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你们之中有的找回了自己的亲人,有得则永远书去了他们。找到亲人的,希望你们今后好好的生活下去。至于失去家人的,也请你们坚强的生活下去,因为你们未来的道路不仅仅属于自己,更属于已经故去的人,他们的牺牲换取了你们的今天,所以,请你们连他们份一起活下去。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这番话后,张亮已经有些哽咽。他没有因为解救了这些活下来的劳役而高兴,更多的是怨恼自己没有早一点出现在这些无辜的百姓面前。 村民与劳工一听张亮在向自己致歉,纷纷开口对着他劝慰道:“大人,您不要自责,若是没有您,我们怕是永无重见天日得一天了!只求您能将县城之内的人也解救出来。我们定要为您立生祠供奉您。” 没有什么比一个重要的使命任务更能让一个陷入自责与内疚的人快速振作起来的了。听到众人对自己的殷殷期望,张亮随及强打起了精神。在稍稍恢复了心神之后,他又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县城内的人都救出来!但是我希望你们也能做一件事,请你们尽快去找其他村落受苦的百姓,让他们明日日落之前都去县城,我一定会让大家看到迫害你们的人下场的!” 众人此时没有任何一人怀疑张亮的承诺,因为不远处的一个矿洞之中,正有一个迫害过他们的“凶手”在里面接受着他应得的惩罚! “大人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大家都找来,我们要让大家都知道,解救我们的就是闻名天下的张司徒!” 淳朴善良百姓的话语就是对张亮行为的最好的肯定。此时的张亮已经无法说用言语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张亮突然发现云儿随着两个搬抬担架的军士一起走出了一间劳营。担架之上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 张亮几步走到了那男子身边,云儿一见张亮立刻兴奋的我说道:“大人,这便是我哥哥,我终于找到他了!谢谢您。” 看到担架之上的男子,张亮赶紧唤来了军医。随后令他为对方医治!身旁的军士则是对着他躬身报道:“大人,我们在劳营之中一个牢笼里发现的他。听其他人说,他是因为想要帮助一个年迈的老人多做一些工作才被那群守军毒打完了关在那里的。若是我们晚来几日,只怕他就不行了!” 张亮听到此时,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这不仅仅是救了一条人命,更是给苦难的云儿找到了生机。 命令军士妥善照顾他们兄妹二人之后,张亮便急忙赶到了被看管的秦军之处,他打算尽快实行自己的计划,以便让更多的人得救,让更多苦难的人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生机! “大人,您是来处置我们的吗?”问话的仍是先前开口的那名秦军。仿佛他就是这些秦军将士的代言人一般。 张亮见他仪表言谈皆是不俗,随及对着他问道:“你在原来的秦军之中是职务?可有爵位在身?” 闻听张亮闻讯自己的身份,那军士立刻回道:“在下白元。秦军一无名之辈。” 这秦军的自我介绍依旧铿锵有力,丝毫没有被俘的痛苦与不安。很显然,这个叫白元的军士有着一份常人难有的骄傲。张亮突然对他起了兴趣,随及决定试一试他。 “你们被我的阵法所败,可心服?” 一听张亮提及阵法,白元立刻回道:“大人阵法颇为奇特,但其根本在强盾!只因盾成壁垒,无法攻入,加上我军置于末路,无法撤退,故而才败。但。。。。。。”说到最后,白元欲言又止。 见他似乎还有见解,张亮赶紧追问道:“但是什么?快说!” 白元见张亮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便大着胆子回道:“但小人发现您的盾牌并非无懈可击。小人攻到前方之时,发现您的盾牌刀枪不入,但是却极为轻盈,便猜想乃是木物所制。小人虽不知此物来历和制作方法,但木物惧火,若是小人临阵指挥,便以火箭袭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用人 疑人不可用,用人不应疑;屠后献良策,司徒道心机! 临阵对敌,需料敌先机。其次对阵之时,绝不可自乱阵脚,越是危机时刻越应冷静观察事态变化。 白元的见解让张亮刮目相看。他所做的盾牌的确是抄袭三国时期南蛮的藤甲而制作的。虽然原材料没有南蛮的野藤那般结实,而且用油浸泡晒干的时间也不长,但在这个时代足以赚取世人眼球了。本来他想加以改进,但正好遇到村民的事件,故而便将盾牌拿出来用了! 张亮实未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看出自己武器的弱点,而且还有应对之法。这不仅让他欣赏对方的见识与谋略,更加坚信此人绝非一般士卒那么简单。最起码,对方也应该是家学渊源。 他开始努力思索自己所知晓的历史之中秦末的名将,但却始终想不起有叫白元之人。 白元一见张亮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立刻开口问道:“大人,小的说的不对吗?” 张亮一听对方的问询,思路瞬间便被打乱。望着眼神坚毅无惧的白元,他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见张亮凝视自己,却不回答。白元只觉得十分蹊跷。他实在不知张亮究竟想要干什么! 许久之后,张亮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名。随后他便继续试探的说道:“你的见解很独特,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只要能证明你们非极恶之人,而你能回答上我的问题,我便放你们离去,如何?” 白元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张亮居然要放了自己和战友们。当然,先决条件是自己能够回答的上人家的问题。 望着自己同一战壕生死兄弟期许的目光,白元立刻咬牙回道:“请大人赐教!” 见对方应题,张亮立刻问道:“长平之战,秦国坑杀了四十万赵军!此役你有何见解?!” 长平之战乃世人皆知的惨烈战役,任何人都会对此战有一些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可白元听到之后,却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除了傻傻的站立原地,表情和话语则是皆无。 此时的张亮与韩国军士,以及秦军军士都在等待他开口,但时间不停的流逝,白元却始终没有言语,最终他像是十分的不甘,双手抱拳对着张亮回道:“小人无能,此战并无见解,请大人赐罪!” 秦军军士难以置信的望着白元,他们同食共寝,对他十分了解。以他的才学和见识,绝不可能对长平之战没有任何的见解。但他们并未因此怨恨和责怪他,因为他们选择了相信,那一切就不该有怨言。 张亮听到白元的回答却显得十分高兴!仿佛这便是他要的答案。此时双眼紧盯白元,就犹如商贾看到珠宝;色鬼见到美人一般! “你是不会说还是不敢说?或者应该是不能说?你先祖的战役也的确不是你这个后继之人该评论的!” 张亮的话语和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它不但使白元畏惧,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白元的问话,张亮没有过多的迟疑,只在欣喜的深吸一口气后回道:“你的见识和军略高于常人,对阵之时又有自己过人的见解!军中的历练或许可以让你成长,但不会这么快,因此你应该是有家学渊源。用我的话说就是遗传基因问题。你姓白,又是秦国人,适才我故意用长平之战试探你,你又不愿回答。所以大胆猜测你是战国四将之一的白起将军的后代!” 听到张亮的解释,白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望着对自己微笑的张亮,以及惊讶的军士,他突然感觉一阵心虚。 “大人,姓氏可以更改。而且我对长平之战没有见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张亮见他依旧不肯承认,索性将话挑明。“更改姓氏可以,可必须有目的。你若是改姓的白,目的何在?难不成是你崇拜白起?!若是为了避祸,那这个姓氏过于僻冷,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好像不太适合啊。所以你不应该是改姓,相反的,你应该是以自己的姓氏为荣。长平之战,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认识和见解,就连普通百姓也能说上两句。可你却支字不愿提及,不是因为你不知道,而是因为你尊重。你尊重自己的先祖,所以对于他的战役你不敢品头论足,发表见解!我猜的对吗?!” 张亮的分析让白元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自己在军中都未被人怀疑,却在此时被揭穿了。 “大人猜的对!先祖确是战国名将白起。只因秦昭襄王赐死先祖,家人为了避祸,故而不敢提及先祖事迹!本想改名换姓,可这祖先的姓氏是我们的骄傲,后人纵使一死,也不愿改之。幸得几经辗转,相识之人先后故去,我们才得以重新定居,并且沿用白姓!义军突起之时,我不顾家人反对,毅然从军。为的只是能够重振祖先雄风,为先祖重新扬名!奈何秦朝已是强弩之末,小的刚刚入军不久便被项羽打得溃不成军。后来我们四处逃散,最终到了这县城,才得以落脚。本也看不起那些狗官的行径,可他们对我们有收留之恩,因此只得为其卖命,但秦军军士均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此战都是我们第一次出击。” 张亮一边听着白元的叙述,一边望着其他的秦军。此时他们均是紧紧的望着自己的方向,而且神情自然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们确实如白元所言,没有做过任何祸害百姓的事情。 见张亮对自己的话没有言语,白元便独自接道:“大人,您猜出了小的身世。那小人愿一猜大人的一件心事算作回礼!” 闻听白元要猜自己一件心事,张亮立时来了兴趣。“哦?猜我心事?好啊!那你猜上一猜,若是猜中,我便信你!” 一听张亮应允,白元赶紧说道:“大人是否想要以官军的军服为掩护,打算骗取县城的门户大开,从而一举拿下那群官吏与军士?” 张亮一听白元之言,立刻瞪大双眼望着对方,他感觉眼前的的这个少年简直就是自己的肚子里的蛔虫。这骗取城门的主意,确实是自己一直所想,未曾想被他猜了个正着! 见张亮没有回应,白元便继续接道:“大人若是如此,只怕会祸及全城百姓!” 张亮闻言一怔,眼神充满疑惑与焦急。“为什么?!为何此举会祸及全城的百姓?!” “大人,城中县令赵海为人阴险毒辣。他唯恐有人会加害于他,故而对于进出城池的人都详加盘查,即使是归城军士也不例外!除此之外,他将所有被掳女子均关在自己的衙内,为的是万一有变,可拿她们做质,而且他还命令城中所有人家门口必须放有装满松油的油罐。为的便是一旦城破,便将城池付之一炬,为自己陪葬!” 张亮听到此时,心中暗惊!。他实未想到城中县令居然是如此变态之人!万一自己真的按照设想行动了,只怕真的会如白元之言,害了所有的百姓!而且自己和手下军士怕是也难以全身而退。 就在张亮为此事苦恼之际,白元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人,小人有一计,但不知大人是否信得过我们!” 得知白元有计,张亮心头顿喜。闻听他说需要自己的信任,而且不是单纯信他,而是要信任“我们”。这让张亮觉得有些费解。 “你且说说看,信任与否,我自会给你答案!”张亮选择了聆听,其实内心深处已经对他信任了五分。 “大人!您让我们所有秦军自行回城,我们会说此次暴乱是百姓聚众所为。县尉很快平息了暴乱,但唯恐仍有图谋不轨之人,故而带兵到各处搜寻。然后命令我们先行回城!待到县令相信之后,小人自会劝说城中弟兄与我们一起起义。我们人数占优,只要布置周密,明天天亮之前,定可将对方全部生擒!” 张亮听完白元的计谋,久久沉默不语!此计不可谓不佳。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赌博,博得便是这群秦军是否可信。 秦军所有军士此时则是纷纷凝视着张亮,仿佛在等待张亮的话语,又像要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 片刻之后,张亮脸色一沉,对着看管秦军的军士喊道:“给他们松绑!” 韩军军士一听松绑二字均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张亮真的打算信任秦军。本想出言相劝,希望主帅张亮能够三思,可看到他冷峻的眼神之后,便无人敢有异议,纷纷依令行事。 白元未料到张亮居然如此轻易的便相信了自己,在他提出计策之时,自己也曾想过如何说服对方相信自己。可那些此时已经用不上了。 “大人,您就不怕我们回到城中反戈一击吗?为何您如此简单的便相信了我们!” 张亮见他不明就里,索性准备给他上上一课。“白元,你很聪明!但有些事情你需要冒险,但这种险必须要将损失最低化!就拿你的这个计策来说吧,第一,你的计划很好,除了此计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可以保证县城百姓的安全为前提,解决城里的官军的方法了!第二,既然我要用你们,就必须相信你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怀疑你们,我连你的计谋也不会听!第三,县令赵海生性多疑,从你和赵虎的描述当中我就可以看出此人不仅残暴,而且狡诈。这种人,你即使回去告诉他,你用了反反间计,他也会心有芥蒂,最终,他只会想尽办法除掉你们!有了这三点,我为何不敢让你们走这一趟?!”(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反了 夜送将士归,城门查真伪;拂晓遇突变,贼首遭伏围! 白元认真聆听着张亮所说的话。他不仅仅是在听,更是在记。此时的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他不像常人。 “大人,我们是秦军啊!难道您对我们就没有丝毫的戒心吗?” 对于白元的问题,张亮显得有些无语。微微耸了耸肩后,便笑道:“从现在的地理位置和臣属关系论的话,你们都应该是韩军了!” 这个不像答案的回答使的所有秦军将士都为之一震。待到绑缚他们的的绳索被松开之后,便一同抱拳叩拜,异口同声的说道:“誓死追随大人!” 一群失去了祖国的士兵,就如同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立身之地,更是一种认可! 望着一个个对自己行礼的军士,张亮没有任何表示,只在与他们对视之后,高声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喊道:“在韩国,人无等级,军无派系;凡我国人,皆享荣誉!” 秦皇一统天下之时,虽然再无七国混战的乱局。但各国遗民以及军士的地位与待遇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张亮的口号十分新颖。它不仅让人愿意成为韩国百姓,更让血染疆场的勇士甘心卖命! 白元此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在张亮言毕之后,躬身问道:“大人!我们何时行动?请您下令!”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很尊敬张亮,恐怕除了自己的先祖白起之外,便只有张亮能让他如此的尊敬了。 “现在就去吧,我会自领大军,埋伏于县城之外。只待你们成功之后,城头以白旗为号,我自会赶赴城关。” 所有的参加行动的军士在接到张亮的命令之后,立刻起身行礼,随后整齐划一的编好队伍,开始向着县城进发了。 待到他们走远之后,张亮的属下方才靠近说道:“大人,您真的愿意相信他们吗?” 张亮知道他们始终心存芥蒂,而且难以轻易相信对方。他将手放在对方肩头之后,便柔声说道:“你们的统领王方,之前也是秦人。更是秦军!你们可曾怀疑过他对韩国的忠心?” 军士们听到张亮的反问,立刻疑虑尽消。“请大人下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此时的他们,像是憋足了干劲,所有人不愿再与原来的秦军较劲了,而是想表现自己,想让张亮知道,他们也是韩国优秀的士兵! 看到自己的军士们已经不再有顾虑,而且斗志高昂的样子。张亮微笑着点了点头,像是对他们行为的一种赞许。片刻之后,便对着他们下令道:“留一百军士,负责照顾百姓。再分两百军士,负责押送被俘官军。剩下的所有军士,随我一起兵发县城,等待城中内应的信号!” 一场看似豪赌的行动,就此拉开帷幕。而县城之内却异常平静。 白元与其他军士回到县城之时仍是夜晚。城内守军见只有他们归来,立刻详加问询。白元在将早已商定好的说辞陈述一遍之后,守军便令他们在城门待命。少时,城门慢慢的打开了,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严正以待的守军和县长赵通以及县丞赵广。 一见二人,白元急忙上前躬身行礼。赵通见到白元近身,随及对他问道:“县尉大人真的去平叛了吗?” 闻听对方问及赵虎,白元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大人,县尉大人交代,此次暴民虽然不成气候,但此风断不可长。故而大人亲率官军前往各村,打算捉拿暴民,然后施以严惩,以儆效尤!” 听到白元的回答,赵通微微点了点头。此时的赵广则是上前一步,对着赵通嬉笑道:“三哥你太敏感了吧,二哥向来脾气火爆,这一次矿山刁民暴动,又是在深夜,害得他要离开温柔乡,自然会怒火中烧。杀几个人泄泄愤也在情理之中。不必大惊小怪,说不定他回来之时,还能再带回几个女子呢。” 赵通闻听赵广之言,立刻淫笑着回道:“是啊,二哥的脾气确是火爆,不过这次刁民实在大胆。我看多杀几个人才能让他们重新畏惧。” 二人言谈之间完全视人命如草芥。换做任何有良知之人,只怕此时已是义愤填膺了。可他们身旁的官军,却好似十分兴奋,听到他们言及杀人和抢夺女子之时,纷纷发出了一阵阵的无耻的笑声。 见到白元依旧躬身以待,赵广随及对着赵通说道:“三哥,看来没什么问题,不如让他们进去吧。” 对于赵广的提议,赵通却并未应允。“不行,大哥说过,一定要严加盘查。”说完之后,他便转向归来的军士说道:“你们一个个通过,让守军辨认清楚,然后便回营休息吧,等到县尉大人回来,自会给你们论功行赏。” 闻听对方的命令,白元立刻带领军士开始接受盘检。在官军确认无误之后,他们便不动声色的一起返回了驻营。 白元刚入营内,立刻派人把守营门。跟着便亲自前往营中主事夫长帐中。 几名百夫长一见白元归来,立刻开口问道:“白元,你们回来了?暴乱平息了吗?到底是怎回事?” 白元虽只是一名普通军士,但在这五百秦军之中还是颇有威信的,只因他时常料事如神,而且逃亡途中,凭借自己的谋略多次帮助大家化险为夷,所以百夫长均是对他高看一眼,无人之时,甚至以兄弟相称。 听到对方的问询,白元立刻轻声回道:“几位兄长,我不兜圈子了。我们是被对方放回来的。县尉赵虎已经伏诛,除了咱们的秦军弟兄,其他官军非死即俘。而这一次出兵的是韩国司徒张大人。“ 得知此次敌人是张亮,几名百夫长均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未等他们继续发问,白元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待到他说完回来的目的之后,几人均是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几名百夫长不约而同的一起低声复述道:“人无等级,军无派系;凡我国人,皆享荣誉!” 白元静静的等待他们的决定。他坚信对方一定会赞同自己的意见。许久之后,其中一人率先对着白元问道:“白元,我们几个人视你为兄弟,说实话,以你的能力,成就定在我几人之上。只要你认准的事情,我们不会有异议。可是我想知道,那张司徒所说的话,是真的吗?我们栖身在这县城之内,虽然名为军士,实际不过是人家的走狗而已。今夜我们出去了两百兄弟,但却连百夫长都不准随行。也正是因为你一同前去我们才放心。同样是卖命,若是那张司徒说的话能兑现,我们自然是愿意跟着他的,总好过整日帮着这帮畜生祸害百姓要好的多,虽然我们没有同流合污,但终究也背着骂名。这种日子,早过够了!“ 见几人都有心起义,白元赶紧回道:“几个兄长放心,我观那张司徒绝非凡人。他行事不拘一格,而且有仁善之心。但对于那些祸害百姓,鱼肉乡里之人,却是手段强硬。我等既为军士,自然有我们自己的尊严与荣誉,我相信跟着此人,定不会辱没了我们作为军人的骄傲。” 众人见白元对张亮评价如此之高,立刻异口同声的回道:“白元,听你的!我们反了!” 得到对方的支持,白元心中大喜。随后,他便开始布置如何行动,以及告知相关事宜。 黎明之前,黑暗短暂统治了整个大地。整整一夜未眠,官军与官吏早已疲惫至极。就在他们想要休息一下之时,却突然被秦军制服。所有的秦军均是头戴白巾,在发现目标的第一时间,便出手擒住对方。对于难以制服之人,他们选择立即格杀,所有的行动完全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完成。当拂晓的晨光照耀在了城头之时,城内所有的官军已经全部被白元和其他秦军所控制住了。而剩下的,只有躲在府衙之内的县令---赵海! 赵海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即便在熟睡之中也非常警醒。 往日晨醒时分,总有心腹军士在他的寝室之外候他外出,可今日屋外却是出奇的安静。异样的变化让他提高了警惕。只在转瞬之间,他便拉过侍寝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随后手提利刃,慢慢走到了门前。 房门打开之时,他慢慢的向着外面望去,只见四名心腹军士皆是单膝跪地,迎候在门的两边。 见到心腹依旧在迎候自己,赵海立刻将女子推到一边,随后高声对着四人骂道:“娘的,今天怎么连点声音都没有,老子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 他的话音刚落,却突然听得其中一名心腹回道:“他们确实死了,所以我们来了!” 闻听对方声音,分明不是自己的心腹军士。待到赵海定睛望去,方才发现四人不过是穿了心腹军士衣服之人。未等他做出反应,四人同时对他出手,只在一瞬之间,他便被四人彻底制服于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韩人 巧计安落罪人名,只待晚间施众刑;一言免除三年税,哪个不想做韩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海叫苦不已。仔细辨认擒拿自己的四人才现,对方都是自己收留的秦军军士。而且三名是百夫长,其中一人是秦军之中颇有威信的白元。 赵海咆哮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不怕我的兄弟们将你们千刀万剐吗?” 此刻他的威胁就如同一只垂死的野狗狂吠一般。白元只在一声冷哼之后,便厉声说道:“兄弟?!你的三弟和四弟已经被我们俘虏了,城中的官军一半已经做了鬼,另一半也被绑成了粽子!就连你那二弟,也早已被张司徒活埋在了矿洞之中了!” 听到对方提及张司徒,赵海顿时慌了神。“张司徒?你是说昨夜袭击矿山的是韩国司徒张子房?!” 四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可这也正是一种无言的回答。 得知此次确是张亮带兵前来,赵海顿时方寸大乱。可他仍不想就此伏法。短暂的思索之后,便对着四人央求道:“我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如此对我!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愿交出所有身家,这楼中的女子也尽归你们所有。如何?” 白元见对方想收买自己,立刻与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此时四人的眼神多有不屑之意,仿佛赵海的提议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 “省省力气吧,留着你的金银为你陪葬吧。你放心,我们不会处置你,我们会将你交给张司徒。不过他的手段我见过,我只能说很同情你们几兄弟!” 白元的话让赵海几乎绝望了。他知道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了。可求生的**使他不愿放弃任何机会,几经思索之后,赵海又对着他们开口说道:“你们莫要忘记,本官已经领受了韩国公主所颁的官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了韩王允许的。即便来的是张司徒,他也无权过问!所以你们还是赶紧放了我,免得事后不好收场!” 威逼利诱外加恐吓,赵海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他所做的一切对于白元和三名百夫长均是徒劳的。 “我不知你是不是得了韩王允许,不过你的二弟也拿着公主所赐的令牌和文书,可他一样被张司徒法办了!所以,我看你的官印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你还是省点力气,等着张大人来吧!” 赵海最后的希望也化为了泡影。此时他才现,再多的美女与金银也无法换回自己的这条命。 白元与三名百夫长将赵海押到城门之时,城头已经升起了白旗。当张亮看到城头挂起了信号之后,立刻带着大军挺近了城门。 刚到城前,便见城门打开。白元与几名百夫长此时已经在门口迎候。一见张亮来到,立刻行礼回道:“大人,城中官军已经全部被擒。罪魁祸赵海、赵通和赵广三人也已被绑缚于城内。请大人入城!” 一切皆如白元承诺的那样,仅一夜时间,他便解决了城中所有的危机。而且没有伤及任何无辜。此时的张亮望着白元久久不言,但内心却是激动不已,因为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白元与众人见张亮止步不前,而且对自己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便赶紧接道:“大人,请您相信我们,我们真的诚心效命大人啊!” 张亮一听对方激动的话语,便知他们是误以为自己怀疑他们。随及翻身下马,走到众人面前,跟着说道:“我若不信你们,又怎会让你们回来。你们不必多虑,赶紧带路,我要看看这几个狗东西!” 见张亮并未疑心自己,白元等人皆是暗喜。听到张亮让他们带路,几人便赶紧头前引路,带着张亮来到了赵海三人面前。 此时城中百姓也已经纷纷走出了家门,当他们看到三名贪官恶吏被擒拿之时,均是惊讶不已。但内心深处却是异常的兴奋与激动。 张亮见到被缚于地的三人,立刻沉声问道:“你们就是此县的县官?” 赵通与赵广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听到张亮的询问,便赶紧磕头求饶:“大人,大人。千万莫要相信小人挑唆,我们是忠于韩王,忠于大人的啊!” 听到二人的“伸冤”,赵海也妄图用韩淑公主所赐之物博一条生路。 “大人,下官曾入韩都觐见韩王。只因韩王身体不适,故而是公主接见的下官。下官承蒙公主厚恩,赐我官印、令牌与文书。这些足以证明下官身份。请大人明察!” 面对三人的陈诉,张亮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对着赵海问道:“你去见了我心肝儿?那你且说说,我心肝儿有何特征?!也好让我相信你真的去过韩都啊!” 赵海不知心肝儿是何意,但从字面分析便知道对方说的就是公主。闻听让自己讲述公主的特征,他赶紧回道:“公主美如天仙,仪态万千。下官得见公主天颜,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听完对方的回答,张亮随及摆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没了?就这些?!” 赵海自认描述的极为精准,而且赞美之词也十分恰当。可听到对方依旧向着自己追问,心中顿时打起了鼓。 张亮见他迷惑不解,便自行提醒道:“难道就没有更明显的特征了?” 对于张亮的追问,赵海实在是想不出答案,无奈之下,只得摇头回道:“没有啊!公主乃千金之体,下官也只是回话之时匆忙看了几眼,又怎敢紧盯公主呢?!” 赵海回答完后,张亮便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其实昨日赵虎言及自己心肝儿淑儿赐予他们信物之时,他过于焦急,所以未曾细想。待到事情过后,他突然想到淑儿已经身怀六甲五月有余,自然不会抛头露面接见外臣。因此他料定,对方见的肯定是宝贝儿芝儿,也只有她才会代替韩淑接见官吏了。如今赵海的回答更加证实了他的推断,他索性将计就计,彻底将欺瞒与伪造的罪名给他们做实。 “张允何在?” 听到公子唤他,张允急忙上前回话:“公子,张允在此。” “你是宫中禁卫统领,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我的心肝儿公主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张允此时已经明白了公子意图,只见他上前一步,随后对着赵海厉声说道:“公主大人已经怀有身孕五月有余。如此明显特征,你都未曾看到吗?!” 一听公主怀有身孕,刘海整个人立刻楞在的当场。此时的他直觉得头晕目眩,当日他也曾在韩都听闻过公主有喜之事,但见到公主之时却丝毫没有看出。他本以为是坊间的讹传,却不曾想是事实。此刻,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完全看不出那明显的特征。 张亮一见对方哑了火,立刻对着他斥道:“你居然敢谎称见过公主,其罪不小啊!看来你所谓的官印、令牌和文书也都是假的!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敢私造御赐信物,我看千刀万剐了你都不为过吧?!” 闻听自己的所有一切都被对方推翻了,赵海立时陷入了绝望之中。身旁的赵通于赵广更是吓得六神无主,除了瘫坐于第瑟瑟抖之外,已是再无话语了。 见三人均是没了言语,张亮便续道:“你们犯了什么罪,我说了不算,不如让百姓来评判。我已想办法通知县下个村百姓,今日晚间来此城相见。为的就是让他们好好与你们相聚一番。现在,老子看够你们的嘴脸了,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说完之后,张亮便命人将他们全部带来下去。 当所有的官军与为的赵氏三兄弟被押下之后,人群之后总立刻爆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百姓们除了拍手称快以外,还纷纷奔走相告。仿佛要将这天大的喜讯传遍天尽头一般。 望着欢喜无比的百姓,张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履行了承诺,剩下的便是要为自己的过错悔过了。 “张允,你立刻带人去府衙,将所有被抓的女子救出来,然后妥善安置。白元,你带人帮助城中百姓,将所有油罐小心存放,绝不能在让此等隐患危机大家性命!” 接到张亮命令之后,张允和白元二人便急忙抱拳接令,下去办事了。 百姓一见闻名遐迩的张司徒真的来解救自己,纷纷围了过来,开始哭诉自己的经历。更有甚者,直接跪地伏拜,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张亮开始不停的劝慰百姓,同时将跪地之人一一扶起,见人数越来越多,他只得蹬上了一处高台,随后高声喊道:“百姓们,不用拜我。让你们受如此多的苦难实为我之过。但我在这里向你们承诺,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衣冠禽兽祸害你们了。此地隶属韩国,那我便有义务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从今日起,此县免除赋税粮米三年!所有查抄的的金银细软都归还原主。若是还有多的部分,也会用于本县建设!” 免除赋税这个概念是在场所有人闻所未闻的。自古征税纳粮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如今自己居然可以免去赋税和粮米三年,这便意味着他们有三年时间可以休养生息,甚至是就此过上好日子。 人群之中再一次传出欢呼声与称颂声。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为自己身为韩人,而庆幸与自豪。(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礼 司徒得良将,恶官施重刑;临别谢大恩,精旗送君行! 日落时分,四乡八野的百姓渐渐地聚集到了城前,刚开始只有几个胆子大些的靠的近些眺望。≥唯有张亮解救的那个村落的村民,毫无顾忌地进入了城中。待到现他们没有异样之后,所有的百姓便66续续的走入了县城之内。 张亮不愿去看那几个狗官的下场。其实他的心中十分有数,等待他们的无非就是一死。只看百姓如何宣泄心中的愤怒罢了。 张允负责将所有被抓女子一一安排回到亲人身边,同事监管刑场的秩序。当他问及官军的处置方式之时,张亮未曾犹豫的回道:“奸淫掳掠、杀人行凶者斩!伤人为祸者重判!” 寥寥数语,所有的罪人便已经有了他们应得的下场。城中校场之内百姓群情激昂,他们不断痛斥着官军与官吏的种种罪行。仿佛说上三天三夜,也无法将他们全部的恶行说完一般。 张亮此时身处府衙,是他命人将白元和几名原先的秦军百夫长叫了来,打算和他们好好聊聊。 当白元几人步入衙内见到张亮后,便立刻躬身下拜,显得很恭敬。 “多谢大人给我们机会,恳请大人让我们的军士也一同接受百姓的审判,若是有作奸犯科,欺压良善之人,我们决不姑息!” 几人的请求让张亮觉得十分欣慰。见对方如此坦诚,他便随及说道:“我已让军士在城中多方打听了。你们确实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你们毕竟曾经归附过那些狗官,百姓怨恼你们也是情理之中。如今我打算让你们将功赎罪,你们可愿意?” 秦军早就知道自己在百姓心目中有些不堪,虽未行凶,但也有些自责。听到张亮让自己将功赎罪,赶紧回复道:“愿听大人差遣。” 见他们已经同意,张亮随及点头笑道:“你们几名百夫长自行选出一名统领,今后这县城的治安便交给你们了!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平日除了巡逻与操练之外,不妨多帮百姓做些事情,人心换人心,道理很简单!” 几人未想到张亮依旧让他们保卫此处。这不仅仅是托付,更是一种信任。 “大人,我们定不辱您所命。若是不能保卫好此县百姓,便提头见您!” 对于众人的承诺,张亮微微点头,表示信任。随后又对着他们吩咐道:“我回到韩都以后。便会派新的官吏前来赴任。到时你们通力合作,一定要让此县百姓重新过上好的生活!另外你们也可以寻找一下逃散的兵勇,然后邀请他们加入你们的军中,登记造册,再报到韩都,军队的开销自有上面一力担负。但是有一点切记,你们必须对所有军士的言行加以约束,不然便是自掘坟墓!自踏入韩国的那一刻起,只要愿意从善如流,任何人都是我韩民!” 听到自己可以征收兵卒,众人皆是一愣!私募军士是很大的罪名,但如今他们已经有了张亮的许可。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增加保护百姓的力量,更能减少散兵成为流寇的几率!几名夫长再次被张亮的处事风格所折服,他们开始相信白元的话,眼前的人的确异于常人,跟着他,真的可以寻回属于他们的骄傲! 见他们没有言语,张亮便继续笑道:“好了,我已经做完了安排,你们是否可以给我一个统领的人选了?” 听得张亮要统领人选,几名夫长立刻开始低声商议,片刻之后,他们便一同回身回道:“大人,我们均认为白元可担当此任!” 白元闻听众人推荐自己,心中顿时暗喜。他的志向便是靠自己的努力重新光耀自家门楣。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了战事,但能够保卫一方百姓,对他而言也是一件有成就的事情。 张亮听到几人的推荐,却突然抬头回道:“不行,这个人选只能在你们几人之中,白元你们就不要惦记了!” 听到张亮否定了提议,几人均是一怔。而白元此时也有几分失落。 望着几人的神情,张亮知道他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紧跟着笑道:“我要把这小子带走,跟我回韩都去!” 众人实未想到张亮要将白元带回韩都,几名夫长皆是大喜。而白元本人则是直直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跟随着张亮回到都城,便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可以一展才华和抱负,这对于每一个有志之士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此时,众人知晓了张亮的用意,他并非不看好白元,相反,他太看好白元了! “白元,跟老子回去。世人皆称你先祖白起将军为人屠!此称谓即褒又贬。老子不要你做什么人屠!我要你做一个优秀的将领,甚至越战国四将!” 自己崇敬之人的期许正是对自己最好的鼓励与鞭策!听到张亮希望自己过战国时代赫赫有名的四位名将之时,白元的情绪显得十分高亢! “大人,小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纵使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见白元雄心勃勃,张亮含笑点头,表示相信他可以做到。 正在几名夫长恭喜白元之时,张允突然来到了衙中。他一见张亮便急忙报道:“公子,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您看是不是尽快将罪犯处刑!?” 得知百姓已经有些失控,张亮急忙对着张允和几名夫长说道:“你们去刑场。先将那帮披着军士战服的盗匪处刑!那三个罪魁祸,直接交给百姓,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允闻听公子要让百姓对三名主犯施刑,立刻焦急的问道:“公子,这样会不会太过激烈?我只怕百姓真的会生吃了他们啊!” 听完张允的担忧,张亮随及回道:“你说的也是,吃这几个王八蛋容易坏肚子!这样吧,你去征询一下百姓意见,看看要如何处置他们!然后再做定夺!” 张允闻言,立刻回复道:“小的已经问过了,百姓皆是要求将他们凌迟!” “太恶心了吧?!”张亮虽然经常拿酷刑吓唬敌人,但真要让他实行却是很难。得知百姓真的想千刀万剐了他们,张亮立刻为难了起来。 张允一见公子犯难,随及开口说道:“公子,凌迟乃是私刑。确实不太适合公开处决!不如改判车裂吧!” 一听车裂,张亮立刻回道:“这和凌迟差不到哪去!一样恶心的很!” 见凌迟车裂均是不行,众人均是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张亮突然叹息了一声,紧跟着他便对着张允说道:“算了!就凌迟吧!若是不让百姓出了这口恶气,只怕他们会一直痛苦的!” 张允接令之后,立刻带着几名夫长出去行刑了。 白元此时依旧待在张亮身边,见他眉头紧锁,以为他对此刑罚心存芥蒂,便赶紧劝慰道:“大人,那三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您不必在意!这等刑罚对他们恐怕都是轻的。” 一见白元开解自己,张亮立刻笑道:“放心,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这种死法,实在是不方便清理........” 犯与极恶官军伏法之后,张亮用了两日时间走遍了受过欺凌的村落与人家,将府衙所有财物分给百姓之后,又对军务和政务做了一些处理。到了第四日清晨时分,他便悄悄地带着军士们准备离开县城了。 大军刚出城门,只见所有的百姓都已经聚集在了城外,上至古稀老人,下至刚刚学步的孩童。 看到张亮带着大军出了城门,百姓立刻跪倒在地。为的老者正是水伯,此时他双眼被泪水所占满,哽咽良久才对着张亮说道:“大人,您为何要不辞而别啊?您是我们全县的救星。怎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去啊?!难道我们连送送您都不行吗?” 面对前来相送的百姓,张亮急忙上前让他们起身。“水伯,我就是怕你们会劳师动众来相送,才想要悄悄离去的。可是你们.......您年近古稀,而且众人之中还有不满周岁的孩童,你们这是要折煞我吗?!” 水伯听到张亮不愿累及百姓,立刻笑言道:“大人,莫说是我与孩童。就是村中瘫痪在床之人,听说您要离去,也想爬来送您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我们知道您贵为公主夫婿,金银财物应有尽有。但我们还是想略表寸心。”水伯说完之后,便有几人拿上了一面硕大的旗帜。待到旗帜展开之时,只见上面绣了一个醒目的“韩”字!张亮虽然不识小篆,但看惯了军旗,对于国号他还是认识的! 接过这面特殊的旗子之时,张亮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在他的心目当中,这世间的任何金银珠宝都不及自己手中的这面大旗。它不仅仅是一面旗子,更是人心!别的东西他可以不收,但这个礼物,他不得不收,而且还爱不释手。 众人见张亮接旗珍爱又加,均是欣喜不已。还未等张亮开口言谢,水伯又接道:“大人,我们得知公主已经有喜。便连夜赶制了几张婴儿的被子,希望您不要嫌弃。” 张亮闻听百姓为自己为出生的孩儿做了锦被,赶紧躬身对着大家致谢。当一张张袖珍可爱的锦被送到张亮面前之时,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谁言男儿不掉泪,只是未到动情时!(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么么哒 阔别多日归韩都,王方惨遇张司徒;未进闺房声先至,不想人前成汗奴! 与百姓惜别之后,张亮重新踏上了返回的路途。沿途之上张亮不时拿出锦被欣赏。 张允见到张亮对锦被爱不释手,心中便知他是思念娇妻与孩子了。 数日以后,张亮等人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韩都。在张亮的眼中,它比世界任何建筑都要美丽。只因里面有他深爱的亲人。 五千精锐被张亮直接带到了城外的驻军大营之中。只可惜在他们没有看到王方的身影。 白元看到无数的精锐兵士,还有整齐有序的营盘,心中顿时激动无比。张亮一见他的举动,立刻无奈的摇头自语道:“天生的军人,无解!” 待到军士归营之后,张亮便与张允、白元三人一起步入了城内。 刚进城中不久,张亮突然在集市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几经确认之后,他发现对方居然是王方。而且他的身旁还多了一个少女。 “张允,你过来。你看看那是不是王方?” 张允此时正带着白元见识韩都集市之内的热闹景象。听得公子唤他,便急忙迎身过去。随着张亮手指的方向,张允定睛望去,发现对方确实是王方之后,便赶紧回道:“没错啊!是他,公子。唉?他身边那姑娘是谁?”此时,他也发现了王方的身旁有一名少女。 “你问我?!老子离开这多久了?我还没问你呢。什么意思,老子在外出生入死,你们哥俩在都城把妹?当我是棒槌啊?!” “公子,什么是把妹啊?!”张允注意的重点永远不同于常人。张亮对于他的这种恼人的行为,基本已经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看到公子鄙视自己的眼神,张允赶忙自辩道:“公子,我可是一早便被你唤到武关了。这里发生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我把王方抓过来,您亲自问问?!” 闻听张允要将王方抓过来,他赶紧摇手阻止道:“别动,老子要看看他到底在干吗!臭小子有兵不带,居然跑这约会,难怪军营找不到他。我非抓他一个现行,然后好好收拾一下他。” 一听公子要收拾王方,张允赶紧附和道:“公子说的对,一定要好好治治他,太不像话了!” 张允的“同流合污”让张亮很是无语。而此时一直静静聆听二人对话的白元却突然开口说道:“大人,那人便是您的军队统领吗?!你适才说的把妹是什么意思?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行为吗?” 望着这个只对军旅生涯和行军布阵感兴趣的人居然也开始“八卦”,张亮只感叹近朱者赤........ 三人一路尾随,看到王方将那女子送回了一处宅院之后,便趁他返回军营的路上直接将他拉入巷中。 王方突然被袭,本想反抗,却奈何双拳难敌六手。待到他看清对方是张亮之后,立刻开心的惊呼道:“大人!您回来了。太好了!” 对于王方的热情,张亮显得并不买账。微眯双眼的同时,假装阴沉的问道:“那姑娘是谁?居然连兵营都不管了?!找老子收拾你呢吧?!” 闻听张亮的责问,王方急忙辩解道:“大人,不是我想离开军营啊!是二夫人逼我的!” 一听是自己宝贝芝儿所为,张亮随及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我的宝贝儿?你蒙谁呢?!当我白痴啊!” “就是,二夫人让你把妹?!你香啊?”张允也随之附和道,而且把刚学的新词也直接用上了。 王方见他们都不信,赶紧解释道:“大人,是真的!自从您与张允走后,韩都搬来了许多富商和新贵。而且陆续有地方官吏主动来到韩都朝见韩王。他们都前来一表忠心,希望能为韩国效命。咸阳势力划分之后,韩境之内所有的地方官都来了!但由于韩王身体未愈,加之公主不方便露面,所以都是二夫人接见的。二夫人说国土刚复,还不能太苛责这些官吏,虽然知道他们可能良莠不齐,但为稳定局势,便对他们一律加以安抚,并任命实证。” 张亮听到此时,便明白为何先前那几个狗官会有官印令牌和文书了。除了心中赞叹自己宝贝儿的政治手腕之外,还暗下决心要整顿吏治。 张允听到王方的讲述却是直接抢话问道:“二夫人接见他们,这和你把妹有毛关系啊?!” 闻听张允的责问,张亮也反应了过来。王方说了一大堆,也确实未曾讲明与女子约会的原因。 看到张亮依旧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王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赶紧接道:“除了官吏,还有那些新贵和富豪们也经常送礼走动于韩宫,为了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二夫人经常和各府的女子来往。前些天,夫人非要为我说一门亲,我是拒绝的。可最后,夫人几乎是命令了,而且她还让我先与对方相处一下,然后再定夺也可以。无奈之下,我才答应的。今天便是第一次见那女子,这都是夫人的安排啊!” 王方将责任来了个一推六二五,张亮则是恨的牙根痒痒。“好一个无奈!我看你乐疯了吧?刚才那处宅院很是华丽,估计不是富豪家的爱女便是新贵的明珠,你小子无奈个屁啊!” 听到张亮调侃,王方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言语有差,又被公子训斥。 张允闻听是夫人为王方安排的相亲,立刻不甘的说道:“夫人有点偏心吧。怎么单挑我离开的时候安排这事?” 王方听到张允的抱怨,立刻回道:“夫人说了,你与大人的妹妹,月儿姑娘在一起,自然不会为你安排的。” 张亮一听月儿,立刻想起张允在追月儿之事。随及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只见张亮双手抓住对方衣领,不停摇晃着说道:“你是不是想死?居然还惦记让夫人给你安排相亲?!信不信老子让你吃翔!” 张允此时是叫苦不已,本是想借机整蛊一下王方,不曾想引火烧了身。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旁的白元听了许久,最终忍不住问道:“大人,王将军还没说完呢。那姑娘他是否钟意也没讲。” 王方见重点又被放回自己身上,立刻望向说话之人。待到发现自己不认识对方,立刻问道:“你是谁啊?!” 见王方问及自己,白元赶紧抱拳行礼回道:“小人白元,见过将军!” 张亮看到二人开始自我介绍,立即将白元之事与王方说了一番。得知对方是人屠白起的后人,王方立刻肃然起敬。身为原先的秦人,没有不认识白起的,除了一份崇敬,还有一份畏惧。即使面对的是他的后人,也是如此。 想起适才白元的话,张亮便又对着王方问道:“白元刚才说的对!相亲是夫人安排的,那你自己的意思呢?看上人家姑娘了吗?!” 王方一听张亮的问话,立刻抱拳躬身,严肃的回道:“男儿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岂能耽搁于男女之情!小人未曾动心!” 就在他表明心迹之时,张允却快速从他怀中抽出一块方巾。王方本想夺回,终究是慢了一步。 “公子,我刚才就看见他与那家女子分别之时,将此物塞入了怀中。我看他是口是心非!” 张亮接过张允手中的方巾,跟着便叹道:“还是你小子眼毒啊!我都没发现。” 眼见自己的“罪证”握在了张亮手中,王方只得低头不语,心中则是已经咬了张允一万口了。 看到王方的窘态,张亮也不多言。随及对着张允和白元吩咐道:”大街上人多,每人架他一条胳膊,给我带回王宫,我要亲自“审讯”!“ 可怜王方就如同”待宰“的羊羔一般被二人架回了宫中。 一入宫门,张亮便回头对着张白二人说道:”你俩把他给我带到宫中后厨的柴房去。我先去见见心肝儿和宝贝儿。你们可以先行审问一下,一会省我点功夫。“说完之后,张亮便飞速的奔向了淑儿和芝儿的寝宫。 人未进门,声音先至。离淑儿的房间还有几十步时,张亮便开口喊道:”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你们老公回来了!快~~么么哒!!“ 待到一进房中,却见两位娇妻与父王均在屋中,而且还有几名女侍陪在身边。 淑儿与芝儿均是脸色绯红,似乎是因为他刚才的话语而害羞。但这也正好化解了离别重聚的激动。 韩王与几名女侍则是吃惊的望着张亮。脸上写满了惊奇与不解。 张亮回过神后,赶忙对着韩王躬身拜道:”父王,您也在啊!“ 韩王一边让张亮起身,一边好奇的问道:”子房啊!什么是么么哒?“ 父王的问话让张亮想起了初见韩淑之时的那句”卧槽“!当时幸得张允为自己解围了。只可惜现在对方正在整蛊王方,张亮此刻只能靠自己了。 许久之后,张亮脑中灵光一现,随及一本正经的回道:”父王,么么哒就是很久不见,十分的挂念。“虽然他说的极为诚恳,可满头的汗水却是难以遮掩他的窘迫。。。。。。 韩淑与吕芝听到张亮的解释,均是忍俊不已。 韩王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笑言道:”子房,我们都很么么哒你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给你找了一个 假意斥责险弄僵,数言道尽历咸阳;本欲一龙戏双凤,哪知爱妻送娇娘! 韩王终究是分得出轻重。见到张亮归来,便在一番言笑过后起身离开了。 送走父王之后,张亮急不可耐的脱起了衣衫。 韩淑与吕芝一见,顿时急呼道:“你要干嘛?大白天的别作妖,父王可还没走远。” 闻听娇妻之言,张亮连忙回道:“你们俩都啥思想啊?!我是要给你们看看别人送的礼物。”言毕便继续自顾自的脱去外衣。 吕芝一听有礼物,急忙上前查看。待到张亮脱去外衣之后,只见内衫之外居然裹着一层小小的锦被。难怪进门之时,看他身材略微有些发胖。 韩淑一见他的模样,随及问道:“老公你不热啊?你见过谁把被子放衣服里面的?!” “不热,这是百姓送给咱们儿子的礼物。有好几个呢!我喜欢这个,所以事先放在身上捂热。” 闻听是百姓所送,韩淑急忙要了过来,随后拿在手中细细的摩挲和端祥。“确实好看,我都忘记要给孩子缝被子了,百姓为什么送你礼物啊?” 未等张亮回话,先是吕芝笑道:“我觉得还是先问问夫君为啥把杯子裹在身上吧。是不是以为有身体的热温,拿出来就能用啊?你简直傻得可爱啊。” 张亮一听吕芝的调侃,立刻觉得自己确实很傻。本来他确实如吕芝所言,是那么想的。可现在才想起,孩子出生还要几个月后,等到那时被上那点余温早凉透了! 韩淑见张亮似乎被芝儿说中了,赶紧为他圆场。“老公这是着急,想孩子想的对吧?!不要紧,等宝宝出生时,还让你先捂热被子,好吗?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百姓送你礼物呢。” 闻得淑儿为自己解围,张亮是满心欢喜。但听到她询问被子来历时,便立刻想到要“报复”一下吕芝。 “这都要感谢芝儿啊!” 吕芝一听要感谢自己,立刻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感谢我啊?” 张亮此时装作略微恼怒,随后冷冷的说道:“拜你所赐的官印和文书令牌,一方县官为虎作伥,鱼肉乡里。将百姓祸害惨了,最后被我铲除,百姓为了谢我,特意在我临行时,送了我这被子。你说是不是我宝贝儿芝儿的功劳。” 吕芝一听张亮之言,顿时吓得坐到了地上。这哪里是在感谢,分明就是说她害苦了百姓。 张亮一见她的神情,知道做的有些过火,赶紧上前将她抱住,随后柔声说道:“没事,没事。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宝贝儿,你做的很好了,你能稳定住局势就是最大的功劳。” 最后的称赞是发自张亮内心的,可在吕芝听来也和责备无异。片刻之后,她便失声痛哭了起来。这一下,张亮彻底抓瞎了...... 韩淑一见,立刻起身走到二人身旁,随后狠狠的在张亮的肩头落下了粉拳。“好好说话不会吗?妹妹有什么错?!父王和我都不方便接见那些外臣,全靠妹妹在朝前支应才稳定局势,你却回来就数落她。你....你出去.....” 张亮本想吓吓芝儿,未成想自己做了“死扣”,自责的同时,他赶紧对着两位娇妻悔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出去罚站!” 吕芝一听张亮真的要出去,赶紧一把抓住他,随后对着韩淑说道:“姐姐,不关夫君的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害了百姓......” 见吕芝此时仍旧维护张亮,韩淑便更气恼他了。但同时也对芝儿的痴情显得很无奈。“你怎么那么傻,他都欺负你成这样了,你却还维护他。” 对于韩淑的轻责,吕芝没有任何反驳,只是哀怨的望了张亮一眼,随后对着她回道:“姐姐你不也把他宠上了天吗?夫君没回来,你夜夜梦里都叫他的名字,如今回来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他出去吗?” 一听吕芝揭起了自己短,韩淑只觉得哭笑不得。 张亮一见事有转机,慌忙伏地而拜。道:“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两位姑奶奶都消消气吧。老王八蛋在这给你们磕头了!” 闻听张亮骂自己是老王八蛋,韩淑立刻急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坏人,要骂你只管骂自己,为什么要捎上孩子和我们?你若是老王八蛋,那我们和孩子岂不成了.......”说到最后之时,韩淑已是气的说不下去了。 吕芝一听二人对话,立刻破涕为笑,只是百姓受害一事依旧在她心中,故而笑容很短暂。 笑容虽短,但总算有了转机,张亮第一时间上前抱住两个娇妻,道:“好好!我不是老王八蛋,我是好人!天下最好的好人。我唯一办错的事情就是不该气我的宝贝儿和戏弄我的心肝儿!” 听完张亮的话语,韩淑只觉得连气都生不起来。只好白了他一眼,用以发泄对他的不满。 吕芝情绪慢慢的好了一些,但却始终未能消除自责。“夫君,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闻听吕芝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张亮心中犯起了嘀咕。若是不说,只怕宝贝儿不会甘休;若是说了,又怕她过于自责。权衡再三之后,张亮决定告诉她们几个狗官的恶行,而且重点描述狗官来韩都朝见之前的所作所为。待到说完之后,赶紧补充道:“所以说,他们有没有你给的东西都一样。绝不会因为你不认可他们就罢手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听张亮的劝慰,吕芝稍稍好过了一些。“可终究我还是有点助纣为虐,他们得了文书官印,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幸得你及时铲除了他们。不然我怕是成了最大的帮凶了。” 见芝儿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张亮赶紧继续劝道:“这真的不怪你,试问他们一个个谦恭的来到你面前。每一个都人五人六的,脑袋之上又没写一个坏字,你又如何能分辨,换了是我,也会以稳固局势为首要任务,然后再开始着手治理!” 韩淑认为张亮说的有理,随及也对着吕芝劝道:“妹妹,老公说的对。你没做错,官吏的操行靠嘴是问不出来的。他们能到此,便是做足了准备,你不曾走访下去,自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样人。你这是无心之失,再说咱俩人都是女子,要他这男人为我们解决问题是应该的。”说完,韩淑又白了张亮一眼,仿佛在说:再欺负人有你好看的。 几经劝慰,吕芝渐渐好了起来。突然她想起了虞曦,赶紧对着张亮问道:“对了,虞曦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这一次轮到张亮伤心难过了,一提虞曦,他就恨不能现在带兵去打项羽。 韩淑一见他的神情,便知事情复杂。随及对他说道:“你莫急,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只要你没事,就一定可以找回虞曦的。” 听到娇妻的安慰,张亮苦笑着点了点头,一声长叹之后,他又将离开韩都之后发生的事情详述了一遍。 韩淑与吕芝只知道咸阳分封的结果,却不知道中间居然有如此多的波折。 吕芝本就脾气倔强,听到项羽带走虞曦后,立刻怒斥道:“项羽真不要脸!瞎子也能看出虞曦喜欢的是夫君。还有那个叫晴敏的也是好姑娘。夫君,我支持你,你出兵打项羽,然后把她们俩都抢回来,我都让你娶。” 韩淑一听吕芝火上浇油,连忙阻道:“傻妹妹,莫要激老公了。咱们虽然有兵马,但终究不是相项羽对手,如今义帝也已经没有了。天下以项羽独尊,他不来打我们便已是烧高香了。你却还让老公去送死,要想把虞曦和晴敏抢回来,需要从长计议。” 张亮对于两位娇妻的话语都十分感动。一个,无条件的支持信任自己。一个,任何时候都为他考虑和设想。若说幸福是满分的话,张亮怕是一个有二百分的男人了。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放弃虞曦和敏敏,当然我也不会蛮干。你们的男人自有办法对付项羽和范增二人。尤其是范增,这个死老头,我和他势不两立。” 看到张亮依旧信心满满,韩淑与吕芝方才放心。 说完自己的经历,张亮突然想起还未曾和两个娇妻亲热。他赶忙一手抱住一人,道:“趁现在没人,咱们么么哒一下吧。” 二女虽然怨恼张亮没有正形,但均是如同旱地盼甘霖一般的思念着他。一番羞涩过后,均是主动送上了香唇。 可惜张亮正欲一亲香泽,却突然听得张允在外喊道:“公子,王方这小子全招了!” 张亮原本荡漾着春意的脸瞬间拉的老长。怀中的两位娇妻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待到张允看到三人正相拥在一起后,立刻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只见他连犹豫都不曾有,转身便逃了出去。 张亮许久未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心境了,这一次他终于又感受到了。 吕芝听到张允说起王方,立刻问道:“王方怎么了?他今天不是应该去见李家的千金吗?” 一听吕芝说王方去见什么李家千金,张亮顿时想起她做媒之事。 “宝贝儿,我听说你没事就给人找对象?” 听得张亮的问话,吕芝随及兴奋的回道:“对啊!我还给你找了一个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败家子 话语摆乌龙,冤死言辞中;寻王终未果,火烧阿房宫! 韩淑的房中,张亮正惊讶的望着吕芝。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毛病之后,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到了韩淑的身上,仿佛想由她的表情推断这件事情的是否是真的。 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肯为自己的丈夫找别的女人的。对于吕芝所说的话,张亮不但心惊,而且还肉跳...... “宝贝儿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张亮依旧无法相信吕芝的话语,在他看来这不是阴谋就是陷阱! 吕芝见到张亮十分惧怕的样子,立刻好奇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宫中的侍女都说是必须找的。难道你觉得没必要?” 闻听是宫中侍女的建议,张亮更纳闷了。心道:这事人家说了你就听?不会吧。要是这么容易,男人不都乐疯了?! 未等张亮开口说话,韩淑却先行说道:“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可是就连年长的女官也说要找,她们终究是懂规矩的,我和芝儿妹妹也只好听她们的了。” 听完韩淑的陈述,张亮彻底坐不住了。此时他满脸的惊奇,深吸一口气后便对着二人问道:“不是吧!女官还负责劝你们帮我找老婆?!” 闻听张亮之言,韩淑与吕芝均是愣在了当场。张亮一见二人表情,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脑中同时闪现了几个大字:不好!要倒霉了! 吕芝盯着张亮看了许久,忽然明白张亮误会了。可惜这个误会却让她有些气恼。 “你以为我和姐姐给你找媳妇儿呢?!” 张亮没敢回话,只是木讷的盯着二人。 韩淑此时也明白了,跟着便对张亮说道:“看来你是有这个心啊!说吧,想找几个?找什么样的?高的?矮的?瘦的?丰满的?!” 一声声的问询就好似一把把的利刃。韩淑每问一句,张亮就肉疼一次。看到两位娇妻都用质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张亮急忙恢复了刚才的伏地姿势,道:“冤枉啊!我从没这么想啊!你们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们!You/are/my/super/star!” 情急之下,张亮连歌词都说了出来。只可惜这一套对与他同样穿越而来的两位娇妻无用。 ”你没想?那为何妹妹一说帮你找了,你便直接想到了那里。分明就是早有贼心!“韩淑见张亮不愿承认,便急声驳斥。 张亮此时是有苦难言。情急之下,他只得赌咒发誓:“我若有此心,让我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闻听张亮连誓言都如此不正经,韩淑只觉得十分无语。 吕芝听到张亮的誓言,却是并不买账,只在轻呸一声之后,对着他娇嗔道:“别来这套,你若是真的大小便失禁,外加生活不能自理,最终苦的还不是我和姐姐。哼~” 见吕芝不肯相信,张亮急忙说道:“宝贝儿,我真的没有这个念头。我之所以会想歪,完全是你说话的问题。你若不信,换做我的角度,听听你刚才的话语,看看会不会误会。” 听完张亮之言,吕芝便开始转换角度揣摩自己的刚才的话语,细品之下,确实觉得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一声娇哼之后,她选择姑且相信张亮。 张亮一见吕芝不再言语,立刻续道:“是吧!我说的没错吧。宝贝儿你若说话,千万要说全了,不然非坑死我不可啊!究竟你给我找了什么呀?” 闻得张亮问起,吕芝便沉声回道:“给你找了一个侍女!” “侍女?”张亮此时再次陷入迷茫之中。确定她话语没有歧义之后,便怯声问道:“我要侍女干嘛?我有张允啊!” 见张亮不解其中之意,吕芝随及解道:”张允终究是个男子,有些细微之处不可能都想到。而且他现在是宫中禁军统领,要负责宫中的安全,怎能整日陪着你。日后你久居宫中,自然要有侍女为你铺床叠被,取水换衣。本来我和姐姐觉得我们就可以了,可是女官说这些都是规矩,而且还不准我们再做任何粗重的工作。“ 吕芝刚刚说完,韩淑便紧跟着接道:“莫说是我们了,现在就连月儿也不准去后厨了,女官说她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千金之体,还给她配侍女呢。我和芝儿费劲了口舌,才勉强让她还能去学医,不然,只怕月儿早就受不了了。” 张亮直到此时才彻底明白整件事情。一个不小心,他彻底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执挎”子弟了。除了无奈的苦笑,心中也觉得十分别扭。 “我不要侍女,看着闹心。我一个人挺好。我自己穿衣吃饭习惯了。再说了,我每夜都与你们同床共枕,你们的侍女自然会帮着叠被取水吧,我就不用什么侍女了。” 闻听张亮不想要侍女,韩淑略微有些犯难。“可是女官说了,这些都是礼数,礼不可废。” “礼?你我大婚之时也是一堆什么礼。老子听了吗?不用管她们,你们二人只要好好挑选几个称心如意的侍女便成。至于月儿那里,我回头去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后厨怎么了?后厨就低人一等吗?目光太短浅了。若是女官再有什么“馊”礼数,只管找我。看我怎么对付她们便是!“ 一见张亮在此事之上做的极为霸气,韩淑和吕芝皆是欣喜。她们其实对那些诸多礼数也是十分反感,奈何身份约束,又不能顶撞女官,故而只能忍耐。好在自己的丈夫回来了,而且还是个“愣头青”,二人此时皆是暗道:好日子回来了。 就在张亮乾纲独断,拍板之时。门口再次传来人声。“大人,你在吗?张统领让我给您把东西送来。” 一听对方的声音,张亮便知道是白元来了。闻听是张允派他来,立刻明白是在躲自己。 “白元,你进来吧,正好见过二位夫人。” 听到张亮唤自己,白元急忙步入房中。当见到两位夫人之时,连忙躬身行礼。 吕芝一见白元,立刻对着张亮问道:“夫君,他就是你说的”宝“啊?” 张亮微微点头,随后对着娇妻介绍道:“这小子是天生打仗的材料。完全继承他先人的能耐。” “先人?你的先人是谁啊?!”韩淑疑惑对着白元的问道。 白元一听公主问及自己先人,急忙恭敬地回道:“启禀公主,小人先祖是秦国战将,白起将军!” 韩淑闻听是白起,立刻心神一震。可芝儿却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问道:“白起?是谁啊?很厉害的吗?” 一听二夫人不识自己先祖,白元便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张亮一见他的模样,立刻无奈的解释道:“小子,别介意。我这宝贝儿的心思都在我身上,莫说是你的先祖了,就连始皇帝他都知之甚少。” 闻听夫君说自己知之甚少,吕芝便噘起俏唇,以示不满。张亮见了,随及对她说道:“宝贝儿啊,他的先祖世人称之为人屠。你知道战场厮杀,他一共杀了多少人吗?” 听到人屠二字,吕芝立刻知道对方杀敌无数。但终究未曾听闻,只能一直盯着张亮,等待他的解答。 “合计一百六十五万!” 张亮的答案彻底震惊了吕芝。“天啊,你的先祖这么厉害的?!那你呢?“ 见二夫人问起自己,白元急忙回道:“小人阅历尚浅,所以张大人将小的带到都城,想要亲自调教小人。小人一定用心向大人学习。” 白起称赞自己的夫君,这让吕芝甚为得意。“恩,好好学。我相信你一定能超过你的先祖。就连项羽,你也可以打败。不过尽量少杀人,太惨忍了!” 吕芝一提项羽,白元赶忙对着张亮说道:“大人,适才与王将军一起之时,有军士探回了一个情报,是关于项羽。临来之时,王将军也让我转告于您。” 得知有项羽的情报,张亮赶紧打起精神。“快说,什么情报。” 白元未曾回答,却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轻叹一声之后,便听得他沉声说道:“据报,项羽坐镇咸阳之时,一直想杀秦王子婴,以示结束秦朝的统治。只可惜他始终寻找秦王无果。后来他率大军准备返回彭城,临行之前听闻子婴可能躲在阿方宫中,他便再次派人找寻,结果仍旧没有秦王下落。谁知,他一气之下便放了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那宫殿此时已经成了一片瓦砾了。。。。。。” “项羽疯了?!他懂不懂什么叫文物?!为了杀子婴,居然不惜毁了宫殿?!”张亮此时除了惊讶,更是悲愤交加。他曾经亲眼见识过阿房宫的壮丽。用雄伟和壮阔这些词汇根本都不足以形容它。这样的一座宫殿,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可项羽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就将它付之一炬。 韩淑和吕芝虽然未曾见过阿房宫,但得知一座宫殿被项羽直接焚毁,皆是有些痛惜。 心痛多时之后,只听得张亮懊恼的咬牙骂道:“纯粹是个败家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交给我 韩旗飘韩都,双妻两公主;国事相托付,王位属司徒。 张亮的怒斥让白元不敢作声。 韩淑一见他动了肝火,便柔声劝慰道:“事已至此,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在秦王得以逃生,不至于落个惨死的下场。” 一提子婴,张亮的心中便多了一份牵挂。自从咸阳一别之后,也不知对方是否已经顺利到达边关。 见张亮许久不言,像是陷入了沉思。白元只得双手捧着村民的礼物,笔直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吕芝一见白元开始苦等,便对着他说道:“你莫要等了,把东西给我就好。你也旅途劳顿了,好好休息吧,让张允为你安排住处。” 闻听二夫人让将物品交给她,白元赶紧恭敬地递了过去。 待到白元退下之后,吕芝便与韩淑便一同打开细看。 二人不停的拿出一张张婴孩所用的锦被,均是爱不释手。可当最后一面卷起的旗帜出现在她们面前之时,二人均是十分的好奇。 “夫君这是什么?是旗吗?”吕芝开始向张亮问询。 闻听吕芝的问话,张亮此时也回过了神。见到娇妻手中捧住的大旗,立刻兴奋的说道:“我差点忘了,这个是百姓做的旗帜。我要将它给父王看看,他一定会高兴的!” 一听能使父王高兴,韩淑赶紧将它交到张亮手中。“那你快将它送到父王那里。你这人就是这般糊涂,适才父王在时你怎么不说呢?” 对于娇妻的嗔怪,张亮以鬼脸回应:“父王在的时候,我光想么么哒了。结果么么哒没捞着,还出尽了洋相。” 张亮的自嘲与抱屈并未获得同情。“那你怨谁?也不看看屋中有谁,就信口胡说,笑你也就罢了。只怕这宫中的侍女把话一传,到时笑的是我和姐姐二人了。” 自知这一次言语占不了便宜,张亮赶忙接过大旗。跟着便走向门口,打算去往父王寝宫。但出门之时,总觉得心有不甘,便对着两位娇妻说道:“我先去给父王看看,你们好好休息。不然晚上睡眠不足可怨不得我!” 他的声音奇大,只怕整个庭院都能听见。韩淑知道他是故意所为,目的就是让外面的侍女或女官听见。好趁机羞羞她的脸。 未等韩淑恼他,张亮早已跑的没了人影。无奈之下,她只得恨恨的对着吕芝哀怨的说道:“见不到这魔头便想他,可见到了却又恼人。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就来欺负我们的。” 闻听韩淑羞中带恼的埋怨,吕芝随及笑道:“他可是姐姐和我千盼万盼的夫君,现在后悔都已晚了。他虽恼人,可姐姐还不是和我一样,爱他爱的难以自拔。” 吕芝的大实话说的韩淑顿时无语,无奈的轻叹一声之后,便轻抚腹部说道:“宝宝,你爸爸回来了。妈妈现在治不了他,你帮妈妈和二娘出头吧。” 韩淑求助我孩儿的话语,惹得吕芝啼笑皆非,待她靠近韩淑坐下之后,便轻声说道:“姐姐,你现在求孩子是不是早点,就算孩儿出来肯为你我做主,可还需好几个月呢。你还是先想想你我今夜这关如何过吧……” 张亮手捧大旗,一路疾驰来到了父王寝宫。当值守卫一见张亮,均是未加阻拦。试问谁会去拦韩王唯一的女婿呢。 刚入父王寝室,便见医官正在服侍韩王吃药。见到张亮来了,韩王急忙说道:“子房,你怎么过来了?快过来!你手中拿的是何物啊?” 张亮未曾回答,只是唤进两名侍卫,随后让他们将旗帜展开。 当醒目的韩字进入韩王眼中之时,他的双手便开始不停的颤抖,神情也显得十分激动。 “这....这是我韩国的旗帜吗?你从何处得来啊?为何与我们宫中和外城的旗帜不同啊?”韩王边说边走到跟前开始抚摸,好像十分喜爱这面旗帜。 见父王对旗帜爱不释手,张亮随及回道:“父王,这是我韩境之内的百姓亲手缝制的。他们之中有的是他国遗民,有的则是我们老韩人。如今他们都是这新韩国的百姓了。这面旗帜便是他们送给您的!” 闻听是百姓所赠,韩王的双眼已是满含热泪。在他的眼中这不是旗帜,而是心。一颗颗滚烫鲜红的人心! “好!好!这是我韩成一生之中见过最漂亮的旗子。今日见了它,便满足了!就算是拿金山银海我也不换!子房,你去命人将它悬挂于韩都城墙之上,我要让所有进出韩都的人都看到它!我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看到它!我要让世人都知道,这个韩字并非我一人所有,也并非我一人所写!是所有韩国人一同拥有,一同书写的!!” 说到激动之时,韩王突然急咳了几声。医官一见,急忙上前劝道:“大王,切莫过于激动啊!身体要紧!” 韩王对于医官的劝诫并不在意,他自始至终都不愿将手从旗上拿开。医官无奈之下,只的用眼神求助于张亮,希望他能从旁劝慰一下。 张亮也知道不能让父王受过多刺激,于是连忙说道:“父王,我这就命人去挂上!您要多出去走走,不然如何能看到它在我韩都飘扬的景象啊!” 听到张亮之言,韩王立刻点头应允。张亮也趁此时,急令侍卫将旗帜拿去外城墙上悬挂起来。 待到侍卫走后,韩王才重新回到塌前。此时,他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满足与兴奋。仿佛这面旗帜为他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一样。 “子房,多亏有你啊!你总是能给我惊喜!我现在只盼能早点看到淑儿腹中的孩子,还有芝儿能早日怀上身孕也就没有遗憾了!” 韩王心疼韩淑,张亮明白!可没成想父王居然对芝儿好像也视如己出一般。正在张亮疑惑之时,韩王又续道:“你整日在外奔波,淑儿又身怀有孕,这宫中的大小事物全赖芝儿打理。就连朝内一些琐碎之事,她也是不遗余力的去照应。我是真喜欢这个孩子,前些日子,我已收她做了义女,但姓氏就不需要改了,如今我的两个掌上明珠都是你的妻子,你可莫要怠慢她们任何一个啊!以后这韩国也就靠你了!” 张亮听到此时才彻底明白,敢情芝儿如今也成了公主。自己一下子变成双料驸马了。而且听到父王将整个国家相托,张亮更是一愣。 对张亮而言,这个消息,惊吓大过惊喜,因为他彻底的成了韩国的继位人。不客气地说,若是父王此刻退位,那他恐怕马上就要进位被人改称韩王了!一想到王位,张亮的脸上便泛起了愁云,因为他实在不愿去治理一个国家。并非因为惧怕,而是因为麻烦...... 韩王此时似乎看出了张亮的心思,随及对他说道:“你无需多虑,我曾说过,要你找一个真正的君王。现在我的想法也未改变,但在找到之前,你还是要挑起韩国这份重担的。总不能老让芝儿辛劳吧!” 得知父王是想让自己现在起分担国事,张亮方才放下了胸中大石。 见到张亮再无顾忌,韩王便与他聊起了天下的局势,也问了他的打算。翁婿二人就这样谈了许久,直到宫内掌灯之时,张亮才离去。 回到寝宫之后,张亮正考虑到哪就寝,却突然现两位娇妻的房门均是紧闭。 惊讶过后,他连忙走近想要看个究竟。可未等靠近,侍女便上前拦道:“大人,两位公主有交代,今夜请您移居偏殿,二位公主已经就寝了!” “就寝?!”闻听两个老婆都已睡下,张亮双眼便瞪的犹如铜铃一样。“这连晚饭都没吃呢!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张亮故意加大声音,想要试试娇妻是否已经睡着。 侍女一见张亮声音过大,急忙劝阻道:“大人,公主若是休息不好,对胎儿不利的。两位公主早已用过膳食。大人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稍后便送往偏殿。” 听完侍女之言,张亮仍不愿死心。“大公主有孕睡的早,那我的芝儿呢?她没怀孕啊!也睡这么早?!” 闻听张亮问及吕芝,侍女连忙回道:“二公主最近忙于宫中琐事,身体疲惫至极。故而今夜睡的也早了些!” 张亮此时彻底懂了,这是自己俩媳妇儿故意躲自己呢。他此时只恨自己嘴太快,临走前把“阴谋”说了出来,这才让两个媳妇儿想出了这样的对策。 侍女见张亮依旧立于原地,不肯离去。便再次柔声劝慰道:“大人,你一路劳累,不如今夜也早些休息,明日再来与公主长夜相守也不迟。” 听到侍女之言,张亮一双眼睛立刻转了起来,只在片刻之后便对着侍女说道:“那我今夜便去偏殿休息,你适才说明日可以。若是明日还如此,我便要罚你们所有人七天不准睡觉!” 侍女万没想到自己好心的宽慰之语竟然让对方抓成了把柄。此时她们均是叫苦不已。 张亮见她们愁容满面,立刻轻声说道:“想不挨罚也简单,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闻听张亮有主意,侍女纷纷靠前,满怀期待聆听。 “明日一早,你们在公主未醒之前先把我叫醒,然后帮助公主梳洗这些事情你们就不要做了,交给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十万金 天明急声唤人醒,原是失了徒一名;乔装混入城中窝,誓将賊巢来铲平! 整整一夜!张亮已经许久未曾睡的如此香甜了。≥ ≦自从到了这秦末之后,他能安睡的晚上基本是屈指可数的。像这样能够一觉到天亮的夜晚着实不多。 “公子?公子?您醒了吗?”一阵急促的呼唤,将张亮拉出了甜美的梦境之中。待到他起身推开房门之后却现是张允。 张亮清楚的记得昨夜在两位娇妻房前已经和侍女说好,会由她们将自己唤醒,可不曾想居然变成了张允。 “你小子不躲了?是那些侍女让你来叫醒我的吗?” 闻听张亮之言,张允显得很纳闷。眉头深锁的同时,木讷的回道:“公子,您睡糊涂了吧?什么侍女啊?!我来找您是有急事的。” “急事?又怎么了?”每一次张允说有急事,张亮总是颇为头痛。 “公子,昨夜我与王方带着白元在城内闲逛,后来我们三人到了城内最大的酒楼之内吃酒。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没想到喝到兴起之时,突然听到楼外一阵喧闹声。我们三人出于好奇,便去一探究竟。最后才得知,是一个男子,因还不起赌债,将自己的女儿当给了赌场。赌场要将女子卖去妓馆,那女子誓死不从,结果就拉扯了起来。白元性子急,一见他们用强,便上前与对方打了起来。之后我与王方也加入了战局。几番交手之后,对方被我们打的落荒而逃,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不曾想今早我去找白元,现他不见了,我猜八成是被赌场的人抓走了!“ 张亮听完张允的叙述,险些背过气去。“我擦!不是吧?你们三个人,一个是统兵将军,一个宫廷禁军统领,还有一个是我罩的。这他们也敢动手?!活腻了吧?” “公子,我猜赌场的人并不认识我们。当时动手之时,对方下的全是死手。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绝不敢那么放肆的。可能是他们一路跟踪白元,待他独自返回家中之后,便一拥而上,将他抓去了。我去他家中之时,还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呢。” “你把他安排住在哪里啊?”张亮闻听白元是在家中被抓,立刻问起他的住处问题。 闻听公子问及白元住处,张允连忙回道:“我把他安排在一间老宅,就是给上次想绑您那俩人安排的住处。” 一听是死于非命的两个笨贼的“故居”,张亮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张允,那房子不吉利吧?上次住俩死俩,这次白元进去又给绑了。我看回头把那拆了建坟地吧。” 见公子依旧有心说笑,张允便急道:“公子,改坟地的事稍后再议吧。我怕要是再找不到白元,他就危险了!” 张亮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随及不再调侃张允。“那王方那里你可通知了?” “没有,我没和他说。我怕他过于冲动,万一带了大军入城,到时就闹大了。” 对于张允的处理方法,张亮表示赞同。思虑许久之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张允,给老子带一百禁军,让他们换上百姓衣服,然后分散混入赌场,都去给老子赌。你给我也准备一身便装,咱俩也去。既然你怀疑是赌场所为,那我们所幸就把贼窝给他端了!” 得知公子要去端人家老窝,张允显得异常兴奋。“好!公子,你稍等。我这便去准备!” 少时,张允便带着一件便装回到了张亮的房中。协助公子换装的同时,他又开口说道:“公子,军士们都已经派出去,估计过一会儿就会都进赌场了。我们也赶紧去吧!” 张亮听完张允之言,变加快了更衣度。同时对着张允说道:“张允,你先去吧,告诉我位置,我随后就到。对了,那赌场之内都赌什么呀?” 闻听公子问及赌场之事,张允先是一怔。随后便回道:“赌场就在城南集市尽头。里面都是斗鸡和斗犬啊!一般最多的就是这两项。还有的就是对弈下注。棋手有一方是赌场的人,这也是一种常见的方式。” 一听张允说起赌场之事如数家珍是,张亮立刻阴冷的说道:”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是不是经常去赌?你是不是不想要手了?!“ 见公子有些动怒,张允急忙解释道:“公子,我从没去过,不过这些博彩项目都是街市常见的。所以我才知晓。” 听完张允的解释,张亮略微安心了一些。但唯恐他日后把持不住,便厉声说道:”我告诉你,十赌九骗,弄不好那赌场里的鸡和犬都是喂了药的。就连棋手都有可能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连闺女都输了?!知道吗?!“ 张允一边点头应允,一边回道:“放心公子,我把钱都攒着,给月儿买饰!” 听得张允要为月儿买饰,张亮随及点了点头。但随后觉得哪里不对,待到想要寻他之时,却现对方又先行溜掉了。 张亮换好便装之后,便独出了宫门。待到行至城南街尾之时,却始终没有现张允所说的赌场。正在疑惑之际,突然身旁靠上了一个男子。张亮与他目光对视之后,只听得对方谄媚的笑道:“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个有钱人。是不是想找点乐子啊?” 想啥来啥,想娘家人,孩子舅舅来了。张亮本打算抓个人问问,可不成想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闻听对方开始引诱自己,便顺势问道:“能让本公子满意吗?!别到时候本公子赢了,你们没钱给。” 对方一听张亮的豪言,赶紧赔笑回道:“瞧您说的,我们开赌场的自然是有输有赢。只要您手风顺,看的准。赢多少我们也赔的起。” 见来人殷勤周到,张亮便不想再和他纠缠。“行啊,带路吧。只要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听张亮想要入场,对方急忙头前领路,七转八弯之后,便将张亮带到了一个破旧的门前。 本因为里面会如同这门一般破烂不堪,可张亮进入之后才现。里面不但布置的极为奢华,而且还很有品味。 就在张亮四处张望之时,突然现了张允和几个自己认识的禁军。现彼此之后,双反均是未曾相认,只用眼神短暂交流之后,便各自开始参赌了。 张亮先是来到了斗鸡场中。只见大小数个围栏之中都有两只斗鸡在互相争斗。围在旁边的人则是不停地为自己下注的公鸡加油打气。看着一个个双眼通红的赌徒,张亮既无奈又头痛。这赌博害人之说人尽皆知,可偏偏总有人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差,一定会赢。可谁又曾想到,就是自己那无知的自我感觉良好,往往害了自身,也害了家人。 看过斗鸡场后,张亮又转到了对弈区。此处的环境相对好了许多,围观下注的赌客均是凝神静气的看着两名棋手对弈,仿佛生怕因为一点声音,影响了自己下注之人的思绪,从而输了棋局一样。虽然对弈区看上去安静斯文,但桌上堆积如山的金银却告诉张亮,这里比外面还黑! 观过两名棋手的数局对弈之后,张亮现代表赌场的棋手问题很大。每当赌客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之时,他便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输掉棋局。可当赌客重金买挑战者时,他却总是小心谨慎,最终大获全胜。其中也有几局,他都会让赌客稍赢一点,但都是在赌客下注较小之时,想来也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所为。虽然做的谨慎,但没有逃过张亮的眼睛。 就在张亮暗中观察之时,赌场的人也盯上了他。现张亮总是观望而不下注之后,管事之人便走上了前,面带笑容的问道:“公子,小的是这场内管事,见您久未下注,莫非对此道没兴趣?” 一见对方找上了自己,张亮随及笑道:“不,我对此道很有兴趣。只是想找一个高手,而且也不知你这里的规矩。” 闻听对方又兴趣,管事急忙回道:“此处没有什么规矩,仅是简单的围棋对弈而已。观战者可自行对棋手下注。棋手自己也可以投注。您若是想挑战我们高手,必须要交一笔二十金的彩头。若是输了,彩头归我们。但您若是赢了,就会加倍还您四十金。” 对方的讲述简单易懂,张亮听完之后,便点头说道:“那好,我想挑战你们的棋手,麻烦你安排一下。” 众人闻听张亮想要挑战,立刻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赌场中人接了张亮彩金,连忙为他准备了对弈的场所,随后请出了一名棋手。当棋手出现之时,众人皆是一阵惊呼。有的则是在私下窃窃私语,而声音一点不落的传入了张亮的耳中。 “这可是赌场的第一棋手啊,只可惜他只受数注。我看这人的二十金算是没了。” 对于赌客的话语,张亮显得并不在意。在对方棋手入座之后,他便对着赌场的管事笑道:“老板,可以开始了吧?” 管事一听,急忙回道:“自然可以开始了,公子是否要下注?我家棋手因为是此间有名之人。故而他不受胜负之注。若要下他,只能猜获胜的子数。赔率为二赔一!” “那我若是下注自己呢?” 众人闻听张亮要下注自己,均是惊叹不已。就连管事一听张亮之言,也是楞在当场。 “你若下自己,胜负或子数均可。赔率一赔二。” 听到自己赔率高过对方,张亮便知自己不被看好。可他却并未表现出气馁和怨恼。只在微微一笑之后,对着管事说道:“我压自己赢,十万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宝珠 一弈赢得十万金,巧言欺瞒场中人;黑白立现转瞬间,禁军手下变亡魂! 十万金并非寻常百姓可以拿得出的。≧≥≧ 即便是一位富商也十分吃力。 赌场的管事开始不停的打量着张亮,他开始猜想对方是否是来闹事的。但本着生财为先的原则,他打算在探探张亮的底。 “公子,一看您就是豪爽之人,不过我们的场子向来是不容拖欠的。而且也不能下空注!即便您赢了,也必须是亮出彩金才能赔付。你看这事......” 张亮一听对方的话便明白了意思。这是怕他光着屁股来赢裤头儿啊!见对方的话说的明白,张亮也不含糊。“管事的,你也知道,谁没事带着十万金满街溜达呀,就算不怕贼惦记,可也太沉了是吧?!我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你看这样如何,我身上有一物,你拿去估一下,若是能够十万金,我便以它为注如何?” 闻听张亮要以物抵金,管事随及回道:“这个自然是可以。只要公子的东西能值十万金,我们一律接受。而且输了必定赔付。” 见对方应允,张亮便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锦盒。待到他打开之后,差点闪瞎了管事的狗眼..... 锦盒之内有一枚圆形的宝珠。不但色泽通透,而且还自冒寒气。即使是在光亮如昼的屋中,也隐约能够看到此珠出丝丝光亮。 管事一见宝珠,便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去叫老板。而在场的所有人,则是纷纷围了过来,想要一睹宝珠的风采,见到宝珠的奇异之后,均是啧啧称奇。 少时,一个身材魁梧,满亮横肉的男子由后堂来到了对弈屋中。赌场之人见到他纷纷躬身作揖,显得十分尊敬。 张亮对着那人仔细望去,只见对方上身****,向着自己缓步而来。除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外,周身还全是疤痕和刺青。若说此人的模样和扮相不是坏人,怕是谁也不信。 那人走到张亮身边后,一眼便看中了盒中珠子,不仅双眼突出,鼻吸也十分粗壮。看他的架势,只怕旁边若是无人,他都可能动手抢! 强行抑制住自己狂野的占有欲后,那人便对着张亮问道:“公子,在下是这里的老板。您真的打算以此物下注?” 听到对方的问询,张亮立刻笑道:“这是自然,只要你们肯接,我便用它做注!”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那老板却又追问道:“公子可能说出此物来历。若是赃物,我们也断不会收的。” 闻听对方之言,张亮便知他是想了解宝珠底细,至于是不是赃物,估计不会关心呢。 “此物并非中原之物。乃是来自蛮荒之地大雪山之内。不但自带寒气,通体透亮,而且夜晚之时,还能出星月之光!此宝本是属于楚王,可后来楚国被灭,此物便辗转落入我家手中。”其实张亮也不知此珠来历,那是他在咸阳之时,刘邦送给他的,想来应该是是秦宫宝库之内的物品,别人眼中或许此珠价值连城,可张亮却只对自己媳妇儿感兴趣。本想晚上拿它当个手电筒用,却不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张亮虽是信口胡说,但宝珠的奇妙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老板听完之后,双眼瞪的更大,眼中的贪婪的之色也更盛。他先是管事伏耳轻声说了几句,又对着张亮抱拳表示了一下敬意。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便离开了。 正在众人纳闷到底收不收此注时,管事高声说道:“对弈博彩开始!”说完便将张亮宝珠收了起来。 一句话外加一个动作,众人便释然了。很显然,赌坊收了....... 一场让赌客心动不已对弈就此开始了,众人均是屏气凝神,看着张亮与那高手对弈。双方可算棋逢对手,杀的难解难分。棋到中盘之时,在外面参赌的人都听闻了对弈房中之事,纷纷进入了屋中。张允和禁军一见,也顺势跟了进来。一时之间,对弈屋中挤满了人,为了能让所有人看的清楚,屋中的墙壁之上支起了一副大棋盘,同时有两人将对弈双方的走棋路数一一的复制到了大盘之上。 本来对弈双方是势均力敌,可接近中盘末尾之时,张亮突然以一招诱敌深入,困住了对方的大龙,在场所有懂棋之人均是心神一震!而那赌场的棋手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张亮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圣手,但也可以算是个高手。而且有过与范增的生死对弈,故而心理素质更是胜人一筹。 众人正在全神贯注于棋局之时,那管事之人却偷偷对着赌场内的手下使了几个眼色。片刻之后,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内无端端又多出了许多凶神恶煞之人....... 棋局尾声之时,赌场棋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众人看到张亮获胜之后,纷纷懊悔没有将注压在他的身上。但更多的人则是羡慕他赢得了重金。 管事一见棋局结束,而且自己一方输了。急忙命人捧上了金子。跟着便对张亮笑道:“恭喜公子,这里有您的彩金四十金,外加您的赢得的注金两千金。请您点收!” 闻听只有两千金,众人皆是一愣。未等张亮开口,便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是十万金吗?怎么变两千了?!” 听到众人的低声质疑,管事却好像丝毫没有怯意,反而得意的笑着,就好像这一切极为正常。 “管事的,是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压的可是十万金。怎么变成了两千?!”张亮佯装恼怒的问道。 见张亮开口问询,管事随及回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您何时压过十万?虽然您曾言明要压十万,但您的珠子经过我们查验只值一千金。您的赔率是一赔二,自然就只有两千金!” 听到此时,众人都明白了!赌场这是要明着耍赖。虽然众人都有不满,但因惧怕赌场内的打手,皆是不敢出声。 张亮听完对方的解释,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跟着便追问道:“就算我珠子只值一千金。可是我赢了,珠子起码还我吧?!” 见张亮开始讨要珠子,管事随及阴冷的笑道:“本场规矩,以物为注,我们有权置换所押之物,您的珠子我们肯定会给您相应的价钱的。”说完之后,只见他身后上来一人,又端上了一千金。 众人看到赌场的所作所为,纷纷开始在心中为张亮鸣不平。这分明就是要坑人家的宝珠。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赌客虽然不忿,但碍于赌场的威势,依旧也只能是在心中骂骂而已。 张亮看着面前的金子和管事那鄙视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倒是像足了一个败家子。此时,他虽然恼怒,但终究压得住怒火。 ”管事的,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一两金也不要,只要我的宝珠!!“此时的张亮,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不仅神情沮丧,而且言语之间还略带一丝哭腔。 看到张亮不肯罢休,管事立刻将脸一沉,跟着便恶狠狠的说道:“公子,我劝你不要在此生事。我们可都是讲规矩的!”言毕之后,只见后来入场的那群恶人,纷纷靠拢了过来。 众人一见此番架势,赶紧逃到了角落,生怕殃及自己。本来他们可以离去,可好奇心却趋势他们选择留下看个究竟。这或许便是人的天性,喜欢热闹。。。。。。 张亮一见对方打算用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管事的,你这是想强要我的珠子呀?这也太不要脸了吧?难不成你们赌场输了便是这般所谓?!” 管事看张亮居然没了刚才委屈的神情,而且还开始辱骂赌场,当下便火冒三丈。他决定不再和张亮废话,直接让对方知道厉害! “我看你是活腻了,给我打!” 那管事话音刚落,却突然见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不断倒下,哀嚎之声也是此起彼伏。等他回看张亮之时,只见对方的身旁已是多了数名壮汉护卫。 见张亮来者不善,管事刚要高声呐喊,却被张允一击手刀封住了喉咙。不但无法出声,就连呼吸也极为困难。 望着在地上痛苦扭曲的管事,张亮冲着他一努嘴,示意对方再看看自己的手下。 待到管事略微能够呼吸之时,便惊见场中已经再无手下站立着了。 原来所有的打手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被张亮带领禁军制服了。因为担心张亮有闪失,所以军士们的下手都十分重。有几个负隅顽抗之人,甚至被当场被格杀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管事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他挣扎着跪到张亮面前,随后艰难的说道:“得人,秀的由阴无足。噶死!我噶死!(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该死!我该死!)” 因为喉咙的伤势未愈,故而那管事说的话语着实让人费解。张亮虽然勉强听明白了,但对于他的忏悔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见到屋中再无反抗之人,张亮便随及起身,向着刚才老板离开的方向走去。 张允一见公子起身,连忙命令二十名军士留在原地看守,而且命令他们一旦现有人反抗或逃走,立刻格杀!而剩下的军士则随着他一同跟在了张亮的后面。 步入后堂之后,一个雅致的庭院进入了张亮的眼帘。而院子中间,刚才的那个老板正拿着张亮的宝珠不断的把玩着。院中一角的树上,还绑着张亮等人正在寻找的白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文襄侯 本意只为铲赌坊,未想幕后有文襄;怒冲冠断双腿,双方相峙对弈房。≥ 赌坊老板正不停的把玩着刚刚到手的宝珠,由于太过专注,甚至连张亮等人进了后院都未曾觉。 张允一见对方贪得无厌的神情,立刻低声问道:“公子,要不要我上前打他一顿?” 张亮听完张允之言,随即摆手示意他不要妄动。“悄悄的过去,我要看看他能傻到什么地步!” 言毕之后,张亮便带着众军士慢慢的走到那赌场老板身旁。待到近身之时,对方仍旧没有现张亮。 望着赌坊老板贪婪兴奋地模样,张亮突然觉得对方有不是一般的傻,基本可以算是韩都第一了。 “我的珠子怎么样?值得上十万金吗?” 那老板听到人声,立刻惊讶的回头望去。当他看到张亮带着几十人站在自己身后时,心中暗叫不好!可他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短暂的惊讶之后,他立刻稳定心神。对着张亮沉稳的说道:“公子,此处可是是我赌坊后院,赌客不得进入,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劫财?!韩都可是有王法的!” 本是这老板要昧张亮的宝珠,如今却说张亮想要打劫。面对那老板的倒打一把,张亮只觉得自己不要脸的功夫与对方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对于老板的言语,张亮未曾回应。只是令军士们赶紧将绑在角落的白元放下。 见张亮等人是冲着白元来的,赌坊老板赶紧接道:“公子是为这小子而来?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张亮等人既然能到了他的后院,自然说明外面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那老板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他打算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闻听对方想和自己交朋友,张亮立刻笑道:“老板你这个朋友我还真想交一下,毕竟认识了你,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明着抢客人宝物,输了又可不认账。面对反抗之人,也可以为所欲为,视王法于不顾。对吧?” 一听张亮言语犀利,每一句都是在道出自己的罪状。那老板虽然恼怒,但终究是形势比人强。强忍怒火之后,依旧谄媚的回道:“公子您误会了,本坊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些底子的。您所说昧珠一事,断不会生的。我虽喜此珠,但也知取之有道。定是前面那管事为了逢迎我。私自做了主张!” 张亮见对方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也懒得再与他争论宝珠一事。待到军士救下白元,带到自己身旁,现白元已被对方毒打至昏迷,立刻愤怒的问道:“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你这并非衙门官府,居然敢滥用私刑?!我看你才真是视王法为无物啊!” 白元的惨状让张允和所有的军士都义愤填膺。他们此时都用愤怒盯着赌坊老板。只等张亮一声令下,便要上前结果对方。 赌坊老板闻听张亮之言,突然抽身向后一撤,与张亮和他的军士们保持了一顿距离。紧跟着便高声喊道:“来人!都给老子出来!”话音刚落不久,后院的屋中便6续跑出近百人,而且各个手持利刃。原来他一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屋中的手下有所警觉,同时让他们做好准备。 张亮见了对方架势,没有丝毫怯懦和恐慌,反而笑着对赌坊老板问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养了这么人啊!” 那老板此时显得十分得意。他粗略看了一眼,自己的人数略微多过张亮的人数。而且张亮的手下均是手无寸铁。这更让他肆无忌惮了。 “你胆子也不小,居然敢到老子这里来闹事!告诉你,在这韩都之内,老子就是王法!今天,你若想活着走出我这赌坊,就乖乖的留下所有值钱的东西!” 听完对方之言,张亮随及转身面对自己的禁军道:“我不知你们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如何,我只有一个命令,尽量要活的!” 张亮话音刚落,禁军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赌场的打手。赌坊老板本以为张亮会因为自己的话语和实力而屈服,从而和自己谈谈条件,却不想对方居然直接动手,而且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那老板也想吩咐手下不要手下留情之时,却现局面呈现一面倒。自己那些手持利刃的手下,被张亮的人打的几乎无还手之力。 张亮的禁军都是张允亲自调教的。而张允则是得公主教导,对于擒拿格斗空手对敌颇为拿手。因此禁军对付这些毫无战斗经验的流氓打手就如同猛狮搏兔一般。 仅仅数十个回合,张亮的禁军便将对方人马全部打翻在地,自己人却是毫未损。 看着躺在地上不断痛苦呻吟的手下,赌坊老板此时面色惨白,身体更是因为恐惧而不停地在颤抖。 见军士已经结束了战斗,张亮便对着那老板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人出手太重了!不过放心,你的人好像都没死。” 此时的赌坊老板听到张亮的话,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翻烤一般。虽然明知自己大势已去,他却仍不愿屈服,只可惜说话已经没有了底气! “你。。。。。你不要乱来。我在朝中可是有靠山的!就算你家再有钱,也不可能斗得过官军!“ 张亮本想除了都城一霸,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听到对方称朝中有人,他便赶紧装出一副怯懦的模样的问道:“你朝中有人?那。。。是哪位大人?” 见张亮似乎有所顾忌,那赌坊老板略微恢复了一些胆气。“我劝你带着你要的人赶紧离去吧。要知道我的靠山可是文襄侯-----李大人!“ 张亮听完之后便是一脸的疑惑。 张允见公子不知文襄候,赶紧靠前低声说道:“公子,文襄候是您被抓去咸阳之后,由韩王所封的,他名叫李由,因其资助有功,而且协助我军平定了四周县城,故而才被封侯。他以前主管韩都税收,如今身处何职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他的爱女似乎与两位夫人常有走动。您可以问问公主。“ 张亮一听有可能是官员与恶霸勾结立刻恼怒的喝道:“问个屁!他若真的与这无赖勾结,老子连他一块办了!” 得知公子连李由也要一起办了。张允连忙劝道:“公子,此人颇有人脉,四周县城之所以得以快平定,大多是因为他与当地县令或县丞相识,因他亲自去游说,他们才开城相投的。而且如今韩国不少官吏都与他有关系,您要三思啊。” 听到此时,张亮知道自己不能蛮干。但对于那赌坊老板,他却是恨得牙根直痒。 “你说你有文襄侯罩着,那好,我就带你去见文襄候。让你二人当面对质!!” 闻听对方要抓自己与文襄候对质,赌坊老板立刻怔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连文襄候的帐也不买,此时他已开始揣测对方身份了。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狂妄?!” 见对方想知道自己身份,张亮随及阴冷的回道:“老子是张子房!来人,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拖着去文襄侯府!!” 赌坊老板万没想到此次自己招惹的居然是韩王的夫婿,韩国的司徒兼太尉!若是让他早知道对方身份,纵是打死他,也决不会去趟这次浑水的。 未等那老板开口求饶,离他近些的两名军士便一步冲到了他的跟前,刚一近身便用抢夺的兵刃毫不留情的将那老板双腿直接打断! 凄惨的哀嚎如同杀猪声一般,甚至已经传到了前堂的对弈室中。听到自己老板的惨叫,那管事立刻吓得蜷缩成了一团。此刻他也已经看出,今日来闹事之人,绝非一般人。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偷偷溜走的手下身上了。。。。。。 赌坊之内的赌客见到此间的变故,依旧呆立在角落不敢做声。在他们心中,无论是哪一方获胜,只要不危机自己便好。 少时,张亮与军士们押着赌坊老板回到了对弈室中,众人一见老板惨状,皆是惊骇无比。在这韩都之内,他们还真没见过谁敢招惹这赌坊老板。 “通知城内巡防营军士,立刻前来将赌坊所有的人给我抓起来,把白元先送回去养伤。” 军士们正要按照张亮的命令行事,却突然见到赌坊之内冲入了许多军士。对方一见张亮等人,立刻喝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聚众在此行凶!?立刻放了王老板。” 张亮不奇怪对方没见过自己,但他们居然连张允这个禁军统领也不认识,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看对方的服饰,分明就是韩国的军士,可观对方的言行倒像是来帮赌场的。 张允此时也辨不出对方身份,但唯恐双反生误会,立刻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对方军士闻听张允之言,随及不屑的回道:“我们是文襄侯府的军卫。立刻把所有人放掉,你们二人随我们去府衙!” 他们口中的二人是张亮和张允。二人此时已经被对方当做了行凶主犯。 听闻对方是文襄侯府的军卫,张亮顿时火冒三丈。但想到张允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便强忍怒火,沉声说道:”这间赌坊的老板擅自虏人,还私自用刑。适才我在此间以宝珠相赌,他们不但昧人财物,还想用强逼人。为何不抓他们一起回去?“ 文襄侯府军卫听完张亮的叙述,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对于张亮的话全然不信。 “此间赌坊乃是正常经营,你莫要信口雌黄!抓谁回去自然由我们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画脚。你二人立刻跟我们回去,若是再敢抵抗或是口出狂言。当心律法无情!“ 张亮闻听对方不但睁眼说瞎话,而且还明目张胆袒护赌坊,便再也忍不住了。张允与禁军见张亮青筋突出,双拳紧握。便知道他要火了,随及严正以待,准备随时出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围府 委身随军入侯府,牢狱之中待军卒;不明何因围官邸,只道绑了张司徒! 文襄侯的军卫始终等待着张亮与张允。 他们此时已是杀气腾腾,似乎随时准备准备以解决问题。 赌坊的老板双腿已断,疼痛使得他根本无法开口向文襄侯的军卫示警。若是能够说话,他怕是会第一时间告诉对方不要招惹眼前的这些人。 管事对于局势的展却非常的兴奋。对他而言,军卫就是他们最大的救星。而且在他看来,张亮等人即使再横,也不可能敢于和朝廷的人作对。此时,他已经从先前的畏惧之中恢复了常态。只见他起身走到了张亮等人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军卫大人让你们跟着走没听见啊?是不是聋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等死吧!” 看着自己的管事毫无眼力的不断作死。赌坊的老板就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张亮本是怒火中烧,听到管事的话语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决定跟着对方回去,以便落实一下文襄侯与恶霸勾结的证据。打定主意之后,他便对着身后的禁军悄悄吩咐道:”派人去让王方带兵入城。先将这赌坊给我铲平,然后给老子把文襄侯府围了!苍蝇也不准飞出去一个!我和你们统领先去玩玩,你们跟着大军一起来。“ 禁军听完张亮的吩咐,随及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见禁军们了解了自己意图,张亮便带着张允走到了对方身边。跟着说道:”既然几位军爷这么说了,那小人便跟你走一趟。“ 看到张亮已经服软,军卫们便得意的笑了。“算你们识相,让你的人赶紧滚。别在此生事!” 听完对方训斥,张亮便对着禁军微微点点了头,示意他们暂时离开。待到军卫将张亮主仆二人带走之后,他们便去而复返,同时派人去了城外大营。。。。。。 张亮与张允一路跟随文襄侯军卫到了府衙,在军卫的催促与推搡之下,二人被带到了府中牢房。 “几位官爷,难道不用审问我们吗?侯爷呢?怎么把我们带到了牢房?“ 闻听对方还想见侯爷,军卫立刻嘲笑道:“凭你也配见侯爷。你捣乱赌坊,危害韩都安全,还用什么审问?!你们就在这等死吧!不过,若是你的家人有钱,或许还能保住一命。哈哈哈” 几名军卫的话语,让张亮彻底没了耐心。但他没有立刻难,而是径直走到牢房的床边躺了下来,似乎不愿再和对方有任何的交谈。 张允一见公子打算休息一下,立刻跟了上去,随后自行坐到牢中地上。 军卫们以为二人已经怕了,便不再理会他们,随后自行离去了。待到他们走后,张允才开口说道:“公子,您真的打算和文襄侯兵戎相见?” 张亮没有立刻回答张允的问题,而是对着他迂回的问道:“你说说看,我官拜太尉,掌管韩**权。又兼司徒,这韩都的守卫与审阅案件的权利也在我手中攥着。他文襄侯居然将我关押,而且不经审讯便打算定罪。他该处什么刑罚?” 听到张亮的询问,张允连忙回道:“依律应枭示众。可是文襄侯势力不小,我怕会动摇韩国根基啊!” “我可没说现在便要对他难。等我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今日不是我想惹他,是他想要惹我!若是他与此事无关,什么都好说。若真的是他与那恶霸勾结。就算满朝都是他的人,老子也敢宰他!” 见张亮心意已决,张允便不再多言了。对他而言,公子的话时绝对的。就连当初落破之时,他都视张亮的话为金科玉律,更不用说现在公子已经贵为司徒了。哪怕是让自己亲手去杀文襄侯,张允也不会犹豫! 王方在听完传信的禁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之后,立刻调集了两万军士进入了城中。百姓一见大军入城,纷纷惶恐了起来。他们不知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当王方赶到赌坊之时,里面的禁军早就换回了军服,而且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收拾了。尤其是那管事,此时已经是被他们打得气若游丝,倒地不起了。 看到赌坊已经得到控制,王方便准备带兵前往文襄侯府。可未等大军出动,先前抓走张亮等人的军卫居然又回来了。他们一见赌坊被围,而且还是军士所为,立刻吓得瘫倒在地。 禁军识得他们几人,赶紧告诉王方,张亮与张允就是被他们抓走的。 王方本就对白元被抓一事恼的不行,听闻张亮与张允也被擒去更是暴跳如雷。当禁军告诉他眼前的几个军卫便是带走张亮和张允之人时,他立刻对着手下喊道:“给我把他们绑了!” 一听王方要绑自己,几名军卫赶紧说道:“大人,我们是文襄侯的军卫啊!您不能绑我们!” 王方自归顺张亮之后,便只听张亮、韩王与两位公主的。除四人以外,也就只有张允因为和他关系最好,故而高看一眼。至于其他什么官吏,他虽然都很有礼,但终究没有畏惧或者是服从他们意思。闻听对方抬出文襄侯的名号,他便表现的非常不屑。 “哼!文襄侯?那又怎么样?!你们的侯爷连公主的夫婿,我们韩国的司徒兼太尉张大人,还有禁军统领都敢绑!我看他这侯爷是做到头了!我再听你们说一个字,便宰了你们!!”王方话音落地之时,他身旁的军士已抽出了利刃,仿佛就等待对方出声,好要动手一样。 军卫一见对方架势,立刻吓得用手捂住自己嘴巴。生怕不小心蹦出一个字,变成了对方的刀下亡魂。恐惧的同时,他们也开始暗暗思索何时绑了张司徒和禁军统领,当他们想到先前关入牢中的二人之时,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一见对方已经昏迷,王方随及下令道:“给我把这几个人拖到侯府。留下一百人在此看守。剩下的人都跟我去侯府,我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大人!” 街上围观的众人听到王方的喊声,皆是为之一震。他们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去招惹张司徒,虽然他们没有见过这位双料驸马,但那大良先师的名号却是家喻户晓的。 原先在赌坊之内赌徒,此时也知道了那拿宝珠之人的身份,纷纷开始懊悔自己没有挺身而出跟随对方,他们甚至还幻想着若是能帮张司徒一把,没准能混个官职。这便是赌徒的心里,什么事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一博的。。。。。。 快要日落之时,王方的大军彻底将文襄侯府包围了。当府中的下人将此消息报给文襄侯时,他正与家人在一起准备用膳。 “你说什么?大军包围了我们的府邸?!谁这么大胆?!”问话的正是文襄侯李由的独子李文。在他的眼中,这韩国还没有谁敢对他的父亲如此不敬。 听到李文的询问,下人急忙回道:“我看到外面领兵的好像是王方将军,而且军队里面好像还有禁军。” 闻听是王方领兵,李由与家人皆是一震。 “这。。。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韩王要对我们难?可是父亲您是忠于他的呀。” 对于李文的分析,李由微微摇头加以否定。“不会是韩王,韩王一直有恙在身,少有活动。但能同时调动王方和张允二人的,韩国之内屈指可数。总不会是两位公主吧?她们又为何会这么做?“ 见父亲怀疑是公主所为,李由的千金李婉立刻回道:“不可能,今日我还去向两位公主问安。她们正忙着为张司徒缝制衣衫呢。” 李婉的话如同一击重鼓,瞬间便将李由敲醒。“对啊!我怎么忘了?听闻昨日公主的夫婿张司徒回来了。这王方是他一手调教的。禁军统领张允更是他的家仆。无论是城外的大军还是宫中的禁军,只要他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父亲您的意思是,包围我们是张司徒的意思?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啊?父亲您与他并无过节啊!”李婉始终不明白为何大军会围困府邸,因为在她眼中,父亲可以说是为了韩国鞠躬尽瘁的。 沉思许久之后,理由终于开口说道:“无需再猜了,让我亲自出去看看吧。无论结果如何,我也必须要面对。“ 李文与李婉一见父亲要出去,均是出声阻拦。但李由却执意要去,而且他自认没有做任何愧对韩国的事情,也相信那张司徒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为难自己。一双儿女无奈之下,只得陪着父亲一起走到了府门。 李由刚一出府,便见王方带领着大军以及百余名禁军在自己府外严阵以待,而且他们的前面还跪着自己府中的几名军卫。 “王将军,不知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老夫犯了什么王法?要劳烦你来擒拿吗?”李由的问询显得不卑不亢,而且言语之间丝毫没有畏惧与胆怯。 王方一见文襄侯李由携家人亲自出来,随及抱拳回道:“侯爷!非是小人造次,只是您的胆量过于大了!居然连张司徒和允统领都敢绑入府中。末将无奈,只能兵围侯府,请您交出他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进宫求救 牢中张亮睡意酣,侯府门前兵马全;千金哀求出牢狱,奈何送神难上难! 王方的话犹豫晴天霹雳。≯≯李由实在无法相信对方之言。他自认对于韩国是十分忠心的,又怎么敢于去绑张司徒。 “王将军,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父亲怎么会,又怎么敢绑公主的夫婿呢?!”李婉也不愿相信对方之言,她认为这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 见对方不愿承认,王方立刻冷笑着说道:“侯爷既然不信,不妨问问您的这几个军卫。就是他们将张司徒和张统领绑入了府中。难道您是请他们来做客的不成?!” 此时的李由已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究竟生了何事。在看到自己军卫闪烁的眼神之后,他明白对方说的确实是真话了。但他根本没有时间质问军卫事情的原委,因为当下的要务是找到被囚禁的二人。 “快!!快去牢中看看!!”李由近乎是咆哮着对下人吩咐道。 未等下人有动作,李婉先行跑到了后院牢房之处,想要看个究竟。 待到李婉到达牢房之时,只见牢内有两个人正在酣睡。她急忙飞身上前,对着牢内唤道:“请问二位可是张司徒与张统领?” 张亮与张允因为等得太久,已在牢中睡着了。也难为他二人在牢狱之中,依旧睡得十分香甜。 听到有人唤自己,张允随及醒来,但刚刚醒来依旧是睡眼朦胧,所以没有看清是谁叫自己。 李婉见已经唤醒了一人,连忙向对方望去,待到看清对方是张允之后,立刻吓得瘫坐在地。 张允负责禁宫安全,李婉与他自然是彼此见过。此时,张允也认出了李婉。他连忙试图叫醒张亮:“公子,公子别睡了。文襄侯的千金来了!” 张亮本在昏睡,却突然被张允唤醒。人虽醒了,可张允的话却是未曾听清。待到现牢外坐着一个女子,才对着张允问道:“谁啊?怎么坐在牢边啊?当这是动物园啊?” 李婉一见张亮转醒,赶紧抢在张允之前说到:“大人,您可是张司徒张大人?” 见对方识得自己,张亮急忙起身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张司徒?” 得到对方确实的回答之后,李婉只觉得头晕目眩。这张司徒的称呼,此刻就如同是致命的毒药,让她心神俱惊。 “大人,我是文襄侯的女儿李婉。我与淑公主和芝公主都相识。请您相信我,我父亲绝不会绑您的。” 闻听对方抬出了自己的两个媳妇儿,张亮当下便想给她几分薄面。可听到对方依旧为文襄侯开脱,便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令尊派人绑的,难不成是我自己闲着没事溜达进来的不成?” 张亮的话让李婉的无言以对,她也不知为何会变成眼下这种局面。思虑片刻之后,她觉得解决府外的围困之事才是当务之急,于是急忙命人打开牢门,同时焦急的说道:“大人,事情定然是有误会,求您明察。现在还请您先去府外吧,王方将军知道您在此,已经派了大军围了我家了。” 得知王方的大军已到。张亮立刻重新躺会床上,随后笑道:“王方既然来了,我更不能走了。李姑娘难道没有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今天我就在侯爷的府上过夜了。侯爷若是还念同朝之谊,便送点酒肉吧,在下饿了。”说完便转身面向墙壁,开始继续睡觉,不再理会对方了。 李婉见张亮不肯离去,当下便急的哭了起来。张允虽与李婉不熟,但也听闻过对方没有一般官宦家千金的娇气与任性,而且还时常救济穷人。见她为公子与文襄候之事焦躁不安,而且还哭了起来,立马有些于心不忍。加之他始终认为,公子与文襄侯若是真的此时翻脸,并非韩国之福。在见公子转身面墙之际,他便悄悄靠近对方低声说道:”李姑娘,公子认为令尊与恶霸勾结,故而想要查明真相。我家公子连秦皇的牢车都不惧,更何况你家这牢房。您若想解决此事,赶紧去求公主吧。只是我要提醒你,若是侯爷真的与恶霸有勾连,怕是韩王也救不了他的。何去何从,你自斟酌。“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李婉急忙对这张允千恩万谢。她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那些卑鄙的事情,在交代下人以上宾之礼对待张亮二人之后,便急忙奔向府门了。 出门一见王方,李婉连忙急声说道:“将军,两位大人确实在我家府上,但其中必有误会。我已经放了两位大人,可张司徒不愿出来,非要在牢房过夜。请您通融一下,我这便进宫去求公主。只有她们才能劝得动大人啊。” 文襄侯听到张亮真的在自己府中,当下便有些站立不稳。得知对方不肯出来,更是急的不知所措。 王方听完李婉之言,顿时楞在了当场。换做旁人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唐唐司徒兼太尉,居然甘心住在牢房。可王方跟随张亮多时,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别人不会,当张司徒一定会的。。。。。。 见李婉打算入宫去请公主,王方便沉思了起来:文襄侯毕竟是韩国朝臣,而且屡有功绩,事实未弄清楚之前还不宜与对方翻脸。想到此时,王方便对着李婉回道:“既然李姑娘想去见公主,那我便让禁军护卫你。还望你早去早回,我的军马没有太多耐性!在末将眼中,没有什么比张大人安危更重要的!” 看到对方已经同意,李婉便急忙对着李由劝慰道:“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请公主来救我们的!” 得知女儿要入宫向公主求救,李由立刻劝阻道:“婉儿,你不能去!公主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若是因此事有所闪失。那我李家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听得父亲不让自己前去是担心公主有闪失,李婉赶忙回道:“父亲放心!淑公主有孕在身!我自然不敢劳她前来。我去求芝公主!她也是张司徒爱妻,一定可以劝的动张司徒的。”说完之后,未等父亲表态,她便跑了出去。 李由本想继续阻拦爱女,可无论他再怎么叫喊,李婉都是头也不回的向着韩宫的方向而去。当爱女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李由已是老泪纵横了。不仅是对爱女舍命搭救自己的感动,更是因为自己无端遭此大难的不甘。 王方一见此番情形,立刻想起昔日文襄侯不顾生死游说四周县城投诚的往事。心中突然对这年近六旬的老者多了一份怜悯。几经权衡之后便低声对着李文说道:“李公子,侯爷年事已高。你还是带他回去休息吧。末将会在此等待令妹与公主回来的!” 闻听王方让自己带父亲回去休息。李文赶忙上前搀扶住父亲。反身离去之时,他怨恨的瞪了王方一眼。虽然他知道对方是为救张司徒才来,但他终究认为是对方到来害了父亲!因此,虽然王方好意让他带父亲回府,可他依旧有些怨恼对方。 李婉与禁军到达韩宫时,宫门已经关闭。守门禁军见李婉打算入宫,立刻阻止道:“李姑娘,您常出入宫内,理应知道宫门一旦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除非有韩王的命令或是我们统领的手令,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们也不敢放行啊!” 听闻要入宫门需要韩王命令与张统领手令,李婉顿时是苦不堪言。韩王深居宫中,自然是不能指望了。可张统领如今仍在她家牢中,又如何能得到手令。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向着与自己一同前来的禁军求助。 几名禁军知道兹事体大,随及对着守门的伙伴说道:“兄弟,此事确实紧急,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咱们统领和张司徒现在均在文襄侯府的牢中,怕是只有公主能解开此局了,你俩通融一下吧!” 闻听自己的统领和张司徒都困在文襄侯的大牢之中,两个守门军士皆是满脸的惊惧之色。“我没听错吧?侯爷把张司徒绑了?!这不是要了命吗?!” 李婉见对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赶忙央求道:“两位军大哥,求求你们了。我全家的性命都要靠公主解救了,求你们放我进去吧。”说到动情之时,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军士看到李婉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心肠便软了下来。再三斟酌局势之后,他们便咬牙对着李婉说道:“行啊!事关两位大人,我们便豁出命了,你快些进去吧。” 闻听军士肯放自己进去,李婉急忙对着他们千恩万谢。待到入宫之后,便直奔吕芝的寝房了。 吕芝正与韩淑一起边进膳食边数落张亮一日未归之事时,却突见李婉进入了自己的寝宫,而且样子显得十分焦急。她随及起身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婉儿,你怎么现在进宫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啊?” 李婉一见两位公主都在,随及一头扎进吕芝怀中泣道:“公主,您救救我的家人吧。王方将军兵围侯府。张司徒与张统领此时皆在我家牢中不肯出来。再这样下去,只怕王将军就要血洗我家了!” 吕芝与韩淑听完李婉的之言,皆是愣在了当场!李婉所说的话,不但信息量巨大,而且还十分的骇人听闻! 在稳定心神之后,吕芝便疑惑的问道:“不会吧婉儿!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把我们的夫君给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公主驾到 文武和睦有其道,公主未惧路迢迢;三言轻解侯府围,却见张亮乐逍遥! 李婉不知该如何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就连她自己也依旧是没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她只将自己所知道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之后便趴在吕芝的肩头开始痛哭。 吕芝见她不停地哭泣,立刻柔声劝慰道:“婉儿你先别急,王方并非鲁莽之人。我量他不会胡来的!” 未等李婉开口,韩淑却是率先急道:“妹妹你好傻啊!王方是老公一手提拔培养的,感情极为深厚。文襄侯囚了老公,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都敢干。” 闻听韩淑之言,李婉更是泣不成声了。吕芝此时也是神色焦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终是韩淑较为冷静,只见她慢慢起身,随后对着侍女吩咐道:“赶紧去让人准备车驾,我要前往文襄侯府!” 见韩淑打算亲往,吕芝连忙劝阻。“姐姐,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吧,我一定能把夫君拉回来的!” “是啊,大公主。您就别去了,万一您有所闪失,我家的罪过便更大了!”李婉也同时劝道。 对于二人的劝阻,韩淑未曾理会,只是依旧慢慢的向着二人走去。待到吕芝与李婉上前来扶住后,她便轻叹道:“妹妹,你我嫁了个什么倔脾气的男人,难道你还心里没数吗?他若是牛脾气上来了,谁能拉得住他?!他虽然记挂你我,可我只怕此事未必那么简单。如今只有先解了侯府之危才是最要紧的。你我一同前去,若是他仍不肯出来,那我们便和孩子陪他一起住在牢中,看他怎么办!” 吕芝虽然不愿,但再三思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无奈之下,只得与李婉一同小心的搀扶着韩淑,走出了房门。 李婉对于韩淑与吕芝两位公主的举动感激万分。在搀扶韩淑的同时,依旧不停的对着她们二人道谢。 韩淑见李婉面容已是十分的憔悴,显然是被此事吓得不轻。立刻说道:“好好的一个小美人,就这么被吓的花容失色了。你也别在道谢了,放心吧,我和妹妹一定帮你做主的。” 听到韩淑劝慰李婉之言,吕芝也随之接道:“我看夫君胆子也来越大了!这次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李婉听到两位公主之言,立时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含泪的双眼,此时也已经慢慢有了神采。 三女出了偏殿,便直奔准备好的马车之上了。 侯府门前,大军依旧在等待命令,就在王方考虑是否要先行解救出张亮与张允之时,公主的车驾到了。 当韩淑与吕芝双双出现在大军面前时,王方急忙下马上前,带着大军恭敬的跪拜行礼。 “王方,你好的胆子,居然敢带兵围困侯府?” 听到大公主的训斥,王方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有任何申辩。 见他不敢说话,吕芝便开口说道:“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我韩**士可谓生龙活虎,想来是王方你强悍的原因吧。” 闻得二公主的调侃,王方更是闭口慎行,生怕触怒了她们二人。 态度决定一切,韩淑与吕芝之所以责斥王方,完全是想给足文襄侯面子。王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静待公主问。 “王方,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听公主开始问询事情的始末,王方连忙将自己所知一一详述,而且还命一同参加行动的禁军加以补充。当韩淑与吕芝听完整个事件之后,皆是眉头深锁,不知如何是好。但她们都明白必须先解决侯府危机,不然只怕此事会变得彻底难以收场。 韩淑与吕芝正打算进入府中时,却见已经听闻她们到来的文襄侯李由带着儿子出门迎驾了。见到两位公主之后,李由立刻惶恐跪迎道:“下臣该死,居然劳烦公主亲置,老臣有罪!快,快请公主入府。” 见文襄侯亲自出府相迎,韩淑赶忙回道:“文襄侯快请起,子房现在何处,快带我与妹妹前去。” 王方闻听公主要入府,急忙上前说道:“公主,让末将护卫您进去吧。”他是害怕文襄侯被逼无奈时连公主也挟持,到时自己就算有再多兵马也会投鼠忌器。 韩淑见王方欲护卫,随及对其回道:“不必了,你将所有军士带回大营。一切事情自有我担待!” 得知公主让自己撤军,王方立时愣在了原地。此时的他不知何去何从,心中既担心张司徒安危,可又不敢违背公主的命令。一时之间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吕芝一见王方犹豫不决,立刻沉声说道:“怎么了?王方!莫不是我和姐姐指使不动你吗?!” 王方虽是张亮一手调教,但也曾随两位公主参加钜鹿之战,对于她们不仅是惧怕,更是尊敬。若是张亮与她们同时布命令,估计他会倾向于听从两位公主的,因为他知道-----张亮怕老婆....... “末将不敢,那末将便先带军士回去。明日再向二位公主与侯爷请罪!”王方的话一语双关,既有告罪之意;同时还是告知文襄侯,自己随时会关注张司徒与两位公主的安危。 见家门危机已解,李婉急忙欲拜谢韩淑与吕芝。 二人未等她下跪,便搀住她说道:“婉儿,现在这时候就不要诸多礼数了,需知最恼人的那个还在你家中呢,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李婉闻听公主之言,急忙对着父亲问道:“父亲,您可去迎过张大人了?他还不肯出来吗?” 未等文襄侯回答,到是李文率先回道:“父亲入府一直未敢去见张司徒,生恐误会加深。适才我已去见过二位大人了,他们依旧不肯出来,不过他们要了一些吃食与器皿,此时正在用膳呢!” 一听自己的男人居然跑到别人家的牢里吃饭,韩淑与吕芝顿时没了脾气。 “这冤家莫不是非要气死我不成?自己的家中难道管不了他饭食吗?居然赖在人家家中吃饭,更何况那里是牢狱啊!” 闻听韩淑之言,吕芝也随之怨道:“我看他去了一趟咸阳心也野了。今日绝不能轻易放了他。” 言毕之后,二人便在文襄侯全家带领下来到了后牢。 当她们来到牢边之时,却见张亮与张允二人居然正在没心没肺的吃着火锅。不仅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极为享受!甚至连有人来了都不曾察觉。 “公子,您这个吃饭真特别啊!上次在会稽您也是这么吃的吗?” “是啊!我告诉你,像这样围着吃火锅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不但有氛围,而且吃多吃少还能自己做主!唉?我刚才放进去的那块肉呢?” 闻得公子说氛围,张允立刻愁眉不展的回道:“小的可是头一次听说在牢里吃饭还能吃出氛围的。不过跟着您,小的开心。”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如常,韩淑与吕芝顿时气的无语了。李由和他的家人见到眼前的情形更是满脸的惊奇。试问有何人见过这样的吃饭的,而且还是在牢中。 “你二人是打算今后在此房中安度余生吗?” 张亮与张允一听声音,便知是韩淑。二人连忙放下碗筷,急步来到了牢边。见到自己的两个媳妇儿都来了,张亮立刻撒娇的说道:“媳妇儿,我被人欺负了,他们不让我回家抱你们。” 若论无耻,无人能比的过张亮。闻听他说不让回家,李婉顿时委屈的说道:“大人,小女明明请您出来了,您怎么能说我们不让您........”她不敢说“抱媳妇儿”几个字,毕竟她还是未曾出阁。 吕芝对于张亮的控诉,表现的极为怨恼。“你说人家不让你回家?可我看你在这很逍遥嘛!要不要我和姐姐一起陪你住在里面啊?” “妹妹说的对,我看就这么办,就连我们的孩儿也在里面出生好了。” 闻听俩媳妇儿要一起进来住,张亮瞬间便慌了神,但未等他劝阻,先是文襄侯忍不住了。 “二位公主莫不是折煞老臣。这牢房本就只是处置犯错下人之用。公主千金之体,怎能踏足此阿杂之地?!您还是治老臣的罪吧!” 张亮本想宽慰自己的媳妇儿,然后准备现行出去。可一听李由说关自己的地方是给犯事下人准备的,随及对着他说道:“侯爷!您还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啊!在下好歹也是司徒兼太尉,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也不至于直接让您配成了下人了吧?” 一听张亮的问责,李由赶紧回道:“张司徒,在下实无此意啊!这其中定有误会,您先出了此牢,有任何得罪之处,在下一力承担。只希望您能查个清楚,就算死,也要让老臣死个明白啊!” 张亮见文襄侯丝毫没有息事宁人、草草了事的意思,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一番沉思之后,他便带着张允走到牢边说道:“侯爷当真想要让我弄个清楚?您可想好了!我张子房可是个牛脾气,一旦查出......” 张亮未曾说完,李由却突然接过了话来。“一旦查出老臣有任何枉法之事,我愿全家以死谢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当的不要脸 对质侯府大堂间,言辞闪烁未听全,突入军卫惊四座,司徒只道不要脸! 文襄侯的话让张亮开始重新审视对】≯≯>先前与赌坊老板的对话和侯府军卫的所为,让他非常排斥对方。可现在他却突然多了一份赞赏。 李由的态度十分坚定,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确实是无辜,甚至比张亮更希望搞清楚事情的原委。第二,他城府极深,可能已经将所有不利自己的证据消除了。无论是哪一种,张亮都打算走出牢房,不仅因为他要查明真相,更因为自己的媳妇儿来了,他别无选择。 “侯爷既然也有心查明此事,那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李由见张亮肯出牢房,连忙为众人引路。待到所有人来到府中的大堂后,韩淑先行问道:“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无端到了侯爷府的牢中,又让王方兵围侯府,你可知这么做会将韩国置于险地吗?” 对于韩淑的问询,张亮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打算由张允详述所有的过程,毕竟事件的起因是由白元被擒开始,而张允自始至终全程跟随,所以由他解释最合适不过! 张允将昨夜打抱不平,以及后来现白元被擒之事说完后,韩淑结合了适才府外禁军所陈述的,基本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文襄侯与家人听完一切之后,皆是满脸的不解与惊惧。但文襄侯终是老成持重,而且见过风浪的。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事情的突破点。 “公主,司徒大人。既然那赌坊老板说有我庇护。那自然应由我与他对质,而我府中军卫所为,也应该当面交代清楚。是否请张司徒命人将那老板带来。以便老臣问个明白?” 张亮见文襄侯主动要求与赌坊老板对质,随及对着张允使了眼色。张允一见,立刻心领神会,独自出了侯府,去往赌场了。 众人等待赌坊老板之时,张亮提出先行审问军卫。文襄侯未敢怠慢,随及命人将犯事军卫带上。待到军卫被押上堂时。张亮立刻开口问道:“你们如今认识我了吗?” 几名军卫早已知晓对方是韩国司徒,闻听对方问,立刻磕头如捣蒜一般,不停的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求大人宽恕!” 见对方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张亮随及沉声追问道:“我来问你们,我到赌坊救人,你们居然能快前往救护。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还有,是何人命令你们将我抓回侯府的?”他问话之时,偷偷看了文襄侯几眼,想要从对方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但文襄侯此时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对待军卫的所为也十分不满。 军卫听完张亮的问题,赶紧回道:“大人,我们是奉赵管事之命前往赌坊的。他命我们随着一名赌坊的下人一同前往,随后又吩咐我们将捣乱赌坊的“主犯”擒回。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啊!“ “一概不知?!你放屁!”张亮怒而口不择言,韩淑与吕芝本想阻拦却为时已晚。李由及其家人听了张亮言语也均是未敢出声。 “你们关押我和张允之时,还曾说让我二人等死。还有什么家中若是有钱,或许能够留下一条性命。若只是奉命行事,怎会说出这种话语。你们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活剐了你们?!” 张亮最后的活剐之语,近乎是用暴怒的低吼而出的。几名军卫本就害怕,听了对方的怒吼,瞬间便吓得三魂七魄皆散。 “大人!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只因为此次并非第一次抓回闹事之人,前两次都是对方家人来赎,方才放走的。故而小人才有此一说啊!” 文襄侯听到此时,已经知道此事与管事脱不了干系,随及对着下人喊道:“快!快去将赵管事给我押来。” 少时,几名下人便带着一人步入堂中。文襄侯一见对方,立刻喝道:“赵震,我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害我。军卫已经招供,说是你命他们去赌坊抓人,而且并非一次。今日你若是说不出原因,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管事闻听家主之言,立刻伏地痛哭了起来。“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您就将我交给司徒大人吧!我愿意以死抵罪。” 见对方已经承认,文襄侯险些晕倒。但听对方言语似乎仍有隐情,他便只得强打精神续道:“赵震,你莫要以为自己一死便可了事。你是我府上管事,你犯罪,我难辞其咎,若是你还不肯说实话。那我全家大小,便陪你同死!”此时的文襄侯想以家人姓名逼迫管事说出实话,除了他认为对方绝非幕后后手,更因为他坚信对方一定会顾忌自己与家人的性命。 闻听会连累文襄侯全家,管事真的楞在了当场,此时的他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实情。 张亮看着此间变化,正不断揣测是否是对方在故意表演给自己看。 就在管事斟酌之时,张允连同几名禁军押着赌坊老板回来了。 一看赌坊老板已到,张亮赶紧抢在他与文襄侯对话前说道:“王老板,我劝你给我说实话,否则你就不光是断腿那么简单了。惹急了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赌坊老板一见张亮的架势,便知自己已是难以逃脱。“大人,您只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且问你,你曾言有文襄侯做你靠山,此话当真否?!” 文襄侯及家人闻听张亮的问话,均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赌坊老板听完张亮的问话,立刻一副颓废的样子,道:“大人,小人却有侯府之人庇护。但。。。。但并非是侯爷。之所以那么说,是想借侯爷名头吓住您!” 闻得对方改了说辞,张亮随及怒喝道:“你敢翻供?!张允,给老子把他做成人彘,置于瓮中!” 张允不知何为人彘。张亮也并非真的要下毒手,这不过是他恐吓对方的手段,为的是让那老板说出实话。 赌坊老板虽然也不知何为人彘,但见张亮愤怒的样子便知绝非什么好事,当即便爬向张亮急道:“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小人每日的利润,有七成是给侯府的。但并非是给侯爷啊,而且小的之所以想昧下您的宝珠,是因为庇护小的之人的寿辰要到了,小的想将那宝珠作为贺礼送于对方啊!” 听闻对方七成利益给了侯府,而且庇护赌坊老板的人寿辰将至,文襄侯险些背过气去。就在张亮与韩淑吕芝等人猜想对方口中之人时,却突然从门外冲入了数十名军卫,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 待到文襄侯及家人看清对方容貌之后,均是大惊! “二弟!真的是你?!” 文襄侯一声二弟让张亮如坠云雾。张允一见对方似乎打算行凶,立刻让禁军军士护卫两位公主,自己则站到公子旁边,跟着便低声说道:“公子,此人是文襄侯的弟弟,名为李仁。因沾了文襄侯的功绩,韩王封他做了都尉,负责各地上交给韩都的粮米。但此人官声却不是很好.......” 听完张允的介绍,张亮立刻对着李仁问道:“李都尉,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李仁未曾理会张亮,而是自行走到赌坊老板身旁恶狠狠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定会出卖我。你这种人是最不可信的。”说完之后,他居然直接用刀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韩淑和吕芝虽为女子,但也曾见过战场厮杀,故而未有太大震动。只可惜李婉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场便吓昏了过去,李文一见妹妹晕倒,连忙上前照顾。 文襄侯见自己的弟弟当堂行凶,不仅震惊,而且愤怒。“二弟!你究竟要干什么?!赵管事言辞闪烁之时,我便隐约想到了你。但我终是不愿相信的,如今你不但与恶霸勾结,居然还行凶杀人!你还不赶紧俯认罪!” 对于文襄侯的训斥,李仁显的很不屑。只在对方说完之后,他才冷冷的回道:“大哥,你拼死拼活的为那韩王复兴起了韩国,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与其让韩国改姓张,不如让它改姓李!” 众人听到此时,皆是惊讶不已。唯独张亮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听完李仁的话后,基本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待到对方说完以后,他便转向文襄侯说道:“侯爷,看来令弟是见自己的恶性败露,想要借机谋朝篡位啊。不过是不是仓促了点?” 文襄侯也已看出自己二弟的阴谋,只见他立身而起,对着四周的军卫喊道:“你们好大胆,居然敢跟着他谋反!难道不怕被灭族吗?!” 军卫们听完文襄侯的话,只在瞬间有所触动,但很快却又恢复如常了。李仁见大哥并不打算与自己共谋大事,立刻阴冷的笑道:“大哥,你不必费唇舌了!我收的那赌坊的利润,除了自己挥霍以外,便都是花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已不是你府上的军卫了,而是我的私兵!” 未等文襄侯再次怒斥李仁,张亮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哎妈呀!乐死我了,这挥霍居然也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义正严辞的。我看你不是不要脸,你是相当的不要脸啊。” 闻听张亮骂自己,李仁瞬间便怒了起来。可未等他开口或是有什么动作,张亮却又接道:“我们不要脸的李都尉啊!事情稍微有些乱,你能让我先捋一捋吗?最起码让我哭的时候,知道是咋死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道歉 谈笑之间化兵险,举手之际擒贼男;一言尽除文侯虑,更把祸首送驾前。 李仁没想到张亮在此危机关头居然仍能谈笑风生。 张亮见对方并未出言阻止自己,便自行解说了起来。 “李都尉你借侯爷之名在外胡作非为,你可知这样是陷侯爷于不忠不义啊!如今事情败露你便想狗急跳墙,似乎有那么一点仓促了。不过由你收买侯府军卫的举动来看,你似乎其志不小啊!只是我不明白,你好像很痛恨我,而且绝不是因为我将你从幕后逼出来吧?” 张亮话未说完,先前擒拿张亮的军卫已经开口向李仁表忠心了。“大人!小的可未曾出卖您啊。我们只说了赵管事,您要明察啊!” 李仁未曾理会几名军卫,而是对着张亮阴冷的说道:“张司徒,想知道我为何恨你?那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先指点。” 闻听对方要自己指点,张亮冷哼一声回道“李都尉善谋能断,还需在下指点吗?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便看看能不能为你解惑!” “我兄不遗余力的相助韩王复国,不但倾囊资助,甚至不顾生死游说县城归降。比起你张司徒谁的功劳更大?” 张亮没有丝毫的迟疑,第一时间便回道:“平心而论,侯爷功劳自然高过在下。” 听到张亮的回答,让文襄侯李由甚为感动。李仁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万一韩王离位,这韩国之位会归属何人?” 这一次,张亮还未回答,文襄侯已经无法再忍耐了。“李仁你放肆!这国君大位归属问题,岂是你能过问的!” 面对自己兄长的训斥,李仁立刻反驳道:“大哥!他张子房有何能耐,不过是跟随韩王较早。依仗骗得了公主的芳心,就能毫不费力的坐这韩国未来的国位。你殚尽竭虑,却也只是侯爵。我自认才智谋略没有一样输给他,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公主青睐?!” 张亮闻听李仁的怨言,似乎还窥探自己的媳妇儿。任何事情他都能忍,唯独这种事情他却是忍不得的。 ”李仁,任何人都有资格坐这韩国国位,可唯独你不行。因为你的智商太低了!“ 一听张亮说自己坐的不得国位,李仁不由得怒火中烧。“你说我坐不得?今日我便坐给你看。你的大军已经回了大营。身旁又无近卫。如今你与两位公主都在我的手中,就算你的兵马来了,也会投鼠忌器!我只要押着你们前往宫内,逼着韩王写下退位诏书,再派人去楚霸王那里言明忠心,这韩国和你的两个娇妻美眷便都是我的了!” 韩淑与吕芝闻得对方居然连自己都想霸占,立刻对着她怒斥道:“你妄想!凭你也配!” 张亮听完于李仁的计划却竖起了拇指。“你想的可真周到,居然都想到利用项羽和我不合之事来成全你坐上王位。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可是万一项羽趁机来打你,一举并吞韩国,你怎么办?” 李仁却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稍稍愣神之后,他便毫无底气的说道:“我诚信相投,霸王不会这么做的。再说。。。。再说还有你的守城利器在,他应该打不进来的!” 听完对方的回答,张亮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有出息啊!除了我发明的守城利器,自己就没有一点能耐了吗?昔日我在函谷关的”火药“胜过此利器十倍,可范增依然冲破关口,进驻了关中。你觉得你能比得了对方吗?” 张亮的话让李仁陷入了迷茫,但他已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唯一机会,我一定要把握!” 文襄侯对于自己弟弟的无耻行径极为的愤慨,但他却没有什么能力左右局势。无奈之下,只得挺身站于张亮身前说道:“畜生,有本事便先杀了我!我不会让你劫持张司徒与公主去宫里的!” 此时的李婉也已经醒来,看到眼前的局势,立刻与李文一同挡在了父亲的前面。“叔父,求您了。莫要做千古罪人!” ”既然你们想死,那我便成全你们!“李仁此时可算是众叛亲离。但王位与美人的诱惑使他根本无法回头,而且他也不想回头! 张亮见到文襄侯与其子女的举动,心中十分感动。同时为自己兵围侯府之事感到有些内疚。他决定亲自解决李仁,算是将功赎罪。 “李都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我我承认你很阴险,不过怀疑你的能力。你真的能按照你所设想的做到吗?” 见张亮依旧怀疑自己,李仁随及对着军卫下令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谁若反抗,格杀勿论!但切莫伤害两位公主。” 李仁命令一出,军卫便准备动手了。可正在此时,张亮却突然对着军卫们说道:“擒得李仁者,一切罪行既往不咎。另封子爵,赏万金,食千户!” 听得张亮想要以利引诱自己的军卫,李仁随及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张子房。你莫要痴心妄想了!他们都是我的人,绝不会听你的!”他本想奚落一番张亮,可突然发现军卫们真的开始犹豫了。他的笑声也骤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动手?!不要相信他!只要我做了韩王,给你们十万金!”李仁近乎咆哮的对着军卫们呐喊。可军卫们依旧犹豫不决。 看到眼前的景象,张亮立刻笑道:“我现在为韩国司徒,更是韩王两位公主的双料驸马。我的诺言可以立刻兑现,至于你们的主子,却要等到真的做了韩王才有可能赏你们。更何况你们的这位李仁大人无勇无谋,这临时起义能否成事都是未知之数。我城外还有大军驻守,一旦有变,死都算是解脱,利害关系我已说完,何去何从你们自行斟酌。” 张亮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声声的惊雷一般,所有的军卫此时都被震的渐渐清醒了过来。他们自知不可能是城外王方大军的对手,只是无奈的随着李仁行动后,成骑虎之势才不得不继续行险。可如今张亮愿意赦免他们,还有不菲的封赏,这对他们的诱惑比什么都大。 李仁见到局势开始倾斜,立刻持剑向着张亮冲了过去,他想先行解决对方,免得军卫们继续动摇。只可惜他刚刚近身,便被张允三两下擒住了。军卫本还在犹豫,可见到李仁被捉,赶紧纷纷扔掉兵器,跪地求饶。 当张亮走到李仁面前之时,他便用最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随后沉声说道:“你知道你我最大的差别在哪吗?我告诉你,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势!你以为你掌控了局势,可你根本不明白如何操作势。无论带兵还是交友,讲的是一个义字。你与军士交心,他们自然与你一心。可你只用金钱腐蚀他们,那便只能算利了,虽然运用利害也并非不可,但论利益,你不及我。论害处,你大我万倍。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功!再加上你冲动无谋,一遇事情便头脑简单,只会猛冲乱撞。你可知道,逼你袭击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要的就是你这贼首自己过来。不然我们如何出奇致胜。” 李仁此时是懊悔不已,他悔恨的是自己不该贸然冲向张亮,可对于罪行却是忘得一干二净。见大势已去,他便露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颜。“大人,小的是一时糊涂啊!求您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大恩。” 望着对方开始告饶,张亮重新坐回原处。跟着便厉声说道:“我最恨欺压百姓、为祸一方之人。可是还有一种人我却恨之更深!那便是觊觎我媳妇儿的人。王位我不稀罕!它远没有老子的媳妇儿重要!老子有句名言,你记好了:犯我媳妇儿者,虽远必诛!要让****色鬼,不敢窥测我老婆!” 本是痛斥一个为害百姓的乱臣贼子,可张亮说到最后,却开始教训对方不该惦记自己老婆了。 韩淑与吕芝听到张亮的话语,皆是又羞又恼。但终究心中是甜蜜的。只是苦了文襄侯一家人,此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吕芝知道再任他胡说下去,只怕会有更羞人的话语。她赶紧对着张亮出声嗔道:”莫在胡言乱语了,赶紧命人把他关起来才是正事!“ 张亮闻听吕芝之言,立刻起身对着文襄侯说道:“侯爷,就劳烦您将他关进那后院牢中吧。至于如何处置,也请侯爷定夺!” 李由不敢相信张亮居然将李仁交给了自己。要知道李仁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即使为了避嫌,也绝不可能让他来处置。可张亮却偏偏反其道行之。这让李由不仅大感以外,更加手足无措。 “张大人,李某家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在下和家人都难逃牵连。我甘愿服罪,处置这畜生一事,还请您自行定夺吧。” 张亮见李由不肯接,随及笑道:“侯爷,子房先要向您致歉。实因我遇事太过鲁莽,让您受了冤屈。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与您的家人适才舍生挡在在下的前面。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我虽然整日用严刑酷法吓唬宵小之辈,但我始终坚持祸不及家人,罪不及子女。更何况侯爷根本不知令弟的狼子之心,您与家人自然无罪。我将他交给您处置,算是给您致歉之礼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送礼范增 数言慰忠心,深夜度良辰;体壮身似虎,得知隐中情! 文襄侯此时是悲喜交加。张亮的言语都是在为他着想!他本以为此次难逃灭门之祸,却不曾想事情的发展居然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张大人,您放心。老臣绝不护短,我二弟犯的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纵是您与公主不计较,但我绝不能厚颜无耻的继续坐居朝堂。将这畜生正法之后,我便去向韩王请罪,罢官夺爵、抄家腰斩我也绝无怨言!”文襄侯说完之后,一双儿女也开始默默掉泪,仿佛接受父亲的一切决定,甘愿做一个赴死的忠臣之子。 韩淑与吕芝听闻文襄侯依旧不肯宽恕自己,心中万分焦急。 张亮听完对方的话语,则是略带恼怒的说道:“侯爷您难道要做韩国的罪人吗?!” 文襄侯闻言一愣,随后便不解的盯着张亮。“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老臣伏罪也有错吗?” 张亮此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对方认罪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样。 “侯爷,您只为自己的名声。可曾考虑过韩国?一旦您去请罪,那便是将此事公诸于众。到时国民会怎么想?其他诸侯会怎么想?!那些觊觎我韩国之徒,也可能趁此时机兴风作浪!您所谓的认罪就是他们行动的契机。到时你如何承担这份责任?” 张亮的话听起来有些牵强,但也并非毫无道理。韩淑与与吕芝听完他的话语,纷纷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文襄侯此时是进退两难,他不得不再次问计于张亮。“那依张司徒之意,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放了这个畜生不成!?若是如此,我宁可现在便亲手处置了他!” 张亮见对方眼中真的有了杀气,急忙开口说道:“侯爷,即使令弟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但这弑兄杀弟的行径您断不能为啊!我之所以让您将他关入府中后牢,是希望您今后永远圈禁他。这样此事即可算是结束,对我们也算是一种交代了。只是您今后的责任会很重的。” 文襄侯与家人听完张亮之言,心中皆是百感交集。他这哪里是在处理重犯,分明是为文襄侯一家设想的不能再周到了。 李由并非傻子,张亮所出得主意绝不是最好的,却是对他最有利的。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双眼之中感激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 望着激动不已的文襄侯一家,张亮突然急步走到两个媳妇儿身边,随后抓起二人的手就向外走去。他不打算给对方言谢或是提出异议的机会,就连堂中其他的人的处置,也一并交给了对方...... 张亮与两位娇妻回宫之时已是深夜了。待到回到二人房前之时,张亮立刻说道:“媳妇儿啊,我今天处理的还算得当吗?” 韩淑见他似有邀功之意,随及沉声回道:“只能算是将功折罪而已,你还是需要反省。” 吕芝终是没有韩淑那般看的深远,一听自己夫君的问题,赶紧回道:“夫君最棒了。文襄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以后也会对韩国鞠躬尽瘁的。” 韩淑闻听吕芝的夸奖,心中叫苦不已。她似乎已经看到得意的张亮向着二人“讨赏”的情景了。 张亮也却未辜负淑儿的“期许”,在听到吕芝的赞美之后,立刻抱着二人说道:“既然我做的好,那今夜你们是不是奖励一下我!” 吕芝此时才看穿张亮的意图,只可惜为时已晚。韩淑见张亮出手了,赶紧娇羞的回道:“我可没夸你,要奖励找芝妹妹去,莫算我。” 闻听韩淑想独善其身,吕芝连忙急道:“不行,夫君做的就是好,要赏一起赏。”她已经决心拉上韩淑,绝不让她“逃”走! 张亮听着二人话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放心,我要的奖赏很简单的,你们的老公是一个很正经的人。我想你们都想歪了。”话未说完,他便将双手环在二女腰间,而且手指也极不规矩。 若是别人说自己是正经人,儿女或许还信,但自己的男人说出这话,那可真算是天下第一谎言了。 一番娇羞的抗拒之后,二人终是挡不住张亮的攻势,更何况她们心里早就期待着与自己男人的缠绵..... 韩宫之内双并莲,一夜雨露润花间;日上三竿犹嫌早,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夜的云雨激情使得三人皆是疲惫不堪。当张亮起身之时,两个娇妻仍沉沉的昏睡着。望着春色无边的香榻,他突然打算一整天都不出门了。只可惜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子.......” 张亮虽然已经基本习惯被对方无情的“伤害”了,但终究还是有些怨恼。为了不将熟睡的娇妻弄醒,他只得轻声回道:“等着,老子这就来。” 止住张允的呼唤之后,张亮便轻轻的下到了地上,本想就此出门,却始终觉得不甘心。最终在两个娇妻高耸的****之上轻抚两下才得意的走到了门边。 刚一开门,只见张允蹲在院中。张亮随及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蹲那拉粑粑呢?!这是什么造型啊?!” 见公子已经出了房门,张允赶忙我身上前回道:“昨夜安排禁军处理赌场后事,太累了。所以......” 闻听张允喊累,张亮立刻说道:“累的话你小子倒是睡觉啊,别没事来坏我好事。你是光棍,老子可还要“种地”呢!” 张亮的轻责让张允有些内疚,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只在几秒之后,他又兴奋的说道:“公子,白元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一听白元转醒,张亮便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要去看望。 张允见公子欲往,赶忙头前领路。就在二人要离开宫院之时,却见文襄侯千金李婉随着侍女步入了院中。 李婉一见张亮,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司徒大人!” 张亮一见,随及躬身说道:“李姑娘来这么早啊?是找公主吧?稍微等会吧,她们还没穿衣服呢!”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盯着张亮,仿佛看着一只珍稀动物一样。 张亮也自知失言,只因他满脑子还都是两位爱妻的美丽酮体,故而才会脱口而出。尴尬之后,急忙改口道:“她们还没醒,还没醒。” 李婉已是羞得满面娇红,自己自动脑补了一番画面。加之张亮的改口是欲盖弥彰,她的想象便更加丰富了。此时她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未有任何言语,像极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 张亮见到此番情形,急忙拉着张允离去,同时对着侍女吩咐道:“你们给公主准备早膳,记住,要好的!”说罢便已经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李婉与侍女均是呆立了半晌,只在听到芝公主的轻唤才转醒过来。待到侍女服侍两位公主洗漱完毕之后,李婉才进入了公主的香房之中。 “婉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会又是侯府又出了什么事吧?”韩淑一见李婉便焦急的问道。 吕芝闻得李婉到来,也急忙上前相见。“怎么了?难道夫君又去你家了?” 李婉未曾回答两人问题,只是惊讶的望着同处一室的两位公主。片刻之后,才怯声问道:“公主....你们二人....难道和张大人.......”说到最后之时,她已是难以启齿了。 韩淑与吕芝闻听她的问话,立刻明白了对方所问何事。转瞬之间,二人均是羞涩不已,恨不得赶紧藏起身来,免得被人看见。 张亮出了韩宫,跟随张允来到了白元的住所。进屋之后,只见白元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一见张亮与张允来到,他急忙起身相迎。 望着嘴角依旧沾满油星的白元,张亮立时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昨日他还被打的昏迷不醒,可今日却已是生龙活虎。真不知是他体质强过常人,还是昨天全部都是装的。 “小子你行啊!你说,昨天是不是装的!” 见张亮问责自己,白元急忙回道:“大人!我没有啊!昨日确实被赌坊的人擒了去,他们还对我严刑拷打。不过小的未曾丢了您的颜面,始终不曾屈服,只是后来撑不住了,才晕了过去!” 听完对方的讲述,张亮又续问道:“那他们就没问过你的底细和来历吗?” 白元此时显得极为骄傲,只见他抱拳拱手对着张亮自豪的回道:“他们问了,我借了大人的话回他们,说我是他们的老子。” 见白元得意的样子,张亮哭笑不得的说道:“他们没打死你不容易啊,都落人家手里了你还得得瑟瑟的,完全不惜命。你也算是个人物了。” 张亮其实是在讽刺他不懂得审时度势,可白元却以为这是在夸奖自己。憨厚的一笑之后便又接道:“大人,昨日他们毒打我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是否对您有用。” 闻得对方挨打都不忘窥探人家隐私,张亮不由得竖起了拇指。白元一见张亮的动作,便笑道:“大人,他们好像正在密谋要去彭城,好像是去替一个叫李仁的人给范增送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请假 李仁口中得实情,暗定乔装赴彭城,数言托付朝中事,襄侯送子陪亮行。 闻得李仁想派赌坊给范增送礼,张亮立刻明白了对方早有结交项羽之心。愤怒的同时,也有一计涌上心头。 “老子正愁没由头去彭城,这下好了。买卖送上门了!” 张允与白元不知张亮的话是何意,只能木讷的盯着他,不敢有任何言语。 张亮说完之后,立刻对着白元说道:“你小子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跟我走!没准还要带你出个差呢!” 出差俩字白元闻所未闻,张允倒是猜出了个大概,基本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简单的收拾过后,张亮便带着二人直奔文襄侯府了。 刚到府门,恰好侯府的李文正欲外出。一见张亮来访,他赶忙上前迎接。“司徒大人,您是来找家父吗?” 张亮点头回应,跟着便说道:“我要找侯爷一起审审你叔父,这家伙没说实话。” 闻听张亮之言,李文便知事关重大,赶忙头前带路。待到接近后院之时,突听的文襄侯正在怒斥自己的弟弟。 “你这个畜生!如此丧德败行之事你也做的出来。我李由的清名全被你毁了,幸得张司徒仁义,你以后便在此终老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 “大哥,你怎么这般糊涂啊!那张子房分明是假仁假义。他是想让你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你不如放了我,反正他也不会知晓,我已经安排好了,本来是要让赌坊的人替我去彭城送礼的。如今不如我自己去,你就说看守不严,被我走脱。那张子房不会追究的。待到我与范军师还有霸王搭上关系,这韩国迟早是我李家的!” 闻得对方还要作恶,李由立刻厉声骂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李由生是韩臣,死是韩鬼。看来你当真留不得,与其留你为害韩国,不如我现在便除了你这祸患!” 张亮闻得文襄侯要处决李仁,赶忙飞奔入了后院。刚一入院便见李由手持利刃,正要结果李仁。 情急之下,张亮飞身抱住李由,随后高声喊道:“侯爷,杀不得!我还有事要问他!” 李由本想除害,却见被张亮所阻。无奈之下,他只得赶紧放下兵刃扶起对方。 “张大人,我对不起你啊!这畜生死不悔改,居然还想去勾结范增,而且还是早有预谋!” 张亮此时不怒反喜,对着李由笑道:“侯爷,我就是为此事而来。请您先息怒,万事有我。”言毕,他便转身走向了李仁。 李仁此时已是吓得浑身颤抖不止。他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真的要动手杀死自己。 张亮见他似乎让未从惊恐之中抽离,随及佯装关心的柔声说道:“乖,不要怕。我们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肯合作,我们是有坦白政策的。” 听到张亮类似调侃的保证,李仁却当作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他连忙起身跪在张亮面前,连哭带嚎的说道:“大人,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对于李仁的态度,张亮很满意。但他最想感谢的是文襄侯,若不是他打算大义灭亲,使得李仁心神俱骇,恐怕自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对方屈服。 “来吧,说说你准备给范增送礼之事。这个我感兴趣,越详细越好。” 李仁自知已经隐瞒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得如实回答。“我本是打算去结交范军师,让赌坊的人带礼物打动他,然后请他牵线,借此结交霸王,我想若是有霸王相助,或许可以成事。只是此计划还未实施,张大人您便端了赌场。” “为什么你会用赌坊的人,他们能完成这种大事吗?” 一听张亮有惑,李仁赶紧接道:“我也知道赌坊的人并非最佳人选,可除了他们我实在无人可用。若是用了府中军卫,又恐兄长怀疑,故而只能让他们办理此事。” 张亮闻言点了点头,可随后又厉声追问道:“范增并非贪财之人。你们这个送礼的计划未必能成,况且要见范增十分困难,你们有什么把握能见其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的?!” 李仁见张亮好像什么都知道,便一口气交代了个清楚。“大人,实不相瞒,范增确是难见,这也是我要用赌坊之人的另一个原因。范增好像背有隐疾。身边有一个随身医官,赌坊王老板与那医馆相识,故而总有书信来往,我们便是通过他才得以有机会见范增的。范增虽不贪财,但却对我韩都守卫、军力、武器等情况极为感兴趣。所以我搜集了他想要的情报,甚至包括大人守城利器的一些机巧。想要再加一些珠宝以动其心。” 张亮听到此时,眼珠已经开始乱转了,他不仅庆幸自己阻止了情报外泄,更对范增想要刺探自己国家的机密表现的十分愤慨! “这个老王八蛋,我还没去修理他,他到先来挖我墙角了。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韩都的厉害!” 李仁闻听张亮痛骂范增,赶紧开口说道:“大人,小的已经都告诉您了。你若想知道与那医馆的联系方式,小的也定会详述的,只求您饶了我!” 未等张亮应允,文襄侯已是怒不可遏了。“住口!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畜生,你有什么脸讨价还价!你若不将所知之事全部道出,我便亲手宰了你!” 李由暴怒的神情就连张亮都有些惊骇,李仁则更是吓的蜷缩到了一角,开始瑟瑟发抖。 张亮几经安抚才使李仁好转。随后,他便将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得到全部信息之后,张亮便开始苦死应对之法。见到李仁可怜的模样,便对着文襄侯说道:“侯爷,看在我的薄面,饶了他的命吧。您只需关好他,好吃好喝的养着便是。终究是您的弟弟,我还是那句话,此事不宜张扬,您更不能杀弟啊!” 文襄侯听完张亮之言,无奈的点了点头。此时他除了恨自己的弟弟不成材,更是感激张亮的宽仁。 “张大人,老夫感谢你的大恩。可我看你似乎有往彭城犯险之意。是也不是?” 见对方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张亮便索性承认了。“侯爷,并不是我闲着没事招惹范增,您也听到了,是范增一直处心积虑的要整我们。这天赐良机让我可以接近他,要是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李由知道范增和项羽与张亮素来不合,他也听闻过一些双方相斗的传闻。见张亮真的打算前往彭城,他立刻阻道:“不行!你身为我韩国支柱,怎可亲身赴险。我绝不同意,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便上告韩王。就算是囚,也要将你留在韩都。” 张亮见李由似是动了肝火,赶忙回道:“侯爷,并非在下想弄险,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咸阳我去了三次,哪一次不是凶险万分?也全赖两位娇妻宠我,父王惯我,我才能屡次任性而为。我知道侯爷是为我好,但我此次必须要去,就算我张子房求您了!”说完,张亮居然真的对着李由躬身下拜。 若论年龄,李由自然受得起张亮的参拜。但如今他深受对方大恩,又怎么好意思让张亮下拜。他急忙上前扶住张亮,跟着便是一阵长吁短叹。“老臣也知道留不住大人,只是真的不愿您前去犯险。若是您一定要去,那便带着我儿。此子虽不争气,但沿途照顾大人起居饮食想来不是问题。” 张亮听完对方的要求,当下便懵圈了。堂堂文襄侯的公子,居然给自己当照顾起居的小弟,这让张亮着实有些不敢接受。可不等他婉拒,李文却先行跪地求道:“张大人,您就带上我吧。求您了!” 见他父子盛意难却,张亮只得无奈的点头应允了。跟着他便转身对着白元说道:“你小子也和我一起去。没事就回家准备行装吧。” 闻得张亮要带自己,白元立刻开心的跑出了侯府,向着自己家中而去。 张允看到公子似乎没有带他的意思,便焦急的问道:“公子!你不会想撇下我吧?!我不干!” 张亮知道张允想要跟随自己,但他却有更重要的事情交托给对方。“张允,你帮我们三人准备好前往彭城所需的一切,包括一些假的布防图和军队配置,还有我那守城器械的信息,切记都要假的,别把咱们自己作死。然后你便去完成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一听有更重要的任务,张允立时来了精神。“公子,您说,让我干什么都行!” “老子要你以暗探的方式,带着禁军走访韩国所有的县城。一旦发现害民的贪官污吏,给老子直接办了!” 文襄侯听到张亮要查办地方吏治,心中默默的赞许了起来。张允听完公子的安排,立刻信心满满的回道:“公子放心,一个贪官也跑不了!” 张允的承诺让张亮很放心。他对于自己的一手调教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交代完几人之后,张亮又转向李由说道:“侯爷,在下这次去彭城,国内之事便要拜托您了。我两个媳妇儿终究是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还请您多费心吧。” 听完张亮的托付,李由随及笑道道:“张司徒放心,老臣定不负你所托。”言毕,他又独自感慨道:“有张子房,真乃韩国之幸、韩王之幸、二位公主之幸啊!只是可怜了我的婉儿啊。。。。。。” 文襄侯提到了自己的女儿李婉,张亮旋即很一怔,但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因为提到公主之时,他脸部表情瞬间便的僵硬。“坏了!本末倒置了,应该先和媳妇儿请假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跑不了 房中三佳人,屋外独立身;寻至宫门外,无言情自真。 “大人,您怕公主吗?”一听张亮要向公主请什么假,李文便脱口问道。在他眼中,公主虽是金枝玉叶,但张亮却是一个乾坤独断之人,完全不像会惧内。 文襄侯见自己儿子口不择言,立刻已眼神示之。 张亮对于李文的话却丝毫不介意。轻轻拍过对方肩膀之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等你娶了媳妇儿就知道了。睡偏殿的滋味不好受啊!” 李文仍未成亲,文襄侯管教也极其严厉,故而对于男女之事并不了解。张亮的话让他觉得玄之又玄,听完依旧是云山雾罩一般。 处理完李仁之事后,张亮便拜别文襄侯,准备带着张允返回宫中了。临行时又交代李文准备好出发的行装,并告知出发前会让白元来接他。 待到回了宫中,张允便去按公子吩咐去准备相应的物品。 而张亮则是急不可耐的赶往娇妻的房间。刚到韩淑房外,却听得屋内有言谈之声,而且似乎李婉还在房中。 “这嗑唠的有点长啊,看来女人除了购物,这聊天也是很可怕的!”张亮一边自语一边悄悄靠近门边,好奇心的作祟,使他决定偷听一下女子之间的话题。 “大公主,我父亲说愧对韩国。叔父行此背逆之事,还敢痴心妄想得到两位公主。我们李家出了此等逆臣,实在是无颜再来见你们。”李婉说话之时,内疚之情跃然于俏丽的脸庞之上。 韩淑一见她又提此事,赶忙劝慰。“好好的怎么又说此事?今日光是道谢和道歉你已说了不下十次,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你叔父是你叔父,我家老公不是说了吗,祸不及家人,罪不及子女。” 吕芝听到韩淑的劝慰之言,也急忙附和道:“对啊。你叔父痴心妄想而已,我们不怕。夫君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听闻吕芝提及张亮,李婉面颊顿时一红。“公主说的是,张司徒只在谈笑之间便挫败叔父的阴谋。若论智勇自是天下无双。” “你可莫要夸他,我家老公可是属猴子的,顺杆就能往上爬。你这般夸赞他,回头又不知会闯出什么样的祸事来。我可不能再带着孩儿去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张亮一听韩淑说自己是猴子,当下便腹诽道:我是猴子,那你和芝儿不就成了母猴子?孩子还不成了猴崽子?! 李婉闻得韩淑之言,顿时娇笑不止。为了不致失仪,还用玉手轻轻拂在唇边。 吕芝通过多次交谈,发现每当三人言及自己夫君之时,李婉总是有些羞涩。本以为是在意早上同房之事,但此时的眼中却渐渐有了一种恋爱少女独有的光芒。 为了证实自己的内心的猜测,吕芝便开口试探道:“婉儿,城中官宦子弟,富商才子可有中意之人。若是有的话,我帮你去说合一下。” 一听二公主要为自己说亲,李婉急忙委屈的回道:“二公主是嫌婉儿烦了吗?怎么这般急于将我嫁人?莫不是不想理我了?” 李婉的的样子我见犹怜,莫说是男子,就是韩淑与吕芝也是有些心疼。 “傻婉儿,我只是说说而已,纵是你真的嫁人,这韩宫也随时欢迎你来啊。怎会因你出嫁便不再理你!” “对啊!芝妹妹也是为你着想,女子总要嫁人的。若是过了年龄仍未出嫁,会让人笑的。” 韩淑的话让李婉有些无言以对,情急之下她只得撒娇一般的回道:“天下男子皆是碌碌无为之辈,我宁可终生不嫁,永远陪在父亲身边。” 见李婉针插不进,吕芝当即笑道:“刚才还说我家夫君智勇天下无双,怎么现在就变成天下男子都是碌碌无为了?婉儿你好矛盾哦。” 李婉闻得二公主拿自己刚才说的话来驳自己,顿时窘态凸显。但为了不被窥探出心思,只得生硬的回道:“那不一样,张大人有二位公主大人了,怎能相提并论。” 韩淑看着二人似攻伐一般的唇语互往,也渐渐明白了吕芝的意图和李婉的心思。随及便帮着吕芝说道:“既然婉儿觉得我家老公这样的人好,那便让芝妹妹给你寻一个一模一样的可好?” 一听韩淑之言,李婉当下便有些失落。“大公主莫要取笑了,天下何来一模一样之人,纵是一母双生之子,尚且会有不同,可何况是能堪比张大人的人了。” 李婉此时尚未觉察自己已经将心思都暴露给了别人。 韩淑与吕芝则是瞬间便心领神会,知道了李婉是芳心暗许了自己的男人。本来二人是想试探对方,从而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但落实以后,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下女子哪一个肯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韩淑与吕芝是因为前世之事才互相加纳彼此。可如今晴敏和虞曦尚未寻回,又多了一个爱自己夫君之人。偏偏这妮子生的也是俊俏,一张俏脸加上婀娜的身姿,怕是整个韩国都挑不出几个能比的,这让她们二人头痛不已。只觉得促成也不是,不促成也不是! 吕芝正在苦思解决办法之时,却突然发现门后似乎有人。环视整个韩宫,有胆量偷听她们谈话的,怕是只有让自己正在头疼的男主角了。 “夫君,你要在外面听到几时?难不成要在外过夜不成?!” 闻听吕芝之言,韩淑与李婉均是一愣。 张亮此时也自知已经暴露,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屋中。“我没偷听,我刚到门口而已。真的!” 李婉一见张亮入内,立刻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语被对方全部听了去。此时,她也回味出了自己刚才言语之中露出了心思。当下便羞愧的起身跑了出去,甚至未曾与众人道别。 吕芝一见李婉离去,急忙对着自己夫君喊道:“你还在这干吗?快去看看婉儿,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闻听对方可能遇上坏人,张亮险些摔倒。“别闹了宝贝儿,大白天哪来的坏人,而且还是在宫里,你这完全是在质疑张允禁军的能力啊!” 韩淑见他不肯前去,随及说道:“你若不去,那便我去。万一遇到危险,我可于心不忍。”言罢便要起身。 张亮一见韩淑似乎真要前去,赶忙扶住她说道:“姑奶奶!你消停儿的在这坐着。我去,我这就去!”说完之后,便飞奔离去了。 待到张亮走远之后,吕芝便对着韩淑问道:“姐姐,真的就这么便宜了夫君不成?” 听得吕芝的问话,韩淑立刻叹道:“不然呢?难道你要锁住他不成?!此事只能看老公是否愿意了!好在婉儿是个好姑娘,就算成了姐妹,心中也不会太过介意。你不是也想促成她们吗?不然何必让老公去追!” 吕芝闻言也同样长叹一声,随后略带哀怨的回道:“前世就得不到,今世到是得到了,可争的人也多了。真不知转世是我们的福气,还是他的福气。难不成天下漂亮女子都是为他而生的?!” 二人说完之后,便双双陷入了沉默。可当彼此双眼相对的那一刻,却有会心的笑了。没人知道她们笑什么。。。。。。 张亮按照自己媳妇儿的吩咐一路狂追,待到出了宫门之后才发现了李婉的身影。此时的李婉像是满怀心事。走在大街之上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仅仅的急赶,张亮走到了对方身后,跟着便轻声叫道:”看路啊!捡钱呢?!“ 李婉突然闻声,当下便吓的跳了起来。张亮一见她身形不稳,赶忙一把将她扶住。 幂幂之中,万事似有主宰一般。张亮这无心的一扶却无意将李婉彻底搂在了怀中。 二人的相距仅仅一指之隔。就连彼此的呼吸能清楚的感受到。张亮此时有些发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楚李婉的容貌。一张俏丽的脸蛋之上,娇红的双唇好似樱桃一般,略带稚气的双眼像极了暗夜之中璀璨的两颗辰星。在张亮眼中,对方就像一朵未经采摘的百合,涉世不深、纯白馨香。 望着自己牵肠挂肚的男子就这样拥抱着自己,李婉只觉得心跳极快,而且呼吸有些困难。娇喘的热息轻轻扫过张亮的脸颊,同时还伴随着女子特有的芬芳。但只在片刻之后,她便努力挣脱了那个自己向往的怀抱,随后又一次逃离了张亮的身旁。 张亮被对方猛然挣脱,恍惚间未曾做出任何反应。看着李婉渐渐离去的身影,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去追。可就在此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人声。 ”公子,不要追了。“ 闻声知人,张亮不曾回头便知道是张允。此时,他没有任何责备对方打乱自己思绪的意思,而是依旧望着李婉离去的方向问道:”为什么不用追了?“ ”是您的跑不了,不是您的莫烦恼!“ 张允的话将张亮刮目相看,他将目光聚焦到了对方的身上,随后轻声续问道:”那你觉得是我的吗?“ 面对公子的问话,张允微微一笑,随后靠近对方耳边回道:”跑不了!“ 听完张允的回答,张亮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对方大步追赶上来的感觉。叹息一声之后,便鄙视着对方说道:”你越来越无耻了!“ 公子的训斥在张允看来就如同鞭策,只见他双手抱拳,随后躬身回道:”公子教的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天堂 告假娇妻前,难题摆中间;两行辛酸泪,一心为红颜。 重返韩宫,张亮回到韩淑房间之时,两位娇妻仍是他离去时的模样。 见到张亮归来,吕芝便柔声问道:“怎么样?夫君,追上了吗?” 张亮轻轻摇头,随后低声回道:“追啥啊,那丫头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紧赶慢赶也没追上。”他未敢言及宫门外的相拥,生怕说错一句话,又要去睡偏殿了。 闻听张亮未曾追上李婉,韩淑未曾怀疑,只在迷人的一笑之后,转题对着他问道:“那我们三人刚才的谈话,你可都听到了?” 见韩淑问及谈话一事,张亮赶紧一般正经的说道:“心肝儿,我重申一次。我没有偷听,我是个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韩淑与吕芝此时用略带质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男人,对于他不打自招的行径只觉得十分既好气又好笑,而且他那故意做出的严肃样子也显得格外滑稽。 “我没说你偷听啊。我只是问你是否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而已。老公,你是不是想多了?” 张亮此时也觉得刚才的辩解完全是画蛇添足,微微调整了心绪之后,便强装淡定的说道:“我是在回应刚才宝贝芝儿说我偷听一事。我觉得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吕芝望着自己夫君狡辩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立刻抢过话来接道:“夫君你不用说了,是我看错了。夫君怎么可能会干偷听这种事呢?只有那些无耻不要脸,外加坏的流脓的人才会这么干的。” 张亮听完芝儿的话语,顿感如芒在背。他虽知道芝儿是在故意暗讽自己。可却终是没有办法,只得强颜欢笑道:“宝贝儿,作为一个美丽的公主,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很容易将自己的品味拉低的。【ㄨ】” 见到自己的爱人有苦难言,韩淑与吕芝均是忍俊不已。 吕芝本想继续戏弄一下自己的夫君,可却突然听到张亮沉声说道:“淑儿、芝儿,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们说。” 二女见张亮话锋突转,而且神情极为严肃,皆是心头一怔。 “怎么了老公?你不会又闯祸了吧?”韩淑始终担心张亮会惹出事端,虽然她相信自己老公的能力,但终究是挂心他的安危。 吕芝则是静静的望着张亮,等待着他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想向你们请个假,我打算偷偷去一趟彭城。” 张亮的话让一直沉默的吕芝瞬间变得焦急了起来。 “你疯了不成,项羽和范增都恨你入骨。二人皆是千方百计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却要自投罗网!” 韩淑对于张亮的话却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她知道自己的老公不会是突发奇想的要前往敌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或是契机使他想要走上这一趟。“老公,我知道你十分想去救晴敏和虞曦,但如此仓促的前去实非良机。莫不是你已经有了什么良策或是契机,才让你如此着急的想要去往彭城?” 张亮一见淑儿看出了一些端倪,随及便将赌坊与送礼范增等事情说了一遍。待到两位娇妻听完之后,便一同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二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就好像有了默契一般。眼神一番交流过后,韩淑便柔声对着张亮说道:“老公,我们不想让你去,但我知道拦不住你。我与芝儿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你答应,我们便同意你前往彭城。如何?” 闻得娇妻同意自己前往,张亮赶忙应声回道:“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韩淑见他应得痛快,却并未有喜色,反而一脸失落的说道:“你先莫要说的如此简单。【ㄨ】我们姐妹要你答应的事可能会是你不愿意做的。你可要想清楚。” 张亮听完淑儿的话语,心中便打起了鼓。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媳妇儿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但他前往彭城的决心却是不会改变,想到此时便鼓足勇气回道:“你们放心,只要答应了你们,我便一定会做到。决不食言!” 吕芝听到张亮真的应允了,立刻对他言道:“我们要你在危难之时,不准任意妄为,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位,即便是在救虞曦与晴敏的时候,也必须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若是有生命之危,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搁置!哪怕.....哪怕是要放弃解救她二人!” 放弃拯救虞曦和晴敏!这怕是比杀了张亮还要难。 此时的张亮就如同一块木头一般站在了原地,久久未曾回神。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爱人会出这种难题。在确定芝儿并非是戏言,他便将望向了淑儿,仿佛要从对方那里落实这个要求是否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当淑儿轻轻点头示意确实如此之后,张亮瞬间便瘫坐在了地上。吕芝一见,连忙上前搀扶,可张亮此时却似有些怨恼,任凭芝儿如何拉扯劝慰,也不肯起身。 少时,张亮抬头望向了焦急的吕芝与韩淑,长叹一声之后便闭目问道:“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吗?” 吕芝听得夫君似乎有些怒意,立刻吓得不敢出声。韩淑却是没有任何惧怕之意。只在一声轻嗯过后缓缓的说道:“你回来的当天夜里,我与妹妹便已经商议好了。我们知道你迟早是要去项羽处的,故而想出了这个条件。你若是不答应,我们也不会阻拦你的。如何抉择,完全在你。”说到最后之时,韩淑的声音好像有些哽咽。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张亮的耳朵,他赶忙亲身来到韩淑身旁,同时拉着吕芝一同坐下,随后心痛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在挖我的心吗?!我不愿敷衍你们,更不愿用诺言骗你们,一旦我答应了,便一定会照做的。可万一真的有机会救出她们,难道你们就让我轻易的便放弃吗?” 韩淑听完张亮之言,立刻慢慢的将手放在他的脸庞。此刻的她眼中满含热泪,同时粉喉不断上下蠕动着,看上去像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的心被挖了,那我与芝儿呢?你可知你便是我们的心。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如何活的下去,我承认我们很自私,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如此。因为你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唯一啊!!”韩淑说完之后,便再也无法忍耐了。她扑在张亮的怀中,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放声痛哭了起来。 吕芝见韩淑失声痛哭,瞬间也已是泪流满面。泪水落在自己夫君衣衫上的同时,她也怯声的对着张亮说道:“夫君,你不要怪我们,我和姐姐真的离不开你。而且我们仔细想过了,项羽不会为难虞曦,虞曦也一定会护住晴敏。可你不同,范增一直想置你于死地,若是你有不测,不仅是要了我和姐姐命,就连她们二人,也是再也没有指望了。” 张亮本以为一切是源于两个娇妻自私的爱,可如今看来真正自私的是他自己。他恨不能立时抽上自己几十鞭子,以此来为自己的两位娇妻出气,同时也是惩罚自己。自责与内疚不断啃食着他,一把把名为负心的利剑不断的穿过他的内心。 转瞬!张亮将二人紧紧的抱入自己怀中,同时坚定的回道:“我答应你们!我要活着,好好活着。我要抱媳妇儿,抱孩子!要一直欺负你们,要让我们的孩子也去欺负别人家的闺女!” 一番不正经的话语,却是张亮最真挚的承诺。它不仅让两位娇妻安心,更让她们从悲伤之中微微的好转了一些。 三人开始沉默着相依偎,张亮环抱二人的双手用足了吃奶的力气,仿佛怕稍有松懈,便会丢了媳妇儿一样。 待到二女哭声渐渐停止之后,吕芝便轻声问道:“夫君,你怪我和姐姐吗?” 张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看二人。 吕芝自是一脸的期待,等着张亮的回答。韩淑同样楚楚动人的紧紧盯着他。 见她们如此在意自己的看法,张亮赶忙柔声回道:“怪!怪你们对我太好了!怪自己爱你们太少了!更怪不能更多的疼爱你们!” 实话也可以说成情话。真心的情话是治疗女人悲伤的最好良药。张亮的这一剂良药,让韩淑与吕芝皆是心动不已。原本含泪的双眸,此时焕发着被爱情滋润的女子特有的光芒。 三对双唇,几番热吻。****转换成了欲望;欲望又演变成了激情。郎朗的白日也未曾阻挡三人的热情,羞涩与哀怨此刻荡然无存。 当侍女靠近韩淑房间之时,听到的是屋内传来令人浮想翩翩的话语与呻吟。她们只道是夫妻的缠绵。却想不到这是彼此爱到最深之时的证明。 深夜的寒露让三人用彼此的体热温暖着对方。即使是在熟睡之中,韩淑与吕芝也紧紧的将娇躯靠在张亮的身上。嘴角挂着的浅笑证明了她们的幸福,就算是在梦中她们也依然沉浸在爱情的滋润之中。她们是张亮的天堂,张亮也是她们的天堂!(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运送业 与妻惜别韩门外,文侯为女入宫来,沿途施教现商智,司徒巧思想发财。 三天之内,张亮几乎足不出户。只有当韩淑与吕芝想要外出散心之时,他才会陪同一起外出。他想多陪陪自己的妻子,哪怕是陪上一辈子都嫌不够。 尽管如此,离别的伤感仍未被亲密的时光所削弱。 韩淑与吕芝都不断提醒自己,分离是暂时的。可即便这般麻醉自己,终究还是不能让她们放下心来,毕竟此去的凶险不亚于鸿门,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亮虽然已经向她们保证不会胡来,但牵挂的心却是无法改变的。 “你答应过我们什么一定要记得!若是你敢胡来,后果自己想清楚。”吕芝的话略带恐吓,但却是另外一种爱的表现。 韩淑听完吕芝之言,便温柔的望着张亮说道:“你已非孩童了,遇事多想想。沿途多加小心,记得我们在家等着你。” 望着对自己千叮万嘱的两位娇妻,张亮不断的点头回应。“我知道,我此去以侦查为目的。若是有机会便救回她们。绝不会鲁莽行事!” 张亮虽然不断保证自己不会莽撞,但吕芝却始终未能放心。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夫君多一份牵挂,她突然心生一计。 “夫君,你只要早些安全回来。我便给你找一个!” 闻得芝儿说找一个,张亮立刻想起前些时日的侍女事件。此时的他依旧心有余悸,见她又说起了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赶忙回道:“又找侍女啊?说了不要了!放心,我一定会早些安全回来。不过宝贝儿你怎么还这么大喘气式的说话,又想要整我啊?” 见张亮不明就里,吕芝便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这一招当日张亮随刘邦出征时她用过,此时故技重施,却好似依旧有效。 在听完吕芝的悄悄话后,张亮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后试探的问道:“这也行?不能吧?我不是那种人,只要有你们就很知足了!宝贝儿你就不要试探我了。” 吕芝见他如此谨慎,随及娇哼了一声说道:“信不信由你,只要你乖乖安全回来,我定会办成此事。” 张亮听完芝儿之言,内心有些激动,但面上却依旧沉稳严谨。“宝贝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们乖乖在家等我胜利的消息!” 依依惜别之后,张亮便带着东西前往城门与白元和李文会和了。韩淑和芝儿本想多送他一段,却被他劝住了。二人自知越是相送便越舍不得他走,无奈之下,只得将他送出宫门。 当张亮的身影消失二人面前时,失落又惆怅瞬间占满了她们的内心。回宫的路上,韩淑想起临行前吕芝对老公说的悄悄话,随及问道:“妹妹,你适才答应了老公什么?莫不是将婉儿许出去了?” 吕芝见韩淑已经猜到,当下便笑道:“对啊。反正早晚要收了这妮子,不如就让她先牵一牵夫君的心。” 闻听吕芝真的如此做了,韩淑无奈的摇头嗔道:“你也真是的,人家婉儿可还未出嫁,这种话万一传出去怎么办?况且文襄侯也未必能答应让女儿嫁给老公啊。若是人家不肯,我看你怎么与老公交代。” 吕芝先前光想到了李婉情系自己夫君了,生生忘记这古代女儿家的婚事是要父母同意的。一想到要让文襄侯同意,她的心中便泛起了嘀咕。试问哪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与别人分享夫君。 就在吕芝苦思如何说通文襄侯时,侍女突然入内禀报。“大公主,二公主,文襄侯求见!” 听得文襄侯到来,二人旋即命侍女请他入内。待到文襄侯一见她二人,便急忙跪地拜道:“二位公主,老臣来求你们了!” 见对方一上来便行了大礼,而且还说有事相求。吕芝赶忙将她扶起,随后疑惑的问道:“侯爷莫说求字,有事只管开口,我与姐姐若是能帮,自然会帮你。”韩淑也随之点头,示意对方不要着急。 文襄侯起身之后,脸上略带难色,而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几经思虑之后,他最终鼓起勇气说道:“二位公主,自从上次小女从宫中回去以后,便是茶饭不思,老臣甚为焦急。她虽未言明是何事,但知女莫若父。那日张司徒在府上智擒我那畜生二弟之后,她便应该已经是心有所属了。老臣也知此事极为荒唐,但我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消沉,恳请二位公主成全。能否....能否.....” 韩淑与吕芝没有听到下文,但她们已经知道对方所说何意了。韩淑此时只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而吕芝却是欢喜不已。见文襄侯难以启齿,她便自行接道:“侯爷请回,您只需让令爱来宫中一趟,我们保证让她心愿得偿。” 文襄侯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他的话基本是含糊其辞,而公主好像早已知晓了一般。他曾有过被拒的准备,故而言词极为闪烁,本意是想先试探两位公主的口风,可不曾想居然瞬间便水到渠成。 几番拜谢之后,文襄侯急步离开了韩宫。待他走后,吕芝便得意的说道:“姐姐现在没问题了吧,这可是自己送上了门。你还担心吗?” 见吕芝志得意满的样子,韩淑只得笑道:“便宜你了。” 闻得韩淑之言,吕芝当即回道:“这哪里是便宜了我,分明是便宜咱们的恼人夫君了........” 韩都城外,张亮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白元一见,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延后几日出发?” 李文闻听张亮恐有不适,连忙附和道:“是啊大人,还是身体要紧。” 听到二人的劝言,张亮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体格好着呢。估计谁刚才偷偷说我了,所以我才会打喷嚏!” 白元与李文未曾听过这种说法,但张亮说自己并无大碍,他们也就放心了。 三人出了韩都,一连行了数日。沿路之上张亮对于二人均是悉心教导。他自己学得六韬,皆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二人,白元是天生的武痴,不但学的极快,而且还有自己的见解。可惜李文对此却不是很感兴趣,但沿途的采买与支出却让张亮发现他对经营有着很高的天赋。 “李文,我看你对行商经营似乎很有兴趣,文襄侯难道没有培养一下你这方面吗?” 闻得张亮讲到自己钟爱的经营,李文顿时双眼一亮。但说起他的父亲,却又泄了气。“大人,实不相瞒。家父总是逼着我学习处理政务,他希望我将来能为韩国出力。而且家父认为经营财富是下等所为,大丈夫要么提剑纵横沙场;要么忠勇治国安邦!哪怕是务农都比挖空心思取巧谋利要好......” 张亮刚想骂李文的父亲是老古董,却想起对方是文襄侯。随及强行将话咽下,跟着改口说道:“侯爷太过偏激。其实营商并非都是不好的,而且同样可以为国家出力。就拿吕不韦来说,他家世代经商,最终以奇货可居把自己变成了秦国的相国!虽然不可取,而且下场悲惨,但却是很好的行商成功之人的例子。再说孔子的学生端木赐,他是孔圣的得意门生之一,孔门十哲之一,曾被夫子称为“瑚琏之器”,他不仅当过鲁相和卫相,而且极善经营。“端木遗风”不就被世人所称颂吗!” 李文被张亮的言语所动,心中已经开始急躁不安了起来。“大人,您能帮我和父亲说说吗?我想经商!” 见李文信心满满,张亮便狡猾的笑道:“傻小子,要学会变通。如今各诸侯均是在发展自己的实力,除了军力与财力以外,这谍报战也是很重要的。你可以和侯爷说你想做运送业,其实是想借此来打探各诸侯的虚实。首先在我韩国发展,来往的客商见到你的实力以后,自然会帮你宣传,到时你再将这业务发展到各诸侯国,等到有了成绩,不但可以让侯爷认同你,更为自己获得了经验。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文此时极为的兴奋,他对于张亮所说的运送业非常感兴趣。“大人,您所说的运送业是指什么?如何才能做好!” 张亮见他十分痴迷,便缓缓的对其解释道:“如今各地运送物品相对吃力,而且危险。你大可成立一家公司,专门接别人的物品,然后负责运输到对方想要送达的人手中,从而得取报酬。刚开始需要铺垫,这投入我可以让国家出,毕竟将来还要用此获取他国情报,就算是提前投资了,不过到时利润自然要上缴一些。我私人也可以出钱,算作股东,等生意大了,咱们就发了!有了国家的支持,你就算是和其他诸侯国往来,也不会有太多阻力。到时你的生意便可遍布整个中原了!” 虽然张亮说的笼统,但李文却听得十分认真。细细揣摹过张亮所说的行业之后,他觉得大有可为。高兴之余,急忙对着张亮追问道:“大人,我一定要经营此生意。您刚才说的公司和投资,还有股东什么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一定可行!请您能给这生意取一个名字!” 张亮一听对方让自己起公司名字,顿时又头痛了起来。当日为自己孩儿取名之时,他便笑话百出。如今又要取名,他生怕会被眼前的两个小子取笑。 本想推给李文自己想,但见他期许的模样又不忍心,几经思索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随后便嘴角上扬,狡黠的笑道:“就叫联邦快递!我们的口号就是:联邦快递;使命必达!”(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碰瓷儿 初入彭城中,观集任马行;一人突倒地,子房赛人精! 三人三马,外加一辆满载礼物的马车。 经过数日的赶路,张亮的一行人已经临近彭城了。在确定明日正午时分便能抵达之后,他决定先休息一下。 “大人,你此行主要是为了什么呀?”白元对于目的始终非常好奇,只是沿路都不敢多问。如今临近彭城,他才鼓起勇气询问。 “目的?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暂时先定为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刺探对方军力,若有机会便抢回我的媳妇儿大作战吧!” 这似绕口令一般目的听得白元与李文二人都头昏脑涨。对于张亮言及抢回媳妇儿一事,他们却是十分的好奇。 “大人,您还有媳妇儿啊?” 见白元甚为惊奇,张亮不以为然的回道:“是啊!有俩媳妇儿在彭城啊?!” 张亮的回答再一次震惊了二人,白元此时对张亮不仅是惊叹,而且崇拜!“大人,您到底有几个媳妇儿啊?!公主知道吗?” “老子现在有四个媳妇儿,公主自然都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闻听张亮有四个媳妇儿,李文已是惊的嘴都合不上了。但惊讶的同时,他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白元听得张亮问话,赶紧回复道:“没事,大人。小的就是随口问问。” 张亮望着二人奇怪的神情,颇为不解。但他没有时间去猜测对方的心思。稍微调整之后,他便对着二人吩咐道:“白元、李文,那范增认识我,无论如何装扮,都会被他识破的。所以这次去送礼我不能出现了,只能靠你们了。你们二人,一文一武,一定要配合好。那老家伙生性多疑,可能会试探你们,一路上我让你们背的赌坊信息和个人经历,为的就是应付此时。但你们切记,万事需随机应变。切不可大意!” 白元始终不愿相信范增有多厉害,在他的眼中张亮的才智无人可以匹敌。范增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七旬老叟,根本不足虑! “大人,您放心吧!我们不会被范增看出破绽的。到是您要多加小心,这彭城之内皆是项羽的将士和官吏,他们大多都认识您,入城之后,我与李文自去与那医官联络,你又作何打算?” “我要去找几个熟人聊一聊,叙旧外带挖墙脚!” 张亮的话让白元与李文二人皆是一头雾水。他们不知张亮到底说的是谁。但他们知道不应多问,随即便保持了沉默。 经过一夜的休整,张亮几人终于在第二天午时进入了彭城。此刻的彭城因被项羽作为了都城,故而士农工商各个行业皆是十分兴旺。 三人入城便直接先行寻找可以落脚之地。可还未等他们找到客栈,却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李文驱马行进时,因被集市的繁华所吸引,所以未曾注意前行的道路。就在他左顾右盼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待他循声望去之时,只见一个男子倒在自己的马前。 因为那男子的叫声,周围的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李文此时吓的魂不守舍,他急忙下马打算查看对方的伤情。可他刚刚离了马背,却突然冲上了一人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你骑马撞了人,赶紧赔钱。” 张亮本在思索该先去见哪位故友,闻听喧闹之声才注意到李文的处境。当他近身打算询问前因后果之时,白元先行对着抓李文手腕之人怒道:“你莫要颠倒黑白!我明明看到是他自己向着马身撞去,而且他根本不曾碰到马儿。分明是想讹诈!” 倒地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只是不停的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看上去好像伤的极重。 那打抱不平的男子听到白元的话后,立刻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信口胡说!这是彭城!是我们霸王的都城,你这个外来之人,岂敢质疑我楚人的操行!分明就是你们撞了人,还不肯承认,难不成是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张亮听到此时大概猜到谁是谁非了,当他只身上前时,白元赶忙对他说道:“先生,他们......”(为不暴露身份,故而商定改了称呼) 未等白元说完,张亮便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了。在看了倒地男子与那抱打不平之人后,张亮随及冷笑道:“行啊!碰瓷儿碰到我这来了?!不知道老子是老司机呀?!” 白元与李文闻听张亮说自己是老司机,皆是不明就里的盯着他。 那打抱不平的男子更是对“碰瓷儿”一词极为不解。 “什么瓷不瓷的!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伙的?告诉你,不赔钱就休想走!” 张亮见对方说来说去都是要钱,当下便阴沉的笑道:“赔钱没问题,不过起码要知道他的伤情吧。总不能明明是重伤,我们却只给个汤药费,这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打抱不平男子一听张亮之言,便以为对方已经屈服,随及满面喜色的言道:“自然是伤得不轻!你们赶紧掏钱吧!” 张亮一见对方急不可耐,立刻摇头说道:“不行,必须要确认!万事必须要遵循法理,不然岂不是在丢霸王的脸?!” 那男子未料到张亮居然扯大旗做虎皮,也用霸王的名号做起了文章。他此时是无言以对,只得无奈的问道:“那你要如何确认?” 闻得对方相询,张亮未曾回复,而是先行问道:“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兄弟还是友人?” 对方突然被对方问及和伤者的关系,当下便有些局促,一番沉思之后才缓缓的回道:“我是过路之人,我楚国皆是好报打不平,一人有事,自然有人帮助。” 张亮对于对方的回答似乎极为满意,在点头微笑后,便转身对着白元吩咐道:“白元,你上马等我命令!” 一听对方让另一人上马,那男子急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要逃走吗?!” 这次,张亮任旧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向着围观的众人问道:“各位,我要查看着伤者伤情,从而给他一个合理的赔偿,你们说应不应该?” 众人认为张亮说的很合理,便纷纷开口回道:“应该,自然是应该的!” 得到围观百姓的答复后,张亮才对着男子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跑。再说这霸王的都城之内,我们能跑到哪去?纵是一人跑了,我二人还在此,你依然可以向我们索赔啊!” 男子从刚才白元的态度看出了张亮是几人的头领,见他没有上马之意,便冷哼道:“哼!量你们也不敢。你要如何试法赶紧!试玩快些赔钱,也省得耽误大家!” 张亮见对方已经赞同,急忙对着白元说道:“来,白元!骑马从那倒地之人身上踏过去!” 在场所有人此时均是大惊。他们没想到张亮居然会让人骑马从伤者身上过去。 白元军人的素质在此时立现!对待命令不但坚决执行,而且没有丝毫的懈怠与犹豫。就在众人惊愕张亮的要求之际,他已紧勒缰绳,驱马上前了。 那抱打不平的男子根本来不及阻止,众人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儿跑向倒地之人,眼看马蹄就要踩踏到伤者身上之时,突然伤者自己翻身滚到了一旁,马儿踏空以后,跑出了数步便被白元止住了脚步。 众人惊奇的望着那名自救的伤者,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以致大家仍旧没有回过神来。而那名伤者此时则是愤怒的起身对着张亮喝道:“你小子想干什么?你想杀人吗?!” 张亮一见对方不但生龙活虎的站着,而且骂人也很中气十足。当下便一个箭步冲到对方面前,随后自行抓起对方的手,激动的说道:“恭喜你啊!你痊愈了,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啊!” 倒地的男子此时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张亮之计,心中顿时苦不堪言。围观的众人此时也看出了端倪,明白了这是在故意讹人钱财。看到张亮识破对方诡计,以及那先前倒地之人的窘态,立刻哄笑了起来。 被围观的人群一番耻笑,倒地男子的脸终于挂不住了。只见他用力甩开张亮握他的手,随后快速的逃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待到张亮回身寻找那名打抱不平之人时,对方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了帷幕,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开了。白元与李文第一时间来到了张亮的身旁,二人对于张亮的机智均是佩服之至。 “公子,多亏了您啊!不然我便被骗苦了!”李文感激的说道。 白元牵马回到张亮身旁,跟着兴奋的问道:“公子,若是刚才那人真的受伤,或者拼死挨上马儿踩踏,亦或者来不及躲闪怎么办?” 听完白元的问题,张亮示意二人边走边说。“你既然已经看到他没有碰到马匹就倒地,分明就是装的。至于他是否拼死不躲或者来不及躲闪根本不重要,大不了踩他一个重伤,那起码我们掏钱也名正言顺了啊。” 二人对于张亮的话均是赞叹有加。李文却对刚才的事还有疑问。“公子,那抱打不平之人是不是和那伤着是一伙的?” “当然是了,傻小子!这都分不出来?” “您是如何分辨的啊?!”李文好奇地问道。 张亮见他仍不得要领,随及低声说道:“你见过哪个好心人不去先查看伤者伤情,而是直接替人家要钱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阴阳家 落脚楚都彭城东,陈平白李言不同;惊闻诡谋出范增,化身邹子战群雄! 彭城的客栈几乎全部爆满,张亮一行人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城东的一家。?? 可惜的是只有一个房间,而且环境也并不是太好。即便如此,他们也选择要下,不然便只能睡大街了...... 将所有物品放好之后,张亮便对着二人说道:“你们稍作休息,一会便去找那医官,先与他联络一下。记得也带上点礼物。让他帮助安排一下见范增之事。” 二人听完张亮的吩咐后,立刻回复明白。挑选了几件礼物之后,便一同前往医官的家中了。 白元与李文行走在大街之上,突然见得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什么。出于好奇,他二人也往前靠了靠,想要看个究竟。待到挤到前面之时,只见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的内容大致是:范增要为自己的义女择婿。遍请各路诸侯公子、青年才俊前往应选。而且城中如有自恃才高或者有能力者均可报名。 李文看完告示之后,立刻对着白元问道:“我没听过范增有什么义女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元听到对方发问,随及回道:“鬼知道怎么回事。八成是想借此拉拢一下有势力的诸侯吧。做做表面文章,什么选婿,估计早就内定了。咱们送咱们的礼,不管他。“ 一番对答之后,二人便不再理会了。几经找寻,终于到了医官家中。 此时医官恰好回来,白元与李文在谎称是赌坊老板的手下之后,便将礼物送上。同时恳求对方安排一见范增。 医官闻听是王老板的手下,立刻问了一些对方的近况。幸得二人将资料熟记于胸,面对医官的询问,皆是对答如流。医官见二人言语无失,而且还带来重礼,当下便答应即可去为他们说说。 让他们回客栈准备一下。 二人见对方如此殷勤的想促成见面,立刻便对那医官千恩万谢,同时承诺事成还有重谢。等到他们出了医官家门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返回了客栈。 张亮在白元和李文离去后,一个人极为无聊。正在他想着是否应该偷偷拜访一下故友之时,却突然听到传来了敲门之声。 急促的敲门声音,让张亮的神经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不与应答,想要静观其变。可敲门声却依旧未曾停止,仿佛知道屋中有人一般。 许久之后,张亮决定一看究竟,正在他慢慢靠近门边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个熟悉而又细小的声音。 ”张司徒,我是陈平。“ 听得确是陈平的声音后,张亮赶紧将门打开,随后便将对方快速拉进了房中。自己曾蒙对方几次相助,对陈平,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陈平进到房中,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而是略带怨恼与不解的问道:“张司徒,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你可知这彭城之中想要取你性命之人数不胜数。你不在韩都养精蓄锐,那起码也享享福啊。为什么偏要跑到此处来?” 张亮被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当即便懵了。等到他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反问道:“陈兄,先别忙着说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陈平先是瞪了一眼迷惑不解的张亮,随后苦笑着说道:“你的乔装,在下实在敢恭维。适才你在集市命手下马踏无赖之时,我便认出你了!幸好是我,若是别人,只怕你张司徒现在已经上范亚父的府上“做客”了!” 闻听自己是在集市被认出,张亮当即有些后怕。同时也后悔自己不该图一时痛快,险些暴露自己。? ????? 陈平见他未有言语,便自行接道:“行了,张司徒你也莫要在此劳神了,我虽不知你此来目的,但想必你不会轻易离去。此处非叙话之地,你先住到我的府上。那里总归安全一些!” 张亮见陈平依旧对自己有情有义,心中十分感动。“多谢陈兄,可我不能离开,我还有要事要办,而且随我一起来的二人已经外出,总不能不告诉她们一声。”言毕之后,张亮又将目的告诉了对方,以免误会。 陈平听完张亮此行的目的之后,居然流露出了放心的神态。这让张亮百思不得其解,可未等张亮细想,对方便说道:“既然你无需露面,那便简单了。等到你的人回来,只需告诉他们如何行事。你只管自己来我府上暂住。待到完成任务,我再送你们离去便是。” 见陈平一再邀请自己,张亮只觉得盛情难却,可心中总是觉得对方有些反常。 少时,白元与李文一同归来。刚进房中便见陈平,他们不知对方与张亮是何关系,瞬间便提高了警惕。等到张亮为他二人介绍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得知陈平不惧危险,要将张亮接到府中暂住,二人都十分敬佩他。同时他们也觉得张亮住到陈平府上相对安全一些。均是力主让张亮前去。 当二人告知医官已经去安排与范增相见之事后,张亮立刻回绝了陈平。他始终不放心二人,说什么也不肯去陈平府上暂住了。陈平无奈之下,只好说有办法带他见一见虞曦,这才打动了张亮的心思。 见到张亮心动,陈平便趁热打铁,催促他赶紧起行。 张亮临走时反复叮嘱了白元与李文。可就在他即将出门之际,李文突然开口说道:“大人,有一件事忘记告诉您了。也不知是否有用。范增在城内广贴告示,说要为他的义女招亲。” 听完李文的消息,张亮随之一愣。跟着便转向陈平问道:“陈平,范增有义女吗?我怎么不知道?!” 只见陈平一听张亮发问,立刻显得有些慌乱,随后言辞闪烁的回道:“都是谣言,范亚父何来义女,不过是些好事之人的胡闹,我回去便让他们查办!” 望着陈平的神情,又结合对方先前的举动。张亮瞬间便知道对方在隐瞒自己什么!”不对!在这彭城,谁敢拿范增开涮?!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街上看看,再不行就直接去问范增!!“ 陈平见张亮又要胡闹,只得好言劝慰。可张亮此时是油盐不进!万般无奈之下,陈平只得服软,在一阵唏嘘过后,便低声说道:”范亚父告示所说的义女,是。。。是晴敏!“ 闻得晴敏二字,张亮如遭五雷轰顶一般。顷刻之间,他已如同烂泥一样瘫坐在了地上。白元与李文二人一见,赶忙上前搀扶他。待到张亮回过神后,立刻抓住陈平,急声问道:”不可能!敏敏不会甘心让范增摆布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平自知已经无法隐瞒,只好实言相告。”范增一直疑心晴敏,只是有虞曦姑娘护着才未曾动手。后来他奏报霸王,要将晴敏收为义女。霸王知道虞曦与晴敏感情深厚,自然乐于让晴敏有范亚父做靠山。可谁知范亚父收了晴敏做义女不久,便扬言要为她找一个好归宿。晴敏姑娘虽然倾心于你,但又无法说破,最终只得妥协。那范亚父便趁此时机,广邀各路诸侯公子,以及青年才俊。除了想解除晴敏姑娘这个后患,还想为项羽拉拢一些有能力的人。“ 听完陈平的叙述,张亮随及一拳打在墙上。跟着便怒吼道:”范增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要脸!!“ 白元与李文听到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个范增所谓的义女正是张亮的媳妇儿之一。可如今却要被范增嫁给别人了。见张亮已经怒火中烧,打在墙上的右手甚至已经出血。白元赶紧上前说道:”大人,大不了和范增拼了。我们不怕死,一定要帮您救出夫人!“ 李文此时也随声附和道:”对!大人,我们去把夫人抢回来!“ 张亮闻听二人之言,顿时便有了抢夺之心。可刚欲吩咐二人出发,却想起了自己答应韩淑与吕芝之事。一面是自己对娇妻的承诺,一面是自己心爱之人。张亮此时是进退两难。 陈平见他沮丧的样子,本想出言宽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就在他苦思如何劝解张亮之时,对方却突然对着自己问道:“陈兄,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范增的择婿?” 张亮的问话,让陈平怔在了当场,随后便木讷的点了点头。当陈平想到张亮心中所思之后,急忙问道:“张司徒,你不会打算参加招亲吧?!” 见陈平已经猜到自己的想法,张亮便沉声回道:“没错,我的媳妇儿,我一定要把她抢回来!但是还要请你帮忙!” 陈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劝阻都改变不了张亮的决心了。为了不至让他被人发现,陈平只得下定决心帮助对方了。“欠你的终究是欠你的,你要我如何帮你只管说吧!只要是我陈平做的到了,我必定会鼎力相助!” 对于陈平义无反顾的相助,张亮只觉得内心十分的歉疚。自己多次得对方相助,却始终没有过回报。但此次情势危急,他只得再厚着脸皮让对方帮忙了! “陈兄,我要两样东西!身份和易容!你能办到吗?!” 张亮的要求言简意赅,陈平当下便开始沉思解决办法。许久之后,他突然抬头说道:“易容好办!我府中便有擅长此道之人。至于身份嘛,那便请张司徒做一回阴阳家,名为邹源。你的先祖便是阴阳家之祖----邹衍!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锦盒 对饮还夙愿,助君见娇颜;选婿第一关,甄别盒中件! “阴阳家?干什么的?”张亮对于自己所要扮演角色的职业非常陌生。 诸子百家之中,被人所熟知的有儒家、道家、法家、墨家等等,张亮对于这些学说都听过或者了解一下。可唯独这阴阳家,他连干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人家有何思想和学说了。 陈平一见张亮对阴阳家未有涉猎,当下便劝他换一个。可张亮却对着阴阳家起了兴趣。“这个阴阳家知道的人很多吗?” 看到张亮真的对阴阳家兴趣极浓,陈平只得为他解说道:”阴阳家的代表人物邹衍老夫子,是齐国人,他所阐述的阴阳学是将自古以来的数术思想与阴阳五行学说相结合,解说天地万物之变化法则。甚至包括了局势的变化,朝代的更替等等。涉猎此类学说的人并不多见,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让你以此身份潜入,但不想张司徒居然连听都没听过,我看还是换一个身份吧!“ 闻听陈平要为自己更换身份,张亮随及阻道:”别换,就这个!知道的人少才好。我的确没听过,但别人也不懂啊!我不会说,但我会吹!保证把他们吹晕!“ 陈平听得张亮之言,只得摇头苦笑。见他已经认准了此身份,也只好认同。“既然张司徒执意要以此身份为掩饰,那你随我回府吧。我找一些阴阳学说的书籍给你,起码有一个了解吧。” 一听看书,张亮立马头痛。但不又不方便告知别人自己不认识小篆,便只好先行答应。 待到临行之时,张亮告诉白元与李文二人所要办的事情。其中还包括见了范增,试一试对方会有什么动作,以及如何与自己联络。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张亮便随着陈平来到了府中。 刚入府内,陈平便命人为张亮准备好了房间,又令人准备酒席。看那样子似乎是要与张亮痛饮一番。安排张亮入了后堂之后,陈平又自行前往了书房。 少时,下人将酒肉端上之时,陈平也带着两简书籍回来了。”张司徒,这两简是《五德始终》其中两篇。可以说阴阳五行的思想结合了儒、道、墨等多家学术思想在里面。而且就连昔日吕不韦的《吕氏春秋》也深受它的影响。你不妨看一下,对阴阳学可以有一个基本的认识。“ 一见陈平将书拿来,还让自己有个基本认识,张亮心中苦苦暗道:基本认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别说基(鸡)本了,鸭本也不行啊。 陈平递书于张亮,却见对方并未接书,而且似有难色。随及问讯道:“张司徒是否嫌麻烦?或者认为即便现在看也为时已晚?” 张亮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听得对方主动为自己解围,急忙附和道:“陈兄啊,听你所说,这阴阳学说确实是好。但也正如你所言,这临时看书,终是没有什么帮助。不如你将你所了解的阴阳学说讲于我听。有个肤浅的了解即可,起码能唬住人。你看如何?” 闻听张亮之言,陈平微微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依张司徒所言。今日我们先痛饮一番,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从明日开始连续三天都可报名参加选婿大会。我定会在大会之前,让你能够应对自如的。” 陈平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一般。张亮心中稍安。待到陈平将竹简收起之后,便吩咐下人退下,与张亮相视对坐,开始把酒言欢。 “张司徒,我先敬你一杯。若不是你当日相救,我又怎会有今日之风光。来,请满饮此杯。” 张亮一见陈平敬酒,急忙与对方一同一饮而尽。“莫要再说什么相救了,我那一次的救命之恩,你陈兄已经还了千倍万倍了,理应是我像你致谢才对。来,我敬你一杯。” 陈平对于张亮的话未能苟同,但张亮已经自行饮下,他也只得相陪。“张司徒,你言重了。在下相助于你并非只是为了救命之恩,更是因为佩服阁下。再说即便救你百次,那也是你张司徒自己的福荫,你若不救我,我又焉能现在救你啊。” 二人单就相救一事,足足喝了十杯之多,可菜肴却未动多少。此时二人皆是有些醉意,张亮想在尚且清醒之时,打听一下虞曦和晴敏的情况。 “陈兄,你能和我说说虞曦和晴敏的近况吗?她们过的好吗?” 陈平一见张亮打听起了二女近况,便独自斟饮了一杯,随后缓缓的说道:“晴敏姑娘的近况你已知晓。在她成为范亚父义女之前,一直是与虞曦姑娘在一起的。霸王为她二人单独建造了一处别宫,经常为他们送去珍馐百味,奇珍异宝。因我常代霸王去那里运送物品,故而能够见到她们。在我看来,她二人无论见到什么样的宝物,均是没有动心,可唯独我为她们讲起你张司徒时,二人的脸上却皆是欢喜之色。我陈平有时真想舍命将她们救出,可终究还是舍不得这身皮囊。好在霸王始终想真正博得虞曦姑娘芳心,所以从未向她逼婚过。但霸王似乎想与你一较高下,从而让虞曦姑娘对他倾心。可在我看来,难啊!” 张亮听完陈平的讲述,恨不能现在便去看望她们二人。但终是被形势所迫,只能将这想法搁在心里。 陈平似乎看出了张亮心中所想,几经深思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明日傍晚我要为虞曦姑娘的别宫去送时令鲜果。你到时乔装成运送的兵士。我让你二人见上一面,至于晴敏,我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只要你能从众多才俊之中脱颖而出的话,自然会见到她的!” 闻听陈平要助自己与虞曦相见,张亮恨不能给对方磕上一百个响头。他知道陈平要冒多大的风险,万一被发现又会有什么后果。本来陈平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他如此的相助自己,这让张亮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最终,他将万千话语都放在酒中,二人一直饮到深夜醉的不省人事方才罢休。 翌日清晨,张亮仍因宿醉而头痛之时,陈平府中的一名下人已经来到他的房中。对方正是昨日所言那名善于易容之人,在说明来意之后,张亮便赶忙梳洗,配合对方进行乔装。 足足两个时辰以后,张亮再次用铜镜观察自己容貌之时,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了。此时他的样貌十分的平凡加普通,根本不会给别人留下太多的印象。这很和张亮的心意,只有如此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平来寻张亮之时,也未曾认出对方。对于自己下人的工作成果,他也十分满意! “好!如此一来,张司徒便可去参加招婿大会了。我已命人打探过了,报名之处正是范增的府上,而且报名之时便是第一轮甄选。具体内容尚未知晓,只能靠张司徒你自己了。” 听完陈平之言,张亮显得信心满满。“放心,难不住我。有本事让那老不死的出奥数题,看谁认怂!” 陈平不知奥数是何物,但见张亮极为自信,也就放心了。用过早饭之后,他为张亮剪短的讲述了一些阴阳学的学说。临近中午之时,方才让对方前去应试,自己则去前往安排傍晚的见面一事。 张亮由后门离了陈平府后,几经打听来到了范增府上。到达之时,只见门庭若市,进出之人多过牛毛细雨。当他进入府中之时,立刻有人上前进行指引。随着指引之人来到一列长长的队伍后面时,却见不少人从一间房中垂头丧气的走出。很显然,他们都是应试失败之人。 经过一番等待之后,张亮终于得以进到屋中,而此时他的身后也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 入屋之后,张亮发现只有他自己一名应试者允许待在里面,很显然是为防止有人抄袭答案所为。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笔试!这可以说是他致命的缺点! 就在张亮暗暗祈祷不是有笔试之时,只见一名老者上前一步,对着他躬身一礼。张亮一见,连忙恭敬的回礼。双方礼罢之后,对方便开口说道:“公子前来参加这选婿大会,想来是对自己才学十分有信心。只要您能回答范亚父的问题,自然便可以通过第一轮甄选。这题目都是一样的,故而每次只能有一人在此屋中。既为了公平,更是为了诸位的颜面。公子此时若想离去,还来得及。” 张亮闻听范增亲自出题,心中顿时暗骂道:老不死的自己出题,看来是想用我的敏敏挑一个能辅助项羽之人。既然来了,老子肯定要抢回媳妇儿!绝不让你得逞! 老者见张亮沉默不语,便以为他在犹豫,随及开口问道:“公子,你如何抉择啊?” 见对方问询自己的决定,张亮立刻笑道:“那便请您代范亚父出题吧!” 对方见张亮似乎很有信心,当即命人上前,待到张亮看清靠前之人时,发现是两个穿着相同之人,而且同时捧着两个一模一样锦盒的军士。二人在靠近张亮一尺之处站定,跟着便再无任何言语和表情。 张亮正在奇怪是何考题之时,那老者却在此时开口说道:“两个锦盒之中,只有一个有下一轮应试的信物,请公子在不触碰锦盒的情况下将对的挑出,若是失败,便请回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巧辩盒中物,踏上选婿途;别宫见虞曦,难辨张司徒。 二分之一的机率!这种儿戏一般的试题让张亮十分的恼火!这哪里是应试,分明是在看运气。 张亮正欲出口痛斥之时,却听得对方又缓缓接道:“这捧盒的二位军士,有一人只说真话,有一人只说假话。公子只可对其中一人发问,而且只能问一个问题,从而辨别出哪个盒子是有信物的。” 听完对方补充的规则,张亮方才安心,同时心中对着老者暗骂:老家伙,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差点把我吓尿了! 老者言毕之后,便不再言语,专心等待张亮给出答案。 张亮反复思索对方给出的提示,约在数分钟后,忽然嘴角挂起了微笑。随后,他随意指着一名军士问道:“你,告诉我。你旁边那个军士会说信物在那个盒子里!” 问题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均是不知这问题究竟有何玄妙之处。也不知来人要如何凭借这问题猜出哪个盒子之中有信物。 被问军士正欲开口之时,却被张亮急声打断:“你想好了再回答!我问的是对方会如何说,你还要想清楚自己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提醒让那军士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细细想过张亮的提醒之后,脸上突然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他便沉声回复道:“在他的盒中!” 张亮得到答案之后,立刻对着老者躬身作揖道:“在下有答案了,信物就在回答我问题的军士盒中!” 老者闻言一怔,随后便命那军士打开盒子。仿佛他也不知道信物在哪个盒中。待到军士打开自己手中的锦盒之后,只见一块玉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很显然,张亮对了!此时,那老者用惊奇的目光盯着张亮,仿佛见到的是个怪物一样! “公子是如何判断出信物所在的锦盒的?能否告知?” 见对方依旧不明就里,张亮随及笑道:“很简单,只要想办法让他二人都说假话便可!” 张亮的回答仍旧让所有人一头雾水,但碍于后面任有报名者,只得作罢。 老者将玉环双手送至张亮身前之后,便对着他笑道:“恭喜公子已经通过了第一轮选试。请您留下姓名,我们会进行书录的。” “学生邹源,主习阴阳学说。” 闻听对方姓邹,而且习得是阴阳学。老者赶紧追问:“公子可是邹衍,邹子的传人?!” 张亮微微点头回道:“正是。” 得到确定的答案,老者赶忙行礼道:“原来是邹子的传人,失敬了!公子请于三日后,拿此玉环去往霸王的行宫处,参加后面的选拔!” 闻听已经过关,而且得到了后面参赛的信息,张亮连忙拜谢道:“多谢老先生。学生告辞!”言罢便退了出去。 张亮出门之后,却见队伍比起自己进去之时更长了。此时的他恨不能把这些人都掐死,因为他们是来抢自己媳妇儿的...... 回到陈府之时,陈平已经在府中等待张亮多时,一见他归来。陈平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张司徒。过关了吗?”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满面笑容的掏出了一块玉环。 陈平一见,立刻知道了结果。随后笑道:“好!我就知道没有能难倒你张司徒的题目。你稍作休息,出发前往别宫之时,我自会叫你。” 一想到能够见虞曦,张亮便有些兴奋不已。至于休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晚膳时分,陈平带着换了一身军装的张亮来到了一处行宫,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负责运送新鲜瓜果的军士。 二人到达宫门之时,守门军士立刻上前盘查,见张亮是生面孔,便对着陈平问道:“陈都尉,您身旁之人为何我们从未见过?” 陈平一见对方问及张亮,立刻笑言道:“他是我府中的军卫,过几日范亚父要挑选佳婿,我怕万一到时过于忙碌,无法为虞曦姑娘按时运送物品,故而带他前来认认路,以备不时之需。” 守卫对于陈平都是比较信任的,一听是他府上的军卫,便不再过多盘问了。 张亮与陈平进入宫内之后,陈平便命令军士将物品送去交接点收。同时让张亮捧着两块上好的绸缎,扬言要亲自给虞曦送去。 待到军士们离开之后,陈平便带着张亮一起去见虞曦。到达后院之时,只见几名侍女正陪着虞曦在一起闲聊。 见陈平到访,虞曦便开口问道:“陈都尉,你昨日不是才来送了珠宝玉器,今日怎么又来了?” 由于有侍女在侧,陈平只得小心的回道:“在下奉霸王之命,前来为姑娘送些时令鲜果,还有两匹来自蜀中的上好绸缎。请姑娘一观。” 虞曦闻听是来自蜀中的绸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这蜀中现在已经是刘邦的地盘,而刘邦又与张亮关系密切。她急忙命侍女们去挑选一下新鲜的瓜果,打算晚上食用。 等到侍女离去之后,虞曦便焦急的问道:“陈都尉,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虞曦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张亮。陈平见她如此着急,便自行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张亮见四下再无旁人,赶忙上前想要抱一抱自己的虞美人。可虞曦一见他欲行不轨,立刻向后退去,同时厉声说道:“你要干什么?陈平,他是什么人?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要喊人了!” 虞曦的态度让张亮十分吃惊,可随后他便想起,此时已经易了容。自己尚且认不出自己,虞曦又如何认得出!情急之下他急忙喊道:“连我变成的船也不坐了吗?” 闻听眼前军士所言,虞曦用近乎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对方。这化身为船的事情只有她和张亮,还有韩淑、吕芝几人知晓。别人是绝不会晓得的。可眼前的这个人自己从未见过,居然能够说出只有她们知晓的秘密,她开始迷茫了。 见虞曦仍未看透自己的身份,张亮随及续道:“易个容就不认识自己老公了?!” 此时的虞曦渐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终究未敢确定。最后只能试探的问道:“你是张亮?” 听到虞曦终于喊出自己的名字,却又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张亮随及笑道:“你是要么么哒,还是啪啪啪才能确认?” 这无耻的话语终于让虞曦肯定了。也只有张亮会说出这古代不会有的无耻言语。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虞曦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只在转瞬之间便扑到了他的怀中。 张亮本有千言万语,可此时一切只在不言之中。自霸上一别,二人便一直未曾相见。彼此的心中都记挂着对方,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许久之后,虞曦猛然想起张亮的处境。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彭城有多凶险吗?!纵使霸王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可范亚父却一直想要你的性命啊!” 见到虞曦焦急的的样子,张亮却显得满不在乎。“范亚父?有本事就让他来好了。反正过几天我还要去找他呢。” 闻听张亮要去自己送上门找范亚父,虞曦随即了愣在了当场。她终究是聪明人,短短的一瞬便明白了张亮要做什么。 “你想去参加招婿大会?!” 张亮见虞曦已经猜出自己的目的,随及问道:“你也知道招婿大会的事?” 虞曦此时显得极其哀怨,轻叹一声之后,难过的说道:”我如何不知道,本来我是极力反对的。可晴敏见范亚父甚至有除我之心,便委屈求全的答应了。她是想牺牲自己,来让范亚父不再疑心我二人。“ 一听范增连虞曦都想除掉,张亮立刻暴怒道:”什么范亚父?!分明是个老匹夫!连对付女人这种下作的手段都想得出,这种人项羽也肯认他做父!无耻!!“ 陈平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插嘴说道:”虞曦姑娘,先前我还不曾察觉,可如今想来这也许是范亚父的计谋,他故意露出除你之心,为的便是让晴敏忌惮,从而答应选婿之事。霸王一直爱慕于你,试问范亚父又如何敢除掉你啊!只要将你二人分开,他便不怕你二人串通了。自从晴敏姑娘答应之后,范亚父不是立刻便将她接到府上居住了吗?!就便是证明了!而且他还可以借此为霸王寻得有用之才,助霸王一统天下。真可谓一箭双雕啊!“ 虞曦越听越觉得有理,片刻之间,她已是急的泪眼朦胧了。”这.....这可怎么办?!晴敏.....晴敏她.....“ 张亮见虞曦焦急万分,赶紧出言劝慰:“放心!他范老匹夫的义女婿老子做定了!我的媳妇儿,谁也别想夺走!晴敏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看到张亮信心满满的样子,虞曦才稍稍心安,但她始终担心对方的安危。“你莫要鲁莽,千万别注意自己的安全。救出晴敏,便赶紧带着她离去。” 虞曦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入了张亮的心里。她分明是让张亮不要管她,带着晴敏逃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就算见了项羽老子也敢说,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招 &nb &nb仓促别离情难舍,欲救佳人把家还;管事力荐三才子,司徒借斧斗武坛 &nb张亮信誓旦旦的向虞曦表明着自己的决心。仿佛任何事物或人都无法阻止他拯救虞曦和晴敏。 &nb虞曦从未怀疑过张亮。可这恰恰也正是她担心的原因。她所担心的不是张亮会不会去做,而是担心张亮真的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nb“求你!求你不要为难我!你只想到了自己,你可曾想过韩姐姐和大小姐。一旦你将我带走,那韩国将面临的便是霸王的大军压境。纵是你不怕,那韩国的军民呢?难道你要让他们为了你的鲁莽举动而付出生命吗?!” &nb虞曦的话像一块巨石一样,压的张亮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的话语。他多么希望自己此时能义正严辞地告诉心爱的虞曦,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可惜,他做不到! &nb就在二人相持之际。陈平急声说道:“张司徒,来不及了。侍女们要回来了,我们必须要离去了!” &nb时间如同流水一般稍纵即逝。张亮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和心爱的人倾诉。即将与虞曦分离使得他再一次心痛不已。 &nb虞曦此时却显得极为从容。只见她将手轻轻抚摸在张亮的脸庞之上,随后柔情的望着他,道:“张亮!我爱你!” &nb这一声爱的宣言,是一个感人的表白,更是一份沉重的誓言。张亮无数次期待着它的出现,却不曾想居然出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爱的宣言是那么让他痛彻心扉。 &nb未等张亮有任何回应,陈平已经上前将他强行抓住,随后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走。 &nb张亮本欲挣脱陈平的拉扯,却恰在此时见到侍女们回来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忍悲痛,选择暂时离去。离开之时,他用嘴唇清晰的向着虞曦表现出了两个字----等我! &nb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虞曦却看得真真切切。而她所能做的则是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之上已经划出了两道泪痕。 &nb侍女们近到虞曦身旁之时,见她双眼含泪,似是哭了,急忙问道:“虞曦姑娘,你怎么了?!” &nb虞曦随及微微一笑,然后柔声回道:“没事,夜风吹疼了眼睛而已。”虽然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只可惜那笑容是那么的苍白和僵硬,甚至还带着一丝伤感....... &nb回到陈平府上之后,张亮不吃不喝,更不肯言语。陈平看在眼中,内心无比焦急。他决定开解张亮,绝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 &nb“张司徒,你已经见过了虞曦姑娘,她现在一切安好,霸王也并未为难或是强迫于她。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想想如何赢得几日后的选婿大会。难道你要将晴敏姑娘拱手送给别人不成?!” &nb陈平始终知道什么才是重点,短短几句话,便让张亮从悲痛之中渐渐转醒。几经思索,他觉得陈平的话是对的,如今的要任务是解决几日后的选婿大会。只有先救出晴敏,才能安排解救虞曦逃离之事。 &nb想到此时,张亮赶忙对着陈平说道:“陈兄,能否劳烦你想办法打听一下都有哪些比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nb陈平见张亮已经重新开始准备参加选婿之事,当下便高兴的回道:“放心,我这便去打探。定要助你大获全胜!”言罢,他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nb此时范增的府上,管事正在向范增报告白天的第一轮甄选一事。 &nb“军师,今日入围者有十八人,相信明日应该会更多。有几个无论相貌与才学都不错的年轻人被遗憾的淘汰了,您真的不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nb范增听的管事之言,随及摇头笑道:“你是否觉得我所出的题目过于怪异。对那些落选的优秀才子也过于残忍?” &nb管事未敢回答,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nb范增见他没有言语,便自行解释道:“在你看来那些才子很优秀。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些读死书之人,根本不懂灵活变通,处事也没有过人的智慧!我所出的题目,要么是被才智过人的优秀之人答出;要么就要看自己的运气是否过他人。两者有一方才有资格继续参加下面的比试,若是没有比过常人的智谋,又没有运气。将来如何有机会成为羽儿的股肱之臣!” &nb管事对于范增的所言十分不解,但他未敢多问。可他隐约明白对方是想借此题目寻找智慧过人的优秀人才。 &nb“如此说来,今日这十八名入围者,仅有三人是军师所说的人才呀。其他人差不多都是靠运气才过关的。” &nb范增闻听有三人是靠智慧解开难题过关的,立刻来了兴趣。“你快说说,那三人是如何破解题目的,人分别是谁!” &nb管事见范增对入围者颇有兴趣,赶忙躬身回道:“一个是魏国的公子昂,他的办法有取巧之嫌,我刚刚说完规则,他便大笑着对军士说自己已经猜出,并说有物件的的盒子上已有裂缝。军士一听,急忙向那装了信物的盒子望去。谁知这正中他的下怀,瞬间便猜出了结果。” &nb范增闻听对方是用巧妙的计谋得以破解谜题,立刻笑道:“这并非取巧,乃是公子昂有谋略,我也未曾听说过他,虽然此人有的毛病,但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瞒你说,我最看好的也是他。” &nb闻得范增看好公子昂,管事赶忙说道:“军师,公子昂固然优秀,但剩下的二人似乎与他不遑多让,甚至依在下之见,还略强过他。” &nb“哦?还有何才子?你快说!”管事的话彻底勾起了范增的兴趣。他的双眼之中瞬间透出了光芒,那是对贤才无限的渴望! &nb“第二人是儒家的门徒,叫刘煜。此人显得极为儒雅,颇有儒家大者之风。他未曾开口问过军士,而是靠着观察捧盒军士的手判断出了放有信物的锦盒是哪一个!据他所言,有信物的盒子份量重过无信物的盒子,即便份量差距微乎其微,但军士捧起之时,终会有所不同!只是他并未言及不同之处,以及观察方法。” &nb范增听完之后,不住的含笑点头。“此子能临危不乱,观察力也高于常人,确是不可多得之才。很好!很好!” &nb见范增也很赏识此人,管事急忙问道:“军师认为他二人孰弱孰强?谁的方法更合您的心意?” &nb闻听管事相问,随及捻须回道:“各有千秋,不相伯仲。这方法本就各有不同,此时要分强弱还尚早!” &nb范增的回答让管事觉得迷茫,但他紧跟着便强烈起了第三人。“最后一位是阴阳家邹衍老夫子的传人----邹源。他是唯一一个用问题试出真正藏有物件的锦盒之人。他随便点了一名军士,让他回答另外一名军士会说物件在哪一个盒中,待到军士回答之后。他便挑了相反的那个锦盒!” &nb“阴阳家?”范增听完管事的叙述,神情显得很激动。“这五德行运学说十分的有趣,我也曾读过邹子的大作。没想到居然能引来他的后人。此子所用之法最合我之心意。好!若是没有意外,人选便会出在此次三人之间了。” &nb范增与管事言谈之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管事也不由自主的为范增感到高兴。 &nb深夜,张亮依旧等待着陈平打探消息归来。就在他有一些倦意之时,陈平气喘未定的回到了府中。未等张亮开口询问,陈平便自行急道:“张司徒,此次选婿极为严格。我只探得了第一场的比试。后面的实在无从知晓。” &nb张亮闻听只知一场,但也深感欣慰。毕竟聊胜于无!他急忙问道:“那第一场比什么?” &nb“武!第一场是比武!是由霸王所出的题目。听说会在比赛前一天通知入围之人,方便他们自行准备兵器,若是没有,则可使用宫内准备的兵刃。” &nb比武张亮并不畏惧,虽然他未必是项羽对手,他普通的阿猫阿狗遇上他,他还是完全有自信解决的。只是他的招式过于怪异,很容易被范增和项羽看出端倪。对此他颇为头痛。 &nb苦思许久之后,他突然心声一计。“陈兄,幸得你探得这个消息,我还要请你帮我准备一件特殊的兵刃。” &nb一听张亮要打造一件特殊的兵器,陈平随及回道:“没问题,张司徒将兵刃样式告之我,我这便去命人赶紧打造。” &nb张亮立刻手绘了一张草图,随后解说道:”这叫八卦宣化斧!长九尺五寸,本应重六十四斤,不过我够呛能使的动,还请你命匠人自行斟酌,控制在三十多斤即可。“ &nb陈平从未见过此等兵器,对此十分感兴趣。“张司徒,此物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兵刃上的八卦图案到是十分符合阴阳学的特性。不知你如何使用啊?” &nb闻听陈平询问使用方法,张亮便狡黠的笑道:“这斧子我就会三招。还是从书中学的。不过应该够用了,即便是项羽,恐怕都会吃这三招的亏。” &nb得知项羽也有可能难以抵挡张亮口中的三招,陈平的兴趣便更浓了。“快,张司徒,我这里有长刃,你可能以它带斧,演示给我看看吗?” &nb见陈平的好奇心已经到了极点,张亮只好取了长戟演示了自己口中的三招。待到陈平看完之后,连呼精妙。“张司徒,这三招可有名字?” &nb“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未完待续。) <font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入宫 得悉范增已中谋,白李巧妙获先筹;万事俱备赴选会,宫门之外三聚头! 张亮口中的三招是抄袭《隋唐演义》之中程咬金的三板斧。那是几百年后的事情,这秦末之人自然无从知晓。 这三板斧相传是仙人梦中传授程咬金的天罡三十六斧其中三式。只可惜程咬金梦醒之时却只记得这三招,但它的威力却是极大。只因此三招大开大合,而且讲究的是力猛速快,往往让对方猝不及防。对于张亮而言,这几招不仅能够有效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至让人看出什么大的破绽。而且斧上的图案也能和他阴阳家的身份相佐。实在是不二之选。 陈平听到张亮说出的三招名字,只觉得粗俗不堪。但又不好当面点破,只得尴尬的说道:“张司徒,这个名字你看是不是改进一下。” 张亮闻听陈平之言,立刻知道对方是觉得招式名字过于粗鄙,随及大笑道:“陈兄,你怎么也这般的注重起面子工程了?名字再华丽,若是上去便被人家打下场,又有什么意义。” 陈平此时细品张亮之言,觉得十分有理。跟着便自嘲道:“终是我这凡夫俗子过于庸俗,还是不及张司徒洒脱。这也就难怪你能有如此多的佳人倾心。” 二人言谈之后,皆是开怀一笑。陈平随后便命人赶紧去打造张亮所需要的兵器。同时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你只需安心准备几日后的比试即可。有任何的需要,只管告诉我。在下一定鼎力相助,助你抱得美人归。” 对于陈平的厚爱,张亮十分的感激。陈平见张亮似乎又想言谢,随及赶紧阻道:“张司徒你莫要言谢了,你我是朋友。若是再无休止的言谢,岂非淡了你我的情义?!” 陈平的话让张亮无言以对,他只能将感激之情牢牢刻印在自己心里。二人正在言谈之时,却突然有下人前来报禀:“大人,后门有两名您交代过的人来了。说是要找您和这位邹公子。” 张亮一听找自己和陈平,立刻便知是白元与李文二人。他未曾料到二人居然深夜来此,想来应该是来报告见范增一事。 陈平也知道可能有急事,连忙命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待到白元与李文二人见了张亮之后,急忙上前报道:“大人,我二人已经见过范增了。” 听得二人已经见过范增,张亮随之一愣,跟着便焦急的问道:“你们何时去的?为何没有告知我?结果如何?那范增可曾看出破绽?” 张亮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这让二人不知应该先回答什么。稍稍理正思绪后,李文才开口回道:“大人,今日未时,那医官突然来寻我们。说是范增急于见我们。只因来得突然,加上我二人想起大人可能去报名参加选婿大会,故而未选择通知大人。待到我们见了范增,他只是做了例行询问,但却在闲谈之中偶尔问及我二人一些关于赌场之内日常之事。幸得大人为我们准备了说辞,这才未露出破绽!” 听到此时,张亮方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为自己提前准备了资料而庆幸。 李文稍作停顿,便又继续说道:“范增见到我们送去的城防部署,以及您的守城器械的情报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奋之情。只是在详细看过之后,亲自写了一封信,让我们转交给我叔父李仁。最后临别之时,还将我们送去的财宝其中几件直接赐给我二人。并嘱咐我们尽早回去。” 张亮认真的分析着李文带回的信息。觉得范增未有兴奋之情应该是一种掩饰,越是如此,越证明他在乎那情报。因此,他应该是已经相信了他们二人。但仅仅转瞬之后,张亮又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我们暴露了!“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白元与李文不知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暴露了自己。 “你二人确实可能得到了范增的信任,但他一定会陪人暗中跟踪你们,你们深夜来此,只怕”尾巴“已经发现你们到陈府了。都怪我,现在才想起这一层,想不到连陈兄也连累了!” 听完张亮之言,白元却不慌反笑。李文则跟着回道:“大人猜的没错。那范增的确派人暗中跟踪我们。不过白元出了他府门之后便已经发现了。为了不引起他们怀疑,我们假装未曾察觉,回到旅店之内,便开始收拾行装。一直到他们回去复命,我们才偷偷溜出来的。这也是我们这么晚才来的原因。” “好!”闻听二人机智的解决了范增的暗探,张亮不由得脱口赞道。“你二人这次立了大功了。做得好!一个能言善道,沉稳干练;一个小心谨慎,处事机警!我果然没看错人。”张亮没想到在没有自己嘱咐的情况下,二人化险为夷,这让他更加看好二人。而且心中还有一份感激...... 得到张亮的称赞,二人皆是喜形于色。 张亮在短暂的分析过局势之后,便又对着二人吩咐道:“你们不要逗留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们趁机在这彭城获取一些情报。但现在看来,范增极有可能继续派人监视你们。明日一早,你们便先行离去。随后在我们入城前夜的那家客栈等我。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仍有人跟踪,便继续前行,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二人见张亮让自己先走,便追问道:“大人,那彭城情报怎么办?” 未等张亮回答,陈平先行开口说道:“你们只管去吧。有我呢。我会协助你们张大人的。” 闻听陈平要会帮助张亮,二人均是放下了心。因为对方舍生忘死的帮助张亮,又怎么欺骗他们呢!待到他们告别离去之后,张亮却回身对着陈平问道:“陈兄,你毕竟是霸王的属下,这么做等同于叛变。为了我值得吗?” 陈平听到张亮的发问,未见任何的不安与愧疚。“张司徒,我几次三番相助于你。这叛臣的罪名怕是早已落实了。实不相瞒,我相助于你,除了为报你的恩情,更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霸王不以功赏,行事过于偏激。而且嗜杀成性,我终是怕会落一个悲惨的下场。而且范增早已开始对我有所猜忌,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才隐忍不发。今夜,我索性和你说实话,我希望张司徒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 张亮来彭城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劝说陈平和韩信相助刘邦的,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先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这让他既惊又喜。见他如此坦诚,张亮也决定不再有所隐瞒了。 “陈兄,实不相瞒,在下此来一个目的便是想劝说你和韩信二人共投汉王的!” 闻得张亮让自己去投刘邦,陈平心中立刻泛起了嘀咕。虽然刘邦极重义气,但终究被项羽发配到了苦地汉中。他怕刘邦会难有作为。 张亮见陈平沉默不语,立刻知道对方的忧虑,随及自行接道:“陈兄,我知道你有疑虑。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不如在霸王处静侯佳音,我先想办法劝说韩信去投,待到汉王出蜀有所作为之时,你在带着项羽的情报去投,如何?” 陈平觉得张亮的安排对自己是最为稳妥的。若是刘邦真的能够出蜀有所作为,那自己相投也是值得。而且这段时间他也可以多搜集一些情报。倘若刘邦没有能力出蜀,那他也未露反象,自然仍可进退有余。几经思量之后,陈平最终答应的张亮的要求,同时承诺,刘邦出蜀之时,无论自己身居何位,居于何处,都会前去相投。 二人约定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翌日起,张亮便搬出了陈府,自己找了一家客栈居住。为的是万一范增开始调查他,可以让陈平不被怀疑。 比试开始前的几天,陈平都在协助张亮观察城中布防情况,同时暗中为对方获得了许多项羽的情报。直到选婿大会的前一日,张亮才将所需的情报差不多全部搞齐。而此时,他的独门兵器也已经制作完成了! 陈平将宣花斧交付之后,张亮便开始勤加练习,为的便是能够熟练应用。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唤醒张亮之时,这命运的比试终于要开始了。带着无限的豪情与自信。张亮独自来到了项羽的宫门之前,而此时,早已有数十人在那里等候,他们的眼中都透出绝对的自信和对其他选手的不屑。 少时,一名内侍走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高声宣道:“诸位都是入围选婿的大会的才子、人杰。小的奉命恭迎诸位。还请诸位依次拿出信物,随后报上自己的姓名,待到确实之后,便可进入了。” 内侍的话刚刚说完,众多的入围之人便开始向前拥挤。他们均是急于先进入宫中,仿佛谁能第一个进去,就能夺得美人归一样。 蜂拥而至的人群瞬间让秩序有些混乱,不断地摩擦碰撞之下,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对斥斗狠了。 与那急于入宫的众人成鲜明对比的是三个人。一个身着华服,满面堆笑,似乎是在讥笑那些拥挤之人,虽然他样貌出众,但终究让人一眼便看出是个花花公子。另一人独自立于一旁,仿佛对于眼前的喧闹没有任何反应,他的举动让人感觉极为儒雅,不仅使人对他提不起敌对意识,而且还让人打心底有一种敬畏之情。最后一个自然便是张亮,只见他左手掐腰,肩抗大斧,若说他是强人,却又一身儒生打扮;若说他是饱学之士,却又像极了流氓! 三人在看过身前不堪的场景之后,均是摇了摇头。随后便开始互相审视彼此,一场无形的较量,也从此时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九阴真经 武场之内压众人,霸王较力势还真;范增亲出文试题,急中生智背九阴! 宫门外的喧闹足足持续了很久才得以平息。当急于入宫的入围者纷纷进入之后,宫门之外仅余魏国公子昂、儒家学子刘煜以及化名为邹源的张亮了。 内侍经过忙碌,此时已是疲惫不堪了。可回身之时,却见仍有三名入围者没有进入。他赶忙上前笑道:“三位公子为何还不入宫?其他的的入围者已经进去了!三位难道不着急吗?” 公子昂闻听内侍之言,随及拿出玉环,跟着放声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何可急。真不知他们是急着早去早回?还是想要多看一会霸王的楚宫?!” 内侍听得公子昂之言,赶紧笑着附和道:“公子所言极是,谁人不知公子您的大名。这魏国上下都对公子之智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来此次能抱得美人归者,怕是非公子莫属了!” 闻听对方的溢美之词,公子昂显得很得意。放肆的几声大笑之后,便极其自负的说道:“这天下若是论武和智,自是霸王与范老第一!除他二人,任何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儒家学子刘煜听到他的言语之后,自行走到了二人身旁。在他递出玉环的同时,冷冷的望了一眼公子昂,跟着便径直走向宫门。 见到对方没有任何言语,好像对自己很不屑,公子昂极为的不悦。他正欲叫住对方,却被张亮抢了声。“这位公子,你不要了?!” 张亮的话说的极为含糊,公子昂以为自己丢了东西,赶忙回身查看。在发现自己并无遗失任何物件之后,他便略微恼怒的问道:“本公子不要什么了?!” 张亮冲他微微一笑,随后昂首阔步走向宫内。临近宫门之时却突然高声喊道:“脸!” 守宫门的军卫将张亮前后的话语连在一起后,已是笑的前仰后合了!就连走在张亮前面的刘煜,也停住了脚步,回身望了张亮一眼。 公子昂被张亮一番奚落之后,顿时怒火攻心。但他终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阴冷的望着张亮背影的同时高声喝问道:“有本事留下姓名!” 张亮一见对方和自己叫板,随及将自己的假身份告诉了对方。“阴阳家邹源!” 一场正式比试之前的唇枪舌战让张亮与公子昂两人瞬间成了水火之势。而刘煜则自始至终保持着独立独行的风格。 所有入围者进入楚宫之后,很快便被带领到了刚刚修建完成的演武台。当众人立定之时,只见西楚霸王项羽正端坐高台之上。而范增则居于他的左手边。 范增一见众人已经到齐,随即起身说道:“诸位青年才俊为小女而来,老夫十分欣慰。承蒙霸王厚爱,已为小女招婿的比试出了第一个题目,那便是比武。方式为每两人一组,胜者晋级,败者淘汰。此次入围共计六十四人。这第一场笔试便要淘汰六十人。希望诸位才子能一展所学!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众人听完范增的讲述,纷纷开始在心中盘算,两人一组的比试,最后仅剩下四人,那便意味着获胜就必须连赢四场比试。 就在所有入围之人考虑自己该如何应对之时,一名内侍叫出了两个人名,跟着便宣布第一场比试开始。 比武开始不久,**便不断迭起。本就在宫门外摩擦生隙的入围者们,此时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般。每一个都使出了全力,失败者不断的增加着。但张亮此时却左顾右盼,似乎无心观察他人的比赛,而是找寻着什么人或物一样。 就在张亮用目光扫过观战席的每一个角落之时,突然听得内侍高声喊道:“下一场,邹源对战王离!” 当邹源的名字被叫到之时,范增微微的向前移动了一下身体,好像十分在意这场比试。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项羽的双眼,见范增有如此举动,他随及问道:“亚父有看中之人?” 范增微微点头以示确认。“这叫邹源的才子是解开初试问题之中我最为看好的一个,只是不知他武艺如何。” 项羽闻听范增之言,立刻仔细的开始审视邹源,只见对方手握一把九尺余长的斧刃,斧上还刻有八卦的图案。这等兵器他未曾见过,心中也十分好奇。 可就在项羽对那怪异的兵器产生浓厚兴趣之时,比试开始了。比试的二人上前作揖行礼,随后便摆好了架势,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比赛仅在一招之后便结束了…… 众人只见王离提剑冲向那叫邹源的人,可对方突然抡起了长斧,在王离靠近之时,迎头劈下。看似极为简单的一招,只可惜那叫王离的选手横剑抵挡的力量不够,被生生的劈倒在了地上,未等他再次起身,斧刃已经架到了脖子之上了。见大势已去,他便只得认输投降了....... 这看似儿戏一般的比试让众人皆是惊讶不已。项羽对于叫邹源得参赛者也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亚父,此人招式大开大合,而为迅猛力沉,我看他鲜有敌手,只是不知其他方面又如何!” 范增此时也非常满意战果,听到项羽的评论之后,立刻回道:“今日场中有三人我十分看好,这邹源便是其中之一,我已名人将他们三人分隔开来,若无意外,他们都会出现在剩下的四名佼佼者之中。” 一切皆如范增所言,随后的几场比试之中,刘煜与公子昂均是轻松的取得了胜利。而化名邹源的张亮,则是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最后一轮,和他比赛的选手均是叫苦不已,虽然他每次都是劈头一斧,可少有人能挡住,就算勉强躲开,那第二招的斧尾直戳面门,却是让人更加的头痛。 最终,张亮就凭借两招获得了四强席位,而另外三人则分别是刘煜、公子昂和墨者苏离。 比赛结果出来以后,项羽显得极为兴奋,在未曾宣布第二场比试之前,却见项羽只身来到了比试场中。待他走到张亮身前之后,突然开口笑道:“本王看你自始至终只用了两招,似乎意犹未尽,你可敢与本王比试一下,也好让你尽展所学?!” 众人闻听项羽之言,皆是愣在了当场。所有的人都知道项羽是天下无敌的战神,谁也未曾料到他居然会亲自向别人发起挑战。 张亮此时也很惊讶,不是因为项羽像自己发起了挑战,而是因为二人离得如此之近,对方却依然未曾识破自己。这让他觉得十分得意。“霸王有意,在下岂敢不从。请霸王指教!!” 见这自称阴阳学家之人已经应战,众人皆是大声叫好! 少时,二人便立于擂台之上。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便冲向彼此!张亮依旧是劈头一招,项羽则手持虎头盘龙戟,横戟立于头顶,沉稳的挡下了第一击,显得十分从容。张亮的第二招斧尾戳击面门也被项羽竖戟侧身,轻松的躲过。所有人都只见过前面的两招,对于接下来的变化都十分的好奇。只见张亮第二招被躲之后,突然抡斧横起,冲着项羽的左耳斩去。这一击让所有人心神为之一颤。张亮所施展的力度与速度分明就没有任何收回的余地,好像真的要致项羽于死地。就连范增也已经急的起身站立,双眼之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可此时的项羽却是暴喝一声,跟着握戟横扫,两杆兵刃瞬间撞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项羽由于扫戟的空间过小,没有任何力度可言,根本无法与抡起的斧击抗衡。可偏偏两杆兵刃对撞之后,却停在了半空,成了较力之势。众人见到如此场景,纷纷高声喝彩,除了兴奋比试的精彩,更为项羽的神力所倾倒。 范增看到如此变化,急忙开口说道:“好了!比试到此结束。霸王,您也莫要再与晚辈较力了。” 项羽激战正酣,却被范增所阻。本不甘愿,但终究是要给足亚父面子,随及收戟笑道:“好!你这三招势大力猛,而且刁钻异常。这天下能挡下之人怕是屈指可数。若是还有机会,希望还能与你切磋一番。” 张亮此时已经使出了全力,再战下去肯定会输。见得项羽罢战,立刻笑道:“多谢霸王赐教,粗野拙技,难登大雅之堂。让霸王见笑了。” 待到项羽回座之后,范增便开口对四位胜出者说道:“今日还有一轮比试,四位想来都是饱学之士。老夫希望你们能现场背诵或做出一份自己的文章。老夫会进行品评。随后再淘汰一人。” 张亮闻听范增之言,险些把斧头都掉在了地上。这现场作文对于普通学子都是一件难事,对于他这个假冒学子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张亮苦苦思索应对之策的时候,其他三人均是已经由自己的学派思想为基石,创作出了一篇属于自己的简短文章。 范增对于他们的作品,均是十分喜爱。尤其是刘煜的文章,更是让他欣喜。 众人还在期待武技出众的张亮开口,可却见他一直沉默不语。 范增正欲相询,却突然听得张亮开口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寥寥数语,却似道尽世间之理。不但让人乍舌,更加感叹阴阳学的博大。范增听完张亮的文章,已是怔在了当场。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此文可有名否?” 见范增问及自己所念文章名字,张亮随及抱拳回道:“九阴真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唱歌 刘煜惭学识,阴阳惜儒生;深夜会韩信,荐帅入汉中! 范增从未听过什么《九阴真经》。但对于这段文字却极为感兴趣。仔细的推敲与揣摩之后,一些蕴含天地的道理渐渐被他所领悟。 书和文字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哪怕它只是小说之中一段杜撰的文字,可看的人却会有他自己的理解。 张亮的这一段文章,就连儒家的刘煜也对他刮目相看。只见他上前对着张亮躬身一礼,随后沉稳的说道:“邹兄的大作在下感佩之至。这阴阳学说确是博大精深。起先在下只以为所谓的阴阳学不过是纳百家之华,堆立而成。可如今看来,阴阳学说集百家之长,化自身之用,而且见解十分精妙。这道、儒、墨、法等学派无不概括在阁下的文中,而且立意新颖。在下自愧不如。甘愿退出选婿大会。” 众人闻听刘煜之言,皆是大惊。这四人之中若是论武只能说各有千秋,但论文,刘煜的文章不逊于任何人,可他居然敢心屈居人下,而且甘愿推出选婿,这着实让众人大吃了一惊。 公子昂对于刘煜的话语却显得极为不屑。冷哼一声之后,愤愤的说道:“我道儒家大成之学子有何过人之处,原来不过是如此。畏战不前,岂是大丈夫所为,既然如此惧怕对方,当初就不该来应选!” 对于公子昂的奚落,刘煜并未恼火,只在回身望了对方一眼之后,才平淡的回道:“在下无才,不敢自称什么儒家大成。不过终还是有识人之能。公子昂你的文章毫无新意,连在下都不如,又何以与邹兄相比。若是论武,只怕你连两招都走不脱,便会完败。你这般的实力还敢继续比下去吗?只怕会贻笑大方!” 一向给人印象沉稳的刘煜,此时居然也用言语开始反击了。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 范增见局势越发难以控制,只得赶忙出声阻道:“几位学子莫要再做口舌之争了。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文章,老夫自有结论。这一局由邹源、刘煜和公子昂胜出。苏离你的文章终究略逊半筹。” 对于范增的定论,众人没有任何异议。就连被淘汰的苏离也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刘煜却在听到结果之后,上前对着范增躬身说道:“多谢范老垂爱,在下适才已经认输,自然无颜继续参加大会。我这便告辞了!” 众人未曾想他居然真的选择离去。就在他转身欲要下台之际,却被张亮所阻。只见二人轻轻的低语了几句,随后刘煜像是有些惊讶,跟着便回身对着范增躬身问道:“在下鲁莽,不知范老是否还愿意给学生机会?” 所有人都未想到,短短的一瞬,刘煜的态度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众人此时皆对二人刚才的对话十分好奇。范增亦是如此。 “你何以会变化如此之快?可是刚才邹源与你的交谈,改变了你的态度?” 闻听范增发问文,刘煜随及回道:“正是,邹兄适才问我:“汝何好乐?”。在下惭愧,故而想要继续学习。“ 众人对刘煜的回答觉得十分的不解,简单的四个字便将他的主意改变,而且听他的言语像是要留下虚心学习,而并非比试一般。可唯有范增闻言之后,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这“汝何好乐?”乃是孔圣劝学他的弟子仲由的第一句话语,整篇言语的只要意思是让对方善学好问。而张亮说出此言,则是为了劝说对方留下,以学习的态度继续比试。即便失败,亦不枉此行。 公子昂看到刘煜去而复返,对对方十分的不屑。认为他不过是反复无常之人。但刘煜却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得到范增的允许之后,便躬身对着劝说自己留下的张亮说道:“多谢邹兄,我这儒家弟子,居然也忘记先师教诲。惭愧!惭愧!” 张亮对于刘煜的感谢未曾表现的沾沾自喜,而是第一时间将对方扶住,随后低声说道:“儒学之博大,在下深知。我相信,儒家他日定会成为国学,被世人尊崇。” 刘煜听完张亮之言,立刻怔在了当场。这弘扬儒学是所有儒生的梦想。但此时居然由一个研习阴阳学的学子说出此言,而且听起来并非客套之言,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激动与震惊! 就在二人惺惺相惜之时,范增突然开口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比试到此结束。明日再由我出题,请三位学子继续比试。” 闻得比试要延续的明日,三人连忙躬身回应。跟着便由侍人带领,离开了宫中。 待到张亮回到客栈之后,便开始用饭休息。约到了午夜时分,陈平却突然造访。 “张司徒,你****的表现可真让人刮目相看,我虽知你非池中之物。但那篇《九阴真经》却着实吓了在下一跳啊!“ 陈平的赞扬连张亮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实在无法说出口,这文章不过是自己背诵小说之中一段武功的心法。若是告诉别人,只怕别人都会以为他是疯子的。 “陈兄过誉了,深夜到此可是有急事?!” 见张亮问起自己的目的,陈平随即回道:“正是,前些时日你不是曾言要劝说韩信去投汉王吗?半月前他被调往城外大营,今日刚好归来。我特来通知你,若是过了今夜,他又要入营,只怕在你离去之前,恐难再见了。” 得知今夜是见韩信的时机,张亮赶忙起身,随后在是陈平的带领下,来到了韩信的家中。到达之后,陈平便先行离去了。 韩信入营归来,本已是十分疲惫,半睡半醒之际,却突然听得有人叫门唤他。待到他开门之后,却见一个陌生人立于门外。他立刻警惕的问道:“尊驾是何人?你认得我韩信?” 张亮见他认不出自己,便笑道:“怎么了?故友都不认得了?亏我在韩都每日惦记你,伤心啊!” 韩信闻听对方之言,立刻知道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张亮。 “张司徒,您怎么来了?!还有,您这容貌是怎么回事?” 张亮一见对方已经认出自己,随及自行进入屋中,待到坐定之后便将自己来彭城的目的说了一遍。 闻得张亮还要应选范增的女婿,韩信不由得苦笑道:“张司徒,您为了佳人到是什么都敢做。我韩信自叹不如!深夜找我,可是有需要在下之处?若是有,但请直言,在下必定义不容辞!” 韩信说话依旧是那么痛快,这也让张亮省去了不少麻烦。待到心绪稍稳,张亮便沉声说道:“我要你离开此地,去蜀中做汉王的元帅!” 张亮的话如一道惊雷,震的韩信有些头晕目眩。他本以为对方是来寻求自己的帮助,或者是来叙旧。却不曾想是引荐自己去做元帅!依张亮与刘邦的交情,他所推荐之人,刘邦自然会重视,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张司徒,您莫要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执戟郎。又何敢痴心妄想,去做汉王的元帅!若是您觉得在下能助汉王一臂之力,我自然愿意前往,那怕是个普通士卒也甘愿!” 韩信的话让张亮十分恼火,虽然对方答应前往汉王之处,可是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眼神之中也没有自豪的光彩。怒视了对方一段时间之后,张亮厉声斥道:“韩信!你怎么了?难道真的已经被项羽磨掉了雄心和意志了吗?!你的志向仅仅就是一个士卒吗?!” 张亮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穿刺进韩信的心中。他确是已经有些意志消沉,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壮志了。 见韩信不再言语,张亮便继续接道:“你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人还能重视你?我既然让你前往汉王之处,自然有我的用意。项羽不识人,可汉王不是瞎子!” 一番激烈的言语,让韩信渐渐好似醍醐灌顶,任何人他都可以不相信,却自始至终的愿意选择相信张亮。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痛下决心之后,他突然跪地对着张亮拜道:“大人对我有举荐之恩。我必不敢忘!只要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一定要让项羽知道,昔日他手中的执戟郎,其实是个真正的统兵天才!!” 张亮闻得韩信豪言,当下心中大喜。将对方扶起之后,便又继续说道:“韩信,你此去有三件事要注意!第一,汉王入蜀已经烧了栈道,我有另外一条道路可以让你入蜀,你要切记,不可透露给别人,因为这是你向汉王展示你才略的时机。第二,你入蜀之后,先莫要提及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引起汉王的重视,只要这样,别人才会服你!第三,我教你一首歌曲,你要牢记,他日依此为暗语,汉王听了定会信你!” 韩信见张亮已经为自己将道路铺好,心中感激不已。随及再次叩拜相谢,待到张亮将他扶起之后,便将一张地图送到了韩信手中,随后讲述了入蜀的道路。 张亮的讲述不可为不详,韩信一边记录,一边已在心中盘算他日出蜀之策了。 待到一切安排就绪,张亮便拉过韩信说道:“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只要你学会我的歌曲,便无后顾之忧了。” 闻听要学歌曲,韩信连忙拱手回道:“请张司徒赐教,在下一定用心学习。” 见到韩信信心满满,张亮立刻开口唱道:“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试炼 楚宫之内接试炼,穿肠毒酒摆眼前;先至三楼未能行,范增闻言疑心间! 韩信已经被张亮歌词雷到彻底无语了!但他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 张亮在唱完最后一句歌词之后,表情居然是前所未有满意和愉悦。当他看到韩信的窘态时,立刻明白对方不想唱这首歌。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张亮一本正经的说道:“韩信,切不可讳医忌药啊!需知越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才是越安全的!” 韩信听着对方近乎胡扯的解释,心中苦不堪言。“张大人,我信你胜过信我自己,可这歌实在是........” 见韩信依旧有顾虑,张亮也不再多言,只微妙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韩信终是敌不过张亮,最后只得开始学习。只可惜心中总觉得别扭,故而快要天亮之时才基本学会。 经过整整一夜的折腾,张亮决定尽快返回客栈。毕竟还有一场比试在等待自己。临行之时,二人约定,待到张亮离开彭城之后,韩信便前往汉中。离别之时,二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彼此都相信他们终会再见面的。 回到客栈之后,张亮做了简单的调整。只可惜时间已经不再允许他多作休息。卯时刚至,张亮便起身前往楚宫了。 刚到宫门,只见已有内侍在等候。对方一见张亮,赶忙上前迎道:“邹公子,请随我来。小人带您前往比试场地。” 张亮一见只有自己,随及问道:“刘煜与公子昂已经进去了吗?” “没有,您是第一位到的。不过不要紧,范亚父已经为三位都准备了考题。您三位先要通过属于自己的试炼,方能再进行比试。” “属于自己的试炼?”张亮此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应该是三人比试,一决高低。可如今居然变成了要先通过属于自己的试炼。迷茫与疑惑让张亮感到一丝不安,但此时的他却只能选择前行。 内侍带领张亮来到一个独立的房中。待到张亮进入之后,内侍便开口说道:“邹公子请稍候,范亚父随后便会派人前来。” 闻听范增会派人来,张亮只好端坐等待。少时,只见一名侍女端着三个杯子步入了房中。正在张亮纳闷之时,侍女已将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柔声说道:“公子,这三杯酒是范亚父所赐,其中只有一杯酒有毒!范亚父让我转告公子,此三杯酒从左至右分别代表天时地利人和,请公子自行选用,若是公子没有胆量选择,现在便可离去了。” 三杯酒,一杯有毒!张亮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范增识破了,但他随即又推翻了这个假设,若真是如此,范增绝不会用如此费事办法除掉自己。 “除此之外,范老再没有其他提示了吗?”张亮疑惑的向着侍女追问道,他希望能获取更多的信息。 侍女闻得张亮发问,立刻笑言道:“有的,范亚父还让我转告公子,我们没有解药!” 如果送酒的是范增本人,张亮一定会第一时间掐死对方,只可惜这一切只是他的意淫。扔掉了所有不切实际幻想之后,张亮开始认真思考刚才侍女的话。对他而言,退却是绝不可能,而且他也不相信范增召集天下才子只是为了搞死对方。几经思考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大大胆的举动。 侍女正等待着张亮做出决定,却见对方迟迟未动,本以为对方要放弃了,可就在此时,张亮却突然拿起象征天时的酒杯,随后一饮而尽,待到喝完之后,又拿起代表地利的酒杯说了一句:“天时不如地利!”言毕,又一次一饮而尽。侍女此时已经被张亮的举动震住了,可一切并未结束。最后,张亮又拿起代表人和的酒杯笑道:“地利不如人和!” 当最后一杯酒也被张亮喝干之后,侍女已是吓得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了。 张亮连饮三杯之后,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妥。见到侍女僵立着凝望自己之后,便开口说道:“美人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尽快派人来准备收我的尸,免得弄脏地方。还有一个就是趁我还没死,领我前往比试场地。“ 侍女闻听张亮之言,立刻从惊讶之中转醒。跟着便满面笑容的说道:“恭喜公子,您过关了!范亚父已明言,敢饮一杯者,便算成功过关。公子敢于三杯全饮,更是让妾身惊讶不已。请公子即可动身随我前往比试场地吧!” 闻得自己过关了,张亮不由得暗喜。同时心中也十分的庆幸,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范增以天地人三称做酒命,实则是在考察人的心性。选天时,则说明此人注重局势,容易虽势而行。而选地利,则说明此人喜欢谋定而动,看重的实力。最后的人和则表示诱因,注重人和的人往往以仁义和德行为基准。当做出属于自己内心的选择之时,恰恰也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那份最真的心性表露了出来。同时,这毒酒一说更是在试验对方的勇气与胆量! 张亮随着侍女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小楼前。此楼高七层,修的异常极为古朴典雅。待到临近楼前,侍女便回身说道:“邹公子,此楼名为望州楼。乃霸王新建。您连饮三杯,可直接步入第三层。范亚父最后的试炼便在此楼之中,每一层都有一道难题,谁能先到五楼,便可与范亚父的义女晴敏姑娘相见,到时那人便是本次选婿大会的胜者!” 闻听楼名望州,张亮立刻意识到项羽有望看九州,俯视中原之意。但他没有心思去管项羽的意图,因为自己已经距离心爱的晴敏只有一步之遥了。侍女的话刚说完,他便疾步入了楼中。 张亮刚刚入楼,刘煜与公子昂也由侍女带领来到了楼前。他二人也已通过试炼!刘煜饮了两杯,分别是人和与天时!公子昂亦饮了两杯,分别是天时与地利! 二人闻听对方已经入楼,而且直上三层楼,均是有些惊讶。那并未过多停留,片刻之后便赶紧快步追赶,希望能够迎头赶上。 范增与项羽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宫楼之上,那里可以让他们清楚地看到三人如楼的情形。当他们见到三人都已进入楼中之后,项羽便对着范增问道:“亚父,他们居然都敢于喝毒酒。看来勇气与胆量都不匮乏,只是不知分别喝了几杯啊?又不知您中意何人?” 闻听项羽发问,范增随及捻须回道:“本来老夫看好的是公子昂,毕竟他有魏国做其后盾。但此子虽有才,可过于自负。现在我倒是对儒家学子刘煜和阴阳家学子邹源期望更大一些。霸王若能得他们相助,相信会如虎添翼!”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内侍已经来到二人身旁禀告试炼结果。当范增听到先入楼的邹源饮了三杯之后,脸上立刻升起了一丝愁云! 项羽一见范增的表情,立刻问道:“亚父,怎么了?您不是看好那邹源吗?此子饮了三杯,如今领先其他二人,难道您不高兴?” 只见范增微微叹息一声之后,缓缓地回道:“公子昂为人重势务实,他选择了天时与地利两杯,我不惊讶。刘煜为儒家学子,明势守仁,我也能理解!可邹源居然天地人皆欲占之。而且完全不信酒中有毒,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亚父是否多虑了?这阴阳学本就不同于其他诸子百家学术。其中囊括各家思想与精华,或许对他而言,这天地人缺一不可。至于毒酒一说,也许他早已看破呢?!” 对于项羽的解释,范增没有回应。他也希望是如此,可他总觉得这邹源像极了一人,但他未敢肯定。 话分两头,张亮步入楼中之后,直上三层,到达之时只见一名内侍手提两盏宫灯。对方见张亮到来,立刻上前说道:“公子,小的手中有两盏宫灯,一盏时长,一盏时短。这三楼到四楼的道路漆黑无比,请您挑选一只,若是到达四楼之时,宫灯已经燃尽,那上面的人是绝不会让您继续参加比试的,您只有回到此地,重新挑选。” 听完这有些类似整蛊的试题,张亮未曾气恼。他开始仔细观察两盏宫灯,希望看出有何不同。可无论他如何比较,两盏宫灯都毫无分别。此时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两个答案。要么两盏宫灯均能按时到达四楼,但三四层中间有灭火的机关或是人;要么两盏宫灯均不能支撑到四楼........ 就在张亮犹豫不决之时,三楼入口之处却见刘煜与公子昂已经追了上来。张亮此时略微有些惊讶,他未想到对方会如此之快的上来。也不知是他二人也饮了三杯酒,还是楼下的试炼过于简单。 公子昂一见对方仍未前行,立刻笑道:“多饮一杯有何用!还不是困在此地!” 对于他的讥讽,张亮懒得理会,但从对方的言语,他已经知道二人并非是连饮三杯直接上楼的。此时,他选择无视公子昂,直接对着刘煜抱拳说道:“刘兄好迅速啊。看来楼下试题终是难不住你啊!” 刘煜见对方和自己打招呼,赶忙上前回道:“邹兄过誉了,在下还不是不及你的勇气。不过是楼下试题过于简单,若是邹兄,怕是会更早破解。如今见你止步不前,莫非此楼试题如此之难?!” 张亮将试题内容说了一遍,未等刘煜开口分析,公子昂却一步上前,看了几眼之后,便直接取了一盏宫灯,急不可耐的向着四楼进发了。 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二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登楼 三人齐走巧共赢,四楼却现侍女营;一子登楼一子笑,一子不甘心难平! 刘煜不知道“二货”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那绝不是什么溢美之词。 此时的内侍手中只留下了一盏宫灯,但二人都没有要取用的意思。 内侍见他二人纹丝不动,便好奇的问道:“两位公子难道不想要小人手中的这盏宫灯吗?” 张亮未曾回答,只是望了一眼同样站立不动的刘煜。而刘煜听到内侍提问,则立刻回到:“若公子昂拿的是对的,那眼前这盏便没有任何价值可言。若公子昂那盏是错的,我想你应该会再取一盏宫灯的。以防我们二人取巧获胜。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两盏灯是一样的。若是如此,那我倒是好奇,究竟后面还有什么样的隐情。” 内侍没有否认刘煜的话,他只是冲着二人微微一笑,随后便退了回去。 张亮见对方没有取新灯的意思,心中便开始盘算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就在此时,那刚刚出发不久的公子昂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手中灯早已熄灭,而且他的身上有不少的尘土,像是摔倒过一样! 刘煜与张亮二人此时皆是同情的望着他。这也使得公子昂分外恼火,但毕竟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无法迁怒二人,便只得冲着那提灯内侍叫喊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层通往四层的道路本就狭窄难行,居然还派人伏击!你是故意不想让人过去吗?!” 面对公子昂的质问,内侍显得十分淡定。微微向对方躬身之后,便笑道:“公子息怒,这一切皆是范亚父的安排。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是遵令而行。” 闻听是范增的主意,公子昂顿时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没了言语。无处发泄的他,最终只得愤恨的盯着张亮与刘煜二人说道:“我就不信你们能上的了四楼!” 刘煜听完公子昂的抱怨与内侍的回答之后,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先对张亮问道:“邹兄,依你之见如何能上的去四楼?” 张亮见对方询问起了自己,立刻对着内侍问道:“请问这宫灯只有这一盏了了吗?还是说还有备用的宫灯?” 内侍一听对方问及宫灯的问题,赶紧应声回道:“公子猜的对!仅此一盏宫灯了!若是此灯灭后,仍无人上的去四楼,那三位便都失去了资格了!” 公子昂本想看看其他二人落魄的样子,可听到内侍的回答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这是什么意思?范老难不成是来戏弄我们吗?这楼道之内漆黑狭窄,既要保护宫灯,又要躲避伏击,如何能做到?!” 张亮此时却未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因为答案他基本已经料到了。在与刘煜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他只说了一句:“楼外无法攀爬,看来只有用刘兄的办法了!” 闻听刘煜已经想到了办法,公子昂顿时愣在了当场。此时的他如同一只战败的公鸡一样,不但威风全无,而且显得十分落魄。 刘煜听到张亮之言,立时笑道:“邹兄,莫要取笑我了。你不是也想到此法了吗?又何必要说我。” 张亮此时可以说和刘煜心灵相通,二人皆是看到了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本以为二人会有所行动,却突听得张亮对着公子昂问道:“公子昂,我且问你,楼道之内有几人伏击?!” 公子昂本在失落与不甘之中痛苦挣扎。突然听到有人向他提问,便机械性的回了一声:“两人!” 待他回答完后,张亮与刘煜立刻走到了内侍身前,随后便要取那最后一盏宫灯。 内侍见二人一同前来,不知应该递到谁的手中。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张亮又对着公子昂喊道:“起来,没时间给你装死了!你若想上楼,便和我二人一起护住这盏宫灯!” 闻听张亮之言,公子昂先是微微一愣,可随后他便明了了一切。这道试题根本不是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完成的。只有三人共同前行,一人护灯,两人对付伏击之人,方能顺利的抵达四楼。若是一人一意孤行,最终三人都会失败的。 此时的三人均不知为何范增要出这样的题目,但他们根本来不及细想,因为宫灯已经被点燃,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入到楼道之后,张亮与公子昂走在前面,而刘煜则与二人稍稍保持距离,以防遇到突袭。行到一半之时,突然楼道前方出现了两个壮汉,因为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张亮与公子昂立刻冲上前去,与对方展开了搏斗。虽然楼道狭窄,但二人毕竟是选婿大会武选之中胜出的佼佼者。仅一会功夫便降服了对手,而刘煜手中的宫灯此时依然完好无损。 当三人一同步入了四楼的房中之后,只见三名侍女已经在等候他们了。见到三人一同前来,而且手中只有一盏宫灯,侍女们没有任何的异议与疑问。只是上前微笑着说道:“恭喜三位公子顺利通过了第三关。在你们面前的便是第四关。” 张亮三人此时正在庆幸顺利过关,却听闻马上就要面对第四关,三人一同开始巡视房间。可看遍整个房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物品,只有眼前的三名侍女立在她们的眼前。 见三名应试之人满面疑惑,侍女们便接道:“我三人之中,有一人是晴敏姑娘的派来查看自己未来夫婿样貌的,希望三位公子能够找出。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选错了,或者不选,都要请您即刻离去,因为您已失去资格了。好了,三位可以开始了!” 听完侍女之言,公子昂顿时脸色铁青,他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这种题目。不但毫无提示,而且规则也让人恼火。他本想痛斥对方没有诚意,但碍于张亮与刘煜在场,只得强压怒火问道:“这也是范老的主意吗?!” 见公子昂有疑问,三名侍女立刻同时回道:“不,这道考题是晴敏姑娘亲自安排的。但已经得到范亚父的同意。三位公子请!” 此时的公子昂内心叫苦不已,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却要被这古怪的问题难住!但他并未放弃,自己心中的算盘已经暗暗的打响了。三分之一的机率,一旦自己先猜,很有可能会为别人做嫁衣,但若最后一个猜,命运就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短暂的盘算过后,他打定了主意,决定第二个出手。 刘煜此时耐心观察着三个侍女的举动,但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而且无论他用什么样的言语试探对方,三女均是笑而不语。许久之后,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叹了一声,像是有些沮丧。 “邹兄,在下实在无法甄别出哪一位是晴敏姑娘所派,你可有头绪?” 面对刘煜的发问,张亮也是只笑不语。 三人之中,一人选择后出手,另外一人似乎有放弃之意。剩下的张亮成了众人的焦点。 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本是故意刁难应试者的题目,却成了某人制胜的法宝。晴敏的心早就在他张亮的身上,本来这选婿就是她万般无奈才答应的。对于应试之人自然反感。试问她又怎会对反感之人的相貌有兴趣呢!因此这一切都是晴敏故意要刷掉应试者的谋略,只是这谋略对张亮无效...... 努力按耐住自己难以平复心绪之后,张亮独自走向了侍女,随后轻声问道:“请问三位美丽的姑娘,是否我所选的,别人便不能再选?” 闻听对方的问题,是那名侍女觉得是可回答的范畴,随及一同回道:“对,只要是公子算选,其他人便无法再选择了!” 侍女的回答让张亮感到十分满意。在与侍女对话结束之后,他回身对着刘煜说道:“刘兄,在下不才,对晴敏姑娘心仪已久。如今我已知晓答案,还请兄台莫要见怪。” 在场之人闻得张亮已经有了答案,立刻将心都提到了喉间。刘煜见对方信心满满,随及抱拳笑道:“若是邹兄能抱得美人归,在下定当为兄贺!”他的言语没有任何的虚伪与敷衍,只因二人是彼此相惜,又有刚才共同奋战之谊。故而刘煜此时皆是真心的话语。 公子昂不愿相信对方已经胜券在握,此时的他早已经忘却了刚才三人一同过关的珍贵情义。“休要危言耸听了,只怕你是第一个便被淘汰的!” 听到公子昂的冷言,张亮却不在意。与刘煜行礼过后,他便再次回到三名侍女身旁。“三位美人国色天香,要选一位实在太难,那我索性不选了。我只选独上五楼!” 选择可以是多种形式,可人总喜欢给自己一个框架。仿佛世间的所有事都只有两个结果,其实不然。 张亮的回答,让刘煜与公子昂都十分震惊。可仅仅片刻之后,刘煜突然放声笑道:“哈哈哈哈~恭喜邹兄了,在下还是不及你!只希望邹兄莫要忘记请我喝一杯喜酒!” 公子昂闻听刘煜之言,急忙喝道:“不可能!明明是要三个侍女之中选择一个,可他谁都没选,理应被淘汰!” 三名侍女此时没有言语,她们皆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何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可短暂的沉寂之后,三女彼此对视一眼,跟着便同时对着张亮说道:“请公子上五楼!”言毕,又回身对着刘煜与公子昂说道:“请二位公子离去,此次选婿大会胜出者是邹源---邹公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取嫁衣 冠子登五楼,试题巧立谋;一言揽学子,佳人断肠愁。 项羽与范增正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对于晴敏自己决定的最后一道试题,范增虽然心存芥蒂。但依旧选择接受,因为他也想看看,究竟有没有人能够解开这种死局。而且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全部淘汰,他也有办法让婚缘成立。 少时,一名内侍快步来到了项羽与范增面前,随后躬身急道:“启禀霸王、范亚父,结果已经出来了。阴阳学家子邹源荣登五楼!恭喜范亚父,得此佳婿!” 闻听是邹源获胜,项羽随及开怀大笑,显得极为兴奋。而范增却未见任何的喜色,脸上似乎还多了一丝愁云。 见到范增不喜反忧,项羽立刻好奇的问道:“亚父,怎么了?如今结果已出,难道您不开心吗?” 范增微微摇头,随后缓缓回道:“若是能得此婿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我始终觉得这邹源过于可疑。尤其是这最后一道试题,我原已有三人同时落选的准备,可不曾想他居然可以解出,这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项羽通过与范增的交谈,知道他一直期待有人能破解所有难题,可如今有人破了,他却百般怀疑。这前后的互相矛盾,让项羽有些无语。为了解除范增的疑虑,他只得开口劝解道:“既然亚父有所疑虑,不如等到那邹源前来参拜之时,亚父问问他如何破解的最后一题,若是他有可疑之处,便任凭亚父处理。若是没有,亚父便尽快操办他二人婚事如何?” 范增闻听项羽之言,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此意见。同时内心之中也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多疑。 望州楼下,两个同样落选的人先后走了出来。虽是共同落选,可表情却大相径庭。 刘煜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落选的失落与不甘。此时的他显得十分悠然自得,仿佛结果对他并不重要一般。公子昂却仍旧未曾从失败之中走出,双眼空洞无神,脸上则是写满了不甘与懊悔,就连那惹人厌恶的笑容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二人刚刚出了楼中,便有内侍上前迎道:“两位公子,霸王与范亚父已在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闻听霸王与范增欲见自己,二人便赶紧随同内侍前往拜见。当范增见到他二人以后,连忙笑道:“二位才子辛苦了。虽然落选,但还请勿要伤感。霸王已为二位准备了酒席,不如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刘煜与公子昂闻得霸王与范增要宴请他二人,皆是有些受宠若惊。一番拜谢之后,二人便入了宴席。 范增与项羽其实早已商议过,对于此次招婿大会落选的才子,要加以宽慰利用,使他们都能为自己所用。先前落选的墨家学子苏离便已经被项羽收入了帐下。如今眼前的二人他们又岂可错过。 “二位才子皆有大才,这比试的结果并不能说明什么!来,我们满饮此杯。” 见霸王宽慰劝酒,二人赶忙举杯共饮。待到酒尽之后,刘煜便开口说道:“多谢霸王与范老厚爱,能够与众多学子一较高下,已是万幸。输给邹公子,只能说明自己学业不精。但能结识他,也不虚此行。” 范增极为欣赏刘煜的君子之风。可公子昂却始终对于结果十分的在意。 “范老,学生有几事不明,还望指点!” 闻听公子昂有惑,范增随及笑道:“公子昂尽可直言相问,老夫定当解答。” “三层楼上的试题,分明就非一人可以完成,既然是择婿,为何要出这种多人才能完成的题目?还有,这最后一题,在下实在难以理解。明明他邹源未曾按照规则选择,却能过关!这分明就是不公,还望霸王与范老主持公道!” 公子昂此时显得极为不甘,他的言语更像是在控诉。 项羽对于这种败而不服,且诸多怨言之人没有什么好感。可范增却仍旧笑容满面,决定为他解惑。“这最后一道试题,是小女亲自决定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都怪老夫将她宠坏了。待到此事结束,我定让她向二位才子赔罪。至于那三楼试题是老夫有意为之。其目的就是要让你三人同心协力,共度难过。需知人生在世,若是无人相助,便会孤立无援。因此任何人都需要别人的辅助,你们是如此,老夫是如此,就连霸王亦是如此!” 听闻范增之言,二人已经明了了对方的话中之意。范增话中的招揽之意,不言而喻。任何人都听的明白,更何况是个两个饱学的才子。 刘煜尚在思考之时,公子昂已经率先起身。跟着便躬身下拜。对他而言,美人已经无望,可是能够投身项羽帐下,自然是他最好的选择,这也本是他前来参加选婿大会的最终目的,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岂能错过! “若能为霸王尽绵薄之力,自然是小人的福气!” 见公子昂已经相投,项羽微微点头,表示满意。范增急忙让他起身,同时好言宽慰。但二人最想要的其实是刘煜。见对方始终未曾表态,项羽索性把话挑明。“刘公子难道不想在本王帐下一展所学吗?!” 闻听霸王之问,刘煜立刻起身回道:“霸王与范老如此看重学生,学生惶恐。虽然学生有心一展所学,但邹公子才学胜过在下十倍,在下又岂敢与他相争?!” 范增听完刘煜之言,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刘煜啊,刘煜,难道适才老夫的话你忘记了吗?邹源即便再强,那三楼的试题也无法一人通过。若无他人相辅相成,恐怕也是难以成事的。再说老夫看你刘煜未必就逊于他人。需知尺有所长,心有所短。切不可妄自菲薄。而且邹源已是老夫的女婿,自然也会投身霸王帐下,又何来相争一说。你实在是多虑了。” 刘煜此时茅塞顿开,但却依然小心谨慎。“承蒙霸王与范老错爱,学生自当效力。儒家讲究尊师重道,学生需禀过先师,再来霸王帐下效力,请霸王与范老恩准。“ 项羽见刘煜未曾立刻应允,心中有些不悦。但范增早已通过毒酒试炼,知道了对方的心性。此时的范增未曾出言继续劝说或是阻止,而是抛出了一记让所有儒家学子难以抗拒的香饵。 ”刘煜啊!你尊师重道,不愧是儒家的学子。既然你有心先要告知你的老师,老夫与霸王又怎会阻拦。你可放心,只要你诚心相投,我与霸王自然会考虑尊崇儒学,教化世人,不知你意如何?“ 范增的话对于刘煜而言,甚至对所有儒家学子而言都是最最至高无上的梦想。若说他为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了。 项羽一见对方神情,立刻知道范增的言语起了作用,随及趁热打铁的说道:”刘煜,你无需多虑。这诸子百家虽然各有千秋,但仍需有一家为长。不然何以教化世人?!你对儒家学若是自信,不妨向我展现它的优势。我非始皇那般的暴君,真正好的学说,是绝不会被抹灭的。“ 项羽最后的话语,让刘煜彻底心动了。但他已经说过要先禀先师,咱然不能食言。片刻之后,只见他躬身一礼,随后谦逊的回道:”多谢霸王!多谢范老!学生一定禀明先师霸王弘扬儒学之心。学生定在霸王帐下,忠贞效力!“ 刘煜的回答让项羽和范增都极为满意。此时的二子已经无疑是他们的帐下良臣了。范增将对方扶起之后,便安排他重新入座,同时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望州楼上。。。。。。 张亮过关斩将,独占鳌头。终于登上了象征胜利的五层楼。当五楼的房门打开之时,只见自己朝思暮想的晴敏正端坐在屋中,神情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登楼。 ”你便是这次大会的优胜者吗?“晴敏用着近乎绝望的声音,对着张亮问道。此时的她没有认出已经易容的张亮,只以为对方是一个普通的才子。 见到心爱之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张亮恨不能立刻冲过去,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可晴敏身旁仍有侍女在侧,他只得作揖回道:”在下邹源,阴阳家学子。侥幸获胜。能够见到姑娘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晴敏始终紧紧望着地面,似乎不愿多看对方一眼。在她心中对于这些前来应选的才子都有十分的厌恶和抵触,甚至恨不能将对方踹出去。但此时她却强忍住心中的不甘于愤恨,哽咽着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破解最后一题的吗?“ 闻听晴敏所问,张亮立刻明白对方是想要知道自己为何能猜到她的心思。 张亮本想趁此机会暗示晴敏,但又不敢过于明显,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极有可能被侍女传到范增的耳中。沉思许久之后,只得缓缓回道:“一切皆有定理。在下只是依照五德行运之中的命理而行。” 对于眼前男子的回答,晴敏十分的厌恶,甚至有些愤恨。就是他口中那所谓的什么五德行运,便使得她一生的幸福就此终结了。强忍心中的怒火之后,她抬头望向对方,跟着便冷冷的问道:“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张亮此时真想大声的告诉晴敏,自己有多么的思念她、爱她。只可惜他做不到。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之后,张亮只能沉声回道:“此生不改此志!” “那就请你到六楼取下我的嫁衣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拆楼 美人泪连连,一心赴黄泉;突现意中人,又见艳阳天。? ? 闻听让自己去六楼取嫁衣。张亮立时愣在了当场。他虽不懂古代求亲的规矩,但也知道嫁衣是要女方准备,而且是在大婚当日才穿的。 晴敏身旁的侍女此时也是满脸惊愕的神色,似乎就连她们也不知道要去六楼取嫁衣之事。 虽然有诸多的疑虑,但张亮仍然决定前往,不光为了避过侍女的耳目,更是为了满足心爱之人的愿望。虽然对方此时认不出自己。。。。。。。 “既然姑娘让在下去取,那在下这便前往。”张亮说完,便转身准备前往六楼。 就在他即将出门之时,晴敏突然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为我去取嫁衣吗?” 这一次,张亮似乎听出了一些眉目。心中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事情。 ”自然是真心,姑娘稍后,在下这便前往。“ 待到张亮离去之后,晴敏身旁的两个侍女便急道:”晴姑娘,为何你要让邹公子去六楼啊?这六楼与七楼仍未建好。而且你的嫁衣也不在上面啊!“ 面对侍女的询问,晴敏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冷冷的回道:”出了任何事情有我承担,你们不必多言了。现在,你们去向义父回禀吧!就说我同意嫁他!“ 侍女听到此时,只得自行离开,她们想要尽快通知项羽和范增此处发生的事情。 晴敏等到侍女离去之后,便独自起身想要前往六楼。可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到一声男子的叫喊。那叫声十分的凄惨,任何听到的人都会感觉毛骨悚然。可晴敏听到的第一时间,却是流下了一行泪水,跟着便低声自语道:”你无过错,只是我不能嫁给你。今日我害了你的性命,为的也不过是让世人不再投靠范增。是我对你不起,我这便还你一条命。壹看书 ?“说完,又继续向着六楼走去。 待到晴敏刚上了六楼,只见那扬言要为自己取嫁衣的男子倒在了距离门边很远的地方。这让晴敏感到十分的惊奇,自己明明是在六楼的门房之内设置了机关,可对方没有进门却倒在了地上。 正在晴敏想要查看对方倒毙的原因之时,那个她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却突然坐了起来,随后顺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晴敏在惊吓之下,未有任何反应。待到她明白对方是诈死之后,立刻愤怒的想要亲手结果了对方。可张亮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出手之时便将她死死的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见自己难以发力,晴敏便更加用力的挣扎。张亮见她马上便要挣脱自己的怀抱,便赶紧柔声说道:”敏敏,你这算是谋害亲夫未遂,你知道吗?“ 听到对方的言语,晴敏立刻愣住。惊恐的双眼一直望着对方。不是因为此人没有死去或是猜到她的意图。而是因为眼前的陌生人叫出了一个只属于她和她心爱之人才知道的称呼。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 看晴敏已经停止了抵抗,张亮赶紧将她搂的更紧,随后低声笑道:”谋害亲夫失败,必须受到惩罚,洞房之夜扎你地皮!“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晴敏整颗的心已经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险些被自己亲手害死的人,居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他让自己爱恨交加,他让自己欲罢不能,他为自己舍命,更教会了自己什么叫做扎地皮。。。。 此时的晴敏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说,只在确定对方身份的第一时间,便扑在了张亮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张亮此刻没有丝毫要阻止她的意思。??? ? 他知道这一切对于晴敏的冲击太大,如果不让她发泄出来的话,怕是会在心中留下郁结的。 许久之后,当晴敏的哭声渐渐弱下来之时,张亮轻轻的用手挑起他的下巴,随后嬉笑道:“艾玛呀!哭成花猫了,这妞我不娶了!” 闻听张亮说不娶自己,晴敏顿时有些焦急。哭声急止的同时,用手指捏住对方的耳朵,随后娇嗔道:“你敢!你赢了就要娶!”话音刚落,她才发现自己又中了张亮的圈套。不但矜持全无,而且还毫无保留的表达了自己想要嫁给对方的想法。怨恼与娇羞瞬间化作了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张亮的身上。 一番嬉闹过后,晴敏的情绪渐渐好转。张亮则是趁此时机急道:“敏敏,现在什么也别问,先告诉我,刚才你身边的侍女是不是去见范增了?“ 晴敏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立刻点头示意正是如此。 得到确切的答案,张亮又急忙将她扶起,跟着便追问道:”这六楼的房间之内,你是不是布置了机关?赶紧将它拆除,要是范增来了,一切就露底了。“ 闻听张亮之言,晴敏赶紧开始着手解除机关。动手的同时,她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猜到我在房内设置机关的?“ 张亮看她不明就里,随及笑道:”我养了一辈子小毛驴,还能不知道驴脾气?!“ 听到张亮的调侃,晴敏恨不能上前再拧一次他的耳朵,只可惜她正忙于解除机关,只得白了张亮一眼。 此时的晴敏显得异常娇媚,哭红的媚眼,就连白眼都让张亮浑身酥软。 ”敏敏啊,你说你要宰人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以为要娶你的不是我。可是你的这个主意实在是不高明,若是今日获胜的不是我,而是公子昂或刘煜的话,他二人也会看出这陷阱的。因为你的表现太明显了。我刚入门时,就能感觉到一丝杀气,再加上你反复确认别人是否要为你取嫁衣,那不更是告诉人家六楼有问题吗!” 晴敏无法反驳张亮的话语,因为就连她自己此刻想起刚才的一切,也举得漏洞颇多。“我知道我笨,可是我就是不想嫁给别人,若是他们看出来,索性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张亮听得敏敏有赴死之心,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想死,没和我洞房,没和我生娃死什么死?!等我们的娃生了娃,娃的娃再生了娃,再想死也不迟。” 晴敏此时已将机关尽除,闻听张亮让自己和他生娃,立刻满面绯红的噘嘴嗔道:“谁要和你生娃,你那么多媳妇儿,让她们生去。” 见晴敏有些娇羞,张亮则立刻笑道:“不生啊?那刚才谁拧着我耳朵说非要我娶她的?小狐狸精吧?“ 张亮的话总是能够让人气的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晴敏此时有苦难言,她只恨自己看上了这么个折磨人的坏人。 ”你还有心思取笑我,范增说话便要到了,我们如何应对啊?“ 晴敏此时担忧范增一旦来到,二人要如何才能不被他看出破绽。张亮此时却好似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就在晴敏着急之时,张亮却突然抓住她的双手,随后一脸坏笑的说道:”你叫我三声亲爱的,我就告诉你怎么办!“ 见张亮在此危急时刻依然不肯正经,晴敏心中又气又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娇声喊道:”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此时的张亮志得意满,可晴敏却依旧不知自己喊得是何意。待到张亮将应对之法说于她听,又将那三个字的意思解释了一遍后,粉嫩双拳便再一次落到了张亮的胸前。。。。。。。。 侍女们离开晴敏之后,便着急前往范增之处回禀。到达之时,项羽和范增仍旧在与刘煜、公子昂二人饮酒。 一见项羽与范增,侍女便急忙跪拜道:“霸王、范亚父,晴敏姑娘已经看中邹公子,只是她让邹公子前往望州楼的六楼之上为她拿取嫁衣。” 范增闻听对方之言,手中的酒杯立刻跌落到了地上。项羽此时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对着侍女问道:“望州楼的六楼与七楼不是还未修缮完成吗?再说晴敏姑娘也未曾将嫁衣带去啊!她为何要骗邹公子?” 未等侍女回答,范增已经起身厉声问道:“你们可曾劝说过晴敏?!” 侍女见项羽和范增一起发问,一时之间不知该先回答何人。犹豫再三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们也不知晴敏姑娘为何如此,她只道一切事情,她自会承担。让我们来向范亚父禀告即可。” 范增听完对方之言,险些蹲坐于地。项羽一见,赶忙上前搀扶,随后急道:“亚父,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范增来不及回答项羽的问题,只在第一时间喊道:“快!快去望州楼!!” 项羽知道范增不会无的放矢,随即连忙动身。公子昂与刘煜见到此间变故,也是十分不解。为了一探究竟,他们便一同搀扶范增紧随霸王之后,向着望州楼而去。 众人赶赴五楼之时,却见晴敏一人端坐于香案之上,显得极为从容。 见到项羽与范增到来,晴敏赶忙起身问安,同时好奇的问道:“霸王、义父,你们怎么来了?” 范增本以为晴敏会加害邹源,然后自我了断。可见她神态自若,完全没有慌乱的感觉,便开口问道:“敏儿,邹公子呢?” 闻听范增问起张亮,晴敏随即嫣然一笑。道:“他说找不到我的嫁衣,要一直找上去。现在可能已经上了七楼了。” 晴敏话音刚落,众人便闻得楼上有响动之声,不久,便见张亮灰头土脸的走入了房中,口中同时叹息道:“晴敏姑娘,在下真的未曾找到,实在不行,我便拆了这楼为你寻找可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起码能够打够级 对话尽消众惑,数言自解暗危;重回都尉陈府,暗思如何救美。≧ 闻听对方要拆楼,项羽顿时愣在了当场。这望州楼乃是他新建,虽未完全修缮完成,但却投入了无数的心血。如今对方居然为了一件嫁衣便要轻言拆掉,虽然并非真的会这样做,但这想法就足够让人无语了。 张亮此时已经看到了屋内众人。在惊讶之后,赶忙对着项羽与范增拜道:“霸王、范老,为何几位会在此啊?” 未等众人回话,晴敏却似撒娇一般的抢先说道:“我不管你拆楼还是拆房,反正找不到我的嫁衣我便不嫁你。” 张亮闻听晴敏之言,立刻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范增看到晴敏好似故意刁难,而对方又一副窘态,便赶紧出声劝解道:“邹公子不必太过认真,都是老夫宠坏了小女。这不过是她在故意为难你,此楼之内根本没有什么嫁衣!”言罢之后,范增又转向晴敏说道:“敏儿,莫要胡闹了。邹公子是选婿大会的获胜者,是义父为你精心挑选的夫婿,你怎可如此戏弄他呢。” 晴敏见范增话,只好不再做声,但仍旧像是有些不甘,娇哼一声之后,便将头转向了一遍。 张亮此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对着范增不停的躬身作揖。 众人见到当事男女双方表情,均以为这是一场女子刁难自己未来丈夫的“游戏”。在一番窃笑之后,心中的大石也纷纷的落了地。 “邹兄,你聪明过人,可在美人面前却怎么这般失常啊?!” 面对刘煜的笑言,张亮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公子昂此刻没有任何奚落或是打击的话语,因为他已经被晴敏的美貌所深深吸引了。待到转醒之时,内心深处不由得又对张亮加了几分恨意! 项羽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急忙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既然并无大事。几位学子不如随本王一同回去饮酒。晴敏你不妨先与侍女一同回去休息。三日之后,我与亚父便为你二人主持大婚。你是亚父义女,自然如同本王义妹一般,本王定让你风光出嫁!要让彭城内外一同庆贺,如何?” 晴敏依旧保持着着冰冷的面容,没有任何言语。可在众人眼中,那却好似是一种女子独有的傲娇。 范增此时的疑心稍消,可还未曾完全放下心来。对于项羽的提议,他表示了赞同。“霸王言之有理,敏儿,你先回去休息。这婚姻大事,为父自会替你做主的。”言毕,便用眼神示意侍女上前服侍晴敏。 晴敏见侍女来到身旁,便极不情愿的起身离去了。但临出门时,却对着张亮低声说道:“你别得意,早晚要你好看。”声音虽小,可屋内众人却是都已听入了耳中。 待到晴敏离去之后,项羽便和刘煜一同放声大笑了起来。 张亮一见二人哄笑,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邹兄,你那三斧也算的上世间少有的利招,只可惜你这未来的夫人,怕是比你还要厉害啊!” 刘煜的一番言笑,使得气氛又缓和了不少。范增却依旧保持严肃的面容,而且像是若有所思一般。 “邹公子,不如先随霸王与两位公子一同前去饮宴。” 项羽闻听范增之言,像是不打算与他们同去,随及开口问道:“亚父您不一同前往吗?” “老夫先安排一些大婚所需的事物。稍后便置。” 见范增决议留下,项羽便带着张亮、刘煜和公子昂三人先行回到偏宫的酒宴之上了。 众人走后不久,范增便命随行军士前往六楼与七楼查看。军士仔细查看之后,现并无异常,便急忙回禀了范增。 项羽等人回到酒宴之后,又是一番畅饮。席间刘煜更是与张亮对酒论学,显得十分亲密。少时,范增重返酒宴,三名学子纷纷起身恭迎。 “邹公子,你已是亚父爱婿。还不快敬亚父一杯!” 听到项羽的提议,刘煜也随之附和道:“是啊,邹兄!快快敬范老一杯。礼不可废啊!” 张亮闻听二人之言,赶忙端起酒樽,缓步走到范增案前,随后恭敬的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小婿对岳父仰慕已久,恳请岳父大人满饮此杯。” 见对方上前敬酒,范增立刻笑言道:“好,好!得此爱婿实乃一大乐事。请霸王与两位公子共饮。”言罢,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项羽与刘煜听到范增之言,赶忙举杯同饮。可公子昂却显得极为不愿,动作有些迟缓,只在众人喝完之后,方才举杯独饮。 范增饮完之后,便面带笑容的对着张亮问道:“贤婿,老夫尚有一事不明。这敏儿的最后一题,你是如何破解的?” 闻得范增问起试题一事,项羽立刻紧紧的盯着张亮。只因这是项羽与范增早已商量过之事。故而对于他的答案十分重视。 张亮见范增问及最后一道试题,随及抱拳躬身回道:“实不相瞒,小婿是用五德行运之法推算而成。五德行运源于先祖之《邹子终始》中的五德终始,四楼试题是由三名侍女做因,女为阴,即为水!而且侍女的人数也与五行数理之中的水暗和。小婿命格为火,无乱挑选哪一位侍女,都只能是被水所克。故而未曾挑选一人。“ 范增对于张亮的回答依旧不曾满意。”仅仅因此你便放弃挑选,未免过于莽撞。需知你的命格虽为火,但公子昂与刘煜的命格未必与你相同啊。若是他二人之中有人命格为土,你之学说岂不自相矛盾了吗?“ 面对范增的疑问,张亮没有丝毫的怯懦与不安。”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所以小婿并非只依靠五德之说便妄下了结论。刘兄曾仔细观察三位侍女,也曾多番言语试探,可三人均是未有破绽。若以刘兄之才智都难以分辨,那自然之有两个答案,要么三名侍女皆是晴敏姑娘所派,这个似乎难以成立。试问一女又如何能嫁三夫!要么,三人都非晴敏姑娘所派,这一切不过是对我三人的试炼罢了。想到此时,小婿才斗胆选择。只能说是侥幸猜中了小姐心思,惶恐之至!“ 听完张亮的补充,范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个答案,相对比较满意。 刘煜听完张亮之言,随即起身说道:”未曾想是在下为邹兄做的嫁衣,这婚宴之时,邹兄可务必要多与在下饮上几杯了!“ 闻听刘煜之言,张亮赶忙回身作揖,道:”那是自然,在下定会多敬刘兄几杯,以表感激之情。“ 项羽此时望着范增的神情,似乎接受了对方的回答,心中的戒备也随之放下。”好!邹公子果然智勇双全。这几天你好生休息,只等三人之后举行成婚大礼即可!“ 张亮见得自己顺利过关,赶紧躬身拜谢项羽与范增。但心中却是暗暗骂道:你俩就傻吧!我扯得蛋自己都听不明白! 酒席末尾之时,项羽命人唤来了陈平。待到陈平刚至,便吩咐道:“陈平,这位邹公子便是亚父的佳婿。我意三日之后为他和晴敏姑娘主持大婚,所需一应物品与礼节便由你负责。而且这三日之内,就让邹公子住到你的府上吧。” 张亮本为项羽突然唤陈平而有些心惊,可听到让自己住到对方府中时,心中则暗暗叫好! 陈平听闻张亮终于如愿以偿,急忙恭喜对方,但表面上却装作不识,表现的极为自然。 等到一应事情交代妥当之后,众人便起身告退,离开了楚宫。此时的别宫之内,只留下了项羽与范增二人。看到四下再无旁人,项羽便对着范增问道:“亚父,您觉得如何?” 范增听见项羽问,便微闭双眼,像是在认真思考。少时,方才开口回道:“此子颇有才智。