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土得掉渣的穿越 “那家伙又傻了？” “听说表白失败自杀了……” “靠，这也太TM狗血了吧？” “不是的，我听说他又被阿强那伙人敲诈了……” “这家伙也太没用了。” “……” ……沈傲木然地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一群学生，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他只是一个十多年都没混出头的打工仔，说起来是混娱乐圈的，但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边缘人物，什么活都肯干。他最大的缺点是无法收敛脾气。曾经因为一个新人在酒桌上被导演调戏而揍了一桌人，结果可想而知。可笑的是，那个新人最终投入了导演的怀抱，美其名曰爱情。只不过为妹子出手不代表他是好人，他未必没有吃不到葡萄也不希望别人吃葡萄的酸心里！ 在娱乐圈这么混乱的圈子里，打架的事情出了不止一次，有些是打抱不平，有些因为自己遭受不平，有些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爆脾气，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两个，没有一个剧组愿意收留他。哪怕他曾经做过有实无名的副导演，他的演技够得上三流水平，也最终只能打零工。他自知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不过，混了圈子这么久，会的技能不少，杂七杂八的人结识不少，而且他的身手也不错，所以临时赶场混个饭吃还是没问题的。 所谓否极泰来，那次他又打抱不平，替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小姑娘出头，教训了某小导演，不想那小姑娘来头不小，是一个大咖导演的女人。大咖导演给了他机会，终于演出了一个小配角，他的演出不算惊艳，但也有少量出彩之处，被大咖导演看上，钦定下部戏的二号男配角。 眼看十几年辛苦没白费，终于算出头，前途一片光明，沈傲很高兴，和朋友喝酒庆祝。酒喝多了昏昏沉沉睡去，很久之后就被水呛醒，然后发现自己在水中，赶紧游上岸后，又被一群毛头小子指指点点的。 “MD，哪个家伙的恶作剧，居然把老子扔到水里？”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沈傲忍不住骂骂咧咧。可是这一出声，他就感觉不对劲，稚嫩的声音跟自己以前的粗旷完全不同。喉咙也感觉从未有过的爽利，根本没有以前咽喉炎+抽烟导致的不舒服。伸手一看，一双白嫩嫩的手还未长成啊……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沈傲不是不上网的原始人，穿越的小说和电视看多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这比有几个人都花100元买50注同一号码的彩票都中了几亿头奖的几率还低！（那个彩票几率，有专家算过，大概不比地球毁灭高！） 自己站在一个大池子的岸上，四周是人工的树木花草石子路，围观的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虽然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但是能看出都是学生，这里很像一个学校。 怕是真穿越了……除了这个理由，根本没其他可能。 “草！”沈傲揉了揉额头，根本没有兴奋。哪怕自己三十多还没结婚，打拼十多年也没一分钱积下，可是只要家里还有老娘和老弟在，鬼TM才想穿越。突来的穿越让他脑袋一片混乱，烦愁的同时，各种没有头绪的念头纷起。 将衣服拧了几把，沈傲抬头找了找路，准备离开，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理下满脑混乱的思绪。 可是这时偏偏有不长眼的，旁边一个高瘦的学生讥笑道：“废物庸，怎么，想不开自杀？连自杀都失败，你活着干嘛？” 沈傲诧异地看了那学生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走开。 那学生被无视，顿时恼了，快走了几步挡在他前面，喝道：“废物庸，你胆子大了？老子训你，居然敢不乖乖听着？” 这人脑子有病？沈傲不懂是什么状况，绕过他继续走。周围的学生看得有趣，哄笑起来。 “废物庸！你真以为老子会相信你敢自杀，不敢动你？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高瘦学生脸上一片赤红，恼羞成怒，从后一把抓住沈傲肩膀的衣服。 沈傲叹了口气，转头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高瘦学生怒道：“老子是刘辉，辉爷！” “刘辉是吗，我知道了。刘辉你好，刘辉再见。”沈傲和气地说，向刘辉挥了下手，准备离开。刘辉没想到他这个反应，一时竟目瞪口呆。 周围的学生哈哈大笑。 “太逗了……” “任庸真有才！” “这刘辉不被气死啊？” …… “废物庸，你TMD找死！”刘辉果然暴怒，一拳向沈傲砸去。 沈傲再叹口气，身体一侧避开，左手伸手一抓就轻易抓住刘辉的胳膊，向前一带就让刘辉身体前冲。脚一拌，手腕一转，就将刘辉的胳膊反拧，微一用力，就让刘辉痛得另一只手扶着胳膊跪了下来。 沈傲的右手轻轻的拍在刘辉的脸上，道：“辉爷？我说我知道了，你还吧啦吧啦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废物庸，给我放手！”刘辉痛声道。 沈傲摇摇头，道：“果然脑子有病，看不清形势……”手上稍微加点力，刘辉就哀嚎起来。 “辉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沈傲微笑着慢慢地再使点小力。 “嗷，痛痛……可以可以……”刘辉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只求他早点放手。 看刘辉表袋里放了包烟和一次性打火机，沈傲伸手拿了过来，义正辞严地道：“你还是一名学生，怎么可以抽烟，我帮你去扔了。” “好的……好的……”刘辉的眼泪都出来了。 沈傲笑笑，俯身下去在刘辉耳边说道：“这次饶了你，如果敢再来惹我，我让你去医院休息1个月，不信你来试试。”轻轻一推，刘辉抱着胳膊摔了出去。 沈傲扫视了一圈，看到一张张惊讶的脸，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神情，第三次叹气，知道自己太过了，可是这脾气就是压不住。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沈傲拿着烟转身快速离开。被他刚才的行为惊到，围观的学生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来。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沈傲首先想到的就是离开。学校不小，他对这个学校环境也完全陌生，但还是能找出大门的方向。 出了学校大门，望着完全陌生的街道上车来车往，沈傲拿出一支烟点了火，深深地吸了口后，回头看了一眼，“锦绣市千山学院”7个大字金光夺目。 第二章 不同的世界 “锦绣市？”沈傲印象中没听说过这个城市。 在口袋里的旧钱包找出了身份证，看到上面的名字：任庸！ 有点愣了，刚才学生的声音混杂，沈傲没怎么听清楚。没想到竟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沈傲很熟悉，不是因为刚才那些学生在喊，而是这个名字曾经是他的原名。一直到他高中毕业，才知道自己的姓氏随负心的老子，大怒之下，把名字改了。姓氏自然取自母亲，“傲”字对立“庸”！ 难道…… 沈傲想起一种可能，伸手招来一辆车，让他去最近的宾馆。 在车上，后视镜上面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嫩脸，沈傲露出苦笑，其实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 钱包里湿漉漉的钱不影响使用，就是出租车司机和宾馆收银都嘟囔了几句，却没有拒收。哪个世界都一样，钱这样的好东西再怎么折腾都很少有人能拒绝。 给钱的时候，沈傲看到钱的样子也有区别！ 进入房间，来到浴室镜子前，一个二十来岁的瘦弱青年出现在镜子中，沈傲完全看得仔仔细细，这个分明就是沈傲自己刚打工时的样子。 果然是平行宇宙的自己…… 洗了个热水澡后，他坐在床头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这个身体未曾经受过尼古丁的考验，常呛得他咳嗽连连，可是仿佛咳嗽的不是自己，沈傲双眼半开，迷茫地看着前方，前面的事物却未映入他的眼中，眼神完全没有对焦。 他想到了家里老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想到自己原来的一切……30多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光速闪过，却杂乱无绪…… 直到他再次伸手却只拿到一个空烟盒时，他才清醒过来，然后被满屋的烟雾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赶紧去打开门窗。清风入房拂面，让他头脑冷静下来。 “鬼才想穿越！”跟小说里写的不同，确定穿越了，沈傲没有一丝兴奋或期待，更多的是迷茫和慌乱。 刚刚苦尽甘来，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突然一切都没了，这已让人难以接受，更让他心乱和无措的是，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母亲和弟弟了。 该死的贼老天！沈傲将空烟盒砸出，木然半晌喃喃自语：“老妈，不孝儿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请原谅我……” 一种酸楚从心底涌出，他的双眼有些湿润…… 呆坐了一个多小时，沈傲突然双手蒙脸一揉，然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可日子还要过，沈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跟清秀沾点边的长相，瘦弱的身材，真的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没有记忆，而前身的性格也跟自己完全不同，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不过，把这个糊弄过去并不难，穿越这回事就算你全世界打广告，也没人会相信你。 叫来服务员，花了点小钱让她把衣服烫干。 穿好衣服，把钟点房退了，仅剩押金退回的几十元钱了。 沈傲直接到了最近的警局。 接待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老钱，老钱笑呵呵地问他什么事情？ 沈傲露出茫然的神色，拿出钱包，有点不确定地道：“我从河里爬上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像是他，可我怕……” 老钱愣了下，看年纪轻轻的沈傲茫然无助的神情，心生恻隐，连忙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热水。 沈傲心里自嘲，混了十多年娱乐圈，练的演技还是有点用处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验证了，老钱打了几个电话就确认沈傲这个“任庸”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把钱包还给沈傲，老钱安慰道：“小伙子，没事的，不用担心，你的家人已经赶来了。不记得事情也没关系，以后能慢慢想起来……” 说到家人，沈傲又想起原来世界的母亲和弟弟，忍不住眼圈泛红，神色凄然。 老钱更是对“任庸”这孩子同情，赶紧多安慰几句。 沈傲却是心里对老钱说了几声抱歉，自己利用了老钱的同情心，让失忆这件事更显真实性。骗了这个真心关怀的老人，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也只能骗下去。沈傲脾气暴躁，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沈傲在身份证上就知道“任庸”是本地人，他的家人应该很快就到。 果然，没多久，一人就匆匆闯入。看到来人，沈傲顿时呆了，忍不住喊了声：“妈！” 那是个中年女子，秀气的脸庞已有岁月的痕迹，柳眉如画却被眼角的鱼尾纹破坏，一头青丝夹杂着明显的白发。这不正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母亲吗？ “庸儿，没事吧？”声音有点颤，她双手抓住沈傲的胳膊，紧张地上下把儿子看了个仔细，生怕有哪里伤着。哪怕电话里警察已有交代，她也希望是白担心一场，说不定儿子没有失忆，要不怎么还能认得自己。 “妈，我没事。”沈傲眼中含泪，原以为这辈子将无法再见母亲，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母亲也是她，对他来说跟失而复得没两样。 “沈清涟，你儿子还记得你。”老钱看电视多了，也装了回专家，“说明情况不是太恶劣，以后遇到熟悉的人和事物，说不定能想起来。” 沈妈带着期盼问道：“庸儿，你没忘记妈，还记得什么？” 沈傲苦笑着摇头：“妈，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妈，可是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做皱眉状，像是在苦思什么又脑子空白的样子。 老钱感叹道：“真是母子连心啊，哪怕失忆了也不会忘记母亲。” 沈妈虽然失望，却还是笑着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想不起来不要急，慢慢来，以后会想起来的。” 虽然儿子失忆了，却没伤没痛，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沈妈没有太过悲伤，在警局里办了手续。 沈傲看母亲干净利落地办事，发现跟自己那个世界柔弱的母亲还是有所不同，她更加坚强。当年母亲长年哀伤，身心皆弱，他不得不背起整个家庭的担子，才养成了他强硬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气。而这个世界的任庸，因为有个坚强的母亲，他无需出头少了担当，又因家境贫寒有些自卑，慢慢变得怯弱也可以理解。环境影响性格。 第三章 弟弟变妹妹 沈妈难得地打了回的。回家的路上，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让沈傲明白这个城市就是前世的那个城市，只是建筑道路有很多不同，城市名也完全不同。 还是相同的旧小区，现在的名字很酷，叫乌衣巷，但是跟历史上的乌衣巷一样，曾经辉煌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半贫民区。 还是50平方的老房子，沈傲进门后就感觉跟以前的家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沈傲对家的熟悉样子，沈妈很是开心，对儿子恢复记忆更有信心。 沈傲看到墙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却是愣了下，这张照片里没有他那个争气的弟弟，却多了个清秀出尘的妹妹。还是有所不同…… 看到沈傲看着照片，沈妈说道：“你妹妹幽幽，你不会忘记吧？” 沈傲摸摸头，装出回忆的样子，说：“我知道这丫头很聪明，可是其他的真想不起来。”虽然弟弟变妹妹了，但想必都比自己聪明。 沈妈摇头道：“记得这些也好，幽幽挺聪明的，可惜，妈还是耽误了她。如果她干活的时间都用来读书，燕大和水木不说，一般的名校还是没问题的。现在只能保证重点大学了。” 沈傲暗道：果然，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比我这个哥哥争气。 不用沈妈领路，沈傲就找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的环境倒是有不少区别，毕竟两人的性格相差很大。墙上一张巨大的少女海报，让沈傲愣了半晌。 海报上有少女的名字：童音天女顾梦儿！ 顾梦儿虽年少却已有倾世姿容，肌肤白嫩如玉，如瓷娃娃般可爱，一双乌亮的大眼睛看着你，萌得化不开，难怪能将任庸迷倒。但沈傲知道，在前世，绝对没有这么一个少女明星！ 两个世界的区别真大！沈傲感叹着，突然心有所想，却因为思绪未定而一时未明。 “庸儿，好好休息一下吧，妈去买菜，晚上好好吃一顿。”沈妈笑着关上门，转过身，笑容已然消失，眼中含雾气，略显凄然…… 任庸的房间自然很小，放下一张床一台旧电脑，剩下的空间就放了几本书。其实墙上除了顾梦儿的海报外，也没有太多其他的东西。 对沈傲来说，眼下最迫切的不是怀念过往，而是了解这个世界，很多事不知道可以以失忆来推脱，但若说出这个世界没有的事情就显得诡异了。 打开电脑，还好这个世界网络更加发达，宽带费低得不可思议，哪怕他家贫困也用得起。当然，这么低的费用带宽也很可怜，加上这太过老迈的旧电脑，半天才能打开网站。他首先发现这个世界有个千度搜索跟以往的那个差不多。 千度一下就什么都出来来，出来的大概是良莠不分，但是对他来说无所谓，只有千度上能搜到，他说出的内容对错就无所谓了。 搜了一下，发现其实跟他想的不一样，虽然日历显示的是3002年……但实际上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极其相似，只有略微的差异，比如城市的建筑和名称。绝大部分都没变，世界霸主还是老美，北边的战斗民族还是俄罗斯，日不落帝国还是英国。 历史和国内外大概有个印象并且用心记住要点，已经花去了三个小时，期间沈妈买菜回来进来过两次给他倒茶。第一次，沈傲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却发现沈妈眼中的落寞，感觉作为母子这样太过客气反而显得疏远，第二次就只是向她灿烂地笑了笑，沈妈倒是高兴了。 发现天色已暗，他开门出了房间，小小的客厅里餐桌已经都是美味菜肴了。沈妈正放着碗筷，看他出来就说：“幽幽马上就到家了，她到了一起吃。” 沈傲点头说好的。 话声刚落，就听到外面轻快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沈妈笑了笑：“这丫头每次饭点都赶得很及时。” 果不其然，门被打开，靓丽的少女拔回钥匙步入房中，乌亮的大眼睛闪闪动人看向餐桌，欢呼道：“哈哈，妈，今天的菜好丰盛啊……” “贪吃鬼！”沈妈笑骂道。 任幽幽嘻嘻一笑，看向哥哥时又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吐槽道：“哥哥，我听说你居然为一个贱人跳河自杀，太没用了吧？不过，你应该没勇气自杀的，是谁推你下去的？” 沈傲尴尬一笑。 “幽幽！”沈妈瞪眼斥了一声，看到女儿不服的眼神，只有轻叹道，“你哥忘了事情，别在气你哥了。” “怎么了？没事吧？”任幽幽一惊，连忙问道。 沈傲轻松笑道：“没事，就是把大部分事情都忘记了。” 任幽幽打量了哥哥一会，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后，才轻哼道：“你这下是真的脑子进水了……特别说明，这个不是骂你，而是事实……” 沈傲无语。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好了，好了，先吃饭。”沈妈轻拍一下女儿。 当沈傲夹菜入口时，他完全确信其实这个母亲就是自己的母亲，只是记忆略有不同而已，就算做的菜味道也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否被这个世界的任庸替代，他只能暗暗祈求希望也是如此，这样母亲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伤心。 沈傲不是悲风伤秋的人，很快和母亲、妹妹谈笑如常。 任幽幽是个嘴利的女孩，看到哥哥没事，嘴巴就不饶人了，对这个让人恨铁不成钢的懦弱哥哥毒嘴连连。以往的任庸怕是会又不满又自卑，现在的沈傲却是淡然自若。 饭后任幽幽帮母亲收拾桌子后就钻入自己的小房间，沈傲没有帮忙，不是他不孝，而是以前养成的习惯，那时他工作无比劳累，偶尔回家吃饭也难掩疲惫神色，母亲和弟弟都不会让他收拾，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陪母亲聊了一会，沈妈把以前的事情说了下，跟沈傲前世的记忆相符八成，最大的区别就是弟弟变成了妹妹，母亲虽然劳累但身心都健康。 跟母亲聊完后，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原因，沈傲感觉极为疲累，回房后连衣服都没脱，往床上一躺就昏睡过去。 这一晚，他睡得很沉，奇怪的是却很清楚地知道做了很多的梦，只是他没有一个记得…… 第四章 休学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才醒来，沈傲感觉到神清气爽，仿若新生了一般。 下午，不放心的沈妈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很确定地告诉他沈傲没事，她才放下心来。 第三天大清早，沈傲先做了下台词晨课，然后练了一套功夫。这是他向一位有真功夫的老师傅求来的，为此停了工作，整整学了半年，虽然因为年纪太大成就不会太大，但战斗力还是提了一档次。现在这身体自然年轻了许多，但仍已成年，想要大成是不可能了，但比上辈子强上几分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天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里整整看了一天的网上资料。 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经济更加发达，经济刺激科技，科技上大概领先了几年，但有得必有失，娱乐事业就略显落后了。 有部分艺人仍没变，但也有艺人改行了，甚至更多的艺人他完全没听说过。多了不少好作品，但少了更多的经典作品。原来世界主持儿童节目没有前途的周星星在这里成了著名的主持人，拍电影是他的爱好而不是主业，搞笑风格在综艺节目中也大受欢迎，但那些耳熟能详的周星星系列很多都没出现。不过，周星星的性格貌似没变，据网上爆料，私底下还是那么严肃严格高要求。当然周星星只是其中一个例子，最让沈傲想不到的是一代神人詹姆斯卡梅隆成了世界闻名的运输业大亨，所以，他当然没有时间去拍电影了。 其实不只是电影，各方面的偏差都有，沈傲唯一惋惜的是自己不是很喜欢唱歌，会唱的那些歌曲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已经出现了，只有一小部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现世。 因为混迹娱乐圈十多年的沈傲很清楚，不是说有好的创意好的剧本好的策划就有人看好你，没拍出来就能看出好坏的人不多。没有路子，就没有人会给你机会。只有歌曲是最直白的显露，能让别人一听就知道好坏，这才是最容易的敲门砖，也是最好的初期资金来源。 第四天，沈傲继续以养身体的理由休息一天。 这一天，他对自己所知道的两个世界的娱乐事业差异进行了进一步的对比和确认。 第五天是周六，沈傲却一大早就起来了。 吃完早饭后就跟沈妈说：“妈，我不想读书了。” “什么？”沈妈惊了一下。 “我想休学进入娱乐圈。” 沈妈自然是不同意，不过跟上一世一样，最终还是沈傲说服了沈妈。虽然这个母亲强力了许多，但是沈傲多了2个更加实在的理由：自己的性格太懦弱在学校里更加会受欺负；自己作出了两首好歌，说明有进入这一圈子的潜力。只有在自己混熟娱乐圈后，自己才能凭这两首歌获得外行人完全无法相比的利益。 当然相同的原因还在：1、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证书用处真的不大，只是这个世界任庸读了2年大学，上个世界直接没去报到。2、家里穷。3、沈妈认识一个在娱乐圈混的朋友。 因为经济比另外一个世界发达，所以现在网络也很发达，网上发表原创歌曲也比较常见。但前世沈傲就知道，没宣传炒作的话，除非遇到特殊机遇，否则根本难以红火。网络上有很多好听的歌曲，但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歌名，更别说这个歌手了。《老鼠爱大米》能红，因为网络歌曲刚出现是新鲜事物，但即便这样真正让歌手出名的也是因为上了春晚，在这之前别说歌手，就是这首红遍网络的歌都有很多网友不知道，现实中更不要说了。没有知名度，歌再好也带不来利益！ 而且沈傲知道自己的嗓音不行，大部分不适合自己唱，不以圈内人的身份卖歌曲，完全是以白菜价卖黄金，而现在影视圈跟音乐圈界限模糊，同属娱乐圈。 沈妈也有见识，在沈傲解释过原因后，又打电话问了那娱乐圈的朋友老张。老张的说法跟沈傲相同，听说她的儿子要进娱乐圈，非常仗义地说，肯定能安排个有前途得位置，比读个三流学校好多了。 老张很仗义，沈傲早就知道了，在另一个世界里，以他那得罪人的性格，刚进圈子时不是老张帮忙，早被人踢出去了。 跟沈妈沟通好后，沈傲就打电话给老张。以前他在母亲跟老张说了后，在去老张那个团队前，竟然完全没联系过，虽然老张从不介意，但如今的他自然不会这么没礼貌。 “小庸啊，哈哈，十多年没看到你，还真想你。”老张还是爽朗的性格。 “工作的事情麻烦张叔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老张在那个团队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安排一个工作还真没问题。其实这个团队哪怕再差的工作也抢着人要，能长期跟剧组的团队可不多，比做那些群演龙套强多了。但是大学没毕业的沈傲进团队就老张一句话，这就是娱乐圈也是所有行业的潜规则之一，哪个世界都一样。 “谢谢张叔。”跟老张聊了两句，熟络了一下就结束了通话。 下午，警局的老钱打电话来表示歉意，因为无法找到有人推他下水的证据，加上他自己失去记忆不知道是否是被推下水，所以这个事情无法立案。沈傲知道这是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也理解老钱做不了主，淡淡地回了句没关系。 迟一些时间后，大学的班长带着水果代表全班同学来看望，沈傲应付了十几分钟，班长告辞。对此，沈傲忍不住吐槽“任庸”人际关系这么差，连个关心他的铁杆死党都没有。 第二天老张的电话就来了，给了沈傲一天时间去休学，周二先跟团队进一个剧组，委屈他先做片场助理。 所谓片场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相比同样性质的导演助理更加龙套。老张怕他年轻气盛不肯做还专门电话里跟他说，以后会安排更好的位置。这点老张多虑了，沈傲虽然性格粗暴，却从没有这么高的心气。而且沈傲很清楚，在前世不知道有多少横漂、北漂想花钱买这个工作都买不到。 周一，沈妈也跟着来到了学校，休学这种大事，自然要家长在场。 第五章 初进剧组 “任庸”虽然被称为“废物庸”，其实名气不大，大部分学生对一个被欺负的懦弱学生不感兴趣。回学校时，当然也不会引起围观之类的。倒是沈傲进校的时候，见到有人被围观，据说是千山校花拍MTV回来。 锦绣市千山学院作为一家三流学院也算名符其实，名声三流，教学三流，面积三流，环境三流，唯一能称得上二流的就是娱乐圈的资源，所以导播班和演艺班是学院的明星班。每年校花校草都会被安排一些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学生自己了。至今，也有几个千山学院学生小有名气，但始终没有出现一个能上电视剧二线的明星。 这一届的校花叫“许瑶瑶”，据说美艳不可方物，沈傲远远一看，见人群虽不密集却还是将她挡住，也没想过去一观。 这些是沈妈劝他不要休学时告诉他的，本来也是想说服儿子哪怕要进娱乐圈，也先可以进导播班和演艺班。但事实上没有特别的关系，想换到这两个班极难，而且沈傲不打算再拖累家庭两年。 千山学院黄校长是个满脸笑容的胖老头，很和气，没有任何为难，允许沈傲保留学籍。 办手续的事情，还是沈妈去做的，因为沈傲对学校还不如沈妈熟悉。 再次走出学校的时候，沈傲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李继元是省内小有名气的连续剧导演，上一部青春剧成功在省台播放，哪怕收视率一般，也让他积累了一定的名气，自称三线导演也够格了。他趁热打铁再拍一部青春剧，没多久找到200W投资。别以为那些大咖导演动不动就有上千万甚至几亿的大投资，像李继元这样只在省台播了一部青春剧却没有太大背景的新导演来说，200W是很不错了。 不过已有在电视台播出的作品，在圈子里就不算是新丁了，媒体也只需给正常的润笔费就行，无需像新人一样额外给红包，都会提一句：某某片导演再拍青春剧《青草时代》。当然，不给红包的话，媒体也不会给说好话，只是对李继元来说，他这点名气媒体说不说好话都一样。 当然，李继元更不可能有长跟自己的剧组，拍戏的剧组要找几个团队组成。老张那个独立团队在圈内有点小名气，李继元找他们，也是需要说一个“请”字的。 老张所在的这个团队叫大壮摄影组，这次剧组里跟摄影有关的这一部分基本都是他们做的。不得不提一下，团队名字是老板王宏自己取的，被组员吐槽至今。 《青草时代》是小成本小制作，不过大壮摄影职业素质好，团队内名气最大技术最好的二老板钱如海亲自担任摄影指导（DirectorofPhotography，简称DP或DOP），老张叫张希，是摄影机操作员（CameraOperator，CO）之一，另外一个摄影机操作员叫黄谦，他比老张的资格还老。 至于刚进剧组的沈傲，他就是一个片场助理，本职工作……打杂。 “小沈，这个桌子要挪下……” “小沈，灯具去买几个过来……” “小沈，倒杯水……” …… 基本片场里所有的杂事都会叫他，这些天他一直跑来跑去，倒是和剧组的人混熟了。沈傲性格粗暴脾气坏，但上个世界十多年的磨练，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要收敛，也知道一个新人如何才能在剧组里站稳。 在剧组里，没有背景的新人首先要肯吃苦，表面老实的新人虽然会备受欺负，但是容易让大家接受。其次是要态度放低，哪怕你是燕影毕业也不能放肆。第三是脸皮厚，你是新人，没人会想着结交你，你脸皮不厚就认识不到几个人，那么这次剧组结束后，以后有什么机会就没多少人会想到你。至于是不是能说会道，其实未必很重要，因为你面对整个剧组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话多的新人。 沈傲没有营销的口才，但他现在知道分寸，那些话该讲那些话不该讲。用心做事不推脱，表面老实心里通透，没有多少人会讨厌。不过像导演李继元和那些演员对他这个小打杂的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需求都由副导演负责的，跟片场助理交际不多。 “王哥，刚才灯光为什么要……”沈傲把水递给灯光师随口问道。 一般灯光师也是摄影组的，但是大壮摄影组的灯光师仅算是胜任，谈不上出色，李继元部青春剧能上省台，灯光师王三进功劳不小。所以这次李继元靠交情又请他来了。 其实上一世的大壮摄影组创立二十多年，钱如海等人的摄影技术高超，但始终只是小有名气的原因之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灯光师。上辈子沈傲因为老张的关系，把摄影方面的学得差不多，但其他方面他没学到多少。王三进的名字，沈傲以前没听过，但的确是个有才能的灯光师，沈傲当然要找机会偷师。 王三进没看出沈傲的真面目，看他老实好学，也随口给些指点。沈傲知道真正的精髓王三进肯定不会说，但这些指点对有一定基础的他来说有很大的补益，也足够补强他的底蕴，毕竟他的目标不是做个杰出的灯光师。 钱如海拍拍老张的肩膀，笑道：“小沈挺会抓机会的。” 老张叹道：“小庸……哦……小沈这孩子有上进心，就是不肯安心，摄影这方面有很多东西值得他学的。”后面一句话没说出口，外人就算看好你愿意指点，肯定会藏几手的。 老张也就叹叹气，从在进剧组前沈傲坚持身份证改名这点，就能看出这小伙子其实很倔强。