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城寻妹第一节 天空中一片片的阴云随风不停地变幻着千姿百态、奇形怪状的形状，老天爷由着性子随时都准备降雨到人间，连绵起伏、层林尽染的大山，山重水复，峰回路转，山山寒色 ，树树秋声，秋入横林数叶红、数树深红出浅黄。数以万计的树林间、竹林间、山坡上、山脚下丛生的杂草和杂乱无章、千姿百态、奇形怪状、恣意地生长着的小灌木被一阵阵的秋风吹得沙沙作响，漫山遍野无数枯黄的树叶在秋风无情的扫荡中随风飘零，堆积山坡，飘下山谷，汇入溪流、山涧，水落而石出，溪流潺潺，泉水叮咚响，飞瀑跌宕，回荡山谷。 一辆长途卧铺车正行驶在向宁阳市的一条逶迤山路上，这辆长途卧铺车是从宁阳地区五谷县城开出的。车上的旅客大部分是一些青壮年山民，还有几个年青的山村少女。这些山民大部份面色黝黑，手背筋络凸出，手指关节粗大，目光呆滞，充满忧郁，表情麻木，这是由于他们长年累月在这片贫困的大山里艰苦劳作所至，长年的风吹雨打，日晒夜露使岁月的痕迹过早地刻在他们的额头，他们大部份是趁寒冬腊月来临之前进城干一些城里人不干的粗活、脏活挣点血汗钱以济家用。也有一部份是带着一些诸于板栗、柿饼、松子、茶叶、核桃、中药材等山货进城，希望有个好价钱换点活钱。以前山珍奇禽等野味城里人愿意出高价购买，现在因为国家有令、市里有文、乡里有布告，要保护大山里所有野生动物不许再捕杀围猎，这些淳朴的山民从此以后都自觉地放弃了打猎。 车厢过道上堆满了进城打工的山民带着的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包裹，他们全都困倦在卧铺上，熟悉的同伴彼此间冷不丁有一句无一句地拉些家常。有些山民吸着自家种的土烟叶子，烟味很浓，他们一张口便露出满口的黄牙齿和满额的皱纹，他们吐出的烟雾在车厢里四处弥漫，因而车厢里显得异常沉闷，加上车厢里空气不流畅让人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时时还有人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声，这声音里隐藏着一种对前途未卜的恐慌和不安，而那几个不谙世事的山村少女无忧无虑的嘻闹声，又让人们对未来充满了一丝渺茫的憧憬和希望。 在这群山民中还有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退伍军人叫张小川，他此时的心情显得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和不安，因为他心爱的小妹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偷偷背着父母离家在外打工已经几个多月了，至今杳无音信，他是半个月以前在部队才知道的。父母亲在家因长期艰苦劳作，年老多病，又因思念女儿成疾。大弟在省城读农业大学，家里实在是无人支撑了，父亲才不得已打电话让他从部队里回来，部队根据他家的特殊情况批准他提前退伍。张小川办好退伍手续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一看面色腊黄、身体消瘦的父母亲禁不住潸然泪下，回家的第二天他把父母亲托付给二叔以后，便根据同村的人提供的一点线索又马不停蹄地搭长途客车赶往宁阳市。 而此时正在宁阳市一家酒吧打工的张小川的小妹，宁阳地区五谷县张湾镇柳山村的姑娘张小花还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张小川的小妹张小花是几个月前背着父母不辞而别到宁阳市打工的，她原本是想在宁阳市打工几个月到年底赚些钱给父母亲一个惊喜，但是张小花万万没想到在家的父母亲见她几有月没有音信心急如火整日茶饭不思，又急又担心于是给她正在省城某个武警部队服役的大哥回来找她，就是父母亲的这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他大哥张小川的命运。这个电话也让许多人的命运跟着张小川回来找妹一起发生了变化，这是剧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可谓是人生处处充满戏剧性，因为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个个都是演员，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物面前人人都在变换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各自不同的人生，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悲剧、喜剧、交替上演。 一路颠簸，汽车总算在傍晚时分开到了宁阳市长途汽车站，张小川一身迷彩服，脚蹬一双军用黑皮鞋，身背一个绿色军用大挎包，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他随着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山民一起走出了宁阳市长途汽车站站口，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通明的宁阳市，马路上车流如注，就象一条随风飘舞的彩带，流光溢彩，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而那些不停闪烁发着五颜六色的霓红灯更是傲气地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浮躁。不知何时下起的绵绵秋雨，又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份神秘和朦胧的色彩，这一切让长年累月与巍巍大山和潺潺小溪为伴的山里人有一种一时难以溶入的惊慌失措，但是为了生计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闯进去，张小川随着那些一脸迷茫的山民三五成群很快地消失在人流中，可没走几步突然感到肚子异常饥饿，他于是在车站旁的小巷找了一家土家人开的小饭馆，饭馆是一对年青夫妇开的，身材不高，笑容厚道，山里人好打交道，张小川跟他夫妇俩寒喧几句，却发现他们跟自己是同一个镇的。他乡遇到老乡张小川心里有一种亲切感，他放好挎包后要了二两苞谷酒，一碟花生米，一盘豆豉蒸腊肉，一盘炕土豆。他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和老板聊起家常了，通过闲聊他知道男的姓黄三十六岁，女的姓刘三十三岁，夫妻俩在宁阳市开饭馆已有四年了。黄老板在家排行老二，上有一姐已嫁，下有二个弟弟在家务农也成家了，父母健在，家里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读小学六年级，还有一个九岁的男孩读小学三年级，两个跟着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听孩子他娘说女孩在家不但帮家里干活而成绩在班也一直是名列前茅，如果是成绩不好的话，听黄老板的口气大概是不想让她读了，山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比较严重，一想起自己聪明可爱的小妹因家里只能供大弟读书，自己不得不放弃学业张小川心里便一阵心痛，自己在部队薪水又不高，父母也确实无能为力了，为大弟读大学家里已是债台高筑。大弟在省城读大学也不容易，生活过得非常艰苦，平时同学们经常大鱼大肉，可他总是粗茶淡饭，长期的营养不良人长的精瘦精瘦的。大弟衣着非常简朴，放暑期都没回家，而他的同学们要么回家和家人团聚，要么结伴到处游山玩水，可他却和几个家境不好的同学在外当家教、在餐馆洗啘刷盘子自己赚点学杂费以减轻家里的负担。有时候一时找不到家教、或者餐馆的活便到附近的建筑工地顶着炎炎烈日搬砖运瓦提灰当小工，一整天下来累得精疲力尽,有时饭都不想吃便想好好睡一觉。一想起大弟在外读书的艰辛和小妹没钱读书的委屈，张小川觉得他这个当大哥的太失职了，就在此时此刻他在内心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让大弟和心爱小妹的受苦了，支撑起这个艰苦的家庭。约莫一个钟头的样子，张小川吃完了，他跟黄老板结了账，这时烧酒在体内蒸发，张小川感觉身体有些燥热，黄老板连忙替他沏了一杯自家种的绿茶，张小川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绿茶，一边向黄老板说明来意顺便打听了宁阳市的一些情况。 黄老板夫妇俩听了也非常着急，黄老板详细地介绍说： “山里来的女孩子因为自己没什么特长大多在发廊、洗足屋、按摩房、歌舞娱乐城、酒吧、夜总会等这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她们几乎全部用的是假名，要找有很大的难度，如果有线索可以缩小范围，可是在宁阳市象这样的场所少说也有几百家你上哪去找啊？” 张小川说： “村里有人曾经看见她在一家酒吧工作。” 黄老板说： “酒吧也不少，大街小巷到处都有。” 张小川听了发出一声苦笑： “那只好慢慢找了。” 说完张小川拿起挎包，向黄老板夫妇告辞，准备先找旅馆住下，明天再具体计划怎么找。黄氏夫妇俩热情地把他送出店门，并叮嘱他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他们，黄老板见外面还在下雨，又转身在店里拿出一把折叠雨伞递给张小川，因出门太急，张小川忘了带雨具，他也不讲客气拿着雨伞再一次谢过他们。 张小川刚走出巷口来到马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妖艳的中年妇女嗲声嗲气地说： “兵娃娃住不住店很便宜的。” 张小川看着她那个样子再听她说话本来很恶心，可自己对宁阳市不熟悉一时也找不到旅馆，于是顺便问了一声： “远吗？” “不远，就前面十几米右拐的一条小巷里。” 中年妇女殷切地回答道： 又是一条小巷，张小川暗自心中嘀咕了一声，便跟在那个妇人后面。几分钟的时间，张小川跟着那个妇人拐进了一条宽不过五、六米的小巷。两边开有许多商铺，有小超市、发廊、书店、小饭馆、网吧、小旅馆、影碟出租等五花八门样样具全。大概是下雨的原故，小巷里来往行人并不多。中年妇女把张小川带到了一个叫春满园的旅馆，春满园三个字镶嵌在一个长方形铁架上，用霓红灯管制成，一闪一闪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个长方形铁架则安装在旅馆三楼阳台外墙上，老远便能看见不停地闪烁的春满园三个字，旅馆的大门是用塑钢制作的，门里面有一块竹叶图案的白色纱幔，透过塑钢门只见里面发出一团昏暗的晕光，充满暖昧的诱惑。 “就是这吗？” 张小川迟疑不决地问了一声： “就是这，快进去，小兰、小晴来客人了还不出来招呼。” 中年妇女一边说着，一边把张小川往里推。 张小川刚一进去，便有两个涂着鲜红的口红穿着娇艳的年轻女子拥了过来，其中一个娇啼啼地对张小川说： “兵哥哥，你长的好帅好壮啊。” 突然被两个性感、轻挑的年青女子拉住，张小川打了一个冷颤，他马上明白了，老乡黄老板曾经跟他提醒过，路边拉客住店十有**是皮条客。他当时急于投宿，一时给忘了，但张小川毕竟是个军人，军人那种临危不乱的镇定马上让他内心平稳下来。 第一章 进城寻妹第二节 “是吗？妹子嘴巴好甜啊！你们这住店多少钱一夜。” 张小川嘻皮笑脸地对两个小姐说，一幅老江湖的样子。 两位小姐听后一阵浪笑着说： “那就看你要什么样的标准啦！”声音充满暧昧。 “那肯定要最高级的啦！哦，我忘了买毛巾、肥皂，你们这有吗？” 张小川进屋的时候曾不动声色地观察过，这个旅馆大厅对门靠墙是一个收银台，收银台两边靠墙是两排沙发，沙发上坐满了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年青女子，厅里没有放生活用品的商柜，所以张小川想找个借口好溜之大吉。 “哦，没有，我帮你在外面买。” 其中一个小姐娇声娇气地说： “不敢有劳大驾，我还要买雪茄，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张小川说完不慌不忙地走出大门，走出大门几米后，张小川一路狂奔冲到巷口，引起路上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走在宽广的大街上，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望着灯火辉煌的都市，张小川心里感概万分，他在为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感到可惜，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那种事，惋惜之余，他又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就是现代都市生活，这看似繁华似绵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许多的污秽，充满着巨大的诱惑，风斜雨急、花浓柳艳、危险尽头，定性差、脚跟不稳的人，一旦把握不好，并有可能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拨。想起纯洁而又火热的军旅生活，想起家乡的古风纯朴，张小川对城市现代文明产生了质疑，唉，别管那么多了，还是找一个安全的旅馆吧。 鉴于小巷的遭遇，张小川找到了一家招待所，是宁阳市林业局下属单位服务公司办的。当张小川办完登记手续后一位文静的女孩把他带到了三0一房间，临走时，服务员热情地张小川说： “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随时打电话给服务台。” 张小川谢过后，便把绿色挎包和雨伞放在床旁边的床柜上，洗完澡后便睡了。 翌日清晨六点多，张小川心里有事，实在是睡不着了，便起床了，刷牙洗脸完后，便拿起绿色挎包和雨伞，顺手把房门轻轻关好，走了。 见有人退房，三楼昨天那位女孩微笑着对张小川说： “您怎么不多睡会儿，天才刚刚亮，外面正刮着大风呢？” “哦，我有点急事，不好意思这么早把你给闹醒了。” 张小川挺难为情地说： 在下楼的时候，张小川突然想起这位举止端庄、文静的女孩和小巷春满园的姑娘们有着天壤之别，而造成这种天壤之别的内在原因是什么呢？凭心而论，小巷里春满园的姑娘们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绝不逊色于这位服务员，但言行、举止、内在的气质却迥然不同，造成这种不同是自身素质，还是家庭环境、社会因素所至呢？唉，别想那么多了。也许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世上那有千篇一律的生活，各有各的活法。 张小川健步走出宁阳市林业局大门，街上往来车辆并不多，倒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学生不少，还有一些环卫工人在认真地清扫散落在马路上的落叶、灰尘。十字路口有一个交警穿着大衣站在警台上指挥往来车辆。张小川对这位挺立在寒风中的交警肃然起敬，之所以对这位交警敬佩，是因为只有这种交警最能代表一个文明城市的光辉形象；最能体现一个都市勃勃向上的精神面貌。 此时天渐渐亮了，寒风刺骨，马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只剩下粗壮的树干，光秃秃的枝丫上只有少许的黄叶在无经打彩地摇摆，摇摇欲坠。 张小川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老板是湖南韶山地区的山民开的牛肉米粉店，生意很好，食客大部分是一群中学生，大概附近有学校，这些风华正茂的中学生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些什么。张小川也叫了一碗牛肉粉，牛肉粉的味道不错，又鲜又辣，吃过以后身上感觉热乎乎的，张小川付完账后，便走出早餐店，经过一个书店时他买了一本宁阳市市区交通地图，他认真仔细地把地图看了一会发现城市规化比较有紊，基本是成井字型。有一条环城大道，另外还有几条大道纵横交错，至于其它马路和小巷就不计其数。整个城市分五个行政区，张小川决定以行政区为单位一个一个地找。决定了以后，张小川就开始实行具体的寻妹计划了。 本来退伍的时候，刘大队长曾给他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刘队的小舅子，叫杜林，在宁阳市公安局当一名刑警，还有一位是自己以前的战友叫李彬彬，他在宁阳市花旗派出所当民警。刘队是宁阳人，说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困难就找他们，张小川在离开部队前几天与他们通过电话，但这种事张小川不想麻烦他们，还是决定自己按计划慢慢找，心里这么想，便马上从现在身处的宁口区开始寻找了。张小川通过分析一般酒吧在小巷的可能性大一点，因为这种营生毕竟有点不怎么光明正大，考虑现在才上午八点多，酒吧可能还没开门，于是他决定先在马路上寻找。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路上车辆越来越多，川流不息，人行道上不知何时从那钻出了许多人来来往往，马路两旁的商铺陆续开门了，城市渐渐地开始喧嚣起来，到处都是一派繁华忙碌的景象。张小川努力地睁大眼睛四周仔细地找寻着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广告招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小川在马路两边一家洒吧也没看见，于是他决定在小巷里找。 张小川照地图按顺序迂回找了两条较长的小巷，倒是有几家酒吧，可都没开门，一打听隔壁商铺老板，商铺老板都说这些酒吧至少在下午两点多才开门，一直到转钟，至于几点钟关门那就不等了，没办法只好下午再找了，张小川一看手表己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 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张小川发现离老乡黄老板的饭馆并不是很远，于是决定返回到车站旁的小巷，一来是去吃饭，二呢是把昨天借的雨伞还给他，当他走进饭馆里一看生意还不错，黄老板正忙乎着，于是决定等会儿再吃饭。黄老板看见张小川来了高兴极了，忙问他吃饭了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没有，顺手又把张小川手上拿着的挎包和雨伞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张小川一脸沮丧，刚一坐下，便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吃饭，前面找了两条小巷，有是有几家酒吧可都没开门，问隔壁老板都说他们下午两点多才开门，上午是白忙了。” “兄弟这事急不得，等会儿让你黄哥陪你喝喝家乡的苞谷酒，解解闷气，填饱肚子后再休息一下，下午让你黄哥跟你分头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反正下午也没什么生意，他闲着也是闲着。” 刘嫂一边替张小川沏茶，一边开导张小川。 刘嫂热心快肠，善解人意的一番话让张小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不好意思地说： “我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怎好意思再耽搁你们的生意让黄哥帮我找人。” “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谁没有个难处，你的山妹子，也是我的山妹子。肚子饿了吧，等会我炒几个菜让你黄哥陪你喝酒，先吃饭，找人的事下午再说。” 刘嫂一边把刚沏好的茶递给张小川，一边安慰他。 到这份上，张小川也不想推辞了，在这诺大的城市里找人，确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们的这份浓浓乡情，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过了一会儿，饭馆里的客人渐渐地走了，刘嫂便炒了几个家常菜端上了饭桌，张小川和黄老板边喝边亲热地聊起家常了，刘嫂在旁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一个劲地向英气、威武的张小川碗里夹菜，引得黄老板羡慕死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刘嫂的热情让张小川一下脸都红到脖子上了，这下把刘嫂惹得咯咯直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憨厚、质朴的黄哥见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了，笑的那么舒畅，坦荡。他们的笑声里没有一点做作和虚伪，清纯得象大山静静流淌的小溪。张小川被饭馆热烈友好的气氛也感染了，也笑得把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抛向九霄云外了。这餐酒兄弟俩喝到二点钟还意犹未尽，但找人要紧。 饭后，兄弟俩喝了一些热茶后就出发了。两人按地图分了区域，黄老板骑自行车寻找，因为到了五点多，饭馆要人招呼打理，到时必须要赶回来。张小川徒步寻找，临出发前刘嫂一再叮嘱张小川别寻的太晚，一定要回来吃饭，实在是不能回来就打个电话别让人担心，因为她觉得张小川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弟弟，说后便把早准备好的一个电话号码给了张小川。 张小川接过刘嫂给的电话号码放好后，深情地说： “您回去吧！我知道了。” 刘嫂的深切关爱让他更坚定了寻妹妹的决心，说完后他便义无反顾地消失在人流中。 告别刘嫂后张小川找了几条小巷，小巷里大小不一、装饰各异的酒吧虽然都开了门，可是只要一询问说找人，无论是小姐、保安、老板都很忌讳，都说不认识，问多了保安会赶你走。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张小川腿也乏了，眼看天也快黑了，刘嫂和黄哥一定很担心，可一点结果也没有，张小川有点不甘心，决定继续再找找，今天肯定是不能回到黄哥那了，现在他们正忙着，等这一会再跟他们打电话。 “不要紧，希望您下次光临，慢走。” 服务员礼貌地向张小川笑着说： “好的，再见。” 张小川微笑地向女孩回了一句。 天说黑就黑了下来，这座城市很快又被五光十色的光芒笼罩了，张小川走在悠长的小巷里还在努力地寻找，小巷里光线不及大街上明亮，因为这些光源大多来自各家商铺装饰的广告招牌灯，光线杂乱无章，所以小巷里显得有些昏浊，正是这种昏浊给每条类似的小巷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这种神秘色彩有利于包容一些鲜为人知的勾当和交易。在这个悠长的小巷里，声音相当地嘈杂，有酒吧传出的靡靡之音；有网吧传出的各种歌曲；有不辞辛苦的小商贩嘶哑的吆喝声；有来往的行人自由自在的笑谈声。 张小川忘了饥饿、忘了疲劳，他只要一看到酒吧就有一种兴奋，因为只要看到一家酒吧寻妹的希望就多一份，为了避免下午那种**裸的询问方式，他决定采取迂回的办法，每发现一家酒吧他便装着借火顺便递给保安一根玉溪香烟，（离开部队前，刘队长送了一条玉溪高级香烟给他，说是找人的时候用得着）。然后偷偷地把他拉在一边好话说尽，询问照片上的人，虽然这种办法很有效，但所有的保安都说不认识，也许他们真的是不认识，张小川在心里安慰自己。 第二章 英雄救美 时间慢慢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小妹啊，你到底在哪儿呀？张小川开始有些焦燥起来了，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突然想起战友李彬彬，他不是在派出所工作吗？外来打工的都要办暂居证，而办暂居证必须要本人身份证才能办理，想到这他似乎跋涉在茫茫沙漠里发现了一汪清亮的湖水，张小川高兴极了，他决定打两个电话，一是把这个想法告诉黄哥、刘嫂让他们别担忧且告之今晚不过去了，二是跟李彬彬通过电话约个时间好见一面请他帮忙，可就在他准备找公用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年轻女子的呼叫声，救命啊，来人呀。张小川闻声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他奇怪小巷里的行人怎么对这种求助声无动于衷，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张小川冲到了出事地点，他看见有三个小男青年正围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女孩。一个长得非常膘悍中等身材，脸上有一有块明显的刀疤痕，面目凶狠。一个是三角眼小个子，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留着一个小分头，面无表情。 “姑娘出什么事了。” 张小川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位姑娘，语气平缓，但掷地有声。“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那位姑娘怯怯地对张小川说： 这些流氓地痞在这里历来诈骗、抢劫、收保护费、调戏姑娘、刀砍棒打不服者有持无恐，飞扬跋扈惯了。周围群众反映很大，派出所、公安局也经常抓的抓、捕的捕、判的判。可有些家伙屡教不改，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今天突然被一个说着外地话的外乡人搅浑了局，心中恼火居然有人敢在太爷头上动土，但一看张小川大约有一米七五的个头，人长得魁梧结实，有点不知深浅，于是那个小分头一边暗示其他两个同形成三角形向张小川包抄过去，一边用较为客气的语气对张小川说： “哪里来的一个野小子，别以为你穿了一身迷彩服，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冒牌货，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想享受的话，那么就在后面排队。” 看见他们三个人渐渐地向自己围过来张小川内心一阵窍喜，因为近距离有利于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击倒，于是他装着很害怕的神态说： “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就走了。” 并装作马上走的样子。 这下那位姑娘可急了。 “你、你、你……。” “你、你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关我什么事。” 张小川几句话气得那位姑娘圆瞪杏眼，那几位流氓听后笑的前仰后翻，就在这三个流氓洋洋得意笑着的时候，张小川说的迟、那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弓步，顺势右手一直拳重重地击在小分头的下腹，小分头应声跪下，就在他跪下的一瞬间，张小川又一左钩拳打在他的下腮上，小分头顿时满口是血倒在地上嗷嗷直叫，还未等其他二人反映过来，张小川又一个地躺腿用力一扫把旁边的刀疤脸扫翻在地，前后不过十几秒钟，一气呵成，打倒两个后张小川拉着那位还在梦中一般的姑娘往小巷出口一路狂奔，张小川来不及出击的那位三角眼，望着地上哎哟哎哟不停叫着的俩个同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旁人看了都偷偷窍喜，拍手称快。张小川拉着那位姑娘冲出小巷来到马路上后才松开了手，那位姑娘已经跑的气喘吁吁了，张小川也感觉心率加快了许多，两人站在树影斑谰的人行道上，那位姑娘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石清泉，刚才多亏是你救了我，不然麻烦了，你叫什么名字，挺机灵的，当时我以为你真的不肯救我，气死我了，看来你的身手还不错，功夫是家传的，还是部队学的，我怎么感谢你呢？” “我叫张小川，以前在武警部队服役时是防暴队员，在家有一点武术底子。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对你的呼叫声入耳不闻，视而不见，110也不管吗？” 张小川不敢正眼看这位身材高挑、打扮时尚、面目清秀的都市女孩，涨红着脸望着前方腼腆地说，先前的英雄气概全没了，前后判若两人。 “这里的人都麻木了，110出了大事还是要管的，象这种事，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等旁边人打完110他们早跑了，过后这些人还要找人报复，时间长了谁还敢管闲事。唉，世风日下，没办法。” 石清泉感概万分地对张小川说： 张小川听了也是一阵感叹。 “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到宁阳市有事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清泉一脸真诚地对张小川说： “我是五谷县张湾镇的，来这确实是有一点家事，我的小妹偷偷背着父母离家在外打工已经几个多月了，至今没有音信，听说在一家酒吧工作，父母在家非常着急，我要尽快把她找到，不然父母要急成病。”` 张小川本来不想说，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了，他觉得石清泉值得信赖。张小川话刚一说完，三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开过来吓得行人纷纷闪开。 “大哥，就是他。” 张小川和石清泉闻声一看说话是那位小个子。 张小川心想麻烦来了，要想成功摆脱他们，只有先把石清泉支开，他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主意拿定后，他望着围过来的几个流氓说： “祸是我惹的，你们放了这位姑娘，任恁你们处治。” “大哥别上这小子的当，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那个刀疤脸还心有余悸地人大哥说： “你跟我闭嘴，还好意思说，几个被别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位兄弟我看你象条汉子，还挺仗义的，就依你的，这位妹子，你走吧，这是我们爷们之间的事，如果你报警了，可别怪我对这位兄弟怎么样。” 一位身穿皮外套，身材不高、面目清秀、举止斯文、三十出头的年青人对张小川和清泉说： 张小川暗自观察了这个被众人称之为大哥的人，从他外表看怎么也不象大哥，倒更象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学者，可他千真万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哥，现在的大哥不是那种只会打、杀、抢、孔武有力的一介武夫，更多是凭智慧，这位大哥便是智慧型的，智慧型的人让人感到更可怕，张小川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 “姑娘你走吧，我想这位大哥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张小川很平静地对清泉说，他想快点把清泉支开，自己也好脱身，于是暗示清泉，希望她能听懂弦外之音，面对这场不可避免的械斗，只有比体力把他们甩掉。 “算你说对了。” 那位大哥语气也出奇地平静，两个人的口气看似风平浪静，其实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可怕的前奏曲，在场的人能感觉到这种杀气腾腾的只有张小川和那位不动声色的大哥。 石清泉从张小川暗示的眼光中知道自己在这只能成为累赘，于是含泪而去，心里为张小川捏了一把汗。 等石清泉走出了几十米以后，那位大哥斯斯文文地对张小川说：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就在那位大哥刚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张小川便知道暴风雨已来临，于是他突然来了个先发制人，还未等那帮匪徒操出家伙，他便用右肘猛打刀疤脸的左腮，接着用左腿膝盖踢向他的小腹，动作干脆利索，刀疤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直嗷叫，张小川左腿一落地右腿又踢向身后小个子的前胸，动作一气呵成，又一个应声倒在地上痛得直叫，打倒两个以后，张小川往清泉相反的方向狂奔。 那位大哥在佩服张小川的身手和机警的同时，恶狠狠地对几个手下说： “你们都跟我上，狠狠地打。” 大哥的一声令下几个流氓不知从哪拿出两尺长的砍刀、棍棒追向已跑出十几米的张小川，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纵情酒色的流氓、地痞们跑了几分钟体力跟不上了，于是两个人又返回加上那位大哥和刀疤脸、小个子开着三辆摩托车加大马力追向张小川，路上行人惊得四处躲闪，有人暗自为张小川担心，内心痛骂这群无法无天的匪徒，有好心者偷偷地打了110。 望着身后相隔大约有二十几米拿着刀、棒的二个匪徒，张小川暗自庆幸再跑几分钟穿条小巷就可以甩掉他们了，所以他一边跑，一边留意小巷，同时他又纳闷另几个怎么没跟上，还没等他留神过来，几个已在前面从摩托车上下来了，他们拿着刀、棒、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后面的小分头和一个歹徒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那位大哥则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张小川一看已经没退路了，顺手拿起一家美容美发店门前的拖把，刚挡开前方挥过来的一根棍棒顺势一脚踢翻一个歹徒，可另一把砍刀从右侧砍过来，右臂躲闪不及着时挨了一刀，张小川感到先是一阵酸麻，接着是剧烈的疼痛，就在他挨刀的同时他奋力一脚踢向那个小混混，那个小混混双手捂着下身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还剩下刀疤脸、小分头、三角跟和另一个歹徒又围过来了，由于右臂受了刀伤，加上下午滴米未尽，张小川渐渐地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但他还是用左手紧紧地握着拖把尽力横扫前面两个持刀、持棒歹徒的下盘，持刀歹徒哎哟一声跪在地上，张小川顺势用左脚膝盖踢向他的下巴，又一个倒在地上，而张小川左肩后脑同时挨了两棒，一个趔趄张小川差点倒在地上，乘他们再次挥刀挥棒的空隙张小川用脚就地翻扫一个，然后返身单臂用拖把猛力劈向三角眼的肩膀，三角眼也倒在地上不动了，还剩下刀疤脸、小分头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没了斗志，他们从未遇到个如此强硬的对手，一时双方出现了短暂的僵持局面。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紧促的警笛声、汽车鸣叫声，几辆警车、高级轿车风驰电掣开过来，很快从车上走下两批人，从警车上下来的是110特警，警车是有人打了110才赶来的。来不及闪身的几个歹徒连同凶器被110特警全部带上了车，那位大哥早已溜之大吉。一名特警一边在维持秩序，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从其它车上下来的是石清泉和一个年龄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是她的父亲，叫石国富，中等身材，非常魁梧，面目威严。随后是几个表情严肃的彪形大汉。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年青人，他叫周俊，二十五岁，年青人身材颀长，气度不凡。石清泉一下车便看见左手还捂着拖把的张小川，张小川一身正气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当看见张小川手臂和头上都是血，便跑过去抱着他大声地哭了起来，那名特警一看见中年人连忙上前打招呼。 “石总，怎么是您？这人是您的朋友吗？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感谢王警官，小女遇到打劫了，是他救的，现在的劫匪真是无法无天，太猖狂了，既然救护车还没来我们现在就把他送到医院，小林、小叶快把他扶上车。” 两个年轻人听后忙把张小川扶进了一辆轿车，石清泉也跟着上了那辆车。 第三章受伤住院第一节 宁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外科接待室，石国富等人焦急地坐在排椅上，而石清泉则红肿着眼睛在手术室门前忧心忡忡、焦急地走来走去。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位医生总算出来了，其中一个年长医生跟石国富详细地说了张小川的伤势，伤者右手外臂刀伤和左肩后脑的棒伤只是一点皮外伤，他说小伙子的体质不错，后天上午可以出院了，出院后还要继续打几天吊液，换药，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 医生话刚刚说完，有一个护士把张小川从手术室扶到一间高级空调房，石清泉看见张小川的右臂后脑绑着被血浸红的白色绷带，便焦急地走过去，眼睛里含着泪水内疚地对张小川说： “都是我连累了你，一定很痛吧。” “伤不痛，心痛。” 张小川一想起和几个流氓地痞搏斗时那怕旁边有一个帮手，今天也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打趴在地上，可是没有，相反各个商铺纷纷把门关上，行人也象逃避瘟疫一样纷纷躲闪，难怪历来的孤胆英雄十死九伤。由于经历了一场激烈搏斗加上没有进食和失血张小川有气无力地石清泉说： 石清泉不知道张小川心痛的原因，她正准备安慰他的时候，护士要给他吊液，当护士针打完后，石国富等人向张小川告辞。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爸我想留下来陪小川。” 清泉觉得让张小川一个人在病房里太残忍了，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对自己的父亲说： “你一女孩家不方便，我已安排小林、小叶照顾张小川，你今天暂时和我回去，明天再来看他，好吗？” 石国富对他女儿说完后接着吩咐小林、小叶。 “你们好好照顾小川，他需要什么你们一定要全力办到。” “小川，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清泉依依不舍地对张小川说： 周俊也安慰了张小川几句。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护理。” 张小川对所有在场的人说： 大伙再一次向张小川告辞后便鱼贯而出。 他们都走后，房里只剩下张小川和小林、小叶。张小川一看手表时间已过晚上十点钟了，看来给刘嫂黄哥的电话打不了，这时张小川肚子早咕咕地叫起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小林小叶说： “两位大哥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还没吃晚饭。” “啊！你还没吃晚饭，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办，小叶你就在这里陪小川。” 小林说完便出去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一个退伍军人，身手不错嘛，一个人对付几个人，是武警吧，我和小林以前也当过兵，我俩还是一个班的呢！不过我们是炮兵，在HB隆化，那里很冷。前年退伍了，在石老板这当保安已经一年多了。” “石老板这人看起来很严肃，他对你们好吗？” 一听说小林小叶也当过兵，张小川高兴得忘了伤痛。 “石老板这人很好，表面很严肃，实质上非常平易近人。” 小叶话刚说完，就听到小林在外面叫，快开门。 小叶听到后连忙起身把门打开，只见小林一只手拿着保温盒，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保温盒里是黑鱼汤，塑料袋里是小笼包。 小叶顺手把门关好便接过保温盒，打开保温盒后端到躺在床上的张小川胸前，张小川用左手笨拙地吃着里面的黑鱼片，黑鱼有收伤口的作用。小林则用筷子夹着小笼包间断着送到张小川嘴边，那种特别的吃样小林小叶看后忍不住笑了，弄得张小川不好意思也笑了，张小川一阵狼吞虎咽后，三个很投缘地聊了一会，无非是部队的一些奇闻佚事，间断有护士过来换吊液，医生查看、询问伤情，聊到二、三点大家感到乏了，便都睡了。 第二天早晨，一抹朝阳懒散地照在张小川病房的窗户上，八点钟护士换班了，新来的护士把张小川他们仨给闹醒了，她是来给张小川吊液的。小林和小叶帮张小川洗脸、刷牙完后。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咚、咚、咚，门外传来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小林打开一看是石清泉，石清泉右手拿着一簇美丽的鲜花，左手提着一个保温盒，她一进门朝张小川一脸灿烂地笑着说： “早上好，人好些了吗？小林，小叶你们辛苦了快回去休息，我没准备你们的早点，你们自己在街上吃吧。” “那我们就走了，小川晚上见。” “好，晚上见，你们辛苦了。”张小川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声。 “哎，等一下，小林、小叶你们出来一下，我跟你们说件事。” 清泉笑着对小林和小叶，小林和小叶不知清泉找他俩人有什么事，就随她一起出了房门，在医院走廊里，清泉求他俩帮她在商场买两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因为她看到小川的衣服被刀砍破了，既冷又扎眼，小林和小叶很爽快地答应了，清泉正准备掏钱，小林和小叶拦住了，他们说先垫着，买完衣服再说，清泉很感激地对说了声，谢谢，俩人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声，不客气，说完就走了，在出医院的路上，小林和小叶感叹地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心细如发、有情有义。 见小林、小叶走了，清泉返回了小川住的病房，把门轻轻关好。 “这么早就来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张小川望着脸蛋被风吹得通红的清泉说： “我在我爸公司上班，你伤一天不好我一天不上班，我要陪你。” 清泉一边把鲜花和保温盒放好，一边甜甜地望着英俊的张小川说： 因为房里有暖气，清泉解下了围巾脱掉了外套，外面穿着一件淡紫色紧身高领羊毛衫，显得高贵又大方。胸脯丰满腰身纤细，妩媚而又娇柔让人见之生怜。当清泉把外套和围巾挂好转身准备打开保温盒时，见张小川突然从她身上闪开的惊慌眼神，知道他在偷看她，于是她坐在床边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揶揄张小川。 “偷看女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我没有偷看，我是在猜保温盒里装的是什么。” 张小川胀红着脸说： “还不老实，脸都红了，算了别难为你了，这是我早上亲自煨的仔鸡汤，里面有红枣、人参、香茹。” 清泉刚打开保温盒盖，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张小川食欲大开。开始张小川有点难为情执意要自己动手，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让清泉一点一点地喂他吃，清泉还不断用纸巾给他擦嘴边溢出的汤汁，一会儿功夫，张小川一扫而空，谁知他一吃完了说了一句清泉意想不到的话。 “我先是在偷偷地看你，觉得你好漂亮，真是秀色可餐。” 清泉听后大呼。 “我上当了，你装的蛮老实，其实很狡猾，既然是秀色可餐，你就不要喝鸡汤了。” 清泉表面装着挺生气的样子，其实内心很高兴，没想到这个退伍军人英雄气长，儿女情也不短。 “你别生气了，我中饭不吃了，还你一餐。对了，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张小川以为清泉真的生气连忙哄她。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等一下，手机在外套里，我去拿。” 清泉边微笑着对张小川说，边起身从外套里拿出手机递给张小川。张小川照着刘嫂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解释说昨天出了一点事，来不及打电话。那边刘嫂听后非常着急，打破沙锅问到底。没办法张小川只好如实说了，并告诉他们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高级护理区。刘嫂听后哽咽着说，我们下午来看你。张小川打电话后把手机还给了清泉，清泉把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后，坐在床边帮张小川掖了掖被子，然后好奇地问：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她是你什么人呀？” “是一位嫂子，我老乡，昨天认识的，他们家离我家不远，她和她爱人在长途汽车站附近开了一家小饭馆。” 张小川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对了，你昨天说找小妹的事下一步怎么办想过吗？要不我让我爸派些人拿着你小妹的像片去找，另外我在宁阳市晚报上再登上一个寻人启事，你小妹看见了也许会跟你联系的。” 一想起张小川因她受伤误了找妹妹的大事，心存内疚地对张小川说： “不必要兴师动众，寻人启事不一定有效。我有位以前的战友在花旗派出所当一名民警，叫李彬彬。外来打工的都要办暂居证，而办暂居证必须到派出所凭真人身份证才能办理，只要他帮忙很快便可以在网上查到，昨晚正准备跟他联系却听到你的呼叫声，所以来不及跟他打电话了。” 张小川望着一脸歉意的清泉说： “都是我连累了你，那我们现在就跟李彬彬联系，快把他的电话号码拿出来。” 清泉一听有办法了非常激切地说： “我也想跟他联系，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小妹呢！” 张小川无可奈何地说： “不用你去，只要李彬彬在网上查出具体是哪个酒吧，我和小林、小叶去把你小妹找来，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事不宜迟。” 清泉有点迫不及待地对张小川说： 清泉的一番话让张小川思妹的心情突然激切起来。他连忙用清泉的手机拨通了李彬彬的手机号，告诉他来宁阳是为了找妹妹，那边得知是张小川高兴极了，当又得知张小川救人受了伤正在医院治疗后非常着急，可是因有事暂时不能来，答应晚上来医院看他顺便商量找小妹一事。寻找小妹的事情出了一线曙光，清泉和张小川都高兴地笑了。 笑过以后张小川好奇地问清泉： “对了，昨晚你一个人在小巷干什么？” 一说起昨夜的事情清泉就心事重重起来，但她还是说了，她觉得张小川值得信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你昨天看到一个戴眼镜个子高高的人吗？他叫周俊，他父亲和我爸特殊时期时一起到JX一个农村当知青，有一天我爸下山时不慎摔倒，把右腿摔骨折了，头、手臂、腰只是皮外伤。是他父亲背着我爸走了几十里山路送到县卫生院的，使我爸得到了及时治理，从那些以后，我爸心里便欠他父亲一笔人情债，一压就是几十年，八年后他们俩随最后一批知青返城了，返城后俩人没有工作，他们踩过三轮车、送过蜂窝煤、摆过地摊，后来有点积蓄后，开始搞小百货批发。小百货有些气候时他们各自成家了，成家后俩人便分开了。分开不久，宁阳市政府引进外资搞经济开发区，一时建材材料需求量特别大，我爸抓住了这个机遇取得洛阳一家玻璃厂在宁阳市的一级代理权，同时又争取了GD省利山市一家瓷砖厂的一级代理权，由于我爸经营有方，辛勤工作几年以后成了宁阳市较有名气的建材商。可是他父亲还在搞小百货批发，出于感激之情、兄弟之义，我爸把瓷砖的生意让给了周俊的爸爸，由于我爸帮忙打理和一些业务关系，他们家的生意还算可以。我爸每天都很忙，但还经常要替他们家打理生意，几乎没多少时间陪我妈，时间长了我妈颇有微词，说又出钱又出力难免和我爸有些争吵。终于悲剧发生了，有一天周俊他父亲到GD利山参加订货会顺便看样品，周俊在晚上突然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他家历来是要有事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我爸，而我爸是几乎是随叫随到，如果不能去便派最得力的助手去帮他家解决问题。这次也不例外他妈想到的第一个便是我爸，当时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我爸在家陪着我妈，我妈的心情很好，因为这样的日子太难得了。当得知周俊得了急病我爸便不顾我妈的阻拦，义无反顾地开着车风急火燎地把他送到医院，那时我妈曾跟我爸说过最近几天孩子的预产期快到了，他不信医生说的话就那么准，也许是我妈心火上来引发预产期提前，突然跪在地上痛苦地抽动，突发的事情吓得保姆连忙打电话给我爸，等我爸赶回来时我妈已经流了许多血了，送到医院后我是剖腹才生下的，而我妈因失血过多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她是死在我爸怀里的，当时我哥只有三岁，周俊也只有二岁多。周俊的父亲在听到我妈的噩耗后，因为心急如焚在返回的路上不幸车毁人亡。一个是结发妻子，一个是患难兄弟，两者的英年早逝，给我爸的打击非常大。当我爸含着热泪办完两件丧事后，终因身心交瘁无力支撑了，于是把瓷砖生意廉价转让给了别人，所有转让金我爸要全部给周俊的母亲，但周俊的母亲却死活不肯要，自从出了事以后她是每天以泪洗脸，她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周俊才发生这样的惨剧，后来我爸好说歹说她才收下三十万元钱作为周俊读书和成家立业的费用，周俊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改嫁了，她为亡者守了三年孝。 第三章受伤住院第二节 当年我爸办完两件丧事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消沉颓废，他总是自责说如果不把瓷砖生意给周俊的爸爸，就不会出现人间悲剧，为了弥补内心的自责他把无私的爱给了周俊，从此以后我爸对周俊视同己出和我们兄妹一起抚养，上学读书一直到各自大学毕业。他学的是法律，我哥学的是企业管理，我学的是行政管理。我们兄妹三人所学专业是我爸有意安排的，在我们读大学之前我爸看到建材市场已渐渐饱和，于是抽了一部分资金注资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周俊毕业后我爸就一直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离左右。以前的往事都是我小姨告诉我的，她就像我亲妈一样疼我，她非常恨我爸，这些年过去了，她看我爸还是孤身一人，反而劝我爸再找一个老伴，但我爸说一个人已过惯了，周俊从小就好耍弄小聪明，自私自利，我爸对他的关爱更甚于我们兄妹，正是这种过分的溺爱助长了他的一身恶习。他昨夜到我家向我爸提亲，我爸居然没征求我的意见就答应了，我爸是一生精明却看不清周俊的本质，总说哪个年青人没缺点，有缺点改就是了。其实他是想财色两收，你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其实是一个阴险、狡猾、声色犬马之徒，在大学读书时便喜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还被当地的派出所抓了，我爸获悉后非常生气，可他却向我爸发毒誓，说是有人设局陷害他，后来我爸又相信他了。我是气我爸出来的，心里特烦，就和我最要好的朋友陈萌在咖啡屋谈心，我这个朋友说话大大咧咧，性格开朗、直率，发牢骚找她是最好的对象，离开咖啡屋后我执意要送她回家，谁知转来遇到了几个小流氓，也遇到了你。” 张小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清泉陈述着她家的陈年往事，没想到石老板一副冷漠、威严的外表下，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滚烫之心，对亡妻、对难友、对子女都是那么至真至爱。张小川也没想到清泉从小就没有娘，挺可怜的，好在有个好姨妈疼她。当清泉一口气叙述完后，他连忙安慰她： “没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居然包涵了你家那么多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谢谢你对我是如此的信任，别让他希望得逞，只要你坚持己见，你爸终会妥协的，女儿毕竟是自己的”。 张小川的一番话更坚定了清泉了决心，淤积在心中多时的不快终于得以舒展，正是自己以前的模拟两可、含含糊糊才使爸和周俊曲解了，这才出现了昨夜的尴尬之事，于是她决定找个时间分别与她爸和周俊说清楚。 张小川见清泉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还有所顾虑，于是继续跟她出主意。 “与其躲躲闪闪不如跟他们俩分别谈一次，开城布公地摆明你的想法，你爸绝对能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爸和你的意见一致了，周俊就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了。”` 听完张小川的一番话，清泉哧哧一声笑着说： “他就是一条赖皮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下急促有力的敲门声，清泉刚把门打开，就听见拿着水果、和一个花篮走进来的陈萌大声大气地说： “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半天不开门，想必这位就是救美英雄啦，看来我今天很荣幸看到真英雄了，如今社会太需要英雄了，小伙子长的蛮不错的，挺帅气，听说一个人打六个，了不得。怪不得今天早晨清泉跟我打电话那洋洋得意的口气，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真是歹毒，阎王爷瞎了狗眼怎么不把这些社会渣子早点收走。” 陈萌说话的同时顺手把水果和花蓝放在一个短柜上。 清泉见陈萌来了热情地对她说： “下班了，快坐，你瞎说小心阎王爷把先你先收走。” “它敢，哎，都快中午十二点，小林他们怎么还没来，后勤是怎么搞的，你们肚子不饿啊，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陈萌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家属床上刚一说完，门外就听见有人说，谁又在背后说人坏话了，说话的是小林。他和小叶提着两个大塑料袋进来了，大塑料袋里用塑料盒装着米饭和一些菜，另外小叶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盒，盒里是鲑鱼汤，小林、小叶已吃过了。所以由小林、小叶喂张小川吃饭、喝汤，陈萌和清泉两人也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小林边喂张小川吃饭、喝汤边和陈萌开玩笑。 “陈萌，你吃两份，我知道你在这所以多准备了一份，你不要辜负我的一份好意。” “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的世界谁怕谁，我多吃一份无非再肥两斤，你以为你蛮苗条啊，象一只肥猪。” 陈萌一说完大家都笑了，她自己也差点把饭喷出来了，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开玩笑，彼此都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吃完了，小叶把所有垃圾拿出去甩在垃圾桶里了。大家闲聊一会后，小林、小叶因公司有事先走了，陈萌也因单位加班和他俩一起走了。大家都走了后，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加之后脑受了伤。张小川对清泉说： “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你也累了，要不在家属床上躺一会。” 看着张小川确实很疲倦的样子，清泉边说边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褥。 “你睡吧，我不累”。 张小川说着转眼便睡着了，清泉觉得张小川的睡象很好看，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清泉从未听到过男人的呼吸声原来这么好听。望着英气十足的张小川，听着他的呼吸声，清泉竟不知不觉中躺在家属床上睡着了。清泉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一条小溪边玩耍，追着美丽的蝴蝶，兴高采烈地采摘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小女孩的母亲就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她，她跑啊，跳啊，突然她发现妈妈不见了，便大声地哭着叫妈妈。 “清泉、清泉醒醒、快醒醒。” 张小川睡了一会，醒后发现清泉躺在床上忙起身帮她搭被褥，突然听见她在叫妈妈。 张小川的叫声让清泉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从床上下来抱着张小川，眼里含满了晶莹的泪水。哽咽地哭着对张小川说： “我又梦到我妈妈了。” 张小川迟疑了一下，便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清泉靠在他肩上的一头秀发，然后用一种非常轻柔的声音安慰她： “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别再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了。” 靠在张小川宽厚有力的肩上，清泉觉得就象靠在一棵大树那样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安稳。和稳重如山的张小川在一起清泉才感觉到有安全感，甚至有一种归宿感。这个言语不多，目光如炬、身材伟岸的退伍军人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浸入她少女的心田，令她陶醉、令她迷恋。她想永远这样靠着该多好啊，她愿时光就此停留、就此打住。 第一次被女孩这样靠在肩膀上，张小川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几年的军旅生活他几乎没有和任何女孩接触过。虽然与小艾千里鸿书不断，但她每次总是鼓励他好好服役，争取考取军校，除此外便没有其他的了，好像只有考取了军校才配得上她这个大学生。两个人一个在外读书，一个在外服役，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珍贵，可相聚了却没有那种久别的人盼重逢的激切、兴奋，没有激情，平淡无味。而村里的人还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呢！今天看着小鸟依人般的清泉依偎在自已的肩上，闻着她秀发里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感觉她不断起伏的胸脯和自已的心一起在狂跳，张小川觉得今天才真正找到了一个男子汉的自豪感、成功感，从未吻过女孩的张小川甚至有种吻她的冲动和愿望。但他觉得吻是双方自愿的、纯洁的、真诚的、神圣的、默契的是爱到极点才产生的一种奇妙的触点，他不想乘人之危。就在他们陶醉在各自的美梦中时，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这软而无力的敲门声使他们俩人从梦中惊醒过来。 清泉腓红着脸上前把门一打开，只见一对身材不高的中年夫妇，男的手里提些水果，两人拘谨地站在门外，张小川一看忙笑着迎上去说： “黄哥、刘嫂快进来。” “哦，这就是黄哥、刘嫂呀，我昨天听张小川说起过你们，是我把你们兄弟给害苦了，快请坐。” 清泉边说着边连忙接过黄哥手上的水果放在一个短柜上，张小川把清泉介绍给了他们夫妇。 夫妇俩进门后，便拉着张小川看伤势，张小川说不要紧，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再打几次吊针、换换药，过几天就好了。 看完伤势夫妇俩落坐后，刘嫂便望着水灵灵的清泉说： “这么俊俏的姑娘，难怪我们的兄弟把命都豁出去了。” “刘嫂取笑我了，是你的好兄弟有副侠义心肠。” 清泉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都来了，门面谁在打理。” 张小川微笑着问刘嫂： “我们想来看你就把门关了，坐一会就走。” 刘嫂用一种心疼的眼神地望着张小川说： “黄哥、刘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找小妹有希望了，是我以前的一个战友在一个派出所当民警，他通过暂居证可以在网上查到小花。” 张小川一说起小妹整张脸充满喜悦之情。 “那太好了，找到了把她带我那，让我瞧一瞧这个小妹子！” 刘嫂和黄哥听了也是一阵欢喜。 坐了一会，刘嫂和黄哥起身走了，清泉把他们送到了电梯门口就转回来了。 当清泉转回房间，她略带玩笑的口气对张小川说： “张小川，你这两个老乡挺关心你的，特别是那个刘嫂看你的眼神，心疼极了。” 张小川非常自豪地以清泉说： “山里人就这样，把乡情、亲情看得很重，就象埋在地窑里的陈年老酒又浓又烈。” 听张小川说起大山，清泉便来了兴趣，她边削苹果边追问张小川大山里都有些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从大山中走出去的张小川身上有太多另类的东西吸引着她，是那些她从正规、传统的教育中所没接触的，她总是呆在城市里，虽然去北方读书坐在火车上也曾看到些忽远忽近的丘陵、高山，但从未身临其境，更谈不上和真正的山里人打交道，她在想这些看重亲情、乡情的山里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说起大山，张小川就如数家珍地对清泉说起来了： “山里有板栗、核桃、松子、柿子、枇杷、桔子、枣子、各种中药材、烟叶、茶叶等土特产。农作物有水稻、玉米、芝麻、花生、土豆、苕、黄豆、绿豆、等主粮和杂粮，还有经济作物能够做工业原料的一些竹木。由于农民们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不会科学地管理农田，有时还受天气好坏的影响，所以他们耕种的农作物主粮和杂粮单产都不高，经济作物每村没有大规模的科学种植，也都缺乏科学的管理，都不成气候，质量不行产量也不高，山民一年忙到头落不了几个钱，所以根本谈不上给山民带来多少经济收入。随着生态环境不断遭到破坏，国家为了保护、保持生态平衡，不让生态环进境进一步恶化，全国都在搞退耕还林，国家的政策是开仓济贫、扩大内需，以钱粮换生态，一是将易造成水土流失的坡耕地有计划，有步骤地停止耕种，按照适地适树的原则，因地制宜的植树造林，恢复森林植被；二是利用荒山荒地植树造林。虽然退耕还林国家给予了一定的钱粮补贴，免农业税，而且农副产品价格也有所提高，有一部分中青年的山民还出去打工，他们的收入是提高了一些，但山区还是很贫困，可是国家也并不富裕，所以靠国家补贴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早作打算，不过山里并不是没有办法脱贫，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家乡自然风光秀丽迷人，甘河自西迂回东南汇入长江，一江碧水随峡谷走势时缓时急，两岸风景如画，春夏山上竹木葱郁、青草茂盛，林间群鸟乱飞，互相追逐，啾啾之声忽远忽近，秋天连绵起伏的大山层林尽染、硕果累累，只有冬天显得有些萧条，但也有大雪飞舞冰冻三尺之后，银装素裹、玉树琼枝迷人的雪景。溪流、飞泉、瀑布一年四季纵横流淌，峡窄谷深，到处是奇石异峰，可以开发漂流探险旅游事业，办休闲渡假村，旅游事业可以带动商业、服务业甚至手工业等的发展，形成一个良好的商业链。另外我们的山地土质好，常年雨水充沛，阳光充足，一年四季分明，这么好的自然环境可以大规模栽植优质果林、名贵中药材、茶叶，还可以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苗。就是说我们这样做既有利于生态环境的平衡，又达到了退耕还林的作用，同时又给农民带来持久不菲的收入。至于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苗，是我突然冒出了的一个想法，因为我发现了现在的城市绿化悄悄发生了变化，彩叶树种越来越多，和原来单一的绿色把城市打扮得多姿多彩，连小区和别墅都搞得繁花似锦。这是因为全球环保已经是整个地球人所关心的大事，有关我们子孙后代生死攸关的天下大事，所以许多国家不光是山区要增加森林植被，城市也要加强绿化。当然城市绿化是为了地球环保有点牵强附会，更多可能是净化环境，美化城市，美化生活，随着城市人口的不断增加，城市绿化只会与日俱增，这样就需要大量有观赏性的彩叶乔木树种、灌木树种和各种花草。最值得一提的是，可以因地制宜建竹木大棚栽种反季节蔬菜，竹子和树木可以就地取材，这样可以节约减少许多前期投机成本，我在部队吃的蔬菜就是城市附近许多菜农种的大栅蔬菜，成本低，利润大。最为可喜的是国家现在正大力开发西部，电力、通讯都牵到村里了，公路也修到村口了，现在愁的是家里没有好的成批的山货运不出去了。” 张小川一口气说完，清泉忙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张小川几下就把苹果吃完了，清泉便递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手。她带着一些好奇、疑问笑着问张小川： “我就纳闷，你在部队怎么知道这么多农村的事，还有心里装了那么多的想法和这么周全的计划。” 看到清泉好奇的样子张小川也笑着告诉了她： 第三章受伤住院第三节 “我是在部队服役，而且在服役期我样样优秀，没有耽误部队的任何事，但我想过几年后总是要退伍回家的，现在服役军人退役后不包分配，所以未雨绸缪我得想，回去以后要干什么，免得到时一回家乡一筹莫展，没有头绪凡事无从下手。至于你说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农家事，我从小就和父母下田干活，这么年下来我也算是耳熟能详了，还有我告诉你，我与另外二个人有个君子之约，我心里装的这些想法和长远规划，其实是几个人经过多次实地考察，研究、分析、讨论结合我们张湾镇客观事实最后订的一个初步计划，我只个知情者，我前面所说的利用自然资源搞旅游开发，科学种植各种农作物、经济作物和搞竹木大棚栽种反季节蔬菜等等，就是想因地制宜多找出几条脱贫致富的门路，我们的目标是让一村先富起来，到时如果我们获得了成功，我们会把好的致富经验和项目加以推广，致富的村越多越好，这样就能更好地带动地方农业经济的发展，我们不会吃独食。这个宏伟目标和周密计划最初是由我们五谷县现任副县长吴国兵先提出来的，参加最终制定的还有我的胞弟小山和他的几个同校本县的同学，这个宏伟目标的产生有点偶然性和戏剧性，或者说也存在必然性，也就是说，想改变山区贫困面貌的想法，早在我和吴国兵还有许多农家子弟心中根深蒂固了，寻找制定脱贫致富的计划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出现了一点突发事情才提前产生了，情况是这样的，我和吴国兵是同乡同村，一起在村里上学，又一起考取五谷县一中，他是我在五谷县一中最要好的同学，我们两个成绩都很优秀，可是高考那年正值高考的时候，他父亲得了很严重的急性胃炎痛得住进了五谷县人民医院治疗，他是家里的长子，弟和妹还小，母亲身体也不好，家里只有他能照顾父亲。当时他也在县城，这样照顾起来相对方便一些。可以说在农村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肝病和其它疾病，平时在田里忙时饥一餐饱一餐，热的冷的硬的，遇到什么吃什么，没有讲究，平时不注意饮食，时间长了不得病才怪。因为村里没有卫生所，平时农民不得病还好，如果得了大一点的疾病只好往县里医院或者到其它城市的医院治疗，如果是小病小疾大多是自己用一些土办法治疗，虽然每年五谷县人民政府都安排了县人民医院的一些医生带着一部分乡镇卫生院的义务医务工作者到各村给村民做一些例行身体检查，每次医生都叮嘱村民要注意那些，当时他们听到了，可是转身一忙又把医生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高考那几天，由于照顾自己的父亲，吴国兵无心高考，所以分了心后来只考了个专科农业学院，而我却根本不打算参加高考，这个事我再三考虑很久了才作出的决定，因为当时我的父母为了我们仨兄妹读书已是债台高筑，不堪负重，父母亲身体明显未老先衰，当时以我和吴国兵的实力至少可以考个二本，但我深知大学的学费对一个农家来说无近乎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决定放弃了高考，于是在高考前夕我把放弃高考的想法告诉了吴国兵一人，决定为了减轻父母亲的负担，去外打工为他们分担，帮助同样成绩突出的弟妹完成大学的梦想，他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的确很艰难，必须有人作出牺牲，这在农村是个很普遍的现象，有的是哥哥、姐姐作出牺牲，有的是弟弟、妹妹作出牺牲。吴国兵为我放弃高考一事挽惜的同时帮我作了新的建议，劝我不要去打工，那是在浪费光阴，不如去当兵，当时我采纳了他的意见，觉得到部队更能锻炼人的意志和体魄，而他说无论考什么学校，专攻农业科技。当时我们就立下誓言，几年后我们家乡见联手在家乡好好干一番事业，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君子之约，过几天我为了弟弟、妹妹能继续完成学业作出让步没参加高考的事父母得知了，父母亲并未责怪我，并坚决支持我去当兵，只是严格要求弟弟，妹妹发愤图强刻苦读书别辜负了我这个当哥哥一片苦心，可怜小弟小妹为这事哭了几回，哭的我心里都不好受，当时我的小弟小山得知我和吴国兵之间的君子之约，极力赞成并要求加入，我和吴国兵热烈欢迎他的加入，小山也立下誓言以后一定考取省城最好的农业大学，当年我和吴国兵如愿以偿，我当了一名武警战士，吴国兵也考取了宁阳市一所农业学院，系统学习各种农业科技，几年后小山果然不负众望考进省城一所农业大学现在已是大二的学生了，进校二年他又陆续结交了几位同乡的同学，他把我们三人的君子之约告诉了大家，同学们颇有兴趣，都积极要求加入，吴国兵得知后喜出望外，他表示热烈欢迎他们这些时代的娇子，接受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立志学成以后，回家乡学以致用到最基层去工作造福家乡，回报社会。那个宏伟目标就是吴国兵带着这些莘莘学子利用假日实地考察，综合分析，多次研究讨论才制定出的一个奋斗目标，最终目的就是因地制宜在农村发展多元化农业经济，尽快让乡亲们脱贫致富，早日走上小康之路。这个长远规划我只是知情者而不是策划者。可惜的是小山进了大学小妹接着就失学了，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没办法只能丢卒保车，只能勉强供小山一人上大学，这不小妹为了减轻父母亲的负担偷着出来打工都几个月了，也不敢跟家里打电话，只是传了个话，消息还不知准不准确。” 清泉听了张小川的长篇大论，有些事让她震惊没想到乡下读书这么难，有这么多心酸的故事，父子之情、手足之情跃然纸上，彼此之间情真意切。她也没想到山区的医疗条件那么差，最让她敬佩是张小川和他的同伴们，在如此人生逆境中还能心怀大志，全心全意想造福于家乡，回报于社会，国家。她在内心感叹大哥和周俊他们不但没有开拓进取的精神，坐想其成，还在暗自争宠。她有个想法想把张小川的长远规划说与爸爸听，也许爸爸有兴趣，不知在何时，张小川的所思所想潜移默化牵动着她。她想帮助张小川一臂之力思来想去在五谷县办个渡假村可能没什么问题。而且有可行性，于是她决定在晚上跟她爸爸谈两件事。 张小川见清泉若有所思，以为她还在想山里的事，便问她一句。 “你以前去过山里吗？” “我没有，但我非常想去，不知几时有机会。” 清泉听后很遗憾地说： “没问题，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张小川一脸认真的样子对清泉说： “拉钩，你不许赖皮，到时别不认账。” 清泉一边高兴地说一边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 看着清泉一脸天真的样子，张小川觉得绝不能辜负她这个要求，于是痛快地边跟她拉钩边答应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为什么，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清泉用好奇又疑惑的眼光望着一脸神秘的张小川说： “象你这样的美女去了，山里的小伙子只怕都想把你作压寨夫人了。” 张小川说完以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泉听后用手猛打张小川，嘟着个小嘴对张小川说： “你好坏，我今天已经上你二次当了，我再不理你了。” “哎哟、哎哟要出人命了。” 张小川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对清泉叫： “你别这样夸张，我有多大的力，还能把你打疼，你就是想找借口让人服侍你。表面看挺憨厚的样子，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看来我以后要提防点，不然又要上你的当了。” 清泉装着生气的样子对还在装疼的张小川说： “完了，看来明天不得不出院了，今天没过就有人赖账了，好人难做，世态炎凉啊。” 张小川用一种非常悲伤的口气叹道： 望着张小川那个滑稽的样子，清泉哧哧地忍不住笑了。 “谁说不管你了，我们石家的人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吗！” “看来人间还有真情在，那你现在就剥一个香蕉我吃。” 张小川继续还在跟清泉开玩笑。 “今天你只管提要求，吃完香蕉还要不要喝水，喝完水还要不要吃苹果，崩讲客气，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清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要我吃这么多，存心不要我吃饭了，算了我只吃一个香蕉够了，我再不敢有劳大驾了。” 张小川微笑着对清泉说，刚说完，门外有人敲门，清泉一打开，是小林提着晚饭来了，小叶手里则提着两个大衣袋，里面有两套男装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是清泉吩咐他们在商场跟张小川买的。看到小林他们来了，张小川和清泉这才发现已到了傍晚，夜静悄悄地来临了。 晚饭没有汤，小林和小叶正准备喂张小川进餐，张小川感觉右手不是那么僵硬了，一定执意要自已吃饭，小林和小叶看见他的可以自已料理了，就没有喂他，清泉坐在一个椅子上边吃饭边揶揄张小川。 “怎么，多好的机会不要人服侍了。” 张小川边笨拙地吃饭边回答清泉。 “他们又不姓石，除非……。” “你美着了，想我来服侍你，是你自已说不敢有劳大驾了，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清泉边吃饭还跟张小川打着嘴巴官司。 “小林、小叶你看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幸好我能自已吃饭了，不然要饿肚子了。” 张小川微笑着对也在吃饭的清泉说： 还未等清泉开口,小林对张小川说： “你可冤枉我家小姐了，清泉最有同情心了,有一天她和陈萌经过一个天桥时，给一个戴眼镜的瞎子十元钱,大家都知道他是假的,就她和陈萌不知道。” 小林一说完，张小川笑得前仰后翻，把肚子都笑疼了。 “不许笑，我怎么知道他是假的，他戴副黑眼镜我们又看不清，再说他装的那么真。” 想起这件事清泉自已也觉得好笑。 “傻的可爱。” 张小川边笑边逗着清泉。 “你才是傻瓜，对了，李彬彬今晚会来吗。” 清泉用怀疑的口气对张小川说： “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来，这是军人的作风。” 张小川一脸自信地对清泉说： “怎么又是一个军人，小林、小叶、还有你都是军人，看来我这个人挺有军缘的。” 清泉话声刚落，门外传来几声急促有力的敲门声，小叶把门一打开，几个人拿着鲜花、水果、礼品等东西哄地一起全拥进来了，吓了清泉一跳。 “张小川，你这小子到宁阳不是彬彬说我们还不知道，你还把我们当战友吗！” 说话是余阳，余阳性格豪爽，热情大方，乐于助人，脑子灵活，喜欢开玩笑，个子高挑，在开出租车。 “是啊，听说你受伤了，我们便约好来看你，你还是那德行，喜欢打抱不平。” 陈晓说话很斯文，为人正直，诚实，中等身材，长的很清秀，他是一个书店老板，他也是张小川的战友。 “张小川听说你是来找小妹的，我们也挺着急，今天晚上我决定和杜林一起在网上查，明天我们再具体找人，你看行不行，这位就是刘队的小舅子杜警官。” 说话的也是张小川的战友，叫李彬彬。李彬彬国字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魁梧，做事干练，为人稳重。 “小川你嫂子因为家里还有小侄要照看，所以不能看你了，伤势怎么样，不要紧吧。” 杜林装着警服，威武结实，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非常感谢大家来看我，等我把小妹找到了一定让她好好的敬你们几位大哥一杯，哦，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石清泉小姐，这俩位是小林小叶他们也是退伍军人，在石清泉她爸公司当保安。”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双方都客气地彼此打着招呼，相互寒喧一番后。余阳看到清泉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怪怪的想法，他觉得清泉和张小川就是神造的一对，左看舒服，右看顺眼，余阳还不知道张小川和小艾业分手了，他们都不喜欢小艾，小艾曾有两次到部队探亲，对人总是一副目空一切、自视清高的样子，余阳此时倒希望清泉能和张小川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有意在清泉面前炫耀起张小川： “石姑娘你有所不知张小川在部队除了功夫了得还是个小才子呢，业余时间发表了几篇中、短篇小说。那象我们这些庸人，没有追求，没有理想，没得救了，所以只能开开出租车。” 清泉听后轻轻地嫣然一笑，接着应了一声是吗？ “余阳别欲盖弥彰了，本来张小川挺优秀的被你这样一宣传，人家反而不相信了，我和彬彬虽是庸人一对，但是还有那么一丁点理想的。” 陈晓慢条斯理地对余阳说： “你昨天打几个小混混以你的身手应该不成问题，怎么还受伤了。” 李彬彬有点不可思议地问张小川： “你有所不知，我下午找酒吧整整找了几个小时腿脚已经很疲乏了，加上又没吃晚饭，那里还有力，所以出手不快，反应也慢了。” 张小川说起这事也觉得有点窝囊。 “什么你昨晚没有吃饭，你怎么这么傻呢，找妹妹也不至于那么心急连饭都不吃了。” 清泉闻言大惊，她心里一阵阵地心疼。难怪他昨晚受伤后躺在床上跟她说话是那么疲惫，他居然撑了那么久。自己居然不知道，她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内疚、自责；为张小川对小妹的那种无私的关爱感到敬佩；为他奋不顾身舍己救人的英雄气概所爱慕，碣于太多人在场清泉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要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去网上查你小妹，对了，你小妹叫什么名字，她在那上班。” 李彬彬问张小川： “那就有劳你们了，她叫张小花，听说在一家酒吧。” 张小川充满感激地对李彬彬说： “客气话就不要讲了，你们走不走。” 李彬彬问陈晓和余阳。 “走了哦，还要去谋生活，我的命比黄连还要苦。” 余阳一脸痛苦的样子。 第三章 受伤住院第四节 他们四个分别说声再见就一起走了，清泉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刚准备转身，就听见余阳在背后对她怪声怪调说： “嫂夫人您请回，麻烦您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川哥。” 后面的哥拉得特长。 清泉听了又好笑又好气地说： “谁是你嫂夫人。” 清泉一说完觉得余阳挺有趣的。 清泉来到房间后，拿起那两个大衣袋对张小川说： “这是我让小林他们在商场跟你买的二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不知道你中不中意。” 看着自己身上的被歹徒砍破了的衣服，张小川疑虑了一下还是接着了，接过来后感激地对清泉说： “让你破费了，时间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快回去吧，这里有小林小叶。小叶麻烦你打个电话让她爸安排一辆车，晚上不安全。” 张小川想起昨晚的事就不放心清泉一个人回去。 张小川的一番话让清泉心里感到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就在小叶跟她爸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她便起身穿好外套系好围巾，小坐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爸的司机王机傅打来的。 “小川，我走了，明天上午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找你小妹，小林小叶你们辛苦了。” 清泉有些依依不舍地对张小川说： 和张小川告别后，清泉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王师父向她招手，她连忙走过去向王师父说了一声：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说着就钻进了一辆黑色奥迪，王师父是他爸多年的司机。 “小姐，您太客气了。” 王师父说后就把汽车发动，很快汽车便溶入了滚滚车流中。 约莫二十十几分钟的时间，小车开进了一座老式别墅，别墅坐落在沿河西路，是宁阳市早期开发的一块地建成的别墅，现在别墅大多建在效外，规模更气势，设计更豪华。 清泉下车后经过前院里的一条小蛾卵石铺陈的小路，走进一座两层小洋楼，穿过客厅从一个木制雕有花纹红色的楼梯走上二楼，看见她爸书房灯还亮着，她就走过去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快进来，是泉儿吧？” 一个充满关爱的男中音从屋里传出来。 清泉轻轻把门推开，见屋里烟雾弥漫，她爸正在伏案看书。 “爸您怎么又抽烟了，还抽的这么凶，小姨还要我劝您戒烟呢。” 清泉非常心疼又生气地对她爸说： “不抽了，小川还好吧！” “小川明天上午出院，爸我想跟您说二件事。” 清泉非常严肃地对她爸说： 看见清泉很认真的样子，石国富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清泉笑着问： “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说了您一定不要生气，第一件事是这样的，周俊有一个大学同学叫王淼，他是陈萌的表哥，周俊当年读书时被当地派出所抓了一事属实，并非别人设局陷害他，事发后，他用钱把所有知情的同乡同学封了口，同学出于情谊和面子就答应了他。王淼曾经听周俊对他说过，说我迟早会嫁给他，还说您也有这个意思。王淼知道周俊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也知道我和陈萌很要好，所以后来他把周俊在学校的丑事告诉了陈萌，本来我不想提起这件事，怕您生气，可他昨晚居然向您提亲，您也不征求我的意见便答应了，你们俩都没有尊重我的感受，从小我们一起长大到成人，我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兄长，所以显得亲密无间，是您和周俊曲解了我的意思。” 清泉一番话让石国富大梦初醒，他为自己的草率感到内疚，自己一生谨慎却差点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周俊上学时我并没有给他太多的钱，他是那里来的钱在外面胡来。” 石国富有些不解地问清泉： “还不是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亲。” 一提起这个女人，清泉就充满怨恨。 今天石国富听说又是这个女人做的好事，气得发抖，当年就是她没有照顾好小周俊，让他吃了一些不干诤的东西突发急性肠炎才导致他的爱妻和挚友逝去。现在周俊变成这样，石国富心情非常沉重，他觉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决定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他想自己静一静便对清泉说； “你也累了，快去休息，明天还要到医院办手续。” “爸我还有一事，张小川你知道吧，他有两个好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一是在甘河开发漂流旅游业，办渡假村，二是搞大规模的优质果林、名贵中药材和茶叶种植，前景很可观。” 清泉非常激切地对她爸说：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要考察才能下结论，快去睡，时间不早了。” 石国富对一脸殷切的清泉说道： “那好吧，晚安。” 清泉说完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心里还在想用什么办法说服她爸。 第二天清早，清泉乘出租车到宁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下车后，在附近买了一些早点，当她来到张小川房间时已经过了八点钟。只见张小川穿着带毛领的棕色袄子，显得非常帅气精神，只是头上的白色绷带非常显眼。 “早，这是我跟你们买的早点，吃完后清理一下需要带走的东西，我去办出院手续，然后一起去找小妹。” 清泉对张小川说完后便去办出院手续，等她转回来时，小林小叶把东西已经准备完毕。 出了医院以后，张小川向他们告别，说找小妹的事就不用麻烦他们了，有他的几个战友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听了张小川的话后，清泉笑着对他说： “你伤没好，我甩下你不管某些人会不会又说石家人赖账啊。” “那是我昨天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我这点小伤让你们家已经花费不少了，又是高级护理，又是跟我买衣服，我这点家事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了。” 张小川继续跟清泉解释道： “这样吧，让小林、小叶他们俩先回公司，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你下午还要到医院吊液，不然你的战友说我是一个知恩不投报的人。” 张小川见清泉坚持要去也就没说什么了。 清泉刚说完，张小川看见余阳和杜林、李彬彬在对面的马路边向他们招手。他们旁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李彬彬与杜林开来的警车，另一辆是余阳的出租车。 “张小川我们已经查到你小妹在将军路一家叫四海的酒吧，属于向晚区，距这里大约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老板叫殷明，四十多岁，本地人，我们现在就出发，你们跟在我后面走。” 李彬彬简单地向张小川等人介绍了一下。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一节 杜林一声令下，大家都分头上了车。张小川和清泉上了余阳的那辆出租车，小林小叶则乘公汽回公司了。 新潮酒吧坐落在将军路中段，将军路南北走向，南接环城大道，北通向晚大道，与环城大道平行是江堤，江堤外有许多船码头，但客运码头只有三个，从这三个码头上来的旅客要到市区必须经过将军路，所以将军路上的商铺林立，吃喝玩乐样样俱全。 杜林毕竟是个警察，又是宁阳市的人，轻车熟路把大家七拐八弯就带到了新潮酒吧门前。大伙下车后，看见**酒吧用白色透明的厚浮法玻璃做的地弹门虚掩着，于是李彬彬便上去推门，进去一看空无一人，于是他便喊了一声。 “屋里有人吗？” 闻声后有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从右边的侧门走出来，他一看是个警察还有门外一帮人吓了一跳，他颤抖着说： “我没有犯什么事啊。” “别紧张，谁是这里的老板，我们是来找一个叫张小花的，她现在在哪，你最好不要隐瞒，她大哥来了。” 李彬彬很客气的对老板说： “不敢、不敢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找张小花啊，我马上让她过来，来大家请进来喝杯茶，抽支烟。” 酒吧老板一脸殷勤地邀请杜林等人。 “不用了，我们就在外面等。” 杜林一口回绝。 “各位还是进去吧，外面冷着了。” 老板又一次发出邀请，大家听后就没再推辞了，进去后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殷老板见大家坐下以后，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只听见他大声地说： “喂、喂、喂……麻烦让张小花接下电话，喂是张小花吗，你大哥来了，快点过来啊！” 打完电话后殷老板又向李彬彬说： “她马上过来，您稍等片刻。” “谢谢了，你忙吧。” 李彬彬也客气地回了一句： 张小川随众人进去后，没有坐，而是四周观望了一下，只见大厅非常宽敞，大门向右是一个椭圆吧台，吧台后是一个大型酒柜，上面放了许多高档酒水和各种酒杯。靠里墙是一个有五级台阶的歌舞台，歌舞台上有电子琴、架子鼓、吉它等一些乐器。厅内四周错落有致地放着一些酒桌，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大厅房顶中间悬挂着一个圆形的彩光球，彩球四周则有许多镶嵌在玻璃里面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厅内两侧有两扇门关着，张小川猜测里面大概是包房，看过后张小川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他小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十七、八的年青女孩，只见她外穿一件蛋黄短外套，下穿一条浅篮色牛仔裤，脚穿一双齐小腿棕色蒙古靴，面容娇好，只是气色欠佳，张小川一见来者正是小妹，忙起身激动地叫着。 “小妹，总算把你找到了，你让家里人急死了。” “哥，你咋来了，你怎么没呆在部队呀，你头怎么受伤了。” 张小花还不知道张小川已经退伍了，所以非常纳闷地问： “这些事等会再说，来我跟你介绍介绍。” 张小川拉着小花正准备介绍给大家时，余阳连忙拉着李彬彬作了自我介绍： “我和他是你哥最要好的战友，那位警官是你哥的朋友，这位漂亮姑娘呢则是你的嫂……嫂……。” 清泉闻言急了忙难住余阳。 “余阳不许瞎说。” 余阳又改口说： “她是你嫂……嫂……少不了的朋友。” 余阳结里结吧让大家忍不止都笑了起来。 笑过后，杜林和李彬彬因有公务在身，所以提前告辞。杜林临走前说好几个战友晚上在他家聚会，并郑重热情地邀请清泉一起去，清泉久推不行后，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张小川送走他们俩后，接着要小花跟殷老板清算工资后辞工。 小花辞工后，张小川到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一些礼品，然后几个人就上了余阳的出租车。余阳殷勤地把小花请到驾驶室副座后，问张小川到哪里去，张小川说到长途汽车站右边的第一条小巷。小花纳闷去那干嘛，张小川说你别问去了就知道了，清泉知道是到刘嫂那去。汽车开动后，余阳讨好地对小花说，想听什么歌尽管说，小花说随便，余阳就放一首韩红唱的天路。 坐在后排的张小川听见后，笑着对清泉说著名歌星韩红唱的青藏高原也很好听，清泉听张小川说起韩红于是好奇地问他： “看来你们部队业余生活也蛮丰富多彩。” “是啊，我们早上六点整准时起床跑步出操练功，晚上九点上床熄灯休息。其余的时间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看电视、看书、下棋、打球等活动，我在部队还买了一根笛子，跟我随身多年。有时我们也可以请个假，上街买点东西，但时间不能太长，因为我们是纪律部队，说声有事，一声令下，便整装待发。” 张小川微笑着对清泉说： “可惜这只是一个永久的、美好回忆哦。” 余阳边开车边调侃张小川。 听了余阳的话，小花心里疑惑便转过身问张小川：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干嘛退伍了。” “还不是为你，你爹妈想你都茶饭不思，早已急出病了，家里已无人支撑了，这才不得不让你哥回来找你。还有啊，部队党委会经研究一致通过正准备送你哥去他梦寐以求的省警官学校深造，你把他害惨了。” 余阳毫不客气地数落了小花一番，本来张小川深造的事余阳不知道，是他昨天晚上把张小川为了救人受伤的事说给刘队听了，刘队在电话里要他转达对张小川的问候，顺便告诉余阳张小川深造的事。 小花听后一下子哭了起来。 “哥都是我不好，让爹妈生了病，让你失去了深造的机会，我真该死，我……” “算了，别哭了，你也确实太不懂事了，至于我嘛既然不能留在部队了，唉，也许是天意吧，条条道路通罗马。” 张小川在自解的同时尽力安慰小妹。 张小川的一声叹息，清泉感觉到里面包涵了他太多无处诉说的压抑和无奈，因为这也许是他人生的又一个新的转折点，有时命运真是好作弄人，清泉在心里替他挺惋惜的，想安慰他一下，于是她用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张小川的手，然后很好快就放开了，张小川知道清泉的意思于是会意地望她笑了笑，不知何时他俩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能起到此地无声胜有声的作用，两人都有点说不清，感觉朦朦胧胧的。 谁知这一切被鬼机灵的余阳从倒光镜上看见了，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晃着头若无其事地唱着： “有人欢欣有人愁……” 哭得象个泪人似的小花见余阳那么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得嘟着嘴说： “人家都伤心死了，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不是我高兴，我是替你难过啊，有人不管你死活正在后面偷着乐呢。” 余阳怪声怪调挤眉弄眼地对着小花说： “是你把小花弄哭了，别往我们身上赖。” 清泉笑着对余阳说： “是啊，不关我们的事。” 张小川也附和了一句： “好啊，张小川我为你说话，你居然重色轻友，你们三斗一，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唉，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古人英明啊，我后悔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小花小生这厢有礼了。” 余阳百般感叹后一本正经地向小花做一个耍猴手势。 余阳那滑稽可笑的样子把小花逗的笑着说： “我看你就是一个猪八戒。” “哦，有意思，我这个猪八戒不仅有人工降雨的本领，还能转眼让大雨转晴天，看来我要改行了，高家庄也不用去了，明天就到气象局报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人民群众要风调雨顺的好年头啊。” 就这样大家在车里说说笑笑余阳把车开到了柳叶巷，余阳把车一停好，大家刚下车便看见黄老板的饭馆门口有人在拉拉扯扯，张小川等人拿着礼品急忙跑过去，只见几个小青年揪着黄老板的衣领凶神恶煞地不知说些什么，见状余阳很不客气地问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见是张小川等人来了，黄老板连忙解释道： “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 眼神充满恐慌。 黄老板刚说完，刘嫂却气冲冲地对张小川等人说： “他们吃饭不给钱，已经几次了，我这点小生意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 得知真相后，余阳恶狠狠地对那帮小流氓说： “快把手松开，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几个小瘪三在这里横行惯了，今天见有人管闲事，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小流氓凶狠地对余阳说： “你们他妈的，敢管老子事，找死。” 话没说完就一记耳光打过去。 谁知他刚一出手就被余阳反扣住手腕，余阳一用力他疼得叫起来。 “哎哟、哎哟大哥快松手，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旁边几人小流氓见状心里开始有点发怵了，他们边替他们的大哥求情边掏钱付账。 黄老板胆小怕事，他让余阳把手松开，然后对那帮小子说： “只要你们以后再不赊账我便宜点收钱，只想保个本，以前的就算了。” 余阳见老板开口就把手松开了，但他又怕那几个小流氓再来捣乱，于是历声对他们说： “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黄老板的兄弟，他刚从武警部队退伍回来，被分配到派出所当民警，要是你们以后有什么事犯在他手上，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少说关你十天半月，多则叛刑坐牢。还不快滚。” 几个小流氓灰不溜秋地走后，小花跟余阳开玩笑说： “看不出你这个猪八戒还有两钉钯。” 余阳听后一脸得意地说： “那当然啊，对付这几个小萝卜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笑过以后。张小川把小花和余阳分别与黄哥、刘嫂作了介绍。说话的同时把带来的礼品送给了刘嫂，刘嫂推让了几次最后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黄老板夫妇俩得知余阳是张小川的战友连声感谢刚才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刘嫂亲热地拉着小花的小手，不停地夸她： “这么俊的妹子，真是人见人爱，难怪小川兄弟心急。” “别光说话，快去炒几个好菜招待几位小弟、小妹。” 黄老板一边让坐一边对他伙计说： “那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准备。” 刘嫂说完后麻利地进了厨房，小花见状后便上去跟她帮忙，两人边做事边亲热地说着悄悄话。 张小川、清泉、余阳、黄老板则在一起闲聊起来。就在这时，清泉的手机响了，是她爸打来的，说是她的小姨妈胃病又发了，疼的很历害，要她马上过去。清泉勿勿忙忙跟大家告别后，就起身走了，张小川把清泉送出巷口后，对她说如果小姨妈胃病好些了别忘记晚上的聚会。清泉说好，张小川说到时候怎么联系呢，于是清泉把手机号给了张小川，然后便打的士走了，清泉临上的士前还没忘叫张小川下午打针、换药。 张小川送走清泉后返身回到和平饭馆时，小花和刘嫂把菜已端到桌子上了。五人围坐在一起后，张小川要小花用小酒杯依次向黄哥、刘嫂敬了一杯苞谷酒，余阳因为下午还要出车滴酒未沾，小花敬酒的同时张小川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张小川因为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没有喝酒，其他人只喝了一点点酒，酒虽然喝的不多，但喝得很开心，酒足饭饱后，余阳和张小川兄妹俩向黄哥、刘嫂告辞，刘嫂夫妇俩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们。 上车后，张小川要余阳把他们兄妹送到玉泉路，他是去看小艾的亲妹艾小丫，她也在一家酒吧工作，小丫的地址是小艾给张小川的。余阳轻车熟路很快把他们兄妹送到了玉泉路，分手时他和张小川约好下午五点半在宁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来接他们，然后一起去杜林家。 张小川按小艾给的地址带着小花用了十几分钟在一条小巷找到了小丫的居住处，这是一幢六层的旧楼房，几个姑娘在三楼合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其中小丫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合住一间十几平方的房间，房间靠南有一个三页开的木制窗户，窗户边有一个竹叶图案的窗帘，靠窗户两边放着两张小床，两个床中间是一个简陋的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些日常用品。屋里光线不是很好，空气也不怎么流通，小丫一见到张小川高兴极了，边说边让坐倒茶。 “小川哥你怎么来了，是回来探亲的吗？怎么还受伤了，不要紧吧，小花姐你怎么也来了。” 张小川简单地说了一下受伤的经过后接着笑着对小丫说： “我退伍已经几天了，你在这还好吧，你还是每个月给你姐寄钱吗。” “是啊，每月五佰元，我爹娘只能供小弟读书，对了，好好的干嘛就退伍了。” “是我爹打电话让大哥回来找我的，我原本干到年底赚一些钱就回去的。都是我把大哥害苦了。” 小花说起这件事心里就充满了内疚。 “小妹过去了就别再说了，小丫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每月寄那么多的钱给你姐，她读研究生应该还有一部份助学金。” 张小川边安慰小花边怀疑地问小丫： “我姐她有助学金我不知道，我在这干得好一个月有一仟多一点。” 小丫老老实实地对张小川说： “你呀真是太替她着想了，你看你住这么差的房子，衣服又单薄，脸色这么差，可想吃的也不好，别的同学都能勤工俭学，她凭什么就不能打工给自己赚点生活费呢，她好意思用自己妹妹的血汗钱。” 张小川一脸愤慨地对小丫说她姐。 “小川哥算了别说了，她会读书能给我爹娘增光，我不能给我爹娘增光就只能帮我姐了。” 小丫一脸黯然地替她姐解释： “唉你们俩姐妹性格怎么这么大的区别，她替你爹娘增的什么光，我看她都快把咱们山里人的本质都丢光了，不行我要跟她打电话，你以后最多只寄给她三佰元钱，她要说不够用让她自己想办法。” 小丫善解人意的几句话让张小川更加愤慨小艾无偿剥削的行为。 看见张小川发怒的样子，小丫怯怯地请求他说： “算了，她也有她的难处，对了，你退伍我姐知道吗。”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二节 看到小丫那可怜的样子张小川有点于心不忍，他不想为难她了，于是把对小艾的不满化为对小丫的关心。 “我告诉她了，退伍前一天我在部队向她提出分手了。” 张小川很平静地对小丫和小花说： 小丫和小花两人听后一脸惊讶但没有说什么。 “你明天就辞工，我这里有几个战友他们的路子比较广，今天晚上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帮你再找一份工作。” 张小川心疼地对小丫说： 听了张小川话的后，小丫禁不住哭了起来，在外打工的酸甜苦辣一下子象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看到小丫伤心的样子张小川连忙又安慰了她几句，并答应明天再来看她。说完以后和小花下楼走出巷口，然后在马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到宁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待换药吊液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于是俩人急忙下楼，刚一走出医院大门便看见余阳在向他们招手，于是连忙跑过去钻进余阳那辆出租车。 十几分钟后，余阳把车开到了市公安局宿舍区，杜林家住在C栋四楼中间，余阳等三人来到杜林家门口，“咚”，“咚”，“咚”，余阳有力地敲了三下门。 开门的是杜林，他一看见余阳等人来了，忙笑脸相迎。 杜林家不是很宽敞，是那种老式的一室二厅一厨一卫。 杜林家几乎没有装璜，客厅中墙是一幅字画，字画下面是一张老式的红色正方桌，桌上放着开水瓶、荼具等一些生活用品，中墙对面墙下面是一组条发，条发前是一个木制荼几，荼几上放了一些烟具等东西。 陈晓、李彬彬见张小川和余阳来了，于是四人打起扑克牌来了。 小花见他们几个打扑克就跑到厨房帮杜嫂去了。 杜林的老婆是一名初三毕业班班主任，听说姐夫的战友们要来，正在厨房忙着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妹子，她测是小花，于是她笑着问： “你就是小花吧，难怪你哥着急，这么漂亮的小妹子谁见了都心疼。” “您别夸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小花听了不好意思地对杜嫂说： “也没什么事，就陪我说说话。” 杜嫂见小花很诚恳的样子也没推辞就答应了。 清泉在柳叶巷和张小川分手后，乘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家时，她爸、她哥、周俊都在。 “你怎么才来，” 石国富用一种责怪的口气对清泉说： “我帮张小川找他妹妹去了。” 清泉不好意思地对她爸笑着解释： “算了，你就别怪她了，人家小伙子为了救你丫头命都豁出去了。” 清泉的小姨连忙替她解围。 “从小就是你把她给宠坏了，算了不说这事了，她小姨跟你商量个事，我那妹夫一说也走了几年了吧，侄女也长年在外平时难得回来一次，你身体又不好，不如今天就搬到我们那，这样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孩子们也少了一些麻烦。” 石国富诚恳地对清泉的小姨妈秋月说： 清泉等三个听了这个意见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劝说小姨。 此时秋月在内心想，这几年在家也太孤独了，身体一不好就把他们都拖来了，也的确够麻烦他们了。这样一想马上答应了，可一说要搬走，多少又有点割舍不下，毕竟在这住了几十年。 “这样吧，你们先下去，我让清泉帮我清点东西。” 秋月有感伤地对石国富说： “好吧，我们在下面等你们。” 石国富说完后就下楼去了。 清泉帮小姨清了一些换洗衣物后，俩人下楼走出小区大门，石松林、周俊见了忙上前帮忙拿东西，待大家都上车后，周俊把车开到了石国富那座别墅里。 石松林和周俊帮小姨拿完东西后，两兄弟到公司去了，临走前石国富要他们早点回来吃晚饭。 清泉扶着小姨刚一坐在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就听见她爸大声叫： “吴妈，您快去把清泉房间左边那间房子收拾一下，她小姨从今天起就在这长久住下了，另外多准备一些菜，孩子们今天都要回来吃晚饭。” 吴妈听了应了一声后便准备去了。 清泉和小姨见她爸激切的样子，两个偷偷会心一笑。 笑过以后，清泉对小姨说： “这下好了，您来了可以管管我爸了，他总是躲在书房里抽烟。”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操劳几十年你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烟以后就别抽了，公司有些事可以让他们分担一些。” 看见日显老态的姐夫秋月无限感叹地劝说着： 清泉和秋月发自内心的关心让石国富感到无比的欣慰，回想风风雨雨几十年，孤军奋战苦心挣下这份家业，其中的艰辛谁人知道，他也想歇歇，尤其这两年感到身心异常疲惫不堪。可一看到松林和周俊只知坐享其成不争气的样子，又放心不下，本来前天清泉说出张小川的计划他认为是一个有着巨大潜力的好项目，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雄心去开拓了，松林和周俊没有这个能力和胆略，所以当时回绝了清泉。 “这两年我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烟我就不抽了，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至于公司的事我再考虑一下。” 1.一想起岁月无情催人老，望着对面消瘦的秋月，曾经娇美动人的小姨妹如今也有了皱纹，石国富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悲衷和感伤后，非常关心地对秋月说：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胃病，清泉你明天上街替你小姨买一些衣服还有多买些好胃药。” “哦，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办。” 清泉听了以后连忙答应了，她刚把话一说完，手机响了，原来是张小川打电话让他到杜林家去。 “小姨，晚饭不陪您了，晚上再来陪您，我走了。” 清泉一说完后就象一阵风似地跑了。 “一定又是那个小子，一听到他的声音魂都没了。” 石国富笑着对秋月说： “大概是喜欢上他了吧。” 秋月猜测道： 清泉出了自家以后，她想小川明天就要走了，她觉得应该送一件礼物给他作个纪念，前思后想她认为小川一生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主意拿定后，她去了一家珠宝首饰店给小川买了一件玉制的观音菩萨。包好观音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小提包，然后按张小川说的地址很快便找到杜林家了，开门的是张小川，因为上午见过面，大伙也就没有客套了。 见大伙都到齐了，杜林夫妇便邀请大家入席，杜林家没有餐厅，所以就把餐桌设在客厅，餐桌上放了一张可以转动的大圆桌面，餐桌上的菜非常丰富，有羊肉火锅、爆炒鱼片、红烧牛肉、板栗焖仔鸡、青椒炒肉丝、杂骨藕汤、油炸花生、还有一些时令小菜。 待大家坐定，杜林拿出一壶粮食酒，因为张小川受了伤、不能喝酒、他们几个男的一人倒了一杯，女士们则喝饮料，当酒和饮料都倒齐了以后，大家一起举杯，首先是杜林说话： “首先欢迎大家的光临，特别是清泉、小花、小川，二是祝贺他们兄妹团聚。” 说完以后大家一致同意干了一口。 接下来是张小川让小花依次给几位哥哥、姐姐敬了一杯，感谢他们鼎力相助。 礼节性的敬酒完了以后，大家便随意起来。 清泉看见张小川夹菜时手不是很灵活便替他夹，余阳看后大发感叹，真是让人羡慕，哪年哪月我有这份福气。 “赶那天你替我受点伤，我来服侍你。” 小花脱口而出，又觉得此话不妥连忙用手捂住腓红的脸。 大家听了都哄堂大笑，都觉得这个率真的小山妹子太可爱了。 余阳听了倒不好意思了，他忙劝大家喝酒、喝酒。 就这样大家在和谐、融洽的气氛中喝着、吃着、说着、笑着。 待大家都酒足饭饱以后，清泉、小花帮杜嫂收拾啘筷，其他的人坐在沙发上喝茶、抽烟闲聊。 三位女同胞收拾完啘筷以后，也加入到他们的闲聊中，大家聊去聊来就聊到张小川退伍以后的去向问题上了，大家都希望张小川能留在宁阳市。 杜林郑重地对张小川说： “你退伍以后，我姐夫曾经几次极力推荐你能在宁阳市公安分局或是在那个派出所当一名民警。由于刘队的极力推荐，宁阳市公安局领导研究决定录用你，他们特需要象你这样文武双全，品学兼优的人，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不要辜负了刘队的一片苦心。”杜林话刚说完清泉接着一脸诚意地对张小川说，如果张小川不愿意在公安系统她可以在她爸那跟他安排一份工作。 “谢谢你们，谢谢刘队的好意，你们真不知道我们山区经济有多落后，大多数乡亲们就象我的父母一样一年四季不知道科学种植农作物，象水稻、玉米等每年单产都不高，收成有时还受天气变化影响。更不知道如何科学地种植、管理经济作物象果园、茶场，名贵中药材还有许多可以作工业原料的竹木。至于搞特种养殖他们想都不敢想，他们就这么年复一年守着肥山富水却只知道耕种几亩薄田，劳累一生什么没落下倒落下了一身病，许多山里的孩子本来是读书的年龄却在外打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还不是因为家里穷，没有钱。也许你们有疑问，当地政府难道对村民田间管理缺乏经验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吗，不是每个乡镇都有技术服务站吗，政府可以下令让农业技术员下乡指导乡亲们，这样他们的经验不就慢慢多了，时间长了也就丰富了，下面乡镇的确是有技术服务站，可奇缺的是农业技术员，现在还有几个学农业专业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个不向往大城市，大企业，大公司。即使有学农业专业的大学生，到乡镇来工作，时间长了大多数就开始不安现状了，身在曹营心在汉。说去说来就是待遇问题，这是当代大学生的悲哀和弊病，比任何年代的大学生都现实，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国家把他们培养成才不思图报国家，不思如何利用所学到的知识在社会上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首先想到就是工作环境，工资待遇。加上五谷县这两年拉帮结派严重，搞得人心惶惶，本来就缺少的人才却不断地外流，这下好了，听说新来的刘书记为官刚正不阿，在他的带领下局面有很大的改变，这真是我回去的好时机。” 张小川听了以后非常坚定地回答了他们。 “那你回去以后具体怎么干呢？” 陈晓非常关心地问道： “现在国家正在大力开发西部，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外部条件，到处都在修路、筑桥、架线。公路已经修到村口了。现在路通了家里却没有好的山货，象水果、中药材、茶叶等，所以现在第一步当务之急是教会乡亲们科学种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当他们熟练掌握了一定的农业技能和管理知识，那么无论是农作物还是经济作物在产量和质量上都会有一定提高，这两样都上去了，那么收入还也就自然增加了，第二可以利用甘河美丽的自然风光招商引资开发旅游事业，旅游事业的发展可以带动商业、服务业、甚至手工业的发展，形成一个良好的商品链。通过旅游业又可以给村民带来一些收入，第三，可以建造竹木大栅，生产反季节蔬菜，一年两季，成本小，利润大，竹木就地取材，村村都有现成的竹木，还有泥瓦匠和木工。这样就可以减少好大一笔前期投资的资金。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要是管理好了，可以给村民们带来更多的实惠，但因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投资大，而且工作量也大，可能只有采取集体股份制联手承包经营。第四只是一个设想，就是利用我们发达的无污染的水源搞特种水产养殖，可行不可行还要到外地实地考察，或者找知情人了解具体情况再作打算。” 一谈起自己的计划和设想张小川就兴致高涨。 望着张小川胸有成竹的样子余阳提出两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人力、物力都不是问题，你说科学种植什么农作物、经济作物你自己都不懂，怎么领导、指导乡亲们，而且是成千上万的乡亲。再有大量的资金从那里来。” 听了余阳提出的问题后，张小川笑着说： “我回去以后，把我的具体计划和实施方案写一个申请报告给五谷县现任副县长吴国兵，他主管全县的农业、兼管文教。他是我多年的同窗好友长期有书信来往，当年因家里困难我放弃了高考参军入伍，他则因高考时要照顾突然得了急性胃炎的父亲，分了心只考了个专科学院，苦学各种农业技术，三年毕业后分到五谷县农业局技术科当了一名农业技术员，县级以下最缺的就是象吴国兵这样的农业专业技术员，此人聪明好学，头脑灵活，工作又认真积极，几年下来，从一个普通技术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子，深得领导们的喜爱。其实前面我所说的回乡后如何开展着工作的具体计划和方案，都是在他还有我的胞弟小山与他的几位同乡同学的参考和指导下初步拟定的，这些长远规划和具体实施方案是吴国兵带着小山他们几次实地考察，多次讨论，综合分析才制定出来，几个有些可行性的脱贫致富的门路，只有第四个点搞特种养殖是我个人的设想。我只是具体实施者，作个开路先锋。申请报告写好了由他递给五谷县委刘书记看看，如果他和其他县领导经研究认为有可行性，那么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也好，你先回去带着乡亲们干，有什么困难到时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或多或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 听完张小川具体计划和方案后大家又纷纷鼓励了他一番。 对大家的关心和鼓励张小川心存感激地说： “谢谢大家，我一定不负众望，明天上午我在医院抽线，下午和小花回家，家里父母还等着，只是临走之前有一事相求，陈晓我还有一个小妹，叫小丫挺可怜的，你看能不能让她在你书店里帮忙买书，跟她安排好食宿，工资随便开。” 陈晓听后连忙笑着张小川说： “没问题，我那正缺一个人手呢，明天就把她的食宿安排好，工资暂定每月壹仟元，你看怎么样。” 张小川听后感激地对陈晓说： “那我就替小丫先谢谢你了。”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三节 眼看明天张小川就要离开宁阳了，清泉内心有些失落和伤感，虽然只和张小川接触不到三天，可她觉得他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吸引着她，令她神往，令她依恋，令她爱慕。她感激老天爷冥冥之中让她和张小川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她甚至朦朦胧胧中已经感觉到爱神在向她招手。想到明天张小川就要离开宁阳，清泉真想心随他而去，陪他左右，鉴于众人在场，清泉只能把这份难以割舍的伤感深深地埋在心里，强装着笑脸对张小川说： “明天还没到抽线时间，换药吊液不是还有几天吗？” “伤口已经好了，如果真的还要换药打针反正我后天就要到县城办事，我回到县城再换药打针也不迟，关键是家里父母担心小妹，还是早点回家为好，以后我机会再来看大家。” 张小川笑着对清泉说： 明天就要走了，张小川面对清泉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的，通过与清泉的几天接触他感受了与小艾相处几年从未有过的心跳，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清泉可能对他有一种朦胧的爱恋，但理智告诉他，他与清泉之间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因为他要回到那片贫穷的土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充满了艰难困险,注定了要独行，张小川在心里也在感谢老天爷让他真正体验了一次爱的滋味，虽然是那么的短暂，却是这样的刻骨铭心，他在内心默默祝福清泉永远幸福。 见张小川明天执意要走，大伙就没再说什么了。 清泉因内心情绪低落借天色已晚为由向杜林夫妇提出告辞，并向大家道一声再见，杜林夫妇及众人也没挽留只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没作声了。 见清泉要走，张小川静静地跟她身后一起下楼，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默默走到了马路上，相对无语。 还是清泉先打破沉默。 “不想跟我说点什么，明天什么时候走，到时我去送你。” “明天中午十二点，大概晚上七点多钟可以到家，因为到了县城还要转车，明天你就不用来送了，有余阳就够了，这几天把你和他们都拖累了。” 张小川一脸愧意地对清泉说： “你怕我吃了你啊？” 清泉故意作着生气的样子对张小川说： “我怕什么，我是替你担心。” 见清泉生气了，为了逗她开开心，张小川故弄玄虚笑着对她说，同时也想缓解一下离别前的伤感。 望着张小川狡黠的眼神，清泉猜测张小川一定又在使鬼主意，但她还是好奇地追问张小川： “我有什么好担心，你快说，是什么事。” 见清泉上钩了，张小川继续笑着逗她。 “我是担心你明天来送我，我见财起心，把你骗到山里，然后以你为诱，狠狠地敲你爸一笔钱，怎么样，后悔还来得及。” “你够阴险的，亏你想得出来，我不怕，大不了把小命跟你拚了。” 清泉一边笑着说一边用手打张小川的肩膀。 “哎哟、哎哟，救命呀，你再打又要付医药费了” 张小川故意作着很痛苦的样子叫： 清泉停住手，笑着对张小川说： “又这么夸张，凉我一弱女子打在你身上还叫哎哟，羞不羞。” “好吧，说正经的，明天你要来送，那我们在黄哥那碰头，我在那请你吃一顿饭，也算我表达一份谢意。” 张小川一脸诚意地对清泉说： “应该是我谢你，但这餐饭我一定要吃。” 清泉笑着答应了以后，接着又非常激切地问张小川以后能否到他们家乡去玩。 看着清泉渴望的眼神张小川不忍心回绝她于是很快答应了。 “热烈欢迎，只是我们那没电话，不好联系，这样吧，我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装一部程控电话，到时约好我到县城接你。” 见张小川答应了，清泉象个孩子似地跳了起来，她恨不得马上飞往向往已久的神秘大山。 见夜已深，张小川招了一辆出租车，可在上车之前，清泉从小提包里拿出了那个用一条红线绳圈着的观音菩萨，清泉拿着观音菩萨递给张小川深情地他说： “留着做个纪念吧，希望它能保你一生平安，事业有成。” 面对如此精美的玉观音张小川有些为难地对清泉说：“如此精贵的玉观音如何承受得起。” 看到小川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清泉笑着说：“看把你急的，这个玉观音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昂贵，真的，这只我的一个心愿，要不你也送一样礼物给我，这样我们不就扯平了。” 小川看到清泉一脸认真诚实的样子他相信她没有骗他，同时庆幸自己把笛子随身带着不然真不知应该送清泉什么为好，有竹笛相送小川心里有些踏实和安心了，想好以后张小川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清泉说： “见笑了，我没什么送你，就把我的笛子送给你吧。”说完以后小川马上从自己的军用挎包里拿出那根一尺多长的竹笛，笑着双手递给了清泉，清泉一看小川送给自己的竹笛先是欣喜若狂，但接着她犹豫不决地对小川说： “本来你不管送什么礼物给我都喜欢，可这是你随身多年的心爱之物，我不想忍心看到你忍痛割爱难受的样子。” 看到清泉一脸认真的样子，小川微笑着对她说： “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心爱之物，这把笛子跟随着我就是没事娱乐一下，别无它用，再说我以后那里还有时间管它，它跟我只会风餐露宿，跟了你是到富贵之家，衣食无忧。你不收我的笛子，我也不收你玉观音，你不是希望我平安无事吗？见笛如见人。”听小川这么一说，清泉是又激动又高兴地对张小川说： “好，我替你管着，把它养得壮壮的，见笛如见人。”说完以后她亲手把那个穿了一根红线绳的观音带在小川的脖子上，小川则乖乖地低着脖子，清泉帮替小川系好玉观音以后。心情急切地接过张小川送给自己的竹笛之后，依依不舍地对张小川说了一声再见，清泉说完以后上了的士。 见清泉上车后，张小川很有礼貌地对司机说： “这位师父让您久等了，车开慢点，注意安全。” 车子启动后，司机笑着问清泉： “姑娘，这位是您男朋友吧，人长得帅气，还这么细心。” 清泉没作声，只是笑了笑，可心里感觉甜蜜蜜的。可当汽车开了一段距离后，清泉突然预感到一点什么，于是不顾司机的劝说打开车窗探身回望，只见张小川还站在原地注视着出租车，张小川的情深意重让清泉伤心地流下了一行热泪。 清泉带着满腹的愁绪回到家，小姨和她爸都各自休息了。她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回忆起和张小川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禁不住彻夜难眠，怎一个愁字了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感受象绵绵的春雨润物细无声，猝不及防一个人静悄悄地闯进了你的梦乡。 只到出租车在视野消失，张小川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杜林家，回杜林家后，张小川强装着笑脸向杜林夫妇告辞，因天色太晚，他们夫妇俩也没挽留，送出门后热情地说希望大家以后有空再来玩，并祝张小川兄妹俩一路平安。 余阳等人下楼后都进了他的汽车，车开出宿舍上了马路后，陈晓和李彬彬因方向不同下车上了一辆出租车，余阳七拐八弯把车开到了一个有院子的私宅，这是他们家祖祖辈辈住的老屋，当他把车停好，又把小花安排好休息以后，然后泡了一壶茶和张小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他俩一边喝茶抽烟一边聊天，聊去聊来余阳故意又把话题聊到清泉身上来。 “小川，清泉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姑娘，可以说在当今社会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她不但没有一点富家女那种专横、任性之气，反而朴素无华，知书达理。你要想清楚过了此村没那店，我觉得你在去留问题上再重新慎重考虑一下。” 对于老战友的好言相劝，张小川深思了一会儿后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去意已决，我也知道清泉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我配不上她，我想我和清泉如果有缘的话必定有重逢的日子，如果无缘那就是天意，天意难违啊。” 对于固执的张小川余阳有点恼怒地对他说： “你如果不是因为找小花，继续在部队的话，你们家乡的乡亲们还不是照样在生活，地球照样在不停地转。” “的确是这样，如果我继续在部队的话，我可能迟一些时回去，但我小弟小山毕业后他会和几个同学回去领着乡亲们干的，这是他们当初报考省农业大学时就立下的志愿，而且我更相信还有许多象小山一样为改变家乡贫困面貌而奋斗的有志之士，话又说回来，既然现在情况有变，那我就决定回乡了，别的不说起码可以起个带头作用吧。” 张小川努力地向余阳解释道： 见张小川态度坚决余阳也就没有再劝了，只是说了一句。 “算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于是两人进房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张小川用余阳的车把小丫托付给陈晓以后，又到医院抽线，伤口基本合好了，出了医院赶到黄哥那时，已近十点半。 黄哥夫妇听说张小川兄妹要回去，心里非常舍不得他们，夫妇俩听说张小川要在他们的饭店请清泉余阳吃饭，他们不肯非要替张小川兄妹饯行，张小川拗不过黄哥刘嫂只好由他们操办。 黄哥见他伙计和小花忙乎去了，对余阳、张小川又是递烟又是倒茶又是让坐。 余阳接过黄哥的烟谢后，顺便问了一声： “黄大哥，那些小流氓有没有再来？” “来过几次，但都是规规矩矩给钱，他们还问你们怎么没来了。” 黄哥笑着对余阳说： 张小川听了哈哈大笑： “你还有人这么惦记。” 余阳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付几个小流氓是不成问题的。” 眼看时间不早了，张小川有点不安起来，余阳看出了他的心思，忙把手机递给他。 张小川用手机拨通了清泉的电话，她说她小姨胃病这回发的很很历害，现正在医院，她答应十一点半一定赶来，吃饭不要等她了。 张小川打完电话后把手机还给了余阳，余阳见张小川焦急的样子连忙问他： “出了什么事，她不来了吗？” “她小姨胃病又发了，现正在医院，她答应十一点半钟来。” 张小川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看到战友情绪低落的样子余阳决定逗逗他。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我可不顾什么战友之情，兄弟之义，这样的好女孩现在不追更待何时。” “你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瞧你这幅猴腮样，清泉怎么会看上你。” 张小川笑着嘲讽余阳。 “看你那得意的憨样，清泉那么漂亮的眼睛怎么看走了眼，象我这么有品位、有气质、伟岸、稳健的男人她居然没看见。” 余阳也不干示弱地调侃着张小川： “我这憨样是与生俱来，她就是看上了我这一点。” 张小川非常自豪地对余阳说： 余阳听后装着万分痛苦的样子说： “她要是喜欢这，我就没折了。” 黄哥在旁边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逗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外面笑声不断，刘嫂端着菜出来好奇地问： “有什么值得这么好笑，清泉怎么还没来。” “不等她了，她有事过一会来，我们先吃。” 2.张小川笑着对刘嫂解释道： 也许是因为马上要离别了，这餐饭大家吃的都不多，很快就散席了。见清泉还没来，张小川有些失望地向黄哥、刘嫂告别，黄氏夫妇执意要送张小川兄妹，说完就把店门关了，张小川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们，余阳有心替张小川兄妹买车票就先走了一步。张小川等四人刚走出小巷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清泉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往他们这边跑过来，塑料袋里是一些水果饼干等东西，张小川急忙跑过来接过袋子，清泉见了张小川气喘吁吁地说，路上塞车，对不起来晚了。 “别说了，时间快到了，要进站了，你有事就别来了，你小姨怎么样。” 张小川心疼地对清泉说： “我答应了就一定要来，我小姨现在还好，我家里人都在那，余阳呢？” 清泉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张小川： 正说着看到余阳拿着车票站在进站口向他们又是挥手，又是叫喊。于是五人朝进站口跑去，余阳把车票递给张小川然后深情地说了一声保重。 清泉和黄氏夫妇也说了些注意身体，多多保重的话。 望着几位挚亲的朋友，张小川接过余阳买的车票，依依不舍地对他们说： “你们请回吧，等我把事弄出一些头绪后，再来看你们。” 小花见此情景禁不住泣不成声： “再见，黄哥、刘嫂、清泉姐、余阳哥我会想你们的。” 小花这么一哭弄得大伙心里更不好受，清泉和刘嫂也跟着流出了眼泪，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小花你别哭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去你们家乡玩，这样大家不又在一起了吗？” “小花你别哭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去你们家乡玩，这样大家不又可以在一起了吗？”余阳笑着安慰小花。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四节 “是啊，小花一哭就不好看了，这么多人送你应该高兴才对。” 陈晓在旁边宽慰小花。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安慰人的！”小丫惊讶地对陈晓说。 “他是我们公认的陈夫子，特有才，当然比别人会安慰人。”余阳在旁边夸陈晓。 大家听了余阳这么一说都笑了，心情稍好了一些，小花也收了眼泪，破涕为笑。 送走张小川兄妹俩后，黄氏夫妇因要开门做生意，所以大家出了宁阳长途汽车出站口后，他们就徒步走了，余阳、石清泉和黄氏夫妇分手后，众人又准备各自分手，余阳执意要送她们，一开始石清泉不肯，陈晓劝说反正余阳是自家的车，我们和余阳都是战友耽误一下时间没问题，其实细心的陈晓猜测到石清泉姨妈的胃病肯定不是蛮好，要是好的话石清泉早到赶到黄哥的小饭馆，她是实在想送小川兄妹才那么急赶过来，石清泉的确是挺急的，正如陈晓猜测的一样清泉姨妈的胃病这回比在家里严重一些，想到在医院的姨妈清泉也就听从了陈晓的劝说，余阳轻车熟路把石清泉送到了医院，石清泉匆匆忙忙下车后向陈晓他们说再见有事再联系，然后直奔医院住院部，进了住院部石国富心疼地问气喘吁吁的清泉，把小川送走了，清泉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父亲，清泉缓了一口气轻声问父亲，姨妈的胃病好些了吗，石国富对清泉说，姨妈刚才吃了药打了针，现在胃病好多了，要清泉别担心，看到清泉急急忙忙的样子石国富知道肯定没吃饭，所以石国富要清泉自己在街上买了东西吃，听父亲说姨妈的胃病好些了，清泉不是那么担心的了，这时也的确感觉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于是在医院旁边一家汤包馆买了几两汤包，吃完汤包返回医院陪着父亲。 余阳把陈晓和小丫送到陈晓的书店后，就开着自己的出租车做他的生意去了。 陈晓和小丫从余阳的出租车下来后，陈晓带着小丫进了他开的那个书店，书店里几个女服务员见陈老板带来一位瘦弱的装着简朴的年轻女孩子，都用好奇、疑虑的眼光望着小丫，望得小丫都不好意思了。 “哦，跟你们介绍一位新同事，这是我最好战友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叫艾小丫，以后就叫小丫，希望你们以后多照顾她。”听说是陈老板最好战友的妹妹，几个女服务不敢怠慢，都分别热情地上前跟小丫打招呼，小丫没见过这种阵势不知所措，陈晓笑着拦住了，说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交流时间多的是，他还要为小丫安排住的地方，听陈老板这么一说书店几个女服务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陈晓之所以说小丫是他战友最好的妹妹就是担心他不书店的时候一些势利的服务欺负小丫，小丫听了很惊讶，也很感动，惊讶的是陈晓和小川哥是最好的战友不假，但自己不是小川哥的亲妹陈晓是知道的，她那里知道陈晓的用心良苦，感动是陈晓向别人介绍她时，说是他最好战友的妹妹， 也就是说她在陈晓心里就是小川哥的妹妹了，其实小丫心中早把小川当亲哥哥了。 把小丫和书店员互相作了介绍后，陈晓把小丫带到他在书店的休息室，休息室不到十平方米，休息室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靠窗户下是一个小书桌，小书桌上有一个小台灯，小书桌上还有一些书籍，靠内墙是个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叠得四方四正，小丫看了，自己都惊讶了，与自己想象中单身宿舍大相径庭，不但不是杂乱一团，反而干净、整洁，可是她忘了，陈晓当个兵，服役期回家后，一直保持在部队的生活习惯和作风，再加他上本身就非常爱干净、整洁，所以把自己的休息室收拾得象军营一样，望着小丫惊讶的样子，陈晓以为是小丫嫌弃他为她安排的住宿，于是诚恳地对小丫说：“这是我平时上班时休息的地方，也是我晚上守书店晚上睡觉的地方，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住到这，上下班也方便，要是嫌弃的话，我明天再去帮你租房子只到你满意为止，顺便为你买新的被子。”听陈晓这么一说小丫连忙向陈晓解释说： “陈老板，我是怕你嫌弃我，这么好的房间和被子我早满足了，只是我住这你以后不是没有休息的地方了吗？” 听小丫这么一说陈晓放心了，他友善、温和对地小丫说： “小川把你托付给我，就是要我替他照顾好你，他对我说过多次，你在他心里和小花一样都是亲妹妹，所以吃、住和工作我一定让你满意，不然以后我在小川那不好交待，还有今后改口叫陈哥、叫陈晓都可以不要再叫陈老板了，我招来的不是书店的员工，而是战友的妹妹，听起来都生分。” “行，你是我小川哥的战友，也是我的哥，那以后就叫陈哥，不过工作的时候还是叫陈老板，上班的时候还是要讲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能让你在员工面前失了威信，还有以后每天我就吃、住和工作都在店里了，这就足够了，不要搞得太麻烦，你说到时不好在小川哥那交待，如果小川哥知道在这只图享受不好好工作，我更不好在他面前交待了。其实在我心里也早把小川哥当自己的亲哥哥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在他心里和小花一样都是亲妹妹，我越发不能让小川失望，我要这好好工作。”小丫激动的对了陈晓说。激动是自己一直一相情愿地把小川当作亲哥哥，今天才知道小川哥已把她当作亲妹妹了。 “敢情好，你们俩兄妹早把对方当亲人了，就是没人先点破，这样也好，保持一点神秘感都装着不知道，称呼只是一种形式，重要是行动。暂时不谈你们兄妹俩了，你放心，你今后吃、住和工作我会安排好让大家都满意，我们彼此之间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先说吃饭的事，这有专门人管买菜煮饭，中餐你、我和书店所有员工在这吃一餐，下午书店所有员工回去， 以后呢，我让厨房多弄点菜，下午所有员工下班回去以后，下午我陪你吃晚餐，晚上下班以后你想逛街或者想看电影我都可以陪你，没什么事晚餐后我就回去了，你呢，就住在店里，这样吃住的问题就解决了，从明天开始白天你先熟悉书店环境， 观察其他服务员如何买书，怎样招待顾客，暂时没有具体事情做，没有我的安排没人叫你的，时间长了就开始学着买书了，那时有得你忙的了，可别叫累，这样工作的事也解决了，我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吧。”陈晓层次分明地向小丫安排完吃住和今后的工作。 陈晓平缓的说话语气小丫觉得声音特别好听，安排事情也是有条有理，于是忍不住笑他： “余阳哥和小川哥说你是一个陈夫子，你还真个夫子，安排吃住和工作都是这么有条理，这样吧，你也别把我限制得太紧了，吃住我都满意，也不要买新被子了，下午下班你在这吃完晚饭以后，晚上书店就交给我了，你回家多陪陪你父母亲，我猜想你一年四季大多在书店守店，今后天天可以陪你父母亲，你父母亲一定很高兴，我现在暂时没心情下班后逛街，正如你所说我要多熟悉书店的环境，我要快点进入角色，天天吃饭不干活你不说，别人嘴上也不会说，但心里肯定说还是有关系好，光吃饭不干活，我可少不了这个冤枉气，所以想利用晚上的时间来熟悉书店环境，晚上是我熟悉书店环境最好的时间，没人打扰，当我能独当一面买书的时候，没人敢说闲话的时候，下班后我请你看电影你陪我逛街也可以。”小丫认真的对陈晓说。 陈晓觉得小丫说的有道理，要想服众还真希望小丫靠实干来证明自己不是凭关系才能在书店工作，所以赞成小丫利用晚上的时间尽快熟悉书店的环境，自己也可以稍为晚些时间回去，帮小丫熟悉书店的业务，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加上小丫想快点工作进入岗位，和陈晓全力以赴的帮助，几天后小丫大不一样了，能单独应付来买书的顾客了，看到小丫应付自如的样子，书店其他女服务员都纳闷、疑虑这才几天的功夫小丫变得如此熟练和从容，她们那里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小丫从小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上面有比她会读书的姐姐，下面是弟弟，在农村就这么现实的，只有小丫作贡献，所以从小就养成了既受得苦，又不服输倔强、好强的性格，小丫非常珍惜小川哥为她找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为了不让陈晓为难，在员工面前失了威信，小丫书读得不多，但因进入社会比较早也悟出了人生中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下了一番苦功夫，尽量让自己早一天进入角色，进入岗位和其他书店员工一样独当一面，好在每晚有陈晓细心全力的帮助，几天后小丫终于可以大胆地招待来买书的顾客了，陈晓看到小丫和顾客自信交谈的样子，在旁边偷偷地笑了，心里却在说，真难她了，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能独当一面，其中的艰辛只有他知道，几个晚上为了熟悉书店的环境和业务都是忙到转钟，小丫好象能掐会算，陈晓每当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小丫总能弄出一碗热乎乎的荷包蛋挂面放在饭桌上，陈晓每次吃着小丫为他下的热乎乎的荷包蛋挂面，总有一种小家温馨的感觉，陈晓要她一起吃面，每次她都笑着对陈晓说，她就喜欢坐着椅子上望着他斯斯文文吃面的样子，他吃得香，小丫就特别高兴，事实上每次小丫下的荷包蛋挂面， 陈晓都吃见碗底了，每次陈晓吃完挂面以后，小丫让陈晓快点回去休息，好在书店离家不远，不然就麻烦了，因为过了半夜城里没有公交车了，那只能打的了，他走了以后，小丫才吃锅里剩下的挂面，陈晓知道小丫的用意，所以每次吃完面后主动快点离开书店，为了让小丫在书店的业务更加熟练，小丫本人也希望还提高独当一面的能力，要陈晓晚上还教教她一些关于书店方面的业务，但每次不超过晚上九点，因为九点只有最后一班公交车了，那段和小丫相处的日子竟让陈晓终身难忘，可惜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随着小丫能在书店独当一面而结束了。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五节 为了让张小川放心，陈晓始终没有忘记小川的托付，替他好好照顾小丫，事实他做到了甚至超出了张小川的希望值，陈晓和小丫俩人日久见真情，俩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年底小丫通过电话征求父母亲同意了之后把陈晓带回了家过大年，引得柳山村年龄差不多的小姐妹好生羡慕，整个柳山村里都沸腾了，听说小丫带回一个城里的后生，于是村里看望陈晓的乡亲们走一批来一批，比当年艾大丫考取大学还热闹，轰动，陈晓还真没让乡亲们失望，举止风趣文雅，面貌堂堂，斯斯文文，乡亲们看了都说小丫的父母好福气，两个闺女都有出息，特别是从小在村里就不起眼的小丫找到这么好一个好后生，斯斯文文还是城里人，在城里有私房，还开了一家书店，听说还是张小川的战友，比她姐姐更有福气。连眼光高，心气傲的艾大丫看到陈晓后都觉得陈晓不错，想不到平时言语不多的小妹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是老天无眼还是命运作弄人，对小妹的嫉妒、羡慕的同时又后悔当初那么快和小川分手了，如今的张小川也是一镇之长了，艾大丫和一些乡亲们那里知道正是小丫的善良、无私和温和才打动了陈晓的心， 为供姐姐、弟弟读书自己在外省吃俭用，却得不到家人的认可和乡亲们的同情和理解，自从张小川把小丫托付给他以后，随着生活环境的改良和饮食质量的提高，小丫脸上总算有了少女应有的红润，更可喜是浑身充满了活力和朝气，看到小丫脸上渐渐有了好的气色，陈晓心里如释重负总算没有辜负老战友临行前的托付，而让陈晓意想不到的事却是，自从书店有了小丫，书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陈晓通过细心观察发现原来是小丫热情周到、耐心的服务，善良、温和的天性和纯朴的微笑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顾客，父母亲得知后经常来书店，看到小丫麻利、能干的样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真希望小丫能当他们家的儿媳妇，父母亲的默认、许可更坚定了陈晓的决心，眼前这么好的姑娘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而陈晓父母亲的随和、善良和慈祥让小丫对他们是百般恭敬，敬重，而陈晓的幽默和博学还有他好的人品也让小丫倾慕和喜欢，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在工作中陈晓和小丫越来越默契了，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话题，俩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当然多半是小丫听陈晓说， 陈晓不管说什么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喜欢听陈晓讲他和小川在部队的事，因为在她心里这世上只有小川哥对她最好，最关心她，有这么好的听众，陈晓更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天南地北，反正无论讲什么小丫都喜欢听，终于有一天，陈晓觉得火候到了，鼓足勇气向小丫提出建立恋爱关系，小丫学不会城里姑娘的衿持与含蓄，当时就答应了，因为在她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陈晓喜不喜欢她这个山妹子，如今好了，一直悬着心终于放下了，同时陈晓一直悬着的也放下了，小丫的率真让陈晓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山妹子艾小丫，小丫答应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那天，陈晓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陈晓当天就把小丫答应和他建立恋爱关系告诉了父母亲，父母亲一直悬着心的总算也放下了，并决定第二天请小丫到家里做客，本来小丫去陈晓家数次，可这回身份不同，但小丫说带陈晓去了她家后再说，陈晓的父母听了更高兴了，说小丫真懂事，可只有陈晓才知道小丫心里有顾虑，在家里只有无私的奉献，还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也难怪她，因为心里没有底气，怕家里人不同意这个婚事，陈晓私下决定一定为小丫争这口气，小丫和陈晓确定恋爱关系后，过了几天小丫决定年底把陈晓带回家过年，她把这个决定和想法告诉了陈晓，陈晓闻之喜出望外，在那天就私下开始筹备去小丫家过年的礼物，他要给小丫惊喜，也为小丫在娘家争气，但小丫却是另外一种沉重、复杂的心情，因为过年家里人最齐，大姐也回来了，这回小丫横了心，到时家里同意她和陈晓这门婚事那是最后的结局，如果家里不同意，或者对陈晓的父母提出无理需求，她就和陈晓离开那个对她来说没一点温情、名存实亡的家，她在内心感激张小川让她认识了陈晓，往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而活。既然决定了年底回家的时间以后，考虑到去小丫家事先要多准备一些礼物，陈晓和父母亲商量腊月小年过后，就把店门关了，一心一意购买去小丫家的礼物，陈晓的父母亲同意了，觉得这样安排的很好，征求父母亲的同意之后，陈晓在腊月小年的上午把几个员工放假了，临走前除了应给的工资，还给那几个书店员工多多少少发了一点奖金，书店所以员工走了以后，陈晓关了书店大门以后，为了给小丫争气，开始按他自己事先设定的计划进行着，先是带小丫到一家大商城，大商城一般一楼是买烟、酒、副食和金银首饰之类，二楼是男式和女式服装，三楼一般是鞋帽围巾小百货之类的商品，陈晓要为小丫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然后出现在她的家人和村里的乡亲们面前，首先陈晓把小丫带到了商场的三楼，商场的三楼主要是经营鞋、帽、围巾、手套等小百货之类的商品，望着琳琅满目的鞋帽围巾小百货之类的商品，陈晓要小丫选自己喜欢的围巾、手套、帽和皮靴，小丫说要买一起买，因为天冷，陈晓也没有围巾、手套和帽子，陈晓知道小丫脾气，决定的事难以改变，于是笑着答应了小丫，小丫先为陈晓选了一个海军蓝的针织帽，和一条枣红色的围脖还是一双皮手套，买好以后，小丫亲自为陈晓戴好针织帽，系好围脖，看到戴上针织帽系上围脖的陈晓，小丫开心、高兴地对陈晓说：“嗯,这么一打扮更神气、更帅了，也更象一个陈夫子了,还蛮适合你书店老板的身份，也许我自小书读得不多，特别喜欢你这种货真价实的文人打扮。”小丫第一次这么夸奖他，还夸奖他是货真价实的文人，还亲自为他戴好针织帽，系好围脖陈晓感觉好幸福。陈晓有些飘飘然地扶了扶了眼睛自嘲、亲切的问小丫，“你把我打扮成一个夫子了，下面你准备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的人.”小丫要松开把陈晓打扮好了，小丫为自己买了一小丫要松开围脖和一双毛绒保暖手套，这回是陈晓为小丫系围脖，戴帽子了，同样她也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望着系着漂亮的围脖，戴着亮丽帽子的小丫，陈晓情不自禁地对小丫说：“稍一打扮我们的山妹子就变成时尚、抢眼的都市女孩了。”小丫听得出来陈晓说得有点言过其实，但好心里听得舒畅，女性要赞美，女人也喜欢听甜言蜜语，但要说得恰如其分。 陈晓结清所以围脖、帽子和手套钱以后，他还要为小丫买女式高跟高筒皮靴还有服装，但事情得一步的来，先买皮靴，就看小丫喜欢什么颜色的皮靴，陈晓和小丫买离开围脖、帽子和手套的专柜之后，小丫自然而然地挽着陈晓的胳膊，只乐得陈晓心里象吃了密似的，没想到陈晓喜形于色让小丫察觉到什么，小丫要松开挽着陈晓胳膊的手，还未等小丫手松开陈晓用力紧紧抓住小丫的手，陈晓得意洋洋小声对小丫说： “挽住了就别想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松手了的。” “那你以后可别后悔啊，我一无嫁妆，二没人给压箱钱，光人一个。”小丫认真、而又忧虑地对陈晓说。小丫说这话是有可能的，如果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到时只有光人一个。听了小丫这话陈晓得连忙宽慰小丫，“本来我只你一个足矣，那些嫁妆什么压箱钱我才不稀罕，我稀罕是你，算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我带你去买女式高跟高筒皮靴，一直没穿着过高跟高筒皮靴吧，看上那双就跟我说。” “嗯，长这么大的确没穿过，不过我看见我大姐穿过，穿在腿上看起来可漂亮了，只怕要不少钱吧？”小丫好奇又不好意思地问陈晓。 “你啊，不是我说你，难道小川对你是恨铁不成钢，总是替别人着想，说不定你大姐脚上穿的那双高筒皮靴，就是你在外辛辛苦苦打工赚钱给她生活费买的，何苦费力不讨好，以后你大姐的生活费我来安排，不能说她要多少就给多少，如果你不听我的以后还要吃亏，还有今后我跟你买东西不要再问钱的事，再问我可真生气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个乱花钱的人，再说相恋这么久我还没跟你买一件东西，是我失职，相反自从你来到书店以后，书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天好，所以说无论作为你的老板还是对象都应该跟你买礼物，希望你今天成全我，让我痛痛快快为你买次礼物。”陈晓诚恳地对小丫说。看到陈晓紧张而有可爱的样子连忙小丫笑着安慰他： “行，你今天跟我买什么我都要，今天不把陈老板钱包掏空决不罢休 ！”小丫也通过希望购物冲淡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爽快又调皮地对陈晓说。 年轻女孩本来就应该活泼、可爱、调皮才是天性，可小丫总是心事重重，如今看到她又开朗起来，还会开玩笑，陈晓于是高兴地对小丫说： “要想掏空我的钱包没有那么容易，走吧，我的小丫丫，我们先买皮靴再到二楼看服装。” “你还蛮自信，好，我听你的，我们先买皮靴。”小丫开心地对陈晓说。而内心却在想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心疼她、爱护她、关心她，小丫觉得自己是前世修来的福，让她这么一个山妹子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想到这小丫挽着陈晓的胳膊的手更紧了，她怕陈晓飞了，小丫可舍不得，正如陈晓所说一辈子就这么挽着从青丝走到白发。其实人世间那有什么前世下辈子，那都是世人自欺欺人的一种解脱的说词，美好的祝愿和希望，姻缘是要靠缘分的，有缘没分，或者有分没缘都不能修成正果，缘分是什么，说白了，就是男女双方相互有吸引的地方，品行、性格、外貌、能力，有时甚至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一个发自内心的善举扶起在身边突然跌到的老人或者儿童，都能深深地吸引对方，因为你的行动无形中表明你的品格，而你的高尚品格正是他梦寐以求那种的人，有时你心甘情愿弯下身拣起马路边的矿泉水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垃圾桶，说不定不远处就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世间的情缘就是这么奇妙，有的是一见钟情定终身，有的是接触越久越缠绵，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六节 小丫动作上细微的变化陈晓感觉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轻声细语言对小丫说： “别想得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以后日子还长呢，你放心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飞不少。” “嗯，我知道了，我放心。”小丫也是轻声又温柔的笑着对陈晓说。 陈晓和小丫y就这么有说有笑俩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买女式皮靴的专柜前，买皮靴的专柜上，陈列的皮靴品种太多了，光颜色就有中、高跟黑色、棕色、白色等皮靴，看到小丫和陈晓俩人走过来，一位年轻的女服务笑容可掬、热情地问陈晓和小丫，“这位先生，您是跟女朋友买皮靴吧，刚好我们今年新进了一些款式新颖的中、高跟皮靴，要是您女朋友看上那双可以现场试试，合适就可以考虑一下买不买，不合适没关系。” “哦，我们先看看，再决定买那双。”陈晓笑着礼貌地回了那位热情的女服务员一句。 “哦，也好，你们慢慢选。”那位女服务员热情的对陈晓说完忙着招待其他买皮靴的顾客。 “小丫你看上那双皮靴了？”陈晓亲切地问小丫。小丫用手指了一双中跟高筒黑皮靴，小丫确定了以后，陈晓礼貌地叫刚才招呼他们的那位女服务员，帮小丫拿指的那双中跟高筒黑皮靴，那位女服务员热情地请问小丫穿鞋是多少码，小丫回应那位女服务员说是三十六码，确定鞋码后， 那位女服务员麻利地找出一双小丫点的那种三十六码的高跟高筒黑皮靴，那位女服务员拿着那双中跟高筒黑皮靴热情、友好对小丫说：“小姑娘那边有试鞋柜，先试试合脚不合脚，不合脚可以换。” “好，我先试试，谢谢您了。”小丫非常礼貌回了一声那位热情的女服务员后，到试鞋柜那边试皮靴合脚不合脚了，陈晓跟着小丫过去了，小丫一试刚好，非常合脚，望着旁边站着不说话的陈晓，小丫笑着对陈晓说： “刚才听说我穿鞋三十六码，是不是很好奇、 惊讶，一个姑娘家怎么有这么一双大脚，实话跟你说吧，小时候家里穷，夏天基本是光着脚走路，你说我的脚能不大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脚没鞋管着那不疯长，不过你应该感谢老天爷给了你一双大脚，脚大江山稳。”陈晓变起法子来逗小丫开心。 “哦，对了，你为什么选中跟的高筒皮靴？”陈晓看见小丫选的那双中跟黑色高筒皮靴好奇地问小丫。 “什么事从你陈夫子口中说出来都有道理，还那么好听，快去结账吧，陈老板，我就买这双皮靴了，记得找服务员要一个装鞋的小纸盒，哦你说我为什么选择中跟皮靴，因为中跟皮靴比高筒皮靴穿得舒服。”小丫打趣地对陈晓说并向他解释选择中跟高筒皮靴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那好吧，我去结账，你就穿上皮靴算了，天气冷，我马上回来。”陈晓关心地小丫说，对小丫说完后，陈晓到女式皮靴专柜找那位女服务员结账去了，陈晓结账之前，又自作主张为小丫买了一又高跟棕色皮靴，这样小丫上班穿着那双中跟的皮靴，下班穿着高跟进皮靴，两双皮靴结账后返回去找小丫。 陈晓结账去了，小丫换好新皮靴后，坐在试鞋柜子上，顺手把原来脚上穿了几年的那双旧中跟黑皮鞋放在小试鞋柜旁边， 她在等他陈晓拿一个装鞋的小纸盒，然后把旧皮鞋放进小纸箱，好在上班的时候穿，陈晓结清皮靴的钱后，虽然不知小丫要一个小纸盒又何用意，但他还是找那位女服务员要了一个小纸盒，那位细心的女服务员见陈晓手里拿着小纸盒既不雅观、又不方便，于是快速拿出一个手提的塑料袋子递给了陈晓，陈晓心领神会他从那位女服务员手中接过那个手提的塑料袋子，然后微笑着感激地对那位女服务员说了声谢谢，那位女服务员也笑着很礼貌对陈晓说不要谢谢，谢过那位女服务员之后，陈晓边走边把小纸盒放在那个手提的塑料袋子，陈晓拿着那个手提的塑料袋子怕小丫等得着急，所以快步向小丫坐着的试鞋柜走去，陈晓刚走到小丫跟前，小丫从试鞋柜上站起来，她一边笑着对他说： “陈夫子，你是不是在想我要一个小纸盒干嘛，我想装这双旧皮鞋，在书店上班的时候可以穿，哟，你还挺细心的，还拿了个手提的塑料袋子 。”一边从他手中接过那个手提的塑料袋子，然后把她双旧皮鞋放进小纸盒，顺手把小纸盒放进那个手提的塑料袋子，这时陈晓才明白小丫要小纸盒的用意了。她还真节俭，真是会过日子，陈晓一边为小丫节俭感到心酸，一边为她会过日子感到欣慰，但心酸更多一些，陈晓想起这些竟忘记小丫在他跟说话。“哦，我想说，有了新皮靴，就不要留着这双旧皮鞋了，用不着这么节约，哦，对了，我自作主张，另外买了一双棕色高皮靴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至于这个手提的塑料袋子是那位女服务员给的。”陈晓笑着劝说小丫。 “你买什么东西我都喜欢，就是太奢侈了，一下子买了两双皮靴，就是买了两双皮靴我还是想把这双旧皮鞋是想留到在书店上班的时候穿，再说不应该花的钱，尽量可以不花，说吧，陈夫子，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哦，对了，你光跟我买，你也别刻薄自己啊。”小丫反过来笑着劝说陈晓。 “我才还会刻薄自己，你看我身上穿的都是新的，再说今天主要是跟你买，现在鞋帽、围巾、手套买全了，下面是跟你买衣服，衣服在二楼，走我们抓紧时间。”陈晓笑关催促小丫。 “算了吧，今天是我有史以来买东西最多的一次。”小丫诚恳又不好意思地对陈晓说。 “说好了，今天由我来安排，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再说先前我们买的东西加起来不到一千元，再看你身上穿的棉袄这么单薄，要是说得不好听的话，你受了风寒还不是由我来照顾，到时我是也又花钱又废精力，你来算这个账，人财二失，所以还是乖乖的听我来安排。” “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总是那么有理，好吧，我乖乖听你安排。”小丫笑着对陈晓说。 “嗯，这就对了，衣服买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吃饭，你肚子饿了吧？” 陈晓心疼地问小丫。 “嗯，有点饿了，那我们赶紧买衣服吧。”小丫欢快、开心地拉着陈晓往二楼跑，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看到小丫开心、快乐的样子，陈晓非常高兴，陈晓亲切地笑着对小丫说： “疯丫头，慢点跑，别摔倒了，再急也得一步步来，我们买完衣服后，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吃饭。” “好，不疯了，听你的，先买衣后吃饭。”小丫含情脉脉地对陈晓说。陈晓对她的关爱让小丫内心充满一股温情，暖暖的，柔柔的。 陈晓和小丫下楼梯时，陈晓扶着烛小丫，陈晓要帮小丫拿她手中的那个手提塑料袋，小丫说不要，陈晓和小丫下楼梯到二楼以后，小丫挽着陈晓的胳膊一起走到女式服装专柜前，女式服装专柜前陈列的女式服装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女式服装样式时尚新颖，品种多颜色多姿多彩，女式服装专柜的女服务员个个面带笑容，热情周到，商城内也许是快过年了，买衣的明显比平时要多，买衣人的形形色色，陈晓望着琳琅满目的女式服装要小丫自己看，看中了那件就跟他说，小丫从小长这么大没人跟她买这么时尚高档的服装，自己也舍不得，也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今天陈晓要跟她买衣服自己面对这么多服装还拿真不定主意，最后她要陈晓帮她选，陈晓买什么她都喜欢，看到小丫无助的样子陈晓就心疼，于是准备精心为她挑选服装，在为小丫挑选服装之前，陈晓故意装着一副无奈的样子小丫说，要他帮她挑选服装可以，但买了以后不许反悔，小丫中计了，很爽快地答应了，小丫答应了后，陈晓开始为小丫买服装了，其实他早就看上几款式样新颖的鸭绒袄，首先他让一位女服务员，拿出一件中长粉红色的鸭绒袄让小丫试，过年了穿粉红色一来喜庆，二来显得有朝气，三来就是希望小丫穿着鲜亮丽一些的服装回乡，让村里所以那些人刮目相看，你说讲虚荣也可以，争脸面也可以，小丫一开始不肯试，她猜想这鸭绒袄肯定蛮贵，陈晓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小丫知道陈晓向她使眼色的意思，意思是刚才答应的一下子又反悔了，旁边那位拿着那件粉红色鸭绒袄的女服务员一个劲夸小丫有这么一个细心又体贴的男朋友，女服务的几句话说得小丫脸都红了，小丫生怕那位女服务员还说出什么，拿着那件粉红色的鸭绒连忙进了一产间试衣室，小丫拿着那件粉红色的鸭绒袄进了试衣室以后，女式专柜的几个女服务员夸陈晓好福气，说如今怕男朋友花钱的女孩真少见，说着还不好意思，陈晓还是老练多了，连忙说谢谢，跟她们说话的同时，趁小丫还在试衣室试衣，陈晓让一位女服务员又拿了一件紫色的鸭绒袄随手打包装好。陈晓付完两件些鸭绒袄钱以后，在外面等小丫出来了，天气这么冷，陈晓想小丫试衣出来后那件粉红色的鸭绒袄就穿在身上算了，反正还有一件紫色的鸭绒袄换洗。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加上天天和陈晓在一起，耳濡目染小丫的知识也增加了不少，潜移默化中气质也发生了改变，原来那个人又瘦脸色又差的小丫不见了，变成穿着时尚，面色红润，身材丰腴的都市女郎，在试衣镜前连小丫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吗，长这么大从未穿过这么高档、时尚的服装，小丫试完衣和皮靴后，犹豫了一下终于手里拿着那件换下来的旧棉袄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陈晓望着自己为小丫精心挑选的服装和高筒棕色皮靴用欣赏的眼光盯着她就是不声作，小丫不好意思地问陈晓。 “平时那么的话，今天只看不作声，要是你觉得不好看我马上换掉。” 听小丫这么一说陈晓连忙一面帮她拿那件换下来的旧棉袄叠好放在一个大手提塑料袋一面笑着对小丫解释说： “不是，不是，我是看到我们的小丫只要稍一打扮漂亮多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不过还好，现在发现的还不迟。” “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吗？”自从和陈晓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后，再加上工作稳定，书店生意兴隆，小丫性格变得开朗多了，话也比以前多了，也学会开玩笑了。 “以前也漂亮，但现在更漂亮。”陈晓向小丫献殷勤。 “话在你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好听，反正我永远说不过你，只要你觉得我穿着不难看就够了，也不知这身打扮跟你回村的时候乡亲们怎么看我。”说着说着小丫又担心回村的事。 “就是要村里所有人觉得我艾小丫也能活出个人样来， 我这边放心我绝不会跟你丢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在书店里你每天接触那么多的人，我看你从未怕过，人再多也能从容应对，如今区区几个乡亲们你怕了，过完年我们就返城。”陈晓激励开导小丫，被陈晓这么一激励和开导， 小丫不服输的性格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自己干嘛总是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看到陈晓紧张样子笑着对他说： “你不用紧张，对你我一百个放心，不过叫你这么一说，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看到小丫的自信心和果敢、率真的本性又回来了，陈晓对小丫所有的担心一下子化为乌有。 “你啊，一下子晴，一下子雨，幸好我适应能力强，不过你那个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办法确是很好，现在衣服买好了，你不是说肚子早饿了吗，我也感觉有点饿，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吃一餐。”陈晓得自嘲一番后把话题转到吃饭，故意说自己也有点饿了。 “你也真是的，肚子饿了怎么不作声，填饱肚子再买衣服也不迟，说吧，在什么地方吃饭。”小丫心疼是对陈晓说。 “没事只有一点饿，天气这么冷，要不我带你去吃火锅，前面不远有一家小火锅店，味道还不错，以前我和余阳他们经常在哪吃，老板都很熟悉。”陈晓热情地向小丫推荐。 “是吗，有这么好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小丫情绪高涨而又好奇地问陈晓。 “是啊，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了以后包你满意。”陈晓温和、亲切地对小丫说。 “你就吹吧，我要眼见为实。”小丫故意刁难陈晓。 “我今天要你输得心服口服。”陈晓信心百倍、胸有成竹地对小丫说。 “好。”小丫笑着回应了陈晓一声。就这样陈晓和小丫有说有笑出了那个大商场的大门，马路上车水马龙，往来的汽车明显比平时多得多，也许是快过年了，两旁的人行道上也比往日多了许多来去匆匆的行人，小丫紧紧的挽着陈晓的胳膊慢步在人行道上，陈晓轻车熟路把小丫带到了临街的一家小火锅店，陈晓和小丫进了火锅店后，一位面容姣好、打扮时尚的中年女性笑容可掬地向陈晓打招呼，“陈老板，您有好些日子没跟那几位朋友来我这光顾了，今天带来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是您的女朋友吧！”女老板娘是看到小丫挽着陈晓的胳膊才这么大胆的说。生意场上的人个个都是伶牙俐齿，还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是啊，是我的女朋友，您以后就叫她小丫。”陈晓很礼貌地回答了火锅店的女老板娘，陈晓回答完女老板娘后，及时对小丫说，火锅店女老板娘姓张，要小丫以后就叫张老板娘，也可以叫张大姐。陈晓说了两个称呼让小丫左右为难，张老板娘笑着对小丫说：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七节 “小丫妹子，你要是不嫌弃你老姐，就叫张大姐，直接叫大姐也成。” “那以后就叫大姐了，就怕大姐嫌弃我这个山妹子。”初次小丫就喜欢上了张老板娘的率性和直爽，这与她性格相似，正所谓惺惺我相惜，于是小丫大胆地叫了张老板娘一声大姐，火锅店的张老板娘也喜欢小丫的率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单刀直入没叫张老板娘，也没叫张大姐，而是直接叫大姐了。陈晓正准备责怪小丫太唐突了，他以为张老板娘只是嘴边这么一说说怎能当真，这也难怪陈晓有此想法，因为在世人眼里，做生意的大多八面玲珑，人前只说三分实话，许多话从他们口里说出来都是客套语，没想到火锅的张老板娘听到小丫叫她大姐，张老板娘高兴、亲热地拉着小丫手说： “今天我真是走运，天上掉下了个丫妹妹，既然你认了我为大姐，已经是姐妹了，妹妹之间不存在嫌弃不嫌弃，那陈老板今后就是我的妹夫了，这样算你小子有福气，我是小丫的大姐，今天你们尽管在这吃，吃多少都算我的。”事情来得太突然陈晓和小丫都有点不知所措，连见多识广的陈晓也一时无良策应对，火锅店的张老板娘见陈晓和小丫没有表态失望的对陈晓和小丫说：“你们也别太勉强了，我也只是口边说说，别当真，只是我太想有一个干妹妹了，刚才我有点失态，见笑了。” “不，大姐我是当真的，我也太希望有一个大姐关心我，心疼我，我从您眼中也看出来您也是当真的，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对我来说就象是在做梦，所以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让您误会了。”小丫拉着张大姐的手不肯松手，动情、激动地对张老板娘说，说完后小丫眼泪都出来了，只是没哭出声，看到小丫的真情表露张老板娘悲喜交集地一边替小丫擦眼泪，一边劝她别哭了，说女孩子哭起来不好看，陈晓在旁边看着呢，别让他笑话你，小丫收了眼泪小声对刚认的大姐说，他敢，小心我休了他，嗯，我看得出来他还是舍不得你的，不过在大场面还是给足男人的面子，小丫同样轻声地对张大姐说，她知道。张老板娘和小丫小声亲热地嘀咕，陈晓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以为张老板娘还在生他和小丫的气，于是诚恳、微笑着地对张老板娘说： “ 好大姐，刚才是我和小丫不对，主要是这么好的美事来得太突然，真是喜从天降，让我们一下也适应不少，这样吧，为了弥补我和小丫的失礼，作为妹夫的我，今天这一餐应该由我来请您，希望您不要推辞。” “好，你小子就是嘴巴会说话，我看你是几句甜言蜜语就把我小丫妹子追到手了，好吧，看你这么诚心，这一餐请我这个大姐，下回算我的，这样你们先把菜点好，我看你们也都饿了，菜点好了，你们先吃着，那边有一桌非常重要的客人要陪一下，没办法，陈晓你也是做生意的，顾客就是上帝得罪不起，我陪一下过一会就过来和你们喝一杯认亲酒。” “大姐， 耽误您做生意了，你去忙吧，我们菜点好等您。”陈晓友善地对张老板娘说。张老板娘一边走一边对陈晓说。没事、没事千万别等她。 望着风风火火离去的大姐，小丫建议陈晓，要不先找个坐位，把菜点好，边吃边等大姐，小丫看见大姐那么忙不可能安心和他们在一起长时间进餐，能陪着喝一杯酒都不容易了， 陈晓一想也是，边吃边等好处在大姐一来就可以吃了。 陈晓听从了小丫的建议，先点好菜边吃边等张大姐，他在小火锅店靠近窗户的地方找了一个没门的小包间，小包间中间是一个小饭桌，小饭桌上放有一个可以人工控制的铜火锅锅底，铜火锅旁边放了一些用小塑料袋封紧口子的固体酒精，小饭桌面对面是一个用皮包好的坐椅，一般这样的小包间可以坐四个人，陈晓和小丫面对面坐好后，陈晓把手提塑料袋放在坐椅子上，这时来了一位面带微笑的年轻女服务员问陈晓： “陈老板，您今天是几位，这是菜单，是您还是这位女士点菜！” “就我们俩位，今天女士优先，小丫你来点你喜欢吃的菜。”陈晓很绅士地对女服务员说。 这个小丫有点为难了，因为她没在饭店吃过饭，所以不知怎么点菜，她腼腆地对陈晓说： “还是你来点，你点的菜我都喜欢。”陈晓一细想，哦，小丫从没进过饭馆吃饭，所以不会点菜，于是陈晓从女女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笑着征求小丫： “小丫，天气这么冷，要不我们点一个羊肉火锅，涮羊肉，你看行吗？” “嗯、好，就按你说的办。”小丫笑着对陈晓说。 小丫同意后，陈晓很礼貌地对一直站在他们旁边那位尽职的年轻女服务员说： “这样吧，小李先帮我们上一斤半羊肉卷，多加一点配菜，另外还拿一瓶红葡萄酒和三个酒杯。”那位被陈晓称之为小李的年轻女服务员面带着微笑对陈晓说：“好，请俩位稍等，马上就来。”说完以后那位女服务员麻利是拿着陈晓点好的菜单通知厨房作准备。 望着走远了的女服务员小李，小丫揶揄陈晓： “陈夫子，你不但与这里的老板娘熟，和这里的女服务员也挺熟悉？” “怎么吃醋了，是这样的，我和余阳他们来这里吃饭，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成了朋友，人在社会上要广交朋友，不能那么机械，要灵活。”陈晓笑着对小丫解释。 “瞧把你吓得，我只是说说而已，对你我才不会吃醋，因为我相信你和余阳都是正人君子，哦，大姐这个火锅店生意这么好，怎么没有看到我们那位大姐夫？”小丫好奇疑虑地问陈晓。 “自从我和余阳在这里吃饭起，总是看见张大姐一个人打理，我们侧面听说张大姐离婚几年，这种事也不便多问，我们只所以喜欢在这个火锅店进餐，因为张大姐非常随和，热情，火锅店收费不高，味道还不错，当然我和余阳喜欢在这就餐决不是爱这里的菜收费便宜，而是张大姐人好，这里吃饭的气氛也好，也许是张大姐人好，收费又合理，所以小火锅店生意一直都很好。”陈晓一本正经的向小丫介绍了张老板娘的一些情况。 “哎，想想大姐真不容易，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一个火锅店，大姐这么能干的人不嫌弃我这个山妹子，当妹妹的是不是应该替大姐的分担一些，陈晓我有个想法，以后书店那边忙完了，下班后我们来大姐这里帮忙，那怕在火锅店里帮忙端盘子，收碗，打扫店里的卫生也是好的。”小丫一本正经、直截了当地对陈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好啊，有你这么能干的干妹妹在火锅店里帮忙，张大姐听了一定很高兴，我支持你， 就按你的想法，以后我们下班后就直接过来，能帮什么就帮什么。”陈晓热心地对小丫说。 没想到陈晓这么通情达理有人情味，小丫激动地对陈晓说： “那就约定了，拉钩。”小丫调皮、高兴向陈晓伸出了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弯钩的动作。 “你们女孩子怎么遇到事都喜欢拉钩，好，来拉钩！”陈晓笑着对小丫说的同时伸出了一根带钩的手指和小丫相互钩了一下。陈晓和小丫拉完钩后，刚好服务员小李端着一个铜火锅来了，铜火锅里放了一些底料和大半火锅冒着热气的汤，紧跟着服务员小李身后还有一位也很年轻端着两个托盘的姑娘，托盘上装着新鲜的羊肉卷，看此情景，陈晓连忙把放在小饭桌上的那个铜火锅锅底摆在小饭桌的中间，接着迅速撕开塑料袋包好的小固体酒精然后放在铜火锅锅底，当陈晓点燃放在锅底调好火势后，服务员小李把还在冒着热气的火锅稳稳当当地放在铜火锅的底架上，端着装着新鲜羊肉卷托盘的年轻女服务轻轻、平稳的放在小饭桌上，然后和小李一起很礼貌、微笑着向陈晓和小丫说 ： “俩位慢用。” “谢谢。”陈晓和小丫也笑着礼貌地对俩个服务员说了声。 “不用谢。”小李笑着回了陈晓和小丫一句然后和她那位同事一起去忙别的事了。 俩们女服务员走了以后，陈晓很熟练地把红酒瓶盖打开了，他温和对小丫说： “红酒等张大姐过来了，我们一起喝，现在我们先测羊肉，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先吃点压压。” “也好，等大姐来了我们一起喝，别喝多了，喝一点意思意思就够了，大姐这么忙，她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里的环境这么复杂，她身边又没一个贴心的男人，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只有自己处处小心。”想起自己有酒吧的日子，那里的环境比这里更加复杂，因为自己处处小心从未上当受骗，当然小丫这么敏感与她的成长历程也有关，处处留一个心眼，这是陈晓无法理解和明白的，小丫能看出一些潜在的凶险，陈晓是看不出来。想起大姐的处境，小丫认真地提醒陈晓和大姐喝酒时别喝多了。 “哟，张大姐还真没认错你这山妹子，才认大姐，就这么心疼、体贴张大姐。”陈晓笑着打趣小丫。陈晓刚和小丫开完玩笑，不知从火锅店那个方向过来的张老板听到陈晓说。 “是谁心疼体贴我这个大姐，那真是我的福气呀。”张老板高兴地问陈晓。 “还能有谁，是您刚认的小丫妹妹，我这还没说喝酒，就开始叮嘱我别让您喝多了酒，说这里环境很复杂，要您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万一遇到坏人，身边又没有一个人帮忙。”陈晓笑着向张老板介绍情况。小丫正准备解释。没想到张老板一本正经地对陈晓说。 “小丫妹妹说的没错，这里环境的确很复杂，不象你们书店去的顾客都是文化人，我这里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每天如履薄冰，方方面面都要照应到，要是到我这里来的顾客都象你这样的人就好了，那我要少操多少心呀，身边又没一个帖心人，虽然每天的生意都可以，店员也很卖力，但一天下来人太累了，今天是我好多天话最多的一天，一个是我刚认的妹妹， 一个是我小丫妹妹值得依托的男人，平时我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办法第二天又开始同样的生活，有时想一狠心把火锅店转了，好好歇歇，可一细想，你看店的孩子们家境都不是很好，他们这么信任，投靠我，我转了他们怎么办，所以每天就这么硬撑着。”说起自己经营火锅店的苦衷和艰辛，张大姐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 “张大姐，你也别着急，看到您在店里忙着忙后，小丫就开始心疼您了，她建议我们白天书店忙完了，下班就到您这里帮忙，小丫说我们可以帮忙收盘子，可以洗碗，甚至帮忙在店里打扫卫生。”陈晓笑着宽慰张老板娘。 “大姐，我真是这么想的，反正下班了，也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和陈晓商量到火锅店里来帮忙，多少可以为大姐分担一下什么，正如陈晓所说，您也别太着急，我们以后来了，我们可以胜任的只管吩咐，我们决不给你丢脸。”小丫亲切地对张老板娘说。 陈晓和小丫的真诚和热心肠让张老板娘好生感动，她动情地对陈晓和小丫说： “以后火锅店有了你们俩个贴心人帮忙，我可轻松多了，你们来了，在我这帮忙，一码归一码，帮忙是帮忙，我要象所有店员一样给你们开工资。” “要是开工资，我们就不来了，除非你不认我作妹妹了。”小丫真生气地对张老板娘说。 “是呀，张大姐你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看来您不是很了解小丫，她是真心帮您，见您在店忙前忙后，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您就别辜负小丫的一片苦心。” “我当然知道你和小丫是真心帮我，这样吧，你们也别让我为难，要不陈晓、小丫你们俩每天下班后直接过来在我这吃晚饭，不然的话我宁可每天累点，也不要你们在这无偿的付出。”张老板娘非常认真、诚恳地对陈晓和小丫说。 “行，这按大姐说的，我和陈晓每天下午下班后直接过来在大姐这吃晚饭，有什么帮什么。”小丫爽快干脆地回答了张老板娘。 “你倒是一点都不讲客气，既然你们俩姐妹都是这样的想法，我同意。”陈晓笑着揶揄小丫。 “跟大姐帮忙天经地义，吃大姐的也是天经地义，不用讲客气，只是吃饱了要好好干活，哦， 对了，帮忙的事以后再说，大姐都来了，你不是想跟大姐喝点酒吗，大姐店里还是好多事做，不能总陪着我们。”小丫催促陈晓。 “哦，光说话把事给忘了，听小丫的，她只想您喝一点酒意思、意思，您的意思呢？”陈晓礼貌地征求张老板娘的意见。 “就按小丫妹子说的，的确只能意思、意思。”张老板娘也是礼貌地回了陈晓一句。 “好，我来倒酒，意思一下后，您去忙您的事。”陈晓一边笑着对张老板娘说，一边熟练地依次往放在小饭桌上的三个小酒杯倒了一点酒，往三个小酒杯倒完酒后，三人几乎同时拿起自己跟前的小酒杯，首先是张老板娘端着酒杯庄重、诚心诚意、满怀深情地对陈晓和小丫说： “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今天是天意的安排，让我和小丫妹子不期而遇，我在这借陈晓的一杯酒，敬你们俩永远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张大姐的真诚的祝福让小丫和陈晓内心思绪万千，知道大姐不幸的婚姻才让她这样外强中干，只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大姐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八节 “张大姐，应该是我跟小丫先敬您，让您抢了先那我们只好接受，今天有小丫您的妹妹在这，我就借着胆子，希望您也能找个好归宿，这个话有些唐突、冒昧，但却是我的真心话，其实我的那些朋友，而且我想信这里许多的顾客也希望您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这都是因为您为人和气，待客热情、周到，火锅店味道不错还收费不高，所以许多从内心关心您的顾客，看您每天在火锅店忙忙碌碌的样子，都希望旁边有一个贴心的男人为您分忧，只不过都不敢说，今天我算是鼓足勇气向您说出我包括许多好心人对您真心的话。”陈晓态度恭敬、诚恳、认真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地对张老板娘说。因为有个一次失败婚姻的中年女性谈及再婚的事是非常敏感的，从内心渴望得到一份真爱，可更怕感情又一次受到伤害，那样的话就是雪上加霜，伤不起。 小丫知道陈晓对大姐说的话全是真心话，肺腑之言，但大姐再婚是什么态度和想法自己全然不知，于是她也是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对张老板娘说： “陈晓不是我当作大姐的面夸他，他是一个向来行事和说话是非常稳重的人，今天说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唐突和冒昧的话，可想而知他是鼓足了说的真心话，我一直以后我比陈晓胆子大， 可联系到大姐我还是真开不了这个口，怕不大姐伤心，既然陈晓先开了这个口，其实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大姐遇到合适找一个吧，别太苦了自己。” “看你们俩紧张的样子，行，我答应你们，可是我每天这么忙那有时间去找，要不 ，你们帮我找一个。”张老板娘笑着真假难辨地答应了陈晓和小丫，张老板娘知道小丫和陈晓对她是一片好意，可自己每天这么忙，一时半会在那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没想到自己嘴边这么一说，陈晓却和小丫听认真的，特别是小丫从那天起就开始为张大姐物色人选了。 “好，找姐夫的事包在我们身上了，大姐就安心经营好火锅店。”小丫兴奋、开心地对张老板娘说。 “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期待着。”望着自信、胸有成竹的小丫张老板娘亲呢地对小丫说。 “张大姐，您就放心吧，我们答应的事一定能办到，我建议为了我们未来的姐夫干一杯，干了一杯酒，就不耽误您做生意了。”陈晓诚恳地对张大姐说。 “我赞成，干了这杯酒，就不耽误大姐做生意了。”小丫也是诚恳地对张大姐说。 “好吧，干了这杯酒，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大姐了，可不许反悔。”张老板娘动情地对陈晓和小丫说。 “我和陈晓决不会反悔，在哪去找这么好的大姐，喝了这杯酒，您今后永远是我们的大姐！”小丫也是动情地对张大姐说。 “是啊，喝了这杯酒，您今后永远是我们的大姐！”陈晓在旁边也是心情急切地对张老板娘说。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来陈晓、小丫我们举杯干了。”张大姐高兴地向陈晓和小丫举起了酒杯，陈晓和小丫也是高兴地向张大姐兴起了酒杯，三个喝完杯中酒之后，张大姐要陈晓和小丫慢用，自己又忙生意去了。 陈晓和小丫在火锅店吃完后向张大姐告辞，俩人拿着大包小包回到了陈晓的书店，陈晓和小丫在书店休息室小坐了一下会儿，小丫鼓足勇气、一本正经地对陈晓说：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书店现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我就一直想建议你扩大书店图书的品种，比如少年科技类、文艺类，特别是儿童笑话，儿童寓言，儿童科幻，反正小时候我就喜欢这类，可惜看的太少，我们店少年科技类、文艺类太少了，数量有限，以前总是把成人作为主要销售对象，实质上少年儿童才是一个潜在的大市场，因为成人为了自己孩子的成长更愿意在他们身上花钱，我是通过观察才发现这个事情的，也许你疑虑我一个山妹子怎么观察这么仔细，或许从小为了保护好自己养成了察颜观色的本能，处处要比别人多个心眼，怕上当受骗，还有也许我小时候特别渴望读书却不能读书，太知道、太清楚村里孩子们的心里所有，因为我就是从他们的年龄走过来的，所以我希望书店赚钱了多多少少为村时孩子们赠一些少儿读物，他们也渴望能讲到好的课外读物，当然往村里赠书这么大的事，还是由你陈老板决定。”小丫忧心忡忡、一本正经的对陈晓说。听了小丫这一番话，陈晓感到惭愧、惊叹和感动，惭愧的是作为书店老板多年，竟没有注意到买书的顾客新的需求而护大书店的业务，天天养尊处优、不思进取，墨守成规，竟让小丫后来居上发现书店了新的商机，看来环境造人，惊叹和感动的是小丫对村里孩子们的一片爱心和关怀，不想让自己小时候渴望读课外书的遗憾在村里孩子身上重演。为了圆小丫小时候的梦想，和实现她对村里孩子们的一片爱心和关怀，陈晓决定全心全意帮助小丫，想好以后，陈晓坚定、又满怀信心地对小丫说：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村里的孩子们这么缺书，不就是赠一些少儿读物吗，就是以书店现在的经营状况，我也能出资赠送一些少儿读物，如果书店扩大了业务，赠了更多的钱，我再往村里多赠点书，还有赠书这种善举我还可以鼓动市里的同行，他们手中应该有不少日积月累除了颜色旧了一些但内容丰富的少儿读物，还有我们可以从明天起在书店门口写一个招牌，专门作废品收购城市孩子们不看了也是除了旧的少儿读物。” 陈晓的全心全意的支持让小丫感动，她是这么一说，没想到陈晓这么爽快、干脆的答应了，小丫又感动又激动的对陈晓说： “你对我真好，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我先替村里的孩子们谢谢你们了。” “我们应该谢谢你， 给我们书行有个露脸的机会。”陈晓调侃小丫。 小丫知道是陈晓宽慰发她。 陈晓没有食言，几天后自己出资购买了一些新的少儿读物，同小丫回柳山村过年时，因为增加了一些新的少儿读物，加上陈晓为小丫的家人买了许多礼物，乘长途公共汽车已经不现实，后来是余阳开出租车连人带物送到了柳山，听说小丫带了一个城里的男朋友，听说还是张小川的战友，而且还带回了许多关于少年儿童方面的一些书籍，整个柳山村一下子轰动了，闻讯赶来开着摩托车的张小川刚把摩托车一停好，小丫高兴、激动地拉着小川的手说： “小川哥你总算来了，急死我了，国兵哥也来了。”小丫从小和吴国兵和小川他们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相处很好，所以小川和吴国兵都成了县长和镇长了她还是亲切地叫他们哥哥，小川和吴国兵听到也顺耳。 “有话慢慢说，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听说你这回和陈晓回村还带了不少书，这肯定是你的主意吧，陈夫子有这个心但他想不到村里的孩子是这么缺书。”张小川笑着宽慰小丫。 吴国兵在旁边也笑着安慰小丫。 “是啊，有什急事、难事说出来，有两个哥跟你作主，按说你和陈晓为村赠送了一些书籍，应该对你对村里都是喜事。” “我知道陈晓为村里赠书是喜事，我现在担心是家里不同意和陈晓这门婚事。”小丫焦急的对吴国兵和张小川说。 小丫一说完小川笑着对她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说你和陈夫子的婚事，小丫你对陈夫子太没信心了，你看陈夫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能说会道你还怕什么。” “陈晓一看就是文化人，还为柳山村里赠了这么多的书，上哪找这么好的准女婿，你爹妈看到陈晓肯定会喜欢，我和你小川哥陪你一起回家，看老艾头还会说什么。”吴国兵也笑着安慰小丫。 “国兵哥、小川哥你们也知道在家里我爸不是很喜欢我，陈夫子我也不担心他，他到那都能说会道，我是怕爸为难陈晓，现在有国兵哥和小川哥陪我回家，我什么也不怕了。”小丫开心地对吴国兵和张小川说。小丫对吴国兵说完后，陈晓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架打趣小丫： “本来我蛮自信的，被小丫一搞挺紧张，看来你们俩位做哥哥的能量大，现在既然小丫有了后台，咱们现在是不是见我的岳父、岳母。” “你还挺性急的，书都没有交到村里，哦、对了 ，怎么看见村长和老支书。”小丫疑虑又好奇的问吴国兵和张小川，吴国兵和张小川俩人正准备回答小丫时，只见柳山村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俩人下了自行车放好自行车后，热情的接待了陈晓、余阳和小丫，小丫郑重地亲手把陈晓赠送的包好的几捆少儿读物交给柳山村的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手上，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一边笑着接过小丫递给他们的书籍，一边不停是说感谢小丫为柳山村做了一件大好事，最喜的村里所有的少年、儿童。小川看到两个战友和小丫，他为小丫感动高兴，真是善人有好报，一是她找到一个好归宿，二是小丫要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于国于家是可用之人，小丫此举让她的家人和柳山村从此刮目相看，小丫看见小川赞许的眼光，一直很坚强的她竟然哭了，小川宽慰她做得好，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工作，小丫收住眼泪，小丫明白小川要她珍惜的眼前人和工作，眼前人就是陈晓，工作就是在陈晓的书店。安慰好小丫后，小川建议在村里建一个小书屋，村里的孩子们可以换着阅读，可以在小书屋里看，也可以借回家去看，在家里看完后要及时归还，以提高书籍的利用率，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觉得可以，当时就决定先放在村长张森林家，明天再作具体安排。书籍的事初步安排好的了，张小川邀请余阳、陈晓和小丫到他们家，但小丫说还是先去她家吧，她要带着陈晓去见她的家人，小川知道陈晓此行是来认亲的，也就依了小丫，陈晓知道小丫的意思，也希望吴国兵、小川和小花同往小丫的家，其实小川只是他不想见到大丫，但为给小丫争面子，小川很爽快、干脆地答应了小丫，见小川答应陪自己回家，小丫高兴开心地对小川说：“我就知道小川哥会答应我，有小川哥和国兵哥在我旁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小丫对小川说完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小川跟小丫开玩笑：“你现在身边有陈晓，以后不要怕了。” “他没你胆子大，对了，陈夫子我拉着小川哥的手你不会吃醋吧。”开心的小丫调侃陈晓，小丫比原来活泼多了，也学会调侃了。 “小川是我未来的舅兄，我吃的那门醋，今天有小川陪着我也有了底气，我感激还来不及。”陈晓大大方方对小丫说。 “瞧你，陈夫子这点出息，还没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就吓成这样，真给小丫丢脸，我以后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我肯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余阳调侃陈晓，谁余阳说刚说一半，小花拦住对余阳说： “你以后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你肯定会怎么样，难不成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反怕你不成，这种女婿那家敢要。”被小奚落一番，余阳自嘲、讨好地对小花说： “小花，你干嘛总和我过不去，我只不过是嘴边说说，你还当真。”余阳对小花说完以后，大伙都大声笑了，小花不冷不热地对余阳说：“我才不会当真。”小花对余阳说完后，陈晓开始反调侃余阳： “早跟你说过，别在嘴上称英雄，这下好了吧，得罪了小花。” “你这个陈夫子，不但不见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那壶不开提那壶，这样不讲战友情，小丫是怎么看上你个既不讲感情又胆小怕事的男人。”余阳故意挑逗陈晓和小丫。那知余阳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小丫自豪地对余阳说： “陈夫子胆子是小点， 可他诚实、本分，是你得罪了小花，又不是我们得罪了小花。” “余阳，你得罪小花，以后可麻烦了。”小川也在旁边揶揄余阳，谁知小川对余阳的话刚一说完，出乎众人意料，小花些生气对小川说：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以众歁小，我说说就算了，你们还一个接一个象搞批头会似的。” “哟、哟，看把你急的，心疼了，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小丫打趣小花。 “谁心疼，我是可怜，打抱不平。”小花向小丫解释。 “算了，都别闹了，赶紧去小丫家，听完小丫回来了，还带来一位男朋友和一些书籍，只怕现在小丫家里门前都站满人。”小川止住了大家相互之间的打趣，听小川这么一说，余阳一本正经的小川说： 第四章战友情深第九节 “那大家赶快上车吧，谁来当向导，我下午还要赶回去。”小花笑着自告奋勇余阳说：“我来!”“欢迎小花姑娘上车！”余阳很绅士地低下半边身体向小花单手作了一个手势，然后迅速替小花打开了车门，小花上了余阳那俩出租车副驾驶室，望着余阳滑稽可爱的样子，小花嗔怪他：“你又来了，小心他们又要取笑你。”小花对余阳说完之后，迅速上了余阳那俩出租车副驾驶室，其他人都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陈晓、小川和小丫上了出租车后排座位上，大家坐好以后，余阳在小花的指引下，不一会儿余阳把车开到了小丫的前院，正如小川所料，小丫家的前院站满了人，全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柳山村的村民们，早在家门前等候多时的小丫的父母亲还有大丫以及小丫的弟弟小金贵，各人的心思都不同，其实在小丫母亲内心三个儿女都是一样的，只是小丫的父亲太专横、霸道，因为从小大闺女大丫就乖巧，小闺女倔强，时间长久了，加上大闺女会读书，老头子越发喜欢大闺女了，小丫的母亲敢怒不敢言，相反小丫从小就敢跟她父亲顶嘴，当然顶嘴的结果换来是父亲的打骂，其实小丫的小弟小金贵从内心更喜欢小姐姐，小姐姐善良、心疼人，小时候村里有大孩子欺负他，都小姐姐护着，有好吃的也是留着给他，虽然他是家里的独子， 但从内心惧怕大姐和父亲，大姐动不动训斥他不爱学习，父亲也总是对他板着个脸，小丫的家人母亲高兴小闺女总算找到一个好归宿，小金贵也是高兴得情不自禁，虽然人小，还不知道处对象是咱回事，但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个男人对小姐姐好，小丫的父亲一改往年对小丫严厉的神态，当他看见小丫和小川、吴国兵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后生从余阳的那辆出租车下来后，连忙快步迎接上去，父亲的热情小丫一下子适应不了，想必她和陈晓为柳山村赠书书籍的事家里人早知道了，上身穿着腊月小年那天陈晓为她精力挑选的粉红色的中长鸭绒袄，脚穿同天买的高跟的棕色高筒皮靴的小丫下车后大大方方挽着陈晓的胳膊，小川、小花、余阳三个跟在他们后面，小丫之所以一下车就大大方方挽着陈晓的胳膊，她不是想报复家人，她的心胸还没有那么狭隘和窄小，她是想对柳山村的所有村民和家人证明自己对国对家还有用之人，今后她要为村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至于是那方面还没想到，是个长远打算和计划，她这种大胆的举动，让村里许多人表情不一，大丫看见小丫大大方方、自然而然地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敬佩小丫敢作敢为，自己和小川相处对象多年，自己从没挽着小川的胳膊在村里大摇大摆地去走，怪自己那么快和小川分手了，一转眼这小子竟成一镇之长，大丫叹世事难料，再看到陈晓斯斯文文、风度翩翩举止、仪表，大丫更是惊叹世道是咱的哪，以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妹小丫如今被有这么好的男人宠着，小山鸡转眼变成了金凤凰，衣着华丽，面色红润。小丫没心思注意大姐的眼光，也难得猜测她内心的想法，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见面色苍老的父亲向自己走来，天性善良的小丫一下子感觉父亲不知不觉中都老了，头上两鬓稀松的白发在寒风中吹得有些乱了，母亲的头上也有了白发，小弟长高了，小丫拉着陈晓加快了步伐向父亲迎了上去，声音有些哽咽地对父亲，及随父亲身后过来的母亲、大姐还有小金贵说：“爹、娘、大姐、小弟，我回来了，这就是我刚处的对象陈晓。”小丫顺便把陈晓介绍给了自己的家人。小丫的父母亲眼里含着热泪拉着她的手，口里不停地对小丫说：“好，好，好，你们回来就好，快进屋，外面风大，都别冻着了。”同时要大丫邀请小川、吴国兵和余阳进堂屋坐，对于大丫的邀请小川、吴国兵和余阳笑着谢绝了，说外面敞亮，谢绝了大丫的邀请以后，小川非常关心地问了大丫在大学的情况，问她是几时回的，并对大丫说，现在家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了，以后在学校里遇到难事记得跟他联系，他一定想办法解决，学业不能半途而废，虽然和大丫分手了，但小川还是放心不小，不是情感的事，是因为至今大丫是柳山村唯一的女大生，不能因为钱的事半途而废，大丫认真地回了小川几句，说回来有几天了，并简单介绍在大学的情况，在大学里的情况跟以往没什么区别，看到小川还这么关心自己的学业，大丫也爽快答应了小川的有难事时找他求援，大丫说完自己的事，诚心诚意祝贺小川退伍后当了镇长后，把张湾镇的几个行政村搞得有声有色，村里的乡亲们对他的评价很高，说小川搞的特色经济小区。大丫真心希望小川按他设计的致富方案带着乡亲们早日过上富裕的日子，小川笑着对大丫说大家共勉，大丫赞成小川的想法，俩人达成口头约定后，小川和大丫相互存好对方的手机号后，小川说今天的主角是小丫和陈晓，听小川这么一说，大丫一笑也是，让她更开心的是小川今天的关心让大丫心态好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要得到就要付出，这时望着小丫和陈晓大丫在内心只有祝福。 自己叫完爹、娘、大姐和小弟后，见陈晓没动静，小丫望着陈晓说：“你真是个书呆子，还不快叫爹、娘、大姐、小弟。”听小丫这么一说陈晓开心、亲切、大声地依着顺序叫，“爹、娘、大姐、小弟。”望着这么好的女婿，小丫的父母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陈晓挨着顺序叫完小丫的所有家人以后，他嘘了一口气接着对小丫说：“其实我早就想叫了，就是要等你发话，可你半天不发话，我也不敢叫，把我急的，这下好了。”陈晓一说完，把所有在场的人都逗乐了，看到父亲认可了陈晓，小丫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心情放松了她故意吓陈晓：“说你是个书呆子你还真是个陈夫子，我今天不叫你叫，你不晓得主动、乖巧一点自己叫，还有你别高兴得太早，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没问题，一切行动听指挥，你要我往东，我决不往西。”陈晓自嘲、风趣地对小丫说。陈晓一说完在场的许多人都笑了。大家笑过以后，小丫要父母亲在家里安排晚饭，她要接吴国兵、张小川兄妹、余阳还有柳山村的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小丫的父亲说都安排好了，但是吴国兵、张小川兄妹和余阳还有柳山村的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都说快过年了，家里都有事，小丫的父亲只好依了大家，余阳则随小川兄妹去了小川家，余阳带着一些礼物给小川的父母拜了个早年后，连夜赶回了宁阳市。 第五章临危授命第一节 张小川回到家后，第二天便带着一些钱到五谷县的城关五谷镇，他先是到电信公司办了个户头给家里装部程控电话，然后到县政府机关找老同学吴国兵。吴国兵是个管农业的副县长兼农业局局长，是一位年青有为的实干家。他们之间一直有通信来往，是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退伍之前他曾与吴国兵谈了回家的打算和初步计划，吴国兵要他先把小花找到后再坐下来具体商讨。 见张小川来了，吴国兵一边亲自倒茶让坐，一边高兴地对他说： “你总算来了，小花找到了吧，你的事我跟刘书记说过，他说你来了以后想跟你谈谈。你坐一下，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过了几分钟，吴国兵把张小川带到刘书记的办公室以后，把门拉拢出去了。 “你就是张小川同志吧，请坐。” 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人笑着对张小川说： “谢谢，我是张小川，您就是刘书记吧！” 张小川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对刘书记说： “嗯，你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吴副县长、还有我的堂弟，也就是你的刘队他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以你个人过硬的军事素质、文化素质和优秀党员称号。加上刘队的极力推荐在宁阳市公安分局、或者那个派出所当个民警应该没问题，听说宁阳市公安局有意用你，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在那里即有前途，人又风光，你干嘛非要跑到乡里最基层工作，乡里的工作是非常艰苦的。” 张小川不知刘书记在考验和试探他于是不假思索地说： “退伍后我的确考虑很久才下的决心回到家乡的，在家乡我也没只望自己能干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我只但愿我们这一代的山娃子不要再象我们的爹妈只知蛮干、苦干、而不知巧干。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是即有山又有水，可是为什么还这么穷，最大的原因是我们的祖祖辈辈思想落后、封闭，不知道科学地种植农作物，也不会科学地种植优质水果、上等茶叶、名贵中药材、等经济价值比较高的植物和树木，更谈不上搞特种养殖，因普遍文化水平不高，农业科学技术知识缺乏，所以无论每年耕种的主粮、杂粮单产都不高，收成不是很好，每年只知道望天收。还有零散的果树、茶叶、烟叶、中药材等也可能因为管理上的原因每年收成也不理想，除了上面说的，还有就是不懂得利用我们得天独厚的天然地理环境开发旅游业。这就是我们贫困地区的现状。” 张小川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以后，接着又简单地说了些诸于小花和小山等山娃子的现状。 刘书记听后，心情有些沉重地说： “乡亲们现在还没脱贫致富，许多山里的孩子没钱读书，尤其是女孩子失学更多，想到这些我们感到惭愧啊。这都是因为我们的某些领导工作没做好。所以说我们现在太需要象你这样愿意扎根农村基层，有胆有识的实干家，同时我们太急需大批的农业科技人才，而不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胸无点墨、不切实际的幻想家。和患得患失的基层干部。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谈谈你以后怎样去具体实施你的长远规划。” 一说起自己未来的具体计划张小川兴奋地对刘书记说： “国家现在对农村的政策是越来越宽了，免除了所有的农业税，加之又在大力开发西部，到处都在修路、筑桥、架线。公路通了、桥梁通了、电力通了、通迅通了，可是现在问题是家里没有成批像样的山货运出去，而且国家还在逐步建铁路，要是到了几年以后，铁路都修好，我们还是没有成批好的山货外运那就彻底失去了抢占市场先机的机会和时间，我想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乡亲们分批组织起来进行有针对性、选择性和实用性的农业科普教育。请农业技术员下乡到各村教他们有选择性的按自己的兴趣如何栽培、管理优质果树、名贵中药材、茶叶、蘑菇、木耳等等，还有一些农作物，比喻水稻、玉米等，农作物一年见效，有的经济作物的可能要几年甚至更长，但要实施这些计划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财力、物力、资金和一些农业技人员，我还有一件事值得重视，就是种植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我在宁阳市有时陪司务长去集市买菜时看到许多机关，企业、学校大多都是吃的大栅反季节蔬菜，既便宜又新鲜，我曾侧面了解过种植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利润非常大，一年可以种两季，就是投资至少要十万元以上，竹子和木材都不成问题，村村可以就地取材，泥瓦匠木工也不愁，这样的话可以节省一部分前期投资的资金，就是不知用什么方式经营为好，最能给村民带来收入。不过刘书记在您真人面前我不说假话，其实这些计谋策划全是吴国兵和我兄弟小山及几个大学同学经过多次讨论、研究、各村实地考察初步拟定的一些还待完善的的长远规划，我只是个实践者之一，其间他们也和我商量过多次，所以虽然我没有具体参加他们的讨论、研究和实地考察，但对他们的长远规划我也知道个大概。其实在几年以前，我高中毕业以后，我和我兄弟小山还有吴国兵三个就有个约定，我参军，小山争取考进省农业大学都是为了在外增长见识，学习知识，锻炼胆量。学习一些真本事，为了就是有朝一日我们回来联手好好的干一场，这都是吴国兵谋划的长远规划。不过这个约定是因为当时我和吴国兵出现了一个特殊原因，我和吴国兵是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他和我同村的，我们从小一起上学，一起同时考取五谷县一中，只是当年高考时，他父亲突然得急性胃炎病了住进五谷县人民医院，他分了心没发挥好，本来可以读起大学的，最后只考取了宁阳地区农业师范学院，说起此事他父亲总是愧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耽误了儿子的前程，相反吴国兵对这反而比他老子开明，说是天意，天意难违。而我根本没参加高考，本来以我和国兵平时的成绩考个二本是没什么问题的，实在是家里太穷了，不过那时的家庭都穷，我是长子，下面弟妹都在读书，父母亲实在负担不起了，我没参加高考的事没让家里人知道，也让同学帮我瞒着家里人，我是想早点帮家里分担一些，后来是吴国兵出主意，说我们要作长远打算，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干事业之前先要忍辱负重、任重道远，多长见识，说我们现在可以不给家增加负担，但我们这一辈子不能再象我们祖先那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他建议我去当兵，后来我俩兄弟如愿以偿，我当了兵，接着前年小山也如愿以偿考进了省农业大学，没想到小山进了大学以后，遇到了几个也在农业大学读书我们五谷县的农家娃，他们的志向是一样，立志学成以后到农村最基层带着乡亲们干些实事，搞好农田的基础之上，还要因地制宜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多样化，三年后吴国兵毕业后就回到了五谷县，直接应聘县农业局农业技术员，通过面试，口试他当场被时任农业局的杜局看重并录用，分到五谷县农业局技术科当了一名农业技术员，本来现在大学生基本上不包分配，除非特别优秀的大学生，有的没毕业就被用人单位录用了，吴国兵学的是农业。这个专业现在学的人少了，可是在乡镇却是最缺的人才之一，所以吴国兵很快被农业局录用，被农业局录用除了他本人成绩优秀出色以外，还有就是与贫困地区缺这方面的人才有关，由于吴国兵聪明能干，又加上勤奋好学，脑子灵活，工作又做得非常出色，干了一年被熊书记看上了，一下子从一个技术员提拔到技术科科长，没多久又从技术科科长提升为五谷县农业局副局长。” “吴国兵的确是个可造之材，熊书记破格任用他算是做了一件正事，尽管他的出发点不怎么光明正大，有点私心，想为其所用，真是难为吴国兵年龄不大却有如此的深谋远虑，也难得你们这些热血男儿拳拳报国之心，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张小川你放心关于财力、物力、资金和技术人员到时候我们具体商量一一解决。你小坐一会，我去跟其他几个县长、副书记商量一件事，马上回来。” 见张小川一口气说他的计划和顾虑后刘书记笑着说完后起身匆忙而去。 刘书记是找其他几个县长和几位县委副书记们商量让张小川当五谷县张湾镇代理副镇长，具体负责张湾镇全镇的农业。根据刘书记的祥细介绍和提议，大家经过长时间的认真慎重讨论以后，决定同意刘书记的提议。由组织部正式任命张小川为张湾镇代理副镇长，具体负责张湾镇全镇的农业。商量完后，刘书记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他把和几个县长、副县委书记等领导经研究决定的事告诉了张小川。 张小川听了一脸紧张和惊讶地对刘书记说： “刘书记当副镇长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和能耐，一无经验，二无资格。我只想踏踏实实在自己的家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实事。” 张小川说完后刘书记笑着激将他。 “张小川干实事可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你可不能小瞧这个副镇长，官不大，担子可不轻，可以说是兵头将尾，不下番苦功夫还干不好，我们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魄力和胆量才慎重、仔细、研究决定的，谁说有资格就能当镇长。谁天生是当干部的材料，至于工作经验嘛都不是在借鉴前人保贵、切实可行的工作经验同时，在实际工作中逐渐总结、积累，慢慢体会。我们要求你从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之日起不计人个得失、不顾自身荣辱、不求功名利禄、脚踏实地、吃苦耐劳实干的精神，还有做到在实际工作中时时刻刻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积极向上的工作作风。你只要用心做到这些你就能做个问心无愧于国于民的好官。至于我们为什么不用那些所谓资格老、学历深、关系硬的一些人呢。因为他们这些人大多好高骛远、安于现状、不切实际。他们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为了争得一官半职、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往往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结党营私。象这些极个别干部我们的上级领导明察秋毫就是不委以重任，宁缺毋滥。官不在大小，而是你是否心系于民，以民为天，你以后在实际工作中慢慢去体会这句话的深刻内含。你放心到基层去工作，我们不会让一个人孤军奋战，身前身后我们都会安排人帮助你、协助你。再说你当了副镇长后这样可以更好地实施你和吴国兵几人的具体规划，为乡亲造福，你不会临阵脱逃吧。”听了刘书记语重心长而又激励的一番话语，张小川内心一时思绪万千，他沉默了一会面色严肃又认真地对刘书记说： “做任何实事我都不会临阵脱逃，事情来得太突然，当副镇长我没有思想准备。我退伍回来目标是先在我们村找致富的出路，我来找您原意是希望我们村，在以后进行一些致富前期投资所需的资金和技术方面给予一定的帮助。如果当了副镇长那就是为整个张湾镇寻找致富之路，我只是怕自己当了副镇长以后，在实际工作中因我的无能和失策给国家带来不必要的经济损失，我个人得失无所谓，怕误了国家大事，于国、于民、于己都不利，在政治和经济上造成不好的负面影响，那我可是成了千古罪人。” 看到张小川有些顾虑和担忧的样子，刘书记继续开导和鼓励他： 第五章临危授命第二节 “是啊，事先我们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没有尊重你的选择，有的强加于人之嫌，你有这些顾虑和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按常理我们国家从中央到地方国家干部任免都是很慎重、很严肃、很严格的，有的还要上报上级审批、考核才能通过的，不过古今中外一些国家的政府用人也有不少不拘一格降人才，象你这样的，从一个普通老百姓破格选用为一镇之长可谓是很少有先例。张小川我跟你说并不是我们没有好的合适的基层干部，比你有资历、有背景、有学问、有丰富经验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时间长了这些在基层工作的干部因为各种现实生活中渐渐滋长出来的问题和矛盾，久而久之就不能安心工作了，有时人在心不在，这些问题和矛盾最主要是来自于家庭，按理说这些基层干部都是在青壮年这个阶段，年富力强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可是他们处于一个特殊的年龄阶段，上有老，下有小，双方父母加起来就是四个老人要相互照顾，还有关心孩子读书、就业，柴米油盐酱醋茶天天要面对，平时生活中的琐事大多时都是家人去操劳，时间长了这些家属也会搞的身心疲惫，特别是家人不能生病，如果生大病住院什么的，那就麻烦多了，时间一长就会滋生出许多家庭矛盾，家人能理解的还好，不能理解的有的还要闹离婚，迫于来自家庭的各种压力有的基层干部要求调动工作，不安心工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谓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们这次只所以看重你、破格任用你，并不是我们心血来潮、草率从事，我们是多方面反复权衡和研究才决定的。最主要的是一、你没有家庭所累，你父母年龄五十才出头，家里的活加上小花应该是没问题，在这方面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去工作，二、是你土生土长，比任何人更热爱、更熟悉这片生养你的大山，更愿意无偿地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和聪明才智奉献给这片土地，三、你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精力充沛更能适应长期、艰苦、繁琐的农村基层工作，而且你是农民的后代，为了改造家乡贫困面貌你比别人更能吃苦耐劳、身先士卒、义无反顾，尽快实现小康生活的愿望更强烈。四、正因为你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所以以后在实际工作中你的思想更富有想象力、创造力，思路更开阔，不会为一些陈规陋习所束缚而故步自封，而行事更为谨慎和小心。可是好的工作经验一定要吸取，这样在以后的实际工作中可以避免走些弯路，前车可鉴，况且一些难能可贵的经验往往是我们许多的老同志通过自己多年日积月累、身体力行所总结出来，承上启下传下来，留下的全是一些精华，这些无形的经验你以后在实际工作要学会仔细地观察身边的同志、要学会融会贯通，多体会、多总结，三人行，必有我师，时间长了你的实际工作经验便慢慢丰富了。关于有经验和无经验说起来好象自相矛盾，你要辨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我以上说的几点便是你不同于其他基层干部的优势和特点，是别人望尘莫及、无法相提并论的，现在我们又把话回来，不管你是为一村谋求出路，还是为张湾镇我们政府都会尽力而为帮助扶持，但希望你认真思考一下，当上张湾镇副镇长搞你喜欢的农业，其实两者并不矛盾，只是原来你要考虑的只是一村的致富，现在多了几个村，奋斗目标方面没变，只是变大了。”听了刘书记的一番长篇大论后，张小川觉得刘书记对自己以及一些基层干部的基本情况分析的真是清晰、透彻、精辟，不愧是县委书记，看问题高瞻远瞩、全面、缜密。细想自己在这些方面通过努力一定能很好的胜任，当副镇长的确不矛盾，思虑的还是为了乡亲们致富，既然能共同富裕何乐而不为，压力大动力更大，小川跟自己打气。想到这些张小川于是一脸认真地答应了刘书记。但说出了当上代理镇长以后不知怎样开展具体工作，对于张小川的提问刘书记笑着告诉他，“说大就是只要关系到乡亲们的事就是你们要做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一手抓。着力发展农、林、牧、副、渔，通过多种渠道、手段搞活农业经济多样化。说小你等会我让你认识一个人，他有着丰富的农村基层工作经验，他会教你如何开展农村基层工作，言传身教，你呢要学会察言观色，这个察言观色不是猜测、揣摩领导意图，而是观察他在农村基层实际工作采取的方式、方法等等。不懂随时要勤问，你以后就和他一起呆在农村基层，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你要学会独当一面、勇挑重担。总之你以后不要呆在机关，呆在机关只会整天无所事事、磨灭斗志，且很容易莫明其妙地卷入一些不正当的微妙的人际关系网，正是根据你身份的特殊性经县常委研究决定，让你在最基层呆很长一段时间好好锻炼锻炼，只有在最基层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干出一番事业出来，到时不仅仅是为了让人刮目相看，更重要是没有辜负党和国家、还有无数的老百姓对你的充分信任和重托。” 张小川带着好奇心正准备询问那个被刘书记称作有着丰富工作经验人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随着刘书记的一声请进，门外前后进来二个中年男子，前面是张湾镇乡委书记陈林海，后面是镇长张大林。他们是吴副县长打电话过来的。 “不知刘书记找我们有什么事。” 两个进门以后，笑着问刘书记。 “都坐吧，张小川先跟你作个简单介绍，这位张大林就是我今天跟你提起的那个有着丰富基层工作经验的老镇长，这位是陈书记，你以后多向他们学习，下面我来说正事，陈书记、张镇长今天把你们俩叫来是跟你们商量个事，张小川同志退伍了，他想回乡到最基层去工作，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干些实事，我们是经过慎重考虑研究后经县组织部任命，决定破格让张小川同志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主管农业，陈书记、张镇长，这些年虽然说你们为乡亲们也操了不少心，但在脱贫致富上却没有什么实效，当然在指导思想上我们有些领导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这个决定你们有什么想法。” 张大林听了以后，一脸愧疚地对刘书记说： “是啊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乡亲们呀，这下好了，张小川同志回来了，乡亲们有了一个带头羊了，张小川同志你放心大胆地干，前面有刘书记等领导，后面有陈书记我还有许多的乡亲们。” 第五章临危授命第三节 “是啊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乡亲们呀，这下好了，张小川同志回来了，乡亲们有了一个带头羊了，张小川同志你放心大胆地干，前面有刘书记等领导，后面有陈书记我还有许多的乡亲们。” “是啊，我和大林都老了，这下好了我们的队伍又注入了新鲜血液，充满活力，张小川同志你无论干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五十还不到就倚老卖老，自己不努力还找一些客观原因，也不是他干什么都支持，是对的支持是错的你们还要帮他纠正，解决，以后少唱高调，多在具体工作中全力扶持、协助好张小川同志的工作。多多帮助张小川同志，张小川同志呢，凡事要多针求陈书记、张镇长还有其他老同志的意见，毕竟他们还是有许多丰富的实际经验，你们大家共同把各项工作做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在你们回去之前，我还说几件事，陈书记要留在县里有一些会议要参加，张大林和张小川你们回张湾镇以后，张大林给张小川同志搞个简单的欢迎会又可以叫个碰头会，让张小川同志和镇里的一些同事、同志有个初步认识，张大林和张小川回镇之前，我还要说几件事，张大林在张湾镇开欢迎会以后，着手安排准备和张小川下乡考察，不要呆在机关，下乡到各村尽快熟悉各种情况，同时要做几件事，一是统计好每村失学在家的适龄儿童、少年，不分男女，山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严重，这回一定要下硬功夫，对那些顽固不化的家长要多做思想工作，国家早已实现九年义务教育了，教育是强国之本，是基本国策之一，二是据调查大多在职村长年龄偏大，有的还是通过关系当上的而且多年连任，这回你们下乡以后通过各村村民自主选举村长，一定要公开、公证、公平，最后以选票多少决定，这样既符合选举程序，又服民心，顺民意。还有那些落选的老村长让他们担任村支书，这也是上面组织的意思，他们大多经验丰富，可以让他们很好的发挥余热，这样他们也不至于有失落感，可以帮助、扶持新村长，三、没有建立村委会和党支部的村从新建起来，至于其它的事，比喻什么计划生育、植树造林、水利工程、学校维修、以及山林、渔场、茶场等承包的一些细事，在不违反国家相关规定和政策，在不损害国家任何利益的情况下，让村长、村支书他们多商量，灵活处理。” 三人认真听完了以后，都笑着点了点头说，请刘书记放心，回去以后一定努力把各项工作做好。 刘书记听了满意地笑了，他一看时间已过晌午，决定留他们吃一餐便饭，但张大林和张小川执意要走，刘书记没办法，就让卢秘书安排一辆吉普车，再多带一些干粮和水让他们在路上吃。陈书记因刘书记找他有事，留下来不走了。 张大林和张小川走后，刘书记把办公室门关了，亲自替陈书记倒了一杯茶，然后挨着陈书记旁边的一个沙发坐下，语气较为严厉地对陈书记说： “林海我知道你脸皮薄，所以张大林和张小川在这我没说什么，他们走了我就要狠狠地批评你了，你这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总是怕这怕那，我真不明白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到底怕什么，难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某些人手里，在其位不谋其政那还要你这个乡镇党委书记干什么，那岂不是聋子耳朵作摆设，形同虚设，你们张湾镇乡政府党风不正我是早有耳闻，我现在是精力有限，不然我要对你们张湾镇来个突然袭击。这又快到元旦了，一年眼看要结束了，年底各种会议又多，干部人事又要作些适当调整，你们张湾镇领导班子这回可能也要作些调整，要不了多久就要从宁阳地区调一位干部来张湾镇当镇长，由他主持张湾镇人民政府的日常工作，特别是对你们张湾乡政府某些自由散漫、拉帮结派，党风败坏的有些机关干部决不心慈手软。说起这个人你可能认识，他就是宁阳地区反贪局副局长叶志，是宁阳地区地委胡书记亲自点的将，可能是你们张湾镇政府机关已经臭名远扬。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了，非得要这样的铁腕人物才能收拾这个乱摊子，叶志当上张湾镇镇长以后，张大林还是让他当副镇长，让他去管文卫。虽然张大林的实际工作经验非常丰富，但他作为一镇之长没有统筹兼顾的能力，也没什么魄力，我以后想这样安排他的工作，他先一段时间在各个方面好好配合你和叶志尽快在张湾镇打开局面，认真全面贯彻、执行党的各种方针、政策，搞好党风建设、班子建设、还有精神文明和物资文明各方面的工作，你们在加大人事改革力度能者上的同时，还有想方设法图经济发展、加大改革步伐，大力扶持乡镇企业，说起来工作量还是很大的，不过只要你们齐心协力，群策群力我相信你们会把各项工作做好。尽快改变张湾镇原来经济发展缓慢，机关干部人浮于事、无所事事的局面。早点让张湾镇人民政府的面貌焕然一新，充满活力和生机。另外考虑到张大林的群众基础好，我让他帮你们打开新局面以后让多陪张小川下乡，帮张小川早点和群众打成一片，便于张小川更好更快的把基础工作开展起来。这回你一定要带好头，如果你以后还是对一些不正之风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那么对不起不要说我不顾战友之情，我会如实向上级领导反映真实情况，有能耐的干部比比皆是。” 听了老战友、老上级的一番严厉之词，陈林海如坐针毡，脸是红一阵白一阵，难怪刘书记愤怒，他是恨铁不成钢啊，这些年来真是有负于刘书记，更有于负党、有负于党组织对自己的信任，陈林海被刘书记当头棒喝、痛定思痛。觉得自己以前当书记当的真是窝囊。他满怀愧疚和自责的心情对刘书记说： “刘书记请组织上放心，从今以后我要一改以前在工作中缩手缩脚、畏首畏尾、遇事不决的工作作风，对党内的不正之风，该说的要该说，该管的要该管。在经济方面和同志们，进一步拓宽思路和眼光，加大改革步伐和力度，用心扶持乡镇企业，积极主动去招商引资，搞活张湾镇的经济。” 见陈林海思想有所改变，刘书记语气变得温和高兴地对他说： “这就对了，陈林海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些事和有些人啊就是个怪，你强你硬它就软它就弱，相反则反之。希望你以后要言行一致，在其位、谋其政、勤于政，在抓党风的同时，要用心和同志们把张湾镇的各项工作做好。要勇于挑重担，付总责、把总关，既要总揽全局，又不能包揽权力；既要对上负责，又要对下负责；和同志们团结一致，做一个名符其实的好乡镇党委书记。” 