这破题之法也很是新颖。今日观敏儿之举动,也不似与他相识。或许确实是我多虑了。” 项羽闻听范增之言,立刻不解的问道:“亚父,为何您原来会猜想晴敏与邹公子相识?!二人理应没有见过才是啊!” 范增消除心中疑虑之后,对于先前的想法便觉得不再重要。“霸王,此事已不再重要,一切只是老夫的一些顾虑罢了。如今烟消云散,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为他二人完婚,然后将邹源收为己用才是正途。” 听得范增提及收纳邹源一事,项羽便又追问道:“亚父既然喜欢此子,为何刚才席间不曾向他透露收纳之意?” 见项羽不解,范增立刻笑道:“霸王啊,此子现在志得意满。而且刚刚胜过诸多学子,自然是自视甚高的。我们先让他与敏儿成婚,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等到他离不开敏儿之时,自然也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项羽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范增的所有意图。欣喜之余,更是对着范增的谋略连连称赞! 张亮与陈平离了楚宫之后,直到上了车驾方敢畅言。“张司徒,恭喜你了,如今得偿所愿。后面有何打算?” 回谢陈平的同时,张亮沉声回道:“三天时间,我必须要想出解救虞曦之法。” 虽然陈平早已知道对方心思,可听到张亮亲口说出,仍是觉得有些无奈。叹息过后,陈平便摇头苦笑道:“张司徒,如今你已经有三位娇妻了。究竟你还打算娶几人啊?” 面对陈平好似调侃一般的问题,张亮却回答的极为自然。“不多,起码能够打够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太着急了 陈府见娇妻,言明救人计;佳人增奇药,误认心太急! 回到陈平府中,张亮便开始苦思营救之法。虽然破费心力,可他仍对大婚所需用品与流程极为关心。他的身份虽是假的,可娶晴敏的心却是真的。 陈平见他一心多用,短短两日便已经有些消瘦,赶忙劝道:“张司徒,我知道你心系大婚之事,可难倒你还不放心在下吗!?你既要想出解救虞曦姑娘之策,又要对自己大婚的所有事宜亲力亲为。莫非你以为自己是那三头六臂的哪吒不成?” 听到陈平的劝诫,张亮只得苦笑着回道:“救曦曦,我之宿命也;娶敏敏,我之大愿也;为能两者兼顾,只能舍生忘死也!” 张亮的回答让陈平无言以对。就在他苦思如何才能让张亮稍事休息一下时,下人入内报道:“大人,范老的千金,晴敏姑娘到访,说是要见他未来的夫君。” 闻听晴敏已到,陈平顿时有了主意。吩咐下人请进对方的同时,他又对着张亮笑道:“我管不了你张司徒,自然有人管你!如今晴敏姑娘已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 张亮闻得晴敏来了,立时欣喜无比。可听到陈平之言,当下便如淋了一场大雨。他正欲出言反驳陈平,却突见晴敏已经由侍女陪同来到了内堂。 张亮与陈平一见侍女在侧,未敢妄动,纷纷躬身行礼。待到起身之后,陈平便如实回道:“晴敏姑娘,大婚所需一应物品已经全部置办妥当了。邹公子事必躬亲,就连日后所需的器皿也要亲自挑选过目加以定夺。” 陈平的话在侍女听来,是在表扬一个合格的夫婿。可在晴敏耳中却是在告发张亮的“恶性”。 晴敏并非一般女子,一听陈平之言,立时明白了其中原委。“光找器皿有何用?我的嫁衣还不是未曾找到!” 侍女们见晴敏仍执着与找嫁衣一事,赶紧上前劝解道:“姑娘,您莫要难为邹公子了,这大婚之前能够对婚嫁物品亲自过问的男子简直是少之又少。邹公子能够亲力亲为,也足见对姑娘您的重视啊!” 陈平见自己目的达到,而且侍女开始就嫁衣一事开解晴敏,突然心生一计。 “几位姑娘说的极是。我看这样吧,几位随我一起去看看在下为大婚准备的几件嫁衣,然后由你们为晴敏姑娘先行挑选一下!至于邹公子和晴敏姑娘二人嘛,就让他们在此稍事休息如何?!” 陈平的话说的十分透亮,侍女们自然明白。对方这是让她们给二位新人一些单独的空间,而她们此时也乐于成人之美。应过之后,便随着陈平一起出去了。 晴敏一见侍女皆已离去,连忙上前拧住张亮的耳朵轻责道:”你不要命了?昨天陈平去我那里运送大婚的物品时就告诉我,你白天忙于大婚准备,晚上却又彻夜不眠的想办法救虞曦。你以为你是铁做的不成?“ 面对晴敏的嗔责,张亮毫无还手之力。且不说他不是晴敏的对手,就算是,他也不忍心伤对方分毫。所以这拧耳的”刑罚“只能默默忍受。 ”敏敏,这让人家看见多不好。人家会说夫纲不振的!“ 闻听张亮说起夫纲不振,晴敏立刻娇嗔道:”夫纲?等明日大婚之后,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绝不违逆你的意思。可现在你还不算我的夫,就谈不上什么夫纲。你若再是这样每日每夜的胡闹,我看你莫说纲了,就连夫都怕做不成了。“ 晴敏说到动情之处,似是有些哽咽。只因她是真心怕张亮身体受不了,虽然嘴上不断的训斥着,可心里却是疼的要命。 张亮一见晴敏有些难过,赶忙劝慰道:“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你别听陈平胡说,我晚上总是要睡的,虽然确实睡的少了一些。可这也没办法啊。大婚不能耽搁,救出虞曦也刻不容缓。我只能两头一起忙了。” 听完张亮之言,晴敏的怨恼渐渐的平息了一些。她也知道张亮是为了自己和虞曦。无论那一边,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既然你一直在想解救虞曦的办法,那我问你,你可有主意了?” “有是有,不过总觉得不是很成熟。我想在斟酌一下。” 听得张亮已有主意,晴敏赶忙说道:“斟酌什么?你不如说出来,我帮你想想。看看究竟可行与否。” 见晴敏想听自己的主意,张亮便缓缓释道:“我想利用你我大婚作掩护,等到所有宾客和项羽等人在宫中观礼之时。命人偷偷把虞曦送出城去。然后让我在城外的两个弟子先行带她回去。等到大婚结束,项羽就算发现虞曦不见了,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我们结完婚,便以回家探亲为名,趁机溜走。你觉得如何?” 此时的晴敏,双眼之中皆是质疑与迷惑。她无法相信,这样的主意居然是出自那个以智谋过人著称,而且人人闻风丧胆的张亮。 看到晴敏的眼神之后,张亮自己瞬间便开始发慌,就连说话都已经没了底气。“怎。。。怎么了?这。。。这主意不好啊?” 晴敏认为他是过于疲劳,故而失去了判断能力。为了不打击张亮的信心,她只得怯声回道:“主意好坏先不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一听晴敏有疑问,张亮随即点头回应可以。 “你说命人带虞曦出城,先不论能否逃出那别宫。我想知道这彭城之内你有何人可用?此事关系重大,自然只能找能干的心腹之人。可纵观全城,恐怕只有陈平、韩信,再加上一个久未露面的项伯将军了。你若是让他们帮你,就不怕他们会受此事牵连吗?你忍心吗?!即便你能让人顺利救出虞曦,可只怕我们二人还未来得及逃走,项羽已经点齐兵马向你韩国征讨了!你以为他项羽会就那么简单的算了吗?以他的暴敛习性,为了虞曦,纵是与诸侯为敌都在所不惜。更何况,这天下敢和他抢虞曦的,除了你张子房,便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他的矛头自然会直接指向你。到时你韩国怎么办?你的国内可已做好抵挡项羽大军的准备?!难道你要整个韩国为你陪葬不成?!” 闻听晴敏之言,张亮立时蹲坐在地。她这哪里是提问题,分明是将整个计划所有的弊端数了一遍。尤其是说到项羽征讨韩国之时,张亮几乎能够看到楚军的铁蹄踏进韩国大门的情形了。不甘与失落,瞬间占满了他的心里。此时的张亮,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晴敏见到张亮颓废的样子,赶忙上前劝慰:“你也莫要灰心,其实我也想过解救虞曦的办法。活着的虞曦,项羽誓死会与你争夺,但若是死的呢?!” 张亮本在无助与挫败之中暗自伤心。可听到晴敏之言,立刻转醒了过来。“敏敏,你别吓我!什么叫死的?你不会是想?不行!” 见张亮不明自己的意思,晴敏立刻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当然不是真死,而是假死。” “假死?你当项羽和范增,还有那帮医官都是白痴不成?!他们会验不出虞曦是否是假死?!” 张亮的疑虑是正确的,楚宫之内的名医不计其数。简单的诈死根本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可晴敏对于张亮的担忧却显得毫不在意。只见她冲着张亮微微一笑,随后低声说道:“我昔日出去给范增执行任务之时,曾无意间得到了一种药草。这种药草无色无味,人若服用,一个时辰便会气绝,但那只是假象,其实是整个人进入了假死状态。这种假死之状会维持三十六个时辰,等到时辰一过,假死之人便会慢慢转醒。” 虽然张亮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这假死之药他却只在以前的影视剧中见过。如今晴敏居然说自己便有这种药草,张亮只觉得格外惊奇。“真的有这种药草吗?那么神奇?” 晴敏见张亮仍然怀疑,立刻从身上取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他,随后言道:“这便是那药草研磨成的药粉。它的神奇之处在于假死之时,就连呼吸靠的都是脐部。若是未曾见过此药之人,根本无法识别。无论楚宫之内的医官有多高明,都不可能识破的!” 当希望再一次出现在张亮的面前时,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进入疯狂的状态了。他相信晴敏,自然也就相信这药粉。在将药粉装好的第一时间,张亮便抱住晴敏,对准她的朱唇,如同鸡吃米般不停的啄吻。。。。。。 晴敏本为张亮重新振作而高兴,可突然被对方施以“轻薄”,瞬间便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外面的陈平与侍女本在挑选嫁衣,可闻听尖叫之声,赶紧一同赶回了内堂。几人到达之后,只见张亮与晴敏二人居然均是蹲坐于地,而且还抱在一起。 张亮一见来人,赶忙解释道:“晴敏姑娘摔倒了,我来扶她。” 陈平与侍女闻听对方的解释,皆是沉默不语。只因眼前的一切与对方所讲差距甚远,所以即便是三岁孩童怕是也不会相信。 晴敏被心上之人一番“轻薄”,双颊早已红似晚霞。羞涩与悸动使得她呼吸加速,再听到张亮那此地无银的解释之后,便更加的觉得无颜面对众人了。 此时晴敏脑中给出的第一信息便是逃离,在她起身之后,便急忙跑出了内堂。仿佛逃离便可不被众人看到自己的羞臊一般。 侍女一见晴敏离去,赶忙追了出去。而陈平则是依旧盯着张亮,许久之后,才笑道:“张司徒,明日便大婚了,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陪十友 别宫送药谋升天,美酒佳肴醉无眠;大殿之内倾凰心,只羡鸳鸯不羡仙。頂點小說, 日头西沉,张亮再次乔装成了陈平的军卫,随他一同来到了虞曦的别宫。 虞曦此时已经听闻了张亮招婿大会夺得冠子的消息。见他再次出现,立刻将侍女想办法支开了。 “你怎么又来了?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期。切莫再鲁莽行事了,万一被范亚父看出了端倪或是发现了行踪,到时怕是连晴敏也害了。” 张亮未曾开言,先是被虞曦一番数落。但此刻他来不及申辩,只在第一时间将藏好的药粉递到了她的手中,随后急道:“虞曦,我来不及详说。你仔细听好我的话。这包药粉,你一定要藏好。明日我大婚,相信项羽一定会邀你共同出席。你只管和他同去,酒宴之时,你找准无人的时机,将此药粉服下。若是没有恰当的时机,你可在返回此处的路上服用。剩下的事,我自会办理。” 虞曦见张亮说的含糊其辞,而且有头无尾,心中顿时生疑。“这到底是什么呀?为何要让我吃它?” 看到虞曦想知道其中缘由,张亮只得长话短说。“这是晴敏给我的奇药,可以让人假死三日。即便是宫中医官,也无法看出破绽。一旦项羽认为你已死,我才有机会将你救出。这样你也不必担心他会引领大军,攻杀我韩国了。只是此药我未曾实验。。。。。。” 未等张亮说完,虞曦便抢声接道:“我相信晴敏,我会服的。若是真的就此逃离这里,我愿意冒险。” 闻听晴敏之言,张亮立刻将她揽入怀中。跟着便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退路我已想好,等到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便一起去蜀中。过那神仙的日子。” 此时的晴敏也沉浸在即将逃离的喜悦之中,她虽不知道张亮的全盘计划,但却依旧相信对方。所有的一切,只源于一个爱字。这便是人们口中的痴男怨女! 待到离开别宫之后,张亮在返回陈平府的途中显得异常兴奋。陈平一见对方神情,随及笑道:“张司徒,这可是你来彭城之后,在下第一次见你如此高兴。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了。在下又要恭喜你了!” 陈平对于张亮这次的彭城之行,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张亮对于他,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陈兄,我知道对你说感谢的话语过于俗套,但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若没有你,只怕敏敏和虞曦,我都难以救出。” 一听张亮又要说感激之词,陈品赶紧阻道:“张司徒,明日便是你大婚了,席间你我无法太过亲密,免得被范增发现破绽。你若真想谢我,不如今夜你我再一醉方休。一来为你和虞曦以及晴敏姑娘送行,二来,算作在下提前恭祝你得二位倾世佳丽,如何?” 男人之间的交情,往往无法用言语形容。几坛美酒、一顿佳肴,又让二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一早,张亮由陈府出发。在内侍与侍女的陪伴下缓缓的向着楚宫进发。此时的彭城可以说是热闹非凡,街市之上想要一睹招婿大会冠子容貌的人已是比肩继踵了。项羽亲自下令彭城上下欢度一日。不仅是为两位新人,更是给范增面子。 到达宫门之时,只见楚宫内外张灯结彩,一片祥和喜庆的景象。张亮刚刚下马,便有礼官上前行礼说道:“邹公子,霸王有令!命在下全程为公子引领楚国宫廷婚姻习俗。其中还有些许更改,全是为了公子着想。“ 闻听要按照繁琐的礼节办事,张亮顿时心头一紧。他平生最怕的莫过于麻烦,对于麻烦之事向来是头疼的。可今日是他与敏敏的大婚,即使再麻烦他也会忍耐;即使再麻烦,他也心甘。 礼官见新郎无语,随及自行说道:“楚国习俗,这婚期理应是三日。第一日为喜宴,第二日为过门迎亲,第三日为回门!但公子并非楚人,霸王也考虑到公子父母未在楚国,故而合为一日。今日婚礼先由公子与晴敏姑娘行交拜之礼,不过公子必须要将新人接起,方能行礼,这也是礼法!到时,霸王会亲自为您主婚。然后新娘会有十位姐妹陪同饮宴,我楚国称之为“陪十姐妹”!而公子您则要有十名友人相陪饮宴,此则为“陪十友”!” 张亮闻得接起新人一说,当时便有些不解。但听到自己要有十名友人相陪饮宴,立刻忘却了接起一事。此时的张亮只觉得头大如斗,这彭城之内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就连不能曝光的韩信、项伯等人都算上,也出不了一掌之数。“礼官,在下孤身来此,身边友人不多。这“陪十友”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礼官一见新郎为难,立刻为他边引路边回道:“公子请放心,霸王已经有所安排,十友人选分别为儒家学子刘煜公子、魏国公子昂、墨家苏离公子、都尉陈平大人、霸王堂弟项庄、典尉曹无伤大人、还有龙且、英布、季布和钟离昧四位霸王的心腹爱将!“ 听完礼官所说的十人,张亮险些晕厥倒地。这十人之中,抛掉苏离与自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其他的人可以说是严重的两极分化!刘煜是一个知己,陈平与英布则对他有救命之恩。可是剩下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想置他于死地的。尤其是曹无伤,正是因为此人,张亮才在关中失去了虞曦和晴敏,如今听到对方的名字,他恨不能立刻掐死对方。 一想到狐狸给鸡陪酒的筵席,张亮便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礼官一听新郎笑声,还以为对方十分满意此安排。随即继续说道:“公子,饮宴完成之后。便可去寻新娘。届时必须将新娘一直背回府中,范老已经为公子准备了府邸。到时公子便可在那里成其好事了。” 人言结婚扒层皮,细算起来,张亮已经是扒的第三张皮了。可此时的他依旧乐此不疲,只是对于这场婚礼的流程和安排着实有些无语。 待到礼官讲明一切步骤与安排之后,张亮便跟随对方步入了楚宫大殿。此时的大殿之中,项羽端坐与王座之上,范增则居于左手的侧席。大殿的左右皆是前来道贺的贵族宾客与文武大臣。众人一见新郎入内,急忙同声贺喜。 晴敏此时正由十名姐妹陪同,安坐于王座右侧。而那十名姐妹之中,也有虞曦的身影。很显然,项羽是让虞曦陪伴晴敏,以圆她二人的姐妹之情。 就在张亮步入大殿中部之时,礼官突然高声喊道:“新人结礼!请新郎拜谢霸王厚恩,拜谢亚父厚德!随后迎接新人!” 张亮闻听礼官之言,立刻躬身对着项羽与范增行礼。项羽与范增承受对方大礼之后,便赶紧让他起身,随后又示意新人去迎接娇妻。 张亮一见对方示意自己去新娘身边,立刻想起礼官所说的迎起之事。这接新人是指新郎必须要想法办让新娘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起身,是一种为衬托气氛而刁难新郎的仪式,只是张亮不知这种规矩。待到他急步近得晴敏身时,十名姐妹已经退下殿去。此时,仅留了一对新人。 望着彩妆艳抹得晴敏,张亮内心说不出的欢喜与激动。虽然此时依旧凶险万分,可他的眼中却已经只有自己倾国倾城的娇妻了。那俏丽的脸庞,迷人丰满的身姿都让他意乱情迷! 见新郎盯着新娘许久未动,礼官便有些焦急。 众人此时也在等待新郎迎娶新人,只因不知新郎家中娶妻之习俗,故而对于新郎迎娶新娘的方式,皆是好奇。 就在大家以为新郎太过激动不知该如何做时,却突然听得新郎柔声说道:“百丈奇渊霞满天,丝丝青发暮华年;对月双影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大殿之内此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均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新郎刚刚对新娘所说的话语。当众人通过这诗句联想到一对新人之时,叫好与喝彩之声瞬间便响彻了整个大殿! 在别人的理解之中,这四句话描写的是一对璧人相爱的情形。可只有晴敏知道这是张亮在讲述他们二人跌落山谷的事情,正是从那时起,他们才开始相爱的....... 喜悦的泪水瞬间便从晴敏的眼中夺眶而出,她已经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唯一!她的一生!哪怕是要被这个坏人欺负一辈子,她也甘愿! 见晴敏喜极而泣,张亮赶忙伸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而晴敏则直接顺势拉住张亮的胳膊站了起来! 礼官一见新郎已经接到新人,便立刻喊道:“新人交拜!” 伴随着礼官的宣引,二人很快便完成了交拜之礼。 可刚刚结束交拜,晴敏便又被侍女搀扶了下去。 张亮正在纳闷为何要将他二人分开时,突然想起礼官所说的“陪十姐妹”!就在他考虑自己该如何行动时,礼官却上前扶住他高声喊道:“霸王赐宴,喜宴开始!” 待到礼官宣礼完成之后,便带引张亮步入了十友宴席,而其他的来宾,也纷纷进入了自己的席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堵门(求推荐) 酒席之上多苦闷,自创酒令惠众臣;女眷齐思欲刁难,待来新郎堵殿门! 喜宴本应是觥筹交错,一派热闹的场景。可张亮的这一桌十友席却显得气氛十分压抑。虽然项羽的将领未曾认出化妆的张亮。但正是因为不认识新郎,所以少有言语。 刘煜一见场面过于冷清,便急忙举杯说道:“邹兄,在下先敬你一杯。贺兄成为范老的乘龙快婿!新娘红唇欲滴、面如桃花,实在是让小弟羡慕啊!“ 见李煜敬酒,张亮赶忙举杯共饮。旁边的将领一见,也纷纷开始向张亮敬酒。 就在这十友宴席开始慢慢热络起来之时,礼官又来到了张亮的身边。”邹公子,这楚国习俗不可空饮。必须要在坐的诸位吟诗做歌,只有优者才能饮酒品肴。“ 众人本已举起的酒杯,瞬间便因礼官之言停滞在了空中。刘煜等人对于这学问之事自然不惧。可英布等一干武将则是头痛不已。 ”礼官,你这分明是想让我们这些武将饿肚子嘛!莫说我们做不上这学问,就算勉强做了一些,难道还能赢得过这招婿大会的四大才子吗?!“ 闻听季布的抱怨,英布也随之附和道:”就是,霸王命我们为新郎十友,难不成是让我们在此看着别人吃啊?!“ 龙且看到两位将军有些不满,赶紧出声调解道:”你二人莫要着急,楚国婚宴习俗确有此惯例。不过邹公子并非楚人,而且席间自然以新人为大。我们不妨让他说出一个章程。我们照办就是!“ 张亮见龙且把烫手的山药扔给了自己,顿时便无语了。一面是礼官口中的规矩,一面是虎视眈眈的将军。这就如同是身在了刀山之上,站立躺卧趴均是不行。 许久之后,张亮心生一计。跟着便对众人及礼官说道:”我看这礼不可废。但稍加改动应该是可以的。我们不如依次行简单的酒令,胜者便可饮酒品肴如何?“ 酒令行酒本是个好主意。可张亮却不知道,这秦末的酒令只有投壶!那是在地上放置一个瓷壶,然后所有人依次站在相同的距离像壶中投掷羽箭。谁人投的准便是胜者。虽然有趣,可却不太适合这婚宴。 ”邹公子,你的主意虽好,但这投壶似乎不太适合此时的饮宴。难道让我们全部起身,然后划出场地不成?!“ 陈平的话是想提醒张亮莫要露馅,一旦说错话,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张亮闻听对方之言,立刻明白其意。但话已出口,只能继续下去。”陈都尉多虑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独创一酒令。“ 众人闻听新郎要新创酒令,均是十分好奇。就连礼官,此时也是耐心的静听。 ”由我开始,从左至右依次排序下去。每人按照数字排列报数。例如我报数为一,陈都尉自然是二,以此类推。但逢带有三、六、九几个数字时,不得直呼,只能双手击掌代替。比如十三、二十六、三十一等等。谁若是错了,便要看着别人饮过一轮。然后再由出错之人重新开始报数。如何?“ 这三六九报数并非什么新鲜的的玩法。可席间的众人却是闻所未闻。无论是饱学之士,还是惯于厮杀的将领,此刻均是对此酒令十分的感兴趣。 待到席间众人同意以后,大家便开始行这新鲜的酒令了。 几轮酒令过后,席间所有人皆已掌握了窍门,而且还乐此不疲。就连周围席面上的人也开始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楚宫上下,皆在行新郎的酒令。甚至有人已经为此令取名”郎酒令“! 晴敏的新娘宴席,位于楚宫侧殿之中。此时的”陪十姐妹“宴显得格外热闹。陪同晴敏的十名女子,除了虞曦以外,还有楚国一些高官的千金。她们已经听闻了新郎的接妻诗句,均是羡慕不已。 ”晴敏,我听父亲说。你的夫君在武场比试之时,就连霸王都对他刮目相看,而且还亲自下场与他较量了一番,最厉害的是二人居然打成平手。这天下能与霸王势均力敌之人简直屈指可数啊!“ ”武斗终究有伤和气,我还是羡慕晴敏夫君所做的诗句。这种形式的诗我从未见过,意境又特别的美丽。只羡鸳鸯不羡仙,究竟是要有什么样的才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听到其他女子不停的赞美自己的夫君,晴敏显得格外羞涩。尤其是听到别人再次念到定情诗句之时,她更是将头埋低,羞于抬头回应。 虞曦一见晴敏的举动,立刻低声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让那坏人把心都给“挖”走了?你可要小心,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见虞曦也调侃自己,晴敏随及反击道:”你也莫要得意,等到我们一起离开此处,早晚也让你被他吃掉,到时看你还如何笑话我。“ 说起逃离彭城,虞曦赶紧低声回道:”晴敏,有件事我要和你商议。那坏人已经给了我药粉。可是我想明日之后再食,一会他来接你之时,趁无人你告诉他便是。“ 闻听虞曦私自改了计划,晴敏顿时急道:”为何呀?夫君不是都和你商议好了今日便要行事吗?为何你要推到明日?“ 虞曦见晴敏不明原因,而且还已经改口叫张亮夫君,随及笑道:“这夫君叫的可真亲。我是想让你二人行了房之后再行事,无非是推迟一日。女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大婚之日,我不想在今天让你们的为我破坏了这良臣吉日。” 晴敏听完虞曦之言,心中十分感动。知道对方主意已定,她便与虞曦紧紧相拥,就如同是一对亲姐妹一般,甚至有些羡煞旁人。 就在二人无言的拥抱之时,御厨突然送上了无数的鲜花。虞曦对于这举动极为不解。随及出声问道:“为何要在宴席之上送上鲜花啊?” 旁边陪同的女子见虞曦不明就里,便一面帮助晴敏赏赐银钱给御厨,一面解释道:“这是楚国大婚的惯例。厨人送上鲜花,鲜花越多越美,便寓意新人婚后能快些开花结果。” 这开花结果四字刚刚落地,众女便笑成了一团,并非是笑虞曦不知惯例,而是由那四字想到了晚上新人的洞房花烛之夜。 此时的晴敏再次陷入了娇羞之中。这个原本身手了得的女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猫咪,只能任由陪同的女子欢笑打趣了。 礼官离了大殿,步入侧殿后,见到女子席间一派和谐欢乐的景象,立刻上前笑道:“晴敏姑娘,恭喜你了。你这夫君实在是厉害,这大殿之上的酒宴,都在行他所创的酒令。此时外面一片欢声笑语,实在是让人惊讶!” 众女闻听新郎创了酒令,急忙向着礼官问询。等到礼官将酒令的方法告知以后,她们也开始纷纷实验了。 数轮酒令过后,众女皆是笑声不止。正在她们玩的兴起之时,突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这新郎着实有才,不过我楚国女子岂可落于人后。晴敏,接妻之时你因感动而轻易被他扶起,我们自是理解,但一会他来背娶你,你可不能再让他那般容易的得手,需要想出一个难为他的方法才行。” 闻听要刁难新郎,众女皆是欢呼雀跃。可晴敏却好似十分为难,一来是她实在不想刁难自己心爱之人,二来是她确实想不到刁难之法。 看到晴敏十分为难,虞曦此时也是玩心大起。略微想了一会儿,便见她对着众女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你们敢不敢用。弄不好,只怕新郎会跑的。” 一听虞曦有主意,众女急忙说道:“虞曦姑娘,你只管说,我们不怕那新郎逃跑。我们晴敏姑娘如此美丽动人,外面哪个男子不想娶她,新郎若跑,我们立刻找别人。” 虞曦知道众女说的是戏言,在看了一眼委屈的晴敏之后,便接道:“一会新郎来了,你们便将偏殿的门堵住,不让他进。只有通过你们的考核,而且还要给足了进门的银钱,方能进入。至于出什么题目和要多少的银钱,那便要看你们的了!“ 众女闻听虞曦的主意,顿时拍手叫好。一番嬉笑之后,几名女子便纷纷开始出谋划策,商讨考题了。 晴敏听完虞曦之言,立刻将她拉到身旁急道:”虞曦,你是不是想害我。为何要这般难为那坏人啊?“ 见晴敏有些焦急,虞曦便笑道:”怎么?你还真怕他跑了?放心,不会的。你要想清楚,过了今日,以后怕你难有机会再整治他了。“ 一听让自己整治张亮,晴敏顿时暗暗叫苦。”你说的轻松,我可怕他晚上会加倍报复于我。“ 虞曦未曾想到一向强势的晴敏此时居然变得如此畏惧张亮。为了让她放心,便柔声劝慰道:”放心,他晚上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报复?!你只管安心的等着,这堵门的工作,交给她们便是。“ 此时的张亮正在接受宾客的敬酒。可突然之间却无端打了一个喷嚏。 众人一见,怕他身体有恙,急忙劝他少饮几杯。 张亮见众人担心他的身体,立刻摆手回道:”跟身体没关系,我估计是侧殿的十姐妹正在想办法算计我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绣花 (求推荐) 殿门紧闭众人查,侍女上前传佳话;一语双关巧答题,扬言洞房绣红花! 酒宴进行到末尾之时,礼官再次来到了张亮的身旁。提醒对方应该前往侧殿迎娶新娘回府之后,便自动退去了。 众人见到了新郎背娶新娘回府的时辰,立刻哄拥着新郎一起来到了侧殿。 到达侧殿之时,只见大门紧闭,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就在众人疑惑着想要查看之时,却见一名侍女上前说道:”公子,晴敏姑娘交代,她的十位姐妹已将殿门关闭,如何能进门,就要看您的诚意了。“ 前往观礼的众人从未见过这种方式,但张亮却对此再熟悉不过。听完侍女之言,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虞曦出的主意。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得与其他人一样装作从未经历过这考验一般。 ”敢问姑娘,如何才能表现我的诚意。不如请你去问问殿中堵门的几位美女,让她们说出一个章程,在下照办就是。“ 众人此时也已经看出,这是新娘的姐妹故意为难新郎之举。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终究都乐在其中,想要看看会如何发展下去。 待到侍女隔门传过话语之后,便听得门里传来了声音。”新郎若想背走新娘,需通过我们的考题。若是答不上来,可以用银钱买出答案。但我们的答案可是很贵的。“ 刘煜闻听要考新郎,立刻上前对着张亮说道:”小弟愿助兄长一臂之力。“ 墨家的苏离此时也来了兴趣,在刘煜表明立场之后,立刻接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在下也愿尽绵薄之力。“ 陈平此刻早已是喝的昏天黑地,闻听殿内十姐妹出题刁难张亮,立刻对着项羽安排的十友说道:”既然这新娘的十姐妹出了考题,那我们这些十友自然要同气连枝了。“ 其他几人在听完陈平之言后,立刻挺身而出。纷纷言道虽力有不逮,但也愿相助新郎。可唯独公子昂显得极为不愿,可终究还是加入了其中。 张亮一见自己人强马壮,立刻有了胆气。微微调整呼吸之后,便对着门内喊道:“那就请几位美人出题吧。在下洗耳恭听!” 众女见张亮应题,立刻笑成一片。跟着便听得她们说道:“新郎你可知我们晴敏最怕什么?最喜欢什么?” 众人以为张亮只见了晴敏几面,自然不会知晓这些较为**的问题。可张亮听完之后,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几位美人莫不是有意要放在下一马?!如此简单的题目,实在是让在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十姐妹听得新郎似乎对自己十分自信,立刻开始担心对方真的能回答上来。 张亮见里面没了言语,随及高声回道:“我的娇妻最怕的是蛇!” 此时的虞曦与晴敏自然明白张亮为何会知道,可其他众女闻得张亮的答对了问题,立刻惊呼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门外的看客一听门内的疑问,立时便知新郎答对了。未等新郎回答里面的提问,殿外便已经满是欢呼之声了。 众女闻听外面阵阵欢呼,顿时有些泄气。可其中一女任然不愿放弃,只在片刻之后,便说道:“就算你知道晴敏怕什么,可你还未回答她喜欢什么呢!” 殿外众人一听殿内之言,立时又恢复了安静,他们均是期待新浪再次答对,以便尽早迎娶新人。 “我娇妻最喜欢的那自然是我了!” 张亮的十友未曾想到他居然敢如此大胆而又直白。其程度基本可以算做不要脸。此时的十友都觉得自己帮不上忙了,因为一个新郎的腹黑加无耻已经可以应付了。就在殿外众人准备再次欢呼之时,却突听到门内众女娇笑道:“新郎,你答错了!晴敏给我们的答案可不是你哦。” 闻得新娘最喜欢的并非新郎,众人立时僵在当场。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而气氛也变得异常尴尬。 张亮闻听自己答错了,却并未表现出懊恼与惊讶。只是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既然在下错了,那便请几位美人公布答案。若是合理众人觉得我真的错了,我自然会付买题之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何?” 众女见张亮想知道答案,而且承诺会付钱。立刻笑道:“你的娇妻写的答案是一把匕首。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殿外众人得知新娘喜欢的是一把匕首,均是有些难以理解。可张亮此时已经明白,晴敏所说的东西正是自己送给她的匕首,可以说那是他们定情的信物。 张亮已经自知答错了,但却不愿承认。付钱是小,面子是大。更何况此时的众人都在为此事而尴尬的等待着。短暂的思考过后,只见他狡猾的笑道:“我娇妻所说的匕首就在我身上。其实匕首即是我,我即是匕首。二者密不可分。所有的男子均有一把这样的匕首,只是不方便展露,虽都同款,可又各不相同。故而我的答案也不算错,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一问晴敏。” 所有人听到新郎的回答皆是一头雾水,可细品之后,就连女子也已经听出他所说的是什么。这无耻恼人的话语也亏他说的出口。男子们明白其中之意后,立刻放声哄笑了起来。而刘煜在明白的第一时间,更是五体投地的拜道:“兄台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门内女子们明白了新郎话中之意后均是羞涩难当,晴敏与虞曦此时更是气恼到了不行。身为女子,她们自然不能继续就此话题继续刨根问底,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此题。 陈平见门内没了言语,立刻笑道:“几位姑娘可还有考题要考验新郎?若是没有,便趁早开门吧!” 众女见新郎十友十分的“嚣张”,随即决定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我们这里还有一题。新郎大典迎起新人之时,曾经作诗一首。这诗我们闻所未闻。现在我们要你再作一首!需要不逊于上一首。而且必须在我们数十声之内完成。”言毕之后,众女未等对方应允,便直接开始计数了。 众人对于新郎的诗句皆是感触良多。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只在十个数字之内便可再做一首与之媲美的诗。 就在众人认为希望渺茫,而门内众女数到七时。只听得新郎缓缓的念道:“鹊儿树上叫喳喳,郎似蚕丝妹似纱。待入洞房拧一把,鸳鸯被上绣红花。” 没有人知道新郎究竟是如何做出这样诗句的,但他们却都认为天下绝不可能有比他更机智的人了。此时的众人已经被这第二首诗震得彻底呆住了。先前的一首如果是定情之诗,那此刻的这一首就完全是将****变相升华了。它不但描绘出了一对新人缠绵与共,更将洞房的场景融入了其中。虽然言语仍有些荒诞与恼人,但却应情应景。 见侧殿内外之人皆是好似木头一般的没有言语,张亮只得怯声问道:“在下过关了吗?若是几位美人觉得还满意,那便请你们开门。在下还急着背娇妻回去绣花呢。” 绣花二字一出,人群立刻转醒,跟着便再次爆发了哄笑之声。任何人都已经认定,这新郎有资格背娶新娘了。就连堵门的十姐妹,此时也是如此觉得。虽然她们无力继续刁难新郎,可却又得了一首让自己难以忘怀的情诗。对于她们而言,这足以弥补未曾难住新郎的遗憾了。 待到众女打开门后,张亮赶忙上前躬身说道:“多谢几位美人。适才在下有口无德,还请几位见谅。这背娶之礼在下实不敢少!在下这里有几颗珍珠,希望诸位美人笑纳!”珍珠本是张亮离开韩都前准备的防身之物,却不曾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众女未曾想到新郎在进门之后,依然选择了送礼。而且接过珍珠之后,发现居然皆为上品!那珍珠不仅色泽圆润,更兼大小均匀。这便使得她们不会因分配而生嫌隙。此时的众女除了羡慕晴敏有如此完美的夫婿,更懊恼自己没有遇到这样好的男子。 当张亮来到晴敏身边之时,虞曦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虽然她愿意晴敏与张亮成其好事,但见到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别人成婚,终究让她有些难受,因此,她选择了回避。 晴敏此时正端坐在正席。张亮见她双目紧闭,似乎害怕见到众人。立刻上前低声问道:”怎么了?敏敏,害羞吗?“ 听到张亮的问话,晴敏却依旧紧闭双眼,低头不语。但绯红的面颊已经证实了张亮的猜测。 未等众人看清新娘害羞的样子,张亮突然一把将她抱起,随后便让娇妻把脸埋到自己的怀里。跟着便在众人的欢呼与祝福声中,大步流星的向着宫门外走去....... 西沉的落日将一天的喧闹渐渐拉入了黑暗之中。张亮抱着晴敏出了楚宫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待到张亮坐定之后,却是依然抱着晴敏不放。 晴敏见他不肯松手,便柔声问道:“已经上车了,你要抱到几时?” 张亮微微一笑,随及笑道:“自然是抱一辈子!” 郎情妾意,马车之内都荡漾着春意。在回府的路上,晴敏又将虞曦的决定告知了他,张亮得知以后,决定尊重虞曦的决定。 二人到达范增准备的府邸之后,张亮便直接抱着晴敏到了房中。待到晴敏安坐于牙床,他便趴在晴敏腿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娇妻的俏脸。 晴敏本就有些紧张,见到张亮看着自己入神,便更加不知所措了。”你。。。你看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你。。。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该先亲哪!是先亲脸蛋,还是先亲嘴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春宵苦短 喜房之内酒合情,交杯共饮赤子心;回门之礼催人起,危难之时有陈平! 红烛的映照下,洞房之内显得格外温馨。 张亮的一句不知该亲哪,使得晴敏芳心直颤。“你已是我的夫君了。我说过,自今日起,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亲.......”话到一半,晴敏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见晴敏欲言又止,张亮立时便热血沸腾了起来。可未等他有所行动,却突然有侍女轻轻在外唤门。 “公子,我们是府内侍女。您二人的合亲之礼尚未结束。能否请您先打开房门!” 火上房;狼上墙!蓄势待发断人肠!张亮听完侍女之言,急的险些跳了起来。晴敏见他着急的样子,怕他迁怒侍女,赶紧柔声劝道:“她们也是依礼法办事,你莫要怨恨她们。” 见晴敏劝解自己,张亮立刻点头回应道:“成!九十九拜我都拜了,还怕这一哆嗦不成?!”言罢,他便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侍女一见新郎开了房门,赶紧躬身行礼,随后说道:“公子见谅,我们也是按照礼官的安排行事。” 张亮看到两名侍女分别端着酒水与金饰,只得无奈的摇头叹道:“二位能不能告诉我还有几项仪式,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会撞墙。” 听到新郎的话语,两名侍女均是忍俊不已。强行忍住之后,便赶忙回道:“只剩二位的合情之酒了。这些金饰是明日回范亚父府上之时所要用的。明日一早,我们自会前来帮助夫人佩戴。” 闻得只剩喝酒,张亮方才如释重负。“成!喝酒我不怕,来吧!” 见得新郎应允,两名侍女立刻将物品送入屋中,随后倒了两杯酒水,分别送到两位新人手中。“这合情之酒需二位新人共饮。而且饮用之时,只可饮一半,然后交换酒杯,再由对方饮下另一半,不过这一次是喝交杯之酒。寓意分甘共苦,生死相依。” 张亮与晴敏听完侍女的诠释,随即相视而坐,共同饮下自己酒杯之中一半的酒水。待到交换酒杯之后,张亮将自己的手臂与晴敏的手臂相交。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侍女听到新郎的情话,皆是激动不已。而晴敏此时更是甜在心间,分外欢喜! 等到二人喝完合情酒后,侍女们便识趣的退下了。 此时的洞房之中才真真正正只有一对新人了。张亮将门关好之后,便慢慢坐回了晴敏的身边。 晴敏见得已再无旁人,瞬间便紧张了起来。她本想让张亮先将烛火熄灭,可未等她开口,却见张亮开始擦洗起了自己脸上的妆容。 “你做什么?莫要胡闹,万一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可如何是好!” 见晴敏担忧自己,张亮立刻笑道:“放心吧,我这三日已经与陈平府上易容之人学会了这技巧,明日一早我自己便可重新恢复这容貌的。” 闻听张亮自己可以易容了,晴敏方才安心。等到张亮恢复了容貌之后,立刻便将娇妻搂在了怀中。 被张亮抱在怀中之后,晴敏立时便呼吸急促了起来。望着娇妻布满红霞的玉容,还有那伴随呼吸上下起伏的丰胸。张亮瞬间便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部。 当晴敏微微望向张亮双眼之时,发现他的眼神之中全是对原始**渴求的光芒。转瞬之间,她便感受到张亮的双手顺着喜服的底部,滑进了自己衣服的里面。 本能的反应,驱使晴敏第一时间轻轻按停张亮的双手。可终究没有什么力量,张亮微微用力,便已经双手抚进了她的腰间。手指的触感瞬间便传遍了晴敏的全身,此时的她好似被千百只蚂蚁爬过一样,感觉异常****。 面对已经饥渴难耐的张亮,晴敏知道她即将迎来属于她的第一次。轻微扭动了一下娇躯之后,她便怯声求道:“夫君,我听话,你能别弄疼我吗?” 见晴敏有些畏惧,张亮立刻放缓了动作,随后慢慢的将她放倒在牙床之上。等到晴敏躺好以后,他便靠近对方的耳边,柔声说道:“不怕,敏敏。我会耐心等你准备好的。放心吧。” 张亮的话虽动听,只可惜双手的动作却是在不停的解开娇妻衣衫。 晴敏见他手口不一,只得紧闭双眼,任由自己的爱人行动。 当晴敏的最后一件内衫被张亮打开之后,那成熟而又迷人的酮体立刻呈现在了张亮的眼前。 此时的张亮实在用言语形容眼前的美景。若是硬要详述的话,只能说是端庄而又风情万种;苗条而又风腴柔嫩!多一份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玉体绵软,****高耸........ 晴敏衣衫被除之后,却一直没有感觉到张亮近身。待到她睁开双眼之后,突见得对方正用眼睛不停的游走于自己的全身。 这种被凝视的感觉让晴敏感到十分羞涩。在一声嘤咛之后,她便想要用衣衫遮住玉体。可惜的是张亮终是快了一步,未等她裹好娇躯,便已经用身体与她紧紧的贴伏在了一起。 烛光掠影,朱唇相依。一番激情的热吻过后,张亮便开始真正“疼惜”自己的娇妻了。 片刻之后,新房之中便传出阵阵的娇喘与嗔怨的话语。 “啊!你...你....你骗人...嗯坏....坏人!” 敌城之内小登科,虎穴之中耳鬓磨;夙愿得偿情深重,郎君怀中沐爱河! 一夜**之后,一对新人皆是在温暖的香床之内沉睡着。此时两人的动作就如同一幅艳丽的画作,不仅紧紧依偎,而且温馨和美。就在新人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之中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侍女轻声的呼唤。 “公子,夫人。该起了,二位依礼必须要在午时之前前往范老府上,此为我楚国的回门。” 闻听必须要前往范增府,张亮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但见到娇妻依旧玉体横陈,立刻春心又动。 晴敏望一眼自己的夫君,发现他的眼神只中又有求欲之色。可还未等她羞涩,却已经发现了问题。 “坏了,夫君你。。。你还未曾易容,这可怎么办?” 张亮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一旦让外面的侍女发现,轻的都是个流氓罪。情急之下,他只得对着外面喊道:“有劳二位姑娘在外稍后,给我一个,哦不~~两个时辰时间。我马上就出来。” 古代一个时辰是现代的两个小时,这两个时辰自然便是四个小时!闻听新郎需要两个时辰,居然还说是马上。侍女们除了惊讶,便只剩下叫苦了。 “公子爷,现在已经快要辰时了,您若是两个时辰以后再出来,那便晚了前往范老府的回门时辰了。请您切莫过于贪恋房事,需知来日方长啊!”侍女情急之下,就连不能出口的房事二字也用了出来。 听完对方之言,瞬间便换成张亮叫苦了。他若真是贪恋娇妻美色而耽误时间也就罢了,起码不算冤枉!可自己明明想,却又得不到,还要无端的背上这么一个罪名。 就在张亮苦思如何应对眼下局面之时,终是晴敏反应够快。只见她迅速起身,随后便开始自行穿起衣衫。张亮虽然知道此时危机,可见到娇妻玉体依旧心动不已。转瞬之间,他便又抱了上去。 见张亮又起坏心,晴敏只得娇嗔道:“我都是你的媳妇儿了,什么都给了你。你就非要此时坏人吗?你若再分不出轻重缓急,以后我绝不与你同房。” 闻听晴敏之言,张亮顿时吓得放开了双手,他也自知不该如此,只是把持不住。 晴敏看到自己夫君终于老实,可却是一脸的委屈。心当下便软了下来,轻轻在对他脸颊亲吻一下之后,便柔声说道:“等逃出了彭城,我便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见娇妻又变回了柔情似乎的模样,张亮随即将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待到安抚完张亮,晴敏便穿好衣衫,并且拿好金饰,独自走出了房间。 侍女一见新娘,立刻躬身行礼。 晴敏则是趁此时机,迅速关好房门,随后对着侍女说道:“夫君昨日太过劳累,你们先陪我到别的房间梳洗佩饰,让他休息一个时辰,此刻未到辰时,只要辰时末我们出门应该来得及的。” 听完新娘的安排,侍女们只好遵从。接过晴敏手中的配饰以后,她们便一同前往了别的房中。 张亮听到屋外再无声音,立刻起身开始易容。只因时间过于仓促,故而他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张亮慌乱的忙碌之时,却又听到门外又有侍女说道:“公子,陈都尉前来贺您新婚之喜。你要见他吗?” 闻听陈平来了,张亮刚忙让对方进来。待到陈平进入之后,只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端着礼品的下人。等到张亮看清那下人样貌之后,心中顿时大喜。因为那人正是帮助自己易容之人。 此时的张亮显得格外激动,在冲上前去抓住陈平的双手之后,便肉麻地说道:“陈兄,你简直就是我人生苦海之中的明灯;前进道路上的指引......” 未等张亮说完感激之词,陈平便抢先笑道:“今日一早我便带着下人在你府上等候了,直到刚才侍女来报说你已起,我才前来。我早就知猜到你张司徒昨夜会卸掉容妆,不然你也不会去学这易容之术了。可我也猜到你根本来不及早起易容,毕竟这**苦短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马首是瞻 回门范府路迢迢,闻得招纳巧脱逃;噩耗传入亚父耳,无心之柳计自高! 陈平的手下毕竟是精于易容的高手,比起张亮这个新手,不知要快了多少。≧ 不到半个时辰,张亮便又恢复了化名邹源的那个容貌。而此时晴敏,也恰好刚刚佩饰完成。见到张亮与陈平一同来到房中,立刻明白自己夫君又得了人家的相助。 夫妻二人准备就绪之后,便一同出府上了车驾,前往范增的府邸了。到达范增府时,恰是辰时末。待到二人入府之后,只见得范增正独自端坐于内堂之中。 张亮与晴敏一见范增,立刻施礼。范增见到二人回门,随及高声笑道:“好好!如今你二人已经结为连理,自是可喜可贺。只是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范增此时的问话,可以说是开门见山。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想办法牢笼自己的这个挂名女婿了。 见范增问及自己的打算,张亮则显得极为从容。因为早在大婚之前,他便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小婿不才,自然是愿意跟随义父,不过这亲是成了,可还未曾将娇妻带回家中与父母一见。故而恳请义父恩准,让我携晴敏一同先返回家中,等到拜见过父母,自然回到义父身前效力!” 闻听对方想要带着晴敏回家探亲。范增立刻点头笑道:“此是孝礼,自然不能怠慢。你二人休息两日,我会派人会送你二人回家的。” 见范增已经应允,张亮心中暗喜。就在三人闲谈之际,却突然有一名内侍在范府下人带领下,急匆匆的来到了跟前。 那内侍一见范增,赶紧参拜急道:“范亚父,大事不好。今晨虞曦姑娘用过早膳之后,突然昏迷不醒!等到侍女通报宫中之后,霸王急令宫中医官前往诊治。可医官到时,晴敏姑娘已经....已经.....” 范增见对方欲言又止,立刻厉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快说!” “晴敏姑娘已经断气了!” 闻听晴敏已死,范增顿时愣在了当场。 此时的张亮与晴敏一听内侍之言,立刻明白晴敏已经服下了药物。为了不引起范增怀疑,二人皆是装出一副惊讶之状。晴敏更是当场便扬言要去见虞曦一面。 范增见到此番情形,忙让张亮照顾好她,随后便命人带着二人前往别宫。而他自己却依旧留在府中。 等到晴敏与张亮离去之后,范增又对着报信的内侍急问道:“霸王可曾知道虞曦已死之事?!” 内侍一听范增问及霸王是否知晓,赶忙回道:“霸王在得知虞曦昏迷后,便着急赶去,与宫中医官几乎同时到达。此刻,霸王正在别宫之内失声痛哭呢。还请范亚父去劝解一下吧!” 闻得项羽已经知晓此事,范增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让霸王泄一下吧。先莫要打扰他了!你去龙且将军府上,将他唤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内侍听完范增吩咐,立刻便起身离去了。等到内侍消失在范增眼前之后,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亮与晴敏到达别宫之后,只见的宫内之人皆是坐立不安,战战兢兢。临近虞曦的房间之时,更是听到了项羽的咆哮与哭声。 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此时却伏在虞曦的床边失声痛哭。那凄惨的哭声,甚至让张亮都有些动容。 晴敏一见躺在床上毫无气息的虞曦,立时便扑在了她的身上悲泣了起来。在场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姐妹生离死别的痛苦与悲愤。就连张亮都险些误以为虞曦真的已经死了....... 项羽见到伤痛欲绝的晴敏,顿时奋而起身,跟着便对服侍虞曦的侍女与下人怒斥道:“你们是如何照顾虞曦姑娘的?!居然连她的饮食之中混入了毒物也不知晓。我留你们何用!!来人!将他们拉出去一律烹杀!!” 闻听项羽要将自己烹杀,侍女与下人皆是吓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着。 张亮未曾想到项羽居然会迁怒于这些无辜的下人。为了不让他们冤死,张亮赶紧上前劝道:“霸王,这些人照顾虞曦姑娘多时,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相信若是虞曦姑娘仍在的话,绝不希望看到您滥杀无辜的! 相遇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与悲痛冲昏了头脑。对于所有的劝解之言,他均是选择无视。“住口!若非看你是亚父的义婿,就凭你刚才的言语,我也会杀了你!这些人没有照看好虞曦,皆是死有余辜!本王不准任何人再为他们说情。” 见项羽打算一意孤行,张亮不由得怒上心头!晴敏一见二人剑拔弩张的势头,赶忙上前拉住张亮。跟着便佯装怨恼的说道:“虞曦是我的好姐妹,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我不准你再生事端!” 张亮见晴敏上前阻挠自己,随即愣在了当场。可见到她说完之后便偷偷的冲着自己使眼色,立刻明白她是害怕自己有所闪失。无奈之下,张亮只好选择暂时收声。 项羽看到对方不再言语,随及命令军士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一时之间,别宫之内皆是一片哀嚎与痛哭之声。所有人都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可怕结局而害怕畏惧! 张亮实未想到,项羽居然依然要滥用暴行。看着一个个无辜的人被军士拉到了外面,他已是再也无法忍耐了。在下定决心要与对方抗争到底之后,张亮便向前迈了一步。可未等他开口,却突然见范增来到了房中。 见到眼前的情形之后,范增立刻明白了所生的事情。转瞬之后,他便来到项羽的身边,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羽儿,现在就算你杀了这些下人也于事无补。当下的要务是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虞曦姑娘安息啊!” 听到范增的话语,项羽立刻转醒。“马上给我封闭四门!然后严查此事,一旦查出下毒之人,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范增见项羽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查明毒害虞曦的凶手之上。便继续劝道:“羽儿,你太过悲伤了。不如先回宫去,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帮你处理!” 项羽闻听范增让自己先行回宫,立刻回绝道:“不!亚父,我想再陪陪虞曦,你莫要再劝我了!”待到说完后,他便再次伏身虞曦床边,似乎在等待奇迹的出现一般。 看到项羽执意要留下,范增自知无法改变他的心意,最终只得无奈的应允了。 张亮一见项羽滥杀无辜的行为已止,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可范增却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一旁续话。此时的张亮,不知范增意欲何为,但他终究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片刻之后,他便跟随范增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二人站定之后,范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问道:“贤婿,此事过于蹊跷。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啊?” 闻听范增征询自己的意见,张亮心中暗喜,他本就打算趁乱向范增提出建议,从而方便自己救出虞曦。如今对方主动送上了门,这让张亮着实有些高兴。 “义父适才已经说过要先追查此事,我觉得十分有理。不过霸王对于虞曦姑娘的死实在是太悲痛了。这不利于他冷静行事。而且若是让霸王一直这样守护虞曦姑娘,终非长久之计。小婿以为,医官已经查验过了虞曦姑娘死因。我们也不能总让虞曦姑娘不能入土为安。不如,先想方设法将霸王骗回宫中,然后赶紧将虞曦姑娘安葬。如此一来,便可减少霸王因见到虞曦姑娘遗体而产生的悲愤。就算他暂时无法释怀,可终究还是会慢慢放下。总好过现在这样!我只怕霸王再继续陪守虞曦姑娘的遗体,迟早会出事的。” 范增听着张亮的分析时,不住的点头,似乎对他的意见十分赞同。待到张亮说完之后,范增便捻须说道:“贤婿言之有理!你看这样如何,现在若想将霸王支走,只怕是太过困难。明日晚些时分,我以查到凶手为饵,诱骗霸王回宫处理。到时你便安排虞曦姑娘下葬一事。虽然会过于仓促,但老夫相信,这对霸王和虞曦姑娘都是最好的选择。你不是要与敏儿一同回家探亲吗?正可趁机将虞曦姑娘安葬好,然后便直接离去。如此一来,霸王就算想要治你的罪,也无处寻你。等你探亲结束之后,相信霸王应该已经走出阴霾。到时你再回来效力,便可没有忧虑了。” 张亮听完范增的安排,已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实未想到范增居然无形之间帮助自己完成了所有的计划。此刻,他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巴掌,看看是不是置身于梦境之中。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这种举动,只会引起范增的疑虑与戒心。 见到爱婿未对自己的提议作出回应,范增赶忙接道:“贤婿?怎么了?莫非你怕了霸王,不敢去办此事?” 张亮一听范增问,立刻明白对方是担心自己不敢接手此事。 为了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张亮第一时间便抱拳躬身。道:“小婿愿以义父马是瞻。只要是义父的吩咐,小婿自当遵从。”(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殡 夫妻商丧事,定计落葬时;都尉巧刺探,胜负犹未知! 范增对于自己爱婿的回答十分满意。 二人达成共识之后,便开始商议虞曦的后事要如何处理。最终范增决定采纳爱婿的意见,明日日落之后,待到项羽离开别宫,便赶紧将虞曦入棺,然后由自己的义女与女婿护送出城,安葬于彭城以西。等到所有的事情办妥,便让他二人直接离去,回家探亲。 一切商定之后,范增便让张亮与晴敏先行回去休息。所有的准备工作由他来处理。 等到张亮与虞曦回到府邸之后,立刻躲入了屋中开始说起明日的计划之事。 “夫君,我适才伏在虞曦身上之时,偷偷的查了一下。虽然她气息全无,但确实是在胎息。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晴敏的话让张亮悬挂许久的心终于落地了。一想到明日便可带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女子逃脱“樊笼”,他便抑制不住自己狂喜的内心。同时也对晴敏心存感激。 “敏敏,多亏有你。不然相救虞曦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你真是我的智多星!”赞完娇妻,他便试图一品香唇。 晴敏见他口比蜜甜,而且还意欲使坏,赶忙起身躲避。在闪过张亮香吻攻势之后,立刻嗔怪道:“你莫要说些好话哄我。搭救虞曦本也是我的责任,不用你谢。我只问你,今日别宫之内,若是范增未曾及时出现救下那些侍女和仆从,你会如何?!” 见娇妻依然执着于自己与霸王争执之事,张亮瞬间便没了活力。他知道晴敏是关心自己,怕自己有闪失。如今重问此事,他不想欺骗爱人,只得怯声回道:“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救人呗。” 张亮本以为晴敏会用自己的回答而恼怒。可未曾想对方听完之后,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走近他的身旁,将他的头抱入自己怀中之后,委屈的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便是我的一切。万一你有任何事情,我便真的不能独活了。那项羽生性残暴,我只怕他发起怒来,连你也不放过。你莫要忘记,韩都之内你还有两个娇妻,其中一人还即将临盆。虞曦也等你搭救,你若再肆意妄为,岂不是要将我们几人的心都挖了去?!” 晴敏的话说的极为动情,张亮听完之后,已经如同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老实的贴近娇妻一动不动了。 许久之后,只听得张亮满怀歉意的低声说道:“对不起敏敏,我不该让你担心。可我实在不忍心那些无辜的人枉死。是我不对。” 听完张亮的道歉,晴敏旋即娇笑道:“人人都言你这冤家是什么瓮谷屠夫,可在我看来,我的夫君怕是这世上少有“烂好人”。你只看到那些仆从侍女可怜,可你还不知他们几乎全是范增的耳目眼线,甚至还有一些是他的死士假扮的!他们的目的就是监视虞曦的一举一动。其中有些人的身手,只怕比你还好!” 闻听晴敏之言,张亮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不会吧,我看那些侍女都蛮较弱的。居然是死士?” 一听自己夫君言及那些侍女,晴敏立时醋意横生。望了一眼张亮之后,便撅嘴嗔道:“就知你没安好心。居然还敢盯着侍女看。” 见娇妻吃起干醋,张亮赶忙将她抱紧,头部更是来回在她腹胸之间来回摩蹭。“亲爱的,我没有!我怎么会看她们呢?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晴敏见张亮又刷起了无赖,只觉得连气都生不起来。任由他“轻薄”的同时,沉声说道:“你难不成忘了我也曾是范增的死士?就算不识得她们,可有没有功夫在身,我还是分辨的出的。”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张亮自知这看人身手的本事比不得自己的娇妻,故而赶紧回道:“我知道了,下次项羽再要处置他们,我绝不做声了。” “你这痴人,还想有下次?等到明日救出了虞曦,我们便赶紧回你韩国,以后踏实过活便是了。今生我可不想再见范增,他虽对我无情。可终究养育我多年,我还是不想与他为敌。” 见到晴敏为难的样子,张亮有些心疼。在将她拉到自己双腿之上坐定以后,便柔声说道:“放心亲爱的,只要我们三人安全离去,以后我不招惹他范增便是了。不看在他是我挂名岳父的份上,也要看他为我养了一个如此倾国倾城的媳妇儿面子啊!” 虽然张亮言语依旧无状,可终归是照顾着晴敏的感受。望着眼前这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夫君,晴敏只觉得心中异常甜蜜。 “惯会花言巧语骗人,先想好明日的计划吧。此事关系到虞曦的性命,万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闻听晴敏之言,张亮随即自信的笑道:“放心啊,我已经想好了!明日范增会在宫中拖住项羽,只要他二人不在,我自有办法对付其他人。虞曦是女子,纵是入棺也会有诸多不便,到时我便让你负责此事。你切记给她留下呼吸的气孔,棺盖也勿要盖牢。等到出了彭城,我门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了!” 张亮虽然说的极为自信,可晴敏仍旧有些不放心!“即便我们出了彭城,但必定会有军士与仆从跟随,这些人你又打算如何解决?” “我已经让陈平帮我找了一处假装下葬虞曦之地。那里极为偏僻,而且容易逃离。等到我们到了那里,便先将虞曦埋葬!棺木之中的空气足够支撑一个时辰。等到我们将所有人支走之后,便可再将棺木挖出,救出虞曦了!” 晴敏听完张亮的计划,觉得确实可行。但为了谨慎期间,她又提议备一些**,以防万一!张亮听完晴敏之言,也觉得有备无患是好的,随及同意了她的意见。 待到二人商定之后,张亮便让晴敏先行休息。自己则是偷偷的前往了陈平的府上。 陈平被范增安排偷偷准备虞曦入殓之事。张亮到他府上之时,他也是刚刚才回到家中。 张亮一见陈平,便焦急的问道:“陈兄,今日我不方便参加准备事宜。万事都要靠你担待!不只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见张亮问起明日准备之事,陈平赶忙回道:“张司徒只管放心,从你告知我虞曦姑娘之事后,我便派人选好下葬之地。和先前与你所说的一样。绝不会出什么纰漏。而且我还特意向范亚父问及明日随行的人数,据他所说,为了不引起霸王怀疑,所以只准备让三十人随行。而且军士也只有十名!” 闻听陈平向范增问及人数之事,张亮立刻惊讶的问道:“陈兄,你怎么可以直接询问范增啊?以他的老谋深算,必会对你所问有疑心的!万一日后事情暴露,你也会被怀疑的!” 看到张亮焦虑不安的样子,陈平立刻笑言道:“张司徒放心!我只道需要准备送葬人员的丧服,故而才要知晓人数。范增对此并未怀疑。即便他朝事情暴露,也不会抓到我的把柄的!” 听完陈平所述,张亮方才安心。见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他只感到十分欣喜! 第二天午时左右,张亮与晴敏便来到别宫之内。到达内院之后,便得知项羽已经被范增骗回了楚宫。 为了尽早解救虞曦,张亮未敢有任何迟疑。在确定随时可以起行之后,便急忙让晴敏负责虞曦入棺一事。同时命令随行侍从准备好所有物品。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张亮便带着众人匆忙出了别宫,直奔城门而去。可就在他们到达城门之后,只见龙且带着数十名军士早已在那里等待他们!而且身旁还有刘煜和公子昂二人! 未等张亮上前询问他们为何在此,龙且先是跨前一步,跟着便双手抱拳说道:“公子,末将奉命,负责护送虞曦姑娘灵柩,还有护卫您与夫人周全。” 龙且的话音刚落,刘煜便紧跟着接道:“邹兄,在下已经得到范老同意,决定回家探亲。范老交代让我与公子昂在临去之前,前来相助与你。故而便在城门这里迎你!” 张亮听完几人言语,当下心中凉了半截。若只是十名普通军士和二十名侍从,他还勉强可以应付。即便是被逼无奈动起手来,他也有自信和晴敏一同解决他们!可如今不仅多了两个智将,更兼有了龙且这个难以对付的将军,以及数十名的楚军!这让张亮开始畏惧了起来! 此时的张亮并非畏惧自己的处境,而是担心因这些人的介入而害了虞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暗暗下了决心!万一要是不能及时摆脱对方,他便直接动手。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救出虞曦! “既然是义父的美意。在下便却之不恭了。有劳刘兄和公子昂与我同行,再烦请龙将军带兵在队后压阵!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听闻对方已经做了安排,三人赶忙出声回应,随后便站到了安排好的位置。等到一切妥当之后,队伍便直接出了城,向着城西去了! 陈平目睹了龙且等人突然加入送葬队伍之后,心中暗叫不好。等到张亮所带领的队伍出城之后,他便开始苦思解决办法。可就在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之时,却突然看到范增带着数十名轻骑紧随其后,也出城而去了.......(未完待续。)</dd> 第二百四十二章 埋 未雨之时先绸缪,临渴掘井子房忧,实言相告儒子弟,范增一到方知谋! 当陈平看到范增带着轻骑出城的那一刻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开始萦绕着他。人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平从此时,真真正正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了。 清晰的思路让陈平开始将整件事情加以理正。在得出唯一的答案之后,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一瞬之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甚至于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奔赴楚宫...... 张亮带着出殡的队伍缓慢的走在前往墓地的路上。并非他不愿意尽早救出虞曦,而是他在努力思考如何才能摆脱龙且等人的纠缠。而且此时此刻,他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但这仅仅是一种感觉,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证据与头绪。 晴敏在见到龙且等人起,一颗心便悬在喉间。她开始慢慢的向着张亮靠近,待到与对方并行之时,立刻伸出手与对方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张亮一见晴敏的举动,赶忙也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同时温柔的望着她,像是在给她的打气。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娇妻很强,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希望能够为妻子遮风挡雨! 刘煜看到此番情形,立刻低声对着张亮说道:“邹兄,你夫妻二人恩爱,我本不该多言。不过此刻我们正为霸王爱姬出殡,还是应多注意些为好。” 张亮知道刘煜是处于对自己的关心才出此番话语,可他并未出言感激或是刻意避嫌。只见他对着刘煜微微一笑,随后低声问道:“刘兄,在下视你为知己。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见对方有事相问,刘煜赶忙回道:“兄只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你与公子昂,还是龙且是否是范增派来捉拿我的?” 闻听对方的问题,刘煜立时脸色一变,愣在了当场。待到他从惊讶之中回过了神后,第一件事居然先是望向公子昂,仿佛生怕被对方听去了刚才的话语。 在见到公子昂与二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刘煜急忙低声回道:“邹兄何出此言?究竟发生了何事?在下并非是范老派来捉拿你的啊!” 闻听对方并非是来擒拿自己,张亮方才安心。他已决定先与刘煜摊牌,因为直觉告诉他,就算对方并非是派来擒拿自己的,但龙且的目的绝不是保护自己。事情已经变的极为复杂,他想以刘煜为突破口,准备开始行动了。 “刘兄,实不相瞒!在下并不姓邹!虞曦也非什么霸王爱姬!她与敏敏都是我心爱之人,我此来彭城就是为了救她们的!” 刘煜听到对方的陈述之后,瞬间便瞪大双眼,疑惑的望着对方。在看到对方的严峻的表情之后,他知道这并非是什么玩笑或者戏言了! “那兄究竟是何人?还有,为何要告知在下这件事情?” 张亮见对方并未高声叫喊或是示警龙且,心中有了五成希望。 “在下张子房!之所以实言相告,是因为虞曦并未死。我要救她!” 刘煜闻听张亮之言,险些惊叫出声。“啊?!你是韩国司徒张子房?!” 得到张亮的肯定答复之后,刘煜陷入了沉思,晴敏此时已经开始处于戒备状态,似乎随时都打算出手解决对方。 许久之后,刘煜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便低声说道:“我闻张司徒有惊世之才!今日方知自己真正输给何人,着实让在下欣慰!鸿门夜宴之事,在下也有所耳闻!昔日阁下事迹,我也曾听得百姓传颂!只是未曾想到张司徒居然会为了心爱之人以身犯险。在下敬佩之至!” 见刘煜对自己并无敌意,张亮长长舒了一口气。“刘兄过誉!在下并无什么大才,只是想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罢了。只可惜世事往往事与愿违!今日向刘兄透露自己身份,是想求兄助我救出虞曦!” 此刻的刘煜已经明白棺木之中的虞曦是假死,而队伍后方的龙且也是有所图谋。短暂的思绪之后,他突然笑道:“我儒家先师孔子言仁!孟子曰义!兄既肯以真相示我,在下定当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我已答应范老,在霸王麾下效力!大丈夫不可无信!我会为你尽量支走部分军士,至于兄欲做何事,在下不便过问,也不想知晓。兄好自为之!” 闻听刘煜肯相助自己,张亮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本只想让刘煜勿要与自己为敌,免得动手之时,伤及对方。毕竟自己是真心想与对方相交。可如今对方居然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这如何能不让张亮兴奋。 刘煜在与张亮窃窃私语过后,便独自走向了队尾。 龙且一见刘煜向着自己走来,心中十分好奇。待到对方近身之后,他赶忙问道:“刘公子为何不与邹公子同行了?” 见龙且不知自己意欲何为。刘煜随及笑道:“龙将军,在下有事相求,故而特意来找将军!” 闻听对方要求助于自己,龙且立刻回道:“刘公子乃霸王与范亚父贵客。有何事要本将军相助,还请直言!” 只见刘煜此时一副为难的模样,几番踌躇过后,才缓缓的说道:“在下答应范老相助完邹兄办好这出殡之事便返乡探亲。可在下想起一件重要的大事,想要先行赶回彭城,面见范老!还望将军成全!” “刘公子,这出殡一事不需一日时光便可结束。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着急返回彭城啊!?” “在下怀疑有人要对范老与霸王不利!” 惊闻有人欲对霸王与范增不利,龙且惊讶不已!“刘公子何出此言?能否详告龙某?” 见龙且被自己的言语吸引,刘煜急忙接道:“请将军试想,虞曦姑娘乃霸王爱姬!起居饮食皆有专人负责,她无端遇害,居然还是在别宫之中!如此严密之处,都未能幸免,那只能说明是宫内之人下手,我虽不知是何人,又为何会加害虞曦姑娘,但既然贼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行毒杀之事,那范老与霸王自然也是身处险境!这都是在下适才想到的,此时不敢有任何耽搁。故而我想赶紧回去通知范老与霸王!” 刘煜的话说的有些道理,龙且也开始担心起了彭城之内的安全。在权衡再三之后,他便立刻对着刘煜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此事耽误不得!末将不敢擅离职守,我派十余名军士护卫公子!随你返回彭城,然后公子持我令牌,您便可入宫面见霸王了!” 见龙且分了所带的一半军士,刘煜赶忙对着龙且千恩万谢!待到龙且为他挑好军士以后,他便急匆匆的带着军士离去了! 刘煜的举动与离去都落入了张亮的眼中!见他兑现了承诺,真的为自己支走了一半军士,心中顿时感激莫名! 晴敏见到此间变故,赶忙低声对着张亮说道:“夫君,现在军士有二十余人!其他仆从皆没有什么功夫在身!现在唯一的障碍便是龙且了!不知那公子昂能不能也帮你调走十名军士,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算动手也是有胜算的的。” 张亮一听要让公子昂相助,顿时摇头苦笑道:“亲爱的,你怎么那么天真啊!刘煜是儒家学子,重仁重义是他的本性。所以他才会帮我们!这也是我冒险告诉他实情的原因!可公子昂不同,此人虽然现在与我秋毫无犯,可内心深处一直视我为敌!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还惦记着你呢!刚才行进途中,他还不时偷望于你。我估计他都巴不得我早死,到时就可以名镇言顺的追求你了。” 闻听公子昂对自己有贼心,晴敏赶忙靠近张亮。仿佛害怕对方随时会来抢夺自己一样。虽然她身手不凡,可自从成了人妻,这女子的温柔天性便越来越强了。 见到娇妻开始依偎自己,张亮立刻出言劝慰道:“放心,他不敢抢你!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听完张亮之言,晴敏立刻微笑着点头,以示自己就是他的。随后她又低声说道:“夫君,你打算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行事,还是我们。直接放倒他们?我们带着的迷药对付他们应该是够用了!” 此时张亮陷入了两难。他着实不想与对方动手,一旦出手了,胜负暂且不论!最起码,虞曦假死一事必会让项羽知晓,到时项羽定会不愿舍弃,依旧带兵来韩国的! 想到此时,张亮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仍旧按照原计划行事,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就在张亮考虑之时,那陈平帮他找的墓地,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龙且一见地方已到,急忙上前说道:“公子,地方已经到了,你有何吩咐,请尽管说吧。末将一定会协助你的!” 见对方依旧对自己恭敬有加,未有缉拿自己的意思。张亮与晴敏均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同时也坚定了安原计划行事的决心。 “有劳将军加强护卫即可。其他的事情,我自会让下人去做!” 闻听对方的安排,龙且随及返回了队尾。 到达目的地后,张亮便令仆从开始准备埋葬棺木。可就在此时,范增突然带着轻骑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待到他靠近张亮之后,立刻笑道:“贤婿,这下葬用的坑洞是否小了一些?!我看要埋三个人似乎有些拥挤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项羽 亚父早晓司徒谋,喜宴之时已握筹;佳人甘愿赴黄泉,都尉策马把人留! 闻听范增扬言要埋三人,在场所有人均是均是惊讶不已。 张亮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自己那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义父何以扬言要埋三人?小婿实在不知其意啊!” 范增瞬间目光变的阴冷无比,盯着眼前的义婿许久之后,方才厉声问道:“你张子房究竟是何时有了这易容的本事的?居然连老夫也未曾看出破绽?!” 闻听范增之言,分明就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张亮此时却没有过多的,只在脸色变得如同死水一般之后,沉声问道:“那不知范军师又是何时识破在下的?!” 龙且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立刻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张亮。他虽接到范增命令,说是不得离开晴敏和她夫婿一步,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与自己同席而坐之人,居然就是昔日与自己在武关大战的张子房! 公子昂在得知自己所憎恨的邹源,其实是韩国司徒之后,整个人几乎都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无法相信,堂堂韩国司徒、韩王女婿、世人尊称的大良先师,秦军闻风丧胆的瓮谷屠夫,居然会乔装混入彭城,还与自己和其他才子一同抢一个女子! 见到范增与张亮二人的表情之后,公子昂已经开始揣测究竟生了什么!当他看出二人有水火之势时,立刻出声对着张亮斥责道:“张子房,你乔装期满范老,欺瞒晴敏姑娘。其用心险恶着实令人指!我公子昂与你势不两立!” 张亮本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范增,可听到公子昂的话语,随即转身鄙视着对方调侃道:“怎么了?公子昂,这是要和我翻脸啊?这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了?” 一听张亮说什么友谊,公子昂连忙想要与对方撇清关系。“我和你有何谊可言。你莫要混淆视听!晴敏姑娘,快快离开此人!” 见对方直到此时都在惦记晴敏,张亮只觉得哭笑不得! 范增听完公子昂的话语,也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此时他才真正看清楚,这个原本他看好的才子,不过是一个空有学识,被色相迷了眼的草包罢了! 晴敏听到对方之言,立刻紧紧的抱住张亮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他是谁!我的夫君也只有他!你不必在此挑拨离间了。” 公子昂空献殷勤,却招来了一顿奚落。但范增却从晴敏的话语之中证实了她早已知道对方是张亮。 “晴敏,我养育你多年。起初我只是怀疑你与张子房有关系。如今看来这都是真的!” 晴敏听到了范增的责问,立刻不再言语。张亮看到娇妻受了委屈,随即挺身而出!“范老,有什么事冲我来!莫要难为晴敏和虞曦!是我勾引的她们在先,此事与她们毫无关系!” 见张亮想将责任全部揽在身上,范增便冷笑道:“张子房,你适才不是问我为何说要埋三人吗?!现在我便告诉你,除了虞曦以外。那两人便是你夫妻二人了!” 张亮听到范增不但要杀自己,就连晴敏和虞曦也不想放过,当下便怒火中烧! 可晴敏此时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不安,仿佛甘愿与张亮一同赴死一般。 望着身旁的轻骑与楚军,张亮自知插翅难逃了!但他仍旧希望能保住自己心爱的女人,故而沉声对着范增说道:“范军师,虞曦并未死。晴敏也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你若杀她二人就不怕天下人和项羽问责于你吗?!不如杀了我,将她二人带回去。终归算是除了你的大患如何?” 晴敏闻听张亮要自己赴死换取她和虞曦的生路,赶忙强声说道:“不行!要死我也与你死在一起!我已是你张家的媳妇儿,就算死,也是你张家的鬼!” 见晴敏非要与自己一同赴死,张亮顿时叫苦不已! 范增望着这对痴男怨女,此时没有任何言语。只在几声讪笑之后,方才缓缓地说道:“张子房,你觉得老夫还会再给你和她们机会吗?!你不是好奇我何以识破你的吗?我告诉你,你破了晴敏最后一道题目之时,我便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但终究没有肯定,直到大婚之日,我才确定!无论是你接亲之时所做之诗,还是你席间创的酒令,都让我越来越坚信自己的怀疑。但最直接的证据是你背娶之时虞曦的离去!她与晴敏情同姐妹,怎会在此重要仪式之时选择离开?!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她不想看到自己心爱之人与别的女子成婚的情形!!” 张亮此时才醒悟,是自己当日大婚太过得意忘形才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但他又十分好奇,既然范增大婚之日便是看破了自己,那为何没有立刻拆穿和诛杀自己,甚至在回门之时,还依旧在拉拢自己! 范增看到张亮的神情,立刻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为等张亮开口询问,便自行说道:“老夫之所以没有拆穿你,是因大婚之日实在不宜在众多宾客面前下手,而且我料定你会想要救出虞曦,老夫十分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带着她们逃离彭城!未曾想你会让虞曦以假死来逃脱,这实在是天助我也,我索性将计就计。将你们直接送往鬼门关!因为只要虞曦在一日,羽儿早晚会被她牵累的!现在,你认为老夫还会因为你的言语放过她二人吗?!” 张亮在知晓范增的计划之后,恨不能掐死自己!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亲手将心爱之人都送到的绝路之上! 懊悔与内疚不断折磨着他!而范增见到他痛苦的神情却格外的得意! 晴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立刻紧紧的抱住张亮,随后柔声问道:“夫君,我和虞曦都不怕死,你呢?” 张亮知道晴敏是想安慰自己,听到对方的问话之后,他将晴敏揽入怀中,随后苦笑道:“我不怕!可我怕你们死!” 范增数次让张亮逃出了升天,因此未敢再有迟疑。不等张亮与晴敏互诉完情话,他便打算立刻朱砂三人了! “龙且,你的死对头就在眼前!还不快将他们全部朱砂,为霸王免除后患?!” 龙且听到范增的话,却迟迟没有行动!对于张亮,他没有任何的怜悯与同情,但虞曦却让他有些忌惮。他是怕日后项羽知道此事,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项羽对虞曦的感情,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他这个近身之臣! 范增见龙且未有行动,便猜到对方是忌惮虞曦。为了让对方不再迟疑,便厉声说道:“龙且,老夫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放心,万事有我担待!快快动手!” 龙且此时进退两难,但他随及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先行杀掉张亮和晴敏。至于虞曦可以稍后再议。 拿定主意之后,龙且便手持利刃走上前去! 张亮和晴敏见对方已经打算下杀手,也未坐以待毙,第一时间便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攻势。 眼看双方便要展开厮杀,却突见的身后尘烟滚滚,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在向他们逼近! 未等范增等人猜到是怎么回事,只见一名男子骑着乌锥宝马,向着众人而来。 众所周知,乌锥马是项羽的座骑!除了他本人,和他吩咐过的人,任何人都无法骑上去! 范增坚信此人绝非项羽,因为他为了此次的计划,已经不惜将对方用药草迷晕。即便能够醒来,也绝不可能骑马颠行! 待到来人靠近,众人方才看清是陈平。 陈平策马狂奔,等到近了众人身前,立刻高声说道:“奉霸王之命,所有人不得妄动!均要在此等待霸王驾临!” 听到陈平之言,原本打算动手的龙且,立刻停下了身形!而范增则是愤怒的盯着陈平,随后怒吼道:“陈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假传霸王之命!来人,将他拿下!” 见范增打算先制人,陈平立刻冷笑道:“我看你们谁敢!范军师,你应该知道这乌骓宝马除了霸王谁也无法驾驭,只有他亲自向乌骓交代之人,才能勉强骑用。如今我陈平身在乌骓之上,自然是授意于霸王,就算你是霸王亚父,也不能抗霸王之命!!” 陈平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在肯定霸王即将来临之后,所有的军士都整齐的站立着,等待霸王驾临。 张亮与晴敏暂时解除了危机,但却依旧凶险万分。见到保住自己之人是陈平,张亮立刻意识到这是对方为了救自己所用的计谋。 陈平见到张亮与晴敏依然健在,心中大石方才落地。同时趁人不备之时,偷偷向张亮示意莫要妄动。 范增在无法让军士动手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在想到虞曦依旧未曾醒来之后,他又生一计! 少时,所有静待之人见到滚滚尘烟之中有大队军马缓缓的向着他们开来。而最前面的则是一架六马辕车,车上帐帘大开,里面所坐之人正是西楚霸王-----项羽!(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匈奴 范增驾前多谏直,情种欲换佳人时;得报司徒登王位,再报匈奴聚关池! 项羽的车驾缓缓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军士与仆从见到项羽急忙下拜行礼。但惟独张亮与晴敏,再加上范增依旧纹丝未动。 范增尊为项羽亚父,自是无需行礼。而张亮则是不屑于向对方低头! 此时的项羽显得极为虚弱。虽然端坐于车驾之上显得仍旧气势不凡,可气色却明显比常人差上许多。 “羽儿,你尚未恢复。不要太过操劳,此事交给我办即可!”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虚弱的问道:“亚父,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都是为了我!可我必须要自己处理此事!我不会怪你用药草迷晕于我,但虞曦之事,请你让我来解决!” 范增对于自己将项羽迷晕一事虽然没有愧疚,但终究还是担心他过于勉强自己。听到项羽想要自己解决此事,本想劝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项羽见范增不再言语,随即转向张亮问道:“张子房,你来我彭城为何要易容?!大丈夫行事,理应光明磊落。以前本王还敬你是个敢做敢为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鼠辈!” 面对项羽的斥责与奚落,张亮并未急于辩驳与恼怒。只在不屑的看了对方与范增几眼之后,冷冷的回道:“这全是赖范军师所赐。他擅自为我的敏敏招婿,完全不顾敏敏感受。你说我是鼠辈。那他范增岂非无耻之徒?!” 听得张亮痛斥范增,龙且显得极为愤怒!“张子房,你休逞口舌之快!需知这是我楚国!你若算个男子,就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见龙且向自己起挑战,张亮冷笑着斥道:“你这手下败将,终日里除了那句大战三百回合以外还会什么?!什么时候能比我通兵有方再出来耀武扬威吧!” 看到自己的大将与张亮开始了言语之争。项羽立刻出声喝道:“龙且!你先退下!我自有话要问他!” 龙且听到项羽吩咐,只得极为不愿的退到了一旁。待到他立到一旁站定之后,项羽又继续接道:“张子房,晴敏招婿,是她自己同意之事。又非我与亚父强逼!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大可前来提亲!为何要做出此等偷偷摸摸之事?!” “自己同意?项羽,你何以如此会颠倒是非?你若不知真相,我便告诉你!是你的亚父范增,以虞曦生死相挟,敏敏不得已才答应此事!你可知那日在望州楼上,她本是打算与胜者同归于尽!这便是你们所说的非强逼会生的事情吗?!” 张亮的话让项羽陷入了沉默。范增更是不愿再与对方多言。对于张亮的指责,他只选择无视。 在一番沉寂之后,项羽再次出声说道:“此事本王不与你再做争执!如今晴敏已经是你的妻子,为何你还不知足!非要虏劫虞曦?!” 一提虞曦,张亮更是怒不可遏!“亏你有脸提虞曦,你将她困在别宫之中,莫非当她是金丝雀鸟不成?!你那亚父还将宫内宫人换作自己的心腹和死士!我若不救她,难道真的等她郁结而亡不成!?我从未见过你和范增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张亮终究是张亮。项羽与范增在口舌之上从未在他那里得到过便宜,这一次也是如此。但项羽此时没有心情与他相争,他更担心的是虞曦的安危。 “张子房,虞曦现在如何?!来人,快将棺木打开!” 闻听霸王命令,军士与仆从赶忙依令行事。待到棺盖打开,只见虞曦依旧安详的躺于棺内。 项羽见棺木已开,别急于想上前查看虞曦是否有恙,可因他身体尚无力气,故而未能起身。“张子房,你究竟给虞曦吃了何物,为何她至今未醒!?” 张亮本不愿搭理项羽,但他也同样关心虞曦安危。看到对方焦急询问虞曦近况,他便如实的说出了虞曦所服草药的药效。 得知虞曦并无大碍,而且三日便可自动转醒,项羽方才心安。可就在此时,范增突然开口说道:“羽儿,如今虞曦无事。那便快快除掉他张子房!只要他一死,虞曦自然会倾心于你。此事是他张子房言而无信,你莫要再与他讲什么一决雌雄之言。要当机立断啊!” 闻听范增劝项羽诛杀自己,张亮并未做出惊恐害怕之状。相反对于虞曦能够平安,显得极为安心。可随后他又想到了晴敏,随及高声说道:“项羽,你要杀我便杀。但晴敏是无辜的!放了她!你堂堂西楚霸王,难道还要难为一个女子不成?!” 项羽听完范增和张亮二人的言语,立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方才沉声说道:“张子房,你乔装入我彭城。是你失信在先,今日便怪不得我了。至于晴敏,我答应你,放她一条生路!” 得知晴敏也可全身而退,张亮此时彻底放下了心头大石!范增本欲出言阻止,可就在此时,晴敏却突然拿出一把随身匕,打算自尽。 幸得张亮手急眼快,一把便将晴敏手中匕夺下,随后将她抱入怀中惊道:“敏敏你做什么?!你疯了?!” 晴敏此时早已泪如雨下,倒在张亮怀中之后,便怨恼的说道:“你都已经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做什么?!与其一个人偷生,不如先到黄泉路上等你!” 听闻晴敏打算殉夫,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张亮此时更是心如刀割。轻叹一声之后,才哽咽着说道:“你为何这般傻!你可知若是看你死在我面前,还不如将我千刀万剐了好些。终究是我欠了你的。求你听我一次话,行吗?” 二人此时皆是不肯让步,仿佛他们根本不重视生死,对于项羽与范增等人未曾放在眼中。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之时,远处突然跑来一骑轻骑。待到那人靠近之后,便翻身下马,跪拜道项羽车前说道:“启禀霸王,韩国五万军马入境,此时已经长驱直入,快要到达彭城了!!” 项羽和范增闻言一怔!龙且更是不肯相信此消息。“不可能,区区五万兵马就敢来我楚国,这沿途的郡县难道都没有阻拦吗?还有我楚国的驻守大军,难道都未拦住他们吗?” 报信军士听到龙且的问话,赶忙回道:“沿途郡县官军已经加以抵挡了,可这韩军好似不要命了一般!而且负责驻守的季布将军也被对方大败而归!对方军中有一名年轻将领,不但善于轻骑作战,而且谋略过人,我军已经损失不下万人了!” 项羽听到此战报,已是怒火中烧了!他急令龙且回去点兵阻挡,甚至扬言要血洗韩都。 “张子房,原来你早有预谋!不过你韩国倾巢出动,就不怕其他诸侯趁机攻打你们吗?!” 张亮此时听闻战报也是一头雾水,他并未安排军队前往楚国。但在项羽面前他不愿低头,面对对方的质问只是冷声回道:“怕?!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楚国做个垫背的!!” 未等项羽再次出言驳斥张亮,却又有骑兵赶来。对方一见项羽,赶忙拜道:“霸王,韩国文襄侯被韩王封为丞相,代理朝政!同时韩王以病体为由,已经宣布将王位传位于司徒了!” 众人听到此讯息,皆是愣在了当场!他们完全没想到此刻的张亮已经是韩国之主。这也难怪韩国会倾全国之力,前来解救于他了! 范增此刻开始审视局势,而项羽则依旧对于韩国的出兵显得极为不屑!“就算韩国全国出动又能如何?!本王还怕了不成?!张子房,我要击败你韩国兵马,再杀你立威!” 闻听项羽打算力战韩军,范增并未出言阻止!他也认为此时是灭除后患的大好时机!若是能将张亮除掉,而又一举灭了韩国,那无异是让项羽踏出了一统天下最重要的一步!但他同样也想到了其他诸侯的反应,因为他们的动向直接决定了这场战役的走向。 “我且问你,韩军大举压境,其他诸侯是何反应?” 报信军士一听范增相问,赶忙躬身回道:“回禀军师,韩国公主与文襄侯联名向各诸侯国了文书,具体内容尚未知晓!但各国诸侯,皆是严阵以待,似乎有大的动作!” 得知诸侯有所异动,范增立刻陷入了沉思!他突然觉得此事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 项羽得知诸侯似乎有异动,立刻怒吼道:“他们若敢妄动!本王便将他们全部剿灭!!” 世人皆知项羽霸气十足!这天下让他畏惧的人或事物几乎没有!但范增终归思虑长远,他深知此时还未能与天下诸侯为敌,需要从长计议。可对于铲除张亮的心意,他却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经过再三权衡,范增终于拿定了主意。只见他驱马走到项羽身边,随后急声说道:“羽儿,先将张子房除掉!韩军失去了进攻的目的,自然会退去!等待你恢复之后,再出兵攻打韩国,届时韩国必定在为大位人选一事内乱,我们正好趁机拿下韩国!” 项羽正在思量范增的建议,可恰在此时,第三个信使出现了!当他将口讯传达完时,就连项羽也露出惊愕之色! “霸王,大事不好!边关之处集结了三十万匈奴大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夫命 化险为夷两家齐,为争佳人又生歧;一骑飞来和事佬,共回城中商军宜! “匈奴?!那边关不是有秦国的十万精锐之师长期驻守吗?!为何匈奴会突然集结大军?”范增对于匈奴集结的消息亦十分震惊。 报信军士一听范增相问,立刻回报道:“边关守将已经易主,据报正是一直杳无音信的前秦王子婴。他接获韩国韩国王位更替之信,而且似乎得知张司徒已置身于我楚国。故而已经做出放弃守关之势,打算会师前往韩国会盟。另据探马回报,秦王子婴甚至与匈奴单于达成协议,协议内容尚不得知!” 闻听信使奏报,范增险些昏厥坠马。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张子房,居然每次都会掀起无数的波澜。若真如奏报所言,那秦王子婴是不惜将中原大门大开,放匈奴入关,这完全就是打算同归于尽之势。 项羽听完奏报,立刻艰难的站起身体,随后怒吼道:“就算匈奴来犯又能如何?!本王还怕这些蛮荒之人不成?!” 范增见项羽甚至打算与匈奴一战,赶忙出言劝道:“羽儿,不可大意!匈奴历来以骑兵作战让世人闻风丧胆。若是贸然与他们为敌,只怕我们会两败俱伤!到时那偏居蜀中的刘邦便成了最大获益之人了!” 此时的张亮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他也未想到这转瞬之间居然会生出如此多的变故。就连远在边关的子婴,居然也参入了这场战争之中。 项羽在听完范增的劝谏之后,不甘的坐回了车驾之中。许久之后,他才抬头重新望向张亮,随后愤恨的说道:“张子房,你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想将中原让给匈奴不成?!!” 张亮听完项羽的责问,随及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项羽,我说此事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你可信?” 项羽此时无心辨别张亮的话语真假,但见他言之凿凿,却着实信了几分。 范增听闻张亮全然不知,急忙开口问道:“既然你毫不知情,那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见到对方已经开始征询自己的意见,张亮自知已经有了一线生机。 ”我有两个建议,第一,先放我的敏敏前往韩军。暂时让他们不要妄动,免得两败俱伤。第二,我会命人先来与我会合,然后问明匈奴一事。之后我们再做处理!范军师意下如何?“ 未等范增表命态度,项羽已经率先急道:”那虞曦之事如何解决?!“ 见项羽关心虞曦甚至胜过江山,范增不由得摇头叹息。 张亮一听项羽提及虞曦,立刻毫无惧色的说道:”虞曦自然是跟我走!难不成继续留在你这里做金丝雀鸟不成?!“ ”不行!虞曦必须和我回去,你我之约依然有效。我项羽决不食言。他日你我一决雌雄之时,让虞姬自己选择!“ 二人为了虞曦,又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执。一旁的楚军和范增,此时完全插不上话语语。就在两人相持不下之时,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虽未看清领军之人,但军旗赫然写着一个项字! 待到那对人马靠近之后,众人方才看清是项伯的兵马。 项伯靠近众人之后,见到项羽似乎身体不适,赶忙下马上了项羽车驾,同时关切的问道:”羽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显得有气无力?!“ 见自己季父已到,而且还问起自己的情况。项羽只是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陈平见项伯尚不知内情,急忙对着他说道:”项将军,霸王是被范亚父用草药迷晕。全赖霸王神勇,才能尚有神智。否则此时仍在昏迷。只是这药草奇特,霸王始终无法恢复气力!“ 闻听是范增所为,项伯立刻暴怒道:”范增!你意欲何为,为何要害羽儿!!??“ 范增此时依旧没有任何内疚与自责,面对项伯的责问,只是冷静的回道:”老夫这么做,是不希望羽儿再有妇人之仁。我要为他铲除张子房这心腹大患!这草药虽然药性极强,但对人并无害处,只需休息三日便可恢复如常!“ 项伯听完范增之言,正欲痛斥对方,却被项羽所阻。”季父,我说过不怪亚父。你也莫要再提此事。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此间之事。“ 项伯是被陈平派人用信请来。因为他不再彭城,故而对于发生的事情均是不知。待到陈平将所有事情解释给他听完之后,项伯随即眉心紧锁。 许久之后,项伯渐渐理清了思路。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外患将至以后,他转身对着张亮抱拳说道:”子房,来我楚国,为何不来见见老友?!“ 张亮对于项伯并未有什么敌意,而且还有着几分感激之情。自己多番蒙他相救,自然是有着一种亲切的感觉。 ”项兄见谅,只因此次过于匆忙。故而未敢打扰!“ 项伯见到晴敏与张亮互相依偎,不知为何想起了当日自己的那句戏言。实未想到居然一语中的。此时的他除了苦笑,便只有摇头的份了。”子房,当日我曾戏言,你若有本事,便将晴敏也娶了。实未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抱得美人归,为何还要兵戎相见?!而且还勾结匈奴,莫非你为了美人,要将天下之人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吗?你还算得上大良先师吗?你还是我认识的子房吗?!“ 对方的一连数问,顿时便让张亮有些无言以对。在稳定心神之后,方才缓缓回道:”项兄,我也无意如此。只是此间变数太多。至于那匈奴之事,我确实不知。我也正与项羽商及此事。“ 见事情尚有转机,项伯稍稍安心,等到张亮说出二人争执的原因之后。项伯只觉得头痛不已。 权衡再三之后,项伯方才开口说道:”你们二人莫要再争执。这虞曦之事容我拿个主意。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燃眉之急。子房,今日我便做主,请你到我府上做客,连同虞曦姑娘一起,相信羽儿也不会有异议。至于让晴敏去韩营之事,还是尽早为好。“ 项羽与张亮听完项伯的提议,均未提出异议。见他二人没有言语,项伯立刻接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今日我项缠做主了!所有人随我回去,子房,有劳你的娇妻先去一趟韩营。我为她准备快马护卫如何?!“ 张亮听得对方的言语不像商榷,倒像极了命令。但对于项伯,他还是愿意听从对方意见的。 ”晴敏,乖乖。我不会有事,如今有项伯出面调停,你听我的话,快去韩军之处。等到见到领兵之人,将我的印信交给他。然后让他们派一人前来。“说完,张亮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私印,随后放到了娇妻手中。 晴敏听完张亮之言,却仍未有离开的举动。张亮知道她仍旧担心自己安全,立刻笑道:”放心,我还要让你生十个八个宝宝,不会死的!“ 见张亮又言语无状,晴敏顿时娇羞不已。但知道他能谈笑风生,便相信他有绝对的自信。”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要等我。” 看到晴敏终于肯动身前往,张亮赶紧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项伯见对方为难之时,依旧不忘情意绵绵,当下便有些无语。等到晴敏与张亮依依惜别之后,他便赶紧对着张亮说道:“走吧,子房!先到我府上再说。你放心!有我项缠在!绝不会让人伤你分毫!“此时的话,是项伯说给范曾听的。 范曾在听完项伯言语之后,立刻愤怒的看着张亮,仿佛想用眼睛将对方杀掉一样。 张亮面对范曾的怒视,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感到棺木旁边,命人将虞曦小心扶出。 所有的仆从听到张亮的命令均是望向项羽。项羽虽然恼怒张亮,但也担心虞曦,随及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听从张亮的吩咐。 待到安置好了虞曦之后,张亮才来到项伯身前,随后翻身上了一匹骏马,跟随着大队,重新返回彭城。 ------- 晴敏离开了张亮之时,项伯也送个给了她一个令符。那是他调用本部兵马所用,楚军将领大多都认识。经过一路的疾驰,终于见到了已经与楚军成对峙之势的韩军。就在两军要再次准备厮杀之时,晴敏急忙冲上前去。掏出印信与令符,高声喊道:”两军军士不得妄动。我有楚国项伯将军令符,还有韩国张司徒私印。他二人命你们不得开战,立刻原地扎营。“ 楚军将领季布见到晴敏手中令符,立刻认出是项伯所有。而且见到晴敏身旁的护卫是项伯近卫,立刻相信了她。 韩军的领兵将领则是白元,在见到张亮私印之后,忙令士兵待命。 见到两军都已停止了进攻,晴敏赶紧冲着季布说道:”季将军,我奉命前往韩营,然后带人前往彭城,商议议和之事。请你行个方便!“ 季布一听要议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闻名遐迩的项羽帐下大将,在多次与韩军白元交战,居然被打得已经有些怕了。 ”敢问晴敏姑娘,你是奉何人之命?!“ 闻听对方相问,晴敏立刻不卑不亢的回道:”我不愿骗将军。小女只会奉一人之命。那便是我的夫君----张子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议和的资本 五百死士护议行,三日未见更生情;得悉原由喜心间,借用秦名促和成! 白元惊闻前来阻止对战之人正是张司徒乔装参加选婿大会所为的晴敏,而且闻得对方称张亮为夫君,当下便知自己的大人已经顺利赢得了美人!欣喜的同时,赶忙下马上前拜见道:“末将白元,参见夫人!请夫人随末将回营!” 晴敏见对方识得自己,立刻笑道:“白将军不必多礼,请你尽快引路。﹤夫君有话要我代传。” 闻得张司徒有话,白元急忙上前牵马!他对张亮可以说是异常尊敬,故而对于他的夫人也十分尊重。 季布此时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对方撤走之后,方才木讷的对着留下的项伯近卫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晴敏姑娘夫君会变成张子房?还有,这议和一事可属实?!” 两名军卫听到将军问,立刻抱拳回道:“回将军,具体经过我二人也未知晓。但议和一事却是千真万确!此事由我家主公项将军一手促成,而且也得到了霸王肯。所以我二人才会被派来护送这位姑娘。” 季布听完对方之言,依旧是一头雾水。但得知议和属实,方才安心。 晴敏随着白元返回军营之后,对方立刻带她见了韩军主帅王方。待到王方得知对方乃是张司徒的新夫人后,赶忙施礼拜见! “王将军请起,多亏你们大军赶到,否则只怕我和夫君已经命丧对方之手了。如今夫君受项伯将军之邀,重新返回了彭城。此刻暂无危险,不过他想让你们派人前往,为他解惑。还有说明边关的匈奴之事!” 听完晴敏的讲述,王方赶忙对着白元说道:“白元,你去唤来李文,然后一同前往彭城参见大人。务必要将事情始末详细告知大人!还有,你们若是见了范增与项羽,千万莫要失了我韩**士的威严。要让他们知道,为了救回大人,就算是楚国的天,我们也敢翻!!” 白元得了军令,立刻豪气万丈的回道:“大人放心!他项羽和范增若是不放人,我便在他彭城大开杀戒!大不了和我先祖一样,背上个“人屠”之名!!” 晴敏见到自己夫君一手培养的将领,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能力群。心中十分欣喜。听到已经决定了派遣去往彭城之人,便立刻准备和他们一起动身! 王方与白元一见晴敏似乎打算同去,赶忙劝阻道:“夫人!这彭城危机四伏,您绝不可再次犯险。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即便张大人不会治我们罪,我们也无颜苟活了!请您留下吧!” 晴敏知道二人是担心自己安危。但她心中挂念张亮,故而根本无法静心留下。“二位将军,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实在不放心我那坏夫君。这彭城我必须回去,求你们成全!” 二人几经劝说均是无法打消晴敏同去的意愿,无奈之下,只好勉强答应!但为了护卫对方安全,他们随即决定,再带五百死士,以策万全! 待到万事俱备之后,白元与王方二人便护卫着晴敏来到了楚军大营之前。 季布见到对方带了众多兵士前来,立刻命令全军戒备。随后自己出了大营,想要问个究竟! “晴敏姑娘,你这是何意?明明是和谈,为何要带如此多的军士?!” 晴敏未等答话,白元已经冷笑着回道:“季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王已经下了诏书,将大位传给了司徒大人!只待大人回去之后,行冠礼之后便会继位韩王了!到时夫人自然也就是王妃,我韩国派兵护卫,又有何不妥!况且我们只派了五百精锐,难道这样你们也怕了不成!?” 季布听完对方之言,双眼已经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了。他未想到昔日整治自己的张亮,如今居然要做韩王了。在惊讶之余,也不由得为楚国的将来担心了起来。 “既然是护卫,那在下便一同前往彭城好了。两家既已罢兵,希望你韩军言而有信!!” 见对方怕离去之后会被自己的大军偷袭,白元立刻不屑的回道:“季将军放心,我家张司徒曾经教导过末将,要打就打硬仗!一群无将的军士,与羔羊何异?!我们不屑一战!” 季布听完白元的回答,顿时愤怒的盯着对方!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怒火,因为他知道对方有资格如此狂妄!寥寥数日,自己与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领数战数败!这不仅是他的耻辱,更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本将军不与你们做口舌之争,既然两家议和,还是尽快启程吧!” 见对方不再言及战事,白元也懒得过多纠缠。等到季布点好随行兵马之后,两队人便浩浩荡荡的向着彭城进了! 张亮到达彭城项伯府上之后,始终陪伴在虞曦左右。项羽本要一同陪着虞曦,可项伯与范增终是担心他的身体,于是强行将他带到房中修养! 两日已过,虞曦终于在服药后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慢慢的醒了过来。当她看到守护在自己旁边的张亮已经恢复了容貌之后,立刻虚弱的问道:“我们这事在哪?已经出了彭城了吗?” 张亮见虞曦转醒,心中大喜。但听到对方的提问,立刻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虞曦看到张亮的神情,便知道事情并不顺利,轻叹一声之后,无奈的自语道:“终究还是未能敌得过命运。或许这便是我的宿命吧。” 听完虞曦之言,张亮恨不能现在便带她逃走。只可惜此刻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二人正在失落的沉寂之中,突然项伯的下人入内报道:“张大人,您的夫人带着两位部下已经来了。项将军请你先去与他们相见,然后再议事!” 闻听晴敏带着张亮的两名部下到来,虞曦立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张亮见虞曦满面的疲惫与不解,随及柔声劝道:“你刚刚醒来。先休息一下,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好了。相信我!” 见张亮不愿多讲,而且自己依旧有些疲惫,虞曦便点头应允,随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张亮随着项伯府的下人步入大堂之后,只见晴敏带着白元与李文正在堂中等待自己! 晴敏一见自己的夫君,赶忙上前抱住对方。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与娇羞。她只为自己的爱人安然无恙而高兴。 白元与李文见到张亮与娇妻相拥,立刻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知趣的将头扭向了一旁。 二人相拥许久之后,晴敏方才意识到身旁还有别人,赶忙放开抱着张亮的双手,娇羞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张亮此时也意识到局面有些尴尬,随即对着白元与李文笑道:“怎么?没见过抱媳妇儿的男人啊?!” 一听张亮之言,白元与李文立刻回道:“见过,见过!!都见过!!” 看到二人回答自己之时依旧目光投向别处,张亮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敷衍的感觉。 “项府比老子还好看吗?你俩怎么不看我,光看四周?!” 闻听张亮之言,二人立即回身,随后一同对其跪拜道:“大人,小人营救来迟。请大人赎罪!” 见二人话题转的奇快。张亮只感觉完全跟不上节奏。可此时他也无心再与二人斗嘴,只在第一时间,开口说道:“先起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会与韩国大军一同前来。还有,边关之事你们可知晓原由?” 李文与白元对视一眼之后,李文独自回道:“回大人,我二人离了彭城之后,确被范增下属悄悄尾随,而且一直未有撤离迹象。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一路往韩国方向走。走到半路之时却听闻我韩军大举进楚国。随后我二人便商定解决了跟随之人,随后前往军中。到达军中才现是王方将军亲领大军前来。原因是韩王已经宣布传位于您。而且公主也截获范增招婿之事消息,她料定您必会参加,也知道此事凶险万分,便命大军前往救援。至于边关一事,是我们走后不久,秦帅子婴派人前来答谢您的救命之恩,对方知晓您的处境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至于匈奴细节,小人确实不知,但估计是秦帅子婴的谋略。为的是暗中支援大人!” 听完李文之言,张亮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清楚了事情始末。但对于匈奴之事,他却依然忧心忡忡。 “你们跟随大军攻占楚地,胜负如何?!” 闻听张亮问及军事,白元赶忙抢道:“大人放心,我们与大军会合以后,王帅封我为先锋,封李文为参军,末将四战季布,四战四胜,如今楚军畏惧我军如虎。根本无法对抗。” 任何谈判与议和的筹码都没有胜利更有价值。听到白元所言,张亮心中大喜。季布是项羽爱将,他的失败直接会导致楚军军心动摇。也为他接下来的议和,获取了重要的资本。 “好!你二人做的好。一会跟随我见项伯将军,然后将告诉我的话语再说一遍。至于匈奴一事,你们便说变数在秦帅子婴,他硬要等待我的回信,方会有转机。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和议 前堂之中起争执,霸王司徒争口实 ;范增突入泛波澜,项伯一言促和时! 项羽经过两日的调息已经恢复了体力。?? 在听闻张亮的部下已经达到之后,他就急于想要与对方商谈匈奴之事。 张亮在接到项伯府下人的通传之后,便带着白元与李文来到了前堂之中。同时又让晴敏先去照顾虞曦,并且让她去告知虞曦后面发生的事情。 当张亮三人进入大堂之后,只见项羽端坐堂首,而项伯则居左手之席。留下了右手之席,显然是为张亮而设。 未等对方让座,张亮便自行坐到了席上,白元与李文则是伫立两侧。 “子房,今日我诚心让俩家言好!就连范军师,我也未曾邀请。你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听到项伯言及未曾邀请范增,张亮立刻扫了一眼堂内。发现确无对方踪影之后,道:“他在不在一样。反正项将军你做了保,我还怕他趁机加害不成!” 项羽看了一眼张亮身后的二人,随后沉声问道:“你二人谁与我帐下季布连战四场,而且四场均胜?”项羽此时已经无季布口中得知了对方有一名厉害的将领之事,故而对于此人他很好奇! 白元闻听项羽发问,随即望了张亮一眼,仿佛在等待他的指示。待到张亮微微点头之后,他才跨出一步,抱拳冷道:“是末将白元!” 项伯见张亮下属态度极为傲慢,心中顿时叫苦。可项羽却对白元的态度显得毫不在意!“你现居何职?家住何处?!” 见项羽问及自己的情况,白元随及回道:“末将现任职韩军偏将先锋。原为秦人!” 听到对方只是一员偏将,而且还是秦人。项羽立刻接道:“你能连胜季布四场。? 说明你统兵作战的本领不俗。居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看来韩国在用人之上,实在是有失公允!” 张亮听到项羽讽刺韩国无识人辨才之能,立刻想要反击。可未等他开口,白元却率先说道:“霸王说笑了!我韩国像我这等士卒数不胜数。比末将强者更是多如牛毛!末将当初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军士,得司徒大人粗略指点,才了一点成就。现在的职位已经算是过高了!” 抬高自己压低别人并非什么高明的伎俩。但贬低自己,同时拉低对手,确是最为气人的话语! 项羽听到对方言语,立时有些恼怒!白元的话分明是在说一个普通的韩**士便可敌过霸王帐下大将!而且还是只经张亮简单的指点,便有了这样的本事。 项伯一见双方又有争执的势头,赶忙出声劝阻道:“此事无需争论了!还是应以议和为上。子房,如今你我双方在这样缠斗下去终非益事。不如俩家就此撤兵,签订盟约。我项伯愿亲自护送你回到韩营如何?!” 张亮正在暗爽白元的话语,听到项伯再次言及议和,方才转醒。待到听完对方的意见之后,立刻回道:“项兄有此美意,自然是好事。我没意见,就看你家霸王的了!” 项羽被项伯阻住怒火之后,听到对方接受议和。随即平复了情绪,道:“既然你有心议和,那边关之事,你又打算如何解决?!” 闻听对方提及边关,张亮立刻向李文使了个眼色。李文一见张亮示意。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随后将事情始末,以及张亮交代要说的话语说了一遍。 项羽与项伯二人听完对方的讲述后,均是沉默不语。可此时堂外却传来了范增的声音。“张子房,你居然私放秦王子婴,你可知这是与义军为敌啊!” 项伯一见范增不请自来,立刻焦急的说道:“范军师,我不是说过您老不宜参加此次会谈吗?!为何你要来此啊!” 范增没有回答项伯的问题,而是依旧盯着张亮,像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张亮见范增开始兴师问罪,立刻沉声回道:“与义军为敌?好大的帽子啊!放掉子婴便是与以军为敌,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那子婴虽年少,但却励精图治,虽然未能摆脱灭国的命运,但也只能算有道无福!为何这样的一个人,你们非要杀他立威?!难道不杀子婴,秦朝就算不得失败吗?!再者边关秦军乃中原门户之根本!子婴素有爱民之心,由他统领秦军抵御匈奴,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听完张亮之言,立刻有些语塞。但范增却依旧不屑一顾。“你既然说他子婴有爱民之心,为何他又不惜以天下苍生安危为注,想要起兵救你?!” “那范老的意思是让在下引颈就戮,就算死也不吭声吗?!” 转瞬之间,双方再次唇齿攻伐。本来已经有了眉目的议和,再次蒙上了阴影...... 项伯此刻只觉得头痛无比,就在他努力寻找让双方重新回到议和的契机之时,突见得晴敏搀扶着虞曦一同来到了前堂。 张亮一见二人到来,立刻起身责道:“你们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晴敏见张亮似乎有些动怒,当下便吓得低下了头去。虞曦未想到昔日视天下男子为无物的晴敏,居然在嫁人之后,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羔羊,无奈之下,只得摇头轻叹。之后便对着张亮说道:“是我要晴敏扶我出来的。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发泄便是!” 众人本以为虞曦的话会让张亮无言以对,可未想到他在对方说完之后,立刻沉声喝道:“我说的便是你!身体尚未复原,便强行外出!你不要命了是吧?!” 张亮的一番责问时间便让众人愣在了当场。虞曦被他一顿数落之后,更是变得有些委屈。 项羽一见张亮喝斥虞曦,随及拍案而起。“张子房!你凭什么对虞曦大喊!?” 一见项羽责问,张亮也毫不示弱的回道:“喊又如何?难道你认为应该让她此时出来不成?!” 张亮的话让项羽无言以对,但为了不示弱于人,项羽随即喝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对她如此喝斥!需知他尚未复原,怎经得住你这般责斥?!” “究竟是我声大还是你项羽声大?!我看惊吓到虞曦的分明就是你!” 一时之间,两个稀世之才如同两个孩童一般的争吵了起来!众人见到此场景,无不唏嘘惊叹。就连范增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二人吵得难解难分之时,项伯突然起身喝道:“够了!你二人莫要再争吵了!先听我一言!” 项羽和张亮惊闻项伯之言,皆是收声望去,像是有些吃惊。 “羽儿你贵为霸王,但也是我项缠之侄,我的话你必须要听!子房你虽为我忘年之交,但我终究需长几岁,而且与你父王交情匪浅,你也给我暂且收声!我看你二人皆是关心虞曦,却为何要令她难做?!需知你二人在此争执不下,最为难的便是虞曦!如今我也看出,此事根源也在虞曦。故而我议虞曦姑娘暂居我府,由我负责他的安全,你二人曾有一较高下之约,不如继续履行此约!不过现在局势有变,你二人大可将胜负之期更改!是真男儿便用本领说话!” 张亮闻听又要让虞曦留在彭城,当下便欲出言反对。可未等他开口,项伯便对他说道:“子房,我知你挂念虞曦安危,可这赌约之事岂可儿戏。大丈夫理应言而有信!你所虑者,应该是虞曦的起居与自由,我项伯今日向你保证,虞曦姑娘绝不会受到管制,可以自由出入我项府,而且也会保证她的安全!若是你还未当日她被掳去咸阳之事而不信任我,今日我就先换了你这约定!”言罢之时,项伯已经拔出佩剑,横在了脖间。 众人一见项伯举动,赶忙出声急呼相劝。张亮此时则更是叫苦不已!他明白项伯是为让自己与项羽暂停争执而出了这个主意!而且当日咸阳之事,对方也早已用相救自己的性命偿还过了,不仅偿还,而且是加倍的。此时重提旧事,无疑是让张亮想起他的恩情! 虞曦见到局势的发展已经超乎了自己我的预料,赶忙对着项羽和张亮说道:“我同意项将军意见。就先住在他的府中,你二人若再起争执,我便死在此处!” 项羽见虞曦以死威胁,立刻便同意了。而且虞曦虽然不再别宫,但仍居于彭城,这便让足以让他安心! 张亮在听完虞曦之言后,便开始左右权衡。想到虞曦的生命有了保证,而且自己也可以相信项伯之后,便只得无奈的也同意了! 项伯见到事情已经解决!立刻命人书写国书。同时赶紧促成二人在合议国书之上用印!张亮虽然未有国印,但以他即将继位韩王的身份,私印也足以让人信服了! 等到双方一起用过大印之后,项伯方才放心地笑道:“既然是你楚韩两国已经议和,那自然要庆祝一番!今夜我在府中设宴!霸王和子房一定要都来啊!” 霸王此刻无心再与张亮争执,听的季父说要饮宴,当下便应允出席。 张亮见到事情已经解决,便也应承赴宴。虽然虞曦未能救出,但好歹已经让她远离了范增的监控,心中略感安慰。 众人纷纷放下戒备之心时,范增却突然开口说道:“老夫有一提议。可做余兴之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开战 闻得将才人屠后,霸王遣龙未曾愁,校场两军待帅令,鼓号催动胜方休! 项伯本以为万事已定。≥却不想范增又来出言搅局,想起对方当日鸿门宴上的所为,他便感觉如芒在背! “范老,我看这余兴的提议就免了吧!我们同席共饮,不是也很有乐趣吗?!” 范增见项伯对于自己的提议有些忌惮,立刻笑道:“项将军勿虑,老夫是真的有利于两家之举,故才有此提议,先听老夫说完再做计较如何?” 项伯见范增执意要说,便只能沉默静听。但他已经拿定主意,只要有害,便出言拒绝! 范增看众人不再反对,随即言道:“适才老夫听到这叫白元的小将乃是张司徒所调教,而且连胜季布四阵,想来应该不凡。这席宴还要准备许久,我议两军不如先来一场比试,闻得此次韩国带了五百军士,那我们也出五百军士。双方只得使用木棍木刀,这样便不会有伤亡之机。此举一来可以让两军互相切磋学习,二来可以让两面军卒都得到历练而不伤和气,岂不是两全其美?!” 项伯对于范增的提议觉得有些头痛,既说不上好,也称不得善。虽然是一场比试,但终归已经言明不使用真兵器。无法抉择之下,项伯只得望向张亮,想看他如何定夺! 张亮闻听范增说两全其美,心中顿时暗骂:两全其美你奶奶个爪。老家伙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范增见众人没有言语,立刻对着张亮问道:“莫非张司徒对于本国兵马不自信?!” 听到范增所言,张亮赶紧回道:“非在下不信我韩**士,而是觉得这以人做什么余兴,着实有些让人气愤!” 见张亮在意此处,范增便笑道:“是老夫失言了。这可以算做我两国一场竞技切磋。男儿自该在沙场之中历练。只有真正有了本领,才不会妄送性命啊!” 张亮非常想削范增两个大耳刮子,可他做不到,而且还挑不出对方言语之中的毛病。 白元见张亮举棋不定,立刻抱拳说道:“大人,就让末将参加这次比试吧!既然范军师说是要学习,末将愿意一试楚军的厉害。相信我们的军士亦是如此!” 之所以白元急于请战,是他牢记了主帅王方临行前的交待,他要让楚国的军士还有项羽、范增等人都知道韩军的厉害! 张亮此时也下了决心!这丢人可以,但不能对阵,就算是丢阵,也不能是先丢了人再丢阵! “好!白元,你便带领军士领教一下楚军的军阵。输赢无所谓,重在学习!不过你若是输了翻脸.......” 张亮的话是故意说给范增听的,可白元却当作了是对自己的告诫。未等张亮说完,他便抱歉回道:“若是做出那等下作之事,末将便再也无颜用这祖先姓氏,甘愿做一个无名之鬼!” 闻听对方以姓氏起誓,项羽随即一愣。凝视对方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你是秦人?!姓白?!你先祖可是战国四将的“人屠”白起?” 见项羽言及自己先祖,而且未加将军二字,白元立刻怒目回道:“正是秦将白起将军!!” 听得对方是白起之后,范增立刻望向张亮,他实在不明白,这张亮究竟是怎么找到这种有家学渊源的领兵奇才的。羡慕的同时,更加深了一份忌讳与憎恨! 项羽见白元意气风,而且不惧自己。旋即沉声说道:“好!我七国之民都憎你先祖,但他确是一代名将。今日我便让本王帐下第一大将龙且会你一会,看看你究竟有几分你先祖之威!” 看到双方均是摩拳擦掌,项伯只得认同。在安排下人准备酒宴之后,便一同前往校场了。 虞曦因为尚未恢复,故而留在项伯府上休息,晴敏本也因害怕张亮会责怪她而不敢前去。可想到范增可能会有暗算之举时,便硬着头皮一同跟去了! 双方到达校场之后,便纷纷入座。同时观看的还有一些被项羽收纳的饱学才子以及当日前来参加张亮婚宴的各国臣使,他们此时已经知道了张亮的真实身份。就连公子昂也未敢再多看他一眼。 张亮见到对方邀请了众多的人前来观战,心中立时便觉得范增有立威之嫌。暗骂范增无耻的同时,也佩服他的狡猾! 就在张亮腹诽之时,校场中的龙且与白元两名主将不约而同的独自走向了对方,在互相行礼之后,便又回到了各自军中,开始着手准备了! 见到双方均在征兵备战,李文便低声向着张亮问道:“大人,白元虽勇,但他之所以能四胜季布,全赖打法多变,而且骑战显威。如今只有五百士卒,而且皆为步兵。我怕我军非龙且的对手啊!” 张亮听完李文的分析,身行未动。但却微微歪头回道:“我也知道此战取胜困难。不过不要紧,正好挫一挫白元的锐气。他要走的路还很长,需要磨练。而且这也是让军士们知道楚军精锐实力的好机会。” 明白张亮的意图之后,李文便不再多言。但晴敏却有着自己的担忧。 “你总想着如何赚得别人便宜,难道就没想过人家也在摸你的底?如今摸底都是好的,只怕还会横生枝节。” 张亮听完晴敏的话后,瞬间便瞪大双眼紧盯对方。 晴敏一见他的举动,以为对方仍旧在为项府的事恼火。随及收紧身体,显得异常畏惧,仿佛生怕自己的夫君斥责自己。但转瞬之后张亮却突然开口说道:“我媳妇儿说的对!是要防着范增玩阴的。李文,你快下去嘱咐一下白元,就说是传达我的意思,胜负不重要,他和这五百军士才是老子最看重的。让他把人一个不少的给老子都安全的带回来!” 李文听到张亮的吩咐,急忙转身下了校场。 待到对方身影消失之后,张亮又转向晴敏,柔声问道:“咋了?怕我凶你啊?” 晴敏见张亮和颜悦色,立刻委屈的点了点头。 见晴敏真的是怕自己凶她,张亮赶忙将她抱入怀中安慰道:“我不是有意的。再说我凶的是虞曦,你害怕什么。就算凶她,我也是担心她的身体。并非是要真的斥责。” “可终究是我将她扶到了前堂,我怕.....” 听得晴敏仍有忌惮,张亮立刻坏笑道:“知道怕便好,那总要受点惩罚,比如......” 未等他将话说完,一旁的项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子房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还关不关心你韩国将士了!?” 项伯话音刚落,张亮便慢慢放开晴敏,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了一处高台。 旁边围观见到张亮举动之人皆是一惊,只因他们是在护墙之上观战,墙高足有数丈。他们不知张亮究竟意欲何为! 众人奇怪之时,张亮却突然对着校场之中的韩军大声喊道:“韩军!威武!!” 听到张亮大叫之人皆是愣在了当场!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疯子在叫嚣呐喊一般。可就在高墙之上的观战者与校场之内的楚军忍俊不已时,却突听得韩军所有军士异口同声的喊道:“韩国威武!!韩王威武!!!” 韩军的喊声震天动地,而且经久不息。他们呐喊的同时,还不停的用木棍击打地面,仿佛要将大地都打出一个窟窿一般!所有听到韩军呐喊之人,皆是心神俱颤。这简单的几句口号,被将士们喊得掷地有声,还带着无限的傲气与霸气。 张亮看到韩军高涨的士气之后,立刻伸出两个拇指,以示赞扬。这独特的手势只有韩军军士明白,看到自己未来的韩王对他们的赞扬之后,韩军再次爆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咆哮....... 众人仍在惊讶之时,张亮却跳下了高台,回到座位,随后若无其事的对着项伯说道:“我已经鼓励他们的士气了!” 见到张亮如此在意自己的话语,而且还直接用行动表示他关心韩军,项伯只觉得哭笑不得!但对于韩军的士气却是十分的赞赏。 项羽看到此间变故之后,立刻起身对着楚军喊道:“楚军必胜!” 校场之内的楚军此时仍被对方军中的变故所吸引,当听到自己的霸王呐喊之后,赶忙同声喊道:“楚军必胜!楚军必胜!!” 一时之间,双方前哨比试变成了口号大会!双方较劲的同时,均是牟足了干劲! 张亮看到项羽效仿自己,随即冷哼了一声。恰在此时,李文已经归来,一见张亮,便焦急的说道:“大人,我已转告您的话语。白元接令,但回复说要将胜利献给您和夫人!” 闻听白元要将胜利献给自己和晴敏,张亮当下有些懵。 突然,四周皆是鼓号齐鸣。一时之间,校场内外一片喧闹之声。未等张亮回过神来,却又听得场内传来了阵阵军士厮杀的喊叫。 待到张亮定睛望去之后,只见韩军与楚军居然同时先行派出百人进行冲锋,只在片刻之后,这百人便厮打在了一起,而且看他们出手,完全没有点到即止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司徒威武;夫人威武! 司徒亦未晓计谋,军士微弱张亮忧;校场阵变风云起,从此闻韩尽皆愁。 两军对垒。双方各有五百军士。没有骑兵,没有弓弩!有的只是强健的体魄与顽强的意志。而最最重要的是领兵将领的谋略....... 龙且与白元同时先派出了一百名军士冲锋陷阵。二人事先没有任何的交际或商量,但排兵布阵的方略却出奇的相似。 高墙之上观战的众人均是分外惊奇。双方共计两百名军士缠斗在一起,可各自后方的四百人却是粉丝未动。李文对于这场奇怪的战斗也非常好奇,在观察到白元与龙且都没有继续派兵的打算后,他便对着张亮急声问道:“大人,您看白元是不是有些怯战了?为何他不肯继续增派兵士了?” 张亮此刻五官已经变成了一个囧字,听到李文的问题后,便立刻回道:“你问我?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对于张亮的回答,李文显得很无语。“大人,您看白元会不会是在等待什么契机啊?” 听到李文疑问后,张亮略微想了一下,随后疑惑的说道:“等啥?等天雷把楚军都劈晕了?还是等龙且大兵压上啊?!“ 李文见张亮也不知其中深意,便自行问道:”大人,那若是您打此战,您又会如何指挥呢?“ 张亮听完李文的问题,便开始想象自己的布略方针。少时,只听得他低声说道:”双方军士数量相等,打的便是军士的能力与士气。刚才我们与楚军皆是士气高昂,因此这能力便成了关键。我军军士虽勇猛,但经验上可能没有对方多,而且对方皆是参加过无数次战役的老兵,所以能力之上应该略微占优。若是我指挥,便让所有军士一拥而上,士气所致,需要一鼓作气,否则再而衰,三而竭。拼的就是一股气!不过这样的打法即便胜了,也是惨胜。可除此之外,我暂时还未想到应对之法。“ 李文听完张亮的话,便开始重新观看场内的局势。此时两百名士卒已经打得难解难分,可明显能够看出,楚军精锐渐渐占据了上峰。他们的格斗技巧与战斗经验都高于韩军,韩军军士虽然奋勇拼杀,但终究略逊一筹。 项羽看到自己的精锐已经逐渐占得了先机,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意。 张亮此时看着下面的激烈战斗,脸上已是布满愁云。他并非愁的是会输掉这场比试,而是担心自己的子弟兵会有所损伤。 就在楚军开始压制韩军之时,韩军的一百名军士突然转身开始撤退。楚军军士见到对方已经退却,可并没有加以追击。因为他们在等待命令,等待龙且的军令。 张亮看到自己的军士开始撤退,表现得十分不解。同时也对楚军的军纪严明深感佩服。 公子昂见到韩军开始败退,立刻高声笑道:”哈哈哈,韩军这便败了吗?我看楚国根本不需五百军士,单就那冲锋的一百军士就足以应对韩军了。“ 晴敏听到公子昂对韩军的奚落,心中对此人十分的厌恶。但此时的她又无法驳斥对方,故而只能噘着小嘴,有些生气。 张亮看到晴敏的神情,立刻抓住她的手,随后便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在意对方的言语。 韩军逃跑的军士,在回到自己一方阵营之后,立刻排到了队尾,期间没有接到任何指令,仿佛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龙且看到场中变化之后,略微沉思了一下,转瞬之后,便命令所有的军士开始缓缓压上。同时也命令前锋的百名军士缓缓前行,等待与大军合拢。 白元在见到对方开始逼近之后,立刻拔出佩剑,高声喊道:“韩军威武!” 韩军在听到一声鼓励之后,瞬间便变换了阵型。只见顷刻之间,五百名军士变成了一个锥型阵法。随后便开始向着楚军起了冲击! 楚军看到对方已经全军压上,后续部队便加快步伐,想要与先头部队会合。而此时楚军的阵型则由方阵逐渐转变成了v型阵。似乎是打算将白元的军士放入中间,随后围击他们! 项羽和范增看到场下的变化之后,便开始互相讨论。 “羽儿,你看韩军先前利用百名军士独自冲锋,意义何在?还有,如今他们这锥型阵法又是否会奏效呢?” 听到范增相问,项羽立刻沉声回道:“那白元与龙且的目的恐怕是一样的,双方都想先侦测对方实力。而从韩军撤退迅,归阵有序这一点来看,恐怕还有骄敌之意。不过龙且久经战阵,应对也算得当,应该不会出纰漏,更不会中计。至于韩军的阵法,我看是黔驴技穷,想要殊死一战罢了。我军肯定能够获胜!” 听完项羽之言,范增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跟着便自行接道:“是啊,这锥形阵法利于骑兵机动冲锋,可以将对方的阵营撕开一个口子,从而利用度的优势破坏对方的防御,有效消灭敌人。但如今是步兵作战,这步兵度根本无法与骑兵相提并论,而且龙且应对的阵法也很是得当。只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难道这白元只有这点能耐?还是说他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一旁的公子昂听到项羽和范增的对话之后,立刻插言道:“范老您过虑了吧,我看这韩将没有什么能耐,区区萤火,岂能和楚军精锐相比?!” 就在公子昂对着范增溜须拍马之时,场中局势再度生变化。原本成锥型阵的韩军,在与楚军先头部队接近之时,瞬间分成了两队,随后同时向着楚军v型阵营的两端中侧起了猛击。 原本能力稍逊楚军的韩兵,此时变得晓勇异常。在与敌军接触之后,没有任何纠缠之意,只在躲闪击打对方下盘之后,便迅穿插挺进,甚至都不关心被自己击打的楚军是否会从背后袭击。 龙且看到对阵的变化,急令军士开始围堵缺口,同时想要将韩军彻底围死。可惜龙且下令之后才现,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应对,等无法对付眼前的韩军了。因为他们的战法不但奇特,而且动作也十分迅。仿佛这些人不是步军,而是一群骑着看不到马的骑兵一样。 楚军的包围之势没有阻挡住韩军的穿插挺近。看台之上的人都惊见楚军的战斗人员居然在不断减少。待到他们看清之后才现,每一个与韩军接触的楚军都在被敌人打过下盘之后,又被后面跟上的人直接击打了颈、肩、胸等能造成严重伤害的部位。虽然所使用的兵器为木制,但依旧使得被打之人无法再继续战斗。 当龙且意识到不能继续被动的被削弱之后,他急忙命令军士开始稳固防守,注意下盘,同时伺机反击。可韩军一击未中之后,后面的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迅便对着守住先前攻击的楚军进行突刺。 龙且望着自己的军士不断的被对方灵活机动的战法击倒,却根本没有什么应对之法,愤怒的他最终只得冲入了阵中,开始与楚军共同迎击敌人。 白元在见到龙且入阵之后,赶忙高声喝道:“韩王威武!!” 听到了白元呐喊的军士,瞬间便停止了挺进,同时两侧的兵士开始以弧形路线向着本军方向回撤,可回撤的同时,依旧不忘继续重挫敌军。 当韩国的五百名军士整齐的回到自己的领兵将军白元面前之时,所有观战之人都惊讶的现,对方居然没有一人脱离战斗或是伤重倒下。而对立的楚军,此时加上龙且却只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龙且此时十分的不甘心,他甚至连自己是如何败的都没有搞清楚。 白元见到疲惫不堪的楚军,随即再次对着自己的军士喊道:“韩国威武!!” 已经整齐排成方阵的韩军,听到白元的呐喊之后,开始一步步缓慢的向前挺进了,在前进的同时他们也不断高喊着:“韩国威武!韩国威武!!” 楚军见到对方开始以缓慢的步伐推进,而且还高声的齐喊口号,当下便有些心骇。在他们看来,那韩军推进的步声就是催命的音符,而那高声的呐喊更像是雄师的怒吼! 龙且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战胜对方了,但军人的荣誉与使命使得他打算做最后的一博。就在他准备带领剩余的军士冲进敌人方阵时,只听得城墙之上的项羽厉声喝道:“龙且!够了!不要再将我江东子弟变成伤兵了!!” 听到项羽的话语,龙且十分的不甘,但霸王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在万分的懊恼与悔恨之中,他选择扔掉了兵器,宣布这场比试,楚军战败了! 围观的所有人此时皆是巨惊,他们从未想过名震天下的项家军会输,而且还输的十分彻底!对于韩军的战法与军士的战斗方式,他们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惊惧的同时,各国的使者也开始扪心自问一个问题,加入他日自己的国家与韩军交战,能否获胜!? 就在众人还在惊讶和揣测之时,却又见到韩军整齐的来到了墙下,跟着便又传来了整齐的呐喊:“司徒威武!夫人威武!!” 当自己军士那高亢整齐的喊声传到张亮的耳中之后,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同时他也明白了先前白元托李文捎回的那句话:这场胜利,献给大人与夫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败因 两将唤共行,王前诉败因;一言道玄机,练兵异常人! 项羽并非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但此时的他显得十分的愤怒!他的怒火并非是针对子弟兵的失败,而是他看得出自己的军士们连如何败的都没有明白,失败并不可怕,可如果不能从失败之中得到教训和经验,那才是最可怕的。 范增对于胜负也早已看的很淡,他的目的有很多,但此刻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更加忧虑的事情,那就是韩军对于张亮的忠诚!这种忠诚是一种信赖,更是一种信仰。此刻的张亮还并非韩王,但他在军队之中的威望已经完全与韩王无异了! 张亮与晴敏此时十分的激动,他们没有想到军士们在获胜之后居然将荣誉献给了他们。这一刻他们没有任何言语,因为感动使得他们有些哽咽,而这哽咽让他们根本无法出声音。 当张亮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之后,他便慢慢起身来到了高墙的边缘。韩国的军士们见到他之后,同时停止了高呼,然后整齐一致的站立着,等待着他的训话! “你们是我们韩国的骄傲!你们是我们韩民的骄傲!你们让韩民足以感到骄傲!!” 一连三个骄傲,韩军皆是激动不已。在这一刻,他们所付出的一切得到了肯定。没有什么比让自己国家的人民在别人面前感到骄傲更让他们自豪的了!胜利属于韩国!胜利属于韩民! 项伯在看到胜负已分之后,立刻对着众人说道:“既然胜负已分,那我们何不尽快回府,一醉方休?!” 他的本意是想赶紧结束校场之内的竞争,因为越晚结束,就越有可能生嫌隙和摩擦。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但事事往往事与愿违。就在他的提议刚刚说完之后,项羽突然开口说道:“季父且慢,战而无果,有何意义!我意先叫来两军将领,先让他二人各自说说得失!” 闻得项羽一定要见龙且和白元,项伯只好收声。张亮听到项羽想让两位将领近前续话,立刻表示赞同。因为他也对这场战斗的全过程,和其中变故十分好奇。 待到龙且与白元来到众人面前之后,急忙分别对着自己的主公行礼。 “龙且,你随我与叔父征战多年,向来小心谨慎。为何此次会败的如此彻底!这败不可怕,但你可曾从此次败仗之中有所得?!” 听到项羽的问话,龙且赶忙跪拜道:“末将惭愧,有负霸王期望!而且末将至今不知为何会败!” 得知龙且依旧不知败因,项羽立刻用双眼怒视着对方,像是在用眼神责备! 范增看到项羽有些动怒,赶忙说道:“这比试切磋,本就为互相学习。龙且你败而不知因。那就理应虚心,向胜者请教才是!” 龙且闻听让自己去向对方求教,当下别有些不忿。但见到项羽依旧怒气冲冲,便只得来到张亮身旁,随后躬身行礼。沉声问道:“敢情张司徒不吝赐教。请告知此战末将败在何处。” 张亮知道对方并不甘心,而且听他的语气还有一些不屑。立刻想到要再打压一些对方的气焰。“龙将军搞错了吧。这比试胜你的乃是白元,在下也只是看客一名!所以你要知道此战败因,自然要问胜者啊!” 龙且闻听张亮之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他的眼中,张亮贵为韩国司徒,更兼还是未来的韩王,自己向他躬身请教算不上丢脸。但这白元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而且还籍籍无名。若是自己向他求教,那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项羽见到龙且似乎不愿求教白元,顿时便知他心中所想。随即厉声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唯有善用之人方为真正的将才,今败而不知因,难道你想一败再败不成?!” 听到项羽的斥责,龙且便不敢再有怠慢之心。待到他面向白元之后,便抱拳说道:“请白将军赐教此战之精妙!” 白元看到龙且向自己请教,当下便知这是张亮为自己创造的契机。为了投桃报李,他便躬身对着张亮报道:“大人!此战我军之所以能获胜皆是军士之力。只因他们按照大人那异于常人训练方式,末将只是加以善用而已。” 闻听对方获胜的原因是因为军士的训练,范增十分的好奇。而白元说的极为浅显,是怕被别人学去。 张亮自然听得出白元话中之意。在他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即便训练方法被人知晓,但也不代表对方可以善加运用。“白元,即然龙将军已经诚信相问,你只管告知即可,无需顾虑!” 白元见张亮允准,便回身对着龙且说道:“我军军士除了普通的格斗与阵法的训练外,司徒大人还曾教授过两种特别的方法。一,每名军士日常均会负重十斤的沙袋训练,即便是在吃饭与休息之时,也仍不解下,待到习惯此重量之后,便逐步向上加重。如今我军已经能够负重五十斤的沙袋参加训练和进行日常的起居。” 龙且听到此时,感到分外惊奇,未等对方说完,便抢先问道:“如此训练究竟有何意义?这样只会增加军士的疲劳与伤痛而已,对作战有害无利啊!” 见到龙且不解,白元便立刻笑道:“我初见此法也甚为不解,但当我看到军士解除负重之后表现,末将才知其中奥秘。我韩军恢复常态之时,度、力量以及灵敏程度,甚至是抗击能力都有显著提高。单就这度一说,相信龙将军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想起与韩军对战之时那诡异得穿插度还有灵活性,龙且便不寒而栗。他虽然不愿相信这种训练真的会有奇效,但韩军的表现却让他无法怀疑。 见龙且不再做声,白元便继续接道:“第二,司徒大人还曾教授“游击”战法,此战法适于疲敌与削弱敌方。配合我军的度可以说是最佳的作战方法,末将昔日就曾领教过此战法,自然深知其厉害!”白元所讲乃是他未跟随张亮之前的矿山之事。当时张允带领的禁卫军便让他大开了眼界。众人对于他所说的事情均是不晓,但张亮却是一清二楚。 看到自己昔日教授张允的特殊训练方式已经有了成果,这让张亮欣喜不已。但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白元,对方应该也是知晓这些军士的秘密没多久,可居然能如此之快的将军士的特性挥的淋漓尽致。 “白元,方法说完了,再说说你的战法。别让霸王和范军师以为我们小气!”张亮的话说的极为霸气,他坚信自己将领脑中的东西,就算告诉别人,对方也只会照猫画虎而已,绝不可能胜过原主。 听到张亮的吩咐,白元便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末将此战先用一百军士试探楚军战力,而且已经吩咐军士微败立退,除了想要骄敌,还想诱敌。但龙将军却并未中计。不过这也只是末将的计划之一。其实百名军士冲锋与回撤皆是在测量步距与时间,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只要掌握了这两点,末将便可让军士运用度,攻击敌方薄弱环节,而且还能掌握对方最虚弱之时!” 龙且对于白元的说辞多有不解,此时他早已没了方才的傲慢与心气。“我军薄弱之处?虚弱之时?为何本将不知?!请白将军详述!” 见龙且再次问,白元便沉着的回道:“将军,你的布阵无错!可惜你的后续部队与前方百名军士距离却是致命之处!我适才说过,我军已测得来回步距与时间,自然可以在你的部队合兵之前攻击到你的前军!但你的部队为了不被攻击,后续军士居然强行合兵,虽然看似无大碍,但他们加快进度之后,自然稍显疲累。末将所攻击的你两侧中部,正是你前后两军的交接之处。那便是你的薄弱之处,试问前后两军心态不一,疲累程度不一,又如何能完善的合并为一个完整的阵型?又如何能完美的运用阵型?!我攻击你的部队战法,自然也是有目的的。你见我们不断削弱你们,定会改变策略,但这也正中下怀。穷则变,变则通!可若变则不通,那疲累与畏惧只会加倍增递。这便是我军要的效果!” 白元的解释清晰明了,但有很多地方他还是选择了隐晦。因为他不想被过多人了解韩军的势力以及自己的想法。 龙且虽然还有疑惑之处,但结合适才战场之上的亲身经历,便逐渐的了解了其中的玄妙。 张亮见到白元已经解说完毕,心中也有隐藏实力的想法,随即对着项伯说道:“项将军,如今这交流心得已经结束。在下饿了,你看.......” 项伯不知什么叫做交流心得,但听到张亮喊饿,赶忙对着霸王和范增说道:“如今万事已了,我们还是回府入席吧!” 项羽和范增见龙且已经知道败因,便也不想再过多纠缠,况且当着诸多诸侯使节的面前,他们也不想过多的渲染此事。同意了项伯的建议之后,众人便开始准备返回项伯府中。只是范增此时,对于张亮和他的子弟兵更加忌惮了。而且,他又心生一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文攻 虎威领新军,治粟入幕筹;儒子破冰释,才学震九州! 因为一场比试,项伯不得不将酒宴再开数席。 总不能让所有观战的各诸侯使节和众多才子看完比赛就走吧…… 在返回项伯府的路上,张亮与娇妻共乘一辆车驾,而白元与李文二人则骑马紧跟车驾的两旁。就如同两个忠诚的护卫一样。 一想到适才白元所陈述的打法,张亮便张亮便喜形于色。未等到达项府,他便忍不住撩起车帘子说道:“白元,回去之后,自动擢升为虎威将军!” 白元听得张亮晋升自己官职,可是这官职却是闻所未闻。一旁的李文听到后,赶忙对着张亮说道:“大人,这官职未曾听闻啊!” “没听过不代表永远不会有!与别国一样,那我韩国还有何自主性?!你回国之后便开始着手先练新军!王方依旧为帅,你则主管新军操练与实战!新军可征召,也可有军队之中直接挑选,人数为五万,所需一切钱粮兵器,我让张允支给你!” 白元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擢升的如此之快。这统领新军除了能力以外,资历也很重要。他紧紧胜了数阵,却被直接委以重任,这着实让他有些惶恐! “大人,这晋升太快,末将惶恐!” “惶恐个毛!你若练不出新军,老子让你去看城门!还有,今日的五百军士全部记功,回国立刻加赏。本次出征的所有军士皆论功行赏!” 见张亮心意已决,而且还对所有军士进行了赏赐。白元赶忙躬身拜谢! 晴敏对张亮赏罚没有意见,但却对他如此的大张旗鼓十分担心。“夫君你就不能小声些嘛?好像生怕他人不知你要组建新军一般。范增本就忌惮于你,你非要让他忍不住对你下手才好吗?!” 张亮听完晴敏的劝告与责问,立刻望了一眼四周,现车驾前后并无闲杂之人后,立刻对着白元与李文二人说道:“我媳妇儿说得对,要保密,你们一定要保密!” 看到张亮故作神秘的神情,白元与李文皆是强忍笑意。晴敏见他又耍无赖,粉拳顿时便施展了开来。 待到张亮躲过攻击后,赶忙抓住晴敏双手说道:“你夫君我要的就是他们听见,如今和议已成,他范增便无法随意翻脸,不然便失信天下。再说我们的大军在外策应,还有匈奴之患,所以他不会现在对我下手。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有一只今日这样的新军,各路诸侯就会有所顾忌,就连范增,也要掂量一下才敢动弹吧!” 明白张亮的意图之后,白元与李文皆是点头赞同。唯独晴敏,本想好心规劝,却不想自己夫君是早有打算,顿时变得有些失落。 张亮见到娇妻神情,赶忙对着白元笑道:“白元,这个新军名字就叫晴敏军!” 闻听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军队,晴敏立刻嘟嘴嗔道:“什么破名字!你见哪**队起过这等名字?!”未想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将自己骂了一番。转瞬之后,张亮迎来的又是一顿柔拳。 一番嬉笑过后,车驾便来到了项伯府门前,待到四人一入内堂,立刻被安排到了席间。 张亮与项羽、项伯、范增四人共坐一席。诸侯使节又分一席,其他才子将军等人均是有着各自的席位!晴敏因为坚持要去和虞曦一起,故而未曾入席。白元与李文本也安排了相应的席位,但二人均要呆在张亮身旁,最终也只能由得他们。 待到项府下人奉上美酒佳肴之后,项伯率先起身说道:“今日楚韩订盟,可喜可贺。我议诸君满饮此杯!” 闻得项伯劝酒,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项羽与张亮二人终是都要看项伯的面子,故而也一同举杯共饮。 连饮三杯之后,项伯本欲继续言好。可范增却在此时开口笑道:“张司徒技压天下诸多才子。相信在场之人无不感佩,不过昔日招亲之时所显露的本领终究不过是凤毛麟角。今日我两国议和,何不趁此时机一展才学!?我这下面的学子们皆是渴望领略你的大才啊!” 范增说恭维的话时,张亮总是不由自主的打冷颤!在他眼中,范增完全属于那种笑里藏刀,或是绵里针类型的人。听到对方又想让自己与才子比试后,他暂时选择了沉默。 项伯一见范增又要出题刁难,赶忙说道:“范老,今日席宴怎得又要比试,这究竟是项府还是你范府?!” 见项伯有些恼怒,范增立刻笑道:“项将军莫要动气,这实非老夫本意!只是那些败给张司徒的学子们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都想再睹其风采。昔日招婿,将军未曾在场,我也想趁此时机,让将军看看张司徒的才智啊!” 项伯闻听对方之言,一时有些语塞。未等他想好如何应对,公子昂却已起身抱拳躬身说道:“在下不才,还想领教张司徒的才智。还请张司徒不吝赐教!” 张亮见这范增的“枪”再一次挺身而出,立刻沉声回道:“即然公子昂有心切磋,那就来吧!” 众人未想到张亮会如此轻易的便迎战,均是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公子昂见张亮已经应战,随及问道:“敢问张司徒对天文可有涉猎?” 闻听对方想考自己天文,张亮随即回道:“略懂,公子昂若有题目,只管问便是了!” 看到张亮信心满满,公子昂当下便冷笑着说道:“请问张司徒,这天上的星宿共有几何?” 一听对方的问题,张亮便想上去给对方两个大耳帖子!这问题不但无聊而且幼稚。若是张亮答不出,别人自然会嘲笑他,若他说出一个数字,对方便一定会让他加以证实。 题目虽然刁钻,但对于张亮而言却是学童之时所玩的把戏,故而早有应对之法!可未等他开口回答,一旁的李文却先行回道:“公子的题目太过简单,要我家大人回答,实在是大材小用。不如在下来回答此题,可否?” 公子昂见张亮身旁之人欲答,立刻鄙视的回道:“简单?既然你有信心,那便你来答题吧!” 见到对方应允,李文赶忙躬身回道:“天上星宿与楚国汨罗江内的沙石之数相等!” 众人闻言一愣,均是望向公子昂,他们都想知道,这个答案究竟算不算对! 公子昂闻听李文的答案,表现得极为不屑!“你如何得知天上星宿与汨罗江内沙石数量一样?难到你对比过不成!莫要信口雌黄!” 李文面对对方的斥责,表现得十分儒雅,不但没有焦急,反而是笑脸相迎。“公子若是不信,不妨将汨罗江中沙石捞来,在下定当证明所言非虚!” 闻听李文之言,公子昂顿时被堵的无语了!这汨罗江乃是楚国大忠臣屈原自尽之处,它不但是楚人的痛,更是楚人极为重视之处。莫说挖不尽河中沙石,就算挖的尽,又有谁人敢挖! 张亮听完李文的巧答,又看了看公子昂的窘态,心中窃喜之余,不由得伸出拇指赞了李文一下。张亮本想以头作答,但终究没有李文的巧妙。用汨罗江做引,与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仅如此,应该说还有堵塞暗讽之意。 范增看到公子昂已经无法接对下去,随及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一见范增示意,便赶忙再次开口问道:“张司徒这位下属确实巧思,不过这大宴之上,由一下人答题,终究有些不妥吧。” 张亮见对方死鸭子嘴硬,还将李文当作自己的跟班下人,立刻起身拍着白元和李文肩膀说道:“白元我想各位已经知晓他的身世,我无需多言!不过在下以代韩王赐封他为虎威将军,掌管我韩国新军!至于这位李文我还不曾介绍,今日便为众位引荐一下!他是我韩国新任相国文襄侯之子!也是我韩国新任的治粟内史!位列九卿!” 张亮回国之后,便会进位韩王,这已是人尽皆知之事。他口中的代,不过是个托词,其实众人早已心中有数,只要他说对方是什么官职,那便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公子昂虽然贵为魏国公子,但暂时没有爵位与官职!因此面对他国的官吏而言,他理应尊重。当然,别人也会因他身份而尊重他。可是如今他视韩国九卿为下人,虽是无心之失,但终归有失仪之处。此时席间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恰在众人沉默不语之时,刘煜突然起身。他对张亮有恩,又是范增客卿,故而想要化解一下眼下的尴尬局面。 “在下昔日蒙张司徒指点,受益匪浅!今日不敢冒昧比试,不过,在下有一新作之诗,是仿张司徒喜宴之时的佳作,不知大人可否点评?” 众人对张亮当日婚宴上的诗记忆犹新,如今见刘煜打算效仿作诗,均是十分期待。 张亮见刘煜欲解席间之局,当下便拱手回道:“如此,那我便听一听刘兄大作!” 见到张亮肯顺势打破僵局,刘煜赶忙念道:“一花分数瓣,落水皆不见;他朝再相逢,为何两相难?本是同茎子,却似累世冤;花若犹未死,血珠泪连连!”(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送图 临行得双图,胜过万千珠;天宇示乾坤,海域属中途! 刘煜的诗让众人一同陷入了沉寂之中。 〔 它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惊世骇俗的犀利言语。但他却将所有人的心从里到外的拷问了一遍! 七国之前有周,周之前有商,商之前有夏。若是追溯到更久以前,所有现在的七国之人都拥有者一个共同的祖先------炎黄! 张亮被刘煜的诗深深的触动,他虽然也未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但那是因为他是一名穿越者,他的眼界自然会远远的过古代人。但身为古人的刘煜也能够看的如此长远透彻,这只能说明,他的确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孔孟礼教,以仁义为本!而这仁者无敌四个字,此时用来形容刘煜,是再合适不过了! “刘兄大才,请受在下一拜!” 见得张亮真的躬身对着自己下拜,刘煜赶忙躬身回礼。待到二人一同起身之后,刘煜便对着张亮笑道:“张大人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有幸听闻过别人转述大人昔日的一次演说。不知大人是否记得您第一次游说秦军之时所说的话语。在下在听闻之后,感触良多。一直渴望与大人一见。今日所做之诗,不过是借鉴大人之言罢了。” 若谦虚是一种美德,那刘煜在张亮的心中基本可以算道德模范了!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才,张亮此时确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项伯见到席间众人许久未有言语,赶忙举杯说道:“刘煜公子才思敏捷,比起子房确实不遑多让,我议敬他一杯,算作他为我们众人做此奇诗的谢意!” 众人闻听项伯之言,纷纷举起了酒杯。先前公子昂的尴尬局面,此刻已经彻底荡然无存了! 范增在听完刘煜所做的诗后,心中十分欢喜。他为能够收纳如此的才子而欣喜。虽然他的言论未必能实现或是推广,但这丝毫不会掩盖他的才华。虽然他的文攻遗憾的失败了,但却让他由此有了巨大的收获。 整顿酒宴最终圆满的结束了!参加席宴的众人深深的记住了三个人的名字。儒家学子刘煜;韩国内史李文;韩军虎威将军白元。当各路诸侯的使节回国之后,他们三人的名字也必会被人在他国津津乐道! 众人纷纷离去之后,项伯单独将张亮叫入了内堂之中。张亮原以为对方是要给自己讲什么重要之事。却不想项伯居然送给他了一样东西! “子房,你新婚大喜。我理应有所表示!这物件乃是昔日在秦宫所得,如今将它送给你,算做我的一点心意吧。” 见项伯手捧锦盒,而且极为小心。张亮赶忙将礼物接过,待到打开之后,却现像是一幅地图。只可惜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也不知对方为何会送他此物。 项伯看到张亮满脸的惊奇与不解,随即为他释惑道:“子房,这是始皇帝一统七国之后,专门命匠师绘制的《天宇图》!它详细的记录了这中原的山河地貌,以及疆域地形!也不知此物你是否喜欢。” 闻听此物乃是中原的详细地图,张亮为之一震。此时在他眼中,中华山河的俊美秀丽仿佛跃然纸上。激动的同时,心中感慨万千! “项兄!多谢!此物我定视作传家之宝。它的意义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对于我们的子孙后代!” 见张亮对《天宇图》十分的喜爱。项伯顿感安慰。 “子房,我知你与羽儿难免会有一战。也不知这般的帮你究竟是对是错。我现在只希望这天不要来的太快!你放心吧,虞曦姑娘我会妥善照顾的。我虽想多留你几日,但范增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未免夜长梦多。你还是尽早归国吧!” 张亮望着数次解救自己于危难的项伯,心中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最终,他对着项伯深深的鞠了一躬。 项伯一见张亮举动,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子房,这一拜我受了,他日再见,你便可能已经是韩王了!望你珍重!” 未到临别之时,张亮却已经有了莫名的伤感。二人又叙谈了许久,张亮才不舍的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中之时,晴敏依旧未归。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侍女来报,说晴敏要与虞曦同床共寝。 张亮想到即将分离,知道二人姐妹情深,也就随得她们了。 翌日清晨,张亮起床之后便令白元和刘文收拾行装,准备即日启程。随后便来到了虞曦的住处。 此时的虞曦已经恢复了精神,晴敏正陪着她一起用膳。二人见到张亮到来,而且神情很忧郁,立刻明白分别的时候到了! “夫君,真的不能把虞曦带走吗?” 听到晴敏的问话,张亮的心更加疼痛了。未等他回答,虞曦抢先说道:“晴敏,你别说了。如今两国刚刚议和,绝不能再生事端。而且你二人现在依旧身处险境,不要再冒险了。我是自愿留下的。项伯将军对我一直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张亮听完虞曦的宽慰之言,依旧沉默不语。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一个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解救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虞曦好似看出了张亮的想法,只见她慢慢起身走到对方身旁之后,像妻子一样为了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微笑着说道:“什么也不要去想。如今你已经救出了晴敏,这便是成功的一步。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你抢了去。你若真的有心,定能镇定乾坤。我相信你,我等你!” 张亮此刻激动不已。虞曦的话好似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此时的他没有言语,只在虞曦说完之后,便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 二人相拥许久之后,虞曦慢慢的将张亮推开,随后走到案台,取了一个锦盒送到了张亮手中。 “这是昨日你们饮宴结束之后,范亚父亲自送来的东西,说是作为晴敏的嫁妆,也算作两家和议之礼。我和晴敏已经看过,没有危险的。” 闻听二人已经打开看过,张亮顿时有些着急。“你二人怎么这般鲁莽,万一范增有害人之心,那你们可怎么办?!” 晴敏见到张亮焦急的样子,赶忙回道:“就是怕他有害你之心,我们才先行展阅。你放心吧,我对机关等物最有研究,不会吃亏的。此图我已经验过,没事的。” 张亮听完晴敏的话,心中稍安。闻得盒内是图,顿时来了兴趣!“昨夜项伯将军送图,今日范增也送图!最近流行吗?回国路上不收礼,收礼只收古画图?” 晴敏不知张亮是在调侃,但虞曦确实听出他在借用广告。“你在胡说什么呀。这是始皇帝命人绘制的海图。听说是为徐福东出大海预备的。这本是附本。但也算得上我中原的全貌海图了。” 张亮万没想到,范增居然送给自己一张海域图。在得知上面标注了中原海域势力范围,以及在中原管辖之内的岛屿之后,他急不可耐的展开地图。 一个个标注的岛屿,一条条清楚的划线。在张亮的眼中这已经不是什么海图,而是证明中华民族对自己的土地海域拥有权的最有力证明! “范增这礼我收了!!老子要将这海图和《天宇图》收藏好!将来留给子孙万代,再有人敢说这山河海岛不是我们的,我就让子孙用这图,大耳帖子抽他丫的!” 晴敏不知张亮为何会如此激动,但见到他喜欢此图,也便不再追问了。 临别的时刻最终来到了,张亮和晴敏对虞曦都是分外不舍。可虞曦却好似非常坦然。面对即将离去的爱人与姐妹,脸上满是笑容。 “虞曦,你等我。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就算将这楚国搅个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张亮的话说的极为笃定,虞曦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在微微点头之后,趁他人不备,悄悄的在他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一吻是想张亮告知了她的心意。这一吻也让张亮悸动不已。 当韩国的的军队慢慢离开项府之后,张亮与晴敏始终站在车辕之外,望着站在原地的虞曦。此时他们二人突然没有了离别的伤感。因为他们都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将虞曦救出。 韩国的车驾与军士渐渐从众人的视线之中消失以后,项伯见虞曦依旧没有回府之意,只得无奈的劝解道:”虞曦姑娘,回去吧。子房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虞曦闻听项伯之言,分明就是期望张亮能在与项羽将来的战斗之中获胜,心中十分不解。”项将军,为何您会如此肯定,而又希望子房赢呢?“ 项伯听完虞曦的问题,微微苦笑摇头,随后反问道:”那你可否告诉我,你希望谁赢?“ ------- 楚宫之内,范增与项羽均未去送行。此时的范增正在公子昂的陪同下,查看着楚国的布防军务。对于此次韩军的长驱直入,使得范增对防御军务非常的重视,他不希望再重蹈覆辙。 ”范老,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放虎归山不成?“公子昂对于张亮的离去表现的极为不甘。 范增在闻听对方的问之后,神秘的笑道:“他要离去,我又岂能阻拦。能做的事情,我已做到,至于他能否安全回国,那便看他的造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毒 三军齐听训,司徒变妻臣;笑谈突变故,毒睡意沉! 公子昂不解范增话意,只能木讷的站在原地望着对方。({{ 范增见他一副深陷迷雾的样子,当下便笑言道:“你所要学还有很多。这知人所需,投其所好也是一门学问。若我送你美女入怀,你会先做什么!?” 闻听范增所问,公子昂当下有些尴尬,可他不敢在范增面前说假话。最后只得怯声回道:“学...学生自然是...是要一亲香泽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范增微微点头,像是早已料到。“不仅如此吧,依你的性格,怕是急不可耐了。” 公子昂此时完全像是在光着屁股跳舞---转着圈的丢人,虽然范增说的是事实。但终究如此直白的说出,他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 范增见到对方神情,随及接道:“你无需介怀,此乃人之常情。那张子房亦是如此,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自然会先行观赏,这便是人最原始的天性。有时是无法刻意磨灭的。” 听完范增的解释,公子昂依旧一头雾水。但又无法细问,只得收声继续陪同范增查看布防。 范增此刻仿佛意犹未尽,他决定再调教一下对方。“你可知我为何要急于改变楚国布防吗?” 见范增对自己问,公子昂赶忙回道:“范老是因此次韩军的入境才有此安排不是吗?” 对方回答完后,只见范增微微摇头,随后沉声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名是因为这彭城的安防怕是已经被韩国摸清了。” “范老是说张子房已经摸清彭城的虚实?” “未必是他张子房,也有可能是白元和李文二人!” 公子昂听到此时,赶忙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二人才来彭城一日,范老您会不会多虑了!?” 见对方不明就里,范增便对他释道:“一日?呵呵,你还不知,他二人早在招婿大会之时,便已经乔装来过我的府上了!此二子,将来也是我楚国之大患......” 张亮一行人离了彭城之后,很快便与驻扎在楚地的大军会和了。 王方在见到张亮的第一时间,便带领大军迎接车驾。待到张亮与晴敏下了车后,他赶忙上前行礼。”末将王方,见过大人与夫人。“ 看到王方最自己躬身施礼,张亮赶忙让对方起身。”王方,这次还要多谢你啊!若不是你带着大军前来,只怕我现在去阴间卖茶叶蛋了!“ 闻听张亮感谢自己,王方则急忙抱拳回道:”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您吉人自有天相。岂是那些宵小可以暗算的!只不过。。。。。。“ 见到王方欲言又止,张亮随及好奇的问道:”只不过什么?有话直讲便是!大丈夫怎可扭捏!“ 听得张亮让自己讲,王方便挺起了胸膛。但此时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好像要说的话特别为难。 ”小人奉两位公主之命,要在全军将士面前,替她们向大人训话。夫人交代说,您必须听完!“ ”什么??!!我的心肝和宝贝让你当众训我话??“张亮听完王方之言,险些摔倒在地。幸得晴敏在旁搀扶,才没有出尽洋相。 晴敏是第一次见到张亮如此胆怯,心中窃喜的同时还不忘奚落他一番。”你整日就会欺负我,现在好了,你那两个公主媳妇儿来欺负你了,看你怎么办。“ 张亮此刻内心实在苦不堪言。若是不听,只怕回去难以交代,可若是听了,这怕老婆的名声算是彻底在全军传开了。 沉思许久之后,张亮还是决定要听。虽然这怕老婆的名声是传定了,但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光荣“! 王方见得张亮已经做好准备,立刻回身对着全军说道:”都给老子把耳朵捂上!!“ 军士一听王方的命令,立刻放下手中兵器,纷纷捂上双耳。一时之间全军上下皆是一副可笑的模样,而军士们也知道主帅为何让他们这么做,此时均是忍俊不已。 待到王方看到全军上下都已捂好之后,立刻清了清嗓子,随后高声喊道:”你个没良心的!扔下我们两人自己跑了。以后你休想进门!“ 王方念完之后,立刻靠前低声接道:“大人,这是芝公主让末将传的。下面是淑公主的。” 张亮此刻已经被王方雷的外焦里嫩。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丢人的话语王方高声宣扬,可这无关痛痒的解释却窃窃私吟。 就在张亮打算数落对方之时,王方却再次高声说道:“芝儿你不要了?我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吗?今后,你也休想进我的门一步!” 晴敏在听完所有的训话之后,已是笑的前仰后合了。而其他的军士将领,则都是强行憋住笑意。生怕被张亮现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王方将所有话语说完之后,赶忙上前接道:“大人,所有训话已经结束。您看可以让军士把手拿下来了吗?” 张亮听完王方的询问,立刻一把抓住对方,随后厉声喊道:“还他妈捂个屁啊!!你当我韩军将士都是聋子不成?!这丢人的话语,你偏偏大声喧扬,而无关痛痒的解释和闻讯,你反而如此小声。你这个小王蛋是存心来折磨我的是吧?!” 看到张亮已经有些怨恼,王方急忙解释道:“大人,这都是公主交代的。末将不敢违背啊!” 身旁的白元,听到张亮与王方的对话后,立刻怯声对着李文说道:“李文,我看两位公主都很厉害!还是三夫人好些!” 晴敏听到他的话语,随即回身笑道:“算你有眼力,回头我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儿。” 白元一听夫人赞许,赶忙躬身拜谢。 李文在听完白元的感慨之后,则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两位公主平日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婚后的女子都会如此啊?那我可不找媳妇儿了。” 张亮听到二人在背后低声调侃,立刻回身盯着对方,见到对方收声,便欲出言教训一下二人。可就在他欲开口之时,却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应声倒地! 众人一见,慌忙围了上去。晴敏更是急得泪水直流。 韩军军士看到自己的未来的王倒了下去,立刻严阵以待,加强了戒备。 待到众人将张亮扶上车驾,并且叫来医官之后,他已经气若游丝了。 “医官!大人究竟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吐血?!” 闻听王方相询,医官赶忙回道:“将军,大人脉象平稳,不像有内伤。我怀疑是中毒!” “夫君怎么会中毒?医官,你可曾检查清楚了?“晴敏听到张亮中毒,已经泣不成声了。 ”夫人,小人自咸阳之时便被汉王指派给大人。大人的身体小人十分了解。他非心胸狭隘之人,适才的戏言不足以让大人动怒。所有吐血之症,只有可能是伤患或者是中毒!大人身无外伤,五脏未损。这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中毒了。而且这毒,小人闻所未闻,因为从脉象之上,跟本探不出来!“ 闻得医官素手无策。王方顿时恼怒道:”老子不管什么毒不毒,你若治不好大人,便要陪葬!!“ 晴敏听完医官之言,又见王方动怒。情绪瞬间失控,此时的她只是不停地伏在张亮身上痛苦。那哭声就连车外的军士也听得一清二楚。 李文看到晴敏失声痛哭,赶忙对着她劝慰道:”夫人,您不能哭泣。需知军士尚不知情,若是军中有变,我们恐怕连韩国都回不去了。” 听完李文的劝慰,晴敏方才回过神来。在强忍内心的悲愤与疼痛之后,她赶忙对着众人吩咐道:“此事不能外泄。王方你即可传令大军开拔,立刻返回韩国!李文、白元,你二人带上一万军士断后,要防止有人偷袭。医官,你立刻为我夫君诊治。此刻万分危急,无论什么方法,我都准你一试!!” 众人听到夫人的吩咐,纷纷接令行事。待到大军开始行动之后,车驾之上,便只有晴敏与医官二人陪伴张亮了! 韩军连夜赶路,一直未曾休息。直到医官言明需要几位药草之时,大军方才止住了步伐。 王方、白元与李文三人在大军扎营,并且安顿好布放之后,急忙一起前往了张亮的车驾之内。此时的医官已经外出采购药品,而晴敏则自始至终,紧紧的将张亮抱在怀中。 “夫人,大人情况怎么样了?医官可有方法?” 见到三人齐置,晴敏轻声的哭道:“出之时高烧一直未退,现在虽然已经退了高热。但却仍为转醒。。。。。。” 闻得张亮并无好转迹象,三人均是懊恼不已。他们此刻懊恼的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张亮。王方此时已是有些方寸大论,万一张亮有所闪失,他不知如何回去交代!而韩国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白元和李文二人则是在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他们实在想不通,张亮究竟是何时中毒的。 就在三人都在为怨恼自己无能之时,突然一名军士上前报道:“大人,大营之外有一名自称刘煜的人。他说是司徒大人的好友,想要拜见大人!” 王方此时正是无名火起,闻听有人相见张亮,立刻愤怒的喊道:“滚!!大人谁也不见!!” 未等军士退下,晴敏却在车内喊道:“王方,你让那个叫刘煜的人进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仁人君子 儒子入韩营,一语道天惊,司徒渐好转,无颜出门庭! 刘煜在军士的带领下来到张亮的车驾前,见到众人皆是一脸的悲愤与不甘,十分好奇。〔< 〈 〈 “白将军,李大人,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刘煜只识得他二人,因此便对着两人开口相问。 白元与刘文二人听到刘煜问,均是无心回答。就在刘煜感到有些尴尬之时,突然听得晴敏在车中说道:“刘公子,我夫君曾多次提及你。当日虞曦之事,也蒙你相助。今日你来见我夫君,本应以礼相待。可现在我夫君身体不便,实在无法与你相见。为了不让公子误会,故而请你前来说明原委。还请见谅。” 晴敏虽然说的极为平静。但刘煜已经隐约听出了对方的悲泣之声。结合周围将领的表情,他已猜到张亮的情况极为不妙。 “敢问夫人,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在下粗通一些医理,或许能够帮的上忙。” 晴敏知道对方是好心,但在她看来,医官都未能有何建树,一个粗通医理的儒家学子又怎会帮的上忙。 “多谢公子,我军中医官已经看过,并无大碍。只是不便见客。还请公子暂且离去,他日公子来到韩国。我们定尽地主之谊!” 刘煜闻听晴敏之言有送客之意,但他却并未放弃。拱手立身之后,又再次说道:“夫人,在下此次是回家探亲,恰巧路过贵军营地之前。只因对张大人有敬仰之情,故而想再冒昧一见。如今知道大人身体有恙,在下又怎能就此拂袖而去呢。恳请夫人让在下与大人见上一面吧。” 王方不识来人,见他多次出言欲见张亮,立刻怒道:“跟你说了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你为何还要赖着不走?你是不是范增派来的奸细!?“ 听到王方的怒吼,晴敏赶忙出声阻道:“王方,莫要为难刘公子。他是夫君的朋友。”说完之后,又对着刘煜赔礼道:“刘公子,王方是担心我家夫君,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刘煜对于王方的态度毫不在意。见到晴敏始终没有让自己与张亮一见的意思,便沉声问道:“敢问夫人,大人可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起先病之前毫无征兆,突然之间便吐血倒地?!” 众人闻听刘煜将张亮病时的情况,以及病之后的特征描述的一丝不差,均是分外震惊。 白元在听完对方话语之后,第一时间便上前抓住刘煜的衣袖急道:“刘公子,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你是否有解救之法?!” 未等刘煜回答,王方已是一步上前,随后抓住他的衣领怒道:“我看就是你毒害的我家大人!不然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今日你若不拿出解药。老子活剐了你!” 晴敏听到车外的喧闹,立刻知道王方已经因为担忧张亮过度,变得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了。为了不让他误事,她只得厉声斥道:“王方,不许你无礼!若夫君的毒真是刘公子下的,他又怎会只身前往。” 闻得夫人之言,王方方才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慢慢冷静之后,他便将刘煜放开,随后拱手抱拳说道:“刘公子,末将冒失了。求你救救大人吧!” 刘煜实未想到,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王方,此时居然放下身段恳求自己。不仅如此,对方的眼中甚至隐约含着泪光。 “王将军不要多礼,能否救大人还要看天意。你们快去准备一个瓮缸,然后将缸内倒满水,待到将水稍稍烧热之后,便将大人放入瓮中!” 王方与白元听完刘煜之言,赶忙前去准备。待到二人离去之后,刘煜便又对着李文说道:“劳烦李大人去寻一个大一些的器皿,在下要用一下。” 李文不知刘煜要器皿意欲何为,但此刻只要能救张亮,就算要他去揽月,怕是他也愿意。 见到李文也依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了,刘煜最后对着车内的晴敏说道:“夫人,您若信的过在下,那便请您先行下车,我要单独为张司徒用药治疗。这治疗方法,只怕亲近之人难以承受,还请您见谅!” 晴敏虽然不舍得离开张亮,但为了能让刘煜将他治好,只得勉强答应。待到他下了车后,刘煜便赶忙进入车内。 少时,李文寻得器皿返回,看到晴敏站在车下,连忙上前询问情况。未等与晴敏交谈,车内的刘煜便已听到李文的声音,随即对他喊道:“李大人,这治疗方法夫人实不宜看,还请大人上车,助我一助。” 闻听让自己上车,李文赶忙请示晴敏。晴敏听得让李文帮忙,立刻对着他说道:“那你快去帮帮刘公子,记住不可鲁莽。” 李文得了晴敏指示,急忙拿着器皿上了车驾。可一入车内之后,却是震撼无比。此时的刘煜,已经用刀子划开了张亮的手臂,献血顺着伤口不停的流淌到一个盛水的器皿中,眼看鲜血就要溢满了! 见到眼前骇人的情形,李文以为对方要加害张亮,正欲上前阻止,却突听的刘煜急道:“李大人,快!将器皿给我,若不将大人的毒血放出,只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李文闻言一怔,立刻开始考虑要不要相信对方的话语。在见到张亮呼吸渐渐平稳之后,他决定赌一次。 许久之后,王方与白元将刘煜吩咐的瓮缸和热水已经准备妥当。待到他们重新回到车旁之时,立刻对着车内喊道:“刘公子,热水与瓮缸已经主备好了!” 刘煜与李文此刻已为张亮将伤口包扎完毕。闻得车外的喊话,便赶忙抬着张亮下了车驾。 晴敏看到自己夫君已经出来,立刻冲了上去。看到张亮面色的有些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而且神情显得平静,她才稍稍安心。 众人同心协力将张亮放入瓮中之后,刘煜便吩咐保持缸内温度。 半个时辰之后,医官已经采购药材归来。在见到刘煜的医治方法之后,急忙上前问道:“敢问公子,在下一直在用药物想要化解大人体内之毒,可惜收效甚微。不知公子之法究竟是何医理?” 刘煜见对方不解自己的做法。立刻解释道:“大人身上的毒较为奇特。即便有解药,也要将他体内的毒血防掉,否则毒素会一直留在体内。除此之外,还要用热水将他残存在五脏六腑之内的毒素逼出,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众人虽然从未听过这种驱毒方法,但是见到张亮的气色在渐渐好转,不由得相信了刘煜的话。 李文看到刘煜对于张亮身上的毒十分熟悉,随及好奇的问道:“刘公子,为何大人身上的毒你会如此了解?而且方才你未曾见到大人便已知晓他的症状。不知能否告知其中原由?” 众人听闻李文所问,纷纷回过了神来。刚才由于担心张亮,故而忘记了这些细节,此时细细想来,才觉得十分古怪。 刘煜看到众人疑惑的望着自己,微微叹息一声之后,缓缓回道:“实不相瞒,这毒我是无意之中得知。而且,在下也得知是何人下的毒。至于这解毒之法,是在下违背师教所得!” 闻听刘煜的回答,众人依旧不明就里。晴敏见他似乎不愿过多谈及,赶忙解围道:“刘公子你救了我夫君。你是我们的恩人!若是不想说,我们不会强迫你的。你是我夫君的朋友,你的为人我们自然相信。” 王方等人虽然想要知道其中原由,但见夫人为对方解围,也只得沉默不语了。 刘煜十分感激晴敏的理解,但见到其他人似乎仍旧心有不甘,便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大家! “实不相瞒,司徒大人参加项伯将军酒宴当日,我无意之中看到了范老在一幅图上做着手脚。当时出于好奇,在下便偷偷在一旁窥视了许久。待到范老离去之后,我便进到屋中想要看个究竟。结果现了一张配方与解毒方子。在下不知范老意欲何为,思前想后觉得范老用此物对方张大人的可能最做大。因此我借回家探亲之际,改道前来韩营,想要看看大人是否有恙,未曾想居然会一语成真!” 晴敏听完刘煜之言,赶忙追问道:“你所说的图应该就是范增送给夫君的那副海图,可是我与虞曦都触碰过,为何会无事?” “那是因为此毒只对男子有效,故而夫人与虞曦姑娘未曾中毒!” 闻得一切皆是范增所谓,王方等人均是愤恨不已。在痛骂范增的同时,也不停的感谢刘煜的救命之恩。 面对众人的谢意,刘煜却显得十分失落与无奈。待到众人均已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后,刘煜苦笑着自语道:“我刘煜身为儒家弟子,未曾想居然会做出偷窥他人**这等非君子所为的事情。我愧对先师!也再无颜面自称儒家子弟,今日一别之后,我便回乡闭门思过,今生再也不会出门了。” 众人实未想到刘煜居然会如此自责。大家本想宽慰劝解他一番,可均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却突然听到瓮中昏迷的张亮虚弱的说道:“名,人之欲也;义,兄之气也;兄舍名而取义,天下真正之仁人君子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王国君 妙法医奇毒,司徒度险情;欲解匈奴事,忽来王国君。 闻听张亮出声,众人皆是大喜。一连昏睡了几日,所有的人的心都紧紧的系在他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无疑是给大家最好的安心药剂。 “夫君,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以为。。。”晴敏激动之余,紧紧的抱着依旧浸泡于瓮中的张亮,双手甚至都已伸到了水中,而泪水则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到了瓮中。 王方与白元、李文三人,虽是昂扬七尺男儿,可也不由得眼眶湿润,显得极为动情。 刘煜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则是赶忙上前劝道:”大人失血过多,不要勉强自己。先要以静养为主。这几日让医官开一些补气增血的方子,而且不要急于赶路。相信回到韩国之时,便可基本痊愈了。“ 听到刘煜说张亮失血过多,医官随及上前为张亮诊脉。在确定对方的话语之后,他便急忙下去亲自煎药了。 张亮此时微微睁开双眼,轻轻安抚过娇妻之后,便对着刘煜说道:“刘兄,大恩不言谢。我张子房有一事相求。望兄能够考虑一个建议。” 闻得张亮求自己考虑一个建议,刘煜立刻抱拳回道:“大人只管吩咐,在下敬佩大人。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自当遵从。” “兄之才,不能为世人造福实在是最大的浪费。我想在韩国开设”鸿儒馆“,专门为国内的孩童免费开蒙教学,无论是农工士商,无论将来这些孩子会从事什么职业,只要他们愿意,我们都会让他们学习。而且一应费用皆有国家支配。“ 李煜听到张亮的建议之后,只感到全身上下热血沸腾。从古至今,他从未听说过有人开设这免费教学的学馆,而且还是从孩童开始。孔圣一生学徒无数,真正做到了有教无类。?? 而张亮的的设想更是立意深远,若从孩童抓起,那儒家的学术的传播,无疑会源远流长,甚至不出几代,便会成为天下人共知的学识。 张亮看到刘煜未有言语,便继续接道:“兄只要愿意,便可做这”鸿儒馆“的馆主,我会奏明父王,封你为国师。我不敢保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绝对能让儒家学识成为百家之首。不知兄意下如何?” 对于任何一个儒家学子而言,张亮的邀请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具诱惑力的一件事情。刘煜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刘煜也清楚,这是对方报答自己的一种方式。可令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拒绝了! “刘煜拜谢张大人!自从听闻大良先师之名开始,我便渴望与大人一见。招婿大会之时,大人的机智与实力更是让在下折服。刘煜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能与大人有相同眼界与见识之人。大人的想法可以说是旷古烁今。但刘煜只能拒绝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听得刘煜拒绝自己,张亮显得有些激动。微微挺直身体之后,便急声问道:“刘煜,难道你还想效力范增和项羽不成?恕我直言,你天性耿直,极具仁君之风。但不适合官场。而这作育英才,百年树人才是最适合你的。项羽以武立世,范增攻谋阴狠,你在他们得手下,只会让自己痛不欲生的。” 刘煜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含笑躬身。“大人所言极是,我刘煜学有所成,本想一展鲲鹏之志。只可惜本性过于优柔寡断。对于权术与心机又不屑为之。刚才在下曾言,要回到家中思过。实为肺腑之言。而且我应范老在先,又岂可转投他国。与其让人说儒家学子朝秦暮楚,我宁可问心无愧的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在下回乡,自会修书一封,向范老说明心意。??? 还望大人成全!” 见到刘煜心意已决,张亮有些失望。晴敏怕他过于伤心,急忙对着刘煜说道:“刘公子,这去留之事自然在你。小女也有一事相求,我夫君身体尚未康复,这解毒之法也只有公子知晓,恳请公子暂且留下。待到我夫君好转之后,我再派人送公子离去可好?“ 本来刘煜打算救完张亮即可离去,但听到晴敏之言,也担心对方体内之毒未尽。本想将解毒之法传给医官,可见对方盛意拳拳,而且自己也想多与张亮畅谈一番,便欣然应允了。“既然夫人有命,在下自当遵从。待到大人好转之后,在下再离去吧。” 闻得对方同意,晴敏赶忙对着王方说道:“刘公子为夫君医治过于劳累,你快安排他住下。记住,一定要待如上宾!” 王方心中感激刘煜救治张亮之恩,此时对他也极为尊敬。听到夫人的嘱咐之后,急忙作出请势,欲带刘煜前往大营休息。 刘煜见得对方极为殷勤,立刻躬身回礼拜谢。临行之时又嘱咐张亮,一定要浸泡足了一个时辰,才能出瓮。 待到刘煜离开之后,张亮随即向着晴敏问道:“敏敏,你何苦要强留刘煜?他急于回家探亲,我也已经暂无大碍。剩下的事情交给医官便是了。” 晴敏未曾回答张亮所问,此时她只担心室外过于寒冷,怕冻坏自己夫君身体,在命军士连瓮带张亮一同抬到准备好的大帐里面之后,方才娇声说道:“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那刘煜是稀世之才,你怎能如此轻易放弃。我让他随我们同行,沿途之上你可以多与他攀谈。或许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尤未可知。就算不行,你也应该答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一席话语,让张亮茅塞顿开。在称赞晴敏聪慧的同时,他也不由得苦笑自己智商开始下降了。 约在一个时辰之后,张亮在晴敏的搀扶之下慢慢出了瓮缸,随后躺在了临时的床榻之上。医官也恰在此时端着熬好的药物进入了帐中。见到张亮气色略微好转,便赶忙上前为其诊脉。 “大人,那刘公子之法看来确有奇效。您的脉象已经平稳,只是如他所言,有些失血过多。只要精心调养,相信不会有大碍的。我已经熬好固本培元的汤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张亮虽然虚弱,但此时的神智已经有所恢复。闻听要喝汤药,立刻摇头回道:“不喝!我要吃肉!我要喝酒!” 医官见张亮不肯吃药,而且还扬言要饮酒吃肉,连忙急道:“大人,这不喝药身体如何能好?而且您现在体质虚弱,不宜食用酒肉。应以稀粥等清淡食物为主啊。” 晴敏看到张亮又开始耍起小性,随及对着医官说道:“医官,你将药放下即可。我会让他服下的。劳烦你再去斟酌一些能够活血补身的药方。” 听完夫人之言,医官便赶忙告退。待到他走之后,张亮仍旧对着晴敏说道:“不喝!就不喝!所有的药都是苦的!” 见张亮执意不肯吃药,晴敏也不劝说喝药的好处。只在摆出一副佯装生气的面孔之后,缓缓的嗔道:“你才刚刚恢复一些气力,便这般的胡闹。你那两位公主媳妇儿已经不准你进她们房门了,若是你再不喝药,等到韩都,我便向她们细数你的”恶行“,而且以后也不准你进我的房门。” 媳妇儿不让入闺房,此法强过劝夫郎!张亮听到晴敏的话,内心奇苦。无奈之下,只得强行喝下汤药。待到喝完之后,他便对着晴敏柔声说道:“敏敏,你去把李文叫来。我有事要让他做。” 闻听张亮欲找李文,晴敏便令帐外军士去唤。同时好奇的问道:“你尚未复原,又要李文为你做什么?” “我要让他帮我修书一封,随后送到边关给子婴。这匈奴之事必须要尽快解决。” 一听夫君欲解匈奴之事。晴敏立刻嗔怪道:“你莫非是痴傻不成,那范增数次害你,此次更是无耻到用毒害你。你却还想着解什么匈奴之事。我看你让李文写上一片檄文,向天下公布他的恶行才是正事!” 见到晴敏略显恼怒,张亮只得微笑着释道:“我的小宝宝,你可真是天真可爱啊。那范增用图下毒,而且毒物只对男子有效,这等事情说出去谁人会信?!就算有人相信,又有谁人敢于招惹项羽?!他将图让你二人转交,就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并且还可以利用你二人,洗脱这下毒之名。因为图是你与虞曦二人验过的呀!” 晴敏听完张亮的解释,顿时变得无语了。此时,她除了懊恼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险情,更恨范增的阴狠毒辣。 看到晴敏没了言语,张亮便继续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夫君我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主,我一定会讨回公道。但眼下最紧迫的是匈奴。万一子婴真的放开关口。到时受害的就不光是楚国了,就连我韩国怕是也会深受其害啊!所以,现在解决匈奴才是当务之急。敏敏你乖,就先不要生气了。” 张亮的话句句在理,晴敏也本就是一时气言。在听到对方劝慰之后,便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少时,李文被军士找到。等到他入帐见了张亮之后,立刻行礼问道:“大人,不知您唤我何事?” 一见李文来到,张亮便欲安排他置书边关。可未等他开口,却有军士入内报道:“大人,大营之外有一名男子,自称是您故友。想要求见大人。” 闻听又有故友,张亮十分好奇。“故友,怎么我一病倒来了这么多故友?!他可曾言过姓名?” 见张亮询问对方姓名,军士赶忙回道:“小人问了,他说他叫什么王国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薨 闻声辨来人,惊见旧帝君;与皇共一帐,噩耗入营门! “国君?大人,您认识此人吗?” 张亮听到李文的询问,立刻摇头以示自己从未听过此名字。[[ 晴敏此时对于这自称张亮故友之人也是十分好奇。“这国君二字忌讳颇多,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夫君你既然不识此人,就不要冒险相见了。只要让人传话,说你身体不适便是了。” 张亮努力的在脑海之中回忆自己所认识的所有人名,待到再次确认不认识对方之后,立刻疑惑的说道:“对方会不会用的是假名啊?就像敏敏你说的,此名忌讳颇多,怎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会不会是对方不方便告知真名,所以选用这样的假名示人?” 闻听张亮的分析,晴敏与李文也纷纷表示赞同这个说法。一番沉思过后,晴敏便再度对着张亮问道:“那夫君你要见他吗?会不会有危险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亮最终决定见一见来人。毕竟自己有数万大军相随,难道还怕对方吃了自己不成! 军士见张亮欲见来人,赶忙退去去请访客。 少时,只见一名身披长披者,低着头走入了大帐之中。只因为对方进入之后一直低头不语,张亮等人均是未有看清来人容貌。 就在张亮想要出言问询对方来历之时,却突听的来人开口笑道:“张司徒别来无恙!昔日咸阳一别,阁下可是让我甚为思念啊!” 虽然此刻张亮依旧没有看清对方容貌,但他却已经从声音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在听完对方话语之后,张亮立刻激动的起身说道:“这楚国你也敢来,莫非你不要命了吗?!你可知此地对你而言,可谓是龙潭虎穴啊!” 对方见到张亮已经知晓了自己身份,随及解开了披风,同时抬起了头来。 晴敏一见对方容貌,立刻惊呼道:“殿下?怎么会是您?!您不是应该在边关吗?!” 李文看到来人容貌也依旧不识,但听到了夫人的话语之后,他便马上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身处张亮大帐中的人,正是张亮适才打算要送去信函的秦三世、原天下之主----秦王子婴! 子婴看到张亮夫妇已经认出自己,立刻笑道:“楚国对我如同龙潭虎穴,那对你张司徒又何尝不是。你不还是照样来此。” 闻听子婴之言,张亮不由得苦笑道:“你也看到了,就是因为我啥也不怕,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 见张亮面有病容,子婴随及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难不成范增与项羽不惧你韩**士?也不畏匈奴之患?将你毒打了不成?为何你张司徒会一脸的病容?” 子婴相问,张亮没有回答,只在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对着他急道:“我现在已经无大碍。本来正欲派人修书,然后送到你的手中,不想你却自己来了。莫非兄真的已经让出了边关,放匈奴入关了?” 看到张亮对匈奴之事极为关切,子婴赶忙劝慰道:“放心吧,匈奴陈兵边关是我的计谋而已。此刻,恐怕他们已经离去了。你张司徒将中原”门户“之重任交给我,我又岂敢怠慢。” 闻听匈奴之危已解,张亮方才安心。此时他忽然想起未行待客之道。急忙请子婴入座。随后便让李文先行离去。而晴敏则依旧留下照顾他。 子婴入座之后,看到晴敏对张亮细心的照料,立刻笑道:“昔日张司徒你逃离咸阳之时,不仅自己走脱,听闻还带走两名女子。而我派使赴韩,又听闻兄为晴敏姑娘入楚招亲!莫非这位夫人便是?” 晴敏听得子婴问及自己,随及羞涩的点了点头回道:“昔日我们三人能逃脱,全赖殿下赠我夫君虎符。今日赴楚之危,又得殿下相助才的脱。我夫妇二人真不知要如何报答您。” 听到晴敏言谢,子婴赶忙起身回道:“夫人莫要再叫我什么殿下,如今在下并非什么三世,也非什么秦王。只是边关秦军一名守将!往大一点说,也不过是个亡国之君!这殿下二字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张亮听得对方自称亡国之君,立刻明白了“王国君”这三个字的由来。他未想到许久不见,子婴像是变了一个人。昔日咸阳分别之时,对方还一副忧愁哀伤的模样。如今却开朗了许多,就连这化名也起的格外“别致”。 “殿下也罢,王国君也好。子婴兄对我夫妻大恩,我是没齿难忘的。只是你这样孤身赴楚,终究还是太过危险了。如今你既然已有身为边关守将的自觉,怎可弃军队和边防到此呢?!” 见到张亮依旧担心边防,子婴立刻开口释道:“张司徒你只管放心,我已经命边关军士严阵以待。匈奴此次被我所骗,应该无心攻击了。” 听到子婴再次言及匈奴被骗,张亮对此十分好奇。“子婴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就连范增的探马也探得是你与匈奴达成协议?你又是如何骗得匈奴集结大军的?” 子婴见张亮依旧挂心匈奴之事,随及决定详述经过。“我到边关之后,很快掌握了军权。一应事务安顿好后,便派人前往韩国,想要向你报个平安。可实未想到信使得到了你侵入楚国的消息,而且还听得尊驾的两位夫人言及她们截获的招亲消息。我虽不知你此行目的,但料定必定凶险。所以我灵机一动,派了人在匈奴散布项羽想要出关征讨匈奴的假讯。同时我又做出征兵备战的姿态。匈奴人向来好战,闻听此信息便立刻开始调集大军。我就是要让楚国的探子看到我与匈奴皆有出征之意,从而达到牵制的目的。“ 得知匈奴真相之后,张亮不由得摇头叹道:“子婴兄你好大的胆子,万一匈奴信以为真,率先带兵攻打边关可如何是好?兄为救我一人,却将天下苍生置于风口浪尖。真不知是该谢你还是该怨你。” 子婴闻听张亮之言,立刻对其笑道:“张司徒只管放心。这匈奴,我边防驻军极为了解。他们上马可战,下马为民。现在正是牧草丰盛的时候,他们只会专心放牧生产。是不会有心思大战的。只有到了非农牧季节,匈奴才会侵袭我中原,掠夺物资。” 对于匈奴的了解,张亮自知不及边关的军士。听完子婴的所有解释,他才放下了心中大石。但他对于子婴来此的目的却仍旧不解。“子婴兄对我恩重如山,只是你这样孤身犯险,实在非明智之举。不知兄此来可是有大事?” 见张亮问及自己行程目的,子婴立刻起身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来除了想探知阁下是否已经脱险,还有事相求。只是此事过于为难,所以才亲置兄处!” 闻得子婴有事相求,张亮未曾细问便赶紧一口应允。就连子婴也是未想到对方会如此痛快。 可未等二人开始详谈此事,却听得晴敏说道:“如今我们都仍置身楚国,还是先行离去才是正途。等到了韩土,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拦着。”她是担心张亮过于操劳,生怕会再伤及身体。 子婴闻听晴敏之言,立刻想起张亮有病在身。于是连忙问道:“张司徒,适才问你为何会这般模样,你未回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亮本不想多言自己中毒之事,但见到子婴再次问及,便无奈的将被毒害一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得知张亮中毒未愈,子婴十分担忧。在询问过张亮的详细情况之后,便欲先行告辞。 张亮闻听子婴要走,赶忙急道:“子婴兄你哪也不准去。今夜就和我同寝此大帐。你我皆是项羽和范增欲除之人,正好做个伴,秉烛夜谈。”先前因为一直问及匈奴之事,故而来不及叙旧。直到此时,张亮才露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子婴一听张亮之言,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真的点头应允了。 晴敏见二人打算通宵畅谈,立刻担心起张亮的身体。可未等她开口相劝,子婴却先行对着她说道:“夫人只管放心,相信数日照顾张司徒你也累了。今夜我便代夫人照顾张司徒一夜。在下绝不会让他长久叙话便是!” 让曾经的皇帝照顾亲自照顾,这个待遇估计张亮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听到子婴之言,晴敏只得无奈的同意了二人共寝。但却反复叮嘱张亮要注意休息,不准过于操劳! 待到晴敏离开之后,张亮立刻问及子婴欲求之事。 子婴此时却是对此事绝口不提,仿佛是在兑现刚才对晴敏的承诺一般。 张亮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放弃了询问。 就在张亮想要问子婴咸阳离别后的详况之时,王方、白元与李文却突然冲入了帐中。 张亮正在惊奇王方等人意欲何为之时,突见的三人一起跪倒在地,随后悲声痛哭了起来。 看到三人失声痛哭,张亮瞬间便有不祥的预感。在他艰难地下床后,立刻冲上前去抓住王方焦急的吼道:“到底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了?!快说!!!” 三人沉寂许久,最终李文上前一步,随后失声回道:“大人!韩...韩王...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子婴助韩 惊闻君王丧,婿子痛断肠;司徒难主事,受命助子房! 韩成!原是韩国宗室后裔,颇有贤名。〔< 〈 〈 秦末起义,最终成为一路诸侯!他是第一个帮助张亮摆脱困境的人!他也是一直无私保护韩淑的人!在张亮与韩淑成婚之后,一直真的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父亲一般的尊敬。如今,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纷争不断的时代,离开了他深爱着的家人与韩民。。。。。。 “不可能!!!”张亮在听到父王过世的消息之后,近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这绝不可能!!父王在我走前还精神矍铄!虽然他身体却有顽疾,但绝不会就这么走了!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散布这等谣言!” 歇斯底里的喊叫,三个七尺男儿的齐声哭泣。这一切都让一旁的子婴也颇为伤感。他虽然没有见过,也没有接触过韩王。但他也听闻过对方的一些爱民举措。对于乱世失去这样的一位仁者,他由衷的心痛。 “张司徒,你要节哀啊。需知整个韩国现在还要靠你啊!” 听到子婴的劝慰,张亮仍旧不肯相信父王离世的消息。在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后,他对着子婴焦急的说道:“子婴,你也不信这个消息,对不对?我父王他怎么可能,又怎么舍得就这走了呢?!他。。。。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子呢!” 子婴望着无法接受现实的张亮,心中十分难受。听到对方开始向自己求证消息的真假,他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军士们绝不会,也绝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王方三人此时除了啜泣之声以外,均是没有了任何言语。在他们的情感上来说,这就好比是一个硕大的家庭,突然失去了最年长的长者。除了悲痛与伤心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了。 晴敏在得知噩耗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大帐之中。当她见到跪在地上的王方三人,以及如木头一样立于一旁的张亮之后,便想上前进行安慰,可临近之后,却现张亮面色苍白,而且像是呼吸极为困难。就在她要开口之时,张亮却突然嘴角溢血,跟着便昏厥倒地了! 众人一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搀扶。第一次张亮因中毒昏迷,晴敏尚且还能支撑自己的意识,但这一次,她已经有些崩溃了。 王方三人将张亮扶到床上躺好之后,便急忙叫来了医官。待到医官诊治之后,便赶忙对着众人说道:“大人是急火攻心,加上毒体未愈,所以昏厥了,快拿些烈酒,喂他喝下!切莫再让他动气了!” 听完医官的嘱咐,众人赶紧开始行动。晴敏此刻则是不断的哭泣着,而且对待其他事物已是全无主意了。 李文取来烈酒之后,晴敏慌忙喂张亮喝下。烈酒入口不久,张亮便伴随着几声剧咳慢慢的醒了过来。但此时的他气息微弱,就连说话也已经是毫无力气了。 见到张亮已经无法下达指令,而夫人又情绪失控。王方等人均是焦急不已。这韩王突然驾薨,正是需要人独揽乾坤,指明方向之时,更何况此时他们仍旧身处楚国,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敌袭。 三人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忽见张亮微微抬手指向子婴。 李文最先明白了张亮的意图,急忙走到子婴身旁焦急的说道:“秦王,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想请你代他号施令,如今韩王驾薨,国内无主,我们又身处敌国。虽然已经与楚国签订和议之约,但范增居心叵测,意图加害大人,那和议之书可以说是毫无效用!我韩国已是到了危难之时。望您伸出援手,帮我们度过难关吧!” 子婴此刻也看到了张亮手指指向自己,心中也已明白张亮的意思。但他身为一名亡国之君,又怎敢随意插手他国内政之事。本想出言推辞,但见到帐内将领以及夫人皆是方寸大乱,终是内心不忍,最后便打消了这念头! “李大人莫要再叫什么秦王。我早已只是一名守关的将领。今日承蒙张司徒错爱,委我重任。在下定当尽股肱之力!” 王方与白元听到二人对话之后,心中立刻打起了问号。他们不知这子婴是何人,因此对于由他下令均是有些芥蒂。但当他们得知对方是原来秦国的秦三世之后。立刻打消了顾虑。因为此时此刻,怕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代替张亮号施令了。第一,他身为秦君,自幼长于深宫,对于宫廷之内的突变与朝局的暗动皆是有过经验的。第二,他身为边关十万秦军统帅,自然也对军队的布置与运动有一定心得。 见到众人对自己号施令均无异议之后,子婴便拉着王方三人出了大帐,只留下晴敏与张亮还有医官三人,希望能够让对方静养。 待到子婴与三人出帐之后,便急忙向着三人问道:“如今韩王薨,那朝局由何人掌控,此人可信否?” 闻听子婴的问题,李文赶忙上前回道:“秦王,如今应该是家父文襄侯控制朝政。先王在时,已经封家父为丞相。这出兵迎回大人也是家父的主意。家父对于大人是忠心耿耿的,而且坚决拥护张大人继位韩王!” 得知是李文的父亲是拥护张亮的,子婴方才安心。随后他又继续追问道:“那韩都军马,以及韩国剩余军力都在谁的手中掌握?” 王方见问及军务,便立刻应声上前回道:“秦王,末将出征之时,公主已经将节制国内兵马之权交付给了郎中令张允,这接管韩都护卫工作的禁卫军也是由他管辖的!“ 张允是张亮忠仆之事人尽皆知。听到由他管辖军权,子婴便彻底放下了心中大石。 “如今内忧无虑,剩下的便只有外患。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隐患便是楚军。依你们之见,这韩王驾薨的消息,楚国何时会得知?” 见子婴担心楚国得到韩王驾薨的消息,白元随及回道:“前来报信的军士是张允大人亲自指派的。他曾言明先王驾薨秘不丧。因为担心淑公主悲伤过激,动了胎气,所以就连。。。。就连公主都蒙在鼓中。。。。。” 子婴听完所有的信息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事态的处置,他觉得十分妥当。 “既然楚国暂时不会知道此事,那我们便暂时是安全的。从现在开始,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便开始驻扎休息。你三人切记不要将此消息在军中散播。不仅如此,你们还要命令军士进出沿途城池,大肆采购吃喝。只有这样,才能瞒过范增和项羽的眼线。至于张司徒,就让他安心静养。不过为了混淆视听,你们可以寻找一个与张司徒相貌相仿的可靠之人,假扮他时常视察军务。一来可以安军队之心,二来可以骗过楚军的耳目。” 王方三人闻听子婴的安排,均是觉得极为妥当。应过子婴之命后,便急忙下去安排了。李文走后不久,想起刘煜还在军中,便急忙返回,将对方的事情对子婴详述了一遍。 得知刘煜是为救张亮而来,子婴判断对方应该无害。但一旦对方见到张亮,那韩王之事,怕是要掩藏不住了。再三权衡之下,子婴便让李文带他去见刘煜。 刘煜本在帐中休息,忽见得李文带人来见,赶忙起身相迎。见到李文对来人很是恭敬,刘煜便开始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子婴一见刘煜,立刻躬身施礼,待到二人见礼之后。他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刘公子,在下乃秦人子婴。闻听张司徒说公子才学无双,故此冒昧来见。” 刘煜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秦三世。惊讶之后,赶忙欲行跪拜之礼。 见到对方要行叩拜大礼,子婴急忙将对方搀住。随后摇头苦笑道:“在下早已非什么帝王,更非什么君主。刘公子如此大礼,难不成是要羞辱在下不成?” 刘煜闻得对方之言,急忙解释道:“陛下即便只做了一天帝王,也终究曾是天下之主。这礼法是我儒家之仪,断不可废。况且陛下临位之时,曾有过善待百姓之举。虽天命终不能违,但也无法改变陛下是一位仁君的事实。” 子婴没有料到对方对他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在他看来,先祖焚书坑儒,这天下的读书人理应都对他和赢氏恨之入骨才对。 观察刘煜许久之后,子婴最终鼓足勇气说道:“今日在下来刘公子处,实际是有要事相告。” 看到子婴神情严肃,刘煜便知事情不但紧急,而且极为重要。稍稍稳定心神之后,便沉声对着子婴回道:“陛下有事只管直言。若是有用得着小人之处,更可直言无妨。” “实不相瞒!韩国韩王已经驾薨。张司徒也因此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此刻韩军正值危机之时。在下欲请刘兄助我共度此难关。也是帮助张司徒顺利归国,接掌韩王之位!” 子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刘煜在听完的第一时间,便被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诸侯驾薨虽是大事,但终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可韩王驾薨的时间如此敏感,这便让张亮大军的归国之路,变的更加疑云密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消失的韩信 儒子助子婴,二人计太平;彭城丢飞虎,从此天下行! 刘煜听完了子婴的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并非不想帮助张亮,只是如此一来,他便等于彻底投身韩国。自己原本不想出仕的想法也就彻底成了泡影了。 子婴见到对方迟迟未曾作声,心中十分焦急。但他终究选择耐心等待,没有任何催促或逼迫刘煜的意思。 许久之后,刘煜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对着子婴躬身一拜,随后坚定的说道:“既然陛下相托,张司徒又是在下敬重之人。此事我刘煜应下。哪怕天下人骂我言而无信或是朝秦暮楚,我都不在乎。今日我就算是被千夫所指,也要与陛下一同保张大人回到韩都!” 闻听刘煜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相邀,子婴十分欣喜。在与对方交流过自己制定的一系列行动步骤之后,便开始征询对方是否有好的意见。 刘煜在听完子婴的陈述之后,立刻笑言道:“有陛下这样的统帅镇守边关,学生相信我中原百姓无忧矣!您的决策皆为对应局势之上策。但还有一事也应注意。范老就算不能从我们大军之中看出端倪和异样,但韩都之内就难保了。虽然李丞相与张允大人封锁了消息,但时间怕是不会太久。一旦消息走漏,并且传到范老耳中,他一定会动员项羽,或者直接跳过项羽,擅自兵攻击我们的。到时将士们归心似箭,作战必然不够勇猛。加之我们身在楚地,一旦粮草被断,那便彻底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子婴听完刘煜的分析,不由得心头一颤。这一人计断,二人计长!关于韩国国内对于消息封锁的工作,他确实有些怠慢了。“刘公子说得极是!在下忽略了。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杜绝韩都的之内的消息外泄?” 看到子婴虚心向自己求教,刘煜赶忙拱手回道:“在下提议,派那名送信之人即刻返回韩都。并且沿途之上不断高呼“张司徒已签订楚韩盟约!”这样既可以渲染楚韩和议之事,更可以震慑韩都之内的一些宵小之辈。待到军士回到韩都便命他将军中变故以及陛下应对之法详述给李丞相。相信对方肯定会配合陛下您的策略严守秘密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子婴听完刘煜的建议之后,并未及时回答对方所问。而是在第一时间将帐外等候的李文叫了进来。待到吩咐李文将送信军士唤来之后,方才对着刘煜感激的说道:“刘公子的方法十分独特,但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有阁下在,相信一定能帮张司徒安全返回韩国的。 见子婴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并且赞赏有佳,刘煜感到非常欣慰。“陛下过奖了,这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对于刘煜自始至终称呼自己陛下,子婴显得有些不适。“刘公子,在下说过,我早已不是什么帝王或是君主。如今只不过是个边关的守将而已。若是刘公子看得起在下,便唤一声在下的名字,在我看来,那比起昔日的那些尊称要好上百倍!” 看得子婴确实不喜尊称,而且十分诚恳,刘煜随即回道:“即然尊驾想与以往彻底诀别,那学生便恭敬不如从命。直呼殿下之名确实不合礼法,不如容在下唤您一声“将军”吧!” 闻听对方改了称呼,子婴由衷地感到高兴。虽然对方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改变,但终究不再称自己陛下。至于这“将军”的称号,虽然也有些不适,但终归实至名归吗,故而也勉强可以接受! ------- 彭城范增府内,一名身着便装的男子正等待着范增的指示。 ”周易,你此去蜀中辛苦了。不知有何收获?“ 那便装男子听到范增询问,急忙躬身抱拳回道:”军师,蜀中之地并非像世人所说的那般贫瘠。相反,因为一直未有战火侵袭,农商与人丁均是非常兴旺达的。那刘邦入蜀之后,便在汉中进行治理。而且秦朝的官吏他也继续任用。现在这蜀中已经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霸王将他遣送入蜀,似乎。。。。。。“ 看到周易欲言又止,范增便已知道他下面想说什么。”你是觉得霸王将刘邦遣道蜀中,其实是一步错棋对吗?“ 周易见范增已经猜出自己所想,便抱拳颔,不敢做任何回答。 ”老夫岂能不知世人讹传之言不能轻信。这蜀中的富饶我其实早已知道。当霸王决定让刘邦入蜀之时,我也曾觉得不妥。但后来一想,蜀中即便再富饶,也不可能以一域抵一国!刘邦入蜀时,我也曾派人在其后跟随,本想烧毁栈道,断绝他大军出路。未曾想他居然自己亲自动了手。如此一来,即便他刘邦有再多的粮食和兵马,也无法出蜀。只要现他有修复栈道的迹象,我们便可以提前准备,而且想要修复栈道,至少也要十年的时光。“ 闻听范增的解释,叫周易的男子不自觉得点了点头,像是懂了其中玄机。但随即他又追问道:”军师,我进出蜀中走的乃是山路,若是刘邦也率大军出山路怎么办?“ 对于周易的担忧,范增显得不以为然。”山路崎岖,比起栈道更加艰险难行,而且马匹根本不得过。没有了骑兵与运送粮草的马车,刘邦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是难以施展!更何况,那山路的出口,我早已让三秦的司马欣驻守,刘邦若是贸然出兵,只会一头钻进我所准备的口袋之中!“ 听完范增所言,周易便不再有疑惑。 见对方已经释然,范增便对他轻声说道:”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闻得范增然跟自己休息,周易急忙行礼欲告退。可未等走出几步,他却突然回身怯声问道:”军师,小人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晴敏她。。。。。她真的。。。。。“ 未等周易问完,范增便轻叹一声抢道:”周易,难不成你还对晴敏未曾死心?对你二人,老夫可以说是悉心栽培。我也想看你二人成其好事。只可惜,她偏偏中了那张子房的蛊惑,背叛了我。我不杀她,已经算是恩情了。你就不要再记挂了!“ 范增的话像是一记重拳一样,将周易瞬间便打的浑身无力。再次向范增施礼之后,他便失落的离开了。。。。。。 周易走后不久,一名军士急匆匆的来到了范增的面前。待到行礼之后,对方便急声报道:”军师,军中执戟郎韩信已经两日不曾回营报道了。他的家中也是没有任何居住的迹象!“ 闻听韩信消失,范增瞬间便紧张了起来。”我不是命你一定要监视好此人吗?为何会突然失踪?!” 报信军师见范增有些震怒,慌忙回禀道:“小人确是按军师吩咐暗中监视韩信,但此人与钟离昧将军私教甚好。每次出入钟将军府邸,小人只能在外等候。韩信失踪的前一夜就是在钟将军家饮酒。约到了半夜时分才出府。他回到家中之后,倒头便睡。结果第二日一早便不见踪影了。” 听完对方的汇报,范增已是怒火中烧。就在他欲斥责对方之时,突然又有军士入内急报。 “禀告军师!曹无伤将军失踪多日,去向不明。他本是霸王治下游将,故而小的无权了解他的去向。但今晨有人在城外荒山之上现一具男尸。从衣着与身上的配饰判断,此人正是曹将军。只是。。。。只是他的头颅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人割去的!” 范增闻听曹无伤已死,而且头颅被割。立刻对着两名军士急道:“快!!通令全国,缉拿韩信,决不能让他逃脱。曹无伤定是死于他手。他割了对方头颅,一定是去投刘邦了!!你们再派人飞骑告知三秦,让他们严守能够进出蜀中之路,一旦现韩信或与其相似之人,立刻格杀!还有,立刻传令钟离昧,既然他与韩信交好。那他自然知晓韩信所想,让他亲自领兵去追!” 军士见到范增极为震怒,赶忙领命下去办差。待到军士都已离去之后,范增便独自在堂中自叹道:“终究是老了!忘记了张子房来这彭城一定会去游说韩信。如今不但放走了”蛟龙“,更丢失了”飞虎“!难道这真的是宿命不成?!” 就在范增苦思如何补救之时,突然又有一名便装男子入内求见。范增一见对方,连忙招他上前,随后急问道:“你探查韩军动向如何?!还有韩国方面有何消息?” 那便装男子在对着范增躬身施礼之后,便赶忙回道:“启禀军师,韩军没有大的动向,每日日出赶路,日落扎营。偶尔还有不少军士在路过我楚国城池时,入内采买和吃喝。军中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小人从远处观察军营之时,偶尔能够见到张子房出营巡视,不过晴敏却并没有跟随!至于韩国上下,皆是因与楚国签订了盟约而欢欣鼓舞。并未有什么异常情况!” 范增听完对方的汇报,立刻一甩刚才的怒容。随后自行笑言道:“好手段啊!居然以此稳定军心。不过终究稚嫩了些,没有晴敏陪同的张子房,又怎会是真的。越是如此,老夫就越放心,只怕那真的张子房,未必能活着回韩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追兵 月黑雁飞高,兵圣夜遁逃;挚友轻骑至,网开纵虎遨。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个身影正驾马不停地疾驰。他的身后没有任何的追兵,但他却好似正在被千军万马追赶一般。他,就是韩信。 一连数日马不停蹄。韩信胯下的坐骑都已经有些虚脱了。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因为他自己非常的清楚,范增在得知他出逃和曹无伤被杀之后,一定会猜到自己是去投奔刘邦。而且也会派人前来追杀他的。 突然,韩信胯下的坐骑向前快速的倾斜,跟着便轰然倒地。而韩信也因此被重重的摔了出去。当他从地上起身,重新回到坐骑身边之时,发现马已经完全脱力了。 此时的韩信刚刚到达楚国的边境,距离张亮为他指明的陈仓小道还有很远的距离。而这剩下的路,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了。 日出时分,韩信靠自己整整跑了一夜的路,此时已是身心俱疲了。在确定没有追军之后,他选择找一处隐蔽的山洞藏身,暂时休息一下。几日未曾合眼的韩信,终于在疲惫与饥饿的双重侵袭之下昏睡了过去。当他醒来之时,已经是日头西沉了。 就在韩信打算重新踏上入蜀的道路之时,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人声与马蹄之声。出于谨慎,韩信打算先行躲藏起来,无论外面的声响是否是追击他的楚军,他都打算等对方远离之后,再继续赶路。只可惜那嘈杂的声音却并没有渐行渐远,而是到了距离他藏身附近的道路之上便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韩信的耳中...... “你们仔细搜索,绝不可遗落任何一处。” “钟将军,您确定那韩信会在附近吗?会不会已经跑远了?!” “不可能,适才路边那累毙的马匹肯定是韩信的。他如今没了坐骑,定会连夜赶路。依照他的脚力,日出时分就应该到达此处附近。数日的疲惫交加,他是撑不住的!只会在此休息,可一旦他休息,便不会很快醒来。你们只管认真搜查,决不可有所遗漏!就算真的没有,我们有马,一定可以追上的!” 闻听对话双方其中一人是钟离昧,韩信的心不由得一颤。在项羽的阵营之中,除了陈平偶尔和他有些交际以外,只有钟离昧是真心欣赏他才华的人,而且不因为他的身份而疏远嫌弃他,反而经常接济帮助他。此刻,韩信非常清楚,范增之所以派钟离昧前来,就是因为对方十分的熟悉自己,而且他处事果断,有勇有谋。 就在韩信考虑该如何躲过对方的搜查之时,楚军的军士已经距离他藏身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听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韩信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突然,韩信的脑海之中闪现了一个念头,一个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念头----自首! 楚军军士以五人为一伍,合力进行搜索。对于所有能够栖身藏匿之处,他们均是十分仔细的检查。在其中一人靠近一处山洞之时,忽然一个身影由洞中而出,随后高声说道:“韩信在此,不用搜了!带我去见你们将军吧!!” 韩信的自首,将搜索的军士都吓了一跳。但转瞬之后,他们居然一起拿着兵刃冲向了韩信,仿佛根本没有要活捉的意思! 见到楚军要痛下杀手,韩信不由得心神惧颤。他实未想到对方居然执行的是格杀的命令。转瞬之间,第一个发现他的楚军已经逼近了韩信,但韩信终究也在军中效力过,简单的搏杀抵挡还不成问题。经过一番冲杀之后,韩信顺利的将上前的楚军击倒在地。可紧跟着便有数人一起向他冲去。人言双拳难敌四手,仅仅几个回合,韩信便被几名军士一起制服了。 楚军军士制服韩信之后,两人将他牢牢按住,另一人则直接高举兵刃,打算要结果他了。就在韩信以为自己即将殒命之时,钟离昧却突然出现,跟着便将那欲杀韩信的军士手中的兵刃打落在地。 军士一见钟离昧的举动,纷纷惊讶的望着他,随后便一同不解的问道:“将军,您怎么了?范军师的命令可是发现韩信便立刻斩杀呀!” 听到军士的话语之后,钟离昧依旧没有过多的动作,只在望了一眼被制服的韩信之后,方才低声回道:“我有话要问他!你们不必管了!” 楚军军士一听钟离昧之言,纷纷对视了一眼。虽然范增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但钟离昧毕竟是他们的领兵将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直接领导。这县官不如现管。即便他们再有怨言或不满,此时也不敢做声了。 当楚军军士纷纷散开之后,林草之间便只剩下了钟离昧与韩信二人了! “为什么?!韩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吗?” 韩信被楚军击倒在地,身体仍然隐隐作痛。听到钟离昧发问,则艰难的起身,随后不卑不亢的回道:“钟兄,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你只管动手吧。” 见韩信做好了赴死的觉悟,钟离昧不由得眉头紧锁。“韩信,你听我的。你是中了张子房的蛊惑了!只要你耐心等待,霸王一定会赏识你的才华的!范亚父一心想让霸王君临天下,早晚和诸侯之间会有大仗的,到时你的才华一定可以施展的!” 韩信本想一心求死,可听到钟离昧说起项羽,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渐渐变成苦涩的哽咽之后,便听得他愤恨的说道:“钟兄!我韩信一心报效他项羽。出奇谋,献良策!可他却对我弃如敝履。我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己的尊严,甚至不惜出卖对我有恩的张司徒,可结果呢?换来的是永无至尽的羞辱与歧视!!你说张司徒蛊惑我?可他以怨报德,不因我卖友而弃我,反而不断鼓励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没有张大人为我指明道路,我韩信也绝不会再为他项羽卖命!人言良禽择木而栖,就算我韩信无德无才,只配做一个马前卒,我也不愿做他项羽的马前卒!!!!” 听到韩信近乎咆哮的肺腑之言,钟离昧知道对方已经铁了心要离去了。即便自己再怎么劝说,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了。慢慢的,钟离昧举起了手中的佩剑。 韩信看到对方的举动之后,没有任何惊恐或是要求饶的意思,只在微微一笑之后,对着眼前的好友说道:“来吧,能死在你的手上,也不枉此生了。但请你回去告诉项羽和范增,我韩信就算再世为人,也一定会击败他项羽,报这羞辱之恨!!” 钟离昧听完韩信最后的话语之后,见到对方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了。 楚军军士见到钟离昧举起佩剑,也均认为韩信马上便要命赴黄泉了。 可恰在此时,钟离昧突然一剑砍伤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瞬间便溅到了他对面的韩信脸上。 韩信闭目待死,却感觉到脸上突然沾到一些温热的液体,同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之味。待到他睁眼之时,发现了钟离昧斩伤了自己,便赶忙上前扶住对方,随后惊讶的问道:“钟兄,你这是干什么?!” 楚军军士见到此间变故,纷纷围了上来。可他们刚刚靠前,钟离昧便开口说道:“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斩杀我和韩信回去复命!第二,放了韩信,我自会回去承担这私放他的罪名!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定夺。” 闻听将军之言,军士们皆是愣在了当场。 韩信听到钟离昧对军士所说的言语之后,立刻急声喊道:“钟兄!你疯了不成?你若真是放了我,范增岂会轻易饶过你?!” 钟离昧此时手臂重伤,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在韩信言毕之后。他只轻声回道:“你我相交多时,我深知你的才华与志向。或许你是对的,在楚军之中,你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我钟离昧虽非什么高古之士,但也知道一个义字!昔日作战之时,你曾为了出谋划策。今日便算我还你人情。这臂伤就当是我为你送行。韩信,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了!” 韩信听完对方之言,双眼渐渐的湿润了。他原本想靠二人交情换的一条生路,可得知范增下了格杀令后便放弃了希望。但万没想到最终自己的挚友还是决定要放了自己,这不仅仅是简单义气,更是一种难以偿还的恩情! 楚军军士见自己的将军主意已定,而且已经将话说死,便纷纷开始在心中盘算。最终他们决定听从钟离昧的命令,因为他们是对方的士卒,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见到军士们慢慢四散开来,显然是为韩信敞开了逃走的通路,钟离昧微微点了点头。这既是感激军士们对自己的任性决定的支持,更是告诉韩信,赶紧离去。。。。。。 当韩信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后,楚军的军士们便一同跪在了钟离昧的面前。 钟离昧见了众人举动,立刻怔在了当场。未等他开口询问对方为何要如此,数名军士却先行异口同声的说道:“今夜未见韩信,将军急于追拿逃犯,不慎受伤,此乃我等护卫不周!望将军恕罪!”(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三寸之舌 巧舌胜似簧,大殿逞刚强;亚父多责问,数言解祸殃! 钟离昧在军士的搀扶下,艰难的骑上自己的坐骑。此时的心中十分的矛盾,即为自己没有执行命令而自责懊悔,又为挚友得以脱逃而高兴! 军士们在陪同钟离昧返程的路上均是心事重重。见到自己的将军一直没有话语,便主动开口问道:“将军,你可是在担心韩信的安危?” 闻听军士发问,钟离昧只在一声轻叹之后缓缓的回道:“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他今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和际遇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我所介怀的是回去之后如何交代。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但让我欺骗霸王和军师,我始终觉得难以办到!” 军士们听得钟离昧不忍撒谎,慌忙劝解道:“将军,你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啊!军师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您放了韩信,只怕他也难以逃脱追杀。更何况我们私放逃犯,若是事情败漏,恐怕连家小都难逃一死!还请将军三思啊!” 见到军士们皆是一副焦虑惊恐的样子,钟离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一旦此事被范增知晓,自己和军士们都难逃死罪。想到因自己的鲁莽与任性拖累了大家,他便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坚持原则了。 “是我连累了大家!你们放心,我会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借口来说。绝不会累及你们和你们的家人的!终是我钟离昧欠了大家的。我在此多谢了!” 闻听将军愿意欺骗霸王与军师,军士们纷纷的放下了心头大石。但听到将军对他们言谢,则纷纷恐慌的回道:“将军您这么说,莫不是要折煞我们!?我们都是随将军出生入死之人,战场之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曾被将军救过。就算今日将军是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也不会有怨言。还请将军莫要再说谢字了!” 看到军士们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都很忠义,钟离昧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军士见他没有言语,随及继续宽慰道:“将军请莫要再心挂此事了。那韩信我们虽然没有来往,但终究也还认识。他为将军出谋划策之时,我们也都看在眼中。今日将军放了他,其实是忠义之举。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弟兄才甘愿与将军共进退的。” 钟离昧听得军士们再次言及韩信,脑海之中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与对方的点点滴滴。 “韩信确有大才,只可惜霸王不肯用之!现在回想起他逃脱那夜还来我家中饮酒,分明就是来道别的。如今大错已成,悔之无用,我只希望他日不要与他战场相见!因为我实在不愿意与此人为敌。” ------- 彭城楚宫之内,项羽与范增均是在耐心等待追击的报告。此时的项羽已经得知韩信叛逃的消息,但他对此却显得并不在意,唯一令他恼火的是对方居然敢杀曹无伤来做投身之礼,这无疑是对这位傲视天下的西楚霸王的一种挑衅与侮辱! 少时,两波追击的轻骑都回到宫中回报情况。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未曾追到韩信。 项羽在听完追击军士的汇报后,略带怒气的挥手让军士退下。待到无人之时,他才对着范增言道:“亚父,如今只剩钟离昧一路追军未回了。您看韩信究竟能不能被擒住或是斩杀?” 闻听项羽相问,范增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这结果如何,我实在无法预料。若是他真的去有刘邦,那应该是逃不出我们的掌控的。我只怕他另有所图,或者......” 见到范增欲言又止,项羽立刻追问道:“或者什么?亚父大可直言!” “或者钟离昧会故意放他韩信一次!” 闻听范增怀疑钟离昧,项羽赶忙急道:“不可能的,亚父你多虑了。我知道钟离昧与那韩信有些交情,但他对我忠心耿耿,断不会隐私废公的!” 范增听完项羽之言,便跟着点了点头。对于钟离昧的忠诚,他也是非常相信的。但在他看来,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很难保对方不会一时脑热,做出错误的决定。也正是以为如此,他才额外又布置了许多关卡与追兵。 “或许确实是我多虑了,不过,有一个人,我相信无论是张子房的秘密潜入,还是韩信的脱逃,他都肯定知情!” 一听范增又怀疑有人暗通敌方,项羽连忙追问道:“亚父所说的是谁?让我派人将他擒来,仔细盘问一番!” 范增此时笑而不答,是在轻捻胡须之后,才阴冷的笑道:“我已派人去传他了,稍后便会到来。到时羽儿你只管看着便是,我定让他无所遁形!” 项羽见范增不肯明言,心中便开始猜测是何人。就在他将官吏将领一一在脑海过滤之时,突见得内侍入内报道:“霸王,范老,陈都尉奉命求见。” 闻得陈平到来,范增立刻沉声回道:“好!来的好!让他进来!” 项羽听得陈平到来,随即疑惑的对着范增问道:“亚父,莫非你怀疑的是陈平?!” 未等范增回复。陈平已经步入殿中。见到项羽与范增之后,他赶忙躬身行礼。“下官参见霸王!见过范亚父!” 项羽一见陈平行礼,随及打算让他起身,可不等自己开口,范增却突然厉声喝道:“陈平!你可知罪?!” 陈平听得范增问责,先是微微一愣,但转瞬之后,他便沉着的回道:“下官不知范老是何意,还请您直言!” 见陈平依旧镇定自若,范增马上阴沉的说道:“既然你不肯自己认罪,那我只好和你细细的清算一下了!我来问你,张子房乔装入城,你可知晓?韩信连夜脱逃,你可曾相助?!” 范增此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但陈平却好似完全不在乎对方的问责。“亚父说的哪里话!我陈平蒙霸王不弃,委以官职。这尽忠犹恐不力,又怎敢暗通他人呢!” “好一个不敢暗通他人!我且问你,那张子房曾住在你的府上,难道你就没有看出端倪?!” 见范增提及此事,陈平赶忙抱拳回道:“张子房入住我府上,乃是霸王之意。更何况那时他的身份是招婿大会的才子,在下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呢!?而且军师都未曾看出破绽,小人又如何能与范老相比?!” “哼,那虞曦的住处呢?虞曦深居别宫,除了霸王之外,只有你时常出入。那张子房何以得知?又何意将假死之药送到她的手中!?” 面对范增的再次质疑,陈平依旧表现的极为沉稳。“亚父好生健忘,需知晴敏姑娘未曾被您收做义女之前也曾居住别宫,对于哪里的情形怕是比我更熟悉。至于所谓的什么假死之药,我更是无从得知。难道就不会是大婚当日,晴敏姑娘偷偷送于虞曦姑娘的吗?” 范增实未想到,陈平的三寸之舌比起张亮来也是不遑多让。一番唇枪舌战之后,范增决定不再给陈平机会了。 “好!好一张利嘴!陈平,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我也要让你原形毕露!既然你如此善辩,那便说说你是如何得知虞曦的死乃是假死,然后通知霸王的!若非你一早与那张子房私通,怎会知晓此事?!你分明是早已心中有数,见到老夫识破了张子房的诡计,怕他死于我手,所以才去寻霸王相助!还有,那韩信如今脱逃,他昔日与你常有走动,你敢说你不知内情?今日你若说得通,自然无事。若是说不通,休怪老夫无情!” 范增话音刚落,只见殿外进来了两名武士。陈平见对方有所准备,当下便是一惊。就连一直未曾出声项羽,见状也是一愣。 在微微稳定了心神之后,陈平将脸一沉,随及佯装恼怒的喝道:“范亚父你莫非是在怨恨在下当日救下虞曦姑娘之事?!您所问的问题与揣测不仅幼稚,而且漏洞百出!那韩信脱逃,与我何干!我若真有叛霸王之心,理应随他一起出逃,又怎会在此受您这般羞辱!再者,与韩信交好之人应该首推钟离昧,范老你避重就轻,莫非是要冤杀?!再说当日虞曦姑娘假死之事!我陈平本着天地良心做事,没有任何隐瞒与藏私。那日出殡之时,范老您理应是在宫中拖住霸王,可您却带着轻骑出城,这如何能不让小人生疑!您虽是霸王亚父,但我陈平只效忠霸王!我见事有蹊跷,方才入宫一看究竟,未曾想您范亚父居然敢将霸王迷晕!您欲除虞曦姑娘,早已人尽皆知,我是恐霸王得知之后悲痛欲绝,故而才将霸王弄醒,然后告知自己的猜测!范老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霸王!霸王自会为小人作证!” 听完陈平的自辩,项羽也随及附和道:“亚父,陈平所言确是如此,当日他并未说虞曦假死,只是告知我,出殡之事有些蹊跷,故而我才前往。您是不是弄错了?” 未等范增回话,陈平便自行抢道:“看来今日范老是要置我于死地,至于在下如何解释,根本无足轻重!是否因我坏了范老除掉虞曦的计划,所以您才恨我入骨?!也罢,就让在下的死来告诫世人,切莫再投身亚父门下!只可惜我忠心耿耿,却落了一个冤死的下场,当真是苍天无眼啊!” 陈平说完之后,居然冲向了殿内的大柱,想要自行了断。 身旁军士见他有异动,立刻将他牢牢抓住! 项羽未曾想到陈平居然要以死明志。见到此举已被武士所止,方才放下心来。而范增却是依旧冷冷的望着这个仅凭一张利嘴便获得了项羽信任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搜查 将相嫌隙露端倪,都尉暗自思巧计;将军负伤漏天机,司徒转醒悲难抑! 楚宫大殿之中此时只回荡着陈平愤怒的呐喊。他不停的让武士放开自己,想要血溅大殿! 项羽看到对方并非是在惺惺作态,心中略有一些不忍。随及对着范增说道:“亚父,这陈平对我一向忠心。昔日虞曦居住别宫,也是他按时送去一应物资。您的内线不是也说他极为老实嘛。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范增见项羽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陈平,立刻回道:“羽儿,你莫要相信他。这不过都是他的托词。我的内线曾言,陈平曾带着一块丝料去见虞曦。恐怕那时他便告知了虞曦关于张子房之事了。” 闻得范增提及自己偷偷带张亮去见虞曦那次,陈平突然停止了挣扎,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范亚父!您好厉害的栽赃手段啊!若不是那丝绸是奉王命,让我亲自给虞曦姑娘过目之物,只怕今日我便被你屈死了!!” 项羽听到范增所说的丝绸,立刻想起确是自己嘱咐陈平送去之物。“是啊,亚父,你所说的丝绸是我命陈平亲自给虞曦送去的。只因那丝料甚好,故而我才想让虞曦亲自过目。” 对于项羽用尽方法想要获得虞曦的芳心,范增尤为头疼。此时听到项羽之言,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除掉虞曦的想法。但此时虞曦在项伯的保护之下,自己无法下手,便只能暂时作罢。可陈平这个大患,他却坚持要除掉了。 “你陈平就算做的再怎么天衣无缝,但有一件事你是赖不掉的!为何张子房与晴敏大婚之后的第一天,你一早便取了他的府上?我看你分明就是去与他商议救出虞曦之事!” 陈平当日为了帮助张亮易容,故而未曾避嫌便一早去了对方府上。其实这种行为非常危险,但他也早有了应对之策。 “范亚父,您之所问,我陈平不想回答。因为实在太过无趣。您若要是想杀我,只管动手好了,何必老是用一些不入流的伎俩!” 看到陈平对自己的指责极为不屑,范增立刻恼怒道:“我看你是无言以对了吧!” 项羽见陈平似乎不愿辩解,立刻对他说道:“陈平,有什么苦衷你只管说好了。若是亚父冤枉了你,更应该为自己正名啊!你放心吧,本王不会冤杀你的!” 听完项羽的保证,陈平心中暗喜。他之所以不急于解释,就是想让项羽出言。只有霸王金口一开,这场无休止的问责才会结束。 “霸王,小臣有一言,请霸王明察。我若知道范老的乘龙快婿是张子房,那自是没有辩驳的意义。我若不知,那又何罪之有?!在下之所以一早便去他府上,实在是想示好于范老啊!我知自己才学平庸,不堪大任,唯霸王不弃,重用了下臣,在下一直感激莫名。可范老平日里便对我总是颇有微词,我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了他老人家。故而想趁他得一佳婿之时,拉进关系,化解误会。可未成想,那人却是张子房,结果这示好之意,反到成了我”通敌的罪证“。若是霸王觉得此举真是我通敌的罪证,那便请霸王将我烹杀于市,好让彭城上下之人都引以为戒!” 项羽听完陈平之言,陷入了沉思。自武关之事后,范增确实不太喜欢陈平,这些他均看在眼中。对于此间的变故,他也是不明就里。如今陈平的解释,可以说合情合理。最终他选择相信了陈平。 “亚父,我觉得确实是您多虑了。陈平在我军中还是有些功劳的。而且办事一向谨慎。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的。” 范增见项羽已经完全相信了陈平的谎话,立刻愤怒将手中之杖掷与地上,随后气恼的指着陈平骂道:“无耻的小人!你媚言惑上,老夫迟早要除掉你!”说完之后,他便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似乎对于项羽的决定十分不满。 掷仗的举动,让项羽有些尴尬。虽然范增是他亚父,但他身为西楚霸王,在军士与官员面前,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驳他的面子,这让项羽有一丝不悦。 陈平见到范增已经离去,而且项羽似乎有些愠怒,便急忙对着项羽躬身拜道:“多谢霸王的信任,但范老看来依旧不愿相信下臣。我看霸王还是将我罢去官职,贬为平民吧。如此一来或许可以让范老气消。千万不要因为小人,而伤了您与亚父的情义。这军中之事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他的。”陈平的话意,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在说如今的楚国军务都把持在范增手中,所以他让项羽要谨慎,莫要与对方翻脸,不然只怕累及自身。这样话语说于项羽,那便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项羽本就有些气恼,听到陈平之言后,果然更加的怒火中烧了!但他终究未曾发作,只是好言劝慰了陈平一番,并且赏赐了一些金银。 待到陈平退出大殿之后,立刻在心声暗暗说道:范增不除,天下不宁! 就在陈平暗自腹诽之时,却见得钟离昧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跟前,看他的样子便知没有任何收获,而且他的手臂还受了伤。 “钟将军这是怎么了?昔日战场厮杀都未曾见到钟将军负过伤。如今追击一个亡命的韩信居然落得这幅模样!难不成那韩信有三头六臂?” 闻得陈平所问,钟离昧顿时火气。他本以为对方是在奚落自己,可见到陈平言辞恳切,而且脸上全是焦虑之色后,便渐渐平息了怒气。随后低声回道:“本将连夜追击韩信,由于太过着急,不慎坠马,手臂便是那时割伤的。至于韩信,我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一听钟离昧未找到韩信,陈平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跟着他便上前搀扶钟离昧,同时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瞒将军,在下浅见,那韩信未必是去投刘邦。试想他的脚力再快,终究快不过楚军精骑。再说栈道悉数被毁,他又如何能进到了蜀中。” 钟离昧本在疑惑陈平为何突然对自己这般殷勤,可听完对方的话,立刻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他未必去投刘邦?那他杀曹无伤作甚?!而且他逃跑的路线,分明就是冲着蜀中啊!” 无心的一句话,让钟离昧后悔不已,他实未想到自己居然一时不慎,说出了最不应该说的话。他既然已经知晓韩信逃跑的路线,必然也就一定能找找到对方,如今空手而回,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放了韩信! 陈平心智过人,这瞬间的漏洞岂能瞒过他的双眼,在听完对方话语之后,又见钟离昧眼神闪烁。陈平立刻明白了一切。 钟离昧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可未曾想陈平却突然开口说道:“将军定是从马蹄的痕迹看出了那韩信的逃走路线,但这也不能做准。他也可能放马奔驰,而自己选择徒步也有未可知啊!而且我听说曹无伤与韩信曾因过节而大大出手,那韩信杀人泄愤,随后连夜出逃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见陈平居然为自己开脱,钟离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平见他表情木讷,便自行接道:“我陪将军进去回禀霸王吧,正好向霸王说说我的猜测。不过将军关于探得韩信逃走路径一事,下官认为还是不提为好。毕竟有线无得,霸王还是要怪罪的。而且钟将军还负了伤,在下实在不忍你再受皮肉之苦啊!还有随您一起出去的将士。我怕他们也会受牵连的。” 钟离昧此时彻底听出了陈平的话意,他隐约感觉到这韩信逃走,其实对方知晓,而且也不愿韩信被捉。按照钟离昧以往的性格,定然早已暴跳如雷的痛斥陈平,然后抓他去见霸王。可此刻他做不到,因为陈平提到了他手下的军士,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弱点。 一番沉思之后,钟离昧最终选择了缄默,同时自行动身,慢慢的向着楚宫大殿走去。陈平见他没有任何言语,立刻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跟着也慢步返回了大殿之中。。。。。。。 ---------- 韩军大军之中,军士们一直按照子婴的计划顺利的向着母国归去。 张亮经过几日的细心调养,也渐渐的能够起身行动了。但韩王的离去,却始终让他心痛不已。甚至每每想起昔日与韩王相处的时光,都会不禁落泪。 晴敏见到夫君痛苦的神情,心中也十分难过。但她担心张亮因过于悲伤会诱使旧病复发,故而不停的劝慰着他。 “夫君,人死不能复生。韩王将这韩国千斤重担都交给了你。你每日都这样伤心难过,我怕你会撑不住的,若是你再倒下,韩国怎么办?韩民怎么办?那两位公主姐姐,还有我,还有虞曦怎么办?!” 张亮听到晴敏的劝解,无奈的摇头叹道:“敏敏,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知道自己的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只是父王突然离世,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无法接受啊!” 晴敏知道张亮对韩王感情深厚,见他依旧难以释怀,便赶忙将他抱入怀中加以安慰。 就在张亮暗自伤神难过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喧哗之声。他本想出去看个究竟,可恰在此时,李文在帐外请求进见。待到张亮唤他入内之后,只听得对方急声说道:“大人。楚军龙且和季布两员大将,率三千精骑要求入我大营搜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归韩 楚军欲查营,司徒拒门庭;恩将言词切,入都心更惊! “什么?!搜查?他们当我韩军军营是他楚国的花园不成?”闻听龙且和季布要入自己的军营搜查,张亮显得十分恼怒。 见到张亮动了肝火,李文便赶忙劝道:“大人放心,王将军和白元二人正在外面支应。他们已经严词拒绝了对方。不过楚军不肯离去,坚持要见您!” 闻听楚军要见自己,张亮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区区几千人,来送死吗?!居然还敢见我!” 晴敏生怕张亮气大又伤及身体,急忙劝说道:“你先莫要着急。你也说了,对方只有区区千人,若真是来找麻烦的,断不会只派这么少的人。想来其中必有隐情。依我看你不如去见见他们,毕竟我们还在楚国境内。” 听完晴敏之言,张亮慢慢冷静了下来。在分析过局势之后,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好!听敏敏你的!我就去见见他们,总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顺便也让他们给范增传个信,老子活的好着呢!气死他!” 张亮说完之后,便与李文一同前往了营门。到达之时,只见王方与白元正与对方发生激烈的争执! “这是我楚国境内,我们自然有权利进行搜查!” “是楚国又如何?你们赢的了我韩军吗?!明明是你们要与我们签订了和议约定,如今却来寻衅滋事。你们也太不将我韩国放在眼中了。” 见王方说自己打不赢韩军,季布显得非常愤怒。“你说谁打不赢你韩军?!老子就凭这三千精锐便可踏平你的大营!!” 故意生事外加口出狂言,白元此时已经完全无法忍耐了。“我家统帅说的就是你,你这手下败将,有何颜面在此狂妄?!你说你三千精锐可以胜我大韩军士?!好啊!你我各用三千骑兵,真刀真枪比一比,生死由命。如何?!” 季布与龙且对于白元均是有些忌惮,因为他二人都曾败在过对方手上。尤其是季布,他四战四败,听到白元说话之后,便只能愤怒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龙且看到双方随时都有擦枪走火之势,立刻沉声说道:“我军并非故意滋事,只是有一名逃犯一直未曾找到。我们入营查找,也是对你韩军的我安全着想啊。不如你二人还是去请出张司徒,这具体的事宜,我自会向他陈禀。” 一听对方再次出声要见自己,张亮立刻出声回道:“你二人要见我?行啊!老子来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王方与白元见到张亮到来,赶忙上前躬身行礼,随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大人,区区小事,何劳您亲自出面。末将便可处理!” 龙且与季布见到张亮来到,二人均是有些惊讶。而且听到他言语无状,均是有些不忿。 “张大人为何要出口伤人,这么做怕是会影响我两国的和议之约。” 闻听龙且提及和约,张亮马上将脸一沉,道:“影响和议?就算影响,也是你们生事在先。与我韩军无关!你们无端要求入我军营搜查,视我韩国为无物。还要我出言奉承吗?!” 龙且与季布自知言语不是张亮的对手,故而放弃了与对方争执。转而讲述原由。 “张大人,我二人奉霸王之命查找一名逃犯,他杀人叛逃,是我楚国的重犯!还请您行个方便。” 闻听对方是为了找一名逃犯,张亮随及不屑的回道:“哦,原来你们是在找一名逃犯!可那又关我韩军屁事。你们要查要找,只管去查去找,为何非要查我军营?!难道你们认为我们会包藏逃犯吗?!” 张亮的话将二人堵的瞬间没了言语。这移花接木,转移视线本就是张亮的看家本事,如今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看到龙且与季布皆是语塞。张亮便冷哼了一声,继续接道:“你们若是无事,就尽早离去。别惹我发火!” 见对方已经要撵走自己,季布急忙脱口说道:“你张司徒与韩信交好,他一定是藏在你的营中!” 龙且听得季布口不择言,泄漏了实情,心中顿时叫苦不已。 张亮得知对方是在捉拿韩信。心中顿时暗喜。这说明韩信已经逃走,而且尚未被抓住。 “与韩信交好便认准我会窝藏他?你们的逻辑还当真是幼稚外加可笑。既然你们已经认准,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们入营,只不过入我韩营需要付出代价的。若是找到,我便任由你们处置。但若找不到,你们就把命给我留下。” 惊闻用命换搜查机会,二人均是愣在了当场。此时,他们开始考虑是否值得,还有张亮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见二人没有言语,张亮便对着一旁的军士喊道:“全军上下听令,一旦楚军查无收获,你们便可痛下杀手,将他们全部杀死!天塌下来我顶着!” 韩军军士见楚军将领盛气凌人,早已是憋了一口怨气。在听到自己的统帅下达的军令后,立刻亢奋的一同回复道:“遵大人将令!!” 龙且见对方居然是玩真的,不由得眉心紧锁。而季布多番被张亮所辱,早已是怒不可遏,听到对方明火执仗的威胁,他显得非常愤慨。只见他怒目圆睁,青筋突出,双拳紧握,似乎随时打算冲上前去与对方同归于尽。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远处驰来一人。待到来人靠近之后,众人方才认清对方是英布。 英布下马之后,立刻走到张亮身旁,随后极为恭敬的躬身拜道:“张司徒,我们是奉了军令,这军令不可违,相信您也知晓。我知道入韩营搜查过于鲁莽无礼。但请你终究让我们回去有个交代。您看这样如何,末将随您一起进去,其他军士都留在外面。就算要杀要刮,都冲末将一人如何?还请您大人大量,行个方便。” 张亮见得英布也参与到了此事之中,顿时有些为难。对方曾对他有恩,若是继续刁难,只怕伤了情谊。可自己的军令已出,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就在张亮考虑该如何答复之时,一旁的龙且突然对着英布问询道:“英布,你怎么来了?是军师派你来的吗?” 英布闻听对方发问,急忙回身低语道:“不错,是军师所派,他恐你们与韩军发生争执,故而让我前来。你们太过刚直。若不表现出些诚意,怎能让对方相信。” 季布对于英布的言语显得十分不屑,冷哼一声之后,随及说道:“我楚国军士为何要低声下气。这岂不有损霸王的威严!” ”形势比人强,你季将军若是能靠威严完成任务,我自无话说,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英布的一席话说的季布无言以对。他虽想再次反驳,可终究还是选择了收声,因为英布说的都是大实话。 见自己的战友不再言语,英布便再次转身面向张亮躬身说道:”张司徒,请您务必行个方便,末将不敢说搜查二字,只当是我英布厚着脸皮想要一睹韩军的强大军容,您看如何?“ 张亮看到英布如此的低声下气,立时心软了下来。再三思虑之后,他便开口回道:”好!我给你英布一个面子,只许你一人进来,其他人老实在外待着。我亲自带你看看我韩军的军容威仪!“ 闻得张亮同意,英布方才送了一口气。韩军的军士看到对方的大将已经示弱,而且极为谦卑,均是满意这种态度。 少时,张亮带着英布走入了军中。可入了大营,英布根本没有详细查看的意思,只在楚军看不到他二人之后,慌忙的对着张亮说道:”张司徒,韩信杀了曹无伤,已经连夜出逃了。如今去向不明。我相信他不会在你营中,即便有,末将也查不到。我此来是请你务必小心。范军师命我前来之时,言明要看你是否有恙。我怕他有害你之心,还望你多多提防。“ 张亮未想到对方是为自己安危而来,心中只感到异常温暖。”多谢将军,我现在已无大碍,劳你挂心了。今日若非有龙且与季布二人在,我一定请将军痛饮一番,以谢将军当日救命之恩。“ 看到张亮仍念二人旧情,英布深感欣慰。在佯装一番仔细的查看之后,他便告辞了张亮,自行走到营门。 龙且与季布见英布安全归来,立刻迎了上去。待到得知没有看到韩信之后,均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真的不愿此时与韩军发生冲突,这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楚军离开之后,张亮便对着王方传令道:”王方,我们已经临近韩国边境。明日起,立刻加快进军节奏,我要尽快赶回韩国。。。。。“ 王方本担心张亮身体难以承受强行进军,但见他中气十足,也就不再赘言。 一连几日的快速行军,张亮终于带着大军回到了韩都。 当他站到了韩都城门口后,心中悲伤与痛苦瞬间再次释放了出来。 就在众人疑惑为何没有人来迎接之时,却见文襄侯之女,李婉急匆匆的来到众人身旁。未等众人开口详询,李婉却一把拉住张亮,急声说道:”大人!快!快随我进宫!公主已经知晓了先王驾薨之事,动了胎气,怕。。。。怕是要早产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那是胎毛,不是头发 闻声方知妻无力,子母只得选其一,舍子救母妻不允,幸得晴敏保全齐。 闻听韩淑要早产。众人皆是愣在原地,见到张亮发了疯般的跑向韩宫,方才转醒。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向着韩宫而去。 张亮到达宫门之时,张允早已在那等候。见到公子归来,张允没有参拜行礼,而是快速抓住对方的手,向着韩淑的产房而去! 刚进内院,便听得韩淑声嘶力竭的叫喊。那每一声都仿佛在撕扯着张亮的心。 待到张亮近了产房,只见得文襄侯在外焦急的等候。对方一见张亮,赶忙跪拜内疚道:“大人,我无能啊!得知您今日到达的消息,本想给公主一个惊喜。不曾想公主非要去见先王,亲自告知您回来了。老臣最终被逼无奈,说出了先王驾薨。结果.....结果......” 未等文襄侯说完,张亮便急声喊道:“文襄侯你起来!这事以后再说!我的心肝怎么样了?” “女医与产婆都已经在里面了,至今不知是什么情况!” 闻听产房情况不明,张亮立刻要进去看个究竟,可未等靠前,只见一名女医由里面出来。随后对着张亮焦急的说道:“大人,公主早产,使不上力气,胎儿位置不正。在这么下去只怕母子都难以保全,还请大人快定夺吧。是要保公主,还是保孩子。” 换做寻常驸马,女医绝不敢这么问。公主贵为千金之体,自然是保她。但张亮此时已是未曾登位的内定韩王,这子嗣自然就是王裔,故而女医只得硬着头皮发问。 张亮实未想到居然要让自己作出这样的选择!但他片刻迟疑也不曾有,便高声喊道:“给我保公主!没有大何来小!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闻听张亮的怒喝,女医急忙欲回房。可恰在此时,屋内传来了韩淑微弱的声音。“不准!老公你听我说,我已经没有了父王,不能再没有这个孩子了!我不准你放弃他......” 韩淑话音刚落,屋内又传来吕芝的哭泣之声。跟着便是她声嘶力竭的劝慰:“姐姐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们,还有夫君啊!孩子若是没了尚可再有,你若没了,那我们的心岂不是也跟着死了吗?!” 张亮听到二人之言,瞬间觉得血脉喷张。只见他不顾一切的要冲入房内,打算守护在自己妻子的身旁。 众人一见张亮欲闯产房,急忙将他死死的拦住!女医不断劝说产房不易男子进入,而文襄侯更以国运之说进行劝解。 “国什么运!老子只要我媳妇儿,谁爱做这王谁做!我不要!” 一时之间双方成了拉锯之势。突然屋内再次传来了韩淑的一声惨叫,跟着便是吕芝焦急地呼唤了:“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众人正在惊惧之时,只听的屋内又传来了产婆的声音。“大公主昏厥了!快!快拿参片吊住她的性命!” 听到韩淑已经昏厥,张亮再也无法忍耐了。突然之间,他似有了无穷的力量,渐渐的挣脱开了众人的束缚。 眼看张亮便要冲入屋内,跟随在后的晴敏等人恰好赶到。见到眼前的情形,晴敏急忙上前抓住张亮,随后急声说道:“自古女子产子,男人岂能入内,你在这等着,我去帮她!!” 闻听晴敏要入内,众人急忙为她让开了通路。虽然晴敏已经入内,但张亮却依旧要进去。只是这一次,阻拦他的人更多了,就连王方和子婴等人,也加入了其中,众人的拼力阻止让张亮彻底动弹不得了! 就在张亮不断出声咆哮着让众人放开自己之时,突然听得屋内再次传来了韩淑叫声。转瞬之后,陪同晴敏一起入内的女医再次跑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大人,刚才那位夫人进去之后,帮公主扎针提气。现在公主已经转醒,而且有了力气,孩子在腹中因为疼痛,也调整了体位,相信不久便可诞下麟儿了。” 听到女医之言,众人方才将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张亮得知淑儿已经转醒,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在众人刚刚放松警惕的一瞬,屋内却突然传来了韩淑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喊,但跟着便又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两个声音,一个是母亲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的叫声;另一个则是预示着一个新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 听到这两个声音,众人皆是怔在了原地。张亮此刻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少时,屋门再次打开,众人只见得一名妇人,抱着一个裹得十分严实的婴孩来到了跟前。对方一见张亮,急忙拜道:“恭喜大人,喜得贵子!公主与孩子均是平安,请大人放心!” 众人闻得张亮喜得贵子,而且母子平安,均是大喜。但转瞬之后,文襄侯便跪地拜道:“恭贺我王,喜得王子!” 见到文襄侯的举动,众人皆是一愣。但片刻之后,所有的韩国官吏将领便一同下跪拜倒:“恭喜我王,喜得王子!” 一声王,将张亮彻底的送上了韩国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此时如坠云雾的张亮根本来不及让所有人起身,便冲入了房中。他甚至连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都未去看上一眼...... 张亮入屋之后,只见韩淑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而吕芝与晴敏二人,正与侍女一同,不停的照顾着她。 晴敏见他冲了进来,赶忙怨责道:“不是让你别进来吗?这产房尚未收拾好,还有血迹,你怎么这般不听劝!” 对于晴敏的责备,张亮毫不在意,只见他第一时间来到韩淑的旁边,随后紧紧的抓着对方手说道:“对不起,淑儿!对不起!” 此时他除了忏悔和道歉,居然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韩淑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来到了身旁,本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无论他如何用力,却都无法说出什么任何的话语,就连伸手触摸一下他的脸庞也做不到。 晴敏见她的眼神,便知她心中所想。急忙对着她和张亮说道:“我用针灸之法强行提了姐姐你的气息,让你能够有力气产子。可这样会透支你的体力,这三日之内,你怕是都无法言语和行动了。不过只要你安心静养,很快便会恢复的!” 明白了其中原由,韩淑微微眨了一下双眼,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时也是像晴敏表示谢意。 张亮在得知淑儿暂时无法行动,便赶忙为她擦拭汗水,同时对着吕芝与晴敏也不停得忏悔和感谢。 众人见张亮的举动和言语根本不像平日里的他,均是有些好奇。吕芝与晴敏见到夫君奇怪的举止,也是分外惊奇。 就在众人不知张亮为何会如此之时,一直置身后面的子婴却突然开口说道:“不好!大悲之后大喜!张司徒本就心病未愈,这一连串的变故太过刺激,他怕是离魂了!” 闻听子婴之言,众人皆是大惊!晴敏在观察自己夫君确实双眼无神之后,也是焦急不已。 “他双目无神,搞不好真的是离魂了。这可怎么办?!” 听到晴敏所说,众人均是万分焦急。子婴在得知张亮的情形后,忙对屋内喊道:“夫人,快将张司徒打晕。莫要再让他继续这般下去。” 晴敏听得子婴之言,便赶忙欲出手打晕张亮。可未等她动手,却听的张亮突然放声哭道:“淑儿!你要吓死我吗?!你要将我得心撕碎吗?!你是不是怨恨我不听话,怨恨我没有早些回来?那你不要这样吓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这样吓我啊!!!” 见到张亮情绪得以爆发,众人方才放下了心来!可见他此刻已是易发难收,却又不由得担心起他的伤势来。 终是吕芝知道如何劝慰,只在张亮不停哭泣之时,柔声说道:“夫君从天明哭到天黑,难不成便能将姐姐哭好?此刻姐姐最挂念的是孩子,若她能动,定要抱的!你却倒好,不闻不问!还不快去将孩子拿来给姐姐看看!” 听完吕芝的训斥,张亮方才转醒。止住哭声之后,便赶忙去产婆手中将孩子抱到了韩淑的身旁。此时他才真正顾得上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晴敏和吕芝也一同靠了上来,想要一同看一看这个初生的小生命。韩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一个母亲的慈祥与关爱。 只见孩子双眼紧闭,而稚嫩的双手不停的在襁褓之中摸索着,小嘴时而微微张开,时而像是在咀嚼吞咽。就在女眷都在感叹孩子可爱漂亮之时,张亮却突然开口说道:“为什么他没有多少头发?” 本来还在屋外因担心张亮而忧思的众人,听到张亮的问话,瞬间便纷纷低声窃笑了起来。一旁的吕芝与晴敏则是第一时间气恼的说道:“刚出生的孩子哪里来得头发?你何时见过婴孩一头秀发?!” 被两位娇妻一顿数落,张亮瞬间没了脾气。在轻轻亲吻过自己的儿子之后,便怯声说道:“还是有些头发的,就是稀少了一些。” 这一次,吕芝和晴敏彻底无语了,就连韩淑表情也显得有些无奈。 就在张亮自以为一语压制了自己的夫人之时,却听得子婴在外说道:“张司徒,那是胎毛。不是头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吊唁 司徒长子改姓韩,先王大殓化繁难;范增遣使来吊唁,暗插螳螂欲捕蝉! 众人的一番嬉笑将适才生离死别所带来的压抑感一扫而空。此时大家均为韩淑顺利诞下灵儿而由衷的欣慰与开心。 吕芝和晴敏在抱过婴孩之后,立刻便开始逗他。而张亮此刻也想起了自己刚才情急之下乱发脾气的情形,于是急忙对着女医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女医见得张亮亲自致歉,立刻表现的极为惊恐。在秦末之时,有谁听闻过一个即将成为君主之人,居然向一名普通的医官致歉。而张亮的行动不仅得到了一旁娇妻的支持,也赢得了屋外众人的钦佩。 就在张亮想要出屋向诸人道谢之时,婴儿却突然哭了起来。原本正在逗他的吕芝与晴敏,此时皆是慌了手脚,赶忙让女医与产婆上前看看。 待到产婆看过孩子之后,立刻笑言道:“小公子这是饿了!快去让乳母喂喂他吧!” 闻听孩子饿了,吕芝便赶忙让人将孩子送到早已找好的乳母处。跟着她便转身对着张亮说道:“夫君,你该给孩子起名字了!” 张亮闻听又让自己起名字,随及疑惑的问道:“名字不是你和淑儿已经想好了吗?怎么又要我起啊?” “你走之后,我与姐姐再三商议。决定孩子还是要有你来起名。这也是你做父亲的责任啊。不过你可一定要好好想,别在起什么张三丰了。宝宝这般的可爱,你若是名字起的不好,会被人笑的。” 得知起名的重任最终还是落在自己肩上,张亮便不由得又头痛了起来!可转瞬之后,他突然神情变得极为严峻,跟着便回身望着自己的宝贝淑儿,柔声说道:“叫他韩念成!让他随母姓,意为思念父王……” 众人听到张亮所取的名字,皆是万分惊讶。这古代的姓氏极为重要,孩子是一定要随父姓,以示家族的传承和延续。可张亮却轻易的让孩子随了先王的姓氏。这除了要有气量,更看出他对先王韩成那份真挚的父子之情。 韩淑在听到张亮所起的名字后,心口猛然一紧。虽然她此时口不能言,但脸颊缓缓滑下的两行热泪,却足以说明她此刻的激动与对先王的怀念。 张亮见到韩淑留下了泪水,赶忙上前为她擦拭,同声柔声劝慰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想,安心的修养。七日之后,等你恢复了气力,我们一起去送父王好吗?” 闻得七日后要去送别父王,韩淑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但此时她已经接受了父王离去的事实。只是悲伤与心痛依旧围绕着她,而且张亮的举动也让她十分的感动,故而眼泪才无法止住。 张亮见到韩淑依旧泪流不止,却并没有继续劝慰。而是选择无声的陪伴着她。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淑儿最需要的便是宣泄,用泪水将压抑在心头的痛苦与悲伤全部宣泄出来! 待到韩淑的泪水渐渐停止之后,张亮便起身来到屋外,随后对着文襄侯说道:“李丞相,劳烦您向国民宣布父王驾薨的消息,同时也派人告知各路诸侯!三日之后,我要亲自送一送父王。也劳烦您做好相应的准备!” 听完张亮的安排,李由急忙出声应允。同时躬身缓道:“先王仁厚,臣民无不爱戴。各路诸侯也素敬之。老臣必将先王之葬礼办的风风光光。只是先王登位以来,没有立过任何的嫔妃,这殉葬。。。。。。” 闻听殉葬,众人无不惊骇。 李由本也不愿提及,但这制度古已有之。他怕思虑不知,失了体统,故而只得硬着头皮相问。 张亮在听完李由的话后,立刻严肃的说道:“李丞相,在下有一事相问。还请您直言。” 见张亮欲向自己发问,李由赶忙躬身静候。 “先王真的要让我挑起这韩国的重担吗?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李由不知张亮之问何意,但只感到如芒在背。待到他躬身下拜之后,便急忙回道:“确是先王之意。我等也愿遵从先王遗愿。而且除了大人,怕是没有人更适合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张亮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坚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丞相原谅我的鲁莽与无知了。我意先王葬礼一切从简。不必惊扰百姓。而且殉葬之例一概取消!同时告之各路诸侯,不必前来吊唁!王方、李文、白元、张允,你四人助我一助,七日后,你们负责抬先王灵柩出殡。我要送自己的父亲。。。。。。” 众人闻听张亮的决定,皆是心头一惊。这国君大殓,张亮居然要从简。但当他说是要送自己的父亲之时,所有人都听出了话中之意。他不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只是想以儿子的身份,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不要无休止的礼数,不要政治上让人厌恶的虚仪;更不要残忍无道的殉葬! 屋内的韩淑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泪水再次落下,只是此次,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是对张亮的决定表示赞同! 在了解了张亮的用意之后,韩国的将领与文臣纷纷跪地回道:“遵吾王之命。我等必将同心协力,送我先王最后一程!” 安排好先王出殡之事后,张亮便让张允安排子婴与刘煜的住处,同时交代好生照顾。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他便返回了屋中,静静的陪在了三位妻子的身旁。享受这属于他的片刻安详与宁静。 ------- 彭城楚国大殿之内,飞骑第一时间将韩王驾薨的消息传到了范增与项羽的耳中。得知此消息之后,范增不由得叹息皱眉,仿佛自己失去了一个挚友一般。 项羽一见范增的举动,立刻不解的问道:“亚父,您与那韩王虽然相识,但并未有过多交际,何以如此难过?” 范增闻听项羽之言,立刻摇头叹道:‘羽儿,你以为我是难过那韩王之死吗?!不!我是在忧心那张子房即将登临王位啊!先前我下毒于他,不知为何他会无恙。难道他真的有天命护佑不成?还有那韩国的重臣。这韩王决不是这几日才驾薨,可他们居然秘不发丧,一直等到张子房归国才宣告此事。这是为了稳定局势,从而让张子房能顺利继位韩王啊!如此君臣一心,再加上一群稀世的将才,我只怕将来这韩国是你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了。“ 对于范增的担心,项羽显得满不在乎。反而表现的有些期许。”那张子房登位韩王,便有能力与我一战了。我要让世人都知道,只有我项羽才是真正的战神!也要让虞曦知道,我比他张子房强百倍、万倍。“ 看到项羽霸气十足,而且信心满满,范增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项羽的这份雄心与胆识天下怕是无人能及,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事!悲的是他已经看出项羽过于自负,还有他事事考虑的都是虞曦,这样下去迟早会误事的。 项羽见范增沉默不语,立刻接道:”亚父,韩国无意大肆举行大殓。又不用各路诸侯吊唁。那张子房是何意?难道他不怕众人说他不尊重先王吗?“ 范增对于张亮的举动,也有些不解。沉思许久之后,便做出了一个决定!”羽儿,派人前去吊唁。虽然他张子房言明不需要。但这是我楚国的心意与礼仪!这人选就要陈平和钟离昧吧!他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闻听要派陈平,项羽立刻低声问道:”亚父不再疑心陈平了吗?“ 见项羽问起此事,范增便笑道:“我是否疑心于他,和此事无关。之所以用陈平是因为他能言善辩,比较适合前去吊唁。” 听完范增的回答,项羽微微点了点头。他乐于见到范增选用陈平,一来是因为对方确实合适,二来是因为陈平可借此事证明自己的价值和作用,从而让亚父打消对他的疑心,达到臣属之间的和睦。 但范增此时心中所想的是借此机会再试探一下陈平,同时他也对钟离昧受伤一事很是疑心,正好也借机一探钟离昧是否与张亮也有关系。 待到项羽发布了命令之后,范增便回到府中招来了周易,同时吩咐他化装成宫中负责押送吊唁物资的军士,主要责任则是监视陈平与钟离昧的一举一动! ------- 七日之后,韩淑已经渐渐的恢复,虽然已经能够行动与言语,但因仍在月子之中,故而不能去送父王。 张亮看到自己娇气难过的表情之后,心中十分不忍。随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淑儿,你安心在此等候。我带念成一起去送一下父王好吗?” 闻听要让孩子去送韩王,众人急忙劝阻。韩淑也知孩子尚未足月,根本不能出去,可他知道父王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一眼自己的外孙,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抉择。 见淑儿犯难,张亮随及柔声言道:“我让乳母将他包裹严实,只在宫中送一送父王,让父王见上一眼自己的外孙。至于出宫,他就不去了。你看行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犯我韩土安宁者,虽远必诛! 百官送先主,唁使吊韩王;百姓着孝服,失父泪断肠。 张亮的一席话让韩淑分外感动。此时,她只觉得有万千话语,可却均是哽在心头。 许久之后,韩淑温柔的抓住张亮的手,随后轻声说了一句:“老公,谢谢。” “你若言谢,是不是还在怪我回来的这般晚?” 听到张亮之言,韩淑赶忙摇头予以否认。 张亮见她神情略显委屈,随及微微一笑,跟着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我是夫妻。父王也像我的父亲一样。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自是不必言谢。你只要好好养好身体,让父王去的安心即可。” 一番劝慰之言让韩淑倍感温馨。见她点头应允之后,为了不让韩淑一人孤寂难受,张亮便让芝儿、敏敏、月儿以及李婉四人一起陪着她。他自己则带着怀抱婴孩的乳娘,一起来到了停放先王灵柩的韩宫大殿之中。 来到殿中之后,只见百官均已在那等候,所有人均穿着孝服,不停地悲泣。就连子婴和刘煜二人,也来到了大殿,打算送这位乱世的仁厚长者一程。 丞相李由见到张亮的身后跟随着乳娘,而且还抱着幼子,立刻上前询道:“大王,您怎么连公子也抱来了。他还未曾足月啊!” 见到丞相担心稚子,张亮略为伤感的回道:“我想让孩子替淑儿送一送父王,他不会随我们出宫的,您放心吧!还有,我未行王礼,您不必称我为王。父王昔日多得您相助,即便行过王礼,您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听到小公子是代母所来,李由只得悲痛的点了点头,但对于称谓之事,他却不敢马虎。“大王虽未行礼,但我韩国上下已经尊您为王。至于这老臣那点功绩微不足道,大王切莫再折煞老臣了。”说完之后,李由便自动退到了一旁。 礼官见到众人均已到齐,正要准备宣告仪式开始之时,却突然来了一名军士。待到入了大殿,他便急忙对着张亮跪拜道:“禀韩王,楚国派都尉陈平与钟离昧将军前来吊唁,其他各诸侯国吊唁使臣均已到达宫门之外,请求觐见。” 张亮闻言一愣,随后对着李由问道:“丞相,我们不是说过无需吊唁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李由听到张亮发问,立刻上前回道:“大王,我们的信使估计还在路上呢!看来其他诸侯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得知先王驾薨得消息了。而且第一时间便派人前来了,否则短短七日,如何能来得如此迅速?!” 听完李由之言,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对这些政治性的吊唁很是反感,但对方已经到来,他也不好拒之门外。更何况陈平也来了,总要给这位挚友一些颜面。 “有请各诸侯吊唁使者。” 见新王下了命令,军士急忙应允着下去办了。 少时,只见陈平与钟离昧二人步入大殿,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持物品的下人。 陈平一见张亮,赶忙躬身报道:“楚使陈平拜见韩王!” 钟离昧见到陈平行了大礼,而且口称韩王,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待到想起张亮已经是未来的韩王之后,便一同拜道:“末将钟离昧,拜见韩王!” 见到二人行了大礼,张亮赶忙将他们搀起,这二人一个与自己是挚友,另一个则因韩信的缘故,对自己有过指路之恩。张亮正想与二人交谈几句,却见得陈平眼神飘忽,似乎有所警示。 转瞬之后,张亮略微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随后礼节性的说道:“有劳两位了。请带我向霸王表示谢意!” 陈平见张亮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立刻拱手说道:“这些是霸王的一些心意。还望韩王收下!其中还有虞曦姑娘慰问三位夫人之物。” 闻听有虞曦所送的东西,而且是给淑儿、芝儿和敏敏的,张亮立刻命人带着那下人送往淑儿之处了。 待到下人走后,张亮本以为可以和陈平一叙,可此时诸侯的使者也纷纷入殿了。 见到二人难以叙话,陈平在躲过钟离昧的跟随之后,便低声快速的说道:“今夜请韩王安排!” 张亮闻听对方之言,立刻点头示意明白。 等到使者吊唁完之后,张亮便按照基本的礼仪开始送别自己的父亲了。当百官准备送先王出殡之时,张亮安排的四人立刻前往灵柩,将厚重的棺木抬了起来。虽然四人均是感觉异常的吃力,但却没有一人言苦,只因他们抬着的,是自己国家的长者...... 当送葬的队伍走出宫门之时,只见韩都之内的百姓,皆是身着孝服,跪在路边等待送别他们的王!上至古稀老者,下至刚刚学步的婴孩。甚至还有从韩国其他城县赶来的人! 见到此番情形,张亮无比动容。他没有让百姓为先王送行,这一切都是百姓们自发组织的。他本想劝说百姓们起身,可李由却在第一时间上前低声劝阻道:“大王,让他们送送先王吧!他是您的父亲,也是我韩国所有人的父亲啊!” 听完李由之言,张亮缓缓的流下了激动泪水。同时决定听从李由之言,尊重百姓的意愿。 本以为灵柩离开之后,百姓便会散开,可每当送行的队伍超过百姓之时,那些百姓便自动跟在了队伍的后方,一时之间,出殡的队伍变得庞大了起来,待到临近城门之时,整个队伍已经看不到队尾了,而城门之外仍有百姓在外跪等! 这惊人的一幕不仅让张亮为之动容,就连前来吊唁的各路诸侯使节也是十分震惊! 韩王成,自秦末起兵,虽未有过什么骄人的事迹与战绩。但却让各路诸侯对他的仁厚十分敬仰。如今他在自己的驸马陪同下,以及自己深爱的韩民相送下,走完了自己最后一段旅程。为他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大殓结束之后,张亮按照理解招待了各路使节。但负责接待的是丞相李由,张亮只推说身体不适,便返回了韩淑房中。此刻,他最想的是由妻儿亲人陪伴,同时也去抚慰爱妻的伤痛。 进到韩淑房中之后,张亮便将百姓相送的事情告诉了淑儿。听到父王如此受百姓爱戴,韩淑只觉得特别的欣慰。 说完大殓之事,张亮发现晴敏未在房中。随即好奇的问道:“敏敏呢?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啊?” 见张亮记挂晴敏,吕芝随即打趣道:“怎么了?一时不见新媳妇儿便想吗?是不是有点喜新厌旧啊?” 听到吕芝之言,张亮赶忙欲行解释。可未等他开口,韩淑已经开始帮他解围了。“好了妹妹,别欺负他了。若不在房中的是你,估计他也会着急的。而且我和孩子性命全靠三妹相救,老公多疼她些也在情理之中。” 闻听韩淑叫晴敏三妹,张亮原先对她们不能和睦相处的担忧便一扫而空。而对于淑儿的出言相助,心中也十分感激。 吕芝见张亮有韩淑相帮,也就不再难为他。冲着自己夫君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佯装吃醋道:“适才来人说虞曦送来了东西,三妹已经去查看了。” 得知晴敏是去查看送来的物品,张亮旋即点了点头。但随后月儿却略有所思的对着他说道:“哥,我刚才看到三嫂脸色不是很好,而且是在见到那送礼之人以后。” 对于月儿的细心,张亮是知晓的。听完她的陈述,张亮立刻起身去寻晴敏。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此人是楚国来的,张亮担心对方和范增有牵连。 张亮遍寻晴敏未果,心中十分焦急。可临近库房之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人声。待到靠近之后,只听得晴敏正在与人争执。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我很早便与你说过,我们不可能的。” “师妹,我知道你倾心那张子房。他如今贵为韩王,对你来说确是好的归宿。可他偏偏与军师作对。你可知与军师作对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是担心你啊!” “那又如何?嫁给了他,我便是他的人。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我的傻师妹啊!我承认他张子房才智过人!可是军师毕竟足智多谋,再加霸王勇武无敌,我怕将来你真的会与他一起命赴黄泉的!你还是跟我走吧!” 听到师兄说自己夫君会败,晴敏立刻打算反驳,可未登她开口,却见到张亮已经站在了门边,满脸堆笑。 周易见自己师妹突然没了言语,而且望向自己的身后,立刻转身查看。待到看到张亮之后,便瞬间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晴敏深知自己师兄的秉性,片刻之间便已经冲到张亮的身前。想要保护自己的夫君。可张亮却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反过来保护她。同时面向周易笑道:“你和敏敏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但不是偷听!你不是唯一喜欢我媳妇儿的人,但却是没有坏心眼的人。为了这个,我不计较。不过请你回去告诉范增和项羽,他们若想与我一战,我张子房在韩国边境等着他们!不是韩宫!也不是城墙之上!而是我们的韩国边境!也请你记住我一句话:犯我韩土安宁者,虽远必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内鬼 言语斗周易,师兄铩羽疲;将军粘都尉,无奈用酒席。 听到张亮霸气十足的宣言,周易开始的重新审视对方。他只听闻过一些关于对方和霸王以及军师作对的传闻,可真正的经过他却未曾知晓。 “张大人!哦,不对!应该是韩王!你真的认为你赢得过霸王与军师吗?!楚国兵力强你韩国数倍!国土大你韩国数倍!你有什么资格与楚国争斗?!” 见对方藐视自己的国家,张亮立刻怒视着对方喝道:“水滴石亦可穿!一个国家的强大并不仅仅由人数和国土决定的!若是按你所说,那义军击败强秦岂不成了痴人说梦?!” 周易早就听闻张亮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一般。此时,他决定不再与对方多费口舌。转而对着置身张亮身后的晴敏问道:“师妹!你听我的。跟我走吧!回去之后,我会求军师原谅你的。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已是他的人,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什么都不在乎!” 未等晴敏开口,张亮却抢先说道:“我在乎!我的媳妇儿,凭什么要跟你走!谁若想伤她分毫,或是将她掳走,老子就算把天捅了也干死他!” 张亮的话说的极为粗俗。但在晴敏听来却是最甜的蜜语。只见她将双手紧紧的挽住张亮的臂膀。随后对着周易言道:“师兄,我从未想过会对哪个男子倾心。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为何会看上这个坏人!可能这便是宿命。若是让我离开他,怕是只会生不如死。谢谢你,请你回去吧!若是你还念同门之谊,就听我一句劝,远离军师吧。” 晴敏的回答让周易彻底绝望了。在无奈的叹息之后,他便愤怒的望着张亮,许久之后,方才咬牙说道:“韩王,我一定会抢回师妹的!”言罢,便毫无惧色的径直走了出去。 待到对方走后,晴敏立刻打算向张亮解释事情的始末。可未等她开口,张亮却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唇,随后柔声说道:“什么也不用说!想抢我媳妇儿的多了去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绝不会有一个成功的!” 闻听张亮自信的话语,晴敏瞬间忘记了方才的不悦,投入他的怀中。 等到二人回到韩淑房中之后,只见得众女正在不断的逗着襁褓中的孩子。晴敏一见,也赶忙加入了其中。 此时的张亮被孤零零的冷落在了一旁,突然觉得十分的委屈与失落。可看到几个娇妻的脸上又有了笑容,他又感到由衷的欣慰。 晚膳时分,张亮找来了张允,让他带自己偷偷去见一下陈平。可张允听到张亮的要求后,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公。。。公子!哦,不对。是大王!” 张允未曾说完,张亮便出声纠正道:“行了!别跟我装大尾巴狼了!听你叫我公子都习惯了,还是叫公子吧。” 闻听张亮依旧让自己称呼他公子,张允立刻露出了笑容。但随后又再次摆出了一张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要见陈平十分困难一样。 “公子,我按照您的吩咐想让陈大人和钟将军分开居住,方便您二人见面。可那钟离昧闻听要与陈平分房,死活不肯。非说什么文武不分家。要与陈大人抵足而眠。您若是要见陈大人或是将他叫出,恐怕都难以逃过钟离昧的监视的!” 听得钟离昧与陈平形影不离,张亮瞬间便感到有些头疼。若真如张允所言,那一定是钟离昧起了疑心。想到此时,张亮开始陷入了沉思。少时,他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就连一旁的张允,见了也有些害怕。 ”张允,你去请钟离昧和陈平一起来偏殿赴宴。就说我为了答谢项羽,所以宴请他二人。既然钟离昧想当“灯泡”,老子就灌醉了他!” 闻听张亮想要灌醉钟离昧。张允急忙退下进行安排。张亮见到张允前去行事,便先行前往了偏殿之中等候。 许久之后,张亮突见得宫内侍从端上了一堆食用火锅的用具,以及研磨好的花生酱!而且那锅子居然是张允命人按照自己描述专门打造的!这食用火锅本也没有什么不妥,但张亮的目的是为了灌醉钟离昧。这火锅宴席,肉菜俱有,而且热情也会让人出汗,很容易解掉酒气。因此此宴绝非灌酒的最佳选择。可就在张亮打算更换之时,陈平与钟离昧已经到达了殿外,前来赴宴了。 此时若是改变宴席已是来不及了,张亮只得硬着头皮拉着二人入席。 陈平得知张亮请他们赴宴,心中隐约知道了其中深意。钟离昧却丝毫不解其意,只是不断告诫自己要小心应对。但二人见到张亮准备的生肉与生菜之后,均是一脸的茫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桌上的用具,就更别提吃了。 见二人一脸的茫然,张亮赶忙介绍道:“这是我闲暇之时自创的一种饭食,叫做火锅。今日就请二位使者一同品尝一下。也好提起些意见。” 闻听张亮之言,二人只好就坐入席。随后便学着张亮的样子吃了起来。这火锅吃法简单易懂,而且自周朝开始便有煮肉食用之例,只是未有眼前这种独特的调料。 一番急促的饮食过后,方才还在警觉的钟离昧,此时已是吃的大汗淋漓。而且张亮为了多让对方饮酒,特意将钟离昧的调料汁之中偷偷放入了一些辣椒研磨成油。 张亮本以为灌醉钟离昧需要很长的时间。可未曾想到因为这饮食的独特,外加调料的辛辣,仅仅一会功夫,钟离昧已经不停的自饮了起来。宴席只进行到了一半,他已是醉的有些意识不清了! 见到对方已经沉醉,张亮便将打算实验一下对方是否真的醉了。 “我决定了!明日便发兵楚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闻听张亮要出兵,陈平当下便是一惊。可转瞬之后,他便知晓了张亮的意义。之后,他便自斟自饮了起来。待到饮完自己杯中之酒,方才缓缓的说道:“韩王不必试了。钟将军酒量奇差。你大婚之时忙于应酬宾客,未曾发现。他那一日可是滴酒未沾!今日饮到席半,已经是破天荒的厉害了。” 得知钟离昧酒量很差,莫打一个囧字便显现在了张亮的脸上。“无人之时,叫毛韩王。我宁愿你还叫我张大人。一个将军酒量这么差,那我还费那么大劲请你二人吃饭做什么?早知道直接拿壶酒过去便是了!” 陈平听完张亮依旧让自己称呼他大人,而且还抱怨钟离昧酒量,随及笑言道:“称呼理应改变,这是礼数。其实本来我也打算用酒将其灌醉,再来寻韩王。未曾想我们居然想到了一起。那我也索性顺水推舟,省的再引起范增怀疑。” 一个再字瞬间便让张亮知道了范增对陈平起了疑心。他正想问个究竟,陈平却自行开口说道:“不过韩王放心,我已经巧妙周旋,本来范增拉我到霸王面前对峙,只可惜霸王终是信了我的言语。此次派我前来,相必也是要试探于我。那负责运送物品的下人,估计也是范增的耳目。看来,范增连钟将军也开始怀疑了。” 张亮已经知晓那送物品之人是晴敏的师兄,因此并未惊讶。自己已经命人去特别监视对方,所以未再放在心上。但闻得范增开始怀疑钟离昧,却略微有些吃惊。“钟离昧是项羽近臣,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范增居然连他也怀疑?” “那是因为他偷偷放了韩信,想来范增是有所察觉了。” 闻听对方放了韩信,张亮更是迷茫不解了。陈平见到张亮的模样,便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详述了一遍,其中还包括一些自己的揣测。 待到张亮听完之后,轻轻的微叹了一声,道:“我本想让韩信偷偷去投汉王,可未曾想他居然下手杀了曹无伤。虽然我不得不说很解气,但此举实在太过冒险了。” 陈平听完张亮之言,并未做出回应。而是极为严肃的对着他说道:“韩信如今已经不必牵挂了。毕竟他得以逃脱了。现在韩王要担心的是您自己。您可曾想过,各路诸侯使者来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什么?” 闻得陈平所问,张亮立刻想起丞相之言。“应该是安插在我韩都的探子得知了消息,所以才快速传了回去吧。” “对!可是其他各路诸侯使者到此皆是一脸的疲惫,那是因为他们急于赶路。可我和钟将军却并未如此,只因楚国的奸细非同寻常。我们可是在韩王您下令要送先王的第二天一早得知的此消息。我还听说,为密探送信的军士不惜累毙了三匹快马!” 张亮得知对方得到消息的时间如此之快,心中便是一惊。若真若陈平之言,那将时间推移的话,密探应该是在张亮发布命令的同时便已经得知了。所以,这密探只会是当时在场的一人,或是一直藏在宫中。。。。。。 想到此时,张亮不禁有些后怕。一个楚国的探子一直藏在自己的身边。这言行举止和决定肯定都会被对方知晓,而最可怕的莫过于自己妻儿的性命也岌岌可危。片刻之后,张亮决定,一定要抓出这个内鬼。 陈平见到对方的神情,便知他已有所决定。随及又道出了一个惊人秘密。“韩王,这密探之事您已经知晓,可还有一事,您尚不知。范增在您走后,对各诸侯国秘密派出了使者,我也是偶然得知!我虽不知遣使之意。但我发现他近期不断调整兵马配置,同时加紧操练与兵械的购置。您要小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 丞相查内鬼,子婴求助推;边关开集市,李文乐相随! 翌日清晨,丞相李由一早便来到宫中求见张亮。 张亮昨夜送走陈平与钟离昧后,便一直在偏殿想着如何解决内鬼之事,因此一夜未眠!当内侍禀告丞相来了之后,他便急忙宣对方入内了! 李由一入殿内,赶忙行了君臣之礼。可张亮见了,却是十分的别扭。 “丞相,这种礼节能免就免了吧!繁琐无用,外加我看着也别扭啊!” 闻听对方想取消君臣之礼,李由赶忙劝道:“大王,这礼法不可轻废啊。大王只是一时未曾适应,时间久些就会好的。” 见到李由不肯免去繁琐的礼节,张亮也只得应允。“丞相您这么早就来找我,不知有何事?” 一听张亮自称我,李由又纠正道:“大王,您应该自称“本王”啊,这我字乃是市井百姓的称谓,您怎么可用啊!” 听完李由之言,张亮立刻委屈地回道:“丞相,我张子房望似也不像人君,若是可以选择,我倒真想做一个寻常百姓。您所说的我都知道,就请您容我,哦!不对,是本王慢慢适应吧!” 李由知道张亮不喜繁琐的礼仪与规矩,故而对于他想要慢慢适应,也就任凭之了。 “大王,微臣此来是有三件事要奏陈,这第一件是特来感谢大王委以犬子重任,可我怕他还是会辜负大王的期许。因此。。。。。。” 闻听李由对李文不是很看好,张亮赶忙抢道:“丞相,恕我直言。令郎其实颇具才华,只是诱导的方式不对。我观他在经营方面很有才干,我想让他为我做一件大事。还望您给他一个机会吧!” 其实李由早已从儿子口中听闻了张亮所说的大事。本以为是自己儿子的意淫,可听到张亮给予肯定方才相信了。 “既然大王都这么说了,那下臣便让他试试。希望不要辜负了大王。” 见李由已经同意,张亮十分欣喜。可随即而来的第二件事情,却让他头痛不已。 “大王!这先王已经入土为安。您看是不是尽早安排您的登位大典。这名正方能言顺,再说各路诸侯的使节未曾离去。” 张亮对于繁琐的仪式向来是比较厌恶的。所以李由将使节的情况也同时加以说明。为的就是让他因势利导,好尽快完成大典! “不是吧?吊唁使节直接转换成恭贺使节?!也亏他们想的出来。这可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全是面子工程。好吧,此事就劳烦丞相了。但务必要越简单越好。我不想劳民伤财,搞些给外人看的东西!” 虽然张亮要求要简单,但终究还是答应了李由的建议。这也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开始讲述第三件事。 “大王,这第三件事也是刻不容缓。此次各诸侯使节能够如此快的到达,应该是有密探。臣下之意,对此事必须要加以重视了。” 张亮没想到李由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在听完对方的奏陈后,他便将昨夜陈平所说的事情告知了对方。 李由在听完张亮的叙述后,立刻面色凝重了起来。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 “丞相,若真是淑儿产子当天便走漏了消息。那就只可能是当日在场之人。可在场的都是我的亲人,恩人和重臣,绝不会出卖我们韩国的。此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由在沉思许久之后,便沉声对着张亮回道:“大王,若说真有能向外传递情报之人,微臣建议重点查一下公主身旁的侍女。除了您所说的人以外,便只剩下女医、产婆和侍女有嫌疑了。产婆不可能时常入宫,故而可能性最小。女医虽然居于宫中,但终究传唤的时间也少。若是对方有心安插密探,那侍女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们均是日夜陪伴着公主。恕微臣直言,恐怕就连大王与几位夫人的床头之言,都难以逃过啊!” 听完李由的分析,张亮已经是一身冷汗。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密探是个危险的工作,因此应该是男人。所以便忽略了女性。如今经李由的点拨,方才想到了这一层。 “丞相,那此事就劳烦您了。张允虽然负责宫中安全,但毕竟您的处事经验丰富,我让他协助您。望丞相莫要惊动她们,更不要吓到她们,也不要冤枉了她们!” 一连三个不要,李由均是应允。而且他也看出张亮不想对宫女过于苛责。 二人商议完查找密探的细节之后,李由便先行离去了。张亮待到对方走后,立刻唤来张允,先将适才安排调查之事说了一遍,嘱咐他一定要协助丞相。随后便让他带着自己,前往了子婴的住处。 张亮一进子婴房中,子婴急忙起身相迎。见到对方要行礼。张亮赶紧搀住对方说道:“子婴兄,你若是也要给我行什么大礼,那你我二人索性一起。你原来可是皇帝,虽然日子短了些,但也是天下之主!要不我先给你磕一个?” 闻听张亮一番插科打诨,子婴立刻笑了起来。二人入座之后,张亮便直接步入了正题。“子婴兄,你助我韩国之恩,我无以为报。这客气话,我不想多说。我记得你曾说有事与我商议。不知现在可否告知?” 见张亮开门见山,子婴也就不再拘束。微微一声轻叹之后,便对着他说道:“子房兄,实不相瞒。我边关将士再过不久,怕是就要饿肚子了。” 听闻边关十万大军要饿肚子,张亮险些摔倒。“不是吧?十万大军饿肚子可不是小事。怎么会这样啊?你那可是中原之门户啊!” 张亮不知其中原由,子婴只好向他详细的解释。“秦朝之时,边关的吃穿用度皆由中央支付。可现如今秦朝已亡,自然没有人供给。本来边关的将士也收取税负。但我看到边关百姓生活过于艰难,因此不忍再抽赋税。如今我们已是坐吃山空了。还望子房兄助我一助,帮我度过难关。” 听完子婴的恳求,张亮立刻陷入了沉思。让他帮助子婴可以,可毕竟路途遥远,而且他的国家过于狭小,若时常周济,只怕是难以做到。 就在子婴认为张亮十分为难之时,却突见对方双眼一亮。“子婴,给你大军粮食不是问题,不过我想在你边关做一件事情。这件事,对你我双方均是有利,而且还能彻底解决你边关军士的用度问题。” 子婴也知道让别国周济非长久之计。听到张亮说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立刻心神一震。“子房兄,只要能然给我大军解决用度问题,而且不祸害百姓,你做什么我都答应。” 见到子婴已经应允,张亮赶忙说道:“说来也简单。我要让李文开设一种全新的职业,叫运输业。我想在你边关开设第一个韩境之外的驻点。然后我再出钱,将边关的集市扩充。你边关虽然贫瘠,但可以让我韩国商人前往进行产品的销售,而对象自然就是匈奴!匈奴虽然不一定很有钱,但他们有我所需要的金属、牛羊、马匹等等。以物换物,各取所需。至于换回的物资,可以直接让李文的运输站送回韩国,这对我们都有好处,时间一久,各国商人都会云集!我那运输业也可以逐步发展,而且顺带收集一下诸侯国的情报。到时你只要合理抽税,以及保证安全就可以了。等到边关变成大型的采买集市,别说是养十万兵马。你再招十万也没问题。” 张亮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子婴愣在了原地许久。待到他想通其中的利害之时,便惊讶的望着对方说道:“子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连这种方法你也想到的到?” 见子婴像是十分赞同自己的主意,张亮便接道:“我是张子房。咸阳城中你救的张子房。明日我便让人准备粮草和开拓集市所需的钱财,然后让李文随你一起回去。你看可以吗?” 看到张亮处事如此果断迅速,子婴立刻抱拳说道:“我边关十万军马属于中原百姓,可他还有一个私姓,今日起,他姓韩!韩王的韩!韩国的韩!!“ 离开子婴的住处之后,张亮又急忙去丞相府找了李文。随后便将自己与子婴所商定的事情说于对方听,李文在听完张亮的讲述之后,险些蹦了起来。”韩王!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开设这运输业了吗?!“ 见到对方十分激动,而且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张亮只得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在得到张亮的确认之后,李文赶忙跪地拜道:”请韩王放心,小人一定让边关变成韩王口中的样子。同时也让韩国富强起来,最主要的是要让那运输业遍布整个中原!!“ 张亮看到对方信心十足,顿时觉得十分安慰。就在二人商谈其中细节之时,却见得李婉回到了府上。 见对方笑容满面,张亮立刻笑言道:”李婉姑娘又去宫中逗我家念成了?“ 李婉看到张亮正与自己的哥哥一起,赶忙上前行礼道:”拜见韩王,公子实在太可爱了。每日不见都想的紧。“ 李文听到妹妹喜爱张亮的孩子,立刻不怀好意的接道:”这么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别到时候韩王再娶了别人,自己后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拜你为夫子 内史言妹心,韩王亦有情;深夜见儒子,相谈道天明! 李文的一番无心戏言让李婉满面羞红。此刻的她只感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只能略带怨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随后跑回了后堂。 张亮听完李文的话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只得对着李文佯装恼怒的说道:“老子在这和你聊我们的发财大计呢!你扯什么生孩子啊?!” 见到张亮有些不好意思,李文索性将话挑明。“韩王,我自己的妹妹,我最清楚。其实从您在我家解决我叔父那次开始,她便已经倾心于您了。您处变不惊,而且宽仁厚德,小的若是女子,自然也会倾心。只是我这妹子过于腼腆,故而一直未曾把话说明。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今日小人斗胆,希望大王能做我的姐夫!” 张亮虽然此时已经贵为韩王。但在李文的眼中,总感觉他更像是自己的兄长或是导师。因此言语之间没有太多避讳,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而张亮此时只觉得李文像是在耍“无赖”,而且这“无赖”还是自己长耍的那种,也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李文,不好吧?!我好歹有三个媳妇儿了。还有虞曦尚未娶会。若是再娶了你妹妹。。。。。。不对啊!老子是来说公务的,怎么又扯到娶媳妇儿了。” 听到张亮的回答,李文明显看得出对方并不排斥自己的妹妹,或者应该说是也有些心动。他欣喜之余,便趁热打铁的说道:“韩王,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之时,更何况您已经贵为韩王。宫中佳丽更会数不胜数。如今您就算加上那位未曾娶回的虞曦夫人,也才只有四位。不多!” 闻听李文之言,张亮瞬间便把所谓的公事忘到了脑后。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跟着说道:“可是你小子也知道啊,我是很尊重媳妇儿的。她们岂能任由我乱来,我也不可能用这什么身份去强迫她们,那连禽兽都不如。” 听到张亮说尊重媳妇儿,李文险些笑出声来,强忍笑意之后,只见他微微靠近张亮,随后低声说道:“大王,您惧内我们都知道,若您真的有心。此事让我来办。事关我妹子的终身幸福,我这做哥哥的责无旁贷。” 张亮实未想到自己怕老婆的名声已经“美名在外”,见李文毫无婉转的直接说出,他立刻急道:“惧个屁!那叫尊重!还有,你小子少给添乱。你好好做好边关之事,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见张亮真的有娶自己妹妹的意思,李文喜出望外。可听到他要自己解决,则赶忙怯声问道:“大王您行吗?您的三位王妃好像都是您的”克星“啊!” 虽然李文说的事实,但张亮真的很不愿听。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他只得赶紧岔开话题道:“你别管了。还是先说说我们的大计。此事只要做好,你父亲必定对你刮目相看,你可千万别砸了我的招牌。我可是在你父亲面前为你夸下了海口的!” 听到张亮为自己向父亲夸了海口,李文便再次表明自己的决心。之后二人就开始详细的商量起了设想好的联邦快递,以及边关集市的相关问题。 待到相关细节商议妥当之后,张亮便将所有事宜全权交给了李文办理。自己则是心满意足的去解决下一个问题了。 离开丞相府时已是戌时。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只见白元早已在外等候。张亮一见对方,立刻好奇的问道:“你小子不在军营准备新军的事情,跑这来干嘛?” 见到张亮已经出来,白元赶忙上前回道:“大王,张允大人正在协助丞相办案。他与小的商议,如今各国使节都在,而且城中还有密探,所以让小人来负责您的安全。新军之事请您放心,我已经在招募新的军士了,而且王将军也为末将分拨了不少能干的军士,待到人数一齐。小人便着手训练,不会耽误的!” 闻听新军已经开始招募新人,张亮便放下了心来。可听到对方要保护自己,立刻回道:“保护个毛啊!在咱们自己的国家,自己的首都,我就不信谁敢惹老子!再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人傻到暗算我?!” 听到张亮说什么光天化日,白元立刻望向满天的星斗。随后疑惑的怯声问道:“大王,您怎么了?现在是晚上啊!” 张亮本是为了迎合气氛,顺口说出。此时被对方一纠正,立刻泄了气。但为了面子过得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小兔崽子,用你教训我?!不是保护我吗?走吧,带路,我要去刘煜公子的住处。” 得知张亮要去见李煜,白元赶忙头前引路。可直到到达刘煜住所之时,他仍旧满面的疑惑,依然执着于张亮刚才的话语。 看到对方还在为自己一时口误的白天与黑夜之说而苦恼,张亮已是完全无力吐槽了。轻轻拍过对方肩膀之后,便无奈的叹息道:“白元啊,我给你起个外号吧!肯定比你先祖的”人屠“好听。” 闻得张亮要为自己取什么外号,白元赶忙躬身静候。 “我看以后就叫你“战争贩子“吧!你除了打仗,对其他的东西确实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张亮本是戏言,想要讽刺白元遇事不会转弯,只对行军布阵有天赋。可白元听了这新外号后,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多谢大王,末将喜欢这外号,以后两军对阵之时,末将便搬出大王所赐的称号!定当威慑对方!” 见对方居然真的喜欢,而且还打算使用。张亮已是彻底无语。最终,他只得对着白元竖起拇指,以示感佩。随后便独自前往了屋中,与刘煜见面了。 刘煜在屋中便已听到外面的对话,待到张亮入屋之后,他便赶忙上前迎驾。 张亮一见李煜上前,立刻知道对方打算行礼。随及用手一指对方,极为严肃的说道:“刘兄!不准跪!不准拜!更不准叫什么韩王!你是老子救命恩人,你若敢拜我,那我也拜你!” 面对张亮突如其来的几个要求,刘煜有些手足无措。在微微回过心神之后,他便立刻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称谓不可混淆。张大人如今虽未行登位大礼,但已经是韩国实至名归的王了。在下还是应该尊称一声韩王。此乃礼数。断不可废!” 张亮知道刘煜这儒家子弟,视礼如命。也就只得任由对方随便称呼,可阻止了对方行大礼,他也觉得小有成就。 ”刘兄,当日在楚境之内,我与你说的话依然有效。而且我再次重申,此并非为了报恩,而是我张子房真的想要让子孙万代都能够用学识来武装自己。天下纷争之时,武可定国,文可供谋!天下太平之时,武可安邦,文可治国!可自七国纷争以来,向来是重武轻文。我意文武并行,而且要大力倡导文科。因为打江山难,治理江山更难!“ 李煜闻听张亮的一席话,只觉得热血沸腾。他从未听过对方这样的见解,而且这见识还十分的有远见。 “韩王,我李煜自以为学有所成,可与您相比,倒像是一个三岁的孩童。您的这番远见卓识实在让我汗颜。当日秦王劝我助韩之时,我已经彻底打算舍弃那虚名了。今日听了您的话语,我更加坚定了这份信念。而且楚使也已看到了在下身处韩国,相信必会报给范老。那在下就索性留下了,只要韩王需要在下教书育人。在下义不容辞!” 闻听对方愿意留下,张亮顿时欣喜若狂。“好!刘兄肯助我张子房,实在是上天眷顾于我。我张子房愿拜你为太师,愿你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于好学之士。“ 听得张亮要封自己为太师,刘煜赶忙推辞道:“韩王,这封官一事断不可行。我虽愿意跟随韩王。但毕竟是先失信于范老。因此请勿要授我官职。我只想在韩王所说的学馆之内,教育英才,则此生足矣。” 见对方不肯接受自己的官职,张亮感到十分遗憾。但想到一切均需时间磨合。也就索性答应了对方。“既然刘兄执意不肯入仕,那我就在“鸿儒馆”落成之后,拜请刘兄为夫子如何?我韩国的夫子!” 李煜虽然学富五车,但却不敢以夫子自居。本想拒绝张亮的提议。可想到已经婉拒了官职,若是再出言拒绝这夫子头衔,便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无奈之下,他只得拱手回道:“如此,我刘煜便恬居这”鸿儒馆“的夫子之位。今后必定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的全心想授。为韩国培养人才,以报韩王之恩。” 将李煜顺利的留在了韩国之后,张亮的心终于落定了。在吩咐过白元先行回去之后,张亮便开始与刘煜彻夜长谈。虽然他的儒学学识不及对方,但他却以一个穿越者得眼光和认知,讲述了许多刘煜闻所未闻的见解和知识。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天明。见到自己整整与对方谈了一夜,张亮便主动起身打算先行离去。毕竟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时光叙话。 就在张亮准备立刻之时,张允却寻到了李煜的住所,一见张亮之后,他便赶忙禀道:“公子,哦不对,韩王。请您赶紧回宫吧!” 闻听张允又是公子又是韩王,张亮当即叹道:“允啊!挑一个喜欢的称呼叫呗。这样我很容易神经错乱的。什么事如此着急?我媳妇儿想我了?” 听到张亮身为韩王之后,依旧谈笑风生,刘煜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他始终保持那份“顽童”之心,李煜是由衷的佩服。 张允在听到张亮的调笑之后,却是极为严肃。“公子,丞相在宫中候您多时了。您交代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反击 惊闻悉内鬼,丞相只叹息,恐妻有闪失,回敬离间计! 得知内鬼已有眉目,张亮赶忙告辞了刘煜返回了宫中。待到一见丞相李由,便急问道:“丞相,您查的如何,是否已经有眉目了?” 李由见的张亮归来,立刻上前行礼。待到礼毕之后,只见他满面的歉疚,久久不语。 张亮一见对方神色,心中顿时一沉。“丞相,是否此事过于难办?” 看到张亮相问,李由只得无奈的回道:“大王,这楚国的密探,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闻听密探已经被挖出,张亮方才放心。可见到李由一副愁容,张亮便陷入了迷惑之中。 “丞相,为何找到密探了您仍愁眉不展?” 李由在稳固心神之后,极为失落的回道:“其实我们并未进行详查,昨夜大公主的侍女双儿被人谋害了。微臣顺势调查,发现她在宫外有一处私宅,那便是用来传递情报的地方。因此我们怀疑这双儿便是楚国的密探。” 得知密探已经被人杀害,张亮立刻追问道:“那双儿是在何处被害?!” “尸体是在宫外被发现的,而且她的身旁还有已经准备好的细软,可财物并未被人拿走,因此不会是劫杀。很显然,她是想逃离韩国时,被人灭了口.....” 听完李由的陈述,张亮不由得怒上心头!“妈勒个巴子的!范增和项羽还是人吗?人家为他们出生入死的卖命,如今想要逃离,他们居然杀人灭口。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还是对一个弱女子,当真是无耻至极!” 见张亮为敌方的一名密探抱屈,李由甚为吃惊。他知道张亮并非惺惺作态,而是真的恼火这种杀人灭口的行为。虽然仁慈是一件好事,但面对范增这种心狠手辣,而且足智多谋的人,仁慈只会变成负担!李由已经开始为张亮担心了起来,因为他看似强势,实际太过仁慈...... “淑儿她们知道此事了吗?” 见张亮问及公主是否知晓,李由急忙回到:“公主近身侍女失踪,公主自然要过问,此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而且敏王妃还亲自去看过尸体,像是有所发现。她曾交代,等大王完成手头的事后,务必去见她一面。” 得知晴敏有发现,张亮便让李由先行回府休息。待到对方走后,他便急忙前往了晴敏的房中。 待到见了晴敏之后,对方立刻拉着他步入房中,关好房门。未等张亮发问,晴敏便先说道:“夫君,我有事和你说,昨夜遇害的那名侍女....是....是师兄做的。” 闻听侍女是被周易所害,张亮赶忙追问道:“敏敏,你怎知道的?” 见张亮不明就里,晴敏只得详细的说道:“我们身为范增死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就连杀人也不例外。师兄惯用细细的钢丝将对方勒毙。那侍女脖子之上有一条细细的勒痕,而且经查验,也确是死于窒息。所以我敢肯定是我师兄所为!” 听完晴敏所言,张亮立刻暴怒道:“这个混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放过!我要宰了他!” 见张亮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晴敏只得无奈的说道:“师兄一向对范增唯命是从。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就算是让他去杀一个孩童,他也不会犹豫的。” 得知对方如此心狠手辣,又想起对方当日曾经进宫之事,张亮便不由得有些后怕。可转瞬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派人监视着对方,若是有任何变动,理应早向自己回报了。 就在张亮迷惑之时,张允寻到了晴敏房外,急声呼唤着自己。 待到张亮出了房门之后,张允便赶忙回报道:“大王,我们派去监视那送礼之人的军士已经尽早对方毒手了。而且那人如今去向不明,怕是已经逃了!” 张允的话让张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三思虑之后,他便急忙对着张允吩咐道:“张允,立刻下榜文缉拿此人。就算不能将他擒获,也可以把他吓出韩国。绝不能再有无辜的生命死在他的手上了!” 听完张亮的命令,张允立刻下去办理了。待到张允离开之后,张亮急忙带着晴敏来到了韩淑的房中。 此时韩淑与吕芝正在一起为孩子缝制新衣,而月儿和李婉则是在与不停的逗着孩子。她们一见张亮到来,而且面色严峻,均是为之一怔。 “老公你怎么了?为何面色如此难看,出什么事了?” 张亮未曾回答韩淑的问题,只在第一时间对着众女说道:“从今日起,你们暂时一起居住在这里。月儿你也不要再回自己房中,那学医之处也暂时不要去了。李婉姑娘若是喜欢念成,便一起留下,丞相那里我自会去说。你们暂且忍耐几日,等到安全了,再回自己房中居住吧。” 韩淑与吕芝时常同床共枕,所以并不在意,可月儿与李婉对此却有些不适。但他们见到张亮神情极为严峻,而且说话的语气让人不敢质疑,便不敢多问了。 晴敏见张亮有些杯弓蛇影,本想劝解一番,可未等她开口,张亮便自行接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会不适应,但姑且将就几日!你们都是我至亲之人!我不想你们出任何事。” 听到张亮说自己是他至亲之人,李婉立时双颊布满了红晕。而且已是羞得抬不起头。 韩淑见张亮举止十分异常,立刻联想到了自己侍女被害一事。此时她基本能够猜出是与此事有关,为了让自己的丈夫放心,她便柔声回道:“老公你放心吧。一会儿我便让人再搬几张床来。你现在不光是一家之主,更是我韩国之主。我们都听你的,而且难得姐妹们能在一起日夜相伴,这也是我们互诉心事的好机会。” 面对淑儿的通情达理,张亮十分感激。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偏激,可他实在不敢拿亲人的生命冒险,因此才有了此番决定。 待到安排好众女住宿问题之后,张亮又命张允加派禁卫军保护她们的安全。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了,他才带着张允前往了陈平与钟离昧居住之地。此时的他决定给予项羽和范增反击,而这反击便是离间他们与钟离昧之间的君臣之情! 张亮一见对方,立刻开门见山的说道:“陈都尉、钟离将军,我韩国昨日发生了一起命案。受害之人是我韩宫之内一名侍女,而凶手则是随你们一同前来运送物品之人。此人已经逃之夭夭!我相信二位与此事无关,但那人毕竟是你楚宫派遣而来,请你们回奏霸王,望他查明此事,给我韩国一个交代。给我韩民一个交代!!”说完之后,他又偷偷想陈平使了一个眼色,想要暗示一下对方。 闻听对方说自己带来的人行凶了。陈平与钟离昧皆是一愣。但见到张亮的眼色,陈平立刻明白了对方之意,他是想借此敲山震虎,吓退刺客,同时给项羽范增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而最重要的,是他要离间钟离昧! 可钟离昧此时却不愿相信此事。在张亮说完之后,他立刻沉声问道:“敢问韩王何以得知是我楚国所带之人行凶?莫非有人亲眼所见?” 见钟离昧不愿相信,张亮随及佯装恼怒的说道:“钟离将军。我张子房不喜欢打哑谜。我也许你还不知道与你同来之人的来历,但我已查明他是范军师的死士。此次他乔装入我韩都,分明是意图不轨。你二人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此事怕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可若你们不知,我真不敢想象,范增是不是连你们都怀疑?!” 张亮的话瞬间将钟离昧退路堵死,此时他反复思考着对方的言语,虽然他已听出张亮有离间之意,但他已是无心顾及这些。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那同来之人若真如对方所说是范军师死士,那自己便真的已经引起范增的怀疑了! 见到钟离昧没了言语,陈平急忙圆场道:“韩王之话我们记下了。我们一定向霸王奏禀。然后给韩王一个交代!” 钟离昧听完陈平之言,立刻随声附和道:“陈都尉所言极是,若此事属实,我们一定给韩王一个交代!” 见陈平已经知晓自己意图,而钟离昧也已经有些彷徨,张亮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好!我愿意相信二位与此事无关!二位虽是奉命,但来吊唁我父王,我便重视二位!希望在我登位大殿之前,不要再出什么状况!” 是提醒!也是警告!钟离昧深知对方说这句话的份量!而陈平则是感叹张亮的戏已经可以乱真了。 离开楚使居住的驿馆之后,张亮立刻又对着张允吩咐道:“张允,替本公子办件事。” 闻得张亮又有命令,张允急忙躬身静候。 “替我查明那侍女是否还有家人,若是有,就给他们一些钱财。还有,将那侍女葬了吧!” 得知张亮要厚待密探家人,张允立刻疑惑的问道:“韩王,她....她是楚国的人啊!而且还是内鬼。您.....” 面对张允的不解,张亮并未做过多解释,只在叹息之后,轻声说道:“一花分数瓣,落水皆不见.....你该让夫子给你讲讲课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贤人馆 汉王思张亮,萧何议贤忙;樊哙苦难言,韩信话落堂。 韩信从钟离昧的手中得以逃脱之后,立刻日夜兼程的前往了陈仓古道。沿途之上又躲过了楚军的数次追击。 当他到达陈仓之时,才真正摆脱范增布下的天罗地网。而此时,他已是没有了盘缠与干粮。唯有一颗曹无伤的人头与自己相伴了! 进入陈仓古道之后,韩信并未急于赶路。他反复的勘查着地势,甚至还对那里的一切进行了标注。这使他的行程被一再拖延,但韩信却显得并不在乎,一想到自己逃离了项羽与范增的追杀,而且即将见到汉王,这便让得他莫名的兴奋。 与此同时,刘邦也正焦急的等待着张亮所说为自己找寻的元帅...... “都过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见到刘邦又开始抱怨,萧何便赶忙劝慰道:“汉王,您莫要着急。张司徒既然说了会为您找一位帅才,那就一定会有的。” 听到萧何之言,一旁的樊哙立刻急道:“老萧,子房的话我们自然相信!可这入蜀的栈道已毁,而那唯一的山路也被三秦在外把守。就算真的有人才,范增也不会让他进入蜀地的。” 樊哙的话让刘邦再一次陷入了焦急。自打进入汉中之后,他便努力的治理此地。如今的蜀地已经比起以前更加的富饶强大。就连刘邦的军力也已经恢复到了入蜀之前一样。 萧何看到刘邦焦急万分的样子,便又为他出了一个主意。“汉王,下臣有个建议。其实这蜀中也应该有不少人才,不如汉王您发一道“招贤令”,然后再建一个“贤人馆”。