而且既然肯用心学，还真能让别人开口，那不管向谁学、学什么，都有利于以后的前途。他哪里知道，摄影技术上沈傲未必比现在的他和黄谦差，加上两世技术发展的差异，他甚至能跟钱如海比肩，自然没必要从新学起。 上辈子最高成就就是做了两次导演助理，都是富二代自己投资拍戏的，导演就是玩票性质的富二代自己，当然很多执行上都是由他这个助理出手的，他干的其实是副导演甚至导演的活。当然他不算是天才，两部电影都是未能上映，放在网上也是扑街的作品，但无疑让他有了一定的经验，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上辈子因为要生活加上人际关系差，没时间也没机会再纠正，这次当然要补强弱点。 第六章 副导演为难 这边王三进刚说完，那边就有人喊了，沈傲匆匆谢了一声，就跑过去了。王三进摇头一笑，摇头不是因为反感，只是感觉这小伙子有意思。 制片主任兼现场制片万浩对沈傲的感观也不差，勤奋的新人常见，但勤奋又懂事、有能力又知道分寸的新人很少见到。小剧组当然没茶水组，几个场工是老油条也没这么勤快，只有沈傲从不喊苦喊累，这点制片主任也是看在眼里的。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对他有好感，比如那个副导演刘大南。本来因为剧组人少，刘大南想塞个圈内的亲戚过来做导演助理，没想到老张先把沈傲塞进来，偏偏沈傲能干用心，剧组资金短缺，就没必要再多个人了。于是沈傲被迁怒了。 别看在导演和主演面前，副导演像是一个出气筒，但是其他人面前他也是剧组里的大拿，要为难沈傲自然再容易不过了。 “沈傲，下一幕马上开拍，去把柳叶叫过来！”刘大南不动声色地向沈傲招呼了一声。 刘大南掩饰得挺好，可是手段太直白，剧组里的人谁不知道柳叶难请！虽然她只是配角，但是架子比女主还大，因为她是投资方请来撑场子的明星。哪怕是副导演亲自去请人，也常给脸色，何况沈傲一个最底层的片场助理。 沈傲却是笑笑，答应一声直接去叫人了。这种手段，他见多了。脾气暴躁不代表心胸狭窄，一些小事他不会在意。 柳叶已经是二线电视剧明星，名气和地位都比李继元强，当然她对李继元还是很客气的，但是对其他人自然没必要在意了。她有个单独的化妆间，离下一幕还有些时间，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化妆，此时沈傲去请肯定会被骂。 果然，沈傲敲门进去后，客气地说下一幕即将开拍，请主演准备，柳叶就不爽地斜睨他一眼，没有理会，她的专职化妆师则完全把沈傲当空气，继续摆弄着。 “你这个打杂的，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规矩，你哪有资格来喊话？柳姐……”出言伤人的是经理人，姿色平平的少妇口舌却很是犀利，劈头劈脑狂喷。 如果真是新人，早就被喷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了。可是沈傲还是神色淡然，不做反驳，听完经理人整整两分钟的斥责，语气轻柔地说：“不好意思，柳姐，您慢着来，我在外面等着。”他跟柳叶几乎没有任何交际，可是毕竟在同一个剧组里，这个时候脸皮厚称一声柳姐，哪怕被嘲笑没资格，也不会有坏处。 “滚出去吧。”经理人骂完后也懒得跟他废话，挥挥手让他出去。 沈傲出门后一脸微笑，刘大南故意刁难他，让他做难事。但是一般明星哪会有兴趣惦记一个蝼蚁，别看经理人骂得凶，等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实际上人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10分钟后，柳叶才出了化妆间，经理人狠狠地盯了沈傲一眼。到了拍摄现场，经理人就直接埋怨刘大南催得太急，刘大南看了沈傲一眼，叹气道：“也不要怪他，现在年轻人做事没分寸，做错事还没承担。” 柳叶和经理人都诧异地看了刘大南一眼，没再说什么。沈傲只是笑笑，去摆挪道具去了。 刘大南有些疑惑，不知道是柳叶心情好，还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她居然没有斥责那小子？却没想到沈傲根本没有提他的名字，经理人的责骂都自己顶下了，何来没担当之说？ 跟沈傲一起摆道具的老李低声道：“小沈啊，这刘大南跟你很不对付啊，你要小心点。”老李李万是老场工，对剧组里明显的猫腻自然不会看不出。 “谢谢提醒。”沈傲没有太在意，这种事情遇得太多了。 演员到齐，拍摄开始，刘大南自然没时间再去恶心沈傲。 拍摄的时候，大部分非拍摄人员的事情都已做完，沈傲也不例外。 这场戏是柳叶的戏份，她看了下布景，皱了下眉头，走过去跟李继元低声道：“导演，这个布景下，只有三个群众演员太少了，很容易给观众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我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柳叶你说得不错，这里得多加俩人。临时找人也不好找，找剧组的人来客串下。”李继元闻言恍然，吩咐道，“刘大南，你安排两个人，尽量挑年轻人，否则就不能安排露脸……” 这时，柳叶斜睨了刘大南一眼，清冷一笑，伸手指向跟在王三进旁边偷师的沈傲，说道：“我看那个小伙子比较年轻，长得也算清秀，就算露脸也没事。” 刘大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借刀杀人的计谋被看穿，现在被人家报复了，这个时候他更不敢出言反对，否则真被柳叶这样的明星记仇，将来就真前途无亮了。 小剧组人少，李继元自然也见过几次这个勤奋的新人，抬头看了眼，随口问道：“这年轻人怎么样？” 刘大南正想话中暗上眼药，谁知制片主任万浩马上就说了：“这个小沈机灵又勤快，有眼力劲。” 李继元就点头说：“那就他吧，另外再随便找个人。” 刘大南咂咂嘴，不说了，导演定了主意，他再出话就是找茬了。而且只是一个群演安排，了不起让那小子拿满60元，不算什么好处。 “小沈，赶紧过来。” 听到万浩轻喊声，沈傲应声“嗯”马上快步过来。 李继元看了眼，道：“可以。” 万浩拍拍沈傲的肩膀，低语道：“机灵点，我可是向导演力保你的。” “谢谢万叔。”沈傲知道，万浩肯为他说话，除了看他顺眼外，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进剧组，万浩是拿了好处的，但仍是很诚心地表示谢意。 刘大南不爽地轻喝道：“小沈！不要磨蹭，赶紧去换衣服。” “好的。”沈傲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跟着剧务换装去了。 等沈傲回来，剧组已准备完成，柳叶和男主角荣泽已经就位，表示OK。这部剧的男女主角就是李继元上一部的主角，他们为此小有名气，以友情价跟李继元再度合作是互惠互利，也是还李继元使他们成名的人情。 这是一个自习教室的戏，沈傲和一个场工各安排了位置坐着看书，另外还有三个青年群演。 沈傲因为年轻，让他的正面对着镜头，但要求他不能抬头，做出认真复习的样子。 柳叶很认真地看着书，时而有皱眉思索的神态，作为一个二线电视剧明星，这个演技对她来说毫无难度。荣泽是从教室外快步冲进来的，这是简单易拍的一幕，基本不用NG。 这时，沈傲却出了岔子，当荣泽进入教室时，他抬起头来看了荣泽一眼，微皱眉头。 第七章 柳叶的年龄槛 李继元顿时皱眉，喊道：“CUT！” 万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沈傲一眼，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老实却不笨，哪知道偏偏在这关键时候出状况。柳叶也是不悦，虽然提沈傲是为了小小报复下刘大南，但这个人选毕竟是她提出来的，没想他会犯这么简单的错。 刘大南借机斥骂连连：“沈傲，你搞什么飞机？说了不能抬头的，你出什么风头……” 沈傲满脸歉意，连连道：“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紧张，真把自己当做在学校教室里自习，所以听到脚步声有点重，不由地抬头看了眼。” “哦？”李继元一愣，沉吟片晌，就去摄影机看了两分钟。他看到沈傲很自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继续看书，并没有破坏整个画面，反而让这几秒钟显得更加真实也更有生气，不由点头。正常来说，李继元不会想不到这点，但是拍一部电视剧的细节非常之多，不是至关紧要的地方，他也未必会在意。 沈傲当然是故意的，但是他不是柳叶，绝不能给导演什么建议，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现自己，让导演对自己记忆深刻。他的目的也不是让李继元看中他，选他演个角色，而是让李继元记住自己这个人。自己手头上刚好有一首不错的青春歌曲，虽形不似却神似，歌又好听，做个片尾曲还是没问题的。让李继元记住自己，无疑让他听下歌曲的可能性增加。 李继元还是严肃地道：“小沈，这次就算了，等会当心点，不要再犯错。好了，没什么的大问题，这条过了。”后面一句话跟大家说的。 接下来的戏跟沈傲就没什么关系，他只要低头看书就行了。 戏中，柳叶的演技明显比荣泽强多了，气势也压了他一头，不过李继元本来就要借重柳叶的名气和演技来宣传电视剧。从作品上来说，柳叶压了主角风头不合适。但从营销的角度来说，却是成功的。本身很多观众就冲着柳叶的名气来的，看到她这么出彩，哪怕戏份不多，也不会感觉受到欺骗。这样既收获收视率又没给观众留下坏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拍摄结束后，万浩锤了一拳沈傲，笑骂道：“你小子差点闯祸了。” 沈傲满脸羞愧道：“一周前还在学校里读书，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中暗叹，刚才拍戏自己的演技没用处，拍完了却演上了。 正如刘大南所料，沈傲做群演的影响也就是60元龙套费没有克扣而已，以后无论是李继元还是柳叶都没有提起他。这个沈傲比刘大南还明白，能靠群演被导演看中的极少极少。 上辈子香港周星星、刘青运等等从龙套跑起成了巨星，这故事虽然励志，但他们其实都是正规无线艺员训练班出来的，都是无线艺人，不能算是毫无出身的龙套。大陆的黄博在《疯狂的石头》之前已是磨练多年的老演员了，王保强20岁刚入京时做的是武行，虽然很苦要拼命，但在群演里也是小高端了（^_^），而且没等他体会多久群演的滋味，就主演了独立电影《盲井》获得一系列奖项。胡小歌曾经是被传说本是群演，然后被仙剑之父看中后一举成名，其实他14岁就出道当小主持人了，后来更是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才一年级就已经签约唐人公司，根本不是群演。《我是路人甲》的一群主演是特例，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极其罕见，差不多可以算传说了。连沈傲自己也不算是普通的客串群演，他也有摄影组这个背景的。 接下来一星期里，沈傲就是正常地打杂，有空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跟王三进偷师，除了压箱底的心得外，王三进也没藏私，本来有底子的沈傲学得很快。很多人多少有点好为人师的心理，王三进也不例外，看沈傲学得好，赞扬了几句，沈傲借机请他和他的两个助手喝了次酒，顿时感情好了不少，加上沈傲刻意结交，王三进对他的印象更佳。 刘大南当然也不忘为难沈傲，但是也不可能一直死盯着他，偶尔几次小手段没成功后，也没空理他了。不过沈傲见多世面，知道刘大南的性格，这种人既然会无辜迁怒自己，也很可能会因为无法为难自己而更加怨恨，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柳叶是剧组里最大牌的演员，所以尽可能的都是先拍她的剧情，但有些剧情还是需要分开不同的时段拍摄，所以柳叶呆了十多天拍了大部分剧情，还不能离开，只是剩下的戏份不多，就空闲得多了，这个时候柳叶才有空考虑自己的私事。从这点上能看出，柳叶能成为二线电视剧明星并非侥幸，至少她很有职业道德，是导演喜欢找的演员。耍大牌的演员导演不怕，怕的是耍大牌又没职业道德的演员。 柳叶最早是少女时唱了一首流行歌曲出名的，可惜也就只有一首歌红了，其他的几乎都没人记得歌名。柳叶靠着最初的名气，接拍电视剧，从小配角演起，经历十年风雨才稳固二线电视剧明星的地位。在演艺圈里，这样的明星已经混得很不错了。但柳叶自己知道，名气远远不够，除了一些粉丝外，她现在出现在电视上，观众都觉得眼熟，但能叫出她名字的人不多，不戴墨镜走在街上认识她的人也不多。她快要三十了，再没动作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更进一步了。 所以，她一直在找一首能朗朗上口的歌曲。至于为什么找歌曲，而不是找电视剧角色，原因很简单，歌一听就知道好不好听，哪怕是品味不同也不可能每首歌都错过。而电视剧就复杂多了，哪怕有好剧本，没到播放时谁也不知道好不好，哪怕电视剧好了也不见得演员出名，哪怕演员出名也不见得就是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而时间上柳叶也耗不起。可惜的是，好歌也难找，几个月下来收到的歌曲都只是勉勉强强，她感觉很难有哪首歌能蹿红。这也正常，她的名气只能吸引那些同样名气不大的作曲家投稿。 第八章 青春不散 这些是沈傲在千度上搜索结合平时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当听到柳叶关在自己的专间里哼歌时，沈傲才肯定自己的结论。 当然沈傲不是有预感才去查资料的，而是剧组里有头有脸的人，沈傲都千度了一下，才发现本来是最不可能帮助自己的柳叶，反而是最佳的突破口。 但这个突破口也不是直接用去攻克的，因为沈傲的声音不算太难听，但不适合要拿给柳叶的这首歌，他哪怕有机会闯进柳叶的专间有机会开口唱歌，柳叶也未必有兴趣细品。而且，这么做会给老张和自己惹来大麻烦。 万浩跟柳叶的交际不多，但是他在剧组的身份也属于高层，客气点做下引荐人还是没问题的。 沈傲麻烦老张请万浩吃了顿饭，在饭桌上把这件事说了。这件事本来万浩是不肯管的，但是沈傲买了条高档烟给他，兼之沈傲轻哼了几声，虽然歌声不行，但旋律貌似还过得去，万浩也就勉强同意帮他引荐。 柳叶的专间内，柳叶正拿着收来的歌曲轻哼。 “你说的歌曲作者就是他？”经理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傲不屑地反问。万浩说过沈傲的身份，可是柳叶和经理人早忘记他了，见到人后才微有点印象。 “是我的歌曲。”沈傲微笑不变。 万浩笑道：“小沈是千山学院的学生，挺好学的，因为私人原因才暂时休学的。年轻人嘛都这样，有点小才能也没法憋着，我听过这小子哼过几句，虽然稚嫩，但还算有点新意。我知道柳姐是专业人士，特意让这小子花了一天的时间录了出来，请柳姐有空时听听，给斧正一下。”万浩故意说沈傲的学校，也是拉虎皮扯大旗，拉拉沈傲的身份。柳叶既然来到锦绣市来拍戏，自然会对当地娱乐资源有点了解，但她肯定不会闲得去了解沈傲这样的小人物是否是导演班和演艺班的学生。 沈傲马上把U盘双手递上。 “嗯，小伙子有理想是好的，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柳叶哼了几句手头的歌曲，杏目微瞥，才缓缓道，“王姐先拿着，有空时，我会听下。” 经理人王姐接过U盘，随手放在化妆桌上，摆明了暂时不会去听。 万浩脸上微显尴尬，马上转换笑脸告辞。沈傲也二话不说跟着离开。 出了专间，万浩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小沈啊，在柳姐面前，我也说不上话，只能给这么点机会了。” 沈傲自信道：“有这个机会就够了，歌是好歌，柳姐只要会听就肯定会要。” 万浩失笑道：“你小子还得意上了？” 沈傲这才想起自己没把这首歌当做自己的，万浩却认定歌时自己写的，可是他也无法说什么，只能嘿嘿笑道：“不敢得意，这次多谢万叔帮忙了。” “小事而已。”万浩随意道，忙自己的去了。 沈傲也不再惦记这事，去做事了。他并不担心柳叶不去听自己的歌，把歌取到电脑上，随意一听也就几分钟时间，等柳叶有闲时肯定会听下的。 正如沈傲所料，柳叶又哼了几首歌，总感觉这些歌做绿叶也勉强，想一炮而红，完全不可能。 想着想着就烦了，柳叶将手上的曲谱往桌上一扔，说道：“真是的，写来写去都是这些毫无感觉的旋律，千篇一律，完全不行。” 王姐问道：“罗谦的那首呢？这可是开了高价买来的。” “比其他的好点，算得上音乐优美，但没有什么特色，注定是红不了！”柳叶摇头道。 王姐拍了下桌子，气道：“这个罗谦，亏我们花了15万元买他的歌，其他的歌加起来都不到5万。” 柳叶苦笑道：“那也没办法，他肯卖给我一首歌已经是看在我曾经红过一首歌的分上了。真正的好歌肯定都是给一线歌星的，价钱高，也利于聚人脉、增人气。如果不是这首歌一般，只是15万未必能拿下。” 王姐其实也知道以罗谦知名音乐天才的身份，15万真不贵，于是又迁怒其他人：“那些什么歌曲作者太无能，都写的什么歌？难怪一首歌就只值几千元，连在校生都不如。” 王姐说的在校生是各大艺术学院音乐系的大学生，那里有些怪才还在上学就写出好歌来，有的能卖上几万甚至几十万，当年罗谦也是其中之一。不过，王姐这么一说，柳叶却想起了刚刚那个送歌的年轻人也是大学生，虽然读的学校不怎么样，也没音乐系。 柳叶微一沉吟，说道：“王姐，你把U盘里的歌拷到笔记本上，发出来听听。” “哦？”王姐一愣，笑道：“柳姐啊，你不会以为这小子能跟燕影的音乐天才相提并论吧？” 柳叶哑然失笑道：“王姐，你也真敢想？我只是被那些垃圾歌曲弄烦，就听听这个休学的大学生的‘杰作’来解解闷，说不定听了后，有个对比，能对那些垃圾歌曲的印象好点。” “呵，其实这小子也不是特例，现在的年轻人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的作品都是惊世之作。”王姐拿起U盘插到笔记本上。 柳叶叹气道：“这是年轻人的通病，当年我也一样，以为红了一首歌就牛气哄哄的，结果呢？到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叫出我的名字？” “你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王姐说着打开了播放器，念下了歌曲的标题，“《青春不散》？这个名字倒不错……” “翻开泛黄黑白照片 就让回忆悄悄放慢时间 以为未来很远 一转眼竟过了好多年……” 柳叶刚开始觉得沈傲那粗犷的嗓音有点吵，而且因为录音设备非常业余，音质不好，但听了几句后慢慢觉得这个旋律非常好听，不由凝神静气聆听起来。 王姐也觉得好听，刚想说“开头还不错”，就看到柳叶沉浸的神情，就不说话了。 柳叶从头到尾把沈傲用粗犷声音演绎的《青春不散》听完后，还静静地品味了两分钟，然后点头道：“怪才！” 王姐这时才说：“这歌是好听，不过从头到尾一个旋律，高潮不高，起伏不够，变化太少，跟罗谦的那首歌比起来差了一档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好听。” 柳叶道：“这首《青春不散》的特点就是一个不变的旋律，但真的很好听，一首歌同一个旋律反复，竟也让人百听不腻。这个小子……嗯……沈什么……在这首歌上虽然底蕴不足，但听起来灵气逼人，不错不错。而罗谦的歌相反，一听就知道词曲作家功底扎实，实力雄厚，却少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王姐试探着问道：“那个……该找他吗？” 第九章 狮子大开口？ 柳叶肯定道：“必须的，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如果我是顶尖歌手，不会选择这样的歌曲，但是就我现在的名气……这首歌对我的帮助，肯定比罗谦的那首《清风拂面》强了许多。看看，U盘里有歌词没有？” 王姐把笔记本拿给柳叶，喜道：“有的，曲谱和歌词都有。以那小子会吓死人的破声音也能给人不错的感觉，柳姐唱出来会更加好听。”沈傲听到大概会吐血，这个已是他录了几十遍后选择的最佳状态的声音了。 柳叶是十多年前的少女歌星，那个时候对专业的严格要求不是如今那些新生代小年轻受的训练可比，只是听了3遍，她已能对着曲谱歌词流畅地唱了出来。当然她的歌声比沈傲美妙多了，完全是天壤之别，王姐竟也忍不住拍手称好：“能红，绝对能红！” 柳叶捏了捏粉拳，肯定道：“这首歌不管多少钱，都要拿下。”只听沈傲演绎的歌声，她还没能定如此决心，但是自己一唱就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好听，易唱，绝对能流传很广，当年她只是未谙世事的小姑娘都能一歌成名，如今她有经纪公司背后支持，专业团队推广，效果绝对不会差。 柳叶沉吟片刻，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王姐，你去找他，绝对要把这首歌买下来。” 王姐犹豫道：“表现得这么急，会不会让那小子坐地起价。” 柳叶叹道：“正是怕他坐地起价，我才不亲自去谈的。可是你也知道，如今是我的关键时候，这首歌能捧红我的可能性在五成以上，哪怕再高价格也要谈下来，只要进了这一步，30岁这个年纪对我的影响就会大幅度减少。他能托万浩找到我，也难保不能找到其他歌手，这近水楼台的机会，不能失去了。” “好吧，我就去。”王姐点头道。 “等等，这人能写出这首歌来，还算有些灵性，难保不会成才，所以还是给几分敬意，价格从2万谈起，最高……10万。” “什么？”王姐吓得差点摔跤，一个新人一首歌最高10万，那是什么概念？这比100万买一首罗谦的歌还夸张。在这个世界，音乐圈甚至整个娱乐圈，都有新人的行情潜规则，无论这首歌多好，都绝对不会超过5万，一般非常好的好歌也就2万。现在这价格说出去，柳叶甚至会被人认为破坏行情导致被圈内人排斥。 “如果他真要10万，合同上只写5万，要他保密真实价格，以后他再曝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了，就算信了没证据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柳叶淡然道，任何的规则都可以用不同办法规避。不过，如果沈傲真敢要10万，这样的人以后也没必要有什么牵扯了。 王姐这就走出去找沈傲。她们并没有谈论这首歌是否是沈傲创作的这个问题，签合同时肯定要有属于沈傲的版权认证，有了这个东西，哪怕沈傲是杀了人后抢到的歌曲，也不关她们的事情。 沈傲正和场工李万忙着整理器具，就听到王姐的招呼：“小沈，你过来一下。” 沈傲忍不住笑了，虽然他很有把握，可未见柳叶表态，事情始终无法确定，毕竟另一个世界，这首歌动听的网络原创歌曲也未能逃过歌红人不红的命运。现在终于定了。 “老李，辛苦下，我过去跟王姐谈点事情。” “嗯……”李万应了声，却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沈傲居然攀附上了柳叶的经理人。 王姐带沈傲去了休息室，里面有两人在休息，当然王姐开口，他们自然要让出来。 休息室有自助咖啡，沈傲给自己和王姐倒了咖啡，这不是奉承，作为片场助理，这是他的工作职责。 王姐接过咖啡礼貌地谢了声，然后问道：“那首歌是你写的？” 沈傲耸耸肩，道：“我有《青春不散》的版权认证。”为此他找人修改曲谱，又去做专业认证，可是花了上千元。 “你有版权就好。”看沈傲避而不谈，王姐也没追问，便道：“你很幸运，柳姐觉得《青春不散》还可以，愿意出高价买下它。” 沈傲问道：“柳姐希望那自然是我的运气，不过柳姐能出一个什么价格？” 王姐沉声道：“两万。” 沈傲微诧，笑道：“柳姐的确是客气，对我这个新人也能出这样的高价。正常的话，我是应该知道好歹，接受这份价格。但是这么一首能将柳姐再捧红一次的好歌，只卖出两万，太不值了。” 王姐心中暗骂臭小子果然坐地起价，脸色微凝，说道：“这首歌就一个旋律，底蕴不足，两万已是高价。而且，你去打听一下，作为一个新人，一首歌能卖上两万，已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沈傲摇头道：“王姐说的是，可是柳姐能遇到我这首歌，又何尝不是天大的幸运？如果柳姐能一唱爆红，那可不只是百八十万的好处啊。” 王姐皱眉道：“柳姐就算能爆红，那也是她自身的名气、实力和人脉，你换个人去唱能把他捧红吗？” 沈傲浅浅一笑，道：“王姐说得在理，所以我也不会漫天要价，我只要4万5千，加一个小条件。” 王姐看到沈傲喊出的价格刚好在新人潜规则之内，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心里松了口气也有点郁闷，继续谈判：“价格方面满足你的要求，但额外的条件肯定不行。” 沈傲非常坚定地说：“王姐，我不擅长讨价还价，所以，给出的价格都是心中认定的。钱本来最少要4万，但如果真要个好兆头，我可以只要3万8，但那个小条件是必不可少的。” 王姐翻翻白眼，她何尝不是太在意钱的多少，对这个额外的条件是最难以接受的，只是她只是经理人而不是经纪人，谈判方面的经验也不足。 最终沈傲咬死3万8加一个条件，绝不肯再让步，王姐无奈之下，只能问道：“你的额外条件是什么？” 沈傲微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柳姐要拍这首歌的MTV，我要做导演。” “什么？”王姐惊得把手里的咖啡都倒在了茶几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傲。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傲会狮子大开口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个不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狂得没边了。 第十章 我要拍微电影 “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沈傲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把咖啡水渍擦去。 王姐拍拍椅子，气笑道：“没必要这么大反应？你还真敢提，一个三流大学中途缀学的小年轻，居然敢说要替柳姐导演MTV，谁借你的勇气？”大学生做导演拍MTV的虽然常见，但哪个不是五大艺术学院导演系里已经有很大名气的高材生？很多大学生导演能获得导演明星MTV的机会，是因为他们本身已经拍出获奖的电影。至于沈傲……再退一万步来说，也远远不够资格。 沈傲呵呵一笑，道：“我年纪小，所以有梦想，敢想任何事情，也敢做任何事情。相对于电视和广告，导演MTV就容易多了，不至于这么为难吧？” 王姐断然拒绝道：“好大的口气……此事绝不可能。” 沈傲笑容依旧：“可是这个是唯一不可缺少的条件。”他其实真是坐地起价了，在知道柳叶这条路前，可没想过要执导MTV的机会。这个条件说起来有点过分，可是沈傲知道如果能迈出第一步，就一切都不一样了，哪怕惹恼了柳叶也在所不惜。 “你……”王姐大恼。 沈傲沉声道：“王姐，你可能会认为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寸进尺。但我中途缀学进入这个圈子，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成为导演的机会。在这件事情上，我毫无退路。3万8的买断费用一分不能少，这个条件也绝对不能少。相信我，这首歌能再次捧红柳姐，对柳姐的好处怕是380万都不止。我送柳姐一个天大的机会，我自己也必须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看到沈傲这么决绝，王姐没话说了，她懊恼地挠挠黑发，站起身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跟我来。” 最终，王姐还是把沈傲带进了柳叶的专间。 这次跟刚才万浩带进去的情况完全不同，柳叶对沈傲客气多了，甚至以接近平等的态度面对。 柳叶听了沈傲的条件也忍不住蹙眉，问道：“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做导演？” “绝对有。”沈傲在这方面自然非常自信，他可是以导演之实拍了两部完整的电影，虽然很烂，但累积两部电影的经验现在拍一个MTV完全不成问题，而且他能借鉴另外一个世界的经典MTV桥段，创意方面也不会流为入庸俗。 柳叶没想到沈傲竟然会如此自信，不由笑道：“你能如此自信是好事，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能力？” 沈傲道：“柳姐，你的MTV想必也不会需要在一个月内拍摄吧？在这期间，我会导演一部微电影，并且上传到网上，柳姐如果觉得我的微电影不至于太难看，就把导演《青春不散》MTV的机会给我。” 沈傲突然退了一大步，柳叶倒不好意思再拒绝，只是有些吃惊：“看来你还真自信，居然要自己拍微电影，只是你有足够的资金吗？” 沈傲展开笑颜：“不是刚好有卖歌给柳姐的钱吗？” “4万不到就想拍微电影？”柳叶很是诧异。 沈傲肯定道：“是的，如果省点顺利点，2万都不用。” “什么类型的微电影？” “这是一部低成本武侠。” 柳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样的低成本武侠能不用2万就拍出一部，但双方并不熟悉，也就没追问下去。她知道自己不会放弃这首歌，也没再压价，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等着看你的大作。” “谢谢柳姐。”沈傲谢道，娱乐圈就是这么无奈，这首《青春不散》若能唱红，给柳叶的好处极大，而作为版权拥有人的沈傲仅换来一个并不是100%确定的MTV执导机会，却还是要感激柳叶。 柳叶有点迫不及待，哪怕是着象，也要快速签版权转让合同。这个有专业的合同模板，改一下倒是很快，双方也不怕有什么陷阱。合同上，额外说明沈傲在柳叶承认他的能力后有执导MTV的资格，约束性却不是很强，柳叶一句“不认可能力”就能不让沈傲执导。 签好合同后，柳叶笑问道：“小沈，你就不怕我当时死活不承认你的资格？” 沈傲哈哈笑道：“柳姐，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是至关重要，但是对以后的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柳叶苦笑道：“若不能一炮而红，这事我也不好办。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跟经纪人说，我把这个机会许诺给你了。”哪怕柳叶是二线电视剧明星，但要在所属的公司塞入一个临时的MTV导演，也不容易。 沈傲断然道：“柳姐，如果这首歌不能红，我也没脸找你要导演的位置。” 柳叶轻叹道：“你这句话倒让我的信心增了点。” 钱到账的短信收到，沈傲也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柳姐，你不觉得《青春不散》这首歌很符合《青草时代》的风格吗？” 沈傲回到工作地点，李万兴奋地说：“小沈，你居然进了柳叶的专间，不会是攀附上了这位大明星了吧？”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就是谈了点事情。”沈傲随口道。李万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也就好奇问两句，没再谈下去。 沈傲道：“老李，过两天剧组有空的时候帮我两天行吗？” 李万犹豫一下，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只会做场工。” 沈傲没遮遮掩掩，直接说：“我想拍部微电影，大概要一两天时间，你比较辛苦。” “靠！你小子要拍电影？”李万大吃一惊，其实任谁听沈傲说要拍微电影都会吃惊不已。 沈傲知道以后遇到李万这个表情的时候多着呢，无奈道：“只是微电影，就2、3万的成本。” “微电影也了不起，果然是大学生……”李万感慨道。 沈傲无语。 “你让我做什么？也是场工？” 沈傲嘿嘿一笑，道：“你的工作很重要，场工只是兼任，主要职责是演员。” “演员？”李万猥琐的圆脸浮出惊愕的神色。的确，身为老场工，临时演龙套和小配角是经常的，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可没什么演技，而长相更别说了。 沈傲点头道：“是的，而且还是一号男配角。” “什么？” 第十一章 一拳KO副导演 接下来沈傲又去找了王三进的一个年轻助手王坚当微电影的灯光师，王坚也是目瞪口呆的神情，这让沈傲多少有些郁闷。然后是实习化妆师小赵赵猛。最后沈傲才去找老张，老张一听沈傲要拍微电影立即要求他放弃。 “小沈啊，张叔不会坑你的。多少人拍什么微电影欠下还不清的债务，这是个无底洞啊……”老张苦口婆心劝说沈傲。这个世界微电影才刚刚开始流行，因为拍摄成本相对较低，很多做着导演梦的年轻人都纷纷自己出资拍摄，梦想着能一举成名，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能成功的人连1%都不到，反而因为拍摄微电影欠下巨额债务的人比比皆是。老张自然以为沈傲也是头脑发热的一个。 “张叔，你的谨慎有道理，但这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错过后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我跟柳姐有个约定……”沈傲把卖歌给柳叶的事情说给老张听。 老张顿时呆了。他自然也知道沈傲有几首歌曲，以为是玩笑之作，却没想到沈傲不仅是卖了一首，而且是近4万的高价，更有一个执导MTV的机会。老张是圈内人，自然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哪怕只有1成的机会，也要搏一把。 老张没有再劝，但一再嘱咐，如果沈傲的微电影拍得不好，也没有得到执导MTV的机会，至少在两年不要再自费拍电影。沈傲随口应下。 沈傲只找了四个人，他要拍微电影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刘大南这下可逮到机会了。他气势汹汹地冲入沈傲正在做事的场所，一巴掌拍在桌上，斥骂道：“沈傲，你平时偷懒耍滑也就算了，但如今居然还在剧组里扰乱人心，知不知道扰乱片场秩序是要开除的。” 沈傲坦然自若，反驳道：“副导演，我做事从来只有多做没有少做，这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至于扰乱片场，更是莫须有的罪名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刘大南怒道：“你还敢顶嘴？你到处说要怕什么狗屁微电影，搞得人心惶惶，无人安心做事，这还不是扰乱片场？” 沈傲道：“拍微电影是我的自由，我在工作之外找别人谈的，如何能说是扰乱片场？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可有一个人因此而怠慢工作的？” 刘大南哼道：“你还敢狡辩？我就看他们的工作效率明显降低，分明是被你扰乱了心思，无法集中精神做事。” 跟纯心为难自己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沈傲摊摊手，问道：“刘副导演认为他们的工作效率降低，而且还是受我的影响，请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刘大南大怒道：“老子说工作效率低就是工作效率低。” 沈傲露出震惊的神色，骇然道：“原来刘副导演还兼职了导演和制作人，或者说刘副导演就是投资商？”只有那三种人才有一言九鼎的资格，当然刘大南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刘大南冷笑道：“哦呦，做事不利落，小心思倒不少。还晓得挑拨离间了？我一个副导演，说两句还不行了？” 沈傲也没想过凭一句话为难刘大南，却是借他这句话，笑道：“当然，刘副导演说我是可以的，可是我却没必要听你的。不好意思，刘副导演，您继续说，我忙去了，拜拜了您呐……”挥挥手就离开。 “草……”刘大南顿时被沈傲轻蔑无视的态度激怒了，想都没想，扬手一巴掌狠狠地向沈傲后脑扇去。 可是他不知道沈傲练过，而且还是一个底子里根本压不住脾气的家伙。刘大南一直以来叽叽歪歪，早把沈傲的耐心磨光了，只是这里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起点，而且不想拖累老张，才没发作而已，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敢动手？ 沈傲也是根本没想到其他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收点力道，别一拳把人打死了。他身子一侧，顺势转身一拳。 这个相当于业余轻量级拳手毫无自知之明地跟职业重量级世界拳王对拼，结局自然毋庸赘言。 第一回合第三秒，沈傲KO胜！ “砰！”毫无拖泥带水，刘大南利落地躺到了地上。 全场都呆了。 沈傲这个小伙子给大家的印象向来都是辛勤做事、从无怨言的老实孩子，哪里会想到他居然会还手，而且还一拳将一个副导演击晕。 李继元远远地和柳叶说着戏，看到这个也不由呆了。 “草……”沈傲看着自己的拳头也郁闷了，忍了这么长时间，快要成功的时候居然忍不住了，自己这个性子真的是一大祸害！如果现在离开剧组，之前答应帮拍微电影的人就难说了。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老张第一个反应过来，跑过来就是狠狠一踢。人是他带进来的，先下手给予严厉惩罚，或许能让剧组对沈傲的处罚轻点。 沈傲自然也知道老张用意，丝毫不躲，顺势倒地。 “怎么回事？”李继元跟柳叶说了声，赶紧过来。一般剧组出点小状况，李继元也不会理会，但是剧组成员打架他不可能不出面，何况被打的还是副导演。 他看着地上的两人，不由皱眉，剧组里的矛盾明面化是最令人头痛的事情。这事不管谁对谁错，一个片场助理打了副导演，肯定是不能让他呆在剧组了。可是看老张的动作，也知道肯定是他的人，如果是刘大南起得头，却将他踢掉，怕是摄影组会不舒服，而事实上他很明白，这事情肯定是刘大南惹事的，一个片场助理主动去惹副导演的可能性很低。 万浩赶紧叫人把刘大南抬到休息室，并让剧组医生过去检查。 “李导，真不好意思，小沈太年轻，不懂事。”老张连忙道歉。 沈傲也站起来低头道：“导演，我没想到刘导会出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做出了条件反射。真的很抱歉，全是我的错。” 这时旁人也将事情说清楚了，的确是刘大南先出手，论道理沈傲只是自卫，哪怕是告上法庭也没罪。可是剧组里看的不单单是谁对谁错，可惜了这个年轻人也挺勤快的。李继元叹口气道：“可能是刘大南有点过了，但是殴打剧组成员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剧组团结，不管怎么说，这……嗯……小沈肯定是不适合留在剧组了，拿满这个月的工资走吧，如果刘大南没什么大碍，打晕人这件事情也不会再有什么纠纷。” 第十二章 一次机会 李继元这话也有水分，打人也要看谁，如果是钱如海的亲侄子，大概也就是道歉赔罪，是不会踢人的，若是投资商的人那更不用说了，打了也是白打。而老张的外姓侄子，这个身份就差得远了，李继元没道理为了这样的小角色得罪刘大南。不过话说回来，让沈傲拿满当月工资、也不追究打人的事情，李继元其实已经很给老张面子了。 老张还想争取一把，说道：“导演，小沈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钱如海也说道：“导演，按理说不该向你开这个口，可是小沈为了进剧组，直接缀学，可见年轻人的心志之坚，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我也不想，但剧组有剧组的规矩，小沈留下来的负面影响可不小……”李继元头痛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头，从电视剧开拍以来，钱如海便全力配合，有什么事情都加班加点搞定，首次提出要求为一个年轻人求情，直接拒绝有点不妥。但是，无论从剧组纪律还是导演的威严来说，踢沈傲出剧组的决定也是绝不能改口的。 这时柳叶走到了旁边，看了看低头默然的沈傲，微微沉吟后，对李继元低声说道：“导演，剧组规矩不能破。不过，不是有个小角色刚好少人吗？你看他上次倒也不怯场，不妨让试下，如果再不行，他们也没话说了。” 对这个拍戏中自作主张的小年轻，李继元还留了点印象，看了看沈傲，迟疑了下，又有点好奇地看向柳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两次帮着年轻人说话。 柳叶又轻声道：“他是《青春不散》的作者。”剩下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李继元恍然又愕然，实在没想到那首悦耳的歌曲的作者居然会是剧组里的这个年轻人。无论这个年轻人演技如何，他都能没有损失地解决眼前的小难题，便说道：“剧组规矩不容改变，不过，年轻人也应该给个机会。这样吧，有个角色还未定人选，他试下镜，如果演得可以，就选他了。” 沈傲明白李继元的潜台词是，如果自己演技不过关，那求情什么的也没用了，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打发的手段，又不是燕影华影这样的专业出来的，就算学过表演也很难合格，更别提在正式镜头前表现出来。但这个对另外一个世界混了十多年娱乐圈的他来说却是意外的惊喜，马上便道：“谢谢导演，我一定努力。” 沈傲说得快，老张再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他自然不知道沈傲的演技做个电视剧的主要配角都绰绰有余，何况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了，还以为沈傲跟其他的年轻人一样，听到有机会就高兴地昏了头，而完全不知道真正要在镜头前演个角色其实很难。 钱如海因为老张关系已经帮过话了，有个结果就行，对沈傲试镜也是乐见其成，沈傲能演上角色自然是好，否则也不会影响他的心情。毕竟沈傲再怎么出色，跟老张关系再好，也不是他的亲戚。 事情解决了，李继元和柳叶自然回去继续原来的事情，柳叶走之前瞥了一眼沈傲。沈傲向她点点头微笑，表示领情。 老张显然并不认为一个非表演系的大学生能演好一个角色，叹了口气，把他拉到一边，道：“小沈，看来这个剧组你呆不下去了，不过没关系，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你新的工作的。好在此事错不在你，不会影响以后的前途。我们这一行时常有工作调动，再正常不过了。” 沈傲道：“张叔，你放心。这次我会把这个角色争取过来的。” 老张当然不相信他有这能耐，只是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来打击他的自信，此时再说什么也晚了。但这事并不怨沈傲，刘大南一直以来的为难，沈傲一向的隐忍退让，他都看在眼里，能忍到现在，沈傲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哪个年轻人没脾气？只是沈傲爆发得有点突然，有点夸张了而已。如果沈傲只是跟刘大南吵一架，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沈傲要演的小配角是一个叫柳青言的大学生。 说起来，这个角色也是临时加的，就是因为当李继元听了柳叶的《青春不散》后，立即定为主题曲，并且为此加了几个不会破坏电视剧整体的剧情。 李继元会这么干脆选《青春不散》做主题曲，是因为这样的一部投资不大的电视剧，想找好听的原创歌曲做主题曲真心不易，通常只能在原创歌曲但不好听和购买旧歌曲版权两个途径。另外自然是也因为是柳叶献唱，无疑更增加了电视剧亮点和炒作性。 李继元会同意沈傲来试演一个角色，是因为柳叶提的意见，但上次沈傲演龙套给李继元留的印象也是原因之一，否则哪怕是柳叶推荐，哪怕处理纠纷有点麻烦，他也不会在拍摄过程中随便给人试镜的机会。 不过虽然是给了个机会，但谁都认为沈傲试镜成功的希望渺茫，所以连医护室里的刘大南也没有因此说什么？他要报复是肯定的，但没傻到为了沈傲完全得不到的机会去反对李继元和柳叶。所以，当天刘大南还到了现场来看沈傲的笑话。 刘大南是想装伤要沈傲赔偿，可是，李继元当然不愿意让剧组斗殴的消息上新闻，自然不会让他这样，只是给了些医疗补助让他闭嘴。沈傲收了力，那一拳不会伤到人，医生一看就知道。没伤到人，就是沈傲自卫，刘大南讹不到他，只能作罢。 想到这个，刘大南就恨恨地盯着把台词放下的沈傲，就看他怎么出丑，然后在他被赶出剧组时，再踩他一脚。 背台词对沈傲来说是小意思了，上辈子得罪了这么多人，还能在娱乐圈混饭吃，因为他在老张羽翼下前几年还能辗转几个剧组，高深的学问没学到多少，但那些混娱乐圈的必备技能掌握了大部分，背台词念台词更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第十三章 震惊 背台词并不是说背会就好，还要会说会表现。当然，很多电视剧里靠脸吃饭的新人不会念台词，干脆念“1234567”，后期配音，甚至有整部剧都后期配音的。但是一个普通新人试镜小角色，台词不过关肯定是无法通过的。 李继元也没想让沈傲轻易过关，钱如海和老张的面子肯定远不如他的作品重要，所以试镜的是比较难的剧情。 沈傲演柳叶的男朋友，一个长得不帅的坏学生，因为柳叶的角色跟主角分手，失意中才接受他的。但柳叶看到男女主角在一起，始终是无法释怀，最终选择眼不见为净，出国留学。沈傲试镜的戏就是柳叶在咖啡厅跟他说分手的剧情。 当然，既然只是试镜，就随便放了桌椅意思下就行，唯一特别的是柳叶亲自来演对手戏。 李继元看看沈傲，问道：“你准备好了？” 沈傲肯定道：“没问题。”此时可不是谦虚的时候，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自信。 李继元摇摇头，暗想这年轻人真是自大，真以为拍戏跟看戏一样容易？也懒得多说，直接道：“那就直接开始吧，Action！” 柳叶坐在那里，眼神看向远方，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傲从场外走入，在柳叶对面坐下翘起一条腿，又想起什么，马上把腿放下。只是这个动作，就让李继元眼前一亮，沈傲是完全把一个想要改正自己不良缺点的小痞子形象通过动作表现出来了，也说明了他是真心喜欢柳叶，愿意为柳叶改变自己。 “什么事这么急约我出来？想我了？”沈傲露出坏坏的笑意，拿出一盒烟。 柳叶轻蹙纤眉，微嗔道：“少抽几根烟，对身体不好。” 沈傲将烟叼上，耸耸肩道：“这玩意不好戒，否则我还真听你话戒了，还能省俩钱花花。” 柳叶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轻叹口气。 沈傲拿出打火机，点出火，问道：“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闷在心中不好。” 柳叶迟疑一下，毅然道：“我们分手吧！” 沈傲拿着打火机点烟的手停在空中，像是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一般，大概2秒后，沈傲眼睛直视柳叶，故作轻松地说：“秀澜（柳叶角色名），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说着，将烟点上。 李继元看到这里，忍不住赞了声“好”，沈傲从这个动作表现自己的震惊，实在是太好了。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另一个世界的影帝教科书般的经典动作，不知有多少人用心学习模仿。沈傲自然也不例外，他已经完全熟能生巧，柳叶“分手”说得迟些，他也能很自然地改为抽烟的动作停顿。 柳叶避开沈傲的眼神，轻轻地说道：“青言，我要去英国了，明天回家后天就走。” 沈傲将打火机和烟盒往桌上随意一扔，不轻不重地吸了口烟，问道：“要去多久？” “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柳叶没有再看沈傲，站起来，决绝地离开。 沈傲坐在椅子没动，而是继续抽烟，在柳叶会离开片场范围的时候，他突然语调平静地说道：“回来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其实已经不需要再配戏的柳叶却还是停了一下，才离开片场。而沈傲一直没有回头看柳叶。 沈傲坐在那里，继续抽烟。 “CUT！”李继元高呼一声，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小沈还有演戏的天赋，这演技完全够了，这角色就定你了。”这个不是公开试镜，他一眼看中，后面的人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沈傲人缘好，现在看到他的演技也不错，现场不少人都鼓掌为他叫好。 当然郁闷的人也有好几个，比如后面几个本来也准备试镜的年轻人，不过他们也就是因为抢不到角色不爽而已。而刘大南却是气得差点吐血，自己被一拳撂倒的结果不仅没有把沈傲赶出剧组，反而让他借机出头了。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但绝对能算得上是正规的配角，演过这个角色就相当于多一份资历，说一句自己是演员不再是吹牛。 刘大南的脸色阴沉得几乎滴水，偏偏李继元扫了他一眼，他还不能表示出来，只有心底里咬牙：“小子，别以为娱乐圈这么好混，打了老子还想上位？” 老张是喜出望外，拍拍沈傲的肩膀，笑道：“小沈，你还真有能耐啊……这演技比几大名校出来的高材生还出色。” 沈傲谦虚道：“张叔过奖了。” “我看一点都不！我记得现在有小影帝之称的赵志杰在刚毕业的时候也比不上你。要知道他在华影读书的时候已演过好几部戏了，还获得过最佳新人奖。”万浩也是很高兴，当初沈傲进剧组是老张通过他的关系，沈傲有出息说明他的眼光好，这个时候哪怕谁把他收了好处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在意了。 沈傲一脸笑容，连称“怎么比得了？”。 他心底明白得很，那些名校培养的高材生都是底子很深厚的，学校里学的更多是基础，那相当于为将来万丈高楼打的地基，刚开始的表现可能未必出色，但是随着阅历增长，把生活和知识融入演技后，成长极限通常很高。像自己这样的野路子，哪怕是挣扎了十多年，演戏经验丰富，也少了份根基，靠十几年的积累也不过胜那些刚毕业的天才一筹罢了，过个几年，别说那些天才，就算是普通的人才演技都能超过自己。当然野路子大获成功的人也有，但特例只能赞叹不适合模仿。 “可惜了……”王三进也是么跟钱如海这说着。他们当然也清楚，如果没深厚的背景，娱乐圈想红要不长得很帅，要不长得很有创意……咳……特色也行，像沈傲这样的长相太平常，哪怕演得再好也没有多少观众记得，没有观众缘就没有公司会花力气捧他。现在的沈傲能显得很出色，那是因为这个年龄段的演员极少有靠演技吃饭的，过个五年怕是会泯然众人了。 “师父，可惜什么？”王三进的助手兼徒弟王坚进圈子没两年，都是在王三进的羽翼下混的，还没有太快的反应。 “笨蛋！”王三进白了他一眼。 王坚原来是他的堂侄，不像寻常弟子那么拘谨，完全不在意师父的白眼，嘿嘿一笑，去找沈傲了。 沈傲也刚好要找王坚等人，招呼着几个人，说晚上请他们一起吃饭。柳叶的戏份就剩下临时补得剧情了，明天一天就能拍完。后天剧组会休息一天，因为剩下的戏也需要稍微调整一下。这一天是沈傲拍微电影的最佳时间，当然晚上需要跟大家一起打声招呼。 柳叶行程安排的也是明天晚上离开剧组，所以李继元要安排一下，免得有什么漏拍，到时再找柳叶来就麻烦了。所以下午的戏就没安排多少，2点不到就结束了。 第十四章 微电影男主角？ 剧组的事情忙完，沈傲就开始准备，比如找钱如海租借高清DV，找设备组借其他设备，找道具组借其他不易损的道具等等。别看只拍一个非常简短的微电影，要做的前期工作还是非常之多。 对于这次的微电影，沈傲已经无比仔细了，可是还是出了问题，原本答应出演男主角的郭奇突然拒绝了，没有任何理由。当然，沈傲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刘大南使的坏，设备组和道具组是万浩负责的，李继元不出声，刘大南也插不上手，可是郭奇这样的小配角却不敢得罪刘大南。 “MD……”沈傲忍不住爆粗，他理解郭奇的选择，可是这突然间如何再去找个合适的角色？沈傲不是没想过自导自演，但是这个临时微型剧组都是不算太专业的新人，他又找不到可以做执行导演的人，自导自演累死自己也没法在一天内拍出自己要的效果。 找个演员容易，找个合格的演员不易。 “小沈，听说你要拍微电影？”荣泽出来，刚好看到沈傲烦恼的样子，随口问道，时间长了荣泽也知道了沈傲这个勤劳的小伙子的姓，当然在早上之前，他肯定不会在意这样的小角色的。 “泽哥？”沈傲吃了一惊，没想到荣泽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连忙说道，“就是自己瞎玩呢。” 荣泽笑道：“玩得开心就好，有没有什么角色，让我也来玩玩？” “真的？我这里可正少个男主角。”沈傲眼睛一亮，旋即又叹道，“可惜，我这微电影是超小成本制作，给不起泽哥的片酬。” “男主角？”荣泽讶然，“我只是玩票性质，友情演出。倒不用什么片酬，只是演男主角怕是没什么时间。” 好机会，管他荣泽有什么目的。沈傲这个时候可顾不得，机不可失，他马上说道：“泽哥，这个微电影很简单，花不了多少时间，最多也就一天时间。快的话两三个小时就能解决。” 别笑沈傲这么没下限，娱乐圈无数的人为求一个机会无所不用其极，最出名的例子就是《风月俏佳人》试镜时，朱丽叶罗伯茨那句“我跟谁睡才能拿到那个角色”！如果世上真有收买灵魂的恶魔，那在娱乐圈里肯定是最多的。当然，沈傲不认为自己的贞操会有人稀罕…… 荣泽也没想到沈傲顺着杆子往上爬，只能硬头皮说：“行，后天我就给你一天时间。”哪怕是没多少出场时间，演主角和客串的意义区别还是很大的，现在只希望沈傲的微电影不是太垃圾吧…… 沈傲才不会管荣泽为什么会屈尊理会自己，立即拿来剧本给了荣泽。这个时候，管不了角色合适与否了，有了荣泽加盟，就有可能吸引媒体的注意力。 荣泽看了几眼剧本，不由噗嗤笑了出来，指着沈傲道：“小沈，你真有才！”不过，看到这剧本，他也就放心了。并不是他有眼力，一眼认出这是好剧本，而是看剧本的内容，哪怕是拍得再垃圾，他演得再差，观众也只会认为是恶搞视频开玩笑，不会认为他演技不行！ 荣泽离开后，沈傲突然想到，如果要拍第二集，还能请到他吗？但旋即就不想了，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1、2部不算太差的作品，就打下了成功的基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对于荣泽的屈尊结交，沈傲一时没想明白，找到老张，就把事情说了一下。 老张欣慰地拍拍沈傲的肩膀，说道：“荣泽平易近人，成名后也能谦虚待人是不错，但要他主动结交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一首歌入了柳叶的眼，一场戏入了李继元的眼，也看在他的眼中，筹拍一部微电影表现了野心和魄力，而且还是我们大壮摄影组的一员，以你这个年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得了。荣泽若是将来大红大紫，自然未必用到你，但若是半红不紫，难免没有求到你的地方。此时，不趁机跟你交好，以后未必还有机会公事。” “原来如此。”沈傲突然发现自己还以另外一个世界的眼光衡量，实在是太低估自己了。30多岁拥有三流演技跟20岁拥有三流演技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几乎是庸才跟天才的区别，自己现在其实算不上天才，那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怕是连庸才都不如了。而且他给柳叶的一首歌也做了电视剧的主题曲，加上大壮摄影组的背景，细算起来，沈傲也能算得上是剧组的一个重要角色了。 老张笑道：“不过，像荣泽这样年少成名的青年，毫无傲气，态度能随时放低很不容易。我看如果他不得罪什么人，运气不差的话，不说大红大紫，至少不会成为流星。” 老张这话说得不错，娱乐圈一歌成名、一戏成名的人很多，这些人成名后多少有种今日终于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傲气十足不肯低头。比如这部戏的女主角刘红梅就跟荣泽不同，自认女主角不愿意在柳叶面前低一头，所以姗姗来迟，让李继元不得不将很多戏拆开来拍，平时也很少跟剧组的人说话，这样一来人情做到不到位，留给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晚饭的时候，沈傲把后天拍戏除荣泽外所以需要的人都叫到了一起。荣泽毕竟还是除导演和柳叶外的最大牌，也就沈傲值得他结交一下，除非真的很空，否则不可能抽出时间来陪这些小人物来吃饭。 当然，沈傲现在还请不起高档酒店，就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 怕酒醉耽误明天拍戏，晚上就只要了啤酒，沈傲把后天的安排仔细说了一遍，然后就是跟大家吹牛打屁，剧组的生活压力还是挺大的，偶尔放松一下，大家也聊得开心。 喝到8点多，大家也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回去了。 沈傲跟王坚和李万说说笑笑，突然看到前面几个壮汉冲了过来，还喊着：“就是这个小子调戏嫂子！” 第十五章 1V4！瞬秒！ 沈傲初时不在意，走了两步才发现那些壮汉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人还指着自己，顿时一头雾水，这段时间他出剧组的时间都不多，怎么会有人冲着自己来，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不过，他见识多了，自然知道有备无患，便嘱咐了王坚和李万一声。 来的4个汉子都是粗胳膊大腿的，长了一脸凶相的汉子冲在前面一把抓向沈傲，吼着：“小子，竟敢调休我马子……” “你认错人了吧？”沈傲自然不会让对方抓住自己，侧身避开。 “TMD的还敢躲？”那凶汉子立即吼道，“上，打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4人一同围上来。 若是别人或许还会解释几句，但沈傲本是暴脾气又喝了酒，这时无缘无故被人冤枉调戏女人，哪里忍得住？伸手将正要上前解释的王坚和李万推开，迎了上去。 “大家好好说话，我没做过这事，不信大家可以报警。”沈傲嘴上还做了最后的努力，不过他并不认为对方会住手。 “报NM个警！”凶汉子率先一拳打出，另外3人从两侧扑来。 “找死！”沈傲眼神一冷，侧身轻松避过，扬手一记手刀快如闪电般劈下。也是那凶汉子大意，见沈傲身材瘦弱，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一拳打出就没留力防备，拳头打空后发现手刀劈来，已经躲闪不及。 “砰！”颈侧被击中，凶汉子直接栽地，晕过去了。 另三人还来不及表示惊骇，沈傲已一腿斜踢，右边的汉子也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沈傲得理不饶人，向右冲去，一膝盖顶在他的脸上。 那汉子嘴鼻喷血，惨嚎着倒地。 左边的两人拳脚落空，看到两人惨状，顿时吓蒙了，有种逃走的冲动。 可是沈傲本身就是暴力分子，喝酒后更是压不住自己，这时打得兴起，哪里会让他们逃走，一个转身一脚飞旋踢出，对方想躲也来不及，整个斜飞着摔出。 最后一个人转身欲逃，沈傲狞笑一声，一个跨步已截住了他，顺手一肘，那人已吓得魂飞魄散，唯一反应就是双手挡。可是沈傲的一肘像是流星锤一样，直接压着他的手撞在他的脸上……“砰！”应声倒地！ 1V4！瞬秒！ 路人甚至还没看明白什么事，就看到四个壮汉倒地，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一拂袖，然后负手而立，姿势潇洒。 “这是在拍武打片吗？” “好精彩啊……” “摄像机在哪里呢？” “哈，哪里是拍戏，人家那是打架！” 路人纷纷议论，有些人开始滞留围观。 王坚上去搂着沈傲的肩膀道：“小沈，你这招厉害，哪里学的？一挑四，轻松干翻，太潇洒了。” “学了两年，也是因为他们小看我，大意了。不说这个，刚才那一段录下了吗？”沈傲轻声问道。 “放心，我和老李都录了。”李万低声答道，向他翘了个大拇指，即赞他的身手好，又赞他有先见之明，居然事前嘱咐他们录视频、留证据。 沈傲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先下手为强，有视频在手，以受害者身份报案就能落实对方先出手这个概念。他感觉这四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巧认错人，恐怕是另有目的，万一被反咬一口，关键时候就麻烦了。经历过“碰瓷年代”的人，多少有点谨慎。 沈傲这个身体还没练出来，那四人受到重创，但还没到昏迷的地步，见沈傲打电话立即爬起来就逃。 沈傲解释了句：“他们走了……”掐了通话，将他们逃跑的背影拍了下来。 王坚嘟囔着“无妄之灾”，李万看看沈傲笑了笑，沈傲也就摊摊手，没说什么。 回到剧组也就没再谈起这事情，各自休息去了。 柳叶最后补的一天戏，倒是男女主角都有份，但更多的是跟沈傲互动的内容。 大清早，所有人员都齐齐准备好了。 李继元有种志满意得的感觉，正准备开始进入拍戏，外面突来传来警车鸣笛声，众人无不惊愕。 万浩连忙出去询问，没多久就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了，沈傲看去，发现曾经见过一次的老钱也在其中。而昨晚那个为首的凶汉子正跟在一个中年警察后面。 凶汉子看到沈傲就嚷道：“就是他，昨晚就是他打我们的。” 中年警察凌厉的目光扫向沈傲，严肃地问道：“昨天就是你打人了是吗？” 沈傲眼睛微眯，微笑着说：“明晚，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 凶汉子喊道：“瞎说，昨晚，我们就来问问，没想到你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下手凶残。我们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呢！” 中年警察沉声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这事需要仔细调查，都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凶汉子立即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走就走，我可不怕。” 万浩连忙道：“陈警官，我们今天正拍着戏，明天我亲自将这小子押过来。” 陈警官喝道：“胡闹，这是治安事件，岂能由你们胡来？” 万浩赔笑道：“陈警官，我们剧组为了今天的戏准备许久了，你把他带走，我们的戏拍不了，这损失就大了。” 陈警官冷眼一瞥，说道：“百姓安全比你们拍戏重要多，警告你们，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不用多想，这事跟刘大南脱不了干系，沈傲向他看了一眼，果然见他一脸得意的冷笑。 李继元见万浩解决不了，走了过来皱眉道：“这位警官，我是导演李继元，能否给我一个面子，等戏拍完了再接受调查，我们可以保证非常配合。” 陈警官却是歉声道：“李导演，不好意思，我也很想给您面子。可是警局有规章制度，请恕陈某不敢违规。” 李继元亲自出面都没用，他也不由恼怒地盯了陈警官一眼，然后又看向沈傲，多少有责怪之意。 沈傲晒然一笑，拿出一个手机来，说道：“陈警官，我想调查太费时间，我就不跟你走了，这段视频很明显能为我作证。”当着众人，他就把视频播放出来，在昨天他就让王坚和李万把视频传给自己了。 第十六章 老钱暗助 凶汉子没想到这么突然的事情，沈傲居然也会想到录视频，顿时反应不过来，一时没主意，竟然下意识地向刘大南看去。刘大南看到他看过来，立即脸色煞白。 沈傲岂会错过机会，立即呵呵笑道：“哎呦，这位大哥怎么不说了，你看我们刘副导演干什么？你们认识吗？” “不不，不认识，我就随便看看。”凶汉子立即否认。 “随便看看好啊，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跟你素未平生，偏偏要来冤枉我……”沈傲跟凶汉子说着，眼睛却是满含讥笑地看着刘大南。 剧组里的人一听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李继元眼神顿时阴沉起来，刘大南想搞沈傲，他不会管，但是以耽误剧组拍戏的方式却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这相当于在挖他的根！ 其实如果沈傲被陈警官抓走，刘大南没暴露出来，那么这事只能怪在沈傲身上了，哪怕别人怀疑刘大南，也只是怀疑，毕竟他是副导演，影响剧组拍戏的又是沈傲。 可是沈傲拿出了证据，那就说明这事不怪他，现在凶汉子又看了刘大南一下被沈傲点明，那刘大南诬陷的嫌疑就太明显了。 