对于刘书记的再一次叮嘱和期望陈林海态度非常诚恳地说： “是啊，这几年我政绩平平，今后我要用实际行动让干部群众证明我还算一个合格的乡镇党委书记。” “在工作中你就是应该拿出一些魅力和勇气。多做实事，少说空话。至于张小川呢，我暂时要他一心一意搞农业，其它的事我不想让他过早参与，张小川太年轻了，又刚从部队回来，相对一些城府深、老练的地方干部，他的思想、头脑过于简单、单纯。”说完张大林和林海的工作后，刘书记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开始和陈林海说起张小川来。对于刘书记和五谷县众位县领导同时看好的张小川，陈林海没有苟同，他带着许多疑惑问刘书记： “你们就这么看好张小川，他简直就是一张白纸，毫无可取之处。”对于陈林海的疑问刘书记笑着说： “你看错了，张小川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块棱角分明尚未经雕琢过的璞玉，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对他精雕细刻，但只要在思想上加以正确引导和帮助、在实验工作中多多给予磨砺，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张小川一定会大有作为。”看到刘书记说起张小川胸有成竹充满自信的样子，陈林海带着一些担心对刘书记说： “我是担忧你因张小川以后在实际工作的失误授人以柄，说你用人不当，误了你的仕途。”对于陈林海的担心刘书记知道他是真心关心自己，但刘书记还是严肃地批评了陈林海： “你呀，就是私心太重、患得患失，所以说为什么你以前在工作中总是缩手缩脚，政绩平平，为官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找到真谛，那就是你是不是总是心系于民，大公无私。对于张小川我承认因为我们都当过兵，性情上比较相投，在私心对他有一些偏爱，但我和那些书记、县长们还没有达到感情用事、昏头昏脑的地步，有德无才或有才无德都不足取。对于张小川我们从侧面作了一些祥细了解，他在学校里品学兼优，在部队里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口碑载道。最重要是张小川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一身正气，品行端端正正，这就是能否做好一个好官最重要、最根本的核心所在。因为品行端正，则无利欲，心术正，动机纯，处处以民为本，时时刻刻为百姓着想，时间长了群众自然会由衷地称道你、拥戴你，张小川这些秉性、灵气、品质，还有那他那刚毅、锐利的眼神，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长期在生活中逐步磨砺、锻炼出来的，这是许多地方干部所没有的。”看到刘书记一直对张张小川赞不绝口陈林海也不想再泼冷水只是用很平淡的口气对老上级说： “张小川是良驹是劣马还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陈林海说完以后，刘书记只说了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刘书记笑着对陈林海说完后一看时间已过中午了，于是接对陈林海说： “中午我们到政府机关食堂吃一餐便饭，下午回家让你侄女露一手，没意见的话把你的司机叫上，他不会说我小气吧，食堂也不差，我请你们吃四菜一汤。”刘书记刚说完陈林海连忙接着说： “不会，不会，四菜上汤，吃了不慌。” “那好吧，我们走。” 刘书记说完后走出了办公室，关好办公室的门，然后叫上司机一同去了政府机关食堂。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一节 从县城到张湾镇只有四、五十公里，虽然现在都是水泥路，但山路十八弯，车速不是很快，张小川一边和张大林吃着刘书记安排的干粮，一边通过车窗望着层林尽染、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大大小小、忽远忽近的村庄，还有那条弯弯曲曲碧波荡漾的清江，.心里却在想如此山清水秀的故乡怎么就还那么穷呢，古人说过，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可是这个变数又在那里，真得要想想办法让乡亲们早点脱贫，别辜负了刘书记等县领导的殷切希望和乡亲们久旱盼甘霖的期盼。可一想到未来的工作不知从何处入手，张小川感到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和刘书记谈了许多想法和建议，以及一些初步计划，但他知道那只是纸上谈兵，当切入实际肯定有许多出入和数不清未知的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想到这张小川觉得自己这么快就答应了刘书记，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是不是过于草率和冲动，对国家对乡亲们对自己不负责任。干不好且不说个人的荣辱、得失，而是别因他的工作失误那怕是一点点给国家造成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的损失和浪费，要是那样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诺千金只有勇往直前，迎难而上，摸着石头也要过河，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一路上张小川心里就这样在极其复杂和矛盾中苦思冥想以后如何开展工作。一个多小时后胡司机把车开到了张湾乡镇府大院。张大林和张小川下车后，胡司机返回县城了。 张小川随着张大林走进了乡镇政府机关办公大楼，一直走到三楼都没见一个人。只有二楼两个科室开着，其它都关了。他一脸疑惑地问张大林怎么没看见人上班。张大林没作声铁青着脸走到政府办公室，只见政府办公室有一小伙子小陈连忙起身相迎他一脸惊慌地说： “张镇长您怎么回来了。” “你们巴不得我不回，他们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张大林有些恼火地训斥着小陈。 小陈小心翼翼地对张大林说： “王主任和几个所长以为您和陈书记到县城办事，今天肯定不会回来所以到宾馆开房打牌去了，留我在办公室接电话。” “真是无法无天，这那象一个政府机关，看来整顿政府机关势在必行，今天没时间理会他们，过几天再说，来小陈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镇新调来的副镇长叫张小川，你把去年退休的李镇长那间空着的办公室收拾干净，以后张副镇长就在那办公，你以后就给他当办事员。”张大林语气和缓地对小陈说： 小陈听了张大林的介绍后连忙笑着对张小川说： “您好，我是小陈，以后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心里暗自嘀咕好年轻的副镇长。 “你好，我叫张小川，吩咐谈不上，不过以后有事肯定要找你帮忙，协助。” 张小川的率真和平易近人让小陈一下子消除了紧张的心情，他一边忙着替俩位镇长倒茶，一边高兴回了张小川一句： “好啊！”说完话倒好茶小陈就去收拾办公室去了。 小陈走后，张小川忍不住又问起了政府机关的事，说起这张大林义愤填膺地对他说： “张湾镇乡政府机关干部前些年原来不是这样的，每天大家都是规规矩矩、兢兢业业地工作，遇到事还经常加班，同志们之间，还有各个行政部门之间还算比较协调和谐。但这几年随着机关人事的不断调整，人事关系变得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从书记、镇长、办公室主任、以及下面的各个所的所长。各个科的科长，各有各的来头，上上下下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只有我和已经退居二线的老镇长李定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走到镇长这个位置的，上面没什么关系，也没有后台，但群众关系好。行武出身的陈书记就不同了，他从部队正连级转业到我们县武装部当了几年的副部长，前二年被调到张湾当乡镇党员委书记一直到现在，是刘书记的战友，他这个人本质不坏，人也还算正直，就是遇事和处理事情不象刘书记，没什么主见，没有魄力，不大管事，有点圆滑，那些行武出身的干部多少都有点向着陈书记，也知道他是刘书记的战友，但大家更知道刘书记为官刚正不阿，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两者泾渭分明。所以他们这些人工作还比较认真。胡副书记和我一样不便多说，因为我们上面还有书记和镇长，胡书记几天前有事到县城去了，要是他在家的话，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擅自离开岗位。科班出身的政府办公室王主任那就不一样了，他是我县熊副书记几年前推荐过来的，是熊副书记的校友师弟，学的行政管理，外面风传两人关系甚密，此人不务实业一心只钻营拉帮结派。去年老镇长李定国退休以后，县委研究决定任令我暂时接替了李镇长的位子，处理日常工作，副镇长一职没有合适的人选一直空着，你是代理副镇长主要分管农业，还差分管其它工作的副镇长，可能暗地里有人在走关系，觊觎已久，志在必得的王主任就是其中上下活动最频繁的一个。虽然熊书记在县常委会提议推荐王主任，甚至地委有极个别人私下给刘书记打电话软硬兼施，有的施压、有的说情，刘书记都极力反对，且婉言告之，国家干部任免的严肃性和重要性。后来再没人跟刘书记打电话了。而五谷县众常员也持反对意见，最终还是没有通过。为此事可能有关些人对刘书记敢怒不敢言。而刘书记也许因为此事无形中得罪一些人。在刘书记未到五谷县当上书记之前，一直是熊副书记主持全县日常工作，下面乡镇许多领导都以为五谷县委书记的位置迟早是熊副书记的，特别是张湾镇乡镇政府机关上下更是深信不疑。大家都知道王主任和熊副书记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所以张湾镇许多机关干部和一些村长对他是趋之若鹜。王主任更是凭着他和熊副书记这层关系平时是趾高气扬、有恃无恐。平时有事无事总是拉些机关中层干部、企业领导在一起喝酒、唱歌、洗桑拿打牌。有的干部求之不得，有的干部无可奈何。对于王主任拉帮结派，老镇长曾多次私下给予严厉批评和提醒，甚至还口头警告过一次。老镇长性格耿直、强硬。为官清廉，多年在张湾镇干群中口碑很好，对于老镇长的批评和警告，王主任对老镇长还是有些敬畏，所以对老镇长表面上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当面虚心承认错误，接受批评，表面上多少收敛了一些，可背后仍然我行我素。陈书记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主，也没什么主见和魄力，人又有点世故圆滑，按道理他更应该对王主任提出批评、管教和向正确方向引导，而不是任由党内和政府机关不正之风盛行，蔓延、滋长。可是他大多数对王主任的所作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呢有时眼不见心不烦，多数时和小陈下乡。再说我也不便多说，上面还有镇长书记。好好的一个乡镇政府机关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是要彻底地整顿了。对了你看到那个小陈，小伙子不错，他是我前年有一次下乡到竹叶村晚上回老乡家住宿时，发现整个村的人大多都睡了，他却还在挑灯夜读，于是我就把他带到张湾镇给我当了一名通迅员，这么好的苗子时间长了我真怕在这个染缸变质了，这回我之所以让他给你当办事员，就是想他和你一起到下面锻炼锻炼。本来今天我准备为你开个欢迎会，可家里都空城了，那就下次再开吧。这次不开也好，他们那些人不是很好对付了，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那个王主任，论资格、论学历、论工作经验、论社会关系还有很多方面你都不及他，而你却平步青云一跃为副镇长之位，他们表面没事心里肯定不服，甚至那些所长、科长、站长他们也不一定心服，所以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多做实事，少说话，多下乡尽量不要呆在机关里。当你为乡亲们扎扎实实干出了一些成绩了，他们也许会转变对你的态度和看法，这回让你担任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主管全镇的农业，刘书记的压力不得比你小，自从当上五谷县委书记以来，刘书记每天工作都很辛苦，里里外外都操心，你可能不知道吧，他未调到五谷县时，在宁阳地区当纪委书记，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查案从不徇情枉法，在他的手上不知有多少官员纷纷落马，为此也得罪许多人。平时经常收到恐吓信和恐吓、威胁电话，对此他早以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但时间长了他的老婆受不了，嫌他赚不到大钱还天天担惊受怕，前年和他离了婚，嫁了宁阳市一个大款。刘书记的女儿还不错，坚定不移地支持父亲的工作，如今父女俩定居在五谷县城，女儿刘娟是搞新闻的，如今在县报社做编辑。 五谷县这二年在熊副书记的主持领导下，经济发展缓慢，他把主要精力和心思放在拉拢人才方面，但他招揽人才公私参半，可能私心更偏重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地方官员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也是热衷于拉帮结派，建立自己的关系网。部分正直的干群是敢怒不敢言，但又为五谷县政府工作不得力，导致经济落后状况得不到改变而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只好纷纷匿名举报给宁阳地区中纪委。告诉上级组织五谷县的现状，可能是考虑到五谷县日益增长的民愤，和顺应民意，上级领导英明决策，果断起用刘书记这位铁腕人物，而命运又一次把刘书记推上了人生的风头浪尖。真是一物降一物，自从刘书记走马当上五谷县县委书记以后，许多干部都收敛了，工作至少表面比以前积极认真了。刘书记当上县委书记三个多月以后，通过多次微服私访、暗中走访、民意调查等方法大胆调整了一批干部，举贤不避亲、唯贤是用，唯才是用。刘书记这一举措曾在省里、市里、县里引起一阵争议，众说纷纭。但最终是刘书记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充分肯定和坚决支持。上级领导深知五谷县换汤不换药是解决不了日积月累遗留的一些矛盾和根本问题。起先被刘书记下调、降职的一些干部对他心怀记恨，可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耳闻目睹和相处，刘书记大公无私、为官清廉独特的人格魅力渐渐地让他们敬佩、心悦诚服，这些被下调被降职的干部，随着对刘书记的工作作风主人格进一步了解，开始奋发图强、兢兢业业当前的工作，如今五谷县是焕然一新。这次刘书记破格任用你一介平民一下子平步青云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估计过了不久会引起更多、更大的争议，可谓是空前绝后，刘书记超人的胆识和魄力在你身上再一次体现了。你现在要尽快地全力以赴投身基层工作，甚至要达到忘我的地步，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多为老百姓做些实事，为刘书记缓解和分担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别辜负了刘书记还有支持你的那些县领导对你的殷切期望，还有无数乡亲们期盼的眼光。” 听了张大林对五谷县的详细介绍，张小川心里忐忑不安、如履薄冰，人事关系如此复杂、微妙，工作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张大林分析的有道理，当务之急抛开杂念，心无旁鹜多为乡亲们做些实事，让自己早点站稳脚根。想到这恨不得马上投入工作的张小川迫不及待地对张大林说： “大林叔，张湾镇机关干部整顿的问题等陈书记回来，我们商量再说，还要针求刘书记的意见和指示。而现在我想从明天开始，花些时间到各个村转一转，一来和各个村长、村支书还有乡亲们相互熟悉一下，二是每村选派一些文化基础好的中、青年，到时派一些农业技术员下乡，到每村对他们这些人先进行免费的农业技术培训。有选择性地学习各种农业种植技术。要想富，靠技术，用科学武装他们的头脑。三把所有失学适龄儿童、少年不分男女都要准确地统计出来，学校的修补也要列入计划这一点犹为重要，因为关系学生和教师的安全和健康问题。这个问题刘书记也提到过，所有数统计出来以后，我们打一个初步预算报给吴副县长，刘书记答应我们了，一部分开支找吴县长想办法解决，张大林叔估计这可是一笔不少的费用啊，看我就说这么多，您看还有什么地方补充，提一些意见和想法。” 张小川条理清晰周密的工作计划，让张大林大为折服，他感觉和张小川在一起仿佛年轻了几岁，浑身充满了活力，所以他听完以后激动地说： “你说的够好的了，我没什么补充的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各个村转转。” 张大林的爽快，率直让张小川感到有些意外，他觉得事不宜迟，于是决定和张大林还有办事员小陈骑摩托车准备出发考察了解各村的具体情况。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二节 张小川在出发之前用办公室的座机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跟家里，在电话里他跟小花说，他刚当上了张湾镇代理副镇长，要和镇长张大林叔到各个村了解情况，可能十天半月不能回去，让小花在家好好照顾好父母亲。第二个是跟清泉打的，他在电话里说一回来刘书记就委任他当了张湾镇代理副镇长，说马上和老镇长到各个村了解基本情况，还说等工作有了一些头绪后，就接她过来检察工作。清泉在电话替张小川感到高兴，她要他在实际工作中要谨慎一些，与人打交道时要谦虚一些。并且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小川在宁阳的战友们，张小川在电话里一边听清泉说一边笑着不停说是、是、是。惹得清泉在电话里咯、咯、咯笑着说他不诚恳、不老实。 张小川和清泉打完电话后笑着对张大林说： “老镇长我们出发以前要不要跟刘书记说一声，我们下乡考察的事。” 张大林说应该向刘书记汇报请示。针求了老镇长的意见后，张小川用座机向刘书记打了一个电话。刘书记听说他们准备下乡考察，为张小川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干劲感到非常高兴，刘书记在电话里说年底会特别多，人事要作些适当调动，说等你们考察回来后好好的招待你们，刘书记还特别提到一些年龄偏大的村长要考虑更换了，但要通过村民民主选举，走正规程序这样才更有说服力。刘书记还说在选村长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实际困难一时解决不了可以直接打办公室电话找他。最后刘书记说要不要派了辆吉普车。 张小川听了刘书记要派车连忙谢绝了，说骑摩托车灵活机动，又省汽油，又省了一个司机。还说考察完就到县里去汇报工作。 刘书记听了豪爽地在电话里笑着说到时静候佳音。说完就挂了电话。为了使张大林和张小川下乡没有后顾之忧，刘书记和张小川通完电话后就安排陈书记回去主持张湾镇乡政府日常工作。 张小川跟刘书记打过完电话后接着对张大林说： “老镇长我们出发之前是不是要准备一些东西，到时我们要统计资料需要一些办公用品。” “那是这个好办。” 张大林笑着对张小川说完后大声把小陈叫进来了。 见推门进来的小陈，张大林要他去准备一辆边斗摩托车，还有笔和笔计本等东西，准备好后随他们下乡。 小陈听后急忙去准备了。 小陈走后，张小川对张大林说： “刘书记要我们这次下乡考察年龄偏大的村长要考虑更换，刘书记态度很坚决，您意见是。” 张大林听了心思沉重地对张小川说： “有些村长是要换了，一当就是几十年，说起张湾镇，张小川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基本情况，张湾镇大大小小一共有九个行政村，方圆一百多公里，最南边是小龙溪，村长是张富林，今年都快六十岁了，只怕当了三十多年的村长，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社会关系多，年轻时就好交朋结友，几十年下来五湖四海都有他的朋友，可谓是三教九流都有。以往山里村民一年四季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不会想心思科学种点什么，养点什么，不过那时谁家里还有闲钱，日子都过的紧巴巴，再说那时全国还没有改革开放政策不允许单干，交通闭塞，信息匮乏。所以大家都指望伐木砍竹，再就是打猎，卖点飞禽走兽和零星的干果、中药材换些活钱。那些年外地人进山要木材和竹子还有山货非找张富林才能办得成，甚至于附近的邻村也拜托张富林牵线，这些年他在小龙溪村是一少半为公多半为私，没少发财，有的乡亲们穷狠了只好夜里去偷树，有的不小心还把腿子摔残了。张富林还算有点人性，把摔残的治好了。现在不行了国家要退耕还林，自从国家有了退耕还林的政策，现在村民们都自觉不去瞎砍乱伐树木和竹子了，除非到了非伐不可的时候，还有以前的猎户也停止了打猎，现在想起来以前打猎、瞎砍乱伐全是破坏生态环境的蠢事。另外八个村长只怕有一半超过五十岁了，最西北的是竹叶村，村长叫胡雄，只怕他最年轻，四十岁，反正张湾镇各村大概就是这么些情况。”张小川听了张大林对张湾镇的详细介绍心里有些疑惑地问张大林： “张富林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稳坐几十年，一定有原因。” “是的，第一个原因就是张富林从小机灵过人，非常聪明，为人处世非常圆滑、老成，年轻时就接触了许多五湖四海的朋友深谙官道，朋友多，关系广，经营几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了。第二个原因就是他的二姨夫是我们县的熊副书记，职位仅次于刘书记。熊书记可不是一般的人，地委省委都有人，有背景，城府深，在我们这当了二年副书记，就是未能扶正，此人喜欢背地里拉帮结派，许多干部大多不喜欢他，但障于他是从地区委派下来的，表面不敢得罪。熊副书记是科班出身，可能是惺惺相惜，吴国兵就是熊书记爱其才，从农业局技术科的一名农业技术员提拔为科长，不久又提到农业局副局长，他想培养、拉拢人才为其所用，可是吴国兵很有分寸，为其用而不为其使用。还是我们的组织英明，对熊副书记是心知肚明、明察秋毫，就是不扶正。从副书记到书记只是半步之遥，可谓触手可及，可就是这半步的距离，熊副书记却未能迈过去，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刘书记调到我们县只有七个多月。也算吴国兵这小子有官运，刘书记才来三个多月就把吴国兵破格调到当管文教和农业的副县长，在当时还有些争议，虽然吴国兵能力过人，精力充沛，但是太年轻了，但刘书记力排众议还是把吴国兵调到县里当副县长，吴国兵不负众望，把文教这一块搞得有声有色，农业这一块他的精力有点跟不上来，就是缺少你这样的人与他分担一些。估计这次把你从一个平民老百姓直接任命为张湾镇代理副镇长，刘书记只怕费了不少口舌，刘书记这个人干工作有魄力，象你和吴国兵这样破格提拔是要有超人的胆识，特别是提拔你。张小川呀你千万别辜负了刘书记以及那些真正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的人。至于吴国兵，熊书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就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挖走了，其实熊书记失策就在于他为官心术不正。” 张大林一番话使张小川感到事情的复杂性，严重性，远没有他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可以去干一番事业，许多事情使他始料不及，有点仓促应战。但他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背水一战。而且还要首战必胜，否则的话以后的工作将很难展开。这些主意拿定以后，张小川坚定地张大林说： “老镇长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迎难而上，其实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我来分析一下，这么多年都说更换村长，都没换成，可想而知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为什么刘书记这次一来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且态度非常坚决肯定，一定都是上面研究商量好了的，他张富林神通广大，还有熊书记只怕这个更换村长的事他比我们早知道了，他要是聪明的话来个急流勇退。第二，你想这次大换血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对张富林我们来个单刀直入、先声夺人压压他的嚣张气焰，让他感觉我们这次来势汹汹。只要我们态度坚决给老百姓一个定心丸，他们心里才踏实敢说心里话，到时民主选举更能体现民主精神，更有说服力，您说呢？” 听张小川这么一分析张大林一下子底气十足，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对张小川说： “那就等小陈把摩托车准备好了，我们就去会会张富林，通通气，争取明天上午能够在小龙溪村，召开全村村民民主选举村长大会，随便回家去看看老头子。” “老头子，那个老头子。” 张小川有些纳闷地问张大林？ “哦，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小龙溪村的，其实我和张富林还蛮亲，我们的曾祖父是俩亲兄弟。” “哦，您也是小龙溪村的，是啊是应该看看老人了，那我还要买的东西看老人家。”张小川笑着对张大林说。“不用了，心意领了。” 张大林话刚说完，小陈回来说一切已办好。除了张大林吩咐的所有东西以外，小陈还准备了一些干粮、饮用水等东西三人下楼后，张小川发动了摩托车，张大林坐在边斗里，小陈坐在张小川背后，待大家都坐好以后，张小川在张大林的指引下把摩托车往小龙溪村方向开去。如今的山路好走多了，全是水泥路，一路上不断有许多车辆往来。张小川一边开摩托车，一边问坐在旁边的张大林“老镇长，我记得去小龙溪村好象要经过甘河，以前过河要摆渡，现在还要摆渡吗。”以前是有山必有路，有水必有渡，自从前年在小龙溪村东头建了一座公路桥，就没有人摆渡了。”张大林笑着对张小川说。 “现在山区变化好大，交通发达了，山里却没好货。哎。” 张小川看到公路旁边山坡上零星的果树心里发一阵感叹。 “是啊，这次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系统地培训年轻的村民一些农业技术，要他们靠科学致富，大家再不努力只怕山都要荒废了不说，乡亲们还要继续贫穷下去，何日才能脱贫致富。” 望着山坡上不成气候的果树、茶场张大林心里也是一阵阵酸楚。 “小川看到前面那座大桥了吗，过了它就是小龙溪村了，村东头过去几家就是张富林家。”张大林提醒张小川。 “我看到了，这座大桥还够气派的，只怕用了不少钱啊。” 张小川问大林。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肯定用了不少钱。” 张大林笑着对张小川说。 “哦，这大桥桥头还有这么多人在做生意，不错啊。” 过桥时张小川好奇地问张大林。 “现在是比以前强多了，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买得到，可总体 来说不够理想，大部分村民还是很贫穷。” 过了甘河大桥后，张小川在张大林的指引下把车开到了张富林家门口，张小川把摩托车停靠在张富林前院墙角边。下车后他看到张富林家真是够气派豪华的，三层砖瓦楼房，还有前庭后院，前庭种了两棵很高大的白玉兰树，真是有钱啊，这在农村可是首屈一指，大城市只怕也算中等以上了。 听见摩托车声音，一个年轻女子从堂屋走了出来，此女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羽绒服，下穿着一件深蓝色牛仔裤，脚穿一双黑皮高筒皮靴，身材修长，面似桃花。这身打扮只怕比城里的有些姑娘还要时髦、新潮。她就是张富林的小女儿张修竹。 看到这个女子出来张大林笑着对她说： “在家呢，你爸在家吗？” “哦，是张镇长，快请进，小陈你也来了，爸，我家来客了，这 位好象不认识。” 张修竹一边好奇地询问张大林，一边笑容可掬地欢迎张大林他们进堂屋。 “我跟你介绍一下，他叫张小川，是我们镇新当上的代理副镇长，主管我们整个张湾镇的农业。” 张大林微笑着对张修竹介绍张小川。 听了张大林的介绍以后，张修竹连忙向张小川道喜。 “年轻有为，恭喜恭喜。” 到底是张富林的女儿能说会道。 面对张修竹的祝贺张小川礼貌地回了一句说： “不敢当、不敢当。” 听见小女在外叫喊有客，张富林从堂屋大步流星走出来相迎。张小川一看这那象六十岁的老人，气色红润，肥头大耳，可想而知平时保养的多么好。 看到张富林走过来，张大林连忙向他把张小川介绍给张富林。 “老村长，这是我们新当上的代理副镇长，主管我们整个张湾镇的农业，是柳山村张海林的大儿子叫张小川，前不久从部队退伍了，回来后被刘书记看上了，经县常委集体研究讨论后，由组织部任命张小川为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主管我们张湾镇的农业。” 张富林一边邀请大家进屋，一边夸奖张小川。 “后生可畏，能被刘书记看中那你还真不错，这真是我们张家的荣耀和骄傲，好好干。” 对于张富林的夸奖张小川非常谦虚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张大伯。”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三节 众人进了堂屋以后，张富林安排张小川等人坐下后，张修竹便泡了三杯茶依次递给了张大林、张小川、小陈。然后她就进了一间厢房，房里面听声音好象有人在打麻将。见大家都坐好了，张大林笑着对张富林说： “这次我们下乡考察，主要任务和目的是，一来让张小川跟各位村长、村支书和乡亲们互相认识一下，便于以后的好开展工作，二呢是把在家失学的适龄儿童、少年不分男女统计一下，现在国家已现实九年义务教育了，孩子们还是要上学，多读书点只有会好处，三是把在家里的那些中青年组织起来，有选择性的教他们一些农业技术，四是这回刘书记态度非常坚决年龄偏大的村长一律更换，当然不是一概而论，而且还要通过选民公开选举才决定，我们来是针求老村长的意见。” 张大林说的这几个问题张小川觉得这种次序非常巧妙，要是第一个问题就说更换村长的事，恐怕张富林内心就有一些抵触情绪了。 听了张大林的介绍以后，张富林不假思索便接着张大林的话说：“这几件事对小川侄来说都很重要，这几年我也总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还是老了，这次我坚决按刘书记的意思办，二话不说换。”张富林说这些话可以说也是他内心的真实话，的确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精力和思想都跟不上形势了，可是在村里他还没发现特别出色的后生，这回他倒希望通过选举选出新的村长，把小龙溪村搞活，况且这次选村长是大势所趋，越发要积极配合。 张富林的果断和干脆出乎张大林和张小川的意料之外。 见张富林这么爽快，张大林也就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老村长没什么意见，那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就在小龙溪村中学操场开个民主选举大会，我们采取公开、公正、公平的合法程序，凡是年满十八周岁的本村村民都可以参加民主投票选举。” “可以，可以没问题。”张富林笑着对张大林说。 “那这个更换村长的事就定下来了，您这里的广播是好的吧，我现在就通知全村村民，明天在学校操场开个全村民主选举大会。” 张大林接着张富林的话说。 “广播是好的，跟我来。” 张富林边说边起身把张张大林带到了一间小房。 几分钟过后，张小川听到张大林在广播中大声叫喊： “村民同志们请注意，明天所有人上午九点都到村小学操场参加村长民主选举大会，望各位村民自觉按时到场，家里有长板凳就带，没有就算了，不得有误。”同样的话张大林说了三遍。 广播通知完后，张富林准备安排张大林三人在家吃饭，张大林笑着说： “好久没回家了，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老头子，再不看只把过年的时候不许进家门了。” “那也是平时难得回来一次，是该看看老头子，既然你们要走，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下次再接你们吃饭，至于明天你们放心我一定准时到场。” “好，那我们走了，明天见。” 张大林说完就和张小川、小陈走出了张富林家，张小川和小陈也很礼貌地向张富林说了声再见。 张大林三个人走了以后，张富林家在一间小房打牌的几个家人都出来了，张大林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针对更换村长的事，张富林家形成了两派，其老婆和儿子、儿媳坚决反对替换张富林，说张小川算老几，才当上想把老头子换下，而张富林的小女张修竹却坚持要她父亲下台，让年轻的人担当村长，还有一个和张修竹一致意见，他就是熊书记的公子熊欣，他早就对自己的父亲和姨父的所作所为极其反感。他今天是来看张富林的，刚好遇到这件事。就在两派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张富林说话了。 “你们都别吵了，我觉得修竹和熊欣两人是对的，我都快六十了，不得不服老，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超前活跃，头脑灵活。让年轻人当村长，可以让我们的张湾镇更有活力。再说张小川我看这娃不错，何必为难他，上面要换又不是他要换，明天你们都跟着去按时参加选举大会，不许胡来，不准瞎说，都听见到了没有。” 看到自己的父亲下了决心，张修竹大声叫父亲伟大，熊欣也为姨父感到高兴。他为姨父感到高兴的同时内心却在替他父亲担忧，自己父亲好争权夺利的心几时才能收回来。见张富林主意以定，他老婆、儿子、儿媳也就没说什么了。 出了张富林家，张小川待张大林和小陈坐好以后，发动了摩托车走了不远，大林要张小川把摩托车开到甘河桥头，张小川不知何意但还是按张大林的意思把车开到了甘河大桥桥头。张大林下车后把小陈叫上，两人在几个摊位上买了一些猪肉、清江鲫鱼和几样时令蔬菜。张小川明白了为什么张大林返回桥头的原因了。 张大林和小陈把菜放到摩托车上以后，大家按原来那样都坐好了，张大林笑着对张小川说： “家里不知道我们要回来，肯定没有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我转来买一些菜，免得到家里让老婆措手不及。” 张小川启动了摩托车在张大林的指引下直接往小龙溪村开去，路上张小川一边开着摩托车，一边询问张大林家里都有那些人在家。张大林简单地向他作了介绍，他有一儿一女，女儿在初中毕业时因家里困难辍学后就到深圳一家电子厂打工去了，有两三年了。儿子在五谷县一中读高三，成绩还不错，我每月的工资一仟多一点每月给儿子几百所剩无几，我在张湾镇长期和小陈吃食堂，不抽烟、不喝酒，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尽管如此家里还是经常捉襟见肘，好在女儿有时给家寄点钱接济一下。还有你婶娘肠胃一直不好，她又不肯上医院检查，家里平时又没钱给她看病买药，父母亲已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家里可以说没有什么劳动力，平时农忙时，我还开点小差把小陈带着回来帮帮忙，还有一些乡亲们义务帮忙。同志们都还好，知道我家的实际情况没有人说三道四，对此我是心存感激。张小川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那是一镇之长，日子过得如此清贫。张小川发了一番感叹后有点疑惑和纳闷地问张大林： “您在张湾镇工作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把婶娘、小弟小妹他们转到张湾镇，把农业户口转成城镇户口，再在镇上帮婶娘找份工作，弟弟和妹妹上学就业也方便多了。” 张大林听后语气和缓、平静地对张小川说： “这件事，几年前李镇长曾跟我说起，他说只要我愿意答应了，他就厚着脸皮找些关系帮我解决，我当时就回绝了，第一我这人不喜欢走后门，不喜欢求人，更不希望因我而使老镇长做一些于己违心于国违反原则的事，第二你婶娘一个农村妇女，目不识丁人又老实巴交，在家干农活还可以，在城镇生活完全不能适应，第三转户口多多少少要花一些钱，我那有那么多闲钱，我更不能因此事授人以柄，再者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和你婶娘都是农民的后代，实在是离不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听了张大林这番话张小川对镇长肃然起敬，为官当如此，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沉浮官场，本色依旧。 张小川和张大林两个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摩托车已进了小龙溪村，山里的村庄不象平原上的农村，房子一排排的井井有条。而是大多依山傍水坐北朝南而建，也有少数的坐西朝东而建，多少讲点风水，顺应自然，不拘一格。有些随意，有些建在山脚，有些建在小山坡上，有的建在平地上。所以村庄里的房子看起来有些错落有致、参差不齐、别具一格。原来那些用石头和土坯做的房子都不见了，吊楼也没看见了，如今用的都是红砖砌成的房子，有的外墙还贴了看起来很漂亮有花纹的小瓷砖，有的房屋顶上还安了天线，想必家里装了电视。现在农村就是不一样了。但总体来说许多的乡亲们还是很穷，有电视的还是在少数，这些有电视或者家里砌了楼房的大多是用的子女在外打工的血汗钱。村民们居住的房屋前后大都种了许多的杂树，其中还有许多品种不同的果树，到了秋天，压弯了的枝桠上结满了黄啊、红啊等颜色的果实，枝丫低矮处果实踮起脚尖伸手可摘，村里有些调皮的小孩趁大人不在，拿着有些弯曲的长木棍或者细长的竹篙敲打挂在树枝上果实，要是突然大人来便一哄而散。树上剩下的黄叶随秋风不断的飘落，树下地上堆积的黄叶越堆越多，忽然一阵秋风吹来枯叶席卷而去，随风翻滚。山里人不但喜欢在房屋周围种各种树，对竹子更是情有独钟，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在村中行走随处可见一片一片的篁竹，如果注目远眺四周的群山除了品种繁多的树林，则是大片大片幽深的竹林，竹林里环境幽静，空气清新。树林和竹林里，时时传来群鸟忽远忽近悦耳动听的鸣叫声。大山里的人喜欢种数不胜数的树和竹，更重要原因是这些有生机的树木和竹子是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得以繁衍生养，生命能够延续所需要的重要物质之一。 摩托车进小龙溪村以后，不断有村民向张大林打招呼，有叫镇长的、有叫兄弟的、有叫伯伯的……张大林不停地笑着答应。张小川开着摩托车经过一个小卖部时把车停下了，他买了一些点心两瓶好酒和两包十元一包的红金龙，张大林明白张小川的意思但没拦住也只好由着他了。第一次看老人张小川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空着手，于是买些点心和酒是孝敬两们老人，烟则别有用意，张小川记得张大林不抽烟，但等会到家了左邻右舍肯定要过来坐坐，到时越俎代庖替张大林招呼，起初张大林与小陈不解其意，后来当张小川用烟招呼邻居的时候才明白了。张小川把买好的东西放在车上后在张大林的指导下七拐八弯把摩托车开到了张大林家。 张大林家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前后左右间断有些人家，张小川冲足马力把摩托车一直开到张大林家前院找个地方后熄灭。 听见外面有摩托车声音张大林的老婆吴秀丽从堂屋走出来，她一脸惊呀地望着张大林： “你怎么回来了，先在广播里说话的是不是你？” “是我，快别光着说话，来我跟介绍这是我们新来的副镇长，张小川，小陈你认识就不说了，赶快准备烧火做饭。” “好年轻的副镇长呀，好我烧火做饭去。” 吴秀丽一边笑着对张小川说，一边帮张大林提菜。 见张大林的老婆跟自己打招呼张小川连忙也笑着说： “您就是张婶吧，我们这一来就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们在院子坐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们。” 吴秀丽望张小川笑着说完后就进厨房忙去了。望着张婶孱弱单薄的背影张小川决定等这回下乡考察完了一定促成张大林把他老婆送到县人民医院彻底检查身体，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听见大媳妇在外说话，房里二老知道是大儿子回来了，连忙走出来了。见二老走出来张大林急忙迎上去，爸、妈是我回来了，我还给您带来一位客人，我们新调来的张副镇长。 看见二老从堂屋大门出来，张小川急忙从摩托车上拿出先前买好的点心和酒迎上去，笑着对二老说： “您们就是张大爷张大娘吧，我是张小川，也不知二老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一点东西孝敬您二老，不成敬意。” 望着张小川手里的点心和酒二老不知所措，张大林见状忙向二老解释说： “他就是我要跟您们说的新调来的张副镇长，叫张小川是柳山村张海林的大儿子，按辈份他还是您的孙子辈呢，您就收下吧。” 张大林的父母推辞不掉就收下了。见父母亲进屋以后，张大林拉着张小川和小陈在前院打谷场上的一个方桌前刚坐下。左邻右舍看见张大林回来了陆续过来了。张大林连忙笑着把张小川告诉给乡亲们： “跟你们说，这是我们新调来的张副镇长，他叫张小川，大家欢迎。” 众乡亲一听说是新镇长胆大的笑着说欢迎张镇长来我们村视察。胆小的小声附和。望着不断围过来的乡亲们张小川一边笑着说： “我们不是来视察的，是来看望乡亲们的，顺便还要向乡亲们商量讨论一些事。”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烟发给大家。这时张大林和小陈才明白张小川在小卖部买香烟的意图了。这些淳朴、拘谨的乡亲们见新镇长发烟起先有点不好意思接，后来看见张小川非常诚恳、友好的样子也就不客气了，有一部分年龄稍大的一些村民则吸着自家种的土烟叶子，他们一笑便露出满口的黄牙齿。张小川发完香烟以后发现村民大多是中、老年和一些儿童，没有几个年青人，于是有点纳闷地问张大林：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四节 “张镇长怎么村里没见几个青年人，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张小川的疑问张大林心情有些深重地对他说：“家里农田僧多粥少，平时家里也没多少农活，所以青、壮年大多在外打工，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在外只能干些粗活，这些娃在外真的不容易，赚的都是血汗钱，里面包含了多少委屈和辛酸，唉守着青山绿水却找不到一条活路。” “是啊，镇长你们帮我们想想出路吧，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把自己的娃送出去打工。” 许多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里满是期望和无助。望着焦急的乡亲们张大林内心愧疚地安慰他们： “乡亲们啊你们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日子过的是紧巴巴的，这回我们下乡主要目的就是帮助、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到时你们有好的建议和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提出来。这回不光是脱贫致富，还有其它的事情。我今天在村广播上的通知你们都听到吧，明天要选举新的村长，早上九点钟你们要按时到场，千万别迟到。”张大林说完后张小川接着补充了几句： “是啊，明天一定要按时到场，这回重新选村长不只是你们村，张湾镇其它各个村我和张镇长都会亲临会场，重新选村长，五十开外的一律要换，这是县委研究决定的，所以你们在选新的村长时不要有所顾虑，要是想自己早点脱贫致富那就要大胆地推荐你们认为有能力胜任的中青年担当新的村长。年轻的村长有精力、有胆识、有魄力、视野开阔，头脑灵活，有他们领头带着你们，我们在后面做你们的坚实后盾，相信过不了几年就能过上小康生活。” 这些朴实、忠厚的村民们这么多年从未选过村长，当俩位镇长说完以后，都感觉这可是一件新鲜事，就选村长一事大伙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有的说这个可以，有的说那个可以，有的还为某一人争论不休，村民们好久没在一起这么无拘无束有说有笑了，场面好不热闹。看到大伙兴高采烈、群情振奋的样子张小川和张大林会心地笑了。就在张大林、张小川和大家打得火热的时候，张大林的老婆叫张小川等人吃饭，看见镇长他们家开饭了，村民笑着一哄而散，张大林和张小川怎么留也没留住。 正如张大林所料家里只有一点土豆和几样腌菜，吴秀丽的手艺还不错，没一会功夫弄了一桌子菜。有红烧清江鲫鱼、鸡蛋炒黄瓜条、红烧肉烧土豆、肉丝蘑菇汤、五香花生米、还有几样蔬菜。张小川、小陈加上张大林一家四人也没按什么席位依次在堂屋里一个四方桌坐下了，当大家都坐好以后，张大林起身拿出一壶本村配制的苞谷酒首先用一个五钱的小酒杯给父亲倒满，接着是用同样的小酒杯依次给张小川、小陈，最后跟自己倒满酒。张大娘和吴秀丽没喝酒，两人吃饭。当张大林把四人酒倒满后，张小川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向两位老人敬酒： “张大爷、张大妈祝您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小陈也起身和张小川向两位老人敬酒。见此张大爷笑着说： “都坐下，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客套了，你们是难得来一次的稀客，多吃菜少说话。” “是啊，这又没有外人你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见大爷和张大林都这么平易近人张小川心里放松了一些。席间吴秀丽帮张小川、小陈夹菜，搞得两位年轻人不好意思了。 “张婶还是让我们自己来吧，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您自己也吃，别光替我们夹菜。” “你张婶就是这么好客，秀丽算了让他们夹自己喜欢吃的，你夹的假如他们不喜欢吃岂不难为他们了。” 见张大林这么一说吴秀丽笑着说： “也是，各人口味不同，既然这样你们就别讲客气，不然的话我可要帮你们夹菜。” “我们决不讲客气。” 张小川和小陈连忙异口同声回答吴秀丽，速度之快叫大家都忍俊不禁。这餐晚饭大家吃的都蛮开心，酒足饭饱后大家坐在客厅看了一会新闻。考虑到明天要召开全村选举大会有些事情要商量、安排，张大林把张小川、小陈三人带到了一间小房。进了小房三人各自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以后，张大林一脸严肃、认真地对张小川说： “明天就要召开村长选举大会了，是不是有些事情要提前安排，比如要搭一个简单的主席台，用什么方式投票选举等等。” “是啊，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我没经历过，一切按您的指示和安排，我和小陈积极配合。” 张小川一脸诚恳和谦虚地对张大林说。 “那好吧，搭建临时主席台的事，我马上去村里找几个年轻人准备好材料，明天提前到会场，这件事你们不要操心了，至于用什么方式选举，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在会场我把乡亲们分成八小组。当民主选举出村长候选人以后，我们就按顺序从第一组开始举手表决，每人只能选举一次让小陈实数统计，你们看怎么样。以前都是用粉笔一划一划地在黑板上写正字太慢了。新的村长选出了以后，我们还要跟大家宣布二件事，就是失学儿童和在家的青壮年，争取年前组织一批有兴趣的人进行裁培技术培训，你们说这样安排怎么样，到时张小川由你宣布这二件事算是和乡亲们见过面，具体怎么说你自己去斟酌。” “好吧，就按您所说的办。” 张小川笑着回答张大林。张大林见张小川和小陈两人没别的意见后，就起身出门找人去了，大约一个多钟头张大林回来了说一切都安排好了，看见张大林跑的满头大汗，张小川非常关心地说： “把您累好了，快坐下歇歇，喝点热茶”。 张小川边说边起身准备替张大林倒茶，张大林见状忙拦住了张小川说进堂屋时已经喝了。张大林见天色尚早九点钟还不到，便邀请张小川、小陈要不要出去看电视，张小川笑着谢绝了，一考虑到不想打扰张大林家人看电视，二来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趁早准备会场。张小川想早点休息是心里装着明天那个有群众参加的选举大会，是自己从政后的第一次参与的群众大会。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张小川的心思张大林看出来了，他连忙安慰张小川，你不要担忧明天我来主持会议，你就坐在我身边，小陈统计选举数字，大会一开你就觉得没什么了，这难道比你在部队的整容还要大吗？经张大林一开导和安慰张小川心里踏实、安稳了许多。心里没了思想负担和压力张小川一下子棋瘾大发，他问张大林家有没有象棋，大家杀几盘。听说张小川要下棋，张大林把他儿子的一副象棋拿出来让他和小陈下，张大林在小陈旁边替他帮忙，两个人下张小川一个人，还是张小川棋高一着。下了几盘张小川没输了一回，后来张小川的赢得不好意思，有意输了一回，其实小陈张大林心知肚明知道是张小川故意的。三个人下到晚上十一点钟没下了，大家分头洗完脸泡完脚后，张大林把张小川和小陈安排在一间房后，然后各自都睡了。但张小川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床上斟酌明天的发言稿，只到发言稿熟烂于心才睡。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五节 翌日早上七点多，张小川和陈光明都起床了，张小川和陈光明分头梳洗完之后，张大林的媳妇下了一些挂面让张小川和陈光明俩人吃，每人汤碗里一人有一个荷包蛋和一些肉丝，这是农村平时待客最高的待遇。张小川和陈光明几人吃饱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张大林和陈光明，在张大林的指引下直奔开会现场小龙溪村小学。张小川把摩托车开进小龙溪小学校院内，然后把摩托车停靠在校院内一个围墙的旁边。学校操场上有一些青年人还有几个看起来象学生模样的帮着打扫操场，抬桌子，摆桌子，摆桌子是分搭一个简单的主席台，放板凳是让有些没带板凳的乡亲们开会的时候坐。 张小川下了摩托车之后，在小龙溪村小学随便四处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龙溪村小学的学校围墙那叫围墙，到处残垣断壁、墙角下枯草杂乱，阴暗潮湿外还有一些枯死的莓苔。再一看教室是那种老式的红砖砌成的一排排平房，房屋顶上的屋脊、瓦片、墙壁四周早被风化褪色成渍痕斑驳，有些屋檐、屋梁还有点倾斜、残缺，小龙溪村小学的学校真是饱受风霜，历尽岁月沧桑。学校教室的窗户是那老式的木制三叶开的窗户，窗户上有的是玻璃，窗户上没有玻璃的位置则用白色塑料封着，北风一吹呼呼的响，学校教室光线昏暗，张小川奇怪的是学校今天怎么没有学生上课，过一会他才知道，原来是张大林昨晚就通知了小龙溪小学校长，李光荣。说要借学校操场一用，小龙溪小学校长的李光荣就通知学生放假了一天，学生想来的话也可以，难怪自己进校以后，看见几个年龄大的学生和一些青年人一起抬桌子、摆桌椅板凳。学校观看完了张小川心里思绪万千，这学校也太陈旧、简陋了，有的地方实在是要修葺了，不然的话时间长了就对学生和教师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其实学校要修葺的话有的材料完全可以就地取材。要是从新建一所小学不知要多少钱，张小川一边在想怎么修葺房屋，又一边在想是否能建几所希望小学，别人的地方早建了而且不至一所。张小川自言自语、口里不停嘀咕，心里也不停的划算，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操场。看见张小川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大林迎上去叫他： “张副镇长你在想什么？” “哦，是张镇长啊，我没事看了一下学校，这学校有些位置实现要修补，很多地方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我看了有些横梁、屋檐都有些倾斜，残缺了，有些屋脊、瓦片也要重新捡了，时间长了有危险，还有学校窗户许多地方也要修补，长此以往会影响老师、学生的视力。” 张小川神情凝重地对张大林告诉学校里的情况。 “这些情况可以说每个村小学都存在，其实做起来也不是蛮大一件事，村里泥瓦工、木工都有，说白了，就是没有经费，没人具体组织、实施。”张大林认真地向张小川解释。 “要是人力、物力、财力不成问题，那我们这回就把这件事让新任村长具体去组织、实施，我想他们为自村的老师、学生做点义务应该没意见和什么想法吧，至于维修费用可以自筹一部分，我们再想办法在县里争取一点作些补贴，你看怎么样。” 张小川语气变得和缓地对张大林说。张小川诚恳地征求张大林的意见。 听了张小川的建议和想法张大林表示赞同。就在张大林和张小川在互相交流思想和看法时，有些群众陆续来了开会现场,还有不少乡亲们手里拿着长板凳，陈光明带着几个青年人在搭好了的主席台上调试音响，陈光明拿着麦克风试音。 “喂”“喂”“喂” 张大林一看时间快到上午九点了，就拉着张小川一起上了主席台，张大林和张小川两人上了主席台以后，张大林问陈光明麦克风调好了没有，陈光明说调好了，张大林拿起麦克风喂喂试了二下声音觉得可以于是就大声叫喊： “乡亲们，都安静了，赶紧找座位坐下，过一会马上就要开村长选举大会了。”张大林喊完话把麦克风放好以后，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带着几个学生摆板凳的中青年给张小川，说他就是小龙溪村小学校长李光荣，关于李光荣的一些情况张大林祥细地给张小川作了些介绍。李光荣的身世很可怜，他的爹妈都是当时下放到这的知识知青，在他只有几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当时判给他的妈妈，他妈妈进城之前，把他托付给了本村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李寡妇，并留下一点钱，他妈妈说好进城找到工作安定下来就来接他，这一去就是十年，这也不能全怪他妈妈，你想一个离了婚的大龄单身女人，进城一时又没有工作，吃住在娘家就已经够痛苦难堪的了，如果还带着一个孩子，就算自己家里人认可，在那个年代人言可畏，免不了遭来一些口舌。也许是他们后来发展的都不错，再加上良心的愧疚，他的生身父母曾好多次分头来接过他，后来父亲那边的伯伯、姑妈，妈妈这边的舅舅姨妈都来过。但他们都未如愿。大家都知道把这孩子实在是伤得太深了，李寡妇倒是深明大义，每次城里有人来接，他都劝小光荣要么跟妈妈，要么跟爸爸回去，但小光荣就是死活不从，这也怪不得小光荣，在他记事起自己的母亲就是李寡妇，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却又陌生的人，让他不知所措，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曾过有个怨恨，但一看到那些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在自己面前近乎哀求愧疚的样子，也就原谅他们，但他是不会离开他的养母的。本来就是母子相依为命，自己要是一走养母岂不是孤苦伶仃，当然自己决不可能随那些人进城，小光荣已经离不开养育他的养母和这片山水，任何人都不可能让他们母子分离，见人接不回去了，小光荣的爹妈每次来都带不少钱，但李寡妇和小光荣从来是分文未收，没办法后来小光荣的父母通过镇长出面，这才收了一些钱，李寡妇把小光荣亲生父母给她的钱后来跟小光荣在本村娶了媳妇 如今小光荣的儿子都五岁了，小孙子整天围着李寡妇叫奶奶，把李寡妇乐的整天合不拢嘴。当年李寡妇为了小光荣有出息她一直未改嫁，硬是含辛茹苦送光荣读书，光荣既聪明又肯用功，成绩在班里总是名列前茅，但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了，他看到养母每天辛苦的样子，未老先衰，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坚决退学并主动回村，他回村以后做了两件让人感到出乎意料的事，他原来姓刘，现在改为李姓，从养母李寡妇姓李，二是要在村小学当一名义务民办教师。他是数学、语言甚至体育都教，村里实在是缺教师，学校要是没事他就帮自己的母亲无论是家务还是农事见事做事，他在这个的村口牌很好，人缘不错。工作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在家是个大孝子，对妻儿也很关爱。这么多年光荣在村小学只怕当了有十几年的民办教师了，平时农忙时要是光荣学校有事，乡亲们都主动帮他们家，而且还经常送些粮油，鸡蛋，什么的，有什么送什么，这些东西李寡妇多少收了一些，她知道这些都是乡亲们真心相送的，不收有时反而显得生分了，再说李光荣是义务的，没花国家的一分钱。光荣成家以后，有他能干媳妇里外一把手，又加上媳妇娘家就是本村，地里实在是太忙她就把娘家人都请来帮忙，这样以来光荣就没了后顾之忧，一心一意精心于学校的教学。光荣成家两年以后，经过养母和妻子多次的劝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淡化了那些与他有血缘而无养育之恩的人的怨恨，曾带着养母、妻儿分别看望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生身父母等亲人，所至之处无不受到极其热烈的欢迎，看到这些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对自己养母和妻子真心款待，极其友好尊重，他觉得他们其实和自己的养母和妻子一样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只是命运作弄人，时间一长心里的怨恨也渐渐没有了，多年的郁结得到了释放，听说李光荣今年接爷爷、奶奶和生父一家过年，明年接外公、外婆和生母一家过年。计划都订好了，现在农村的条件也不错，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买得到。 听了张大林对李光荣身世的一番陈述张小川也非常同情、感概要李光荣坎坷、曲折的人生，好在可喜的是他最终和他的亲人，相逢一笑泯恩仇，从此和睦相处、其乐融融。同时张小川又敬佩李光荣对养母至真至深的感情，和对养育他的这片大山无限的热爱，放弃优越、舒适的城市生活。毫不动摇地扎根在这片青山绿水的大山里，兢兢业业、孜孜不倦、一心一意于学校里孩子们的教育。长年累月、不计报酬、不计荣辱。就凭光荣对这片大山的执着和热爱，以及对山里孩子无私的爱心，张小川觉得李光荣长期呆在学校里真的浪费了人才，应当把他放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张小川觉得李光荣比较适合当村长，他才三十出头，精力充沛、思想活跃、观念与时俱进，又有文化，而且在村里人缘也好，在本村的年青人中有一定的影响号召力，在中老村民中又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群众关系好，社会关系也不少，要是让他当小龙溪村村长，小龙溪村以后的情况可能一天比一天好，张小川按捺不住内心的喜跃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大林，没想到他的想法和张大林不谋而合，张大林正有此意。纵观小龙溪全村似乎没有其他人更比他适合当小龙溪村的村长，但必须要村民民主选举出来了，这样既能服众，又有说服力，更符合民意和选举的合法程序，更显得民主。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张大林和张小川看见台下操场上群众越来越多，开会现场有些杂乱、喧嚣。有的群众站着，有的群众坐着，有的群众站着，站着的群众交头接耳，坐着的群众叽叽喳喳不知他们在议论着什么。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张大林连忙叫了八个年青人上台交待了一番，让他们临时分别担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小组的组长。这八个小伙听命以后便下去按张大林的吩咐维持各小组秩序。通过这八个小组长的努力场面总算平静下来，可还是很嘈杂，乡亲们之间还要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学校操场四周有一些调皮的孩子们互相打闹、追逐。张大林望着台下坐得满满的群众，眼看选举大会就要开始了，可张富林老村长还没来，正在焦急的时候终于看到老村长张富林和他的夫人、儿子、儿媳、还有张修竹、熊欣。看见老村长张富林一家人来了张大林和张小川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张大林郑重邀请老村长张富林一家人上临时搭的主席台就坐，再三推让老村长一人上了主席台，其家人在台下随便找座位坐下了。张大林和张小川把老村长张富林迎上主席台安排坐好以后，眼看时间快到上午十点钟了，于是拿着调好了的麦克风大声地说： “台下的乡亲们请安静，今天把大家请来是召开本村下一任村长民主选举大会，下面我宣布五谷县张湾镇小龙溪村下一任村长选举大会正式开始，选举村长我们是绝对公开、公正、公平，接下来我们要选出村长候选人，凡是中国公民年满十八岁以上的男女公民都有权利参加村长竞选，都可以当村长候选人，同时有义务和权利认真、严肃地选出你心中最合适的村长候选人。村长候选人通过举手表决，一个人只能投一次。新村长选好以后还要宣布几件事下面看谁先说，大胆地说自己心中认为最为合适的村长，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全村村民负责。”张大林的开场白引起下面一阵小小的骚动，群众在下面小声嘀咕，轻声议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说什么，张大林他们在台上一无所知，这些长年生活在深山的乡亲们许多年都没参加过这么大的村长民主选举大会了，多少有点不适应，加上天性拘谨、胆小。为了打破缰局，张大林决定来个抛砖引玉，他准备提张富林，没想他正要提名时，台下有一个女青年高声叫道，我提张富林，众人闻声而去原来是张富林的儿媳妇，这一招是张富林的老婆和儿子、儿媳昨晚私自背着他商量好的，他老婆他们几个知道以张富林现在的年龄和世态趋势，小龙溪村的村民不会主动提名让张富林继续当下一任村长，那么只有自家人提名，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为之，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张富林还能当下一任村长，他们太清楚了这些年来在张富林当村长期间捞了多少好处只有他们心知肚明。就是张富林的儿媳这一提名把他弄得一脸窘态，无地自容。而张大林和张小川也感到事发突然和意外。可台下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些人在起哄，有些人在嘀咕，有些人在小声议论，有些人讥笑，也有些冷眼旁观，也有些人高声叫道在他们心中最信任的村长候选人，我选李光荣，我选刘定一，我提张小兵，我选李四明……最终小龙溪村的村长候选人为五个，接下来是从张富林依次到李四明竞选，到场的群众则从第一组依次到八组举手表决，最终是李光荣以选票总数的百分之六十八远远超过其它四位。当陈光明把这个统计数字公布于众时，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以示祝贺李光荣担任小龙溪村下一届村长，张大林和张小川、张富林在主席台上也是笑着不停的鼓掌表示真心的祝贺，就这样台上台下人鼓了几分种掌以后，张大林起身用手势让乡亲们停下，看见张大林的手势台下群众这才渐渐停止了鼓掌。李光荣被选上村长，这下随了张大林和张小川的心愿，也许是老天开眼了，是民意，是天意。 “乡亲们，下面我们请老村长跟我们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六节 台下的乡亲们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张大林这样做是尊重老村长张富林，起先老村长张富林不肯，看在张大林、张小川他们友善、诚恳的样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老村长张富林缓缓地站起来用手势平息了台下群众们的掌声，然后从张大林手中接过麦克风和颜悦色、诚心诚意、饱含深情地对台下面的乡亲们说： “首先我由衷地祝贺李光荣担任我们小龙溪村下一届村长，李光荣被选上小龙溪村的村长是顺民意，和天意的，这与他这些年在小龙溪的所作所为是分不开的，他无偿地教育小龙溪村的娃儿们，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村里平时乐于助人，与人为善，尊老爱幼，人又年轻有为，有知识，头脑灵活，他当我们小龙溪村的村长受之无愧，希望李光荣当仁不让，不要辜负了党和政府对你的信任和乡亲们的厚望。” 老村长张富林这一番对李光荣赞美的话刚一说完台上台下顿时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大家看得出老村长张富林这些话是发自他内心的肺腑之言，饱含真诚。老村长张富林的小女儿张修竹和姨侄熊欣更是把巴掌都拍红了，张修竹还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为她的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看到如此动情的场景连张富林的老婆、儿媳、儿子都为之动容，他们觉得老头子的选择是明智的，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无地自容。张大林与张小川也为老村长张富林的豁达大度感到由衷敬佩和赞赏，因为接下来还有许多事，镇长张大林不得不阻止台下乡亲们不曾间断的掌声。 “乡亲们，请安静，下面我们请新任村长李光荣上台为我们讲几句话。” 张镇长此言一出，台下的李光荣被村里几个爱热闹的小伙子们连拉带推拥上了主席台。然后这些小伙子们又一哄到台下去了。站在主席台前，李光荣从张镇长手里接个麦克风，望着台下无数的乡亲们，起先还有些紧张，当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养母坚毅和鼓励的眼光，他一时信心百倍，为了报答养母的养育之恩和那些曾有恩于自己的乡亲们，为了不辜负了党和政府以及乡亲们对自己的充分信任，李光荣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首先感谢党和政府以及乡亲们对我的信任，这回我能当上我们村的村长这是我没想到的，既然大伙这么信任我选我当村长，我以后二话不说一定和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早日让我们小龙溪村脱贫致富走上小康之路，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对村长的职责我是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实际工作经验，关于以后如何开展工作，我可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所以今后还需要镇长和老村长以及乡亲们在各方面给我帮助和指导。” 李光荣说完以后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他把麦克风递给了张大林准备下主席台，但他被张大林挽留在主席台上，张大林悄悄地跟他说了几句话，安慰他至于以后怎么开展工作等大会开完以后私下再说，听了这些话李光荣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看见张大林把李光荣留在了主席台上，手疾眼快的陈光明连忙帮李光荣端来一把椅子让李光荣坐下，随手又给李光荣沏了一杯茶递在他手中，李光荣接过茶杯望小陈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看李光荣坐好以后，张大林用手压住了台下的掌声。 “乡亲们请安静 ，下面请我们新镇长张小川同志为我们讲话，而且还要宣布几件事，大家欢迎。” 听说来了新镇长乡亲们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他们觉得今天这个会是自己有生以来鼓掌鼓得最多的一次，但大家每次都是认真、严肃而发出内心的。台下还有一些好奇的年轻人边鼓掌还边起身抬头看新镇长是个什么样子。张小川从张大林手中接过麦克风用手势让大伙停止了掌声，大声地向台下的乡亲们说： “乡亲们好，我叫张小川，是我们张湾镇柳山村的，和你们也不远，可以说和你们是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所以客套话我就不讲了， 这次我们和张镇长下乡除了按上面的政策、民主竞选村长以外，经上级指示、批准还要宣布几件事，第一件事是每家适龄少年儿童在家没有上学的，不分男女一定要上报给本村村委会登记，不要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娃也能上学读书，读得好，一样能上大学，那些优秀的一样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我们国家现在是再穷也不穷教育，望乡亲们如实汇报别误了孩子们的前程，别因小失大，何况国家现在已实现了九年义务教育，城市里的孩子都在系统地接受教育。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教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强国之本。所以希望乡亲们认识到知识对一个人、一个集体、甚至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第二件事我要说的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大山，守着这片青山绿水却还是过着贫穷的日子，最根本问题是我们没有科学的头脑，不懂得怎么科学地种植农作物和其它经济作物，俗话说。要想富，还得靠技术，乡亲们肯定会说，我们一时半会在那去学这些专业性强的农业科学技术，这一点你们放心，到时我们会专门从张湾镇技术站请几位农业技术员下乡到每村进行培训，每村选派中、青年，男女都可以， 特别是那些有着高中、初中学历的人，他们接受能力强，可以先掌握，然后在村里慢慢教其他村民，培训结束后我们会让给你们培训的技术员把电话号码留给你们，以后在生产中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咨询他们，他们有义务帮助你们 ，必要是还可以让他们下乡亲临指导，只是你们在接受培训的时候一定在认真听课，而且还要认真做笔记，别辜负了他们辛苦的付出 ，知识是无价的。过春节还有二个多月，我们争取在年前每村把培训搞完，为明年春耕做好准备，打一个有备之战。所以现在每村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在家的中、青年选派出来，免得到时技术员来了措手不及，时间对大家来说都是保贵的，我的话说完了，下面请张镇长讲话看还有什么事要说。” 张大林从张小川手中接过麦克风在手势压住台下群众欢迎张小川的掌声，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刚才张副镇长宣布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回家后如实上报失学在家的适龄儿童少年，不分男女，要想孩子将来有出息就一定要让他们上学，谁要误了孩子们的早期教育我是要在全村广播通报的，只要你不怕丢脸，愿意当落后分子可以不如实上报到村委会，第二件事是有兴趣参加技术培训的村民尽快到村委会报名，最后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张富林同志担任小龙溪村村支书，和李光荣等同志一起把我们小龙溪村搞得红红火火，早日走上小康之路，这也是组织上的安排，好今天的村长选举大会到此结束，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们私心再具体商讨、决策，散会。” 台下群众听说散会了口里不知说些什么，三五成群慢慢散了。当台下群众都散尽以后，小陈带着一些小伙子把许多桌椅还原归位，主席台上只剩下张富林、张大林、李光荣和张小川。张大林最后宣布让张富林担任村支书是张富林意想不到的，没想到组织上和乡亲们还这么胜任自己，虽然觉得受之有愧，但庆幸自己还能为村里出些余力，他下定决心往后一定不遗余力帮助支持李光荣在村里各方面的工作，让他带着一些年轻人找脱贫致富的项目，找出路早日让小龙溪村脱贫致富。脱贫致富是以后的事，可眼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张富林笑着对主席台上的对张大林和张小川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反正大家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到我家去吃一餐便饭，家里早准备好了，一来我们祝贺李光荣当上小龙溪村的村长，二来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请大家到家里作客，特别是张副镇长第一次来我们小龙溪村，大家一定要赏光不要推辞。” 张富林话刚说完李光荣接着说： “还是到我们家去吧，一来吃餐便饭，二来还有好多事要请教指导。”张大林听了村长和张支书的邀请当时就一口回绝了他们俩位的好意，他笑着向他们解释说： 1. “时间紧迫，后面还有几个行政村，遇到天气好一天一个村都显得时间仓促，要是遇到阴雨天那就更不好说了，现在吃饭是小事，趁天气好赶路是大事，反正我们带足了干粮和水，现在还不饿，什么时候饿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停车就餐，倒是我们现在趁主席台还没折大家开个小会，把今后的一些事安排说明一下，开完了会我们就走，等你们小龙溪村都致富了我们再来痛痛快快喝个庆功酒、丰收酒。”张小川也觉得张镇长言之有理，时不我待，赶路要紧，也赞成开完小会以后就走，见俩位镇长执意要走，张富林和李光荣觉得留是留不住了，那么就赶紧开会吧，当几个围拢坐好以后，张大林对李光荣和张富林交待了一些事情，张大林要他们另外选几个有一定能力的村民组建村委会，其中要有一位女同志，担任村妇联主任，以后村里所有关系到妇女的问题由她去解决，协调，当然你们一定要给予她大力的帮助，否则她一木难支，够她忙活的，至于以后如何制定、规划小龙溪村未来的经济发展，你们要召集和组织村委会的委员，多讨论、多研究。甚至还可以针求更多村民的意见，允许他们的参入群策群力共同决策，规划。