只要觉得自己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前来应试。来人若是能通过我们的测试,便委以官职。这样既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又不至空等张司徒所说的贤臣。您看如何?” 刘邦听完萧何的建议,顿时眼前一亮。随及急声说道:“好!萧何,就依你所言。稍后我便亲自撰写榜文,至于这修建“贤人馆”之事便有你全权负责。” 闻得刘邦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萧何立刻领命,开始着手办理修建驿馆之事。 待到萧何离开之后,樊哙便对着刘邦说道:“汉王,您是不是想子房了?!” 见樊哙已经看穿自己心事。刘邦随及叹道:“唉,樊哙。还是你了解我啊。说实话,这蜀中之地物产丰富,百姓淳朴。当初子房告诉我时,我还不信。如今我们在此定居,已经不想出去了。说我刘季胸无大志也好,安于现状也好。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中原之中唯一让我牵挂的便只有子房。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若是他找的人才能到,我便可以知道他的近况了!” 刘邦的话让樊哙感触良多。其实他也十分想念张亮,只是未曾表达。如今刘邦提及对方,立刻勾起了他的回忆。“若是子房一家能一起到这蜀中居住,我也不愿出去。只是那虞曦姑娘与晴敏姑娘均在项羽手中,子房怕是不会轻易入蜀的。” “唉,这子房天生的“种马”命。也就是这命才让他如此的疲累。真不知这对他是福还是祸?!” 闻听刘邦说张亮是“种马”,樊哙立刻喃喃自语道:“汉王您也想是这命,可惜夫人不让。” 樊哙声音虽小,可还是被刘邦听了个正着。面对对方的调侃,刘邦立刻鄙视着他说道:“就你好!听说吕媭每日把你看的死死的。就差给她端洗脚水了!你比本王也强不了多少。用子房的话说,咱俩是豁了牙吃肥肉-----肥(谁)也别说肥(谁)!” 刘邦一说自己的糗事,樊哙顿时没了脾气。听到对方似似抱怨一般的数落自己,他也随及“控诉”道:“我现在已经宁可给吕媭端洗脚水了。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我唱子房教的那首歌曲。现在我只要一唱那歌就感到恶心。” 看到自己的将军被妻子治的服服帖帖,刘邦不由得感叹道:“这吕家的女子确实是厉害呀。也不知道芝儿是怎么折磨子房的?” 就在二人一起痛陈自己妻子的“种种恶行”之时,吕雉与吕媭两姐妹恰好来到了堂中。看到二人聊得热火朝天,吕雉立刻出声问道:“你二人在说什么呢?居然聊得如此热络。” 见到自己的妻子到来,刘邦与樊哙急忙收声。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刘邦随即笑道:“夫人,我和樊哙正在聊子房呢。” 闻听二人在聊张亮,吕雉赶忙追问道:“你们有子房的消息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小妹过的好不好?他们什么时候能来蜀中?” 吕雉一连三问让刘邦有些发怔。樊哙见到对方关心张亮与吕芝,旋即叹息道:“蜀中消息闭塞,哪有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近况。我和汉王适才也是在想他。不过等到子房为汉王找的贤才一到,我们便可知道他们的近况了。” 闻听并无张亮与小妹的消息,吕雉顿时有些失落。 吕媭一见姐姐的神情,即刻出言劝慰道:“姐姐你莫要挂心了。子房足智多谋,向来只有他给别人亏吃,从来没有人欺负的了他。而妹妹又是他的心尖肉,子房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加上淑公主也一直视小妹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我看在韩都,小妹不横着走就很不错了。” 闻听吕媭的劝慰,吕雉只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对方讲的都是事实。但牵挂之情却始终萦绕在心间。 看到姐姐仍旧有些担心,吕媭突然心生一计,只见她兴奋的抱着吕雉的胳膊,随后娇声说道:“姐姐莫要忧心了!要不我让樊哙唱那首巡山歌吧!可有意思了,我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听上一次,不然连觉都睡不好。” 听到吕媭每天都听那巡山之歌,吕雉立刻同情的望着樊哙。 樊哙见吕媭又让自己唱那歌曲,内心顿时叫苦不已。他急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刘邦,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出手相助。 可刘邦此时却是双眼放光,似乎也尤为期待。片刻之后,只听得刘邦窃笑道:“樊哙,辛苦你了。这巡山之歌是子房所做,夫人听了定能舒缓思念之情。来,唱一曲吧。” 听闻刘邦之言,樊哙瞬间愣在当场,此时仿佛有数万只草泥马在他心中奔腾而过。。。。。。 萧何在接了刘邦的命令之后,立刻开始着手修建新馆之事。本来重新建房颇费时日与钱财。好在有一处废弃的房舍可以使用,萧何收购此处后,稍加修缮与改动便将“贤人馆”落成了。而与此同时,韩信也来到了汉中。 韩信一入汉中便被它的热闹与富饶深深的吸引。当他正在考虑该如何见到汉王之时,却见得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像是在看着什么。待到韩信挤进去之后,立刻看到了汉王亲自撰写的招贤令。 “这汉王到了我们蜀中汉中之后,便积极治理蜀地。如今我们的生活比起以前更好了。现在汉王又要招贤,可见汉王不仅睿智,而且爱才啊!” “是啊!当初汉王来时,我听说他烧毁了栈道,本来心中还害怕。可到此之后,却对不百姓秋毫无犯。还让军士帮助咱们生产耕种。足见是个明君啊!” 听到身旁百姓的议论,韩信心中大喜。汉王若真如他们所说的这般贤明,那自己的才能肯定会被赏识。但当他看到自已因逃命而变得脏破不堪的衣衫之后,立刻为难了起来。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盘缠。若是就这样去见汉王,未免太过失礼。而且他也想起张亮的交代,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引起刘邦的注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获得对方赏识。 内心一番抉择之后,韩信打算先上“招贤馆”中应试。可到达之时却见馆外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在那里等待应试。 苦等半天之后,韩信终于得以进入馆内,而他的穿着立刻引起了一同入馆应试之人的耻笑。 萧何在与曹参等人在见到韩信之后,都觉得有些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可想到应试必须公平,他们也就不去想对方究竟是何人了。 见到这一批应试者已经到齐,萧何便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道应试之题。希望各位贤才依照个人的见解与认识进行解答。我们会根据你们的回答进行评定。只要是合格之人,都可入住这馆内。然后继续考核。待到全部考核通过之后,我们便会委以职务。” 众人闻听有希望入仕,均是激动不已。而韩信此时却显得极为平静,似乎无论对方出什么题目,他都成竹在胸。 看到诸人已经做好的准备,萧何便继续说道:“请诸位才子说一下,如何能提高汉中的财富与粮米收入?” 听到萧何的问题,众人便开始纷纷作答。有的说提高赋税;有的则建议加大对粮米的耕种和征收比例。 曹参在听完众人的解答之后,微微的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失落。恰在此时,韩信突然开口说道:“小人建议,固定并且降低赋税,同时鼓励生产。再由军士负责开垦荒地,然后将多余的部分交给愿意而且有能力耕种的农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人头 政军相互论,两者尽相近,萧何斥兵圣,月下追韩信! 闻听韩信的言论,一旁参加应试的人立刻不屑的驳斥道:“赋税乃各国的支柱;农粮乃国家之根本!你居然大言不惭的主张减低并且固定赋税,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而且军士乃是国之器也,你居然让他们负责开垦荒地,那还要农人作甚!你分明就是在信口开河,哗众取宠!” 面对众人的问责与羞辱,韩信并不在意。因为他曾经遭受的羞辱比起这些不知要多几倍。 萧何与曹参等人听到他的言论之后,也是颇为震惊。虽然他们也对着减低赋税的意见持怀疑态度,但他们却十分好奇。 “既然你有不同见解,可否说明细节?或者你真的如同其他人所言,只是在故意信口开河,以求我们的关注?” 见萧何开始询问自己的具体设想,韩信急忙回道:“小人并非是哗众取宠。而是却有良策。这减低并且固定赋税看似减少了国家的收入,实际是在增加。只要大人将士农工商区分税收比例加以准确划分确定,再加以稳定,那各个行业都会有自己的准则。农人与匠人不再有多余的负担之后,那努力工作所得的是收入便是自己的。只要汉王鼓励生产,并且有一些激励政策,那每个人都会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而更加努力的工作。一旦个人手中收入丰厚,便会用于改善生活。如此一来便加剧消费,而消费所产生的金钱流通,自然使得商业得以热络。这样一来,从商人那里获得的税收便会大大增加。以前秦朝不断加剧税负,看似财富集于中央,可无异于杀鸡取卵!这也是天下义军突起,百姓反抗暴秦的原因之一啊!“ 听得对方的解释,萧何有些激动。因为对方的见解不仅独特,并且有理。而且在他的印象当中,能有这样独辟蹊径见解的只有一人! “这是你的设想?你是如何有这种想法的?!” 闻听萧何发问,韩信立即接道:“小人不敢欺瞒大人。这税收的方针是小人一位师友所传。小人虽然懂一些政务,但终究不及那位师友看的深远。因此才将他的高论加以利用。” 得知对方是抄袭别人的方法,旁边应试之人立刻厉声责道:“分明是让你有自己的见解与想法,你却抄袭别人的,这是在欺瞒汉王!” 听到对方的问责,韩心随即反唇相讥。“那你们所谓的提高赋税等方式,难道就不是前人之策吗?若是如此说来,你们不是也在抄袭吗?!” 韩信的一番话让众人无言以对。几个应试的人此时皆是面红耳赤,愤怒的看着韩信。 见y众人不再有言语,韩信便继续接道:“我虽是运用了师友之法,但那是因为我觉得此法确实玄妙。小人虽对政务有所不及,但却通晓兵法。这税收之策,与兵法相同,因此小人觉得此法可行!” 曹参听到对方说政务与兵法同,立刻来了兴趣。“好!那你就说说,你是如何用兵法理解这政略,还有,你那军士开垦荒田之策,也一一说明!你说你对通晓兵法,那索性将你对军士的认知与自己所设想的训练方式说一下!” “大人,兵法无常势。但却有一个共同,那便是因人而用,而且要训练有素。这因人而用自然是要发挥每一个人的特长,比如善骑者为骑兵;善射者为弩兵!只有这样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能力。而这确立行业税收比例与稳固与此正好相同,就是要依照每个行业的不同特点,而进行区分利用。军中有功赏,有过罚。因此军士才会勇往直前,敢于冲锋陷阵。而这鼓励生产,促进消费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吗?!再说军士开荒一事,我听闻汉王曾让军士帮助生产,虽然此法可以让民众信赖和爱戴汉王,但也会让一些懒惰之人,心生侥幸之心。不如利用军士闲暇之时,进行开垦荒地。如此一来,既不会耽误农人耕种,又可节省他们开垦的时间。只要汉王愿意,可以让接受土地的农人在第一次或几次收成之中交上一定的粮米算作酬劳,这样便不会让军士的辛劳白费。但小人建议不要太多,毕竟农人辛劳所得获取了酬劳之后的税收,才是最可观的,而且也不会让农人有所顾忌和怨念。“ 韩信本想继续解说关于军士的一些特性与训练方法。可萧何却突然沉声喝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了!你完全不懂何为政务!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曹参正听得入神之时,却突然被萧何打算。闻听萧何要赶走对方,曹参险些暴跳起来。可就在他欲开口之时,却见萧何偷偷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虽然他不知是何用意,但他相信萧何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起脾气。 闻听萧何让自己离去,韩信整个人如同傻子一般愣在了当场。他本想在这蜀中一展拳脚,让自己有用武之地。可如今居然连汉王的面都未见到,便又一次被人拒之门外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韩信的自信心彻底崩溃了。他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贤人馆,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身后那些耻笑与讥讽。。。。。。 待到萧何将当日所有面试之人全部见完之后,已是傍晚了。而曹参此时才急忙找到他问道:“萧何,白天那人分明是大才,你为何。。。。。” 未等曹参问完,萧何便笑道:“你想知道我为何会将他赶走是吗?那好,我告诉你,我不光觉得他是奇才,而且我还想起了他是谁!就连他口中的那位师友,我也能猜到是哪一位!” 得知萧何已经知晓一切,曹参有些迷茫。他正欲继续追问,却突然来了一名军士向萧何报道:“萧大人,你让小人白天暗中跟踪的那人,已经离开了汉中,此时正向着前往中原的山路而去。但是我见他身形虚弱无力,像是没有什么力气。” 闻听对方要走,萧何立刻急了起来。“你们是痴人不成,就这样看着他走吗?!” 一听萧何的问责,军士极为委屈的回道:“大人您只让我们注意他的去向,并没有说要留他,所以。。。。。。” 听完军士之言,萧何懊悔不已,因为白天要急于早些面试完应试者,所以才忘记嘱咐军士细节。一想到对方有可能就此离去,萧何急忙喊道:“快!快备马!!我要去将他请回来!” 闻听萧何要请,而不是寻回此人,曹参与军士皆是一惊。但此时他们根本来不及细问,只得赶紧准备快马,跟随着萧何一同疾驰而去。 韩信在汉中街市浑浑噩噩的迷茫了一天之后,终于决定返回自己的家乡。他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能够真正赏识他的人了。虽然他此时已是身无分文,而且饥寒交迫,但他仍旧选择连夜出发,因为他想尽快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行到半夜之时,韩信终于被疲劳与饥饿所击倒。躺在前往山路的官道之上,望着满天的星斗与月色,他只觉得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悲惨。此时他想到就此结束这痛苦的一生。 可就在他即将放弃一切之时,却突然听到自己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他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看是谁来了。可未曾想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个将他逐出贤人馆的萧何。 此时,萧何等人也发现了倒在路边的韩信。他在庆幸自己追上对方的同时,也担心起了对方的身体。 待到下马之后,萧何便立刻冲到了韩信身边,随后急声说道:“韩信!我是萧何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已认出了你。那白天的举动不过是引人耳目。你这是怎么了!?” 韩信清晰的听到了萧何所说的每一个字,此时的他,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本想欢呼,本想呐喊,可他现在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何一见韩信已经闭上了双眼。立刻焦急的摇晃着对方喊道:“韩信!韩信!!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闻听萧何焦急的呼唤,众人也急忙上前查看。待到曹参看过韩信之后,立刻对着萧何说道:“放心吧,萧何!他是饿晕的。抬回去休息一下,醒了喂点东西就没事了!” 得知对方是饿晕的,萧何方才放下心来。而身旁的军士此时却注意到了韩信摔倒时,滚落到一旁的一个包裹。 “这人真有意思,白天我便见他将此物寸步不离的拴在腰间,明明拿着这么大的包袱,居然连干粮也不准备。” 闻听那包袱是韩信的,萧何赶忙命军士替他收好。 可当军士捧起那包袱之后,立刻从手感上觉得里面的物体有些奇特。待到他打开一看之后,立刻惊恐的对着萧何喊道:“大...大人!这包袱里...是....是一个人头啊!!!” 曹参听闻对方之言,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包裹之内确实有一颗用盐泡着的头颅,当他认清那头颅的相貌时,随即惊讶的脱口喊道:“曹无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推陈出新 汉军谋官职,自甘管粮仓;韩信显身手,刘邦略迷茫。 曹无伤!刘邦全军上下最为痛恨之人。若说刘邦除了张亮意外,最为“牵挂”的就是此人,他恨不能掐死对方...... 闻得韩信的包裹之内是曹无伤的人头,萧何无比震惊。他想知道为何这曹无伤的人头会在韩信手中。但此时的韩信已经晕了过去,因此他只得先将对方带回了城中。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韩信在天明时分终于转醒了。当他张开双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守护了他一夜萧何。 见到韩信醒来,萧何赶忙询问道:“韩信,你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 看到眼前的一切,韩信立刻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萧大人,您昨夜不是骗我吧?!” 闻听对方第一时间问询的是昨夜的事情。萧何立刻笑道:“其实昨日在你发表自己见解之时,我便已经认出了你。现在先不说这些,想来你应该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韩信自打进入陈仓古道开始,便基本上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而到达汉中之后,更是一日未食。闻听萧何让自己吃点东西,他的双眼几乎都要绿了…… 见到韩信一番狼吞虎咽之后,萧何方才重新对他说道:“韩信,我先问你。你昨日口中的师友可是张司徒?” 看到萧何已经猜到,韩信也就不再遮掩。“正是张大人,当日他潜入彭城,劝在下前来投靠汉王。那一夜的长谈曾让我获益良多。” 闻听对方却是张亮,萧何不由得喜上眉梢。“那我再问你,你包裹之内曹无伤的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萧何的询问,韩信没有丝毫的隐瞒。“那是在下逃离彭城之前,将他诱至无人之处时,杀死他并割下的。此乃在下投靠汉王的进身之礼。” 虽然萧何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但由韩信亲口说出,他仍旧很吃惊。将曹无伤之事搞清楚之后。萧何开始询问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韩信,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是张司徒举荐前来做汉王元帅之人?!” 韩信未曾想到对方会问的如此直接,而且还知道得这般详细。但一想到一切都是张亮的巧妙安排,心中也就释然了。“萧大人猜的没错。在下正是张大人所举荐之人!” 得到对方确实的回复之后,萧何急忙一把拉住韩信,随后急声说道:“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啊!韩信,虽然我萧何暂时不知你为何能得张司徒如此赏识,但他的决定与眼光,我萧何绝不质疑!快,你快随我去见汉王。”萧何说完之后,便欲拉着对方去见刘邦。 可韩信听到萧何之言后,立刻挣脱了对方,随后抱歉拱手说道:“萧大人,在下曾经答应过张大人,要凭自己的本事来获得汉王的赏识!这见汉王之事还是等在下有所作为再说吧。而且在下希望您能为在下暂时保守秘密,因为我真的很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能力!” 见到韩信执意要靠自己来获得刘邦的注意,萧何不由得敬佩起了对方。最终,萧何决定尊重韩信的决定。让他先行做出成绩。 韩信见萧何答应了自己的意见。急忙拜谢对方,同时主动要求从管理粮仓的小吏做起。 闻得韩信只想做一小吏,萧何连忙急道:“韩信,你想让汉王重视你。起码要让他看到你的成绩吧。这管理粮仓的之职,怕是难以有施展之地,你又如何能引起汉王重视呢?!” 听完萧何之言,韩信立刻解释道:“萧大人,昔日我在那项羽帐下不过是一个执戟郎,如今刚投汉王,又怎能立刻便寻高官呢!况且这管理粮仓也未必就不能有所作为,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并非是碌碌无为之辈!” 见到韩信信心十足,萧何也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本想让他再休息几日,可韩信却坚持要尽快上任。萧何无奈之下,也只好由得他了。 数日之后,曹参见萧何一直未带韩信去见刘邦,随及找到了萧何。同时好奇的问道:“萧何,为何我一直没有见你把那韩信推荐给汉王啊?!别的不说,单凭他杀了曹无伤那叛将,汉王也一定会重赏他的!” 闻得曹参问起韩信,萧何只得将张亮推荐,以及对方想要从头做起之事说了一遍。得知韩信想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刘邦赏识之后,曹参也不由得敬佩起了对方。 “好!是个男人!不愧是张司徒所看好之人。那他现在做的如何了?我们去看看如何?!” 萧何听的曹参的建议,也非常想看看韩信如今做的如何了。于是二人便一同前往了韩信管理的粮仓,想要一看究竟。 韩信自从上任以来,第一时间便将仓内的粮米做了详细的标注与整理。此时所有的帐目与各处的产量和优劣,他已是了然于胸了!不仅如此,他还将粮仓改为了一个前门和一个后门!每当有新粮来时,便由前门推入,然后进行堆放。而需要粮食时,则将早先进入仓内的粮食由后门推出,先行使用。如此一来,便防止了粮食在蜀中炎热潮湿的环境下腐败变质!从而使的粮仓之内不再有浪费的现象。 萧何与曹参看到他的一些列举措之后,皆是惊喜不已。萧何更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韩信,随后激动的说道:“韩信,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粮仓,你也能有如此作为。单凭你这推陈出新之法,就足以让汉王对你刮目相看了!来!你快随我去见汉王,我再也等不急了!” 韩信本想继续再做出一些成绩,可见到萧何如此急切的想让自己去见汉王,最后也只得应允。 待到萧何与曹参带着韩信见到刘邦之后,樊哙却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怎么是你小子?!汉王,就是他当初向项羽献计,破了我们的关隘!最终导致项羽大军得以入关的!要不是他,我们怎会被项羽逼的险些走投无路?!要不是他,子房又怎会失去自己心爱之人!今天我非宰了他不可!!” 樊哙说完之后,居然真的拔出佩剑!萧何一见樊哙如此鲁莽,立刻挺身挡在韩信的面前,同时厉声喝道:“樊哙!你想干什么?!你太鲁莽!韩信确有大才,而且是诚信来投汉王!你若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还有,你可知道,韩信便是张司徒举荐之人。你难道还想动手吗?!” 惊闻韩信就是张亮给自己找到元帅,刘邦立刻从宝座之上起身,随后不停的打量着对方。 对于韩信,刘邦曾听张亮提起过,而且当日逃离鸿门,对方也确实助力不少。可是此时他实在无法相信对方就是张亮为自己所找的元帅。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对方只是项羽帐下一名小小的执戟郎。 见到刘邦的表情,萧何当下便知他心中所想。未等刘邦开口发问,他便将韩信所回答的政略以及治理粮仓的政绩,全部说给了刘邦听! 当刘邦和樊哙听完萧何所说的一切之后,心中也开始渐渐相信对方有些才能。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刘邦还是决定加以确认! “韩信,昔日之事我知非你本意。就算你当时相助项羽,也不过是你份内之事,我不怨你!不过你说你是受子房推荐,那我就必须要加以确认了!子房当日曾说,能说出这出蜀方法之人,就是他所举荐之人!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对出暗语!” 闻听需要对出暗语,韩信立刻变得有些尴尬。并非他不记得暗语,而是因为那暗语在他看来实在太过“特别了”。 见到韩信面有难色,萧何立时便知是那暗语所致。虽然他对那暗语也很是头痛,可终究还是要让对方对出,才能取得刘邦的信任。 “韩信,我知道你是在为那暗语为难。实不相瞒,我与樊哙都曾觉得它过于.....不过,你终究还是要对的。不然何以取信汉王?!” 萧何说的含糊其辞,韩信也知道他的话中之意。几番为难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唱道:“太阳对我眨眼睛.......” 本以为一首歌下来之后,众人会笑的前合后仰。可唱完之后韩信却发现大家均是吃惊的望着他。 见众人没有反应,韩信十分惊奇。他以为自己唱错了,所以对方在怀疑。可就在他努力回忆自己是否记错歌词之时,樊哙却突然惊讶的叹道:“乖乖,他真是子房推荐之人啊!” 刘邦在樊哙一番感叹之后,却是直接离开王座,急步下了堂,随后来到韩信身旁,一把抓住对方说道:“好!韩信,本王信你!快!你定知道子房近况,快快说于我听!” 见到刘邦与樊哙都相信了自己,韩信方才安下心来。听到对方急于想知道张亮的近况,他便赶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了对方。 当众人听到张亮乔装选婿、迫楚和议、重挫楚军以及内定韩王等事情之后,无不拍手称快,高声叫好!待到韩信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刘邦随即苦笑道:“真不知这小子是福星还是扫把星!为何什么事情都会让他碰上,而他却总是能游刃有余,并且化险为夷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吃药 三杰遇高祖,吕雉念妹遥;纡尊建学馆,赖药引女娇。 萧何见到刘邦已经相信了韩信,便立刻将对方斩杀曹无伤,以及用头颅作为投身之礼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这一次却是樊哙表现的极为兴奋。“韩信!干得好!这曹无伤,老子一直想除掉他,这种背信望义之徒,死不足惜。俺是个粗人,刚才言语有些冒犯,你别放在心上。” 韩信知道樊哙是个爽直之人,喜就是喜,恶就是恶。他对于这种性格的人也是十分欣赏。因此面对樊哙的道歉,他赶忙抱拳回道:“将军言重了,当日也确是我韩信卖友求荣,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该死。幸得张大人不弃,为我指明应投身汉王,我才到了这里。将军若是还有气,不妨打我一顿。” 见韩信对自己当日献计破关之事仍有些芥蒂。刘邦立刻说道:“当日你各为其主,献计于项羽也是情理之中。这也是你为将为士的本分。不过项羽见贤而不用,有功而不赏,而且原因还是因为你认识子房,这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 自离开故乡之后,韩信本是一心想要大展拳脚。奈何他所遇到的大多都是白眼和奚落。听到刘邦之言,他突然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激动之余,也感激张亮为他找到了真正可以相投的明主。 萧何看到众人之间已经没有嫌隙,心中十分高兴。此时他所关心的是韩信有何办法可以让汉军出蜀。于是便急忙对着刘邦进言道:“汉王,如今韩信已经来了。不妨让他说说这出蜀的策略如何?” 刘邦听完萧何之言,却并未急于询问韩信,而是面带笑意的说道:“此事不急,韩信刚来,路上劳累不说,还要躲避范增的追杀,想来定是疲惫不堪。我们先设宴,痛饮一番。这军政之事,稍后再说不迟!” 闻听要喝酒,樊哙显得异常兴奋。“好,先喝酒!韩信,今日我要先看看你酒量如何。” 韩信见刘邦与樊哙均是极为热情,赶忙拱手回道:“多谢汉王,多谢樊将军。昔日您与项羽斗酒鸿门,这天下谁人不知您的海量,我韩信又怎会是你的对手呢?!” 一番言笑之后,气氛又缓和了许多。待到刘邦带领众人前去赴宴之时,萧何则故意拉着韩信,稍稍停了下来。 “韩信,我看席间不如你便建议一下汉王,让他早日出蜀,如何?” 听到萧何的建议,韩信随及摇头笑道:“萧大人,您久侍汉王,难道还看不出他的心思不成?” 闻听韩信之言,萧何便木讷的盯着对方,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韩信见到萧何的神情,随及继续说道:“在下观汉王其实并无出蜀之意。这蜀中生活安逸舒适,而且民风淳朴,换做是我,自然也不愿意去那中原纷争之地。而且我刚入汉军,便唐突劝汉王进兵,实非明智之举。” 萧何听完韩信之言,立刻叹息道:“难道汉王就真的没有一点雄心壮志了吗?!” 看到萧何感叹,韩信立刻笑道:“萧大人错了,汉王若无大志,又怎会起兵抗秦。只不过此时他有些心灰意冷。我相信契机到时,汉王怕是第一个要冲出蜀中之人。” “哦?契机?!那你且说说,要等何契机?”萧何对于韩信的见解,已是越来越佩服了。闻得要等契机,他也十分好奇。 一见萧何焦急的样子,韩信赶忙回道:“自然是等张大人啊!汉王与张大人情同手足。而张大人又与项羽势同水火。加上范增总想置张大人于死地,因此韩楚之战是早晚之事。只要大战一开,汉王自然担心张大人,到时就算我们不让他出蜀,他也会拼命去相助张司徒的!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整军屯粮以待,在汉王决定之时,第一时间响应他、跟随他!” 韩信一言让萧何茅塞顿开。在欢喜之余,他也惊奇的望着韩信。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韩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司徒如此看好你了。你确是奇世之才啊!” 萧何的赞扬,是对韩信最大的肯定。二人相视一笑之后,便双双前往汉王的宴席了。 一入席中,只见得刘邦的几位重臣,以及汉王夫人吕雉、樊哙夫人吕嬃,均是来参加此宴了。 吕雉姐妹听闻韩信乃是张亮所举荐,对他十分的重视。未等酒宴开始,她们便问询起了吕芝和张亮的近况。得知自己的妹妹已经被韩王成收为义女,而张亮有可能已经贵为韩王了,她们均是喜极而泣。 刘邦见得夫人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赶忙对着韩信说道:“韩信,快!将子房在彭城的经历,还有你一路之上的遭遇都与我们再说一遍。也好让夫人知道他们均是安好。” 韩信见到众人兴致勃勃,便又将张亮的事迹说了一遍。待到众人听完之后,刘邦立刻感叹道:“我就说子房是个”种马“命吧!果不其然啊!” 樊哙听到刘邦之言,立刻接道:“虽说子房是”种马“命,可这”种马“当得如此惊心动魄,也真是苦了他了。” 吕嬃听得樊哙言语之中似乎有一点羡慕之意,立刻沉声对他说道:“你就不能学学子房好的地方吗?!人家军政谋略无一不精。如今还已经贵为韩王了。你应该驰骋疆场,奋勇杀敌。将来也让姐夫封你个王才是。” 闻听让自己当王,樊哙立刻苦笑道:“奋勇杀敌俺不怕,可当王还是免了吧。人家子房现在是三个媳妇儿,一个待定。这王当得也名副其实啊!” 一听樊哙之言,吕雉立刻驳道:“樊哙,你还未曾当王,便想三妻四妾了不成。难道有我妹妹一人还不够吗?!那天下有几人能像子房,天生便一身的情债。而且这些情债都是他拿命换来的,你又不是不知。再说,你为何不像韩王成看齐。他老人家登位之后,听闻连妃妾都不曾选一名!这是何样的君主,何样的的胸怀!” 樊哙自知又说错了话,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邦。可刘邦此时觉得不宜立于危墙,赶忙转向韩信说道:“韩信,让你叫笑了。我这家事国事基本都是一码事,还望你别见怪。” 听到刘邦之言,韩信赶忙起身对着众人拜道:“我韩信漂泊许久,今日才有家的感觉。这席间的其乐融融,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还望汉王莫要把小人当做外人。” 闻听韩信之言,众人赶忙一同举杯,贺他到来。韩信则是在高兴的饮完杯中之酒后,望着远处,心中自语道:张司徒,我韩信到了蜀中了。不知何时才能谢您的举荐之恩。。。。。。 ------- 韩都之内,张亮已经顺利的完成了登位大典。而各诸侯国的使节也已经纷纷离去。 李文在按照张亮指示成立起了韩都的”联邦快递“之后,便带着钱粮,领着一群商人,一同和子婴前往了边关了。 张亮在确定危险解除之后,也重新让淑儿等人得以自由出入。而现在,他最关心的便是”鸿儒馆“的修建问题了。虽然具体事宜有相关人员负责,但张亮却事事都要过问,显得对此事极为上心。刘煜在见到张亮如此雷厉风行的行事以后,也自愿加入了修筑的工作之中。 ”韩王,您毕竟还有诸多国事要做,这修筑一事还是交给我吧。“ 见到刘煜意欲挑起重任,张亮由衷的欣喜。可他不愿对方做粗重的工作,随及笑道:”我的夫子,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请的夫子,我可不舍得让你干这种活。“ 听完张亮之言,刘煜立刻笑言道:”韩王不会是在暗示在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吧。在下自认还是能做一应粗重活计的。“ 就在二人互相言笑之时,张允却端着一碗药汤来到了张亮的跟前。”韩王,王妃交代,您该吃药了。“ 自张亮归来,韩淑得知他被范增下毒之后,便每日安排他服药。闻听又让自己吃药,张亮立刻回绝道:”拿走!见天让我吃这么难吃的药。我的身体早好了。不用吃了。“ 看到张亮不肯吃药,张允只得好言说道:”韩王,这都是王妃的交代,毕竟您中毒之后尚未恢复,这些都是补药。您若是觉得苦,我带了一些点心。您可以喝完之后,吃上一些。“ 见对方打算用点心引诱自己吃药,张亮随及挑眉回道:”省省吧!你准备的点心,我害怕!我怕你这刁官谋害孤王。“ 刘煜听到张亮之言,已是有些忍俊不已了。他实未想到,堂堂一国之主,居然在吃药的事情上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无奈的同时,也觉得张亮实在是个性情之人。 张允见张亮又使其了小性,赶忙回道:”韩王,点心不是小的准备的。是月公主啊!“ 张亮贵为韩王,他的义妹月儿自然也就成了公主。闻听是月儿所准备,张亮方才来了兴趣。”那好吧,点心留下,药你喝了!好好补补!“ 闻听张亮之言,张允顿时叫苦不已。就在张亮暗自得意可以躲过汤药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连喝药都耍赖。您若再是如此,我就去告诉三位夫人!“ 张亮本以为说话的就是自己其中一位夫人,可听完对方话语之后,又转身望去,却发现说话的居然是李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魏国发兵 李婉巧欺王,张允暗帮腔;新军得组建,惊悉魏军扬! 见李婉一改往日的羞涩与温婉,此时敢于出来呛声韩王。这让张亮和张允皆是有些吃惊。 望着对方似乎并无改口之意。张允立刻低声说道:“韩王,李婉姑娘在吓唬你。” 张亮从张允的话中听出了挑拨离间的腔调。可他却也无法否认,因为这是事实。 “李婉姑娘怎么到这工地之上了?这里太过脏乱,不适合姑娘来此。你快回去吧。” 见张亮想将自己支走,同时赖掉汤药。李婉便直接开口说道:“大王乃我韩国支柱。您尚且不惧这苦累劳作,我们这些韩民,又怎能舍大王而独自享福呢?” 闻听李婉之言,张亮只觉得对方的话直插自己肋叉骨,不仅无法反驳,而且是由衷的想点赞。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刘煜,也是不禁赞叹道:“这可真不亏是丞相的千金啊。见识与胆气都高于寻常女子。” 张允在听到刘煜的溢美之词后,立刻对着张亮低声说道:“韩王,我觉得李婉姑娘这都是跟几位王妃学的。您怎么看?!” 听的张允说李婉师从自己的三位娇妻。张亮顿时觉得头痛无比。李婉见到自己明明是在帮张允完成任务,可对方却一直帮着张亮,随即嗔怒道:“张大人,您怎么可以这般忘恩负义。我明明是来帮您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务,可您却反戈相向。您就不怕我去和月公主说您反覆无常吗!?” 张允本想借与张亮一头之势,劝对方喝下药汤。可未曾想居然引火烧身,同样也被李婉威胁了。听到对方要向月公主告状,他立刻咬牙对着张亮说道:“韩王!微臣觉得李婉姑娘所言极为有理!这用药本就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小臣恭请韩王一饮而尽!”言罢他便单膝跪地,将药碗高举过顶。做出了敬奉之势。 闻听对方让自己一饮而尽,张亮立刻急声斥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一饮而尽!你当这是酒啊?!不喝!打死老子也不喝!” 见张亮真的耍起了脾气,李婉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小女奉三位王妃之命,特来敦促大王用药。看来这任务是无法完成了。我还有何颜面见王妃,有何颜面见父亲。刘夫子,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忠孝却是人人都应有的品德与操守,对吗?“ 刘煜未想到对方居然突然向自己发问,在震惊的同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对方话语。 李婉一见对方赞同自己,当即接道:”像我这般未能完成王妃所托就是不忠,未能为父亲分劳就是不孝。我这般不忠不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言罢之后,她居然转身轻轻的开始擦拭泪水。 张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落眼泪。见对方因为自己的任性,居然急哭了。张亮赶忙拿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对着李婉喊道:”李大千金,孤王喝完了。您现在忠孝了吧?“ 见张亮真的喝完了汤药,李婉立刻破涕为笑,而且笑声如同百灵鸟一般清脆动听。“还是淑王妃说的对,对付大王就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到对方所说对付自己的七字真言,张亮已是肠子都悔青了。这办法本是他的心肝儿韩淑专门用来整治他的。未曾想居然被李婉学了去。 看到张亮似乎心有不甘,李婉赶忙抽身逃走了。此时张亮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立刻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张允。 张允一见张亮的眼神,立刻知道自己处境堪忧。可未等他及时溜走,张亮已是一把抓住了他。 “允啊!说吧,让我咋罚你!我是看出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见张亮真的打算整治自己,张允赶忙急道:“大王,小的也是为您好啊!再说骗您喝药的是李婉姑娘,与小人无关!” 张亮此时根本听不进对方的话语,他已打算好好修理一下张允。可就在他欲出手之时,白元却寻了过来。 “韩王,新军已经组建完毕。马上就要进行您所说的封闭式训练了。小人想请您前去给军士们训话。” 张允见白元到来,立刻如同找到救星一般。“韩王,军士们都在等您。小人知道错了,不如先让我反省一番如何?” 张亮虽不情愿,但也觉得不能让军士一直等待自己。最后只得放开了张允。但为了抒发心中不满,便佯装恼怒的说道:“小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待到张亮随同白元来到新军军士面前之后,只见得新军皆是士气高昂,精神矍铄。而一同前来观看的刘煜,此时也是十分震惊。 对此张亮有些不解。若说都是老兵,他还可以理解。但这个新军里面有大多数的军士是新征入伍的。他们未经强训和试炼,却拥有了像老兵一样士气和精神。 白元一见张亮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猜到他心中疑惑。随及微微靠前,低声说道:“大王。您不必惊讶。小的已经做了准备,此刻这些新军将士虽然未曾经过训练,但士气绝不会低于久经沙场的老兵的。” 闻听白元之言,张亮更加好奇。他本想一问究竟。但见到军士们都在等待,便只能先将此事搁置一下。 “将士们,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是谁?” 军士们闻听张亮的问题,全部愣在了当场,许久之后,才有人疑惑的回道:“您是我们的韩王啊!” 听到对方的回答,张亮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缓缓的说道:“我的身份是韩王。可我本人却和你们一样,是韩民!民是什么?民才是一个国家!你们是韩民;农夫是韩民,商人是韩民,高官是韩民,韩国之内的每一个人都是韩民!韩民,顾名思义便是韩国之民。你们也许会在心中暗想我说的是废话。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身为韩民,就要有自己的骄傲!而这份骄傲,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不但是韩民,还是我韩国的忠诚卫士!只有你们才能让外敌畏惧,只有你们才能保护百姓的安全。你们可以让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感到骄傲,同样也可以骄傲的告诉其他国家的人,你们是韩民!” 军士们听完张亮的讲话,皆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但当他们品出话中之意后,眼中立刻露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本来士气便高涨的军士们,此时更加的亢奋与激动。在几名老兵的带领下,所有的新军一同高声齐喊着:“韩民!韩民!!” 白元见张亮将士兵的情绪激励到了极点。立刻趁机对着军士们说道:“今日起,你们便要接受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训练了!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当你们训练完以后,其他诸侯国的军士会畏惧你们,会尊敬你们!会尊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你们的手足,还有你们的兄弟和同胞!!!” 待到白元说完之后,只见军士们各个摩拳擦掌,按耐不住。似乎他们即将面对的不是什么艰苦的训练,而是一条让他们无比兴奋的道路。而道路的前方有着他们所期待的荣誉与幸福。 当新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前往集训的场所之后。张亮便将白元拉到一旁问道:“小子,告诉我。你是怎么让新兵也拥有如此完美士气的。这么好的方法,我也学学。” 闻听张亮向自己询问提高军士士气的方法,白元赶忙拱手回道:“大王,其实很简单。每一个加入新军的士兵,我都让人详细记录他家中的境况。然后派人送去了一些粮米,或是解决他家中的难处。最后再放军士一天假期,让他们与家人相聚。等到军士们回了家,家人便会将送去粮米和解决困境之事告诉他们,而且还会鼓励他们努力为国家效力。再加上每四名新兵,我便委派一名老兵进行带领,仿照秦国的伍制。老兵与他们一旦熟识,便会讲述自己的英勇经历,从而达到激励他们的作用。” 听完白元的解释,张亮不由得赞叹道:“你小子是短兵相接的天才。对于士气与人性的掌握确实是炉火纯青。幸亏你是老子的人,不然我真怕收拾不了你。” 对于张亮的赞美,白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在躬身一礼之后,笑道:“大王您说笑了。若不是您倾囊相授,末将又怎会有此谋略。再说末将这只是一些微末之计,岂敢与大王相比!” 虽然张亮知道对方有拍马屁之嫌,但他依旧觉得比较舒服。可为了不让对方过于自满,他便沉声说道:“行了,新军交给你我放心!可如果你练不出一只让我满意的队伍,老子让你去看城门!” 闻听张亮的训导,白元急忙躬身回道:“遵命!末将必不负大王所托!”虽然张亮的话有些生硬,但白元却是十分高兴。因为对他而言,自己的王无论是表扬或训斥,都是对自己的关怀与信任! 就在白元准备与军士们一起前往集训之地时,却突见王方与李由二人一同骑马向着他们而来。待到他们近前之后,二人便对着张亮行了君臣之礼,随后急道:“大王,魏国突然发兵一万,在我边境以外驻扎。其动向与目的不明!他们驻军之后,还遍竖旌旗,显得很是张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诸侯联军 儒生欲入营,忽闻探骑声;联军兵纷置,张刘联手行! “张扬?跑我韩国边境来张扬?!作死呢吧?”张亮闻听魏国陈兵边境,显得有些恼怒。 李由见张亮语出惊人,赶忙劝解道:“大王,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切莫言语过激啊!毕竟对方未入我韩境。我看还是先派人前去询问一下吧。老臣愿前往魏军军营,一探究竟。” 闻听李由要去魏军军营,张亮立刻回绝道:“不成!您是我韩国丞相,我张子房可以算是最为偷懒的王了。您若去了,政务交于何人!再说魏军动向不明,岂能让您前去冒险?!虽然他们没有越境,但我肯定他们不是来遛狗的!” 见张亮不准自己前往,李由无奈的叹道:“那大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或是已经有使者的人选了?” “使者?有啊!王方,点一万军马,跟我去边境会会魏军!” 得知张亮打算带兵前往,李由急忙劝阻道:“大王不可啊!您不能亲身犯险!再说若是派兵前往,难免会有摩擦啊!” 面对李由的劝说,张亮只是微微一笑。“丞相放心,我心里有数。本来我想自己去的,可就是想到你会不准,所以带一万军士护卫,希望你能放心。我此去只问他们陈兵目的。绝不贸然行事!当然若是他们有歹心,那我只能揍他们了。” 闻得张亮要亲自领兵前往,王方显得很兴奋。“大王放心,我这便去挑选万名勇士。保证让魏军见了便吓尿裤子!” 看到张亮与王方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李由只觉得苦不堪言。他本想再劝说张亮不要冲动,可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煜却突然开口说道:“韩王,魏兵压境,意图不明。不如在下走一趟吧,看看能否化解这场兵灾。” 张亮见刘煜打算前往,立刻对着他说道:”夫子,我知你身手不差。可这一万大军并非等闲。你非我韩臣,不必出使,我也不愿你去赴那险境。“ 听完张亮之言,刘煜随及笑道:”韩王,我虽非韩臣,但却是您韩国的学馆夫子。这韩民我总算得上了吧。韩国有事,韩民岂可袖手旁观。在下也有一份属于韩民的骄傲啊!再说魏军总不至于难为一个儒生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见刘煜引用了自己刚才对军士说的话,张亮顿时变得哑口无言。可他却始终不愿刘煜去冒险。 看到张亮执意不肯让自己去,刘煜只得耐心劝道:”韩王,我知您勇谋俱佳。可您刚刚登位,这韩国的朝局正是需要稳定之时。而且百姓也期盼您能带给他们富足的生活。此时确实不宜与他国发生嫌隙摩擦。您若带兵去了,无事还好,万一有事,那很可能会变成国战!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啊。依在下之意,您还是让我走一趟吧。只要知道了对方的来意,我们巧妙应对,相信不会有危险的。“ 张亮虽然认同刘煜的见解,但却始终不放心对方前往。李由看到二人成僵持之势,立刻上前提议:”大王。刘夫子是儒家饱学之士。由他出面确实好些。我也知道大王担心他的安危,不如让王将军还是点兵一万,随他一同前去。这样即可保证他的安全,又能妥善应对此事,您看如何?“ 闻听李由的建议,张亮开始权衡利弊。在见到刘煜始终坚持己见的情况下,他只得同意了丞相的意见。并且叮嘱王方,一定要保证刘煜的安全。 王方听完张亮叮嘱,立刻应诺。随后便欲返身去点齐军士。可未等他动身,却又来一名骑将。对方一见众人,赶忙下拜禀道:”启禀大王,代王赵歇亲率一万大军陈兵我边境之上。另据探报,还有多路诸侯纷纷率兵向着我韩国而来。“ 众人闻得诸侯纷纷兵指韩国,均是为之大惊。张亮在听完军士的报告之后,也是为之一怔。突然,他想起当日陈平所说的范增密派使者出使各诸侯国之事。此时,他渐渐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范增还真是用心良苦,居然能鼓动各诸侯国一起来我这里。他也算是费心了。“ 闻听张亮之言,李由立刻追问道:”大王,你是说这各路诸侯是被范增所蛊惑,前来攻打我韩国的吗?“ 张亮此时微微点头,示意确是如此。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复,李由立刻怒道:”我韩国刚刚立新王,而且与他楚国签订的盟约墨迹怕是都未干,他居然如此无耻!“ 见丞相动了肝火,张亮立刻劝解道:”丞相不要动怒。我让他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就是。“ 众人听到张亮的话,立刻惊讶的望着他。可有一人却并未吃惊,而是面带笑意的问道:”韩王已经想到如何应对诸侯联军了?“ 这问话的正是打算前往魏军军营的李煜。见他向自己发问,张亮随及笑道:”刘兄估计也看出端倪了吧?!“ 二人的对话让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李由终是忍不住,只得开口对着他们问道:”大王,刘夫子。你们是不是已有退敌之法?还请您二人莫要绕弯子了。“ 刘煜见到李由焦急的样子之后,赶忙躬身说道:”丞相莫急,让小人为您分析。那魏国只带一万兵马来我韩国,起先我以为他们是趁我韩国政局未稳,前来寻衅滋事,想要谋取好处。可如今诸侯齐聚,那他这点兵马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那便是他们无心一战,只是来凑凑热闹而已。不过他们这热闹却很是无耻。若我们胜了,他们自然离去。可若败了,他们便趁机杀入。不仅是他们,估计其他诸侯也是如此。光看代王的兵马人数与魏国一样,便可看出他们都是这般打算!“ 李由听完刘煜之言,却未能赞同。”这一万兵马如何能看出是来凑热闹啊。需知各路诸侯均带一万,那加起来便是近二十万的大军啊!我韩国加上新军也只有十万军士。如何与他们一战啊?“ ”丞相,这人数不是一切。诸侯相加确实很惊人。可真正动手,我估计少之又少。我们与诸侯向来无怨。相信是范增危言耸听,加上他们惧于项羽的威势才前来的。您若不信,大可问问王方,若让他像诸侯一样,他会带多少人马去站脚助威。“ 李由在听完张亮的话后,立刻转头望向了王方,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王方此时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后抱拳回道:”回大王、丞相。若是末将,我也会带一万兵马!“ 得知王方也用一万人,李由瞬间疑惑的问道:”王将军可否说明你为何也选一万之数?“ 见丞相追问原因,王方便急忙解道:”大人,若只是去站脚观势,那一万数字是最合适的。如果人数太多,却无所获,反而浪费粮食军饷,得不偿失。但如果人数过少,会显得没有诚意,敷衍了事。反而会让其他诸侯抓到口实。因此这一万人是最理想的数字。“ 李由在王方解释之后,也渐渐的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时,刘煜不适时宜的对着张亮抱拳说道:”韩王,您也已经看出诸侯无心一战。我看还是让我去一趟他们的军营吧!至于大军就不必了,他们既是观望局势,就不会贸然得罪韩国,更不会为难我的。若是能将魏王和代王的兵马劝退,那其他的诸侯估计连韩国边境都到不了就停住了!“ 张亮这一次没有劝阻刘煜的意思,而是在对方提出建议之后,立刻笑道:”让夫子一人去太寂寞。还是我陪你一起吧。“ 众人闻听张亮也要去,立刻想要出声劝阻。可未等他们开口,张亮便继续说道:”这诸侯的军队陈兵边境,其实多少是想有好处。我这人是出了名的“皮笊篱”,汤水不漏。我自然要看看他们想要什么,还要看看能给什么呀!只要是不太过分,我愿意送这俩货离开,不过以后,我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刘煜在听完张亮的话后,也觉得一些大事必须要张亮亲自做主。一想到此行不会有太多危险,便也赞同对方一起前往。 李由和王方虽然担心张亮的安危,但知道对方心意已决,无论如何劝阻也是改变不了,便只得无奈的同意了。 -------- 魏军大帐之中,代王赵歇此时正与魏王魏豹一同商议进兵之事。 ”魏王,这范军师所言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我意再观察一下其他各路诸侯的动态,再做定夺如何?“ 魏王此时微微点头,似乎对于代王的建议十分赞同。”没错,其实我与那张子房也没有冤仇。若是不是范增说他新军过于危险,而且碍于霸王的威势,我才不愿淌这趟混水呢。“ 听完魏王的抱怨,代王也随之附和道:”魏王所言极是啊!你我虽是诸侯,可还要受制于霸王,反观那韩王张子房。不仅不惧项羽,反而敢于和他对垒。我对他还是很佩服的。不瞒你说,若无此事,我想与他结交。你可曾听说,那边关的十万抵御匈奴的大军都是他的盟军!“ 就在二人一边互诉愁苦,商议办法之时,魏军军士突然入内报道:”大王,韩王来了!“ 闻听张子房来了,二人皆是一震。魏王更是焦急的对着军士问道:”来了多少人马?一万?两万?还是五万?!“ 军士此时显的有些慌乱,微微稳定心神之后,便结巴的回道:”就。。。就只有韩王和一名儒生打扮得人两个!而。。。而且韩王倒像那儒生的陪从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舍不得姑娘,抓不住流氓! 双智辩二王,讨伐变盟商;舍子套灰狼,抛女抓流氓! “两个人?都说这张子房胆气过人,我看这不是胆气。他分明就是个疯子嘛!他这是视我魏军兵马为无物,还是他自信一人之力能胜过我万人?!总不会他所带之人是什么绝世侠士吧?!” 看到魏王因不愿相信韩王仅两人前来,而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代王立刻对他说道:“魏王不可大意。更不要觉得不可思议。你可还记得他张子房曾乔装进入楚都之事?!” 听完代王之言,魏豹立刻抢声说道:“可那时他还只是司徒啊!如今他贵为一国之主!居然就这样孤身犯险!我只能认为他是在侮辱我魏军!” 魏王此时越说越恼!赵歇见对方已经怒火中烧,认定张亮藐视自己。便急忙劝慰道:“魏王,先莫动肝火。既然他已经来了,不妨先请进来,看看他意欲何为,再做定夺吧!” 闻听代王之言,魏豹随及点头表示赞同。跟着便吩咐军士请对方入营。 待见到张亮与刘煜步入魏军大营之内,魏豹立刻想给对方一记下马威!可还没等他出声,张亮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着他喊道:“魏王!你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张子房偷你钱了?还是刨你坟了?你居然陈兵我边境之处,你打算做什么?想做什么?准备做什么?!” 听到张亮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魏豹直接楞在了当场。他不明白为何对方孤身前来自己大军之中,还如此的颐指气使!本来他是想先打击一下张亮气焰的,可如今到变成他被对方打压了。 代王赵歇见到此番情形,赶忙想要上前劝解。可他也是未曾开口,便被张亮一顿言语猛削。“代王?你也在这?!你又意欲何为?!你大军不是在我韩国边境西北方吗?怎么跑魏军大营里了?!你来商量怎么打我韩国吗?你来商量怎么瓜分我韩国吗?你来劝说魏王先当出头鸟吗?!” 魏豹与赵歇二人此时皆是一脸的懵圈!他们确实是来出兵攻打韩国的。但他们并未有实质行动,而且也只想先观望,可张亮一来就把他们的“罪名”给坐实了。而且还稍带挑拨了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 见到魏王与代王均是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刘煜急忙上前解围道:“韩王请先息怒。魏王与代王两位大王也请不要介意。其实我王前几日还与在下言道过二位大王。说是观遍各路诸侯,有担当,有抱负,又重情义者非二位莫属。可如今二位却突然陈兵我韩国边境。这不是让我家韩王自打嘴巴吗?!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韩王才会有些怒火。所以请两位大王一定要稍安勿躁啊!” 闻听让自己稍安勿躁,魏豹与赵歇二人更傻眼了。被骂的是他们,可却让他们保持克制。但刘煜的一番话,说的多是奉承之语,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二人此时均是哑巴吃黄连,甚至连说话之人的身份都忘了询问。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亮与刘煜早就商量好的,二人想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在对方说话之前,便先堵住对方的嘴,然后将对方拉到自己的节奏之中,如此一来,这退兵便有希望了。 看到自己与刘煜配合的相得益彰,张亮不由暗喜。但面上却仍是一副冷峻的面容。待到微微调整自己的呼吸之后,他便叹息着说道:“魏王与代王勿要见怪!本王确实有些激动。二位都是一方之主,我们往日也并无仇怨,为何两位突然要兵发我韩国?不久之前,两位不是还潜使来吊唁了我父王,还有庆贺我登位吗?!这才短短的几日。这友谊的小船便翻了不成?” 张亮由急到缓,由斥到询。其变化之快让人难以相信。而魏豹与赵歇此刻已是彻底的手足无措了。他们在听完张亮假装真挚的问话之后,立刻陷入了迷茫。许久之后,代王赵歇才怯声的回道:“韩王,其实我们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闻听你在练新军。而这新军还是针对我们的。所以。。。。。。。” 听得对方说起新军,张亮立刻猜到了范增是用新军为借口,诱骗诸侯来的。他虽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措辞,但基本可以断定是无限的夸大其词。 “哦?是因为我国整备新军之事啊!这本王就奇怪了,我韩国国土狭小,民众也少。我训练一点新军保家卫国哪里不对了?更何况,我也并无争雄称霸、侵略扩张之意。为何一个小小的新军便劳你们来此啊?是不是有谁说了什么?” 闻听张亮诚恳相问,魏豹未加思索便直接回道:“是楚国范军师说你的新军极为厉害,培养他们就是为了扩张领土,逐渐吞并我们。再加上我们当日前往楚国的使者,亲眼见到你的军士打败了楚军精锐,我们当然担心范军师所说的是真的了。” 见对方如此诚实,张亮险些笑出声来。而这一次换刘煜开始与对方周旋了。 “二位大王啊!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正是因为我韩军击败了楚军精锐,所以楚国害怕了。范老也是因此才故意危言耸听,让你们劳师前来的。二位是赤诚君子,自然会被阴险之人蒙蔽。可这样毕竟会被人说成是鸲鹆噪虎!你们请想想,他楚国兵马今何在?” 刘煜的一番话直接切中要害。魏豹与赵歇此时均是陷入了沉思,他们都在想为何楚国没有发兵。 见对方没有言语,刘煜便继续接道:“这一国培养新军本就是平常之事。相信两位大王,肯定也想自己国家不被人侵犯。若说新军厉害便是大患,难不成培养一帮只会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才算是安全吗?我想两位大王也不会要这样的军士吧?!” 魏豹和赵歇虽然很想驳回对方,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依据和话语。此时他们才不由得叫苦,未想到韩国除了韩王张子房,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能言善辩之人。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范军师已经遍请各路诸侯了,难道他们也是受了范军师的蛊惑?!”魏豹在思虑良久之后,终于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只可惜他的这个理由,转瞬便成了刘煜堵住他们退路的至宝。 “在下敢问两位大王,范军师遍请各路诸侯,那除了他楚国之外,一共有几人应允前来?!” 闻听对方相问,赵歇立刻自信的回道:“天下十八路诸侯,去掉你韩国和汉中王,其余十六路,有十路都应允出兵前来问责了。九江王英布,更是奉范军师之命,带了六万大军前来。“ 听完赵歇的回答,刘煜立刻摇头叹道:“二位大王啊!我刘煜真替你们不值啊!这十路兵马,居然只有你们先到了!你们距离我韩国绝非最近,可为何你们都到了,他们却还在路上?!难道他们就不怕我韩国先发制人,击退你们的两万大军吗?!” 刘煜的一席话让魏王和代王彻底楞在了当场。二人互视一眼之后,均是一脸的惊恐与茫然。虽然对方的话有恐吓之嫌,但确是大大的实话。一旦张亮先发制人,那无论韩国最终结果如何,他们二人便已经是联军的炮灰了。想到此时,二人均是有一些愤怒。 张亮见到时机成熟,连忙沉声对着二人说道:“二位是本王欣赏之人,虽然你们受了范增蒙蔽,但这也说明你们赤诚。既然此番前来是因为我的新军,在下有一个提议。希望二位考虑一下。” 魏豹与赵歇听得张亮有提议,均是仔细的开始聆听。他们原本是作为讨伐军前来的,可此时就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发觉,他们已经渐渐变成了与张亮一伙的同盟军了。。。。。。 “我新军没有什么秘密与诡诈。我想与你两国进行军演。就是让军士们一同进行杀敌配合演练。这样可以让我们彼此取长补短,共同发展!而且就连我新军的训练方式,我也可以教给二位。不过除了你们以外,我不想其他任何诸侯知道此事。因为他们并非如二位一样,是赤诚君子。若是二位不信,大可先让你们军中得力聪明的将领一同加入我韩军新军训练,如此一来,相信你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各路诸侯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惧怕项羽的威势而前来的。对于韩军的勇猛与威力,他们也很清楚。如今有机会让他们也拥有这样的部队,从而制衡项羽,他们又怎么会舍弃这种机会。在张亮刚刚说完提议之后,魏豹与赵歇就像生怕被对方抢去先机一般,急忙一口应允。 “韩王坦荡!这新军威胁之说,本王不会信的!我魏国愿与韩国携手共进!” “不错,早就知道韩王非一般之人。昔日做司徒之时,便已是天下人敬仰的对象了。我赵歇有幸结识韩王,愿与韩国结成盟友。永为友好之邦!” 看到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张亮与刘煜皆是会心一笑。待到三方讲明如何进行军演与教授训练之法后,魏豹与赵歇便亲自送张亮和刘煜离开了大营。 刘煜在返回韩都的路上,对于张亮所送出的诱饵,有些不太放心。随即向他问道:“韩王,军演可行。可这训练之法如此轻易给了对方,是不是本钱下的太大呀?!” 见李煜担心此事,张亮立刻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姑娘,抓不到流氓!更何况,这商鞅之法人人皆知。可各国有谁能真的实施?就算想实施,又到何处去寻一个商鞅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十二金人 九江至边境,英布入韩廷;一言诉苦闷,又道秦金人! 闻听张亮以商鞅之法做例。刘煜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自商鞅变法,秦国便逐渐走向强大。他的变法初始无人知晓,但收效之后便被广为流传。可即便其他国家知道厉害,却也是无法推行效仿。国家的政治体系与利害关系是一方面,而没有一个能够完全贯彻和熟练运用以及理解新法的人,更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虽然张亮新军的训练方式被别人知晓,但没有能正确带领军士和熟练运用的将领,那这一切也都是白搭! “韩王确实厉害,这无本买卖做的实在是巧妙。只可惜魏王与代王二人依旧还不知其中奥妙呢。” 听到刘煜称赞自己,张亮立刻得意的笑道:“刘兄,我说过我是”皮笊篱“,向来汤水不漏。这将训练之法教给他们,已经是我最大的付出了,基本等于从我的肋叉骨上往下拔钱呢。” 闻听张亮毫无底线的炫耀自己的吝啬,刘煜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心中暗道:幸得张亮不是商人,不然肯定是天下最奸的商人,就算是将人卖了,人家还帮他数钱呢。 两日之后,魏王与代王分别在派出自己负责学习新军训练的军士前往韩国之后,便全部推说国内有变,纷纷开始拔营撤军了。 与此同时,已经临近韩国边境的各路诸侯大军,在得知两国撤军的消息后,立刻停止了进军。有的驻足观望局势,有的则也开始寻找理由撤军。但他们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秘密遣使赴韩,想要得知内幕,并且缓和关系。 诸侯联军直到此时,仅仅剩下英布一路的六万人马还在挺进。几日之后,他们便到达了韩国的国境。 本来英布的军士皆是信心满满,可得知各路诸侯要么望而却步,要么开始撤离,而且仅仅是因为韩王张亮与一名叫刘煜的儒生而如此之后,他们也随之产生了负面情绪和动摇。 ”大王,范军师所集合的十路诸侯联军,如今只剩下我们了。虽然我们有六万兵马,但闻听那韩国军阵十分厉害,更兼韩王足智多谋。我们未必有胜算。您看眼下该何去何从啊?“ 听到手下将领相问,英布却没有任何不安或惶恐之意。只见他面带笑意,对着属下缓缓说道:”我原本也不愿与韩王为敌。若非范军师威逼利诱,我又怎会率大军到此!如今局势更好,我们可以说孤木难支,从而避免与韩国发生冲突,而范军师那里也可以有个交代。正是两全其美。“ 闻听九江王英布根本没有出兵的打算,军士们皆是放下心中大石。但对于他在得知诸侯退却之后,却依然进兵韩境却有些不解。”大王英明,不过既然您早无征伐之心,又为何还要来这韩国边境呢?“ 看到手下军士不解自己深意,英布随及笑道:”这姿态还是要有的。不然霸王那里过不去。而且我想见一见韩王。毕竟要恭喜一下他荣登大位嘛!“ 韩宫大殿之内,张亮正与官员们一同庆贺解除了诸侯联军之围。原本一些动摇的官吏,此时对于新韩王的能力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丞相李由在感慨此次危机得以化解的同时,也对刘煜赞不绝口。”刘夫子与韩王珠联璧合。二人仅仅数语便退了两路兵马,其他诸侯也因这魏王与代王退却而不再进军,而且还遣使密和。真可谓是我韩国大功臣。“ 刘煜虽然没有官职,但作为解除韩国危机之人,也随众人一同在大殿之上庆贺。听到丞相对他称赞有加,他急忙躬身回道:”丞相过奖了。不过是些微末之伎。还是韩王的思虑周前才能有此功效啊!“ 见对方又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推,张亮立刻抢道:”夫子,你不厚道。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为啥非推给我。我知道你是怕我邀你入仕。你放心,我这韩国的官位给你留着,等你想做了说一声便是。这总可以了吧?!“ 君臣民之间的一番言谈嬉笑,让殿上众人皆是开怀的笑了起来。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王方却突然严肃而又豪气的对着张亮拜道:”大王,如今诸侯联军只有英布一路兵马了。虽然他有六万之众,但末将有信心击败他。请大王准臣击敌。“ 闻听王方想出击,张亮立刻摆手说道:”王方,不用麻烦了。你只管好好训练军士,扩充部队便是。英布和我们打不起来的。虽然他陈兵边境。可我估计他的使臣快到了。“ 张亮话音刚落不久,只见殿外进入一名军士。见到张亮之后,他便躬身下拜道:”启奏大王,九江王英布率十余名士卒来到我韩都。他想求见大王!“ 得知英布居然亲在前来,众臣皆是一愣。张亮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有些难以相信。 ”九江王英布亲自来了?!他还真给面子!成,立刻打开宫门,我亲自去迎他一迎。还有,宫中准备酒宴。“ 闻得张亮要迎接英布,军士急忙前去通传。而张亮在说完之后,便让其他官员们先行离去,同时命令王方与张允二人去整理军务,以及查看白元的训练情况。最后只留下了丞相、和刘煜二人随他一同前往了宫门。 待到张亮与英布二人一见之后,双方均是抱拳拱手,互相行礼。 ”韩王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不请自来,还望韩王莫要见怪。“ ”九江王何必如此客气。平日盼都盼不到你,既然来,还要多住几日。宫中已经开始准备酒宴了,还请随我入席吧。“ 李由此时被两人的言语与举动搞得有些茫然。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就在几天之前,众人还在担心两国有一场大战。可如今,这两国的国主居然如此亲密的聚在一起,而且还要把酒言欢。 就在李由觉得匪夷所思之际,张亮与英布已经一同昂首阔步的进入了宫中。 待到酒宴准备妥当之后,张亮极为热情的向着英布介绍起了丞相李由,英布此刻急忙对着李由见礼,显得极为友好!等到介绍刘煜之时,英布却突然开口说道:”刘公子就不必介绍了。在彭城之时便已经认识,今日有幸再见,而且听闻您是韩国的功臣,实在是让人欣喜。“ 刘煜见英布对自己赞许有佳,觉得很不可思议。若按常理,对方理应极为痛恨自己,或是看不起自己。但却对于自己帮助了张亮,显得异常高兴,而且还像是出于真心。 张亮知道众人对于这一变故都不明就里,索性便将昔日英布救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李由与刘煜二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皆是恍然大悟。 英布见张亮敢于将二人关系讲于对方,便知道他们皆是可信赖之人。四人随后便开始饮酒闲聊了起来。 几人饮宴过半之时,英布觉得始终应该将兵犯之事做个交代,随及接着酒劲对着张亮说道:”韩王,相信您也已经知道。我此次发兵,是范军师直接授意。他命我为联军主帅,要求我联同各诸侯一起问责于你韩国新军。我虽有心助你,但奈何范增有我把柄。我也只得遵从。好在你及时解除了危机,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 听完英布之言,张亮立刻对他问道:”英布兄,你已经贵为九江王,居然还要受制于范增。这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虽然张亮的言语听起来像是在问责,但英布却并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对方是性情中人,说此话,也是因为确实不解其中缘故。 ”实不相瞒。霸王手下诸多将领,唯独将我封了王,其实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这王不过是他项家军的一路外驻兵马们,根本没有什么自主之权。“ 众人早就不解项羽封王之时,未曾加封自己的亲人和部将,但却唯独加封了英布一事。此时见对方提及,张亮便好奇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是有难言之隐?“ 英布见得张亮细问此事,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许久之后,他像是鼓足勇气一般,缓缓的对着众人说道:”其实我这王位是范增提议的,他是为了恩赏我诛杀义帝才这么做的。“ 闻听义帝之死是英布所谓,李由与刘煜皆是无比震惊!而张亮知道义帝其实未死,所以情绪并未有多大的波动。 ”原来如此,看来兄也是因为此事,而处处受到那范增的牵制吧?!“ 张亮的话像是说中英布的痛楚,只见他不住的摇头轻叹,随后便沉声说道:”我实未想到他范增会将此事作为要挟我的把柄。好在当日我听了韩王你的意见,给自己留了后路,不然此刻只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只不过现在未到绝路,我也不想拿出那保命之物。“ 闻得英布说听了自己的意见,张亮立刻知道他所说的便是放生了义帝之事。张亮本打算劝说英布索性公开此事,可一想到义帝已经逃离了这刀光剑影的生活,便不忍心再将他牵连出来。就在张亮想要开导对方之时,英布却突然愤恨的自语道:”他范增若再苦苦相逼于我,那我便将他在咸阳的劣迹也公诸于世!!!“ 听闻英布之言,似乎是掌握了范增别的什么把柄。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张亮便打算一问究竟。 此时的英布似乎已经有些醉意,在听到张亮想知道其中原由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说道:“韩王,你可听闻过秦始皇的十二金人?!”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负荆请罪 惊闻旷世珍,子房劝英慎;一计拖亚父,负荆至范门! 刘煜在英布提及十二金人后,立刻做出了反应。“闻听始皇帝一统六国之后,曾经为防止百姓反抗而尽收天下之兵刃,后用其铸成之十二个大铜人像,各重千石。在下原以为只是传闻而已。难道是真的?!“ 李由在听到刘煜讲出金人来历之后,也随及补充道:“亦有传闻说始皇帝是将周朝的九鼎融化,而重新铸成此十二金人。为的是应天数,保秦朝万年!” 英布见二人均是知道一些关于金人的传闻,立刻兴致勃勃的说道:“这传闻有假有真!不瞒诸位,这十二座金人,在下亲眼所见。人像高约三丈,而且就在那阿房宫中!” 闻听金人在阿房宫,张亮立刻问道:“那为何我去阿房宫时未曾发现,那么大的人像我总不至于看漏吧!而且就算我没发现,汉王居关中许久,我也未听到他提起发现此十二金人啊!” 见到张亮不明就里,英布赶忙解释道:“韩王你有所不知,那十二金人是藏在阿房宫的隐秘地宫之内!若不是当日霸王听闻子婴藏在阿房宫,命我等仔细盘查,后又抓到一名宫中的老管事,想来是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得知是藏在隐秘的地宫,张亮方才释然。但他又马上追问道:“可这金人与范增又有何关系?” 英布看到众人皆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便先行独自饮了一杯酒,随后才缓缓说道:“适才我说过,这传闻有真有假,这真的便是始皇帝确实的做了十二个人像!而这假,则是那人像并非铜制,而是货真价实的金人!!“ 闻听人像确实是金子所铸,张亮并未感到惊奇。在他看来,秦始皇富有天下,虽然那金人高大无比,但全部运用黄金铸造,也并非不可能。 可当他看到刘煜与李由的表情时,却发现二人满脸的惊愕与不解。就在他想询问二人有何奇怪之处时,刘煜却突然急声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人像高三丈,金子不同于铜铁,其性较软,即便能铸造成型,也根本无法立住啊!!” 听完刘煜之言,张亮方才醒悟。人像换算成现在的高度约在八米左右,这么一大堆金子,根本无法成形! 英布在听完刘煜的分析之后,却笑道:“本王当初也不愿相信,可它们确实都是纯金而铸。至于始皇帝是如何做到,又为何要做,已是无从知晓了。也正因为它们价值不菲,我才报于霸王。霸王本欲将它们连同阿房宫一起焚毁。可范增却私自将十二金人藏匿了起来。想留作日后项羽私用!这金人本应是各路诸侯共分之物,他却据为己有。我若将此消息告诉各路诸侯,只怕他范增难以解释。” 闻听范增私藏金人,张亮却没有显得十分兴奋。“英布兄,就算你所言非虚。可现在那金人估计早就被范增处理了,你若告诉其他诸侯,只怕是死无对证了。” 英布闻听张亮之言,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韩王有所不知。那金人现在还在阿房宫的地宫之中!只因它们过于庞大,不便运输,而且一旦运送,必会引人注目。所以范增便把它们仍旧留在地宫,想要慢慢取用。谁知霸王不愿坐镇关中,非要归楚彭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人抨击霸王为”沐猴而冠“!范增当时苦劝无果,也就只能由得项羽归楚。因此那金人还在关中之地!!而范增恐被人发现,还将地宫入口重新隐藏,就连地宫石门巨锁的钥匙,也在他的手中!再加上关中由三秦把守,而三秦又效忠霸王,因此他才放心。这天下知道此事者,就只有我和范增二人了!” 听完英布的讲述,张亮双眼几乎都放着金光。在权衡再三之后,他突然对着英布劝解道:“英布兄,我觉得你还是放弃以此来威胁打击范增的好!” 见张亮不赞成以此为把柄,英布有些不解。“韩王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建议没有,不过若我是范增,此事一旦曝光,我大不了一拍两瞪眼。将金子分了了事。到时你便是他和项羽憎恨的目标,而且他还会以义帝之事为借口,让诸侯讨伐你。相信这种局面,不会是你想要的!” 英布听完张亮之言,顿时汗毛竖起,就连酒意也醒了三分。“韩王所言有理啊,若真是如此,难道我就要一直受他范增摆布不成?” 看到英布重新陷入沮丧,张亮赶忙劝道:“英布兄先不要忧虑。我有一计,可让范增无暇顾及你。“ 得知张亮已有办法,英布随即起身急道:“韩王若能帮我,在下感激不尽。还望您念在昔日情谊,助我一助。” 闻得英布居然连敬语都用上了,张亮连忙笑道:“英布兄,你既然与我论情谊,那为何从见我开始便未再称呼我一声子房兄?!我可是一直在唤你英布兄啊!因为我是真的拿你当做自己的兄弟。” 听完张亮之言,英布赶忙回道:“是是!是在下让你我二人显得生疏了。还请子房兄为我指点迷津。” 英布重新与张亮称兄论弟,这正是张亮所期望的。他要的便是对方与自己交心,从而渐渐分化对方和项羽的关系。 “此事简单,你今日来我这里,必然会被范增知晓。你不如自己报于他,就说你是来探我虚实。结果发现我已知晓金人之事。至于我知道的途径,你可以推说是一个知情之人告知。如此一来,范增便会日夜苦思如何保住金人。这样你便可以腾出手脚,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了。” 英布对于张亮的计策十分看好,可他却对张亮所说那知情之人甚为苦恼。“子房兄,你计策虽好。可你所谓的之情之人,只怕范增会起疑啊!这天下除了我和他,还有谁会知晓此事?需知当日知情之人,已经被他范增全部灭口了!” 张亮得知范增如此心狠手辣,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但对于英布的担忧,他却显得不以为然。“英布兄,你莫非忘记了,有一个人很有可能知道此事。而且范增不敢去招惹他。因为他有十万大军,而且他的大军还负责中原的安全。” 一听张亮所说之人,英布顿时醒悟。“哎呀!子房兄,你说的是秦王子婴?!!对啊!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就算他不知此事,但范增一定会想到是他。因为只有他才可能知道金人之事,而且还会告诉你!” 英布的醒悟让张亮倍感欣慰。同时他也暗下决心,待到韩国无危机后,自己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边关,和子婴商议一下,关于挖金一事。。。。。。 韩宫的这场酒宴,最终以愉快的方式结束了。而与此同时,也宣告了诸侯联军对韩国的威胁彻底解除了! 此次事件之后,世人对于韩王张子房的大名更加的崇拜与看好,而另一个名字也被人们争相传颂着,那便是韩国“鸿儒馆“的夫子-------刘煜! ----------- 数日之后,楚国的范增府中,一名英布的军士正将英布的亲笔信递交给范增。 范增在看过英布的信函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待到那军士退走之后,范增便命人叫来了周易。 周易一见范增,急忙躬身行礼。而范增在让对方起身之后,沉声说道:“周易,上次韩国之事,你做的不错。虽然没有抓到陈平的什么蛛丝马迹,但也没有给那张子房留下我们密探的任何证据。我本以为诸侯联军可以给予韩国沉重的打击,可不曾想他张子房居然如此轻易的便化解了危机。而更令我气恼的是,那刘煜居然会也投身到了他张子房手下。真不知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如此多的智者猛将,甘心为他卖命。不过此事如今并不是最重要的,据英布回报,他在与张子房会面探听虚实之时,得知了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对我极为不利。我现在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听闻范增要安排自己作事,周易赶忙迎身上前,等待对方吩咐。而他此时的心中则满是对于张亮愤恨。 “周易,这里有我一份手书,你即刻前往咸阳,命那司马欣分兵把守各处关隘。对出入关中之人要详加盘查!再密令他调一波军士,埋伏在阿房宫废墟附近,一旦发现有人前往此处,立刻捉拿。这埋伏之事你务必命他持之以恒。必要之时,就在阿房宫附近驻一只兵马!你暂且配合那司马欣行事。等到三个月之后,若无异常,你再回来。” 得到范增的授意之后,周易便立刻准备前往关中了。 待到对方离开之后,范增便无奈的自语道:“这旷世巨资若是落到了他张子房手中,只怕会变出千万军马和器械来。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秦王子婴呢!幸得关中在三秦之手。看来这张子房必须要尽快铲除,不然后患无穷!” 就在范增暗自想着如何解决张亮之时,下人突然入内报道:“军师,魏国公子昂在外求见,而且还背负荆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都能给你一个 军师诱魏昂,色迷心眼盲;携妻步郊外,言谢似天堂! 范增得知公子昂居然负荆请罪到了自己府前,甚为惊讶。他急令下人将公子昂请到堂中。 待到公子昂一入范府前堂,果如下人所言,背负荆条,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未等范增开口详询,公子昂却率先跪倒他的面前,随后略带怨恼的说道:“范老,学生有罪!请您责罚!” 见对方行了大礼,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罪,范增急忙将他搀起,随后关切的问道:“公子昂这是为何啊?你何罪之有?!” 公子昂被范增扶起之后,仍旧一副难过的模样。只在几声轻叹之后,方才缓缓的说道:“我父王不知为何听信那张子房与李煜的谗言,居然率先撤军,导致联军失了军心,无功而返。因此学生是代父王前来请罪的!” 闻听公子昂之言,范增立刻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公子昂啊!你何需如此,需知你父王肯信我之言,陈兵韩境,说明他还是愿意与楚国相交的!只是那张子房与刘煜的三寸之舌过于厉害,想来是你父王被蒙蔽了而已。你无需自责。那代王赵歇,不是也一样撤军而回吗?!你大可放心,此事我不怨他,更不会怨你。不过,你今既来,我有一要事想托付于你。不知你愿助老夫否?” 听得范增还要重用自己,公子昂急忙表态道:“请范老吩咐!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公子昂一口答应,范增连忙命人帮他取下荆条,随后拉着他坐入席中。 “公子啊,我想让你回国一趟。你此次回去,带上一些礼物,算是我对你父王的一些心意。然后,你要不露声色的查明一下你父王和代王撤军的原因。切忌不要莽撞,此事还要秘密进行。待到查明真相之后,立刻差人告知于我。” 听完范增的吩咐,公子昂随即起身回道:“范老放心,学生一定完成此任。用以将功赎罪!” 范增看到对方信心满满,便点头笑道:“公子昂,老夫问你一事。你是否痛恨那张子房?” 公子昂听到范增的问话之后,先是微微一怔。跟着便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人惯逞口舌之快,好色且无耻!最让学生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敢无视霸王与范老!这天下谁不知霸王勇武,范老智高,他还不自量力,想要与之为敌!学生与此人势不两立!” 范增知道公子昂被张亮抢了招婿大会的冠子之位后,一直记恨对方。见他此时仇恨更甚,不由得喜上眉梢。 “其实你与刘煜比起那张子房不遑多让,我本想细心栽培你二人。谁知刘煜居然受了张子房蛊惑,不惧骂名投了韩国。幸得你还坚守忠义。我希望你此次回国之后,想办法游说你父王,与我楚国联合。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我们一起攻打韩国,一来为世间除一巨患;二来也报你夺妻之恨。韩国一灭,那韩国领土我会让霸王分封给你魏国。他日你父王若是不在了,我还可以助你登位!你看如何?” 公子昂闻得范增要祝自己登位,立刻喜上心间。而他此时想的更多的却是张亮的三位妻子,除去晴敏不说,他早就听闻张亮另外两个妻子皆是倾国倾城之貌,就算比起霸王深爱的虞曦也毫不逊色。闻听可霸占韩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事成之后占有人家的妻子。而这份色心也驱使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范增的提议。 “范老放心!此事交给学生吧!!” 范增从他双眼之中早已看出那份无耻的欲望,但他隐而不说,要的便是对方被****熏心!同时心中也在谋划着如何更好的利用对方。。。。。。 ----------- 韩国自解除诸侯联军的威胁之后,便开始着手内政治理。张亮在修建“鸿儒馆”的同时,又与丞相李由一同商议颁布了一些列善政。整整忙碌近两个月之后,韩国才逐渐重新走向了正规。而与此同时,张亮也想到冷落了娇妻幼子许久,虽然雨露恩泽、夫妻甜蜜未曾少过,但终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因此想要加以补偿,决定带着她们微服一起出游,顺便体察一下民情以及新政的落实情况。 韩淑在得知张亮要带着她们出去之后,显得很兴奋。可随后想到幼子太小,不宜外出,便决定不与跟随。 吕芝与晴敏本也是兴致高涨,但得知韩淑不能同去后,便纷纷表示也不随行。 张亮无奈之下,只得改变行程。先与娇妻一同到韩都外的郊区游玩一日,当日便返回。之后再自行前往各地,视察民情。 虽然韩淑不舍幼子,但想到只有白天一日时光,而且为了不扫其他人的雅兴,便无奈的应允了。 出发之时,张亮本只打算自己与三名娇妻同往。可韩淑却拉上月儿和张允,而吕芝则是叫上李婉。 月儿和张允张亮觉得可以,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另一个基本可以算是死忠了。但一见李婉,他便想起那碗汤药,随及阴阳怪气的说道:“李婉姑娘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愉快的玩耍啊?!今天有汤药吗?要是有,你是打算用哭?用闹?还是用上吊啊?!” 李婉一见张亮仍旧记得那汤药之事,立刻吓得躲到了吕芝的身后。韩淑三人也早就知道李婉用哭骗得张亮喝药之事。见他提及,立刻出声说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为难一个女子!丢人!” 听到吕芝之言,晴敏也随之附和道:“就是,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却记仇记到现在,小肚鸡肠。” 张亮被两位娇妻一顿数落,显得有些发懵。他随后便望向韩淑,想要让她帮帮自己。 韩淑在看到两位姐妹都嗔责自己的夫君之后,却并未出声,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而月儿为了躲避张亮的拉拢,则直接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转瞬之间,张亮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在想到还有张允之后,便一把拉过对方,沉声说道:“允啊!跟哥这么久了。说句公道话吧!” 张允一见张亮找上了自己,立刻淡定的回道:“韩王!小的觉得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什么小肚鸡肠或记仇丢人这种事无法和您的伟大相提并论!您不必在意,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动身吧!” 听完对方之言,张亮一时未曾转过弯来。待到他转醒之时,女眷们也已听出话中之意,纷纷笑做一团。而张亮则恼怒的抓着张允咬牙说道:“你言下之意就是我确实小肚鸡肠,记仇丢人啦?!你现在连骂人都不带脏字了!说你是刁官还真是不冤枉你啊!” 见张亮问责,张允赶忙辩白道:“韩王您误会了!小的没有这个意思!遥想韩王您为了韩国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就连自己身体都不曾顾及。您对李婉姑娘的言语我十分理解,其实那是一种关爱,你是想让她不要再用哭泣这种会伤身的方法劝你喝药,对吗?!您大智大勇,还宅心仁厚,实在是小人的楷模啊!” 张允的一番牵强的马屁,拍的就连张亮都觉得恶心。可偏偏此时的他确是一副真诚的面容,仿佛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望着眼前的张允,张亮最终只得无奈的叹道:“你无耻的样子。。。。。” 未等张亮说完,张允便直接抢道:“有您昔日的风采?” 张亮话头被抢,立刻愣在当场。听到张允的反问,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 韩淑几名女眷看到这主仆二人的一番嬉闹之后,短时觉得氛围轻松欢愉。但为了不耽误行程,韩淑便对着二人嗔道:“你二人若是在这样胡闹,那我们便自己去了。” 闻听淑儿催促,张亮这才放过张允,随令对方驾着马车,带着众人出发了。 到达目的地后,众人立刻被周围的山林景色所吸引。韩淑等人转瞬之间变忘却了烦恼,投身到田园之中了。 见娇妻们与月儿、李婉均是忘情于山水之间。张亮倍感欣慰。这久居深宫,不能亲近自然,的确是一件大大的憾事。 此时的张亮自己寻了一块安静的地方躺了下来。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初来此方世界时的情形。那时,他也是这样躺在一片草地之中,可如今他却已经有了妻儿,甚至贵为一国之主。感叹命运无常的同时,也惊讶时间的飞逝。。。。。。。 韩淑在见到自己的夫君独自躺到了远处之后,便离开众人,慢步向他走去。 待到临近张亮的身旁,只见得韩淑慢慢坐了下来,随后柔声说道:“老公,谢谢!” 听到自己的娇妻向自己言谢,张亮显得很迷茫。他不知究竟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相谢之事。 韩淑在看到对方神情之后,随即续道:“谢谢你给了我家,给了我孩子,给了我姐妹,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我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天堂。” 闻听淑儿相谢的理由,张亮也不禁为之动容。自己给予爱人的总觉得远远不够,可爱人却是如此的容易满足。若说幸福,他恐怕才是最幸福的。 看着娇妻冲着自己甜美的微笑,张亮原本激动的心却突然又有了“坏心眼”。 “要谢不能光用嘴吧?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再给我生一个宝宝吧。” 见张亮又开始动起歪心思,韩淑却未曾或是或是娇嗔,只在轻轻抚过他的鬓发之后,轻声说道:“你想要宝宝啊?简单啊,芝儿和敏敏几个月后都能给你一个!”(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私访 双莲均得子,众人喜心田;欲访民间苦,城门遇故颜。、 闻听芝儿与敏敏几个月后便会分别给自己一个宝宝。张亮顿时愣在当场。 “你。。。你的意思是。。。她俩都有了?!!” 韩淑见张亮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随及点头回应,跟着便语带讽刺的笑道:“难为老公你白天日理万机,处理军国大事,晚上还要辛勤”耕耘“!你实在是太勤快了!” 张亮得到确实的回答之后,依旧如同深坠迷雾一般。待到他转醒之后,便兴奋的对着韩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快告诉我,心肝!” 看到张亮兴奋的神情,韩淑只觉得他好似一个孩子一样。几声娇笑之后,便对着他缓缓回道:“算日子应该是你回来之后,要不是昨日她二人都说月事未来,我担心她们,寻了医官把脉,恐怕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得知两个娇妻同时怀孕,而且均是只有两个月,张亮兴奋的跳了起来。可随后他便想到一个问题,立刻向着淑儿问道:“心肝,她们俩人难道不高兴吗?为何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却不告诉我?!” 见张亮不明就里,韩淑便轻声回道:“自我有了身孕开始,芝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她早就盼着能自己做母亲了。至于三妹嘛,得知自己怀孕之后,甚至都喜极而泣呢!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女医说有什么不足三月不可言的习俗。她们均是怕你嘴快,瞬间便传扬出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答应了今日出来游玩,若是让你知道她们身怀有孕,估计连动也不会让她们动一下了。” 明白其中原由之后,张亮方才安心,但对于娇妻不信任自己,他却佯装有些不满。“我是那种嘴快的人吗?!再说了,他们告诉我,我自然要呵护她们,但绝不是限制她们自由啊,该怎么玩还怎么玩啊!我是很民主的!” 张亮说完之后便打算叫过两位娇妻,告诉她们自己不是那种人。可转身之后却见她们二人居然正在扑蝶。此时,张亮的心瞬间便提到嗓子眼,紧跟着便高声喊道:“我的个亲娘啊!!你们俩挺着大肚子还玩这种游戏??!!快住手!”说完之后便向着二人跑去。 韩淑上一秒还听得张亮自夸民主,可转瞬便见他换了一张嘴脸。望着他渐渐跑远的背影,她只得无奈的摇头叹道:“都说知子莫若父;我看下一句该是知夫莫若妻!” 吕芝与晴敏正玩的兴起之时,却突然听到自己夫君的叫喊。闻得夫君已经知晓她们身怀有孕之事,皆是有些惊讶。待到二人看到张亮后方的韩淑之后,便一切都明白了。 虽然她二人非常希望夫君知道这个好消息,她们自己也十分高兴。可这也同时预示着她们的郊游泡汤了。。。。。。 张亮急步来到二人面前之后,正欲让她们小心肚中胎儿。可未曾开口却见两位娇妻皆是有些失落和委屈。此时的他方才想起刚才淑儿所说的话。随即暗下决心不能让娇妻失望。 微微调整情绪之后,张亮面带笑容,双手相握的对着吕芝与晴敏柔声说道:“扑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注意脚下哦。我不会反对你们享受山林的自然乐趣,但要保护好自己哦。” 吕芝与晴敏听到张亮之言,皆是一脸茫然。虽然她们觉得自己夫君的这番善意提醒加上那动作十分”恶心“,但见对方不反对自己继续玩乐,却是兴奋的心花怒放。 “夫君你最好了,早知道我就早点告诉你。”晴敏此时显得异常兴奋,因为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吕芝在得到张亮允许继续嬉戏之后,便大胆的靠近对方,随后在他脸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夫君你知道吗?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现在也有宝宝了。我好开心!” 张亮看到两位娇妻均是一脸的幸福与欢快的表情,心中也觉得十分欣慰。但内心最深处却始终担心她们动作幅度太大,伤到孩子。 一旁的月儿与李婉听到她们二人的喜讯之后,纷纷兴奋的靠了过来。就连张允此时也赶忙对着张亮拱手拜道:“恭喜大王了!恭喜王妃!我韩国宗室血脉如此兴旺,实在是大王与王妃之福!” 见到众人不停的向自己道喜,张亮亦是喜形于色。 韩淑此时也已走到了他的身旁,看到他肯让芝儿与敏敏尽兴于山水,也是松了一口气。“你还真是会做人,这变脸变得好快啊。” 听到淑儿取笑自己,张亮只得无奈的叹道:“不然怎么办?谁让我疼媳妇儿没下限!” 虽然张亮说的极不含蓄,但在韩淑听来却是赤裸裸的事实。看到其他几人又重新开始享受郊游的乐趣。韩淑也随及加入了其中。 望着至亲的人一副开心的样子,张亮只想将这瞬间永远的定格。在他的眼中,什么江山国土,都不及自己的爱人与亲人重要。 快要日落时分,张亮才带着众人一起回到了宫中。经过整整一日的疲惫,几人皆是早早的便休息了。而他自己却仍要处理一些政务。 “大王,新军的训练已经有了一定成效。那魏王与代王派来的二人基本已经掌握了我军的训练方式。不过末将没让他们太舒服。皆是将最繁重的工作交给他们。” 听完白元的汇报,张亮甚为满意。但对于他折腾其他两国派来学习的军士却觉得很是不妥。 “白元,你是不是傻!你怎么不想想,你越加强对他们的磨练,他的所得的也就越多!你想已疲劳之策报复他两国我理解。不过这样好像适得其反吧?!看似痛快了,可后患无穷啊!” 白元听完张亮的解释,顿时醒悟。“大王,是末将疏忽了!我回去之后,便让他们做最舒服的工作。软化他们!” 看到白元已经明白什么叫腹黑。张亮方才放心的接道:“白元,明日我便准备前往韩境之内的城县进行私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要松懈。等我回来之后,我便要检验你的训练成果。” 得知张亮要外出私访,白元赶忙进言道:“大王,虽说您是在我韩国境内私访。但还是需要护卫的,不如我挑选几个新军的佼佼者陪您一起随行。” 听到白元的建议,张亮便打算回绝对方,因为他觉得无需让军士随行。可未等他开口,一旁的张允便打着哈欠说道:“啊~,白将军放心吧!我会亲自带着几个禁军一起去的。” 白元看到张允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有些发怔。但对方的禁军也都是个中好手,故而他对此安排没有异议。 张亮在看到张允哈气连天之后,立刻语带讽刺的说道:“你小子白天玩的够欢的,和我妹子又是抓蝶,又是寻药草。我看你明天够呛能起的来吧?” 一听张亮之言,张允赶紧强打精神回道:“大王放心,小的绝不敢怠慢!” “行,明早若是你比我起的晚,我就让你背着我走。还有,不要挑选禁军!此行只有你我两人。我前往楚国之前,命你视察地方,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尽心做事。只要你真的用心做了,下面的城县便不会有危险。” 张允见张亮不肯携带军士,觉得十分不妥。但闻得最后的话语,却信心十足的回道:“大王放心,小的已将那些不法的官吏和地方恶霸统统解决了。百姓也都感激您的恩德。不过就算我韩国没有危险,可还要防止他国的奸细啊!” 见张允信心满满,张亮随之点了点头。但闻得对方担心别国奸细,他便沉声回道:“若是怕别国奸细,就更该轻装简行。你找两个禁军跟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们是高手,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是个官吗?!” 白元本也想劝解张亮,但听到对方的分析之后,便释然了。 最终张亮经过细心的安排,决定只有自己和张允两人出行。而且一早便走,因为他不想让娇妻们起的太早,故而吩咐侍女们不要将她们叫醒。朝中之事交给丞相,白元依旧负责新军。而王方则开始招兵买马,加强大军训练。同时他又反复叮嘱有关“鸿儒馆”的修建工作。 翌日清晨,张允一早便等候在张亮的门外。张亮见他眼圈发黑,立刻笑道:“小子,你不会一晚没睡吧?!你就这么怕背我啊?!” 张允此时一副委屈的模样,已经算是一种回答。 看到对方实在可怜,张亮便跟着接道:“行了,今天我们少赶路。早点找个店休息,让你补充一下睡眠,别回头万一你倒了,还要老子背你不成?!” 主仆二人一番言笑之后,便动身出了宫门。当他们到达城门准备外出之时,却见一个男子正站在城门望着他们。那男子虽然眼熟,但张亮和张允均是想不起对方是谁。待到二人靠近那男子之后,却突然听得对方柔声说道:”大王,张大人。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直到此时,张亮和张允方才认出对方。这男子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李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村落 佳人欲同行,扬言得双令;韩王问前路,见村不愿行! 看到李婉一身男装,而且仿佛在等候自己。张亮立刻好奇的问道:“李姑娘,你这是去准备要干什么?!” 李婉见张亮问及自己的目的,便低头回道:“是王妃商议我,说她们三人均无法抽身照顾您。怕您路上饮食休息不能周全,所以让我来照顾大王的。而且....而且我父亲也同意的。” 张亮闻听是自己三位娇妻的主意,顿时懵圈了。得知丞相居然也同意了,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允看到张亮没有反应,急忙上前说道:“大王,您看怎么办?是让李婉姑娘回去吗?还是让她同行?” “你秀逗啊?!这还用问?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带一个女孩子出门,虽然她女扮男装,但此事好说不好听啊!” 见张亮不允,李婉瞬间变得情绪低落了起来。张允早已知道李婉对张亮有意。看到对方神情,心中不忍。随即劝解道:“大王,我看没什么不妥吧。当年您和淑王妃不也一起出去采购过物资吗!?” 闻听张允提及自己当年与淑儿外出之事,张亮立刻低声回道:“小王八犊子!那能一样吗?当时我和淑儿已有婚约,更何况老子当时憋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去之后“欺负”她的.......” 说到此时,张亮顿觉失言,心中懊悔不已。他的声音虽小,可李婉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待到张亮转身望着李婉之时,只见对方双颊已经是变得红似晚霞了,看上去好像热度不低。。。。。。 此刻气氛有些尴尬,张亮为了缓和,赶忙柔声对着李婉说道:”李婉姑娘,刚才都是幻觉!是幻觉!忘掉它!“ 李婉本来是想装作没有听见的,可张亮的一番欲盖弥彰的说辞,让她彻底”崩溃“了。 ”大王,婉儿自知不能和淑妃相提并论。我此行只为照顾大王起居饮食。您是我韩国之主,不能有半点闪失。况且。。。。。。“ 李婉本想继续说下去,可张亮却突然抢过话头接道:”你是不是又想说什么不忠不孝?!求你别闹了,我虽然终日嬉皮笑脸,但好歹也算是你们的君主。你这样违背我的意思,就是忠了?!至于孝,这天地君亲师,我好像排在你老爹前面唉~~~“ 闻听张亮将自己话路堵死,李婉却并非沮丧退缩。只见她微微挺起胸膛,随后自信的回道:”君命自然不能违,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听完李婉之言,张亮只觉得头晕眼花。此时的他恨不能找个地洞躲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 张允一见局面有些僵持,立刻对着张亮说道:”大王,再这么磨蹭下去今天就别想出发了。我看还是答应她吧。毕竟是王妃指派李婉姑娘来的,而且丞相也应允。您总不能全部人的面子都不给吧。“ 张亮虽然觉得张允的话有理,但仍旧觉得不妥。为了慎重起见,他决定再试一次李婉的决心。 ”李婉姑娘,你执意要和我们走,我也不阻拦。不过你要想好哦,你一个女孩子和男子单独出门,被人知道终究是不好的。而且外面很乱的。“ 、见张亮想吓唬自己,李婉随及回道:”我不怕,王妃昨日说过,大王是仁人君子,不但不会行不轨,还会保护我的。“ 闻得全是自己媳妇儿安排,而且还率先用道德捆绑了自己,张亮瞬间傻了眼。可他依旧不想放弃,打算再搏一次。 ”就算我是好人,可张允是个流氓啊!“ 张允一听张亮用自己吓唬李婉,立刻委屈的说道:”大王,这关我什么事啊?“ 李婉见张亮仍想”垂死挣扎“,便直接明言道:”这宫中谁人不知张大人钟情月公主。恐怕就算大王借他胆子,他也不会背叛公主的!“ 听到李婉为自己申辩,而且说的都是实话,张允急忙对着张亮不住的点头,像是承认都是真的。张亮看到张允的举动,顿时苦笑道:”你这小子到底算哪头的??你是帮我吗?“ 见到张亮已经无计可施,李婉便柔声说道:”大王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在这等了你们足足一个多时辰了。“ 最终,张亮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便只得应允了对方。同时,他也嘱咐二人路上不要叫他大王,改称公子,以免暴露身份。 待到三人出了城后,便一直向着东面而去。约到了正午时分,张亮见得李婉似乎有些脱力,便决定休息一下。跟着便对张允问道:”张允,由此路一直走下去,会到哪里?“ 张允辨别了一下方位,跟着想了一下便回道:”大。。哦不对,公子!此路一直向东便是清水县,那里有一条山泉,清澈无比,而且十分甘甜,故而得名。因那里水质奇好,所以清水酒也是远近驰名。“ 闻得张允对那里的特产都十分熟悉,张亮便确定他的确有认真走访。 ”那清水县的官吏如何,是否有为非做逮之人,或是什么不平之事?” 见张亮追问细节,张允赶忙回复:“小人去那里时,未曾听得百姓对县官有微词。而经小人自己查证,那里的县官姓冯,单名一个远字。此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为官还算公正。至于乡绅恶霸,小人也未发现。县中有一家妓馆,虽名为妓馆,但均是以陪酒为主,并无腌臜勾当。而那里的女子也是因家境贫寒,无法生存下去,才自愿投身那里的。小人查明那老板并无强买强卖,或是逼良为娼,女子若要走,随时可以离去,故而未曾对那里发难。不过。。。。。” 看到张允欲言又止,张亮立刻追问到:“不过?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只见张允微微叹息一声,随后拱手回道:“不过县城附近的村落偶尔发生女子失踪之事。但均是两三日便被寻回。回来的女子身无外伤,也无被人侵犯的迹象,财务也未损失。而女子自己也说不出那失踪的几日之中身在何方,做了什么。小人曾暗查此事,可依旧没有头绪。” 听到张允讲述的离奇事件之后,张亮立刻面色凝重了起来。“女子失踪?记忆全无?财色均为损失!逗老子玩呢?!行,就去清水县,查查此事!顺便看看新政在那里推行的如何。” 闻得张亮打算前往清水县,张允急忙应允。可当他看到李婉的表情之后,立刻示意张亮回身望一下。 张亮在看到张允的提示之后,急忙转身望向李婉。只见她正双目紧盯地面,而且在瑟瑟发抖。 见到此番情形,张亮急忙走到李婉身边,随后轻声问道:“李婉,你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 李婉本在一个人想事出神,突然被张亮一唤,顿时一惊。待到她回神之后,便怯声对着张亮说道:“公。。。公子,张大人刚才所说的女子失踪事件,让我想起小的时候一个故事。我。。。。我害怕。” 一听对方想起一个故事,而且还十分恐惧,张亮立时来了兴趣。“那你将故事说给我听,放心,有我在这保护你,没什么可怕的。” 李婉闻听张亮要保护自己,立刻点头回应,示意自己相信对方。同时心中的恐惧便渐渐消散了。 “小的时候听娘亲说过一个故事,有一种鬼怪专门吸食人的魂魄,但它从不杀死对方,而是将人的三魂六魄吸取一部分作为粮食。被吸之人全然不记得发生的事情。而那鬼怪也在吸食完人的魂魄之后便放了对方。最可怕的是这个鬼怪只吸食女子的魂魄。虽然魂魄被吸走一些不会死掉,但却会减寿的。。。。。。” 张亮听完李婉的故事,立刻明白了对方害怕的原因。只因张允所说的事情与这故事实在太相似了。而且她自己又是女子,因此才会害怕。 为了打消她的恐惧心理,张亮随及笑道:“你真是傻的可爱,我估计你小时候一定喜欢跑到外面玩耍,所以令堂才会用这个故事来吓唬你。若是被吸的都什么也不记得,那这故事又从何而来呢?!” 李婉细品张亮的话后,觉得十分有理。但听到对方说自己幼时喜欢外出玩耍,便委屈的回道:“我没有,我小的时候总是不出家门,只有哥哥才会出去玩耍。” 看到李婉计较自己刚才的言语,张亮顿时觉得对方十分可爱。“那行,今晚你便老实休息,若是天黑外出,不用妖怪,我先吃了你!” 闻得张亮要吃了自己,李婉立时吓得不敢说声了。此时的她只是不住的点头,像是回应张亮自己一定不会外出一样。 三人休息完毕之后,便继续向着清水县出发了。快要到达县城地界之时,发现了一个村落,而此时已是快要天黑了。 张亮怕连夜赶路无法住宿,便决定在村中先投宿一夜。可三人入了村后,却发现村中百姓家家关门闭户,如临大敌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鼓声 欲宿无人帮,幸得遇善长;话村多隐言,夜半声断肠! 看到天尚未黑,村民便已经家家关上了大门。张亮三人十分的费解。 就在三人费尽心思想要找个人问问之时,恰巧一个男子从他们前方快速的跑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要急着回家。 张允一见有人赶忙出声问道:“这位小哥,我们想借宿一晚,不知村中谁家方便?!” 那男子听到张允的话语,未做停留。继续奔跑的同时扭头看了张亮三人一眼,跟着便冲他们吐了一口口水。 张亮和李婉见到对方的举动,皆是有些震惊。而张允见到对方如此不礼貌,顿时火冒三丈。 “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太无礼了!就算不让我们借宿,也无需冲我们吐口水啊!公子,您稍后,我去抓住他教训一下。” 看到张允真的打算去追那男子,张亮赶忙一把拉住他。随后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教训人家?” 见张亮阻止了自己,而且询问自己要如何行动,张允随及回道:“先问问他为何要如此。若是故意的,便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张亮望着已经将手攥成拳头的张允,突然发现这小子暴敛之气见长。他害怕对方是因为做了官而膨胀,于是厉声喝道:“张允!你小子是不是因为当官了便目空一切。怎么现在如此崇尚暴力?!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子有没有做什么鱼肉百姓,欺压良善之事?!” 看到张亮有些发怒,张允顿时愣在了当场。李婉一见张亮质问张允,便赶忙出声说道:“公子,您误会了。我相信张大人不会这样的。您去楚国那段时间,他不但到各地视察,回来之后还时常带领禁军帮助韩都之内的穷苦百姓。我想他是见不得您受到侮辱吧。“ 听完李婉之言,张亮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张允。发现对方此时一副难过委屈的模样,立刻有些心软。 “行了!我信你!可我也是为你好,你如今已经身为官员,自然要注意自己言行,切莫做赃官贪官!” 闻听张亮的教诲,张允赶忙点头应允。 看到张允仍旧有些失落,张亮便对着他和蔼的说道道:“遇事要动脑子,不能总是用暴力!明白吗?我问你,如果有蚊子落在你身上,想要咬你怎么办?” 听到张亮的问题,张允立刻抬头望着他,随后怯声回道:”拍死它呀!“ 张亮听完张允的答案,立刻狡猾的一笑,追问道:”那如果它落在你的蛋蛋上呢?!“ 闻得公子升华版的问题,张允顿时无语了。沉思许久之后,方才木讷的回道:”赶。。。赶走它呀。“ 这一次,张亮似乎比较满意对方的回答。“明白了吧!除了暴力以外,还有很多方式可以解决问题。一味的运用武力,很容易伤敌又伤己。” 虽然张亮的话很有道理,但他的比喻着实不敢恭维。张允在明白了道理的同时,也用眼神示意对方,注意一下身后的李婉。 直到此时张亮才意识到,自己有口无遮拦了。。。。。。 “婉儿,刚才又是幻觉,忘掉它。” 李婉被就被张亮方才的比喻搞得面红耳赤,见对方又用这招搪塞自己,立刻娇声嗔道:“公子,您若再这般不正经,那我回去便告诉夫人们。” 闻得对方要像自己的娇妻们告状。张亮险些站立不稳。他并非是有心调戏对方,而是真的想给张允讲述道理。 就在张亮准备解释之时,却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们是哪的人?来我们村子做什么?” 张亮三人寻声望去之后,只见一名老者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屋中隔着窗子望着他们。 见得终于有人愿意与他们交谈,张允急忙上前。待到临近屋子之后,他紧记张亮刚才的教诲,对着老者先躬身行礼,随后恭敬的回道:“老人家,我们主仆三人路经此地,见马上便要天黑了。想要在贵村投宿一夜。不知那家方便?” 老者见到对方十分有礼,略微沉思了一会便对着三人说道:”你们想投宿便来我家吧。其他的人家是不会接纳你们的,这个村子有自己的规矩。“ 听完老者之言,三人均是十分奇怪。张亮本想一问究竟。可此时老者已经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一见老者开门愿意接纳他们,张亮赶忙上前对着老人言谢。等到三人进到屋中之后,老人便迅速关上房门,像是怕被别人看到一般。 张亮入屋之后,仔细看了一下老人的房子。屋内陈设十分简陋,但显得很干净。想到刚才老者的话语,张亮便好奇的对着他问道:“老人家,您刚才说村中其他人家不会加纳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得罪村民之处?” 老者听到张亮的问话之后,冷淡的向三人指了指落座的地方,随后缓缓的回道:“你们是外来的人,不知道村子的规矩。今日比较特殊,村子入暮之后便不会再与外人交谈或是让人留宿。至于原因,你们无需知晓,今夜早些休息,千万不要出门,待到明天一早,你们便快点离去吧!“ 听完老者的解释,张亮对于村民怪异举动的原因更加好奇了。可一想到他人不会招待生人,而老者却让自己三人留宿,张亮便先行问道:“老人家,既然其他村民不会留宿我们,那您怎么愿意接纳我们呢?!您这样做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看到张亮居然担心自己,老者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早死晚死终究是命,我看你们三人也不像坏人,实在不忍让你们露宿荒野丢了性命。” 闻听露宿荒野会丢掉性命,张允显得十分惊奇。心中暗想:如今非深冬季节,即便是露宿荒山野岭,也不至有危险,怎会丢掉性命。 见张允似乎不愿相信自己的话语,老者便好心提醒道:“你们要是听我的,便不要出门。我的锅中还有一些饭食,你们饿了便吃一些。” 张亮看到老者不愿多谈此事,便忍住好奇心,不再追问了。只在向老者再次言谢之后,便打算到老人安排的屋中休息。 待到三人进入老人所指的房中之后,顿时皆是有些傻眼。因为房中只有一张床。。。。。。。 张允望了一眼李婉,随后对着张亮问道:“公子,这怎么睡啊?就一张床啊。” 此时的李婉则显得十分为难,身为女子,要她与两个男子共睡一张床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张亮看到李婉的神情之后,立刻对这张允说道:“允啊,对站着睡觉,你可有心得?” 闻听让自己站着睡觉,张允双眼瞪的儒铜铃一般。就在他准备回复张亮之时,老者却来到了屋中,道:“你们三人一张床铺有些拥挤,不如找一人与我睡一间吧。”言罢便离去了。 张允一听可以和老者一间,赶忙对着张亮说道:“公子,小人自认没有公子那般能够站立睡觉的本领。我自愿与老人一间,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取关于这村子的事情。您自便。”说完之后,他便如同兔子一般,瞬间闪出了屋子。此时仅留下张亮与李婉二人,时间仿佛有些凝固了。 李婉此刻内心极为的矛盾。面对要与自己心仪之人单独共处一室,内心是既羞涩又高兴。可是道德与世俗眼光,却让她对着张亮形成了一种“戒备”之心。 张亮在看到张允独自溜走之后,眉头早已变成了反八字。想到只有自己与李婉二人要在此房中休息之后,他便轻叹了一声。跟着轻声说道:”婉儿,你早点休息吧。“ 闻得要自己休息,李婉立刻紧盯着张亮,眼神之中无形的流露出了疑惑与不安。“那。。。那公子您呢?” 见对方问及自己,张亮只得苦笑的回道:”我?呵呵,我只能让你看看什么叫站着睡觉了。“ 得知张亮真的打算站立睡觉,李婉突然好奇了起来。“公子,您真的能站着睡觉吗?” 张亮一见李婉好奇此事,随即走到墙边,跟着身体依靠着说道:“早睡早起,好吗?我先休息了。” 李婉一见张亮真的打算站立而睡,本想劝他,可女子的矜持瞬间占据心间,最后只能默默地一个人躺倒了床上。 紧紧一刻之后,李婉就因白天的疲惫而沉沉睡去,张亮在偷偷瞄到她已经沉睡之后,便悄悄的走出房中,可出房之后,却见老者一人独坐于外面。而另外一间房中传来了张允的呼声。很显然,刚才他所谓的套取村子的情况,早已变成了泡影。。。。。。。 老者一见张亮未睡,随及疑惑的望着他问道:“你怎么还未休息?” 张亮见老者相询,立刻上前回道:“在下不累,老人家为何也未休息?” 就在老者要回答张亮的问题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稀疏鼓声。 张亮听到声音之后,刚想询问那声音的来历。却见老者已经起身站立,面色苍白,浑身不停的颤抖,似乎那声音是催命的魔咒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贡品 丹士赠奇药,村民苦中熬;闻得贡村长,子房欲作劳! 看到老者惊慌失措的神情,张亮十分吃惊。他不明白为何鼓声会让对方如此恐慌。 随着时间的推移,鼓声渐渐的停止了。而老者也在鼓声消失之后,慢慢的恢复了情绪。 “老人家,您刚才是怎么了?为何鼓声响起您会表现的如此害怕?” 见张亮看到了自己的变化,老人默默的凝视着他许久,方才叹道:“你想知道村中之人为何如此怪异吗?” 张亮一听对方向讲述村中怪异的原因,便急忙点头示意。 老者在看到张亮期待的神情之后,便缓缓地说道:“这个村子的人几乎全都是当初楚国的遗民。楚国被灭之后,便迁到此处定居。楚人有信封巫鬼的传统,这巫指的是医、炼丹修士等人。数月之前,这村外的深山中出来两个人,自称是炼丹修士。他们来了之后,便居住在村长家中。开始的时候,他们帮助村民医病、疗伤,村民也因此对他们十分信任。可后来他们开始向大家推说自己的丹药,说是能延年益寿,而且是免费分发。而村长也向大家推说那丹药有各种奇效。村民们不疑有诈,纷纷感激他们的大恩,可后来才发现,吃了他们的丹药之后,若是不能定期服用,便会浑身疼痛难忍,犹如火烧一般,燥热难当、难以自持。村民们受不了,便去找他们讨求丹药。可他们居然开始高价兜售。”老者说到此时显得有些激动,似乎对于那两个丹士的行为极为的愤恨。 “此时,村民们已经离不开那些丹药,无奈之下,只得去求购。可仅仅不到一月时光,村人大多便已是花尽了家产。村民无奈之下只好每日去乞求他们,甚至有的人愿意卖儿卖女!而那两人看到村民近乎痴狂的行为之后,便让大家加入他们所谓的阐教。并且扬言入教者便可赐药。” “阐教?什么东西?!非法邪教啊?!” 听得张亮插嘴问道,老者沉声回道:“非法邪教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开始的时候也有村人不信任,可终究敌不过无药可食的痛苦,最后纷纷加入了。但加入之后他们便开始命令我们行事,还要我们按时奉上贡金和供品,甚至是村中的女子。而村中的壮年男子也被他们分批安排进山开矿采药。这入暮闭户,不接待外人便是他们的一条明令。” 张亮听到此时,基本断定对方是用药物控制村民的一个邪教组织。“老人家,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并非善类,为何不报官呢?!此处距离县城不远,即便县城管不了,你们属于韩土之民,也可以去韩都找朝中官员说明此事啊!” 老者听完张亮的话语,立刻无奈的摇头叹道:“公子你不知那药物的厉害,只要三日不食,身体的痛楚便难以忍受。七日不食,便会狂乱致死!而且本村的村长其实是和那两个丹士串谋好的。他一方面劝说村民忠于阐教,另外一方面私下养了几十个打手,只要有人意图告官或逃走,便会遭受他们的毒打!我们献上的供品和贡金,有一半之多几乎都是落入了村长的手中。再加上村子偏居一隅,县城的赋税也是由村长派人送去,所以根本与外界少有联系!” 闻得村长与外人勾结毒害村民,张亮立刻愤怒的问道:“这村长难道不是村中之人吗?!怎么会联合外人来谋害自己村中之人呢?!他到底还有没有天良?” 见到张亮有些恼火和不解,老者便跟着回道:“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的村长那是老村长的独子。他是在那两个丹士出现前的几个月才回到村中的。他早年出外谋生,一直没有音讯,所以回来之后老村长对他是呵护有加。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他回来仅仅半月,老村长便突然离世了。村民都是深受老村长大恩的人,为了报答恩情,便一致推举他做了我们的村长。” 直到此时,张亮才真正明白,这村长恐怕是早有预谋。不仅如此,对方的行动如此隐秘,恐怕还别有所图。 老者在说完村长的来历之后,慢慢走到了窗边,悄悄向外看了看,待到没有发现异常之后,便转身对着张亮续道:“刚才你听到的那鼓声便是告知村民,今夜是贡夜。子时之前,所有人家必须要将自己的贡品送到村长家中去。谁家若是交不上,便免不了毒打和入山采药挖矿了。我的儿子便是被这样拉去做工了,至今未曾回来啊!” 得知鼓声是索要村民贡品的催命鼓,张亮不由得火冒三丈。“老人家,那村长一共养了几个打手。那两个丹士又在何处?!” 见张亮打听的如此详细,老者急忙问道:“公子您做什么?且不可鲁莽啊!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们的存在,我老汉已是风烛残年死不足惜,可你们却要被他们抓到山中劳作至死啊!” 看到老者直到此时还担心自己的安危,张亮十分感激。”老人家,您只管告诉我便是。在下自有分寸。“ 老者见张亮执意想知道,只得如实告知。“村长家中有打手十人,皆是丹士来后不久来找村长之人。看样子像是村长的故友。而那两个丹士,则是居住在半山腰的观中,观中也有十名打手,专门负责监管山中工作之人。所有的丹药均是派人去取了分发给我们的。村民除了上山劳作之人,皆是见不到那二人!” 闻听村中有十人,张亮决定先解决村中的打手。见到快近亥时了,便急忙进到张允熟睡的屋中,把对方拉醒。随后厉声问道:“张允,这个村子你巡查之时可曾来过?” 张允正在熟睡之中,突然被张亮弄醒,而且听到对方的责问,立刻强打精神回道:“公子,此村未曾来过。今日若非我们中途休息,便不会在此落脚,当日我便是直接到的县城。” 得知张允并未来过这个村落,张亮本想数落他的办事不周,可此时他无心计较此事,因为他觉得先解决这帮邪教之人才是当务之急。“你小子现在的身手,一次能对付几个人?” 见张亮话题转化的有些快,张允一时未曾跟上节奏。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后,方才笃定的回道:“只要不是身手很强的,小的一次能对付三或四个人!”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张亮立刻拉着他一起来到老人身旁,随后急声说道:”老人家,我看您家中的情况是不是已经付不出对方所要的贡品了?!在下有个建议,可以让您免受一番毒打!“ 闻听对方有方法,老者连忙问道:“公子您有方法?” 张亮微微点头,随后低声说道:“您只要把我二人带到村长家中,说我们是您的远方侄子,前来投靠您的。自愿到山中做工即可。” 听得张亮二人要自愿入山,老者急忙回绝道:“不行!!我不能将你们送到那群人手中,公子啊,你还不知他们的厉害。我曾亲眼看到,因无法忍受劳作而被他们毒打致死的人,就埋在山中。若不是因为怕他们对我下毒手,我早将此事告知村民了。本来我是打算下次进贡之时,将此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的,只是未曾想到居然是今日。我看你们还是赶紧逃吧。” 张亮此时听出老者是打算今夜要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为了不让老者平白丢了性命,他便赶忙说道:“老人家,我让您把我们交给他们,其实是为了帮您。求您相信我一次行吗?反正您今夜也是打算说破他们的罪行,不如让我二人助你一助吧。或许我们出其不意,还能一举拿下他们呢!” 老者听完张亮之言,立刻陷入了沉默。其实他自己清楚,村民被对方用药物控制,根本指望不上,即便知道了他们的恶行,也很难让他们反抗。看到张亮二人一心想要帮助自己,他便有些动摇了。 张亮见老者沉默不语,立刻低声对着张允说道:“允,我没空和你细说,一会到了地方看我的动作行事。老子一旦动手,你就给我下死手。我只要村长一个活口!” 张允对于张亮的行事风格早已习惯,面对这种有头无尾的命令也是习以为常。应允同时,急声问道:“公子,小的知道了!不过哪个是村长啊?万一不小心也宰了了呢?!” 听到张允的疑问,张亮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冷冷的回道:“无罪!” 得到张亮的指示,张允便不再有疑问了。 老者听到二人的对话,瞬间开始重新审视二人。此时的他开始不停揣测这几人的身份,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他们绝不是普通的路人! 就在老者还在猜想张亮与张允身份之时,却突然听得门外有人喊道:“喜伯,您在家吗?到了去村长家的时间了,我们一起走吧。” 老者一见有人唤他,便知道此时让张亮等人走已经来不及。可他依旧对于张亮的提议心存芥蒂,不想害了他们二人。 张亮得知老者叫喜伯,随即上前一步说道:“喜伯,如今退缩已经来不及了。您就答应我吧。”说完之后,未等喜伯应允,他便直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之后,只见屋外站着一个年轻人,对方一见张亮,立刻惊呼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喜伯家?!”(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废物 淡定赴贡前,转瞬匕首现;一人屠六首,张允自当先! 喜伯见到张亮等人已经被人看到,自知已是无法再让对方悄悄逃走了。无奈之下,只得急声说道:“六子呀,这是我的远房两个侄子,家里没有亲人了。所以来投奔我的。” 张亮听得喜伯已经按照自己教他的说词进行介绍,便知对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待到他仔细看清那站在门口之人,发现正是傍晚时分朝着自己与张允和婉儿吐口水的男子。 那男子也已经认出张亮等人,一听是喜伯的侄子,赶忙致歉道:“哎呀,真是对不起。傍晚时分我多有得罪,实在不知你们是喜伯的侄子。” 张亮与张允见对方向着自己道歉,便应声回道:“六子哥不必如此,是我们太过鲁莽。” 六子此时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张亮与张允二人,许久之后方才低声问道:“你。。你们来投奔喜伯,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村中之事啊?” 听对方的话语似乎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张亮便推断对方必是个口硬心软之人。为了打消他顾虑,张亮随及回道:“叔父已经告诉我们了,即便如此,也比在家乡饿死的好。” 闻听张亮的回答,六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便说道:“那你们先住下吧,我先去村长家中。喜伯您也快些吧。” 等到喜伯应付的回应了一声之后,六子便抱着一堆东西缓步离开了。 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张亮转身对着喜伯问道:“喜伯,我听那叫六子的男子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到三十,为何面色如此难看,而且显得极为苍老?!” 喜伯听到张亮的问话之后,立刻摇头叹道:“这便是长期食用那丹药所致啊。六子现在还有些体力,时常到山中打些野物来做贡品。可是他现在也已经大不如前了,明明才二十出头,可你看他走路的步伐却飘虚无力,再这样下去,只怕早晚有一天也会和我一样,难以交出东西的。” 张允此时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这二人所受的迫害,心中十分自责。正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未曾发现这村落的不平之事,导致这些人依然还在受苦。 张亮看到张允的神情之后,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随即靠近他低声说道:“现在什么也别想,给老子把这帮邪教余孽铲除了,老子算你将功赎罪!” 听闻张亮之言,张允立刻抱拳回道:“公子放心,小的平日带领禁军之时。全是跟他们一同训练的。若是一般的泼皮无赖,都无需您动手!” 喜伯虽然没有听清二人对话,但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是打算大干一场。心中对于二人的安危立刻担心了起来。“你二人切莫鲁莽啊,一定要三思啊!” 看到喜伯依旧担心自己,张亮便转身笑道:“喜伯您放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我二人的选择,我们这边出发吧。” 闻听张亮说要出发,张允赶忙靠近他,随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婉所在的房间。张亮看到之后,立刻明白对方之意。 “让她多睡会吧。咱俩先解决了村中的渣滓,再叫醒她不迟!” 听到张亮的安排,张允再无话语。喜伯见二人执意要去,便只得带着他们前往了村长家中。可是一路之上,皆是愁眉不展,内心更是忐忑无比。 到达村长家中之后,只见得村民在两个壮汉的监视下一个个进入屋中,有的在千恩万谢之后狼狈的跑了出来,有的则是痛哭流涕的不住哀求,而屋内还不时传来了阵阵的哀嚎之声。 轮到喜伯入内之时,只见得两名壮汉突然拦住他们三人的去路,随后凶神恶煞的对着喜伯骂道:“老不死的!你敢带外人来,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壮汉说完之后,屋中立刻又跑出了五人,而且各个满脸横肉,一副恶霸无赖的模样。而旁边的村民看到这个架势,纷纷退散开来,生怕牵连到自己。 喜伯一见对方加强了防范,而且似乎准备动手,赶忙对着壮汉说道:“大爷,这是我两个侄子,家里没了活路来投奔我。他们想找些活计谋生,所以。。。。。。” 听到喜伯之言,壮汉便笑了起来。他们以为喜伯是因交不起贡品,故而送来了两个壮劳力。在看过张亮和张允二人之后,立刻冷声问道:“你们来以前是做什么的?!有力气吗?” 闻听对方问及自己的职业,张亮便看了张允一眼。随后笑道:”我是杀猪的!“ 张允见到张亮用眼神暗示了自己,而且还自称是杀猪的,立刻默契的接道:“小的是杀狗的!” 壮汉正在高兴无端送上两个壮劳力时,突然听得二人分别自称是杀猪屠狗的,立刻楞了一下。 未等壮汉回神,张亮主仆二人却又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专杀畜生!!” 闻听最后一句,距离喜伯最近的两名壮汉顿觉羞辱。因为他们见到张亮与张允的眼神,分明是在讥笑自己。仿佛他们便是二人眼中的猪狗一般。 就在两个壮汉想要发难之际,张亮却已经率先出手。不等距离他最近的那壮汉有所动作,他便已经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反手插入了对方的喉间,那壮汉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感到喉部一阵刺痛,跟着便喘不上气来,最后轰然倒地,不停的抽搐着。 而距离张允最近的那名壮汉,连身旁的同伴发生了什么也没来得及细看,便已经感受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刺入了自己的心间。转瞬之后,他连呼喊和挣扎都不曾有便死去了,甚至是死在自己同伴的前面。 张亮看到张允利落的解决掉一人之后,随即笑道:“小子行啊!没吹牛。身手确实利索了。” 闻听张亮的夸奖,张允没有任何的喜色,只在擦掉匕首上的鲜血之后,便对着张亮说道:“公子不必您出手了。这帮废物交给我了!”说完之后,他便径直向着后来跑出的五名打手而去。 五名打手一见自己的同伴瞬间便被解决了,当场有些发怔。但见到张允向着自己冲来之后,便愤怒的呐喊着迎了上去,仿佛要将张允撕成碎片一般。 张亮看到张允独自冲向对方,却并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出,对方虽然壮实,但却根本不善搏杀作战!根本不可能是战场厮杀过来之人的对手。而张允的动作也告诉他,这小子完全是得了淑儿的真传。搏击刺杀基本都是一招制敌,完全体现了禁军的快准狠三个字,因此他确定,张允对付这五个人是绰绰有余。 当张允与那五名打手交手之后,张亮的推测便完全应验了。双方交手仅仅几个回合,张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两人。而他自己则凭借快速的闪转腾挪,做到了丝毫无损。 就在张亮还在考虑要如何解决山上的几人之时。张允已经将最后一个人送入了鬼门关中。此时,见到这一幕的村民均是惊骇无比,而喜伯更是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张允解决掉五人之后,立刻回到张亮的身边想要回报。可未等他开口,屋中却闻声跑出了四个人。其中三人身材壮硕,丝毫不逊躺在地上的几人。而另一人则是有些瘦弱,但张亮从他的气势和站在被另外三人保护的位置上猜出,他便是喜伯口中的那个村长。 那村长看到地上死去的七名手下之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待到他看到张亮与张允二人之后,立刻明白这正是他们二人的“杰作”!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杀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张亮本想回答对方的质问,可此时那三个壮汉其中一人已经冲了上来,仿佛对于自己的同伴被杀显得十分的愤怒。 张允一见对方主动上前,立刻侧身一脚踹在对方腹部。他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一下重击而倒地,却不想对方居然生生将自己顶了回来。张允落地之后,根本来不及惊讶,因为他已经看出,此人比起方才那些酒囊饭袋要难对付的多。只见他第一时间迎想对方,跟着便选择最直接的方式,用拳直击对方面门。 那壮汉一见张允攻击自己,立刻全身鼓足里气力,同时用双手去挡住张允的拳击。只可惜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张允的拳击目的是吸引对方注意,而杀手锏则是那只握刀的手,在他拳打对方面门的同时,那只手已经笔直的将匕首捅向了对方的腹部。仅仅一瞬之后,一片鲜血便染红了张允的衣袖,而那壮汉,也在匕首抽出的同时,倒地停止了呼吸。不仅如此,对方死时双眼依旧圆睁,似乎不愿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输给了对方。 看到自己的又损失了一个同伴,另外两名壮汉便打算一起冲向张允,可这一次,村长却拦住了他们。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们三个一起上去,无非也就是在自己的家门之中多了三具尸体罢了。自己根本不是眼前二人的对手。 张亮见到张允又干掉一人,而且对方也停止了攻击。立刻对着张允问道:“这次这个比起刚才的七个如何?” 闻听公子问话,张允立刻不屑的望着村长和他声旁的两个打手说道:“强一点,不过有限。依旧是废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公子,我不懂药理 三人只留一,张允力抗敌;村民犹未救,只因丹药迷! 闻听张允称自己是废物,两名打手立刻咆哮道:“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老子要活剐了你!!” 眼看他们便要再次冲上前来,村长却拼命拦住了他们。同时高声喊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一声暴喝让愤怒的两个打手瞬间恢复了一些理智。望着倒在地上的七人,以及刚刚被对方轻松干掉的同伴。他们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即便可以暂时压制对方,但依旧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从对方刚才的动作来看,分明就是极擅搏杀之人,仿佛是效力在军中效力,久经沙场。 认清形势之后,两个打手瞬间没了气焰,而且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惊恐,似乎开始有些惧怕面前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张允一般。 张亮一见对方不打算继续出手,立刻阴冷的望着对方。仅仅一瞬之后,他觉得不能让对方有喘息和回神的机会,必须要在他们有所顾忌之时,彻底消灭他们。随后便淡淡的对着张允问道:“允啊,我说留几个活口来着?” 张允听到张亮的问话,立刻满面杀气的回道:“村长一个!”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张亮问询的意图,于是蓄势待发,准备出击。 见张允记得自己的话语,张亮便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哪个是村长吗?!” 闻听张亮询问自己是否知道哪一个是村长,便知道这是精工的命令。张允只在沉声回了一声知道之后,便冲向了三人。 村长本想与张亮二人交涉。可未等他开口,对方居然又冲了上来。他身旁得两名壮汉虽然有些怯意,但见到对方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顿时怒火中烧,而且求生的本能也让他们决定放手与对方一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当两名打手与张允交手之后,立刻便被对方快速的闪躲步伐给激怒了,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都无法有效的伤害张允。反而不断的浪费着自己的气力。 与同伴同样的对手,与同伴同样的下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中刀的部位,以及死去之时脑海之中,那不为人知的最后一丝念想。。。。。。 看着自己最后的两个手下命丧对方刀下,村长已经如同一个废人一般瘫软在地。他真想双眼闭上,然后再次睁开之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惜,无论他多少次闭睁双眼,眼前依旧是一片地狱般的场景。他的十名手下也依旧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就那样躺在原地。 张亮看到张允将对方所有手下解决之后,便慢步走到了那村长身旁。看到对方神不守舍的样子,便阴冷的开口说道:“我闻你答!多余的废话我不想听。否则你身上的窟窿数量绝对会比手下身上的加起来多!” 闻听对方的恐吓,村长瞬间回过了神。一直以来,他在村民之中都是绝对的存在,因为药物的控制,加上自己身边有那些好手,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便是这村中的神。可是如今,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而眼前这个恐吓自己的人,就如同一个恶鬼一般,正在不断啃噬着他的灵魂。 “你。。。你想知道什么?” 看到对方愿意和自己合作,张亮便决定暂时不理会对方。只见他先是转身对着一样恐惧而且惊慌失措的村民,随后轻声说道:“你们有谁的家人在村长家中受刑,现在可以把他们救出来了。还有你们上的贡品,现在也可以拿回来了,村长不需要了。” 村民们在听完张亮的话后,纷纷僵在了当场。过了许久,都未有一人敢于上前,甚至是动一步。 喜伯看到此番场景之后,是村民之中第一个转醒的。他虽然依旧难以相信,就凭在自己家中借宿的二人便解决了村长家中打手,但事实毕竟是事实。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都怎么了,难道还想继续被他们控制驱使吗?!你们的家人在屋中受苦,妻女也遭受他们****。自己的兄弟甚至还在山中被奴役着。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喜伯在见到大家没有反应之后,便对着他们高声怒喊着,在他喊声落地之后,他便第一个冲进了屋中。虽然他没有家人在里面受苦,但他决定先进去救出里面的人,因为他觉得或许这样就可以让村民们渐渐转醒。 就在喜伯冲进屋中之后,第二个醒来的村民是六子。此时他手中正拿着用贡品换回的丹药。在看到喜伯的两个“侄子”的所作所为之后,也是惊讶的愣在了当场。可当他听到喜伯的呼喊,看到喜伯冲入屋中之后,便跟着也走了进去,仿佛不愿让一个老者自己独力去拯救里面的人。 伴随着喜伯和六子一前一后的行动,其他的村民此时也慢慢的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仅在几个转瞬之后,所有的人便开始冲入屋中,有的是去帮助救人,有的则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还有人是进去抢取能解除自己痛苦的丹药的。 看着村民们不断的涌入自己的家中,村长的双眼满是怒火与仇视。只可惜他身旁的张亮与张允紧紧的盯着他,使得他不敢有半分举动。 张亮在看到村民之中有人开始抢夺丹药之后,立刻对着那些想要服药解除痛苦的人高声喝道:“你们还想继续被那些丹药腐蚀你们的身体和心智吗?!你们还想继续做那丹药的奴隶吗?!如果是那样,我救你们便没有任何意义,与其救一个活死人,我到宁愿让你们真的死去!” 村民们听到张亮的言语之后,立刻再次僵立在了原地。而有的人则是偷偷去找喜伯,希望他能赶紧救救自己,因为眼前的二人是跟着喜伯来的。 喜伯在听到村民转述张亮的话后,赶忙出屋来到了张亮的身旁。而与此同时屋中也不断被抬出一些被鞭打的村民,还有饱受****的女子。 “公。。。公子,您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为何要。。。要扬言杀死村民啊?!” 面对喜伯的询问,张亮正欲回答。可就在此时,那一直颓废的村长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一般。只听到他抢在张亮回答喜伯之前,便对着村民高声喊道:“他们是来抢你们丹药的,他们会让你们痛苦的死去!你们若不杀了这两个人,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张允闻听村长之言,心中暗叫不好。对方借由张亮刚才的话语做引,此刻来挑唆村民。一旦村民蜂拥而上,那是便真的不敢想象了。他与张亮不可能对村民动手,而村民为了活命必定会下死手。此时他决定先发制人,先解决了村长再想解救之法。 就在张允打算对村长出手之时,张亮却伸手阻止了他。当张允望向张亮之时,却发现对方居然十分的镇定自若,仿佛丝毫不在乎村长刚才的话语,也不担心村民会一拥而上。 张允好奇的同时,开始警惕的看向村民。当看到村民的举动之后,他终于知道张亮为何会如此的从容。因为从村长说话开始,村民直到此时依旧没有反应,别说是向自己和张亮发起攻击了,就连他们的眼神之中也满是迷茫与空洞。 村长看到村民们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之后,也是十分震惊。他本以为村民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为自己创造出生机。可未曾想到居然没有一个人行动。 “你们怎么了?!难道不想活了?!只要杀了他们,我一定会给你们丹药的!” 村长此时再一次向着村民们进行咆哮一般的呐喊。可无论他说什么,村民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张亮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之后,慢慢低下身体,望着坐在地上村长。随后阴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行动吗?” 村长此时已经再一次陷入了惊恐与不安之中,听到张亮的问话,便恐惧的摇了摇头。 “很简单,因为他们已经被你们这帮畜生磨去了棱角!若是他们能够反抗,你们早就是死人了!而且你抬头看看,村中哪里还有能够搏命的壮年男子,就连六子也已经是个外强中干之人了,而这一切都是你们丹药所赐。是你自己把生路堵死的。傻X!!” 听完张亮的解释,村长已是彻底的丧失希望了。张亮此时却不愿再去理会他,而是对着喜伯说道:“喜伯,你愿意继续让这些丹药来侵蚀你们的生命吗?!就算今日我将这些畜生全部解决,可若是你们继续服用他们的丹药,那和被他们奴役又有什么分别?!” 喜伯在听完张亮的话语之后,立刻陷入了迷茫!他知道不能再依靠丹药了,可村民和自己都已经是无法离开丹药。因为谁也无法忍受那无药可食的痛楚。 “公子,我老汉知道你所说的道理。可是村民离不开那药了,求您想办法救救我们吧!” 喜伯说完之后,便将自己拿到一粒丹药交给张亮,表示出了自己不想再被丹药控制的决心。 张亮见喜伯将丹药交给了自己,随及对着张允说道:“允,来看看这药,究竟是什么!” 张允闻听张亮让自己上前辨别,立刻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回道:“公子,我不懂药理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人之初;性本善 灌丹逼口供,贼子吐实言;惊闻子弑父,张亮疑人间! 见张允自称不懂药理。张亮立刻微眯双眼对着他沉道:“你个小王八蛋没事就跑去找我妹子,她可是在学医啊!你居然连点药理都不懂?” 听到张亮的训斥,张允显得很是委屈。在将匕首收好之后,方才尴尬的说道:“公子,小的本来也想学,不过实在太难分辨了。“ 张亮本就对张允未抱太大希望,落实对方确实无法分辨丹药之后,立刻转身对着村长说道:“还是老子问你答!这丹药究竟是何物?” 闻听张亮开始质问自己,村长仍不愿袒露罪行。“这是两位丹师几经锤炼的仙丹,能够延年益寿,祛病消痛!” 看到对方依旧不肯说实话,张亮立刻露出一个微笑。只是他的笑容在那村长的眼中却完全是一副狰狞的面孔。 “延年益寿?好啊!来吃一个吧!”说完之后,张亮便将手中的丹药强行塞入对方口中,跟着就强迫对放咽下! 村长强吞药丸之后,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他仍然不愿服输,转头对着村民喊道:“你们看,我吃了丹药,不是没事嘛!” 张亮见他还想当死鸭子,坚持嘴硬!随及对着村民喊道:“你们不认识我,但却认识喜伯。喜伯愿意信任我,将自己手中的丹药交给了我。我也请你们信任我,将你们的丹药都给我。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再受这丹药之苦。” 虽然张亮的话说的极为简短,而且没有什么让人激动的言语,但不知为何,村民们却觉得他的话语有一种不容别人抗拒的气势。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是无上的君主,他的话便是命令!他们无法质疑的命令!! 当木讷的村民一个个将自己手中的丹药送到张亮面前时,村长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对方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村民们如此的听话。 而张亮看到村民纷纷送上自己的丹药之后,立刻转头望着村长说道:“你是打算把这些都吃了?还是说实话?!” 村长望着村民们手中的一粒粒丹药,眼中充满了恐慌与畏惧。就在不久之前,这些东西还是他控制村名的最佳道具。可如今,它已经成了自己催命的毒药! 张亮见村长不愿选择,立刻接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村民手中的丹药,随后迅速塞入村长嘴中。就在对方咽下之后,张亮又随之取了另外一颗,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再次将丹药吞下之后,村长已经吃下了三颗了。而当第三颗丹药刚刚入肚之后,他便急忙跪地对着张亮磕头求道:“大人!!大人!!!求你不要再给我吃了!!这丹药不能连服四颗,服了便会七孔流血而死的!!” 闻听村长的求饶,村民皆是无比震惊。虽然他们知道这丹药并非什么好东西,但却未想到居然是如此厉害的毒物。 张亮看到对方已经服软,当即厉声对着他喝道:“把你的勾当给老子一字不落得说清楚!!若有一个假字!!!老子活剐了你!!” 听到张亮一声暴喝,村长吓得心头一颤。在一连串的磕头求饶之后,便急忙将罪行一一详述了一遍。 ”小人原是这村中村长之子,因不愿在家劳作,故而少时外出。出外之后以偷盗为生,所以很快结识了一群强人!当时正值义军起义反抗暴秦。我们便打着义军旗号四处打家劫舍。这些跟随小人的打手便是小人当时一起打家劫舍的帮手,小人有些谋略,能为众人出谋划策,所以他们均愿听小的吩咐。后来暴秦被灭,各地被诸侯分封了,我们也就成了官军消灭的对象。无奈之下,只得逃回家乡,可在逃亡途中,小的结识了两个修丹之人,得知他们有一种可以控制别人的丹药,便与他们商议回村敛财,日后若是做大,便。。。。便割据一地,做一方诸侯。“ 闻得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要最终割地自居,张亮不由得摇头苦笑。“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自成势力?!” 见张亮对自己的“梦想”有些不屑,那村长立刻回道:“大人不知,那两个丹师的丹药确实厉害,这给村民服用的丹药乃是由五味石药合成的,人吃之后,很快便会上瘾,而且一旦停服,便会浑身疼痛难忍,甚至癫狂而死!可这也仅仅只是他们的一种成药,如今他们二人之所以要村民上山劳作开矿采药,就是因为他们正在研制一种新丹。听他二人说说,一旦这种丹药炼成,胜过原先百倍!“ 村长的一席话让张亮惊骇无比。因为据他所知,对方口中的五种石药合成的东西,似乎非常像是东汉末年神医张仲景所研发五石散。如今居然足足早了四百余年!但他未加以确认,心中还是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意淫。更令他震惊的是对方居然还在研发比这丹药更加厉害的东西,若是一旦让成功,那后果确实不敢相信。好在他及时发现了此事,否则。。。。。。。 望着一口气吐露了实话的村长,张亮又再次提出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 “我再问你一事,我听闻你父亲在你归家之后半月便过世,此事与你可有关系?!” 闻听对方问及自己父亲的死因,村长立刻浑身颤抖不止,而且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左右躲闪。 张亮一见他的神情,便知答案是什么了。片刻之后,他便愤怒的向着对方喝道:”他可是你的父亲啊!!你居然连他也谋害?!你连畜生都不如!!!!“ 村民闻听张亮居然说老村长是被自己儿子害死,皆是惊讶的望着对方。他们实在无法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 那村长见张亮已经猜到自己的恶行,急忙不停地磕头求饶,同时痛哭流涕的说道:“小人是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啊!” 见到对方已经承认了指控,张亮立刻转向村民问道:“你们还愿意相信一个谋害了自己父亲之人,会放过你们吗?” 张亮的问话,如同一记惊雷,将所有在场的村民全部震醒。而喜伯则听到此噩耗之后,更是难过不已,紧跟着,他也将自己发现村民劳作致死一事告知了村民。 直到此时,村民们才彻底认清对方的真面目。而那些还心存侥幸之人,也放弃了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正开始相信张亮可以帮助他们。 张亮看到对方开始向自己不断求饶,便知道对方基本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吐露干净了。但他依旧想知道山上之事,因为只有将山上的人全部消灭,救出那些劳役的村民,才能真正结束此事。 “那山上的情况仔细说一遍!还有多少你的人?那两个丹师又在山中做什么?!” 村长见张亮想知道山上之事,立刻急声回道:“大人,山上还有我原来一起的同伙十人,主要是帮助两个丹师控制那些劳作的村民。丹师是想让村民帮他们寻找药草和药石,以便帮助他们能尽早研制出那口中所说的丹药。” 得知了山上的情况之后,张亮决定出其不意,立刻解决掉对方。“你现在带着老子上山,若是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 村长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因此对于张亮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村民得知张亮打算即刻上山救人,纷纷表示自已也愿意前往。 张允见到村民愿意加入自己,立刻对着张亮低声说道:“公子,有了村民的帮助,相信很快就能拿下山上几个贼人的。只要抓到那两个丹师,他们一定会知道如何解此丹药的!” 本以为张亮会对村民的响应表现的兴奋和欣慰,可张允却返现此时的张亮目光极为阴冷。似乎对于村民的加入没有太多好感一样。张允突然觉得自己的公子有些异常,赶忙急声问道:“公子,为何你。。。。。。” 未能张允问完,张亮便叹息一声开口抢道:“你想问我为何对村民的加入如此冷淡?张允,你刚才看到他们之中有些人的举动了吗?他们没有去帮助伤者和被欺凌的女子,而是第一时间抢去拿丹药。这难道就是人性吗?千万不要和我说什么他们是受丹药之苦才这么做,在场之人有谁不曾受那丹药之苦,为何他们没有先去拿药。这只能说明是人性的自私。我并非是想埋怨或者怪罪他们,只是觉得若人都是如此,那这世道还有什么希望。还有这个亲手弑父的畜生,他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究竟这世间的人是怎么了?!还值得我去救吗?!” 听到公子的解释,张允默默的低下了头。但转瞬之后,他便对着张亮坚定的说道:“公子,小的不同意您的意见。小的记得您曾和我说过,几百年后有人撰写了《三字经》作为孩童启蒙学习之用,其中的第一句便是人之初,性本善。这人生下之时,无善恶之分,只在今后的成长与教化之中才会不断转变。今日虽然有的村民行为令人不齿,但也有如喜伯一样之人。而您开设“鸿儒馆”的目的,不也正是想让后世之人,不再无是非观念,不再有类似这畜生村长一般的人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又闻尉缭 惊醒睡佳人,誓要共启程;观中下狠手,惊闻尉缭名! 张亮实未想到,张允居然清楚的记得自己无意向他说起的《三字经》。听到张允的一番话语之后,张亮立刻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村民们纷纷默默的看着张亮,似乎是在等待对方有所指示。 许久之后,张亮转身望着依旧躬身面对自己的张允,随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说道:“小子,你赢了!你说的对,这一次我被自己的心魔蒙蔽了,谢谢你!” 闻听张亮向自己道谢,张允急忙回应道:“小的不敢,小的跟随公子这么久了。知道公子您非无情之人,只是一时被他们的举动激怒了而已。” 听到张允为自己辩解,张亮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跟随自己许久的“家仆”成熟了。心中感慨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惆怅。。。。。。 喜伯见张亮一直未曾向村民下令进山,便装着胆子走到对方身边说道:“公子,您是若是觉得身体不适便休息一晚。我们也知道让您二人冒险做此事太不合情理,只要您愿意,我们愿意将自己的财物都送给您。” 张亮闻听喜伯之言,立刻微笑着对他说道:“喜伯,刚才我是在想一些事情。但无法实言相告,请您谅解。至于财物,我不要,因为我不是那群畜生!现在,我想对所有村民说几句,不知您是否能帮把村中村民全部召集起来?!” 得知张亮想对村民说话,喜伯急忙应允着去和村民们转达了。村民此时已经认准了张亮和张允二人,得知对方要给自己训话,急忙将还在家中之人纷纷叫了出来。待到村中剩余的人全部出来之后,张亮便缓缓的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现在准备进山救出你们的家人。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与我们同行。你们只要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待到看见山上火起,你们再上山不迟。“ 闻听张亮的安排,村民均是不解其意。喜伯此时慢慢靠了上来,对着张亮轻声问道:”公子,您是怕我们拖累您吗?“ ”喜伯,这次我们去是偷袭,和在村中一样,讲究的是出其不意。若是对方发现大队人马上山,必会有所准备,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用村人生命威胁怎么办?!所以,你们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听完张亮的解释,喜伯觉得十分有理,但他一想到对方仅仅两人便要去对方对方十几人,心中便十分担心。”公子,你们只有两人,还要带着这个畜生。万一。。。。。“ 见喜伯担心自己与张允,张亮随及笑道:”喜伯,这村中之事不也是我二人便解决了吗?!您放心吧!“ 此时喜伯方才想起,十名打手全是靠对方解决的,自己与村民没有出过一分力。坚信对方实力的同时,他也开始暗暗的自责了起来。 就在张亮准备出发之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声说道:”公子,我跟你们一起去。“ 张亮与张允未曾回身,便知是李婉。因为她的声音确实太过好听。 ”你怎么醒了?!为什么不在喜伯家中多休息一下?马上回去!” 闻听张亮让自己回去,李婉立刻回道:“您这般大的动作,村民们又四处呼唤,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刚才过来之时,我已经听到村民的议论。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已经了解。我一定要去。” 见李婉执意要跟随自己,张亮立刻板着脸说道:“咱俩到底谁说了算?你还是我?” 本以为李婉会被自己气势所慑,可未曾想对方居然不卑不亢的回道:“公子不愿带我,那我便自己上山。我既然答应了夫人,就必须要跟随您。” 看到李婉一改昔日娇羞可人的样子,变得有些执拗,就连张允也有些惊讶。 “公子,实在不行便带上她吧。对付山上那几个蟊贼,小的还没问题。万一她真的自己上山,再出个好歹,丞相和王妃那里都不好交代,您自己也会心痛的!” 闻听张允在自己耳边低声的窃语,张亮立时白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也是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同意,但要求李婉和村民一起行动。 得到张亮的允许,李婉的脸上立刻绽现了笑容。 张亮再次逼问了山上的详细情况与人手配置的细节之后,便先行押着村长,与张允一同上山了。 到达半山之时,突见一观。当他们靠近之时,立刻见到门口有两个打手在外把守。 对方一见有人靠近,急忙加强了警惕。刚想唤人出来,却见领头的是村长。 待到近身之后,两个打手本欲寻问那村长为何亲自前来,而且还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可没等他们开口,张亮与张允便冲了上去,瞬间割断二人的喉咙。两人至死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到门口之人已经解决,张亮立刻抓过村长,低声问道:“观内还有几人?!” 那村长见转瞬之间,自己的两个手下便命丧黄泉,不由得再次心惊肉跳了起来。 “这...这个时候,观内应该只有两个丹师和一两个打手,其他人肯定是在矿上监工呢。” 得到知最多只有四人在内,张亮微微点了点头。但他此时并未尽信对方话语,因为一个连自己父亲都敢杀害之人,他的话如何能让人相信。 经过再三思虑,张亮决定与张允先将村长捆好,随后二人一同小心翼翼的翻过墙去,查看了一下里面的状况。 张亮入观之后,只见得远处一间房内灯火通明,但门窗皆是关的十分严实。而还有一间则是门窗大开,而且还不时传来阵阵鼾声。 确认鼾声的房间便是打手的住处之后,张亮立刻示意张允慢些行事。切勿惊动另外一间房间里的人。 当二人进入那房门大开的屋中之后,便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到两个男子分别躺在两张卧床之上沉睡着。而且屋中浓烈的酒味说明这两人是喝醉了。 张亮与张允知晓自己眼前的是两个醉鬼之后,立刻每人找准一人,随后将地方全部变成了真的鬼。等到查看过其他房间再无活人之后,他们便缓步来到了那灯火通明的房间...... 刚近房门之时,张亮便听到屋内传来两人对话之声。他急忙示意张允停下脚步,想要听听对方说些什么。同时,他也悄悄将眼睛对准门上的缝隙,想要一探屋内究竟。 待到张亮看清屋内之后,只见得房内放置一个很大的丹炉,而旁边则有两个身穿长袍之人,在不停的煽火查看。 “师哥,我们炼制这百噬丹也有一段日子了,为何总是没有进展?” ”这不奇怪!想那五石散也是我们因缘际会所得,另加自行揣摩炼制而成。只要我们多试几次,就一定会成功的!“ ”师哥说的是!只可惜未能再见一次那个叫尉缭的老者,不然定可从他身上骗取更多的东西啊!等到这丹药一成,我们便开始慢慢控制韩国百姓,然后自立为王!” 张亮听到二人想要自立并不惊奇,因为他觉得傻子总会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可得知他们曾与尉缭有过接触,立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第一时间便抬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说话的二人正是村长口中的丹师。他们见的有外人闯入,皆是不由得大惊。但转瞬之后便急忙喊道:“来人啊!!!来人啊!!!都死哪里去了?!!快宰了这两个贼子!” 听到丹师不停的向外呼救,张亮不屑的笑了笑。随后便命令张允将外面被缚的村长带进来,跟着便对两个丹师说道:“你们有两条路走,第一,自己跳进丹炉!第二,老子宰了你们,然后扔进丹炉。” 两名丹师看到同伙的模样,顿时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救援的希望。对方能将由多人保护的村长绑至此处,说明那些村中的好手已经都不在了!而对方能够如此淡定的面对自己,也说明观中恐怕没有会喘气的了。 认清形势之后,两名丹师中较为矮小的一人便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大爷,小的只是个炼丹的修士。我和我师哥并无恶行,这一切都是那个残杀自己父亲的畜生逼我们做的!” 村长闻听对方将责任全部推卸给自己,立刻想要出声辩白,同时想驳斥对方,只可惜他的嘴依旧堵着。 就在村长不停扭动身躯,想要示意张亮等人为他拿开堵嘴之物,以便让自己辩驳之时,那另外一名丹师也急忙跪地说道:“大人,我师弟所说皆是实言啊!我们真的是普通的修士啊!是被他胁迫而来的!” 看到二人极力想要撇清关系,将自己漂白。张亮随及笑道:“哦?那你的意思是小爷我刚才听到你二人说要自立为王一事,是我耳朵不好喽?!” 闻听张亮已经听到自己的妄语,二人便惶恐的不停叩拜。张亮看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立刻冰冷的对着他们说道:“给老子滚起来,我不用你们跪!我有话问你们!” 得知对方有话相问,二人急忙应声说道:“大人只管问,小的一定全说!” ”很好!那你们便回答我,你们何时见到的尉缭?!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结束 缭子赠药方,张亮叹无常;矿中除余害,众人泪雨磅! 两名丹师虽然知道逃不过被追问恶行的命运。[[〈 但他们没有想到对方在意的居然会是尉缭。而且从张亮的神情之中,他们似乎看出对方有一丝的焦急。 张亮在看到二人一直沉默不语,瞬间便变得横眉冷目。同时厉声对着两人喝道:“我看你二人是想做自己丹炉里面的药渣是吧?!既然如此,老子成全你们!”言罢,张亮便佯装准备动手。 丹师一见对方真的打算出手,急忙开始重新跪拜,一番乞求之后,那矮小的师弟便急声回道:“大人您息怒,容小人从头说起。昔日始皇帝寻求长生之术,故而对于全国炼丹求仙的修士皆是加以重用。我师兄弟二人幼时便随师父学习炼丹之术,因此也曾是那咸阳城中的座上嘉宾。可自从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出海未归,始皇帝便渐渐开始怀疑我们这些炼丹之人了。当时我二人见势头不对,便连夜逃走,后来听闻始皇帝果然开始大肆屠杀修士。“ 言到此时,那丹师微微顿了一下,仿佛是对那场屠杀心有余悸。而他的师兄则接着他的话语继续说道:“后来我二人一直藏匿身形,不敢露面。直到始皇帝驾崩,而且天下义军突起,我们方才重新入世。就在我二人重新开始炼丹之时,无意之中遇到了一位长者。当时他身无分文,我二人见他器宇不凡,便周济了他一下。那老者得我二人好处,便口述了几种药石,并说这几种药石混合之后,会炼制出绝世奇药。等到那老者离去之后,我二人便抱着一试之心理,开始炼制对方所说的几种石药,结果经过不断揣摩与变化,真的做出了老者所说的”五石散“!虽然那药效和对方所说有所差异,但却已是旷世难寻的奇药了!而那名告诉我们此方的老者,他便自称尉缭!” 得知二人是因缘巧合之下才见到了尉缭,而且如今根本不知对方去向,张亮不由得又懊恼了起来。但此时他心中已经开始不断咒骂了起了尉缭:你个老不死的!没事到处神游,还无端留下这祸害人的方子。本以为你只懂兵法谋略还有酿造,真看不出居然还会炼丹!我看你没卵拉着,还能上天是吧! 丹师说完之后,便一直木讷的盯着张亮。见他没有任何言语,便以为对方仍要自己说下去。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开始坦露自己的罪行。 “虽然有了奇药,但如何使用便成了问题。而且那几种草药和石药极为难选。根本无法大量炼制。可就在此时,我们遇到如今这村长。他得知我们能炼此奇药之后,立刻邀请我们一同回村,并说了他的计划。我二人当时也想找个地方定居,并且专心炼化新药,所以便与他一拍即合。” 望着自行开始讲述自己罪行的丹师,张亮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对方。听对方的言语虽然是炼药害人了,但却未曾直接参与害民之事。可终究二人也算祸,因此张亮对于他们的处置问题有些头痛。 张允在看到公子有些犹豫不决之后,立刻躬身上前,随后轻声低语道:“公子,这三人可容后处置。依小的之见,不如先解决矿上的打手,他们以前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如今又残害村民,实在死不足惜。我们还是先除了他们,救出村民,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们如何?!” 听完张允的建议,张亮立刻自己同意他的意见。跟着便对丹师问道:“你的矿在何处,负责看守的又有几人?” 丹师见对方问及矿洞之事,连忙上前回道:“不敢欺瞒大人。我们的矿洞就在距此不远的西面山坡。这几日正是炼药的关键时期,因此需要大量药石和草药。如今外面还有六名打手,他们就是专门负责看管劳作村民的。” 见对方所说与村长一字不差,张亮便命张允先行将对方全部捆绑起来。待到张允完成任务之后,张亮便带着他开始向着对方所说的矿洞潜去。 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之后,一个崭新的矿洞便出现在了张亮二人的眼前。而矿洞的四周,全是一些简易的休息场所。此时,矿洞之外空无一人,而矿洞之内却隐约传来了挖凿之声,以及叫骂与哀嚎。 “允,一会进去之后不用客气。这帮人都是恶贯满盈的盗贼,只要我们稍有松懈,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是牟足全力,务必一击击毙对方。一切以村民和我们自己的安全为重!” 张允听完张亮的叮嘱,立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而张亮此时特意补缀这几句,是因为他怕张允心中有芥蒂,从而手下留情。毕竟今夜他二人杀业太重。可是一想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以及对村民做了什么样的事,内疚与不安便瞬间一扫而空。 待到二人均是准备好后,便一起悄悄的进入了洞中。而入洞之后,张亮的面前立刻呈现出了一幅地狱一般的画面。 两个强壮的打手正在背身向着洞口,不断监视着洞中的村民劳作。而另外四名打手则是不停地用皮鞭抽打着他们认为故意偷懒或是行动缓慢之人。洞中的村民此时全部****上身,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几条被鞭打过的痕迹。甚至有的人血水已经凝固,形成了一条条让人不忍直视的血痕!即便村民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可那几名打手依旧没有任何心慈手软之意,在不断抽打对方的同时,还不忘向对方的伤口之上撒上一些盐巴,嘴中还叫嚣着让对方清醒清醒。似乎他们并不是想让对方加紧工作,而是单纯为了听听别人痛苦的嚎叫与呻吟。。。。。。。 望着饱受摧残的村民,张允此时已是青筋凸起。而张亮在听到几个打手放肆的叫骂与大笑之后,也是变得火冒三丈了。 就在张亮用眼神示意张允可以行动的一瞬间,张允便如同脱兔一般冲向了两名背身面对洞口打手,随着利落的两下左右刺杀之后,两个方才还在言笑的打手便成了停止呼吸的死尸! 伴随着两具尸体无声无息的倒地之后,张亮已是快步来到了张允的身边。在观察过里面四名打手的位置之后,他立刻示意张允与自己一同出手,从而达成一次便解决掉所有人的目的。 张允在明白了公子的意图之后,急忙点头应允。 二人转瞬之间,便如同两个黑夜之中的幽灵,眼看其中一名打手又要出手虐待一名村民之时,张允手起刀落,将对方握鞭的右手斩离的对方的身体,可那断手的打手还未开口痛呼,张允的匕便已经反手插入了他的喉间。 本来准备接受虐打命运的村民,只觉得眼前血光一现,紧跟着便见到打算虐打自己之人瘫软在了地上,而且已是毫无气息。 张亮在张允解决掉一人的同时,自己也用左手捂住了一名打手的嘴部,随后反手用刀刃划过对方的颈间。 这所有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不仅是村民,就连另外两名幸存的打手,也是依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当他们开始出声打算催促村民加紧劳作之时,眼前却突然看到了出现了一条艳丽的红线,直到他们感到无法再呼吸空气之时,才现那条红线是他们喷溅的鲜血所呈现的图案。。。。。。。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短短的一瞬间,张亮与张允二人便手刃了最后的四名打手,而直到此时,最新现这一切的是那名险些被鞭打的村民。他清楚的看到四名打手倒地之后,便出一声惊恐的呐喊! 这一声呐喊,使得整个矿洞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可当他们回身之后,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地上以及洞口的六个躺着的打手。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了。直到确认对方无法再动弹之时,他们才现洞中多了两个陌生人。而他们的手中,各有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短刃。。。。。。 张亮见到村民已经现了自己和地上尸体,立刻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轻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自由了!但我希望你们先不要乱。你们的家人在等待你们,跟我走吧!” 短短的几句话将依旧还置身梦中的村民们瞬间唤醒,他们此时终于意识到,那些一直奴役鞭打他们的人已经彻底不存在了。而面对他们的将是自己来到这山中后,只能在梦中见到的家人。 痛苦!悲泣!掩面跪地!此时的村民没有任何一个人为自己结束了非人的奴役而高兴和欢呼。反而全是在不停的落泪,仿佛他们被拯救并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张亮明白,他们并非不高兴,而是在宣泄,宣泄那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感情。只是这份宣泄,在张亮和张允看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痛与无奈。 人非畜,畜亦有累时。人非物,物亦有毁日。 张允在看到村民未曾响应公子的话语之后,急忙上前问道:“公子,怎么办?他们依旧选择哭泣!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听到张允的问询,张亮只微微摆手回道:“无妨,此时不会再有什么伤害他们!不如让他们尽情的哭吧!你先去观中,将那三人拖出,随后点上一把火,让村民们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试药 半山烽火起,李婉把心系;韩王逼解药,丹师求生急! 李婉与村民们一直隐藏在入山的进口处。每一个人都紧紧的盯着半山之上,生怕漏过张亮等人所发的讯号。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可半山之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动物异状。 村民们开始担心起了张亮与张允二人,而李婉更是一颗心悬在半空,忧心二人有所闪失。 喜伯在看到李婉焦急的神情之后,急忙轻声劝慰道:“小哥放心吧。我看你家公子与另外一名小哥并非凡人,他二人仅片刻时光便支付了数人!想来半山之上那些人,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 李婉在听到喜伯的劝言之后,并未表现出放心的神态,反而越发紧张了。“喜伯,您有所不知。我家公子不能有闪失的,不然只怕整个韩国都会动摇的!” 闻听对方如此重要,喜伯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虽然知道对方绝非寻常之人,但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重要到如此地步。 就在喜伯惶恐不安的打算召集村民冲上半山之时,身旁的六子突然兴奋的喊道:“看!火光!半山之上有火光!他们得手了!!” 听到六子的叫喊,众人纷纷向着半山之上望去,待到看到将黑夜映照的通红的火光之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与感动的笑容。而李婉与喜伯则是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将一直悬在心间的一块大石落地了! “两位侠士已经拿下了那些强人,我们快快上山,助他们一助!” 随着喜伯的一声高呼,村民立刻纷纷起身响应。一想到即将见到自己被虏走的亲人,村民皆是有些激动不已。 到达半山之上,李婉见得张允正押着三个人站在观外等待众人,而张亮却是不见踪影。 “张。。。张大哥!公子呢?”李婉情急之下险些唤了张允大人,幸得及时改口,才未被人发现端倪。 看到李婉心系公子,张允便有心想要骗她一下。“哦,公子啊。一个人在洞里打坏人呢!” 闻听张亮一人去了矿洞,李婉险些急得哭出声来。“张大哥,您怎么可以让公子一人去洞中,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您不会不知道他若有闪失,我韩国会如何的呀!” 张允见对方已经急得有些泣不成声,心中顿觉不忍。可是为了逼得李婉说出对公子的感情,他便强忍笑意,沉声回道:“不用担心。洞中只有区区六个贼人而已,公子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 得知洞中居然有六个贼人之多,李婉险些惊叫出声。此时她顾不上再与张允浪费口舌,只是怨恼责了一句:“张大哥,我看错您了!”说完之后,便不顾危险的向着矿洞跑去。 张允见李婉真的急了,赶忙想要叫住她。可未等自己开口,只见得公子已经带着村民缓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了。 李婉一见张亮带着村民走来,心中顿时大喜。刚欲上前询问对方是否有恙,却突然被身后的村民撞倒。 原来村民在见到自己的亲人平安归来之后,瞬间便激动的冲了上去,想要陪伴在他们身旁。 张亮一见李婉失了重心,赶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只可惜这一扶,张亮的手无意之间放在了最不该放的地方。瞬时间,张亮之觉得右手好似握住一个柔软的棉团一般。。。。。 李婉在张亮搀扶住之后,本想出声言谢。可身体的触感瞬间让她感受到了张亮炙热的掌心所传来的温暖。 啪!!一声闷响之后,李婉便头也不回的自行跑开了。而张亮此刻却如同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过。 村民们皆是忙着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只有张允一人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收入眼中。看到李婉离去之后,他便急忙走到张亮身边,跟着低声说道:“公子,您这算不算以前说过的“耍流氓”?” 听的张允的问话,张亮表现的十分无奈。一番长吁短叹之后,他便轻抚自己有些疼痛滚烫的脸庞说道:“算!不过这流氓耍的很失败!” 一见张亮承认,张允便有些难忍笑意。可看到张亮炙热的目光之后,他便努力收敛心神,随后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公子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两个丹师和那个畜生村长呢?” 张允的问话让张亮为之一震,并非是他不该问,而是他的转换实在是让张亮有些难以招架!前一秒还在询问耍流氓之事,可后一秒便直接谈起正事!其变脸和话题转换的速度都让张亮叹为观止! 不过此刻的张亮没有心思和张允逗闷子,因为处理此三人确实是当务之急!毕竟,村民的身上的丹药之毒仍旧未清。 几番思量之后,张亮决定先带着众人回到村中。一来可以让受劳役的村民得以回家治伤休息,另一方面也方便他细细审问那三人解药之事。 就在张亮打算让村民先行下山之时,喜伯却突然双眼含泪的拉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他的面前。等到喜伯与那青年站定之后,便泣不成声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啊!这便是我家中的独子,多亏了二位。若不是你们,我老汉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看到喜伯与自己的儿子重逢之后喜极而泣,张亮也有些动容。在喜伯的儿子向着他再三言谢之后,他便赶忙对着这父子二人说道:“喜伯!您不必言谢,我说过要帮您。如今我打算让村民先回去养伤,我则押着他们三人回去审问,看能否让他们吐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闻听张亮打算回村审问三人,喜伯急忙向村民们转达了他的意思。众人在纷纷上前向他千恩万谢之后,便遵从了张亮的建议,一起回到了村中。 入村之后,张亮便让村民各自回去。而他自己则和张允一起,押着三人回到了那村长的家中。此时那十具尸体早已被村人处理,所以张亮索性就在院中直接开始审讯! “你们自己说说吧!老子该拿你们怎么办?!” 闻听张亮让他们自己说话。三人皆是跪地不住的求饶。张亮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只得先行对着村长说道:“小子!你恶贯满盈,杀父害民,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你若活着,相信村民也不答应。不过我不会决定你的生死,我会把你交给官府处置。” 村长听完张亮之言,只觉得双眼一黑,随后便昏倒在了地上。虽然张亮没有立刻处决他,但他知道,一旦让官府知道了他的恶行,面对他的将会是什么! 见到处长已经昏迷之后,张亮便示意张允将他拖走。随后又对着两个丹师说道:“至于你们俩,我确实很头痛!!你们也可以算是此案的祸首之一了。不过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说出如何才能解除给村民所服用的丹药之毒,我便向官府求情。而且,老子负责人的告诉你们,我的求情,是很管用的!” 两个丹师听完张亮之言,立刻双双陷入了沉寂。 见到二人沉默不语,张亮以为他们不肯相信自己。随即将脸一沉,厉声说道:“看来你们是不信我啊!我看你们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屎)啊!!那老子索性成全你们!!” 听到张亮打算处决自己,二人急忙磕头如同捣蒜。同时急声回道:“大人您别误会!小的并非不信您!您能仅凭二人之力便将这村长和他的手下全部解决,想来绝不是寻常之人。我师兄弟又怎敢不信您的言语,只是您适才说想要解毒之法,这个小的实在不敢妄言啊!” 闻听对方不敢妄言,张亮有些好奇。“什么叫不敢妄言?难道你们也没有这解毒之法不成?!” 那师弟听到张亮的询问之后,赶忙上前低声说道:“不瞒大人,并非我二人没有。而是还未证实。” 得知还未证实,张亮更加疑惑不解,而与此同时,那师兄也随之靠前,来到张亮身旁说道:“大人,其实我们炼出此药之后,便遇到了那村长,这期间并未特意去研究过解药。只是有一日,我二人不慎将一颗丹药掉落到了一碗加了蜂蜜的绿豆水中,结果那丹药起了些许变化,其中一些粉剂瞬间便化了出来。但此事仅此一次,我二人又未曾仔细研究,因此不敢说这便是解药啊!” 二人说完之后,张亮便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不懂药理,但他知道二人绝不敢撒谎。左右权衡之后,他便再次对着二人说道:“我若是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你们可能研究出解药?” 听闻只有一天时间二人均是一脸的苦相。“大人,您能不能再宽限一下。这一天时间如何能做得出啊?“ 看到二人不住哀求,张亮便想吓唬一下对方试试。”宽限?!如今村民身上皆有余毒未清,而这“五石散”随时可能发作!!难道你要他们继续服药等你们不成??!!“ 见到张亮有了怒火,两个丹师赶忙回道:”大人!并非我们不想!实在是太过仓促,万一解药无效,我二人不还是要被您宰了吗?!再说就算我们做出,也需有人试药啊!而这试药之人要承受巨大风险。我们是怕。。。。。。” 张亮听完二人的诉求,觉得有些道理,随及开始考虑是否需要多给他们一些时间,而且试药也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也让他有些头痛!就在张亮苦恼之时,却突然听得喜伯的声音。 “公子!我老汉愿意试药!!”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参见韩王 彻夜辨药理,韩王心焦急;有心戏佳人,王前施臣仪。 喜伯的自告奋勇让张亮和两个丹师均是大感意外。但他本人此刻的神情却显得极为坚毅。 “您怎么回来了?喜伯!您儿子身上有伤,为何不在家中照顾他?” 听得张亮询问自己的来意,喜伯赶忙回道:“我家那小子虽然有伤,但不致命。所以老汉我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助公子您的。方才无意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公子,我愿意试药!” 见喜伯依旧想要试药,张亮立刻好言劝道:“喜伯,这试药一事太过凶险。您年岁已大,我不能让您冒这个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公子,这丹药侵蚀我们已经并非一日两日了。如您刚才所说,我们不能再继续依赖此物了。眼看村民们身上的毒就要发作,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我是深有体会的。如果大家熬不过去,又吃了那丹药,只怕今后都会万劫不复,那岂不是辜负了您?!我已经活了这把岁数,您就让我试吧。只要是能救大家,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听完喜伯的动情之言,张亮双眼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一想到村民马上要因没有食用丹药而忍受那非人的疼痛,张亮便不由得心痛。同时,他也将阴冷的目光锁定到了两名丹师的身上,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丹师与张亮目光交汇之后,心神不由得一颤。 “大。。。大人!您放心,我二人一定尽快研制出解药。其实我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请您容我二人仔细斟酌一下。” 看到二人对自己极为的畏惧,而且言明已有想法,张亮便冷冷的说道:“好!我只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一定要给我看到你们的成果。至于试药一事,等你们解药出来再说。” 闻听时间宽限了一些,两名丹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并非彻底放松,因为两天时间对他们而言依旧太少了。 最终,张亮等人暂时住在村长家中。同时安排两个丹师也留在这里专心研制解药。至于喜伯强烈要求试药一事,张亮只好佯装答应,先将对方哄回了家中。 翌日清晨,张亮显得十分疲惫。因为整整一夜他都未曾合眼,一直与两名丹师一起揣摩解毒之法。 张允在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之后,便按照昨天张亮的吩咐,押着村长独自前往了县城。至于李婉,则是一直刻意疏远着张亮,仿佛不敢离他太近。 “大。。。大人!昨夜您言及在那蜂蜜绿豆水中再加上一些甘草,我们也觉得此法可行。不过这些东西所费不低,若以此为解药,是不是太过昂贵啊?!“ “昂贵?!这些东西和人命比起来算个屁!!你们只管实验,我已命张允回来之时采购大量的药材了。记住,两天之内没有解药,老子把你们做成仙丹!” 丹师本是怕张亮没有那么多财力购置所需材料,可闻听对方似乎并不缺少金钱,随即连声称是。 看到两名丹师又开始继续研制解药,张亮决定先去休息一下。而两个丹师的看守工作,由自愿加入行动的村民接替了。 就在张亮回到屋中准备小憩一下时,李婉却端着铜盆来到了房中。虽然她仍旧心中有些别扭,但终究还是无法不理张亮。 “公子,您累了一夜,若要休息,先洗洗脸吧。” 见到李婉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张亮心中顿觉舒畅了不少。可看到她依旧面容冰冷,便不由得叹息了起来。为了能够重新让对方展露笑容,张亮只好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你这样一个绝世的美人在面前,让我自惭面容太过丑陋。洗不洗都这鸟样了,索性不洗了吧!” 闻得张亮夸赞自己美丽,李婉内心便是一喜。但面上却是依旧冷若冰霜,同时嗔道:“公子您莫说好听的,您昨夜的行为我还未曾原谅您。等到回宫之后,我定要禀告王妃,让她们为我主持公道。” 一听李婉要告诉自己的媳妇儿们,张亮却并未表现出恐慌和害怕。只在微微一笑之后,极为真诚的说道:“婉儿你要告诉我媳妇儿,我也没办法。就算被媳妇儿狠恨修理一顿,也好过看着你摔倒在地的强。既然你认准我有过错,那这脸就更不能洗了,因为上面有你给我的惩罚,若是洗了,岂不是在湮灭我的罪证。” 李婉听到张亮说起脸上的惩罚,立刻想起昨夜自己给他的那一下。其实李婉在出手之后,便已经有些懊悔,这整整一夜未敢与张亮接触,其中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此事。此刻张亮提起了那一记耳光,她便不由得心头一紧,跟着便口气稍缓的说道:“那是您昨夜自己不躲,以您的身手怎会躲不过那一下。既然您不愿洗脸,那便洗洗手吧,整整一夜都在抓拿草药,需知有的药草是有毒的。“ 张亮看到李婉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心中窃喜不已。本想就此好好向她陪个不是,从而化解误会,但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捉弄一下对方。 “手?!那就更不能洗了!指尖留香,余温仍藏;丰满嫩滑,人间天堂。傻子才洗呢!“ 李婉本来心中已经决定放下昨夜之事,她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场误会。可听到张亮的这番言语之后,顿时羞得想要立刻藏匿起身形。此刻的她只觉得留也不是,逃也不是。本想出言数落张亮几句,却发现根本无从下口。最为可气的是,对方居然还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张亮见得李婉被自己的言语羞得说不出话,心中只觉得十分有趣。看着对方满面绯红盯着自己,他却突然又是灵光一现。只见他慢慢抬起昨夜那“禄山之爪”,随后轻轻的靠近自己的脸上,跟着便是忘情的闻了起来,好像真的在品味那手指之上所残留的余香一样。 李婉本就羞涩难当,看到张亮的举动之后就更加的无法自持了。在她眼中,那张亮哪里是在闻他自己的手,分明就像是直接在闻她的体香。。。。。。。 “不准闻!,您若再闻,我。。。便告诉王妃!” 闻听对方又用告诉自己媳妇儿这招进行威胁,张亮索性直接将手贴近唇边,好似在亲吻一样。 这一次,李婉彻底无法保持克制了。她实未想到自己的威胁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让张亮变本加厉了起来。 情急之下,她只得急步冲了上去,想要从对方的嘴边将那只手拉出来。 张亮看到李婉居然冲了上来,心中也是一惊。为了避免对方抓住自己的手,他赶紧向后闪身。可这微妙的一闪却造就了另一个意外。那便是李婉因为失了重心,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而张亮的手为了扶住对方,再一次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而且是两只一起。。。。。。 “啊!你。。。你。。。我。。。。我要告诉王妃。。。。。呀~~~~” 望着因娇羞而逃走的李婉,张亮立刻双手抱头苦笑道:“这下好了,彻底把自己玩成臭流氓了。” 虽然他的言语和动作看似有些懊悔,可心中却不自觉的开始回味刚才那美丽意外。许久之后,只见得张亮嘴角含笑,双眼放光。跟着,他便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自语了一声:“睡觉!” 日头西沉之时,张亮不知不觉已经睡了整整一日,待到他转醒,发现已经过了如此多的时光,赶忙跑到了两个丹师的房中。而到达那里,只见得喜伯正和他的儿子一同在看管那二人。 “喜伯,您来了!为何你们不叫醒我?” 看到张亮来到,喜伯急忙上前回道:“公子,我们看您一直沉睡,想必是累坏了。故而不忍心叫您。您放心,他们二人有我们看管,万无一失。适才两个丹师有些疲累,我便擅自做主,让他们休息了。” 听完喜伯之言,张亮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这两个丹师论起来也是害他们的主犯,可喜伯依旧以德报怨,甚至没有强制催促对方不眠不休的研制解药。这让张亮极为感动。 两名丹师本在休息之中,可听到张亮的声音便赶紧起身,就好像张亮是那索命的阎王,让他们闻风丧胆。 “大。。。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的,我们。。。我们已经有所斩获了。我二人发现,除了用您所说的甘草入汤之外,还可加入一些黑小豆。此物补肾益阴、也有解毒的作用。方才我二人已经用丹药实验了一下,发现确实能在汤中进行溶解。” 得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张亮的脸色瞬间变得祥和了许多。“好!!你们加紧研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草药可以入药。一旦觉得差不多了,便先行做出一碗解药。” 听到张亮的命令,二人赶忙躬身应命。 就在张亮欣喜解药已有眉目之时,却突然听得外面人声嘈杂。为了一探究竟,张亮便与喜伯一同来到了屋外。 待到出屋之后,只见得村民分列在了两帮。而院子的中间,则是由张允带着一个官吏模样的人,以及数十名军士。 那官吏一见张亮,立刻上前跪拜,同时口中高呼:“参见韩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这样最省心 三言退县官,扬言查奇案;数语慰村民,后院遇娇颜。 见到对方对自己行了君臣大礼。张亮立刻望向张允。因为张允临行之时,他曾再三嘱咐不可透露身份,故而对于眼前的变故显得十分不解。 张允在看到张亮好似询问的眼神之后,急忙上前低声说明了事情的原由。他本是按照张亮吩咐去做,完全没有想暴露身份的意思。只可惜此刻的他也是颇有名气,刚将那村长交给官府,便被对方认了出来,他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得知一切并非张允有意为之。张亮只得无奈的接受这一切。看到官员依旧伏拜余地,他便立刻让对方起身。而此时,村民们则是用惊讶的望着张亮,因为他们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奋不顾身拯救自己的人,居然就是他们的王! “公....公子!您是韩王?这....这怎么可能啊!韩王大人应该是年近六旬啊!怎么会......” 此时的喜伯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因为村庄长久的封闭隔绝,所以他们的信息依旧停留在韩王成在位之时。 官吏一见村民无法相信,而且均是未曾行礼,立刻严肃地说道:“先王已经驾薨!如今我们的王是有“大良先师”美誉的先王驸马!因此你们面前的是我们韩国现在真真正正的韩王大人!你们还不快叩拜!” 村民虽然不识张亮,但却识得说话的官吏!此人正是这清水县的一县之长----冯远!对于他的话,大家深信不疑。而且这大良先师的名头,他们也是如雷贯耳。在听完了县官的解释之后,众人便急忙一同跪道在地,叩拜了起来! “小民参见韩王!” 张亮见到村民开始跪拜自己,赶忙劝说大家起身。同时转向冯远说道:“这次孤王是微服出访,你莫要惊动百姓!你先行回到城中,待本王处理完这村中之事,自然会去找你!” 闻听韩王让自己回去,冯远立刻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张亮看到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离开,便沉声问道:“怎么了?本王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见到张亮起了威势,冯远急忙躬身下拜。“大王,您是我韩国之根基。如今您身处下官辖区,下官怎敢有所怠慢。即便大王您不喜人知晓身份,最起码让下官侍奉您左右啊。不然下官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听完对方之言,张亮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自己身处对方任域,对方一定会如坐针毡。因为自己的安危在官吏眼中实在太过重要,万一有闪失,那便全部是他们的责任。 为了能让冯远安心会到城中,张亮只得换了一个方式。 “冯县令,本王又张允护卫不会有事。你还是带着官军回去吧。我听闻你城中有一件离奇之事,时常有女子突然失踪,之后又出现。是与不是?” 闻听张亮问及那离奇的案子,冯远已是冷汗直流。“回大王,确有此事。小的也曾派人详查,可终究是一无所获。请大王降罪!” 看到对方承认了此事,张亮便继续说道:“好!既然有此事,那本王便不能不理。你速回去,将相关资料与线索准备好。本王处理完这村中之事,便会到你城中!到时,你一定要准备妥当。但本王的行踪,不得告知百姓。更不得惊扰他们。至于此间之事,我也不难为你,留下几名军士听用便是了。” 得知张亮要彻查女子失踪一案。冯远赶忙应允。此时的他已是有些如芒在背,吩咐几名军士留下听用之后,便急匆匆的返回城中办差了。 张亮在冯远离去之后,便命张允带着留下的官军,一起前往山中将剩余的物品全部拿下来,同时将山上彻底清理干净。 安排好一应细节之后,张亮便重新回到了两名丹师的屋中。此时,那二人也已经知晓张亮的身份,一见对方归来,便赶忙躬身下拜,同时泣声哀求饶命。 张亮见到两人再次开始哭求,立刻沉声说道:“起来!现在唯一能救你们的便是这解药,只要你们能按时做出,老子饶你们一命!” 闻听自己有活命的机会,两名丹师赶忙起身加紧研究。对于他们而言,在这韩国之内,没有比张亮的言语更让他们惧怕,同时也放心的了。因为对方是至高无上的王。 夜半时分,张亮在与两个丹师讨论许久之后,身体感觉有些僵直。于是他选择到院中走走,可刚入院中便见村民们皆是坐于院中。就在张亮好奇之时,众人也发现了他,赶忙一同起身跪拜。 “这么晚了大家为何不回家中休息?你们之中还有伤患未愈之人啊!” 听到张亮的询问,喜伯便作为村民的代表回道:“大王,我们是担心您的安危。所有村民自发组织,想要在此为您守护啊!” 得知其中原由,张亮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喜伯啊,您还是当我是那个借宿您家中的普通人吧。在韩都的韩宫之内,我是王。到了这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言罢,张亮便亲自将对方扶起,随后也让村民赶紧起身,莫要再继续的停留。 众人闻听张亮之言,均是不敢违背,只得纷纷起身,但却依旧不舍离去。张亮见大家依旧想要留下,便打算出言相劝,可就在此时,他却看到仍旧有一人跪在地上,背面朝天,不肯起身。等到张亮看清对方之后,方才好奇的问道:“六子,你怎么了?为什么还跪着?“ 六子听到张亮询问自己,依旧保持跪拜,不敢抬头。”回大王,小的有罪,不敢起身!“ 闻听对方自称有罪,张亮更加惊奇。微微打量了一下对方之后,便轻声问道:”你有罪??有什么罪起来说给我听。“ 见张亮让自己起身回报,六子只好慢慢立身回道:“大王与张大人初来村中之时,小。。。。小的曾。。。。” 未等六子说完,张亮便想到了是那口水之事。一番爽朗的笑声过后,张亮便走到对方面前,柔声说道:“行了,你既然知道有罪,那我便罚你!罚你看着村民各自返回家中,然后自己在回家休息。若是有一人未回,或是你自己在外逗留,那你便是罪上加罪!听明白了吗?” 众人听到张亮所谓的惩罚,皆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在他们看来,这那里是什么惩罚,分明就是在帮六子开脱罢了。而且此举还可以让村民以帮助六子为前提,必须回到家中休息,可谓一举两得。 村民本想保护韩王,可见韩王执意要大家去休息,也只得无奈的答应。待到众人纷纷散去之后,房舍之外便只剩下几名军士在外把守了。就连张允,也因一天的疲累,早早便去休息了。 闲来无事,张亮便与负责守夜的军士攀谈了几句,通过他们的话语,张亮也间接了解了一些女子失踪案件的信息。在和军士交谈完之后,他又独自来到的后院,刚入后院便见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之上,通过背影,张亮已经认出了对方正是李婉。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想事情想的入了神。 为了不惊吓到对方,张亮便轻咳示意了一下。李婉在听到声音之后,立刻从沉思之中醒来,看道来人是张亮之后,居然缓缓的流下了泪珠。。。。。 张亮本想提醒她早些休息,可未曾想对方居然哭了起来。情急之下,他急忙跑上前去,随后急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见张亮主动上前询问,李婉便赶忙擦去泪水,随后扭过头去回道:“没有,沙子入了眼中而已,大王不必挂心。” 听着李婉说着傻子也不会相信的谎言,张亮顿时顿时有些无语。在确定对方还在介怀白天房中之事后,他便轻叹了一声说道:“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平日里和媳妇儿们开玩笑习惯了,故而没有正行。你若是生气,不妨打我一顿。“ 张亮的开解让李婉十分的无奈,在用媚眼看了对方一下之后,李婉便板着脸嗔道:”大王您与王妃是夫妻,自然可以如此,可。。。可我。。。再说,我怎敢打您,您可是我韩国之主。“ 闻听李婉不敢对自己出手,张亮便自顾自得挽起衣袖。 李婉一见他的举动,赶忙问道:”大王,您要做什么?“ 见李婉询问自己的目的,张亮便一板正经的回道:“既然是这两只手惹得婉儿不高兴,那我砍了它们便是!省得以后再欺负婉儿。这样才最省心!”说完之后,他居然从怀中掏出了匕首。 李婉看到张亮真的打算自断双手,急忙一把抓住张亮双手,随后委屈的急道:“大王,您是不是非要欺负婉儿才安心。您若是自断双手,那婉儿岂不成了韩国的罪人。“ 婉儿的举动皆在张亮预料之中,可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对方那梨花带雨的双眼,在焦急之中居然是那么迷人。以至于张亮紧紧盯着看了许久,也丝毫没有将视线移开的意思。 李婉见到张亮炙热的目光,顿时觉得脸颊发烫。本想将手收回,可却被张亮死死的攥住了。一时之间难以躲开,便只得羞涩的与张亮彼此对视。 就在二人均是忘情凝视对方之时,却突然从屋中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呐喊。”成功了!!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韩都公文 惊闻药剂化毒丹,韩王不由喜心间;临别依依情深重,欲送亲儿效军前! 张亮的心神随着那一声兴奋的高呼而转醒。??? ? ????.?ranen`原本紧紧抓着李婉的双手也跟着一松。 李婉在张亮松懈的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趁着对方被那呼声吸引,急忙抽身站了起来,随后急步跑回了房中。 见到李婉逃开之后,张亮并未强追或是阻拦。因为他听得出,那一声高呼是来自两个丹师。 待到张亮回到丹师的房中时,只见得二人正满面喜色,而且还雀跃不止。对方一见张亮,则是赶紧躬身上前,随后毕恭毕敬的说道:“韩王,我二人已经做出了解毒的汤剂。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又加入了几种草药。适才我二人用那丹药试之,效果极为明显。那丹药一入汤剂之中便被溶解,其效立竿见影啊。” 闻得对方已经研制出解药,张亮亦是十分欣喜。等到看了二人再次验证之后,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可惜那笑容维持的时间不长,张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后便对着二人沉声问道:“既然解毒汤药可以化解丹药,那是不是说人喝了便会解除毒素?” 听完张亮所问,原本兴奋的两名丹师也瞬间沉寂了下来。二人在互望一眼之后,便由那师兄上前回道:“韩。。。。韩王,小人不敢欺瞒您。这汤剂确能解了丹药之毒,但却不敢保证对人能有奇效。只因人食丹药之后,毒素是存于五脏六腑之内,汤药入体能否进行化解确实是未知之数。因此。。。。因此最好还是有人能够试药。而且还是一个正在发病之人。” 两名丹师说完自己的意见之后,张亮便再一次恢复了冷峻的面容。虽然解药对丹药有直接的解毒效果,但人体之内有血液水分等多种可能稀释解毒汤药的因素,这样便很难保证解药真的对人体能有效果。想到此时,他便不由得眉心紧缩。 丹师看到张亮的面容之后,还以为对方担心试药有风险,于是赶忙急声报道:“韩王还请放心,这汤药并无毒素在里面,人若服用,纵使没有解毒之效,也不会有任何风险或是负担。。” 得知药剂不会对人体有害,张亮微微点了点头。但他依旧不愿拿人冒险,因为他始终对用人实验十分反感。 就在张亮苦思该如何解决此事之时,突然听得屋外有阵阵的喧闹。待到张亮出门查看之后,只见得喜伯的儿子正在不断央求军士放他入内,似乎是有大事发生一般。 见到对方焦急的样子,张亮便对着军士喊道:“放他进来吧!” 军士们听得张亮的吩咐,便赶忙放对方入内。待到喜伯儿子近到张亮身旁之后,便急忙跪地泣道:“大王,我父亲突然丹噬发作了,现在正在家中痛不欲生,而且还伴有呓语。求您快救救他吧!!” 闻听喜伯已经发作,张亮不由得心神一颤。此时,他不敢再做任何犹豫,急忙反身对着两名丹师喊道:“立刻带着你们的解药跟老子走!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丹师听到张亮的命令,急忙将煮好汤剂带了一副,跟着便随同张亮等人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喜伯的家中。 众人一进屋中,只见几个壮实一些的村民正死死的按住喜伯。而喜伯此刻却是浑身抽搐,表情显得极为狰狞,并且嘴角不时溢出白沫。 “快!把汤药给我!” 听到张亮索要汤药,丹师急忙递了上去。 张亮接过汤药,立刻上前准备亲自喂喜伯喝下。可未等他靠近,喜伯之子便急声劝道:“大王,您是千金之体!怎可做此杂事,况且家父现在难以自控,万一伤了您,我们岂不是成了韩国的千古罪人。还是让小的来吧。” 见到对方欲阻止自己,张亮随即厉声回道:“什么千金?!什么杂事?!喜伯对我有收留之恩,而且更是我韩国之民。既然你们愿意尊我为王,我便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遭受这份痛苦。即便喜伯伤了我,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谁让我这韩王没有照顾好自己的百姓!!”言罢之后,他便挣脱了众人的拦阻,强行来到喜伯的身边。 众人一见张亮心意已决,便不敢再行阻拦,但为了他的安危,便用力控制喜伯,使他不能动弹。 许久之后,张亮与村民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一碗汤剂灌下。本以为还要继续喂对方服用,可准瞬之间,却见得喜伯渐渐平静了下来,而且呼吸也稳定了不少,口中的呓语和白沫均是消失不见了。 见到喜伯的变化,众人皆是大喜。张亮看到汤剂有了效果,更是喜不自胜。在将喜伯扶好安躺之后,张亮又急呼两名丹师上前。 “你们二人快看看,喜伯情况如何!” 二人听完张亮的命令,赶忙进行查看。他们本就是炼丹修士,对于药理和医理都有所涉猎,故而很快便确定的喜伯的状况。 “大王!大喜!这汤剂确实对此丹毒有效。老人喝下之后,已经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只要坚持服用,那很快便会将所有残留的毒素排出的。” 听闻丹师之言,张亮悬在心间的巨石方才落地。但他此刻来不及松懈,只在片刻之后便对着两名丹师说道:“你们俩马上负责蒸煮汤剂,然后给村民们服用。缺少什么草药或是物品只管来报。一定要让村民痊愈!” 丹师听到张亮的吩咐,赶忙应允着下去准备。而村民得知自己体内之毒有了解救之法,皆是激动地难以自持。 望着开始沉沉昏睡的喜伯,张亮感到如释重负。交代喜伯之子妥善照顾自己的父亲之后,又让村民们互相转告明日一早前去喝解毒汤剂。将一切安排就绪,他才重新回到了居住之地,可是考虑离开的事宜。。。。。。 三日之后,所有的村民都因服用了解毒汤剂而渐渐的好转了起来,虽然他们的丹毒还未完全祛除,但却已经再无一人发病了。 看到村民开始逐渐好转,张亮终于决定启程离开此地。临走之前他未通知任何人,而是打算悄悄离去。只可惜当他出门之时,却见得村民们早已候在了屋外,仿佛已经知晓他即将离开的消息。 “大王,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们还未曾好好拜谢于您,您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见到喜伯此时说话已是中气十足,而且面色也好转了不少。张亮立刻笑道:“喜伯,如今你们已经开始逐渐好转,相信用不了多时便能痊愈。我还要去县城之中解决那奇案,实在不方便逗留太久。更可况,此事我多少有些责任,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国家的百姓,我实在无颜面对你们,又有何脸面接受你们的谢意呢?!” 闻听张亮之言,村民纷纷跪倒在地,随后含泪说道:“大王,您是我们所有人的再生父母。此事您莫要苛责自己,其实皆是我们咎由自取。若非我们误信奸人,怎么遭此横祸。要怪就怪那弑父的畜生!是他害了我们。” 村民不停地对着张亮叩拜言谢,这让他感到极为不适。在将众人劝起之后,他便继续说道:“百姓们,我张子房确有责任,但我不会推卸!你们放心,我已经准备了很多的草药和物品,足够熬制出让你们痊愈数量的汤剂。而且还命清水县免去你们的三年税负,再拨钱粮帮你们慢慢恢复生机。” 得知张亮做了一系列利于村民的举措,众人皆是欢喜不已。也正因为如此,村民更是不舍对方就这样离去,因为他们真的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最终,张亮与村民一一话别之后,带着张允和婉儿,以及两个丹师一起离开了村子。 村民们望着对方渐渐离去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之后也依旧不愿离去。 看到烈日开始渐渐西沉,村民们方才不舍的开始返回家中。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伤感,但想到今后的生活便均是喜在心间。 “喜伯啊,您说我们韩国有这样的王,是不是我们的福气?!” 闻听六子之言,喜伯立刻摇头笑道:“确实是我们的福气!可是我们这位大王却着实不像大王啊!这自古至今,怕是我们的先祖也未曾见过如此奇特之王啊。大良先师!真的是大良先师啊。儿啊,待到你伤好便去从军吧,也让我们为咱韩国,为咱的韩王出上一份力!” 喜伯之子听到喜伯之言,赶忙点头应允。而六子也同时急声跟道:“我也去,我也要为咱的王出上一份力。。。。。。” 张亮一行人立刻村庄之后,便火速赶往了清水县城。待到到达县衙之时,县令冯远早已在那恭候多时。 “下官冯远,参加韩王!一切均依照大王之命,不敢惊动百姓。还请大王与二位大人入府衙休息。” 看到对方确实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了,张亮较为满意。但听到让自己休息,他便摆手说道:“你带这位李公子先去休息吧。然后先行看管起这两个丹师。我和张允先走访一下城中,记住不准派人跟着,不准惊扰百姓!” 听到张亮让自己先休息,李婉立刻出声说道:“不行,我也要去。王妃有交代。大王不能撇下我擅自行动。” 冯远本想劝慰张亮三人先行休整。可却未想到对方均要到城中暗访。就在她考虑是否应该先让三人用膳之时,却突然来了一名军士低声报道:“大人,韩都来了公文。说是要您立刻详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话痨 暗访至酒家,一心寻话匣;言谈似绵雨,天下一大家! 冯远闻听军士说有公文,而且还要自己立刻详阅,便不敢有丝毫怠慢。急令人将公文呈上。待到他接了公文之后,却并未立刻阅读,而是先行送到了张亮面前。 “此为韩都急件公文。大王在此,下官不敢造次。敢问大王是否要先行御览?!” 闻听是韩都送来的公文,张亮也十分感兴趣。但他终是耐住了性子,对着冯远沉声说道:“既然是朝廷公文,想来应该是丞相发放给你们的。你先观之吧,然后告诉本王内容即可!” 得了张亮的准许,冯远赶忙应诺。随后便恭敬的读起了公文。待到看望之后,只见他面露喜色,跟着便躬身对着张亮报道:“启禀大王,公文确是丞相所下。韩都之内”鸿儒馆“已经建成!丞相命韩国所有官吏寻找并举荐适合入馆授业之人。这实在是大喜啊!” 听得“鸿儒馆”已经落成,张亮内心激动无比。而且得知丞相已经按照自己的设想,开始寻找可以教育英才之人,他便更是欣喜不已。 “好!学馆既成,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丞相能够如此迅速的开始找寻人才,也是功不可没。既然丞相已经下令,那冯远你便赶紧办理吧。我们三人去城中走访一番,然后会自行归来的!” 听完张亮的王命,冯远急忙遵行。待到张亮三人离去之后,他才差散了众人,又将两名丹师命人看管了起来。最后他便开始将城中的饱学之士先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张亮三人离了府衙之后,立刻前往了城中较为繁华的街道。此时已是临近了晚饭时间,故而街上之人皆是行色匆匆,急着返回家中。 张允已是在此县城探访过一次,故而对这里的一切比较熟悉。看到街上行人渐渐稀少。随即好奇的问道:“公子,如今正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回家中了。您要去何处暗访啊?” 张亮望了一眼开始变得宁静的街道,立刻对着张允回道:“你不是说这城中酒好吗?!那就去酒馆!这天底下所有的传闻轶事,小道消息都是那里出来的。正好我们也可以祭一下五脏庙!” 闻得张亮欲去酒馆,张亮便急忙头前带路。三人走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一家非常热闹的酒家。 酒馆小二一见张亮三人,赶忙热情的上前相迎,待到将三人带至座位之后,便殷勤的问道:“三位想要点什么?我们这的酒水可是非常出名的。” 听得对方推荐自家酒水,张亮便笑道:“那就请你自行斟酌安排吧。酒肉都要。不过酒要最好的!” 闻听要好酒,小二赶忙躬身说道:”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人,想必是慕酒而来。您不知道,我们这的酒水都是上品。您要最好的,当然也有,不过这个价钱。。。。。“ 一看小二欲言又止,张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一旁的张允此时也已会意,随及掏出一个金锭摆在桌上,没有任何的言语。这一系列的动作都仿佛在对对方说:不差钱! 小二一见来了阔客,便急忙应允着下去准备了。而张亮此时却是不停环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张允一见公子的举动,随及好奇的问道:“公子,您在找什么?” 看到张允不解自己行为,张亮便低声解释道:”找酒鬼!一般那种看似喝的大醉,而且话特别多的人最容易套取情报。他们基本是属于酒后话唠,只要与他们对上几句,估计不用你问,他都能把肚子里的话全倒出来。“ 张允一贯相信张亮的话语,在对方说完之后,便开始一起寻找他口中的那种醉鬼了。可李婉却始终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人,于是好奇的追问道:”公子,酒助谈兴我知道。可怎么可能有人不用询问便主动说话的?莫不是痴傻不成?!“ 看到李婉一副好奇的模样,张亮不由得感叹对方实在是不谙世事。正欲向她解释之时,却突然被张允打断。 ”公子,您看左手边上那人。小的观他已是喝的有些微醉了,可依旧话劲十足。是不是就是这种人?“ 张亮顺着张允所说的方位望去,待到看到张允所说的那人之后,顿时两眼放光。只见那男子正面红耳赤的跟旁人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但他身旁之人似乎对于他的话语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不时敷衍一下。 ”合适!太合适了!张允,一会我们的酒菜上来了,你便过去邀请那人过来。就说我请他喝酒!“ 闻听张亮打算宴请此人,张允立刻回应明白。而张亮在定好人选之后,便转头重新向李婉解说道:”你看那人,喝到微醉,话兴正浓,但旁边之人皆是少有理睬。可你看到他可有收声之意?!他非但没有收声,反而更加来劲。这种人不是痴傻,而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要使得自己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虽然他们所说的话很多是道听途说,甚至有可能是胡诌八扯,但那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往往也只有他们知道!“ 听完张亮的解释,李婉便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人。发现对方举止确如张亮所言,她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仿佛开始相信世上却有这种喜好言谈之人。 少时,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菜来到张亮三人面前。酒水刚刚摆到张亮面前,便传来了阵阵清香。就连旁边桌上的人,也纷纷闻香侧目,似乎都被这酒水所吸引。 ”客官,这酒便是我们这最好的“清品香”。每年能酿造出来的数量都是有限的。想来您是爱酒之人,就请您品尝一下吧。“ 小二说完之后,便自行退了下去。而张允见到酒菜已经是上齐,急忙起身去请那”话唠“之人。 张允近到对方身旁,便小声窃语了几句。对方听完之后,立刻向着张亮望去。沉思了片刻之后,居然真的跟着张允回来了。 ”这位公子,您要请我喝酒?我好像并不认识您啊!“ 张亮见对方应约而来,但却有些戒心,随及笑道:”我这人讲究眼缘,就是俗称的看着顺眼。虽与阁下未曾见过,但却总觉得投缘,故而冒昧邀请,还望阁下不要嫌我唐突。“ 闻听对方如此的任性,那”话唠“似乎有些不适应。但当他闻到张亮桌上的那瓶酒香之后,瞬间便两眼放光,满面堆笑的说道:”公子真是风雅之人,居然要的是我们城中最好的“清品香”。“ 见到来人对自己所买的酒感兴趣,张亮便大方的倒了一杯酒推到对方的面前,随后笑道:”阁下既然喜欢,那便坐下饮上几杯如何?“ 闻得张亮要用如此好酒招待自己,那”话唠“早已忘记了戒心,转瞬便坐了下来,随后焦急的等着一品美酒。 数杯酒水下肚之后,那”话唠“显得十分满足。待到又饮了两杯之后,他便开始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听着对方漫无目的的闲扯,张允与李婉都是有些觉得焦急和无趣。他们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就是话精转世。可张亮却自始至终显得极为热情,仿佛对方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想知道的一样。 终于,那“话唠”说得有些累了。停下开始再次饮酒,但他见到张亮似乎意犹未尽,便低声对着他说道:“这位公子,我看您十分喜爱听在下所说的那些野文趣事。您若是不怕,我给您讲讲这清水县的一件怪事如何?” 听的对方要将县城之内的怪事,张允和李婉均是瞪大了双眼。而张亮此时依旧面带笑容,可是心中却已经开始暗骂:我勒个去!!你他娘的可算说到这里了,老子还以为这酒白请了!若是论起说话,你他娘也算是诸子百家一个独立学科了! ”实不相瞒。我们这城中出了一件怪事。那便是常有女子离奇失踪。而两日后,失踪女子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不但财务未少,人也是无恙。此事,官府早已插手,可却始终没有结果。虽然未有损失,但这人无故失踪两日,而且还没有记忆,着实让人觉得骇人。因此,一到了晚上,城中女子皆是不敢出门,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会有女子离奇消失。您说,此事怪是不怪?!” 张亮听完对方之言,基本确定就是自己要调查之事。但他对于话痨的讲故事能力却是有些无语。他本想进行一些询问,以便获得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可还没等他开口,那话痨便自行接道:“公子啊,我知你们初来此地,可能不信。但我要告诉你们,此事可是我亲眼所见,而且那虏劫女子之人,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闻听对方见到了犯罪者的样貌,张亮三人皆是惊讶不已。而最吃惊的莫过于张允,因为他先前曾查过此案,但却毫无头绪和线索,至于目击之人就更不没有了。如今得知有人见到了犯人,怎能不让他激动! “你真的看到了犯人吗?!他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见到张允如此焦急,那话痨反到愣住了。 张亮见到张允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心猛地一沉。但转瞬之后,他便想到一个欲擒故纵的主意,随及笑道:“阁下的故事实在是精彩,您看我的家仆都信以为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马上丢一下人 羽箭加身无外伤,必死之人似还阳;府衙之内听案卷,丢人提到日程上。 男子闻听张亮的话意,分明是不愿相信他所说的事情。立刻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容,跟着沉声说道:“这位公子,您是不信我的话吧?我劝您还是相信的好,这事并非我一人杜撰。在这清水县城之中已是无人不知了。” 见到对方有些动气,张亮知道他已中计。随即趁热打铁,佯装好奇的问道:“既然阁下如此言之凿凿,那我便姑且相信你。只是你刚才说曾见到虏劫女子之人,这着实让人难以相信。若是你真的看到,为何不报之官府。更何况那贼人被你窥了行踪,又怎会放过你呢?” 看到张亮开始质疑刚才自己所说亲眼所见一事,那男子急忙放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公子啊,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未曾告诉官府,实在是此事他们不会采信。而在下没有被害,也是因为那贼人没有发现我。” 此案虽然没有实质的受害之人,但也算的上奇案,官府的重视度不会低,所有任何破案的线索理应都不会放过。可对方却是一口咬定官府不会采信他的证言,这让张亮十分好奇。 “为何你会认定官府不会相信你,难不成官府对你有偏见吗?” 张亮意图刨根问底,但那男子却突然选择了在此时收声。而且还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是在考虑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 张允经过了刚才的莽撞行为之后,此刻已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见到对方不再言语之后,便再度焦急了起来。 “我说这位大哥,您若是有话何不讲明。这说话只说一半,岂不是在吊我家公子和小人的胃口嘛!” 男子看到张允十分着急,随及面带难色的说道:“并非我不想告知你们,只是此事太过离奇。我怕你们也是不肯相信啊!” 听到男子的担忧,张亮立刻微笑着说道:“阁下只管说,我们姑妄听之。最终相信与否在我们。”言罢之后,他又对着小二吩咐再上一瓶“清品香”。 见到张亮又要了一瓶好酒,那男子立刻来了精神。待到酒水上来之后,他便先行饮了一口,随后轻声说道:“有一日,我在这酒馆之中喝完酒后返回家中。那天喝的有些多了,故而腿脚有些不听使唤。最后经过城中一个偏僻的巷口之时,实在没了力气,便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想要歇息一下。谁知,我刚刚坐下不久,便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路口闪过。当时我确实有些惊惧,因为这女子失踪一事搞得人心惶惶。可是一想到对方向来只抓女子,我便大着胆子悄悄爬出了巷子查看。待到我偷偷望向那黑影所去的方向时,却赫然看见一个人正站在一隐蔽之处挽弓搭箭。之后我顺着对方瞄准的方向望去,只见得一个女子正在前方走着,像是急于返回家中。就在我惊讶那黑影意欲何为之时,却听得“嗖”得一声,原是那黑影已经将箭射出,紧跟着,那前行的女子也就应声倒地了。。。。。。“ 听完对方的讲述,张亮三人皆是大惊。“你的意思是,那个黑影将女子射杀?!!” 闻听张亮相问,男子随及不好意思的回道:“实不相瞒,我当时一见那场景便心神俱骇!哪里还敢看下去。等到我再次大着胆子望去之时,那黑影与女子早已没了踪影。第二天一早,便又传出了女子失踪的消息。我原也是以为那女子已经遇害。可谁知第转天之后失踪女子便被找到,而且还毫发无伤。这着实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啊!” 男子说完之后,便自行斟了一杯酒饮下,仿佛是在为自己压惊一般。而此时的张亮和张允皆是陷入了沉思,似乎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就在几人纷纷沉默之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婉却突然怯声说道:“会不会是那箭根本未曾射中那女子啊?!” 李婉的猜测让张亮和张允瞬间扩展了思路,但那名“话唠”级的男子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若真是那样,我又何必会认为官府不会采信我的言语?!你们实不知,若非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虽然那夜路上有些昏暗,但我却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倒地的女子,身上插着那只羽箭啊!” 这一次,张亮和张允彻底糊涂了。原本他们也在想是否根本没有射中女子,可见得对方情绪极为激动,不像是在说谎,便不由得头痛了起来。而此时的李婉也是有一些惊骇,身体不自觉慢慢靠向张亮,像是寻求保护一样。 张亮一见李婉面色苍白,知道对方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为了驱散她的不安,便偷偷抓住了对方的手,仿佛在安危对方一样。 男子见到众人不再言语,立刻自饮了几杯。然后又再次说道:“身中羽箭,却毫无外伤。就算是那一箭不会致命,可短短两日也不可能箭伤痊愈啊!此事无论说与谁听,怕是都会难以相信的!” 一番言谈之后,张亮终归是有了斩获。虽然这线索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但终究不是空手而回。 晚时,张亮三人在与那“话唠”男子分别之后,便开始返回府衙。而李婉走在街上之时,却是紧紧的贴附在张亮的身边。张亮见她依旧有些害怕,便回以一个微笑,如同在告诉对方,万事有他在,不必害怕惊慌。 张允此刻已经被那羽箭之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便试探的对着张亮问道:“公子,您见识广博。若是那男子没有撒谎,这羽箭加身,却无外伤,有可能吗?” 张亮闻听张允的闻听,微微沉思了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回道:“按常理来说,是绝无可能的。而那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我看此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闻得张亮已经有了办法,张允赶忙追问道:“公子,您已经想到办法了?!” 见到张允有些兴奋,张亮本欲将办法告知他。但见到李婉依旧在恐慌之中,便示意他先行回到府衙,然后再做商议。 待到三人回到府衙之时,只见得冯远一直在府外等待。对方一见张亮等人归来,赶忙上前接驾。 “大王,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 闻听对方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张亮立刻对他吩咐道:“先把李公子带去休息。记住派人守在房外,一定要保证安全!” 冯远原本只认识张允,知道他乃是朝中郎中令。可对于李婉却是极为陌生。如今见到张亮如此重视,瞬间便起了敬意,急忙命人对她加强了护卫。 李婉见得张亮要自己先去休息,本是不愿,但她此刻确实有些惊惧,故而只得应命回了准备好的房中。等到她离去之后,张亮便又对着冯远说道:“冯县令,立刻带我二人去你准备好的资料那里!我要看看那女子失踪一案还有什么线索。” 冯远闻听张亮打算连夜查看资料,本想出言相劝。可见到对方面色凝重,便不敢赘言了。在他转身对着军士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急忙躬身上前回道:“大王要查看,下官这便领路。请大王随下官来。” 步入后堂之后,张亮和张允便被冯远带到了一间房中。入内之后,冯远立刻从案上拿了一卷竹简,随后送到了张亮的面前。 此时的张亮显得很是尴尬。因为他跟不认识这秦末小篆。张允见到对方送上了竹简,便急忙解围道:“大王,您今天过于劳累,不如就让下官来念于您听如何?” 见到张允为自己解了围,张亮随及笑道:“行啊!那就你念吧。” 得了张亮允许,张允立刻上前打算接过竹简。但此时的冯远却并未将竹简送出,而是在对着张允躬身一礼之后,极为诚恳的说道:“张大人与韩王今日想来都是累了,不如还是让下官来读吧。” 见过抢金的,见过抢银的,张亮也是头一次见到抢着读书的。看到对方如此殷勤,张亮只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冯县令,你不必过于拘束。此案我已有所耳闻,确实比较复杂。明日你还要忙碌丞相交代的举荐贤才之时,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闻听张亮让自己离去,冯远赶忙跪拜道:“下官代朝廷司牧一方百姓,出了此等案件,本就难辞其咎。大王恩德仁厚,下官感激不尽。此时若是回去,还有何颜面继续为官。还请大王准许下官陪着大王与张大人,哪怕是伺候二位用茶也是好的。至于丞相交代之事,下关也绝不会怠慢。其实刚才我已经列出了本地饱学之士的名单,待到明日,我自会亲自前去相请的。“ 看到冯远执意要陪伴自己和张允,张亮也是无奈,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他便笑着对冯远说道:“行啊!那你便留下吧。先将那案件详细的说一下。让我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听得张亮已经准允,冯远连忙磕头谢恩。待到他起身之后,便打开了竹简,将案件仔细的说了一遍。等到他念完之后,只见得张亮已是面带笑意,似乎有了发现一般。 张允此时也已经注意到了张亮的变化,立刻上前问道:“大王,您可是有了发现?是否要有行动?!” “有啊!发现了一些东西,而且我决定让你我马上丢一下人,此事要立刻提到我们的日程之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左撇子 观女寻破绽,巧思引贼方;闻言缉众人,二张扮女郎! 虽然张允知道自己的大王常有惊人之语,但闻得他说让自己和他一起丢人,张允还是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大...大王。啥丢人啊?丢啥人啊?” 看到张允有些紧张,张亮却选择笑而不语。而张允在看了他的神情之后,原本悬着的心颤的更厉害了。 “大王,您别吓我啊!您到底打算做什么啊?!” 见张允已经有些焦急,张亮便决定不再逗他,但却并未直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选择先讲述自己的发现。 “你二人可曾留意,所有被捉走的女子虽然没有了被捉之后的记忆,但却都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由此我猜测,她们是被麻药迷翻的。” 闻听张亮的分析,张允赶忙急道:“大王,那您的意思是刚才酒馆之人是在撒谎?” 本以为张亮会一口咬定正是如此,但他却微微摇头回道:“不一定,我总觉得那人说的那般笃定不像撒谎。不过有一点完全肯定,那便是贼人没有加害女子之意。既然如此,我们便下个饵吧。” 闻听要下饵,冯远立刻问道:“大王的意思是找一女子来诱出那贼人吗?!” 看到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张亮立刻点头以示确认。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冯远随即露出为难之色。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怯声回道:“大王,您的办法虽好。可城内女子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根本不可能有人甘愿为饵的。况且.....况且此法太过危险,下官……下官实在不忍让百姓去冒此风险啊。” 张亮早就听张允讲述过这冯远,虽然没有骄人的政绩和作为,但作为一个地方官吏还是比较称职的。如今见到他心系百姓安危,张亮不由得有些高兴。 “冯县令,你放心。我原本也没打算让百姓做饵,如此行径还算是人吗!我早已有合适人选!” 得知不会用百姓冒险,冯远方才放下心来。他虽然以前没有见过张亮,但却久闻对方大名,因此他也不愿相信张亮会以百姓做饵,如今看到对方确如传闻一般,心中也更增了几份崇敬。 张允在听完张亮的话语之后,不由得背脊发凉,因为他突然联想到刚才对方所说的丢人一事,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大王,您....您不会是打算让我和您一起扮作女子去诱那贼人吧?!” 虽然张允不愿相信,但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所以索性问个明白。 “既然知道了,还问个什么劲。你放心,老子的易容之数在彭城突飞猛进,保证让别人认不出你。” 闻听张亮确是如此打算,张允已是彻底没了脾气。纵使内心有多么的不情愿,可他知道都无补于事,因为张亮的决定基本是不可逆的。 冯远在得知张亮打算与张允一同乔装成女子诱敌之后,急忙出声想要劝阻。“大王!不可啊!您身为我韩国之主,而张允大人也是我韩国郎中令。绝不可让您二人犯险啊!!” 见到冯远担心自己与张允,张亮立刻笑道:“放心吧冯县令,虽然我们不知那贼人目的,但他未曾伤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和张允的安危不成问题。可是还有一件事是比较棘手的,希望你能帮忙安排一下。” 看到张亮心意已决,冯远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到对方有事让自己安排,他便急忙应允,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对方的心意,那便只好尽量满足对方所有要求,以求最大程度保护二人! “我与张允办成女子不难。可如何能诱使对方中计才是关键!我左右思量,始终觉得对方不可能是漫无目的的行动。这些被虏的女子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共同之处,所以我想见见她们,但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不知你可否为我们安排此事?” 闻听张亮想见曾经被掳的女子,冯远急忙回应。“大王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即可。我明日一早便派人去传唤她们,让大人一一辨识。” “不!我不能见她们,我和张允为了能真正引出贼人,绝不能直接与她们接触,因为此刻不能排除是她们的熟人作案这一可能。还是由你以例行问询为由,让她们前来,而我则躲在屏风之后观察好些。” 冯远听完张亮的建议,不由得点了点头。跟着,他便传令军士一早便去传唤那些受害之人。之后,三人便各自回了房中休息。 到了天亮时分,张亮便与张允一起躲到了屏风的后面,而冯远则是一早坐于案前,等待那些女子一一来到堂前,随及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当最后一名女子离开了大堂之后,张亮和张允一道来到了前面。冯远见二人走到了前堂,急忙起身问道:“大王,您可有发现?” 张亮此时面色凝重,像是在沉思一般。过了许久,方才看着对方回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女子都是左撇子!” 闻听张亮之言,张允与冯远皆是一脸的茫然。 “大王,您如何看出啊?” 见张允不解,张亮随及解释道:“适才她们被问话以及回忆之时,皆是有些惊惧后怕。而难过的时候也皆有拭泪的动作。可是每一个人都是用左手轻轻擦拭泪水,这就说明她们都是左撇子,虽然这惯用左手者并不稀奇,可这些被掳女子居然都是,这就有些奇怪了。还有,他们的年龄也都相仿,都是二十有余,这也就是说那贼人瞄准的是二十多岁,而且惯用左手的女子。” 听完张亮的分析,张允与冯远均释然了。但随后,张允又有了新的疑问。“大王,这贼人是如何准确找到这么多惯用左手的女子的?难不成他有天眼不成?!” 看到张允对此事好奇,张亮立刻接道:“你不如换个思维方式,如果那贼人没有天眼,那他在什么情况之下可以同时看出对方年龄以及确认对方惯用左手!?” 面对张亮的提示,张允与冯远皆是开始仔细思考,许久之后,冯远依旧不明就里,可张允却突然开口说道:“大王!我想到了,只有他们与集市采买之事,方能被对方看出年龄,以及识得是惯用左手之人!!” 听到张允的答案,张亮立刻点头微笑,以示确认和赞许。而冯远此时也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唯有对方在集市采买,才会被人看见样貌,从而推断出年龄。而采买时必会用手触碰物品,这便会暴露她们是左撇子一事。 想通其中缘由之后,冯远立刻兴奋地说道:“大王和大人实在是智勇无双。既然已经知道集市上的人最为可疑,下官这便命人前去拿人!” 见冯远真的打算差遣官役,张亮急忙拦阻了他。随后苦笑道:“冯县令,你不会打算把集市上所有人都抓回来一一盘问吧?!那你这府衙估计关不下。再者,你是打算只抓商贩还是连路人也抓?!需知对方有可能是沿街的小贩,也有能是化妆成采买者啊!万一你差不出来,或是未曾抓到对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张亮的话让冯远茅塞顿开,明白其中道理之后,他便很是尴尬的说道:“下官鲁莽了!下官太过焦急!还请大王指点!” 找到了突破口后,张亮便开始讲述他的计划。“冯县令,你去为我和张允寻几件合身的女子衣衫,然后在找一些我所需的易容物品。等到一切就绪,我便和张允分头前往集市之中才买,还有一点,我希望你分别为我二人暂时寻找一处民居,算作我二人的住所,这样也方便引诱那贼人。至于护卫工作,就麻烦你了。” 听到对方将安危交给自己,冯远只感觉有千斤重担在身。一个是韩王,一个是朝中九卿之一。这二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冯远不由得暗下了决心,同时信心满满地回道:“大王与张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做好!我会命人埋伏于集市,只要有敢看大王与大人一眼之人,下官便偷偷将他拿下!这样的话,也许就不必劳大王与张大人晚上犯险了!” 得知对方想将看自己的人都抓起,张亮随及无奈的调侃道:“冯县令,看我们你便抓!那不看我们的呢?万一是心里有鬼,不敢看呢?!” 张亮的问话本是想点醒对方,未曾想对方居然想也不想的回道:“对对对!那不看的也抓起来!” 这一次张亮彻底无语了,就连一旁的张允也是有些头痛不已。片刻之后,张允实在无法忍耐,只得走到对反身旁,无奈的说道:“冯县令啊!这看大王和我的你要抓!不看的你也要抓!那我请问你,这普天之下,除掉看我们以及不看我们两种人外,可还有第三种人?!” 闻听张允所问,冯远立刻开始沉思,片刻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决定太傻。随及尴尬的不停请罪。 张亮一见对方举动,立刻轻声说道:“行了!我也知道你太过担心我二人安危,但你好歹是这县城的最高官吏,遇事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听到张亮教诲,冯远急忙称是。就在他想命人准备衣物与张亮所需物品时,却见一名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他觉得对方十分眼熟,但却想不起何时见过。 而张亮与张允看到那女子之后,皆是有些吃惊。因为对方正是恢复了女装的李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胸太平了吧 李婉儿欲作饵诱贼,郎中令苦被二人催;张子房出言吓佳人,巧易容难辨真与伪! 见到李婉恢复了女装,张亮与张允均是分外惊奇。未等他们开口相询对方为何如此,却是李婉率先说道:”大王,婉儿愿做饵引那贼人,望大王恩准。“ 闻听李婉愿意做饵,张亮立刻便知她已经听见三人的对话。看到对方神态自若,似乎已经消除了恐惧。但张亮却依旧选择了拒绝她的提议。 “不行!虽然那贼人没有伤人之意,可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我绝不会让你前去冒险,若是你有闪失,我如何向丞相交代?!” 一听张亮不准自己做饵,而且还担心她的安危,李婉心头一热。但随即立刻开口驳道:“大王,婉儿若是有危险,那大王难道就不会有危险吗?!您说您无法向我父亲交代,可您若有闪失,婉儿又如何向三位王妃和我父亲交代?!” 张允看到二人又开始僵持不下,立刻抽身向后躲了一下。此刻他的的心中十分矛盾,既不想让李婉去冒这个险,自己也是不愿去丢这个人。望着眼前的二人你来我往的口舌对攻,他怀疑张亮与李婉是不是前世的冤家。 冯远听到张亮与李婉的对话之后,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乃是丞相李由的千金。惊讶之余见到张允向后闪身,他也随及向后撤了一步,唯恐被牵连其中。 “张大人,大王与丞相千金经常如此吗?!我们不用劝解吗?” 听到冯远向自己发问,张允立刻低声回复道:”冯县令,听我一句劝,没事靠边站。夫妻逗逗嘴,别让你完蛋!“ 闻听张亮似打油诗一般的建议,冯远赶忙躬身施仪,用以表示感谢对方的金玉良言。 可就在他二人一心想着置身事外之时,张亮却突然对着二人说道:“张允,冯远!你们二人说说,该不该让李婉参加这次行动。” 张允和冯远见张亮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皆是头痛不已。冯远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紧盯着张允,希望对方能够救场。 李婉一见张亮将话语权转交到张允二人之后,立刻对着他们说道:“张大人,您说。大王是否身系我韩国安危,是否不能让他轻易赴险?!我知道您自刺秦之始便跟随大王,感情极为深厚,但您若是偏袒大王,我便去告诉月公主!” 见到李婉又用月公主威胁自己,张允只觉得左右为难。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心生一计,随及对着张亮和李婉说道:“大王与李婉姑娘稍安勿躁。小的有一个建议。其实大王所言极为有理,此事过于凶险。我与大王二人毕竟有些身手,足以应付突变,可李婉姑娘你似乎就不太适合。” 听到张允之言,李婉便知他是有心要帮张亮。就在她准备出言反驳之时,张允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李姑娘此次不辞辛劳,陪伴大王出来私访,若是不让她参加此事也是说不过去。以小的愚见,不如来个鸾凤颠倒如何?” 闻听张允说鸾凤颠倒,张亮与李婉皆是一脸茫然。他们均是不是对方究竟是何意。 看到二人都在等待自己解释,张允便自行接道:“小的之意,大王您依旧假扮女子,诱那贼人。适才您说过,让冯县令为您准备一处房屋,作为您的居住之所,以便骗过那贼人耳目。可是这房中总不能只有一个名女子吧,这反而会让贼人更加起疑的,所以我想让李婉姑娘继续女扮男装,装作您的丈夫。这样可以与您接应,还可掩饰身份。不知大王和李婉姑娘意下如何?” 张亮听完张允的建议之后,立刻开始在心中盘算。若是真的让李婉假扮自己的丈夫,那也可以算是让她参与了此事,而且还能最大限度保证她的安全。虽然并不让自己满意,但终究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婉在听到张允之言后,也开始左右权衡。若是一直与张亮僵持,未必能够真的让对方同意自己做饵。但若同意了张允的建议,最起码能参与到此事当中。 看到二人皆是没有言语,张允随及再次问道:“大王?李婉姑娘,如何?有定夺了吗?!” 听到张允再次发问,二人便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像是都同意了这意见。 见到自己的建议被采纳,张允赶忙躬身说道:“既然如此,小的便与冯县令先去准备相关事宜。还请大王与李姑娘稍做休息。”言罢之后,他便赶紧拖着冯远向外走去,同时低声说道:“快走快走!等着喝西北风啊!” 冯远自始至终未敢插一言,在被张允强拉硬拽的向外拖去之时,他便顺势转身跟着逃了出去。待到出了房中,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对着张允说道:“大人,多亏有您啊!若是小人自己,只怕脑袋不保啊。” 闻听对方说脑袋可能不保,张允立刻苦笑道:“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大王并非那种滥杀无辜之人。顶多挨上一顿骂,既然已经出来,你不妨赶紧办差吧,别忘了,还有丞相交代的公务也不能耽误的。” 听完张允提醒,冯远急忙躬身致谢,随后便急步离去,专心办理差事了。 张允和冯远离开之后,屋中便只留下了张亮和李婉二人。此时的张亮突然有些转醒,发现张允的分明是在搅混水,完全就是为让他自己脱身。 望着仍旧凝视自己的李婉,张亮突然又有了鬼点子,想要吓退对方。 “婉儿,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一起办此案,我也只得依你,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的。你可知道,我与我的宝贝淑儿是如何成其好事的吗?” 李婉听得张亮突然提起他与淑王妃之事,立刻微微点头回道:“小女略有耳闻,昔日大王曾救过先王及王妃一家,之后便与先王一同高举义旗。在与暴秦的抗争之中,大王与王妃渐生情怀,之后终成眷属。” 听完李婉的讲述,张亮随及狡猾的笑道:“你说的很对,但却只是很片面笼统的版本,想不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啊?!” 闻听张亮要讲他与淑王妃昔日一起的细节,李婉心中分外好奇。略微沉思了一下,她便点头示意自己想要一听。 当张亮将二人假扮夫妻之时的一些事情较为婉转的说完以后。李婉已是紧要下唇,娇羞难掩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这对让人羡慕的夫妻居然会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张亮在看到李婉害羞的神情之后,立刻轻叹一声说道:“如今你也要与我假扮夫妻,虽说是鸾凤颠倒,但终究仍是孤男寡女。这擒拿贼人恐非一日能成,万一咱俩人要扮上个三五日,我只怕到时自己把持不住啊!” 听到张亮说会把持不住,李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此刻的她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倔强地回道:“王妃曾说过,大王乃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小女相信王妃之言,也愿相信大王!” 李婉本想用三位王妃的话语牵制张亮,可未曾想对方听到之后却是一脸的坏笑。“婉儿啊,我觉得你好傻。你怎么不想想,我若是真君子,那如何能娶了三个媳妇儿!” 这一次,李婉彻底无言以对。此刻,她望着张亮,就如同看着一个随时会欺负自己的“坏人”一般。最终,她决定不再与张亮继续做口舌之争,而是选择急忙离去。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张亮;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见到婉儿离去,张亮立刻轻叹一声,同时心中不断祝祷,希望自己的话会让婉儿转变心意,不再参与此事。 日落时分,冯远与张允经过一天的准备终于回到了府衙。在回报张亮之后,他们便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了。 翌日,张亮一早便开始将自己与张允进行易容。当二人经历一个半时辰的“工作”而走出房门之后,冯远立刻被二人的全新的容貌所震慑。 “大王,您的易容之术简直是神鬼难测。小人已经完全分不出您与张大人了。” 张亮听到冯远的溢美之词,心中也是十分得意。对于此刻的容貌,他也是非常满意。就在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之时,突见李婉到来。而此时,对方也重新恢复了男装,很显然,她依旧坚持要参与此次行动。 “婉儿啊,你可想好了?真的打算与我假扮夫妻吗?” 李婉本还在惊奇张亮的易容之术,就连她也是无法分辨究竟哪一个才是张亮。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两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张亮与张允假扮的。但在听到张亮的问询之后,方才相信。 “大王放心,婉儿自会照顾好自己。”李婉的回答极其自信,仿佛是在告诉张亮绝不会让昨日他所说的那种事情发生。 “好吧,既然你非要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必须依我一件事情。那便是绝不准出冯县令所准备的那间房子,哪怕是见到我被人袭击也不准妄动!听明白了吗?!” 闻听张亮的要求,李婉心中十分不悦。她之所以参与此事,为得就是照顾张亮周全,可对方居然让她不准出屋,这又如何能照顾他。 就在李婉想要出言反驳之时,张允却突然开口问道:“大王,您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一听张允言少,张亮立即好奇的反问道:“少啥?” 张允在望了一眼一旁的李婉之后,随及低声回答:“胸太平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张允遇害 挑错言胸小,塞饼做妙招;二人不善厨,张亮亲烧烤。{〔〈 “老子让人去诱出虏劫犯人!不是让你去抓流氓!觉得平的话自己塞两张饼!!” 一听到张亮让自己塞两张饼,张允立刻怯声的说道:“大王,我这也是为了逼真一些。若不如此,万一被那贼人看出破绽岂不前功尽弃?!” 此时的张亮已是完全无力吐槽张允,虽然他对这小子的言论十分的恼火,但却挑不出毛病。 李婉在听到这二人的对话之后,只觉得又羞又急。一个女子居然要听两个男子在那大声谈论胸的大小,这着实让她无比的尴尬。 “大王,张大人,你二人若在这般口无遮拦,我便将你们所有的言行都告诉王妃和公主。” 闻得对方又用这招。张亮随及恼怒的望了一眼张允,似乎在埋怨他一般。张允在看到张亮的目光之后,急忙转移话题道:“大王,既然我们已经准备就绪。您看是不是现在便出?” 张亮此时也急于摆脱李婉,立刻对着冯远说道:“冯县令,那便劳你将李大千金送到准备好的房中。我这便和张允去集市。还有,一定不要让军士们暴露行踪。不然只会打草惊蛇的。” 冯远听完张亮的吩咐,立刻躬身应允。而李婉此时也是不愿与他二人多做口舌之争,立刻跟着冯远转身离去了。 待到仅剩张亮与张允二人之后,张允便再次问道:“大王,那到底塞不塞饼啊?” 见对方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张亮只觉得已是无力的道了极点。鄙视对方几眼之后,便沉声说了一句:“给老子也找两张。。。。。。” 晚饭前时,集市之上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在挑选各自所需的物品。而张亮与张允二人则是分散开来,独自开始闲逛集市,同时紧紧牢记无论何时都只能选择使用左手,佯装自己是一名惯用左手的女子。 经过长时间的采买,最终在人群渐渐开始稀疏之后,张亮与张允便各自开始返回事先准备好的家中。待到张亮回到家中之后,只见得李婉早已在屋中等候。此时的他突然玩心又起,随及对着李婉柔声说道:‘夫君,我回来了。“ 李婉本还在怨恼先前对方与张允的口无遮拦,可一听到张亮装作女声的话语,险些笑出声来。微微稳定心神之后,她便应声回道:“那便快去做饭。” 看到李婉配合的如此娴熟,张亮不由得暗暗点赞。可一想到自己根本不会做饭,脸上便泛起了难色。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心生一计,跟着便撒娇一般的对着李婉说道:”夫君,人家今天累了。要不然你做吧。“ 李婉虽然身为女子,但自小锦衣玉食,因此也不懂烹饪之道。听到张亮想让自己下厨,立刻也是一脸的愁容。 就在李婉犯难要如何应对之时,张亮却顺势将房门关闭,待到觉得不会被外人看到屋内情形之时,他便恢复了男声,然后坐到李婉旁边说道:“婉儿,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也不会做饭吧?!” 听到张亮的问话,李婉只得委屈的回道:“大。。。大王,婉儿真的不善这厨道。” 得到对方确实的答案之后,张亮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这个好,夫妻二人没一个会做饭的,那我买这堆东西怎么办?生吃?!” 见张亮似乎有些气恼,李婉险些急得流下泪水。张亮一见她的模样,赶忙上前进行劝慰。因为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女人的眼泪。 “我说李大千金,该哭的不是你吧?!我觉得应该是我。你这算是对我抗议吗?!我也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啊!” 虽然张亮试图劝解,但李婉却依旧有些难过。强忍泪水之后,只听得她柔声说道:”我自小不曾学过这厨道,若是知道有一日会为大王下厨,那我早就学了。再说小女怎敢向大王抗议,只是觉得不能照顾大王周全,故而有些气恼自己没用。“ 得知李婉是在生自己的气,张亮立刻笑道:“行了,我的李大千金。你看这样如何,我俩一起到后厨去。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凭借我二人之力,一起对付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一顿凑合能吃的饭。坚持到天黑之后,我在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如何?” 闻听张亮与要与自己一同下厨,李婉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可当二人一同来到厨房之后,张亮却又再度傻了眼。 这古代的灶具不同现代,所有的东西都是张亮见所未见。而李婉看到张亮所买的蔬菜与生肉之后,却显得非常好奇。在她慢慢拿起整片的生肉之后,立刻兴奋的问道:“大王,这是肉吗?这么大怎么吃啊?” 听到李婉的问话,张亮立刻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她。许久之后,他突然想到对方可能从未见没有切割成块的猪肉。随即试探的说道:“婉儿,你不会没见过整片的生猪肉吧?” 张亮的问询让李婉有些难为情,她确实没有见过如此大的一块肉块。但为了不想被张亮笑话,她便直接傲娇的将头扭向一旁,像是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 看到李婉的神情之后,张亮立刻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为了不让李婉太过难堪,他便一转话头,轻声说道:“婉儿啊,你想办法找点能引火的东西,本王给你做烧烤吧!” 闻听对方要做韩国烧烤,李婉分外惊奇。”烧烤?为何婉儿从未听过?就连韩都之内也没有任何酒家食坊有此菜肴啊!“ 见对方好奇自己的料理,张亮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憋了许久之后,他只得回道:“这是本王自创的,外人根本不知道。你还是很有口福的。” 得知乃是韩王自创,李婉立刻想起当日张亮在她家中吃火锅一事。事后她也曾按照对方的方式吃过一次,当时便觉得这饮食方式奇特有趣。如今听得对方又有新的佳肴,顿时欣喜不已。 等到李婉为张亮找来足够引火的柴草之后,张亮便点燃柴草,随后将锅子置于上方。待到锅中热油开了之后,便开始将切好的肉片放入锅中来回翻烤。 当最后一片肉片被张亮用筷子夹到碗中之后,李婉已是满面的不解。“大王,您不会就这样直接食用吧?” 张亮在听完对方询问之后,并未直接回答,只见他先是调了一些酱汁,跟着又将一些能够直接食用的蔬菜洗净。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便将肉沾了酱汁,随后用菜包裹,递到了李婉的手中。 “婉儿啊!哥尽力了,我也只会做这个了。你试试吧。” 李婉闻听对方让自己试,心中叫苦不已。但为了不驳张亮的面子,便只得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可当她吃完这独特的菜包肉之后,却突然喜欢上了这道独特的料理。烤肉的香味配合酱汁在口中瞬间绽放,而蔬菜又使得翻烤的肉片不至太腻。 见到李婉吃完自己的料理之后愉悦的表情,张亮方才放下心来。但同时心中也暗暗的笑道:又是一个小吃货。 片刻之后,所有的肉食与蔬菜便被二人一扫而空。而李婉在吃玩之后,仍旧意犹未尽。这美食的诱惑,使她瞬间忘却了羞涩,开心之余便脱口问道:“大王,您以后还会为婉儿做这”烧烤“吗?” 闻得李婉的问,张亮立时楞在了当场。而李婉此时也现自己居然毫无女子矜持,随即将头埋低,不敢再直视张亮。 看着对方羞涩的模样,张亮只觉得心中一喜。慢慢走近对方之后,便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婉儿想吃,我给你做一辈子。” 一辈子三个字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就是一份承诺,一份永恒的承诺。当这突如其来的的承诺进入李婉耳中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而原本不敢抬起的头,此时埋的更低了。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但她却能感受到面颊上的温热。 许久之后,李婉像是鼓足了勇气。突然开口说道:“大王,婉儿喜欢您!从第一次见您在我家中擒获叔父开始,我便喜欢您了。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没办法控制自己。婉儿知道您已经有了三位王妃,但我依旧无法让自己将您从心中移去。。。。。。” 张亮实未想到李婉居然会在此时向他告白,这不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更让他心中一阵狂喜。望着依旧不肯抬头的婉儿,他决心回应对方。因为他无法否认,李婉也在他的心中。 拥抱!紧紧的拥抱!此时张亮没有任何话语,只用最实际的行动来做回应。爱是动词,他爱了,所以他要行动。 当张亮的体温传遍李婉全身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虽然这突如其来的的举动让她有些吃惊。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任何的羞涩与不适,只感觉此刻是那么的幸福与甜蜜。。。。。。 二人就这样没有任何言语,仅是单纯的拥在一起。可对于他们而言,这一抱却胜似千言万语。就在二人都在享受这甜蜜时光之时,冯远却突然闯了进来。对方入屋之后,便急声喊道:“大王,大事不好!张大人遇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辨贼 李婉责县令,急报误上君;闻箭寻穴位,世上几人行! 寻力士、造浪锤、刺秦皇、举义旗、烧秦军、擒季布!张允自张亮来到这异世界后,便一直相随。二人走至今日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患难与共!在外人的眼中,他是张亮最忠实的家仆,也是最得力的属下。可只有张亮自己知道,他对张允的感情,更像是兄弟!!! 当闻听冯远说张允遇害之后,张亮的整个人瞬间变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没有了动作,没有了言语,甚至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此刻的他,除了依旧在呼吸以外,根本无法让人觉察出一丝个活人应有的生气....... 李婉此时依旧在张亮的怀中。可她明显感觉不到了刚才的那种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张亮正在逐渐变冷,而且不停颤抖的身体! “大王!大王!您莫吓婉儿啊!大王,您怎么了?您说话呀。” 听到李婉焦急地呼唤,原本一直躬身俯首的冯远立刻抬头向着二人望去。当他见到张亮与李婉相拥之时并未因此而惊讶。因为他看到更让他震惊的事情,那便是张亮的脸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血色,那苍白的面容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就在李婉与冯远担心张亮之时,对方的身体却突然无力的沉了下去。幸得他怀中的李婉奋力将他抱住,否则张亮便会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冯远急忙上前搀住张亮。可无论他如何的呼唤,对方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他更加的担心。 李婉此刻已是急得泣不成声。在将张亮慢慢的搀扶到角落坐定之后,她便梨花带雨的向着冯远问道:“冯县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人到底出了何事?你不是已经派人护卫他与大王的安全了吗?怎么又会突然遇害?!” 见到李婉向自己询问内情,冯远立刻焦急的回复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适才大王与张大人分别回到家中之后,我便让军士们加强了对他二人住所的护卫。可万没想到,张大人回到家中之后,突然又反出屋外,像是要出去再次采买什么东西。就在张大人离开家中路过一个巷子之时,突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了一支羽箭!军士们回报说他们见到张大人倒地之时便冲了上去,可并未在四周发现任何人,而那时张大人已经倒地不动。下官得知此消息后,立刻便来回报大王,而张大人也已被军士抬回了府中,如今也是生死不明啊!!” 听完冯远的奏报,李婉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想到了酒馆那人所说的中箭之事与此十分相似,所以她认定张允应该不会有事! 在李婉稍稍稳定自己的心神之后,便立刻对着冯远厉声斥道:“冯县令,你怎么这般糊涂!这遇害二字岂是轻易能言的。你明知大王与张大人关系非同一般,却还这样没有轻重的来吓大王。你安得什么心!?” 闻听李婉的训斥,冯远心中大呼冤枉!正是因为他知道张亮与张允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才不敢有所怠慢,第一时间便来回报。可他此时无心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也醒悟到自己确实有些鲁莽和用词不当。 一番训斥过后,李婉便开始不停的为张亮揉搓胸口,想要以此来让对方缓解胸中的郁气。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张亮终于慢慢恢复了意识。在他的双眼开始逐渐有了神采之后,李婉便急忙柔声劝慰道:“大王,您莫要着急。张大人只是中了箭,而中箭经过就如那日酒馆之人所说的一样,想来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张亮已经开始对旁人话有了反应,在听到李婉的劝解之后。急忙转向冯远问道:“冯县令,如今张允究竟如何你可知晓?” 见到张亮又有了意识,冯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到对方询问张允的情况,他便赶忙跪地告罪:“下官鲁莽!惊了大王!请大王降罪!小人还不知张大人具体情况,我这便回府问个明白,再来回禀大王。” 闻听对方并不知道张允的确切情况,而且见得对方欲走,张亮立刻急声喝道:“回来!你先命军士给老子将城门关闭,然后开始查找行迹可疑之人。那贼人伤了张允应该逃不远的。能够如此的迅速出击,想来是居住在城中。这次绝不能让他逃了!” 听得张亮让自己巡查行迹可疑之人,冯远赶忙回道:“启禀大王,张大人遇刺之后,下官已经命人将四周所有巷落进行了搜查。共计抓获二十余人。此刻全部关在府衙之中,下官料定贼人应该就在其中。” 得知对方第一时间有了行动,张亮方才稍稍安心。看到张亮微微点头,冯远便立刻告退,下去查看张允的情况了。 张亮在冯远走后,又在原地稍稍缓了一会。待他看向身旁的李婉之时,发现对方不仅双目红肿,而且神色极为的焦急,便知对方定是被自己吓得不轻。 “哭了?傻瓜,我没事。来,先扶我回屋去吧。” 闻得张亮自称没事,李婉的泪水便再次落了下来。“怎么会没事,大王刚才明明没了意识。” 看到对方再次泪崩,张亮只好先行劝慰对方。“我真的无事,乖。不哭了,刚才我是太过着急,还是你说的对。张允遇袭与酒馆那人陈述的一样,想来不应该有大碍。” 见到张亮确实已经恢复了往日正常的思维,李婉这才安下心来。待到她慢慢止了哭声之后,便搀扶着张亮回到屋中,想要让他稍做休息。 张亮返回屋中中后,约过了半个时辰,冯远便再次到来,而且还带了一人。 两人一见张亮便急忙叩拜。张亮一见二人,便脱口问道:“张允现在情况如何?快告诉我!”虽然张亮赞同李婉的分析,但却依旧担心会有意外。 冯远在听到张亮着急地询问之后,便直接望向自己带来之人,似乎想让他向张亮陈述。 那人一见冯远望向自己,立刻明白对方意图,在对张亮施礼之后,便沉声回道:“启禀大王,小人是本县医官。适才已经查看过张允大人伤势,没有大碍,请大王放心。那插在张大人身上的羽箭并无箭头,顶端只是有一根淬了迷药的细针而已。只要休息片刻,张大人便会转醒了的。” 得知张允没有大碍,张亮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但听到对方说箭头居然有针,他便急声追问道:“箭头藏针?这种方式也能将人迷魂?难道那迷药就如此厉害吗?” 闻听张亮询问关于羽箭细节,那医官便再次回道:“启禀大王,其实那迷药并无特别之处,若是扎在人体寻常部位本也无碍,但那羽箭射中的位置较为特殊。它直射人的后脊中枢穴,迷药入穴瞬间便会发挥作用,因此张大人才会立刻倒地的。” “你的意思是对方能够用箭打穴?!这怎么可能?!” 医官见张亮难以相信,随及叩首回道:“小人不敢欺瞒大王。其实小人也是觉得难以置信,只是多次查验张大人的伤势才得以肯定。” 得到对方再次的确认之后,张亮瞬间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相信医官不会撒谎,但他仍旧难以相信居然可以有人用箭射中人体微小的穴位。这针灸扎穴虽然并不稀奇,可这用箭扎穴却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冯远在见到张亮沉默不语之后,便接在医官之后回禀道:“大王,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关闭了城门,并对可疑人等详加盘查了。如今大部分可以之人,已经被带到府衙,还请大王指示。” 闻听冯远已经抓了多人,张亮便急忙起身欲去查看。 李婉一见张亮意欲前往府衙,便立刻劝阻道:“大王,您身体还未复原,明日再去不迟。” 听的李婉相劝,张亮立刻摇头回道:“不行,这么多人无辜受那贼人牵连,我不能让他们一直待在府衙。必须要尽快抓到真正贼人,然后让无辜之人离去。” 见到张亮执意要去,李婉只得急声问道:“那大王可有识别贼人之法了?!若是没有,此去又有何意?!” 李婉的一番问话让张亮愣在了当场。此刻,他却未想到如何找到那贼人。只是单纯一腔热血不想无辜的百姓被关押,受到牵连。 冯远听到张亮与李婉二人的对话之后,赶忙上前抢道:“大王,您不必担心。其实下官已经向百姓言明此次事件,他们得知是为了捉那虏劫女子的贼人,均是愿意配合官府。下官也已命人妥善照顾他们,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到委屈。所以大王还是休息一晚,待到明日想出解决之法再去府衙不迟。” 张亮听完冯远之言,随及开始左右权衡,想到自己此刻确无分辨之法,便同意了对方的意见,但同时也反复叮嘱对方一定不要难为被困之人,而且还让对方好生照料张允。 待到冯远退去之后,张亮便开始思考如何辨别贼人的方法。而这一想居然一直到了半夜......(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娶回宫中当媳妇儿 长夜苦筹谋,亦恐累娇身,无眠闲话时,惊醒梦中人! 张亮苦思许久却依旧没有想到如何辨识出那贼人方法。而李婉则一直默默陪伴在他的身旁。 望着已经有了一丝困意的李婉,张亮立时心中不忍,于是急忙柔声劝道:“婉儿,你先去休息吧。不必陪我在此熬夜。” 李婉听得张亮让自己先行休息,随即摇头回道:“大王,婉儿不累。我陪着您,虽然婉儿不能为您想出办法,但却可以和您一起熬夜。” 见李婉执意要陪伴自己,张亮只觉得心头一热。几经思量之后,他决定先佯装休息,将对方哄睡,再继续斟酌辨别贼人之法。 “不想了,我们先休息。待到明日见了被抓之人,再想也不迟。” 闻得张亮也打算休息,李婉急忙起身打算为他收拾床铺。可直到此时她才想起,这屋中只有一张床铺。究竟该如何休息,着实让她犯难。 张亮此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想自行前往府衙,但又担心李婉一人不够安全。只好微笑着说道:“你睡床上,我在这桌前将就一晚即可。“ 李婉闻听张亮要睡在桌前,立刻出言否决道:“不行,大王您明日还要去府衙辨别贼人。若是贼人不在其中,就还要继续想办法擒拿,这一切都少不得精力,怎可在这桌前将就?!” 见李婉不愿自己受罪,张亮也犯起了难。望了一眼那张不够大的床铺,十分无奈的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咋俩都在这床上睡吧。我倒是不介意,可你不方便吧?” 李婉本是想代张亮在桌前休息一晚,可听到张亮说要与自己同床共枕,脸颊瞬时变得通红。 “大王,您....您只管休息就是,让婉儿在这桌前休息一夜好了。婉儿不怕。” 得知李婉要代替自己睡在桌前,张亮立刻出声否道:“让你睡桌前?!那我还要不要脸?让人知道我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还不把我后脊梁骨给戳穿啊!” 二人此时皆是不想对方吃苦,一时之间又成了僵局。沉思许久之后,张亮突然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我抵足而眠,在我们中间放上几个倒满水的碗,如此一来便算作一道界线,只要你睡相不是太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张亮的主意是效仿故事中的办法。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变成“禽兽不如”。 李婉听完张亮的主意,觉得较为可行,但听到对方说自己睡相太差,则立刻娇嗔道:“大王您莫胡说,婉儿向来睡相其佳。绝不会过那界线的。” 听到李婉自称睡相其佳,张亮顿时忍俊不已。这人睡着之后谁能知道自己的睡相,况且这女子睡相又岂可轻易与男子言及。 李婉此时也已意识到自己慌不择言,懊悔的同时也气恼张亮又“欺负”自己,随即决定再也不说一句话语。 张亮见李婉开始气恼不言,赶忙跳过话题道:“婉儿,不如赶紧休息吧。若是再这么干耗,只怕天都要亮了。” 闻听张亮之言,李婉依旧不动。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将头扭向一旁,撅起娇唇,仿佛仍旧在生闷气一般。 看着李婉傲娇的神情,张亮只觉得甚是可爱。自知言语已经不起作用,他便索性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对方抱了起来。 李婉身体突然被抱,瞬间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待到她稳定了心神之后,立刻惊慌的望着张亮问道:“大...大王,您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见对方有些害怕,张亮立刻笑道:“我看婉儿你对我的话没反应,想来是累的没了意识,那我自然要帮你上床啊,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李婉未想到对方会以如此无赖的行径让自己理他,更对那无赖的理由觉得哭笑不得。她本想坚持让张亮将自己放下,可不知为何身体却不听使唤,几下好无力道的挣扎之后,便如同一只听话的玉兔一般安静的待在对方的怀中了。而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又恢复了傍晚时在厨房相拥时的那种悸动。 在与张亮对视几眼之后,李婉终于羞涩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害怕再见到对方的眼睛,就感觉随时都会被对方吃了一般。 漫漫长夜之中,一个身着女装的男子抱着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缓缓地走到了床边。望着紧闭双眼娇媚无限的李婉,张亮只觉得有些心跳加速,同时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照这个架势还能抵足而眠吗? 时间逐渐流失,李婉在感到张亮没有放下自己的意图之后,立刻怯声说道:“大....大王!您放下婉儿吧。” 在听到李婉的要求之后,张亮方才转醒,然后便慢慢将对方放到了床上。待到李婉躺好,他便转身去取水碗,随后依次摆在床铺中间,跟着便将碗中全部倒满了水。此时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怨恨自己。 看着张亮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李婉原本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但不知为何,却隐约有一份失落。而这念头刚起,她便赶紧强行将它打消,同时在心中怨恼自己怎会如此不矜持。 片刻之后,张亮将屋中烛火一一熄灭,随后也自行躺到了床上。而此时,二人除了自己的心跳以外,便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约到子时末,张亮觉得李婉应该已经睡着了,随及起身打算到屋外清醒一下,以便继续思考辨贼之法。可他刚刚起身,却见李婉突然收紧了身体,同时向后躲去。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对方根本没有睡着...... “不是吧?!婉儿,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睡着?适才见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闻听张亮之言,李婉立刻起身坐起,随后怯声回道:“大王....我害怕,所以睡不着!” 一听对方说害怕,张亮顿时无语。微微叹息一声之后,便苦笑道:“害怕?是怕那虏劫女子的贼人吗?!放心,就算他没被抓住,官府如此大张旗鼓的缉拿,他也不敢现在出来作案的。” 张亮的问话让李婉无言以对,其实她是想起张亮对她所说的关于当日和淑王妃的故事。她只感觉这一夜与对方口中的那晚如此的相似,她怕自己意乱情迷,她怕张亮把持不住,她更怕自己会因为爱而放弃那份矜持。 最终,李婉选择不回答张亮的问话,而是直接反问对方,意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大王您又为何不睡?” 张亮见对方问起自己,心中立刻泛起了嘀咕:若是说自己是想哄她睡着再想问题,估计对方一定又会陪着自己。总不能说是起来撒尿吧。虽然理由不错,可真真是不雅。。。。。。 沉思片刻之后,张亮只得柔声回道:“我实在无法入睡,毕竟明日要甄别那些被捉之人,一想到此事我便无心睡眠。你听话,先休息好吗?” 李婉此时方才明白,张亮是不想让自己与他一同伤神,故而才会劝自己的。 “大王,您对婉儿好,婉儿知道。可婉儿实在无法一个人独自休息。若是大王嫌弃婉儿,那婉儿便躺在床上不出声便是了。” 李婉的话让张亮叫苦不已。心中除了感动还有些许无奈。自知无法改变对方意识之后,他便开口说道:“那罢了,既然你不想睡,索性陪我聊聊天吧。婉儿,你平日喜欢做什么?” 闻听张亮不在强迫自己休息,李婉顿时欣喜不已,听到对方问及自己的爱好,便赶紧回道:“回大王,婉儿平时喜欢抚琴。” “哦?抚琴?!为何从未听你弹过?” “平日大王朝政繁忙,婉儿曾为王妃弹奏过,若是大王愿意听,等回到韩都,婉儿便奏给您听。” 张亮虽不懂琴乐,但却对此很感兴趣。闻得李婉愿给自己弹奏,便立刻笑着应允。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李婉却突然若有所思的止住了话语。张亮一见对方收声,赶忙问道:“怎么了?婉儿,你在想什么?” 听到张亮唤她,李婉随及回道:“大王,婉儿刚才想起一事。我自小练琴,食指因长久抚琴有一道薄薄的浅痕。那贼人箭法能够直打穴位,定然也是射箭高手,如此精湛的箭术,肯定是日夜苦练所成,所以婉儿在想,他会不会因此有些特征?” 闻听李婉之言,张亮如醍醐灌顶。只见他瞬间便跳下床铺,随后高声自语道:“对啊!久使弓者握弓之手的虎口定然有印,而放箭的拇指与食指也会因长期的摩擦而生茧。此人箭法如此高超,那他的双手一定极易分辨,寻常百姓断不会与他相同的。” 看到张亮已经想到了辨认之法,李婉也由衷的感到高兴。 张亮在兴奋过后,也想起这皆是李婉的功劳,随及赶紧转身对着她说道:“婉儿,谢谢你!你太聪明了!我一定会好好酬谢你的。” 闻听张亮要酬谢自己,李婉本想回绝。但一想到适才对方的“轻薄”举动,顿时想要“报复”一下,随及娇声笑道:“大王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要酬谢婉儿,婉儿自然相信,但不知大王打算如何酬谢呢?” 一听李婉想知道酬谢何物,张亮先是一愣,但跟着便猜到对方是想刁难一下自己。几经思虑之后,突然心中一阵窃喜,随后便慢慢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把你娶回宫中当媳妇儿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喊冤 深夜膝做枕,佳人梦变真;堂前欲辨贼,盲妇把冤申! 春风细雨云雾浓,郎情妾意夜月朦;情话亦可是白话,欲娶佳人入宫中。张亮的一句娶李婉入宫说的异常坚定,却偏偏配上了一副游戏人间的笑容。而李婉听到他所谓的“酬谢”,顿时心荡神迷。她希望这是对方的一时戏言,可内心的最深处却盼望这是真的。 “大王,您莫要戏耍婉儿了。大王已有三位王妃,而且听说楚国之内还有您的一位红颜知己,婉儿怎敢有所妄想。”虽然李婉嘴上说的全是婉拒之言,心中却不停地回想着傍晚之时厨房的一幕。 张亮见她不肯接话,便立刻笑道:“怎么?我这酬谢不好?!哦~不对,不能算酬谢,应该是说是我的愿望。今日在后厨之时,你也说过喜欢我,难道都是假话不成?“ 一听对方以为自己的告白是假话,李婉便赶忙急道:“不是,婉儿从不说谎。”可她的话音刚落,自己顿时叫苦不已。这急切的辩驳,无异于二次的告白。若说适才她还有一件衣衫遮体的话,那此时的她便已经如同赤身露体的站在对方面前一般,这身心都是完全暴露无遗了。。。。。。 当张亮含笑的双眼与自己互相凝视之后,李婉已是彻底的心慌意乱了。为了掩饰这一刻的羞涩与尴尬,她只得急声说道:“大王,婉儿累了,先休息了。大王也早些休息。”言罢之后,她便急着重新躺回到床榻之上。 张亮一见李婉因羞涩而打算就寝,也不想继续“欺负”她,只是独自一人开始慢慢将摆好的水碗一一收了起来。李婉一见他的举动,立刻慌乱的问道:“大王,您要做什么?” 见到李婉有些慌张,张亮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在将所有的水碗收好以后,方才慢慢坐到床边,跟着便对李婉柔声说道:“婉儿,你要休息我当然不会拦着,不过这枕头太硬了,不如试试我这个。” 闻听张亮给自己准备了枕头,李婉立刻好奇的望向对方。可寻遍张亮全身却依旧没有发现,直到张亮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示意之后,李婉方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本想拒绝这羞人的提议,可身体却鬼使神差的慢慢靠向了对方。。。。。。 待到李婉真的将头枕到张亮的腿上之后,张亮立刻伸出手去,紧紧抓住对方的玉手,随后柔声说道:“睡吧,今夜我守护你。明日,你帮我一切去找出那贼人。” 这一刻来的是如此突然,可李婉取未有任何的违和之感。此时的她心中除了甜蜜便是激动,只感觉这一切像做梦一般,而她也好似是身处云端一般。 许久之后,李婉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而张亮从她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此刻的李婉正享受着着属于她的幸福时光。 黑夜再一次将周围的的一切声音吞噬干净。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张亮却始终无法入睡。他开始想自己究竟是何时开始喜欢上眼前这个可人儿的。可苦思许久,他却始终没有答案。最终,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李婉是她注定的媳妇儿,这霸道的人生,不需要起点和理由,心才是最最诚实的。 快要天明时分,张亮也渐渐沉睡了过去,当李婉从甜美的梦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真的与张亮相依在一起一夜,顿时喜得心花怒放。望着眼前这个守护了自己一夜的男子,她突然芳心一颤,随后便不由自主的将双唇慢慢靠向对方的脸庞。可就在她即将与对方亲密接触之时,却突听得屋外传来了冯远的声音。 “大王,您是否已起?下官恭请大王移驾府衙。张大人已经转醒了!” 闻听冯远在外静候,李婉顿时吓了一跳,在微微稳定心神之后,她便打算先行出去,让冯远稍作等待,以便能让张亮多休息一会。可未等她下得床榻,却突然被张亮一把抱入怀中。 就在她因惊吓想要呼叫之时,张亮的双唇缺已经紧紧贴在了她的玉唇之上。待到一番激吻之后,张亮方才抬头低声说道:“想亲我一定要快,因为我的身边几乎都是这些喜欢破坏别人好事的“坏蛋”!” 此时李婉方才知道,刚才自己忘情想要“不轨”之时,张亮早已醒来,可却依旧在假寐。 被张亮一番强吻之后,李婉却完全没有羞涩与怨恼,反而有些心神荡漾。在听完张亮所谓的行动要快的说辞之后,她便柔声问道:“大王,您真的愿意娶婉儿吗?” 张亮一见婉儿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顿时心猿意马。可以想到还有正事为办,便只得强忍****,随后在她耳边说道:“跟我去府衙,处理完此事我们便回韩都向丞相提亲!” 闻听张亮真的要娶自己,李婉居然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而张亮一见对方喜极而泣,赶忙调皮的低声在她耳边接道:“再哭现在就洞房!” 李婉在听到张亮的话后,居然真的止住了泪水。待到张亮又将她拥入怀中抱了许久之后,方才慢慢扶起对方,随后打开了房门。 张亮步出房门之后,只见他的冯远正带着几名军士在外躬身静候自己。此时的他已是胸有成竹,随即对着冯远沉声说道:“走吧!冯县令,去辨别那贼人。” 闻得张亮准备动身,冯远急忙为他头前引路。可当他看到张亮的一身男装之后,立刻怯声说道:“大王您是不是先更一下衣?!若是让百姓见了您这装扮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一夜的苦思以及与李婉的缠恋让他生生忘记自己依旧化着女装,直到冯远提醒为止他方才转醒,随及赶忙回到屋中换了衣衫....... 与李婉一同回了府衙之后,张亮先让李婉自行去休息,而且分别之时还趁人不曾留意,迅速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待到婉儿离开之后,他便自行去见了张允。张允一见张亮前来探望,便欲起身行礼。 张亮看到对方精神还算不错,立刻出声阻道:“得了,别整这些没用的礼数了。先给老子养好身体,等处理完此事之后,便要给老子下床,准备回去了!” 闻听张亮打算处理完此间事情便返回,张允十分好奇。因为按照原先的计划应该再走访一个县城才能启程返回的。 张亮见对方不明白其中缘由,立刻低声说道:“老子要回去准备结婚!” 得知张亮又要结婚,张允便赶忙恭喜对方,但同时心中纳闷道:我就昏迷了不到一天,都错过了啥呀? 见过张允之后,张亮便来到了府衙前堂。此时,被冯县令所扣押的所有人已是均在堂上静候了。 张亮在看到堂内人数近百人之多后,立刻对着冯远吩咐道:“冯县令,让军们一一查看百姓双手,凡是虎口有痕,而另外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指肚有茧者,全部给我扣下!” 冯远听到张亮的吩咐之后,有些不解其意。但他相信对方的判断,急忙应诺一声,跟着回身欲让军士开始行动。可未等他开口命令军士,却突见一名男子跨前一步说道:“大人,不必查了。小人便是您要捉拿之人!” 张亮与冯远见得有人主动承认,皆是有些震惊。就连那自动投案之人身边的百姓,也是迅速躲到了一旁,仿佛生怕被对方伤害一般。 片刻之后,冯远便反应了过来。只见他迅速命令军士将对方拿住,随后方才开口问道:“你便是那虏劫女子之人吗?” 那投案男子被缚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惧怕之意。在听到县令的问话之后,他便不卑不亢的回道:“正是小人!” 张亮见对方供认不讳,立刻上前查看他的双手。待到张亮翻验了对方双手之后,立刻发现对方两手虎口与指肚均有磨茧。 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己想要找寻之人后,张亮立刻让冯远将剩下的百姓放走,同时好言相慰。但冯远听到张亮欲放走剩下的人后,赶忙出声阻道:“大人,不可啊!万一此人替人顶罪或是还有同党可如何是好?” 见到冯远有此担心,张亮立刻笑道:“他双手皆有痕迹。说明他左右两手皆能开弓,而且看这磨茧厚度,显然是经过长久的磨练。恐怕他的箭法可以算当世无双了。因此这用箭打穴定是此人所谓。至于你说他有同党,或许确有可能。但老子不能让百姓继续在这被当作犯人一般的待审。若是真有同党,我也能让他开口。你只管放了百姓,他们还要为生计忙碌。一会你只要关闭城门,今日之内暂时不许外出即可。” 听完张亮的吩咐,冯远便不再有异议。等到将全部百姓放走之后,张亮便开始仔细审问那投案之人。 “说说吧,你是何人,从事何业,绑架大姑娘小媳妇儿究竟意欲何为?!好色可以理解,老子也好色,不过你的行为好像完全脱离了低级趣味,基本可以算变态了!” 对方听到张亮的问询与质疑,瞬间觉得十分的别扭。就连一旁的冯远也对张亮那直白的言语有些不适。可就在对方打算回答之时,却突然有军士入内说是有要事禀报。待到张亮唤那军士入内详禀之后,只听得对方急道:“大人,府衙外有一盲眼老妇说有天大的冤情,想要入衙申诉!”(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养天羽 盲妇苦寻亲,幸得遇善人;子欲助盲母,故把王法侵! 闻得衙外有人喊冤,张亮随及看了冯远一眼。因为他的真正身份始终未曾暴露,故而还是希望由县令处理此事。 冯远在看到张亮的眼神之后,立刻对着入内的军士回道:“那你便将那老妇带上来吧。先问问她有何冤情,然后再做处理。” 军士得了县令的之命后,急忙应诺下去准备了。而在等待老妇到来的这段时间,冯远便悄声对着张亮问道:“大王,您说此人主动投案。会不会有诈?” 张亮见他此时才想起这一环节,只得无奈的笑道:“那你不妨去问问他,为何要主动自首。” 一听张亮的建议,冯远随及转身想要询问那投案之人。可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对方早已听到张亮的话语,选择了自行回道:“适才这位年轻的大人说要翻看手掌,我便已经知道大人们是要查看我手上的特征。我自幼便练习箭术,自然知道我的手掌与常人不同。与其浪费时间被大人们找寻,不如自己投案来得省事。” 冯远实未想到对方连讲述供词都理直气壮,当下便有些恼火。可他刚欲痛斥对方之时,那男子却又继续接道:“我出手多次,却不想被这位年轻的大人寻到了破绽,想来最后一次被我射中之人也是大人安排的吧?若非中了大人的计谋,我又怎么会慌不择路,躲到巷子之中,可实未想到居然还是被你们给抓到了。今日事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张亮听到对方似连珠炮一般的发言,立时愣在了当场。他有点搞不明白到底是谁审问谁。但他却能隐约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听出一丝对官府的不屑和厌恶。 冯远见到对方如此嚣张之后,顿时气的破口大骂:“住口!!你这无耻的贼子!!你虏人事败被擒,居然还敢如此的无视王法!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吐露实情,休想活着走出这府衙。“ 闻听冯远痛斥自己,那男子立刻怒视对方道:”大人,我虽然虏人,但却未曾伤人分毫,而且也未夺财劫色!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定我的罪?若是非要问我的目的,那便只能算是个人恩怨。其他一概无可奉告。“ 冯远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一时被气的有些语塞。可张亮在听完对方的狡辩之后,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随后便沉声说道:”好!这牙尖嘴利快赶上我了!你说是个人恩怨,那老子信你!你说其他一概无可奉告,老子也不逼你!不过你既然不知道如何定你的罪,那老子可以成全你。既然你说你只是虏人,那老子就学一下。来人,把他周身衣衫给我扒个干净,然后带着出去游街!!他的衣服老子虏劫了。“ 那男子闻听张亮要羞辱于他,顿时想要反抗。但一旁的军士早有戒备,未等他有所动作,便已经将他强行按在了地上。对方一见已经无法反抗,立刻愤怒的喊道:”大人,士可杀,不可辱!你这般羞辱于我。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听到对方说有报应。张亮立刻阴冷的笑道:”报应?老子只是虏了你的衣衫,未曾伤害你,更未曾拿走你的财物。至于衣衫,明日还你便是。这和你所做可有分别?!若这种行为会有报应,那第一个被报之人就该是你!!!“ 男子听到张亮的训斥之后,立时哑口无言。此时,他除了愤怒的盯着张亮,已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言语了。就在张亮准备命令军士动手之时,突然见军士将先前说的那位盲眼老妇带了进来。对方一入府衙,便不停的急声唤道:”天羽,天羽你在哪啊?!天羽!!“ 张亮正在奇怪老妇在唤何人之时,只听得那被缚男子应声回道:”娘!娘孩儿在这!您快走!“ 得知盲眼老妇是那贼人娘亲。张亮随及示意军士先将对方押到一旁,随后走到老妇身边,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说您有冤情?难不成就是来寻您儿子的?!“ 老妇听到张亮的问话之后,立刻跪倒在地说道:”大人,您放了我儿子吧。我知道您为何要拿他,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求您放了他吧!“ 闻听老妇口口声声说都是因为她,张亮顿时有些发懵。可没等他继续详问,那老妇的儿子已经开口说道:”不是的,与我娘无关!都是我擅自做主,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莫要难为我娘!“ 张亮此时已经被对方吵的有些头痛,为了能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立刻佯装愤怒的对着男子喊道:”闭嘴!再吵老子真扒光了你扔出去!!“ 那男子一听张亮之言,顿时收住了声音。张亮一看对方不再喊叫,急忙搀起那跪地的老妇,跟着便扶她坐到了席上,随后轻声问道:”老人家,可知道您儿子都做了什么?“ 老妇听到张亮的问题之后,随及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 ”既然您知道,又说此事与您有关。不妨慢慢说于我听,若是有为难之处,我一定帮您。“ 听到张亮的承诺,老妇居然流下两行泪水。在几番哽咽之后,只听得她缓缓说道:”大人,我本是楚人。自天下开始反抗暴秦开始,家乡便苦经战乱,难以生存。最后,我只得来到这清水县城,想要找到我的女儿。可刚到此间地界便因饥寒交迫,晕倒在了途中。幸得天羽路过,救了我。后来得知他也是楚人,便觉得分外投缘。之后他便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照顾着我这瞎老婆子。” 听完老妇的讲述,张亮感到格外惊奇。若真的按照对方之言,那这叫天羽的虏人男子应该是个至善至孝之人。倘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会干出这等违法之事?! “老人家,您说您是来寻您的女儿。难道这天羽虏人与此事有关?!” 听到张亮问及,老夫赶忙接道:“不敢欺瞒大人,确是如此。本来有天羽照顾,我理应知足。可我这无用的瞎老婆子却始终想要听听女儿的声音。只因当年我丈夫战死沙场,我又眼盲难以养活孩子,故而女儿是被我的堂姐抱养走的,而她的一家就生活在清水县城之内。原先还时常有往来之人带回一些她们的消息,可自秦朝暴政,便断了音信,因此我也不知该如何找寻他们。天羽知道此中内情之后,便一心想要帮我,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那叫天羽的男子见到老妇想要独揽过错之后,急忙出声说道:“不关我娘的事。是我见她日夜思念生女,于心不忍,故而想要帮她。娘亲虽然眼不能见,但摸人骨骼容貌确是极准。我得知娘亲的女儿自小便惯用左手之后,便暗中观察善使左手,而且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女子。一旦发现符合这两点,我便将对方以迷针射晕,随后带到家中让娘亲辨识。希望能够帮她找到亲人!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娘亲没有任何干系!” 闻听天羽想要一人揽下罪过,老妇连忙急道:“天羽你莫出声,从你第一次突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开始,娘未能劝阻您,那便是娘的过错了!都是我黑了心,为了寻得亲生女儿居然没有规劝你。昨日你一夜未归,我便知道你定是被官府所擒,待到我寻到这府衙,听到大家在外议论,便赶忙进来了!我已是这把年纪,你莫要再强出头了。就让我来领罪吧!” 望着不断想要领罪的母子,张亮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二人都想让对方脱身,张亮既感动又无奈,而且还分外的头痛。感动的是见到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为他诠释出了真正的仁孝!无奈的是他们二人都不知何为律法!而头痛的则是他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对母子。。。。。。。 “老人家,您想找到自己的女儿本无过错。可为什么不来寻求官府的帮助呢?你可知,你儿子的这种行为虽然没有造成财物损失和人命伤害,但却是在践踏律法,同时还给百姓造成了恐慌。” 盲眼的老妇在听到张亮的话语之后,立刻懊悔的说道:“都是我的错。自秦朝一统天下,这地方官吏便只知道抽税与抓取劳役,所以我才。。。。。。” 老妇欲言又止,张亮迅即明白了其中之意。与此同时,天羽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官吏没有一个好人!昔日我便是遭受官吏欺压迫害,家中父母均是惨死,你让我们信你们这些做官的?!我宁可相信自己的!” 听完对方好似控诉一般的话语,张亮这才明白从开始审问之时,为何对方会如此的抵触自己与冯远。 沉思许久之后,张亮终于有了决定。而那叫天羽的男子此时依旧不肯屈服,可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份对那盲眼老妇的担忧和牵挂。 “小子,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是不是也将自己的全名告知本官。就算是死,也要像个汉子,你说呢?” 听到张亮言及死字,盲眼老妇赶忙再次跪倒在地,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求饶。而天羽此刻的情绪却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仿佛死亡无法使他惧怕。 “我叫养天羽!你若是个好官,杀我即可!不要再难为我的娘亲!”(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做王还有鸟意思 巧识箭神后,仗刑施羽身;提子入行伍,欲养孤老人。 闻听对方姓养,张亮觉得十分惊奇。这养姓莫说是在现代,就算是古代也是极为少有的。联想到对方是楚人,而且善射,张亮立刻想到了春秋时期的神射手-----养由基! ”你姓养?!又是楚人,莫非你是天下第一神射手养由基的后人?“ 养天羽听到张亮言出了自己的身世,立刻出言否认道:“小人只是一寻常的百姓而已,大人不必妄加猜测。我与神箭手养由基前辈并无关系!” 张亮见到对方矢口否认,可眼神却是在极力的闪烁躲避,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为了逼迫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张亮随及沉声说道:“唐唐七尺男儿,居然连自己的先祖也不敢承认。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那闻名天下的神射手最终也是死在羽箭之下,确实有些讽刺。我若是他的后人,也是羞于启齿的。“ 听得张亮出口辱及自己的先祖,养天羽随即愤怒的喝道:“我先祖乃楚国大将!将士战死沙场本就是平常之事。你口中所谓的讽刺,在我家人看来却是无上的荣光!像你这等只会躲在壁垒之后的羸弱之徒,又岂会知晓武人的荣誉!” 张亮看到对方被自己的言语所激而自曝了身世,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而此时的养天羽也自知中了对方的计谋,心中懊悔不已。 “你先祖确实名震天下,方才我也是故意想要激出你的实话。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刻意隐瞒身份,不肯承认自己乃是箭神之后?!难不成是怕我羞辱于你不成?” 养天羽在听完张亮之言后,立刻不屑的笑道:“像你这种只会阴险诡计之徒,我何惧之有。只是因为我不能振兴先祖声望,故而不愿累及先祖的名声。而你所谓的那些羞辱,也不过是些无耻的伎俩而已,我又岂会害怕!” 面对养天羽的驳斥,张亮并未有任何的不满和恼怒。可一旁的冯远见他对张亮如此的不敬,已是难以忍受了! “放肆!你这虏人的无耻之徒,居然敢如此辱骂我大韩之王!你罪当千刀万剐!” 惊闻眼前之人乃是韩王张亮,养天羽不由得心头一震。他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关于张亮的事迹却是听过不少。尤其是对方近期计退诸侯联军之事,更是已经家喻户晓,而养天羽在听闻此事之时,也是对张亮十分敬仰,却不想二人会在这样的情形和这样的时间下见面。 张亮看到冯远因不忿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立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此刻没有任何想要掩盖的意思,反而大方的走到养天羽面前说道:“没错,我是韩王张子房!如今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而这辱骂君王的刑罚相信你也知晓。不知你可有悔意?” 闻听对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询问自己是否有悔意。养天羽随及笑道:“悔意?有何可悔?!你是韩王又能如何?!我不惧死,又焉能以死胁之。还是那句话,要杀便杀,我绝无怨言。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想不闻名遐迩的”大良先师“居然是一个辱及他人先祖而骗取实言之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见到养天羽依旧不肯服软,而且还继续出言顶撞张亮,冯远立刻想要命军士对方。但未等他开口,张亮却先行抬手阻止了他,随后微笑着说道:“骂的好,你若是个连别人辱及你先祖也不敢出声的窝囊废,或是一听对方名号身份便屈服之人,老子还看不上呢!现在,老子很看好你,我要对你的虏人的罪行进行宣判。” 听得张亮看好自己,养天羽只觉得十分惊讶。但得知对方要宣判自己,他便急忙立身抬头,仿佛是要英勇就义一般。 盲眼老妇在得知了张亮的真正身份之后,已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在听到对方要宣判自己的儿子之后,便赶忙重新跪倒在地,不停的哀求道:“大王,求您放过天羽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还年轻,而且箭法超群。我曾听闻大王不以出身和国界为限,只要是韩土之民,皆待如自己的手足子女。求您给天羽一个机会,让他改过自新,我这瞎老婆子愿意赴死,换他一条生路。” 看到盲妇此时依旧想要保住养天羽,张亮急忙上前将她扶起。跟着便轻声说道:“老人家,他已非三岁孩童。必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说此事情有可原,但却依旧不能让他逃脱惩戒,不然何以彰显律法。您也莫要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相信您这“儿子”也不会让您替他顶罪的!” 老妇听完张亮之言,双眼再次落下了悔恨的泪水。养天羽在听到张亮劝慰之言后,立刻对着老妇言道:“娘,韩王说的没错!孩儿堂堂七尺男儿,绝不能让您代我受过。我做的错事,自然应该有我承担后果,我甘愿受罚!死而无怨!” 见到对方愿意接受惩处,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将老妇重新扶到席上坐好之后,他便面色严峻的对着养天羽说道:“小子,你擅自虏人,造成社会不良风气,而且让给百姓带来了恐慌。虽说没有伤人等较为严重的罪行,但终究触犯了律法。不过老子念在你处于一片孝心,而且还有赡养孤老的善行,我便判你轻些。罚你仗责二十!” 闻听张亮口中的奇特宣判之词,养天羽有些发懵。听到只仗责自己二十,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一旁的冯远也是有些惊讶,他不明白为何张亮的判罚会如此之轻。 那老妇听到张亮的判罚之后,亦是百感交集。她本欲跪谢张亮法外施恩,却对方率先抢道:“至于老人家您,我会安排官府帮助您寻找女儿。而且我还要成立“孤老院”,专门用来照顾和赡养孤寡老人和无依无靠的孩童。所有的费用,由朝廷支付!” 众人此时已经知道张亮的真实身份,所以他的话便是无上的王命!在韩国之内,他是完全的一言九鼎! 养天羽在听到张亮要张亮要专门成立一个收容儿童与孤老的场所之后,便开始重新审视张亮,甚至开始有些敬佩对方。 冯远从未听闻过什么“孤老院”,可张亮既然已经说了,他便只得躬身施礼,表明自己接受王命。 众人本以为宣判就此结束,却不料张亮又继续说道:“杨天羽,你受完仗刑之后。只准休息三日,到时就必须跟老子一起回韩都。我要将你编入军中,入军之后的三年内所得军饷和粮米会直接下拨给清水县,算作你对那些受到你惊吓的百姓人家的精神损失费。你若是对他人有愧疚之心,便赶紧立功升迁。这样你的军饷和粮米就会增多,而收到你惊吓的百姓也会获益更多!” 养天羽不知何为精神损失费。但他闻得自己可以参军,而且对方还要自己立功升迁,顿时热血沸腾。他自幼练习箭术,自然不想就如此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毕竟他的体内留着先祖箭神的血脉,而重整先祖的荣光更是他一直梦想。 老妇在听到张亮欲让天羽参军之后,急忙对着天羽说道:“天羽,快!快叩谢大王,大王这哪里是在惩处你,分明是要重用你啊!“ 此时的养天羽也已转醒,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他却越发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位韩王。对方不但形态之上不似君王,就连言行决定也是出人意料,让人根本无迹可寻。在听到老妇的言语之后,他随及单膝躬身下拜,可仍旧气势不凡的说道:”谢大王大恩,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报效韩国。“ 见到对方愿意跟随自己从军,张亮中露出满意的笑容。除了欣喜自己又得一宝之外,更为顺利的解决了奇案而开心。 很快的,韩王驾临清水县的消息便传到了在府衙外想要知道虏人案结果的百姓耳中,而案件的处理结果和来龙去脉也同时被百姓知晓。众人虽然开始之时痛恨养天羽,但在得知他的孝行与善举之后,纷纷的选择原谅了他。这便是淳朴善良的百姓,愿意宽恕善人。 养天羽在接受了自己应该承受的刑罚之后,便与自己认养的盲母返回了家中。虽然他的身体受到了伤害,可心中却如同吃了蜜糖一般,因为他终于可以实现抱负,从军报效国家,为自己争取一分荣光了。 而百姓此时则是奔走相告,纷纷聚集在衙门之中,想要一睹韩王的风采。 冯远见到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便想让张亮先去休息,但得知百姓聚在府衙之外后,只得无奈的对着张亮说道:”大王,百姓已经知道您驾临县城,这皆是下官的过错。他们想要一睹君容,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张亮得知百姓想要见自己,立刻笑着回道:”百姓想见,那我便见见大家,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与大家一样,正好也借此听听大家的心声。“ 闻听张亮欲见百姓,冯远却是有些担心。”大王,您平易近人,实是百姓之福。只是外面的百姓人数太多,下官怕会有不轨之人,或是无意伤到您啊,您看是不是去调来城中护军?“ 听到冯远的担心和建议,张亮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如此。随后便淡淡的回道:”我不信我韩民,还能信谁?韩民不与我亲,做王还有鸟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百家争鸣 张子房论新言政略;冯县令苦叹百家鸣! 清水县的府衙之外,期待一睹韩王风采的人已是越来越多。甚至有的人是抱着自己的婴孩前来,为的居然是希望藉由看到大王,而让孩子有福气。 许久之后,张亮终于在冯远的陪伴下步出府衙,而且就连护卫的普通军士都不带上一人。 众人看到一个穿着便装的人走了出来,均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不是韩王。可先前因有嫌疑而被抓入府衙的人却是已经认出,此人就是刚才在前堂发号施令之人,所以他们料定对方一定就是韩王张亮! 伴随着几人跪地行礼,众人随即纷纷跪倒在地,同时一起呼道:“拜见韩王,韩王万年!” 看到百姓对着自己施起大礼,张亮赶忙让大家起身。待到众人遵令起来之后,他便笑着说道:“百姓们,切莫再说什么万年。换做别的君王或许会高兴,可我张子房却并未有那要活千年万年之想。这千年王八,万年龟!我可不想去做那王八或是乌龟。” 在众人的思维之中,君王理应是威严神圣的,是孤高使人敬畏的。可眼前的这位韩王,却如同是邻家一个少年,言谈举止皆是让人感觉那么平易近人,而且幽默风趣。 听到自己的大王言及万年之说,有几个百姓甚至忍不住干笑了两声,可随后他们便被身旁的家人或是友人慌忙示意不可造次。虽然这一切都极为的短暂,但却没能逃过张亮的双眼。 见到百姓依旧拘谨,张亮随及接道:“想笑便笑,想哭就哭!我韩民在我自己的土地上难道连哭笑都不可以吗?!我是你们的王,可我也是韩民。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先圣之言,难到比君王和社稷还要重要的你们连笑的不可以吗?!记住,你们是我韩民,大韩的国民。我们不会去欺负别人,更不能被别人欺负!我们可以接纳任何诸侯国中想来我韩土居住的百姓,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亲人。同时我们也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你们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寥寥数语,却说得人人热血沸腾。而一旁的冯远却不禁有些胆战心惊。这自古以来君权至上是更古不变的规律,而张亮却要将百姓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此议虽新颖,但却着实让为官之人感到了一丝的寒意。 此时,有几个百姓渐渐大了胆子,他们慢慢靠近了张亮,跟着大声说道:“大王,我们都听说了您的政令。感觉您确实是在为我们百姓着想,我们为有您这样的王上而骄傲!” 听到百姓的称赞,张亮由衷的高兴,因为这份称赞是来源于他的政令,而百姓是因为尊崇的他的政令,觉得好才会赞扬他的。对张亮而言,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到欣喜的了。 “乡亲们,政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政令再好,也需要有好的官员推行,更需要你们去执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走访,就是为了看看大家生活的如何。以后,若是大家发现有官吏贪赃枉法或是草菅人命,亦或不遵守新令,便可到韩都找我告发他们。我也会定期派人下来看看大家是否生活得到了改善。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相信你们的官吏,让他们为你谋取属于你们的福利!我与朝中诸臣的责任是想方设法让大家过得更好,而大家的责任便是齐心协力让我们的韩国更加富强。只要这样,别人才不敢小视我们,你们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告别他人,你们是韩人!” 张亮几句简单的言语,就如同一粒掷到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便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百姓在听完他的话后,情绪瞬间变得更加高涨,甚至有人已经开始高声欢呼了起来,仿佛此刻他们已经为自己身为韩民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了。 看着百姓兴奋不已的模样,张亮急忙向大家宣布了另外几个消息。“百姓们,我已在韩都成立“鸿儒馆”,旨在教育英才,让我韩国的后代能够得到很好的教育,从而让他们成年之后,有更好的人生,为我韩国的强大贡献出更多的力量。只要你们愿意,便可以送自己的孩子去那里读书,具体的方法,我会尽快发放到各地。若是你们不放心孩子前往韩都,也不要紧,我会逐步在韩都之内所有地方建立分馆,这样你们便可让自己的孩子就近入学,而且学费全免。” 古代求学上进,是除了入伍参军的唯一一个改变命运的方法,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却为苦于无门无路,或是没有余力而无法学习。如今听到韩国要让孩童们都可以有学习的机会,众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有人开始喜极而泣。 本以为这已是最大的惊喜,却不想张亮随后又接道:“还有,我要在全国各地纷纷建立“孤老院”,为的是让那些孤老和没有家人的孤儿有一个容身之处,我要让他们食有粮,穿有衣。” 鸿儒馆和孤老院,这些都是众人闻所未闻的事情。此时,百姓们渐渐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梦。当众人确定自己是亲耳听到自己的君王向他们承诺了这一切时,他们彻底的沸腾了。 望着久久未曾平息的人潮,张亮亦感到一阵阵的心潮澎湃。在众人渐渐恢复了正常之后,他又重新说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要为大家做的,而且是正在做的。但它们的维系需要你们,只有你们努力做出自己的贡献,这一切才会永远的存在。士农工商,各行其职,我向你们保障,无论你们从事何种职业,只要不是违法的,你们都会得到尊重,而且会有属于自己的权利。还有,我已经命人前往边关开拓集市,届时你们的产物会源源不断的向外出售,从而获取属于你们的财富,而那里也会源源不断地向我韩国运送新颖的物资,从而改善你们的生活。暴秦之时,财富集于中央,可老子要做的是藏富于民。只有你们富强了,我们的国家才会富强!” 众人听完张亮的话语,已是激动的了极点。可一旁冯远则是越听越怕,甚至不由得出了冷汗。看到百姓们皆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便悄悄靠近张亮,随后低声问道:“大王,这自周朝以来,向来以君权至上,而且民若太富恐生变,民若太强,恐生哗!您这种设想是否太过危险?” 听到冯远担心自己的政略,张亮立刻转身对他回道:“冯县令,平心而论,若你是普通百姓,是否会喜爱这政令?” 张亮的问话让冯远为之一震,在思索片刻之后,他便沉声回道:“若下官是普通百姓,定会拥护此政令。只是。。。。。。” 冯远虽然也喜爱这政令,但却依旧担心,因为他是由一个当权者的心态出发,去考虑事情。张亮看他仍有顾虑,立刻接过话头,道:“既然是百姓喜爱的,为何我们不能实行!你怕民富生变,民若不富,何以生产和消费,如无这两样,国家又怎能进步发展。你怕民强生哗,可民若不强,何以保家卫国,国若不保,那又谈何稳定?!所谓的百姓,其实要求的很简单,有吃有穿,而且生活富足幸福足以。当权者只要为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与政略,然后严格遵守并且执行律法,那么百姓又何以会造反。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百姓不穷,何以思变?” 虽然张亮最后一句话完全像是歪理邪说,但他前面的诠释却使冯远有所领悟。在消化了张亮的深意之后,他便躬身说道:“大王高瞻远瞩,实在让下官汗颜。下官必定会善待百姓,努力推行新政。” 见到对方已经不再有忧虑,张亮便放心的到了百姓中间,足足一天的时光,他都是与百姓待在一起。当落日的余辉开始照耀大地之时,众人方才察觉到时间的流失,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居然和自己的王在一起整整一日。而且直到此时,他们依旧不愿离去,仿佛只要张亮在,他们便不会有饥饿与困乏的感觉。。。。。。 之后的两日,张亮皆是独自走访民间。冯远对于这种举动十分担心,本想找人加以护卫,却被张亮所拒。而他自己本欲亲自跟随,却无奈还要遍请饱学之士,故而只得每日提心掉胆,担心着张亮的安危。而百姓看到张亮独自一人走访,纷纷热情招待,甚至还有几个壮实的青年,自愿担任起了张亮的“护卫”。。。。。。 到了临行前的那一晚,张亮在结束一日走访而回到府衙之时,突见得冯远正愁容满面的在前堂踱步。他随及上前问道:“冯县令,怎了么?屁股让蚊子咬了?为何来回走动,不肯坐下。不会又是在等我吧?” 冯远此时确实是在等待张亮,但使他担忧的却不止张亮安危这一件事。见到张亮安全归来,他先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跟着便愧疚的躬身说道:“大王,下官有罪。这几天下官一直走访城中百家的学士,可他们都不愿前往韩都任教。是下官无能。” 闻听学士们不肯入韩都,张亮十分好奇。“为什么?难道他们觉得我给的酬劳不够丰厚?” 见张亮追问原因,冯远只得无奈的回道:“不瞒大王,他们并非为了酬劳,而是。。。而是都不愿与其他学家一同任教啊。。。。。。” 听到此时,张亮渐渐明白了。在摇头苦笑了几声之后,他便对着冯远说道:“百家争鸣,各不相让。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你明日将他们全部请来,就说我请他们赴宴!老子要在走之前,把他们全部骂醒!”(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第三杯酒 李婉儿忧心负王妃;韩王亮宴请百家子! 冯远在闻听张亮说要骂醒各家学子之后,顿时惊的哑口无言。在他的认知当中,张亮既然能够兴建学馆,那必然是一个尊崇学术探讨,而且十分尊师重道之人。可如今居然要痛骂诸子百家的学子,这实在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张亮一见冯远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随及缓缓地说道:“冯县令,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要骂醒他们,有些不太儒雅,甚至可以说有些粗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仅要骂,而且还会痛骂!因为你现在可能还不会明白,这百家学说,有利有弊,但只要取长补短共同发展,那我们的收获将会是无可限量的。思想可以无限放大,但绝不能因有了成绩就闭门造车,那样只会逐渐的被淘汰。” 冯远听不太懂张亮的话语,但他隐约觉得好有道理。此刻的他不再去想多余的事情,他选择了相信,相信自己的君王!因为这短短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君王是根本无法用常理去揣测和衡量的。他的决定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所以他相信这痛骂,也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离开了前堂之后,张亮便步入衙内后院准备回屋休息。就在他刚刚进入后院之时,却突然见到李婉正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此时的李婉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而且想的十分入神。 张亮一见她并未发现自己,立刻玩心大起。跟着便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后,随后出其不意的双臂绕过她的后背,然后双手直接反扣在她的胸上笑道:“猜猜我是谁!” 李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有些愣神,发现自己被轻薄之后,她便一边惊叫着,一边条件反射的转身给了张亮一记耳光。 待到她回身发现那无耻之人居然是张亮之时,对方的脸上已经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而且被打的半边脸甚至都有些发紫了。 见到张亮被自己打的如此之重,李婉赶忙焦急的上前查看,同时泣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打疼了?婉儿不是有心的,大王您疼吗?” 张亮本是被打的有些眼冒金星,但看到对方如此的关心自己,却不由得心中一喜。见到对方急得眼中已经有了泪水,便赶忙抓住对方抚摸自己脸庞的手说道:“小美人,我觉得咱俩人的角色好像颠倒了。挨打的是我,脸红的是我,这火辣辣疼痛的也是我。因此我觉得该哭的很明显也该是我,可你现在却眼中带泪,这算抗议,还是算“先发制人”?” 李婉看到张亮此时还能打趣自己,顿时知道他伤的不重。但见到那发紫的脸庞,却还是不由得有些心疼。“我也不想如此,可谁让大王您如此轻浮。若只是蒙上婉儿双眼到还罢了,可您居然。。。。。。”说到最后,李婉已是羞的难以启齿了。 而张亮在听到对方的“控诉”之后,却依旧嬉皮笑脸的回道:“婉儿啊,你必须要尽快的全面了解我。这耍流氓乃是我的独门秘籍,不过我只会对自己喜爱的人,或是爱人才这样做。你我回到韩都,我便会想丞相提亲。等到你我成了夫妻,我的流氓会耍的更加高层次的。” 张亮再次言及提亲,是想告知对方自己的决心。可婉儿在听到之后,却没有之前的那份激动与兴奋,反而脸上挂满了愁容。见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张亮便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婉儿?