至此，沈傲也不必多说了，没有一个导演会允许下面的人故意破坏他拍戏，就算制片人李继元怕也会拍桌子，何况只是一个副导演。 沈傲的手机在播放视频，事情一清二楚。可是，陈警官却淡淡地道：“这个视频真假也需要验证一下，你还是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沈傲的眼睛眯了起来，直盯盯看着陈警官，却不说话。他心中其实已经火大，陈警官这个吃相太难看，哪怕是收了刘大南的好处，也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往死里坑人。如果是几年前的脾气，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现在还能勉强忍住，只是因为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是非常关键的。 陈警官被沈傲的眼神激怒，厉声道：“看什么看？你敢拒绝协助调查？” 沈傲感觉自己已经快忍不住了，这时李继元已经怒道：“好一个锦绣市，这个拍戏环境真的是太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柳叶也是冷冷地道：“也许我得告诉一些朋友这里的事情。” 陈警官明目张胆的为难激怒了整个剧组，一般剧组拍戏都会受到当地警方的保护支持，哪想到今天居然会遇到这样为难。 陈警官看到整个剧组的人都不爽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过了，但这个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罪到死，反正这些戏子也对他没多大影响，冷笑道：“公然威胁警察，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真以为明星就能妨碍执法？”他说话也谨慎，从头到尾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也不怕剧组投诉。 小型剧组毕竟只是小型剧组，李继元和柳叶也没到能结纳地方上重要人士的地位，面对一个不给面子的警官，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可以去投诉，可是陈警官说话滴水不漏，就是不给他们口实，投诉怕是也只是聊胜于无而已。 沈傲双拳捏紧，死盯陈警官，难得地忍住了这口气，但不知道能忍多久。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老钱突然插话了：“陈队，这个沈傲我认识，他是之前落水事件的受害者，至今仍未排除被人推落水的可能性，这个事件最严重可以定性为谋杀未遂。” 陈警官顿时呆了，这个情况他真没了解过，本来把沈傲硬拉去警局，关他一天也没事。但如果扯上这事，那问题可大可小了，万一沈傲真是被人推下水的，那他就是自己挖坑往下跳了，哪怕只有半成的可能性，他也没必要去冒险。 不只是陈警官惊呆，连凶汉子也吓坏了，这诬赖沈傲打人事小，就算被陈警官的上司逮到也最多关两天，但扯到谋杀未遂就不好玩了，为了几千块钱不值得。凶汉子连忙说道：“我不告了，不告了。其实昨天是我认错人先动手的，他是自卫，我被打了咽不下这口气，才去报警的。” 陈警官心中一喜，立即借坡下驴，一巴掌打在凶汉子的脸上，斥道：“你敢诬陷好人？给我带回局里去。” 凶汉子一脸委屈，却只是说“我错了，我错了”。 “抱歉，我们让这个家伙给骗了，回去定会审讯他。”陈警官抛下一句话，就带人离开了，既然刚才得罪死了，现在已无法挽回，也没必要多废话了。 老钱走之前向沈傲笑了笑，沈傲点头示意领情，若非老钱提醒陈警官，一旦自己被带走或者忍不住，哪怕到时真有事牵连到陈警官，自己也会被请出剧组。若离开剧组，昨晚定下的那些人还有几个人能帮忙就难说了，自己也很难从剧组里借道具设备了。这事也就是老钱在系统之内，知道陈警官忌惮什么。 沈傲虽然对陈警官也很恼火，却硬生生压住脾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对方，而是完成今天的戏。 李继元阴沉的目光盯着陈警官离开，突然厉喝道：“刘大南，你给老子滚！”看都不看刘大南。他这也是出离愤怒了，被一个小警官为难成这样子，也是很少遇到的，罪魁祸首的刘大南自然是得罪他深了。 刘大南也知道说什么解释什么都没用，只是冷笑几声离开了。 李继元让大家休息了半个小时平复下心情，但拍戏还是受到了影响，本来预计下午四点能结束，结果一直到晚上6点多才好。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也已经开朗了，晚上聚餐为柳叶送别。 今天的戏中，荣泽和刘红梅都受到了早上纠纷的影响，演技合格却不出色，相反当事人沈傲什么纠结的事情都遇到过，完全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在荣泽和刘红梅的反衬下更显得演技精湛。当然这个精湛是相对于青春剧来说的，但在李继元眼中已经非常不错，也因如此，对于明天沈傲拍微电影借人借道具的事情他没有反对。 第十七章 拍摄《低成本武侠 这是沈傲的第一部微电影，也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自己的电影。天还未亮他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所以干脆起来练了一个套路，再练了下嗓子。 老天爷给面子，没有下雨也没乌云盖顶。 拍摄场地很近，这样就少了来回折腾。 一天的微电影能拍什么呢？ 《低成本武侠》！ 这是原来一个世界易叫兽、白客等人一举成名的恶搞微电影《万万没想到》的第一集，也是极少的在微电影上面成功的例子。 荣泽是男主角，他是看了剧本，但是他没看到演员配置。 李万是一号男配角、二号男配角、反角大BOSS+女主角…… 一号男配角出现的时候，荣泽就懵了一下，哪怕有心理准备也被李万的猥琐吓了一跳，结果笑场了。 “别笑，重来一遍……” 这微电影对演技要求真的不高，但是笑场有点多点。 最后看到女主角出现时，全场都笑喷了…… 好吧，碰到这样女主角，荣泽也哭笑不得，他很理解男主角的心情。 哪怕是拍搞笑微电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短短几分钟的剧情，在沈傲已胸有成竹没有一点多余拍摄的情况下，也拍了大半天。期间，李继元竟然还来看了看，甚至鼓励了沈傲几句。 “杀青！”下午三点，沈傲正式宣布他的第一部微电影拍摄部分。大家也没多少热闹响应，就是笑几声应和一下。 把道具器具拿回剧组，其他人的事情完了，沈傲直接把工钱发了。荣泽除外，沈傲知道要借他的名气，发多少钱都不合适，荣泽友情演出没关系，降低身价可不行。 沈傲把荣泽拉到一边，道：“泽哥既然这么客气，那片酬我就不给你了，不过，如果这部微电影若有收获，给你一个大红包。另外，微电影剪辑好后，我会发到网上去，不知道能否提到泽哥的名号。” 荣泽沉吟半晌，就点头道：“可以，但必须注明是友情演出。”既然给了人情，就干脆给全，昨天沈傲的表现让他更愿意结交这个年轻人。 “谢谢泽哥。”沈傲这一声谢发自内心，能不能借明星的名气，对一部微电影来说差别很大。万事开头难，但有了荣泽这个电视剧明星（哪怕是三流的）做宣传，就容易了几倍。 电影杀青了，剪辑沈傲自己就会，虽然不算太精通，但依样画葫芦却不难。剩下的就是特效。 是的，看过《低成本武侠》的人都知道，那个特效……可是，这个还真需要特效师来做，至少沈傲自己不会。当然，这样的特效对任何一个特效师哪怕是实习生来说都没有难度，沈傲找的是老张的熟人，这样就不虞被泄露出去了。 沈傲不知道原来的《低成本武侠》里夕阳下的奔跑是实拍还是特效，他自己用是特效，因为另外找一个夕阳再额外拍一遍，太费钱和费时间。 但接下来几天，沈傲一直没空去找特效师，因为他的戏时间虽然不长，但场次挺多，分得散。在剧组里搞个小剧组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哪怕只有一天。李继元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面子，他拍戏当然要全力以赴，自然没有精力他顾。 五天时间，沈傲的戏份也结束了，按理说他已经不是剧组助理，应该要离开剧组，但是刘大南走了，李继元这里缺人，见沈傲懂演戏也懂拍戏干事业勤快，干脆把沈傲提到了导演助理的位置。 同样是干杂务，但导演助理的杂务比剧组助理的杂务档次高了，沈傲忙的都是拍戏方面的事情。 这时，那个陈警官这么不依不饶的原因也找到了，刘大南原来想塞进剧组的就是他的侄子，难怪这么卖力为难沈傲。李继元和柳叶是不阴不阳地跟当地反应了下情况，有多少效果不知道，但怎么也恶心下他。 成为李继元的导演助理，对沈傲的帮助很大，他跟在李继元旁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偷师。一般人跟着导演学到的怕也不多，但沈傲不一样，他实际上做过2次执行导演，很多时候看到李继元做出不同处理的时候，自然能明白。 做导演助理前，沈傲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他也没回家，直接去找特效师做了特效。特效师做特效的时候，理所当然地露出了蛋疼的神色，这个特效真正太渣了…… 最终《低成本武侠》成品出来，沈傲算了下成本，竟然只花了一万五。当然剧组里借人借道具，借大壮摄影组的摄像机，这笔费用让他节省太多。而且由于照样画葫芦，速度极快，只花了一天，时间短了，自然人工成本大量减少，也没有任何宣传费用。如果真的是自己组建小剧组拍摄的话，这成本怕是翻上一倍都不止。 又过了几天，沈傲发给了柳叶一份并嘱咐暂时别泄露出去。因为沈傲想等《青草时代》播放后，荣泽的名气更加大些，他再上传到网上，同时还能借《青草时代》的风头。至于电视剧会不会迟迟无法播出？沈傲并不担心，因为据说已经剪辑一部分预告和内容给省台看了，省台也已确定立项并付了定金。 柳叶看了微电影后并没有马上回复，她也不是能轻易向公司提要求的，甚至拍不拍MTV也得看唱片销量或者影响力，而唱片出来自然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既然没有马上说不行，显然沈傲的导演技术还能勉强过得了她的眼。 其实沈傲知道，如果拍其他的微电影更能适合要求MTV，但首先要考虑成本，其次就是自己的拍摄水平。不是说《万万没想到》容易拍，而是像那样恶搞形式的微电影哪怕拍摄出点问题，对作品质量影响也不大。 说起来别看《低成本武侠》这么简单，沈傲几乎对它的每个画面、动作都了如指掌，但若非沈傲在另一个世界做过两部垃圾电影实质上的执行导演，有了一定的导演基础，恐怕根本连抄袭这个都做不到，更别说其他严肃类型的微电影了。 拿《低成本武侠》练手，哪怕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对沈傲也是一种积累。而做了导演助理，对沈傲导演水平提升也是有很大作用的。李继元名气不算大，但他是标准影视大学出身的学院派导演，基础功非常扎实，他的标准知识和做法，对于野路子的沈傲来说有极为重要的基础教学意义。能光明正大地进行偷师，沈傲直感太过幸福。 第十八章 一曲爆红 沈傲做了一个月的导演助理，沉浸在偷师李继元的专注中，却不知道娱乐圈里突然起了一股跟他有关的小风潮，起因正是柳叶的专辑唱片。 柳叶新的专辑唱片就叫《青春不散》，象征哪怕她即将迈入30岁，也仍保持青春。专辑中罗谦那首歌曲受到专家肯定和歌迷喜欢，但更受欢迎的却是专辑同名主打歌、《青草时代》主题曲《青春不散》，这首旋律单一的歌曲很好听也很容易学，马上风靡无数青少年。而那些专家也很识相地没有出来说歌少了底蕴之类的，毕竟柳叶在娱乐圈呆了十多年不是白混的，大家多少给个面子。 虽然《青春不散》也不是好听到没朋友，但柳叶背后的星影娱乐公司为了避免竞争对手，特意挑了这个空窗期。在别无选择下，难得有一首好歌，自然受到歌迷们欢迎。 唱片首日销量一般，但次日口碑发酵，销售量竟然破万，让柳叶和星影公司乐开了怀。这是盗版加网络时代，唱片销售量已经被严重打压，很多时候出唱片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打响歌星的名气。而次日破万的销量，让柳叶的名气大盛的同时，星影公司也不会亏本，甚至可能有相对可观的盈利。 至少在这一两周内，成了全国大街小巷最流行的歌曲之一，在星影娱乐公司的宣传下。人们对柳叶刚出道时的记忆翻了出来，想起当年的少女柳叶红火一时，多少有点怀念，而这点怀念再次捧红柳叶。 《清纯玉女十二年后青春不散》…… 《再次一歌成名，柳叶回归》…… 《十二年后，柳叶再掀青春风暴》…… 《十二年的怀念，柳叶献出青春惊喜》 …… 星影娱乐公司大力投入广告等宣传费用，各大媒体竭力造势，顿时柳叶再次红火起来，不只是一举冲上二线歌星地位，而且彻底稳固下来。别看同样是二线，二线歌星比二线电视剧明星强了好几个等级，而且歌星并不靠青春吃饭，年纪对歌星有影响但影响远小于影视。柳叶一举越过了30岁这个年龄的槛，还大大提升了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当然也提升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沈傲每日都在剧组里近距离观察李继元的导演手法，晚上则揣摩自己野路子的手法跟李继元的差距，偶尔也有两处，他发现自己别出心裁的小手段还胜过李继元一筹，但是这个出现的概率极少极少，自学成才毕竟难度很大。 白天晚上都在忙，沈傲自然没空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一直到柳叶打电话给他，确定他为《青春不散》MTV的导演。 “真的？太好了，谢谢。”沈傲是真的兴奋起来，在这之前哪怕柳叶是答应了，他也没有把握柳叶不会变卦，万一她不认同《低成本武侠》的导演能力了，万一她背后的公司不认同她的推荐呢？这些都很有可能的。如今柳叶亲自打电话过来，那说明连她的公司也同意了。 “其实还得我多谢你，你的这首《青春不散》帮了我大忙！”柳叶的声音还透着掩藏不住的喜悦和一丝感激。 “这是因为柳姐的名气在那里。”沈傲这样说不是奉承，而是实话，好歌也要看是谁唱的，歌红人不红的情况不要太多。另外一个世界《青春不散》在热歌榜单前十挂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歌手几乎没人知道，同样遭遇、更加出名的还有《爱情买卖》，《爱情买卖》甚至在现实中也流传极广，但慕容晓晓有多少名气？其他一些网上流传甚广的原创歌曲更多，但是因此成名的歌手却几乎一个都没。新人一曲成名的前提是有公司肯花钱捧你！ 柳叶道：“但你的歌就是我的东风，不管如何这次我承了你的情。” “柳姐太客气了，歌曲热火，我好处也很大。”沈傲笑着说，既然他这首歌一时热得火烫，那他在圈子里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新人了。普通歌迷不在乎词曲作者不要紧，他也没想过靠这个出名，只要圈子里的人能认可他，剩下的歌曲就能卖个好价钱。 “你的这点好处是应得的，还有个好消息，罗谦公开赞扬《青春不散》灵气十足！” 沈傲闻言心中一动，《青春不散》在这个世界能红火起来怕是也是因为类似的歌曲还没出现多少的原因，罗谦也因此会有此评价，既然罗谦对自己有灵气的评价，能不能拉他入伙呢？他自知对音乐方面所知不多，绝大部分的歌哪怕会唱，但前奏和收尾的旋律肯定记不起来，《青春不散》能完整做出来，只是因为前奏旋律也一样而已。如果自认有灵气而无底蕴，完全让罗谦来推演前奏收尾旋律，这可比他另外找人简单多了。 心里想着，沈傲立即在声音里表现出敬意：“能得到罗大师的赞言，实在是我的荣幸，如果有幸跟罗大师见上一面就好了，我还有很多灵感需要罗大师这样的专家提点一下。”有演技就是好，沈傲这装得没有任何破绽。 柳叶听了也有点心动，问道：“你还有灵感？” 沈傲说道：“灵感是有，可是我没学过音乐，空有灵感，也很难完整写出来。” 柳叶沉吟一下，道：“我知道了。嗯……你对MTV有什么思路吗？” 沈傲知道柳叶肯定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就随她扯回话题，说道：“整体思路有了，以《青草时代》的一部分剪辑内容为骨架，另外补拍一些镜头内容就行。” “这个没问题，当初确定为主题曲时，就有相关约定。不过打铁趁热，MTV要尽快拍出来。”柳叶听了对这个MTV更加放心，以《青草时代》的内容拍出来，应该不会太差，就算不行，到时请个剪辑高手重新剪辑。 沈傲想了下，便道：“剧组已到收尾阶段，五天之内，就能动身。” 《青草时代》也即将杀青，沈傲很快就有空了。 而跟李继元一个多月，基本已把能偷学的都偷学到手了，毕竟只是一些常用的基础，稍微精深一点的不是短短一两个月能偷学的。对沈傲来说，学到多少内容并不是最重要的，更珍贵的是在于纠正一些自己不好的野路子手法。虽然电影跟电视剧有很大区别，但通过类似对比，他还是找出了自己两次事实上执导失败的种种原因。 此刻，沈傲更有信心将这个已经心有成竹的MTV拍好。 第十九章 魔都星影 三天之后，荣泽和刘红梅深情相拥…… “CUT！我宣布《青草时代》正式杀青！”李继元举起话筒喊道，顿时整个剧组响起热烈掌声。 当晚，自然是全剧组杀青宴。 拍戏时经常黑脸骂人的李继元整个晚上都是笑容，剧组里人人都向他敬酒，他虽然每次喝小半杯，但是来者不拒。 荣泽和刘红梅两位主角当然也差不多待遇，当然刘红梅矜持，酒喝得少点。 沈傲看着这一切，心中默念：“不用多久，我也会像他们这样荣耀！” 老张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小沈，你那微电影怎么样了？” 沈傲笑道：“张叔，微电影已经完全成品，我准备等《青草时代》开播时，借它的热度发到网上去。” 老张随口赞道：“想法很不错。你这么年轻，无师自通能拍出微电影来，非常了不起，哪怕失败了也不怕。以后多跟几次剧组，多学学就好了。” 沈傲知道说到底老张还是不相信自己能拍好微电影，这个很好理解，其实看看网上很多名校导演专业的学生拍出的微电影也有很多非常稚嫩的，何况像他这样一个不专业的缀学生。可惜老张不知道的是，沈傲其实是赤裸裸的抄袭……哦，不能这么说，世界不同了，没有其他人先拍出来，沈傲这个抄袭也变成了天赋！ 所以，我们不要脸地称，沈傲拥有举世无匹的明星导演天赋，他的“灵感”用之不竭。另外一个世界，他对感兴趣的电影拉片次数不止一次两次，这些片子在他导演技术成熟后几乎能还原90%以上，甚至还能有所改进，何况还有很多他没有拉过却看过几遍的好电影。电影的形成过程，比音乐复杂多了，所以这个世界经典电影没出现或者好剧本没出好电影的概率比音乐多了几倍。 当然这些沈傲不会对任何人说，只是笑着说：“好的呢。张叔，这杯我敬，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老张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很高兴地一口干了。 除了向李继元、荣泽、刘红梅、万浩、王三进和钱如海敬酒外，他自然也跟王坚、李万等人干了几杯。 第二天上午，柳叶跟李继元通过电话后，沈傲签了保密协议，把一部分需要用到的片段拷贝到笔记本电脑上。这个不是李继元给柳叶面子，而纯粹是互惠互利，相互炒作、合作共赢才是王道。所以没什么岔子，也不需要沈傲说什么废话，签了字拿了东西，最后道声别就走。 中午，沈傲拿了一万五千元税后薪水背着包回家了，这个比他单纯做剧组助理收入高多了。 知道儿子放工，沈妈早已准备了一大桌饭菜，妹妹任幽幽留着口水等着他。 沈傲一进门，任幽幽就鼓掌大呼：“人到了，开饭！”被沈妈白了一眼。 沈傲放好东西，把一沓钱放在桌上，说道：“妈，这个是一万元，幽幽的学费应该够了。” 沈妈愣了，她没想到沈傲的收入会这么高。任幽幽也睁大了眼睛，惊道：“拍电视真这么好赚？三个月还不到啊……” 沈傲笑道：“其实更多，我留下了5000，因为明天要去魔都打份短工，再说下次进剧组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拍微电影的失败例子太多，他没把拍微电影的事情告诉沈妈，怕她担心，自然也不能提起卖曲子的事情。 任幽幽恍然道：“我听一个同学说过，其实拍电视电影工作人员收入都很高，可是一年难得有半年在工作，平均下来也不怎么样了。”因为本地大学有个影视方面的专业，她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道听途说的路子也很多。 沈傲点点头。 沈妈也没推拒，欣慰道：“赚多少钱不重要，你能自力更生就好，好好干。那个，你去魔都做什么？” 沈傲说：“就是拍个MTV，钱不多，但胜在有个名头。” “只是你这忙了几个月，也不休息一下？” 沈傲故意用胳膊做出大力士状，说道：“哪里，其实不怎么忙的。你看我这几个月健壮得多了，哪用得着休息。” 剧组在本市，自然见面比较频繁，所以，沈妈母女看着习惯了，也没注意沈傲身体健壮了许多，这还是他在控制身段，没重点练肌肉。这时仔细一看，任幽幽立即惊呼道：“还真是啊，哇靠，我看你可以做健身教练去了。” “别说脏话！”沈妈轻拍了任幽幽的小脑袋一下。 钱虽然是俗气，但是这个一万元还是让气氛更加欢悦，任幽幽也不好意思再讽刺哥哥，这一万元可是她的大学学费。 魔都！ 一个令人疯狂的国际性超级都市！天堂和地狱的结合。 当沈傲踏出车站，就能完全感觉到锦绣市与它天壤之别的差距，跟它相比，锦绣市相当于农村。 当然，沈傲不会有什么惊诧，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去过的地方多了。 来接机的小伙子大学刚毕业一年不到，是星影娱乐公司的小职工，小伙子做人挺明白，丝毫没有因为沈傲年龄比自己还小而有所怠慢。不过，他的尊敬不代表星影娱乐公司的重视，从他的口中，沈傲大概能知道他来接机，是因为柳叶强烈要求，公司拉拢她这个大红人而已。 沈傲并不在意这个。 魔都的娱乐公司挺多，但是有签约艺人，能独立发行唱片、包装艺人，甚至独立制作影视的公司不多。跟那些大型娱乐公司相比，星影娱乐公司规模还是比较小的，但是跟那些小娱乐公司来说，算是一方巨头了。 哪怕是小巨头，巨头也要有巨头的样子。星影娱乐公司独占了一幢商业大厦的二层，员工超过三百个，半数以上都在大厦内。 到了星影娱乐，前台将沈傲迎到会客室。 会客室里，柳叶正在等他，另外还有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 “小沈来了。”柳叶站了起来，笑意盈盈道，“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星影娱乐的副总。” “你好，我是方影。”这位英气的男士名字却略像女性，他也是跟柳叶同时站起，表示礼貌。 沈傲大大方方地跟他握手，道：“你好，我是沈傲。” 第二十章 柳叶的好意 沈傲大大方方地跟他握手，道：“你好，我是沈傲。” “请坐。”方影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说道，“沈先生如此年轻，就能做出如此灵气十足的歌曲，实在是大才啊。” “称不上大才，只是一时有所感而已。”沈傲在对面坐下，柳叶坐侧面。自有办公室助理为他们倒茶水不提。 柳叶道：“小沈谦虚了，在音乐圈子里，你这也是一歌成名啊。” 方影表示赞同：“的确，连罗谦都对这首歌表示称赞，圈子里自然有很多人认同你。” 沈傲道：“我真没谦虚，这些只是我偶尔的灵感，对于音乐方面我非常不专业。” 方影笑了笑，说道：“对音乐不专业，你都能做如此佳曲，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柳叶也赞道：“是啊，小沈，你不是说还有很多灵感吗？音乐人最缺的就是灵感，你有没有考虑往这方面发展？” 沈傲摇头道：“不了，相对于音乐，我更喜欢电影。” 方影喝了口茶水，缓缓道：“喜欢电影挺好，但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岂不可惜？对音乐不专业没关系，找专业的老师指导就行。影视音乐不分家，他日功成名就，无论演电影还是拍电影，还不是沈先生一句话。” 柳叶也附和道：“是啊，小沈你虽然演技精湛，可是并非出身名校，也无人引荐，想在电影上有所成就，怕是不容易。以你的音乐天赋，只要再做出几首质量不下于《青春不散》的歌曲，必会名扬音乐圈，到时无论导或演电影，都有人愿意引荐。” 沈傲苦笑道：“我是有点灵感，但乐理方面基本不懂，《青春不散》成曲，也是请了专业人士编曲成品的。” “这个无妨。”方影挥挥手，说道，“只要你签约我们星影，公司不仅可以请大师教导你，在前期也可以找专人配合你。” “谢谢方总的赏识，可是我的兴趣还是在电影上而非音乐。”沈傲拒绝了，歌曲只是为了前期资本积累，弄出几首歌曲不花什么精力，可是如果专研音乐，先不说会不会露馅，那花的时间也不只是一两年的事情，如果自己真有这个天赋也可以试试，但事实上在音乐上的天赋，他真的很差。 柳叶却认为沈傲放弃音乐天可惜了，劝道：“兴趣跟职业向来不相关，你如此好的音乐天赋别白白浪费了。” 方影先看了看柳叶，又道：“沈先生如签约星影，我们承诺全力为你造势，只要你的歌曲再出几首，就能把你打造成第二个罗谦。”这个真是很有诚意了，一般音乐人若非自己当歌手都没有什么名气，在现在的音乐圈，除了几个大佬，其他人出了圈子就没多少人知道，中生代里就“天才音乐人”罗谦最出名了。 沈傲有苦自知，端茶喝了一口，谢道：“感谢方总的赏识，只是我已下定决心要在电影上有所成就，实在无法顾及音乐。” “你啊……”柳叶也是好心才把他大力推荐给方影，见沈傲死不开窍，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了。 方影更是看在柳叶的面子上才给予仅出一曲的沈傲如此待遇，见他拒绝也丝毫不恼，只是笑着说：“沈先生既然主意已定，那就算了，我想以沈先生大才，即使在电影上面也能大放光芒的。”他也不提签约一事了，仅仅一部《低成本武侠》自是无法展现沈傲的导演能力，星影公司也不可能去捧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导演。 “方总过奖了。”沈傲淡淡一笑。 方影沉吟一下，又道：“既然沈先生已进入娱乐圈，那必定需要经纪人打理。如果沈先生暂时没有经纪人，我公司有代理经纪人业务，沈先生若不嫌弃，让柳叶给你介绍一位代理经纪人。” 沈傲对这个世界的代理经纪人也有所理解。这个世界的娱乐产业略显落后，但是各方面法律法规很规范齐整，为避免大公司垄断，有法规规定，任何娱乐公司不允许绑定经纪人业务范围，就是说娱乐公司旗下的经纪人他们的艺人不必也是本公司的签约艺人。当然，有些潜规则改变不了，但这个条文还是给了很多小公司一条生路。而代理经纪人则有更宽松的条件，不跟艺人签约，只负责艺人某件或某些事情。很多对娱乐圈环境还不熟悉的新人找的都是代理经纪人，这样避免了早早被一纸合约绑死。 方影这么一说，当然不是为了拉这么一笔小业务，而是留一份小人情。生意不成人情在，方影自是不会因为沈傲不肯签约而恼怒，反而这份小人情没什么付出，却能留给沈傲一个好印象，这自然是老江湖的智慧。 “那谢谢方总了。”知道方影的想法，沈傲也不会拒绝。挂靠大公司的代理经纪人不敢坑害客户，但是会不会尽力那也是难说。有了方影这句话和柳叶的介绍，想必选出的代理经纪人定会尽心。 方影又问了几句沈傲对《青春不散》MTV的看法，沈傲早有准备。方影口头上赞扬两句，跟沈傲交换名片后，就先回办公室了。 柳叶轻叹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她跟沈傲的关系还不算熟，也不好怪他放弃大好机会，只是道：“小沈，其实导演也很需要天赋，在这方面，你未必能有音乐的天赋。《低成本武侠》我看的确搞笑，但这个体现不了多少导演能力。”从沈傲要求导演MTV这点，就能看出他在电影上的追求更多的是成为导演。 “如果真不行，我会考虑的。”沈傲只能这么敷衍着，他总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柳叶何尝看不出他在敷衍，也没多劝，她推荐沈傲给方影已经够还人情，哪怕沈傲不接受。 柳叶给沈傲介绍的代理经纪人是一个叫唐小飞的年轻人，唐小飞虽然年轻，但做事认真，并不因为沈傲是个新人而倨傲，这也是柳叶没找资深经纪人的原因。唐小飞第一年事情就是谈沈傲导演MTV的片酬，居然让沈傲这个非导演专业的新人拿到了3000元片酬+车费报销+安排酒店。虽然这是星影公司给柳叶的面子，也是给沈傲的善意，但唐小飞能跟自己公司谈出这个条件，说明他的能力和努力。 对于专业导演来说，导演MTV真的很简单，只要是画面美观，剧情别自摆乌龙就行（没剧情也没关系），节奏方面若没把握好，后期剪辑的时候也可以再行调整。沈傲真实执导过两部电影，又近距离跟着李继元学了一个月，自然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星影娱乐公司自己就有室内摄影棚，也有专业的剧组，更有比沈傲专业的执行导演，沈傲心有腹稿，以柳叶和他的演技来拍MTV，若非大意基本不会NG，所以速度很快，就几个小时杀青，第三天就特效+剪辑完成。 成品出来后，星影娱乐认可，沈傲就立即坐车回家了。 第二十一章 沈傲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跟老张去了J市，那里有个新的活。 而没几天，星影娱乐就发布了《青春不散》MTV，因为歌曲的热度，引起了不少关注。 王璐璐是刚刚喜欢上柳叶的初三学生，她特别喜欢听《青春不散》，一听说出了MTV，立即打开星影娱乐的官方网站找视频。 柳叶不是星影娱乐最出名的，却是这段时间最红的，自然网站上也是大图推荐，轻易能找到MTV。 点开MTV，唯美的画面上左下方显着晃眼的三行打字：“作曲：沈傲，作词：沈傲，导演：沈傲！” 三个“沈傲”一排在那里，让人不注意都难，这个就是沈傲要导演MTV的原因之一，挟带私货容易。若非是一排整齐的三个同样的名字这么刺眼，而是就跟普通MTV一样，就写个“词曲：沈傲”，普通歌迷肯定一眼晃过，根本不会在意。星影娱乐也没在意他这小手段，前面都给了点小人情，这时没必要作梗。 4分钟多一些的时间讲述了一个青春的故事。 王秀澜有一个帅气的男生做男朋友，可是那个男生却念着另外一个女孩。为此，她大吵一架后跟他分手。因此心情不好，跟坏学生柳青言起了冲突，两人开始有了交集。逐渐的柳青言喜欢上了王秀澜，从暗恋到明追，最后追到了王秀澜。可是王秀澜喜欢的那个帅气男生正式跟另外一个女孩交往，让王秀澜伤怀难释，最终远赴英国留学。 《青春不散》其实不算是伤感的歌曲，但沈傲故意把画风拍得偏向伤感，更能引动女生的情怀。 当王璐璐看到沈傲演的柳青言说“回来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时，已经忍不住眼噙泪花。 音乐结束，故事却没有结束，画面浮滑而过，转到了最后一幕：十年后，更显风韵的柳叶带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看到一辆崭新的奔驰停在外面，一人西装革履，却不雅地用手肘撑在车顶上，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却不正是已经成熟的柳青言吗？ 这是一个温馨的好结局，但王璐璐的泪水却是流了下来，清灵的音乐结束，一个心酸伤感的故事却有个温馨的结局，让她的心在一刹那颤动了。 最后，亮出一句“《青春不散》MTV由李继元导演的青春电视剧《青草时代》改编”，MTV才算完全结束。 “一个感人的故事，让人落泪。词曲作者亲自导演，拍得不错！”王璐璐第一时间将链接发到了“柳叶歌迷群”里，然后很快蔓延。不只是她一个人发了链接，很多歌迷没有王璐璐这么丰富的感情，没这么容易落泪，也不在意导演是谁，但觉得这个MTV剧情配合歌曲有点感人，也免费宣传起来。当然转发人群中也有星影娱乐和《青草时代》制作方的水军。 虽然去看MTV的人群怕是连听歌的人一成都不到，但已算是不错，而这些人中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想起MTV的导演也是词曲作者，名叫“沈傲”，对沈傲这个彻底的娱乐圈还没亮过相的新人来说，已是了不得大数字了，哪怕这个数字再往下压一压，沈傲拍MTV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之前，柳叶火红的时候，会去看词曲作者的歌迷少之又少，谁认识“沈傲”是谁？现在多少有一部分人看了MTV后会有点印象。 这个时候水军故意把“沈傲也是MTV演员，同时在《青草时代》里跟柳叶演对手戏，角色跟MTV是同一个”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又让喜欢柳叶的歌迷讨论了一下。 