当你们的基本规划制定好了以后，要合理安排村民的生产，及时解决村民在生产中的诸多难题，技术上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让农业技术员下乡亲临指导解决，要帮困扶贫，带领村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但我要强调一点，每年农田所产只能保证你们的基本口粮略有剩余，真正要脱贫致富还得要因地制宜依靠发展多种副业，搞农业经济多样化。关于国家、政府的一些大的方针政策我在这就不讲了，你们每天都可以在新闻联播了解具体时事，私下多认真学习党的方针路线，带领村民自觉遵守国家法律、法令， 做遵纪守法的公民。最后我还在重复一下张小川同志说的两件事，失学在家的孩子，不分男女，还有想接受技术培训的村民，要快点把数据统计出来。张大林对李光荣和张富林交待了一些事以后，张小川接着说：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七节 2. “我进小龙溪村前后观察了一下，小龙溪村和周边几个村的地理位置很好，水资源丰富，无任何污染，而且一年四季雨水阳光充足，山地土壤肥沃，张镇长提到要想彻底脱贫致富还得靠副业，我看小龙溪村就可以从小规模发展特种水产养殖和种植优质果树入手，从小做到大，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和建议，还有我们这里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特别适合种植大栅反季节蔬菜，甚至还可以尝试小面积种几样野菜，城里有的人好这一口，大栅反季节蔬菜可以说我们张湾镇九个行政村都可以搞，为了节省开支我们就用竹木建造蔬菜大栅，竹木可以就地取材，每村都有现成的竹木，无形之中我们就在毛竹和圆木上节省了一些成本，竹子和圆木时间用长了如果损坏了我们随时可以更换，反正山里别的东西不多的，就是竹子和木头多。蔬菜品种选择那些老百姓喜欢的大众蔬菜，比喻栽培早熟的茄子、番茄、青椒、黄瓜，菠菜、芹菜，白菜类蔬菜。一年可以种两到甚至三季的蔬菜，这就要怎么合理的利用了。栽培早熟大栅反季节蔬菜，最初是由我们县的吴副县长和我的小弟小山他们几个通过实地考察，综合分析制定出这么个项目，我在书上和网上也查找过，研究过，还是很有市场的，但要找好销售渠道，如何操作的、如何经营承包大栅反季节蔬菜那就是各村的事，最好在明年开春清明前所有工作都做好，先搞二百亩，压力不大，进退自如，情况好再扩大，显得稳妥。争取第一年就盈利，竹木大栅使用期为三年，三年后如果还可以我们随时再建造，中途随时可以再扩大规模，据我个人分析随着城镇人口的不断增加，那么以往的露天蔬菜肯定满足不了城镇居民的日常需要，而且比大栅反季节蔬菜价格要贵，周期也短。我相信最近几年大栅蔬菜不会饱和，当然这没有科学依据只是臆断，到时就是饱和我们也不要紧，因为通过大家几年的努力销售渠道更加完善，有了一部分固定的客户，就是我们最大的保障，当然我们不可以在一棵树上中吊死，同时会齐头并进。最后我还有一事要说，现在不是时兴旅游回归大自然吗，你看我们整个张湾镇山清水秀，风景秀丽，有清亮的甘河，有飞流直下的瀑布，有潺潺的溪流，有神秘幽深的山洞，有碧波荡漾的月牙湖，可以说村村有景。这么好的山水我们干嘛不利用，可以招商引资让那些有一定经济实力的老板到我们这来投资，建个渡假村，甘河上还可以搞探险漂流，这都是可以双赢的好事，何乐而不为！旅游业搞得好，还可以带动我们地方商业、服务业、手工业的发展。真是一举几得，不知李村长在城里有没有亲戚或者朋友有兴趣到我们这来投资。” 3. 张小川的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大林等人如梦初醒，这么多年生活在如此青山绿水之中，却一直未曾想到因地制宜发展特种水产养殖和种植优质果树，以及旅游开发。农田和不成形的果林都是望天收，既没有科学选种，更谈不上科学管理，至于搞特种水产养殖和种植优质果树想都没想过，这回张小川的提醒、建议可谓一言中的 ，让大家茅塞顿开，明确了未来的投资、发展项目，而且是行之有效的好项目，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会更多，李光荣带着一些疑虑一脸认真地问张小川： 4. “优质果树树苗和蔬菜种苗都好说，我们从选种到种植还比较熟悉，就是特种水产幼苗和从何处采购，那种更好更适合，平时怎么管理，如何管理，还有成品了以后，销路又在那里。” 5. 李光荣提出来关于特种水产养殖的一系列问题基本上也能代表在场的其他人的意思、想法、顾虑和担忧，李光荣的疑虑他们几个也表示赞同，对于李光荣提出的问题张小川笑着说出新的建议和看法：“我有一位本省荆州地区洪湖市已退伍的战友，我那个战友世代都是渔民， 洪湖市是一个全国闻名的鱼米之乡，也是一个很大的特种水产养殖基地，到时可以到洪湖现场取经，销路每年过年我们自己也用一部分，其它可以找他们帮我们销一些，同时我们自己也派出销售人员出去找销路、找市场，商品质量要上乘这样在市场上才有一定的竞争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管理方面只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不这样吧等我们这次整个下乡考察完了以后，我看能不能向刘书记汇报工作完了以后，再征求他的意见和指示我们几个去一趟红湖市，你看张镇长、老支书，李村长这样行吗？或者到时跟我战友打个电话先咨询一下再作决定，免得空跑一趟，费时、费力、费财。” 6. 张小川话说完后张大林接着说了几句话： 7. “我非常赞成张小川的想法，就按他的意思办，等我们向刘书记汇报完工作以后，征求他的意见之后，我们再商量去红湖市水产基地考察、了解、虚心取经，在我们考察走访其它村这段时间，你们要健全村委会，还有把党支部也建起来，要充分发挥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凡事多和村委会其他委员还有党员甚至一些村民在一起商量、研究、以后在承包中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及解决的方法，还有多考察村里那些地方更适合养殖特种水产和种植优质果树树苗，重中之重则是蔬菜大栅，这个是首要考虑的事，制定好方案计划，越细越好，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另外李村长要赶紧物色培养一名校长接班人，学校教育也是大事，只要有学生上学教学就一日也不能松懈，没找到合适接班人之前，村里的事暂时让老支书多担当一些，万事开头难，一说起来一大堆事，个个恨分身乏术。大家的工作量都很大，所以说你们当务之急赶快组建村委会，这样工作可以分化，也可以让村里的一些老党员出来分担一些。好大家都忙今天我们就说到这，现在就去下一个村杏林村，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再商量 。”为了不耽误张大林抓紧时间考察其它村，张富林笑容可掬地向张大林、张小川说： 8. “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了，免得耽误了你们的正事，你们放心交待的、叮嘱的事我和李村长还有其他同志一定认真完成，那我们就此别过，祝你们一路顺风。” 9. 李村长也笑着附合了几句： 10. “你们放心，我们下午就召开一个全村党员碰头会，商量组建村委会和村党支部的事，并当日选出村委会成员，接下来再具体研究其它事情，别外张副镇长说旅游的事，我把几天忙过以后，跟城里亲戚打电话说说，看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并愿意投资，问清楚了再答复两位镇长。” 好，谢谢，再见，再见。张大林、张小川谢过以后，大家互相道别。告别了张富林等人后，张小川发动了摩托车待张大林和小陈坐好以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往出村的方向开去，未出村口之前，张小川说要不要向张老伯道别，说一声，张大林说算了，还是赶路要紧，到了晚上再跟家里打电话说一声。 从张湾镇出发经小龙溪村，张大林、张小川加上小陈，一村接着一村不断的考察，三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不辞劳苦，中途到五峰村，张小川还看了五峰茶场，五峰山是整个张湾镇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得天独厚高山出好茶。张小川站在高高的五峰山山顶上，俯瞰被夕阳映红的群山，感慨江山如此多娇，色彩纷呈，美不胜收。绿的是茶树和松柏，黄的红的是硕果累累的果树，还有随处可见的一片片火红的枫树林，枫树下落红无数，象红色的地毯，还在不断飘落的枫叶色如红玫瑰，身象燕子飞。 绚丽而妩媚、飘逸而俊美，风情万种地向人们展示着秋天未尽的风韵和独特的魅力。面对如此美丽的家乡，小川更加充满了斗志，信心百倍地要好好地干一番事业。 张大林、张小川、小陈三人离开五峰村后，来到最后一个村竹叶村，竹叶村真是名不虚传的竹叶村，村子周围的山竹子居多，相对树林要少些。张大林等三人因为下雨滞留了几天，再因为要等各村返回的一些数据，汇总、统计后还要加以整理，整理好了还要写这次下乡的调查报告，所以张大林等三人在竹叶村又多呆了二天，前后用了十八天，在这十八天下乡走村访户的日子里，时间虽然显得有点仓促，但三人还是完成预定的计划，和组织交待安排的任务。十八天考察最后的结果是每个村的情况基本差不多，虽然房子有很大的变化，但贫穷的村民还是居多，村村都没有特色农业经济产业。让张大林、张小川担忧的是每个村的小学学校环境都不好，个个学校都应该从新修补，时间长了会影响师生们的健康，甚至还存在着安全隐患，说去说来还是没经费，而且学校民办教师奇缺，有的老师还身兼几职，由于生活环境条件不好，常年的粗茶淡饭加上劳累过度，很多教师身体欠佳。缺教师，教质低、教学环境差，也是造成山区儿童少年大批失学在家的一个重要因数，加上本身山区村民重男轻女思想就严重，女孩失学率更是惊人，陈光明汇集各村村长上报的统计数据报表显示女孩失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想着这些师生张大林和张小川就一阵阵的揪心。张小川在揪心的同时暗暗给自己下了个目标，三年内每个行政村各建一所希望小学，让孩子们在明亮的教室里接受教师们系统的教育，为以后成人成才打下最坚实的基础。倒是选举村长很顺利，每个村的村长都从新选举了一遍，都是本村村民自愿、民主投票选出来的，有的村长换了，改为担任村支书，有的村长连任，另外再选村支书，杜绝了原来有的村，村长和村支书一人担任的情况。张大林向所有村长交待的要求的事大同小异。 九个行政村是考察完了，张小川通过观察他根据各村的地理优势特征，在脱贫致富上初步制定了一个一村一个品牌或者二村以上共创一个品牌，这样既能搞出自己的农业经济特色，早点产生经济效益，又可以每村不盲目在同一项目上反复投资，占用资金。他觉得象雀峰村和五峰村地势高，就以种茶树、中药材、香菇、木耳为主，俗话说高山出好茶。竹叶村和林山村两个村竹子多，就在竹子上想心思，竹子相对其它树木要长得快，原材料来源丰富。可以招商引资办竹器厂，夹板厂，复合地板厂等，特别是办竹器厂，村里有的是能工巧匠，搞出有民族的特色竹木工艺品，成本低、利润大，搞得好还可以远销韩日，外省就有先例。做竹木工艺品余下的边角料可以当作夹板厂最好的原材料 。小龙溪村、大龙溪村和杏林村可以联手搞旅游业，因为月牙湖正好被三个村包围着，在风光旖旎的月牙湖湖伴间断建一些亭台，亭子可以用作游客休息，坐着观赏湖光山色，再在月牙湖几个进湖的湖边各建一个浅水码头，便于游客上下船只入湖划船游玩，在湖边再建几座吊脚楼，吊脚楼东暖夏凉，正是游客消暑休闲的好去处，吊脚楼可以餐饮带住宿。旅游业的兴起可以带动服务业，手工业的发展。至于野岭村和柳山村开发彩叶树种和花草基地，主要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草，张小川发现现在的城市绿化正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来城市里的绿化由单一的绿色正被越来越多的彩叶乔木和灌木树种相映衬，各种树木和花卉把城市打打扮得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张小川就是瞄准了大中甚至小城市园林绿化的日益需求，才决定野岭村和柳山村主要以栽培彩叶树种和花草为主，另外发展畜牧业和渔业，最好是畜牧业和渔业联养，这样容易形成气候，联养的好处就是家畜排出的排泄物，可以作为鱼饲料，这样就解决了鱼料有机肥的问题。不然冲洗了不是白白的浪费。九个村的特色经济，张小川前思后想，左右权衡模型基本确定后，他把自己对九个村的特色经济具体规划详细地说与张大林和陈光明听，张大林和陈光明觉得很好，就是认为这关系着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未来经济的整体规划，所以事关重大，一定回县城由县领导商量定夺，张小川觉得也是这关系着全局的大事，是要小心谨慎。 第六章下乡调研第八节 十八天的下乡考察张小川着实做了个有心人，除了配合张大林完成了预定的计划和刘书记安排的任务，他发现每村都存在一些特殊的现象，村里有许多老人带看着年幼的孙子，在进竹叶村的当天下午就遇到了一次小事故，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大爷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孙子下台阶的时不慎摔倒在地，小孙子也跟着摔倒了，所幸的是摔的不是很历害，两祖孙只是一点皮外伤，要是摔狠了，摔骨折了或者摔得更历害那就是搞得不好酿成悲剧，一路走来，张大林和张小川作了一些了解，许多留守在家的孩子大多是因为年轻的父母双双在外打工，没人托管只好交给年迈的父母照顾。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那就后悔莫及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很有一种可能家里没活可干的话，中青年出去打工的会更多，从而导致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会增加，谁能保证以后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没有过三长二短，针对这种情况张小川心里突然有个奇妙的想法，他想要是这些孩子们和城里的孩子一样能上幼儿园那多好，既能接受早期教育，开发智力， 老人和孩子们也安全多了。 出来十八天后的中午，张大林、张小川、竹叶村支书胡定军还有光明在王村长家吃完午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张大林决定喝完茶下午就赶回县城，因为有好多事要办，张小川也是这个意思，因为所有工作已完成，只是他趁大家喝茶的功夫说出了想在各村里办幼儿园一事，此言一出，语惊四座，首先敬佩张小川异想天开的是陈光明和王雄的一对年轻的儿女 ，三个年轻人齐声赞成，拍手叫好，接着是张大林、村支书和王雄也是佩服张小川的超人胆识和独特的眼光和思路，在全国好象还没有人在农村办幼儿园、托儿所，也许是信息不灵，还是的确没有，或者很少，大家都觉得在农村办幼儿园、托儿所是个新鲜事有创意而且很有可行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析、讨论说每村幼儿少说也有大几十个，而且他们这一代的父母多多少少在外打过一些工，长了一些见识，思想比他们的父辈开放、有眼光，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舍得在他们的下一代身上用钱，投资，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儿一样，早点接受教育，开发智力 ，将来有出息。联想竹叶村前天出现的小事故，就应该考虑和深思防患于未然，而且办村幼儿园势在必行，越快越好 ，但还要经组织上研究、讨论、商定批准后再考虑以何种形式经营、在什么场所创办，还有去那里招幼儿园的幼师，这都是急切要解决的问题。张小川听了大伙的分析讨论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到了县城里以后看领导们的高见再说。关于幼儿园场所和幼师的问题，张小川笑着向大家说出他的想法，想必他早以成竹在胸，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十几天我在每个村都发现村里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有不少，她们的文化程度起码也是初中生吧，只要进行几天短期幼师培训就可以提锅上灶了，我们县不是有师范院校吗，到时让副吴县长跟学校院长打声招呼，让他派几名优秀的讲师跟她们上几天课，培训完后她们就可以办幼儿园或者是托儿所了，这样既解决了留守在家带孩子老人的困难，又没有耽误孩子们的早期启蒙教育，老人和孩子们的安全问题也同时解决了，而且又利用了闲置在家里的劳动力，一举几得。至于办幼儿园的场所现在家家的院子堂屋都不小，谁打算办幼儿园只要略为加以改选，再制一些诸如小木马，跷跷板，再买一些小玩具，要打一些小板凳、吃饭的小桌椅，和小孩睡觉的小床，有这些也就差不多了，以后缺什么再慢慢制，关键是村里的女孩子愿不愿意在村里当幼师 ，每天教孩子们识字，唱儿歌。我们今天下午就返回县城，一是快点向上级领导汇报这次下乡考察的工作情况，二是征求领导们的意见能否在村里办幼儿园，如若县里的领导经研究可以办的话，同意了，我就请吴副县长安排各村愿意当幼师的姑娘们进行短期幼师培训。” 张小川话才说完，王村长十九岁的女儿王晓已经有点跃跃欲试，她有点激动地大对家说： “我第一报名，我愿意在我们竹叶村办一所幼儿园，当一名幼师。” 王村长见女儿要在村里办幼儿园连忙用言语阻止了： “晓儿你别瞎胡闹，你什么也不懂，你以为幼师蛮好当呀。” 见王村长说王晓张大林当时就批评了王雄： “你作为一村之长不但不支持女儿办幼儿园，你还责怪她，这就是你不对，她现在闲在家也是没事可干，既然她喜欢当幼儿园的教师就让她好了，资金有问题我们大家大帮小凑，资金实在是有困难还可找合伙人创办。” 张大林说完后张小川接着劝说王村长： “是啊，既然您女儿喜欢当幼师就让她当，您不用担心她什么都不会，我们还会对她们进行短期幼师培训，我看她聪明伶俐肯定一学就会。” 胡定军也是看着王晓长大的，孩子从小聪明，他也在旁边帮她说情： “王村长我相信王晓一定会把村幼儿园办得有声有色。” 见这么多有人替自己说话王晓又来劲了： “就是，就是，我肯定一学就会，不会比别的女孩差。” 见大家意见一致，王村长笑着对在坐的各位说出他心中的顾虑： “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知道，从小聪明、乖巧，但你们包括王晓都误解我的意思，资金不成问题，这点钱还拿得出来，我是怕王晓一时头脑发热，再说在村里能不能办幼儿园还要等你们征求上级领导指示，可行不可行还是未知数 。” 王村长的话刚说完张大林笑着对大伙说： “王村长说的有道理，在农村办幼儿园在我们这个地区还没有先例，其它地方有没有不知道，看来这个事有点敏感、棘手还是回县城向上级领导汇报，让上级领导研究决定可行不可行。能行我们就在县城临时通知各村村长，不行这事就算了。” 大家听了张大林的建议后都表示同意，在村里办幼儿园一事还是缓一缓。因为要急着赶路，张大林、张小川、小陈分别向村支书和王村长一家告辞。临上摩托车之前，张大林向刘书记打了个电话，说他们三个下午要赶回县城，刘书记在电话里听说他们要回县城非常高兴，并说就在办公室等他们的凯旋归来。 十几天的下乡考察，张大林和张小川就向一台播种机把希望和憧憬撤向乡亲和孩子们 ，乡亲们觉得天下的好事都被他们占到了，国家不但出钱帮他们修了路，架了桥，通了电，现在政府还要免费培训他们学习一些农业种植技术，那些附合条件的男人和妇女个个都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学好农业种植技术，学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大干一场为家乡脱贫致富尽自己一份力。特别是那些适龄女孩子高兴得象过年似的，因为可以和男孩们一起上学了，在山区重男轻女的事情还很严重。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一节 从竹叶村到五谷县城关大约有一百多公里，因为山路十八弯，车速不是很快，张小川等人一路上风尘仆仆用了四个多少小时才赶到五谷县城人民政府机关大院，走进县委刘书记办公室时已过下午五点了。在办公室等待多时的刘书记、吴副县长看到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三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三个人虽然满身灰尘，甚至脸有倦色，但都是精神抖擞，县委刘书记看到眼里喜在心里，他要的就是他们身上的精气神。县委刘书记一边帮忙接过张大林、张小川和陈光明手中的行李，一边和蔼可亲地笑着对张大林、张小川和陈光明说： “这十几天下乡考察把你们累坏了，一路上辛苦了，吴副县长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在宾馆先洗个澡，再到我家我为他们接风洗尘。” 吴副县长连忙答应了县委刘书记对他的吩咐：“好的我来安排。” 张大林听后连忙推辞了： “宾馆就不必要了，我们就在县招待所洗个澡就够瞧了，这已经是很享受了。” 张小川和陈光明也是这个意思，见大家意见一致，刘书记也就依了他们三个。吴副县长笑着对张大林、张小川和陈光明三位说： “好还是由我来安排，三位请跟我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国兵、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四人回到刘书记的办公室，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三人沐浴后更是精神焕发。看到吴国兵、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他们都过来了刘书记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都洗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到我家去，吴副县长你去叫上熊副书记和友县长，我跟他们事先就说好了，一起到我家为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他们接风，我们几个先走一步，你和熊副书记、友县长随后就来。”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三人听了刘书记说的话连忙各自回答：“洗好了。”吴副县长也回了一句： “好的我叫上熊副书记和友县长之后随后就到。” 那好吧，我们分头行动。刘书记一声令下，大家依次走出了刘书记的办公室，刘书记关好办公室的门后，带着张大林、张小川、陈光明三人往他的家方面走去，吴国兵则去叫熊副书记和友县长，五谷县的领导干部工作在县人民政府机关前院，后院是干部家属楼，所以没走多久刘书记家就到了，刘书记家住在干部宿舍旧楼房五栋四0二，最近几年五谷县政府盖了几栋新楼，都是三室二厅二卫一厨，刘书记没要，他坚决要让给其他更需要的同志，他说就他们爷俩住两室一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就足够了，五谷县几位县长书记都劝不过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他们也相信刘书记决不是做个高姿态而是真心的，也就在旧干部家属宿舍楼安排了这么个房子，当刘书记把大家迎进门以后，要大家随便坐便进了厨房。刘书记的家张大林和小陈曾经来过一次所以进后就坐客厅里的沙发上了，张小川是第一次来所以没坐而是观看了一下，刘书记家是旧式楼房的格局二室一厅，进门左边是客厅，客厅布置很简洁、素雅。客厅靠内墙是一组长沙发，长沙发两旁边有两组单沙发共同则形成半圆，三组沙发前是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是烟具之类东西，靠中墙下面是一排简单的小组合柜，中间有一台电视机，组合柜两旁边放着两盆花，青翠、碧绿的文竹和吊兰。客厅右边是一个卫生间和厨房。通过客厅向前则是两个卧室。张小川简单地参观了一番后，返回客厅也找了个沙发坐下张大林、陈光明他们一起看电视。 看到父亲进来了，在正厨房忙着腰里围着围巾的刘娟笑着问刘书记： “爸，他们都来了吗？” 刘书记用充满慈爱的口气回答了刘娟。“吴国兵去叫熊副书记和友县长了，他们随后就到，张大林、张小川、小陈先过来了，你的菜准备得怎样了。” “菜都准备好了，我先出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刘娟说完就从厨房走到客厅，县委刘书记也跟着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跟张小川介绍，刘娟就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张小川先开口说话了，陈光明和张大林她见过个几次面，只有张小川没有，所以一进客厅不要父亲介绍她知道谁是张小川： “张镇长、小陈你们来了，这位想必就是我们年轻有为的张副镇长了。”真是刘书记的女儿快人快语，张大林和小陈见刘娟从厨房出来跟他们打招呼忙起身笑着说： “是啊，你在忙。” 突然有个戴副眼镜，个子高高的年轻姑娘问自己，张小川急忙从沙发站起来带着一点疑问的口气说： “您是？” 一直在旁边急着在作介绍的县委刘书记对张小川说： “正是小女刘娟，别看她戴副眼镜斯斯文文象过大家闺秀，却总是这么大大落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您就这么损您女儿，再损我也是您的女儿。” 刘娟用调皮的口气向刘书记说。说完以后还把手搭在她爸的肩膀上，刘书记望着调皮可爱的女儿假装嗔怪地说： “越来越不想话了，还象个小姑娘，大家见笑了，她经常这样，到那天出嫁了就好了。不跟我结了，到那天我就彻底解放了。” 其实说起来县委刘书记的女儿刘娟也没多大，也就二十出头一点，要不是离婚刘娟可能更多跟她妈妈撤娇了，想起县委刘书记的女儿刘娟也挺可怜的。望着父女情深的县委刘书记和刘娟，张小川心里也觉得两父女活得真不容易，张小川真不明白象县委刘书记这么工作出色、优秀的领导干部，在家温和、友善的人，还有这么乖巧听话同样这么优秀的女儿，县委刘书记的前妻怎么这么狠心抛下县委刘书记和刘娟另寻他欢。出于礼帽张小川笑着对刘娟说： “刘娟，你好，初次见面我对你有个要求，就是以后别叫我副镇长了，叫张小川，或者叫小川也可以，因为我惭愧得很，上任副镇长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成绩。” ?张小川谦虚的对刘娟说。 “想不到你还挺谦虚的啊，而且性子这么急，你才上任一个月不到，能考察完九个行政村的工作算是效率很高的了，不过我答应以后就叫你小川吧。”刘娟爽快地答应了张小川。 “刘娟你真是快人快语，性情率真。”张小川微笑着对刘娟说。 “你还说我快人快语，性情率真。我爸本来就嫌我象个男孩，恨不得快点把我嫁出去，我偏不出嫁，算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为了惩罚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不主动做事的小懒虫陈光明，从现在开始由我派遣，只到今天的请客结束以后，再完璧归赵。现在开始第一件事，为每一位客人沏好一杯茶，然后就在客厅摆好桌子、椅子，酒杯、碗筷等，东西不知道的可以直接问你的刘书记。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有本事调动你的上司帮忙，没本事就你一个忙，但不能误了我的事，我现在就去厨房配菜。” 刘娟说完以后就进了厨房，她知道她爸还有两位镇长不会袖手旁观让陈光明一个人忙，所以快点进了厨房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刘娟在厨房一边配菜一边在笑，倒是把陈光明吓住了，果不然等刘娟一进厨房，刘书记、张大林和张小川三人就象事先商量似的一边向陈光明使眼色，一边开始帮陈光明分头找杯子沏茶，摆桌椅酒杯、碗筷，陈光明心领神会偷偷地笑着一起干活，看到县委刘书记和自己一起都帮着摆酒杯、碗筷张小川觉得此时县委刘书记更象一位、平易近人人、长和蔼可亲疼爱兄弟的老大哥，亲切而体贴，让人感觉到一种大家庭的温馨和睦，张小川觉得县委刘书记身上有一种很强的亲和力，外柔内刚，正是他这种超人的魄力才让许多人为他折服而敬佩。还是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功夫刘娟吩咐陈光明所有事情全部都搞好了，正好熊副书记、友县长和吴国兵也到了，见人已到齐，县委刘书记又来到了厨房问刘娟菜准备好了没有，吴国兵也跟了进来望着刘娟笑着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怎么这么时候才来，什么都做完了，这样吧给你一个将功补过，把菜端上桌。” 刘娟稍为回了一下头笑着对是吴国兵说。 吴国兵答应了一声好啊以后，就端了一个凉菜放在摆在客厅中间的餐桌上，见吴国兵在厨房端菜出来，张小川和陈光明连忙起身也进了厨房帮着端菜，几个小伙子端了几个回合菜全部端完了。桌上的菜可以说是丰富多样，有羊肉火锅、宫爆鸡丁，红烧瓦块鱼、红烧牛脯、红烧板鸭，凉拌土豆丝和黄瓜条，酸辣苞菜，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丝，五香花生米，排骨海带汤鸡鸭鱼肉样样全，见菜已端完，人也都到齐了，县委刘书记邀请各位入席，刚好一桌八人，望着一桌子菜友县长禁不住由衷地夸奖了一番： “看来刘娟的厨艺见长。” “是啊，色、香、味、形俱全，想不到刘娟年龄不大厨房手艺还真是不错，这是跟谁学的。” 县委熊副书记也跟着夸了一遍。县委刘书记听了友县长和县委熊副书记对刘娟厨艺的夸奖，听了又高兴也有点心疼，他知道友县长和县委熊副书记都没有夸大其词，爱女的刘娟厨艺的确长进了不少。 “唉，娟娟这还不是逼出来的，我平时工作忙又不注意饮食，她担心我长此以往会把身体搞垮，所以想方设法在家变出花样来做菜，熟能生巧，加上我刘娟干什么都有天赋，时间一长厨艺慢慢就精了。” 说起自己的女儿刘书记春风满面、心花怒放。 “这回怎么又夸您女儿了，我知道您想让我再接再厉，谁叫您是我爸，我也心甘情愿，把您养得胖胖的。”望着慈祥而又显得有点苍老的父亲刘娟心疼地对刘书记说。 “还是生女儿好，会心疼人，你看我们家的熊欣就知道吃呀、玩啊，那象刘娟这样会心疼父母。” 望着懂事的刘娟熊副书记羡慕死了。 “是呀，我也是羡慕，对了刘书记我有个想法或者是个建议，您应该为刘娟找个合适的后妈，这个家里没个主妇不行，长期让刘娟服侍您也不是个办法。她还小，又是姑娘家，每天除了工作，多少还有一些她私事。”友县长用非常关心的语气对刘书记说： 在场的熊副书记和张大林都有此意。吴国兵、张小川和陈光明三个太人小，不便发表意见，但从内心吴国兵、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三个真希望刘书记找个好女人，帮他收拾、操持这个家，给刘娟一些家的温暖。连刘娟在旁边也极力赞成。她也觉得她爸挺苦的，需要有人来心疼，来关心、来照顾。见大家这么关心自己刘书记当场笑着谢谢了，他笑着说： “是应该跟刘娟找个后妈了，这个事过几天再说，今天我们主题是，欢迎三位下乡考察同志的凯旋归来，这些天你们辛苦了，本来想在宾馆或者那个大酒店为你们接风洗尘，后来我和副熊书记、友县长还有其他同志一商量我们作代表还是在家里宴请你们，明天你们去吃政府机关职工食堂，天天按这个标准我可请不起。之所以这样安排，这是因为第一，我们正在大力反腐倡廉，反对大吃大喝，不是做做样子给老百姓看的，如果我们明知违反有关规定和原则，还要大张旗鼓在大庭广众之下请客吃饭，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一耳光，出尔反尔。二者我们五谷县整体经济还比较落后，每年的财政收入不多，所以为了压缩招待费，前不久我们召开了一次全县局级以上干部的座谈会，会上明确规定，县级以上的国家干部包括以后到我们五谷县来投资的客商就在县级宾馆招待所招待，县级以下的国家干部一律在政府机关职工食堂招待，按四人四菜一汤的标准，加一人加一份菜。包括我在内以后招待来客也按这个规定执行，两们镇长还有我们的陈光明同志你们不会笑五谷县的领导怎么这么小气吧，可是有时作为国家干部形象的不得不注意，越是细微之处越要谨慎行事，否则稍为不慎就会因小失大，还有经济账不能不算了，我这一桌子菜在宾馆或者在大酒店至少要翻二到三倍，我们只图实惠不讲排场，大家说是不是，话又说回来在家里位子是小了一点，可是你们三人资格够大、够荣幸的，五谷县还从没有同时几个主要县级领导宴请乡镇基层干部，就凭这一点你们该知足了，不过几个主要县级领导同时到堂的原因，一是对你们这次下乡考察工作的充分肯定和认可，其二是餐后便于我们集中在一起开个小会，这样可以提高彼此的工作效率，各自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让张镇长他们摘要汇报这次下乡考察的工作总结报告，明天上午我们再开个全县局级以上行政干部讨论会，集体研究决定后，再来想办法解决这次下乡考察出现的一些问题和困难。”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二节 “爸，我看大家都饿了，要不大家吃完饭以后再谈工作，不然菜都凉了。” 挨着刘书记坐着的刘娟，看大家都饿了，又怕有些菜凉了，所以忍不住打断了她爸的话。 “好我不说了,但让我再说几句，吴副县长、张副镇长还有陈光明，你们都听到了，这一桌子菜我已经破费不少，刘娟还说我是一个小气又寒酸的县委书记，你们几个可得跟我争气啊，特别是张小川你以后要带着陈光明帮着乡亲们，多找些切实可行脱贫致富的门路，我给你三年的时间让张湾镇旧貌换新颜，到时只要今天在座的几位领导工作没有调动，我们同时在宾馆为你们开庆功会，以招待县级干部的标准宴请你这位乡镇干部，高高兴兴、痛痛快快喝你的庆功酒，你们别让我们失望，至于吴副县长他在县里还有其它的事，但只要是你张小川因为以后工作上的一些需要，我们办得到的一定让他不遗余力给予帮助。现在我宣布开始喝酒，不过在没有喝酒之前我有个提议，从现在开始没有行政级别之分，只有长幼之分，大家痛痛快快地吃，痛痛快快地喝，餐后我们还要商量一些事，我的话这回真的说完了，刘娟你来给几位叔叔、哥哥倒酒，算各位今天有口福，我这两瓶五年的茅台酒，是我的一个老战友送的，都放了几年了，我都舍不得喝，今天算是三层意思吧，一，我来五谷县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感谢在场的和不在场的所有同志的全心帮助和大力支持，才使我在五谷县的工作开展比较顺利，二为张镇长、张小川和陈光明三位同志接风，三为过几天后张小川和陈光明俩位年轻的同志，他们又要下乡算是提前饯行，张镇长要回张湾镇协助新来的叶镇长的日常工作。尽快打开张湾镇的新局面，张小川你们要作好长期住村的打算，一门心思想方设法搞活农业经济，任重而道远啊，你们有信心吗。” 听了县委刘书记的话张小川信心百倍、胸有成竹、一本正经地对在坐的几位领导说： “我们有信心，我们一定不负众望和重托，争取用两年的时间让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大多数村民脱贫致富。” 张小川脱口而出所说的话他是有一定把握的，通过这十几天的下乡考察和观察，张小川觉得吴国兵和小山他们切合实际的几个致富方案都切实可行，只有搞特种水产养殖还是个未知数，明天跟洪胡的战友打个电话就可以搞清楚了，电话打后再作定论和打算搞与不搞特种水产养殖。在张小川心里他想当年就让乡亲们增加收入，通过四个方面，第一争取通过提高村民的农业技术，使他们在种植的农作物上提高质量、增加产量，从而增加农业收入，但这就涉及到村民农业技术培训的事，年前最好各村能完成培训一批村民，这样接受培训的村民明年就能用学到的农业知识科学管理农田之事，从而保证增产增收。第二就是明年争取招商引资搞活张湾镇的旅游业，通过旅游业带动地方商业、服务业和手工业的发展，从这方面又可以给村民们带来一部分收入，第三加大力度整治，科学管理各村原有的果园和茶场，管理得好也可以或多或少给村民增加一点收入，另外要作好长远规划，每年充分利用荒地，荒坡种植优质的经济价值比较高的经济作物，果实类有核桃、板栗等，树木类有桐柏树，漆树、银杏、杉树等，这些经济作物三到五年有的可能时间更长，它们一旦挂果，村民每年便又多了一笔稳定的收入。不过从选种苖到栽培及成熟期间一定要采取科学的管理，这样才能保证果实和树木的质量和产量。种植经济作物可谓是一举两得，既起到退耕还林的作用，又给村民带来了持久而又比较稳定的收入。第四是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食品安全的需求越来越苛刻、挑剔，特别是对日常蔬菜，更是需求安全、绿色，消费者已逐步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变，对蔬菜产品不仅要求数量充足和周年供应，而且更关心花色品种和内在质量，包括营养成分、有毒有害物质的含量，无公害蔬菜越来越让城镇居民认可、喜欢和共识，根据五谷县森林覆盖率高、环境污染少、到处青山绿水，同时土地多、劳动力便宜、价位低、蔬菜种类多、资源丰富，发展无公害蔬菜和野生蔬菜具有较强的自然优势，野生蔬菜无经验可循，可以小面积种植，发展竹木大栅反季节蔬菜，经营得好当年就可以盈利。第五就是张小川寄予最大希望的各村的农业特色经济，一村一品，创造品牌，第六也是涉及到在外地招商引资到张湾镇办厂，张湾镇竹林和树木丰富可以办竹木家俱厂，夹板厂、复合地板厂，张小川话刚说完吴国兵就急切地对他： “张小川你要想好再说，不要信口开河，刘书记给你三年的时间你怎么能提前，你这是瞎表态，军中无戏言。” 听完吴国兵的话刘书记笑着对他说： “吴副县长我知道是你担心你的好友，也许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同了，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出发点也不同了，所以言行更加谨慎，谨慎行事是好事，步步为营、稳打稳扎，至少在工作很少犯错，但同时也束缚了思想和开拓进取的精神，张小川过于直率，说话没有留下余地，但我相信他这次早以成竹在胸了，所以当着这么多县级主要领导的面很快就答应了，也许我没要求他之前，他自己就已经开始筹划了用几年的时间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了，三年时间只是我们给张小川同志订的一个要实现的奋斗目标，时间可长可短，其中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测，我们只要张小川同志每天踏踏实实、一心一意在为乡亲们做事就够了，不过张小川同志以后要学会独当一面，这是光有足够的信心和胆识是不够的，你还要多动脑子，要更多地向那些经验丰富村干部请教，还要依靠广大群众，这样你以后工作起来就会如鱼得水，来不说了，再说菜都凉了，来大家举杯欢迎我们下乡胜利归来的三位同志，你们一路辛苦了。” “谢谢几位领导的关心和盛情款待，我们不辛苦，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做得不好，还望几位领导指导。” 张大林算是作为代表感谢了几位领导对他和张小川还是陈光明的关心和问候。 张大林说完之后，张小川用小酒杯依次向县委刘书记、县委熊副书记和友县长几位领导敬了一杯酒，说了一些祝酒词，席间几位领导问了一些村里的情况，比喻一些老村长、老支书身体如何，村民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啊，收成啊等等，张大林和张小川一一回答，这餐饭只把刘娟一个人累倒了，谁的酒杯没酒她就得及时倒满，酒过三巡，陈光明和友县长不胜酒力没喝了，开始吃饭了，张小川看到刘娟为了给各位倒酒不能安心吃饭，就笑着对她： “刘娟你坐下吃饭，我来替你倒酒，刘书记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刘娟坐下吃饭，辛苦了。” 刘书记答应了张小川的请示，并及时夹了一块鱼给女儿刘娟，刘书记知道刘娟喜欢吃鱼。“不辛苦，不就是倒了几杯酒，谢谢老爸，还有张大哥。”“不用谢，你安心吃饭吧” 张小川笑着对坐下吃饭的刘娟说。“你看我光知道自己喝酒，倒忘了小娟还没吃饭。” 吴国兵见张小川代替了刘娟倒酒的任务觉得自己真是失策。其实他早就想替刘娟给各位倒酒，就是思前顾后，他怕万一刘书记不答应怎么办，如是犹豫不决，才让没有顾虑的张小川后来居上。 “你眼前只有领导，我在身后你怎么看得到。”刘娟不慌不忙地对吴国兵说了一句。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让吴国兵有些尴尬，他为了掩盖内心的难为情连忙站起来向刘娟笑着说：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你辛苦了，我帮你盛饭。” “吴副县长你坐下，刘娟说的好玩，来张小川看酒瓶还有多少酒你跟他们几位倒满，我们喝完这杯酒，就到此为止，因为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开个小会，，本来是摧工不摧食实在是年底事多。”刘书记笑着对张小川说。 他没望吴国兵，他觉得刘娟说的没错，只是刘娟话说得太重了，不分场合，有点让人一时下不了台阶，但他相信吴国兵心胸开阔度量大不会生刘娟的气，否则就不是吴国兵了，如果吴国兵小肚鸡肠光再有才能也不会被历任领导都喜欢而且被重用。其实刘书记早就看出吴国兵想替刘娟给各位倒酒，几次蠢蠢欲动就是没有行动，他在察颜观色，本来替不替刘娟倒酒都是小事，没有必要如此揣摩领导意思。刘书记在想吴国兵何时变得如此老成。还是张小川想做就做，因为他没有顾虑，内心没有患得患失的意识，这就是张小川可爱、可取、可贵的之处，同时也显出了张小川社会经验不足的一面，在有些场面可以直率，在有些场面又要含蓄，这是初入社会和仕途的张小川无法把握的度，如果遇到心机重，城府深的上司和同事，张小川可能就应对不了，这正是县委刘书记让张小川和陈光明先在村里搞农业的缘故，在下面多锻炼、锻炼，一则在农村打交道的主要是乡亲们和村干部，乡亲们和村干部不比机关行政人员和机关干部，机关行政人员和机关干部思想复杂、关系盘根错节，可乡亲们和村干部他们大都是性情豪爽、直率，说话做事没有弯弯绕绕、直来直去，这样张小川跟乡亲们和村干部交流思想和工作起来就容易多了，更利于工作的开展，二则刘书记想发挥张小川熟悉农业生产又有一定管理才能的特长，如果把无任何政府机关工作经验的张小川放在政府机关里工作，就发挥不出张小川熟悉农业生产又有管理才能的特长了， 为了扬长避短，更合理的利用人才，还有因为农业生产一线更需要象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既熟悉农业生产又有管理才能的干将。机关干部已经人浮于事了，刘书记在心里早有计划进行从事改革，彻底杜绝人浮于事的现状，只是在他心中寝食难安放在第一位的事情是想早日让乡亲们脱贫致富才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所以刘书记安排身上具有干劲冲天开拓精神、吃苦耐劳的张小川，扎根基层，身先士卒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还有张小川敢想敢干，当然张小川敢想敢干都是行之有效，切实可行的通过实地考察再制定的脱贫致富的计划和方案，想到早上脱贫致富，就需要有张小川这样心无旁骛、没有患得患失的具有开拓精神和闯劲的开路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早日打出一片新天地，为五谷县落后的经济起到以点带面，以局部带动全局的推动作用。而在待人接物，处理、协调人际关系、同事们之间的工作关系和上下级关系这方面吴国兵就显得成熟多了，应付起来老成持重，吴国兵有统筹兼顾的领导才能，张小川思想活跃，思路宽广，有开拓精神。要是把吴国兵和张小川俩人揉合在一起来，互相搭配，取长补短，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可惜象吴国兵和张小川这样的人才手中太少了，不得不一个当作二个用，充当多面手。 大家酒足饭饱后，吴国兵、张小川、陈光明帮着把碗筷、酒杯收到厨房，客厅打扫完毕，桌椅、沙发归回原位。陈光明还留在厨房帮刘娟。刘娟一边收拾锅、碗筷，一边问陈光明他们这次下乡考察的事，特别是问了关于张小川的一些事，陈光明一五一十全讲给刘娟听了，陈光明说这次下乡考察是张镇长带着张副镇长和我，我们除遵照了上级指示，按有关政策通过村民民主选举，更换了一批年龄偏大的村长和村支书以外，就是调查、统计失学的学生和在校师生的现状，通知想参加农业技术培训的村民，并统计想参加培训的村民，其余的事就是如何发展特色农业经济，如何发展特色农业经济的方案和规划，大部分是张副镇长跟吴副县长还有其他几个大学生以前制定的，象搞旅游业开发，种植大栅反季节蔬菜，种植优质经济作物。还有搞特种水产养殖和在村里办幼儿园是张副镇长提出来的，搞特种水产养殖张副镇长还要跟他洪胡的战友打电话咨询再作决定，还有在村里办幼儿园不知行不行。刘娟听的津津有味，当陈光明讲完整个下乡考察的大概经过以后，刘娟问陈光明与张小川共事这十几天对他是个什么评价，陈光明稍稍迟疑一下若有所思地对刘娟说：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三节 “张副镇长工作认真，有很强的观察力，和想象力，言谈举止有亲和力，考虑事情周密，还有很会举一反三。这样吧我讲两件事你听，第一件事就是我们进小龙溪村时，在村小卖部张副镇长除了给老镇长的父母卖了一些酒和点心以外，另外还买了两盒十元一包的香烟，当时我和老镇长都不知其意，后来才知道，张副镇长在开摩托车时与老镇长谈家常时得知老镇长不抽烟，估计他不会记得买香烟，所以张副镇长猜测到村了，回家了肯定了有不少左邻右舍来串门，所以提前准备了两盒香烟到时替张镇长待客，果不其然，当得知老镇长回来了，不一会儿就有许多乡亲们过来看望老镇长，一则老镇长是小龙溪村的，二则他与群众的关系好。当见来了这么多的乡亲们张副镇长连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烟发给他们，起先他们都不好意思接，通过老镇长的介绍，加上他们看到张副镇长一脸诚意的样子也就接了，没接的抽的是自家种的烟叶，说也怪这边烟一递那边烟一接，加上火一点，张副镇长就很快和乡亲们打成一片了。过一会时不时在群众中发出一阵阵持久、爽朗的笑声。这时我和老村长才知道张副镇长当初买香烟的意图了。老镇长是心里感激，我是心里敬佩张副镇长想事周到，有很强的亲和力，很快和乡亲们打成一片了。第二件事，我们到竹叶村听到了村里发生了一个小事故，情况是这样的，一个留守在家的老人牵着小孙子下自家院子的台阶不小心祖孙俩人摔倒了，所幸摔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过了两天当我们下乡考察所有任务完成以后，在竹叶村王村长家吃完午饭返县城之前，张副镇长临走前说出了他想在村里办幼儿园的事，当时在坐的各抒已见，但是因为在我们这还没先例所以最后决定回县城看领导们怎么说，张副镇长通过这件事，他联想到办村幼儿园，一是能早点开发村里一些儿童们智力，再者村里的老人和孩子的安全同时得到了保障，二可以利用村里闲置的劳动力，你说他是不是有超人的想象力、联想力，还有举一反三的思维，刘娟你说张副镇长又没读过大学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农业方面的事情，而且在生活中能发现常人忽略的事，更让人叹服、敬佩的是他对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制定的特色经济项目。”具体规划陈光明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娟。刘娟很赞成陈光明对张小川的客观评论，她笑着对着小陈说： “你这可能就不懂了，我分析他有很强的洞察力、观察力可能与他当了几年兵有关，当兵的都比较机警、敏锐，何况他当的是武警，常年的军营生活锻炼他思想缜密，行动敏捷、为人正直的性格，看人观事常能从细微之处入手，这一点我觉得他有点象我爸，当初我都有些怀疑我爸和五谷县的其他领导用张小川是不是有点欠考虑，现在我看来我爸的眼力不错。还有那些领导们也不是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经研究才决定任用张小川当一名代理镇长，你说他没上大学，其实社会大学更能让人增长胆识和学识，听我爸说他和吴国兵当时在五谷县一中成绩都很优秀，只是因为家里困难才放弃高考，所以说文化基础肯定不错，我想他这几年在部队不会停止给自己充电，吸收新的知识，至于关于农业方面的问题和地理环境你想他土生土长在这里，肯定是了如指掌、耳熟能详。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始终在用心去体察民情，用实际行动在为乡亲们做事，为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四处奔波、想方设法。成不成是一回事，想不想、做不做又是一回事，对了，陈光明你以后是不是就一直跟着他，要是时间跟长了，你肯定还会发现他其它未知的事情和想法。 “张镇长是这么安排的，刘书记也是这个意思，要我以后就跟着张副镇长，我也蛮喜欢这个年轻又平和的副镇长，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时间跟长了肯定会发现他身上时时冒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有他脑子不知何时出现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陈光明笑着对刘娟说。 “我也有同感，还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刘娟一边跟陈光明说着话，一边把选干净的碗放到碗柜里。 “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 吴国兵一进厨房就问刘娟。看见吴国兵进了厨房刘娟微笑着对他说：“闲聊，有什么事吗。” 见吴国兵来了，陈光明及时叫了一声： “吴副县长。”吴国兵笑着对刘娟说： “刘书记要我来问你们，要是厨房收拾完了就到客厅来。没说别的什么。”“好，刚好我们把厨房收拾完了，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刘娟笑着回答吴国兵。好，吴国兵说完后就从厨房回到客厅，随后刘娟和陈光明跟着来到客厅。 客厅已打扫干净，且沙发也归还到原位，县委刘书记、县委熊副书记、友县长三位领导坐在沙发上喝茶，过了几分钟后，县委刘书记猜测刘娟和陈光明把厨房收得差不多了，就让吴国兵去叫他们两个。当刘娟和陈光明从厨房来到客厅以后，见人员都到齐了，县委刘书记让大家各自找位子坐下，然后严肃、认真地对大家说： “今天把大家请到一起吃饭是其一，主要是听取张镇长三人这次下乡考察所面临的一些问题及解决方法，再者是张小川同志以后的具体工作计划和安排，如何尽快改变我们落后地区的贫困面貌。今天在这里既有政府地方官员，也有平民百姓，我之所以让刘娟和陈光明也参加就是想充分体现民主，群策群力，脱贫是我们五谷县的当务之急，势在必行，大家今天可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献计献策，好的建议和想法我们会采纳。下面就请张镇长说说这你下乡考察的事。”刘书记说完后，张大林很认真地对大家说： “好，下面就由我来说这次下乡考察的一些事，第一件事就是遵照上级指示，每个行政村都是通过村民民主选举村长，选举村长和村支书都很顺利，而且每个行政村又从新建立了村委会和村党支部，第二件事，就是每个行政村的村小学的学校房屋都存在很多地方破损，时间长了会影响师生的身心健康，而且还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有些民办老师大多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因缺少教师有的还身兼几职，学习环境差，又缺教师，这是造成山区孩子失学率偏高的主要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村民对知识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女孩失学率更高，这个又多一个因素，山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严重。即使国家早已实现九年义务教育，但有些村民就是顽固不化。第三件事，我们每村统计了一部分报名参加农业技术培训的年青村民，这就涉及到需要农业技术员到时巡村给村民进行培训。至于如何帮助乡亲们脱贫致富，下面就请张小川同志来讲，这个他比我清楚。” “好，下面请张小川同志说说你以后怎么帮乡亲们脱贫致富。”刘书记面带微笑地问张小川。 张小川刚准备起身说话被刘书记用手势压住了。于是就坐着对大家说： “那些具体规划和几个致富的点子，是吴副县长、我的小弟小山还有小山的几个大学同学，他们通过几次实地考察，多次讨论、研究结合我们张湾镇的地理环境和特征，因地制宜而制定出来了，我以前充其量只是知情者，现在只是个实践者，我现在就把以后怎么帮助村民创收的计划方案说出来，有很多地方和想法不成熟，第一争取通过提高村民的农业管理技术，在原有耕地的基础上让农作物提高质量、增加产量，从而增加农业收入，但这就涉及到村民农业技术培训的事，年前最好能完成各村的一部分村民的农业技术培训，这样这些接受过培训的村民明年就能用学到的农业知识科学管理农田之事，从而保证增产增收。第二就是明年争取招商引资在张湾镇镇上或者村里办工厂，工厂办起来了村民可以就近打工增加收入，另外开发旅游业，通过旅游业带动地方小商业、服务业和手工业的发展，从这方面又可以给村民们带来一部分收入，第三加大力度整治，科学管理各村原有的果园和茶场，还有中药材，管理得好也可以或多或少给村民增加一点收入，不过一定要每年充分利用荒地，荒坡种植优质的经济价值比较高的经济作物，果实类有核桃、板栗等，树木类有桐柏树，漆树、银杏、杉树等，这些经济作物三到五年有的可能时间更长才能产生经济效益，但它们一旦挂果，村民每年便又多了一笔稳定的收入。不过从选种苖到栽培及成熟期间一定要采取科学的管理，这样才能保证果实和树木的质量和产量，否则前功尽弃。种植经济作物可谓是一举两得，既起到退耕还林的作用，又给国家和村民带来了利益。第四就是竹木大栅反季节无公害蔬菜，一低二高，一低是成本低，二高是，一指品质高，二指产量高。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食品安全的需求越来越高，特别是对蔬菜，更是需求安全，绿色，消费者已逐步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变，对蔬菜产品不仅要求数量充足和周年供应，而且更关心花色品种和内在质量，包括营养成分、有毒有害物质的含量，无公害蔬菜越来越让城镇居民认可、喜欢和共识，我们县森林覆盖率高、环境污染少、到处青山绿水，同时土地多、劳动力便宜、价位低、蔬菜种类多、资源丰富，发展无公害蔬菜和野生蔬菜具有较强的自然优势。在这里我就不细说了，包括从如何搭竹木蔬菜大棚，到整个蔬菜田间管理我过几天整理成册以后，再让各位领导审阅。别的省别的地区已有人在搞了，但我们现在起步也不晚，重中之重是抓好质量这一关，创出自己的品牌，这是我们赖以生存，得以发展的根本，以后在国内销售的时候，就可以同时考虑向周边国家销售，象韩国、日本等国家，即使国内市场趋于饱和，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已经抢占了先机，提前打入了国际市场，现在问题是，不管我们张湾镇九个行政村的蔬菜大栅，以何种方式经营，种什么蔬菜都存在一个销售问题，每个村不可能派出那么多的人专门去找销路，如果一开始就各自为政，过不了多久就会产生一片混乱的局面，而且会在一些事情上发生矛盾和冲突，特别是销售价格，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压价，在山东有一个地区就出现个这种事，各自为政，各自找市场，在不了解市场行情下导致商品大量积压，最后只好相互压价，形成恶性循环搞的两败俱伤，最终以失败告终。这是前车之鉴，我们为了避免不良事态的发生，为了给外界一个良好形象，也为了张湾镇大栅蔬菜一个良好的开端，所以我建议最迟明年四月份以前在张湾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因为早熟的蔬菜在四、五月份陆续上市了，到时蔬菜公司派人专门按优劣分类统一收购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所有大栅蔬菜，然后又按优劣分类销售，但要提取一些差价，以应付蔬菜公司正常日常开支，这样大栅蔬菜承包户也乐意，他们只要用心管好大栅蔬菜就够了，二厢情愿。一举两得，联产经营好处就是便于各方面的统一管理。用管理现代工业的办法来组织现代农业的生产和经营。以国内外市场为导向，围绕支柱产业和主导产品，优化组合各种生产要素，对农业和农村经济实行区域化布局、专业化生产、一体化经营、社会化服务、企业化管理，形成以市场牵龙头、龙头带基地、基地连农户，集种养植、产供销、内外贸、农科教为一体的经济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最终实现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以公司的名誉去联系业务，更气势更有信任度，特别是对那些大客户。蔬菜公司成立了，每天大概要做的就是按优劣分类收购大栅蔬菜承包户采摘装好的大栅蔬菜，然后保鲜，储藏、运输，然后按优劣分类销售。刚开始各部门可能有点打乱战，时间长了彼此之间就慢慢协调默契了。但每天的工作量肯定有蛮大，而且繁琐、细致。特别是收购这一部门，既要按优劣收购大栅蔬菜承包户的蔬菜，还要按优劣价格跟他们当天结账，保鲜、储藏、运输也不轻松，对于蔬菜公司最好的销售模式是，刚收购接着销售。不然会增加因保鲜、储藏的费用，还有在装卸以及运输过程产生因人工造成和自然破损的损失，还不包括蔬菜自然挥发的水分。长此以往蔬菜公司能不能盈利还成问题，所以蔬菜公司一旦挂牌成立之后，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联系到固定客户定点销售，主要联系大专院校，城防驻军，大中型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这些单位和企业每天几乎都需要大量的新鲜蔬菜。有了固定客户我们就有了根本保障，在此基础上再去扩展其它市场。说起来要搞好大栅蔬菜真不容易，家里的大栅蔬菜承包户要抓好质量这一关，这样蔬菜在市场上才有说服力有竞争力。而蔬菜公司销售人员去推销产品才更有把握更有底气。产品质量和产品销售缺一不可，既要质量上乘，也要销路宽广，这样才能双赢。第五是我个人想法，利用我们发达的水资源，而且是无任何污染的水源，养殖特种水产，行不行我还要问洪湖的战友，通过内行的人咨询再作决定。第六，是我通过观察以后，根据各村自身的地理优势和地理特征初步制定了一村一个品牌，或者二村以上联手一个品牌，搞出自己的特色农业经济，创造出自己的品牌，既因地制宜搞出了各村各自的特色农业经济，又避免了有限的资金重复在一个项目上投资。具体规划我都详细写在我这次下乡的考察报告里面了，张镇长和陈光明也知道此事，最后还有一件事，请上级指示，能不能在村里办幼儿园或者托儿所，甚至养老院。我说完了，看张镇长有没有要说的。” 第七章 调研归来第四节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只是我们张湾镇如果成立了蔬菜公司谁去当总经理具体负责经营。” 张大林笑着问县委刘书记，还没等县委刘书记说话刘娟倒先开口说了： “那当然是张副镇长。”通过陈光明的介绍，刘娟觉得张小川可以胜任蔬菜公司总经理一职。 “不，张小川让他扎根基层，一心一意搞活农业经济，前面几点就够他忙的了，不能让他一心二用，我倒是个人选，就是现任张湾镇政府办公室主任王小勇同志，他社交面广，有很强的交际能力，让他换换位置发挥他的特长搞市场经济，熊副书记、友县长还有你们几位有什么想法和好的建议都可以说出来？” 在五谷县干群中大多都知道熊副书记和王小勇私人关系不错，但好到那种程度也许被王小勇夸大其词，和被外部所误传。事实上王小勇是有些夸大其词。但两人是同校师兄弟这是公认的，叶志到张湾镇当上镇长这些情况他不会不知道，但王小勇这几年在张湾镇的所作所为为许多干群所不齿，虽没有触犯国家什么法律和原则性的错误，显然已不适合在政府办公室担任办公室主任了，但肯定又有些为难一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安排。如今正好张小川建议在张湾镇办个蔬菜公司，就给王小勇一个台阶下让他去发挥他的特长，叶镇长也好安排下一步工作，这样大家的面子都照顾到了，彼此也没耽误工作。刘书记这么安排让在坐的各位都意想不到。首先是熊副书记有点担心的说：“王小勇能胜任吗，我有点担心。” 友县长表示也有同感，其他几个没发表意见。这种人事安排是不便多言的。县委刘书记笑着对他们说： “友县长、熊副书记两位对于王小勇同志的质疑和担心是多余的，我客观地说，王小勇同志应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人才，但他不适合从政，因为此人心计太重，但会算计用来做生意就不同了，做生意搞经营就是要精打细算。” 听了县委刘书记这么一说。友县长和熊副书记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表示赞成，见两位没有异议，刘书记接着对张大林说： “关于明年四月份以前在张湾镇成立蔬菜公司，以及对王小勇同志新的工作安排，我们县主要领导意见一致，你们镇里几个领导商量一下，再征求王小勇同志的意见，再作下一步的安排。” “好的。我回张湾镇以后，传达几位的领导意思，再具体研究商量成立蔬菜公司和王小勇同志新的工作安排。” 张大林及时回答了县委刘书记。 “ 现在王小勇同志的事不再说了，我们来商量解决张镇长他们这次下乡考察所存在的问题，找出解决的办法。张镇长的三个问题，第一个更换村长的事不说了，算是圆满成功，第二个问题是学校要修补，缺少老师和孩子失学的事，三者都有些内在联系，第三个问题和张小川同志第一问题一样，就是年前能完成一批村民农业技术培训。至于以后只要张小川同志涉及到为了搞活农业经济所需，我们尽力给予帮助，下面大家各抒己见。” 首先是友县长动情地对大家说： “学校的房屋大多是建于五、六十年代，这些年一直没有大修，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经费的问题，但这回我们财经再困难也要拨些款进行维修。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我赞成拨专款专用，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学校危房改造、修补工作不能再拖了。”熊副书记也极力赞成友县长的看法，而且建议越早越好，越快越好。其他人没有异议也是觉得学校危房改造势在必行。 九个行政村的小学学校同时进行房屋改造、修补可是需要一大笔经费，这么多的资金从何处筹备，就是学校房屋改造了，失学率也许会减少，但是缺教师还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主要是山区学校环境和生活艰苦，又没什么好的待遇，拖儿带女的乡村教师生活就更难了。” 张大林语气非常沉重地对大家说。想起面临的诸多困难刘书记表情凝重地对大家说： “关于学校房屋改造的经费，我们明天和另外县里几个领导商量再说，关于缺教师的事，以我们县现在的经济状况，即使我们再礼贤下士也难以招揽这方面的人才，这不能够怪别人，谁不想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好一点。村里民办教师和农业技术员是我们现在最缺的两种人才，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只能自立更生，吴副县长你最近把你手头的事下派到你分管的各局级干部，你现在着手办两件事，一是把你所学到的农业知识摘实用的编辑成册，然后开夜习班，学员就是各村愿意培训的年轻人，招募学员的事就交给张小川同志，由张小川同志电话通知各村的村长，条件是免费为他们培训，但学成以后不能只管自己家的农事，要兼管全村的农事，为了加强团结，增加凝聚力，可以在他们结业时，各村选出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其他为组员，让他们回去以后最好成立一个农业科技小组，共同解决村里的一些关于农业方面的技术问题。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再派出更专业的农业技术员去解决，这样既省时、省力、省物、又省钱。第二个是你这几天把手头的事安排好了，就去联系我们县的师范学院，直接找李院长，到时我们下达一个文件，要他安排业务素质高，而且愿意利用业余时间为我们免费培训民办教师的师范老师。同样招募教师的任务由张小川同志电话通知各村的村长，男女青年都可以，但也是有条件的，学成以后必须回本村执教，或者执教达到三年以后，想继续当民办教师的就继续当，不想当了我们随便决不为难他们。这两批学员我们可以安排住宿，吃饭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实在是经费太紧张了。为了解决所有民办教师的后顾之忧，我想有家属的教师和未婚的教师每月分别发六百元和三百元。我初步作了个统计，张湾镇有九个行政村，平均每个村八到十个教师，一年下来就是几十万元左右，这个钱我来想办法，争取到地区和省城搞一点扶贫资金，明年我就不好意思再去搞扶贫款了，所以大家都要加油早点脱贫致富，用自己双手创造的钱用起来才踏实，才心安理得，粮油我想家家都有节余，平时他们可以自带，村里有时也可以用不同方法给予一些补贴，以后大栅蔬菜开始了，可以随时送新鲜蔬菜他们吃，我想村民谁都乐意，吴副县长现在有一事你估计一下，两批学员分别要多长时间培训结束。” 对于县委刘书记为了两种奇缺的人才自更生的计划和想法，友县长、熊副书记还有张大林他们几个都表示赞同，还是刘书记想得更深远，可谓是高瞻远瞩。对于两种学员培训的时间吴国兵在心里默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刘书记说： “农业技术培训我估计大概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间，这里面存在一个学员接受能力的因素，至于教师培训无法估计，只有明天亲自去问师范的李院长才知道。” 吴国兵说完后，张小川也表示明天就跟各村打电话通知这两批学员的事。望着两位爱将，刘书记温和地对他们说： “这段时间你们要辛苦了，我和友县长，熊副书记还有其他领导还有许多其它的事要商量，要研究，要决策，所以很多具体事就由你们去办去做，还有小陈，你也不错，和你的张副镇长好好磨砺，锤炼，刘娟没事也可以帮他们或多或少做一些事，至于年前培训一批村民的事，就由张镇长回去以后，你们自己商量再作具体安排。希望大家各司其职。”县委刘书记说完后，大家都分头说，好的，知道了，不辛苦等话，接着吴国兵说出他往后的工作安排： “刘书记、友县长、熊副书记我明天白天就把手上的事安排下去，晚上把关于农业实用技术的学习资料整理成册，后天就去找李院长，让他安排培训村办老师的事，当两批学员来了以后，我把学农业技术的学员安排在农业局招待所，按五十人计算，一个房间双人间高低铺是八人，就得五到六个房间，进行老师培训的学员我安排在林业局招待所，同样按五十人计算，学员按五十人计算这只是个大概数，到时来的学员可能比这多，也可能少，至于他们吃饭的地方我可以跟他们联系饭馆或者机关职工食堂。您们看这样安排行吗？现在就看两批学员什么时候到了。” 县委刘书记他们三位领导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张小川表示明天上午一定把两个通知传达到各村，尽快组织学员来县城培训，早培训早日投入工作，时不我待。眼看时候不早了，问题基本上确定了解决方法，刘书记要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未尽事宜明天再召开一个全县局级以上的干部座谈会，由友县长去安排。主要是商讨筹款学校危房改造，两批学员培训，还有张小川提出的在村里办幼儿园，旅游、特种养殖、优质果树、大栅蔬菜等事情。先行告辞的是友县长和熊副书记，吴国兵还要安排张大林、张小川和陈光明三个人的住宿，暂缓一步。 因为同住在一个院子，友县长和熊副书记出了刘书记家以后互相说了声明天见，很快就各自回了家，友县长因不胜酒力，回来洗了个澡就睡了，熊副书记倒是精神不错，因为喝酒的原因身体有些燥热，回来以后就脱掉外套坐在客厅长沙发上，老婆及时跟他泡了一杯绿茶，然后挨着熊副书记坐下。望着熊副书记有些兴奋、高兴的样子她有些好奇心地问他： “张小川是个什么人，居然还要几位县主要领导一起为他接风洗尘。” 望着老婆好奇的样子熊副书记笑着对她说： “张小川这小伙子是还不错，是个干实事的年轻人，这次和张镇长一起下乡考察，他总结了几点张湾镇九个行政村致富的办法，说起来头头是道，看来这些方法在他心里早已是成竹在胸，时时在心里琢磨。还有他想办村幼儿园、托儿所，甚至养老院，我很佩服刘书记的看人用人的独特之处，将来他说不定比吴国兵更有前途，我还说一件事你听，张小川要在张湾镇各村搞大栅反季节蔬菜，为了联产经营便于统一管理，他建议在张湾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我们都以为这个公司的总经理非他莫属，可是出于众人意料之外，刘书记居然提议让王小勇担任此公司的总经理。这也是刘书记安排人事的高明之外，他可能也考虑到了，以王小勇这几年的表现新上任的张湾镇的叶镇长迟早要把他换掉，可是外面又误传我跟王小勇是同校师兄弟，关系还不错，如是如何安排王小勇的工作便左右为难，这都是王小勇背着我夸大其词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好张小川提出在张湾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刘书记爱惜王小勇还是个人才于是决定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这样安排大家皆大欢喜。王小勇人机灵，会算计做生意也许是把好手，他真去当了蔬菜公司的总经理，以后他搞他的经营，至少在工作上与我没什么瓜葛了。”县委熊副书记刚说完，他老婆就带着嗔怪的口气对他说： “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不但不能帮你，还在背后坏你的事，用人不一定非要是什么裙带关系、血缘关系，还有什么同乡、同校。你看刘书记用的什么人，一人比一个优秀。这些人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在用心为民谋福利，用实体语言来感化那些有才干的年轻人。” 老婆的一番话一针见血的阐明了用人之道和真谛让县委熊副书记领悟了许多，这些年用人失误、失察，导致这几年五谷县的经济总是停滞不前，他满怀愧疚之情笑着对老婆说： “你真不愧是教政治的老师，政治觉悟和理论水平比我都高，我是应该反省了，我承认这几年拉拢人才有私心，出发点就不纯，经济没搞上去，幸好老婆这些年后门把握的好，如果后院起火，光受贿这一壶就够我喝的了，我是个不称职的县委副书记呀。”看到熊副书记一脸愧疚的样子，他的老婆连忙笑着安慰鼓励他。 “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以后只要记住无欲则刚。象县委刘书记那样真心诚意去为百姓做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时间长了称职不称职自有公论，如果你问心无愧还怕别人议论吗？我也不是比你政治觉悟和理论水平高，你是一度利欲熏心当局者迷，迷糊了自己的思维扰乱了你的判断能力。” “我今天终于开了窍，以前是利欲熏心，现在是无欲一身轻，老婆帮我烧水，我要痛快淋漓洗个澡，该清醒了。”老婆的安慰并没有让县委熊副书记心里真正平静下来，想起这几年五谷县在自己的领导下经济没搞上去，愧疚、自责，上面有负领导的重托，组织的信任，下面有负乡亲们的厚望，幸好县委刘书记来了，自己才如梦初醒，如果县委刘书记没来，或者上面委派下来的第一县委书记迟来了，熊副书记一想惊了一身冷汗，那自己还不知滑落在什么时候才醒悟过来，好在如今五谷县有县委刘书记掌管，想到这熊副书记坐在沙发上如释重负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以后一定尽全力帮助县委刘书记开创五谷县的新局面，将功补过。还没等老婆答应，熊副书记的儿子熊欣从一个房间跑出来，急不可待地对他说： “老爸，我来帮您烧热水，虽然您没我妈觉悟高，但能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就凭着这一点我才帮您烧热水。” “呀，你在偷听我们谈话，还有今天太阳从那边升起，我还在羡慕刘书记有个会疼老子的女儿。” 第七章 调研归来第五节 熊副书记口里跟儿子开玩笑，心里却乐滋滋的。“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开门听到了，因为好奇才听了几句。”熊欣不知他爸爸跟他开玩笑有些委曲地说。“欣儿你这都听不出来，你爸跟你开玩笑，快去帮你爸烧热火好让他洗澡。” “这还差不多，好我去烧热火。”熊欣一想老爸是开玩笑，也就兴高采烈去烧热水去了。熊副书记夫妇连忙提醒儿子： “小心一点。” “好我知道了” 熊欣及时回了一句。儿子烧热水去了，县委熊副书记让老婆坐下，老婆见他好象有话说的样子，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见老婆坐下了，熊副书记非常认真对她说： “今天到老刘家才知道父女俩过的真是可怜，与老刘共事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他工作起来就不注意身体，刘娟心疼她爸，总是想方设法弄些好吃的照顾刘书记，你想刘娟一个姑娘家也有她的事，不能老一门心思放在她爸身上，工作不说，她多少也有一点自己的私事吧，长此以往会把她累坏的，我看这孩子挺可怜的，想帮她找个后妈，在你们学校或者那个单位有没有合适离异的女同志，要细心，贤惠、体贴一点，带一个孩子也可以考虑。本来晚上我和友县长，张镇长和几个年轻人一致建议刘书记找一个老伴，连刘娟都有这个意思，觉得她爸挺可怜没人心疼，好在老刘这回没有回绝，还主动说要跟刘娟找个后妈，只是说这事过几天再说，我回头一想刘书记这人从来谈公事一律不许谈私事，再说这种事当着年轻人的面老刘不好意思，所以这事只有我们旁边的人帮他物色好，为刘娟他也应该考虑了。” “有，肯定有，但你要求这么高，加上又是刘书记找老伴，我当然要物色一个好一点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刘书记和刘娟。” 老爸水烧好了，儿子在浴室叫，好，我来了。熊副书记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友县长和熊副书记先走了，剩下的张大林、吴国兵、张小川和陈光明三人也准备向刘书记告辞，吴国兵还要跟张大林、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三位安排住宿，可当他们四位正式向刘书记提出告辞后， 刘书记问他们几个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让刘娟下汤面你们吃，他估计大家都没吃饱，包括走了的友县长和熊副书记，只怪自己当时急着要商量事，催了大家吃饭，友县长和熊副书记他不担心，反正饿了随时在家弄点什么吃的都可以，这几位就不同，家都不在这，人又年轻不经饿。经刘书记这么一说张小川感觉真饿了，于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刘书记说： “您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其他几位也异口同声表示也有点饿了。见大家都说饿了，刘娟一边高兴地对大家说： “好我这就去下汤面，你们稍等片刻。” 一边起身向厨房里跑，但她才一起身被吴国兵拦住了。 “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还是让我来吧。” 白天倒酒的事让吴国兵明白了，刘书记不喜欢转弯抹角的人，更喜欢坦坦荡荡的人，所以他晚上主动多了，同时他告诫自己以后象刘书记那样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见吴国兵要下厨刘娟笑着调侃他： “你行吗，别弄糊了汤啊。” 见刘娟答应了，吴国兵就进厨房忙去了。 “你就放心吧，厨艺可能比你差，但保证我煮出来的汤面让你们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 刘娟还在跟吴国兵开玩笑。 “你就吹吧。” 吴国兵的手艺还可以，他用排骨汤做底汤再加一些开水，当汤煮开了以后他按每人二两碗算放了一斤多挂面，当面煮到七成熟后，他接着把一些白天吃剩余的菜，摘好的放了一部分锅里，又加了一些青菜，然后又加了一点佐料。不一会一大锅杂烩面就煮熟了。他关掉打火灶，一边用汤碗盛面，一边叫刘娟进来端汤面。刘娟听吴国兵叫她连忙进了厨房，张小川和陈光明也跟着进了厨房帮着端汤面。进了厨房刘娟一看一大锅的杂烩面大吃一惊： “我的吴副县长这就是你下的汤面，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五颜六色的，看颜色还蛮好看，不知味道如何。” “我放了一些白天没吃完的一部份好菜，外加放了点青菜，你把面先端出去，让他们吃了你再说。” 望着刘娟失望的样子，吴国兵信心百倍地对她说。刘娟半信半疑端了一碗汤面到客厅不知给谁好，她怕要是味道不好岂不是倒了大家的味口，刘书记看出她的顾虑，主动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汤碗，然后坐一个沙发上吃汤面，刚吃了第一口汤面就说好吃、好吃。张小川把自己端出的一碗汤面递给了张镇长，没想到张镇长吃了第一口也说好吃，味道还真不错。刘娟以为是他们故意哄她才说好吃。刘书记说好吃不好吃，你一试不就知道了。说的也是刘娟又进了厨房，看见刘娟又进来端面，还在盛面的吴国兵笑着问她。“刘书记、张镇长他们反映如何，味道很特别，这是我发明的杂烩面。吃了还想吃。” “看把你美的，我还没尝呢，我说好吃那才正式通过，忙完了你也出来吃面。”刘娟笑着揶揄吴国兵。 “好的，我知道了。” 吴国兵笑着回了刘娟一句。刘娟端着汤面从厨房来到客厅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吃了第一口面觉得真的味道不错，觉得回味长，又鲜又有点辣。于是说了一句还可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煮这么一大锅杂烩面。张小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因为他受吴国兵之托，看看他们的反映，特别是刘娟，张小川进厨房就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了吴国兵，张小川说刘书记和张镇长他们都说汤面好吃，两位领导不会说假话，刘娟说还可以。吴国兵听了笑着对张小川说： “刘娟这丫头还蛮历害，说可以那就通过了，小川你也饿了，快去吃，我随后就来。” “哎，我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煮这么一锅大杂烩面。” 张小川有些好奇地问吴国兵，看见张小川好奇的样子笑着对他说： “这话就说长了，那还是在大学的时候，礼拜天同寝室的同学有时会餐，白天没吃完的菜晚上一起一烩，有什么烩什么。你想各种菜烩在一起不好吃才怪了，都端完了吧，走我们也吃。” “没了，就我们两个。” 张小川回了吴国兵一句。张小川和吴国兵俩人出了厨房在客厅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吃面。吴国兵一边吃面一边对大家说锅里还有不少面。刘书记、张镇长和刘娟都说一碗就够了，还是年轻人吃得，吴国兵、张小川还有陈光明吃一碗不够。各自又到厨房盛了一碗面。三个年轻人吃完面以后，众人向刘书记父女俩提出告辞，因时间已过晚上十点钟了，刘书记也没留，父女两只是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送走张镇长他们几个以后，刘娟就到厨房收锅碗去了。刘书记关好大门也进了厨房，看到女儿累了一天还在忙，他心疼地说：“是应该跟你找个后妈了。” 刘娟一边收拾厨房卫生，一边惊呀地对她爸说： “先前叶伯伯和熊叔叔还有张镇长他们说这事时，您当时一口回绝了，怎么现在反而自己又说起来了。” “当时正在谈公事怎么能谈私事，再说这种事当着你们年轻人的面不合适。”刘书记笑着对女儿解释。 “还这么封建，这有什么不合适，那您心里有人选吗，我认不认识。”刘娟跟爸开玩笑说。“也许我们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你放心这事自然有人为我们张罗，你就等着瞧吧。” 刘书记自信又神秘地对刘娟说。因为他猜测熊副书记回去以后，很有可能向他爱人说起这事，熊副书记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了跟他找个老伴私下说过几次，都让自己回绝了，今天熊副书记又提出来，自己算是默认了，熊副书记心里有底，有了把握他就会马上行动起来。 “看您神神秘秘的，好我就等着瞧，看您跟我找个什么样的后妈，爸厨房收完后要不在客厅坐坐。”看到自己的爸爸终于想通了，刘娟心里一阵阵的高兴。父女俩从厨房来到客厅坐在长沙发上，刘娟挨着老爸亲切地说： “爸，我帮您沏杯茶吧，解一下酒。” 刘书记用充满慈爱的眼光对着可爱的女儿说。 刘娟听了笑着对刘书记说： “您喜欢我就喜欢，我相信您的眼光。爸找后妈的事我们今天不谈了，还是谈谈您的几个爱将吧，我发现您对吴国兵、张小川他们似乎有些偏爱、过于器重。” “我不是偏爱和器重，而是看重，象吴国兵、张小川还有小陈这样的好后生谁不喜欢，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做实事，不计荣辱。他们考虑问题比较长远，看问题不是人云亦云，都是通过自己独立思考得出的独特见解，你也可能听说过他们几个几年以前有个君子之约，当时他们还在学生时代，就有很强的忧患意识，心怀大志，以天下事为已任，他们人生的奋斗目标就是趁年轻在外长多见识，尽量多学一些真本领，然后相约回来造福一方水土，而不是那个小家庭，那个家族。也没想到自己回来能当个什么官，这就是他们难能可贵之处。大处着想，小处着手。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他们自愿、自发组织通过节假日几次去实地考察，多次在一起具体研究，分析，总结，因地制宜制定了几条脱贫致富的门路，这几年他们虽然人各一方，但他们息息相通，满脑子里都是回来以后如何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你看吴国兵还有张小川，他们谁知道有朝一日自己能当个一官半职，是历史使命和某种机缘把他们摧上了政治舞台。但他们一旦身担重任就不负众望，先说吴国兵从农家子到现在的副县长，除了我们缺乏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另外更重要的是他，无论处于什么位子都不计个从得失，兢兢业业于本职工作，加上聪明能干，头脑灵活，处事周全，深得很多领导喜欢，再说张小川出手也不凡，短短十几天的下乡考察，除了和小陈配合张镇长圆满完成各村村长的更换，和其它几项工作的同时，通过自己的细心观察，提出搞特种水产养殖，行不行有待考证再定，但思路是好的敢想，再就是通过一个小事故，想到在村里办幼儿园、托儿所、养老院，使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孩子们早期教育也没耽误，还利用了家里闲置的劳动力，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新鲜事，这也是搞好安定团结，安居乐业的一种形式，张小川能发现别人没发现的事情，说明他平时养成了勤于思考，善于用心观察身边细微事情的习惯，这是日积月累才能练就的本能反映，小陈也不错，聪明好学让张镇长发现了，别看他一脸稚气，也是个机灵鬼，他跟张小川锻炼几年又是一个好苖子。要是我们五谷县其它乡镇多一些象他们出色的好青年，甘心扎根基层，不怕艰苦，身先士卒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们在后面作他们的坚实后盾，百姓的生活何愁不慢慢富裕起来。” 说起这几个年轻人刘书记喜跃之情溢于言表。看到父亲说起他们几个赞不绝口的样子，刘娟觉得父亲太看重他们了，于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难道整个五谷县就他们几个宝贝疙瘩，其它乡镇就没有，还有在您眼里谁都是人才，连王小勇您也给了他一个用武之地。”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六节 对于女儿的疑问刘书记笑着解释说： “那倒不是，其它乡镇也有不少年轻有为的基层干部，只是这种宝贝疙瘩我嫌少了，个个我都是爱不释手。还有好多没有发现，我相信在我们五谷县肯定还有象吴国兵张小川一样优秀的人才，有的可能埋没在百姓中没被发现，有的流失在外需要我们招鸾引凤，张小川要不是我的堂弟和吴国兵极力推荐，再加上我们从几个方面侧面了解，也不知他是个可用之材，在学校他和吴国兵都是品学兼优，因家里困难放弃高考，这种现象在贫困山区普遍存在，在部队他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还是优秀党员，他在部队也没闲着，利用业余时间自修函授企业管理，还处心积虑搜集、整理许多脱贫致富的资料。他这么做就是想作好充分的准备，有朝一日回去和大家实现当年许下的夙愿，带领乡亲寻找脱贫致富之路，并身体力行去实现。也许你会说天下还有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也别不服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千里马还要有好伯乐，没有你堂叔和吴国兵的推荐、引见，我们也发现不了他，我想他那天退伍回乡也只是一个带动一村致富的能手，在此基础上再图扩大发展，最大造化就是成为一名农民企业家。但其成长、发展过程可能很漫长。任用张小川为一名代理副镇长，我们五谷县主要领导是深思熟虑综合衡量才大胆任用的，本来我们国家任免干部，即使是任免地方干部也是比较严格、慎重的，而且比张小川有学历、有背景、有资历、有经验的基层干部大有大在，但时间长了就受不了基层的艰苦生活，每年薪水不高，觉得工作还蛮累。特别是拖儿带女的，家庭矛盾层出不穷。有的要求外调，有的不安心工作，回头一想也不能全怪我们的某些基层干部政治觉悟不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还不是因为我们五谷县经济落后，当然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同志，如今令我们焦头烂额的头等大事，除了短缺农业技术员和乡村老师，还缺一些愿意扎根基础的实干家，而不是理论家、幻想家。所以我们经研究大胆任用张小川同志，是有一定理由、根据、原因和把握的，第一他品行端正，一身正气，无论是在学校、部队还是在家乡都有很好的口碑，这是做一个好官最重要的一点，品行端正则没有私心杂念，他的心里想的就是一心一意为百姓做事，不会或少犯原则性的错误。二他心系家乡，为了早日改变家乡贫困面貌，几年累积、归纳关于脱贫致富的的长远规划在他以及吴国兵等人心中早已是成竹在胸，只要给他们用武之地，他们便会义无反顾、不余遗力、迫不急待去实现。时不我待我们就是想早点给他一个用武之地，让他实现他们早年立下的夙愿，去体现他们的人生价值同时，从而能带动一部分乡亲们脱贫致富的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搞活农业经济，推动我们地方经济的发展与壮大，多少还能起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三他土生土长在这片大山，比外调的基础干部更热爱、更熟悉这片生养他的土地，更愿意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和聪明才智奉献给这片土地。为改变家乡贫困面帽更能吃苦耐劳、身先士卒。还有正因为他土生土长在这片大山，所以今后开展群众工作也比较得心应手。第四他正是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时候，更能适应长期扎根在最基层的艰苦生活，又没有家庭所累，所以干起事来没有后顾之忧，更能放开思想和手脚，综合上面几点，我们才把张小川同志从一个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一介平民一跃提为一名代理副镇长，没有工作经验不怕，可以自己在实际中慢慢积累，同时多向老同志请教，谁天生是当官的料，好多还不是从零起步，最重要的是始终有一颗爱民之心，我们就是想好钢用在刀刃上，好汉用在疆场上，让他充分发挥内在的潜能，对张小川来说只是突然间所处的位置不同了、身份不同了，以前考虑的问题也发生了一点变化，以前考虑的是如何带领一村先富起来再图发展，扩大。现在考虑的是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的脱贫致富，脱贫致富的计划和方案并没有改变，但要统筹兼顾作全局考虑了，但这一点张小川做到了，通过这次张镇长带队下乡考察九个行政村，在这十几天里张小川就已经是作全盘考虑了可以证明，当然张小川算不上千里马，但至少是一匹勤奋、务实有头脑的好马。只要加以正确引导，他便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敢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绝对不是凭着爱国爱民的一腔热血，而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本来我还想让张镇长对他言传身教带他一段时间，看来不必要了，通过这次下乡考察，张小川已具备了独当一面的应变能力，他在群众中很有亲和力。放手了说不定他成长、成熟得更快，在实践中是最能让人长见识，累积经验。但在大方向上一定给他把好舵，护好航，让他乘风破浪，勇往直前，不让他犯原则性的错误。算了不说他们了，洗了早点睡，不过有一事我要提醒以后说话注意分寸和场所，下午那句话够吴国兵受的，他大大小小也是个副县长，就是不是副县长也不妥。他只是没张小川干脆、直接，有时是性格原因，有时是所处的位置不同，对待同样的事采取的方式想法也不同。以后一定要注意，书记的女儿说话这么没水平。” 听了老爸的批评刘娟一脸虚心的样子向他说： “您批评是对的，我虚心接受，以后一定注意，但我还是觉得他没张小川干脆和关心人。不过他还算聪明晚上煮那么一锅杂烩面，居然反映良好。” “这就是吴国兵灵活机智，遇事反映快，度量大，白天受你的气，晚上还笑呵呵帮你下厨，他是白天得罪了菩萨，晚上还来烧香。张小川也很机灵，但他过于直白，无论在社会阅历、待人接物、工作经验和政治头脑方面都不及吴国兵，吴国兵有统筹兼顾的领导才能 ，张小川有勇往直前的开拓精神。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张小川这些年多数时间在部队生活，接触面比较窄，所以到了地方工作思想相对单纯和简单。正是因为这种考虑我们才让张小川去当住村干部，一心一意去抓张湾镇的整个农业经济，在下面多锻炼锻炼，更全面更直接地了解农村的现状，更快进入角色，深入到广大群众中去，联系依靠广大群众，带动群众早日脱贫致富。可谓是任重道远，令我们放心和欣慰的是，张小川和小陈更愿意更喜欢在农村基层工作，对于农村的一切他们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并不陌生，从小和父母下地，虽然称不上种田好手，但工序还是知道的。当他们坚持不懈带着乡亲们走上了致富之路，干出好成绩来了，为乡亲们创收了，我们就为他们开庆祝会，同饮庆功酒。让那些不认可、不看好他们的干群信服，有时事实胜于雄辩，无声胜有声。” “呀，到晚上十一点了，我帮您烧热水。洗了好睡。” 刘娟看时候不早了就起身帮她爸烧热水去了。刘书记笑着说： “好，辛苦你了。” 趁女儿刘娟帮自己烧热水的间隔，县委刘书记戴着眼镜在台灯下认真、仔细地看着张小川这次下乡考察的工作报告，特别是关于各村因地制宜搞特色农业经济独创自己品牌的规划和初步方案，一品一村的特色经济的想法思路新颖、独特、清晰，其具体规划和初步方案有创造性，更有可行性。刘娟帮她爸烧好热水出来看见他在台灯下看报告心疼地说： “时候不早了，您还在看工作报告。” 刘书记抬起头一脸慈祥、心疼地笑着对刘娟说： “我快看完了，看完我就睡了，今天你也累了没事早点休息了。”： “哦，那我就先睡了。” 刘娟笑着对她爸说了一句话，忙完自己的事以后就休息了。 刘书记看张小川写的这次下乡的考察工作报告不知不觉过了半夜三更，气温下降了不少，感觉身上有些清冷，好在考察工作报告看完了，刘书记把考察工作报告放好在小柜子上，熄灭台灯以后，刘书记轻手轻脚来到刘娟的房间，慈祥地望着熟睡中刘娟，女儿今天是累着了才睡得这么香。刘书记轻柔的帮刘娟掖了掖松开的被子，然后蹑手蹑脚走出了刘娟的房间，回到卫生间洗完脸和脚刘书记回到自己的卧室就睡了，其实爸爸轻手轻脚进房间帮自己掖松开的被子，刘娟迷糊中感觉父亲在为自己掖被子，她装着不知道，当父亲再蹑手蹑脚离开房间时，她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一股暖流迅速的传遍全身，刘娟眼里含着泪水默默地感觉着父爱如山的幸福，有时人世间的亲人之间真情的流露和无私的奉献无声胜有声。 张镇长、吴国兵、张小川和陈光明四人离开了刘书记家以后，吴国兵把张镇长、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三个安排在五谷县农业局招待所住下了。临走前吴国兵要张小川和陈光明明天上午到他办公室等他，张镇长明天则直接回张湾镇。安排好张镇长、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三人以后，吴国兵回到自己的寝室洗了澡就睡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张镇长、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三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忽然陈光明问张镇长： “张镇长，我问您一个事，年前我们镇九个行政村农业技术培训能搞完成吗，我们张湾镇那有那么多的专业农业技术员。” “是啊，这正是我现在感到头痛的事，我们张湾镇只有六个合格的农业技术员，我稍为算一下了按二个人一组，平均七到八天培训一个行政村，这样下来刚好一个月，不过天天让他们讲课也是够累的，但时间又紧迫，本来我想找吴副县长借几个农业技术员，当时马上回头一想，不能大事、小事什么事都找刘书记、吴副县长他们解决，刘书记、吴副县长他们每天是够忙的，我们不能替他们分担，但我们也不能给刘书记、吴副县长添麻烦，所以我建议还是自己想方设法在年前先完成各村一部分村民的培训任务，农业技术员少，要参加培训的乡亲们只能分批接受培训了。”张大林语调急切表情严肃地对张小川和陈光明说。 “我们一时半会在那去找几个合格的农业技术员，看来只有让他们六个受累了，村民也只能分批接受培训了。”陈光明无可奈何地对张大林说。 张小川听了笑着安慰张大林和陈光明他们俩位。 “一个月下来他们天天授课那是够辛苦的，你们别着急，这个好说，我小弟快放寒假了，他们好象还有六、七个同学都是我们张湾镇几个村的，到时让他们帮着讲课，这样至少可以减一个星期的课程，哎！农业技术员怎么这么稀罕，刘书记提议的自力更生培训农业技术员真要势在必行呀。” “是呀，也只能在村里选那些优秀的后生自己培养，关键是不知有没有自愿接受培训的。” 说起缺少农业技术员张镇长也是忧心忡忡。 “张镇长、小陈我决定明天上午争取把所有事情处理完，然后下午我们立即下乡，好多事要我们当面去落实、去完成，象招乡村老师和农业技术员培训的学员在电话里一、二下是说不清楚的，还有更重要的是，我想把九个行政村的村支书、村长招到一起开个小会，商量各村搞特色经济的事，也就是一品一村创立品牌的事，并制定出具体方案和实施的计划，明确各自以后脱贫致富的方向和目标，分清主次，搞出自己特色的农业经济，避免在投资项目上重复投资，除了旅游业以外，既可以村与村之间共同开发，也可以各村自己开发，还有大棚蔬菜分开种子播种的事，不要同一个蔬菜种子上反复播种，造成某一个蔬菜过量。不知张镇长、小陈对招集各村村长、村志书开会有什么想法、意见和建议。”张小川焦急地对张镇长和小陈说，他心里装着好多事恨不得现在马上就下乡。张大林听了觉得很有必要，于是他一脸严肃口气非常肯定地对张小川说： “的确有必要把他们招集在一起开个会，多征求他们的意见，多商量、多研究，我就不参加了，我看地点就选在杏林村，杏林村相对其它八个行政村处于居中的位置。” “我赞同张副镇长招集各村村长、村志书在一起开个会，一品一村创立品牌和大棚蔬菜的事都是大事，需要大家在一起好好的商量，研讨，我也赞同张镇长把开会地点设在杏林村。” 陈光明郑重其事地对张大林和张小川说。 张大林和陈光明赞同、认可和肯定让张小川坚定了信心，他有些激动和兴奋地对张大林说：“就按您说的办，在杏林村召开九村村长和村支支书的座谈会。”陈光明听了也是非常激动地对二位镇长说： “好，我听二位镇长的。”陈光明的心情和张小川一样恨不得立即下乡。望着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俩位个心急如火的样子张大林笑着安慰说： “再急也在等到天亮，今天时间不早了，快睡，睡足了精神明天就有劲办事了。”听张镇长这么一说张小川和陈光明倒头就睡，见他们两个睡下了，张大林把房里的灯关了，然后他也躺下休息了。第二早上张大林跟张小川和陈光明说了一声以后，就乘早班车回了张湾镇，传达了刘书记等主要领导，关于明年四月初在张湾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让王小勇同志暂时停薪留职三年，保留行政级别担任蔬菜公司总经理，蔬菜公司的建立由王小勇同志具体筹划。如选蔬菜公司地址、蔬菜公司注册资金，流动资金、具体人选等。蔬菜公司建立之时，张湾镇地方财政在资金上要全力帮助。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七节 张大林走了一会，张小川和陈光明也起床了，俩人梳洗完毕后到正街一个早餐店吃了一碗汤面，张小川想买一部手机，便于以后工作方便，随时可以向领导汇报工作，同时还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特别是这个信息时代，更需要信息灵通，不说远的，就说要了解洪胡鱼苗的事，就需要一个手机这样才能随时了解行情。张小川于是和陈光明找到了一家手机店，顺便上了一个全国移动电话号码，手机买了，张小川拿出了小电话本，找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正准备用公用电话打一个长途电话，陈光明在旁边有些疑惑地问： “张副镇长您怎么不在刘书记和吴副县长办公室打长途电话，这是在办公事啊。” “在公共场所小点声说话，刘书记和吴副县长他们每天那么忙，进出的电话肯定多，再说我这是一半公一半私，就说几句话要几不了几块钱。”张小川小声笑着安慰陈光明。 “哦，是啊，他们是够忙点，那您就打吧。” 陈光明一想也是在办公室打电话也不方便，见陈光明想通了，张小川打通了洪胡一个长途电话，对方是他的战友陈文化，“喂，是陈文化吗，我是张小川。” “我是陈文化，你在那里，还在部队吗！” “前一个多月家里出了一点急事我已经退伍了，这个事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说，我退伍回家后当了我们张湾镇不大不小的一名代理副镇长，现正在五谷县城跟你打电话，向你咨询一个事，我们这里的水质能不能搞特种水产养殖。”张小川在电话心急跟陈文化说： “水产养殖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可以搞，何况你们山区的水和我们一样是无公害的水源，甚至水质比我们还要好，可我劝你先别搞特种水产养殖，虽然搞特种水产养殖利润大，但同时风险、投资也大，而且正因为利润大搞的人也多，我们这稿特种水产养殖大多是家族联产，朋友合伙，集体合资等形式在运行，这样可以分担风险，就说中华鳖，土话说的王八，现在搞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没多少利润了，还有我们这里的小龙虾、黄鳝、桂花鱼还有螃蟹等特种水产搞的人也多，况且你们对特种鱼养殖技术一窍不通，这个养殖技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我们大多是渔民世家，再就是搞淡水鱼多年的高手，积累了多年的水产养殖经验，就是这些养鱼高手和渔民世家如果稍为管理不好，也会造成或大或小的经济损失，还不算天灾，象前几年我们就受过天灾，头一年闹洪涝，第二年闹干旱，就这连着两年大投大亏，小投小亏。好在都买了保险，在加上国家补贴了一点，多少挽回了一部分经济损失。还有你们的经济又比较落后，筹款本身就困难，如果因为技术管理上的失误那就会造成或大或小的经济损失，还不算天灾。可你们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所以劝你们千万不要搞特种水产，实在是搞想水产养殖，我建议你们先养殖淡水鱼，比喻草鱼、白鲢，鳙鱼、鳊鱼、红鲤鱼、鲫鱼，想搞我可以提供最优质的鱼种给你，这些淡水鱼比特种鱼好养多了，技术含量不高，一般水塘还有水库、湖泊都可以圈养，淡水鱼长得也快，也不愁销路，到下半年象河南、山东等省都有我们多年固定的销售关系，到时我们可以帮你们销一部分。淡水养殖家鱼在技术方面到时我们也可以派人现场帮你们。作为战友我只能做到这些了，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在山上想心思，作文章。” 对于老战友陈文化的一番真言相告和建议张小川在电话里非常感激地对陈文化说。 “谢谢你提供了这么详细的介绍和分析，就按你的建议我们暂时先搞淡水鱼养殖，不过到时我们要优质鱼苗就找你，同时还要现场取经，只是到时你们不要保留。同时我也明白了，生行莫入，熟行莫出，还是在山上动脑筋，要想富，多种树。” “你小子就是机灵一点就通，没问题随时欢迎你们来玩，我请你们用湖水煮湖鱼，让你们领略一下我们的洪胡风光。”陈文化在电话里热情邀请张小川随时到洪胡，语气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张小川在电话这边说一定、一定同时也热情邀请陈文化有时间来领略这里的山水风光。陈文化在电话那边听了也说一定、一定，再就是俩人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有事再联系，张小川和陈文化通过电话之后，彼此挂了电话。 “看来特种水产养殖搞不成了，只能搞淡水鱼养殖，养好淡水鱼也不错，至少不会亏，投资少，风险小，回收快。你说是不是，小陈。”张小川用征求的口气对在身边看他打电话的陈光明说。 “您说的是，以我们现在落后的经济情况是吃不起泻药。”陈光明心情有些沉重地回答了张小川。 “小陈，别灰心，也别着急，我们不是还有其它几样致富的计划吗，我们双管齐下，或者保守一点，那怕其中之一的致富项目搞活了，都能起到带动作用，经济情况就会有所好转，到时吃点泻药也不怕。胡湖的电话打完了，我还要打几个电话，就是昨晚刘书记交待我们的事，通知各村想参加乡村老师和农业技术员的学员。” 张小川继续安慰和鼓励陈光明。“您这打的电话就不是私事了，而且不止几元钱了。”陈光明既不能阻止张小川办正事，又无良策不让张镇长自己掏腰包。所以左右为难地对张小川说：看到陈光明那个不知所措的神态觉得他太可爱了，于是跟他开玩笑说： “你想无论是招乡村老师和农业技术员张小花只要任选一，你说是不是又有私事在里面了，这样说也许有点牵强附会，这样吧下不为例，下次再为公事就到办公室去打电话，这样可以吧。” “我说不过您，这样吧，等电话费出来了我们一人一半。”陈光明诚恳地对张小川说。 “别说小孩子话，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影响我打电话，喂、喂，是李村长吧，我是张小川，昨天我们向县委刘书记等几个主要领导汇报了这下乡考察的工作，就我县短缺乡村老师和农业技术员的事，县委刘书记几位主要领导达成共识，我们要自力更生，自己培养这两方面的人才，你呢这几天就物色招收村里那些品行好，愿意接受这两者之一，也可以兼职的年轻男女青年作为学员，培训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到一个半月。地点来县城具体安排，包住宿不包食，唯一条件是我们免费为他们培训，但学成以后一定回报服务于家乡。老师执教三年后去留自便。老师未婚每月补贴三百元，有家属每月补贴六百元，这些情况一定要如实广播。好了我们还有其它村要通知。”李光荣在电话跟张小川说： “好我一定照办。”接下来张小川对各村的村长宣布的事基本一样，打完所有电话后张小川笑着对手机店老板说： “老板，你算一下要多少钱，我要结账。” “您等一下，我听这位小同志称呼你为副镇长，当然我没有故意听你们的谈话，还有刘书记、吴副县长，他们我们都知道，都是清官、好官，我也听出来了您跟洪胡打的长途电话，还有跟一些村长说的事，这位小同志没说错都是为公家办事，为山区的老百姓做好事，所以这个电话费我不要了，也算我为山区乡亲们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贡献。您一定不要推辞，也不要怪这位小同志无意中说出了你的身份，我是无意听到的。”手机店老板态度非常诚恳地对张小川说： 手机店老板刚一说张小川急忙对手机店老板说：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您是做生意的，怎么能让您亏本，再说不管是公是私也用不着让您破费，我替乡亲们谢谢您，心意领了，快说多少钱我们结了账还有其它的事，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我知道你们忙，但还是让我把话说完，看来你这位副镇长还蛮有原则立场，固执己见，我也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其实电话费最多二十元，这样吧，你不是刚在我这买了部新手机吗，你也没还个价，我做生意这么年，象你这样买手机很少不还价的，有的还没有买就开始还价了。这电话费就只当你买手机我打了一点折。这样不就没违犯你们的原则性了。我也心安理得了。不然连我的老婆、店员都看不起我。” 旁边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妇女，可能是老板娘，她诚恳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您这答应吧，别为难我们老板了。”旁边两个女营业员也说：“您就答应我们老板吧。” 众人话说到位份上，张小川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但总觉得还是不妥，情急之中想出一个办法，然后感激地对手机店老板说： “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我让以后想买手机的亲朋好友到您这来，来不来，买不买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我们只能做到这一点，我们还有别的事，再次谢过，再见。” 手机店老板听了高兴极了连忙对张小川说： “那敢情好，我先谢谢你了，我现在也不跟你们多说，你们去忙，只是有时间来店玩，我们随时欢迎光临。” 张小川对手机店老板说完后就和陈光明出了店门，象做了小偷似的在大街上急行。陈光明跟在他后面偷偷地笑，他知道张镇长是不好意思，所以想快点离开手机店。 在五谷县政府机关的大会议厅里，从上午九点钟召开了全县局级以上的干部商讨会，包括各乡镇政府的书记、镇长，因考虑到代表各乡镇政府的书记、镇长从各镇赶来县城路上要一点时间，才延迟到上午九点钟开会，县委刘书记主持了会议，友县长宣布张小川同志拟定的几个脱贫致富的方案，和在农村办幼儿园的事，全体赞成且一致通过。而且自力更生培训自己的民办老师和农业技术员的想法和建议，也得到了全体到场的基层干部们的认可，可是只拨给张湾镇学校危房改造、修补扶贫款，和只培训张湾镇九个村民办老师以及农业技术员的事，意见分歧很大，因为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存在的问题可以说在整个五谷县具有代表性，有许多乡镇领导和局级干部说五谷县的领导偏心张湾镇，只解决他们的问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主席台下面议论声此起彼落，见状友县长起身严肃地批评他们： “你们这算什么起哄、抬扛，那里还有一点国家干部的素质，有问题、有想法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不要在低下叽叽喳喳，不找自身的问题，不自己想办法，只知道伸手向国家要钱。”县委刘书记用手势让友县长坐下，“友县长您请坐，言论自由，让他们说。”听县委刘书记这么一说。友县长坐下了，主席台下面所有到会的干部顿时鸦雀无声，这其中有不少和刘书记打个照面，共同工作了几个月，有的没有，但都耳闻了刘书记的严于律己、刚正不阿、清正廉洁、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觉得自己在下面瞎议论误会了县领导，于是大家停止了没有根据的猜测，所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了。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八节 “好，你们不说了，那我就来说几句，这回各村小学学校危房修补扶贫款我可以同时考虑，学校危房修补拖不得，关系到全体师生的健康和安全，特别是安全，拨款和张湾镇一样，按每所学校二万元补贴，多的没有，这个扶贫款我到地区到省里去想办法，但我要明确告诉各位，直此一次，以后我是不会再在外面争取扶贫款了，我丢不起这个人，你们要是还有点骨气的话，都跟我争争气，要自力更生，要自食其力，不要动不动就向国家要钱，而是用双手去向土地要钱。另外我直言不讳地对你们说，是的你们说的一点不假，我们五谷县的县领导的确偏心张湾镇，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更关注，只是因为他们如何搞活、发展农业经济多样化的确先走到各乡镇的前面，我们关注他们是作全局考虑，让他们起个带头的作用，从而以强扶弱、以少带多，以局部带动全局。至今为至我们除了准备拨学校危房修补专款专用给张湾镇之外，生产上直到现在我们也没给予他们任何帮助，就是这样你们有些人心里还不平衡，况且你们只要把学校的数字报上来也在我们计划之列，在坐的各位乡镇干部，或者你们的手下，有谁能向张小川同志那样，就自己的乡村如何脱贫致富说出个一、二、三、四，甲、已、丙、丁来。更别说写出来。也许在坐的大多数同志疑惑张小川同志，何能何德从无任何政治背景，也无任何实际工作经验的一介平民，当上了一个代理副镇长，还总管整个张湾镇的农业经济，但我要告诉各位，张小川同志在几年以前就和我们的吴副县长还有几位大学生有个君子之约，有的去当兵有的去读书，约定的目的是各自在外长本事、长见识，学知识。目标是几年学成以后回报家乡，早日改变家乡的贫穷面帽。也就是说有些同志还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虚度年华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有计划系统地逐步学习、积累各种本领，象农业技术，企业管理等知识，还搜集、整理一些以后用得着的有关反季节大栅蔬菜的资料，目的是作好充分的准备，有朝一日回来可以有备无患地实现自己当年许下的诺言，几年下来他们各自通过不同方式学到了一些真本事，同时因地制宜制定出的致富计划和方案通过多次实地考察，多次研究、分析、商讨、也逐步完善、定型。我这个人用人唯贤，不拘一格，张小川同志，虽然没任何政治背景，也无任何实际工作经验，但完全有能力当张湾镇的代理副镇长，他品行端正，深谙农事，熟悉本地，懂得管理，更知道以后如何统筹兼顾去实施，那几条有很强可行性的致富方案和计划，所以他完全有能力总管整个张湾镇的农业经济。这次他除了和陈光明同志配合张镇长圆满完成几项任务，另外独辟蹊径提出搞特别水产养殖，能不能搞特别水产养殖张小川同志还要咨询再定，但他敢想，还有各村搞特色经济创品牌更是值得称赞借鉴和推广，但不能死搬硬套、照本宣科。更值得一提是，他通过竹叶村的一个小事故就想到在农村办幼儿园、托儿所、养老院，随着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也跟着增加，在农村办幼儿园、托儿所、养老院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老人和小孩的安全得到一定的保障，也没耽误农村小孩的早期教育，早期智力开发，还利用了闲散在家的劳动力。我就不相信在坐的没有人耳闻目睹个类似事情，可是你们熟视无睹，视而不见老百姓身边所发生的细微之事，反而让张小川同志后来居上发现了，而且还往更深处联想。说到底是你们没有用心去留意身边老百姓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事。对于如何改变自身贫困面貌不但没有具体方案、规划，却只知道向国家要钱，话又说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怎么会亲此疏彼，偏心张湾镇是你们误解我们了，就知道胡思乱想，不知道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你们再不努力，一旦张湾镇全民动起来了，那怕其中的一项获得成功，你们之间的经济收入就有了差距。你们各乡镇如果一时想不什么办法，我倒有建议，你们按张镇长这回下乡的模式，搞个几人小组下乡认真考察本镇各行政村，多用心实地考察，其它事可以参考，象村民民主选举更换村长、支书，学校房屋改造，修补，和失学少年儿童等，但如何制定脱贫致富的方法千万不能死搬硬套，按部就班，要象张小川同志他们一样根据自身的地理特点因地制宜制定致富方案，那个乡镇出台的致富计划和方案更快、更全面、更周密，而且最重要是有可行性，那我们择先考虑谁，并想方设法解决部分问题，到时各乡镇别再说我们县领导偏心那个乡镇或者那个人。在你们乡镇只要有能人，不管什么出身，随时可以向我们推荐、引见。但我们用人是有前提的，既要有才还要有德，宁缺勿滥，两者缺一不可。条件是苛刻了一点，但用人不得不慎重，因为光有才能的人，品行不端正，那么工作起来就有私心杂念，有私心杂念的人是不可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品德高尚但才能平庸的人，时间耽误了还干不出事来，所以最后我再次强调以后你们向我们推荐、引见的人时候一定是德才兼备的人，否则不要向我们推荐、引见，但不能一棍打死，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有才干政治觉悟差一点的同志，在思想上多帮助和往正确的方向指引，才能差、政治觉悟高的同志，多加强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同时多请教身边工作经验的同志，三人行，必有我师。”刘书记话一说完，台上台下顿时笑声，掌声边连成一片。最后是友县长宣布散会，各位干部各回各的岗位，各司其职，在县城参加会议的乡镇干部代表回去以后，传达了县委刘书记等领导的指示，于是各乡镇组织几人小组下乡实地考察，有的乡镇通过下乡考察回来之后因地制宜找到了不少脱贫致富的门路，比如说有的村通过市场调查反馈的信息大面积种植红枣，因为红枣生产周期短，营养价值又高，于是种植红枣的村里通过多方筹款办起红枣休闲食品系列加工厂，由于包装精美，而价格合理，味道纯正天然，自从红枣休闲食品系列打入市场之后，销路一直不错，订单有增无已。同样有的村通过市场调查反馈的信息选择大面积种植土豆，生产土豆的村也是通过多方筹款办起土豆休闲食品系列加工厂和淀粉加工厂，土豆休闲食品系列和生产出来的淀粉进入市场以后，因为土豆休闲食品系列和生产出来淀粉价廉物美，包装美观精致，深受消费者的青睐和喜欢。有的村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把旅游业搞得有声有色、红红火火，还有别的村也是通过市场调查反馈的信息种植市场紧俏的中药材和食用菌，有的村作长远规划利用荒坡、荒地种植经济林，总之许多乡镇通过下乡考察之后各自因地制宜制定一些行之有效致富的门路给乡亲们带来了一些收入，但在招商引资这方面不理想，要想尽快改变五谷县经济落后的现状，仅仅靠开发旅游业，办几个工厂五谷县的整体经济是不可能有大的变化，在山里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开发主旅游业，和办几个工厂只是给乡亲们带来了一些收入，要想让五谷县脱胎换骨只有大量引进外资才能逐步提高五谷县落后的经济，可是招商引资谈何容易，这正是刘书记等领导整天寝食难安，焦头烂额的事情，但饭得一口口的吃，路得一步步的走，总的来说五谷县整体经济比以前有所提高，有进步，虽然进步不大，但进总比停滞不前要强，时间长了，积少成多，更重要的是乡亲们的积极性有所提高，对脱贫致富的兴趣有增无减，在工厂上班或者是村里的事干起活来个个都是干劲十足，村干部和乡亲们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默契了，村里村民之间谈的的话题比原来多了，不仅仅是农事、家事，更多的是工厂的事，因为工厂的兴旺发达不仅仅关系到国家和集体，也关系到他们的利益，农民就是这么实在，直接， 只关心眼前的利益，说白了就是眼睛看得到的收入。 按照昨晚与吴国兵的约定，张小川电话通知完各村学员培训的事以后，和陈光明一起到吴国兵的办公室与他会面。当张小川和小陈赶到五谷县政府机关大门口，正准备和陈光明进五谷县政府机关大门口的时候，张小川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张小川闻声一看原来是他在五谷县读书的同班同学，李阿兰和胡晓红，叫他名字的是李阿兰，李阿兰、胡晓红和陈光明是同一个村的，都是竹叶村 ，李阿兰、胡晓红她们俩是和吴国兵同一年考取宁阳地区师范大学，吴国兵则考取了宁阳市师范学院，吴国兵学的科目是农技专业，李阿兰和胡晓红学的文科，回来教语文、英语等课。当年竹叶村同时出了二个女大学生，成为美谈，李阿兰和胡晓红四年毕业后回到了五谷县师范学院执教，李阿兰和胡晓红这一切的情况都是吴国兵跟他讲的，今天看到昔日同窗，往日扎着小羊辫子说话轻言细语如今修着齐耳短发青春亮丽衣着时尚说话大大方方的老同学张小川感到激动和惊喜，看到久别几年的老同学张小川除了感到激动和惊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喜出望外，因为看到老同学最重要的是，李阿兰和胡晓红她们都在五谷县师范执教，接县委刘书记的建议自力更生培训乡村教师和农业技术员还有乡村幼师，村里正在准备为参加培训的乡村教师和幼师的乡亲们，现在正好求李阿兰和胡晓红帮忙培训需要培训的乡村教师和幼师的乡亲们。 “李阿兰、胡晓红几年不见都快不认识了，看起来你们比原来漂亮多了，我是听吴国兵说，才知道你们俩在我当兵的那年同时考取了宁阳地区农业大学。” 张小川激动地对李阿兰和胡晓红说。 “是啊，在你当兵的那年我和晓红同时考取了宁阳地区农业大学，因为交通太不方便了，你当兵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去送，说起这个事我和晓红很不好意思，你这些年在部队的事和你回来以后让刘书记看上委任你为张湾镇副镇长都是吴国兵告诉我们的，我们正在想，你回来了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几年不见你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看起来比读高中的时候结实了一些，人也长高不少，还有嘴巴比以前会说话了，学会夸人了。”看到张小川李阿兰激动、高兴地对张小川说。这些年她和胡晓红都替张小川可惜了，因为张小川在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可家里困难了，只能放弃学业，本来这种情况在农村大家司空见惯了，好在张小川回来了刘书记给了他一个用武之地，她和胡晓红等一些老同学都希望张小川回来了能干一番大事业，五谷县经济太落后了，太需要向张小川这样有闯劲、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在农村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她和胡晓红当初立志求学回来后，在教学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但只能在教育方面尽心尽力，脱贫致富上则无能为力，现在好了张小川回来了，并得到了县委刘书记的重任，能被县委刘书记委以重任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李阿兰和胡晓红以及很多同学都知道张小川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完全能胜任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主抓张湾镇全镇的农业，农业对张小川来说轻车熟路，的确张小川十几岁就同父母下地干活，一些农活的工序他几乎都知道，只是在养鱼方面不熟悉，其实在农村象李阿兰和胡晓红所有的女娃对农事也很熟悉，只是干起农活没有男娃那么利索、能干，更多的时候女娃们在家帮助母亲干家务活。 “我不是夸你们，事实上如此，今天能见到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终于我们几个都回来了，几年不见我也真想找个地方大家在一起聚会叙旧，但今天不行，只怕这次没时间相聚，因为我刚下乡考察回来，对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只是定了一个初步脱贫致富的方案和计划，既然大家都回来了也不要这么着急聚会，等我工作有了一些头绪之后，实实在在为乡亲们做出一些事，有了一些成绩，再由国兵来组织我们在一起聚会，最好是我们班在五谷县其他的同学也招集起来，大家都联系起来建立一个同学网，把招集起来的同学的名字打印一份名片，也就是同学录，名片每个人一张，以后聚会的目的除了同学之间联系感情，更重要是同学之间今后在工作中要齐心协力，互相帮助和支持，本来以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我是没心思聚会只为了叙旧，但便于大家以后的工作，同学聚会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要提醒同学们，聚会时少叙旧，多谈工作，工作中出现的困难大家群策群力，商量对策，你们看怎么样？”想到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只是定了一个初步脱贫致富的方案和计划，在脱贫致富上还没有一点成绩张小川忧心忡忡地对李阿兰和胡晓红说，并对李阿兰和胡晓红提出建议在以后的同学聚会上多谈工作。 从中学时代就一直暗恋张小川的胡晓红看到久别重逢的张小川更是激动、惊喜交集，胡晓红望着身材魁梧、精神饱满的张小川高兴地说：“是呀，你回来了同学们随时都可以在一起聚会，但正如你所说，你刚上任张湾镇长代理副镇长，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现在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工作上，就是以后同学在一起聚会也应多谈工作，互相支持、鼓励，等你干出了可喜的成绩，我们五谷县张湾镇整个农业的经济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后，同学在聚会时痛快淋漓地喝你这代理副镇长的庆功酒。”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九节 “晓红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知道张小川的心思，我看你和他是心灵犀一点通。”李阿兰笑着揶揄胡晓红，李阿兰知道胡晓红中学时期在心中一直就暗恋张小川，张小川全然不知，胡晓红对张小川的暗恋，只有李阿兰一个人知道，这层窗户纸胡晓红一直没点破，再大胆毕竟是女孩子，害羞是天性，李阿兰也不能擅作主张，后来张小川当兵之后，经柳山村的村长和村支书掺和，他和艾大丫建立了恋爱关系，这种恋爱关系维系了几年，在张小川退伍后而终止了。当胡晓红从吴国兵那得知张小川和本村唯一的一位女大学生艾大丫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有向张小川表白，至于张小川现在已经和艾大丫解除了恋爱关系以及与石清泉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包括吴国兵，因为张小川回乡就是想早点干些实事，没想到被刘书记临时又任命了张湾镇的代理副镇长，抓全镇九个行政村的农业，那手头的事就更多了，所以才没心思说他儿女情长的小事，他现在心里全部想的是快点干出成绩来，脱贫致富是当务之急、势在必行的大事，听到胡晓红这么支持、善解人意他的工作张小川非常欣慰高兴，虽然他听出了李阿兰的弦外之音，而且有点对胡晓红调侃之意，但做梦也没想到胡晓红一直暗恋自己，所以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理解为同学们之间的关心和支持。听到李阿兰揶揄自己胡晓笑着红反唇相讥： “阿兰，我对张小川说的话，难道不是你也想说的吗，难不成你不赞成张小川的建议，以后我们同学在一聚会，仅仅是同学叙旧，而不是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彼此的工作吗。” “嗯，晓红你说的也是，我肯定赞成张小川的建议，我们五谷县现在这么穷，经济这么落后，说实在的，就是同学们在一起的确也没心思仅仅是叙旧，更多是同学建立起一个同学网，这个同学网不同任何形式的关系网，而是便于同学们之间在以后的工作中互相帮助和支持，在精神上互相鼓励，各自干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当然以后最辛苦是张小川和陈光明他们这些生产一线的同学们了。”李阿兰若有所思地对胡晓红和张小川还有陈光明。 “你们说的都对，我们现在还不能谈怎么享受，而是大倍努力干好自己手中的工作，各司其职，充分利用好同学网，正如阿兰所说，这个同学网不同任何形式的关系网，而是便于同学们之间在以后的工作中互相帮助和支持，在精神上互相鼓励，我们在乡下相对你们来说是辛苦一点，我们男人身强力壮辛苦倒不怕，就怕时间长了干不出成绩来，哦，对了，你们今天没有讲课，怎么有时间在一起出来逛街？”张小川好奇又疑虑地问李阿兰和胡晓红。 “哦，你问这个，我们刚接到老同学吴副县长安排的任务，说我们五谷县要从各村招来一些村民自力更生自己培训乡村教师和乡村农业技术员，唉，乡村教师和乡村农业技术员是我们五谷县最缺少的两种人才，还是刘书记想得深远眼下只能自力更生自己培训乡村教师和乡村农业技术员，我们俩只能教高中、初中和小学的英语、语文、图画、音乐、历史、地理、数学差了一点，我们教不了，这不我们俩个上街想买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不出校门一门心思在学校培训乡亲们，可没想到刚一出大门准备上街买生活用品，你说真是巧了，我们好象有感应是的，突然一转身看到你了，看来我们同学之间真是心灵犀一点通，哦、对了，光明弟怎么和你在一起，他不是一直在张湾傎吗？。”李阿兰激动地又好奇、疑虑对张小川说。 “是啊，我们同学之间的确是心灵犀一点通，虽然这几年我们几位同学天各一方，但都心系家乡，从吴国兵那得知你们从宁阳市师范大学毕业回来在五谷县师范学院执教，我感到特别高兴振奋，也心里敬佩你们，昨天我们在刘书记家时，当刘书记决定从各村招来一些村民自力更生自己培训乡村教师和乡村农业技术员时，当时我就想到了你们，谁知真让我梦想成真了，今天在这里与你们不期而遇，更让我意想不到是我们老同学吴副县长捷足先登早给你们安排了任务，这下与我不谋而合，看来我们五谷县真的要大变样了，说一句唯心主义的话，老天都在眷顾我们，就让同学们群策群力、齐心协力早日让张湾镇率先富起来，至于你问陈光明啊，我提前退伍回来以后，刘书记派我到张湾镇当了一名代理副镇长，老镇长看陈光明挺能干的，就让他跟我当办事员，就这样陈光明和在我一起了，这不昨天我们和老镇长下乡考察回来向刘书记等领导汇报完工作，今天又要下乡了，从今往后他就跟着我了。”张小川信心百倍、激动、兴奋地对李阿兰和胡晓红说完又简明扼要地说明了陈光明和自己要一起的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陈光明你在各方面都要好好向你小川哥学习，当然现在你小川现在是副镇长了，越发要精心向他学习。”胡晓红语重心长地对陈光明说。 “晓红姐，我知道了。”陈光明谦虚地对胡晓红说。 “光明还不错，能吃苦，脑子灵活，不然也不会让老镇长看中，又推荐给我。只是难为他，才二十出头就我和操心乡亲们脱贫致富的事，但我相信我们都年富力强完全能适应最基层、最艰苦的农村生活。”张小笑着对胡晓红和李阿兰赞赏陈光明同时充满乐观的表示自己和陈光明能适应农村的生活，其实这种生活李阿兰和胡晓红都能适应，因为她们和张小川还有陈光明一样，所在的山里娃，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每天粗茶淡饭，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饭桌上有点鱼、肉等一点晕菜。 “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我们都感染了，浑身充满了干劲，可我们为乡亲们脱贫致富帮不上一点忙，五谷县张湾镇的经济要大发展，全靠工作在生产一线最基层的你和陈光明，脱贫致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老同学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呀？有刘书记的重托，有乡亲们的期望。”李阿兰忧心忡忡非常关心地对张小川说。 “其实你们身上担子也不轻呀，也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育人更是百年大计，你们所付出的劳动功不可没，我们身上的担子也不轻，但我相信只要大家用心去做自己的工作，在各自的战线上干出好的成绩，向刘书记和乡亲们交出一份令他们满意的答卷。”张小川还是那么自信地鼓励李阿兰、胡晓红还有陈光明。 “那好吧，就让我们各自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让刘书记和乡亲们放心，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们在后面跟你们打气，作你们最坚强的精神后盾。”胡晓红动情地对张小川说。 “有你们在后面跟我们打气，作我们最坚强的精神后盾，那我们在前面更加要努力干好工作，带着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决不辜负刘书记、乡亲们和所有同学们的厚望和信任，时不我待，我建议今天我们同学就说到这吧，我们还有事和吴国兵约好了，你们也要抓紧时间买生活用品，所以我们今天就此告别，把电话号码留下，以后通过电话号码随时保持联系。”张小川急切的对李阿兰和胡晓红说。李阿兰和胡晓红一想也是，大家都要抓紧时间，于是她俩和张小川互通电话号码以后，说好以后多保持联系，大家分手了，李阿兰和胡晓红去买生活用品了，张小川和陈光明来到吴国兵的办公室时，吴国兵刚从五谷县政府大会议室过来不久。见张小川和陈光明来了吴国兵笑着对他们说： 第七章调研归来第十节 “你们来了，会议刚结束，张小川你不知道今天的会议有多激烈，许多乡镇基础干部还有一些局级干部说我们五谷县领导偏心张湾镇，主要是修补学校的专款，和两批学员培训的事，还有你张小川同志。为了平息各乡镇干部的意见，刘书记当时拍板各乡镇每村学校房屋改先按二万元发放，我估计刘书记和友县长就这两天可能要到地区和省里去筹扶贫款，而且不是个小数目，按我们五谷县七个乡镇，每个乡镇按十个行政村计算，每村二万就是一百四拾万，他们在外面至少要筹到一百万，地方财政再凑一部分，否则难以应付。张小川我跟说你这些就是要你明白刘书记、友县长、还有熊副书记等领导有多难，要是我们五谷县经济发达谁愿意在外筹扶贫款，好说不好听，何况刘书记等人是何等有骨气的人，这是十八万现金，你在收条上签个字，你收好尽快分发下去，刘书记的意思交钱时每村二万至少有村长和村支书在当场，而且村长和村支书都要在收条上签字，我个人有一个想法，你呢两年内能否如数奉还这十八万，当然这个要自愿。还有各村的意见能否统一，你们这回下乡发放了修补学校的专款后，要着手抓生产了，你们要加倍努力，加快致富速度，尽快带着乡亲们实施我们订好的几个致富方案，可以双管齐下。” “国兵你说这么多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就是要我们带着乡亲们快点动起来，搞活经济起个带头的作用，为百姓多创收，为国家减负，也让那些只知道向国家要钱的乡镇学会自食其力，十八万元修补学校的专款请刘书记等领导放心，我张小川二年后如数奉还，绝不食言，另外还跟你说个事，我上午跟洪胡的战友打了个电话，基本搞清了水产养殖行情，我的战友力极力反对我们搞特种水产养殖，主要是特种水产养殖技术含量高，投资大、风险大，当然利润也大，正因为利润大搞的人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我们一无过硬的特种水产养殖技术，也没有那多的前期资金投入，如果管理不好，随时会造成或多或少的经济损失，这还不算天灾**等未知原因造成的经济损失。我的战友倒是建议我们搞淡水鱼养殖，如草鱼、鲫鱼、鲤鱼，它们成长快。淡水鱼养殖不要很高的技术，一般水塘都可以，我想每村养殖淡水鱼高手谈不上，熟手应该不少吧，下半年他们可以帮我销一部分。再就是他建议我多在山上想心思，我也觉得有道理，要想富，我们就多种树，同是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生行莫入，熟行莫出。你把水产养殖的事跟刘书记等领导说一下，要是没别的事，我和陈光明要赶快下乡早点把钱发下去，让村长们就快放寒假的时候在学校组织人动工改造、修补房屋，还要抓紧两批学员的招收，更重要的是细化各村品牌的事，列出制定出具体方案来。”张小川心急火燎地对吴国兵。张小川说完前面的事以后，简明扼要地说遇到了老同学李阿兰和胡晓红，并说了以后举行同学会的主要目的，少叙旧，多谈工作，吴国兵听了小川和李阿兰和胡晓红她们相遇非常高兴，正在想小川回来了，同学们应该聚一聚，特别是他还有小川和李阿兰和胡晓红，因为在中学时他们几位最要好了，当得知小川和李阿兰还有胡晓红提出的以后同学聚会少叙旧多谈工作其实也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的想法，没想到小川和李阿兰还有胡晓红他们还也这个意思，真是天意，竟然不谋而合，吴国兵要张小川安心在村里带着乡亲们按制定好的脱贫致富的计划和方案实施，等小川干出一些可喜公认的成绩，他再招集同学们在一起聚会，这样安排吴国兵是为张小川着想，因为相当所有在五谷县各个部门工作的同学们，只有张小川没有一点成绩，当然张小川才退伍回来，但虽然都是同学，可难保心思是一样的，有了成绩就没有同学说三道四了。吴国兵对张小川的用心良苦，是想张小川在同学中树立威信，便于他作为一个副镇长以后好开展工作，本来张小川能力过人，可是性情耿直，没有城府，如果没有干出一点成绩是难以服众的，这一点刘书记也想到了，任张小川担任张湾镇的代理副镇长在县里还是有争议的，所以刘书记让张小川暂时在村里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干出成绩来了，让实事说话，这样以后就不会有对张小川同志担任张湾镇副镇长有异议了，只是吴国兵考虑是同学，而刘书记则考虑到其他干部。 “是呀，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这回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路上注意安全。”张小川在收条上签了字，然后和陈光明把十八匝人民币装进了他那个大军用包，装好以后两人跟吴国兵说了声保重、再见，就上了摩托车，等陈光明坐好以后，张小川起动摩托车往出五谷县城的方向开去。吴国兵祝他们路上一帆风顺，多多保重身体，他知道农村的生活相对城镇生活要艰苦一些。正如吴国兵所预料，过了几天刘书记和友县长到省里林业厅、水利厅、农业局等部门筹了二百万，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在外面十几天回来后，两位领导连同秘书、司机都瘦了一圈，可想而知筹的多么难。同志们见了，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疼在心里。吴国兵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别张小川也有十多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在搞。要是每个乡镇多几个象张小川这样无怨无悔，甘心扎根基层，脚踏实地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的实干家就好了，我们的领导也至于在外这么辛苦筹款。夜深人静时吴国兵常常思考着一个问题，他觉得每个乡镇制定一个行之有效的致富方法并不难，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可以群策群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关键是要有人带着乡亲们具体去实施、去实现这些方案。可现状是行政干部人浮于事，愿意当开路先锋、愿挑重担、脚踏实地工作的基层干部寥寥无几。吴国兵觉得只有让能者上，庸者下，也许能使某些乡镇经济逐步向好的方向发展，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刘书记，刘书记觉得可以，他也曾想到让那些有能力的人在第一线担当一定的职务，让他们去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用他们的聪明才智为当地百姓造福，为这事他和其他几位领导深谈过，但大家觉得刘书记刚来不久频繁人事调动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内面安定团结，只能慢慢来，再说了有些基层干部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只是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能动性，尽量多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许多领导干部都知道人才是推动生产力发展主力军，可就是动起真的又有了一些顾虑。国家干部人事调动是比较棘手和敏感的事，吴国兵也只好望洋兴叹，其实刘书记来这几个月已作了不少人事调动，调急是可能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还是想其它办法挖掘人才。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一节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和陈光明离开五谷县城以后，马不停蹄带着十八万元修补学校的专款直达杏林村，他要在杏林村召开经湾镇九个行政村主要村干部座谈会商量决定一些事情，张小川和陈光明俩人进了杏林村之后，张小川把摩托车直接开到杏林村罗村长家里，并说明来意，要在杏林村小学召开张湾镇九个人行政村村长和村支书的座谈会，张小川要在杏林村开会罗村长连忙打电话村支书叶根生，要他组织人在村小学选一间教室作临时会场，还说他们随后就到。张小川带着罗村长和陈光明开着摩托车不一会就到了杏林村小学，张小川把摩托车停好以后，大家一下摩托车就看见村支书叶根生在一间教室门口向他们招手，于是三人一起走过去。大家进了教室以后，会场以布置完毕。张小川要陈光明打电话通过张湾镇其他八个行政村的村支书和村长来杏林村开座谈会，商量一些事情，务必在下午一点半钟赶到。趁各村村的干部未来之前，张小川等几个人囫囵吞枣吃了一餐午饭，下午一点半以前各村的村支书和村长带着疑惑如期而至。各村的村长和村支书因为大家彼此之间都相互认识就没有那么多寒暄，互相笑一笑点点头就进入教室找好位置坐下了，见大家坐下了，张小川微笑着对在坐的各位说： “今天请各位来，是有一事通知大家，另外还有一些事要大家共同商量，第一件事，每村用于学校房屋修葺的二万元专款发下来了，钱少是少了一点，可是全县有多少个行政村就不是个小数目了，就是这每村二万元县政府已是勉为其难了，每村不够自筹一部分， 竹木就地取材，刘书记要求每村必须有村支书和村长当面在收条上签字，我申明这二万元专款，五谷县政府并没要求我们偿还，但我想二年以内把十八万元如数奉还给县政府，不知各位支书和村长有没有信心，当然是自愿的，没有强迫。” 张小川话刚说完，台下九个行政村的村支书和村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有信心二年以内归还十八万扶贫款，他们知道虽然这是国家给的扶贫款不用还，但也来之不易，五谷县经济还比较落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去。他们也相信这几年张副镇长会带着他们走上富裕之路，你说到时村里都富了，二年内还二万元岂不是区区一个小数。九个行政村的村支书和村长们的理解和支持让张小川感动，心里更加急迫要加快脱贫致富的步伐和力度、深度。望着台下群情振奋的村支书和村长们，张小川满怀信心、激动、高兴地对他们说：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现在每村按二万元发放，发完了扶贫款以后还有一些事要通知要商量。” 大家见要发扶贫款，很有秩序很认真地在收条上签字接收扶贫款，扶贫款拿在手上心里感觉沉甸甸的。扶贫款安全送到了各村的村长和村支书手中，看到大家情绪低落的样子张小川笑着鼓励他们说： “大家也不要太过于悲观，只在群策群力，兄弟同心 其力断金，离致富的日子不会太远，我们还是把悲观化为前进的力量，现在我来说第二件事，就是大棚蔬菜和野菜，关于大棚反季节蔬菜和野菜，我建议种老百姓常吃的大众蔬菜，比较好找销路，还可以小面积尝试种植纯天然的野菜，野菜营养价值高，有些喜欢求新的城里人好这一口，酒店、饭馆、火锅店、农家乐如果有无害的野菜出售也许可以做特色菜之一，如何管理好大棚蔬菜和野菜，我有一套比较完整的管理技术资料，过几天我把它打印成手册，然后每村发几本，当务之急是每村的村长或者支书带头组建一个技术小组，小组成员选各村那些接受能力强，有责任心的中青年，尽快让他们掌握大棚反季节蔬菜和野菜的管理技术，以后大棚反季节蔬菜经营的好坏就看他们这些技术管理员了， 大棚蔬菜最好是采取联营的方式 ，现在单门独户或者家族联营都适应不了现在的市场经济，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至于运输和销售就是蔬菜公司的事了，但你们要是不能保证蔬菜质量，他们在外面也不好销售，在市场上就没有竞争力，所以说你们从蔬菜播种以及在蔬菜成熟期间的管理到最后收获，丝毫都不能马虎，至于大棚蔬菜收购价随行就市，确保蔬菜公司所有正常费用开支，当然包括蔬菜公司职员的员工工资，产供销相互之间要配合好，争取双赢，有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第三你们要鼓励帮助乡亲们多利用荒山、荒坡种植经济林，特别是要大面积推广种植楠竹，楠竹生长快，材质好，用途广，以后我们张湾镇招商引资办个竹木加工厂，地板厂、夹板厂这就是最好的原材料。楠竹的伐竹方法，留四抽六去八”一定要严格要求，但不是绝对，尽量用留四抽六去八”，即：留四年前的嫩壮竹，抽砍过密的6年竹，确去8年的衰老竹，竹地板加工，推广楠竹种植，封山育林，修补因木材的大量采伐导致的环境破坏，楠竹林这种既是速生林又是经济林，更是生态林的大力推广，对生态环境的建设将是不言而喻的。1采伐原则：“存三去四不留六，四、五度竹见空留。””保持合理的竹龄结构，一、二度竹占50%，三度竹占30%，四、五度竹占20%。 2采伐季节。在楠竹生长季节，因生理代谢旺盛，伐竹会引起大量伤流。这不仅损伤了竹林“元气”，而且严重影响出笋量和成竹质量。因此，楠竹应在冬季采伐，春夏季节应严禁砍竹。 3采伐量。合理的采伐量应依据竹林采伐后应保留的合理一般情况下，采伐量应视当年新竹量确定，做到采伐量不超过生长量。一般竹林应保留200株/亩以上的立竹度。丰产林应达300～350株/亩。因楠竹林有大小年之分，采伐时，应砍竹叶发黄来年即将换叶的竹株，而不能砍伐竹叶茂密正在“孕笋‘的竹株。忌砍林缘楠竹的纤维管束更质密，比重更大，纹路更清晰自然。楠竹地板的加工一般选用4-5龄，甚至6-8龄的成年楠竹，以保证地板的硬度，韧度，弹性都处于最好状态，确保楠竹地板的优良品质。 另外伐竹一定又要严格执行“五砍五不砍”，即“砍密不砍稀。砍劣不砍优，砍老竹不砍嫩竹，砍冬竹不砍春竹，砍林内竹不砍林缘竹。做到年采伐量株数不超过种植量的株数。我这些数据不是信口开河随口一说，有的是我从各方面搜集整理的关于楠竹方面的资料，有的是我们祖先口授传承下来的宝贵经验。第四是开发新池塘，清理旧池塘喂淡水鱼，我们现在养殖特种水产经验还不足，资金又短缺，投资大、风险大，所以我建议暂时喂淡水鱼，淡水鱼投资少、风险小、长得快，销路也可以。喂淡水鱼大家还是有一些经验的，鱼种我可以帮你们牵针引线联系洪胡优质的鱼种，时间长了彼此之间建立了互信互利的友好关系以后，你们之间就可以直接联系了，喂鱼我有个建议你们可以参考，看能不能和家禽一起联养，在池塘附近建畜牧厂，这样家禽的粪便可以作喂鱼的有机肥，这样就解决了喂鱼有机肥的来源，第五我想说一说品牌的事，我们通过观察分析建议在每个行政村或者二个行政村以上联手搞出一个特色农业经济，创造出一个品牌，下面我就把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如何划分几个经济区域作如下规划。俗话说，高山云雾出好茶，雀峰村和五峰村相对其它几个村地势高，更利于种植茶叶、中药材、食用菌等，竹叶村和林山村竹子多就办个竹木民间工艺品加工厂，制作家俱，日常器具，做工艺品余下的边角料可以作为夹板最好的原材料，野岭村、柳山村就以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草为主，时下全国各地大、中、小城市都在搞城市园林绿化建设，原来单一的绿色树种已经满足不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时代的需要，由此越来越多的彩叶树种和各种花草应运而生，深浅不一的绿色树和各种彩色树交相辉映，所以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草前景可观。余下的小龙溪、大龙溪和杏林村就以旅游业为主，旅游业是一本万利的阳光产业，同样要招商引资在月牙湖畔建渡假村，建一些有民间特色的日见稀少的吊脚楼。每个行政村在保持自己的特色经济的同时，也可以利用荒坡、荒地种植经济林作长远规划，水产养殖、家禽养殖都可以搞，多多益善，还有村村都可以利用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关于创立的品牌我就说了个大概，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包括前面所说的事都可以发表意见和看法，脱贫致富的方案一旦制定了我们就要行动实施了，时间不等人，最后顺便说一下经县委研究可以在村里办幼儿园、养老院，还有各村抓紧教师报名。” 十几位村干部第一次听说在村里创立自己的品牌，搞特色农业经济，感觉张副镇长标新立异的品牌意识新颖独特切实可行，只是不知道怎么具体去实施创立品牌。首先是竹山村支书胡定军笑容满脸地对张小川说： “您制定的品牌区域规划切合实际，我们竹山村和林山村的确漫山遍野都是竹子，其它的村竹子也不少，如果真如您所说能办一个竹器厂，还有竹地板厂那就最大大抬高了竹子的经济价值，可是办厂的资金从那里来，还有雀峰村和五峰村以种茶叶和中药材为主，那其它七个行政村要不要继续种茶叶和中药材，还有我们能不能也种彩叶树和开发旅游业。” 对于胡定军提出的问题张小川也是笑着对他说： “胡支书您说的这几件事每个村都可以做，特别是根据各村自然风景开发旅游业，开发旅游业不矛盾，比方说野岭村可以开发温泉，五峰村可以开发溶洞，当然开发这些只能让招商引资，但其它的大家要承认客观事实，我们张湾镇历年都是雀峰村和五峰村的茶叶销售的最好，这是有目共睹的，外人不知道了，我们本地人应该知道。所以说我们创立品牌要取长补短，择优去劣。你们七个行政村在以后种植茶叶这件事上，我建议原有的茶场维持现状不再扩大，那些散户的茶农，最好把那些经济价值不高而又分散的茶树快刀斩乱麻，作长远打算改为种植经济林，特别提倡建议种竹子，到时竹山村和林山村办起二个厂，竹子需求量肯定比较大，到时我们就近避远采伐竹子，这边种植那边采伐，既保持了生态平衡，又能使多方受益，至于您所说的开发旅游业种植彩叶树都可以，但贪多嚼不烂，您和林山村能联手办好二个厂就不错了，关于办厂的资金来源，我们只能招引外资来我们张湾镇建厂，另外开发旅游业，招商引资是我和陈光明明年工作的重中之重，看还有哪位同志有事情要问的，提出来我们大家当面商量对策。”张小川一说完，雀峰村支书李富贵非常认真地接着问张小川： “张副镇长我们几个行政村品牌是定下来了，可是下一步我们不知道怎么具体去实施、运作。” 李富贵一说完，野岭村支书陈俊杰心情有些急迫地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把具体方案定出来了，我们可以作好各种准备工作，大家都盼望早点脱贫致富。” 其他的支书和村长们的意见和想法大同小异，都是希望尽快把方案规划好，然后全力以赴去实施，早行动早受益。看到这些支书和村长们急迫振奋的样子和心情，张小川怀着急切的心情向在坐的各位村支书和村长们说： “关于创造品牌的事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了，接下来就是具体商量研究方案和一些细节，我作了如下安排，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划分四个特色农业经济区，小龙溪村、大龙溪村和杏林村为一区，竹叶村和林山村为二区、雀峰村和五峰村为三区、野岭村和柳山村为四区，我们先从一区开始招集所有村委会成员商量、研究、策划到最后定案，然后依次到四区，你们觉得这样安排行不行，如果大家同意，那么今天除了一区的村支书和村长留下以外，其余二、三、四区的村支书和村长先回去作一些准备工作，我们按着顺序来。”张小川的提议和建议得到所有村支书和村长们一致同意，按照张小川的安排，其他六个行政村的村干部都回去了。望着留下来的一区所有村干部张小川笑着对大伙说： “现在我们就开始商量小龙溪村、大龙溪村和杏林村三个行政村如何联手搞活旅游业，从而带动服务业、手工业，我们就以月牙湖为中心点开发旅游业，众所周知月牙湖正好被你们三个行政村包围着，这也正是你们要联手以月牙湖为中心点开发旅游业的客观存在和地理特征，现在全国各地旅游业方兴未艾，都在充分利用自己的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因此我们一定要搞出自己的地方民族特色，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吸引外地游客来我们这里休闲、游玩、消费。 下面你们对怎么搞活旅游有什么好的点子、想法、问题和建议都可以说出来，我们群策群力共同分析研究，最后定夺决策。”