是不是我刚才真的吓到你了?!” 闻听张亮的发问,李婉随及摇头回道:“不是的,婉儿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三位王妃。明明是王妃托我来照顾大王,可我却。。。。。。我有负王妃所托,而且觉得自己太。。。。。” 未等李婉说完,张亮便已经将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唇上。仿佛是要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一般。得知了李婉是因此才情绪低落,张亮只觉得哭笑不得。望着眼前美人楚楚动人的模样,张亮立刻靠近对方的耳边柔声说道:”小傻瓜,你我若是依旧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道出这份情感,怕是才会辜负了你那三位王妃姐姐呢。“ 李婉在听完张亮的话语之后,随即诧异的盯着对方。在努力了解话意之后,立刻惊讶的对着张亮问道:“难。。。难道这都是大王和几位王妃商量好的吗?” 看到对方依旧不明就里,张亮无奈的摇头笑道:“你那三位天下无敌的王妃姐姐做这种事,岂会和我商议?!我也只不过是揣测而已。可我的揣测却是有理有据。第一,淑儿和芝儿都曾间接或直接的表露过愿意让我娶你之意。第二,若你是我的妻子,可愿一名标致的美女赔我一同出行?不吃醋已是不错了,又怎会刻意进行安排。除非她们是存心想要让你我在途中互诉爱恋,从而促成你我之间的好事。所以我才认定,这才是她们让你与我一同出行的目的。” 几经深思之后,李婉也渐渐觉得一切确如张亮之言。但她依旧有些不放心,随及说道:“那敏王妃呢?她见我时日尚短,总不会她也是要故意促成我与大王吧。我看是大王您故意宽慰婉儿吧。” 李婉的不自信与担忧让张亮十分无语,见对方依旧不肯相信。张亮只得轻叹道:“想知道敏敏是怎么想的,我可以在回都城的路上慢慢给你分析。现在,我必须要休息了,因为明天我还要应付一堆的百家学子。而你也必须马上给我去休息,因为熬夜是美女的天敌。不过在你我休息之前,我希望我们能有真诚的一吻,算作是临睡前美好的问候与回忆,以便你我都能做一个好梦。” 闻得张亮要求一个吻,李婉顿时羞得脸颊通红,同时不停地轻咬下唇。她本想赶紧跑回房中,以便躲过这羞人的要求。可没等她动身,却已被张亮揽入了怀中。望着渐渐张亮渐渐将嘴唇靠近自己,李婉只得紧闭双眼,等待对方的“侵袭”。 就在张亮即将得手之时,二人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王,您还没休息呢?!” 这问话之人正是已经康复的张允。张亮好事被坏之后,立刻仰天长叹,随后怨恼的对着张允说道:“允啊!我现在特希望那一箭把你射的半个月爬不起来。这样我便可以把我全身的洪荒之力全部发泄到你的身上!” 张允在见到张亮与李婉相拥之后,马上明白自己又做了灯泡。听到张亮近乎发泄的言语之后,他便赶忙跑回了房中,以防张亮真的痛揍自己。 见到张允动作如此迅速,张亮顿时楞在了当场。而李婉则是趁着张亮走神之际,赶忙抽身出来,也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此时的院中只留下张亮一人,在看到“仇人”和美人皆已逃走之后,他便苦笑了一声,随后自语道:“我要发泄!!好!!明日就发泄到那些食古不化的学子身上好了。。。。。。” 翌日正午时分,县城之内的学子皆是应张亮的邀请,来到了府衙之中。而冯远也早已准备好了酒席,静候他们的光临。 待到人齐之后,冯远便将张亮请了出来。众学子一见张亮,急忙同时躬身施礼,随后恭敬的拜道:“参见韩王!” 张亮在示意众人起身之后,便缓缓进入了席中。等到众人纷纷入座,冯远便将对方的名字与学派一一的向张亮做了介绍。 听完冯远的介绍,张亮立刻起身举杯,对着众学子言道:“今日有幸结识众位学子,我先敬大家一杯。若是各位觉得我这韩王的言行还能入得你们的慧眼,便与我一同干了此杯。” 众学子听闻张亮之言,赶忙一同举杯,随后便跟着张亮一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看到众人皆是将酒饮完,张亮立刻又斟满了一杯。然后再次面向众人说道:“这第二杯,我想敬一下诸位的先贤师长,还有你们的学术祖师。正是因为他们的卓越思想与不断的传承,才能让这诸子百家的学说得以流传至今。而且还让我们这些后世之人得益匪浅。所以,我要敬他们一杯。” 无论何家何派,学子对于自己的先师和祖师都是十分尊敬的!见到张亮第二杯是遥敬自己的先辈,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再次将酒杯中的酒水饮完。 就在众多学子欣喜张亮如此尊重自己的学派与祖师之时,却突然听得对方话锋一转。 “诸位,这第三杯酒,我张子房是用来祭奠的,而且是提前祭奠。我要祭奠的是那些向往学习你们学术,却无法得偿所愿,最终遗憾离世之人的心。他们也许现在还是壮年,亦或仍是孩童,但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真的无缘接触和学习你们的学术流派了。所以,我只能提前祭奠他们那颗抱憾的心!!同时我还要祭奠你们的学派,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它们就会被人们所遗忘,从而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我为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而感到羞耻和难过,更加痛恨自己除了祭奠以外,不能做任何事情的无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舌战百家 百家兴各自为傲,驳墨道语出惊人! 众学子听得对方居然祭奠他们的学派,而且还直言他们的学派会消失,顿时纷纷怒视着张亮。而其中墨家的墨仁率先起身,不满的说道:“韩王这是何意啊?难道您也要效仿那秦始皇焚书坑儒,迫害我诸子百家的学子不成?!” 墨仁话音刚落,道家的李重便起身接道:“民不畏威,则大威至。韩王难道是想压迫学子吗?难道就不怕天下的学子一同痛斥和反抗吗?!我道家虽以无为而治,但也不能任由他人欺凌!” 见到两家学子已是有些恼怒,张亮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歉意或是悔意。只见他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随后面向二人说道:“两位学子想来都是各自学派之中的佼佼者,不仅尊崇自己的学派,而且以此为荣!不过我想问二位一个问题,不知两位学子能否为我解答?” 闻听张亮有不解,墨仁与李重便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回道:“韩王请问,我等若知,必为王驾解惑!” 听到二人愿意回答自己,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变沉声问道:“墨、道两家若是无人奉养,无人传承衣钵的话,可能过百乎?” 张亮的问题一出,二子便旋即一愣。在一番深思之后,墨仁便先行回道:“无人奉养和传承自然无法长久。但我墨家向来自给自足,而且研习我墨学之人亦不再少数,绝不会出现韩王所说的情况。” 李重在对方说完之后,也随及回道:“我道家讲究无为,淡然处世,自然可长远。自食其力,遇缘则授。当然也可以传承万年。” 二人的回答均是底气十足,气势非凡。张亮在听完他们的言语之后,却不由得冷笑了几声。跟着,便先对墨家墨仁说道:“你叫墨仁,的确是墨家的好学子!你墨家讲究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这其中有些思想命题与他家大为不同!我对于贵派祖师墨子的兼爱十分推崇,可我想问一下,你们真的做到了吗?!我不敢妄称通晓墨家学说,但在我看来,所谓的兼爱,应是世界之爱,无种族、血缘或是年龄的隔阂。对于所有的人均用一心,爱护有加。可如今你却因不愿与其他学子一起授课,而放弃教导世人和发扬墨学的机会!这难道就是你们对世人的爱吗?那些想要真正了解和学习墨者思想的人,难道不是被你抛弃了吗?!你说研习墨学之人不在少数,可你为何不想着将墨学发扬光大?!望学者多,可收益者少。墨家莫非是想慢慢自断自己的后路不成?” 张亮对于墨家的学说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当他训斥墨仁之时,对方却是被驳的哑口无言。就连其他学派的学子也不由得为之一震,因为张亮的话语也完全可以套用在他们的身上。 就在墨仁被张亮的话语所慑之时,张亮又转向李重接道:“你是道家门徒,你的祖师老子与庄子两位大圣讲究道法自然,养生延年。可我想请问你,先师曾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闻得张亮问及学派先师名言,李重急忙辩道:“先圣此言是说天地对万物万事,一视同仁。这里的“不仁”二字,指的是没有特别的偏好,或者说不会刻意眷顾。这乃是真正的大仁!而圣人的大仁,也应该是对百姓一视同仁,没有贵贱种族之分!” 听完对方的回答,张亮立刻拍案喝道:“说的好!可百姓学识不够,只能从字面之意去了解。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老庄两位先圣的名言曲解了吗?!这难道也是你道家门人所希望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寻天道,仿天意顺势而行!苍天对天下万物与世人一视同仁,可你们却将不愿将自己的学术思想教给众人,这就是你们的“不仁”吗?!还是说你们真的把天下之人当成了刍狗,认为他们没有资格学习大道?!” 李重在听完张亮的训斥之后,瞬间便跌坐到了座位之上。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对方刚才的话语,已将他打的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此时的百家学子们皆是无言以对。他们除了不断的回想着张亮的话语,还由衷的感佩对方学识的渊博。仿佛这诸子百家,他都有所涉猎。而且还是颇有心得的。 就在众人纷纷想着如何为自己辩驳之时,突然一名学子起身对着张亮施了一礼,跟着便缓缓的说道:“韩王,学生乃是法家门徒殷成。其实学生也想将自己所学传授世人,但学生却始终无法过的了自己的心关。并非是学生不愿与诸家学子一同前往,只因暴秦用法,使得民不聊生。但学生自认法无过错,可如今这法学已经成了百姓畏惧之虎,所以学生实在不敢,也无法传授法学!学生学法多年,也不愿将所学就此埋没,可世事往往难以琢磨,还请大王为学生解惑!” 听到殷成之言,张亮旋即起身来到对方身边,随后厉声说道:“你这般畏首畏尾,算什么法家门徒。你可知道,这法家的代表人物商鞅就曾力排众议,一心弘法!若法是错的,天下何以归秦?!而秦朝的暴政并不能归罪于法,只是施法和立法过于残酷,故而才会使得民不聊生。世间不可无法,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当日汉王入咸阳,虽然废除酷法严刑,但依旧与百姓约法三章,这也足以体现,法不可废,但却需要灵活运用,而且必须是真正的正义之法。你的担心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坚定信念,弘扬法学。要让大家知道,法是约束,更是保障。” 殷成听得张亮为自己释法,顿时茅塞顿开。在张亮表述完对他的殷切期望之后,他便急忙躬身拜道:“学生惭愧。学生愿随大王回韩都,誓将所学倾囊相授!” 看到对方愿意跟随自己回去,张亮十分欣喜。随及上前将对方扶起,跟着便对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百家争鸣,是世人之福。因为只有不同的学术思想出现,并且不断完善,才能让人类更加的进步!我张子房不敢说哪家优,哪家劣!因为每一种学术思想的诞生都是前人伟大的创举,或许它不一定完善,亦或许它很直白。但这无法掩盖它存在的重要性。诸位,我并非是要大家争一个长短,论一个黑白。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够将各家的学术无私的教给我们的下一代,至于谁的学说思想更好,相信每一个受学之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或许你们的悉心教导,可以培养出又一个圣人,而你们就是圣人的启蒙老师。我恳求诸位,与我一同以培养下一代为己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拥有更多的知识,更广的眼界和更高的智慧吧。” 张亮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学子都有振聋发聩的感觉。就连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冯远都不由得有些激动。虽然其中一些话语他们无法理解,但却能深深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压在自己的身上。片刻之后,学子们纷纷躬身对着张亮一拜,同时一起高声说道:“学生愿随韩王回都!” 看到学子皆愿与自己回都授课,张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他同时也发现还有两名儒家弟子并未表态要与他同行。 就在张亮打算询问对方的想法之时。对方却一同起身对着张亮施礼说道:“韩王,我二人听到您的话语深受感动。我儒家本就讲得是有教无类。我们也十分愿意与您一起回去。只是我们听闻您请了儒家的刘煜先生做夫子。论起学源,他乃是我们的师叔。我们实在是不敢与他共同授业啊!” 闻听刘煜的辈分如此之高,张亮顿时有些惊讶。但得知两名学子是因此而不敢表态,当下便笑言道:“你二人尊师重道,这是极好的。可你们似乎忘了孔夫子的一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连他老人家都如此尚学,你们觉得你们的那位小师叔会拒绝和你们一起研讨学习和授业吗?!况且,我意在韩境广开学馆,到时只怕还要劳烦二位去请你们的同门。这一人之力终是有限,只有大家一起努力,方才是正途。今日我也请其他百家学子转告你们的同门,若有兴趣来我韩国授业者,我一律欢迎!无论他们何时到来,我张子房必然会去亲迎。” 听完张亮的解惑,两名儒家学子瞬间顿悟。二人在彼此对视一眼之后,便如其他学子一样,欣然答应了张亮的邀请! 最终,张亮他舌战百家,据理力争,从而顺利的让所有的学子皆甘心情愿的前往韩都授课。 但因为事后太过高兴,他与众学子均是在宴席之上大醉。故而返回韩都的行程被耽误了一日。 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张亮正式动身准备返回都城,而他离走之时,府衙之外早已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他们都是打算为他们的君王送行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八鬼报丧 张子房临行细嘱咐,养天羽鬼箭齐报丧! 百姓们得知张亮要返回韩都,均是一早便等候在了府衙之外。 见到百姓对自己的如此的爱戴,张亮只觉得感触良多,甚为激动。 望着久久不肯离散的百姓,张亮不停的劝说着大家离去。可众人仿佛都不愿就这样让自己的大王回去,都想在与他多待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有短短的几柱香也是好的。 冯远在看到此番情形之后,也是极为感动。在步送张亮离开的路上,用着近乎崇敬的语气说道:“大王,此次您来鄙县,让下官获益良多。我必定遵行大王的新政。让这一方百姓都能过上您所说的富足生活。” 张亮听到对方的承诺,随及点头回道:“冯县令,我曾说过,朝廷的政策再好,可还是需要你们地方官吏严格执行才能有成效。说实话,你并无过人之政绩,但却沉稳朴实。对我而言,这便已经是一个好官的标准了。百姓能有一个好官不易,希望你能用你的能力,好好造福这一方百姓。还有,我回朝之后,便会尽快将修建”孤老院“的资金派送过来。这一工程也不可拖延。再有一事,希望你能时常查看周边村落的情况,切莫再发生那丹毒之事。说起丹毒,我差点忘了那两个丹师,他们虽然有罪,但最终知道醒悟,而且还炼药帮助村民解毒恢复,我看你不妨想办法运用一下他们的才能,让他们将功赎罪,造福百姓,不过切记不能再让他们以丹药害人。知道吗?” 听完张亮一口气将所有事物交代了一遍,冯远便不停的躬身应诺。临近城门之时,百姓依旧不愿离开。无奈之下,张亮只得对打众人高声喊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百姓们,回去吧!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 闻听张亮再次相劝大家回去,众人只得极为不舍的慢慢离去。而张亮一行人则在告别了众人之后,驾着马车开始返回韩都了。。。。。。 “大王,不是说好学子要一起回去的吗?为什么只有我们四人?”张允已经得知了昨日张亮舌战百家之事,也知道学子们都要随他们一起回去。此时未见学子,便好奇的向着张亮发问。 张亮听到张允的问话,立刻沉声回道:“今日一早他们便来了,说是还要准备一些随身之物。想来是昨日都喝多了,晚上不曾收拾妥当。我已让他们先收拾好个人物品。之后再由冯县令安排将他们送到韩都。” 得知学子未曾同行的原由之后,张允又望向一直未有言语的养天羽。此时,这位箭神之后,挎弓背箭,一身紧衣装束,正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而张允在盯着对方端详了许久之后,便又对着张亮低声问道:“大王,您打算让这小子加入哪只部队?是王方的大军?还是白元的新军?亦或是我的禁卫军?” 听闻对方开始谈论起了自己,养天羽立刻屏气凝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其实他也关心张亮究竟会如何安排自己,可一直不敢开口相问,如今张允代他问出了这个困扰他的问题,他自然是要格外上心的。 张亮在听到张允的问题之后,马上望向了养天羽的背影。看到对方似乎也很关心这件事情,他便对着天羽问道:“小子,你的意思呢?王方是我的大将军,率领了近十万韩军,其训练有素,而且战力极强。白元乃是战国四将之一的”人屠“白起将军的后人,他正在组建并且训练我所要求的新军。新军的训练异于其他部队,暂时还未见成果,但是我坚信他们是我韩国进攻的一把利剑!无论是谁遇上他们,都会吃亏!而被你一箭射中的这个张允是我的郎中令,他负责掌管韩都的禁卫军,数量有两万之多,除了打法多变,灵活机动也是他们的特点。你自己有没有想法?有没有想要加入哪只队伍?” 闻得张亮征询自己的意见,养天羽立刻来了精神。但一想到自己是因犯事而被惩戒从军,便只得淡淡的回道:“大王安排小人去哪,小人便去哪!临行之时,我娘已经有了交代,让我万事听从大王指示,即便大王让小人去做一名伙头军,小人也甘愿。” 听着对方言不由衷的话语,张亮与张允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心照不宣的唱起了双簧。 “大王,我看还是让他跟我吧。这宫中禁卫现在正在扩编,正好给我加个人数。” ”你想要他?那你打算委他何职啊?“ ”他适才不是说当伙头军也甘愿吗?那便到禁卫军中做一名伙头军好了。宫中膳食房的厨子与厨娘手艺堪称一流,我安排他去学习一下,待到学成之后,便可大大提高我禁卫军的伙食水准了。“ 见张允不遗余力的用言语刺激着养天羽,张亮已是忍俊不已了。在他强忍笑意之后,便沉声对着天羽问道:“如何,天羽,你愿意跟着张大人吗?” 养天羽在听到张亮与张允二人的对话之后,心中苦闷至极。联想到自己曾经伤过张允,而如今可能要做对方的手下,这如何能不让他头痛。但先前他已经说过会听从张亮的安排,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一切听从大王吩咐,小的愿意跟随张大人。。。。。。” 一听对方真的愿意,张亮与张允皆是有些忍不住笑意了。一旁的李婉见到二人是在存心戏弄对方,而且对方还十分的老实可怜,便不由得想要让他们莫在戏耍对方。可未等她开口,却突然从林中跑出了十个壮汉。 养天羽见有人拦住马车的前路,急忙勒马住行,随后厉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十名壮汉在见到马车之上只有四人之后,立刻大声笑道:“我们乃是啸聚此处的好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皆是我们的地盘。尔等若想继续赶路,便留下值钱的东西还有女人,否则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闻听对方是劫道的,张亮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待到他稍稍稳定心神之后,便微微摇头对着贼人问道:“我估计你们是刚来此处吧?!若是算日子,应该都未出半月吧?” 劫道的贼人一听张亮之言,顿时全部楞在了当场。其中一个看似有些憨傻之人,脱口便对着张亮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呢?” 张亮一见对方居然反问,立刻知道自己猜的不差。在仔细看过那十名恶人之后,便略带嘲讽的说道:“老子我前些时日曾步行经过此地,你们若是长聚于此,定然早就截住我们了。因此我才猜测,你们是这几日才来此劫道的。” 贼人听完张亮的话语,立时不屑的笑道:“就算我们才来又如何,你们还不是落到了我们手中。立刻交出财物和你身边那个美人。老子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李婉听得对方要自己,随及紧紧抓住张亮的胳膊,像是在寻求保护一样。张亮一见李婉有些害怕,便赶忙柔声劝道:“放你,有我!我最恨的就是打我媳妇儿主意的人。你乖乖到车里,然后放下车帘,一会可能比较血腥,你不适合看。” 见张亮让自己回到车中,李婉便轻轻点头应允。跟着也柔声对着张亮轻声说道:“那大王您要多加小心。” 待到李婉入了车内之后,张允立刻对着张亮急道:“大王,这几个交给我吧。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张允请求出战贼人,而且非常有信心。可张亮却并未有让他出战之意,而是转向了天羽问道:“小子!都说你箭术超群。这有十个人,你能对付了吗?” 养天羽闻得张亮想让自己对方贼人,立马转身抱拳,极其自信的回道:“大王您就看好吧!小的这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八鬼报丧“! 贼人见到三人在低声窃语,立刻明白对方是打算反抗。在一声狂暴的呐喊过后,那十人便冲向了马车,打算结果张亮三人。 张亮与张允正在纳闷何为“八鬼报丧”之时,却突见贼人冲了上来。一见对方已经打算动手,二人便纷纷准备出手了。可未等他二人跳下马车,却只见得养天羽立身站在车驾之上,紧跟着便左手持弓,右手撘箭,瞄准了对方。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张亮与张允皆是为之一震。可当张亮看清天羽的双手之时,更是惊的嘴的合不上了。 此时的养天羽左右双手各拿着四只羽箭,就连那握弓的左手也不例外。准瞬之后,那右手的四支箭便如同一只只厉鬼一般,飞向了贼人的喉间,而四支羽箭先后出击的速度,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张亮实在没明白,天宇究竟是如何将四支箭迅速射出的。但更惊讶的却是在后面,就在天羽放完右手的四支羽箭之后,左手的弓转瞬便到了右手之上,长弓易手的同时,那剩余的四支箭,也紧跟着争先恐后的去结束贼人的性命了。短短一瞬之间,养天羽便一连射出了八支箭,而且速度奇快,准度惊人! 贼人见到对方打算放箭之时,均是准备出手防御。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连防御的时间都不曾有,便一个个丢掉了性命。而且死的时间是那么的接近,几乎就是同一时间被射杀的一般。他们虽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但却一同在死前看到了一个怪异的景象,那便是一个如同厉鬼的东西,瞬间扑向了自己的喉咙。。。。。。 当张亮见到地上的八具尸体皆是咽喉中箭而亡后,便不由自主的惊叹道:“我勒个去!这还真是鬼报丧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气王的潜质 养天羽踏弓飞双箭,张子房组军名陨乌! 十名贼人瞬间挂了八人,剩下的两人已是别吓得瘫倒在地,连逃跑都没有力气了。 养天羽那近乎神技的箭法让张亮和张允皆是唏嘘不已。而养天羽在解决掉敌人之后,便迅速收起长弓,随后回身对着张亮躬身回道:“大王,小的已经解决了八个贼人,剩下两人已是吓得动弹不得了。敢问大王,如何处置他们。” 看到天羽向自己禀报战果,张亮立刻命他起身,随后感慨的说道:“小子,你可真是老子捡到的宝啊!你这箭法究竟是怎么练的?” 见到张亮不去理会剩下的贼人,而是关心自己的箭法。天羽赶忙回道:“禀大王,这箭技乃是家传之技。小的只是每日苦练而已。这招式皆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所以小人才不断研习祖传箭法,创下了属于自己的招式。” 张亮在听完对方的回答之后,顿时欣喜无比。但转瞬之后,他又对着天羽问道:“那依你之见,这天下可有箭技能与你一较高下之人?” 闻听张亮问及是否有人能与自己匹敌,养天羽立刻开始在脑海之中思索。许久之后,他仿瓷微微颔首,抱拳回道:“大王,实不相瞒。我先祖其实共有两支血脉,一支养姓;一支为以养由为姓。起先两脉相安无事,但后来彼此之间时常较技,久而久之便生了嫌隙。后来便不相往来了!小人这一支血脉是单传,至于另一脉因战火原因早已没了音讯,故而不知去向,若天下有人能与我一较箭技的话,那只有那另一脉的传人了。” 听得天羽对于自己的箭法如此的自信,似乎除了他家族之人以外,未把任何人放入眼中。虽然他很傲气,但张亮认为他有这个资本狂傲。单就方才那“八鬼报丧”的神技,便足以让他傲视天下了。 张亮本想继续问一下对方家学的细节,但却突然听到那剩下的两名贼人不断的高声讨饶。“大爷,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小的一定痛改前非!” 此时的贼人已经从惊恐之中转醒,一直颤抖的双腿,也逐渐有了力气。但他们却并未选择逃走,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跑不过对方的羽箭。。。。。。 一听对方向自己求饶,张亮便想先处理一下这二人。待到他示意张允和天羽在车上待命之后,便独自走到对方身边,随后厉声问道:“你们是何处人氏?为何要落草?是家有难处?还是天生就是一副贼骨?” 贼人一见张亮发问,赶忙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回道:“大人,小的是良民啊!是被这些人强逼落草的啊!大人若是不信,可查看小的双手。我二人手上多是操持农务所磨出的老茧。足以证明我们原本都是农人啊!”说罢之后,二人便一同伸出了双手,以便让张亮看个仔细。 张亮闻得对方自称良民,而且伸手欲辨清白,立刻低身查看。可他刚刚弯下身子,那两个贼人却突然发难。准瞬之间便一起起身抓住张亮双臂,跟着便有一人掏出藏匿的刀子,抵在了张亮的脖间。 原来,二人自知难以敌过张亮三人,故而先行示弱,为的是让张亮放松警惕。等到对方近身之时,他们便抓住一人相胁,亦或是直接痛下杀手。 张允与天羽见张亮被对方所擒,顿时惊得一同站起身来。而贼人一见张允二人一动,立刻急声喊道:“不许妄动,再动老子便宰了他!”说完之后,那贼人居然真的在张亮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顷刻之间,张亮的脖子便留下一道血痕,而鲜血已开始慢慢向外渗出。 见到贼人真的伤了张亮,张允与天羽皆是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而与此同时,车中李婉听到了贼人的话语,急忙打开了车帘。当她看到张亮被贼人裹挟,瞬间便变得花容失色。而见到张亮受伤流血之后,她居然心痛的昏了过去。。。。。。 贼人见到对方不在有动作,立刻示意张允将天羽背上的弓箭取下扔在一旁。他们虽然有张亮为质,但却依旧畏惧养天羽的箭技。 张允听得对方让自己拿弓,只得无奈的走到了天羽的身旁。天羽见对方让张允动手,立刻用最低的声音说道:“大人,您取下弓箭之后扔到我的脚边,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两个贼人。” 得知天羽有办法,张允便轻嗯了一声。可他始终担心张亮,所以在慢动作取弓之时,急忙对着天羽说道:“天羽,你可千万别鲁莽!万一大王有闪失,我们韩国可就完了!” 见到张允对自己不放心,天羽急忙回道:“大人放心,小人自有分寸。” 贼人一见张允动作太慢,便立刻急声喝道:“******!快点!要是你们敢耍花样,老子立刻宰了他。” 张允闻得贼人催促,而且又要伤害张亮之意,只好赶紧的取下弓箭,随后便照着天羽所说,扔向了他的脚边。 就在长弓和箭囊自空中落下之时,养天羽却突然有所行动。只见他左手从下落的箭囊之中迅速拿出了两只羽箭,同时左脚一步蹬出,代手抵弓,跟着便用拿箭的左手拉弦放箭!那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至极!未等众人有任何反应,两支羽箭便飞扑向了贼人喉咙。 张允只在听到嗖的一声之后,方才意识到养天羽有了行动。待到他望向那贼人之时,二人皆是喉咙各插一支羽箭立在原地,但张亮却丝毫没有受到波及和伤害。 张亮对于天羽的突然发难十分吃惊。等他回神之时,只发现挟持他的贼人已经没了气息,而且还依旧站立。望着两个至死都难以相信这一切的贼人,张亮只叹息了一声说道:“no-zuo-no-die啊!” 养天羽与张允见得贼人伏法,赶忙跳下马车,来到张亮身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但张亮却自行用手摸了一下伤口,随后说道:“没事,划开一个小口子而已。天羽,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有名堂吗?!” 看到张亮没有责备自己鲁莽,反而对自己的招式很感情趣,养天羽急忙回复道:“大王,刚才那一招叫”脚踏日月“!” 闻听那招式居然有一个如此霸气的名字,张亮立刻惊叹道:“我日了个去,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用脚代手,瞬时拉弦发箭,不仅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就连精准度也如此之高。你说,你是不是眼里镶了个红外线的瞄准镜?!” 养天羽不明白张亮所言是何物,只能木讷的回复道:“大王,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我不知道。其实我自幼练箭,讲的便是眼明手快。除了身体要能适应各种姿势发箭以外,双眼看物也异于常人。大王您所见豆子大小一般的物品,在我眼中则是有拳头般大小,甚至更大。” 听到对方讲述自己精准的原因。张亮内心一阵狂喜,此时的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随即对着天羽说道:“行了!刚才是我和张允逗你,你小子不用去禁卫军,老子给你一个更好的去处。我要你给我组建一支弓弩部队!人员由你挑选训练,就算不能及上你,但也必须都给我练成数一数二的弓手!这支部队由老子直属,由你统领,规模先组千人。其名为-----陨乌!” 得知张亮让自己独自率领一支部队,养天羽赶忙跪地谢恩。但听到部队的名字却十分不解,只得木讷的问道:“大王,这部队的名字有何意啊?” 见到对方不明就里,张亮便缓缓释道:“老子要你们像后裔一样,就算是乌金鸟,也给老子射下来,让它陨落大地!” 天羽在明白了部队名字之意后,顿时兴奋不已。可张亮却在简单交代他与张允收拾一下尸体之后,便急忙奔向了马车,因为他担心昏倒的李婉。 待到张亮来到李婉身边之后,发现对方只是昏迷。方才放下心来,跟着便将对方抱在怀中,想要慢慢唤醒对方。 张允与天羽一见张亮去照顾李婉,随及开始收拾十具尸体。天羽见此时只有他二人,便赶忙低声说道:“张大人,小人前几日无心伤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本一早便想向您致歉,可一直不敢开口。。。。。。” 闻得天羽向自己致歉,张允随及回道:“行了,我不怪你。你不也是为了帮助自己的义母吗?!并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日后你我同属大王麾下了,一同尽心辅佐才是正事。” 看到张允如此大度,天羽方才放下心来。当他看到张亮悉心照顾着李婉之时,他便赶忙又对张允问道:“张大人,让大王一人照顾丞相千金会不会不妥啊,我们要不要加紧收拾完尸首,然后过去帮大王一把?” 张允闻听对方想要去帮助张亮,急忙拉住他急声说道:“别去,老实收拾尸体,动作尽量放慢。给大王一些时间。” 天羽对张允的话语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何要给大王时间。 见对方不明其中深意,张允无奈的摇头叹道:“天羽啊!我发现你很有潜质哦!像我一样,能气的大王牙根痒痒的潜质。而且你还是属于纯天然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机会只有一次 千般算无奈仍摆乌龙,闻婚事只得装傻充愣。 天羽对于张允的话不是很明白,但他十分肯定必须要听他的。毕竟对方追随韩王时间最久,因此肯定知道大王的心思。心中做出决定之后,他便与张允一起尽量放慢节奏。本来一些一个人便可完成的工作,生生变成了需要二人通力合作,而且两人还好像干的十分起劲,只让人举得十分滑稽。 张亮此时正在不停的呼唤着李婉,他不敢过于用力,生怕会伤到或者是惊吓到对方。 许久之后,李婉终于缓缓的醒来,待她睁开双眼,见到张亮怀抱自己之后,立刻焦急的起身查看张亮的伤势,当她见到张亮脖上那道血痕之后,泪水瞬间便流了下来,跟着便伤心的问道:“大王,您怎么样?这伤要紧吗?您疼吗?” 见李婉对自己的伤势如此挂心,张亮赶忙回道:“我没事,只是一些小伤而已。那贼人不过是用此吓唬张允和天羽罢了。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安全之前,他们不会对我下杀手的。” 闻得张亮说其两名贼人,李婉急忙向着刚才的地方望去。可此时地上的尸体已经都被张允和天羽拖走了。李婉未见到那两个贼人,立刻不安的问道:“大王,那两个贼人呢?跑了吗?” 由于李婉当时昏迷未醒,故而未曾看到天羽的神技。见她不知详情,张亮便柔声回道:“放心,那俩人死了一对。全被天羽给报销了。” 得知贼人已经全部伏诛,而且看到张亮没有大碍,李婉方才安下心来。可转瞬之后,只见得李婉双眼又重新满含热泪,随后银牙轻咬下唇,略带怨恼的盯着张亮。 张亮一见李婉的神情,还以为她是被吓坏了,赶忙想要安抚。可未等他开口,对方的粉拳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伴随着不疼不痒捶打的还有李婉的几声娇斥:“您怎么老是这般不小心,这般鲁莽,非要一个人去靠近那贼人,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韩国怎么办?王妃怎么办?婉儿怎么办?” 李婉的轻捶虽然不疼,但张亮的心却有些隐隐作痛。对他而言,没有比女人的泪水更让他无法招架的,也没有比让心爱之人担惊受怕,从而伤心更让他自责的了。 看着因担心自己而后怕到不行的李婉,张亮赶忙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对方无法动弹之后,他便柔声说道:“不打了,我不疼,可我怕你手疼。婉婉若是真的想出口气,不如让我自己打。一来能疼些,二来也不会伤了小美人的双手。” 见到张亮如此的油嘴滑舌,李婉心中的怨气顿时消了一半。但她依旧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在止住泪水之后,便佯装余怒未消的娇嗔道:“那大王以后还会如此莽撞吗?” 此时的张亮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听到李婉的问话之后,他赶紧不住的摇头,同时急声回道:“不敢了!不会了!还没和小美人洞房呢!我一定要惜命。”言罢之后,他便将嘴靠向对方,仿佛嘴上的轻薄已经不能满足自己,此刻已是想要继续那夜未曾完成的一吻。 李婉一见张亮又欲与自己肌肤相亲,连忙不断地挣扎着。只可惜她的身体被张亮抱得奇紧,根本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无奈之下,她便只得羞涩的嘤咛了一声,随后柳眉微皱,双眼紧闭,等待对方的“轻薄”了。 可惜就在张亮双唇即将与婉儿的娇唇相贴之时,两个拼命拖延时间的汉子却回来了。二人一见张亮的举动,急忙背过身去。而张亮和李婉也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人。 李婉虽然并未与张亮双唇相靠,但却依旧觉得十分羞人。只见她双手捂住已经绯红的玉面之后,便快速回到了车中,仿佛是想躲起来,不愿别人看到她的窘态。 张亮在看到李婉回到车中以后,立刻冷眼望向张允与天羽二人。此时,二人虽然皆是背着而立,但却都感到后脊有一丝的凉意。。。。。。 “还转个屁身啊!你俩绝对是故意的!!” 听到张亮的喝斥,张允与天羽便一同缓缓地转过身来。待到二人面相张亮之后,张亮便继续接道:“张允,有时候我真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这辈子被你这样的多番折磨。我现在基本对你已经有免疫力,哪天你不坏我好事那才是真稀奇。天羽啊,你可别学他。不然老子我真的没法活了!” 张亮的抱怨让张允和天羽二人很是无奈。片刻之后,张允便极为委屈的说道:“大王,我二人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就差把那十个人挖出来再埋一次了。” 养天羽在张允的话语后,便紧跟着附和道:“是啊,大王。张大人曾特意交代小人动作慢些。我二人真的尽量放慢速度了,而且还特意加高了那帮贼人坟头的土包。现在那土包已经快要有半人高了。” 张亮在听完二人的辩解之后,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轻声说道“早一刻回来,老子没念想;晚一刻回来,老子就得手了。偏偏你二人这时间掐的奇准,我真怀疑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这一刻的。” 天羽和张允听到张亮的抱怨,皆是十分无奈。张亮也知二人并非故意,所以只是发就句牢骚而已。确认过贼人都已掩埋处理好了之后,张亮便让二人赶紧上车,重新上路了。 待到回到韩都,张亮先是不舍得将李婉送回了丞相府中。而丞相李由此时却未在府中,只听得下人说是韩都城外的山中发现了一处矿洞,丞相是带人前去查看。无奈之下,张亮只得先行让李婉早些休息,自己则带着张允和天羽一起回到了宫中。 到达宫门之时,张亮随及转身要对张允进行吩咐。可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率先抢道:“大王,您是想让小的给天羽准备住处是吧?交给小的吧。” 见张允猜透自己的心思,张亮突然灵光一闪。随后对着他说道:“允啊,好像这安排住宿都是你一直在做,不如以后这外使来访的住宿问题就交给你吧。” 闻听张亮又给自己加了新任务,张允立刻抱拳回道:“大王放心,小的一定巧思安排。凡是对大王好的,我好吃好喝好住处的供着。凡是来滋事的,我让他去睡茅厕!” 张允之言虽然粗鄙,但却说到了张亮的心坎儿里。在满意的点头赞许了对方之后,他便转向天羽说道:“天羽,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会传你,到时再与您详述这”陨乌“部队一事。“ 养天羽见张亮居然记挂自己的安身之所,赶忙跪地叩谢。等到张允带着天羽离开之后,张亮便快步跑到了后宫之中。一入宫院,张亮便见到三位娇妻正坐院中一起谈笑,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媳妇儿们,你们的老公回来了。“ 随着张亮的一声急唤,韩淑三人立刻向他望去。发现真的是张亮归来,她们却并未表现的激动与欢喜,只是突然之间同时娇笑了起来,仿佛张亮的归来是一件极为可笑之事。 见娇妻们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飞扑上来。张亮顿感失落,但他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随及带着疑惑走到了三人的身边。 张亮近得娇妻身时,一旁的侍女赶忙躬身问安。张亮在让她们起身之后,便对着娇妻问道:”不是吧,我回来你们不激动?不兴奋?不开心的吗?“ 吕芝见他不解自己和韩淑、晴敏的举动,便柔声说道:”夫君回来,我们自然是激动和兴奋啊。可是你回来的时间太巧,刚才我与淑姐和晴妹妹还在谈论你,不想你居然如此不经念叨,所以我们才笑做了一团的。“ 闻听娇妻刚才的谈笑是在说自己,张亮顿时来了兴趣。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强吻过三位娇妻之后,便自行入座,随后兴奋的问道:”你们在谈论我什么呢?说于我听听。是不是夸我聪明伶俐,人帅勇猛啊。“ 晴敏当着侍女的面被张亮一吻,此时脸上的余红还未消退。听得张亮”无耻“的自夸,当下轻呸了一声,娇嗔道:”天下哪有你这般自恋之人,居然自夸到了这般地步,我和姐姐们听听也就罢了,居然还当着别人的面。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在谈论你什么吗?!告诉你,我们在说要如何准备你的婚事!“ 一听婚事二字,张亮当下有些发懵。他不明白晴敏说出此事究竟是何意思。自己想与李婉成婚之事理应还不曾传到她们耳中。可她们却已经开始进行商议。此刻的张亮除了觉得匪夷所思,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为了探个究竟,他只得装傻充愣道:”婚事?什么婚事?!咱们不是都行过大礼了吗?!怎么?还要再来一次啊?“ 韩淑一见张亮开始装傻,立刻娇容一变,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容。张亮一见淑儿的表情,顿时心中打鼓,若说三名娇妻之中,他最怕的还是韩淑。。。。。。 ”老公,现在我给你机会和我们姐妹三人说,若是你不想说或是不说,那就别怪我们了。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自己斟酌。“(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加个称谓 三娇妻巧戏张子房;韩王亮躬拜李国丈! 韩淑的一席话旁人可能听来十分费解,可张亮却已是心知肚明。 望着面容依旧严峻的淑儿,张亮立刻想向吕芝和晴敏求救。只可惜她们此时与韩淑同一战线,故而直接对张亮的求助置之不理。 眼见三位娇妻一同向自己发难。张亮只觉得苦不堪言。几经思索之后,他选择继续观看事态,以求能够在最恰当的时机才坦白。 “心肝儿,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让我说啥?求你别板着脸行吗?这样会影响母乳质量,到时受苦的可是咱们的念成啊。” 闻听张亮想用孩子蒙混过关。韩淑立刻佯装气恼道:“好,既然老公你不愿说于我们姐妹听,那便算了。妹妹,你不是说白元人品不错,而且对我们韩国也极为忠心吗?而且你还曾承诺要为他找个媳妇儿,我看我们三人就替他去向丞相求亲,将婉儿嫁给他。相信丞相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 晴敏见韩淑打算强逼张亮,赶忙应声回道:“好,一切依姐姐之言。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去丞相府。” 听得淑儿与晴敏要将李婉许给白元,张亮瞬时起身急道:“不行!白元现在正在训练新军,不宜谈婚。” 吕芝一见张亮有些急了,随及笑道:“有何不宜?!让白元成家,自然可增加他的归属之感。而且我闻新军已经训练的卓有成效了。明日我便于淑姐和晴妹一同去好了。” 张亮实未想到,居然连吕芝也一同帮腔。此时的他已是急的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站立坐卧均觉不适。 “不行!你和敏敏现在身怀有孕,不准你们过于操劳。淑儿还要照顾念成,更不能擅自离宫。况且我一向主张婚姻自由,怎可强配?!” 张亮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淑儿三人听完之后就更觉得好笑了。望着已是急到有些胡言乱语的爱人。韩淑一改方才严肃的语气,柔声问道:“老公,你说过不会有事欺瞒我们,为何今日言辞如此闪烁。难道非要我们说破你才肯交代不成?” 听完韩淑之言,张亮便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瘫坐到了石凳之上。此时的他已经明白这是三位娇妻在故意整治他,苦笑几声之后,便无奈的说道:“心肝儿啊,你们这算是逼宫。” 张亮本是一句戏言,可一旁的侍女却被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韩淑三女见到自己的随身侍女居然一同跪下,便急忙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般惶恐?” 侍女见三位王妃不知她们为何恐惧,赶忙惊恐的回道:“王妃,您。。。大王。。。这!大王您息怒啊。” 听到侍女语无伦次的求饶,几人顿时明白了。她们是以为张亮发了雷霆之威。如今的张亮已是贵为韩王,这逼宫一词搞不好是会要了人命的,所以她们是担心几位王妃受到伤害。 看到侍女们惊恐的样子,晴敏立刻对着张亮娇嗔道:“看你,口无遮拦的胡说。纵是我和姐姐们不怕,可却把这些无辜之人吓到。还不快让她们起来。” 张亮在明白了侍女们恐惧的原因之后,赶忙苦笑道:“几位美丽的小姑娘啊。你们还真是给我贴金啊。我告诉你们,莫说我这三个媳妇儿逼宫了,就算他们让我给她们当马骑,或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因为她们才是我的命!没了她们,还不如直接宰了我呢!” 侍女早就听闻这韩王心疼王妃,却不想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得知这一切不过是场误会之后,几人便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张亮的一番话虽是在劝侍女,可听到三位娇妻的耳中却是异常甜蜜。想到自己的爱人将自己放在如此重的位置,三人便不忍继续刁难他了。 ”淑姐姐,夫君也不是有心想瞒我们的,况且我们不是也乐见他与那婉儿成其好事吗?我看还是放了他吧。“ 吕芝一见晴敏已为张亮求情,急忙也随之附和道:”对啊,淑姐姐。你看他刚才急的那样子,只怕再逗他,他便要撞墙了。我看还是再给他个机会吧。“ 韩淑本也已是心中不忍。可未想到吕芝与晴敏却率先求起了情。如此一来,倒像是她成了坏人。 ”你们这两个妮子可真行,适才逼老公时,你们帮腔。如今他一番甜言蜜语,便直接把我卖了。好,以后我可不再帮你们了。“ 虽然听起来韩淑说的是怨恼之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姐妹之间的调侃。张亮一见三人都欲给自己机会,便急忙抱住韩淑的双腿说道:”心肝儿啊,我错了。其实。。。。其实我想娶婉儿,我承认,我好色,我不要脸。但是没办法,她也喜欢我啊。“ 听得张亮终于肯说实话,而且还说的如此不堪,韩淑顿时便气的没了话语。但终究是将自己爱人的真话逼出,目的算是达到了。 看着依旧紧抱自己双腿的张亮,韩淑几经挣扎却是根本无法摆脱对方。无奈之下,她之后柔声说道:“好了,起来吧。你已贵为韩王,还这般样子成何体统。其实你也不是痴傻,我们能让婉儿与你随行,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的心思。虽然女子都不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可谁让你这魔王天生的一身情债。既然这层窗户纸已捅破,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还有,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婉儿。。。。。” 见韩淑欲言又止,张亮立刻猜到她心中所想。“心肝儿啊,我发誓。我们是清白的,最多也就是拉手和亲了一下,而且还多次被张允那小王八蛋搅黄。我是打算向丞相提亲的。但先要问过你们三人的意见才敢行事啊。” 闻听张亮居然将亲吻和清白划了等号,韩淑只觉得无力吐槽。而且得知他居然还要征询自己和吕芝以及晴敏的意见,当下便叹息道:“你还想着问我们的意见啊?刚才还抵死不说呢。你既想向丞相提亲,那便要快些了。我可听说,丞相正在物色佳婿呢。” 得知李由开始挑女婿,张亮随及不解的自语道:“不能吧?他不是也同意婉儿与我随行吗?难道不是他也想促成我二人吗?” 见得张亮意淫已经到了极限,吕芝只好将他点醒。“傻夫君啊,丞相确有此意。可你若不尽快表态,难道让人家空等不成。那毕竟是丞相的千金,难道还要人家送上门?!就算你是大王,也还是赶紧去向丞相提亲吧。” 听完芝儿之言,张亮赶忙点头示意自己遵行。看到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他便急忙对着三位娇妻说道:“天马上要黑了,晚风凉,你们还是赶紧回屋吧。一会用过晚膳,我们愉快的玩耍好不好?” 张亮的一句玩耍,立时让晴敏与吕芝提高了戒心。望着双眼已经冒出青光的张亮,她二人赶忙回道:“那好,我们便先回去,不过我二人有孕在身,女医已经嘱咐我们要小心饮食,所有吃得与夫君你可能不同。还有,我们二人现在一用完膳食便犯困。玩耍之事只能让夫君失望了。“言罢之后,二女未等张亮开口,便赶紧带着侍女跑掉了。 望着已经消失的两位娇妻,张亮只得半张着嘴木讷的发呆。好在淑儿还未曾离开,他急忙一把抱住对方,好像生怕她也躲避自己一样。 韩淑见得吕芝和晴敏已经躲了,本想自己也赶紧回避。只可惜速度稍稍慢了一点,结果便被张亮抓了个正着。 ”心肝儿,她们俩有宝宝。你现在早已出了月子,总不至于也扔下我吧。“ 见到自己已是无法脱身,韩淑只得回道:”老公,念成现在晚上一定要和我一起睡的,不然他总是哭闹。要不然。。。。。。“ 闻听淑儿以儿子做借口,张亮立刻笑道:”没事,我哄他睡觉。儿子交给我好了,你也交给我好了。“ 看到张亮双眼已经似要冒火,韩淑便知今夜是躲不过去了。轻轻拉起张亮的双手之后,只见得她媚笑了一下,随后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你不准吵醒念成,也不准因我刚才逼你,而进行“报复”。” 闻得淑儿已经应允,张亮立刻兴奋一把将她抱起。但对于“报复”一事,他却不予回应。 韩淑见得张亮不肯接话,只好柔声急道:“老公,我错了。。。。。” 翌日清晨,张亮在淑儿的再三催促之下方才步入朝堂。这一夜的云雨,使得他连走路都有些打晃。 待到散了早朝,张亮便单独留下了丞相李由。等到朝臣纷纷离去之后,张亮便急忙说道:“丞相,我有一事想与您商议。只是怕丞相恼怒,故而不敢开口。” 李由见张亮言辞闪烁,赶忙躬身回道:“大王有事,只管吩咐便是。下官定会遵从的。” 看到李由对着自己行礼,张亮急忙将他扶起,随后怯声说道:”我想给您改个称谓,不知相国意下如何?“ 闻听要给自己改称谓,李由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称谓是随官职变换,如今他已是丞相。若是变了,那便意味着官职也会变动。而且只会降,不会升。。。。。。 张亮见得李由愣在当场,急忙接道:”丞相,刚才我说的其实不准确。其实是想给您加一个称谓,不知您是否愿意?“ 李由本以为张亮是要解除自己丞相职位,可听到后面的话语,却越来越糊涂。最终只得不解的问道:”敢问大王,要为老臣加何称谓啊?“ 见到李由终于开口,张亮急忙躬身对他一拜,随后激动的喊道:”国丈!受小婿一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边关急件 李丞相忧心闲言碎语;淑王妃提议入府求亲! 国丈这个称呼在秦末还未出现过,但李由大体能明白它的意思。 见到张亮向着自己行礼,李由赶忙惶恐的将他搀起。同时急声说道:“大王,您莫要折煞老臣。这等大礼,老臣如何受得起啊!” 闻得丞相李由不敢受自己的礼。张亮赶忙说道:“丞相,现在在您面前的不是什么韩王,只是一个后辈晚生。今日晚辈诚心诚意向您恳求。希望您将掌上明珠婉儿下嫁给在下。” 看到张亮自降身份向自己求亲,李由只觉得如坠云雾一般。作为一名父亲,他早已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他明白,这条路过于艰辛,也过于坎坷。因为她爱上的是王! 此时的李由开始仔细斟酌。并非他不想成全张亮和李婉。而是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伤害,这便是父亲! 张亮见得李由迟迟不肯回应,顿时心中开始忐忑了起来。虽然他十分的焦急,但却不敢催促或是开口相询,只能在煎熬之中耐心的等待。 许久之后,李由终于开口说道:“大王,实不相瞒。知女莫若父,小女的心事我早已知晓。不然,老臣也不会甘愿让她随大王出行的。今日得知大王与小女两情相悦,自是欣喜无比。但老臣还是担心。” 闻得李由担心,张亮赶忙不解的问道:“丞相,不知您有何担心?是担心我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担心我会始乱终弃?亦或是担心我不会善待婉儿?总不至于是担心我那三位娇妻不同意吧?” 听的张亮一口气连发数问,李由急忙躬身回道:“大王误会了。老臣对大王从未有过怀疑!至于三位王妃,老臣更是无话可说。天下聪慧美丽之女子不少,但似三位王妃一般张弛有度,善良贤惠的却着实不多见。尤其是身处王室,依旧没有争利猜妒之心,更是难能可贵。此乃大王之福,亦是我大韩之福!” 见得李由的担忧并非是自己所提的几点,张亮顿时疑惑了起来。因为除了这些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会让对方如此忧心。 李由看到张亮不解他的忧虑,随及轻叹了一声,跟着便缓缓说道:“大王,实不相瞒。老臣担心的是旁人的口舌!大王与小女两情相悦,这本应是一件好事。可我担心不知情者会以为我要借女博位,以求更高的权利和地位。老臣年岁已高,被人说说也就罢。可我实在不忍小女受人非议。别人都以子女能够入宫而欢喜,但老臣却是真心不喜啊!” 得知对方真正的担心理由之后,张亮立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便对着李由问道:“丞相,我张子房欲娶婉儿之心不会改变。您的忧虑我已经知道。不过请您听我一言,昔日我不过是秦朝通缉的一名逃犯,可我依旧大胆追求淑儿。我不惧他人流言蜚语,更不屑小人的嫉妒诽谤。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听喇喇蛄叫,还能不种地了?!“ 李由听完张亮之言,只觉得十分无语。虽然他的道理说得极好,但言语却是不敢恭维,尤其还是出自一名王者之口。不过这也足见他性情率直,心胸坦荡,而且对李婉的心意是真诚的。 “大王,老臣乐见大王与小女成其好事,也希望小女能服侍大王,为您与三位王妃分忧。不过老臣有个不情之请,实在难以启齿。” 张亮见李由愿意将女儿嫁与自己,顿时一阵狂喜。可听他有个请求,立刻闭气凝神,静静等待对方将话接下去。只是此时的李由却突然收住了话语,仿佛要说的事情,让他十分为难,而且还像有些心惧。 就在李由不知如何开口,而张亮仍旧苦苦等待之时。韩淑突然步入了房中。李由一见她到来,急忙欲躬身问安。可未等他施礼,韩淑却抢先一步将他扶住,随后笑道:“丞相,我担心自己的傻老公不能顺利将婉儿妹妹求娶回来。故而想来帮他一下。适才无意在外间听得您与他的对话,心中已有一法,不知是否能合丞相心意?” 闻听淑王妃已有主意,李由赶忙躬身回道:“王妃乃是先王公主,更曾力战强秦,扬名诸侯。您的主意定是好的,老臣怎敢有异议。” 看到李由未曾闻听主意,便先一口应允,张亮顿时安下了心来。可他对于自己的心肝儿说他傻一事,却有些小小的委屈和不满。 韩淑一见李由对自己非常尊崇,连忙接道:“丞相莫要急于应承。婉儿是您的掌上明珠,做父母的,谁人能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所以您先听听我的主意,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李由见淑王妃未以身份相压,顿感欣喜。同时躬身颔首,以示静听之意。 “自古男子主外,女子主内。大王娶妻,既是国事,亦是家事。如今我老公已经向丞相提亲了,而且丞相也有此意,可算国事已毕。我意,家事就由我和两位妹妹帮他,明日带着厚礼,亲自前往丞相府帮他求亲。如此一来,自可堵住无耻之人的口舌,还可让丞相面目增光。而且我还可以向丞相保证,婉儿过门之后,只以年龄而论,没有妻妾之分,因为夫君曾经应过我们,绝不会厚此薄彼。所以还请丞相放心。“ 闻听淑王妃的建议,李由急忙跪地谢恩。他本就是想让王妃提亲,为的便是能够让人觉得这是求妻,而非送女。只是他迟迟不敢说出此意,担心的便是太过强求王妃。如今见得王妃愿意亲往,而且还要三人一起,更令他惊讶的是,王妃说出的身份之事。想到此时,他不禁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老臣感念您与大王的大恩大德。只是老臣实在不敢劳驾三位王妃啊,今日有王妃之言,便算是王妃为大王求亲了。至于分位之事,老臣不敢多做他想。只要婉儿能侍候大王,为王妃分忧,老臣之愿足以。” 见到李由同意自己之意,韩淑急忙将他搀起,同时柔声说道:“丞相,您是先王和我家老公倚重之人。您嫁女儿岂可草草了事,我与妹妹们同去,其实也是为了让人知道我们宫中的和睦。此事就按我意而行吧。婉儿也是我们看重之人,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只是我这老公有些事上过于”痴傻“,还望丞相您多多相协才是。” 得知王妃主意已定,李由便再次千恩万谢。待到他离去之后,张亮方才兴奋上前抱住韩淑说道:”心肝儿,谢谢你!“ 看到张亮已是乐不可支,韩淑立时无奈的叹道:“军政、谋略、农商你无一不有主见,无一不有新意。可偏偏这人情世故之事,你却是天生一副榆木脑袋。丞相只有一女,自然是想女儿嫁的风光。他方才欲言又止,其实就是想让我们去帮你求亲,只是怕我们不允,方才未敢开口。真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闻听淑儿之言,张亮方才醒悟。此时的他除了感激,已是没了其他话语。可转瞬之后,他突然想起那“傻老公”一词,立刻小心翼翼的问道:“心肝儿啊,你刚才说我傻,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借数落我,来打动丞相的心吧?” 韩淑实未想到,张亮居然如此在意此事。望着他殷切期望自己说是的模样,顿时忍俊不已。“怎么,我说你傻不行吗?你本就是傻呀,还不许人说吗?你莫不是想念完经,便要打和尚吗?!” 任何人说他傻,只怕他早就和对方拼了。可唯独自己的媳妇儿说他傻,张亮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但他终究不愿简单示弱,脑筋微微一转,便满脸坏笑的回道:“我怎敢打和尚,再说我才是和尚啊。心肝儿啊,我一直在想,你说在这议事的堂中玩耍是什么滋味啊?” 韩淑闻听张亮居然动起了这等歪心思,急忙娇嗔道:“你。。。你莫要做坏,此处随时会有人来。再说我帮了你,你怎能恩将仇报?!” 看到淑儿有些害怕,张亮随及笑道:“这怎么能算恩将仇报呢?这是我的报答啊。再说昨夜顾忌念成,我都未敢使劲“欺负”你,正好现在补上。”言罢之后,张亮居然真的开始欲行“不轨”。 韩淑知道他这是挟私报复,心中苦不堪言。本想用自己的身手摆脱张亮的束缚,可不知为何,一被他抱住,却总是浑身无力。 就在张亮即将得手之时,只听得外面内侍报道:“大王,郎中令张允大人求见。” 闻得张允到来,韩淑立时如同盼来了救星,赶忙低声说道:“张允来了,你快放开我。刚才是我失言,我是为了帮你的。” 一听张允又来搅局,张亮只觉得心中好似有了郁结一般。但见到淑儿已经服软,便又心声一计。“行,心肝儿求饶了,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不过今晚。。。。。。” 韩淑望着依旧一脸坏笑的张亮,顿时将头埋低,像是有些羞涩。片刻之后,她才轻声回道:“今晚再说今晚的,只要你不吵醒念成,什么都依你。。。。。“ 得到娇妻的应允之后,张亮方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放走。 待到韩淑离开,张允正好进入了堂中。对方一见张亮,便躬行礼。而张亮一见对方,则是冷笑道:”允啊,你找我的事情若是没有我和老婆亲热重要的话,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听得张亮之言,张允立刻知道自己又坏了对方好事。为了让自己不被“修理”,他便急忙抱拳禀道:“大王,李文从边关送来了急件。您看此事重要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狙击部队 秦子婴分粮赈济百姓;张子房欲开拍卖集会! “边关送来的急件?莫非子婴处出了什么事?!张允,你可曾看过了?上面说什么?”闻得是李文送来的信件,张亮便顾不上责备张允搅黄自己的好事了,此刻他所关心的只有边关的消息。 张允见的张亮不再追究自己的无心之失,急忙拱手回道:“小的未敢拆阅。上面言明恭请大王御览。” 闻得要自己亲看,张亮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御览?御个毛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老子认识字吗?!” 张允此时才想起张亮不识小篆,赶忙拆开竹简代读。待到他看过之后,立刻面色凝重的说道:“大王,李文说我们的粮草大大缓解了边关驻军的燃眉之急,而且集市也已经开始逐步完善。可是又有了新的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我给子婴的粮草支撑到集市完成不是问题。同时也给足了李文扩建集市的资金。难道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闻得李文提及有麻烦,张亮不由得心头一颤。 张允见张亮有些焦急,赶忙将信件之中的内容详述了一遍。“李文说他们到达边关之后,发现边关已经久未降雨,如今是颗粒无收,百姓已是食不果腹了。秦王子婴不忍看到百姓受苦,便将军粮拨出一部分赈济百姓。所以现在边关的百姓和军士皆是艰难度日,再这样下去,只怕双方都支撑不住了。李文虽然早想写信通知您,但秦王子婴却拦住了他,不让他告诉您实情。可李文实在不忍双方继续受苦,而且如此下去,即便集市建成也会毫无意义,所以他才偷偷写了此信,然后以急件形式送了回来。” 听完张允的讲述,张亮顿时恼怒的自语道:“这个子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这般不计后果,只怕边关危矣。”虽然张亮嘴上有责备之意,但心中对于子婴救助百姓的举动还是十分赞许的! “不行,绝不能见死不救。张允,我国内还有存粮吗?” 见张亮打算再次救援子婴,张允赶忙劝道:“大王,您三思啊。上次救援秦王,我们已是有些吃力,如今已根本没有余力周济他人了。而且国库也已是有些吃紧。单单修建学馆和孤老院这两项工程,所费的钱财就不少啊!而且....而且您不是还要大婚吗?总不能太过寒酸吧!” 听完张允之言,张亮顿时有些泄气。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张亮此刻真真正正的感到了为难。可就在他不断牺牲脑细胞,想要换取一个主意之时,张允却又开了口。 “除非咱们能有什么东西卖出,否则根本无法解决边关的问题。” 张允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可张亮却是听者有心。“好!小子,你说的好!老子有办法了!” 闻得张亮已有办法,张允随及一愣。未等他开口详讯,张亮便急声对他吩咐道:“张允,您即刻带人跑一趟城中的各家商馆,然后再走访那些在我韩都落脚的富商。告诉他们,老子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拍卖会!所卖之物都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而这次拍卖会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学习交流,同时展现我韩国的人文造诣,以及物产的盛极!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地点就在韩都最大的酒楼之内。你顺便再跑一趟,将酒楼也给老子定下!” 张允不懂什么是拍卖会,但对于张亮的主意确是从未有过怀疑。应过张亮的吩咐之后,他便急忙赶去办差了。 张亮在张允离去之后,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召见天羽。但见张允已经走远,便只得自己动身,亲自前往了天羽的住处。 养天羽经过一夜的休息,此时正精神饱满的等待着张亮的召见。可他苦等半日却依旧没有动静,临近正午之时,却不曾想张亮以王驾之尊,亲自来寻他了。 望着有些倦意的张亮,天羽急忙将对方迎到了屋中,随后叩拜道:“大王,您是万金之体。怎能劳您大驾踏足小的蜗居?!您若要见小人,命面人传唤一声便是了。” 张亮见到对方对自己行了大礼,急忙吩咐对方起身,随后气喘吁吁的说道:“少扯犊子了!张允被老子派去办事了,只有他知道你的住处。我不愿让他再跑一趟,所以便自己打听着寻来了。先别说什么传唤不传唤的。先给老子整点水,再弄点吃的!老子连早饭都没吃呢。” 闻听张亮向自己要吃食和水,天羽急忙去倒了一碗水,随后满面歉意的说道:“大王,小的昨日刚刚入住,还不曾采购粮米。家中暂无任何吃食,您若是饿了,小的这便去买,只是宫外吃食粗鄙,怕大王你吃不惯......” 得知天羽家中没有食物。张亮顿感失落,但听到对方怕自己吃不惯宫外的东西,便立刻将水一饮而尽,随后回道:“老子没那么多穷讲究,百姓吃得我为什么吃不得?!行了,你也不用跑了。不如我们二人一起出去吃吧。你请客,从你军饷之中扣除,谁让老子是来找你的。” 见张亮要与自己同去用饭,天羽心中大喜。但闻得要从自己军饷之中扣除饭钱,便赶忙说道:“大王,小的请您吃一顿本也无可厚非。可您难道忘了?小人所有的军饷和禄米都要交给受到我惊吓的百姓家中的。所以.....所以小的没有军饷啊!” 听完天羽之言,张亮方才想起那惩戒一事。跟着便苦笑一声,道:“好嘛,我这脑子也该拿去回炉子。行了,还是我请你吧。走,吃饭去,再不吃饭老子就要倒了。” 一番说笑之后,张亮便与天羽一同外出用午膳了。最终,二人选择了一处饭馆。待到入内之后,便赶忙点了几个小菜,而在等菜之时,张亮便问询起了天羽关于组建部队的一些看法。 “天羽,你说说,若是让你挑选这“陨乌”部队的成员,你会以何为标准?又会如何挑选和训练?” 听得张亮的问题,天羽立刻开始沉思,片刻之后,方才沉声回道:“那小人要先知道,大王您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以及想好的战法。小人要根据不同的需要,甄选不同的战士。” 张亮闻听天羽反问自己,随即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现如今,天下以秦军的箭阵最为厉害和出名。我昔日刺杀始皇帝时就曾尝过他的苦头。但他也有自己的缺陷,那便是不够灵活。而且只适用于远程攻击!老子要你组建的部队,不想被所谓的阵型限制。我希望你们能进行自由、灵活、机动的作战,即便是在两军近身对战之时,也发挥出你们的作用。我要的是能射活靶的射手,而不是只懂射死物的木头。” 天羽听着张亮较为凌乱的叙述,心中逐渐有了一个轮廓。也大体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等到张亮说完之后,他便急忙回复道:“大王所想的是匈奴的射骑吗?” 闻得射骑二字,张亮赶紧追问道:“何为射骑?” 见张亮不知射骑,天羽随及解释道:“匈奴人以游牧狩猎为主,很善于骑射,故而便涌现出一些箭法纯熟,而且善于骑行机动的军士,最初将这种人组建成部队的是第一代匈奴王----单于冒顿。他的那只射击部队名为“霞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箭技,各个皆是万中选一的射击好手。这支部队,让整个中原都闻风丧胆,但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不曾有配合,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大王所设想的战法与此极为相同。” 张亮从未听过这支叫“霞远”的部队,但从天羽的描述,确实与自己心中所设想的极为相似。当他得知这样的部队有致命缺陷之时,顿时便陷入了沉寂。 见张亮没了言语,天羽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只听的张亮轻叹一声,随后言道:“秦军箭阵威力巨大,但过于死板。匈奴箭队机动精确,可不够团结。看来我有点太异想天开了,果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我本是想组建一支狙击部队,能够完全与各部队配合,又能独立自主作战,可惜啊。。。。。” 天羽看到张亮似乎有些失望,赶忙言道:“大王,您先莫要灰心,其实此事说来不难。因为这种战法是小人常用之法,并非不能改进!” 惊闻天羽有办法,张亮顿时一阵狂喜。可就在他想问个究竟之时,饭菜却已送了上来。 张亮见得饭食已上,随及决定先与天羽用膳,随后再行商议。于是二人便先行进食,但吃到一半之时,却突然见得两个年轻人入店兜售野物。 一见二人,张亮顿觉眼熟,可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就在张亮苦思在何处见过两个年轻人时,对方也发现了张亮。此时,两名年轻人眼中闪着光芒,只在转瞬之间便来疾驰到了张亮的身前,跟着便一同跪地拜道:“大王,我们可找到您了!求您收下我们吧!我们想要从军。” 见到二人识得自己,张亮更加惊奇,仔细端详了两个年轻人后,突然惊呼道:“你是六子?你是喜伯的儿子?!你俩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检阅新军 养天羽进言得组陨乌;张子房做主改名王奔! 六子与喜伯之子见得张亮已经认出了他们,立时欣喜若狂。他们本想再此恳求对方将自己收入军中,可食店老板听到他们的话后,便率先冲到了张亮的面前,随后行了叩拜大礼。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大王驾临小店,却未曾迎驾,还望大王恕罪。” 张亮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赶忙让对方起身,跟着便笑言道:“店家不必如此多礼了。我现在只是一名食客,想的是在你店中好好的吃上一顿,你只管招呼其他客人便是,不必特意管我。” 见得韩王居然是如此随和之人,店主自是欣喜。闻得张亮想要好好吃上一顿,他赶忙躬身说道:“大王亲临本店,是小店的荣光。本店尚有雅间,不如请大王移驾那里如何?” 张亮本不愿麻烦,但想到要和天羽商议一些军务,而且还遇到了六子二人,便欣然同意了。 待到四人移到雅间之后,张亮与天羽立刻就坐。而六子二人却是依旧站在一旁,似乎不敢与张亮同席。 张亮见二人太过拘谨,随及对着他们笑道:“这不是在宫中,你们无需如此拘束,估计你二人也未用饭,赶紧坐下一起吃吧!” 闻得张亮允准,二人方才缓缓入座。等到看到张亮与天羽二人皆是狼吞虎咽,他们方才慢慢放下了拘束,开始一起用膳。 微微用过一些饭食之后,张亮便开始询问起了六子二人为何要来韩都。 听到张亮的问询,六子赶忙回道:“大王,您救了我们的村子,又下了无数善令来改善我们的生活,我们全体村人皆是感激莫名。喜伯已经同意他的儿子前来参军,我也想为韩国出上一份力,故而便一起来到韩都,想要报效韩国,报效韩王!今日我二人刚到韩都,本想先落脚,再打探如何参军,却不想在此巧遇了您。还请大王成全我二人吧!” 得知二人皆要加入军队,张亮略感惊讶。”你二人应该皆是家中独子,需知参军并非儿戏!虽然现在我韩国并无战事,但如今诸侯林立,保不齐何时便会有摩擦嫌隙,到时我只怕。。。。。。“ 喜伯之子见到张亮欲言又止,顿时便知他的话意。此时的他未见任何惧意,反而更加坚定的回道:“大王,若人人都念及家中只有独子,那何人来保家卫国,国若没了,哪还会有那么多让我们百姓休养生息的善令和善政?!我与六子正值壮年,虽说您曾言及工农士商皆是在为国出力,但我二人还是想用一腔热血,投身军旅,卫国卫民。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枉身为男儿之身!” 张亮闻听对方的一番话,十分欣慰。本想再劝说他们几句,可一旁的天羽却突然抢话问道:“适才我看你们好像是打了野物卖于店家。我想知道你二人是否常年在山中狩猎?箭法又如何?” 六子二人不识天羽,但见他与大王十分亲近,故而猜测对方一定是大王近身之臣。闻听对方问及狩猎一事,便急忙回道:“回大人,我二人农闲之时,常常入山狩猎。每次都能打回一些野味。至于弓箭到是常用,但不敢称什么箭法。” 听完对方的回答,天羽立刻唤来了老板,随后便要来了二人所卖的野物。待到他仔细看了野物的伤口之后,立刻对着张亮报道:”大王,他二人箭术不错,这野物皆是一箭致命,射的均是心肺之处。想来是常年的经验,虽略显稚嫩,但加强一些训练,便可加入我的“陨乌”军中。“ 闻得对方夸赞,而且还愿收纳自己,六子二人皆是一阵狂喜。但张亮却依旧在犹豫。 看到张亮并未表态,天羽随及接道:“大王,适才小的说过,有办法改善匈奴射骑的缺点,其实关键就在他二人的身上。” 张亮闻听天羽之言,顿时有些惊讶。而六子二人此时更是不明就里,只是木讷的盯着眼前这名愿意接纳自己的武人。 ”大王,匈奴的箭法就是在长期的狩猎当中所习得的。可以说一种原始的技能。但因他们体格健硕,因此经常喜欢独自狩猎,所以根本不知什么叫协作,什么叫配合。但我中原的猎手,为了对付大型的猛兽,时常一同外出狩猎,这便无形之中养成了彼此通力合作的习惯。因此,我的方法就是,多找一些有经验的猎户,然后对他们加以整体的训练,并且还要加强彼此直接的沟通和合作能力,这样便可改善缺点,从而达成大王想要的成果。而且我还希望,大王能找人专门培训这只部队的马上能力,因为骑射在很大程度之上是最具杀伤力,也是最不易被对方的弓手袭击的。“ 养天羽的建议让张亮陷入了沉思。此时,他的双眼不停地在六子二人身上游走。而对方更是满脸的期盼,希望张亮能够成群自己。 许久之后,张亮将目光重新锁定到了天羽的身上,跟着便沉声问道:“天羽,你需要多久,才能将这支部队训练的有些成效。还有,这马背上的功夫,难道你还教授不了吗?” 听完张亮的问询,天羽立刻回道:“大王,若是招募的都是好手,那训练起来自然轻松的多。重点可以放在培养他们的同力合作,以及马上的骑射功夫。我的马上功夫虽然不错,但终究不懂教人骑术,若是能够让他们熟练掌握骑术,那么骑射我自然可以对他们进行训练指导。若是想要成效的话,至少要三个月以上。” 在得到天羽的答复之后,张亮随及说道:“好!现在开始你便着手招募人手,一定要把“陨乌”给老子组建起来!既然你说他俩可以,那也归你了。” 天羽闻得张亮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并且放手让自己开始招收新军,赶忙躬身接令。而六子二人听得自己可以留下了,亦是对着张亮千恩万谢。 望着两个得偿所愿的少年一脸的喜悦,张亮实在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对于喜伯之子的那番言语,却是极为感动的。突然,张亮又想起一直不曾知晓二人的全名,随及好奇的问道:“对了,认识你俩这么久,只知道你叫六子,你是喜伯独子,还不曾知晓你二人全名。你们叫什么?告诉我,也告诉你们的统帅吧。” 闻得张亮问及姓名,六子立刻兴奋的回道:“回大王、大人,小的全名叫王六,村中大部分都是王姓,同年出生的孩子之中,我是第六个,故而家人才取了这个名字。” 听完六子的回答,张亮旋即点了点头。可就在他等待喜伯之子报出名字之时,却发现对方居然面有难色,仿佛他的名字很难启齿。而一旁的六子,似乎也在强忍笑意。 片刻之后,只听得喜伯之子极不情愿的说道:“回。。。回大王、大人,小的。。。。小的也姓王,与六哥同年而生,因是村中第八个出生的孩子,故而。。。。。。” 喜伯之子未曾说完,张亮与天羽差点便笑出声来了。若是按照对方村中的习惯,那么喜伯儿子的名字便是王八。。。。。。 见得张亮等人强忍笑意,王八表情显得极为尴尬。待到张亮微微平复了情绪之后,便沉声对他说道:“我说,王。。。。算了,我还是叫你喜伯的儿子吧。你这名字确实不太适合别人来唤,在村中也就罢了。起码人家可以唤你八子。可即便这么叫,我还是觉得别扭。再者,以后军中唤你也是难事,而且他日若是你立了战功,名扬天下,难道告诉人家,你叫这个名字吗?” 张亮的话正好说到了对方的痛处,王八轻叹一声之后,只得无奈的说道:“大王,我也曾让父亲给我改个名字,但他就是不愿。临行之时,我也曾央求于他,可他还是不肯。最终,他答应我,若是大王肯帮小的改名,那他便接受。可是。。。。。可是小的改名这种小事,又怎敢劳动大王。。。。。因此,我也就认命了。” 闻得要自己帮他改名,喜伯方才接受,张亮立刻笑道:“行,你也别认命了,不就帮你改名吗?举手之劳而已,我看你不如把八字改为奔字!二者读音较为相近,但却不至让你被人取笑。如何?” 喜伯之子在心中默念着张亮为他心取得名字,少时,只见得他神采奕奕,十分高兴的对着张亮磕头谢道:“多谢大王,小的从此刻起便叫王奔!小的定不辱大王赐名之恩!” 看到对方喜欢,张亮亦是十分满意。用过午饭之后,他带着三人前往了王方的大军之处,讲明了自己的设想之后,便命王方帮助天羽组建新的部队。 天羽在参见过大将军王方之后,便应对方的要求,展示了一下箭技。待到众人看过他那神乎其技的箭法之后,均是为之震惊。王方见了对方的身手,更是惊叹不已,在安排他们入营之后,便偷偷凑到张亮身边言道:“大王,您又捡到宝了!” 听得王方之言,张亮顿时小小得意了一下,随后便沉声对他说道:“你不也是老子捡的宝吗?!少说话,多做事。听说王妃给你找的那个姑娘已经和你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办好此事,老子给你主婚,办砸了,你就给我继续当光棍!” 闻听张亮愿为自己主婚,王方兴奋不已。二人正在言笑之时,得知张亮驾临大军的白元,居然从新军驻地驱马前来了。待到他一近张亮跟前,便赶忙跪拜行礼。 “参加大王,见过大将军!末将特来恭请大王移驾,检阅新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移花接木 白元寻席做宝欲拍卖;张允巧移话题躲危机! 白元恭请张亮查看新军,张亮此时也很期待看一看新军的训练成果。可是未等他应允对方,王方却先是向他告起了“黑状”。 “大王,白元这小子也太贼了。两天前我带大军与他的新军进行了一场比试。双方各出两千人马,然后约定在午时一较高下。结果他不但晚来了一个时辰,而且还直接偷袭的我军后方。” 听完王方的“诉苦”,张亮立刻沉声对着白元问道:“小子,王将军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仅未按约定时间到达,而且还直接抄了他的后路?” 白元闻得张亮问询,急忙躬身回道:“大王,却有其事。末将。。。。。其实末将是想。。。。。。” 见白元欲言又止,张亮立刻笑道:“行了,不用说了。老子替你说,王方,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白元做的对,战场之上最不可信的便是敌人的言语。他能先避你锐气,然后直接抄你后路,其实也算是给你上了宝贵的一课。这样总好过他日战场之上,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你,你是怎么应对的?” 王方听到张亮问及自己,便急于回报。可这一次,却轮到白元发难了。 “大王,末将抄了大将军后路。可大将军对末将也未心慈手软啊!我军刚刚杀到他的后方,他便急令军士散成两队,随后便将队尾甩到后方,前队则成羊角之势与我军士展开厮杀,本来我是想偷袭得手,迅速撤离,结果变成了白刃战,双方均有损伤。。。。。。” 白元的讲述让张亮十分满意,他对于自己的两名将领能够叠出新意,而且临危不乱,皆是赞赏有加。望着昔日的两个毛头小子,如今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他感觉十分安慰。同时也知道,与项羽一战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评论过二人的功过与优劣之后,张亮便让王方尽快着手帮助天羽组建部队,跟着便与白元轻骑前往了新军的驻地。待到一入军营,只见得新军正在进行日常的格杀训练,而且每一名军士皆是精神矍铄,斗志昂扬。 “大王,新军常规训练已经结束。请大王进行检阅!” 张亮闻得要自己进行检阅,随及翻身下马。直接步入了训练的军士之中。 新军军士正在训练之时,突见韩王驾临,便赶忙一同参拜行礼。张亮一见军士们停止了训练,赶忙让他们全部起身,然后吩咐他们继续训练。 白元一见张亮没有训话之意,急忙上前询道:“大王,您不想对将士们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是老子的精锐,几句鼓励的话语确实可以提振士气,但真正的勇气和胜机是需要你们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了。把我讲话的时间,留给军士多训练哪怕是一刻钟,那他们伤亡的可能性就会降低。老子要你们保家卫国,但绝不是让你们去擅自送死!诸侯视军队为工具,可老子视你们为手足。别人认为军士没了可以再训练补充,可老子怕疼,掉块指甲我也不乐意!“ 闻听张亮的一番言语,白元激动无比。而一旁训练的军士,也早已将张亮的话语听到了耳中,同时心中甚为感动。 看过新军的训练之后,张亮十分满意。此时已经临近晚饭时间,他便决定与将士们一同用饭。而吃饭之时,张亮更是和将士们谈笑风声,丝毫没有君王的架子,这让军士们更加崇敬自己的大王了。 待到晚饭过后,白元便亲自护送张亮返回宫中,临近宫门之时,张亮突然对他说道:“白元,我问你。你的先祖可曾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白元闻得张亮的问话,立时愣在当场。他不知大王为何有此一问。苦思许久之后,方才木讷的回道:“大王,没有啊!您也知道,我先祖是被秦王赐死,财物一律充没。听得家父曾言,祖上含恨离世之时,家中仅余两张卷席罢了。时至今日,就连那席子都成灰了!” 张亮听完白元的回答,不忧反喜。只见他面带笑意,随后便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白元,你去想办法弄张破席子!越破越好!过两天我会举行一个拍卖会,到时我会说这席子是你先祖白起将军曾用之物。然后让大家哄抢!你要做的便是当天装作刚刚从老家取回的样子,送到拍卖会上即可!” 白元不知道什么是拍卖会,但他听到要用一张破席子冒充他先祖所用之物,而且还要让人哄抢,顿时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怀疑大王是不是疯了。。。。。。 “大王,您不要紧吧。莫说是一张破席子了,就算真是我先祖所用之物,也不可能被人哄抢的。且不论价格高低,单就六国遗民憎恨我先祖一事,便不可能有人会要的。” 面对白元的忧虑,张亮显得不以为然。微微一笑之后,他便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办好此事,我让你芝王妃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儿,如何?“ 对于白元而言,找张破席子绝非难事。但他却始终担心张亮会被别人耻笑。听得对方要给自己找媳妇儿,他赶紧回道:“大王,我不要媳妇儿。我只要打仗!” 闻听对方居然视战争比媳妇儿重要,张亮顿时无语了。苦笑一声过后,他便佯装生气的喝道:“榆木脑袋!光打仗,不要媳妇儿,谁给你生娃?将来怎么把你先祖的威名传承下去?!此事听我的,正好我要借这次拍卖会,让你先祖的名声重新发扬光大!” 白元向来不曾怀疑过张亮的话语,此次亦是如此。可他终究觉得这一切太过离谱,甚至可以算荒诞了。。。。。。 待到白元点头应允了之后,张亮便让他先行回去。自己则打算回到后宫,完成早上的“报复”承诺。可刚入宫中不久,却见得张允正与月儿在一起交谈,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张允买了什么东西,正在送给月儿。 一见月儿接了张允的东西,张亮立刻沉声喝道:“小王八蛋,你干嘛呢?!” 张允听到张亮的声音,顿时心中一颤。待到见到对方近前,急忙跪地参拜。 月儿被张亮一声急喝,也是吓得有些心惊,等到张亮走近,也随及行礼叫道:“大王。。。。” 闻听月儿唤自己大王,张亮随及纳闷的问道:“月儿,你叫我什么?大王?” 此时的月儿方才醒悟,连忙改口称道:“王兄。。。。。” 见到月儿改了口,张亮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便发现她手中有一个泥娃娃。待到张亮端详半天之后,便转向张允问道:“小王八蛋,你就用这东西骗我妹子啊?” 张允此时已经吓得有些方寸大乱,闻得张亮说自己骗月儿,赶忙辩解道:“大王,小的没有啊。今日去办差,发现此物十分有趣,所以才。。。。才想买来送给公主的。” 月儿见到张允有些局促,便想为他解围。“王兄,是我托张允买的。我。。。。我就喜欢这种泥娃娃,十分可爱。” 张亮一见月儿愿为张允解围,顿时明白了两人其实已是渐生情愫。本想成全他们,可心中却想着整治一下张允。 “行了,你喜欢。以后我多让人给你买些,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我还要找张允谈些事情呢。” 听得张亮吩咐自己回屋,月儿只得应命而去,但返回路上却是不停地回头张望,仿佛十分不舍一样。 当月儿的身影消失在张亮和张允眼中之后,张亮便欲吓一吓张允,可未等他开口,对方却先行开了口。 “大王,小的已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城中的所有富商。他们均是对大王的那个拍卖会十分有兴趣。更要甚者已经通知自己的一些商友,以求让对方尽快赶来,一同参加您的那个拍卖大会。” 问题富商纷纷响应,张亮心中顿时大喜。“好!做得好!来得人越多越好。老子一定会让他们满意而归的。” 见张亮似乎因喜悦忘却了方才的事情,张允赶忙佯装饶有兴趣的问道:“大王,人已经通知。场地小的也已经办好。但不知您打算卖什么呀?既然是什么拍卖会,那定然是有东西要卖吧!这些富商均是富甲一方,家中真品古玩不在少数,若是平常之物,只怕会难入他们的眼中啊。而且小的还听闻,他们虽然富有,平日里却是吝啬得很。我只怕他们到时会故意压低价格,那样便只会让您难堪啊!” 张亮见张允担心自己,立时表现的十分欣慰。见对方好奇自己的拍卖物,随即言道:“老子的东西保准都是他们想不到的。而且我还会让人抢破头。不过现在还缺点东西,你明天开始便去为我找寻一些物品,记住,越旧越好。最好让人一看便有一种收藏的欲望。” 张允对于张亮的话不是十分明白,但他依旧选择应诺,然后承诺一定会协助张亮办好此事。 张亮在简单的讲述了所需的物品和要求后,便先让张允离去了。而此时的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之后,张亮方才想起,自己居然被张允的移花接木给“耍”了一次......(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嫁妆 三王妃亲赴相府求亲;韩王亮突至悟出惊人! 韩都的韩宫之中,一次出了三辆车驾。而这三辆车的目的地正是韩国丞相李由的府上。 当三辆车驾缓缓停在李府的大门之外时,丞相李由早已带着家人在府门之外等候多时了。 少时,韩王的三位王妃便依次在侍女搀扶下由车上走了下来。李由一见对方,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同时恭敬的拜道:“老臣参见三位王妃。王妃驾临老臣家中,实在是让府上蓬荜生辉。请三位王妃快快入府。” 三名王妃见得李由如此客气,赶忙让他起身。跟着便一同步入了对方的府中。待到三人入府之后,李由便恭请三人入座,自己则是站在了堂下。 韩淑一见李由以君臣之礼相待,急忙对他说道:“丞相,您无需如此多礼。我们姐妹三人此来的目的是代我们那恼人的夫君大王向您求亲,自然您才是主角。您若总是这么客气,倒显得我们像是来强娶婉儿了。” 闻听淑王妃之言,李由急忙回道:“王妃说的哪里话,婉儿能够入宫侍候大王与三位王妃,那是她的福气,何来什么强娶之说。至于老臣的礼数,那都是应尽之举。这纲常伦理,君臣有别,自是不能有丝毫偏差的。” 吕芝见李由依旧十分拘礼,便随同劝解道:“丞相,既然您愿意将婉儿嫁到宫中,与我们做好姐妹,那您也自是一家人,家人相见又何需这些繁琐礼数呢。” 李由见到韩淑与吕芝两位王妃皆是劝说自己不要拘礼,这才自行缓缓入座,但态度却依旧表现的极为恭敬。 晴敏发现一直未见李婉之后,随及对着李由问道:“丞相,为何没有见到婉儿妹妹啊?莫不是知道我们是来求亲,所以羞的不肯与我们相见?” 闻得敏王妃问及自己的女儿,李由急忙回复道:“敏王妃猜得不差,小女却是有些羞涩。不过最大的原因是不敢见三位王妃。昨日我将王妃欲来提亲之事说与她听,结果她一直自责辜负了王妃,说是未能完成王妃交托给她的任务,而且还做出对不起王妃之事,因此不敢出来相见。” 听得李由之言,韩淑三人顿时笑成一团。待到笑声渐止之后,韩淑便开口言道:“这妮子可真傻,我们若无促成她与大王之意,又怎会让她陪大王一同出巡。若是她未与大王诉出衷情,那才真是辜负了我们三人呢。不过这女子面薄,终是可以理解。我看不如先由我们提亲过后,再让她出来相见也不迟。“ 李由一听淑王妃再次提及提亲,赶忙起身回道:“王妃莫要折煞老臣了,三位王妃能亲置我府上,已是给了老臣天大的面子,老臣又怎敢让王妃屈尊降贵,向老臣提亲呢!” 韩淑听得李由之言,随及轻声回道:“丞相,适才您可是说过,这礼数不可废。怎么到了此时,却又变了。婉儿与我们如同亲姐妹一般,既然要娶她过门,自然是要让她风风光光才是。”言罢之后,她便吩咐随行的内侍,将提亲的礼物抬了上来。 李由一见,赶忙跪地叩谢。而韩淑三人,则是急忙劝他起身。就在几人谈论张亮与李婉婚事之时,李府的下人突然入内报禀,说是刘煜公子求见。 闻听刘煜到访,几人皆是一愣。但他们均知对方是张亮看重之人,而且对韩国有功,故而赶忙将让对方入府。 刘煜一入内堂,见得韩王的三位王妃皆在李由府上,随即上前行礼。待到礼毕之后,李由便问起了对方来访的目的。 “夫子到我府上,不知有何见教?” 刘煜闻得李由也唤自己夫子,赶忙躬身回道:“丞相切莫唤在下夫子,这岂不是要折煞在下。其实在下此来的目的是想感谢丞相的,这几日,韩国各地前来入馆授课的学子数不胜数,这皆是丞相之功。相信不久,学馆便可正式开始授课了!” 听到学馆很快便可开始教育英才,丞相与王妃皆是大喜。而刘煜在得知王妃是来提亲之后,更是急忙对着丞相道喜。 “恭喜丞相了,昔日学生曾有幸喝了大王与敏王妃的大婚喜酒。看来此次又能喝上一杯大王与丞相千金的喜酒了。不过喝大王喜酒之前,今日学生怕是先要厚着脸皮在府上讨一杯提亲酒了。还望丞相莫要嫌弃学生鲁莽。” 闻得刘煜欲在自己府上喝上一杯提亲喜酒,李由赶忙笑道:“夫子说的哪里话,昔日夫子与大王双剑合璧,智退诸侯,名扬天下!旁人想请还请不到夫子呢,老夫又怎会嫌弃?!我只盼夫子多来走动,府中别的没有,好酒还是有几十瓮的。” 众人的一番言笑,使得府中气氛极为融洽。李由则是急令下人准备宴席,他要好好招待三位王妃与刘煜四人。 就在众人等待宴席之时,李府的下人却再次入内急报,只是这一次,对方显得有些慌张。 ”老。。。老爷,大。。。大王驾到!“ 闻听张亮驾临,众人皆是一愣。未等他们回神之时,对方却已经自行步入了堂中。李由与刘煜一见张亮到来,赶忙准备起身行礼,而淑儿三人见到自己的夫君来了,也纷纷起身准备迎驾。 张亮见到众人均是有动作,立刻急声说道:“都别动!堂上一共五个人,三个媳妇儿、一个兄弟、还有一个是老丈人,你们若是要跪我,还让不让我活了?!” 虽然张亮说的话极为直白,但也算是王命。韩淑一见他不让众人行礼,便直接对着他问道:“老公你怎么来了?这提亲你来似乎不妥吧?还是说你已是忍不住想来见婉儿了?” 听到淑儿的戏言,吕芝和晴敏顿时笑在了一起,同时也随声附和道:“我看夫君八成是等不及了。现在恐怕真是一日不见婉儿妹妹,如隔三秋了。” 张亮见自己的娇妻一起调侃自己,顿时没了言语。而李由听到王妃的戏言,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唯独刘煜觉得张亮此来应该是另有目的,随及笑道:“我看大王还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想来是有要事才会来此吧。” 闻得刘煜为自己解围,张亮急忙冲着对方竖起拇指,以示赞许。随后,他便转向丞相,拱手言道:“我此来,其实是有事相求丞相的。不过此事有些难以启齿,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此的。” 李由一见张亮居然用求字,赶忙惶恐的回道:“大王有事只管吩咐,千万莫用求字,老臣承受不起!”言罢,他便打算躬身下拜,以示自己会尽臣子的本份。 张亮一见李由欲拜自己,赶忙将他扶住,随后便略带尴尬的说道:“丞相,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钟情婉儿,相信您也愿意将婉儿嫁给我。我此来是想提前向您要点嫁妆的!” 这嫁妆二字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虽然女方出家陪送嫁妆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却从未听说过男方居然主动上门讨要的,而且还是在提亲之时。此事莫说是一个君王,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中,也是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老公,你别胡闹!哪有上女方家中讨要嫁妆的?你疯了。”淑儿此时已是有些焦急,因为她实在无法理解张亮的言行。 李由在听到张亮这为所未闻的请求之后,亦是十分的惊奇,但他未曾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恼怒,因为他知道,张亮此番举动,肯定有目的。 “大王欲要嫁妆,自是可以。但不知大王看上何物啊?!” 闻听对方应允,张亮显得极为兴奋。待到他稍稍稳定了心绪之后,便缓缓的对着李由说道:“小婿不敢奢求什么财物金银,更不会要什么珠宝古玩!因为婉儿才是小婿心中至宝,今日若非逼不得已,小婿绝不敢造次。只求国丈亲劳,手写一篇我韩国最新发行的政令!” 众人听到张亮所要的嫁妆之后,皆是一头雾水。原本还在焦虑他太过鲁莽的三位娇妻,此时已是转变为了好奇。就连刘煜也是分外的惊奇。 李由在几经苦思之后,依旧不明张亮究竟意欲何为。而张亮在见到众人不知自己用意之后,便自行解释道:“丞相,实不相瞒。令郎前些时日来了急件,说子婴为救百姓,将原本我们救助他的粮食分给了百姓一些。如今边关的军士和百姓皆是在艰难度日,而且子婴还不想让我得知此事!我意伸援手再次相助,但我国内已无余力。所以我便想出一个拍卖物品的计划,想借此从富商手中换取大量钱财,从而解决此次边关危机。而所要您的那篇亲书政令,便是我欲拍卖的其中一物。望丞相,哦~不对!望国丈助我!” 得知其中原由,众人皆是哭笑不得。李由虽然不知自己所写政令能够换取多少金钱,但他选择相信张亮。因为在他看来,对方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在得到了丞相李由的应允之后。张亮便对着他千恩万谢,此举让李由极为震惊,以至于他惶恐恳求张亮不要再言谢字。之后,张亮又转向了刘煜,只见他此时一脸的坏笑,待到近身之后,方才缓缓说道:“刘兄,我本来还打算稍后去找你,现在好了,省事了!你也别闲着了,这拍卖物品之中,还需你也出一份力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拍卖大会 陈都尉遣仆秘送军情,张子房急欲御驾亲征! 刘煜见得张亮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赶忙躬身问道:“大王,李丞相贵为韩国支柱,他的亲书有价值可以理解。可在下只是一个儒家学子,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东西帮助大王啊。” 张亮在听完刘煜的话语之后,立刻满脸堆笑的言道:“刘兄,你就别装了。我此次下去走访,已经得知了你在儒家之中的辈分奇高。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亲书两句孔圣人的名言,但要写在两块屏风之上。只要有了它们,我自然有办法让富商疯抢!” 闻听张亮之言,刘煜的双眼几乎都要瞪出。虽说儒家先师的名言被很多人追捧,但却不至于会被疯抢。此时的他深怕张亮过于自信,从而导致自己丢了国君的颜面。 “大王,您三思啊!先圣的著作在民间也是广为流传的。仅仅因我所书写而价值不菲,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我看您不如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见对方不肯相信自己的能力,张亮立刻急道:“刘兄啊!你信我一次又有何妨。其实我此次的目标是富商的心性。只有抓住他们的心性,才能从他们手中换取大钱。实不相瞒,我的拍卖物中,还有一条破席子呢!” 得知张亮打算将破席子也算作拍卖之物,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惧。刘煜见得张亮已是到了如此地步,便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时在心中暗暗祝祷,希望真的能够帮的上对方。 张亮在刘煜同意为自己手书两块屏风之后,立时高兴的欢呼雀跃了起来。而此时一旁的三位娇妻,已经彻底对自己夫君的行为无语了。她们只得在心中轻叹,自己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混世的魔王。。。。。。 得了李由和刘煜二人的应诺,张亮便立刻准备离去。众人见他如此焦急,纷纷劝他留下一同饮宴。但张亮却是坚持要走,而且言明今日乃是娇妻帮他提亲,自己在场多有不便。临行之时还反复叮嘱三位娇妻不得饮酒,之后方才离去。 出了相府,张亮便直奔都城之外的韩军大营。到达之后,只见得王方与养天羽二人已经开始筹划招募新人之事。张亮随及加入了其中。就在三人商议招募的相关事宜之时,突有一名军士入帐禀报:“大王!将军!小的们在巡视之时,发现一名男子偷偷窥视我大军,形迹十分可疑。故而将他擒了来,请大王和将军发落。” 闻听抓到一个奸细,张亮立刻来了兴趣。在命人将对方押入帐中之后,他便让王方坐于帅案之后,自己则化妆成他的参谋,立于左手边上。 少时,只见得两名军士押着一个男子步入了大帐。就在军士想要对张亮行大礼之时,他赶忙用手势阻止了他们,示意他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待到军士退出大帐之后,张亮才与王方和天羽一同细细的看了那被抓之人。 此刻,那奸细已是被五花大绑,丝毫动弹不得。而他的神情却未有慌乱之色。 正当王方打算质问对方为何刺探大军军情之时,对方却率先开口急道:“将军,小人要见韩王。” 闻得对方要见韩王,三人先是一愣。待到回神之后,王方便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居然还想见韩王!莫非意图不轨,快快从实招来!” 对方听得王方的质疑,赶忙应声回道:“将军,小的乃是楚国都尉陈大人的家仆。家主有重要的事情,让小的面见韩王详述。小人日夜兼程,来到此地,本想入城求见韩王。但家主曾有交代,城中恐有范军师的耳目,故而只得在城外徘徊。听闻昨日大王曾到这大营之中,所以小的今日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见到韩王。不想刚到军营周围,便被巡营军士所擒。还望将军明察!” 听得对方自称是陈平的家仆,张亮微微一怔。但他并未选择立刻亮明身份,因为对方也有可能是范增所派。 王方在听完对方之言后,立刻望向张亮。他知道陈平是大王好友,而且屡次出手相助。故而不敢擅自做主,只好等待张亮做出决定。 沉寂片刻之后,张亮终于选择开口详询。“你说你是陈都尉的家仆,那可有何证明?” 被绑之人不识张亮,但见他向着自己发问,便急忙回复道:“大人,小人有。我家主人怕小的出关之时被查,故而凭证是九个字!” 闻听凭证居然是九个字,张亮立时兴趣又起。王方为了不使张亮暴露身份,便自行沉声问道:“哪九个字?说于本将军听。我自会转述给韩王,若是证明你的身份,自然可以带你去面见我家大王!” 被绑的人一听王方之言,赶忙兴奋的对着他们说道:“我家家主交代的是: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 王方与天羽听完对方所谓的凭证之后,皆是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其中之意。可张亮听到对方的九字证明之后,立刻冲了上去,随后自行为他松绑,道:“老子就是张子房!你家家主究竟有何要事让你亲跑一趟?!” 对方闻得为自己松绑之人便是韩王张亮,顿时愣在了当场。此刻的他也是不敢轻信对方,因为他还没见过手下将军高坐,而堂堂大王却站立一旁的。 王方在见到张亮自行暴露了身份之后,赶忙下了帅座,同时上前躬身急道:“大王,您确定此人不会有诈吗?需知范增狡诈多谋,难保不是他所派啊!” 张亮见王方担心对方的身份,随及摆手回道:“错不了。他所说的九字是老子昔日比武招亲,娶我的小敏敏时用的三招,这招式虽然很多人见过,可是知晓这招式名字的却只有陈平。也亏他记得住这名字,居然还用此来做凭证。” 陈平的家仆在听到张亮与王方二人的对话之后,终于肯定了对方的身份。此时,只见他慌忙跪拜于地,跟着便急声说道:“韩王,小人奉家主之命,特来告知一件紧急军情。范军师秘调五万大军,以龙且为主帅,季布将军为副帅,兵发边关了!” 对方的消息如平地旱雷,张亮和王方二人皆是惊惧不已。 “怎么可能?边关防务至关重要,难道他范增就不怕与秦王拼个两败俱伤,从而让匈奴趁机而入吗?” 王方的疑惑也正是张亮的疑惑,未等他想通其中原由,那陈平的家仆又继续接道:“我家主探得此消息,便命小人急忙来报。临行之前家主有交代,让我告知大王八个字,说是能解大王之惑。边关大旱,取而代之!” 在听完对方的八字之后,张亮终于明白了。转瞬之间,只见张亮愤怒的用拳锤击了帅案,仿佛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天杀的范增,他定是获悉了边关大旱,以及子婴分粮之事。他是想趁边关危机之时,迅速击杀子婴和守军,然后依仗关口之势,代替原来的守军抵御匈奴!“ 王方听完张亮的解释之后,不由得心头一颤。跟着他便对着报信之人焦急的问道:”范增所派兵马。何时出发的?估计何时能到?“ 对方见王方相问,连忙抱拳回道:”小人出彭城之时,大军尚未出动,不过此时,怕已经在路上了。“ 得知了楚军的动态,张亮便命军士带报信之人下去休息,而且还重赏了对方。待到对方离去之后,他便对着王方急道:”王方,此事不能拖了。边关的粮食要命,这楚国的兵马更要命!我两日之后便会筹得钱财,到时我让张允配合你购置粮草,你们可乔装到周边诸侯国中分量购买,等到备齐之后,便差人秘密运往边关,越快越好。“ 闻听张亮将购粮以及运粮之责交给了自己和张允,王方赶忙躬身领命。但见张亮未言及楚军一事,便焦虑的问道:”大王,那楚军一事,您打算如何解决啊?我只怕我们粮食到了,边关已经被他们占下了。“ 此时的张亮突然仰天一声长叹,随后便缓缓的对着王方说道:”老子拍卖会结束之后,便要带着白元日夜兼程的截击楚军,到时这韩国的安危便要靠你了!“ 王方一听张亮打算亲自出征,顿时想要进言劝解。可他知道自己是无力改变对方的心意,只得改口说道:”大王既然执意要去,末将自会守护我大韩。不过请大王带上天羽吧,他箭法超群,定能保护大王周全的!“ 天羽在见到王方举荐自己同行之后,也赶忙跪地言道:”大王,带上小的吧!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提前为我韩国的“陨乌”军扬名!“ 张亮本也想带上天羽,可唯恐这样会耽误招募新军。王方得知了张亮的担忧之后,立刻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招收的标准,而且会严格把关,更加言及有王六与王奔二人协助。 最终,张亮接受了天羽随行的提议。之后,他又前往新军驻地,命令白元整装待命,随时准备和自己一起出征。待到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开始静下心来,着手拍卖大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人屠的战席 大忽悠张亮售竹简;假疲惫白元送草席。 两日后,韩都城内的富商皆是集聚一堂。他们在得知韩王要主持一个所谓的拍卖会后,皆是无比激动和兴奋。一来是想一见传说中的“大良先师”张子房的真容;二来是想要看看韩王究竟会拿出何样的旷世奇珍! 时间不断流失,直到临近巳时末,张亮才在张允和一群内侍、禁军的护卫下,缓步来到了酒楼之中。众人一见韩王驾到,赶忙跪地相迎。而张亮在让众人起身之后,立刻命人将酒楼封闭,而且所有的门窗尽皆进行遮挡。 各国的商贾一见这个架势,皆是有些心惊,他们不知对方究竟意欲何为。更有胆小之人,已经开始盘算如何逃离了。 张亮一见众人有些惊恐,立刻步入正堂,随后沉声说道:“诸位勿惊,本王此举皆是为了安全着想。为了不耽误各位商家的时间,本王宣布,这韩国第一届拍卖大会,现在正式开始。而本王也会亲自为你们讲述今日所要拍卖之物的价值,同时进行主持。” 众商家闻听由韩王亲自主持,个个跃跃欲试,先前的不安也早已一扫而空。此刻的他们,均是激动万分,双眼不仅紧盯张亮,而且还不时向着存放物品的地方望去! 见到众人皆是有了兴致,张亮便命张允将第一个物品奉上。张允接了张亮命令之后,急忙十分恭敬的从一个锦盒之中捧出了一份竹简。而众商家一见郎中令的架势,便纷纷开始猜测对方手中必定是价值连城之物。 少时,张允缓缓的将竹简双手奉呈给了张亮。待到张亮接过竹简之后,立刻庄严的说道:“诸位,我想你们一定在猜测此竹简为何物,或是猜想上面究竟有什么?!在透露此物价值之前,本王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闻听韩王要问问题,众人皆是凝神静气,用心静听。 “想必诸位已经知晓本王所颁布的新政令。我想问的是,诸位对本王的政令有何看法?” 众商家闻听韩王所问,立刻开始抢先回答:“大王的政令真是旷古烁今,您鼓励是士农工商,却不以严刑酷法进行束缚,这使得我们这些商家得以安心从商,而您平抑赋税,规定税银,又使得我们能够在韩国得到不菲的利润,这实在是我们商家之福啊!” “没错,大王您的善政使我们都愿在韩国从商,而且您还兴建学馆,这更是一大善举,想我们这些他国从商之人,皆是挂念家中的妻子与儿女,如今我们已经想将他们接来同住,以便能够让孩童得以入馆学习了。” 众人纷纷表达着对张亮新政的好感与支持,虽然其中夹杂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溜须拍马,但总体而言,商家们还是十分喜爱的。 见到众人皆是喜欢新政,张亮便继续问道:”那你们觉得此政令可长久否?” 闻听韩王问及此等问题,谁人敢说一个否字,不过他们的内心亦是期盼长久,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获取更多的利润。 听完众人的回道,张亮微微一笑,跟着便自行言道:“实不相瞒,本王其实十分慵懒。而这政令得以概括和实施,全赖我相国之功。我手中的这份竹简,便是相国大人亲笔书写的我韩国新政总纲,而且只此一份!所有的政略皆是由此简复制发布下去的。可以说,此简是我韩国唯一一份的孤本政令,它不仅见证了我韩国发布新政的历史,更是将来证明我新政卓越的证据。谁若是拥有了它,可以说是拥有的一份历史的见证。诸君不妨试想一下,你若是在亲友面前拿出此简,言明它的的出处与重要性,那会引来多少人的羡慕与嫉妒啊!这便是文化,这便是财富,同时也是一种权利和力量的象征。” 张亮言毕之后,只见得众人皆是一脸的茫然。此时,大家均在仔细品味韩王刚才的言语,虽然他们不是很明白,但不知为何,却感到莫名的激动与兴奋,而且他们眼中的那份竹简,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宝物,还是自己非常想要据为己有的宝物。 就在众人纷纷在心中揣测它的价值之时,突然有一人开口询道:“敢问大王,此份孤本政令价值多少啊?” 听到有人询价,众人赶忙一起向着问价之人望去。而张亮则是在对方问完之后,表现的极为不舍得回道:“本王说过,此次拍卖会是重在文化交流。此简可是本王硬逼着丞相交出的啊。至于它的价值,本王不想以此获利,只需八百金即可,本王希望的是它能到真正懂得它的价值之人手中。” 闻听竹简价值八百金,有几名商家皆是为之一震。可还没等他们讨论此物是否值此价钱之时,适才问价之人已经高声喊道:“大王,小人愿出八百金购得此简!”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大多数的时候,大家都是遵循一种十分无语的模式。那便是瘦田无人耕,耕了有人争。。。。。。 当有人喊出要购买那竹简之时,其他的商家便纷纷开始不安了起来。仿佛一个旷世的奇珍,马上就要落到别人的手中了。转瞬之后,人群便开始不停的骚动了。 “小人愿出八百五十金!而且还会将此简供于家中,以此感念大王的善政。“ ”小的出九百金。。。。。。“ ”小人愿出千金!!“ 一时间之间,酒楼之内的喊价之声此起彼伏。而且丝毫没有停止或是退让的意思。 张允在见到商家们为了竹简争得面红耳赤之后,惊讶的已是目瞪口呆了。在听到众人一次又一次的将价钱抬高之后,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同时心中暗暗叹道:这帮人都疯了吧。。。。。。 最终,丞相李由亲手篆写的竹简以一万金的价格被一名富商争得。那商人争得竹简之后,乐得手舞足蹈,仿佛得了天下最好的宝物一般。 而未曾竞的竹简的商人,均是十分失落,甚至有些懊恼。这其中有的商人此时已开始反思,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一个原先只标价八百金的竹简,为何会一跃成为了一万金的宝贝。而最令他们想不到是,第一个喊价之人,是张亮刻意安排的。。。。。。 当竞得竹简的富商上前恭迎自己购得的”宝物“时,张亮却并未直接交给对方,只见他先是将竹简打开,随后取出一物。 待到富商们看清韩王取出的物品之后,皆是惊的站了起来。因为张亮取出的是他的王印!就在众人好奇韩王为何要取出王印之时,张亮却出人意料的在竹简之上盖上了自己的王印。这一下,整个会场沸腾了,人们再也无心去想为何价格会变得如此离谱,而是纷纷摩拳擦掌,期待下一个宝物的出现了! 张亮慢慢的将加盖自己王印的竹简递到了那名出资万金的富商手中。而富商接过竹简之时,已是双眼含泪,激动不已了。 一见对方神情,张亮随及笑道:”本王之所加盖王印,是要你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模仿或是仿制此简,它只属于你!你是真正懂它之人!“ 闻听韩王的言语,众人均是羡慕不已。而那富商更是跪地谢恩,而且激动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片刻之后,当那激动的富商回到座位之时,张亮便将拍卖会继续进行了下去。 一番吹嘘与标榜之后,张亮再次卖出了两件被他吹的神乎其神的”宝物“。但众人觉得后来的宝物终是不如第一份竹简,均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就在众人懊悔和失望之时,突然见得一名将军从酒楼之外入内,而且手中还捧着一个破席子。等到众人看清那人之后,皆是有些吃惊,因为此人正是昔日的”人屠“白起将军之后-----现任韩国新军统领白元是也! 白元因彭城一战,已是家喻户晓,故而富商们皆是认得出他。此时的他给人感觉似乎十分疲惫,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一样。 当白元在张亮的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之后,张亮随及点了点头,像是很重视手中的席子。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时,韩王张亮却突然开口说道:”各位,本王现在隆重介绍一下。我旁边的这位将军便是战国四将之一的白起将军的后人-----白元。而他刚刚交给我的此物,也是大有来历的!“ 众人闻得此物大有来历,纷纷起身观望,想要看出此物的端倪。但观看许久,众人却依旧没有看出那席子有何特别之处。 张亮见众商家有些奇怪,便缓缓的问道:”各位可知道白起将军最为著名的战役吗?“ 富商闻听韩王之问,急忙点头回道:”长平之战!“ 看到众人皆知此事,张亮立刻高声喝道:”没错!长平一战!白起将军正是因此战有了这“人屠”之称!而此席,便是白起将军当日指挥这场战役之时,所用之物。可以说此物之上暴戾之气深重,几乎是到了人神惧惊得地步。诸位可能会好奇本王为何要将此物拿出。那是因为本王知道,诸位对于白起将军或敬或怕,或畏惧或痛恨。今日,我要通过这张席子,真正让大家了解一个不一样的白起将军!本王现在便要隆重的向诸位推出-----“人屠”白起将军的战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老子要去打仗 推白起烧席改售门票,见佳人突袭化淡伤离! 白起的事迹在诸国之中家喻户晓。众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既怕又恨。他不是战国四将最出色的一位,但却是杀气最重的!因此,人们对于他所用过的东西,都是敬而远之,甚至十分担心上面沾有暴敛之气,会使人迷失心智。 此时的会场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不知究竟该如何面对这张草席。若是买下,恐会被其所噬;可若不买,又怕就此失去一件宝物。因此大家都选择等待韩王将此席的故事讲于众人听。 就在张亮打算开口讲述之时,突然有一人起身问道:“韩王,您说此物那是白起所用,可据我们所知,当日白起被秦王刺死,家中财产悉数充公。而他的子孙更是头无片瓦,衣食皆忧啊。这如何能证明此席乃是白起所用呢?” 闻听对方的疑问,张亮向提问之人望去,待到发现对方并非自己所指派混入商人之中的“卧底”之后,他立刻回道:“这位商家问的好!此事还是由白起将军的后人来说如何?” 白元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在一旁观望一下。可谁知无端居然被张亮硬生生推到了台前。此时的富商们皆是全神贯注的凝视着他,期待着他能讲出此席的来历。 望着殷切盼望自己开口的众人,白元只觉得如芒在背。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完全的赶鸭子上架,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沉寂片刻之后,他决定完成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脑中灵光一现,便开始编了。。。。。。 “诸位有所不知,先祖被秦王赐死之时,秦王也曾感念过先祖征战之功,想要留下一些物品。但先祖当时已经心灰意冷,婉拒了秦王的好意,故而才将全部财产充公。但唯有此席是先祖特意留下,为的便是告诫我们后人,做事绝不可不留后路,需知杀伐之事,有违天理,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先祖为秦征战一生,可惜最终还是落了个赐死的下场,我知道诸位之中可能有痛恨我先祖之人。但我要告诉诸位的是,先祖无悔侍秦,但却独悔获了”人屠“之名。不得已而为,却终究是为了。所以此席也算是一种祭奠!” 白元的说辞不可谓不完美,就连一旁的张亮的险些信以为真了。众人还沉浸在白元话语之中时,张亮随及上前一步言道:“现在,相信诸位了解了此席的来历。也知道一个完整的白起将军。将军侍国,无罪之有。有罪的是战争本身。此席是白起将军临终之时留个世人的一个警惕。更是一个道理。所以本王今次不是要拍卖此物,而是希望大家看到此物,引以为戒!稍后,我便会焚毁此席,也算是对战国时,韩国战死的将士和百姓的一种祭奠吧。” 闻听韩王并非要卖,而是用来祭奠,其他几国遗民富商便做不住了。此时,张亮安排的“托”又再次出声,将整个会场又一次推向了高潮。 “韩王,请将此席售于在下吧!小人出千金!用来祭奠魏国战死的亡灵。” 富商闻听魏国有人出资,赶忙打算报价抢夺。可未等他们出声,张亮却先行回道:“这位商家,既然你也是祭奠,那谁来都是一样,本王焚烧此席,相信你魏国的亡灵也会释怀的。又何必要破资购之呢?!” 未等张亮的“托”开口分演双簧,却突然有一名商家激动的起身说道:“韩王,小人是赵国遗民!我赵国在与白起将军的交战之中死伤最多,小人愿出五千金将此席购下,以慰我赵国亡灵!” 闻听有人出了五千金,其他富商纷纷开始争先恐后的出价,而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出价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将席子烧掉。。。。。。 见到场内秩序有些混乱,张亮只得出声让大家安静。待到众人渐渐平复之后,他便沉声说道:“本王能够体会诸位的心情。本王有个提议,此席不如大家一起焚之。诸位可以刻一灵位,上面书写各国亡灵。这样算作我们共同祭奠那些逝去的亡魂,同时祈求不再有这种战争!” 听完韩王的提议,众人纷纷叫好。此时张亮的“托”也赶忙起身继续工作。“韩王,你宅心仁厚,小人仍愿出千金参与这次祭奠。” 众人听到此言,也纷纷开口相随,在他们看来,千金烧此席,值得! 张亮见到众人皆有此意,先是稍稍推辞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以每人五百金的价格,将这烧席的”门票“卖给了众人。而一旁的白元早已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无法理解,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经过张亮不懈的努力,所有拍卖会上所谓的宝物皆是换取了不菲的价值。而他最后也将刘煜题字的屏风搬了出来。这一次,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只在屏风摆好之后,立刻掏出自己的王印,加盖在了上面。随后微笑着说了一句:“韩国“鸿儒馆”夫子----刘煜先生亲笔所题。” 众商家得知上面的孔夫子劝学的名句是出自大儒刘煜之手,便投入到了最后一轮的抢夺当中,而且这一次,根本无需张亮的“拖”加以掩护和煽风点火了。 最终,刘煜手书的屏风以万金之资被来自楚国的一位富商所得。而与此同时,张亮所举办的第一次拍卖盛会也顺利的落幕了。 所有的富商或多或少都有所得,而张亮也在率领众人焚烧了那张席子之后,宴请了商人一顿。虽然所有的菜式十分的简单,但韩王张亮能与他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已让他们欣喜若狂了!因此众人纷纷表示此次大会十分愉快,而且收获颇丰,并且恳求韩王在下次大会时,一定要通知他们..... 宴席结束之后,商贾们便满意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纷纷离去了。而张亮则是在清点完资金之后,立刻赶回了宫中。此时的宫中,他的三位娇妻、丞相、刘煜、王方以及一直羞于见人的李婉都在那里等待着他。因为他们知道,张亮要出征了! 当张亮将拍卖所得的钱数告诉李由和刘煜之时,二人皆是惊得哑口无言。可韩淑、吕芝、晴敏及李婉四女,却是满面的不舍与难过,对于得了多少钱财并不在意。 “你才回来几日便要走,是不是烦我们姐妹了?” 吕芝的话虽是戏言,可在张亮听来却是有如在挖他的心一般。 转瞬之间,张亮便一步上前,随后便将三名娇妻抱入怀中。跟着便略带歉意的说道:“心肝儿,宝贝儿,小敏敏!老公不是故意的,范增已经出兵想要除掉子婴了,我必须将他们截住。绝不能让范增的阴谋得逞,否则我们也危险了。” 闻得张亮的解释,三女也随及将他抱紧,仿佛生怕会失去他一般。 “夫君,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可以保护你!” 闻得晴敏想随行,张亮赶忙劝慰道:“不行,你如今身怀有孕,昔日淑儿不知有身孕,上阵杀敌,事后我尚且后怕的不行,如今怎能让你犯险!你放心,白元身手不凡,天羽箭法举世无双,再加上有新军护卫,这世上没人能伤的了我。你乖乖在家里养胎,准备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好与念成互相为伴。” 晴敏本欲再争取一次,可听到张亮言及宝宝,便不敢在赘言了。因为如今的她已经有了那份母性的舐犊之情。对于自己未曾出世的宝宝,也是十分挂心的。 见到晴敏不再强求随行,张亮便转对吕芝说道:“宝贝儿啊!你想干什么我从不拦着,可如今你身子不方便,一定要多注意。千万别蛮干!千万蛮干!千万别蛮干!重要的事情夫君说了三遍,你一定要听话。” 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啰嗦,吕芝却并未感到厌烦,反而心中感到异常的温暖。待到张亮嘱咐完后,她便急忙点头应允,示意自己一定会听话的! 轮到韩淑之时,张亮未曾开口,却是先被淑儿抢了话头。“老公,你自己多小心!不准你发疯,更不准你不计后果的胡来!你是我们的天,一定要早些回来。好吗?” 听到淑儿的叮嘱,张亮双眼已是满含热泪了。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语,因为他完全能感受到自己想说的一切,淑儿都知道。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拥抱! 二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淑儿柔声劝他去和婉儿道别!而此时的李婉也已双眸含泪,泣不成声了。 望着梨花带雨的李婉,张亮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待到他走近对方身旁之后,只见他飞速的在对方脸颊亲吻了一下,跟着便似逃跑一般的转身离去。而在他飞奔的途中,更是高声喊道“婉儿!乖乖等我回来娶你!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媳妇儿!” 所有的一切均是在天光火石之间,除了白元和天羽在回神跟上了张亮之外,其他人均是依旧愣在原地。望着渐渐远去的三个身影,不知为何那份离别的伤感突然被淡化了。而李婉被张亮当众的一番“轻薄”,使得她伤感变成了羞涩,而且心中十分的甜蜜。 当张亮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微微伤感了一下,那是一种离别的不舍。但很快他们便各自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即便张亮临行没有交代,但他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张亮三人离开韩宫之后,很快便于城外的新军会和。当他见到整装待发的军士之后,立刻高声喝道:“老子要去打仗!揍一帮想要偷袭别人的败类!你们呢?” 军士闻听张亮之言,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后便一同高声喝道:“愿随韩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借道 两使节置营详问王意,三家军陈兵战和难定! 韩国新军在离开韩都之后,便日夜兼程的向着边关而去。快要到达韩国边境之时,白元便向张亮提出了疑虑。 “大王,再过一日我们便要出韩国国境了,届时便会踏足其他诸侯国的封土,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生嫌隙和误会的。我们此次进军太过匆忙,根本不曾派出外使,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闻听白元相问,张亮随及要来了地图,在看过自己的位置之后,他立刻沉声说道:“此行要经过太多诸侯的国土,有一些还是项羽的死忠!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发生摩擦,传我命令,所以人给我踏过境而行,最好行走于两国边境线上。而且行军速度要快,如此一来,诸侯不会很快有动作,等他们想要有所行动之时,老子早就离开了。” 听完张亮的命令,白元随及应诺。但跟着他又追问道:“大王,踏境而行不是问题。可若是有关隘又当如何?当日李文与秦王是化妆成商贾才得以过关,我们的军士太多了,足有五万,不可能乔装过关的。” 白元的疑虑让张亮亦有些头痛,就在他苦思要如何解决此事之时,突然一名军士入内报道:“大王,殷王与河南王均派了使者前来,想要面见大王!” 闻听有诸侯使节到来,张亮微微一愣,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之快的做出了反应。片刻之后,张亮便让军士带他们入内。 诸侯使节一见张亮,急忙行了大礼。随后河南王特使便率先问道:“韩王,您大军压境,不知有何指教。是否与我王有所误会?” 未等张亮回复,殷王使节也紧随相问:“韩王,我王对韩王您仰慕已久。希望双方不要有不必要的误会和分歧,因此希望韩王说明陈兵边关的原由。” 见得二人同时发问,张亮立刻心中有数了。对方也是不想动手,故而先派使前来一探虚实。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之后,张亮便应声笑道:“本王也仰慕两位诸侯王已久。今日到此其实是为边关一事。实不相瞒,本王欲在边关展开贸易。但据报边关有匈奴侵袭,故而率军驰援边关的守关兵马。因为行程太急,未曾遣使,还请二位使节代本王向你们的大王致歉。” 得知韩军是想借道入边关,两名使者皆是一怔。沉思片刻之后,殷王使节便拱手说道:“原来是韩王欲借道前往边关。可此事毕竟涉及两国和睦与邦交,下官无法做主。而且自古以来,入境便等同与宣战,请韩王三思。” 闻听殷王使者之言,河南王也随声附和道:“不错,韩王您欲往边关,此事过于重大。是否请韩王在韩境稍等,容下臣禀过我王,待到有了结果再通知韩王?!” 张亮知道事关重大,因此也不想难为他们。但为了节省时间,他便直接了当的说道:“烦请两位使节回去转告你们的大王,就说我张子房绝无险恶用心。我只借贵国的边境线走上一遭,而且沿途绝不会停留。到达关隘之时,再劳烦贵国放一下行。事成之后,我边关的贸易绝对忘不了贵国。还请两位特使多多费心!” 听完张亮之言,两名特使赶忙躬身退下,跟着便马不停蹄地返回了。 白元在见到使者离开之后,急忙对着张亮问道:“大王,您说河南王与殷王会同意我们过境吗?若是他两国能放行,我们便可走小路直插边关,从而省去不少的麻烦。” 闻听白元的问话,张亮立刻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他也是拿不准,不知道对方到底会不会同意。 许久之后,张亮终于有所决定。在仔细看过了案上的地图后,他立刻吩咐白元整军休息,停止前进。 白元见张亮打算静等结果,赶忙应诺着下去传令。待到命令发布之后,他又回到了帐中,向张亮回命。同时略微忧心的问道:“大王,如今我们仍在我国境内,自是不必担心,但倘若对方不愿让我们借道,或是假意借道,伺机伏击我们怎么办?!” 听到白元的疑虑,张亮片刻迟疑也不曾有的回道:“那就让这两地改姓韩!!” 白元一听张亮的霸言,精神立刻为之一震。一阵狂喜过后,他便抱拳回道:“大王放心!愿为我韩王血洗诸侯!!” 张亮的新军在国境足足休整了四日,本来就焦急万分的他,此时变得更加不耐烦。 白元与天羽在巡视过军营之后,一同来到了张亮的行营。他们想要知道大王有何打算。 “大王,已经四天。对方依旧没有回信,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天羽的询问,张亮立刻眉心深锁,陷入了深思。 白元一见张亮十分苦恼,赶忙用手戳了一下天羽,示意他不要再让大王为难。而天羽此时也知道自己有些鲁莽,急忙收声立于一旁,不敢再出声了。 片刻之后,张亮突然拍案而起,跟着便厉声说道:“老子没时间等了!再晚只怕楚军就要到边关了!他殷王和河南王借也要借,不借也要借!白元,整军出发,按原定计划,给老子日夜兼程,穿国境线急行军!” 闻听张亮发布了进军的命令,白元立时来了精神。在应过张亮命令之后,他便急忙冲出了帐外,宣布了进军的命令。 可就在军士们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出发之时,探骑突然赶了回来。同时带来了最新的探查消息。 “启禀大王,殷王与河南王各率领四万军马,向我大军而来。双方已经会军,恐怕明日卯时便会到达边境!” 虽然张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得知两家居然发兵而来时,依旧有些心惊。 白元在听闻两家合军八万向自己扑来之后,立刻兴奋地对着张亮请求道:“大王,请派末将出战吧。末将愿立下军令。只需三万新军,便可破他两家的八万联军!” 见到白元急于出战,张亮却并未立刻下令!虽然他十分相信白元和他训练的新军。但他实在不想与其他诸侯撕破脸皮,因为那样会让韩国陷入危机。 望着犹豫不决的张亮,白元只感觉分外焦急。但他不敢继续出言请战,只能安静等待张亮的命令。 天羽一见张亮满面的焦虑,顿时明白他不想轻易开战。沉思许久之后,他方才鼓足勇气说道:“大王,以小人之见,还是不要妄动的好。毕竟我们的目的是去解救边关兵马,如果此时与这两路诸侯成了水火之势,那救人变成了空谈,而且会无端提高他们的警惕,到时只怕王方将军派出的送粮队也是难以过关了!” 张亮对于天羽的分析十分赞同。斟酌过局势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白元,整军备战。但不要妄动,率领新军给老子随时做好攻击准备。我们先看看对方动向。” 闻听张亮的王命,白元立刻应诺下去准备。而张亮与天羽二人,此时也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了。 临近正午时分,三方的军马皆是陈兵在了韩国的边境两端。任何人看到此番场景,都会认定将有一场大战发生。就连张亮自己,内心也隐约觉得战斗似乎不可避免了。 可就在张亮考虑如何才能规避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之时,殷王与河南王居然同时派出了使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张亮又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当张亮见到对方的两位使节之后,发现仍是上次前来问询自己的目的地两名使臣。而对方在向张亮行了大礼之后,便焦急的说道:“韩王,我王有机密要事想与韩王面谈。” 闻听殷王想要与自己面谈,张亮随及一怔。可未等他表态,河南王使节也随之说道:“韩王,我王也欲和您见上一面。“ 得知双方都要见自己,张亮急忙厉声问道:”那你俩家带兵前来究竟是何意?!难道是要和本王兵戎相见?“ 听到张亮问及兵马一事,两位使节便异口同声的回道:”韩王勿虑,待到见过我王,一切自然便会知晓。“ 见对方居然言辞一样,张亮立刻明白这是两家提前商议好的决定。此时的他开始考虑是否要冒险见一下殷王与河南王。可一旁的白元却是已经沉不住气了。 ”大王,您不能去。万一两位诸侯王趁机发难,那您的处境就堪忧了。非要见的话,不如请殷王和河南王来此想见吧。“ 闻得白元担忧张亮安危,殷王使节赶忙回道:”韩王与将军勿忧,我王提议在我两军中间之地设一席台,届时双方只带一名护卫前往,三家入席叙话,不知韩王意下如何?!“ 听完对方的建议,白元微微一愣,左思右想之后,觉得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但他却始终担心张亮的安危。所以不同意,亦不反对。 张亮在考虑过殷王使者的建议之后,微微沉思了一会。在考虑过全局的影响,以及衡量过得失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劳烦两位现在便回去回复你们的大王,就说我张子房先到约定之地,扑席放案,准备美酒,等待他们二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楚军逼近 河南王献计赠衣助韩,张子房惊闻楚军逼关! 使者闻听韩王已是答应了见面的提议,急忙躬身施礼,随后赶紧离去了。 白元在见到使者已经离开之后,立刻对着张亮言道:“大王,虽然您与其他两位诸侯王的见面之地是两军之中,但难保他们不会耍阴谋诡计,您看要不要末将派人暗中埋伏一下?” 见得白元担心自己的安危,张亮随及回道:“不用,他们既然想找我见面,必然是有事相商。而且有天羽护卫我,应该没有大碍。我们既然已经约定只带一名护卫,那就应该守约。你只要耐心整顿好兵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即可!” 闻听张亮的安排,白元便不再赘言。 约定会面的的时间转瞬及至,此时的张亮正独自一人坐于席上,静等殷王与河南王到了。 少时,张亮突然见到对面远处来了四匹快马,待到临近之后,方才看清其中二人正是殷王司马卬与河南王申阳。 殷王与河南王一见张亮早以扑席以待,赶忙纷纷下马,随后来到席前。 “有劳韩王久等了,军士俗务太多,故而来迟,还望韩王莫要见怪!” 见到殷王如此客气,张亮立刻拱手回道:“殷王太客气了。常言军务大如天,自然应该多多上心。本王在此一边观赏美景,一边静候二位大王,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听到张亮的言语,河南王申阳随及笑道:“韩王好兴致啊!能够纵情与山林的确算是一件乐事。那我们便一同分享一下如何?” 张亮看到二人皆无动强之意,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下。待到三人入席坐定之后,河南王率先开口言道:“韩王,实不相瞒。你欲借道救助边关之事,本王已知晓,只是此事有些难办,故而才邀你前来,共商对策。” 闻得对方说难办,张亮不由得眉头紧皱。而一旁的殷王,此时也随声附和道:“确是如此,韩王你有所不知。月前,楚霸王亚父范军师曾派人送来信函,说是让我们注意你韩军动向。而且还在信中言明,若是韩王你欲借道,一定要严词拒绝。倘若因此发生了摩擦或战事,楚国会全力相帮。” 听完殷王的陈述,张良不由得心头一颤。他实未想到,范曾居然连自己会出兵援助子婴都已料到,而且还提前展开了行动。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会受到阻碍。这让张亮十分的头痛。 二王在见到张亮沉默不语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跟着河南王便再次开口说道:“韩王,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已经获悉了范军师派兵前往边关一事,想来你前往那里不是为了匈奴,而是想要截击此支兵马吧?” 张亮见对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意图,索性也不愿再隐瞒了。“不错,我也是得知范增想要偷袭边关子婴兵马,所以才想前去解围的。” 闻得张亮承认了意图,殷王随及点头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让范增打下边关。一来,如此我们便会腹背受敌。将来万一有战事,便会被楚国所牵制。二来,我们确实信不过楚军,边关的秦军,镇守边关多年,可以说是匈奴铁骑的克星,万一他们没了,本王只怕中原门户就此打开啊!” 张亮本以为自己援救子婴的计划要受阻碍。可万没想到殷王居然话锋一转。这使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河南王在殷王说完之后,微微轻叹了一声,跟着便尽量压低声音说道:“韩王,说实话,我和殷王有心放你入境。但范增却是紧盯我们不放,一旦让他得知我们放韩军入境,到时只怕项羽的兵马就会踏足我们的领地了。虽然你曾让使者传话,说可踏边境线而行军,但我与殷王都觉不妥,因为你们迟早要过我们两国关隘,届时一旦放行,那我们在范增面前就彻底说不清了。不过,我和殷王想了一个办法,还需韩王配合。” 得知对方为自己想了办法,张亮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最初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后来虽不用一战,但却闻得范增从中刁难!本以为此事十分棘手,可转瞬之间殷王与河南王居然要帮助自己,这让张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迷茫。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去过多的猜忌和怀疑,因为时间不允许。 “二位若肯助我,我张子房定然不会忘记。若有需要我韩军配合之处,请直讲无妨!” 见张亮未曾闻听主意便先行答应,两位诸侯王皆是一怔。 “韩王?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二人会联合起来伏击你的大军吗?!为何你连是何主意都未曾听,便能如此轻易的答应?!” 面对殷王的问询,张亮微微笑道:“我张子房有心与二位商议,自然便要相信你们,不然我们这次的会谈岂不是毫无意义?!二位分析的现状和今后的处境也皆是事实。我张子房现在没有时间继续拖延下去。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信一信二位?!” 二人对于张亮的话均是十分震惊,他们曾听说过对方的一些事迹,可直到正真见了,才发现对方确实是一个不可思议之人。起码,他们无法猜透他。 “好!韩王做事如此痛快,那我申阳便直说了吧。我们此次带兵前来,其实是一种姿态。为的是让范增抓不到我们的把柄!而我们的计划是想请韩王先行撤军,然后明日傍晚在回到此处,届时我们的军士都会离去,而且,会给你们的军士留下军服!” 闻听让自己佯装撤退再返回,张亮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位诸侯王是想让世人看到他们已经成功逼退了张子房,这样一来便不会被范增抓到口实。待到姿态一旦做出,他们便立刻撤军,而张亮便可以直接进军了。 对于二王的主意,张亮由衷的赞许。但他不明白为何还给自己留了军服,于是好奇的问道:“多谢二位,不过二位为何还要为我大军留下你们的军服?!” 河南王申阳见张亮不明就里,随及笑言道:“韩王,你不会想要让你的大军穿着韩军军服在我二人领土肆意穿行吧?!需知就算本王与殷王不介意,可范增的耳目可不是瞎子!” 得知对方为自己设想的如此周到,张亮对二人顿生好感。虽然他们也有自保之意,但终究是实实在在的帮助了自己,这让张亮十分的感动! 就在张亮想要出言相谢之时,殷王取突然开口说道:“韩王,本王早就听闻你喜欢真小人,厌恶伪君子。今日,本王便要做一会真小人,还望韩王不要见怪!” 殷王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让张亮有些措手不及,他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要做什么真小人。 “韩王,闻听当日诸侯联军,您巧退了魏王与代王两路人马。而付出的代价是新军的训练方式,今日我与河南王也想有此一请,希望韩王成全!” 闻听对方是想让自己帮助他们训练新军,张亮方才放下心来。虽然对方有趁火打劫之嫌,但也却如殷王所言,张亮喜欢真小人! “二位诸侯王如此相助于我,这新军训练自是没有问题。而且本王所说边关贸易一事也是真事,此事也可让两位加入,至于细节,二位可派使入韩,到时本王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殷王与河南王本只想赚取新军的训练方式,可不曾想张亮居然大方的连边关贸易都让自己参与。欣喜之余,更对他加一份敬佩,无形之间,他们在项羽和张亮之间的天平上慢慢倾向后者了! 三王商议好了时间之后,便各自起身返回大军之中。而在回程的路上,天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着张亮询问了。 ”大王,他们想要新军训练方式,您为何如此轻易的便答应。需要国之利器,不可示人啊!不仅如此,您还答应让他们参与边关贸易,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们也从中获利了吗?!虽然他们肯借道给我们是一份恩情,但这代价未免太高了!“ 张亮见天羽对这一次的交易十分不满,立刻笑骂道:”小王八蛋你学点好行吗?!怎么光跟着张允学得小家子气。你以为老子亏了吗?告诉你,老子这次赚大了!“ 闻听张亮称自己赚了,天羽十分不解。而张亮在见到对方木讷的神情之后,随及继续接道:”新军训练是小事,并非你学会了,便能学以致用。除了方法要适合你的军士外,还要有相应才能的将领才能发挥威力!不然的话只是一堆好看的花瓶罢了。至于边关的贸易,我拖了殷王和河南王一起,那自然他们也上了这条船,为了不让船翻掉,你说他们会不会费尽心力来保护船呢?!再者,边关在子婴手里,话语权自然也在他!因此谁也不可能动摇我们的根基,而且我还可以趁此机会让李文的“联邦快递”进驻他两国,这样很快便会在各诸侯国之间形成属于我们自己的情报体系了!“ 天羽除了新军训练一事听明白了,其他的皆是越听越糊涂。但他见到张亮此时神采奕奕,便放下了心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王,不会吃亏的。 待到张亮与天羽回到大营之后,立刻向白元讲述了与二王的计划。而白元在听闻之后,也赶忙向着张亮汇报了最新的军情,而这军情甚至让张亮惊得有些慌乱。 ”大王,末将的探子回报,楚国的大军已经逼近边关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军民一心 韩王亮轻骑直奔边关,秦子婴坦然相迎楚军! 惊闻楚军已经逼急边关,张亮已是急得有些发疯了。 白元见到张亮着急的模样,赶忙劝道:“大王,您莫要着急。就算楚军到了边关,秦王子婴还有十万军马,数量是楚军的一倍,完全可以抵挡,甚至有可能击败他们的!” 听到白元的劝解,张亮显得更加焦虑了。 “白元,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是领兵将军,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范增之所以只派五万军士,那是因为人数太多不易急行。加上边关此刻基本已经快要断粮了,无论是体能还是士气,子婴的大军都无法与这五万楚军抗衡!再者,边关城墙是用来抵御匈奴的,可城墙之内却根本无险可守。也就是说,子婴他们想要拒守都不可能!这样的情况,我如何能不急!” 白元其实也知道张亮所说的情况,但他为了宽慰张亮只得将事情往好处说。此刻听到张亮的训斥,他赶忙收声,随后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到了一旁。 看到对方不敢作声,张亮随及收起了怒容,跟着便急令白元取来了地图,待到仔细观察了一番前往边关最近的道路后,便对着白元问道“小子,如果不必绕路,直接穿行河南王与殷王的领土,新军能够追得上楚军吗?” 闻听张亮发问,白元急忙开始计算路程以及楚军的进军速度。经过一番细心的推测之后,他才缓缓回道:“大王,若是按您与殷王和河南王的约定,我们明日晚间正式开始进军的话,我们必须连番急行军,而且休息的时间很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楚军兵临边关之时追上对方。但如此一来我们来不及休整,而且一到边关可能马上就要投入战斗了!” 听完白元的分析,张亮立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突然望着对方问道:“白元,如果我给你一天时间休整,你有把握赢得了对方吗?!” 白元在听到张亮的假设之后,同样开始沉思,片刻之后,只见他极为自信地回道:“大王,新军是我一手操练的。我对他们有信心!楚军如今也是在强行进军,若是能给我一日用于休整和布置兵马,末将有信心战胜楚军!” “好!那从现在开始,军队完全交给你!你来控制进军速度,按照你心中的计划进行,我再给你一日时间休整!老子会和天羽先行前往边关,然后想办法拖住楚军!” 闻听张亮要孤身犯险,白元急忙劝阻道:“不行,大王您不能犯险!这行军的路程只是末将的推测,岂可以此为准。万一有所偏差,那您岂不是置身险地了?!” 张亮见得白元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且还对自己的计算和推测不自信,立刻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小子,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若不信你,你让我信谁?!我与龙且和季布打交道已非一次两次了,对于他们,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既然说能拖住他们,就一定没问题。你只管按照自己的节奏,待到有了必胜的把握时,便给我痛击楚军!为我韩国扬名!为我韩军扬名!顺道给老子也扬扬名!!这是王命,亦是军令,更是师命。” 白元一直期待张亮的认可。从他得了张亮传授兵法开始,心中便早已认定张亮是自己的师父!如今张亮将自己的决定比作师命,那便是承认了白元是他的弟子。这让白元兴奋无比,同时心中的豪情与斗志也被完全点燃了! “末将遵命!大王只管前去,末将定会如期赶至边关。同时让楚军从此以后,闻韩丧胆!!” 见到白元接了令,张亮立刻命令天羽开始收拾行囊。待到二人准备妥当之后,便于当夜轻骑向着边关而去,而白元则是率领大军开始按照预定计划佯装撤退了。 一连数日,张亮与天羽皆是马不停蹄的向着边关疾驰。除非马儿确实脱力无法奔驰以外,就连吃饭,二人也是不曾停下! 当二人快要临近边关之时,并未发现楚军踪迹,或是听到相关的消息。直到此时,张亮方才稍稍安心,但他依旧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前往了子婴大军的驻地。 张亮刚近军营,秦军的军士便将他们拦住,同时戒备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不知此处乃军营重地吗?!如此乱闯乱撞,难道不要命了吗?!” 见到秦军营卫拦住自己,并且询问自己的身份。他便赶忙下马回道:“本王是韩王张子房,欲见你家统帅秦王,劳烦你同传一下!” 营卫闻听对方是韩王,顿时吃惊的不停打量着对方。只因边关得韩王出手赠粮一事,早已是众人皆知,故而秦军军士均是对韩王很有好感。 “您....您真的是韩王?” 看到秦军军士似乎不敢相信,张亮随及笑道:“冒充个韩王有啥好处!到底是与不是,只要请出秦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闻听让统帅前来分辨,那营卫急忙回道:“统帅大人已经去难民处熬粥赈济灾民了。您若真是韩王,不妨去哪里看看。” 得知子婴前去赈灾了,张亮赶忙问清了位置,随后便与天羽一同赶到了难民所在之地。 待到到达难民暂居之地后,只见得子婴正不辞辛劳的熬粥赈济灾民,而李文也一同加入了其中。二人此时正是忙的昏天黑地,就连张亮到来也是全然不知。 望着子婴与李文汗流浃背的样子,张亮只感到一阵心酸。再观周围的难民,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却丝毫没有难民应有落魄与悲伤感,似乎因子婴的赈济,使得他们均感到了温暖。 “好!好一个秦王!好一个善人!自己都快饿肚子了,还不忘救济百姓。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痛骂你一顿呢?!” 张亮的一番话语,让子婴微微一怔。待到他看清说话的是韩王张子房后,赶忙将手中的工作交给了随行的军士,跟着便疾步来到了对方的身旁,激动的问道:“子房兄,你怎么来了?!” 看着已经有些消瘦的子婴,张亮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恰在此时,李文也来到了张亮的身边,随后恭敬的跪拜道:“下官参见韩王!” 张亮见到李文施了大礼,赶忙让他起身。而周围的难民与军士此刻皆是惊愕的望着张亮,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 李文在起身之后,立刻拱手向着张亮问道:“大王,您是接到小的急件才来的吗?” 闻听李文所问,子婴顿时明白张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窘境。片刻之后,只见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面带歉意的说道:“子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实在无法看着百姓活活饿死......” 子婴说到一半之时,张亮立刻抬手组织了他,跟着便急声说道:“子婴兄,此事我们暂且不提。你可知道,范增已经派龙且为主帅,季布为副帅,兵发五万,直冲你边关而来吗?” 闻得楚军将到,李文顿时愣在了当场。而子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出奇的冷静。微微一声轻叹之后,只听的他缓缓的回道:“我知道!我不仅知道楚军将到,我还知道他们会在明日午时左右到达此处!” 张亮本以为子婴并不知晓楚军发兵之事。可未曾想,对方不仅知道,居然连楚军的动向也如此清楚。这实在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子婴兄,既然你知道楚军将至,为何我适才观你军中似乎没有任何准备?!你赈济灾民我可以理解,可你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军居然不闻不问。难道你有战胜楚军的把握?!” 听到张亮所问,子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便叹道:“我大军现在几乎都是饿着肚子,战力根本不足五成,哪来的什么把握。” 得知子婴根本没有战胜楚军的把握,张亮更加的惊奇了。 “那你居然还能如此的淡定?!我该称赞你处变不惊?还是该吐槽你神经大条呢?!” 子婴听不懂张亮之言,但他知道对方是在挖苦自己。可这并未引起他的不满,相反的使他有些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是关心的表现。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范增若是兵临城下,那我便将这边关的守关之责交给他们是了!只要他们能解百姓饥荒之苦,我愿意交出兵权!就算要我性命又能如何,反正我也是个早该丧命之人罢了。” 张亮听得子婴之言,顿时气的有些头晕眼花。就在他打算痛斥对方迂腐之时,四周的秦军军士和难民却已是闻声靠拢了过来。 片刻之后,只见得军士和百姓一同跪在子婴的面前。此时的他们皆是同声悲泣,一番哽咽后,便纷纷开了口。 “殿下,您虽已退位,但在我们心中,您依旧是我们的王!除您之外,我边关大军绝不会听任何人的。谁若想打您的主意,就先要过我们这关!!” “秦王,是我们连累了您。若不是您将粮食分给我们,就不会让军队挨饿,也不会引来别人的窥视与豪夺。您放心,我们虽然都是些无能之人,但也不会舍您而去,楚军若是来了,我们就和他们拼命!我们只要您来治理边关!” 见到军士和百姓如此拥戴子婴,张亮只觉得心头一热。此时,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军民一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喝我的喜酒 秦王婴人前相赠虎符;楚国军急速兵临边城! 子婴在见到军士与百姓皆是跪伏于地后,赶忙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人搀起,同时急声让众人快快起身。 当众人纷纷表达了要与他共同进退之时,子婴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同时无奈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百姓们,我赢氏愧对天下,纵是要用我的命也无法偿还。诸位对我的情意我领了,但我绝不能让你们去送死!你们都是手无寸铁之人,楚军不会难为你们。我赈灾救助你们,是想让你们活下去,而不是让你们去送死!” 百姓闻得子婴之言,纷纷欲表态绝不退缩。可未等他们开口,秦王又转向军士接道:“将士们,你们以前是大秦的军士,现在大秦没了,但你们却还在。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是百姓的卫士。多少年来你们镇守边关,使中原的门户不被匈奴洞开!如今楚军将至,我希望你们依旧是百姓的卫士。若楚军愿意继续任用你们,就请你们继续保护我们的中原,若他们不愿任用你们,我会与他们商议,让你们返回家园的。” 子婴的话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所有在场之人皆是一阵心酸。秦军的军士与百姓哪里肯让他如此安排,就在子婴话音刚落之时,所有的人均是异口同声的喊道:“卫我秦王!卫我边关!” 望着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百姓和军士,子婴只感到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张亮见他有些激动,随及上前轻声问道:“现在还想死吗?看看这些愿意跟随你的人,他们因你的德行和仁善而自愿跟随与你!你忍心将他们抛弃吗?你忍心让他们遭受楚军铁蹄的蹂躏吗?!不要妄想楚军会善待他们!因为他们的心里只有秦王子婴!” 张亮的话语,每一句皆如一根芒刺,扎入了子婴的心里。尤其是最后一句,甚至让子婴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想到了巨鹿的二十万秦军....... 许久之后,子婴转身望了一眼张亮,突然他灵光一现,跟着便面向众人说道:“百姓们,将士们!你们不愿舍我,我亦不舍众人!好,既然楚军要来,那我们便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虽然诸位皆有卫我边关之心,可我实在是不愿你们无端受到牵连而枉送了性命。我身边这位便是借我粮草的韩王张子房,他此来就是为了帮我们抵挡楚军的。我现在正式将军权交于韩王,此战便有他指挥。他一定会保证大家安全的!”言罢,他便掏出了虎符,递到了张亮的面前。 闻听秦王身边之人是韩王,众人皆是一愣。而秦军在得知统帅要将指挥权交给韩王之时,皆是欲出言阻止。 张亮在听到子婴的一席话后,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站立躺,没一个觉得舒服的姿势。在见到对方居然掏出虎符之后,更是吓得微微向后一闪。 “子婴兄,你玩我啊?” 闻听张亮的质问,原本打算阻止秦王的军士和百姓皆是怔在了当场。而秦王则是微微一笑,随后反问道:“子房兄何处此言,我何时有玩弄你之心?” 见秦王不肯承认,张亮只得苦笑道:“先不说军权之事。你刚才说我是来抵挡楚军的?我何时向你说过此话?!你这可是在赶鸭子上架。” 听到张亮否认救援一事,子婴随及笑道:“那子房兄千里来此边关作甚?来见我最后一眼?还是先来看看楚军军士的威力?!” 闻听子婴的反问,张亮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被赶鸭子上架,而是完全的被道德绑架。此时他才明白,他与子婴之间,耍流氓输了...... “好!算你狠,没错,老子就是来助你的。我给了你粮,又帮你建设边关,总不能就这么亏本便宜项羽吧。不过,我可没说要用你的军队,我的大军估计后日就可到达,到时自会去消灭楚军的。” 见张亮逞强嘴硬,子婴只是微笑,并未有拆穿他之意。但闻得他不想指挥秦军,子婴则赶忙劝解道:“子房兄,你以为我是要撂挑子吗?我既然说过要与百姓和军士在一起,就绝不会食言。之所以给你虎符,是方便你指挥战力,保住边关安危。因为在我看来,此刻只有你有能力率领大家抵抗楚军,所以我才希望有你全权指挥。而且你的部队要后天才能到,可楚军明日正午便会杀到。这一天的时间,难倒你要一个人去击敌不成?!兄放心,退了楚军之后,你大可将虎符还我,我绝不会拒收的。” 听完子婴的话语,张亮便开始不停的盘算。对方不仅说的是事实,而且有理有据,这让他不得不信。再三权衡局势之后,他决定接纳子婴的建议,但在接收虎符之事,却依旧担心对方事后变卦。 “你可不许耍赖!退了楚军你必须要接受虎符,不然我就把它卖了!” 闻听张亮如稚子一般的话语,子婴只得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一定会接受。 秦军军士在听到二人的一番对话之后,随及打消了进言的打算。他们并非讨厌张亮,而是更希望由仁爱的子婴来统领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有了默契,亦有了感情。得知张亮领军只是暂时的,他们也随及放下了心。 待到张亮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虎符之后,只见得子婴如释重负一般的对着军士和百姓说道:“诸位,我请大家共听韩王调遣,卫我边关安宁。” 随着子婴的倡议,众人纷纷对着张亮齐声喊道:“卫我边关!卫我边关!!” 张亮一见自己已成骑虎之势,只得高举虎符,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本王今日暂居统领一职,待到来日击退楚军,便还军权于秦王,诸位都可作为见证之人。但在我统军期间,我希望诸位能配合我,让我们同心协力,让楚军知道我们的厉害,并且让他们今后再也不敢踏足我们的边关!” 听到张亮的战前动员,秦军与百姓皆是热血沸腾。此刻,他们虽然仍有些担心,但气势之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 见到众人士气开始高涨,张亮随及继续接道:“另外,本王知道边关今年大旱,诸位皆是食不果腹,难以过活。我已命人开始采购粮食,相信楚军败退之后,我韩国的粮食也会随后而至。所以请大家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和担心,你们现在唯一要去想的便是击退楚军,保卫你们的家园!” 如果先前的话语是激励的话,那此时的粮食一说便是给众人最好的定心丸!闻听饥荒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众人皆是兴奋不已。一想到击退楚军之后便可有粮食了,军士与百姓皆是恨不能立刻走上战场,马上将楚军击退。 子婴在听到张亮要向边关再次运动粮食,顿时惊的有些目瞪口呆。待到军士和百姓按照张亮的吩咐开始收拾物品之时,他急忙走到张亮身边,随后焦急的问道:“子房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派人采购粮食,往边关运送了吗?” 张亮见子婴不肯相信,只好用手比了一个王八的造型,随后回道:“谁撒谎谁就是这个!” 闻听对方真的运量前来,子婴急忙追问道:“这怎么可能,你韩国正在不断推行新政,而且还在筹建“鸿儒馆”,再加上边关集市的投入,以及上次支援我的粮草,细算下来你根本没有余力再采购粮食了啊!你不会是将国库掏空了吧?!” 听得秦王说掏空国库,一旁的李文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因为张亮之所以知道此情,皆是因他报的信。倘若真的是掏空韩国国库前来相救,那他无疑便是韩国的罪人...... 见子婴与李文二人皆是面色十分难看,张亮立刻劝解道:“你俩能不能长点心?!我是那么昏庸的人吗?!就算我肯,我的心肝儿淑儿还不活吃了我?韩国可是她爹留下的根基啊!” 闻得张亮否认动用了国库,李文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而子婴此时更加奇怪,他实在不知张亮还有什么办法筹钱买粮。他甚至怀疑张亮只是在宽慰自己和李文。 张亮在看到子婴依旧不肯相信之后,立刻一脸坏笑的释道:“我的秦王殿下,您就放心吧!我真没动国库,那里面的钱我还要留着办我和小婉婉的婚礼呢。” 惊闻张亮要办婚礼,而且还是和一个叫什么小婉婉的,李文赶忙追问道:“大王,您要大婚?那小婉婉是谁啊?” 看到李文不明就里,张亮随及转头冲他笑道:“你妹啊!” 此言一出,张亮突然觉得自己像在骂人。可李文听完之后,却是怔在了原地,跟着便兴奋的问道:“大王!这是真的吗?!婉儿?您真的要娶婉儿了吗?!那您.....婉儿......我父亲呢?” 见李文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张亮赶忙劝他冷静,随后沉声说道:“我此来边关有三个目的,第一是解楚军逼关之危,第二是化解边关大旱之事,第三则是监督集市完成,然后抓你小子和秦王殿下回韩喝我和小婉婉的喜酒!” 听到张亮确实的回答,李文已是喜不自胜了。而子婴得知张亮又要大婚,赶忙向他道喜。 就在李文与子婴皆因这天大的喜讯而高兴之时,秦军哨探突然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对方一见子婴,赶忙跪地报道:“禀统帅,楚军加快了进军速度,预计明日一早便会兵临城下了!” 得知楚军会提前到达,李文与子婴皆是一惊。而张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只冷笑了一声,跟着便自语道:“提前来?提前来送死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冷漠的男子 季副帅进言盼军休整,张子房深夜带兵出征! 秦王子婴与李文皆是惊讶的望着张亮。楚军的提前到来让他二人均是有些担忧,可张亮却偏偏说对方是来送死。他们害怕张亮会轻敌,因此都准备劝说一番。 “子房兄,你可莫要轻敌!楚军人数虽少。可毕竟都是精锐!而且我边关大军现在皆是食不果腹,战力有限。恐怕难与对方一战啊!” 李文在秦王子婴说完之后,也随及抱拳对着张亮急道:“是啊,大王。秦王所言极是,这边关之内可以说是无险可守。若是与楚军对战,只怕不出一日,我们便会打败的。” 听到二人向自己讲述两军的对比情况,以及战力分析。张亮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低声回道:“你俩当我是二百五吗?!我可没说要硬拼。既然我们无险可守,那索性不守。我要给楚军唱一出空城计!只要能让他们动摇一日,届时白元的新军便会赶到。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能多给楚军挖点坑了。” 闻听张亮要唱什么空城计,秦王与李文皆是一头雾水。而张亮此时也未曾与他们细说,只是自顾自的找了几名军士和百姓,然后与他们窃窃私语了一番。待到说完之后,只见到军士与百姓皆是不住的点头,而且显得极为兴奋。 秦王对于张亮的举动始终不明就里。本想等他回来详问一下,可谁知对方一回到自己身旁,便急声说道:“子婴兄,劳烦你现在便带着军士一起去你的军营吧。百姓则让他们先回自己家中。今夜你们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只需早些让全军起床,然后装作无事的样子即可!还有,一定要装出粮食充足的模样,实在不行,你就找几个军士在营中练练格斗,再让旁人围观。这样便会给人一种吃饱了饭没事做的样子。” 闻听张亮的安排,秦王只觉得更加迷惑。可未等他开口询问,张亮却又接道:“哦,对了。刚才与我交谈的那些军士和百姓,你就不必管了,我有任务交给他们。再就是请你给我两千人马,明早随我和天羽一起去会会楚军。” 安排军士和百姓任务,众人尚且可以理解。可得知张亮要用两千人去迎战楚军,秦王与李文均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们甚至认为张亮疯了!可若张亮没疯,这一举动完全和自杀无异。 见到二人对自己的安排十分诧异,张亮立刻掏出方才子婴给他的虎符。跟着便笑言道:“子婴兄,你说过此战由我指挥,既然如此,就请你信我!” 子婴本想就张亮的安排提出异议,但见到对方拿出了虎符,便不再有忍住了。既然选择了张亮,他便只能相信张亮。 张亮看到子婴对自己的安排没有意见,随及转向李文吩咐道:“李文,你明日重点负责百姓,尽量让他们忍耐一日,具体的行动安排,晚些时候我会特别吩咐你的!” 李文在听到张亮的命令之后,赶忙拱手应诺,示意自己一切愿听从韩王指挥。 待到张亮将所有的事情进行了妥善的安排之后,便带着天羽开始对楚军来此的必经之路进行了查看。 --------- 楚军的大军正在全速向着边关挺近。此时的五万军士皆是有些疲惫。 季布在见到人马皆有些疲乏之后,急忙对着龙且言道:“主帅,我看让军队稍作休息吧。如此急速行军,即便到了边关也是人困马乏啊。如此一来如何作战?” 听到季布的意见,龙且随及望了一眼身后不停前行的军士。见他们均是一脸倦容后,无奈的摇头叹道:“季兄,我也办法。军师下了命令,让我们尽快拿下边关,免得夜长梦多。若是明早我们能到达边城,那不需一日便可拿下那里,到时中原的门户才能由我们掌控啊。” 闻听龙且言及范增的命令,季布随及接道:“主帅,我是怕我们如此疲惫行军,到达之时,将士们已是疲劳无力,到那时如何能与秦军交战啊。” 对于季布的担忧,龙且却显得很是不屑。“秦军?哼,根据军师的情报,他们早已食不果腹了。我们出发之前,边关已经有断粮的迹象。如今估计已经无食多日了。你觉得我们的楚军精锐还会怕他们不成?!” 龙且所说的一切季布也知晓,听到对方的分析,他立刻附和道:“主帅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们早到一日和晚到一日又有什么分别呢?!我是心疼我们江东的子弟兵啊!” “季兄,我又怎会不心疼我们的子弟兵呢?!我非畏惧秦军,而是怕匈奴乘机冲关啊!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边关断粮一事,恐怕他们会举大军来犯的。万一让他们先行拿下城池,那时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 得知龙且担心的是匈奴,季布顿时没了话语。他也知晓匈奴的危害之大,故而只得忍耐。 龙且在见到对方心有不甘的样子之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又看了一眼身旁气喘吁吁的军士,方才摇头对着季布说道:“季兄,算了,你去传令吧!让大家稍作休整。但必须要在明日正午之前到达边城!” 听得主帅松了口,季布赶忙应允。随后他便传令全军停下休整。 ---------- 入夜时分,探骑再次将情报传递了回来。得知楚军已经开始进行休整之后,张亮立刻笑道:“还行,我还以为龙且和季布真的不要命了呢?!若是按照他们原先的进军节奏,我就怕到了这也累死一半。如今知道休整,说明俩人还不笨。” 子婴听到张亮对二人的褒奖,随及接道:“子房兄,他二人好歹是项羽手下大将。久经沙场,不可能这点道理都不懂的。” 张亮在听过子婴之言后,便沉声回道:“他们当然懂,但他们担心匈奴会提前发动攻击,故而想要抢先拿下边关.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惜血本的强行进军的。” 闻听楚军是因为担心匈奴才强行进军,子婴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如你所言,楚军应该是担心匈奴比他们早一步攻下我这边关。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休整,如此看来,他们到达的时间还是在明日正午时分吧。” 对于子婴的猜测,张亮并不赞同。只见他轻轻摇头之后,立刻对着子婴回道:“你错了,子婴兄。刚才情报里说楚军开始休整,但并未说他们安营扎寨。依我看他们只是短暂的休息,估计此刻已经又开始强行进军了。因此到达的时间还是在明日一早。” 得知楚军依旧会在早上到达,子婴对此极为的不解。“楚军疯了不成?明日一早和正午相差不过一到两个时辰,他们居然就为了这两个时辰儿如此拼命。” 面对子婴的疑问,张亮随及向他解释道:“子婴兄,莫要小看这两个时辰。你可知道,人在早上起来时,虽然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很多,但也因此会更加觉得饥饿,你边关已经无粮。因此进攻的最佳时机,当然就是早上。龙且不是傻子,他的仗也没白打。“ 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之后,子婴只得无奈的摇头叹息。见对方忧心忡忡,张亮便赶忙劝慰道:”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那两千军士你可准备好了吗?“ 闻得张亮询问军士,子婴急忙回复道:”已经挑选好了,全部都是善射之人。不过他们均是体力不支,恐怕难以作战啊!“ 张亮得知军士已经准备好了,赶忙摆手回道:”放心,我不用他们作战,站我后面吓唬楚军即可。“ 子婴对于张亮的计谋始终心存疑虑。可却一直强忍未曾相问。如今听到对方只要两千人去装样子,便彻底忍不住了。 ”子房兄,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可千万莫要胡来啊!万一你和这两千将士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军就彻底完了。“ 张亮非常明白子婴的话中之意。一旦主帅与先头部队失败或者阵亡,那无疑是极大的消弱了全军的士气!而如今的秦军仅存的便是士气,若是连它也没了,那便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望着愁容满面的子婴,张亮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放心吧,我还没活够呢。家里那么多漂亮媳妇儿等着我,我怎么舍得却送死呢?!” 子婴见得张亮此时已经能谈笑风生,顿感十分无奈。但他也因此恢复了一些信心,因为张亮说的是大实话。他确实舍不得死。 就在张亮与子婴一道推算白元的行军路线和时间时,养天羽忽然进入了帐中。对方一见张亮,急忙躬身报道:“大王,秦王,末将准备好了。我们何时出发?” 子婴见天羽全副武装,而且还言及要出发,顿时疑惑的问道:“已经快要子夜了。你这是要去哪?” 未等天羽回答秦王的问题,张亮便率先开口说道:“子婴兄,我先带着天羽和两千军士出去玩玩。今夜就在外面过夜了!请你按照先前说好的行事便可。还有,明日切莫去赈灾,不过我估计你也没粮赈灾了!最重要的一点,无论看到百姓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出动,我要你做一回冷漠的男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老子要知道是谁死了 养天羽深夜猎物犒军;楚骑探言帅语惊二人。 “冷漠的男子?子房兄你究竟意欲何为啊?!”子婴对于张亮的话意十分不解,而且已经到了快要发疯的地步了。 张亮在见到子婴焦急的神情后,却依旧保持神秘。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拜托你依计行事,我先走了!”之后便带着天羽,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 望着张亮远去的身影,子婴突然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这可能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折腾成这样,但他却事苦不能言,因为对方是张亮。 出了秦军大营之后,张亮便带着天羽和两千名秦军向着一处山谷而去。待到临近谷口之后,已是子丑交替之时。张亮在观察过四周的地形之后,便示意军士们在此安营休息一晚。 秦军军士此时皆是不知张亮打算做什么。但他们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此刻他们的统领就是张亮,因此,即使他们不明白主帅的意图,也会义无反顾的按着命令去做。 深夜,秦军的军士皆是无法入睡,并非是因为他们适应不了野外的露宿。而是因为饥饿使得他们难以入眠。甚至有的军士躲起来忍不住低声哭泣了几声。 望着一个个面容消瘦的军士,张亮心中十分不忍。而且在他看来,这样的面容若是被龙且等人看到,估计很快就会穿帮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找到天羽,随后急声问道:“天羽,现在已经是丑时了。附近有山林,你能打到猎物吗?” 闻听张亮询问自己是否能打到猎物,天羽先是一愣。当他见到秦军面黄肌瘦,因饥饿而无法入睡的模样后,立刻明白了张亮的意思。 “大王,小的以前为了避免与其他猎手相争,也曾半夜入山打猎。您放心吧,保证能够打回猎物。但要供应两千人吃,似乎。。。。。。” 得知天羽可以打到猎物,张亮随及兴奋的说道:“不用喂饱两千人,只需让他们都能吃上一口肉,喝上一口肉汤即可。我只要明日骗过了龙且和楚军,剩下的就好办了。” 听到张亮的命令,天羽随及应诺,转瞬之后,他便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奔驰而去了。 丑时末,张亮刚刚有了一丝睡意,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闻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而没有入睡的秦军也听到了那声音,立刻做出了警戒之势。 张亮努力的向着黑夜之中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片刻之后,只见到一人两骑,穿过黑色的夜幕,向着他们的营盘而来。虽然没有看清来人,但张亮已经猜到了那是外出打猎的天羽回来了。 待到那人临近之时,秦军军士已经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果如张亮猜测,是外出狩猎的养天羽。虽然已经确定并无危险,但秦军军士的双眼却根本无法从天羽的方向收回。因为那匹无人骑乘的马匹之上,皆是一些山中走兽的尸体。 天羽近到张亮跟前之后,立刻翻身下马,随后抱拳回道:“大王,末将回来了。这山中猎物不少,但时间有限,末将只打了这些。“ 张亮顺着天羽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马背之上有一只野猪和一只山羊,另外还有几只野鸡。面对如此丰富的猎物,张亮兴奋的一跃而起。而与此同时,秦军军士也纷纷靠拢了过来,望着马背之上的猎物,军士们均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仿佛恨不能即刻冲上去,生吃了这些猎物。 见到秦军军士渐渐靠拢,张亮立刻对着他们笑道:”饿了是吧?!别把哈喇子给老子滴到猎物上,那别人还吃个屁!去,想吃东西就把所有人叫醒,老子有话说。“ 军士闻听可以吃东西,急忙应了张亮的命令,随后便分头将睡去的军士们纷纷叫醒。当两千名秦军全部醒来,并且围绕在张亮身边之后,只听得他高声喝道:”看看你们自己!哪里还像昔日纵横天下,让匈奴畏惧的守关秦军?!不就是饿了几天肚子吗?!适才我甚至还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你们这不仅是在丢自己的人,还是丢你们秦王子婴的人。“ 面对张亮的训斥,秦军默默地低下了头。虽然他们有自己的苦衷,但却不愿去说,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没有任何理由。 看到军士们皆是不肯作声,张亮便收起严肃的面容,随后沉声接道:”哭不解决问题,想要不挨饿要自己想办法。现在,这里有一些猎物,但它们不够两千人分食。所以我希望你们用这些猎物煮汤,我希望每一名,是每一名军士都喝上汤,吃上肉。之后你们就给老子用你们最完美的士气和面貌,明日与我一同迎战楚军。我向你们保证,等到楚军退了,我让你们都吃上饱饭!“ 闻听张亮的命令与承诺,秦军军士皆是愣在了当场。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会让区区两千人去迎战楚军,但此刻他们只是惊讶,没有畏惧。因为适才张亮的话起了作用,他们不想再丢秦军的人,也不想丢秦王的人! 见众人皆是没有反应,张亮立刻高声喝道:”等肉自己熟啊?!赶紧架锅煮汤。“ 这一次秦军终于有了反应,他们此刻将明日的对战之事先放在了脑后,此刻他们只想赶紧喝上一碗肉汤,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即便是去送命,也希望自己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秦军勇士。 当肉汤的香气开始在营盘弥漫之时,众人都禁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虽然秦军军士皆是饥肠辘辘,可分食之时,却无人争抢或是混作一团。因为他们紧记张亮的话,要让每一个人都喝上汤,吃上肉。 少时,一名军士将肉汤送到了张亮的面前。可张亮仅看了一眼,便微笑着说道:“倒回锅里吧,你们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我不饿。” 看到统领不肯进食,军士们纷纷围拢了过来。他们均是希望张亮也能喝上一碗,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可能是最后一顿了。 “统领你喝一点吧,明日就要对战楚军了。总要有些体力的。” “是啊,明日可能。。。。。。你还是喝一点吧。军士们都已经分到肉汤了。” 闻听军士们的劝言,张亮方才明白,他们以为明日是去送死。此时的他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前来劝言的秦军军士说道:“你们以为明日我让你们去送死?!别闹了,我可还没活够,你们也许听说了,老子有三个漂亮媳妇儿呢,这次解了边关之危,我还要回去再娶一个。彭城之内,还有我的一个美人等我,老子才不舍得死呢。不光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死。” 秦军军士一听张亮之言,纷纷纳闷了起来。最后终有人忍不住,低声向着他询问道:“那统领您要我们两千人对战五万楚军,不是送死是做什么?!” 见到军士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张亮随及释道:“明日,你们只要拿出一名边关军士应有的气势,然后在我身后为我助阵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赶紧给老子去喝汤,连渣都准留,需知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听完张亮之言,军士们还是不明就里。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所以他们便按照张亮的命令,开始扫荡剩下的肉汤。 天明时分,张亮派出的探骑赶了回来。在得知楚军距离他们不足五十里时,张亮急令军士严阵以待。而自己则和养天羽端坐于马上,立于阵前! 楚军此时也派出了骑探,在将消息报给龙且和季布之后,二人均是为之一震。 “你说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有数千人在前面的谷口布阵?!” 听到主帅龙且向自己确认,那骑探急忙回道:“回主帅,确实如此。而且据小的观察,对方应该只有两千人马。”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之后,季布觉得更加难以置信。“秦军疯了不成?居然只派出两千人来抵挡我军?!莫非剩下的都饿死了?!” 龙且此时也有相同的疑问,但他未敢轻敌。一番沉思之后,他又转向骑探问道:“领兵之人你可看清了?” 闻听主帅问及对方主帅,那骑探先是一怔,跟着便略微结巴的回道:“小。。小的不敢确认,但好像是。。。。” 见到对方吞吞吐吐,季布顿时无名火起。“你还是不是我江东勇士?!究竟对方是谁,只管道来!难不成还能是阎王领军吗?!” 对方被季布一顿训斥,急忙跪地伏拜,跟着便应声回道:“小的细看对方军阵,发现领兵之人是韩王张子房!” 龙且与季布闻听领兵的是张亮,便异口同声的喝道:“不可能!” 骑探见主帅与副帅皆是有些吃惊,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再有言语。 “军师不是说已经派使知会过诸侯国了吗?张子房怎么可能来边关?!难道他会飞不成?!” 季布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而龙且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跟着便试探性的说道:“若是张子房轻骑一人来边关,倒也不是不可能。” 闻听龙且之言,季布赶忙追问道:“主帅,你的意思是张子房自己来了边关,为的就是我大军征讨边关之事?” 面对季布的追问,龙且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在一声冷笑之后,自言自语道:“管他来做什么!过去一看便知。他张子房可是说过一句话:哭了半天,老子要知道是谁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昨晚吃多了 龙主帅阵前舌战失利;养天羽弯弓再现神技! 季布见到龙且信心满满的样子,急忙稳定了自己的心神。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失态了。 龙且也早已注意到了季布的反常,看到他已恢复常态,方才叹道:“季兄,你是怎么么了?虽然张子房到此确实有些使人吃惊,但你适才的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完全不像你了。” 闻听龙且之言,季布立时表现的有些极不自然。待到骑探退下之后,他才低声对着龙且说道:“龙兄,实不相瞒。这天下我最佩服之人是霸王,可我最怕之人却是他张子房!” 听得季布最怕张亮,龙且随及不屑的回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是昔日冲锋陷阵,勇斗秦军的季布吗?!那张子房又不是三头六臂,论武力怕是连他两个夫人都不如,你究竟怕他什么?!” 面对龙且的责问,季布没有任何的恼怒或是羞愧。只在微微一声轻叹之后,方才缓缓的回道:“龙兄,我一生之中有两大耻辱,第一便是围困韩都之时被张允和王方用计缴了兵械,丢了部队。第二便是在我楚国境内数败于那白元之手。虽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可他们全部都只能算是张子房的弟子。一想到这里,我便对此人甚为畏惧。连他的弟子都如此多谋,如此的善于用兵,你说他会有多恐怖!你可以嘲笑我胆小,可你莫要忘记昔日的函谷关之役。难道你就丝毫不惧他张子房吗?!” 听得对方提起函谷关之战,龙且脑中立刻想起了那惨烈的一幕。仿佛军士们的惨叫与呐喊就在耳边,眼前甚至又看到他们死前的惨状。 见到龙且眼神空洞,而且没了言语,季布赶忙将他唤醒。而龙且回神之后,发现自己掌心居然全是汗水。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张亮也有一份畏惧。 为了掩饰自己的这份恐惧,龙且急忙对着季布言道:“那又如何!这一切都已是过去。当年的秦军不也是号称天下无敌吗,最终还不是被我们所击败。如今边关缺粮少药,战力不值一提。他张子房孤身前来,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此次也要让他插翅难飞!” 季布在听完龙且之言后,觉得有些道理,但一想到张亮的诡计多端,便再次开口劝道:“龙兄,即便你所说的都是事实。但仍要多加提防才是。他敢用两千人马迎击我五万人马,我只怕他又有诡计啊!” 龙且对于季布的提醒非常上心,他也忌惮会中了张亮的计谋。权衡再三之后,便对着全军下令道:“所有军士提高警戒,部队到山谷外便停止进军,与对方的军阵保持对立之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妄动!违令者,斩!” 楚军在听到主帅的军令之后,立刻提高了警惕。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终于见到了秦军的军阵。在距离对方只有两百步的时候,便按主帅的命令,停止了步伐,同时摆出了对立的阵势。 张亮见到楚军已到,而且并不打算进攻,随及高声喊道:“龙且,季布。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聊两句吧!~“ 闻得张亮叫阵,龙且与季布互视了一眼,观察过并无异状之后,便驱马走到了阵前。 “韩王,你为何会到此?你身后的军士好像不是你们韩国的军人。“ 听到龙且相问,张亮立刻笑道:“老子马上要大婚了,所以来请好友秦王子婴去喝喜酒。至于我身后的军士,是他的麾下,我听闻楚军压境,所以带人来看看。顺便问问你们意欲何为。” 张亮的回答让龙且稍稍安心,确定了对方不是韩军,着实让他放心了。但当他看到张亮身后军士的军貌与士气之时,又不由得心头一震,因为他们根本不像是断粮数日,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精壮,而且气势不凡。 “韩王莫要说笑,暴秦早已被推翻,何来秦王一说?所有的暴秦所用之物,所订之法或称呼都应废除!你身为昔日的义军诸侯,如此称呼一个亡命的废帝,似乎很是不妥。” 季布打算以高帽扣押张亮,从而达到气势先声夺人的目的。可张亮在听到他的训斥之后,却极为不屑的叹息了一声,跟着便沉声问道:”季布,我问问你,你楚国现在一引可是十丈?一斛可是十斗?一石可是四钧?“ 龙且与季布闻得张亮相问,未加思索便应声回道:“是有如何?!” 张亮见对方回答的如此干脆,随及放声大笑道:“你刚才说暴秦已经被推翻,因此它所用之物或所订之法,哦!还有称呼都应废除。可你们却依然在延用始皇帝所制定的度量衡标准。你们身为义军诸侯,似乎很是不妥。” 闻听张亮的反击,楚军上下居然一时之间全部语塞。而张亮一方的军士,则是在张亮低声吩咐了一句“大笑”之后,纷纷哄笑了起来。面对秦军的耻笑,季布早已气得怒目圆睁,浑身颤抖了。而龙且则是懊悔不该跟张亮斗嘴,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韩王,我们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们是奉霸王与军师之命,前来剿灭前秦余孽的。这边关由前秦军士把守,始终是我中原心腹之患,若是他们与匈奴勾结,到时只怕整个中原要遭受战火荼毒。你韩国与我们楚国签过盟约,希望韩王不要插手此事。” 龙且将话挑明,并不是真的指望张亮退去,而且依次为基石,告知天下此战是为了中原百姓。如此一来,若张亮依旧不肯离开,那战死只能算他咎由自取。 秦军的军士听到对方说自己可能会勾结匈奴,顿时怒气横生。他们可以战死,但却无法忍受这种侮辱。 张亮见到秦军已经无法继续忍耐,急忙抢在他们前面拍手喊道:“好!楚国不愧是昔日义军之中的佼佼者。心系天下苍生。既然你们要的是边关,那简单啊!我让子婴带着这十万秦军到我韩国去,我让他们卸甲为民,促进我韩国经济发展,和人文力量。你们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保卫中原的任务,如何?” 龙且与季布听到张亮的建议,顿时楞在了当场。他们原先的计划是诛杀子婴,在消灭一些秦军,之后逼迫剩下的秦军归顺,从而更好的镇守边关。可如今张亮不但要保住子婴,还要把十万军士都带走。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会让秦军解甲归田,但这些人皆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就算真的解甲,只要一有战事,便是实实在在的虎狼之师。 “不行!暴秦余孽必须诛除,岂可因你一言而放虎归山?!” 季布情急之下厉声否决了张亮的提议。龙且虽然懊恼他太过着急,完全不留回旋余地,但对于不能放走秦军,他也是赞成的。 看到对方终于露出了本性,张亮随及将脸一沉,咬牙喝道:“那你们他娘还装什么孙子!直接说你们就是来消灭人家的不就完了!来吧,老子陪你们!” 楚军主帅似乎已经和对方谈判破裂,立刻将兵刃对向的敌人,似乎随时准备冲锋。而龙且此时却担心张亮另有诡计,因为对方身后的山谷很容易藏有伏兵。 为了了解虚实,龙且并未命令军士出击,而是选择再次以言语试探:“韩王,你既然一意孤行。那便怨不得我们了,不过你只有两千人马,似乎是在以卵击石啊!” 张亮一见龙且没有行动,当下便知对方是怕自己会用伏兵坑他们。这也正是他选择在谷口布阵的原因,为的便是让对方疑心,同时也方便他这小部队快速撤离。 “卵?老子这卵怕你们捏不动。实话告诉你,这两千人马,皆是秦军的精锐箭士。相信你们也知道秦国箭阵的威力,不过你们肯定不知道另外一种箭士的使用方法。天羽,告诉龙且和季布两位将军,箭士如何发挥作用!” 养天羽在听到张亮命令之后,立刻取出了长弓,而且速度奇快。楚军一见对方打算放箭,立刻用盾牌上前护卫,可没等盾牌兵就位,养天羽已经射出八支羽箭!用的正是当日他射杀山贼的绝技------八鬼报丧!而目标则是楚军高高竖起的旗帜和几名士兵的长戟。 当龙且发现对方已经完成了射击之后,立刻惊讶的向着身后的军队看去。而他见到自己和季布的帅旗,以及两面楚旗被射断之后,顿时惊的无法言语。但最令他惊惧的是,对方还射断了四支自己身旁军士手持长戟的戟首,这恐怖的一幕,使得他和季布均是脸色变得如死人一般。 楚军上下在看到如此惊人的箭技后,皆是心神俱惊。他们怀疑对面那射箭的不是人,而是天神,是古代的箭神后裔临凡。 秦军的军士在看到自己统帅身边之人的箭法后,亦是震惊无比。若此人射箭的技巧才算箭技的话,那他们基本都是小孩在打弹弓了。 张亮在看到楚军上下被天羽的技术震慑的一片哗然之后,并未出声对他进行褒奖,反而摆出一副很不满意样子斥道:“没吃饭吗?射这么慢?!人家盾牌兵都出来三两个了!” 而杨天羽在听到张亮的假斥之后,立刻装作为难的样子回道:“大王,末将有罪,昨晚吃多了。食物淤积于腹,没消化,所以动作慢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军师误我!军师误军! 楚军士畏战不敢前行;龙主帅闻报厥言误军! 本来张亮与养天羽的对话应该是那种只有近身之人才能听到的寻常之语。可这二人却故意扯高了嗓门,非让两军将士全部听见。 龙且在一番惊惧之后,慢慢的平复了心绪。他开始考虑张亮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张亮在见到楚军的军士已不再有冲锋的念头之后,随及扯着嗓子又对龙且喊道:“怎么样?龙且,我这麾下箭士的箭术还成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身后的秦军,皆是精锐的射手,虽然比不了我身边的养天羽。但也是军中的佼佼者。你说我们是卵,今日就让你知道卵的厉害。”言罢之后,张亮立刻勒马转身,对着秦军将士高声喝道:“将士们,让他们看看你们的武器!” 秦军将士在听到张亮的命令之后,立刻心领神会的取出了自己的长弓,一时之间两千个精神矍铄的弓弩手屹立在了楚军的面前。他们就像一座大山一样,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他们就像一条巨大的毒蛇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前。 楚军的军士见到对面的秦军都拿出弓弩,皆是变得有些畏战。而龙且与季布见到此番景象则心中暗叫不好,此时的他们已经明白了张亮的意图,对方这是用心理战术让自己的军队产生强烈的畏惧感,从而瓦解楚军部队的进攻意识。 “大家不要慌张。区区两千人马,怎会比得上我们五万大军?!这弓箭手只在中远距离才会发挥他们的作用,一旦我们近身而战,他们便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季布的一番激励之语让楚军的军士微微回复了一些自信,但仍有人未曾从刚才的阴影之中走出。 见到楚军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势,张亮随及对着楚军再次喊道:“你们的将军说的对。你们不妨照他的话做。我身后的两千秦军每人一次能发三支羽箭,所以一次进攻便可放倒六千零八人。以我们双方现在的距离,到你们近身为止,起码我们能射击两次,也就是说你们要送出一万零一十六条人命才有可能把我们杀死。谁想当这五分之一的,现在便冲吧!” 最后让楚军冲锋的那句话语,张亮几乎是暴喝而出。一句听似劝对方进攻的话语,却生生的把楚军再次震的茫然无助了。没有人愿意去死,即便是视死如归的战士,也只是不畏惧死亡,并且希望以此让自己获得胜利。倘若真的有人是愿意去死,那何需打战这般麻烦,直接自己用刀一抹脖子即可。 龙且看到自己的军士再次被张亮所惑,心中已是心急如火了。他不相信对方所有军士都能同射三矢,只可惜他的军士们动摇了。少时,他决定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否则军队的战斗意志便会彻底瓦解。心中作出决定之后,他立刻对着张亮厉声喝道:”张子房,你无需危言耸听了,你若真有那本领,现在射箭便是,本帅愿意第一个做你秦军箭阵的箭下亡魂!来吧!“ 养天羽见到龙且不为所动,立刻打算拉弓放箭结果了对方。可他正欲取箭,却被张亮所阻。 闻听龙且不惧自己的箭阵,张亮立刻笑道:“老子毕竟和你楚国签过盟约,今日只要你们老实离去,老子自然不会痛下杀手。现在,老子累了!要回去休息,你们可以在我们撤退之时扑上追杀,老子欢迎。” 张亮说完之后,甚至不给楚军反应和回答的时间,便转身对着秦军说道:“后队改前队,转身回去。行军要慢。老子屁股疼,经不起颠簸!” 秦军在听到张亮的命令之后,立刻转回身去,跟着便缓缓的向着山谷之内走去。 龙且见到对方居然想这样便离去,顿时怒火中烧。可就在他想让军士冲杀上去之时,却被季布所阻。龙且一见季布阻止自己,立刻愤怒的斥道:”季布?!你干什么?难道你被他张子房吓破了胆不成?为何拦我?“ 面对龙且的怒吼和训斥,季布没有急于申辩。只在对方呼吸微微顺了起来之后,方才沉声说道:“主帅您三思啊!我知道张子房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身边的小子箭术确是惊人,但也并非不能防御。而且我也不信那秦军两千人都能三箭齐发。虽然如此,可您还是不宜出击。您难道没看出来,这张子房是有心激您吗?他撤走之时,如同闲庭信步,难道不是故意引诱我军追击吗?!这山谷之内,和山谷对面的出口之处,皆是可以隐藏伏兵之地啊。而且,您难道对秦军的军貌与士气不疑惑吗?!如此多的不利因素,末将请您一定要冷静啊!” 龙且见季布居然对自己用起了敬语,顿时一怔。虽然二人此次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平日里皆是以兄弟相称。此时季布选择用敬语,除了想削弱对方的怨气,更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从而让他仔细考虑自己的话语。 许久之后,龙且慢慢从愤怒之中转醒。此刻,他不断思考着季布的话语,同时观察的自己军士的状态。当他发现军士依旧有些心神不定之时,随及放弃了进攻的念头。 “季兄,你说的没错。是我太不冷静了,险些误事。我看这样,我们先暂时休整一下,让军士们安营,然后再派出几个探子,查一查前面和边城,知道其中的虚实再作打算。” 见得龙且做出了正确的安排。季布赶忙应允着下去安排。而此时张亮的队伍已经安全的撤出了山谷,在确定楚军没有追击上来之后,他便命令军士们缓缓的加快速度,尽快赶回大营。 返程的路上,天羽依旧对张亮阻止自己射杀龙且一事迷惑。在苦思无果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王,刚才您为何不让我射杀龙且,若是将他除掉,楚军自然可以不战自退。” 见到天羽依旧执着于此事,张亮立刻对他笑言道:“小子,我给你上完课,你就必须请我喝酒。听好了,龙且之所以想让我们放箭,其实是猜到我夸大其词,而且还想以此来激发楚军的战意。战争是什么?不仅是情报和军械,也不仅是谋略和实力,感情在其中也发挥着很大的作用。那些楚军将士皆是一起出生入死,而且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帐篷睡觉的生死兄弟。他们不怕死,只是不想死而已,一旦见到自己的兄弟倒下,若是你,你怎么办?” 天羽听到此时,立刻沉声回道:“末将自然会和敌人拼命啊!” 听到天羽的回答,张亮便继续接道:“没错,相同的情况,也会发生在楚军之中。一旦他们的战意被点燃,那便无法阻止他们冲击。那样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落空,你可不要忘记,秦军现在没有能力战斗,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对方,让他不敢攻击。” 闻听张亮的分析,天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但随后他又不解的问道:“可这和末将要射杀那龙且有何关系?” 见对方依旧不明就里,张亮无奈的摇头叹道:“我真想踢你屁股,你可真是我的死脑子“箭神“!你先前得手是出其不意,虽说你箭法神乎其神,但却并不是完全无法防御。那龙且和季布武艺不低,已经知道了你的厉害,又怎会不做准备。所以你的一箭,未必能要了他的性命。就算你一箭中的,杀了龙且,可这也会更加激怒季布和楚军。项羽向来不喜欢失败之人,所以他们此来就必须要胜利,一旦主帅死了,回去之后他们根本无法交差,那只会将他们逼急,使得他们全力一战,到时我们都会成肉酱的。只要拖到白元的部队到来,老子就没什么怕的了。毕竟秦军现在的战力不足啊!“ 听完张亮的解释,天羽方才明白其中道理。此时的他显得极为兴奋,在释怀的一下深吸之后,便笑着对张亮说道:“大王,跟着您能学很多东西。您的酒我请了。” 闻听对方要请自己,张亮随及笑骂道:“小王八蛋,你的军饷是老子发的,你请我喝酒是吧?好!我让你下个月光啃粗粮。” 天羽曾听张允、白元和王方说过,他们喜欢被大王训斥和痛骂。原先他明白,此时他才真正有所体会。原来被一个人骂自己时,居然让自己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因为它像一种被父亲或兄长的关爱。 楚军在扎下营地之后,立刻派出了密探。而密探外出之后,快到申时方才回来。 龙且与季布一见密探返回,赶忙询问了探查的情况。密探在微微调整了呼吸后,便对着二人如实回道:“主帅,副帅!小人查过了,谷内与谷口并未有伏兵痕迹。随后,小人便尾随那两千名秦军回到军营附近,发现秦军军士多是在搏斗嬉戏,甚至还有人围观叫好。丝毫没有迎敌之意。” 闻听密探之言,龙且和季布立时迷糊了起来。可未等他们继续发问,另一名密探也随及报道:“主帅,小的专门潜入城中的百姓住所,发现百姓皆是一副饥寒交迫的模样,甚至还看到一些秦军在抢夺百姓的东西。秦军离开之后,小的便询问了几个被抢之人,他们说边城大旱,百姓食不果腹。可秦军却依靠四处抢掠,不曾被旱情所影响。” 听完密探的回报,龙且顿时愤怒的捶案喝道:“军师误我!军师误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楚军杀到 秦王婴闻谋得悉亮计;龙主帅顿悟破解迷局! 季布见龙且失言论及军士。赶忙用眼神示意他谨言慎行。而龙且此时也从愤怒之中转醒,为自己适才的无状言语懊悔不已。只可惜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他只得深吸一口气,随后对着两名密探言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要和副帅商讨对敌之策。“ 两名军士闻听主帅让自己退下,赶忙躬身行礼,跟着便步出了大帐。待到他们刚一出去,季布立刻上前急道:“龙兄,你这是怎么了?你可知道妄议霸王亚父乃是大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一向沉着冷静,而且对霸王和军师皆是尊崇有佳,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见到季布问及自己失态的原因,龙且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跟着便痛心疾首的回道:“季兄,适才你也听到了。那秦军军营之中,军士尚在较力取乐,若是真如军师所言边关断粮,那么他们理应是气力不足,无心嬉闹才是。再加上从边关百姓口中得到的消息,更证实他们根本没有断粮。军师以秦军粮断气弱为契机,让你我前来征伐,而且还只有对方一半的军力。可现如今契机已经不在,你我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我一时气愤,方才说出那气语。” 听完龙且的解释,季布也不由得眉头紧皱。“龙兄,实不相瞒,今日见了那张子房带得秦军,我便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若真如军师所言,秦军防守犹恐不及,怎会主动出来挑衅。我看是军师的情报有误。不如你我修书一封,找人送回彭城,将此间事情进行详禀,看看霸王和军师的意思?” 闻听季布的建议,龙且不住地摇头叹道:“霸王喜好胜功,我们此次无功而返必然遭到训斥。而且如此的长途跋涉行军,最后不战而退,你我今后都会沦为天下的笑柄的。我看还是你我再斟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拿下秦军。昔日我们也曾在巨鹿以少胜多,此役也并非不能取胜。” 听得龙且的分析,季布随及点头应允。同时对着对方急声附和道:“龙兄所言极是。而且边城无险可守,如此一来便成了阵战,那子婴不善对战,相信不是你我的对手。只不过如今多了一个张子房,此人军略不逊霸王,你我重点应该放在如何对方此人身上。” 此时,龙且与季布的意见基本一致。二人随及便开始商讨如何进军一事。而楚军的将士们,早已因连日的奔波,开始准备休息了。 就在龙且与季布进行商议之时,在边城之内的秦军军营之中,张亮与子婴也正在探讨白天发生的一切。 “子房兄,你也太胡闹了。居然让军士们佯装洗劫百姓,万一百姓信以为真怎么办?!” 见子婴害怕弄假成真,张亮立刻笑道:“子婴兄莫急,昨夜我便已经吩咐李文,让他悄悄对百姓们进行说明。至于那些被抢的百姓,以及抢劫的军士,那都是我早已安排好的。就是昨日我说要派任务的那些人。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麻痹和欺骗楚军。我要让他们以为你的大军根本没有被大旱所影响,军营之中的粮草十分充足,这样一来,他们便有所忌惮,不敢直接进军。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以及等待我韩军的到来。” 张亮在将自己的计划讲明之后,子婴立刻释然了。同时他也想到对方让自己白天在军营之中做的安排,随及接问道:“如此说来,那白天的那场军士斗力的假戏,也是你用来欺骗楚军的手段了?!为的是让他们以为我们仍有力气,而且嬉闹如常,根本没有断粮的迹象,是吗?” 看到子婴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张亮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子婴看到张亮笑而不语,便自行接道:“而你所谓的空城计,就是带着两千军士前去挑衅,让楚军疑你有伏兵,从而不敢贸然进军。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派出密探,想要知道我们底细,而你在百姓和我军营中的两场戏,是演给他们看得,是吧?估计现在楚军已经知道我们没有断粮,那龙且与季布恐怕正在头痛该不该撤军呢。” 张亮闻得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全盘计谋,立刻竖起拇指夸道:“子婴兄果然厉害,一眼便看穿了我的计谋。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我估计龙且和季布不会商讨撤不撤军,而是在研究如何与你一战。因为项羽此人喜胜厌败,而他俩又怕世人耻笑他们畏战不前,无功而返。更何况他们知道这边城没有据险,所以他们定然在想如何与你一战。” 闻听张亮的分析,子婴立刻佩服的说道:“子房,我常常在想,若昔日我秦国有你,相信不会亡的。不过一切皆有定数,我知道不可强求。而且对于百姓而言,或许你才是一个最合适的皇帝。我甚至开始理解,为何祖父当日擒了你,却不肯杀你。可能是因为他太看好了你了。” 一听子婴夸赞自己是最合适的皇帝,张亮赶忙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皇帝?没想过,太累!现在这韩王我都觉得麻烦,我宁可和自己的漂亮媳妇儿们找个好地方,整日游山玩水,那才有意思。” 看到张亮那游戏人间的模样,子婴无奈的叹道:“你什么都有,可唯独缺少了一份野心。或许这也正是你魅力所在。也好,等到天下太平,你想云游四方的时候,算我一个,也让我跟着你过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张亮闻得子婴也喜欢这种生活,顿时双眼闪烁着光芒。可未等他就此事与对方展开热情的讨论,子婴便直接将话题转回了边关的局势之上,毕竟此刻,这才是重点。 “子房,既然现在楚军已经被骗,那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我想尽量拖延,但也要防止他们趁夜劫营。今夜你不妨让军士们用火具将整个大营照的通明,也好让秦军以为我们有所戒备。从而不敢贸然行动。只要熬到明日,我韩军新军一到,便不用在怕他们了。” 听到张亮的计划,子婴立刻向军士们下达了命令。而与此同时,楚军的军营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张亮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便是龙且识破了他的计谋。。。。。。。 就在龙且与季布几番商议如何对战秦军无果之时,季布突然懊恼的说道:“方法说了几十种,可均是难有效果。难道这秦军就真的无法战胜?若真是如此,他们还等什么,直接来攻打我们便是了!” 季布本是一句无心的牢骚,可此言对龙且却如同一击闷雷,转瞬便将他击醒。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突然急声喝道:“不好!我们中了张子房的计了!” 闻听中计,季布瞬时楞在了当场。龙且见对方依旧不明就里,随及急道:“季兄,你我中计了。你想,若秦军真的粮食充足,那十万大军何惧我区区五万人马?!若我是那子婴,肯定伺机埋伏,或是全力一战。还有那些被抢劫的百姓,若秦军真是那般暴虐,他们又怎会依旧待在那边城之内等死呢?而且密探也根本没有说过,见到任何的饥民尸体,我看秦军和边城百姓此刻都已是断粮了。而且秦军断粮不是因为大旱,而是因为他们将粮食分给了百姓。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何没有饿死的饥民,而且百姓愿意帮助秦军欺骗我们了!” 季布闻得龙且的分析,顿时转醒。“龙兄,你说的对。这也解释了那张子房为何只带两千人来阻挡我们,他为的就是让我们起疑,从而达到欺骗我们的目的。而他最终的计划,便是让我们变成无法进军。可我依旧有一事不明,他的把戏迟早会被拆穿,到时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龙且听到季布的疑惑,立刻咬牙回道:“那是因为他在等,在等粮草或是他的韩军。我并非不信军师能够阻止韩军增援,但他张子房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若果他真的有办法将军队弄到这边城,或是将粮食顺利运到。那你我只怕再无获胜的希望了。” 听到龙且的解释,季布不由得一身冷汗。“龙兄,既然如此,你说我们怎么办?” 龙且沉思片刻之后,立刻拉着季布冲出了大帐,跟着便对厉声喝道:“所有楚军听令!立刻整装,全军随我突袭秦军。本帅已经得悉了他们的底细,秦军早已粮绝,让他们看看我楚军男儿的本色吧!” 楚军军士大部分此时已经开始休息。闻听主帅的军令,急忙翻身而起。待到全军上下得知了主帅的命令之后,便赶忙开始整理物品,准备出击了。。。。。。 亥时末,张亮与子婴皆是毫无困意。二人依旧在帐中商谈军务和边关形式,偶尔还穿插一些个人的趣事。就在他二人均是感到谈兴正浓之时,张亮突然想起了那十二金人之事。可未等他就此事向子婴详询,却突然冲入了一名军士。 那军士一入帐中,便慌张的报道:“秦王,韩王。大事不好,楚军连夜向着我大营冲击而来,喊杀声整天动地。现在距此已经不到三十里了!” 闻听军士的急报,张亮和子婴皆是怔在了当场。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对方居然大举杀了过来。可就在他们怀疑之时,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喊杀之声,那喊杀声由远而近,渐渐清晰了起来。此时他们方才相信,楚军真的杀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藤甲盾 楚部队夜袭边城大营;藤甲盾惊现对阵前军。 本应宁静的夜晚却因楚军的突袭而变得嘈杂喧闹了起来。那由远而近的喊杀声将已经休息的秦军全部唤醒。 张亮和子婴在确定了对方真的杀过来时,皆是一阵心惊。可他们来不及追究和思索对方究竟是怎么识破计谋的。此时的他们都清楚,必须要组织有效的防御,否则一切都完了。 片刻之后,秦军便在张亮和子婴的组织下,开始摆好阵势,准备应对楚军的进攻。养天羽则是寸步不理张亮的身旁,他决心以死护卫自己的王。 很快,楚军杀到了秦军的营前,一场暴风骤雨一般的激战随及展开了。火光将天空映照的格外明亮,而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则是回荡在整个秦营。 仅仅一轮的冲锋交手,楚军立刻发现了秦军的战力不足。龙且和季布此时亦十分的确定,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楚军根本没有能力进行抵抗。 “将士们,秦军战力不足。不要畏惧!拿出我们楚军的气魄,消灭他们!” 伴随着龙且的呐喊,楚军开始进行奋力的拼杀。秦军虽然人数占优,而且同样以命相搏,却终是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势。 看到军士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子婴的心仿佛都在滴血。突然,他拿起了一把兵刃,不顾卫军的阻拦,冲向了楚军。 张亮在见到子婴杀入战圈之后,也随之加入了战斗。 就在两军激战正酣之时,边城的百姓突然也冲杀了过来。他们显然是听到了楚军的喊杀声,想要过帮助那个拯救了他们秦王。 此时的楚军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分不清出那些是秦军,那些是百姓,转瞬之间,便有数名百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望着连普通百姓也残杀的楚军,张亮的怒火已经彻底的被点燃了,他放弃了与军士之间的交战,而是选择直接冲向了龙且。 龙且正与秦军激战,突见得张亮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看到对方完全没有在意身旁的楚军军士之后,他立刻明白了,张亮是来和自己拼命的。 “好,算你有胆量。张子房,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伴随着一声暴喝,龙且随及调转马头迎向了张亮。而张亮此时则是满腔的怒火,根本没有听见对方的叫嚣。 电光火石之间,张亮便与龙且相聚已不足三尺了。而此时的龙且,突然自马背之上一跃而下,跟着便挥刀砍向了张亮。 张亮虽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对于战斗却已经形成了本能。一见对方挥刀斩想自己,立刻提剑向上挥去,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跟着,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虽说张亮身上有些身手,但终究不是龙且的对手,紧紧十余个回合,他便处于了下风,而且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 突然,张亮双腿一软,脚下没了根基,整个身体不自主的向着前面倾斜而去。龙且一见,瞬间便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挥刀向着张亮的头上砍去。可就在他的兵刃即将斩落张亮头颅之时,一支羽箭急速飞来,而且正好射在他的刀身之上,硬生生的将龙且的刀顶了出去。 一见有人射箭解围,龙且随及向着对方望去。而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两支羽箭已将冲着他的喉间和面门飞来。这两支箭速度奇快,让人猝不及防。龙且本以为自己难道此劫了,可季布早就暗中注意着养天羽的一切动向。因为他十分忌惮对方,故而开战之后便一直紧盯对方。当他见到养天羽想要射杀龙且之时,便立刻手持一张战盾挡在了龙且的面前,这一下生生将龙且从鬼门关中救了出来。 龙且一见自己被季布所救,急忙躬身躲在了盾后,同时向着季布表达了感激之情。而张亮则是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急忙调整了体位,随后腾跃而出。 一场主帅之间的较量就这样暂告一个回合。龙且虽然对于没有斩杀张亮而气恼。但他并不是十分在意。因为能够战胜秦军,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望着战局几乎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张亮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在自责,自责自己愚蠢的以为能够骗过楚军,结果酿成眼前的大祸。可自责此刻已是于事无补,这一点他自然也是知晓。因此他选择奋战到底,即便是死,他也要死的有尊严。 楚军此时越战越勇,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发出胜利的呐喊了。可就在他们不停地击杀着秦军和边城的百姓之时,突然耳边传来另外一阵喊杀声。那声音也是由远到近,而且仅仅闻声便让人感觉有些气势逼人。 龙且此刻也听到那声音,在他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之后,只见得漆黑的夜色被一队人马撕裂。他们由远处疾奔而来。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来历,但他却又听到对方的喊叫。而且那喊叫的内容让他心惊不已。 “韩国虎威将军白元在此!楚军速速上前受死。兄弟们,给斩杀楚军,替我韩国扬名!” 一声暴喝,使得战场之内原本在拼杀的将士们,动作纷纷慢了下来。虽然他们依旧在对战,可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韩国的国旗与白元的将旗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之后,大家方才转醒。韩军到了。 白元此时一马当先,在快速的移动当中观察着战圈之内的局势。很快,他便知道战事呈现一面倒,楚军占据优势。伴随着一声急令,韩国的新军便直插楚军的腹部,加入了战斗当中。 楚军此时的士气正浓,根本不在乎来了何人,但当他们和白元的新军交手之后,却顿时叫苦不已。因为他们居然不是韩军的对手。 龙且在与刚刚杀到的韩军简单的交了两下手,立时便知自己的部队恐怕难以招架敌军。除了韩军训练有素,擅长格杀以外,对方的体能也十分充沛,丝毫没有流露出因长途跋涉和着急行军的疲累。 “楚军将士听令!围阵防御,反守反击韩军!“ 楚军在听到主帅的将令后,立刻开始一边传达军令,一边向着主帅靠拢。很快的,楚军便形成了一个圆形阵法,这让韩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攻入。但正因为楚军开始防御,秦军与边城的百姓也得以脱险。 张亮在见到此番情形之后,立刻对着秦军和边城百姓喊道:“所有秦军和百姓立刻撤回大营,严防死守,不得加入战局!” 秦军和百姓闻得张亮的军令之后,立刻照着对方的话语去做。在撤退的同时,他们也未曾忘记将受伤的同伴一起带离。 季布见得秦军已经开始脱离战斗,心中十分不甘。但他明白此刻的强敌是韩军,所以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白元在观察了楚军的动向之后,立刻命令军士以方形阵法应敌,但不准大家轻进,更不许擅自行动,待到阵型布置完毕,他便急忙来到了张亮的身旁。而此时,养天羽也已经回到张亮身边加强了护卫。 “大王,末将来迟了。让大王受惊,末将该死!”白元一见气喘吁吁的张亮,立刻下拜请罪。 张亮在见到白元的举动之后,随及厉声喝道:“给老子起来!你有屁罪!能够及时赶到已是大功一件。我现在没时间问你为何会提前赶到,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给老子痛宰楚军,我不管什么历史不历史。给老子把龙且和季布宰了,我不想再见到此二人!” 白云闻听张亮的命令,立刻豪情万丈的复述了一遍命令,用以确认。“末将遵命!斩杀龙且和季布!” 二人的一番对话不止韩军听得明白,就连楚军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龙且虽然没有惧意,但听得张亮要彻底消灭自己的部队,还是有些惊讶。 “张子房,你身为韩王。又与我楚国签订盟约,居然为了暴秦余孽与我军翻脸,你难道是要与天下为敌吗?” 张亮听到龙且的质问,立刻暴怒道:“放你娘的屁!暴秦可诛,可这边城的军士们皆是护卫中原门户的仁义之师。子婴不惜自己和部队挨饿,也要救济百姓。你们这帮畜生居然趁人之危,前来击杀。而且连百姓你们也痛下杀手。死!你们都要给老子死!!” 季布见张亮已经完全因愤怒而失去了理智,当下便决定不再与对方多费唇舌。虽然两军厮杀之时,无法分辨百姓和军士,但他不愿以此为借口来掩盖自己部队的行为。因为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惧怕了,怯懦了! 白元此时已经回到了指挥的位置,在看过楚军选择坚守之后,随及命令军士开始进军。当韩军靠近楚军大阵之时,突然,楚军外围人墙闪出了一个个的缝隙,跟着便有无数的长戟自缝隙而出,刺向了韩军的前军军士。 楚军的行动是阵法中的一个环节,专门用于对付靠近的敌军,出手皆是出其不意,往往会让人防不胜防,从而损失巨大。可这一次,他们却未能如意。因为韩军的前头军士们皆是配配以坚盾,而那盾牌也非寻常的军盾。那正是张亮发明的藤甲盾! 楚军一击未能造成伤害,皆是无比震惊,而同样震惊的还有张亮,因为他记得带领大军出发之时,根本没有带这藤甲盾。而且这盾牌只有张允的禁军之中才有,并且数量有限。可一眼望去,白元部队的前头军士几乎人手一个。他不明白,为何这盾牌会出现在白元新军的手中?又为何会多出了这么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四万五 小人屠火烧自家藤甲;边关役韩军大获全胜! 白元在见到楚军突袭未曾得手之后,立刻命令军士以盾为器,推击对方人墙。 龙且发现对方手中持有强盾,先是微微一愣。但转瞬便重现开始发布命令,进行迎敌。他毕竟久经沙场,所以不会轻易动摇或是犹豫。 “将士听令,围拢坚守!后军以戟为撑,挡住韩军,随时准备反击!” 楚军听到主帅的军令后,立刻按照命令行事。一时之间,韩楚两军成了对峙之势。两方的军士皆是用尽全力对阵。这也使得两军的将领得以思考应对之策。 张亮见到两军成了胶着之势,便暂时将盾牌的疑惑置于脑后,带着养天羽急速前往了秦军军营之中。他相信白元,因此打算将胜负交给对方。自己则是选择查看秦军的伤亡情况。 秦军与边城百姓因韩军的到来而得以脱身,此刻正忙于休整和照顾伤员。待到张亮入营之后,便迅速找到了子婴。随后焦急的问道:“子婴兄,你没事吧?” 子婴经过一轮激战,虽然没有受伤,但却已是浑身无力了。整个边关虽然都饱受饥饿的折磨,但谁也不会相信,他恐怕是当中所食最少的一人。因为他一边心系百姓,同时又担心军士。所以总是将自己的一份口粮偷偷让出,希望让别人能多吃上一点。 见到张亮前来询问自己的情况,他急忙艰难的起身回道:“子房兄,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我实在不善搏斗,故而有些乏力。” 看着面色苍白的子婴,张亮不知该如何宽慰对方。再望向那些正在包扎伤口的秦军和百姓,张亮的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对不起,子婴。是我太过自负了。若不是我,你的军士和百姓也不会惨遭楚军的荼毒。” 子婴一见张亮将过错拦到自己的身上。赶忙急道:“子房,你说的那里话。若不是你拖延到此时,只怕我们边关早已沦落到了楚军之手。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莫要苛责自己。现在我们得以脱身,也是全赖你韩国的将士在外全力拼杀。所以,你不要自责!” 一旁的秦军军士和百姓闻得秦王劝慰张亮,随及围拢过来。他们均是想要开解这位出手相救他们的韩王。 “韩王,我家大王说的对。您只身前来相助我们,已是义气之举。现在您的军士又为了我们在外浴血拼杀,我们都十分的感激您,也十分的汗颜。这保卫边关本是我们这些军人的职责,如今却。。。。。。” “韩王,您莫要苛责自己,我们都是心甘情愿保护秦王的。我们虽然只是一群普通的百姓,但身受秦王大恩,岂有不报之理。即便今日我们全部血洒边关,也无怨无悔!” 听到秦军军士与边关百姓一起劝解自己,张亮反而更加觉得自己愧对众人。子婴见他依旧无法释怀,便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希望他不要钻牛角尖。 “子房,这里有我即可。你不必担心,还是先去看一下白元吧。虽说他是个领兵的奇才,但他长途跋涉而来,又比预期早到,相信军士们应该很疲惫。你快去看看,若是需要援手,我便组织军士相助!” 张亮本不愿再去参与外面的战斗。不仅是因为信任白元,更是怕自己再见楚军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但听得子婴的分析,心中也多了一份担忧,最终决定还是去看一下战斗的进程。 当张亮与天羽二人再次出了秦营,想要查看两军的战况之时,却只见先前的胶着之势早已不复存在。楚军如今已经阵型溃散,军不成军,而韩军的将士则是在不停地将对手击杀砍翻。最令他的惊讶的是,原先楚军围起的位置,此刻已经是一片火海。大火将整个边关的天空映红,火舌仿佛要直上九霄,将苍天都焚出一个大洞。 短短的一出一进之间,战局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张亮身旁的天羽,也是不由得惊叹道:“白将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方才还有如铁桶一般的楚军,现在已是变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张亮此时开始仔细查看战场之中有哪些变化。他想通过观察,破解白元攻破楚军阵营之谜。当他发现先前手持藤甲盾的军士们手中空无一物时,立时笑骂道:“小王八蛋打仗是有脑子,不过这样成本好高啊。而且还将自己手中一样利器的弱点彻底暴露给了对方。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赚是赔。” 天羽闻听张亮的自语,立刻明白对方已经看出端倪。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便急忙对这张亮问道:“大王,您知道白将军是如何做到的了?能告诉小的吗?” 张亮见天羽不明就里,随即开始现场教学。“小子,你刚才应该看到我们新军所用的盾牌了?” 天羽闻听张亮发问,立刻应声回道:“看到了,那盾牌刀枪不入。虽然盾身很大,可看上去却十分轻盈。难道那是大王的杰作?!” 听到天羽一言便道出藤甲盾的优势,张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便继续释道:“不错,那是老子发明的。名为藤甲盾!这种盾牌的特点你已经说过,但它也有一个缺点。只因它是由野藤制成,而且还曾用油浸泡,故而十分怕火!我猜想白元这小子便是利用这种特性,将盾牌全部扔进了楚军圆阵的中心位置,然后引火烧盾。火势突起,又由中心向四面侵袭,楚军变成了内外两面受攻,如何能不败!” 天羽听完张亮的解释,方才明白了楚军溃败的原因。虽然已经洞悉了其中的奥秘。但他依旧很是佩服白元。 “大王,白将军真厉害。如是换了末将,即便知道那盾牌的特性,怕是也想不到自毁利器来获取胜利的方法。” 闻听天羽夸赞白元,张亮也随及附和道:“是啊!这小子鬼点子是多,换了我,就算想到,可能还舍不得。可战争就是需要付出,要么出血,要么出钱。他舍物重人,确实难得。此战胜利之后,老子要让他赔我盾牌,还要重重奖赏他!” 就在张亮与天羽二人夸赞白元之时,楚军已经全面溃败。此时,龙且和季布被数十名楚军禁卫舍命护出了战圈。看样子似乎已经打算突围了。养天羽一见那二人打算撤退,立刻弯弓搭箭想要射杀对方。 转瞬之间,八支羽箭便飞向了龙且与季布二人。本以为他们二人一定会命丧箭下,可未曾想到他们身边的护卫居然发现了天羽偷袭,而且用自己的身躯为盾,生生挡下了六支羽箭。至于剩下的两支,虽然射中了季布和龙且,但却因为军士的触碰等原因,未能直接命中要害。 养天羽一见没能射杀对方主帅与副帅,立刻打算重新射击。可张亮却出手将他拦了下来。天羽一见张亮阻拦,随及不解的问道:‘大王,您不是要他两人把命留在此处吗?“ 闻听天羽相问,张亮立刻冷声回道:“没错,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们。可是你现在已经无法射杀他们了,一来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二来他们的护卫恐怕不会让你轻易得手的。” 听到张亮的分析,天羽急忙向着对方的方向望去,只见得此时龙且与季布均是负伤愤恨的望向自己。而他们身边的军士,则是各个严阵以待,似乎随时打算以身挡箭,力求护卫他们的将帅。 看到此时,天羽也同意张亮的意见,但他觉得就算不能射杀龙季二人,也可以将他们的近卫全部干掉。张亮也已看出了他的想法,未等他开口,便率先言道:“算了,今日若是他们能逃了。那是他们的命,也正好让他们回去替白元和你,还有我的新军扬扬名。我们先回秦营吧,秦王恐怕还在担心战事的结果呢。” 得知张亮决定放了楚军那些军士,天羽赶忙遵令而行,收起弓箭。随后便跟着张亮头也不回的入了秦营。 龙且与季布看到张亮和天羽离去之后,皆是愤恨不已。看着自己的大军均是在烈火与敌人的攻击之中丧命和哀嚎,龙且只觉得又恨又气,但最多的却是那无助的屈辱感。 “老子不活了!弟兄们,跟着我和韩军拼了!” 季布见龙且已经彻底的失去的平常心,而且一心求死。急忙劝解道:“龙兄,你不要冲动。我们败了!可弟兄们还没有死绝,就算剩下一个人,我们也有责任把他们带回去。他们的家人在等他们!你我要死何其容易,可我不愿拉着兄弟们垫背。与其那样,倒不如回彭城,让霸王知道弟兄们是为国而死,然后接受霸王的裁决呢!” 闻听季布之言,龙且顿时双眼紧闭,五脏六腑更是如同火烧一般。许久之后,他慢慢的张开了眼睛,随后对着张亮离去的方向高声喝道:“张子房,我迟早砍下你的头颅,为兄弟们报仇!” 季布此刻明白龙且已经妥协,赶忙传令全军迅速脱离战局,随后一同向着早先扎营的山谷撤退。 韩楚边关大战,最终在楚军溃败撤退之后,而告全面结束。白元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选择放弃了追击。而此战的最终结果是,秦军伤亡三千余人,边关百姓伤亡十余人;韩军伤亡不足千人;楚军阵亡四万五千余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单于 白将军言解张亮之疑;边关前匈奴遣使求见。 楚军逃生的人数仅剩五千不到。白元在确定了胜利之后,便命军士开始打扫战场,同时赶快灭火。自己则直入秦营,想要当面向张亮汇报战况。 此时,张亮正与子婴坐在一起稍作休息。白元入营一见二人,赶忙躬身下拜。随后兴奋的说道:“见过大王,秦王!报告大王,我军大获全胜!伤亡不足千人,楚军死伤四万五千余人,剩下的已经逃往东南方。敌方主帅与副帅未能擒获,请大王治罪。” 白元本是想为将士们请功,但想起张亮命令是处理所有楚军,而且特意嘱咐干掉龙且和季布二人,结果自己并未做到,便只得先行言罪。“ 看着跪伏于地的白元,张亮随及笑骂道:“滚犊子!你是来请罪吗?我怎么听怎么像请功。别装了,起来吧。虽然我说过要让你全歼敌军,但也只是一时气语,至于龙且和季布二人,那是他们命不该绝。此战你做的很好,老子很满意!” 白元听到张亮夸奖自己,立刻如同受了褒奖的孩童一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待到他起身之后,张亮便追问道:“楚军溃逃,自是可以不必理会和追赶,战场之中,可还有伤兵或俘虏?” 闻听张亮问及俘虏和伤兵,白元赶忙抱拳回道:“大王,末将下令之时,让将士们只杀不伤,所以应该未有重伤之人,至于俘虏,末将尚不知晓,军士正在打扫战场,或许会有一些被大火烧晕的楚军。待到有了消息,末将一定禀告大王。” 对方的一句只杀不伤,让张亮不由得心头一颤。此时他开始懊悔自己愤怒之时的那句莽言。而白元一提大火,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藤甲盾,随及佯装恼怒的说道:“你不说大火我还忘了,你小子可真下血本啊!居然把我的藤甲盾都烧了。这不仅是浪费,更是将此它的弱点告诉了楚军,以后老子还怎么用?!” 白元一听张亮的问责,立刻明白他并非是真心要斥责自己。于是便躬身笑道:“大王一向爱护军士,末将为了能尽快结束战斗,减少我军伤亡,所以只得烧盾破敌。至于这弱点一事,小的确实未曾考虑,请大王治罪。” 听到对方再次言及请罪,张亮顿时没好气的骂道:“请个屁,你小子越来越贼,我要是治了你,岂不是说我不爱护军士?!别在我这装大尾巴狼。行了,烧盾之法确实是妙招,老子也很看好。不过你是怎么得到此盾的?我们出发之时并未携带,而且国内也没有那么多的数量啊!” 见到张亮不再责备自己,白元再次露出开心的笑容。而闻得对方问及盾牌来历,他便急忙回道:“大王,盾牌是是张允大人派人送来的。您与天羽走后,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就在我们打算连夜进军之时,却遇上了前来追赶我们的张允大人,他说盾牌是您去彭城之时,他命禁军制作的。只是后来事忙,忘了向您禀报。张允大人给了我军盾牌之后,又让我转告您运粮队已经出发。相信最多还有两日便可到达。” 得知运粮队即将达到,张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闻听此消息的子婴,更是激动的向着张亮作揖言谢,用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张亮在搀扶起子婴之后,便劝说对方莫要再如此。待到安抚好了对方之后,他又转向白元追问道:“那你提前一天到达,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给你一日时间吗?” 白元早已猜到张亮会问及此事,因此提前做了准备。在张亮刚刚问完之后,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随后呈到张亮手中。跟着便回道:“大王,这也是张允大人所赠,说是丞相大人找到的。上面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抵边城附近,比起原先的路程,提前了一日。所以末将才能赶到,只是未曾想楚军居然连夜袭营。所以这一次全是得丞相的大功!” 闻听是丞相的功劳,张亮立刻摇头笑道:“想不到是准老丈人救了我。看来回去要好好谢谢他。”一提丞相,张亮方才想起李文,从楚军进攻开始,他便一直未见对方。他曾安排对方一直跟着百姓,如今百姓已经来了,那说明他肯定也在其中,可至今未见他前来见自己,这让张亮不由得有些心慌。 “白元,快!赶紧找李文,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别再有个三长两短!” 一听李文没了音讯,白元顿时也有些焦急。他与李文昔日同受张亮教导,因此感情很是深厚,就如同师兄弟一般。可未等他开始寻找,对方居然自己主动出现了。 李文一见张亮,赶忙跪地参拜。未等张亮询问他去了哪里,他便自行说道:“大王,小的随百姓一起前来援助秦军,后又随他们一起入了大营。本想一早来见您,可见到百姓和秦军受伤之人太多,便擅自先行帮忙,为他们去包扎了!请大王治罪!” 看到李文没有出事,张亮与白元方才放心。听到他也请求治罪,张亮顿时骂道:“治个毛!你和白元真是师兄弟啊,这都他娘一起用。帮助受伤之人是好事,起来吧!” 李文看得张亮不追究自己,便赶忙起了身。而张亮看到众人均是无恙,便吩咐他们一起去照料受伤军士和百姓,同时自己也加入了其中。 两日之后,韩国的运粮队真的到达了边关。见到有了粮食,秦军和百姓皆是兴奋不已。而子婴,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语。 楚军在战败溃逃之后,根本不敢做停留。一直到出了边关的势力范围,他们方才敢停下稍作休整。 “季兄,我龙且从未想过居然会败的如此彻底。我军与韩军人数相等。而且我楚军皆是精锐之师,我真不明白到底是两军之间差距在何处!难道是我无能吗?!我对不起霸王,对不起军师,更对不起那些战死的将士啊!” 季布见到龙且开始自责,赶忙出声劝解道:“龙兄,此事非是你的过错。那韩军确实厉害,相信那应该就是张子房的新军。再加上我军因疲于奔波,战力略显不足,故而才会有此败,若说为何会败的如此彻底,我实在不好说。在我看来,除了那白元军略出色以外,还仰仗那奇盾。它不仅刀枪不入,居然还能做引火之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输了战力,输了谋略,也输了利器。这可能就是我们大败的原因吧。。。。。。“ 听完对方过得分析和解释,龙且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季布说的很有道理,但败了就是败了,这些都做不了借口,只能当做教训而已。 许久之后,龙且命令军士们开始向彭城撤军,军士们此时皆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迷。而他则是在强烈的挫败感之下,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回到彭城。。。。。。 至此,边关所有的危机均已解除。而张亮则是开始帮助子婴一起安顿好百姓,然后又协助李文完成集市的剩余工作。 天羽与白元在驻军的这段时间当中,分别将自己的训练方式和练箭方法交给秦军。这也是张亮吩咐他们做的。为的是让秦军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中原的门户。 七日之后,张亮终于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办妥。而边关的秦军,也已经慢慢走出了低谷,虽然战力和士气还未完全恢复,但若再面对强敌,却已是不至于不堪一击了。边关的百信更是得以重新休养生息,不仅得到粮食,更得到耕种的种子。 看到边关已经慢慢恢复,张亮终于放下了心来。而子婴更是为边关重新恢复生机而感到兴奋和欣喜。 “子婴兄,边关差不多稳定了。集市也已经建好。很快我们韩国和其他诸侯国的商人便会云集,到时相信匈奴的商人也会来此观察,你可一定要吩咐军士们提高警惕啊!哦,还有,这几日一直忙碌,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言罢,张亮便从怀中掏出了虎符,随后双手递送到了子婴的面前。 秦王子婴一见张亮交还兵符,立刻调笑道:“怎么了?这就要给我啊?!我没打算要啊!现在军士和百姓对你都很崇敬,我看你索性就接管了这边关吧!” 张亮一见子婴开始耍赖,顿时急道:“子婴,你别跟我来这套。当日你给我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若不要,我卖了它!” 见到张亮似乎真的有些着急,子婴立刻笑道:“卖?你敢卖,谁敢买?!好,不逗你了。你这闲云野鹤不愿接手边关,那我便继续代劳。反正此处作为终老之地,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闻听子婴愿意接回虎符,张亮急忙塞进了对方怀中。待到虎符出手之后,他立刻如释重负一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自己摆脱了枷锁,重获了自由一样。 子婴看到张亮的模样,顿时无奈的笑了。除了笑对方有一颗赤子之心,更笑他那游戏人间的性格。而这笑容背后,有的是一份羡慕与憧憬。 张亮看到所有事情已经办妥,便想邀请子婴与自己一起回韩参加他的婚礼。可未等他开口,却突然来了一名秦军守关军士,对方一见他二人,便急忙拜道:“大王,韩王。关前来了三名匈奴使者。他们声称奉匈奴王大单于之命,前来求见大王与韩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冒顿 赴大宴婴亮两极分化;入大帐单于突言放心! 张亮闻得匈奴特使前来求见,心中瞬间多了无数的疑问。 第一,自己来边关对方是如何得知的。虽然边关之人知晓他的身边,但这段时间,因为秦军战力不足,皆是闭关封锁,消息不可能传出的。第二,来使要见子婴他还可以理解,可居然还指明要见韩王。这让张亮着实觉得匪夷所思。 子婴在得知匈奴派使求见之后,立刻对着张亮征询道:“子房,如今我们刚刚恢复生机,匈奴派使前来意图不明。你说我们见是不见?” 见到子婴问询自己的意见,张亮立刻低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方才抬头回道:“人家大老远来了,不见似乎不太好。反正只有区区几人,我看让他们来吧。不过事先要先把一些不该让他们看到的东西藏一下。比如,我们受伤的士兵。。。。。。” 张亮的话说的很含蓄,子婴却是一点就透。自己的弱点决不能暴露给对方,因为对方不会同情你,只会趁你病;要你命! 做好一切安排之后,子婴便让关卫去带使者到军中大营。而他自己和张亮,也随及返回了营中。 少时,匈奴的使者便由军士带领,来到的秦军军营的大帐之中。对方一见子婴和张亮,立刻抱拳说道:“见过秦王。在下乃是大单于座下轻骑将军忽赤儿,奉我大单于之命,前来请秦王与韩王赴宴的!” 闻听匈奴王要请自己吃饭,子婴瞬间提高了警惕。而张亮得知这个消息,却顿时来了兴趣。未等子婴开口,他便先行说道:”我勒个去,你家大单于居然要请秦王和我吃饭?!这是刮得哪门子风啊?!“ 忽赤儿一见对方敢在秦王之前搭话,立刻明白他便是韩王,随及抱拳言道:”我家大单于与秦王虽然对立,但自秦王驻守边关开始,便未曾有过战事和摩擦。昔日双方交战互有损失,如今我大单于想与中原修好。所以才想宴请秦王。至于韩王大人,您的大名我大单于已有耳闻,得知您如今也在边关,更是喜不自胜,所以也想要结识韩王。若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张亮此刻未被对方的意图吸引,反而是忽赤儿那一口标准的中原外交辞令让他很感兴趣。 “这位将军外交辞令相当不错啊!不知道师承何人啊?” 闻得张亮言及自己的中原话语,忽赤儿随及回道:“韩王见笑了。在下不过是个粗野的军人,何来什么辞令。至于您口中的师傅,那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见到二人偏了正题,子婴只觉得头痛不已。等到张亮与对方对话刚止,他便赶忙偷偷触碰了一下张亮,意图问一问他如何决定此事。 张亮看到子婴私下向自己问询,便立刻开始沉思。片刻之后,只见得他微微一笑,随后轻声问道:“既然你们大单于请我喝秦王吃饭,而且还是为了修好。这面子的确该给,只是不知怎么吃?在哪吃?是他来这边城里呢?还是我们去你的草原大帐啊?!” 忽赤儿惊闻张亮居然有去他们大帐之意,顿时未加思索的脱口问道:“韩王您敢去我们的大帐?!” 张亮一见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话语非常惊讶,立刻笑言道:“怎么了?你们大单于的大帐难不成是老虎窝?!为何不敢去?!” 子婴此刻已是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而且嘴巴也不由得成了“O”形。他万没料到张亮居然会有去匈奴大帐的想法。这种行为虽然算不上自杀,但也基本可以和愚蠢二字挂钩了。 “子房兄,我知道你做事别具一格。而且喜好玩闹,不过此事可开不得玩笑。既然你觉得赴宴可行,我自然也乐意奉陪。但这赴宴之地,还需从长计议啊!” 忽赤儿见得子婴顾虑重重,随即上前一步说道:“秦王不必忧虑。我家大单于在我三人临行之时有交代。若是二位大王答应赴宴,那这设宴之地就定在边城之外十里处,时间则是后天中午。届时,二位大王可各自带五千军士前往,算作护卫兼仪仗。我大单于亦会只带五千人马。如果二位大王还不放心,那这带兵的人数,二位可自己拿主意。” 张亮听完对方之言,突然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他本想豪言回复对方只去匈奴大营。但想到自己不过是个陪客,便放弃了喧宾夺主的想法,改为听从和尊重子婴的意见。 子婴在听完忽赤儿转述的提议之后,便开始考虑此法是否妥当。对方口中的边城十里之外是一片开阔地。那里无法设伏,亦无法隐藏部队。而且一旦有变,顺利撤回边城也非难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子婴心中已经开始赞同对方的提议了。但他依旧未敢急于表态,因为此事确实关系重大。 忽赤儿见秦王与韩王二人均是久久不语,便再次抱拳问道:“不知两位大王对我家大单于的提议可有异议?!若是没有,还请二位尽早回复末将。以便能让末将尽快回去复命,同时着手准备宴席之事。毕竟招待两位大王,自然不能有所怠慢!“ 子婴看到对方再次出言催问,只好转头望向张亮,希望他能拿一个主意。可张亮此刻依旧坚持刚才的想法,一切都让子婴做主。 看到张亮将决定权完全交给了自己,子婴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既然大单于有修好之心,那我们自然愿意促成此事。烦劳将军回去转告你家大单于,就说我和韩王,后天一定准时赴约。” 闻听对方应约,忽赤儿赶忙抱拳施礼。跟着便风风火火的带着两个随从离去了。 待到对方走后,子婴立刻对着张亮问道:“子房兄,你说那单于为何要宴请你我二人?难道他真的打算修好?” 张亮听得子婴的问询,立时笑道:“不是吧,子婴兄。你都答应了人家了,现在才想对方的目的。是不是晚点了?” 听到张亮的调侃,子婴随即无奈的回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一听赴宴,立刻便说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难道你要我回绝匈奴,然后背上个不愿修好之名?!” 见子婴数落起了自己的不是,张亮赶忙打起了哈哈。“安心吧,子婴兄,适才我是开玩笑的。那单于既然有心请你我赴宴,总不能真的回绝吧。而且你肯答应,想来对方的建议还是比较稳妥的。越是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我们越应该去弄个明白。这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们总不能一直让对方惦记吧,那样可太被动了。” 面对张亮的分析,子婴亦表赞同。但他依旧忧心此次赴宴,而且关于对方知晓张亮在此的问题,也始终没有答案。 张亮见子婴忧心重重,随及出言安慰:“子婴兄,不必劳神忧心了。那单于不是说各带五千人马吗?!咱俩加一块就是一万。怕他个鸟啊。” 子婴对于张亮的算帐技巧很是无语。微微摇头之后,便叹道:“子房啊,我真不知你这帐是如何算的。听上去我们占了便宜,可你别忘了,匈奴关外有二三十万大军!我们之所以能将他们挡住,靠的是昔日蒙恬将军给他们造成的重创阴影,以及这边城的坚实城防。如今我们是要出城赴宴,虽然看似稳妥,但还是危机重重。” 张亮听完子婴之言,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这也让子婴又有了那种打人的冲动…… 两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子婴与张亮在这两天之内过得可谓是天壤之别。 子婴每天均是担心赴宴之事,生怕有任何的疏漏环节。而张亮却是嬉笑度日,甚至还教白元、天羽和李文三人打麻将。 见到张亮如此心大,子婴已是无力吐槽!待到临近出发,他便亲自挑选了五千精锐秦军。而张亮则让白元负责此事,并且明确指出只挑四千九百九十七人,因为他要带上白元三人,有好事自然不能忘了徒弟,而且还要做到诚信。 秦韩两王带着自己的军士,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与匈奴单于相约的地点。到达之后,只见得对方早已设好了营帐,静候多时了。 当张亮与子婴缓步靠近匈奴的临时大营之时,忽赤儿立刻主动上前相迎。同时声称大单于正在为他二人亲自安排膳肴。跟着便为他二人头前引路,前往单于大帐。 秦韩两军的军士此时皆与匈奴大军一样,驻扎在了大营之外,子婴此刻每一步均是走得提心吊胆。可当他见到张亮好似闲庭信步一般的四处观望嬉笑,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紧张感,顺便变成头痛和无奈了。 张亮与子婴在忽赤儿引领下,终于进入了单于的大帐,只见得里面布置十分素朴,根本不像一个草原之王的营帐。四周除了林立的兵器之外,便只剩下宴席所用的案台。而帐中居首之位赫然站着一名精壮无比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匈奴的王,数十万铁骑的拥有者-----冒顿单于! 子婴一见冒顿单于,正欲开口,却被忽赤儿抢了先。对方先是为冒顿单于介绍了子婴和张亮的身份,随后又为他二人介绍了他们的王! 冒顿单于听完忽赤儿的介绍,立刻走到子婴和张亮面前,随后笑道:“秦王果然是一表人才。现在,本王可以放心了!” 张亮和子婴听得对方说放心,皆是一头雾水。为了解除心中疑惑,张亮便开口询道:“大单于说子婴兄一表人才便可放心,不知是何意啊?” 冒顿单于闻听张亮问话,随及笑言道:“韩王也不愧是中原称颂的”大良先师“!的确气宇不凡!本王所说的放心,自然是放心将女儿嫁给秦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上掉馅饼 养天羽识宝辨析乾坤,大单于欲效中原秦晋! 子婴与张亮闻听冒顿单于之言,皆是一怔。就连白元三人,此刻也是惊讶不已。 张亮本想问个清楚明白,可冒顿却直接邀请二人入席稍待。随后便自行出了大帐,只道是要为二人亲自挑选一只羔羊做肴,以尽他这位请客东家的招待之仪。 待到冒顿单于走后,张亮本想询问子婴是否知道单于的意思,可见对方自己都是一脸的不解,随及放弃了这个念头,选择让他先冷静一下。 白元与天羽和李文三人,此时正在仔细观察帐中陈列的兵刃。其中单于座位后面挂的一张宝弓,引起了天羽的注意。在一番细看之后,他连忙对着张亮说道:“大王,那单于宝座后面的宝弓乃是神器啊!” 闻听有神器,张亮顿时两眼放光。等到他看过天羽所说的宝弓之后,只觉得弓形十分怪异,上面还有不少的故意雕刻出的兽形,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带着质疑,他转向天羽问道:“你是怎么看出那是神器的?!我怎么看就是一张很普通的弓呢?!无非怪一点。” 养天羽见张亮不识此宝,赶忙为其释道:“大王,你莫要小看此弓!末将若是没有看错,它应该是上古传说的轩辕弓!” 一听轩辕二字,张亮顿时眉心紧缩。未等他开口询问,天羽又继续接道:“相传此弓乃是轩辕帝所铸。选用泰山南乌号之柘,燕牛之角,荆麋之弭,河鱼之胶精心制成。那轩辕黄帝与蚩尤大战之时,便是用此弓将对方三箭穿心射杀,从而鼎定乾坤!故而此弓又名乾坤弓!” 听得此弓来历,张亮不由得心头一震。望了许久之后,他才重新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为毛老子一点也看不出它像神器啊?” 天羽闻得张亮询问自己如何得知,急忙躬身回道:“大王,小的箭法乃家传之技,故而对于天下奇弓皆是十分上心!先人曾有神弓图一张,上面便有此弓的样子。故而末将识得!” 明白了其中原委,张亮无奈摇头谈道:“弓痴啊!你和白元真是有一拼啊!一个是战争贩子!一个是迷弓狂痴!” 听到张亮言及自己,天羽和白元皆是会心一笑。而张亮此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随即又对天羽问道:“说起弓箭我想起一件事。你小子曾和我说,这冒顿单于有一支弓弩部队是吗?!” 闻听张亮问及此事,天羽连忙回道:“大王,你不会以为是这位单于拥有这支部队吧?!您搞错了!” 听得自己弄错了,张亮立刻追问道:“怎么了?是你说第一代匈奴王冒顿单于有一支让中原闻风丧胆的弓弩部队的。难道不是他吗?” 养天羽见张亮真是这样以为的,顿时有些无语。而听到他们对话的子婴,此时便开口为他解惑了。 “子房兄你搞错了!天羽所说的冒顿单于其实百年之前的人!那时诸侯各国连番征战,匈奴亦是四分五裂,各自分成一些部族。最后,其中一个叫冒顿的匈奴人,用他的能力将匈奴各部族暂时整合到了一带着他们入侵中原,抢取物资。若是正规来说,他算不得王,更算不上单于!之所以如此称呼他,那是匈奴人对此人整合各部族行为的赞美!也是匈奴后人对他的崇敬!至于如今这位冒顿单于,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匈奴王,而这单于的称谓也是由他的父亲头曼单于,统一匈奴各部后,正式开始使用的。准确地说,他是第二代单于!”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张亮微微点了点头。那随后又追问道:”那若是比起之前那个冒顿,我们现在见到的这位单于,究竟谁更牛一些啊?!“ 见张亮要比较此二人,子婴只用了十二个字进行了回复。”鸣镝弑父!励精图治!雄才大略!!“ 子婴的话音刚落,冒顿单于恰在此时回到了大帐之中,而他的身后还有几名将领模样的人。待到单于一一介绍之后,便自行就坐,而跟随他的将领们,也纷纷入席。子婴本想就先前未曾说完的话题进行询问,可未曾开口,便有下人鱼贯而入,送上了一应烧烤的美食。 看到佳肴已经送上,冒顿单于便先行举杯说道:“今日秦王与韩王能够应本王之请,前来赴宴。本王十分欣喜!来,让我们共饮此杯,就当作是对他二人的欢迎。” 单于言罢之后,他手下将领纷纷举起了酒杯。而张亮和子婴见此情形,也一同举杯,随后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见到二人皆是喝干了美酒,冒顿单于很是开心。等到下人为众人重新斟满酒水之后,他又继续说道:“好!本王早就听过秦王与韩王的大名,二位皆是这乱世不可多得的雄才。能够与你们结识,本王很是高兴!” 张亮对于匈奴的历史和历代单于的故事并不了解。看到对方像个豪爽之人,便开门见山的言道:“大单于过奖了。闻得大单于此次邀我二人是为修好,此等喜讯乃是我与秦王期盼已久之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单于赐教。” 闻得张亮心中有惑,冒顿单于随及回道:“本王此次确为修好中原,韩王有何不解之处,大可相问。” ”大单于能还干戈为玉帛,实在是匈奴之福,中原之福。亦是天下苍生之福!只是适才您说要将女儿嫁给秦王,实在是有些突然。还请大单于明示。“ 子婴见张亮问及的也是自己所惑之事,立刻望向单于,期待他的回答。而冒顿单于闻得张亮相问此事,立刻放声大笑道:“本王有一幼女,名为吉兰,已到成婚之龄。故而,本王愿效仿你们中原之例,与秦王皆秦晋之好。同时以此为契机,与中原修好。而这也是本王相邀二位前来的目的。本王听得中原嫁娶还应有媒人,因此便想请韩王做此大媒,还望韩王莫要推辞!“ 得知对方真的是要联姻,子婴顿时愣在了当场。而张亮听完冒顿单于之言,顿时笑道:”大单于设想果然周到。在下真是羡慕子婴兄啊!我看此事甚好!甚好!!“ 冒顿单于见张亮十分赞成此事,立时面露喜色。但子婴听到张亮言好,心中已是恨不得上前抽对方两个大嘴巴子了! 就在张亮与冒顿单于二人言及这联姻之事时,突见一名女子走入了帐中。单于一见那女子,忙唤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随后为张亮和子婴介绍道:”秦王、韩王,这便是我的幼女吉兰!吉兰,这两位便是中原的享誉盛名的秦王与韩王。“ 闻听对方便是单于想要嫁给子婴的女子,张亮赶忙开始审视对方。而子婴此时却是显得十分尴尬,似乎对于联姻之事有些抗拒。 冒顿单于见子婴似乎并不热衷此事,立刻沉声问道:”怎么?秦王莫非不愿与本王结秦晋之好?!“ 张亮见得单于似乎有些恼怒,随及急声抢道:”大单于多心了。我想秦王或许觉得此事过于突然,故而一时未曾转醒而已。“ 听到张亮的解释,冒顿立刻冷哼了一声,跟着便面色严峻的说道:”本王知道秦王尚未婚配,故而想以联姻之法使我两家修好!秦王需知,吉兰与阿穆尔皆是本王的掌上明珠,见不得她们受一点委屈!秦王你虽是仪表堂堂,但本王的吉兰亦是貌美温柔,难道秦王你有何不满吗?!“ 子婴闻得单于之言,赶忙起身回复道:”大单于一番美意,我又怎会有所不满?!子房兄与边关将士和百姓们,念在昔日情谊仍叫我一声秦王,可其实我早已舍弃了这身份。承蒙大单于不弃,以国君之礼相待,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大单于不知,中原之地欲取在下人头之人不在少数。我只怕娶了大单于的掌上明珠吉兰,反而是害了她。” 闻得对方是担心害了吉兰,冒顿单于随及恢复了原先的笑容,跟着便柔声说道:“秦王多虑了!只要你我两家结为一家,那谁想为难秦王,便是与本王为敌!况且秦王还有韩王这位至交好友,相信韩王也不会坐视他人为难你的!前些时日边城的韩楚大战,便足可见证二位的兄弟情谊!” 对方言及韩楚之战,张亮与子婴皆是心头一颤。此战发生在边关之内,匈奴理应无从知晓。可如今对方了解的如此清楚,这着实让张亮和子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其实,子婴的心中一直在盘算的是冒顿单于的真正目的。因为他不相信对方只是想让自己与他联姻这么简单。而张亮亦是知道此事绝非表面上的那般美好,只不过他想慢慢把对方的狐狸尾巴抓到而已。可如今他发现对方似乎十分了解自己和子婴,甚至对于边关的一切动态都了如指掌。于是,他决定加快进程了! “大单于所言甚是!本王绝不会坐视秦王被人加害!既然大单于有心让俩家结好,那我这做媒人的自然不能马虎了事。敢问大单于,秦王要如何迎娶吉兰公主?!” 冒顿单于见张亮直接跳过子婴问及婚事,立时阴沉的笑道:“你们中原嫁娶都是有规矩的!本王会以牛羊骏马千匹,以及其他一应财物作为嫁妆。韩王觉得如何?” 对方出手不可谓不大方,可张亮却觉得这样才显得可怕。因为他一直奉行一句话;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假途灭虢 大单于言聘欲借秦军;张子房回敬替王出征! “大单于果然疼爱吉兰公主,嫁妆如此丰厚,令人拜服。” 听到张亮居然拍起自己马屁,而且还非常受用,冒顿单于顿时喜上眉梢。 “本王说过,吉兰是本王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让她受到委屈。本王已是表现出了诚意,希望秦王莫要让本王和吉兰失望。” 闻听冒顿单于之言,子婴顿时变得哑口无言。望着单于和匈奴将领们均是望着自己,这让他感到极不自在。 张亮此时已是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同时大体猜到了冒顿的意图。这自古成婚,女方出嫁妆,而男方更应该出聘礼。而且理应是男方先送聘,女方过门才送嫁。可如今这单于先行言明了丰厚的嫁妆,这无异是上屋抽梯,将子婴置于高台,动弹不得了! “大单于说得极是!秦王自然不会让您与公主失望。只是不知大单于要秦王出何聘礼?” 子婴此刻也已经明白了冒顿单于的用意。他甚至能够想到对方会狮子大开口。可令他万万想到的是,对方开的居然是巨鲸之口...... “韩王不愧为人杰,确实明白事理!不过本王知道,边城之内刚逢大旱,又遭楚军突袭,想来是财物紧张,难以拿出什么重聘。本王并非不通人情之人,聘礼之事可以从长计议。本王不要秦王你一金一银,只想借你大军一用!如何?” 听得对方要借兵马,子婴手中的酒杯险些跌落于地。而张亮听到冒顿的话语之后,第一时间便在心中暗骂:娘的!都说老子是魔王兼土匪,可你单于比老子还狠! 虽然张亮心中不断腹诽着对方,但他知道此刻不宜翻脸。所以只得强挤笑容问道:“大单于莫不是在说笑?!您坐拥三十万铁骑,居然还要向秦王借兵,这岂非是火神求火?!” 冒顿单于闻听张亮之言,随及打算回复对方。可未等他开口,那匈奴的其中一名将领便厉声喝道:“我家大单于是在与秦王言及聘礼一事!与你韩王何干!要你在此聒噪?!” 白元三人见对方出言侮辱张亮,顿时怒火中烧!本想驳斥并且教训对方,可却被张亮所阻。 张亮面对匈奴将领的不敬,并未表现出不满与愤怒,反而满面笑容。待到他悄悄向子婴使了个眼色之后,立刻笑道:“阁下说的是,本王确实有点狗拿耗子了。既然如此,本王收声便是。大单于、子婴兄,这媒人一事,也请二位另请高明吧!” 子婴一见张亮向自己使了眼色,又言明要撂挑子,顿时心中有数。未等单于发话,便起身抱拳说道:“大单于,自古成婚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婴身处乱世,秦朝被灭,父母君上均以往生。唯有子房兄,待我犹如亲人,而且三番四次救我于为难。子婴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心中早已视他如兄如父。如今他都要舍我,这婚事怕是只能先搁置了。” 张亮看到子婴如此会见缝插针,心中已是乐开了花。而大单于听到对方之言,心中顿时火起,只可惜子婴的话句句带理,让他根本无从反驳,最终只得拿那插嘴的将领出气,以求将事态挽回。 “大胆!韩王是本王的贵宾,更是本王与秦王联姻的媒人!他才是最有资格言语之人,你居然敢对韩王不敬,来人!将左将军巴赫都拉出去,给本王重打三十皮鞭!” 见到大单于动了肝火,那左将军急忙起身行礼。但却没有任何求饶之意,似乎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当匈奴的军士按照王命前来拉他受刑之时,他立刻愤怒的望了张亮一眼,仿佛将自己被责打全部怪到了张亮的身上。而张亮一见对方眼神之中的愤恨与杀气,却丝毫没有怯懦与不安之意,只是微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似乎在告诉对方,宁惹阎王,莫惹张亮! 匈奴左将军被拉出受刑之后,冒顿单于立刻对着张亮言道:“韩王切莫生气,你既然也觉得本王与秦王联姻是好事,那咱然要多多协助才是啊。适才是本王手下过于无礼,本王也已惩治了他。希望韩王不要因此事坏了修和大事。” 闻得对方又提修和,张亮只觉得这一切像极了一个车夫用胡萝卜诱使驴子前进,即便驴子跑的再快,可那块胡萝卜却始终得不到。。。。。。。 “大单于,既然有心修和。本王自然愿意促成,只是方才的借兵之说,实在是让在下难以理解。还望大单于明示。” 看到张亮依旧执着于此事,冒顿单于立时回道:“其实本王是想向西进军,去攻打月氏。只是那东胡王的领地刚刚被我收复,很多残军和部族还不肯归顺。那月氏军力不逊本王,故而作战十分艰难。若是东胡王叛军此时与他们响应,本王只怕会腹背受敌。所以,本王相借秦王兵马,助我镇守东胡之地,让残军余孽不敢造次。如此一来,本王便可腾出手来,消灭那月氏!” 单于的理由听起来十分充分,但张亮却不肯相信。一来是他不知道关外的局势是否真的如对方所言,二来是对方是否真的只用秦军镇守也是未知之数,三来是一旦秦军离了边关,那匈奴的大军究竟是打月氏还是打中原就尚未可知了! 此刻的张亮与子婴皆是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绝此事。冒顿单于见到二人均是没了言语,便随及沉声接道:“怎么?二位是不相信本王,还是不愿娶我的吉兰。” 见到对方又有些愠怒,张亮顿时计上心头。他打算先试探一下对方,做到反客为主,然后再为单于挖一个坑。。。。。。 “大单于说的哪里话,吉兰公主如此貌美,秦王又怎会不愿。” 听到张亮赞美自己的掌上明珠,冒顿单于立刻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于他女儿的美貌,他还是十分自信的。而那吉兰公主,也确如张亮之言,生的漂亮美艳。 可就在单于得意之时,张亮却突然问道:“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希望大单于解答。不知是先迎娶吉兰公主再让秦王出兵,还是先把军士送到大单于处,再来迎娶公主啊?” 闻听张亮的问题,冒顿旋即一怔。微微沉寂了片刻之后,只听得他沉声回道:“这借兵既然是聘礼,自然是先借兵,再迎公主了!这难道不是你们中原的习俗吗?” 得到对方的答案之后,张亮与子婴皆是心中有数了。就连张亮身后的白元三人此时也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意图。这冒顿分明是想将秦军抽空,然后伺机行动,待到完全占领边关,或是消灭了十万秦军,到时公主还指不定是谁的。 明白了对方的阴谋之后,张亮便与子婴互换了一下眼色,二人之间有一种常人难有的默契,片刻之间便已是心领神会了。 “大单于如此盛情,那我和秦王也不能太过小气。在下有个提议,不但可以表现出秦王迎娶公主的诚意,更能为大单于解决进军之虑!” 闻听张亮有更好的提议,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怔。 “韩王还有更好的办法,那便请你说说,本王看看如何!” 见到冒顿对自己的主意好奇,张亮随即放声大笑道:“我韩国有兵马近二十万,秦王又有兵马近十万!两军相加合计三十万,不如我们联合出兵,帮大单于荡平月氏国或东胡余孽如何?大单于只需为我们提供一些粮草即可,其他一应军费,我们自己出!如此一来,便可为大单于除了大患,到时您也可以将公主嫁给秦王了!” 听完张亮的提议,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冒顿的脸色此时也变得铁青。他甚至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张亮的这个看似非常好的提议。 子婴在听到张亮的提议之后,立刻暗暗的向着对方投去赞许的目光,跟着便豪气的接道:“没错,在下愿为大单于除了那东胡之患,就算再攻打月氏也是在所不惜!只愿能用自己的行动,回报大单于的一番厚爱。” 冒顿见到子婴也表态愿意为自己出兵,心中顿时泛起了嘀咕。此时的他已经开始盘算,若是能让韩秦两家为自己去打仗,不但能保存自己的实力,获得土地。而且还可以消弱两家的军力。如此一来,最终收益的还是他,而且到时边关的也会无力抵挡他进军,正可谓一石三鸟! 可就在冒顿觉得此法可行之时,突见一名女子由帐外进入。此女生的亦是美如天仙,而且身材丰盈。若那吉兰公主是天上的仙女,那这后来进入的女子便是仙女之中的极品了。 匈奴众人见到那女子之后,皆是一脸的惊愕。而冒顿见到对方,亦是有些吃惊。 子婴见到突然有女子闯入,本以为大单于会进行介绍。可未等单于出声,那女子却冷眼望着张亮,随后冷哼一声娇斥道:“韩王你好厉害啊!这种假途灭虢之计你也想的出来!?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你和秦王了。” 闻得对方已经猜出了张亮的计谋,子婴不由得心神一颤,同时开始揣测对方的真实身份。 张亮听得对方将自己的计谋戳穿,却并未有惊讶之色。只在一声冷笑之后,方才对着那女子回道:“阿穆尔公主也不差,居然能利用中原的婚俗来做计,在下佩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三章 谥号 阿穆尔语道张亮之谋,边关宴惊变双方翻脸! 张亮与那女子的对话,使得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而冒顿单于在听得张亮一口便唤出那女子的名字之后,更是惊讶不已。就连那女子亦是不解为何对方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韩王见过我?” 闻听对方相问,张亮微微摇头,表示从未相见。 看到韩王否认,那女子立刻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是公主?” 见那叫阿穆尔的女子询问自己,张亮却是只笑不语。 那女子见张亮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立刻娇斥道:“堂堂“大良先师”,居然害怕一个女子,就连问题也不敢回答,看来中原男子皆是无胆气的鼠辈。” 闻得对方直接将自己捆绑了中原男子痛骂一顿,张亮顿时觉得这帽子太大,自己着实抗不起。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自己如何得知,如实相告。 “要知道公主名字能有多难?!适才大单于曾言,他视吉兰与阿穆尔为掌上明珠。能与吉兰公主一样受大单于疼爱的,想来应该也是一位公主。如今吉兰公主就在大单于身边,而公主你又直入大帐,无人敢拦,而且见单于不拜,还敢直斥宾客。即便如此,大单于也不曾斥责和怨恼于你。所以我便能猜出你的身份和名字!” 张亮的解释合情合理,就连冒顿单于也很是佩服。但此刻他在意的是适才阿穆尔所说的“假途灭虢”,故而急声问道:“阿穆尔,你刚才说什么假途灭虢,究竟是何意?难道你认为韩王和秦王不是真心相助吗?” 阿穆尔闻听冒顿单于相问,随及冷眼望着张亮回道:“父王你有所不知,以前中原有一位晋献公,他为了夺取崤函要地,决定南下攻虢,但虞邻虢的北境,为晋攻虢的必经之途。晋献公害怕二国联合抗晋,遂采用大夫荀息各个击破之计,先向虞借道攻虢,再伺机灭虞。周惠王十九年,晋献公派荀息携带美女、骏马等贵重礼品献给虞公,请求借道攻虢。虞公贪利,又被荀息花言巧语所迷惑,遂不听大臣劝阻,不但应允借道,还自愿作攻虢先锋。结果最终虞、虢两国尽皆别灭!韩王所谓的帮助父王您征讨月氏,不过是托词,一旦他与秦王的联军深入我的领地,只怕他们会反戈一击!到时亡国的是我匈奴!” 冒顿听完阿穆尔之言,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而张亮看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却没有任何焦急之色,反而满脸笑容的言道:“公主实在是太看不起你的父王了。他有三十万铁骑,即便我与秦王联手,也未必能赢。更何况大单于是好意要与秦王联姻,我们怎么会做这么无耻之事?!我看是你多虑了吧?!” 闻得张亮说韩秦联军不敌自己的三十万铁骑,冒顿单于脸上又有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自己的精锐骑兵的确天下无敌,只要是两军正常的厮杀,天下无人能够与之抗衡。而且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既然识破了对方的计谋,为何要道破,而不是将计就计,一举歼灭对方。 阿穆尔看到自己的父王又沉浸在张亮的逢迎之中,心中又气又急。而张亮此刻那一脸的笑容,更是让她觉得气恼不已。 “韩王你不仅兵马厉害,想不到嘴中的厉舌也不遑多让。你说你不是我父王铁骑的对手,可你在边城之内,以一千兵损杀楚军四万五千之众。足见你韩军的厉害!而且听闻你昔日以零人伤亡,夺取五千秦军性命。这究竟鹿死谁手,只怕是未知之数。还有,你适才还说我以中原婚俗为计,说明你已看出我父王不是真心要将吉兰嫁于秦王,如今居然还说什么联姻。分明是想借机攻打我匈奴,而且,就算你没有此意,这替我父王讨伐得说辞也可以让你们全身而退,到时只怕你们就一去不返了吧。” 张亮见的阿穆尔已是将话说破,索性也不在藏掖。“好!公主既然把话说白了,那咱们都别既当****,又立牌坊了!大单于,你此次邀我与秦王所来,不过是想借联姻为借口,行削弱之实。如今一切均是一目了然,我看此宴还是到此结束吧。省的一会吃出铁片子,那可是要见血的!” 冒顿闻听张亮之言,立时拍案而起。而帐中的匈奴将领,亦是愤然起身。 张亮与子婴一见对方打算动手,随及起身怒视。而白元三人也已做好了准备,似乎随时准备出手了。 一时之间,双方已是剑拔弩张。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片刻之前,双方还在言及联姻,可现在却已是准备火拼了。 就在两方都在蓄力待发之时,阿穆尔却突然高声斥道:“都住手!!不许胡来!父王,请您也息怒。阿穆尔说过,这是我的事情。与您无关。” 冒顿单于乃是一方枭雄,而他的王位更是弑父所得。人人都道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偏偏阿穆尔一发话,他却真的强行压住了怒火,随后慢慢的重新坐回了王座。 匈奴的将领见得大单于没了行动,也只得纷纷按照阿穆尔的话去做。待到众人重新落座之后,阿穆尔便转身对着张亮言道:“韩王,我想你误会了。此次请你和秦王来,并非是我父王的意思。我匈奴虽然地处关外,但也听闻过你的一些事迹。而且前几日得悉你计骗楚将,又力战楚军,所以便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传闻一般的机智。” 听得对方如此清楚边关之内的事情,张亮与子婴均是有些惊愕。而得知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才是此宴真正的发起者,子婴顿时放下了心来,因为他已从对方的口中听出,人家是冲着张亮来的。 张亮闻得对方是为自己才设此局,心中暗暗叫苦。但一想到单于居然会如此听从这阿穆尔的建议,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若说冒顿单于是草原之主的话,那他还真不知这阿穆尔应该如何形容。 阿穆尔见到张亮此时没有言语,随及自行接道:“韩王,我阿穆尔生平从未输给过任何人,尤其是不曾输给男子。今日,你识破了我的计谋,而且还加以反击,只能算是旗鼓相当。你若真是有本事,就再和比试一场。你若输了,便不准再用那什么”大良先师“之名!我若是输了,便会进言我父王,让吉兰真的嫁给秦王,而且与你韩国和秦王真的修和!如何?” 闻听对方居然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叫“大良先师”才闹出了这许多的波折,张亮顿时无力吐槽。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叫阿穆尔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个女疯子。可更令他惊讶的却是那阿穆尔说要将吉兰嫁给秦王之后,吉兰公主居然娇声言道:”韩王,你若真的能赢了姐姐,我愿意嫁给秦王。“ 看着这对姐妹为了战胜自己,居然不惜用幸福做赌,张亮已是彻底无语了。 此时阿穆尔正在等待着张亮的回复,她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她的提议。即便是人人称颂的张亮也不例外。 但是很可惜,这一次她错了,张亮此刻已经铁了心,不想在和这个疯女子有任何交际。在看到对方依旧等待自己的答复之后,他便赶忙冲着秦王问道:“子婴兄,吉兰公主美若天仙。你可有娶她为妻之意?” 秦王子婴闻得张亮问及娶妻问题,立刻苦笑着回道:“子房兄,我没你那福气,还是算了吧。” 闻得子婴不想求取此门亲事,张亮立刻竖起拇指以示赞扬,跟着便对阿穆尔笑道:“公主听到了,秦王无意要娶吉兰公主,至于这”大良先师“的名字,你大可放心,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用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亮言罢之后,便起身欲要告辞。甚至没有要与帐内诸人告别的意思。而阿穆尔则是万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要美人,居然连头衔也是如此轻易的便放弃,以至于她怔在原地,一时未曾转醒。 就在张亮打算带着子婴和白元几人离去之时,冒顿单于却突然起身喝道:“站住!此地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我不管你叫不叫那什么狗屁先师,你们胆敢侮辱我的吉兰,侮辱阿穆尔,便是死罪。本王要将你们剁成肉酱!!” 单于喝声刚止,席间的匈奴将领便已是拔刃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张亮和子婴已是做好相搏的准备。 阿穆尔一见事态再次变得难以控制,赶忙想要出声制止双方。可未等她开口,张亮身后养天羽已经掏出强弓和羽箭,跟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射三箭,而且三箭均是射中冒顿的王冠,并且是三箭射中同一个地方。 在场的匈奴人见到这一变故,均是惊惧不已。即便是他们这些以弓马为生的匈奴人,见到养天羽的箭技亦是望尘莫及! 看到众人已经有所畏惧,张亮立刻阴冷的咬牙笑道:“大单于,我张子房平生不受威胁。老子不管你是听了女儿的意见请我们来,还是自己想让我赴宴,谁要是敢和老子玩心眼,老子废了他!你若是不服气,就让你外面的五千兵马试试我韩军的厉害,我保证秦军不会插手。而且,我还可以向你承诺,今天过后,你便会有谥号!!”(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老子是人屠 张子房中毒兵行险着;阿穆尔欲和韩王回拒。 养天羽技惊四座。在场的匈奴将领无不震惊。可冒顿单于被对方射掉王冠之后,却并未有任何的惧色。此刻的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张亮和箭射自己的养天羽。 “你说你要送本王谥号?何为谥号?!” 张亮未想到对方居然不知什么是谥号,片刻之间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阿穆尔见自己的父王问及谥号之事,便赶忙低声对着他回道:“父王,所谓谥号,就是用一两个字对一个人的一生做一个概括的评价,简单来说就是君王或者诸侯死后的封号!” 明白谥号的意思之后,冒顿单于不怒反喜。放声大笑之后,随及对着张亮言道:“韩王你好大的口气啊!你想送本王谥号?可我只怕本王未曾得了你送的谥号,你便已经先去见你的先王了。“ 一时之间,二人皆是放出了狠话。见到双方已经势成水火,而且随时准备动手,阿穆尔便欲出言相劝。可还未等她开口,张亮突然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跟着,汗水便顺着额头不住的向下流淌。 白元、李文与子婴三人见道张亮双手捂于腹间,顿时知道不对,赶忙便搀扶他缓缓坐下。而养天羽此时却依旧引箭蓄发,生怕匈奴人会趁机发难。 “大王!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闻听白元相问,张亮立刻艰难的回道:“我腹痛难忍,只感觉似有火炭在里面翻滚一般。” 得知张亮感到腹痛,子婴赶忙上前为其把脉。虽然他只是粗通一些医理,但却明显感觉得出张亮脉象浮滑,而且有些紊乱! “大单于,你居然下毒?!” 惊闻自己是中毒,张亮立刻艰难的挺起身体,随后愤恨的对着冒顿言道:“大单于果然厉害!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中毒。虽然卑劣了点,不过着实够狠!” 见到张亮自知中毒却未曾破口大骂,反而还有夸奖之意,冒顿单于随及笑道:“韩王好修养,被本王用毒暗算,居然依旧能如此处之泰然。看来你确实是本王征服中原最大的障碍。今日,休怪本王无情了!” 张亮见得对方已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立刻沉声问道:“大单于要杀我也不急于一时,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指教。你的酒水是用银器所盛,想来不会有毒,那我究竟是何时被你毒害的。而秦王与我三个将领又为何会无恙?!” 冒顿闻得张亮问起如何中毒,顿时得意了起来。只见他狰狞的望着张亮笑了几声,便缓缓回道:“刚才本王不是外出为你们挑选最美味的羔羊吗?!难道你们就不曾闻到这帐中有一种异香吗?实话告诉你吧,那香味便是毒药,只不过它只对有妻室之人有效。这乃是我匈奴特有的”落阳残“!中此毒者五内俱焚,十二个时辰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你韩王的谥号,看来只能留给自己了!” 得知真的是对方下毒谋害自己的大王,白元三人皆是怒不可遏。可就在他们打算上前与冒顿拼命之际,却突然闻得阿穆尔急声说道:“父王,我们不是说好此事由阿穆尔处理吗?!我说过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他。您也答应了我,为何还要下毒?!” 冒顿见自己的爱女有些恼怒,顿时沉声说道:“阿穆尔,你不要管!父王我之所以答应你与他比试,就是想趁机除掉他!若是他不如你,那本王或许还可以考虑留他一命!可他才智与心智皆是当时少有,这种敌人留不得。更何况,他与秦王一起出言侮辱了吉兰,本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阿穆尔闻得自己的父王居然利用自己与张亮的比试来加害对方,顿时有些恼怒。她本想继续劝说自己的父王放过对方,可见到帐中的将领均是杀气腾腾,便下意识的靠向了张亮一边,似乎是想保护对方。 张亮在得知子婴等人并未中毒之后,顿时放下了心中大石。在闻听冒顿想要将自己与众人一并铲除之后,他便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白元,你和李文、天羽三人给我护着子婴兄离开。等到与外面的大军会合之后,由白元领军,然后给老子干挺这五千匈奴人,就算给老子陪葬!李文,你脱险之后速回韩国,然后传我王命,让我儿念成继位。随后让王方领兵前来与白元会和。我要你们给我屠尽匈奴,人畜不留!子婴兄,也请你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闻听张亮似交代后事一般的安排,白元等人皆是心神俱惊。可冒顿单于听到对方的安排,却只是付之一笑,似乎根本不相信他们能安然离去。而且他还笃定,就算他们能安然离去,他也不信韩国会真的有能力消灭自己的大军! 张亮此时已是气力不济,但看到冒顿那不屑的神情之后,顿时怒火中烧。片刻之后,他似乎用足了所有的力气,跟着便近乎咆哮的下了一道命令!而这道命令,不仅让冒顿单于和在场的所有匈奴人为之惊惧,就连子婴等人亦是惊讶不已。 “天羽!!!给老子瞄准吉兰,谁若妄动,先杀她立威!” 养天羽在听到张亮的命令之后,先是心神一颤。因为他本以为张亮会让自己擒王为先,而且根据他对张亮的认知,对方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出手的。但此时张亮却命他放弃冒顿,直接瞄准那名匈奴女子,这着实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王命是绝对的;王命是不可违背的!! 仅仅转瞬之后,养天羽便扔掉了所有的信仰包袱,还有猜测和揣度。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单纯射手;单纯的杀手;单纯的听从王命的将领。 惊闻张亮命手下瞄准吉兰,冒顿顿时心神大惊。而看到对方真的箭指吉兰,他便赶忙用身躯进行遮挡。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保护吉兰的,因为刚才对方的箭法便是证明,相信任谁也是无法阻挡对方所瞄准的“猎物”的!他非常有信心杀掉眼前所有的中原人,但他同样明白,他会付出非常惨烈的”代价“! “你这无耻的小人!居然想伤害我的吉兰?!本王要。。。。。。” 未等冒顿说完,张亮便冷笑的接道:“要把老子剁成酱是吧?!好啊,就让你心爱的吉兰第一个给老子陪葬吧。” 看到张亮等人已经打算破釜沉舟,阿穆尔赶忙出声急道:“大家都住手!韩王,请不要伤害我的妹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劝说我的父王给你解药的。还有,我听闻你非常爱你的妻子,难道你就不想回去与她们团圆吗?!吉兰对此事毫不知情,而且她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求您不要伤害她。” 张亮此时已是浑身无力了,但听到阿穆尔公主的劝解之言,便立刻强打起了精神,随后痛苦的回道:“公主,你觉得老子还会相信你们吗?!说你敬爱的父王背信弃义,无耻下流我想应该不为过。老子确实很爱我的妻子,而且可以用命去换取她们的平安与幸福。所以,我就算死也要把你们赶尽杀绝。因为我不想将来她们被你们的铁骑残杀。” 阿穆尔见到张亮已是不肯再相信他们,便只得回身对着她的父王急道:“父王,您难道真的要让吉兰陪葬吗?求你收手吧。您是草原的雄主,自然要用勇士的行为来击败对手,而不是靠这些让人不齿的阴谋。不是吗?” 冒顿单于闻听爱女阿穆尔之言,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原本准备动手的匈奴将领,此时也纷纷屏气凝神,静待他的王命。 就在大帐之中陷入一片寂静之时,突然一名匈奴军士入内急报:“大王,东胡之地的残军侵袭我军领地,虽然已被镇压,但仍有不少叛军逃匿。另据边境报告,月氏国已经开始集结兵力,似乎有与我匈奴大军开战之意。” 听完军士的奏报,帐中诸人皆是面色凝重了起来。而张亮听到此消息,则是一把抓住白元的衣袖,随后只轻轻的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白。。。白元。。。。。” 白元闻得张亮唤他,赶忙上前听命。但此时的张亮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发声,只是呆呆的望着对方。 片刻之后,白元仿佛从张亮的眼中看出了讯息一般。只见得他眼角含泪,抱拳而立,跟着便咬牙说道:“大王,末将明白!杀尽此间军马,引兵会合月氏国,然后屠尽匈奴!!” 匈奴诸将听得白元的话语,皆是暴跳如雷。冒顿闻听对方的言语,更是暴喝道:“凭你也配?!!” 冒顿的一声暴喝,任谁听了均是心神俱骇。可白元此刻却丝毫未曾动摇,只在对方喝完之后,他立刻高声回喝:“老子是韩王的徒弟!!老子是人屠!!!” 匈奴大单于从未对任何人有过惧怕。虽然在他之前的漫长人生道路之上,有过几次险些丢掉性命,但他却从未畏惧过任何人。可是这一次,他不知为什么,居然会对眼前这个看似十分稚嫩的将领有了一丝惧意。这种感觉非常微妙,虽然它转瞬即逝,但冒顿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他甚至从心底里认同,对方真的能够兑现诺言。而且,他似乎真的看到对方身后出现了一个可以屠尽人间的恶鬼身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爱咋地咋地吧 阿穆尔劝父听从神旨;韩王亮直言比试不公。 时间此时如流水一般悄无声息的流失着,双方此刻均是僵持在大帐。而已经中毒的张亮,早已因为疼痛而昏死了过去。 虽然白元在张亮昏死之前,已经算是接了对方的王令。但他依旧未曾出帐与大军会合。因为他不忍就这样舍弃自己的老师,自己的王。 阿穆尔看到双方皆是不敢妄动,随及选择继续劝说自己的父王。她非常的清楚,若想化解此刻的危机,就必须要让张亮不再被毒物侵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手下不会因为愤怒而铤而走险。 “父王,您刚才已经听到军情了,月氏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若是您一意孤行,非要此刻与韩王和秦王拼个你死我活,那到头来得意的只会是您的敌人。虽然我们匈奴人不怕死,可您若是不在了,如何能完成统一的大业?!又如何能够向中原各国展示您的强大呢?!” 闻听阿穆尔之言,冒顿已经开始慢慢的动摇了。虽然他知道眼下最大的敌人是月氏,但他实在不想就这样放走张亮和子婴。他们二人,一个是阻挡自己铁骑入主中原的屏障,一个则是让自己觉得威胁最大的对手。他深怕放走对方之后,对方就会成为自己最大、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阿穆尔见到自己的父王始终犹豫不决,便赶忙接道:“父王,阿穆尔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就算我求您,放了他们吧。如此僵持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的。若您担心日后他们会成为您的强敌,那便让万能的太阳和月亮之神来做判决如何?” 听得要将决定权交给神明,冒顿微微一怔。匈奴人对于神明的敬仰和信奉是十分虔诚和忠心的,因此在场所有的匈奴人都觉得,这个方式是可以接受的。 “阿穆尔,既然你说要交给神明才裁决。父王我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你打算如何让我们万能的太阳之神以及月亮之神来决定命运呢?” 闻得自己的父王接受了这个建议,阿穆尔顿时喜上眉梢。待到她微微平复情绪之后,便缓缓对着冒顿解释道:“父王,请您先将那韩王身上的毒解了。我要向他发出正式的挑战。若是他能够在五场比试之中全部获胜,那么便说明我们万能的神是在庇佑他们的。我们也就不能伤害他们。可若他们有一场失败,那父王你再想如何处置或是与他们战斗,阿穆尔绝无怨言,同时我也愿意为了我们伟大的部族,献出我的生命,我相信吉兰妹妹定然也是这么想的。” 听完爱女的陈述,冒顿单于便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吉兰也随声附和道:“是啊,父王!若是他们真的有神明庇佑,我们怎么能加害他们。吉兰和姐姐一直未曾,也不敢违背您的命令。希望您给姐姐一次机会吧。” 见到自己的两位爱女均是劝说自己,冒顿最终只得无奈的同意了她们的意见。而且在他看来,即便对手再强,也不可能在五场比试之中全部获胜。更何况,只要让吉兰和阿穆尔不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下,他便可以真刀真枪的与对手兵戎相见了。 子婴等人见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皆是兴奋不已。待到冒顿将解药给了阿穆尔之后,对方便急忙送到了张亮那里,同时亲自喂他吃下。当见到养天羽依旧挽弓瞄准着吉兰之时,她便柔声说道:“勇士,我已经将解药给了你们的王!希望你不要在用你的武器对准我那柔弱的妹妹,如果你依旧不放心的话,或是发现我们有什么行动的话,你可以第一时间射杀我。相信以你的技法,这绝非难事。” 听得对方想要让自己不再对吉兰造成威胁,养天羽立刻冷笑道:“公主您的建议虽好,但请恕末将不能从命!末将只听从我王一人的命令,只要他未发话,末将的目标就只会是吉兰公主。” 闻得对方不愿将目标转移的自己身上,阿穆尔不由得轻叹一声。此刻的她除了感叹这名神箭手对韩王的忠心以外,还不停的暗暗祷告韩王快些醒来。 少时,张亮终于在白元等人的殷切期盼与无尽的担忧之下醒来。当他第一眼见到阿穆尔之后,便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看到韩王已经醒来,子婴与白元等人方才放下心来。而阿穆尔闻得对方向自己道谢,便柔声回道:“韩王不必言谢。此毒虽然会令你昏死,但你却不会夺了你的听觉和感知。相信韩王已经听到我与父王的对话了,这一次请你不要避战。我们双方可各派出五人,每人只能参加一场比试。阿穆尔此次为的不仅仅是我个人和匈奴的荣誉,更是为了老师的尊严。” 闻听对方言及她的老师,张亮只觉得有些不解。他自认绝不可能认识什么匈奴公主的老师,但听对方的言语,似乎是因她的老师与自己有什么瓜葛或者恩怨,才有了今日的这一战。 见到匈奴诸将与单于仍旧虎视眈眈,张亮知道此番的比试已经是不可避免。此刻的他虽然不再有避战的意思,但是已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让自己一方利益最大化,而且还能保证安全。 许久之后张亮依旧不发一言。阿穆尔以为他还未完全恢复,故而一直在耐心的等待。可冒顿见到对方不肯出声,已是有些不耐烦了,而且养天羽的箭,此时还在瞄准吉兰。 “你究竟是比还是不比?!本王没有时间与你在此消耗。中原之人都是懦夫不成?” 张亮一见单于用起了激将法,立刻再次露出那让人厌恶的笑容。待到白元将他慢慢扶起之后,只听得他姗姗笑道:“大单于你急个鸟啊。是不是赶着回去对付月氏国呀?老子反复想过了,你们这所谓的比试似乎对我方不利,所以我需要加入一些有利于我方的条件,否则,咱们就别废话了,直接开整吧!” 养天羽在张亮话语落地之后,立刻心领神会的将弓弦拉满。他的用意并非是打算射杀吉兰,而是想以此逼迫对方同意张亮的意见。 冒顿闻得张亮要加规则,随及想要出声驳斥。可未等他开口,阿穆尔已是先行问道:“韩王,你想加什么规则?不妨先说出来听听,我愿意考虑你的建议,但是请你不要再让你的将军用我妹妹的生命进行威胁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张亮见阿穆尔如此心疼自己的妹妹,便缓缓的将手搭在天羽的臂膀之上,跟着轻轻向下一拍,示意对方无需再引弓蓄发了。因为他本身也并不愿意射杀那个看似柔弱的吉兰,这一切不过是他力求脱身的无奈之举罢了。 天羽在接受张亮无声的命令之后,随及缓缓的放开了弓弦,同时收起的羽箭。可尽管如此,匈奴的将领和单于依旧未敢轻举妄动,一来是他们尊重让神明决定一切;二来是他们相信,对方依旧能瞬间要了人的性命。 阿穆尔看到对方已经不再威胁自己的妹妹,心中悬着的大石也跟着落了地。而张亮见到对方放下了心来,便对着她轻声说道:“阿穆尔公主,我若是没有听错,你刚才说要让你们的神明来裁决。而且方法是和我们比试五场,并且只有五场全部胜利才算是我们得了神明的庇佑。这个好像有点不公平吧。” 闻听张亮质疑比试的公平性,阿穆尔立刻娇笑道:“怎么?韩王怕了不成。难道堂堂“大良先师”连这点自信和勇气都没有吗?“ 见到对方也用起了激将法,张亮立刻没好气的回道:”公主,我发现你除了长的不像大单于之外,其他地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是不是你的老师最喜欢的就是激将法?零成本,高回报。“ 听到张亮说爱女不像自己,冒顿似乎有些恼怒。未等张亮继续说下去,他便抢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我的阿穆尔哪里不像本王了?!“ 张亮本想就规则一事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可被单于一番抢声,便只得不屑的先行回道:”大单于你长得太粗狂和随意了,我很难从你两个美丽女儿的脸蛋之上发现你的影子。“ 冒顿闻得对方赞美自己的爱女,心中很是高兴。可听得对方说自己长的很随意,却不由得心中火起。虽然他不是完全能明白此话的意思,但却隐约之中能从字里行间了解一个大概。 阿穆尔一见张亮居然与父王斗起了嘴,便赶忙出声制止了这无意义的争论,而且此时的她面色如水,好像丝毫没有因张亮的赞美而有所动摇。 ”韩王既然觉得不公平,不妨说说你的建议,看看我们双方是否能够达成共识。不过,若是你想用什么三局两胜来决定比试结果的话,同意与否我暂且不提,我只能表示自己非常看不起你。“ 面对阿穆尔的牙尖嘴利,张亮不由得有些头痛。听得对方允许自己陈述意见,他便赶忙言道:”我不信任你的父王。不对!应该说是十分不信任!所以,为了保障我们能够安全和公平的比试,我要让吉兰公主一直处在我们的”保护“之中!还有,比试的其中两场要由我们来决定项目。否则,爱咋地咋地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一场比试 俏吉兰甘愿为质做赌;阿穆尔首题论智辨人。 冒顿单于在听到张亮所谓的保障之后,立刻愤怒的喝道:“你妄想!居然敢打我吉兰的主意。本王要千刀万剐了你!” 张亮在听到对方的威胁之后,并未表现出退缩或害怕之意。只在一声冷哼之后,便接续言道:“我还没说完呢。既然大单于最开始的时候说联姻,虽然是假的,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若是我们赢了,我要让吉兰公主嫁给秦王。” 秦王子婴本还在未比试一事儿苦恼。突听得张亮要让吉兰嫁给自己,便急忙上前抢道:“子房兄,你疯了?!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 看到子婴似乎不满自己的安排,张丽立刻板着脸问道:“子婴兄,你刚才是不是说视我如父如兄?” 闻听张亮相问,子婴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 张亮一见对方承认,便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语,跟着极为霸气的说道:“好了,你回去站着吧。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冒顿一见张亮居然私自做了决定,顿时怒不可遏的想要与他拼命。可阿穆尔已是抢在他的前面出声,并且挡在了他与张亮之间。 “韩王,你说五场之中要你方决定两场,这个绝不是问题。我也很佩服你愿意遵循我们神的裁决。可是你居然要让我的妹妹作为人质,而且还要她嫁给秦王,这似乎太过分了。我无法答应。” 看到对方回绝了自己的提议,张亮随及摇头叹道:“美丽的阿穆尔公主啊,率先下毒,使用诡计的不是我,而是你长得十分随意的父王。万一我们拼命比试完,结果他还是不肯认账,到时我们和谁说理去?所以,我认为,有吉兰公主在我们身边,这是诚意的体现,也是我们最大的保障。而且我也可以保证,尊重比试结果。绝不做出和你父王一样无耻的事情。至于嫁给秦王一事,似乎也是你提出来的。我若是没有记错,刚才你也曾说过这话。你们将我们的性命交给你们的神明来裁决。那为什么不敢把吉兰公主的幸福也交给神明来决定呢?我承认,吉兰公主非常美丽,但我们的秦王也是一表人才啊!来,子婴兄,给他们看一下你的腹肌和人鱼线。。。。。。。” 子婴听得张亮让自己展现什么腹肌和人鱼线,顿时有些无语。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基本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阿穆尔见到韩王张亮拿她先前所说的话来作为回敬,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语塞。此刻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此事,总觉得自己无法做出决定。 就在众人对张亮的提议皆是一筹莫展之时,躲在冒顿单于身后的吉兰却主动的走了出来。待到她走到阿穆尔的身旁之后,便柔声对着自己的父王和姐姐说道:“父王,阿穆尔姐姐。我愿意在比试期间由韩王和秦王一方“保护”我。而且若是他们真的能够五场比试全部获胜,我也愿意嫁给秦王。” 惊闻爱女居然主动答应了张亮的要求,冒顿单于赶忙急声阻道:“不行!吉兰,你和姐姐都是父王最疼爱的至宝。你们就像是父王的太阳和月亮一样。我绝不能允许你作为人质,到他们的身边去。更何况,万一他们以你为质,要挟我们怎么办?!” 见到自己的父王不允自己的决定,吉兰立刻回道:“父王,吉兰是您的女儿。也是匈奴的女儿。若是韩王她们能够获胜,那我便遵循天神的安排,也希望您能听从天神的指引。若是他们无视天神的裁决,以我作为要挟的话,那万能的神一定会惩罚他们。而且我也愿意和姐姐一样,为了我们的部族,为了匈奴,为了您,付出我的生命。” 冒顿单于看到自己心爱的的女儿居然如此坚毅,心中立时感慨莫名。其实在他的心中认定张亮不可能五场全胜,所以根本不曾担心吉兰会嫁于秦王一事。因此他最担心的便是对方会挟持吉兰,甚至伤害她。可是如今他见到吉兰有着不逊于男儿一般的勇气和毅力。这让他感到异常的激动。最终,他决定尊重女儿的决定,同时相信万能的神所安排的一切。 张亮原本以为那吉兰公主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当她看到对方不惧危险,自己主动要求做质之后,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份敬佩之情。甚至就连子婴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孩,他实未想到,在对方那张美丽的面容之下,居然还有一颗勇敢的心。 最终,双方达成了无言的一致。而阿穆尔在紧紧的拥抱了自己的妹妹吉兰之后,便亲自将她送到了张亮的等人的身旁。 看到对方已经同意的自己的要求,张亮便让子婴亲自负责吉兰的安全,随后便面向阿穆尔,轻声问道:“既然公主如此守信,那就请你先出第一个题目吧!我们应战。” 望着对方终于愿意与自己堂堂正正的比试,阿穆尔心中突然有了一份莫名的激动。闻得对方让自己先出题目,她便回到了冒顿的身边,随后低声窃语了几句。待到冒顿听完之后,只见得他面露喜色,跟着便低声吩咐了身旁的军士几句。然后,又命人把忽赤儿唤来。 张亮一见对方叫来了忽赤儿,心中甚是不解。而此时,阿穆尔则是慢步来到了张亮面前,随后柔声说道:“韩王,我们第一场比试就论智。我方由忽赤儿将军出战,不知你方呢?” 闻听第一场比试智谋,张亮立刻开始盘算由何人出战。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李文却上前一步,跟着躬身言道:“大王,小人射箭不及天羽,领兵不如白元,唯有这智谋,还有些自信。不如就让我出战吧。虽然大王你也可以应付,但相信后面的比试会更难,而且你体内之毒刚解,需要休整。所以请您沉住气。” 见到李文主动请战,张亮很是欣喜。因为他也觉得此战应该由李文出战。不仅仅是因为他相信李文的智谋,更是因为这第一场非常重要,它直接影响到后面的发展。而李文一向沉稳,故而绝对是最佳人选。 “我的大舅子,你可别给我丢人。要不然,回家让我老丈人削你。” 听得张亮以亲而论,李文顿时喜形于色。未等张亮继续进行嘱咐,他便已经抱拳回道:“大王放心。若是不胜,用头给您坐做垫。” 闻得李文说出此等豪言壮语,张亮微微一笑,随后便宣布第一轮比试由他出战。 白元和天羽在得知李文先行出战之后,纷纷上前为他打气。而李文在接受众人的鼓舞之后,随及上前一步,道:“请公主出题吧。” 见双方人选已定,阿穆尔却并未出题。待到她回望了冒顿之后,只听得那位大单于开口说道:“你二人听好,公主已将她心爱的宝刀给了一名侍女。现在,本王要你们从十名侍女之中找出此人。但是不准触碰对方,更不准与对方交谈。谁若是触犯了这些规定,便算是输了。而且,每人只有一次指认得机会。先猜对的便是获胜者!” 冒顿单于说完之后,只见得由帐外走进了十名侍女。她们除了样貌不同之外,身高、体态、穿着等等均是一模一样。 白元等人在听完规则,均是眉心紧缩。而天羽在看过十名侍女之后,更是脱口说道:“这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不但不能触碰,还不准交谈。再者,就算我们猜中,你们也可以狡辩啊。” 听得对方不信任比试的公正性,阿穆尔立刻笑言道:“你们只管放心。我可以向神明起誓,所有的比试,均不会作假。那样不但是在侮辱我们自己,更是在亵渎我们的神明。” 闻听公主以她敬重的神明起誓,天羽只得收声,但他依旧有些质疑。 就在众人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辨别出收刀侍女之时,忽赤儿已经率先走到了十名侍女的面前。此时的他开始仔细打量每一个侍女,甚至就连对方的发梢与裙摆的饰品也仔细的观察着。 许久之后,忽赤儿似乎有了答案。转瞬之后,他便拉住一名侍女上前一步。跟着便对着单于和公主行礼言道:“大单于,公主。末将认为是这名侍女接受了公主的宝刀。” 冒顿一见对方已经做了选择,便立刻沉声问道:“忽赤儿,你是如何认定是这个侍女接受了公主的宝刀的?” 闻得单于问及自己的判断来源,忽赤儿急忙回道:“回大单于。末将仔细看过十名侍女,他们虽然穿着均是一样。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能够得到公主宝刀的侍女,想来必然是她的近身侍女,公主一向洗好干净,因此对于自己的侍女要求也十分严格。而且闻得公主一向宽仁待人,所以我认定她的近身侍女肯定与众不同。这十名侍女之中唯有此女的头发未曾分叉,显然是经过细心梳理的。而且她的手背十分白皙,末将记得公主曾有以珍珠做粉,用以保护自己的双手,想来这侍女也定是受了公主的恩泽,故而才会有此白嫩的手臂。” 忽赤儿说完自己的判断标准之后,冒顿单于立刻兴奋的望着阿穆尔,似乎在等待她做出判断。而阿穆尔在听完对方的分析之后,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但随后便轻叹了一声言道:“忽赤儿,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她的确是我的近身侍女。但是很可惜,我并未将心爱宝刀给她。所以,你虽然猜中了她是我的侍女,但却没有猜中收受宝刀之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李内史巧计拔得先筹;张子房大意自挖坟头。 得知自己并未猜中,忽赤儿显得很是失落。而冒顿单于听得爱将所选并非是接受宝刀的侍女,亦是有些失望。但此时的他已经认定张亮一方不可能猜到。随及出言劝慰起了忽赤儿。 “忽赤儿,你不必自责与难过。你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出阿穆尔公主的近身侍女,已是十分的了不起了。只要对方也找不到那接受宝刀的侍女,那自然也算你赢!” 闻听冒顿之言,白元立刻不忿的指责道:“大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我们李文找不出侍女就算你们赢?!你的这规定未免有些太无耻了吧?” 听到白元的斥责,匈奴的将领们皆是十分恼火。可反观冒顿单于,此时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脸上还带着得意的微笑。 “我忽赤儿将军虽然没找到收受宝刀的侍女。但是他成功的找出了阿穆尔的贴身侍女。他在用心寻找之时,你们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这简直就是在投机取巧。如今已经剔除了一人,你们找到的几率便更大了。若是这样都找不出,自然要算你们输!依本王看,这比试已是结束了,哈哈哈哈。” 见冒顿单于肆无忌惮的笑着,白元只觉得气愤不已。而张亮此刻却并未动怒,只在对方笑完之后,方才同样笑容可掬的问道:“大单于,我可以做一件事吗?” 听得张亮之问,冒顿立刻回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问候你娘啊!” 冒顿不知张亮是何意,但他依稀能够感觉出这句并非是什么好话。阿穆尔见得双方又要开始口舌之争,随即上前解围道:“韩王,我知道你觉得我父王的提议不公,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曾经言明,你们只有获胜才可以,所以平手,也是你们输,对吗?” 听完阿穆尔之言,张亮便再也懒得和对方废话。就在他想询问李文是否有把握之时,却见得李文对着阿穆尔公主躬身一礼,随后轻声问道:“公主和大单于既然如此高看在下,那在下不知可不可以问公主一个问题?” 闻听对方要相问自己,阿穆尔立刻提高的警惕。“你有何问?” “敢问公主,只要在下不接触侍女,不与她交谈从而找到她便算获胜对吗?” 听到李文的问题,阿穆尔微微思索了一下,跟着便点头回道:“对,你说的对。” ”那再请问公主,一旦我找到那侍女,万一她抵死不认,或是其他侍女顶替怎么办?“ 得知李文是害怕侍女们不肯承认,公主立刻笑言道:”你大可放心,她们所有人都与本公主一样,和所有的匈奴人一样,敬奉并且畏惧我们的神明,所以她们是绝不敢在神明面前撒谎的。“ 得到对方的回复,白元急忙道谢,同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亮看到李文的神情,立刻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于是赶忙问道:“我的大舅子,有办法了吗?” 李文一见张亮询问自己,急忙上前躬身回道:“大王,小的已经找到了。只是我不敢靠近那侍女罢了。” 闻听李文已经找出侍女,众人皆是一惊。张亮听得他不敢靠近侍女,便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敢靠近?难道怕人家看上你不成?” 见得张亮问及原因,李文便面露难色的说道:‘大王,小的粗通医理,那侍女手背有黄斑,分明就是有恶疾,我怕传染。“ 李文话音刚落,剩余的侍女之中便有一人惊讶的查看自己的手臂。而看到对方举动的张亮,紧跟着便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小子。“ 听到张亮爽朗的笑声,众人皆是不解。而阿穆尔公主此时却是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众人对于张亮的举动疑惑不解之时,李文已经走到刚才查看自己手臂的侍女身边,跟着便一把抓住对方胳膊,随后慢步来到阿穆尔公主身边。 ”公主,请问是否就是这位侍女收受了您的宝刀?“ 阿穆尔公主一见对方询问自己,便微微的点头示意对方猜对了。 冒顿单于惊见李文真的猜中了,立刻起身急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能知过去未来不成?“ 见得自己的父王和众人依旧不解其中奥秘,阿穆尔只得轻声释道:”父王,他猜的没错。准确的说,不是他猜的,而是侍女自己告诉他的。他适才言及侍女有疾,为得是让真正的侍女受到惊吓,从而露出破绽。方才这侍女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这便是无形之中自己承认了。“ 听完阿穆尔公主的解释,众人方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到自己一方已经获胜的白元等人,更是高兴的拍手称快。而冒顿单于此刻却是脸色铁青,片刻之后,只见他指着李文怒喝:”你这是投机取巧,根本算不得获胜。“ 面对冒顿的指责,李文并未畏惧与焦急。只在躬身一礼之后,方才不卑不亢的回道:”小人适才已经问过公主,而且自问并无违规之处。不知大单于究竟觉得小人何处取巧?!这比试的其中一些规则原本就对我方不利。难道大单于连这比试的结果也想推翻不成?那依小人之见,剩下的比试就不用继续了,大单于高兴便好。哦,不对,应该是借用我王之言,您随意!“ 李文的一席话驳的冒顿单于哑口无言,甚至就连匈奴的将领们也觉得李文确实是靠实力获胜的。望着极为失落的父王,阿穆尔只得柔声劝慰道:”父王,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四场机会呢。你这般的焦急,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得意。“ 闻听爱女的劝解,冒顿只得强行忍下了这口气。而张亮一见对方不在有异议,便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公主,第一场我们已经胜了,你看,是不是开始第二场?“ 阿穆尔见张亮急于继续比试,便急忙转身回道:”自然可以,韩王的这位手下非常厉害。不知阿穆尔能否知道他的身份?“ 听得公主问及李文的身份,张亮随及得意的介绍道:”他叫李文!我韩国的治粟内史,更是我韩国丞相爱子,同时也是本王的徒弟,外加是我还没过门妻子的哥哥!“ 李文见得张亮以炫耀的口气介绍自己,顿时心中一阵狂喜。而阿穆尔得知对方的身份之后,便紧跟着言道:”原来是韩国丞相爱子,那真是失礼了。既然韩王你想继续比试,那不知是由我方出题,还是你方出题啊?“ 一见对方问及出题问题,张亮赶忙回身与众人商量。经过几人多次的商议,均是觉得应该乘胜追击,所以认为由自己出题才是最为稳妥的。 ”这次由我方出题,公主你可有异议?“ 闻得张亮要决定第二场比试的题目,阿穆尔公主立刻回道:”没有异议,那便请韩王告知题目和比试人选,以便我方准备。“ 张亮在得到对方同意之后,随即得意的笑道:”第二场比箭法,我方出战的是自然是天羽。“ 阿穆尔听得张亮说要比试箭法之后,只见方才弯弓瞄准吉兰之人已是跨前一步。匈奴诸将与大单于看到养天羽出战,皆是纷纷的头痛不已。可反观阿穆尔公主却并未有气馁的表情,不仅如此,她的嘴角还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既然韩王已经做了决定,那我方便派出我父王的近卫巴赫扎!“阿穆尔话音刚落,冒顿单于身旁一名卫士便应声走上了前去。待到巴赫扎走到自己身边之后,阿穆尔便继续接道:”韩王你刚才只说了比箭法,不知具体如何比试可有决定?“ 张亮闻听对方问及具体的比试方案,顿时怔在了当场。他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见识过天羽的神技而怯战,从而不费吹灰之力获胜。可未曾想对方居然依旧迎战,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考虑要如何比试。 见张亮久久不语,阿穆尔立刻柔声问道:”韩王难道没有想过要如何比试吗?要不然,我出一个题目如何?“ 听得对方想要出具具体比试方案,张亮旋即一愣。此时的他在考虑这样到底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可没等他想通其中关节,养天羽已经率先言道:”大王放心,小的也绝不会给您丢人。若是不胜,自断一臂,今后不再用弓。“ 张亮看到天羽如此自信,便立刻答应了对方的提议。可子婴一听要由匈奴一方出比试方案,急忙想要劝阻张亮,只可惜,他慢了一步。。。。。。 子婴见到已是无力挽回,顿时急得捶足顿胸。张亮见了子婴的神情,急忙不解的问道:”子婴兄,你怎么了?不是现在便急着要娶吉兰公主吧?“ 闻听张亮说秦王急着娶自己,吉兰立时白了对方一眼,但双颊已经泛红,似乎是对张亮的话感到羞涩。而子婴看到张亮依旧有心思与自己嬉闹,顿时气恼的说道:”子房兄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把握在手中的主动权交给了别人,这和自掘坟墓有和区别?!“ 见到子婴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张亮赶忙劝慰道:”子婴兄莫急,难道你还不信天羽的箭技吗?!我就不信他匈奴能有人能胜过他。“ 子婴听完张亮的劝解之言,随及苦笑了一声。跟着便无奈的叹道:”天羽箭技天下无双,可他终究还是凡人!万一阿穆尔公主让双方一起射日,而双方又均是不能完成,你要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尽屠 阿穆尔怪题刁难韩秦;养天羽舍命锁定胜局。 子婴一句射日,已是让张亮冷汗直流了。就连刚刚夸下海口的养天羽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吧!这么变态的比试方法她也想得出来?!”张亮此时已是有些心虚,对着子婴说出此话的同时,转头不由自主的向着阿穆尔望去。 子婴一见张亮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随及苦笑道:“我的大韩王啊,你太小看这位匈奴公主了。适才你说出比试箭法、又派出天羽之时,匈奴诸人无不叹气。可唯独公主依旧气定神闲,显然她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一招。恐怕就连你未曾细想比试方法一事,也在她的计算之中。” 听完子婴的分析,张亮已是觉得双腿发软。此时的他暗暗庆幸说话声音很低,若是让对方听见,那无疑是彻底的无力回天了。可惜的是这一切都被待在他们身边吉兰听得一清二楚,见到张亮与子婴均已沉默后,她便自行插话说道:“你们不要胡说,太阳是我们匈奴尊贵的神明。若是没有神明的照耀,草地怎么可能肥美,牛羊又如何能够健壮。我姐姐绝不可能让勇士们那么做的。” 见到吉兰欲为自己的姐姐辩白,子婴只得柔声回道:“公主不要误会,我与韩王并非是在亵渎你们的神明。在下只是以太阳为例,证明韩王失去主动权的行为有多么愚蠢而已。” 闻得子婴奚落自己,张亮却只能无奈的低着头,此刻的他就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完全无法反驳秦王的话语。 吉兰见到张亮居然被秦王训斥,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如同百灵一般的动听,伴随着那悦耳的笑声的还有她无心的奚落。“你二人可真有意思,刚才韩王训斥秦王还说的过去,起码秦王曾言视韩王如父如兄。可如今秦王居然凶起了韩王,而且还将韩王说得哑口无言。我看还是秦王更厉害。” 闻听吉兰公主的天真言语,张亮和子婴皆是无言以对。就在二人都在想着如何能挽回局势之时,阿穆尔公主突然开口说道:“第二场比试规则如下:两位勇士各执一只羽箭。羽箭必须使用我们统一配发的,以防有人从中作弊。我的题目非常简单,我想请两位勇士射心!” 众人听得射心二字皆是一脸的茫然。而张亮和子婴二人,更是一脸的懵圈。 “阿穆尔公主?何为射心啊?射什么心?麻烦你讲清楚,你这样说话只说一半,未免太急人了。” 看到张亮对于题目有些焦急,阿穆尔公主立刻笑道:“韩王,并非我只说一半,而是你太过着急了。我要二位勇士射心,自然指的是心脏!我已命人在帐外五十步处放置两支羔羊。两位勇士必须站在你们现在的位置,而且不准使用长弓。谁能射中心脏。谁便是赢家!” 听到这好似天方夜谭一般的题目,张亮等人已是彻底无语了。就连养天羽和那名叫巴赫扎的男子也是一脸的不解。 自古射箭需弓箭合一。若是只有羽箭,两步之内,尚可伤敌。可一旦出了这个范围,那么手中的羽箭便连普通木棍都不如。如今目标距离自己有五十步,而且他们只有一支箭,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望着面带微笑的阿穆尔,张亮恨不得飞身上去咬她几口。子婴在听完对方讲述的规则和方法之后,已是全然无力了。 ”本以为射日已是难事了。可不曾想公主居然出了这种不逊射日的题目。看来你们还是打算以双方都无法完成为由,从而获得胜利是吗?“ 闻听子婴的一番问话,阿穆尔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在一声轻叹之后,方才缓缓的说道:”我是父王的女儿,是匈奴的女儿,我自然要为部族和父王考虑。“ 这看似毫无干系的回答,其实已经是承认了子婴的假设。此刻,冒顿单于已是笑容满面,仿佛他的近卫已经射中了羔羊的心脏一般。 面对如此刁钻的题目,那叫巴赫扎的男子随及反身将羽箭归还,跟着便惭愧的说道:”大单于,公主。末将无能。不能完成任务,身为您的近卫,这是耻辱,请让我接受惩罚,我自愿领取五十皮鞭。“说罢,那男子便自行出了大帐,真的去领鞭刑了。 冒顿见到自己的卫士居然如此自责,心中很是不忍。但见到自己的近卫是一个争强之人,却又十分欣慰。 看到对方因失败而自愿去领受责罚,张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骂人。就在他彷徨之计,养天羽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容回荡在整个大帐,甚至让冒顿单于听的也有些心惊。 阿穆尔见得对方大笑不止,顿时疑惑的上前问道:”勇士,莫非你有办法能完成任务?!“ 见对方向自己发问,养天羽立刻抱拳反问:”敢问公主,是否末将持此箭,站在此处射中心脏即可?!“ 听得对方向自己确认规则,阿穆尔便望了一眼帐外五十步处的羔羊。待到她确定此非人力所能为之事后,随及点头回道:”没错,你若能做到!就算你赢!“ 得到对方确实的答案之后,只见养天羽突然转身向着张亮跪拜道:”大王,天羽可能无法继续保护您了!您珍重!“ 养天羽的一番话说的张亮心中一寒,就在他打算询问对方为何不能继续保护自己之时,却只见天羽右手握箭,随后用力插入自己心间!!! 看到养天羽将羽箭插在自己的心脏之上,众人无不惊骇!就连冒顿单于,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 望着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养天羽,阿穆尔公主已是惊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天羽任旧有些气力,见到公主没有任何的表示,便使劲浑身力气说道:”公主.......你说射心,却.......却未说非要射那羔羊之心.....如今,末将已经射中心脏了......“ 闻听天羽所射是自己的心脏,张亮等人立刻发疯一般的跑到他的身边。此时的天羽已是昏死了过去,而张亮在抱起他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呐喊。 那喊声就好似是一只被揭掉了伤疤的野兽所发出的咆哮,在场所有的人均是一阵心寒。 子婴在赶到天羽的身旁之后,立刻开始查看他的伤势。待到他确定天羽还未断气之后,立刻让张亮将他扶到一旁,随后便开始设法挽救他的生命。 阿穆尔未曾想到事情会变成眼下的局面,在惊呆过后,便赶忙让人传了医官,并且命令医官一定要救活养天羽。 看着匈奴的医官与子婴均在照顾着天羽,张亮自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他并未急于动手发泄或是咆哮,而是选择沉稳的走向那位出题的匈奴公主。 就在匈奴诸人都揣测那个勇于以性命换取胜利的男子是否能挺过来时,张亮已经来到阿穆尔公主的身边,此刻的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一般。 “公主,这第二场比试算我们赢了吗?” 阿穆尔本以为张亮会愤怒的发难,未曾想对方居然依旧关心比试的胜负。在稍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之后,她便急忙回道:“是的,你们赢了。” 闻听公主宣布第二场还是由张亮一方获胜,匈奴一方却是无一人提出异议,就连一直不愿接受结果的冒顿,此时也默默的认同了这一裁定,因为他觉得养天羽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如果否定裁定,那无疑是一种亵渎,无耻的亵渎! 得知自己一方获胜,张亮的并未表现的激动或是兴奋。片刻之后,他又继续对着阿穆尔冷冷问道:“那么我们可以开始第三场了吗?我想第三场还由我们出题可以吗?” 阿穆尔见到张亮的神情,浑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她感到对方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神情是那么的恐怖。 “可。。。可以!你们可以继续出题。” 听到对方允许自己继续出题,张亮瞬间变得狂躁了起来。就在众人猜测他会如何安排之时,突听得他暴喝道:“老子第三场和你们比军略,方法是我韩国五千军士与你匈奴五千一决高低!!出战之人为白元!” 白元闻听要自己领兵出战第三场,急忙跪地咬牙回道:“末将遵命!” 匈奴众人见韩王与韩将皆是杀气腾腾,不由得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惧意。阿穆尔惊闻对方要比试军略对阵,立刻知道对方恐怕是要彻底发难了。她本想出言进行劝解,可未等她开口,张亮却又再次喝道:“白元,老子只给你一个命令!尽屠!!” 尽屠!尽情的屠杀;尽皆屠宰;尽数的屠之!无论选用哪一个解释,它的意思均是大同小异。张亮要求白元,杀尽匈奴军士。。。。。。 冒顿单于闻得张亮对白元下的命令之后,立刻暴怒的斥道:“好大的口气!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你想比军略,难道本王还怕你们不成?!左大都尉葛布里,此战由你指挥。给本王杀尽这些嚣张的中原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羽无恙 白将军刃林迎战铁骑;阿穆尔舍命换取怒息。 双方均是已经挑选出了带兵之人。这第三场的比试就这样直接跳过阿穆尔决定了。 阿穆尔见到双方已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顿时急出了泪水。此时张亮与冒顿皆是怒气冲天,未等他人反应过来,二人便双双步出了大帐,跟着便一同来到准备好的高台之上。而白元与匈奴的左大都尉也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军队大营之中。 就在两方部队纷纷开始调集准备之时,阿穆尔鼓起勇气来到了张亮的身旁。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先前那份自信与坚毅的神情,在靠近张亮之后,她便赶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急道:“韩王,比试不需要无谓的流血。你若是因那位勇士的事情而恼怒,我愿承担所有的责任,请不要增添毫无意义的死伤。求您重新发布命令,点到即止可以吗?!” 冒顿见到爱女居然向敌人求饶,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就在他想训斥阿穆尔之时,张亮却已经咬牙口回道:“我尊敬的公主啊!你口中的那位勇士是我中原箭神养由基将军的后人,更是我张子房的爱将!别得王侯或许只会视他如宝。可我告诉你,我却视他如命。你所谓的比试我已经完全看透了,那不过是你们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我居然会愚蠢的对你们信仰的诚意信以为真。请你收起你那做作的欺骗手段吧!我现在向你们所谓崇高的神明起誓,若是天羽有任何不测,我要血洗你们整个大营。同时发兵挥军横扫你匈奴,哪怕战到只剩一人,我也要让更多匈奴人为天羽陪葬!” 闻听张亮之言,阿穆尔已是彻底绝望了。此刻,她在对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愤恨与不甘,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和人类对鲜血渴望的那份光芒。 面对张亮那恼人的誓言,冒顿与他的将领们皆是义愤填膺。就在他们打算教训一下张亮之时,耳边却传来了双方开战的号鼓声。 双方各有五千人马,匈奴几乎皆是骑兵。反观韩军正营,骑兵只有一千左右,而剩下的则皆是长刃步兵。 伴随着两军将领的一声嘶喊,两军的军士便开始向着对方的阵营发起冲锋。匈奴的骑兵速快,片刻之间便已经临近了韩军的先头部队。就在匈奴的前军即将与韩军的步军交会之时,突然,韩军所有的步军将自己的兵刃调转,将刃首对地,随后狠恨的插在了地上。一时间之间韩军阵营之中皆是林立的兵刃。而韩军军士在将兵刃插好之后,立刻快速向着后方移动。 匈奴的前军一见对方后撤,立刻提高的警惕,前军本想调转马头从侧翼进攻,可是却因速度太快,根本无法及时停住前进的步伐。 转瞬之间,匈奴的骑兵便冲入了韩军的兵刃林中。由于兵刃十分密集,加之均是牢牢的插入了地上,所以匈奴骑兵的动作和进军路线皆是受到了限制。此时,进入长刃林中的匈奴骑兵皆是缓缓地让马停住了步伐,跟着他们便打算慢慢撤出兵刃林中,然后重现发起进攻。可未等他们安全离开里面,韩军的军士突然重新杀了回来。 此时,韩军军士皆是手持随身断刃,而且皆是躬身快行。匈奴骑兵一见对方复返,立刻打算挥刀迎击。可当他们想要攻击那些靠近的韩军之时,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弯刀兵刃居然成了累赘,在这满是长刃的林立的阵中,根本无法挥舞。 韩军一近敌军身旁,立刻起身用短刃攻击匈奴马匹颈部。待到一击得手,他们便重新伏下身体,继续寻找目标。而那些被攻击的马匹,由于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平衡和常性。有的瞬间便倾倒,有的则是开始挣扎狂奔。至于那些骑在马上的匈奴军士,则是无一例外的摔倒在了地上。虽然落马坠地并未对匈奴军士造成致命的伤害,可是他们身体刚刚落地,便有韩军冲了上来,未等他们做出反应,韩军军士便一拳击打在了对方的头部,生生将匈奴的军士的击晕了过去。 片刻之间,匈奴便已经损失了百人。而剩下骑兵见到韩军在兵刃林中战法,皆是心神一惊。此时他们纷纷选择停止前进,希望主帅能够给与他们指示。 匈奴的左大都尉葛布里在看到自己部队的前军失利之后,立刻下令剩下的军士分两路绕过长刃林,然后从左右两翼发起进攻,而且目标直指刃林后方的韩军骑兵和主帅白元。 韩军步军在见到匈奴军士选择绕过刃林之后,并未表现出慌张与不安。相反,他们皆是井然有序的拔出了刃林中间部分的长刃,跟着便快速移动到刃林的左右两边,随后放低身体,伸出兵刃去攻击匈奴奔驰的马腿。 匈奴的骑兵眼见自己的坐骑被攻击,却均是无法躲避。