不明真相的歌迷当然不会有兴趣去追查这个人是谁，一部分人看了后有点“这家伙能写歌能演能导真牛”的感觉，却不知道这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 总的来说，星影娱乐和《青草时代》制作方的宣传比较成功，他们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沈傲只是跟着捡了点小便宜，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沈傲没空注意这个，他在J市干活的剧组是比《青草时代》更小的小剧组，这样的小剧组资金非常紧张，更不可能浪费半点时间，抓紧时间要在半个月内拍完。对他们来说，多拍一天，资金就浪费不少。 在这样的小剧组里，大壮摄影组的话语权大多了，加上沈傲是《青草时代》正儿八经的导演助理（这时MTV还没发布，沈傲没有导演头衔），这次沈傲直接成了导演助理，只是兼了片场助理的活。 这位导演的水平跟李继元相比还有点差距，但也是出自学院派，基础扎实，终是有值得沈傲学习的地方。 只是两部戏，沈傲就奠定了导演助理的身份，这个起点比另外一个世界高太多了。对娱乐圈来说，导演助理什么都不是，哪怕这个资金紧张的小剧组，招个导演助理也无人在意，但对更多的边缘人员来说，却是一张亮灿灿的黄金名片。 不过小剧组收入方面就差了不少，比在《青草时代》剧组的片场助理高不了多少。 沈傲等整部戏结束收工回家，才有足够空闲的时间上网查消息。 网上关于他的消息还是很少，但好歹是有几条了，大概比默默无名好了一丁点。别小看这一丁点，华夏上网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大了…… 沈傲也没想一步登天，对这样的效果已经很满意了。他注册了几十个小号发了些水帖引导歌迷注意下自己的名字。 当然，对于MTV也有不少负面的评价，说是故事跟歌词内容结合得很勉强，这些问题当《青草时代》播出时就能解决，作为电视剧的主题曲，MTV故事内容跟歌词偏离却跟电视剧一脉相承很正常。 随后，看到省台官方发布消息：《青草时代》将于三天后正式播出。虽然不是黄金时段，但9点半已是不错的时间段了。很明显省台也想借《青春不散》还未消散的热度的东风。 这时沈傲明白《低成本武侠》的发布时间到了。但在发布前，还是有几天空档，自己这点薄弱的名声几天没声响就会被人遗忘。刚好，刘大南坏心做好事，自己留了一段视频，就是当时1挑4将对方全部干倒的视频。 沈傲把视频在六大视频网站都发了一遍，标题写得很惊悚。 “《青春不散》词曲作者沈傲被四大汉围殴视频曝光。” “《青草时代》柳青言饰演者沈傲涉嫌斗殴，现场视频被曝光。” “《青春不散》词曲作者沈傲暴力打人，现场惨不忍睹！” “《青草时代》柳青言饰演者沈傲街头斗殴，导致四人昏迷。” “天才还是混混？《青春不散》词曲作者沈傲街头打架，涉嫌伤人！” “比电视还夸张！《青草时代》柳青言饰演者沈傲表演真功夫，击昏四大汉！” 然后，用那些小号在其他各大网站论坛转发，用的标题更加惊悚，这整整花了两天的时间。那些小号也就废掉了。 第二十二章 微电影发布 沈傲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却被妹妹拉到了一旁。 “什么事？” 任幽幽鬼鬼祟祟地看了厨房里的沈妈一眼，小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什么这么厉害？你在说什么？”沈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居然打倒了四个坏蛋？”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沈傲也看了看厨房，压低声音说道。 任幽幽继续小声问道：“真的吗？你不是经常在学校里被欺负吗？” 沈傲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是一直被欺负也不是办法。我没休学前就开始练武，前段时间才小有成就。那四个人看我年轻一时大意，才被我轻松击倒的。” 任幽幽恍然道：“难怪你现在身材不错，原来是练武练出来的。” “这下不会给你丢脸了吧？”沈傲自嘲了一句，问道，“你怎么看到这个视频的？”他可不认为这些视频真的能流传多广，让任幽幽看到。 任幽幽说道：“我们班里那个视频狂热爱好者王小明看到了视频告诉我的。” 这个世界奇事怪事奇葩事太多，沈傲的名气太小，其实同类型的视频网上不少，并不太受重视。靠着“一个打到四个，热歌作者兼电视剧配角演员”的综合因素，才勉强在优豆网和飞艺网的二级分类首页普通位置获得推荐，若非是视频爱好者，那只有很巧的情况下才会看到。 不过上网人口基数大的好处就是，只有有点小名气，多少有一些人会喜欢。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沈傲虽然不帅，也没太大名气，但听过歌、看了MTV、看过视频的人，总有一些人会喜欢上他。在一堆“这人谁啊？”“不认识”“没听说过”中，也有几句评论说喜欢沈傲的。 比如一个叫“璐璐”的优豆网用户发言说：“之前看了《青春不散》MTV，感动得落泪，知道他是词曲作者+导演就已经喜欢上他了。现在发现他竟然这么MAN，我受不了了，决定封他为我的男神！” 所谓不红不黑。虽然“璐璐”的话说得肉麻，但沈傲没名气，也自然不会有人去黑他，所以也没人去反驳“璐璐”。 沈傲知道如果在成名后爆出这些视频，那么效果将好无数倍。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成名才是最大的槛，没成名前，哪怕你是钻石也只能当青铜卖，以后哪怕有一万种好处，若没成名都是过眼云烟。特别对沈傲来说，他的“天赋”（说到这个词，脸皮挺厚的沈傲也有点脸红）完全足以支持他成名后保持足够的高质量产出。 这一些，沈傲也就转念想了想，说道：“打架总是不好的，我这也没办法，自卫罢了，还好事后说明白只是一个误会。这个事情别跟妈说，免得她担心。” 任幽幽应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沈傲又问道：“高考快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任幽幽自信满满地道：“没问题，我的目标是燕都文大，这两次联考分数至少超出了录取线20分，而且还有去年高中生作文比赛三等奖的30分额外加成，肯定妥妥的。” 沈傲放心了：“那就好，那这些天最主要是保重身体，千万别在考试前功亏一篑。” 这个世界高考也差不多，区别的是这里的特长加分很高，像高中生作文比赛一等奖直接100分加成，为的就是不遗落偏科的天才。当然这事要求也很严格，必须是正规比赛才有加分，能用上加分的学校也有限制，只能找学校特长特色相关的加分项，比如燕都文大招生，物理化学上获奖的加分是不能用的。 任幽幽伸出粉拳在哥哥眼前晃了晃，哼道：“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是校女子羽毛球队主力。” “我们家幽幽真厉害。”沈傲笑着伸手将妹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现在他越来越有哥哥样了。 “臭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发型……”任幽幽娇嗔。 沈傲大笑着躲开任幽幽的愤怒的拳头。 “好了，别闹了，开饭。”沈妈看两兄妹戏闹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十几二十天的没有工作，沈傲也就在家休息了，看看那些原来的世界没有的电影，看看那些专业影评，看下免费的导演技巧，也不忘时刻给自己当下水军，虽然效果很少。 过了几天，《青草时代》在省台正式播出，情节和质量都还算过得去，加上一首主题曲加分，收到了不错的口碑。小鲜肉荣泽之前就小有名气，又再次在省台放的电视剧上主演，短时间内火了起来。至少在Z省，荣泽的名字被不少人知晓，更有一部分人成为他的粉丝，看脸的时代小鲜肉很占优势。 而柳青言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贯穿前面近一半的剧情，也让人对他有些印象。还有一部分观众本身就看了《青草不散》MTV，对柳青言自是更加关注了些。跟导演MTV和打斗视频的小打小闹不同，随着《青春时代》的播放，沈傲这才算是真正地进入了观众的视线中。 沈傲趁热打铁，把《低成本武侠》放到六大视频网站，标题当然取得越惊悚越好。 “史诗级武侠巨制，小鲜肉红人荣泽展现惊人演技……” “前无古人，《青春不散》作者兼《青草时代》柳青言饰演者沈傲开辟新型武侠，荣泽另类演出，绝对不容错过……” …… 其实即使在这个世界，这种不吓死人不肯休的标题党也并非沈傲独创，网上也早已有了，但是像沈傲这么不要脸的自吹自擂还真不多。 极少数的一些人已经对沈傲印象深刻，这次看到标题和微电影作者名，二话不说就点开了视频。 王璐璐也不例外，首先“王大锤传奇之万万没想到”这个开头，就让她险些笑出声来。 微电影第一时间进入主题，荣泽饰演的王大锤一副呆萌的神情就逗得很。 闪光的道具刀就够夸张了，跳出来的那个猥琐的敌人更加搞笑，而王大锤的“**********”更加刷新了王璐璐的三观。 王璐璐这时已经赞同了标题上“前无古人”这个词语。 李万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还臭不要脸地承认了就是同一个人，而第二次重复的那句“我的生涯一片无悔”差点让王璐璐笑喷。 最后大BOSS出现了，居然还是同一人，这次更夸张，王大锤还没出手，BOSS就自己摔死了，最后还是那句“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终于王大锤救出了公主，居然还是那货，看着欲哭无泪的王大锤，王璐璐乐不可支！ 短短几分钟视频，王璐璐笑了好几次，看完一遍还不够，重新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爆笑出来。 两遍看完后，王璐璐就把《低成本武侠》在几个群里和自己常去的论坛上强力推荐。 搞笑类微电影的优点就是不需要太多的技术或艺术含量，能逗人笑就算成功。很多人乐过之后也乐于分享，转发推荐的网友不只是一两个。慢慢的，《低成本武侠》受到了关注。 第二十三章 有人要买版权 作为一家新兴的视频网站，飞艺网跟其他五大视频网站相比，资历还是嫩了点，越是这样就对主编要求越高。 胡海就是负责微电影分类的副主编，最近正在为微电影分类的首页焦点图推荐苦恼。微电影才刚兴起不久，但很快没落了。而那个时候新兴的飞艺网还在收购主流影视版权，并没有精力旁观微电影。 当时大量的新人自费拍微电影，想一举成名。可惜虽然微电影奖项不少，但比起大批做明星梦的X漂们来说狼多肉少，没有获奖就没有奖金，那更没名气，也自然没有销路，基本全亏。别看微电影成本低，可是那也要几万到几十万，亏个一两次，普通新人就一屁股债了。真正靠微电影成名的没几个人，成名的都拍正规电影电视剧广告去了，亏死的打工还债去了，剩下的全是因为有点家底还在死撑。所以现在微电影越来越少，好的微电影更少了，还要跟其他五大网站抢，有钱也收不到。 现在的微电影推荐越来越难找，总是推些老内容，在老总那里真不好看。胡海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年轻资历浅呢？看看人家电影、电视剧、综艺频道的副主编，因为公司资金雄厚收购了大量版权，所以内容丰富，手下也大把人手，这事都完全不用副主编自己操心…… 正苦恼着，突然看到唯二的手下之一小刘一脸怪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摘下他的耳机，冷笑着问道：“小刘啊，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小刘被上司抓了个现行，却毫不慌张，反而乐不可支地说道：“头，你看看这个，太搞笑了。” “搞笑视频吗？你不找微电影，还看毛搞笑视频？”胡海怒斥。 “不是啊，这个是微电影，叫《低成本武侠》。头，你看下，太逗了。”小刘解释道。其实微电影就是视频的一种，把搞笑的微电影说成搞笑视频也没错，但强调之后，意义就不同了。 “哦？”胡海戴上耳机看向显示器，刚刚看到结束的时候，公主嚷着要洞房，顿时被猥琐的女主逗笑了。 小刘笑着说：“这个微电影绝对是毁三观，丢节操！” 胡海眼睛一亮，挤开小刘坐了下来，道：“我看看。” 重新播放…… 胡海毕竟不是小年轻，并没有被逗乐，但还是一脸笑意，看完之后就果断道：“就这个《低成本武侠》，做重点推荐。” 小刘早知如此，一般推荐都是网站签约作品或者已购买版权的名家名作，但是无米下锅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胡海沉吟一会，又道：“查一下导演的联系方式。”这种微电影不大可能有人投资，所以基本都是导演全版权的。 沈傲是每个网站都留了联系方式，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电话打过来了。 “沈先生你好，我是飞艺网微电影频道副主编胡海。你的作品《低成本武侠》是一部很不错的微电影，我们频道已经焦点大图推荐。” “谢谢。”沈傲没问，等着对方自己说下去。 胡海问道：“看开头，这部微电影应该是系列剧吧？” “不错。” 胡海也不饶圈子，开门见山：“我们飞艺网想购买该系列的独家版权，不知道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傲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这个……独家版权购买是可以考虑，只是飞艺网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胡海闻言一喜，问道：“这个系列将拍几集？” “第一季一共十集。”会定这个集数，其实是因为几季《万万没想到》的内容里，沈傲真正印象深刻的只有十一、二集，所以就凑个整数。 胡海道：“我们飞艺网非常欣赏你的创意，所以我们愿意以30W的高价买下这个系列的剧本和版权，后续拍摄方面我方会全权负责。” “30W？从剧本角度上来说，这个价格非常不错。但是，现在这个系列的第一集的效果明显，相比之下，怕是版权更加值钱。”沈傲呵呵一笑，拒绝道，“胡主编，你这是拿白菜的价格来买黄金啊！” 其实，胡海也不认为沈傲会轻易同意，便道：“沈先生想必有自己的要求，不妨提出来。” 沈傲沉吟一下，说道：“我会自己出资拍出《低成本武侠》，自然是对这一系列已胸有成竹。所以，这一季十集肯定是由我来做导演的，如果能确保这一点，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可能。” 胡海跟微电影导演接触多，也能理解沈傲的要求，自有心理准备，这时便道：“可以，既然你坚持。” “那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合作方式吧……” 沈傲不是善于谈判的人，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电话中只跟胡海商讨合作方式。其实没谈多久，最终还是以最常见的方式达成协议：飞艺网购买《王大锤传奇之万万没想到》系列第一季除《低成本武侠》外的全部版权，并且享受该系列全部版权购买优先权，飞艺网必须推广作品和导演。至于飞艺网的购买价格、订金、付款方式以及以后的推广力度等问题，沈傲就让他们跟代理经纪人唐小飞谈。 恰好，飞艺网的本部也在魔都，这样就方便多了。 唐小飞没想到，这么快沈傲就有第二笔交易交给他，有点惊喜，电话里拍胸脯保证为沈傲争取最好的条件。沈傲说了自己的底线和期望后，签了《低成本武侠》的代理合同，扫描传给唐小飞。 沈傲没有耐心等第二家网站跟他联系，因为他现在需要最快时间成名，而不是最大可能获取利润。胡海能答应他继续导演，并也给予一定资源做推广提高他的名气，已达到他的心理要求，也就没有必要拖拖拉拉了。而且，他明白，只要第一季打响《万万没想到》的品牌，那后续的版权费将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 事实上，其他五家网站在微电影刚兴起时就收购了大量的版权，资源相对丰富，对此仍处于观望，没有联系沈傲。 酒香不怕巷子深！《低成本武侠》毕竟是另外一个世界已被验证的好东西，本来就有了口碑，飞艺网的分类首页焦点大图一推，顿时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而首先传来捷报的却是唐小飞。 第二十四章 选择经纪人 沈傲在写接下来的9集的剧本，虽然已有腹稿，但需要斟酌用词，写出来也要不少时间。而且，沈傲明白接下来要找的演员，肯定不可能是专业的，所以他干脆凭印象写出每个角色的重点，以减少拍摄时不必要的NG次数。 写剧本不是个轻松的活，沈傲关了自己一整天，才写出了3集，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的剧情，却累得他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几千万个。 这时，唐小飞送来了好消息让他提了提神。 他为沈傲争取到了订金70W总价100W的高额版权购买费，以及飞艺网首页焦点图二到三次推荐、每个月一天飞艺网全网全屏广告推广和诸多的文字推荐位置，还有一次对导演本身的首页图文推荐。对沈傲这个新人来说，无论是订金、总价还是推广力度都达到了他的期望。 这高比例的订金，是飞艺网预估《万万没想到》十集成本大概是70W左右，而总价100W，显然还是留给了沈傲30W的盈利空间。 表面上看，跟之前提出来的条件利润差不多，但实际上差别很大。如果按照胡海之前提出来的，沈傲是不用出力就能拿走30W，可是飞艺网的重点推荐肯定是在内容、演员、导演上，他这个编剧怕是连汤都喝不到。如今同样30W收入，飞艺网的推广却是他的作品，就相当于免费为他这个新人做宣传，就这点沈傲或者任何一个新人哪怕亏本也愿意做，何况还有一次对他本身的首页图文推荐。 实际上没有展现能力的人若没背景是绝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一旦你的能力或潜力被认可，就大有人愿意表现善意，换你一个人情。比如星影娱乐、比如飞艺网…… “小飞哥，你做得很棒，这次的佣金翻倍！明天我就给你打过去。”沈傲喜道。 唐小飞自然高兴，他的代理经纪人佣金是固定1000元（最高固定额佣金）+0.2%总价的提成。这一次谈判相当于收入3000元，相当于普通白领扣除五金后的一个月工资，现在还能翻倍，对于年轻的他来说是不小的收入了。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总价上百万的谈判极少会有代理经纪人参与。 唐小飞兴奋之余，心思活泛了，问道：“谢谢沈老师。那是因为沈老师的实力出众，作品质量摆在那里，才能谈下这样的价格。嗯……我想，沈老师定能借此机会一飞冲天，以后肯定事务繁忙。如果沈老师不嫌弃我唐小飞年轻，能不能考虑让我做你的全职经纪人。” “哦？”沈傲微愕，自己倒还是忘了找全职经纪人，正常情况下，要找经纪人都要找那种能力强、资格老、人脉广的。但是这样的经纪人往往也比较强势，以现在自己的名气，肯压不住别人。沈傲的“天赋”独一无二，他有自己的规划，不可能听经纪人摆布的。而且找个远比自己强大的经纪人，那分成比例无疑会是很高，年限怕也绝对不会太短。 唐小飞两场谈判的表现不错，年轻人有活力，而自己是强势一方，对方无法影响自己的职业规划。 当然，沈傲也没马上答应，只是笑着道：“行，如果我真需要全职经纪人，我会考虑小飞哥的。” “沈老师，叫我小飞就行了。”唐小飞明确自己的定位，在沈傲真正成名前，自己只能相当于经纪人+经理人，这样必然是弱势的一方，那称呼上自然不能大意。 “行。”沈傲没有拒绝。 “那沈老师再见。”唐小飞却是在那边挂了电话后兴奋地吼了一声“耶”，沈傲同意改称呼，说明心底里不排斥自己的自我推荐，自己给柳叶那里的印象不错，如果沈傲需要咨询自己是否适合当经纪人最适合找柳叶，那希望就大了。 不过，事实上唐小飞还是图样图森破，想事情想简单了。 沈傲的确是第一时间咨询了柳叶，但柳叶的建议却是另换他人。 柳叶先是祝贺沈傲的微电影成功卖出，真正走出导演的第一步，然后直接道：“唐小飞太年轻了。他入行才一年，虽然有个师傅带，但人脉关系还很窄，资历差得很远，很容易被别人看轻。只是做个代理经纪人自然没问题，可是做全职经纪人，能力肯定不够。而实话说，你的资历比他还浅，还选他当经纪人，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选择。” 沈傲却是自嘲道：“柳姐说得或许没错，可是优秀的经纪人会看上我吗？” 柳叶肯定道：“如果在之前，我会告诉你没有。但现在你的作品已经成功签约飞艺网，而且获得大力度的推广承诺。前景必被看好，否则唐小飞也不可能毛遂自荐。所以，要找个优秀经纪人并不难。” 沈傲沉吟片刻道：“柳姐说得没错，倒是我小看了自己。只是那些经纪人要求的分成和签约年限恐怕不低吧？” 柳叶道：“这个是肯定的，否则哪个成名经纪人肯带新人？不就是买潜力股吗？但是这是双赢的事情，毕竟你是新人，如果能一举成名，这点代价是完全值得的。你还如此年轻，年限长对你未来的影响也不高。” 沈傲也知道这道理。F4当年刚出道时面对60%的经济公司抽成，还是硬着头皮签了字，因为他们知道没成名就什么都不是。然后《流星花园》一举成名，成就了F4。以F4的颜值，也只能如此选择，所以柳叶的建议其实很正确。 可是他跟其他新人不同，他有一肚子的现成货，成名经纪人对他的提携作用起不了多久作用，在高提成的情况下，合约年限越长对他越不利。何况成名经纪人势必强势，会打乱自己的安排，当时跟经纪人再撕，那就太麻烦了！ 柳叶见沈傲没有声响，继续劝道：“八成的新人都是从这个阶段来的。柳姐我当年也是在成名后，才换的经纪公司。没有那些优秀经纪人，哪怕你导演能力再好，剧本、投资商、演员、剧组、后期制作和作品发行都成问题，怎么解决？唐小飞还没有这样的人脉能帮到你。” 第二十五章 第二首歌 沈傲苦笑道：“柳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这个性子自己知道，脾气根本压不住。你也见过我跟刘大南的冲突。跟个成名经纪人，不把人得罪死了就不错了。而且，我想如果我有好作品，你们星影娱乐也愿意帮忙发行吧？”星影能成为魔都的娱乐小巨头之一，拥有发行渠道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柳叶暗中诧异沈傲的口气，沈傲只说发行方面，显然剧本和投资方面没问题，而这两个本身就是任何作品最难解决的问题。至于演员、剧组和后期制作，以沈傲跟大壮摄影组的关系，本来就不是问题。她不知道沈傲是哪里的自信，但是她跟沈傲的关系还不算太熟，自然不适合问这些，也不适合再反对沈傲的决定，便应道：“只要作品好，公司自然不会拒绝。” 沈傲也不是非唐小飞不可，说道：“唐小飞的能力还可以，其他方面可以慢慢培养，最重要的是人品。柳姐推荐的人，品性上应该不差。” 已跟沈傲说清了利弊，柳叶这时也没必要说唐小飞的坏话，肯定道：“唐小飞这个人能力不错，大学毕业才两年，他师傅只带了他一年就出师了。他的性格温和而不乏韧性，有活力而不冲动，不是一个偏执的人，也好相处。还有一个优点，他在大学选修法律，并获得学士学位，合同上的陷阱基本都瞒不了他的眼睛。”柳叶大概也明白沈傲恐怕是不喜欢强势的经纪人，所以才拒绝了自己的好意。 沈傲道：“柳姐，还得求你件事情，给我唐小飞的简历和尽可能详细的资料。” 柳叶笑道：“这个容易，我把他的档案和我所知的事情发你邮箱。” 沈傲高兴道：“太感谢柳姐了。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吃饭随时可以，不过，柳姐我最希望你能再卖我一首歌，我想出一首单曲。”柳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提出要求。 对此，沈傲没有意外，柳叶肯这么关心这么帮他，自然是有所求。但这不代表沈傲就不感谢她，因为并非“普天之下皆你父母”，别人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你，世上无私帮助他人的圣人没有几个。无论别人怀着什么目的帮你，只要他没有恶意，你就应该知道感恩。 沈傲会这样麻烦柳叶，也自然有所准备，毫不迟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现成就有几首歌适合柳姐，只是我灵感不缺乐理却所知不多。所以，我只能做出一首成品。如果这次柳姐也满意我的作品，我希望能请专业的音乐人跟我合作。” 柳叶本只是这么一说，希望沈傲以后能给出一首，也不枉她这么尽心相助，却没想到沈傲居然现在就有灵感，顿时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找音乐人是小事。” 沈傲借机说道：“如果能请到罗谦跟我合作，那以后的作品必会是精品，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他最怕罗谦是看不得半点污秽的高洁名士，那种人品格值得尊敬，但肯定容不得沈傲对音乐一点玷污，那就没有了合作可能性，沈傲也不敢跟那种人合作。 柳叶迟疑一下，说道：“罗谦这个人非常实在，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爱财爱名但取之有道’，如果要跟他合作，怕是需要付出不小代价。” 沈傲心中一喜，立即道：“好处没问题，只要他愿意合作，除了共同署名之外，版权费用也可以分成，其他分成比例也完全可以商量。” 柳叶无语，沈傲刚才找经纪人这么执拗，不肯付出太高代价，但是在找音乐合作人上面却肯出血，让他看不懂。不过，她也明白了，沈傲的确心不在音乐上，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态度。她沉吟一小会，道：“这方面我可以让方总出面。只要你的第二首歌也能入他的眼，让他看到前景，我想他是不会不给方总面子的。” 沈傲大喜道：“好勒，绝对保证好歌！”他会唱的女声歌曲更少，但无一不是极其优秀的，否则他也不会故意去学。而这次拿准备拿出来的这一首更是非常非常优美的歌曲，在某度热歌榜长期排名第一，可惜也是歌红人不红，而且一直到他穿越之前也未从网络普及到现实，让他深为这首歌和她的歌手（也是词曲作者之一）惋惜。他正是因为非常喜欢这首歌，才会不在意唱纯女声歌曲的别扭特意去学。 为了更快地获取初始资金，出让利益是必须的，但沈傲也不会愿意让别人占太大的便宜，所以他特意拿出这一首绝对惊艳的好歌来，这样在跟合作者的谈判中，自己不至于处于弱势。而且跟他只有歌曲交易关系的柳叶几次热心相助，也值得这首歌回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首歌的前奏和尾声都相对简单，沈傲已经花了点钱找人配出来了。 “我相信你。”柳叶电话声里也压抑不住喜意，她非常庆幸自己在跟沈傲完成歌曲交易后还表现出极大善意。 沈傲想了想，说道：“我等会把歌发给你，三天后就会去魔都跟飞艺网签约，然后来你们公司谈下这首歌的版权转让，可以的话，还麻烦方总约一下罗谦。”魔都这样的超级国际大都市自然有很多名人定居，包括罗谦。 “好的，非常期待！说实话，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柳叶没有夸张，她的确充满了期盼。 “那三天后见。” “再见，我等着你喔……”柳叶放下电话，一脸兴奋。 这时旁边传来揶揄的成熟男人声音：“说得这么亲切，也不怕我吃醋？”一双胳膊从柳叶地背上伸过来，亲热地环住柳叶。 柳叶翻了个白眼，哼道：“你还会对我吃醋？我都成黄脸婆了，还值得你稀罕吗？” “哪有这么漂亮的黄脸婆？看这光滑如玉的白嫩皮肤，说你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没人怀疑。”背后的男人轻抚着柳叶的脸蛋，轻笑着道。 “讨厌……”柳叶说着讨厌，声音欲拒还迎。 第二十六章 再回大学 昨晚，柳叶就把唐小飞的资料传给沈傲了。 唐小飞，男。 2977年出生，父母都是普通教师。3000年大学本科毕业，有双学士学位。 毕业前就进入星影娱乐公司实习，做资深经纪人黄申的副手兼学徒，毕业后成为代理经纪人。01年4月，黄申认为唐小飞已可出师。至今唐小飞接了五十多次业务，仅有5次客户不良评价都是因客户要求过分。这些业务中，唐小飞4次查出合同里的陷阱。 唐小飞性格温和，缺点是不够强硬，优点是有韧性，在谈判上能以柔制刚。做事虽然稍欠圆滑，却不是不知变通。作为新人，他的人脉极少，他的师父黄申也不只是带过他一个人，不可能给予他太多帮助。因为资历不够，星影娱乐也不可能把资源倾向他。 沈傲能忍受唐小飞的缺点，却更看重唐小飞的有点，无论是擅长识破合同陷阱，还是性格温和，都适合做他的经纪人。而且从可信角度上来说，沈傲对别的经纪人更加不熟悉，也只有柳叶认可的唐小飞比较可信。 沈傲做了决定，也没有必要马上告诉唐小飞，现在重要的是找演员。 沈傲能定下来的就只有一个李万。李万做了一辈子场工，现在终于能正式演戏，哪怕只是微电影的配角，也让他兴奋，自然不会拒绝。 荣泽再演是不可能的了，偶尔客串一下不需要片酬没问题，做主演沈傲就出不起这个价格了，荣泽也不会愿意降低身份主演搞笑微电影。 沈傲本来想去那些名校找演员，后来才知道这不靠谱，名校有自己的演出平台，不是正规影视的演出还比不上那些平台。所以像沈傲这样没有任何正规作品、非名校导演系出身的新人导演除非出得起价格，否则极难找到一个适合的又肯参演一个搞笑微电影，而且时间上也不够。 也没苦恼几分钟，沈傲就想到了自己的学校好像也有导播班和演艺班，作为一个三流学院的学生，肯定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机会。 沈傲想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没有学校领导的电话，就直接干脆打车去了。 出租车是不允许进大学的，沈傲进校门的时候，门卫对他还有点印象，说道：“现在才回来？最近很安分啊，好久没看到你了。” 沈傲呵呵一笑，没有解释，只是分了一根烟。 “呵，还学会抽烟了，还是中夏牌啊。哎，烟不错，但抽烟这个真不好，你还年轻，如果没瘾还是戒了好。”门卫这样说着，倒是毫不客气地接过烟，点上后美美地吸了一口，“真是好烟，肯定是真的。” “不好戒啊。”沈傲这样说了声，就进去了。 大学里，哪怕是早上也不是所有的班级都有课，校园内走动的学生不少，当然这些学生里也不少是逃课的。不过沈傲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别人是否认识他，只是至少没人跟他打招呼。 幸好上次休学时来过，否则沈傲还真不知道学校领导的办公室在哪里。 路过那个池子，沈傲不由地停住了，盯着水面有些愣神。这个池子就是他穿越后第一次现身的地方，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正发着愣，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傲立即转身，见到一个健壮的男生向自己快速撞来，看来势明显是想把自己撞下水。 “找死！”沈傲低喝一声，迎上双手抓住来人，身体斜侧躲开，并借势一拉。 男生撞击被沈傲躲开，本要止住脚步。但他来势本来就猛，被沈傲借力使力加了把紧，更加迅猛，根本停不住，直接扑入水中。 “艹！废物庸，你胆子发育了？”跟那男生同来的三个人，其中染了一头红发的男生喝道。 “这废物庸好像休学了，所以不怕强哥您了。幸好，我刚才看他进学校的，否则说不定让他躲开了。”一个高瘦的学生怨恨地盯着沈傲，撺掇红头发。这个学生沈傲见过，就是他刚穿越时被他教训了一次的刘辉。 入水的男生会游泳，在五月底的水里自然没有问题，他一边扑通着往岸上爬，一面怒喊：“废物庸，你死定了。” “嗯，这位强哥是吗？看样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沈傲没有理会水里那家伙。 红头发的强哥狞笑道：“废物庸，真是胆肥了？休学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让老子逮到了。你不来学校也就算了，既然来了，那就把这几个月的保护费一起补上吧！强哥我仁慈，也不要你利息了。” 沈傲双手指指太阳穴，疑惑地问道：“这位强哥，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或许应该去青山看看。”青山指的是青山精神病院，锦绣市最“有名”的地方之一。 强哥怒了：“敢跟老子犟嘴？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给老子上。”喝着，带头冲沈傲。 刘辉吃个一次苦头，一个人是不敢上，但现在是三个人，还有一个落水的后辈，自然不怕了，和另一健壮男生嗷嗷叫着扑向沈傲。 如果知道沈傲实力的三个成年健壮打手，他对付起来或许要费点手脚。