只因马匹奔驰之时无法及时停住,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马被敌人打伤。 在场的所有匈奴军士皆是没有想到,他们引以自豪的铁骑攻势如今成了自己的噩梦。那些被攻击的马匹因为失去了重心而摔倒,而且后面的骑兵因为连锁反应也开始纷纷的倾倒。 左大都尉葛布里看到此间的变化,只感觉五内俱焚。可这一切并非结束,而恰恰只是一个开始。韩军的骑兵出动了!就在匈奴的骑兵开始跌落摔倒之时,韩军的骑兵已经分成两路冲向了他们。待到韩军接近摔倒的匈奴军士之后,立刻用手中兵刃猛击对方的下巴或者是头部,但他们所用的皆是刃尾,故而没有当场杀死对方,而是将他们全部打的昏死或是没了抵抗的能力。由于摔倒的匈奴军士人数太多,所以韩军骑兵未能及时攻击所有人,但没被攻击的匈奴军士也未幸免于难,因为韩军步军已经从刃林之中冲出,他们又一次使用了对方刃林里匈奴军士方法。第一时间冲到摔倒军士身边,然后将对方全部击倒。 战斗仅仅开始了不到一刻钟,所有的一切皆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葛布里此时之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此时,他的部队已经失去近千人了。。。。。。 营中的冒顿和诸多匈奴将领的脸色此时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有的人已是有些煞白了。而阿穆尔公主见到战势成了一面倒,便急忙对着匈奴的军士喊道:“回去!都向后撤!不要进攻了!” 闻听公主的命令,葛布里赶忙重新将剩下的军士进行组织,随后便向后急撤,待到与韩军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便重新摆好阵势。 冒顿单于见到自己的勇士们居然不战反退,顿时愤怒的起身想要命令他们冲锋。可等到他起身之后,却发现韩军居然停止了进攻,而且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前进交锋。 阿穆尔见得自己的父王起身,立刻明白他心有不甘,想要让军士继续进攻。为了不再让军士有伤害与阵亡,她便急忙跑到单于的身边急道:“父王,不能再让葛布里进攻了。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吗?那韩军将领的打法是专门针对我们铁骑的,而且还是专门对付进攻状态下的我们。一旦保持了距离,他们便不会出击,因为他们的冲锋攻击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 闻听爱女的解释,冒顿方才明白过来。虽然他心中实在不甘,可又甚是无奈。 白元一见对方与自己保持了距离,立刻命军士将所有被打晕或是失去战斗能力的匈奴军士捆绑起来。待到近千名匈奴骑兵被绑好以后,他便让军士押着他们站在两军阵前,再将对方全部摁倒在地,待到一切就绪,他又命军士们将刀刃架在对方的脖子后面。 阿穆尔一见韩军的动向,立刻惊叫了一声。而冒顿单于等人一见,也是惊惧万分。 “韩王!你要干什么?!!” 听到冒顿的询问,张亮未曾加以理会。而此时,白元已经离开了部队,随后孤身驱马来到张亮的面前。待到他勒马住行之后,立刻翻身下马报道:”大王,末将没有杀敌,敌人全部生擒。您的命令末将不敢违背。如今匈奴军士全部押在阵前,请大王下令,是现在便将他们斩首?还是等到将剩下的匈奴部队全部击败再杀?!“ 闻得对方是打算处决那千名军士,冒顿单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而且此时的他已是浑身无力,准瞬之间便跌坐到了他的王座之上。 阿穆尔一听白元向张亮进行请示,便急忙跑到张亮的身边求道:“韩王,我求你了。放了他们吧!他们也有家人,等着回家团圆。我知道你恨我们,尤其是恨我。现在我便将命给你,好让你的怒气消除。” 听到阿穆尔向自己求饶,张亮立刻回身打算严词回绝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却只见阿穆尔已经掏出了一把匕首,而且冲着自己的胸膛扎去。 眼看那似天仙一般的女子就要命丧黄泉了,张亮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那把匕首,救下了对方。而与此同时,秦王子婴已由大帐之中跑了出来,同时对着张亮高声喊着:“子房兄,天羽无恙!天羽无恙!”(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同化 张子房弃试欲返边关,匈奴王一怒剑拔弩张! 子婴的一句“天羽无恙”让张亮悬着心终于得以落地。望着想要以死换取被俘匈奴军士生命的阿穆尔,他突然开始犹豫了起来。 冒顿在见到自己的爱女想要用死来拯救军士之后,立刻冲到张亮的面前。跟着便将阿穆尔从对方的手中一把拉了回来。待到将爱女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中后,便随及怒喝道:“我的阿穆尔如果有任何闪失。我便血洗了你的韩国!” 张亮本因天羽无大碍而有些心软,可见到单于依旧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变回了那阴冷的面容,随后不屑的冷笑道:“你有这个实力吗?你匈奴兵马能不能血洗我韩国我不知道,但今日我血洗了你这大营到是十分的轻松。” 闻得张亮再次放出狠话,白元立刻起身对着远处的军士们喝道:“全军准备!” 伴随着白元的一声暴喝,所有手持利刃的韩军军士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抬起,同时对准被俘匈奴军士的脑袋。此时的他们只要听得一声军力,便会毫不犹豫的瞬间砍下一千颗头颅。。。。。。 阿穆尔见到韩军已经打算开始杀戮,立刻重新冲到了张亮的面前,随后悲泣道:“韩王,你的爱将没有丢掉性命。求你放过那些军士吧。” 冒顿见到爱女又一次去恳求自己的敌人,立刻愤怒的对着她吼道:“阿穆尔!我们是天之子,绝不会像对方摇尾乞怜的。那些被俘的军士们相信也是这么想的。荣誉高于自己的生命。不要再求他了,我们剩下的军士会为死去的勇士报仇的!” 闻听单于之言,张亮不由得讥笑起了对方。匈奴诸将看到对方如此不尊重自己的王,便纷纷打算教训一下眼前的韩王。只可惜未等他们出手,张亮却说出了一番让他们无法忘怀的言论。 “大单于你好阔气的!居然能将人命当做获取荣誉的基石。我张子房不否认荣誉高于一切,可荣誉的获得与积累需要的恰恰就是人。人!都会死,但绝不能是毫无意义。我虽然对于你女儿安排的第二场比试十分气愤,但她爱民如子的情操却使我敬佩。用生命换取荣誉并不可耻,可你的这种换取荣誉的方法却十分可悲。” 冒顿单于自开始建立自己的王朝之后,便没有人敢于如此和他说话。此刻的他感到十分的气愤,但却不知为何,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子婴见到局势危如累卵,便急忙上前打算劝解,而恰在此时,李文已经扶着天羽慢慢的走出先前的大帐之中。 看到天羽居然能够起身活动,张亮赶忙迎了过去,待到近了对方的身旁,他便急声言道:“天羽你怎么样?!为什么不好好在大帐之中休息?李文,为何要带他出来,难道你看不出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吗?!” 养天羽见张亮一脸的焦急,便赶忙对着他说道:“大王,我不碍事。不瞒您说,我自幼便与常人不同,所以适才才敢有那般肆无忌惮的行为。” 闻得天羽之言,张亮十分不解。未等他继续相问,李文便已是先行解道:“大王,您放心吧。匈奴医官已经看过了,天羽适才其实是痛晕了。那自戕的一击并非致命之伤,因为他的心长在右边。” 得知天羽的特殊体质之后,张亮当场愣住了。虽然他开始有些怀疑,可见到天羽似乎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便不由得他不信了。 此时匈奴一方也已得悉了当中实情。而冒顿得知对方心脏生于右边之后,立刻不忿的指责道:“韩王,你们居然耍诈?!那第二场比试理应无效!” 听得对方言及自己耍诈,张亮立刻转身吼道:“耍你娘的诈!你爱怎么说都行,到了眼下这局面你居然还惦记比试?!告诉你,老子没空陪你们玩了,我要带我的人回去养伤。你爱和谁玩就和谁玩去吧。” 得知张亮居然要走,冒顿单于哪肯罢休。未等张亮等人动身,他便已经与旁边的匈奴诸将拔出了利刃,跟着便沉声喝道:“你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在神明面前起过誓言,比试就必须进行到底。否则便是我们欺骗了自己神明,而你们则更是侮辱了我们的神明。倘若你们真的想走,那便把命留下吧!” 张亮一见对方打算动手,随及冷哼了一声。“那是你们的神明,和我们有毛关系!想动手是吧?老子奉陪!我先砍了那一千颗脑袋,然后看看我韩军加秦军的一万多人能不能把你们这破营荡平!” 阿穆尔看到双方打算彻底翻脸,心中顿时叫苦不已。而子婴一见张亮与冒顿二人又成水火之势,便急忙上前劝解。 “子房兄,大单于。你二人暂且都平息一下怒气,听我一言如何?” 张亮与冒顿闻得子婴欲发言,便暂时压住了怒气。看到二人已是停止了争执,子婴便先对张亮言道:“子房兄,你心疼天羽我可以理解,但若是你非要此刻与匈奴大军拼个你死我活,相信在场诸人都难保周全,尤其是天羽,他虽然没有致命之伤,但伤势亦是不轻,一旦两军开战,只怕他是最危险的。刚才你答应比试,想来也是为了能够和平解决此事。我承认匈奴的比试有些有失公允,但你若此刻宣布全面开战,那无疑是将李文和天羽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啊。” 言过张亮之后,子婴立刻转身面向冒顿单于。待到他微微深吸一口气后,便继续言道:“大单于,在下没有威胁的意思。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一千军士现在随时可能人头落地,而剩下的兵马恐怕非我韩秦联军的对手。你说天羽耍诈,可他之前又不知公主会出什么样的比试方法。此事我们就事论事,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解决此事,若是非要刀兵相见,到时我怕高兴的是正在集结大军的月氏国吧。” 闻得子婴提及月氏国,冒顿随及为之一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只听得他沉声说道:“若不刀兵相见也可以,你们必须将比试完成。否则便是亵渎我们的神明,本王宁可与你们血战到底。” 张亮见得对方依旧想要比试,立刻打算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交谈。可未等他开口,子婴却再次对着二人说道:“子房兄,大单于。今日之事几乎都是由你二人做主了。不如听在下一次意见,若是你们不满意我的安排。要打要杀,就随算你们的意。如何?” 子婴言毕之后,张亮与冒顿便一同陷入了沉思。阿穆尔一见秦王似乎也不赞成争斗,便急忙对着自己的父王劝道:“父王,不如就听一下秦王的意见。此时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未必对我们有利,而且秦王说的很有道理,那月氏国恐怕巴不得我们在这拼个两败俱伤呢。” 冒顿听得阿穆尔的劝解,只得无奈的点头同意听听子婴的意见。而张亮此时则是将白元唤到身边,随后低声问道:“小子,出其不意,此战可圈可点。不过匈奴的军士怕是不会再中你的计谋,若是两军硬拼,你有几成胜算?胜利的代价又是什么?” 闻听张亮问及正面对战,白元立刻开始自信盘算,待到他分析过双方的优劣与差距之后,便急忙低声回道:“大王,匈奴铁骑确实拼杀更加凶猛。我们与秦军若是联合,相信胜利不是问题,但末将只怕是惨胜。” 听得白元说是惨胜,张亮心中便泛起了嘀咕。其实他也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只是希望能从白元的口中得到证实罢了。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张亮也觉得最好不要轻易开战,因此他也同意听一听子婴的意见,毕竟对方是和自己一伙的。。。。。。 秦王子婴见双反皆是同意听取自己的意见,便急忙诚恳的对着冒顿言道:“在下提议,比试继续。不过,这第三场必须要算我们胜了。韩军虽然没有全歼匈奴大军,但生擒一千军士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希望双方比试的筹码有所改变。并且不再用那些不平等的规则来对待我方。我可以将吉兰公主送回大单于你的身边,而且那娶她一事也可直接作废。但相应的,我方若是胜了,希望匈奴能够开放贸易,与我边关进行商贸往来。最后无论胜负结果如何,我都劝说子房兄放了那些被俘的军士。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 冒顿与阿穆尔听完子婴的建议之后,皆是怔在了当场。而张亮听得子婴的建议,急忙将他拉了回来,随后小声问道:“子婴兄,你秀逗了?!还跟他们比个球啊?!就算要比,也不能开出如此不理我方的条件啊,美人不要了,俘虏还无条件归还,你到底哪一头的?” 子婴一见张亮不明白他的深意,立刻微笑着回道:“子房兄,我本就无娶吉兰公主之意。是你硬逼着我和对方答应的。再者,你不归还那些俘虏,难道你还真的能下的了杀手吗?天羽若是有事,或许你会一怒之下真的宰了他们,可如今天羽无碍,估计你心已经软了。与其空废粮食,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而且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没有让匈奴与我们贸易重要,这不也是你最初的设想吗?让中原与匈奴互通有无,从而让边关集市热络,各诸侯商家云集。只有这样,我的边关兵马才能自给自足,你韩国的付出也能得到回报。还有,一旦匈奴与我们进行贸易,那便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慢慢同化对方,虽然这条路很长远,但它远比征服和永无止境的防御要好的多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危险的问题 匈奴王言筹同意比试;秦王婴得胜却露愁容! 张亮认识秦王子婴已非一朝一夕了,但直到此时他才真真正正的看清楚对方。若论领军打仗,恐怕他不济自己。可若说起长远的战略眼光和政略的思想的话,张亮只能自叹不如了。同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难实现的一件事情,但它他却并非不能实现。它的缺点在于费时较长,而且行之甚难;但它的优点则是不易被察觉,而且没有避免了无谓的征战。 “子婴兄,在边关之时你曾说过,你秦国若是有我,便不会亡了。而且还说我适合做皇帝。可今日一见,你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而且秦国若是自你祖父始皇帝后便由你治理,相信也是不会亡的。” 闻听张亮如此高看自己,子婴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子房兄你过奖了,其实我不过是不想再看到无谓的牺牲和流血罢了,在别人眼中,我这只不过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而已。” “懦弱?哼!像项羽那般只知一味攻伐才算勇敢吗?!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匹夫之勇。既然你有此等仁心,那我张子房要是不陪你,岂不是太不够朋友了?!不就是两场比试吗?只要他匈奴同意,我便陪你走到底。今天,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回了边城之后,你要管酒,还有,我要向你讨一件无价之宝!” 听得张亮愿意用比试来替代战斗,子婴很是欣喜,可闻得对方要自己一件无价之宝,他却突然迷惑了起来。并非是他不愿给予对方,而是他自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了。 就在子婴打算询问张亮想要何物之时,冒顿单于却突然开口说道:“秦王,你莫不是在戏耍本王不成。你所谓的建议,全是有利于秦韩联军,若是你们在剩下的比试之中输了,又当如何?” 张亮一听对方居然想要获得好处,顿时打算驳斥对方,可一想到如此可能会让局势再度变得僵持,便强压怒火回道:“大单于,你若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说你们险大于安应是不过分。我们为了尊重你们所信仰的神明,甘愿继续与你们比试,这已经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让步,你居然还想得到好处?难道将吉兰公主和那一千俘虏还给你们不算好处吗?你是不是有些太贪得无厌了?” 不可否认,能够让吉兰回到自己的身边,而且让被俘军士们回来确实对冒顿来说很是重要。但他总觉得这样便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很不甘心。尤其是他坚信对方不可能在剩下的两场比试之中获胜,这便让他更加想要从中获取利益。 “吉兰本就是本王的女儿,是你们硬要将她扣为人质。至于那一千勇士,也是秦王自愿还给我们,自然不能算作比试胜利的彩筹。你莫要忘记,我们若是输了,便要与你们进行贸易,这对于我匈奴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难道你们不应该也拿出相应的筹码吗?” 听着对方近乎歪曲的强辩,张亮已是彻底无语。白元本想斥责对方,可却被张亮所阻。许久之后,张亮决定给予对方一个诱饵,因为他也认定,自己绝不会输的。 “好!我们索性好人做到底。既然你大单于想要与贸易相等的筹码,那我便给你一个。刚才不是说月氏国正在集结兵力要与你们一战吗?我有一计,可让你们战胜月氏国,从而跨出统一草原的重要一步。如果你觉得这个筹码不够,那就请你去让你的左大都尉准备开战吧。” 闻听张亮有计谋可以让自己战胜月氏国,冒顿单于瞬间便有些动心。几番的交手和先前的认知让他对于张亮的能力已经很是了解。因此他相信对方确实有办法能够对法月氏国。可是他并未急于答应,因为他想听一听阿穆尔的意见,在他看来,只有自己的阿穆尔才是真正有能力看穿对方的人。 “阿穆尔,怎么样?你觉得韩王的话可信吗?!” 阿穆尔从秦王提出贸易一事后,便一直显得神色极为凝重,仿佛有什么忧心的事情让她无法释怀一样。当听到自己的父王问及张亮的时候,她方才慢慢舒展开紧缩的眉头,随后柔声说道:“父王,您自己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呢?阿穆尔如今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战胜他们。” 听到爱女打算战胜对方,冒顿立时明白了该如何选择。片刻之后,只见得他收起了兵刃,随后对着子婴和张亮言道:“好!本王同意你们的意见,双方继续比试。而且我决定,剩下的比试不再沿用先前的模式,这样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现在,将我的吉兰和勇士们还回来吧。” 子婴和张亮一听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皆是露出满意的笑容。而白元在得到张亮手授意之后,立刻返回了军中,随后命令军士们将俘虏全部放掉。自己则是继续留在军中,严密注意着匈奴大军的动向。 当吉兰回到了冒顿单于的身边之后,这位草原之主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此时的他给人感觉更像一位仁慈的父亲,而并非弑杀成性的君主。 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子婴随及走到了冒顿和阿穆尔的面前,待到他对着二人行过礼后,便直接开口问道:“大单于,公主,第四场比试由在下上场。不知你们由何人迎战?又是何样的比试?” 阿穆尔一见子婴自动请战,突然转身跪在自己的父王面前。冒顿单于看到爱女的举动,急忙出声问询道:“阿穆尔,你这是怎么?为何要这样?” 闻听父王询问自己的行为,阿穆尔随及柔声回道:“父王,求您原谅女儿的任性。这第四场我不想比了。就算秦王胜利了可以吗?” 冒顿单于与在场所有的匈奴人均是震惊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何阿穆尔要不战自败。而张亮和子婴听到对方的言语,也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见到自己的父王不明就里,阿穆尔便自行释道:“父王,这一场我本想比政略。可是我发现秦王的政略远远胜过在场的所有人,莫要说女儿,就算是那位被人尊称为“大良先师”的韩王,怕是也不能及!而且女儿想向秦王表示感谢,正是因为他才让我们都免于两败俱伤,也正是因为他,我可爱的妹妹才得以回到我们的身边。父王,请您放心,最后一场,我会亲自出战,我一定会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来获得胜利的。所以,请您原谅女儿的任性,同意这场比试由秦王获胜吧。” 虽然矛盾和单于对于子女的解释有很多不明之处,但他听得最后一场爱女会亲自出战,却不由得放下了心来。望着心爱的吉兰坐在自己的身旁,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之后,这位匈奴的王者居然真的点了点头,算作答应了自己爱女的要求。 得知自己一方第四场不战而胜,李文等人皆是一阵狂喜。而子婴欲张亮此刻却是面沉如水,似乎这胜利并不让他们感到高兴。 下了高台之后,子婴慢步来到了张亮的身旁。跟着便低声问道:“子房兄,你看出来了吗?” 闻听子婴的问话,张亮立刻点头回道:“恩,看出来。这阿穆尔公主果然厉害,听她刚才言及政略,分明是看穿了你的同化之策。此女怕是这匈奴最具智慧之人,就算放在中原,怕也是佼佼者。但我不明白,为何她不将此事告知冒顿单于,难道她自信第五场比试会赢,所以根本不担心会与我们贸易?亦或是她已有对策,所以根本不屑点破?” 子婴和张亮此时皆在暗中揣测,可无论二人如何苦想,依旧无法获得一个合理的解释。无奈之下,张亮只得暂时先将此事搁在脑后,因为第五场比试,他必须要全力以赴的拿下。 阿穆尔在宣布了第四场比试的结果之后,立刻转身前往了自己的大帐。就在众人疑惑为何离去之时,却见得对方已经由大帐之中出来,而且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望着手持锦盒而来的阿穆尔,众人皆是一脸的不解。而冒顿单于与吉兰见到那个锦盒之时,却同时惊讶的站了起来。当阿穆尔重新回到高台之上时,吉兰立刻焦急的问道:“姐姐,你为什要将这个锦盒拿来呀?!这可是师父送给你的。。。。。。” 未等吉兰把话问完,冒顿单于便已经抢声言道:“阿穆尔,你不会是打算用这里面的问题来做比试吧?!不行!我决不允许!” 阿穆尔见父王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便立刻上前说道:“父王,依你看,除了这锦盒之中的问题,还有什么能够难住那位韩王?!我现在只能相信师父,而且我也非常相信师父。我说过,让神明决定一切。我也说过,用我所有的力量来获取胜利。请父王您成全我吧!” 此时的冒顿单于陷入两难之地。他非常相信阿穆尔的抉择,包括他自己也认为只有爱女手中锦盒的问题才是最有希望战胜张亮的,可他又害怕运用此题应战。因为,它太过危险。。。。。。。(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准备文书 阿穆尔为难求取亮计;终极试惊闻新奥数题! 张亮在看到单于父女三人似乎因为最后一场比试而起了争执,心中顿时打起了鼓。因为根据他的观察,冒顿单于虽然是草原之主,但他对于自己女儿却几乎是言听计从。可这一次,对方似乎并不赞同爱女的意见,甚至可以说是在极力反对了。 子婴在见得阿穆尔手中捧着一个锦盒之后,一颗心瞬间便悬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锦盒里面是什么,但这最后一场的比试至关重要,因此他断定里面的东西也一定是非同凡响。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着锦盒之内的物品之时,冒顿单于却突然再次对着爱女言道:“阿穆尔,你一定要三思啊!虽然你的老师是我见过最有智慧,也是最伟大的人。但这韩王的能力远超我们的相信。单但就他的三个手下,便已是万中无一的人上人,这么多优秀的人才,却都聚集在他的光芒之下,足见他有过人之处。万一他要是真的答上了盒中的问题,那你。。。。。。” 阿穆尔看到自己的父亲依旧不肯放心,便立刻急声回道:“父王,从最开始的时候,这一次的会面便是由我提议。而这场比试更是我期待已久的。中原的人相信命运,而我们则信仰神明。如果他真的能够答出这锦盒之中的问题,那便是神明为我决定了道路。我不会逃避,更不会退缩。相反,我会坦然面对这一切的。” 闻听爱女的回答,冒顿本想再次进行劝解。可未等他开口,身旁的吉兰却也开口帮助阿穆尔劝道:“父王,我也求您相信姐姐吧。相信您知道姐姐为何而求得老师留下这个锦盒的。难道您希望永远没有人答出它吗?!虽然吉兰知道您不愿由韩王答出,可若他真的能够答出,或是世上只有他能答出,那这一切就是神的安排。我们又怎么能违背神的意愿呢?!” 见到自己两个心爱的女儿均是想要以此锦盒中的问题作为最后一场比试的试题,冒顿单于只得不住的摇头叹息。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居然真的答应了阿穆尔的请求。 张亮和子婴看到对方已经就最后一场比试的试题达成一致后,立刻提高了警惕,同时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阿穆尔闻得自己的父王终于同意了自己任性的要求,便赶忙对着他行了拜谢之礼。随后便手捧锦盒来到了张亮的面前。 “韩王,这个锦盒之内,便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试的题目。规则十分简单,只要您能够答出锦盒之内的问题,那便算您方胜利。可是在您打开锦盒之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够答应。” 听得对方居然用起了敬语,张亮顿时明白那不情之请绝非是一件易事。可见到对方的神情似乎极其的哀怨,他便不由得的有些心软。望着期待自己给予答案的阿穆尔,张亮此刻已经开始仔细的在心中盘算。许久之后,他终于有了答案。跟着,他便对着仙女一般的阿穆尔言道:“你先说来听听。若是差不多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的,不过若是太过分,我便只能无情的回绝,毕竟我也是个很想获取胜利的人。“ 阿穆尔一听张亮愿意尝试聆听自己的要求,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微微平复了自己的激动的心绪之后,便听得她柔声对着张亮言道:“韩王,我知道您以击败月氏国的计谋为赌应了比试。若是我们胜了,您自然会告知我们这个计谋。而我的请求便是希望若是您胜了,也能将这个计谋告诉我的父王。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的过分,但阿穆尔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提出这种要求。虽然现在不方便告诉您具体的原因,但您若是胜了,我便将这原由告知您。而现在,我只能恳求您答应我这无礼的要求了。” 在听完阿穆尔的请求之后,张亮已是如同一只傻鸟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已是嘴巴半张,没有任何言语。此时的张亮心中充满了疑虑,他确实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若是无论胜败都要将自己的筹码送给对方,那这场比试又有和意义?! “阿穆尔公主,虽然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可能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你的这个要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我张子房并非不愿答应你,只是我的原则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下有一个提议,若是在下胜了,你先说出理由,然后我再考虑是否要将计谋告知你的父王。你看如何?现在,我可以向你承诺,若是你的理由足够打动我,那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将计谋告知。若是你觉得此法难以接受,那我便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对我而言,这已经是底线。” 听得张亮道出自己最大的底线,阿穆尔随及陷入了沉思。经过了再三的权衡之后,她决定接受张亮的意见。因为她也知道,此事对于对方而言,的确是一件十分难办的事情。 双方达成共识之后,阿穆尔便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此时的她选择稳固自己的心神,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决定命运的最后一场比试之中。 众人见到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均是屏气凝神,静待这最后一道题目。当阿穆尔缓缓的打开锦盒之后,一张羊皮立刻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就在众人纷纷猜测那羊皮之上的“乾坤”之时,只听得阿穆尔公主柔美的念道:“我们草原有一片丰茂的青草地,若有二十四只羊的话,六天可把草儿吃完;若是二十只羊的话,十天便可把草吃完。那么需要多少只羊才可以在十二天之内将这片草地的青草吃完?韩王,您只有一次机会回答。请您仔细的想一下,阿穆尔不会催促您的。“ 在场所有人在听到这个题目之后,顿时变得傻了眼。此刻的众人已经纷纷在心中进行盘算,但他们均被这题目搞得有些头晕脑涨。因为他们不仅要知道羊吃了多少草,而且还要知道草地每天会长出多少新草,否则的话便根本无法获得正确的答案。 可就在众人都被这怪异的题目搞得晕头转向之时,张亮的脸色却已是变得铁青。此时的他并非是被这问题所难,而是因为他发现这个题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它是一道奥数题。。。。。。 见到张亮惊讶的神情之后,冒顿单于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本想出言催促对方快些解答或是赶紧认输,可未等他开口,却只见张亮一步上前,随后抓住了阿穆尔的胳膊吼道:“说!这道题是谁教你的?!他人在哪里?!” 看到张亮突发的举动之后,众人皆是惊讶不已。而阿穆尔听得张亮问及题目的出处,顿时吓得较躯一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 冒顿单于在看到张亮紧握自己爱女的玉臂之后,立刻愤怒的起身问责道:“韩王!你想干什么?!你若敢伤害我的阿穆尔,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闻听冒顿之言,张亮立时转醒。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像极要伤害对方,但他的本意却只是想要解除自己的疑惑而已。为了不再让对方产生误会,他便赶忙将紧抓对方的手放开,跟着便略带歉意的言道:“对不起,阿穆尔公主。我刚才失礼了。但是你的这道题目绝不可能是你出的,而为你出题的这个人,可能与我有很大的渊源,因此我才会如此着急。还请你见谅。” 得知张亮紧张的理由之后,阿穆尔方才从惊吓之中慢慢恢复。而冒顿单于闻得对方的理由,却认为这不过是张亮掩饰自己无法解答的托词。 “韩王,不必再继续拖延时间了。这出题之人与你毫无干系,此刻回答出问题才是最为重要的。若是你答不出来,便赶紧认输。我们是不会耻笑你的。” 闻得对方认准自己答不出此题,张亮立时有些恼怒。而子婴在单于言罢之后,也赶忙上前对着张亮劝道:“子房兄,单于说的没错。你还是专心解决此题吧,若是你觉得出题之人与你有渊源,大可等到比试结束再询问公主。眼下,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见到子婴也劝自己先行解题,张亮便只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待到他转身望向依旧一脸得意的冒顿单于之后,便轻蔑的哼了一声,道:“大单于,让我回答没有问题,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可有正确答案?” 阿穆尔听得张亮问及此事,便急忙回复道:“韩王放心,答案就在锦盒之中,而且我也未曾看过,所以您大可放心回答。只要您的答案与锦盒内的答案一致,便算你方获胜。但是我要重申,机会只有一次。” 得知对方确实有答案,张亮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立刻自信的回道:“大单于,带足十二天的干粮,然后赶着十九只羊去那片丰茂的草地吧。还有,请命人准备文书,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贸易的细节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誓言 阿穆尔以题天选夫君;小吉兰誓嫁秦王子婴。 张亮用近乎调侃的口气将自己的答案告诉了对方。而冒顿单于在听完对方的回答之后,立刻望向爱女阿穆尔。 阿穆尔此时表现的异常震惊。这锦盒之中的题目乃是她的老师特意为她留下,直到今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当她自己将题目大声念于众人之时,心中其实也已经开始想着该如何破解。但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解答。她原以为没有人可以破解老师为她留下的难题,可未曾想到张亮居然连思索的时间都不曾有便脱口说出答案。 锦盒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是阿穆尔取出老师留下的答案予以确认。张亮此刻距离她非常的近,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双手在颤抖。 许久之后,阿穆尔再次取出了一张小碎羊皮。而这张羊皮便是决定这场笔试最终胜负的唯一。 众人此刻皆是目不转睛,就连信赖张亮的子婴也已是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水了。 当阿穆尔打开那决定命运的羊皮之后,所有人均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就在他们焦急等待最后的答案揭晓之时,却只见得阿穆尔的脸色变得煞白,随后,她手中的锦盒与羊皮全部掉落在地...... 见到爱女的举动之后,冒顿单于立刻身体一软。而身旁的吉兰一见,赶忙扶住自己父王即将瘫软的身躯。 匈奴的将领们看到此间的变故,急忙迎上去。子婴等人更是有些惊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见自己的父王像是猜出了结果,而且有些难以接受现实,阿穆尔急忙跑到他的身边,随后便柔声劝慰道:“父王,这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请您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 闻听爱女的劝解之言,冒顿单于的身体便开始不自觉的抖动。而当阿穆尔见到张亮一方的人依旧在等待着最终结果之后,便缓缓起身,随后轻声对着张亮言道:“恭喜您,韩王!你们赢了!” 胜利!真正的胜利!来之不易的胜利!阿穆尔公主的九个字,让张亮一方所有人均是狂喜不止,就连身负重伤的养天羽亦是激动不已。子婴在听得对方宣布了己方的胜利之后,脑中第一闪现的画面便是不再有无谓的争斗与流血。虽然这个目标还很长远,但此刻的他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冒顿单于在看到张亮一方开始欢呼庆祝胜利之后,立刻陷入了沮丧之中。但而片刻之后,他突然立身站起,随后急声对着张亮言道:“韩王!本王从没有恳求过任何人,今日我恳求你,恳求你不要将我的阿穆尔带走。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哪怕是让我匈奴向你韩国年年进贡也可以。” 张亮与子婴听得冒顿之言,当场惊的有些失神。他们不明白对方的话语究竟是何意思。虽然他们获得了胜利,但却并未有要夺走阿穆尔的意思,而且就连吉兰,他们也已经提前归还。因此,他们对冒顿的恳求均是觉得匪夷所思。 “大单于没搞错吧?我们双方比试的赌注只有边关贸易一事。我和秦王从未想过要夺走你的阿穆尔公主。虽然我很喜欢贡品,但我着实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种要求。” 闻得张亮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冒顿单于立时叹息了起来。此时的他似乎很不愿意将事情说明,仿佛一旦说明,他的心便会被撕碎一样。 见到自己的父王不惜甘心臣服于对方,阿穆尔顿时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而张亮看到这一幕厚,觉得更加的不可思议,因为这场景像极了自己在从一位父亲的手中抢强爱女。 望着难过的父王与哭泣的姐姐,吉兰知道必须有一个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待到她压住自己心中的悲伤之后,便缓步来到张亮与子婴的面前,随后柔声说道:“韩王,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姐姐会请您即使胜利也将计谋告知我的父王吗?我现在便代替姐姐告诉您。在我匈奴之中,姐姐的才智被大家所公认。自父王做了大单于之后,有很多的谋略与决定都是姐姐出的。可以说姐姐便是我们匈奴大军无可替代的智囊。您方才回答的那个问题,是我们的师傅为姐姐特意留的,而它的作用,便是为姐姐挑选一个最合适的丈夫。你既然回答上了那个难题,自然便是姐姐的丈夫,待到姐姐嫁于你后,何人能为父王出谋划策平定月氏国?!现在,您明白了吗?” 听完吉兰的解释,李文和养天羽依旧有些不明就里。可张亮和子婴已是震的目瞪口呆了。尤其是张亮,此刻的他只觉得有些眩晕,而且双腿更是有些发软。 吉兰见到张亮与子婴皆是被这消息震住,便打算继续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未等她开口,张亮突然一把抓住子婴,随后怨恼的急道:“子婴兄,我说不比了,你非要比!这些好了,把老子也搭进去了。” 子婴看到张亮居然埋怨起了自己,便只得无奈的回道:“子房兄,此事怨不得我啊!我也未曾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啊。再说公主不仅美若天仙,而且智谋过人,我实在不知道你搭进去了什么。“ 闻听子婴之言,张亮顿时叫苦不已。“我家中有三位娇妻,此次回国还要再娶婉儿,还有彭城的虞曦也在苦苦等我。本来我来此边关是为你解围,可现在却无端多了一门亲事。若是我真的娶了阿穆尔公主,你就不怕我回国之后被媳妇儿们活吃了吗?!” 子婴在听完张亮的诉苦之后,立时变得哭笑不得。虽然他不相信张亮的几位娇妻会为难他,但见他似乎确实为此事焦虑不安,便只得开口劝道:“子房兄你先莫急。我观大单于的似乎不愿公主外嫁,此事应该还可商议。就看你能否妥善处理了。” 张亮在听完子婴的话后,顿时转醒。在意识到此事确是尚有回旋余地之后,他便赶忙转身对着冒顿单于与阿穆尔公主说道:“大单于,阿穆尔公主。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大体有个了解,在下有个提议,还请二位斟酌。我愿意将计谋告知大单于,只求你匈奴能与边关公平贸易。至于公主的事情,我看需要从长计议。总不能因为一道奥数题便如此草率的决定她的幸福,这样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们看呢?” 听得张亮似乎没有要娶阿穆尔的意思,冒顿单于的脸上立刻恢复了神采,可一想到自己美丽的女儿被拒绝,他的心中又有一些不忿。此时的他十分矛盾,既不想女儿嫁给对方,又不愿让女儿被对方拒绝。 阿穆尔得知张亮愿意将计谋告知,心中十分欣慰。但闻得对方并不打算迎娶自己,便立刻沉声说道:“韩王,感谢你愿意帮助我的父王。也非常谢谢你为我的幸福着想。可是我已经在神明面前起过誓,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娶我,那我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对我而言,这不仅是违背了誓言,更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羞辱。” 闻得对方居然不嫁即死,张亮险些都要哭出声来。此时的他恨不能时光倒转回去,那样他便可以放弃最后一场比试,从而让自己摆脱眼前的两难之地。 沉思许久之后,张亮始终无法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一旁的吉兰公主。跟着他便转向对方言道:“吉兰公主,我虽然曾经然让天羽以你的性命相威胁,但真的没有要加害你的意思。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誓。至于后来将你作为人质一事,我也自认为没有任何轻怠和无礼的举动。看在你我双方还有一些比较不错的回忆份上,你能不能劝一劝你的姐姐。如此儿戏的决定自己的额幸福,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更何况还是因为别人出了一道题。我没有任何不尊重或是亵渎你们神明的意思,但我相信他们若是有灵,是不会刁难公主的。适才公主说这是一种羞辱,我却不这么看,婚姻本就应该是双方乐意,才会美满。若是你的姐姐真的过不了心关,不妨让她把我甩掉,这样总可以吧?我不求别的,只求善良美丽的小吉兰公主你替我美言几句,行吗?” 望着开始打起自己主意的张亮,吉兰公主突然举得对方十分可爱。而且她还觉得对方的话语实在是让她有些忍俊不已。 张亮看着嘴角微微带有笑意的吉兰公主,心中分外焦急。他十分希望对方被自己的话语打动,从而出言相助。只可惜,吉兰的回答让他彻底失望了。不仅让他失望,更让冒顿单于和子婴惊讶万分! “对不起,韩王。我不能答应你!姐姐的幸福由她自己决定,吉兰不会去试图改变她的想法和决定。我相信你不会亵渎我们的神明,但你可能不了解,我们一旦向神明起誓,那么无论对错,我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对神明最虔诚的信仰。其实,在答应做你们的人质之时,我也已经向神明起誓,只要你们赢了,我便嫁给秦王。现在,我也会履行我的誓言。所以,我无法帮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愉快地决定 秦王婴求娶佳人吉兰,代张亮问询公主数题。 边关的这场风云之宴就好似孩童的脸,不仅发生着变化,而且是一变再变。当吉兰公主道出自己要嫁给秦王之时,无疑是将这场宴席推至了高潮的极致。 张亮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了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而子婴也未料到自己居然也是最后的其中的一员。望着那天真烂漫的吉兰公主,子婴只觉得全所未有的无奈。不是因为对方的想法难以理解,而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有一种醉卧梦境的感觉。 “吉兰公主,你莫要说笑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这婚嫁一事已经作废,你不必仍旧耿耿于怀。就让这一切随风而逝吧。” 子婴的话说的极为潇洒,可惜他的那颗心却已因为紧张而跳得有些超过负荷了。 冒顿单于在闻得爱女要嫁给秦王子婴之后,已经疼痛不已的心再次收了剧烈的冲击。而当他听到子婴劝解吉兰的言语之后,便急忙随声附和道:“是啊,吉兰。你不必太苛责自己。倘若你也离父王而去,那父王只怕真的难以承受这份打击了。” 虽然冒顿单于与秦王子婴一起劝解,但吉兰似乎对自己的决定并未动摇。在露出她那甜美的笑容之后,便先行对着自己的父王回道:“父王,您是草原之主。天之骄子!您结束了祖父的时代,以自己的努力,不断的向着一统草原这个目标前进。在吉兰与姐姐的心中您是真正的王者。作为您的女儿,我们很骄傲。所以,请您让我们为自己的骄傲而活,如果我们连自己的誓言都不能去兑现,那又有什么资格做您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去享受这份骄傲呢?” 吉兰德一席话让冒顿单于无言以对,他突然觉得,往日自己一直悉心呵护的吉兰长大了。此时此刻,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的匈奴公主。而这一变化让他既高兴又忧伤。 就在冒顿单于暗自惆怅之时,吉兰又转向子婴柔声说道:“秦王,我不想强迫你,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们匈奴的女子,一旦认准自己的丈夫,便不会再改变。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姐姐有着她的骄傲与抉择,我也有属于我的骄傲与选择。” 听完吉兰之言,子婴已是哑口无言。虽然对方没有明言,但很显然,她也委婉的道出了不嫁即死的信念。只是她未明言,似乎是不想有以此来要挟秦王之嫌。 面对美丽的吉兰,子婴已是彻底的进退两难了。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做出选择,无奈之下,只好做了与方才张亮一样的事情,那便是埋怨对方。 “子房兄,你看看。如今连我也成了骑虎之势。真真是被你害死了。” 见子婴反过来埋怨自己,张亮立刻回击道:“不是吧,子婴兄。这也赖我?吉兰公主是被你吸引才会自愿嫁给你的。这和我有毛关系啊?!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我,似乎没什么道理。依我看,你还是不要辜负吉兰公主的好。如此的可人儿若是辜负了,岂非罪孽?!“ 闻听张亮居然劝起了自己,子婴只觉得苦笑不得。望着一直凝视着自己的吉兰,子婴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悸动。看到在场之人皆是关注着此事,他便赶忙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随后冷静的进行抉择。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子婴的心终于有了答案。就在众人等待着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时,子婴突然来到了冒顿单于的面前,随后恭敬的躬身施礼。 “大单于,在下生于帝王之家,厌倦了宫廷的尔虞我诈。在下经历了丧国之痛,看透了世间的变化无常。本想用残躯谢罪天下百姓,用以偿我先祖之罪。可却被韩王一语点醒。我生平无大志,也不想再次逐鹿争名,可以说这边关会是我终老之地。今日幸得吉兰公主不弃,愿意下嫁子婴。我恳求大单于能将心爱的女儿交给我,我不敢保证她今后的生活大富大贵,我只能用尽一生去呵护她。您认为我所说的是承诺也好;誓言也罢;可在我看来这都是子婴的大实话。” 秦王的一番实话让在场所有人皆是无比动容,匈奴人向来敢爱敢恨。对于他们厌恶的,他们选择除去,对于他们喜爱的,他们努力争取。此刻的子婴让冒顿单于重新开始审视。以前他承认子婴很有能力,相貌也很出众,但在内心深处,总觉得他过于迂腐和懦弱。但经过这段表白之后,他觉得对方是个真性情的男儿。可他并未急于答应,因为他打算再试一下下对方。 “秦王,你当真想娶我的吉兰吗?” 听得冒顿发问,子婴立刻坚定的回道:“吉兰公主若非我不嫁,那我子婴便非她不娶!” 吉兰在听到子婴的“非她不娶”一句之后,星眸般的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了。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选择眼前这名男子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是对是错,但此时,她相信自己真的非君不嫁。 对于子婴的回答,冒顿似乎显得很满意,微微点头之后,他又继续追问道:“倘若你娶了我的吉兰,他日我兵临边城,想要马踏中原,你又会做何选择?” 冒顿单于的问话让众人始料未及,就连张亮听完这问题之后,也是不由得心神剧颤。可子婴此刻并未表现出惊讶或者为难,只在微微颔首之后,便慢慢回道:“欲过边城肆虐草原者,马踏我身!欲破边城蹂躏百姓者,我为强盾!” 张亮在闻听子婴的回答后,只感觉心潮澎湃,而且不由自主的伸出拇指来力赞对方。而匈奴诸将听得对方的答复,却皆是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桩婚事怕是难以达成了。 可就在所有匈奴人不看好这婚事前景之时,冒顿单于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伴随着那爽朗的笑声的是单于发在内心的称赞:“好!很好!秦王,你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你有自己的原则,也有自己的追求。我说过,吉兰和阿穆尔是我掌上明珠。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离开我的身边,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作为匈奴的王,我对子民一视同仁,可作为父亲,我却始终担心她们的选择,因为我不想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你敢爱敢恨,亦敢作敢当!我愿意把吉兰交给你,也愿意与你边关贸易。虽然我不能保证日后匈奴和中原没有刀兵相见的一天,但只要我在位一日,便永远爱护着我美丽的吉兰!” 听闻大单于已经答应将爱女嫁给子婴,众人皆是欣喜不已。而子婴在听得冒顿的应诺之后,立刻躬身拜谢。 当子婴起身之时,吉兰已经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谁人又会想到,这原本似闹剧或是阴谋一样的宴席,却真的成就了一对新人。而吉兰与子婴的眼中,此刻完全没有联姻的阴霾之影,有的只是对彼此莫名其妙的爱恋。至于这份爱恋究竟是如何而来,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心中才有答案。 见到子婴与吉兰真的终成眷属,张亮只感到由衷的欣喜。只可惜这份欣喜并未维持太久,因为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的事情依旧还没有解决。。。。。。 此刻的子婴显得十分志得意满,在看到张亮先喜后忧的神情之后,他随及转身面向阿穆尔公主,然后微微笑道:“公主,不知在下是否能够代子房兄问你几个问题?” 闻听子婴有问题相问,阿穆尔旋即一愣。方才的她亦是沉浸在自己妹妹找到幸福的喜悦之中,此时,她赶忙收回心神,随后柔声回道:“秦王您现在已是吉兰妹妹的丈夫,我们自然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您只管问吧。” 得到阿穆尔的应允,子婴赶忙拱手致谢,跟着便轻声问道:“敢问公主,若无那锦盒来决定你的夫君,你可会看中韩王?” 阿穆尔闻听子婴的问题之后,立刻怔在了当场。此时的她才真正开始考虑这个问题,而经过自己反复的思索之后,她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最终只能无奈的回道:“对不起,秦王,我不知道。” 众人听到阿穆尔公主的回答,皆是无奈的摇头叹息。而子婴却是满面的笑容,似乎对于这个答案极为满意。 “既然公主自己也不知道,那我便再问一个问题吧,倘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向你的老师讨要一个问题,用以选择夫君,而你又知道天下只有韩王能答的出来,你是否还会用此问题来作为你选择夫君的标准?” 未等阿穆尔回答,张亮却在听完子婴的问题后,便赶忙上前抢道:“子婴兄,我答不出来的。” 见到张亮不请自答,子婴顿觉哭笑不得。突然,他想起了先前对方强迫自己应允以吉兰婚事为赌的事情,随及产生了“报复”的心理。 “子房兄,现在是我在问公主问题,虽然牵扯到你,但却是假设。你先不必表态。因为这事是要由我来进行愉快地决定。一切的一切,请等到公主回答完我的问题,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月老 秦子婴指心追问张亮,双驸马既定佳偶天成。 秦王子婴的话将张亮堵了个外焦里嫩。此刻的他突然想起一句名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阿穆尔公主在听完子婴的问题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太多的假设,太多的不可能。如果时空真的能够倒转,而她又知道这结局的话,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对不起,秦王,我还是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时空不可能逆转,我无法回到老师给我锦盒的那一刻,更无法知晓那时的自己会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起了誓言,所以我就必须要遵守。我还想告诉韩王,我不会以死来要挟她,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可以选择不接受我,但我却和妹妹一样,非君不嫁!” 面对公主的回答,秦王子婴依旧保持笑容。等到对方将想说的话说完之后,他便开始做起了总结。 “在下一连两问,基本可以肯定公主的心意。第一问,公主您并无讨厌或者是憎恨子房兄的情绪;第二问,如今的你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喜欢可言!因此,你所谓嫁,便是因嫁而嫁。公主觉得对吗?” 听完子婴的分析,阿穆尔公主先是一怔,在简短的思考过后,她便微微点头承认了。 见到对方不反对自己的意见,子婴随及转过了身去。这一次,他要询问张亮了。 “子房兄,我也有数问想要请你解答。不过你和公主不同,我希望你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你的心窍实在是太多了。” 闻听秦王说自己心窍夺,张亮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见到事情发展到此时已成无解的僵局,他便只得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子婴兄问吧,我保证第一时间便回答。不过我希望你念在你我昔日的情谊,不要害我。” 秦王听得张亮怕自己害他,立刻点头笑道:“子房兄不必紧张,我的问题很简单。敢问子房兄,公主样貌如何?” “天仙化人,一个字---漂亮!” 听得张亮将“漂亮”说成是一个字,子婴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他此时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真的是完全第一反应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好,再敢问子房兄,公主智谋如何?” “智高谋深,而且眼界高远。不逊任何男子。此次比试虽是我胜,但真若与她相斗,鹿死谁手尚是未知之数。” 张亮的称赞可以算的实事求是。单就对方能看穿子婴的同化之策这一点,就远比张亮要高。 听到张亮赞美自己的爱女,冒顿单于的脸上又露出的笑容。而阿穆尔闻得对方夸赞自己,却并非有任何的欣喜与激动。 “很好,子房兄,我只有一问了。敢问子房兄,有一个女子,她也许现在不喜欢你,但她却非你不嫁。若是她不能嫁给你,便要香消玉殒。请问子房兄你愿不愿意,也在不喜欢这个女子的前提下娶她,从而避免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子就此含恨离世呢?或者我换个问法,子房兄你是救还是不救?!” 秦王的最后一问将张亮瞬间震的有些分不清南北。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扪心自问,但他问的却并非是救与不救的问题。 看到张亮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自己,子婴立刻追问道:“子房兄,我说过,请你第一时间回答。你似乎在想,不知你在想什么?还有,现在能否回答我了?” 见子婴继续追问自己,张亮立刻停止了自问。众人见到他脸上突然有了光彩,皆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有张亮自己清楚,他的心已经给出了答案。 “子婴兄好厉害!道家讲随遇而安,你是让我随心而行吗?!好,你不是问我是否愿意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吗?那我回答你,老子不愿意!” 闻听张亮回答不愿意,子婴随及一愣。而阿穆尔听到张亮的答案之后,身躯亦开始不停地颤抖。可就在众人都以为此事已经完全到了破镜之时,张亮却突然话锋一转。 “老子不喜欢的女人当然不会去娶,不然,我不是真成种马了吗?!不过子婴兄你前两问问的好,公主确实美丽而且聪明,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对她青睐有佳!我是男人,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我喜欢她!” 张亮的一句喜欢,无疑将整个事件推向了高潮。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的如此地步。 面对承认喜欢自己的张亮,原本还在不停颤抖的阿穆尔公主,此时却已是愣在了当场。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回应。而冒顿单于在听得张亮的回答之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极不甘心,也很是不情愿。但他知道,心爱的阿穆尔,也要离开他了! 秦王子婴在听完张亮的答复之后,原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但此时的他并未放松,因为他要落实,落实张亮真的有心要娶对方。可他却并未选用继续刨根追问,而是用了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 “子房兄,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就不怕自己的几位夫人将你活吞了不成?” 见到秦王居然开始调侃起了自己,张亮随及笑道:“我的媳妇儿,都是被我宠上天的。所以她们要吃我,我必定将自己送上。到时希望阿穆尔公主你也咬两口,好歹别太浪费。” 秦王一见张亮居然可以开起玩笑,顿时冲他点头微笑,示意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跟着他便再次面向冒顿单于,随后拱手言道:“大单于,今日之事相信完全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我相信谁也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虽然我们双方有一些摩擦和损伤,但好在没有出现人命伤亡。我能理解大单于的心情,但请您细想一下,如今的解决对大家而言或许是最好的。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 闻听秦王之言,冒顿单于久久未曾开言。望着自己的两个爱女,虽然没有兴奋的神情,但却都是异常的坚定与自信。此刻的冒顿不再有任何过多的想法,因为这一刻的他不是草原之主,只是一位父亲。 “来人,重新设宴。款待秦王与韩王!还有,为他们的军士也准备饭食。本王要与两位佳婿痛饮一番。” 一声佳婿让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原本还在对峙的两军军士在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亦是选择放下了戒备。一场好似鸿门的宴席就此落下了帷幕,一场刀光剑影的危机被完全的化解,而取而代之的是秦韩两王,分别迎娶了匈奴王者最心爱的两个女儿,吉兰与阿穆尔! 日落时分,张亮与子婴皆是带着自己的军士开始返回边城。此时的他们已经与冒顿单于就两位公主一事商议完毕。双方约定三日之后,秦韩二王会重新前来迎接两位公主,并且会在匈奴的大营先举行一场匈奴的婚礼。至于边关贸易之事,双方也达成了一致。 就在二人皆是欢喜边关之事得以解决之时,军士却突然急报,身后追来了几名匈奴的骑兵。 待到张亮与子婴看清来人之后,却发现居然是吉兰公主带着几名军士,轻骑而至。 张亮见到吉兰公主追来,立刻用戏谑的口吻对着子婴说道:“我的乖乖啊,吉兰公主这是一刻都等不起了啊。这不会是现在就打算和你回去吧?这可算私奔,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子婴兄。” 面对张亮的奚落,子婴实在是无心反击。当他见到吉兰公主近身之后,便赶忙上前询道:公主,你怎么来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晚,而且你外出,怎会只带这几名军士,这实在太危险了。” 吉兰一见子婴甚至关心自己,心中十分甜蜜。但对于对方的危险一说,她却并不同意。 “秦王,此地唯一会有战事的便是你我两方。如今我们已经停止了刀兵,难不成你还会打我不成?” 子婴闻听吉兰之言,赶忙想要解释自己是担心她的安全。可未等他开口,张亮却已先行抢道:“公主放心,秦王舍不得打你的。等你嫁给秦王之后,我估计天天挨打的是他。” 吉兰一听张亮调侃自己与子婴,顿时娇嗔道:“韩王,你即将成为我的姐夫,怎么可以这般欺负我?我匈奴女子虽然善骑矫健,但对自己的丈夫却是千依百顺。如今我既认准秦王为我的丈夫,自然便视他为我的天地,又怎会打他。我看你分明是在挑拨我二人的关系。” 见到吉兰公主一张伶牙俐齿,张亮赶忙宣布投降。而吉兰见到对方主动认输,便露出那可爱的微笑。跟着便又道明了来意。 “其实我此来是姐姐让我将锦盒送给韩王你的,你们中原不是有什么定情之物吗?姐姐说此物便是你与她之间的红线月老。“ 一听对方是来代她姐姐来送定情之物,张亮立时心花怒放。可闻得对方言及月老,他却有些惊讶不已。 “吉兰公主,这月老是谁告诉你的?我若是没有记错,你们匈奴应该没有月老一说啊。” 闻听张亮问及月老,吉兰公主立刻笑道:“是我和姐姐的老师说的,他说他的家乡男女是由月老以红线相牵,从而成就姻缘。难道不是你们中原的神明吗?” 听完吉兰所说的月老,子婴一脸的茫然。而张亮闻得是对方老师所讲,便赶忙追问道:“吉兰公主,我曾问过你们老师的谁,可你和阿穆尔公主皆是未曾回答。不知现在你可否告知,你们的老师究竟是谁?” 吉兰一见张亮再次问及自己的老师,便疑惑的回道:“韩王你这么在意我们的老师吗?告诉你也是无妨,不过只怕你不认识。我们的老师是中原人士,名叫尉缭。”(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苦笑 边城夜子婴细道金人;楚彭城项羽发落从轻。 尉缭的名字再一次出现了,它每一次都出现都让张亮恨得牙根痒痒,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子婴在得知阿穆尔与吉兰的老师是尉缭之后,旋即疑惑的问道:“尉缭?莫非是当年入秦宫游说祖帝的那位尉缭先生?!“ 听得秦王似乎认识自己的老师,吉兰赶忙追问道:“秦王,你认得老师吗?老师很厉害对不对?!” 子婴见吉兰相问,随及对她言道:“我祖父还为秦王之时,曾经有一位魏缭先生入宫论政。正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祖父才立下统一六国的志愿。祖父因感这位魏缭先生之功,故而封他国尉。因此世人皆尊称他为尉缭。而他为祖父出策论一事,也被世人称之为”尉缭订策“!至于公主的老师是否就是这位世人尊崇的尉缭先生,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太多了。“ 张亮一见子婴不敢确认,立刻出声加以肯定。“子婴你没猜错,两位公主的老师就是帮你祖父订策的那个老东西!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虽多,但能出得了奥数,以及知晓月老之人,绝对是他没错!” 见张亮如此肯定,子婴十分好奇。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张亮会如此笃定,但他却选择相信对方的判断。 吉兰听得张亮与子婴皆是认识自己的老师,立时兴奋不已。但听得张亮似乎对老师极不尊敬,便娇嗔道:“韩王,你虽是我的姐夫,但也不能诋毁老师。老师不仅为人和善,而且学识渊博。他是我们见过对厉害的人。你可知道,姐姐之所以想与你比试,就是因为老师非常的看重你。” 听得尉缭看重自己,张亮只觉得难以置信。虽然他知道对方是穿越者,但对方却理应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带着诸多的不解与疑惑,张亮急声对着吉兰问道:“吉兰公主,你说你的姐姐是因为你老师看重我才和我比试,难道你的老师认识我吗?” 闻听张亮再次问及自己的老师,吉兰立刻回复道:“老师是否认识你,我不得而知。不过依我看应该是不识的。昔日老师还在我匈奴之时,姐姐曾经问及天下可有能与老师匹敌的智者。而老师当时苦思许久,却只说出了两个名字。一个便是韩王你,另一个就是范增。当时韩王你未曾名闻天下,就连范增也是籍籍无名。因此我觉得老师并不认识你。姐姐一向视老师为天下最聪明的智者,得知有人能与他匹敌,姐姐自然不愿相信。自从韩王你行刺始皇帝闻名天下之后,姐姐便一直想要与你比试,以证老师才是最厉害的智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的比试。“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张亮方才释然。闻听尉缭已不在匈奴,失落之余他已开始暗暗咒骂对方,不仅是因为对方难以捕捉踪迹,更因为对方的出现总让自己头痛不已。 看到张亮未有言语,吉兰便继续接道:“尉缭老师是我和姐姐最尊敬的人,就连我们的父王也是对他非常尊崇。姐姐之所以让老师帮她留题择婿,就是因为相信无人能赢的过老师。可韩王你却能破解老师的难题,足见你确实厉害。不过我希望韩王你也能尊重老师,不然姐姐会伤心的。” 听到吉兰让自己尊重尉缭,张亮只觉得苦笑不得。为了不让吉兰在为难,他便只得点头应允。但心中已是做出了决定,他日见了尉缭,一定要把他的头发拔光。。。。。。 送走吉兰公主之后,张亮与子婴便重新向着边城前行。待到回到了秦军大营,二人便纷纷返回自己的帐中休息。 深夜时分,张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恰在此时,子婴来到了他的帐中。见到张亮也未入睡,他便自行坐下,随后开口问道:“子房兄,今日人多,我不便相问。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解我心中疑惑。” 见到子婴是有事想要询问自己,张亮旋即笑道:“子婴兄,你我都快成连襟了,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子婴闻得张亮愿意为自己解惑,立刻严肃的问道:“子房兄,今日吉兰公主言及尉缭先生之时,你的言行让我觉得你十分熟悉此人。可据我所知,尉缭先生成名之时你我尚未出世。而他自从离了秦宫之后,更是影踪不定,鲜为人知。加之你所说的那奥数与月老,我皆是闻所未闻。究竟你有何事瞒着我?不知你可否实言相告?” 张亮实未想到,子婴居然如此敏锐。仅仅通过蛛丝马迹,他便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虽然对方只是猜测,但张亮却不由得的有些紧张起来。 “子婴兄,实不相瞒。我与那尉缭颇有渊源。但却从未相见。而他也是我一直在寻找之人。其中细节一言难尽,而且也确有不可明言之处,还望子婴兄见谅。“ 听完张亮的解释,子婴随及点了点头。沉思片刻之后,突听得他开口言道:“我想起一事,或许能助你找到尉缭先生。不过此乃传闻,不知是否属实。” 闻听子婴有寻得尉缭的方法,张亮顿时来了兴趣。而子婴一见对方兴致颇浓,便缓缓的问道:“子房兄你可曾听闻过我祖父命人铸造了十二金人?” 惊闻子婴提及十二金人,张亮立刻脸色一变。这本是他想向对方打听的事情,却不曾想对方先行提及。 “不瞒子婴兄,其实那日匈奴特使来前,我要与你说的便是这十二金人之事。莫非这十二金人与那尉缭有关?” 子婴闻得张亮知晓十二金人之事,立刻先让对方讲述。待到张亮讲明金人被藏在阿房宫地宫下面之后,子婴随即惊叹道:“未曾想传闻居然是真的。子房兄,看来苍天也是要助你一臂之力啊。其实这十二金人之事,我是听得父亲提及的。相传当年尉缭先生不辞而别,曾经留下一段无人可识的文字。祖帝参详数年而终不得解,但他认准此乃尉缭先生所留天机,若能参详便可保我大秦千秋万世,故而才会在一统天下之后,命人铸造了十二座金人像,而且还将那文字刻于人像身上,只盼后世之人能够解读,从而保我大秦万年长青。“ 闻得十二金人有如此秘密,张亮只觉得兴奋不已。此刻他已基本确定,那所谓的难以解析的文字,定是自己时代的汉字,而这段汉字又极有可能是尉缭所留下的一些特殊线索。想到此时,张亮便再也无法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子婴兄,多谢你告诉我如此重要的讯息。我还有一事相求,只是有些难以启齿。这十二金人虽然现在已经无主,但毕竟是你大秦先祖遗留之物。所以。。。。。。” 见张亮欲言又止,子婴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子房兄,我说过。我已非什么秦王,更何况这金人乃是天下人之物。既然它的用处对你最大,你便自行处理就是。只是如今那金人在范增的控制之下,我只怕你难以得手啊。” 听得子婴乐意让自己处理金人,张亮顿时欣喜若狂。可闻得对方言及范增,他便又觉得头痛的紧。。。。。。 --------- 彭城楚宫大殿之内,项羽的咆哮之声回荡在整个殿内。而项羽王座下方赫然跪着两名将领,他们正是边关战败的龙且与季布。 “龙且,你是本王最看重的将领。季布,你也是本王心腹爱将。你二人皆是我西楚最得力的战将,居然会大败而回?!五万军马,回来的居然不足五千人。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 龙且与季布闻得项羽的斥责,均是不敢做声。而一旁的范增见到二人不敢言语,便赶忙上前劝道:“羽儿,你先莫急。不如让我问问他二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得亚父要亲自过问此事,项羽只得无奈的点头应允。范增得了项羽的授命之后,便自行来到龙且二人身旁,随后轻声问道:“龙且,季布,你二人皆是当世虎将。所率军士也是我楚国精锐。究竟为何你们会败得如此彻底,那边关虽有十万秦军,但我以得报他们食不果腹,毫无战力。” 看到范增亲自详问败因,龙且与季布只得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遍。起先未曾在项羽面前申辩,是因为他们觉得败就是败了,没有任何借口,若是一味寻找理由,那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无能而且懦弱。 范增与项羽惊闻因为张亮的加入才导致了楚军大败,皆是满脸的惊愕。而听到对方以盾引火之后,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望着依旧自责的龙且和季布,项羽一时不知该如何裁决二人。许久之后,他终于出声对着二人喝道:“你二人损我精锐,丢我楚军颜面,念在昔日战功,各自下去领二十军棍。还有,日后必须以此战为戒。” 听得项羽从轻发落了自己,龙且二人赶忙跪拜谢恩。待到二人下去领受责罚之后,范增便立刻回身急道:“羽儿,如今张子房已与秦子婴连成一气,而且诸侯之中也应有人与他暗通,不然韩军绝不可能出现在边城。现在我们必须收紧兵力,在韩国还未完全威胁到我们之前,彻底消灭他们!” 项羽一向豪气万丈,若换了平日,闻得要消灭张亮,他早已立刻下令出兵。可此时的他却只是无奈了苦笑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开战 楚项羽整军决心灭韩;张子房助计匈月之战! 项羽的一声苦笑,让范增甚为不解。望着眼前的项羽,好像丝毫没有了那份西楚王者的霸气。 “羽儿,你这是怎么了?!昔日你血战巨鹿,以少胜多!那时的你霸气外露,天下无人敢与匹敌。诸侯见你皆是膝行于前,为何今日老夫言及灭韩国,你却是这般的反应?!” 闻听范增问及自己的反应,项羽立刻沉声说道:“亚父,您应该知道羽儿。这天下没有能让我惧怕之人,也没有能让惧怕之事!我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我不甘心啊!那张子房三番四次与我们交手,虽说互有胜负,但均在伯仲之间!可如今边城一役,他韩军破了我楚军精锐,我楚军伤亡数万,他却只损了千人军士。若是虞曦知道此事,真不知她会怎么看我。” 范增万没想到,项羽此时惆怅苦恼的居然是虞曦对他的看法。望着因在意一个女子评价而斗志全无的项羽,范增只觉得怒火攻心。他本想出言将对方骂醒,但他知道此法根本不行,因为项羽太过重视虞曦了...... 许久之后,范增心生一计。他决定迂回而行,帮助项羽重拾信心。 “羽儿啊!你可是想要娶虞曦?” 项羽听得范增所问,赶忙应声回道:“亚父,羽儿确实想要迎娶虞曦。而且只会钟情于她。我绝不似那张子房,处处留情,妻妾成群!但虞曦如今心不在我,而且亚父您不是也不看好她吗?” 范增闻得项羽之言,立刻笑言道:“羽儿,我之所以不看好虞曦,是怕她会让你失了斗志与心性。即然你如此钟情,亚父又岂会继续横加阻拦。至于你说虞曦的心不在你,那便只有靠你自己了。昔日你与张子房留有一战之约。后因诸多事件,以及楚韩两国签了盟约,故而无法发兵。如今他张子房公然帮助前秦余孽,你正好趁此机会与他一战。只要除了他张子房,虞曦自然倾心于你,而且此战师出有名,双方亦是真正的实力比拼,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你觉得如何?!”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犹如醍醐灌顶。此时的他脸上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而且对于战胜张亮有着无比的信心! “亚父所言极是!好!我就要与他张子房一较高下。我要让虞曦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谁才最配得上她。” 看到项羽战意满满,范增顿觉欣慰。但他。此时并未极力劝说项羽发兵,?而是先就双方实力作了分析。 “羽儿,你能有此雄心很好,这才是万人敬仰的西楚霸王。不过此事不宜太急,我们刚刚折损了数万将士,士气也略显低落,而且部分军士正在下面郡县清除匪患,依老夫之见,我们先行召回军士,然后加以整合操练。待到士气有所回升,我们再出兵伐韩。你觉得如何?!” 面对范增的建议,项羽觉得十分妥当,随及点头赞同道:“亚父所言极是。韩军的新军不可小视,还有那个使得龙且大败的火盾亦是需要提防,我们是应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就让他韩国再逍遥几日吧!” 见到项羽未曾轻视对手,范增极为满意。听得对方言及让韩国逍遥,他却立刻笑道:“羽儿,你放心吧。我早已做了安排。此刻,相信韩国已经有战事了。。。。。。。” -------- 自边关宴席过后已经足足三日,看到约定之期已到。张亮便打算与子婴一同前往了冒顿单于的大营。可未等二人动身,军士却来报之,匈奴的军士们亲自送了阿穆尔与吉兰两位公主来到了边城。 闻得对方自己前来,张亮和子婴皆是觉得好奇。待到他们前往城门迎接之后,发现二人未过门的妻子由百名匈奴轻骑保护而至,而领军的正是忽赤儿。 “阿穆尔公主,吉兰公主,你二人怎么亲自来了?我与子房兄正欲前往大单于的大帐迎娶你们呢。” 吉兰见到秦王子婴问询自己与姐姐亲自前来的原因,立刻翻身下马,随后上前言道:“昨夜父王收到了军报,说是月氏国已经杀到边境,父王的的大军败了一阵,如今正在与对方成对峙之势。因此父王便打算赶回阵前亲自指挥,临行之时,吩咐忽赤儿将军护送我们姐妹过来的。” 得知大单于已经返回阵前迎战月氏国,子婴微微一怔。此时的阿穆尔与吉兰皆是满面愁容,丝毫看不出即将成亲的喜悦与高兴。 忽赤儿见到已将公主安全送到,便赶忙上前对着张亮与子婴言道:“秦王,韩王。末将使命已毕。大单于有话让末将转告二位,他请你们善待两位公主,因为她们皆是大单于最心爱的人。” 转述完大单于的话语,忽赤儿便打算带领军士追赶大部队。可未等他上马,阿穆尔公主却急令他稍等。待到忽赤儿静候之后,阿穆尔便来到张亮身边,随后略为哀怨的言道:“韩王,我不能随父亲出征了。也不能帮助他出谋划策了,你曾言过有办法能够帮助他的。。。。。。。” 未等阿穆尔说完,张亮便赶忙把忽赤儿叫了过来。对方刚一近身,他便急声说道:“本来我是打算今日迎娶公主之时将计谋亲自告诉大单于的,现在看来只能让忽赤儿将军代劳了。你回去之后转告大单于,可以与敌军再战一场,但要诈败,再让部分军士假意投诚。投诚之时,可说是原东胡军士,迫于无奈方才降于大单于。这样可以让月氏国傲慢轻敌,又可将一只伏兵埋伏在对方军中。不过我相信对方不会轻信投降军士,你可让大单于再安排一些军士,换上东胡叛军的战服,然后偷偷绕道前往月氏国大军之处。军士到达之后,便自称是月氏国残存军队,特来与他们商议夹击匈奴大军一事。一旦对方相信,大单于怎么让对方掉入陷阱,相信就不用我多言了。” 闻听张亮的计谋,阿穆尔焦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而忽赤儿在听完张亮的计谋之后,亦是兴奋不已。 “韩王,您的计策太好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战胜月氏国的,末将这便回去转告大单于。” 见忽赤儿打算即可离去,张亮与子婴皆是未曾挽留。因为他们知道前方军情紧急,故而也希望对方早些将破敌之策告知冒顿单于。 “将军回去之后,还请转告大单于。他的话我张子房记下了,绝不会让阿穆尔受到委屈。也请他谨慎用兵,不然让阿穆尔伤心的便是他了,到时在下只怕是哄不好的。” 听到张亮的玩笑之言,阿穆尔与吉兰二人的伤别之情顿时淡了许多。子婴在在看到两位公主露出笑意之后,也急忙附和道:“子房兄说的是,请忽赤儿将军转告大单于,让他安心用兵。待到子房兄与阿穆尔公主有了孩子之后,一定会去看望他的。” 忽赤儿在听完单于两位驸马的言语之后,立刻笑着示意自己明白。待到对方率领军士离去之后,张亮立刻面向子婴言道:“子婴兄,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贼啊!为何不是你与吉兰公主有了孩子去看大单于,非要是我和阿穆尔?” 子婴见张亮计较起了刚才自己的言语,随及笑道:“子房兄,我与吉兰公主今后会生活在这边城,若要见大单于相信绝非难事,到是你,远在韩国,来往一趟破费时日。所以我才将你抬出,以安大单于之心啊。” 阿穆尔与吉兰见到自己的夫君开始言语相对,立时觉得哭笑不得。但这番对话,着实让她二人远嫁的心情好了许多。 “韩王,我觉得我夫君说的对,你和姐姐住的远,自然父王多牵挂你们一些。所以你们一定要赶紧让父王做上外公,然后常常回来看他。” 阿穆尔本不愿加入张亮与子婴之间的'纷争',可她未曾想自己的妹妹居然偏帮起了秦王。 “吉兰,你还未嫁于秦王,便这般偏帮他,老师曾言嫁出的女儿是泼出的水,看来还真是有道理。” 听到阿穆尔公主的嗔责,张亮和子婴皆是一愣。他们原本只是想要缓和气氛,从而让两位公主心中的伤感得以缓解,可未想到二人居然也加入了其中。 “子婴兄,这算不算是“夫妻店”?!” “子房兄,'夫妻店'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不过这完全可算作夫妻同心。” 闻听自己夫君的调侃,阿穆尔与吉兰皆是转醒,此时的她们均是满面羞红,而且不再有话语。 就在两对新人互相言笑之时,突见白元带着几名军士由远处而来。待到他近了张亮身前,便赶忙跪地拜道:“大王,韩国传来急件。说是淑王妃亲笔所书。专程递于韩王亲览!” 闻得是自己的淑儿亲自写的急件,张亮赶忙接了过来。等到他看完信件内容之后,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峻,而且身形亦是有些不稳。 阿穆尔一见张亮神情,急忙上前搀扶。而白元看到张亮的举止,也急忙问道:“大王,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亮见白元询问详情,却并未直接告诉他。而是选择即可发布了命令。“白元,你马上回去清点大军,然后收拾行囊,我们要马上返回韩国!” 听得张亮命令,白元未敢怠慢。一声应诺之后,便急忙前去准备了。子婴见张亮如此焦急要走,马上猜到有大事发生。他本想问个究竟,却听得张亮先行对自己说道:“子婴兄,我必须要即可出发赶回韩国了,魏国向我韩国发兵,此刻已经开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瓜分 韩王亮出计围魏救韩;阿穆尔献谋语惊四艳! 得知魏国居然向韩国发兵,子婴不由得心神一颤。因为据他所知,张亮用新军的训练方式换取了两国之间的平和,而且两国之间并无直接利害关系,所以不应发生刀兵相见之事。 “子房兄,不知淑王妃的信中可曾提及魏国为何会突然发兵攻韩?” 听得子婴相问,张亮微微摇头回道:“淑儿未曾言明,她只在信中说魏国突然派遣十八万大军兵临边境。丞相本想派使前往询问来意,可使者还未出发,魏国兵马便已经破境而入。随后王方便急忙领军前往阻击。淑儿发信之时,王方刚刚出发,具体战况与细节尚不知晓。不过按日程来算,双方估计已经交手了。” 军情如火,子婴知道张亮已是归心似箭。虽然他知道韩军实力不俗,但仍旧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子房兄,我随你一起回去。你助我边关脱险,如今你韩国有战事,我也理应出上一份力。” 闻听子婴想要同行,张亮赶忙谢绝道:“子婴兄,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边关不可无主,而且边防重任巨大。你岂可擅离职守?虽说大单于以与你我修和,但也要防止其他诸侯国主受范增挑拨,前来生事啊!” “兄长放心,此行我只带一万军马为你稍壮声势。留下的军士相信足以应对突发状况。再者,你我皆未举行成婚大礼。我还想要与兄同庆。而且你曾说过,此来的目的之一不正是要我去你韩国喝上一杯喜酒吗?!所以,此行我是非去不可的。” 张亮细细斟酌过子婴之言后,觉得有些道理。而且见他势在必行,也就只好同意对方同行的提议。 临近午时,张亮与子婴的军士皆已做好了准备。待到子婴向留守秦军做了安排之后,两人便带着大军日夜兼程的向着韩国进发了。 一连数日,韩军与秦军均是昼夜急行。众人本以为张亮会一直让大军赶回韩国参战,可未想到快到诸侯边境之时,他却突然命令大军停止进军,随后进行休整。 白元等人见到张亮止住大军步伐,皆是焦急无比。就连秦王子婴,亦是不解张亮的用意。 “大王,如今我国内战事不明,虽然末将坚信魏国赢不了主帅,但楚国极有可能趁火打劫。您此时停军整顿,难道就不担心吗?” 张亮看到白元等人均来进言,立刻对着众人笑道:“你们既然都相信王方能够胜过魏军,我又有何可担心之处。至于白元你说楚国趁虚而入一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若是楚国现在有能力攻打我们,按照项羽那自视甚高的性格,是绝不会让别人抢了讨伐我韩国的大功的。依照我的猜想,魏国攻打我韩国,怕是受了范增的蛊惑。他们跨国攻打我们,魏地必然空虚。如今我们所在之处,距离魏地非常的近。与其回军相助王方,不如来个围魏救韩!既然他魏国是该死的鬼,那老子也就不打算好言相劝了。攻下魏国之后,正好扩充我韩国领地。“ 明白张亮是想直接攻击魏国,白元等人皆是兴奋无比。子婴在得知张亮的计划之后,也同样赞许有佳。 阿穆尔闻得张亮的谋略,却有些并不赞同。沉思片刻之后,便听得她柔声说道:“韩王,阿穆尔觉得你的计划虽好,但却有些漏洞。” 白元等人闻得张亮的计划有漏洞,皆是有些诧异。而张亮在听完阿穆尔的言语之后,亦是有些吃惊。 “小穆尔,你说我的计划有漏洞。那你快点告诉我,究竟是何处?” 一听张亮唤自己小穆尔,阿穆尔顿时脸颊微红。虽然匈奴女子皆是豪爽专情,从不隐瞒自己的感情。但突然听得张亮唤出“恼人”的爱称,也是有些无法自持。 “韩王你。。。你莫要胡言。其实你的计划很好,谋略可算上乘。但阿穆尔担心的恰恰是你攻下魏国之后怎么办。请你细想,若是你攻下魏国,前往韩国的魏军自然回援,到时你亦可乘势阻击。但是击败了魏军之后,魏国国土怎么办?魏国与韩国并不相邻,你拿下魏国可却无法真正治理,若是强行派人管理魏地,一旦发生战事,两地不能互应。只会被人分割蚕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你灭了一路诸侯,无疑会让其他诸侯对你大起忌惮之心。到时,韩国的危险只怕会更大。而依附楚国的诸侯,也会越来越多的。“ 听完阿穆尔的分析,张亮顿时眉心紧缩。而子婴与白元等人则是点头轻叹,像是非常赞同对方的意见。 看到张亮久未言语,阿穆尔顿时后悔自己不该贸然出言。“对不起,韩王。。。阿穆尔不该胡乱妄议。。。。” 吉兰对于姐姐的言论亦是非常赞许,可见到姐姐居然在张亮面前如此的不自信,急忙不解的问道:“姐姐,你明明说的很对。为什么要说自己妄议,韩王的计划就是有漏洞嘛。” 阿穆尔本想让张亮恢复信心,可不曾想妹妹居然又一次直言相击。这让她觉得苦不堪言。 张亮听完姐妹二人之言,赶忙笑言道:“吉兰公主你说的好。小穆尔的分析很对,此事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不过既然小穆尔你能想到我计划之中的弊端,那一定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吧?” 见张亮并未因自己的言语而意志消沉,方才放下心来。闻听对方认定自己已有对策,便急忙微笑着回道:“阿穆尔到是想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对与不对。” 得知对方真的已有对策,张亮立时欣喜的追问道:“小穆尔你先将对策告诉我们,然后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是否可行。” 阿穆尔见张亮并未意志消沉,便赶忙回应道:“韩王你能够率五万精兵跨国援助边关,想来应该是与其他诸侯秘密达成协议。既然如此,你不如派人即刻出使临近的诸侯国主。声明此次灭魏纯属无奈之举,为的是解你韩国之危。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与他们秘密商定,灭魏之后,因国土不便支配,所以想让其他诸侯国主一起瓜分。到时,你可以地易地,用魏国的土地换取一些与我们相邻的国土,只要我们以多换少,相信他们一定会动心的。而且就算诸侯知道我们是无奈之举,也不要紧,因为没有人会不垂涎这块肥肉的。老师曾经说过,人面对利益均会心动,尤其是有其他人同样窥视之时。如此一来,我们不但不会有被蚕食的窘境,还间接做了人情,顺便拉拢了其他诸侯与我们为伍。就算日后与楚军交战,亦不会腹背受敌的。不知韩王觉得此法如何?” 张亮在听完阿穆尔的计策之后,一时之间居然惊讶的怔在原地,久不能言。虽然他知道对方十分聪慧,而且极有谋略,但未曾想到她居然会看得如此深远,居然连日后与西楚相争都提前做了准备。 子婴一见张亮出神不语,赶忙上前想要将他唤醒。“子房兄,公主的计谋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以在下观之,实为上上之选。” “岂止是上上之选,简直就是不二之选!”听到子婴的提示,张亮是近乎疯狂的喊出了此言。 闻听张亮的夸赞,阿穆尔顿时露出开心的笑颜。不仅是因为她得到了自己夫君的认可,更为能够帮到爱人而兴奋。 “与我韩国交界的只有河南王,但是殷王也与我有秘密往来。我看就出使这两国进行协商!此次计划若是能成,小穆尔当记首功。只是这出使人选,着实有些难办。” 见到张亮为出使之人苦恼,李文赶忙毛遂自荐。而此时他挺身而出,不仅是因为他想为张亮分忧,更是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一份荣光。 “大王,天羽有伤在身。白元需要统领大军。这出使的任务不妨交给我吧。小的愿一次出使两国,如此一来不至产生分歧,也可就两国态度进行周旋。还望大王准允!” 张亮闻得李文想要前往,顿时陷入了沉思。在他的脑海之中,对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他担心对方的安危故而迟迟不肯做出决断。 李文见张亮并未应允,赶忙想要再次请缨。可未等他开口,张亮却先沉声说道:“李文,我知道你想立功。说实话,你也是我最为看好的人选,可是此次出使十分危险。虽说两国与我有秘密协议,但很难保证他们没有被范增利用蛊惑。万一真是如此,你的处境便堪忧了。” 得知张亮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李文急忙回道:“大王放心,小的既然敢去,就不怕危险。再者,小的还未看到妹妹与大王成婚,绝不会把命扔在他两国之中的。” 一见李文非去不可,张亮只得应允。但唯恐对方真的有闪失,便反复进行了叮嘱。“你既然想去,那我成全你。你带上我的王玺,遇事可自行决断。记住!万一有危险,他两国要什么你都可以给,大不了魏国白送他们便是了。只要你活着回来就行,听明白了?大舅子!” 闻得张亮以亲而论,李文顿时心潮澎湃。在遵了王命之后,他便立刻转身离去了。 李文出使离开之后,张亮便与众人开始商议进攻魏国的方案。可就在众人决定了进军路线之时,忽有军士入内禀报敌情。 “大王,探马回报,常山王张耳领兵进入魏地。而且双方并无摩擦战事,那常山王的大军更像是在帮助魏国协防!”(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攻魏 入魏地联军势如破竹;常山王发兵迎战韩军! 常山王张耳,原是一名亡命之徒。秦末义军起义,因他曾经不愿侍秦,故被人尊为名士。最终在推翻暴秦之后,项羽便封他做了常山王。可以说,他是早期归附项羽的诸侯之一。如今他兵临魏国,而且还是为了协防,这让张亮着实有些不安。 “常山王一向对项羽言听计从,他来协防魏国也在情理之中。但不知他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军士闻听张亮详问对方军力,赶忙躬身回道:“回大王,据探马探得,常山王此次带了六万大军前来。魏国国内留守驻军应有两万,两军相加共计八万人马!” 得知两军相加有八万人,白元显得很是不屑。“区区八万人,我新军足以应付,再加上秦王的一万兵马,此战根本不足虑。大王,让末将去消灭他们吧。” 白元显得极为自信,这让张亮有些担心。他怕对方因为几场胜利而过于自大,随及决定稍稍让对方收敛一些霸气。 “小子,你是打仗的奇才,但要戒骄戒躁。也许你很看不起对方的八万军马,但你要知道,入侵他国作战是最难的,对方不但粮草充足,而且还有可以防御的坚固工事。这对我们都是极为不利的。倘若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到时不仅我们危险,消息传回韩国,也会极大的降低那里作战军士的士气!” 见张亮教训起了自己,白元赶忙虚心听教。待到他仔细揣摩过张亮的话语之后,顿时明白自己确实有些自负了。 子婴在得知常山王前来协助魏国之后,亦是觉得十分棘手。进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便向着张亮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子房兄,那张耳可以说是项羽一手捧起的诸侯王,所以对于西楚的命令应该是会坚决执行的。不过据我所知,他本不是一路诸侯之主。只因功绩不俗,又肯听从项羽安排,故而才得以封王。有一名叫陈余名士,他与张耳齐名。只因不愿服从项羽安排,所以项羽仅仅只给了他三座县城。此人一直记恨此事,我们或许可以在此事之上做点文章。” 秦王子婴的话犹如旱地惊雷,不仅让张亮瞬间转醒,而且还心生一计。 “子婴兄,太谢谢你了。好,我就利用一下他们之间的隔阂与怨恨。请你帮我修书一封,我派人送给陈余。常山王领兵外出,想来国内必然空虚,我要怂恿那陈余抄他后路,到时张耳就只能回援了。就算陈余不会发兵,我们也可以在张耳军中散步谣言,到时张耳必定心神紊乱,两头为难,而我们击败他的胜算便更高了。” 闻听张亮已有全盘计划,子婴便立刻着手帮他写信。待到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张亮便开始耐心等待李文的音讯了。 数日之后,张亮依旧未等到李文的任何消息。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有些焦急。不仅是因为担心韩国的近况,更是担心李文的安危。可就在张亮想要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之时,监视张耳的军士却突然赶了回来。 “大王,小人监视常山王大军,发现对方居然开始分拨军士返回母国。如今张耳负责协防的大军仅剩四万人了。” 得知张耳开始撤军,张亮十分高兴。此时的他已经可以断定,对方一定是听到了一些陈余打算起兵的消息,所以才会急忙分兵回援。 子婴在闻听张耳的大军开始回援之后,随及向着张亮言道:“子房兄,如今张耳大军已是有些军心不稳,我们大可趁此时机动兵。一来,可以趁对方士气涣散,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二来,我们一旦用兵,诸侯就会相信我们伐魏的决心。而李文在与河南王和殷王交涉时,也可多上一份筹码。” 张亮听完子婴的建议,立刻拍案而起。跟着便毫不犹豫的命白元开始进军。 白元在接到王命之后,急忙兴奋的应允。此刻的他早已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因为征战,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韩秦联军出动之后,仅仅三日便占下了魏国数座城池。而得知对方大举入侵的魏国,此刻急忙向着驻防在他们领土的常山王大军求救。 张耳的大军在得知韩军攻城略地之后,均是有些心惊。当魏国派人前来求援之时,张耳显得极为不情愿。但一想到自己接了范增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率军开拔,打算与韩军一战。 韩秦联军在初战获胜之后,不仅士气大振,而且军粮也得到了补充。大军沿途虽然攻城略地,但却严遵张亮的命令,未敢骚扰祸害百姓。 子婴在看到大军伐魏的进展极为顺利后,立刻建议张亮趁势直捣魏国国都。张亮此时也觉得战事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故而打算按照子婴的建议行事。可未等他命白元重新进军,便得到了张耳率军前来阻击的军情。权衡再三之后,张亮进决定就地等待对方,然后彻底消灭敌军! “大王,根据探马回报。张耳此次前来不光领了自己的大军,就连魏国压箱底的军士也已经全部被他带来了。此战可以说就是决战,只要我们消灭对方,这魏国就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中了。” 听完白元的叙述,张亮立刻笑道:“看来魏国的确坐不住了。不就占了他么那几座城嘛。居然放弃坚守,选择与我军正面厮杀,也不知道魏豹和张耳的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闻听张亮言及瓦特一词,阿穆尔很是不解,为了不影响张亮思考,她便对着子婴问道:“秦王,这瓦特是何意啊?是你们中原的方言吗?” 张亮闻得阿穆尔不懂自己的话意,便打算进行解释。可没等他开口,子婴却先行说道:“我中原从未有过韩王这种方言,在下亦是不解啊。” 得知秦王亦是未曾听过张亮所说的言语,阿穆尔随及点头自语道:“老师也是时常有过让人觉得惊奇之语。我也问他是否是中原方言,可他却说是什么前卫之言。到现在我也不明白。” 张亮一听尉缭居然用出了前卫二字,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前卫个毛线!等找到你老师,我让他明白明白到底啥是真前卫。” 阿穆尔闻得张亮似乎对老师的话很不满,立时想要问个明白。可恰在此时,军士入内报道:“大王,敌军已经逼近我军。估计明日正午时分便会到达!” 闻听敌军已近,张亮赶忙走到地图前面进行方位确认。 “敌军来得好快啊。这是急着来打人,还是急着挨打呀?!” 白元此时也来到了地图的前面,待到观察过周边的地势之后,随及对着张亮言道:“大王,我军现在所在位置没有任何屏障,而且前面还是一片开阔地。若是就此等待敌军到来,恐怕双方就是一场白刃战了。” 听完白元的分析,张亮立刻自语道:“六万对六万!若是正面拼杀我相信咱们的实力。不过这样我方难免会有战损。应该想个办法有效的保全我们的力量。” 此时的张亮等人纷纷陷入了沉思,众人皆是在考虑是否能够用奇谋战胜对方。就在大家一起绞尽脑汁时,一直都在养伤的养天羽来到了帐中。 张亮一见天羽来了,连忙上前责道:“天羽,你不好好休养,跑这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养天羽闻得张亮让自己回去,便立刻躬身回道:“大王,末将伤势已无大碍。适才我听到对方大军已经到了,便想来看看大王是否有任务安排末将。” “你现在最大的任务是给老子养好身体。然后回国给老子组建“陨乌”!” 养天羽一听张亮又让自己休息,赶忙急道:“大王,末将真的已经好了。您若不信,末将现在便发几箭。” 众人看到养天羽急于表现,均是打算劝对方不要意气用事。可阿穆尔此时却有不同意见,未等众人开口,便先对张亮说道:“大王,既然天羽想要活动一下,阿穆尔到是有个好办法。既能让他不觉得苦闷,又能帮你击破对方的大军。” 惊闻阿穆尔似有破敌之策,张亮立时双眼一亮。而天羽听得自己可以上阵,更是兴奋不已。 “王妃,只要能让末将上阵。做什么末将都愿意。” 阿穆尔闻听天羽唤自己王妃,立时双颊一红。待到稍稍恢复之后,便缓缓说道:“这几天我与吉兰在城中闲逛时,看到有一家油坊。我们可以购买大量的油,然后密封于罐中,待到两军交战之时,让军士们一起向着敌军投掷。虽然油罐并无杀伤力,但天羽箭术超群,而且还能一连数射。只要让他将掷向敌军的油罐用火箭射破,那么碎片与火油便会全部掉落到敌军阵中。如此一来,不就和边关火烧楚军一样了嘛。待到对方阵型大乱,我方大军再顺势杀入对方军阵。相信定能大获全胜,而且我方的战损也会很低。” 众人听到阿穆尔公主的计策,皆是赞叹不已。而张亮此时更是忍不住赞道:“小穆尔你可真行,这种火箭天袭的主意你也想的出来!若是你老师知道,相信足以为你自豪!” 一听张亮夸赞自己,阿穆尔心中一阵窃喜。而就在众人佩服阿穆尔之时,李文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老子要灭魏 治粟史出使幸不辱命;常魏军无耻暗箭伤人。 李文的安全回归,让张亮终于得以安下心来。未等对方上前参拜,张亮便急步上前,随后一把抓住了对方,仿佛生怕对方逃走一般。 “回来便好!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野疯了?居然这么晚才给老子回来?” 李文本欲第一时间向张亮述职,可不曾想却被对方先行抢了话头。望着因担心自己而假意斥责的张亮,李文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暖意。 “回大王,小的刚刚与河南王和殷王协商完,便赶了回来。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大王您命令进军,不然的话,只怕小的现在还居于河南王处。” 见到李文无恙,而且言及得幸与自己进军,张亮急忙问了对方出使的详情。而李文在稍适调整之后,便缓缓汇报了自己出使的经过。 “启禀大王,小的出使之后,先是到了殷王的领地。见到殷王之后,便向他转述了我军进军魏国的原因。跟着便私下与殷王言及瓜分魏地的提议。起先殷王似是有些犹豫,但当小的假意要离去出使河南王时,对方便一口应承了换地之事。殷王得以解决之后,小的又马不停蹄的到了河南王的地界。可到达河南王行宫,对方却一直推脱有事,避而不见。虽然对方不愿与小的会面,但却每日命人殷勤招待。小的本以为对方已经受了范增唆摆,想要软禁小人。可直到大王您宣布进军之后,那河南王申阳便急忙召见了小的,而且未等小人道明来意,他已自己提出愿与我韩国共进退的愿望。而当小的提及以魏地换取对方的少量领土之后,对方更是一口答应。不仅如此,殷与河南两地已经做出承诺,日后无论我军与边关的往来,他们均会做出相应的关照,而且还希望大王您尽快为他们安排在边关贸易一事。“ 闻听李文顺利和两国达成了协议,而且还有格外收获,众人皆是十分高兴。未等张亮开口嘉奖,李文却又继续接道:“大王,小的离开河南地界之时,还得知了我韩地的最新战况以及魏国此次出兵的一些原因。” 张亮惊闻有国内的战况,立刻焦急的让李文详禀。而此时李文的脸上皆是开心的笑容,这让所有人都对战事稍稍有些安心。 “回禀大王,根据河南王的探报,魏国大军领兵之人是公子昂。此人在回国之后,便不断蛊惑魏王豹,不仅如此,他还不停的向魏王进献美女,使得那魏王终日留恋在酒色之间。也正是因为魏豹不理朝政,那公子昂渐渐掌握了实权。而此次兵发我韩国,正是因为得知大王你不在国内,才想趁我国中无主,大举吞并我国。小的也曾就对方进军一事私下问过河南王,据对方所言,那公子昂似乎是受了范增的命令行事,因为对方借道攻打我国之时,说的是奉了西楚霸王项羽之命。河南王虽是不愿借道,但也是无可奈何。魏军到达我韩地之后,四处烧杀抢掠,而且与王方主帅第一战便以人数优势小胜了一场,但随后王方主帅重新布置了兵力配置,同时诱敌深入,使得魏军落入了伏击之中。最终导致了魏军折损了三万人马。魏军大败之后,那公子昂便不敢再战,之后便一直保持对峙之势。“ 得悉魏军因败惧战,众人皆是欣喜不已,当听闻魏军居然曾经在韩地烧伤抢掠,又均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早就看那公子昂不是个好东西,等他搬师回援之时。我一定杀光魏军,为我韩国的军民报仇!” 张亮闻得白元要杀光魏军,却并未出言劝阻。因为在他看来,凡是祸害百姓的军队,完全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你小子想吞下十余万的魏军,胃口着实不小。不过他魏军可是得了我们新军的训练方式,你可别轻敌。” 白元一见张亮并无劝阻自己之意,立刻豪情万丈的回道:“大王只管放心,小的要让魏狗知道,小的能教他们,也就能宰他们!” 子婴看到张亮与白元已经言及准备伏击攻韩的魏军,立刻开口言道:“伏击魏军一事还要从长计议。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消灭张耳的大军。只有把他们消灭,那公子昂才会恐慌,从而撤军回援。刚才阿穆尔公主的谋略极好,我看不如赶紧让军士去准备,毕竟对方的大军明日便要到了。” 闻听子婴之言,张亮随及将精力重新拉了回来。他也认为只有打败了张耳,才能真正让魏军恐慌,而只有魏军恐慌了,才会真正撤军,到时,自己才能为国内的军民报仇! “秦王说的对,我们先要想办法解决张耳的大军。白元,你立刻去安排军士大量采购油坊之油,记住一定要给足人家钱,不准抢夺或是用什么征用名义。天羽,明日既然让你唱主角,你就给老子先回去好好休息。李文,你出使有功,先行下去休息。等到回了韩国,老子自有重赏!” 白元三人闻听张亮的安排,赶忙应诺退了下去。待到三人离去之后,张亮便与子婴就战事交换了彼此的一些意见。 翌日正午时分,张耳的大军到了。此时,韩秦联军与常魏联军皆是摆开了阵势,大战一触即发。但就在两方军士皆是摩拳擦掌之时,常山王张耳突然命人喊话:“常山王请韩王出阵叙话。” 闻得对方想叙话,张亮微微一怔。可未等他决定是否出阵,身旁的天羽却不屑的说道:“大王,跟他们罗嗦个什么劲啊?不如让小的一箭射杀那常山王,到时敌军必然大乱,可能连这油都省了。” 听得天羽想要冷箭射杀张耳,张亮随及回道:“天羽,虽说战争需要不择手段,不过诱人答话,然后突下杀手这种事我不干。别人或许会说我迂腐、蠢笨。但这是个人主观意愿,也可以算习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盯紧敌军,我决定出阵与他张耳唠唠嗑。万一敌军不要脸,那你可以动手了。听明白了吗?” 养天羽一听张亮让自己后发制人,立刻抱拳应诺。以他的身手,这后发先至乃是等闲之事,故而对于张亮的安排,他没有任何顾虑。 少时,张亮单骑来到了阵前,张耳一见对方真的选择出阵答话,便小心翼翼的也来到了阵前。 二人刚刚见面,便是简单的寒暄。两军的军士见了,均是有些奇怪,因为如此客气的两位国主,完全不像是马上要兵戎相见。可二人客气话刚过,常山王便突然话锋一转。 “韩王,本王奉西楚霸王之命前来协防魏国,你大军入侵魏国,似乎不太仁义。” 听到常山王的言辞,张亮险些掉下马来。他见过贼还捉贼的,但却没见过喊的如此彻底的。 “常山王,我没听错吧?说我韩国不仁义,那敢问魏国的大军现在在我韩国做什么?野营还是烧烤?!” 其实张耳也知道自己的理论站不住脚,甚至可以说是自打嘴巴,但他却不得不这么说,因为魏国的丞相也一起来了,正是他请求张耳如此说辞。 就在张亮驳得常山王张口结舌之际,魏国的丞相也驱马来到的阵前,对方一见张亮,便义正言辞的回道:“韩王你有所不知,我魏国本无心与你韩国刀兵相见,只因我魏国数名军士在你韩境走失,我魏王一向爱惜军士,所以才会派兵前去讨要。贵国不肯交出,因此才有了这场不必要的战争。” 张亮原以为对方是想和自己套套交情,或是乱乱自己的军心。却不曾想对方居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荒谬借口。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所处时代的某个不要脸的岛国,曾经也用类似的理由入侵了自己的国家。这不仅让他感到可笑,更让他感到气愤! “魏相,你们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隔着河南王的领地,你居然说士兵走失在我韩境。不仅如此,居然说我们不肯交出你们的人,我丞相本想派使前往你们大军询问来意,可你们却直接发起了战争。最让老子不能接受的是,你们居然还祸害无辜的百姓?!今日老子实在不愿和你们废话了,若不是看在常山王面上,我连出来回话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常山王,本王有一言相告,即刻带着你的人离去,我们还可井水不犯河水。可若你非给范增和魏国当枪使,那你大军被灭之时,可别喊疼!” 张耳与魏相听得张亮的宣言,皆是气愤不已。但张耳更多的恼怒是来自于对魏相。他实在是不明白,堂堂一个诸侯国,居然不能为自己发兵编一个好的理由,而且还让如此无能之人做了国相。想到此时张耳便觉得分外头痛。 就在张耳与魏相恼怒之际,张亮却突然回身准备离去。可恰在此时,魏军突然有人放出了冷箭,而那箭簇直扑张亮后心。 眼看羽箭便要夺取张亮的性命,却突见韩军之中也飞出了一支箭支。敌军万没想到,两支羽箭居然在空中对碰,那妄图夺取张亮性命的箭支被生生弹开了。不仅如此,就在暗箭落地之时,魏国国相的喉间赫然插着一只羽箭,而张耳因为反应较快,因此只被羽箭伤到了肩膀。 张亮闻声回望,见到这诸多变故之后,立刻明白是对方想要谋害自己,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天羽化解,而且还加以反击。见对方做出如此小人行径,张亮顿时怒火中烧。转瞬之后,他便指着张耳大军喝道:“给老子打!老子也要灭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魏豹之死 破联军张亮于心不忍;攻魏都未见抵抗阻拦! 韩秦联军的军士见到对方居然暗箭偷袭韩王,皆是义愤填膺。而伴随着张亮的一声怒喝,前军立刻在白元的带领下发起了攻势。 常魏联军见自己的主帅张耳受伤、魏相战死,急忙冲了上去进行保护。在看到对方发起攻击之后,也立刻投入了战斗。 就在双方前军相距不足百步之时,韩军前军突然止住了脚步。未等张耳大军做出反应,只见韩军前军军士居然手持翁罐,然后投掷到了自己的头顶。常魏联军一见对方掷出东西,赶忙想要躲避,可未等那些翁罐落地,却突然在空中被一支支火箭射破。 翁罐破裂之时,常魏联军方才发现里面居然是油。而那油与火箭触碰,瞬间便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然后爆落在了常魏联军的军阵之中。 当大火开始肆意的在大地与军士的身上游走时,常魏联军立刻乱成了一团。此刻的他们均是在忙着躲避和扑灭大火。只可惜旧火未灭,无数的火罐又再次从天而降。 烈焰、哀嚎、无助的叫喊与倒地的军士。此刻的常魏联军就如同置身与地狱之中! 望着饱受大火吞噬的敌军,韩秦联军再一次展开了攻势。转眼之间,一场单方面的杀戮便呈现在了张亮等人的眼前。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张亮突然心中一紧。前一刻,对方还曾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此时他却为对方殒命而心痛。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军人或是统帅。。。。。。 “白元,传令下去!降者不杀!重伤者不杀!” 闻听张亮的一连两个不杀,白元十分震惊。可是在他的心中,王命神圣不可侵犯,纵使让他此时献出生命,他也绝不会犹豫! 大战开始于电光火石之间,但却并没有双方激烈厮杀的场面。与其说是对战,不如说是一方挨打更为确切。常魏六万联军,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便损失过半,其中大多数还是因大火而丧失了战斗能力。剩下的则根本无心作战,在得知对方不杀降,不杀重伤之人后,原先还在抵抗的军士,很快便纷纷投降了。 张耳从未想过自己会败的如此彻底,他与张亮没有过任何的交际,但却听过对方的一些事迹和手段。原先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些传闻,就连在开战之前,他也认为对方只是名头稍大一些而已。可此时,他知道自己错了,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踏入魏地,即便是入魏,也绝不会与张亮发生正面的大战。 战斗很快结束了,韩秦联军的伤亡非常的小。可对方却损失了足足四万人马,其中魏军全灭,常山王张耳的军队折损两万。而剩下存活又未被俘虏的军士,则是护着张耳开始向着母国逃窜了。 白元在确定了战场之中再无抵抗力量之后,立刻向着张亮请示道:“大王,我军大获全胜!常山王张耳带着不足两万的军士逃了。敢问大王是否要追击?还有,魏国此战过后,国内已为战力,请大王示下,是否兵发魏都?!” 听完白元的战报之后,张亮立刻下令道:“张耳跑便跑了吧,希望此战之后,他能知道我韩国不是好欺负的。而且他回去之后,还有陈余这个心腹大患呢。你速去命令军士,一同救助受伤的敌军,对于俘虏要严加看管,但不得虐待残杀。等到一应事情办好完后,将伤员与俘虏全部交给秦王的军士看管,你自领韩军和老子出发前往魏都,我倒要看看他魏豹是死在了美人怀中,还是溺死在了酒坛!” 闻得张亮的命令,白元赶忙应诺。对于可以直捣对方都城,他显得很是兴奋。但对于张亮处理伤员和俘虏一事,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张亮一见白元神情,立刻知道他心中所想。“怎么了?觉得老子整天说狠话,结果是个软心肠。让你失望了?” 白元一听张亮之言,赶忙辩解道:“不!大王您宅心仁厚,末将拜服。可是。。。。。可是那些敌军曾经想要暗箭射杀您啊!末将想不通,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张亮知道白元是因对方险些害了自己,才会不愿救治对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责备和教训对方,转而用一种半玩笑式的口气说道:“我的好徒儿啊!拜托你替我想想,你两个实木身怀有孕,为师又即将给你迎娶两位新师娘,你是不是稍微为我和我即将出世的孩儿积点福呢?!” 白元闻听张亮之言,顿时没了言语。而身旁的子婴则是微微笑道:“白元,你家大王希望诛心,而不是诛人。试想若不是他不扰民的举动,我们又怎会受百姓爱戴。莫要忘记,你的油可几乎是半卖半送的。如今对待对方军士,也是这般道理!” 子婴的话让白元得意释然,对着张亮和子婴行了大礼之后,方才急忙去办理了。 望着离去的白元,张亮随及转身对着子婴笑道:“子婴兄,我可没那诛心之想啊。你这可以算是欺骗。” 子婴在听了张亮的笑言之后,立刻回道:“总要有个说法吧,不然你怎么让白元释怀。他其实是在替你不值。即便你不想诛敌之心,起码也要安良将之心吧。” 二王的一番对话,为战事画上了句号。韩军在按照王命处理了俘虏和伤员之后,便将所有人交给了秦军进行看管处理 。 张亮在见到所有事情均已按照自己的命令处理好后,便将阿穆尔拜托给了子婴照顾,虽然这位还未过门的匈奴公主极力想要与张亮一同出征,但终是没有得到张亮的同意,因为在他的眼中,厮杀属于男人,女人虽不是弱者,但却是需要呵护的。 日落时分,张亮带领着大军临近了魏都平阳。沿途之上因魏国已无战力,故而未曾遭遇任何抵抗。当韩军的兵马摆好阵势之后,白元随及向着张亮问道:‘大王,如今已是快要日落,你看我们是连夜攻城,还是休整一日?“ 听完白元的问询,张亮立刻言道:”这魏都之内已经没有什么军力了,不过如今已是晚饭时分,我不想让城中百姓连吃个饭都不安生,暂时让大军就地休整,然后派人去告诉魏豹,让他即可投降。不然的话,别怪老子不客气!“ 得了张亮的王命,白元立刻依命而行。用过晚饭之后,派去传话的军士回来了。对方一见张亮,便赶忙回道:”大王,小的按您的命令向那城中传话了。魏王豹已经命人回复,说是。。。。。说是。。。。。“ 白元一见自己的下属欲言又止,立刻急声喝道:”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到底那魏豹说了什么,快快告知大王!“ 军士一听主将之言,赶忙抱拳接道:”魏王说是宁死不降,还让大王引颈就戮。。。。。。。“ 那军士刚刚说完,临近的几名军士与白元均是愤而起身。 ”魏豹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大王,让末将现在便带兵杀进去,宰了他吧!“ 周围的军士闻得主将请战,也急忙上前言道:”请大王下令,小的们愿攻入魏都,斩杀魏豹。“ 望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张亮赶忙摆手说道:”不!我说过,不想百姓吃饭也不安生,如今也不想百姓夜不能寐!他魏豹怎么说是他的事,我又不会因此掉一块肉。你们大家给老子养足精神,明日用过早饭,就给老子攻城!“ 闻得明日一早攻城,军士们赶忙躬身应诺。 翌日清晨,韩军在用过早饭之后便开始用力攻城。虽然他们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了战力,但却未想到堂堂的魏都居然一点防御和抵抗都没有,甚至在他们打开城门之时,连一个守门的官军都不曾见到。 韩军破城之后,立刻冲入魏宫之中。而张亮自始至终留在城外,等待着军士们的捷报。就在张亮耐心等待之时,却见得数名秦军军士护着阿穆尔公主来到了军前。而未等张亮询问对方为何到此,阿穆尔去气喘吁吁的急道:”大王,魏都不能破啊!“ 惊闻对方不让自己破魏都,张亮旋即一愣。望着疲惫不堪的阿穆尔,只得好奇的回道:”小穆尔,为何不能破啊?再说现在也晚了,大军已经入城了。“ 阿穆尔闻听韩军已经入城,俏颜之上顿时升起了一丝忧虑之色。一声长叹之后,只听得她焦急的问道:”大王,阿穆尔有个疑问,你觉得那领兵的公子昂心智如何?“ 一听阿穆尔之问,张亮甚为不解。但见到对方焦急的神情,他便赶忙回道:”此人虽然无耻外加下流好色,但颇有谋略,不过领军不咋地。“ 得到张亮的回复之后,阿穆尔便显得更加焦急了。”大王,此人既然有些谋略,那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到你这围魏救韩的法子!请大王试想,你若是他,会怎么办?“ 听完阿穆尔的问话,张亮立刻开始换位思考。片刻之后,军士们只见得张亮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正在此时,攻入魏宫的军士们已经传回了战报。 ”启禀大王,我军入魏都城与魏宫之时均未受到阻拦。至于那魏王,我们发现他时,对方早已死去。而且经过查验,还是死在我大军到达平阳之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下一步很重要 计中计范增城府颇深;回韩都张亮昭告娶亲! 惊悉魏豹已死,而且还是在自己大军到达魏都之前便已经死了,这着实张亮觉得匪夷所思。 “这怎么可能?昨日日落时分他不是还命人回话说宁死不降吗?!怎么可能一早便死了?” 报信军士见张亮不肯相信,随及叩首回道:“大王,小的绝无虚言。那魏王豹确实是在我大军到达之前便死了。而且还是被人所杀!白将军曾派人审问过宫中内侍和侍女,他们均是不知内情。并且言明已有多日不曾见过魏王豹,日常的军情与膳食,皆是由一名公子昂指派的人进行传递的。白将军本想找到那人,可寻遍整个魏宫,也未曾找到那人的踪迹。” 听完军士的汇报。张亮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身旁的养天羽一见张亮的神情,赶忙进言道:“大王,那魏豹无端发兵进攻我韩国,着实该死。为何您对他的死如此在意?眼下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伏击魏军一事了?” 闻听天羽言及伏击,张亮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天羽见张亮不作答复,只是一味的苦笑摇头,顿时想要询问对方为何如此。可未等他开口,阿穆尔却已经先行说道:“没有了,没有魏军,也不会有什么伏击了。。。。。。” 天羽听闻魏军和伏击均是没有了,心中甚为不解。就在他迷茫之时,白元已经带着大军自魏都之内出来了。 白元刚近张亮身旁,便想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可一见张亮的满面愁容,便硬生生的将想要问的话憋了回去。 张亮在看到白元带军返回之后,先是轻叹了几声,跟着便有气无力的说道:“白元,你立刻派人前往河南王与殷王领地,让他们尽快来魏国接收土地。并且知会一下河南王,就说我们要借道返回韩国。然后命人去秦王处,请他即刻动身前来与我们会和。至于对方俘虏和伤兵,一概放掉吧。等到秦王大军一到,我们立刻准备返回韩国。” 白云一听张亮不仅放弃了俘虏,而且还让其他两路诸侯先行接受土地。但最让他不解的是,张亮居然放弃了伏击魏军的计划,选择直接返回韩国。带着诸多的疑问,他本想询问张亮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当他看到对方那失落和微怒的神情之后,便不敢发问了。 当日申时时分,秦王带着大军终于与张亮的韩军会和了。而子婴在见到张亮的第一时间,便好似劝慰的说道:“子房兄,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多想了。只能说是那范增棋高一筹,我们都被他算计了。” 白元等人本就对张亮的言行就诸多不解之处。如今听得秦王的言语,便更加是一头雾水了。 “秦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赢了吗?为何您与大王均是愁眉不展?难道我们胜了也不对吗?” 子婴闻听白元发问,立刻知道他们还不知其中玄机。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他便对着白元等人言道:“你们还是问问你们的阿穆尔王妃吧,是她率先看出了端倪。我们都中了那范增的连环计谋了。” 闻得是阿穆尔先发现了当中变数,白元三人便赶忙想要向她请教。但未等他们开口,阿穆尔便已经开口向他们解释了。 “期初我也认为围困魏都可以让攻打韩国的魏军回援。可是后来我听秦王讲述那带兵的公子昂方才想到,对方心智不弱,定然不会轻易中这围魏救韩的计谋,而且他是受了范增的怂恿,相信那范增一定也是留有后手的。假如我是那公子昂,得知魏国已灭,便绝不会回国,因为回国救援无疑是自投罗网。因此,他便只剩下了一条路,那便是投楚。今日你们攻下魏宫之时,不是发现魏王早已死了吗?!这也正好证实了,一切都是范增早就安排好的。那所谓的公子昂指派侍候魏王之人,相信也是范增所派,而且魏王多半便是死于他手。如今魏王已死,而且还是在我们破了魏都之时,如此一来,魏王的死便与我们脱不了干系,而这也会坚定那公子昂投楚的决心的。。。。。。“ 听完阿穆尔公主的分析,白元和养天羽依旧未能完全明白,可李文此时已经逐渐有了头绪。在一番仔细的推敲之后,他便惊讶的言道:“王妃您的意思是,那范增先是怂恿魏国攻打我韩国,然后又让人在魏国做内应。而且他还想到我们会进攻魏国?!这。。。。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成了那范增的棋子?!” 白元见李文似乎已经明白,便赶忙让对方说个清楚。而李文看到白元依旧不明就里,便只得仔细的向对方进行解说:“范增命魏攻韩,本意是想让魏国趁韩王不在,一举拿下我韩国。但依我猜想,其实他并非是真的想要如此,对范增而言,拿下我韩国是最好的结局,就算不成,也可以削弱我们的实力。可这也仅仅只是范增的第一计而已。范增老奸巨猾,肯定早已猜到大王会用攻魏来引诱出击的魏军回国。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偷偷除了魏王,然后将这杀魏王的罪名扣在我们的身上。如此一来,那些在我韩国的魏军便会对我们恨之入骨,不仅如此,他们没了母国,而且还想报仇,那便只能去投靠楚国了。十八万魏军,除掉损失的三万以外,楚国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下拥有了十五万的战力!这便是范增的第二计了。。。。。“ 闻听李文的分析,白元震惊不已。等到他也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之后,便愤怒的锤击案台骂道:“范增这个老匹夫!不仅无耻,而且卑鄙!他居然利用我们来给他做嫁衣?!!” 张亮在看到众人都已明白其中玄机之后,便无奈的开口言道:“事已至此,我们多想无用了。此事是我考虑不够周全。范增确实厉害,这一次确实是我输了。“ 众人一见张亮言败,纷纷想要出言劝解。可是沉思半天之后,却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语。 阿穆尔在看到张亮的沮丧神情之后,立刻自责的言道:“对不起,大王。是阿穆尔没有及时想到对方阴谋。” 张亮本是在自责自己的无用,可未曾想阿穆尔居然会将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此时的他决定不再继续意志消沉,因为这样只会让气氛更加压抑,同时也让关心自己的人倍受煎熬。 “别傻了小穆尔,若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在傻等魏军回援呢。我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他楚国得了十五兵马又如何,昔日他项羽兵力是我数倍,我的韩军还不是一样敢踏入他楚地?!如今老子兵强马壮,除了韩国大军,还有白元的新军,再加上天羽回去之后便着手训练弓弩部队,我就不信我打不赢他项羽!范增计谋再高又能如何,我的小穆尔和李文不是一样能看穿他的阴谋。现在,把这些烦心的事都给我忘掉!你们只要记住一点,魏国已灭,韩国必胜!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 众人一见张亮又恢复了神采,皆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他们而言,失败和中了对方诡计均不可怕。唯一可怕的是自己的王陷入了绝望之中。如今,张亮似乎已经从阴霾之中走出,而这对他们而言,便足够了! 休整一日之后,张亮便与子婴一同带着大军开始返回韩国了。临行之前,他命白元带领一万军士镇守魏都,同时等待河南王与殷王派人前来接收国土。 大军快到河南与韩国边境之时,张亮接到魏国撤军的消息。而对方的目的地,也确实是项羽的西楚。此时,阿穆尔的猜测得以落实,张亮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动向,远比两眼一黑要强得多。 张亮与子婴的联军进入韩地之后,发现王方早已率领大军在边境等候多时。待到王方一见张亮,便赶忙上前跪拜,跟着便沉痛的自责道:“大王,末将无能。魏军犯境,末将本已将他们打怕。本想继续找机会消灭他们,可对方在听闻大王您攻击魏国的消息之后,立刻布了疑阵,给末将留了一座空营。等到末将发现之时,他们已经越过边境,逃往西楚了。此时魏军十五万大军,已经尽归项羽麾下了。” 一见王方急于请罪,张亮便立刻沉声说道:“起来!不用跪!也不用请罪!此战是我考虑不周,这一切皆是范增的诡计。不过你放心,老子吃一堑,长一智!绝不会再中那老匹夫的奸计。你护卫韩国有功,回到都城,我要好好赏你。虽说魏军归了项羽,但我们确确实实战胜了他们,也保卫了自己的国土。现在什么也不用想,随老子回去。” 闻听张亮不愿追究自己的责任,王方急忙拜谢起身。等到汇报完所有的战况与损失之后,他便急切的问道:“大王,此次又是范增怂恿他国。末将看他灭我韩国之贼心不死。请大王指示,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王方本以为张亮被范增胜了一筹,心中想的是如何回击对方。可万没想到张亮在听完自己的询问之后,居然面带笑意的说道:“下一步?下一步很重要!立刻返回韩都,然后昭告天下,就说老子要娶韩国国相爱女与匈奴大单于的长公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休妻还是冷宫? 归韩都百姓共庆胜利;入宫中一言惊魂! 王方早已知晓张亮要迎娶相国爱女李婉之事,可他万没想到,自己的王从边关回来,居然还要娶匈奴大单于的公主。 “匈奴大单于长公主?!大王,末将没听错吧?”李文在询问的同时,已经注意到了张亮身后有两个身着匈奴服饰的美貌女子。 张亮见李文似乎有些无法相信,随及佯装恼怒的问道:“怎么了?你觉得老子的人格魅力不足以让匈奴公主倾心吗?还是你觉得老子会说大话?” 闻听张亮言及个人魅力问题,王方只得赶忙收声。此刻的他生怕再说错一句话,那样只会换来对方的一顿“猛削”。 子婴在见到张亮已经完全不再因中了范增诡计之事烦忧后,立刻上前为王方解围道:“王方,你家大王说的是真的。不止是他,就连我也是来韩国完婚的。而我的新娘,也是匈奴大单于的公主。” 得知自家大王与秦王皆是娶回了匈奴的公主,王方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他歧视或者认为不能与匈奴人婚配,而是他觉得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的大脑根本无法承受和解读信息。 望着已是目瞪口呆的王方,张亮突然觉得对方的表情十分有趣。在看到对方始终没有转醒之后,他便只得冲着对方说道:“我的王大帅,别在那上神了!赶紧引军领路吧,咱们该回家了!” 一听张亮言及回家,王方顿时转醒。应过了王命之后,他便急忙指挥大军,开始浩浩荡荡的向着韩都进发了。同时,他也派出了军士先行返回韩都报信,以便让宫中做好迎接张亮的准备。 经过几日的行军,大军终于回到了韩都附近,而靠近城门之时,众人只见得都城外面居然站满了百姓。当大军近前之后,百姓之中立刻爆发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所有的韩民均在庆祝,庆祝自己国家的军队击败了强敌;所有的百姓均在称颂,称颂他们韩王与韩军! 看着夹道欢迎大军的百姓,张亮只感觉心头一热。待到大军行进到百姓之中后,他便随及勒马止行,跟着翻身下马,来到了百姓中间。 王方一见张亮的举动,顿时惊惧不已。他担心人群之中混有对张亮不利的刺客,故而赶忙想要进行劝阻。可未等他有所行动,却见张允由城内迎了出来。而对方一见张亮,便立刻躬身拜道:“恭迎大王归国!” 张亮一见张允,连忙让他起身。待到张允立身之后,张亮便缓缓问道:“张允,老子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给了白元藤甲盾,击退楚军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不知我走这些时日,宫中如何?” 张允闻听张亮问及宫中,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而张亮见了他的举动,不由得浑身寒毛直竖。 “大王,宫中一切看好。你大可放心,只是。。。只是三位王妃。。。” 见张允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张亮旋即焦急的问道:“我的媳妇儿们怎么了?!快说!” 原本还在庆贺的百姓,突闻张亮的急喝,随及纷纷收声凝视。此时的他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均是有些惊恐。 张允一见张亮格外焦急,赶忙躬身释道:“大王莫急,王妃无恙。一切安好。不过。。。不过淑王妃命小的制作了一种洗衣用的工具,名为”搓衣板“。而且。。。。而且说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听到“搓衣板”三个字,张亮立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此时的他不仅一直在吞咽口水,而且还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为。。。为什么?我。。。我是为了韩国出去打拼啊呀。我没有做错事情啊。。。。为什么要做搓衣板啊?” 百姓们起先还在为方才韩王的一声急喝而发怔,可当他们听了张允的话语,以及看了张亮的神情之后,立刻又恢复了轻松愉悦的氛围。虽然他们不是很明白那搓衣板是何物,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淑王妃会将此物送给他们的大王。但韩王疼爱妻子到了畏惧的地步,却是整个韩都人尽皆知的事情。此刻的他们,已经隐约能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允一见张亮有些慌了手脚,赶忙上前低声言道:“大王,小的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王妃在问过回来报信的军士之后,便命小人做了那物品。依小的之见,您自求多福吧。” 听完张允之言,张亮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而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的阿穆尔,立刻下马走到张亮身边,随后柔声说道:“大王,是不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要不然让我先去见见几位王妃,她们若是有气。。。。。。” 阿穆尔本想宽慰一下张亮,顺便帮助他解决困境。可未等她说完,张亮便摆手低声苦笑道:“小穆尔,确实和你有关系。可我的媳妇儿们针对的不是你。此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和秦王还有吉兰一起住到城中的迎宾馆,那里是专门招待诸侯使节的。今日我先回去趟趟雷,顺便试试那搓衣板的力度。明日一早,我便将你接到宫中。” 闻听张亮要自己处理,阿穆尔只得失落的点了点头。可当张亮言及第二天一早便会接她,她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因为她相信张亮的承诺,也相信她的能力。 安排好阿穆尔之后,张亮赶忙转身向着张允小声问道:“小子,那搓衣板的齿多吗?” 可未等张允回答,百姓们却已经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将自己的大王高高举起,然后抛向空中以示庆祝,这是他们表达自己喜悦的最直接的方式。 与百姓狂欢之后,张亮便带着张允返回了韩宫之中。而直到此时,张允才能回答对方先前的问题。 “大王,根据王妃的交代,那搓衣板做的齿多且密。。。。。。” 听完张允迟来的回答,张亮已是彻底放弃治疗了。在将对方支走之后,他便忐忑的来到了淑儿的寝宫。 当张亮步入韩淑的房间之时,只见得淑儿正抱着爱子在不断地哄逗。而吕芝与晴敏二人,亦是围绕在旁。 这一刻的场景让张亮感到十分的温馨,对于在外经历了数番大战和磨练的他来说,家是他最珍贵的港湾,而家人也是对最为牵挂和思念的唯一。 “媳妇儿们!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终于,张亮在激动之下,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一面向着自己的爱妻们高喊,一面冲入了房中。 淑儿三人在闻听张亮的声音之后,心中顿时一喜。可转瞬之后,她们便一起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思念与激动之情,同时脸上均是一副的冷漠的表情。 张亮本以为爱妻们闻得他归来,皆会第一时间扑向自己。可当他见到三人均是阴冷的望着自己,便赶忙止住了脚步,立在了原地。而与此同时,他也一下记起了刚刚因激动而忘记的搓衣板一事。。。。。。 看到韩王与几位王妃皆是没有言语,而且气氛显得非常压抑,一旁的侍女均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沉默使得空气仿佛都凝固,张亮在再三权衡之下,决定不能再被动的僵持下去。就在三位爱妻依旧冷冷的望着他时,他却突然走到了侍女的身边,随后轻声问道:“王妃的搓衣板在何处?” 侍女惊问韩王询问搓衣板一事,立刻木讷的回道:“回。。回大王,在。。。。。。” 韩淑听得张亮的问话,先是微微一怔,但随后便抢在侍女回答出来之前,冷冷的问道:“大王您问搓衣板作甚?那可是妇人洗衣使用之物啊!” 张亮见淑儿明知顾问,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一下。对他而言,爱妻不言不语比什么都可怕,因为这样的局面,他连道歉都无从下口。所以即便是斥责或是责问,都要远比沉默要好的多。 “心肝儿、宝贝儿、敏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准备搓衣板是对的,我接受一切惩罚。求你们别不理我,也别如此冷漠的对我。你们三人,两个怀有身孕,一个还要照顾幼子,若是有气只管罚我,可切莫憋在心里啊。若是气结于胸,容易引起便秘,这样对自己和孩子都是极不好的!” 闻听张亮的前几句,淑儿还觉得像句人话。可听到了最后,三人皆是又气又恼。且不说张亮的言语有多粗鄙,单就那奇怪的理论,便已经让她们恨得牙痒了。 “你身为一国之主,讲话这般口无遮拦。还指望我们原谅你?!我看你连何事做错都不清楚!哼!” 晴敏率先斥责了张亮之后,便立刻将脸移向了一旁,似乎打算不再理会对方。而吕芝与韩淑在听完晴敏的责备之后,也一同将压抑的心中的怨恼倾吐而出。 “你在外面风流快活,还能记得我们和孩子吗?我看你的心早已不在这宫中了。” “姐姐说的对,我看夫君你就是心野了,而且也狠了。说吧,你是打算休了我们,还是打算打入冷宫?!” 听到三位爱妻的斥责,张亮顿时心神俱颤。此时的他已是全无一国之主的模样,只因为那休妻与冷宫两个词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刺进心房的两把利刃,不仅让张亮痛不欲生,更让他惊惧失神。 就在张亮心痛的想要解释之时,却突听得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之声。 “启禀大王与三位王妃,宫门之外有一个名叫阿穆尔的匈奴女子想要求见王妃,而且她还言明,愿意接受王妃的任何惩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美丽的凤凰 阿穆尔逊心众女相融;秦王婴言忧张亮逞强。 听到侍女的禀告之后,淑儿三人皆是一怔。而张亮得知阿穆尔到来,亦是有些吃惊。 “姐姐,这阿穆尔不就是那匈奴大单于的长公主吗?她怎么来了?而且通传没有说明她的身份,这是怎么回事啊?” 面对吕芝的疑问,韩淑亦是十分不解。这宫中的通传自然有宫中的规矩。若真是寻常之人,自然是不会进行传报。除非对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可那样的话理应是由张允负责落实询问,然后进行禀告的。可如今进行禀告的是宫中侍女,足见是由宫门之处一层层的进行传话的。而且通报所言的是一名匈奴女子,那便足以说明是对方没有报之自己的特殊身份,想来应是有人帮助她进行了通传。 “那叫阿穆尔的女子是一个人在宫门之外求见,还是有人代为引见的?” 外面传话的侍女在听到淑王妃的询问之后,立刻轻声回复道:“回禀王妃,是丞相大人命人进行通禀的。不知王妃是否要见那女子。” 闻听是丞相李由帮助通禀,四人皆是有些吃惊。在短暂的思索之后,韩淑便随及回道:“那便请她进来吧。让人直接带她来此。记住,要以礼相待。” 侍女得了命令,急忙应允而去。而此时的张亮却是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立于原地一声不吭。 晴敏在看到张亮的神情之后,突然有一些心疼。只因此时的张亮一脸皆是难过与哀怨之色,像极了一个可怜的受气包。而吕芝见了之后,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火,相信是吓到了自己的夫君。 少时,阿穆尔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韩淑的房外。待到对方一进房中,便按照中原的礼节向着韩淑三人行了大礼。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韩淑三人见对方居然行了大礼,均是有些不适。在让对方起身之后,便轻声问道:“你便是匈奴单于的长公主吗?为何方才让人通传之时,你不说明自己的身份?” 阿穆尔在听到韩淑的询问之后,随及柔声回道:“回禀王妃,阿穆尔是自己想要求见三位王妃,并非是以匈奴单于公主的身份。在三位王妃面前,阿穆尔只是寻常女子,又何来身份一说。” 闻得对方的回复,韩淑甚是不解。可未等她继续相问,却听得对方自行接道:“阿穆尔此次求见,是想向三位王妃进贡。还望三位王妃能够赏脸笑纳。” 一听对方要进贡,韩淑三人顿时楞在当场。而张亮闻得进贡一说,更是感到匪夷所思。 “你说你要进贡?你不是要与大王成亲的吗?怎么变成要向我们进贡了?”吕芝向来心直口快,心中有了疑问之后,她便立刻发起了提问。 阿穆尔见对方进行详问,便急忙面带笑容的回道:“回禀三位王妃,阿穆尔此次进贡的正是自己。三位王妃皆是韩王深爱之人,阿穆尔愿侍奉三位王妃左右,以解仰慕之情。” 惊闻对方要侍奉自己,三女皆是觉得有些诧异。看到对方居然如此谦卑,也让她们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突闻得门外侍女再次通禀。而这一次,来得竟是李婉。 韩淑闻得李婉也来了,赶忙让她入内。而当李婉进入房中之后,急忙冲着韩淑三人行礼,可唯独对于张亮她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待到起身之后,只见她立刻走到阿穆尔身旁,随后极为亲密的言道:“阿穆尔姐姐,不是说好我和你一起来的吗?怎么你自己先入宫了?” 见到李婉与对方居然如此亲近,韩淑三人皆是有些吃惊。而未等她们明白其中缘故,李婉又来到韩淑身旁,随后耳语了几句。 韩淑在听完李婉的耳语,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就在吕芝与晴敏好奇之际,韩淑却突然面向张亮言道:“大王,我们有些饿了。再说阿穆尔公主是远来的客人,我们理应招待。您看是不是请您去安排一下膳食?” 张亮闻听让自己去准备膳食,立时觉得有些懵圈。而且听到自己的心肝儿居然唤自己大王,这也让他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侍女们见王妃居然要大王去准备膳食,均是吓得赶紧上前请命进行安排。而张亮一见她们要接此任务,立刻出声阻道:“别动,都在这好好待着。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吧。” 见大王居然真的要去亲自准备膳食,侍女们皆是惊恐不已。而韩淑看到张亮如此听话,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亮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李婉到底与自己的淑儿说了什么。虽然有这诸多疑问,但此时的他只能带着好奇心,慢步走出了房间。可就在他出了房间不久,却听倒房中突然传出一阵笑声。而那笑声还是来自与吕芝和晴敏。。。。。。 出了韩淑寝宫之后,张亮极不情愿的来到宫中的后厨。而后厨的厨娘与厨人一见韩王亲置,急忙上前叩拜。 “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本王就是来看看,还有,你们敬爱的王妃饿了,准备点膳食。” 听完张亮的命令,厨人赶忙应允着起身忙碌。而张亮此时依旧有些发懵,独自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打算捋一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厨人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膳食终于准备妥当。而厨人在完成任务之后,立刻便向张亮复了命。 张亮一见膳食准备好了,随及命人和他一起送到了韩淑的寝宫,可当他到达之时,却惊见子婴与吉兰也来到了宫中,同席而坐的还有自己的妹子月儿。此时众人皆是围坐在一起,而且显得其乐融融。 韩淑见得张亮与膳食齐置,立刻开口言道:“多谢老公,老公辛苦了。不过我这寝宫今日想开一个女子宴会,委屈老公你另找地方用膳吧。” 众女在韩淑说完之后,立刻发出了银铃一般的娇笑之声。而张亮此时,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囧字,同时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子婴在闻听韩淑言及想开一个女子宴会之后,随及起身来到了张亮身边。待到近身之后,便笑言道:“子房兄,你的王妃今日只招待女子,那在下便只能叨扰你了!” 张亮见子婴主动离席,而且还要“赖上”自己蹭饭,立刻一把抓住对方,随后兴奋的回道:“天上飞禽山中兽;水中鱼虾三牲酬!只要是你子婴兄想吃的,龙肉我也给你弄。走你!“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拉着对方离开了。 屋中女子一见张亮居然如此大方,均是为之一愣。但转瞬之后她们便明白了,这是张亮想要从秦王口中得到点消息。知道了真想之后,众女顿时乐成了一团。 子婴在被张亮拉走之后,一路疾驰的来到了对方的偏殿。待到停下了脚步,张亮便立刻命人准备美酒佳肴,随后急不可耐的向着子婴问道:“子婴兄,我的好秦王。究竟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为何我的几个活宝贝会由怒转喜,而且还和小穆尔相处如此融洽?还有,你和吉兰公主怎么也来了?” 秦王见张亮是为此事不解,立刻大笑了起来。等到笑过之后,方才缓缓回道:“此事还要多亏阿穆尔公主,与你分开之后,她并未去往迎宾馆,而是求我带她前往了丞相府中。当她见了丞相之后,立刻请求见了李婉姑娘。随后她便将边关外的宴席之事说了一遍,而且还谎称,她是你战利品,而且是专门赢回来侍候你的爱妻们的。” 张亮听到此时,顿时双目圆睁,跟着便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不是吧?这也行?可这和她们相处融洽又有何关系?” 见张亮依旧不明就里,子婴只得继续言道:“子房兄,枉你自恃聪明。可对女子心性却知之不深。那阿穆尔公主如此说辞,除了是向你的爱妃们示好,更是夸赞你疼爱她们。虽然这谎言极易被揭穿,但却着实让她们受用。女子天性有妒忌之心,但也有母爱之怀。见到如此楚楚可怜之女子,又怎会继续为难于她。这也只能说明,你的几位爱妃均是通情达理之人。阿穆尔公主也正是利用此点来为你博取她们的同情。待到双方没有隔阂之后,相谈话题自然多些,而以阿穆尔公主的才智,要与你的爱妃们打成一片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她们相谈甚欢之际,便将在下与吉兰也请入了宫中。而边关发生的事情,以及攻魏所有的经过,也就成了她们的谈资。毕竟她们的心中都有你,所以你的一切,皆是她们想知道的。” 听完子婴的解释,张亮依旧如同活在梦中。此时他已确信,阿穆尔心智确实过人。而自己的娇妻们,也是这世上最为疼惜自己的人。 望着感触良多的张亮,子婴突然将话锋一转。就在张亮还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只听得对方言道:“子房兄,此关你是过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你。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但齐人之福并非那般容易得享。你的爱妻们能够如此融洽,我只怕你将来难有好日子过啊。猛虎尚且不敌一群饿狼,更何况是这么多聪慧而又美丽的凤凰。” 闻听子婴言及担心自己的处境,张亮也不由得有些心虚。可为了不在子婴面前丢脸,他便只得强撑着回道:“怕甚,我能娶便能降。我就不信她们会联合起来整我。” 就在张亮信誓旦旦的向着子婴逞强之时,张允却突然出现,而且还带来了口信。 “大王,三位王妃和两位准王妃让小的传话,说她们用完膳了,想吃糕点。劳烦您准备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得意的笑容 韩宫内夫妻谈心释怀;做三事造船大婚缠绵! 张允终究是张允。总在能让张亮难堪的时候出现,也总是能一言便打中,他敬爱的公子腰眼...... 听到自己的爱妻们让他这个一国之主去弄糕点,张亮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现实就是这般无奈,他做不到。 “糕点是吧?行!我这便去弄。” 望着真的转身去准备糕点的张亮,秦王只觉得苦笑不得。他完全无法把刚才信誓旦旦说是能够降伏自己爱妻的人与眼前张亮相连,这前后的差距完全是判若两人。 一番忙碌过后,张亮端着糕点再次来到了淑儿的寝宫。可当他到达之后,却发现房中仅剩下了淑儿一人。 “人呢?不是要吃糕点吗?” 韩淑见得张亮居然真的拿来了糕点,顿时娇笑道:“啊?老公你真的去弄了?我和芝儿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也是,你见过谁人用过膳食还能吃得下糕点的。” 听得此事是两位爱妻消遣自己,张亮只觉得气不得也恼不成。只得立在原地像个泥塑一般。 淑儿见他一无言语,二无动作,表情还那般的无助,顿时起了恻隐之心。看到四下无人,便起身来到张亮身边,随后拉着他到了桌前坐下。 “老公,你不会怨我和芝儿吧。我们也不是有意的。谁让你去了一趟边关便带回一个公主,换了哪个女子估计都过不了心关的。” 张亮见得淑儿居然语气极尽温柔,立时打了一个冷颤。只因适才那番斥责言语还犹在耳边,故而见到对方变化如此之快有些难以适应。 韩淑在见到张亮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之后,便继续柔声接道:“那阿穆尔公主已将事情始末说与我们听了。说实话,此女可谓天仙化人,而且还聪慧可人,若换我是男子,想来也会倾心。虽说我们心中有些芥蒂,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依旧不依不饶。更何况她态度极为谦卑,我们看了更是不忍刁难,再加上她远嫁到此,离了亲人父母,本就让人怜惜。所以这一次,算你过关了。可是我必须要和你说清一事,如今加上匈奴公主和婉儿二人,你已有五个妻子了。若是再加上虞曦,那便足有六人。这古人三妻四妾虽是平常,但我们也不能由得你继续这么下去。所以,自今日起,不许你再到处留情,倘若再多一名女子,那你便休了我再娶吧。” 闻听淑儿又言及休妻,张亮吓得险些坐立不稳。待到稳住身形之后,他便赶忙回复道:“不会了!不敢了!心肝儿你放心。若是再有,天火焚了我!” 一听张亮居然赌咒发誓,淑儿急忙用手捂在他的唇上。止住对方的言语之后,她便薇薇叹道:“也不是我们逼你,只是不想你总这么下去。谁也没有要你诅咒发誓,只要自己心中有数便是。前世明明是个榆木疙瘩,可重生一回居然成了情种。也不知是上天觉得欠了你的,还是我们这些姐妹天生便是来还你的情债的。” 听得淑儿的一番言语,张亮只觉得心血沸腾。就在他深情的凝望着自己心肝儿的脸庞之时,淑儿却轻轻将手抚在他的鬓边,随后柔声说道:“老公,自从我们成婚之后,便聚少离多。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太平,然后随你去过安稳的日子。今日我有一事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答我,行吗?“ 张亮本在感激淑儿的通情达理,可突见她居然神情有些严峻,便急忙应声回道:“心肝儿你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见到张亮愿意回答,韩淑便慢慢躺入爱人怀中,跟着便缓缓问道:“项羽与你必有一场决战。我相信你一定会赢,可我想知道。你赢了项羽之后,要做什么?” 淑儿的问题让张亮瞬间楞在了当场。他原本只是为了救回虞曦而不断的向着项羽发起挑战,虽然期间也曾想过要帮助刘邦获取天下,可此时的他却是迷茫了起来。他想要尊重历史,但历史却一再发生着变化,以至于他开始怀疑,是否历史不是他所知道的那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原先所有的设想不过是一场空谈。所以,他才会感到迷茫和无助。 韩淑问完之后,见得张亮久不言语。本想继续追问,可却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怪异。细想之后,觉得可能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太难,于是便停止了追问,选择享受与爱人一起的温存时光。 “心肝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赢了项羽之后要做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赢他。我本以为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够掌控,可如今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此刻,我唯一的能做的便是保护你们,然后积蓄力量等待战胜项羽的一天。也许到了那时,我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我现在就知道的,那便是我记得自己的承诺,一定会带着你们航行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韩淑见张亮依旧记得自己的誓言,心中顿觉甜蜜无比。可是一想到此时他已有多名妻子,便坏笑着讥讽道:“难为老公还记得前世的誓言,可是当时只有我和芝儿以及虞曦三人。如今加上虞曦,你已是有六个妻子,再加上念成和芝儿、晴敏腹中的孩子,恐怕你的船儿要很大很大吧?” 听完淑儿之言,张亮顿时有些傻眼。前世他曾说过要把自己变成船儿,可今生的现实情况,只怕两个自己拆散重塑,也是做不出能容纳这么多爱妻与爱子的船只了。 苦思许久之后,张亮终于计上心来。就在淑儿还在等着看他如何回答只时,却听得他对着屋外大喊:”张允!张允!给老子死出来!“ 淑儿一见张亮居然唤起了张允,便急忙对着他问道:“你唤张允做什么?他此刻还不知在忙碌何事,你若要找他,先叫侍女来了,再去传他才是啊。” 韩淑本以为张亮急着找张允,张允又一时不能到,故而才给他出了主意,可不曾想她的话音刚落,却听得门外真的传来的张允的声音。 “大王,张允在此。不知大王唤小的何事?” 见得张允居然一唤便置,韩淑顿感惊奇。可未等她回过神来,张亮却已开口说道:“去帮老子找匠人,老子要打造一艘大船!船身要坚固耐用,能够抗拒风浪!” 闻听张亮要造船,张允立时有些傻眼。微微思虑了一会而之后,便听得他怯声问道:“大王,您要做船?还要抗拒风浪?可我韩国地处中原内陆,根本没海呀。再说就算造出船只,您又打算如何将它运到海边啊?” 张亮在听完张允的疑问之后,并未表现出退缩和为难之意。只在紧抱了自己的淑儿之后,便沉声回道:“那我不管!你先造,造完再想不迟!” 张允见张亮执意如此,便赶忙应允着退了下去。可淑儿一见张亮居然真的打算造船,便赶忙劝道:“你莫要胡闹了。适才我不过是为难一下你而已,皆是戏言。再者,张允所言极是,你若真的想造船,起码也要等到临近海边再说吧?” 听到淑儿劝解自己,张亮立刻回道:“此事我等不了。若是现在不做,我心里难安!” 韩淑一见张亮又耍起性子,顿时叫苦不已。可未等她再行劝解,张允却又去而复返。 “大王,造船之事小的已经知道。不过你前往边关之前,曾言回来便要大婚。如今你又要娶匈奴公主,不知这婚期如何安排?” “安排什么?不是早让你做准备了吗?!你只管照办就是!还有,此次大婚不光是本王,还有秦王与吉兰公主。此事办好有赏,办不好让你小子挨顿胖揍!” 闻得张亮要与秦王一同举办婚礼,张允不敢有片刻怠慢。待到应了张亮的王命之后,他便赶紧离去开始安排了。 张允离去之后,张亮未给淑儿任何说话的机会。不等爱妻开口,他便直接将对方抱起,随后几步来到床边。 韩淑一见张亮的举动,赶忙收紧身体,随后急道:“你。。。你要干嘛?现在可还未天黑,你可莫要使坏。再说。。。再说芝儿和晴敏都很思念你的,你。。。你先去找他们吧。“ 闻得韩淑之言,张亮立刻笑道:“造船之事我说了算,娶几房妻子心肝儿说了算。夫妻分工十分合理,不过我好歹是个大王,起码有点特权。依我看,如何欺负你们,这个也应该是我说了算吧?!我这人啥都好,就是喜欢记仇。今日我回来之时,你们三人险些吓得我尿了裤子啊!此事若不”报复“回来,我感觉非常不划算。不过心肝儿你放心,我向你保证,芝儿和敏敏二人也跑不了。为夫我一定做到雨露均沾.....“ 韩宫之中,张亮用他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对娇妻的思念与爱恋。此时的吕芝与晴敏二人浑然不知,自己稍后也会被爱人用特殊的方式,表达出对她们的缠恋。 可就在韩都内的众人都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祥和之时,魏国的十五万大军已经顺利的到了项羽的手中。而范增在看到楚国接收了如此之多的兵马之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尝一尝 范亚父欲送大婚之礼;张子房婚前暗邀舞姬。 西楚在得了魏国投靠的十五万大军后,战力大幅提升。不但弥补了之前边关一役的损失,而且还使得项羽的军力超过了分封之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一人,那便是楚军的大脑-----军师范增! “亚父,没想到您居然能让魏国的兵马全部归顺我军。起先见那魏豹厉兵秣马,大力扩充军力,本王还想着要如何讨伐他,却不曾想他的一番辛劳,居然全部归了我们。” 看到项羽对于魏军投诚一事显得十分满意,范增随及笑道:“羽儿,只要是能为你成就霸业,亚父我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如今我们的势力再度大增,只要将这些军士加以训练整合,那他们便能为你所用。到时就算整个中原的诸侯与你为敌,我们也不必畏惧了!” 听得范增愿意为了自己的霸业付出一切,项羽甚是感动。在上前搀扶住这位为他呕心沥血的智者后,西楚霸王又低声问询道:“亚父,魏军虽然已经归顺于我西楚。但倘若那公子昂知道魏豹是死于我们之手,只怕到时他又会倒戈相向的。您看要不要除掉他?” 见项羽忧虑公子昂,并且想要除掉对方。范增立即摆手劝道:“羽儿,此事万万不可。如今魏军刚刚降服,军士还只遵从于那公子昂。一旦我们将他除掉,到时魏军便会人人自危的。若是因此失了这些军士,那我们便是得不偿失了。那魏豹的死,我已嫁祸给了张子房,而那公子昂,亦是认准对方才是他的杀父仇人。只要我们尽快整合这十五大军,然后将他们分割重组,那他们便会实实在在的成为我们手中的力量。而那公子昂,也会变成我们攻打韩国的先锋的。” 闻听范增之言,项羽立时露出了钦佩的神色。但听到对方提及张亮,他便又沉声言道:“亚父,我听说那张子房又要娶妻了。而且此次是娶了两个女子,一个是韩国国相千金,另外一个居然是匈奴冒顿单于的长公主!不仅如此,那边关的主帅废帝子婴也娶了匈奴的小公主。如此一来,匈奴可以说与他二人已经成了姻亲,日后我们若是与他们作战之时,只怕匈奴会横生波澜的。” 听完项羽的陈述,范增的面色顿时变得严峻了起来。可仅仅片刻之后,他又微微笑道:“羽儿,此事你不必担心。虽说那张子房与废帝子婴双双迎娶了匈奴公主一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根据我的情报,那匈奴正与月氏国交战,而且边关之外还有很多未曾归顺冒顿的部族,所以,即便我们与韩秦两军爆发了战争,他匈奴也是无力应援的。不然的话,我们中原伐秦之时,他们早就按耐不住了。” 范增的话无疑是给了项羽一颗定心丸,在得知匈奴不会出来捣乱之后,他便兴奋的言道:“亚父果然厉害,居然连边关之外的情报也如此了解。虽说匈奴不会出来捣乱,但羽儿认为我们还是应该抓紧练军。等到除了张子房与秦子婴后,正好顺势消灭匈奴,如此一来,我项家的霸业版图,必会比那残暴的秦始皇要更加的雄伟壮阔!” 看到项羽终于有了帝王的雄心壮志,范增顿时激动的双眼湿润了起来。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后,他便急声对着项羽说道:“羽儿啊!你有这等的豪情壮志,亚父十分欣慰。你说的对,只有尽快消灭韩秦,才是正途。你只管好好练军,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亚父处理。刚才我们不是提及了那张子房要大婚吗?那老夫就送他一分厚礼,保证让他受用无穷!” ---------- 韩都城内此刻家家张灯结彩,原因正是他们的大王明日要举行婚礼大典。街上的行人皆是满面的春风,仿佛明日成婚的是他们自己一般。就在百姓均在等待欢庆之日的到来之时,城中一家酒楼的雅间之内坐着七个人,而谁也不会想到,其中两人正是明日大婚的主角-----韩王张亮与秦王子婴! “子房兄,这明日便是大婚之期了,你将我叫了出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子婴万没想到,张亮居然会在大婚的前一天将自己偷偷叫了出来,此时的他对于张亮的举动不仅不解,而且还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闻得子婴问及自己的目的,张亮立刻低声回道:“子婴兄,你一直是单身,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需知一旦有了妻室,很多事情便不再自由,所有说今日可以算是你自由的最后一天。所以我要拉你出来,尽情享乐一番,从而向着自己的过去告别,然后重新步入人生新的篇章。” 张亮的话虽说的慷慨激昂,但子婴已经看出对方不过是想在大婚之前纵情玩乐而已。望着眼前这位毫无王驾威仪的老友,他连吐槽和苦笑的力气都已是没有了。。。。。。 “子房兄,不是在下说你。你生性洒脱,而且玩心颇重,所以你想玩乐,我可以理解。可你拖着我终是不太好吧。还有你可莫要忘记,你的几位夫人,皆是人中的英雌,万一被她们知道了你的举动,恐怕你难有好下场啊。” 见子婴担心事情败露,张亮立刻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待到子婴疑惑的望着他之时,他便低声向着对方回道:“放心吧,子婴兄!我的三位娇妻早已被我制的服服帖帖,此刻她们一见我都如同温顺的羔羊一般。至于小穆尔和婉婉,我也早已打探清楚,她们二人皆是在为明日的大婚紧张不已,所以根本不会察觉我们出来娱乐。而你的吉兰公主,我也已经问过了,她现在和我的小穆尔在一起,二人姐妹情深,只怕连话都说不够,又哪来的时间管你呢。今日你只管放心的跟着我,万事都由我来安排。王方、天羽、、白元、李文、张允、刘煜兄皆是与我们同一战线,我相信没有比我们的组合更加让人放心的了!” 听到张亮提及了自己,王方等人均是兴奋不已。就连一向言行均是儒家典范的刘煜,此时也是显得兴致勃勃。 “既然韩王有此雅兴,舍命相陪也算是作为臣子和好友的义务与责任。不过韩王你刚才言及张允,为何没要见他前来啊?” 闻听刘煜问及张允,张亮随及微笑着回道:“放心吧我的夫子,张允在安排明日大婚事宜,只要一结束便会与我们会合。我们不必等他,相信稍后便会前来。还有,这酒楼我已偷偷包下,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今日只管纵情娱乐,大家一定要尽兴。” 子婴一见张亮的笑容有些猥琐,立刻急声对他提醒道:“子房兄,虽说男子多少皆是喜酒喜色,但你切莫胡来啊!万一让你我夫人知道了,那可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张亮实未想到子婴居然也是一个惧内之人,本想取笑对方一番,可又强行忍住了,因为他自己亦是如此。。。。。。 “我的秦王殿下呀!我张子房是那种无耻之人吗?我保证,今日我们只是饮酒作乐,至于那余兴节目虽说有女子,但绝非腌臜龌龊之事。具体事宜让李文为你解释一下,他是我的大舅子,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他爱护妹妹之心吧?” 李文在听到张亮让自己解释之后,立刻抱拳拱手言道:“秦王放心,我家大王没说假话。前几天我看到城中来了一个歌舞坊。当中有一些西域女子,她们各个能歌善舞。我已偷偷将她们包下,今日的节目便是让她们为我们歌舞助兴。这样既可以为我们增添酒兴,又能领略异族风貌文化。小的认为,这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闻听李文的解释,子婴顿时无语。此时他才真正相信,有能说曲为直的王,便有能说白为黑的臣。可见到众人皆是兴致高涨,他便只得随波逐流,以免扫了众人的雅兴。。。。。。 就在张亮等人耐心等待之时,韩宫之内的张允也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可未等他离开韩宫,却突然被侍女通知月公主有请。 虽然张允急于去和张亮等人会合,但得知月公主找上自己,便立刻将会合之事抛在了脑后,随后兴奋的随着侍女前往了月公主的住处。 当张允来到月公主的房外之后,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可当他奉命进到公主屋中之后,却顿时愣在了原地。因为,屋内不仅有月公主,还有张亮的三位王妃,以及明日大婚的三位新娘。。。。。。。 望着屋内的诸位王妃和公主,张允立刻明白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此时的他已在心中暗暗盘算,究竟是该死扛到底,还是要坦白从宽。 韩淑等人见到张允站立不语,立刻上前打算开始询问对方。可未等她们开口,却突然见得张允伏跪于地,跟着便急声言道:“众位王妃,明日大婚典礼还有几件小事未曾安排。小人这便去处理。这城中有一座望星楼,听闻酒菜皆是上品。王妃们与公主若是有意,不妨去尝一尝。小人尚有要务在身,不便相陪,还望王妃与公主见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刺王 众王妃齐力易装拿人,韩王亮酒楼遇袭惊魂! 张允的坦白让韩淑等人十分满意。但月公主此刻却显得有些怨恼,原因不仅仅是自己的王兄胡闹一事,还因为张允也加入了其中。 “张允,告诉我,这是王兄的主意,还是你们怂恿的?” 闻听月公主的问话,张允未敢做出回答。此时的他依旧保持着伏跪的姿势,而头却比起刚才埋得更低了。 韩淑见到月儿对张允似是有些怨气,便随及帮助解围道:“月儿,你也太不了解你那王兄了。你认为他是那种能够受人怂恿之人吗?他不去怂恿别人便已经算是万幸了!” 月儿听得韩淑之言,心中的怨气方才稍稍减少。可一旁的吉兰闻言之后,却又极为不忿的说道:“姐姐,你的韩王也太坏了。自己想要玩乐也就罢了,居然还拉上秦王。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想得,难不成秦王内在似韩王一样吗?” 一见吉兰言及秦王子婴,韩淑等人皆是有些焦急。只因她们知道,此事定是自己那恼人的夫君一手策划,但如今却无端连累了别人。为了不让对方夫妻失和。吕芝便赶忙解释道:“吉兰妹妹,这你都不明白吗?难道你没听过什么叫法不责众吗?!我家那夫君不仅拉上了秦王,就连夫子刘煜也被他带下了水。想来他们均是受了那坏人的唆摆,不然绝不会如此。你若不信便看看李婉妹妹,她的哥哥也在那酒楼之中,难道说他不疼惜自己的妹妹,反而也跟着胡闹不成?!” 吉兰在听到芝王妃的劝解之后,方才渐渐释怀。而晴敏一见落实了张亮等人的藏身地点,便立刻提议前往一探究竟...... 就在诸王妃开始动身前往酒楼之时,张亮正与子婴等人已经开始品尝预订的美食了。此时的众人皆是兴致高昂,而转瞬之后,酒楼的老板也来到到张亮等人的雅间。 “大王与秦王,还有众位大人能来小人的店中,实在是无上的荣光。请二位大王与大人们放心,小的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今日的酒楼已经对外宣称休整,所以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而且就算是几位王妃来了,小的也会推说店内过于嘈杂,不便她们的金体入内的!” 张亮见到店主极为明白事理,当下高兴的请对方一同入席。 店主在接到张亮的邀请之后,先是千恩万谢,但最终以忙于后厨推脱了。 少时,张亮安排的歌舞坊终于来到了店中。当得知西域的舞女已经到达之后,众人皆是迫不及待想让对方赶紧表演。 子婴在闻得表演歌舞的女子到达之后,却并未表现出兴奋与期待。此时的他依旧一脸的忧虑之色,而原因则是他仍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子房兄,你说我胆小也罢,惧内也可!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依在下之见,不如让那些女子回去,这样即便我们被发现了,也不会太过难堪的。” 张亮见子婴仍旧难以打消顾虑,顿时便想再好好开导一下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夫子刘煜却也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韩王,如何抉择自是由你做主。不过直到这般时分张允依旧未来,你看会不会横生枝节啊?!” 闻听刘煜之言,张亮也微微的担心了起来,可恰在此时,店主已经带着数名舞女来到了张亮等人的雅间之内。 见到数名面蒙纱巾的西域女子,张亮等人皆是激动不已。而刘煜与子婴一见对方自动忽略了张允一事,皆是不由得摇头苦笑了起来。 “大王,为何这些女子皆是面带纱巾啊?”看到一众西域女子的装扮,白元只觉得格外好奇。 张亮在听得对方的疑问之后,立刻沉声回道:“你懂什么?这就叫隐藏之美。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面纱,我们才能不断的展开想象。舞蹈配合神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不仅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氛围,更让我们能够充分的享受舞蹈的乐趣。你小子就好好看吧。” 虽然白元等人不是很明白张亮的话,但他们隐约感到这一番解释颇有道理。可就在众人准备欣赏歌舞表演之时,刘煜却突然起身言道:“韩王,秦王,诸位,在下略感不适。想要去方便一下,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一听对方要去方便,张亮随及让对方速去速回。待到李煜离开房中之后,他便赶忙对着一众女子言道:“今日请你们来是听闻你们舞技出众,所以我们均是想要一饱眼福。我们并非是那些****无耻之徒,只是对于西域的歌舞技艺甚为喜爱。所以,请诸位西域美人放心起舞,我们为的是探讨艺术。” 一众西域舞女在听到张亮之言后,便一同躬身施礼。可未等她们开始起舞,子婴却一把抓住张亮,随后惊恐的低声急道:“子房兄,你。。。你看那左手边第二个女子,身形似乎。。。似乎有点像吉兰公主。。。。。” 惊闻子婴言道有人酷似吉兰,张亮赶忙向着他所说的女子望去。待到他仔细辨别之后,心神便不由自主的一颤。 “不能吧?虽说是有点像,但或许只是身形与吉兰公主相似而已。我看你子婴兄你是多虑了。” 张亮虽然也觉得对方身形相似,但却不肯相信对方真的是吉兰。因此他选择出言稳定子婴之心,同时也为自己壮胆。 子婴听完张亮的劝言之后,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未等他心神安定下来,旁边的李文也突然惊呼了起来。 “大。。。大王,您快看那左手边第四名女子。为何小的看她像极了我家小妹婉儿啊?” 张亮一见李文也开始疑神疑鬼,顿时有些难以承受心中的畏惧。为了缓解自己的不安,他便厉声对着李文喝道:“你吃多了吧?啊?!婉儿怎么可能扮成西域女子前来跳舞?!你怎么不说老子的淑儿、芝儿、敏敏。还有小穆尔都来了?我看你是成心想吓老子吧!” 见张亮因惧而恼,李文赶忙收声。他也觉得自己的妹妹扮作舞女来此是断不可能之事,但却始终觉得对面的那女子像极了李婉。 看到子婴与李文皆是不再作声之后,张亮便努力的安稳下了自己的心神。待到他稍稍恢复了常态之后,便再次对着一众舞女柔声说道:“好了,言归正传,现在便请几位姑娘们让我们领略一下美丽的西域舞蹈吧。” 闻听对方再次要求起舞,为首的一名女子便慢慢的摘下了面纱,而当她的面纱完全脱落之后,张亮等人一见,顿时吓得彻底僵住了。 “淑。。。淑儿。。。你怎么来了?!” 韩淑见张亮已经认出自己,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可在张亮的眼中看来,那笑容就如同是死神的召唤一般。 就在张亮想着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之时,韩淑身旁的五名女子也分别摘下了自己的面纱。而她们面容无疑是在告诉张亮,这一次,他死定了。 望着自己的五位娇妻与吉兰公主一同装扮成西域舞女的样子。张亮恨不能立刻从酒楼的窗户飞身跳出去。此时他也已经看出,夫子刘煜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不适,其实对方早已发现端倪,然后自行溜走了。。。。。。 子婴在看到自己未过门的爱妃与张亮的妻子们杀到之后,顿时捶足顿胸叫苦不已。而当他看到吉兰望着自己的眼神之后,立时觉得后脊有些发凉。 六女六男,双方无语。王方等人此时觉得气氛非常诡异,同时也预感到自己恐怕会受到波及。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在众人还在愣神之际,四人一起伏跪于地。跟着便异口同声的说道:“参见王妃!启禀王妃,我等护卫大王不利,请王妃降罪。” 见到四人用请罪之法和自己划清界线,张亮只觉得哭笑不得。未等他开口斥责四人,子婴却也对着他开口言道:“子房兄,我就说不能这般。你总是不听。现在好了,吉兰公主怕是也误会我了,在下只好与你共进退了。” 子婴虽说的是与张亮共进退,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痛诉一切的主谋之人是张亮。望着已经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五人,张亮突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而淑儿等人见了他此刻的神情,却是纷纷有些忍俊不已。 当六女的目光全部锁定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张亮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众矢之的。可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开脱之时,淑儿等人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且频率奇快。众人还在猜测是何人来到之时,却已先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天羽!有人欲刺王驾!!快快保护大王!” 人未到,声先置。众人此时已经由声音辨得来者乃是张允。 就在众人好奇张允那没有头绪的言语之时,却又突闻养天羽一声急喝:“大王!小心!!” 天羽喝声刚出,众人便见他向着张亮飞扑了过去。未等张亮回过神来,便已经被天羽压在了身下。而与此同时,一只羽箭由二人的头顶疾驰飞过,随后势大力沉的插入了房内的墙壁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轩辕神弓 养天羽以弓识别贼人;阿穆尔奉出匈奴至宝。 眼前的一幕让众人皆是吓得魂不附体。而张亮在明白真的有人想要暗杀他之后,立刻起身冲向了自己的爱妻。 就在淑儿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震的出神之际,张亮已经来到了她们的身边,并且第一时间用身体挡在了了她们的前面,试图用自己的肉身来为她们做盾。 当看到天羽起身查看窗外之后,王方与白元等人方才转醒。准瞬之间,他们便一起冲向了窗口,同时选择用自己的身躯来防止第二轮的羽箭偷袭。 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后,张亮的几位娇妻赶忙拉着他一起伏下了身去。待到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之后,韩淑便焦急的悲泣道:“老公,你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傻?万一对方再对你放箭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冲过来?” 望着因担心自己而焦躁不安的几位娇妻,张亮赶忙将她们一一环入怀中,随后柔情的安慰着。与此同时,张允也已经来到了房中,当他见到戒备的众人以及墙上的羽箭之后,赶忙急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小的已经带了车驾和禁卫军在酒楼之外待命。请您和王妃们赶紧回宫,免得再让贼人有机可乘。” 闻听张允的提议,张亮立刻表示赞同。跟着便让对方叫来禁卫军,然后下令他们护着所有女眷躲到外面的车驾之上,而他自己则依旧留在房中,向着天羽等人问道:“如何,看到那放暗箭的贼人了吗?” 听得张亮问及贼人,白元与天羽皆是摇头示意未发现对方行迹。在确定贼人已经逃遁之后,张亮方才出了酒楼,然后随着女眷们一起返回了宫中。 众人返回韩宫之后,张亮因忧心爱妻受到了惊吓,故而想让她们先行回去休息。可淑儿等人此时皆是担心张亮的安危,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她们亦是非要与他在一起。 见到自己的爱妻们如此固执,张亮便只得妥协。但考虑到她们的安全问题,便急令张允加派了禁军进行护卫。待到一切均是安排妥当,张亮方才放下了心来,同时决定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允,适才在酒楼你前来预警。你是如何得知有人要行刺我的?” 闻听张亮问及自己如何得知行刺一事,张允赶忙自怀中掏出了一份竹简。待到递送到了张亮手中之后,他便缓缓回道:“大王,小的刚才在宫中处理一些大婚所需物品。突然有军士入内禀报,说西楚送来了庆贺您大婚的礼品。小的怕项羽和范增是想趁机加害于你,便私自打开了礼物查看了一番。起先查看礼品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可当小的看到竹简礼单之后,却发现奇怪的几句话。而小人也是通过那几句话才揣测出有人要刺杀大王您的。” 得知张允是由礼单上几句话猜出了有刺客一事,张亮便赶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礼单上的给了你提示?难不成是项羽或范增故意为之?究竟是哪几句话?你快快说来。” “边关之役,楚韩之争;一箭西来,谁堪弓雄?“ 听完张允之言,张亮立时火起。他实未想到范增居然会派人来韩都暗杀他,不仅如此,对方居然还提前预警。这种行为不仅狠毒,而且还十分的可恨!它既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侮辱! 养天羽闻听礼单上的话语,神色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待到他将事件仔细思索推敲后,便赶忙对着张亮言道:“大王,依小的之见。那放箭之人,恐怕并不是真的要取您的性命。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向您示威。” 众人听得天羽之言,皆是惊讶不已。而张亮在细品礼单之上的几句话语之后,亦是有所察觉。 若是范增真的有心要杀死自己,那定然不会提前预警。因为这一举动不仅会使得整个阴谋流产,更有可能危机到刺客本身。想到此时,张亮便对着天羽言道:“天羽,你说那贼人不是存心要我性命?!我也隐约有这种感觉。不过单凭几句话便断定对方不是真想杀我,未免有些武断。你先把你心中所想说于我听!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我所想的那般。” 养天羽听得张亮之言,顿时有了底气。在稍稍理顺了思路之后,便缓缓的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大王,末将看过那支想要取您性命的羽箭,发现箭身顶端没有箭镞。而且末将也仔细观察过酒楼外面,发现能够发箭的地方只有百步之外一处民房之上。这种距离能将无箭镞的箭支射入墙壁者,天下屈指可数。此人箭技应是不再末将之下。不仅如此,末将还从羽箭划空与弓弦回击之声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那箭支破空声浅速快,而弓弦回击又十分平稳。因此,末将断定,对方用的应是一把神弓。这箭技不在末将之下,而且还有宝器在手之人,末将理应是来不及救下大王的。但对方却故意用无镞之箭,这便让箭在空中无法以最快速度破空飞驰,也正因为如此,末将才能及时作出反应。综合以上种种,末将断定,此人真正的目的是想向您示威,同时。。。。同时还有可能是向末将发起挑战。“ 听完天羽的分析,张亮立刻闭目长叹了一声。待到他重新睁开双眼之后,便沉声说道:“天羽,你的分析合情合理。我也觉得范增是故意向我示威,至于他为何如此我还一时没有头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说对方箭技不在你之下。那你可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 张亮的问题让天羽陷入了沉思,在一番细心的推敲之后,他的脑中渐渐浮现出了答案。 “大王,其实此人身份末将已经心中有数了。适才末将说过,对方用的是一张神弓。而末将正是以弓辨认。当今天下能算的上神弓的屈指可数。第一把便是前些时日在大单于帐中所见的轩辕弓,第二把是传闻之中后裔射日用的落日弓,第三把是夏朝君主仲康所用的繁弱弓,第四把乃是项羽所用的霸王弓,最后一把便是我家先祖留下养由基弓!“ 闻听天羽是以弓识人,张亮立刻开始开始在脑中不停的解析。可当答案呼之欲出之时,张亮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天羽,你的意思是对方乃是你的族人?!” 养天羽见张亮已将猜出,随及苦笑着点头回道:“大王您猜的没错。那轩辕弓在大单于手中,而落日与繁弱二弓早已在商朝之时便毁了。至于项羽的霸王弓,乃是他的贴身爱物,而且此弓过于沉重,除那项羽之外,根本无人能够使用。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那便是我先组所留的养由基弓。此弓极具灵性,只有我养氏或养由一氏的族人才能使用,外人若用,很可能被其所伤。我养氏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因此我断定,对方必是养由一脉传人!“ 看到自己的猜测被天羽证实,张亮顿时眉心紧缩了起来。一想到日后有一名不逊天羽的神箭手会威胁自己爱将的生命,张亮便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天羽一见张亮神情,立刻明白对方所虑之事。他本想出言宽慰一下张亮,可却不曾想阿穆尔公主突然对他开口问道:“天羽,按你所说,那范增确实有可能是人前来示威的。想你随大王边关一役成名,楚军定然会将大王拥有一名神箭手之事告知范增。如今他派人前来示威,便是想告诉我们,他也有一名举世无双的神射手。适才你说对方手中有你先祖的神弓,我想知道,若是日后对战,对方神器在手,你可有胜算?” 阿穆尔的问题恰恰击中了养天羽和张亮的痛处。他二人皆是担心对方手中的神弓会成为制胜的利器。 见天羽一直沉默不语,阿穆尔便知道了对方的答案。而此时的她并未因此而担忧沮丧,只在微微一笑之后,便对着张亮言道:“大王,阿穆尔临行之时,父王曾送我一样嫁妆,今日阿穆尔想要做主,将它转增天羽,希望大王您能成全。” 闻听阿穆尔想送天羽一物,张亮先是微微一怔。可未等他开口表态,对方却已经转身前往了自己的房中。 就在众人都在好奇阿穆尔要送天羽何物之时,张亮突然明白了什么。而恰在此时,阿穆尔手捧一个大大的锦盒回到了众人身旁。 “小穆尔,你真的舍得将此物送给天羽吗?!这。。。。这可是你父王送你的嫁妆。若是我没有猜错,它还应该是你匈奴的至宝啊!” 阿穆尔闻听张亮之言,立刻明白对方已经猜出了自己所要送的是何物。此时的她并未急于回答张亮,而是选择慢慢将锦盒送到了张亮的手中。待到张亮接过之后,她才缓缓的回道:“大王,此物于您于我不过是挂在墙上赏玩的珍宝,可若到了天羽手中,那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范增以弓示威,以人叫嚣。那我们自然要还以颜色。我们就是要让他范增知道,我们的神射手,也有天下闻名的神弓!” 张亮在听完阿穆尔的话语之后,激动之情已是无以言表。而养天羽听到此时也已经明白了过来,公主所要送他的物品,正是天下第一神弓-----轩辕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今夜行吗 韩都外刺客身份得明;受惩诫张亮偏殿苦行! 养天羽在接过轩辕神弓之后,赶忙跪地向着张亮及阿穆尔拜谢。而张亮一见对方向自己叩拜,随及笑道:“小子,不用拜我,这是我小穆尔的嫁妆,要谢便好好的谢谢她。” 闻听张亮之言,养天羽连忙对着阿穆尔王妃再三叩谢。 阿穆尔看到天羽甚是激动,急忙让他起身,跟着便语重心长的说道:“天羽,此弓交给你,我和大王都很放心。只要你能护卫大王周全,那便算是对我最大的酬谢了。” 天羽听得王妃让自己继续保护韩王,立刻跪地起誓,同时表明自己决不辜负大王与王妃的信赖。 子婴在见到刺杀事件暂告一个段落之后,便跟着出声言道:“子房兄,依范增昔日的性格,应是杀你而后快。可如今他居然只是示威,这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依你看,明日的大婚,我们该如何办理?” 张亮闻听子婴言及大婚,方才想起明日还有典礼。一见众人依旧在因行刺之事而心有余悸,他便立刻沉声回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兔子叫难道就不种地了?!我不管他范增为何向我示威,老子偏要告诉他老子不怕。” 闻得婚礼一切照旧,王方与白元赶忙上前询道:“大王,如今那贼人可能还在城中,我二人已经命令军士关闭城门了。您看是不是等到找到了刺客,再行大礼。不然我怕对方还会加害于您。” 得知二人已经城门关闭,张亮急忙对着他们令道:“你二人立刻开放城门,绝不能让百姓产生恐慌心理。对方既然并非是真的要我性命,那便不会有第二次袭击。倘若将他逼的走投无路,我怕他会伤及无辜百姓。再说对方既然有心为之,定然早有后路,只怕现在已经出了韩都了。“ 王方与白元在听完张亮的分析,均是觉得很有道理。待到二人应了王命之后,便急忙下去安排开城事宜了。 原本还有些心惊的众人,此时已被张亮的豪气所感染。他们决定暂时忘却刺杀带给他们的不安和震撼,全身心的投入到第二日的大婚之中。 “老公,既然你决意大婚继续,我们自然都支持你。不过刚才的事情想来还是让你有些心惊,你看要不要我们把那些西域的舞女叫来,为你们压压惊?” 淑儿的话说得很是大方从容,可在张亮听来却似夺命梵音。也正是由于韩淑的“提醒”,众女也才纷纷意识到,原本她们是去抓张亮的...... 韩都十里之外的官道之上,一个健硕的男子正驱马疾驰着,而他胯下的坐骑侧面,挂着的正是战国时期箭神养由基所用的神弓! 就在此人不断驾马奔驰之时,突见得路边出现了一人。待到他看清对方之后,赶忙勒马停止了脚步。 而那在路边静候之人,看到持弓男子停下了身形,便立刻上前问道:“如何?是否有追兵在后?” 持弓男子闻听对方相问,随及翻身下马,抱拳回道:“钟离昧将军放心,那韩军还未来得及封锁城门,我便已经逃了出来。估计此时他们还在城中奋力搜索呢。” 钟离昧见对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当下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待到叹息过后,他便沉声问道:“我实在不明白,你身为军师最得力的卫士,为何非要冒险来这韩都走上这一遭。若是你真的要刺杀张子房倒也罢了,可你偏偏却只是威吓一下。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我更不明白的是军师居然会同意你这么做。到底你此举有何用意?” 男子见钟离昧问及自己意图,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同时双手紧紧握拳,好似十分愤怒一般。 “相信钟将军也知道,末将名叫养由业,乃是我大楚箭神之后。但你可能还不晓得,自先祖战死沙场之后,我们这些箭神之后便分成了两支,一支复姓养由,另外一支单取先祖名讳的首字养为姓。本来两支族人相安无事,但后来双方为了这先祖神弓产生了分歧。争夺无果之后,双方族人便约定每年都要比试箭技,只有获胜之人才能供奉此弓一年。本来此等比试可以切磋箭技,亦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到了我曾祖那一代,他养氏族人居然在比试之中使诈。我曾祖一怒之下,便将此弓抢走,然后亡命天涯。也正因为如此,两支族人成了世仇。最终落了个族人互相残杀,后人凋落的下场。如今虽然时过今迁,但这份仇恨却始终没有消失。当我得知养氏一族的后人投靠了那韩王之后,我便想要与他一教高下。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我养由一支,才是箭神的真正传人!” 钟离昧听完对方的讲述之后,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如此执着去挑衅韩国。而养由业见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先人的故事后,便继续接道:“边关一役,那养天羽名震天下。于是,我便恳请军师让我走上这一趟,其用意就是要告诉他养天羽,这世上不是只有他箭技超群。而军师也认为此行可以打击一下那韩王的嚣张气焰,同时让他们知道我西楚也是人才林立。至于将军所说射杀韩王一事,军师有过交代。说是现在不宜做出这种过激行为,万一因此让周边诸侯被民声所扰,从而倒向韩国的话,那我们西楚的处境就会很艰难了。而且韩王颇得民心,如果被韩民知道他是被我们所暗杀,那势必会让整个韩国同仇敌忾,届时对方很有可能聚全国之力,与我们拼死一搏,就算我们胜了,也会元气大伤的。” 听完养由业的叙述后,钟离昧默默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对方和范曾的想法与计划,同时心中认为暗杀张亮时机确实不对。 “范军师深谋远虑,是我等所不能及的。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我们便速速回国吧。” 听到钟离昧让自己回国,养由业赶忙应声称是。而当他跨上自己的坐骑之后,又不由自主的转向了韩都的方向,待到他凝视了韩都许久之后,突闻他咬牙低声自语道:“养天羽,我等你!待到楚韩真正交战之时,我一定让你死在我的箭下!” ------- 韩宫之内的张亮,此时正在偏殿之中反省自己的错误。而这也是他的几位娇妻,给予他的惩罚。望着寂静无声的整个房间,张亮只觉得十分委屈。可就在他觉得烦闷无比之时,张允带着晚膳,来到了他的房中。 张亮一见张允,立刻想起是对方“出卖”的自己,本想趁机修理一下对方,可还未动手,对方却已是伏跪在地,随后痛哭流涕地言道:“大王,小的有罪啊。是小的意志不坚,没能顶住几位王妃和月公主的逼问。请大王将小人斩首吧,因为小人实在是无颜再见您了。” 听到张允的悲泣,张亮顿时愣在了当场。虽然他很气张允泄密,但却还没有到有罪的地步,因此也就更提不上什么斩首了。可对方不仅向自己请罪,而且还将罪名定的如此之大,一时之间,张亮甚至有些同情起了他。 “你先起来吧,我也知道此事怨不得你。而且你也不用说得如此严重。你小子若是真有悔过之心,便赶紧想办法给老子找点乐子,淑儿她们让我在此反省一夜,这不是要活闷死我吗?!” 闻听张亮让自己为他寻些乐子,张允顿时为难了起来。“大王,您有所不知,王妃已经交代了。谁要是敢给你任何物品或是帮你逃离,那便要受杖刑的。您也知道,您虽是大王,可这宫里,还是王妃们说了算。。。。。。” 听到张允说宫中由淑儿等人说了算,张亮顿时苦笑了起来。虽然身为一国之主的他不是很喜欢这话,但它却是赤裸裸的事实。 看到张允也不能帮助自己,张亮只好让他离去。待到用过晚膳之后,他便决定早些就寝,意图用睡眠熬过这无聊的长夜。可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际,却突然闻得一阵奇异的香味。当他闻香望去之后,发现阿穆尔居然坐在了自己的床榻边上,而且正娇笑着望着自己。 “小穆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看我有没有反省啊?!你看到了,我没逃走啊。” 张亮以为对方是来查看自己的,可阿穆尔在听到张亮的问话之后,却突然抓住对方的双手,随后柔声问道:“大王,阿穆尔想问您一件事。明日大婚,我与李婉妹妹要一同与您行大礼。不知洞房之夜,您打算怎么办?” 听得阿穆尔相问,张亮立时有些懵圈。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行礼一男二女没有问题,可洞房似乎稍微有些困难,虽然他不是很介意一皇双后,可李婉和阿穆尔皆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若是让她们新婚之夜如此,恐怕是难上加难。 阿穆尔见张亮久未言语,而且还有为难之色,立刻明白了对方是在苦思解决办法。就在张亮依旧苦苦思索之时,阿穆尔却突然低下了头去,随后极为羞涩的低语道:“大王,阿穆尔有个办法,不知大王是否愿意。” 闻听对方有主意,张亮顿时来了精神。见到对方似乎有些害羞,他便立刻柔声回道:“我善于听取别人意见,因为只有集思广益才能获得真正的胜利,小穆尔你有主意,那便大胆告诉我。” 见张亮愿意听取自己的意见,阿穆尔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到她微微平复情绪之后,便缓缓言道:“明日大王大礼依旧,晚上洞房之时您可以去婉儿妹妹房中。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张亮见对方欲言又止,便赶忙追问道。 闻听张亮追问,阿穆尔只得鼓足勇气回道:“不过大王与阿穆尔的洞房,改在今夜行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昨夜都干了什么 俏佳人偏殿得偿所愿;张子房惊闻娇妻闹房! 张亮此时的双眼正直直的紧盯着阿穆尔,甚至连眨眼都忘却了。 阿穆尔在见到张亮的眼神之后,心神不由得一颤。因为此刻对方给她的感觉就如同是草原的雄鹰看到猎物,不仅瞳孔开始紧缩,而且还不时流露出丝丝的寒光。 匈奴的女子向来坦率大方,而且对待自己的丈夫更是热情似火。虽然阿穆尔也有着一样的热情与直爽,但她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纵是她心智高于常人,此刻亦是难以让自己的心抹去那份羞涩与紧张。 “大。。。大王,您别这么看着阿穆尔,我。。。我害怕。你若是不同意,那。。。那阿穆尔便先回去。”见张亮只是紧盯自己不语,阿穆尔以为对方不愿接受自己的提议。可就在她想要离开之时,张亮却已经一把将她抓住,随后便将她拉入了怀中。 “不是吧,小穆尔。你提出个建议就走,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我何时说过自己不同意了?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那我自然要对你的这份勇敢做出男人该有的回应。记住,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见张亮接受了自己的提议,阿穆尔顿时芳心急颤。而张亮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右手也开始发扬一贯的勇于探索精神。 阿穆尔一见爱人已经开始行动,随及下意识的紧咬自己的下唇。此时的她不仅期待能将自己献给爱人,更希望爱人能够让她成为真正的女人。可就在张亮的手触碰到了她那柔嫩的肌肤之时,阿穆尔却突然按住了对方的右手,跟着便慢慢睁开了那双有些迷离的双眼,同时身躯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大王,阿穆尔害怕。” 听得对方说自己害怕,而且又流露出了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张亮赶忙停止了动作,随后将手慢慢的拿出,跟着便轻轻爱抚着对方的脸庞,温柔的笑道:“怎么了?小穆尔怕我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怕。” 闻听张亮的安慰之语,阿穆尔立刻娇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大王,阿穆尔是匈奴女子。我们匈奴的女子以能服侍自己的丈夫为荣。阿穆尔想让自己属于大王,同样也希望大王喜欢阿穆尔。我知道中原的女子与我们习俗不同,而中原的男子也喜爱矜持的女子。我怕大王您会因为阿穆尔如此主动便轻视我,同样也怕这样会让大王开始反感我。” 得知阿穆尔是因此事才忧心忡忡,张亮旋即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待到对方的颤抖的娇躯慢慢平复之后,便柔情似水的说道:“小穆尔,我不知道你从哪本野文杂记看到了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和你所说的那种中原男子不同。在我看来,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恨项羽和范增,所以想方设法的要打败他们。我爱你小穆尔,所以我想让你属于我,也想让我属于你。也许你所担心的是那些所谓的礼教之中的规矩与见解,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只对其中的谏人好学与劝人向善极为赞同,至于其他的,我丝毫没有兴趣。我不会轻视你,更不会反感你,相反的,你如此善解人意,又能考虑的这般周全,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不过我有言在先,从今往后你不要指望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因为我要把你牢牢困在手心生生世世!” 张亮的一番言语是阿穆尔听过最动听的情话,虽然它没有什么激情荡漾,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可它却万万全全的俘获了这位匈奴公主的芳心。 消除了心中的顾虑之后,阿穆尔便重新闭上了双眼。而张亮一见对方静待缠绵的模样,全身立时涌起了洪荒之力。 转瞬之间,张亮已将对方轻轻放倒在了床榻之上。待到阿穆尔的玉体平躺之后,他便立即开始尝试除去对方的衣衫。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了解匈奴服饰的奇妙构造。。。。。。 几经尝试之后,张亮只好放弃了努力,转而选择直接将手滑入对方的衣襟之内。 阿穆尔见张亮已是急得慌不择路,便主动开始轻解自己的锦服。那动作不仅轻盈,而且显得极为优美。 张亮一见娇妻开始帮助自己,立刻强忍内心的激动,然后侧身静待。片刻之后,一对丰满的玉峰与白嫩的肌肉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望着眼前乖巧性感的阿穆尔,张亮血脉已是膨胀到了极限。 肌若凝脂肤似玉,呵气如兰俏娇颜色。就在张亮忘我的凝视着爱妻诱人的酮体之时,对方那双娇嫩的玉手又游走到了他的身上,开始帮助他除掉衣衫了。 寂静的深夜与跳动的烛火,使得眼前的一切更加妙不可言。此时的张亮已是兴奋的了极点,呼吸亦变得十分急促有力,而他因此呵出的热浪,也温柔喷洒在了对方的胸前。 望着好似野兽一般的张亮,阿穆尔的心再次紧张了起来。温热的脸颊与急速的心跳使她有些呼吸困难,可未等她开始调整,张亮却已经紧紧的拥她入怀,随后用双唇与肢体开始表达他的激情与爱意了。 “大王。。。阿穆尔不怕。。。不怕。。。啊。。。。。。” 痴男配怨女,郎情与妾意;鸾凤齐合鸣,春宵人自迷! 清晨的阳光将所有的一切唤醒。而张亮在睁开双眼之后却发现心爱的小穆尔已经没了踪影。急切之间,他想要赶紧起身去寻找对方,可转瞬之后他便想起今日有大婚典礼,而对方一定是回去进行准备了。 放松下神经之后,张亮便开始回味昨夜的缠绵。可就在他沉浸在脑海之中的艳美画面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催促之声。 “大王?大王!您起了吗?小的是张允啊,喜服已经准备好了。秦王早就在等您了。请您速速更衣。” 闻听子婴已经准备就绪,张亮便赶紧唤进了张允。而张允进入偏殿之后,立刻开始帮助张亮更衣。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二人便一同来到了子婴的房中。 秦王子婴一见张亮到来,便赶忙起身想要先行恭喜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却见对方的面容有些憔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便惊奇的问道:“子房兄,为何你显得如此疲累?难不成你真的遵照你那几位王妃之言,整整反思了一夜不成?!“ 闻听对方谈及自己的状态,张亮本想告知实情。可见到旁边侍女与内侍众多,便只得旁击侧敲的回道:“子婴兄,你不懂。不过今晚过后,你就会明白的。明日一早你可以照照镜子,到时你就知道,我为何是这般模样了。” 听完张亮的解释,张允隐约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子婴此时却依旧不明就里。 看到对方仍然一脸茫然,张亮便直接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而与此同时,礼官来到二人面前,随后告知了他们,时辰已近。 得知到了典礼开始的时间,张亮便与子婴一同缓步走向了韩宫大殿。而当他们到达之时,却只见大殿内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了。 众人见到两位新郎到来,立刻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与恭贺声。 祝福、称颂、欣喜若狂。所有的一切都让张亮和子婴兴奋而又紧张。而当三位新娘来到众人面前之后,欢庆的氛围更是达到了最高潮。 人生在这一刻显得灿烂辉煌。而少女也视此时为一生中最重要,最美丽天堂。虽然张亮已非第一次大婚,但他依旧显得亢奋激动,甚至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 伴随着礼官高亢的一声宣喝,大婚仪式终于开始了。古典喜乐的奏响,也意味着这场属于韩王与秦王的盛典,真正拉开了序幕。。。。。。 红锦绸,天地堂;至亲好友,爱徒良将!庄严喜庆的仪式让人心潮澎湃,丰盛诱人的酒宴使人喜悦爽朗! 新娘在结束仪式之后,便在侍女的带领下回到了喜房。而张亮与子婴则是商议放下身份,与来宾亲朋,以及自己的子弟兵们痛饮上一番。 夕阳西沉,酒宴渐散。带着三分的醉意,张亮与子婴双双向着彼此道喜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新房。 由于昨夜已和阿穆尔做了约定,并且已经先行合过了房,故而张亮径直前往了李婉所在的房中。可当他靠近新房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娇妻们居然率领着侍女挡在了房前。而且最要命的是阿穆尔也在其中。。。。。。 “心肝儿、宝贝儿、敏敏、小穆尔,你们这是何意啊?你们该不会是想闹房吧?!” 闻听张亮问及自己的意图,淑儿等人立刻娇笑道:“老公,你真是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闹房的?既然你心中已经有数,那便乖乖接受我们的考题吧。” 听得娇妻们真的是来闹房,张亮顿时傻了眼。此时的他虽然酒意已醒,但却感觉到了沉醉一般的头痛。 “老婆们,别闹了!你们见过谁家媳妇儿闹老公的婚房的?!你们不会是想来玩一龙多凤吧?还有小穆尔,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就算淑儿她们贪玩,可你今天也是新娘啊。为啥你也加入其中了?” 见张亮询问自己,阿穆尔赶紧红着脸躲到了韩淑的身后,而晴敏听到张亮那恼人的话语,立刻轻呸了一声嗔道:“你莫胡说,什么一龙多风?也不怕吓着房内的婉儿。告诉你,我们今日闹你自然有我们的理由。你若是不服气,便说说昨夜都干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时间紧,任务重 喜房外巧破娇妻难题;洞房夜直言善于进攻。 晴敏的问题让张亮的心跳如同加速了的活塞一般。而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此时用在他身上更是再合适不过了。 望着一同冷眼凝视着自己芝儿三人,以及依旧躲在淑儿身后阿穆尔,张亮知道,对方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 转瞬之间,张亮的大脑便开始飞速运转,此刻的他在考虑该不该不打自招,还有招供之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装傻。因为他无论如何的推演,得出的答案都是招供以后会很惨,所以他打算抗拒从严! “敏敏宝宝,你是什么意思啊?昨晚?昨晚我一直在偏殿反思啊。我不仅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更下了决心今后不会再犯。有什么问题吗?” 晴敏一见张亮打算顽抗到底,立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而张亮在看了对方笑容之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就说他不会承认吧。夫君是出了名的牛皮。拉不长也搓不圆,这耍赖死扛本就是他的看家本事,不然我们姐妹也不会都落在他的掌心里啊。” 芝儿的一番言语,让张亮心神俱颤。眼下的局势已是非常明显,而张亮心里也已经有数,娇妻们就是来发难的。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这样未免太伤阿穆尔妹妹了,如此的可人儿大婚前夜便将自己给了你,你却抵死不肯承认。老公你可知道,这样有多伤妹妹的心啊。” 韩淑的一番娇嗔可谓刮肉削骨,因为张亮最怕的便是所谓的道德绑架。而且还是那种绑定自己爱人的模式。即便他心中知道阿穆尔不会因此伤心,但仍旧过不了自己的心关。 就在张亮想要进行坦白之时,一直躲在淑儿身后的阿穆尔却满面委屈的柔声说道:“大...大王,对不起。适才姐姐们找我和婉儿妹妹商议今晚洞房之事。婉儿妹妹想要让您今夜先到我的房中,我虽多番推辞,可她却执意要让您来,万般无奈之下,阿穆尔便只得.......”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张亮立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精神。而看到阿穆尔对此事似乎有些自责,他便赶紧劝慰道:“别傻了小穆尔,此事如何能怪你?不仅不能怪你,就连淑儿、芝儿、敏敏和婉儿也是没有责任。你们如此为我着想,我开心还来不及。若是硬要究责的话,那便只能怪我太出众了......” 众人见得张亮知道她们的心意,皆是十分欣喜。可闻听对方居然还自我标榜,顿时又是哭笑不得。 “夫君你确实很优秀,可在我看来,你最优秀的当属那张脸皮才是。若是脸皮的厚度代表一个人实力的强弱,那夫君你定然是天下无敌!” 张亮听得芝儿奚落之语,顿时呵呵的傻笑了起来。而淑儿等人听闻芝儿的言语,亦是纷纷忍俊不已。 韩淑在一番嬉笑之后,决定继续行使她们闹房的权利。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的老公不敢再动鬼心思,同时这样的机会对她们而言,也是千载难逢的。 “好了,老公你既然都承认了,相信也不会反对我们闹你的洞房了。我们的考题其实很简单,只有一个。那便是要你在不触碰我们的情况下进到喜房之中。若是你做不到,或是碰到了我们,那今晚这喜房你就别想进去。即便你用大王的威势,我们也绝不退让。” 听完淑儿所出的考题,张亮顿觉苦不堪言。此时他的四位娇妻已经一字排开,将身后的喜房门窗皆是堵了一个严严实实。虽然阿穆尔的表情看上去是被逼无奈,但她加入了这堵门行列却已是不争的事实。望着不断窃笑的几位娇妻,张亮已经开始苦思解决之道了。 许久之后,淑儿等人突见张亮面露笑意。看样子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而就在她们暗自猜测张亮的主意之时,却只听得他沉声对着喜房内的李婉喊道:“对不起了婉儿,你的这些姐姐出的题太难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今夜不能与你行周公之礼,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 听到张亮说没有办法,淑儿等人皆是感到惊奇。而当她们闻得张亮要出气之时,却均是下意识芳心一颤。 张亮在向李婉喊话结束之后,立刻笑着开始靠近四位娇妻。而四女一见张亮居然主动上前,便赶忙惊恐的问道:“你。。。你要干嘛?说过不可以碰我们的。” 闻听晴敏又说起了规则,张亮立刻阴笑着回道:“敏敏,我刚才说了,我放弃了。既然我无法满足你们的条件,那只好认输。同时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不能进入喜房的惩罚。不过今日好歹是我大婚,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独睡到天明吧?既然你们四人皆是如此清闲,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做做游戏,游戏非常简单,名字就叫一龙驭四凤,决战到天明!” 一听张亮所谓的出气居然是要同时欺负她们四人,韩淑等人顿时吓得向后闪去。而阿穆尔虽然不是很明白张亮的意思,却也跟着一起躲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夫君已是近在咫尺,淑儿等人便赶紧不约而同的将喜房的大门闪出,跟着便似逃难一般的快步跑回自己的寝宫。而且在逃走的途中,晴敏依旧觉得心有不甘,便娇声嗔了一句:“夫君,你耍赖!” 张亮在听到晴敏最后的娇嗔之后,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渐止之后,他便对着敏敏逃走的方向喊道:“好啊!明天就赖你,做好准备哦!” 经过了众人的一番嬉闹之后,喜房内外终于只剩下张亮与李婉二人了。那些负责服侍李婉的侍女,也在淑儿等人逃走之后,被张亮用天黑路滑的理由遣回去了。 此时,张亮已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在将喜房的门轻轻推开之后,他便一个箭步冲入了房中,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锁好了房门。 待到确定不会再被打扰之后,张亮缓步来到了床榻之前。而此时的李婉正娇羞的低头望着地面,仿佛不敢直视张亮的双眼。 喜红袍,金饰全,桃花欲滴芙蓉面;方台烛,高床暖,秀色佳人惹君怜! 看着依旧低头不语的婉儿,张亮并未选择急于一亲香泽。而是先行在她的身边坐下,随后轻声问道:“婉儿,刚才你的姐姐们在外面难为我,为何你不帮我啊?难不成你也和她们一样,想要刁难我不成?” 听到张亮的问话,李婉赶忙抬头欲行辩解。可当她与张亮炙热的目光相对之后,只觉得芳心瞬间被掏空了一般。此刻莫说是说话,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李婉只好重新低下了头,待到心绪稍稍恢复以后,她便怯声回答道:“几位王妃姐姐说要为难一下大王,婉儿又怎敢不从。再者大王您也应该看的到,婉儿自始至终未敢发一声的,所以大王若说婉儿要刁难您,那可真是冤枉人家了。至于王妃们所出之题,虽然有些困难,但婉儿相信大王定能解决。现在大王您已经进到房中,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婉的一席话说的张亮无言以对,而且配合对方那娇滴滴的声音,更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见到自己的婉儿回答之时还是低头颔首,张亮便只好一把将她抱起,随后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而李婉身体突然被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也因此下意识的紧搂住了张亮。 此时的二人终于得以双目相对,而且两人的双唇距离也只有不到三指之间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小婉儿。适才我听小穆尔说,你本想让我今夜去她那里。那我现在便要问问你,你是真的愿意让我去别人的房间吗?” 李婉被抱之后,因害羞想要挣脱着向后退开一点,可惜身体被张亮紧紧环住,根本动弹不得。而当她听完张亮所问后,只好以这种近距离娇声回道:“天下哪有女子肯在洞房之夜让出自己爱人的?只因婉儿想到阿穆尔姐姐是远嫁到此,身边没有什么亲人,而且婉儿也不想大王为难,故而才想让大王先去姐姐那里。再者,婉儿之愿是嫁给大王,如今心愿已经达成,也就不怕再多等一日。只要大王心中想着婉儿,那婉儿便知足了。” 张亮在李婉回答之后,第一时间便吻在了她的俏唇之上。 李婉突然被吻,顿时收紧了全身,而当这激吻持续了数秒之后,她的身体又慢慢软了下来,直到最终彻底瘫软在了张亮的怀中。 一番暴风疾雨的亲吻攻势过后,张亮顺势便将李婉放到了床上。待到对方慢慢放松了身体之后,他便柔声言道:“婉儿不怕多等一日,可是我怕。不过你们如此为彼此着想,这也着实让我高兴。今夜只有你我,到现在为止,婉儿你的愿望还未完全达成,只有等到明日的朝阳升起,那才算完成。” 闻听张亮言及朝阳,李婉顿时明白了话中隐意。可就在她因这话语而羞的双颊泛红之时,却突然感觉到张亮的手穿过自己的衣底,触碰在了自己的****之上。 伴随着急速的娇喘与低声的呻吟,李婉只觉得此时有万千只蚂蚁爬过自己的身体。而张亮在见到李婉意乱情迷的神情之后,立刻将嘴唇靠近对方的耳边,随后柔声说道:”时间紧,任务重!不过你夫君我善于“进攻”!今夜,你就别睡了。。。。。。“ 张亮的话就好似催情的药,不仅让李婉芳心乱颤,也让自己血液冲顶。而李婉在一阵急促的呼吸过后,居然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低声回道:”嗯,婉儿听大王的,大王说不让婉儿睡,婉儿便不睡。。。。。。“ 巫山云雨栖玉峰,夜抵玉门似征程。只因李婉那一个简单的动作和那一句乖巧的回话,张亮便再也忍不住了。而在他的一番温柔的攻势下,传来的只有李婉的娇声。 “婉儿听。。。。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秦王辞行 新婚后韩王荒废问政,入内宫众人商议制衡。 韩宫的议政大殿之中,丞相李由正与众多文武朝臣一起等待着韩王前来问政。可直到临近正午时分,韩王张亮却依旧未曾出现。 就在众人均在猜测张亮今日是否还会问政之时,一名内侍来到了朝臣之中,跟着便告知大家今日问政取消。 文武朝臣在得知问政取消之后,随及无奈的纷纷离去了。可丞相李由却并未急着动身离去,而此时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温怒。 “大王这是怎么了?加上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三天前大王大婚之后,这问政一事便彻底的荒废了。到底为何会如此啊?” 闻听丞相对韩王取消问政有些微词,王方便赶忙上前劝解道:“请丞相慎言啊,大王虽然三日不曾临朝,但想来必定是有要事。或许明日,大王便会重现开始问政的。” 王方本想让李由不要妄加猜测,免得乱了朝纲。可李由在听完对方的劝言之后,却是摇头叹道:“是我李由教女无方,未曾想我的女儿居然会迷惑君主,让大王沉湎淫逸,而忽视了朝政!不行!今日就算拼了一死,我也要劝谏大王!” 李由说完之后,立刻打算直闯后宫。而王方与白元一见,则赶忙上前拦住了对方,随后不停地进行劝解。 就在双方不断拉扯之际,张允突然上前一步,跟着便向李由行了大礼。待到礼毕之后,便听得他沉声说道:“丞相,您先莫急,请听下官一言。下官侍奉大王多年,对于大王的心性与操行均是知之甚深。刚才丞相大人之言,分明是在说婉王妃迷惑大王。可依下官觉得事情并非如此。请丞相细想,大王的两位新王妃虽是绝色佳丽,但先前的淑王妃、芝王妃与敏王妃亦是国色天香。倘若大王真是一个因沉迷女色而荒废了朝政之人,当初又怎会亲身赴险,入西楚、退联军、赴边关、战魏王?!今日之事虽然有些蹊跷,但下官相信大王绝不是丞相所想的那种人。再者,丞相悉心栽培婉王妃多年,正所谓知女莫若父,难道您真的认为婉王妃会是那种用美色迷惑君王之人吗?!” 张允的一番分析,瞬间便将李由震在了当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也十分赞同张允的说法。虽然刚才他曾言及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迷惑了张亮,但平心而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细心培养的爱女会做出这种事情。 看到李由已经不再想要直闯后宫,张允便赶忙继续接道:“丞相,我知道您忧心大王。不过这闯宫之事确实并非良策啊。若是丞相您非要去见大王,下官到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丞相能否配合?” 闻听张亮有办法让自己见到张亮,李由赶忙应声回道:“张允,我们虽然同朝为官。但老夫一直视你和王方,白元、天羽等人为子侄。你们或许只当我是丞相,可老夫却是如同信任文儿一般的信任这你们啊。今日,只要你能帮老夫见到大王,哪怕是要了我这条老命又有何妨!” 听得丞相如此看重自己,王方等人皆是十分感动。而张允见到李由愿意接受自己的计谋,便赶忙对着他言道:“丞相,您要见大王,其实可以变通一下。今日是大王与婉王妃大婚的第三日,若按民间习俗,理应是王妃回门之日。虽然这王室不同民间,但大王一向讲究孝道,只要您让内侍通传,说您思念爱女,到时相信大王一定会让您入宫与婉王妃相见,而您也可以趁此见到大王,就算无法见到大王,亦可以从王妃口中得知大王不能临朝的原由啊。” 听完张允一番话,李由顿如拨云见日一般。此时的李由,脸上重现露出了笑容,而王方等人,也同样微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少时,内侍将李由想念李婉之事报于了张亮。而张亮在听完之后,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摇头自语道:“想婉儿了?我看是想知道我为啥三天不临朝吧?!行啊,既然早晚要和丞相说个明白,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内侍闻听张亮之言,觉得甚为不解。而没等他开始细想,张亮却又突然对他吩咐道:“你请丞相到我这里来,还有,张允、王方和白元三人也一起给老子叫来。” 得了张亮的王命之后,内侍便急忙下去办理。而张亮见对方离去,便又重新回到了一张案台前面,开始陷入了沉思。 李由等人在得知张亮召见他们后,急忙整理了衣冠,随后便跟着内侍步入了后宫。待到几人一入张亮的偏殿之后,眼前一个巨大模型,立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张亮在看到几人已经来到之后,便急忙唤对方靠近自己的身边。 “大王,你这究竟是何物啊?为何看起来好似山水地形一般?究竟你是从何处的得到此物的?!” 见到李由对自己的模型好奇,张亮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而后便笑着回道:“丞相,您有所不知,这便是我这三日放弃临朝的成果。此物乃是按照我中原的地图制作而成,虽然有些微小的出入和不完整,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立体实物地图。我之所要做此物,为的是让我们在将来与西楚大战之时,占上一些优势。只要我们不断积累这些优势,胜利的天平也会不断向着我们倾斜的。” 惊悉了张亮不肯临朝问政的真正愿意后,李由顿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与包袱。而张允和王方、白元三人,此时已经被这模型地图深深的吸引,其原因正是因为这模型地图是他们这些领兵之人,最最深爱之物。 “大王,您究竟是如何想出制作此物方法的?依小的看,纵是那公输子再世,怕是也想不出如此的杰作啊。” 白元的马屁可以说是甚得张良欢心。但张亮在短暂的喜悦之后,别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小子,不用给老子带高帽子。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也做一个,方便你日后征战之用吗?!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此物,那我帮你们做一个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们必须先帮助老子出出主意。只要出的好,我自然就会送你们一个。” 闻听张亮愿意送自己一个,三人赶紧兴奋上前一步。而李由闻得张亮需要别人给他提供意见,也随及靠了过去。 “我们与西楚虽然有停战之盟,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已经是废纸一张。其实双方心中早已有数,韩楚之战在所难免。如果我们想要战胜楚军,那就必须先要解决隐患。如今我们的国土基本被西楚包围,而西楚的后面又有诸侯进行帮衬。所以这些诸侯,无疑就是取胜的关键!所以我想请你们各抒己见,看看如何能让解决或者制衡各路诸侯,让他们无法帮衬项羽,那样我们就可以安心于西楚一战了。” 丞相李由在听完张亮的分析后,随及开始仔细的审视地图。片刻之后,他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大王担心诸侯帮助项羽是对的。老臣有一些看法,希望能够帮助大王。不知大王是否记得昔日您赴楚之时,我大军前往营救您,而且淑王妃又遣使出使周边诸侯一事?” 张亮闻听李由相问,立刻想起了此事。当时他也曾有疑问,但事后由于事忙,生生忘记了询问淑儿。 “其实当日王妃是向各路诸侯承诺,倘若西楚灭我韩国,他们可以提前入国瓜分我领土,而且韩国绝不抵抗。可要是我韩军胜了楚军,就请他们一起瓜分西楚,我韩军退军相让。此承诺看似天方夜谭,但未曾想临近诸侯居然真的按兵不动。由此可以看出,虽然诸侯嘴上说遵从项羽,但其实心中各怀鬼胎,而且有的诸侯王是摄于项羽的威势才不得已听命。比如河南王与殷王。” 众人听完李由的一席话,皆是赞叹不已。而张亮此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位老丈人说的的极为有理。 ”既然他们各自有盘算,我们便可以巧加利用!如今的局势是河南王与殷王刚刚得了我们好处,而且他们也不想再被项羽和范增挟制,因此他们应该会两不相帮。三齐之地的济北王、胶东王与齐王三人,早与项羽有嫌隙,因此他们也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与西楚的嫌隙,怂恿他们袭扰楚军。常山王刚刚败于我军,而且又有代王虎视眈眈他的领地。他若能自保已是不错,根本没有余力协助项羽。至于辽东王与燕王,距离我们太远,可以说是鞭长莫及。因此,我们最需要防范的便是临江王与三秦,再就是刚才老臣所说的那个有可能灭掉常山王的代王了。“ 李由分析鞭辟入里,张亮此时已是听得入了神。而王方在听完丞相李由的见解后,却急忙追问道:”丞相,您似乎漏掉了九江王与衡山王,他们可是项羽的直属藩王,而且兵力充足,虽说那九江王与大王有些交情,但毕竟对方曾是项羽大将。似乎他们的威胁更大吧?“ 张亮与李由听到王方的疑问后,立时一同笑了起来,待到他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番之后,李由便缓缓回道:”王方你有所不知,你可还记得当日诸侯围攻我韩国之时,九江王到我韩都饮酒一事?其实,那一次他反叛范增和项羽之心已经露出,而衡山王又与他有姻亲,所以他们不仅不会是我们的威胁,反而会成为我们帮手的。“ 得知九江王有可能相助自己,王方等人皆是欣喜不已。而就在众人激烈讨论之时,内侍突然入内报道:”大王,秦王殿下与秦王妃前来辞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汉中王刘邦 秦子婴计平代王临江;汉中王安享无忧时光。 得知秦王子婴前来辞行,张亮赶忙命人请他进来。待到对方一入殿中,他便抢在对方前面说道:“子婴兄,这才大婚刚刚三天便要离去,难不成是我韩国怠慢了你与吉兰王妃?!” 见张亮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目的,子婴随及笑道:“子房兄说的哪里话,愚弟住在你这韩都,每日皆是美酒佳肴,何来怠慢一说,实在是因为心挂边关军士和百姓,想要早些回去。” 闻得子婴心系自己的子弟兵和百姓,张亮方才释怀。可见到吉兰王妃并未与他一起,便好奇的问道:“子婴兄,为何吉兰王妃没有与你同来啊?这也太不把我这姐夫当回事了。” 听得张亮的戏言,子婴立时无奈地摇头笑道:“子房兄你这姐夫,哪里比得过姐姐亲,吉兰入宫之后便直接去寻阿穆尔王妃了。” 得知对方是去找自己的小穆尔,张亮微微点了点头。而子婴在与张亮对话之时,已经注意到了殿中的那个模型。 “子房兄,你这殿中之物为何如此像咸阳秦宫之中的沙盘呢?若不是被那赵高所毁,此两件物品完全可以配做一双,流传后世啊!” 闻得秦宫也曾有此地图模型,众人皆是有些惊奇。可未等众人询问细节,子婴却又抢先问道:“诸位围绕此物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出兵攻打哪一路诸侯?” 张亮一听秦王之言,顿时苦笑道:“子婴兄,你可真瞧得起我。虽说我韩国军力不俗。但也只能保卫自家疆土。若想攻打别人,只怕老窝有被端之危。再说我对侵略他国没有什么兴趣。就连魏国一事也是逼不得已。今日与丞相和这三个小子在此讨论的是如何消除诸侯的威胁,一以便日后与项羽一战时少些危险和阻力。” 子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又听了丞相李由的一番讲解。当他得知如今最让韩国顾虑的是三秦、代王与临江王几路诸侯,便立刻对着张亮言道:“这代王一路,子房兄可以放心。如今大单于已经与我们修和,我边关又临近赵国国土,他攻打常山王我管不了,不过让我牵制他应该不难,只要我给他造成压境之势,他便不敢随便分兵出军。至于临江王一路,在下有个提议。闻听此人优柔寡断,而且疑心颇深,子房兄不如派人到他那里散布谣言,就说项羽有鲸吞天下之心,而且第一战便是拿你韩国试刀。到时若是你与项羽成了焦灼之势,那临江王自然不敢冒进或是增援。若兄还不放心,可先与九江王与衡山王修好,然后请他们在临江边境安排疑兵。那临江王知道九江王英布曾是项羽大将,定然会以为对方是奉命前来偷袭,如此一来,临江王便不会轻易出兵了。” 众人闻得秦王的计谋,纷纷叫好称赞。张亮在仔细揣摩过子婴的提议后,亦是欣喜若狂。 “子婴兄,你我是亲人,我本不该过于矫情。但此事我还是要谢你,你不但为我韩国出了计谋,更愿以己之力牵制代王。实在是我韩国的大恩人啊。” 子婴见张亮居然要拜谢自己,赶忙一把扶住对方。待到他二人均是立身站好之后,他便再次言道:“子房兄你切莫提谢字,若真要谢,也应是我谢你才是。虽然代王与临江王已是无忧,但三秦才是你最大的隐患啊。他们因降有功,被项羽进行了分封,虽然也知项羽残暴,范增狡猾,但我料定一旦有战事,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支持项羽的。所以这一路,你还需慎重对待啊。” 张亮听完子婴的提醒,立刻又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白元却突然灵光一现,跟着便急道:“秦王,那三秦曾是秦朝旧部。倘若您能修书于他们,不知能否让他们倒戈相向,或是保持中立呢?” 秦王子婴在闻听白元的意见后,随及摇头叹道:“我深知章邯为人,他若一旦效忠,是绝不会轻易叛变的。当日他之所以降楚,就是因为赵高把持朝政,使得他们无路可走。可如今局势大不一样,而且我料定,章邯是宁死不会再降了。因为,他最痛恨的便是朝秦暮楚。。。。。。” 听完子婴的回复,众人顿时再次变得忧心忡忡。 在见到众人没有言语之后,王方便赶忙对着张亮抱拳言道:“大王,既然我们暂时想不到制衡三秦的方法,不如研究一下对方会如何增援或是进攻,这样起码能让我们受敌之时,做出正确的反应。” 王方的这一提议,得到了张亮和其他的人的一致赞同。而在对方说完之后,张允便立刻跨前一步,随后指着地图分析道:“大王,依小的之见,三秦之中只有那司马欣离我们最近,所以也只有他会在第一时间增援项羽或是进攻我韩国。但无论他如何选择,能够用的途径只有两条。一条是借河南王领地,跨界攻打我韩国西北方向。” 闻得对方会借河南之地伐韩,丞相随及摆手回道:“此一路可以放心。那常山王又非痴傻,他是绝不会轻易让人家进入他的领地的。必要之时,大王可派我儿李文再走上一遭,出使河南王处,这样便可万无一失。“ 张允见到一路已经无忧,便立刻转而详述起了另外一条路径。 “再有一条便是越西楚之地,直插我韩国西南方的国境。可以说这条路是最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白元在听完张允的讲述后,立刻气势汹汹的言道:“怕什么,他敢来我就敢打。我的就不信我的新军还收拾不了他司马欣。“ 没有人怀疑白元和新军的实力,但得知他打算分兵出击,王方便立刻摇头劝道:”白元,此事万万不可。那司马欣若是出兵,定然是在我们与楚军形成对阵之势以后。到时我们是根本无法分兵迎击的。一旦你将新军抽走对付司马欣,那我们正面面对的楚军就极有可能攻破我们的防线。到时,韩国危矣!“ 王方的话让白元顿时没了动静,此时的他也想到了此法很是不妥。 就在众人皆是一筹莫展之际,秦王子婴却突然开口说道:”子房兄,其实要对付三秦,你可以让汉中王刘邦助你一助,只要他出蜀参战,相信局面便会大不一样。不过可惜的是我听闻他烧毁了栈道,如此一来,若是等到他出蜀,怕那司马欣的兵马都已经在你韩国肆意驰骋了。“ 子婴的提醒瞬间便打开了张亮的思路,此时的他已经露出笑容。而众人一见张亮不忧反喜,皆是一头雾水。可没等他们发问,张亮便已经开口言道:”好了,今日就商议到此吧。子婴兄既然想回边关,那我这做姐夫的自然要好好为你送行。至于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吧。“ 众人闻得张亮要为秦王送行,急忙同声应诺。 子婴本欲推辞,却架不住众人的一番热情。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当夜,张亮便为子婴举行了盛大的送行酒宴。就连开始着手封闭训练部队的天羽和夫子李煜,也都被叫了回来。 第二日清晨,众人一同将秦王夫妇送到韩都之外。此时张亮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因为他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上子婴,而吉兰与阿穆尔两姐妹更是依依不舍,甚至几度落下了伤感的泪水。 离别之际,张亮再三叮嘱子婴要小心身体,堤防其他诸侯王。子婴在应承了张亮的嘱咐后,又转而向他交代道:”子房兄,昨日我言及汉中王刘邦之时,曾言栈道一事。众人皆是担忧,唯独你面露笑容。我虽不知你有何计划,但你切记一点,蜀中道路崎岖,而且消息相对封闭,若是你想让那汉中王助你,当早日想办法与他联系,否则的话,只怕他有办法出蜀,也无法助你于危难之时啊。“ 张亮在听完子婴的叮嘱,立刻示意自己明白。在将对方送上车驾以后,又与阿穆尔一同送了对方数里。。。。。。 秦王走后,张亮立刻开始按计划扩军训练,整顿朝政。而对付诸侯之策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飞逝,转眼已是过去了三个月,此时的韩国已是渐渐走上了正轨,而且拥有了强大的实力。与此同时,西楚的项羽也将国内的盗匪清除完毕,同时把收服的十万魏军完成了训练与整合。至此,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中原大地,而这场战争大戏的其中一位主角却仍旧在自己的领地之内享受着祥和的时光!他,便是汉中王------刘邦! -------- 蜀中的天气依旧闷热潮湿,可这丝毫没有减弱刘邦与众臣饮酒的雅兴。 吕雉对于刘邦这种享受安逸的行为十分的气恼,可终究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这一次,她决定不再沉默,因为她实在是太思念自己的小妹吕芝了。。。。。。。 ”大王,您要饮酒作乐,享受安逸的生活我不管,可我让您帮我打听小妹和子房的近况,为何迟迟没有音讯?!“ 刘邦在听了吕雉的娇斥之后,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而恰在此时,萧何突然疾步来到了殿中,同时高声喊着:”汉王,大事不好。子房,哦不对,韩王有危险!“(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匹夫之勇,妇人之仁 汉中王急令誓言东出;兵仙信临阵讨要军权。 萧何的一声急报,使得席间所有人均是为之一震。而刘邦在听得张亮有危险之后,更是焦急的自座位之上一跃而起。待到萧何近前之后,他便立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追问道:“萧何,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房他有什么危险?你快说。” 见刘邦急于知道具体的信息,萧何便赶忙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只因他是一路奔跑而来,故而连气息亦是有些促乱。 “汉王,派出打探消息的军士刚刚出蜀不久便回来了。据报,三秦之地最近兵力调整十分频繁。而且有迹象表明,三秦的大部分军力开始向着塞王司马欣的领地集结。只因此军情太过紧急,故而军士未曾打探到韩王近况便赶忙折返而归。” 得知三秦有如此大的动作,刘邦顿时有些慌乱。此时的他担心的不是对方拉来攻打自己,而是担心对方向着张亮的韩国进军。 吕雉在听闻三秦有动兵的迹象之后,立刻冲到了刘邦的身边。“大王,不能在拖延了,三秦突然调整兵力,必然是受了项羽或范增的指示。从他们将兵力聚于司马欣处可以看出,这肯定是要对小妹所在的韩国用兵啊。” 殿中诸人听完吕雉的分析,均是觉得十分有理。 “大哥,绝不能让那司马欣对韩国用兵啊。子房的韩国本就处在西楚的包围之中,对付那项羽已是吃力之事,倘若让三秦从背后袭击了韩国,只怕子房再有能力也是难以招架的。” 刘邦本就担心张亮的安危,听得自己夫人和樊哙的劝进后,便更加的焦急了。 “萧何,快!快去将韩信找来,适才他说要去视察军务,现在一定是在军营。告诉他赶紧过来!就说老子要东出!!” 闻得刘邦居然打算东出,众人皆是觉得难以置信。虽然现在他们有了一些实力,但要与扼守他们的三秦相比,那便显得很是弱小了。 萧何得知刘邦要见韩信,于是赶忙领了王命,随后便向着军营而去了。 少时,萧何带着韩信再一次回到了大殿之中,而韩信在见到刘邦等人的焦急神色之后,便急忙上前欲行参拜之礼。 一见韩信此时还要行什么大礼,刘邦急忙上前将对方搀住。待到韩信立身站稳之后,刘邦便急切的对着他言道:“韩信,本王记得你曾说过,有办法帮助本王出蜀。如今韩国和子房都危在旦夕。本王要你立刻开始准备出军,随后一同去解韩国之危。” 韩信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听萧何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因此他对于刘邦的着急举动十分理解。虽然他也十分担心张亮的安危,但此时却并未急于按着刘邦的王命去做。不仅没有遵王命而行,反而还开始劝解起了刘邦。 “汉王,末将希望您先听小的一言!据末将分析,司马欣若是想要攻击韩国,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条是借河南王领地,不过河南王一向不愿受项羽节制,而且此人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因此他理应不会借道给对方。至于另外一条路便是越楚地直扑韩国西南境。这最后的一条路线才是最最危险的。可是,末将还料定三秦绝不会轻易动兵,因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防守我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项羽和范增是不会用他们的。更何况,项羽一向自视甚高,他如今实力雄厚,远非韩国可比,而且他还想向那虞曦姑娘证明他胜过韩王,因此定会亲自出征的。” 刘邦听完韩信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可一旁的吕雉闻言之后,却立刻急道:“韩将军,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不能拿小妹的生命做赌,前些时日得知她已是身怀有孕,我绝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三秦之责虽是防守我们,但我们烧毁栈道之事却是人尽皆知。若是范增一意孤行,不顾项羽命令,擅自指挥三秦偷袭韩国怎么办?!今日你必须出兵!然后直击司马欣!” 见平日沉默少语的吕雉居然变得如此霸气,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反观吕雉此时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而且神情显得更加坚定。 “王妃您心系小妹,我们皆是明了!但请王妃听末将把话说完再做决断!如今三秦兵力基本集中在司马欣处。这确实是我们的机会。不过即便我们出蜀,先要面对的也不是那司马欣,而是废丘的章邯。三秦同气连枝,又以章邯为首,因此我们只要先打章邯,自然可以牢牢牵制司马欣,甚至逼他救援!” 刘邦与吕雉闻得韩信的策略,皆是一阵大喜。而樊哙此刻却有些糊涂。 “韩信,听你的意思像是打算出兵,可为何早先的话却又像劝汉王不要妄动。你这前后变化着实太快,到底你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看到樊哙不明自己的意图,韩信便立刻对着众人言道:“末将确实不希望大王即可动兵,一来是因为新进招募的军士训练没有完成,上了战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二来则是我们如此风风火火的进军,不但解不了韩王之危,反而会祸及自身。不过末将有一计,可以先弱对方警戒之心,同时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训练新兵。等到万事俱备,再一鼓作气东出援韩,相信一战可成。” 闻听韩信确实不赞成即可用兵,吕雉又再度焦急了起来。但刘邦闻得对方有计谋,便稍稍耐着性子问道:“韩将军你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老子实在是等不起了。这蜀地索然富饶安逸,可老子实在不放心子房,若是他真的有危险,就算是挖山填海我也要打出去!” 韩信见刘邦愿意一听自己的建议,便赶忙躬身言道:“汉王,末将请你将军权交于末将。就连这东出的计划也请交给末将全全处理。并非是末将信不过诸位,只是此事必须要秘密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请汉王暂时相信末将,若是末将无法让我汉军出蜀,或是解不了韩国之危,那末将愿被千刀万剐,以消汉王与王妃心头之恨!” 众人闻得韩信居然想要得到全部的军权,皆是大惊失色。而刘邦和吕雉听完对方要求,更是惊得哑口无言。 自古临阵讨赏到是有的,这是一种政治手腕,有的时候还能保全自己,譬如七国之时的王翦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似韩信这样临阵要求军权的,确是十分罕见,因为这种行为无疑会让君主愤恨猜忌,甚至会认为对方有犯上之嫌。 望着依旧抱拳颔首等待自己回答的韩信,刘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吕雉却突然在他的耳边轻声言道:“大王,韩信是子房推荐而来。就算你不信他,也请你信一次子房。而且我军中上下除他以外,无人有办法出蜀。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要求,但他应该不会大胆,甚至笨到要挟王上。所以,请您答应他吧。” 听完吕雉之言,刘邦顿时开始仔细权衡利益。片刻之后,刘邦似是做出了决断,突然缓步走到了韩信身前。待到止步之后,便高声回道:“韩信!你要军权,老子给你!不光给你军权,我还拜你为帅,只要你能让老子出蜀去救子房,莫说军权,王位老子也让!!” 众人听得刘邦之言,顿时一拥而上,想要劝解汉王,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对韩信心存忌恨,想要痛斥对方了。可韩信在听完刘邦的回复后,第一时间便跪地急道:“汉王若是疑心末将,便请现在杀了末将。末将受大王与韩王之恩,绝不敢有僭越和非分之想。其实末将想的只有两件事,那便是救出韩王,以及让项羽知道,他有眼无珠!至于以前的名扬天下、流芳后世之想,早已烟消云散。所以,若是大王您认为末将窥视您的王位,便请即可诛杀末将!” 闻得韩信以死明志,刘邦赶忙将他扶起。而众人听得韩信的一番自白,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韩信,老子信你。你要什么老走都给你。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那便是救出子房和他的家人!行吗?!” 虽然刘邦的要求看似简单,但众人都知道,要救张亮,就一定要击败项羽,而击败项羽,无疑是天下最难的事情。 而韩信在听完刘邦的要求后,却并未有任何为难之色,反而一副信心满满的的样子。就在众人疑惑他为何如此自信之时,韩信突然抱拳言道:“大王放心,末将一定能解救韩王。而且在末将看来,那项羽也是必败无疑的!” 惊闻韩信言道项羽必败,吕雉很是惊讶。虽然大家都想击败项羽,但谁人都知道项羽不仅勇武,而且还善于用兵。要想胜他,怕是难上加难的。 “韩将军,为何你如此笃定项羽会败,你可知道,项羽可是人们口中称颂的战神啊!” 韩信闻听吕雉称项羽为战神,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缓缓回道:“大王、王妃,各位同僚。在我韩信看来,那项羽不是战神,若是非要相容的话,我只有八个字: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游学 论项羽言及天下归属;争战和楚使突至韩宫。 众人听的韩信对项羽的八字评论,皆是感到莫名其妙。而刘邦此时却是一脸的无奈,好像十分失落一般。 “韩信,你说项羽只有匹夫之勇,可我连匹夫之勇都没有!你又说项羽妇人之仁,可我没觉得妇人之仁没有什么不妥啊!我虽不知为何你会如此看他,但终究觉得这两点也不足以证明他必败无疑啊。” 韩信见得刘邦似乎对自己的话不太相信,随即拱手回道:“大王,您先莫急,让末将来为您分析。那项羽确实英武过人,世间难以有人与之为敌,而且他还极善用兵。巨鹿以少胜多,每战均是冲锋在前,无能能挡。可恰恰因为这样,他才不懂得使用人才,试问勇武有谁能与他比肩,军策他亦是人中翘楚。那么他身边那些勇将、谋士、贤良之人便都成了摆设,越是不去使用人才,也就越是无法真正成为一个王者。所以,末将才会说他只有匹夫之勇!而反观大王您,贤明不及萧何,勇武不及樊哙,领兵的话,恕末将斗胆,您也不如末将!可偏偏大王您会唯才是用,这也便使得众人避短扬长,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正所谓驭兵难,驭人更难!能驭人者,方能驭天下。” 闻听韩信之言,众人皆是茅塞顿开。而吕雉在听完韩信的分析后,亦是觉得对方的话十分有理。 “再者,末将曾在项羽军中效力,深知项羽的为人。此人可共苦,却不能同甘。士卒寒冷之时,他会将自己的披风或棉被给予军士,而当士卒用饭之时,他也肯屈身与军士同吃同饮。可当天下大定之后,他却舍不得给出生忘死的将士封赏。甚至宁可将官印磨烂,也不愿交予旁人。请大王细想,除了一个英布因早期独立出战有功,外加一些不足外人道的原因封了王,其他的龙且、钟离昧、季布等人,何时有过封赏?!因此末将才会说项羽的仁是妇人之仁,虽说妇人之仁没有什么不妥,但作为一个王者,一定要做到赏罚分明!不然将士何以继续效力,军士何以继续拼命?!有此两个弱点,末将便敢断言,那项羽必败。” 众人听完韩信的见解,均是热血沸腾。仿佛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看到了对方失败的场景。 刘邦在韩信说完之后,立刻陷入了沉思。待到他想通其中道理之后,便沉声自语道:“若按你的说法,能做到任人唯贤和赏罚分明的话,当是能做天下之主。那依我看,只有子房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嘛。” 吕雉闻听刘邦的喃喃自语后,立刻微微皱起眉头。此刻的她是既无奈又气恼。虽然她不曾想过让刘邦真的君临天下,但见到他连一点自信与雄心壮志都没有,便着实有些不忿了。 韩信在听得刘邦的自语之后,立刻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轻声叹道:“大王,实不相瞒。末将与韩王私交颇深,而且我也认为他能做得了天下之主。只可惜韩王根本无心名利,若是硬要让他选的话,怕是他的几位王妃远远胜过那皇帝的宝座了。如今楚韩之争的根源,说白了就是在虞曦姑娘,若是虞曦已经回到韩王身边,怕是韩王早已将王位相托,然后带着娇妻远走天涯了。因此,末将认为大王您才是真正适合问鼎天下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王才会不断向您举荐人才,为的便是能帮您成就大业!” “你的意思是,子房想让我当皇帝?!”刘邦在听完韩信的话后,显得极为震惊。就连吕雉此时亦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就在众人皆对这番言论感到惊奇之时,她却想起了昔日张亮对自己的承诺,那份承诺恰恰正是要让刘邦当上皇帝。。。。。。 樊哙在惊讶过后,显得很是兴奋,未等刘邦回过神来他便急声说道:”大哥,我看韩信说的对。子房确实有意助您为帝。昔日我们把酒言欢之时,他不也是多次暗示或是提醒过您吗?!我看您不必多想了,再说现在的首要任务当是相助子房,至于子房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如等与他相见之后,再问个清楚便是了。” 刘邦一向觉得樊哙勇武过人,但却是一根筋。可今日的一番话却恰恰说到了他的心中。 “樊哙说的对,现在说什么皇帝全是废话,老子先要做的是助我的子房。韩信,既然你说你有办法,那老子便信你,明日我便命人筑台,然后登台拜将。老子要让你以元帅身份,助我东出!“ 韩信闻听刘邦要以隆重的仪式封自己为元帅,心中激动不已。而樊哙在得知刘邦的想法之后,便跟着开口说道:“韩信,大王要封你为元帅俺没意见,不过你东出援韩,第一个要用的必须是俺!你放心,只要是为了救助子房,痛击项羽,你的命令俺都服从,而且绝不说半个不字。” 樊哙的一番表白,让韩信亦是感慨万千。而与此同时,席间其他将领也都纷纷请缨,希望能够冲锋陷阵,建立功勋。 “樊将军果然对大王忠心不二,对韩王也是兄弟情深。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不客气了。我正有一计,需要将军帮助。” 听得韩信立刻便要用上自己,樊哙顿时高兴的靠了上去。可当对方向自己耳语了几句之后,他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 “韩信,韩元帅!俺没听错吧?这怎么可能?!那栈道是蜀中之人几十年修筑而成,如今被焚,根本无法让多人立足,你却要让军士进行修复,而且还要三个月内完成,否则军法从事,这简直是逼他们去死嘛!” 众人一听樊哙的抱怨,顿时都愣在了当场。而韩信听完樊哙之言,却始终笑而不语。 此时的樊哙一见韩信的神情,立刻想起了自己刚才的一番豪言。若是用一句话来相容他现在的处境,那便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 韩都之内,张亮已经接到了三秦之地大量调集兵力的消息。而与此同时,边境方向也发现了大量的楚军踪影。面对两面都有敌军的局势,朝臣已是有些慌乱,甚至有的人提出要与西楚重新割地议和。 “大王,楚军来势汹汹,而且三秦也有异样动作,种种迹象均是表明项羽想要对我韩国动兵啊。臣下建议不如派使赴楚,与那霸王重新商议议和吧。” 张亮听完朝臣的进言,未曾急于表态。而就在此时,身为大将军的王方却突然抱拳言道:“大王,末将认为不能议和。那项羽早有鲸吞我韩国之意,一味的议和服软只会让他更加有恃无恐,甚至轻视我们。昔日我们韩国打到了他西楚,逼的他们不得不签订了停战议和的协议。这样的协议他们尚且不去遵守,难道还指望他们遵守一份我们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协议吗?!” 王方的一番言论表明了主战的立场,而这也使得想要议和的朝臣均是有些焦急。待到王方讲完之后,他们便继续进言道:“大王,王将军的言论过于偏激。当日我们之所以能胜楚军,实因西楚军力过于分散。可今日闻得西楚匪患已除,而且对方又得了十五万魏军。这天下能与项羽相争之人怕是没有,臣等还是建议议和为上。实在不行,也可割地以示诚意。只要能够打消西楚用兵之心,我们便可继续积攒实力,以图后起。” 议和朝臣的言论听似有理,只可惜白元在听完之后,便立刻向着对方厉声问道:“诸位大人可真是我韩国的忠臣!不过你们似乎忘记一件事。项羽此来要的是整个韩国,而不是我们的一个城池或是一方土地。就算我们割地可以使他们退去,可我们却会损失国民和民心,到时你们打算如何后起?而且,我白元从未见过吃了肉便会老实的狼,你越是给它,它便越是索取,直到将你吃完为止!我想请问诸位大人,现在你们还觉得这议和可以保全我们的韩国吗?” 白元的斥问,使得议和朝臣均是心惊不已,但这并未让他们放弃。 “白将军所言有些言过其实,那项羽此次前来,怕就是来报当日入侵他楚国之仇的。为的,不过是一个面子而已。只要我们做足了姿态,给足了他项羽面子,而且向他表示出我们的忠心与诚意,对方自然就会退去。” 李文见对方依旧不肯放弃议和的主张,而且还扬言要表忠心和诚意,立时气的想要破口大骂。可未等他开口,军士却急入大殿报道:“大王,西楚遣使而来。说要面见大王。” 闻得西楚派了使者,众人皆是有些诧异。虽然他们已经得悉了对方开始调集兵力,但未曾想使者居然如此之快的便到达了。 张亮得知楚使已到,随及命人带他上殿。可当楚使入殿之后,却是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而且见到张亮丝毫没有参拜的意思。 王方与白元等人一见使者无礼,立刻想要上前教训对方,但恰在此时,张亮却率先开了口。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暂时忍住了怒气。 “楚使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楚使一见张亮问询自己的目的,立刻冷笑了几声。待到他环视了殿内诸人之后,便不屑的说道:“韩王,下官是奉霸王之命,前来请韩王公子到我楚国游学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有没有这个斤两 张子房巧用楚使宣战;淑王妃欲带幼子赴楚。 一听游学二字,张亮的第一反应是好像自己时代的留学一般。 可未等他搞清真正的意思,丞相李由已是高声对着楚使驳斥道:“荒谬!我韩王只有一名公子,而且尚不足周岁!你西楚居然要让他去游学?分明是想将长公子扣做质子!” 听完丞相的一番喝斥,张亮方才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此时,他已是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宰了对方!就连朝臣也已认定楚使必死无疑,而王方与白元更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就在主张议和的朝臣苦思如何能破解此危局之时,万没想到张亮居然强忍下了这口气。不仅如此,他还面不改色的对着楚使继续问道:“不知我丞相所说的是否是你楚国的意思?也不知你家霸王考没考虑过本王的孩子还离不开母亲?” 楚使一见张亮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详加细问,顿时以为对方怕了他楚国军力。在鄙视张亮的同时,放声笑道:“李丞相想怎么说都可以!反正这是我家霸王之意!若是怕公子离不开母亲,大可让王妃一同前往,反正我楚国不差这口粮食。可若是韩王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们西楚就自己来接公子好了!” 楚使的一番威胁,已经彻底激怒了朝中主战大臣,甚至连主张议和的朝臣也觉得对方有些过分。 望着依旧趾高气昂的楚使,张亮突然冷笑了起来。待到笑声过后,他便直接对着自己的朝臣言道:“诸位爱卿!本王蒙先王错爱,得以坐了这王位。说实话,本王带上王冠,穿上王袍,也不像人君,可有些事往往事与愿违。今日,他项羽已是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而我生平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有人打我妻儿的主意。本王相信,无论主战还是主和,诸位都是我韩国的忠臣,为的都是我韩国的社稷和百姓。不过,我想让诸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你们是本王,愿不愿意将自己未满周岁的幼子送去他西楚游那劳什子的学?!“ 武将闻听张亮的问话,顿时义愤填膺的喝道:“不能!臣等誓死保卫韩国!誓死保卫韩王!誓死保卫公子!” 主张议和的文臣此时亦是觉得实在是无法再退让,因为西楚的要求,确实已经是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大王,我等虽然主张议和。但绝不是要卖主求荣!虽然七国之时有过送王子为质的先例,但要求一个未满周岁的孩童做质,实在是闻所未闻。西楚如此咄咄逼人,分明就是想要与我韩国一战。既然如此,我等再无多言,是战是和,全凭大王决断,若是大王决心一战,臣等虽上不得阵,但愿意倾尽全力,志愿我韩军!” 文臣的一番表白,丝毫不逊武将。此时韩宫内的朝臣已是团结一心了。望着同仇敌忾的同僚,丞相李由十分的激动。 张亮在见到主和朝臣亦是赞同一战之后,立刻沉声对着楚使言道:“楚使,本王不打你,也不杀你!本王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替你家霸王来提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提议,我韩国朝臣也不会团结一心。现在,我请你滚回你的西楚,顺便告诉项羽,老子先后在咸阳、韩都、西楚、边关都打败过你们,这一次也一样。还有,告诉范增,不必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激怒我。想开战也不必送上一条人命,更何况老子嫌杀了你脏地!“ 楚使闻听张亮之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到韩国所有大臣均是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他便赶紧逃出了大殿,而先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望着楚使狼狈的身影,朝臣皆是笑作一团。张亮待到众人笑声停止之后,随即起身高声言道:“诸位!树欲静而风不止;韩欲和而楚不宁!既然他项羽想要来试试我韩国兵马的厉害,那本王岂能让他失望?!本王心意已决,誓与西楚决一死战。在此,我恳求诸位,同心协力,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们文武一心,定能让那项羽知道我们的厉害。而且,我要用此战告诉各路诸侯,犯我韩土者,虽远必诛!” 听到张亮已经决意一战,众人皆是斗志昂扬。就连原先主张议和的文臣,此时也是心向韩王。 一番动员与商议之后,张亮便先行命令查探楚军的动向。而王方和白元等人,则是负责抓紧调遣和安排军士,以便随时能够迎击敌军。至于粮食供给和兵员兵器的补充问题,则是交由丞相带领众多文臣办理。 众人在清楚了自己的任务与职责之后,随及退下加紧办理。张允在看到众人皆已离去,便立刻来到张亮身旁,随后不解的问道:“大王,小的实在不明白。为何刚才文臣主和之时,您没有表明立场。而那楚使态度蛮横无理之时,您也没有制裁对方。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那楚使实在是欺人太甚。今日,即便是真的宰了他,相信旁人也不会埋怨您的。” 闻听张允的诸多不解,张亮立刻笑了起来。而在笑完之后,他便缓缓的对着张允解释道:“允啊!要我宣布对战项羽很简单。可如此一来,我韩国必定文武失和。而且一旦逼着那些想要议和的大臣同意开战,他们也只会消极怠工。这样不仅会使得后援与供给出现问题,而且还会让我国内出现隐患的。像这种傻事我是不会干的,所以我才利用了一下楚使,让我韩国文武一心。只有这样,老子才能毫无顾忌的去揍他西楚丫的!至于那楚使,他不过是范增送来的鬼罢了。此人若是稍有心智,便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虽说他只是传话之人,可他的举动却无疑暴露了他是个傻瓜。范增之所以会派这种人来,盼的便是我一怒之下宰了他,从而让项羽的出兵更加名正言顺,这种臭不要脸的计谋要是让他得逞了,我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得知其中原由之后,张允恍然大悟。不仅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更加佩服张亮借楚使让朝臣同心的手段。 看到张允已经明白,张亮便急令他去询问天羽的训练状况。因为此刻任何的战力,他都要巧妙地利用。不然对付楚军便会十分的艰难了。 张允离开之后,张亮便返回后宫。可当他刚刚回到淑儿寝宫,却发现自己的五位娇妻连同义妹月儿一同围坐在一起,而且神情显得十分难过,甚至在几人的脸上,看到刚刚哭过的痕迹。 “怎么了这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为何都愁眉不展啊?!” 众女一见张亮回来,便赶忙一同起身相迎。而淑儿在张亮坐定之后,却突然开口言道:“老公,若是真的不行,就让我和念成去楚国吧。好歹也能为韩国争取一些时间。等到我们实力在强大一些,你在接回我们便是。” 闻听淑儿自愿带念成去西楚做人质,张亮顿时明白她们已经知道了西楚派使之事。 可就在张亮想要打消淑儿的想法之时,吕芝和晴敏已是忍不住了。 “不行姐姐,你和成儿若是去了西楚,无疑是羊入虎口。而且就算你去了西楚,那项羽和范增也是决不会轻易罢休的。” “是啊姐姐,芝姐说的没错,你还不了解范增的为人。此计定然是他想出来。一旦你与成儿做了人质,那他和项羽便更加有恃无恐,而且还可以用你们威胁夫君。到时莫说是争取时间了,只怕是在加速他们攻打韩国的步伐。” 听到二人均是劝解韩淑不要做傻事,李婉也随及急道:“淑姐姐,你和念成皆是大王的心头肉,若是让你们去了西楚,岂不是要生生要了大王的命?!你千万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 众人皆是在劝说韩淑不要鲁莽,可唯独阿穆尔却始终一言不发。月儿见到自己的这位王嫂和王兄均是没有言语,便急忙对着他们焦急的问道:“王兄,阿穆尔嫂嫂,为何你们都不说话?!难道你们二人都同意淑王妃和成儿做人质吗?!” 张亮听到月儿略带怨恼的责问之后,立刻笑了起来。而阿穆尔一见张亮微笑,则随及缓缓的回道:“傻妹子,何需我们多言。你王兄是打死也不会同意淑姐姐和念成去的!再说,此事不过是他西楚想要为发兵找一个借口而已,我们又何必要去当真呢。” 淑儿等人听到阿穆尔之言,均是怔在当场。待到吕芝回过神来之后,便好奇的对着阿穆尔追问道:“阿穆尔妹妹,为何你会认为这是西楚为发兵找一个借口啊?” 阿穆尔一见众人不明就里,索性直接盯着张亮,像是要让他解答一样。 众人见得阿穆尔望向张亮,便立刻把目光一同投向了他的身上。而张亮一见自己成了焦点,只得开口为他们解道:“我的傻心肝儿,人说一孕傻三年,你可真算得上是典范了。那西楚若是要了人质便不动兵,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军士调集到边境。总不至于是用来危吓的吧。再者,那范增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又怎会给我时间继续发展壮大?!因此,他们所谓的要人质之举,不过是想激怒我,让我宰了那使者,从而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发兵罢了!不过他们聪明,我也不笨,虽然不杀那使者也阻挡不了楚军压境,但我绝不能让他们既当****,又立牌坊!想动我的老婆和孩子,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斤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奇袭 张子房修书搬请救兵;楚项羽安居巧对制衡。 了解了楚使此来的真正目的,吕芝等人皆是气愤不已。同时,她们也对阿穆尔与张亮的心智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不到我跟了范增这么多年,居然不及阿穆尔妹妹看他看的透彻。看来今夜要让夫君“奖赏”一下你,也好让你以后多多破解对方的诡计。“ 闻得晴敏夸赞的同时还不忘取笑自己,阿穆尔顿时羞涩了起来。待到她稍稍恢复了心神之后,便急忙回击道:“晴敏姐姐你不是看不透,我看是应了大王那句话,一孕傻三年罢了。若真要给”奖赏“,自然是要给你和芝姐姐,还有婉儿妹妹。因为你们都关心淑姐姐和成儿,理应被大王疼惜。” 阿穆尔的一句疼惜,立时便让芝儿三人面如桃红。而恰恰是这一番言笑,也使得方才那压抑的气氛欢快了起来。 虽然质子之事已经不再困扰众人,但楚军的压境却依旧是众女心中的阴霾。一想到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淑儿等人便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夫君,楚国压境,我们尚且可以与他们一战。可我听闻三秦亦在暗中调动兵马。万一他们趁势偷袭我们,到时我韩国便会腹背受敌。不知你是否已有对策?” 张亮见到芝儿担心的是三秦,随及信心满满的回道:“放心吧,宝贝儿。我已经派人去你姐夫那里了。算起日子理应是快要到了。只要汉王和韩信一看到我让张允写的信,肯定会即可出兵。到时该担心和头疼的人便是项羽和范增了。” 见到张亮信心十足的样子,芝儿当下便放下了心中大石。不仅因为她相信自己夫君的能力,更因为她坚信自己的姐夫一定会出兵援助的。 ------------ 楚使在逃出韩国以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楚军的大营。当他见到项羽和范增之后,便赶忙跪地陈禀:“霸王、军师,那韩王不但不听从霸王的命令,居然还敢出言侮辱霸王。小人未能完成任务,请霸王和军师责罚。” 范增一见对方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立刻露出笑容。项羽一见范增不怒反笑,立刻示意使者先行退下。待到使者离开之后,他便急忙对这范增问道:“亚父,那张子房不肯遣子为质,而且还口出狂言。您为何还要笑呢?” 闻听项羽问及自己的行为,范增立即回道:“羽儿啊,你以为亚父真的想让他张子房将儿子与爱妻送来为质吗?!那不过是我的谋虑罢了。他张子房向来视自己的爱妻比命还重要,又怎会轻易送她们来我楚国呢?!我之所以派使前去,其实是为了激怒于他。若是他因此杀了使节,我们便可给他扣上一个斩杀楚使的罪名,从而名正言顺的发兵。可如今看来,这计谋已经被张子房所识破了。而我之所以会笑,完全是因为等待许久的决战终于来了,一想到能够解决他张子房,我便感到由衷的喜悦。只要此次能够除了他,那天下便再无可以威胁你的人了。“ 得知使者是范增故意派去送死的,项羽很是惊讶。可当范增言及要寻找一个出兵的理由之时,他却显得十分不屑。似乎对于名正言顺出兵一事,丝毫没有兴趣。 “亚父,您莫怪羽儿无礼。在我看来,您这是多此一举。以今日我楚国的地位与实力,攻打他一个韩国还需要什么借口吗?就算我无故出兵,诸侯又有和人敢言?何人敢助?!” 看到项羽霸气十足的模样,范增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很希望自己的羽儿能够有这份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但他总感觉项羽有些过于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负了。 “羽儿啊,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局势吗?如今能与我西楚并肩作战的诸侯,已是寥寥可数。他们要么是在观望,要么与我们有嫌隙,甚至有的是在等待我们露出破绽。就拿那英布来说吧,我已经派人命他出兵为应,可他却推说九江之地有江匪横行。可根据我的情报,他九江根本没有什么江匪,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再说三秦,他们虽然听命于我们,而且已经开始集结兵力,但我终究不愿让他们介入,毕竟蜀中的刘邦,也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此人不得不防啊!” 项羽听完范增的分析,依旧显得毫不在乎。而当他听到刘邦是心头大患之时,更是表现的极为不屑。 “亚父,您确实多虑了。就我楚国现在的兵力,单独对付他张子房,已是绰绰有余。此战,我本就不想让其他人介入。我就是要告诉虞曦,我才是真正的王者,也是唯一能够配得上她的人。至于您说那刘邦是我们心头大患,羽儿实不敢苟同。此人贪财好色,而且文韬武略皆是无一可行。当日他前往蜀中之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逃命。而他入蜀之后,更是烧毁栈道以求自保。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与我相提并论。而且就算他真的有什么远大志向或是擎天之能,想要出蜀,只怕他早已变成了坟茔之中的枯骨了。” 项羽的话,范增无法反驳。虽然他也知道刘邦焚毁栈道便无法出兵,但他对于此事却总是难以放心。若是硬要说为何会忌惮刘邦的话,那便只能说是一个智者的直觉了。 ”好吧,既然你决意以己之力独战那张子房,老夫也无话可说了。不过,你一定要等到龙且的五万军士与粮草到达之后,方可用兵。一来,加上那五万军士,我们便有四十万大军,就算他韩国有什么新军力量,或是守城利器,都是难以抵挡我们的。二来,打仗打的是辎重粮草。说白了,供给才是重中之重。你带兵多年,而且颇有军略,相信此事不用我多言。“ 范增此番的叮嘱,项羽却是完全的听了进去。待到对方说完之后,他便随及笑道:“亚父放心,我早已做好的安排。如今韩国的边境已有我三十万大军驻守,另有五万一直在大军后方机动策应,同时负责接应运粮部队。现在只待龙且将那五万军士和粮草送到,我们便可大举进攻韩国了。” 闻得项羽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范增方才稍稍安心。可就在他二人商议进攻细节之时,一名军士却突然在帐外喊道:“大王、军师。小的有关于诸侯战事禀报!” 听得诸侯得战事,项羽和范增旋即一愣。因为他们出兵之前,诸侯之间还未曾听闻发生摩擦战事,甚至连任何迹象与征兆都不曾发现。可如今他们大军刚到韩国边境,居然就爆发了战争。这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为了了解其中的细节,项羽便急令军士入内。而那军士入帐之后,便急忙对这项羽叩拜道:”启禀大王、军师。南皮陈余趁常山王张耳恢复国力之际,突然发动了袭击。而且据报,陈余的军士之中似乎还有代王的兵马。如今常山王正在苦苦支撑,而且已经派人四处求援,相信不久便会有人前来大王您的大军之中了。“ 得知陈余攻打张耳,项羽和范增均未表现出什么惊讶之情。因为他们早就知道陈余不甘屈于人下,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有动作的。而他们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代王赵歇居然也参与了其中。 短暂的思索过后,项羽便令军士下去休息了。而当军士离开大帐的一瞬间,他便赶紧对着范增问道:“亚父,那陈余勾结赵歇讨伐张耳,看来是早有预谋。本来我是有心要帮一帮他张耳的,可如今我们正在向韩国用兵,实在无法分兵助他。估计不久之后,他的求援使者可能随时到此,一旦对方到了,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闻听项羽不想就此事浪费兵力,范增便立刻放声笑道:“此事有何难,羽儿你只需应承那使者便是。对方得了你的应诺,就会急着回去复命,到时那张耳必定奋力一搏。既然已是无法救援,不如给他们一点希望,让他们更加奋勇的杀敌,正好日后有助于我们消灭那陈余。” 听完范增的建议,项羽觉得甚为有理。可就在他下定决心再利用一下张耳之时,却又有军士在帐外请求拜见。 唤入了军士之后,项羽便询问了对方的来意。而那军士一见项羽,便急忙跪地禀道:“大王,军士。三齐与我西楚东北边境之处集结了五万军士,看他们的动向,似乎有向我们用兵之嫌。” 范增闻得三齐有异动,顿时眉心紧缩。可项羽听完对方的汇报,却显得极为平静。 “那三齐早就有了异心,只是本王一直未曾腾出手来收拾他们。此次出兵伐韩,本王也料到他们会趁势作乱,因此早已让钟离昧率十万大军,埋伏在边境之处。只要他们敢来,本王便借此机会灭了他三齐!” 得知项羽已经做出了明智而又妥善的安排,范增很是高兴。但对于接二连三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却渐渐开始有了一点头绪。 “看来张子房也算是下足了功夫了啊,居然能够想到利用其他诸侯来制衡我们。这种掣肘的方式,也亏他想的出来!” 项羽在闻听范增的自语之后,立刻好奇的问道:“亚父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韩国在背后唆使搞鬼?” 范增见项羽已经明白了其中玄机,随及点头以示回应。跟着便对着帐外唤道:“周易?你可在帐外?” 闻听范增召唤,周易立刻入帐进行了参拜,待到他起身之后,范增立刻追问道:“交代你所办之事,是否已经妥当?” 周易一听范增相问,赶忙躬身回道:“军师放心,小的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对韩国发动奇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楚霸王笑讽明修栈道;蜀韩信计出暗度陈仓! 闻得范增与周易的对话,似是要做什么大事,这让项羽感到十分惊奇。 “亚父,您到底命令周易做了什么?适才您不是还劝说我不要急于出兵吗?为何现在你二人又会说起突袭之事?究竟您是怎么回事?” 范增见项羽想要知道自己的计划,随及先行吩咐周易退下。跟着便低声回道:“羽儿啊,你只管用心调兵遣将。剩下的琐碎之事,亚父我自然会帮你做完。刚才我已说过,打仗打的是粮草和辎重。虽然我们兵强马壮,但毕竟是进攻韩国,那张子房一定会借地势城池之险顽强阻击。我已命周易安排了近百名死士潜入韩国,同时命他们寻找韩军的粮草囤积之处。只要将他们的粮草焚毁,那整个韩国势必大乱,我军的进攻也会势如破竹。此战,你要立威中原,一定要让所有诸侯知道,你才是天下的雄主。“ 得知范增是打算突袭韩军粮草,项羽方才释然。这战争本就讲的是兵不厌诈,出奇制胜,因此他对于范增的谋略十分赞赏,同时也十分感激对方如此为自己着想。 “亚父,您的计划虽好。但那张子房一向诡计多端,只怕想要摸清他大军粮草所在之地并非易事,而且就算查到,想要焚毁,恐怕也是难上加难啊!” 见项羽担心自己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范增立刻摆手笑道:“你就放心吧,其实早在我们派陈平和钟离昧庆贺他张子房登位之时,我便已经命周易开始执行此计划了。如今埋伏在韩都城内的死士已算是韩国的国民,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们。而且我还命他们时常与韩军军士多多走动,从而探取一些情报。为的便是今日能够让他们派上用场。这一次,我一定在我大军集结完毕之前,先让他韩军的士气跌到低谷,然后,彻底消灭他张子房!” 闻听范增是一早便为此计做了准备,项羽顿生敬佩之情。而范增此刻却是出奇的冷静,似乎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就在二人还在谈论突袭之事时,军士报之有三秦的信使到来。项羽与范增一听是三秦所的信使,便赶忙将对方传入了帐中。 待到信使一入大帐,便赶忙向着项羽及范增行礼。而范增未等对方起身,便抢在项羽前面,焦急的问道:“你此来可是带来关于蜀中的消息?!“ 信使听得范增相问,赶忙应声回道:“禀告霸王、军师,小人确是奉雍王之命,带来关于蜀中的消息。就在半月之前,我军发现蜀中刘邦开始命军士重新修筑栈道,似乎有出蜀之意。后经多方打探,方知刘邦拜了一名叫韩信的人为元帅。而此人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汉军开始重新修葺蜀中栈道,而且只给军士三个月的时间,并且扬言若是不能完成,便将所有负责修筑的军士一律治罪。” 听完信使的情报,项羽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而那笑声之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刘邦居然拜一个胯夫为帅,更为可笑的是他们居然异想天开,想要在三个月内修好栈道?那栈道乃是蜀中之人用尽数十年时光修筑而成,莫说三个月,只怕三十年内能够修好已是不易了!” 范增见项羽十分轻视对方,赶忙出声劝道:“羽儿,不可轻敌啊!那韩信并非无谋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这其中必然有诈,还应小心为妙啊!” 项羽闻范增依旧忧心刘邦和韩信,当即便笑言道:“亚父,您真的多虑了。我承认那韩信有些过人之处,但还入不得本王之眼。那刘邦虽说在蜀中得以休养生息,可实力应该没有强到能与我们一战的地步。依我之见,他们之所以如此急于出蜀,必定是得知了三秦调集兵马之事,想要援助韩国。只可惜他们现在就如同是瓮中之鳖,想要让大军出蜀,只怕比登天还难。” 面对项羽的一番言语,范增无法反驳。但他仍旧不放心蜀中,同时也担心三秦会轻敌。随及转向报信军士吩咐道:“你一路辛苦,但现在无法让你多做休整。我要你即可返回雍王章邯之处,告诉他,一定要堤防刘邦与韩信,切不可大意!” 听到范增的命令之后,报信军士赶忙回复道:“军师放心,雍王在得知汉军动向之后,并未轻视对方。虽然如今三秦大半兵力已经集于塞王之处,但雍王已经下令让封地内的剩余军士纷纷向着出蜀的通路集结。此刻,怕是都已驻守在那里了。“ 得知章邯已经做出了反应,范增方才稍稍安心一些。但此刻的他仍旧不能完全放心,至于原因,就连他自己也是无法说清。。。。。。 --------- 蜀中军士修筑栈道已有近一个月了。而工程量甚至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完成。望着整日辛苦劳作与担心被军法从事的士兵,樊哙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就在樊哙为这不可能完成的命令头痛之时,夏侯婴却突然驾马疾驰而来。而未等樊哙询问对方来意,却只见夏侯婴气势汹汹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樊哙!你知不知道?!又有几名军士受不了这繁重的工作逃走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这栈道没有修好,我汉军已经没了军士了!” 听到对方近乎咆哮的喝斥,樊哙的怒火也顿时被点燃。此时,他将压抑在胸中的怨气全部化作了气力,跟着便大声对着夏侯婴吼道:“你冲老子嚷嚷个屁!!命令不是我下的!汉王也没有发话,老子还想骂人呢!你若是有怨气就去找那韩大元帅,再不行就去找汉王。别上这来冲老子发邪火!” 见到樊哙比自己还要愤怒,夏侯婴立时楞在了当场。待到他回过神来之后,便立刻上前抓住对方的衣领,随后厉声喝道:“娘的,你不让老子冲你喊,那你凭啥喊老子?!既然你也是一肚子的火气,那索性咱俩动动手。谁他娘输了,就上汉王那说说此事!” 行伍出身之人向来直爽,有的时候发泄的途径就是动手打上一架。闻得对方居然想要和自己动手,樊哙此时却突然乐了。 “好!动就动,怕你就不是人养的!来!” 二人的一番言语相争,瞬间就要变成一场私斗。而看着两名将军剑拔弩张的军士,则是纷纷退到了一旁,因为谁也不想被牵连其中,挨上这二人任何一个的拳头,只怕都要养伤一个月的。。。。。。 眼看樊哙与夏侯婴已经开始互相较力,刘邦与韩信却突在此时出现。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兼爱将居然动起了手,立邦急忙出声喝阻道:“反了?你们俩要干什么?!都给老子住手!” 闻听刘邦的一声喝斥,樊哙与夏侯婴急忙抽身立到了一旁。虽然二人因刘邦而停止了纷争,但因未能将怨气发泄,所以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 “栈道修了这么一点,你们两个将军却在此动手斗殴!丢人尚且不论,耽误了修筑工期你们如何负责?枉你们口口声声要去帮子房,真要是有气力,就给老子赶紧修栈道,然后出去打项羽!打三秦!” 听到刘邦的一番斥责,樊哙显得很不服气。待到对方说完之后,他立刻低声自语道:“打个毛项羽啊!要是等到栈道修好了,怕是我们都老死了,到时候直接去阴间打吧。” 夏侯婴在闻听樊哙的抱怨之后,也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别说三秦了,三个三秦的士兵也没见到。不但没打到对方,自己的军士倒是跑了不少。” 刘邦本想让他二人同心协力继续完成工作,未曾想对方确实同心协力了,但不是为了完成工作,而是一起来堵他的话。 此时的刘邦已是火冒三丈,他决定抛弃所谓的王的威仪,痛痛快快破口大骂二人一顿,因为他的心里也很郁闷。 可未等刘邦张嘴,随他一同前来的韩信却已经上前进行劝解。 “大王,这修复栈道确实是分苦差,两位将军心中有怨气也可以理解。还请大王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刘邦一见韩信开口,便只得强忍怒火。可夏侯婴看到始作俑者进行劝解,却显得并不领情,斜视了对方片刻之后,便语带讽刺的言道:“不劳韩元帅为末将求情了,反正工程完不成要受军法处置,还不如现在便让大王骂死好了。” 樊哙见夏侯婴在刘邦面前仍旧不依不饶,顿时急得向对方打起了眼色。而刘邦听到夏侯婴的怨言,已经压住的火气又再度爆发了。 “夏侯婴,老子既然拜了韩信为元帅,你就要听他的!莫说是修栈道,就是让你们把山挖空了也要干!你若不想去救子房,趁早滚蛋。老子不留你!” 刘邦的一番痛骂,让夏侯婴彻底没了言语。其实他也是想早日去帮助张亮,故而才有些焦急。 看到众人对自己均是有怨气,韩信很是无奈。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便只得蜻蜓点水的向着众人解释道:“大王、二位将军,我韩信深受韩王之恩,我也想尽早去助他,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因为我还有一事未曾想通,倘若此刻便贸然出去,我们不但救不了韩王,反而会祸及自身,到时难道要让韩王再挂心我们?或是来救助我们不成?!” 众人闻得韩信之言,均是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让他想不通,甚至影响到了出蜀大计。 就在刘邦等人打算询问之时,却忽听得萧何的声音,等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对方兴奋向着他们方向跑来,同时高声喊着:“大王,韩元帅!韩王派人送来了信函!” 闻听张亮送来了信函,众人赶忙迎了上去。待到刘邦看过信中内容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樊哙等人一见他的神情,立时有些好奇的问道:“大王,子房在信里说什么了?!是不是来求救的?韩都危险吗?项羽动兵了吗?!” 面对众人的询问,刘邦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而他的这番举动,已让众人彻底懵圈了。 片刻之后,刘邦下意识的将信函递给了韩信,跟着便自言自语道:“子房到底什么意思啊?一封信就四个字,谁能看明白啊?!“ 萧何等人闻得刘邦的自语,皆是觉得怪异。可就在此时,韩信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急忙对着刘邦拱手言道:“大王,现在万事具备了,我们可以出蜀了!” 惊闻可以出蜀了,刘邦顿时楞在了当场。而樊哙闻听韩信之言,则是疑惑的问道:“韩元帅,你不是说还有事情没想通吗?而且还说想不通出去会很危险,怎么现在又要出蜀了?!” 韩信在听完樊哙的问话之后,随及笑道:“那是因为我想不通的事情,已经被韩王想通了!他真不愧是”大良先师“!居然连这种方法也想的出来,看来我终究还是逊了一筹啊。” 听到韩信的一番感慨与夸赞,刘邦四人都是一脸的呆滞。可此刻他们来不及深究,因为出蜀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既然韩元帅你说可以出蜀,那不知有何良策?总不会还要我们继续修复栈道吧?!如今已经有数十名军士逃走,再这么下去,人都跑光了!” 夏侯婴此时依旧话中带刺,可他却是真心希望对方能够有办法让大家出蜀。而韩信在听到对方那如同问责一般的话语后,却显得并不在意。而且脸上还依旧挂着笑容。 “军士逃走一事是我故意安排的。那几十名士兵,我早已暗中吩咐他们逃往章邯之处。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我们真的要从栈道出蜀。此事未曾告知夏侯将军与樊将军,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得知一切是韩信故意为之,樊哙顿时有些恼怒。可见到对方态度极为诚恳,便只得强压住了怒火。随后沉声问道:“既然是元帅刻意安排,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能否告知我们,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离开这蜀中?” “很简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风雨飘摇下废丘 汉出蜀韩信巧振军心;论战事定计水淹废丘! 汉军的少量军士,依然在坚持修筑栈道。但此时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继续迷惑章邯的手段。 韩信与樊哙等诸多的武将们,已经将所有的部队整合完毕。而萧何等文臣则是准备好了粮草与器械。 “将士们,或许你们之中已经有人一早便知道我们要出蜀的消息。同样也有人在疑惑着我们为什么要出蜀!本帅必须承认,这蜀中远离战火,物产丰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但我也必须告诉你们,这一切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破坏掉。无论是你们的生活,还是你们的家园,终有一日会被人占据、焚烧,甚至家人遭到奴役与杀害!相信你们已经知道,关中三秦正在聚集兵力准备攻击韩国,而韩国现在是唯一在中原之地依旧敢于抗拒项羽之人。项羽早就有鲸吞天下之心,这蜀中的富饶与安乐,也迟早会被他所知,到时候,你们觉得他还会继续放任我们逍遥的在此地生活吗?!今日,若是韩国被灭,他日西楚的铁蹄就会踏进我们的领地。本帅没有什么大道理要告知诸位,我只讲一点,若是想要保护我们的家园,保护我们的家人,我们就必须出蜀!必须要先发制人!打败那些窥视我们安宁生活之人,让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伤害到我们的亲人!!“ 战前的动员总是十分平常,却又必不可少的。可韩信的这番言语却十分的特别。原本动员是要鼓舞军士斗志,让他们勇于作战,但这一次的汉军们,却是有了一种危亡的意识。 刘邦在听完韩信对军士们讲的话后,总感到有些欺骗性质。可就他在略觉不妥之时,军士们却一同高声喊道:“出蜀!出蜀!” 望着士气高昂而又意志坚定的军士,将领们均是十分兴奋。待到韩信下令出征之后,汉军便开始向着既定的路线进发了。 当看到自己的军士开始向着陈仓出发之后,刘邦连忙将韩信拉到了一旁,跟着便低声说道:“韩信,你这誓师动员很有效果,不过你的话语似乎有些。。。。。。” 闻听刘邦之言,韩信立刻笑着为他补充道:“大王是说末将有点欺骗军士的意思是吗?” 刘邦一见对方知道自己的话意,随及点头以示确认。而韩信一见刘邦真的有这种想法,立刻摇头回道:“大王,您误会了。末将没有欺骗军士。请大王您细想,若是无韩王之事,相信您依旧还想待在这蜀中。我们现在看似十分安全,可如果项羽和范增知道了那陈仓小道之事,您猜他们还会不会继续让我们安详度日?!” 听得韩信的反问,刘邦顿时转醒。可在明白了之后,他又略带怨恼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此中厉害,为何不一早告知本王?害得本王还整日觉得蜀中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刘邦的一番怨言,并未引起韩信的不安。对方只在一声轻叹之后,便缓缓的回道:“大王,并非末将不愿告诉您。只是早些告诉您的话,根本没有意义。一来,陈仓古道暂时安全,所以末将不愿让您分心,而且也害怕过早言明会泄露了军情。二来,我军以前尚未准备妥当,即便说了,也无法出征。这韩楚之间必有一战,所以末将等待的便是韩王给予的契机。只要这契机一到,说与不说,我们还不都是要出军。” 韩信言罢之后,刘邦顿时没了言语。细想了对方的解释,他也认为极有道理。但转瞬之后,他又重新提出了疑问,而这一次,是关于张亮送来的信函一事。 “好吧!本王也认为你说的有理,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本王,为何你看了子房的信之后,便立刻决定了出蜀?难道那封信是你和子房之间打的哑谜?你今日若不说明白,老子就不放你走!” 闻听刘邦问及此事,韩信立时苦笑了起来。而他苦笑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想到刘邦的好奇心如此之重,而且还有一颗顽童的心。 万般无奈之下,韩信只得选择将实情告知。而此时,樊哙和夏侯婴也已经靠了上来。 “大王,实不相瞒。末将之所以不愿尽早出蜀,除了想要造成我们非栈道不出的假象,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章邯。一旦我们出蜀之后,以出其不意的奇兵定能让对方大败。但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踪也彻底的暴露了。而章邯是个名将,我料他第一时间便会退守废丘,然后仰仗那里城高粮足的特点来消耗我们,同时等待援军。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击败章邯,那便会慢慢成为三秦围剿的牺牲品。所以,末将一直在考虑的便是如何能够击败退守到废丘的章邯。因为只有击败了他,三秦才会大乱,而驻守在司马欣处的军士,也会士气低落的。” 刘邦等人听完韩信的解释,均是瞪大双眼惊讶的望着他。他们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个领兵的奇才,但却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已将战局放眼到了如此深远的地步。 惊叹之余,更多的是佩服!而佩服过后,樊哙又有了疑问。 “韩元帅,废丘城坚粮足,确实易守难攻。而且也是我们东出必经之路。你曾言子房为你想出了办法。难道他也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吗?” 韩信听到樊哙的问话,立刻点头以作回答。而刘邦在听完樊哙之言后,随及想起了张亮信中的内容。一番细细的品味之后,他方才有了一点头绪。 “韩信,子房信中所说的那四个字,莫非就是告知我们击败章邯之法?你也是因为看懂了此信内容,方才依然决定出兵的??” 看到刘邦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韩信立刻对着他笑道:“大王您所料不差,确实如此。这破敌之法让末将绞尽脑汁,可实未想到居然是千里之外的韩王给了末将提示。” 樊哙和夏侯婴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信中内容,所以听到刘邦和韩信的对话,均是感觉像在打哑谜。本来二人性子就比较急,此刻更是难以再忍受下去了。 “韩元帅,俺樊哙脑子笨,性子直。你能不能告诉俺,到底子房出了啥主意?而且还是你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的?” 闻听对方想要知道破敌之策,韩信顿时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他不是信不过对方,而是担心过早挑明会泄露军情。 见韩信居然沉默不语,夏侯婴已是有些急火攻心。可就在他打算出声一同询问之时,韩信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樊将军、夏侯将军。其实我并不想这么早便透露破敌之策,不过先前我未与二位知会,便擅自安排了你们军士逃亡一事终是有愧两位将军,所以今日我便告诉你们吧,不过请二位务必严守此秘密,然后依照我的安排行事。” 听到对方愿意告知详情,樊哙与夏侯婴均是十分的激动。而对于韩信让他们严守秘密一事,更是赶忙立誓,以表决心。 望着二人均是愿意服从自己的安排,韩信便装作为难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便低声对着他们言道:“等到章邯退到废丘之时,我想请两位将军火速占领城池上方的水道与河口。同时在见到白天满是飞虫,夕阳红似鲜血,夜晚月有双影这些景象之时,便赶紧开始让军士用装满砂石的袋子,封堵水道和河口。” 听完韩信的安排,二人仍旧没有明白到底如何攻破废丘。可未等二人发问,韩信便继续接道:“每年这个时节,关中都会有雨,而且还会是连日暴雨。而我所说的这些景象,正是暴雨要来的征兆。连日暴雨必使水位上涨,待到水势无法控制之时,我们便放开堵口,引水直灌废丘!如此一来,不管它城有多坚,粮有多足,都难逃城破兵败的命运。这便是韩王送来的计谋-----水淹废丘!!” 韩信说完之后,樊哙与夏侯婴已是楞在了当场。此时的他们实在无法理解,究竟张亮是如何想出这等办法。同时也对韩信精通天时的本领,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俺生平没服过谁,子房不必多说,从他当日大婚前夜抢了秦国的供金开始,俺就知道他不是凡人。可今日,俺还要对你韩元帅写一个服字。你不但能明白子房的意思,还对天时如此了解,这元帅一职,你是当之无愧!从今往后,军中谁不服你,俺第一个替你出头!” 樊哙的一番言语,让刘邦很是满意。他最担心的便是将领之间不能同心协力,但如今,这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夏侯婴在了解了韩信的本事之后,心中亦是十分敬佩。虽然他此时嘴上没有言语,但却向着对方行了大礼,其用意不言而喻,表明了日后会听从对方的军令的决心。 一段简单的解释,让韩信真正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与赏识,同时也稳固了他汉军元帅的位置。看着已经开始信任并且依赖他的汉军将领,韩信再次感慨的望向韩国方向。同时笑着低声自语道:“白昼青虫飞满天,日落西山红似血;夜来月外仍有月月,风雨飘摇下废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藏粮于民 小人屠发现军中端倪;刘夫子入宫详述童情。 韩国的军士早已是各个摩拳擦掌,对于即将可能爆发的战事,他们似乎没有畏惧和恐慌。 王方的常规军,此时已经拥有近二十万的人马了。就连张亮也不明白,为何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军士的数目会暴涨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多! 白元依旧牢牢掌控着五万新军。而现在的这支韩国新生力量,经过了边关和魏国的几次战役,不但经验丰富了许多,而且士气近乎于完美。 养天羽已是按照张亮的设想,成功的组建起了“陨乌”部队。其编制只有区区千人,但却直接听命于张亮,就连天羽的军衔,也被越级提为将军。封闭的训练,加上天羽特殊的教导与培养,虽然此刻的这支阻击部队还略显稚嫩,而且经验也不是很丰富,但他们的箭术却是各个出类拔萃的。 优秀的军士配以优秀的指挥官。韩军的战力虽然不及西楚的项羽,但在各路诸侯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张允手中的三万禁卫军。 “你们四个他娘的都成精了。尤其是王方,老子一直以为你手中只有十余万兵马,现在大战在即,你她娘终于露实底了,居然足足翻了一倍。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拥兵自重,擅自增军,意图谋反吗?!” 听到张亮暗褒明贬的假斥,王方轻声笑道:“大王,小得这可是完全按照当年打游击时候的战术,能招就招,能发展就发展。而且还要善于隐藏,若不是如此,怎能打别人一个出其不意。再者,您才不会和其他那些诸侯王一样呢,我们几个都是您一手带出来的,莫说是谋反了,就是您现在让我们去死,小的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方的一番自白,说的很是洒脱,而张允和天羽二人,亦是表示自己也是这般想法。望着这些自己亲手培养的将领们,此刻的张亮实在是五味杂陈。对于这几人,他从未怀疑,而且这种私自隐藏有生力量的作法,他也是比较赞成的。这不仅可以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更可以在出征之前,提升整个国家的士气。但是所有的这些必须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将领的忠诚与能力! “行啊,你擅自增兵有罪,可你提振出征士气有功。如今功过相抵。不过你先别得意,不是人多就好,老子还要看你这二十万大军究竟是豆腐渣,还是金刚盾。” 闻听张亮问及自己部队的能力,王方只是笑而不答。而张允在听完张亮的言语之后,立刻抢声言道:“大王,您放心吧。王方每次更换训练所需的器械和装备时,我都看过,那盾牌和铠甲几乎都是破烂不堪,那用来练习刺杀格斗的木棍和木剑,也是磨得足足缩了一圈。要是这样练出来的兵还是豆腐渣,那诸侯得兵马基本可算是豆汁了。” 听得张允的一番陈述,分明就是早已知道对方偷偷增兵一事。此时的张亮除了惊讶,更是有些苦笑不得。 “小王八蛋,原来你早就知道此事,居然还敢替王方瞒着?!我看你不是翅膀硬了,是欠抽啊!” 张允实没想到自己的进言居然引来了“祸事”,未等张亮言及如何处罚自己,他便赶紧找个借口,又溜了。。。。。。 看着已经逃远的张允,张亮已是懒得再去和他纠缠。见到天羽正在不断窃笑之后,他便立刻将话题引到了对方的身上。 “天羽,听说的你部队已经完成了训练,但不知实力怎么样。现在已没有时间让你们去积累经验了,只能期待战场之上,你们能够发挥出让我满意的实力了。” 养天羽见张亮似乎不太放心自己“陨乌”,随及想要请求对方检验一下训练的成果,可未等开口,一直沉默的白元却心事重重的言道:“大王,有一件事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看到白元有些焦虑的神情,张亮赶忙开口回道:“你觉得和老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只要有助于我韩军,有利于我韩国,你就放心大胆的说!” 得到张亮的允许,白元随及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缓缓言道:“大王,前几天,韩都之内很多百姓到我军中慰问,说是想要犒劳一下将士们,送了很多吃食。本来这百姓关心自己国家的军士是好事,可末将无意间发现几个百姓似乎在旁击侧敲的打探一些关于我军粮草的事情。或许是末将过于敏感,但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白元的话立刻引起了张亮的注意,而与此同时,王方也急声言道:“大王,我的大军也时常有百姓前来探望军士。其中还有一些是军士的家人,虽然军营严令禁止外人出入。但百姓的盛情确实难却,所以末将便斗胆,偶尔让百姓入营。不过白元所说的的这种情况,我还没有发现。您若是觉得不放心,我便回去详细询问一下军士们。” 闻得王方大军也有百姓探望的情况,张亮随及陷入了沉思。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张亮觉得此事不能忽视。而王方和白元见张亮无语,则是纷纷凝神静气,静待对方下达指令。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如今大战在即。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你二人现在便回营去,然后找军士们详问一下关于百姓前来探望一事。” 听到张亮真的十分重视此事,白元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只因他生怕自己的疑心会扰乱对方的思路,故而说出此事,是他真正壮胆所为。 接了张亮的王命之后,王方和白元便赶紧告退了。待到二人离去之后,张亮便立刻对着养天羽言道:“天羽,你的人一直是暗中训练,而且百姓也不知道你这支部队的存在。我想让你找一些生面孔,然后让他们换装进入城中,对那些经常探望军营的百姓进行暗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你一定要记住,绝不可扑风捉影,或是干扰到百姓正常生活,一定要秘密调查。” 得知张亮要运用自己的部队,养天羽立时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在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之后,他便兴奋的应允着退下了。 对自己的将领都进行了安排之后,张亮便派人传来了李文。而李文到达的同时,夫子刘煜也来到宫中。 见到二人一起到来,张亮感到好奇,随及打趣问道:“夫子您怎么也来了?不会是知道楚军即将攻打我韩国,特来告别的吧?” 刘煜见得张亮大战在即依然谈笑风生,立刻无奈的摇头回道:“大王,你可真有定力啊!这般时候还能有心打趣我。不过这也难怪,韩国的百姓定力亦是惊人,我本以为楚军陈兵的消息一传开,学子们的家人便会带他们回去或是逃离。可直到今日,也不曾见一人离开学馆,而且还有人家依旧想要送幼子前来开蒙,实在是让我既惊又喜啊。学子尚且不惧铁蹄,我为人师又怎会弃学子不顾?!倘若你韩王真的挡不住西楚的铁蹄,那我这夫子便自己去阻挡那楚军,保护我的学生,来个以身殉学吧。“ 张亮听完刘煜之言,心中甚为感动。不仅是因为对方的这份施教精神,更是感念对方心向韩国的这份热忱。同时也对自己国家百姓的那份执着与信念,激动莫名。 就在张亮准备向刘煜表达感谢之情时,对方却继续接道:“韩王,我今日来此为的是一件事,虽看似无关紧要,但却终是让我觉得有些怪异。楚军将至,这韩都百姓大多生活如常,并未被此影响,可仍有数人私下散播恐慌言论,甚至将楚军实力刻意夸大。这些人不仅在普通百姓之中散播谣言,就连孩童也成了他们恐吓的对象。而我之所以会知道,正是学馆内的学子告知我的。虽说大战在即,难免会有畏惧恐慌之人,但这些人的行为,似乎。。。。。。” 未等刘煜说完,张亮已经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甚至还将方才白元禀报之事联系在了一起。片刻之后,一个令人惧怕的猜想闪烁在了张亮的脑中。转瞬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对着李文问道:“李文,你掌管大军征战所用粮草器械!最近这些时日,屯粮之处可有异常现象?” 李文听到张亮的急问,赶忙躬身回道:“大王放心,屯粮之所十分隐秘。而且护卫也很是周全。至于异常现象,熊德并未发现。若是大王仍不放心,小的有个办法-----藏粮于民!” 闻听李文说要藏粮于民,张亮和刘煜皆是有些吃惊。待到他们对方详细说明之后,便听得李文慢慢的解释道:“我韩国百姓面对此次西楚陈兵之事,皆是同仇敌忾,想要声援支持我大军。小的想将现在屯粮之地,变成一座空营。然后把粮食器械,分散藏于可以信赖的百姓家中。如此一来,一旦有人窥视我大军粮草,即便得手,也不过损毁一座空营,而且我大军出征之时,也可以从沿途百姓家中直接将粮食起运送达战场。不知大王觉得如何?” 刘煜听完李文的建议,立时赞许有佳。而张亮在欣喜的同时,心中顿生一计。 “空营也要有价值,若真有窥视我大军粮草的贼人,那索性就用这个将他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火烧粮营 敏王妃忧心师兄害君;张子房疼妻以义换仁! 王方与白元已经仔细的询问过了军士,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而天羽的属下也在城中发现了一些散布谣言之人,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 所有的情报最终汇集到了张亮之处。而这所有的一切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城中确有伺机破坏之人。 经过几番周密的部署,众人皆是清楚了自己的职责。待到张亮吩咐几人按计划行事之后,便准备去后宫探望一下自己的娇妻们。因为连日的疲于政务和军务的安排,使得无形之中冷落了她们。 可就在张亮准备动身之时,晴敏却来到了他的面前。望着小腹已是微微隆起的娇妻,张亮急忙迎了上去,跟着便笑盈盈的言道:“怎么了?敏敏,想我了?我正打算去看你们呢。是不是感觉一刻见不到夫君就心慌啊?!” 原本张亮的嬉笑之言,通常都会换来晴敏的几声轻呸。这也可以算他们******恩爱的一种方式。可这一次,晴敏却是面无表情。待到她被张亮扶着坐好之后,便有气无力的说道:“大王,我...我师兄来了!” 闻得敏敏的师兄来了,张亮先是一愣。可转瞬之后,他便想起昔日来这韩宫劝说敏敏随他离去的那人。 “你师兄?周易?!卧槽!他进宫了?我勒个去,当这是什么?公共厕所吗?!他怎么进来的?张允这小子怎么守卫的宫廷!他有没有伤害你?!他想干什么?他还在吗?让他来找我,别去骚扰你们!” 张亮一连串的急问,使得晴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望着焦急无比的夫君,晴敏便赶紧回道:“他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我是在出宫购买物品之时见到他的。” 得知对方已经离去,而且看到敏敏没有受到伤害,张亮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柔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以后外出要多加小心,尤其是现在乃非常时期。我知道你们整日待在宫中十分苦闷,但再忍一忍,行吗?” 晴敏一见张亮只担心自己的安危,并不关心周易找她一事,立刻好奇的问道:“夫君,为什么你不问我师兄找我何事?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的吗?!” 张亮在听完晴敏的疑问之后,立刻眨着眼睛笑道:“这世上什么都没你们重要。只要你平安无事,一切都好。你的师兄找你何事我没兴趣,我只关心你有没有受伤。至于他的意图和目的,爱咋咋地吧。” 见张亮如此重视自己,晴敏立刻投入他的怀抱。几度哽咽之后,只听得她柔声说道:“上天着实待我不薄,虽说你向来没有正形,可却是这天下最好的男人。淑姐姐常说我们前世欠了你的,今生才被你吃的死死的。可依我看,倒像是你前世欠了我们的,今生便用宠爱和浓情来还我们。” 听完晴敏的一番肺腑之言,张亮顿时觉得心潮澎湃。而且自己也觉得来还爱妻的前世很恰当,并且愿意还一生一世。 望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敏敏,张亮的双眼又闪出了光芒。可就在他又开始“探索”之时,晴敏却一把摁住他的双手,随后娇声轻斥道:“说你整日没有正形,你还真是给我长脸。总共说了不到几句话,就又要“坏”人。你不怕丢脸,我可怕教坏孩儿。还有,我知道你关心我,可师兄一事我还是要和你说明,因为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而且怕他会加害于你。” 见到自己的“淫谋”未能得逞,张亮显得有些失落,可听到晴敏要告知他,与周易见面的经过,他便只得收敛心神,随后认真聆听。 “今日,我和婉儿妹妹出城想要采买一些孩童的玩物给念成。可未曾想师兄趁人不备,将我拉入了巷中。本以为他是想拿我要挟你,可不成想他是来劝我和他一起逃离韩都的。得知他的用意,我便严词拒绝了他。并且劝他不要再为范增卖命。可他在被我拒绝之后,居然对我说这韩都很快便会有祸事,而且楚军一定会胜。我听完他的言语,立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未等我详问,便听到婉儿妹妹寻我的声音。师兄见有人寻我,便欲强行将我带走。我本想反抗,可奈何有孕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只能以死相逼。最终,他见我心意已决,而且婉儿的声音也渐近,便只好逃走了……” 晴敏的陈述让张亮已是一身冷汗,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对方不是因为爱慕敏敏,那现在自己很可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爱妻与还未出世的孩子。 看到张亮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晴敏便赶紧劝解道:“夫君,我没事的。你别多想,我告诉你此事,是要你小心堤防,千万别中了范增的诡计。我师兄身手了得,是范增最最得力的近卫死士之一,如今他出现在这韩都,必是奉命前来破坏的,甚至有可能是来暗害你的。” 换做旁人,得知对方有可能是来加害自己,当然会有些心惊畏惧。可张亮此时却显得毫不在乎,就好像有可能被害的不是他。 “敏敏,你放心吧,其实在你告诉我之前,王方、白元,甚至是夫子刘煜都已发现了一切端倪,虽然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及对方的目的,但这韩都之内有范增的人,已是可以肯定了。如今你师兄的出现,更加证实了他们有所图谋。而且我也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闻听张亮已经知道了其中隐情,晴敏方才稍稍安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的能力,一旦让他查觉到了异样,那就一定会将对方的诡计破坏,同时消灭对方。可一想到自己夫君要消灭的是曾经照顾自己的师兄,晴敏的心便不由自主的一沉,并非是因为她心中有对方,而且长久出生入死的那份如同亲人的情感,让她不由得担心和难受。 看着已是没有言语的晴敏,张亮隐约已经猜出对方担心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的娇妻心中难受,他便赶紧将她抱紧,随后柔声说道:“他周易对我媳妇儿讲仁,那我也对他讲义。只要他不伤害你们,我不要他的命。” 突闻张亮愿意放过自己的师兄,晴敏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此刻的她除了感激张亮的善解人意,更高兴夫君给予师兄一条生路,让她免收伤别之苦。 见到娇妻重新露出了笑颜,张亮便如释重负的轻叹了一声。 心中没了负担的晴敏,放松的躺在张亮的腿上,本以为自己可以在他的怀中享受一刻宁静的时光,但可惜的是对方正如她所言,从来没有“正行”。仅仅片刻之后,她又成夫君“欺负的羔羊”。。。。。。 数日之后,张亮吩咐王方等人做的事已经全部完成了。而就在他们向着张亮复命之时,李文也来到了宫中,同时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敌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两日后的深夜,张亮等人均是埋伏在原先屯粮的军营外围。此时的四周,除了营中闪烁的照明火光,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还出奇的安静。 “李文,这都第二个晚上了,你确定他们会行动吗?” 闻听白元的问询,李文略显尴尬。待到一声轻叹过后,便听得他低声回道:“没错啊。前几日,埋伏的军士就说看到有人影在军营四周隐藏徘徊。这分明就是他们在观察,然后伺机准备行动啊。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动静,我也不知道,总不能是他们看出这是个陷阱吧?” 张亮听完二人的对话,立刻示意他们放低身体,随后降低声音。跟着便对他们释道:“年轻人怎么一点耐性都没有,我不是也跟你们一切在这耗着吗?这些人应该是范增的死士队伍。他们不仅身手了得,而且心智也很强,若是没有肯定安全和稳妥的情况下,相信是不会行动的。我们这次的计划虽不能说天衣无缝,但也算得上准备周详。他们上钩是迟早的事,耐心等着吧。” 听完张亮的一番解释,众人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又沉了下来。可就在他们已经做好再苦等一夜的准备之时,却突然见到西南方的山丘之上出现了几个黑影。 此时的众人皆是打醒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养天羽此时更是异常的兴奋。因为今夜负责围歼这伙贼人的,正是他的部队,这是他的“陨乌”,第一次展示实力。 本以为黑影出现之后,对方就会展开行动。可那些黑影却始终埋伏在山丘,未见有任何出动的迹象。就在张亮猜测对方意欲何为之时,那山丘之上又多出了数十个黑影,而且透过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对方手中像是都拿着一个瓮罐样子的东西。 王方和白元等人此时均是有些不解,他们不明白对方为何还没有行动,而且还拿着一堆看似没有用的物品。 可张亮在仔细看过对方的位置之后,又试了一下风向。随后便低声笑骂道:“妈了巴子的,这可是赤裸裸的抄袭啊!抓到这帮小瘪犊子,一定要让他们给我的小穆尔版权费。不过也亏得他们想得出这种办法,居然打算用火油烧粮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战场之上等着他 张子房下令尽量生擒;陨乌军活捉全部贼人! 白元与养天羽二人对火油战术再熟悉不过了,得知对方也打算采用这种方法,他们便一切观察起了地形。当看到那些黑影所在的山丘距离粮营尚有一段距离后,立刻提出了疑问。 “大王,那贼人藏身之处虽然有高度之优势,但距离粮营尚远。如何能用火油烧营啊?” “对啊,而且据末将观察,对方所持油罐并不多,我们粮营又颇大,他们如何才能尽焚啊?” 听到二人都有疑问,张亮随及低声解释道:“那贼人虽然与粮营稍有距离,但并不妨碍他们用火油之策,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将油全部掷入营中,至于油罐不多一说,也是同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不敢距离太近,因为那样会被守营军士发现,所以选择了一处相对较近,又能隐藏身形的山丘。而他们的战术也很简单,只要投到军营边缘,然后引火烧之即可。” 闻听张亮的解释,白元更加不解了。“大王,如此一来,大火一起,很容易被我们的军士发现,到时,没等大火将粮营焚尽,就会被扑灭的。” “所以他们在等,等风势起!一旦风起,火势便容易增大。而且火起之后,我们的军士必然全力扑救,到时他们便可是趁势而下,袭击我们的军士,同时引火入营。别忘了,他们是死士!死也要完成任务的。“ 直到此时白元和天羽方才释然。可没等他们细心体会,张亮却又突然对着天羽问道:”小子,给你个任务,你手下的人能不能把这帮人都给我活捉了?“ 闻得张亮想要活捉对方,天羽立刻陷入了沉思。一番细细斟酌之后,他便抬头问道:”大王,可以弄伤他们吗?“ 一听天羽的问话,张亮立刻苦笑了起来。待到笑过之后,他随及回道:”废话,不伤怎么擒?难不成你指望死士投降啊?!不过你记住,千万别弄残了。不然老子不好交代。“ 听得张亮言及不好交代,众人皆是不解。但此刻的天羽根本来不及细问,在张亮交代完毕之后,便立刻抱拳回道:”大王放心,保证都给捉活的。“ 得知对方可以办到,张亮立刻指示他们可以行动了。虽然留给贼人的是一座空营,但里面还有自己的军士。而他又舍不得让对方烧了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破布。因此,他决定马上动手。 养天羽在得了张亮的王命之后,即刻转身向着自己部队埋伏的地方而去。而与此同时,风向也开始渐渐变得有利于贼人了。 片刻之后,贼人突然从原先的趴卧姿态转换成了站立,跟着他们便开始助跑投掷油罐了。眼看着第一个油罐就要被贼人掷出之时,张亮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可就在油罐刚刚脱手之际,一支羽箭瞬间划破夜空,将那油罐射破在了贼人的头顶。 顷刻间,油罐之中油便洒落在了贼人之中。可就在贼人与张亮等人都在惊讶之时,又有几支羽箭向着贼人的方向飞驰而去,准瞬之间,贼人的潜伏位置便传来阵阵的哀嚎。 此时,张亮等人方才明白,天羽已经动手了。而贼人此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立刻开始搀扶受伤的同伴,想要赶紧逃离。 眼见对方打算事败逃走,张亮等人立刻起身冲了上去。但他们的行动并非最快的,因为就在他们奔向贼人之时,发现养天羽已经带着部队将那山丘围住了。 近千人的弓弩部队将山丘之上的贼人围了个结结实实,而且每个人都已是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贼人见到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伏击圈,却并未有任何放弃的念头。仅仅一个转念之间,他们便掏出了短刃,咆哮者自山丘冲下,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羽箭、速射、哀嚎、倒地!没有火拼,没有对战,有的只是不停倒下的贼人。一千人速射数十人,但却并未有一个贼人死去,其原因除了张亮下令活捉以外,更是因为这支部队的每个人都是精准的速射高手,不但快,而且准! 本以为贼人会因这千名射手的压制而完全失去战斗力。可不曾想仍有一人,凭借灵活的身手和快速的移动,已经近到了包围圈的边缘。他就是这只潜伏的死士小队的领队-----周易! 就在陨乌军士惊讶周易能够躲过他们的攻势之时,对方已经来到了一名弓弩手的身边。只可惜他的运气不是很好,因为他冲向的人,正是陨乌军的主将-----养天羽! 此刻的养天羽握弓而立,自始至终没有发过一箭。当见到还有一人可以冲到自己的身前之后,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距离就是弓弩手的保障,因为近身之战往往不是弓手的强项。周易也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却并未从对面之人的脸上看出任何的惊慌与不安。 电光火石之间,周易的匕首已经向着养天羽的脖间划去。而天羽一见对方欲取自己性命,顺势便用手中的强弓挥向了对方的短刃。 周易的匕首乃是精铁所铸,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还能分金断玉。在以往的任务中,他曾无数次借助此匕首成功解决掉了对方,而且还用它数次化险为夷。只可惜这一次,他失望了。因为他万没想到,对方手中的居然是稀世之宝---轩辕弓! 匕首与天羽手中的弓对击之后,不但没有将弓断开,还生生被顶了回去。望着对方手中完好无损的强弓,周易只觉得难以置信。 养天羽在将对方逼退之后,并未给他过多的时间去思考和惊讶。就在周易身形刚刚稳固之时,天羽的三支羽箭已经飞速而至。一支直扑面门,但那不过是诱饵。剩下的两支才是真正的杀招,而它们的指向却是周易的双腿。 看到对方一连三箭,周易赶忙调整身形,快速闪躲。虽然躲过了天羽的三箭,但整个人已是失去了重心。当他想要重新开始寻找机会之时,发现所有的弓弩手都已经瞄准了自己。这也意味着他的手下已经全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眼见一声令下便能让这个身手了得的范增第一死士成为刺猬。张亮恰在此时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周易在见到张亮之后,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与愤恨。而他的气势,也丝毫不像一个生命受到威胁之人。 “张子房,今日是我败了。怪只怪我不该妄想师妹会跟我走,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地!” 闻听周易不惧身死,张亮立刻冷笑着回道:“不怕死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不怕死不代表你们强,只能说明你们执着和忠心,不过在我看来这份忠心是愚忠罢了。还有,你以为你们的行踪是敏敏泄露的吗?!告诉你,是你自作聪明!早在你去找敏敏之前,你手下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派人散播谣言,要知道,白碗里的黑豆,是非常扎眼的!” 得知自己真正暴露行踪的原因之后,周易懊悔不已。只因范增从未交代过他要如此行事,一切都是他擅作主张,为的就是让韩都大乱,从而协助楚军进攻。不想自己的行为反而弄巧成拙,成了对方发现自己的线索。 此时的死士们各个视死如归,在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畏惧与恐慌。 天羽在确定了对方已是无法再做抵抗之后,立刻躬身对着张亮报道:“大王,贼人共计五十一人,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只伤不杀,全部生擒。请大王发落!” 周易在听到张亮有生擒的命令之后,立刻高声叫嚣道:“张子房,用不着充好心。我说过,我们不怕死,有本事现在便把我们杀了。我们用不着你的恩惠!” 见对方求死,张亮立刻露出了鄙视的神情,对着周易一声冷哼之后,便听得他沉声回道:“老子才没那好心呢!老子已经查清楚了,你们乔装入我韩都,最早的居然是在老子等位之时。由此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按照老子的常识,你们犯的间谍罪,理应被绞死!不过你对我的小敏敏有仁,老子就对你讲义。带着你的人立刻滚蛋,顺便告诉项羽和范增,老子等着他们来送死。” 听得自己和属下居然是拜晴敏所赐才没被斩杀,周易已是没了半句言语。而白元等人得知张亮要将对方全部放走,立刻抢声言道:“大王,您真的要把他们全部放走吗?他们各个身手了得,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劲敌的。” 闻得白元等人不愿释放对方,张亮只得无奈的说道:“他们与你们敏王妃有同门之谊。我好歹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媳妇儿的感受吧?!你们若是自认能够让我的小敏敏不伤心,那我就解决他们。” 得知此事牵扯到了敏王妃,白元等人顿时没了主意。而天羽在听到张亮决定释放对方之后,立刻示意军士收起弓箭,随后走到了周易的身边,跟着便沉声说道:“我家韩王让你们走,现在立刻滚出我韩国。还有,记得告诉那个前几日意图暗害我家大王的之人,就说我养天羽在战场之上等着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范增吐血 楚周易事败自请一死;章邯军急报汉军出蜀! 望着互相搀扶着离去的周易与众多死士。,王方等人皆是十分的兴奋。虽然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但它无疑是挫败了对方的阴谋,同时振奋了自己的士气。 养天羽此刻终于一吐心中怨气,因为他终于回敬了对方那让人气愤挑衅。 见到此间的事情已经解决,张亮立刻转向了天羽的部队。 “好!这才是老子想要的陨乌!你们也当之无愧这个名字。能够第一时间机动到这山丘,又能快速准确的让对方丧失战斗力,着实难得!从你们今日的表现,我已经可以预见你们他日在战场之上的英姿。回去之后,老子重赏。天羽你做的很好,刚才那第一箭更是及时。” 养天羽闻听张亮的表扬,心中甚是得意。但听到对方言及第一箭,他便赶紧回道:“大王,第一箭不是末将射得,是王奔!第二箭是王六,他二人现在已都是军中的小队长了。” 得知那及时雨般的第一箭居然是王奔所射,而且他与王六都已有了出席,张亮立刻让天羽将他们唤了来。 待到二人应命来到跟前之后,急忙对着张亮行了大礼。 张亮一见昔日的两个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成了两个精壮的队长,心中很是高兴。在看到他们的脸上那份坚毅的神情之后,张亮也确认了他们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小子可以啊,第一次临战一点不紧张。不但时机掌握的好,而且射得贼准。好!王六也不错,看来你二人还真是天生的狙击手。” 听到张亮的一番夸赞,二人均是有些不好意思。待到张亮说完之后,王奔立刻抱拳回道:“大王过奖了,都是将军教的好。而且第一箭,也是将军吩咐的。当时将军正在安排包围贼人事宜,命小的注意贼人动向,而且言明一旦发现对方有异动,可以立刻出手!” 王六在听到王奔讲述完战斗过程后,立刻补充道:“大王,今日成果其实全赖主将的悉心教导。不过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拿那贼人头领来说,若非他碰上的是主将,只怕我们任何一人都可能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见王六似乎有些小小的沮丧,张亮立刻高声喝道:“没有那么多假如!若真要说假如,他早该成刺猬了!虽然你们确有不足,但绝不能因此而丧失斗志。记住,你们是陨乌!老子要的是你们连太阳也能给我干下来!” 听到张亮的一番鼓励,所有的军士皆是信心大振。而李文一见事情终于解决,便赶忙上前言道:“大王,现在危机已经解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您再召见他们进行封赏,毕竟军士们也累了。” 闻听李文之言,张亮觉得有些道理。随及让众人即刻返回,但李文为了善后,先行前往了空营,故而未与众人一起回去。 ---------- 周易在与手下逃离之后,立刻找了一处隐蔽之所,同时让受伤的死士们先行疗伤。而他自己则是选择连夜返回楚国,因为他必须要去告知范增自己失败一事,同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翌日正午时分,周易终于赶到了项羽的大营。而项羽和范增闻得对方回来,急忙将他宣入了帐中。 周易入帐之后,立刻跪倒在地,跟着便懊悔的言道:“霸王,军师,小的有罪,焚烧韩军粮草一事功败垂成,一切责任均在小人。小人愿以死谢罪!”言罢之后,只见他的他真的拿出了匕首,随后猛得向着自己的心窝扎去。 范增闻得对方烧粮一事失败,很是诧异。但见到对方要自裁谢罪,更是惊的怔在了当场。 就在周易的匕首要扎入要害之时,终是项羽眼明手快,随手拿了一个酒樽掷在了对方的腕上,生生将那匕首打落在地。而范增此时也已经转醒,急忙上前制止了对方,随后沉声问道:“周易,你办事向来谨慎,此次究竟为何会失败?” 闻听范增问及事情始末,周易只得将自己擅自命令属下散布谣言与想带走晴敏一事说了一遍。 范增在听完对方的叙述后,无奈的闭上了双眼,随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周易,你好糊涂啊!你难道不知那张子房心智过人吗?那韩国上下均是对他心悦诚服,而韩都韩民更是视他为神明。莫说你散布谣言,就算我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只怕他们都不会动摇!虽说你是想要助我大军,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心办了荒唐事!还有,我万没想到,你居然还是逃不出一个”晴“字,难道你还认为她会回心转意不成?!今日之事,我本不想怪你,可你擅自想要带走晴敏一事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念在你昔日颇有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吧!希望你能彻底明白其中道理,而且不要再痴迷了!” 周易自知其罪当死,但听得范增只是让自己受了杖刑,顿时愣在了当场。转瞬之后,他本想继续求死,可此时却见项羽朝自己使了一个退下的眼色,无奈之下,只得谢过范增和项羽,随及下去领受刑罚了。 待到周易离去之后,范增依旧是愁容满面。项羽一见对方神情,急忙开口劝解道:“亚父,你不必如此忧心。就算焚烧粮草一事事败又如何,凭他张子房那点兵马,是挡不住我们的。” 项羽的劝解之言并未让范增愁容得展。一番长吁短叹之后,范增随及摇头言道:“羽儿,我知道你极善用兵。而且也渴望与那张子房一战。我也不曾怀疑过你会战胜他,但我必须要为你的将来考虑。一旦战胜了韩国,其他诸侯便是我们下一个目标。若是我们能用较少的代价获胜,那无疑会大大缩小其他诸侯对我们的威胁。而且还有助于我们尽早统一中原。你要知道,亚父已经老了,今生最想看到的,便是你雄霸天下的那一天。” 明白了范增真正的忧虑,项羽很是动容。他本想说些什么宽慰一下范增,但却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 就在二人沉寂之时,帐外却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项羽刚要质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得龙且在外报道:“大王,末将率领五万军士和大军所用粮草来了。请大王查阅。” 闻得龙且到了,项羽急忙兴奋的冲出了大帐。而范增得知粮草和后续军士已经抵达,先前的不悦才稍稍有所缓解。 看着刚刚赶来的军士和充足的粮草辎重,项羽顿时豪气的喝道:“好!现在我军已经集结完毕,粮草也已充足。传本王令,今日好生休整,明日便发兵韩国!这一战,本王要让天下知道,只有我项羽才是真正的王者。敢犯我西楚者,誓将他消灭!” 闻听项羽终于要向韩国动兵,军士们随及高升齐喊:“灭韩!灭韩!。。。。。。” 范增在见到项羽的豪气与军士高涨的士气之后,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可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即将出征的兴奋之中时,突见得两名楚军搀扶着一个三秦的军士来到面前。 对方一见项羽,赶忙跪地参拜。而项羽见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急忙问道:“你是何人部下?为何这般模样?!” 那三秦军士闻得项羽发问,连忙急声回道:“霸王,小人乃是雍王部下,特有紧急军情汇报。蜀中汉军自陈仓突然杀出,连攻我军数城了。” 惊闻汉军出了蜀中,楚军上下皆是一片哗然。而范增听到此消息之后,更是急的脸色煞白,浑身不停颤抖。 “不可能!汉军不是在修葺栈道吗?!怎么又会自陈仓而出?!你到底是何人部下,居然敢在此扰乱军心,本王这便宰了你!” 军士一见项羽动了怒气,而且真的打算动手,便赶忙不停地磕头回道:“霸王!小人真的是雍王部下,那汉军修复栈道不过是做做样子,他们甚至还故意让军士假扮受不了,逃到我军之中,其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以为他们会自栈道而出。结果等到雍王调集兵力镇守栈道之外时,他们却从一条无人知晓的陈仓古道杀出。我军猝不及防,故而才丢了数座城池。。。。。。。” 项羽见对方言之凿凿,顿时没有言语。而范增在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急忙对着报信军士问道:“既然章邯命你前来,想必也已经知会了三秦的其他二人,援军现在如何了?” 闻听范增问及援军,对方急忙回道:“回军师,雍王确实已经求援了。可三秦大多兵力集中在塞王之处,而且想要调动回师也破费时日。所以现在援军还未到达,不过雍王已经整合剩余兵力,据守在废丘城中。小的此来,是代雍王传话给霸王和军师,希望二位能尽快攻打韩国,从而减轻他的压力,同时也可让汉军着急,这样一来,我军便可在与援军会和之时,一举消灭他们。” 得知了章邯已经依仗城坚粮足的废丘据守,项羽才稍稍安心,可范增此时却好似满腹心事,而且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既然你说章邯只是让你传话,何以你如此狼狈?还有,章邯既然据守,那汉军又在做什么?” 闻听范增发问,那军士先是一愣。只因他刚才被项羽所吓,故而心神仍在畏惧之中。 “汉...汉军因看到废丘坚固,故而没有强攻,选择了上山扎营。像是寻找其他出路要越过废丘。至于小人的模样,那是因为行到半路之时,关中之地下起了暴雨,故而才会如此。” 项羽明白了事情始末,微微点了点头。可范增在听完对方的回复之后,却是怒目圆睁,跟着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楚韩之争 范亚父苦道汉军实情;张子房韩都点兵亲征! 楚军上下此时已是慌成一团。项羽更是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亚父!!亚父您这是怎么了????” 闻得项羽的声声急切呼唤,范增方才慢慢强稳心神。当他看到满营慌乱的军士与焦急的项羽之后,立刻无助的摇了摇头。待到他微微缓过一些之后,随及哽咽着悲道:“羽儿啊!完了!废丘没了!!!” 军士惊闻范增之言,均是怔在了原地。而项羽此刻却毫不在意废丘之事,只是不停地劝说着范增。 “亚父,您不要再说了!你放心吧,章邯一定会守住废丘的。您休息一下!来人,快!叫军医,扶亚父回帐!” 见到项羽想要让自己去休息,而且还坚信章邯可以守住废丘,范增立刻摆手言道:“羽儿啊,亚父适才是急火攻心,我已是这般岁数,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那韩信让大军驻扎在山上,根本不是在寻找出路,他是要水淹废丘啊!” 听得韩信要水淹废丘,项羽立时迷惑的望着范增。 范增见项羽依旧不解,只好详细释道:“那废丘地势较低,只要将河道和水渠堵住,待到大雨使的水势上涨之时,再决堤放水,纵是废丘城坚粮多,也是难以保全啊!而汉军驻扎山上,就可躲过大水。待到废丘城破,再顺势攻入。。。。。。” 项羽听完范增的讲述,顿时僵在了原地。等到他转醒之后,立刻对着前来报信的军士暴喝道:“快!!快回去通知你家雍王,让他提防汉军水攻!!” 三秦军士闻听项羽的命令,赶忙准备起身离去。可未等他转身,范增却已将他唤住,随后强打精神言道:“你不用去了。你来时已是大雨天降,现在那汉军说不定已经决堤放水了!纵是你回去,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你现在即可去司马欣处,就说是霸王命他率大军去攻打刘邦,不得有片刻迟疑!” 听得命令已改,那军士赶忙应诺,随后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待到那军士离去后,范增急忙抓住项羽的衣袖无力的说道:“羽儿,汉军已经出蜀。绝不能再拖了!现在立刻发兵攻韩,决不能让他两家合兵,不然以那张子房的智谋和那韩信的军略,想要胜过他们只怕是困难重重啊。” 闻得范增让自己即刻出兵,项羽赶忙忧心的劝阻道:“亚父,您的身体。。。。还是稍稍等等吧!羽儿不惧他们!” 见到项羽心系自己的安危,范增立刻苦笑道:“羽儿,亚父说过。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别人都说我为人阴险狠毒,做事不择手段。但他们根本不明白,那是因为亚父害怕,害怕不能在有生之年助你完成大业。所以亚父宁可被万人唾弃,也在所不惜。今日,你若真是关心亚父,便听我一言,马上发兵,越早攻下韩国越好!”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只觉得五内俱焚。此时,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自己的亚父。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在将范增扶好后,立刻高声对着手下将领颁布了命令:“龙且率五万大军左路迂回,目标韩都!季布率五万大军于右路迂回,目标也是韩都!后军三万,听从亚父指挥,机动支援,保护粮草!剩下的二十七万大军,随本王直攻韩都!各路人马协调作战,一旦遭遇阻击,便先行各自为战,随后通知本队,然后夹击敌军。首战即为决战!随本王灭韩!!” ----------- 韩都此刻已经收到了刘邦大军出蜀的消息,这无疑是给整个韩国打了一针兴奋剂。可未等文武朝臣庆贺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楚军进军的消息也随之而来了。 面对一喜一忧两份消息,张亮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方等人闻得楚军终于来了,均是表现的急不可耐,恨不能现在便飞到对方面前,与楚军大战一场。 望着满朝文武坚毅的神色,张亮缓缓的自宝座起身。跟着便笑道:“诸位,相信各位已经听到军士的奏报。那项羽对着楚军上下言明,首战即是决战!既然如此,我成全他。此战是我韩国生死存亡之战,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先王英灵也定会保佑我们。老子要让西楚知道,韩国就是他们的坟场!!” 听到张亮已是决心迎战,文武随及一同躬身回道:“愿随大王!击灭西楚!!” 见到满朝文武皆是斗志高昂,张亮随及开始下达命令。 “白元!” “末将在!” “你率新军迎战龙且一部,怎么打老子不管。老子只有一个要求,给我把他们打残!老子要让楚军以后听到韩军就不敢造次!” 闻得张亮独特的命令,白元随及兴奋的回道:“遵王命!打残楚军!” “张允!” “下官在!” “你别给老子窝着包围什么皇宫了。国若没了,还守这宫做什么?!我只给你属于你的三万禁卫军,另外让天羽的陨乌部队与你同行。你二人同心协力,给我迎战季布的五万大军。怎么打,老子还是不管。只有一点,那便是老子不想再听到季布的名字!” 张允听得让自己参战,立刻躬身应诺。而天羽听完张亮的安排,赶忙躬身急道:“大王,您的安排,末将没有异议。可末将担心对方那神射手会暗害您,还是让我的陨乌部队随张允大人去迎战季布,末将护卫您吧。” 众人闻得天羽之言,亦是觉得此法可行。可张亮在听完对方的建议后,却冷笑着回道:“小子,想保护我是吧?可以啊!和张允一起用最短的时间干挺季布的五万大军,然后移师正面。能不能做到,就看你二人了。” 闻听张亮让自己解决季布之后才能去护卫,张允与天羽立刻对视了一眼。跟着便异口同声回道:“大王放心!此战过后,天下再无季布!” 见到二人信心满满,张亮甚是欣慰。待到安排好左右两路之后,他便对着王方与李文言道:“王方!带你的大军随老子直面项羽。李文,你掌管粮草器械,并且作为随军参谋!世人皆称项羽为战神,老子要带你们啃一啃这根硬骨头,你们敢吗?!” 得知自己随张亮直面西楚大军,王方与李文立刻放声笑道:“大王,我们听说项羽战无不胜。觉得很是好奇,所以愿意随大王去揭穿这个谣言。” 大战在即,二人的回答却依然是那么俏皮。张亮在微微一笑之后,立刻转向丞相李由,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国丈!楚军来势汹汹,我连禁军也不得不调用。大军出征以后,城中百姓就要烦劳您多家费心了!张子房拜谢了!”言罢之后,张亮居然真的对着李由躬身一拜。 李由一见张亮行了大礼,赶忙惊慌的将他搀住。此刻的他心中十分清楚,对方未以君王自居,就是将自己作为百姓,把家小也进行了托付。 “大王您只管放心,老臣会在这韩都等着您和将士们凯旋归来!” 闻听李由期待他们得胜而归,张亮随及点头以做承诺。待到剩下的朝臣一同预祝大军凯旋之后,张亮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王袍。 战甲、佩剑!眼前的张亮丝毫不像一个国主,仿佛就是军中冲锋在前的将军。面对众人的惊讶的目光,张亮只是微微一笑,跟着便缓步走到了朝臣中间。 “老子不愿意躲在千军万马后面藏着!我虽对项羽的匹夫之勇很不屑,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犯这种错误!今日,我也要逞一回匹夫之勇!和他项羽真正比个高下!” 一番豪言过后,张亮立刻命令出征。直到大军开始开拔,张亮都不曾去见过自己的爱妻,甚至不曾向她们道别。并非他不想,而是他害怕,害怕看到她们的眼泪,害怕自己的心软会使得出征的步伐变得沉重而又缓慢。 离开韩都之时,满城的百姓都争相前来相送。而在离开城门之后,张亮不由主的回身向着城门望去。可是这一望,却发现自己的娇妻居然全部在城楼之上凝视着他。 没有言语的送别,她们知道自己的爱人要去做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和自己告别!因此,她们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为张亮送行。只是这种方式,更让人心碎。 “大王,您真的不想和王妃们话别吗?!起码您也要让她们安心啊!” 张允跟随张亮最久,因此也知道他究竟有多在乎自己的妻子们。 而张亮在听到张允的问话之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低声反问道:“你呢?和月儿告别了吗?” 闻听张亮的问话,张允立刻将头垂下,随后轻轻的摇头作为回答。 看到张允的举动,张亮突然想起自己刺杀秦皇之时的场景,虽然已是时过近迁,但那一刻的景象都历历在目,而且此时的心情居然与那时出奇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小子,赢了之后,老子把妹子嫁给你!” 听得张亮愿意将月儿嫁给自己,张允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此时的他并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语,只是拉着天羽一起,在马上对着张亮躬身一拜,随后坚定的言道:“大王,小的和天羽先走一步了!您就等着我们让季布的名字消失吧!” 未等张亮开口,张允和天羽便在说完之后,带着队伍分路而去了。而楚韩之争,也伴随着二人的离去,正式走入了历史的舞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开战 张养军会战楚军季布;韩新军力战江东锐师! 韩楚两军都在按着自己的既定目标行进着。双反均是兵分三路。而最先相遇的,正是张允和天羽的联合部队,以及季布的五万右翼军。 此时的两军没有伏击,没有计谋。就如同是已经约好的两方人马,然后汇集到了同一个地点。 当双反摆开阵势成对峙局面之后。天羽不停地向着楚军阵中望去。而张允在看到天羽观察敌军许久之后,赶忙低声问道:“天羽,怎么样?那个神箭手在季布军中吗?” 闻听张允相问,天羽立刻摇了摇头,随后沉声回道:“张大人,我虽没见过对方,但箭法精熟之人,眼中都有一种难以遮掩的气息。楚军前排之中,我并未发现有这种气息之人,不过不能排除对方躲藏在中军或是后军之中。” 得知天羽没有发现神射手,张亮立刻担心起了其他两路。可就在他忧虑之时,季布却已经催马来到阵前。 “张允,想不到上次韩都一别,你居然也能统兵了。看来那张子房的手下已是无人了。哈哈哈哈哈!” 季布本想借羞辱张允来达到打击韩军士气的目的。可张允在听到对方的嘲笑之后,并未动怒,反而微笑着回击道:“是啊,我还记得上次季将军你也是带了五万军士来我韩都。只不过走的时候只有你自己,不知将军这次可备好良药否?若是没有,起码多带一些叶子!省得到时候腹泻止不住,还要用身上的衣衫擦屁股。” 韩军在听到张允的话语之后,立刻哄笑了起来,就连养天羽也已是乐得骑不住马了。可反观季布此时的脸色,却是阴沉暗黑,而且整个人正在因愤怒而颤抖着!若说人的一生之中,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但对季布而言,韩都一役,对方兵不血刃收拾了自己的五万楚军,这不仅仅是失败,更是一种没齿难忘的耻辱。 “张允,休学你家主子。终日只会逞口舌之快。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到对方已经恼羞成怒,张允立刻将脸一沉,随后极为不屑的喝道:“我家大王有交代,他不想再听见你的名字!有什么本事,使出来便是!” 闻听张允之言,季布急忙命令军士展开了阵法。虽然韩军只有三万余人,但他未敢轻敌,因为他已经吃了太多次韩国的亏了! 看到楚军已经开始布阵,韩军上下立刻提高了警惕。待到对方阵法稍稍有了轮廓之后,张允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便对着天羽言道:“天羽,这老小子用的是锋矢阵。整个大军布成了一支羽箭的模样。他是想利用楚军的铁骑为前锋,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我军撕扯开来。” 养天羽听完张允的解说之后,急忙对着楚军阵营望去。看到对方确如张允所言后,便立刻问询道:“张大人,他这是作死!在我面前摆箭形阵,无疑班门弄斧。您可有对应之策?我可以配合您。” 张允在急思片刻之后,第一时间便转身对着自己的禁军喊道:“将士们,楚军想和咱们比进攻,那便成全他们!锋矢阵,对阵!!“ 禁军在听得张允的命令之后,立刻同样布起了锋矢阵法,但由于人数不及楚军,故而明显小了一些。 养天羽看到张允打算与季布对攻,急忙询问起自己的安排。而张允在听到天羽的询问后,立刻急声回道:“天羽,锋矢阵左右两翼是用来保护中军的!那里的防御最为坚固。你们陨乌是大王的狙击部队,战场之上的远程杀手,你自己判断时机和位置吧。” 得知让自己和部队自由发挥,天羽立刻以哨音为讯号,将自己的陨乌军拉出了局中。 季布见到对方打算与自己应拼,不由得冷笑了起了。可当他看到韩军有一部分人马分离出来之后,又感觉十分迷惑。 就在季布疑惑不解韩军真正意图之时,双反阵法已是布置完毕。此刻两军皆是摩拳擦掌,斗志昂扬。而季布更是觉得自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片刻之后,季布将疑虑暂时搁置脑后。随着一声声响彻天际的战鼓声,他发布了冲锋的命令。 楚军行动的同时,韩军也在张允的带领下发起了进攻。转瞬之间,两军便一起冲向了对方。而片刻之后,韩楚前军便厮杀在了一起。就如同两支飞驰的羽箭,瞬间碰撞在了一起,迸发出了惊人的火花。 怒喝,砍杀,飞踢,扭打!所有冷兵器时代军士能用的招数,此刻都已出现在了战场之中。而唯一不同于以往厮杀的便是,两军的主将,并没有缠斗在一起,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击杀身旁的敌军。 养天羽的部队此时并没有行动,他像极了一个在等待河蚌相争的渔翁。但谁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在等待,等待楚军露出最为致命的破绽。 三对五!本身就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战斗。虽然韩军的训练方式异于常人,而且格斗的技巧也很奇特。但终究还是因人数的差距而稍稍有些吃力。 季布在看到自己的大军略占优势之后,立刻命令大军开始围剿张允的禁军,其目的是想以人数优势,彻底压制对方,从而完成围歼。 可就在楚军散开阵型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哨声。与那哨声同时而来的,正是韩军无情的弓箭。 养天羽在看到楚军想要散围张允的禁军之后,立刻便知道战机来了。阵型在变化之中,是最容易被突破和破坏的,而他所做的,正是让所有的陨乌军士,齐射楚军中坚位置。因为那里,正是对方变阵合围的关键所在。 惊见韩军开始放箭,季布连忙命军士以盾防御,而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在战场之中厮杀的张允。 电光火石之间,季布已经催马冲到了张允的面前,而张允此时正在忘我的拼杀,根本不曾注意到危险正向自己靠近。 眼见季布已经来到了张允的后面,此刻的他已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横卧长刃,打算直插张允后心。可惜天羽早已暗中看到对方的动向,就在季布即将得手之时,三支羽箭突然飞到了他的面前。 暗箭突至,季布只好放弃刺杀张允,转为抵挡羽箭。待到他摆脱了危机之后,却见到自己的军士纷纷倒在了箭雨之下。 张允在被天羽救下之后,也已察觉到了身后的危机。为了使自己不再继续背对季布,他赶忙冲开了面前的楚军,随后急速调转马头。而这一下转身,也让他得以和季布面对面的展开真正的厮杀了。。。。。。 ---------- 白元在张允立刻张亮不久之后,也自行率领大军离去了。行了约有三个时辰,便与自己的对手龙且见面了。 龙且见到阻击自己的是白元,当下心神一震。他本是项羽帐下第一猛将,天舞英豪他都不才能放在眼中。可唯独面前的白元,却是他最为头痛之人。 两军相遇之后,根本没有什么言语或是准备。只在一个照面之后,便如同两只要吞噬对方的野兽,冲到了彼此的面前。 楚军,江东骄傲的军士,项羽引以自豪的子弟兵!此时龙且的这支军队,是万万全全的楚军。而且都是随项羽反秦征战之时的精锐。他们的战甲与兵器都是最好的,就连格杀的技巧,也是在战场之中千锤百炼获得的。 两军刚刚交手,变成焦灼之势。龙且在不停指挥军士拼杀的同时,仍旧不忘观察韩军的动向。因为他已经狠狠的吃过一次对方的大亏,所以他决不允许自己再次失败。 白元的新军在与楚军对阵之后,立刻施展开了自己灵活多变的打法。除了善于机动与合击之外,速度也是他们的一大法宝。 紧紧数个回合,两军的军士便已是杀红了眼睛。此时双方均是在机械的拼杀,甚至忘记了自己出征的原因。而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他们不断看到自己的战友、兄弟倒下。。。。。。 人,所有战争中的根本。也是战争之中最不可掌控的因素。不仅因为人有无限潜能,更因为人有感情。 看着自己精锐新军一个个倒下,白元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痛苦与挣扎的神色。但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他心却在滴血。而唯一支撑他的是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还有便是对于战争残酷的了解。 龙且在见到楚军与韩军势均力敌之后,心中的第一念头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战场的瞬息万变根本不允许他去想一些不切实际问题。 就在两军杀的难解难分之时,龙且突然对着楚军大喝一声:“江东子弟听令,分和!!” 闻听主将的一声分和,楚军立刻开始集结。韩军见到对方开始合拢,随及不顾一切的跟着追杀了上去。可就在韩军军士靠近楚军围拢的位置之时,楚军却又分散杀开,同时将韩军分割成了两路。 韩军见到自己被分割,急忙想要重新回拢,可楚军将它们分开之后,便开始拼命的击杀,使得他们完全的散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军师的命令 韩新军弃甲提升战力;张子房阵前遭遇突袭。 白元眼见自己的新军被楚军分割蚕食,心中暗叫不好。 此时韩国新军凭借自己顽强的战斗意志与楚军拼杀着,可无论他们如何冲杀,却始终无法与自己被隔开的战友会合。 楚军人数并不多于韩军,因此所谓的分割,其实还是与韩军逐一厮杀,但将韩军分散开来却无形影响到了对方的战力,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让对方无法再形成配合的打法。 白元此时已经渐渐看出了端倪。而龙且也因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露出满意的笑容。放弃了战场之上的协作与配合,完全依靠单兵的搏杀能力来决定胜负,这便是此刻龙且设想的作战方式。虽然很简单,但却非常有效。 韩军的平日的训练非常扎实,但可惜的是他们的经验不如这些身经百战的楚军。能力相等的情况之下,经验就成了制胜的法宝,也成为了控制战局的关键。 “白元,今日本将就要在此地一洗边城之耻!我要让你的新军,全部葬身于此!” 龙且的呐喊,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中。白元在听到对方的叫嚣之后,顿时怒火中烧。 “龙且,你想消灭我的新军?!好啊,那便让你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将士们,卸甲!!” 新军在听到白元的一声军令之后,立刻做出了反应。转瞬之间,所有的新军一边战斗,一边开始除掉自己甲胄。 龙且和楚军在见到韩军惊人的举动之后,皆是一怔。甲胄是战场之上保护将士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此时对方却放弃了能够保护他们的东西,这着实让楚军上下觉得匪夷所思。 可韩军在除掉甲胄之后,战力却突然有所提升,不仅是提升,他们已经从原先的被压制,转换成了压制楚军了。 龙且虽然知道韩军身手不俗,但他坚信自己的江东子弟兵的经验略胜对方,而且身手也很了得,理应能够掌控局势,可万没想到韩军此时战力居然瞬间大幅提升,而自己的军士已是逐渐不支了。 就在龙且惊讶之时,他突然想起韩军扔弃的甲胄。待到他拿起一副韩军的丢弃的盔甲之后,赫然发现对方的甲胄异常沉重! 望着战场之上身手比起方才更加矫健,气力更足的韩军。龙且终于明白了当中的道理,韩军就是每日穿着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甲胄训练生活,而当他们除掉这些负重之物的一刻,无论是体能还是速度,都会有较大的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韩军军士会突然像是变了人一般。 放弃保护,以血肉之躯进行搏杀!双方都已经明白,胜利只属于坚持到最后之人! ----------- 张亮在与白元和张允分开之后,便与王方、李文带着近二十万的大军前行了一段距离。等到他们到达一块通往韩都的必经之路后,立刻指挥军士布好防御,准备迎战楚军主力。 就在张亮的大军刚刚布置妥当之时,楚军便如潮信一般准时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双方相遇之后,皆是蓄势待发,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项羽此刻已经接到了左右两路部队的军情,得知了他们均已碰上了韩军的阻击。在看到对面的整齐军容之后,他便不由自主的好奇了起来。 眼见楚军已经到达,张亮毫不畏惧的催马走了上去,而项羽一见张亮居然是亲自领兵而来,立刻单人单骑迎了上去。 韩王!西楚霸王!两个乱世之中的王者,虽然自始至终二人都有摩擦嫌隙,但终究曾是一同抗击暴秦的义军。上天安排了两人的宿命,同时也安排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 “张子房,本王已接到回报,你用八万军力去阻击本王左右两路合计十万军马!实未想到你居然还有二十万大军,本王终究还是小看了你。看来此次你已是倾巢出动了。不过比起我四十万大军,终究还是少的可怜!” 得知自己的军力让项羽小小吃了一惊,又闻对方取笑自己兵马太少,张亮顿时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缓缓回道:“霸王,在下比不得你。当日我刺杀始皇之时,加起来没有二十人,可如今,好歹以万为单位了。你说的没错,这一次我确实是倾巢出动。家底已经全部用出来了,不过我觉得够了。你西楚虽然还有十万后备力量,但是能不能回去调动他们就是未知之数了。” 看到张亮并未因两军实力的悬殊而动摇,项羽随及冷哼了一声。而张亮在见到项羽不屑的神情后,却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项羽,有一事我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闻听张亮有事询问,项羽立时笑了起来,未等张亮发问,他便自行说道:“张子房,你是想问虞曦是否知道我们二人动兵一事对吗?” 张亮见项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顿时露出了笑意。虽然二人势同水火,但对于虞曦却都是用了心。 “放心,我已下了死令,出征之事严禁让虞曦知晓,就连季父之处,我也已是刻意隐瞒了!” 得知虞曦并不知晓自己会与项羽决战,张亮方才安心。跟着他便竖起拇指,以示自己对项羽作法的赞赏。 项羽得见张亮的动作,先是一愣。紧跟着便沉声说道:”张子房,你无心问鼎天下,你我一战的理由在别人眼中也是荒谬至极,但在本王看来,与你争斗,胜过与其他诸侯打交道,因为你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比起那些趋炎附势,摇摆不定的小人要好得多。今日你若败了,我答应你绝不伤害你的亲人与国民。“ 听得项羽已经认定自己会失败,张亮很是不满。但对于对方的承诺,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他认为这承诺不会有兑现的一天。 “霸王好意心领了,那我也答应你!你若败了,我绝不对你楚军赶尽杀绝!也绝不为难你的宗族!” 二人的承诺都像是一场胜利的宣言,可惜对于二人而言,都是比较刺耳的。 就在二人对话之时,楚军阵营之中突然放出了一支冷箭,而这一箭,不仅速快,而且力沉! 项羽在听到羽箭破空之声后,立刻下意识的喝道:“躲开!!!!” 而张亮此时也已意识到对方有人要射杀自己,急忙调整了体位,只可惜速度终究慢了些,仅仅一个瞬间便被射落下马。 王方见到对方居然暗箭射杀张亮,顿时暴怒的喝道:“楚军卑鄙无耻!!将士们,冲杀过去,救出韩王!!” 韩军看到自己的大王落马,又闻得主帅的军令。立刻咆哮着冲向了项羽。 项羽此时依旧怔在原地,似乎对于张亮被暗箭射杀一事显得有些吃惊。而楚军在见到韩军已经发起冲锋之后,也随及山呼海啸的冲杀了上去。 片刻之后,两军前军便碰撞在了一起,随及展开了奋勇的厮杀。而军士在忘我杀敌之余,仍不忘将自己的王挡在身后,试图用身体,保护自己的大王。 项羽此时已经从诧异之中转醒。在见到双方已经展开毫无章法的厮杀之后,立刻冲到了一名部将身边。跟着便抓住对方衣领喝道:“养由业!!!是不是你放的箭?何人准你放箭??!!你居然敢擅自行动,难不成你以为你是亚父第一卫士,我便不敢杀你吗?!” 放出刚才致命一箭的正是西楚神射手养由业,此时的他并无任何惧色。甚至显得极为淡定。在被项羽一番暴怒责问之后,他只是缓缓的抱拳回道:“霸王,这是军师的命令。军师命小人一旦见到韩王,立刻射杀,因为只有阵前将他射杀,才会让韩军因怒而乱,我楚军也能因此少些损失,保存实力。” 惊闻一切都是范增指示,项羽顿时没了言语!此时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战争是要不择手段的,也知道范增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他,但他依旧无法接受这一切。起码对阵张亮,他不愿用这种方式! 楚军和韩军的厮杀声此刻回荡在整个大地。愤怒的两军甚至开始由白刃战转变成纯粹的肉搏战了。 王方与李文在见到张亮已被救下之后,急忙将他带出了厮杀的战场。而张亮此时仍有意识,只是箭伤让他无法活动! “王方,别在老子这待着!给我去指挥战斗,将士的生命都在你的手中,绝不能让他们因愤怒失去自我,那样只会中了对方的诡计!” 王方听到张亮的命令后,并未立刻执行。只因他实在担心对方的安危,故而迟迟未有行动。 张亮一见王方并未依令行事,顿时急了起来。但未等他再次下令,李文已经率先对着王方言道:“王方将军,你去吧!我来照顾大王!我们是韩国唯一的希望了,即使是一个军士,也是我们的希望,绝不能让他们白白丧了性命!!” 听完李文之言,王方方才慢慢起身。在不舍得看了一眼张亮的伤势之后,他便提剑怒吼着冲向了军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刘煜来援 小人屠热血洒进韩土;刘夫子战场率众击楚! 韩国的大地之上,此时正有三场大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其中以白元对战龙且的战役最为惨烈。虽然韩军稍稍略强一些,但差距并不是十分明显。双方此时的伤亡均是过了三分之一。相差无几的战力,使得两方都在用意志和耐力相抗衡。 龙且对于两军胶着的战事很是焦急,因为按照他的计划,理应是尽快击退阻击自己的韩军,然后移师正面,再与项羽主力大军成对应之势,从而一鼓作气消灭韩军主力。 白元在见到自己的新军与楚军杀的难解难分之后,心中亦是焦虑万分,因为他担心着其他两军的战斗,尤其是张亮一路。 就在双方依旧忘我拼杀之时,楚军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支新的部队。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两军都着实吃惊不小。待到双方主将一起定睛望去之后,却是有人喜来有人愁。 来援的部队正是项羽留给范增的三万机动军士,而带领这支部队的则是原先的魏国公子---魏昂! 楚军援军一到,立刻投入到了战斗之中,虽然他们的战力不如龙且的五万大军,但他们的加入瞬间将原本平衡的局势打破,而且顺利的将胜利的天平指针拉向了自己的一方。 龙且在见到自己的一方逐渐掌握优势之后,赶忙驱马来到了魏昂的旁边。待到近身之后,便焦急的问道:“公子昂,你不是跟在军师身边吗?这些军士也应该是霸王留给军师机动和护卫之用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魏昂听到龙且相问,随及抱拳回道:“龙将军,军师有令!命我率军前来支援你,现在三路楚军之中,你的部队距离韩都最近。所以军师让你尽快击败韩军,然后挥师韩都。此次那张子房是动用了全国的兵力,就连宫中的禁卫军也已投入了战斗,所以韩都必然空虚。只要我们顺利拿下韩都,那韩军就会大乱。张子房也会因担心妻儿而六神无主,到时我军便会势如破竹,以极少的代价获得胜利的!” 得知一切均是范增的安排,龙且立刻点头示意自己遵从命令。看到自己的楚军已经完全压制住了韩军之后,他便立刻对着所有楚军高声喊道:“将士们听着,速速解决韩军,然后挥师韩都!随本帅拿下韩国,你们都将是此战最大的功臣!!” 楚军在闻听自己主帅新的命令之后,立刻加紧了攻势。由于新进加入的三万战力,所以楚军的攻势显得异常顺利和凌厉! 白元在听到龙且的军令之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而当他见到自己的新军已是渐渐不支之后,突然对着军士们高声喊道:“将士们!我们是韩都最后一道屏障了!楚军想要杀退我们,然后踏破我们的城门,屠杀我们的百姓。今日,就让我们将一腔热血,洒在韩土。让我们的每一条生命都有楚军来陪葬吧!” 听到白元的呐喊,公子昂显得十分不屑。因为在他看来,对方的这一番言语不过是一种垂死的挣扎,而且也是一种无用的叫嚣。他不相信有完全不惧怕死亡之人。而且他认为悬殊的力量会让韩军逐渐丧失掉战斗的意志,最终成为被宰杀的羔羊。 龙且在听完白元的命令之后,并未向公子昂一样放松警惕。相反的,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同意人都有弱点,而且也会怕死。但以他对韩国新军的了解,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 韩军在劣势之下接到了自己主将命令之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道求死的命令,这是一道让大家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命令。任何人听到这种命令都会不由得心生寒意与畏惧,可他们并没有。相反,他们开始照做了。 转瞬之间,韩军像是发了疯的野兽。所有的攻击都是那种放弃了防御的自杀式袭击。在他们倒下的同时,必定会有一名或者两名楚军一起殒命。战场之上的楚军仿佛看到了一个个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而这些使者正在用自己的生命,拉着他们一起前往那名为阴间的地方。 韩军的举动让龙且不由得心头一颤,就连刚才还在讥笑对方的魏昂亦是诧异万分!他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这样做了! “龙将军,这些韩军难道都不要命了吗?!再这样打下去,不但他们全军覆没,我们的军力也会损失殆尽的。” 闻听公子昂的担忧,龙且苦笑着摇头叹道:“本帅跟随霸王征战多年,大小战役经历无数。像这种硬拼式的打法虽然也曾见过,但却从未看过能将此战法打的如此彻底的部队!公子昂,你可知道,我两军相遇之时,没有动员,没有计谋,没有阵法!有的只是两军军士的热血与斗志,这样的战斗你可能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告诉你,它才是最惨烈的!也是最让人无法抽身的。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血战到底!!” 公子昂不明白龙且为何会发这番感慨,而且对方也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此时的龙且已经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后怒吼着冲入了两军的厮杀之中。 白元在看到新军的军士真的开始消耗自己的生命来击杀楚军之后,他的整个心都在颤抖。而当他见到龙且杀入战局后,随及提剑迎了上去,决定与对方做一个真正的了结。 僵持的局面早已一去不返,楚韩的军士甚至将手中的兵刃都砍出了缺口。生命在瞬间绽放升华,却又紧跟着似昙花一现失去了光彩。 惨烈的局面,惨烈的战损。此时,楚军有生力量只剩下不足四万,而韩军更是只有最后的两万人了。 “白元,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张子房究竟给了你什么?!你是稀世将才,只要你投降霸王,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公子昂在看到两军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突然想要劝降白元。因为他现在依然相信,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白元与龙且交手仅仅几个回合,便被对方所伤。虽然他是领兵的好手,但厮杀方面终究是略逊于龙且的。 “我若没记错,你是魏国公子昂!我家大王之命是让我把楚军打残。本将军可不似你,自己父亲被杀,还要甘心为仇人卖命!我乃韩将,焉能降楚狗乎?!” 闻听白元之言,公子昂立时愣在当场。虽然他不愿相信白元之言,但心中却已经渐渐有了疑问。可惜这小小的疑问转瞬便被他自己所扼杀,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和容身之地了。因此,他只能相信他一直所相信的。。。。。。 楚军虽然伤亡十分惨重,但龙且已经慢慢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即便这份胜利十分的惨痛,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些,击杀对手,才是他唯一想要做的。 几轮拼杀过后,龙且再次向着白元发力,而白元在伤重之下,只能拼命迎击与防御。渐渐地,白元的体力终于开始不支了,而龙且也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档,奋起重创了对方。 鲜血顺着白元的伤口不断的流淌着,他的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动的力量。身旁的军士见到主将已经倒下,立刻奋不顾身的冲向了龙且,想要拦住对方。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进攻根本阻挡不了龙且,而且自己面对的楚军军士,亦是拼命阻止了他们继续救援。 眼看龙且就要结束白元的生命,将这乱世之中的一个将才彻底抹杀之时,战场之上却又再起波澜。 就在两军依旧消耗对方生命之际,无数的石块砸向了楚军的后方。这一惊人的变化使得两军皆是震惊不已,甚至连龙且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变化搞得有些慌张。 巨石天袭,而且目标很明显是楚军,这一切让韩军得以喘息。楚军在被突然袭击之后,立刻开始重新布置力量,加强防御。而韩军在稍稍得到舒缓之后,急忙将自己的主将救了出来,随后带到了后方。 两军此时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恰在此时,韩军的背后出现了无数的巨型兵器,同时还有龙且和魏昂都熟悉的一个人-----刘煜! 看到刘煜的突然到来,龙且与魏昂皆是震惊无比。而刘煜在看到韩军伤亡惨重之后,便再次命人用兵器轰击楚军,从而将双方生生的从拼杀之中拉扯开来,同时急声命令韩军后撤! 韩军一见是韩都的夫子来援,赶忙开始回撤。而楚军摄于那兵器的威力,也纷纷开始后撤,保持安全的距离。 片刻之后,两军变成了对峙之势,但军士的眼中却依旧有着想要厮杀的怒火。龙且在看到对方兵器惊人的攻击力后,立刻对着刘煜喝道:“刘煜,想不到你真的甘心做了张子房的鹰犬!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霸王和军师为敌了!” 刘煜在听完龙且的怒喝之后,并未急于回应对方。待到他检查过白元的伤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方才阴冷的回道:“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们管!今日,敢向前一步者,我便用这”霹雳车“了解了他!我倒要看看,是你楚军的骨头硬,还是我这车中的石块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儒战 刘夫子临阵取得兵权,见楚将不惜自爆弱点。 刘煜的出现,使得龙且与魏昂二人皆是愤恨不已。虽然他们很想冲杀上去解决对方,但对方身后的巨大兵器,却让他们只能在安全的距离以外望尘莫及。 韩军在撤回到刘煜援军之处后,突然惊奇发现跟随刘煜而来的居然是韩国的普通百姓,当中还夹杂着一下朝中大臣的府卫。只可惜此时的他们根本来不及想其中的细节,因为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救治自己的将军和战友。 看到楚军暂时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之后,刘煜立刻命令百姓们开始协助新军照顾伤员。但仍留下足够操作霹雳车的人手,以防楚军发动突袭。 白元在经过一番救治之后,终于从昏迷之中转醒,当他见到刘煜带领的兵器与援军之后,立刻强打精神问道:“夫子,您。。。您怎么来了?还。。。还有这。。。这兵器和百姓。。。。你不该。。。。” 刘煜见到白元不顾伤情硬要说话,随及示意对方静养,而后又沉声说道:“白元!韩王说你是领兵的奇才,可我看来你简直就是蠢笨到了极点!不止是你,就连韩王也是愚蠢之极!” 白元与军士闻听刘煜之言,皆是有些恼怒。因为对他们而言,张亮是不容侵犯的,即便是辱骂,他们也不允许。这不仅仅是因为张亮是他们的王,更大原因是因为他们认同张亮,同时也崇拜着他。 看到白元与军士的眼神之中带有怒气,刘煜立刻冷哼了一声,随后不卑不亢的问道:“怎么了?不愿意听?告诉你们,不愿意听也要听,要么现在就宰了我,要么就老老实实听我说完!” 闻得刘煜放了狠话,众人皆是不敢言语。虽然他们确实有怨恼,但他们同样知道这位夫子在韩王心目中的位置,而且对方昔日与韩王联手退了诸侯联军一事,也是他们耳熟能详的英勇事迹,故而不敢表现出不敬。 “白元,我说你蠢笨,自然有我的道理。此战你只拼蛮力,完全没有使用军略或是计谋。我可以理解你想以战挫气之心,可只有胜利才是真正能够打击对方的手段。难道连这你也不明白吗?” 刘煜的一番急斥,使得白元丝毫不敢作声。但新军的军士在听完夫子的话语之后,便急忙帮着自己的主帅解释道:“夫子,您。。。您误会我们主帅了。主帅也曾想要制胜对方的方略,只可惜此地无险,加之那楚军的龙且十分的小心谨慎。故而主帅是怕一旦用计弄险,会伤及自身,到时韩都一路便再无屏障。所以。。。所以才要与敌军势拼水火的。” 军士的解释并未让刘煜感到满意,相反,这位夫子因此而骂的更加凶了。 “哼!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你家主帅和韩王一样愚蠢!你明知韩境之内无险,自己又要保卫韩都,为什么不用这守城利器?!若非淑王妃找到了我,言明此物可攻可守,只怕今日你们都要葬身此处了!” 刘煜的责备使得军士哑口无言,其实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韩王和主帅不肯动用此物。但白元听完刘煜的斥责后,立刻强撑身体,随后无奈的回道:“夫子。。。这。。。韩王是想。。。。” 未等白元说完,刘煜便又抢声夺过了话头,而且这一次,他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知道韩王是想留下此物作为韩都最后的屏障!可你们实在是太傻了,若是这韩国的大军都没了,此物又能撑到几时?!韩王不忍城中百姓遭受围城之苦,所以宁愿选择半路迎敌,这我可以理解。可也正是因为他顾虑太多,才使得他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我才说他愚蠢之极,此话就算见了他的面,我也敢说!而你白元,身为新军主帅,理应敢于直言,但你一味盲目崇拜,认为韩王的主意都是对的,所以你才言听计从。莫要忘记,韩王希望的是你成为一个能够自己思想和见解的主帅,而不是一个终日躲在他羽翼之下的学生!你自己说,本夫子说你蠢笨难道还有错吗?!” 白元与军士们在听完刘煜的怒吼之后,已是彻底没了气势,此刻的他们就如同是一群做错了事的孩童,丝毫不敢有所反驳,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刘煜一眼。而刘煜在见到白元无助的神情之后,也慢慢的开始止住了怒气,同时重新观察起了楚军。 许久之后,刘煜发现楚军依旧蓄势待发,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之后,便面色严峻的对着白元言道:“白元,你现在身受重伤,把你手中的军士全部交给我指挥!” 惊闻夫子刘煜要指挥作战,白元顿时诧异的望向了对方。数声轻咳之后,他便急忙问道:“夫子,您。。。你要指挥作战?!可是您说过不愿入朝为官啊。” 看到白元问及朝官一事,刘煜立刻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无奈的摇头叹道:“为不为官和我今日指挥与否毫不相干!再者,我能下定决心与韩都共存亡,难道还换不来你的一个临时指挥权吗?!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白元见到刘煜真的打算接管自己的新军,心中顿时大喜。此刻他深受重伤,根本无法继续指挥军士作战,而刘煜的谋略与心智是连韩王都认可的,故而他十分放心。 “夫子肯在韩国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末将岂敢不从。莫说是临时指挥新军,就是让末将以后给您做军士,末将也愿意。” 闻得对方愿意让自己指挥,刘煜随及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闻听对方愿意给自己做军士,他立刻苦笑道:“我宁可还在我的鸿儒馆里教学,也不愿再踏入这纷争。昔日我曾食言于范增军师,今日又要公然与他为敌,着实有些汗颜。不过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我也只得再被天下唾骂一次了。你的确是你老师韩王的好学生,知道什么时候该以死相拼,但是有些东西你还要继续学习。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叫儒战!” 新军在得知自己要有韩国的夫子指挥以后,均是打醒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而刘煜在正式确立了指挥的位置之后,便独自上马,来到了两军之中,随后高声喊道:“龙将军、公子昂,两位想来现在是进退两难。在下有个提议,若是二位感兴趣,不妨出来叙话。” 龙且与公子昂闻得刘煜要与他们叙话,立刻警惕了起来。二人在左右权衡之后,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进退不得。无奈之下,只好一同驱马迎了上去。可待到他们近前之后,公子昂却是抢在了刘煜前面开了口。 “刘煜,你枉为儒家学子,居然言而无信。昔日你曾答应范老会相助霸王,结果借回乡之际,投了韩国。不仅如此,今日还敢领兵与范老做对,当真是厚颜无耻!” 公子昂的一顿斥责,意在让刘煜自惭形秽。若是能让对方因羞愧而退走最好,可若是不能,起码能扰乱对方心神,利于后面的对战。 但刘煜在听完魏昂的言语之后,并未如对方所设想的一般动摇。此刻的他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轻声言道:“公子昂说的好。在下确实汗颜,可不知为何,在下却问心无愧。今日韩楚之战,在下站在了韩国一边。不仅是因为敬佩韩王,更是因为自己的信念。相信两位已经看到在下身后的兵器,此乃韩王亲自研制而成的霹雳车。它的威力,二位应是已经了解,不过以二位的才智,很快就会看出它的弱点,与其双方浪费时间,不如由在下说个明白,然后提一个方便两军的争斗方式,如何?” 闻听对方要主动透露兵器弱点,这让龙且二人均是吃惊不小。虽然对方口口声声说弱点会被自己看出,但起码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任何发现。此时他们实在不明白,刘煜的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刘煜见到对方没有言语,便以为对方想要听一听自己的意见,随及继续接道:“此车威力巨大,善于远攻,可不善近战。因此,只要让军队冲锋到较近的距离,便会让它失去作用。不过这样要付出比较惨中的代价,所以这个弱点,并不是轻易便能抓住的。你方现在约有不到五万军士,而我韩军只有不到两万。若是你们强攻,的确可以冲入安全范围,但相应的会折损大半兵力,而接下来又要与我韩军贴身战斗。既然是这样,在下提议,你我双方各出两万军士,我们赢了,你们可让剩下军士继续作战,你们赢了,我们即刻投降!” 龙且与魏昂在听完刘煜的提议后,均是怔在了当场。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的方案可以说对他们极为有利,而且他们实在也看不出有什么诡计藏在里面。 刘煜见到对方沉思许久不语,便直接冷哼了一声斥道:“你们二位到底同意与否,请尽快回复。若是一直如此,我便收回提议,即刻回去,然后等着你们来攻便是!” 见到刘煜言罢之后真的开始调转马头准备离去,龙且与魏昂急忙对视了一眼,跟着便异口同声的回道:“好!我们答应与你一战!” 此时的刘煜已经背对着他们二人了,所以对方根本无法看到他在听到回答之后,露出的意味深长的一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胜利 巧抄袭分合战法升级,韩楚争终结白龙之役! 双方商定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军中。待到刘煜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白元和新军之后,白元立刻急了起来。 “夫子,末将不敢质疑您的决定。不过末将实在不明白,为何您要放弃我们利器的优势,选择与楚军正面交锋?!这似乎对我军并无利处啊。” 刘煜在见到白元不解自己的用意之后,随及沉声释道:“白元啊,你可真是死脑筋。这兵器的威力他们已经知晓,所以对方绝不会轻易进攻的。可龙且与魏昂二人得的是死命令,故而一定会在此一直牵制我们。如此一来,进退不得的不光是他们,我们亦是如此。此刻韩王和项羽之战悬念重重,倘若项羽占了优势,然后分兵前来,届时我们便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因为兵器虽好,我们已是没有多余的力量防御了。所以,我决定将对方重新拉入战局,同时加以限制,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有机会击溃他们,然后在转向韩王的战场!” 闻听刘煜之言,白元方才明白其中玄妙。但他对于刘煜提出的战法仍旧不解,故而继续追问道:“夫子您果然看得长远,只是为何您要承诺对方那奇怪的打法?!对方胜,我们便降;可对方败,却可以继续进攻。这似乎对我军很是不利啊。” 面对白元的疑虑和担忧,刘煜显得很是无奈。待到一番轻叹过后,方才听到他缓缓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此吗?这不过是被情势所逼罢了。你也不想想,倘若我们败了,何以阻挡敌军?!所谓的降,不过是一种好听的说辞罢了,不战到最后一刻,本夫子是不会放弃的。再者,对方若是败了,你认为他们会乖乖撤军吗?!所以,我所谓的提议,不过是顺应了实情而已。” 听完刘煜的解释,白元方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依旧担心自己的军士会抵受不住楚军的轮番攻击,故而再一次急切的问道:“那不知夫子您可有制胜之法?” 这一次刘煜没有详细回复,只在微微一笑之后,说了一句:“既然说了要教你儒战,你便好好看着就是。我是不会拿将士的生命与韩都的安危当儿戏的。” 刘煜的回答虽然简短,但却是给了白元和新军军士无限的信心。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他是韩国的夫子! 一番商议过后,双方便一同来到指定的战场。虽然交战之所在韩军霹雳车的射程之内,但龙且和魏昂却并不担心对方的暗算,因为两军一旦纠缠,那兵器就会无差别的射杀,到时即便是双方军士同归于尽,但楚军仍有近两万的有生力量,足以应对局势。 对峙的两军皆是等待着主帅的命令。龙且所派遣的正是自己带领的江东子弟兵,他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要一战制胜! 楚军的阵营再次响起了鼓声与整齐地呐喊声,所有的军士都已再次点燃了战斗的意志。但韩军阵营此刻却是出奇的安静,仿佛屹立于战场之上的是两万木头人一样。 片刻之后,楚军在龙且的一声令下展开了进攻。他们奔袭的速度非常快,其意图正是希望尽快与韩军展开厮杀,并且缠住对方,这样便可以不必担心霹雳车的威胁,而这也是龙且的直接授意。 韩军在见到楚军发起攻击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可就在楚军快要与韩军接触之时,韩军却突然开始快速后撤! 楚军惊见韩军异常的举动之后,皆是一头雾水。可主帅龙且此时却是一副惊骇无比的样子。 对方的撤退毫无先兆,甚至连命令都不曾听到。因此,龙且断定这是韩军早已预谋好的,而这种提前预谋的行为,他只想到了一种战法,那便是将自己的军士引诱至兵器射程之内,然后进行攻击! “楚军将士们快!快点分散开来!!注意落石!!!” 认为已经看穿韩军计谋的龙且,高声对着冲锋的军士呐喊着。此刻他能想到的唯一应对之法,便是让军士分散,从而减少伤亡! 楚军在听到主帅的命令之后,立刻下意识的开始四散开来,同时警惕的仰望着天空,随时注意着躲避落石。 可当楚军军阵彻底分散之后,军士们等来的并不是自己畏惧的落石,而是刚才逃跑的韩军! 此时,韩军开始整齐有序的向着分散的楚军发起了攻击!转瞬之间,楚军便被彻底分割蚕食!而这一切,恰恰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 望着被韩军分散阻击的楚军,龙且已是气的怒火中烧了!眼前的场景就仿佛是自己用“分合”之法打击韩军的翻版。只是这一次,帮助韩军的居然是他自己! 分散开来的楚军就如同是一盘散沙,丝毫没有组织反击的能力,而韩军虽然效仿楚军先前的隔离战术,但却略加了改动,将自己的部队紧紧相靠在一起,这也使得他们能够使用自己协同作战的能力。 战局很快便成了一面倒的形式。就在龙且焦急万分之时,带领剩余楚军的魏昂,已经领军冲了上来。 龙且一见楚军全部压上之后,立刻对着魏昂喝道:“公子昂,为何要将军士全部压上?!我们不是已经与那刘煜说好了吗?” 公子昂一见龙且依然执着于规则,立刻不屑的回道:“龙将军,您太迂腐了。战争本就没有什么规则与情面。只要我们能消灭这些韩军,那剩下的那些韩民百姓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等到我们攻破韩都,占领整个韩国之后,谁还会在乎什么规则?!胜利需要的就是不择手段,更何况也是他刘煜先行用诈的!” 闻听魏昂之言,龙且顿时没了言语。虽然他也认可战争的最终目的就是胜利,而且对于刘煜的计谋也很气愤,但他始终无法认定是对方先行使诈,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意淫所致。 刘煜在看到楚军将剩余的军士全部压上之后,立刻对着韩军高喊道:“将士们,楚军言而无信!我们撤军!” 韩军听到刘煜的命令,立刻放弃了继续阻击楚军,同时利用队伍集中的优势,瞬间便冲出了战圈,向着自己的大军的方向撤退了。 楚军在见到韩军再次撤退后,认定这又是对方的计谋。未等龙且发布命令,他们便自行集结,同时开始追击韩军了。 龙且一见军士居然擅自开始追击,急忙想要阻止他们。只可惜他的命令还未出口,无数的石块便已经自楚军的头顶落下,结实的砸向了想要追赶韩军的军士。 诈败反击!石块天袭!仅仅两个回合,这场战斗基本就宣告结束了!因为此刻的楚军仅存不足一万军士了,而剩下的军士也已是疲惫不堪,并且伤者居多了...... 欢呼、雀跃!韩军新军自己都无法相信胜利就这样的属于了他们。而一直在后方操作兵器的韩国百姓,更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心情!有的人甚至已经相拥而泣了。 龙且在看到自己残存的军士之后,已是没有了任何的反应。此刻的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因为他彻底的失败了! 刘煜在见到局势已经完全掌控在了自己手中后,立刻命令新军开始解决残敌。而楚军此刻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丝毫没了思想与意识,至于斗志与求生意识也已是荡然无存了。 看到韩军的反攻,魏昂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虽然他也承认这场战斗是自己一方失败了,但对于生存的渴望,让他没有失去冷静的分析能力。 “龙将军,快让军士们撤退吧!马上与霸王的大军会合!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魏昂的呐喊并未唤醒龙且。而魏昂在见到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之后,立刻自己对着楚军喊道:“所有军士快撤!随本公子与霸王会合!” 对楚军下过了命令之后,魏昂立刻带着龙且开始撤退。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前往霸王大军的方向,就连身后的军士是否已经跟上,他都没有时间去关心了。 战斗结束之后,刘煜立刻组织百姓进行战场的简单处理。而白元依旧沉浸在对于这场战斗的震惊之中。 “夫子,这便是您的儒战吗?!” 刘煜见得白元居然还执着于自己的话语,随及上前低声回答:“白元,记住。所谓的儒战,就是学之战,自己是老师,敌人是老师,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你的老师!楚军能够运用分割打法,我们也一样可以!战场瞬息万变,根本没有套路可循。但只要巧妙运用和揣摩好敌人的心里,那你便可以比起对手更加靠近胜利了!” 刘煜的一番讲解,让白元受益匪浅。而刘煜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已经开始担心起了另外两场战役了! 最终,韩国三场战斗之中的白龙之战,以韩军全面胜利而告终!虽然韩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楚军的伤亡,远远大于韩军。而与此同时,季布与张允的战斗仍在激烈的进行当中,只是有一个人已经脱离了这场战斗,他便是养天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除名 张季战宛如高手过招,风云变楚国援军杀临! 韩楚大战中张季之战,如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在陨乌军的远程支援下,双方兵力上的差距正在一点点的缩小。 张允在与季布的交手之中,并未落于下风,而这也彻底的激怒了对方,此时的楚军已经开始使用拼命的打法了。 养天羽本来还在指挥陨乌有条不紊的狙击着敌军,但在有效的压制住了敌军之后,张允便抽身找到了他,同时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天羽,我们现在已将季布军彻底遏制住了。大王之处我始终无法放心。不如你即刻前往大军之处,一来汇报我军战况,二来可以护卫一下大王,至于此处,你只需留下陨乌部队即可。只要我解决了对方,便立刻移师主战场!如何?” 对于张允的提议,天羽是很赞成的。但是一想到张亮临行前的王命,他便不由得眉心紧锁。 “张大人,末将也担心大王安危。我总觉得对方那神射手必在项羽之处。只是大王曾经有令,让我们解决了季布才能与他会合,末将实在不敢违抗王命啊!” 闻得对方是担心违了王命,张允立刻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天塌下来我自会顶着,其实我也是担心那神射手会危及到大王,所以希望你去保护我王。此间战斗我自会解决,你不必担心!” 见到张允和自己有同样的忧虑,天羽便不再多言了。在将部队托付给了张允之后,他便独自驱马,向着张亮大军而去了。 张允在见到天羽离开之后,立刻命令陨乌军开始临阵自由作战。同时自行返回禁军之中,下令军士们逐步拉长战线。 季布突见韩军开始分散延长彼此之间的距离,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由于两军此时已是完全纠缠在一起,故而很大程度上遮挡了弓弩手的视线,这也就降低了弓弩部队的杀伤力。而张允将军士分散拉长战线,就可将楚军暴露出来,从而让陨乌部队发挥作用。 “楚军将士听令!左军策应,右军主攻,中军围击!骑卫军迅速击杀弓弩手!” 季布已经决定在自己还有人数优势之前,先行解决韩军的弓弩部队。随着他的命令发布,楚军的铁骑便已经开始脱离战圈,向着陨乌军发起冲击了。 张允一见楚军开始分击,心中甚是焦急。因为天羽已经离去,他怕陨乌军无人进行指挥,会被骑兵所破。 楚军骑卫队有近七千余人,而骑兵向来是弓兵的天敌。只可惜这一次不同,因为楚军遭遇的不是一般的弓兵。 见到敌人来袭,陨乌军立刻分散开来,看起来像是一盘散沙,四散逃窜,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名陨乌军士被杀。相反,楚军骑兵却在追击途中不断减少。 每当骑兵奋力追赶一名或数名陨乌军士之时,羽箭便会从其他的方向射来。而这就是陨乌最为典型的战术----饵击术! 饵击术,顾名思义便是利用诱饵击杀敌人的战术。所有的陨乌均是诱饵,同时又是杀手,被追逐时便努力吸引敌人,而发现队友成为敌人目标之后,便迅速出手狙击敌人!张亮当初的设想便是要一只既能独立作战,又能相互配合的狙击部队,此刻他们正用自己的战法和行动,证明着自己便是这样的一只部队! 张允在看到陨乌军正有条不紊地解决楚军骑兵之后,立刻放下了先前的担忧。认为陨乌没有危险之后,便开始全力指挥自己的禁卫军迎战楚军了。 季布看到自己的骑卫军遭受了重创之后,心中焦急不已。他不是第一次和弓兵作战,反秦之时也曾对付过闻名天下的秦军箭阵。但眼前这只韩军的弓弩部队却是他生平仅见的一只部队,他们就像游荡的幽灵,不仅难以捕捉他们的踪迹,就连攻击也是神出鬼没,难以锁定。 眼见七千名骑卫军正被逐渐的蚕食,季布已是焦急万分。片刻之后,他再次对着部队发布了命令。 “骑卫军,不要分兵追击。集中兵力,逐个击破!!” 新的应对战术,但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战术。集中追击的确可以在保存有生力量的情况下将敌人消灭,但损失一样不可避免。 陨乌军看到楚军已经改变了战术,随及再次进行了调整。一千名陨乌军士先是自行汇集,然后以小队为单位分别开始进行分段式阻击,不过这种攻击方式局限性很大,故而对于楚军的伤害不如先前那么大,但终究还是有些效果的。 张允一见陨乌军已是稍稍有些吃力,立刻对着禁卫军喝道:“将士们!陨乌军的弟兄们让我们免受了被围击的命运,同时又吸引了对方的骑兵,现在他们有些不支,拿出我们的真本事,让楚军看看我们的能力!!” 韩国禁军本是专门护卫韩宫安危的部队,但通过张允的训练与调整已经变成了一只极善搏击的近战部队。当这些昔日守卫宫禁的卫士们听到统领的命令以后,立刻放弃兵刃的对抗,直接选用赤手肉搏。虽然这样会大大增加自己的安全隐患,但却使得他们行动更加敏捷。 楚军一见韩军丢弃了兵刃,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抵抗,可万没想到的是,对方比起刚才更难对付了..... 擒拿、摔跤、近战搏击之术!楚军从未经历过这种战斗,他们无法相信,对方手无寸铁却能将自己瞬间便进行制服,仿佛之前对方的兵刃都是累赘,只有此时才是他们发挥出了真正的实力。 季布一见韩军改变了战法,心中暗暗叫苦。韩军此时的近身战,正是他步兵的克星,而能有效克制对方的,正是被自己派去击杀弓兵的骑卫军。此刻的他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一开始不直接使用近身武战。若是调回骑兵,弓弩又会再次发挥威力,倘若继续任由韩军这样发挥下去,只怕自己的大军很快便会被对方消灭。 此刻的季布已是真正变得难以抉择了,但他终究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只在片刻之后便向着自己的军士们发布了命令。 “所有军士围拢相依,减少与韩军单独作战的机会。” 龙且的战术非常合理,近身武战最大的特点就是与敌军一对一时能够有足够的优势,但如果敌军互相依靠,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保护,那么近身战的特点便很难发挥,这也就极大的减低了对方的伤害与自己的伤亡,同时还可以利用战友配合进行反击! 张季两军的对决,更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在比试。一方出招,另一方便见招拆招,然后加以回击。若是硬要说二人之间谁更胜一筹,那便只能说是张允,因为他让对方原本拥有的兵力优势变得荡然无存。 就在两军开始漫长而又胶着的攻防互换战时,战场之上风云突变。约有一万的楚军出现在了战场的东南方。 见到自己的援军已到,季布当下信心大增。而且他在兴奋之余,还不忘嘲讽和奚落一番张允。 “张允,看见了吗?我楚国的援军已到!这说明霸王与你那韩王的交战十分顺利,或许已经将那张子房杀掉了。我劝你还是尽早投降,免得落下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闻听季布之言,张允只是冷冷一笑。待到他解决了身旁一个楚军之后,立刻高声骂道:“呸!你一个有五万军士的人被我三万军士打的完全没了人数优势,丢人不说,还敢叫嚣让我投降?!告诉你,我家韩王一定会打败项羽,莫说你来了这么点援军,就算全来又能如何?!” 张允的一番痛骂让季布十分的恼怒,可未等他进行回击,张允又突然对着韩军军士高声问道:”将士们!楚军援军来了!这个在我韩都因腹泻丢了五万大军的季布让我们投降,你们怎么说?“ 韩军在听到统帅的问话之后,立刻斗志昂扬的回道:“不降!!!” 听到军士震天动地的回复,张允顿时大笑了起来。等到笑过之后,便手持利剑指着季布和楚军兴奋的喊道:“好!不愧是我训练的禁军,今日不过一死,但季布的名字绝不能再出现!将士们,杀光楚军!” 伴随着张允的一声暴喝,韩军开始了一波猛烈的攻击。而季布在听到张允的话语之后,早已是怒不可遏,见到韩军又开始进行冲锋式的攻击,便立刻指挥军士进行应击,同时对着前来援救的楚军喊道:“弟兄们,杀光韩军,直捣韩都。到时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战场的激励除了提升士气,还有扰乱敌人心神的功用。张允在听到季布无耻的言语之后,顿时青筋凸起。此刻的他,恨不能立刻杀死对方。 两军的厮杀越发惨烈,而救援的楚军此刻也已经加入了战局之中。可就在季布觉得稳操胜券之时,来援的楚军却突然倒戈相向,帮助张允的禁卫军杀起了楚军。 韩军在击杀楚军,楚军亦在击杀楚军。眼前的景象显得极为混乱。莫说季布,就连张允和韩军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疯了吗?!为何要击杀自己的军士??!快快攻击韩军!!” 季布近乎咆哮的对着刚刚赶来的楚军呐喊着,但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就在季布气得浑身颤动之时,突然一名身穿楚军军服的人高声喊道:“奉白将军与刘夫子之命!韩国新军参战!誓将季布之名除掉!”(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箭神 张季战韩军终获惨胜;箭无言战场以术比拼! 冒充成楚军的韩军新军,此刻他们的出现让战局成了一面倒。★楚军无法分辨敌我,但新军却是心中有数。 季布无法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因为韩国新军的到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龙且一路大军败了。。。。。。 得知来得并非是楚军,张允与禁卫军皆是信心大振。一时之间,楚军阵营乱做一团的,而韩军方面的喊杀之声却是震天动地。 见到大军已有危机,正在击杀陨乌的楚军骑卫军立刻开始回援。只可惜他们的回援并未让楚军摆脱失败的命运,相反加剧了他们溃败的步伐。 陨乌部队在得以解脱之后,立刻开始组织有效的反击。射杀急着回援的楚军骑兵,成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因为他们无法分辨大军缠斗之中,谁是自己人。 望着已经开始全面溃败的部队,季布突然苦笑了起来。那笑声显得极为悲壮,而且还像是一种对苍天的控诉。 “败了,我季布败了!我愧对霸王,愧对军师!!” 无助的呐喊,瞬间便淹没在战场之中的喊杀声里。但季布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周围的楚军惊讶万分。 三尺利剑横颈间,将军欲死赎罪前。此时季布已打算横剑自刎,以死来洗刷这份耻辱。可恰在此时,冒着无数箭雨赶回来救援的骑卫军冲到了跟前。 卫士们一见主将的举动,赶忙上前一把夺下了他的佩剑,随后急声劝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岂可因一次战败便随意轻生?您若一死,这战场之内的弟兄们便再无生路了。如今理应迅撤离,与霸王会师,然后合力再战韩军!” 骑卫的劝言并未打消季布的寻死之心。看到伤亡惨重的大军,他的赴死之心更加坚定了...... “把剑给我!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霸王和军师?此战之责尽皆在我。你们组织突围,快快去与大军会合。见到霸王与军师之后,就说我季布无颜见他们了。”言罢之后,季布便开始抢夺卫士手中的利剑。 季布天生魁梧,而且武艺群。寻常之人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就连此战之中未在他手中落败的张允,仰仗的也是他那异于常人的擒拿身手。如今季布要夺佩剑,卫士根本无力阻拦!情急之下,几名骑卫只能合力将他制服,随后直接打晕。待到季布失去意识之后,他们便直接带着他开始组织突围了。 楚军自知突围十分困难,于是便有军士自愿留下牵制韩军。而甘心留下的人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大战结束了!季布的名字依然存在着,但却是作为韩国张季之战的败者。无数军士的生命在这场战役之中凋落。他们即有韩人,也有楚人,有的甚至是昔日的魏人。 任何一场战斗都会有战俘或是伤员,但这一场却没有。由此也可以看出此战的冷酷与惨烈。 获胜的韩军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此时的他们甚至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而张允此刻的心绪也久久不能平静,但情势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伤怀或是感慨。 “大人,白将军身受重伤。此刻新军一万人由刘夫子带领,已经开赴韩王所在的战场了。他命我等前来支援大人,待到胜利之后,便请大人即刻一同移师正面战场,一起夹击楚军!” 听完前来援助的新军之言,张允立刻命令军士开始清理战场。对于敌我双方的遗体,他一律选择暂时妥善安置。待到一切就绪之后,便率领自己的禁卫军和白元的新军,以及天羽的陨乌军所组成的联合部队,开始向着张亮的大军挺进了! ------------ 韩国!领土之内仅剩的一场战役便是张亮的二十万主力韩军与项羽的二十七万大军之战了! 两军的战斗自一开始便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因为韩军是在认准楚军无耻偷袭自己的大王之后,展开了愤怒反击的。而楚军在战斗开始之后,便瞬间被韩军打得有些恼怒,常言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军士。因此楚军在稍稍被动了一会之后,便立刻展开了猛烈的反攻。 鬼哭与神嚎;天惊并地惨!四十余万人拥挤和砍杀在了一起,那场景已经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张亮在被敌方养由业射伤之后,已经开始出现了高烧与昏迷的状态了。而韩军的统帅王方,此刻已是杀红了眼。他在接受了张亮昏迷前下达的指挥部队的命令后,给军士们只说了四个字-----杀尽楚军! 项羽起初还在因暗算张亮一事而有些失神。但当他见到大军惨烈的厮杀场景之后,立刻扔掉了心理上的负担,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杀戮之中。 两军均是拼尽全力,但终究楚军占据很大的人数优势,故而韩军很快便开始陷于被动。而韩军死伤的军士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死于养由业的箭下,借着大军拼杀的掩护,他便如同是藏身在人海之中的一颗粟米一样。只不过这粒粟米,却有着惊人的杀伤力。 取箭、搭箭、挽弓、射!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出去的同时,他又重新藏匿于人海之中。所有的军士都在忘我的拼杀,即便是身边的人死去,也没有人会过多去探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养由业就这样不停地射杀着韩军,但他的最终的目的却只有一人,那便是张亮! 李文在张亮昏厥之后,一直悉心的照料者他。即便此时大军的厮杀十分的惨烈,但他根本无心去理会,因为张亮的安危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李文与军医焦急的处理着张亮的伤口之时,那个人海之中的西楚神射手已经将羽箭瞄准了张亮。 箭矢破空之声完全淹没在了大军的嘶喊声中,这一次羽箭的目标是张亮的喉间。养由业此次信心十足,他坚信自己的这一箭完全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只可惜,他又错了! 电光火石之间,李文的身躯挡在了张亮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现这一箭的。或许是处于巧合,亦或许是他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一箭没取了张亮的性命,而是射在了李文的后背。。。。。。 中箭的李文,瞬间便倒在了张亮的身上。这让正在处理张亮伤口的军医着实吃惊不小。围绕在张亮与李文身旁的护卫见到此番情形,立刻提高了警惕,同时意图用自己的身躯将把他们全部遮挡起来。 换做一般的箭手,或许韩军护卫的方法有效,但面对养由业却丝毫不起作用。见到自己的一箭并未得手,这让他不由得恼怒了起来,就在韩军护卫开始用身躯做肉盾的一瞬间,他的第二箭便已经离弓而去了。这一箭几乎用了他最大的气力,不仅快力猛,而且极具破坏力!他打算将张亮与李文一并解决! 可就在养由业的羽箭穿行过人群,快要射中李文与张亮之时,另外一支羽箭生生将它射断,阻止了它前行的趋势。 养由业惊见自己的羽箭居然被人所破,立刻向着另外一支羽箭射的方向望去。虽然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将他激出的羽箭射落,但他第一眼望去看到却是一支迎面而来的羽箭。 这一箭丝毫不逊刚才养由业所射出的箭矢。若非要说有所不足的话,那便是射箭之人故意没有用上全力。也正因为如此,养由业才得以躲了过去。 养天羽!在最危机的时刻,他赶到了战场,同时用他敏锐的箭手感知能力,察觉到了敌人的位置,并且顺利的救下了张亮与李文。 双方此时都已经看到了彼此,而且两人的眼神之中皆是有着难以掩饰的杀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养由业与养天羽同为箭神之后,但却不得不以命相搏。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宿命! 一箭,两箭,三箭!双方没有任何的交际与言语,仅仅一瞬之后,便开始互相箭打算取下对方的性命。此刻,韩军不再有悄无声息被射杀的军士了。因为他们神射手已经到来,并且开始与西楚的神射手展开了生死的较量! 决战!属于箭手之间真正的决战,它开始的无声无息,而且在四十余万大军的拼杀之中显得很不起眼。但谁也无法否认,这场决斗有着波澜壮阔的气势与难以言表的激情。 两人穿行在大军的拼杀之中!甚至近在咫尺的军士们也没有现他们的存在,并非他们会什么隐身或是高深的躲藏之术,只是因为二人的度其快,而且巧妙地利用身旁的一切环境。 渐渐地,二人开始远离大军的拼杀之地。此刻双方皆是一弓一马,像极了两个狭路相逢的斗士。彼此的眼中都能清晰的看着对方的身影,而双手也皆是握弓持箭,静待战机! 风、声音、光线、坐骑的低吟!两个人,两颗心!或许是因为国家,亦或许是因为荣誉。但此时这一切都不在重要,因为二人知道,一瞬间的破绽便会结束战斗,同时确立新一代的箭神!!(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救援彭城 双神箭教技玉石俱焚;忧虞曦项羽战场失神。??火然文???.?r?a?n??e?n?` 蓄势待发!战机往往稍纵即逝,因此养天羽与养由业二人均在等待时机。 远处韩楚两军的厮杀声还依稀可辨,但二人此刻关心的都是对方会如何出手而已。 就箭术而言,双方已经从刚才的几轮交手之中了解了一个大概。若说两日在伯仲之间,怕是都有些偏颇。即使是说相差毫厘,亦是有些不确。 兵器!一把是他们先祖曾经征战使用的养由基弓,另一把则是传说中的黄帝轩辕所用的轩辕弓。 同步的呼吸,一样坚毅的眼神。双方均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而且精神上没有丝毫的懈怠。 突然,养由业提弓搭箭,仅仅一瞬间,便向对方射出了一箭。而在养由业提弓的一刹那,养天羽几乎是同时抬弓,完全做到了后发同至!顷刻间,两支羽箭的箭尖便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随后便一同碎裂开来。任何人见到此番场景,都会不免心神俱颤,但他们二人却丝毫没有动摇或是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一样。 “养天羽,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两箭相击过后,养由业终于说出了与对方相见以来的第一句话。但养天羽在听完对方的问话之后,立刻沉声回道:“没有这个必要了。你手握先祖的养由基弓,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今日之战,我虽不知你的意图,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我要保护韩王!” 闻听天羽的回答,养由业立时放声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随及高声喝道:“好!箭手不需要什么理由,天下只能有一个箭神!!” 养由业话音刚落,顺势便用脚踏弓,随后连放三矢,而养天羽也早已有所防备,躲过对方突袭的羽箭之后,便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了三箭,就如同是在与对方教技一般。 挽弓,骑马!奔驰之中的二人依旧不停地向着对方射出精准的羽箭。但却都被彼此一一的进行了化解与闪避。 八鬼报丧!养天羽的独门绝技,前后相差无几的时间之内,便射出了八支羽箭,而且每一箭都力可破甲! 箭雨天袭!养由业的看家本领,同样是八箭齐出,但唯一不同的是养由业所放的箭矢,几乎没有间隙。因为他是一次连放四箭,而不是逐一进行速射。没有活人见过他的这个本领,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羽箭的碰撞,羽箭的穿梭。二人都用出了自己最为得意的本领,但结果却大相径庭。 养由业此刻依旧毫发无伤,而养天羽的左臂却被对方的一支羽箭擦伤了! 看到自己的技法略胜一筹,养由业立时欣喜若狂。而天羽在见到自己略微输了一阵之后,马上开始寻找对方的破绽。希望能够扳回一局。 “箭技高低相同者,胜负在心!如今你之技艺已不及我,心性自然已乱!养天羽,不必挣扎了,你输了!” 听到对方已经开始宣告自己的失败,养天羽并没有选择反驳或者答话。因为他承认对方所说的理论,不过仅限于胜负在心一句。 二人此刻再次陷入了僵持,虽然天羽受了轻伤,但养由业未敢怠慢。真正的神射手都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在猎物或者敌人没有死去之前,都有可能反戈一击。 “你叫什么?” 突然,天羽开口打破了沉寂。而闻听到天羽询问起了自己的姓名,养由业立刻笑道:“你不是说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吗?为何现在又想问?难不成是想知道最终死的谁的手中?!” 看到对方讥笑自己的问题,天羽随及轻笑了几声。待到一声轻叹之后,他便恢复了刚才冷峻的面容,随后沉声回道:“我要知道我杀了谁!” 闻听天羽的回答,养由业顿时有些恼火。但他同样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寒气,这是一种真正箭士才会发出和感觉到的气息。 二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箭对方都会使出全力。因此也可以断定,那将是决定胜负的一击。此时的养由业不知为何会莫名的兴奋了起来,或许是知道即将分出胜负,而让他感到激动。 “养由业!” 一声暴喝,既是回答,又是动手的讯息!话音刚落,二人便同时动了起来。 天与地!高与低!养天羽此时选择了纵身飞起,同时自空中引弓放箭!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人在空中之时很难做出闪躲或者规避的动作。因此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杀。 养由业在看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立刻放箭回击,而且在第一箭出去的一瞬间,直接顺势倒地,企图用身体突然的改变位置,来消除对方箭矢对自己的威胁。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攻击,就在身体即将贴近地面之时,他最为得意的一箭已经向着空中的天羽射去。而当他的最后一箭离弦之后,养由基弓飞了出去!因为,他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以至于弓弦回弦之后,生生把弓带了出去,而他自己也以内力尽,无法再握住弓了。 两弓三箭!韩国的大地之上躺着两个稀世的神射手,其中一人身中两箭,分别在胸前与腹部!而另一人身中一箭,这一箭同样射在足以致命的心间! 身体的冰冷感觉让养由业开始意识到了死亡的降临。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天羽居然会甘愿在空中承受了自己的两箭之后,才发出决定性的一箭。而天羽跃空而起的举动也并非是什么鲁莽之举,而是他利用了天上太阳的光芒,让养由业暂时在一瞬间失去了视觉。 直到此时,养由业始终不明白,为何养天羽会甘心选择同归于尽!这一切在他看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带着无尽的遗憾与疑问,西楚的神射手慢慢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而与此同时,养天羽的双眼也已经开始模糊,但他的嘴角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似乎在告诉世人,不会再有人用箭伤害张亮了。。。。。。 韩国国土之上的箭神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而结果无人知晓,因为在战后,人们只找到了遗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羽箭! -------- 就在项羽与韩军激战之时,龙且与季布先后回到了军中。左右两路部队的失败让他无比的愤怒,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责备或是追究。因为真正决定胜负的战役,就在自己的眼前。 韩军在与楚军激战许久之后,劣势已经慢慢地变大了!而恰在此时,刘煜所带领的新军,以及张允所带领的联合军进入了战场。虽然兵力上得悬殊并没有改变,但这两路人马的到来,无疑是给韩军最好的鼓舞,因为他们的出现,意味着其他两路的楚军战败了! “将士们!看到了吗?夫子刘煜率领新军来了,张允大人的禁卫军也来了!左右两路我们都已获得了胜利,难道你们愿意只有我们这一路败了吗?!来吧,把我们的鲜血洒在我们的国土之上!要让楚军知道,犯我韩土者,虽远必诛!!” 主帅的一声怒吼让韩军的将士们点燃了全部的激情与求胜之心。此时的他们已经开始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希望用一腔热血,来保卫自己的祖国,同时骄傲的向世人宣称,自己的国家不可侵犯! 重新反扑的韩军让楚军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他们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可顷刻之间对方居然又反过来压制了他们。 项羽见到韩军的反击之后,立刻重新开始组织大军。而就在此时,范增在近卫的保护下,已经来到的战场。当他得知左右两路大军均已战败,而韩军已经开始全力的反扑之后,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 “羽儿!羽儿!” 闻听范增的声声呼唤,项羽即刻从战局之中抽身而出,随后来到了对方的身旁。 “亚父,您怎么来了?!我不是嘱咐过他们要照顾好您吗?” 看到项羽此时依旧担心自己,范增立刻摆手急道:“羽儿,我不要紧。你只管去战斗!一定要拿下韩国!“ 项羽听完范增的嘱托,立刻命令军士好生保护范增。可当他准备重新返回战场之时,来自楚国的信使却带来了西楚的战事消息! ”启禀霸王!三齐趁我军攻打韩国之际,派兵偷袭我楚地。钟离昧将军领兵伏击,不料对方却用的是疑兵之计。那三齐趁钟将军伏击一路兵马之时,另外又派出了五万军士,由小路入境,随后直扑彭城!此刻彭城告急!!“ 惊闻三齐偷袭了彭城,项羽瞬间愣在了当场。此刻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身处彭城的虞曦。而范增在看到他的神情之后,赶忙出声劝慰道:”羽儿,钟离昧有十万兵马,一定能够及时回援的!你放心吧!再说那三齐不过是疥癣之疾,这张子房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啊!!“ 范增的声声苦劝并没有进入项羽的耳中,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了战斗之心。就在范增焦急之时,项羽却突然喊出了一声让所有人震惊的命令! ”撤军!!!回师西楚,救援彭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解脱 楚霸王临阵鸣金收兵;秦名将被俘一心求死! 范增此刻感觉头晕目眩。他不敢相信项羽居然会在此时宣布搬师回楚!虽然继续战斗下去会付出一些代价,但胜利所得会远远大于付出。 此时楚军仍有近二十五万的战力!但韩军却只剩下不到十二万了!左右两路的战斗虽然失利,但主路战场基本可以算是楚军胜了。 面对如此的局势,项羽居然要退军。这又如何能让范增不气愤呢?! “羽儿!你疯了吗?如今我军与韩军激战正酣,只要再坚持片刻,韩军便会全军覆没!到时我大军直捣韩都,那这韩国便唾手可得!这天下只要没了张子房,迟早会是你的天下。今日就算彭城真的失了,我们还是一样可以夺回来的!” 范增此时恨不得以死劝进,但可惜的是项羽丝毫不为所动。 “亚父,我实在担心彭城之内的虞曦,再说季父也在那里!此次虽然未能消灭韩国,但终归是让韩军受了重创,想必短期之内也无法再有作为!待到我们消灭三齐,稳固后方之后,再将钟离昧手中的十万兵马一并派来。到时一样可以消灭韩国!” 听完项羽之言,范增已是气的浑身颤抖了!他实在是想不到,项羽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连天下也不要了。而对方所谓的担心项伯,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范增本想继续力谏,可未等他开口,项羽便再一次高声对着军士们喊道:“鸣金收兵!后队改为前队,随我杀回彭城!” 闻听项羽的命令,传令官立刻开始鸣金。此刻楚军正与韩军激烈的厮杀着,忽闻退军,皆是不明就里,甚至有些不甘心。但军人已服从命令为天职,因此只得迅速的脱离了战斗,随后开始后撤了。 韩军虽然燃起了斗志,而且拼杀的十分奋勇。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本以为自己即将杀身成仁,却不想楚军居然开始撤退了。而王方在见到此番情形之后,亦是感到莫名其妙。 当楚军的军士全部开始后撤到安全距离以后,王方立刻命令韩军后撤。此刻的他深怕会中了对方的诡计,故而处理的十分小心。 韩楚之战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两方的军士都是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楚军的撤退对于韩军而言,终究是胜利!因此,兴奋的韩军瞬间便不顾一切的开始高声欢呼他们这奇怪的胜利了。 将士的奋勇使得韩军坚持到了楚军撤兵。军士们虽然在欢庆,可几名主帅却是根本高兴不起来。不仅是担心楚军去而复返,或是有什么阴谋,更是伤感这一仗让他们失去了太多。。。。。。 确定楚军已经开始向着西楚奔袭以后,韩军方才肯定战斗真的结束了。此时,王方与张允立刻开始组织军士打扫战场。而刘煜则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张亮的身边。 张亮自大战开始之后,便基本上都是昏迷的状态,因此,直到此时,他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李文以身护主,更是身负重伤,军医在简单的处理了之后,便提议大军迅速返回,否则二人都有生命之危。 得知张亮与李文皆是生命垂危,刘煜立刻带领新军启程,决定马上护送二人以及白元返都。而王方与张允则选择留下继续处理后事,当中也包括倾尽全力寻找天羽。。。。。。 ---------- 韩军与楚军大战的当日,身处三秦之地的汉军与章邯军也爆发了一场战争。只不过这场战争没有军士之间的拼杀与搏斗,有的只是无情的大水,与连绵的大雨! 一切就如同范增所猜想的那样,韩信顺利的将大水灌入了废丘,从而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这座东出必经的城池。 当章邯和手下将领被押到了刘邦与韩信的面前之后,刘邦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亲自为章邯松绑。汉军将领一见他的举动,赶忙想要上前劝阻。可刘邦没等众人开口,便已经一剑斩开了束缚章邯的绳索。随后便向着对方抱拳行了一礼。 “雍王久违了,你我隔蜀而望,想来也算故人。今日,我刘邦意欲东出,逼于无奈,水淹了你的废丘。希望你不要见怪。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阁下!还望雍王您不吝赐教!” 章邯见得刘邦居然为自己松了绑,心神随及一震。而当他听到对方要询问自己问题之后,立刻苦笑着回道:“雍王?兵败之人,连个将军都算不上,还有何面目被称作什么雍王?!汉王如今已是胜者,有什么话,只管问吧。问完之后,请速速斩我!” 闻得章邯求死,刘邦旋即一怔。但听到对方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便赶忙抱拳问道:“雍王!我刘邦胸无大志,相信你也知道,就连这汉王之位,也是如今的韩王,子房帮我赚到的。我本无意再出蜀地,可却得知了你们三秦集兵于塞王之处,剑锋所指,直向子房的韩国!因此我不得不出,我今日绝无怨恼与羞辱雍王之意,我只想问一事,你们是不是打算进攻子房的韩国?” 章邯惊问刘邦出蜀是为了救张亮,立刻愣在了当场。待到他见到刘邦坚毅的目光之后,方才相信了对方的言语。 ”好啊!真是好!想不到一个张子房居然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当年他刺杀始皇帝时,我就看他不是寻常凡人,可万没想到他有动天撼地之能。既然汉王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我三秦集结兵力,确是奉了霸王与范军师之命,目的也的确是韩国。只不过至今未曾接到出兵的命令,故而一直在待机罢了。” 听得三秦军士并未开赴韩国,刘邦等人的心方才稍安。可章邯在看到他们放松之后,立刻沉声接道:“不过我们动兵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霸王项羽已亲领四十万大军开始攻击韩国了,此刻,韩国是否还在,已是未知之数了。” 刘邦本以为三秦兵马未动,韩国便可暂时无忧,可当他得知项羽居然动用了四十万大军伐韩,立刻焦急的对着韩信喝道:“韩信,快!!即可发兵,我们去营救子房!!” 韩信在闻得项羽大军已到韩国,亦是吃惊不小。但面对刘邦催促他进兵的命令,他却显得很是无奈。 “大王,现在就算我们出兵也是来不及了。更何况,三秦兵马还沉集于塞王之处,那里是我们前往韩国最近的道路,若不将他们解决,我们是到不了韩国的!” 听完韩信之言,刘邦顿时无力的垂下了双臂。但他的心中依旧没有放弃希望,只在片刻之后,便又重新抓住韩信的手臂急道:”韩信,你是本王的元帅!快,快想个办法击败司马欣,然后立刻营救子房。我相信他一定会坚持到我们去的。” 韩信见刘邦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便赶紧开始权衡局势,同时考虑入韩的方法。 众人一见韩信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入韩,均是强压急切的心情,焦急的等待。 许久之后,当韩信重新抬起头来,众人立刻一拥而上,而韩信也随及缓缓说道:“大王,要入韩有两条路。一条是塞王司马欣的领地,这一条虽近,但却有大军相阻。另一条是绕道河南王领地,据报,那河南王与韩王交情匪浅,此次项羽命他出兵,他就推脱不愿奉命。因此,只要我们给司马欣造成要攻打他的假象,他必会陈兵以待。而我们再让大队兵马,绕行河南王领地,相信可以及时援韩!” 刘邦等人再听到韩信的计谋之后,均是兴奋无比。而刘邦在确定使用韩信的计谋之后,便立刻下令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拔。由韩元帅领兵,本王自领禁卫军诱敌,此战关系韩国存亡,所有将士不得松懈!唇亡则齿寒!韩灭,我汉又如何独存?!” 众人惊闻刘邦要亲自诱敌,均是上前劝阻,就连韩信也认为此法太过冒险,故而不愿接令! 刘邦在见到众人不肯执行他的王命之后,并未急于喝斥众人。只在微微一声轻叹之后,才缓缓释道:“你们有谁比我更能让那司马欣确信我们会攻打他的?!又有谁能比韩元帅更快带领大军援韩的?!我非莽夫,亦非无谋。因此,请你们听从我的命令,一切都以救出子房为最终目的!!我刘季拜托了!” 闻听刘邦的一席话,众人赶忙伏跪于地,而且没了言语。在见到这位自称胸无大志的汉王心意已决之后,他们只得无奈的纷纷应命,表示自己愿意遵令而行了。 见到众人愿意遵从自己的命令行事,刘邦很是欣慰。但此时他想起章邯之事还未解决。 章邯虽听命项羽,但确实是不可多得人才,而且刘邦自认与对方没有过节,因此便起了招降之心。 “雍王,我刘邦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那项羽绝非是天下明主,他一夜坑杀你的秦军二十万,又将你分封在秦地,受尽秦人唾骂。难道你还甘心为他卖命吗?” 章邯见得刘邦想要劝降,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十分凄凉,甚至让人都能从中听出一份悲伤。 “汉王!多谢你的美意!只是我不能降。昔日,我章邯朝秦暮楚,难道如今再让我朝楚暮汉吗?!我知项羽非明主,但我也有我的执着。若汉王仁慈,就请让我章邯自我了断吧!对在下而言,只有死,才算是真正的解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百八十四章 出降 司马欣观势静待战机,翟王翳劝言归降汉军! 刘邦实未料到章邯的求死之心,居然如此之重。 就在刘邦想要再次劝解对方之时,萧何却突然将他拦住,随后微微摇头,示意刘邦不要再继续劝说了。 “汉王,雍王原为秦将,不得已降楚,对他而言已是奇耻大辱。今他欲解脱,实为情理之中,亦是对他尊重的表现,您就成全他吧!” 听完萧何之言,刘邦随及望向章邯。此时的他,神情显得极为平静,仿佛死亡是一件能让他得到尊严的事情。 刘邦终于相信了萧何的话。在一声长叹之后,他便对着章邯深深施了一礼。 章邯一见刘邦的举动,立刻明白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片刻之后,只见得他面带笑容,跟着便对着刘邦,抱拳言道:“多谢汉王成全!若是汉王能够救下韩王,请代在下传两句话。就说在下生逢乱世,所见英雄豪杰不在少数,但似他一般的人,却当真是凤毛菱角!昔日我不听良言,害了秦朝军士,幸得韩王不顾自身安危,放了我秦王子婴,让大秦宗室血脉得以延续,总算是让我心得慰。我章邯在此拜谢他了!” 众人听完章邯之言,皆是感触良多。而章邯在言罢之后,便十分从容的拿过了自己被缴的佩剑,随后面向咸阳方向而跪。 “我本秦人,昔日贪生怕死降了楚军,本以为可救将士性命,不想反倒害了他们。我早是该死之人,却苟延残喘至今。今日终可一死,也算得偿所愿。待到入了阴府,再向枉死的将士们赔罪吧!” 章邯言毕之时,佩剑随及自颈剑划过。可叹一代名将,就这样走完了他人生的道路。 刘邦见到章邯已经自刎,心中十分不忍。急令军士将对方尸首入殓,并且下令厚葬。 章邯之事解决之后,刘邦便留下少量军士帮助废丘百姓重建家园,同时疏通水路。这水淹废丘虽是无奈之举,但他终究有些自责。 汉军在休整半日之后,刘邦便急忙下令大军启程。此刻的他不敢做过多耽搁,恨不能即刻便飞到韩国。 韩信接了王命,马上率领大军开始启程。但由于担心刘邦的安危,故而执意留下了三万军士。自己则带着七万兵马,开始绕道前往河南王领地了。 而刘邦在得了韩信留下的三万人马之后,也立刻向着司马欣的封地进发了。 司马欣在接到范增派遣的军士传信后,根本无法相信章邯会丢失废丘。但他最终选择接受项羽和范增的命令,开始整军准备出击。 就在司马欣准备调动三秦的集合兵力之时,废丘失守的消息便传到了他的领地。可没等震惊多久,刘邦大军赶来的消息也接踵而至了。 面对刘邦杀到的消息,司马欣只觉得惊讶无比。此刻的他原本应该按照项羽的命令,出兵应战汉军,但他却停止了一切行动,选择了按兵不动。 塞王属下的将领看到司马欣并未按照项羽的命令行事后,均是十分焦急。 “大王,为何您突然停止调集兵力,难道您不打算执行霸王的命令了吗?万一霸王因此事怪罪下来怎么办?” 闻听属下的问询,司马欣立刻无奈的回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三秦以雍王为首,他的智勇尚且不敌汉军,我只怕我们去了也是凶多吉少。你们可以说本王是懦夫,但我必须要对军士负责,本王实在不想再看到一夜之间失去二十万将士的情形了。” 听到司马欣提及昔日坑杀一事,众将士均是没了言语。而司马欣在见到他们都已收声之后,便继续接道:“今日刘邦发兵至此,其实说白了是为了那韩国。本王听闻他与那韩王不仅是姻亲,更是生死过命的兄弟。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便是据守以待,只要韩国灭亡的消息传来,他们自然没了目标,而且到时我们的身后还有西楚的大军,那时再与汉军交战也不迟。反之,万一霸王兵败,那我们便面临两面受敌的险境。如果我们贸然出兵,定会腹背受敌的。” 司马欣的分析十分理性,这也让他的属下均是心悦诚服。而恰在此时,翟王董翳突然来到了他的领地。 待到二人见面之后,司马欣便焦急的问道:“翟王,你不镇守你的领地,为何到此?” 董翳闻听司马欣问及自己来的原因,随及无奈的回道:“司马兄,我三秦大部兵力集中在你手中,我的领地还有何可守?倘若汉军真的攻击我的领地,那根本就入探囊取物一般。我今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议的。” 闻得对方有事要与自己商议,司马欣赶忙让旁人退下。待到只有他二人之后,董翳立刻沉声说道:“司马兄,雍王已经自刎了,你可知道?” 听得对方问及章邯之事,司马欣随及悲伤的点了点头。 见到司马欣已经知晓此事,董翳便继续接道:“我听人说,雍王是自己求死的。看来是他始终过不了心关!此事想来也是必然之事,我们三人害死了二十万将士,然后又被分封到这秦地,受尽秦人唾骂。换做是我,也愿一死以求解脱的。” 司马欣一听对方有轻生之念,赶忙打算进行劝慰。可话到嘴边之后,他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自己也有此念。 董翳在看到司马欣欲言又止的模样之后,顿时明白了对方也是备受煎熬。在微微调整心绪之后,他便重新开口言道:“司马兄,今刘邦出蜀,其意应是在韩。在下有个提议,不如我们降了吧!” 惊闻董翳欲降,司马欣立时愣在了当场。待到他回神之后,立刻高声喝道:“董兄,你疯了不成?!且不说你我降了之后,项羽是否会放过我们。单就这十数万的将士你要如何处置?!万一那刘邦如同项羽一般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再害的他们被坑杀不成?!” 面对司马欣的斥责,董翳并未懊恼。只在一声苦笑之后,他便自行叹道:“司马兄,雍王之路都是你我必走之路。你认为项羽一统天下之后会留下你我吗?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刘邦困在蜀中,可如今对方已经出蜀,我们就算击败他们,也是难逃厄运的。至于将士,你自不用担心,刘邦无论是援韩,还是争天下,都需要人马。因此我们属下绝不会再重蹈巨鹿之时的覆辙的。” 董翳的话让司马欣瞬间陷入了沉思,此刻的他已经不知该何去何从了。而董翳在见到司马欣沉默不语后,便继续语重心长的言道:“司马兄,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抉择,那我们不妨再来看看韩国。那韩王张子房,相信你最熟悉。他起义之后,与你交际最多。昔日也是你将他押解到的秦宫,而司马兄你得以逃脱不也正是因为他吗?!项羽入秦之后,将我大秦王氏宗族尽皆杀害,唯有秦王子婴,在他张子房的庇护之下得以逃脱,而且还有了边关的容身之所。有些事情,可能你尚不得知,几个月前,边关大旱,秦王子婴不忍百姓受苦,甘愿自己和军士挨饿,也要将粮食分给饥民。可项羽和范增却趁此时机发兵攻打,意图将我大秦守卫边关的将士一网打尽!试问他们多年守卫中原门户,有何错之有?!危难之时,还是那张子房挺身而出,不仅救下了边关,还送去粮食,解了那里无粮的困境。我想请问司马兄,这样的人,你愿意让项羽拿下他吗?!” 听得董翳的讲述,司马欣只觉得好似被架在烈火之上蒸烤一般。他虽然是张亮的手下败将,但被对方所救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尤其是当他得知张亮救援边关一事后,更是急得不知所措了。此刻,他的心中突然也有了解救韩国的想法,只可惜这仅仅只是一个想法,因为他无法过得了心关。 就在董翳与司马欣密谈之时,突然有军士在外说有重要军情。待到司马欣唤入对方之后,那军士便急忙跪地报道:“启禀大王,楚韩之战已经结束!楚霸王因三齐奇袭彭城,战场之上突然撤军回援。而韩军也因此得以摆脱了全灭的命运。这楚韩之战.....是.....是韩军胜了!” 惊闻韩军获胜,司马欣震惊不已。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董翳在听完军士的战报之后,立刻上前抓住司马欣的手臂,跟着便低声的说道:“司马兄,此乃天命!望兄斟酌啊!” 楚韩之战的结果与董翳的言语,终于让司马欣下了决心。 日落时分,司马欣将自己的下属与领兵将领全部传入到面前。待到众人到来之后,他便面色严峻的对着众人言道:“诸君相信已经知道了楚韩之争的结果,韩军虽然损失不小,但依旧留有有生力量!因此我们现在真的是腹背受敌了。今日,我与翟王商议做出了一个决定。此决定关系诸君命运,因此我希望听听你们的意见。” 众人见司马欣与董翳神情皆是十分严肃,顿时明白了对方所言之事非同小可。 就在他们纷纷猜测之时,司马欣已再次开口言道:“我意即刻出降,全军降于刘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降书 塞王欣决议全军归降,汉中王急令使者留人! 诸将闻得塞王与翟王均是欲降,皆是十分诧异。 这将领之中有的乃是司马欣旧部,还有一部分是当初被项羽指派而来的。 此时,军中意见两极分化,有的愿意遵从塞王的意思,而被项羽指派而来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愿归降的。 看到属下将领因归降之事已经开始争吵,司马欣立刻示意众人少安毋躁。待到将领们纷纷收声之后。他便轻声叹道:“本王知不愿降者是心系霸王,今日我不妨把话说到明处。我不以王居,大家也可直言!你们虽是霸王所派,可你们扪心自问,我司马欣可曾亏待或是排挤过你们?!我原可先暗中将你们拿下,然后再降汉军,但我是不愿如此。因为与你们相处至今,知道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而且从未私下送过军情给西楚。因此我将你们认作同生共死的兄弟!” 那些不愿归降的将领,听到司马欣此番言语,皆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司马欣待他们确实有情有义,因此,他们一时皆是无语。 见到对方没了言语,司马欣便继续接道:“实不相瞒,我欲降并非是惧死畏战,更不是想换取什么荣华富贵。而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降。诸君试想,我等职责是看住东出门户,将刘邦困在西蜀。可如今呢?对方不但出了蜀,而且还打败了雍王!你们觉得日后范增和项羽会轻易放过我们?!或许你们之中有人认为,我们可以击败汉军,将功赎罪。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们,我们就算胜了汉军,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一旦胜了,必是惨胜。而获胜之后,我们还有何用?!” 司马欣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均是无法平静。 “大王,就算您说的都对,可我们投了刘邦,难道就不会有危险吗?” 闻听有人发问,司马欣立刻向那人望去,待到发现对方是刚才不赞成投降的其中一名将领,便立刻沉声回道:“这个问题,我与翟王已经商讨过了。刘邦此次东出,为的是解救韩国,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有争夺天下之意。而援韩与争夺天下都需要实力,所以他是绝不会为难你们的。还有,只要诸位愿降,我会亲自手书一份降书,等到你们受降之时,我便自行了断,以安刘邦之心。” 众将闻得司马欣选择自尽,皆是无比震惊!就连一旁的董翳,亦是吃惊不小。 董翳原本也有受降之后,自我了断之心,为得只不过是像章邯一样寻求一个解脱。可他未曾想到司马欣亦有此打算,而且还当众告知众人。 “塞王不可啊!既然您说那刘邦会重用我们,为什么你还要自裁?!您若是如此,我们宁死不降!” 看到诸将皆是不愿让自己寻短,司马欣立刻哽咽着说道:“多谢诸位如此心向于我!只是我欲了断与刘邦没有丝毫关系。想必诸位也知道雍王章邯便是自行了断的,而他之所以如此,其实就是对昔日二十万秦军被杀一事,无法释怀。我与翟王都是当日受降的将领,可以说,我们的王位是用二十万尸骨堆成的。自从做了这三秦之王后,每一日,我都生活在煎熬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这种感觉,你们是无法体会的。每当我闭上双眼之后,就会有无数的将士出现在我眼前,他们不停的哀嚎着,向我攀爬着,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因此,此次我欲了断,其实是一种解脱,所以,请诸将成全我吧!” 司马欣言罢之后,便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而董翳在见到此番情形之后,也赶忙躬身相随,同时应声附和道:“诸位,我与塞王已是这乱世的残党了,对我们而言,死只是一个结束。恳请诸位成全我二人,让我们为自己曾经的罪行救赎吧!” 看到塞王与翟王双双用了大礼,诸将赶忙跪地。此刻的他们本想继续劝说一番,可却终究开不了口。因为他们知道,这对他们而言真的是解脱,也是尊严...... 刘邦将大军驻扎之后,立刻命军士多设营帐,意图迷惑敌人。待到布置妥当,便开始不停的派出斥候打探情报。只可惜整整三天,均是司马欣陈兵不动的消息。虽然对他而言这已经算是好消息,因为牵制住对方,就是他最大的目的,但樊哙与夏侯婴等武将,却已是坐不住了。 “汉王,这司马欣整日陈兵不动。也不见他出来试探一下我们的虚实。我是真想和他打一场啊!” 樊哙言罢之后,夏侯婴也随即附和道:“是啊!整日闲在此处,整个人都要废了。若是能和三秦的兵马干上一场就好了!” 闻听二人均是渴望战斗,刘邦立刻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待到二人收声之后,他便硬声斥道:“打打打!就知道打!咱们现在加上禁卫军也才不到四万人马。那司马欣处有三秦集合兵力约二十万,你们是觉得自己骨头硬?还是把人家当纸人?!” 刘邦的一番急斥,使得诸将均是不敢言语了。而萧何此刻却有一些不同的见解,故而直接开口言道:“大王,我军现在确实无法与三秦一战,不过时间一久,我怕对方会起疑心的。试想,对方见我们大军已到,然后我们双方均是按兵不动。他司马欣那是在固守待机,可我们呢?难不成是等天雷劈了对方?!长此以往,一旦对方起了疑心,那我们便会非常危险,所以臣建议,不如派一位将军去叫一下阵,一来看一下对方的虚实,二来也可进一步迷惑一下对方。” 萧何的见解确有一些道理,而刘邦在听完之后,亦是觉得应该去叫一下阵。因为只有这样,自己的大军才像是来攻打对方的,不然时间一久,真的会被对方看出端倪的。 “萧何啊!你说的很对,不过万一我们叫阵对方出兵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死的更快?!” 闻得刘邦担心对方的出击,萧何立刻笑道:“此事也简单。相信对方已经知道章邯兵败一事,这无形之中便已经给了对方压力。只要我们派一名将军带领一万军士上前挑衅,对方一定会有所戒备警惕,而不敢出兵。就算对方真的出兵,相信也不会大军齐出。因为对方也想试探我们虚实。此次叫阵若对方出的是少量兵马,我们便与他战一番。若是兵马过多,我们便退回来,敌人不追自然无事,敌人若追,我们就在半路安排伏兵,将他们吓回去便是。” 听得萧何的计谋,众将皆是叫好。而刘邦在细细斟酌之后,也觉得此法可行。 “好吧,既然如此,那便派一人前去叫阵。再在半路之上,安排伏兵接应。” 众人一见刘邦同意了萧何的意见,便急忙一起上前请缨出阵。 看到诸将皆是急于表现,刘邦又一时不知该选择何人了。 就在众人争论该由谁去叫阵之时,帐外突然有军士要报军情。 刘邦将对方唤入之后,立刻进行了询问。可那军士的回答,却让众人着实吃了一惊。 “启禀大王,我大营之外来了三名敌方将领,他们说想面见大王,而且还带了塞王司马欣的亲笔降书!” 闻听降书二字,刘邦瞬间觉得有些头晕,待到他微微回神之后,便赶忙对着萧何问道:“萧何!我没听错吧?降书?司马欣是要投降了?!” 萧何此时亦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转瞬之后,他便对着刘邦低声回道:“大王,不可大意,万一对方是来试探我们虚实的怎么办?!我看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军士不是说对方带了司马欣的降书吗?那我们就先看一看再做决断。如果对方是来试探虚实,那我们就要让他们以为我大军都在,若是真心投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众人听完萧何之言,不由得再次暗暗称赞。而刘邦也在微微点头之后,便命人将对方带入了帐中。 司马欣特使一入大帐,立刻跪地参拜,待到刘邦让他们起身之后,他们便赶忙将司马欣的手书呈了上去。 “本王已到你们这里三日,这三日双方并未有战斗,为何你们会突然投降啊?”刘邦在接过司马欣的手书之后,并未着急一阅,此时的他想从面前的三人口中先得到一点讯息。 闻听刘邦相问,三人之中为首的一个立刻回道:“启禀汉王,我家塞王与翟王此刻都在大军之中,这投降一事,便是他二人决定的。汉王您若想知道细节,大可看一下我家塞王的手书。相信可以一解汉王之惑。” 见到对方不愿多言,刘邦立刻提高了警惕。但他还是决定先看一下对方的降书,然后再做判断。 此时的大帐之中,众人均是屏气凝神的等待刘邦开口。可刘邦在看完对方的降书之后,却突然一跃而起,随后急声对着三名来使说道:“你三人马上回去!!然后想尽办法阻止塞王与翟王二人!本王决不能再让他二人有闪失。先前已经失了一个雍王了,你们难道是想让天下之人都骂我刘邦是个小肚鸡肠的逼死降将之人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屈服 郦食其请缨一探虚实,见二王簧舌胜过刀枪 汉军诸将领闻听刘邦之言,均是一头雾水。但三名司马欣的信使,此时却是异常兴奋。 未等众人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三名信使便在磕头谢过刘邦之后,飞快的离去了。 望着转瞬之间便已出了大营的三人,萧何随及对着刘邦不解的问道:“汉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您要让那些信使回去?而且您言谈之间,似乎暗示着那塞王与翟王二人有轻生之意。” 闻听萧何相问,刘邦立刻将手中降书递给了对方,跟着便对众人言道:“那塞王司马欣与翟王董翳确有投降之意,而且二人字里行间还透露了轻生之念。看来是雍王的自尽,给了他二人不小的冲击。想不到他三人对于昔日巨鹿秦军被杀之事,依旧耿耿于怀。本王绝不能再让他二人有所闪失了。快快准备一下,本王要去接受对方请降。” 刘邦言罢之后,众人皆是受了不小的冲击,而萧何此刻也已看完对方的降书。在一声轻叹过后,便听得他缓缓言道:“这降书写的极为动情,真看不出是个领兵之人的手笔。看来对方确有投降诚意,不过大王您也太急了。此刻这降书不可尽信的,万一这是对方的计谋怎么办?倘若我们一去,对方立刻发动袭击,到时我们是没有力量与对方抗衡的。” 萧何之言让众人均是陷入了沉寂。而刘邦则是显得格外焦急。“万一是真的呢?那降书写的如此恳切,若是对方见我们不去受降,那司马欣与董翳因此真的送了性命,那本王必会被他的将士所恨,而天下之人也会觉得我刘邦是个无容人之量的小人。” 刘邦的话亦是很有道理,这也让萧何着实为难了起来。此刻若是去受降,无疑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对方是否真心投降,而赌注便是汉军上下的性命。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刘邦帐下的郦食其突然上前言道:“汉王,微臣有一计。不但可以一探对方诚意,更可救下他二人!” 闻听对方有主意,刘邦立刻兴奋的问道:“广野君你有办法?那快快说于我听!” “汉王,既然三秦已降,那不如让微臣去走上一趟。若是对方真心请降,必然以礼相待,而微臣也可以用这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那塞王与翟王二人放弃轻生之念。若是对方有诈,微臣也定能看出端倪,到时我们便可不必理会对方,同时也能考虑对应之策。” 郦食其的办法很是稳妥。但刘邦却不太愿意让对方去冒险。“广野君,昔日你为本王入关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未曾让君富贵,反倒陪本王跋涉去了蜀中。今日虽说本王相信对方愿降,可萧何之言也有道理。万一对方用计,那你的处境就堪忧了。本王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见到刘邦担心自己的安危,郦食其随及笑道:“大王,正所谓食君禄,尽臣责!大王您对微臣兄弟二人皆是恩赏有佳,微臣又岂可惧险不前?!更何况韩王与微臣有私交,微臣能入大王帐下,也全是韩王之恩。这三秦若是真降,那我们便可兵不血刃得十数万军马!而且如此一来,我们便可早韩元帅之前入韩。这早一刻入韩,韩王的危机便可早一刻解除。这不也正是大王您所想的吗?!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微臣愿意冒险!此去不仅为报大王知遇之恩,更是为报韩王的举荐之恩啊!” 郦食其此时去意已决,而众人对于他的这份胆量与忠义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在刘邦还在犹豫之时,樊哙突然上前一步,随后豪气万丈的言道:“大王,让末将陪郦先生去吧!若是对方有诈,俺拼死也会保护先生的!咱汉军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而且我也觉得先生说的在理,这确实是早一刻救出子房的机会啊!” 刘邦在听完樊哙之言后,顿时拍案而起。此刻的他终于下了决心,对于二人敢于去往对方之处,显得很是赞许。 “好!樊哙,你一定要保护好先生!郦先生,您只管放心的去,若是他三秦有异心,我刘邦就算拼了一死,也要将你们救出来!此行若是真能收服对方,你二人便是首功,本王定在你们回来之后,大加封赏!” 闻得刘邦同意他们前去。郦食其与樊哙均是十分的高兴。而众人对他二人的举动,亦是十分的感佩。 决议受降之后,樊哙与郦食其便立刻动身前往了司马欣的大营。而当他二人到达之后,发现对方军士早已在帐外静候多时了。 见到汉军派来了使者,司马欣的军士赶忙相迎。郦食其在入了对方营地之后,便立刻焦急的问道:“塞王与翟王现在何处?他二人可有闪失?!” 闻听对方问及司马欣与董翳,负责接迎的军士便赶忙回道:“汉王命信使回来之后,我们便立刻去见了塞王与翟王。那时他二人正欲自尽,我们便强行将他二人拦了下来。事后唯恐他们继续轻生,便只得将二位大王绑了起来。如今他们都在帐中歇息,请二位大人快去看看吧!” 得知已经将二人救下,郦食其方才稍稍安心。可当他与樊哙入了司马欣大帐之后,却听得司马欣在不断咒骂。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之徒,快放了我。你们难道连唯一的尊严也不愿让本王得到吗?!小人!都是小人!!” 郦食其在听到司马欣痛斥自己的军士之后,立刻出声驳道:“塞王好大的火气!若你的军士都是小人,那恐怕天下再无君子了!” 闻得有人驳斥自己,司马欣与董翳急忙循声望去。待到看清对方之后,便立刻好奇的问道:“你二人是何人?为何到我大营?” 见对方不识自己,郦食其赶忙躬身一礼,等到礼罢之后,便缓缓回道:“在下汉王帐下郦食其,旁边的这位是汉王爱将樊哙樊将军!特奉汉王之命,前来见过二位大王的。” 高阳酒徒与鸿门酒神的大名,司马欣自是知晓的。闻得对方乃刘邦所派,他便略带怨恼的问道:“我诚心相投,为何你家汉王要命我的军士,将我与翟王反绑!难不成是要羞辱我二人吗?你们这般作为,日后还有何人敢降?!” 看到对方似有怨气,郦食其便亲自上前为其松绑,而樊哙一见此番举动,赶忙上前阻道:“先生,不可啊!万一他二人得脱之后,又要寻死怎么办?” 闻得樊哙之问,郦食其随及笑道:“他们要死,便让他们死好了!如此只顾个人荣辱,而不顾三秦将士死活之人,活着有何用?!” 郦食其的一番话语,让司马欣与董翳二人瞬时愣在了当场。待到他们回神之后,便甚为不满的问道:“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我二人何时只顾个人荣辱?何时又不顾三秦将士了?!早就听闻汉王帐下广野君极善颠倒黑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得二人因自己的话语而恼怒,郦食其立刻收起了笑容,跟着便沉声指着二人说道:“二位大王应天顺命,愿意归降汉王本是好事!可二位却非要一心求死。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一死,不但害了汉王,更是害了此间军士!” 惊闻自己害了刘邦,又害了自己的军士,司马欣二人皆是一怔。而郦食其在见到对方没有反驳自己后,便继续接道:“在下知道二位是无法释怀昔日的巨鹿一事。而且还有感雍王之死,故而才想做个了断!但二位实在是糊涂,为何你们不想想。你们与雍王着实不同!雍王之所以一心寻死,一是因为无法释怀往事,二是他丢了城池觉得颜面无光,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归降,并且已是了无牵挂,故而才会选择解脱。也正因如此,我家汉王才会成全了雍王!可二位呢?你们带领如此多的军士归降汉军,一旦二位身死,不知实情之人便会以为是汉王逼死的二位,届时二位记得还有人敢降我们吗?!再者,二位帐下军士对二位尊崇有佳,如果二位一死,军士们心中难免生出芥蒂,到时即便归降,也有可能生出事端,难道这就是二位想要的结果吗?!” 郦食其的一番长篇大论,使得司马欣二人皆是无言以对。可就在他二人考虑对方话语之时,那郦食其却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二人躬身拜道:“我知二位大王是觉得愧对了昔日的秦军。不过此事确非你们之过!更何况今日二位为这三秦的将士寻了一份出路,此乃大善之举。即便昔日真的有错,也足可功过相抵!二位大王一死,对天下有害无利。而九泉之下的雍王得知,相信也会痛斥你们的!所以,还请二位大王三思!” 刚柔并济,理据皆齐。此时的塞王与翟王二人的心理防线已是彻底被攻破了!望着身边隐隐期待的将士,最终,他们屈服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常山王 三秦军尽皆归降蜀汉,韩元帅得悉个中军情! 三秦降汉,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当刘邦带着军士接受司马欣与董翳的请降后,关中之地便毫不费力的改姓刘了! “难得塞王与翟王宅心仁厚,不愿生灵涂炭。更加可敬的塞王依旧念念不忘子房的恩惠,此乃真正的君子啊。” 听到刘邦的称赞,司马欣随及抱拳回道:“汉王莫要再叫我什么塞王了!此次降汉,乃顺应天时。在下与董翳兄,有一事相求,还望汉王准允。” 闻得对方有事相求,刘邦赶忙应声回道:“塞王与翟王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刘邦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 见到刘邦未闻事,先应允,司马欣便赶忙言道:“此次多蒙汉王帐下广野君当头棒喝,才使我二人放弃了轻生之念。如今我二人苟活于世,其实也算是一种赎罪。不过我与董兄着实不想再混迹官场,只愿做个平民,因此恳请汉王应允,准我二人归于田园吧!” 刘邦实未料到对方居然是想归隐。他本想让二人继续统领三秦之地,以便让他能够腾出手来,援助韩国。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二位为何要如此啊!三秦兵马刚刚归顺,他们还是只听二位的,我刘邦非是那种无德之人,怎可受降之后便将二位贬为平民呢?!再者,如今韩国危难,我欲前往救之。这关中自然是需要二位助我镇守啊!还望二位助我刘邦一臂之力吧!” 听完刘邦之言,司马欣顿时明白了对方还不曾知晓韩楚之战有了结果。在与董翳对视一眼之后,他便沉声言道:“汉王可能还不知道,韩楚之战已经结束了。那项羽因三齐偷袭了他的彭城,故而临阵撤军回援了。此次韩国虽然损失不小,但却可以算是胜了!” 惊闻张亮的韩国赢了,汉军上下均是愣在了当场。待到刘邦转醒之后,便立刻兴奋的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子房这小子死不了!他项羽可以赢尽天下人,但在我子房面前,他永远只能排第二!” 樊哙等人在听到刘邦的一番言语之后,也随之大呼痛快!而萧何此刻确并未被喜悦冲昏头脑,权衡过当前局势之后,他便立刻对着刘邦劝道:“汉王,此时还不是高兴之时。适才塞王已经说过,韩国虽胜,但却损失不小。三齐又并非是西楚对手,倘若项羽大军去而复返,那韩国依旧危矣!如今的要务,当是尽快赶往韩国,帮助韩王协防才是!” 刘邦听完萧何之言,急忙点头称是。而司马欣与董翳在看到刘邦打算入韩之后,便急忙再次言道:“汉王,如今韩国之危已解,这三秦之地您可派人治理。至于我二人,还请汉王成全我们吧。” 见到二人去意已决,刘邦也不便强人所难。无奈之下,他只得应允了对方的对方的请求。 至此,刘邦顺利的接管了三秦之地,同时安排了可以任用的官员进行治理。待到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他便带着刚刚收降的三秦兵马,开始向着韩国进发了。而司马欣与董翳二人,也终于得逞所愿,得以离开了纷扰的征战。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塞王与翟王,但在雍王章邯的墓前,却多了两间房屋...... -------- 韩信自离了刘邦,便日夜兼程的带着军士向着河南王领地奔袭。待到大军到达边境之后,他便急令军士安营扎寨,但却不准军士卸甲,因为他打算去见过河南王后,便立刻出发。 安顿好大军之后,韩信便带着几名近身卫士前往了河南王申阳的都城洛阳。而河南王在得知韩信到来后,便专程派使,将他迎进了宫中。 “在下奉汉王之命,前来拜见河南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河南王莫要见怪!” 河南王见韩信如此客气,随及笑言道:“韩元帅不必多礼,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谋略,已是家喻户晓。如今你已算是中原响当当的人物了。不知韩元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闻听对方相问,韩信便不打算绕弯子了,在他看来,此刻救韩如同救火! “大王,实不相瞒!我家汉王得知韩楚正在交战,只因韩王与我家汉王既是姻亲,又是生死兄弟,故而打算出兵助韩。怎料三秦兵马囤于塞王司马欣处,对方又人多势众,所以想要借助河南王的领地绕道韩国,一解韩国之危!” 听完对方的来意,河南王顿时迷茫了起来。他本以为韩信是在言笑,但见对方神情焦急,便只得好奇的问道:“韩元帅莫非不知韩楚之战已经结束了吗?!” 韩信听的大战结束,顿时诧异的问道:“什么?!结束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日夜兼程为的就是援助韩国啊!敢问大王,韩楚之战的机会如何?!” 见到韩信是真的不知大战已经结束,而且还有些焦急,河南王随及笑道:“韩元帅莫及,韩楚之战是韩国胜了,准确的说是三齐救了韩国!” 闻得三齐救了韩国,韩信甚是不解。但当河南王将大战的细节说明之后,韩信方才松了一口气。 “张子房终究是张子房,不管是做司徒,还是做韩王,都是智运无双。” 听得韩信的一番感概,河南王也随及附和道:“是啊!本王与韩王交往以来,亦是被他的智勇和武运所折服。此次他能化险为夷,着实是可喜可贺。” 韩信在庆幸韩国无忧之后,立刻想起了刘邦还在以身诱敌。此时的他担心日久生变,故而急忙对着河南王言道:“多谢河南王告知此喜讯,既然韩国已经无恙,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河南王见得韩信如此着急离去,心中很是不解,随及开口问道:“韩国之危已解,韩元帅你为何还是如此焦急啊?” 韩信见得对方不解,便只得实言相告。“河南王您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来此借道,皆因我家汉王不惜以身犯险,带着少量军士吸引了那三秦。在下是恐久而生变,故而才要急着回去相助我王!” 得知了韩信着急的原因之后,河南王当即大笑了起来!待到笑过之后,他便缓缓的对着韩信言道:“若是因为你家汉王,那元帅大可不必着急了!” 韩信在闻得对方劝解自己莫急之后,立时不解的望着河南王。而河南王在看到韩信神情之后,立刻自行接道:“看来韩元帅是太急于援韩了,居然连军情也不知晓。那三秦兵马,已于两日前降了你家汉王了!如今你家汉王兵不血刃得了关中之地,而且还一下多了十余万兵马!” 此时的韩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三秦在坐拥近二十万兵马的情形下降了。 “河南王您莫要说笑了,那司马欣拥兵尽二十万,而且还对项羽和范增唯命是从,他怎么会突然降了呢?!” 见到韩信不愿相信三秦降汉之事,河南王只得无奈的叹道:“实不相瞒,本王昨日得此情报之后,也是不愿相信。可经军士多方确认,那三秦确实已降。至于其中细节,本王便不得而知了。” 韩信虽然仍有疑虑,但见河南王言之凿凿的样子,便不由得相信了对方。 韩国得胜,三秦降汉!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韩信吃惊不小。此时的他在接受了这一系列的事实之后,便开始盘算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了。 河南王在看到韩信沉默不语之后,随及轻唤了对方两声。可见到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便只得高声问道:“韩元帅?!韩元帅可是在想下一步的打算?!” 韩信本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突闻河南王相问,便赶忙拱手回道:“河南王莫怪,在下适才有些出神。确如大王所言,在下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见到对方已经回话,河南王立刻笑道:“元帅不必如此多礼。其实本王在元帅来之前,正为一事头痛。如今元帅到此,或许正是上天赐元帅来此解这为难之事的。” 闻听河南王有为难之事,韩信顿时来了兴趣。而河南王在看到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话语感兴趣后,急忙续道:“韩元帅有所不知,前几日有一人来到了我这洛阳城中。此人想让本王帮他一个忙,而且答应事成之后回以重酬。这重酬确实让本王心动,但奈何对方所托之事,本王无能为力。故而想问问韩元帅是否有兴趣帮帮此人?” 韩信听完河南王的言语之后,心中均是不解与迷惑。他不明白什么样的重酬能让一个诸侯王心动,而他更不明白的是,什么样的委托居然让一个诸侯王素手无策! “河南王是否太过自谦?!究竟有何事是您都做不到的?又不知是何人许以重酬?” 闻听韩信问及了委托之事,那河南王立刻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跟着便对着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韩信看到对方一直不语,本想再次发问,可就在他欲相问之时,却见一人来到了大殿,而这人韩信也是识得。他正是常山王-----张耳!(。)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胆的想法 常山王诚请汉军相助;萧功曹奏对语出惊人! 河南王一见常山王已到,立刻准备为双方进行引荐。可未等他开口,韩信已先行施礼询道:“常山王,您为何会到此啊?” 常山王张耳不识韩信,见对方行礼问询,便还礼回道:“在下是来与河南王商议要事的。敢问这位壮士是谁?在下有些眼拙了。” 闻得张耳不以王居,而且很是谦卑,韩信很是惊奇。而河南王见得张耳问及韩信身份,便赶忙为其介绍道:“常山王,这位便是助汉王出蜀的韩信韩元帅!” 得知对方是韩信,常山王立刻面露惊讶之情。他已经听闻了对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谋略,故而对对方很是敬佩。 “原来是汉王的韩元帅,久仰久仰!” 看到双方已是互识,河南王随及笑道:“常山王,实不相瞒,您托付本王之事,着实有些为难。不过你不必忧虑。今日之所以请你过来,便是希望你与韩元帅见上一见,因为只有他,或许能助你一助。” 听得河南王之言,常山王顿时双眼一亮。在反复审视了韩信许久之后,他便急忙拱手言道:“韩元帅足智多谋,相信定能帮助在下。还望韩元帅切莫推辞啊!” 韩信在听完二人一番言语之后,立刻明白了那以重酬相托要事的正是常山王张耳。而河南王在常山王发了请求之后,立刻开始向韩信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韩元帅有所不知!在韩楚大战爆发之前,常山王的领地突遭南皮陈余偷袭,而那陈余更是勾结了代王来瓜分常山王的领地。” 河南王申阳说到此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常山王张耳则是接着对方话头,继续言道:“在下当时国力有所不足,因此只能苦苦支撑。奈何那贼子陈余势大,在下便只得四处求援。结果诸侯无一人相帮,不过在下也可理解,毕竟人人均有难处。但令在下万没想到的是,那诸侯之首的项羽,不仅不愿相帮,反而用计坑骗在下!枉我昔日一直对他西楚言听计从,想不到却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报应不爽啊!” 闻得项羽肯骗了常山王,韩信很是好奇。而张耳一见对方不明就里,便只得继续释道:“在下派人去求援西楚,本指望项羽能派兵相援或是出面调停此事,可万没想到,他项羽口中答应出兵相助,结果却按兵不动,害得在下倾尽国力苦战陈余与代王兵马,最后落了个城破国失的下场!幸得禁卫军拼死一搏,在下方才逃了出来,如今在下的兵力,已经不足两千了。现在想来,那项羽不过是想让在下抱着一线希望,与陈余拼个两败俱伤,以便他日后独占领地罢了。” 常山王言罢之后,立刻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而韩信听到此时,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常山王您的意思是希望有人帮你夺回领地?!” 看到对方已经明白,常山王急忙回道:“韩元帅所言极是,这正是在下所求之事。只要韩元帅能助我打回领地雪耻,那在下愿自降为官或是归田为民,并且献出领地。而且在下还有一批钱粮藏于国内,外人均是不知其藏匿地点,只要能帮在下出了这口恶气,那钱粮也愿双手奉上!” 直到此时,韩信已经彻底明白了重酬是什么了。想到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大片领地,又能获得巨大的钱粮犒赏,这就难怪诸侯王都心动了。 河南王见韩信并未表态,便打算相助常山王美言几句。可未等他开口,那常山王却突然对着韩信躬身言道:“韩元帅,在下不想欺瞒于你。我之所以会国立受损,无法应付陈余,其实是因为在下听了项羽的指派,曾经援魏击韩。结果我大军被韩军所破,故而才实力不济。在下知道汉王与阁下都与韩王交情匪浅,因此才如实相告。如今在下已经认清了项羽和范增的真面目,决心不再受他们蛊惑,因此希望韩元帅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不过,元帅若是对于在下抗韩一事有所怨恼,而不愿相助,那在下也绝无怨言。” 见常山王如此坦诚,河南王不免有些焦急。为了防止韩信因怨恨而放弃出兵,他便赶忙陈述道:“韩元帅可能还有一事不知,那陈余占了河南王领土之后,便拥立代王为赵王,而且还派使与西楚接触。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想投靠西楚,稳固自己的实力啊!” 其实韩信早已知晓了韩国灭魏与击败常山王援军一事。但他未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敢于自己承认,这也足见对方是个志诚君子。而且得知了赵国要投靠西楚,便觉得必须要有所决断。沉思许久之后,韩信终于有了态度,而这也让常山王看到了希望。 “常山王既然已经知道了项羽与范增的真面目,那自然是好。庆幸大王您无恙,终归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至于帮大王夺回领土一事,在下难以自己做主。不过我欲派一名卫士,前往我王之处,说明此间之事。待到我王有了王命,在下一定相帮!” 听完韩信之言,常山王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时向着韩信再三言谢,而且言明不要再叫他什么常山王,以示自己让位之意。而韩信在再三推辞对方的言谢之后,立刻命手下一名卫士,即刻前往刘邦之处,奏报此间事宜。 河南王申阳见到事有希望,立刻命人准备酒宴,并且言明是庆祝韩国脱险。而韩信再三婉拒不成,便只得入席了。 --------- 刘邦在得了三秦兵马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向着韩国进发了。而在快要到达韩境之时,韩信所派的卫士正好赶至。在得知常山王之事后,刘邦立刻陷入了迷茫,因为他对是否应该出兵相助张耳一事,十分的头痛。 “你们大家都说说,韩信派使前来请命。本王到底该不该助那张耳出兵?” 汉军诸将闻听刘邦相问,随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当日子房围魏救韩,那张耳匹夫居然听从西楚调遣,助魏抗韩,俺看不用帮他。如今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樊哙刚刚陈述了自己的意见,夏侯婴便随及接道:“我同意樊哙的意见,那张耳如今被项羽利用完了,没了价值便来投靠别人,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而他所谓的让土之说更是可笑。如今他已没有国土,我们打下之后,自然是我们的,用得着他让吗?!” 众将之中大多赞同樊哙与夏侯婴的意见,可周勃此时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大王,微臣之见,我们还是可以帮一下那张耳的。毕竟他还有大批量钱粮相赠。就算没有这些,我们也不能放任那陈余和赵王。既然他们有了投楚之意,日后便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别的暂且不提,单说现在的赵国领土一事。他西临我三秦之地,东靠反抗项羽的三齐。倘若对方与西楚联手攻齐,那三齐定是朝不保夕。而一旦项羽解决了三齐,便又会腾出手来,攻击韩国的!而且到了那时,那赵王也可直击我三秦领土,我们便要面临多线作战的窘境。因此我觉得那赵土,的确是我们应该争取之地!” 樊哙等人虽然不愿帮助张耳,但对于周勃的领土见解还是很赞同的。 刘邦在听完众人意见之后,均是觉得有理。而最终,他选择询问萧何的意见,以作参考。 “萧何,你一向贤明有佳,而且不会被感情所左右,你且说说,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理此事。” 闻听刘邦询问自己,萧何微微沉思了一会。待到有了头绪之后,萧何便拱手回道:“大王,微臣赞成周勃的意见。这出兵伐赵一事,刻不容缓。不过微臣还有一些不同的见解,还望大王莫要怪罪。” 见到萧何说话如此小心谨慎,刘邦当下有些不悦。“萧何,虽说我现在是个王,但咱们是一起起义的兄弟。有什么话你只管明说,谈什么怪罪?!你这是在骂我刘邦摆架子了吗?” 听到刘邦的斥责,萧何随及笑了笑。跟着便沉声说道:“大王误会,只因微臣意见过于大胆。故而才会先礼后兵。其实微臣是想打下赵地,然后让那张耳做赵王,继续统领赵地!就连对方所说的钱粮也一并不要!” 众人闻听萧何之言,皆是惊讶无比。而樊哙更是第一时间便应声喊了起来。“不是吧,萧何!俺没听错吧?出兵俺可以理解!毕竟赵地是我们必争之地。可打完啥也不要,那咱图啥?难道将士的血都白流了吗?!” 刘邦在听完萧何的意见之后,并未急于表态,只在一声苦笑之后,方才缓缓言道:“你还别说,萧何你的想法确实很大胆。不过既然你有此意,想来必然有你的道理,你且说说,为何要如此?!难道你就不怕张耳得了领土,翻脸无情,或是和那陈余一样,投靠西楚吗?!” 萧何一见刘邦愿意听听自己的想法,当下轻笑了一声。就在众人都在苦苦等待他的解惑之时,他却只说了十六个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旧王旧民,换主不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砸开 汉中王应允攻赵归张,韩医官言明救亡良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本王明白,可是何为旧民旧王,换主不易呢?” 刘邦对于萧何言论多有不解。而萧何则在刘邦相问之后,不慌不忙的回道:“汉王可能不识那常山王张耳,此人有些才能,也颇为忠诚,最为难得的是他有些人望。自从此人治理辖地以来,还是很受百姓爱戴的。若是我们取了赵地强行占有,那治理起来自然是颇为费力,就算是对方甘愿送上,要同化百姓,安民行政,怕是也需要一些时间的。此刻,我们的大敌是项羽,而那范增又颇具谋略,一旦我们得了赵地,他们是绝不会给我们时间进行治理的。现今我汉军虽有兵力,但着实不宜过多分散,不然只会给对方可乘之机。因此,一旦楚国攻赵,我们便会变得两难,守住无法,弃之可惜。最终还是便宜了项羽。这也就是韩王当日灭魏不占,反而分魏的原因。那河南王与殷王不也正是因为佩服韩王,才拒绝出兵攻韩的嘛。” 萧何的言论切中了要害,而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打下赵地,依旧由张耳治理,除了能够事半功倍,尽早组织起有生力量以外,还可彰显汉王您的仁心。这无论对于张耳还是赵民,都是最好的收心之法!此次张耳被项羽弃之如履,相信他早已恨对方入骨,而我们帮他讨回封地,并且以仁相待,此人必定诚心相投!届时,赵地虽非汉王的,但却与汉王拥有无异,因为张耳会帮您治理好,而且还会成为抗击项羽的战力!至于那钱粮一事,自然是为了让他尽快恢复国力,以备不时之需了。” 刘邦与众人听完萧何之言,均是赞叹不已。而周勃对于萧何的一番言论,更是推崇备至。 “我周勃只看到了赵地之险要,比起萧何兄的见识,终究是差了许多。若真的能对赵地不治而治的话,那无疑是让我汉军实实在在的扩充了实力啊!” 樊哙闻得周勃之言,也随及自嘲道:“俺这脑子也就适合打仗,若论目光长远,还是萧何厉害。汉王,俺也赞成他的意见。” 见到众人皆是赞同萧何的意见,刘邦立刻拍案而起,随后对着韩信的卫士言道:“你稍作休息,本王即刻修书一封。然后你便回去告诉韩元帅,让他赵地给老子打下来,然后送给他常山王张耳!” 卫士听到刘邦的王命,急忙应诺退了下去。而刘邦在写完书信之后,便让卫士火速返回。自己则继续带领大军向着韩国进发。 一日之后,汉军终于到达了韩国边境。而此时,韩国已经得到了汉军前来相助的消息,因此派出了张允负责迎接汉军。 刘邦与张允相见之后,张允赶忙向着刘邦行礼。而刘邦看到张允居然依旧颇多礼数,随口直接言道:“小兔崽子,我和你家大王的交情匪浅,你小子又不是什么外人,别给我来这个虚的。你先告诉我,子房现在如何了??!!” 看到刘邦依旧是那么率直,张允立刻露出了笑容。可闻得对方询问张亮的情形,他便随及面露难色,唉声叹道:“汉王,我家大王战场中了对方的暗箭,自开战之后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回到韩都虽然已经退了烧,但却依旧不省人事。。。。。。” 得知张亮昏迷不醒,刘邦等人皆是万分焦急。此刻的刘邦与樊哙几人,根本顾不上安排军士,只将带军责任交托给了下面的军士,自己则强拉着张允,快马赶赴了韩都。 刘邦一行人到达韩都之时,丞相李由早已率领众臣候在城门了。待到张允为刘邦一一引荐之后,李由便赶忙躬身言道:“汉王仁义,不惜长途跋涉,出蜀援韩,实在是我韩国之幸。” 李由早就知道张亮与刘邦的关系,因此对于对方的溢美之词,完全是出于真心。而刘邦知道对方是张亮的老丈人,便急忙回礼言道:“李丞相切莫多礼。您是子房的岳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我与子房是莫逆之交,而且还是姻亲。昔日我遇险时,皆是得他相救,今日我刘邦援韩,不过是报了他恩情的万一。” 刘邦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皆是十分感动。而樊哙此刻已是急于见到张亮,故而出声急道:“大王,咱还是快去看看子房吧,哦是韩王!俺。。。。俺挂念他。” 闻听樊哙之言,刘邦亦是焦急万分,见到众人均已行了礼后,便赶忙对着李由言道:“丞相,我们都想尽快见见子房,不知您能否帮助安排一下。” 李由本想先安顿下刘邦等人,但见到他们均是心系张亮,便只得带着他们前往了韩宫。 刘邦等人一入韩宫,率先见到的是张亮的五位王妃,这其中有的早已熟识,有得则是初次相见。此时她们皆是一脸的倦容,而且脸颊依稀还有哭过的痕迹。 韩淑在见到刘邦到来之后,赶忙上前相迎。而刘邦几人一见韩淑,便抢在她的前面先行躬身行了大礼。 宫中侍从与仕女见到堂堂汉中之王居然对着淑王妃行礼,心中皆是一惊。只因他们根本不曾知晓,在张亮刚为司徒之时,刘邦便与他们夫妻相识,而且刘邦非常敬重韩淑,不仅因为她曾贵为公主,更因她昔日巨鹿之战时,那不逊男儿的表现。 韩淑在见到刘邦等人行了大礼后,赶忙劝对方莫要如此。可刘邦却仍旧等到礼毕,方才立身言道:“淑公主辛苦了,请公主放心。我刘邦此次已将兵马带来,绝不让他项羽再有机会踏入韩土一步。” 刘邦此时称韩淑公主,是以尊位而称。而他不愿自称本王,也是表示对对方的尊敬。 韩淑闻听刘邦之言,随及感激的点了点头。同声唤了一声吕芝,想让刘邦见见自己的妻妹。 吕芝一见刘邦,紧绷的神经瞬间便断开了。而她的泪水,也如同细雨一样,不停地留了下来。 刘邦与樊哙看到她哭泣的样子,顿时知道张亮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吕芝一向坚强,而且还有“火灵芝”的外号。故而不是有万难之事,她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柔弱之态的。 “不准哭!芝儿,我知道你心痛,可你绝不能松懈!看看你的姐妹,她们何尝不心痛,但她们依旧在忍耐。莫要忘记,你的夫君是韩王张子房!他是世人敬仰的大良先师,是不可战胜和逾越的!你作为他的妻子,就一定要对他有信心!知道吗?” 刘邦的一番轻斥,其目的是想让张亮的妻子们重新拾起信心。因为哭泣会传染,而且它也是让人颓废和绝望的毒药! 听得刘邦的言语,吕芝立刻强行忍住了泪水。待到抽泣渐弱之后,她便沉声问道:“我知道了,姐夫!大姐和二姐也来了吗?她们现在何处啊?!” 闻得吕芝问到吕雉与吕媭,刘邦便知对方是想念自己的姐姐们,同时也是想在她们怀中宣泄。为了让对方安心,他便沉声回道:“放心吧,我已派人去汉中接她们了,相信不日便会到达。” 回完吕芝的问题之后,刘邦又与张亮的其他夫人见了礼。待到简短的续了几句话后,他便赶忙请对方带他去见张亮了。 刚入张亮卧房,刘邦等人便见得张亮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卧榻之上。而张亮此时不仅全无反应,就连呼吸也显得十分的微弱。 看到虚弱的张亮,刘邦与樊哙等人皆是心痛不已。尤其是刘邦,他此刻突然也有一种悲伤想哭的感觉。可他身为男儿,而且刚刚教训了吕芝,故而只能强忍悲痛,同时紧咬下唇,以图止住泪水。 韩淑等人见到刘邦的神情,立刻想要出言劝慰。可未等她们开口,医馆便已带着汤药来到了房中。 “几位王妃,大王该用药了。今日还是由小臣来吧。免得王妃们见到给韩王灌药的情形又起悲伤,总是如此,几位王妃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闻听医官之言,刘邦立刻明白了张亮此时用药只能靠强灌,同时也清楚了张亮几位夫人脸上泪痕的由来。而当他看到那说话的医官之后,却惊奇的发现对方正是昔日自己留给张亮的的那名军医,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以后,刘邦便立刻沉声问道:“医官!你可还认得本王?!” 那医官听到有人发问,急忙抬头望去,待到发现对方是自己昔日的主公,便赶忙跪地拜道:“参见汉王,小人当然认得汉王!” 见到对方还识得自己,刘邦便急声接道:“好!你的医术,本王是了解的。现在,你告诉本王,为何子房至今未醒?究竟他的伤势有多严重?!要怎样才能治好?!” 刘邦的一番急问,让医官有些措手不及。待到他微微缓过心神之后,便急忙回道:“回汉王,韩王之伤确实不轻。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而韩王之所以没有转醒,是因为他旧伤未愈,心伤过重,导致心脉微弱,故而一直昏迷。要想让韩王恢复,需要一种药草,而这种药草只有赵地才有。可如今赵地战事刚止,又闭关封国,所以无法获得啊!王妃也曾派使求药,可赵王却拒而不见。” 得知赵地有良药,而且对方不给。刘邦立刻冷哼了一声,跟着便硬声言道:“闭关封国?!那老子就把它砸开!我倒要看看谁敢不给我子房用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挑拨 韩元帅得令发兵攻赵,范亚父怪论弱齐不灭! 医官听完刘邦的一番言语之后,认为这是因他愤怒,而说了一句气话。就连丞相李由也认为刘邦是因太担忧张亮的伤势,而信口说了一句妄语。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刘邦不过是一时气语之时,樊哙却突然应道:“干脆让俺领兵去把赵国的关卡打下来,然后把草药全部抢来,让医官挑个够便是了!” 此时,众人听得这一王一将的话语,方才知道对方说的并非戏言。而刘邦随后对樊哙的一顿训斥,更是让在场之人惊讶无比。 “让你去?你去打赵,把兵带走了,老子用什么帮助韩国协防?!用什么抵挡项羽的楚军?!说你不爱动脑子吧,还真是不冤枉你。如今韩信已经开始帮助张耳回国了,我们直接派人去送个信,让他破赵之后,将医官所要之药送回来一车便是了。” 樊哙听得刘邦之言,方才想起已经让韩信伐赵之事。而众人闻得真的可以从赵地得到草药,均是激动无比。而刘邦在训完樊哙之后,立刻转向医官言道:“医官,你立刻将所需草药陈列名单,只要是能救子房的东西,你全部告诉列出。本王马上派人去给韩信送信,并且让他尽快攻下赵国。我倒要看看是他赵国的关隘硬,还是老子的兵马硬!” 听到刘邦的命令,医官赶忙应诺着去进行了准备。而刘邦此时则接过了汤药,并且扬言要亲自为张亮喝药...... -------- 韩信在洛阳等待了数日之后,终于盼回了派出的军士。当对方将刘邦的书信送到他的手上之后,他立刻展开一阅。 河南王申阳与常山王张耳得知信使回来之后,皆是焦急地等待着结果。而韩信在看完刘邦的书面命令之后,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并对刘邦的方略十分的敬佩。 “韩元帅,不知汉王有何指示?是否愿意相助在下?” 张耳此时说话非常的没有底气,因为他实在害怕对方拒绝自己。汉军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韩信在听到对方问询之后,立刻面带笑容的回道:“恭喜常山王,我王有命。派在下随您攻回领地。不仅如此,我王还命在下攻下整个赵土,然后依然由您治理,相信不久之后就要改称您为赵王了!至于您所提及的粮草一事,我王也有王命,说是留给您治理之用。” 得知汉军愿意相助自己,张耳顿时欣喜若狂。而闻得对方还要打下整个赵地,并且送给自己治理,他已是惊的合不拢嘴了。可最让他诧异的是对方居然是连钱粮也不收,这实在是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韩信在见到张耳惊讶的表情之后,立刻明白了对方难以相信此事,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与疑惑,他便随及接道:“我王言明,常山王宽厚有德,而且深受封地百姓爱戴。实不该落得今日下场。至于昔日抗韩一事,只是一时被项羽蒙蔽,怨不得您。我王此次是顺天命,欲还寰宇一份平衡。故而才会义无反顾的出兵相助。事成之后,我王愿与您结兄弟之邦,共建中原太平盛世。而且我王也坚信,常山王您一定可以治理好赵地,让那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听完韩信的陈述,张耳已是不能自已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此时的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本想推辞,可却被韩信所阻。 “汉王仁厚,大恩没齿难忘!我张耳在此立誓,只要在下能得赵地,那必为汉王饲牧好一方百姓。那赵地也必然姓刘!” 一句赵地姓刘,无疑是将赵地彻底的划归到刘邦的麾下,而张耳也是将自己变成了臣子。 韩信对于张耳的话语很是满意。而河南王申阳,此刻也已经开始考虑起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番热谈之后,韩信便建议尽快出发。他想趁着赵国立足未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张耳在闻得韩信打算即刻出兵以后,心中甚是欣喜。他未想到对方的行动会如此迅速,丝毫没有拿捏或是作态之意。 就在韩信与张耳打算辞别河南王时,刘邦的信使突然赶至。而韩信在得知了韩王张亮急需草药之后,便赶忙对着张耳问道:“常山王,韩国医官所说的草药,不知您是否知晓?它确实有那般神奇吗?又不知如何才能寻得?” 张耳听得韩信发问,便立刻应声回道:“确实如此,此草药为赵地独产,其作用在于养护心脉,而且还有补血生肌的奇效。可是此药极为难寻,但在下手中却有。昔日我助纣为虐,着实愧对韩王,此次回国之后,我愿将草药全部找出,以求韩王早日康复!” 听完张耳之言,韩信顿时信心大增。就在他准备马上起行之时,河南王申阳却又将他拦了下来。 “韩元帅,本王愿助你一些粮草,以供大军征战消耗之用。” 韩信见的对方对此慷慨,赶忙躬身相谢,但河南王在言罢之后,又继续接道:“韩元帅不必言谢,本王早有结识汉王之心,而本王与韩王也有无约之盟。今日助你,自然也是相助于韩王。本王有一言,还望元帅见到汉王之时代为转告,就说我申阳,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共抗暴楚!” 闻得河南王有相靠之心,韩信不由得大喜。他未曾想到此次洛阳之行,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收获。不仅能将赵地归汉,就连河南王也愿诚意相投。 “在下先代我家汉王谢过河南王厚爱,相信我家汉王得知大王您的决定,一定会喜不自胜的。今后还望大王您与我们多多照应,一同为天下苍生而奋战。” 慷慨激昂的大话往往是最好客套话,它不仅听上去冠冕堂皇,而且还很能拉拢人心。 韩信与张耳在拜别了河南王申阳之后,便立刻率领自己的大军向着赵地进发了,而此刻赵地的陈余与赵王,正在紧锣密鼓的与西楚联系,希望能借助对方的势力,稳固自己的位置! -------- 西楚彭城之中,项羽击败了包围彭城的三齐兵马之后,便令季布与龙且一同带兵追击敌军,同时扬言要灭掉三齐。而范增在回到彭城之后,却一直称病不出,似乎不愿再理西楚的政务与军务了。 项羽在见到范增的举动之后,心中略有懊悔,但碍于颜面,他便始终未曾想过去请对方。 就在二人互相僵持之时,三秦降汉的消息传回了西楚大地。这不仅让项羽惊讶,更让他愤怒!而范增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再也无心怄气,因为他知道,一场他一直刻意避免的全面抗争要开始了,而他们要面对的敌人,非常强大! 项羽此刻在楚宫之中怒火中烧,他甚至已经决定让攻齐的兵马撤回,然后攻打三秦了。可就在他准备命令军士去传令之时,范增却已经来到了宫中。 范增虽然只是装病,但毕竟年岁已高,因此行动显得有些吃力。项羽一见范增到来,赶忙离了王座,上前搀扶范增,同时低声言道:“亚父....您.....对不起,亚父。是羽儿没有听您的话,若是早日拿下韩国,那三秦便不会降了刘邦。如今羽儿才知道,您的话字字珠玑,是羽儿太自负了.......” 见到项羽已有悔意,范增却并未表现出欣慰与高兴。待到项羽言罢之后,他随及厉声喝道:“羽儿!您怎可这般没有志气!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即便有错,知道即可,何需言语!更何况你是天下共仰的西楚霸王!今日之事,责不在你,还是老夫没有防范好那刘邦。如今木已成舟,那我们便更应该振作士气,打败他们!你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霸主!是这天下的王!!” 范增的一番话,意在恢复项羽的信心,因为此刻懊悔已是无用。所以他希望项羽可以重拾信心,然后迎接下面的挑战! 项羽在听完范增的话语之后,心中颇为感动。此刻的他也明白自己必须振作,故而转瞬之后,他便重新恢复了昔日的骄傲与霸气! “亚父,羽儿我想让龙且他们回军,然后回击刘邦。此次我绝不会再让他逃脱,定要让他死在我的枪下!” 范增看到项羽已经恢复了英气,心中很是高兴,但闻得对方欲撤攻齐之兵,便赶忙摆手劝道:“不可啊,羽儿!以前我们身在韩国,尚可放任一下三齐,可如今若是我们再继续放任,便会两面受敌,这样对我们十分不利。因此,你不但不能撤军,还应亲赴战场,而且此次攻齐,我希望你是弱齐,而非灭齐!” 听得范增不让灭齐,项羽大感意外。可未等他详细询问,范增便自行释道:“羽儿,你不必惊讶,之所以弱齐,是让他们再也无法威胁我们。而弱之不灭,是因为我要利用他三齐,来削弱刘邦的兵力,同时利用他们挑拨一下刘邦与韩信之间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外患内忧 范亚父道出惊天之事,汉诸将揣测营内议事! 项羽此时对于范增的话语均是深信不疑。因此对方言及挑拨一事时,他便赶忙追问道:“亚父欲挑拨韩信与刘邦?不知有何妙法?” 范增一见项羽对自己的办法感兴趣,立刻低声笑道:“羽儿啊,具体的步骤还需仔细斟酌,但现在的关键是让赵国去攻齐。” 听的范增说欲让赵攻齐,项羽很是费解。苦思许久之后,他才不解的问道:“亚父,这挑拨刘邦与韩信,与让赵功齐又何关系?!更何况,我们如何让赵攻齐。” 看到项羽不解其意,范增便赶忙回道:“羽儿你有所不知,那陈余夺了常山王的领地,又拥代王为赵王之后,便一直派人与我联系,其目的是想借我西楚之势,巩固他们的位置。至于他们未曾直接找你,那是因为陈余害怕你会恼怒于他。我意让他们出兵夹击三齐,从而让他们以为我们需要他们。” 闻听范增之言,项羽更加的迷惑,可未等他详问,范增又继续言道:“让赵攻齐,其实是第一步,目的正是让他赵国空虚,从而让刘邦有机可乘。我已接到线报,那韩信已与刘邦分兵,此刻正在洛阳附近,而且还有向北动兵之意,很明显他是想要攻赵。只要他拿下赵国,便会临近三齐,到时我自然会有办法让那刘邦与韩信,因三齐而生嫌隙。而你也可借此时机拉拢一下韩信,如果实在不成,分头击破他们亦是比让他们合兵要强上百倍!” 面对范增说了一半的谋略,项羽很是懊恼。但因他觉得亏欠范增,故而只能强忍。虽然他没有明白对方究竟打算如何行动,但他依旧还是选择相信完全的相信。 “亚父,既然您已有计划,那羽儿便听您的。您欲让羽儿亲赴击齐,那我现在便去!” 项羽一向急进,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向范增言明自己愿赴齐之后,便立刻命人去取了他的战甲,同时也将彭城的一切要务,托付给了范增。 范增见到项羽如此的雷厉风行,心中亦是觉得十分高兴。在送走项羽之后,他便立刻召见了周易。 “周易,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办理。你可有信心?” 闻得范增有事交托自己,而且未曾言事,先问及自己是否有信心。这一切都让周易肯定了此事十分艰难。 “军师,小人现在是戴罪之身。韩都之事,我本应以死谢罪。可全仗军师仁慈,轻判了小人。小人感激不尽,小人说过,愿为军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有何事欲吩咐小人,就请直言。小人必定拼死完成。” 闻听周易的一番壮言,范增很是欣慰。在看到对方坚毅的目光之后,他便轻声言道:“我知你一向忠心。也正因此如此,你与养由业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只可惜如今养由业生死不明,一直未曾寻到,所以老夫便只剩下你了。此次老夫欲让你派人立刻混入赵地,然后潜伏下来,等到那韩信夺了赵地,必会招兵补员,届时你便让那些潜伏之人混入韩信军中,然后与我们保持联络即可!” 听完范增的安排,周易只觉得此事十分容易,可未等他开口表态,便听得范增继续言道:“还有,我还需要你亲往一趟韩都,不过一定要乔装易容,到达之后,我要让你代我去见一人,此人我早就与他有过交际,他会是我们击败刘邦最好的帮手,而你此去除了要与他见面,还要帮我送给他十万金!” 得知要送一人十万金,周易瞬间惊的目瞪口呆。此刻的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范增甘心送出十万金的巨礼。而范增在看到对方的表情之后,立刻明白对方觉得不可思议,随及缓缓的释道:“我要你去见的人是刘邦军中的卢绾!” 听得卢绾之名,周易已是从惊讶变成了惊惧。这卢绾与刘邦的关系非比寻常,因他亲人与刘邦之父交好,而且卢绾与刘邦又是同日所生,故而两人可谓有发小之情,而且长大之后,二人又一同求学,故而还兼同窗之谊。正是因为两人这常人难以相比的情谊,因此刘邦起义之后便将家小全部托付给他照顾,而且就连刘邦的卧房,他也是随意出入的。 “军师,小人没有听错吧?!据小人所知。那卢绾与刘邦交情匪浅,而且刘邦对他关照有佳,他怎会相助我们呢?!” 见到周易晓得卢绾与刘邦的关系,范增便缓缓回道:“不错!正是此人,或许你以为他是最不能背叛刘邦之人,可越是这种人,越能给予刘邦最沉重的打击!” 周易听完范增之言,觉得很有道理,但他依旧不明白为何此人会背叛刘邦。而范增在看到周易疑惑的神情之后,决定告诉他一些细节,因为这样便于对方安心执行任务。 “那卢绾有些本领,只可惜善妒又阴狠。他确与刘邦亲如兄弟,只可惜坏在了一个女子身上。此事要从当日刘邦家小被困说起。昔日刘邦将家小托付给了卢绾,可他却在刘邦与我们会盟之时中了雍齿之计,然后丢了城池。也正是因为此事,险些害死了刘邦家小。可刘邦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本来那卢绾很是感激,只可惜那张子房在帮刘邦夺城之时做了一件错事,那便是撮合了刘邦妻妹吕媭与樊哙的婚事。众人均是不知,那卢绾早就心仪吕媭,见到自己娶她无望,此人便因爱生恨,不仅恨及樊哙与张子房,甚至牵连到了刘邦。而我也是在无意之间与他相识,而那咸阳之时出卖刘邦的曹无伤,不过是我二人的传话之人罢了。本来他入蜀之后,我们已失联许久,但我认定此人依旧有报仇之心。所以,我希望你能与他重新见面,然后商议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易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是惊讶范增在刘邦身边有如此厉害的暗棋,更惊恐人的妒忌与报复之心居然可怕到了这种地步。 范增言明事情的真相之后,便叮嘱周易一定要小心,并且反复告诫他,切莫再感情用事。而周易在听完范增的吩咐之后,立刻躬身应允,同时也表明立场,会以卢绾为戒! -------- 刘邦安顿在了韩都之后,几乎每日都要去看望张亮。而且通过近半月的时间,也与刘煜、白元等人熟悉了起来。 就在刘邦等人一直耐心等待韩信攻赵送来草药之时,军中却开始有了传言,而这传言的矛头,正是指向领兵在外的韩信! “萧何,你说汉王为什么让我们出城回营议事啊?是不是打算对西楚动兵了?” “樊哙你是不是猪脑子?!汉王说过我们的要务是帮韩国协防,怎么可能轻易出击呢?!我看你是想打仗想疯了吧?!” 闻听夏侯婴的训斥,樊哙很不服气。在略微怨恼的冷哼了一声之后,便立刻回击道:“说我想打仗想疯了,你不还是一样?!咱们这些带兵的,有哪个不是盼着一显身手?!你说不是为了向西楚用兵,那能为啥?!” 萧何听到二人的争论,本想劝他们谨言慎行,勿要妄加猜疑。而未等他开口,曹参却先行插入了交谈。 “依我看,汉王恐怕是为了最近军中的传言一事头痛,因此才召集我们来议事的。” 曹参的一番话语,让樊哙和夏侯婴二人如梦初醒。此时的他们也已经想到,必是那传言才使得汉王如此不安。 “俺是不信的,虽说韩信不是咱一起起义的兄弟,但他是子房,哦不对,是韩王所荐之人。俺信的过韩王的眼光!” 闻听樊哙之言,众人皆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可就在此时,却有一人,提出不同的意见,而此人正是卢绾! “韩王就不会看错人吗?!莫要忘记,知人知面不知心,韩王遇见韩信之时,正是对方落魄之际。如今他已贵为元帅,而且有兵马在手,很难说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卢绾的一席话让樊哙有些恼怒,他不愿听到别人进行无端的猜忌。可他知道卢绾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还是刘邦另眼相看之人,故而只能沉默不语,以示自己不愿与他交谈! 萧何见到众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赶忙进行了化解。而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将话题转移到项羽之处。 “汉王究竟为何找我们议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忌了!各位若是真有闲心,不妨多想想日后如何对付项羽。我已听闻那项羽亲自领兵开始攻取三齐,而且三齐也是屡战屡败。照此下去,只怕三齐朝不保夕。而项羽灭了三齐之后,就一定会再次出兵伐韩的!” 众人闻得萧何之言,均是心领神会的不再言及韩信之事。而唯独卢绾与大家不同,似乎非要将此事说个清楚。 “项羽终究是外患!就如同那明面之敌,即便再难对付,也还有迹可循!可内忧却似隐疾,一旦发作,必会要人性命的!” 萧何一见卢绾毫无收敛之意,顿时无奈的叹息了起来。可樊哙此时已是无法在忍耐,仅仅一瞬之后,便厉声喝道:“狗屁内忧!狗屁隐疾!没打项羽,自己人到先怀疑了起来!若照这般下去,还不如各自回沛县种田!!”(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分兵试探 汉中王帐中问计诸将,得军情决议分兵东进! 众人皆知樊哙心直口快,而且没有心机,所有从不苛责他的言语,也未因此而怨恼。虽然刘邦曾训斥及表达过对他的不满,但真正往心里去,却从未有过。只是这一次,诸将皆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就连萧何也不免头痛了起来。而原因是因为他顶撞的是卢绾...... “哼!终究是莽夫,不足与谋。如此喜欢回沛县,莫不是还惦记那杀猪屠狗的生计?” 樊哙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提及他以前的营生,并非是觉得它丢人,而是厌恶他人看不起自己的那副嘴脸。他一直自信无论做什么,靠的都是本事吃饭,因此也觉得别人没有鄙视自己的权利。 卢绾的一番言语,无疑是触及了樊哙的底线,而诸将在听到此番言语之后,急忙上前拉住樊哙,仿佛生怕他暴走一般。 可就在众人想要劝解之时,却现樊哙并未有要动手的意思。而樊哙此刻并非不想动手,他之所以强忍了怒火,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演变成让人耻笑内斗! 虽然樊哙不愿动手,可言语之上却选择了还击。 “杀猪屠狗也强过丢了城池和舍弃老弱妇孺,连个雍齿都敌不过,也好意思谈谋略?!” 若说卢绾刚才的话触及了樊哙的底线,那么樊哙这一番言语便是碰到了卢绾的逆鳞。他这一生有两件事视为耻辱,一件是樊哙夺了吕媭。而另一件就是他中雍齿之计,丢下刘邦家小逃了。 “樊哙!有种你再说一次!你以为人人都怕你不成!告诉你,老子就不怕你!” 见到卢绾恼羞成怒,而且直接进行叫嚣,樊哙丝毫没有示弱。 “你不怕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做了就不怕别人说,丢下沛公家小独自逃生,幸得韩王将他们救出。而你居然在此妄议韩王,也亏你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两人此刻已是剑拔弩张,而众人一见这架势便赶紧上前劝阻。就在樊哙与卢绾因言语不和打算动手之时,刘邦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当他看到卢绾与樊哙的神情与举动之后,立刻高声喝道:“翻了天了?!这是打算窝里斗吗?!能不能给我长点脸?丢人还想丢在韩国不成?” 闻听刘邦的一声暴喝,樊哙与卢绾均是无奈的强压了怒火。而刘邦看到二人都有所收敛,便立刻沉声接道:“都给老子入大营。有话里面说,有架也里面打。” 众将闻得刘邦让他们入营,随及强行将樊哙和卢绾分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便一同步入了营中。 入营进帐之后,众人皆是立与帐中,而刘邦则是独自坐入座,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现在丢人也不丢不出去了,你二人不是要吵要动手吗?来吧!老子当裁判,觉得动嘴不过瘾就动手,实在不行还有兵刃,这是军营,就是不缺趁手的兵器。刀枪剑戟,一应齐全,赶紧去找自己顺手的!” 闻听刘邦之言,众人皆是不敢出声,而樊哙和卢绾两人,更是将头扭向一侧,似乎都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此时帐内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大家均是没有言语。而萧何觉得应该予以化解,随及上前一步言道:“汉王,适才不过是他二人在讨论用兵之道的时候有些分歧,其实大家都是想要表述自己的意见而已。只是情绪略显激动,您不必在意。还是尽快议事,方是正题。” 刘邦听得萧何的解释,心中微微平息了一些怒火,此刻的他也不愿就二人之事做过多的追究,毕竟一个是自己小,另一个是自己姻亲。 “好吧,既然都来了。那老子就不绕弯子了!相信大家都已经听闻了最近我们军中的一些传言,而传言的内容老子也不想复述。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得知刘邦确是因军中传闻一事而招集大家,众人均是面色一沉,缄默不语。而刘邦在看到众人没有言语之后,立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都挺能说的吗?为什么现在都不言语了?卢绾,樊哙!既然你二人胸有千言,那就你们二人先说!” 樊哙此时不愿多说,那是因为他不想再起无谓的争执。而卢绾此刻不想多言,那是他不想引火烧身。 其他诸将见刘邦想让他二人开口,皆是有些着急。因为他们害怕二人再次起了争执,到时可真的难以收场了。 万般无奈之下,周勃率先挺身而出,对着刘邦拱手一拜之后,便自行开口言道:“汉王,此事说来其实简单。自古领兵在外之将领,有哪一个不遭人非议。所以有些流言蜚语,也实属正常。不过遇到这种事情必须妥善处理,不然很可能会酿成大祸的。” 刘邦对于周勃之言很是赞同,但他总觉得对方说了等于没说。而就在周勃刚刚说完之后,曹参又随及接道:“汉王,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来韩元帅得知张耳之事的时候,完全可以见机行事。但他依旧选择禀明汉王您,以王命为准。从这一点上来看,末将不愿相信那些流言。” 闻听曹参之言,刘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同意对方的看法。可就在曹参言毕之后,卢绾终于按耐不住了。 “汉王,我也愿相信那韩信,可是空穴来风,必然有因。此事不能草率了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那韩信的忠心。” 听得卢绾有办法,刘邦赶忙让他告之。而卢绾在看到刘邦欲听自己之言后,便随及缓缓说道:“我军先前想要固守没有问题,可如今项羽亲自率军去攻打三齐,此时正是我们直捣他西楚的良机。我意大军即可准备伐楚,然后派一人去见韩信,就说大王你欲攻楚,唯恐兵力不济,因此希望他分拨一些兵马,然后还可让他继续伐赵。只要韩信愿意,自然可以证明他无异心,而且就算他有,分兵之后也无疑是将其野心掐灭。若是他不肯,那便说明他确有问题,虽然不能肯定他想自立,但也绝不能放任不理!” 卢绾的办法看似很好,可萧何在听完之后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大王,不可啊!如今韩信攻赵,本就是需要兵马之时,那赵国虽然刚刚结束征战,但兵力粮草均齐。若是韩信真的分兵,那他攻赵其不是危矣?!此等计谋与逼他起异有何区别?!再说那西楚虽然看似空虚,但我们还尚不知实情,若是贸然进军,只怕会中了范增的计谋的。” 刘邦在听完二人的意见之后,一时难以抉择。而卢绾在闻听萧何之言后,却立刻冷笑着言道:“萧何,你也太过迂腐了。兵贵神,若是我们总惧怕中了项羽和范增的计谋,那何时才能击败西楚?此时楚军正在全力攻齐,不正是我们用兵的大好时机吗?!再说那韩信是千载难逢的用兵奇才,而我汉军又是精锐之师。如今赵地最多不过十万兵马。而他韩信本就是要以少胜多的,如今让他分些兵力,虽然有些困难,当相信也绝非不可为之事。倘若他因此而起异心,那只能说明他早就暗藏祸心了。” 萧何闻听卢绾的论词,已是气得浑身抖。他实未料到,对方居然会出如此祸乱汉军的主意。此时的他真想痛骂对方一顿,可碍于刘邦的情面,便只得强压怒火回道:“卢绾,需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韩信确是领兵的奇才,可没有兵力在手,你让他如何获胜?!本来他的手中便只有七万多的人马,如今硬要分掉他的战力,还说他自有办法,这与取他性命有何异?!如此做法,纵然不会害了他,可终究会伤了人心!” 看到二人已经有了争执的苗头,刘邦赶忙进行了劝阻。 “好了,萧何、卢绾,你二人不必再说了,此事容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再做决断。我们总不能楚军还未打成,自己人先乱作了一团。这只会称了敌人心意的。” 刘邦的一番调停,让二人都暂时选择了收声。可就在刘邦仔细斟酌二人言语之时,却收到了关于赵国的军报。 当刘邦得知赵国奉西楚之命,分兵夹击齐地之时,立刻做出了决断。而这一决断,却让萧何彻底的绝望了。 “好,既然赵国去攻齐了,那国内的必然空虚。相信韩信一定可以一战灭赵的。卢绾,你就去一趟韩信之处,然后说明我们要伐楚之事。不过你只能分他一万兵马,以作试探即可。而且还要好言相慰,万不可让他怨恼啊。” 卢绾听完刘邦的命令,立刻领命而去。而刘邦在待到对方离开之后,随及对着众人言道:“本王心意已决,此时正是伐楚良机。与其坐等项羽攻韩,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东进。诸位都快去准备一下,不日我军便出征西楚!” 刘邦下定决心攻楚之后,便离开了军营想去再看看张亮。而此时的萧何却立于帐中,迟迟没有移动。 樊哙等人一见萧何面色苍白,赶忙上前查看。待到他们近身之后,却只听得萧何悲声颤道:“韩信动兵,赵国早该知道。如今分兵攻齐,岂能不留有生力量?!卢绾分兵,纵使不会伤了韩信实力,可终究会伤了其心!而且西楚一面,也绝非看似那般简单。大王此次一意孤行,我真怕会出事情!若是韩王此时清醒,定能劝住大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自负 27  韩元帅忍气拨兵卢绾,托张耳自愿领兵诱敌! 听到萧何一番无助的言语,众人皆是无言以对。虽然樊哙不知道刘邦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同样希望张亮能够赶紧醒来。因为他相信,张亮一定能为刘邦提出最好的建议。 三日之后,刘邦终于带领着大军,开始向着西楚进兵了。而萧何则被刘邦留下,负责管理余下的一小部分军士,同时负责随时接受赵国传来的草药。 望着逐渐远去的汉军,萧何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虽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总有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韩信的大军也已经打入了赵国,而第一战便攻下了对方三座城池。这不仅使得汉军信心大振,更让赵军闻风丧胆。无奈之下,赵王只能将国内剩下的军力,全部投入到了阻击汉军的战斗之中,而领兵之人正是陈余。 就在韩信决定与赵军正面大战一场,从而彻底奠定胜局之时,卢绾来到了大军之中。而当他说明来意之后,韩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卢大人,我没听错吧?!为何汉王要突然攻击西楚?虽然现在那项羽正在奋力攻齐。但他国内必有伏军!范增又极善谋略,如此贸然进兵,搞不好是要吃亏的。” 闻听韩信之言,卢绾显得很不以为然。待到一番轻笑之后,他便立刻回道:“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西楚会有余军,而且还有范增之谋。所以汉王才会让我前来向元帅你讨要一些兵马,进行策应,为的便是以防万一。汉王希望元帅能分一万兵马给我,但我终究觉得不太够,所以希望元帅给我五万,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汉王的安全!” 听得卢绾想要五万军马,韩信顿时愣在了当场。此刻赵军虽然派军去夹击了三齐,但仍留有七万大军!不仅如此,赵国在平定战事后,又偷偷招募了两万,此时也已派上前线。这也就是说,赵军现在有九万大军! 韩信以七击九,本就有些吃力。而他靠着谋略与军略,才将双方的兵力差距进行了弥补。可现如今卢绾要向他讨走五万,这如何能不让他气愤与不甘!! 望着神情自若的卢绾,韩信真想冲上去痛击对方,可他知道卢绾与刘邦的关系,故而只能强忍! 自古以来,将在外,君命可以不受!可韩信深知如此做的人,终究是不会有善终的。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韩信最终做出了选择,而他的选择,正是王命不可违! “既然是为了汉王,那末将万死不辞。卢大人既然想要五万兵马,我即刻便拨给您。望您能好好相助汉王,祝我汉军大胜!” 卢绾闻得韩信肯给自己五万军士,心中十分震惊!他想过对方会讨教还价,也想过对方会拒不交兵。可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对方答应了,而且如此的痛快! 韩信在言罢之后,一直等待着卢绾的回应。可见到对方半天没有声响,便只得轻声问道:“卢大人?您不随我去点收兵马吗?” 听到韩信相问,卢绾随及转醒。微微稳固心神之后,他便赶忙回道:“不必,不必!韩元帅处事果断,一切以大王为先,在下又怎会信不过你呢?!这点收一事太过麻烦,只要元帅挑好,我带走便是了!” 闻得对方不愿与自己同去,韩信便将点拨兵马一事,交给了自己的属下。待到属下将领离去之后,他便对着卢绾耐心问道:“卢大人,本帅并非诉苦。不过如今我兵力不济,不知大王对于这伐赵一事可有交代?!本帅若是没有记错,韩王似乎还在急等赵国的救命草药呢!” 卢绾见对方言及伐赵,而且还说起张亮需要草药一事,当下便有些手足无措。在经过了一番苦思之后,他才缓缓回道:“汉王并未过多交代此事!想来是相信元帅的能力!至于韩王所需药材一事嘛,元帅您已下了数城,难道还未找到?” 韩信闻听对方那不负责任地回答之后,心中又是无名火起。可最终他还是选择忍耐,同时应声回道:“大王厚爱,韩信感激!至于这药草,实不相瞒,就算在赵地,也是极为稀有。恐怕只有攻下赵地,才能获得。” 卢绾听完韩信的回答,立刻以退为进,在惊讶的同时,便开始反问对方:“既然如此,那元帅您打算怎么办?” 见对方将球踢回,韩信很是无语。在一番深思之后,只听得他豪气的回道:“本帅还是要继续进攻!毕竟韩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过,希望卢达人帮在下一个忙,那便是见到汉王之后,就说我韩信要帮他招募兵马!但绝不是为了私利!” 韩信的一句招募兵马,使得卢绾立时愣在了当场。因为自古兵马私募,那便是与造反无异。片刻之后,卢绾突然有了一个阴险的念头。而在他拿定主意之后,便立刻笑言道:“元帅放心,汉王对您一向信任有佳!您只管放手去做。我自会向汉王明禀。只要是能强大我汉军,相信汉王也一定会支持元帅的!” 看到卢绾愿意帮助自己,韩信赶忙言谢。而此时兵马也已经准备妥当。 当卢绾带着五万大军离开之时,韩信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了。可就在他准备发泄之时,常山王张耳却已闻讯赶来。当他得知汉军被抽走了五万人马之后,立刻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 “韩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会无缘无故调走五万军士,是不是汉王不愿相助在下了?!” 闻听张耳的问话,韩信只得再次强压怒火,同时应声安慰道:“大王您不必担心。其实是我王欲要伐楚,唯恐兵力不足,而且得知赵国分兵攻齐,料定对方国内空虚,因此才来抽调兵马的!” 听完韩信的解释,张耳方才安心,可一想到赵国的兵马,他又担忧的问道:“可是汉王不知道这赵国还有近九万兵马啊,虽然其中两万算不得强大战力,但依然是威胁。还有,我刚听闻赵国已经将攻齐兵马回撤,如今我们只有两万的战力,此战该如何是好啊?!” 面对张耳的忧虑,韩信也很是无奈,而且听到对方开始回军,更是震惊无比。可是为了鼓舞众人的信心,他只得强撑着回道:“我已让人去把此处实情告知汉王了,相信他必有裁断!不过这韩王还在等待草药,我们也不宜拖延。因此,我决定就用这两万兵马,战一战赵军的十余万大军!” 张耳已经在开始的几场战斗中见过韩信的本领,对于他的军略,张耳还是很相信的。只是敌人巨大的优势终究是有些骇人,因此他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见到张耳沉默不语,而且略有所思,韩信立时明白了对方的忧虑。此时的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大王,韩信有一事相求,望您能应允!” 得知韩信有事相托,张耳赶忙应允。可令他没有想到是,韩信居然要再次分兵! “大王,韩王苦等良药,此事刻不容缓!我想领一万军士进行诱敌,然后请你带领剩下的兵马偷袭赵都!只要赵王一死,相信赵军必然大乱,到时你我再趁机夹击陈余所率兵马,定可获胜!” 张耳在听完韩信的计划之后,立刻出声劝阻!因为他觉得诱敌太过危险,所以不愿韩信赴险。 见到张耳担心自己的安危,韩信随及笑道:“死有何惧?只要能救韩王,报他举荐之恩,就算要了我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韩信的话让张耳十分震惊,而且也十分的动容。他本想再次相劝,可终究胜不过韩信的执拗。 很快,赵国便得知了汉军被分军的消息。而这对赵军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赵王在知晓了这个喜讯之后,为了鼓励士气,同时激励陈余,便将他封为了代王! 就在陈余高兴汉军实力被削弱,同时兴奋自己也为王之时,却又接到了韩信开始进攻的消息。而得知此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轻视。 “那韩信真是不自量力。如今汉军实力已经被削弱。他居然还敢主动出击,我看他是疯了吧!既然他想死,那我便成全他!让他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 陈余的谋士李左车,在听到陈余的话语之后,急忙进行了劝解,他不希望此刻的陈余被荣誉冲昏头脑,落个悲惨的下场。 ”代王,千万不可小视敌方啊。那汉军虽然已经消弱,但韩信多谋,极有可能出奇制胜。我们还是应多防备才是啊。” 陈余此时已经被代王的头衔搞得飘飘欲仙,因此根本没有将李左车的话听入耳中。 “那韩信有何可惧,我征战多年,仅用三城之势便赶走了张耳!若要论智谋和军略,他还差得远呢!如今我坐拥九万兵马,而攻齐的军士也即将返回。十余万大军打他一个韩信,简直比踩死一个蝼蚁还要容易!” 李左车见到对方如此自负,心中很是焦急。本想继续相劝,可却被陈余喝斥了出去。 出了营帐之后,李左车立时顿足捶胸,同时仰天长叹了一声:“兵家之大忌,莫过于轻敌!这巨鹿的战役,难道还不够惊醒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巧诱敌韩信背水一战,诛陈余汉军天下扬名! 韩信自领一万兵马,为了吸引赵军的注意力,他选择了四处袭扰进攻。而陈余对于韩信的袭扰,觉得不胜其烦,终于选择动用大军,妄图一举剿灭对方。 就在赵军出发之时,李左车决定再次劝谏。 “代王,万不可因小失大呀!如今赵国所有军力集于您的麾下。只要我们坚守以待,待到韩信军士无粮之时,自然便会退去。此法虽然虚耗时光,可却是最为稳妥之法。请您三思!” 陈余对于李左车先前言及韩信多谋一事很不开心,此时闻得对方让自己坚守,便更加的愤怒了。 “简直就是迂腐之见!你李左车妄为李牧将军之后,居然连行军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汉军人数虽少,但机动灵活!你想等他粮断,可他却可以四处侵袭夺粮。长此以往,赵国必定人心惶惶,军士士气也会大跌!难道要等到那时才出战不成?!我大军人数占优,只要一举拿住对方,便可彻底将他消灭!又何需徒费时日,坐以待退?!” 闻听陈余依旧想要出兵,李左车赶忙跪地急道:“代王啊!那韩信四处侵袭,其目的不明!而且根据回报,他也并无抢粮之意。最为紧要的是,那张耳下落不明,已经不在韩信军中,只怕这是他们的计谋啊!” 李左车劝谏到最后之时,已是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可陈余此刻丝毫不愿相信他的话语,甚至认为他是畏惧了对方。 “够了!我不想再听的你的言语!区区一万汉军,便已经吓破了你的胆!依我看,那张耳是见大势已去,便与韩信分道扬镳,独自逃命去了。你既然这般畏战,便给我留在此处。免得你随军之时,妄言祸乱了我的军心!!” 陈余的一番训斥,使得李左车已经彻底的绝望了。望着一意孤行的陈余,他只能无奈的苦笑了数声,随后蹒跚着离去了。 见到李左车已走,陈余立刻命令大军出发。而韩信在看到赵军被自己吸引之后,随及命令军士迂回而行,以图牢牢吸引住敌军。 赵军在追击汉军许久之后,汉军终于停在了泜水河边。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赵军将汉军逼到了此处,还是汉军原本就打算以此为终点! 韩信看到大军临水之后,立刻命令军士布好阵法。随后手提利剑,高声喝道:“将士们!你们是我们汉军的骄傲!你们让赵军闻风丧胆!现在,那陈余率领十余万赵军,与我们对峙。或许外人认为我们必死无疑,可在我看来,这是我们扬名立万的时机。当日项羽在巨鹿,破釜沉舟,以少胜多!从而让世人传颂他的勇武,也赞扬楚军的强悍。今日,我们决战赵土,背水一战,同样也可以击垮敌人!告诉我,你们怕赵军吗?告诉我,你们比那楚军差吗?!” 汉军军士在听到韩信的话语之后,皆是热血沸腾。刚才还有的一丝畏惧与紧张,此刻已经全部变成了昂扬的斗志。 “我们不畏赵军!!我们也不逊楚军!!!” 整齐而又有力的回复,让韩信看到了军士的信心与斗志!而这一切,都是他所需要的。 陈余在看到汉军已经无路可退之后,心中一阵狂喜。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汉军的败亡,以及韩信的末日。当军士传报,说是汉军临水布了阵势之时,陈余立刻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同时不屑的自语道:“区区一万人马,居然还布什么阵法,简直就是可笑至极!本王看他韩信,分明是在做困兽之斗。” 无情的讥讽,表示陈余信心十足。而他在嘲笑过汉军的举动之后,便随及命令军士准备进攻了。 双方战力比是一比十,而这悬殊的比例,也让赵军军士十分的轻视自己的对手。 可就在陈余打算让军士们击垮面前的汉军之时,赵都的军士却来到了大军的前面,而且抢在大军进攻之前,说出了惊人的战报。 “启...启禀代王,张耳趁我大军离守追击汉军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赵都。如今赵都已经落入对方手中,而赵王...也...也已经战败身死了......” 晴天霹雳一般的战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赵军。虽然这十余万兵马当中有陈余自己的部队,可大多数都是赵王麾下的兵马。当他们闻得自己的大王战败身死之后,均是心惊胆颤。有的甚至已经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开始嚎啕的大哭了起来! 逆转!无情的逆转!原本占据一切优势的赵军,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军士们不知该何去何从,甚至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听命于陈余。 陈余在看到赵军上下的混乱局面之后,马上想要控制并且挽回局面。可未等他对军士进行调整与安抚,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喊杀之声。那声音由远到近,而且极为的激昂。 片刻之后,只见得汉军已经攻到了赵军军中。而赵军原本就已无心作战,如今汉军杀到,他们便更加的慌乱了。 虽然汉军只有一万人马,但却整齐划一,进退有度。韩信此时不仅身先士卒,而且指挥的十分得当。汉军将士们本就热血沸腾,杀意正浓,攻击得手之后,就更加的奋勇了。 顷刻之间,汉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赵军打得七零八落,甚至有的赵军已经开始投降了。十余万大军就如同是一盘散沙,不仅没有有效的还击,而且还开始四处逃散了。 看着不断被击杀的军士,陈余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在见到自己大势已去之后,他便开始和军士一起撤退了。 陈余本想先行逃走,然后伺机东山再起,只可惜韩信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汉军在见到对方逃走之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开始了追击!而与此同时,已经攻下了赵都的张耳一路人马,也放弃了到手的都城,出现在了赵军逃跑的途中。 两路人马分头夹击,赵军被打的胆战心惊。最终,赵军十余万兵马,降者七八,战死者二三!而刚刚做了代王不久的陈余,则是被汉军生擒活捉,押解到了韩信与张耳的面前。 当陈余被绑缚着跪在韩信前面之时,他后悔不该轻视对手,更加后悔不该不听李左车之言。只可惜这世间最无用之事便是后悔,因为一切悔之晚矣! “陈余,今日战败,你可是有何话要说吗?” 听到韩信厉声相问,陈余立刻抬头望向对方。他本想慷慨激昂的回应对方的问话,可一想到自己输的如此狼狈彻底,便只能无奈的叹道:“此战之败,是我咎由自取。错在我没有听进忠言,若是按广武君李左车之言,按兵固守,何来现在的下场。如今战败被擒,但求一死!” 韩信听得有人曾向对方提议固守,心中顿时一惊。倘若赵军真的对自己置之不理,那失败的就很可能是他自己了。 就在韩信暗暗心惊之时,张耳已经走到了陈余的面前,随后高声喝道:“陈余!你我原本亲如兄弟,共同起义抗秦,可你却勾结赵王,攻我领地,杀我家人。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张耳言罢之后,便已举起了利刃。韩信本想先询问一下那出谋固守之人,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转瞬之后,张耳手起刀落。当陈余的头被砍落在地之后,整个汉军立刻欢呼了起来。此刻的他们已经知道,这场战役是他们胜利了!而且是大胜! 赵国的汉赵之战,终于在陈余伏诛之后结束了。而韩信与汉军,也因背水一战,以少胜多而被天下传颂了! 韩信与张耳在将战斗划伤划上句号之后,立刻领兵进驻了赵都。直到此时,张耳依然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以区区两万兵马,便战胜了赵国十余万大军,而且顺利的拿下了整个赵国。但此刻的他没有时间沉浸在喜悦与惊讶之中,因为他知道,找到韩王张亮所需的草药才是当务之急! 当张耳带着军士去取自己曾经提到的钱粮与草药之后,韩信便开始命人四处抓捕陈余口中的广武君!而且下令要生擒! 可就在汉军开始四处缉拿之时,李左车却自己到了汉军之处自首。当军士将自首的李左车绑缚到韩信面前之后,韩信第一件做的事,居然是亲自为他松绑,而且极为恭敬将他扶到了席位之上,随后施了大礼! 李左车本想一死求仁,可万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相待自己。就在他好奇对方的举动之时,韩信突然开口言道:“先生有大才,在下已经听闻了先生劝那陈余固守一事。若是他肯听先生之言,那败的必是我韩信!今韩信不敢为难先生,只求先生告知,究竟您是如何识破我的计谋的?还望先生教我。” 韩信的态度好似一个谦逊好学的学生,这让李左车十分的感动。他没想到自己一个败军之将,不仅没有被杀,而且还有如此的待遇。 当见到韩信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之后,李左车微微叹息了一声,跟着便轻声回道:“在下没有什么大才,不过是看到元帅奇怪的举动,以及常山王的消失而起了疑心。因此才想了一个最稳妥,也是最笨的办法,来应对元帅。只能说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童子之水 李左车自愿赴韩送药,言奇效还需童子之尿!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疏忽大意之时!耳即便是稍稍有些愚笨的人,只要常常细心思考,也必定会有思虑周全之时! 李左车此时将计谋被看穿的韩信比作了智者,而将建议固守之策的自己,比作了愚者。 韩信在看到对方如此谦逊之后,心中很是敬佩!而对于对方的解释,也是十分推崇。 “先生确有大才,我韩信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先生能入我汉军,相助我汉王!只要先生肯助我汉军,相信一定可以尽早平定乱世。望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答应了在下吧!”韩信言罢之后,立刻向着对方施了大礼。而李左车在见到韩信如此的谦卑有礼之后,只觉得受宠若惊。 一人下拜,一人急扶!二人相互搀扶之时,已是有了默契!虽然李左车并未当面答应韩信,可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英雄相惜,心中均是激动万分。而就在此时,张耳已经带兵取回了钱粮草药,同时第一时间送到了韩信之处。 见到草药已到,韩信喜不自胜。就仿佛是他需要此药救命,而非张亮。未等张耳详述草药的药性和食用方法,韩信便立刻拱手谢道:“赵王!我韩信在此拜谢您了!若是韩王能够痊愈,您居功至伟!” 闻得韩信已经开始唤自己赵王,张耳顿时愣在了当场。虽然他相信汉军要拥他为王的承诺,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之时,他依旧觉得恍如梦境! “韩元帅言重了!昔日在下有愧韩王,今日不过是将功赎罪。眼下的当务之急,应是尽快将草药送到韩都才是啊!” 听完张耳之言,韩信觉得十分有礼。可是这草药对与他和张亮而言都十分贵重。因此运送的人选,便成为最为头痛之事。 就在韩信考虑是否自己亲自前往之时,李左车却突然开了口。而且他的一番言语,也让韩信感激莫名。 “元帅,您对在下礼敬有佳。在下实在是惶恐之至。今赵国刚刚平定,急需您在此坐镇,以防其他诸侯趁乱袭之。而在下初入汉军,身无尺寸之功,又无见面之礼。这运送药草之事,不如就交给在下吧。我早就听闻韩王贤名,只是无缘一见。此次也正好让在下还了这份心愿!” 李左车主动要求运送草药,而韩信亦是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此时的他虽然并未言谢,但心中却十分感激。在简短的交代了相关的事宜之后,韩信便赶忙请求对方立刻出发了。 由于李左车极为熟悉赵国的道路,因此只用了三日便将草药送到了韩都。 当萧何接到能够就救治张亮的草药,而且得知了赵国已经被韩信攻陷以后,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已是无以言表了。 医官在得了草药之后,立刻开始为张亮配制汤药。而张亮的几位夫人,此时均是翘首以盼,希望此药真的可以将自己心爱的夫君治好。 张亮服用了医官配制的汤药,两日之内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此时所有人均是焦急不已,就连医官自己,心中也是忐忑不宁。 “医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大王服用了此药便会好吗?为何已经足足两日了,大王依旧没有转醒?究竟是你夸大了此药的药性,还是此药根本不对大王之症?!” 张允很少有发怒的时候,但此时他的双眼已是布满了血丝。而医官在看到这位韩国郎中令的怒容之后,赶忙跪地不停的大声喊冤。 张亮的义妹月儿公主,此时亦是十分担心自己王兄的病情。可当她见到张允将医官吓得跪地之后,便立刻娇声斥道:“张允,你莫要乱发脾气了。医官跟随王兄已非一日,而且向来勤勉。若非他,王兄的高烧也不会得退。此刻王兄未醒,想来定然有因,还是赶紧让医官看一下才是正事。” 闻听月儿公主之言,张允顿时没了言语。望着依旧伏跪在地的医官,他只得低声言道:“我是有些着急了。那就劳烦医官去为大王诊治一下,看看为何他依旧未醒。” 医官在听完张允的吩咐之后,急忙起身谢过了对方与月公主。跟着便急步进入了张亮的房中。 此时的屋外,众人均是在焦急的等待,而恰在此时,李左车却突然急声言道:“哎呀!在下怎么忘了!我曾听闻此药需要一味药引,然后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性。韩王之症如此严重,想来是需要此药的药性全部发挥,才能见效吧?!” 闻听李左车之言,众人皆是双眼一亮。而韩淑与其她几位姐妹,更是第一时间便急切的问道:“不知需要什么药引?还请李大人名言!也好早日救我夫君性命!” 看到几位王妃均是十分焦急,李左车便赶忙躬身准备回答。可话到嘴边之时,他却犹豫了起来。而且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极不自然! “广武君,为何你欲言又止?难不成你所说的药引是什么稀世之宝,我们难以获得不成?” 萧何在见到对方的神情之后,立刻做出了猜测。而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也只有药引的获取过于困难一说了。 李左车闻得萧何之言,急忙摇头予以否定,见众人皆是急不可耐的等着自己开口,他便只得轻声言道:“在下....在下听闻,这药引需要.....需要的是一碗童子之水!” 当李左车将药引公布之后,众人皆是愣在了当场。而张允在听完对方的回复之后,更是脱口追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王喝童子尿吗?!” 童子之水的说法极其含蓄,但大家心中都是有数。可当张允赤裸裸的将它说到明面之后,大家便彻底傻眼了! 若说珍奇,那自然算不上。若说宝贵,那也是不沾边。虽然此物极易获得,而且也并无什么大害,但让堂堂一位韩王喝尿,这着实是一件荒唐之事。 李左车在言罢之后,始终保持低头不语,仿佛自己的一席话是天大的罪过一般。而众人此时也是一一沉默,因为谁也不敢造次的去让韩王喝尿!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韩淑却突然站了出来,众人见到淑王妃已有动作,便纷纷凝神静待。 “你们去把成儿抱来。记住,让他多喝一些水。” 韩淑的一番命令,是对着淑女而言。而侍女在听的王妃命令之后,便急忙应允着去办差了。 闻得淑王妃命令侍女的话语,在场之人皆已明白了她的用意。而吕芝与晴敏几人闻听了大姐的言语之后,则是赶忙轻声问道:“大姐,你不会真的打算让夫君喝....喝那个什么吧.....” 看到自己的姐妹们皆是一脸的惊讶与茫然,韩淑立刻无奈的叹道:“老公已经昏迷许久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他身体难以支撑。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必须要试一试。更何况,他喝的是自己骨肉的....的水。就算他醒来之后,也不会有所不适,而且别人更是不会以此笑他的。” 听得韩淑的一番解释,众人皆是微微点头以示赞同。而就在大家考虑如何将此物入药之时,侍女们已经将韩国的长公子抱来了! 见到长公子念成已到,张允赶紧唤出了医官。而医官在得知了需要这特殊药引之后,赶忙为众人出了一个好的主意。 “王妃,公主,各位大人!微臣有一个提议,可先将小公子的....的水煮开两次,去除一些异味与杂质,之后再用它直接熬煮汤药,然后喂大王服下。相信若是真能催发药性,那便一定可以解救大王!” 闻听医官的建议,众人皆是觉得可行。而医官在得了众人支持之后,便赶紧开始着手处理了。 当长公子的水所熬制的汤药到来之时,众人皆是开始屏住呼吸。因为此刻的这碗汤药,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以他们均是害怕,而且有些担心。 最终,医官努力的将汤药灌入了张亮的口中,而众人则是焦急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时间如流水一般流失了,但张亮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此时的萧何等人已经有一些绝望,而李婉与阿穆尔更是有些忍不住泪水了。 可就在大家均是摇头叹息之际,张亮却突然轻咳了一声。而众人在闻听了这声轻咳之后,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所有人将目光再次聚焦到张亮身上,期待对方再次发出细微的声响之时,万没料到,张亮在双目紧闭的情形之下,居然说出了一句话:“什么东西这般苦涩?!而且还有一些腥臊之气啊?!” 短短的两句问话,让屋内的众人皆是愣在了当场。可转瞬之后,张允等人便兴奋地高呼了起来!而萧何与李左车,则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若说反应最为强烈的,自然是张亮的爱妻们!当她们听到自己心爱的夫君再次发出言语之时,立刻忘记了他的病体,一同扑到了他的身上,而且均是喜极而泣。而其中最为特别的,又属吕芝,因为她在哭泣的同时,还不忘回答张亮的问话。 “夫君.....你....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成儿的童子尿果然管用!”(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深入西楚 张子房得悉天羽失踪;萧功曹复返求亮救汉! 当见到自己的爱人们俯在自己身上啼哭,张亮之觉得心都要碎了。可当他心爱的芝儿道明自己所喝的物品之后,那刚刚睁开的双眼,又重新闭上了。跟着轻声叹道:“该忙啥就去忙啥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回味一下那骚涩的感觉,然后大吐一场吧!” 见到张亮在醒来之后便已可以言笑,他那原本还在哭泣的五位娇妻,瞬时破涕为笑。而韩淑更是在几声短暂的抽泣之后,柔声娇斥道:“吐什么吐!那是救你的良药。你若吐了,万一伤势加重怎么办?难道你依旧想让我们姐妹天天偷偷哭泣?想让关心你的人担惊受怕和牵肠挂肚吗?!” 闻听淑儿的一番言语,张亮赶紧开始安慰自己的几位娇妻。待到她们情绪渐渐平稳之后,他又向着屋内的其他人望去。 此刻的众人,皆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而萧何与李左车的身影进入张亮的眼中之后,他便赶忙急声问道:“萧何兄?!你来了!汉王呢?樊哙呢?还有韩信,他们没和你一起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不知阁下是?” 李左车闻得张亮相问,立刻打算回答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同样被问的萧何,却先行言道:“这位是广武君李左车先生,他是专程为韩王你送灵药的。韩王刚刚恢复,还应好生静养。众人均是无恙,还请韩王放心。具体细节,就等到您恢复之后,再言不迟。” 闻得萧何说众人无恙,张亮方才安心的点了点头。而萧何在言罢之后,便赶忙拉着李左车先行告退了。 其他人在看到萧何离去之后,也相继退了下去。他们的目的十分简单,就是为了让张亮先行养伤。 就在张允也打算退出屋内之时,张亮却突然将他叫住。待到张允重新靠前之后,张亮便轻声问道:“张允,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快告诉我。还有,与那项羽一战的结果如何,你也一一详述于我听!” 听得张亮想知道大战的结果,张允心头立刻一颤。虽然此战他们胜了,但是却失去了很多将士。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养天羽至今生死不明。 张亮此时刚刚苏醒,因此张允怕他受不了刺激。此时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正在想着该如何向张亮解释。 看到张允沉默不语,张亮便意识到事有蹊跷。可未等他再次相问,阿穆尔已经开口解围了。 “夫君你放心吧。我们挡住了项羽的进攻!而且获得了胜利!但是失去了许多的勇士,尤其是张允的禁卫军。如今你刚刚醒来,还是要多休息。至于大战的详情,还是等待你康复之后,再让张允向你陈禀吧。” 得知韩国获胜,张亮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闻得有不小的损失,他便以为张允是在伤怀手下的兄弟,故而没有及时回答。 “好吧!张允,你去吧!记住,一定要处理好牺牲将士的身后之事。还要好好抚慰他们的家人!” 张允见到阿穆尔王妃为自己解了围,随及如释重负。而闻得张亮对自己的吩咐,他便赶忙应允着退下了。 此时的屋中仅余下了张亮的五位爱妻。虽然她们都想陪着自己的爱人,但终究觉得人多不利于张亮休息,故而便想先留下韩淑照料张亮。 当吕芝等人离开了屋中之后,韩淑便想喂张亮进些膳食。可未等她起身,张亮却一把抓住她的玉手,随后柔声问道:“心肝儿,你最听话,而且不会撒谎。你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亮的问话让淑儿怔在了当场,她不明白张亮为何有此一问。而张亮在见到淑儿木讷的表情之后,便缓缓的继续接道:“汉王若在,必然会见我。绝不会只有萧何一人在此!还有,据我所知,那广武君是名士,而且是昔日赵国李牧将军之孙。义军突起之后,他便一直在相助代王赵歇,他突然到此,事情定然不会简单。最最可疑地是,以张允的性格,我们大胜,一定会兴奋的告知于我。可适才他面色苍白,显然是怕我知道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吧!” 韩淑没有想到张亮居然心中早已有数,可是她依旧害怕自己的爱人会受不了刺激,故而只得赶紧露出笑意,随后柔声回道:“老公你多虑了。真的没事的,萧何没有说话,这当中却有一些事情较为复杂。但众人却真的安好!细节之事,我也不曾得知,还是待到你好些之后,再请萧何为你讲述吧。至于张允,我想是他依旧伤感属下禁军,所以才会是那般神情吧。” 张亮听完淑儿之言,随及苦笑着叹道:“心肝儿啊!我相信汉王之事你或许真不知情。可张允之事,你分明是在撒谎!小穆尔适才的言语是典型的避重就轻。我知道她是怕我受不了刺激,故而才会如此。因此我才等到大家都离去之后,单独问你。心肝你若不肯明言,我不会怨你,可你要知道,心中疑惑未解,我是无法专心养伤的。” 韩淑一见张亮真的已是心中有数,顿时急了起来。在思虑再三之后,她终于决定实言相告。 “老公,我告诉你实情,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着急或是动气。不然....不然.....” 闻得淑儿愿意告诉自己实情,张亮赶忙将她拉入怀中。随后柔声示意自己都听她的,以慰其心。 看到张亮答应了自己,而且极为坚定,韩淑只好轻叹了一下,随及怯声言道:“我韩军此战可以说伤亡惨重,将士死伤之数过半。而项羽之所以撤军,是因为三齐围了彭城,他战场急令回援,所以我军才得以惨胜!王方此战并无大碍,而白元如今也已伤势好转。至于李文,他因救你,中了一箭,如今依旧还在丞相府中静养。还有....” 闻听淑儿开始讲述战斗的实情,张亮微微的点了点头。可当淑儿讲到自己几名属下之时,张亮却见她面有惧色。直到他发现该言及天羽,可淑儿欲言又止之时,他的心猛的一沉。 “心肝儿,你快说啊!天羽怎么样了?!快说啊!” 张亮本来答应不会焦急,可如今已经完全忘在了脑后,韩淑一见他的神情立时吓得泪水涌了出来。 “你和李文被对方暗箭所伤,幸得天羽及时赶到。之后他便与对方那名神射手开始教技。可胜负如何,确无人知晓。因为.....因为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们二人......” 养天羽的失踪,无疑是给了张亮最沉重的打击!此时的他想咆哮!想呐喊!更想赶紧起身,亲自去寻找对方! 可就在此时,张亮看到了自己娇妻的神情。不仅哀怨悲伤,而且还有一丝自责。此时的张亮瞬间明白,淑儿是在后怕将实情告诉了自己,而同时他也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承诺。 再三斟酌之后,张亮决定不再鲁莽。因为他已不愿再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了。 “心肝儿,你放心吧!我没事!天羽如今下落不明,这也说明他并没有战死。等到我伤好之后,再亲自去寻,一定会把这小子给抓回来。” 韩淑本已做好了劝慰张亮的准备,可未曾想对方却反过来安慰起了自己。此时的她,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而这也让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委屈。转瞬之后,她边便扑到了张亮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就在张亮不停地安慰着怀中的韩淑之时,突然来了内侍,说有要事通禀。待到张亮唤入内侍之后,便听得对方低声禀道:“启禀大王,丞相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有重要的军情要陈禀!而且萧何大人也去而复返,神情也很是焦急。” 闻得丞相与萧何同到,张亮顿时知道事关重大。随及急令内侍带二人入内。而韩淑在听完内侍之言后,便赶忙扶着张亮坐起。 丞相李由与萧何一入房中,急忙对着张亮施礼。而张亮见到李由,则是赶忙出声问道:“丞相,李文现在情况如何?!我....我想去看看他!” 见张亮已经知道李文受伤之事,李由急忙回复道:“多谢大王惦念!犬子已经无碍。大王还是先行静养,过几日,我让犬子来见大王便是。” 听的李文已经无碍,张亮方才稍稍安心。可当他见到萧何焦急的神情之后,便赶忙对着二人追问道:“不知丞相有何重要军情?还有,萧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萧何在闻得张亮询问之后,急忙对着张亮拜了起来。就在张亮感到不知所措之时,却听得萧何急声言道:“韩王!求你救救我家汉王吧!如今只有你能救他脱困了!” 听到萧何的一番言语,张亮立时愣在了当场。可未等他回神,丞相李由却已出声接道:“大王,据军士探报,汉王大军入楚之后,西楚临近我韩国的所有关隘便关闭了。不仅如此,就连被汉军所占的关隘,也全部被对方夺回了。如今的汉军已是深入西楚腹地,而且成了孤军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上屋抽梯 韩王亮设好楼台以待,见卢绾直斥对方通敌! 张亮闻听李由与萧何之言,仍旧一头雾水。但他基本已经肯定此事的严重性,因此无形的提高了重视与警惕。 “萧何,这西楚反应我已知晓,你快将汉王的具体情况告诉我!” 萧何在听到张亮的询问之后,赶忙开始讲述出蜀之后的经过。 张亮在听到韩信借道,以及后来的伐赵之事,均是觉得妥当!可当萧何说到军中有了传言,以及刘邦分兵试探、进军楚国之时。张亮便再也坐不住了。 “汉王糊涂啊!那项羽当日之所以从我韩国撤军,原因正是因为三齐偷袭了彭城!如今他项羽亲征三齐,又怎会再将西楚和彭城置之不理?!这分明就是范增的阴谋。还有,汉王决不会想到分兵试探一事,这究竟是何人献计?!此人其心可诛!” 张亮的一番焦急的言语,使得他气血上涌。片刻之后,他便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而萧何在听到张亮言及献计之人时,立刻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叹道:“是...是卢绾!” 得知献计之人是卢绾,张亮顿时眉心紧锁。虽然他与对方的接触较少,但他也曾听过刘邦与萧何谈及此人。而在他的认知当中,觉得此人有些才能,应该断然不会为汉王出了这等主意。 此时的张亮已经开始仔细分析整件事情,但却终究没有头绪! 萧何在见张亮沉默不语之后,以为对方还在想着韩信的安危,所以赶忙开口接道:“韩王,如今献计一事已不再重要了!好在韩信终究用手中两万兵马,拿下了赵国,而救您性命的草药,也是因此而获得的。” 听得韩信是用两万兵马获胜的,张亮旋即一愣,跟着他便好奇的问道:“萧何兄,你刚才明明说汉王让那卢绾去分韩信一万兵马!那这样算来韩信理应有六万大军啊!为何变成了只有两万?!” 萧何一见张亮问到当中细节,只得将从李左车处听来的事情转述了一遍。而张亮在听完之后,脑中立刻闪现了一个可怕的揣测。这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 “萧兄,如今事态十分严重!可我病体未愈无法出征。我想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或许汉王之处还有一线转机。” 听得张亮有事吩咐自己,萧何赶忙先行应允。而张亮在看到对方答应之后便立刻沉声问道:“你先告诉我,如今卢绾在何处?” 张亮一问卢绾,萧何便急忙陷入了沉思。待到他仔细的推算之后,便急忙回复道:“按照先前与汉王的商议,加上军士的探报,如今卢绾的五万军马应该就在赵楚边境待机。而且距离这韩国也很近。” 得知了卢绾的准确行踪,张亮急忙将萧何叫到了身旁。待到对方近身之后,他便赶紧低声言道:“我想请你马上去一趟他的军中。就说我张子房想要见他一面。他若是说军务在身,不敢擅离职守,你便直接说他已有性命之忧,而且还是死在范增之手!” 萧何虽然不知张亮为何会如此安排,但他十分相信对方。待到张亮将所托之事交代完毕之后,他便马上转身离去,同时打算立刻前往卢绾的军营了。 见到萧何已走,李由也打算告退。可未等他离开房中,张亮便急忙唤住对方,同时轻声言道:“我有一事要有劳国丈,希望您能帮我准备一个简易的楼台,而且此楼台必须只能借助梯子才能上去。” 听完张亮奇怪的吩咐,李由很是不解。但此刻他不想让张亮做过多解释,因为他怕这样会影响对方修养。故而便直接应允着去办理了。 此时的房中再次只剩张亮与韩淑二人,而张亮也终于得以重新开始静养,只是他的心中,始终挂念着正在西楚的刘邦! 萧何在离了韩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向着卢绾大军而去,此时的他丝毫不逊一名武将的速度。因为他担心着刘邦的安危。 到达卢绾营中之后,萧何未经通传便直接闯入了卢绾的大帐。本来军士们是应该加以阻拦的,但此刻的萧何已经因焦急变得狂躁,军士们又从没见过他这番模样,因此皆是有些心惊,故而无人敢于上前。 卢绾在见到萧何直闯自己的大帐之后,本想斥责对方与军士,可当他看到萧何满是杀气的双眼之后,便只得轻声问道:“萧何,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到此啊?” 萧何在听到卢绾的相问之后,立刻将张亮已醒,而且想要见他一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萧何的转述,卢绾立刻大笑了起来。可当他笑完之后,却真的未出张亮所料,用军务做了借口,扬言自己不能擅离职守! 卢绾在拒绝了萧何之后,本以为对方会有些着急和恼怒。可他万没想到,此时的萧何表现的极为镇定。而且嘴角之间还有笑意。 “看来韩王还真是没有猜错,他说你一定会以军务紧一说来回绝的。好在韩王对此事也有交代,他让我转告于你:你有性命之忧,而且还会是死在范增之手!何去何从,就请你自己斟酌吧!” 卢绾听完萧何的转述,本想笑斥对方一顿。可就在他想出口之时,却突然觉得对方的话中有话。 此刻的卢绾身在赵国,理应是性命无忧。但张亮的言语似是笃定他一定会死,而且还言明死在范增之手。这让本就有些心虚的他,开始慢慢的混乱了。 “韩王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他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 萧何本也以为一句简单恐吓吓不住对方。可当他看到卢绾似乎信了之后,便立刻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回道:“你可以不信。不过我是从未见过韩王的预测落空的。” 卢绾此时已是有些进退两难。他即不愿相信张亮之言,又担心对方已经察觉了自己的把柄。万般无奈之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去一趟韩都,因为他不愿让对方对他起疑心,尤其是现在的这种关键时刻。 见到卢绾愿意去一见张亮,萧何顿时如释重负。此时的他不仅庆幸自己完成了任务,更加相信张亮一定可以扭转局面。 当萧何与卢绾花费两日时间回到韩都之时,发现张允早已在那等候他们。而当张允一见卢绾之后,便赶忙躬身言道:“我家韩王已经在宫中久候卢大人多时了。他命下官在此专候,然后为大人引路。” 听到张允之言,卢绾只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对方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萧何,这让他不禁心神有些慌乱。 张允在见到卢绾没有动身和回应之后,立刻又复述了一遍要为对方引路。而卢绾在听到对方第二次开口以后,便只好硬着头皮与对方同行了。 卢绾在张允的带领下,很快便进入了韩宫之中。而当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简易的高台之后,心中的疑惑便越来越多了。 张亮此时正在高台之上静待卢绾,而他的身体也已经渐渐的开始康复了。当张亮居高临下的看到自己苦等之人已经来到之后,便赶紧招手示意对方登上高台。 卢绾一见张亮召自己上台,赶紧开始环视四周。当他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便立刻小心翼翼的顺着扶梯,登了上去。 刚入高台之后,卢绾立时见到张亮已经布好了案台。而案台之上还备有酒肉,仿佛张亮要在此处宴请他一样。 “韩王,闻萧兄说您欲见在下,不知有何指教?而且惊闻韩王知晓在下祸福,也请韩王不吝赐教。” 张亮在听完卢绾的问询之后,只是简单的微笑不语。可卢绾见到他的神情,心中却更加的慌乱不已了。 就在卢绾不停的猜测着张亮意欲何为之时,却突然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而当他回身急看之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登台所用的梯子,已经被人拿走了。 此时的卢绾已是焦急不已,他不知自己该如何离开这高台。而就在他着急苦思解决办法的时候,张亮却选择了此时开口。 “卢大人,你不必费尽心思想要脱身了。今日我将你困于此台,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不过话题有些特殊,是关于你和范增暗通一事的细节的。” 惊闻张亮之言,卢绾瞬时瞪大双眼望着对方。此时的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甚至不知该怎样开口。 许久之后,卢绾强行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同时开始考虑应对之策。而最终他选择了动怒,因为他觉得这样可以遮掩自己的心虚,同时吓一吓对方! “韩王您是何意啊?在下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还请韩王快快放在下离去。您与汉王可是姻亲,又是生死兄弟,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与汉王的关系。希望韩王不要再说这种诬陷之言!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卢绾说完之后,立刻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容,而且将目光投向了远处。可张亮一看到对方的举止,立刻冷笑了起来,随后便沉声说道:“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清楚!卢绾,今日之所以如此安排,老子就是为了顾及汉王和我的情意,若没有你与他的关系,我早将你碎尸万断了!你自己想清楚,这上屋抽梯,为的便是没有第三人知道此事,如今你我之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说与不说在你,不过你若不愿意,那老子就只能对不起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叛 张子房怒斥汉军卢绾,言目的旁敲重新归汉! 张亮此刻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刃,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卢绾此时已经开始考虑应对之策,当中甚至包括杀死对方....... 二人一坐一立,相持许久都未作声。表面之上看起来平静如水,可内心之中却如波涛一般起伏汹涌。 张亮伤势刚刚有所恢复,因此还是非常虚弱。虽然言谈行动已与常人无异,但体能与反应还是十分差的。 卢绾看到台下四周无人之后,便开始想要铤而走险,他甚至考虑将张亮自高台推下,伪装成不慎失足的样子。 就在卢绾打算行动之时,张亮却话锋一转,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卢绾,你我虽然相处不多。但我也曾从汉王口中听得一些你的事情。你可知道,你在汉王心目之中的位置甚至胜过亲生兄弟。汉王对你的恩赏,也远远胜过他人!究竟是什么愿意让你弃汉投楚,甘心为范增卖命?!” 一张一弛的问话,让卢绾的内心起了很大的变化,人都需要倾诉的对象,而卢绾也不例外。 “韩王,在下听说你与项羽为敌,根本原因是因为一名女子。不知是真是假?” 闻得卢绾居然主动开始相问,张亮便毫不忌讳的回道:“没错,我三番四次赴楚,而且不惜和那项羽一战,说到根上都是为了虞曦,其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懒得去用,因为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 看到张亮如此坦诚,卢绾随及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缓缓言道:“我与汉王自幼相识,二人更是情同手足。自汉王起义,我便全力支持,不仅散尽家财助其招募兵马,更加身先士卒,征战不息。本来一切都很好,可偏偏我被雍齿所骗,丢了城市,又让汉王家小亲人落在了对方手中。你可知道此事对我而言是奇耻大辱,而且还成为了其他将领口中的笑谈。我虽自责,但汉王却并未怪我。本来我对汉王是感激涕零,可偏偏你张子房出现了。你巧夺城池,我十分敬佩,可你为何要把樊哙与吕媭撮合到了一起?!” 此时的张亮虽然怀疑卢绾,但却没有实质证据,因此他只能选择用诈!可当他诈出对方好似控诉一般的言语之后,却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张亮万没想到事件的起因居然是因为一段姻缘。 见到张亮讶异的神情之后,卢绾便开始苦笑,而伴随着这笑声的还有他压抑许久的话语。 “韩王你拥有五位王妃,各个美若天仙!你自然不会了解我的痛苦。再从见到吕媭开始,我便对她一见倾心。为了能得到她的青睐,我几乎是费尽心思。可这一切的努力却被你瞬间化作了虚无,而汉王居然也乐见事,你可知当时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成当你与樊哙双双举行大婚之时,我真恨不能冲上去将吕媭抢走,只可惜我做不到。” 张亮在听完对方的控诉之后,已经彻底的迷乱了。此时的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后轻声言道:“卢大人,我想向你要一物,不知大人是否肯割爱?” 突闻张亮想要自己的东西,卢绾当即一怔,他不知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韩王你要何物?” “简单的很,我就要你的一条腿足矣!” 卢绾听到张亮想要自己的腿,立刻戒备以待,同时略微恼怒的回道:“韩王你意欲何为?!难不成想对在下动手吗?!” 见到卢绾如临大敌一般,张亮立刻大笑了起来,而卢绾闻听对方的笑声,心中更加忐忑了。 “卢大人不必紧张。我是真心想借,并非是要对你动手。” 卢绾看到张亮似乎并无动手之意,心中更加费解。沉思片刻之后,方才低声回道:“腿乃人身之物,如何能借于他人?韩王你莫不是在说笑?!” 闻听对方拒绝了自己,张亮也不懊恼。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他便继续言道:“可是在下真的很喜欢卢大人的腿,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此刻的卢绾只觉得张亮有些痴傻,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执拗。 “韩王喜欢便要得到吗?在下比你更喜自己双腿!而且双腿亦喜在下,胜过韩王!!” 卢绾严辞拒绝了张亮之后,立刻将头扭到了一旁。可就在他对张亮摆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之时,张亮却突然暴喝了起来! “卢大人说的好!!我喜阁下之腿,阁下不愿给予!那樊哙与吕媭两情相悦,阁下又凭什么嫉妒憎恨?你可能觉得我的行为无耻无礼。那阁下与我又何异之有?!还有,你因樊哙婚事怨恨我和樊哙,我尚可理解,可你却连迁怒于汉王!难不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大道理老子不愿多说,我只问你,你喜欢吕媭一事,可曾告知汉王?!” 卢绾被张亮劈头一顿喝斥,顿时愣在了当场。当他听到对方问及心意是否告知汉王之时,他立刻木讷的回道:“未....未曾告知汉王....但是.....” 就在卢绾欲行继续辩解之时,张亮却抢先喝道:“但是个屁,你卢绾也算一个响当当的汉子,汉王曾言你战场厮杀都不畏惧,为何不敢说出自己心声?!你当汉王是神明,还是你肚中的蛔虫?!我看你就是一个闷骚而又腹黑的宅男!!” 卢绾听不懂张亮的言词,但他知道并非是什么好话。他本想出言反驳,可却被张亮再次堵了回去。 “你所谓的夺妻之恨,不仅不成立,而且还荒谬之极!你一直倾心吕媭,可吕媭可曾倾心于你?!把自己无耻的占有欲,说得好似你有多么的悲惨,你也算是老子见过最牛X的人了!我真替汉王不值,居然瞎眼信了你是他兄弟。卢绾,你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难道夜半之时就不心惊吗?!” 听完张亮的一顿痛骂,卢绾彻底没了言语,此刻的他已是既气又恼。而且还有一些不忿。他很想反驳张亮,可不知为什么,他找不到话语。 许久之后,卢绾觉得不能一直处于被动,随即自行转移起了话题,开始探询对方究竟了解了多少! “韩王,听你的言语,似乎已经将我与范增之事了如指掌。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又打算如何对付我?” 张亮一见对方开始试探自己,立刻强势的邀请对方入座。而卢绾在见到张亮的请势后,便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席上。 “军中传闻本不可避免,千百年来皆是如此。但自古以来大多都逃不出两个字,内奸!因为无论韩信反或不反,这传言必须有人去散播,而这散播之人的意图也很明显,为的就是挑拨韩信与汉王!面对这种事情,你卢绾本应出一个更好一些的主意。哪怕是派人去与韩信共同治军,也比强分他兵马要强的多!而且你不仅分兵,居然还擅自多分了韩信四万人马,种种迹象均是表明你就是那个内奸!再说劝汉王进军一事,这本也无可厚非,可范增却在无形之间出卖了你。汉军初入西楚,军士势如破竹,可当汉王深入腹地之后,对方居然毫不费力的夺回了关隘!种种迹象再次说明,范增早已知晓汉王要进军,而且还预先准备了陷阱。分兵是你提议,进兵也是你提议,只要将这些线索深入挖掘和串联,我想就算是傻子,也已经看出了你和范增之间的关系。你说呢,卢大人!” 卢绾听完张亮的陈述之后,立刻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待到他微微回神之后,便沉声言道:“张子房不愧是张子房,通过蛛丝马迹便做出了合理的判断。可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办!” 闻听卢绾之言,张亮并未极于回答对方。此时的他先是为对方斟了一杯酒,随后开口问道:“卢大人还记得我曾让萧何传话,说你会死于范增之手吗?” 卢绾一听张亮的问题,立刻点了点头。而张亮在看到对方的回复之后,立刻自行接道:“或许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事实!虽然现在那范增和你合作十分愉快,可当汉王战败之后,你觉得自己的处境还会美妙吗?!你觉得范增和项羽会用你这个出卖挚友之人吗?!” 此时的卢绾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张亮的话,正是他早已埋藏在心底的疑问。他也曾想过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可自从第一次出卖刘邦开始,他便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 张亮看到卢绾开始沉默不语,立刻明白了对方已经动摇。为了让自己的目的尽快达到,他便顺势继续接道:“大人不是想问我要拿你怎么办吗?!我张子房并不打算做什么,只想再问大人一句话!卖主曹无伤已死,卢绾依旧是汉王的兄弟,如今汉王已是身处险境,你说身为汉王的兄弟,应该如何做呢?!” 卢绾此时已经明白,张亮是在让自己弃楚投汉!虽然他也有过一丝悔意,但终究害怕会被刘邦知道过去种种,从而丢了性命! 就在卢绾犹豫不决,不敢表态之时,张亮却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之后,便自饮了一杯水酒,随后自言自语道:“叛与不叛,只在一念之间。若是能救得王驾,何人还有谗言?!”(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中计了 张子房排兵布阵出军,汉中王孤军深入彭城! 日落时分,张允按照与张亮商议好的时间,将梯子送到了高台。当梯子稳稳的搭好之后,张亮便与卢绾缓缓走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二人在上面交谈了些什么,但是张允却明显的感觉到,卢绾比起登台之前,神情舒缓了许多! 当二人重新立于地面,卢绾急忙抱拳对着张亮施了一礼,跟着便恭敬的言道:“韩王之言,在下记下了!我这便返回军中,请韩王放心,在下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力保我王无恙!” 张亮在听完卢绾似保证的话语之后,立刻面露笑容,同时拱手抱拳,极为客气的回道:“那一切就有劳卢大人,边境关隘之处,我自会安排,你就只管放心动兵即可!” 二人此时交谈的氛围极为融洽,这让周围的人也感到极为的舒适。而卢绾在向张亮道别之后,便立刻起行前往自己的军营了。 卢绾离去之后,张亮立刻让张允把萧何请来。 少时,萧何来到的韩宫。而此时的他已经听闻了卢绾离去之事,因此非常想要知道结果如何。 “韩王,不知您与卢绾谈的如何?!汉王之事,我们该如何解决?” 见到萧何甚是焦急,张亮立刻拉着萧何入座,待到对方落座之后,他便缓缓回道:“萧兄放心,我已让卢绾随时准备进军。同时也做出了应对之策!范增的计谋我大体可以猜到。此次我无法出征,所以就让王方带军,我会面授机宜,而且还要请你同往,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汉王的安全。” 闻听张亮已经有了安排,萧何悬着的心终于微微落了下去。虽然他依旧担心着刘邦,但他对张亮却充满了信心! -------- 刘邦在率军进入西楚之后,几场小规模的战役均是获得了胜利。这不仅使得刘邦十分得意,就连汉军的将领也非常的兴奋。 “太痛快了!当年我们让那项羽逼的闭关自守,如今终于出了一口鸟气。” 樊哙此时显得志得意满,仿佛打败楚军是他最开心的事情。而刘邦在听完他的话语之后,显得很是不屑,微微白了对方一眼之后,便冷声言道:“瞅瞅你那点出息!就胜了这么两仗便得意了?!大仗还在后面呢,你就等着拼杀个够吧!” 闻得还有大仗,樊哙更加兴奋了。可周勃此刻却有些担忧,因为他已经接到了西楚关隘被夺回的消息。 “大王,我们连胜固然可喜,不过还是应多加小心。据报,西楚已经夺回先前我们攻下的几处关隘,如今我们已深入了西楚的腹地,可以说是十分凶险的。” 周勃的言语引起了刘邦的重视,但夏侯婴却不以为然。 “怕啥呀?!楚国夺回关隘是因为咱们没派什么兵把守,而且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要深入他西楚腹地,然后给他搅个底朝天。我看咱们不如趁势攻入彭城,第一可以气一气那项羽,第二可以把韩王念念不忘的虞曦姑娘给抢回来!如何?” 面对夏侯婴的言论,刘邦很是不满,并不是因为他要彭城,二是因为他口无遮拦!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为天下苍生奋战!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去抢女人了?!你他娘会不会说话?” 刘邦的一番斥责让众人皆是忍俊不已,而夏侯婴却是有些委屈。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表达有问题,但他相信刘邦也有此心。 “汉王,末将不会说话。不过救虞曦姑娘却是真心。当日若不是她舍生去了楚营,我们早就死在鸿门了。所以,不管您怎么骂我,我是一定要把她救出,然后送到韩王那的。” 闻听对方提及鸿门,刘邦和其它诸将亦是感触颇深。其实他们心中也十分感激虞曦,因此此时都纷纷暗下了解救之心。 “这还用你废话吗!虞曦姑娘当然要救,可不能像你说的那般无耻吧!此次我们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而虞曦姑娘也是天下苍生之一!所以,我们必须要救她!” 夏侯婴在听完刘邦之言后,感觉有点像脱了裤子放屁一样,但是为了维护刘邦的尊严,他只得连声称是...... 就在众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之时,负责探报的军士返回了大营,同时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汉王,据小的查探。项羽的彭城此刻兵力空虚。由于我军长驱直入,那范增已经下令弃城,同时慌张的向着三齐而去,看样子似乎是打算与项羽的大军会合!” 闻得范增慌忙弃城,众人皆是一怔。待到转醒之后,樊哙第一个开口问道:“那范增逃走时带了多少兵马?!城中情况又如何?” 军士闻得樊哙发问,赶忙据实陈禀:“范增所带军士不满千人!而且离开彭城之时很是慌乱,因此城中物资均未带走。至于城中百姓生活依旧,丝毫没有恐慌之意。” 得知范增带兵不足千人,而且未带物资,众人皆是兴奋无比。可闻得百姓并未慌乱,却让刘邦觉得有些可疑。 “彭城乃是项羽的都城,如今我们大军压境,而范增又弃城逃走,百姓怎么会没有反应呢?莫非其中有诈?!” 听到刘邦的疑问,众人也陷入了沉思。可是樊哙觉得刘邦疑心太重,随及劝解道:“汉王你多虑了吧,我汉军自入楚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因此深得百姓之心。反观那项羽,听说他曾因大臣骂他沐猴而冠,便将对方烹杀。如此残暴之人,百姓自然不会拥戴他。或许彭城百姓根本不在意范增逃走,而且还期待我们前去呢。” 樊哙的想法很理想化,但却深得刘邦之心。此时的他的已经有些飘飘然,甚至已经看到彭城百姓夹道欢迎他的情形。 “既然范增已经弃城而去,那我们便直扑彭城!” 刘邦王命一下,众将立刻同声遵令。可周勃始终觉得不妥,赶忙上前劝道:“汉王您要三思啊!那范增足智多谋,我们曾多次中了他的计谋。此次他弃城太过蹊跷。而且一旦我们占了彭城,万一项羽回援围了我们,那我大军便成了瓮中之鳖了!” 周勃此刻言辞十分恳切,而且还显得很忧虑。只可惜刘邦已经被几场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甚至有些自负了。 “周勃,本王知你一向谨慎。可这次应该不会有诈的。我汉军入楚以来,楚军抵抗极少,若范增真有计谋或伏兵,估计早就用上了。依本王之见,他应是怕我军快速进军彭城,故而先行撤离,想要去找项羽,然后伺机反击。至于项羽围城,那都是后话,若他大军回师,我们定会收到消息,到时我们再撤走不迟。不过到了那时,他城中物资早已属了我们,这对他项羽而言,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此事本王已经拿定主意了,现在即刻进军,务必速战速决!” 闻听刘邦之言,周勃很是无奈,虽然他还想进行劝解,只可惜刘邦已是听不进去了。 刘邦在决定进攻彭城之后,汉军立刻展开了快速的突袭。当大军兵临彭城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任何楚军的踪影。不仅如此,就连城门之处的百姓,也是进入的十分从容,似乎对于到来的汉军,并无惊恐和惧怕之意。 刘邦在派人进城查看了一番之后,确定了真的没有危险。此时他立刻命令大军驻扎,自己则带着樊哙等人,以及千余名军士缓步进入了城内。 当刘邦等人进入城中之后,百姓们便一起蜂拥而上。有得高声欢呼,有的则是在表达着对汉军到来的欢迎。 望着热情的百姓,刘邦心中十分得意,也十分激动。而樊哙等人,亦是觉得欢喜不已。 可就在刘邦的千余人完全进入城中之后,城门却突然被身后的百姓关闭。而原本夹道欢迎他们的百姓,此时突然神情一变,而且手中也多出了一把把的利刃。 转瞬之间,普通的百姓变成了冷血的杀手,他们一起发起了无情的攻击。汉军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因此根本没来得及对这突发的情况作出反应。 一人、两人、三人、数人!刘邦的军士只在一瞬间便有多人倒毙。而此时,又有两名杀手冲着刘邦而去。 刘邦看到对方向着自己袭来,心神惧骇的同时,下意识的开始拔剑迎击。只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些,未等佩剑出鞘,对方便已经近到了他的身边...... 眼看刺客即将得手,樊哙突然挺身挡在了前面。电光火石之间,两把匕首深深地插入樊哙的身体里面。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可依旧重伤了樊哙。 刘邦一见樊哙舍身护卫自己,而且还受了重伤。当下便恢复了常态!在一声暴喝之后,他便顺势杀死了两名刺客,然后急忙扶住樊哙。 “樊哙!你怎么样?你可不准给老子死!你要是敢死,老子去阎罗殿也要把你抓回来!” 听到刘邦之言,樊哙随及苦涩的笑了一声。待到笑声一止,他便赶紧艰难的说道:“汉王,俺死不了!您快组织突围吧!我们中计了!” 闻听樊哙之言,刘邦急忙搀扶他起身,待到帮助樊哙立身之后,刘邦立刻对着军士大喊:“大家不要慌乱!全部围成一团,然后冲击城门,只要出了城,我们便可以和大军会合了!!” 听到刘邦命令,军士们立刻开始依令而行。可就在汉军慢慢靠近城门之时,却听得有人在城墙之上高声笑道:“刘邦,你既然来了就不用急着走了。军师已有交代,请你留下性命!!”(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约定 汉中王被困彭城之外,卢将军率军蹊跷救援。 刘邦与樊哙听到城墙之上有人口出狂言,便一同抬头望去。待到看清对方之后,却发现并不认识对方。 “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让老子留下性命?!莫说是你,就是范增本人也休想!” 刘邦此刻显得异常激动,因为他心中十分懊恼自己没有听进周勃的良言。而那墙上之人此时却格外的得意,就连他看着汉军的眼神,也如同在俯视一群蝼蚁一般。 “我乃魏国公子昂!范老已经为你刘邦布好一张上好的大网,如今你已置身网中,性命的去留,也由不得你了!” 得知对方是魏昂,刘邦立刻冷笑了起来。而魏昂一见刘邦冷笑,随及不屑的问道:“你笑什么?!莫非你以为本公子在骗你不成?!” “老子相信范增已经布了天罗地网,因为他最擅长的便是阴谋诡计!老子笑的是你,因为老子不知你是哪国的公子,这中原之地,现在还有魏国吗?!” 刘邦的话就如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它把魏昂的尊严与荣誉彻底的打碎,又将他的脸面完全的撕光! 此时魏昂的双眼已是满含怒火,他将对张亮的痛恨,毫无保留的移到了刘邦的身上...... “刘邦,你也就此时能逞一下口舌之快。等你被擒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此等话语!” 魏昂言罢之后,立刻向着城下的刺客们使了一个手势。而刺客见到此手势,随及退散开来。跟着便见自楚都方向,杀出了大批军士,数量足有三千之众。 刘邦见到楚军杀出,急忙指挥军士加快杀出城门的步伐。可无论汉军如何冲杀,都被楚国的刺客阻挡了回来。 转瞬之间,刘邦与汉军军士便开始两面受敌了。此时的刘邦分外焦急,因为樊哙必须要尽快止血。 就在刘邦等人苦苦支撑之时,彭城之外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 此时城中汉军皆是信心大振!因为他们想到了城外的大军。而刘邦在听到城外的声音之后,离开高声喝道:“弟兄们,城外的大军已经开始接应我们了。快快随我冲出城去!然后击杀楚军!” 汉军将士在听到刘邦的高喊后,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此时他们都是斗志昂扬,因为他们坚信城门的外面就是他们的生路。 见到汉军开始拼命反扑,魏昂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慌与不安。此时的他依旧是面带微笑,似乎城外的大军根本不足以撼动到他。 经过一轮激烈的拼杀,汉军终于顺利的杀到城门。当他们拼劲全力打开城门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大军居然在与楚军进行激烈的厮杀,而且从楚军的人数来看,兵力应是丝毫不逊汉军的。 刘邦此刻来不及惊讶,因为樊哙已经有些意识迷糊了。而城外汉军也发现了刘邦等人,立刻便组织了大批军士冲向了他们的方向。 当刘邦与樊哙得到了大军的保护之后,刘邦立刻命人开始救治樊哙,而他自己则重新返回了大军的厮杀之中。 楚军城外与城内的军士也已经合流,准瞬之间便投入了激烈的战斗!而在楚军的最后方,此时正有数名军士护着一辆车驾,至于车驾之上的人,正是先前情报中言及弃城而逃的范增! 看到汉军已经被楚军牢牢的咬住,范增随及露出开心的笑容。 “军师,汉军此次插翅难飞了。虽然刺杀刘邦失败了。但只要我们能再托住汉军一时三刻,那钟离昧将军的大军便会杀到。届时我们便可围歼他们了!” 闻听身旁的周易之言,范增微微的点了点头。 “真是不枉老夫一番苦谋啊!只要此次可以杀了刘邦,那无疑是为羽儿除了一块心头大患。虽然韩信的获胜让我有些惊讶,但好在我们现在能有机会解决刘邦。” 就在范增开始自言解决刘邦之时,战场的东北方突然杀出了一路兵马。待到范增定睛细看之后,立刻脱口喝道:“好!钟离昧的大军到了!周易,你快去与钟将军会合,然后传我命令,让他自汉军中路杀入,彻底分割汉军,然后步步蚕食!!” 周易在得了范增的命令之后,立刻催马而去。 少时,钟离昧的大军便开始行动。大军直插汉军中路,同时迅速投入了了战斗。 刘邦在看到楚军大军增援到来之后,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看到情势危急的周勃,则是赶紧杀到了刘邦的身边,随后急声言道:“汉王,不能再继续拼杀下去了!我们必须要撤军了!不然只会全军覆没。” 听闻周勃之言,刘邦立刻苦叹了起来。他也知道如今必须撤退,但此刻的他已经被楚军牢牢咬住,根本抽身不得。 “周勃,我悔不该不听你的忠言。如今这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那范增想要的是我的性命,你快传令军士,让他们准备突围。我会进行抵挡,并且吸引他们注意的!“ 闻得刘邦要亲自吸引敌军,周勃赶忙急道:“大王!您万不可如此啊!需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能够顺利突围,总有一日可以东山再起的。昔日我们不也被他项羽和范增逼到了蜀中吗?!请您快快突围,我周勃愿意挡住楚军!!” 此时的刘邦与周勃已经争执了起来,而二人均是想要去抵挡楚军。可就在二人互相劝说对方离开之时,汉军的后方,又杀出了一支兵马! 刘邦一见背后多了一支兵马,整颗心瞬间便凉了下来。而当范增看到战场的变化之后,赶忙向着新来的兵马仔细望去。 当这支突如其来的兵马临近之时,刘邦与范增皆是大吃一惊。那兵马的帅旗是一个卢字,而军士的所着的也是汉军军服。 “卢绾!是卢绾!!卢绾来救我们了,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 汉军在听到刘邦的大喝之后,立刻向着身后的兵马望去。当他们看到真的是汉军杀到,顿时燃起了无限的斗志! 范增此刻正在奇怪卢绾为何会到此,他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到了这里,而且更不明白对方来此的目的。 “军师,这卢绾的兵马是您安排的吗?” 周易看到卢绾杀到,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范增在闻言之后,却是疑惑的摇了摇头,随后不解的回道:“老夫并未让他来此啊!而且按照约定,他理应陈兵赵国边境,并且监视韩军与韩信的动静啊。” 范增的回答让周易有些惊讶,但最最令他惊讶的是卢绾大军接下来的举动。 卢绾大军进入战场之后,立刻开始猛击楚军,由于他的突然加入,终于把钳制汉军的楚军军阵撕开了一个口子。 钟离昧见到汉军来了援军,赶忙重新开始布置兵力与阵法。而卢绾在冲到刘邦身旁之后,立刻高声喊道:“汉王!快!带着军士向韩楚边境行军,韩王已经命韩军开始攻打楚国关隘了,只要您能到了那里,楚军便不会再有机会了。” 刘邦听到卢绾之言,心中顿时大喜。此刻的他不敢再有犹豫,一声急喝之后,便对着军士喊道:“将士们,快快随我冲杀出去,我们直袭楚国边境,那里已有韩军在等待我们了!!” 汉军军士闻听刘邦的命令,马上开始奋力突围。而卢绾此刻却命令自己的军士顶上,生生的将追击的楚军压制了回去。 范增见到卢绾的举动,早已气的浑身颤抖。而周易更是觉得不可思议,立刻对着范增言道:“军师!那卢绾居然背叛我们,请您快快下令追杀他们吧!” 闻听周易之言,范增立刻做出了反应,可没等他开始下令,却只见得刘邦的军士已经开始奋力撤逃了。 此时的汉军如同敏捷的脱兔,在摆脱楚军的一瞬间便迅速开始撤离。不仅动作奇快,而且还很有章法。 当范增发现刘邦已经逃出了安全距离之后,他立刻意识到此次的计划失败了。为了将此事搞个清楚,便立刻指挥军士将他的车驾带到军前,同时命令楚军停止攻击。 卢绾在见到楚军停止攻击之后,立刻命令汉军后撤,并且列阵以待。 双方兵马就这样瞬间成了僵持之势,但却均是严阵以待。当范增的车驾到达楚军军中之后,钟离昧立刻急声问道:“军师,那刘邦已经逃远,而我们面前也只有五万敌军,为何您要命令止战?!难道不该消灭他们,然后继续追击吗?!” 范增闻得钟离昧的疑问,随及摇头愤恨的言道:“杀了这五万军士又有何用,那刘邦终是逃出了我们的伏击!老夫要去问问那卢绾,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钟离昧不知范增与卢绾之间的关系,故而对于他的话语十分不解。但范增的命令仅次于项羽,因此他不敢有任何怠慢。 “卢绾!你究竟是何意?!为何你会领兵至此!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范增此时相问卢绾,除了有质问之意外,还想将他的叛汉行为公诸于众,依次来迫使对方转投自己,或者将对方逼上绝路。可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卢绾居然大笑着回道:“范增!你中计了!这一切不过是我和韩王的计谋!为的便是危难之时能够救出汉王。在下还要多谢你的十万金,那可是我汉军的绝好粮饷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颜面 范亚父改道远征赵地,置关隘方知张亮转醒。 范增听到卢绾之言,立刻楞在了当场。可就在他发怔之际,卢绾却急忙命令军士后撤,同时还将准备好的油罐摔破,然后放火阻断楚军的追击。 望着火墙另一面的卢绾和汉军,钟离昧只觉得愤恨无比。而周易在听完卢绾的话语之后,赶忙靠近范增,随后低声问道:“军师,难道我们都中了卢绾的计谋吗?!” 闻听周易相问,范增随及苦笑着摇头回道:“我们那里是中了卢绾的计谋,分明是又被那张子房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倘若卢绾真的开始便有心欺骗我们,断不会鸿门之时便让刘邦置于险地,更不会怂恿他深入我西楚腹地。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在军前洗脱自己的叛汉之名,恐怕连这说词,也是那张子房教他的!“ 听完范增的分析,周易恍然大悟。此时的他虽然痛恨张亮,更更多的是惊奇。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将卢绾说动,而且还甘心前来冒死救援的。 此刻的汉军已经渐渐的消失在了楚军的视线之前,可范增却没有任何要追击或是懊恼的意思。 当楚军面前的大火开始渐渐变弱之后,众人便听得范增沉声喝道:“所有军士,立刻启程。我们的目标现在改为赵国,务必要一举将它彻底拿下!“ 钟离昧闻得大军改攻赵国,立刻面露疑惑之色。他不明白为何范增会做如此安排,更加不明白为何要放弃汉军。 “军师,我们不是要解决国境之内的汉军吗?为何又要改攻赵国?!而且一旦我们远征赵国,那我西楚岂不是彻底成了空国吗?” 看到钟离昧不解自己的用意,范增随及叹息道:“其实这是老夫的备选之策,本来是没有打算要用到它的。不过如今刘邦既然已经逃了,那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消灭韩信了。现在的汉军正在向着边境而去,而我们又失去了卢绾的监视和激动部队。相信韩军定会与汉军成呼应之势,因此现在再追杀刘邦已经不现实了。所以,老夫决议讨伐韩信,因为他的威胁不次于刘邦。如今他虽然占了赵国,但终究兵力有所不足,而且大多还是刚刚降服的赵军,只要我们迅速展开攻击,那一定可以一举拿下对方的!” 听到范增的分析,钟离昧随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意见。而就在他觉得应该出兵攻赵之时,范增却继续言道:“至于西楚的防御问题,老夫料定他刘邦绝不会再去而复返,原因便是他已经上过一次当,所以绝不会再贸然进军的!而且三齐之地已经基本解决,而霸王也已经开始回军,倘若真的有人意图不轨,那便交给羽儿来对付吧。” 得知项羽已经开始回军,钟离昧方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待到重新有了目标与斗志之后,他便急令军士重新出发,而目标则是刚刚被平定的赵国。。。。。。 ------- 刘邦在顺利逃脱之后,立刻向着韩楚边境而去。当他得知楚军并没有进行追击之后,方才命令军士进行短暂的休整。而且还急令医官医治卢绾,并且殷切的希望知道对方的伤情。 就在汉军进行着简短的休息之时,卢绾和手下的军士都已赶了上来。而当刘邦见到对方之后,便立刻上前激动地抓住卢绾的双臂,随后感激的言道:“好兄弟,今日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及时派军杀到,我们只怕都要死在楚军手中了。” 听到刘邦的一番感激之言,卢绾并未谦虚的辞功或是就此事进行回应。正当刘邦依旧沉浸在对对方的感激之情时,卢绾却突然跪地开始请罪。 “韩王,末将有罪!您命末将去分韩元帅之兵,末将本应只领他的一万军士。但末将唯恐不能做好接应之事,故而擅自做主,征调了韩元帅的五万军马!绾违了王命,险些害了元帅,幸得元帅神勇,以两万军士,破了赵国十万大军。末将也因此没有成为我汉军罪人,但末将依旧难以心安,故而恳请汉王重重责罚末将,好使末将得以安心,同时以慰韩元帅之心。” 得知卢绾分了韩信五万兵马,刘邦顿时大惊。但一想到自己正是因为卢绾及时带领了足够的军士前来救援,才幸免于难,心中便不忍责备对方了。尤其是他得知韩信以两万兵马胜了十万大军,更是心中大喜。仅仅一瞬之后,他便急忙扶起了卢绾,同时柔声言道:“卢绾,你虽擅自做主,分了五万军兵。但归根结底是为了本王,本王又岂会怪你。虽然此事有些对不起韩信,但本王也由此事看出了他的忠勇之心。此次回去之后,我定会加倍恩赏于他。至于你,本王便让你功过相抵,不知你可愿意?!” 闻得刘邦不追究自己,卢绾赶忙叩谢。此时的他不由得感激起了张亮,因为这一切都是当日在高台之上,对方为自己出的主意。因此心中很是开心。 言罢分军之事后,卢绾便劝说刘邦继续行军,并且言明此处还在范增攻击范围之内,实在是不宜久留。 刘邦在听完卢绾的建议之后,也觉得大军不应继续留在楚地。在确定了樊哙的伤势无恙之后,便立刻命令大军继续前行了。 当大军行至楚汉的关隘之后,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此刻的刘邦未敢大意,仿佛是因为他吃亏吃怕了。 转瞬之后,刘邦便开始准备命令军士攻击,希望早日打通关隘,同时与韩军会合。可未等您开始下令,却惊奇的发现关隘的城墙之上挂着一面汉旗。 汉军见到城上的汉旗,军士惊讶五比。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西楚夺回了关隘一事,因此对于城墙的之上的旗帜十分费解。 正当汉军上下皆是疑惑不解之时,关隘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贤明有佳的萧何! “汉王,快快进入关隘,此处已经被我军拿下。请您速速通过关隘,然后返回韩国吧,韩王如今已醒。你过仍旧虚弱,他很想见你一面。” 得知张亮已醒,刘邦终于露出放心的神情,可他一想到自己的鲁莽兵败,心中便有些自责。同时苦笑着自语道:“本王如今还有和颜面去见子房?!”(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拿下韩信 回韩都刘邦近城心虚,攻赵国项羽增兵范增! 刘邦的自责让他身旁的将领很是难受,不仅因为他们打了败仗,更因为他们也在自责没有给出刘邦好的选择。 卢绾此刻最为心虚,因为进军的提议,正是出自他的口。 “汉王,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莫要过于自责,请您速速入韩。韩王还在等着您呢!” 虽然刘邦有些羞于面对张亮,但他知道终究还是要见的。一番苦叹之后,他便无奈的对着卢绾言道:“也罢!终究还是要见的!我到宁愿子房数落我一顿,那我们赶紧入韩吧!” 见到刘邦愿意动身,众将急忙准备跟随。可卢绾此时却躬身一拜,随后沉声言道:“汉王,您与大军先行。末将还有任务未曾完成!” 听得卢绾仍有任务,刘邦很担心他会鲁莽行事,随及焦急的问道:“卢绾,你还要做什么?切莫莽撞!范增虽然未曾派军追赶,但难保他不会有别的诡计!你还是跟我一起入韩吧!” 卢绾见得刘邦想让自己同行,而且还担心自己的安危,当下笑道:“汉王放心,末将不会鲁莽!韩王早已与末将有过商议,他认为范增极有可能攻击刚刚平定得赵国!虽然韩元帅现在手中有些军马,可大多是赵国降军,怕是难以重用。因此末将要尽快将兵马送还回去,然后再返韩地!” 明白了当中细节,刘邦方才释怀,再三嘱咐卢绾小心之后,便与对方分道扬镳了。 汉军在离开楚境之后,萧何依旧坚守关隘!其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防止楚军的偷袭。 当刘邦进入韩境之时,只见张亮早已在那等候。久别重逢的喜悦,加上兵败的苦恼,使得刘邦此刻悲喜交加。 “子房....我....对不起....” 闻听汉王致歉,两军皆是震惊无比!可张亮在听完刘邦的言语之后,却上前抓住刘邦的双手,随后大笑道:“恭喜汉王!贺喜汉王!此次你出兵击楚,已经向世人证明,那项羽的西楚并非坚固不可侵犯,而且也向诸侯证明了,您的汉军完全有能力与楚军比拼!” 刘邦听得张亮之言,立刻愣在了当场。待到他微微回神之后,便立刻苦笑着言道:“子房,你莫要取笑我了!此战我军大败,险些全军覆没。之后若是知道此事,只怕连牙都要笑掉了,哪里还有什么与楚军比拼的实力。” 看到刘邦甚微懊恼,张亮却只是微微一笑。等到他拉着刘邦开始同行之后,便高声喊道:“汉王遣韩信助常山王,仁也;得赵而不霸,义也;汉军以二击十,勇也;汉王直击彭城而能全身而退,武也!一只拥有仁义勇武的汉军,如何不能与楚军比肩!不仅比肩,在我看来还远远胜过楚军!” 张亮的一番话将刘邦说的有些不知所措,而汉军军士在听到韩王的话语之后,皆是异常激动,而且十分兴奋! 看到自己的军士已经不再有大战之后的阴影,而且斗志还显得十分高昂。刘邦终于明白了张亮话语的用意。他不仅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而且还是在提升汉军的士气。 此时的刘邦对张亮分外感激。可张亮却先行开口言谢。 “我此次得以痊愈,也是全赖汉王鼎力相助。若是没有汉王,只怕我至今仍旧卧病在床,不省人事呢!” 张亮的话句句说在刘邦的心尖。此刻的他已经不知该用何言语回应。就在二人一同缓步步向张亮准备的车驾之时,突然一名韩军军士上前报道:“报告大王,王方将军已经拿下楚国与我国相邻的所有关隘!将军差小的前来禀告,同时请大王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得知汉军拿下了楚国的关隘,刘邦很是好奇。而张亮在听到军士的报告之后,立刻沉声说道:“好!拿下了就让王方按计划行事。不过一定要记得隐秘,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 军士得了张亮的王命,立刻遵令而去。可刘邦依旧觉得有些不解,随及低声问道:“子房,你为何要拿下楚国与你韩国相邻的所有关隘?它对我们的并无意义啊!虽然有这些关隘可以示警和初期防御,但它终究是楚国的。项羽一定会抢夺的!” 见到刘邦不解自己的用意,张亮随及笑了起来。 “汉王,我何尝不知那楚军会夺关隘?!而且我也知道它对我用处不大!不过对我无益,不代表对项羽无益。因戏我决定破坏它们。因为对项羽不利,对我便有益处了。而且我还做了一些手脚,此刻不便明言,待到他日与西楚再战之时,你便会晓得其奥秘!” 张亮的话一点而过,但刘邦却了解了一个道理。只要是对的人有害的,那对自己而言便是有利! 就在二人续话之时,汉军之中的医馆却赶了过来。待到对方一见刘邦,便立刻焦急的言道:“汉王,樊将军的已无大碍,但仍需静养。小人已经让人为他包扎了伤口,可将军却非要自己骑马。因此小人只能请大王您去劝劝他了!” 闻听樊哙受了伤,张亮急忙详细的询问了医官。而刘邦得知樊哙又要逞强,当下咬牙恨道:“这个死樊哙!一天不折腾就能死吗?!派人把他给老子抬过来!实在不行就绑起来,然后直接放在车驾之上,我看他还如何骑马!” 听到刘邦要将樊哙安置到车驾,张亮也随即附和道:“没错,绑结实点,回到韩都自然有人收拾他!” 张亮的本是一句附和的戏言,可刘邦却听出了一些端倪,未等医官应允而去,他便赶忙对着张亮问道:“子房,那个.....呃.....不会是她俩来了吧?” 此时的刘邦显得有些紧张,而张亮也立刻意识到对方所问之人。 “汉王,今日拂晓时分,大姐与二姐便已经到了韩都。此刻她们正与我的几位夫人叙话,尚不知前方军情。” 得知真的是自己的夫人到了,刘邦立刻紧张了起来。此刻的他非常害怕见到吕雉,而原因就是他的冒进之举...... -------- 刘邦与张亮开始返回韩都之时,卢绾已经带着军士开始全力奔赴赵国了。而与他同时进军的,还有西楚的范增! “军师,此次攻击赵国需要军士强行,末将怕您身体会吃不消的。不如请您先回彭城,末将自往讨伐韩信便是!” 范增闻得钟离昧劝自己不要去,立刻摆手回绝。而钟离昧一看范增不愿如此,只得怯声问道:“军师您是否是怀疑末将会与韩信仍有瓜葛?所以才不放心末将独去?” 见到钟离昧主动言及他与韩信之事,范增只是微微一笑。待到奔驰的马车稍稍平稳之后,他便缓缓回道:“钟离昧,你很早便跟随了羽儿,而老夫也是看着你在军中成长起来的。当日那韩信出逃之时,我却曾对你起过疑心。但现在老夫已不会如此了。就算当日你真的放了韩信,那也是你的义气之举。老夫相信你是一个公私分明之人。之所以老夫此次坚持同行,实在是担心那韩信诡计多端。战场拼杀他韩信不如你,但若论起行兵布阵,以及运用谋略,那么你钟离昧怕是难以比过韩信了。” 范增的话说的很是客观,而钟离昧也并没有任何不服或是怨恼之意。因为钟离昧十分清楚,范增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每个人都不愿听到别人胜过自己,但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的! “军师,您既然是觉得末将胜不了韩信,那末将无话可说。末将自己也知道,那韩信确实是领兵的奇才。不过就算军师您欲亲往,可末将还是担心您会受不了这颠簸之苦的。不如让军士放慢行军速度好吗?!” 得知对方担心自己的身体,范增随及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意味深长的言道:“老夫已过七旬,自知天命不可违之!只要是能为羽儿消灭了大患,老夫死不足惜!” 钟离昧本想继续劝解,可看到范增坚定的神情,便只得强忍了下去。 就在楚军依旧向着赵国进军之时,前往探查军情的人却赶来回来。 “启禀军师,赵国的韩信此时正在调整兵力。不过仍以他手中原先的两万汉军为主。另据小的探报,那汉军的卢绾一路也在向着赵国进发。而且行军速度极快!但据小的推算,他们会比我军晚到两日!” 闻得卢绾正在进军,范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待到沉思片刻之后,便只听的他自语道:“没想到张子房居然连老夫转攻赵国也想到了。不过他终究是慢了一些,只要有两日时间,那老夫一定可以拿下赵国!!” 听到范增一番豪言,钟离昧与周易皆是信心大振。可就在他二人静待范增下达命令之时,却又有一名军士前来禀报军情了。 “启禀军师,霸王已经回军西楚,但得知军士率军攻赵之后,便命龙且将军率五万军士前来增援了!” 闻得项羽派了大军,范增十分欣慰。但此刻的他并未沉浸在喜悦中,而是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你立刻去往龙且大军之处,命他改道推进至赵国的东南方。只要我们两军能成互援之势,那就一定能拿下韩信!”(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不做荆玉 得口信韩信感激莫名;两军前范增意欲拉拢! 楚军日夜兼程,军士均是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而身在赵国的韩信也已经接到了楚军逼近的消息,因此正在与赵王张耳商谈着应对之法。 “韩元帅,楚军范增领军十五万向着我们逼近。而且从齐国得胜的项羽又另派了五万军士进行增援。因此楚军共计二十万!可我们现在只有不到十万的军士,而且大多是降军,他们皆是无心作战的,我们该如何应对?” 楚军的逼近让刚刚坐上赵王之位的张耳很是头痛,但令他欣慰的是身边还有一个用兵如神的韩信。 韩信在听完张耳的询问之后,未曾立刻回答。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楚军。 “赵王,不瞒你说,此次楚军来势汹汹。就算在下没有被分军,亦是没有把握获胜,更何况是现在的这般处境。倘若带兵而来的不是范增,或许我还有办法,可现在.......” 闻听韩信欲言又止,而且完全没有什么底气,张耳顿时焦急了起来。 “韩元帅,您千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虽然那范增确实足智多谋,但您也是不遑多让的。这赵国虽是在我张耳名下治理,但它终究是汉王的疆土。请韩元帅千万不要萌生退意,只要是您的安排,我张耳一定鼎力协助!” 看到张耳不仅不以王位自居,而且还很谦卑,韩信立时有些不好意思。 “赵王切莫这么说,我韩信也想战胜他楚军。无论是为您还是为汉王,我都义不容辞!其实我心中有一计,只是不知是否能骗的过那范增!” 闻得韩信已有计谋,张耳随及大喜。待到他靠近对方之后,便急忙问言道:“元帅不必多虑,只管将您计谋说出,在下一定遵照办理。” 就在张耳殷切的盼望韩信道出计谋之时,却突然有内侍入内,说是来了一份急报。此刻的张耳因来人打断了韩信的话语而有些恼怒,可终究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何处急报?!又是何人所报?!” “回赵王,回元帅!来人自称汉军卢绾将军帐下之人,说是带了机密情报。一定要面见元帅!” 韩信闻得是卢绾所派之人,先是微微一怔,但随后便急令内侍去领对方入内。待到那军士进入之后,韩信发现果然是自己之前手下的一名校尉。 “卢将军派你前来所为何事?!是否与楚军杀到又关系?” 闻听韩信发问,那军士赶忙行礼。待到礼毕之后,便急忙回道:“元帅猜的没错,小的奉卢将军之命而来,为的是告知他已带领军士向赵国赶来了!而且小的还带了韩王口信。韩王说希望此信能助元帅一臂之力!” 听得卢绾已经杀来,韩信与张耳皆是一阵欣喜。而当得知韩王张亮还有口信,韩信险些高兴的跳了起来。 “韩王已经醒了吗?!太好了!草药见效了!快!快!快将韩王口信告诉本帅!” 见到元帅如此焦急,那军士急忙回道:“韩王只说了八个字: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听完军士之言,韩信立刻双目紧闭。就在张耳好奇他的举动之时,却只听得韩信如释重负的叹道:“韩王真乃我韩信的良师益友!真不知昔日的自己究竟是去了哪里?!好!本帅心意已决,就与那范增斗上一斗!” 闻得韩信欲斗范增,张耳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但他不明白为何对方会突然信心倍增,随及轻声问道:“元帅,您能决心一战,实在是太好了。可为何你刚才还在担心范增,如今却变化如此之大。莫非是与韩王的口信有关?” 韩信看到张耳不知其中玄妙,旋即面带笑容的言道:“不瞒赵王,在下适才所想的计谋乃是疑兵增军之计。只是担心会被范增识破,故而显得信心不足。可听了韩王对我的鼓励,我若再继续畏缩不前,还有何颜面再去见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世人?!” 听得韩信的解释,张耳依旧不明真意。而韩信在看到对方的神情之后,便先行让军士退下,随后笑着问道:“敢问赵王,若让您领军,您能指挥多少人马?” 闻听韩信发问,赵王立刻开始沉思。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回道:“最多十万。” “那依您之见,项羽与范增能领兵多少?” 虽然张耳不知韩信问话的用意,但他依旧选择继续回道。“项羽被世人称为战神,他若领兵,理应可在三四十万之间。而范增虽不善武,但终究善谋,领兵之数也应在二十万之间。” 对于张耳的回答,韩信显得十分满意。因为根据他的分析,这个答案非常的公正。 张耳见到韩信笑而不语,而且对于自己的答案似乎很是满意。心中的疑团便更大了。为了解除心中疑惑,他便直言对着韩信问道:“在下不知元帅为何有此一问!还请元帅赐教?还有,元帅详问了他人领兵之限,却不知元帅能领多少兵马?” 韩信在听闻了张耳的问话之后,立刻精神一振。此刻的他显得豪气十足,而且很有信心。 “在下领兵,便如韩王所言-----多多益善!十万可统,二十万可驭,哪怕是百万雄狮,我也能调度自如!” 七国互相征战数百年间,各国都曾出过不少领兵的奇才。但是对于真正敢于说统御百万兵马之人,却没有一人。道理很简单,兵马越多,运用和指挥的难度也就越大。因此越是领兵的奇才,也就越是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极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出自己的本领。 张耳此时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敢于说自己能统御百万之人。而韩信在看到张耳惊愕的神情之后,立刻笑着接道:“赵王放心,并非是我韩信自夸。而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韩王之言实为告诉我,我乃领兵奇才,而且还有我高于他人之处。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畏惧他范增?!当日我用两万人马便胜了十万赵军。今日,军中虽然大多是降兵,但好歹也有十万之众。因此我们根本无需担心!本帅此次就要用这十万兵马,会一会范增的二十万楚军,同时告诉项羽,他当日有多么有眼无珠!!” 韩信的一番豪言壮语,让张耳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虽然他仍不知道韩信究竟打算如何迎战楚军,但见到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便不由得安心了许多。 楚军行进到第三日时,已经完全的临近了赵国的国都了。而此时的韩信也已经做好了布置,并且是选择了带兵出战,而非据守迎敌。 当两军的军士在战场相遇之后,立刻各自布开了阵势,同时等待着主帅的命令。 范增在看到韩信的阵营之后,心中只觉得五味杂陈。虽然对方是敌人,但他却对对方的军略与才能十分的赞赏。想起昔日项羽因偏见而未重用韩信,他便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韩信!范军师有话要与你讲,不知你可有胆量到两军阵前?!” 喊话之人乃是周易,而他是替范增在传达对话之意。 韩信在听到对方的问话之后,并未有任何的言语。转瞬之后,他便驱马上前,打算以实际行动来做出了回答。 范增见得对方真的敢于答话,立刻指挥车驾靠前。而钟离昧与周易均是担心范增安危,故而便一起迎了上去。 “韩信,多日不见,未曾想你居然做了刘邦的元帅。昔日老夫便知你有才,不知你是否有意重回我楚军,老夫向你保证,必定让霸王重用于你!” 听到范增的一番言语,韩信随及苦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极为愤慨的回道:“范军师,我韩信虽出身卑微!但却知道忠孝!昔日在楚军之时,那项羽视我若敝履,而你知我才,却并未有任何的提拔重用之举。今日我韩信略有一些成绩,你才想起要拉拢于我。不知我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范增在闻听韩信的一番言语之后,当即面色一沉。但未等他进行答话,韩信又继续接道:“昔和氏璧现于楚国,楚王三次未曾辨它真身,使它蒙尘多年!直到卞和抱玉痛哭于荆山下,哭至眼泪干涸,流出血泪。那文王方才破石得玉!我韩信不愿做那荆玉,更不指望您范老是那卞和。今日我已投身汉王,汉王又委我重任!倘若只因你几句话语,我便做了反复无常的小人,那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听到韩信以和氏璧为喻,痛斥了项羽与自己。这让范增感到无比的恼火与愤恨。而钟离昧在见到此番情形之后,立刻对着韩信高声言道:“韩信,昔日你我有过交情。但一切都一烟消云散。今日你我战场厮杀,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韩信闻得钟离昧之言,心中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此刻的二人已经成为了敌人,因此便不能再叙什么兄弟之情。只有各自用出自己的真本事,那才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钟离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昔日楚营之时,只有你不嫌在下身份低位,愿意结交于我。今日,我愿与兄真正较量一番,也算是证明兄之眼光强过那项羽和范增!!”(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三通鼓 韩信军风尘滚滚增军,老范增静心看出端倪! 韩信此刻心意已决,而且不愿再与范增多费唇舌。 范增也已看透了韩信的决心,随及命令军士将车驾带回。 少时,楚军便响起了急促的战鼓之声,它将军士的斗志完全的点燃了。可就在范增准备进兵之时,却发现韩信大军的后方尘土飞杨,似乎正有大批的军士向着战场赶来。 “军师,您快看,那韩信似乎还有援军赶来。而且以那扬尘来看,人数还不少。” 周易此刻也发现了韩信大军后面的异变,因此赶紧向着范增报告。可未等范增开口,钟离昧却率先抢道:“不可能的,根据探报,他韩信只有本军两万,后又收了降军八万,所以军力最多只有十万!如今这十万人马都在这里了,怎么可能还有军士?!” 钟离昧的分析,让周易无言以对。而范增此时也开怀疑对方是在用疑兵之计。 “老夫也不相信他韩信仍有兵马。可如果这是疑兵之计,那他的目的又何在?难不成想以此来吓退我军?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闻听范增之言,钟离昧与周易也甚为不解。但是为了稳定军心,钟离昧便只得抑制住了好奇之心,随后低声进言道:“军师,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一战!即便那韩信真的有援军,那也改变不了他的军中多是降卒,而且兵力逊于我们的事实。更何况,龙且将军已经向着此处赶来了。只要我们两军会合,自然便可以绝对优势碾压韩信的兵马。” 钟离昧的进言,深得范增之心。微微点头之后,他便开始下令进军了! 楚军在得到进军的命令之后,立刻整齐有序的向着韩信的兵马挺进。可就在前军步兵列好阵势之时,韩信的兵马却无端多出了一万余人。 当范增见到先前的扬尘真的变成了军士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此刻的他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韩信究竟是从何处调来的兵马?!难不成是那卢绾的五万人马提前到了不成?!” 闻听范增之言,周易立刻开始观望。可当他仔细看过对方的援军之后,立刻急声言道:“军师,对方不像是汉军,他们身着的赵军军服,而且看上去丝毫没有长途奔袭的疲态。” 范增因年事原因,无法看清对方的军士。但对于周易的观察,他还是很信任的。 “赵军?!韩信难道在这短短的几日时光便能招募这么多人吗?!可就算他能招募如此多的兵马,但也不可能马上便能投入战斗啊!” 钟离昧在闻得范增的疑问后,便同样开始观察对方的援军。待到仔细看过对方的军士之后,便立刻对着范增回道:“军师,他们不像新兵。所有的军士皆是精神矍铄,而且眼神之中也没有新兵上阵的那种恐慌,就连握刃的方法也是老兵的方式。” 范增听完钟离昧之言,心中更加疑惑。可就在他苦思其中奥妙之时,却又见到韩信的后方扬起漫天尘土。 此时不止范增,就连钟离昧与周易也不由得心神一颤。 “这怎么可能?!韩信最多只有十万兵马,为何会有这许多的援军?!而且他若是早有这些军士,又为何不一开始便带出呢?!” 周易的问题也是范增与钟离昧的疑问。而原本开始向着韩信兵马进军的楚军,此时也开始放慢了脚步。 片刻之后,韩信一方又增加了一万兵马,至此,韩信的军士已经达到十二万了,但韩信却丝毫没有要进兵的意思。所有军士均是严阵以待的等待着楚军的攻击。 楚军上下见到对方像变戏法一般的平白多出了这许多人后,均是有些心神俱颤。而范增看到这一些列变化,更是有些迷乱了。 本以为对方的援军会到此为止,可万没想到,韩信的后方却又又一次扬起了烟尘,而且这一次的阵势远远大于前两次,似乎预示着这是一搏最大的援军! “军师,那韩信现在军力已经与我们相差无几了,可他还在继续增军!而且我军将士已经有了一丝不安,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范增此刻已经有些迷茫,他始终被韩信兵马的来源问题困扰着。而钟离昧见到范增没有理会自己的问题之后,只得自行对着军士喊道:“将士们,我们是霸王的精锐!不要畏惧敌人,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吧!” 伴随着钟离昧的一声大喝,楚军前军便再次加快了攻击脚步。虽然楚军进军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心中仍旧疑虑着敌方的援军一事。 韩信在看到楚军反复的变化之后,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当他见到楚军再次展开攻击,便立刻向着身旁一名军士低声吩咐了几句。 转瞬之间,楚军前军已经行进到了战场的中间。可就在此时,韩信的兵马却突然四散开来。跟着,便有一万军士迅速的冲了上去,然后与楚军的前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两军的战斗十分激烈,但这却让范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此时与楚军对战的军士均是身着赵军军服,而在他看来赵军新降,不应该会如此的拼命才是。 战斗持续了仅仅半柱香,韩信的军士便已经占据了上风。此刻的楚军显得异常吃力,但他们却不明白,自己是输在了心理...... 渐渐的,楚军开始出现了败象。而钟离昧在焦急之下,已经派了自己的又一波军士,希望能够挽回局面。 范增本想阻止钟离昧,但终究忍住了。虽然他认为这种战术有添油灭火之嫌,但他也想借此再看看韩信这波军士的实力,以及韩信究竟会如何应对。 楚军第二波军士发起冲击之后,韩信的军士立刻开始后撤。楚军见到敌人已经开始逃走,便开始加紧了追击。可就在楚军即将追上后撤的韩信军士之时,对方却突然反戈一击。 本来楚军完全可以应付对方突入其来的反击,但此时韩信又派出了刚刚来援的军士配合第一波进攻,由于进攻的距离被缩短了,所以很快便由原先的楚军人数占优,变成了韩信军人数占优。 望着第二波进攻也遭受了挫败,钟离昧甚为懊恼。可范增此时看出了一些端倪,随及命令军士全部回撤! 见到范增开始下令回撤,韩信也跟着将军士召回。而钟离昧始终不明白范增的举动,故而急忙开口问道:“军师,为何您要回撤军士,难道您想止战?!” 听到钟离昧之问,范增当即笑道:“止战?呵呵!老夫还未开始真正用兵,又谈何止战?!钟离昧,三通鼓后,你立刻传令全军分左右两路包围韩信的军士。此战,老夫要生擒韩信!” 惊闻范增要生擒韩信,钟离昧很是惊奇。并非他不相信范增的能力,而是他对于生擒一说,觉得太过艰难。此时韩信兵马与楚军相差不大,而且对方还有后续援军。想要获胜都需谨慎行事,更何况是生擒了。 看到钟离昧的神情后,范增立刻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几声浅笑之后,他便缓缓释道:“钟离昧,你无需忧虑,老夫敢于这么说,自然有老夫的道理。你之所以觉得生擒韩信难以置信,那是因为你被他欺骗了。” 闻得自己被欺骗了,钟离昧顿时惊的手足无措。而未等他相问自己如何受骗,范增便已经继续言道:“我承认那韩信有些本领。但终究逃不过老夫的眼睛。他或许却有办法征得军士,但却未必即刻便能上阵。还有,这最后一波的援兵,恐怕永远也到不了了。” 周易与钟离昧听得范增的言论,皆是表现得一头雾水。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们便赶紧追问道:“军师,您为何会这么说啊?那后来的援军确实并非一般的新兵,您不是也亲眼得见吗?!而且此刻那韩信身后的尘烟比起前两次更甚,这也说明他还有大批援军赶来啊。” 钟离昧的一番言语全是据实而言,而且周易的看法也与他相同。看到二人皆是不明就里,范增便只得详细的解释道:“你二人太容易相信表面之物。所以才会中了韩信的障眼法。那前两次的援军,根本不是什么最新招募的军士。以老夫之见,他们恐怕是韩信攻赵之时的汉军。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要混淆我们的认知,让我们以为他除了我们已知的兵马外,还有更多强而有力的援军!如此一来,你们便会心有忌惮。而军士也会萌生畏惧之意,这也正是刚才我们第一波军士战败的原因,他们非是输在能力,而是输在心理。” 范增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钟离昧与周易细品之后,均是品出了一些滋味。 “那敢问军师,为何您有认为他后面再无援军?又为何要坚持到三通鼓后,方才出兵?” 周易问完之后,范增随及双目紧闭,仿佛在养精蓄锐一般。待到一通鼓过,他方才睁开双眼,随后沉声言道:“他若真有强援,又何必故弄玄虚?!而老夫之所以要等到三通鼓,其实是想让军士们知道他根本无援,然后抛却心中恐惧,到时出战,定能大破他韩信!!”(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撤军 楚汉战惊现秦军加入;观态势纷争明令撤军! 范增言罢之后,便重新闭目等待战鼓响起。而钟离昧与周易,此刻已经明白了其中原由,故而表现的均是十分的轻松。 转瞬之后,楚军的三通鼓终于响完。当钟离昧与周易见到韩信确无援军到来之后,均是面露喜色。而范增更是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 “将士们,你们看!敌军根本没有什么援军,一切不过都是那韩信的诡计罢了!大家快快随我冲上前去,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天下最精锐的楚军!!!” 钟离昧的喊声瞬间便传遍了全军,而将士们发现一切确如主将所言之后,立刻来了精神! 转眼间,楚军便已经分成了左右两路。他们正在按照范增的计划,开始准备进行两面夹击。 韩信在看到楚军的行动之后,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与惊恐。相反,他终于开始指挥所有军士准备迎敌了。 楚军分军之后,进军的速度异常快捷。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对援军的畏惧,而且还因看透了对方的计谋,而显得异常亢奋。 就在楚军快要与韩信兵马接触之时,战场之上却再次出现了变化。只是这一次变化的并非韩信来了兵马,而是龙且的五万大军,出现在战场之上。 望着已经赶到的龙且大军,范增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此时的他显得异常兴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军师,太好了!龙且将军到了!您是否有军令要传达给他?小人愿意为您传话。” 闻听周易要为自己传话,范增随及微微点了点头。待到看过战场之上的布置之后,他便赶紧对着周易言道:“周易,你速去龙且之处,命他将大军整合之后,直接绕到韩信大军的后面。老夫说过要生擒他韩信,就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 周易在听完范增的交代之后,立刻驭马向着龙且大军而去。而当他将范增的命令转述之后,龙且便立刻带着大军开始绕行向韩信大军的后面了。。。。。。 楚军的援军已经让韩信的军士有些混乱,他们均是觉得自己难以抵挡敌军了。可就在韩信的大军上下弥漫着消极的气氛之时,韩信却突然拔出了佩剑,随后高声喊道:“将士们,无需惧怕!!看到我们身后的尘烟了吗?!那是边城的秦王所派的增援兵马。只要他们一到,我们便可以击败敌军了!” 韩信的话说的极为坚定,而这也让他手下的军士纷纷相信了起来。此刻他们的斗志已被重新点燃,而且有的人已经开始高喊击败楚军了。 望着将士们再次充满了斗志,韩信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稍稍放松之时,楚军两路兵马已经与他的左右两翼发生了激战,而且一上来便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此时的钟离昧表现的极为高兴,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多了一份难以言表的痛苦。虽然他扬言要与韩信决个胜负,但毕竟二人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兄弟之情,故而他实在不忍看到韩信兵败身死的下场。 当楚军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之时,韩信突然开始下令撤军。而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之后,楚军便不敢再有贪功冒进之心了。 就在韩信的兵马开始全线撤离之后,范增立刻让钟离昧传令追击。此刻的他认定了韩信已是黔驴技穷,故而才敢命令军士展开全面追击。 龙且的部队此刻已经移师到了韩信大军的侧面,虽然没有及时堵在韩信大军的后方,但却成功的到达了侧翼攻击的最佳位置。战场之上的变化往往是难以预料的,因此龙且便开始改变原有的计划,同时向着后撤的韩信大军展开了突击。 转瞬之间,韩信的兵马便被龙且的大军牢牢的牵制住了。此时的龙且惊奇的发现,韩信军中居然夹杂着一些根本没有战力,而且瞬间便丢弃兵器逃走的军士。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十分的怪异。 当楚军的兵马开始渐渐围拢韩信大军之时,战场之上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而这一次的变化深深的震撼了楚军,因为他们发现,韩信真的来援了,而且还是身着秦军战服的军士。 秦军!早在项羽灭秦之后,便已经不复存在了。即便是后来的三秦兵马,他们所选用的战服也是与楚军一样。因此楚军在突见了秦军之后,皆是感到十分的讶异,而且还有些惊恐。 范增一见韩信再次来援,心中顿时疑窦丛生。而钟离昧在看清来援之后,赶紧对着范增报道:“军师,那韩信真的来援了!而且还是秦军!” 闻听所来的是秦军,范增立刻脱口言道:“秦军?这怎么可能?!这中原之地哪里来的秦军?!” 面对范增的发问,钟离昧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就在他苦思这当中原由之时,范增却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而且显得极为震惊! “难道是子婴?!这中原之中,仍着秦军军服,而且保持秦军打扮的便只有他的边关兵马了?!可他为何会突然到此,又为何会相助韩信?!” 范增的一番自答自问完全是为了让自己的思路更加开阔。而钟离昧在听完反正之言后,立刻抢声说道:“军师,韩信昔日一直与张子房关系密切。就连他判楚归汉,听说也是受了对方的唆摆。而子婴速来与那张子房来往密切,您看会不会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才让子婴前来相助韩信的?” 听完钟离昧的分析,范增旋即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个理由看似有些牵强,但也并非绝无可能。因此他开始慢慢相信了这种解释。 楚军在见到秦军之后,方寸瞬间有些大乱。而韩信并未放过这瞬间的机会,立刻开始组织军士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原本处于优势的楚军,此时已经渐渐的开始被动了起来。而原本处于劣势的韩信大军,此刻却是越发的奋勇,甚至将防守反击变成了强烈的猛攻。 龙且见到态势起了变化,赶忙重新指挥军士迎敌。但由于他和钟离昧的大军没有进行很好的沟通,故而在战场之上出现了很多的破绽。 此时的两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虽然人数之上韩信没有占什么优势,但他却依靠着对楚军心理造成的冲击,以及对方出现的疏漏而将人数的不足进行了弥补。 范增在看到楚军的表现之后,心中甚为不满。他本想进行调整,然后进行再次进攻。可周易却在此时赶回了他的身旁,而且十分焦急的言道:“军师,小的刚才去龙且将军之处传达军令之时,他让我禀告军师。据他的探马得报,卢绾的大军已经加快的进军的速度,他们甚至已经舍弃了休息与用食的时间。若是按照对方最快的速度计算,那他们今日便有可能会到达这里的。“ 闻得卢绾已经非常接近此处,范增当即怔在了原地。而就在他出神之际,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之声。 当范增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之时,只见得无数的汉军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而军队之中的旗帜上,写的正是一个“卢”字! 龙且原本还在奋勇的指挥军士作战,可当他看到范增身后出现了汉军之后,便赶紧指挥部队开始救援。因为他知道范增的重要性,所以便不惜放弃围击韩信的任务,转为保护范增。 楚军突然之间抽离了五万兵马,这无形是将束缚韩信的一只巨手放开。而韩信也没有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在一瞬间便对着军士们大喊:“卢绾将军援军已到!本帅答应过你们的就一定会兑现。将士们,你们都是我韩信最勇敢的军士,快快随我击杀楚军,用我们的勇气与毅力来赢取属于我们的功勋与荣誉吧!” 闻听韩信的一番话语,军士们皆是士气暴增。而龙且大军的离去,也让他们更加的没了顾虑。 兵败如山倒,即便是曾经的威武之师,也无法抵挡失败的命运。战场之上的失利,有时就好似是多米诺的骨牌,只要一个环节倒下,那么剩下的便会产生连锁反应,知道全部倾倒为止。。。。。。 钟离昧大军的失利,身后汉军的来袭,这一切都让范增感到气愤与不甘。但他却并未失去冷静的思考,与敏锐的观察能力。 就在所有人都执着于战场的厮杀之时,范增却终于看懂了韩信一方的真实情况。此时的韩信大军的确勇武过人,但他的人数却只有十万,更多的人则是选择丢盔弃甲的逃窜,而且显得十分的狼狈。 “罢了!罢了!这场战斗是老夫败了,败在我太轻视他韩信,也败在我太相信自己了!” 听得范增言败,钟离昧与龙且均是为之一震。而未等他们出言相劝,范增却突然对着他们沉声令道:“明知不可战而战,是为莽夫!明知不可胜而战,是为愚将!龙且、钟离昧!迅速收拢你们的军士,然后开始撤军,这场战斗已经是毫无意义,我们无需再继续徒增伤亡了!这些将士都是我西楚的精锐,将来还需要他们继续征战,绝不能再让他们将性命丢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里了。” 闻听范增要求自己撤军,二人皆是有些不想执行。但见到范增严峻而又冷酷的神情之后,他们便只得极不情愿的对着自己的军士们喊道:“奉军师之命!撤军!!!!”(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无粮 韩元帅道明攻心之战,范亚父言出陈平叛因。 撤军的命令很快便传遍了楚军上下,而楚军军士在接到了命令之后,也毫不犹豫的开始依照命令行事了。 当楚军有条不紊的慢慢从厮杀之中抽离,然后缓缓的离开战场之后,卢绾的军队立刻选择了向韩信的大军靠拢。而韩信也放弃了继续追击。 “元帅!在下来迟了!希望元帅莫要怪罪。” 卢绾此时的语气很是和善,这与先前来分兵时截然不同。而韩信在听完卢绾之言后,亦是被他态度的变化所震惊。 “卢将军说的哪里话,若非将军及时赶到,范增也不会轻易退去。韩信还是要多谢将军才是。” 二人此刻言语都十分的客气,但总让人感觉太过做作。就在他们言谈之时,赵王张耳已经带着自己的近卫来到了军前。 卢绾一见张耳,急忙躬身行礼。而当他细看了张耳的近卫之后,却惊奇地发现了每一个人的战马尾部都绑了一根巨大的树枝。 “赵王,您这是做什么?为何军士的坐骑后面都要绑上一根枝条?难道有什么作用不成?” 张耳在见到卢绾向着自己行礼之后,立刻进行了还礼。而当他闻听对方的问话以后,则是随及满面堆笑的回道:“这些都是韩元帅的主意。本王也不知其中道理。我看,还是由元帅来为我们解惑吧!” 得知一切都是韩信的安排,卢绾便更加好奇了。此时的他很想知道韩信是如何在自己感到之前,迎战的楚军。 “韩元帅,末将来时见你与楚军激战正酣,而且人数虽少,但却未曾落于下风。虽然我深知元帅智谋过人,但我也听闻了元帅军中多是降军。在末将看来,此战可谓实力悬殊,不知您究竟是用何法?打赢的楚军?!” 卢绾的问话完全发自内心。他本以为韩信会坚守待援,可万没料到,对方会主动出击!这出击的举动虽然让他惊讶,但更为惊讶的是对方居然还能硬拼楚军,而且还占上峰..... 韩信见到卢绾与张耳皆是一副焦急而又好奇的神情之后,便先是提议准备回军。而在回军的路上,他才缓缓的释道:“赵王、卢将军!您二位或许以为我们的胜利有些难以置信。但在我看来,这一切却十分的平常。” 闻得韩信之言,卢绾与张耳皆是有些疑惑。而未等他们开口详问,韩信便继续言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再下伐城!只可惜在下不能外交,因此只能在谋略之上下些功夫。自古用兵者皆喜利器与锐士,而且重视战前的士气,因为这样便可以攻城破垒,无往不利!可在下认为,无论军士如何,以及手中是否有利器,都应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韩信的言论,让卢绾双眼一亮,而张耳此时,更是双目有神。 “在下自知赵军新降,阵前必有倒戈之嫌。但我提前已经命人散布了楚军会屠城屠军的消息,故而使得他们只得被迫一战。那范增以为我只有十万军士,我便将计就计,命令城中百姓,换上军服,然后装作军士,站在军阵后方。他们虽不能作战,但却可以混淆对方的视线。待到两军交战之时,我便请赵王带领军士扬起尘土,而那范增看到此番情形,定然以为我是在用疑兵之计。而我就是利用这番心理,来打击他的信心。当所有楚军以为我根本没有援军之时,我便让早已埋伏好的真正军士们入阵,如此两次之后,楚军便会开始惊恐。不过我也考虑到范增不会轻易动摇,因此才安排第三阵的军士。” 闻得韩信一口气讲了这许多,张耳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卢绾听到此时,心跳却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因为他已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 “第三阵,我让军士着秦军军服杀出。为的便是增加楚军的惊惧之心。而范增看到秦军出现,只会以为是边关的秦王前来相助,而这也能让他感到棘手,同时很大程度上摧毁他的信心。不过这些方法终究只能把最大限度压制楚军实力,从而让我们能够与他们一战,真正迫使范增决心撤军的是卢将军的到来。可以说您的出现,将战局拉向了高氵朝,同时也让范增彻底了放弃了继续两败俱伤作战之心!” 卢绾听到韩信将功劳归功于自己,赶忙示意惭愧。而张耳此刻却十分的兴奋,因为他们成功的击退了楚军! ------- 楚军在撤退以后,整个大军之中皆是弥漫着低落的气氛。而当中最为不忿与难过的当属钟离昧,因为他已经是连败两阵了! 范增一见钟离昧有些懊恼,立刻开始出言相慰。而他所说出的言语,也着实让钟离昧忘却了失败带给自己的阴霾。 “钟离昧!你不必灰心,更不必介怀。这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日后,我一定会给你机会,再让你与韩信比个高低的!” 闻听范增之言,钟离昧很是惊奇。虽然他不知道范增意欲何为,但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够创造机会。 “老夫原本以为用了那卢绾之计便无需再费力气来挑拨刘邦与韩信。可如今卢绾反叛,老夫也就只能继续使用原先的计谋了。幸得羽儿此次并未灭掉三齐,不然这离间之法,还真是有些难以施行呢!” 惊闻范增欲离间刘邦和韩信,钟离昧立时愣在了马上。而范增看到他的表情之后,立刻笑着言道:“钟离昧,你无需惊讶,老夫若不离间他们,如何能孤立韩信,而那韩信只有没了刘邦做后盾,你自然便有机会与他正面交锋了!” 得悉了范增真正的计划与目的,钟离昧随及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知道范增具体要如何实施离间,但他相信军师的谋略与能力...... 范增在见到钟离昧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势之后,立刻让他去想办法鼓舞军士的士气。而当钟离昧驱马入到军中以后,范增便立刻唤来了周易,同时沉声吩咐道:“周易,你速去一趟齐国,然后依照我的计划行事。还有,原先让你安排人手混进韩信军中一事,你也照常进行!此次计划绝不能有疏漏,不然我们离间刘邦与韩信的计划,便会前功尽弃的。” 听完范增的吩咐,周易急忙应允着离去了。而当周易离开大军之后,范增便重新开始闭目养神,以求自己能够多一些精力! 数日之后,楚军终于回到了西楚的地界。而此时的项羽早已在那里等候着范增。 看到大军缓缓而来,项羽随及迎了上去。待到见到范增之后,他便关切地问道:“亚父,您没事吧?是羽儿无能,要劳您亲自出征.....” 范增一见项羽到来,心中很是激动。待到心绪稍稍平复之后,他便对着项羽言道:“羽儿啊!此战是亚父轻敌了。不过好在我们的军力未曾折损!而且我也了解了一下那韩信的实力。相信在日后的战斗中,一定会有所帮助!此刻,你还是应该鼓励一下军士们,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尽快走出战败的阴影,同时也彰显你的宽仁啊!” 听到范增之言,项羽赶忙称是。但他此时却并未行动,而且神情显得有些微怒,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范增见到项羽的神情,立刻察觉到不对。在微微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旋即皱眉问道:“羽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亚父?!” 闻得范增相问,项羽立刻明白了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异样。在确定无法再隐瞒之后,便只得愤恨的说道:“亚父,在您出征这段时间,陈平他...他叛逃了......” 听得陈平叛逃,范增顿时一怔。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仿佛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陈平为何叛逃?!又逃到了何处??” 范增的问题问得极为简练,而项羽在听完之后便恨恨的回道:“亚父您出征之后,我便派人传令陈平准备粮草!而目的就是为了归来之后,准备再征韩国。谁知那陈平居然回话说国内已无出征之粮!我一怒之下,便再次传令让他准备,而且明言无法备齐便要处斩他!结果他接了军令之后,便立刻带着家眷与家仆叛逃了!而且如今去向不明” 项羽在言罢之后,显得十分不解和愤怒。而范增此时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跟着便无奈的说道:“羽儿,那陈平并没有撒谎,你或许还不知道,如今的西楚,真的已经没有足够我们出征的军粮了......” 范增的话让项羽觉得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自己诺大的西楚居然会没有了出征的军粮!这不仅预示着他无法再出征,更预示着自己连防守都会艰难的局面。 见到项羽似乎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范增立刻示意他先不要声张。待到项羽稍稍回神之后,范增便低声对他言道:“羽儿,你不必怀疑。老夫所说的是实情,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因为很快我们便会获得军粮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陈平相投 范军师言明西楚之境,楚陈平哽咽相投韩都。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待到他鼓舞了一番出征的将士后,便即刻带着大军开始返回彭城了。 楚军在回到彭城之后,立刻返回了大营。而范增在回了彭城之后,并未急于回府,而是先行跟着项羽,到了楚宫之中。 “亚父,究竟为何我西楚会没了军粮?!本王分明记得我西楚的粮食十分充足啊!” 项羽与范增一入大殿,便赶紧命下人退下,跟着便开始追问粮食之事。虽然他相信范增会有办法,但却希望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范增闻听项羽发问,立刻无奈摇了摇头,待到一声轻叹过后,他便沉声回道:“羽儿,你有所不知!先前我们粮食充足,那是因为有臣服于我们的诸侯不断纳粮。而这其中贡献最多的便是三秦之地!可如今三秦已经归顺了刘邦,关中的沃野千里也就变成了他刘邦的粮仓。再加上我们连番用兵,更是消耗巨大!因此,现在我们西楚的军粮,只够维持大军守土之用了!若想征战,怕是没有那份余力了!而你此时让那陈平。” 得知了无粮的原因,项羽很是懊恼。一想到这一切均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从范增的建议,他便不由得有些愧对对方。 范增在讲明无粮的原由之后,并未有任何责备之意。而当他见到项羽愧疚的神情之后,便赶忙劝慰道:“羽儿,你不必焦急!老夫说了,我自有办法获得军粮!而这也是老夫不让你灭掉三齐的原因之一啊!” 听得军粮的获得需要三齐,项羽很是吃惊。可未等他发问,范增便继续接道:“三齐粮草充足,本应可以为我们所用!不过一旦我们灭了三齐,那他们便很可能焚粮毁城,来个玉石俱焚!虽然现在三齐与我们敌对,但老夫有办法让他们相投。只要到了他们需要依附我们之时,自然便会送上钱粮,来解我们的危局。” 明白了范增的计划之后,项羽方才安心。但一想到陈平因此而叛逃,他便立刻不由得再次火起! “本王待他陈平不薄,他却居然为了这点小事便要逃走!若是他肯与本王明言,本王又怎么会责怪于他。” 闻听项羽懊恼陈平出逃,范增却显得不以为然。待到项羽独自发完牢骚之后,他便缓缓言道:“羽儿,此事你不必太过上心!其实老夫早就怀疑那陈平有异心了。若不是看在此人有些才能,我一早便将他除掉了!你此次将他逼走,也可以说是除了我们的一块心病。因戏,你不必耿耿于怀。” 范增的劝解让项羽稍稍有些安心,虽然他原先不愿相信陈平已有异心,但现在他对范增之言已经深信不疑了! “亚父,那陈平叛逃,虽然动摇不了我们,但我实在想不通他究竟能去哪里!” 范增在听完项羽的疑问之后,并未立刻回答。此时的他只是默默的望向西方,似乎寓意着那里就是陈平的叛逃之地....... ------- 陈平在逃离了彭城之后,真的开始向着西面的韩国而去。他此时脑中有的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尽快到达张亮的领地! 刘邦与张亮已经回到韩都多日,而此时的刘邦已经渐渐地走出了战败的阴影,同时重新振作精神,并且开始和张亮探讨今后的战事了! “亮仔,如今三齐已败,而项羽又胜而不灭三齐。你说他究竟意欲何为啊?” 刘邦此刻用了只有他与张亮一起之时所用的特殊称呼,除了表示亲近,更是想要缓和一下谈论乱世的压抑氛围! “BOSS!以项羽的性格,三齐偷袭了他的彭城,他是绝不可能只弱不灭的,所以我料定这是范增的主意。至于范增为何会如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听到张亮也不知其中原由,刘邦显得很失落。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他便立刻追问道:“那你觉得如今整合你我两家的兵力,然后一起攻击项羽,是否能有胜算呢?” 张亮其实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遗憾的是他无法想到胜利的办法。此刻听到刘邦提有了这个想法,他便只得如实将自己的想法告知。 “BOSS!不瞒你说,我也曾经想过合兵共击项羽,但却终究无法预判结局。你我虽说现在兵力不逊于他,但军士的战斗素质与能力终究是差了一些。虽然我们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但我能想到的战果却只有两败俱伤!如果结果是这样,那我们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而且这只是我做好预判,很有可能是我们的联合也无法击败他项羽的!” 听完张亮的之言,刘邦立刻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他想起了自己在彭城之时与楚军交战的情形,那时的他便已经隐约发现,自己的军士比起楚军的确是差了一些。 看到刘邦已是沉默不语,张亮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BOSS!我与项羽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但说白了是因为虞曦才会征战不惜。虽然在别人看来这理由十分荒唐,但我却觉得问心无愧。可是你呢?你能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你究竟有没有争夺天下之心?“ 刘邦从未想过张亮会如此直接的问他这个问题,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微微沉思片刻之后,他便如实回道:“亮仔!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老子没有那份雄心壮志!我之所以出蜀助你,除了你我的情谊,还有我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中原敢于反抗项羽的只有你,如果你不在了,就算项羽会放过我,那范增又岂会轻易地放弃蜀地?!天下确实是好东西,而我也曾将羡慕过那秦皇的威仪!不过我可能还是太过慵懒,终究只觉得一个王便足矣!” 闻听刘邦的回答,张亮立刻苦叹了起来。而刘邦见到他的神情,却是十分的不解! “亮仔,为何我说无心天下,你会是这般表情?!难道你也认为我应该去争取吗?” 刘邦的问题让张亮很是为难,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让刘邦走上一条人人向往,却又孤寂的道路。 “BOSS,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想问你,如果我们击败了项羽之后,我一定会带着自己的爱妻们云游天下。到时,这苍茫大地,该怎么办?你是否愿意让它由别人治理?!” 张亮的提问让刘邦无言以答,他几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的他觉得异常的头痛,因此他选择了暂时性的逃避。 “现在说这一切似乎言之过早了,眼下之后击败项羽才是正题。你我如今在此探讨什么天下,岂非是有点本末倒置?!” 其实刘邦从未怀疑过张亮的能力,他甚至相信只要有他在,就一定能最终战胜项羽。可此刻的他只能先将话题引到击败项羽。 刘邦的话让张亮微微一震,此时的他也认为理应考虑的是与西楚作战之事。而就在他们不断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之时,张允突然闯入了殿中,随后焦急的报道:“大王,汉王!来了!来了!!” 张允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张亮和刘邦皆是一头雾水。望着气喘未定的张允,张亮只觉得甚是无语。 “来了?什么来了?来什么了?!允啊,把话说清楚了!别急!” 张亮的一番提醒,让张允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无状。微微调整过了自己的呼吸之后,便听得他再次言道:“大王,陈平大人来了!现在就在宫门之外!他说。。。他说他是来投靠您的!!” 闻得陈平来投,张亮顺势跳了起来。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孩童,不仅开心,而且很是兴奋! “汉王!!这陈平便是我们能够战胜项羽的关键,快!快随我一起去迎他!” 刘邦直到陈平,而且也曾得过对方的相助,因此对他很有好感。可当张亮言及对方便是战胜项羽的关键之后,他便同样跳乐起来,随后与张亮一起跑到了宫门! 陈平到达韩都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而当他安顿好了自己的家人之后,便立刻来到韩宫,请求拜见张亮。 少时,张亮与刘邦便一同出现在了陈平的眼前。而陈平一见二人,便急忙欲躬身下拜。 张亮一见对方欲行礼,急忙一把将对方拉起。待到抓紧对方双臂之后,他便高声笑道:“陈平啊!陈平!你是想让老子盼瞎两只眼睛不成??!!你可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心焦?!” 陈平的行礼被阻之后,只得一直拱手以待。而当他听到张亮的一番话语之后,眼角瞬时便闪出了泪光。 许久之后,陈平依旧一言不发。此时的他因激动而有些哽咽难言。望着亲自前来迎接他的张亮与刘邦,他突然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在努力的平复了激动的心绪之后,便见他颤抖的言道:“韩王!汉王!我陈平来投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打破的平衡 谢媒人晴敏相见陈平,酒宴中趣事道楚军情! 陈平的到来,使得张亮格外的高兴。而听到对方亲口道出投靠一事后,更是喜不自胜。 “陈兄,老子可还记得当日在彭城之时答应你的事情。可自从上次你与钟离昧一同前来吊唁先王,然后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你的音信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愿找我。你可知道,我除了自己的爱妻以外,只有你让我最为牵肠挂肚啊!” 张亮的一番笑言让陈平无奈的苦笑了两声,在见到刘邦也是忍俊不已之时,便只得急声回道:“期间之变,一言难尽!其实自上次回到彭城之后,范增便已经对我开始严加监视了。我也曾有心来此相投,但只恐这样会成为项羽攻击韩王您的口实,因此也只得作罢。项羽前来征讨之时,我被范增命令前往燕国为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未能帮上什么忙。还望韩王莫要见怪。“ 陈平的话语说的十分诚恳,就连一旁的刘邦也觉得他的诚意十足。可张亮在听到陈平的致歉之后,却是立刻上前抓住对方的手,随后严肃的言道:“见怪?鸿门遇险、彭城相助!哪一件事不是要掉脑袋的?!真要说到见怪,那便是你太过在意那项羽,即便你不来此,难道他就找不到其他理由征讨吗?!不过好在如今你来了,你我又能把酒吟欢。今日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张亮言罢之后,便拉着陈平与刘邦向着宫中走去。而且在行进的同时,还高声吩咐张允准备酒宴。 片刻之后,张亮便与刘邦和陈平进入了席间。可未等他们开始叙谈,晴敏却突然来了。 此时的晴敏,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她行动有些迟缓。虽然身孕让她变得有些微微发福,但却更显丰盈动人,而且就连那美丽娇颜却丝毫未减。 见到自己的敏敏突然到来,张亮赶忙上前搀扶。待到牢牢抓住娇妻的玉手之后,他便心焦的言道:“我的祖奶奶,你不在后面好好休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想我也要等到晚上再说吧?!” 张亮的一番戏言让陈平和刘邦皆是有些无语。而晴敏在听到自己夫君恼人的话语后,却只能用一记白眼作为回击。 “我听说陈平先生来了。所以才来看看。昔日多亏了他相助,你才能顺利娶到我。可以说他算是你我的大媒,而且喜宴之时,他也是你的十友之一。因此我是一定要来看望一下的。” 闻得敏王妃是专程为了自己而来,陈平赶忙躬身行礼。此时的他显得异常激动,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大的礼遇。 “王妃您言重!如今您身怀有孕,居然亲自到此,这可真是要折煞了我陈平。昔日在下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其实全靠韩王舍死忘生.,而且锲而不舍。这才成就了二位的一段佳话。如今的彭城之内,仍然有人传颂着韩王智娶佳人的事迹。这一切都是二位前世之缘。“ 晴敏听完陈平之言,立刻想起当日张亮拼死迎娶自己的事情。此刻的她只感觉异常甜蜜,但却未敢在别人面前显现。 “先生太过自谦。夫君只好,晴敏晓得。不过若不是有你帮助周旋,而且助他应试。只怕我们也不会有今日之果,因此我来拜谢先生,也是应该的。而且先生才智过人,如今肯来助我夫君,我自然应该表达谢意。再者,晴敏好歹嫁自西楚,先生就如同是我的娘家人一般。若是晴敏不来相见,那便是大大无礼了。“ 陈平听得敏王妃之言,心中甚为感动。此刻的他已经是没了言语,只剩下不停的躬身作揖了。 几人叙话过后,晴敏终究身子沉乏。张亮怕她过于疲惫,便赶紧命人将她小心的送回寝宫。 晴敏离去之后,三人又重新落座。而就在侍从送上酒肉之时,刘邦却又开口问道:“子房,我也是最近才听闻了你乔装入楚,迎娶晴敏之事。只是这当中细节却不曾知晓,刚才听得陈平先生言你出生入死,想来过程一定是凶险万分。你快快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 见到刘邦想知道自己当日赴楚的详情,张亮索性便从离开咸阳之后讲起。而陈平为了让叙述不至单调,便在过程之中加入了一些自己才知道的趣事。 酒助谈兴,话催酒进!张亮就这样一边讲述自己离开刘邦之后的经历,一边与陈平和刘邦不断痛饮。 当张亮讲到自己与秦王前往匈奴单于的宴席之时,陈平与刘邦皆是深深被吸引了。兵戎相见、化险为夷、智过三关、巧娶佳丽!边关一行,可以说彻底牵动了刘邦与陈平的心。他们皆是为张亮有此奇遇,而莫名的欣喜与兴奋。 可张亮在说完匈奴之事后,却突然变得有些失落。不仅表情显得有些难过,而且还一连喝了三杯闷酒。 见到此番情形,刘邦和陈平皆是不明就里。而张亮见到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便将养天羽之事详述了一遍。 闻得一个当世的箭神没了踪迹,而且还是曾经舍身护主的勇士。刘邦也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陈平看到张亮此刻情绪十分的低落,便赶忙出言进行宽慰。 “韩王,您不必太过伤感。此事其实尚有转机的!其实我也是楚军出征之前,方才知道范增手下有一名神箭手,而此次他们回军,这名箭手亦是下落不明。我曾听闻范增多方派人寻找,只可惜一直没有音讯。如此看来,天羽应该是与他一同失踪,而且就是在韩地。既然二人均是没有找到尸首,那想必应该是还在人间,只是不知有何事所阻,因此才未能及时寻得。” 陈平的劝慰让张亮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得知对方的神箭手也是音讯全无,他便稍稍有些安心。因此他曾想过最坏的结局是天羽战死,又被对方将尸首带走。可如今他终于确定了并非如此,所以也就放下了一块心中的大石。 此时的已是到了夜半时分,可三人依旧没有任何的疲惫与酒醉之意。人言久逢知己千杯少,可张亮未曾想过这美丽的诗句居然是如此的写实。 见到时辰已经不早,陈平便想劝张亮和刘邦早些休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两位大王贵体受损。可张亮与刘邦此时皆在兴头,根本就没有任何要结束酒宴之意。 “陈平先生,你我虽非初次相见。可却是第一次同席而饮。昔日我刘邦也曾得你相助,来!我敬你一杯,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刘邦说完之后,便举起了酒杯,而且未等陈平答话便一饮而尽。陈平见到刘邦如此厚爱,便赶忙饮尽杯中之酒,随后急声言道:“汉王您太客气了,昔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是不足挂齿。请汉王千万莫要再如此。” 张亮见得陈平依旧有些拘束,随及开口笑道:“陈平兄。我知你不愿让我与汉王多提谢字,不过你的恩情,确实是我等没齿难忘的。既然这言谢会让你拘束,那我便做个主。现在开始,我们只谈趣事,不提恩情。今夜就让我们纵情痛饮如何?” 刘邦听得张亮的意见,立刻表示赞成。而陈平在闻听张亮的话语之后,则是拱手回道:“既然如此,那我陈平便只能舍命陪二王了。” 闻听陈平赞同,张亮与刘邦皆是十分高兴。可未等他们开始找寻话题,陈平却突然自行接道:“韩王,汉王!二位想谈趣事,在下这里到是有一件。不过不知道应该算是趣事,还是算作军情!” 陈平的话语让张亮和刘邦均是一愣,他们不明白陈平所言之意,因此只能木讷的盯着对方。 见到二人均是沉默不语,陈平却随及微微一笑。待到他向着二人敬了一杯酒后,便缓缓的轻声言道:“二位大王,在下所说的趣事,其实是项羽军中之事。而之所以说它有趣,那是因为连项羽自己也不知晓。” 张亮和刘邦在听完陈平的解释之后,均是变得十分焦急。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连项羽自己都不知晓。 “陈平兄,你就别绕弯子了。你也知道,我和汉王都与那项羽势不两立。如今你扔出了这半截的话语,难不成是想急死我二人吗?” “是啊!陈平先生。我与子房皆是欲与项羽争斗到底,因此他的一切我们都想知道。若是先生肯赐教,那我刘邦自是感激不尽啊!” 看到张亮与刘邦的神情,陈平不敢再卖玄虚。先行致歉之后,他便沉声言道:“实不相瞒,项羽的西楚已经没有支援出征所用的军粮了!换句话说,他现在只能被动防守,无法主动出击!” 陈平的话让张亮和刘邦皆是觉得难以置信,并非质疑陈平的情报。而是因为他们想不通为何如此重大的事情,项羽自己都知道。 “陈平先生,若真如你所言,那项羽岂不是彻头彻尾的糊涂君主?!若真是这般,那他这楚国可是危机四伏啊!” 闻得刘邦的问话,陈平立刻明白了对方疑问。未等张亮进行发问,他便立刻回复道:“那是因为所有的政务,他都交给范增!可以说西楚征战军务在项羽,内政谋略靠范增!只不过这种平衡正在慢慢的被打破。。。。。”(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退而求其次 陈都尉计出离间西楚,韩王亮忧妻婉拒假戏! 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家庭,它们的中间都会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平衡存在之时,一切都会非常的和谐,而且做起事情也会非常的顺利。可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或是彻底消失,那等待着家庭和国家的便只有衰落或是灭亡一途。 楚国的平衡非常的微妙,因为它是有项羽与范增两个人来维系的。项羽尚武好斗,就如同是阳!而范增则是崇智行政,好比是阴!当他们二人相辅相成之时,楚国便似阴阳调和的一个整体。不但拥有强大的军力,而且还能有条不紊的保证政令的施行。 陈平的言语,刘邦不是很明白,不过张亮已经听出了里面的话外之音。 “陈平兄,你的意思是项羽和范增之间有机可乘?我并非不相信你,可项羽一向尊重范增,而且对他言听计从。更何况他尊称范增为亚父,他们的关系可是非常人可比啊!” 张亮此刻道出了自己的不解和顾虑。可陈平却显得极为的平静。待到他饮过了自己的杯中之酒后,便带着三分醉意解释道:“韩王,汉王!您二位有所不知,虽然项羽表面之上十分尊敬范增,但任何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与猜忌。其实当初项羽放弃关中之地,选择归楚之时,范增就不是很赞同。而当项羽回到彭城之后,范增更是多次言及军务,甚至插手了其中一些事情。韩王您可还记得乔装入楚之时,范增调动兵马围困您之事吗?!其实那次便是他擅自调动的兵马。而楚军的将领之所以会听命于他,也是因为他的身份较为特殊。不仅如此,当日让龙且与季布远征边关之事,其实也是范增的主意,而那项羽虽然赞同,但却终究心中有些芥蒂。” 得知了范增与项羽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矛盾,刘邦已是惊讶不已。而张亮此时则是显得异常的兴奋,因为他已开始相信楚国真的在失去平衡了! “自古军政不可分离,但王权却是不容侵犯的。范增总是急于要将韩王及汉王您二人置于死地,所以时常会有过于焦急之举。那项羽虽然表面不说,但心中只怕早已有了不满与忌惮!前些时日,范增曾因项羽回援之事,而恼怒的称病不出。此事让项羽非常的不满,虽然三秦降汉让二人又重归于好。但还是暴露出了西楚的一个致命的弱点!范增不理政务,西楚便会陷入半瘫痪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西楚错过了今年的征粮时机。在下曾苦思许久,一直想的便是如何能够从根源之上削弱或是瓦解西楚的力量。