可是强哥三人根本不知道沈傲的实力，自以为三对一能轻松打倒甚至擒下看上去并不强壮的沈傲，自然有轻视之心而动作大意，本身也没有什么章法，哪是沈傲对手。 “砰！” “啪！” “嘭！” 三声响过，三人已被撂倒在地，嚎叫着，一时半会起不来。沈傲出手不重，避开要害，他们很快就会没事，几分钟内却是痛得很。 沈傲拍拍手，扫了一眼还在往上爬的男生，结果对方就僵在那里，不准备上岸了。 沈傲没空跟这几个人纠缠，向着校长办公室走去。路上倒再没生事，不过也一直没人认出，他就是那个《青春不散》的作者沈傲。 不是说整个学校都没看过视频，只是认识沈傲的学生大部分都知道他叫“废物庸”，视频也不是那么清晰，谁会认为一个废物突然变得这么能打。就算他们看到《青草时代》，那也是化妆过后的样子，最多就想到两人长得好像而已，人家不叫“任庸”叫“沈傲”。 第二十七章 无题 黄校长喜静，不大外出，沈傲拜访的时候，他就在办公室浇花。 沈傲敲门进去后，他还认得，毕竟休学的学生不多。 沈傲提了几两茶叶当礼物意思一下，黄校长一看仅是常见的中档茶叶，也没拒绝，笑呵呵地接过来，说道：“小任有心了，我就好这一口。” 黄校长向来和气，也不太在意年龄辈分，如招待普通来客一样请沈傲就坐。 公立学校的校长可没有秘书配置，办公室助理准备好茶叶和热水，黄校长亲自沏茶。当然这个不是因为他对沈傲有多看重，只是嗜好喝茶的有不少人都喜欢亲手沏茶。 沈傲对茶叶不算精通，只能大概品个味，喝了一杯后感觉应该和自己买的茶叶差不多。 当然，茶叶不是重点，沈傲喝了几口茶后，说道：“校长，我这次来，是有件好事想找学校合作。” 黄校长先是问道：“小任离开学校另奔前程，看来过得不错，这就好啊。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我跟着大壮摄影组，在两个剧组工作过，现在算是正式的导演助理。但是业余之外，我也在拍摄微电影和MTV，说句不谦虚的话，自认一个导演，我现在还是有资格的。”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沈傲知道要让黄校长看重自己，才会全心全力配合。 黄校长也是吃了一惊，道：“没想到小任你有如此大成就，难怪你当时坚持要休学。” “校长过奖了。”沈傲口头上谦虚了一下，就单刀直入说明来意，“这次，我的微电影系列将要拍摄，需要几个男女演员。我出身千山学院，自然首先是要照顾本学同学，所以先来找校长帮忙。” “哦，微电影系列？”黄校长顿时来了兴趣。千山学院可不像那些名校，娱乐资源有一些，展现平台却很少，像许瑶瑶这样的校花也仅能在MTV上露露脸。 沈傲介绍道：“我的微电影系列第一集《低成本武侠》已经发布在网上，有些收获，接下来将投资近百万，继续这个系列。” “投资百万？”黄校长一怔，却有些怀疑了，上次沈傲来休学，他也是了解了一下这个学生，以沈傲的家庭条件根本不可能拿出百万资金。 沈傲在娱乐圈混了十多年，一看黄校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是个骗局，便道：“《低成本武侠》已经在飞艺网上获得分类的焦点大图推荐，也获得了资金投入，所以马上就将开拍。” “喔？真的，那我可得看看。”黄校长笑着说，回到办公桌前打开飞艺网微电影分类，果然看到一张荣泽贼兮兮的脸，晃眼的五个大字《低成本武侠》，还有一行系列名《王大锤传奇之万万没想到》。 对于本省新生代小鲜肉，黄校长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千山学院的特长就是娱乐圈资源，哪怕保守老旧的校长也必须对娱乐圈有所了解，何况黄校长还是相对开明的。 “竟然能请到荣泽，不错啊……嗯……这个导演不是你啊，导演叫‘沈傲’。”黄校长这样的年纪对名气不大的微电影自然不会特意注意，之前根本不知道导演是沈傲。 看到黄校长怀疑的眼神，沈傲苦笑着拿出身份证，说道：“我改了姓名，随我妈姓。” 黄校长接过身份证，仔细查看一下，估计不可能是假的，放下了疑虑。其实，像沈傲这样学校出去的本地学生，若非沈傲一开口就上百万，他本是没什么怀疑的。 沈傲继续道：“今天来，我希望能在学校里试镜，现场选出几个演员，资金到位后，才会正式合同签署。” 黄校长这才放心，在学校里现场试镜，那就更没有问题，而且在合同签署前还可以查证一下沈傲是不是有什么隐瞒。他心中就仅剩下一点小疑虑，没什么迟疑就说：“这样就没问题。” “那就谢谢校长支持了。” 黄校长笑道：“别，这个还得我谢你，能让我们的演艺班学生有个展现演技的平台。” 黄校长电话让负责对外事务的林副校长来办公室。 林副校长正值壮年，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听校长说沈傲要在这里找演员，大喜道：“太好了，这批大三学生有福了。” 临近毕业，大四都在各地实习，大概要6月初到6月底之间才回学校，有些甚至直接网上交了毕业论文不回学校的。虽然只有几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沈傲说了赶时间肯定来不及，大一只学基础大二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极其不足，也就大三学生是最佳选择。 沈傲明白这点，说道：“的确，这次微电影选演员，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调整，也只能选择有一定经验的大三师兄们了。” 林副校长首先推荐了一人：“别人不说，但是许瑶瑶是有一定表演经验的，最近刚好没有出去演出，如果有什么女性角色，我建议让许瑶瑶试试。” 黄校长也点头道：“这许瑶瑶是个不错的苗子，有长相有身材也有演技，难得的是肯用心。” 沈傲没有马上应下，笑着说：“我这里需要几个男女角色，只要师兄愿意，都可以来试镜。” 林副校长想了下，便道：“行，不过，这次试镜，你准备招几个演员？拍摄时间、拍摄尺度以及收入问题等等，也需要明确告知学生。” 沈傲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系列的微电影演员大概还需要6个人，四男两女，如果师兄师姐们实力实力不错的话，我希望都能从学校里招人。拍摄时间并不长，预估三到四周，如果顺利的话两周就行。尺度方面就完全不用担心了，《万万没想到》是老少皆宜的搞笑类微电影。唯一的问题就是收入了，说实话，这系列还有九集，但预算比较紧张。而且师兄师姐们都是新人，所以整个系列男主角仅有5000元，女主角4000元，配角只有2000元。” 林副校长皱眉道：“这个真是很低，相当于男主角每集也才500元多点，跟特约演员一样，这个实在是太低了。” 沈傲耸耸肩道：“看起来很低，但每一集不过5分钟时间，相当于45分钟的戏薪酬5000元，对于新人来说不算低了。而且，相比于正式的演出机会，我想师兄师姐们不会在意这些收入。” 林副校长一想也是，有演出机会，别说低收入，怕是倒贴钱都有大把人肯出言，毕竟他们千山学院可不是那些名校，没这么多选择。 三人商量一些细节后，就商定试镜地点放在大会议室，校方全力协助，一个小时后开始。 第二十八章 因为你太漂亮！ 导播班和演艺班是精英班，一般都是宁缺毋滥的。大三演艺班的学生不到30人。 这一天早上本来是有课程安排的，但是上第二节课时，老师就告诉他们今天课程改变，由林副校长安排今天的事情。 下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林副校长整整衣领，走进教室，一脸笑意地说：“今天临时来了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微电影系列招演员，要四男两女，虽然薪酬不高，却是一个难得的展现平台。你们谁想来试试就过来报名。” “哗……”学生们哗然，露出惊喜兴奋神色，他们自动把“薪酬不高”四个字筛去了。相比于演出机会，有没有薪酬都不是问题，谁让他们是三流学院的学生呢。只有许瑶瑶和几个出色的学生还坐得稳，但也藏不住一丝喜色。 等学生们声音稍降，林副校长说道：“试镜会在1号楼大会议室进行，大概在40分钟后开始。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问。” “林校长，微电影系列叫什么名字？”马上就有学生问道。 “叫《王大锤传奇之万万没想到》。” “是《低成本武侠》的后续吗？”演艺班的学生跟黄校长不同，他们平时就关注六大视频网站，飞艺网微电影分类这两天焦点大图强推《低成本武侠》，不少人都看过。 “没错，这个系列共有10集，下面还要再拍9集。” “真的是这个啊……”不少学生更加兴奋，这个微电影已经小有名气，如果真能被选中，就是非常重要的资历了。哪怕像许瑶瑶拍过几次MTV，但也就学校里有点名气，跟《低成本武侠》没得比。 有学生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低成本武侠》会来我们学校选演员？” 林副校长自豪道：“因为导演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才会特意来这里招演员，你们可要好好表演，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机会。” “沈傲是我们的同学？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啊？”学生们相互咨询后更加惊诧，外面演出机会少，校内就必须多多安排，所以导播班和演艺班合作甚多，基本各个年级大家都相互认识，现在整个班级都没听说这人，就太稀罕了。 “那个……咳……沈傲不是艺术系的学生，。”林副校长有点尴尬地道，“他是大二学生，原名任庸。” 导播班和演艺班是艺术系的，那么没人认识沈傲就很正常了，这两个精英班跟普通班接触不多。 “任庸？这名字有点耳熟……啊，不会是‘废物庸’吧？”突然有一个学生惊呼出声，其他学生更诧异，他们大部分都没听说“废物庸”这个名字，但从字面上来看，也知道这人在学校里时有多么无能。 还有个学生见过任庸，仔细想了想，惊道：“还真是他，当时还有人说他们长得像，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废物庸”的名气其实不大，更多的学生是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向那两个学生打听起来。任庸也没什么特别的光环事件，最多就是上次跳水自杀失败的事情被传为笑话，后来被传脑子“浸水”休学了，没想到人家一转身就做了导演，这真是360°华丽大转身，连电视剧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难怪有人说生活比小说更夸张……”有学生这么说道。 沈傲身份大白，并没有影响学生们的热情，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低成本武侠》获得飞艺网重视这个既成事实。 至于导演是不是真的废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已受关注的微电影上有演出的机会。 许瑶瑶也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相对于其他同学，她对这一块接触得更多一点，她能明白走到沈傲这一步的难度。一个大二的普通学生休学几个月竟然拍出上飞艺网分类首页焦点大图的微电影，就算是那些名校导演系天才也未必办得到，不得不说这让她也不由不吃惊。 如果是名校生或许会嫌弃这个微电影没有任何内涵，但是对千山学院的学生来说，没有资格选择这些。 沈傲提早来了大会议室，黄校长陪同试镜。 不久后，林副校长拿了名单给沈傲，第一个就是“许瑶瑶”。沈傲笑了下，这是赤裸裸的偏袒啊，这个跟现场打分的比赛不同，试镜是最后定名单的，第一个人表现好的话会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学校这点小心思，沈傲并不在意，只要许瑶瑶的演技过得去，他也很乐意选她。同样的演技下颜值也是吸引观众的重要条件，就像很多人专门为了柳研去看《**丝男士》。 时间差不多了，林副校长就把许瑶瑶领进大会议室。 沈傲是初次看到许瑶瑶，果然让他有惊艳之感，乌黑长发柔顺披肩，白嫩俏脸仅画了淡妆，一身红色连衣裙，让她更加娇艳。 “果然是校花。”沈傲微微一笑，说道，“许瑶瑶，你的外形就值90分。” 黄校长忍不住看了沈傲一眼，又是自豪又怪他的话略有轻浮之嫌。 许瑶瑶也是微笑着看向沈傲，看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导演，稍有些失望，她看过《青春不散》的MTV，在那里，沈傲就帅气多了，没想到现场见面差距竟然这么大。 不过，她没有表露神色，只是微笑道：“谢谢导演夸奖。” 沈傲点点头，道：“态度从容不迫，很不错。不过，我需要看看你的演技。” 许瑶瑶眼神温柔如水地看着沈傲，没有说话。聪明的女人知道有些时候不需要搭话。 沈傲再次点头，说道：“许瑶瑶，你的确很漂亮，但必须跟你说，这次微电影系列的女主角要以各种形态表演，只是漂亮还不够。” 许瑶瑶道：“导演，您尽管要求，我会全力以赴，哪怕不是演女主角，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沈傲哑然失笑道：“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知道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惜，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演女主角，也肯定不能演女配角。” “为什么？”许瑶瑶愕然。 “因为你太漂亮！” 第二十九章 潜规则？ “为什么？”许瑶瑶不忿地看着沈傲，甚至以为沈傲这话是调戏。 沈傲慢慢解释道：“大部分影视作品，都要突出主角，不能让配角夺走主角光彩。哪怕配角演得再好，也只能说是演技上压过主角，而不是抢走主角的风头。如果主角没有名气又不如你漂亮，反而选择你的可能性就少了。就像我这部微电影，所有演员都默默无名，很容易被颜值高的人抢风头。所以，如果你没有达到能演主角的演技，那更不可能有收敛自己光彩的能力，自然不适合做配角。” “原来是这样……”许瑶瑶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她曾经有几个公平的小配角试镜，剧组都宁可选长相普通的演员，也没有选择她。反而像更在乎画面漂亮的MTV，经常找她去演。 沈傲淡笑道：“漂亮有时是优势，但有时也是劣势。说一句实话，你很漂亮，令人感觉非常惊艳，却缺少自己的独特气质，让人无法一眼就记住。漂亮而特色不够，这在前期就反而不妙了。没特色又没演技就不适合做重要角色，而想屈就做次要配角，别说导演，那些有点腕儿的主角都不愿意你来分走观众的注意力。” 许瑶瑶有些黯然，苦笑道：“难道我不适合做演员吗？”当年落选燕影，对自己是一个大打击，如今沈傲的话又是一大打击。 “你不用难过，因为漂亮还是有大用的。”沈傲之前的话其实是特意打压，因为他太年轻，不把这些心高气傲的师兄学姐们压服，后面事情就很难做。这个时候也就没必要一直挑刺下去，反而安慰道，“之前说的是缺点，但漂亮优点更多，至少没有高颜值想做主角就困难多了。其实漂亮肯定是优点多于缺点的，就是很多人仗着自己漂亮，不用心专研演技，只是四处投机，那才会一事无成。” “谢谢导演鼓励。”许瑶瑶这时已经没有任何轻视沈傲的想法。 黄校长也忍不住用称赞的眼神看了沈傲一会，先不说沈傲这些话对错，但这一套理论还真是说得通。 沈傲拍拍掌，说道：“好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想要一个角色，就好好把你的演技表现出来。你现在就演一个保洁小妹。” “保洁小妹？”许瑶瑶愣了一下。 “怎么？你演不了？” “没问题。”许瑶瑶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气，开始动了起来。 许瑶瑶先把头发盘起，再把袖子挽起，然后双手斜着向下空握，像是真拿了一个拖把拖着地…… 沈傲仔细盯着许瑶瑶看，见她神情微怯，动作轻巧，的确有点像保洁小妹，就是表演味道太浓，如果在一般电视电影里肯定通不过，但是放在《万万没想到》里，这个表演味道就更添加几份笑料了。 跟《万万没想到》不相符的就是许瑶瑶太漂亮，不过稍微扮丑些，作为女主角之一，颜值就没问题了。 看了几眼，沈傲就把许瑶瑶定了下来，当然他也不忙说，就这样看着许瑶瑶做下去，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导演不喊停，许瑶瑶就不停，她从拖地抹桌擦窗甚至一直做到洗厕所这一地步，也没有迟疑犹豫。 “好，不错。”沈傲终于喊停，对许瑶瑶很满意，满意的不在于她不入流的演技，而是她的态度。一个备受追捧的校花，已经拍了好几部MTV，能在一部微电影的试镜中这么尽力，对这样的态度，没有一个导演不喜欢。也难怪，许瑶瑶能成为千山学院的佼佼者。 许瑶瑶长吁一口气，露出喜色，恢复仪装。 沈傲看向黄校长，说道：“校长眼光真不错，许瑶瑶的确适合做《万万没想到》的女主角之一。” “女主角之一？”黄校长一愣。 许瑶瑶却不是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唯一的女主角，喜道：“谢谢导演。” 沈傲道：“既然你已是《万万没想到》的主演之一，那就留下来一起看看同学们的表演吧。” “哦？”许瑶瑶愕然，看向黄校长。 黄校长也一脸疑惑，问道：“小任啊，你让许同学留下来是为什么？”后面一句没说出来：该不会是想潜规则吧？娱乐圈的水很混，但在学校里就这么光明正大搞潜规则就太夸张了。 沈傲笑道：“校长，这次我希望能在学校里招满6个演员，他们是新人，对剧组怕是不熟，我统筹全局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照顾所有人，所以总是需要一个为首的，现在从一开始就确立许瑶瑶的地位就能少些麻烦。毕竟哪怕有老师愿意照顾，还是学生之间更容易沟通。” 黄校长和许瑶瑶顿时恍然，自然不会拒绝了，黄校长听沈傲言下之意是允许老师跟剧组，也更加放心。 许瑶瑶看向沈傲略有感激之意，这摆明了是很看重她，她在其他MTV里就算当个女主角也从没有这个待遇。 沈傲的用意自然不止如此，任何导演都有嫡系员工和演员，就是俗称的御用演员。沈傲初为导演，就需要培养自己的嫡系。本来对许瑶瑶的演技，他并不看好，也没对她的美貌又太多想法，但是许瑶瑶试镜的态度却让他很认可。抛去背景和运气不提，天分、颜值和态度，一个演员具有其中两个优点，就绝对值得培养，当然成不成另说。必成的演员可轮不到沈傲去招揽，而且，哪怕不成，除了耗了些精力，沈傲也不会有其他什么损失。许瑶瑶的反应说明他的目的达到了。 许瑶瑶去门口跟林副校长说了下，就回大会议室，在侧面坐下。 第二个面试的人看到许瑶瑶坐在一旁，顿时愣了一下，受了这个影响，表现很差。 沈傲只是礼貌地说：“多谢师兄，如果你通过了，我们会通知你的。”相比于跟许瑶瑶说话，这次就客气多了，因为这名学生肯定被叉叉了。 千山学院真的只是三流大学，接下来几个学生的水平真的不行，有的怯场，有的忘词，有的手脚僵硬，这种情况在五大名校是极少见到的。 这些人形象上也不符合沈傲的印象，只能摇头一一叉下来。 第三十章 麻烦 黄校长看得也郁闷，他曾经几次去名校交流，那里的学生刚上大二就不可能出现类似于怯场的表现，自己这些学生都快要升大四了。他正郁闷着，看到一个高大的胖子进来，忍不住以手扶额。 “这个形象不错。”沈傲看到胖子顿时一喜，这个形象实在很适合《万万没想到》的要求。 黄校长苦笑道：“这个王大顺是赞助生，很喜欢演戏，但他这个形象的确不合适。”颜值过低的学生就算是在名校也比较少见，千山学院更不用说了。 沈傲哈哈笑道：“我倒觉得不错，就他了。” 黄校长和许瑶瑶无语。 王大顺走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自己还没表演，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被录取了？ 王大顺之后两人都不行，时间也迟了， 中午暂停1个小时吃饭，林副校长和许瑶瑶陪同沈傲在小食堂简单用餐，然后林副校长先回办公室处理点事情，许瑶瑶就陪沈傲在校园散散步。 以前许瑶瑶回学引起围观，那是因为刚刚拍完MTV，平时上学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最多是多看两眼，远远地讨论几句。 许瑶瑶美艳动人，可沈傲不是毛头小子，并没有因为许瑶瑶的美色而动心。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帅哥。 他反而是跟许瑶瑶交流起演技来。沈傲没有什么基础，但经验比许瑶瑶多太多了，而且看待演技的角度也不同，时而抛出一些独特观点，让许瑶瑶大开“耳”戒。 许瑶瑶对演戏很痴迷，对演技的话题很感兴趣，自然相谈甚欢。这让很多学生看到了都震惊不已，许瑶瑶痴迷演戏是举校皆知的，为此从不跟哪个男生有什么亲密举动，如今竟然跟一个貌不出众的男生一起说笑，这么开心？ 有几个人认出这个男生竟然是“废物庸”，更是吃惊得不得了。 沈傲和许瑶瑶并没把别人异样的眼光当回事，可事情传开去，还是引来了麻烦。 两人随意走着，在相对偏僻的小路上，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堵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学生。那个被打趴下的强哥这会却成了小弟，而刘辉躲在队伍后面，两人都幸灾乐祸地盯着沈傲。 高帅的男生一脸狰狞：“许瑶瑶，你说你大学里不想找男朋友，我就由着你，一直等你。没想到转眼你就找了个小白脸，而且还找了个废物。” “胡俊才，你胡说什么？”许瑶瑶一皱眉，无奈地斥道，“你有点脑子好吗？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可能是男女朋友吗？” “哼哼，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密？”胡俊才斜眼瞥了一眼强哥，冷笑道，“这种话能骗得了谁？” 沈傲还在纳闷这个胡俊才的智商问题，看他的眼神，立即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强哥说了什么，就柔声道：“这位胡同学，你别被小人蒙蔽了，这家伙刚被我揍了一顿，恨死我，他的话可不能信。” 胡俊才更怒了：“你当我是白痴？” 强哥在一旁嗤笑道：“你看，我猜得没错吧？这种借口都有。” 沈傲见状，哑然笑道：“这个强哥还真有点脑子，我的反应也能猜到。”无奈地摊摊手，不再做辩解，面前那家伙在嫉妒下被强哥洗脑了，怒火烧心，怕是没什么理智，多说也没用了。 “胡俊才，你真是白痴！而且……就算我跟他好上了，也跟你无关。”许瑶瑶脑子没像沈傲转得这么快，也不晓得强哥跟沈傲有冲突，只觉得胡俊才因为自己跟别人谈笑就嫉妒难忍，实在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她这话一出，胡俊才就更恼火了，一双眼睛都快要瞪爆了。 沈傲挥下了下手，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跟许瑶瑶真没什么，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就算你不信，你也不能打我吧？那堵着我也没用。”强哥这些人是半混子，肆无忌惮被学校处罚无所谓，看那胡俊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应该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当然真动手，他也不怕。 胡俊才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才冷声道：“任庸，你已经休学了。现在，有人投诉你扰乱他们学习，我们学校不欢迎你，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沈傲一愣，说道：“我都没进过教学楼，怎么可能扰乱你们学习。你找的借口也太离谱了吧？”校长办公室和大会议室是在办公楼而不是教学楼。 胡俊才冷笑道：“这容不得你抵赖，王才正，你来说。” 从后面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指着沈傲，大声说道：“就是他，任庸！他扰乱我们几个学习，学校怎么允许这样的闲散人员在校园里闲逛？”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傲摇头笑道，“我算是见识了。不过，无证无据指责我，你认为我会认吗？” 胡俊才冷哼道：“像你这种狡诈之人，死不认罪很正常，不过你怎么狡辩都没用。我已经通知了保安，要不你自己滚，要不我让保安扔你出去。” 沈傲转头一看，果然远处来了五个膀大腰粗的学校保安。 许瑶瑶怒极，直接斥道：“胡俊才，你神经病啊。沈导是校长亲自接待的导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强哥狂笑着打断了：“哈哈，许美女，你说这个废物是导演？太搞笑了，哈哈……” “废物庸做导演？我还是世界巨星呢，哈哈……”刘辉也跟着笑了起来，在场的人没有人会相信。 胡俊才恍然大悟道：“我说瑶瑶你怎么会跟一个废物在一起的。原来，这个废物以导演的名义来骗你的？” 许瑶瑶大声道：“他不是骗子，真的是导演……” “瑶瑶，你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就算是导演系大四第一名的卫维也只是助理导演，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是导演，MD居然来学校骗人。”胡俊才怒其不争地看了瑶瑶一眼，向保安方向大声道，“保安大哥，这小子不仅扰乱学生学习，居然还在学校里招摇撞骗，赶紧抓住他！” 第三十一章 傻眼 招摇撞骗？这比扰乱学习严重多了。保安们马上加快步伐。 许瑶瑶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傲“呵呵”一笑，抱着双手，看着保安们冲过来。 胡俊才恨恨道：“你这骗子，这下子你逃不了，假冒导演来骗人，够你在牢里住上一阵子了。” 许瑶瑶瞪着胡俊才，道：“他的确是导演……” “别说了。”胡俊才又气又急地打断了她的话，摇头叹道，“瑶瑶，你被骗子蒙蔽了心智，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穿？有多少无耻的骗子喜欢假冒导演骗女孩子。你看他几个月前才休学，本身也不是导播班的，除非他自己出钱拍电影，否则没有哪个傻瓜会让他导演的。呵呵，他有钱吗？” 强哥笑得乐不可支：“这个废物庸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怎么可能有钱？导演？是骗局的导演吧，哈哈……” 保安赶到后，有一个年轻保安气势汹汹地问道：“是谁在校园里扰乱？” 胡俊才指着沈傲道：“就是他，现在我还怀疑假冒导演招摇撞骗。” “骗子？”那年轻保安一愣，看向胡俊才道，“胡同学，这事情可严重了，你别乱说。” 胡俊才指着沈傲哈哈笑道：“你看他这么小屁孩一个，可能是导演吗？” 强哥等一些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导演？”年轻保安也笑了，“现在导演好多，我家的邻居妹妹也是三天两头遇到所谓的导演经纪人，无非都是骗财骗色的，还报案抓了一个。” 沈傲看看那年轻保安，知道对方虽然不是跟胡俊才一伙的，但肯定是偏向他们的，顿时摸摸鼻子，认真地道：“我不是骗子。我真是来学校选角的导演。” 胡俊才身后的一个学生，低声道：“听说，今天早上大三演艺班还真的是没有上课，而是在试镜。” “好像是的。”胡俊才一皱眉，看了看沈傲，一拍脑袋，恍然道，“我说这家伙怎么突然来学校骗人，原来是知道真有导演来，这才借机行骗来了。” 许瑶瑶手捂额头，无语道：“胡俊才你真白痴。” 但胡俊才嫉妒到发狂，不复平时理智，任何一个可能性只要能说得通，都能成为他的理由，而且，沈傲这年龄和以前的废柴名号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也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导演。 年轻保安毕竟事不关己，倒也没太莽撞，只是哼道：“你说你是导演，来学校选角的，那请问你的联系人哪位领导？” “黄校长和林副校长。” “哦？”年轻保安沉吟一下，说道，“那你打电话给他们，哪一位都行。” “这……”沈傲和许瑶瑶对视一眼，顿时愕然，他们竟然都没有两位校长的电话。林副校长的名片自然是给了，沈傲把名片顺手夹在记事本里，还放在大会议室里。 胡俊才等人顿时叫了起来：“哈哈，这下露陷了吧？骗子就怕遇真格的。” “想想就知道，一个废物休学几个月怎么可能做得导演。” “把他抓起来……” 这些人瞎起哄，年轻保安也觉得沈傲肯定是骗子，不过处理这事情自己没资格做决定，就立即用对讲机跟保安队长通话：“队长，队长，我们这里有个人自称是导演，但三年级胡俊才同学认为他是骗子。” “骗子？先等等，不要动粗，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哪里？”对讲机传来成熟的男声。 “西边小树林旁边。” 胡俊才恨恨道：“死骗子，这下你死定了。” 许瑶瑶怎么说解释都不被解释，已经感觉无力了，也就无奈地道：“等校长他们知道这事，你们就惨咯。” 胡俊才也觉得许瑶瑶实在太容易被骗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为“废物庸”辩护。 校园内，再偏僻的地方都有学生，看到这里的纷争自然有人喜欢看热闹，这一会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议论纷纷，大部分都认为沈傲绝对不可能是导演的，这让胡俊才等人更加得意洋洋。 胡俊才自认识破一个骗子，被围观也感觉光彩，挺了挺胸膛，自豪得很。 “这风骚的……像只孔雀……”沈傲忍不住笑道。 胡俊才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沈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说你风骚。” “小子你找死！”胡俊才暴怒。 沈傲嘿嘿一笑，道：“我是找死，怎么？你敢动手？” “TMD！”胡俊才怒火烧心，就要动手，被年轻保安拦住，只能隔着保安叫骂。 “SB！”沈傲又骂了一声，懒得再理。 强哥和刘辉见识过沈傲的手段，也不敢动手，其他人都是正经的学生，跟着胡俊才壮壮声势可以，真要在学校里动手基本都怂。 胡俊才骂了几句，才想起有学生围观，感觉失了风度，只有狠盯沈傲一眼，哼道：“我看你这个骗子被抓起来后还能嚣张不？” 校园不大，保安室离得更近，没几分钟，四十多岁的保安队长就到了。 保安队长就比较靠谱，刚到就客气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沈傲沈先生吗？” 沈傲淡淡一笑，伸手道：“你好，我就是来学校选角的导演沈傲。” 保安队长跟他握了手，说道：“沈导演，我跟林校长通过电话了，对于这样的误会，林校长表示很抱歉，希望你不要计较。” 沈傲竟然真是导演？胡俊才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围观学生也傻了，这个真是人生如戏，一个废柴几个月不见就成导演了？难道他是穿越了吗？当然，他们不会想到沈傲的的确确是真的穿越了…… “沈傲？那不是《低成本武侠》的导演吗？”还是有一两人听说过的。 “没想到沈傲竟然真的是废物庸？我说柳青言怎么跟废物庸长得这么像。” “他不是叫任庸吗？怎么改‘沈傲了’？” “笨蛋，娱乐圈里不是都有艺名吗？” …… 沈傲耸耸肩道：“我跟这几个小屁孩不熟，没什么好计较的。”对于胡俊才，虽然被诬陷为扰乱学校，但他一点没吃亏，自然没必要也没空理会。对于以前跟强哥和刘辉的恩怨，今天也算是一个了结，他以后也不想再理会了。相信经过这次，他们也不敢来找自己麻烦了，这样挺好。 保安队长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林校长请你回大会议室。” “嗯，我们走吧。”沈傲招呼许瑶瑶离开了。 保安队长看了一眼胡俊才摇摇头，带着保安也走了，留下傻眼的胡俊才等人和惊叹议论的围观人士。 胡俊才脸色铁青，十分后悔，这次沈傲没追究，学校领导貌似也没什么，但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不说，领导那里也肯定留下了坏印象，实际上的损失大了。 胡俊才怒视了强哥一眼，都是这家伙煽动自己来找麻烦。 强哥倒不怕胡俊才，但被沈傲揍了却不敢去报复，让他郁闷良久。 