直到我看清了范增与项羽关系的之后,才逐渐意识到,若想战胜项羽,必先除掉范增。而除掉范增最好的办法,便是离间!!” 陈平的一席话如同当头棒喝,不仅让刘邦有拨云见日之感,就连张亮也是如梦初醒。 “对啊!项羽领兵之能极高,而范增又善谋有智。只要让他二人失和,我们便有可趁之机了。” 刘邦此刻异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制胜的先机一般。可张亮却显得有些彷徨,因为他知道这条路十分的艰难。 “陈平兄,此法可以说是抓到了战胜项羽的根本。可若实施却是难如登天。虽然项羽曾有过对范增的怨恼与忌惮,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因内忧外患而重新连接到了一起。因此,此计若想实施怕是需要很大的功夫,而且还要小心对方识破。否则,若想再用此法,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刘邦听得张亮之言,不由得点头赞同。而陈平此刻亦是同意他的观点。 “韩王您所言极是,在下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来韩路上我曾百般思索,最终想处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闻得陈平已经有了主意,张亮与刘邦皆是大喜。而陈平在见到二人都对自己的主意产生兴趣之后,便随及接道:“外压存在,方使项羽与范增相合。只要外压一弱,那必然能够松动项羽之心!如今韩王与汉王强强联手,这便是给了项羽很大的压力。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不得不依靠和信赖范增。在下提议,二位不妨佯装翻脸。然后各自为政,只要三方立足之势成立,那项羽自然会放松戒心。” 张亮听完陈平之言,觉得十分有理,可他仍有疑虑,故而立刻开口问道:“就算松了项羽之心,也未必能将范增与他的连接松懈。毕竟我与汉王,都是他的心头大患啊!” 陈平对张亮的意见很是赞同,但他此时却依旧笑容满面,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韩王所言极是!因此若想彻底将他二人紧紧拴住绳子松掉,就必须要演一场足以乱真的假戏!” 刘邦听的要做戏,当下有些迷茫。而张亮此时却已经想到了一些眉目,随及试探的问道:“陈平兄你莫不是想让我与汉王演一场决裂之戏,而且还要大大出手吧?” 见到张亮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陈平急忙应道:“韩王果然厉害,一猜便猜中在下所想。不过依在下之见,二位不仅要出手,而且是要以您胜利为前提。因为只有这样,汉王才可以向项羽示弱,同时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而这也将是逐步离间项羽与范增的关键!” 刘邦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拉进自己与刘邦的关系,但他却不由得相信陈平的计谋确实可行。 张亮在听完陈平的办法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此刻的他不但没有动作,而且一直低头不语,仿佛正在沉思。 “此事需要做的严密,不然一旦走漏了风声,便会前功尽弃。因此,最好能够连自己的身边之人也信以为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让项羽相信二位已经反目。” 刘邦闻得陈平的建议,觉得十分有理,但他此时突然想到了范增的多疑。随及不安的问道:“陈平先生,你的办法却有独到之处,只是那范增一向多疑善谋。我只怕他不会轻易相信的。” 陈平听完刘邦的担忧,立刻放声笑了起来。而这一笑,让刘邦有些惊讶。 “先生为何发笑?难道在下说的不对吗?” “不!汉王你所虑很对。在下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在下要的便是他范增起疑,因为这是离间项羽与他的关键!” 刘邦不明白陈平的意思,但见对方信心十足的样子,便不由得信上了几分。而此时的张亮却依旧一言不发,并且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见到张亮的神情,陈平当下一惊。他以为对方不赞同自己的意见,于是赶紧问道:“韩王,您是否是觉得在下的办法有疏漏?!为何您的表情如此凝重?” 陈平的相问将张亮自沉思中唤醒,而刘邦也因陈平之言而注意到了张亮的表情。 “陈平兄,你的办法我无话可说。但我真的无法实行。” 惊闻张亮无法实行,陈平顿时有些焦急。为了知道当中的原因,他便急忙言道:“韩王!这一切都是为了战胜项羽啊!难道您不想救回虞曦姑娘了吗?!更何况一切都是演戏,只要您与汉王心中有数,便不会有大碍。为何您觉得自己无法实行啊?” 陈平的疑问也是刘邦的疑问,在待到陈平问完之后,刘邦也随及言道:“是啊子房!我觉得陈平先生的办法着实可行,虽然当中有一些细节我无法理解。但这离间项羽和范增,确实是我们战胜他们的关键啊!” 面对二人的劝解与相问,张亮很是无奈,一声轻叹之后,他便极为坚定的回道:“我张子房做梦都想战胜项羽,然后救回虞曦!可我不能因此而伤害我的宝贝儿芝儿!!!” 得知张亮居然是因为芝王妃而不愿如此,陈平和刘邦皆是一脸的惊愕。他们不明白为何此事会伤害到芝王妃,因此均是有些不解和疑惑。 “子房,此事怎会伤到小妹?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张亮见得二人不明其中之理,便只得向他们说明了当中的联系。 “陈平所言之法极好,可这里面有一个前提!欲骗项羽,必先骗己。若是连自己人都未曾欺骗,那又如何骗得过项羽?!可若是将戏做真,就必须要下足本钱,但如此一来,芝儿也会信以为真!我那宝贝芝儿,向来与大姐二姐感情深厚,一旦让她以为我与汉王翻脸了,必然会伤了她的心!此刻她身怀有孕,万一因此伤了身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痛快!因此此事我实在是做不到!” 明白了当中的原由,刘邦与陈平顿时醒悟。此时的他们虽然觉得可惜,但均是为张亮疼爱爱妻的行为而暗暗赞叹。 自古成大事者均是不拘小节。可刘邦与陈平都知道,张亮对妻子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所以他们知道,此事已经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就在刘邦叹息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之时,陈平却并未放弃。仅仅一瞬之后他便再次开口言道:“韩王,您的顾虑我确实未曾想过,此事是我陈平考虑不周。既然如此,那我们索性退而求其次,不如就让韩信韩元帅,来帮我们完成此计!!”(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酒徒赴齐 张子房决议游说韩信,郦食其甘心冒险赴齐! 陈平在言及利用韩信实施计谋之后,刘邦很是不解。 “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利用韩信来实施此计?” 刘邦希望陈平能为自己解惑,因此十分直接的向着对方询问。而陈平见到刘邦不解其意,便立刻沉声答道:“汉王,实不相瞒!范增所虑之人只有三位,而项羽现在也因相信范增的眼光,因此十分忌惮这三人。第一位便是韩王,那是因为他们十分忌惮韩王的才智与军略。而第二位便是汉王您,范增所担心的是您的仁与忍。至于这第三人便是韩信韩元帅,而原因相信两位也知道,怕的便是他那领兵的本领。自汉王您出蜀以来,那韩元帅便被世人所重视,远的不说,单说这赵国一战,他以一万军士,背水一战,不仅大败了十万赵军,更将整个赵国给夺了过来。此等骄人的战绩,丝毫不逊那项羽的巨鹿之战。也正是因为如此,那范增便起了拉拢之心。” 就在陈平正在讲述之时,刘邦手中的酒樽却突然掉到了地上。当他得知了范增欲拉拢韩信之后,得不由自主的心惊了起来。 张亮看到刘邦的举动,顿时明白了他的担忧,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便赶忙出声安慰道:“汉王您放心吧,我相信韩信。他是绝不会做出那种背叛行为的!” 虽然张亮的话并没有什么依据,但刘邦从未怀疑过对方的话语。听到张亮的劝慰,他便真的安心了许多。 陈平在看到刘邦已经不再担心之后,便重新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而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注意了自己的言语,因为他怕不慎的用语会让刘邦不安。 “其实范增欲拉韩信,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过此事我们可以加以利用,从而方便我们对西楚使用反间之法。具体的方案我心中已经有了,不过此事怕是要劳动一下韩王,因为只有韩王您去劝说韩信,才能让他没有顾虑的配合我们的行动。” 闻得需要张亮助力,刘邦有些不愿,并非他懊恼自己的将领要听命于对方,而是他不想让张亮过于劳累,毕竟他的伤势刚好不久。 “陈平先生,韩王伤势刚刚痊愈,实在是不宜鞍马劳顿,此事我去与韩信讲明,你看行吗?!” 陈平听的刘邦欲往,立刻尴尬的笑了起来。待到一声轻叹之后,便听得他低声回道:“本来汉王您去也无不可!不过此事实在不宜由您去做。即便韩信听从了您的命令,也会心有芥蒂。而且若是他有所忧虑,便很难将计划很好的实施了。” 刘邦听不懂陈平之言,但得知自己并非合适的人选之后,便显得有些失落。而张亮闻得必须自己去劝说韩信,便很是惊奇,因为他不明白为何此事非他不可。 “韩元帅虽是汉王的部下,但他始终念及韩王之恩。因此对于韩王,他是既尊又崇。在下之计,是要让他装作有自立之心,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项羽相信他与汉王您有了隔阂,而且也能使他敢于去拉拢韩信!一旦西楚方面开始行动,那韩元帅便可以虚与委蛇,不过这分寸还需好好把握。不但不能太远,而且也不能太近,否则极易被范增看出破绽,从而让我们功败垂成。” 得知了陈平是想让韩信以自立来骗得西楚的拉拢,张亮立刻该如何进行。而陈平在道完计划之后,便开始继续讲述接下来的行动。 “范增疑心颇重,一定会让项羽多多试探韩信,而当项羽遣使之时,便是我们开始实施离间之日。至于这具体的方式,还应随机应变,不过在下相信以韩元帅的心智,定能想到好的办法的!” 陈平剪简短的将自己的计划说完了,但却并未言及刘邦不适合的原因。而就在刘邦想要相问之时,陈平却又继续言道:“这自立之举绝非儿戏,即便是做戏,也难免君主的心中不生芥蒂。倘若因此事日后成了祸患,那无论是谁都是不愿的。汉王您若去吩咐韩元帅,虽然他确会依令而行,但终究会让他心中有惧,这样即便是实施了计划,也会漏洞百出。而且他还会怕事后有人进谗,从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切可能并非汉王之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心。反之,此事若是由韩王前往,那自然就不同了!第一,韩信对韩王十分尊敬,因此绝对愿意相信韩王之言;第二,韩信很相信韩王的谋略,因此一定会愿意照他的话办理;至于第三点,那便是韩信相信韩王的人品和保证,而且也知道二位大王之间的关系。只要韩王能稳住他的心,并且为他做保,那在下相信,韩元帅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去做此事,而且不会因有顾虑而露出马脚!” 陈平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全部设想,张亮此时已经开始反复思考对方的计划了。至于刘邦则是再细细品味陈平最后的话语,而且他也不得不认同,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许久之后,张亮似乎已经有了决断。而陈平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之后,随及明白了他的决定! 最终,一场韩宫之内的酒宴确立汉韩两军新的战略思想,而这一战略思想的起始,是从张亮与刘邦、陈平三人想要讲述趣事开始的。 半月之后,张亮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而他也决定即可动身前往韩信所在的赵国。 可就在张亮准备动身之时,齐国的一个骇人的消息却传到了韩国之中! 原本由三位诸侯王统领的齐地,在被项羽击败之后,便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而分歧的原因是因为三人各持己见,一人欲自立一军,一人欲投靠汉军,而最后一人则是打算重归楚军!由于三人互不相让,结果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内斗,而内斗的最终结局便是欲自立一军的田广获得了胜利,并且完全的占有了齐地....... 得知了齐地的巨变之后,刘邦立刻找来了将领分析此事,而且还特意邀请了还未出行的张亮前来,希望他能解析一下局势。 “诸位!今日请你们来,是希望你们一起说说这三齐内斗之事。我希望你们能说说自己的想法,或者提出一些建议,以便我和韩王进行参详,从而确定此事对我们是有利还是无利。” 刘邦的问题让张亮陷入了沉思,而樊哙在听到刘邦相问之后,却率先抢声言道:“大王,俺觉得三齐啥样和咱们没啥关系!他们爱打不打!您何必去在意他们呢。” 闻得樊哙毫不关心三齐之事,刘邦很是无语。可看在他伤势刚愈,便只得无奈的言道:“你小子啥都不关心,这三齐可以说是我们一同对付项羽的力量!如今他们自相残杀,高兴的只有西楚。而且现在得胜的是态度不明的田广,这就足够让我们头痛的了!” 樊哙在听完刘邦之言后,顿时没了言语。而萧何在见到刘邦已经对局势有了自己的认知后,急忙上前言道:“大王,三齐地阔人众,现在虽然没有了实力,但只要假以时日,便一定会重新拥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提议是否可以去与那田广接触一下。” 众人听得萧何的意见,均是有理。但周勃觉得此事还应商榷,所以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齐王确实应该争取,但田广态度不明,万一他有心归楚。那前去接触之人,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周勃的言论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因此众人很快陷入僵局之中。 刘邦此时有些焦急,因为他也希望能够争取齐国,这样战楚的胜算便更大了。 “子房啊!此事你如何看?你看我们究竟该如何对待齐国?!是不是应该派人与那田广接触一下?” 张亮在听得刘邦的问题之后,立刻从思考之中抽离,而此刻他的表情非常的奇怪,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十分难解的问题一般。 “汉王,我也觉得应该争取齐国。可有一件大事是我始终未曾相通的!你说项羽当日明明可以一举拿三齐,为何会只将他们打得没了实力,却不彻底占领齐地?!难道他不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吗??!” 张亮的疑问使得众人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大家均是没有答案。 就在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之时,广野君郦食其却突然站了出来,随后沉声对着刘邦与张亮言道:”汉王,韩王!在下以为项羽的目的一时之间是难以猜到的。不过齐国的争取一事却是迫在眉睫。倘若那田广被西楚所争取,那无疑会成为我们大敌,因为齐国的粮草完全可以和三秦之地媲美,一旦他成了楚国的粮仓,那无疑彻底改变了项羽现在只能防守的局面!所以,在下愿意去一趟齐国,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齐王归顺我军!从而彻底孤立西楚!希望大王准允!“ 闻得郦食其欲赴齐,众人皆是赞叹不已。而刘邦担心他的安危,故而希望再继续商榷一番。 “广野君,本王知道你的能力。不过此行凶险万分,周勃之言极为有理。万一那齐王有异心,你的处境便会十分危险,我看此事我们还是再商议一下吧。” 郦食其见得刘邦担心自己的安危,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坚定的回道:“大王,下臣与您初见之时,曾得韩王之助,自称”高阳酒徒“!今日,我这酒徒赴齐,为的便是让那齐王知道,我们有心结交于他,从而软化其心。下臣相信,只要那田广稍有心智,便知道究竟哪方才是他真正可以信赖之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赴赵趣事 张子房力阻郦生赴齐,阿穆尔自荐陪王出行。 郦食其一番言语说的极为慷慨激昂,就连刘邦也不由得为他这份豪情壮志而感染。可是,张亮却在此时出声阻止了对方。 张亮是一名穿越者,所以清楚的记得郦食其就是死在齐国!而对方的死因也正是因为去劝说齐王归降,结果韩信却大兵压境。最终导致了齐王将他活活烹杀。。。。。。 虽然张亮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所熟知的历史有很大的出入。而且他也认为韩信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攻打齐国,但他不敢冒这样的险。 “郦先生,此事万万不可!您赴齐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此事的确是凶险万分。此刻我们焦急,那西楚怕是比我们更急,而且我们比他们多一个优势,那便是仇恨。项羽虽未灭齐,但却实实在在的将三齐打的再无还手之力。似这般的仇恨,相信是很难化解的。因此我们不妨再多商议一下,然后再做定夺不迟!“ 汉军上下包括刘邦在内,皆是对张亮言听计从的。不仅因为他曾多次救汉军于危难,而且他的见识与计谋也是他们所认可的。 刘邦在闻听了张亮的建议之后,觉得十分有理。而且他也赞同不让郦食其赴险,所以赶紧再次劝道:“广野君你看,就连韩王也是觉得此行太过凶险,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昔日你为我汉军进军咸阳立下过汗马功劳,本王实在不愿,也不敢让你赴险啊!” 众人闻得张亮与刘邦一同劝解,随及纷纷加入了其中,就连一向胆大的樊哙,也开始不断的对着郦食其进行相劝。 见到大家均是劝阻自己,郦食其立刻没了主意。一声轻叹之后,他便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以此来回应众人。 看到郦食其打消了赴齐之意,张亮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对方再有机会言及此事,他便急忙对着刘邦悄声言道:“汉王,如今我急着前往韩信之处,此行已是刻不容缓。我看不如等到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如何应对齐国如何?” 刘邦听闻张亮之言,立刻表示赞同。而张亮在言罢之后,便赶紧与众人告别,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汉营,返回韩宫准备赴赵之事了。 翌日,张亮偷偷的出了韩都,开始秘密前往赵国。由于此行需要极为机密,所以他只带了张允一人。 “大王,为何您不多带一些护卫?哪怕带几个伺候您饮食之人也是好的啊!” 出城不久之后,张允便开始向张亮道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张亮在听完对方的问题后,立刻沉声回道:“此行需要极为机密,所以老子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能带你小子是因为信任你,怎么?你不愿意?!” 信任二字对张允而言是一种认可和鼓励,一听张亮如此说,他便再也没有顾虑和疑问了。 “大王放心,有我张允在足矣。小的一定护卫您的周全,而且沿途决不让您吃上一点苦。” 张允的保证让张亮有些矛盾。虽然他很喜欢对方如此有信心的承诺,但他又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富家子弟。。。。。。 就在张亮与张允二人对话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听到身后的声响之后,张亮便赶紧带着张允躲了起来。 虽然张亮不知道向着自己而来的是什么人,但处于对安全的考虑,以及保证事情的机密性,他选择了小心。 当那马蹄之声越来越近之后,张亮与张允便一同目不转睛的在暗处盯着道路之上。 少时,一匹骏马自官道飞驰而过,而马背之上的人让张亮不由得大吃一惊。待到此人远去之后,张允立刻好奇的问道:“大王,那人为何我看着很是眼熟啊?” 张允的疑问并未让张亮吃惊,因为他早已认出了刚才马背之上的人。 “废话!那是老子的小穆尔!你若是不眼熟才是见了鬼呢。” 闻得对方是阿穆尔王妃,张允顿时一愣。等到他在脑海之中细细比对之后,随及点头言道:“对对对!那确实是阿穆尔王妃,不过她为何要女扮男装啊?” 闻听张允之问,张亮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而张允在看到张亮鄙视的表情后,立刻低头接道:“大王赎罪,是小的脑子太笨了。她是想跟着我们,以便照顾您。” 见到张允已经猜到了阿穆尔的用意,张亮随及叹息了一声。此时的他很苦恼自己的爱妻如此不让自己省心,而更多的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幸福与开心。 “大王,阿穆尔王妃定是在追赶我们。如今她已跑远,你看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张允的话让张亮瞬间转醒,但此时他的脑中却起了一个小小的坏主意。 当张亮的嘴角挂起一丝“阴险”的笑容之时,张允不由得打了一个一冷颤。可未等开口相问,或是说些什么,张亮却突然开始驱马前行,似乎是要去追赶阿穆尔。 张允见到张亮已经飞驰而出,立刻紧跟着追了出去,而二人在行进之中,张亮才缓缓地对着张允言道:“小子,一会儿给老子绕个道!你我的坐骑是宫中最好御马,相信应该会比我的小穆尔马快。一会我们先行绕到她的前面,然后拌成劫匪吓吓她。” 闻得张亮的损招,张允不由得苦叹了一声。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的这位公子大王实在是有些很不正经,但终究他已经习惯了..... 半个时辰之后,张亮与张允终于绕道超过了阿穆尔,随后停在官道之上。而当二人微微调整了呼吸之后,张允便赶忙问道:“大王,咱们如何扮匪啊?!阿穆尔王妃一眼便可识破我们的。” 张允的话音刚落,张亮便冷笑了一声,跟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方巾,然后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到张亮如此装扮,张允顿时有些懵圈,他本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张亮兴致高涨,便只得沉默着照着张亮的样子去做了。 就在二人刚刚准备好后,阿穆尔便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当阿穆尔止住了自己的坐骑之后,张亮立刻哑着嗓子,怪声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闻听张亮的言语,张允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就好像这一言语和举动都十分丢脸一般。 阿穆尔在见到两人挡自己的面前之后,全并没有任何的慌张与胆怯,而且对于张亮的言语,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到自己的小穆尔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言语所摄,张亮突然顿时急了起来。而他为了能让对方害怕,便只得继续言道:“怎么了?被老子吓到了吧?!看你这小白脸生得如此白嫩,是不是个美人儿女扮男装啊?!” 张亮此时的问话是想震慑一下阿穆尔,而目的就是让她以为自己被看穿了,从而露出怯意。但让张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话音落地不久,阿穆尔却突然柔声的问道:“大王,您不是要出去办要务吗?!为何在此假扮劫匪啊?” 闻得阿穆尔之言,张亮顿时怔在了原地。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被对方识破,所以此时显得很是茫然。 “什么....什么大王!老子是劫匪!是劫匪.......”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张亮只得选择继续假扮下去。可这次他的话一出口,张允却已经揭下了方巾,随后极为尴尬的低声言道:“大王,那个.....是这样的,阿穆尔王妃自幼生活在草原,所以对马匹很是熟悉。您与小人胯下的宝马,就是由她辨别而出的。因此小的觉得只要王妃看一下马,别知道是您与小人了。还有,您遮脸的那块方巾,那个小的刚才没敢告诉您,那上面绣着一个“韩”字,实乃我们韩国的宫中之物,只要是宫中之人,都会认得的.....” 得知了自己早就暴露无疑,张亮顿时懵圈了。而阿穆尔在听完张允的话语之后,却突然娇笑了起来,随后柔声言道:“对不起大王.....阿穆尔太不懂事了,我....我应该装作很害怕的.......” 原本张亮已经感到有些丢脸了,但听完自己的小穆尔之言就更加的觉得无地自容了。此时的他突然想到这一切都怪张允没有提醒自己,故而瞬间便转身,打算拿张允撒撒气。 张允跟随张亮日久,自然知道张亮的脾气。因此在他听到阿穆尔王妃的言语瞬间,便已经调转马头,逃跑一般的离去了...... 望着张允远去的背影,张亮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莫大的囧字。而阿穆尔见到此番情形,便赶忙来到张亮身旁,随后翻身上了张亮的马上,然后依偎在他怀中娇声问道:“大王,阿穆尔已经和姐妹们商议过了,觉得一定要有人照顾您的。淑姐姐要照顾念成,而芝姐与敏姐又身怀有孕,再加上婉儿妹妹熟悉宫中规矩的方便照顾她们,所以阿穆尔便自告奋勇地来了。您愿意带阿穆尔一起去吗?阿穆尔虽然很笨,但保证不会给您添乱的。” 任何的男人都无法去拒绝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样请求,而且阿穆尔的问话还缓和了张亮此刻的尴尬。 看着自己楚楚动人的娇妻,张亮此时已经快要将头点到了地上了...... 自张亮答应了自己娇妻的请求之后,二人便共乘一匹宝马开始了旅程。可就在张亮与自己美丽的妻子紧紧依偎在马上之时,韩都城外的汉军营中却出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龙阳之癖 郦食其以死明志赴齐,张子房惊叹爱妻聪颖。 张亮在离开了汉军营地之后,郦食其便一直十分苦恼。他不明白为何韩王会如此强烈的反对自己赴齐。虽然他也承认此行有些风险,但他依旧还是有信心能够说服齐王的。 就在张亮偷偷离开韩都前往赵国之后,郦食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先是找到萧何,随后便以请对方喝酒为由,将萧何骗到了自己的帐中。当对方应邀到了帐中之后,他便立刻躬身一拜,随后急声言道:“萧大人!我郦食其有一事相求,希望大人能够助我!” 见到郦食其对着自己行了大礼,萧何赶忙搀起了对方。跟着,便焦急的回道:“广野君,你这是何意啊!?你若有事,大可直言。你我之间何需如此俗礼!” 闻得萧何之言,郦食其顿时轻叹了一声。待到他微微平复了激动的心绪之后,便拱手说道:“萧大人,在下受韩王点拨,投身汉王帐下。蒙汉王不弃,高恩厚禄以待。今齐国巨变,实为我们机遇!只要能够劝说齐王投靠我们,那击败项羽便指日可待。我知两位大王与诸位同僚均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此机断不可失啊!昨夜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终是下了决心!我意独自前往齐国,游说齐王相投,以报汉王大恩,哪怕是一死也是无憾。” 惊闻郦食其仍旧打算赴齐,萧何顿时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未等他出言相劝,对方却又继续接道:“在下心意已决,本想偷偷离去。可又恐此举被人误会,故而希望萧大人助我一助。在下走后,请切莫告诉两位大王,等到他们发觉之时,再请您将实情告知。我郦食其武不能击敌,文不能出谋,未有这张利嘴,还可为汉王效力。若是萧大人不愿成全在下,那在下宁愿一死,也不愿再做一个尸位素餐的臣子!” 郦食其在言罢之后,便对着萧何又行了一个大礼。萧何见到对方居然要以死明志,便不由得苦叹了起来。 “广野君啊!您这可是生生的将我萧何架在炉火之上烘烤一般啊。若是不助先生,我萧何无异于亲手杀了先生,可若是帮了先生,那我便成了欺瞒君主的罪人啊!” 萧何此时道出了自己的两难之地,而其用意就是为了最后再劝解一番郦食其。 郦食其在听到萧何之言后,立刻知道了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此时他的心意已决,故而只得极为内疚的望着对方不语。 当萧何与郦食其的目光相对之时,萧何瞬间便看出了对方的决心。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无力在阻拦和劝解对方,而且他也相信,对方真的会以死立志的。 “罢了!罢了!!先生高义,不畏艰险而愿意孤身赴齐,那我萧何又何惧一个欺瞒君主的罪名!既然先生心意已决,那我便成全您,此行请先先生多多保重,我萧何就在这汉军营中等着您凯旋而归!” 听得萧何愿意相助自己,郦食其很是激动。此刻的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的感激之情,故而只得紧紧的抓住萧何的双手,以示自己对萧何的敬佩与谢意。 落日的余晖开始洒满整个大地,而郦食其则是选择了此时偷偷地离开了汉军的营地。没人知道他此行究竟是福是祸,但当萧何看着对方孤独离去的背影之后,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首闻名于世的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张亮在答应了阿穆尔与自己同行之后,一路之上皆是心情愉悦。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与自己的小穆尔单独相处过。 张允在看到张亮与王妃一起时的开心神情,心中亦是十分安慰。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公子大王有这般不被战事和俗物牵挂的笑容了。 为了给二人多创造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张允几乎都是先行探路,然后准备好休息之地,静待二人。而张亮则是与自己小穆尔一同开心的前行,不过速度却并未放慢。 “小穆尔,你这么聪明,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张亮此时突然想起要考考自己的爱妻,看看她是否能够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而阿穆尔在听到自己夫君问话之后,立刻怯声回道:“大王,阿穆尔猜您是要去赵国。对吗?” 闻得阿穆尔真的猜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张亮很是惊奇。可未等他追问为何对方会猜到之时,阿穆尔却先行开口问道:“大王,阿穆尔能猜到您去赵国不难,因为只有那里才有汉军兵马,而且距离西楚最近。不过我不明白为何您要秘密前往,而且还不带过多随从。不知大王能不能告诉我呀?” 听到自己的小穆尔是依靠兵力部署与局势的推敲而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张亮很是佩服。而得知她想了解此行的目的,张亮便未加迟疑的柔声回道:“我是去赵国找韩信,然后让他演一出戏。” “演戏?”闻听张亮之言,阿穆尔很是不解。但仅仅一瞬之后,她便惊讶的问道:“大王,您难不成是想让韩信假装自立,然后欺骗西楚的项羽吗?” 适才阿穆尔用兵力部署与局势推敲知道了目的地,张亮尚可理解。可如今自己仅仅只是说了要让韩信演戏,爱妻便已经知道真正的目的,这着实让张亮觉得匪夷所思。 “小穆尔,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打算骗项羽的?!为何在你的面前,我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亮的话本是想夸奖爱妻聪明,可阿穆尔在听完之后,却突然面色煞白,随后十分委屈的急道:“对不起,大王。阿穆尔是瞎猜的!您不要生气,我没有要窥视您秘密的意思。。。。。。” 见到阿穆尔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如此紧张,张亮顿时苦笑了起来。为了让爱妻不再误会,他随及紧紧抱住对方,然后柔声言道:“小穆尔,你我是夫妻。而且你也应该已经看到你那几个姐妹是如何对我的了。对我而言,你们就是我的天,我宠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们气呢?!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感觉我会这样,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像我撒娇,可以依赖我,甚至可以恼我打我,但是永远不要怀疑我疼爱你。行吗?” 闻听张亮之言,阿穆尔顿时激动的流下了泪水。而当张亮为她轻轻拭去泪水之后,她便柔声言道:“大王,阿穆尔生于匈奴的王室。知道君主的心思是不容别人窥知的。虽然我的父王很宠爱我,但他也曾告诉我一定不能让自己的男人有任何的不适。哪怕只是让他心里有一点点的厌烦,最终也会导致越来越讨厌你。因此,阿穆尔才会害怕的。。。。。。” 得知了爱妻惧怕的原因,张亮顿时无语,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他便微微笑道:“小穆尔,我不知道我那老丈人大单于给你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不过我现在告诉你,那些在我身上不好使!因为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淑儿和敏敏身手远胜于我;芝儿与婉儿又比我更懂规矩与人情世故;我从未因为她们比我强而心生厌烦,而你聪慧胜过我,我也只会高兴,绝不会心存芥蒂与不满的。更何况,就算你们再强,还不是被我压在下面。。。。。。” 阿穆尔原本听到张亮前面的话语时,感到十分甜蜜,可听到最后的那句恼人言语,顿时便羞涩了起来。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的没有顾虑与担心,而且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夫君,而感到幸福和开心。 见到爱妻已经没了先前的惧色,张亮方才安下了心来。待到看见小穆尔又有了笑容,他便立刻出声问道:“对了,你刚才既然猜到了我的目的,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我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闻得自己的夫君想要知道缘由,阿穆尔随及轻声回道:“其实我也是猜的。我虽没有见过演戏,但却听师父说起过。这演戏除了需要出演之人以外,还需要有观众。大王您要韩信演戏,观众当然不会是您与汉王,而唯一值得你们特意安排观看这演出的人,自然就是我们的敌人项羽了。演戏为的是欺骗对方,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唯一欺骗项羽,而又对我们有利的,自然就是韩信自立,因为只有这样,项羽才会去拉拢他。我们也能因此出其不意的让对方上当,从而让对方受到打击。” 听完阿穆尔的解释,张亮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他除了惊叹自己爱妻的聪明以外,更为自己有一个如此聪慧的“枕边智囊”而兴奋不已。 “妙啊!小穆尔,你的见识实在是太妙了!分析鞭辟入里,而且环环相扣。既然你如此聪明,那我就必须要奖励一下你了!” 阿穆尔一听奖励二字,芳心顿时一颤。因为他深知张亮的奖励是什么,故而此刻表现的十分娇羞。 看到小穆尔已是面颊绯红,张亮立刻明白对方已经听懂自己的意思。可就在他紧紧抱住对方,然后靠近她的娇唇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韩王真是好兴致啊!只不过在下实未想到,堂堂的大良先师张子房,居然还有龙阳之癖!”(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求助 遇贼匪惊喜原为魏相,入寨中得悉魏国往事! 一声突发起来的话语,使得张亮与阿穆尔皆是心头一颤。待到他二人一起循声望去之后,只见一名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显得威风凌凌,而他的身旁,则是站着十余明手下。 对方见得张亮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随及抱拳作礼,与张亮打起了招呼。 而张亮在见到对方的举动之后,只得同样抱拳作礼,随后镇定的问道:“阁下认识我?但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啊?又不知阁下再此做甚?” 闻听张亮相问,那男子随及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沉声回道:“堂堂的韩王张子房,在下当人认识!至于在下,不过是个籍籍无名之人,名字不提也罢!而在下在此的目的那便更简单了,仅仅是为了带着弟兄们糊口而已!” 那男子极为含蓄的道出了自己的职业,而阿穆尔此时却仍旧没有听懂。好在张亮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并且已经在心中暗暗咒骂了:娘的,假土匪碰上真的了!张允这小子又发挥探路自动屏蔽土匪模式了?! 张亮虽然不惧土匪,但却担心与自己一起的小穆尔。虽然昔日也曾与自己的淑儿遇到过这种情景,但那时自己并非重伤刚愈,而且淑儿身手比自己都好,因此才会敢于与对方大大出手。可是这一次,他觉得悬...... “阁下既然是为了兄弟们讨生活,本王自然不能坏了你的规矩与生路。不知阁下想要多少?不妨实言说个数!”张亮言罢之后,便开始将手伸入怀中,做出取钱之状。而他这番举动的目的,则是想要息事宁人,力求少惹是非。 男子见到张亮真的欲送钱财,随及大笑了起来。而等到笑声一止,他便高声说道:“听闻昔日还非司徒的张子房曾与自己爱妻韩淑公主二人共战贼匪,为何今日却甘心服软?!在下如今虽落魄到以此为生,但也只劫无良之人。韩王贤名人尽皆知,所以您不必如此。” 闻听对方之言,张亮旋即一怔。虽然他依旧不知对方身份,但他已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 “听阁下言语似乎话中有话,而且观阁下之姿与属下之势都非一般贼人。不知阁下是否可以告知,你究竟是何人?” 看到对方执意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男子只得拱手言道:“在下彭越!” 听到对方自称彭越,张亮大为吃惊。因为据他所知,彭越曾是反秦的一路义军,而秦朝灭亡之后,他便做了魏国的丞相。虽然他没有见过对方,但却听闻过对方的英勇事迹。 “原来是魏相,本王真是失敬了。能够在此与阁下相识,真是本王之幸。” 张亮本是真心想表达自己未曾认出对方的歉意,同时表现自己欲结交对方之心。可彭越在听到“魏相”这一称呼之后,却突然脸色变的铁青,随后苦笑着叹道:“如今已无魏国,又哪里来得什么魏相!” 彭越之言让张亮不由得心神一颤。因为魏国就是灭在他的手中。此时的他实在是吃不准,究竟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怀恨在心...... 见到张亮因自己的言语而变得沉默不语,彭越随及意识到了对方的顾虑。为了不让对方误会,他便赶紧急道:“韩王不必在意,在下对您并无恨意。虽然在下曾为魏国国相,但在下卸任是在您攻打魏国之前,而且也与您毫无关系。更何况,魏国的一切,只能用咎由自取来形容。” 闻得对方所言,张亮稍稍的放下了心。此时他也想了当日曾经在魏国战场痛骂过魏相之事,当时之人简直就是草包一个,而彭越与那人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本王曾听闻过阁下一些事迹,对于阁下的治军本领很是钦佩。想来当日若是阁下仍为魏相,本王想要拿下魏国怕是就那么简单了。本王曾经在战场之上痛骂过魏国得一名国相,而那人与阁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本王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何事,魏王居然卸了阁下之相位?!” 彭越本不愿再提起昔日的往事,但见到张亮居然执意想要知道此事,便立刻抱拳言道:“韩王不愧是贤名远播之人,居然对在下这种身份之人也如此的有礼。若是韩王愿意相信在下,不妨到我寨中一叙。一来让在下请韩王喝上几杯一解旅途疲劳;二来也可以让在下一解仰慕之情。” 面对彭越的邀请,张亮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待到对方言罢之后,他立刻欣然应邀,并且显得很是高兴。 阿穆尔在看到张亮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之后,心中很是担心。但为了能够与张亮在一起,她便紧紧的依偎在对方怀中,似乎不愿离开张亮半步一般。 张亮见到爱妻举动,赶忙温柔地将她抱紧。而彭越看到此番情形,只得尴尬地将头转向了一旁。 稍稍安慰过自己的爱妻之后,张亮便打算随彭越而行。而当他见到对方的神情之后,立刻想起了那“龙阳之癖”一事,于是赶忙解释道:“彭越将军不要误会,这是本王的阿穆尔王妃!她本是匈奴大单于的长公主,因为怕我此行无人照顾起居,便女扮男装随行的!” 得知了张亮怀中的清秀男子原是女子,彭越方才释然。而当他知晓了对方是张亮王妃,而且还是匈奴的大公主之后,立时起了敬畏之心。 “原来是韩王妃,在下实在是失礼了。早就听闻韩王与秦王分别赢取了匈奴大单于的两位公主,今日有幸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在下知道王妃担心在下会对韩王不利,不过在下确实只是想请韩王饮上一杯水酒,同时叙谈几句而已。若是王妃您依旧放心不下,可以先行离去,如此一来,在下邀请韩王一事便不是什么秘密了。您也可以以此来制约在下了。” 张亮见得对方如此豪气,心中不由得多生了几份好感。不过他并未代阿穆尔做出任何回应,因为他希望爱妻自己进行最安全的选择。 “将军既然都这般说了,那阿穆尔又有何不放心呢!我此来本就是为了照顾大王,又岂有舍他而去之理呢?!就算将军您真的有心害我的夫君大王,那我更应该与他一起。更何况,我看大王并无加害之意,而且还像是有求于我家大王一样。” 彭越闻得阿穆尔之言,心中很是感佩。而听得对方言及自己有求于张亮之时,他更是有些讶异。 本来张亮的出现完全在彭越的意料之外,而当他看到了张亮有意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便真的起了结识之心,而且在内心的最深处,也起了一份求助之意..... 对于阿穆尔看穿对方心思一事,张亮并不惊讶。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领教了自己娇妻的厉害了。当他见到彭越因此而变得哑声之后,便赶紧开口言道:“将军,既然我的小穆尔愿意一同前往,那便劳烦您带路吧!本王还真是有些口渴了。” 张亮的解围让彭越瞬间从惊讶之中转醒,待到他吩咐身边属下先行一步去准备之后,便赶紧在头前为张亮和他的王妃带路了。 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张亮与阿穆尔便到了彭越的寨中。而此时的山寨之内也已经设好了酒宴。 彭越在邀请张亮与阿穆尔入席之后,便开始向着张亮夫妇敬起了酒。待到三杯酒水过后,他便开始讲起了自己在魏国的遭遇。 “韩王,实不相瞒。当日在下还是魏相之时,便对大王您十分的敬佩。尤其是您智退了诸侯联军之后,在下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本来魏王与您的协议让两国相安无事,而且魏国也因此开始得以有了新军。可万没想到不久之后,公子昂突然回到了国中,而且他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得了范增的支持。自他回国以后便不断怂恿大王敌韩,在下曾经数次苦谏。只可惜最后魏王越来越信任公子昂,而且不知那魏昂用的什么办法,使得魏王浅浅开始疏于朝政,甚至最后连朝会也不再参加了!最后,魏昂终于掌握了实权,而在下也因苦谏得罪了他,结果被罢了相。本来这相位丢了也就丢了,在下正好乐个重归田园。可万没料到那魏昂因怕我朝中仍有余势,结果用一个勾结韩国、意图谋反的罪名来追杀于我。幸得在下昔日起义的部下以死护我,方才得以脱身。后来为了避祸,便只得带着他们隐匿于此,做起了贼匪!但在下并无虚言,为匪以来只劫不义之人,而且还曾偷偷救济百姓。除了为让自己和属下糊口以外,还是想以贼匪之身,惩治那些欺压百姓之人!” 张亮不知道对方最后之言是否属实,但他对于这种劫不义之富,救穷苦百姓之贫的行为,还是很欣赏的。 “将军高义,实在是让人钦佩!不过本王有一言相劝,还望将军三思。” 闻得张亮对自己有建议,彭越赶忙表示自己愿意悉心聆听。而张亮在对方表态之后,便缓缓的言道:“这劫富济贫虽是好事,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就算将军您不在乎名声荣辱,也应为属下的将来考虑一番啊!” 彭越听得张亮之言,顿时双眼一亮。而他未等张亮说完,便赶忙上前跪地,随后抢声言道:“韩王,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韩王能够应允。而且此事只有韩王您能助我,万望韩王莫要推辞!”(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说齐 张子房欲荐彭越归汉;郦食其入殿大言齐险! 看到彭越真的有事相求,张亮再次被自己小穆尔的观察力所折服。为了不让对方继续伏拜于地,他便赶忙上前搀其对方,随后连忙说道:“将军有话大可直言,本王总不能到你寨中白吃白喝一顿。只要是本王能做之事,就绝不会推辞。” 见到张亮愿意相助自己,彭越很是激动。待到他起身之后,便赶忙拱手言道:“韩王!实不相瞒,您刚才所提之事,也正是在下心中的惦念。在下这些下属,与我情同手足,自起义之初,便已经跟随于我。本以为天下大定,能为他们都谋上一份好前程,却不想最终会因我步上了这条匪途。在下曾多次劝他们自谋生路,可他们终究不肯舍弃于我。这天下之大,我一直以为已经难以有我容身之处,可今日幸得见了韩王,让在下又有了希望。因此,在下希望韩王能够收留我等,让我等能为韩国效力。他日与那西楚再战之时,在下愿为先锋,一来报答您的收留之恩;二来也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张亮惊闻对方想要报仇雪恨,顿时楞在当场。而彭越见得对方不明就里,便只得无奈的释道:“韩王您有所不知,在下虽然从那魏昂手中得以逃脱,可家小却尽数惨遭其毒手啊。。。。。。” 言到伤心之时,彭越悲痛的落下了泪水,而张亮闻得对方家小被害,也随即同情起了对方。 “将军逢此大变,实在是让人心痛。既然你有心共抗西楚,那本王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将军的容身之处,并不在我张子房,而是汉王!” 听得张亮提及汉王,彭越旋即一愣。而未等他详加询问,张亮便继续接道:“将军啊,汉王有宽仁之心,而且如今的势力也是仅次于项羽。现在他正在我韩国静待时机,并且一直在招募天下有志之士。将军是乱世的英才,自然要去投那英主。而本王虽然也有击楚之心,但却终究喜欢一份闲云野鹤的生活。因此,将军若要为自己的下属计,那自然是要考虑他们的前程。所以本王希望你能去投汉王,也好为自己和属下谋一个将来。“ 张亮的话说的十分浅显,但彭越终究是个聪明人。此时的他已经听出了话中之意,而且对于张亮的坦诚,他也是十分的钦佩。 “将军只要有意,本王自会帮你进行引荐。相信汉王知道闻名于世的彭越将军相投,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见到张亮愿意将自己引荐给刘邦,彭越十分欣喜。最终,二人商议决定,待到张亮自赵国返回之时,二人便一同归韩,到时再由张亮将他引荐给刘邦。 二人做好约定之后,彭越便再次邀请张亮饮酒。而张亮由于担心张允苦等担心,只得实言相告,而且言明回国之后,定与对方痛饮一夜。 闻得张亮必须离去,彭越很是不舍,但为了不耽误对方的大事,便只得无奈的将张亮夫妇送出了寨子。 日暮时分,张亮与阿穆尔终于与张允重新会合。而三人在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便又开始踏上了前往赵国的道路。 ---------- 郦食其在离开汉军营地之后,便日夜兼程的向着齐国而去。 由于郦食其的速度较快,因此几乎是在张亮行了一般路程之时,便已经到了齐国。而他到达了齐国之后,便立刻前往了齐国的国都。 齐王田广自一统三齐之后,便一直在苦思齐国今后的走向。虽然他认为不应该急于依附任何一方,但他却明确的知道自己并非能据天下之人。 郦食其在进入齐国国都之后,立刻以汉军使者身份,请求拜见齐王。而齐王田广在得知了汉军来了使者,便急忙命人将他带入了殿中。 当郦食其由侍卫与内侍带到殿中之后,立刻见得齐王田广高坐于殿堂之中,而殿堂之内的左右两边,则是站满了齐国臣子。 “汉中王使者郦食其,奉汉王之命,特来觐见齐王。” 齐王见得郦食其以使者身份向着自己行礼,随及让其起身。待到郦食其立身之后,他便沉声问道:“先生便是汉中王帐下的广野君?!既然先生为汉使,为何没有使节与文书?而且先生孤身赴齐,难不成是汉王看不起本王吗?“ 闻得齐王的质问,郦食其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过后,他便拱手上前,不卑不亢的回道:“齐王,您通晓谋略,自然当知机密之事,需要机密而行。如今我王与韩王合兵,驻扎韩国,与那西楚成对立之势。若是此时大张旗鼓的前往齐国,岂不是告知那项羽应该半路截杀?!而且一旦让西楚知道齐汉相交,那无疑是又给了他们攻击齐国的口实。正是因为有此担忧,在下才求得汉王准我单人独骑而行。因为在下相信,齐王是一定能够了解在下的苦心的。” 郦食其的一番言语,不仅道出了实情,而且还给齐王带上高帽。而听完对方的言语之后,齐王态度瞬间便发生了改变。 “先生所言极其。既然先生敢于不顾安危,出使我齐国,想来应该是有大事要与本王商议,不知先生到此究竟是所谓何事啊?” 齐王开始询问郦食其的来意,因为他不想继续兜圈子。而郦食其见到对方如此直接,却并未选择先行言明目的。因为此时的他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说服对方。 “回禀齐王,汉王差在下前来,其实是为了齐国的安危。而且在下希望能与聪慧的齐王讨论天下的走势。” 惊闻对方的目的,齐王顿时楞在了王座之上。可就在他出神之际,丞相田横却突然厉声喝道:“放肆!人言”高阳酒徒“狂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以为你是何人?!居然敢言我齐国安危?!再者,我王乃是齐国之主,又怎么会和你共论天下走势呢?!!” 面对田横的喝斥,郦食其并未懊恼。在见到对方的怒容之后,他只是微微的行了一礼,随后毫无惧色的回道:“人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国有险不自知,在下冒死相告,实则是为齐国好!不知丞相为何如此排斥?而且,齐王与丞相皆是聪慧之人,在下欲与齐王论势,亦是为了齐国的未来,难不成相国大人欲封关锁国,闭门造车?!” 闻听郦食其之言,田横竟然一时语塞。而齐王田广在听完对方的言论之后,更是惊叹对方的勇气。 “先生好一条三寸之舌,不仅驳了我的相国,更将本王说的无言以对。也罢,既然先生是为我齐国而来,那本王便听听先生之言吧。敢问先生,我齐国有何险?又有何危?而先生眼中的天下走势,又是如何的呢?” 见得齐王愿意听自己一言,郦食其赶忙又行了大礼。等到礼毕之后,他便先行提出了疑问。 “齐王,齐相!在下心中尚有一问,希望二位能够先为在下解惑。不知二位愿意与否?” 看到郦食其不答先问,齐王与齐相均是有些茫然。但是为了听听对方究竟有何不解,他们便立刻示意可以为其解惑。 “敢问齐王与齐相,如今齐国临近之诸侯都有何人?” 听到郦食其之问,丞相田横很是惊奇。他不明白对方身为一国之使,为何会有提出如此无知的问题。 “先生难不成不识地理吗?!我齐国北临燕国,南靠西楚,东面为海,西接赵土!此乃天下人人皆知之事,先生难道不知?!” 田横的回答略带调侃,用意便是借羞辱来探出对方的意图。而郦食其在闻听了对方的回答之后,随及突然摇头叹息了起来。就在齐王奇怪他的举动之时,他却突然开口言道:“在下自然知道齐国之邻,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何齐国身处险地而无忧,难不成齐国认为自己能胜燕楚?!” 郦食其连答带问,使得齐王与齐相均是有些手足无措。而未等他们细思对方之言,郦食其却又继续接道:“齐国三面临敌,一面背海。此等局势任谁都会焦急不已,可齐国直到如今仍旧没有任何准备与行动,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燕王臧荼,乃是西楚项羽之人,不久之前,他攻灭了辽东王韩广,统一了整个燕国。如今,他陈兵燕齐边关,时刻等待项羽的命令,准备出兵伐齐。再观西楚,那项羽破齐不灭,其心难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他没有容齐之心!而赵国自被赵歇夺取之后,便一直与楚国联系,希望能够依附西楚,而且先前齐楚大战之时,他也曾出兵相助楚国。此等局势之下,齐国就如同是风雨之中的一片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而这,也就是在下所说的齐国之险!“ 闻听郦食其的解说,齐王不由得留下了冷汗,虽然这些事情他都知晓,但郦食其故意夸大渲染,便更加让他觉得如芒在背了。 “先生所言人尽皆知,既然如此,又何需先生赘言。而且先生似乎忘了一件事,如今赵国已经被你汉军的韩信元帅所占,并且交由常山王张耳治理了。而这张耳并无攻我齐国之心。因此,我齐国也并未有先生所说的那般凶险。” 丞相田横在闻得郦食其之言后,立刻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其用意就是为了证明对方不过是在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可当他的话一出口之后,立刻有些后悔,因为他已经看到对方的嘴角挂起了狡猾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归附西楚 齐大殿郦生慷慨辩谈;相国计欲留汉使为宾! 郦食其此刻的笑容可以用阴险来形容,它让齐相田横感到极为的不适。虽然他并没有现自己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但他却隐约感觉到自己掉入了圈套。 “齐相果然好记性,居然记得赵地是我汉军元帅韩信攻陷的。那在下便要再问一下,汉军攻赵,使得赵军回援。这到底算不算帮了齐国?” 闻听郦食其的问题,齐王与齐相皆是无言以对。虽然韩信攻赵并非有意帮齐,但的的确确间接解除了赵国对齐的威胁。 见到对方均是不言,郦食其便继续接道:“我汉军的韩信元帅,以两万兵马背水一战,不惧险阻,杀灭了十余万赵军,若说只为夺地,断然不会如此的用险。因此,其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让一同抗楚的齐国免受赵国的攻击。此乃我汉军对齐军的诚意,相信齐王应该会明白的。” 田横在听完郦食其的言语后,很是无语。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韩信攻赵是为了齐国,但他并不知晓韩王张亮需要草药一事,故而根本无法进行反驳。 “先生你先言齐险,又道汉功。不知你究竟意欲何为?索性明明白白说了吧!” 见到田横已是有些急躁,郦食其却依旧选择按部就班地进行自己的计划。因为对方已经被他所牵引,故而他不愿太过着急。 “齐王,齐相!在下想与二位论一论眼下的大势。不知齐王殿下和齐相大人对如今的乱世都有何看法啊?!” 闻得对方再次问,田横已经不愿再与对方浪费口舌。而齐王面对郦食其的相问,却选择了简单的回应。 “今天下诸侯割据,各有心思。因此本王认为应聚力以待,静等时势!” 对于齐王的回答,郦食其并未反驳。待到对方言罢之后,他便开始阐述自己的意见了。 “齐王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既要待时,必先要知势。当今天下之争,不外乎项羽与诸侯!而诸侯之中,又以汉韩二王为!因此,说白了,便是天下之人要在西楚与汉韩之间做出一个抉择。不知齐王是否同意在下的意见?” 田横听到此时,已经确定了郦食其所来的目的。虽然他也认同应该在项羽与刘邦、张亮之间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但为了灭一灭对方的威风,他便立刻沉声言道:“先生之言有些道理。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虽说天下之争在西楚与汉韩之间,但项羽的实力终究是最大的。而韩汉虽然联手,却也无法战胜西楚。所以,本相认为,还是应该偏向西楚一些。” 郦食其在闻得田横的言论后,顿时表现很惋惜,一番叹息之后。他便失望的言道:“齐相所言何其荒谬?!若以实力之论的话,当初义军便不会战胜拥有威武雄师的暴秦!因此,那项羽虽然有实有势,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真正能够得天下者,应是得民心者!” 看到郦食其说项羽是昙花一现,田横立刻愣在了当场。而闻得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便好奇的问道:“得民心者?既然先生认为本相之言荒谬,那便说说究竟这天下民心归谁!?” 田横询问的同时,齐王田广也十分期待着对方的答案。而郦食其在见到两人举动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回道:“归汉!!” 郦食其的回答并未让田横惊讶,毕竟他身为汉使,自然不可能远道而来为别人吆喝。不过田横此时却保持着沉默,因为他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说辞。 “天下之势既然已成共识,那么齐王若是有心,便应该开始选择。那项羽虽然有势,但却容不得齐国。那么留给齐国的选择便只有汉了。相信这个道理不必在下多说,齐王和齐相就应该明白。我汉王常常自叹毫无长处,但在下看来却有几样远胜那项羽。第一,汉王宽仁,从不滥杀无辜,即便是前些时日攻入楚地之时,也对楚民秋毫无犯。因此民心才会归向我王!第二,汉王惜才,而且唯才是用。那韩元帅原是项羽帐下一名执戟郎,可到了汉王手下,便被提拔成了大元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韩元帅有了一展本领的机会。这就完全说明汉王的识人之能胜那项羽百倍!第三,汉王不吝,凡是有功之人,从来都是重赏恩赐,而且对于诚信相投之人,亦是厚德以待,比如归降的原常山王张耳,他不就是得了汉王之助,成了现在的赵王嘛?!而项羽如何,相信不必在下赘言,因为齐王您是深有体会的。其余汉王的优点,真是数不胜数,不过在在下看来,仅此三点,便胜项羽千倍。“ 齐王闻听郦食其之言,立刻陷入了沉思,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动摇,因为对方的话语皆是事实。 “广野君果然好口才,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汉韩联合,共抗西楚,为何我们要去投汉,而不是投韩?据我所知,韩王似乎也具备刚才你说的这些品德啊。” 田横并非是真的有投韩之心,只因他想看一下韩汉之间是否有嫌隙与矛盾,而且还想借此来打击一下郦食其的嚣张气焰,故而才抛出了这个难题。 韩汉之选看似简单,但是回答不慎却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不过郦食其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刁难,故而田横话语刚落,他便放声笑道:“丞相心思果然细腻,在下十分佩服。韩王确实是当世奇才,而且在下也敢断言,他若为帝,必可流芳千古。只可惜齐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王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广纳四海之怀,但偏偏有一颗游戏人间之心。这一点并非是在下杜撰,就连韩王自己也时常将游历人间挂在嘴边。在下虽是汉臣,但却是由韩王举荐。因此结识韩王远远早于汉王。大丈夫生于天地,自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事成而能弃功者,在下可以断言,这普天之下只有他韩王张子房!因此,在下才会提议齐王投汉,因为韩汉今是一家,他日亦是一家。。。。。。” 郦食其没有明确说明为何不能投韩,但齐王田广与齐相田横并非痴傻,他们早已听出了话中之意。 齐宫之内此时鸦雀无声,上至君主,下至臣子皆是沉思不语。 望着依旧昂屹立于殿中的郦食其,齐王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而田横在权衡再三之后,决定先行稳住对方。 “广野君不愧是当世名仕,不过急切之间,我王也不方便做出决定。不如请阁下先行住下,然后我们从长计议,只要阁下之言属实,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这天下之势,确如阁下之言。” 田横没有直接答应对方,但他的话语却明显的偏向于赞同郦食其。 闻得对方已经有心,郦食其顿时欣喜不已。此刻的他也知道不宜操之过急,故而急忙对着齐王等人行了礼,并且表示愿意留下。 齐国的殿前见使结束之后,齐王立刻命人为郦食其准备住处,而且特意下令好生款待。等到对方与朝臣相继离去之后,他便与丞相田横展开了讨论。 “丞相,依你之见,那郦食其之言可信否?” 田横作为齐国宗室之人,自然对于齐国的前途十分上心。闻听齐王向自己询问,他便赶紧抱拳回道:“大王,那郦食其舌快口利,虽然让下臣厌恶,但却着实道出了实情。西楚先前功我齐国不灭,相必是觊觎我们的粮草。因为原本西楚还有三秦这个关中粮仓,可如今已经完全落入了汉中王的手中。虽然我们可以借此依附于他,但终究不过是养虎为患罢了。反观韩汉联军,他们虽然败了几阵,但实力却未受损,而且现在西面诸侯之地,几乎都在他们手中,这便足以让他们有能力与西楚相抗!综合以上几点,臣下觉得投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大王不必着急,因为若是我们急了,那又如何能让汉韩重视我们?!而且一旦走漏了消息,那项羽很有可能气急败坏,率先灭了我们的。“ 齐相田横的言论,深得齐王之心。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早已有了投汉之意。 “丞相不愧是我齐国之柱,有你在,寡人无忧。既然你也支持投汉,而且觉得此事不宜过急,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见到齐王赞同自己的意见,田横便陷入了沉思。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赶紧低声回道:“大王,依臣下之见,不如暂且与那郦食其打好关系。闻得那汉王与韩王均是十分重视此人,我们不如将他待如上宾。这样一来可以稳住其心,又能暗示我军之意。二来还可以借此稍稍拖延一段时间静观局势。最好是等那赵国的韩信有了实力,我们在做决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我们的安全!” 闻得田横的计划,齐王顿时拍案而起。待到他立身之后,立刻吩咐内侍准备酒宴,同时派人去请郦食其。 -------- 就在郦食其入齐国国都的第三天,消息便秘密的传到了西楚的范增之处。而当范增听到汉军派出使者之后,却并未因此而恼火,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周易在见到范增不寻常的举动,心中很是不解,可未等他开口相问,范增却突然起身言道:“来人,更衣!老夫要入宫!!” 闻得范增要入楚宫,周易赶忙命人准备。待到一切就绪之后,他便低声问道:“军师,您这是打算将此消息告诉霸王吗?!” 看到周易相问自己的举动,范增随及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道:“老夫终于等到这汉使赴齐了!现在,老夫就要逼他齐国彻底归附我西楚!!”(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烹杀 范亚父毒计嫁祸赵军,齐王怒执意烹杀郦生! 范增在周易的陪同下,以最快的度来到了楚宫,当他将汉使已经抵达楚宫的消息告知项羽后,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谋略。★ “羽儿,现在便是最佳时机。你快让龙且带领军士换上赵军军服。然后秘密潜入赵地,只要一入赵地,便让他们自赵地开始向齐国起攻击。攻击之时,一定要打着韩信的旗号。” 闻得范增的计划,项羽有些不解。但此刻的他并未做过多的犹豫和询问,只在第一时间便命人唤来了龙且。 龙且在得了命令之后,立刻领命退了下去。而项羽则是在此时道出心中的疑问。 “亚父,我们为何要由赵攻齐啊?!而且还要换上赵军军服?最主要的是我们进入赵地,万一韩信现并且攻击我军怎么办?” 面对项羽的疑虑,范增却显得很是自信。轻捻胡须之后,便听得他缓缓回道:“老夫先前已经命人潜入了韩信军中。他们如今已经开始负责边境防卫了,由他们负责接应放行,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赵国正在大力扩军,各地军士杂乱无章,这便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我们可以借此浑水摸鱼。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们所带军士也不宜过多,好在齐国已经没有什么实力,几万军力便足以。只要让那齐王以为攻击他的是韩信,那么汉使的性命就算是放在齐国了。如此一来,齐国只能归附我们西楚,而且刘邦也会以为是韩信擅自进攻齐国而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局面。这粮草与挑拨就算是彻底的成立了!” 闻听范增之言,项羽立时大喜。而范增在言罢之后,也立刻命令周易去联系赵国的内应,以便让楚军能够秘密潜入。 兵贵神!龙且几乎是在接到命令的当日便开始向着赵国奔袭了!当他刚刚进入赵境之后,便迅让军士换上了赵军的军服,随后便由赵境开始向着齐国的关隘起了猛攻! 齐王在听取了丞相田横的建议后,几乎天天都要宴请郦食其。而郦食其虽然每次都询问对方的决定,可均被齐王巧妙的敷衍了过去。 正当郦食其觉得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之时,田横却突然带着军士闯入了他所居住的使馆。而郦食其见到对方剑拔弩张的架势之后,随及厉声喝问道:“齐相,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田横此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而当他听到郦食其的斥问后,便立刻沉声言道:“广野君!我王现在便要见你,请你即刻随我们前往宫中吧!” 见到对方的语气十分的生硬,郦食其顿时知道出了大事。虽然他不知究竟是何事让齐国如此对他,但他却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当郦食其被田横带到楚宫大殿之后,顿时感到了大殿的之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而且齐王此刻似乎极为的愤怒! 就在郦食其打算对齐王行礼之时,对方却突然拍案而起,随后暴喝道:“郦食其!你居然敢欺骗本王!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将你剁成肉泥吗?!” 闻得齐王之言,郦食其顿时愣在了当场。望着怒不可遏的齐王,他只得不解的问道:“齐王,在下诚心而来!为何您说在下有欺?!大王要杀在下,自然是易如反掌。不过即便如此,也请大王说个明白,好让在下不致做个糊涂之鬼!” 齐王见得郦食其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心中的怒火便更大了。怒视对方片刻之后,他便厉声回道:“你想死个明白是吧?!好!本王成全你。丞相,你来告诉这厮吧!!” 田横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朝位,闻得齐王让自己讲述,他便阴冷的对着郦食其言道:“就在昨日,我齐国与赵国的边境关隘遭到了赵军的攻击,短短半日时光,他们便攻占了我齐国四处关隘,两座城池!!而且根据探报所得,那赵军依旧在不断攻城侵地,只怕无需几日,便会打到我齐都了!!” 听得赵军开始攻打齐国,郦食其顿时愣在了当场。他不明白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见到郦食其没了言语,齐王立刻冷哼了一声。待到他上下打量了郦食其一番之后,便杀气腾腾的言道:“赵国现在已经被韩信所占,赵军也已全部降了汉军!那赵王张耳更是听命于你家汉王!如今赵军开始攻打我齐国,你还有何话好说?!!” 面对齐王的质问,郦食其无言以对。但此刻的他依旧没有惧色,甚至显得很从容。 田横在看到郦食其没有言语后,心中便已认定对方是心虚。沉寂片刻之后,他便沉声对着郦食其言道:“此事已经无需赘言,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与你家那汉王串谋已久,想让我齐国失去戒心之后,便以大军将我齐国消灭。而另外一种便是那韩信擅自动兵,妄图侵占我齐国。无论是哪种可能,你郦食其都难辞其咎,因此我齐国当然要杀你立威,然后再去击退外敌!!” 郦食其听得对方要杀他立威,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而齐王看到对方笑,则是极为的不解。不过,此刻的他没有时间去理会对方的怪异行为。只在郦食其笑声一止,他便沉声喝道:“死到临头你也笑得出来,真不知你是痴傻还是癫狂,不过本王并不在意这些。现在,本王想要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想活命,那便赶紧去将那赵军劝退!并且让你家汉王补偿我齐国的损失!如果你可以做到,本王便放了你,可若你做不到,那这大殿之外已经准备好了热鼎,等待你的便只有烹杀!!” 郦食其在听完齐王之言后,立刻回身望向殿外。而殿外刚刚架起的巨鼎,也证实了齐王之言。 见到对方真的决定动手,郦食其心中立刻开始细思。此刻的他设想了各种可能,甚至包括汉王想要直取齐国这种假设。 齐国的大殿之上此时一片沉寂。而就在众人都在等待郦食其答案之时,对方却突然仰天叹息了一声,跟着便目光如炬的紧盯着齐王,随后极为诚恳的言道:“齐王!在下此来确实一片诚心。而我汉王对齐王的期盼之心也是极为的真诚。今赵军压境想来事出有因。因此,在下愿意前往一趟军前,然后劝说赵军退军!不过,大王您适才所说的补偿一事,在下无法做主,不妨等到赵军退了,我们再行商议如何?” 听得郦食其愿意去劝说赵军,齐王方才稍稍安心。可未等他答应对方,田横却突然开口言道:“补偿一事绝不可少,不过此事确可从长计议。至于阁下去劝说一事,我看用书信即可。因为我齐国没有多余的军力去押着阁下到那赵军之中了。” 见到对方不放心自己,郦食其很是理解。而等到齐王也赞同此法之后,他便开始当殿写起了书信。 少时,郦食其便写好了给赵军的书信,而齐王的了书信之后,先是看了一遍,跟着便直接交给了准备前往赵军的齐使。 齐使持信离去之后,齐王便命人严加看管郦食其。而且一切待遇全免,为的便是以解心头之恨! 郦食其面对齐王的恼怒行为,并未怨恨与不满。此时的他表现的非常淡定,似乎这一切并没有什么让他感到畏惧的。 两日之后,齐使便与侍卫一起回到齐都。只不过去的时候齐使是个活人,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一颗被砍下的头颅了...... 得知自己的使者被斩,齐王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此时的他只想杀掉郦食其泄愤,根本无心去继续探究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召集朝臣与田横之意。 当侍卫们遵照齐王之命将郦食其押到宫中之后,齐王立刻高声怒斥道:“郦食其!!!你这个滥行匹夫!!!居然勾结韩信杀我齐使!!今日,本王便要将你烹杀!“ 惊闻齐使被杀,郦食其瞬间便愣在了当场。而当他看到齐王已经怒火中烧之后,他便立刻抱拳言道:“齐王!在下相信其中必有误会。即便我汉军真的有侵占齐国之心,也断断不会做出这杀使的行径。敢请齐王让随行之人前来一见,在下想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得对方想见随行侍卫,齐王随及驳斥道:“够了!难道你还想鼓动你那如簧之舌来让自己苟延残喘吗?!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吗?!来人!!把他给我扔到殿外的鼎内烹了!!!” 侍卫听得齐王之命,立刻上前押住了郦食其。而郦食其见得对方不想再给自己机会,而且还出言进行侮辱,立刻奋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随后义愤填膺的喝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大德者不惧责备!!今不过一死而已,有何可惧!!士可杀之,但不可辱之!!我郦食其就先为你齐国和齐王探路了!” 郦食其言罢之后,立刻飞身撞向了齐宫的殿柱之上。随着一声闷响,齐王只见得这位高阳酒徒脑浆迸裂,血光四溅,而殿柱与殿堂之内,更是一片殷红。。。。。。 可怜一心想要帮助刘邦成就霸业的广野君,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而这高阳酒徒之名,也永远的留在了世人的心中。 齐王见到郦食其自尽,心中怨气依旧未消。当他现殿外之鼎已经冒出热气之后,便命人将郦食其的尸扔进鼎中,而且扬言即便是尸体,也要烹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齐国相惊叹齐国之危;张子房赵都宫门遇阻。 齐王在烹煮了郦食其的尸体之后,立刻命人唤来了田横。而当田横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赶紧叫来了出使的侍卫询问。 “你二人随使者前往那赵军之中时,可曾见到对方的主帅是谁?是不是那汉军的大元帅韩信?” 侍卫闻得相国发问,均是微微一怔。待到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一同回道:“回禀相国,我们见到了对方的主将,不过并非韩信。但赵军大营之外,的确高高的悬挂着韩字帅旗。” 闻听侍卫的回答,田横随及点了点头。可就在侍卫打算退下之时,田横却又突然追问道:“挂了帅旗,可主将不是韩信。那你二人可识得你们见到的那个将领?” 面对田横的追问,二人纷纷摇头以作回答。而田横却并未就此死心,只在对方否定之后,便再次言道:“你们将齐使被杀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本相,哪怕是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 听得田横想要知道出使的细节,侍卫先是一愣,跟着便回忆着述道:“我等随使者入那赵军军营之时,正是对方用饭的时候。而赵军得知我们是齐使,便将我们带到了大帐之中。使者大人将信递呈给对方主将之后,立刻言明是汉使郦食其的亲笔信。而对方接过信函,却直接扔于一旁,随后便不由分说的斩杀了使者大人,最后又让我二人持使者大人首级回来,并且让我们转告大王,说是他们不日便会来取齐都的。“ 齐王听到对方居然未曾问话便杀了自己的使者,心中之火再次燃起。可田横在听完二人之言后,却突然问出了一个众人皆是意想不到的问题。 “既然你们是在对方用饭之时到达,那你们可曾看清对方所食之物了吗?” 此时的齐王与侍卫均是不知田横为何有此一问,但侍卫面对自己相国的发问,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得努力的回忆了一会,随后沉声回道:“回相国,对方主将吃的是白饭与肉食,不过不同于我们,好像是一同蒸煮而出的。至于帐外的军士,似乎吃的是一种糕饼,小的未曾见过,故而不知是何物。” 听完侍卫的回答,齐王觉得并无不妥。可田横此时却突然失声大叫道:“完了!!!天要亡我齐国了!!!” 惊闻田横之言,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而最为惊讶的当属齐王,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国相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齐国要亡! “相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说出如此丧气大逆之言?!难道这赵军所食的是我齐国之人的血肉不成?竟然会将你吓的如此语无伦次!” 田横闻听齐王的斥责,立刻苦笑了起来。待到他将侍卫与内侍纷纷撤走之后,便悲怯的对着齐王言道:“大王啊!您为何如此急着要杀那郦食其啊?!我们不是说好要用他来牵制赵军吗?!您可知道,他这一死,无疑是拉了我们整个齐国来陪葬啊!” 闻得田横之言,齐王已是惊的目瞪口呆了。可等到他微微回神之后,便立刻对着田横辩解道:“那韩信已经杀了我们的使者,分明就没有任何退军之意。既然早晚必要一战,本王又为何要留着那个卖弄口舌的酒徒?!再者,他不过是刘邦手下一个狂生,有何本领能让我齐国为他陪葬?!大不了我们归附西楚,本王就不信他刘邦还能战胜项羽。” 齐王的回答让田横很是无语,一声轻叹之后,他便缓缓的对着齐王言道:“大王啊!你知道下臣为何要问对方军士所食何物吗?那是因为下臣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汉军兵马。那主将所食的肉饭乃是楚国独有的饮食习惯。而军士所吃的米糕,亦是西楚才有的特产。您觉得这赵国而来的兵马,会吃楚国的饭食吗?” 田横的陈述使得齐王已经彻底的懵住了。而未等他从中转醒,田横又继续接道:“他们既然吃的是楚食,自然就是楚军。而楚军装作赵军攻打我们,为的便是让我们与汉军反目,然后彻底归附他们,做他们西楚的粮仓。如今汉使死在了我们齐国,虽非我们亲手所杀,但却已是难以辩驳。而且大王您还将他尸首烹煮羞辱,这无疑更会激怒那韩王和汉王啊。本来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周旋存活,可如此一来,便只得投靠项羽,而后仰人鼻息,苟延残喘。最主要的是,我们连谈判的筹码都没了,还要求着他们。而等到他项羽胜了汉军,您觉得他还会留着我们吗?” 听完田横之言,齐王许久未言。等到他渐渐理清了思路之后,立刻焦急的问道:“相。。。相国,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见到齐王已经焦急万分,田横只能不住的惋惜叹气。而齐王见得对方没有回应自己,赶忙急声追问道:“相国,这。。。这会不会只是你的猜测啊?!或许。。。或许真是汉军也说不定呢?!” 看到齐王依旧心存幻想,田横顿时火起,可碍于君臣有别,便只得强压怒火言道:“大王,就算真是汉军,那我们现在也只有归附西楚一条路了。那郦食其是刘邦当日攻入咸阳的第一功臣,只有他在,我们才有希望与汉军继续讨价还价的。但是现在。。。。。。” 田横的话,彻底的让齐王的幻想破灭了。面对自己亲手将齐国断送的局面,他已是彻底没了主张了。 就在齐王六神无主之时,却突然来了一个军士,言明有军情呈报。 闻得已有军情,田横赶忙让军士入内。而对方一见齐王与齐相,便立刻躬身下拜,随后兴奋的报道:“启禀大王与相国大人,赵军移动到我齐国与西楚的边境之后,便停止了一切的进攻,此刻正在扎营驻守,似乎没有继续进攻之意了。” 齐王听得对方已经停止了攻击,双眼便又恢复了神采。可田横在听完对方的呈报之后,却仍旧一副痛心的模样。 见到田横反常的表情,齐王的再次颤抖了起来,就在他打算询问对方为何依旧愁眉不展之时,田横却自行开口言道:”大王啊,这一下便彻底证实了下臣之言了。倘若那真是赵军,又岂会去靠近西楚边境,难道他们就不怕被西楚从背后袭击吗?!因此,答案只有一个,他们就是楚军假扮的,而且在等待消息,等待我们是否已经处决了汉使的消息啊。“ 闻听田横之言,齐王立刻慌乱的命人封锁郦食其的死讯。可未等军士应允办理,田横却开口阻道:“不必了大王,那郦食其赴齐极为隐秘,可依旧还是被西楚所知,也正因为如此,对方才会用出这种计谋。只怕现在这消息已经走漏,而且想必不久之后,赵国的韩信以及韩国的汉王与韩王,也会知道的。如今我们只能想想如何处理这后事了。。。。。。” --------- 就在齐王与齐相一同苦思拯救齐国之法的时候,刘邦已经知道了郦食其独自赴齐的消息。虽然他对此十分的震怒,但却只能焦急等待对方的消息。而张亮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也在此时抵达了赵国国都。 入得赵国国都之后,张亮立刻前往了赵宫。而当他见到守门的宫卫之后,赶紧上前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哥,赵王与韩信元帅可在宫中?” 宫卫见得有人相问赵王与元帅韩信,立刻提高了警惕。而当他见到张亮行迹有些可疑之后,随及厉声喝道:“哪来的野小子?这赵王与韩元帅的行踪也是你能打听的吗?!你是何人?是否想对赵王与元帅不轨?” 听到对方的喝斥,张亮并未恼怒。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比较理解对方的疑心。 “小哥莫要生气,在下是韩元帅的故友。因为路经此处,闻得元帅就在赵都,所以特来求见,希望能与元帅一叙兄弟之情。” 闻得对方自称是韩信故友,而且还扬言要叙兄弟之情,守门的宫卫立时嘲笑起了张亮。而张亮见到对方讥笑起了自己,心中顿时火起,但为了不暴露身份,表面之上却依旧挂着殷勤的微笑。 “就凭你这种人也敢说是韩元帅的兄弟?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就算你真的是元帅的故友,元帅现在也已非是昔日的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张亮见得对方不愿为自己通传,一时之间有些没了主意。而就在他苦思如何让对方帮助自己之时,张允却上前一步,随后将一锭金子塞到了对方手中。 “这位小哥,我家公子确实是元帅故友,只要您能帮助通传,元帅自然便会有数。倘若元帅不愿见我们,那我们自会离去。至于这锭金子,就算做劳烦小哥的辛苦费吧。” 宫卫一见张允送上的金子,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微微想过张允的话语之后,便赶紧收起金子,随后沉声言道:“好吧,那我就帮你们一次,不过事先说好,若是元帅不见你们,可跟我没关系。到时候你们就赶紧走,省的元帅动气怒来,对你我都不好。不过若是元帅见了你们,你们可要记得我的好。因为这通传之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听得对方愿意帮忙,张允赶忙言谢。而宫卫在看过张亮几眼之后,随及问道:“你叫什么?快告诉我,也好让帮你去通传。” 张亮此时还在惊讶对方收钱前后的变化,因此对于对方的话语,反应的慢了一些。待到张允轻轻触碰了他一下之后,张亮方才转醒,跟着便抱拳言道:“在下姓弓名长,有劳小哥通传之时,只需要说是曾经在元帅淮阴家中喝过茶的弓长即可。” 闻得张亮之言,宫卫立刻微微点头进入了宫中。而待到对方离去之后,张亮便无奈的笑道:“这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推论 张子房一笑尽免恩仇,赵国使三去只归一人! 赵宫之内,韩信正在与赵王张耳讨论着齐国不寻常的举动。此刻的他们已经得知了齐国被赵军攻打的消息,但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韩信苦恼之时,守宫的军士便来到宫中,并且向他进行了陈报。而当韩信闻得一位曾在他家中喝过茶,而且还叫弓长的人到来时,立刻猜到的对方的身份。 “快!快去迎接!!不,我亲自去迎接!” 韩信此刻显得异常的兴奋,而张耳见到对方的举动却是甚为不解。为了搞清楚究竟是何人让他如此重视,张耳便急忙问道:“韩元帅,来的究竟是何人啊?为何您会如此亢奋?!” 闻听张耳之问,韩信随及打算将实情告知。可是一想到张亮隐藏身份求见,便猜测对方是有机密事情找他。于是他便先行让宫卫退下,随后低声对着张耳言道:“我若是没有猜错,此刻在这宫门之外的应该是韩王!” 惊闻宫外候等的是韩王,张耳瞬间僵在了当场。虽然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韩信的推测,理应是不会错的。 韩信在向张耳道出实情之后,立刻打算前往宫门迎接。而当他见到赵王张耳没有举动之后,便止住了身形,随后好奇的问道:“赵王,您难道不打算去迎一迎韩王吗?” 闻得韩信相问,张耳赶忙示意自己愿意出迎,但他心中仍有顾虑,便只得尴尬的言道:“元帅,实不相瞒。我有心去迎韩王,但却有些担忧,昔日我曾与韩王敌对过,而且曾正面交手,故而有些无颜相见啊。” 得知张耳的疑虑,韩信随及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出声劝道:“赵王您无需有此顾虑,韩王非是那种小气之人。只要您诚心与他相交,他是绝不会对您有所不满或是怨恼的。” 韩信的话无疑是给了张耳一剂放心药。安排布置好接风事宜,他便与韩信一同前往了宫门之处。 张亮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将韩信和张耳盼了出来,而当他发现对方激动的神情之后,便赶紧抢在对方相认自己之前,率先对着二人行了礼,随后沉声说道:“弓长参拜赵王!参见韩元帅!” 见到韩王的举动,韩信与张耳皆是一怔。但转瞬之后,二人便有所领悟,随及一同上前将他搀起。跟着,韩信便柔声笑道:“弓长兄为何如此见外,快快随我韩信入宫中续话吧。” 闻听韩信邀自己入宫,张亮便顺势跟了进去。待到众人进入了内宫之后,韩信便赶紧对着张亮参拜道:“韩信见过韩王!” 韩信的动作十分的迅速,这也让张亮有些猝不及防。待到张亮稍稍回过神来之后,便赶紧扶起韩信,同时急声言道:“韩元帅这是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张子房自打耳光吧?!本王可未忘记那救我性命的草药是你拼死所得。单就这份恩情,只怕已是还不完了。” 听得恩情二字,韩信赶忙摆了摆手。“若说恩情,自然是韩王对在下有恩。若不是您劝我投汉王,在下今日又岂能做的了这元帅。更何况那草药一事并非我一人之功,靠的乃是赵王之力。” 张亮一听韩信言及赵王,赶忙想要向对方致谢。可未等他先开口,张耳已经躬身言道:“在下昔日糊涂,受了西楚蒙蔽。曾与韩王作对,还望韩王您莫要见怪才是。” 见到张耳依旧对昔日援魏一事耿耿于怀,张亮当即笑了起来。在将对方扶起之后,他便轻声言道:“赵王您切莫如此。往事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随风而逝。今日你我已是同一战壕,自然应同心协力。更何况你我同姓,一笔又岂能写出两个张字?!这过去的种种,就让我们忘掉它吧。” 面对张亮的好爽,张耳很是欣喜。而当他见到张亮身后的二人之后,却都是觉得陌生的很。 韩信此时也已注意到了张亮身后的两人,其中的张允他自是认识,可另一人却毫无印象。而且见到对方十分贴近张亮,故而不由得猜起了对方的身份。 张亮在与韩信和张耳简短叙话之后,立刻发现了二人对于自己通行之人的好奇。为了解除对方的疑惑,他便赶紧介绍道:“张允是我韩国的郎中令,相信韩元帅应是不会陌生。至于这一位是我的阿穆尔王妃,此次赴赵她女扮男装,为的是照顾我的沿途起居。” 得知另一人是张亮的王妃,韩信与张耳赶忙见了礼。待到阿穆尔回了礼后,众人便纷纷落座了。 赵王张耳刚刚坐定,立刻命人尽快送上美酒佳肴,可就在众人开始彼此问及近况之时,却有一名内侍说有军情要报。 闻得有军情,赵王本想让对方稍后再报。可张亮觉得军情如火,便建议还是先以国事为重。 少时,一名军士被内侍带入了殿中,当他一见到赵王与韩元帅后,赶忙行了礼,随后缓缓报道:“启禀赵王与韩元帅,我军探得确有两万余名身穿我赵军军服的军士在攻打齐国。他们在短短几日便连下数城,不过此刻已经移师齐楚边境,而且停止了进攻。” 得悉真的有赵军攻齐,赵王与韩信皆是眉心紧锁。而张亮听完军报之后,赶忙对着二人问道:“赵王,韩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军报似乎是你们的军士在攻打齐国,可为何你二人却皆是愁眉不展呢?!” 闻听张亮相问,韩信先是让军士退了下去,跟着便无奈的叹息道:“韩王,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与赵王对此事毫不知情。前几日我们便接到了有赵军攻打齐国的消息,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下面的军士寻衅滋事,而攻打一说也许是被夸大而已。毕竟现在赵国正在扩军,因此下面的城市军士杂乱也是难免之事。可当我们命人仔细调查之后,发现下属军士并无越境之举。而且也确定了那进攻的所谓赵军真的是由赵国向齐国发起攻击的。此时我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于是便再次进行了打探。而刚才军士的报告,便是探得的最新消息了。” 韩信的话得到了张耳的证实,他也坚称并无动兵的命令。听完二人言语的张亮只觉得如坠云雾,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阴兵借路。 “由赵地而出的赵军,可却并非二位所派遣,而且也非赵国军士。那这齐国国土之内的赵军难不成是鬼吗?” 张亮的疑问无人能答,而韩信与张耳亦是一脸的茫然。就在众人纷纷被这诡异的事情搞得头昏脑胀之时,张亮突然对着张耳言道:“赵王,虽然这伙所谓的赵军不是您所指派,也非您的军士,但他们从赵地攻齐却是不争的事实。我看您还是尽快派出使者见一下齐王,然后向他说明此事为好。否则,只怕那齐王误会。” 听得张亮让自己派出使者,张耳赶紧回道:“韩王啊,其实这使者早就派出去了。而且前后共计派出了三名使者,前两名前往齐国之后,皆是杳无音信,生死不明。至于这最后一名使者,是前天才派出去的,直到此时也是音信全无啊。” 张亮闻得对方已经三派使者,心中方才稍安,但得知使者均是没有音信,又不由得焦虑了起来。而就在张亮苦思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阿穆尔却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王,阿穆尔有个想法。您看那所谓的赵军,会不会是楚军假扮的呢?!” 听到阿穆尔的推测,殿内众人皆是一怔。可未等张亮和韩信细思,张耳却已经开口否定道:“不可能的,那楚国要打齐国,何需装作赵军?而且他们又怎能从我赵境发起进攻呢?” 张耳的推论并未让阿穆尔气馁,紧紧一瞬之后,便听得她再次言道:“赵王您难道忘了,刚才韩元帅曾言,如今的赵国因为征兵而变得有些杂乱无章,难道楚军就不能趁此机会混入吗!?再者,楚军之所以化妆成赵军,依我猜想可能就是为了嫁祸给赵王和韩元帅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适才那军士曾报,对方已经移师齐楚边境了,并且还停止了进攻。如果他们真是赵军的话,难道就不怕被楚国突然从背后袭击吗?!” 阿穆尔的一番推论让众人皆是如梦初醒。而韩信在相信了这一猜测后,心中却又有了别的疑问。 “这楚军想嫁祸我们,尚且可以理解。可如此的大费周章,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啊!毕竟一旦他们开始撤军,行踪便会暴露,到时他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闻听韩信的疑问,阿穆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张亮与赵王二人,也重新陷入了迷茫。 就在众人皆是深陷谜团而不能自拔之时,一名官员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待到赵王一见对方,立刻讶异的问道:“王大人?!你不是出使齐国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还有,为何你会这般狼狈啊?!” 听得赵王之言,张亮顿时明白对方便是那刚刚派出的赴齐使者。可就在他刚刚搞清楚状况之时,那使者却突然慌张的急道:“大王,韩元帅!出大事了!小的刚刚到达齐国,便看到了先前护送两位使者的军士,他们说两位使者均已被攻击齐国的赵军抓获,并且已经被处决!而且小的还听到一个传闻,说是齐王将汉王的一名使者也给杀了!” 惊闻齐王杀了汉使,张亮瞬间便站了起来,同时厉声问道:“你可知道那汉使是谁?!!” 赵使不识张亮,但却被他的气势所摄。闻得对方相问,他便只得怯懦的回道:“是...是汉王帐下的广...广野君....郦食....食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灭齐纳燕 韩元帅应命准备攻齐,楚霸王再次问局范增。 张亮万没想到郦食其真的死在了齐国!他明明嘱咐过一切等他回去再说...... “齐王这个混蛋!!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了郦兄!难道他不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吗?!更何况郦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啊。” 张亮的一番咆哮,使得在场之人皆是心惊不已。就连张允也很少见到张亮发这么大的火。 闻得郦食其已死,韩信很是难过,而见到张亮的情绪如此激动,他便只得上前低声劝慰道:“韩王,事已至此,您就莫要动气了。如今了解事情的真相才是当务之急,只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才能为广野君报仇。” 虽然韩信进行劝解,可张亮的怒火却依旧未消。直到阿穆尔也来到他的身旁安慰之后,他才渐渐开始压制怒气,随后对着赵使问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可知晓吗?” 赵使此时已被张亮的一声咆哮吓得六神无主了。虽然他仍旧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见到韩信都对此人如此的恭敬有礼,便不敢有任何迟疑与怠慢了。 “回大人,小的不知其中内情。不过小人到是听说了郦先生身亡之时的情形。那齐王原本是要绑缚先生,随后将他烹杀的。可郦先生不愿受辱,最终挣脱了束缚,在痛斥了一番齐王之后,他便选择了撞柱自尽。不过那齐王并未因此而罢休,他还命人将先生的遗体扔到了鼎中。而且扬言即便是尸首,也要烹之.......” 惊闻郦食其死的惨烈,而且连尸体也被侮辱,张亮的怒火瞬间便被再次点燃。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杀了齐王,甚至心中有了鞭尸这种丑恶的想法。 “齐王匹夫!无德无能!不能辨别忠奸,不识西楚诡计。害的郦先生白白丢了性命,而且还要烹尸羞辱!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以慰郦兄在天之灵!” 见到张亮怒火又起,张耳急忙让赵使先行下去休息。待到对方离去之后,他便急忙与韩信一起劝慰张亮,希望对方不要因怒火伤及身体,毕竟他是重伤刚愈。 几番苦劝之后,张亮终于再次将怒火压下。但此时的他表情显得极为痛苦,似乎郦食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这攻打齐国的赵军一定是楚军假扮的!而且这一切都是范增的诡计!看来他的目的就是要蒙骗齐王,然后让对方愤而杀了郦先生,从而断掉附汉之路,继而彻底死心的归顺西楚,让齐国变成他楚国的粮仓。” 张亮的一番分析彻底解开了众人心中的所有谜团。而张亮在言罢之后,立刻对着赵王张耳接道:“赵王,我的小穆尔与张允想来都是有些累了,劳烦您准备两间卧房,先让他们去休息吧。” 张允本想留下继续侍奉张亮,但见到张亮神情严峻,便知道这是他有意让自己离去,随及从命而行了。阿穆尔更是已经看出张亮是要自己回避一下,故而再次安慰了张亮一番后,方才离开了。 待到二人离去之后,张亮突然站了起来。就在韩信与张耳好奇他意欲何为之时,张亮却突然对着韩信言道:“韩信,此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我希望你能假装自立,从而让那范增和项羽以为你与汉王有了嫌隙。等到范增派人来游说之时,你便假意考虑,让他以为有可乘之机。然后,便想方设法离间项羽和范增二人。” 韩信闻听张亮之言,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此刻的他已是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不敢依照张亮的计谋行事。 “韩。。。韩王!您让在下假装自立?!这。。。这如何使得呀?!万一汉王信以为真,到时我便是百辞莫辩了。而且就算汉王不信此事,待到日后破楚之后,这自立的行径也会让他忌惮,只怕我会难有善终的。” 面对张亮,韩信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此时的他根本不曾过多的考虑便将自己最真实的忧虑道了出来。而张亮亦是理解对方的顾虑,故而在韩信言罢之后,便立刻抱拳躬身言道:“韩信,此计必须由你完成。汉王之处,自然有我。我既然敢于让你用出此计,便一定会保你周全。倘若日后汉王因此事而忌惮或是为难于你,那我张子房愿意代你一死!!” 韩信见到张亮居然对着自己行了大礼,便赶紧搀起了对方。此刻的他已是进退两难,故而脸上已经挂满了愁容。 别人或许对于张亮的保证觉得无法尽信,但韩信却打从心底的认同对方,故而也就对于张亮的保证坚信不疑。虽然他的心中仍旧有些顾虑,但最终还是在一声轻叹之后,答应了张亮的要求。 见到韩信已经应允,张亮赶紧又对着他行了一礼。待到韩信再次将他搀起,并且请求他不要再这样之后,他便急声言道:“韩兄之恩德,我张子房没齿难忘。既然这齐国已经中了西楚的计谋,那你便索性攻下他齐国,然后自领齐王之位,依此来让范增中计吧!” 韩信闻得让自己攻齐,先是微微一怔,待到仔细想过前后的关系之后,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而就在韩信表示愿意攻打齐国之时,赵王张耳却提出反对意见。此时的他显得十分焦急,而且言语也多有恳求之意。 “韩王,请您三思啊!我知道郦先生之死对您的打击很大,但是此刻我们应该联齐啊!那范增既然逼迫齐王归楚,而齐王也势必左右为难。若是我们此时向他们伸出援手,那齐国自然便会彻底倒向我们。还望韩王您以大局为重啊。” 闻听赵王的进言,张亮随及双眼紧闭,跟着便深吸了一口气。待到他重新睁开双眼之后,便立刻对着赵王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沉声言道:“赵王,您所说的我也想过。我知道这成大事之人应该不拘小节。可我张子房终究过不了自己的心关,而且我相信汉王也是如此想法。郦先生与我交情不是最深,但我十分佩服他。现在仔细想来,这赴齐之举必然是他自己偷偷去的。为的便是想让我们多联合一些力量,从而早些击败项羽。可未曾想居然酒这样丢掉了性命。这中了西楚之计,我不怨他齐王。可他万不该逼死了郦先生后,还要烹尸羞辱于他!此仇不报,我张子房实难心安。而且我也对不起郦先生的在天之灵。或许别人会说我从小义而忘大道。可在下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张耳本想再劝劝张亮,可未等出声,却被韩信偷偷摆手劝阻了。当他见到张亮的双目已经满是怒火之后,顿时明白此刻的韩王已经无法听进别人的言语了。 韩信在听完张亮之言后,便赶紧劝他先去休息一下,并且誓言一定会攻下齐国,而且还要杀了齐王为郦先生报仇。 张亮自知此时自己已是怒火攻心,故而不宜再做什么决定。他非常害怕自己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很无奈的同意了韩信的意见。待到张亮离去之后,赵王张耳便叹息了起来。看到韩信依旧是面不改色,他便焦急的对着韩信问道:“韩元帅,为何您不和我一起劝劝韩王呢?!这攻齐真的并非上策,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闻听张耳之言,韩信随及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旨,他便缓缓的回道:“赵王您有所不知,现在的韩王,只怕就连他心爱的王妃也是难以劝动的。而他的这份重义之举,在下也是甚为感佩的。或许联齐是个不错的决定,但在下也想过了,与其和那残暴的齐王以利联合,不如直接由我们自己占了齐国,这样或许对西楚的威胁会更大。而且此次出征还是离间项羽和范增计谋的一部分,因此势在必行。更何况我们在此幻想齐国摇摆不定,可或许他们已经派人开始接触楚国了,因为现在他们的国土之上,不是还有两万能要他们的命的”赵军“吗!” 韩信的话语让赵王无言以对,权衡再三之后,他也只得接受了这一现实。 “既然元帅也觉得伐齐可行,那本王便无话可说了。不过不知元帅打算如何行动?是否即刻便起兵攻打齐国呢?” 张耳刚刚问完韩信,便见得对方的双眼已经充满了杀气。就在张耳因为对方的眼神而心神微颤之时,韩信却突然咬牙回道:“打齐易如反掌。本帅要先将那假扮我们的楚军杀光,也好挫一挫他西楚的锐气,从而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并且借此机会震慑一下燕国,以便灭齐之后,直接把燕国也纳入我们的手中!!” 闻得韩信要灭齐纳燕,张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并非他不相信韩信的实力,而是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考虑的如此长远,就仿佛他早有攻齐之心一样。。。。。。 -------- 龙且假扮的赵军,此时驻扎在齐国与楚国的边境之处。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范增所交托的所有任务,故而一直在等待着对方给他一下步的命令指示。 齐王在与齐相田横商议许久之后,终于决定派出使者接触西楚,因为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一条出路了。至于他们曾经设想的项羽最终不会放过他们一事,此刻已经无法成为阻挡他们的理由了,现在的齐国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范增和项羽在得知汉使已死之后,二人皆是大喜。而项羽在兴奋计谋成功之后,立刻对着范增问道:“亚父,如今我们已经成功了,下一步,您看应该如何筹谋?” 闻听项羽相问下一步的行动,范增微微沉吟了一会。待到他细细权衡过局势之后,便立刻对着项羽言道:“羽儿,现在我们只要耐心等待齐使到来即可,老夫估计,那齐使只怕已经在路上了。至于再往后的局势,就要看你希望如何发展了,因为我们很可能马上便要面对保齐与弃齐的局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不纳降 范亚父计出试探韩信,汉中王怒发欲征齐地! 齐国此刻对于项羽的意义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粮仓,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对方焚粮的话,他早已彻底的消灭齐国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范增问及他是保齐还是弃齐时,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亚父,那齐国早就对我西楚心存不满。不然也不会趁我们攻打韩国之时偷袭我们。若非念在他们的粮食可以解我西楚之危,我早就亲手消灭它了。此事无需多议了,只要粮食能够到手,留着他齐国也就没有意义了。” 闻得项羽决定弃齐,范增并未急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在他捻须沉思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的对着项羽言道:“羽儿,你要弃齐,亚父自然是不会反对。不过我要将此间之事向你说明,以免你日后后悔。” 听得范增言及自己可能后悔,项羽立刻静心聆听对方的话语。而范增见得项羽望着自己,便继续接道:“羽儿啊,此次我们假扮赵军攻齐,相信齐国和那赵国的韩信很快便会反应过来。可即便是如此,那齐国也已没了退路,如今只能依附于我们,而且老夫料定他们会先送来部分粮草以作求和之用的。至于那韩信,估计不会就此事善摆甘休,而且他得知齐国归附我们之后,便一定会出兵攻打齐国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齐国落入我们之手。一旦韩信攻齐,齐国势必会求援于我们。届时只要我们不断索粮,那齐国为了自保就只能顺从我们的。” 得知齐国有可能落入韩信之手,项羽立刻陷入了沉思。而未等他就此事表态或是提问,范增却又继续言道:“若是我们不去救援,齐国必入韩信之手,到时我们便要面临双线作战的可能,这一点对我们是十分不利的。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利用,那便是人的私欲。只要我们能让他韩信私欲膨胀,那么他便一定会有称王之心,而到了那时,他与刘邦之间便难免会有隔阂,而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可以趁此拉拢于他,以便日后之用。” 范增在言明利弊之后,便重新陷入了沉寂。而项羽在听完范增的分析之后,也随及开始重新考虑局势,同时权衡起得失。 “双线作战并无可惧之处,只不过会让我们疲累一些。但若能因此拉拢了他韩信,那便无疑是切切实实斩断了刘邦的臂膀,对我们也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项羽的分析极为的透彻,就连范增也很是赞同他的看法。沉思片刻之后,他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羽儿啊,你看这样如何。既然龙且还在齐地,不妨就让他先行在那驻守。等到韩信当真伐齐,而齐国又求援时,我们便让龙且直接换回楚军军服,然后去抵挡一下。如此一来,一可以稳住齐国,并且借此继续向他们要粮;二来可以试试那韩信的虚实,以及他是否有犹豫之心,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实际的。” 范增的安排颇得项羽之心。未等继续商谈,他便急忙命人去向龙且的部队传令了。 ------- 刘邦自得知了郦食其赴齐之后,便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音讯。可让他万没想到是,最终等来的居然是对方的死讯...... 当得知郦食其已经死于齐国之后,刘邦先是不愿相信这个消息。可待到最终多次落实之后,刘邦第一时间便放声痛哭了起来,而知道齐王又烹煮了郦食其的遗体之时,他立刻愤怒的嚎道:“齐王匹夫!!居然敢如此辱及广野君!!樊哙,给老子准备兵马!老子要踏平他齐地,然后将齐王五马分尸,之后鞭尸三日!!” 樊哙此刻亦是无比的愤怒,在听到刘邦的命令之后,便立刻准备下去调动兵马了。 对于刘邦的愤怒之举,众人皆是不敢言语。而萧何见到刘邦和樊哙均是十分冲动,便急忙劝道:“汉王,我知道您痛心广野君之死。但我们绝不可鲁莽啊!如今齐国想来已经投了西楚,我们这般贸然进军,只会让对方更加依附西楚,而且还会被西楚趁虚而入。眼下应该从长计议啊。” 面对萧何的劝解,刘邦却丝毫不为所动。此时的他甚至有些怨恼萧何,因为正是由于他将郦食其偷偷的放走,才最终导致了对方惨死他国。 “此事不必再议!!本王心意已决!!萧何你也不必再多言了!这齐国老子打定了!” 见到刘邦一意孤行,萧何甚是焦急。但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怨恼之意,故而只得无奈的开始寻求其他的解决之法了。 樊哙在看到无人敢于再阻刘邦之后,立刻转身准备出帐整军。可就在他临近帐门之时,吕雉却已闻讯来到了帐中。 见得吕雉一到,众人赶忙行礼,而刘邦此刻却在悲痛与愤怒之中,故而对于自己夫人的到来没有任何言语和表示。 刘邦此时的表情极易被人看出心境,故而吕雉并未选择开口说话。而众人见得吕雉立于帐中不动,便立刻心领神会的纷纷退了出去。 待到众人出了大帐,皆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可樊哙在出帐之后,却依旧还是打算去整军。 看到樊哙如此莽撞而又死脑筋,萧何心中焦急不已。不过好在一物能够降一物,樊哙的克星吕媭,此时正向着自己的夫君走去...... 刘邦在众人退去之后,依旧不愿出声。而吕雉见到自己夫君的举动,便立刻柔声问道:“大王,您可愿告诉妾身,子房现在在哪吗?” 闻得吕雉相问张亮,刘邦随及一怔。他本以为对方会劝自己不要贸然出兵,而且自己也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话语,可这一切都成了意淫...... “子房?我不清楚啊!相信应该在韩宫之中吧!夫人若想找他,当去韩宫,为何要来这大营?!请夫人快些回去吧,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 刘邦此刻故意显得极为严肃,为得便是想让吕雉不要再过问伐齐一事。而且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张亮的行踪,这是他与张亮以及陈平早就商量好的。 吕雉一见刘邦的态度,并无半点的怨恨与气恼。只在微微一笑之后,便对着刘邦继续言道:“大王不必瞒妾身了,妾身这几日都在韩宫与小妹和子房的其她妻室为伴,根本不曾见过子房。所以子房根本不在韩宫,而且就连子房的阿穆尔公主,也是多日不见,还有张允,他可是郎中令,掌管宫中护卫,如今也是不见踪影,想来应该是和子房一起出去了吧。妾身料定,他们应该是出去处理什么要事了吧?!” 闻得吕雉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刘邦顿时吓得没了言语。不过为了能够不让对方看出破绽,他便只得面不改色的言道:“怎么会呢?!子房若办要事,本王又岂会不知?!想来是夫人你想的多了,也许是他带着自己的阿穆尔王妃出去游玩了也未可知。而且张允作为护卫,自然是要同行的。” 看到刘邦依旧嘴硬,吕雉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而刘邦一听吕雉叹息之声,顿时心虚了起来。 “大王,您既然说子房是去游玩,妾身自然无话可说。不过倘若子房真的是去办要事,那想必他也知晓了郦先生遇害之事。以子房的性格,加上他与郦先生的交情,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如果夫君你贸然进军,我只怕会和子房的行动起了冲突,到时我们要如何善后呢?” 吕雉的问话让刘邦无言以对。此时的他终于得以冷静下来,同时仔细思考这一系列的问题。而吕雉在见到刘邦已经恢复如常之后,便缓缓退出了大帐,选择了悄然离去。 刘邦在沉思许久之后,终于决定找个人商议一下此事,而他首先想到的人选,便是知晓张亮行动计划的陈平。 “来人,快快去把韩国的客卿陈平陈大人请来,就说本王有要事找他商议!” 帐外的军士听得刘邦之言,赶忙应允着去办理了。而众将见到刘邦已经不再急于出兵,便纷纷的放下了心中大石。 陈平在得知刘邦急于与自己相见之后,立刻动身前往了汉营之中。而刘邦在见到陈平到来以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跟着便将事情的前后叙述了一遍。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陈平随及陷入了沉思。待到他仔细思虑过之后,便立刻对着刘邦言道:“汉王,在下仔细考虑过。觉得大王你确实不宜出兵。此刻韩王就在赵国,而赵国又距离齐国最近,因此在下料定韩王一定会让韩元帅攻打齐国的。不仅如此,在下相信韩王还想趁此时机让韩信假装自立,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在下恭请汉王耐心等待一下吧!” 刘邦闻听陈平之言,顿时如同拨云见日。可是郦食其的死却依旧困扰着他,而且使得他始终如鲠在喉、郁结于胸。 陈平在见到刘邦的神情,立刻明白了对方的不甘心。为了能让刘邦舒缓胸中怨气,他便立刻上前低声言道:“汉王若是想要为广野君报仇,在下有一个办法。不如让在下火速前往赵国,然后秘密传达您的指令。就说齐国若降,不纳!!” 听得陈平的建议,刘邦急忙回身抓住了对方的双手。此时的他就好像胸中怨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处,仅在一瞬之后,便咬牙言道:“如此就有劳先生!烦您转告韩信,老子不纳降!!!”(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师出同门 议伐齐难定对楚之策,道师承韩信求助同门。 陈平在接受了刘邦的托付后,随即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赵国。而此时的韩信与张亮二人,也已经开始商讨如何对齐国动兵,以及如何解决那伪装成赵军的两万楚军了。 “你想将这两万楚军全部埋葬于齐地?!可我终究觉得此事不妥。” 在闻听了韩信的设想之后,张亮向他陈述了自己的意见。而韩信看到张亮提出了异议,立刻不解的问道:“韩王,说到底,这两万楚军才是害死了郦先生的真正凶手。若是不能将他们消灭,如何对得起郦先生啊?!更何况他们还杀了两名赵使,难道让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成?” 韩信的问题深深的刺痛着张亮的心,他也是恨不得将这两万楚军碎尸万段。不过此刻的他有着自己的顾虑,因为他们除了要报郦食其的仇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便是蒙骗楚军,继而离间范增与项羽。 “若是他们依旧身着赵军军服,那么即使灭掉他们,应该也是无关紧要的。可若他们换回了楚军的军服,那么一旦我们消灭了他们,便很可能会让我们离间大计功亏一篑。这样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闻得张亮的分析,韩信顿时哑了口。可沉思了片刻之后,他便再次言道:“韩王,在下不这么觉得。若是他们变回了楚军,而且还要与我们作战,那便说明他们是齐国的援军。倘若我们一味的放纵或是手下留情,那无疑会让范增和项羽轻视我们,而且以范增的心智,极有可能因此而怀疑我们的目的。所以在下认为,我们完全可以痛宰他们。只有真正打疼了他们,项羽和范增才会重视在下,从而让他们趋之若鹜的来拉拢我。而我们的计划,也才可以顺利的进行啊。” 张亮在听完韩信之言后,亦是觉得十分有理。可他终究担心过激的行为会破坏这离间的大计,所以此时的他变得有些举棋不定了。 就在二人都在思虑着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两万楚军之时,阿穆尔却突然来到了议事的房中。当张亮与韩信见得她端着膳食到来之后,立刻意识到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 阿穆尔在将膳食放好之后,随及催促张亮赶紧用膳。连日来的饮食与起居她都是亲自过问,这也让张亮的身体逐渐的完全康复了。 韩信在见得阿穆尔王妃如此关心张亮之后,急忙赞叹张亮好福气。而当阿穆尔也邀请韩信一起用膳之时,韩信却突然想到了由阿穆尔来帮助他们解决难题。 “韩王,正所谓当局者迷,我们二人在此想的再多,也终究会有所疏漏。不如让王妃帮我们想一想,看看究竟怎么做,才是上上之选。” 听得韩信的建议,张亮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可阿穆尔闻得让自己帮他们出主意,便赶紧推辞道:“韩元帅不要取笑我了,我不过是个女子。如何能参与这军国大事,若是因此而耽误了夫君与您的军务,那我可是吃罪不起。” 韩信一见阿穆尔谦逊推辞,赶紧抱拳言道:“王妃太过自谦了吧。在下已经得知先前击败赵王的火油天袭之策,是出在王妃。而且前些时日我们也是全赖王妃才得以猜到那两万军士乃是楚军。单凭这两点,便足以证明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只怕王妃的智谋,就连韩王与在下,也是望尘莫及的。若是有机会,在下还想多向王妃求教一二呢。” 阿穆尔闻得韩信的一番赞美,双颊立刻因害羞泛起了嫣红。而张亮却在此时想起自己小穆尔的师承,随及兴奋言道:“我差点都忘了,你们两人要是细算起来,应该算是师兄妹吧?!” 惊闻张亮的一番言语,韩信与阿穆尔均是楞在了当场。待到二人微微回神之后,韩信便焦急的问道:“韩王,您所说的可是真的?!难道王妃也是。。。。。。” 未等韩信说完,张亮已经点头以示确认了。而阿穆尔在听完韩信的言语之后,立刻兴奋的问道:“元帅的老师也是尉缭先生吗?!这可真是太巧了!” 师承在古代非常的有讲究。而且很多的名人在未曾发迹前,都是靠着老师的威名才得以被人重视的。也正因为如此,老师便是除了父母之外,笛子们最为尊重之人,甚至有的时候,老师的身份都在父母之上。 韩信与阿穆尔人二人均是非常的尊敬自己的老师,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他们格外的珍惜这份师兄妹的友情。可张亮在看到二人高兴的神情之后,却不由得苦在心头,因为他将来即使见到了尉缭,也平白的比对方矮了一辈,而且碍于自己小穆尔的面子,他也无法兑现那拔光对方胡子的誓言了。。。。。。。 “原来王妃是老师的弟子,难怪会如此的厉害。既然你我师出同门,那王妃就更要助一助我这不成才的师兄了。” 阿穆尔在听完韩信的言语之后,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推辞了。但她不敢自己拿主意,只得用温柔的眼光望向张亮,希望自己的夫君能给自己指示。 见得爱人询问自己的意见,张亮赶紧点头表明自己的立场。而阿穆尔在看到张亮同意之后,便立刻对着韩信笑道:“师兄如此自谦,师妹实在是不好意思。既然师兄如此高抬师妹,那我便听听师兄之问,看看能否为师兄出上个馊主意吧。” 闻得阿穆尔愿意相助,韩信很是高兴。在将自己与张亮讨论如何处理楚军的事情告知了对方之后,他便凝神静气,静待对方的回答了。 阿穆尔听完了韩信的叙述,随及便开始权衡局势。在经过了再三的推敲之后,她便缓缓的对着张亮与韩信言道:“夫君,其实我觉得师兄的想法是对的,我们确实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楚军。若是不能让那范增和项羽重视师兄,那么又怎能让他们急于拉拢他呢。不过若是彻底消灭这只楚军,似乎也有不妥,因为这样很容易激怒项羽。我虽未曾见过此人,但却听过他的一些事迹。而且闻得此人一向自负,甚至视天下英豪为草芥。一旦将他激怒,他便很可能不顾什么大局,这样我们的大计,也就无法顺利进行了。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痛打楚军,然后消灭他一半以上的军力,至于剩下的人,便可让他们逃回去。但是必须是要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死里逃生,而非我们故意为之,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达到我们的目的,并且也为郦先生先行报了一仇。” 听完阿穆尔的建议,韩信十分佩服。而张亮在细想过自己爱妻的言语后,也是不住的点头赞许。 “师妹不愧是老师的得意弟子啊。看事终究是长远和细致。师兄甘拜下风。” 韩信此时对阿穆尔极为的推崇,可这也让阿穆尔极为羞涩。在听完自己师兄的溢美之词后,她便赶紧回道:“师兄就不要取笑师妹了。您才是师父最为得意的弟子。这天下能够驾驭百万兵马之人千载难遇,单就这份能耐,便只怕是连我的夫君都有所不及了。” 闻得对方言及自己胜过张亮,韩信随及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他认定天下无人能像他一样的善于统兵,可终究他不敢与张亮相比,因为对方是除了老师以外,自己最为敬重之人。 张亮对于自己爱妻的评论,亦是觉得十分的有理。而看到韩信的尴尬神情之后,便赶紧言笑了几句,用以缓和气氛。 最终,张亮和韩信一致决定采用阿穆尔的意见,而在他们商议完了对付楚军的方法之后,便又重新探讨如何拿下齐国。 数日之后,张亮与韩信终于商讨出了全盘的计划,至于离间之事,张亮觉得应该随机应变,故而二人均是没有特意商议此事。待到所有事情均已安排好后,张亮便决定尽快偷偷返回韩国。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时,陈平恰好赶到了赵国。 见到陈平到来,韩信与张亮赶紧将他迎入了赵宫。陈平在见到众人之后,立刻将汉王本欲出兵之事,以及自己相劝的过程说了一遍。而当他道出了汉王不纳降的命令后,张亮瞬间便感觉到了刘邦的愤怒与悲伤。 “想不到汉王居然如此的悲愤。幸好陈平兄你劝住了他,不然只怕汉王真的会血洗齐国的。如果是那样,这民心可就失了呀。” 张亮的感叹的同时,自己的心中也极为庆幸没有被愤怒彻底蒙蔽心智,否则的话,他也极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陈平在讲完了刘邦之处发生的事情后,便向着众人询问了齐国之事的具体细节。而当他得知了楚军假扮赵军攻齐之后,随及叹道:“想到范增心机居然如此之深,看来不除掉他,我们终是寝食难安啊!” 张亮与韩信听完陈平之言,皆是赞同对方的意见。而陈平在一番感叹之后,立刻继续言道:“韩王,韩元帅,在下有个想法,是关于离间之事的。既然见到了二位,便想让二位一起参详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闻的陈平对离间之计有想法,张亮与韩信均是十分的欣喜。待到他二人表示愿意听取意见之后,陈平便缓缓的言道:“在下深知那范增与项羽的脾性,他二人处事风格大相径庭。一旦韩元帅有了依附的动向之后,范增一定会细细观察,不急于进行联络和争取。可项羽却一定会派人与韩元帅接触和沟通。到时,我们不妨再这项羽的使者身上做做文章,借用对方的口,来让项羽对范增产生猜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奇怪的撤退 韩元帅赵国清除间隙,楚国军对峙陈兵齐境! 举一得以反三,陈平在言罢之后,韩信立刻计上心来。 “多谢陈大人!陈大人果然心思缜密。我已有了应对之策,相信即便此次不能彻底让项羽和范增反目,也能让他二人产生隔阂,并且让项羽始终疑心范增。” 见得韩信已经有了想法,张亮很是欣慰。而陈平看到自己的提示给了韩信帮助,亦是十分欣喜。 原本赵王张耳与韩信想要多留张亮与陈平几日。可张亮却觉得逗留时间久了,终会出事,故而依旧决定要走。而陈平见到张亮欲归,亦是谢绝了对方的盛情挽留。 最终,张亮便还是按照原计划准备返韩。至于陈平也是不辞辛劳,决定与张亮随行。可就在他们即将出发之时,陈平对着韩信低声言道:“元帅用兵如神,在下十分佩服。不过有一事希望元帅三思。那楚军能够入赵攻齐,肯定绝非是因为这赵国征兵有些混乱。若是元帅打算出兵,最好还是先查清此事为好。” 陈平的提醒,韩信早已想过。但他依旧感谢对方的建议。待到他将张亮等人都走之后,便立刻唤来了自己的心腹军士。 “你速去找一些信的过的军士,然后查一下负责楚国边境护卫的军士。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此事绝不能走漏风声,而且速度要快。” 听得韩信的吩咐,军士赶忙应允着下去办理了。而韩信在吩咐完军士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军营之中,开始整军备战了。 数日之后,调查边境军士之事终于有了结果。虽然已经发现了有问题的军士,但可惜的是对方已经先一步逃跑了。 韩信得知对方已经逃了,心中不由得惊叹起范增做事滴水不漏。不过一想到自己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动兵,心中便是欣喜不已。 最终,韩信终于开始率领五万混编的汉军,向着齐国进发了。而这一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了齐王的耳中...... -------- 齐国大殿之内,满朝文武已经乱成了一股粥。而齐王田广更是急得坐立不安了。 “众位爱卿,你们有何建议快快道来啊!现在可是我齐国生死存亡之际啊!” 听得齐王焦急地问询,朝臣们皆是低下了头去,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而丞相田横,此时亦是久久不发一声,而且还微闭双眼,仿佛在打盹儿一般。 见到无人敢于做声,齐王是又气又急。待到他发现田广的神情之后,便立刻怨恼的喝道:“丞相!这韩信的兵马转瞬便会打到我们齐国了!可你却还在闭目养神,难道你要在梦中让这齐国灭亡吗?!” 齐王动怒,朝臣均是战战兢兢。可田广在听到自己大王的喝斥之后,却并未因此而急着辩解或是恐慌。只在缓缓睁开双眼之后,方才苦笑着回道:“大王,若是下臣能够睡得着,那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大王你可知道,自从您一怒逼死那郦食其后,下臣便再也未曾睡过一个整觉了。” 闻得田横又提及郦食其之事,齐王顿时没了言语。而田横在看到齐王的尴尬神情后,便赶紧跪地拜道:“臣下无心之语,望大王赎罪。” 齐王看到田横向着自己告罪,赶忙让对方起身。待到田横依照他的起身之后,他便无奈的叹道:“寡人也知道此事做的太过冲动。不过事已至此,纵是懊悔又有何用?!还望丞相你快快想个办法,保住我齐国才是啊。” 田横虽然很是无奈,可他身为国相,终究是无法脱身的。更何况这齐国是他田世的基业,所以他便只得无力的回道:“大王,这韩信压境也可以算在意料之中。不过我们此刻却是已经没有军力一战的实力了。为今之计只有求楚一途。” 闻得自己国家的命运需要西楚来掌握,齐王觉得十分的屈辱与悲哀。但尊严无法变做兵马,更无法去抵挡韩信的大军。 “楚国?!那你觉得楚国会对我们伸出援手吗?” 对于齐王的疑问,田横亦是心中没底,但他知道,除了向西楚求援,他们已是无路可走了。 “大王,上次我们派去的使者,已经送给他们一些粮草了。相信那项羽应该会看到我们的诚意。不过下臣建议我们再派一名使者,道明齐国的处境。然后承诺向他西楚提供更多粮草,以利诱他西楚援救我们。” 齐王在听完田横的建议之后,立刻命人即刻出使楚国,而且还特意嘱咐使者,一定要好言相球,并且向对方承诺,一应粮草钱物,均由齐国来出。 齐使在接了王命之后,赶忙启程前往西楚了。而齐王此时只能继续在焦急的等待中煎熬...... ------- 韩信的大军在进入齐境之后,立刻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便接连攻下了对方六座城池,而且势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就在韩信军士势如破竹的朝着齐都挺近之时,韩信却突然接获了在齐楚边境驻扎的那支军队的情报。得知对方已经开始拔营向着自己袭来,他便立刻命令部队就地扎营,等待对方的带来。 五万对两万,韩信的军士们均是觉得此战必胜。但韩信却丝毫没有大意,因为他知道难点是要放对方条生路,而且必须不让对方察觉。 韩信的大军在安营静待一日之后,龙且的两万楚军中来到了战场。不过双方此时都是选择坚守不出,似乎像是有意识的要与对方比比耐性。 军士见得元帅和敌人均是没有对战之意,皆是觉得有些不解。不过他们始终无人敢去询问,因此便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韩军的军士耐心等待自己元帅的命令之时,韩信却接到了赵国送来的书信。待到他看过书信之后,立刻传令全军集合,并且亲自开始训话了。 “将士们,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本帅拥五万之众的军力,却要与只有两万军力的楚军对峙。现在,本帅就告诉你们,第一,本帅不愿做个轻敌妄送将士性命的屠夫!第二,我希望你们的胜利获得最大的认可。如今,燕军在更陈兵等待时机,而赵王也已经将军士移师到了赵燕边境。虽然这场战斗算不得什么壮阔的战斗,可却可以震慑燕国,让他们彻底畏惧我们。” 得知了此战的意义,军士们皆是斗志昂扬。而且韩信的那番不愿妄送将士性命的言语,也使得军士们激动不已。 军士齐心,而且士气高昂,这些都是获胜不可缺少的因素。当韩信见到自己的话语充分达到了笑过之后,便立刻宣布迎战楚军了。 龙且在得知了韩信准备进攻之后,立刻也组织军士摆开了阵势。 双方布好军阵之后,均是严阵以待。而面对昔日自己军中的一名执戟郎,龙且却显得极为不屑。虽然他知道对方有着骄人的战绩,虽然他也知道对方是个领兵的奇才,但他却是打心底鄙视着对方。 “韩信,你这个胯夫。霸王不以你身份卑微,提拔你入了楚军在可你却忘恩负义,叛楚投汉!像你这种无耻之人,有何面目立于两军阵前?!” 面对龙且的斥责,韩信丝毫没有愤怒之意。仿佛对方的言语只不过似微风拂面,丝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龙且,你说本帅是个胯夫,本帅不与你争。本帅昔日却曾受过胯下之辱,可本刷帅不以为耻。若无昔日的苦难与磨练,本帅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风光?!你说我叛楚投汉,可本帅却认为是弃暗投明。那项羽如果真有识人之明,用人之度,又何以会落得如今诸侯尽叛的下场。今日一战,我便要让他看看,我韩信远胜他手下所有将领,而且就算是他,我也不放在眼中!!” 韩信并未说出什么十分过分的言语。但龙且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如果非要问一个原因,那便是韩信辱及项羽...... 一声暴喝之后,龙且将对话结束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楚军将士的冲锋。可韩信在见到楚军发起了攻击之后,却并未急于应战。 当楚军快要接近韩信军的前军时,韩信军却突然选择了后撤。而且撤退的速度极快,并且未显任何的慌乱与不安。就好像是早已商量好的一般。 龙且见到敌军退却的情形,立刻看出这是韩信的诱敌之计。为了不让军士中了计谋,他赶紧命令传令兵击鼓变阵,用意应对韩信的计谋。 楚军在听到鼓声之后,迅速将部队分为了左右两翼。其目的除了减缓追击速度,更多的是为了防止敌人偷袭反攻包围自己。 可就在楚军刚刚分散之后,韩信的兵马却停止了撤退。而且他们此时依旧背对楚军,就像是在用自己的背影在挑衅对方一样。 龙且见到韩信军士的举动,心中甚为不解。不过他料定对方有诈,故而开始命令军士停止进攻,同时原地严防待机。 韩信在见到楚军的举动后,心中一阵窃喜。待到楚军完全停下准备防守后,他便再次命令部队展开了奇怪的撤退,而且速度比起上一次更快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准备王玺 韩元帅奇谋完胜楚军,斥来使扬言誓杀齐王。 龙且见到了韩信军奇怪的举动,头脑之中的第一反应依旧是对方在诈自己。可是他实在不明白这种无休止的撤退究竟有什么意义,因为他已经做出了最合适的应对了。 带着诸多的疑问,龙且最终还是选择了撤军。但为了防止敌人突袭,他便命令军士缓慢后退。 当楚军的军士退回大营之后,探马立刻向龙且报告了韩信军的动向。而当龙且得知对方早在他们之前便率先撤回大营后,立刻气的破口大骂道:“这个无耻的胯夫,居然逃的如此之快!他究竟有没有决战之心?!” 楚军军士见到主帅暴怒,均是不敢作声。但只有龙且自己知道,他愤怒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被对方耍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恐惧心理...... 一场没有任何拼杀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第一天。龙且为了防止韩信夜袭,便命令军士合衣休息,而且还要加强戒备。 夜半时分,就在龙且准备就寝之时,却突然听得韩信军的方向传来了声音。而楚军军士此时也已经察觉到异样,以为是敌军来袭,随及纷纷赶紧起身,做好了应战之势。 楚军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却发现并无韩信军士的踪影。而龙且此时也是十分的疑惑,不明白为何会有骚动之声。 当楚军的探马将声音的来源查明之后,立刻报告了龙且。而龙且听完之后,更是气的脸都绿了。因为声响的原因是韩信正带着军士们饮酒欢庆...... “这天杀的胯夫,白天战斗之时,他跑的比谁都快。可到了晚上,居然还有脸饮酒作乐?!” 龙且此时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不止了,而他身旁的副将却突然兴奋的对着他言道:“龙帅,这是我们的机会啊!那韩信既然纵酒作乐,营地防守必然空虚。不如我们趁机去夜袭吧。” 听得副将的提议,龙且先是一怔。待到他再三权衡之后,便摇头回道:“不行!这也许是那韩信的诱敌之策。我军人数不足敌军一半,只能依靠在平阔之地与敌人厮杀,然后利用我们灵活机动的优势才能制胜。一旦我们陷入敌人的伏击,那便会全军覆没的。这也就是白天战斗之时,本帅不让你们追击的原因。” 闻听龙且的诠释,副将与军士方才明白了其中道理。虽然夜袭不能进行,但军士们也完全无法入睡。只因这喧闹之声太过扰人,而且他们根本不敢无视对方。 龙且在看到军士的危难表情之后,立刻开始安慰他们。除了道明韩信实在故弄玄虚,更为军士们开始打气。 “将士们,你们是我楚国的精锐啊!你们是霸王的子弟兵,岂能被这群乌合之众所难倒?!今夜,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待到明日他们力尽了,自然就不会再打扰我们了。” 听得主帅之言,楚军军是皆是振奋起了精神。此时的他们均已下定了决心坚守一夜。 随着长夜的慢慢离去,楚军的军士们终于迎来天明,而韩信军营之内的喧闹之声,也随之慢慢的停了下来。 见到韩信军不再发出扰人之声后,龙且立刻安排军士进行休息。因为担心对方趁势来偷袭,故而他只能让军士们分批开始补充睡眠。 可就在第一波楚军打算入睡之时,韩信的大军却又开始在楚军的营外开始了叫嚣。他们不仅高声叫骂着楚军,而且还指名点姓的让龙且出帐受死。 龙且在得知了韩信军叫阵之后,心中之火又一次燃了起来。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韩信的军队会有如此的精神,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欢庆,居然还有体力前来叫阵。 面对敌人的骂阵,龙且最终选择了楚军迎战。而楚军此刻均是气恼无比。所以,他们打算将不能休息的怒气全部发泄到韩信的军士身上。 可当楚军整好队伍开始迎战韩信军之后,对方却再次重复了前一日的举动。而龙且唯恐陷入对方的诡计,故而只能也重复了一次前一天的选择。 当落日的余晖开始散漫大地之后,龙且已经彻底的被韩信军的行为搞糊涂了。但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又一次开始了整整一夜的喧闹。。。。。。。 一连三个白昼,韩信军均是在重复着第一天的举动。就仿佛他们是一部机器,完全不眠不休,而且还能持续而又反复的演奏他们熟悉的“旋律”。 面对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与玩弄,龙且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因此,在第四天的清晨,他便提前让军士们做好了准备,打算率先吓退对方,然后让军士们赶紧休息一下。 楚军提前布好自己的阵型之后,韩信军固然如期而至了。而楚军此时已经认定了对方又会重复一次前三日的把戏,故而在进攻开始之后,便显得十分慵懒。 楚军原本以为对方又会开始撤退,所以根本没有进行过多的准备。而且他们此时已经是极为的疲惫了,故而精气神与注意力,皆是呈现出了一种木讷的情形。 但就在楚军认定韩信军会再一次撤退之时,韩新军却突然也发起了进攻。 韩新军的这一举动让整个楚军皆是措手不及,就连龙且也是稍稍有些慌乱。但他终究是久经沙场的将领,所以很快便开始命令军士按照早先准备好的策略进行对战了。只可惜楚军军士虽然都记得策略,但毫无精神的他们,却无法有效和快速的执行这一策略。而韩新军,也就趁此时机,开始了他们单方面的一场屠杀了。。。。。。 原先便占尽人数优势的韩新军,此刻彻底占据了战场之上的举动。而那有着自己独立对策的楚军,此时却如同一只只没了力气的羔羊一样,完全成了敌人肆意攻击的目标。 一千!两千!三千!楚军的军士开始源源不断的倒在了战场之中,但韩信的军士却是毫发无伤。没人能够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龙且在看到自己的军士不断丧命之后,原先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而在他意识到自己完全中了韩信计谋之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传令兵!立刻鸣金撤退!快!!传令三军,向楚国撤退!!!” 闻得主帅的命令,传令兵立刻用鸣金之声通知楚军进行撤退。可楚军军士却已经变得连撤退都有些无力,故而死伤的人数已经开始向着万位数增加了。 韩信在见到楚军开始撤退之后,丝毫没有让军士们放弃追击的意思。但他私下对领军的将领们做了交代,要求他们不要太过轻敌冒进,免得中了对方的埋伏。 当落日再一次将领齐国大地之时,楚军的军营已经变成了一座空营了。而原本这座营寨的主人们,此刻正在全力以赴的向着西楚方向奔逃着。 一万二千人的伤亡!这便是楚军在这场援齐之战的最终结局。可韩信的五万兵马,却是未曾有一人减损。而且还出色的完成了让敌人逃走的好戏。 战争的最终胜利虽然总是可喜的,但也是让人感到无助与失落的。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无论胜利与失败的是谁,他们都会失去很多东西。可这一场的战斗,失去东西的却只有楚军。 完胜了楚军的两万兵马之后,韩信并未就此而止住步伐。不过为了慰劳将士的辛劳,他便决定休整一日,然后再向齐国进发。 齐国土地之上的这场战斗,很快便传到了齐王田广的耳中。当他得知楚军惨败之后,立刻吓得彻底没了主意。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想不到这楚军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难道我齐国真的要亡了吗?!” 听到齐王焦急与悲观的言语,齐国诸臣皆是不敢有任何回应。而丞相田横在听完齐王的话语之后,急忙抱拳对着齐王急道:“大王,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不如我们尽快派出使者去见那韩信,就说我们愿意归顺汉王。然后再火速派人去霸王之处,恳求他再发一次援军。这样,我们才能给自己再争取一些有利的时间。” 齐王此时已经彻底没了主张,因此只能照着田横的办法去做。 经过了一日的休整,韩信的大军便再次展开了猛虎扑兔一般的凌厉攻势。而当他们再次拿下八座城池之后,齐国的使者,终于来到了他的军中。并且也带来了齐王投降的承诺。。。。。。 韩信在见过齐使之后,心中立刻想起了汉王的话语。但是为了完成最终的离间之计,故而他只得隐藏了汉王的意思,转为开始展露自己的“野心”! “齐使,本帅本应杀了你。但本帅宽仁,不愿滥杀无辜。现在,你即刻给我滚回你的齐国国都去,然后告诉你的齐王田广,本帅不会接受他的投降,更不会傻到给他时间继续向西楚求援的。你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去为郦先生报仇吧!还有,让他为本帅准备好齐王的印信与王玺。本王要看看这一国之主,究竟有多大的权利!” 听得韩信之言,齐使急忙逃出了大营。而当他将韩信的话语转告给齐王之后,丞相田横立刻放声苦笑道:“大王,我们完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韩信居然想自立为王。现在,只怕那汉王肯纳我们的降,但他韩信,也是不会放过我们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死战 齐国都临危十室九空,保将士齐王未曾贪生! 齐都此时已是人心惶惶。因为韩信的大军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了。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可齐王除外。 前往楚国求援的使者已经回来了。但他带回的却不是西楚的援军,而是霸王索要粮草的命令。 虽然韩信的大军还未抵达齐都,但恐惧的氛围却已经弥漫在整个齐都与齐宫。人们开始争相逃命,甚至包括朝臣与宫内的侍从...... 望着已似孤家寡人的自己,齐王已是彻底的颓废了。此时,他想到了放弃所有的一切,当中包括自己的生命。 “大王!大王!那韩信的大军已经快要临近都城了。下臣已经组织了军士进行守城!不过如今人心浮动,只怕难以抵挡敌人的攻势,您快随下臣走吧!下臣府内有几百名死士,一定可以护着您逃出去的!” 齐王见到丞相依旧不离不弃,心中甚为感动。可是闻得让他逃走,却摇头叹道:“丞相,您不必再说了。今日种种皆是由本王而起,本王又怎能弃国而去呢?!那韩信要来,便让他来好了。无非不过一死而已。本王宁可做一个殉国的死人,也绝不做一个偷生的齐王!” 闻得齐王不愿偷生,田横只觉得心如刀绞。但此刻的他也放弃了逃离之意,而且决心与韩信一战! “大王,既然您不愿偷生,臣下自当相随!这齐国倘若没了,那就让我们田氏一族亲自为它送行吧!!” 见得田横居然愿意陪同自己赴死,齐王立刻离开了王位,快步来到了对方的身边。随后激动的抓住田横的双手,动情地说道:“叔父,您是我田广的父辈。一直对我照顾有佳!今日齐国大难在即,你我不如抛弃这王尊与相位!然后作为一个普通的齐民,一起抗击外敌。就算是死,也绝不丢掉我田氏的颜面。哪怕是见了历代先王,也无愧于我田氏一族的威名!!” 听完田广的言语,田横并未出声。待到田广言罢之后,他便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以此来作为自己的的回应...... 韩信的大军放弃了不停的攻城略地,因为韩信觉得这样太费事日,而且他的粮草也已经有些见底,因此他选择了直攻齐都。 当韩信的大军整齐的出现在齐国都城之时,整个齐都之内的百姓已经差不多都逃走了。而当韩信见到这座一国的都城变得毫无生气之时,顿时同情起了这个即将灭亡的国家。 “元帅,我们已经探过了。现在齐都之内十室九空,就连齐国的一些朝臣也已逃走了!不过齐王田广与齐相田横却依旧死守城中,而且他们还将齐国所有的军士整合了起来,妄图坚守都城!” 闻得军士的军报,韩信随及叹息了一声。待到他看过对方城墙之上严正以待的军士之后,便无奈的自语道:“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座已经人去楼空的都城拼命,难道仅仅是想自己死的有些尊严吗?!” 军士听到韩信之问,均是无人回答。而韩信在一番感叹之后,便沉声对着汇报之人问道:“既然城中已无百姓,那我们便可以放开手脚攻城了!你适才说齐王已经整合了齐国所有兵马前来守城应战。那你可曾探得多方究竟有多少人马吗?” “回元帅!不足两万!” “不到两万?!看来齐王是真的打算拼尽全力了。也罢,传令大军不得妄动,本帅要去会会他齐王与齐相。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军士听得韩信打算亲赴两军阵前叙话,赶忙出声进行劝阻。可韩信此时已是心意已决,故而未曾理会众人的阻拦。 齐军在看到韩信兵马兵临城下之后,立刻加强了戒备。可当他们见到对方居然只有一人来到城前之后,均是有些心惊不解。而就在他们猜测对方目的之时,韩信却突然高声喊道:“请齐王与齐相出来一见。我韩信有话要说。” 听得对方就是韩信,齐军上下均是震惊不已。他们不敢相信堂堂的汉军主帅居然敢孤身来到阵前,而且还敢毫不忌讳的将身份告知。 闻得对方要见齐王,守城将领未敢怠慢,差了军士前去禀报之后,便又重新命令军士提高警惕,而且弓弩手还将羽箭对准了韩信。 齐王得知了韩信欲见自己,心中亦是十分不解。而田横在听完军士的禀报后,立刻对着齐王言道:“大王,那韩信既然孤身而来,我们又何需惧他?!依臣之见,我们索性就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闻得田横之言,齐王也表示赞同。不过对于王尊的称呼,他却是坚持先前的决定! “叔父,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是什么齐王,您也不必以王尊称呼于我!既然那韩信敢于只身来到城前,我又何惧于他?!” 决定见见韩信之后,田广便与田横一同来到了城墙之上。而当田横一见独自驭马立在城下的韩信,便立刻沉声问道:“韩元帅,你要见我王与本相,不知意欲何为啊?!” 韩信闻得有人发问,立刻循声望去。待到他看清了田横与田广之后,便立刻抱拳回道:“齐王!齐相!我大军到此的目的,相信二位已经知晓。本来本帅不愿多费唇舌,但得知你们齐都之内已经人去楼空,便不由得想劝解几句。如今齐国败局已定,二位又何必要这些军士妄送性命?难道你们真的打算让这齐都变成一片焦土,或是用鲜血染红这都城的城墙不成?!” 听得韩信之言,田横与田广皆是有些惊奇。因为眼前韩信的话语,似乎是来劝降的。可他们明明记得,对方已经严辞回绝了自己的请降。 看到对方对自己的言语未曾作出反应,韩信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疑惑。微微停顿了片刻之后,他便再次开口言道:“本帅本不愿多造杀戮,奈何世事往往事与愿违。今日攻到齐都,本帅有一个提议,希望齐王与齐相斟酌。” 惊闻韩信有了提议,田广与田横皆是凝神静待。可万没令他们想到的是,韩信居然提出了让齐王自尽! “齐王您乃人杰,自然应识天时。只要您愿意自行了断,并且命令军士停止抵抗,那么本帅绝不滥杀无辜。而且齐国其他军民臣子,也一律赦免!最后,本帅还可以承诺大王,厚葬于您,同时派人专职照顾齐国王室之陵。” 逼人自尽的言语,无论多么的华丽与冠冕堂皇,都是使人无法接受的。因为任何人都会将它视作是强者的示威与戏虐。但韩信言谈之间,多是表现的极为诚恳。而这也让齐王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在齐王开始考虑何去何从之时,田横却突然跪地急道:“大王,不可啊!那韩信分明是包藏祸心,您莫要以为可以一死换取他的同情。这城中的将士皆是我大齐的忠勇之士,相信他们也会愿意为了齐国而战的!” 田横话音刚落,城墙上的齐军便纷纷跪倒在地。未等齐王让他们起身,众人便异口同声的喊道:“我等愿随大王共进退!” 田广在看到将士们的举动后,只觉得心头一热。而将士们本想让他不要接受韩信的提议,却不想反而增加了他的自决之心。 “叔父!将士们!你们快快起来,莫要再如此了。” 闻得自己的王让自己起身,田横与军士们方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可当他们起身之后,田广却突然一步跨到了城墙之上,随后高声喝道:“韩元帅!一切罪责,在我田广!望你能兑现承诺,莫要似那项羽与范增一般无耻!!!” 田广喝声一止,随及纵身跳了下去。而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韩信和齐军上下,均是没有反应...... 随着鲜血不断的渗出,田广身体的余温开始渐渐的消散了。这位看似毫无主见的齐王,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田横在转醒之后,立刻愤怒的对着城下咆哮着,此刻他的整个身体几乎全部探出了城墙之外,若非军士死死拉住,只怕他已跳下城墙,以身殉王了。 韩信没有想到齐王居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提议,而最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动作这么迅速。此刻,他突然对眼前身死的齐王升起了一份敬意。 就在韩信微微开始哀悼这位乱世的王侯之时,却突听得田横的一声暴喝。此时的田横已经放弃了轻生之念,而且还下了决战之心! “韩信,你逼死我王罪不可赦!不过本相不屑暗箭伤人。现在,你马上回到你的大军之中,然后带着你的兵马来吧!本想要用事实告诉你,这里的所有人都非贪生怕死之人!!” 惊闻对方仍欲负隅顽抗,韩信顿时急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依旧还要选择一死,这一切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齐相!齐王慷慨赴死,为得便是换取你们生路。为何您要置他的意愿不顾?!非要战此一场?难道您想让齐王白白牺牲吗?!” 田横听完韩信之言,随即冷笑了一声。跟着便厉声喝道:“君不畏死,以死显仁!臣不贪生,以战慰王!今日,这齐都之内,只有战死的齐国忠魂,绝无贪生的亡国之奴!死战!死战!!死战!!!” 随着田横的三声死战,齐军上下立刻开始响应。转瞬之间,齐都的城墙之上便传出了山呼海啸的死战之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骗局 生死战韩信网开一面,闻假王汉将皆言发兵! 无欲则刚!食为欲,饮为欲,寝为欲,生亦为欲!其他的欲望即使没了,终究不过是寻常之欲。可唯独这生欲却不同于其他的欲望,因为它是根本。而当人类连它也舍弃之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无人能敌的了。 望着已经彻底抛弃了生存欲望的齐军,韩信不由得暗暗叫苦。他本想避免一场没有意义杀戮,可最终却将自己堵上了绝路。 当韩信无奈的返回自己的大军之后,齐军便将齐王的遗体运回了城中。不仅如此,他们还将齐王的遗体运到了城墙之上,仿佛想让对方看着自己的战斗一样....... 此刻,韩信已经非常清楚。所有的话语都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拼死一战,而他唯一能考虑的便只有如何获得胜利,以及如何保全将士的生命。 伴随着隆隆响起的鼓声,攻击终于开始了!仅仅在一瞬间,韩信便将兵马全部压向了齐军,甚至连他自己护卫军,也投入了激烈的攻城战!此刻的韩信选择全军出击,其原因除了不想添油作战以外,更是因为他不敢轻视齐军。 战斗打得异常惨烈,齐军与韩信军皆是损失惨重!攻防双方由攻城转为白刃,可却没有一人脱离或者逃走。鲜血将城墙染红,甚至连大地也好似泛出了赤色。 最终,韩信军攻下了齐都的城墙,而这也意味着齐都完全的陷落了!但战斗却并未因此结束,因为田横依的死士们继续拼杀着。 当韩信发现齐军无一生还,而抵抗的又是田横的死士之后,立刻命令军士停止攻击,但却将他们围拢了起来。 田横的死士们在发现对方停止了攻击之后,立刻围聚在了一起!此刻的他们只是不停的喘息着,但丝毫没有惧色。 望着依旧打算战斗到底的死士,韩信开始迅速的审视着他们每一个人。当他发现当中没有田横的身影之时,便立刻对着死士喊道:“你们的齐相何在?!本帅想与他叙话。” 闻得韩信想与田横叙话,死士们立刻互视了一眼。待到他们微微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便听得一人高声回道:“齐相已经殉国,你不必再费心了!快快与我们再战一场,也好让我们报了齐相收留之恩。” 听得田横已死,韩信顿时愣在了当场。可当他看到对方正紧紧的围拢在一起,而且好像在保护着什么时,便急忙定睛望去。虽然死士围的极为密集,但韩信还是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而那个身影正是田横! 死士之所以说田横已死,其实是想保住田横,此刻的他已经因力战而昏迷了,故而他们才紧紧护卫着他。 “既然齐相已死,那你们便走吧!本帅放你们一条生路。” 死士惊闻对方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均是觉得难以置信。而就在他们考虑此话有几分可信度之时,韩信却再次言道:“你们走时要忘记带上昏迷的同伴。本帅没有多余的粮食来救助你们的伤员。还有,倘若你们若是有心,便在逃走之后告知田横,就说让他离开齐国,不要再回来了。至于是如何告知,本帅就管不着了!” 听完韩信的言语,死士立刻明白对方已经发现了田横。而此时的他们更加迷惑了,因为他们不明白为何韩信要放自己和齐相一条生路。 就在死士苦苦思索与戒备之时,韩信居然真的让兵马让出了一条道路,而当死士见到对方真的要放走他们之后,便立刻装着胆子,飞奔着离去了...... 战斗直到此时终于结束了,但这场战斗的损失却远远超过了韩信的估计。虽然攻城战的确会比起战场对战损失的要多,但伤亡过了三万余人,却确实是韩信始料未及的。 面对这场惨胜,韩信根本无法让自己高兴。但这终究算是胜利,所以他只能强挤笑容,与军士们一同欢庆这荣誉的时刻。 齐国陷落之后,本应是燕国进攻的大好时机。因为此刻的韩信大军战力极低,而且齐国的都城又残破不堪,故而很容易便被攻陷。但燕国在得知了齐国陷落之后,却并未选择进军,不但没有进攻之意,他们甚至开始退军了。而导致燕国退军的原因,除了燕王惧怕韩信以外,还有赵王陈兵边境所造成的压力。 占领齐都之后,韩信立刻开始着手使其重新恢复生机,而且他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贴出告示,宣称齐国臣民一律无罪,而且还鼓励他们重新返回齐都。至于已故齐王,他也选择遵守诺言,将他以诸侯之礼安葬,并派人专门看守齐国王陵。 齐民对于韩信的告示,均是顾虑重重!可当他们知道对方妥善安葬了齐王田广之后,便不由得开始相信起了对方。对于韩信能尊重敌人,而且信守诺言这两点,他们尤为欣赏! 韩信在渐渐得到民心之后,立刻开始着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而他第一件要做的,便是向天下显露自己的野心! -------- 张亮在韩信刚刚起兵伐齐之时,便已顺利地回到了韩国。而当他和刘邦得知了对方大胜楚军,而且已经占领齐都之后,均是十分欣慰。尤其是刘邦在得知了齐王的死讯之后,更是亲自组织祭奠了郦食其,并且还特意撰写了祭文,用以告知这位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高阳酒徒”,他的仇报了!! 就在汉军上下信心大振,准备请命之时,韩信的奏文却送到了刘邦的帐中。而刘邦在接到奏文之后,立刻想到了其中必是特殊文章,因此,他故意命萧何当着全体汉臣的面宣读。 “臣!汉军元帅韩信,叩拜汉王!臣幸不辱命夺得赵地,后因齐国相欺,故而怒起伐齐!幸得我王庇佑,臣才得以横扫六合,席卷八方!先挫楚军,后灭齐都。如今齐国已尽在我汉军掌控之中,但终究根基尚浅。臣恐齐国余孽作乱,又恐西楚趁机奇袭,故而跪求大王降恩,封臣为假王!待到齐国有了应对之力,再请陛下委以可信之人,臣必让之......” 萧何读完韩信送来的奏文,满帐汉军尽皆哗然。此时的众人均是已经看出了韩信的意图,而刘邦同样装出一副惊讶无比的模样! “韩信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自立不成?!” 周勃在听完韩信的奏文后,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就在他言罢之后,萧何亦是摇头叹道:“若以他的功劳,封个王自然不是不可以的!可天下哪有自己向主上强求的道理?这...这也太不像话了。” 听到萧何之言,樊哙顿时跳了起来!此时的他已被气的满面通红,就连呼吸都犹如愤雷。 “可以个屁!我看他小子是皮痒了!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这奏文简直就是赤裸裸要挟!“假王”?骗鬼的话,一旦封了他的王,那还能是假的?!这小子分明是翅膀硬了!汉王,让俺带兵打过去吧!” 樊哙此刻极为气愤,因为他也相信了韩信有自立之心。而夏侯婴此时亦是义愤填膺,所以他也主动请战了! “汉王,请您下令吧!他韩信这是忘恩负义!当初他来投您之时,身无一物,全赖您提拔重用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他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向您讨要王位,这实在是太猖狂了!说什么将来有可信之人他必让之,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假话了!若是被他坐稳了齐王之位,试问谁又敢去接管?!!” 刘邦在听到众人的言语后,心中十分高兴。因为大家愤怒说明他们已经相信了韩信自立,而若要让敌人上当,首先要先骗自己人。此刻,这计谋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一了! 众人纷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可唯独当初最早认为韩信会自立的卢绾却没有发言。 樊哙在见到卢绾沉默不语,心中甚为疑惑,待到久等依旧无言之后,他便只得先行言道:“卢绾,还是你看得准!当初俺真后悔没听你的,想不到他韩信居然真的会干出这等无耻之事。既然你早就看出他的反心,想来一定有对策,能不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对付他呀?!” 见到樊哙居然开始向自己求教,卢绾顿时苦笑不得。不过对于此事他确有自己的见解,故而在樊哙问完之后,他便缓缓回道:“其实,此次我倒是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所以我不赞成动兵!” 听得卢绾说不赞成动兵,众人皆是有些惊讶,虽然萧何亦是不赞成动兵,但对卢绾能这么说,他感到不可思议。 “汉王,您不妨想一下。他韩信若是想反,下臣分兵之时他便会反了,何需等到九死一生之后才这么做?!再者,那韩信在赵国之时,汉赵联军不下十万,那时才是他自立的最佳时机,可他没有自立,反而是等到了拿下齐国,剩了不到两万兵马才要求自立,这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吗?!综合以上两点,臣觉得此事蹊跷,所以我不赞成动兵。” 众人听得卢绾之言,纷纷开始仔细思索。可刘邦听完卢绾的分析,却是已经魂不附体了。 换做旁人,得知将领自立另有内情,一定会欣喜若狂,而且期待属下帮他分析。可偏偏刘邦不是旁人,他是骗局之中的一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接触韩信 汉中王遣使入齐封王,范亚父出谋拉拢韩信! 面对卢绾的疑问,刘邦只能抱以沉默。此时的他不知该如何选择,因为无论他的表态是什么,似乎都会陷入困境。倘若他赞成出兵,那便是在自相残杀;可如果他同意卢绾的质疑,那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就在刘邦一筹莫展之时,张亮却与陈平来到了他的军营之中。由于张亮的特殊身份,因此无人进行上前阻拦,也根本无需通传。 众人见了张亮到来,急忙纷纷行礼,而刘邦一见张亮,则是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赶紧迎了上去。 “子房啊!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你快看看韩信的奏文,然后再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见到刘邦有些焦急,张亮先是一怔。而当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立刻明白了刘邦的顾虑,随及笑了起来。 “汉王,其实此事怕是天下最难分辨之事了。因为无论我们的猜测是什么,那终究只是猜测,而这猜测还可以被另外一种猜测所推翻。所以我劝你索性不要去伤这个脑筋了。” 闻听张亮之言,众人皆是一头雾水。而张亮在见到众人的表情之后,便自行解释了起来。 “卢大人所怀疑的极有道理。不过这人心终是有可能会变得。试想,那齐国虽然现在没有力量,但他人口兴旺,而且粮产充足。一旦将它纳入手中,并且好好治理。只怕天下少有人能与之抗衡。因此,韩信若想自立,自然会选择一个好的地方,不然自立起来之后,岂不是成了破鼓,要任人乱捶了吗?!再者,他现在虽然实力不济,但他对赵王有恩,因此一旦有什么危机,相信赵国一定会增援于他。而且各位不要忘记,韩信此次攻齐用的是混编军,这也就是说,他仍有一部分军士留在赵国未用。这些军士想来应是他的汉军精锐,因此想动他韩信的人,都是要掂量一下的。” 闻听张亮的分析,众人皆是微微点头不语。而卢绾在仔细思考片刻之后,便极为不解的问道:“那韩王您的意思,莫不是也认为韩信有自立之心?!难道您也对他没有信心?” 听得卢绾相问,张亮立刻摆了摆手。待到看见对方疑惑自己的举动之后,他便沉声回道:“刚才本王所言,不过是证实猜测是可以被推翻的。至于韩信是否真的有自立之心,请恕本王无法辨别。不过有一点本王倒是可以肯定,那便是无论他韩信自立与否,我们都要答应他的要求。” 众人闻听张亮要满足韩信的要求,皆是有些惊讶。尤其是樊哙,只在张亮话音刚落之后,便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行!那韩信若是真有自立之心,当然应该尽快铲除!倘若任由其做大,只怕他会比项羽更难对付的!” 樊哙的意见得到了几个带兵将领的支持,而张亮在听完之后,则是依旧微笑的回道:“樊哙兄,我们不妨从正反两个方面来考虑一下。如果韩信无自立之心,那么他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巩固汉军对齐国的治理。虽然这种可能性你认为很小,但却无法完全抹杀。根据现在的情况,齐国国力空虚,而且两面均有敌人,确实需要一个能够领兵御敌之人来带领。纵观汉军之中,你认为除了他韩信,还有别人可以做到吗?!” 面对张亮的反问,樊哙无言以对。虽然他依旧不愿向韩信妥协,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韩信的确是唯一适合此时治理齐国之人。 见到樊哙没有对自己的言论进行反驳,张亮立刻知道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就在樊哙依旧别扭之时,他又继续接道:“现在,我们再想最坏的结果,那便是韩信确实有自立之心。倘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更应该成全他。因为除此之外的任何做法,对我们都是致命的!韩信此刻已经占领了齐国,而且他的一系列举措深得齐民之心,因此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王衔的实际统治者!一旦我们动兵,无疑是自断手臂,这样不仅害了自己,还极有可能让项羽趁虚而入。而且最可怕的是把韩信逼成第二个田广,如果到了那时,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强大的战力,同时多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当然,我们也可以置之不理,一直拖延韩信,但久之必成大患!而且如果项羽和范增知道此事,然后利诱韩信,那么我们便依然会失去他,而且情况会更糟的。” 张亮话如同一记惊雷,它使得在场每一个都如梦初醒。而刘邦在听完张亮之言,顿时放下了心来。虽然他的表情依旧显得很是凝重,但内心却为计划能够继续进行而兴奋不已。 “子房所言极是!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项羽。因此,无论韩信是否真的打算自立,本王都必须争取他!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战胜项羽!!” 听得刘邦已经决定满足韩信的要求,众人便不再言语了。虽然樊哙依旧有些不满,但终究他认同张亮的结论,而且也尊重刘邦的决定,所以只得忍气接受了这一事实。 刘邦在看到众人不再提出反对意见之后,立刻当众下令封韩信为齐王,并且委任他全权处理齐国大小事务。可是等到他宣布完王命之后,便为让何人前去传命头痛了起来。 汉军上下此时已经接受了韩信封王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认可了韩信。面对这样一个局面,任何人去传命都有可能将事情搞砸,可如果随便找一个人去,又极有可能被范增看出一些端倪,故而刘邦在人选一事上,显得十分为难。 就在刘邦努力在脑海之中挑选合适人选之时,陈平却突然站了出来。此时的他显得十分从容,似乎一早便在等待着这份差事一样。 “汉王,在下既然是韩国客卿,而韩国与汉王又是同源,那么在下自然也可以算作汉王的手下。昔日在下曾与韩信一同委身于项羽手下,算来也有些交情。不如这传命的工作就交给在下吧。” 闻得陈平愿意前往,刘邦自是大喜。因为对方不仅知道这离间的全盘计划,而且还善于言辞,最主要的是他足智多谋,可以帮助韩信完成这离间之计,故而刘邦对他是一万个放心的。 “既然陈先生愿意前往,本王就放心了。那便请你即刻出发,免得夜长梦多吧。” 陈平见到刘邦将重任交付给了自己,连忙躬身领命,待到接过刘邦的亲笔文书之后,他便立刻出来大帐,随后马不停蹄的向着齐国而去了。。。。。。 ----------- 齐国战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项羽和范增的耳中,而且龙且的败军,此时也回到了彭城之中。 面对战败的龙且,项羽并未露出愤怒与不甘。而面对龙且的请罪,项羽和范增也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番战斗的过程,随后便好言劝慰了龙且一番,跟着便命他先行下去休息了。 龙且见到项羽未曾责备自己,心中甚是感激。而当他闻得项羽让自己先行下去休息之后,便迅速了退出了大殿之中。 “亚父,如今韩信已经占领了齐国。不过实力大损,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趁此时机攻击齐国,相信可以一战成功的。” 闻得项羽有心攻齐,范增立刻表示反对。而为了劝说项羽放弃这个念头,范增便随及释道:“羽儿,虽然齐国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弱,但那也只是表面的现象。龙且适才说过,韩信的攻齐大军是汉军与赵军混编而成,而且只有五万,这也就说明了他韩信留了一些精锐汉军在赵国之中。此刻,只怕这些军士已经回到了韩信手中了,而这些军队很可能会让我们遭受极大损失的。此外,韩信已经得了民心,而且他非那田广,即便我们现在向他动兵,相信也无法彻底消灭他,反而又会将他逼回刘邦之处,若是到了那时,我们想要再拉拢他,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听完范增的分析,项羽方才明白了当中道理。而范增在见到项羽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解析之后,便继续沉声接道:“其实,老夫已经接到了线报,说是那韩信似乎向刘邦发了奏文,虽然老夫不曾亲眼见过当中的内容,但若是老夫猜的不差的话,那里面的内容应是韩信请求封王的。“ 得知韩信向刘邦请求封王,项羽顿时双眼一亮。微微想过整件事情之后,他便随及对着范增急问道:“亚父,这韩信若是真的向刘邦讨要王位,那无疑是暴露了他的自立之心。倘若真是如此,我们是不是就要借此机会拉拢一下他呢?!” 项羽的话深得范增之心,不过对于此事,他还是极为小心的。一方面是因为他怕中了韩信之计,而另一方面他是担心韩信不会轻易的便答应此事。 沉思许久之后,范增终于有了决定,待到他先行命人去传钟离昧后,方才缓缓的对着项羽言道:“羽儿啊,老夫仔细想过了。如果刘邦一怒之下向韩信发兵,那么我们的胜算就会大许多。不过老夫猜想刘邦不会这么做,而且据我估计,他还会成全韩信。因此,我们现在必须先行派人去接触韩信,然后向他表明我们愿意拥护他为齐王,然后再看看他对此作何反应。至于人选嘛,自然当属钟离昧莫属了。” 闻听范增的建议,项羽随及表示赞同,而就在二人开始商谈接触韩信的细节之时,钟离昧已经奉命来到了楚宫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陈平到访 钟离昧使齐叙谈情谊,韩元帅酒醉话露天机。 钟离昧一到楚宫之中,项羽便将让他出使齐国一事进行了说明。而得知欲让自己去见韩信,钟离昧便打心底有所排斥。 见到钟离昧似乎不愿出使,项羽有些微怒。但未等他以王命勒令,范增却已开口进行了劝解。 “钟离昧,你的忠心,霸王与老夫皆是心中有数。因此,你不必有所顾虑。此次出使齐国,可以说对我西楚至关重要,而且此任只有你最适合,故而老夫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闻得此任自己最为合适,钟离昧表现的很不解,而范增在见到他开始动心之后,便继续接道:“钟离昧,你与韩信素有交情,这一点人尽皆知。你也不必刻意隐瞒或是急于表态,因为老夫要的便是你与他的那份情谊。此次你务必多多与他一叙昔日友谊,然后再将霸王推举他为齐王之事加以说明。若是韩信仍念昔日之情,你不妨再想想办法,疏远一下他与刘邦的距离。只要那韩信能够偏向于我们,那你便是大功一件。不过此事你切莫过于焦急,需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听完范增之言,钟离昧终于明白了此行的目的。对于能够有机会将韩信拉到自己阵营一事,他是打从心底里乐意的。 “霸王!军师!请您二位放心,末将一定竭尽所能,定会让韩信倾向我军。” 见到钟离昧愿意赴齐,项羽随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范增在将文书与信函交给对方之后,又再次嘱咐了一些细节。待到所有一切准备就绪,他便立刻命令对方启程了。 ------ 韩信在将奏文送到驻守在韩国刘邦之处后,依旧按部就班治理着齐国。由于先前留在赵国的兵马得以回归,因此齐国的防御也就变得稳固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都也重新恢复了活力。而就在韩信忐忑的等待着刘邦的回复之时,钟离昧到了...... 闻得钟离昧以楚使身份到来,韩信立刻进行了接见。而钟离昧在见到韩信之后,第一时间便向对方行了一礼,随后极为亲和的言道:“昔日与君彻夜饮酒之时,就曾想过你必有出头之日。未曾想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欣喜啊。” 虽然先前在赵国之时二人交过手,但彼此的情谊却仍在。尤其是韩信始终想着对方的救命之恩,故而对于钟离昧还是十分友善的。 “钟离兄过誉了!我韩信能有今日,还要多谢你当日的活命之恩。而且昔日你不以我身份卑微而弃,更是让我无法忘怀。今日兄既为使,你我便可畅谈,我已命人准备了酒宴,不如快快入席吧。” 见到韩信依旧念及旧情,钟离昧这才放下心来。待到一番谦让之后,他便只得客随主便,进入了席间。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钟离昧在二人皆是喝到兴起之时,终于道出了自己此番的来意。 “韩信兄,在下知道你昔日受到了委屈,但如今总算得以扬眉吐气。我此番前来其实是奉了霸王与军师之命。而他们的意思便是想要推举你为齐王!” 闻得钟离昧之言,韩信始终未有言语。而钟离昧见得对方没有反应,便随及继续接道:“兄乃旷世之才,自然当有与之相称之尊位。今兄得齐地,理应进位齐王。此举除了能够证明兄已功成名就,更可向世人彰显你韩信的威名与能力啊!霸王昔日却有不对之处,故而此次他以命我带来了亲笔书信。此次霸王是真心想要结交韩兄,因此希望兄看在我的薄面,勿要拒绝啊!” 钟离昧言罢之后,立刻开始观察韩信的面色。因为他知道昔日之事让韩信难以释怀,故而吃不准对方会有何反应。 韩信在听完钟离昧一番话语之后,依旧没有任何言语,而且面色也如平常一样。可这却让钟离昧十分的兴奋...... 原本以为韩信会毫不留情的斥责项羽,甚至有可能进行嘲笑。但此刻他却偏偏选择了沉默,而这一举动,无疑是让钟离昧看到了希望。 “韩兄,今日我之言语,希望你能三思。因为霸王确实是诚心相交。撇开兄的能力不说,单就如今你所占据的这齐地,便已经足以让人对你刮目相看了!这中原之内,若论粮产充足,便只有关中与齐地,而且齐人兴旺。生产之力与兵力均是数一数二!兄若肯入王位,再与霸王联手,那天下还有谁可动摇你的位置?!” 钟离昧不断的怂恿着韩信,他甚至忘记了范增交代的欲速则不达。而韩信此时则是眉心紧锁,只在一声轻叹之后,便好似自语的低声言道:“我已奏陈汉王了,只是未曾回复,相信...相信汉王会答应的.......” 韩信的话说得毫无底气,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苍白无力之感。而钟离昧在听到此番言语之后,顿时喜出望外,因为他又抓到了一个劝说的契机! “韩兄,我承认,那汉王刘邦确实对你有恩。他能将你提拔至元帅,也算他慧眼识人。可是你莫要忘记,这伐赵之时,派人分你兵马的也是他。若非你背水一战,力克赵军,只怕现在你早已是个死人了。从此处也可以看出,其实他刘邦也是在防着你的。如今你攻下齐地,可以说是功勋卓著,但同样也有功高震主之嫌。难道你就不怕他刘邦因畏惧而慢慢架空你吗?!远的暂且不说,你刚才言明已经奏陈于他,想来应该是想要先行代理管制齐地,可是他刘邦却至今没有回信,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反观霸王,你胜了我楚军,斩杀万余人,可他并未因此恼怒或不满,也没有趁你虚弱之时前来攻击,反而在你得齐之后,立刻派我前来恭贺,而且还道明言好之意。相比之下,相信你心中已经有数。你若是担心有愧于刘邦,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因为你帮他出蜀,又攻克废丘,使他得了三秦的关中之地,这难道还不够报答他的恩情吗?!“ 钟离昧的话让韩信再次陷入了沉寂,而且此刻的他也开始变得有些怪异。除了表情显得凝重以外,就连眼神也显得有些迷茫了。 看到韩信的变化,钟离昧甚是欣喜。不过此刻他倒是想起了范增的嘱咐,不想过于焦急。故而连忙举起了酒杯,开始不停的劝酒,而且将话题引向了昔日的情谊上面。 酒宴结束之后,二人皆是大醉,因此韩信便如当日在彭城之时一样,选择了与对方同榻而眠。 翌日清晨,韩信便拉着这位昔日的挚友开始参观齐都,而且还毫不避讳的带着对方参观了自己的军营。钟离昧在看到韩信的治军方略之后,心中很是惊奇。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龙且的战败,输的并不冤枉。 临近晚膳之时,韩信再次准备好了宴席。待到二人再次喝到酒酣耳热之时,韩信便带着三分醉意言道:“钟离兄,你我相交贵在知心,今日我也不妨和你说说心里话,其实直到此时我依旧怨恨着他项羽。若非他的心胸狭隘,我又怎会亡命逃亡蜀地。倘若他一早便肯重用于我,你我兄弟早已联手,只怕这天下也已为他项羽打下来了。” 听到韩信一番肺腑之言,钟离昧赶忙想要为项羽辩解一下。可是未等他开口,韩信却又抢先接道:“不过眼下的局势我也清楚,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虽是为汉王立下了功劳,但也难保不被人猜疑和妒忌。为自己留上一条后路,其实也是我心中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好在那范亚父当初还识我之能,也曾向项羽举荐于我。可以说他是除你之外,西楚唯一识我才能之人。此番你的来意我已清楚,不过急切之间我无法给你一个答复,望兄给我一些时日,让我斟酌一下局势,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闻得事有转机,而且还得悉了韩信的一些真实想法,钟离昧甚为高兴。为了不让韩信厌烦,他便扬言只叙友情,畅饮美酒。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留待日后再说。 听得钟离昧的表态,韩信亦是大喜。与对方几番推杯换盏之后,便又开始谈起往日的趣事。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一名军士却来到房中,待到对方见了韩信之后,便赶忙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可是礼毕之后,那军士却一直沉默不语,而韩信见到军士的怪异举动,便立刻沉声斥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肯言语?!” 那军士闻听韩信相问,立刻偷偷瞄了一眼钟离昧。而钟离昧见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立刻明白了对方是有重要的军情要汇报,而且还惧怕自己得知。 “韩兄,此人想来是有重要军情要报,不如在下先行回避一下吧。” 钟离昧在言罢之后,随及起身准备离去。可韩信此时却一把将他拉住,随后对着军士沉声喝道:“钟离将军是本帅刎颈之交!尔等有事只管奏来,不必如此小心畏缩!” 闻听韩信之言,钟离昧只觉得甚为心暖。而军士在听完韩信的命令之后,赶忙抱拳轻声回道:“启禀元帅,汉王使节,韩国客卿陈平大人到访。现在已到宫门之外。”(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笑容 韩元帅偏殿夜见陈平,钟离昧孤身房外偷听。 听得陈平到访,钟离昧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杀了对方。只因这陈平乃是西楚叛将,故而他才会如此的愤怒。 虽然钟离昧心中十分愤恨对方,但表面之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一来是因为对方现在是汉军使者身份,二来则是碍于韩信在旁,他不想因为此事坏了大计。 韩信在得知陈平作为刘邦使者到来之后,显得极为惊奇。微微思索片刻之后,他便疑惑的自语道:“陈平既然是韩国的客卿,为何会让他做了汉王使者啊?!难道汉王身边连个可做使者之人都没有了吗?!” 闻得韩信的疑问,军士未敢做声。可是钟离昧此时却心生一计,随及也似自语一般的低声言道:“只怕不是刘邦身边无人,而是他不敢让身边的人来此吧。” 韩信一听钟离昧之言,立刻好奇的望着对方。虽然他没有开口相问,但表情却已是向着对方询问此话的原因了。 钟离昧一见韩信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对方在好奇自己的话语,为了能让对方明白,他索性低下身子,随后轻声言道:“韩兄,你可算是天下第一实在之人了。你请命治齐,想来刘邦手下已经有所不满。可是碍于局面,他刘邦只能答应你,不过为了不让手下将领与你起什么冲突,故而才会选择了身为韩国客卿的陈平做使啊。此时究竟是不是在下所言的这样,你不妨亲自去探探那陈平的口风便知。” 听完钟离昧之言,韩信立刻微微点头,像是极为同意对方的分析。待到他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立刻命令军士下去将陈平带到偏殿等候。 军士在得了韩信命令之后,立刻应命而去。而韩信在等到军士离去之后,则是起身对着钟离昧言道:“钟离兄,陈平虽然与你我相识,但终究如今身份有别。在下实不愿有所误会和争执,故而希望兄能在此稍后,我去见见陈平便回。” 钟离昧在听完韩信之言后,立刻示意自己明白。为了能让对方放心,他还声称决不会让陈平发现自己。 韩信得了钟离昧的保证,立刻表示了感谢。待到军士再次来到,并且言明陈平已经到达偏殿之后,他便急忙离去了。 陈平在置身齐宫偏殿之后,心中甚为焦急。而就在他苦苦等待之时,韩信却已来到了殿中。 见到韩信已至,陈平急忙迎了上去。可是未等他近身,韩信却突然面色一沉,跟着便沉声问道:“陈大人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看到韩信怪异的言行,陈平的心随及一沉。可就在他迷惑之时,却见得韩信向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转瞬之后,陈平立刻心领神会,待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他便立刻笑言道:“在下是奉汉王之命,特来进行加封。因元帅您征齐有功,故而汉王推封您为齐王!在下恭喜齐王了!” 陈平与韩信对话的同时,偏殿之外正躲藏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扬言不会被陈平发现的钟离昧。他在韩信离开之后,便立刻悄悄跟了出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听一听陈平此来的目的,以及韩信的态度如何。 韩信得知陈平的来意之后,立刻冷笑了一声。待到他接过了刘邦所写文书之后,随及再次阴冷的言道:“陈大人一路辛苦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教。” 陈平看到韩信的态度,心中不由的赞起对方的演技,为了配合韩信的行动,他便赶紧躬身回道:“齐王切莫说什么赐教,若是齐王有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见到陈平的配合,韩信觉得十分满意。在微微调整了心绪之后,他便继续问道:“大人既然是韩国客卿,为何汉王要以你为使?!是不是汉军之中的文臣武将皆是不满在下的奏陈,故而汉王不敢让他们前来,怕他们与我发生争执啊?” 韩信的一番问话,乃是钟离昧的挑拨之言,此刻听到韩信直言相问,就连躲在外面的钟离昧,亦是有些心惊。 陈平在闻得韩信相问之后,立刻做出了回应。而他的回答十分具有官方的韵味,因此钟离昧未曾看出任何破绽。 “齐王多虑了。其实在下前来,是韩王举荐的。其目的是因为在下曾与齐王相识,而且有些交情。同时韩王也想让在下表达恭贺之意,故而才选用了下臣。至于汉军之中文臣与武将,虽然有些微词,不过汉王终究是明白事理的,在将齐王的苦心说明之后,他们均已释然了。此刻,汉军上下正在积极训练治军,而且汉王还特意举办了庆祝齐王得胜的大宴。此次下臣前来,就带了汉王亲自挑选的美酒啊。还有,汉王托在下告知齐王,说是那假王一词太过见外,希望齐王切莫再要如此了。以齐王之功,这王位自然是非您莫属的。” 听完陈平的回答,韩信微微的点了点头。待到与对方简单叙谈了几句之后,便命军士赶紧安排了住处,随后便让陈平先行休息了。 陈平在谢过韩信之后,双方偷偷互换了一个眼色。等到陈平随着军士离去,韩信便立刻赶回了席宴之上。而此时的钟离昧,也已先行回来了。 见到韩信返回,钟离昧赶忙上前相迎。待到二人重新落座之后,他便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韩兄,那陈平此来是为了何事啊?是不是那刘邦同意你进位齐王了?” 韩信听得钟离昧相问,随及点头以示回答。但此刻的他毫无喜悦之情,而且眉宇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忧虑。 看到韩信的神情,钟离昧心中甚喜。不过为了不被对方察觉自己的心计,他便佯装关心的问道:“韩兄,那刘邦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奏陈,为何不见你有喜悦之情啊?难道你不高兴吗?” 面对钟离昧的问题,韩信并未急于回答。只在一声轻叹之后,方才缓缓言道:“钟离兄,实不相瞒。刚才你的那番推测汉军将领的言语,给了我一些启示。适才虽然那陈平说的甚好,但我始终觉得其中有假,你不妨再帮我分析一下,看看究竟汉王是如何打算的。” 钟离昧在听完韩信的言语之后,已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话语很有可能改变对方的一些决定,故而他显得十分小心。 “韩兄,其实此话由我来说,终究有些不妥。不过既然兄未曾疑心于我,那我便说说心中所想吧。还希望兄不要见怪才好。” “钟离兄,我视你为兄弟,故而相信兄之言语。此事你可大胆直言,至于如何决断,那自然是我的事情。在下绝不会埋怨钟离兄的。” “好!既然韩兄如此看重于我,那我便直言不讳了。依我之见,那汉军之中恐怕已经对兄怨恨极深了。自古以来,封王并无不可,但自讨为王者,却往往被视为谋逆!兄之心为的是他汉军,可汉军却并非是如此考虑。如今局势所限,那刘邦才会应允兄的要求。若是日后兄无价值之时,只怕便会遭受灭顶之灾了!再者,就算刘邦真心要封兄为齐王,也难保他日后不会有所芥蒂,需知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这诸侯之王,对他刘邦简直就是心腹大患啊!” 韩信听完钟离昧的分析,随及点头表示赞同。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极为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项羽难道就不会是在利用我吗?!倘若我真的投了他西楚,万一战胜了汉军,我岂不是一样没有了价值吗?!” 看到韩信主动言及投靠西楚,钟离昧顿时大喜。此时的他为了打消韩信的顾虑,便赶紧上前低声回道:“兄之所虑,甚为有理。不过希望兄回想一下,自暴秦诛灭之后,是谁大封了天下?又是谁恢复了周朝之时的分封之制?!倘若霸王有心消灭诸侯,又岂会大加分封?!而且若是霸王有独霸天下之意,又怎会舍弃那关中要地,而归西楚呢?!” 项羽的分封与迁都,一直都是范增反对和无奈之事,不过此时,却被钟离昧进行了利用,用于劝服韩信。而韩信其实心中早已有数,但是听到了钟离昧以此为理由进行辩解,便索性顺水托舟,表示出了赞同之意。 “兄之言,我韩信记下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此事望你给我一些时日,让我仔细斟酌一番。如今陈平已到,我本想多留兄几日,但唯恐被他得知我与西楚接触,所以。。。。。。” 韩信虽然未曾说完,但钟离昧已经明白了话意。未等韩信彻底将话挑明,他便赶紧拱手言道:“兄之担忧,我钟离昧明白。今夜,我便离去,免得为兄造成不必要误会。不过在下希望韩兄能好好考虑在下之前的话语。还有,望兄能为我提供一个方便,毕竟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 看到钟离昧了解了自己的意图,韩信赶忙应允。在同意仔细斟酌对方的话语之后,他便亲自送对方出了城门,同时又送上了数坛美酒,以作临别之礼。 钟离昧在告别了韩信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返回西楚。而韩信见到对方已经走远,便立刻返回了齐宫,同时急忙命人请来了陈平。而陈平得知韩信深夜召见之后,便赶忙急速前往。待到二人见面之后,立刻相视一笑。而这笑容背后的意见却是只有他二人方能领悟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牢宴 楚项羽初次冷对范增,论谋略二人计握掌中! 钟离昧离了齐都之后,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彭城。而项羽和范增在见到他回来之后,便急忙询问了出使的结果。 “钟离昧,此行结果如何?!那韩信是否有意投靠我军?还有,他现在齐国的实力如何?” 见到项羽甚为焦急,钟离昧便赶紧准备应声回复。只可惜他一路未曾停歇,故而只得先行稳住了呼吸。 “启禀霸王!齐国的实力,末将不敢妄言,不过末将曾去过韩信军营。见得军士各个龙精虎猛,而且训练也十分有素。最主要的是,先前他韩信留在赵国的部分主力,此刻已经全部回到他的手中了!至于韩信的态度,现在十分的微妙,依末将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能够争取他的。” 得知韩信军力不俗,项羽和范增均是显得极为阴沉。但是闻得有希望拉拢对方,项羽便顿时喜形于色。 “哦?为何你会如此认为?!快将你的凭据说于本王听听。不!你将赴齐的所有经历,都告诉本王和亚父吧!” 看到项羽欲知赴齐细节,钟离昧便赶忙一字不拉的陈述了一遍。 虽然项羽对于韩信依旧怨恨自己有些不悦,但获悉对方正在摇摆不定,便又露出了笑容。韩信怨恼项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这也同时让项羽放下了心来,因为这是正常人的反应,而这反应也让他认定了对方无诈...... 项羽很满意此次钟离昧赴楚的结果,可范增却始终不发一言。见到对方似乎若有所思,项羽便赶紧问道:“亚父,您这是怎么了?!这离间刘邦与韩信是您的主意,而这拉拢韩信更是您的妙棋,为何此事已经有了眉目,您却愁眉不展呢?!” 面对项羽的疑问,范增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待到仔细想过整件事情之后,他才缓缓的对着项羽回道:“羽儿,亚父不是不高兴。只是亚父觉得这一切有些太过顺利了。虽然争取韩信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不过他韩信的态度,似乎转变有些过大了。” 闻听范增之言,项羽有些无语。在他看来,对方能够有心考虑,分明是一件好事,可自己的亚父却认为这一切都太快。此刻的项羽十分不明白,是不是韩信宁死不愿投靠西楚,才算是正确的发展! 钟离昧听得范增之言,心中十分焦急,此时的他生怕错过时机,因此赶紧上前说道:“军师您是不是有些多虑了?那韩信是聪明之人,因此为自己的前途与将来打算,实乃明智之举。末将觉得他之所以如此,其实就是想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而这也不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吗?!再者,韩信虽然还是有些对往事无法释怀,但却对军师您赞许有佳的。只因军师昔日曾举荐过他,故而他说您是能识他才能之人。由此也可以看出,韩信还是很认同您的。此次的时机对我们极为重要,因此末将斗胆,想请军师您派一个善辨之人,然后以您的名义再去游说,或许此事便可成了......” 项羽在听此时,觉得十分有理。不过他表情却变得有些僵硬。原因其实十分简单,正是钟离昧那无心的能识才能一句,它就像在赤裸裸的嘲笑项羽,笑他有眼无珠! 钟离昧未曾说完,范增的面色便已变得煞白!就在他看到项羽表情的一瞬间,便立刻抢过了话头。 “你说什么?!韩信念着老夫举荐之恩?!而且还言我有识人之能?!这怎么可能啊?!你可莫要忘记,我们攻赵之战时,他可是严辞回绝了老夫的!” 闻听范增之言,钟离昧赶忙进行了辩解,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项羽微妙的变化,故而依旧侃侃而谈。 “军师您确实过虑了!两军对阵之时,为了表明立场,自然要说出一些狠话。末将当日不也当面斥责了韩信吗?!此事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钟离昧本是一心想要促成韩信归楚一事,但却无形之间让项羽起了不满。范增在头痛对方无心之失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起了韩信的真正目的。 项羽虽有不满,但终究未曾表现在言行上。而且他认为尽快将韩信拉到自己阵营才是大事,故而立刻沉声对着范增言道:“亚父,钟离昧所言似乎有些道理,我看不如就请您指派一人吧。倘若真能将他拉到我方阵营之中,那无疑是为我西楚增添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啊!” 见到项羽开始重视借力用力,而且不再自负,范增很是高兴。但是此刻他觉得不应再继续接触韩信,因为对方的意图确有可疑之处。 “羽儿,此事还是不宜过快!我看不如先再观察一下,然后再做定夺吧。” 闻得范增说要再观察一下,项羽很是不满。那原本已经压下去的心火,此时又再一次涌上了心间。 “亚父,这催促羽儿拉拢韩信的是您;如今不愿趁热打铁拿下他的也是您!羽儿知道当日未曾重用于他是我的疏忽与大意。可现在羽儿已经决定弥补这一切了,您却处处设限。羽儿实在不明白,您究竟要观察什么?!要等什么?!难不成要等他韩信彻底死心的跟随了刘邦不成?!” 范增实未料到项羽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生硬。自从他跟随项羽的叔父项梁将军以来,这是第一次。 此时的范增彻底楞在了当场,而项羽此刻也有些懊悔自己的态度。只可惜覆水难收,而他作为霸王,有无法轻易言过低头,故而局面显得十分尴尬。 钟离昧见到项羽与范增的对峙之势,一时之间连气也不敢大喘。而就在他苦苦思索该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之时,范增却突然冷哼了一声,随后便独自离开了楚宫大殿。 看到范增独自离去,钟离昧立刻打算上前劝阻。可未等他有所行动,项羽却一把抓住了他,随后略为怨恼的言道:“钟离昧,你速去找一名可靠之人,然后让他出使齐国。如今的局势已是迫在眉睫,本王不能再继续坐等了。” 钟离昧本想劝说范增派人前往,但见到此番局势便只得放弃。而当他得知项羽打算亲自派使者赴齐之后,便赶紧应允着去准备了。 ------- 韩信与陈平在钟离昧离去之后,就如何进行下面的计划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齐王,您的网已经布下。在下十分佩服!如今这离间之计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要看西楚会如何行动了!” 韩信闻得对方称自己齐王,赶忙示意对方莫要如此。 “陈兄,你我相识于楚营,何苦你也如此挖苦于我?!这齐王之位不过是诱使西楚中计的幌子。无人之时,你就不要再这般称呼了!” 看到韩信在意此事,陈平随及笑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无法继续商议计谋,他便只得同意了。 “就算是幌子,但阁下也是汉王亲封的齐王。此事天下之人皆知,韩元帅又何必刻意回避呢!不过既然元刷不喜此称,在下暂时唤您元帅就是了。适才在下言及了等待西楚行动一事,不知元帅有何想法?” 见到陈平不再称呼自己齐王,韩信方才放下心来。而听得对方的问题,他便立刻沉声回道:“陈兄,此事我也想过。若是按照你的设想,那项羽便极有可能马上派出使者。至于如何利用使者,在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设想,不知与陈兄所想是否一样。” 闻得韩信已有设想,陈平顿时大喜。而得知对方想要与自己对一下谋略,他便立刻笑道:“元帅既然已有想法,我二人不妨各自写于掌间,然后我二人一同摊开手掌,看看是否不谋而合,如何?” 听得陈平的建议,韩信很是无语,不过此刻的他亦是起了顽心,故而立刻答应了对方。 二人议定之后,便一同在掌间写起了自己的计谋。待到二人写完之后,便一同握拳来到了彼此身边。 双拳彼此相靠之后,二人立刻一起将手摊开。而当二人看到对方手中三个字字后,立刻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二人在笑什么,但却可以看出二人极为亢奋。等到二人的笑声停止之后,陈平却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元帅,你我计谋虽好。可此计实施之时,您不能露。因此这实施计谋之人便是关键了!戏若浅了,恐怕难有效果;可戏若过了,那就很可能会引起项羽的怀疑了。不知元帅心中可有人选?” 韩信此时的表情十分凝重!似乎陈平所提的问题,也是他最为头痛之事。可就在韩信苦苦思索之时,他的脑中却突然闪现了一个名字。 “陈兄,在下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能否入陈兄之眼,此人乃是赵国李牧将军之后,不知陈兄是否听过此人?!” 听得韩信所言之人是李牧将军之后,陈平立时脱口惊道:“元帅所言之人,难道是原先陈余的谋士,广武君李左车先生??!!” 看到陈平已经猜到,韩信连忙点头以做确认。而陈平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立刻兴奋的笑道:“太好了!若是有了广武君,那这太牢宴就万无一失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试探 李左车计摆太牢之宴,楚霸王疑心亚父范增! 陈平在与韩信商议完所有计划之后,立刻动身开始返回韩国了。其目的除了怕遭遇楚使以外,更是因为有重要的行动,他要与张亮和刘邦商议。 韩信在送走了陈平的当日,便以视察齐国为由,开始带着部分军士离开了齐都。而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一来是为了能够对齐国的布防进行安排,二来便是特意开始躲避楚使了。 就在韩信离开齐都的第三天,楚使真的来到了齐都。而得知这一消息的李左车,则是按照早已商量好的计划,代替韩信接待对方了。 “在下李左车,齐王帐下都尉。楚使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楚使一见李左车前来相迎,赶忙向着对方回了礼。待到礼毕之后,便焦急的问道:“原来广武君,在下失礼了。在下此来是为齐楚交好一事,不知广武君能否为在下引见齐王呢?” 闻得对方想见齐王,李左车立刻露出遗憾的神情,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便听得他缓缓言道:“不瞒楚使,我王三日前刚刚带兵开始巡视齐国各处关隘。这齐国刚刚平定,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布放与安排,因此。。。。。” 得知韩信不在齐都,楚使立刻露出了失落的模样。而李左车一见对方的神情,则是急忙上前低声言道:“请楚使放心,我王有过交代,若是楚使到来,便让在下好好招待。而且两国交好之事,在下也可简单的进行答复的。” 楚使闻听李左车之言,顿时露出喜悦之情,可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有了新的疑问。 “听广武君之言,似乎齐王早已知道在下要来?既然如此,齐王为何不能稍等在下几日呢?” 李左车闻得楚使的疑问,立刻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过后,他便再次低声言道:“实不相瞒,上次钟离昧将军前来见过我王,二人相谈甚欢。而自从钟离将军离去之后,我王便猜测贵国必会再次遣使。只是具体的日期无法得知,而且边防又是要务,故而我王只能先行去处理军务,可临走之际,却是对我千叮万嘱了接待楚使之事,为的便是能让你我两家能够和睦相处。” 闻听李左车之言,楚使方才释然。此刻的他不再有什么顾虑,只在道谢之后,便随着对方步入了齐宫之中。 二人一入齐宫,李左车立刻命人准备酒宴,而且未等宴席开始,他便叫来了数名歌舞美姬,以作娱宾之用了。 楚使见得对方如此殷勤好客,心中顿时大喜。在向李左车表示谢意之后,便开始放松身心,纵情享乐了。 少时,内侍便将宴席器皿与部分膳食端了上来。当楚使见到宴席的规格之后,立时惊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因李左车此时摆下的乃是太牢宴。这太牢宴原本是帝王祭祀社稷之时所用之规格宴席。倘若用此规格来招待来宾,那便无疑是天下最为尊贵的宴席了。 “广武君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只是西楚名不见经传的一名官吏,怎能当得起这太牢之宴?!况且此宴过于尊贵,在下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看到楚使开始谦卑客套,李左车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手。待到宴席器皿已经备齐之后,他便缓缓对着楚使言道:“大人既然作为西楚之使,自然是深受器重的。此宴招待大人可以说是实至名归。只盼您回去之后,能够为我齐国上下多多美言几句,然后让范老在霸王面前为我王多多提出一些有利的条件,那我齐国上下自然会感激不尽的。” 听完李左车之言,楚使立刻楞在了当场。此刻的他已经有些迷茫,因为他不明白对方所言究竟是何意。 “广武君此言不知是何意啊?下官乃是受霸王指派,特意前来盟好。为何你要让下官去向范军师美言呢?” 楚使毫不忌讳的道出了心中的疑问,而李左车在听完对方言语之后,立刻摆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情。待到他多番上下打量了楚使之后,便惊奇的问道:“阁下难道不是范亚父所派之人吗?可是我王明明与钟离将军说的是。。。。。。。” 就在李左车言到一半之时,却突然自己收声,并且做出了一个失言懊悔的神情。而楚使在闻听了对方的话语之后,心中立刻多了一层疑雾,同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阁下既然是霸王所派,我们自然更应该热情款待。适才不过是在下一时失言,还望阁下不要见怪。” 李左车此时虽然极力解释,但楚使却根本不再相信他的话语。而李左车在见到对方依旧是满面疑云之后,便立刻推说自己尚有政务要处理,然后便退了下去。 见到对方已走,楚使马上开始细心参想此事。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先前前来侍奉他的歌舞美姬均已偷偷离去,至于已经上到一半的宴席,也骤然停止了。 席间的变化让楚使有些恼怒,但他最终强压住了怒火,随及打算一探究竟。可就在他起身打算去寻找李左车时,却突然听到了殿外有窃窃私语的对话之声。 为了听清那声音的来源,楚使悄悄的靠近了殿门之处。而当他发现其中一个声音正是李左车后,他便赶紧停顿了身形,同时侧耳开始倾听起了对方的话语。 “大人,这宴席已经上到了一半,难道真的就这样停下不成?” “好吧,你们继续准备宴席吧。齐王回来之后,本官自会去交代!不过,这舞姬就不必再派了,毕竟那楚使并非是范老所派之人嘛!唉,都怪我不曾先行问过对方是何人所派,才会闹出这等笑话,可大王与钟离将军明明是约好由范老派人前来啊,怎么就突然换成了霸王的人了呢?” 楚使闻听二人对话,立刻明白对方的身份,其中一人已是确信是李左车,而另一人,想来应该是宫中负责宴席的官员。至于二人的对话内容,也让他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个真相,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宴席结束之后,李左车重新开始招待起了楚使。可楚使此刻却是归心似箭,故而只是例行公事的将霸王的友善之意进行了传达,然后便已家中还有要事为由,坚决打算告辞了。 看到楚使执意要走,李左车只得再三挽留。可看到对方去意已决,便只得顺了对方之意,同时送了对方一些简单的礼品,用作回敬霸王之用。 楚使在离了齐都之后,李左车立刻派人将此间事情禀告了韩信。而韩信在得知计划成功之后。便开始安心布置齐国防御,同时盘算着如何收服燕国了。 --------- 项羽在派出了楚使之后,心中便开始考虑是否要去与范增重新言和。只可惜他终究放不下霸王的颜面,故而此事便只得一拖再拖。 就在项羽独自审视中原局势,并且盘算如何进攻韩国之时,前往齐国的楚使回来了。而项羽在得知对方如此迅速了回来之后,便立刻将对方唤到了殿中,打算询问一下赴齐的所有细节。 楚使在见到项羽之后,立刻跪地开始请罪。 项羽在看到楚使怪异的举动之后,心中满是疑问。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他便立刻对着楚使不解的问道:“使官,你为何会赴齐如此迅速?还有,为何你一见本王便要请罪?难不成这联齐之事,你给办砸了不成?!” 闻得项羽相问,楚使赶忙磕头否认。待到项羽命令他讲明经过之后,他便赶紧开口言道:“启禀霸王,下官到达齐都之后,齐王的都尉李左车便接待了在下。只因那齐王急于去布置齐国防御,故而下官未能见到他本人。不过,据那李左车之言,齐王早已料定我西楚会有使者,故而安排了他进行接待。而就在下官接受他的宴请之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听得使者言及发现了秘密,项羽顿时提高了精神。而待到使者将事情的始末讲明之后,他便立刻愤怒的咆哮道:“这楚国到底是本霸王的?还是他范增?!!” 项羽的一声暴喝,将使者吓的魂飞魄散。而项羽自己在言过之后,也自知有些急躁,故而赶紧对着使官厉声说道:“此事你决不可对外人言,倘若本王听到一点风言风语,那就别怪本王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客气了!” 闻听项羽的王命,使官赶忙磕头起誓。待到项羽命他退下之后,他便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宫中。 使官离去之后,项羽便独自开始考虑整件事情。只可惜许多细节他无法参透,因此只得将自己最信任的龙且唤入了宫中,然后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对方,同时征询起了对方的意见。 龙且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立刻陷入了沉思。待到他思虑了许久之后,便赶紧对着项羽言道:“霸王,末将出身行伍。对这计谋与权术自是一窍不通。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因此末将建议您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既然使者觉得军师有僭越与欺主之嫌,那我们不妨试探一下。至于钟离昧是否是与军士一心,我们也可借此来探一探底。” 项羽在听完龙且的意见后,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可他此时仍有顾虑,故而显得有些为难。 “龙且,你说的很对。本王也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只是亚父毕竟是我西楚功臣,万一这试探过于明显,本王只怕他会起疑的。” 见到项羽依旧念及与范增的君臣之谊与父子之情,龙且很是感动。可是此刻的他心中只有项羽,故而在对方言罢之后,便立刻低声回道:“霸王,其实这试探说来也简单,只要您下令让亚父带着钟离昧去攻打齐国,到时一切不就明了了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二次伐韩 楚霸王用计试探范增,弃韩信西楚改为灭韩! 范增自从愤而离开楚宫之后,便一直称病在家。虽然他十分怨恼项羽,但终究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前来找他,然后冰释前嫌。 周易在见到范增开始称病不出之后,心中甚为焦急。而得知一切是因项羽引起,便不忿的说了两句牢骚。 “军师为了西楚呕心沥血,事事皆为他霸王着想!可他霸王却不肯理会军师的苦心。我看他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事事拿主意了,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周易此时越说越气,但未等他说完,范增却已厉声制止了他。 “够了!!周易,你不要瞎说了!我一直教你要谨慎言行,可你总是不听。老夫知道你是为我不平,但这霸王的蜚语,岂是你能说的?!” 见到范增有些恼怒,周易只好收声。而就在他二人重新陷入了沉寂之时,楚宫的内侍却来传命了。 得知项羽派人前来传命,范增赶忙命人将对方迎了进来。而那内侍在见到范增之后,便赶忙躬身行礼,随后缓缓言道:“范老,小的奉霸王之命,特来请您入宫的商议要事!” 闻得项羽要让自己入宫,范增微微一怔。而周易在听完内侍之言后,立刻抢声怒道:“霸王欲见范老?难道霸王不知范老有病在身吗?!究竟是什么重要之事,竟要让范老亲往?!难道霸王就不能来府上来与范亚父商谈吗?!” 周易最后用了范亚父这个称呼,意在提醒范增乃是项羽的长辈。虽然项羽贵为霸王,但终究还是要尊重范增的。 范增见到周易又为自己抱屈,当下有些焦急。但未等他开口轻斥,内侍却已笑着回道:“霸王自然惦念范老。只是此次商议的是军国大事,西楚朝臣此刻皆已候于宫中,大家都在等待范老。霸王也是无奈,无法让众人皆来,故而只得派小的来请范老!而且霸王心系范老病体,故而命小的准备了车驾。至于这来接范老的车驾,更是霸王王驾所用之物啊!” 听得内侍之言,周易方才渐渐消了怒火。而范增在得知项羽派了车驾之后,心中亦是顿感欣慰。稍稍准备了片刻之后,他便赶紧起身前往楚宫了。 范增一入楚宫,立时见得朝臣皆是立于殿中。待到他进入大殿之后,朝臣便不约而同的一起对着他行了礼。 项羽见得范增到来,急忙起身相迎。此时的他显得极为谦卑,丝毫看不出二人之前曾经不欢而散。 命人为范增准备了座位之后,项羽便重新回了王位。见得所有人都已到来,项羽立刻沉声说道:“数日前,本王采纳亚父之言,打算与那齐王韩信言好。可近日本王得了消息,那韩信不过是在虚与委蛇。他不仅毫无与我西楚联手之意,而且还在伺机准备进攻燕国!更为可恼的是,他还设下计谋,打算诱骗本王,然后再与那刘邦一同攻打我西楚。此等艰险狡诈之徒,实在是留不得。本王决定趁齐国实力未稳,立刻征讨齐国!今日邀诸位爱卿与亚父前来,为得便是商议此事!还望亚父与爱卿们集思广益,各抒己见!” 听得项羽准备伐齐,朝臣皆是有些吃惊!而最为惊讶的,当属范增与钟离昧二人了...... “霸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末将上次出使之时,那韩信并无霸王所说的这些举动。而且据末将观察,他还有附楚之心。想来定是何处出了差错,请霸王您三思啊!” 钟离昧此刻显得异常焦急,故而在项羽言罢之后,他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可项羽在听完钟离昧的言语后,却并未直接回应对方。此时的他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跟着便面向范增言道:“亚父,这韩信阳奉阴违乃是事实。此事是由我所派出的使者探得的。本来我也不想如此,但留着韩信,终究会成祸害的!” 范增闻得一切皆是使者探得,心中的疑问便更深了。可是此刻的他更在意的是项羽的态度,因为他总感觉对方似乎有事隐瞒了自己。 沉思许久之后,范增终于有了态度。此时的他选择了稳健的做法。 “羽儿,使者所探或许确有其事。但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能过于焦急。需知眼下是齐韩汉三方对敌我西楚,纵是我们军力强过他三方,也难免会有疏漏或考虑不周之时。若是你想拿下韩信,需得做妥善安排才行啊!” 项羽听得范增的建议,觉得十分合理。虽然他没有看出范增有何异常,但却依旧有所疑心。为了进一步地进行试探,他便赶紧沉声问道:“那依亚父之意,我们应该如何筹谋?!这齐国又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范增闻得项羽之问,随及捻须闭目。仅仅片刻之后,他便重新睁开双眼,跟着缓缓言道:“如今当务之急,应是与燕国达成共识,因为只有我们两面同时夹击齐国,才能一战而下。否则,只怕我们纵是灭了齐国,那韩信也会逃回赵国或是韩国的!更何况,想要灭齐,只怕是苦难重重的。其次我们应该收拢英布之心,上次攻韩之时,他以国内之事为借口,未曾发兵。现在想来应是受了那张子房的蛊惑,眼下我们必须要重新让他站到我们一边,这也是为了日后与韩汉大战,做好准备。” 听完范增之言,项羽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范增的所有意见,他还是觉得中肯的。但此时他看到了龙且的眼神,立刻想到了应该再加确认,于是便急声言道:“英布之处,确实必须派人前往。可是燕国路途较远,只怕来回之间,那韩信已经实力增强了。因此我议即可发兵,而且想请亚父亲自带兵,另外我派钟离昧随亚父出征,希望那个亚父能够一举击败韩信!” 看到项羽执意要立刻攻齐,范增非常不解。但听得派钟离昧随自己同行,他便已经隐约明白了。 猜忌就如同一种慢性的毒药,要么将猜忌之人慢慢折磨致死,要么就是让被猜忌之人最终走上绝路。若想破解这种被猜忌的局面,那便只有表现出最大的诚意,然后让猜忌之人逐渐恢复信心。但此法不是完全管用,因为猜忌一旦开始,便很难轻易的结束。。。。。。 范增此刻似乎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据理力争,并且言明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阴谋,然后设法打消项羽的疑心。但这种方法很有可能越描越黑。而另外一种则是服从项羽的安排,从而使对方安心。只不过这种方法只能治一时之标,不能治一世之本。 许久之后,范增终于做出了决定,而他的决定恰恰是第三种。 “霸王!您让老臣带兵伐齐,老臣本应领命而行。奈何老臣身体已是大不如前,况且年事已高,倘若真的奉命而行,只怕是将我楚国将士的性命当做了儿戏,相信霸王您也不愿如此吧?!既然霸王您执意攻齐,那么老臣无话可说。如今霸王已是天下之雄主,决断自有圣意。而老臣已是风中残烛,就让老臣告老吧。“ 众臣闻得范增想要告老,均是惊的目瞪口呆。而项羽此刻更是有些手粗无措,他根本没有想到范增居然会向自己辞官。 自项羽认了范增为亚父,范增便从未称呼过对方霸王,而且就算是众臣都在之时,他也依然自称老夫。这老臣一称,是第一次。而这也看出了范增此刻的愤怒,以及心灰意冷。。。。。。 面对眼前微妙的局势,项羽久久未曾表态。而范增此刻则是伏跪在地,始终等待着项羽的回答。 往事此刻历历在目,以前种种都犹如是昨日之事。当项羽想起范增为了自己的霸业而鞠躬尽瘁之时,他的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而就在项羽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之时,满朝文武却一同伏跪在地,一同开始劝说项羽,让他留下范增。。。。。。 看到朝臣皆是难舍范增,项羽的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他也知道西楚需要范增,但却在内心的最深处,多了一份戒心。 片刻之后,项羽突然离开了王座,随后急步来到了范增面前,跟着便将范增搀扶了起来。 “亚父,您莫要说什么告老之言。难道您真的不愿意再辅佐羽儿了吗?!羽儿知道这伐齐之事有些焦急。可如今的局势已是刻不容缓啊。倘若韩信集聚了实力,到时再与刘邦与张子房交相呼应,那我西楚岂不危矣?!因此,我才想要尽快解决韩信,从而腾出手脚,专心解决韩国的。” 范增在听完项羽之言后,立刻轻叹了一声。其实他也不愿离去,这告老的举动,是他劝阻项羽的一个手段而已。虽然伐齐的举动他并不赞成,但对于项羽逐一攻击敌人的想法却是认可的。 “羽儿啊,既然你有心灭韩,那亚父就再出一计吧!如今韩信虽然兵力不足,但他却是势大之人,单就他身后的赵国,便足以给他足够的援助了。一旦我们攻击齐国,那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如果我们不能获胜,那无疑实在损害自己的实力。好在现在又燕国制衡韩信,相信短期之内,他不敢有动作。我们不如趁此时机,用处全部力量,直接破韩,只要能够消灭张子房与刘邦,那便等同于得了中原的大半疆土,而且河南王与殷王的态度,也一定会有所转变的。到了那时再收拾韩信,就易如反掌了。“ 灭齐改为了灭韩,虽然不是项羽本意,但却着实附和了项羽的战略思想。见到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便只得同意了范增的建议。同时也将猜忌与试探,暂时的抛弃了。 “传本王王命!西楚大军整备,随本王二次伐韩!此次,本王要灭韩!!”(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三万 汉中王韩宫商谈局势,张子房意欲先发制人! 项羽在公布了自己伐韩的决心之后,楚国上下立刻开始为此做准备了。而这个骇人的消息,也很快的传到韩国,传到了张亮与刘邦的耳中。 得知项羽准备再次伐韩,刘邦立刻带着萧何与樊哙去找张亮商议。可张亮此时却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照顾吕芝和晴敏身上,因为她们二人均是快要足月了。 看到张亮几乎每日都在围着娇妻打转,刘邦很是无奈,虽然他也支持对方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但这火烧眉毛之势,着实让他有些着急。 “唉,偏偏是这种时候,项羽他大举进兵!真不知道是他项羽挑了日子,还是子房的孩儿挑了日子。“ 听到刘邦的抱怨,萧何亦是有些无语。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他的内心也是万分焦急。 “韩国经上次一战,如今战力只有十余万。而我汉军经彭城一败,此刻兵力也只有十万。两军相加之下,虽有二十万兵马,可比起项羽的兵力,终究是差之千里啊。” 樊哙闻得萧何的分析,心中甚为不服。微微冷哼一声之后,便听得他沉声言道:“人多有啥用!关键要看如何调配和运用!再说这河南王与殷王皆是已经投靠我们了,只要我们把实力整合到一起,未必会逊于他项羽的。” 闻听樊哙的一番言语,萧何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待到一声轻叹之后,便只见他满面愁容的言道:“樊哙啊,你说的到是轻巧。此次,项羽是将全部军力倾巢而出,甚至连边境的防御也已全部舍弃。虽然先前几场败仗,损了他一些兵力,可如今他重新集结西楚军士之后,大军人数足足有四十万啊!这可是我们与韩国联军的两倍啊!如此巨大的差距,岂是轻易可以逾越的?!再者,那河南王与殷王虽然已经投靠我们,但一切不过是私下的协议。倘若一旦有战事发生,相信他们只会暗中支援一下我们粮草等物品,若是想要他们出兵,怕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敢直接与那项羽反脸的。不仅如此,我们南方还有临江王虎视眈眈,他可是投靠项羽的诸侯之一啊。先前韩王用计让他无法援楚,可这一次,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刘邦在听到萧何对局势的全面讲解之后,心中更加烦乱了。而樊哙在听完萧何的讲述后,亦是有些无言以对,可是由于他争强之心太盛,故而立刻急道:“不就是那共敖吗?有啥可怕?!只要再让衡山王与九江王牵制他一下不就行了吗。” 虽然樊哙的言论看似有理,但终究不切实际。而就在萧何打算驳斥他时,却突然闻得别人抢先言道:“樊哙将军啊,你的办法虽然韩王用过,但可惜无法再次奏效。项羽此次一定会吸取上一次的教训,率先先去打通英布这个环节。所以我们必须另想他法,而且还必须要考虑到英布的兵马,因为他很可能被逼无奈,从而选择与我们为敌。” 刘邦三人在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立刻循声望去。待到他们发现是夫子刘煜之后,便赶紧对他行了礼。 “原来夫子啊,真是失礼了!适才夫子所言,真是字字珠玑,原本我还只是考虑到了临江王,却生生忘了九江王与衡山王可能被项羽挟制一事。既然夫子已经考虑到了,相信一定有破解之法吧?” 萧何对于刘煜的智谋很是推崇,故而第一时间便开始问计于对方。可刘煜在听到了萧何的相问之后,却是极为失落的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在下苦思了数日。始终没有应对之法。虽然那九江王和衡山王与韩王交好,但终究事关重大。就算他们只是假意进攻,但依旧会给临江王造成错觉。一旦对方信以为真,那么便真的可能出兵攻打我韩国,到时我们就不得不面对两面受敌的窘境,而九江王与衡山王,我们也就彻底的指望不上了。” 听完刘煜的分析,刘邦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而樊哙此刻却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制胜的法宝一样。 “对了!我们可以让齐王来助阵啊!他总不至于当了王以后,连汉王与韩王也不认了吧?!只要他的兵马一到,那我们还是有希望的!还有,那赵王如今也有些实力,他可是彻底投靠了我汉军之人啊,只要汉王言语一句,相信他定会倾全国之力来帮助我们的。” 樊哙的话未得到萧何与刘煜的赞同,可也同样未得到二人反驳。虽然他二人都觉得此法有些冒险,但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就在樊哙看到二人没有反驳自己而暗中得意之时,张亮却突然来到了众人的面前。此时他已经听见了樊哙之言,因此一见面便沉声言道:“樊哙兄,你的办法虽好,但却根本无法实施。因为一旦让韩信与赵王前来助我们,那无疑是加速了我们灭亡节奏啊。” 见到张亮已到,众人急忙迎了上去。而樊哙在闻听对方反驳自己之后,便赶紧不解的问道:“韩王啊,为何你会说这会加速我们灭亡?难道让他二人带兵来援,他们还会反投了项羽吗?” “这反投项羽虽然不可能,但他们一旦援助我们,便无疑是将自己置于了险地。而赵国与齐国如果出现危险,我们就会彻底失去所有的依靠了。” 听得张亮之言,刘邦等人皆是一头雾水。而李煜此刻却像是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正在不停的点头表示赞同。 “汉王,老樊!你二人不妨想一下,赵国与齐国的兵马,现在仅仅够抗击窥视他们的燕国之用。而且必须要他两家通力协作,方能真正震慑的住那燕王臧荼。如果我们让他们来援,那么这种平衡便会打破,那燕王虽然无谋,可项羽和范增却是不傻的,一旦让他们知道此事,定会强行命令燕王出击,到了那时,这赵国与齐国很可能就会落入对方的手中,而我们也就彻底失去了这两地,然后完全陷入被动,届时我们所要面临的便是三面受敌的危险,相信你们也不愿时态演变成这样吧?!” 张亮的话让刘邦与樊哙皆是如梦初醒,可是新的疑问却又接踵而至了。 “子房,既然你说不能动用赵国与齐国的兵马,那我们就只能独自对战项羽。可万一临江王真的像刘夫子所说的那般夹击我们,我们又如何应对呢?” 刘邦的疑问也是众人心中不解的疑团。而张亮在听完对方相问之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显得有些阴险...... “俗话说的好,谁先叫我死了,我先让他亡!既然我们担心这临江王会夹击我们,不如就先发制人,现在便出兵灭了他!!” 惊闻张亮想要灭临江王,众人皆是有些震惊。而萧何在听完张亮的计划之后,便赶紧提出了质疑。 “韩王,您不是在说笑吧?!如今楚军已经开始准备向我们动兵,而且对方军力是我们的两倍。如果现在我们分兵,那无疑是把自己拱手送给了对方啊!再者,临江王坐拥十万兵马,如果我们去的兵马太少,无疑是去送死,并且还将自己彻底当了西楚的猎物。可若动用大军,那又如何应对西楚啊?!” 萧何的问话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不过张亮此时却显得十分镇静,仿佛对于此事,他早已成竹在胸了。 “萧何兄,你的顾及很有道理。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便是西楚如今是准备动兵,并非已经动兵了。这之间可是有着本质的差别的!实不相瞒,如今我韩国丞相之子李文,也就是我的大舅子,他已将那联邦快递的运送业发展到了各地,甚至就连各诸侯国中也已开始工作了。而它的目的除了经商,还有收集情报之用。所以,我已得知西楚进兵的大概时间是在半月之后,而这段时间我们便可好好利用,争取尽早消灭临江王。只要能铲除这个后患,我们便可专心致志的对付项羽,即便因此损失一些兵力,那也会远比两面受敌要强得多!” 张亮的一席话让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除了惊叹对方的情报获取途径以外,还对张亮有如此异于常人的卓越眼光而讶异。 几番思索之后,刘邦决定按照张亮的谋略行动。而张亮在得知刘邦同意了自己的意见之后,便赶紧提出了部署方案,同时对进攻一事,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此次攻击要以快速机动为主,因此我提议不如全部选用骑兵!因为只有骑兵才会发挥速度优势,同时也有时间进行回援!至于人数嘛,我看就三万吧!” 闻听选用骑兵攻击临江王,众人皆是觉得可行!可听得只用三万人马,刘邦等人瞬时便愣在了当场!此刻的他们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张亮一时口误,说错了人数...... 见到众人皆是惊奇地望着自己,张亮立刻明白对方心中所想。未等众人开口相问,他便自行笑着言道:“不用怀疑,我说的就是三万!我就是要用三万骑兵,破它临江王十万兵马!!”(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最缺的东西 张子房决意双将领军,汉中王忧虑攻韩楚军! 刘邦等人在听到张亮自行确认之后,均是沉默不语。虽然大家见过也经历过一些以少胜多的战斗,可他们均是知道这种胜利困难重重,除了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以外,运气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天时可以预测,地利可以观察,而人和则是可以调整与创造的。但唯独这运,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虚无飘渺之物...... “子房,我相信你的能力与计谋。不过这以三万骑兵敌一国之举,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虽然当日韩信曾用两万兵马破赵,但那是被逼无奈。可我们不同啊,我们手中都有兵马,既然要打,便索性稳扎稳打,只有保证胜利,对我们才是最为有利的。否则,我们会陷入被动的。” 刘邦认为没有必要冒险,但张亮却表现的很是无奈。在听完对方的话语之后,他便立刻应声释道:“汉王,我也想多派兵马,但这根本行不通。一旦我们大兵压境,那临江王只会畏惧死守等待项羽进兵,到时我们很有可能与对方形成拉锯战与消耗战。估计这种局面,我们谁也不愿看到!而且一旦我们将大军调出,项羽很有可能不等准备就绪,便直接进攻,到时我们便真的是首尾难顾了。所以,我才提议只用三万骑兵攻击,一来便于机动,速度上有优势。二来可以麻痹临江王,使其轻敌。至于这第三,则是为了留下有生力量应对楚军。” 听完张亮的解释,刘邦等人方才释然。但是对于三万战十万,他们始终忧心忡忡。 “韩王,如您所言,我们似乎真的别无选择。可这以少胜多需要胆量和谋略,如今纵观我两军之中,有此才能之人屈指可数。难不成您要亲征临江王不成?” 萧何的疑问也是刘邦的困惑。他也认为这领兵之人极为重要,而且他唯一觉得能担此重任者,只有张亮。 见萧何以为自己要亲征,张亮赶紧予以否认。而看到对方并打算亲自出手之后,刘邦顿时头大了起来。 “汉王,老萧!我的两个媳妇儿即将临盆,我可不想这种时候还到处闲逛!再说我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只要他们二个主将联手,相信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闻得张亮已经有了人选,刘邦顿时大喜。可听得有两名主将,他又再度皱起了眉头。 “子房,自古领兵只有一名主将。为何你说要两人联手?!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岂不是乱了吗?” 刘邦本以为张亮是口误,故而用提问的方式予以纠正。可张亮在听完刘邦的问题后,却丝毫没有更改之意。仿佛他就是要让两名主将领军! “汉王,运用两名主将,自然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需要各司其职,分开行动。” 闻听要让两人分开行动,刘邦已是彻底懵圈了。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三万人马再分的话,将要如何战斗。 就在刘邦疑惑不解之时,卢绾和白元却突然来到了韩宫。而张亮在见到他二人之后,立刻高兴的喊道:“行了!两位主将到了!我们可以安排了!” 得知张亮口中的主将是卢绾与白元,众人皆是有些吃惊。虽然大家认同白元的军士能力,但卢绾却是他们所担心的。 “子房,你不会是在说笑吧?这白元是你的弟子,我对他的能力没有怀疑。可卢绾我是知道的呀!让他守城夹击,或是断后都不是问题。可要说到让他以如此少的兵马去迎战敌方,似乎有些难为他了。需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可千万莫要儿戏,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性命!” 卢绾在听到刘邦之言后,心中略微有些不适。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并非是白元和韩信那般杰出的军事人才,但终究不愿被别人言及自己不行。可是当他得知刘邦是担心他的安危,不想让他赴险之时,心中却又甚为感动...... 面对刘邦的焦急,张亮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而就在刘邦打算继续劝说之时,张亮却突然开口释道:“汉王你说的没错。尺有长;寸有短!而我就是要发挥他二人的长处,来打赢这场看似不可能的战斗。” 听到张亮自信的言语,刘邦很是惊奇。而张亮在微微停顿片刻之后,便继续接道:“根据我的情报,那临江王有两个特点,一是胆小谨慎,且心胸狭隘,极易动怒。而另一个就是吝啬无比,十分抠门!汉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临江王虽然手中握有十万兵马,可真正的战力却是极低。其原因不在军士,而是在军士的兵刃与护甲之上。” 闻得临江王战力极低,众人均是瞪大了双眼,显得异常兴奋。而张亮在见到众人来了兴趣之后,便再次接道:“那临江王军士手中的兵刃与护甲皆是烂的不能再烂的物品。有一些甚至还是从昔日战场的死人堆里扒出来的。这护甲兵刃可以说是将士的生命,可他临江王却因吝惜钱财,不愿进行更新替换。我看他是吧护甲当了古董,以为约旧便约好!穿着这种护甲,如何能够保证将士的生命安全?而将士们一旦失去了保障,又有谁会拼命作战呢?!本来我以为那临江王的抠门只在衣食住行之上。可万没料到他连守疆护土的军士也这般的糊弄,若说他不打败仗,只怕是没有天理了。” 听完张亮之言,刘邦这才稍稍安心,但此刻的他却仍有顾虑,因为毕竟对方还是有人数优势的。 “子房啊,既然你认为我们能够胜过敌军,为何还要两名主将。而且你刚才言及还要分兵,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闻得刘邦开始打听具体的作战方略,张亮随及微微一笑。但此时的他并未急于回答对方,而是先行在卢绾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卢绾在听完张亮的耳语后,立刻示意自己明白。在向刘邦和张亮施了礼后,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去了。 刘邦一见卢绾居然自行离去,顿时费解的望着对方的背影。待到他回神打算叫住对方之时,却被亮开口所阻。 “汉王,您不必叫了!我已经自作主张给卢大人安排了任务了。此刻,宫门之外有满满一车的竹简,而竹简之上全是控诉临江王苛刻吝啬,以及欺骗百姓的恶行!虽然当中有一些杜撰和夸大其词,但不会影响它的效果。此次,白元和卢绾大人打入临江王领地后,我便要让卢大人到处去散播这些竹简,不仅如此,我还要借用卢大人的好口才,来将这竹简的内容进行扩散和渲染。” 刘邦此时渐渐明白了张亮的意思,不过有些细节,他依旧有些不解。为了能够彻底搞懂张亮的计谋,他便只得急声追问道:“子房,你这渲染和扩散虽好,但只怕效果甚微。就算百姓真的不满临江王,想来也不会轻易加入我们的。到时,我们又如何能战胜地方呢?” “汉王,这扩散并非针对的是百姓,而是针对他临江王的!适才我曾说过,此人胆小谨慎,因此很难诱他全面出击。但此人又心胸狭隘,且容易动怒。这就给了我们绝好的机会!一旦那些负面言论传到了他的耳中,我料定他肯定是怒火中烧,而且想要尽快消除这些有影响的流言。所以,我还安排了卢绾进行诱敌,让他将卢绾的军队当作是专门散播谣言的小股部队,只要对方中计,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消灭卢绾的五千骑兵。而卢绾此时就成了真正的绝佳诱饵,可以将他诱入白元的伏击圈里!” 张亮轻描淡写的道出了自己全盘计划,可刘邦此刻却是异常的惊讶。除了惊叹张亮对敌人的了解之外,还赞叹他能够将对方弱点巧妙的加以利用...... “子房!若真是能如你所说,那此战可成。不过击败临江王后,你又打算如何对付项羽呢?你要忘记,他的军力可是我们的两倍啊!” 见到刘邦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方案,张亮很是高兴。可闻得刘邦问及应对项羽大军之法,他却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而未等他开口答话,突然有一名侍女跑了过来,在见到张亮之后,便立刻急声报道:“大王,芝王妃想吃你做的糕点!敏王妃想喝您熬的蜜汁!还有淑王妃和阿穆尔王妃,皆是想要让您为她们准备膳食。最后是婉王妃,她正在和月公主学习针灸,希望您忙完之后去助她一助。。。。。。” 听完侍女之言,张亮赶紧命她先行回去,同时让对方转告自己爱妻们,说是他马上就去。 刘邦与萧何等人在看到此番情形之后,已是彻底僵在了当场。而张亮此刻却回身向着他们施了一礼,随后无奈的言道:“汉王,您也看到了,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不过您放心,这破楚之法我一定会想到的,您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张亮言罢之后,便立刻满怀歉意的离去了。而刘邦在闻得对方需要时间之后,立刻仰天苦笑道:“时间?子房你还真是会要啊!这玩意儿正好是我们最缺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翁婿同心 九江王得悉岳父向韩,衡山王道出心中之念。 刘邦在感叹时间无多的同时,楚国正在紧锣密鼓的为进攻韩国做着准备,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让九江王英布重新归附。 项羽的本意是派出特使,然后带着他的王命勒令对方此次必须出兵。但范增却认为此法效果甚微。 “亚父,若不派特使的话,如何能让英布出兵?总不能指望他自己行动吧?” 项羽此时显得有些极不耐烦,可范增却依旧信心满满。仿佛他早已有了打算一样。 “羽儿,若想让英布真正出兵,需要彻底制约于他。否则即便他派出兵士,也只会是阳奉阴违的做做样子罢了。此事,你就交给老夫吧。我已经命周易前往英布之处,相信很快便有结果了。” 得知范增已经有所安排,项羽方才安心,但他对于范增的方式却十分好奇。 “亚父,您究竟打算如何制约他英布?难不成还要用义帝之事来要挟他吗?” 听得项羽之问,范增却只是微笑不语。而项羽在看到他的神情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就在项羽和范增进行商议之时,周易已经抵达了英布的都城。但此时的他并未前往英布的宫中,而是选择了耐心的等待与潜伏...... 英布此时已经得知了西楚要二次伐韩的消息,因此变得有些焦虑。除了不知自己该如何抉择以外,更多的是担心西楚对自己的态度。 而见到英布整日愁眉不展,最为焦急的便是他的王妃吴姜了。 “大王,为何这几日总是见您心事重重?难道是西楚伐韩的消息让您心烦吗?” 闻得自己的夫人相问,英布微微叹息了一声。待到他的心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之后,便缓缓的回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上一次西楚伐韩之时,本王推说国中有事,未曾出兵助楚。可这一次,只怕那范增和项羽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我置身事外了。” 吴姜王妃在听完自己夫君的话语后,表现的甚为无奈。但转瞬之后,她便提试探性的提议道:“大王,您与韩王交好,故而不愿进兵。不过长此下去,一定会被项羽所恼。既然此次避无可避,不如就此作出一个选择。也免得整日被夹在韩楚之间,让您进退两难!” 闻得自己夫人之言,英布顿时陷入了沉思。此刻的他亦是不想继续摇摆不定,但如何选择却让他十分的头疼。 “夫人,自从刘邦出蜀以来,天下的势力便基本已是一分为二了。项羽虽然残暴,但其势最大。而韩汉虽已联手,但终究不及西楚强大。其实我也想要有所选择,可奈何局势不够明朗,故而我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英布的话说得极为实在。毕竟这个选择不是买菜,错了可以重买。一旦选择错了势力,只怕自己会万劫不复的。 虽然英布此时显得很是无助,但他的夫人吴姜却好像并未因此事而苦恼。在将英布劝扶到座位之后,她便缓缓言道:“大王,您莫怪妾身直言。我猜您的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只是您害怕承认,故而才犹豫不决。” 闻得爱妻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英布很是吃惊。微微审视了对方片刻之后,他便赶紧沉声问道:“夫人,你知我心?!那你不妨就说说看,若是对了,你就在帮本王分析一番,正好帮我解了心结。” 吴姜王妃见到夫君向她请教,立刻先行为他斟了一杯酒,其目的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身心,同时缓和一下自己的心绪。 “大王,您的心里其实想的是韩王。这原因妾身不知,不过您的行动却已是实实在在地出卖了您。倘若您心向项羽,那第一次伐韩之时,你就会出手相助了。需知韩王一直是霸王项羽的心头大患,如果您能帮霸王灭了韩国,这份功劳自然是无人能比的。而您的位置也会更加稳固。可您并未这么做,反而找了一个由头,来了个两不相帮,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您这已是帮了韩国了。而那霸王只怕也早已看透,只是如今他不便与您翻脸,故而未曾点破罢了!还有,妾身自嫁给大王以来,每每听到那西楚来的使者,均是言辞嚣张跋扈的丝毫没有给您留过任何情面。与其说是协商,不如说是严令更为恰当。虽说诸侯王位是他项羽分封,但他也只是诸侯之一。可他的这般行径,简直就是把大王您当作了他的楚臣!如此对待于您,连妾身都看不过去,想必大王就更是难以忍受了。” 吴姜之言,句句都说到了英布的软肋与痛点。此时若说他无动于衷,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看到自己的夫君似乎有所触动,吴姜便放下了所有戒心。此时的她已是毫不在乎,因此言辞也越来越激烈。 “还有,妾身若没记错。当日韩楚签订盟约之后,范增却命您率兵直逼韩国。这毁约无德之事暂且不表,单就范增那特使的态度就让人无法忍受。妾身虽不知您有何把柄落在他的手中,但他居然是以胁迫之语命您发兵。这已不是单纯把您当作楚臣了,简直就是把您当作了家......” 吴姜王妃说到此时突然急忙收声,因为她知道自己这脱口而出的话语是对自己夫君的不敬。而英布在见到自己夫人的惊慌之态后,却只是苦笑着接道:“夫人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怕我动怒啊?!夫人不必担心,本王不会怨恼于你。因为你所说的都是事实。你若是怕说出口,那本王替你好了。我英布在他范增眼中,分明就是一个家奴!!这家奴一称怕都是好的。也许他只当我是一条狗!!!” 闻得英布之言,他的爱妻赶忙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双唇。虽然动作极为轻盈,但却可以看出她心疼自己的夫君。而且此时她的眼中,已经闪烁着委屈的泪光了。 “大王,您切莫这么说。您可知道,妾身听了有多痛心吗?既然他项羽和范增这般的欺辱我们。那我们索性就跟了韩王,即便是死,也可以不必再仰人鼻息,受人之辱。更何况,我父王也十分看好韩王,而且还曾有心要与韩王结交呢!” 英布的王妃吴姜乃是衡山王吴芮之女。得知了自己的岳父也是心向韩王,英布不由得欣喜若狂。 “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不瞒你说,我之所以有所犹豫,除了惧怕那项羽痛下杀手以外,最担心的便是岳父大人不能与我同心了。万一我若投了韩王,可岳父却不愿一起,到时只怕我们会亲人相残的。不过如今好了,既然岳父也有此念,我便心安了。我这便前往岳父之处,与他商议一番。这宫中之事便劳烦夫人了。” 见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焦急,吴姜急忙点头应允。虽然英布此刻显得太过急躁,可是见他又恢复了精神,吴姜便心安了。 英布离了自己的寝宫之后,便立刻前往自己岳父的领土。而他的突然到访,也使得衡山王吴芮十分吃惊。 “贤婿,为何你会突然来此啊?是不是你的领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闻得岳父相问,英布赶忙让衡山王的内侍退下。待到再无旁人之后,他便赶紧低声言道:“岳父大人,我听吴姜说您心向韩王,所以特来进行确认。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岳父大人实言相告。” 吴芮听得英布之言,心神顿时一颤。确定没有被旁人偷听,他便急忙拉着英布低声急道:“贤婿,实不相瞒。老夫确是看好那韩王。而原因并非是他有多强,乃是因为听闻了他在韩国实行的一系列新政。” 见到岳父已经承认,英布很是欣喜。此时他选择静听吴芮的言语,因为他想从他人口中听听对韩王张亮的评价,从而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民得生;子得学;幼得护;老得养!这样的一个国家,怕是任何一个百姓的都向往的。能够不惜国本,一心提高民生一事,足见那韩王的睿智与胸襟。还有,那边关之事,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单就他两次粮援边城,就足见他的仁善之心。如此一个睿智仁善的君主,若是能够成为帝王,相信绝对会是万民之福。反观项羽呢?他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英雄,但却绝非能一统天下之人。更何况他残暴不仁,倘若由他一统天下,只怕残暴不逊那始皇的。因此,为天下计,为万民计,老夫想要支持韩王!” 听完吴芮之言,英布已是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应对了。虽然他也选择站在张亮一边,但他的初衷仅仅是因为看好对方,同时不愿再继续受制于西楚。相比之下,他的岳父则是以天下百姓为想,而这种高尚的情操,是他无法相比的。 稳住了自己激动的心绪后,英布便向吴芮表达了自己的崇敬之情。同时也将自己所想进行了坦白。而就在这对翁婿欣喜彼此想法一致之时,吴姜却突然来到了宫中。 见到爱妻紧随而至,英布很是惊奇。而吴芮看到爱女到来,也很是疑惑。就在二人打算开口之时,却见吴姜脸带泪痕,同时发疯一般的冲到二人身旁急道:“大王!不好了!!武儿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赴韩 寻爱子英布始终无果,见周易确认对方之计! 吴姜王妃口中的武儿,乃是九江王英布刚满两岁的幼子。得知他已失踪,英布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话也讲不出来了。 看到自己的女婿已是茫然无措,吴芮立刻暴喝了一声。这一声除了想唤醒英布以外,更是为了把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气发泄出来!因为英布之子,也是他的外孙! “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儿不是好好的在宫中吗?!怎么会突然失踪?你有没有好好找过?!会不会是他贪玩躲了起来啊?” 闻得自己的父亲相问,吴姜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此刻的她只能一边努力抑制自己焦急的情绪,一边悲伤的回道:“父亲,适才大王说要来找您后,我便打算带着武儿先去用膳!可是找遍整个宫中也未曾发现他的踪影。最终,侍卫在宫内一处偏房之内找到了负责照看武儿的两名乳母和两名侍卫,可他们均是被人打晕了过去,而且醒来问之,亦是不知武儿的去向啊!” 听完爱女之言,吴芮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而就在他急思该如何应对此事时,英布却突然愤恨的言道:“一定是范增和项羽!!他们恐我再次拒绝助楚,故而抓了我的孩儿!!本王一定要杀了他们!!!!” 听到英布的急喝,吴姜立刻扑了上去,待到抓紧英布的衣袖后,她便急忙问道:“大王,您说的是真的吗?武儿真的是被范增和项羽派人所虏吗?他...他们要干什么?他会不会伤害武儿啊?” 看到爱妻焦急的神情,英布赶忙进行了劝慰。而吴芮在听完英布的话语后,则是谨慎的问道:“贤婿啊,你能确定此事是范增和项羽主使的吗?可千万莫要因一时气愤,错怪了他人啊!即便是错怪别人也不要紧,可这样只会阻碍我们寻找武儿,而武儿的危险也就会更大的。” 闻得岳父之言,英布顿时怔了一下。但转瞬之后,他又恢复了过来。同时恨恨的咬牙怒道:“这普天之下,除了他二人,还有谁会这么做?!我看他们就是要用武儿来要挟我,然后让我就范。” 英布的分析合情合理,就连吴芮此时也开始倾向于这种可能性。但他明白此时更应该要谨慎,故而赶忙开口劝道:“姜儿,爱婿!现在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以老夫之见,不如你们先回宫中,老夫也随你们同去!看看那里是否留下了贼人的蛛丝马迹。然后想方设法找寻武儿的下落。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项羽范增所为,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我们在你们宫中等候,就一定会有线索的。” 听完吴芮之言,英布微微冷静了一点。在竭尽全力安慰了自己的爱妻后,他便立刻动身返回自己的都城了。 英布回宫之后,立刻带领军士开始在宫中查找自己爱儿失踪的线索。而吴芮此时也加入了其中,但重点放在了宫外的都城之内。 经过一夜的找寻,二人依旧没有获得任何线索。至于吴姜王妃,则是由于念子心切,与不停的自责病倒了。 吴芮疲惫的回到宫中之后,立刻与英布重新商议寻找的事宜。而就在他二人焦急的讨论该如何继续寻找之时,内侍却突然前来进行了禀报。 “启禀大王,西楚派了使者在外求见。” 闻得西楚使者已到,英布立刻愤怒的想要去结果对方。但未等他开始行动,吴芮却赶紧将他阻挡了下来。 “贤婿!你莫要冲动!如今一切皆是未知之数,所以我们绝不可鲁莽。再说,武儿若是真的被对方所擒,那我们就更不能意气用事了。依老夫之见,不如先先见见对方,然后试探一下。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英布此时虽然暴怒,但却任有神志。在听完岳父的话语后,他便强压了怒火,吩咐内侍将对方带了进来。 楚使刚一入殿,英布立刻认出了对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增的心腹周易。而英布之所以识得他,则是因为对方就是昔日代范增前来要挟他出兵韩国之人! “是你?!西楚居然派你为使?不知你是代霸王前来?还是受了范曾军师的委派啊?!” 英布此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言语,但依旧从语气之中可以听出些许怒意。 周易看到英布略带怒气,并未表现出任何畏惧之意。在见到衡山王也在一旁之后,便冷笑着言道:“霸王与范老既是父子,自然也是一体。因此无论是他二人何人所派,在下代表的都是楚国。英大王又何必要执着与在下是何人所派呢?!” 看到周易盛气凌人的态度,英布便不由得怒火中烧。此时的他已经无心再与对方多费口舌,故而他选择了直接发问。 “本王现在没有闲心与你斗嘴!我且问你,本王的爱子失踪,此事与你可有关系?!” 见到英布如此直截了当,吴芮不由得担忧了起来。而周易此刻却显得毫不在乎,只在几声轻笑之后,便反问道:“英大王的爱子失踪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您这宫中戒备森严,单就公子身边有护卫与乳娘相随这一点,贼人也是不敢靠近啊。会不会是公子贪玩,一时未曾寻回啊?!” 英布在闻听周易的答复后,立刻拍案而起。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爱子就是落入了对方的手中。而证据,就是刚才对方说的乳娘与侍卫相随一句...... 衡山王吴芮,此刻也已听出了对方的话意。这周易的言语,分明就是在向英布示威,同时也隐约透出了胁迫之意。 为了稳住局势,同时不让对方伤害自己的外孙,吴芮只得努力将英布劝住。而周易看到英布怒不可遏的模样,随及继续接道:“英大王为何要如此恼怒?这气若是大了,是很容易伤身的。其实大王您只要耐心等候,相信公子一定会安全归来。就算真的有人敢于虏劫公子,在下也可断定,霸王与范老绝不会眼见大王受难而不管的!所以,还请大王放心吧!” 英布虽然经岳父劝解而强行压住了怒火,但此刻的他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吴芮在见到英布已是临近失控的边缘,便赶紧对着周易厉声问道:“阁下既然是楚使,相信应该有要事来此!我九江与衡山之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赶紧说明来意吧!” 闻得衡山王相问自己的来意,周易急忙掏出了一份竹简。待到对方接了过去之后,他便立刻冷峻的言道:“二位大王,霸王与军师有令!希望二位能够与我西楚一起出兵伐韩!霸王与军师已经下了决心,此次一定要灭了韩国。只要二位肯答应相随,那韩国之地便会划分给二位。而且二位的一应粮草也由我西楚支付,不过要等到灭韩之后才能给予。” 听完周易的一番言语之后,英布已经开始将手摸向了自己佩剑了。而周易一见对方的举动,立刻提高了警惕,手也同样摸向了自己的怀中。 眼看二人已成水火之势,而这械斗也即将开始。可就在两人准备动手之时,吴芮却突然出声,彻底的让两人的动作均是僵住了。 “好!既然是霸王与军士之命!我们自当遵从!不过这调动兵马和准备粮草军士均是需要时间,不知特使可愿等候几日啊?” 惊闻衡山王愿意出兵,周易立刻愣在了当场。而英布在听完自己岳父之言后,也表现的极为震惊。 片刻之后,周易终于从惊讶之中转醒。当他见到吴芮严肃的神情,便立刻意识到对方并非是在说笑。 “衡山王果然是当世豪杰。居然这么快便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大王之言,周易自然明白,既然您有心出兵,那在下等上几日也是无妨的。在下就住在这都城的客栈之中,只要大王有任何需要,派人唤一下在下即可。不过在下是一人居住,所以若是不在客栈,便可能是外出了。到时还望大王莫要着急。” 周易的话可谓一语多意。它除了表现出自己愿意等候之意,更言明了英布之子未与自己一起,因此就算是英布想要对他发难,也是无济于事的。 英布闻听了周易的话语,已是彻底的没了主意。而吴芮在得知了对方愿意等候之后,便赶紧表示自己明白。同时让人送周易离去了! 周易在离开宫中之后,英布再也无法压制怒气了。而不等他进行发泄,衡山王却突然言道:“贤婿,你先莫急。既然我们已经证实了武儿的去向,那起码能保证他的安全。因为范增要利用他要挟你我,所以就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英布在听完自己岳父的分析后,思路渐渐的开阔了起来。此时的他认为吴芮说的极为有理,故而赶紧向着对方请教道:“岳父,刚才您答应了出兵韩国,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了?” 闻得英布之问,吴芮只是无助地摇了摇头。待到两声轻叹之后,他便缓缓地回道:“贤婿啊,那一切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至于破解之法,我也始终没有头绪啊。不过好在对方肯留下来,这便给了我们机会!我意你也开始佯装准备,而老夫则借着回国之机,偷偷赶赴一趟韩国,然后让韩王给我们出个主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因果 张子房以身陪训李婉,敏王妃惊道可寻婴孩! 英布听得自己的岳父要偷偷前往韩国,赶忙进行了劝阻。虽然他也希望韩王帮他救出自己的儿子,但终归觉得对方鞭长莫及,希望太过渺茫,而且他也担心周易一旦发觉,会对吴芮下毒手。 吴芮在见到英布的神情后,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为了消除对方的顾虑,他便急忙低声言道:“贤婿,此事你就听我的吧!或许你觉得韩王未必帮的上我们,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无论如何,老夫都要试一试。如果你是担心老夫的安危,那便是杞人忧天了。且不说我此行会小心隐秘,就算被对方发现,我料他也不敢如何。更何况老夫已是这把岁数,若对方真要害我,我也不惧。只要能救回武儿,我这做外公的拼死也要走这一趟!” 见到自己的岳父心意已决,英布甚为感动。在再三嘱咐了安全问题之后,他便亲自送吴芮出了宫门,随后又暗中找了两个身手好的心腹,命他们一定保护好自己的岳父。 吴芮在提醒英布可以斟酌着自行偷偷查找之后,便迅速地离开了英布的都城,而后又火速折道,向着韩国而去了。 ------ 韩国之内的刘邦,此时依旧为西楚即将动兵之事而头痛。虽然白元与卢绾的奇袭大军已经前去攻打临江王了,但却依旧无法让他感到安心。 张亮此时仍然忙碌在自己的几位娇妻之间,而且每每看到他的神情,总觉得他乐此不疲。但他逢人相问之时,却是叫苦不迭...... 白元与卢绾出发后的第五天,衡山王便来到了韩都。为了躲避范增密探的耳目,他选择了先见丞相李由。 李由在见到衡山王秘密到来之后,赶忙询问了对方此行的目的。当他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便赶紧只身前往了韩宫。 韩宫之中此时正四处回荡着似傻猪一般的喊叫之声。但没有任何人因此而慌乱或是吃惊。至于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每天的这个时辰,都是韩王张亮贡献肉身帮助婉王妃学习针灸之时。 “大王,真有那么痛吗?是不是婉儿又扎错了位置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婉儿扎木人也是一样的。” 李婉此时显得十分的心痛,下针的右手再一次定格在了空中。可未等张亮开口表态,一旁的晴敏却是率先出了声。 “这可不行!那木人身上虽然也标注了穴位,可终究是死的。就算婉儿你能够练到熟练的认穴与扎穴,但这力道却是无法得知的。你放心吧,夫君身体强的很!只要是能帮到你,他绝不会有怨言的。” 李婉听得晴敏姐姐之言,立刻望了一眼张亮。而张亮在看到李婉的目光之后,赶忙面带笑容的说道:“敏敏说的没错。婉儿,你就放心扎吧!只要能让你学成,扎漏了我也行。” 见到张亮真的愿意为了自己而牺牲,李婉顿时觉得心头一热。但她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因此摇头言道:“大王,还是算了吧!这穴位可大可小,万一有所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婉儿还是去扎木人吧。” 晴敏一见李婉又心疼起了张亮,立刻娇笑了起来。待到她慢慢移动到了李婉身边之后,便随及轻声笑道:“婉儿啊,姐姐知道你心疼夫君。可是你这心也未免太软了。昨夜他如何欺辱你,难道你都忘了不成?!现在不正是你“回报”他的时候吗?!更何况,你现在所练穴位,并非是要命的穴位。而且还有姐姐我在一旁,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倘若你真的心疼夫君的话,那今晚就再让他“欺辱”一番就是了。相信夫君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闻听晴敏提及昨夜之事,李婉顿时吃惊的望着对方。她未曾想到自己与张亮的床帏之事居然会被对方知道,因此此时的她已是满面羞红了。 “敏姐姐你....你怎么....我....我没有......” 看到李婉因羞涩而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晴敏更是乐得不可开支了。 而张亮见到自己的娇妻如此亲密的言笑,心中很是欢喜。不过此刻的他身体感觉不是很好,故而只得轻叹着言道:“二位美女,这床帏之事你们想怎么交流都行!不过是不是先把我身上的针给拔了。毕竟你们的夫君我不是避雷针,插着这么个玩意儿虽然不会伤及身体,但终究有些有碍观瞻吧?!” 闻得张亮之言,李婉方才转醒。而就在她娇羞的为张亮取下银针之时,侍女突然来到了房中,同时向张亮禀报了丞相求见的消息。 得知自己老丈人来了,张亮赶忙命人将他迎入房中。而李由在见到张亮之后,便赶忙行了君臣之礼,同时也将衡山王之事急述了一遍。 张亮在听完李由的讲述后,不由得心神一颤。微微思虑了片刻之后,他便立刻咬牙恨道:“范增这招也太毒了吧!居然用人幼子做胁!这等卑劣的伎俩他也想到出来,看来是真的憋足了劲要灭我韩国了。” 李由在听完张亮之言后,随及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而就在二人为此而苦恼之时,晴敏却急忙说道:“夫君,此刻不是计较范增计谋是否阴毒之时。这救人如同救火,你还是先见见衡山王再说吧!” 闻得晴敏的提醒,张亮立刻醒悟了过来。在与丞相李由商议了许久之后,二人最终决定以运送物品的方式,将对方悄悄送入韩宫,为的便是确保对方不被发现。 李由离去之后,张亮随及陷入了沉思。而李婉与晴敏见到张亮要处理要事了,便赶紧准备先行离去了。 正当二人打算离开之时,张亮却将她二人唤住。等到二人好奇的回望他后,张亮便立刻沉声言道:“敏敏,婉儿,你二人都别走!此事我还需要你二人助我一助!” 听得张亮需要自己的帮助,二女均是有些不解。不过得知自己可以帮助夫君,二人皆是兴奋不已。 少时,李由便让儿子李文带着两个箱子进入了韩宫之中。对外宣称的是送给韩王的一些贵重之物。而之所以李由不亲自前来,是怕人见他往返韩宫过于频繁,从而心生疑虑! 当箱子成功的入了韩宫之后,李文便按照李由的安排,急忙带着这位衡山王去见了张亮。待到张亮与吴芮相见之后,李文又赶紧离去了,其目的是为了不让别人产生怀疑。 吴芮与张亮得见之后,二人赶忙互相行了大礼。待到二人的礼数一毕,吴芮便焦急的言道:“韩王,相信您已知道我与英布的处境。还望您务必救救我的外孙。倘若那范增和项羽真的以孩子相要挟,那我们是不从也要从啊!” 张亮听完吴芮之言,随及懊恼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很想帮助对方,但无论他如何思考,却终是想不出一个解救英布爱子的方法。 就在张亮一筹莫展之时,晴敏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便赶忙对着吴芮问道:“敢问衡山王,那以言语要挟之人,您可认得?若是不认得,您可记得他的样貌?或是听过他的名字?” 闻听晴敏之问,吴芮顿时愣在了当场。虽然他不识得晴敏,但见对方身怀六甲,而且临近韩王之旁,便立刻猜到了她的身份。 “王妃问的是那出使之人吗?本王确实不识此人,不过从我爱婿与他的一番对话之中,依稀可以得知对方好像是范增的手下。至于那人的名讳,本王亦是不知啊!” 听完衡山王的回答,晴敏立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对方的情报很少,但她却已经猜到了那名使者的身份了。 “夫君,妾身若是没有猜错,那出使之人应是我的师兄。如果真的是他,我或许有办法找到九江王孩儿的下落。” 闻得张亮王妃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外孙,衡山王顿时欣喜若狂。而张亮在听完自己敏敏之言后,立刻好奇而又兴奋的问道:“敏敏,你如何猜到那人是你师兄的?又如何能找到九江王之子啊?!倘若你真的有办法寻回那孩子,我便给你当马骑上整整三日!” 晴敏听到自己夫君恼人的奖励后,顿时娇羞的白了他一眼,但此刻的她无心计较这些。 “使者既然是范增所派,定然不是普通之人。而能够在禁宫轻而易举的虏人的,也只有我的师兄了。师兄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但他也并非完人。而我之所以说有办法找到九江王之子,就是因为我熟悉他的习惯与弱点!” 听完晴敏的解释,张亮恨不能抱起她疯狂的转上三圈。可奈何爱妻身怀有孕,因此他只得强压激动的心情,感激的凝视着自己的美人。 吴芮见到外孙有望寻回,赶紧对着张亮夫妇千恩万谢的行了大礼。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未知之数,但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希望就是他来此的最好回报了。 张亮看到吴芮的举动,赶紧上前将对方搀起。待到对方起身之后,他便急忙劝慰道:“衡山王您切莫如此。昔日若非您与英布兄暗中相助,只怕我韩国早就没了。因此今日之果,实在是因为当日之因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卖我一个面子 衡山王诚意归顺韩国,张子房言明放过周易。 衡山王听得因果二字之时,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光。而张亮看到他的神情之后,赶忙进行了劝慰。 许久之后,衡山王吴芮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而晴敏也在此时道出了她对周易的认知。 “师兄做事向来谨慎,似这种虏人为质之事更是做的细致。不过他有一个习惯,那便是绝不让人质远离自己。而原因就是他要确保发生突发状况时,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去加以控制局面。” 闻得自己的外孙可能就藏在周易的住所之时,吴芮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待到晴敏刚刚言罢,他便立刻急声问道:“可是,那男子言谈之间,曾透露不惧我们的搜索。而且听他的言语,分明就是已经将孩子转移了啊。” 听得吴芮之言,晴敏顿时微微一笑。而张亮此时怕她过于疲累,故而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己行动不便的娇妻。 “衡山王,其实您这是中了我师兄的欲擒故纵。他表面装作毫不在乎,同时表现出早已将质子转移假象,为的便是让你们误以为质子已经不在城中。如此一来你们一定会因害怕无法及时救援孩子而放弃对他出手。而且他还可借此将你们注意力分散,可谓一箭双雕的。” 听完晴敏的分析,衡山王茅塞顿开。此刻的他已经恨不能立刻返回英布的都城,同时赶紧寻找自己外孙。 见到衡山王似乎十分焦急,晴敏立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为了让对方不要心急误事,她便赶紧出声阻道:“衡山王您先莫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虽然那孩子不会离开我师兄太远,但他却一定会十分用心的将孩子藏好。我只怕你们难以如愿找到的。如果不能找到孩子,就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恐怕孩子会有危险的。衡山王您若是不信,不妨好好想想,那都城明明是九江王的领地,城中各处相信你们理应了如指掌,而且你们也肯定全城搜索过,但你们可曾有过任何的发现吗?!” 闻得晴敏之问,吴芮立时僵在了当场。待到他仔细考虑过对方的言语后,马上认同了晴敏的见解。于是赶紧着急的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外孙近在咫尺,可偏偏本王与贤婿皆是无能为力!难道我们就只有受制这一条路了吗?!韩王!王妃!求求二位帮帮我们吧!” 衡山王吴芮此刻已是躬身到底了,而且言语之间显得十分激动。张亮见到对方又施了大礼,顿时叫苦不已。而就在他前去搀扶对方之时,晴敏却笑着言道:“衡山王您千万不要这样,您是九江王的岳父,自然也就是我夫君和妾身的长辈。虽然你们都是诸侯王,但终究辈份有别的。既然妾身刚才曾言能够找到您的外孙,那就一定会为您想办法的。因此还望您稍安勿躁。” 听得晴敏的劝言,衡山王急忙赶紧的点了点头。而就在他被张亮扶着重新入座之后,晴敏便继续接道:“如今师兄不知您来了韩国,自然也就不会想到我会将他的习惯与弱点告知于您,而这便是我们的优势!!此次援救行动,必须要做到快速稳准,而且我们率先要做的便是准确的得知孩子的藏身之处。至于如何得知孩子的藏身之所,那便要说说我师兄的弱点了。” 晴敏因为身怀六甲,故而言谈颇为费力,每当讲完一段话语之后,她便总要微微停顿一会。 张亮在见到爱妻疲劳的样子后,顿时心疼了起来。而李婉在见到晴敏的情形后,便赶紧靠近对方,随后便帮她揉捏双腿与手臂,意图缓解孕妇的疲累。 稍作休息之后,晴敏已是恢复了些气力,跟着她便继续言道:“我师兄身手不凡,而且心思细密。可人都有弱点,他自然也不例外。只因他当年习武之时曾被恶犬所伤,因此至今见犬厌恶,甚至有几分畏惧。倘若师兄真将九江王之子藏在城中,那便一定会是民居。因为只有民居,才会少有人进出,而且还不易被怀疑。因此,衡山王不妨私下派人查一下师兄居住之地方圆两百步左右的民居。而且重点放在未曾养犬的人家。” 听完晴敏之言,衡山王已是喜不自胜。虽然他如今还未找到外孙,但能有寻找之法,便足以让他兴奋不已了。 在三言谢之后,衡山王便打算即刻离开。但张亮此时却将他拦下,并且说明了自己此举的用意。 “衡山王,如今的关键在于我们必须不被敌人发现。故而您的离去也必须要隐秘。而且我实在不放心英布兄,怕他太过冲动,所以想要派人与您同回,顺便帮您救出爱孙!” 闻得张亮之言,吴芮顿时感激涕零。再三言谢之后,他便动情的言道:“韩王!我与贤婿本是打算归顺于您的,可未曾想却生了爱孙被虏之事。虽然波折丛生,但我翁婿二人向韩之心却始终未变!而且通过此事,我翁婿二人也更认清了项羽和范增的面目了!此次只要能够救出爱孙,在下自愿受您差遣!而且在下也可代我贤婿言明利场,这楚韩之争!我们只听韩王之命!!” 衡山王言罢之后,再次向着张亮拜去。不过这次张亮已是有了准备,未等吴芮俯下身去,他便一把扶住对方。跟着便激动的言道:“衡山王是我张子房叔父之辈,这折我寿元之举还是不要再有了!此次韩楚开战在即,我正愁没有计策破楚。如今二位肯信我,真是上天赐我韩国大福!理应是在下拜谢才是啊!” 张亮说罢,便真的向着对方行了大礼。吴芮看到张亮如此恭谦,随及回了一礼。待到二人起身之后,张亮便赶紧叫来了张允,因为他觉得此事交给他最为稳妥! 张允在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后,立刻示意张亮放心。而张亮又安排了李婉帮助衡山王出城,办法便是扬言婉王妃想要出外散心,然后将张允和吴芮藏于车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婉三人便乘着车驾离开了!而此时留下张亮,则是第一时间冲到了晴敏身旁,随后轻轻将对方环入怀中。 “敏敏,这次多亏了你!你可知道,只要英布与衡山王能够倾向我们,那这一战我就不惧他项羽了。倘若此次可以让英布归附,那你就是我们韩国最大的功臣!” 晴敏在听完张亮的感激话语之后,立刻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待到凝视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的言道:“这几日汉王不知来找了你多少次,其实我们姐妹早已知道他为的是西楚进攻一事。我们本是夫妻,自然也知道夫君你的心中也甚是焦急。但你每日不仅坚持陪伴着我们姐妹,而且在我们面前之时也未露出任何急躁之态。本来我们都想劝你无需整日围绕我们,可淑姐姐说只有让你高兴,才是真正帮你。更何况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此次敏敏歪打正着,稍微帮上了夫君一些忙,可比起夫君你为我们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完晴敏一番言语,张亮更是激动不已了。就在张亮想要再次感谢爱妻之时,却突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愁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并未逃过张亮的眼睛。 此时的张亮已经猜到了爱妻心中的忧虑,故而慢慢的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娇妻。待到二人脸颊互相贴服之时,他便柔声在其耳边言道:“小敏敏放心,我已经私下交代了张允。我不杀他!同时也让张允去劝英布,让这位九江王也卖我一个面子。” 虽然张亮未曾把话点明,但晴敏却已完全明白了他的话意。其实直到此时晴敏依旧不愿让自己的师兄殒命,因为二人曾经共过生死,而且晴敏也一直视周易为自己的兄长。而张亮在说到不杀之时,分明就是告诉她,一定会再放周易一马! 面对爱人如此的善解人意,晴敏感到心中格外温暖。此刻张亮给人的感觉不仅贴心,而且形象也特别的高大。 张亮在见到爱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立刻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只可惜他始终无法在妻子面前正经,因此双手又犯起了“老毛病”。而即将足月的晴敏见到爱人又要使坏,心中顿时叫苦不已。。。。。。 李婉的车驾刚出韩都之后,她赶忙将衡山王与张允放了出来。而衡山王见到自己已经安全,便赶紧向着李婉道起了谢意。 “多谢韩王妃相助!此次得以顺利见到韩王,全赖令尊与你兄长之功劳。未曾想这出城,居然还要劳烦到王妃。韩王对我吴芮,可以说是恩同再造,烦请王妃回去之后,一定要待我再三向韩王道谢啊!” 衡山王此时已是完全舍弃了王称,而这一举动,也是他打算彻底归附张亮的证明。 李婉在看到衡山王的言行之后,当下有些心惊。可此时的她不敢与对方有过多的言语,因为英布之子还在等待他们去解救。 “衡山王不必如此,我夫君说过。这一切都是因果。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快去救出您的外孙,还请您快些回去吧。” 闻得李婉让自己快行,衡山王方才醒悟过来,在向对方言谢告别之后,他便与张允一起马不停蹄的向着英布的领地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放火 九江王拥妻宫中怒吼,郎中令求见讨要膳食。 衡山王吴芮在返回英布领地的路上几乎是未曾休息。而张允知道对方是心急救出自己外孙,故而选择一起日夜兼程的赶路。 数日之后,二人与英布派的心腹终于赶回了都城。可就在吴芮打算马上去见英布之时,张允却进行了劝阻。 “衡山王,小人有一言,希望您斟酌!先前您离开此处之时,曾扬言是回去整军备战。可如今你去而复返,却没有任何行动。这一定会让对方起疑心。所以,小人认为您不宜进城。不如请您先在城外找一个村落稍候几日,让小人单独去见九江王如何?!” 听完张允之言,衡山王顿时醒悟。虽然他心急救出自己的外孙,但为了计划能够成功,便只得无奈的应允了。 张允见到对方已经答应,这才放下心来。待到与对方分开之后,他便与两名英布的心腹,乔装进入了都城之中。 英布在吴芮离开之后,立刻展开了秘密的调查,而且调查的范围极大,甚至扩展到了楚国。可尽管英布用尽了全力,却始终没有爱子的音讯,故而他几乎每日都是难以入寝。 王妃吴姜经过数日的调息,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而她每天唯一挂念的便是爱子的消息。 “大王,如何?有武儿的下落了吗?” 见到爱妻又来询问孩子的下落,英布只感觉心痛无比。为了不让妻子受到刺激,他只得选择了低头望向角落,同时连声哀叹着。 吴姜在看到英布的神情之后,立刻明白了事情毫无进展。而此时,她已是快要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大王,妾身有一事想要问您,希望您如实回答。行吗?” 英布在听到吴姜的询问之后,赶忙抬头望向自己的王妃。可当他看到对方的脸庞已是毫无血色之时,立刻吓得冲上去紧紧抱住对方,然后急声唤道:“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的。” 听到自己夫君的安慰之言,吴姜顿时苦笑了起来。待到泪水缓缓涌出之后,她便无力的言道:“大王,您不必安慰我了。从武儿失踪到此时,已是过去多日。可我们始终无法查到他的音讯。就算我那可怜的孩儿未曾遇害,想来也是难以轻易寻回。所以,我想问问大王,倘若真的寻不回武儿,您打算怎么办?” 闻得自己夫人之问,英布立时僵在了原地。此时的他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去抉择。因为他非常清楚,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后悔的。 见到英布陷入沉寂,吴姜便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而就在英布苦恼的思索该如何决断之时,吴姜却突然开口言道:“大王,武儿是我们的孩子!虽然年幼,但却像您一样。所以,他是不会给我们丢脸的。既然西楚如此丧心病狂,那我们不如就此反了!倘若他们因此害死了武儿,那就请您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吧。。。。。。” 听得让自己反叛,英布立刻惊讶的望着怀中的娇妻。此刻的吴姜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似乎生命的能量正在慢慢的离她而去一样。 “不行!!夫人。。。你。。。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回孩子的。岳父大人已经去找韩王帮忙了,相信不久便会回来的。。。。。。。” 吴姜在听完英布无力的宽慰之后,顿时悲泣着摇了摇头。待到几声哀叹之后,她便难过的言道:“大王,您不必宽慰我了。那韩王虽然足智多谋,可他毕竟身在千里之外,更何况他此刻还要准备抵挡西楚的进攻,就算是有心相帮我们,只怕也是无法抽身的。” 爱妻的话无疑是压垮英布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他也知道指望韩国是非常不切实际的事情,可当这一切被道破之时,他依旧无法承受。 悲泣、哀嚎!整个偏殿之中都回荡着一对失去孩子的夫妇的声音。若非亲眼所见,估计无人会相信堂堂的九江王,居然会与爱妻在自己的宫中如此哀伤的哭泣。而这期间还伴着他几声愤怒的吼叫,仿佛是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恨意。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可英布夫妻二人却依旧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此时的他们都不愿离开彼此,因为对方已经是他们的唯一了。 就在英布与吴姜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时,一名内侍却突然冲了进来。对方一见大王与王妃相拥而泣,顿时惊得一时语塞。而英布与吴姜见得内侍进入,便赶紧止住哭泣,因为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此时软弱的样子。 望着惊呆的内侍,英布赶忙急喝了一声。而内侍在听到英布的喝声之后,也立刻转醒了过来,跟着便躬身急道:“大王,王妃!两位侍卫长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由偏门进入了宫中,他们正在外面请求觐见大王。不仅如此,那。。。那陌生男子还让小得告诉大王,说是韩都到此太过劳累,因此希望大王能够为他准备一点膳食。” 英布在听到内侍的禀报之后,只感觉入赘云雾一般。而吴姜在听到了韩都二字之后,泪水又再次夺眶而出,只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看到英布一直未有反应,内侍顿时有些慌神。而吴姜在见到夫君怔住之后,便赶紧先行对着内侍言道:“快!快去请那陌生男子进来!!还有,吩咐宫厨,马上准备膳食。一定要是最好的。” 闻听王妃下了命令,内侍赶紧应允着下去办理了。待到对方离去之后,吴姜便急忙轻唤英布,希望他快点回过神来。 伴随着爱妻的几声轻唤,英布终于醒了过来。待到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立刻兴奋的喊道:“太好了!韩都来人了!韩王派人来了!!武。。。武儿有救了。” 见到英布已经转醒,吴姜方才放下心来。而就在英布兴奋的高喊之时,张允已经来到偏殿之中。 “韩国郎中令张允,参见九江王!参见王妃!” 躬身施礼,自报家门!这是一个使者觐见诸侯王的基本礼仪。但此时的英布根本不关心这些繁文缛节,因为他见到了除了韩王张亮以外,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张允!!张允!!!好!真没想到你会来啊。是韩王派你来的吗?你。。。你能救我的儿子吗?” 故人相见,难免会叙旧一番。但英布此刻无心叙旧,这第一句话,他便已经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道了出来。 张允在听完英布之言后,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而这看似十分普通的举动,却让英布与吴姜皆是信心大振。 “九江王与王妃请放心,衡山王已经将事情始末告知韩王了。而且韩王也已从敏王妃之处得到了解决办法。如今衡山王已在城外的村落落脚,为的就是不要惊动对方。而在下来此的目的,则是为了全力救出公子的!” 得知对方已经有了解救孩子的方法,英布顿时放下了心来。就在张允打算将全部计划告知对方之时,内侍却将膳食端了进来。 王妃吴姜一见送上了膳食,立刻想起先要招待张允。而张允在看到自己的求见戏言成真之后,便只得不停地对着英布与吴姜言谢,同时继续讲述行动计划了。 得知孩子可能还在城中,英布立刻急躁了起来。等到张允将排查的范围也进行了说明之后,他便立刻唤来了军士,同时开始安排仔细而又秘密的查探了。 翌日正午时分,负责查探的军士纷纷回到了宫中。当他们将探查的情报一一禀报了之后,英布立刻派人请来了张允。 “张允,查探的军士都回来了,而且也有有了情报。不过还需要你来分析一下。这周易所住的乃是城东一家客店,而他的周围也确实多有民居。其中如你所说没有养犬的只有五家,不过其他的细节便无从得知了。五处民居虽然不多,但我们不敢贸然入内调查。一旦被对方发现了我们意图,只怕那周易的手下会狗急跳墙。万一因此而害了武儿,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闻听符合条件的民居有五家,张允立刻陷入了沉思。而英布最后的话语也给了张允启示,故而很快他便计上心头! “大王,您怕他们狗急跳墙。可在下想他们也怕失去公子这个人质。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妨投石问路,让他们自动暴露行踪。只是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不知大王您敢是不敢。” 得知张允已经有了办法,英布顿时来了精神。可闻得办法有些冒险,他却瞬间没了主意。 就在英布考虑何去何从之时,王妃吴姜却来到偏殿之中。此时的她已经听到了刚才张允的话语,因此第一时间便急声回道:“张大人,你不必顾虑。只要是有办法救出武儿,我们都愿意一试!如今这般局面,我们已是别无选择!倘若因此失去了孩子,我们也绝不会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那西楚造成的。” 见到自己的夫人一口应允,英布很是着急。可细想了夫人的言语之后,他也觉得此刻没有了退路,故而也同意了冒险一试。 张允闻得英布夫妇均是愿意冒险,顿时笑了起来。待到笑容一止,他便轻声言道:“大王与王妃放心,在下所谓的冒险,其实是可以控制的。而在下之所以称之为冒险,是因为放火毕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听得时态可以控制,英布与吴姜这才稍稍安心。可是闻得张允言及放火,他们又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言而有信 郎中令巧思救人之法,九江王亲往客栈诱敌! 对于放火这种行为,英布并不陌生。可是当张允表明他要使用此法之后,却依旧让他有些震惊! “张允,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运用火攻。但不知你要如何放火,又打算怎样利用你所放的大火呢?” 闻得英布相问,张允随及走到了都城的地图前面。在找到情报中的五处民居之后,他便沉声言道:“大王请看,此五处民居虽未全部相连,但间隔也不算太大,当中只是夹杂了几户人家。我们不如在此处偷偷放上一把火,然后静观其变。一旦那些虏劫公子的人发现险情,定然会有所行动。只要我们暗中仔细观察,便一定会寻到破绽。到时只要行动迅速,相信便可一举救下公子的。” 听完张允的讲述,英布也开始仔细的审视地图,待到细细观察过行动地点的位置之后,便赶忙言道:“张允,这计谋虽好,但恐实施困难。一来是放火需要隐秘,不然很容易被人察觉,二来一旦火势随风而起,势必难以控制,到时不仅会危及武儿,只怕连无辜百姓也会受到牵连。而最重要的是那居住在客栈之中的周易,此人心智过人,而且经验丰富,我只怕骗的了别人,却瞒不过他的眼睛啊!” 英布所道出的顾虑皆是此计的破绽。可张允此时却丝毫未被这些漏洞所困。 “大王,你所说的这些,在下也曾想过。而这些便是在下适才所说要控制的地方。放火虽然困难,但终究可以巧妙安排,只要造出一定的假象,相信便可蒙蔽对方的眼睛。既然那周易逼迫大王您出兵,那我们索性就将计就计。请您先下一道王命,让全城百姓交出家中一半菜油,之后再让百姓直接放置于各家门外,就说会由军士统一收取。至于这命令的由头,不妨谎称是大军征战之用,倘若周易来问,您便回答准备巧用火攻!一旦稳住周易之心,此计便已成功了一半,待到百姓真的将菜油放置在门外之后,这起火的源头也就算是找好了。” 张允在说完自己的设想之后,立刻停顿了一下。其目的是想看看英布是否赞同自己的意见。而英布听完张允的计策,随及陷入了沉思。待到仔细斟酌过后,便立刻点了点头,以示此计可行。 见到英布已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张允这才安心,跟着他便继续接道:“放火既然在我们,那火势的控制自然也在我们。放火的时间可以选在晚上,这样可以避人耳目,还可以让军士进行埋伏。到时请大王为在下配一些军士,一来暗中观察,伺机行动;二来可以随时控制火势!只要将火势控制在我们能够解决的范围之内,那便不会酿成大祸,至于此次行动对百姓造成的损失,大王可以事后加倍补偿他们,以慰其心!” 闻得张允要亲自参加此次行动,英布不由得解开了担忧。而且听完张允对行动的前后处理,他便更加的放心了! 张允在解决了英布的前两个忧虑后,突然沉默了起来。而英布见到对方没了言语,便赶忙急声问道:“怎么了?张允,是不是觉得周易之事太难处理?若是你真的有把握,那我们便先在动手之前解决掉他!只要他一死,相信我们的计划也会顺利很多的。” 听得英布打算杀掉周易,张允连忙摇了摇头。此时的他惦记着张亮的那番私下交代,故而才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大王,实不相瞒。其实这周易也是可以解决的,不过我家韩王临行之时曾有交代,不仅不让在下伤了此人,而且还希望大王您能看在与我王的交情之上,放他一马!” 英布闻得让自己放过周易,顿时表现的极为抵触。可是一听是韩王之意,便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张亮与英布可以说是英雄相惜,而且英布一向对张亮的言语作风极为认可。倘若换了其他事情,他一定会立刻应允。只可惜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周易对英布而言,无疑是一个心头大患,尤其是对方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绑了自己的爱子,更是让他对此人又恨又惧了!如果一旦有机会,英布一定会立刻诛杀周易,除了杜绝后患以外,更是想以此来打击一下西楚。而正是因为英布一直存着这份心思,才让此刻的他变得十分为难。 英布正在犹豫之时,王妃吴姜却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此刻的她没有任何言语,但英布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允在看到吴姜的动作后,立刻猜到对方是在进行劝解。为了能够让英布下定决心,他便赶紧道出自己的意见。“大王,在下不敢欺瞒,其实此事是韩王心疼敏王妃之举。相信您也知道,王妃曾经也是范增手下死士,而且昔日多得那周易照顾,因此王妃一直感恩至今。并且视他为兄。也正因为如此,王妃不忍见他身死。而我家大王也就不愿让王妃伤心!此事虽然难办,但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既然不能取他性命,不妨先将他软禁!如此既能消了大王您的顾虑,又能让小人完成韩王之托。而且一旦救出了您的公子,他势必会回楚告知一切,到时只怕我们的奇袭西楚之策就要失败了!因此,此人必须要擒下!” 张允的话深得英布之心,不过此时他惊奇的是对方的最后一句。而张允此刻也知道英布有惑,故而赶紧躬身接道:“小人知道大王疑惑奇袭之事,此事日后定会与您交代清楚。此刻我们的要务是救出公子,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闻得张允重新提及解救爱子一事,英布也随及暂时将其他事情抛诸脑后。此刻他已完全接受了张允的提议,故而开始询问起如何控制周易。 “张允,这周易我本是欲杀之而后快。可如今韩王既然发了话,那本王也只得饶他一命。不过此人极为狡猾,而且身手也很是了得。不知你有何办法对付他呢?” 英布在表明愿意放过周易之后,张允赶紧代张亮表达起了谢意。同时,也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计策。 “多谢大王成全。其实这要对付周易之法,在下早就有了主意。不过此事需要大王与您的大军鼎力相助,否则怕是难以诱骗对方的。” 周易虽然勇武,但终究只是一个凡人。闻得抓他需要大军,英布顿时迷惑了起来。 张允在见到英布的神情后,立刻明白对方心中疑虑。为了让英布明白自己的计划,他便赶紧释道:“周易此来为的是让大王您调动兵马。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依然逗留此处。既然我们要救公子的计划怕他察觉,那便索性将他调出城外。行动之日,大王大可去找那周易,就说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然后约他一起出发前往查阅,而且言明准备即可出发。虽然大王的举动显得有些急躁与仓促,但那周易一定会以为您是担心爱子,故而才会这般焦急。而为了让他相信大王真的要出兵,这几日就需要您真的开始调动兵马,不然只怕骗不过他。待到对方相信之后,便可将他诱骗到城外,随后全力拿下。而与此同时,小人便在城中设法解救公子。只要我们配合得当,相信此事定可成功!” 听完张允的全盘计划,英布立时拍案而起。虽然此时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但他却好似有着足够的信心一样。 “好!!此次本王愿意全权听从你张允安排。你是最早跟随韩王之人,也是韩王信赖和器重之人。本王虽然与你交际不多,但韩王所信之人,本王也信的过。既然此事需要事先铺垫,那本王即刻便开始准本,至于你要的人手,大可从宫中禁卫里面挑选。他们都是昔日跟随本王出生入死的勇士,而且对本王也是忠心耿耿的。” 英布言罢之后,立刻命人传唤自己手下的将领。而张允在见到对方已经给自己分配了人手之后,也随及开始了周密的挑选与布置。 数日之后,解救质子的准备终于就绪了。而当张允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之后,英布便亲自前往了周易所住的客栈。 周易在见到英布不停的整顿兵马之后,心中甚为得意。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英布征集菜油一事,但此时的他已经认定对方屈服了,因此戒心也不由得消了许多。 英布在到达东城客栈之后,立刻前往了周易的房中。而周易看到英布到访,便立刻笑着问道:“九江王贵足踏临此地,不知有何指示?若是大王你有需要在下之处,就请明言。只要是为了西楚和范老,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看到周易的笑容,英布便恨不得上前痛揍对方一番。但此时的他只能强忍心中怒火,因为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指示不敢!只不过来告诉阁下一声,我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此来就是想邀阁下一同去查阅一番,然后赶紧出征!” 得知对方是来相邀阅军,而且打算即刻出兵,周易不由得怔了一下。可是见到英布似乎很不情愿,他又放下了心来。因为,这恰恰是一个孩子被绑为人质的父亲最真实的反应。不但怨恨,而且焦急。。。。。。 “既然九江王已经准备好了,那在下自当遵令。能够一睹九江王大军的军威,乃是我周易的荣幸。” 看到对方已经中计,英布顿时喜上心间。可此时的他知道不能露出破绽,故而先是冷哼了一声,随后沉声言道:“本王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请求,也希望你们能够言而有信!!”(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为何要有张子房 九江军闻得君王二问,楚周易行刺不成被擒! 闻听英布要求自己言而有信,周易便再次确信对方已经屈服。此时的他显得极为志得意满,其骄傲的程度,完全像是个打了一场漂亮胜仗的将军。 “大王请放心,只要此次伐韩结束,令郎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而且在此期间,我们也会妥善照顾,决不让他受本分委屈。” 听完周易的承诺,英布只是冷冷的望着对方。而周易在看到英布冰冷的眼神,却显得毫不在意。 “对了,前几日听闻大王在征集百姓的菜油。而且还让他们放置于家门之外。虽然你对外宣称是大军之用,可在下实在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九江王是否愿意告知此举的真实目的啊?” 见到周易问及菜油一事,英布显得极为镇定。此时的他早已成竹在胸,因此根本不惧对方的相问。 “此乃兵家之事,岂可轻易言之。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是无妨。因为韩国地势立于火攻,故而本王才想多备引火之物。可又恐其他物品会被对方看出破绽,因此才选用了这民居常用的菜油,一来便于携带,二来还可伪装成大军之用,从而蒙蔽敌人。” 周易在听完英布的解释之后,随及赞许的点了点头。待到心中疑惑尽消之后,他便赶紧随着英布出城了。 英布在带着周易出城之后,立刻前往了城外的守军大营。此刻他的军士们皆是严阵以待,因为英布所下的军令全部都是真的。而原因则是欲欺敌,先欺己! 看到英布真的整备好了大军,周易很是满意。就在他不停环视着英布的军阵之时,突然一名将领来到面前,跟着便对英布行了大礼。 “启禀大王,将士们已经整装完毕。连日来各地守备军士也已赶至!如今只等大王一声令下,请大王检阅!” 军人有军人的礼仪,军人也有军人骄傲。见到自己的军士各个精神抖擞,而且士气饱满,英布很是欣慰。在命汇报的将领先行退下之后,他便与周易一同驱马来到了大军的前面。 见到大王来到了面前,军士们立刻一同下拜参见。而英布在命众人起身之后,便立刻高声对着军士们喊道:“将士们!相信你们已经知道,霸王正在整军备战,而他的目标就是我们临近的韩国!上次伐韩之时,霸王他功亏一篑。不过此次,霸王已经下了决心,势必要彻底消灭韩国!上一次,本王未曾参战,不过此次本王却要加入。现在,本王先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本王,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呢?!” 英布的问话声如洪钟,所有的军士皆是听得十分清楚。而就在英布话音刚落之后,军士们便异口同声的高声回道:“愿随我王!驰骋疆场!奋勇杀敌!扬我九江!” 整齐的口号回荡在全军之中,它不仅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更让英布感到十分的满意。 “好!不愧是本王的锐士。此次,本王倾全国之力,决定殊死一战!希望诸位奋勇向前,扬我军威!可是在出征之前,本王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希望你们用心回答本王,而不是人云亦云。” 原本将士们已经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可英布却突然在此时话锋一转。面对这突然起来的变化,大军上下皆是有些茫然,而最为吃惊的,则是英布身边的周易! “此番的战斗,是楚国与韩国。而本王现在要讲的,便是两国对比的真实情况。霸王兵强马壮,更有军师范增辅佐,而且军力还远胜对方。至于韩王嘛,相信你们不会陌生,他正是昔日的”大良先师“张子房!此刻韩王与汉王刘邦已经结成同盟,但其势还是逊于霸王。此情况可以说是最为真实的情报,相信你们之中也早已有人知晓了。现在,本王的问题希望你们慎重考虑,究竟你们是愿意帮楚?还是愿意帮韩??” 没有人想到九江王英布会问出这种问题,因此全军上下皆是目瞪口呆。而就在所有军士沉寂之时,周易却突然厉声问道:“九江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问军士这种问题?你的领地皆是霸王所赐,理应相助霸王。难不成你要造反吗?!” 周易的造反二字故意说得极为大声,其用意除了要震慑英布以外,还有提醒对方人质之事的作用。 英布在听到周易的急声斥问之后,并未急于回应对方。只在几声大笑之后,方才对着军士再次言道:“将士们,这向本王怒吼之人,便是西楚派来的。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几日之前,此人偷入我宫中,虏劫了本王幼子,然后依此要挟本王相助西楚。如今本王的幼子,依旧他在手中,而且生死不明。本王想问问你们,这种人的话,本王可以相信吗?” 闻得对方绑架了英布的幼子,全军上下皆是一片哗然。此时的英布将士均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因为这胁迫一事不仅是在侮辱他们的大王,更是在挑衅和侮辱整个九江! 片刻之后,一些情绪激昂军士便开始高声痛斥周易,然后纷纷劝说英布不要相信此人。而更多的将士则是选择了握紧兵器,仿佛都在等待英布的命令,然后随时准备动手了。 见到局势风云突变,周一不由得心神大惊。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故而第一时间便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选择。 出手!拔剑!转瞬之间,一把锋利的佩剑便向着英布的喉间而去,而这把利剑的主人,正是英布身旁的周易。 虽然周易的出手极为突然,可英布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在那夺命的一剑即将抵达他的喉咙之时,英布立刻顺势躺了下去,而这一下,正好躲过了对方的突袭。 看到自己一击未曾得手,周易急忙驱马准备逃离。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经验告诉他,自己中了对方的计谋,所以必须尽快逃离。 九江的军士在看到英布遇袭之后,皆是不由得心神俱颤。而当他们见到对方并未得手之后,便立刻冲了上去,想要保护自己的大王,同时一部分人开始追击,意图消灭这个危险的敌人。 英布躲过周易的袭击之后,立刻起身望向逃走的周易。此时的他并未急于追击,因为不远之处,有他早已准备好的伏兵。 周易在驱马逃出数步之后,立刻奋力的开始抽打坐骑。可就在他跑出了百步之遥后,却突见数百名军士自山谷之处冲出。他们不仅挡住了周易去路,而且手中的兵器也皆是远程攻击的弓箭。 见到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封,周易顿时火起。不过此刻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有奋力一搏,他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望着依旧不愿束手就擒的敌人,九江的军士已是别无选择。就在周易已经距离他们不足百步之时,羽箭终于离开了弓弦,开始向着目标飞去。。。。。。 转眼之间,数百只羽箭便飞向了不断前行的周易,但它们均是有着相同的特点,那便是目标只锁定在人的双腿与马匹之上。 尽管骏马的速度奇快;尽管马背上的人动作非常矫健。但这一切终究未能起到什么作用。 倒毙的马匹,负伤的周易。这一切都在英布的计划之中。虽然所有的事情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可它却似一道惊雷,使得所有人久久无法平静。。。。。。 看到周易已经负伤,英布急忙驱马冲了上去。而九江的军士在见到敌人已经无法逃走之后,也立刻一拥而上,随后制住了这个企图刺杀他们大王的人。 “英布,你居然真的想造反?!难道你不要自己孩子的性命了吗?” 周易被擒之后,立刻发出了愤怒的呐喊。此时的他依旧希望对方能够赶紧醒悟,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爱子,英布顿时怒火攻心。可他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张亮的请求,便只得强压怒火,随后鄙视的回道:“本王的爱子不劳你费心!再过不久他便会被韩国的郎中令张允救出。如今你已是穷途暮路,我看你还是死心做你的俘虏吧!” 闻得张允已到九江,周易顿时楞在了原地。虽然他不相信对方有能力救出质子,但英布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他,对方已有完全的准备了。。。。。。 “英布!你若有种,就快快杀了我!不过你不用得意,霸王和军师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到时别说是你的爱子了,就算是你其他家人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事败之后的周易开始进行最后的咆哮,只可惜这一切没有让英布感到畏惧。看到对方已经没了先前的得意,他便不由自主的叹息了起来。 “我只道你是个身手了得的硬汉,却不想临死也会用这些毫无用处诅咒。本王既然敢于抓你,自然就不怕那项羽和范增来袭。不过本王不会杀你,而这并不是因为我惧怕项羽,乃是有人讨下了你的性命!” 听得自己的性命是被讨下,周易顿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此时的他突然苦笑了起来,随后便咬牙泣声言道:“我本以为自己不逊于他!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呀!虽然我一直不服此人,可如今却是已经见了高下。苍天既生我周易,为何还要有他张子房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饱餐一顿 月黑夜城中巧施火计,贼人现张允拔剑救子! 周易被英布用计骗出城后,张允立刻带领着一营军士乔装成了普通百姓,随后展开了行动。此时的他将全部精力放在了火计之上,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质子的安危。 入暮时分,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稀少,而张允与带领的军士也已全部藏身在了指定的地点。 黑夜之中,几个身影悄悄的移动到了几处房外,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民居之外的那些油罐。就在人们准备休息之时,一场策划好的大火却突然到来了。 由于多人同时引火,故而火势显得较大。当人们发现了这场大火之时,宁静的夜晚立刻便被叫喊与呼救声所打破。 张允在见到大火燃起之后,立刻命令军士仔细盯住各自的目标。 就在周围的百姓开始扑救大火之时,五处目标民居中的一家做出了奇怪的反应。别人发现火起,均是奋力扑救,试图控制火势。可这一家在发现大火之后,第一反应却是重新紧闭房门。而且发现火灾然后躲起来的还是两个精壮的男子。 见到对方异常的举动,负责盯梢的军士立刻报告了张允,而张允则得知了这一情况之后,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此处民居之内,但对于其他四家也依然命令军士仔细观察。 火势虽然较大,但幸得无风助威。经过百姓们的齐力扑救,终于得到了控制。此时那处怪异举动的民居仍然大门紧闭。而张允就在此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你们去两个人,想办法在那处民居外面引火!记住,火势要大,但绝不能让屋内之人无法逃生。” 闻得张允的吩咐,两名军士立刻跑了过去。仅仅一瞬之后,那民居的门外便燃起了大火! 四周百姓见到火势又起,立刻赶过去帮忙扑救。而张允也在同一时间,命令军士们冲上去佯装救火。 张允在随着军士冲上前后,立刻开始拍打那户人家的大门。而就在张允拍打数下之后,那户人家的大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乃是一个精壮的男子,不仅身材健硕,而且双眼有神。当他见到门外的张允之后,立刻警惕而又阴冷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见到对方冷峻的表情,张允先是一怔,但跟着便装作焦急的模样言道:“你家门外大火,你怎么也不看看啊!我们怕你熟睡遇险,故而想来看看家中是否有人。” 听完张允之言,那男子立刻向着外面的望去,待到发现四周百姓在全力扑救大火,他的表情便缓和了许多。 “真是抱歉。我家中之人休息的较早,故而没有发现大火,多谢你们了。” 对方明明是发现大火之后躲避,如今却谎称熟睡未曾发现。此刻的张允已经基本确定,此处便是自己要寻找的地方。 面对对方的谎言,张允选择了淡定。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救出质子,但他知道冲动只会坏了大事。 “既然醒了,那便赶紧帮着灭火。还有,看看你家院中可有火苗,切莫引火入屋啊!” 闻得让自己灭火,那男子显得极不情愿,可是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便只得冷着脸点了点头。可就在这男子回身打算查看院中之时,屋内却又出来一个男子。 对方一见大门敞开,立刻高度戒备。待到开门男子与他简短的耳语了几句之后,方才重新恢复了正常。 几经查看之后,开门男子发现院内并无火源,跟着他便打算出门参与灭火。而后来出来的那名男子却依旧立于原地,仿佛丝毫没有加入之意。 张允在看到此间变化之后,脑中飞快的开始思考应对之策。而就在那开门男子打算从外将门拉上之时,屋内却传出了一声孩子的啼哭。 听得孩子的哭声,张亮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而此时那开门男子恰巧拉上了屋门。 虽然屋门关得很快,但张允仍旧在闭门瞬间看到另一名男子冲回了屋中。 正常人家孩子啼哭,家人虽会着急,但绝不会如临大敌一般的谨慎。张允虽无孩子,但对于人的言行却是能揣度到位。 事情逐渐清晰,张允也不再有任何犹豫。当关门男子回身打算参与救火之时,张允突然右手成刀,直击对方咽喉。而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使得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仅仅一瞬之间,便表情狰狞的倒在了地上。 救火的军士见到张允已经动手,立刻飞身上去制住了那名男子。而张允在得手之后,马上上前抓住对方衣领,跟着厉声问道:“九江王之子可在屋中?!” 开门男子被袭之后,只觉得咽喉如火烧一般的疼痛。此时的他本想大声呼叫,可终究是无法出声。当张允的问话清晰的传入到他的耳中之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惊恐的望着对方...... 见到男子的反应,张允立刻明白自己所料不差。此时的他不敢再有任何犹豫,转瞬之后,便带着几名军士潜入了院中。 此刻的院中空无一人,但从屋外隐隐能够听到房中的人声。那啼哭的孩童之声已经消失,换来的是一个成人的低声的咒骂。 “妈的!要不是留着你这小崽子有用,老子早就宰了你了!每次一哭便要用穴位制住你,早晚老子点上你的死穴!!” 听得屋内声声怨咒,张允赶忙示意军士行动!而军士在看到张允的手势之后,立刻抬脚破门,随后跟着张允冲入了房中。 房门被破之后,屋内之人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但当他发现数人冲入房中之后,便立刻向着床上一名躺着孩童头顶拍去! 男子的一掌势大力沉,看架势完全是要置那孩童于死地,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拍到孩子之时,张允却已硬生生地冲到了前面,而且用一把利剑挡在了男子手掌与孩子之中。 见到对方利剑横挡,男子急忙收掌。只可惜他力度过猛,故而收势较为困难。虽然最终他保住了手臂,但身形却已不稳,而且已是失去了平衡。 张允见到自己逼退了对方,立刻反手用剑划向对方。而男子在见到自己遭受攻击之后,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但可惜的是,他没能完全避开攻击......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流淌,而受伤的就是那欲伤害孩童的贼人!此时的他与张允四目相对,而且眼神之中满是愤恨与怒火。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就连一同冲入屋中的军士也有些吃惊。虽然他们看清了事情的经过,但却没有想到张允居然有如此利落的身手。而导致他们误判的原因,则是因为张允像极了一个羸弱的书生。 张允在得手之后,立刻用身体护住了躺在床上的孩子,而军士们此时也已转醒,纷纷冲了上来,与贼人展开了搏斗。 得意的狸猫凶似虎,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那受伤男子本是个身手了得之人,若非事发突然,他也绝不会如此容易受伤。虽然平日他对付三五个普通军士不是问题,但现在却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两名贼人被擒,一切都已经结束。而军士也已经辨认出,那躺在床上的孩子正是九江王英布的公子武儿。 查看过孩子发现并无大碍,张允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在命几个军士严加看管两个贼人之后,他便赶紧在剩余军士的护卫下赶回了宫中。 当张允将被制住的孩子交到吴姜王妃的手中之后,这位失去孩子多日的母亲瞬间便放声大哭了起来。此刻的哭声既有高兴也夹杂着一份心酸。 一位母亲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但孩子却自始至终没有反应。而就在焦急的吴姜想问询之时,张允却已率先开口言道:“王妃放心,公子只是被贼人摁了穴道。其目的就是想让公子昏睡,相信一会公子便会转醒的。” 听完张允的解释,吴姜这才放下心来。而此时英布也已赶回了宫中,同时身后跟着藏身于城外的衡山王。 见到孩子被救,英布与衡山王立刻冲了上去。待到确认孩子无恙之后,他们便让吴姜先带孩子回去休息。 当吴姜王妃带着幼子离开之后,英布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此时的他已经单膝跪地,而且双手抱拳,向着张允行了一个大礼! 英布的举动让张允有些措手不及,他未曾想到对方居然会自己行这般大的礼。要知道,对方可是堂堂的九江王!是与张亮、刘邦、项羽等人齐名的诸侯之王。 “张大人,你不必惊慌,更不必存疑。此刻我英布只是一个孩童的父亲!一个孩子被解救的父亲!若非有你相帮,只怕我英布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儿了!不仅如此,倘若孩子有失,只怕我的夫人也难过此关,所以你是救了我家中两条性命啊!我英布无以为报,今后愿受你与韩王差遣!请你再受我一拜!” 英布言罢之后便对着张允又是一礼!而张允见到对方的举动,则是赶忙上前将他扶起。随后笑道:“大王,您若如此,岂不是要折煞我张允。我家大王说过,这一切都是因果。因此我张允不敢居功。如果真的要谢,那便请大王赐在下饱餐一顿如何?!”(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想听哪一个 衡山王执意再赴韩都,小张亮舌战顽固死士! 英布听得张允只求饱餐一顿,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唤来了内侍之后,便急令对方准备酒宴。同时赶紧邀请自己的岳父衡山王与恩人张允一同入席了。 爱子得救使得英布再无顾虑。故而饮起酒来也没了节制。一番同饮之后,他便带着几分醉意言道:“张大人啊!此番营救我儿,这感谢的话我就不再说了。若是我未记错,当日你曾说过什么奇袭。如今万事已定,不知能否实言相告啊?!” 张允闻得英布之问,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美酒。待到他对着英布拱手一礼之后,便缓缓回道:“大王,其实此事是韩王所想,专门用来应对西楚之策。此计的关键在于隐秘,而且需要大王您假意听从西楚之令。” 闻听张允之言,英布茅塞顿开。而一旁的衡山王,此时也已隐约明白了这个计策。 “韩王之意莫非是要我与贤婿假意听从西楚调遣,然后在发兵之后伺机攻击项羽吗?!” 见到衡山王已是得悉策略。张允随及点头回应。不过英布此时却略有顾虑,故而开口问道:“张大人啊,此计虽好,但我只担心未必能过范增那关!那周易是他所派,如今已被我们所擒,倘若我们只身前往,只怕以那范增的谨慎与心智,我们是难以骗过他的。” 闻听英布的担忧,张允也不由得表示赞同。不过,此刻的他并未表现出忧虑,因为他信任自己的韩王张亮。 “大王您的顾虑极是!不过此事我王已有交代,只要我们救出公子之后,立刻派人偷偷给他传个音信,到时他自然会有安排。” 得知张亮已对此事做了安排,英布随及放下心来。虽然此刻的他还有一些担忧,但爱子被救的喜悦心情让他不愿多想,因此三人又重新开始把酒言欢。 翌日清晨,英布先行找到了张允,随后与他商议通知韩王一事。而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知道是否需要将周易一同押往韩都。 “张大人,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向韩王报信。一来可以报个平安,二来也可尽快决定那奇袭之事。还有一点,依你之见,那周易该如何处置?是继续扣在这里,还是随报信之人一同押到韩国?!” 听得英布之问,张允先是让对方莫要再唤他什么张大人,一来显得生分,二来他也觉得十分别扭。待到英布笑着应允之后,他便随及回道:“大王若想押周易入韩虽无不妥,但终究太过冒险。此次报信仍需隐秘行事,若是带上他,一来容易引人注意,二来万一路上有差池,我们的计划便会功败垂成,因此还是将他扣在此处好了。” 闻得张允的分析,英布立刻表赞同。而就在他二人商议派何人前往韩都城之时,衡山王却来到了宫中。 见到岳父未曾回到领地,英布与张允赶忙亲身迎接,而衡山王在得知他二人商议赴韩人选之后,便立刻开口言道:“此行还是要由本王亲去,一来路途熟悉,可以省去麻烦,二来此行还是要秘密进宫,少不得李丞相帮助,而本王也已与他相熟,所以方便得多。这最后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那便是本王一定去亲自去谢谢韩王,谢他救我爱孙之恩啊。” 英布本不愿衡山王再次长途跋涉,因为往返韩国着实太过辛劳。可是闻得对方是要去亲自感谢谢张亮恩情,便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衡山王,您毕竟年事已高,实在是不以再次操劳。此次赴韩虽然重要,但却不似您去求援那般焦急了。依在下之见,您还是不要去了。” 张允并不赞成衡山王再赴韩国,故而率直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而衡山王吴芮听完张允之言,则是显得十分着急,甚至可以用微怒来形容了。 “本王虽已年迈,但身体无碍!韩王大恩本应由我全家前往酬谢,但贤婿还需驻守,故而无法亲往!倘若连本王都不去,岂非太过忘恩负义?!再者这报信之举虽不似救子一样焦急,但两家联手却亦是不能忽视之事!因此此行本王必须前往。不仅此行本王要亲去,就算日后对战西楚,本王也要亲自上阵!!”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说自己已老,衡山王亦是如此。当他中气十足的将自己赴韩的决心道给英布和张允之后,二人便再也无言以对了。 见到二人均是没有言语,衡山王很是欣喜。因为这无言便是默认,无言即是认可! 最终,衡山王终于得以成行。而三人在简短的商议过后,他便马上启程了! 衡山王离开之后,张允便提议审问两名被擒的贼人。至于周易,他们选择了放弃。因为英布对于此人很是了解,即便是杀了对方,怕是也得不到支言片语的。 两名贼人被压倒宫中之后,立刻被强迫跪在了英布的面前。而张允此刻则是立于一旁,负责帮助英布审讯! “大胆的贼人,居然敢虏劫本王的爱子!!如今你们已被擒获,还不速速将你们有无同党,以及如何与主谋联系招来!若是你们冥顽不灵,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英布此刻显得极为愤怒,因此问话几乎是暴喝而出。而两名贼人此时却毫无惧色,甚至面对英布的死亡威胁,也是好似是充耳不闻。 看到对方毫无惧怕之意,而且藐视自己,英布立刻动起了杀心!可就在他拔出佩剑之时,张允却赶忙上前阻止。同时开口言道:“大王息怒!这两个贼人想来都是死士。观他们言行,分明是要故意激怒于您。若是您一怒之下杀了他们,只会称了他们之意。并且成全他们的死忠之名!不如将他们交给在下审问,如何?” 闻得张允的劝解,英布方才强压怒气。待到他将佩剑收起后,便立刻低声对着张允言道:“张允啊,既然你要审问,本王自是没有异议!不过你要切记,一定要问出对方是否还有同党又而且还有得治如何联络范增!因为这些对我们而言,才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张允在听到英布的提醒后,立刻示意自己明白。待到英布端坐回王位之后,他便立刻笑着走到二人身边,随后语带讽刺的言道:“人言范增手下皆是万中选一的好手,不仅身手不凡,而且全不惧死。可我观你二人,除了不畏死这一点外,其他地方丝毫不曾沾边!也不知是外间传闻夸大,还是范增老眼昏花,居然用了你们。” 两名死士在听到张允的一番奚落之后,立刻愤怒的盯着他。此时的他们虽然依旧沉默不语,但却不似方才那般冷静了。 张允见到对方动了怒气,笑容便更加灿烂了。而且此时的他显得甚为得意,似乎这番痛骂当他自己很是满意。 “怎么了?你们难道还不服气吗?!你二人一个被我一招降服,而另一个也被我一剑击伤。如此低劣不堪的武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言语吗?!我看这范增手下也没什么人才,养得不过是帮酒囊饭袋罢了。” 死士闻听张允再次辱及自己,立刻咆哮着起身冲向张允。奈何他们皆被五花大绑,而且身后还有英布的军士用力的押着。 看到自己无法发起攻击,死士皆是怒火中烧。此刻的他们终于失去了平常之心,仅仅片刻之后便先后出了声音。 “你突然偷袭让我等防不胜防,若非如此我二人又怎会被你等制服?!能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之人,想来你也不过是个无耻的小人罢了!” “不错,若论单打独斗,纵是三个你,大爷也是不惧!莫要以为你那一剑能有多大的威力,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你若有种,放开大爷,大爷一定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听完二人的叫嚣,张允显得极为不屑。微微冷哼一声之后,他便沉声回道:“突然偷袭?无耻小人?这八个字也是你们能说的吗?!你们抢虏人子,难道就是光明正大是为?!以幼子为质胁迫他人就不是无耻?!说我的手段卑劣,那你们就很高尚吗?!说我剑法是雕虫小技?老子不否认,可就是这雕虫小技偏偏赢了你这自以为是的高手。你说老子三个赢不了你一个?那老子就出十个人!一百个人!!对付你这种用穴位残害幼童的混蛋,老子凭什么要和你单打独斗?!” 闻听张允一连串的驳斥,两名死士皆是愤恨不已。可惜他们根本没有言语进行反驳,故而只得不停的喘着粗气,同时恼怒的盯着张允。 英布在见到张允与两名死士的舌战之后,已是彻底的折服在了对方的口才之下了。此时的他不仅佩服张允能够搅乱死士的心性,而且仿佛看到了当年在他山寨之中,那个镇定自若的张亮的身影...... 看到死士没了言语,张允立刻收起了笑容。细细观察过两个死士之后,他便再次对着二人言道:“老子现在骂够了,所以打算告诉你们两个消息。其中一个对你们而言是坏消息,而另一个对老子来说是好消息。不知你们想听哪一个?!”(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韩使陈平 韩张允巧套死士之言,衡山王韩国初见陈平! 听到张允有两个消息,死士旋即一怔。可未等他二人细想,张允却已自行说道:“算了,让你二人选择,不如老子自己做主,就先让你们听听坏消息吧。” 闻得要给自己听坏消息,两名死士皆是一脸的冷漠。而张允对他们的表情却显得并不在意,只在一声冷笑之后便自顾自的继续言道:“你们的计划已经完全暴露,而且还是被人出卖所致。你们舍生忘死的执行任务,最终却只换来个被人抛弃的下场,这对你们而言,不知算不算是世上最坏的消息呢?!” 听完张允之言,两个死士均是愣在了当场。可当他们回过神来之后,便异口同声的急道:“你不要胡言乱语了!周大人是绝不会出卖我们的!此次任务乃是他一手安排,若是他想出卖我们,我们又怎会顺利擒得九江王之子?!” 死士此时根本不愿相信张允之言,故而选择了第一时间驳斥张允。虽然他们自己并未察觉言语有何不妥,但他们万没想到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告知了张允想要知道的情报...... 张允在听完死士的言语后,心中顿时狂喜,但表面之上他依旧表现的极为淡定。而且还装出一副同情对方的模样。 “你们既然如此信任周易,那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不是他将你们行踪透露,那我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你们的行踪呢?” 闻听对方的问题,两个死士立刻陷入了沉思。只因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而且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故而一时之间均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 张允在见到对方无法回答之后,心中甚是得意。为了能将对方彻底拿下,他便趁势继续接道:“其实你们的推论没有错误,只可惜你们终究小看了人心。你们只道对方不会事前出卖你们,但你们可曾想过那周易是事后被擒?!至于这被擒的时间,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就是在你们被擒前的一个时辰!!而这就是老子适才所说的对我们而言的一个好消息!至于剩下的事情,相信就不需要老子过多言语了吧?!” 听完张允得意的话语之后,两个死士皆是表现的难以置信。但此刻的他们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因为他们实在无法解释自己暴露一事。 死士的表情已经将他们彻底地出卖,而张允对此看的也是极为清楚。此时的他已经知道对方可以攻破,故而他并未过于焦急。 “此事真假与否无需老子所言,我希望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所说那周易已经降了我们,但老子与九江王均是觉得他仍有未尽之言,而这也就是九江王和老子愿意给你们机会的原因。现在你们可以回到牢房之中好好思考一下,希望你们莫要成了别人活命的垫脚石!” 张允言罢之后便让人将死士带了下去。而英布为了不破坏他的计划,便只能选择默不作声。可待到死士离开之后,他便赶忙焦急的问道:“张允啊,为何你要让他们离去啊?这所需的情报还未到手,难道就这样放弃不成?!” 看到英布不解自己的意图,张允赶忙进行了解释。此刻的他显得好不慌张,而且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极为的自信。 “大王无需忧虑,需知欲速则不达!这二人连死都不惧,那我们便只能从心里彻底摧垮他们的信念才行!更何况在下已经探得了一份情报,故而我选择慢慢解决他们!” 得知张允要是要从心里摧垮对方的信念,英布方才释然。可是听得张允已经探得了一个情报,他只记得有些难以置信。 “张允,你说你已探得了情报,可本王自始至终未曾听到啊!不知你所得的是何情报?又不知你是如何探得的?” 看到英布不明就里,张允立刻笑着解释道:“相信大王还记得在下刚才言及他们被出卖一事吧?!那时在下可并未说是何人所为,可他二人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就是周易,而这恰恰说明了他们没有其他同伙,不然何以只会言及自己的领队呢?!” 英布在听完张允之言后,觉得十分有理。此刻的他对张允的才智非常佩服,而且也坚信对方一定可以拿下两名死士。 -------- 数日之后,衡山王顺利的来到了韩都。当他进到都城之后,便再次来到了丞相李由的府上。 李由在得知了衡山王来此的目的后,赶忙又一次将对方偷偷送到了宫中。而当衡山王见到张亮之后,便立刻向着对方行了大礼,这也让张亮有些措手不及。 “衡山王,您这是做什么呀?