当然，这些人的心思，已经跟沈傲无关了。以后所处圈子不同，双方基本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际了。 第三十二章 配角没选到找了个主角 下午的试镜乏善可陈，沈傲勉强又选了两男一女待定，而且这三个，他还是不怎么满意的，但是剩下一个实在是找不到。真正重要的配角，其实就李万跟另外一个角色，另外那个角色在原来的世界是张奔煜演的，表现很是出色，看来不是这些学生能够胜任的。其他的配角并不重要，所以只要不怯场就行了。 本来，沈傲还想能不能在学校里找个主角，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一个学生泱泱离去后，沈傲收起记事本准备离开。这时，林副校长却道：“这个……还有几个大四的演艺班学生，刚好提早回了学校，要不你也看看？” 看现在这个日子，大四学生回校准备毕业论文是很正常的，沈傲自然也不会拒绝。至于是不是校方特意通知的，他就不在意了。 大四学生明显好多了，至少极少有怯场出现，毕竟多少都有演戏经验。演技的稚嫩自然是共存的缺点，别说就这三流学校，就算是那些名校生刚毕业也没几个能褪去那层稚嫩，沈傲还没有这么挑剔。 当一个叫刘大力的人出现时，沈傲就笑了。这个人倒不是说很像原来的男主，而是那不帅也不丑的长相，那种萌蠢的**丝脸，外形上未必不比白克适合。 “看过《低成本武侠》吗？”沈傲问道。 刘大力露出看似精美其实有些蠢蠢的笑容，答道：“看过。” 沈傲看到这个神情更加满意，就道：“那你来演一段开头。” “好的。”刘大力做出手拿道具剑的样子，开始演起…… “我叫王大锤，是一个演员，正在拍摄一部低成本武侠剧。这也太低成本了吧？儿童玩具剑算是哪一出啊？”刘大力的神色还是有些紧张，台词也念得一般，但这段台词还是引起了许瑶瑶的轻笑。 刘大力却没被她影响，还是继续煞有其事地说下去：“都已经这个质量了，还闪个毛啊？” 刘大力的这些台词，其实是内心独白。但是不可能要求他不说台词，用动作和神情来表现想法。 沈傲点了点头，心中已定，让刘大力演男主。演得多了自然不紧张，台词不行可以多练习，但是能不受旁观者的影响，却是很不错的优点。 刘大力继续演下去，他的演技自然也稚嫩，但这点不影响沈傲对他的观感。沈傲当场就拍板说：“不错，刘大力，就你了。你就是这部微电影系列的男主角了。” 刘大力愣了好一会，他本以为希望能演个配角，哪想到会天降好事？激动得口不成声，连道：“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好了，你下去吧。”沈傲笑着说，“一周内，《王大锤传奇之万万没想到》微电影系列就将开拍，请保持电话联络。” 最终沈傲还是挑满4男2女6个人，只是重要配角没挑到，倒是选到了主角。 离开之前，沈傲答应了林副校长，以后如果再有需要，会优先考虑母校的同学。这个也是校方对沈傲这么热情的原因，看重的还是他的未来，单纯只是为了学生在几十万的微电影系列演出，校方是不会这样尽力协助的。 选角的事情定了，沈傲就有时间再次考虑聘请唐小飞当经纪人这个事情。再三思索，沈傲发现没有更好的选择，便就定了下来。 当唐小飞接到沈傲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蹦了起来。 沈傲也没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提出了条件：每个月5000元固定工资+3%的沈傲个人娱乐类盈利提成。 唐小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这个条件对于任何一个资格较深的经纪人来说，提成太低了。但是唐小飞只是一个首次做专职经纪人的新手，就固定工资上来说，已经给了他最大的保障，沈傲算是诚意十足了。除去星影娱乐公司抽成三成后，还有3500元工资，可别忘了公司那边他也有保底工资加业务提成。 相对来说，3%的个人盈利提成实在是极地极低，但沈傲给的固定工资这么高，就是为了压下盈利分成。当然，这些是大概条件，还有很多细则，比如唐小飞接来的广告类业务，就能抽成5%-10%。 总的来说，别看3%的提成这个数据很可怜，但有固定工资保底+星影娱乐公司的工资奖金，唐小飞在同年龄段经纪人中的收入是相对较高了。这一切还都是在沈傲没有成名的基础上来说的。如果万一沈傲成名了，别说收入的提高，单单身为沈傲经纪人这个资历，就能让他获得巨大的身份提升和人脉扩展。 别说那些大牌经纪人提成30%，甚至有经纪公司提成90%，那是因为他们能给予新人最缺少的机会和资源。而唐小飞给不了这些，沈傲也已经跨过了娱乐圈门槛，也不怎么需要他的人脉资源，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对于唐小飞来说，在收入有保障的情况下，成为一名专职经纪人，是天大的喜事了，怎么可能拒绝。 唐小飞的条件谈下来，那么就应该去魔都了。 去魔都前，沈傲先找了一个叫金绝的律师。 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人未变，比如这个金绝律师，这个家伙是个非常心黑的律师，律师费很高。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客户仍然是络绎不绝，因为他非常专业又非常有职业道德的。金绝的“专业”和“职业道德”非常出名，在另一个世界，曾硬生生地将一件明显极为不利于客户几可定案的案子扳了回来。那个名声狼藉的客户心疼几百万的巨额律师费，在后来一次官司请了另外一个只要几十万的知名大律师结果败了官司，二审时再要请金绝已经约不到了，然后罪有应得地被关了进去。 现在的金绝才刚出了点小名，名气还仅限于本地的法律圈，所以按理收费应该不高。但是仅雇他两天时间，靠本地人身份打了五折，他的律师费还是高达3000元。3000元看起来挺少，还不如唐小飞拿的薪酬多，但这个任务非常轻松，只需防止合同协议里有任何陷阱就行，跟唐小飞费尽脑汁谈判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然路上费用全部由沈傲负责。 第三十三章 极品律师 无论是准备跟唐小飞还是跟飞艺网签协议，沈傲都需要一个律师来保证协议没有陷阱，哪怕是柳叶推荐的，他也不能100%信任。就像另外一个世界，像周星星这样圈内圈外都名声显赫到顶点的人物，也会遇到大名鼎鼎的王兄弟公司赖账，何况像他这个一个新人。 这里说一下，当时王兄弟辩解是说盈利5亿后才给票房分成，那是真的当其他人不长脑子的说话。《降魔》拍摄之前，国内最高票房才多少？别说国内电影，算是宇宙无敌的《阿凡达》最高也才13.4亿不到，按照盈利的最低标准票房要近14亿后才有可能盈利5亿，按盈利5亿后来分成后面的票房，哪个导演能自认比詹姆斯卡梅隆还牛？可惜，当时王兄弟公司一直拖延不肯签字，周星星也不认为大名鼎鼎的大公司会赖账，没有太过催促，结果没有签字的协议不能生效，周星星官司败北。 赚了4亿多却赖账8600多万的王兄弟公司自此跟周星星分手。然后周星星拿着《美人鱼》“转投”（其实更像合作）王兄弟公司的死对头光现传媒，票房33.9亿。王兄弟败坏名声吞没8600多万，却因小失大，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感触。 连周星星这样的顶尖大牌都会被圈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明着坑，像沈傲这样的新人，哪敢不小心？其实一般圈子坑名人的相对较少，但坑新人的事情却太频繁了，娱乐圈尤其如此，所以沈傲这样的小心绝对是应该的。 当然唐小飞签了经纪人合同后，那信任程度可以大幅度提高，几十万的“小”合同可以交给也有法律学位的他了。而将来可能涉及到的大合同，还是需要更加专业的金绝来处理，现在也算是先熟络熟络，将来好打交道。 金绝一身休闲运动衫，已经三十五岁的他看起来像个阳光英气的青年，怎么都不看不出他一肚子无耻的腹黑。 金绝可没有那些高冷范，哪怕跟年轻的沈傲也谈得来，跟沈傲来到机场，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地说着：“就3000元，还得跟你去出差，我实在是太亏了。” 沈傲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宅在办公室游戏无聊不无聊？我花钱请你去魔都逛逛，还给你酬劳，你占大便宜了。” “占什么大便宜。”金绝也以白眼回敬，“我打个官司，至少1万起步，曾经最高一次受到10万律师费。你的3000元，相比之下还不够做零花钱的。” 跟金绝有点熟了，才发现这家伙挺喜欢炫耀，10万律师费的那件事，他提了好几遍了。沈傲也不跟他争这个，说道：“你打官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且打官司多费神，我这个就太轻松了，以你的水平只要把合同协议看仔细就够了。” “哼，打官司是一种乐趣知道吗？每每把对方驳得无言以对，这感觉绝对美妙极了。若不是顺便可以见下老同学，这一单我绝对不会亲自出手的。” “这个家伙最适合的其实是去《奇葩说》！” “《奇葩说》？这是什么鬼？” 沈傲这才想起这个世界有些综艺有了，但像《奇葩说》这么奇葩的节目还真没出现，便顺口道：“就是一档节目，如果没人做，将来我或许会策划出来。” “切，那是你们娱乐圈的事情，我可没兴趣。”金绝一口回绝，他对娱乐圈的事情是真没什么兴趣。 “哈哈，那以后再说啦。”沈傲瞥了一眼，暗想就你这样明骚爱炫多话的性格，看了《奇葩说》八成是自己巴巴着要参加。 坐飞机是金绝的要求，其实锦绣市到魔都距离挺近，坐高铁更快更方便。但是金绝却坚持要坐飞机，原因让沈傲无语到想忍不住踹他一脚。金绝说坐飞机有空姐泡。 沈傲对此嗤之以鼻，但是金绝坚持要求，他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反正也贵不了多少钱，机票自然是经济舱。金绝也不在意，他反而认为坐头等舱泡妹子空姐难度。 一上飞机，沈傲就发现，这世界还真有情圣，没多久就有一个漂亮的空姐跟金绝眉来眼去，最后留下了电话号码。沈傲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金绝有一手。转念一想，很多长得不行却会说话的情感骗子都能轻易骗到好几个女人，何况像金绝这样有才有财有貌更加能说会道的律师。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他们在随后短信里说了什么，下了飞机金绝直接跟那空姐走了，说明天早上9点自然会到星影娱乐。 “靠！”不雅地对空姐载着金绝的车影竖了下中指，沈傲坐上了唐小飞的车。 现在虽然还没签协议，但是唐小飞很自觉地已经开始了专职经纪人兼经理人的工作，接机的事情也不劳其他人了。 “车有点旧，沈哥别介意。”唐小飞歉然道，称呼自然而然地改了。就像经理人王姐比柳叶年纪大，但还是喊柳叶做“柳姐”。当然，如果是强势的经纪人，可能要反过来。 沈傲笑道：“没关系，有车就不错了，你看我现在都没车。” “沈哥开玩笑了，对你来说，一般的车子怕是不入眼吧？” 沈傲倒没想过，但若真想买车，应该不会买差一点的车，至少是从30万左右入手。但是现在就算拿到《万万没想到》的订金，他也不可能先花钱买车。 沈傲问道：“这车是你自己买的吧？”如果是他父母买车，应该会直接买新车。 唐小飞笑着说：“是的，没什么钱又是新手，只能买辆二手车先开着。” 沈傲又发现了唐小飞的一些性格，会精打细算、不虚荣，这性格很符合自己对经纪人的要求。 “对了，小飞，路上没事，你介绍一下你们星影娱乐吧。我在网上看到的都只是泛泛的资料。” 这个世界的任何娱乐公司不允许绑定经纪人业务范围，唐小飞做了沈傲的专职经纪人，他仍是星影娱乐的员工，但是沈傲不算是星影娱乐的人，只能说有了一定的联系。唐小飞也无法要求星影娱乐的资源共享给沈傲，沈傲想获得星影娱乐的资源，自然会合作等价交换，对星影娱乐的了解是必须的。 第三十四章 更具潜力的未来 唐小飞算是新人，也没了解什么机密，在沈傲面前知无不言。 星影娱乐是家年轻的公司，成立不到五年。大老板很神秘，姓朱，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时也很少见他来公司。平时事务都是由副总方影负责，据说方影也握有少量股份。星影娱乐关系很广很硬，从他们拿到发行权就能看出这点。可是毕竟因为年轻，在各大娱乐公司已经瓜分了大部分市场的情况下，星影乐意也只能勉强立足，处在“魔都小巨头”这样一个不下不下的位置，难以进一步发展。 星影娱乐旗下的明星不少，但比现在的柳叶更出名的没几个，主要业务是音乐方面。投资的影视作品不多，有亏有赚，算是刚刚打开影视圈的大门。 星影娱乐下面分了好几个部门，比如经纪部门，唐小飞就是其中的一员，最重要的是艺人部门。艺人部门跟经济部门自然是分不开的，签署星影的明星都是经济部门里资格最老的经纪人带着的。比如柳叶，她的经纪人就是公司重金聘请的老一辈经纪人宋怀先生。其他的一些比如音乐部门、电影部门、电视部门等等，都不如这两个部门分量重。 今年星影娱乐跟别的公司合作投资的两部低成本电影，票房加起来不过三千万，不仅没赚钱，还亏了近百万。唯一的好处就是有本公司两个明星演了主角，算是花钱为他们增加资历、拉高名气。 唐小飞说这里的时候，沈傲的思绪漫开了。这个世界的经济科技和娱乐是畸形发展的，当然这是相对于另外一个世界来说，或许反过来另外一个世界是畸形发展也说不定。 不管这些，总的来说，经济和科技发展快了好几年，娱乐却慢了不少。比如，3D技术已经成熟了，但还没应用到电影上。因为经济发展，地方ZF有钱，很多地方在娱乐事业上比如电影院也有补贴，所以全国银幕数今年已经超过一万，但是拍出来的电影仍然不容易吸引观众进入电影院，上万银幕的数量没有体现出应有的票房。 同时，电影先驱的香江，因为早早能在内地有限制的公映。所以，他们的电影不愁没票房，没有足够的压力，自然也就没有足够的钻研动力。因此，香江经典的功夫片武侠片仍然是老套路，虽然跟70年代比，画面更美，动作更漂亮，但那种以徐客等人为代表的如《黄飞鸿》新武侠片始终没有现世。现在的徐客等人都是香江影视界大佬，拍电影是兴趣，更在追求艺术性，技术上也受到科技发展影响，更多的是用特效而不追求纯表现形式的突破。 而随着科技发展和人才交流，早期香江的功夫片的优点早就被国外学去，也就少了自己的那份特色。所以，近来也开始慢慢有了香江片江河日下的说法，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赚钱无忧的，毕竟大陆这么大一个市场，他们仅占有两成份额，就是一笔无比巨大的财富了。 而从录像带到DVD，这个世界虽然也是盗版横行，但因为经济发展当地有钱，所以极少有地方保护主义，在这种情况下ZF抓得严，就不可能存在大规模的盗版集团，盗版质量也相对较差，总的来说比原来那个世界还是好得多。 而大陆也一样，相对于当时而言过多的银幕数，让很多文艺片也有盈利的空间，所以向商业片转变的过程很慢，还没对香江的占有市场形成冲击。香江现在基本没有什么收入方面的压力，自然也没有改进的动力。 对沈傲而言，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世界，是一个几乎空白任由他填补的世界。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导演能力，否则哪怕他仔细拉过很多经典的电影，如果没有足够的导演能力，也难以把那些电影复制出来。或许有人说，韩韩和郭景明没怎么学过不也成为导演了吗？那是因为他们都有实力出众的执行导演来帮他们实现所需的画面和节奏等。 但是沈傲不行，无法复制出重要内容九成以上相似度的电影，也无法保证电影的成功。他不亲自出手，执行导演又不是穿越的，怎么可能做到这点？不是说，相似度不高肯定不会成功，但他不是富二代，可没有这个家底去冒险，所以只能亲自来导演以最大可能地保证成功。 当然沈傲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事实根据另外一个世界的实情，大陆的票房潜力远没有被发掘。一想到穿越之前那令人震撼的全国银幕数量和票房，沈傲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而这个世界的经济更加发达，意味着有可能比另外那个世界更夸张的未来…… “沈哥，到酒店了。”唐小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谢谢。你先回去吧，明天我9点，我来你们公司。”沈傲拿着行李下车。唐小飞是星影娱乐的员工，所以必须也要有星影娱乐的公司章或部门章，否则唐小飞就是工作外接私活了。 “好的。”唐小飞没下车，告辞离开。接人是本分工作，若再送沈傲到房间，那就不是低姿态而是谄媚了。 第二天，沈傲照常练完嗓子练完套路，不急不躁地坐车来到星影娱乐公司。 离上次来的日子不远，前台的妹子还记得这个让方总和柳叶看重的年轻人，微笑着问明来意，就请沈傲来到会客室，过一会唐小飞和星影娱乐的律师一起到达。 因为条件已经谈妥，唐小飞已早早走好所有流程，所以他的事情挺简单。金绝跟星影娱乐的律师一起确定合同细节，那样的框架协议已比较完善了，但金绝只看了一遍就挑出了2个毛病，对方律师大为佩服，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跟唐小飞签约后，唐小飞就正式成为沈傲的专职经纪人，当然他平时还是在星影娱乐，也兼职代理经纪人。 唐小飞的经纪人合约刚签好，金绝就马上不见人影了，沈傲很怀疑他究竟是去见老同学还是会老情人。 沈傲和唐小飞却没有离开，因为很快柳叶和她的经纪人就来到了会客室。 第三十五章 惊艳之作 沈傲这是第一次见到柳叶的经纪人。柳叶的经纪人是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显消瘦，带着一脸的微笑。 “这位是我的经纪人刘斐老师。刘叔，这位是《青春不散》作者沈傲。” “刘老师，你好。”沈傲笑着跟刘斐握手。 唐小飞也恭敬地跟刘斐打了声招呼，刘斐、黄申等几个资深经纪人都是公司重金挖来的，像唐小飞这样的新人当然要保持足够的敬意。 “沈导演，你好。小飞，嗯，不错。”刘斐说了两句客套的开场白，就道，“沈导演才华横溢，上次那首《青春不散》真是惊艳之作。” “刘老师过奖了。”沈傲也先说了句客套话。 柳叶问道：“小沈啊，你把歌带来了吗？” 沈傲早已准备好，微微一笑，把歌谱给了柳叶。 “半壶纱？”初看歌名，柳叶微微皱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沈傲微一沉吟，道：“这首歌比《青春不散》更加轻柔，清灵。” 根据曲谱，柳叶先是哼起了前奏，没哼几下，刘斐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唐小飞还稍嫩，一时还只感觉还可以而已。 然后，刚开始时，柳叶的哼声，还有些断续，逐渐地越来越越顺。而到后来进入正文时，已经比较流利了：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不得不说，柳叶的音乐底子真的很深厚，虽然旋律相似较多，但没有伴奏只看歌谱第一遍就能唱得这么相对流利，真不是一般歌手能做到的。 不过，毕竟柳叶也不是神，第一遍还是有些磕磕绊绊，唐小飞对音乐不大懂，没感觉这首歌的美妙之处。刘斐也不大懂音乐，但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这眼力和耳力非常人能比，早就听出这首歌不同凡响。 柳叶更是专业，哪会不知道这是一首完全不输于《青春不散》，心中喜悦不用多说，此时忍住心中的狂喜，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全心投入，重新唱了起来。 歌声再一次从她的樱唇中缓缓传出，如那潺潺流淌的清溪般清灵…… 这次哪怕是唐小飞也能听出这首歌真是好听，尽管歌声还是偶有断续，却也让他忍不住沉浸进去。 刘斐更是喜上眉头，但作为经纪人他还是能忍住兴奋，免得谈判时不好压价。 唐小飞自然要做出相反的反应，毫无收敛地连连拍腿，等柳叶唱完就鼓掌称好。这些动作有点夸张，却表现出了态度。但换而言之，这种动作也表现了唐小飞的兴奋，他跟沈傲签约前，可不知道这首新歌竟然会有这么好，一首歌说不定是沈傲灵光一闪，但第二首出来，沈傲就是前途无量了。 “小沈，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柳叶第二遍刚唱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半壶纱》。” 柳叶愣了下，问道：“怎么写？” “一半的半，一壶茶的壶，纱布的纱。”沈傲知道这个歌名不易理解，早有准备解释。 “这个歌名是什么意思？”柳叶看了半天歌谱也没看懂。 沈傲道：“这个歌是表现喝过女儿出嫁时敬她的茶之后对人生的一种感悟。半壶指的是女儿出嫁敬茶后留下的半壶茶水，纱是代表女儿嫁人后的男耕女织。女儿出嫁后往返婆家娘家的情形正如她的心境一样，左脚是红尘，右脚是佛门，左右来回，两边兼顾，这种意境也正是这首歌名的来意。” 其实沈傲一直对这首歌的歌名不是很理解。这个是他以前看到的一种解释，也算是有个来头。 这样的解释在柳叶等人眼中却更具禅意，一般很有禅意的名字本来就是不易理解的。 “好歌好名字。”柳叶由心地赞道。这让刘斐叹了口气，这个谈判不好谈了。 《半壶纱》这首歌在某音乐榜霸占榜首几个月，自从登上第一后，就没有一丝要被挤下冠军宝座的迹象，网上受欢迎程度，让人目瞪口呆。沈傲这首歌给了柳叶，就完全能还人情之一还让柳叶再欠他人情，价格方面就没必要再降了。 就沈傲来说，《半壶纱》在音乐艺术上有多少价值，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这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歌，对于柳叶这样的流行音乐二线歌星来说，这首歌是十年难求的。 这首歌在豆瓣评分上高达8.4分，可惜的是无论这首歌在网上多受欢迎，都始终无法映照到线下。沈傲在线下问过很多每天上网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这首歌，更别说作者兼歌手的刘珂矣。不过即便如此，这首歌仍然给歌手和她所属的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收获。 沈傲此时拿出来，除了还人情、自抬身价之外，也是希望这首好歌能在这个世界发挥出比原来强大十倍甚至百倍的光芒。哪怕不能像那些经典歌曲流传几十年，也至少要让现实中很多人也耳熟能详。 就像前文所言，柳叶完全不同于刘珂矣，她是已经成名十多年的女明星女歌星，此时还一曲爆红，现在她唱出来的歌曲立即能身价十倍，而且她身后还有星影娱乐公司和自己的靠山，完全是不同的情况。有了《青春不散》这个例子，沈傲非常相信，《半壶纱》肯定会很成功。 柳叶不知这首歌的前世今生，但她也能确定，这首歌能让自己的名气再升一截，如果操作得好，稳固在顶尖二线歌星这一地位上也不是那么困难。 柳叶和经纪人既然都认同此歌，那就没有必要在扭扭捏捏，唐小飞和刘斐的谈判开始。 沈傲对谈判不敢兴趣也不擅长，柳叶更是关切《半壶纱》的一切，两人都没参与谈判，反而在一旁讨论起这首歌的相关信息。 唐小飞和刘斐苦笑一下，继续谈判。娱乐圈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沈傲和柳叶这个样子还算是相对正常的。 柳叶对这首歌提出不少问题，沈傲把自己所知的都回答了，其他的他就以自己也没想到一言蔽之。柳叶也没怀疑，任何作品，读者的理解都会超出作者的原意。 柳叶和沈傲这边聊完不久，唐小飞和刘斐也谈完了。 鉴于沈傲给这首歌出于人情，双方就谈得比较轻松了，最终沈傲以20万的价格卖了除署名权之外的所有版权，当然MTV的导演仍然是沈傲。 不得不说，作者名气对作品的影响很大，如果《半壶纱》是罗谦写出来的，哪怕是喊价50万加诸多条件，也有人抢着要。 当然沈傲只要了20万，也在于跟柳叶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柳叶请沈傲、刘斐和唐小飞吃了中饭，然后就忙着去赶飞机了，她有个广告要拍，这次是特意为了沈傲的新歌而推迟了一天。 第三十六章 导演生涯正式起步 唐小飞是跟沈傲来到了酒店的咖啡吧，既然是沈傲的经纪人，自然要对沈傲的情况了解清楚。 酒店里的咖啡吧在白天都没什么人，沈傲找了个光线良好的地方，点了两杯咖啡。 喝什么不是重点，沈傲把已经准备好的资料给唐小飞。这些资料更像沈傲的简历，让唐小飞能对他有所了解。其实很多“自己”的经历，沈傲也是看了资料才知道的…… 资料不是很多，唐小飞没化多少时间就仔细看完。 沈傲道：“我通过音乐进入娱乐圈，但真正的目标是成为一名知名导演，所以一切策划都是朝着这个方向。” 唐小飞点头道：“这个你以前说过，我明白。在娱乐圈导演这个门槛很低和很高，如果你有名气，任何一个人都能当导演，差别只在于是不是亲手执导。但没有名气的话，那哪怕你是才华横溢，也不可能有机会，除非你自己投资，不过我非常不建议你这么做。” 沈傲笑笑，道：“按照你的估计，如果我按部就班去做，最快几年能做导演？” 唐小飞沉吟一下道：“若不是自己投资，就算真是导演系大才想做导演，哪怕另外有背景，怕也要五年之后。但以沈哥的才情，如果《万万没想到》系列能一炮走红，若有一个好剧本，应该在三年之后就有公司愿意投资。” 沈傲摇摇头道：“三年太久了，我机会在一年之内正式导演一部能够上院线的电影。” 唐小飞瞪大了眼睛，断然道：“这个绝不可能。” “所以最终我只能选择自己投资电影。” 唐小飞一手捂住额头，道：“电影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导演绝不投资自己拍的电影……” 沈傲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导演如果一直投资自己的电影，最终结局只有破产。但我对自己的首部电影很有信心，就算亏本，这个也可以算是我的一块敲门砖，为的就是跨过电影导演这个门槛。” 唐小飞不知道沈傲哪来的底气，暗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他这么自大怎么能成功？转念一想，不管是否看错人，自己的收入总是提高了，而且也算是正式迈进了专职经纪人的门槛。 沈傲不知道唐小飞的念头，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因为拍电影绝不像外行人想象得这么容易。他做有实无名的副导演甚至执行导演时，自认为拍出了还算可以的佳作，结果是****不如。别说正式电影，就算是那些要求相对低的微电影，真正成功的例子也不过是百分之几而已，而第一次就被人认可的几率更是小之又小，否则这个世界的微电影也不会如此式微。所以，唐小飞有这想法很正常。 唐小飞道：“我坚决反对你自己投资拍片，一旦失败，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沈傲淡淡一笑，说道：“你的担心，我很明白，但是我的剧本已经完善，是小成本喜剧，容易讨巧观众。而且我也不会匆忙去拍，在拍摄之前，我也尽量提高我的导演水平。” 唐小飞仍不死心地多问一句：“你真的决定了？” 沈傲叹气一声，道：“如果你能找到投资方让我做导演，我肯定不会自己投资电影。” “这个真做不到。”唐小飞苦笑一下，如果他真有这样的人脉，早就签下好几个艺人了。不过，他也想明白了，沈傲这是在搏一下，万一侥幸成功了，那相当于一步登天了，只是成功的概率太小了。即便更大可能的失败，只要沈傲还有歌曲出产，还有质量不差的微电影系列拍出，他也不会陷入绝境，但这次失败对以后还是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沈傲何尝不知道这点，可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无敌的“天赋”，那部喜剧电影也经过了市场和观众验证还算可以，而且拍摄难度相对较低，同时他曾经数次拉片，几乎记住了大部分细节。如果连这样都不敢一搏，那干脆就别混娱乐圈了。 沈傲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有资格搏一下的。不过，到时候要在影院上映，恐怕需要你努力一下。” 唐小飞说道：“以沈哥的才华，和对柳叶的帮助，星影肯定会想交好。只要不要太差，我们星影娱乐还是能帮忙的，但银幕数量肯定不会高。” 沈傲点头道：“能上映已经够了，剩下的就看作品说话。在这之前，我首要筹集资金，其次是尽量地打响名气。所以，明天跟飞艺网签约后，可以谈谈后续版权的问题，着力点也在资金和名气方面，相对来说长远利益可以适当放弃一部分。” “明白了。”唐小飞想了想，说道，“资金方面，我一下子也给不了太多主意，但是名气上，最近大易网在搞微电影创意大赛，如果在这上面能获得前三名，还是能提升一定名气的。大易网现在在网络视频上，才刚刚起步，为了有更大的影响力，宣布不会在比赛期间签约任何微电影导演，以保证大赛的公正性。” 沈傲愕然道：“这大易网可真敢说啊，也不怕得罪各个圈子里的人。” 唐小飞笑道：“其实每个圈子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事情，大易网没有明说，也没有针对谁，大家也就不会太在意。而且据说这次项目策划前，有太多的人去找关系，大赛策划人头痛不已，干脆喊出了这个口号。人家既然连签约都不要了，其他人总不好再强求了吧？” “原来如此，我说大易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魄力，挑明这个潜规则。”沈傲问道，“这个创意大赛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这边先要把《万万没想到》拍完，时间上如果太紧的话，怕是赶不上。” “这个倒不用担心，参赛截止时间是7月28日，还有将近两个月。” 沈傲点头道：“两个月时间，肯定够了。” 两人谈了两个多小时，大概确定了前期计划，唐小飞才告辞离开。 跟飞艺网的谈判乏善可陈，大部分内容沈傲和胡海已有共识。飞艺网早有资深人士预估《万万没想到》每集成本为7万左右，所以才给出70万的订金和100万的总价，让沈傲有足够的资金把微电影系列拍好。但事实上，沈傲对《万万没想到》这几集的情节几乎了如指掌，这会大幅度降低成本，利润方面远超过飞艺网的估计。正因如此，双方在金钱方面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一些就更容易谈了。 真正要谈判的是第二季的独家播放权问题，飞艺网同意只保留三个月的优先购买权，但价格200万封顶。飞艺网会在《万万没想到》连载期间，邀请三位名家对《万万没想到》和沈傲进行正面点评等等。 从签字开始，沈傲的导演生涯算是正式起步了…… 下午，沈傲坐了高铁回家。金绝则很大方地免了他的机票，因为他还不想回去。 回家后，沈傲开了微博，此时微博刚刚兴起，“沈傲”这个名字没人抢注，倒是一件好事。注册后，沈傲把账号密码给唐小飞，这个微博暂时也由他负责。 第三十七章 拍摄第二集 晚上，沈傲就通知《低成本武侠》的大部分原班人马开工时间，他们是之前就联系好的。跟上次友情帮助不同，这次是正规的拍摄，并且将在飞艺网这样的平台上播放并被重点推荐，对这些本身只能偶尔混小剧组的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除非刚好走不开，否则根本不可能拒绝。 李万更不用说了，做了半辈子场工和龙套，终于能演个重要配角了，那时接了电话就保证等着沈傲开工。另外李万不只是演员，也兼职现场制片兼场务。一句话，就是沈傲需要李万帮忙做各种杂事。 所以，李万是第二天就到第一片场的。 第一片场在一个办公楼里，沈傲租了一个办公室。李万和他叫来的两个场工帮忙布置场景。老张知道沈傲跟飞艺网签约后，比沈傲还高兴，一大早就和司机带着摄影设备来到片场。这次是正规拍摄，沈傲按照规矩付给大壮摄影组设备租借费和雇佣费用，当然优惠力度挺大。设备检查完毕，司机回去，老张留下一块帮忙。 下午，锦绣学院的那些学生在林副校长陪同下先来报到，他们对年轻的沈傲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早点看到片场也会安心。当然林副校长只是来确定一下，等现场签了合同后，就离开了。沈傲就把第二集的台词给了他们，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台词的，不过所有人都能出镜，区别在于主角配角和龙套的差别。 灯光师王坚也带着灯光设备报到，当然灯光设备也另要租借费的。王三进对自己的徒弟兼侄子比较尽心，租赁费比较低，以保证王坚能够进剧组。大壮摄影组的灯光师水平也一般，所以沈傲选择了熟悉并且便宜的王坚。 化妆师赵猛只带着一个化妆箱，他还兼任了造型师。来了后，沈傲让他先看看如何帮许瑶瑶化妆。许瑶瑶长得太艳，如果不往黯淡里化妆，根本不像小妹。赵猛水平不算差，人如其名，比较粗犷，在遍地娘娘腔的化妆师圈子里比较另类。 道具师何耀光是通过大壮摄影组关系请来，兼任布景师。 就是这么一个微型剧组，除了老张和何耀光外，几乎都是新手，哪怕是他们俩也极少真正独当一面过，说起来实力真不怎么样。但剧组人少，在老张和李万的协助下，沈傲能完全把控剧组，这点对他来说尤为重要。 整个《万万没想到》第一季的总收入也才100万，沈傲当然要精打细算。除了李万、王坚和赵猛不是本地人，沈傲为他们在小酒店包了一间标准房外，其他的都自住自家，那些学生当然是要回学校。 在飞艺网已经全网推荐《低成本武侠》，这部微电影系列第一集顿时红火几倍。其他五大视频网站知道沈傲签约飞艺网，第一时间就把它撤下，但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有了飞艺网的大力推荐，沈傲也毫不在意其他网站的点击，“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他明白得很。 沈傲要在《低成本武侠》红火的时候趁热打铁，赶紧把第二集拍出来。 原本《万万没想到》2、3、4集都是2分钟左右现代戏+2分钟左右古代戏，但沈傲要先赶出1集来，只能把第3集的现代戏跟第2集的古代戏替换一下了。 《低成本武侠》一天就能杀青，可那是因为整部戏就两个演员，而且荣泽是演过电视剧主角的人，李万不是老戏骨但怎么说也客串了十几二十年龙套，两人应付一部搞笑类微电影自然没问题。 但是王大力等人就太稚嫩了，偶尔还有各种紧张情绪出现，第一天拍摄竟然只过了3条，让沈傲无语。 第一天沈傲还忍着火气，拍摄第二天，在王大力连续NG了10次后，沈傲就忍不住了，怒斥道：“你这还算是演员吗？这么简单的表情都做不到，眼神要锐利，锐利知道吗？你这个是YD！重来……” 结果王大力更加紧张了，第11次NG，沈傲直接将手中的本子砸了。全场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沈傲如此暴怒过。 这时，老张赶紧拉了一把沈傲，直道：“冷静冷静！” 老张的话，沈傲还是能听进去的，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气，喊道：“好了，大家休息下，20分钟后再拍。” 李万见惯了导演暴怒的情景，拿了一瓶水给沈傲，笑着道：“都是一些生瓜蛋子，难免出错，沈导犯不着生气。” 沈傲其实也理解这些，只是昨天仅过3条，让他心里烦躁，才压不住性子，这时灌了一大口水，喘口气道：“一天才过3条，这要拍到猴年马月去啊……” 老张道：“当你选择这些学生娃子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你去学校挑演员，校方会这么热情？” 沈傲摇头道：“我知道他们的演技肯定不够，但是这个微电影系列我对演员的要求其实不是很高，没想到他们连这点都做不好。唉……” 李万道：“其实还好了，这些小家伙不熟悉镜头而已，拍着拍着也就习惯了。” 沈傲坐下来，静下心沉思片刻，这才发现自己是把这些学生当做名校出来的新人了，那些名校学生哪怕拍不了电影电视剧，舞台剧等戏都演了不少，不是锦绣千山学院这样的三流大学能比。 想明白了这些，沈傲的焦躁就少了很多。他不可能去请名校生的，除了时间不过成本太高外，以他的资历也绝对压不住那些天之骄子。现在，没别的选择，只能耐心地教导了。 沈傲冷静下来，对王大力等人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他们也开始略有适应，NG的次数也开始减少。当然他们的演技还是很稚嫩，但是在《万万没想到》里面，他们的稚嫩有时还能平添欢快气氛，也算是有失有得。 《低成本武侠》一天就能杀青，《万万没想到》第二集却整整拍了三天才算杀青，单从演员表现力上来看，还不如《低成本武侠》，不过在画面、布景、道具、节奏上面有所提高，总体质量还是比《低成本武侠》好一点，也不算是完全白费多花的两天时间。 第二集杀青，沈傲宣布剧组休整4天，因为高考开始了，他要陪妹妹高考，沈妈在上班，难以请假。这跟沈傲的理念有关，他素来认同“穷养儿子富养女”，如果是弟弟，沈傲肯定不会去陪高考，但是妹妹就应该有这个权利了。 第三十八章 考场外偶遇张涵与 离高考还有一天，沈傲抓紧处理《万万没想到》第二集。跟其他导演不同，他完全是胸有成片，特效、剪辑和音效一天就完成了。 还是上次的那个特效师，他再次蛋疼地表示这辈子没做到这么“夸张”的特效，这点特效当然很快就搞定了。 剪辑师则震惊沈傲的废片率之低，如果在菲林时代，就这个特长就是沈傲的一大优势。其实沈傲自己剪辑也行，但是他想习惯跟不同的影视工种合作交流，因为作为一个导演，特别是作品很多的导演，绝不可能事事亲历而为。 第二集的音效非常简单，主要是去杂音、加配音，《万万没想到》更多的是旁白，这个配音就容易多了，至少不用对口型，而且只要感觉有了，语速快慢也不是太要紧。 全部搞定后，沈傲让老张帮忙看了十来遍，没发现明显的问题后就直接传给了飞艺网。 晚上7点多，沈傲发现妹妹还在房间里看书，当下便站在门口敲了几下。 “什么事啊？”鉴于沈傲表现出的能力，任幽幽对沈傲的态度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产生依靠哥哥的想法。 “明天考试了，你还在复习？” 任幽幽可爱地皱皱俏鼻，道：“也就这三天的努力了，我当然要复习，不能功亏一篑。” 沈傲知道她肯定会为明天正式开始的高考而紧张，便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认定燕都文大了？” 任幽幽捏起小拳头，坚定道：“我喜欢写小说，燕都文大开了两个故事小说班，是我的唯一选择。” 沈傲笑着道：“对你来说，燕都文大就算没有高中生作文比赛加分，也能手到擒来，再高几分也没有意义。反而你这样看下去，会影响晚上睡眠，万一睡不好，明天考试发挥反而不佳，别看了。” 任幽幽迟疑了一会，说道：“不看书，我会乱想的。” “有什么好想的，来，跟哥一起看电视聊聊天。”沈傲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客厅。 “怎么了？”正在拖地的沈妈问道。 沈傲笑着道：“幽幽明天要高考了，今晚应该适当放松下，看点轻松的电视。” 沈妈迟疑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幽幽明天的考试？” 沈傲拍胸口保证道：“肯定不会。” “真的吗？”任幽幽还有点犹豫。 “这来自哥哥我亲身经历的高考体验，当然是真的。” 电视节目当然选了轻松欢快的内容。 沈傲还故意提起妹妹喜欢的事情，问道：“你喜欢写小说吗？” “是啊。”说到小说，任幽幽顿时来神了，“我喜欢在笔下写出各种不同的人生或者幻想。” “那你喜欢写什么类型的小说呢？” “我喜欢写关于我们女孩子的小说……” “嗯，那你加油喔，以后写出小说，哥哥来帮你拍成电影。” “真的吗？那哥哥你要先成为大导演啦。” “哈哈，没多久我就会成为知名导演的。” “哈……哥，没想到你吹牛也这么厉害……” “……” 最后，沈傲母子陪任幽幽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沈傲尽量说些轻松搞笑的话题，任幽幽乐得咯咯笑，到十点多去睡觉，心情已经比较轻松。 高考前40分钟左右，沈傲将妹妹送到考场。 在妹妹进考场前，沈傲拍拍她的肩膀道：“别紧张，要相信自己，而且你哥哥我这么能干，就算你考不好，我也养得起你。” “哼，我才不要你养。”任幽幽傲娇的挥挥小拳头，轻步跑向考场。 考场外有很多陪考的家长，这一天有云展风舒，是这几天来最凉快的，家长们也因此有了聊天的兴致。 大部分家长都是高考生的父母，沈傲跟那些家长年龄有差距，也不想家长里短，走到一旁用手机拍了起来。这个情景是完全没有任何造作的成分，可以当做以后电影场景的参考，不管会不会用到，记下来总不是坏事。 拍了几张全景照片，沈傲突然发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年汉子很眼熟，就走近几步仔细看个清楚。 壮年汉子看到有人打量自己，也看了过来。 这近距离正眼自然看得很清楚，果然是很熟悉的名人：嘿，这个不是张涵与吗？ 疑似张涵与的汉子，皱眉问道：“你看我干嘛？” 沈傲直接问道：“你是张涵予吗？” “你怎么知道？”张涵张涵与略显惊愕。 沈傲不知道这个世界张涵与是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只是道：“我看过你的照片，听人说起过你，说你的演技不错。” “谁会夸我？”张涵与一头雾水。 沈傲道：“酒桌上的事情，我也忘了谁说的。” 张涵与自然不晓得沈傲在胡说，苦笑道：“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哥们夸奖，我都演的都是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我都怀疑自己的演技了。” “道路是坎坷的，前途是光明的。我相信，你的未来将会光芒万丈。”沈傲微愕，然后鼓励道。他没想到这位影帝在这个世界事业竟然如此不顺，心下又有点暗喜，或许可以趁机结交，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好，只要他的演技在，现在不出名，以后也很容易捧他出名。 “谢你吉言。”张涵与当然不会当真，只当这年轻人在说客气话。 沈傲自我介绍道：“我是沈傲，今天是陪妹妹来高考的。” 沈傲的名气太小，张涵与并未听说过，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随口道：“我是陪我女儿高考的。” “哦？”沈傲更加惊愕，印象中张涵与是三十多岁才有女儿的，这个世界却变了。 沈傲斟酌着用词跟他聊着，顺便打探起来，才知道他十八岁就结婚生女了，在那个时代这年龄结婚很正常。他做的还是播音员工作，也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了。但是因为要照顾女儿原因，他减少了大量的交际活动，也推掉了很多不确定的试镜机会，最终本来应该出现的机会错过了，所以如今在演艺事业上还是一事无成。 沈傲跟张涵与聊了二天，两人在影视上、演技上的共同话题很多。最后一场考试时，沈傲直接邀请张涵与加入自己的剧组。张涵与在这两天聊天里也知道了沈傲在导演微电影，只是他本身的播音工作做得不错，不差微电影里的一个角色，没想过这一茬。但跟沈傲聊了两天，做演员的心思又被勾出来了，有几分犹豫，最后说要考虑一下。 沈傲猜测张涵与是要跟妻子商量，便加了一个砝码道：“在音乐圈里，我也算小有名气，接下来我会卖几首歌，加上微电影的利润，在今年就好拍摄一部小成本喜剧电影。只要作品不至于太差，星影娱乐就愿意助我上映，我喜欢你在这部电影上能有所发挥。”说音乐圈小有名气有点自我吹捧，但也不能说是假话，毕竟哪怕一首《青春不散》让他脱离新人范畴。 如果说在微电影演个角色对张涵与来说可有可无，那么在能在电影院上映的电影里演个角色，就是致命诱惑了。 第三十九章 高考结束当天中午，任幽幽就先回房间进行估分。 结果让她很满意，虽然没有超常发挥，但也没有大的失误，上燕都文大肯定是没问题，因为哪怕不算高中生作文三等奖的加分，她估算的分数也超出燕都文大近几年最高录取分十多分。 最近沈妈的工作忙，中午也没空回来吃饭，当然对女儿的成绩有信心也是其中一个原因。除了影视方面的事情外，沈傲一直是个疏懒性子，也不会做饭，就趁着妹妹估分的时候买了外卖。 任幽幽正开心呢，出了房间，看到各色饭菜，就赞道“看起来好好吃喔……”其实这外卖也就过得去，只是心情影响食欲而已。 “看来你的成绩没问题？” 任幽幽做了个OK手势，说道：“当然了，燕大、菁华我考不上，燕都文大还是没问题的。” “吃饭吧，为了奖励你考得好成绩，下午陪你逛街买衣服。”沈傲现在的钱可以小小挥霍一番而不影响后面的计划。 “真的吗？太棒了，哥哥，谢谢你！”任幽幽欢欣雀跃，兄妹之间原先的隔阂基本消融。 下午沈傲排着妹妹去逛街，帮她买衣服鞋子，还给她买了一个笔记本。 在沈傲陪妹妹逛街的时候，张涵与打开了千度网，搜索沈傲的信息，网上信息不多，但在飞艺网焦点图推送《万万没想到》，大受欢迎、点击喜人。 《万万没想到》刚刚红起来，还没资格遭黑，负面评论不多，倒是有很多很意思的评论。 “主角换人了，感觉现在的主角更像一个**丝男，以前那个太帅了。” “不用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哈，这说的是我吧……” “楼上你想多了，你大概也是捡肥皂的料……” “我kao，捡肥皂是什么鬼？” “原来泡妞只要足够帅就行？这么说来我也不需要做什么嘛，看我如何用这俊朗的五官，忧郁的气质轻易征服她……” “就算你此时钢铁侠、蜘蛛侠、蝙蝠侠、雷峰侠灵魂附体，你也不如王大锤……” “……” 《万万没想到》一时红火，不过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的名字都没多少人知道。这很正常，知名度都是靠慢慢累积的，特别是导演的名气的增长远远比演员困难。但《万万没想到》的成功无疑让沈傲和他的微电影在张涵与心中增加了一些分量。 张涵与又千度了一下沈傲的歌《青春不散》，发现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柳叶粉丝再次闹腾起来，原因是一首《半壶纱》让多少有情怀的男女如痴如醉！而网上，也有几句相关说明《半壶纱》跟《青春不散》是同一个作者，也有少量帖子简单地介绍了沈傲。 常人会认为沈傲好像没什么名气，但是作为娱乐圈内人的张涵与一看这些消息就明白，在音乐圈内沈傲肯定会受到关注和重视，连续写出两首这么动听的歌曲，沈傲肯定不会是昙花一现。 本身沈傲的《万万没想到》就比较受欢迎，加入剧组虽然会降低自己的档次，但是也能让自己更多地出现在观众眼前，有失也有得。而沈傲音乐人的身份，更让他前途无量，哪怕是正式电影扑街，也没有致命打击。现在自己被沈傲这么看重，也算是结交于微末之时，这个时候不抱他的大腿，更待何时？ 张涵与跟妻子商量后，果断决定请假加入《万万没想到》剧组。 沈傲这时正陪着妹妹逛街，任幽幽很懂事，常常嫌衣服贵不肯要，沈傲硬是塞了几件给她。任幽幽这才明白哥哥是真的发财了。 沈傲接了张涵与的电话后，高兴地道：“哈，幽幽，我找到一个有实力的演员，以后拍电影就容易了。” 任幽幽恭喜道：“真是好事。” “是的。衣服鞋子买好了，我们出发去电脑城，也该买两台笔记本了。” “哥，算了吧，笔记本太贵了。”任幽幽节省惯了，不舍得哥哥花这么多钱。 沈傲道：“说什么傻话，笔记本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是必须的，这个不能省的。” 任幽幽还想拒绝，沈傲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柳叶打来的，说是罗谦最近有空了，答应和他见面。沈傲想了想回复说，三天后会去拜访。《万万没想到》在飞艺网上市周播，这两天他要把第三集拍出来，否则来不及给飞艺网了。 罗谦突然答应见面，原因也在于《半壶纱》的出现。 柳叶、刘斐和公司里广告宣传部门讨论后，大家都认为应该趁热打铁，在《青春不散》还在流行之时增加柳叶的热度，一举稳固甚至提高柳叶的地位。在这个唱片微利时代，把《半壶纱》留几个月凑齐一张唱片赚钱，远不如名气和地位的提升重要。 所以，很快柳叶就在录音棚录出《半壶纱》，并在网上发布。 正是因为热度未退，柳叶的新歌很快就受到了关注，柳叶粉丝自然不用说，但重要的是单纯喜欢听歌的网友看到柳叶新歌，也会在第一时间点开来听一下。所以，跟《青春不散》的那张唱片前两天的慢热不同，短短两天内，《半壶纱》已经传遍整个网络。 《半壶纱》这首歌能在另外一个世界雄霸热歌榜首数个月，质量自然不用多言。专业音评人还没开口评价，但是大部分网友都被《半壶纱》清灵出尘的优美旋律打动，连续听10多遍的人比比皆是，网友评价几乎无一不佳。 柳叶本来就是成名十多年的名人，《青春不散》让她再次爆红，这首《半壶纱》则是火上添油。本来很多中年人就对柳叶还有影响，这两首新歌却深受年轻人喜欢，这可比新人一举成名的影响力更大。完全奠定了她巅峰二线歌手的位置，甚至触手可及一线。而且跟新人成名不同，柳叶这样有底蕴的“老”歌星，再次爆红也没人会嫉妒，你只要口碑不差，在一个圈子里努力了十多年后突然成名，大家只会认为你的付出得到回报，这是应得的。 柳叶再次崛起，她在罗谦眼中的分量自然也重了几分，那她拜托的事情也有资格让罗谦仔细考虑了。 第四十章 罗谦评《半壶纱 罗谦仔细品鉴了《半壶纱》之后，也不由赞叹不已。随后，他给了非常不错的评价：“非常动人悦耳的的《半壶纱》，柳叶温婉细腻又极其低柔沉稳地唱出这首歌，情感发抒又自我克制，可谓哀而不伤。 听这首歌袅袅禅音超凡脱尘，宛如片片薄薄晨雾从心蔓过……这首歌尤其胜在意境缥缈，所造意境有如镜花水月一般，可感可望而终不可即。她所唤起的那种古典绝世之美，真堪回味念想，或让人瞻望期盼不已…… 颇具禅意的歌词、飘逸流畅的旋律、清雅从容的吟唱，无不蕴藏着一股超凡脱尘的净心能量。” 也是在这时，他打电话给柳叶说，有时间见沈傲一面。 罗谦可是音乐圈中生代里屈指可数的人物，若无意外，将来老一辈退隐后，他必将是音乐圈里的顶尖人物之一。罗谦的评语一出，立即成了《半壶纱》的评价标准，极少有人对此歌有负面评价，大部分音评师都给予清雅脱尘、暗含禅意的评价。 有了罗谦这样地位的人公开评价，音乐圈里，沈傲的名声也算传开了。而且他只出两首歌都非常好听，能捧红一个沉寂近十年的“老”歌手，无论是实力还是运气都让人羡慕。 可惜，在圈外他仍是默默无名，就如《万万没想到》一样，作品出名不代表作者也出名。跟绝大部分的歌曲作者一样，歌能捧红歌手，却无法捧红作者。大家都知道柳叶的新歌好听，但极少有人知道两首最好听都是一个作者写的，知道“沈傲”名字的人更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默默无名不代表就完全没人注意，沈傲在MTV里把名字标注得这么明显，总有一部分人会注意到。 王璐璐自从听了《青春不散》、看了《万万没想到》后，她就认为沈傲是个多才多艺的男人，而她这样的年龄自有年少情怀，喜欢有才华的男人很正常。 网络的流行，让交流更加方便，现实中周围找不到相同爱好的，在网络世界这个广泛无边的大圈子里，总有一部分人是相似的，哪怕爱好或者喜欢的人名气再小。 于是王璐璐加入了可能是沈傲的第一个粉丝群“夕阳下的青春”。群名的来源是因为《低成本武侠》里，那一句台词“我的生涯一片无悔，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真的太经典了，而且无论是沈傲饰演小配角的电视剧还是他写的第一首歌都有关青春。 这个“夕阳下的青春”的群主网名叫“雪中清影”，听这个名字就很有情怀，对于《青春不散》和《半壶纱》这样优雅又怀情的没什么抵抗力。 沈傲的任何作品，群里都会第一时间发出来，《万万没想到》让群里大笑了一番，而马上《半壶纱》也出现了。群里顿时赞声一片，无不称赞沈傲的多才多艺、文武双全！ 对雪中清影来说《万万没想到》虽然很不错，但也只是一笑，却不如《半壶纱》如此 不过说着说着，夸奖的话也说完了，然后大家都在可惜沈傲的作品太少。 这时，雪中清影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跟沈傲方联系上了，将会跟沈傲当面接洽，如果洽谈顺利，我们‘夕阳下的青春’可能成为沈傲正式认同的‘粉丝群’。” “哇……群主太牛了。” “太棒了，群主我爱你。” 群里顿时沸腾起来，正常情况下，作为粉丝最大的心愿莫过于能被偶像认可。 “夕阳下的青春”不过两百多人，其实七成以上不能算是沈傲粉丝，只是因为讨论沈傲的人少，这个群是极少的选择之一，让他们有个窗口说话。但是若是真能让沈傲承认这个“粉丝群”，那这里有很多人会“路转粉”了，而如王璐璐这样原来就喜欢沈傲的粉丝会更有认同感。 雪中清影联系上的其实是唐小飞，她在沈傲的微博上留言，唐小飞看到雪中清影的留言后，就觉得这个是好事，立即跟沈傲说了下，沈傲马上赞同，于是唐小飞马上给了雪中清影回复。当然，双方确认身份之类的环节还是必须的。 沈傲当然不会不同意。在沈傲没成名前就喜欢上的，这些粉丝的忠诚度是最高的，哪怕那些仅仅有好感还不是粉丝的网友，也不会轻易改变立场。当沈傲成名后，这些粉丝就有一种伴随偶像成长或者亲眼看着偶像一步步成名的特殊情感，这种情感能加深粉丝的忠诚度。 跟雪中清影见面洽谈的行程让唐小飞安排，到时洽谈也是唐小飞的事情，沈傲的任务就是露露面跟雪中清影聊聊天。这不是说沈傲可以敷衍了事，其实相对于唐小飞的洽谈，沈傲给雪中清影的印象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跟雪中清影的见面安排没这么快，事有轻重急缓，除了见罗谦外，拍摄《万万没想到》才是重中之重。 他要趁早把第一季的《万万没想到》拍完，然后再拍另外一部微电影参加大易网的“微电影创意大赛”，时间上并不是很宽裕，毕竟拍出来后流传开来也需要一些时间，虽然“微电影创意大赛”主要奖项是评委奖，但是网络上的人气对于评委还是会有所影响的。 陪幽幽逛完街，沈傲直接在一家小有档次的饭店定了一个包厢，为妹妹庆祝。订完包厢后，沈傲兄妹把买的东西拿回家就去接沈妈。 沈妈在一家综合型咖啡店上班，咖啡店里冷饮雪糕是一大特色。高考期间天气已经开始变热，店里的活自然忙了，请假不易，所以沈傲才会自告奋勇陪妹妹考试。 来到店门口，看到沈妈正在安慰一个年轻姑娘。年轻姑娘长得普普通通，一边摸着泪水，见沈傲兄妹来了，这姑娘不顾沈妈的挽留背着一个大包离开了。 沈傲不好打听事情，但年少的任幽幽好奇心自然很重，去饭店的路上就问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妈没有三姑六婆的爱好，但这事没有需要隐瞒的地方，既然女儿问了，她也简单地说了下。 第四十一章 找到一个助理 年轻姑娘叫刘晓婵，因为家里穷，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因为没有大学文凭、长得普通也没有特殊才能，艰难地打着零工。好不容易去年在咖啡店稳定下来，工资收入也不错，父亲却在家病倒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担心母亲，刘晓婵工作中出了大漏子，居然让冰柜一夜没电，冰柜里高档雪糕全部融化，导致咖啡店损失高达数万，被咖啡店开除了。咖啡店不是善堂，虽然可怜刘晓婵身世，没要她赔偿损失，还给了当月工资，但也绝不可能给补偿金了。 刘晓婵家里有弟弟正在读大学，父亲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母亲的工作只能填补家用，现在父亲病倒了，自己又丢了工作，弟弟的学费和父亲的医药费没有着落，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哭了。沈妈安慰她说给她想想办法，可是刘晓婵知道沈妈的家境，自然也知道沈妈的话也只是安慰的话。 很普通的故事，其实也很常见，华夏人口基数太多，总有穷人遇倒霉之时。 沈傲想了想，问道：“妈，这刘晓婵性子怎么样？” 沈妈道：“这姑娘柔顺有耐心，能吃苦耐劳，店里安排给她的活都二话不说做完的。” 沈妈说的自然都是好话，沈傲笑了笑，问道：“她平时也这么粗心吗？” 沈妈摇头道：“这个从来没有，半年多来她都没大意过，实在是她担心她父亲的病，才在关总闸后一一开启后备电源时偏偏漏了这个冰柜。她也是运气不好，关总闸再开启后备电源这个设计被诟病很久，过了这个暑期就要全部换过的……” 从沈妈的描述中，沈傲大概明白了刘晓婵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能听话会吃苦，人老实也不算太粗心，这些就够了。 沈傲便道：“这样吧，我这边事情多了忙不过来，一直以来也没空招个助理。妈，你问一下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助理，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工资2000元，转正工资3000元+奖金。” “啊？你现在请得起助理了？”沈妈大为惊诧。她知道沈傲跟了老张进剧组后，卖了一首歌也开始拍了微电影，但具体细节完全不知道，在她心目中，沈傲才干这一行几个月，之前赚了钱给了妹妹的大学费用，已经极为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请得起人。 沈妈虽然善良也有同情心，但家里贫寒无余钱，如果沈傲只赚了点小钱，沈妈是不会同意为了同情而聘请刘晓婵的。 沈傲还没开口，任幽幽就带着“我先知道”的炫耀性质地笑道：“妈，哥是真挣大钱了，今天下午给我买了几千块衣服，另外又买了两台笔记本，花了一万多呢！” “什么？”沈妈大吃一惊。 沈傲道：“妈，这段时间我们三个都忙，我也忘了跟你说了，我最近卖了一个微电影系列，收入百万能盈利五十万以上，第二首歌《半壶纱》卖了二十万。今年还有其他的收入，至少百万以上的盈利，所以肯定要请助理，以后刘晓婵一个助理还远不够。只要这人可信，工资上面我完全没有压力。” 沈妈震惊：“这么多钱？” 任幽幽知道哥哥有钱，却没想到竟然有百万之巨，惊道：“原来娱乐圈挣钱这么容易？” 沈傲耸耸肩道：“还好了，以后会更有钱的。” “既然这样，那我打电话给她吧。”沈妈一脸喜色，不只是因为能帮到刘晓婵，更重要的是儿子有能力。 沈傲追加一句：“妈，你跟她说，转正后如果需要，她最高可以预支半年工资。”以沈妈所言的情况来看，刘晓婵在咖啡店如果能继续做下去，生活虽然艰难但还是能强撑过去。那说明刘父的病需要长期治疗，治疗总额费用虽高，但每个月费用还是刘晓婵能够勉强支撑的，那么让她预支半年工资肯定是足够了。 沈妈跟刘晓婵通了电话，就像溺水之人就算看到一根草也会去抓一样，刘晓婵哪怕是半信半疑也毫不犹豫同意了。 沈傲告诉沈妈第一片场的地址，让刘晓婵带着简历明天早上9点去找他，然后即时上工。 沈傲是真缺一个助理，他真的是很多事情都忙不及，唐小飞是他的经纪人，不可能所有的琐事都让他去处理。既然沈妈说这个刘晓婵不错，不妨试试，一个月的试用期只是怕沈妈看错眼。 刘晓婵的事情说完，沈傲倒也没劝母亲放弃工作，其实在上次沈傲拿出妹妹的学费后，在他的劝说下，沈妈就把另外一项兼职的工作辞了。现在这个咖啡店，沈妈已经做了很多年，做到了领队这个低层管理者位置，没有额外的兼职工作后，她做得并不累。就算这段时间因为天热有点忙，但也可以准时上下班，只是请假不易而已。 订的饭店离咖啡店不远，十多分钟后就到了。 上菜前，先是祝贺了妹妹获得好成绩，然后沈傲就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哥哥，你真厉害。”任幽幽也由衷地道。这个世界的华夏币比较坚挺，锦绣市只是三线城市，人均月收入不到2000元（扣除五金后），沈傲今年收入能超百万，那相当于普通人工作四十多年，那是相当厉害了。 “重要的你有能力，能做喜欢做的事情。”沈妈此时对沈傲的休学也不再耿耿于怀。 沈傲沉吟一下，还是说道：“今年，我机会会拍一部正式电影，到时可能大部分资金都要投进去。” 沈妈淡笑道：“你自己赚的钱，你都花光也没事。拍电影这事情你也别太看重结果，只要认真拍出一部电影，哪怕暂时失败也可以当做是一种积累。” 沈傲微诧，他知道母亲素来清雅，但也没想到对百万之多的钱财也没怎么在意。 任幽幽睁着闪亮的大眼睛道：“哇，哥，你太了不起了，我看好你会成为大导演。” 母女性格相同，在有了温饱保证之后，她们对多余的钱财的确没有太多的想法。 第四十二章 罗谦 张涵与和刘晓婵的加入，让拍摄更加顺利。 张涵与的演技无疑是远超众人的，哪怕是沈傲也跟他差了一大截，在他没有戏的时候，沈傲拜托他指导一下许瑶瑶、王大顺、刘大力这三个生瓜蛋子，张涵与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是华戏毕业的能人，又经过十多年生活磨炼，张涵与不只是演技拔尖，教导水平也比沈傲这个野路子强多了。 一星期时间，许瑶瑶、王大顺和刘大力的水平顿时提高了一截，虽然还是比不上李万，但应付《万万没想到》是没问题了，拍摄速度因此加快不少。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三人起点低，想要再进一步，就需要他们自己慢慢钻研和磨炼。至于其余几个学生，他们要旁听学习不管，让张涵与或沈傲专门来讲解是不可能的。 刘晓婵的到来，让沈傲和李万可以从诸多琐事中脱身出来，把更多的精力投到拍戏上。 沈傲没有去找罗谦，因为海山影视城有导演和制片人请罗谦来作曲，而宴请罗谦的地点就放在跟海山相邻的锦绣市，罗谦就跟沈傲改约在锦绣市见面。柳叶因为《半壶纱》持续火热状态，对沈傲更加感激，听说此事也向公司申请来到锦绣市拍MTV，这样即能在场介绍双方，也免得沈傲多跑一次魔都。锦上添花的事情星影娱乐当然不会不同意。 《万万没想到》现代戏接近尾声的时候，罗谦来了锦绣市，同行的还有柳叶以及他们的助手。 沈傲租了两辆车和司机，亲自去机场接机，柳叶和王姐自然是熟人，同行的还有两个男子，一个是长相个子都普通的年轻人，另外一个是长得非常消瘦像猴子般的三十多岁的中青年。沈傲网上看过照片，自然知道那瘦得像猴子那人是罗谦，只是没想到他比照片上更瘦，那个年轻人自然是他的助理之类的。 一番寒暄不必细述，沈傲接他们到酒店，就在罗谦所住套房的小客厅里开始谈事。 “罗谦老师才华无双，誉满音乐圈，如果能跟你合作，沈傲很是荣幸。”沈傲放低了态度。 罗谦一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才华无双是过奖了，只是我这人好出风头，因此才有点虚名而已。论才华，你写的两首歌，才叫惊才绝艳。” 沈傲轻笑道：“那两首歌是我多年来的灵感积累，我常有这样的灵光闪现，也不知道好坏，最近来才专门找人把这两首旋律变化不多的歌做出来，我自己其实对乐谱方面基本是一窍不通。” 罗谦却是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沈傲，说道：“作为音乐人，什么乐谱知识都可以学习，仅有那灵感可遇而不可寻，对你来说也来得如此容易。以你这样的天赋就应该学音乐，我保证你前途无量，甚至不出三年就能超过我的地位。” 沈傲摇头道：“谢谢罗老师夸奖。可是我志不在此，我所喜欢的还是电影艺术。” “可惜了。”罗谦惋惜了一下，他不认为沈傲在电影上的能力能比得上音乐上的天赋，但萍水相逢，也没必要多加劝说。 柳叶叹道：“这小子就是倔，我也劝过，他就是不听。” 沈傲直接进入正题：“想约见罗老师，就是因为我有很多灵感，却无作曲能力，所以想请罗老师帮忙，我们共同作曲共同署名，歌曲版权可细分。” 罗谦哈哈一笑，道：“小沈快人快语，爽快。我也不客气，如果你的灵感有之前两首歌八成水平，那我可是占大便宜了。” 沈傲耸耸肩，道：“罗谦老师客气了，我们是互惠互利。没有你帮忙，把我的灵感变为成品，可不是一年半载能搞定的。而且，借了罗谦老师的名气，这些歌曲还能卖上高价。”他这话是不错，像《青春不散》和《半壶纱》，如果是罗谦出品，星影娱乐想完全买断，那怕是要大出血的。 罗谦却坦然道：“话是不错，但灵感始终是你，哪怕慢些成品也跑不了。至于价格……连续两曲精品已是不凡，只要你再出一首，就能巩固圈子里的地位，有了地位还怕价格不涨上去吗？” 柳叶也道：“沈傲，你的《半壶纱》给我是你的情分，但这首歌的价值却不仅如此。” 沈傲嘿嘿一笑道：“看来我是不愁饿死了。” 罗谦道：“如果你不是自己投资拍电影，那是饿不死了，否则……” 柳叶看了沈傲一眼，沈傲无奈一笑。 罗谦也只是随便一说，他不会在意沈傲会不会在电影上倾家荡产，就此打住，进入正题。 这次创作合作，难以细分，也难以签订协议，只能在双方诚信的基础上把握一个度。 最终两人定下一个合作口头协议：规定任何歌曲都加个后缀“编曲：罗谦”；前奏、间奏和尾奏也需罗谦出手，那么曲作者后面要加上他的名字；如果沈傲的灵感旋律残缺，需要罗谦补齐，那词曲都要罗谦的名字在前；罗谦至少要去其中7首歌的署名权之外的全部版权，为此他将付出60万到120万的版权购买费…… 细节讨论很多，双方也记录下来，但并没有形成协议，这种事情是肯定不适合形成证据的，虽然就算这事情被曝光对罗谦和沈傲的影响也不大，但是很多时候少点麻烦总是好的。 更多的细节将在以后的合作中细谈，现在没有成品肯定无法形成太多共识。 约定合作框架后，罗谦说道：“晚上，知名导演高离和知名制作人刘华晋将为我接风洗尘，柳叶、小沈可否赏脸同聚？酒桌上只有剧组人员。” 女明星跟商人同桌容易被传为陪酒丑闻，而且还难以辩解，所以罗谦才会在最后强调一句。 娱乐圈里影视音乐不分家，高离和刘华晋也有些地位，柳叶自然不会拒绝跟他们见面，沈傲更是明白，跟这些导演制片人见面一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不会拒绝。 晚上去罗谦的洗尘宴时，沈傲把刘晓婵也叫上，很多场合如果可以，最好有助理经理人之类的人在场，避免各种意外、尴尬等等。 刘晓婵有点拘谨，但是毕竟早早一个人离家各种打工，也不至于太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