上次这般行径尚且说的过去,可如今您的爱孙已经获救,为何你还要如此啊?!” 张亮在看到对方的举动后,赶忙上前搀扶。而衡山王在听到他的言语后,便立刻激动的回道:“韩王啊,正是因为在下的爱孙已经获救,所以我才会行此大礼!您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还请您再受我一拜吧。” 见到衡山王依旧要拜自己,张亮顿时暗暗叫苦,倘若别人如此他尚且可以接受,可偏偏对方是自己的父辈,故而才会让他甚为不适。 “衡山王,您若这么说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这提供情报的是我的爱妃,而具体出谋划策与行动的是张允,在下实在是未曾出过一点力。又如何担得起您的大礼呢?!” 看到张亮执意不肯接受自己的大礼,衡山王只得作罢。待到张亮将他让入座上之后,他便急忙言道:“韩王既然不愿受礼,那在下就不勉强。其实在下也觉得,真要言谢就要有所行动。故而请韩王您尽快道明那奇袭之事,也好让我和贤婿英布一同为您出上一份力,同时报那西楚的虏子之仇!” 见到衡山王如此焦急,张亮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此刻的局势确实十分紧张,故而张亮只得赶紧对着衡山王感谢道:“多谢衡山王与英布兄相助。只要有您二位相助,那此战我便不会再有顾虑。至于这计策之法此刻不易多言,因为时间对我们而言已经着实不多了!” 闻得张亮言及时间,衡山王顿时有的慌乱。而就在他好奇之时,却突见一人来到的殿中。 张亮在见到来人之后,立刻走上前去。待到抓住对方的手,便赶紧带到衡山王前面,随后急声介绍道:“衡山王,这位就是我韩国客卿,天下闻名的陈平陈先生,此次的计谋由他执行。就连在下,怕是也要听他的调遣的。” 得知对方就是陈平,衡山王很是吃惊。他虽然知道了对方叛逃西楚之事,但未想到对方已经归附了韩王张亮。 陈平在被张亮介绍过后,赶忙对着衡山王吴芮行了大礼。待到礼毕之后,他便立刻向着对方言道:“在下陈平,见过衡山王!此次奇袭由在下负责,希望衡山王能够相助在下。” “原来是陈平先生,真是失敬了!先生若是有任何的吩咐,大可直言不讳。只要是本王能够做到之事,本王一定尽力!” 见到衡山王愿意相助,陈平很是欣慰。此时的他来不及客套,只在第一时间便躬身急道:“既然如此,请衡山王尽快返回领地,然后在下自会过去,不过在下去的时候会是韩使身份,到时就需要大王与在下演上一出戏了。在下到达之后,大王只需表现的极为为难,之后便将在下带到九江王处!而在下见到九江王后,还需要再演一出戏。” 闻得要去演戏,衡山王很是不解。可就在他想详问之时,陈平却继续接道:“九江王处需要大王你提前知会,故而需要您尽快启程。待到大王你见到九江王后,只需告诉他将在下赶出即可!而在下被赶走之后,便会偷偷潜回九江王处,到时一切自会告知二位!此计成功与否,全在这两场重戏,故而希望您与九江王莫要露出破绽!因此此次不仅关系到能否欺骗项羽,跟关系到是否可以解决范增!” 衡山王在听完陈平的话后,依旧如同身坠入云雾一般。不过得知此计可以解决范增,他便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此计成功。 陈平见到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立刻请求对方即刻动身。而张亮此时也赶忙向着衡山王致歉,因为毕竟要让对方即刻离去,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见到张亮满怀歉意,衡山王赶忙示意自己无事。待到与对方告别之后,他便立刻启程返回了领地了! 陈平与张亮在送走衡山王后,立刻开始安排剩下的相关事宜。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陈平便手持节仗,作为韩国的使节出发了。 就在陈平离开韩都之时,西楚的大军终于集结完毕,而此时的项羽已经开始命令先头部队向着韩国缓缓开进,自己则是带领大军紧随其后,同时焦急的等待着英布处的信息......(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最后的麻烦 楚霸王轻信英布出兵,范亚父疑心九江实情。 陈平在准备就绪之后,立刻声势浩大的向着衡山王的领地进发了。沿途之上显得极为张扬,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韩国的使者一般。 而衡山王在回到英布的属地之后,赶忙将事情的原委进行了详述。虽然英布对于此事有所不解,但他依旧选择相信依计行事。 数日之后,陈平终于到达了衡山王的宫中。而衡山王也以诸侯王的身份接见了这位特殊的使者。当陈平见到了衡山王吴芮与他的朝臣之后,便赶紧躬身行礼,而且不断的阿谀奉承,以致早已知道内情的衡山王瞬间被对方雷的外焦里嫩。 “陈平啊,你此来究竟有何目的?!既然你是韩国使者,相必带来了韩王的提议。不如让我们赶快进入正题好吗?!” 陈平在听到衡山王之言后,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待到他再次拱手一拜之后,便立刻高声言道:“我王此次派小人到此,为的是交好衡山王!而且希望整合我两家之力,一同进攻西楚!” 衡山王在听到陈平的话语之后,顿时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觉。因为先前明明讲好准备奇袭,可如今却来直言拉拢。此时的他只觉得十分迷茫,甚至有些头痛的感觉。 陈平一见衡山王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好,此刻的他生怕对方无法接戏,故而赶紧开口问道:“大王您久久不语,是否是有什么顾虑?!其实在下稍后还要出使九江王处,相信若是九江王,便一定会赞同我王意见的。” 闻得陈平提到英布,吴芮顿时转醒。此时的他已经想起了对方当日的提醒,于是急忙面带难色的言道:“此事过于重大,本王确实难以抉择!不过既然先生欲出使我贤婿之处,那本王便与你一起同行,到时一并答复你可好?!” 见到对方已经恢复,陈平方才放下心来。待到吴芮将戏演完之后,他便赶紧应允着恭请对方同行了! 两日后,吴芮便与陈平一同来到了英布的宫中。而当陈平将联合抗楚的提议再此抛出之后,英布亦是感到一头的雾水。 就在英布迷惑之时,突然想起假意归楚之事,此时的他已经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故而稍稍沉思之后,便佯装恼怒的喝道:“大胆的陈平,你无耻忘义,背叛霸王!如今又跑到本王这里来卖弄口舌!本来本王理应将你斩杀,然后将首级递送霸王之处。不过念在你为使者,故而放你一马!现在,你立刻给本王滚出九江之地,而且不准再踏足此地。回去之后也替本王进行转告,就说本王只会归顺西楚霸王一人!!” 见到英布的言行,衡山王顿时一怔。而陈平此时却心中大喜,不过表面之上却装作一副无辜之状,并且显得极为不忿。 英布在喝斥完陈平之后,立刻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大殿。而陈平在看到对方离去之后,也只得当着九江诸多朝臣得面,悻悻离去了。 陈平出了英布的都城之后,立刻命令随行人员返回韩国。而他自己则是乔装留了下来,并且借着夜色,重新返回了英布的都城。 英布在赶走陈平之后,则是悄悄安排了两名心腹前往城门。而他们此时的任务,便是等待接应早已言明要回来的陈平。 月上柳梢之时,陈平终于重新返回了宫中。此时的英布与吴芮早已等候多时,而且还多了一个隐藏许久的张允。 众人相见之后,随及放声大笑了起来,至于这笑容的背后深意,却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得悉的了。 -------- 项羽自大军整备完毕以后,一直焦急地等待着英布处的消息。自从命令前军先行前行以来,他每日几乎都要询问一次主办此事的范增....... 范增虽然当初对九江之事成竹在胸,可久未得信,也使的他心中开始有些焦急。可就在他疑心事情有变之时,却意外地收到了另外两名死士的秘报。 见到密报已至,范增很是惊奇。此时的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奏报的不是周易,而是陪他一起前往办事的死士。虽然这两人也有密报的权限,但终究有些怪异。不过范增此时无心细想,因为他实在急于知道九江之地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范增打算拆阅密报之时,项羽却突然来到帐中。此时的他显得十分兴奋。,似乎得到了什么天大喜讯一般。 “亚父,太好了!英布已经整合了大军,就连他的岳父衡山王也已准备妥当。此刻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前往韩国边境,而且特意派人前来请求本王下达王命。” 闻得项羽之言,范增先是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之后,他便缓缓点头言道:“老夫也接到了死士的密报,不过还未曾拆阅。既然羽儿你来了,那便一起看看吧。” 得知范增的手下来了密报,项羽顿时兴趣大起。待到他与范增一同看完密报之后,便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亚父快看,这英布果然已经发兵!看来还是亚父您有办法,只是未曾想到您居然会以他的孩子作为要挟。” 见到项羽异常的兴奋,范增却表现得极为淡定。此时的他正在审视这份情报,似乎对此报以的是怀疑态度。 看到范增面无表情,项羽甚为不解。微微观察了对方一会后,他便沉声问道:“怎么了亚父?这英布发兵难道您不高兴吗?!这不一直是您所期待吗?只要有了他英布的相助,那我们灭韩的胜算就更大了!” 听得项羽的相问,范增随及摇了摇头。待到沉思片刻之后,便听的他缓缓的回道:“倘若英布真能发兵,自然是有利于我军。不过此事我们还需慎重,不能轻易相信此人。” 闻得英布不能轻信,项羽很是费解。而范增前后矛盾的言语,也使他心中又生芥蒂。 “亚父您这是何意啊?难道您认为那英布有诈吗?!可您的死士不是已在密报中说过了吗?!难道他们话也不可信吗?!您是不是又多虑了?” “不,并非老夫多虑。只是此事有些蹊跷,明明老夫让周易主办此事,可报信的却是他的两名下属,这实在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得知范增是因为此事方才疑心,项羽顿时笑了起来。待到他重新展开密报之后,便立刻对着范增言道:“亚父啊,那二人密报之中已经说过,周易被英布请去随军,怕也是因此才使得他无法向您奏报。我看是英布担心自己孩儿安危,故而才会特意邀请周易同行的。此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项羽解释的极为自信,就如同此事是他亲眼所见一般。而范增此刻却依旧有些忧心,可他却无法说出自己究竟担忧在何处。 就在项羽与范增沉寂之时,军士却突然前来回报军情。而当军士报完之后,项羽便更加得意了。 “启禀大王,启禀军师!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兵马已经开始向韩国边境移动。而韩国得知此消息,也已开始重新调配兵力应对了!令据九江密报,韩国曾经派陈平为使,想要拉拢九江王,但最终被九江王严词拒绝。不仅如此,原本九江王是打算杀掉陈平,但最终因他身为韩使,故而九江王才饶过了他。不过九江王却痛斥了对方一番,并且声明只会归顺霸王一人!” “好!英布果然是诚心归顺了本王,不然也不会当面斥走了那叛徒陈平。此举足可证明他的忠心,而这一切也是全赖亚父之功!如今一切尽在我西楚掌握之中,还请亚父尽快谋定伐韩之策吧。” 项羽在确定了英布的忠诚之后,依旧不忘言及范增的功劳,此举除了想消除范增的疑心之外,更是为了让对方彻底抛却心中疑虑,然后全心准备出兵伐韩之事。 范增在听完军士的报告之后,依旧显得忧心忡忡。虽然他始终对此事不放心,但闻得项羽让自己谋定策略,便只得无奈的将心思用到了伐韩之上了。 ---------- 当楚国的兵马开始全力向着韩国集结之时,韩汉的联军也开始加紧了部署,而就在两军互相教计备战之时,齐国的韩信却在为灭燕准备着。。。。。。 得知韩信准备灭燕,李左车甚是不解。为了了解韩信究竟意欲何为,他便主动向着对方开始询问。 “齐王,如今楚国倾全国之力伐韩。想来是打算一举平定韩国。您在此时要去灭燕,是否有些不妥啊?” 闻得李左车相问灭燕之事,韩信立刻明白对方心中有惑。为了消除这位谋事心中的顾虑,他便先行向着对方反问道:”广武君是否为我没有趁机攻楚,或是出兵援韩有些不解?而且还有些质疑我选择此时灭燕的动机啊?“ 听得韩信对自己的反问,李左车选择了沉默不语。而韩信在见到对方的行为之后,立刻笑着自行接道:“其实要明白此事不难。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参与这场韩楚大战!至于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此战根本无需我们插手,我相信韩王与汉王一定能够胜利!不仅如此,我还料定这是那项羽的最后一场大战,所有我必须要在为他项羽准备墓地之前,先行解决掣肘的燕国,它如今已是我们最后的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特洛伊 齐王信巧思木马之计,燕王荼下令据守边境。 面对韩信执意要灭燕,李左车忧心不已。虽然他知道对方是从长远的战略眼光在进行设想,但他担心的却是难以估测的人心....... 见到李左车依旧沉默不语,韩信知道他仍然是无法安心。为了能够劝说对方放下顾虑,他便再次笑着言道:“广武君或许有自己的担忧,但我却必须为长远计。即便我想援韩或是击楚,那也必须要先行解决燕国。因为只要他们存在一日,那我们便只会如芒在背,行动受限的。” 听完韩信的受制理论,李左车亦是意识到灭燕的必要性。虽然他仍旧有些忧心今后之事,但他也知道,此刻的他们别无选择。 “既然此战势在必行,那在下就全力辅佐齐王。希望一切都能如同期望所料,也希望韩汉联军真的能后战胜项羽!” 闻得李左车终于肯全力相助自己,韩信欣喜不已。不过对于对方的称呼,他却依旧显得十分忌讳。 “广武君,本帅说过了,这齐王之称莫要再提,它不过是用来蒙骗和离间项羽与范增的权宜之计。本帅自始至终没有过做王的念头,更没有割地自制的野心。” 韩信此刻对于齐王之称依旧显得谨小慎微,这也让李左车慢慢放下了心来。他一直害怕的就是韩信会遭人忌惮与怀疑,不过好在韩信本人并无明显的野心与欲望。虽然这无法完全说明问题,也不能保证对方的安全,但起码能够让人稍稍安心。 李左车在决议相助韩信之后,立刻就如何灭燕展开了讨论。虽然燕国的兵力明显多于齐赵两国,但这却并未让韩信与他失去信心。 “燕国自一统以来,虽然兵力十分强盛,不过领兵之人多是有勇无谋之辈。尤其是那齐燕边境的大将燕童,此人仗着自身的勇武,向来视他国将领为草芥,不过他少思缺谋,可以说是个十足的莽夫!既然我们要灭燕,这第一战至关重要!只要能够消灭此人,那燕国必然大乱,或许我们可以不战而降燕。” 韩信听了李左车的见解,觉得非常有理。此时的他突然心中生了一计,故而急忙问询李左车的意见。 “广武君,既然那燕童目中无人,那我们不妨送他一个大礼!只要他肯收下这份重礼,我保准让他今后再也不敢张狂!” 听得韩信要送大礼,李左车有些不明就里。而韩信在见到对方不解其意后,随及自行解道:“实不相瞒!在下有意造一座大大的木马,然后让军士藏于其中。待到两军交战之时,本帅诈败逃走,然后留下这座木马。以那燕童的狂傲个性,定然会将木马据为己有。除了用来表现他战胜者的姿态,更会用此来凸显他的功绩......” 李左车在听完韩信的计谋后,只觉得分外的惊奇。他从未听说过此等的计谋,更是无法想象那所谓的木马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元帅,您的这个主意,在下闻所未闻!就连您所说的那个木马,在下亦是难以想象。不知此计是您自己思得?还是从何处听闻而来啊?” 见到对方问起自己计谋的来历,韩信立时笑了起来。而就在李左车好奇之时,却突见得韩信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殿外的天空。 “实不相瞒,此计是我老师所授。准确的说,应该是昔日老师授艺之时,为我讲起的一个故事。当时老师说得极为随意,故而本帅未曾来得及记下许多。虽然那故事的两军名称已经忘记,可唯独这过程却让我记忆犹新。此等战役莫说是阁下了,只怕当今天下也无人曾有耳闻,不过韩王见识一向广博,或许他会知道此计。” 得知此乃韩信老师所授,李左车此时已是更加好奇。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老师是谁,但能有如此广博见闻,而又能教出韩信这种稀世将才之人,想必绝非泛泛之辈。 “元帅的老师看来乃是当代的奇人,虽未谋面,可却让人甚为崇敬。倘若他日能有机会,还望元帅为在下进行引见。也好让在下一解渴仰之情。” 闻得李左车希望见见自己的老师,韩信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此时的他非是不愿成人之美,而是连他自己也实在不知老师的行踪。 “广武君欲见恩师,本帅自当相助。只是恩师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想要见上一面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听得韩信之言,李左车只得遗憾的作罢。不过此刻的他对那木马之计仍旧兴致勃勃,故而赶忙开口问道:“元帅,既然尊师难见,那在下便只能看看运气了。但是适才您所说的计谋,在下还仍有兴趣,不知元帅是否知晓那战役的发生之地?其实在下一直希望天下太平之后四处游历一番,因此希望多了解一些未闻之地,以便增加见识,以及丰富阅历。” 若是按照李左车对汉军的贡献,只怕封个高官应是不成问题。可如今他表明自己打算四处游历,这着实让韩信有些吃惊。 “未曾想先生居然是如此淡泊名利之人,看来与您相比,我韩信还是太过世俗。虽然我不知那战役发生之地究竟在何处,但却依稀记得恩师之言,说是什么特洛伊。。。。。。” --------- 韩信与李左车在决定了使用木马之计后,立刻派使知会了赵王张耳,请求他火速出兵协助出击。而燕王臧荼获悉了齐赵招联合进军的消息后,立刻不屑得嘲笑道:“本王兵马远胜他齐赵两国,本想休整完毕之后再去征讨他们。可如今他们居然主动上门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他们吧。” 听得燕王的一番激昂陈词,燕国的武将皆是纷纷主动请缨作战。此刻的他们仿佛笃定对方会失败,因此均是打算上阵立功。 “大王所言极是!我燕国不仅兵强马壮,而且地势也极为险要。他齐赵如此急于找死,那我们便成全他们就是了。” “不错,末将原为先锋!率我燕国虎威之师痛击来敌。然后将那韩信与张耳的人头取来,为我燕国与大王扬名!” 燕王见到武将士气高昂,心中很是欢喜。可文臣在看到此番情形之后,心中却是纷纷叫苦不已。 “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我燕国确实兵强马壮,只是这辽东一地刚刚收复,国中粮草也有些不济。加上政令未曾全面改善,因此臣等觉得实在是不宜动兵啊!更何况那齐王韩信足智多谋,而且领兵作战也极为神勇。当日韩信破齐本应是我们出兵的时机,可大王您不就是担心中了他的诡计才决定按兵不动的吗?!既然当日他弱小之时我们未曾行动,那么今日我们便更加不宜与其正面相争了。“ 见到文臣提议不要正面相争,臧荼立时有些恼怒。但他的心中也着实忌惮韩信的谋略,故而只得沉声对着文臣喝道:“他韩信已经打到了我燕国的门口了!难道还要本王坐以待毙不成?你等既然认为我们不宜正面相争,那倒是说出一个可行之法让本王听一听啊!” 闻得燕王愿意听取自己的意见,文臣皆是欣喜不已。待到他们微微商议了片刻之后,便推出一名代表缓缓言道:“大王!此事其实不难。那齐赵既然来势汹汹,我们大可避其锋芒!只要命令守关的燕童大将军坚守不战,等到对方粮绝之时,便自然会退去。而我们可以继续行政安民,然后慢慢伺机消灭他们。“ 听完文臣的据守建议,燕王臧荼随及陷入了沉思。而文臣们在见到大王尚未决断之后,便赶紧继续接道:“还有啊大王,如今楚国正在向韩国动兵,想来霸王一定可以战胜韩汉联军!我们只要坚守到西楚获胜,到时两面夹击齐赵,必然可以大获全胜的。” 对于文臣最后的一番分析,燕王觉得十分有理。再三权衡了得失之后,他便立刻沉声言道:“好吧!既然如此,本王便让他齐赵多活几日。传本王的王命,令边关守将燕童大将军据守迎敌,切不可贸然出军。待到对方粮绝退去之时,再追击剿灭敌军!” 臧荼王命下达之后,文武一同躬身应诺。只可惜这道王命到达边关之时,却让守将燕童恼怒不已。 “我边关兵强马壮,而且兵力与那齐赵两军联合之数相当。也不知大王究竟听信了何人的谗言,居然让我们做龟缩之势。此等丢失颜面之事,简直就是在侮辱本将。别人怕他韩信,可本将不怕!本将如今心意已决,一定要让那韩信见识一下本将的厉害!” 将领闻得大将打算违背王命,纷纷开始进行劝解。可燕童此刻已经听不得任何的不同意见,因此在将领进言之后,立刻暴怒的喝道:“此事不必多言!一切责任由本将军承担。自古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我就是要让那些畏战之人看一看,我燕国是有能力击败敌人的。尔等此刻只需一心随我作战即可,若再有妄言者,杀无赦!” 众将见得主将心意已决,只得纷纷收声,不敢言语。而就在燕童一意孤行之时,齐赵的联军已经集合在了边境之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愚蠢莽夫 得军情燕军自我意淫,联军溃木马之计破城! 韩信与赵王张耳会合之后,立刻将自己的计谋告知了对方。而张耳在得知了对方打算使用诈败之计后,急忙表示自己愿意听从对方的差遣。 燕童得知的敌军已至边关,赶忙命令部队做好迎敌准备。而为了能够得悉对方的情报,他还特意派出了几波军士进行打探。可当刺探军情的士兵回来之后,他却已是彻底傻眼了。。。。。。 “你们说什么?齐赵联军正在打造一样东西?!究竟是何东西,快快如实报来。” “启禀大将军,我等分路查探对方的动静,发现对方除了进行防御的军士以外,其他人均在忙于打造一个巨大的物品。此物唯一的特点便是极为的高大,目测之下应有六十余尺。虽然我们距离对方较远,但依稀可以辨得是一个巨大的木马!” 得知齐赵联军正在打造一个巨大的木马,燕童立刻陷入了沉思。此刻的他只觉得对方的行动有些匪夷所思,并未察觉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走向失败的结局。 “木马?那韩信和张耳疯了不成?居然还有闲心意志打造此物?!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诡计,还是他们在故弄玄虚?” 闻得大将军疑惑的自问,军士们无人敢言。而听完情报的其他将领,则是试探的向着燕童进言道:“大将军,自古以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您看此物会不会是那韩信的攻城利器啊?!“ 听得属下言及此物或为攻城之用,燕童顿时眼前一亮。而将领在看到大将的神情之后,便赶紧继续言道:“大将军不妨试想一下。我们的城门高五十余尺,而城墙则是高八十余尺。此物高度正好可用作攀爬城墙,故而末将觉得理应是做此用途。若非如此,那齐赵联军又何意会费劲心力的打造此物呢?!” 燕童在听完属下的分析之后,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此刻的他也已认定了对方是在打造攻城器械,于是立刻对着众人言道:“诸位请看,那韩信早有攻城之意。可笑朝中之人还让我们死守!倘若真的如同他们之言,那只怕这城池便要毁于一旦了。” 面对大将军的一番言语,大多将领皆是觉得有理。可偏偏仍有人觉得有些费解,故而赶紧开口问道:“大将军思维缜密,末将佩服。不过末将有一事想不通。历来攻城越墙,用得多是云梯,而原因正是因为此物轻盈易于携带。可如今对方却是费力打造如此巨大之物,是否有些得不偿失啊?!” 闻听属下对于自己的判断仍有意义,燕童立刻冷笑了起来。而就在将领纷纷胆怯之时,他却突然沉声回道:“你等真是糊涂之极!想那云梯虽然常用,可终归容易被城墙守军破坏。而对方打造的利器虽然笨拙巨大,可若一旦靠近了城墙,我们便难以摧毁了。正是因为如此,本将军决定不给他韩信这个机会,等到对方发起攻击之时,我们便立刻出城迎击,这样不仅可以破坏对方的攻城之计,还可一探那利器的虚实。诸位觉得如何啊?!” 燕童最后一句虽是询问,可口气却显得不容置疑。而将领在闻听了他的言语之后,均是纷纷表示赞同,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命丧在这位善于意淫的大将军手里了。。。。。。 数日之后,齐赵联军终于来到燕国的城池之前。而此时的燕童也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在两军摆好阵势之时,韩信突然命令军士将木马缓缓推进,仿佛真的打算利用此物攻城一般。 燕军在看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立刻将此信息报之了燕童。而燕童在看到韩信真的要使用木马之后,便赶紧命令军士全部出击,以求破坏对方的攻城之计。 鼓声雷动,杀神四起。转眼之间,燕国的城门便打开了。当韩信见到燕军主动出城迎击之后,心中顿时狂喜,可脸上却故意挂起了一丝愁云。 片刻之后,两军军士便厮杀在了一起,只不过战斗一开始便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局势。而占据优势的正是选择主动出击的燕军!燕童看到自己的军士已经控制战势,随及不停地鼓舞着奋战的将士。而韩信在见到自己的军士受制之后,便立刻命令大军向后撤退,而且还将已经推到了阵前的木马弃之不顾了。 见到齐赵联军开始逃亡,燕军随及展开了追击。可无论他们如何的加速,却始终无法追上逃跑的敌军。 燕童在听到军士无法追上逃兵之时,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此刻的他已经基本确信自己的胜利,故而狂妄的笑道:“哈哈哈哈,这哪里是什么联军!?分明就是一群只会逃跑的散兵!” 当韩信的大军彻底逃出了燕军的视线之时,整个燕军便开始欢庆他们的胜利了。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战斗从现在才开始。。。。。。 得知大军获得了首胜,燕童顿时狂喜!此时的他想起了那个被遗落的木马,随及下了一个他人生之中最为错误的决定。 “来人,将那攻城的利器给本将军带回城去。本将军要将此战的胜利飞马快报到燕王之处,然后让城中军民看一看本将军的战利品!” 闻得要将木马运入城中,将领皆是大吃一惊。未等军士们开始行动,他们便赶紧对着燕童报道:“大将军,此物高有六十余尺,可我城门只有五十余尺。倘若真要搬运入城,只怕要先行拆掉一部分城墙。若是敌军去而复返,我们又如何应对?不如将此物毁掉吧!” 听得将领们要毁掉木马。燕童立刻恼怒的起来。而就在将领们苦苦相劝之时,他却突然拔出了佩剑吼道:“尔等真是妇人之见!!那敌军已经被我们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量去而复返?!就算他们真的敢来,没了这攻城利器,他们又如何进得了城。此次虽然要拆除部分城墙,可防御基本未损。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又何惧他韩信来犯?!” 将领见到燕童动了怒气,纷纷不敢再有言语。而燕童在看到对方无人敢言之后,立刻沉声接道:“你们只道此物入城困难,可本将军考虑的却是日后的征战。此物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将来破赵灭齐便指日可待!明白了吗?!” 面对燕童的怒斥,将领们哪里还敢有不同意见。此时的他们恨不得赶紧将木马拉入城中,为的就是让大将军赶紧息怒。。。。。。 燕军在将木马拉入城中之后,城中的军民皆是争向靠前一观。而燕童在看到此番景象之后,立刻得意的命人将胜利的战报送往燕王之处了。 落日的余晖终于开始散满大地,燕军此时也已开始偷偷庆祝自己的首战胜利。虽然将领们已经发现了军士们偷偷的饮酒庆贺,但每一个人均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他们的大将军此刻也在尽情的欢庆着,而且没有任何收敛之意。 夜半时分,城内的军民已经开始熟睡,就连负责警戒的军士也已经渐渐的被疲惫所侵袭。而就在所有人都失去了戒心之时,木马之中的齐军便开始行动了。 漆黑的夜色成了齐军的最佳掩护,矫健利索的动作也是他们迅速解决疲惫守军的法宝。 当城内的齐军将戒备的守军全部解决之时,等候在城外的齐赵联军便迅速的开始攻击城门了。而一直以为自己功勋卓著的燕童,此时却还在梦境之中享受属于他的殊荣。 城门!燕国的城门!它本是阻挡敌人的最好屏障,只可惜由于城墙有部分被拆除,故而使得齐赵的联军轻而易举的便将它攻破了! 齐军!赵军!到处都是齐赵的联军军士!燕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对方就这样轻易的攻破了城门。甚至有的军士在临死之时,还真的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梦。。。。。。 城破!兵败!四处都是逃窜的燕军将士!原本以为自己胜利的他们,此时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噩梦的开始,而自己现在就置身在这场噩梦之中。。。。。。 天明时分,整个城池已经完全落入了齐赵联军的手中!而原本与齐赵联军人数相等的燕军,此刻却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军士,而且还已全部缴械投降的做了俘虏,当中也包括了那位自命不凡的大将军燕童! 望着已成阶下之囚的燕童,韩信并未因此而狂喜。仔细审视了对方片刻之后,他便无奈的摇头叹道:“听闻燕王曾让阁下据守,可阁下却置若罔闻。今日你兵败被擒,不知是否后悔自己未曾遵照王命?适才你的军士说你已经向燕王禀报了得胜的消息,那么现在就请你再写一封书信,将此城陷落的经过,详细的禀明你家大王如何?!” 燕童被擒之后,本是一心只想求死。只可惜此时的他早已被捆成了粽子,故而根本动弹不得。而当他闻得韩信要让自己将战败的消息告知燕王之后,顿时明白这是想要侮辱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愤恨不已,故而立刻沉声骂道:“你这个胯夫,不要妄想本将军会听你的命令!今日被擒,不过一死,我燕国的将士会为我报仇的!“ 韩信听得对方辱骂自己为胯夫,随及大笑了起来。而就在燕童疑惑对方为何发笑之时,却只听得韩信厉声喝道:“本帅确实是个胯夫。可你连个胯夫都打不赢。不仅白白葬送了将士的性命,更将燕国的大门彻底向本帅的联军打开了。你可真算的上是天下第一的愚蠢莽夫!”(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攻齐救燕 燕军败众臣无人敢言,楚范增急令龙且出征! 齐赵联军首战大胜!这大大的提振了联军军士的士气。而就在韩信整军休整之时,燕童的那份捷报刚好传到了燕国的王宫之中。 得知燕童首战获胜,燕王顿时大喜。此时的他已经忘却了对方不遵王命一事,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我军大胜齐赵联军!此乃天道,亦是民心!此番本王倒要看看,还有何人敢于犯我燕境?!燕童将军也不愧是我燕国基柱之将,没有辜负本王对他的期望。等到落实敌军退去之后,本王一定要重赏他和边境的军士!” 听得燕王要进行重赏,朝中将领皆是羡慕不已。此刻的他们已经认定敌军不会再犯,因此均是觉得没有自己立功的机会了。 文臣们虽然欣喜首战胜利,可并未因此而丧失理智。见到燕王有些过于膨胀之后,他们便赶紧进言道:“大王,首战报捷固然可喜,但我们仍不能放松警惕,需知那韩信一向诡计多端,因此我们理应预防他突然回击啊。燕将军虽然勇猛,但却好大喜功。不如请大王提醒一下他,也好让其莫要轻敌。” 燕王在听到文臣的劝诫后,立刻想起燕童奏报之中的关于固守与进攻一段的陈奏。此时的他只感到甚为不悦,故而随及冷言回道:“此事燕童将军自会安排,尔等就无需赘言了。现在你们应该先来听一听前线的奏陈,然后再看看你们是否还有资格评论与建言吧!” 听得燕王之言,文臣均是怔在了当场。而就在他们疑惑之时,内侍却已接过了奏报,并且大声宣读了起来。 “此战得以获胜,全赖大王之洪福与将士之神勇!不过末将有一忧,关系我燕国安危,因此不得不冒死陈奏:末将料当日朝中必有畏战之人进言死守,而且还多番夸大敌军实力,故而大王才会下令末将据守不战!可依末将来看,那些劝言之人皆是我燕国的罪人!他们不仅误国,而且误军!!需知战场瞬息万变,岂可一概而论?!此番末将若是真的死守,只怕早已被那韩信的攻城利器击破了城门,而大王手中的奏报,也会变成一份噩耗了......” 文臣听到此时,均是感到脊背阴冷。而此时燕王的双眼也犹如利刃一般,盯的他们不寒而栗了。 “燕童将军言语虽有些许无状,但却是一心为我燕国!这才是忠臣所为!而你们呢?!只会一味的苟且偏安,实在是让人恼怒。不过念在你们多少有为国之心,此次便饶了你们。今后再有敢夸大敌军而妄自菲薄者,定斩不赦!!!” 闻得燕王的一番训斥,文臣皆是苦不堪言。这罪状不仅让他们感到冤枉,而且还有一份屈辱之感。只可惜此刻前线的燕童已是燕王面前的红人,故而他们知道,自己如何辩解也是无用了...... 见到文臣均不言语,燕王随及冷哼了一声。可就在他打算宣布嘉奖燕童之时,内侍却突然传报有新的战情。 闻得又有战报,燕国立刻宣上传报之人。可当传报的军士狼狈的入殿之后,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启禀大王!齐赵联军趁夜偷袭我边境城池,更有齐军从内接应。此战我军损失惨重,就连燕童将军也...也已战败被擒了!!” 燕王在听完军士的奏报后,半天都未曾转醒。此时的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就在刚刚,他听到的还是燕军大捷的战报呢。 “休得胡言!适才本王还在看燕童将军的捷报,这还未满一日,你便来报我军大败?!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敌人的奸细!!来人啊,速将这贼子拿下!!” 军士听得燕王要拿他,赶忙跪地叩头不止。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连忙急声辩道:“大王!小的是燕童将军帐前骑卫,原本也曾在大王您的宫内任职!适才小人所说句句实言。还望大王您明察啊。” 听得对方曾在宫中任职,燕王赶紧命宫内统领进行辨认。待到统领进行了确认之后,燕王瞬间便瘫坐在了王座之上了。 众臣见得报信之人所言不虚,均是惊的心神大乱。而燕王在微微恢复神智之后,便立刻焦急的向着那军士问道:“既然你说你所言非虚,那便快将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若是有半分假话,本王就活剐了你!!” “回禀大王,期初我军的确是大胜敌军。可不曾想这一切都是对方的诡计而已。敌军先是造了一座木马,而且将部分军士藏于其中,之后便将其佯装为攻城所用。两军对阵之时,将军恐敌人用此兵器,故而选择主动出击,而敌军则趁势装作溃逃将那木马遗下。燕童将军见得敌军逃去,随及命我等将木马拉回城内。可那木马高达六十余尺,故而只得先行破坏了部分城墙。回城之后,将军与军士便开始庆贺胜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防御变得松懈了下来。入夜时分,敌军突然去而复返,而那木马之内藏着的伏兵又成了内应,加之城墙被毁,敌军顷刻之间便攻入了城中。见得敌军入城,我军急忙迎战,可此时城中的军士已经大乱,所以根本不是敌军的对手。,最终城池沦陷,而燕童将军也在酒醉之中被敌人生擒。我燕国边境守军已是全军覆没了!!“ 燕王在听到全军覆没四个字之后,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当朝臣见到他身形不稳之时,便赶紧一同急奔了过去。。。。。。 许久之后,燕王臧荼终于转醒。可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愤怒的痛骂道:“燕童!!!你这个废物!!!!本王边关的近十万大军,居然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了?!你可真是我燕国的第一大罪人啊!!!传本王命,立刻将他的家人收监。等候本王发落!!!” 见到燕王无恙,朝臣皆是放下心来。可是听到要处置燕童的家人,他们便纷纷自危了起来。 胜时将军是柱臣,败落方知非股肱;君主只道损兵马,哪曾想到吏治昏。 边境的战败使得整个燕国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中。文臣此时无人敢言,因为他们都害怕会再次被燕王所恼,而武将此刻也没了主张,因为他们都已开始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燕童。 家贫之时思孝子,国乱之日念忠臣!不过可惜,燕王无法看到这样的场景,而造成这一切的恰恰正是他的昏庸。 ------------ 项羽在全力向着韩国进发之后,心中甚为得意。此刻的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彻底消灭张亮的情形。而就在他的大军即将临近楚韩边境之时,燕国的消息却传到了他的军中。 得知韩信伐燕,项羽略微一惊。可他认定燕国可以抗击韩信,故而打算不对此事作出任何的应对与反应。但另一个人对此事却是极为的重视,甚至已经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他,就是范增!! “羽儿,那韩信伐燕之事决不可小视。为何你不迅速做出反应啊?” “亚父,此事根本无需多虑。想那燕王臧荼手中握有二十余万大军,可韩信与张耳,相加也不过十余万而已。况且燕军彪悍骁勇,并且极擅对阵,因此根本无需去担心他们的。” “羽儿啊!你错了,那燕王虽然手握重兵,可他的将领却皆是有勇无谋之人。这样的一只军队,即便人数多于韩信,又有什么用?!你切莫忘记,他韩信曾经以两万兵马,战胜过赵国的十万大军啊!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警醒吗?!” 听完范增之言,项羽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不过此刻的他依旧不愿因此事而分心,所以只得沉声回道:“亚父,或许您的担忧是对的。可是如今这局势我又能做什么?!眼看我的大军便要到达这韩国边境,而灭韩之战,也是您一直向往与赞同的。难不成现在让我楚军回师救援他燕国不成吗?!” 范增亦是知道此刻无法分心,但他始终无法释怀韩信攻燕一事。几经权衡利益之后,他突然心生一计。于是赶紧对着羽建议道:“羽儿啊,灭韩之事自然是不能耽误。不过燕国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虽说燕王未曾向我们求救,但如果燕国有失,我们的处境便真的不妙了。我意,派龙且率军前去攻打齐国,这样一来便可以自动解除燕国之危。待到燕国危机一解,再让龙且迅速与我们合兵,然后我们再合力攻打韩国!你看如何?” 项羽在听完范增的提议之后,立刻开始盘算自己的军力与战局。待到他想起还有英布一路兵马相助之时,便立刻欣然的接受了范增的意见, 龙且在得到了攻齐救燕的命令后,立刻开始带领兵马准备出征。而就在他打算出发之时,范增却突然找到了他,并且对他特意进行了叮嘱。 “龙且!此去的目的是要解围,而不是让你真的打下齐国。这进退得失你要准确难捏,切莫因贪功而冒进。一旦救了燕国,你便赶紧回军,因为我和霸王要等你一起攻打韩国。明白了吗?” 闻得范增对自己的劝诫,龙且立刻表示自己明白。但令范增万没料到的是龙且根本没有打算回来合兵,因为项羽早已在他之前给龙且下了王命,而王命的内容便是彻底占据齐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五岁 李左车急报龙且进军,联军帐韩信巧用攻心! 龙且点起了兵马,随即便向着齐国进发了!而此刻的韩信却仍在燕国的领土之上研究着如何攻取燕地。 “赵王,虽然我们的联军胜了一阵,但燕国仍有与我们数量相当的军士。如今想来,那燕王定已得悉了边境城池陷落的消息,倘若他痛定思痛,再次选择据险坚守,那我们的攻击恐怕就会受到限制,而且很有可能让整个灭燕计划搁浅的。” 听到韩信言及燕王,赵王张耳显得极为不屑。虽然他与对方同为诸侯,可似乎非常不认可此人。 “元帅,您多虑了!那臧荼别人不了解他,我却了解!此人虽说英勇善战,但却毫无主见。每每听到两个建议之时,总是举棋不定。不仅如此,此人还极为势利。若是你的计谋有用,他便大为赞赏,可若你的计谋败了,他便不论原因,一概将责任全部推给对方,然后还要加以羞辱严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燕国之中才无什么高智之士。依我看,他是败定了!” 闻得赵王之言,韩信随及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相信对方的言语,可终究未敢轻视对方。 “赵王,或许您所说的有理,但我们仍不应轻视此人。更何况我们的背后还有西楚,依我看他们才是最为可怕的敌人!” 惊闻韩信提及西楚,赵王旋即一怔。待到他思虑片刻之后,方才不解的问道:“元帅的意思是西楚会主动派兵增援燕国吗?这似乎不太可能吧?如今的项羽正在全力向韩国动兵,他又如何能够分身前来救援呢?” 赵王的见解是大多数人的认知,不过韩信却并非一般人。虽然他也觉得项羽不会有援燕之心,但他担心的是范增。 “项羽虽然全力攻韩,可他兵力应是极为强大的。虽然我也不相信那项羽会援燕,可范增却老奸巨猾。我们必须要有完全的准备啊。” 闻听韩信说起范增,赵王便警醒的点了点头。而就在他开始思考如何应对之时,韩信却又继续接道:“赵王,本帅有一个想法,想要与您商议一下。你我集思广益,看看是否可行如何?” 见到韩信已有计谋,张耳赶紧静心聆听。可未等韩信开口,广武君李左车却慌张的进入了帐中。 看到韩信与张耳皆在,李左车赶忙行了礼。待到礼毕之后,他便急忙对着二人言道:“元帅,赵王!大事不好!适才国内探马来报,说是西楚大将龙且突然与项羽分军,而且看对方的行军方向,似乎是向着齐国而来的。” 闻得李左车的情报,韩信赶紧走到了地图前面。当他找到了项羽大军的位置之后,便立刻沉声言道:“倘若龙且真的是向齐国进兵,那他只需三日便可打到我们的边境。而我齐国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防守的兵力,恐怕不需半月,齐国便会全境沦陷了!” 韩信的分析让赵王极为震惊。而李左车的神情也显得很是焦虑。此时的他们均是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元帅,实在不行,我们便撤军吧。虽然此次未能拿下燕国,但好歹挫了对方的锐气!若是我们失去齐国,那即便拿下了燕国,也实属得不偿失啊!” 赵王此时想要劝韩信退兵,但李左车却有不同的见解。虽然他也觉得不能失去齐国,但是撤兵的举动他却并不赞成。 “元帅,在下觉得我们不能撤军!如今我军士气正盛,也是一举拿下燕国的大好时机。若是我们就此离去,那这刚刚打开的燕国门户,便会再次关闭。而再想让其敞开,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李左车之言深得韩信之心。只可惜一时之间他们均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就在三人一同思考如何应对困局之时,一名军士却来到了帐中。 “报告元帅,那燕国的俘虏燕童又在叫嚣。而且还不停的辱骂元帅与赵王。如今外面的将士们都已是听不下去了,有的弟兄甚至想要杀掉此人。还请将军明示该如何处置。” 楚军进兵已是让赵王心烦意乱,可偏偏燕童又来添乱。此时的他已是愤怒的了极点,甚至连他自己也起了杀掉对方之心。 “我看他是真活腻了!本王这便去亲自结果了他!!” 见到赵王已被怒火左右,李左车赶忙上前劝阻。而赵王在见到对方阻拦自己,便立刻沉声指着帐外骂道:“这个滥行匹夫每日三次骂街,就好似在食一日三餐。如此的无德无品之人,难道还要继续留他浪费粮食不成?!” 李左车闻听赵王之言,顿时语塞的不知该如何劝解。可韩信此时却计上心头,于是赶紧对着军士令道:“你速去找几个人把那燕童提来,本帅要亲自进行审问。既然他如此喜欢逞口舌之快,那本帅就看看他还那张利嘴还能嚣张到几时!” 军士听到韩信的命令之后,赶忙应允着退了下去。而赵王与李左车见到韩信的举动,均是有些迷茫与不解。 少时,军士便将燕童从牢中提了出来。而未等对方入帐,那骂声便已先一步入了帐中。 “韩信!你这个胯夫,只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有本事与本将军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本将军一定打的你落荒而逃!张耳!你这无胆匪类,身为诸侯居然对别人如此摇尾乞怜,我看你的赵军干脆改姓韩吧!” 闻得对方的叫骂,李左车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他发现此刻的张耳已是用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伴随着声声的咒骂,燕童终于进入了韩信的帅帐之中。可就在他刚刚想要当面辱骂韩信与张耳之时,却突然见得张耳提剑冲了上来,而且对准的正是自己的头颅。 眼见利剑即将取了燕童性命之时,李左车赶紧上前解围。而张耳在一击失手之后,便立刻指着燕童骂道:“你这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脸面在此高声叫骂?!不过像你这种丧家之犬,恐怕也只能用那狺狺狂吠来找回一点你自以为是的尊严了!” 燕童先前见到张耳欲杀自己,先是心头微微一颤。可待到发现自己被李左车救下之后,便立刻又恢复了精神。而当他听到张耳的痛斥之时,随及高声回敬道:“本将军是丧家之犬?!那你呢?你不过是他韩信一条近身的狗罢了。他让你攻齐你便攻齐,他让你打燕你便打燕。既然如此听话,为何不直接做他韩信的臣子?!” 张耳听得燕童再次口出狂言,顿时愤怒的打算再次出手结果对方。可这一次未等他行动,韩信却已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同时又向着张耳示意稍安勿躁。 “赵王您不必与这阶下之囚一般见识。他既然喜欢骂就让他骂吧。本帅现在其实非常可怜他,因为他已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了。” 闻听韩信说自己是可怜虫,燕童顿时有些气恼。但未等他出言反驳,韩信却又继续接道:“这厮如今没了军队,怕是在燕国已是沦为笑柄。而且依照燕王的个性,只怕他的家人也已遇难。对于这样一个没了亲人与同胞之人,我们不妨大度一些。依本帅看,他活着,只怕比死了更难受。” 张耳在听完韩信之言后,立刻笑着收起了佩剑。而燕童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远在燕都的家人。 看到燕童没了言语,李左车马上明白了韩信的用意。此时的他已是心领神会,故而赶忙帮腔道:“是啊!燕童将军现在着实可怜啊!虽说这丢了城池与抗了王命是大罪,可终归也算是为国尽忠。亏他身陷囹圄还以敌视我们来表达忠心,可家人却已蒙难。这可真是惨上加惨啊!” 韩信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它不偏不倚的扎在燕童的心尖之上。而就在燕童微微感到疼痛之时,这李左车又自行补了一刀。而这一刀,终于让对方痛的大叫了起来。 “你们胡说!!燕王绝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为燕国浴血奋战,就连那辽东王韩广的兵马,也是我亲自收拾的!本将军不信燕王会这么对我!”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只是有的掩藏的很深,故而未被发现。可当燕童急声表示自己不愿相信韩信等人的话语时,他便已经彻底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了出来。而这也正是韩信最最希望看到的一幕,因为他打算攻心了! “不会这么对你?燕将军可真是有自信啊!那燕王的个性如何,相信你比我们清楚。对于败军之将,你觉得他还会念及你昔日的功劳吗?!若是你真的觉得他不会如此,又何必要强调自己的功绩?!再者,你向我们表述功绩毫无意义,因为要处置你家人的不是我们,是你忠于的燕王!” 韩信的一番话说得燕童冷汗直流,而赵王此刻也已明白了韩信的意思。就在燕童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燕童,本王方才火气大了些,希望你见谅。本王实在不该和你计较啊!哦,对了,听说你中年方才得一独子,如今这幼子才满五岁是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隐情 燕大将临阵透露玄机,韩元帅派人恭请忠母! 赵王在言及燕童幼子之时,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而这笑容在燕童看来,却好似是一个提着利刀的恶鬼,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拿刚满五岁的孩儿。。。。。。 “不!!!燕王不会啊!!!燕王不能啊!!!我。。。我是忠于燕国的啊!” 燕童的声声急喝已是毫无底气,比起方才他的骂人之声简直就是有天壤之别。而韩信在看到他的言行之后,心中顿时暗喜,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 “忠于燕国?那又有何用?!你莫要忘记,是你丢了这燕国的边境城池,也是你让燕国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即便你不畏生死,愿意以死谢罪,可这并不代表燕王就会放过你的家人。燕童啊,我看你还是节哀吧。,你放心,本帅绝不会加害于你。相反,本帅会一直留着你,无论你骂的有多难听,本帅也不会在意。等到本帅攻入燕都之后,便看看让你看看你的家人是不是都安然无恙,到时相信你就会知道,自己忠于的燕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韩信的话如同寒冬之中的一盆冷水,使得燕童已经从头顶凉到了脚心。此时的他已经毫无生气,就仿佛真的已经看到了自己家人身首异处的情形一般。 见到对方没了精神,韩信很是满意。微微向着对方冷笑了一声之后,他便立刻命令军士将对方押下去了。 燕童在被军士拖动之后,心神瞬间转醒。此时的他显得极为急躁,未等被拖出大帐便立刻高声喊了起来:“韩元帅!韩元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求元帅听在下一言!!” 闻得对方已从胯夫改称自己元帅,韩信立刻大笑了起来。其原因并不这称呼使他高兴,而是对方的转变说明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重要的事情?你能有何重要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回到你的牢中,继续骂你闲街去吧。” 虽然韩信想要让对方说些什么,可他明白此时不能显得太过着急。而燕童在看到韩信对自己的话语不感兴趣之后,立刻焦急的再次喊道:“元帅,在下有办法让您兵不血刃的拿下燕国,只求您救下我的家人。元帅若是肯答应在下,在下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 惊闻对方有办法兵不血刃的拿下燕国,韩信顿时心神一震。他原本的想法是想让对方吐露一些更快攻击燕国的方法,可未曾想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兵不血刃?这怎么可能?!燕童,你不会把本帅当做三岁的孩童了吧?这种事情你真的能够办到吗?!” 听得韩信开始向燕童发问,负责押送的军士赶忙停了下来。而燕童见到韩信对自己的话语感兴趣,便立刻叩头言道:“元帅!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倘若不能助元帅拿下燕国,在下甘愿被元帅凌迟处死啊!” 闻得对方起了重誓,赵王与李左车皆是一怔。可韩信此时却是心中大喜,因为他相信对方或许真的有办法助自己拿下燕国。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本帅便信你一次。若是真的能够不费力气的拿下这燕国,本帅自会救你的家人,而且还记你大功!可如果你敢欺骗本帅,那即便燕王不杀你的家人,本帅也会亲自送你全家去那地府团聚!!!” 燕童闻听韩信的威胁,随及心头一紧。不过此刻的他已经别无选择,故而只得应声回道:“元帅放心!在下一定能够助您!其实要拿下燕国,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元帅您能擒获一人,而且让那燕王知晓,那么这燕国便唾手可得了。” 韩信在听完燕童之言后,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什么人居然可以直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见到韩信沉默不语,燕童立刻明白对方有些怀疑。为了能够让对方彻底相信,他便赶紧继续解释道:“元帅您有所不知,那燕王虽然无谋,可却是极为的孝顺!昔日他随韩广起兵之时,便不忍老母一人在家,故而即便是四处征战,也时常带着老母在侧,而且恭敬侍奉。此人对其母的孝心可以说是天下罕有,只怕就算他母亲让他拱手送出王位,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得知了当中内情,韩信方才释然。可此时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因此急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本帅去抓那燕王的母亲?!这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就算你所言非虚,可那燕王之母理应是在燕宫之中,难道你让本帅打到燕都去抓其母不成?!若是如此,那还用你献计作甚?” 见到韩信有些焦急,燕童赶忙进行劝解。待到韩信微微静下心来,他便再次言道:“其实燕王之母此刻不在燕宫,而此事也只有在下知晓。昔日臧荼为韩广部下之时,韩广因其骁勇,故而对其母极为的照顾。也正因为如此,其母深感韩广之恩,经常劝其字要忠心侍主!不曾想秦朝推翻之后,项羽封了臧荼为燕王,而这也直接导致了二人关系破裂。当日韩广在世之时,其母便屡次想要让臧荼与韩广言好。而臧荼因惧怕项羽,加之韩广不愿再相信臧荼,故而此事一直未成。直到不久之前,臧荼趁其母回家探亲之际,出兵灭了韩广,而领兵的就是在下。其母在得知了他的举动之后,立刻怒斥他为无义之人,并且直接由家中出走,直到此时依旧音讯全无。臧荼在得知其母出走之后,心中万分焦急,可以碍于不能明示燕民,所以只得偷偷命人寻找。而在下,就被他派往边关镇守防务,同时寻找其母踪迹的。“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韩信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就在他想询问燕王母亲下落之时,臧荼却又继续接道:“在下到达边关之后,便一直暗中查访。终于在前些时日,探得了其母的踪迹。原本打算奏报,可不想元帅的大军已至,故而便将此事暂时搁置了。虽然现在此消息已经过了数日,但在下相信其母一定还在那里。因为在下探得其母所在之处,正是那辽东王韩广的墓前。” 惊闻燕王之母在辽东王墓前,韩信立时明白了整件事情。此时的他十分佩服这位燕王之母,因为对方这是在为自己的恩人守墓,并且为自己儿子的行为赎罪。。。。。。 “好!既然你说得燕王之母便能得燕,那本帅就信你一次。不过这燕王之母想来年事已高,不宜进行抓捕,而且似这等忠义之母,本帅也实在不忍心进行缉拿。此事既然由你而说,自然由你而办,本帅现在便命你带上一些人马,立刻去请她老人家回来。不过你要切记,决不可伤害对方,而且一定要恭敬有礼!倘若她不肯前来,你就说我韩信有办法成全她的忠义之心!” 闻得要自己去请臧荼之母,燕童赶忙应允。而韩信在进行完简单的安排之后,便立刻转身对着李左车言道:“广武君,我思来想去,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一个能言善辩,又巧于应变之人同往。因此希望你能不辞辛劳,走上一遭。只要此事能够办好,我一定为君请功。” 见到韩信欲让自己同往,李左车立刻笑了起来,待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之后,他便随及笑道:“元帅不必言功,此事在下愿意前往。就凭这位老人家的忠义与傲骨,在下便已急于拜见一番了。” 看到对方愿往,韩信心中大喜。为了能够尽快解决燕国之事,他便赶紧让对方与燕童出发了。而就在燕童等人离开不久,韩信却突然接到了一份让他难以置信的情报。 “英布居然也开始向韩国进军了?!难道说韩王与汉王没有将他和衡山王处理好吗?!倘若真是这样话,那韩国可就真的危险了!!” 得知了九江王英布与衡山王一起进兵韩国,韩信已是急得坐立难安了。此刻的他恨不得身长双翼,立刻飞往韩国。 赵王在看到韩信的焦急的举动后,赶紧上前劝慰。而此时的他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这个情报丝毫没有让他感到担心与畏惧。 见到赵王的举止,韩信很是不解。虽然他相信对方是忠于韩王与汉王的,可仍旧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丝毫不受影响。 “赵王,难道您对九江王一事不吃惊吗?!您可知道,一旦英布参战,那衡山王与临江王势必加入。而西楚一旦得到他们的支援,那韩国便彻底面临四面临敌的处境了呀!!” 赵王张耳在听完韩信之言后,立刻摆了摆手。而就在韩信疑惑之时,他便缓缓的回道:“元帅多虑了。在下并非不关心此事,也并非不吃惊。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而且当中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故而才未流露焦急之态的。” 闻得事有蹊跷,韩信旋即一愣。待到他虚心向对方请教蹊跷之处后,便听得张耳沉声言道:“元帅啊,这临江王加入西楚,在下可以理解。可是衡山王与九江王出兵,在下就真的无法相信了。“ 听完赵王的解释,韩信依旧不解。而赵王在见到韩信的神情之后,便继续言道:“以利诱敌者,有利无心,反目亦属正常。可以情相交者,交的便是心了!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成了仇人呢?!元帅您莫要忘记,韩王与九江王讲的可是交情!而且九江王向来不愿加入楚韩纷争,为何这一次会突然如此痛快的出兵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事急马行田 闻急报得悉有人相助,见昔主韩信分兵回齐! 话不在多,却好似画龙点睛。赵王虽只是短短数语,可韩信听完却是如梦初醒。 “对啊!九江王突然出兵,当中绝非看似那么简单。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与韩王已经与他有了密约不成?” 韩信此时已经开始不停的揣测,可终究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赵王在见他费力思考之后,随及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元帅,依我之见,此事我们无需费心。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们都无法改变九江王出兵的事实。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务实一些。先解决了燕国之事,然后再解决那龙且!只有这样,才能直接帮到韩王与汉王,而且也让我们自己解除危机!” 赵王的提议颇得韩信之心,只是如何解决龙且却成了让他最为头痛的问题。若是正常的两军对垒作战,韩信自是不惧。可如今的局势甚为微妙,就好比是他正在与人缠斗,忽然又来一人想要自身后袭击他。此刻的他实在是进退维谷,难以抉择了。 就在韩信与赵王沉思之际,一名军士却突然来到了帐中。待到此人见到赵王与韩信之后,赶忙躬身报道:“启禀赵王、韩元帅!大帐之外有人求见,可是却不愿通报姓名来历。不过他说是来助我等攻燕,而且还言有破楚妙计!” 听得军士的一番奏报,韩信与赵王顿时双双皱起了眉头。此刻的他们皆是好奇不已,不知是何人居然敢到自己的大军之处夸下如此海口。 “对方一共有几人?难道你们所有军士都不识那来人吗?!” 赵王在思虑片刻之后,立刻向着军士问起了来人的细节。而军士在听得赵王的询问后,赶忙躬身回道:“回赵王,来此的一共是两个男子。小的们皆是不识,不过观他二人的气度,好像一般寻常之人。尤其是那扬言能够相助我军之人,小的们均是觉得他像极了诸侯王公。” 闻听军士的回答,赵王随即一怔。而韩信在听完对方的回复后,立刻笑着言道:“诸侯王宫?!这可真是天下之奇啊!如今中原的诸侯王公皆在应对战事,究竟是何人会到此?!总不至于是殷王与河南王吧?他二人理应不会在这种时候表明自己立场的。” 赵王在闻得韩信的自语后,亦是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他不愿就此事过多纠缠,故而直接对着韩信言道:“韩元帅,我看此事我们也不必再想了!想要知道来者是何人,只要将他带来便是了。若是此人是来存心来消遣或谋害你我,那他便是找死。可若对方真的有破楚之计,那可真是天助我等啊。” 韩信在听完赵王的提议后,立刻表示赞同。跟着便令军士请对方入帐,但同时也让军士严密监视对方。 片刻之后,几名军士便带着两个男子进入了帐中。而韩信与赵王在见到其中一人后,立刻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秦王?!您怎么来了?” 见到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秦王子婴赶忙笑着对二人施了礼。待到双方见完礼后,他便立刻急声回道:“韩元帅与赵王攻灭了赵歇后,我那边关自然是没了顾虑。而听得楚国又向韩国动兵,我便立刻率领兵马前去支援。未想半路之上听得了二位攻打燕国消息,而且探马又获悉了西楚不寻常的进兵情报。因为担心二位受到夹击,故而特意转道来此,希望能助二位一臂之力。” 得知秦王是特意赶来,韩信与赵王皆是连忙道谢。虽然起义之时彼此都是敌人,但二人均是知道秦王与韩王的关系匪浅,而且如今已经时过境迁,故而相见之下气氛十分融洽。 “秦王亲劳至此,韩信感激不尽。不知您这次带了多少兵马前来?又不知您有何破楚妙计?” 闻得韩信相问,赵王亦很是关心对方所带的人马。可万没料到是,子婴居然苦笑着回道:“实不相瞒,在下这次带来边关八成的兵力,不过我已让他们先行前往韩国去听韩王调遣了。因此此次前来相助二位的,便只有在下和我的夫人了。” 听得对方是与夫人同来,韩信与赵王方才知道旁边之人是男扮女装的秦王夫人。可闻听对方把兵马已经直接派往了韩国,他们便立刻好奇起了对方要如何相助自己。 见到韩信与赵王的表情,子婴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中疑虑。为了让他二人解惑,他便立刻自行接道:“韩元帅与赵王攻打燕国本应是万无一失。可这西楚介入便又是另外一会事了。此刻元帅你缺少的并非是兵马,而是能够让您得以分身的办法。所以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来为元帅送这分身之法的。“ 秦王一言便已道出了韩信此刻最为为难之处,这让韩信欣喜不已。而就在他准备详问对方那所谓的分身之法时,却又听得秦王子婴自行续道:“元帅欲要分身击楚,此事其实说来简单,只要您能将部分兵权交给在下,那你自可与赵王一起领兵回击龙且。就是不知元帅与赵王是否信的过在下了。” 韩信在听得秦王的主意之后,顿时楞在了原地。而赵王在听完子婴的言语之后,亦是惊的没了言语。 虽然韩信与赵王对秦王没有敌意,但终究不似韩王那般的与对方熟识。此时突然听得对方想要接管兵权,这着实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秦王您的意思是想代在下支应在这燕地,然后让我与赵王一起率兵回齐阻击?” 见到韩信相问来确认自己的建议,子婴随及点了点头。待到对方确定了他的用意之后,他便再次开口言道:“元帅此刻不愿撤军,那是因为攻入燕国实属不易。在下亦是觉得,此刻若是撤军,实在是有些可惜。而据我的探马得报,那龙且行军迅速,只怕不消几日,他便会攻入齐国境内了。若是等到元帅灭燕回援,只怕一切都已晚了,因此由在下在此帮您支应,而您与赵王率领各自的大部分兵马前去阻击,这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其实在下想的是让二位彻底消灭这入齐的兵马,因为只有这样,才会从真正帮到韩王!” 子婴此时的语气极为的诚恳,这让韩信很是心动。此时的他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将部分兵权交给对方是否可行了。 赵王在闻听秦王的言语后,不由得点头以示赞同。虽然他也不敢擅自做主交出兵权,但他觉得对方的意见确实是最佳的方案。 秦王在讲完自己的意见之后,便一直等待着韩信与赵王的回应。而就在他二人思考之时,一直未曾言语的秦王夫人却突然开口了。 “夫君,韩元帅和赵王看来是信不过你。不然何以会想这么久?依我之见我们还是走吧,我想快点去韩国看看姐姐和姐夫。” 闻听秦王夫人之言,韩信与赵王赶紧示意自己没有不信任之意。而此时他们最为关心的,则是对方那句关于去见姐姐和姐夫的言语。 虽然韩信与赵王知道对方是秦王的夫人,但对她的身份却皆是不明。而就在他二人揣测之时,却又听得这位女扮男装的秦王夫人言道:“二位既然说没有不信任之意,为何久久不肯回应我的夫君?连我姐夫韩王都信的过他,难道你们连韩王也信不过吗?” 惊闻对方的姐夫就是韩王,韩信与赵王皆是大吃一惊。其实他们早就听闻了韩王张亮与秦王曾在韩都一起举行过婚礼,只是不知二人居然娶的是一对姐妹。虽然此刻对方的言语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们却皆是深信不疑。因为秦王曾是天下之主,他与他的夫人是绝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蒙骗别人。 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后,韩信与赵王皆是不愿再多想,此刻的他们已是彻底信任了对方,并且愿意按照对方的计谋行事了。不过秦王夫人的疑问他们还未曾回答,可这却并未难道智谋超群的韩信。 “夫人过虑了,其实在下是担心您和秦王。一旦本帅领兵离开,那这燕国的重任便要交到您二位的身上了。而且本帅此次回援所带的兵马不在少数,故而担心你们在这燕国的安危啊。” 赵王在听完韩信的急思辩解之后,赶紧随声进行附和。而子婴在听完对方的言语之后,随及笑着回道:“元帅与赵王只管放心,在下既然敢留在这燕国,自然有应对之策。只要二位信的过我,那便请你们大胆的回去阻击那楚军,然后为韩王多争取一分胜机。” 见到秦王依旧愿意帮助自己镇守燕国,韩信与赵王皆是欣喜。在将利用燕王之母一事详细告知之后,他们便真的开始分拨军士了。 事急之下马行田,一切看似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儿戏、而且又是那么的仓促。可这就是战争,由不得你做出过多的选择,而且必须分秒必争。因为短短的一瞬,很多的事情便有可能会改变。 韩信与赵王在选定了兵马后,便将剩下军士指挥权交给了秦王夫妇。而在双方分手之后,他们便立刻马不停地向着齐国而去了! 此时,龙且的兵马已经接近了齐地,并且开始为占领整个齐国做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陪葬 轮战法韩信弃守选攻,对垒战齐楚大战争雄! 刚刚恢复了生机的齐国即将面临一场新的大战,这对正在逐步走出战争阴霾,而且努力开始新生活的百姓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 考虑到齐国的现状,韩信决定正面直接迎击楚军,他甚至把战场挑在了远离城池与村落的平原。而赵王在得知他的想法后,随及进行了劝解。因为他认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与楚军打一场对攻的战役。 “元帅,我理解你不想再让齐国百姓饱受战乱。可我们真的很难与那龙且的部队正面交战啊。此次对方一共率领了八万楚军,而且大多是西楚精锐力量。可我们的联军却只有七万,当中三万还已分批前往各处关隘,以防对方四处劫掠或是偷袭我们在燕国的部队后方了啊。如此算来,我们必须以四万敌对方八万,只有以坚固的防御工事为依托,才有可能击退对方啊。” 韩信闻听赵王建议,立刻摇头予以否定。此刻他已放弃了击退对方的念头,因为他想的是彻底消灭对方。 “赵王,实不相瞒。当初我也有这依靠工事拒敌之念。可秦王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与其被动等待他们进攻我们,然后彼此进行消耗,不如主动出击,随后想方设法彻底消灭他们!昔日我攻燕之时,因为离间一事放了那龙且一马,今日我决定彻底解决此人。一来可断项羽一臂,消弱他的实力;二来可以减轻西楚对韩国的压力,间接帮助我王与韩王。此战我心中已有盘算,还望赵王助我一臂之力!” 得知韩信是要彻底消灭这入侵的八万楚军,赵王不免有些吃惊。可他信任韩信的才能,故而未加思索便应声回道:“元帅既然已有决议,那本王自当奉陪!若是真的能够彻底消灭这支楚军,那本王甘愿身先士卒。就请韩元帅你下命令吧!” 见到赵王愿意支持自己,韩信喜不自胜。在命大军加紧前行之后,他便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三日之后,韩信与赵王的联军终于赶回了齐国的战场。而此刻龙且率领的楚军已经拿下了齐国的两座城池,并且正势如破竹的向着齐都逼近。 龙且在得知了韩信率军赶回之后,心中大喜。此时的他想的便是一雪当日齐国兵败之耻,故而完全无视了范增的叮嘱,而且放弃了继续向齐都进发,转而开始朝着韩信的大军逼近! 而韩信在见到龙且也已决心与自己一战之后,立刻命令军士放慢行进速度。因为他已无需再担心对方攻击都城了。 一日之后,两军终于得以在战场相见。随后,双方便摆开了阵势,同时都已有了决战生死的觉悟。 等待!焦急的等待;煎熬的等待!两军军士都在等待着主帅的命令,等待着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 安静!出奇的安静;诡异的安静!此时的战场之中除了风声以外,便只有战马低声的嘶鸣。可原本应该亢奋的两军军士却好似一个个木雕一般,除了那厚重又急促的呼吸以外,根本无法看出他们还有生命...... 突然,楚军阵营传来了隆隆的鼓声。那声音虽然缓慢,却很有序。而韩信在听到这鼓声之后便意识到,楚军要进攻了! 利剑出鞘,眼神坚毅!楚军此时已是全神贯注,而且士气高昂,一个个将士都好似急于冲出牢笼的野兽,期待着赶紧撕咬自己的猎物,而唯一缺少的便是主帅的一句命令。 鼓声!又是鼓声!不过这一次是韩信一方的阵营敲响了战鼓。此时,两军的鼓声交汇在了一起,但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唯一让人感到不适的地方就是两方声音开始逐渐的加快,而且似在攀比与追赶一样的交替着,就仿佛两军已经开始用这声响在打前阵一般。 伴着震耳的鼓声,两方军士的心也开始渐渐加快了跳动。而就在他们感觉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之时,终于迎来了进攻的命令!! 两军几乎是同时发布了进攻的指令,而两军军士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着敌方的阵营发起了冲击。唯一不同的便是两方参战的人数了。 战斗一开始,龙且便将自己的八万军马全部压了上去。此刻的他似乎不想再做过多纠缠,想要就此一战彻底消灭敌军。 韩信同样选择了孤注一掷,除了几名近卫以外,也已压上了全部兵马。只可惜兵力只有对方的一半,故而看上去弱小了许多。 龙且在看到双方兵力的差距之后,立刻开始警惕对方是否有伏兵与后援。由于战场是在开阔的平地,故而一眼之下便已看全。 确定了对方只有四万兵马之后,龙且立刻意识到韩信没有将全部兵马调回齐国,不过此时他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便是情报中提及与韩信一起回到齐国的赵王,并未出现在这战场之中…… 望着这奇怪的变动,龙且开始揣测赵王失踪的原因。而就在他思索之时,两方的军士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了。 战斗刚刚开始,人数的优势并未太多的体现出来。两方的前军就像是两头蛮牛,瞬间便冲撞缠斗在了一起。 格斗!拼杀!两军的战术都非常简单粗暴,那便是一心干掉自己眼前的敌人!只不过这种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楚军已经开始借助人多的优势,慢慢将韩信的兵马包围起来了。 见到楚军开始使用包围战术,韩信并未慌张。而就在楚军的包围圈渐渐形成之后,韩信的兵马立刻自发的围拢到了一起,然后全力的向着楚军包围圈的一点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看到韩信军士发起冲击,楚军立刻开始向对方冲击的位置靠拢。其目的就是想加强那里的防御兵力,从而将对方依旧困死在自己的包围圈之中。可令他们没有想到是,就在他们开始加强那一点的防御之时,对方却突然将后队改为前队,然后向着对面的一点发起了进攻。 楚军发现敌军开始变化攻击方位,只得重新将兵力分配。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韩信的军士又将左路中间部分军士改成了前队,同时向着左路发起了冲击...... 韩信大军此刻就像是一只被困的猛虎,不停的向着四面八方发起着进攻。这种进攻虽然看似毫无章法,但却丝毫没有杂乱慌张的迹象。因此着实让人有些摸不到头绪。可是心细的龙且却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种打法完全就是在让楚军的军队疲于调整,同时慢慢的消弱对方的实力。与其说是如无头苍蝇一般的胡乱冲击,倒不如说是在有目的破坏楚军的节奏。 看透对方的打法之后,龙且立刻做出了调整。当传令兵便将他的指令发布给了楚军之后,对方随及做出了反应。 韩信的大军正在继续左右冲杀之时,突见得楚军的包围圈完全的打开了。而就在他们好奇楚军的举动之时,原本分散的楚军居然合军到了一处,随后如同一把尖锥一般,向着韩信的大军发了冲击。 锥形战法!这是昔日张亮曾经使用的一种阵法。它的特点在于攻势猛烈,而且极具杀伤力。可却需要速度与力量的配合。 楚军此时以步军为主,因此在速度之上无法与昔日张亮的骑兵相比。不过他们的力量却极大,因此稍稍弥补了速度上的不足。 见到楚军开始更换了战法,韩信不由得点头赞赏起了龙且的应变能力。可就在他仔细观察对方的战法之时,楚军已经发起了一轮攻击。而这轮攻击的结果,是韩信的大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害,而且瞬间便被楚军分割成了左右两边的阵营。 龙且在看到自己的攻击得手之后,立刻指示军士进行下一步的指令。而楚军在看到主帅的命令之后,马上把大军一分为二,分别开始阻击两边的韩新军士,并且彻底的阻断了两边的联系。就连韩信军队试图重新靠拢合兵,也被他们拼尽全力阻挡了回去。仿佛就是要将他们分而蚕食。 楚军的意图此刻非常明显,但韩信却并未因此而显得焦急。此时的他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似乎并不打算向自己的军队发出任何的指令。 韩信大军被分割之后,战斗变得异常吃力。此刻敌人的人数的优势终于得以体现,因此他们很快便开始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龙且见到自己的军队得手之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时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胜利,同时开始欣喜自己终于能够一雪前耻了。可就在龙且得意之时,却忽听得远处传来阵阵的喊杀之声,待到他循声望去之后,方才发现是自己先前一直在猜测去向的赵王,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数万的军士。 战场之上的每一次改变都意味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这一次,也不例外!望着带领大军杀到赵王,韩信终于不再保持那冷静的面容。顷刻之间,他已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同时向着自己正在浴血奋战的军士们高声喊道:“将士们!!本帅已经让赵王将我齐国所有的军士都聚集来了!!如今我们与他们楚军的兵力相等了!!现在,拿出你们的勇气。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威力!此战是我齐国生死存亡之战,我们的热血会洒进这片土地,但必须要有楚军陪葬。两军相逢,勇者胜!!!”(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兵者!诡道也! 韩元帅力战不及急逃,楚将军拦击背水迎敌! 韩信在发出振奋人心的怒吼之后,立刻冲入了战局之中。而军士们在听完主帅的言语,并且看到主帅不顾安危的冲入战局之后,顿时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此时,他们已经开始完全燃烧自己的生命,那奋勇拼杀的身影让人感觉即便是他们活着胜了,也会立刻失去生命的力量。 赵王见到韩信冲入了战局之后,心中万分焦急。此刻的他只能不停鼓舞军士加快冲锋的步伐,同时高声喊道:“韩元帅!我张耳来了!!这齐国的兵马今已全部集结完毕,就让我们和他楚军决一死战吧!!” 伴随着赵王的声声呐喊,齐国的援军开始发起了惊人的冲击。而龙且在看到对方的援军之后,立刻仰天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手持利剑,对着楚军的将士们高声言道:“将士们!你们是楚军!是天下人畏惧的霸王的子弟兵!看看你们的四周,他们都是霸王的敌人。现在,就是我们展现我们威力的时候。既然如今我们的人数相等。那便是体现自身实力的时候了!举起你们兵刃,让我们为西楚而战,为霸王而战吧!!” 龙且言罢之后,也随及冲入了战局之中。至此,这齐国大地之上所有能被称之为战士的人都已集齐。此刻,他们忘却了一切,甚至抛弃生存的欲望,开始用自己的生命来谱写齐楚之间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 鲜血!尸体!仅仅数个回合,无数的鲜活生命便失去了色彩,而且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人。 协助!援击!即使是在忘我的拼杀之中,军士们仍然没有忘记拯救和援助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当其中一人有危机之时,只要是能够去进行援助的战友,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没有悲鸣,没有哭泣!就连战马,此时也不再有嘶鸣。所有活着的生物都像是在保存自己的体力,而为的便是能够更多的击杀敌军! 龙且!其自幼便与项羽为伴。不仅对项羽忠心耿耿,而且是西楚除项羽以外最强的战力。他的存在,是一种意义,亦或是一种精神的象征。虽然他曾经吃过败仗,也曾因为杀戮而让人对他敬而远之。可对于楚军将士而言,有他在,他们的心里便非常的踏实! 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以至于龙且都开始感叹战场之上的无情。不过此时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感。因为他心中想的是如何能够彻底的消灭韩信与赵王。 虽然两军的军士人数已经相差无几,而且韩信的军士也舍命展开攻击,可楚军军士的能力终究强大许多,故而他们已经开始慢慢的占据了上风。 面对局势开始有利于自己,龙且随及加强了攻势。可就在他向着军士下令全力扑杀敌军之时,韩信却突然发布了一道让在场所有人难以相信的命令。 “将士们,你们是本帅的好军士!现在本帅要让你们活下去。快!!快随本帅撤军!!!我们回城据守!!!” 闻听韩信的命令,军士们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适才他们的主帅还曾扬言要决一死战,可如今却又让他们撤离。此时,齐军与赵军军士已经有些迷茫。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拼命了。 同样产生疑虑的还有楚军,因为他们也无法相信对方居然开始打算逃跑了。可就在他们稍稍迟疑之时,韩信已经开始指挥军士撤退,并且向着有城池的方向逃跑了。 面对主帅的决意,军士只能服从,虽然他们心有不甘,甚至难以理解,但此时他们只能盲目的跟从,因为他们是韩信的军士,所以必须要听命于韩信。 见到韩信大军已经开始全力的撤逃,龙且先是微微一怔。当他意识到对方是想据守而战之后,便立刻命令军士展开追击,同时下令一定要在对方逃入城池之前,彻底的消灭敌军。 对攻的战斗转眼之间转变成了一场逃亡追击战。就好似一只凶狠的野狼,在不停的追赶着想要活命的兔子一般。 经过了长时间的追击之后,楚军终于在一处河道之前超越了韩信的大军,并且顺利的让自己背水面敌,彻底阻挡住了对方的逃亡道路。 看到韩信大军已经无法逃往城池,龙且终于放肆的笑了起来。当他看到韩信军士绝望而又不甘的神情之后,立刻不屑的斥道:“韩信!想不到你也是个只会抱头鼠窜之徒。先前你拼尽全力与我作战之时,我还十分的敬佩你。可如今,你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那些为你浴血奋战的军士。昔日,你曾背水而战灭了赵歇的大军。今日,本帅也要用这背水之战送你去那阴曹地府,去为那刘邦和张子房探路!!” 听得龙且的一番言语,韩信并未懊恼与愤怒。此时的他突然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龙且,你的确英勇善战,不过你和那项羽一样,只是有勇无谋!你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兵者吗?让本帅来告诉你吧!” 韩信的话音刚落,河道的上方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而就在楚军与龙且一起望向上游之时,韩信却突然开始命令军士后撤。 龙且在见到韩信率领兵马后撤远离河道之后,心中暗叫不好!可此时的醒悟已经太迟,因为上游突然出现了大水,而且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冲向了楚军! 看到大水突至,楚军顿时乱作了一团。顷刻之间,他们便被大水冲得人仰马翻,甚至彻底失去了立足的根基。 这突如其来的大水让楚军感到怪异,也同样迷惑着齐军与赵军。 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而解释之人,正是他们那主张撤军的元帅韩信。 “将士们!不必疑惑,本帅从未想过要放弃消灭这楚军。适才拼杀之时,本帅看到了你们的英勇,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和自豪。可正是如此,本帅不能,也不忍再让你们继续白白葬送性命!所以才做了这水淹楚军的安排。楚军的实力确实强悍,可这并不意味他们就一定能胜利。现在,我需要你们放弃那舍生忘死的攻击,转为趁势袭击那些连站立都不稳的楚军,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你们的家中!与你们的家人团圆!同时永远记住那些此战之中献出了自己生命的勇士们!你们能做到吗?” 闻听主帅的话语,将士们随及醒悟了。这一切都是元帅的安排,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们获得胜利。 死战到底固然可敬。可最终的一切,为的只是胜利而已。曾经想要以死来换取这场胜利的军士们此时开始慢慢的转醒,他们知道,如今这胜利已经来了。而且,近在咫尺...... 经过大水的冲击,楚军已经完全的溃不成军了。当他们重新从河水中回道岸上之上,已经毫无力气,可他们却还要继续面对已经冲上来的齐赵联军。 原本占据优势的楚军,此时已经变得毫无还手之力。而齐赵的军士却并未因此而松懈与手软,因为他们必须获得胜利。 许久之后,战斗终于走到了尾声。此时的楚军已经紧紧剩下不足百人了,而其中就有那位西楚的大将军-----龙且! 看着已经彻底战败的局面,龙且无奈的闭上了双眼。而就在齐赵军士打算彻底结束这一切时,韩信却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并且下令停止攻击。 闻到韩信已至,龙且立刻睁开了双眼。此刻的他丝毫看不出兵败的懊恼,甚至也没有对韩信的鄙视与不屑。 “韩信!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对吗?!你见无法与我大军相抗,于是便引我来此,然后你在上游筑起拦水的坝口,最终蓄水冲击我军。是也不是?” 听到龙且的问询,韩信立刻点头予以确认。而就在他承认的同时,龙且却又见到对方的身后站着十余名普通百姓装扮的人。 见到龙且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众人,韩信立刻让他们走上前来。待到他们上前立好之后,他便缓缓的对着龙且言道:“龙元帅。你说的都没有错!此战,我早已想好要用此计,不过这也是我最不想用的计谋。你可知道,这河道的下游,有无数的良田。而这些良田,正是这些百姓的生计。原本,我是想找他们商议,可当他们得知这一切是为了将你们西楚的大军打败之后,便立刻自愿加入并且扬言要帮助我们。说实话,我被他们深深的感动了,因此我决心与你一战,而将这计谋作为了万不得已之时的手段。当我的大军与你的大军厮杀之后,我明白我们并非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只得用了这最后的计谋。用它来换取胜利,同时用它来保全我将士的生命!!“ 闻听韩信道出了事情的始末,龙且立刻苦笑了起来。可此时他突然有了新一个疑问。 “韩信,有一事我甚为不解!为何你我同为侵略齐国之人,而且齐王是死于你手!!百姓却肯帮你?!” 听得龙且的疑问,韩信无奈的轻叹的了一声,而就在龙且等待他的回答之时,百姓们却率先开口说道:“韩元帅虽入我齐地,可却未曾为难百姓。不仅如此,自他治理以来,我们百姓也得以重新恢复了生机!可你们西楚呢?背信忘义,乔装赵军袭我齐地,骗我齐王误杀郦食其。若真要论其杀我齐王的凶手,理应是你们啊!!” 闻得百姓的回答,龙且只觉得欲哭无泪。微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冠容之后,他便向着韩信笑问道:“韩信,适才水淹之时,你似乎要告诉我什么是兵者。不知是大水来临我未听清,还是你一直就未讲。现在,可否告诉我呢?!” 韩信在看到龙且的举动后,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此时的他决定尊重眼前的这位敌人,故而赶紧翻身下马,随后拱手回道:“兵者!诡道也!” 当韩信躬身回答完龙且的问话之后,对方随及大笑了起来。可当笑声开始回荡之时,却突见他横剑向着自己的颈间反手划去!跟着,笑声便停止了,永远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燕母 韩元帅感佩厚葬楚军,秦子婴亲往拜见燕母! 齐楚大战终于结束。而将它完整画上的句号的正是西楚的大将的龙且。 龙且在战败之后,选择了结束所有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他的生命。而当剩下的楚军军士见到自己的主帅自尽身亡之后,便立刻纷纷效仿,仿佛他们都愿至死追随自己的主帅,即便是前往那未知的死亡世界之中也毫无惧色。 看到楚军的举动,韩信震惊不已。他虽然想要阻止,可终究慢了些。此时的他对敌人充满了敬意,而且默默的哀悼了起来。 “韩元帅,您不要太过伤感。战争本就是如此。昔日始皇帝虽残暴不仁,可他一统六国,消灭了战祸却着实让人钦佩。虽然此言出自我们之口会有些怪异,但事实是无法涂抹和更改的。” 闻听赵王提及始皇帝,韩信随及开始想象战乱结束以后会如何。不过准瞬之后,他便觉得一切言之过早。故而重新将精力放在了眼前的事物之上。 “虽然龙且和这些楚军是敌人,但他们值得尊敬。本帅虽然不能阻止他们成仁,但却可以让他们走的体面一些。立刻将他们的尸首好生收起,然后予以厚葬。同时快去河道下游寻找敌军军士的尸体,然后进行打捞。绝不能让尸体将河道污染,以防造成瘟疫。最后,把我们此战牺牲的勇士全部带回齐都!本帅要亲自祭奠他们,并且让齐国百姓都知道他们英勇的事迹!!” 听得韩信的命令,军士们赶忙齐声遵令。而当韩信前往村落慰问良田被毁的百姓之后,军士们立刻高声痛哭了起来。那哭声使人觉得心颤,但却听不出任何的悲伤之意。此刻的他们实为喜极而泣,因为他们活着!因为他们获得了胜利!! 韩信在视察过失去良田的百姓之后,立刻向他们做出了承诺。而且为了让百姓们安心,他还亲自写下了文书,表示一定会补偿百姓,并且会帮助他们重新得到生计。 --------- 就在韩信击败楚国的大军之时,燕国的一切也顺利的进行着。秦王子婴在等待了数日之后,终于迎回了前去寻找燕王母亲的李左车与燕童。 得知秦王接管了剩下的兵马,李左车赶忙前往拜见,在见到了子婴之后,他便急忙行了叩拜大礼。 秦王在见到李左车对自己的恭敬态度之后,急忙进行上前扶起了对方。此刻的他只感觉非常不适应,而且也不愿意再有人对他行这君王之礼。 “广武君,你切莫这般的多礼。需知在下不过是暂代韩元帅,说白了就是吓唬燕王的幌子。更何况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边关将领。实在担不起你的礼数啊。” 闻得秦王不愿受礼,李左车立刻笑了起来。待到他与子婴一同入座之后,便立刻拱手言道:“秦王,您虽已非帝王。可终究曾是天下之主,哪怕只有一日,那也是天下万民之尊。您受在下之礼,自然是是应该之事。若是您应要讲这边关将领的身份,那在下更应该行这大礼。因为在下所叩拜的,乃是一个为了中原百姓,而不顾个人荣辱得失的真英雄。“ 李左车的称赞让子婴十分的不好意思,此刻的他感到心中身暖,故而亲切的与对方攀谈了起来。 叙话许久之后,子婴便问起了燕王之母一事。而得知了秦王想要知道自己此行的收获,李左车便赶紧回复道:“秦王放心,此事已经有了眉目。我与那燕童到达辽东王韩广的墓地之后,果真发现了燕王之母。而得悉了那为老人家真的是在以守墓报恩,在下对她实在是敬佩不已。起先,我等向她说明了寻找她目的之时,她立刻恼怒的称自己没有儿子。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燕国的太后,着实对自己的那位燕王儿子失望的很啊。不过后来在下言及了能够帮他完成心愿,并且可以让死去的辽东王得以瞑目之后,她便动摇了。只可惜她依旧对我心存戒备,故而还是拒绝了我。随后的几日,在下便一直进行劝说,不仅如此,在下还每日陪她一起为辽东王扫墓。久而久之,这位老人家终于对我放下了戒心,而且愿意相信我们能够帮她化解心结,同时让辽东王得以瞑目。所以,她便欣然的同意与我们一起回来了。此刻,她正在在下安排的帐中休息。稍后,在下便将她引见给秦王。” 听得燕王之母已经同意相助自己,秦王顿时大喜。可当李左车言及要将对方引见给自己之后,他便立刻沉声回道:“不!广武君,你错了!像这等忠义之母,在下如何忍心让她前来。既然她已到了,那理应是我前去拜见才是。我看,还是劳烦广武君帮我引见给她拉人家吧。” 见到子婴要秦王去见燕王臧荼之母,李左车立刻笑着点头应允了。其实他也希望子婴能够去见对方,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这边的诚意。 子婴在随着李左车进入了一间大帐之后,立刻见到了一位年迈的老人。而老人见到有人来到自己的帐中之后,赶忙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何人?是否就是李大人口中的韩元帅?!老妇不过是一个普通之人,怎敢劳驾元帅亲往啊。” 听得对方问及子婴的身份,李左车赶紧想要进行引见。可未等他开口,子婴却已自行躬身对着老人拜了一下,随后恭敬的回道:“在下并非是韩元帅。老人家您也不是一位普通之人。这天下能得恩惠而不忘者,又岂是一个寻常之人?依在下之见,老人家实乃是真真正正的忠义之人。” 燕王之母见到对方恭维起了自己,赶忙摆手示意并非如此。而得知对方并非韩信,她便随及好奇的追问道:“阁下不是韩元帅,可阁下的气度却非凡人。不知大人能否将姓名告知老朽,也好让老朽知道自己所见的是那位高人。” 对方执意想知道子婴的真实身份,可子婴却想隐瞒一下。此时的他并非是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而是担心昔日暴秦的阴影依旧笼罩在对方的心间,并且害怕会因此让这劝降一事前功尽弃。 见到对方依旧没有言语,燕母很是惊奇。而子婴在看到自己已经无法遮掩之后,便只得再次躬身回道:“在下子婴。” 闻得对方报了姓名,燕母瞬间愣在了当场。而在她微微回过神来之后,便突然向着子婴行了叩拜大礼,并且高声言道:“原来是帝王之尊,难怪有如此气度。请恕老朽老眼昏花,未曾识得君容。” 子婴一见燕母行了大礼,急忙上前将对方搀起。待到燕母立身之后,他便赶紧急声劝道:“老人家,我不是什么帝王,更不要提什么君容。我赢氏有罪于万民,理应由在下向您谢罪。因此,请您莫要再行这礼数。这只会让在下感觉罪孽更加深重。” 燕母在闻听了子婴的话语之后,立刻笑着摇了摇头。未等子婴继续言及赢氏过错,她便随及沉声言道:“陛下不必言错,即便有错也非陛下之过。昔日始皇帝却有残暴之处,但也同样止了百年的诸国战乱,因此可以说是功过各半。至于陛下您,虽然在位时间不长,可却有励精图治之心。老朽虽未受过恩泽,但也听闻过您的善政。更何况,你甘愿赴边关吃苦,为得是让中原百姓的门户得安。单就这份恩德,就足见陛下乃是仁君。天命虽不在陛下,但陛下毕竟曾是帝王。今日老朽能够见到陛下,此生真是再无遗憾了。” 听完燕母的一番言语,子婴只觉得心头一颤。此刻的他突然想大哭一场,而原因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这甚至远比让他重新得到皇位还要重要。。。。。。 许久之后,子婴突然对着燕母行了一个大礼,而未等对方开口哦,他便哽咽的言道:“老人家!多谢您的宽慰,可在下知道,这罪责必须要有在下扛起。并非是因为在下有什么责任感或是帝王的使命,而是在下认同始祖的天下一统之论,因为只有这样,这天下才会停止战乱。既然在下认同了始祖,那便要将他的一切都接下来。倘若因为罪责便猥琐逃避,那在下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昔日,在下曾想以死以谢天下,可幸得如今的韩王指点,在下才知道搞如何去向天下万民谢罪。因此,这所为镇守边关,也不过就是在下赎罪罢了。若是因此真的能够赎清我嬴氏对天下之罪,那在下虽死无憾!” 闻听子婴之言,燕母立刻赞许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曾经的君王,就仿佛一个年长之人在欣赏一个杰出的后辈人才一般。 看到燕母与秦王皆是称赞对方,李左车心中大喜。为了能够尽快解决燕国之事,他便赶忙对着燕母拱手言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家韩元帅已经回军去解齐国之危了。如今这联军兵马,是暂由秦王指挥的。其实此次我们是希望您能给燕王写一份书信,至于这书信的内容嘛。。。。。。” 李左车在说道书信之时,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此时的他正考虑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因为他不想对方感到厌恶与误会。 见到李左车欲言又止,燕母随及微微笑了起来。而就在李左车思虑用词之时,却突听得她轻声言道:“李大人是不是想让老朽劝说我那不孝的儿子投降啊?!此事只管交给老朽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国二降 论劝降燕母连提三请,话周朝问及灭亡之因。 闻得燕母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想,李左车顿时大喜。可就在他打算恭请对方起笔之时,却又突闻对方话锋一转。 “虽然老朽可以相助你们收复这燕国,不过老朽有几个要求,希望阁下能够应允。倘若阁下做不了主,那老朽愿意等待音讯,而且保证燕国在此期间绝不会动兵。” 得知燕母要提要求,李左车连忙进行了询问。可当对方说完之后,就连秦王子婴也已愣在了当场了。 “老朽要求只有三件,不过一件也不能妥协。因此还望秦王与李大人见谅!第一,燕国举国投降之后,望能善待文武百姓。即便昔日曾经敌对,也盼大人能够宽仁......” “老人家放心!此事在下就能做主。只要燕国能够停战归降,那自然就是我们的手足,这手足又岂能自残呢?!” 燕母刚说了一条,李左车便急于回应。此时的他恨不能一次答应对方所有请求,然后尽快请对方起笔写信。 见到李左车一口应承,燕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微微停顿了片刻之后,她便继续接道:“这第二,老朽希望的便是燕国投降之后,大人能够注意民生。只因我儿在位之时,过于穷兵黩武,故而在这民生政略方面,可说是毫无建树。正是因为如此,百姓生活才困苦不堪,所以,老朽希望大人能够改变燕民的困境。” 听完燕母的第二个要求,秦王与李左车皆是十分钦佩对方。此时的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向着对方施了一礼,以示对对方的尊敬之意。 “老人家!您真是让在下感佩啊。在下原以为您会为自己的儿子进行谋求,可未曾想您居然心中念得是燕国的百姓。此等胸怀当真是让在下又羞又愧。就请您再受在下一拜吧。” 李左车言罢之后,急忙又施加了一礼。而燕母在一见对方的举动,赶紧示意对方无需如此,同时上前欲缠起对方。 看到燕母欲扶自己,李左车急忙起身反扶对方。待到燕母重新落座之后,他便自行言道:“老人家尽管放心,此事在下也可做主。若是未能兑现诺言,我李左车甘愿以死谢罪!” 闻得第二个要求对方也能做主,燕母很是高兴。而当她当左右环看了秦王与李左车一番之后,却又再度变得面色严峻了起来。 “李大人适才说老朽未想自己的儿子,此言着实让老朽汗颜。其实老朽第一想到的便是那无义的逆子,只是一直未曾提及而已。这第三个要求,我便是为他所提。老朽希望我儿归降之后,可以不再做那燕王!就连官职也莫要给他。此事说来容易,可终究困难。但是只要李大人能做主答应这最后一事,老朽即刻休书劝降!” 惊闻对方的最后一个要求,秦王与李左车皆是震惊无比。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燕母这究竟是何意。 见到二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燕母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疑惑。而未等对方开口相问,她便自行释道:“陛下与李大人是否好奇老朽为何要这般要求?!倘若二位想知道原因,便请先回答老朽几个问题,只要二位能够回答上来,或许你们便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得知对方要以问作答,二人赶忙应允。而当他二人答应之后,燕母便立刻沉声问道:“老朽敢问二位,周朝始于何人?立于何人?又亡于何人?共计多少载?” 闻得燕母之问,李左车迅即一愣。但迟疑未过一刻,他便随及拱手沉声回道:“两周始于文王,立于武王!最终亡于赧王!共计八百余载!” 听到李左车的回答,秦王微微点头以示赞同。可燕母在闻言之后,却是摇头笑道:“李大人的回答看似对了,可实则是错的。需知周虽亡于赧王,可那时早已没了实力,虽然名为天子,可早已名存实亡,因此真正的灭亡之时不准。” 闻得燕母之言,李左车顿时哑了口,而子婴在听完对方的见解后,随及抱拳回道:“倘若这般说,那周应灭于春秋五霸之时,因为从那时起,周朝便已无实权,而诸侯之力也已凌驾于大周了。” 子婴的回答可谓精准,就连李左车亦是觉得合理。本以为这一次对方一定会认可,可却又听到燕母叹道:“陛下之言虽已接近,但终究还是不准。需知,周虽没落于五霸之时,可这祸却并非起于那时,这真正的祸起之时才算他灭亡之日。” 见到自己的答案也不对,子婴微微叹息了一声。可这并未让他懊恼,仅仅片刻之后,他便再次回道:“若是如此说来,那就该算是幽王之时。正是幽王烽火戏诸侯,最终导致了西周的灭亡,而后来成立的东周,也彻底失去了主权。所以这祸事应是起自幽王,而灭亡之日也应算在那时。” 面对子婴的再次回答,燕母微笑着点了点头。本以为此次她会满意答案,可就在子婴殷切期望对方回答之时,却又听得她言道:“陛下能够看透周朝的转折之点,的确独具慧眼,但您依旧未曾看到根本,所以答案还是不对。” 看到自己一方的回答又被否定,李左车已是彻底迷茫了起来。此时的他十分想知道答案,因为他也好奇起周朝灭亡的起因。 “老夫人,在下实在不知。周天子在位八百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计其数。而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是起因。因此在下实在是难以想出这周朝是何时走上灭亡之路的。还望老夫人指点迷津!” 燕母闻听李左车之言,立刻望向了子婴。此刻的她希望对方能够继续回答,而且还十分期待对方能够答出。 子婴一见燕母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期待。只可惜此刻他也没了头绪,因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答不出来了。 见到二人均已放弃,燕母只得公布了答案。可当李左车和子婴听完燕母之言后,皆是惊的没了言语。 “其实周朝的灭亡,正是他立国之时。因为那分封的制度,正是他灭亡的真正原因!!!” 燕母言罢之后,立刻开始观察二人的反应。而子婴二人在惊讶过后,便开始细品燕母之言。待到他们想通之后,随及向着对方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周朝自武王灭了殷商之后,便实行了分封制度。虽然他是一种最佳的奖励功臣的方式,而且还可以有效减轻君主的治理负担。不过这样很容易大权旁落,并且逐渐的失去对权力的控制,甚至最终导致诸侯的坐大...... 自秦皇一统天下之后,他便立即取消了分封制度,从而形成了将权力集于中央形式。而这种形式的最佳之处,恰恰就是杜绝了诸侯自立的可能性。 “昔日始祖废除分封制度之时,就连赢氏宗族亦是不解当中深意。如今得老夫人一语点醒,在下方才明白了这当中始祖的用意。请老夫人受我子婴一拜吧。” 秦王在言罢之后,立刻向着燕母行了大礼。而燕母在见到子婴欲拜自己之后,便赶忙上前劝阻。同时急声言道:“陛下切莫如此!这样只会折煞老朽。倘若陛下真的有心,便请您应我那最后一个请求吧。” 闻得燕母言及请求,子婴二人顿时想起了方才燕母的要求。此时的他们依旧未能完全明白燕母的意思。因此只得沉声问道:“老夫人,您不愿儿子为王,又不愿他为官。莫非您想让他重归于田不成?!你适才所讲的周灭之因十分精彩,只可惜在下无法与您的要求相互联系。不知是否能请您明确告知原因呢?” 看到对方依旧不明就里,燕母只得叹息了一声。而就在李左车想要继续追问之时,却听得对方缓缓回道:“实不相瞒,老朽虽怨恼我那不义之子,但终究还是他的母亲。这天下哪有母亲不疼惜自己的孩儿的?!而老朽之所以不愿他继续为官,甚至为王,为的便是想保住他的性命啊!自秦朝被灭,天下又回到了诸侯并立的局面。可这终究非长久之计,因为天下需要一统。一旦他日有人能够驾驭乾坤,那么此人自然便是帝王之尊。虽然初时不会有异,可久知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变数呢?!这区区一个诸侯之王便让我儿变成了不义之人,若是有机会靠近那帝王之座,岂不是更会无所畏惧?!而一旦到了哪一步,只怕是谁也救不了他了。所以,此次燕国之事,正好让老朽将他带回田园,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救了他的性命啊。“ 燕母之言就如同一道惊雷,不仅是子婴与李左车震惊,更让他们感触良多。虽然她的言语仍有很多说的及其隐讳,但子婴二人均是已经有所领悟,而且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虽然二人均是懂了燕母为何会有此要求,但此事却着实难办。一来是因为自己没有权利进行答复,二来便是他们觉得事事未必真的能如对方所愿。 见到二人均是没有言语,燕母很是焦急。可就在她用殷切的眼神期待对方回复之时,却突听得子婴低声言道:“老夫人,在下到时有个办法,只是不知是否妥当。若是您真想让燕王回归田林,不如一国二降如何?”(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挺尸 秦子婴出计相助燕母,汉中王帐中商讨军情! 闻得子婴言及一国二降,燕母与李左车甚为不解。而子婴在看到二人疑惑的神情后,立刻沉声释道:“老夫人怕燕王有难,故而想要让他归于田林。可一旦燕王降国,受降之君必会依旧重用于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安定燕国臣民之心,也只有这样,才能慢慢的对燕国进行同化治理。老夫人虽是心诚,但这终究牵扯太多。因此,在下为您出一计,请您劝燕王一国二降!” 听得子婴再次提及一国二降,燕母顿时急了起来。此时的她急于知道这二降的具体内容,故而赶紧起身问道:“敢问陛下,何为一国二降?而这二降又如何能让我儿脱身呢?” 子婴在见到燕母的焦急神情后,赶紧上前扶住了对方。待见到燕母立稳之后,便随及进行了解释。 “您先让燕王降楚,以示自己处境艰难,被迫归属之意。之后再派人前往韩国降韩汉联军,用来示意燕王无心作战。如此一来,两面受了降书,必然会都认为自己才是这燕国的主人。届时,您若真想让燕王归于田林,大可让他带您离去。这王位一旦悬空,两方势必着急。而真正能够得到这燕国统治权的,自然是能够先入燕地者。在下相信,如今没有比这韩元帅大军更快的部队了,因此所谓的二降,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您和燕王能够彻底的远离您所厌恶的权利与争斗。而一旦韩元帅大军得了燕国,那便无疑是韩汉联军得了燕国,相信您也听过韩王的贤明。因此,您大可放心这燕国臣民的归降之后的处境。至于您和燕王,在下会亲自前往韩国道明一切,届时,相信韩王与汉王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听完子婴之言,燕母立刻激动的连声道谢。而李左车在细思对方的计谋之后,心中亦是不由得暗暗赞许。 燕母在见到自己所提的三个要求均已应允之后,立刻表示自己的愿意写信让燕王投降。而且未等李左车言谢,她便直接走到了案台之前,拿起刻刀,开始在竹简之上落字了。 见到燕母已经开始刻字,李左车与子婴皆是欣喜不已。此时的他们均是如释重负,并且庆幸自己能够听到燕母的一番言论,因为这对他们均是受用不尽。。。。。。 --------- 张亮在安排了陈平前往英布之处后,又恢复了每日陪伴娇妻的生活之中。而此时的西楚的大军已经逐渐的逼急,这让刘邦感到头痛不已。 “汉王,项羽此次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兵伐韩。而且据报,九江王英布、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也皆已出兵,此刻只怕是快要到韩国的边境了!” 闻听萧何的奏报,刘邦顿时急得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可樊哙在听完四王共同起兵之后,却依旧未显任何惧意。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了几个来送死的吗?!依俺之见,不如先出兵灭了那三王,然后再全力对方项羽。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听得樊哙主张先击三王,刘邦迅即一怔。此时的他也动起了这份心思,故而开始盘算如此做是否会有胜算。 见到刘邦开始权衡,樊哙便打算趁热打铁的进行劝说。可未等他开口,周勃却强先言道:“汉王,此时万万不可啊!需知三王同时出兵,必然成为呼应之势。倘若我们冒着出兵,我只怕会中了敌人的计谋,白白损失了我们的战力啊!” 闻得周勃之言,刘邦顿时心头一颤。可未等他开口表态,樊哙却已不满的回道:“周勃,你这是怎么了?这区区的三王有何可惧?!他们不过是项羽的狗腿,而且只会趁火打劫。你若怕了,你便留下,俺樊哙自己便可带兵解决他们。” 樊哙此刻已经认准自己可以击退敌军,可周勃却并不这么认为。看到樊哙依旧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便立刻笑着问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便问问你。三王共同出兵,你想先打哪一路?这打法又是什么?” 周勃在问完樊哙之后,立刻微笑着盯着对方。而樊哙在听到周勃的相问之后,随及不假思索的回道:“这有何难?!我先出兵直攻英布!他的兵马最多,只要先将他解决,剩下的两个自然便会惧怕退去的。至于打法嘛,自然是真刀真枪的和对方拼杀了。” 面对樊哙的回道,周勃很是无语。为了打消对方出兵的念头,他只得轻叹着回道:“樊哙啊!你英武过人,这我承认!可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用脑子打仗啊?!那英布兵马最多,你若打他,很容易成焦灼之势。一旦你和他僵持起来,那便极有可能成为那临江王与衡山王的夹击目标,若是三方会战攻你一人,你是打算以一敌三呢?还是打算撤退呢?若是以一敌三,你无疑是让将士送死!若是你撤退突围,那不仅会损失军士,更会让我军士气大跌。到时就算三王不来打我们,我们又如何去迎战西楚的精兵?!!” 樊哙听完周勃的一番分析与责问,顿时没了气焰。而刘邦在看到樊哙的表情之后,也顿时无奈的摇起了头,仿佛是在对这位勇将和自己刚才的想法进行暗暗的鄙视一样。 “这。。。这战又不能战,难不成等着对方来打吗?!若是这三王配合西楚一起进攻,到时这韩国便是四面受敌了,那时只怕我们的处境会更危险的。” 虽然周勃不赞同樊哙的进攻理论,但对于他的不能四面受敌言论确是认可的。此时的汉军营帐之内瞬时陷入了沉寂,而所有的人均是在考虑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正当大家思虑之时,刘邦却忽然站了起来。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韩信与赵王,随及高声问道:“对了,韩信还在齐国呢,那里临近西楚,还有他身后还有赵王,他二人完全可以发兵援救我们,或是直捣项羽的老巢啊。如此一来,我们的危机不久解了吗?!” 听得刘邦之言,将军们均是表示赞同。可萧何在闻言之后,表情却变得十分的凝重,在一声叹息过后,他便急声言道:“汉王,臣下有一事,还未曾及时向您奏报,望大王赎罪!那齐王韩信,此刻已经开始联合赵王攻打燕国了,因此他们怕是无法分身攻击西楚或是救援我们了,而且下臣还听闻项羽已经派了龙且进军齐国,此刻只怕已经快要打进去了。” 得知韩信去打燕国了,刘邦顿时傻了眼。而闻得龙且已经开始进兵齐国,他又再度焦急了起来。 “他韩信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打哪燕国,难道他不知道西楚向韩国动兵一事吗?!而且他难道就不考虑西楚会趁他出兵袭击齐国一事吗?我看他是真的疯了!” 闻得刘邦焦急的抱怨,众人皆是不敢言语。而萧何此刻却有不同的意见,故而赶忙拱手言道:“大王,其实这韩信攻燕一事,臣下是赞同的。大王您不妨细想,若是韩信不动,自然无事。可若是他援助韩国或是进攻西楚,那他的处境也会这般。击燕则楚动,攻楚则燕起!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直接攻击燕国,因为一旦他速度够快,那么燕国若是沦陷,他便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届时他再攻楚,必然可以彻底牵制楚军。而且攻燕之时楚动,可以吸引对方部分兵力,间接为我们减轻压力,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至于这西楚的兵马,臣下相信他自有办法。因此,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刘邦在听完萧何的分析后,立刻陷入了沉思。而就在他也觉得此言有理之时,樊哙却突然问道:“萧何,既然打燕楚动,打楚燕动,那为何他韩信不直接攻楚啊?!这样不是更能牵制和减轻我们的压力吗?” “虽然这攻燕攻楚都会两面受敌,可结果却大不相同。需知西楚强于燕国,一旦韩信攻楚,项羽势必全力消灭他。届时燕国自然也会进行夹击。那时只怕韩信也是难以招架的。可若是攻打燕国,便不会如此,因为燕国虽然兵力强大,但却是空有人数而已。只要是小心应对,那韩信自然是无忧的。” 闻听萧何的解释,樊哙方才释然。而刘邦此刻也已彻底放弃了韩信救援一途,并且重新陷入了懊恼的沉思之中。 就在众人皆是绞尽脑汁之时,忽见一军士来到了帐中。而当刘邦看到此人之后,急忙起身焦急问道:“如何?韩王此刻在作甚?!你可曾将三王军情报给韩王了吗??韩王作何反应啊?!” 听得刘邦焦急的相问,众人顿时明白此人是刘邦派到韩王的那里的信使。而军士在闻得刘邦的问话之后,赶忙躬身下拜,同时尴尬的回道:“启禀大王,小的已将军情报给了韩王,韩王也已示意知晓了此军情。而且他让小的转告大王,说。。。说是他正准备挺尸。。。,并且希望大王您能立刻前往,然。。。然后和他一起。。。挺。。。挺尸!” 众人在听完军士的奏报后,顿时一脸的茫然。而刘邦在闻听了军士的回报后,随及眉头深锁的自语道:“挺尸?挺尸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我一起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礼物 韩宫内张亮相问刘邦,传喜讯王妃即将临盆! 张亮的一句挺尸,使得整个汉营上下均是头大如斗。而其中最为疑惑不解的,莫过于受到邀请前往一起的刘邦了。 看到刘邦的神情,众人皆是不知如何进行解释。而恰在此时,樊哙率先开了口,并且依旧保持他直来直去的个性。 “大王,想那么多干嘛?!反正韩王绝不害咱们,他既然让你前去一同挺什么尸,咱索性就去看看!没准他已想出了什么办法,只是担心泄密,所以才会这样邀请您的。” 闻得樊哙之言,刘邦觉得甚为有理。此刻的他亦是不愿多想,其根源就在于对张亮的信任。待到他命众人散去之后,便立刻带着萧何与樊哙前往韩宫。 刘邦一到韩宫,宫侍便赶紧带着他们去见张亮。而当他们三人见到张亮之时,却纷纷因眼前的景象傻了眼。 此时的张亮正躺在韩宫花园之内的一处草地之上,而且身下几乎没有任何铺垫之物。 当刘邦三人看到此番情形之后,脑中突然与挺尸一词进行了联想。此刻的他们仿佛隐约明白了这词语的意思,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已经形象地进行了诠释。 张亮虽然身形未动,但已由声音判定了刘邦已到。就在刘邦三人好奇他为何要如此之时,他却突然开口言道:“汉王,来吧!我旁边还有块地儿,一起来挺一下吧。” 见到张亮再次像自己发出了邀请,刘邦很是无奈。不过此时的他决定接受请求,因为他想看看张亮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同时也想尝试一下这挺尸是何滋味。 片刻之后,刘邦缓缓地走到了张亮的身旁,跟着便真的躺到了张亮的身旁。当他看到张亮紧闭的双眼与安详的表情之后,便只得照着对方的样子做了起来。 见到刘邦也同样躺到了地上,萧何与樊哙皆是十分无语。而就在他二人想要询问张亮为何要如此之时,却突听得张亮再次开口问道:“萧兄,老樊!我这旁边还是有地儿,你俩不妨一起来挺一下。就像昔日咱们四人刚刚相识之时一样,一起忘却烦恼的休息一下如何?!” 闻得张亮之言,二人立刻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亮之时的情形。虽然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此刻想起,往事却皆是历历在目,宛如就在昨日一般。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二人随及应邀一起躺了起来。待到四人一起安静开始挺尸之后,他们的心却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 发现自己已经暂时忘却了烦恼之后,刘邦很是惊奇。此刻的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就仿佛又回到了他当泗水亭长之时的时光,那时的他无需理会什么战斗与谋略,每日过的都非常逍遥。虽然日子苦了些,可总是快乐的。 “子房啊!你这挺尸蛮好的!你是不是长挺啊?这些时日,我已快被那些堆积如山的情报搞疯了。每日即便是休息之时,耳边萦绕着的也是那些何人进兵,又有何人靠近的信息。虽然我知道过多忧心也于事无补,但终究是无法放下的。” 听得刘邦的一番好似诉苦一般的言语,张亮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待到他看了一眼身旁神情安详的刘邦之后,便随及笑着问道:“汉王!如果我说万事都有天意,而天意又不可违。你是否会愿意放弃无味的争取,然后安心的去接受天命呢?如果我说人生在世似白驹过隙,所以理应及时把握人生,忘却烦恼,你是否会结束这让你头痛的动兵兴武生活,转而开始游荡天下呢?” 闻听张亮之问,刘邦马上开始扪心自问。当他有了答案之后,便立刻摇头回道:“天命虽大,可终究虚无!逍遥虽乐,但如何自主?!我不知自己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但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 听完刘邦的回答,张亮顿时放声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立刻立身坐起,随后沉声言道:“昔日初见汉王时,汉王你处世洒脱,而心中所想,也不过是乱世求存而已。后汉王因与我相识,得罪了那项羽与范增,以致有了鸿门遇险一事,不过好在化险为夷,而且又让你跻身诸侯之列,实乃万幸。本来汉王可以偏安一隅,可最终还是因我之故,出了西蜀。别人或许会道汉王是为天下,可我张子房知道你为的是我。今生能识汉王,是我三生之幸。故而我必须要确定一事,然后才能决定今后的行动。” 闻得张亮开始讲述自己的往事,刘邦颇有感触。而得知对方要确定一事,他便同样反身坐起,随后连忙问道:“子房,你究竟要确定何事啊?此事与我有关吗?” 听得刘邦与张亮的对话,樊哙与萧何也随及坐了起来。待到他四人均是席地而坐之后,便听得张亮坚定地回道:“此事自然与汉王有关!因为我必须知道你的心。此战之后,这天下必须要有一主!而这主天下之人,我希望是汉王你。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是否心有天下。” 张亮的答案让三人均是一怔。他们实难相信,对方已经开始考虑大战之后的事情,而且听他的话语,分明就是已经确定自己定能战胜项羽。 “当日汉王你来此救援,我曾问过一次你的心。只可惜到那时为止,你依旧想的只是救我而已。其实这西楚的大军与三王的兵马我已有了准备,而唯一在等的,便是你制衡天之心。如今虽未能够让你完全心存天下,但终究已经看到了你无法逃避责任。单单就这一点,我便可以放心了。这西楚的大军,你就你交给我吧!!” 听得张亮让自己把问题交给他,刘邦等人皆是喜不自胜。虽然这问心之语让刘邦惊奇,不过他此刻无心去想那些。 当刘邦打算详问对方策略之时,却突见一名内侍快步来到了身旁。而看到内侍焦急前来,张亮赶忙起身迎了上去。此时的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故而直接问询道:“是不是芝儿和敏敏要生了?!” 内侍闻听张亮之问,赶紧点头回应。待到微微调整了呼吸之后,便立刻急声回道:“大王所料不差!两位王妃确实已是快要临盆!此刻她们均在淑王妃寝宫,而女医也已赶去了!” 得知两位娇妻都要临盆,张亮赶忙疾驰而去。而刘邦在获悉这了一喜讯之后,也赶忙命内侍带他前去,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分享张亮的喜悦。 望着张亮与刘邦离去的背影,萧何与樊哙随及缓缓的站了起来。等到三人都已没了踪影之后,却突听的萧何好似自语一般的言道:“真没想到韩王居然是在等汉王的一颗心,这等事情若是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会信。虽然我不知韩王为何执着于此,不过我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他。就好像他并非我们这俗世之人,或者说并非是此世之人。” 樊哙闻听萧何之言,顿时觉得难以理解。不过对于萧何最后的评论,他却是有着相同的感受。 “天下虽大,可这张子房却只有一人!这为了一个女子而争执之人虽然不少,可明明有能力得天下,却硬生生要给别人的,却只有他一个!这等行径,换了任何一人,俺都会骂他是傻子或是疯子。可唯独他,俺说不出口。就连原因俺也不知道。不过俺相信,他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二人一番感慨之后,旋即相视一笑。跟着便一起动身向着张亮等人奔驰的方向而去了。 张亮刚刚赶到产房之时,立刻听到了两位娇妻痛苦的呻吟。此刻的他只觉得心似火烧,急于知道里面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就在张亮焦急等到之时,一名女医恰巧走出了房中。待到对方见了张亮之后,便赶忙行礼急道:“大王请宽心,两位王妃皆无大碍。而且胎儿之位亦是无忧。此刻产房之内一切顺利,相信不久之后便可诞下灵儿了。” 闻得女医之言,张亮方才微微放下心来。不过此时的他依旧担心娇妻过于痛苦,故而急忙对着女医嘱咐道:“自古女子产子皆是好似在鬼门关走上一遭,所以范劳女医一定要照顾好她们!这宫中一应物品你们只管用取,就算你要拆了这韩宫烧水,本王也决不吝惜。不过本王只有一求,那便是要我宝贝儿和小敏敏平安无事!只要她们平安,本王自由重赏!!!” 见到张亮如此关心自己的爱妻,女医连忙应诺。为了能够让对方安心,她便赶紧回道:“大王放心,所有一切小的们均以准备妥当,此刻王妃们与月公主都在产房之内,就连芝王妃的两位姐姐亦在里面相陪。有她们在,两位王妃皆是安心不少,所以相信定能顺利安产的。” 张亮在得悉了内情之后,立刻示意女医继续忙碌。而与此同时,刘邦也赶到了。 看到焦急等待的张亮,刘邦立刻打算上前进行宽慰。可未等他开口,却突听得产房之内传出了两声婴儿的啼哭。 闻听婴孩的啼哭,张亮急忙冲到了房前,可就在他试图进入房中之时,李婉却突然走了出来。此时的她脸上皆是喜悦的笑容,而且第一时间便对着张亮兴奋的言道:“大王!芝姐姐生了一个儿子!而敏姐姐生的是个女儿!母子均是平安!请大王放心!” 得知母子均安,张亮顿时开心的像个孩童一般的跳了起来。而就在刘邦上前打算恭贺他时,却突见对方回身对着自己兴奋的言道:“汉王!我又当老子了!!芝儿与敏敏皆是平安,没有什么比这更我开心的了!如今万事已足,是时候让我这个做丈夫的送给两位娇妻一份礼物了。不过这礼物,需要你的相助!”(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天下第一恶人 韩王亮喜得龙凤双子,淑王妃临行背抱夫君。 听得张亮让自己相助,刘邦先是一怔。可跟着便以为这是对方为了表达对自己娇妻的关爱,故而急忙表示支持。 “行啊!你小子要送爱妻礼物,老子一定相助。说吧,想让我如何帮你?” 闻听刘邦与张亮的对话,樊哙与萧何也赶忙示意自己愿意想帮。而张亮在见他三人均是热心之后,便立刻沉声言道:“那就劳烦沛公和萧兄、樊兄,赶紧整备兵马,我要去揍他项羽!!” 得知张亮所谓的礼物居然是要去痛击项羽,刘邦三人皆是一惊。可未等他三人相问,张亮却又继续言道:“我们不是耗子!他项羽也不是猫!这几天我最担心的便是娇妻之事,如今知道她们均安,我也就放下了心中大石。现在我能送给她们的最好礼物,便是一个太平盛世。这不仅是给芝儿和敏敏,更是给淑儿、小穆尔和婉儿的。还有,我的媳妇一个也不能少,我要打垮他项羽,然后接回虞曦!” 见到张亮是真的打算出兵,刘邦三人皆是喜不自胜。而就在他们一口应诺之时,吕雉却突然来到了房外,而且很显然,她也听到了张亮的言语。 “天下哪有你这般的丈夫与父亲?!自己的爱妻刚刚自鬼门关走了一遭,而爱子又刚刚降生,可你却还想着要娶别的女人。若是我三妹因此气而伤身,我绝不与你甘休!” 吕雉此刻佯装恼怒,这让刘邦甚为心惊。可张亮终究是看得出吕雉是否真怒,而且也深知爱妻不会因此事气恼自己,故而索性厚着脸皮回道:“大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舍得气自己的心肝儿和宝贝们呢?!这击楚其实是势在必行,只不过我不愿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故而索性说点实话。既然大姐不喜欢,那我就说点官话!打到项羽!拯救天下苍生!!全心全意为天下所有人服务,为让人间开满美丽祥和的鲜花而奋斗不止!!” 张亮在喊号的同时,还未曾忘记振臂作势。而吕雉看到他的举动,只觉得哭笑不得。就在吕雉不知该如何形容张亮的举动时,却又见得吕嬃走出了房中,同时沉声言道:“惯属你韩王这张利嘴会骗人,小妹只怕也就是因它才甘愿沦陷的。幸得你是多情而非好色,否则只怕我这妹子心都碎了。我看你也无需再徒耍嘴皮子了,若真是有心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妻儿吧!” 听得自己已经可以进入房内,张亮顿时兴奋不已。不过此时他未曾忘记刚才对刘邦的言语,随及回头急声言道:“汉王!准备兵马吧。这次我们要好好和他项羽整上一整!!” 闻听张亮再次言及备兵,刘邦立刻点头应允。可就在他想询问张亮有何具体安排之时,对方却已进入了房中..... 张亮与李婉入得房中之后,只见得娇妻们正围在一起。而在她们的围绕之中,隐约可见到两个身处襁褓之中的婴孩。 看到张亮来到房中,阿穆尔赶忙上前拉他来到晴敏与吕芝的身旁。待到张亮靠近之后,便立刻抓住二人的双手,同时深情的望着她们。此时的他虽然想说些什么,可却突然感到话哽喉间,生生堵的他说不出一句话语。 见到张亮神情,吕芝与晴敏皆是明白他太过激动。虽然她们都想劝慰于他,示意自己无事,可终究因产后过于疲惫,所以亦是难以出声。 韩淑一见此番情形,急忙将婴孩抱到了两位母亲的面前。此时的她打算打破这僵局,而方式是她这唯一一个已经为人母之人才会想到的。 “二位妹妹皆是力尽,此刻只怕是难以发声。夫君你若真是关心她们,就给两个宝宝取个好听的名字。也算是宽慰她二人了。需知自今日起,这孩子便是她们的命了。” 听得淑儿之言,张亮赶忙点头应允。而吕芝与晴敏在听完淑姐姐之言后,亦是向着自己心爱的夫君投去了期许的目光。 “名字我早已想好,只是不知你们是否满意。这儿子我想叫他张斌,希望他将来文武兼备。而这女儿,我想取名曼芹。望她长大之后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饱学之士的才情。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张亮的最后一问显得很没底气,这和他昔日为自己的长子取名之时又关系。而众女听得他的一番解释之后,却均是沉默不语,好似在细细品味他刚才的话语一般。 见到娇妻皆是没有言语,张亮顿感失落。可就在他望向吕芝与晴敏之时,却见得自己的两位娇妻流露出了喜悦的神情,而这一切说明他们对这两个名字均是十分满意的。 韩淑此刻也已留意到了两位妹妹的表情,因此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为了能让张亮得以安心,她便随及笑道:“未曾想夫君你也能取如此好的名字,看来此次确实下了一番功夫。既然两位妹妹均是中意这名字,那自然再好不过的。今夜你便留下好好陪陪她们吧。” 面对淑儿的善解人意,张亮很是感激。不过未等他表态,晴敏与吕芝却均是吃力的拉住众位姐妹的衣袖。此时的她们虽然无力讲话。但张亮却已明白了她们的意图。 “淑儿、小穆尔、婉儿!今夜我哪也不去,你们也都留下来。敏敏和芝儿估计已经猜到我即将出兵,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二人才希望我们都聚在一起。若是违了她们的意,只怕她们会伤心,而且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行吗?” 张亮对自己的娇妻们都说过属于她们各自的情话,可如此次这般直白的请求却是第一次。其实他即将出征的事情淑儿等人也早已猜到,只是她们均是希望对方能多陪陪两位刚刚成为人母的姐妹,故而才会选择了忍让。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数日之后,刘邦的汉军与张亮的韩军皆已备齐。而此时张亮却依旧陪伴在几位娇妻的身旁。离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而他则是选择了一种特别的方式进行告别,那便是趁着妻女们都在熟睡之时,偷偷的离开了寝宫。 当张亮凝视了睡梦之中的爱妻之时,心中突然感到撕扯一般的疼痛。此刻的他不想离开她们,因为她们就是自己的生命。 许久之后,张亮终于下了决心。可就在他回身打算离去之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而当他打算回身之时,却又听得抱他之人轻声言道:“老公,不要回头。我怕你一回头我便舍不得你走了。我知道,你必须要去。本来我也不想让你牵挂,可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今日你又要出征,可我还是那句话,你已是有妻子儿女之人,所以一定要平安回来。知道吗?” 虽然张亮未曾回身,当他早在对方出声之前,便已猜到了抱他的正是淑儿。而当淑儿道出让他平安回来的言语之时,他顿时觉得鼻子一酸,而心更是疼痛不已。 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看到自己的流水,张亮急忙用拇指摁住自己的太阳穴。待到心神稍稍稳固之后,他便重重了点了几下头,以示自己一定会听从爱妻的命令,平安的回到她们的身旁。。。。。。 离去之时,张亮自始至终没有言语。而他之所以不曾留给爱妻只言片语,是怕这样会彻底沦陷,从而失去了出征的勇气与信念。 望着步伐沉重的张亮,淑儿最终选择了放手。待到她看着自己心爱的夫君离去之后,便随及转身幽怨的言道:“你们都莫要装睡了,夫君已经走了。明明你们都心挂于他,可为何非要让我一人去戳他的心呢?” 韩淑言罢之后,众女随及纷纷睁开了双眼,不过此刻她们均是眼眶通红。因为昨晚,她们均是偷偷啜泣了一夜。。。。。。 “淑姐,并非我们只为难你一人,只是我们均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挽留夫君。若是真的因此延误了夫君出征,那我们才是真真的害了他。” 听得芝儿之言,淑儿顿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晴敏在见到姐妹的忧伤神情之后,随及柔声劝导:“姐妹们都莫要伤心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应该相信这坏人。你们难道都忘记了,他可是人人头痛的大良先师,而且还是将我们姐妹一一降服的天下第一恶人了吗?!” 闻听晴敏之言,众女顿时互视了一眼,此时的她们均是想起了昔日与张亮的点点滴滴,而这也恰恰让她们顿感温馨甜蜜。同时将离别的伤感冲淡了少许。 看到姐妹皆已好了一些,晴敏亦是略感心安。此时的她心中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姐妹虞曦,同时祈求着张亮此次能够将对方救出,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幸福,更关系到这一切是否得以结束。。。。。。。 张亮自离了寝宫之后,立刻快步向着宫外而去。可就在他即将出宫之时,却见得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而此人,正是汉王妃------吕雉! 见到吕雉站在前路,张亮赶忙急于询问对方的用意。可未等他开口,却听得吕雉轻声问道:“子房,今日你与我夫君共同出征。我有一事必须求你。此事若是你不能允,我是绝不会放你出征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全部都是真的 韩宫内吕雉言杀虞曦,会师后张亮语出惊人! 吕雉先是言求,可32随后的话语却又好似威胁。此时的张亮只觉得甚为不解,他不知对方究竟是意欲何为。 “大姐,你若是言求,那便是折煞我了。可你若是威胁,那也太骇人了。不过无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需要应允何事,否则一切皆是无从谈起啊。” 听得张亮指出了自己的言语怪异,吕雉并未慌乱。待到张亮彻底言罢之后,她才缓缓回道:“我之所以言求,是因为我希望你能看在我面上答应我的请求。而我这所谓的威胁,则是想要向你表示我的决心,此事你必须要应允!!” 闻得吕雉之言,张亮感觉更加迷茫。可就在他欲详问之时,却突然惊闻吕雉言道:“子房!我要你此战击败项羽,然后杀了虞曦!!” 面对吕雉的要求,张亮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没了意识,因为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到吕雉神情严肃,张亮知道她并非是在言笑。此时的他已经有些恼怒,可终究还是耐住了性子。 “大姐!为何你会有这种要求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到张亮焦急的向自己问询,吕雉依旧保持的严峻的面容。在盯着对方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的对着张亮言道:“子房,并非是我狠心。只是此女你真的娶不得,更加留不得!我知道你与她两情相悦,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与那西楚交恶。我相信你们此战一定能够战胜项羽,可胜利之后,这西楚之地终究还是需要安抚的。倘若你在胜了之后便娶了那项羽所爱之人,不仅会让人唾弃于你,更会让那些心向项羽之人有机可乘。他们不仅会在暗地之中言语重伤于你,更会以此事为借口,挑唆西楚民众对抗你和汉王。若是如此,这战乱就不知要延续到何时了。所以,此次你必须要有所取舍,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平定乱世。杀一人而救天下,这恐怕是最划算的买卖。虽然我知道你会痛恨我,但我必须要让你这么做。因为这乱世该结束了!而且要快!!“ 张亮在听完吕雉的解释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大姐,因为她的心机与眼界,简直就是当世少有的,就连他自己也是自愧不如。 审视吕雉许久之后,张亮依旧不愿言语。稍稍迟疑片刻之后,他便选择了直接离去,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化解眼下的尴尬局面。 看到张亮打算一走了之,吕雉立刻挺身拦住了他。待到她将去路挡住之后,便立刻急声喝道:“张子房!!你难道就为了一个前世亏前的女子而放弃天下了吗?!难道说你亏欠的就只有她虞曦吗?那我的小妹呢?韩淑?难道你要让她们陪你忍受世人的唾骂吗?!你前世已经害死了她们三人一次,今生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张亮本欲闯过吕雉的拦阻,可当他听到了对方言语之后,却瞬间凝固在了原地。此时的他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已经完全被对方知晓了。 吕雉在见到张亮僵在了原地之后,立刻明白对方的惊愕之处。深深呼吸了几下之后,她便立刻低声言道:“那日小妹与淑儿在房中言事,恰巧我去寻小妹问及她的孕事。无意之中听到了你们的昔日往事,而且还得知了你们真正的来历!!虽然此事听上去十分荒诞而又不可思议,可是它出自小妹和韩淑之口,却不由得我不信。更何况你事事料事如神,这也早已让我起了疑心。虽然你的确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奇才,但终究有些事情让人难以理解。不过,现在我却都已明白了。” 得知一切都是自己的淑儿与芝儿无意之间泄露的,张亮立刻无奈的苦笑了起来。此时的他虽然显得很是懊恼,但心中却突然觉得没了枷锁。 “大姐,既然你已知道一切,那就更不应该劝我杀了虞曦。我亏欠淑儿与芝儿的需要生生世世来偿还,可我同样也要去偿还虞曦啊!!虽然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此事我真的做不到。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有这种念头。因为我是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难道您忘记了,昔日的关中鸿门夜宴之时,正是因为她的牺牲,才换取了我和汉王的平安吗?!面对一个舍生相救我们的人,你难道还能痛下心肠用她的性命来换取楚地的平复吗?!为什么非要将这种责任,强加到她的身上的??!” 张亮的质问用了一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只可惜它并未打动吕雉。虽然她的心中也对昔日虞曦的行为十分感激,但与天下相比,她始终觉得牺牲虞曦是值得的。 望着不愿回答道自己的吕雉,张亮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选择。而此时的他亦是下定了决心。故而马上沉声言道:“大姐!!此事我决不妥协!!!昔日我曾说过,会送你一个皇帝。而今日我依旧会坚守这份承诺。这天下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我所要的,仅仅只是和相爱之人在一起。” 吕雉听得张亮决绝之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而就在她打算继续规劝对方之时,张亮却已快步向着宫门而去,选择不再理会她了。 看着张亮渐渐远去的背影,吕雉只觉得甚为恼火。不过此时的她终究是拿对方没有办法,所以只得强忍怒气,同时开始进行下一步的筹谋了。。。。。。 离开了韩宫之后,张亮随及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城外的大营。不过他满脑子均是吕雉方才的模样,因为那样子不仅让他感到陌生,而且使他感到害怕。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历史之中对吕雉的描写------既无情阴狠,又通谋善政!!! 就在张亮脑中将自己认识的大姐吕雉与历史进行联想之时,突见白元带兵赶了过来。待到白元一见张亮,便立刻停住步伐,随后下马跪拜。 “大王!我军与汉王兵马均已准备妥当。此刻正合兵于大营之处,如今只等您一声令下了。末将这便为您引路!” 见到白元前来相迎,张亮立刻稳定了心神。虽然此刻他依旧担心着吕雉,可是战争让他别无选择。 在白元的引领下,张亮很快来到了大营。此时的刘邦大军和韩国兵马均已准备妥当,而且都在等待着他。 “子房!你终于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不过老子信你!今日我便将这汉军兵马全部交于你手,只要是你的命令,他们都会遵从的!“ 刘邦在见到张亮到来之后,立刻上前向他表述了自己的决意。而张亮在听完刘邦之言后,立刻抓住对方的手,随后一同来到联军面前。 “将士们!你们有的是我韩国兵马!有的则是汉王的勇士!今日我们齐聚一堂,为的只有一个目的。此次,我不想说什么慷慨激昂的出征之言,更不要告诉你们我们做的事情多么的有意义。我只有一句话!老子不打人,可别人打我不行!!谁想打老子,老子就揍他丫的!!!” 韩军对于张亮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战前动员,早已是习以为常。虽然这言语粗俗直白,可却总是让他们百听不厌,不仅如此,他们还均是觉得心中十分激荡,甚至比起那些豪言壮语,更能让他们信心大增。 汉军虽是第一听到张亮的言语,但却并未因此而不适。此刻的他们除了感到新颖之外,亦是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至于这种感觉的由来,他们也是无法道明。而归结到最终之时,他们只理解了一句,那便是打架不需要理由!!! 见到联军情绪高涨,刘邦和他的将领皆是觉得高兴。而就在他们欣喜之时,却突然听得张亮高声言道:“如今出征在即,可大家均是不知我们的目的。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因为现在我便要告诉你们。此次项羽倾全国之力而来,为的便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而且除他以外,还有衡山王,九江王与临江王三王逼近我们。鉴于此等四面临敌的处境,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我们倾全国之力先灭了他临江王共敖!!!“ 刘邦等人在听到张亮的决定之后,均是目瞪口呆。而张亮在见到众人的神情之后,却依旧笑脸相对。就仿佛这一战略,是最正确的决定。 “韩王!!您莫要鲁莽啊!!!虽然我们合兵之后兵强马壮,但若是攻击临江王势必会招来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夹击。就算我们能与三王相抗,可项羽一定会趁机大举进兵我们后方,到时我们的处境就堪忧了!” 张亮的策略让周勃忧心忡忡。他甚至不敢相信此等计略是出自张亮。可就在他向对方提出了异议之时,张亮却突然放声笑道:“周兄!你的分析很对!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九江王与衡山王是我们的盟友呢?!那你还会觉得这个战略鲁莽吗?!再假设我告诉你范增已经被我们收买,而且会阻挠项羽进兵呢?!你还会认为我们不该先灭临江王吗?!” 听得张亮的反问,所有人均是楞在了当场,而张亮在见到他们的神情之后,却又继续接道:“现在,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我刚才所说的这些假设,全部都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胜算 张子房发兵直指临江,楚霸王迷局求教范增! p九江王与衡山王是盟友!这个消息不但使人震惊,而且让联军上下兴奋。可听得范增亦是自己一方,这便有些难以置信了。 众所周知,范增几次欲置张亮和刘邦于死地。尤其是张亮,对方几乎是欲杀之而后快了。不仅如此,对方对项羽的忠诚也是无与伦比的。因此在听到张亮言及这范增也是自己阵营一事时,大家均是觉得无法相信。 见到众人的神情,张亮立刻明白了他们无法相信此事。不过此时的他不愿过多去解释,只在微微一笑之后,方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诸君或许觉得不可信,不过事实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现在我请大家抛弃一切的顾虑,然后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击败临江王之上!!一旦我们的攻击展开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有答案了。此战,我们必胜!!” 韩军上下向来视他们的大王为神明,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只要有张亮在,那韩军便一定可以获胜!此刻的他们依旧对张亮的言语深信不疑,所以立刻将精力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大战之中。 汉军上下虽然依旧对范增一事还有些怀疑,可刘邦已经说过此战必须遵从张亮的命令。此时此刻他们只得暂时将一切顾虑抛之脑后,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出征之中。 众人此刻已是皆无异议,并且全部把心神投入到了征伐临江王之事上。而张亮在看到此番变化之后,便立刻开始进行了详细的部署。 “此战汉王的军马为左路,而我韩国军马为右路。两路齐头并进,一起向临江王兵马发起冲击。至于这主力部队,我不打算进行安排与规定,因为我希望你们都如一匹凶狠的饿狼一般,让对方知道你们的威力。” 得知此战没有主力,军士们皆是一怔。但随后他们的眼中便都闪烁出了光芒,因为这意味着每个人都有机会冲锋陷阵,然后建功立业了。 看到联军军士兴奋的神情。张亮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如他所设想的那样,仅仅一个简单的不设主力的决定,便已彻底调动起了军士们的争强之心。 “此战除了没有规定主力之外,这战略也不做特别部署。而我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速战速决,因为我需要你们用最短的时间击败敌人,然后迅速回军,准备迎接你们人生之中最为壮丽的一场战斗------决战项羽!!!” 闻得要决战项羽,众人无不心惊。只因这项羽的战神之名实在太过骇人,故而军士们未曾对敌便已经有了一分惧意。 面对军士的畏惧,张亮并未感到焦急。其实他十分理解军士们所畏惧的是什么,所以才故意在此时进行了提及。而其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彻底的消除军士心中的恐惧...... “怎么了?!听到项羽的名字你们便变得没有精神了吗?!难道你们想告诉我和天下之人,你们不是楚军的对手,而且对他们闻风丧胆吗?!倘若真是这样,那我觉得这临江王你们也不必打了。反正最终你们也会输的,不如提前投降算了!” 听得张亮让自己投降,军士们皆是心中一紧。此时的他们都感到了有一些屈辱,而军人的那份荣誉感,也使得他们均是反感着张亮的言语。 张亮在言过投降之后,立刻收声开始观察军士们的表情。而当他发现对方开始略带怨恼的盯着自己时,他便立刻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话语伤害了你们?!可我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其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你们丝毫没有让我感受到你们敢于迎战的气势!如果你们未曾交战便已经开始恐惧,那无论我用什么样的谋略与战术,都将是毫无用处的。我知道,你们均是害怕项羽的勇武与威名。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他项羽也是人!也只有一双手与两个臂膀而已。他并非不可战胜,而你们也并非逊于他的西楚大军!!不仅不逊,在我眼中,你们还远胜他们!!只是你们自己还未发现而已。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向你们进行证明。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你们痛击了那临江王共敖之后!!到了那时,你们自会理解我的话语并非虚言。可若是你们自认为是弱者,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闻听张亮的言语,军士们均是一愣。不过片刻之后他们便恢复了士气,因为他们不愿承认自己是弱者,更加不愿像张亮说的一般去投降敌军。 “痛苦共敖!!决战项羽!!痛苦共敖!!决战项羽!!” 听到军士们高亢的呐喊,张亮很是欣慰。但此时的他并未夸奖或鼓励军士,而是选择趁着他们士气高涨之时,直接高声令道:“全军出发!!急行痛击敌人!!” 闻得可以出发,军士们立刻开始行动。而两军将领在闻言之后,也急忙来到自己所带领的部队面前,随后便带着他们开始进发了。 看着联军军士开始向着临江与韩国的交界之处进发后,刘邦急忙拉住了张亮。待到身旁之人皆已离去之后的他便赶忙沉声问道:“子房,你想鼓舞军士的士气我可以理解。就连你想让他们克服对项羽的恐惧,我也能明白。不过这九江王与衡山王之事却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难道你真的是和他们达成协议了吗?!为何我丝毫不知道啊?还有,就算这二王真的愿意助你,可这范增之事确实居无可能的。并非是我不愿信你,只是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所说的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啊?!” 听完刘邦的问话,张亮随及笑了起来。待到笑过之后,他便立刻沉声回道:“汉王,此事你不必多问。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为有利。至于这所谓的真假,我觉得就更没有必要进行分辨了。需知,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张亮的回答让刘邦更加的迷惑,不过他此时选择听从张亮之言。除了因为他相信对方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实在不想把精力搁在此事之上了...... 韩汉联军在出发不久,消息便传到了临江王共敖之处。而他在得知了自己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之后,急忙派出了信使前往英布、吴芮与项羽之处。 由于项羽大军距离过远,故而共敖先是得到了英布与吴芮的回复。而当他看到英布和吴芮均是愿意配合夹击敌军之后,他便放弃了等待项羽的命令。同时选择了独自进军。但唯一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派去项羽处的信使回不来了,因为那军士已经成了英布的囚徒...... 虽然项羽未曾接到临江王共敖的密信,但他的探子却已经探得了韩国大规模调动军队的情报。此刻的他对此情报甚为不解,因此只得找来了范增进行商议。 “亚父,据探马回报。韩国正在大规模调动兵力,虽然他们的意图不明,但可以肯定不是用来抵挡我们。因为这西路的边境之处,并未发现聚集大量士兵。此事,您有何看法?” 闻得项羽讲述得起情报,范增随及陷入了沉思。待到他仔细审视过地图之后,便立刻皱眉言道:“这张子房与那刘邦究竟意欲何为啊?!难不成他们是想先击三王?可如此做法无疑是在自杀,因为这样他们很容易陷入僵局,而且还会被我们四面夹击啊!” 听到范增好似自语一般的推论,项羽旋即一怔。未等对方继续进行推断,他便赶忙急声问道:“亚父,若真是如此。你看我们要不要加速进军?!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那这可是一举消灭他们的绝好时机啊!” 范增在听完项羽的提议后,再次陷入了沉寂。可是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轻轻摆了摆手,随后轻声回道:“羽儿,此事不可鲁莽。万一对方是以此为饵又骗我军,那我们便急有可能中了对方埋伏。而且还有一事是我最为担心的,那便是他张子房如果真的进军三王,会不会是他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才这么做呢?!” 项羽闻得范增的分析,立刻予以否认。此时的他虽然不能确定张亮究竟意欲何为,但却肯定对方不可能有胜券在手。 “亚父,你若说他张子房想要骗我们,我到是还信上三分。可你若说他是因觉得自己必胜才发兵,这便是皆无可能了。那三王兵马各家兵马虽然都没有韩汉联军人多,但三家相加却足以与之抗衡!!只要那张子房攻击其中一家,那另外两家必然会进行夹击。到时即便无法战胜他,也完全可以将他拖住。这对他张子房来说,便已是最可怕的了。因此,我认为居无这种可能性。” 项羽的话说的极为笃定,可范增却并未因此而放心。就在项羽刚刚表述完自己的意见之后,他便立刻面色阴沉的低声回道:“羽儿,你的分析没错。可你却忽略了一点!若是三王齐心合力,那张子房自然没有便宜可占。可若是那英布和吴芮已经归顺了对方呢??!!你还认为对方没有胜算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兵符 楚霸王道明龙且去向,张子房得命部署汉军! 范增的假设十分的骇人,只可惜对项羽而言已是陈词滥调。虽然项羽已经不愿再多听范增的疑虑,可碍于情面,只得沉声回道:“亚父,这英布之事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不相信他敢弃子安危于不顾。此事相信就是那张子房预设伏军,引诱我们的可能行大一些。我看我们不必过多在意,还是赶快进军吧。只要沿途多加小心就是了。” 见到项羽不愿对自己的假设进行过多的讨论,范增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闻得项羽仍然打算快速行军,他便立刻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羽儿,即便你不愿去相信英布之事,那也不宜急进啊。我军虽然人众,可终究是远征。更何况龙且带走了部分精锐去了齐国。万一有所纰漏,那这攻韩很有可能功败垂成。我看不如等龙且的部队回来之后,我们再合兵进攻才妥当。” 得知范增要等龙且部队归来,项羽顿时脸色一沉。微微沉寂片刻之后,他便直言回道:“龙且不会来合兵了。我已命他彻底拿下齐国,然后再配合燕国夹击韩信。” 听得项羽之言,范增立时呆立在了原地。待到他转醒之后,立刻急问道:“羽儿!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何你要对龙且下这种命令?你可知道,一旦韩信得知我军犯齐,他最终只会回军救援。龙且虽然英勇,可论计谋与军略,终非韩信的对手。你这般的安排,简直就是再让龙且的大军送死!!!” 范增情急之下,几乎是用咆哮在质问项羽。此时的他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做出如此决定,因为这一切太违背常理了。 项羽在看到范增的态度后,显得不以为然。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印证自己心中的疑虑。当初种种迹象均是表面范增与韩信有所勾结,所以他才会特意安排龙且直攻。这一来可以看看范增的反应,二来便是想彻底消灭韩信。 “亚父,此事我觉得无需大惊小怪!那韩信一日不除,终究会成为我等心腹大患。如今他贸然攻燕,正是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此刻正是彻底消灭他的最佳时机。虽然我承认韩信有些才能,但您对他太过高估,因此我才偷偷下了命令,为的便是让您看看那韩信并非有您所说的那般厉害!” 项羽在隐瞒了自己部分真实目的后,将心中剩余的想法一股脑的道了出来。而范增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已是气的浑身发抖,甚至连双唇也开始不停的颤动了。 “好!好啊!好一个让我看看!看来羽儿你确实已经成熟了。既然你这般的有主见,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消灭韩信,是否是立足于燕王与龙且两面夹击的基础之上?!若是如此的话,万一燕王按兵不动,你怎么办?!难道你打算让龙且对自面对齐赵联军吗?!一旦龙且单独作战,那便很容易中了韩信的计谋,到了那时,我只怕你要给我看的只有龙且的尸体了!!!!” 闻得范增言及龙且会败,项羽顿时显得很是恼怒。不过此刻他依旧在隐忍,故而只得略微怨恼的回道:“燕国因龙且犯齐而解围,那燕王又怎会按兵不动?!只要那臧荼不是痴傻,便一定可以看到夹击消灭韩信的良机!!” 范增见项羽依旧相信燕国会出兵,立刻心痛的苦笑了起来。而项羽听得范增那凄凉的笑声之后,心中顿觉不适。 “并非痴傻?!项羽啊!!你可真是我天下的第一战神啊!!那燕王却是并非痴傻,可他却有勇无谋。若是他被那韩信打怕了,莫说是有夹击的机会,就算你将那韩信送到他的城下,我只怕他都会疑心有诈啊!!” 见到范增仍然执着于此事,项羽心中甚为反感。此刻的他甚至怀疑范增是不想让韩信战败。而范增在看到项羽的神情之后,立刻心间顿感疼痛,那种感觉甚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时之间,二人皆是相视无言,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出了奇的瘆人。最终,范增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的了,故而选择了直接离开大帐。 看到范增无声的离去,项羽并未进行挽留。不过此刻的他已经慢慢静下了心来,同时放弃了急速进军的想法。。。。。。 --------- 张亮与刘邦的联军在行军数日以后,终于发现了临江王的踪迹。此时两军相隔不到一日路程的距离,因此均是加强了警戒。 “子房,探马回报!临江王这次带了八万兵马。人数虽不及我们的联军,不过他已做了完全的防御准备。此战我只怕会迁延时日,甚至无法达成你那快速结束战斗的想法了。” 刘邦在分析过战场的局势之后,随及向着张亮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可张亮此刻却依旧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汉王,此事你不必忧心。今天我们暂且休息一下,然后做好防御准备。待到明天天亮之后,我们便大张旗鼓的展开进攻,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战斗绝不会超过一日。若是顺利的话,明日的午膳我们恐怕要在回师的路上吃了。” 闻听张亮之言,刘邦与手下将领甚为惊奇。可不等他们相问为何对方会有如此自信,张亮却先是回头对着王方与白元低声吩咐了几句。 张亮在向白元与王方做完交代之后,二人顿时露出了兴奋地表情。待到二人一同应诺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帐中。 见到张亮与他属下将领的奇怪举动,刘邦更加好奇。但未等他开口问及细节,张亮却突然回身对他拱手言道:“汉王,关于明日的攻击,我有一事相求。我希望由你的汉军进行主攻。至于我的韩军,我另做了安排。” 得知要由自己的部队负责进攻,刘邦迅即一怔。虽然他并不担心张亮是要让自己的部队拼命,但终究还是想要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子房,由我汉军攻击没有问题。可你究竟打算如何安排此次战役啊?!难不成就只是让我们单纯的发起攻击吗?!这还不是要被对方拉入持久战吗?” 张亮见到刘邦好奇自己的决定,立刻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待到刘邦听完张亮的话语之后,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而刘邦的这一笑,却让他属下的将领均是迷茫了起来。 “此战全听子房的!你们也都服从他的安排。还有,明日的午膳都等着在马背之上吃肉干吧!” 听得刘邦的命令,众人皆是一脸的不解。而未等他们回应,张亮却是已经抢先开始布置任务了。 “老樊!明日你和夏侯婴以及周勃三人,各自率领汉军精锐直扑共敖的大军。若是敌人迎战,你们别杀他的人仰马翻。也好让他知道汉军的威武。可若是对方摆出厮守的阵势,你们便不要贸然进军了,只要在对方的阵外不停叫骂即可。依照我的估计,第二种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他共敖兵马数量远不及我们,因此一定会选择龟缩的。” 闻听张亮的安排,樊哙三人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们都不明白,若是对方真的龟缩不出,自己又不主动进攻,单单一味的叫骂,如何能够击败敌军。虽然心中颇多疑虑,但他们均是选择相信张亮,故而只得齐声表示遵令而行。 张亮一见三人均已应命,立刻转向了萧何与卢绾。待到临近二人之后,便随及沉稳的言道:“萧兄,卢大人。你二人辛苦一些,领着一队人马今夜便悄悄动身。我要你们相办法避开对方的耳目,而后绕到那共敖大军的后方。只要明日你们发现对方开始溃逃,你们便立刻开始截杀,务必要将那共敖抓住,因为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和他浪费!!” 萧何一向对张亮的计谋推崇备至,故而对于执行对方的命令从未含糊。可惜这一次,他却着实觉得有太多的难解之处,故而对于张亮的命令,有了一些迟疑。可就在他想要问个究竟之时,卢绾却率先表示愿意遵从张亮的命令,而且丝毫没有半分的犹豫。 看到卢绾都愿意执行张亮的命令,萧何先是一惊。但仅仅一瞬之后,他也随即表示听命,因为他不想落于卢绾之后。 部署完毕之后,张亮立刻示意大家可以各自下去安排行动或是休息了。而众人闻得张亮让自己离去,便纷纷应允着出了大帐。 见到大家均已离去,刘邦赶忙拉着张亮一同来到席前,待到二人入座之后,他便赶紧问道:“子房,我若没记错,你这办法昔日就曾用过。不过当时有项羽和范增作梗,故而险些让咱们都命丧敌手。如今你故技重施,相信一定能够得手。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动向的?!” 张亮听得刘邦之问,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品。而当刘邦看到那物品之后,立时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九江王与衡山王的调兵兵符吗?!你是如何得到它们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活捉二王 张子房商议先行韩都,汉中王领军决战共敖! 张亮此时掏出的正是两块半截的兵符,而兵符的上面分别写着一个“英”字与一个“吴”字。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两个字,刘邦才得以一眼认出了它们的来历。 “没错,这正是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兵符。它们是在我们出发之前的几日,由九江王英布亲自派人送来的,而另外的一半分别在它们主人的手中。九江王与衡山王此举,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与我们一心,而且决议一同对抗项羽。” 闻得张亮之言,刘邦甚是欢喜。此时的他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对张亮的敬佩。 “亮仔啊!你小子总是能给我惊喜。虽然我知道你很有手段,也很有能力。可我实在未想到,这九江王与衡山王居然能如此的信任与拥护你。此战,我们一定会胜的。” 见到刘邦有了信心,而且还称呼起了属于二人的特殊称呼,张亮立刻笑着回道:“BOSS,其实此事并非是我的功劳,一切皆是天命。若真的要找一个谢主,那我们就要多谢范增。若不是他一心想要控制英布,以至使出了非常手段,英布与吴芮两位诸侯王也不会真正认清西楚的面目,从而铁了心抵抗项羽的。” 闻听张亮之言,刘邦只觉得有些费解。而当张亮将事情的经过言明之后,他便立时放声笑了起来,同时兴奋的言道:“若是按你所说,那此事张允应记首功。还有陈平先生,他亦是功不可没啊。” 听得刘邦已经开始论功,张亮立刻示意言之过早。此时的他想的是离间之计是否能够成功,因为这才是他们最关键的计谋。 “BOSS!此次与西楚的大战,可以说是真正的决战了。因为那项羽是绝不会再给我们任何机会的。之前我们曾商议过,一定要解决范增与龙且等忠于项羽之人,因为只有没了他们,我们才有机会战胜项羽的。” 刘邦在听完张亮的言语后,亦是不住的点头赞同。此刻他又重新开始忧心起了敌楚之事,并且担心起了离间之事。 “亮仔!你说的对,此刻还不是高兴之时。之前你曾让韩信使用了离间之计,不知现在的结果如何了?!还有,出发之前,你曾言及范增会与我们一心。不知此事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同样是你的计谋啊?” 听得刘邦相问,张亮随及点了点头。微微沉思片刻之后,他便缓缓言道:“我相信韩信的计谋应该已经发挥作用了。即便此时项羽与范增依旧一同出征,但那项羽心中定有隔阂的。至于出发之前我所言极的事情,确实是计谋之一。因为我料定项羽得知我们大军调动之后,一定会想急于进兵。可范增为人谨慎,所以一定会规劝项羽慎行,甚至会阻止他急进。只要他二人意见相左,便一定会渐生隔阂与嫌隙。待到双方的矛盾达到顶点之后,一切就自然会水到渠成了。” 刘邦十分认可张亮的观点,同时也非常认可除去范增的必要性。因为在他的心中,范增是西楚的唯一一名王佐之才,而且能力极强! “好!我说过,此次我全听你的。只要能战胜项羽,我不会有迟疑。原本我出蜀为的就是你小子,你只管放开手脚干便是了!正好也让那项羽知道,咱们不是草芥。再让虞曦姑娘知道,她倾心于你没有错!!” 闻得刘邦之言,张亮甚至感动。其实他一直内疚因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牵连了整个汉军。可见到刘邦丝毫不在乎此事,他便由衷的感激着对方。 “BOSS!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谢谢!那便只能等到将来战胜项羽之后,完成对你的帝位承诺。那时,就算我对你恩情的回报吧。” 听得张亮又提及帝位之事,刘邦连忙打算推辞。可未等他开口,却听得对方开始将话题引到了面前的战事之上。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进行,不过当中之重应是这眼前的战事。虽然现在我们已经做了准备,可万事都需小心!BOSS,其实我还有个想法,我想请你在此指挥作战,然后我独自返回韩都。目的就是为了监视项羽,用来应对突发情况。不知你意下如何?!” 得知张亮想要返回韩都!刘邦随即表示支持。同时他也担心西楚方面的动向,故而连忙应声回道:“亮仔你只管放心回去便是。此处有我!依我之见你再带上几万兵马,以备不时之需吧。” 见得刘邦支持自己,张亮很是欣慰。但闻得对方让自己带些兵马,他便随及回道:“BOSS放心,此事我已有打算。无需数万兵马,我只需带领我韩国的“陨乌”部队即可。一来他们便于机动,可以对我很有帮助;二来此次对战临江王他们参战机会不多,因此我决定只带他们就可以了。” 闻得张亮只带“陨乌”部队,刘邦立时觉得不妥。此刻的他一心想的便是张亮的安危,故而要求对方必须再带一些兵马。 张亮看到刘邦的态度,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虽然他知道对方是一片好意,可终究不愿多分兵力。因此只得笑言道:“BOSS,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此事你还是听我的便是。若是我的猜测无错的话,可能很快韩都便会迎来数万援军!” 惊闻要有援军会来,刘邦很是惊奇。仔细盘算了韩国周边的势力后,他便好奇的问道:“亮仔!你说有援军?!不知是何处援军啊?是齐国的韩信?还是赵国的张耳?再要么就是英布与吴芮直接派兵了?总不至于是河南王与殷王吧?!他们难道已经决定立场了吗??!” 听得刘邦一口气将诸侯细数了一遍,张亮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待到刘邦好奇之情更甚之后,他便缓缓言道:“是边关的秦王子婴!” “对啊!我怎么把秦王给忘了?!如今边境可以说是再无险患,而他的大军又是昔日大秦的威武之师,此次若有他相助,我们的胜算便更大了!!” 刘邦此时已是高兴的犹如一个孩童一般。而张亮见到他兴奋的神情,则是赶紧笑着接道:“只要这边关的秦军一到,我便不会再有危险。现在BOSS你总可以放心了吧?!还有,就算楚军真的提前大举进犯,你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按照我的计算,战临江王不会太耗时日,若是你们能够及时回师合兵,那项羽就占不得半点便宜!” 闻得张亮之言,刘邦最终只得顺从了对方。不过他担心自己无法处理好与临江王的战事,故而赶紧追问道:“亮仔,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只好尊重你的意见了。依我看,你现在便赶紧启程吧,毕竟你我妻小都在韩都,我的心中亦是十分担忧。不过,在你走前,一定要将对战共敖的所有计策与细节告诉我,不然我只怕会出乱子的。” 听得刘邦问及怎么此事,张亮连忙进行了详述。而在他道明此战的细节之后,又赶紧鼓励起了刘邦。 “BOSS!其实此战你无需太过忧心。那共敖此时还深信英布与吴芮会助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胆的冒进。只要他依旧以为自己会有援军,哪怕他的败亡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所以你根本无需忧虑的。” 听完张亮的陈述与激励,刘邦顿时信心大增。微微交代了几句之后,他便赶紧催促对方离去了。 张亮在看到刘邦之处已经无忧之后,随及到了军中向“陨乌”军下了命令。而就在他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刘邦便率领汉军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临江王在得知敌军发起共之后,立刻命令全军严防死守。此刻的他决定以防为主,不仅是为了避过汉军的锋芒,更是为了等待援军,以便夹击。 汉军在看到了临江王大军的举动之后,立刻开始按照张亮的安排进行骂阵。只可惜这骂阵收效甚微,故而很快他们懊恼了起来...... “你说韩王这到底是什么战术啊?!居然让我们只骂不攻?!虽说这敌军的防御工事十分坚固,但并非无法攻破啊。若是肯让我带领大军掩杀过去,一定可以一举消灭对方的。” 闻听樊哙的一番抱怨,夏侯婴很是无语。不过此时的他也觉得不应在此形成对峙之势,故而应声接道:“就算不让我们进兵,那也不能一味在此僵持啊。这西楚的大军说话就到,难道还让我们等到项羽向韩国发起攻击再行动吗?!到时一切都完了!” 周勃是带兵将领之中心智最高的人,因此遇事总能冷静的思考与分析。 “我知道你二人皆是心中不悦,不过这抱怨与丧气之言,我看还是少说一些吧!既然韩王说过可以一日战胜那临江王,我们就应该相信他。难道你二人还认为韩王会打诳语不成?!” 听得周勃之言,樊哙与夏侯婴均是无言以对。可就在他们陷入沉寂之时,却突然听的自己大军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之声。而当他们疑惑不解之时,却突见一名军士来到了他三人面前,同时道明了那喊杀之声的来源...... “启禀将军,我军后方突然杀出了两队人马。从对方的旗帜与军服来看,好像是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军队!而且......” 看到军士欲言又止,樊哙很是焦急。为了能得知实情,他便赶忙厉声喝道:“有话就赶紧直说!这吞吞吐吐实在是恼人!!” 听得樊哙之言,军士连忙应诺。微微稳固心神之后,便听的他急声报道:“那两路兵马此刻正向我大军袭来,而且对方的先头军士还高喊着要活捉二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最后一战 汉刘邦道破个中玄机,临江王欲得渔翁之利! 听完军士的报告,樊哙等人均是一脸的惊愕。此刻的他们实在有些搞不明白,军士所报的军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活捉二王?!哪二王?!” “樊哙!你是不是傻?!对方是冲我们而来,那他们口中的二王自然就是汉王与韩王了!” 闻听夏侯婴之言,樊哙立时白了他一眼。微微压住怒火之后,他便低声言道:“这还用你说?!老子当然知道!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何会袭击我军?!韩王不是说那九江王与衡山王已经与我们统一战线了吗?为何他们会攻击我们?” 对于樊哙的问题,夏侯婴亦是一头雾水。不过周勃此刻像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正在不住的微微点头。 见到周勃的举动,樊哙与夏侯婴赶忙打算问个究竟。而就在他们准备询问之时,刘邦却突然来到了大帐之中。 看到刘邦已至,樊哙三人赶忙行礼。而刘邦一见他们三人,则是赶紧对他们言道:“樊哙、夏侯婴、周勃!你三人赶紧整备兵马,然后迎击我们身后杀来的大军。不过记住要假打,切莫真的动手。” 闻得刘邦的吩咐,樊哙和夏侯婴均是一怔。但周勃此时却显得极为兴奋,而且第一时间便对着刘邦试探地问道:“汉王,这是否是韩王的计谋?!为了能让那临江王弃守出击,从而一举消灭他?!” 樊哙在听完周勃的问话后,连忙盯着刘邦,期待对方的回答。而刘邦在闻得周勃相问,立刻笑着点头回道:“不错!这是子房的计谋!而我们后面的英布大军,其实是韩军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共敖以为他的援军来了,从而让他主动出击,然后我们就可以突然杀他个措手不及!” 得知了一切皆是张亮计谋,众人方才释然。此刻的他们皆是欣喜不已,而且对张亮的谋略赞许有加。 “这子房,哦!不对,是韩王!这韩王也真是的,既然早有良策,为啥不告诉我们?!害俺刚才惊了一身冷汗!” “得了吧,就老樊你那张快嘴,只怕韩王刚说完,你便四处嚷嚷了。若是再让你喝上点酒,就怕连共敖也知道了。” 听得夏侯婴的奚落,樊哙显得很是不满。此刻的他本想予以回击,可周勃却已抢在他之前言道:“好了,你俩就别斗嘴了。难得韩王出此良谋,咱们还是赶紧依计行事吧。万一有所闪失,让那共敖看出破绽,那就得不偿失了。” 闻听周勃劝诫,樊哙与夏侯婴均是觉得有理。稍稍商议了片刻之后,他二人便分别领兵去进行“迎击”了。 樊哙与夏侯婴领兵出击之后,立刻发现对方领军的是王方和白元。而当四人彼此相见之后,便心照不宣的展开了一场逼真的厮杀。 临江王原本在营中保持着龟缩之势,却突然发现敌军有不寻常的举动。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他立刻派出了哨骑进行打探。 片刻之后,哨骑便回来了。待到骑兵一见临江王,便赶忙躬身回道:“启禀大王!敌军之所以有所异动,是因为他们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兵马。此刻,敌军正疲于与九江王的大军交战,而且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得知是英布与吴芮的兵马前来增援,临江王共敖喜不自胜。不过此时的他并未急于出兵,而是先行向着那负责打探的哨骑问起了细节。 “你确定前来的兵马是九江王与衡山王的军士吗?还有,你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那依你看,他们两方究竟谁占优势?” 闻听临江王之问,骑探先是一怔。待到他微微回过神来之后,便赶忙抱拳颔首回道:“回禀大王,对方确是九江王与衡山王兵马。除了有旗帜以外,军服亦是二位诸侯王军队所用的服饰。至于谁更占优势,依小人之见,应该是敌军!!” 听得韩汉联军略占优势,临江王旋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而他手下的将领见到此状,立刻不解的问道:“大王,这敌军占了优势,为何您要发笑啊?!还有,现如今我军难道不该火速出击吗?只有这样才会形成夹击之势,而这也不正是您与九江王与衡山王约定好的吗?!” 闻得军士问及自己的举动以及言极应该出兵,临江王共敖随及回以一记冷笑。待到他环视了一圈帐内的将领之后,方才缓缓言道:“你们懂什么!本王是要确定那是否真的是英布与吴芮的兵马!至于这出兵一事,我们无需过于焦急。因为现在出击,无法让我们获得最大利益!” 听完临江王的回答,将领皆是一脸茫然。这确定对方身份他们可以理解,可无法获得利益一说,却让他们感到十分的费解。 看到手下将领的表情,共敖立刻明白他们心中有惑,为了让他们得释,他便随及解道:“倘若我们现在出兵,的确可以与英布和吴芮的大军成夹击之势,而且可以一举消灭韩汉联军。可这样一来,这功劳就极有可能要与他们二人平分。而最主要的是他们实力没有什么损失,依旧会强于我们。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诸君不要忘记,我们与那吴芮向来不和,一旦没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便又会成为敌对之势。而到了那时,我们的局势就十分的不妙了!因此,本王决议暂不出兵,待到他双方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顺势而出,到时不仅可以消灭敌军,还可以大大消弱吴芮与英布的实力。至于这功劳嘛,自然是我们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了!” 临江王言罢之后,立刻露出了一幅得意的模样。而他属下的将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大王,因为他们虽然觉得共敖的话有理,可终究认为这种行为过于阴险。而且在他们开来,联军之间勾心斗角,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不可灾难。。。。。。 见得将领均是没有言语,临江王立刻用阴冷的目光开始扫视着他们。就仿佛是在质疑他们的行为,并且要求他们对自己的决定进行附和。 看到大王的目光,将领们均是心中一惊。此刻的他们都已意识到了共敖的意图,于是赶紧纷纷出声表示赞同。 “大王果然高瞻远瞩!末将拜服!” “是啊!大王韬略远胜孙武,纵是比起那兴周的太公望,亦是不遑多让啊!!” 闻听将领的溢美之词,临江王很是得意。待到诸将都表示支持与拥护之后,他便立刻对着那探得消息的哨骑下令道:“你现在速去牢牢盯住他们两军的战斗,一旦发现异常或是九江王他们一方有败落迹象,便赶紧回报!明白了吗?!” 哨骑在听完共敖的王命之后,赶忙躬身应诺。等到确定对方再无别的吩咐之后,便随及转身离去了! 樊哙等人在假意争斗许久之后,依旧未曾得到临江王出兵的讯息。此时的他们均是有些忐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未能骗过对方。 “白元,你看会不会是韩王被那共敖识破了?!亦或是我们的假意对战被对方看出了破绽?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有主动出击?“ 听得樊哙相问,白元也很是费解。不过此刻他二人并未停止假意互斗,因此所有的对话均是在对战之中进行的。 “按说应该是不会啊!此计乃是我家大王所出,想来应该可以骗过那共敖的。至于我们两军的这场互搏之戏,想来也不该有破绽。因为军士们都已尽了全力,就差真的兵刃见血了!!” 白元的回答让樊哙感到迷茫。他亦是觉得自己的这场戏可以骗过共敖!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动兵的迹象。 重重的疑问困扰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普通的军士也是不解为何会是现在这番局面。可就在众人微微开始动摇之时,樊哙却突然对着军士大喝了一声:“将士们!敌人已是强弩之末!!!鼓起劲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威力,打败敌人!!!” 闻听樊哙的喊声,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可白元终究反应快些,微微一怔便立刻沉声对着自己的军士喊道:“将士们,快挡住敌军!!” 听完自己大将的呼喊,军士们迅即心领神会。准瞬之间樊哙的兵士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而白元一方则开始渐渐显得有些不支了起来。 见到战场之上的变化,负责监视的临江王哨骑赶紧开始着急返回营地。而待到他将汉军占据优势的消息报告给了自己的大王后,临江王共敖立时兴奋对着手下的将领喝道:“诸将听令!此刻是我们最好的进军时机!传本王王命,大军即可出击,全军直扑韩汉联军后方,然后与九江王的兵马一起夹击敌军!!” 见到临江王终于决定出兵,将领们急忙应诺,跟着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营中,开始按照王命进行出击准备了! 进攻的节奏永远是快捷的。仅仅片刻之后,临江王便将大军整合完毕,然后开始向着战场急速挺近了。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去往的地方是敌人预先设好的陷阱!而这一战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战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很不要脸 汉韩军大败临江兵马,樊将军急于追击建功! 临江王的大军抵达战场之后,顿时见得两军依旧在进行着激烈的拼杀。而当他发现九江王英布的军士已经完全落于下风之后,便立时得意的吩咐军士们发起冲击了。 “将士们!敌军已经疲惫不堪,此刻正是我们展开进攻的最好时机!拿出你们的勇气与力量,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厉害吧!!!” 听得临江王之言,军士们立刻齐声应诺了起来。待到他们各自的领军将领发起了冲锋的命令之后,他们瞬间便开始向着汉军的背后袭去了! 见到临江王兵马已至,樊哙与白元皆是大喜。不过此刻的他们并未急于展开攻击,而是依旧选择继续演戏,希望等到对方彻底进入到了自己伏击圈中再说。 片刻之后,临江王的兵马便杀到了樊哙大军的后方。可就在他们准备展开攻击之时,樊哙大军却突然彻底放弃了与九江王大军的对战,转而开始进行反击,而且转换攻击的速度极快,就好像早在等待着这一刻一样..... 见倒樊哙大军的举动,临江王的军士皆是有些吃惊,但令他们惊讶的事情远非这些,因为他们发现刚刚还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死”,此刻居然全部“复活了”,而且从四面直扑而来! 汉军的变化让临江王的兵马震惊不已,而当中最为吃惊的便是临江王本人了! 在见到战场的变化之后,临江王共敖心中惊骇无比。不过此时的他仍旧对英布的兵马心存幻想,故而急忙命人前去与对方取得联系。 临江王负责联络的将领轻骑绕过了汉军的军阵之后,急忙冲向了白元大军所在的方位。此时的他依旧以为白元等人是九江王的兵马,故而一见面便急声言道:“将军!末将乃是临江王帐下左路兵马骑将!奉我王之命,特来与将军联络。我军得知贵军前来合击敌军之后,立刻整军出战。今我两方已经将敌军合围,我王望将军火速出兵,一同消灭敌军!!” 闻听来人言语,白元随及冷笑了起来!待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之后,立刻不屑的言道:“立刻整军出战?!我看你家大王是用过膳食,外加沐浴更衣之后才出发的吧?!我军与敌军已经交战多时,你们现在才来,居然还有脸说是来合击?!早就听闻临江王善于谋算,没想到这兵家大事他也敢算计,你们是不是就盼着我军大败,你们还好独领功劳啊?!!” 白元的一番斥问,使的来将极为的尴尬。此时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因为白元所说的基本都是事实。 “将军您误会了!我军确实是得知消息之后便急速出兵的!只是我军一直坚守抵挡敌军,故而采用了分散的守势!也正因如此,这集结也就费了一些时间,还望将军海涵!” 听得对方将领的狡辩,白元立时无奈的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和对方纠缠,因此只得叹息着回道:“行了!无论你们是否真的是费时出兵,这都与我们无关!因为我们只关心你们是否出兵,这直接关系到我们能否彻底消灭你们!!” 惊闻白元的回话,来将当即心神一颤。左右环顾了四周的军士之后,便听得他惊恐的问道:“将...将军....您...您这是何意啊?!切莫因小失大!我军是诚意前来的呀!” 见到对方依旧不明就里,白元只觉得十分的好笑。为了让对方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便随及对着自己的军士高声言道:“将士们!告诉他,我们是谁的兵马!我们大王是谁!!” 闻听主将之言,韩军将士立刻振作起了精神。等到对方那名将领望向他们之后,他们便立刻亢奋的喊道:“我们的是韩王的兵马!!我们王是韩王!!韩国万年!!韩王万年!!!” 临江王的将领此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实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当他确认了眼前这位将领与他手下的军士们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便立刻调转马头,打算快速逃离,并且赶紧将这一切回报给自己的大王。 白元在看到对方开始逃走之后,先是微微想了一下,但跟着便驱马追了上去。仅仅数十步后,他便赶上了那名逃跑的将领,并且一把将对方拉下了战马...... 见到对方已经落马,白元急令军士上前将对方捆绑起来。待到对方彻底被擒之后,他便笑着言道:“本来你想回去报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给你这个机会了。虽说你们的军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但小心总是没错的!用我家大王的话说,我可不想作死!!” 临江王的将领见到自己被擒,随及仰天长叹了起来,此刻的他除了气恼自己未能识破对方的诡计,更加懊恼自己有一个损人不利已的大王...... 白元在看到对方没有言语之后,立刻命令军士将对方压下去。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便随即指挥军士们开始投入战斗,而这一次,他们是真打了!! 临江王此刻仍然在苦等自己派出负责联络的骑将,只可惜始终未见对方回来复命。而就在他心急结果之时,却突然见到汉军后方的九江王兵马杀入了战场。 看到九江王兵马冲入战场,临江王心中大喜。只是这份喜悦并未维持太久,因为他发现对方攻击的目标不是敌军,而是自己的兵马。最为奇怪的是敌军丝毫没有惊讶与不适,反而与对方配合得非常默契。就仿佛这两支兵马是早已商量好的一般。 汉韩联军在合兵之后,立刻开始向临江王兵马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仅仅几十个回合之后,对方便被冲杀的溃不成军了。而此时临江王也已转醒,明白自己中计了...... 望着自己的大军如山倒一般溃败,临江王彻底陷入了低迷之中。此刻的他已是全然没了主意,而且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见到自己的大王没了反应,临江王的将领们均是万分焦急。为了不让自己的大军再继续遭受损失,他们赶忙一同向着共敖进言道:“大王!快啊!快让军士们撤退吧!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闻听属下将领的进言,共敖随及转醒。此刻的他也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于是赶紧命令全军进行撤退。 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后,临江的兵马立刻做鸟兽散。而樊哙与白元在看到对方开始溃逃之后,马上开始进行猛烈的追击,仿佛决心不让一名敌军逃走一般。 人在逃命之时,总是能爆发出一些潜力。而这股潜力往往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但却总能让人化险为夷。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撤逃,临江王与他的军士终于回到了自己原先的驻地。本以为可以马上回营架起防御工事,但遗憾的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就在他们出兵不久之后,夏侯婴与王方便偷偷的带着部分兵马,偷袭了他们原有的营地,而且彻底的将它们据为己有了! 看着已经落入了对方手中的营地,临江王愤恨不已。此刻的他恨不得带领军士冲进去夺回营区,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身后,还有一直在苦苦追杀他们的敌军...... “将士们!不要停下,若想活下去就必须要继续逃!!快随本王继续回撤,只要回到我们的领地便可高枕无忧了!!” 听得还要继续溃逃,临江王的军士们皆是苦不堪言。不过此时的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因为自己的身后依旧还有紧随其后的敌军。 下达了王命之后,共敖未敢做任何迟疑。待到他确定了方向后,便立刻开始领军继续撤退了。 樊哙与白元在追到营地之后,发现临江王已经离去。而就在他们打算继续强追之时,王方与夏侯婴却已经领兵出了工事,并且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王大将军!韩王的计策成功了!我们不如趁胜追击吧!倘若让那共敖逃回临江,只怕日后还会袭扰我们的!” 樊哙与夏侯婴在闻听白元的话语后,均是觉得有理。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时,王方却笑着将他们拦了下来,并且笑着言道:“樊将军与夏侯将军莫急,那共敖跑不了的。白元你更不要过于急躁,难道你忘了大王已经有所准备了吗?!” 闻得王方之言,樊哙与夏侯婴均是一怔。而白元此刻却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跟着便不好意思的笑道:“对对对!险些忘了大王已经做了安排。既然他共敖已是插翅难飞,那我们也无需着急,只要将他的后路堵死便是了!!” 听得白元一番言语,樊哙已是彻底的晕了。可夏侯婴此时却已经有了一些头绪,随及试探的问道:“王将军,白将军,你二人所说的莫非是萧何与卢绾二人的那路兵马?!难道说韩王是安排他们去断敌方后路了?!” 看到夏侯婴已经猜到,王方与白元连忙点头以示回答。但就在夏侯婴也稍稍安心之时,樊哙却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随后急令手下军士准备赶紧追击。 见到樊哙的一番急态,白元三人均是一阵心惊。可未等他们开口相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只听得樊哙急声言道:“快快!快追啊!这韩王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给萧何和卢绾呢?!老子要抢在他们前面灭了那共敖,就算不能追上他们,也不能让他俩把仗都打了!老子还憋着劲呢!!” 得知樊哙是要去急着打仗建功,三人旋即无奈的笑了起来。而夏侯婴在笑罢之后,立刻摇头叹道:“老樊!我发现你很不要脸!不过这种不要脸我很喜欢。所以,老子陪你追!”(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盟友 卢将军赌气弃险总攻,临江王力战韩汉联军! 临江王的大军就如同是一群人追赶的鸭子,虽然还有撤退的方向,可终究乱的很。而且军士已是彻底没了斗志,所以整个大军之中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感觉。。。。。。 “大。。。大王!!我军已经临近边境了。再行半个时辰,便可以见到我们的边境城池了!虽然大军后方还未发现敌军追兵踪影,但不排除敌军依旧在追击我们。” 闻听军士的报告,临江王共敖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敌军有可能还会继续追击自己,但临近边境的消息却让他得以安心。因为一旦回到自己的领地,他便可以凭借城池的险要来据守,从而解除自己的危机。 “好!传令大军,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所有军士都给本王加紧赶路,务必要尽快回到我们的领地。等到我们进入自己的城池之后,便无需再害怕敌军了!!” 得了临江王的王命,军士急忙应诺。可未等他下去传令,大军前军方向却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 听得前方有异动,临江王急忙抬头望去。待到他发现自己的大军的前路突然出现了汉军之后,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临江王大军逃跑的路线之中有一段山谷,此地地势狭窄,根本不宜展开大规模的攻击。而卢绾与萧何此时已经占领了这段山谷,并且开始向逃亡而来的临江王兵马展开了攻击。 身后是否有追兵虽是未知之数,可自己的前路却已是有了堵截的敌军!望着这眼前的一切,原本已经安下了心的临江王军士们顿时绝望了。此时的他们不仅乱做了一团,甚至连抵抗都忘记了。 看着自己的大军已是溃不成军,临江王心中焦急不已。此时的他明白只有冲过堵截自己的敌军才有生路,故而第一时间便对着军士们高声喊道:“将士们!现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际!若是你们现在便乱了,那只会成为敌军屠杀的目标。只要我们能够冲过阻挡我们的敌军,便可以取得一条生路,快快随本王杀出去!!!” 临江王言罢之后,立刻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而他手下的将领此时也已转醒,随及赶忙开始约束以及指挥自己的军士们作战。 虽然临江王的话语阻止了大军的混乱,可终究没有完全让军士们重拾信心。而这一切均已落入了萧何与卢绾的眼中,此刻他二人知道这是上天给予的最好的进攻时机。 “萧何,你看!那共敖的大军虽然还在抵抗,但战力简直是惨不忍睹。我看你我二人不如把全部兵力压上,然后一举消灭他们如何?!” 卢绾提出了大军全部压上的建议,可萧何终究还有一些顾虑。虽然他也看到了对方的战力不济,但还是担心会遭到敌人的反扑。。。。。。 “卢大人啊,你的建议虽好,但我还是担心。虽然现在敌人看上去溃不成军,但需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们现在以伏兵出击,因此敌军才会大乱。可从根上说,敌人的人数还是远胜我们的。一旦他们被逼急或是回过了神来,那我们只怕就会危险了。” 听得萧何之言,卢绾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可他随后便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张亮的安排,于是赶忙不解的问道:“萧何,你我在此伏击,一切都是韩王的计谋。难道他就没有料到敌众我寡的局面吗?!总不至于他让我们再此伏击是为了削弱敌军吧?!若是那样的话,那当日他的那句彻底消灭共敖岂不是毫无意义了吗?” 卢绾的疑问并未难住萧何,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张亮的真正用意。为了能让卢绾彻底明白,他便连忙应声回道:“卢大人啊!依我之见,韩王让我们伏击是为了堵截敌军逃走的路线。只要我们坚守险道,那么就一定可以牵制和阻挡敌军。至于这彻底消灭敌军,恐怕是要让我们稍作等待,因为我相信樊哙他们的大军很快便会追上来的。” 闻听萧何的解释,卢绾随及转醒。不过一想到要等待樊哙会来抢功,他的心中便甚为不悦,甚至有些不甘。 “前后合击或许的确可以消灭敌军。不过我看没有此必要。再说若是樊哙他们已经开始追来,那我们就更应该展开大规模的攻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压制敌军,而且可以在他们到来之后迅速结束战斗。你莫要忘记,那楚军已经逼近韩国了。若是能早一刻解决敌军,我们也就早一些回防。同时早一些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楚军啊!” 对于卢绾的话语,萧何无法反驳。此刻的他亦是担心着向韩国进军的楚军,担心对方会突然加快进军速度,甚至突然发起攻击。 见得萧何没了言语,卢绾顿时明白对方开始犹豫。为了能够彻底说服对方赞同自己的意见,他急忙再次接道:“萧何啊!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会将对方逼急,从而让对方奋力反扑。可你为何不想想,若是我们一味只是小规模的攻击,那便无法彻底让敌军胆寒。若是敌军慢慢醒过神来,或是对我们没了惧怕之心,那我们的处境便更危险了!而且一旦让敌军逃脱,那便彻底浪费了韩王的计谋,也辜负了汉王的期待。最主要的是那共敖若是逃回了领地,那我们便必须要再此对他们进行戒备,而这样也会影响我们迎战强大楚军的。” 听完卢绾的一番言语,萧何已是完全没了主意。而卢绾明白对方已经开始默认自己的方案,随及立刻命令大军开始发起冲击了。 看到卢绾已经发了总攻击,萧何也只得赞同起了对方的意见。为了能够让自己一方获得胜利,他立刻身先士卒,与卢绾一起投入到了攻击之中。 临江王的大军一见汉军开始全军冲击,立刻再度慌乱了起来。但是共敖看到对方放弃了占据狭隘山谷,转为全线攻击,心中短时大喜。而且当他发现对方兵力并不多时,便赶紧对着自己手下将领喝道:“各路军马将领听命!立刻组织军士猛击敌军!!对方人数根本没有我们多,而且对方已经放弃了对他们有利的险要之地。现在正是展现我们实力的大好机会,若是有畏战不前,或是临战脱逃者,立刻给本王斩杀!!凡是勇于杀敌者,回国之后,本王自有重赏!!!” 共敖的王命一出,各路将领立刻开始依令而行。战斗很大程度取决于军力与士气。而士气除了可以用鼓舞获得,还可以用逼迫。此时的临江王便是用了逼迫的方式。 虽然起初临江王的军士还是没能与敌军相抗,可是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自己可以抵抗对方的攻击,甚至可以展开反击。因为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再加上一些临阵脱逃的军士真的被斩杀了,这无形之间便将他们逼上了死战的道路,而死战的力量,更是让人无法估量的。。。。。。 卢绾与萧何展开攻击之后,慢慢的便开始发现对方逐步恢复了战力。此刻的他们均是有些焦急,甚至开始担心自己难以抵挡敌军。 时间是可以换取空间的,时间同样可以换取力量。随着时间的迁移,临江王的兵马逐渐开始掌握了主动。此时他们已经开始恢复了常态,而且攻击也变的犀利了起来。 面对敌军的反扑,卢绾叫苦不已。此时他不断懊悔自己不该一心只想与樊哙较劲,从而让大军陷入了被动。原本他还可以依险扼守要道,可如今却已是完全无法做到了,因为敌军渐渐将他们围拢起来,此刻的他们就连突围也变得异常艰难了。 战事转变,两军军士的心态开始慢慢互换。可就在临江王兵马开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击败堵截自己的敌军之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 听得身后传来了声音,临江王与他的大军皆是心头一颤。而卢绾与萧何在见到敌军背后的异动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援军杀到了,这无疑是给他们一剂最有力的强心针!! “将士们!!我们的大军杀到了!!快随本将军奋勇杀敌,汉王与韩王一定会重赏我们的!!” 汉军原本士气有些低落,可援军的到达瞬间便让他们重新恢复了信心。再加上卢绾言及的重赏给了他们极大鼓舞,故而所有的军士又再一次展开了猛烈攻击,甚至忘却了自己是在包围之中。 冲击!拼杀!!绝望的情绪再一次开始在临江王大军之中蔓延开来。刚刚恢复的士气此刻重新跌到了谷底,甚至连临江王自己也知道他输定了。不过此时的他却突然放开了手脚,因为他决心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韩汉联军完全掌握了战场之上的主动,再加上被包围的卢绾与萧何大军由内展开双向冲击,很快战斗便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而这一切也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间。 战斗未等结束,临江王便已经变成的汉军的俘虏。不过作为一名王者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故而被擒之后便开始猛烈的挣扎,甚至寻求与敌军同归于尽的机会。 看到共敖被俘依旧负隅顽抗,樊哙顿时怒火中烧。就在共敖不断用身体开始撞击绑缚他的汉军军士之时,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后颈有一丝凉意。跟着他便只觉得颈部有一阵剧痛,只可惜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知觉了。。。。。。 樊哙昂首立于战场,而临江王共敖却已是身首异处。这画面不仅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一方是韩汉联军,更昭示着西楚再无盟友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解决一个流氓 汉中王听谏休整三日,张子房路遇传信国舅! 临江王共敖走完了他的一生!作为一路诸侯王,他虽然未得善终,但死时也保留了一份王侯应有的气概与尊严。而当他的大军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义之后,便纷纷的选择了缴械投降了。 韩汉联军见到战斗已经结束,随即爆发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此刻的他们不仅在庆祝自己的胜利,更是在提前为自己打气!因为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便是有着战神之称的西楚霸王,以及他的江东子弟兵。。。。。。 刘邦在得知大军获胜的消息之后,更是喜不自胜。不过他并未因此而自满得意,因为他的心中牵挂着独自带领千余人返回韩国的张亮,而且更担心楚军会突然发难。 “好!此战我军大胜!!这多亏了子房的谋略,当然也离不开诸君与将士们的奋勇。传我王命!立刻将降军编队,然后大军拔营返回,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韩国!!” 闻得刘邦此刻便欲启程,诸将皆是一怔。此刻的他们均已得知了张亮先行返回韩国的消息,心中亦是十分担忧,可大军刚刚交战完毕,急需休整一下。故而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刘邦在下达了启程的命令之后,见到众人皆是不语。而就在他好奇之时,白元却突然发声了。 “汉王!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白元,你是子房爱将,又是他的徒弟。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了。” “喏!汉王,末将知道您心系我家大王。末将与王元帅亦是放心不下。不过我们的大军刚刚进行了一场大战,而且军士们皆是长途奔袭追赶,虽说大军元气未伤,但终究太过疲累了。倘若现在便强行进军返回,只怕回了韩国也成不了战力。因此,末将斗胆提议,让大军休整三日。正好也趁此时机将降兵编队。等到将士们恢复了体力,到时我们再急速进军返回。不知汉王您意下如何?” 听得白元的提议,众人皆是微微点头以示赞同。可刘邦此时却眉心紧皱,仿佛对这个提议并不看好一般。 “这大军确实需要休整,本王也是知道的。可是。。。。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子房啊!他。。。他才带了千余人啊。万一西楚大军杀到,亦或边关秦王兵马未曾及时赶到,那他和韩都便危在旦夕了呀!这三日光景说长不长,可此刻对我而言,却到真真好似是度日如年啊!!” 刘邦的一番话语说的极为动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对张亮的那份情谊感动了。不过大军此刻确实需要短暂的休整,故而王方便也只得一起相劝了起来。 “汉王,您对我家大王的情谊,末将感佩之至!不过我们的联军确实需要休整啊!您不妨想想,我们与樊哙和夏侯婴两位将军的军队不仅进行了追击与交战,而且在此之前还做了一场大戏。这些都已让将士们疲惫不堪了。至于卢绾与萧何两位大人的军士就更不必多言了,他们可是绕道堵截在了敌军的后方啊。这不仅需要他们昼夜急速进军,而且还要小心翼翼不被敌人发现。所有的的这些都已经让军士们陷入了疲累,因此我们真的不宜马上便动身啊!再者,此次降军数量不少,我们还未完成编化。若是就这样上路,只怕是弊大于利啊!如今无法分兵看守他们,更不能放他们就这样离去,因为后面的大战我们需要一切力量!因此,末将斗胆,请您让大军休整三日,以便能够突击编化他们。末将明白您牵挂我家韩王,但您可能还未曾了解我韩国陨乌部队的实力!他们不仅是远程攻击的好手,更是善于突袭机动的精骑。末将相信有他们保护我家韩王,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者,大王您难道认为我家韩王的智谋不足以应对敌军吗?!您莫要忘了,他可是“大良先师”啊!“ 闻听王方的一席劝解之言,刘邦随及陷入了沉思。待到他见到白元亦点头附和王方的言辞之后,他便开始衡量全局,并且对王方的话语进行了仔细的揣度了。 虽说人数的劣势使刘邦依旧牵挂着张亮,不过对于王方和白元二人的言辞,他还是相信的。而当他想起昔日张亮那些神乎其技的谋略之后,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而后轻声叹道:“好吧,就休整三日吧。不过诸君不可松懈!三日后清晨,大军必须出发!!而诸君回营之后,也务必要处理好个人的军务及政务!记住!无论是诸君,还是你们手下的将士,都必须有高昂的斗志和十足的信心!因为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是最后,也是最危险的敌人----西楚项羽!!明白了吗?!” 见到刘邦改变了主意,众人赶忙齐声应诺。待到他们一同躬身行礼之后,便纷纷开始出帐归营了。 ---------- 张亮自离开了刘邦与联军大军之后,随及带领自己的陨乌部队,开始向都城疾归!可就在他行到半路之时,却遇到了由韩都出发,正要前往大军报信的国舅李文。而李文在见到张亮之后,赶忙报告了一个重要的军情。那便是西楚项羽派魏昂率领八万大军为先锋,先行攻入了韩国,此刻已经逼近韩都了! “项羽还真行啊!!居然派魏昂做探路先锋,依我估计这八万大军也不是什么精锐,其中大多也许还是魏国投降的士卒呢。” 李文在听完张亮的一番分析之后,立刻微微点头以示赞同。此时的他十分担心敌人的这支先头部队,故而急忙开口言道:“大王,虽说这魏昂是来试探虚实的,不过这八万兵力我们不能小视啊!即便这些兵马不是西楚精锐,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可以进行抗衡了!如今情势危急,还望您赶紧决断啊!” 闻听李文之言,张亮随及愁云密布。微微轻叹一声之后,便听得他无奈的自语道:“我虽然猜到项羽会有试探行为,但着实没有料到他会动用用八万大军。汉王那里想必已经胜了,不过大军肯定需要休整,这返回还尚需一些时间。而这魏昂的兵马估计很快便会兵临韩都,万不得已之时便只能先靠霹雳车坚守一阵了。虽然这样可以暂时挡住敌军,但也同时暴露了我们没有兵力的事情,倘若魏昂将此消息回报给了项羽,只怕那西楚的大军立刻便会日夜兼程而来的。如果秦王的兵马能及时来助我就好了,那我便可以彻底消灭那魏昂,同时震慑和拖延西楚的大军。“ 听得张亮提及了秦王的援军,李文顿时一怔。待到沉寂了片刻之后,便见他兴奋的言道:”大王,您确定秦王会派援军来吗?!若真是如此,或许他们已经到了!“ 李文的话让张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什么叫或许已经到了。而就在他想要问个清楚之时,李文却抢先言道:”大王,小的出发之前,家父收到了北面边境的一份奏报,那里的官吏说发现了有大批军士在边境行动的迹象!我们的北面临近殷王与河南王领地,原本以为是他们有所动作,但如今想来,会不会是秦王兵马到了啊?!“ 闻听李文的一番话语,张亮顿时大喜。此刻的他已经没了先前的愁云,而且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容。 “没错了!应该就是秦王兵马!这河南王与殷王虽然与我们交好,但他们终究不敢与项羽翻脸。因此这边境的军士一定是秦王的军士,断然不会有别的可能的。” 看到张亮进行了确认,李文亦是欣喜不已。可正当他欲询问张亮的打算之时,却听得对方急声言道:“既然秦王兵马已到,那老子就不守城了!不过现在的时间太紧,我们必须要加快行事节奏了!!李文,你马上返回韩都,然后去找彭越将军!他现在虽说归顺了汉王,但还是我韩国的客将。你持我的符印,然后与他一起去找秦王兵马。待到发现秦王的大军之后,便出示符印。秦军大多认识你,一定会相信你的!等到你与对方的将领见面只后,便请他们改道。” 李文在听得张亮的安排之后,顿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而张亮此时也看出了对方的不解,随及急声释道:“此次魏昂前来试探,我决定带领陨乌军去进行周旋。这样不但可以拖慢对方的进兵速度,更能让他摸不透我们的虚实。而你与彭越则趁此时间去找秦王大军,然后带着他们改道到魏昂兵马的后面。此战就让让彭越将军做主将,你来辅助他。待到你们封住了这八万楚军先头部队的退路之后,我们便一起让魏昂那小子把命留在这韩国!!” 明白了张亮的计划之后,李文急忙应诺。不过此时他还有些忧虑,故而赶忙低声询道:“大王!这秦军自然由秦王率领,我们怎能抢了人家的指挥之权啊!还有,就算秦王不计较这指挥一事,可小的还有所担心。这彭越将军虽说归顺了我们,但他以前终究是魏相啊!您让他去打魏昂,会不会。。。。。。” 闻听李文的担忧,张亮随及笑了起来。待到笑声一止,他便缓缓言道:“我的大舅子!秦王估计现在不在大军之中。因为他若在,一定会先派人来传信。可直到你们发现了大军踪迹也未见信使,这便说明秦王根本没有与大军一起行动。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去与秦军会合,然后带领他们作战。你与彭将军熟悉韩国的情况,加上你曾相助边关军士与百姓,相信他们会愿意听从你们指挥的。至于彭越将军一事,你更可以放心。他虽说曾是魏相,可他的相位与家人却都是毁在了魏昂的手中。若是去打魏王,或许他会迟疑。可若让他去宰那魏昂,我估计他比咱俩还急呢!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想他让做主将。这一次正好让他把国仇家恨都报了,除了帮他还一个心愿以外,还可以顺便帮老子解决一个惦记我老婆的流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十六个字 主副帅行军意见相左,张子房巧思布武夜袭。 魏昂被项羽安排做了大军的先锋之后,心中十分的不悦。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心中明白这是让自己来试探韩国的虚实,故而显得极为愤恨与不满。 起初魏昂行军十分小心。可当他发现自己入韩并未遭遇抵挡和伏击之后,整个人便得意了起来。此时的他坚信韩汉联军前去攻打临江王的消息是真的,而且认定韩国已经没有什么兵力了。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魏昂随及开始向韩都快速逼近。此刻的他希望能第一个攻进韩都。这不仅是为了得到功勋,更是为了泄恨。同时,他还依旧惦记着张亮的娇妻...... “大军现在何处?我军距离韩都还有多远?还有,这附近可曾发现韩军踪影吗?!” 魏昂一连三问,问的是自己的随军副将。而对方在听到主帅的问话后,则赶忙躬身回道:“启禀主帅,我军现在依旧在向韩都挺近。此处距离韩都还有不到两日路程。附近亦未见到敌军踪影,就连经过的城县,也未见有任何官兵踪迹。” 闻听副将的回答,魏昂很是满意。一想到自己即将兵临韩都城下,他便不由的兴奋了起来。 “好!传令大军,继续进发。待到兵临韩都之后,立刻发起攻击!只要攻下韩都,本帅自有重赏!等到霸王驾临,本帅还会为你们请功,届时霸王也定会赏赐你们的!!明白了吗?!” 听得魏昂的军令,属下将领赶忙异口同声的应诺言谢。不过仍有一人对此次进军极为的忧心,而他便是昔日彭城招婿大会中四强之一-----墨者苏离! “主帅,在下还是觉得应谨慎一些。虽然我们大军入韩并未遇到阻击与抵抗,但这并不能说明韩国已是没了实力啊。加之那韩王颇有谋略,我看我们还是先行观望一下,亦或者先将此处讯息告知霸王与范军师如何?!” 闻听了苏离对自己的谏言,魏昂显得十分不屑。此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更加不愿看到有人违背自己的意愿。 “苏离,你太过谨慎了!我们多日行军均未发现敌军踪影。这不恰恰应证了之前我们接获的敌军前去攻打临江王的消息吗?!值此韩国空虚之际,我们正可趁虚而入。倘若像你说的驻军观望,那岂不是坐等良机溜走吗?!若是等到敌军返回之后,那我们就会完全陷入被动。此事,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了。如你这般多疑,何以用兵?!!” 听得魏昂的一番训斥,苏离顿时没了言语。此次他被项羽点为了副帅,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与魏昂相互扶持。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项羽和他的一厢情愿,因为魏昂根本不是一个肯于接纳忠言之人...... 见到苏离不再进言,魏昂随及冷哼了一声。待到他重新向军士重复了自己的命令之后,大军便再次开始向着韩都挺进了。 日落时分,魏昂与他带领的大军便开始安营扎寨。可就在他们准备休息之时,张亮与他的陨乌军却悄悄地靠近了! 发现了楚军的踪迹,张亮立刻命六子与王奔二人分头前去刺探对方虚实。待到二人将楚军营地的详情告知之后,张亮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个魏昂啊!当初只当他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子弟,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我原以为可以趁他们晚间休息之时进行突袭,可未曾想他居然将守备工作做的如此严密。看来这夜袭,我们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闻听张亮有放弃夜袭之意,六子显得很是失落与无奈。但王奔此时却好似有不同的见解,只在张亮刚刚言罢之后,便抱拳言道:“大王,小人觉得我们不应如此轻易放弃。因为这楚军营地的防御,也并非看上去的那般牢固。” 听得王奔所言,张亮立时露出惊讶的神情。等对方言过之后,他便赶忙一把抓住对方手腕,随后焦急的问道:“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主意了?赶快说给老子听听!若是有用,老子算你头功。” 见到张亮焦急的神情,王奔赶忙先行应诺。等到他微微平复了心绪,便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发现。 “大王,小的在侦查敌军动向之时,发现楚军军士好像并非是一心。那负责守备的军士虽然尽忠勤勉,可大部分楚军则是根本没有什么防患意识。而且据小的观察,那负责守备的军士似乎又些被排挤,不仅职责与作息与人不同,就连军中配额之物,亦是多有差异啊!“ 得知楚军之中有如此怪异之事,张亮甚为惊奇。可未等他开口详问细节,王奔却又继续言道:“后来,小人冒死潜入了对方的营中,听到了一些军士的谈话,通过对方交谈的内容,方才得知了真相。守备军士乃是楚军副帅的直辖兵马,而他们之所以会进行大军扎营之后的防备工作,也是受命于那楚军的副帅。虽然他们承担了辛苦的防御工作,但由于楚军主帅与副帅好像有些嫌隙,故而他们也就跟着遭到了排挤。至于当中的具体原因,小的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小的认为这或许可以成为契机,让我们有机会继续实施夜袭的计划。“ 王奔言罢之后,便殷切的期待着张亮的决定。而张亮在听完了王奔的言语之后,眼中也立时闪烁出了光芒。 “好!这消息确实有用。没有什么比敌人自己先窝里斗更让人高兴的了!这不仅是在削弱他们自己的战力,更是无形之间在帮助我们。老子方才还奇怪呢,原来这防御是由那副帅安排的。你可知道那副帅是何人吗?” 听得张亮相问,王奔立刻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就在王奔表示自己并未探查出敌军副帅是何人之时,六子却急忙上前回道:“回大王,这副帅小的知道。小的探查之时,对敌军的布防与人员配备进行了调查,因此也就得知了对方副帅的名字。听说他是一个墨家的学者,名字叫做苏离!” 得悉对方副帅是苏离,张亮顿时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而就在六子与王奔好奇的揣测他的行为之时,却只听得张亮轻叹道:“实未想到居然是当日彭城选婿大会的第四名,而且还是老子结婚之时的“十友”之一。虽然我与他并无过多交集,不过也知道此人有些本领。算起来我二人也算是故人了,只是未成想居然会在战场之上碰面。“ 闻得张亮言及认识对方副帅,王奔与六子皆是表现的异常兴奋。此时的他们皆是希望张亮能够有奇谋对方敌军,而且也期待自己能够赶紧上阵立功。 “大王,既然您认识对方的副帅,而他又备受排挤。不知您是否有办法牢笼一下他?!若是他肯相助我们,那我们说不定还可以直接擒住对方主帅。如此一来,也就不必等待秦军前来相助了。” 面对王奔与六子的相问,张亮显得很是无奈。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之后,他便轻声回道:“你二人想的太过简单了。若是认识便能拉拢,那我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去拉拢那流氓昂!这苏离既然被点为副帅,想来也是受了项羽的重用的。就从他有属于自己的直辖兵马这一点来看,他在楚国便是有些地位的。我虽与他相识,但还没熟到能够让他相投的地步。因此,这拉拢一事,你们就不必再想了。” 听完张亮的回复,六子与王奔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而就在他二人显得失落之时,张亮却又突然话锋一转。 “虽然现在不能拉拢苏离,不过你二人也无需灰心。因为老子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而这办法便是让那魏昂助我们得到苏离。” 王奔与六子听得张亮要让魏昂相助,二人皆是有些不明就里。可未等他们开口相问,张亮却已对着他们下了命令。 “你二人现在马上去点齐兵马。然后随时准备出击。记住让军士们多备弓箭与火具,至于其他的辎重物品先行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我们这轮夜袭结束之后,再来取回不迟。” 闻听张亮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王奔与六子赶忙兴奋拱手应诺。待到他二人退下之后,便立刻开始按照张亮的吩咐准备了。 午夜时分,张亮将自己的陨乌军带到了距离楚军营地教近的一处隐秘之地。在看到自己军士皆是摩拳擦掌之后,他便笑着沉声言道:“猴崽子们!你们是老子的陨乌军!你们是战场之上的幽灵!你们也是我韩国的骄傲!今夜,老子要带你们去那有八万军士的楚军营地玩玩。你们敢吗?” 张亮的问话是在激将,同时也是在告知自己的军士将要面对什么。而陨乌军在听到自己的大王的询问之后,根本无人进行考虑,只在第一时间便激昂的一同回道:“愿随大王!赴汤蹈火!” 军人的回答是简洁有力的,可它总能让人感到无比的兴奋与激动。此时的张亮完全能感受到自己军士亢奋的战意,因此他立刻满意的开始讲解起了具体行动计划。 “好!!今夜,老子要你们绕着这楚军营地四周狂奔。与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扰敌。这扰敌只需要你们用火箭进行远距离的攻击,至于攻击的目标和效果,老子没有要求,只要开心!不过有一点记住,若是有人私自冲进了敌营,那就算他不死,老子也饶不了他。记住,你们是老子的宝贝疙瘩,绝不能有一人有闪失。老子的目的是让楚军无法休息,同时逼的他们对我们进行围攻。一旦敌军开始慢慢追击,你们可以边撤边打。可若是对方发起大规模的反击,你们要立刻向这里撤军。待到我们完全合兵之后,老子自然会再给你们指示。听明白了吗?!” 军士在听完张亮的安排之后,立刻齐声应喏,以示自己均已明白了王命!而张亮在看到军士们了解了自己的意图之后,便再次沉声嘱咐道:“此次作战很随意,不过你们可不能太随意。任何时候只要记住十六个字,老子保证让你们玩的开心!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礼 陨乌军趁夜突袭楚营,苏副帅请命保全军士。 漆黑的夜晚为准备奇袭的韩军提供了最佳的伪装,他们利用夜色与敌军的疲惫快速的机动到了可以发起攻击的位置。而此时的楚军,除了那些已经开始与困意做斗争的守备军士以外,皆是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接近!接近!!张亮带着陨乌军开始努力的尽量接近敌军的营地。因为他希望攻击开始之后,自己的军士们能够借助敌军的混乱,占到最大的便宜。 “杀!!消灭敌军!!!” 一声暴喝!它是突袭开始的命令,它是张亮用来震慑敌军的手段。它的出现,使得陨乌军立刻投入了战斗之中,也同时将楚军拉入了噩梦...... 张亮军令一出,他所有的军士便一同高声呐喊着。而伴随着这阵阵划破宁静夜空的喊杀声的,则是一支支无情的火矢! 楚军听到喊杀之声后,营中熟睡的军士立刻从梦中惊醒。此时的他们皆是乱做了一团,有的甚至连衣衫也不曾穿好,便迅速的冲出了营帐。 见到从天而降的火箭,刚刚醒来的楚军马上开始四散而逃。不过好在负责守备的军士反应较快,因此才使得楚军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 听到帐外的喊杀与哀嚎之声,魏昂与苏离皆是意识到自己的大军被夜袭了。而当他二人出了大帐之后,眼前立刻呈现出了自己军士慌乱的模样。 “废物!!!连敌军的影子都未见到,你们便已慌成了这样!不过是区区几支羽箭罢了!传我命令,凡有奔逃慌乱者,斩!!还有,各部领兵将领马上整合军士。本帅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来夜袭。” 闻听魏昂的怒喝,楚军军士纷纷回过了神来。而此时各部将领也已开始指挥自己的军士,故而慌乱的场面渐渐得到了控制。 楚军在恢复了常态之后,马上开始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可当他们发现前来夜袭的敌军只在营外来回的奔驰与急射之后,便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魏昂在看清前来夜袭的是韩军军士之后,立刻命人仔细观察对方的动向。而当他确定了韩军只有千余人,而且只是在外围进行远程射击后,便随及大笑了起来。 “本帅还以为是韩军大举来袭呢。原本只是一小股部队前来骚扰。传我命令,大军立刻出击。务必要解决这一小股敌军。本帅要让他们知道,本帅的大营,可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 听得魏昂的命令,楚军的将领赶忙应诺。可未等他们开始行动,苏离却急忙上前拦阻道:“且慢,各军先不要急于行动,这恐怕是敌人的诡计。” 见到苏离对自己的命令有异议,魏昂很是不悦。不过对方毕竟是项羽亲点的副帅,故而他未敢直接进行责备与面斥。 “苏离,为何你要阻拦我军去消灭这小股敌军。区区千余人,难道你还害怕不成吗?” “主帅!非我惧怕敌军,只是这夜袭实在是疑点颇多。您想,他们只有千人,却敢来袭扰我八万大军。难道他韩国的军士就不怕死吗?!还有,敌军只在我营外轻骑迂回,同时以箭矢进行袭扰,这完全没有什么意义。我怕这一切都是敌人的诡计啊。” 闻听苏离的分析,魏昂顿时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他亦是觉得此事有些过于蹊跷,只可惜这念头只有一瞬间。。。。。。 “今日本帅说你多疑,看来你确是如此。这敌军只有千人,恰恰说明了他韩国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而他们只在营外迂回与骑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力量进行突击。依本帅看,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骚扰我军,让我们疑心丛生,以便拖延我们,同时又能达到疲军效果。本帅绝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苏离一见魏昂依旧执意出军,立刻打算再次劝谏。可未等他开口,对方却又厉声喝道:“苏副帅!我看你就不必多言了。我知道你是害怕中了对方的诡计,可我们总不能任由对方这样无休止的骚扰吧?!难道你要军士们就这样不眠不休的一直赶到韩都不成?!若真是那样,我们的战力自然就会受损,这也绝非是你我想要看到的。” 魏昂表明了自己的决意,跟着便立刻命令军士展开行动。而苏离此时虽然极为的不甘,可终究是无计可施的。 楚军在得了出击的命令后,马上开始进行有序的出击。而张亮与陨乌军发现了楚军有所行动之后,便立刻按照原订计划,展开了边退边打的策略。 追击战总是负责追击的一方较为有利,因为通常情况下被追击者都是疲于逃命的。可这一次,狼狈的却是作为追击者的楚军。其原因是张亮的陨乌军在运动中的射击战实在是太出色了,不仅射击速度奇快,而且精准无比! 苏离在见到战场之上的情况后,心中顿时如同火烧一般。此时他决心再次进行劝谏,因为他实在不愿看到大军再这样被敌军玩弄了。 “主帅!您快看!我军虽然是在追击,可完全没有掌握主动与优势。而敌军虽然看上去是在撤退,可他们那退击的效果却极为的明显,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啊。先是让我军进行追逐,待到我军靠近之后,他们便开始进行远程射击。一旦我们冲到可还击的距离,他们却又再次开始逃离。如此一来,我军多少会有损伤,而敌军却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最终,敌军是否被消灭不得而知,但我军一定会疲惫不堪,而且有折损的。请您赶紧下令将士们回来吧。“ 魏昂此时也看到了战场之上的局势,心中亦是焦急万分。不过此时的他极为不愿改变命令,因为这样只会承认他的决策有失误,同时也印证了苏离先前的看法是正确的。这两者均不是他想要!“ 见到魏昂始终没有下令,苏离已是急的顿足捶胸了。此时的他已经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故而只得无奈的急声言道:“主帅!您若担心敌军骚扰我们,不如让末将带领所属军士进行追击。我的兵马多为骑兵,这样也可以有效减少追击的伤亡,同时让敌人无法仰仗骑兵优势进行骑射阻击。” 闻得苏离打算带本部兵马前往,魏昂先是一怔。待到他认为可以让对方前去冒险之后,便立刻沉声言道:“好吧!苏副帅,既然你肯亲自出兵。本帅便答应你所请。敌军只有一千余人,而你的本部兵马则有万人。我希望你能消灭这股敌军,从而为我军进发韩都扫平障碍。” 看到魏昂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苏离赶忙躬身应诺。虽然他并不想冒险消灭敌军,但此时的他别无选择。因为在他的心中,将出击的军士召回,才是当务之急。 楚军在接到回撤的命令后,立刻将后队改为前队,慢慢的向着大营回撤。而就在他们开始缓慢撤退的同时,苏离已经带着自己的本部兵马开始展开追击了。 见到楚军已经开始后撤,张亮赶忙命令军士停止撤退,并且进行观望。可当他发现楚军大营冲出了一支骑兵队伍后,便立刻笑道:”看来有脑子的出来了,而且人数不少啊!既然这钓王八的战术没用了,那老子就不陪他们玩了!将士们,还记得老子说的话吗?!放弃攻击,给我撒丫子跑路!!“ 听到张亮下了命令,陨乌军赶忙纷纷应诺。待到张亮率先抽动马鞭之后,所有的韩军便开始了快速的撤离。 苏离在发现敌军全力撤退后,赶忙命令军士加速追赶。可当他发现对方再无恋战之意后,便立刻命令军士停止了追击。 “副帅,为何您要让我们停止追击啊?!我们人数占优,完全可以击败这千人的小股部队。更何况主帅方才的命令是让您彻底消灭这股韩军,难道您要违背他的命令吗?” 见到手下军士对自己的行为不解,苏离随及轻叹了一声。待到他张望过四周之后,便缓缓的对着他们释道:“我岂能不知主帅命令,只是这命令根本无法完成。这敌军虽然人少,可机动性却极强。此刻已是深夜,四周可视范围太小,加之我们根本不了解韩国地势,若是贸然追击,很有可能会中了对方的埋伏的。虽然本帅也想消灭这支部队,但我绝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做赌。” 明白了副帅的用意之后,将士皆是对他升起了感激与敬佩之情。不过此刻他们极为担心苏离如何去向主帅魏昂交代,因此皆是迟迟不肯动身返回。 苏离在见到军士们的举动之后,顿时明白了他们是在担忧自己。可就在他想劝解他们之时,却突然听到不远之处传来了笑声。 “哈哈哈哈!苏离兄,怎么追的好好的停下了呢?!难不成是怕了我这支只有千人的部队吗?昔日彭城之内,虽说你我交集不多,但你的勇武,我可是印象极深的。此次你来我韩国未曾远迎,这夜袭与追击战,就算是在下行礼了。” 闻听对方的一番言语,苏离立刻猜到了说话之人的身份。而此时楚军皆是加强了戒备,似乎随时准备迎战敌军。 “实未想到韩王居然亲自前来夜袭,这可真是给足了在下和主帅面子。只不过韩王您的这大礼太过特别,在下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啊。还有,韩王您贵为一国之尊,却只带了千人前来,不知您是看不起我们,还是真的已经没了兵力?!亦或者,你这千人的后面,还有大军在等候?!”(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借口 苏副帅弃险撤军回营,陨乌军威名震慑楚军! 苏离的问题意在试探,他希望能从与张亮的交谈中获悉一些信息。可张亮早已看出了他的用意,于是索性踢起了皮球。 “苏离兄,你就不要费劲心思的想要套取情报了。想知道我究竟为何只带这么多兵马,不妨继续追击我们。待到追上我,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嘛。” 楚军将领闻听张亮之言,皆是感到义愤填膺。未等苏离做出回应,他们便抢先喊道:“张子房!你莫要狂妄!我楚军兵强马壮,莫说是霸王的大军了,只怕就连我们这八万先锋军,你都对付不了。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们便成全你!” 虽然楚军将领已经动了肝火,可张亮对此却只是回以不屑的一笑。而就在追击的楚军皆是恼怒的打算出击之时,苏离却突然做出相反的决定。 “将士们听令!本帅命你们不得妄动。大队立刻后撤,后队改为前队,全军不得慌乱。后撤的同时注意敌军动向,同时提防敌军弓弩袭击!!若有妄动与抗命不遵者,斩!!!” 楚军上下听得副帅的命令,皆是显得极为吃惊。虽然他们均是不愿就此撤离,但终究不敢有异意...... 慢慢的,楚军拉开了与张亮的距离。而直到大队人马完全撤出之后,苏离的副将终于忍不住了。 “副帅!小的们是您的近卫之军,自然会听从您的命令。可小的实在不明白,为何您要撤退呢?那韩王离我们近在咫尺,只要我们迅速出击,一定可以斩杀或是擒获他的。如此天赐良机,您却将它放弃,末将实在是觉得可惜啊!” 副将问题也是所有军士心中的疑问。此刻他们均是不明白,自己的副帅何以会做出这种决定。而苏离在见到将士的神情后,随及缓缓的释道:“我岂能不知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可需知良机是与危机并存的。韩王速来多谋,就连范军师也曾中过他的诡计。此次他以千人前来袭营,而战法又像是在不断引诱我们追击。因此,我担心他是想以伏兵之计歼灭我们。所以,本帅才不愿继续追击。而且就算他没有伏兵,可我们对这韩国的地势皆是无比陌生,单凭这一点,我们就没有必要贪功冒进。还有,上次楚韩大战之时,我虽未参加,但却也知道一些战场之事。听闻这韩王有一只专属的骑射部队,人数只有千人。想来今夜前来突袭的便是他们了。这支部队不仅善射,而且骑术精湛。若是真的进行追击战,我们未必会占得什么便宜。所以,本帅才决定放弃追击!记住,忍让不代表失败,只有保存实力,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明白了副帅苏离的想法之后,将士皆已释然。可此时他们皆是担心无法回去复命,故而仍旧愁眉不展。 看的将士们的表情依旧凝重,苏里顿时明白了他们心中的忧虑。为了让大家不在为自己担忧,他便赶忙叹道:“诸君不必想得太多,一切本帅自有定夺。现在你们只管尽快赶回大营,见到主帅之时,我自会与他解释的。” 闻得副帅要独揽责任,众将士更是忧心不已。为了不让苏离独自承担退兵的后果,他们赶忙异口同声的言道:“我等愿随大人共进退!!” 对于将帅而言,没有什么比获得将士的信赖与拥戴更重要的了。此时的苏离心中甚为感慨,而更多的则是激动。。。。。。 张亮在看到楚军退去之后,嘴角立时挂起了一丝微笑。而看到他表情的王奔,则是缓缓笑着言道:“大王!看来这楚军已经被您吓怕了。我们只有千人,而那楚军副帅却依旧不敢追击。我看咱们也不用打了,时不时的偷袭他们一番,便足以震慑与牵制他们。只要等到秦王的大军一到,届时我们便可以彻底消灭他们了。” 听得王奔有轻敌之意,张亮连忙摇了摇头。待到一声轻叹之后,他便意味深长的说道:“王奔,你太小看楚军了。同时也小看了这位苏离副帅!此人并非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而他之所以不愿追击,主要原因是他不愿意冒险。知进时;明退时;这是作为一个将帅的基本资质。苏离知道此时已是深夜,韩国的地势他又并不熟悉,因此才没有贸然追击。他不仅不贪恋功劳,更重要的是他不愿用将士的生命做赌注。看来要解决这八万楚军先头部队,我们着实要非一番功夫了。” 王奔在听完张亮的训导,立刻明白自己太轻敌鲁莽了。而当他闻得张亮对于楚军副帅极为忧虑之后,便赶忙追问道:“大王,您先前不是说要让那魏昂助我们搞定这苏离吗?!既然您如此忌讳此人,我看还是继续执行这个计划的好。若是能让那魏昂帮助我们除去此人,那这八万楚军便好对付的多了。” 张亮见到王奔的思路与自己想同,随及微微的笑了一下。等到他确定楚军已经彻底离去之后,便立刻调转马头言道:“行了!今夜我们也玩够了,该找个地方休息了。今夜若是那魏昂真的给力的话,我相信这搞定苏离一事,他会做的非常漂亮的。” 听得张亮言道休息,王奔微微一怔。而当他闻听魏昂会在今夜便解决苏离,便不由得惊问道:“大王,您的意思是今夜那魏昂便会按照我们的设想来解决那苏离吗?这。。。可能吗?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夜袭楚营,使的那魏昂气急败坏。然后又诱出了苏离,还让他无功而返。有了这些便足以让魏昂按我们的节奏行动。因为他这人不是很MAN!” 张亮言罢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部队约定好的集结位置而去。而王奔此刻却依旧是一头雾水,他甚至还在试图搞清楚,张亮所说的“MAN”是什么意思。。。。。。 丑时末,苏离带着自己的属下回到了楚军大营。此时的楚军军士们依旧是严阵以待,而魏昂更是在大帐之外等待着苏离的归来。 见到苏离带着军士返回,魏昂立刻开始向着他们望去。待到发现对方与他手下的军士没有作战的迹象之后,便立刻皱起了眉头。 “苏副帅,此次追击敌军不知是否有所斩获?亦不知你是否已经搞清楚这群敌军的身份与目的了?” 苏离刚至魏昂身旁,魏昂便立刻开始进行询问。而苏离在听得对方相问之后,便赶忙抱拳回道:“启禀主帅!在下率将士们进行了追击,可终因对方熟悉地势而未能进行截杀建功。加之敌人后来进行了分散战略,在下未敢过于轻敌,故而便带着军士们先行返回了。这支敌军极善骑射,而且也甚为狡猾。依在下揣测,可能是韩王的直属部队-----陨乌军!” 闻得苏离并未追上敌军,魏昂甚为恼火。可当他得知突袭自己的可能是韩国的陨乌军后,他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对于陨乌军的能力与战力,魏昂早有耳闻。昔日的楚军就曾吃过这支部队的大亏,故而他也感到有些畏惧。 “陨乌军?!韩王直属骑射部队!闻听他们不仅骑术精湛,而且善于骑射。若真是他们的话,那我们此次也算不得败。相反,应该算是我们成功的防住了敌军的偷袭。不过,苏副帅你真的肯定是他们吗?!本帅可是听闻他们也一起前去对阵临江王了啊!” 魏昂此时并非不愿相信苏离的推测,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这支前来偷袭的部队是陨乌军。因为一旦证实了这个推论,那韩汉联军倾巢而出的消息便不攻自破了....... 苏离明白魏昂很难接受自己的猜测,故而只能将韩王出现之事如实相告,希望以此来让对方相信自己。 “主帅!实不相瞒,在下的推测还有一个重要的依据,那便是在下在准备撤离之时,那韩王突然出现了。他不仅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迹,甚至还多次出言挑衅。试问,由韩王亲自带领的队伍,而且还擅长骑射,那不是陨乌军,又会是什么呢?!” 得知张亮出现了,魏昂顿时一惊。而就在苏离坚信对方已经相信之时,魏昂却突然急声怒道:“什么?!那张子房自己亲自来了?!而且还在你面前现身了?!如此的良机,你为何不去把握?你可知道,这可是上天给你的绝佳功劳啊!也是让我楚军彻底大胜的大好时机!!苏离,你这可是在贻误战机!” 苏离完全没有料到魏昂会突然转了话锋,他甚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前一秒对方还在庆幸自己成功抵御了陨乌部队的突袭,可此时却又开始问罪了。 “主帅,那张子房速来多谋。在下是怕中了他的伏兵之计啊!更何况那陨乌军极擅骑射,一旦无休止的追击,只会让我军突增伤亡。因此末将才曾轻举妄动啊。还望主帅明察。” 苏离言罢之后,立刻向着魏昂躬身施礼。而魏昂此时却对他的辩解极为的不屑,甚至有些鄙视对方。 “哼!陨乌军?!就算是陨乌军又能如何?!那陨乌军虽厉害,但终究只有千人!而你手中却有上万军士。如此悬殊的战力,你都不敢一战,简直是有辱霸王与楚国的威名!!再者,即便是有伏兵,你苏离难道就没有应对之法吗?!更何况,那韩王想来根本没有伏兵,若还有兵马,他又岂会只带千人前来袭扰?!我看分明是你怕死畏战!故意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得意的猫儿 魏主帅一怒施加重刑,张子房巧布四面袭敌! 魏昂的一番训斥,让苏离彻底失了神。微微恢复了许久之后,他才转醒。此刻的这位墨家子弟可以说是有苦难言,而最为重要的是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被扣上了一顶畏战的帽子。。。。。。 “主帅,并非在下畏惧敌军。实在是那韩王颇具谋略啊!虽然在下兵马远胜敌军,可贸然进军确实会对我军不利。即便那韩军没有伏兵,可那陨乌军善于骑射。倘若一味追击,只会徒增伤亡,还望主帅明察。” 苏离的辩解极为的恳切,只可惜这并未让魏昂有一丝的动容。而就在苏离躬身道完自己的苦衷之后,跟随他一起进行追击的将领便赶忙续道:“是啊!主帅,副帅是怕我们中了敌军的埋伏。同时也不希望我们重蹈先前大军追击的覆辙,因此才下令缓缓撤军的。主帅您一定要明察啊!” 魏昂在闻听苏离的解释之时,心中只是有一些不屑,可当他听得对方手下将士的言语后,顿时无名火起。因为先前指挥大军进行出击正是他的命令,而对方的这番言语,就好似在说他的判断是错误的一般。虽然苏离与他的手下并无此意,可言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那重蹈覆辙四字,无意触动了魏昂的逆鳞。。。。。。 “混账!本帅看你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明明就是你们畏惧敌军,却将自己说得有勇有谋。更为可笑的是你们居然还敢说那张子房颇具谋略。这简直就是长他人之志!!来人,将苏离和他手下的将领统统拿下,本帅要治他们畏敌慢军之罪!!!” 听得魏昂要将自己与手下统统拿下,苏离与众将皆是一惊,而这当中甚至包括隶属魏昂的那些将领!此时的他们均是不明白为何主帅会发此雷霆之怒,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片刻之后,由帐外进入了数十名甲士。他们皆是听到了魏昂的命令后,方才冲入大帐的。当这些甲士开始准备按命令进行擒拿之时,苏离等人方才转醒,而且认清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到魏昂是真的打算将自己与手下缉拿,苏离赶忙上前一步。未等捉拿他的甲士靠身,他便先行单膝跪地,随后抱拳急道:“主帅!!千错万错是我苏离一人之错!!此事与这些将领无关。是在下命他们撤退,而他们也不过是在执行我的命令罢了。主帅若是认为在下畏敌,在下无话可说。只恳请主帅不要责罚无辜,一切由在下一人承担便是。” 见到苏离打算独自揽罪,他属下的将领皆是焦急不已。而未等他们开口搭话,魏昂却已先行冷笑道:“哼!你想一人揽罪?好啊!本帅便成全你。苏离,你身为大军副帅,畏敌惧战,贻误战机!不仅丢失了击杀韩王的机会,更加挫伤了我军士气。我楚军向来以勇猛果敢著称,你的这些行为简直就是在丢楚军与霸王的脸。如今罪证确凿,本帅要将你在军前正法!!!” 魏昂的一句军前正法,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颤。且不说他所提及的罪名是否真的确凿,即便真的如他所说,那也不至于即刻判死,更何况他所要处决的还是大军的副帅。 “主帅!不可啊!!副帅真的是为我军着想啊!断断不能如此啊!望您收回命令吧!!” “是啊!主帅!我等皆愿做保!还望主帅您收回成命啊!” 面对魏昂的命令,苏离的手下已经开始焦急的求情了。而此时魏昂的亲信将领也觉得苏离罪不至死,于是开始纷纷加入求情的行列。 “主帅,请您三思啊!即便副帅真的有罪。我们也不宜现在处决他啊!需知现在是大敌当前,若是战前斩杀自己人,无异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为那敌军助势啊!而且,副帅毕竟是霸王亲自挑选的,还请您三思!” 魏昂最初的用意就是为了除掉屡屡与自己意见相左的苏离,从而彻底的独揽全军的指挥之权。故而当他见到苏离部将开始求情后,显得不屑一顾。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亲信也开始求情之后,便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局势了。 沉默许久之后,魏昂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此刻的他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铲除苏离。尤其是那“霸王亲自挑选”一句,更是让他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苏离!今日本帅本应将你正法,但看在众多将领为你求情,本帅姑且饶你一次。不过,这死罪虽免,可活罪难饶。本帅判你杖责一百!!” 闻听主帅魏昂收回了成命,诸将皆是松了一口气。可得知判罚又改为了杖责一百,原本一颗颗放下的心便又再次提了起来。 普通人只要三十军棍便会皮开肉绽,若受五十军棍则会变得重伤难愈,至于忍受一百军棍,只怕不死也要残废了。。。。。。 对于魏昂改口后的判决,苏离手下的将领依旧觉得难以接受。可是未等他们再度尝试求情,魏昂却已率先开了口,而且一句话便将众人堵在了当场。 “本帅有言在先!今日之刑乃是为了维护军纪。如今本帅已是格外开恩,倘若再有求情之人,本帅严惩不贷!!” 进言无门,退路堵死!此刻苏离手下的将领皆是心急如焚。而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决断之时,负责行刑的军士已经来到了苏离的身旁,并且开始押解对方,打算出帐用刑了。 面对眼前的局面,苏离的手下瞬间拿定了主意。此时他们皆是决定拼死进谏,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重罚的准备。。。。。。 苏离在被行刑军士押解出帐的同时,发现了自己手下将领异样的神情。此刻的他已经猜到了众人意于何为,于是赶紧对着他们急声喝道:“诸将听我一言。今日之事确为我失!主帅如今法外施恩,尔等皆不准多言。此刑我甘愿领受,若是还有人敢无端进言,那便是存心陷我于不义!明白了吗?” 听得苏离的一番言语,诸将顿时哑了口。虽然他们均是担心对方难以承受刑罚,可偏偏他们又不敢违背苏离的命令。故而最终只得选择了接受这一切,同时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大人被押出了大帐。 见到苏离自愿接受了刑罚,魏昂随及冷哼了一声。待到他再次环顾了一眼帐中的诸将之后,便立刻示意他们退下了。 诸将在接了魏昂的命令后,赶忙躬身告退。而当他们来到帐外之时,苏离已经开始承受那属于他的一百下仗刑了。。。。。。 望着忍受杖刑的苏离,诸将皆是心有不忍。尤其是苏离的手下将领,更是感到钻心一般的疼痛。 当第一百下军棍落在了苏离身上之时,这位墨家的副帅已经昏死了过去。而看到自己的副帅行刑完毕之后,一众将领便赶紧上前将他抬回了营帐之中,并且急忙唤来医官。。。。。。 --------- 天明时分,张亮与他的陨乌军军士已是整装完毕。此刻的他们经过简单的休息已经恢复了精神,而且张亮也已再次制定了对魏昂大军进行骚扰性侵袭的新行动。 “猴崽子们给我听好了!一会儿随老子再去那楚军营地玩玩,不过一定要加倍小心。现在是白天,不同于黑夜。敌军不仅视野清晰了,更主要的是他们定然会有防备。因此,我决定玩点新鲜的!全军分为四组,然后分别前往对方大军四个方位。首先由位于敌军后面的一组进行远程攻击,一旦敌军来袭,必须马上撤退,等到敌军停止追击,便由位于敌军左路军士进行相同的攻击,同样以敌军出击截止。之后再由位于敌军右路与前方的小组军士依次进行攻击,四组各自进行两次攻击过后,今天白天的行动就到此结束,若有擅自恋战或滞留攻击者,斩!!!” 听完张亮的安排,军士赶忙齐声应诺。而六子对于这种战术极为不解,故而急忙上前试探的问询道:“大王,您这种安排究竟有何用意啊?!虽然这样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和损失,但敌军同样不会遭到什么重创啊!如果算上攻击距离,以及对方早有防御这一点的话,可能对方根本不会有任何损伤的。” 对于六子的不解,张亮先是微微一笑。当他发现其他的军士亦是满面的疑惑之后,便缓缓的解释道:“一支士气高昂的军队远比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要强大的多!此刻的楚军可以说士气正盛,根本不是我们可以硬碰的!所以,老子不需要你们去建功或是重创敌军。我要的就是让敌军疲于奔命!只要不断的让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进行追击,那便是我们成功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疲敌的效果,同时有效拖延敌军进程。等到秦王大军一来,我们便变成强士之军,而敌军经过我们的侵袭,自然便会变得士气低落。届时,即便咱们是猫儿,那也是得意的猫儿!记住,得意的猫儿雄似虎;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明白了自己大王的真实意图之后,军士们均是会心一笑。待到张亮进行完了简单的分组之后,各组军士便开始按照张亮的命令出发了。而就在陨乌军开始前往预定地点准备攻击之时,彭越与李文已经顺利的与子婴的大军会和,同时开始带领着这支边关的秦军,快速的向着魏昂的大军奔袭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撤军 遭怪袭楚军百思不解,欲追击苏离舍命进言! 楚军经过了一番休整之后,魏昂便再次开始指挥大军向着韩都进发了。不过由于张亮昨日的夜袭,使得楚军的军士都心有余悸,故而行军速度极其的缓慢。而当中最慢的,则是抬着苏离的本部军士。 “副帅,您怎么样?您莫要活动,还是精心修养为好啊。” 说话之人乃是苏离的副将,此时的他正在不断的劝说着重伤在身的苏离。其原因是因为对方要从担架之上下来,而且坚持要自己行军。 “我不要紧,你也莫要劝说了。我军如今必须保持高度的戒备,韩军随时都可能来袭。倘若对方一旦再次前来偷袭,那将士们必须要以充沛的体力与精神迎敌。可如今你让军士们轮番抬我行军,这不是在无端的浪费他们的体力吗?!更何况一旦军士认定我有重伤,一定会想尽办法分神护我,这样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同时让他们迎敌之时无法全力奋战!这军棍之伤虽然不轻,但我还是可以自己行军的。你快扶我起来吧。” 面对苏离的执拗,副将始终不肯妥协。尤其是他知道对方是担心耗费军士的体力之后,便更是觉得心头一紧了。 苏离在见到副将不肯遵从自己的命令后,顿时急的打算以身份命令对方。可未等他开口,负责抬他的军士却已率先开了口。 “副帅,您不要再说了!我们知道您是担心我们。可我们也同样担心您啊!这军棍之刑我们有人曾经承受过,就算未曾受过刑的,这其中痛楚也是可以想象的。常人只要三十下,只怕连下床都困难。您可是足足挨了一百下啊!如今我们抬您带伤行军,已是于心不忍,又怎能让您独自前行呢?!” “是啊!副帅,您不必担心我们。若是韩军来了,我们自然会和他们拼命。万一您要是有个闪失,那我们就更是罪责深重了......” 看到军士们如此忧心自己,苏离甚是感动。不过此时的他依旧决意自己行军,故而这一部军士陷入了僵局。 魏昂因为大军的行军速度过慢,心中甚为恼火,而当他发现苏离一部止步之后,便立刻驱马靠了过去,同时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何止步不前?!若是耽误了大军行程,你们吃罪的起吗?!!” 闻听主帅的问责,军士们刚忙将苏离欲自行行军的经过详述了一遍。待到讲清事情的经过之后,他们便一同急切的向着魏昂请求道:“主帅,副帅的伤势太重了,求您劝劝他吧。万一他要是因此有个差池,岂不是有损我方的战力吗?!”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后,魏昂不由得怒火更甚。其原因十分简单,那便是他再次看到了军士对苏离的爱戴与拥护,而这对他而言是最最难以接受的,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主帅的位置岌岌可危。 见到军士一起下拜请求,魏昂顿时因恼怒喘起了粗气。不过他知道此时不宜发难,故而只得冷面言道:“苏副帅因罪而罚,一切都是军法!!本帅现在无心听你们在此讲一些无用之语。本帅只有一个命令,你们马上开始行军!!倘若你部再不行动,一律军法从事!!” 闻得主帅进军的命令,众军士顿时愣在了当场。他们皆是吃惊的望着魏昂,因为他们无法相信对方会如此的冷漠,甚至似乎不曾关心副帅的伤势,而且对众人的请求也置若罔闻…… 苏离听得魏昂的一番命令,顿时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而当他发现军士们对军令并未做出反应后,便立刻焦急的喊道:“你们怎么了?!没有听到主帅的命令吗?!快快扶我下来,然后一起行军!!!” 听到苏离的一声急喝,军士们猛然转醒。不过他们并未遵照苏离的命令扶他下来,而是选择直接抬起对方,随后急步开始行军了。 见到军士依旧选择抬着自己行军,苏离随及苦叹了一声。此时的他不再选择与军士们相争,因为他担心那样会再次使得大家停下,而后果很可能是让魏昂抓到口实,甚至迁怒他们。 魏昂在看到军士的举动后,立刻冷笑了一声。可就在他的笑声停止的那一刻,大军的后方却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喊杀之声。 闻得后方有异动,魏昂赶忙循声望去,而但他见到大军后方有韩军骑兵突袭之后,便赶紧开始指挥军士进行反击,同时命令各部严阵以待。 楚军后军一得主帅的命令,立刻开始进行了有效的防御与反击。可就在他们打算与前来偷袭的韩军进行正面的厮杀与交锋时,对方却突然开始主动退却了。 见到敌军退却,楚军随即开始加强了对后军的防御,而就在他们将精力投入到了后军之时,自己的左路却又杀出了一路韩军兵马,而且战术与之前的敌军如出一辙...... 一轮!两轮!三轮!在楚军遭受了四轮攻击之后,军士们已是彻底的有些眩晕了。他们不明白敌军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只是进行远程攻击,而且攻击毫无破坏与杀伤力,就好像只是故意来进行骚扰,而并非是要让自己遭受损失一般。 面对韩军怪异的举动,楚军军士皆是十分的不解。而魏昂在见到第四轮的韩军撤退之后,则是立刻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无胆鼠辈,只会搞一些小规模的偷袭。这也恰恰印证了本帅的猜测,他们完全没有与我们相抗衡能力。将士们,不要再畏首畏尾了,也不要再给他们骚扰我们的机会了!给我立刻追击敌军,务必要消灭他们。” 听得主帅下令追击,楚军部分将士赶忙开始准备行动。可苏离在闻听了魏昂的话语后,则是急忙出声进行了劝阻。 “主帅!不可命令军士追击啊。韩军多次来袭,而且行动十分怪异,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圈套!倘若我们贸然追击,很有可能会中了敌军的埋伏。更何况对方都是轻骑,想要追上他们,只怕过于困难啊。因此,在下斗胆,请您三思啊。” 对于苏离的劝言,魏昂甚为不悦。其原因不是因为对方的话没有道理,而是因为对方再一次在军士面前试图推翻他的命令!!这一点,是他无法接受的!! 恼火、愤恨!负面的情绪开始彻底的占据魏昂的意识。此时的他恨不得马上亲自动手除了苏离,但仅存的一点理智使他压制住了杀意,同时也挽救了苏离的生命..... “苏副帅!本帅念你有伤,本不愿和你计较!可你三番五次意图阻挠本帅用兵,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我告诉你,本帅命令军士进行追击,为的就是保证大军的安全!你为何不想想,敌人三番五次袭扰,为的不正是疲惫我军吗?!如果不彻底消灭他们,那么敌人就会持续不断地进行这种袭扰!到时不仅会让我军变成疲惫之师,甚至士气都有可能一落千丈!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你是墨家弟子,这坚守或许你强过本帅,可野外作战就不然了!你一味的惧怕对方有圈套,这样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既然你不赞成追击,那不如给本帅一个更好的办法!!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最好不要再妄言,否则的话,休怪本帅无情!!” 闻听主帅的一番怒斥,将士们皆是暗暗心惊。此刻的他们已经听出了对方言语之中的杀意,所以纷纷担心起了重伤在身的苏离。 苏离在听完魏昂的话语后,同样也知道对方是动了杀心。可是他并未因此选择退让,因为他不忍看到大军陷入危机。 “主帅!您分析的很对!敌人反复侵袭确有疲扰我军之意。可末将认为,这并非是对方的全部意图啊。您适才说在下是墨家子弟,只善坚守。这一点在下不否认!可正是因为在下善于坚守,所以才能从守者之地思考啊!所谓坚守,不外乎有两一个目的,一个是待到我们粮绝退军!这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粮草足够支撑到霸王大军到来,这一点相信对方一定也探查到了。而另一个则是等待援军,依在下之见,恐怕这才是韩王的真正目的!!” 魏昂听完苏离的分析,随及冷哼了一声,而未等苏离继续说完,他便直接开口接道:“此事何需你多言?!本帅早已想到了这一层!正是因为本帅考虑到了敌人是在拖延待援,所以本帅才想消灭这一小股侵袭部队。这难道有错吗?!!” 面对魏昂的质问,苏离赶忙艰难的站了起来。当军士们主动上前将他扶稳之后,他便随及低声回道:“主帅,您的策略本来无错。可您却忽略了一点!那韩王本可以韩都为险,坚守抵挡我军,可偏偏他选择了出击,而且是在距离韩都较远的此处进行拖延侵袭。这难道不奇怪吗?!您要知道,他的援军应该是刘邦的大军,倘若刘邦回援的话,那应该是赶到韩都更近些!可那韩王偏偏没有这么做,因此末将怀疑他所等的援军不是刘邦,而是别人。最重要的是,这支援军很可能距离此处近些......” 苏离的分析让楚军上下皆是一怔,就连魏昂此时也不由得感到后脊有些发冷。 大胆的揣测往往使人感到难以置信,可偏偏苏离的推论非常的符合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正是因为这推论十分的惊人,魏昂开始微微的动摇了。 “若真如你所说,那这支援军会是谁的兵马?!还有,他们会从何处而来?!你又有何对策?!” 看到主帅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揣测,苏离很是欣喜。而当他闻得对方询问自己是否有对策后,他便赶忙抱拳回道:“末将提议撤军!” 听得苏离提出的建议,楚军军士皆是愣在了当场。而魏昂此时更是怒目圆睁,嘴角甚至都已因愤怒而微微地颤抖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降韩 魏主帅另谋依坚而守;墨子弟羞于面对世人! 苏离撤军的提议一出,在场所有的楚军军士都震惊不已。他们不仅感到惊讶,更为这位直言的副帅捏了一把冷汗!其原因不言而喻,因为主帅魏昂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了! 魏昂此刻已是怒火中烧,不过好在他及时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而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形式比人强! “苏副帅,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提议撤军?!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此次霸王命我等为先锋,为的便是让我们先行打开这韩国的门户,同时为他的大军扫清障碍。即便我们无法攻陷整个韩国,可大军也绝不能无功而返!倘若我们就这样回去,那不仅会重挫楚国士气,更会沦为笑柄。如果霸王因此怪罪下来,你打算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苏离闻得魏昂相问,赶忙抱拳躬身一礼,待到他立身之后,便急忙言道:“主帅,在下提议撤军,为的正是我们楚国啊!如今敌暗我明,局势对我方十分不利。若是依旧贸然进军,我们很可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一旦我们这支先锋部队败了,那时不仅会重挫我楚国士气,更会让霸王大军陷入被动。所以我们应该立刻离开险地,然后再等待与霸王大军会合。等到我们大军合并之后,便可以不再担心对方的合围和诡计了。在下相信,霸王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就算是范军师,也一定会赞同我们撤军的。若是霸王因此怪责,在下愿意一力承担!!” 闻听苏离的一番解释,楚军军士皆是觉得有理。不过此时他们均是未敢作声,因为他们都在等待主帅的决断。 魏昂在听完苏离的言语后,心中也不由得打起乱鼓。此刻的他不断的分析着局势与对方的话语,同时开始思索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 虽然撤军是魏昂难以接受的提议,不过被围歼亦是他担心的一件事情。此刻的他只觉得进退两难,因此军士们始终得不到他的回答与命令...... 见到主帅陷入了沉思,楚军将士皆是暗暗屏住了呼吸。此刻他们能做的只有静心等待,因为一切必须要由魏昂做出决定。 苏离在看到魏昂沉默不语之后,心中已是焦急不已。他十分担心对方会不顾自己的劝阻,依旧选择贸然进军,但终究也只能耐心等待对方的决定。 许久之后,魏昂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不仅让楚军军士感到有些恐惧,也让苏离觉得毛骨悚然...... “主帅!您是否已有决断了?此刻正是我军危急存亡之际,还望主帅您三思啊!末将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同意末将的意见,那末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待到霸王大军到来之后,末将愿亲自前往请罪!” 闻得苏离依旧愿意独自承担后果,他手下的将士均是焦急不已。而就在他们准备劝解苏离三思之时。魏昂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苏离,或许你的见解是对的,不过本帅是绝不会撤军的!即便对方真的有伏兵,本帅也自然有办法应付。更何况,本帅已经想到了如何在那张子房的援军到达前,先行解决他!” 得知魏昂同意自己的看法,可依旧不愿撤军。这让苏离感到分外吃惊,而就在他打算继续劝解对方之时,却突听得对方向着大军前军方向喝问道:“前军骑探何在?!快快上前!!” 闻得魏昂在寻找骑探,军士皆是不解。而正当他们各自揣测魏昂意图之时,只见一骑兵驱马来到了跟前。 那骑兵刚至魏昂身前,随及翻身下马跪拜,待到冲着魏昂抱拳行了礼后,便连忙言道:“大帅,小人便是前军骑探。不知大帅唤小人何事?” 见到自己所唤之人来到身前,魏昂立刻让对方起身。等到那骑探依令起身后,他便急忙问道:“本帅问你,距离我大军最近的城池在何处?那城池可能容纳得下我们的大军?城池守军力量又如何?还有,那城池可能做坚守之用?” 闻听魏昂的一番连问,那骑探先是微微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之后,他便赶忙回道:“启禀大帅,由此向西不远有一座城池,名为新城!我大军若是前往,只要一日便到。此城容纳我大军绰绰有余。不过城池多有破损,但仍可用于守战!城中兵士官军不足五百,而且均为官府属卫。我军若是进攻的话,对方根本无力抵挡!” 听到骑探的回复,魏昂的双眼立刻闪出了异样的光彩。而苏离此刻也已猜到对方的意图,但为了确认,他只得上前低声急问。 “主帅,您该不会是打算占得那新城池,然后依城坚守,等待霸王的大军吧?!” 见到苏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魏昂随及得意的笑了起来。此时的他显得极为自信,就仿佛所有的事情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一样! “苏离,你猜对了!本帅正有此意!虽然你愿意承担撤军之责,但本帅却是自始至终没有撤军的念头。因为本帅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或许你的推论是对的,可若是本帅听了你的言语,无功而返,就算真的化解了危机,但终究只会换来楚军大军其他将帅的耻笑。即便你不在乎,可本帅却不愿如此!!本帅思虑许久,觉得占领一座城池才为上策。只要我们能够依坚而守,静待局势,相信一定能够彻底挡住对方的援军。待到霸王大军到后,我们在进行合击。到时我们不但无过,而且还有功。这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 获悉了魏昂的想法之后,苏离随及陷入了沉思。 魏昂之策不可谓不好,可终究有些冒险。因为一旦对方的援军抢在霸王之前将他们合围解决的话,那所有的一切便成了空谈和悲剧,而这几万人的大军也就全部做了异乡之鬼。所以,与其说这是计策,不如说是一场豪赌!赌得是他们是否能够挡住敌军的合围攻势!赌注则是几万大军将士的生命...... 苏离依旧保持着沉思之状。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赞同魏昂的决定。可就在他左右摇摆之时,对方却又再度爆出了惊人之语! “苏离,你不必在费神思索了!本帅心意已决。你与其费尽心思思考,倒不如老老实实照我命令行事。要知道,本帅此次的策略,可不单单只是守城打援那么简单。本帅还要乘此机会彻底解决那张子房!也好以此来挫一挫刘邦军的锐气!同时为霸王大军扫清障碍!!” 闻听对方想趁机解决张亮,在场所有人皆是有些吃惊。而魏昂在看到他们的表情后,便立刻得意的冷哼道:“本帅决议,大军快速攻取新城!还有,无论此城军民是否抵抗,待到城破之时,立刻开始屠城!!” 众人在惊闻魏昂打算屠城后,均是用惊恐和迷茫的眼神盯着这位主帅!!而当中最为吃惊的则是苏离,因为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主帅!!您...您说什么?!屠城?!刚才骑探已经说过,那城中根本没有抵抗我们的实力啊!您要占城坚守,这个在下明白。可为何还要行那残暴之事?!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击败那张子房!” 魏昂的回答依旧让苏离难以接受。他实在不明白屠城与击败张亮有什么关系。此刻的他显得极为的愤怒,因为他无法接受这残暴的命令。 “主帅,即便要消灭那韩王,您也不必要屠城啊!倘若我们行了这等残忍的事情,在下只怕会激怒韩国上下的军民,届时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而且还会为日后得决战带来后患的。请您三思啊!” 苏离依旧试图劝说魏昂改变主意,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此时的魏昂根本无心听取他的意见,因为他的脑中已经孕育出了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策略。 “好了苏离,你不要再说了!本帅说过,我心意已决!此令断不会改!那张子房平日里自诩爱民如子!今日我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伪君子。若是他真的不顾性命来救百姓,那我便趁机要了他的命!可若他怕死不敢前来,那本帅便是彻底撕破了他那伪善的面具。到时相信他在韩国的威信也会无存。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对我们有利的。还有,一旦敌军和韩国上下知道了我们的举动,一定会在心里产生畏惧。到时我们的进攻肯定会势如破竹。甚至有可能不战而胜!这样不仅可以减少伤亡,更可以加速结束这乱世。以小恶而成大德,这才是真正的善举!昔日霸王坑杀那二十万秦军就是这个道理!!” 听完魏昂的一番言语,苏离恨不能冲上去狠狠的痛打对方一顿。只可惜此时的他身有重伤,更何况他明白,即便他真的打了魏昂,所有的一切依旧不会改变。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了沉默,可他的心,此刻却在滴血....... 魏昂见得苏离没了言语,顿时以为对方已经被自己“打败”。待到他看到苏离不停的颤抖之后,便立刻大笑着离去,同时开始命令大军出发,而且再一次宣布了屠城的命令。 笑声!无耻而又卑劣的笑声!魏昂此时的笑声就像是催命的魔咒,它不停的开始向着无辜的生命奔去,可那些生命却浑然不知...... 楚军在得了新的命令后,立刻开始按照指令行军。而苏离在看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之后,随及仰天痛哭了起来。 “为将者理应视令如山,可这屠城之令实在是让人心寒。墨家子弟讲求兼爱!同时以消弭战祸为己任。可如今我却马上要做一个残害无辜的刽子手!此等行径莫说是做个墨家子弟了,就连做人,怕是也羞于生存在天地之间了......” 苏离言罢之后,突然拔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抗争了。 见到苏离打算自尽,他的本部军士急忙冲了上来,未等苏离动手,众人便在第一时间将他拦住。跟着便异口同声的泣道:“副帅若死,我等决不偷生!” 闻得军士们的言语,苏离只觉得心如刀绞。此刻的他只感到心乱如麻,甚至连思考都显得吃力。而最让他痛苦的,则是他不知该如何解救那些无辜的生命。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不愿看我自尽。可我若活着,实在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和世人。难道你们要让我去看着大军去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你们可知道,那只会让我比死更难受!!与其那样,不如现在便让我结束这一切,或许这样对我才是解脱。” 苏离言尽之时,下唇已因悲愤而自行咬出了鲜血。可就在他希望军士们能够成全他时,却突然听到军士之中有人低沉地说道:“副帅......实...实在不行,我们便降了韩王吧……” 第四百七十二章 老子不是勾践 楚军士惧帅未再言降,闻屠城张亮不做勾践! 降韩王!当这三个字传入苏离的耳中之时,他的心猛然一颤。此时的他只感到不寒而栗,因为这种言论太过恐怖。 军队之中,没有什么比言降或逃跑更可怕的,它就像是瘟疫一样,不仅会快速地蔓延,而且还会致命。 环视!查看!苏离在惊讶的同时开始找寻那声音的出处。他希望在事态进一步变坏之前将那声言压下去,可未等他找到那说话的军士,却发现所有的军士均是沉默不语,而且表情显得很怪异…… 军中一旦有投降的言论,往往都让军士们感到震惊和畏惧。其原因是因为它太过危险,即便不是自己所说,也极有可能祸及自身。也正因如此,军士们听到此种言论,往往显得很吃惊,而且急于找到言论的源头,然后与对方保持距离或抓住对方,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安全。可此刻苏离身边的亲信军士却并未如此行事,而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他们所有人的心中都已有了投降的念头。 “大胆!你们想干什么?!为将者需知忠义。你们难道连命也不要了吗?!莫要忘记,你们都是楚军!!你们都是楚人!!!” 情急之下,苏离赶忙急声训斥着众人。不过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因为他不想被别人听到,那样只会让众人彻底陷入绝境。 “副帅......我们...我们也不想如此。可主帅的所作所为您也已经看到了。且不说他行事过于偏激独断,单就他排斥异己这一点,我们就无法认同他。我们都是久随您的亲信,对于您的为人与能力,我们都是深信与了解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知道您受得都是不公的待遇,我们实在不愿见到您把命丢在这种小人的手中啊!!更...更何况,他那屠城的命令,我们实在不愿为之。难不成让我们束手以待他的军法吗?!再者,我们虽是楚军,可我们不是楚人......就算我等是楚人,我们也愿做韩民。副帅你可听过那韩国的仁政吗……” 这一次开口的是苏离近身的一员偏将。当他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后,便随及将头埋低,就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而苏离在听完对方言语后,心中则是五味杂陈,其中最让他触动的,莫过于那楚人一句! “你们...你们居然真的动了降韩的念头?!呵呵....好!好啊!!看来我苏离是着实该死啊!” 一声苦笑,道出了苏离心中的凄凉。而他身旁的的军士听完之后,则是赶忙想要劝解,只不过未等他们开口,苏离又再一次出声了。 “我苏离身为将帅,一不能良谋应敌,二不能谏言反正。如今连自己带的兵,也起了叛心。像我这等无用之人,却忝居副帅之位。我若不死,那可真真是没有天理了。既然你等早有降韩之意,那又何必要与我商议?!你们只管走你们认为对的道路吧……所有的责任,我自会一力承担的。” 闻得苏离一番话语,将士立刻明白他是要以死解脱。此时的众人再也不敢提一句降韩之言,因为他们始终是不愿被弃这位代领他们的墨家副帅。 “副帅,您...您这又是何苦!适才我等不过是一提议,若是您不愿意,我们又岂敢造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您的地方,我们都愿跟随。哪怕是到了黄泉路上,我等也做您的亲信士卒!!” “是啊!副帅,我等再也不提什么降韩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只要是您的命令,我等一定赴汤蹈火,请莫要再说那些责己与轻生的话语了。” 看到将士们始终心系自己,苏离只感到一阵心酸。而闻听众人不再降韩了,他的心中却猛地一颤。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阻止军士的做法是否正确,因为他明白自己绝不会去执行那残暴的屠城命令,而那样的话,众人所要面临的就真的可能是魏昂的军法了...... ------- 张亮的部队自突袭得手之后,军中上下皆是士气高昂。不过张亮却并未因此而轻敌,依旧派出探骑,用以打探魏昂大军的动向。 “大王,照这样下去,我看真的不必等秦王的援军了。单就我们这千余人,便足以对付那魏昂和他的大军了。即便我们无法解决他们,也可以让他们疲于奔命。到时即使他们到了韩都,也不过是疲惫之师。那时我们趁势猛攻,再加上我们韩都的守城利器,相信可以一举消灭他们。” 六子此时显得十分兴奋,他甚至已经开始视那八万先头楚军为无物了。而张亮却自始至终保持着冷静,因为他知道敌我的实力依旧还是悬殊的。 “你小子可别太小看对方了。虽然我们两战皆胜,但却并未让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因此对方的实力还是高于我们的。其实我也想过以利器迎敌,但终究是觉得不妥的。因为战器毕竟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更何况我韩都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守备力量了,只怕连使用器械的军士都凑不齐。需知器械需要熟练操作与运用,并非一上手便可行。即便勉强能够使用,可终究难以发挥威力。到那时,城破只是时间问题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敌人牵制在野外,同时利用援军将他们解决。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住我们的家园。” 闻听张亮的一番解释。军士们皆是赞叹不已。而六子此刻也认识到自己有些轻敌,于是赶忙应道:“大王说的是,是小的想简单了。但不知大王接下来打算如何行动?是否继续让大家袭扰对方,从而达到牵制对方的目的呢?还有,不知秦王的大军何时能到啊?” 见到六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张亮很是欣慰。可闻得对方问及接下来的策略与援军问题,他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张亮并未想到什么较好的行动计划,而且对于援军何时到来,心中也是没底。而就在他思考方略之时,负责探军的骑兵回来了! 看到骑探返回,张亮随及起身上前,打算询问探报。而骑探下马之后,则是急步来到张亮跟前,跟着便单膝跪地,抱拳急道:“启禀大王!大事不好!敌军被我军偷袭之后,敌方主帅立刻指挥大军转道急行。从敌军行进的位置上看,似乎是冲着我韩国新城而去。还有,敌方进军的同时,还高喊口号!那...那口号.....” 看到骑探欲言又止,张亮的心猛地一沉。而此刻他身旁的军士均是焦急万分,孤儿未等他开口,便纷纷抢先问道:“对方喊什么?你快说啊!!” “敌方高喊....屠城.....!!!” 骑探言毕之后,随即以拳捶地。而众军士在闻听了他的回答之后,却个个呆若木鸡。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回过了神来。此时的整支陨乌军已是暴跳如雷,因为敌人的口号,让他们愤怒到了极点。 “妈的!这帮畜生!!他们还是人吗?” “屠城?!亏他们想的出来!!这帮禽兽楚军!!” “这新城守备力量薄弱。城中根本没有战力可言啊!这种情形他们还要屠城??!难道他们没有探明情报吗?!” “你是不是傻子?!那楚军怎会没有探明情报?!这行军打仗,探明军情是首要之务。我看他们就是一帮畜生!这屠城明显就是他们的立威之举。就好像当日那项羽坑杀秦军一样!!” 军士们此时皆是气愤的谈论着。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向张亮请命出战了。而张亮此刻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军士们慢慢沉寂了下来,并且一起望向了他后,他才缓缓的望向了新城的方向。 见到自己的大王并未下达出征的命令,军士皆是心乱如麻。不过他们始终相信自己的大王会有正确的决断。因为对方是世人称颂的大良先师...... “屠城?而且还将此等丧德之事挂在嘴上?这摆明是让我们知道啊!!!操!!!好狠的计谋啊!这是要逼着我们与他们决战啊!!我原本就知道那魏昂无耻。未曾想他的无耻居然远胜我所知。这战争虽说是不择手段,可拿平民百姓的生命做要挟,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 “大王!下令吧!!咱们和他们拼了!!” 伴随着张亮的一声爆喝,军士们赶忙跪地请战。此时韩军上下没有一人怯战,而且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的坚定。 见到军士们都不畏死,张亮只感到心头一热。此刻的他虽然想劝说军士们三思,可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连自己都劝不了,所以更不知该如何去劝别人了。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好!!他魏昂不就是想逼我们现身吗?!行!!弟兄们!!跟他们战!!自己的父辈兄弟姐妹都不能保护,我们还算什么军人?!今日我等若是不战,或许可以保住生命,而且来日也有机会为百姓们报仇。可这种做法我不喜欢,因为老子不是勾践!!!今日就当是老子向你们这些猴崽子借命了!!至于偿还,老子只能在下辈子了!!请你们随我去一趟阴曹地府吧!!!” 军士们闻得张亮决定一战,立刻山呼海啸地齐声呐喊。此时的他们根本没有去想自己是否能存活,因为那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决定迎战楚军之后,张亮赶忙对部队进行了战术布置。而就在众人都知晓了自己的任务之时,张亮却突然对着六子话锋一转。 “六子!此战你不准参加。老子要你立刻去找秦军援军。一旦找到他们,立刻带他们来增援。可若是一天之内未找到的话,那你寻到他们时,便马上让他们改道挥师韩都。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抵挡对方一日!到了那时,弟兄们和新城百姓的仇,还有韩都百姓的安危就靠你们了!” 得知张亮命自己去寻援军,六子赶忙准备示意自己要留下。可未等他开口,张亮却将自己的随身印信强赛到了他的手中,跟着便笑道:“想死不必在今日。击退楚军,老子在阴曹地府给你作揖。击不退,老子就算在阴间也不愿见你!!!” 第四百七十三章 坑爹 张子房欲烧新城阻敌,公子昂巧布方略迎击! 韩国的官道之上奔驰着千余名骑兵,那正是张亮与他的陨乌军军士们。此刻他们就如同是一阵疾风,仿佛时间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临近正午时分,张亮终于抢在了楚军之前赶到了新城。而此时的新城守军也已得知了八万楚军挺近的消息,故而县令在见到自己的大王率领军士到来之后,不由得兴奋的喜极而泣。 “拜见我王!小人是此城县令郑秀。不想大王居然亲临,未曾远迎,还望大王恕罪。想来大王必是得知了楚军向我新城挺近的消息,故而才来支援的吧?!” 见到县令向自己行了大礼,张亮赶忙将对方扶起。待到对方起身之后,他便赶忙回道:“是啊!本王探得对方向新城进军的军情之后,便立刻赶来了。相信县令你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不知此城中战力如何啊?” 得知韩王真的是来援助自己,郑秀只感到心头一热。他未想到自己的军队会如此在意自己管辖的这个小城,更未想到韩王居然会亲征。 “启禀我王!县城之内有官军五百,不过皆是府衙卫士,其战力无法与战军相比。加之城墙年久失修,倘若楚军大举来攻,只怕片刻之间便会城破了。不过大王放心,我城中百姓皆有忠君爱国之心,若是对方来攻,他们一定会一同守卫我韩土的。” 县令本想向张亮彰显自己与城中百姓的忠诚。可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换来的却是张亮一声呵斥。 “百姓?!若守家卫国要用百姓,那我等官员军士还要脸吗?!百姓以税养国,以子卫疆。如今难道还要他们连命都献出来吗??!!” 闻得韩王一番斥责,县令顿时吓得俯拜于地,同时连声急呼有罪。而张亮在看到对方的举动后,知道自己有些急躁话重,于是赶忙转了话锋。 “郑县令不必请罪了。本王并非是在责你,你起来吧。” 听得张亮之言,郑秀连忙谢恩起身,但依旧保持躬身之势,而且始终不敢直视张亮。 看到对方已经起身,张亮微微轻叹了一声。待到他查看了城墙与城中的布防之后,便立刻对着郑秀言道:“郑县令,如今新城确实危矣!敌军兵力应在八万左右,可我方战力却只有千余人。敌强我弱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决议放弃新城!” 惊闻张亮欲放弃新城,县令郑秀顿时愣在了原地。而张亮见了他的神情,马上明白了对方的不解,随即继续接道:“新城战力不足,而城墙又残破,难以固守!因此留守已无意义。更何况,本王听到了消息,那楚军已有屠城之意。倘若我等坚持要守,只怕会连累这城中的无辜百姓。因此,本王决议,立刻带领百姓逃难。郑县令乃是此地之主官,想来必能劝说百姓离去,所以这疏散百姓之责,就全靠你了。记住,只要百姓愿意逃难,所有损失本王一力承担!即便他们失去家园,只要活着,本王便一定为他们重建!至于本王和陨乌军的军士,则会想尽办法拖住敌军,只盼县令你能带着百姓快些逃出这险境。” 得知张亮要以身犯险,拖延敌军进程,郑秀赶忙跪地连称不敢奉命。而张亮在见到对方的举动之后,则是急忙上前搀起了郑秀。 “郑县令,你若还以我为王,便遵从本王的命令吧!本王知你是忧心本王安危,可本王希望你现在把心思都用在如何解救百姓之上。那楚军此次攻击新城,原本就是想逼本王现身,而且老子料定他们还有占城据守之意。只要本王巧妙应对,想来是不会有危险的。更何况,本王心中已有计划了。因此,还请郑县令快快行事,再晚就来不及了!!” 听完张亮之言,郑秀略微沉思了片刻。虽然他依旧担忧张亮的安危,可终究不敢违背张亮之意,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应允,同时急忙带领手下军士,开始劝说百姓逃亡。 见到县令已经开始行动,张亮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此时的他仍旧未敢懈怠,因为剩下的事情更加的复杂与急迫。 “猴崽子们,老子现在要你们所有人去办一件事。那便是将城中可引火之物统统找来,然后藏于城中各要道与百姓家中。同时做一些简单的引火机关,老子要火烧新城!!” 得知张亮要火烧新城,陨乌军军士皆是一惊!不过他们的惊讶只是短短的一瞬,跟着便立刻去按张亮吩咐行事了。其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他们信任自己的王,同时也愿意盲从于自己大王的命令。 军士们开始四处寻找引火之物后,张亮便开始仔细视察城防。而此刻的王奔显得极为不安,因为他担心张亮的安危。 “大王!您实在不必亲身犯险!这烧城阻敌,我们兄弟在此便足矣。不如请您与百姓一起撤离吧。只要我们完成任务,便马上去与您汇合。若是您有个闪失,那我们韩国就完了!而我们兄弟也就成了罪人了!!您是王!还望您以韩国为重!” 王奔终于忍不住,开始劝说张亮现行撤离。而张亮在听完对方的劝解后,却只是微微的轻叹了一声,跟着便苦笑了一下。 “小子!老子知道你担心我,可老子也担心你们啊。你们都是老子千挑万选出来的。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此战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不是不怕死,只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去死!若我指挥你们,或许大家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我走了,只怕你们都要把命丢在此处了!若是上天真要我们的性命,那索性我们死在一起,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我虽在王位,可却是正经的赶鸭子上的架。更何况,与楚之战,其根在我,如今你让我有险便避,那我要脸还有何用?!” 闻听张亮的一番言语,王奔只觉得心头一紧。而正当他打算再次劝说之时,负责打探消息的军士却来到的眼前,同时带来了楚军的消息。 “启禀大王,楚军已逼近我新城南门,距此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了。如何应对,请大王下令!” 得知楚军已经杀到,军士们皆是一怔。不过众人此刻并无畏惧,因为他们早已有了赴死之心…… “来得好快啊,看来那魏昂是打算今夜便在城中过夜了。既然来了,我们就要好好“款待”!不然何以显主人家的风采。传令:城中留百人继续负责布置引火机关,同时让他们协助县令与官军,帮助百姓从北门逃生。其他的人随我去会一会敌军,也为百姓们多争取一些时间。记住,一切按事先安排好的,绝不能贸然进攻,舍身成仁的话也要挑个好时机,咱们的命可金贵着呢。因为咱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父兄同胞!” 闻得张亮欲出城与敌军交战,军士们立刻豪气的同声应诺。此刻的他们恨不得马上便与楚军交战,甚至恨不能一击消灭敌军。 战马!弓弩!近千名韩军军士开始向楚军袭去,而楚军的大军也不断的向他们逼近。最终,双方相遇了! “大帅!前方有近千名敌军!似乎是想阻击我军!如何应对,清大帅下令。” 发现了敌军军士后,楚军急忙向魏昂进行了请示。而此时的魏昂显得十分的激动与兴奋,因为他知道那是张亮的部队,是他想要先除之而后快的宿敌。 “全军听令!立刻冲杀上去!记住,若是敌人应战,便毫不留情的斩杀敌军。可若敌人试图远程阻碍,那便舍弃与敌纠缠,然后直扑新城!!” 闻得主帅下了命令,楚军立刻开始依令而行。而魏昂此时仍担心张亮会使诡计,故而赶忙来到后军,跟着便向苏离下达了特别的命令。 “苏离!本帅刚才已经做了安排,不过那张亮诡计多端,不得不防!故而本帅要给你特别的命令!战斗开始之后,你立刻开始整合自己本部兵马。若是敌军与我军拉开距离,那你们便负责追击应对。届时本帅便带领大军赶往新城!可若对方逃遁,那你们就严守我大军后方,以防敌军背后偷袭。明白了吗?” 听完魏昂的命令,苏离随及示意自己明白。虽然他也赞成这种应对方式,可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安。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连他自己也是无法解释。 见到苏离应了自己的命令。魏昂立刻驾马返回了前军。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原先的指挥位置之时,却发现对方有一人单骑来到了自己的大军前方停了下来。 魏昂在看到对方单人来到阵前之后,马上定睛望了过去,希望看清来者是何人。只可惜由于对方距离自己太远,故而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样貌。而就在魏昂暗自揣测对方的身份与意图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丢国外加坑爹的公子昂吗?!上次你来攻我韩国,最终是夹着尾巴逃走的。怎么了?今日又来送死?是不是终是想把命留在此处啊?” 对方的一番戏虐之言,魏昂立刻明白来人正是张亮。而当他闻得自己逃跑一言之后,便不由得怒火中烧了起来。 “全军听令!前面那人便是我军宿敌张子房!速速冲杀上去斩杀此人!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凡得此人首级者,可封爵!!赏万金!!” 得知杀张亮可封爵赏金,楚军前军立刻咆哮着冲了上去。此时的他们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顶象征着荣誉的官帽,或是一个个成箱的金子! 张亮在看到敌方开始向自己发起进攻之后,马上调转马头准备撤离。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之间,却仍旧不忘调侃一下对方。 “氧化钙啊!说你坑爹还真不冤枉你啊!半句话都不搭就动手。你要是能抓到老子,老子就给你买糖吃。哈哈哈哈哈哈......” 第四百七十四章 逃生 陨乌军箭破魏昂前阵,新城民誓死迎战楚军! 张亮笑声回荡在楚军前军与魏昂的耳旁。在魏昂看来,那不仅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侮辱。它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生生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快!快冲上去斩杀此贼子!!莫要再让他逞口舌之快!!” 闻得主帅再次下令进军,楚军军士立刻加快了进攻的步伐。而见到魏昂是在盛怒之下下达的命令,他的副将便赶忙进了劝言。 “主帅!小心那韩王使诈啊!他单人前来阵前,依末将之见,很有可能是挑衅诱敌。还请主帅三思!” 听得副将一番言语,魏昂微微从愤怒之中回过了神来。虽然他也意识到了张亮在使诱敌之策,但终究不愿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怒而下令攻击的。 “诱敌?!他张子房只有千余人,即便是引诱我军又能如何?!不过此人诡计多端,确实不得不防!立刻传我命令!让前军陷阵营步兵与前军轻骑队进行追击,其他军士放慢进军步伐。” 闻得魏昂重新下达了进攻部署命令,副将赶忙应诺。待到命令传达到了前军军士那里之后,军士们便立刻依令而行了。 张亮在见到楚军派出前军步兵与轻骑进行追击后,急忙策马向着自己的部队藏身之地而去。而陨乌军此时正藏在不远之处的一处山丘之上,等待着楚军的到来…… 片刻之后,张亮终于来到了早已商定好的位置,而楚军的骑兵也已尾随而至。 由于骑兵的机动力远胜步兵,故而此时已经与后队的步兵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就在楚军骑兵临近张亮之时,忽见自己的两侧射来了无数的羽箭。所有的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加之楚军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张亮的身上,因此楚军的骑兵队瞬间便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陨乌军本就是擅长骑射的部队,故而速射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更何况此刻的他们心中早已确认了目标,故而放箭的速度奇快,而且准度也极高。 破空的羽箭;痛苦的哀嚎;悲凉的嘶鸣!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之间!第一轮的攻击对决瞬间便结束,而此刻的楚军前军骑兵已是全部倒在了战场之上了。 “好!挽弓挽强;用箭用长;射人射马;擒贼擒王!!记住,对付骑兵,优先攻击对方的坐骑。只要对方失去了坐骑,那就完全没有战力了。更何况他们是在突击的状态之下,瞬间的失衡是最致命的打击,这不仅能让快速消灭敌人,更可让敌人的后续部队忌惮!!” 张亮的喊声回荡在四周,他不仅是教导自己的军士,更是在激励士气。 陨乌军在第一轮攻击得手之后,各个显得兴奋无比。不过此刻的他们并未有太多的时间去沉浸在喜悦之中,因为楚军的陷阵步兵营已经临近了。 “猴崽子们!跟老子走,边战边退!” 听得张亮的军令,陨乌军立刻自山丘而下,快速的聚拢到了一起。随后便跟随着张亮,开始了分段型阻击。 楚军步兵队在发现自己骑兵遇伏损失惨重后,皆是惊骇无比。由于失去了机动力,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对韩军造成威胁。不过他们依旧不敢停止进军的步伐,因为军令是不可违背的...... 骑兵队受损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楚军的大军之中。虽然战斗胜败乃是常事,可魏昂此刻却已暴跳如雷。其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因为他再一次在与张亮的交锋中落了下风,这是他唯一无法接受的,也是他最最不甘的。 “废物!!追击固然重要,可也必须要防敌军偷袭!!而且就算是糟了袭击,也不应损失如此惨重啊!敌我双方皆是骑兵,难不成韩军有三头六臂不成?!” 听到主帅近乎咆哮的责问,军士们皆是不敢言语。而魏昂在短暂的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后,便又重新冷静了下来。 愤怒往往使人难以清晰的审视态势,此刻的魏昂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在认定了自己不能再继续意气用事之后,他便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作战方略之上,同时急令士卒向苏离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苏离在得知了大军的前军轻骑损失惨重之后,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而当他接到了令自己追击的命令后,则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后便开始带领自己的军士,向着张亮的部队追去。 陨乌军与张亮阻击了敌军数次之后,突然发现原本追击自己的楚军前军开始后撤。而正当他们奇怪之时,却发现有另外一波楚军开始向着自己挺近。 “大王快看,原本追击我们的楚军前军陷阵营军士开始后撤了。对方似乎换了一波军士向我们展开了追击。您看我们是不是继续分段阻击,以确保对方始终被我们牵制啊?” 听完军士的询问,张亮开始仔细的观察新来的楚军。当他发现对方领军的是苏离之后,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跟着便冷哼了一声。 “看来魏昂那小子还没给气糊涂,我看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意图了。依老子看,这追击我们是假,反牵制我们才是真。只怕我们在不断与这新追军纠缠之时,那魏昂便已经开始带领大军向新城进发了。” 得知楚军有可能用大军直接去袭城,军士们皆是有些吃惊。而未等他们询问如何应对,却又听得张亮急声言道:“快!不要理会追军,立刻返回城中。想来城里的弟兄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绝不能让那魏昂的诡计得逞!” 闻听张亮决议直接返回新城,军士连忙齐声应诺,跟着便策马扬鞭,向着新城疾驰而去了。 苏离一部在开始了追击的任务后,立刻发现韩军居然全部加速扬长而去。此时的苏离已经明白了,对方已经看穿了魏昂的意图,故而放弃了纠缠,选择直接回防! “张子房毕竟是张子房!一眼便看穿了主帅的意图!想来他们是要全力回城布防,真不知这一战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啊。” 听得苏离的一番感慨,军士皆是不知如何上前应对。待到他们确定追击已经无望之后,方才上前急问:“副帅,那韩军已经撤走了。我等追击已是无望。您看是否就此返回大军,然后一起向新城进发呢?” 面对军士的问询,苏离随及陷入了沉思。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要就此返回大军之时,却突听自己的副帅言道:“不!我们继续追击!传我命令:全体军士急速行军!目标直指新城!务必要在主帅率领的大军到达之前赶到。” 惊闻要在大军之前赶到新城,众军士皆是有些吃惊与不解。而此刻苏离也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故而继续接道:“我们的命令是追击敌军,倘若就此回去,难保不被主帅责难。更何况我不愿兄弟们做那屠城的刽子手,所以希望众人随我一起先行赶到新城。只要我们能先一步拿下城池,那便可以安排那里的百姓逃生。主帅的目的是要据城而守,即便是知道了那里的百姓逃了,想必也不会追击。如此,我等便不会做那被世人唾骂的罪人了。” 明白了苏离的良苦用心,军士们均是赞叹不已。不过他们始终担心主帅不会轻易放过这位仁善的副帅,故而脸上皆是布满了愁云...... 时间是两军都在争夺的东西!谁能够争取更多的时间,谁便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当烈日渐渐西沉到边缘之时,张亮终于赶回了城中。原本以为此刻城中的百姓已经全部撤离了,可万没想到呈现在他眼前的确是众人皆留守的情形。 “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疏散百姓撤离?!究竟是怎么回事?郑秀!给老子滚出来!!!” 听得韩王的一声爆喝,郑秀赶忙来到了对方的面前。未等张亮对他进行责问,他便急忙跪地俯首,泣声言道:“大王!是小的无能啊!小人已经命军士们去疏散百姓,并且劝说他们逃生。可百姓得知了楚军来攻的始末后,却无一人愿意离开。他们说天下只有一个韩国,天下也只有一位韩王!倘若让他们弃自己的王而去,那即便是活了下来,也是生不如死啊!” 闻听郑秀的一番话语,张亮立刻怔在了原地。而未等张亮回过神来,围拢在他四周的百姓却突然一起跪了下来。 “韩王!我们生是韩民,死是韩鬼!今日楚军杀来,我们愿意和他们拼了!” “是啊,大王!自从您实施了一系列的仁政以来。我等皆是受益匪浅!此刻若是我们逃了,那无异于舍弃了您为我们创造的家园。我们不愿逃走,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我们不怕楚军。” “韩王,我等并非祖上便是韩民。这其中有很多人原是他国子民。可自从做了这新的韩民,我们就不愿再去他国或是回自己的故土了。并非是我们喜新厌旧,只是我们只有在这里,才感觉自己像一个主人。一个家的主人!!” 百姓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不停的戳在了张亮的心上。此刻的他不仅心疼,还有一种说不出温暖...... “何苦啊……你们的心意我知道。可......可你们何苦要在这赴死啊?!若是你们逃了,我和手下的军士自然有办法逃生。可如今一切都迟了......” 闻得张亮说自己能够逃生,百姓均是无人言语。因为他们心中都很清楚,无论他们去留与否,自己的韩王怕是都难逃生,故而他们依旧坚持自己选择,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生命,共同捍卫自己的家园。 看到众人坚毅的眼神,张亮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当他看到人群之中还有女子与孩童之时,便突然振作起了精神,同时厉声喝道:“好!愿意留下的,老子认了!!可是老弱妇孺必须要撤走,若是连女子与孩童也要留下,那你们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郑秀,立刻命人带着妇孺与年迈者撤走,就算是背,你也要给老子把她们背走!!!” 听得张亮下了王命,郑秀赶忙应诺。而百姓此刻也知道无法再违背张亮的命令,故而均是默认了这道王命。 离别!泪水!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心酸与痛苦之中。可此时没有一人后悔自己的决定!相反的,留下的人此时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们不仅要为自己的家园一搏,更要为自己的亲人争取到时间。 最终,郑秀开始带领少量官军护送妇孺撤离了。而就在此时,城楼之上传来敌军杀到的警报。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拿起了武器,甚至有些人手持木棍与农具,此时的他们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而且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得知了楚军已经杀到,张亮立刻命部分陨乌军士教导与安排百姓布防。而他自己则是第一时间率领大部分军士冲上了城楼,希望在第一轮攻击中利用弓箭先搓一搓敌方的锐气。可就在他准备命令军士射击之时,却发现敌军丝毫没有攻城的意思。 张亮此时开始疑惑敌军的动向,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只是摆开阵势,却不进攻。而就在张亮不思不得其解之时,却突见得敌方阵中有一人单骑而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故而直到来人临近城门之时,张亮始终未曾看清对方的容貌。 “烦劳城墙上的韩军兄弟去通报一声,就说在下楚军副帅苏离希望能与韩王一叙!多谢了!” 闻得来者是苏离,张亮立刻定睛望去。待到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他便随及高声回道:“苏副帅!我张子房在此!阁下如今已是大军压境,不知是想与我怎么个叙法?!” 得知张亮就在城墙之上,苏离赶忙抱拳施了一礼。而此刻的张亮已是彻底的迷茫了,他不知道对方此举究竟是意欲何为。 “韩王!相信你已知道我军来意。更加清楚魏主帅的军令了!在下此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韩王您能让出城池,然后赶紧带着百姓逃生吧!” 第四百七十五章 异动 张子房婉拒苏离美意;楚韩军新城攻防开始! 苏离的提议不可谓不诱人,只可惜张亮并未因此而心动。并非是他不愿相信对方话语的真实性,而是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苏副帅,多谢你的美意。我知道你非那种嗜杀成性之人,也明白你此举的用意在于救我城中无辜百姓。只可惜你的好心怕是难以促成此事了。” 闻得张亮不愿接受自己的提议,苏离皱起了眉头。此时的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张亮的想法。而且在内心的深处开始对眼前的这位韩王不满了。 “韩王!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何你会认为此事难成?难不成你是在怀疑在下是故意骗取你的信任?还是你认为在下会突然偷袭你和撤退中的百姓?!在下提出此意,完全是一片赤诚。还望韩王你莫要疑心,慎重考虑一下。而且我希望韩王您拒绝在下的理由不是因为你个人的荣辱与私心!!” 张亮在听完苏离的一番话语之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因为此刻他已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 “苏副帅!我张子房愿意相信你的为人!因此也愿意相信你不会行那无耻的伎俩。至于你怀疑在下是因个人名声而故意拉百姓赴死这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也没那么无耻!!!” 得知张亮并非是因自己揣测的种种原因而拒绝了提议,苏离显得更加费解了。而就在他深思对方为何会如此之时,张亮却再次开了口。 “行了,我的苏大副帅!你不必费尽心思来考虑我为何拒绝你了,道理其实很简单。就算你是个守信之人,可我对那魏昂却并不放心。你或许以为占了这新城便可交差,也可让那魏昂依此为据点休整。可他却并不会按照你的思路来走。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他魏昂行此屠城诱敌之法,其实就是想逼我现身。如今我人已在此,他又岂会让我逃生?!就算我与百姓撤离,可百姓行路太慢,一定会被他追上。届时只怕我们都成了他铁骑下的亡魂了。” 明白了张亮的担忧之后,苏离也不由轻叹了一声。其实他也担心魏昂不肯轻易罢休,只不过他终究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的场景,更不想见到无辜的百姓遭荼毒。 “韩王,我确实不敢保证那魏昂会善罢甘休。不过你大可让百姓们赶紧撤走,然后你再自行逃走。若是魏昂来了,我可拖他一时三刻。到时你的百姓已经逃远,而你也没了踪迹。相信他看到如此场景,定会放弃的。如何?” 见到苏离依旧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张亮只得仰天长叹了一声,跟着便又沉声回道:“我的苏副帅啊!你不适合生存在这战乱的年代。因为你的想法太过理想化。不过我并不讨厌你这种人,相反还很喜欢。适才我去阻击你大军之前,已经命令百姓撤走了,可我回来之时,百姓却不忍弃我,选择留下与我共赴国难。此刻我也已经想通,既然是我的罪孽,我自担当就是了。唯一可惜的是我亏欠百姓的,只怕到了地府也会没办法还清了。你言那魏昂见不到我便会放弃,可我却并不这么想。他既然已经有屠城诱我之心,难道就不会再次以杀戮逃亡百姓来引我吗?!你是真看不出他是虎狼?还是幻想自己能将对方感化成绵羊?!” 张亮的一席话如当头一棒,只打的苏离半天未曾转醒。待到他仔细想过对方的话语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努力确实是徒劳了。所有的一切,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甚至可以说是他过于理想化的一个梦罢了。 “好了苏副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你我对战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大军之处吧。你随时可以攻击,我不会怨恨你。” 闻得张亮已经下了“逐客令”,苏离感到甚是无奈。而正当他低头努力思索其他解决的方法之时,却又听得张亮低声言道:“苏副帅,你还是莫要停留了。你军阵后方隐约有尘土飞杨,想来是魏昂的大军赶来了。倘若被他看到你孤身来此城下,只怕会给你惹上麻烦的。” 听得张亮言及自己后方,苏离赶忙回身望去。待到他发现真的似有扬尘之后,便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跟着便对着张亮抱拳一礼,随后便策马而去了。 看到苏离选择了离去,张亮随及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观察敌军阵势之上。此时的他希望能够寻找到对方的破绽与弱点,因为这是他与城中军民的唯一生机。 苏离在到了自己阵营之后,并未进行停留,而此刻他手下的军士也已发现了自己身后赶来了大军,故而赶忙跟随苏离一起向着大军汇合去了。 见到苏离一部向着自己而来,魏昂微微有些吃惊。其原因是他未曾想到对方会先自己一步抵达新城,而这是与他的作战部署完全不相符的。 两军相遇之后,双方立刻一同停止了前行。待到魏昂来到了苏离一部面前后,便立刻厉声责道:“苏离!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好大的胆!!” “主帅!末将何时违背了您的命令?!还请主帅明示!” 面对魏昂的斥责,苏离并未显示出惊慌与不安。而魏昂在听到对方的反问后,便随及冷笑着道:“本帅命你追击阻击我们的韩军,你却直接赶到了这新城。如此擅作主张的做法还不是违背军令吗?” “主帅融禀,末将原本确实是在追击敌军。可敌军并未与我军纠缠,而是选择了快马撤回这新城。末将也是按照您的命令沿路追赶到的这里,还望主帅明察。” 听完苏离的陈辩,魏昂的双眼顿时一亮。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追究对方是否违背了军令,因为一个更让他在意的信息传到了他的耳中。 “你的意思是那张子房已经到了这新城之中了?!” 闻得魏昂相问,苏离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而魏昂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随及满面喜色,跟着便兴奋地放声喊道:“好!好的很!天赐奇功予本帅啊!!全军听令!立刻开始全力攻城,城破之时,满城皆屠!有得韩王首级者,赏爵三级、金百斤!!!” 苏离万没想到魏昂居然会如此急于进攻,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对方依旧没有放弃屠城之念。 “主帅不可啊!如今天色已晚,夜战攻城只会增加我军无谓伤亡。更何况我军长途奔袭而来,将士皆是疲惫不堪,不如休整一夜,明日再全力攻城。届时我军定会以最小的伤亡攻取城池的。还有,主帅您当日屠城之命是为引诱韩王,如今韩王已至,只要拿下他,便是天大的功劳,您又何必要继续行那屠城之令呢?!” 苏离在进行了劝谏之后,赶忙俯拜于地。此刻的他已是在恳求对方,因为他希望魏昂可以收回那残忍的命令。 魏昂见得苏离跪伏在自己面前,随及冷笑了一声。待到他得意的俯视了对方几眼之后,立刻不屑的言道:“你懂什么?!虽然我军是长途奔袭而来,但我楚军的精锐之师怎会因此而怯懦?!还有,那张子房素来诡计多端,倘若给他过多时间思考对策,只怕会生变。因此本帅认为必须要立刻拿下他们,决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至于屠城之令,本帅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赘言了!本帅就是要杀一儆百,让韩国上下都畏惧我们。只有这样,才会让敌方军民胆寒,而我们剩下的战斗也会轻松一些。” 见得魏昂依旧不愿接纳自己的意见,苏离只感到心急如焚。而未等他再次进言,魏昂却突然拔出了佩剑,随后剑指新城方向,厉声喝道:“全军听令!立刻展开攻击!若有违令者,斩!!!!” 看到魏昂已是决意一战,苏离瞬间僵在了原地。而楚军上下在确认了军令后,则是立刻着手展开了攻击。 霎那间,新城之外的楚军阵中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而见到楚军已经开始大举进攻的张亮却显得格外的冷静,就仿佛眼前的数万楚军是枯草一般...... “传令!所有人不要急于进行迎敌,待到敌军近到城墙之时再展开攻击。还有,立刻去将我吩咐准备焚城的引火之物取到城墙之上。既然烧不了城,所幸就让敌军烤烤火吧。” 几名军士们听完张亮做出的指示后,便赶忙带领一些百姓去取引火之物。而剩余的军士此时则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不断奔袭而来的楚军,同时他们纷纷紧握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给予敌军最沉重的打击。 片刻之后,楚军的先头部队便冲到了新城的城下。可就在他们开始着手准备登城与攻击城门之时,却突然发现由城墙之上飞下了无数的箭羽。他们有的人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失去了生命,而剩下的楚军则是立刻寻找能够躲避的位置,同时重新开始了新的作战布置。 当夕阳彻底的消失在了天际之时,双方的军士已经展开了差不多两轮的攻防。而此刻的楚军已经渐渐的掌握了主动与优势。 眼见战局渐渐的开始对自己一方不利,张亮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来。而就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却突见得楚军大阵之中有一些异常的举动。 “大王快看,楚军阵营似乎有些变化,好像有一路人马开始离开大阵了!看他们的移动方向似乎不是来攻城的,您说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啊?!” 同样发现楚军异变的还有贴身跟随张亮的王奔,此刻的他对于敌军的变化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张亮在仔细观察了移动的楚军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跟着便咬牙叫骂了起来。 “卧槽!!不好!!天杀的魏昂,亏他想得出来!这是要下死手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阴兵借路 张子房计筑火墙;异军至白幡做旗! 张亮的一句话语,使得他近身的几人皆心头一颤。而离他最近的王奔则是赶忙向着张亮惊呼的方向望去。 “大王,敌军明明有一部分人马开始离去,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呀。为何您会惊呼呢?!难不成您觉得他们有什么诡计不成?” “诡计?!是毒计啊!!那离开的楚军应该是魏昂特意安排的,其目的是想迂回到我们新城的后方,截断我们的去路。若是这前方的楚军得手了,那么这支迂回的部队便是截断我们逃生路线的“饿鬼”!可若是前方的攻城部队受阻,那么他们就会变成夹击我们奇兵。还有最可怕的一点,万一他们选择了去追击那些离去的妇孺的话……” 闻得张亮一番分析,众人皆是眉心紧锁。虽然他的最后话语并未说透,但军士们均能想象得到那种可怕的场景。此刻的他们已是有些焦躁,不过好在士气与决战之心并未受到影响。其实他们的心中也十分明白,现在的他们只能尽量吸引敌军,而这也是他们唯一能为逃走的百姓做的了。 见到诸人并未有惧色,张亮甚是欣慰。而就在他苦思迎敌之法的时候,负责去取引火物品的人员回来了…… “大王,我们已将引火之物带来了。请您下令吧,我们应该如何对付敌军!!” “行啊!他魏昂既然要我们的命,那我们就索性和他玩命。一会儿敌军大军全力攻击之时,你们便将这些引火之物抛下城去!记住,往敌军中间砸,砸准一点。一旦引火的物品散落,便立刻向城下抛置火把!今夜我们要让火光照亮这座新城,同时也让楚军借助火光看清我们的斗志!!” 听得张亮做出了安排,军士与百姓立刻齐声应诺。每个人的心中此时都有了决定,那便是用生命捍卫属于自己的家园与尊严。 简单的两轮试探式的攻击过后,楚军终于开始展开大规模的攻城战斗。此时城外的楚军渐渐开始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已经打算进行全力的一击了。 见到楚军终于有了大的动作,张亮随及开始吩咐军士与百姓准备行动。而就在楚军大部人马冲到新城城下之时,突见自新城城墙之上投掷下了无数的瓦罐。 开始之时,楚军并未因此举动而退缩,只是觉得新城军民的举动让人难以理解。可当他们发现瓦罐之内乃是引火用的松油等物时,顿时便觉得浑身发冷,同时有经验的老兵与将领已经准备阻止部队冲锋,只可惜这一切已是太迟了...... 瞬时间,大火开始在冲锋的楚军之中蔓延开来。它就像是一个勾魂的使者,不断索取着楚军军士的生命;同时又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壁垒,将妄图攻击新城的楚军挡在火墙的外面!! 新城的军民见到张亮的计划成功,立刻兴奋的呐喊着,就好似此刻的他们已经胜利了一般。 楚军遇到火降天袭之后,立刻开始全面撤退。而主帅魏昂此时也已知道自己中了张亮的诡计,愤怒与不甘瞬间便让他暴跳如雷!! “都是废物!!我数万大军居然会被区区千余人打退!?那新城并非铜墙铁壁,为何尔等就无法一举将其攻破?!传我命令,若再有后退者,杀无赦!!所有军士立刻重新展开攻势,一个时辰之内必须拿下新城,活捉张子房!” 魏昂言罢之后,随即抽出佩剑怒指新城方向。而他身旁的将领则连忙阻道:“主帅,敌方自城墙之上投下了无数油罐。如今那新城之外已形成了一道火墙,我军若是贸然冲击的话,只怕会损失惨重的!” “哼!区区一道火墙有何可惧?!传本帅命令,前军持盾抵御敌方弓箭的同时进行冲击;中军随至,同时对大火进行扑救;后军则进行支援!!若有贪生怕死之人,立斩!!” 听完魏昂的命令,楚军将士皆是愤怒不已。这种打法与其说是强攻,不如说是用人命搭出一条血路。可即便他们心有不甘,可终究敢怒不敢言,同时也不敢违背命令...... 楚军的暂时退去,让张亮与军民们得以短暂的进行喘息。可未等他们休息多时,却又见得敌军重新展开了攻击,而且丝毫不计损失。 “大王,楚军疯了不成?!居然全然不惧火墙,难不他们会妖法?可以水火不侵?!” 王奔对于楚军的举动十分的不解,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有什么神力。而张亮此时则是显得极为愤怒,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水火不侵?!扯淡去吧!!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依我看是那魏昂下了死命令,要求楚军全力冲锋。也亏他想的出这种散尽天良的主意,居然用人命开出一条进攻的道路!!” 张亮解释的同时,牙齿已因怒气而咬的吱吱做响了。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同情楚军,因为满城的军民已是危在旦夕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必须节省弓箭与投掷物品。等到敌军靠近之后再进行阻击!务必做到每一击都消灭敌军!还有,派二十人带领一些百姓去观察新城后方城门,随时注意敌军动向!” 张亮命令一下,军士赶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而此时楚军军士已经用拼命的打法冲过了火墙,并且一步步的逼近了城门......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已是杀红了眼。虽然时间是在旁晚,可战火却映红了整片天际,喊杀之声更是震动着整个韩国大地。 疲惫与伤亡不断侵蚀着新城之内的军士与百姓,张亮一方此时已经渐渐显得不支了。可就在张亮率领众人苦苦支撑时,负责探查后方城门的军士却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启禀大王!城门发现楚军军士!敌军约有数千人之众,正与对方先前撤走的人数相同。” 听得军士的报告,张亮瞬间僵在了当场。虽然他想到过这种局面,可当它真的到来时,却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楚军的攻击此时已经渐渐占了上风,倘若此刻敌方进行前后夹击的话,那这满城的军民便彻底的完了。一想到无数的无辜百姓要枉死,张亮只感到心如刀绞…… 见到张亮面色发白,负责禀报的军士马上明白了他的担忧。而未等张亮从震惊之中抽神,却又听得那军士继续言道:“大王!小的还有军情未禀。那敌军虽然已经兵临我们城下,可并未展开攻击。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对方的后方隐约有烟尘与旗帜,好像...好像还有一路人马正向此处赶来......楚军人马好像也发现了身后有兵马赶来,所以才始终保持戒备,未敢有动作。” “还有人马?!这怎么可能?楚军一共才八万人马,这前后两门的军士人数相加正好与此相符,怎又会凭空出来一路人马呢?!”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张亮百思不得其解。可他身旁的王奔此刻却是异常兴奋,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王!您看会不会是六哥带着秦王的援军来了?!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便有救了呀!” 听完王奔的言语,张亮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兴奋表情。微微思索片刻后,便见他摇头叹道:“不可能啊!依照方位来说,若真是秦王援军,一定会出现在我军正面的楚军后方。我们后面方向乃是韩都,他们怎么可能迂回到后方呢?这不科学啊!” 王奔不明白“科学”二字是什么意思,但他同样赞同张亮的分析。原本已是满怀希望的脸上,此时又再次挂上了愁云...... “大王,那您看会不会是汉王的兵马赶回来了?依照方位,他们若是返回驰援我们的话,应该是从我们后方来了吧?!” 对于王奔的二次问询,张亮依旧以摇头回应。因为他已仔细算过刘邦大军的返回时间,所以断定绝不会是联合大军。 见到张亮再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王奔只感到心乱如麻。而正当众人沉寂之时,那负责报告军情的军士却再一次开了口。 “大...大王,有一件事小的还未禀报。我们负责观察军情的兄弟之中有一人双眼极好,他说隐约看到......看到......” 见到军士欲言又止,张亮只觉得心急如焚。此时他恨不得踢这说半截话的军士一脚,可他终究耐住了性子。 “你小子是来消遣我的呀?!有话一次说完!” “是!那兄弟说远望赶来的部队是打的白色旗帜,而且旗帜之上没有任何表明部队身份的图案与文字。最重要的是那旗帜很像是幡......” “幡?打白幡?出殡呢?你确定是兵马吗?” 闻得张亮的问询,那军士一时也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 “那也不对啊。谁家大晚上的出殡啊?这晚上出殡的没听过,打白幡当旗的更没听过。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等军士回答,张亮已经开始自言自语了。此时的他只感到头大如斗。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远处来人的出处。而正当他苦苦思索之时,王奔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大王!小的常听老人说起所谓的阴兵借路!这白幡旗会不会就是阴间兵马的旗帜啊?依小的看,或许是上天认同您的仁德,同时不忍新城百姓遭受涂炭,所以派来阴兵来助我们啊!” “啥?阴兵借路相助我们?!” 面对王奔的第三次揣测,张亮只觉得哭笑不得。此时的他真想踹对方屁股两脚,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思维了。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且不说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就算真有,那也应该是派神兵啊!怎会派阴兵?难道让他们来收尸吗?!还是说对方知道这里会有很多的枉死之人,特来收魂?!要是咱们活着,我看你可以去写聊斋了!” 张亮言罢之后,王奔顿时囧的低下了头。而就在二人再次沉默之时,却突听得正面的楚军方向传来了哀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