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二节 张小川话刚一说完，杏林村罗村长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呀，这么好的自然资源是要利用起来，空着浪费了多可惜，要说搞出自己的地方民族特色，那就要沿着月牙湖岸边建一些以前的竹楼和竹屋还有亭子，游玩、住宿、餐饮一条龙服务，还有在湖中天然的小岛上建一些吊脚楼和亭子，游客可以竹楼里住宿餐饮，在亭子上可以钓鱼。” “罗村长的这些想法和建议挺好的，看还有那位同志有好的建议，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虑，这是为我们自己增加收入出点子。”张小川激励大家各抒己见。 “罗村长说的建吊脚楼和竹屋还有亭子，这是一个好建议，城里人可能在公园见过各种各样的亭子，但吊脚楼和竹屋就少见了，甚至没见过，这么说来对城里人有吸引力的只是吊脚楼和竹屋，既然要搞出民族行色出来，我建议我们以后招聘的男、女服务一律穿民族服装，男服务员主要服务安保、厨房工作，女服务分餐馆服务员和客房部服务员。这样才显得协调。”杏林村叶根生饶有兴趣地对大家说。 “嗯，叶支书这个建议也好，和罗村长的建议相得益彰，更加完善了，希望大家继续开动脑筋多想想，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烂在肚子里不值钱。”张小川继续在鼓励大家开动脑筋想办法。 张小川一说完，小龙溪村的村长李光荣若有所思地对大家说： “罗村长和叶支书俩人的建议组合一起更显得古色古香，为了显出更加淳厚的民族风味，我想在建吊楼和亭子的时候，多花些功夫和精力，在建造过程多一些雕花等，还有厨房用食材方面，春、夏以山里的鲜活为主秋、冬以腊货、干货为主，还可以经常组织游客搞篝火聚会，城里人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更没体会过篝火聚会，最多可能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小龙溪村的村长李光荣话音刚落，大龙溪村张小军也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 “是啊，有了游客，生意好了，就可以向他们出售我们山里的工艺品，草纺竹编都可以制成，假如到时我们办起了竹器厂，这些游客对我们来说又多了一条销路。” “张副镇长旅游业的确是很好的阳光产业，一本万利，投资少，回收快，你们几位说的都是好点子，以后都要用得上，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大笔资金，没有资金我们寸步难行。”张富林很严肃地对张小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张副镇长，我们现在燃眉之急是如何解决资金来源，搞旅游业开发才好作下一步的具体规划。” 大龙溪村支书胡学海忧心忡忡地对张小川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解决资金问题，资金问题没解决，一切都是空谈，我在想没有解决资金的之前，家里的生产要照常安排。”小龙溪村支书张富林提醒、劝说张小川。 “至于资金问题，我想只能从外面招商引资，所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从外面引进资金来我们张湾镇投资。”说起资金小龙溪村长李光荣心情和张富林一样变得沉重、担忧起来，语气急骤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几位村干部和李光荣他们几位提出的意见、顾虑和想法大同小异，主要还是资金短缺的问题。综合各位村支书、村长提出的资金来源问题张小川神情凝重地对他们说： “我也知道每个行政村都是经济不富裕，乡亲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都希望早点富裕起来，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步一步的走，明年招引外资来我们张湾镇投资是我和陈光明重点工作之一，在我们没有引进外资的时候大家努力把前面一些工作做好，鼓励乡亲管好农田的基础上，多进行家族联营水产养殖，畜牧养殖，家族联营相对朋友合伙要少一些茅盾，多利用茺地、荒坡种植经济林等，农田只能保一年的温饱，要想早点富裕还得搞副业。大棚蔬菜采取集体联营个人入股的方式经营。这几样做好了也不错，旅游业只是副业，但它可以带动服务业，地方手工业。各村创立品牌的事因资金问题我们今天暂且放下，还是老支书说的对，还没有招商引资之前，别把农事给误了，首先要保住温饱问题，看大家在其它方面还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共同来商讨。” 其他三位村支书和村长意见一致，极力赞成同意搞特色经济创立品牌，除了资金问题没有其它异议，至于前面所说的几个脱贫致富的方案就各自回村再具体商讨策划。张小川觉得这样也好，就宣布散会。 张小川宣布散会后，小龙溪村的李光荣、张富林和大龙溪村张小军、胡学海各回各的村后，又各回各的家，后来的日子他们主要关注大棚蔬菜的选址，和组织人员准备建棚前的一些前期工作。 各村的村长和村支书当天都赶回去了，因为天色以近傍晚，张小川和陈光明只能在杏林村留宿一晚了，明天再去二区，趁罗村长的老婆做晚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闲聊，张小川好奇的问罗村长： “罗村长，问一你件事，杏林村为什么叫杏林村，是不是这个村的杏树特别多，我虽然没太注意，感觉的确到处都看得到杏树。” “杏林村这个村名我们是照着祖先一代一代口传下来的，也没过记载，叫你一说还真有的象，我们村不说山上到处种的杏树，只在村里转转，可以说家家屋前屋后种的多是杏树。” “你们呀，浪费了一个好村名，更可惜是忽视这么好的一条致富和门路，一年一年找致富的出路，路在眼前却没有发现，看来我和陈光明还要在杏林村呆一天，我要在杏林村招集一些人商量大量种植杏树的事，罗村长你去安排一下，会场就是我们今天开会的地方，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九点钟，吃过晚饭后， 趁天色还不是很晚，你去通知叶村支书和一些村委会的人员，最好还通知村里一些老同志和党员。”张小川急迫的对罗村长说。张小川一说完，罗村长恍然大悟他明白张小川的意思了，祖先留给子孙的财富就在眼前却没有发现，还好被张副镇长及时发现了，按照张小川的意思，罗村长在家里拿出一个手电筒后，对张小川说，要是他老婆饭做好了，让他们先吃不用等他，说完了大步流星走出了自己家的大门，先是去了叶村支书家，罗村长向叶村支书简单说明情况后，俩人又分头通知其他明天要参加开会的相关人员，俩人通知完所有人后，各自回到各自家。 罗村长刚一进家门张小川笑着对他说： “辛苦了，都通知完了？” “嗯，按你说的，我和叶村支书分工都通知到了，所有明天要参加开会的同志九点集中在小学教室商量事情，你们吃了吗。” “嗯，这样安排蛮好，我们还没有吃在等你。” “既然没有吃，那就一起吃，哦，对了，张副镇长要不要喝点酒，祛祛寒气。”罗村长热情地对张小川说。 “算了，明天上午还要开会，再说你这那有下酒菜。”张小川善意地跟罗村长开玩笑。山里人就这么干脆、直接，想什么说什么。 “说的也是，白菜、萝卜、腌菜、炕土豆，连一碟花生米都没有，秀炒了一盘鸡蛋，算是最好的菜了，那好吧，大家吃饭，吃完了你们洗了早点休息。” 罗村长笑着对张小川说。 “好，你们坐着我来盛饭。”陈秀兰连忙答应了罗村长一句，接着就起身盛饭。 “秀嫂，你给小英子盛饭，我们自己来。”张小川笑着对陈秀兰说。小英了十岁不到是罗村长的闺女。 “是呀，秀，让张副镇长和小陈自己盛饭，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在我们家吃饭，你还是来招呼小英子吃饭。”罗村长微笑着对陈秀兰说。 “好，张副镇长和小陈自己盛饭，我来招呼小英子吃饭。”陈秀兰很爽快的答应了罗村长。 陈秀兰说完后，罗村长、张小川、陈光明各自盛了一碗饭后坐在一张放在厨房中的小方饭桌前，各坐一方，另一方是陈秀兰和小英子，农村吃饭的人要是不多的话大多数就在厨房吃饭，也许是在厨房吃饭热乎，望着小英子营养不良，瘦弱的样子，张小川看着都心疼，他用筷子夹了一些炒鸡蛋给她的碗里，大人不夹乡下的孩子就是馋得流口水，也不会自己动筷子，其实山里大多孩子象小英一样，营养都跟不上，就是有钱有些东西也买不到，张小川给小英子夹炒鸡蛋，罗村长夫妇并没讲客气阻拦，陈光明更加不说，大家心知肚明心里都不是滋味，望着小饭碗的炒鸡蛋，小英子望着母亲，陈秀兰强忍着泪水对小英子点了占头，母亲同意了，小英子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陈秀兰要她慢点吃，小英子口里说嗯，吃饭的节奏这才慢了一些。大家吃饭完后，陈秀兰帮张小川、陈光明各泡了一杯热茶、罗村长是自己泡的，大家边喝茶边聊天，张小川若有所思地对罗村长说： “我有个想法，城市差别太大了，这是短期没法改变的，虽然不能向城里人那样隔三差五吃肉吃鱼，但至少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吃鱼的事。” “您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罗村长好奇又疑虑地问张小川。 陈光明在旁边也是饶有兴趣地想知道张副镇长又有什么主意。 “村里肯定有不少没承包的小池塘，可以用二到三个小池塘放养一些小鱼苗，这样到下半年小鱼苗也应该长成成鱼了，再以后村有人想吃鱼就可以撤一网，吃肉短期没办法解决，孩子的营养只有让他们多吃一些鸡蛋来补充营养。” “村没承包的小池塘多的是，这些年村没什么人养鱼了，只是这个办法是好，谁来管理，是承包还是集体联营，小鱼苗从那里进。”罗村长既高兴又担忧地对张小川说。 “你看这样行不行，有人承包最好，没有人承包可以采取个人入股集体联营的方式经营，就向大棚蔬菜一样，具体细节你和叶支书还有其他人在去研究、商量对策，至于进小鱼苗等我去了一趟洪胡实地考察了以后再定，解决村里吃鱼的事，今天就说到这，明天还要开会，大家早点洗了休息。”解决村里吃鱼事暂定下来后，张小川有了不耽误明天上午的会议，于是话题转到了开会的事上。 “也好，你们先洗，对了，你们带毛巾了没有，厨房里炉子上有一壶热水，你们洗完了早点休息，我还跟秀说一件事。” “你忙吧，不要管我们，我们都带了毛巾，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张小川感激地对罗村长说。 “是啊，您别管我们。”陈光明也笑着很礼貌地回了罗村长一句。罗村长找他老婆说的事是明天让她早点起床安排他们几个人的早饭，秀是罗村长的老婆，夫妻俩关系密切，所以罗村长总是叫老婆秀，大家也都习惯他这种这叫法，只是人多的时候，他老婆总觉得难为情。其实他不说，他老婆也会有所安排，历年驻村干部要么在村支书家吃饭住宿，要么在村长家吃饭住宿，作为村长家属她已熟悉了，不需要罗村长安排。 第二天早晨，罗村长的老婆陈秀兰早早起了床给张小川他们几个准备早饭，说是早饭，其实是煮的荷包蛋挂面，这在农村可是上乘的早餐，乡下人几乎没有过早的，农忙时可能吃三餐，农闲时只吃二餐，就是这么节约，一年下来只能保个全家人的温饱。 罗村长、张小川、陈光明吃过挂面后，一起向村小学学校走去，村里的早晨还比较安静，多数村民还没开门，也许天气寒冷、又是农闲的时候所以开门迟一些。 罗村长、张小川、陈光明三人赶到村小学学校后，罗村长打开了昨天大家在一起开会的那间教室，过一会陆续有一些人到了，因为大家彼此都熟悉了，见面点个头，笑一笑，算是打个招呼了，见来的差不多了，张小川要大家随便找座位坐，当大家都坐下后，张小川在讲课台笑着对大家说： “昨天晚上让罗村长和叶支书临时通知大家今天来开会，大家一定很好奇，是这样的，昨天在罗村长家闲谈的时候，看见杏林村好象比任何村的杏树要多，我问他杏林这个村名是不是村里杏树特别才起了这一个村名，罗村长也没个准，今天我们暂时不谈杏林村这个村名的来龙去脉，我是想你们一直没想到在杏树上动脑筋。” “要说杏林村这个村名，还真不知怎么起的，我们杏林村的人就是一代一代口传下来的。”一位老村民若有所思地对张小川说。 “张副镇长都说了今天不谈杏林村村名的来历，你们怎么说到这上面来，要你想杏树。”罗村长提醒那位首先发言的村民。 “杏树怎么想？”那位老村民一脸纳闷回了罗村长一句。 “我好像有点明白张副镇长的意思，想通过种杏树致富，我们都知道杏是大家喜欢吃的水果，含有丰富的营养和多种维生素。杏子可制成杏脯，杏酱等。杏仁还可以用来榨油，也可制成食品，还有药用，有止咳，润肠的功效。杏木质地坚硬，是做家具的好材料；杏树枝条可作燃料，杏叶可做饲，杏浑身都是宝，是农家的摇钱树，可就是不知道怎么把杏变成钱。”一位年经的村民发着感慨地对张小川说。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三节 “看来这位同志对杏还了解不少，我的意思正是让大家对杏树要有一个新的认识，就是村里现在分散的杏树今后也不能让它们自由生长，多少讲一点科学管理，从今还要科学种植，关于科学管理，科学种植杏树今天把事商量好了，明天我就让老镇长安排专业的农业技术员专门为你们讲授关于杏树方面的知识，众所周知，我和这位同志一样知道杏是大家都喜欢吃的水果，城里人也喜欢吃，但杏只有再加工才能产生最大的经济效益，对杏深加工我和大家一样也不懂，而且资金也是个大问题，但我觉得这两件也不是难事，对杏深加工到时我们可以到设备厂让设备的人教我们 ，我们也可以让他们的技术员帮我们管生产，至于种杏树这件事，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种杏树的钱可以私人集资入股，杏树集体统一经营，分工好各个环节，种杏树的钱我可以去县城找吴县长到县农行货一部份款，刘书记曾经说过，只要是生产上的正常投资会尽力帮助。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我们杏林村的人最主要的任务，选好地，大量种植杏树，到时杏树长大到林了，到花开的季节还可以开发搞旅游业，让大家们来赏花，就这又可以为村民增加一些收入。”想到以后杏树的大好光景张小川高兴地大家说。 “今年不说了，已是下半年了，看来种杏树只能等到过年以后再作计划了。”罗村长有些遗憾的对张小川说。叫张小川一细说大家都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种杏树，山里人就是性子急，闲不住，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穷狠了，都想早点致富，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样也好啊，大家心里有了新的盼头，大伙干脆放开心情好好过个大年，过完大年再作计划，订好计划就好好的大干一场，再说时间充足准备工作做得更完善。”张小川宽慰罗村长的同时，要大家高高兴兴过年，然后出年再大干一场。 “是呀，看来只能等到开春以后种杏树了，说起杏树就两个字，但要管好、种好绝非易事，短期内没有经济收入，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卖钱。最快杏树四年才开花结果，五年才进入盛果期，据我了解杏树的寿命少说也有几十年，我们村有的杏树可能比我的年龄都要大，关键是这五年之间大家有没有耐心和毅力坚持下去，坚持下去我们就胜利了，今后年年有收成，还有果实成熟以后下一步怎么处理。”叶支书顾虑重重地对张小川说出了他的想法和担忧。 “首先你作为村干部不能泄气，更不能一遇到困难时就打退堂鼓，我们做事一定要有恒心，你也明白坚持五年就胜利了，不是我说，你们浪费多少个五年，可这五年是有盼头的，还有你们不能一门心思全放在种杏树上，种杏树只是明年生产计划中的一部份，作长远规划，别因种杏树而把其它的事耽误了，生产照常安排，该种田的时候去种田，总而言之以前的一年四季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利用茺地、荒坡种其它的树和竹子什么的，这我已重复好多次，另外多鼓励大家进行养鱼、养猪总之光搞农业肯定不行，不然一年下来刚刚保住了温饱，时间宝贵，至于叶支书说到杏树以后怎么种，怎么管，以及加工的事你们慢慢在一起多组织村里一些人参加研究、讨论、商量再作具体打算，我就不参与了。”张小川善意地批评叶村支书。 “叶支书，你今天怎么了，变得前怕儿狼后怕虎，还有张副镇长已经替我们找到致富的门路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应该由我们来完成，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国家和领导。”村长罗秋也善意地批评了叶支书。 山里人就是这样，对你有意见可以大胆的提，张小川和罗秋村长俩的批评让叶支书觉得自己作为杏林村的村支书在困难面前失职了，少了担当，于是他笑着对张小川说： “刚才是我的思想有问题你和罗村长批评的对，批评的及时我接受，说重一点是动摇军心，说轻一点是怕困难，张副镇长你放心明年我和罗村长一定把杏林村的各项工作安排好，你每天都那么忙，小事就不找你了，以后村里除非有特别棘手的事需要你来解决我们才去找你。” “叶支书您也别太自责了，以后别再说动摇军心这种事了，谁也不是完人，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找我，有困难有问题大家共同商量解决，多一个多一份力量，多一种解决困难的办法。”张小川笑着宽慰叶支书。 “是呀，叶支书事情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种杏树的事还在计划中，并没造成什么经济损失，眼前重点是大家对杏树今后如何发展还有什么想法和好的建议提出来，趁现在张副镇长还有时间帮我们出谋划策，抓紧时间找问题、说看法、提建议。”罗秋村长在宽慰叶支书的同时把话题转到了杏树以后怎么发展的事上。 “那我说二句，前面张副镇长说，明天派人到杏林村教我们如何管理村里现有的杏树，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以前杏林村里所有的杏树都是自由生长，没见那个去修呀、剪啊，要是我们学会科学去管理杏树，明年村里杏树结的果子肯定比往年要多，到时结的果子多了我们吃不完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买。”杏树村的会计彭玉兰又激动又兴奋地对张小川说。 “我今天就把专业农业技术员落实到位，最迟后天派人到杏林村教你们如何管理村里现有的杏树，你们可要认真听讲，开春以后到种杏树的时候再派农业技术员教你们怎么种，不过有个问题你们想到没有，随着你们管理杏树能力的提高，每年村里现在杏树产量肯定会逐年增加，吃是肯定吃不完，拿到集市一下子也买不完，只能看到成堆的杏在眼前慢慢烂掉，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所以你们要未雨绸缪，先在村里建立一个杏管理小组，负责统计收购村里散户采摘的杏，然后集中在一起是去集市买，还是提前集资入股进设备对杏深加工。我建议最好是想办法集资入股进设备对杏深加工，因为采摘的杏集中在一起是去集市买谁能保证一下能销售完，时间一长还是会在眼前慢慢烂掉，那造成的损失比烂在家里还要大，如果自己办起杏深加工厂就不会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了，还可以创收。”张小川安慰、提醒杏树村的会计彭玉兰和全体参加会议的其他人。 张小川的这一番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惊醒梦中人。 “照张副镇长这么一说，一分析，明年说不准真会出现有新鲜杏果一时买不去只会成堆、成堆的烂掉，光不说烂掉了好多可惜，但烂掉是的钱呀，看来明年最迟三月份，先在村里建立一个杏管理小组，然后大家积极筹款，村干部，村委会成员，党员要主动先出钱投资，看不见、摸不着，我们先带头，这样群众才对集资办杏加工厂有信心，这是个人的想法和建议。”罗秋村长一本正经的对大家说。 “我同意罗村长的建议和想法，最迟明年三月份先在村里建立一个杏管理小组，还有建议我今天到会的全体同志都要在筹资办加工厂方面主动一些，那怕先集资一、二千元都可以，当然集资办杏加工厂包括我和罗村长，但不包括张副镇长和陈干事，我们所做的群众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下面你们也说说对以后办杏加工厂是怎么想的。”叶村支书也是一本正经的所在到会的人说。 “办杏加工厂我们带头集资倒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杏加工厂办起来以后，加工成什么，加工成品以后没有销路怎么办。”村里老党员杜山龄忧心忡忡的对叶村支书说。 “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商品好还愁没销路，现在是问你们杏加工厂办起来了，可以加工制成什么，据我所知可以加工制成杏脯、糖水杏罐头、杏干、杏酱、杏汁、杏酒，象杏干、杏酱我们村有一些人都会自己做，村里人自己配制的杏酒喝起来感觉也不错。”叶村支书鼓励大家集思广益。 “我知道杏还可以制成杏青梅、杏话梅、杏丹皮，这些我见过，是我闺女从外面打工回来带她妈尝新的，当时我就觉得别人能把杏加工成商品可以赚钱，而我们不能，现在好了，我们村也可以把杏加工成一些商品赚钱了，要是集资入股办厂算我一个。”村里另一位老党员秦国强兴奋地对大家说。 “要这么说我还知道杏仁可以制成杏仁霜、杏仁酪、杏仁酱、杏仁点心、杏仁酱菜、杏仁油，我听说杏仁油微黄透明，味道清香不仅是一种优良的食用油，还是一种高级的油漆涂料、化妆品及优质香皂的重要原料。”杏林村委会员成员之一的丁渚饶有兴趣对大家说。 “根据你们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可以制作，我用心记了一下，记得不全面，你们也可以帮我回忆，杏可以加工成五种类型，第一种类型饮料：象糖水杏罐头、杏汁，第二种类型调味品，象杏仁酱菜、杏仁油还有杏干、杏酱，第三种类型：化妆品，象杏仁，第四种类型：食品，象杏仁酪、杏仁点心，第五种类型：酒类，象杏酒。这五种类型我们一开始只干好一类都算成功了，但我有个想法，不能凭主观来决定杏加工厂生产的项目，而是以市场需要来决定生产的品种，主要是我们初期办杏加工厂前期资金肯定有限，不能盲目投资，村里先派中、青年人到市场做一些调查，看那种销路好，我们就先生产那几种，当我们村的杏加工厂在市场有了一些名气和固定的客房后，慢慢开发几个新品种，照着别人的路走风险小，可以赚钱少，最终还是要打出自己的品牌，这样才能让我们村的杏加工厂发展、壮大，杏食品加工系列、杏化妆系列、杏调味品系列、杏饮料系列还有杏酒系列，个个前景远大，任何一个系列都有市场。希望大家齐心协力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管理好要不了几年杏林村有可能在张湾镇率先富裕起来，成为我们张湾镇对外的拳头产品。”张小川替杏林村出谋划策同时提醒大家以后可能要发生后的事，从而提前作好应对的办法。 “听张副镇长这么一细说，我们所有人刚才所说的杏还真是可以加工成五大类型的品种，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那事不宜迟，反正现在农田也没什么事了，大家都闲着，不如明天就在村里成立杏林村杏加工厂管理小组，接下来鼓励大家集资入股，杏加工厂管理小组成立以后，再选派人员出去考察市场，然后再决定初期生产的品种。”性急的罗秋村长迫不急待地对大家说。 “这样也好，趁着农闲，提前作好准备，多考虑细节，作好最坏和最好的打算。”张小川赞成罗村长的建议。 “我，哦，对了，我有一个想法，为了让我们杏林村的杏加工厂有更大的规模能不能招商引资一部份资金来的？”叶村支书征求张小川的意见。 “你说的这件事我也一直要想，要不要也招商引资一部份资金来帮我们扩大规模办杏加工厂，但一细想还是不要，首先竹叶村就要招商引资办几个厂，能不能招来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我觉得九个行政村总得有一个自己的招牌，从而起来带动的作用，我就看好对杏的加工，如果招商引资那就要入股，无论是从资金管理还是人事、供、产销都很麻烦，繁琐，还有利润分成，所以还是不要招商引资的好，我们现在从质量上下功夫，以质取胜，根据市场变化来决定生产什么产品，一口吃不成胖子，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我提议就用两种方法集资，一是人个入股 ，一是想办法找国家贷款，也许在没有外资的帮助下办厂的规模小了一点，起步也很艰难，但你们想一想，杏加工厂真正办起来了，赚了钱，除了我们应该所得的，余下全部交给国家，话题又转到竹叶村明年假如招商引资顺利的话，我们只管多种竹子，向他们提供足够的原材料，每年只能收一点年租金，了不得再为我们安排了一些劳动力，你们想是自己办厂划算，还是招商引资划算，当然以我们现在的经济实况，自己办一个厂以是勉为其难了，本阶段还是以招商引资为主来带动我们落后的经济面貌，这就是我们痛苦和矛盾的地方和原因。”张小川悲喜交集地对大家说。 “听张副镇长这么一说，的确很痛苦和矛盾的，但再难也要自己筹款办杏加工厂，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杏加工厂办起来以后，说按张副镇长建议我们先从质量上下功夫，以质取胜，根据市场变化来决定生产什么产品，随行就市，再慢慢扩大生产。”意志一直很坚定的罗村长乐观的对大家说出了他的想法和建议。 “既然总体规划决定了，那明天第一件事就是在杏林村成立杏加工厂管理小组，第二件事接下来鼓励大家集资入股，关于私人入股杏加工厂，我再重复一遍，回去后跟家里人做做思想工作，这是利国利已的好事，相信说清楚了家人应该能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杏加工厂管理小组成立以后，再选派人员出去考察市场，然后再决定初期生产的品种。”叶村支书在叮嘱在坐的所有到会的同志。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四节 “哦，对了，跟家里人说集资办杏加工厂的时候，说清楚是自愿的，可千万别因办杏加工厂造成家庭矛盾，那可不值得。”罗秋村长叮嘱大家要注意。 “是呀，跟家里人做思想工作的时候一定有分寸，要特别细心、慢慢说办杏加工厂的好处，这样家里人可能更容易接受集资办厂，说去说来家家都几乎没有什么闲钱，生活困难，但万事开头难，挺过这一关就好了。”张小川非常理解大家想早点脱贫致富急切的心情，也了解大家的家境都不好，为了大家对杏加工厂充满希望所以他激励大家，不要灰心丧气。 关于杏加工厂的大致方案基本定下来，见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叶村支书笑着征求张小川“张副镇长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和指示。” “没什么交待的，杏加工厂的初步方向已定了，你们再定个初步计划和实施方案，就可以逐步行动了。”张小川笑着对叶村支书说。 “张副镇长没有什么交待的了，罗村长和在坐的同志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没有了。”罗秋村长和其他所有到会的人员都没有了。 “那我就宣布散会，但临散会之前不有一事要通知，后天我们还是这些人上午在这里碰头，说说集资的情况，之所以多宽限一天，是想让你们的家人有充足的时间考虑集资的事，集资不集资我们这些人后天都要到场，事情还是要做，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成立杏加工厂管理小组，然后接着选派一些人出去了解市场。”叶村支书一本正经地对所有在场的说，大家几乎异口同声说地好。 参加会议的人员陆续三五成群离开了开会的教室，教室还剩下张小川、陈光明、罗秋村长和叶村支书，见大家都走完以后，罗秋跟叶村支书跟开玩笑： “叶支书，中午你准备在那安排张副镇长和陈干事吃饭。” “我还以为你都准备好了，随便在你那蹭一餐饭。”叶村支书反过来跟罗村长开玩笑。 “我那只有白菜、萝卜和土豆，你去不去。”罗村长揶揄叶村支书。“算了，你还是回去把秀和小英带到我们家去吧，我让儿子去集市买了一些菜，我们边吃边商量一些事情。”叶支书笑着对罗村长说。 “是不是真准备，不然还是到我家去吧。”罗村长半信半疑地问叶支书。 “你怎么不相信人，你老哥几时骗过你，何况今天张副镇长和陈干事也在这，你还是快点把小英子和秀带过来，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叶村支书一本正经地对罗村长说。听叶支书这么一说罗村长是全信了。他回应了叶村支书一声好，转身往自己的家方向快步走去。 罗村长离开了以后，张小川善意地批评、责怪叶支书。 “叶支书您也真是， 每家日子过得都紧，每天粗茶淡饭都是已经捉襟见肘了，您还让儿子到集市买什么菜，村里的乡亲们怎么看，要是让刘书记知道问题更大了，说我张小川工作没搞好，还让村干部好吃好喝供着。您叫我和跟小陈怎么吃得下去，我和小陈都是农民的儿子，打得粗，吃得苦，要是小陈打不得粗，吃不得苦，我早就不要跟着我了，别看他，平时不爱说话，可心里象明镜是的，乡亲们过的什么日子都在他心里，和我整天、整月呆在基础无论怎么艰苦从无怨言，这就是喜欢他这点，也难为他，也不过二十出头。” “是呀，叶支书我和是张副镇长一样的心情，乡亲们每天日子过的都紧，勉强解决温饱，这餐饭真是吃不下去。”想起山区落后的经济面貌陈光明心里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他知道张小川今天的一番话绝对不是打官腔，他跟张小川这么久了，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陈光明在心里只希望张小川能带着大伙早点脱贫致富，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农民儿子，知道你们打得粗，吃得苦，这是装不出来的，几个月了乡亲们都看到眼里，疼在心里，当村支书我也不是一年、二年了，上面安排多少驻村干部下来，有好的干部，也有要求村里安排好吃好喝不好的干部，象你们我还真没见过，长期和我们在一起粗茶淡饭，工作起来不分白天黑夜，从刘书记和你们身上我还是乡亲们都看到了希望，觉得五谷县过不了多久就要大变样了，这回你们在我破一回例，我相信刘书记不会责怪你们，我还坚信乡亲们没有想法，其实他们总觉得实在是村里的物质条件太差了，亏待了你们，山里人都好客，这一说你们都清楚平时自家是怎么招待外面来的客人，鱼和肉想买还要到集市上去买，鸡、鸭不是特别重要的贵客谁家都舍不得杀，都留着下蛋，这你们应该太熟悉了，今天我安排儿子去集市买菜有几个原因，第一给小英子改善一下伙食，加强一些营养，还有接下来是关于在杏林村办加工厂的事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我这么一说你们如果还有什么顾虑的话，要想还我们的情以后就多为我们脱贫致富出点子，可动脑筋总是操心的事，动脑筋是最伤神不加强营养怎么出得好点子呀，所以这餐饭吃得下去了吧。”叶村支书转一大弯说他的道理，说得张小川和陈光明笑了。 “看来这餐饭是非吃不可了，一是为小英子，小陈也是长身体的时候也应该加强营养，二为杏林村办加工厂的事确实还有细节要商量，那好我们现在就你家，说不定罗村长已到你家了。”张小川急切的对叶村支书说。 “是呀，我们在这都耽误了一些时间了，张副镇长、小陈我们快走，老婆子在家只把等着急了。”叶村支书催促张小川和陈光明。 “叶支书，这样吧，为了抓紧时间，我们开摩托车过去你家。”为了抓紧时间张小川建议开摩托车回叶村支书家。 “可以、可以，小陈快上摩托车，我坐在旁边。”叶村支书同意张小川的建议开摩托车回家。 “好，您慢点上摩托车。”陈光明关心地提醒叶村支书。 “好，上个摩托车没问题。”叶村支书笑着回了陈光明一声。 见叶村支书和陈光明在摩托车上坐好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平缓的在杏林村里往叶村长家的方向开去，张小川一边缓慢地开着摩托车一边笑着点头向乡亲们打招呼，几个月和陈光明来回在各村里转，张小川早和各村大部分乡亲熟悉了。也许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村里有些乡亲们一家总有那么几个端着饭碗在大门前有的站着，有的蹬着，也有坐在板凳或者椅子上，当然是因为今天有太阳的原因，阴雨天则一家围在饭桌前一起吃。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到叶村支书家的前院，摩托车没停好，先到的罗村长疑虑地问叶村支书。 “你们怎么才到，还是开着摩托车来的？” “哦，为了安全起见，张副镇长摩托车开得比较慢，所以迟了一些。”见罗村长问他们迟到的原因他连忙把罗村长搪塞了回去，他在村小学好不容易把张小川和陈光明说通，不想让罗村长问起原因让张小川和陈光明脸面上过不去。叶村支书对罗村长说完后，接着嘱咐罗村长在外面陪着张小川和陈干事，托付后径直去了厨房看他老婆菜准备得怎么样。“哦，开车是要注意安全。”罗村长相信了叶村支书的解释。罗村长回了叶村支书一句后，没记叶村支书交待的事，他笑着征求停好摩托车后的张小川和从摩托车下来的陈光明。 “张副镇长还有陈干事，我刚才从厨房出来，她们妇女在厨房还有一会儿忙，我们是在外面坐还是在堂屋坐。” “就在外面坐吧，正好晒晒太阳。”张小川笑着回了罗村长一句。 “那好，我去搬椅子。”罗村长热情的对张小川说。 “算了，还是各人搬各人的椅子吧，哦，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小英子。”因为没有看到小英张小川笑着一边问罗村长，一边去叶村支书家的堂屋搬椅子 。 “你说小英子，她肯定又是找叶星光跟她讲故事，反正每次来了，第一人要找人就是叶村支书的儿子叶星光， 也只有叶星光不嫌她麻烦， 既然你们要自己搬椅子，那我去厨房看看菜做得怎么样。” “也好，你去厨房跟叶嫂说，别弄多了菜，简单一点。”张小川提醒罗村长。 “嗯，好的，我尽量说说。”罗村长回应了张小川一句之后，去了厨房。 见罗村长去了厨房，张小川和陈光明起身走进了叶村支书家的堂屋，在堂屋各自搬了一把椅子然后在大门旁边放下，俩人坐在椅子上，张小川望着身材单薄但显得精干朝气蓬勃的陈光明， 又心疼又鼓励地对他说： “这几个月难为你了，跟着我吃苦受累，可你只顾埋头苦干，每次在会上你总不爱发言，对杏加工厂有好的建议和想法想说就大胆地说出来，就是说错了，也没有会人笑话你的，说不定正是你说错了反而引起大家在这方面的注意，从而提前作好应对的解决方法和策略，说对更好。” “您除了吃苦受累，还有好多事要操心，我吃点苦受点累倒不怕，受得了，我就怕在会上说错了什么，再说大家说的够好的，够全面的，我也想不出比他们更好的办法和提议，如果有的话下次开会我一定主动发言。”陈光明笑着对张小川作保证。 “嗯，这样就对了，敢于在大会议上发言慢慢可以提高、锻炼你的胆量，要是那天让你也当上了领导，没过胆量怎么行。”张小川变鼓励为激励陈光明，他觉得陈光明锻炼几年完全以后在基础独当一面。 “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作得了领导，以后能跟着您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陈光明很满足地对张小川说。 “世事难料，你我都说不准，我们现在主要精力放在当前的工作中，对外是招商引资，对内是近日关于加工杏办厂的事。”张小川若有所思地对 陈光明说。 “是呀，当前还太多的事情要做，看到大家对办杏加工厂那么高的热情和急切要快点致富的心情，我都被感染了，真真希望杏林村快点把杏加工厂办起来，让乡亲们有盼头，可愿望是好的，但杏加工厂真要办起来谈何容易，先要在村里选址建厂房，接着进加工设备，光前期投资办厂的钱就是很大的一个难题，也不知上午参加开会的同志们回家后情况如何，家人对集资办杏加工厂是什么态度和想法，估计也不顺利。还有那么多的散户他们家里采摘的杏果，什么人去收集，以什么方式收集，每家杏果的质量也不一样，总得有个标准收集吧？有了标准收集后，又先生产那种类型？”陈光明忧心忡忡地对张小川说。 “你还你没有想法和提议，你这些想法和提议就很切入实际问题，是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正如你刚才所说杏加工厂真要办起来谈何容易，如果前面工作没做好，准备的工作没做扎实，后面的工作不但难以顺利开展起来，很好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开始自乱阵脚，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定个初步方案，尽量把可能在办杏加工厂中要出现的问题找出来，然后大家商量制定相应的对策和解决的办法，虽然做不到万无一失，但可以节省人力、物力、还有财力，首先还是要在杏林村建立杏加工厂管理小组，然后在小组和村中选出一些德高望重的人负责从村里的散户中按质量、品种的不同，分门别类收购杏果，至于生产加工杏的那种类型在根据市场反馈的信息再定，小陈，我希望你以后继续象刚才一样，有想法和提议大胆说起来，个人荣辱事小，国事为大，别因小失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大家只要群策群力不光是对眼前办杏加工厂，干什么任何事都不可忽视群策群力的巨大作用。”张小川语重心长地对陈光明说。 “嗯，我知道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对办杏加工厂的思路清晰多了，一想起对杏果的收购方式和操作程序我感觉与管理大棚蔬菜差不多，只是大棚蔬菜收购后是去买，而杏果收拢下来后是深加工。”陈光明兴奋地对张小川说。 “看来你学会触类旁通了，的确两者前期的运作程序和收购方式大同小异，如果有些大棚蔬菜能制成成品那利润更大，比如有些野菜就可以加工成干货然后推销到市场，看来这又是一条致富的思路，可以小范围的尝试，这个思路我们记在心里，眼下还是把精力和心思放在杏仁加工厂的事上。”张小川称赞陈光明后让他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做事要有主次之分。 “嗯，我明白了凡事不能一心二用。”陈光明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谦虚地对张小川说。 “你理解的很对，凡事不但不能一心二用，还要胆大心细。”张小川笑着表扬陈光明的同时又告诫他。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五节 张小川笑着刚对陈光明说完，叶村支书从堂屋走出大门邀请张小川和俩人入席，听到叶村支书要入席，张小川和陈光明连忙起身，俩人起身回头一看惊呆了，不知什么时候，堂屋桌椅板凳早已摆好，饭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热菜，还有几样凉菜，热菜是一盘红烧肉，一盘红烧鱼块，一盘溜白菜，一盘爆炒土豆丝，一盘炒鸡蛋，凉菜是一盘爆炒花生米，一盘泡萝卜。中间是一个酒精火锅，火锅里是母鸡饨香菇，火锅冒出的热气飘出的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原来大家看到张小川和陈光明在交谈所以一直没惊动他们，叶村支书说干脆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再叫他们俩人入席，才有了张小川和陈光明转身惊讶的一幕。望着这一饭桌又有热菜又有凉菜还有一个母鸡火锅，由不得张小川和陈光明惊呆，这是乡下逢年过节农村才可能出现在饭桌上的菜啊，今天叶村支书可是破费不少，不但儿子花钱从集市买来肉啊，鱼，还把家里下蛋的母鸡也杀了一只。叶村支书知道张小川和陈干事现在的心思和感受，为了打破缰局只好故伎重演拿小英子说事。 “张副镇长、陈干事，请入席，你们看小英子肯定都是饿了!” “是啊、是啊，小英子肯定饿了，再不开饭她就要造反了！”作为东家之一叶村支书的老婆王月娥也热情地邀请张小川和陈干事。 叶村长夫妻俩拿小英子说事，张小川和陈光明心知肚明，他们知道叶村支书用心良苦，希望他们在办杏加工厂的事上替杏林村出主意，想对策，还有在农行筹款的事，倾其所有弄了这一桌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的一些菜，其实叶村支书大可不必这么盛情款待，本来所有的工作都是分内的事， 既然现在叶村支书拿小英子说事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张小川心里更加坚定了决心早日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这餐饭还是要吃的，因为分量太重了，张小川想牢牢地记住老村支书的用心良苦，决不能辜负他和所有乡亲对他们的期望和胜任，估计陈光明此时的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俩个大哥哥你们快来坐，我肚子都饿了，我要吃鸡腿。”稚气的小英子天真地对张小川和陈光明说。 “没大没小，以后不许再叫大哥哥了，改口叫叔叔。”罗村长笑着纠正自己的女儿。 “没事，没事，就叫大哥哥，你别把小英子弄糊涂了。”张小川笑着对罗村长父女俩说。张小川笑着对罗村长说完后，一脸诚意地对叶村支书说： “这样吧，既然是吃饭那就只有长幼之分，在这里您年龄最大，小英子最小，您就和小英先上桌，我们随便。” “行， 既然你要这么讲究，我和小英子先上桌。”叶村支书干脆爽快地答应了张小川，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只要张小川和陈干事入席了，后面就好办了。 叶村支书把小英子抱着坐在一个大靠背椅子上，小英子坐好以后，他示意罗村长的老婆陈秀兰也上桌挨着小英子，他们都知道他的意思，让陈秀兰照顾小英子吃饭，包括陈秀兰也知道他的意思，但陈秀兰觉得不好意思起先不肯上桌，叶村支书把话点明了说是让照顾小英子吃饭，堂屋所有人都要她上桌陈秀兰才挨着小英子坐下，见陈秀兰俩娘坐好后，叶村支书招呼大家没那么多的讲究，一起上桌，听叶村支书这么一说大家各自随便找椅子坐下了，当大家都坐好以后，叶村支书热情问张小川说： “天气冷，喝点酒热乎、热乎！” “算了，这个酒还是别喝了，关于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还有好多事要大家静下心来商量，刚才我和小陈谈心，别在开会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发，有想法和建议大胆说出来，其实他对办杏加工厂也有自己的看法和建议，饭后，我们要充分民主，在座的除了小英子以外其他人对办杏加工厂都有发言权，多一人多一个想法，多一条思路，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与你们有着切身的利益，于国、于家都非常有益，所以等会你们进言的时候一定不要有所在顾虑，我初步想法是起码先要立个初步方案，初步方案制定了以后，我要作个工作报告，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向刘书记汇报，同地我还要写个申请报告，申请报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办杏加工厂前期投资筹款，等到杏加工厂办起来，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全村能喝酒的人一起喝庆功酒，那才叫个喝得痛快、喝得舒畅，现在大家的任务是吃饭，吃饱了好干活，而小英子的任务是吃鸡腿。”张小川最后一句话把大家都是逗乐了。 “行，就托张副镇长吉言，在杏加工厂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全村的人一起喝庆功酒，想想那过痛快过瘾，那么这餐酒先搁着。”叶村支书高兴、爽快地对张小川。 “一说到喝酒看把老头子高兴成什么样了。”叶村支书的老婆揶揄他。 “你以为我欠酒喝，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和星儿去给大伙盛饭。”叶村支书一脸得意地对老婆和儿子说。听到父亲的吩咐叶村长的儿子叶星光嗯了一声连忙起身去了厨房帮大家盛饭，陈秀兰也起身去了厨房她是替小英子盛饭，顺便为自己盛一碗饭，陈光明也起身去了厨房，叶村支书的老婆没拦住，张小川笑着对叶村支书的老婆说： “您今天也累了，坐着歇会，就让他们俩个年青人去盛饭，我来替叶村支书说出他今天这么高兴还真不是为了喝酒，而是想着杏加工厂赚钱了，全村人在一起喝庆功酒，那才有心情痛痛快快的喝酒。” “看来我今天错怪老头子了，思想也落后了。”叶村长的老婆王月娥自嘲对叶村支书说。 “算了，我呢！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看到你今天也够辛苦的，我帮你去盛饭。”叶村支书诚心诚意地对他老婆说。 “算了，我再累也是家务活，是小事，你们操心办厂是大事，还是我来帮你盛饭。”老头子的一片诚意王月娥当着这么的人面真不好意思接受。 “今天是怎么了，叶村支书和叶嫂这么客气。”罗村长在旁边揶揄叶村支书和王月娥。 “算了，爸妈你们都辛苦了，我帮你们盛饭，来你们接着，我不能双手递。” 在中国是很讲究的，一般递饭或者递茶给别人必须是双手，以视敬重，因为叶星光一手端着一碗饭才有他的向父母解释的那句话。 “你先给罗叔叔和张副镇长，先敬客人，我们自家的人迟一步，这个道理都不懂。”叶村支书责怪儿子。 “叶村支书，你可别责怪星光，他是想先给罗村长和张副镇长，我建议的，他的两盛碗给饭您二老，我盛的二碗饭给罗村长和张副镇长。”端着二碗饭刚好从厨房出来的陈光明替叶星光解释。 “我是说，我星儿不可能会这么不懂事，以后事情先弄清楚了再发言，好在我星儿不跟计较。” “我也可以作证，你冤枉我们星儿。”从厨房端着二碗饭出来的陈秀兰笑着对叶村支书说。 “哦，是陈干事这么安排的，好吧，星儿刚才是老爸不对，我都引起民愤了，快把饭给我们吧，别总端着，忙完了自己去盛饭吃。”叶村支书慈眉善目地对儿子说。 叶星光又是嗯了一声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饭，顺便为陈干事盛了一碗饭，陈光明向叶村支书说完后，把手中的两碗饭分别递给了罗秋村长和张小川，罗村长和张小川接过陈光明递过来的饭都笑着对陈光明说了声谢谢，陈光明礼貌地回了一声，不用谢， 陈光明正准备转身去厨房为自己盛饭，叶星光从厨房出来了。叶星光对着准备去厨房的陈光明说： “陈干事，我帮你盛了不用去厨房了。” “哦，好，谢了。”陈光明感激地对叶星光说。 “不用谢。”叶星光很礼貌笑着对地陈光明回了一声。 “你们别谢来谢去，找椅子坐下吃饭，大家吃完饭， 还有商量办杏加工的事。”叶村支书一边一本正经地对陈光明和儿子叶星光说事，一边夹了一只鸡腿放到小英子的饭碗里了，他知道陈秀兰不好意思，所以替她帮小英子夹了夹了一只鸡腿。叶村支书一说完陈光明和叶星星俩人异口同声地回应了一声嗯之后， 俩人便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望着女儿饭碗中一只鸡腿陈秀兰要小英谢谢叶大伯，小英子很听话很乖巧地对叶村支书说：“谢谢叶大伯的鸡腿。”小英子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陈秀兰也笑着对小英子说： “傻丫头，叫你谢叶大伯，不是谢叶大伯的鸡腿。” “算了，秀兰，别把小英子弄糊涂了，随小英子怎么叫，就谢谢大伯，下午还有一只鸡腿也是你的，一次性不能吃多了，还要吃点别的菜，只是下午就别谢谢大伯了。”叶村支书对陈秀兰俩娘说。 “我知道了，一次性吃多了不消化，还吃点别的菜。”陈秀兰礼貌地回了叶村支书一句，小英子埋着头吃着鸡腿，也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发笑。 这餐饭幸好有小英子在，虽然各有心思，当大家看到她津津有味的大口大口地吃着那只鸡腿，心里虽然酸酸的，表面都装着很高兴地吃饭，小英子把那只鸡腿吃完后，陈秀兰又夹了一些其它菜给小英子，后来陈秀兰估计小英子吃饱了，就让她下桌自己去玩，小英子很乖，自己下桌到外面玩去。 望着到外面去玩的小英子张小川一声感叹“什么时候我们乡下的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现在都有点神经质了，村里孩子没什么吃的我就想干什么，没鱼吃我就想利用村里空着的小鱼塘养鱼来解决满足大家的需要，没鸡没鸭吃我就恨不得在这个村办个养鸡厂那个村办个养鸭厂，既解决乡亲们平时什么时候想吃鸡就什么时候吃鸡，想什么时候吃鸭就什么时候吃鸭的需求，又可以向市场成批销售鸡蛋和鸭蛋，至于鸡蛋和鸭蛋只要有条件天天都可以吃。” “在这个村办养鸡厂，再在另外一个村办养鸭厂完全可能，家禽养殖没多少技术含量，一般的家庭主妇都能胜任，但无论是办养鸡厂还是办养鸭厂多多少少要投资，我们村是不可能的，现在办杏加工厂就要不少钱，只能在别的村办养鸡养鸭厂。”罗秋村长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说。 “我们杏林村当务之急最主要的任务是筹划好办杏加工厂的事，虽然养鸡厂和养鸭厂我们村没有多的精力和财力，但无论在那个村办，对我们张湾镇都有好处。”叶村支书也赞成张小川在村里办养鸡养鸭厂的构想，但又提醒张小川大家当务之急是筹划好办杏加工厂，其实他不提醒张小川心里也有数，知道轻重缓急。 “无论在那个村办养鸡厂和养鸭厂既可以解决村里一些闲散的劳动力让他们增收，国家和集体也有利益，真是一举两得，而且解决了乡亲们平时有钱也买不到鸡、鸭的难题，从此可以满足我们村里的娃娃们长身体所需要的营养，当然以我们现在的年收入不可能经常象城里人隔三差五吃肉吃鱼，起码鸡蛋和鸭蛋能够满足平时所需，况且城里人隔三差五吃肉吃鱼的也是少数，大多数百姓家生活也很节俭。”想起在村里办养鸡厂和养鸭厂张小川欢悦地对大家说。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敢想，一会儿办杏加工厂，一会又是办养鸡厂、养鸭厂，说得我们心里心花怒放，这其中之一能办成都不错了。”陈秀兰半信半疑地对了叶村支书他们说。其实在陈秀兰心里她希望都能办成则更好，只是女人心小没男人有野心有魄力和胆识。 “秀兰这不是不可能，事在人为，只是得一步一步的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这就要张副镇长统筹全局计划好我们几个行政村，我们村办杏加工厂就只管好办杏加工厂的事，养鸡厂和养鸭厂计划在那个村那么那个村只管自己养鸡厂和养鸭厂的事，这样分工清楚，也没有重复投资，互通有无。”叶村支书笑着对陈秀兰解释。 “看来你们对在村里办养鸡厂、养鸭厂都赞成，的确我要好好花些精力统筹兼顾把几件事计划，但关于具体在村里办养鸡厂和养鸭厂的事今天暂时放下来，留到后面三个区去研究和商量，现在正如叶村支书所言主要任务还是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的事。”张小川在在养鸡厂和养鸭厂统一了思想把话题引到要杏林村民办杏加工厂这件上来。 “是啊，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后大家还有好多关于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的事要商量。”叶村支书严肃而又认真地对所有人说。叶村支书一说完，没人再说什么了，都认真的吃饭，由于饭量和吃饭上速度的快慢，有的人先后下了席，当所有人都吃完后，王有娥和陈秀兰一起收拾碗筷，叶星光和陈光明还有张小川则帮着把桌椅板凳摆顺。张小川、陈光明和叶星光三个摆顺桌椅板凳后，叶村支书建议大家在门外透透气，张小川和罗秋村长默认了，于是他们三个先后走出大门，陈光明正准备他们三个出来，看见叶星光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猜测一定有事，原来是叶星光要他一起到厨房为张小川他们几个泡茶，叶星光和他年龄差不多，但陈光明觉得叶星光话不多，可心细。 望着堂屋走来的叶村支书、张小川和自己的父亲，正在用一根枯木条摆弄地上的枯树叶的小英子疑虑又好奇问叶村支书。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六节 “叶大伯，星哥哥呢，我要他陪我玩！” “好，我帮你叫。”叶村支书慈眉善目地对小英了说。 “不用叫，小英子，我来了。”刚好和陈光明从厨房泡茶出来的叶星光听到了父亲和小英子的对话笑着说小英子。 “好没问题，你等一下啊，我这就来。”叶星星一边把手中的一杯热茶双手递给罗秋村长，一边笑着哄着小英。 “小英子一来你们家就总缠着星光，也只有星光对她这么耐心。”罗秋村长笑着对叶村支书。 “你性子急，脾气也不好，每天村里的事又多，想耐心都不行，不管他们了，喝点热茶后，我们等后面的月娥和秀兰收拾完碗筷大家开个家庭会，商量办杏加工厂的事。”叶村长征求罗村长和张小川。叶村支书一说完，张小川和罗村长异口同声地说好。 ，叶星光把手中的那杯招工热茶递给罗村长后，紧随其后的陈光明则把手中的一杯热茶递给了叶村支书，叶村支书说自己是东家让张副镇长先喝，罗村长在旁边也劝说，再讲客气就虚假了，张小川接过了陈光明递过来的那杯热茶，张小川笑着对陈光明说了声谢谢，陈光明对张小川一笑，算是回应了张小川。陈光明正准备返回厨房再帮叶村支书泡一杯热茶，叶村支书的老婆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正好从堂屋里走出来，她温和的对陈光明说：“陈干事，我帮老叶泡了一杯茶，我就不管你了，你要喝自己去泡茶。”“哦，好，和知道了”陈光明很礼貌地回了王月娥一声后到厨房为自己泡茶去了。 王月娥端着那杯泡好的热茶一边递给叶村支书，，一边对他们几个说，厨房都收拾好了，你们不是要商量事吗，现在可以了。叶村支书接过自己老婆递过来的一杯热茶他微笑着问张小川和罗村长是在堂屋商量事，还是坐在外面开家庭会商量事情。张小川和罗村长说就在外面开会，外面空气好，视野开阔，又可以晒太阳，商量事情心情更加舒畅，说不定脑子更清晰，想问题更透彻。刚好陈光明和陈秀兰俩人先后从堂屋走出大门，叶村支书又征他们是在堂屋商量事，还是坐在外面开家庭会商量事情，没想到他们俩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对他说，就在外面开会，外面空气好，视野也好，还可以晒太阳，大家的意见如同事先商量好的同出一辙。 “好，既然大家都想坐在外面开会，先各人拿各自的板凳，坐好了我们正式开会。”叶村支书提议大家。 听叶村支书这么一说，大家都到堂屋有的拿板凳，有的拿椅子，大家在外面分散坐好以后 ，叶村支书郑重地对大家说： “大家都坐好了，现在开始开会了，大家对于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的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是关系我们切身利益的大事。” “是呀，大家不要有所顾虑，月娥嫂子还是秀嫂子你们都可以大胆发言。”张小川笑着激励大家。 “那我可就要说了，以后真在我们杏林村办起了加工厂了，我们能在加工厂打工吗？”陈秀兰不好意思地问张小川和叶村支书。说知陈秀兰刚一说完，罗秋村长就责怪她。 “你就知道自己家的那点小事，作为村干部家属怎么不把心思花在怎么想办法筹资办厂。” “我就知道你要说我，我不开口行了吧。”陈秀兰委曲地对罗秋说。 “罗村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秀嫂的想法你应该理解和支持，起码她的心思还在杏加工厂里，正是因为是村干部家属她想到杏加工厂打工， 你以为秀嫂在加工厂是为了那几工资，你和叶村支书整天忙村里的事不顾家，家务事全包她身上，还有小英子，每天家里的活都干不过来，她有必要到杏加工厂打工吗?你也在心里想一想，她是替你分忧，替杏林村分担，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小川善意地批评了罗秋。 叶村支书接着严厉地批评了罗秋。“罗村长你也真是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说秀兰妹子，在饭桌上张副镇长就说了，每个人都有发言权，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呢？秀兰妹子的想法有什么错，到时杏加工厂办起来，我让你月娥嫂和星儿都到厂里去打工，她们的觉悟肯定要比普通群众的高，对办厂更上心，也真不知你怎么想的，以后少摆一些大男子主义思想。” “看来我真是冤枉了秀兰，我接受张副镇长和叶支书的批评， 在这里向秀兰道歉，以后坚决支持秀兰的想法。”罗秋笑着谦虚、诚恳地向他们几个说。 “哦，这就对了，那我先开个头，关于在我们杏林村办杏加工厂这个事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是筹款办厂，筹款办厂目前我们只有二种办法，一是在我们村私人入股筹资，二是张副镇长向农行贷款，杏加工厂办起来以后，最棘手的是从村民中收购的杏果，因为收购的杏果质量不同，收购价肯定也不同，谁能把握好这个标准和尺度，把握的不好就容易产生矛盾。”叶村支书忧心忡忡的向大家说出了心中一些顾虑。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之一，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是最敏感，最棘手的，如果不事先想好对策，提前想出解决问题和茅盾的办法，到时问题、茅盾越积越多，别说顺利办厂了，弄不好办杏加工厂的事会前功尽弃，后果不堪设想。”罗秋更是忧心忡忡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看来在办杏加工厂之前真的要未雨绸缪，尽量计划好每一个环节，叶村支书和罗村长的顾虑和担忧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们的现状是办杏加工厂的事初步定下来了，筹资方案也出来了，现在问题是接着叶支书提出的收购质量不同的杏果采用什么标准，用什么作尺度，这都必须事先设定好，计划好，先我来说说我的想法和建议，首先收购人员在收购村里散户递交上来的杏果要做到公正、公平、公开，收购人员选村的青年人、中年人，因为收购是一种体力活，但是在收购过程中一定有村里德高望重的族人、长者、老党员这些人来监督，第二步收购人员把收购上来的杏果按质量不同分门别类收藏，这就涉及到收购价的问题，收购价现在没办法定出来了，定高了到时厂里没钱赚，定低了， 村民收入少了，现在只能先按质量和数量登记入库，收购价的事这一环节最容易产生茅盾，因为收购价不明确，还暂时没现钱结账，这就要看我们乡亲们的觉悟了，村干部和村委会的同志们要带头，同时多做乡亲们的思想工作，跟他们细说，万事开头难，杏加工厂办起来了，最终受益的还是乡亲们。”张小川笑着宽慰大家。 “我赞成张副镇长的提议，收购人员用村里的青、壮年，在旁边监督的就用老党员等村里有声望人，杏果的收购价我相信跟乡亲们能说清楚，因为都是本村本土，应该没多大问题，只要村干部带好头好商量！”张小川一番话让罗秋充满信心地对所以开会的人员说。 “现在还有这样一个问题，杏果按质量和数量登记入库如果直接投入生产线就没有什么损耗，如果不直接投入生产线到时因在入库储藏中自然挥发了水分怎么办，杏果缺斤少两算谁的？”陈光明对大家说出了关于杏果按质量和数量登记入库后容易产生的茅盾提出疑问和担忧。 “陈光明同志这个问题问得好，杏果按质量和数量登记入库如果直接投入生产线那是最好的结果，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顺利，只能说尽量缩短杏果入库储藏的时间，最大限度减少杏果的自然挥发的水分，至于杏果自然挥发水分导致入库总量的减少，决不能算乡亲们的，到时跟乡亲们结帐一定按当初入库的实数结帐，再说杏果不比香蕉等水分重、易烂的水果，要挥发也挥发不到那里去，杏果因挥发了水分产生入库总量的减少，这个亏损就由杏加工厂来承担无非是杏加工厂少赚点。”张小川赞成陈光明提出的问题并提醒大家要注意一些事情。 “陈光明同志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根据张副镇长提出、归纳的杏可以加工五大类型，我们假设生产其中的一种类型，那么我们要至少有成立三个部门，一、管杏果收购、入库、储藏、出库，二管生产，三管销售。”叶村支书若有所思地对大家说。 “应该还成立三个部门，管人事、管后勤、管财务。”陈光明兴致勃勃地又加了一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六个部门都要成立，但应该有个先后次序，建厂之前在村里先确立财务人员管建杏加工厂前期投资的资金，也就是我们目前计划的私人入股和找国家贷款的钱，杏加工厂办起来了，六个部门可以同时成立，六个部门成立以后，人事部门就要开始招工了，主要招收一、管杏果收购、入库、储藏、出库的仓管人员，二管生产的技术人员和生产一线的工人，生产厂长暂时只能聘请给我们提供杏加工设备厂的技术员来担任，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自己掌握生产技术流程，依依靠别人总是被动，一但他们向我们提出无理要求我们只能屈从，所以要在村里组织一批好学的年青人多钻研、多学习杏加工厂生产技术流程，我看叶星光就不错，三是管销售的人员，另外还有管后勤的工作人员，这样杏加工厂就初具规模了。”张小川汇总了叶村支书和陈光明提出的办起杏加工厂之后要建立的部门，顺便提出了一些建议和计划。 “我还一个建议，管杏果收购、入库、储藏、出库的仓管人员还能不能细化，收购是一班人，入库、储藏、出库是一班人，这样分工更清楚了，更能提高工作效率。”罗村长饶有兴趣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照这么说，销售部门以后要是我们杏加工厂扩大规模经营，经营的类型超过了二种以上，也要分开，比方说食品类型和调味品类型。”照着罗村长的思路和想法陈光明也说出了以后在销售中可能在出现的问题。 “最好分开，可以这样设定，部门还是统属销售部门，但下设食品科、调味品科，以后说不定还有化妆品科，这样各司其职，便于管理。” 张小川肯定了罗村长和陈光明的提议并进一步作了一些建议。 “瞧你们说得有模有样，好象杏加工厂已经办起来了似的，如果真的办起来了，我们杏林村的姑娘、小媳妇是不是都可以在厂里上班了。”陈秀兰欢天喜地地问张小川。 “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可以说是肯定的，不会改变，杏加工厂办起来了，杏林村的小姑娘、小媳妇你们到时可是工厂的主力军，要挑大头，特别是月娥嫂和秀嫂作为村干部家属越发要带好头。”张小川鼓励王月娥和陈秀兰她们。 “这个请张副镇长放心我和月娥嫂是不会跟你们丢脸的，我们会带好头，不过到时我们带领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在工厂上班是多劳多得，还是统一时间上下班？”陈秀兰承诺了张小川对她们的需求但又提出一个很现现实的问题。 “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这样杏加工厂遇到生产任务紧的时候多劳多得，这个要凭自愿，因为要拼速度、拼体力，生产任务不紧的时候统一出工，这样大家都照顾到了，有钱大家赚，这是我的看法和建议。针对所有在工厂一线的工人何种方式计酬你们也可以提出看法，有好的建议提出来，大家商量、研究。”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征求大家意见。 “我觉得杏加工厂以后无论生产任务紧不紧，还是计件的好，克服一些偷懒的人吃大锅饭，遇到生产任务紧的时候，愿意加班的加班，不愿意加班可以回家，生产任务不紧的时候，比方说本来八小时能完成的生产任务，因为不计件，大家拖拖拉拉很有可能今天能完成的生产任务挪到明天。”罗村长主张、提议工人在工厂上班采用计件工资。 “我看计件工资有道理，你有能力、有本事多赚钱，你要偷懒只能喝西北风。”叶村支书态度坚决地对大伙说。 “行，以后乡亲们在工厂上班就按计件来结工资，到月底结工资时，那些偷懒的人说不定看到那些工作积极，月工资比他们多的人，下个月说不准他们也会积极起来，何苦和钱过不去呢，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了良好的竞争，从而提高了工厂的生产效益。”张小川肯定了罗村长提出的工人在工厂里上班按计件结算工资的主张和建议。 “说到计件工资，可是以什么为标准，既要乡亲们有工资拿，又不能让工厂亏本？”陈光明疑虑地问大家。 “这的确是个难事，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这要精通财务的同志作好各方面的统计，就象陈光明同志所说既要乡亲们有工资拿，又不能让工厂亏本，再算出单件成品的计件工资，我们现在那有这样专业的财务人员，可也不能守株待兔、坐以待毙，我有个想法仅供大家参考，乡亲们每天在杏加工厂上班到月底那是肯定要结工资的，在计件工资标准没有出来和工厂还没有产生经济效益之前，暂时由各生产车间的主任按时计件，一旦计件工资的标准统计出来了，杏加工生产的商品有了经济效益，资金充足的话就一次性补发欠乡亲们的钱，资金不充足就分批补发给乡亲们，其中又涉及一个问题，在杏加工厂没有走入正轨之前 ，在杏加工厂上班的乡亲们光干活到月底没钱拿，这就要我们多做乡亲们的工作，一旦杏加工顺利了，乡亲们每月就可以按时拿计件工资了。”张小川认真郑重地向叶村支书他们说。 “我赞成张副镇长的建议和想法，在计件工资标准没有出来和工厂还没有产生经济效益之前，乡亲们每天在杏加工厂上班到月底结算时暂时由各生产车间的主任按时计件，到时杏加工厂产生经济效益了，分批或者一次性结清，只是我们现在那有专业的财务人员，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就没法统计出计件工资标准，没有计件工资标准杏加工厂就是有钱也没法发给乡亲们啊。”想起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罗村长忧心忡忡的对大家说。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七节 “对于目前我们村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这个问题，也只能和前面提到的聘请生产厂长一样，暂时只能聘请科班出身的专业财务人员管理我们杏加工厂的财务工作，但我们在聘请这两种人才的同时要稍稍安排村里文化基础好的年轻人去外地学校短期培训，结业后到厂里可以独当一面，免得受制于人。”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对罗村长他们说。 “聘请生产厂长和专业财务人员的事定下来了，大家对要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的事还有没有想法和建议?”叶村支书认真的提醒大家。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陆续回答说暂时没有了。叶村支书征求张小川的意见后，宣布散会。众人散开后，王月娥和陈秀兰在厨房烧火做饭，张小川用手机打通了张湾镇办公室的电话，他在找张大林安排技术员明天到杏林村给乡亲们授课讲关于杏树的种植技术。和张大林通完电话并安排好技术员明天到杏林村给乡亲们授课讲关于杏树种植技术的事情之后，陈秀兰出来叫大家开饭了，张小川、陈光明、村长罗秋、村支书叶根生还有叶星星与小英子陆续进了堂屋，吃饭的人和中午一样， 饭桌上的菜也是和中午一样。大家都吃完晚饭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把罗村长一家和陈光明一起带回了罗村长家，回到罗村长家后，张小川开始写关于在杏林村投资办杏加工厂的申请报告，还有前期投资办厂资金筹款的方式，还是杏加工厂的经营方式和杏加工厂生产种类。 第二天上午，叶村支书和罗村长共同在村小学前天他们开会的那间教室里又开了一个会，到会的人员是前天参加会议的所有人，也就是村委会所有人员和部分老党员。令叶村支书和罗村长欣慰是的所有到会同志的家属听说在自己村里办杏加工厂都全力支持他们的工作，到时在里办杏加工厂集资时一定而为，这样的结果让张小川和陈光明感到振奋和高兴，没想到杏林村的乡亲们觉悟这么高，这也难怪乡亲们是穷怕了，以前是苦于没有致富的门路，如今有了致富的门路，他们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之希望杏加工厂早点办起来。 家属筹款的事定下来了，接着大家成立了一个杏加工厂管理小组，杏加工厂管理小组成立后，大家集体选举叶村支书为个杏加工厂管理小组组长，罗村长为副组长，其他小组成员则由村里的部分老党员和村委会部分成员，接着大家又选出了到外面考察市场的几位同志，兵分几路去外地考察，考察完了再决定杏加工厂的生产类型。 当天下午，张镇长带着一位年轻的农业技术员来到了杏林村，张镇长把那位年轻的农业技术员跟村长罗秋、村支书叶根生，还有张小川和陈光明作了简单的介绍，张镇长说这位小伙子姓胡，你们以后叫他小胡或者胡技术员都可以，那位年轻的农业技术员也谦虚地希望大家就叫他小胡，大家相互打个招呼后，村长罗秋、村支书叶根生热情的招待了那位姓胡的年轻的农业技术员，胡技术员知道这个下乡的任务，下乡之前张镇长已向他交待过，小胡出身农门，在外读了几年的农业大学，毕业后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家乡，前段时间他和几位同是张湾镇的农业技术员在镇上给乡亲们培训各种农业种植技术，昨天得知杏林村要办杏加工厂，他是喜出望外张小川为杏林村找到了一条行之有效的致富的门路，当得知杏林村要给乡亲们讲关于杏的种植技术的事以后，胡技术员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带着简单的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张镇长风尘仆仆赶到了杏林村， 张镇长把他和村长罗秋、村支书叶根生，还有张小川和陈光明作了简单的介绍完之后，胡技术员迫不急待要村长罗秋和村叶支书安排地方开始为乡亲们讲课，对胡技术员的敬业精神、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张镇长、村长罗秋、村支书叶根生，还有张小川和陈光明感到欣赏又敬佩，看到胡技术员急切的样子，杏林村的叶支书友善、笑着地对胡技术员： “胡技术员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时半会我们没办法组织乡亲们来听课，要不今天先把您的住宿安排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安排上课的地方，顺便组织乡亲们去听课。” “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今晚养足精神明天好跟乡亲们授课。”杏林村罗村长在旁边阤是笑着胡技术员说。 “小胡，我们就听从叶支书我罗村长的安排吧，再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人也累了，肚子肯定也饿了，所以现在任务是解决肚子温饱的事。”张镇长亲切的对胡技术员说。 “是啊，胡技术员，把你请到杏林村给乡亲们授课，给乡亲们培训关于杏的种植技术你可能要在杏林村呆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时间更长，先要养精畜锐，才能更好的给乡亲们培训！张小川笑着宽慰胡技术员。 罗村长、叶支书、张镇长和张小川说完以后胡技术员胡技术员一想也是，一切没有安排好，自己和张镇长的确也有点累了，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胡技术员笑着欣然同意了罗村长和叶村支书他们的安排。见胡技术员同意了，罗村长和叶支书一商量把胡技术员吃住暂时安排在叶村支书家，因为罗村长家要安排张小川和陈光明的住宿，对于下乡考察的干部或者有任务的工作人员，比方说象胡技术员这样的人，村里一般把他们吃住安排在村长或者村支书家，每年镇上从财政上补贴一些，村里也会补贴一些，补贴多少也没个标准，这些下乡的工作人员和村长和村支书同吃同住，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大部分下乡的干部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能和村长、村支书同吃同住。 胡技术员的吃住商量好后，叶村支书热情地邀请大家都到他家去，张小川笑着谢绝了叶村支书的邀请，张小川要叶村支书招待好胡技术员吃住才是大事，张小川和陈光明决定还是去罗村长家，罗村长和张小川一样的意思，招待好胡技术员才是大事，因为往后给乡亲们授课的事非常艰巨、繁重，胡技术员吃好、睡好才能有精力为乡亲们授课。见张小川和罗村长推辞了他的邀请，叶村长再次热情地邀请大家都到他家去，他诚恳地对大家说，他早安排好了，只要张镇长今天请来了农业技术员，就要老婆在家杀了一只老母鸡招待下乡为乡亲们授课农业技术员，听说要杀老母鸡招待自己，胡技术一下子急了，他激动、严肃又认真地对张镇长说： “张镇长您知道我下乡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一下乡就让村里为我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我只有返回张湾镇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在农村不是逢年过节谁都不会杀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家村走出去的小胡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和原因，杀一只下蛋的母鸡就象在心头割了一块肉，心疼呀。 “听叶村支书这个口气，你老婆还不知道我们来了，也就是说家里还没有杀鸡，家家都过的不容易，没杀是最好，小胡说的是真心话，他是农民的后代，从小吃得苦，谁都知道下乡的艰苦，这次听说杏林村要办杏加工厂主动请缨要来你们村给乡亲们授课，起先叶镇长和陈书记要派车送他来，但小胡执意要搭长途汽车来杏林村，这样你们就知道小胡下乡不是来享受来的，而是来工作的，所以说你们平时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只是炒一盘鸡蛋就算是给小胡接风洗尘了。”张镇长郑重向张小川还有罗村长、叶村支书和陈光明说明、介绍胡技术员这次下乡的主要任务就是给杏林村的乡亲们授课的，张镇长非常理解小胡的心情。 “我老婆的确不知道你们来了，应该是还没有杀鸡，只是用一盘炒鸡蛋来招待你们有点亏待胡技术员了。”叶村支书不好意思地张镇长他们说。 “有炒鸡蛋这在乡下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我相信小胡肯定没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炒鸡蛋只此一回，我不能特殊化，平时你们吃我吃什么。”胡技术连忙接过张镇长的说对大家说。 “看来要在村里办家禽养殖的事势在必行，先不说招待来村工作的同志，平时乡亲们也需要这方面的营养。”张小川感慨万端地对大家说。这一点每个村的村长和村支书感同身受，他们对于下乡来考察的干部和工作人员村村都好客，可是家家都没有现成的荤菜，蔬菜倒是不少，来客人只能拿蔬菜招待，要是村里办起了家禽养殖厂，上面下派再多的同志也不至于那么为难。听见张小川说起在村里办家禽养殖，小胡兴致勃勃地对张小川说。 “张副镇长您这个在村里进行家禽养殖建议太有必要了，家禽养殖一旦办起来了，这样村里的孩子们营养可以得到保障了，你们以后也可以不为招待下乡的同志发愁了，既然能在村办家禽养殖，同样我们可以在村里现有的渔塘搞水产养殖，最好利用村里小一点的小渔塘养一些成鱼，这样又解决乡亲们平时吃鱼难的事。” “没想到胡技术员也想到这么深远，其实你和张镇长没来之前，我们几人就想到利用村里小一点的小渔塘养一些成鱼，这样既解决了乡亲们平时吃鱼难的事，又不要无菜招待下乡同志的事为难了，真是一举两得。”罗村长兴奋对胡技术员说。 “是啊，大家的想法不谋而合，彼此心照不宣，说明平时都时时刻刻这么期望着在村里办家禽养殖和水产养殖，只是大家有想法没人先提出来，只要有人提出来肯定是一呼百应，说起家禽养殖，张镇长和胡技术员两位对在那个村进行家禽养殖为好，还是村村都搞家禽养殖？”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征求张大林和胡技术员。 “如果九个行政村统一规划搞家禽养殖的话，杏林村最适合，因为大家都知道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杏林村相对在中间的位置，如果每个行政村都搞家禽养殖的话，就不要管地理位置了。”张大林客观地说出了在村搞家禽养殖的想法。 张大林一说完后，胡技术员也是一本正经的张小川等人说： “我觉得从长远规划着想，最好是每个行政村都搞家禽养殖，如果紧靠杏林村一个养殖场肯定满足不了九个行政村的乡亲们和孩子们的日常需要，在杏林村一个养殖场只是便利杏林村的乡亲们，而对其它村则是费时、费工，浪费不必要的财力、人力，如果每村都办家禽养殖的话，就可以保定各村里的孩子们每天至少可以吃一个鸡蛋，逢年过节，或者平时家里来个三朋四友也不要跑到杏林村去买鸡来招待客人，不过每个行政村都办起家禽养殖场，还涉及到一个问题，几个家禽养殖场办起来了，每天生产出大量的鸡蛋、鸭蛋怎么处理，应该成立一个公司统一管理，要有专门的人员收购和销售，产、供、销不能脱节，否则就会给家禽养殖场造成不必要的经济损失。”胡技术员提出的每天生产出大量的鸡蛋、鸭蛋产、供、销的问题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产生了共识。 对于九个行政村每天生产出大量的鸡蛋、鸭蛋这件事，我建议应该和大棚蔬菜一样，在张湾镇成立一个大食品加工公司统一管理，由王小勇同志兼任，大公司下设两个分公司，一个是大棚蔬菜分公司，另一个是蛋厂分公司，蛋厂分公司要有专门的人员按鸡蛋、鸭蛋的优劣收购、储藏和销售，产、供、销之间要链接好，收购、储藏和销售人员之间要配合默契。”张小川严肃认真地对张大林还有叶村支书说。 “我赞成张副镇长的建议，有必要在张湾镇成立一个总公司，由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的经理我看行，但要在村里办养殖场的事和干部任免的事要写一个申请报告，在张湾镇成立一个总公司后，统一管理，统一经营，总公司下设两个分公司，大棚蔬菜和蛋厂的收购人员由各村选派，大棚蔬菜和蛋厂的储藏和销售人员则由王小勇同志安排。”张镇长也是严肃、认真对张小川和叶村支书他们说。 “是要写个申请报告，九个行政村办九个家禽养殖场是一件大事，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经理也要征求刘书记等上级领导的同意，今晚我就再把昨晚写的关于在杏林村加工厂的事，再加上各村办家禽场的事，以及向上级领导提议让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的经理的事，今晚申请报告写好了，正好张镇长这次回去以后交给叶镇长和陈书记，关于在九个行政村里办家禽养殖的事和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以及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经理一事就由陈书记和叶镇长向刘书记汇报，免得我亲自跑一趟张湾镇，我还有好多事和陈光明去解决。”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对张大林说。 “你放心，只要你今晚把申请报告写好了交给我，后面的事由我来安排我来处理，你和小陈就安心帮助村里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帮忙出谋划策，只是今晚你要辛苦把申请报告写好以后，说不定我明天上午拿着申请报告就回到张湾镇，申请报告所提到的问题和事情由陈书记和叶镇长他们去商定，小胡就留在杏林村给乡亲们授课。”张大林笑着安慰张小川。 “没问题，今晚我就是加夜班也要把申请报告写出来，时间不等人，上面批准了，下面好抓紧时间行动。”张小川信心百倍、胸有成竹笑着地对张大林说。 张小川笑着对张大林说完后。 叶村支书笑着大家说。 “大家还是到我家去吧，张镇长和胡技术员一定口干舌燥，肚子肯定也饿了，我让月娥边做饭，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关于在村里办家禽养殖场的事。” “这样也好，叶村支书好好招待张镇长和胡技术员，今天也没什么事要商量了，基本上一些事都初步定下来了，而有些事要等申请报告批下来才好作下一步工作安排，我们和陈光明还到罗村长家去，今晚我还要抓紧时间写申请报告，以后等我们养殖场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庆功酒。”张小川激励大家。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八节 “是呀，等我们养殖场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庆功酒，全村老幼在一起尽情、舒畅地喝着酒，吃着肉，今天叶村支书主要任务是好好招待张镇长和胡技术员，特别是胡技术员，这可是我们的宝贝。”罗村长动情地对张大林、叶村支书和胡技术员他们说。 “我看张副镇长和罗村长说的也是，当前工作任务要紧，张副镇长今晚还要写申请报告，申请报告写好了，我明天就要返回张湾镇，争取申请报告早点批复，申请报告批复了，大家也好作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和计划和实施。”张大林若有所思地对叶村支书说。 “那好吧，既然张副镇长晚上要写申请报告，就不耽误张副镇长的工作了。”叶村支书善解人意地笑着对张小川说。 “那我们回头见，我和罗村长还有陈光明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走。”张小川笑着对叶村支书他们说。好，回头见，张大林、叶村支书还有胡技术员笑着礼貌地回了张小川一句。大家相互寒喧完以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罗村长和陈光明向罗村长家的方面开去，叶村支书则带着张大林和胡技术员步行到他家去，叶村支书带着张大林和胡技术员步行刚进大门，他老婆王月娥笑容可掬地对张大林和胡技术员说：“欢迎张镇长还有这位小同志，哦，对了，怎么不见张副镇长、罗村长和小陈。” “他们不来了，张副镇长晚上在写申请报告，为了赶时间，所以张副镇长和小陈直接去了罗村长家。”叶村支书笑着向王月娥解释。 “哦，是这么回事，那老叶你招呼好镇长和这位小同志，我去厨房杀鸡。”王月娥爽快地对叶村支书说。 “月娥，别杀鸡了，你就多炒点鸡蛋吧，这位小同志就是我们杏林村请来给乡亲们讲课的胡技术员，张镇长说以后叫这位小同志小胡或者胡技术员都可以，我看小伙子也很随便的。”叶村支书认真郑重把小胡介绍给了老婆王月娥。 听说这位小同志就是杏林村请来给乡亲们讲课的胡技术员，王月娥越发热情、高兴地对叶村支书说。 “既然这位小同志是杏林村请来给乡亲们讲课的技术员，越发要杀鸡好好招待。” “王婶，使不得、使不得，还是把母鸡留着下蛋吧，没来您家之前我们事先都讲好了，不杀鸡炒鸡蛋，其实在乡下炒鸡蛋已经是不容易了。”胡技术员连忙、又急切的劝说王月娥。 对于胡技术员一番话，王月娥半信半疑地问叶村支书。 “老叶你们是不是事先说好了，别不是小胡骗我的。” “小胡说的是真的，起先我是说要杀鸡，可一听到我说要杀鸡小胡当时就急了要返回张湾镇，是张镇长说，不杀鸡改为炒一盘鸡蛋小胡才答应到我们家来，我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真的，他也是农民的后代，都知道万不得已才会杀下蛋的鸡，要是家禽养殖场办起来了就好了，大家什么时候想吃鸡就什么时候吃。”叶村支书感慨万端地对王月娥说。 “那今天就亏待小胡了，但炒鸡蛋管过够。”王月娥爽朗地对胡技术员说。 “那就有劳王婶了。”小胡笑着很礼貌地回了开朗的王月娥。 “没事、没事。”王月娥笑着对小胡说完后，风风火火去厨房忙烧火做饭。趁老婆到厨房烧火做饭的时候，叶村支书正准备到后面的厨房为张大林和小胡沏各一杯茶，看见情事的儿子叶星光双手拿着两杯泡好的茶，于是快步上前帮儿子接过了个茶杯，然后转身把手中那杯递给了张大林，叶星光则把手中那杯茶递给了胡技术员，张大林和胡技术员接过叶村支书父子俩人的茶后，都连忙说谢谢，张大林和胡技术员谢过以后，叶村长陪张大林说话，叶星光则陪着胡技术员说话，俩个年轻人很快混熟了，胡技术员在杏林村的给乡亲们讲课的所有日子里都是叶星光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白天一起去教室，叶星光一边认真听课，一边维护秩序，下课后同吃同住，久而久之俩人成了好朋友，叶星光也从胡技术员学到很多农业技术。 叶星光和胡技术员正说得带劲的时候，他的母亲大声在厨房里叫他们可以开饭了，闻声以后 ，叶村支书邀请张大林和小胡一起去厨房吃饭，几个人鱼贯而入进了厨房，放在一个小饭桌上一大盘炒蛋的香味扑鼻而来，真是难为王月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小饭桌另外还有一盘炕土豆、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青辣椒炒往年剩下的腊肉，一盘酸辣苞菜，一碟泡茶，王月娥既热情又不好意思地邀请张大林和小胡入席，热情是待客之道，不好意思是没有好菜招待客人，张大林和小胡也没推辞，各自找了一个坐位坐下了，山里人就这么干脆，爽快。见张大林和小胡入席后，叶村支书问张大林和小胡要不要喝点酒，张大林和小胡异口同声地说，肚子饿了还是吃饭吧。见张大林和小胡不喝酒，叶村支书吩咐老婆为他们盛饭，其实叶村支书不吩咐王月娥已经盛完了一碗饭递给了张大林， 张大林向她说了声谢谢，她正准备为小胡盛饭的时候，利索的儿子叶星光端着一碗饭过来了，于是转身为老叶盛饭去了，为老叶盛完饭后，最后才为自己盛饭，叶星光把手中那碗饭递给了小胡，小胡接过那碗饭后礼貌地对叶星光也说了声谢谢，叶星光对小胡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回应了小胡后，叶星光盛了一碗饭后回到了饭桌前也找坐位坐下了。大家都吃完以后，张大林认真郑重地对王月娥说： “月娥我明天就要返回张湾镇了，我要把张副镇长写的申请报告早点报上去，小胡暂时安排在你们家吃住，以后就和你们同吃同住，不准跟小胡开小灶，你放心小胡吃得苦。” “你放心，我想跟小胡开小灶也没条件，但绝对让小胡吃得饱，睡得好。”王月娥笑着承诺了张大林。叮嘱完王月娥后，张大林又叮嘱了胡技术员，张大林要小胡安心在杏林村给乡亲们讲课，当那天叶村支书和罗村长说不需要继续讲课了，就回张湾镇另作工作安排，小胡一本正经的答应了张镇长的吩咐，保证完成好任务。交待完事情之后，张镇长向叶村支书他们提出告辞，为了节省时间张镇长准备在罗村长家借宿，今晚只等张小川写完报告后，明天他就可以拿着张小川写的申请报告起身回张湾镇了，当得知张大林的意思之后，叶村支书和王月娥也就没拘留张大林。 当张大林从叶村支书家走到罗村长家时，罗村长和张小川他们晚饭已经吃完了，张小川正在一个小房间写申请报告，申请报告主要内容是要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还有提议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经理一事，还有提前是，如果批复可在村里办厂，就在办厂前期给予一定资金。 为了不打扰张小川写报告，张大林、罗村长和陈光明在罗村长家的堂屋说话，张大林叮嘱罗秋把每天要接培训的乡亲们分几批，每天讲课时间不要太长，只是一个农业技术员，时间长了小胡吃不消，一旦那天不需要培训就让小胡返回张湾镇，另有更重要的事要小胡去做，张大林的吩咐罗村长一一记在以上。 翌日早晨，张大林拿着张小川昨晚写好的申请报告告别了罗村长张小川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张湾镇，叶镇长和陈书记几位镇领导看完张小川申请的报告之后，对于王小勇同志兼任蛋厂经理之事，张湾镇叶镇长和陈书记几位镇领导当时一商量，大家一致通过，就让王小勇兼任蛋厂的经理，大家一致通过决定当时张镇长就电话告之了在外联系业务的王小勇，王小勇在电话里得知张小川要杏林村杏办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感到非常高兴和振奋，以得到领导的信任王小勇的干劲更足了，他当仁不让接受了张湾镇几位镇领导的决定和安排，有压力更能激发动力。张大林在电话向王小勇说明情况之后，俩人通完电话之后各忙各的。接下来，张大林和叶镇长还有陈书记他们商量要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全体到会人员对申请报告上所提及的要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一致通过，大家都同意了。但由于要在杏林村办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货款的事事关重大，当时叶镇长和陈书记等人决定要拿着张小川的申请报告去一趟县城当面向刘书记汇报工作和情况，于是当天下午陈书记专车带着张小川写的申请报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城。刘书记看完了张小川关于要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货款的申请报告后，当时和熊副书记、友县长还有几位县领导一碰头，大家传阅了张小川关于要杏林村杏办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以及要货款的申请报告，几位县领导干部看完之后，大家一致认同、支持张小川同志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表示到时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前期无论是在资金上，还是在人力、物力上尽量支援、帮助他们，并要他们放开手脚，胆大心细去干。张小川在杏林村办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不久在五谷县上下收起了轩然大波，一传十，十传百，不认识张小川对经张小川充满好奇，认识张小川的对他赞叹不已，刘娟在敬佩、欣赏张小川几天不见又想出了这么多致富的新点心，而且是行之有效，领导干部又认可和支持的致富门路的同时，她在新闻上不失实地为张小川摇旗呐喊、添油加醋。 当天陈书记吃定了定心丸之后，又马不停蹄把刘书记等领导的意思传达给在家翘首引领的同志们，听到陈书记的好消息之后，叶镇长、张大林还有张湾镇其他几位镇领导一直悬挂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就按刘书记他们的明确指示，张大林当时打电话给张小川，在电话里张大林传达了刘书记等县领导的明确指示和意思，刘书记他们同意张小川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事，刘书记要你们放开手脚，胆大心细去干。并表示到时在办杏加工厂前期无论是在资金上还在人力物力尽量支援、帮助他们，张小川在电话里得知刘书记等县领导同意他们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而且还表态到时在办杏加工厂前期无论是在资金上还在人力和物力都会尽量支援、帮助他们的好消息，听到的好消息张小川喜出望外，他和张大林通完电话后便欣喜若狂、迫不急待地把刘书记等县领导同意他们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的好消息告诉了罗村长，张小川还告诉了罗村长，说刘书记等县领导不但同意他们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还答应在他们在办厂的时候还会在资金、人力、物力上给予一定的帮助和支援。听完这么振奋人心的喜事，罗村长和张小川决定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让乡亲们也高兴高兴，但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罗村长和张小川不谋而合地先告诉了叶村支书这个好消息后，三人再作决定是否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罗村长和张小川商量后，罗村长跟叶村支书打了一个电话，罗村长只是要叶村支书快点过来有要事相商，叶村支书不知罗村长找他何事，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赶到了罗村长家，把自行车停好后，他又急忙走进罗村长家的堂屋，堂屋里坐着面带喜色的张小川和罗村长，当他刚走进罗村长家的堂屋，张小川就迫不急待地把刘书记等县领导不但同意他们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和在九个行政村办养殖场，还答应他们在办村厂的时候还会在资金、人力、物力上给予一定的帮助和支援的好事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叶村支书建议把这么振奋人心的大喜事通过村广播播出告诉乡亲们，让全村的乡亲们都高兴，又可以激励乡亲们的干劲和激情，听到叶村支书的建议后罗村长和张小川相视而笑，笑完之后，张小川接着对叶村支书说：“叶支书，其实您没来之前，我和罗村长就想决定通过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但不知您是什么意思，所以才决定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之后，我们三个再作决定是否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告诉全村的乡亲们，现在我们三个意见既然一致了，现在就让罗村长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告诉全村的乡亲们”，叶村支书、罗村长和张小川三个意见达成一致后决定由罗村长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告诉全村的乡亲们，全杏林村的乡亲们从广播中听到能在村里办杏加工厂还可以办养殖场这个好消息后，全杏林村到处有三五成群的乡亲开始议论谈开了，都希望杏加工厂早点在村里办起来，村里的年轻姑娘、小媳妇更是热心，因为村里办起了杏加工厂她们就可以跟城里人一样不出村就可以在工厂上下班，每月到月底还有工资拿，这是多美的事。 罗村长用村广播播出这个好消息后，他和叶村支书还有张小川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张小川向叶村支书罗村长建议，要马上制定出办杏加工厂具体的实施方案和周密的计划，可以双管齐下，一部分人在村里选厂址，另外要一些人负责在外面考察市场的几位同志兵分几路到周边县市考察，时间紧迫，事不宜迟，叶村支书和罗村长同意了张小川的建议，当时就电话招集村里上次在一起的所有同志，张小川向所有到会的同志说出建议之后，大家很快就选出二批人，一部分在村里选厂址，另外要一些人负责在外面考察市场的几位同志兵分几路到周边县市考察，二批人各司其职。 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九节 第二天负责在村里选厂址的那些人开始认真地在村里找厂址，而负责在外面考察市场的几位同志兵分几路到周边县市考察，规定半个月回来汇总信息，半个月后在外面考察市场的几位同志陆续回来了，大家一汇总信息，得出的结论是杏休闲食品类型有很大的市场。根据市场返回的信息，叶村支书和罗村长召开了杏加工厂管理小组会议，通过共同商量决策，最后大家确定了在杏林村办杏加工厂初期的生产类型为杏果休闲食品类，先生产杏青梅、杏话梅、杏丹皮、杏干、杏仁酪、杏仁点心。生产类型确定了，叶村支书和罗村长带头在杏林村为办杏加工厂开始以私人的形式入股集资，其他村委会员的所以成员和部分老党员也纷纷响应，多多少少积少成多。当然紧靠乡亲们集资办杏加工厂是决定不可能的，余下的部分张小川通过刘书记在县农行货了一部分款，办杏加工厂的资金总算凑齐了，叶村支书和罗村长每天带着杏加工厂的管理小组成员和村里许多热心的乡亲们紧锣密鼓地在村里选厂址，建厂，厂房建成以后，又开始进杏加工厂的生产设备，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杏加工厂的生产设备进厂房以后，请懂设备的技术员调试好生产设备，接着是聘请生产厂长和财务科长，财务科长统计出来职工计件工资后，叶村支书和罗村长一商量可以在村里招收一部份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了，因为在办杏加工厂初期，因为生产量有限，不需要太多的人，但一定保保证质量好，所以需要手脚要麻利，反映要快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在村里招了一批年轻人后，叶村支书和罗村长从这批年轻人中选择文化水平高的几个人担任车间主任、分组组长。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以后，杏林村的杏加工厂正式开工了，当杏林村的杏加工厂渐渐步入正轨，罗村长和叶村支书没有忘记张小川一直叮嘱的事，自己培养生产能手和财务人员，所以叶村支书一方面在实际生产中积极向设备厂委派的生产技术员学习，另外悄悄送了几位村里年轻、灵活的姑娘和小伙子到外面学习企业管理和财务管理，真是未雨绸缪，随着杏林村的杏加工厂不断的扩大和发展，那些聘请来一些生产技术员和财务人员开始为难叶村支书和罗村长，叶村支书和罗村长招集杏林村一些村委会成员和老党员一商量，决定拿出杀手锏 ，让那些在外潜学归来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子接任，这些在外潜学归来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子不负众望，很快就能在生产和财务上独当一面，当些为难叶村支书和罗村长生产技术员和财务人员目瞪口呆，惊异杏林村什么时候培养出这么一批年轻有为的生产管理和财务管理人才。 在杏林村负责在村里选厂址和负责在外面考察市场的人员各司其职的当天张小川和陈光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马不停蹄依次在二区、三区、四区商讨创立品牌的事，张小川和陈光明在二区、三区、四区的时候，提出各村可以搞家禽养殖，村里安排专人收购鸡蛋、鸭蛋，收购好的鸡蛋、鸭蛋由王小勇经理派人来收，四个区的问题都是一样的，没有资金来源，张小川是亦喜亦忧，喜的是大家对创立品牌搞特色农业经济充满信心和希望，有了品牌意识，忧的是如何招商引资筹到巨款，以确保品牌工程的顺利进行。而想招商引资只能过完春节以后，才能出去活动联系。 九个行政村收到扶贫款后按自己的计划修补学校房屋、破损的窗户和横梁等，先打个初步预算，乡亲们还自筹了一部分资金，然后进一些水泥 、黄沙、砖瓦，窗户玻璃，还有一些其它辅佐建材材料，木料各村都有，用来打窗户，换梁，然后组织本村的泥瓦工、木匠和一些小工，所有准备工作做好了就开工了。 十八万扶贫款分发到九个行政村以后，张小川和小陈白天在各村遇事做事，学校房屋修补就帮着扛木头，提灰、搬砖瓦，有的村开始建造竹木大栅，他就帮着设计，帮着搭栅，他和小陈帮着乡亲们做事的同时，还喜欢询问乡亲们家里的生活情况，田里的收成如何。让张小川大喜过望是，各村乡村老师的报名人还不少，大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女孩，有点女孩还是家人打电话从外地回来的，她们的积极性都很高，都想为自己家乡出一份力，尽一份心。张小川的所作所为使他很快与群众打成一片，群众都喜欢他的平易近人和随和。说实在他和小陈都是农家子弟，从小就帮父母下地干活，什么扛木头，搬竹子这些体力活，根本累不到他们，加上他们又年轻。但是群众不这么认为，大大小小还是一个代理副镇长，这么打得粗。张小川和小陈在巡村的时候，曾在两个村遇到张镇长安排的农业技术员，下乡给接受培训的乡亲们在学校讲课。他在窗外看过两次，听课和讲课的都很认真，当时他在想培训农业技术员没有必要非到县城接受培训，各镇完全可以自已消化，每个乡镇多少总有几个专业的农业技术员，今年是不谈了，时间安排不过来，只能明年过了元宵节之后，在镇上找个地方，白天农业技术员轮班为学员们讲课，这样人轻松一点，学员就是各村想当农业技术员的年轻村民。上午学下午还可以返回，一个月培训下来个个也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往后自己在实践中慢慢积累更多的农业知识，平时还可以相互切磋和交流，不懂的方面还可以随时请教老师。但张小川有些担心这只是自己个人的想法，不知到时行不行得通，张小川甚至觉得小山和他的同学们利用寒假期间，在家都可以收本村的学员开课。强化培训一些农业技术员。还有连幼师培训也没必要去县城，年轻的女孩天生能歌善舞，自己买几板儿歌、舞蹈和识字的录音磁带，有这些就差不多了，帮学帮教，时间长了就越发熟练了，乡村老师要求高了只能去县城接受短期专业培训。张小川在心里把这些想清楚了以后，说与小陈听征求他的意见，小陈极力赞成，觉得这样可以起个好头，其它的乡镇在培训的事上就不会对我们张湾镇有什么意见了，县领导对我们偏心的事不攻自破，同时给县里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和压力。张小川听了甚是欣慰、高兴，小陈年纪轻轻，想问题看问题都这么透彻，说明他心里总是在思考，眼睛在观察。 两个人意见统一后，张小川打通了吴国兵办公室的电话： “喂，是吴副县长吗？我是张小川现在向您汇报近期工作情况，十八万扶贫款全部分发到位，手续齐全，各村拿到钱后陆续在修补学校的房屋，竹木蔬菜大栅有的村陆续在搭建，大棚蔬菜选地初步为200亩左右，以个人集资联产承包股份制的形式经营。我了解了一下，每村种菜能手还不少，但现在有个问题是他们以前是在露地种菜 ，现在是在大栅里种菜，无论是光线、温度、湿度、通风、施肥、施水等都发生了变化，如果管理不善，反季节大栅蔬菜收入就会受一定的影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思来想去，只有把我以前搜集到的关于大栅反季节蔬菜的田间管理资料，整理好然后打印成册，每村发几本，到时我不在场他们拿着册子那怕是照本宣科总比没有的好。另外是关于各村创立品牌的事，前一段时间我在杏林村召开了九个行政村支书和村长的座谈会，和他们初步制定了九个行政村创立品牌的事，我们通过观察分析建议在每个行政村或者二个行政村以上联手搞出一个特色农业经济，创造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品牌，我把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划分为四个特色农业小经济开发区，一区小龙溪、大龙溪和杏林村就以旅游业为主，一区杏林村还办起了一个杏加工厂，旅游业是一本万利的阳光产业，招商引资在月牙湖畔建渡假村，建一些有民间特色的日见稀少的吊脚楼，另外杏林村的杏加工厂已经步入正轨，根据市场考察返回的先加工休闲食品类，只不知销路如何。二区竹叶村和林山村竹子多就办个竹木民间工艺品加工厂，制作家俱，日常器具，竹子复合地板厂，做工艺品余下的边角料可以作为夹板最好的原材料，三区雀峰村和五峰村相对其它几个村地势高，更利于种植茶叶、中药材、食用菌等，四区野岭村、柳山村就以种植彩叶树种和各种花草为主，时下全国各地大、中、小城市都在搞城市园林绿化建设，原来单一的绿色树种已经满足不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时代的需要，所以种植彩叶树种和花草前景可观。另外九个行政村都准备办家禽养殖场，还有一事要请示汇报，就是各村培训农业技术员没有必要非到县城接受培训，各镇完全可以自已消化，每个乡镇多多少少总有几个专业的农业技术员，我们在张湾镇上找一个可以讲课的地方就行了，白天农业技术员轮班为学员们讲课，这样老师就轻松一点，还减了下乡培训学员的辛苦，宁可学员辛苦，不能让老师辛苦，学员就是各村想当农业技术员的年轻村民。上午学下午还可以返回，路程都不远，总比去县城要近，而且不要安排住宿，他们也节约了一些到县城去的开支，培训一个月他们也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往后自己在实践中慢慢积累更多的农业知识，理论方面还可以随时请教他们的老师。这只是我和小陈个人的想法的建议，不知行不行得通，行得通明年过了元宵节之后就可以开始培训了，越早越好，他们可以赶到春耕之前培训完，说不定他们在春耕的时候就能大显身手，有所作为了。农田管理技术更上一层楼。还有连幼师培训也没必要去县城，现在年轻的女孩个个能歌善舞，只需买一些儿歌、舞蹈和识字的录音磁带，制一些小桌椅板凳，小高低睡床，小木马还有一些小玩具就可以了，帮学帮教，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有模有样了，乡村老师要求高了只能明年去县城接受短期专业培训，我们等上级指示和下一步工作的安排，还有这两天我和小陈要回家一趟，把以前好些关于大栅反季节蔬菜的资料整理好，整理好了还要去一趟张湾镇把资料打印成册，再和小陈把资料发给各村，让他们没事的时候随时可以看，可以参考。” 吴国兵听了张小川一大堆话觉得振奋人心，他在电话里高兴地对张小川说： “张副镇长你为了我解决了一个难题，我正在为整理农业科技资料忙得不可开交，你和小陈这个想法和建议不错，各乡镇自己培训农业技术员，本来各镇也有这个实力，你们这一建议同时也间接为县里解决了一个问题，你们这样一做是给其它乡镇做了个好榜样，有说服力和影响力，不要什么事都要依赖县政府，你们培训农业技术员这个事要抓紧，越早越好。关于你所说的，和你们近期的工作情况我会如实向刘书记汇报，看刘书记对你有什么新的指示和工作安排。你也正好回家去整理大栅蔬菜的技术管理资料。整理好资料早点发下去，早发早学早受益。不说了我马上向刘书记汇报，都要抓紧时间，随时联系。” “好的，吴副县长我们随时联系。” 第九章大棚蔬菜第一节 张小川在电话里很爽快的答应了，张小川和吴国兵说完之后，双方都挂了电话。吴国兵和张小川通完电话后，急忙向县委刘书记汇报工作去了，县委刘书记听了吴副县长的介绍后，得知了张小川近期的工作情况，张小川把张湾镇九个行政村规划了四个经济区域，除了安全把十八万分发给各村，手续齐全，还和陈光明帮着乡亲们一起修补学校的房子，搭竹栅，这就是张小川聪明之处，见事做事，能上能下，打得粗，就是干这些粗活，群众更能认可，更容易与群众打成一片，这样的乡镇干部乡亲们就喜欢、爱戴、称道，跟群众关系搞好了，以后开展工作就更顺利。关于张小川对乡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人才的建议，刘书记临时召开了一个县级干部碰头会，到会的几个县委副书记和几个县长、副县长给了张小川同志近期工作比较中肯的评价和赞赏，对于张小川同志提议的各乡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人才之事，在座的各位县领导一致赞成各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好建议。本来每个乡镇也有这个实力，最后会议一致通过，由吴副县长起草一份简报传真各乡镇政府。各乡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员，如何培养自行安排。更让各位领导认可、赞成、看好的是张小川把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合理划分为四个特色农业小经济开发区，品牌意识新颖有创意且行之有效。 关于张小川同志下一步工作安排，县委组织部刘书记意思没什么具体指示，凡事跟以前一样无论是关系到乡亲们的生活，或者生产上的事都见机行事，放开手脚，放宽思想，灵活多样，遇到政策和原则问题拿不准时可以随时打办公室电话，晚上打家里电话。会议结束后，吴国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几分钟把简报写完，简明扼要地写了几句话，各乡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员，如何培养自行安排。他简报写好以后，让秘书分别传真到各乡镇政府，他则打通了张小川的手机，在电话里他告诉了张小川，关于各乡镇自己培养农业技术员之事，县领导一致赞同并用简报的形式传真到各乡镇政府了，对于他近期的工作给予较为中肯的评价和赞赏。至于下一步工作安排，刘书记没什么具体指示，只是要你凡事跟以前一样无论是关系到乡亲们的生活，或者生产上的事都见机行事，放开手脚，放宽思想，灵活多样地处理，遇到政策和原则上的问题拿不准时可以随时打电话，白天打办公室电话，晚上打家里电话。吴国兵传达的话让张小川有些惊喜和振奋，惊喜是他的建议上级领导同意并以行文执行下去了，振奋的是张湾镇也收到简报了，开年就可以考虑开班授课了。至于下一步张小川是这样安排的，今天就赶到家里，当夜就把关于大栅反季节蔬菜所有的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就到张湾镇打印成册，然后发到各村，顺便向陈书记和叶镇长汇报前期的工作情况和请示后期的工作。 大栅反季节蔬菜是张小川最予以希望同时又是最担心的，投资小，利润大，见效快，回收快，但如果田间管理跟不上，没管好那就是得不偿失。这就是张小川最担心的地方，乡亲们对大栅反季节蔬菜过于盲目乐观，积极性高涨，这是因为他们还不知大栅蔬菜与露地蔬菜管理上是有很大区别的，对大栅蔬菜是一知半解，所以当务之急就是首先要乡亲们知道，大栅反季节蔬菜与露地蔬菜管理上是有区别的，让他们认识这一点后，再每村选几个文化程度高，接受能力强的中青年多熟悉大栅反季节蔬菜管理手册、多在一起研究、总结。以后这些人就专门管理大栅反季节蔬菜。从选地、整地、搭栅、施基肥、下种、灌水、保温、通风、分类采摘等都由他们统一调配。能否让大栅反季节蔬菜持续盈利的根本就是要科学管理好菜地。商品上乘才能让大栅蔬菜早点打入市场，立于不败之地，从而给乡亲们带来持续的收入。鉴于此张小川觉得现在重中这重就是赶快把大栅蔬菜的管理资料整成手册。然后向各村发下去，事不宜迟张小川当机立断和陈光明往家里出发，回家的途中张小川买了一些肉、鱼和新鲜蔬菜还有几盒点心和酒，好久没回家了，买点东西看看父母和小妹。张小川开着摩托车下午五点多赶到了家，进柳山村的时候他一边慢慢的开着摩托车，一边笑着跟乡亲们打招呼。听到前院有摩托车的声音，小花知道是大哥回了，她象欢快的小鸟从堂屋雀跃而出，笑脸相迎大哥和陈光明的到来。 “欢迎两位大哥归来 。”听见前院小花叫大哥，张小川的父母知道是大儿子回来了 ，喜出望外地从堂屋走出来，看见父母亲从堂屋走出来，张小川连忙跑步笑脸相迎 ： “爸妈您们身体还好吗，我们回来了。” 大儿子的问候和归来让二老高兴得合不上嘴。 “我们身体都好，你们回来就好，这次怎么有时间回来?” 张小川双手搀扶着父母亲说： “爸妈咱们进屋再说，小花、陈光明你们把车上的东西拿进来，小花烧火做饭。” “好嘞 !”陈光明和小花异口同声答应了张小川之后，然后去拿摩托车上的东西。进了堂屋张小川让父母坐好以后，笑着对父母说： “是有点事，回来拿点资料，顺便回来买些点心和酒孝敬二老，平时我也不在家，全凭小花一个人照顾，把她辛苦了，明天我们还要赶到张湾镇，下次回来只怕要到春节了。” 张小川话刚说完，陈光明和小花提一大堆东西进来了，张小川的父母看了心疼地说： “回就回，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 张小川听了一笑： “我们难得回来一次，我还嫌买少了。”张小川对他父母说完以后，接着对陈光明说： “小陈我有个想法，你打个电话让村长和村支书到家来吃餐便饭，随便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再商量一下我们村大栅蔬菜的事。” “好的，我这就打。” 陈光明答应了一声，就在身上拿出一个电话号码本，上面记着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的村长和村支书的电话号码，是张小川要陈光明准备的，就是便于时常与他们取得联系。接到陈光明的电话村长和村支书相约来到张小川家，张小川见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来了忙笑脸相迎： “我让陈光明跟您们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让您们过来吃餐便饭，随便商量一下我们柳山村大栅反季节蔬菜的事，小花烧火做饭还有一会，我们先在前院坐下来慢慢说，外面空气好。” 好吧，也好。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赞同在前院谈事。张小川家前院一棵大槐树下有一个小方桌，当三个人围着小方桌坐下以后，张小川笑着问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我们柳山村的乡亲们现在对大栅反季节蔬菜是什么想法。” “乡亲们对大栅反季节蔬菜非常看好，这段时间村里谈的最多就是大栅反季节蔬菜。”村长张森林语气有些沉重地对张小川说。说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随着又吐出，烟雾随风而飘。 “是呀，乡亲们说起大栅反季节蔬菜就津津有味。而且要求入股的村民越来越多。象找到了一棵摇钱树似的。” 村支书张玉林语气有点担忧地对张小川说。 “看来村长和村支书也看出了乡亲们对大栅反季节蔬菜前景过于盲目乐观，他们对大栅反季节蔬菜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它村的乡亲们也是一样，这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所以每个村必须有几个懂得大栅蔬菜管理技术的人才，由他们来管理整个大栅蔬菜，统一协调、分配好人力、物力，合理安排好大栅蔬菜的整个生产。好在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每村还停留在搭栅的阶段，还没有盲目投入生产，可现在问题是我们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没有一名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所以当务之急还得自力更生，这就是我和小陈回来的原因，因为家里有我以前搜集的一些关于大栅蔬菜的资料。那是我以前在部队利用空闲时间搜集的一些关于大栅蔬菜的资料，原本想那天退伍回来以后自己小面积种植，在慢慢扩大和推广，没想到以前搜集的一些关于大栅蔬菜的资料这回派上大用场了，我要把它整理编辑成大栅反季节蔬菜管理手册，资料还比较齐全，从搭栅选材、规格，选地、整地、施肥 选种、水分管理、光照、温度、湿度、通风、保温，病虫预防等等。今晚我和小陈把资料整理好，明天就到张湾镇去打印成手册，就叫大栅反季节蔬菜管理手册，册子打印好了先每村发个几本，让脑子灵活，文化程度高的，而且愿意当大栅反季节蔬菜技术员的中年青先掌握快熟悉，多相互研究、分析。以后每村大栅反季节蔬菜生产的好坏就看这些年青人的管理水平了。大栅反季节蔬菜管理得好，质量就好，质量好在市场上就了竞争力，才有立足的根本，这个道理谁都懂，这也有利于蔬菜公司销售员去推销蔬菜产品。反之管理不善，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物色好大栅蔬菜技术员至关重要。今天叫两位来就是要你们在村里尽快找到文基础好一点，反映快，愿意当大栅蔬菜技术员的中年青，我们最多过几天，会把大栅蔬菜管理手册送过来，大栅蔬菜管理手册发到他们手中，让他们抓紧熟悉大栅蔬菜管理知识，以后各村就只望这些半路出家的大栅蔬菜技术管理员，他们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技术上由他们把关，由他们统一管理调配大栅蔬菜生产的菜农，从下种到收获。至于村支书说的想投资入股的村民越来越多，这说明乡亲们渴望致富的愿望强烈，但也不能没有过限度，可以先定二十到三十个股东，入股资金要达到一万元以上加以控制。采取先来后到的办法入股，因为我们现在对大栅蔬菜到底有多大的利润还不是很清楚，不能一次性投入太多的资金，不然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要跟村民们说清楚对大栅蔬菜是出钱不出力，出钱的年底按比率享受利润分红，出力不出钱，出力的按劳取酬，没有利润分红，至于按劳取酬是个什么标准各村自己商定，如果大栅蔬菜经营的不错，就可以考虑扩大再生产，就可以考虑纳入新的股东和股金。时间紧迫我们都抓紧吧。”张小川严肃而又认真地对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 1. 正好小花叫开饭了，张小川热情邀请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入座。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都笑着推辞说在家吃了饭过来的，张小川再一次邀请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喝几杯酒再走，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下次吧，说我们还要在村里去多找几个灵活的后生，别耽误了大栅蔬菜的大事。既然吃了就不留了，的确找人要紧，面对一桌丰盛的晚餐张小川都没一点味口，他向父母亲敬了一杯酒后，囫囵呑枣吃了一碗饭，然后就进了一间小房子，去找以前整理好的大栅蔬菜的资料。小陈心里也有事，他也急急忙忙吃了一碗饭也跟了进去，看见小陈也进来了，张小川关爱地对他说： “你怎么也进来了，吃饱了再来。” “我来帮帮你，等会实在是饿了，我们再吃宵夜。” 小陈进来了他就没打算出去了。他笑着对张小川说。相处这么久，张小川知道小陈也是一个心里装不得事的人，不把事搞好誓不罢休。“也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整理资料，等什么时候饿了，就让小花下面我们吃。”张小川就是喜欢小陈这种性格，干脆利落、爽快、务实 ，不怕辛苦。说干就干，张小川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大匝资料放到书桌上，然后笑着对小陈说： “小陈你看，这就是我几年来陆续搜集、整理关于大栅蔬菜的管理技术资料，后来小山还帮着完善了一下。算是比较齐全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资料是够多的，您怎么知道这些资料迟早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小陈有些疑虑地问张小川。张小川笑着对小陈说： “我也不是先知，只是想到以后要搞大栅蔬菜，作了一些未雨绸缪的准备工作，因为考虑到乡亲们对大栅蔬菜的管理技术不熟悉，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露天地种菜，两者除了整地、施肥，下种，到收获差不多以外，其它的地方就有区别了，象光照、湿度、温度、浇水、保暖、通风、预防病虫等管理技术都不同，我这几年整理搜集的这些关于大栅蔬菜的管理技术资料，当时只是想到有一天退伍回来以后，小面积地在我们村实验大栅蔬菜而准备的资料。搞得好在此基础上慢慢扩大再图发展。现在位置不同了，我得考虑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大栅蔬菜管理技术的问题，这时资料就派上了用场，而且是派上了大用场，发挥了更大的作用。我还有些担心各村选派出来的年青人，拿到大栅蔬菜的管理技术资料手册以后，不刻苦学习、熟悉资料，因为年青可能责任心不强，再灵活也枉然最重要是还耽误大事，我看有必要把他们组职起来成立一个技术小组，再选一个年纪大的当他们技术小组组长，技术小组组长不一定懂技术，只是专门督促管理他们，这个组长最好是村长或者是村支书。这样在他们面前更有威信，震得住。现在我们闲话少说，开始整理资料，小陈，你从头到尾也稍为熟悉一遍，提些建议。到时发给你一本资料手册随身携带。可随时学习在生产中可随时参考。” “好我熟悉一下，建议谈不上了。” 小陈谦虚地对张小川说。 小陈说完以后就坐下来认真看大栅蔬菜的管理技术资料。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小陈认真仔细地把张副镇长几年来搜集、整理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资料看了一遍，资料真是全面。 陈光明看完后他敬佩之余有些担心地对张小川说： 第九章大棚蔬菜第二节 “您搜集、整理的资料够全面，我没什么建议，只是有点担心，这么多的资料，那些青年人在短时间能熟悉掌握吗，什么时候能融会贯通。特别是野菜的种类只怕有几十种吧，怎么种，种那些，不会全部都种吧。” 张小川笑着安慰小陈： “这个你不要担心，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强，我们现在要做的尽快把资料整理成册，让他们早点接触，成立一个技术小组，开展学习竞赛，相互讨论，相互研究，逐步对资料加深巩固。关键是还需要组长督促管理他们，同时还要鼓劲、激励他们，提高学习的积极性和对为村里生产服务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使命感。这份大栅蔬菜管理技术资料应该是比较全的，小山和他的同学在我搜集整理这份资料的基础上还补充完善了一些，这份资料可以作为张湾镇各村以后大栅蔬菜管理的指南针和重要的参考资料，虽然没有面面俱到，但大致都包括了，当然要灵活运用，不能生搬硬套，小陈如果你对这份资料没有异议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到张湾镇，争取把整个资料打印成册的工作全部完成，然后分发到各村。至于说到种植野菜不可能都种，多种植周期短，回收快，实用性强的野菜，先小面积尝试，比方说薄荷、葛根、鱼腥草、菜用枸杞，这些是药性的野菜，说起这些你应该都熟悉，我们不仅要种植药性的野菜，还要种植食用的野菜，食用的野菜销往大中型餐饮单位、超市、火锅店、生态园、农家乐、庄园、野菜馆等，经营管理好了，说不定这又是一条生财之道，又多一项为乡亲增收的渠道。” 听张小川一分析和解释陈光明不是那么担心了，他暗自一笑正如他和刘娟之前所猜测的，张小川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过什么奇怪的想法，现在就应验了，望着张小川成竹在胸的样子，陈光明高兴又迫不急待地对张小川说。 “也好，时间紧迫，您整理的这个资料无须再整理了，明天就按您的意思去张湾镇把资料打印成册，我想起个事，我们要不要趁现在时间还早向其它八个村的村长，通知物色将来成为村里负责管理大栅蔬菜的年轻人。”陈光明笑着征求张小川的意见。 “好啊，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打电话，我去让小花跟我们准备宵夜。” 没想到陈光明现在想事越来越周到、长远。张小川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笑着对陈光明说完后， 便走出了小房，来到堂屋，父母亲已睡了，小花一个人在堂屋看电视，张小川要小花去做宵夜，小花笑着答应一声后便到厨房去下汤面了，张小川也跟着进了厨房，他是找小花有几件事要说，第一件事，让小花告诉小山，如果小山回来以后，让小山告诉他的几位大学的同学们，赶到春节之前尽快在各村培训一批村民，教他们一些实用性强的农业技术，培训学员越多越好，培训时间越早越好，就在村小学选一间教室开课传授农业技术，这样可以减轻张湾镇那几个农业技术员的劳动量和压力，第二件事，张小川希望小花在家里办个幼儿园，这样既可以为家里增加了收入，又顺便照顾了父母亲，这样自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一心一意操心脱贫致富的事。办幼儿园张小川小花说他可以出资，另外他希望小花还约几个村里要好的姐妹一起合伙办，到时在宁阳的小丫也可以回来帮忙了，也不知小丫在宁阳过的怎么样，人不在身边也没办法关心她，爱护她、照顾她，不过一想她在陈晓那打工就不那么担心了，他相信陈晓也会象一个大哥哥那样照顾小丫。事实上陈晓照顾小丫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小川的希望值和象样。张小川把第二件事一说完小花就高兴地答应了，第一件事二哥回来后她就转达大哥的意思，第二件事要在村里办幼儿园，她早就和村里几个小姐妹们跃跃欲试，就是怕大哥不同意，现在大哥主动说起来，可把她喜好了，心里乐滋滋。看到小妹高兴的样子，小川要小花明天就可以和她的小姐妹们商量办村幼儿园的事，小花听了连忙答应了大哥，她听说有的村都办起来了。 陈光明用张小川家的座机，按电话号码依次向八个村长简单通知了一下，通知总比不通知要强，陈光明打完所有电话后，张小川叫他出来吃宵夜。张小川和陈光明吃完宵夜后，各自洗脸泡脚完后就睡了，因明天还要赶早，小花把厨房收好也休息去了。两位哥哥太辛苦了。她在想明早跟他们准备什么早饭。 第二天，天刚亮，张小川和陈光明没有惊醒家人就往张湾镇出发了。张小川带着陈光明开着摩托车赶到张湾镇时刚过上午八点钟，张小川带着陈光明在街面上找了一家早餐店，两人随便吃了一些早点，出了早餐店张小川用手机打通了张镇长办公室电话。张大林听见张小川和小陈回了张湾镇，要他们俩到他的办公室来，张小川把摩托车停好，拿着一大匝资料和陈光明来到了张镇长的办公室。看见张小川和小陈来了，张镇长笑着起身欢迎他们： “快请进，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这回来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主要是关于大栅蔬菜的田间管理，您也知道大栅蔬菜和以往传统的露地种菜是不同的，可乡亲们不知道，对大栅蔬菜村民积极性高而过于乐观。他们对大栅蔬菜一知半解。为了不盲目投资，我决定每村成立一个由几人组成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小组，开展学习竞赛，相互讨论，相互研究，逐步对资料加深巩固。同时还要另选其人，最好是村长、村支书或者村委会其他同志担当他们的小组组长，来督促管理他们，同时还要鼓劲、激励他们，提高学习积极性和对为村里生产服务的责任心，因为以后每村的大栅蔬菜能否经营得好，就看他们如何合理调配劳动力、物力，在管理上把好关。每村成立一个由几人组成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小组的决定，小陈昨晚已电话通知到了各村的村长，并要求他们尽快在本村物色优秀的年轻人，还有要很强的责任心。来担当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员，培训是不可能，只有在组长的带领、督促下，自学成才尽快熟悉大栅蔬菜管理技术资料，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员，我手里拿着的这份大栅蔬菜管理技术资料应该是比较全的，小山和他的同学在我搜集整理这份资料的基础上还补充完善了许多，这份资料可以作为张湾镇各村以后大栅蔬菜管理的指南针和重要的参考资料，如今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政府办公室的打字员帮我们打印成册，名字就叫大栅蔬菜管理技术手册，成册以后我们还要尽快发到各村，让未来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员的年轻人早点熟悉手册，您看行吗？对了，回镇了，我们还要向陈书记和叶镇长汇报、请示工作。” 张小川笑着对张镇长说了这次来镇的目的 。张大林听了大为赞赏，“每村成立一个由几人组成的大栅蔬菜管理技术小组这是好事，你们想问题周全长远，我想无论是县领导还是镇领导知道了一定为你们感到高兴。事不宜迟，为了不耽误你们的事，我们分头行动，小陈你去办公室找打字员打印资料，我带着张副镇长去向叶镇长汇报工作。” 好，陈光明答应了一声拿着资料就到政府办公室找打字员打印资料去了。因为陈书记到县里去了，张大林把张小川直接带到了叶镇长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关，出于礼貌和规定张大林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 “请进，是张镇长，这位是？” 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的叶镇长笑容可掬地对张大林说。 “我正想跟您介绍，他就是张小川同志，他是来向您汇报工作，和请示下一步工作的。另外还要在政府办公室打印关于大棚蔬菜的管理技术资料。”张大林笑着向叶镇长介绍张小川。 “欢迎、欢迎，请进，随便坐，你就是张小川同志久仰大名，你和吴副县长几年前的君子约定渐渐在宁阳地区传开了，不错少怀壮志，你们所定的致富项目都有可行性，只要是因为生产上的需要，刘书记早就吩咐过，各方面要给予大力支持，听说你这段时间主要是在各村搞大栅蔬菜的事，明年四月份还要在我们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专门负责销售。只要你们明年种植的大棚蔬菜步入正轨， 我们就会如期在张湾镇成立一个蔬菜公司，专门负责销售 ，总经理人选早以定好。至于向我汇报工作和下一步工作安排就不必了，你直接向刘书记汇报和请示。刘书记这样安排是要你安心在农村干你想干的事，提高你的工作效率，不拘泥于向上级领导早汇报晚请示而耽误时间，我们五谷县总的来说是以农业经济为主，刘书记跟县里的一些领导之所以更器重你们这些在第一线的基层干部，就是希望你们搞活农业经济多元化，任重道远，身上担子不轻呀，希望你们不负众望啊。” 第九章大棚蔬菜第三节 “ 您放心我们会加倍努力工作的，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搞特种农业经济。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您和张镇长的工作了，我去看小陈资料打印得怎么样了。”张小川微笑着对叶镇长说。 “好你去忙自己的事，我刚当上不久是有许多事要处理，安排，中午就由张镇长招待你们我就不陪了。” 叶镇长也微笑着对小川解释。 “那我们就告辞了。” 张大林和张小川同时向叶镇长提出告辞。叶镇长正准备起身相送，张大林和张小川连忙起身拦住了，见此叶镇长笑着对两位镇长说： “那我就不送了，两位慢走。” 张大林和张小川两人走出叶镇长办公室以后，张小川坚决不要张大林陪着了，张小川要张大林去忙自己的事，吃饭不要管了，资料打印完了就不跟叶镇长打招呼了，说声要走就走了，反正随身带着干粮，招待吃饭既浪费大家的时间又增加经费，张大林一想也是，没必要招待，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协助叶镇长，到时跟叶镇长解释，相信叶镇长一定会同意小川的建议。两位镇长相互说了一些保重，注意身体之类和话就各忙各的了。 和张大林分开以后，张小川急忙来到了电脑室，电脑室打字员正在和小陈复印大棚蔬菜的管理资料，速度够快的。见张小川进来了，陈一边帮着打字员复印资料，一边笑着对张小川说： “要不您坐一会，马上就好了。” 陈光明随便把张小川介绍给了打字员李小红，说他就是我们的张副镇长。听了陈光明的介绍打字员李小红笑着对张小川说：“张副镇长您好，您先坐一下，我倒一杯水您喝，资料马上复印完了。” “你们别管我，只是辛苦你们两位了，对了小陈资料你一共复印了多少份。”张小川笑着问陈光明。 陈光明一边帮着打字员李小红复印资料，一边笑着对张小川说： “一共四十本，十二个行政村每村三本，刘书记、吴副县长还有我和您各一本，您看这样行吗？”“这样安排蛮好，我们把资料原件就放在小李这，以后需要就麻烦小李帮我们再复印一些，到时我们直接来拿。” 张小川表情温和地对李小红和陈光明说： “没问题，反正陈光明有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也有我的手机号，要的时候提前跟我打电话，我就帮你们复印资料，到时陈光明一来拿了资料就可以走，我看你们都很忙。资料打印完了，来张镇长您清点一个资料，还要装订。”李小红微笑着对张小川说： “ 那以后就少不了麻烦你，我先谢谢你了，资料不用清点 ，赶快装订成册，来我也帮忙装订，我有力气。”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所有资料装订成册，装好以后张小川再一次谢过李小红，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和陈光明离开了张湾镇。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陈光明，基本上一天一个村发大棚蔬菜管理资料，拿到大棚蔬菜管理手册后，各村陆续在村长和村支书的带领下组建技术小组，他希望各村最好是在学习蔬菜管理手册的同时，参照技术资料因地制宜搭建竹木蔬菜大棚，大棚搭起来了暂时不铺塑料膜，因为往后日子雨雪天气多，一则雨水和积雪对塑料膜多少有一些损坏，二则雪水可以冻死地里一些病虫。春节过后，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可以考虑铺塑料薄膜了。张小川还顺便向各村详细说明了淡水鱼养殖的事，要各村利用枯水期抓紧原有池塘和小型水库的清理，清除过多的淤泥，修补加固塘（埂）基，疏通排灌湾渠。用生石灰、消毒、灭害。既能防鱼病，又可增强塘水肥度，加快鱼类饵料——浮游生物的繁殖生长 。这些关于淡水鱼养殖的一些小常识都是小川洪湖的战友告诉他的，还有新开发的池塘，也要先清塘消毒后再抽干净的泉水，万事俱备到明年就可以放鱼苗了。张小川还建议来年三月选好树苗利用荒地、荒坡多种树。张小川还了解到各村参加乡村老师和想参加农业技术培训人数都很充足，村里的中青年积极性都很高，看来他们在思想上已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和实用性，年前只有辛苦那几个农业技术员了。小山回了以后，按照大哥的嘱咐和他的几个大学同学在自己的村里，组织一些村民强化培训农业技术知识，多多少少替张湾镇那几个农业技术员分担了一些压力和工作量，小山还帮小花几个小姐妹把幼儿园办起来了，村里陆续有些年轻的父母带着小孩来参观，有的干脆直接报了名。 大棚蔬菜管理技术手册发到各村以后，张小川和陈光明在春节前不停在各村迂回奔走，利用上面拨下来用于水利工程维修的专款，带领、组织乡亲们修补、疏通塘堰湾渠，加固堤堰，对水库进行认真的排查、修补、加固。遇到阴雨天就坐下来和乡亲们闲聊，在闲聊中小川了解到各村群众们每天谈得最多的是大棚蔬菜，但也有的村民不想入股大棚蔬菜，想承包山头多种树，有的还想种植优质果树，有的想种植名贵中药材，有的想承包渔场，有的想承包茶场，有的想办养殖场，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承包经营形式多种多样。看到各村的群众们为了致富那种前所未有的积极性，且不是人云亦云，都有自己精确的打算和计划。小川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他又有些担扰和焦虑，因为村民们承包的项目越多，以后涉及的事情就越多，错综复杂。租用国家土地，土地租赁期限，土地租赁金等诸多问题，这一切都要严格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和政策执行处理。而自己在这方面一无所知，还有以什么形式承包经营，用什么方式筹款，好多事集在一起没有一点头绪，小川经过一番思考和权衡后，在和小陈取得一致意见以后，小川通过电话向刘书记汇报了近期的工作情况和心中的顾虑和担忧，还说了明年抓好大棚蔬菜的同时主要着手招商引资，发展旅游业和乡镇企业，早日打出品牌，搞活经济。刘书记在电话里肯定了张小川和陈光明的近期工作情况，也赞成张小川明年主要精力放在抓好大棚蔬菜的同时，着手招商引资，五谷县太穷了，太需要收进外资搞活经济，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刘书记要张小川不必事必躬亲，分清主次，村里承包的一些事宜他决定派张大林去安排，他在这方面熟，经验足，再者各村的村长和村支书这方面的经验也很丰富，农村搞承包责任制已有多年了。最后刘书记说年前没什么事腊月二十几就和小陈回家算了，几个月在外应该回家帮家里做点事了，张小川听了刘书记的话心里有底了，也明确了以后的工作方向和内容，一想到刘书记为了改变五谷县贫困面貌和许多领导日夜操劳，不辞劳苦，张小川深深感觉自己任重道远，唯有以后努力勤奋工作，巧干、苦干带领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报知遇之恩，不辜负刘书记还有许多领导和乡亲们的厚望和期待，由于时令的变化，不知不觉到了寒冬腊月，天气一天天变冷，风雪雨天渐多，好在各村的竹木蔬菜大棚都搭起来了。 遇到雨雪天村民们大多是一家人或者几个好朋友，又或者是左邻右舍大伙围着炭炉烤火，喝着自己种的绿茶，抽着自己种的土烟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遇到晴朗天有的就到镇上提前购买一些年货,什么年画、挂历，对联、春联、灯笼、鞭炮、烟花等充满喜庆的东西,还不忘给孩子老人们买新衣过年和一些糕心。外面打工的村民们陆续从外地大包小包回来了，有的还买了不少时新的小家用电器。岁过冬至，各家就纷纷杀猪宰羊了，多多少少腌制、熏烤一些鸡、鸭、鱼 肉，好春节过后接春客。特别是腌制腊肉很有讲究， 先将花椒、八角香、山胡椒等佐料合盐炒香磨研成粉，再把养得膘肥肉壮的家猪修净破腹后砍下头、腿、前胛，腌好入缸，其它余下的则用锋利的专门用来切猪肉的小刀，切成十斤左右一块的条形，逐块腌好，依层而放，每层再撒上盐和佐料，如此腌制十日左右即取出上炕。炕腊肉时，忌烧松杉等含烟含脂重的薪柴，多以青棡、土荆条、香叶树、柏枝等芬芳杂柴为薪，早炊暮飨，烟火不断，这样一直熏到第二年立夏后才下炕，冷却后埋于稻谷中收藏。通过谷子吸收水份后，腊肉更耐贮存，且经久不腐，剖开后肉质鲜嫩有一股诱人的清香。或清蒸，或清炖，或生炒青椒，或焖枞菌、豆腐，或煮熟后炒回锅肉片，香而不涩，鲜而不腻，肥肉色泽橙亮，瘦肉嫣红嫩柔。是下酒待客的上等好菜。 第十章过小年第一节 小年那天张小川、陈光明和李村长在小龙溪村支书张富林家商量一件事，村长李光荣的小舅在宁阳市是一个很大的私人企业老板，在宁阳商界有一定的影响，是他的生母出面提前和他小舅打招呼，他小舅也答应到时带一些私人老板来五谷县考察。大家商量明年去拜访一下李光荣的小舅，通过他的小舅介绍、引进、接触一些私营企业老板。争取多吸引外资，让他们来五谷县投资办企业。从而带动、搞活五谷县的经济。办工厂，办旅游事业都可以。大家商量的结果是春节过后，再过完元宵节后由张小川、陈光明和李光荣三个去一趟宁阳市，老支书张福林在家主事。但还要去一趟宁阳市还要请示、征求刘书记和张湾镇陈书记和叶镇长。到了宁阳市张小川想顺便跟石清泉的父亲拜个年，希望她爸到时也能来五谷县考察。商量完了，计划好了，大家觉得现在就跟刘书记打电话请示，决定好明年就不用再请示了，可以节省时间。张小川打通了刘书记办公室电话后，在电话里简单扼要地说明年过完元宵节后，就和李村长还有陈光明去一趟宁阳市，主要为了招商引资的事，李村长的小舅在宁阳是个私营企业老板，在宁阳地区商界小有名气，他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些私营老板,只要我们去了，李村长的小舅随时可以安排我们见面。刘书记听了非常高兴，他在电话里说就按你们计划行事，这是好事不必再请示，刘书记说这事他会让吴副县长向几个主要领导汇报。还说年前没事就和小陈早点回家算了，养精蓄锐明年再接再厉把各项工作搞好。接完刘书记电话以后，张小川向李村长张支书说刘书记同意了他们去宁阳招商引资的事，大家都很高兴很振奋，决定按计划行事，过完春节再商量去宁阳市的具体细节。考虑到过几天就要过大年了，小川决定不再耽误张支书和李村长了，他们各自作为家里的一家之长，过年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他们今年也的确有些事要忙，村支书张福林今年是一大家子人到他家过年，说是农村空气好，好玩。听说熊副书记全家也要回乡过年，李光荣也忙，今年他接爷爷一家，明年接外婆一家，估计人也不少，好在他有个能干、贤惠的妻子帮他操办。初步订下计划后，张小川提出告辞，李村长和村支书想挽留他和小陈吃了午饭再走，张小川笑着谢绝了，因为他还要和陈光明去一趟张湾镇，张镇长跟他打电话了，要他和陈光明回到镇上，领工资和春节物质补助金。见大家的确都有事，李村长和村支书张福林也就没再留他们了，他俩要张小川路上注意安全，送走张小川和陈光明后，李村长和村支书张福林也开始张罗自家过年的事了。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从小龙溪村带着陈光明风尘仆仆来到了张湾镇人民政府机关大院，把摩托车停好以后，张小川和陈光明俩人首先去向陈书记汇报工作和请示下一走的工作，张小川见陈书记办公室锁着，便去了叶镇长的办公室，没想到叶镇长办公室大门也是关着。带着一脸纳闷和疑惑张小川和陈光明来到了张镇长办公室，张镇长看见他们来了，笑脸相迎： “你们来了，快请坐。” 张小川稍稍笑了一下，接着带着疑问的口气问张镇长： “ 张镇长怎么没有看到陈书记和叶镇长。” “他们到县城有公务，过二天才能回来了。我正在安排政府机关春节期间值班人员，你们不作安排，这么安排是陈书记和叶镇长未到县城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刚才我又接到吴副县长的电话，他再次叮嘱我们在春节期间不安排你们值班，可能是刘书记的意思，让在镇上居住的同志们多辛苦轮流值班。几个月来你们也够辛苦的了，正好借春节期间好好休养一下身体，明年肯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够你们忙的。我可能要到大年三十下午才回去，我要值一个班，大年初一到初七这之间我就不来了，这也是同志们历年对我的照顾。你们现在就去财务室领二个月的工资和春节物质补助金，可能有点年终奖金。我现在忙今天没时间招待你们，你们领了工资就早点回家吧，也可以帮家里做点什么。明年正月初八来镇上报到。还有你们明年元宵节过后想到宁阳招商引资的事，吴副县长在电话里也告诉我了，这事陈书记和叶镇长都知道了，大家意思是正月初八那天我们开个座谈会再具体商量。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就安心愉快的过个春节。另外考虑到你们今后长期在基础工作，为了工作方便和灵活性、机动性，我们几位镇领导商量明年跟你们买一辆新的三轮摩托车，油费凭油票全报。今年继续借用派出所的摩托车，明年一出年买了新摩托车就还给他们。他们用车也紧张。”张大林跟张小川和陈光明交待了一些事，也解释了一些事情。 领导们如此垂青、厚爱、照顾自己 ，张小川内心是感激、温暖还有些愧疚。愧疚自己的工作还没有一点起色，没有一点成绩。于是暗自下决心明年更加努力地工作，早日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早日过上小康生活。鉴于张镇长的确很忙小川和小陈觉得不要影响张镇长工作就提出了告辞，张镇长也没有客气由他们走了。张大林知道张小川和小陈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拘泥小节。 张小川和陈光明在财务室各自领了工资后，二人从政府办公大楼下来，帮小川建议陈淆，回家时间还早不如到镇上集市买点过年的东西，平时没时间帮家里干点什么，张小川总觉得欠家人太多，陈光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也有同感有愧于家人，二人意见统一以后，于是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陈光明来到张湾镇商业街，张小川找了一个空位子把摩托车停好以后，和陈光明走进商业街，商业街因为接近年关，加上今天正好是小年， 明显比以往要热闹、繁华，商铺林立店内商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应接不暇，顾客是你进我出，而张湾镇惠民大超市里更是人头攒动，人们脸上露着喜悦的笑容，有选择的购买年货。大超市的门前有一些人在搞促销，促销员口里振振有词、口若悬河。也有一些民间艺人见缝插针在商店门口旁边摆下案台，当场挥毫泼墨、挥洒自如、旁若无人地写着春联，有的是根据顾客的要求，周围有许多人在观看，众人对挥毫泼墨者的书法赞叹不已。街面上到处都悬挂着大大小小火红的灯笼和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中国结。有的商家为了更好地吸引往来顾客的眼球，把许多什么保健饮料、食品、名酒、玩具、礼品等商品摆在一个搭好了的平台上，街面上有些拥挤，往来的行人摩肩接踵，过年的喜庆让人们不惧风寒，街面上往来的行人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学生增多了，有的学生三五成群一起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的是陪着大人帮家里购买年货。还有不少从乡下来购买年货的村民手里提着，肩上背着。张小川和陈光明也分别买一些年画、中国结、春联和几样糕点，张小川还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父母亲还是几个堂弟、堂妹各买了一件棉袄，棉袄一共十几件，作二捆打包，其中他三叔家的二个小堂弟和小堂妹则是买了一整套。另外还跟小山买了一双皮鞋，小花则是一双长筒高跟黑色皮靴，陈光明也为家人买了几件衣服 ，平时太忙，现在买些东西只能算是对家人的一点补偿。他们俩个在商业街转了二个多小时，大包小包二手都提满了，时间长了手和胳膊都感觉有些酸痛了，眼看也没什么要买的了，于是二个就走出了商业街，二人把买的东西放到了摩托车以后，张小川想找个饭馆吃饭，然后把陈光明送回家，自己再回家。陈光明也同意找个饭馆吃饭了再走，等陈坐好，张小川正准备开动摩托车，突然听到前面有一个中年妇女焦急地大声叫喊抓小偷，张小川闻声望去，只见二个二十出头的社会青年从商业街跑出来，后面那个中年妇女吃力地一边叫喊一边追赶着，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帮忙的，只有张望的，小川又一次感到悲哀，因为他想起清泉在宁阳的遭遇。他不由分说还没有等到陈光明反映过来从摩托车上纵身跳了下来，健走如飞追赶二个小偷，如梦初醒的陈光明也跟着跳下摩托车跟在后面追赶，还是张小川体力好没跑十几米，张小川追上了那二个小偷，张小川首先从后面抓住了那个拿钱包的小青年，拿包的小青年没反映过来张小川就扼住了他的手腕，偷钱包的小青年哎哟、哎哟的叫着乖乖地把钱包给了张小川，旁边的另外那个小青年见张小川的架势也乖乖地站着不敢动了，闻迅过来了二个巡警，陈光明也赶来了，最后那个被抢钱包的中年妇女也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上气不接下气，接着许多人围过来的，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称赞张小川的见义勇为，有的要严惩小偷。张小川把从小青年手中拿过来的钱包，交给了那个脸色有些泛白还在大口喘气的中年妇女。 “您看，这是不是您的钱包，看包里少了东西没有，是对的话您就去办您的事，以后小心一点，逢年过节是小偷高发期。” 惊魂未定的中年妇女从张小川手里接过钱包以后，打开包以后一看钱物没少，中年妇女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想感谢张小川，让张小川笑着谢绝了，中年妇女向张小川表示感谢后，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因张小川一直和陈光明在基层工作，张湾镇的人和二位巡警都不认识他，只认识陈光明。当二位巡警正准备问他时，纺小川要二位巡警先让围观群众散了再说，看到张小川坚定的样子，二位巡警觉得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好，如是他们就让围观群众都散了。众人散了以后，二位巡警严厉地训诫二个小偷： “你们学什么不好，要学小偷，走到派出所交待问题。” 张小川用手势示意二位巡警借一步说话，二位巡警和张小川移了几步，陈光明也跟了过来，并及时地把张小川向二位巡警作了介绍： “陈警、张警这是我们镇新来的张副镇长。” 二位民警对张小川只是耳闻没有目睹，今天相见却是在这种场所。听了陈光明的介绍，二位巡警连忙笑着对张小川说： “久仰大名，今天多亏张副镇长出手相助，抓获了二个小偷。” 张小川及时地微笑着回应了二位巡警： “我没什么碰巧遇上，只是你们辛苦了， 别人都在办年货，你们还在一线努力工作，执勤巡逻维护社会治安，不知你们准备将这个小偷如何处理，听口气你们好象认识他们。”年长的张警说： “是啊，张湾镇又不大，我们经常在街上执勤，这些孩子都是我们张湾镇的，你说怎么会不认识，说来这些孩子也挺可怜的，父母离异，缺少亲情的温暖，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加上没人好好教导、指引，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法律意识和观念，平时这些小青年最多在一起打打闹闹，谁知今天他们居然当起小偷了，对于怎么处理这二个小偷不知张副镇长有何指示和好的方法。” 张警刚一说完，张小川有些严肃和认真对二位巡警说： “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还只是一个代理副镇长，不可能有什么指示，你们还是要依法办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不过我有个建议，你看他们这是初犯，再者失主也没有造成什么经济损失和人身伤害，你们看他们一脸稚气和害怕的样子，我想他们本质上不坏，只是缺少亲情的关爱和管教，法律观念又不强，我觉得还是以说教为主，劝恶从善。我刚才只所以让二位把围观群众都散了，就是不想让围观人群对他们任意评论、指责，甚至唾骂，伤害他们的自尊心和脆弱的心灵，让他们心里增加额外的压力和负担，人都是有自尊心。如果任由众人恶语相加，这样的话只能适得其反，让他们更加自暴自弃，与社会格格不入，性格变得更加孤避、扭曲。所以我还是建议把这二个小偷带去派出所笔录以后，关几个小时放了算了，说教为主，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们还是找份工作。别在虚度年华了。时间关长了，对他们影响不好，人言可畏啊，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再说他们家人也会着急，而且眼看过几天就要过大年了，你们作为一家之长家里还有好多事要你们去做，除了工作，还有家庭。” 听完了张小川的一番话，还是年长的张警笑着对张小川说： “谢谢张副镇长的建议，还是您想到周全，我们就以说教为主，念其初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早日找份工作，但也会严厉地告诫他们小偷行为的严重性，如果张副镇长没什么其它的事，我们现在就把他们带到所里作个笔录，然后再慢慢细说。” “我没什么，有劳二位了。”四人互相道别以后，巡警老张和老陈带着那二个小偷回派出所里了。 张小川和陈光明开着摩托车在张湾镇小吃街找到一个叫三江的小饭馆，从外面看还算整洁干净。张小川把摩托车停好以后，和陈光明进了三江饭馆，找了靠墙一个正方形的小饭桌，张小川和陈光明相向而坐，张小川和陈光明刚一坐下，一个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的青年人笑着过来打招呼，浑身透出一股精明强干，接着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面色红润，用一个小托盘端来二杯热茶，步履轻盈，笑容可掬。他们是店老板和老板娘。 “欢迎光临，陈干事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这位是？” 第十章过小年第二节 张小川和陈光明起身各自接过小女子端来的热茶顺便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小女子嫣然一笑说不用谢，然后转身忙别的事了。待小老板娘离去，张小川和陈光明坐下后，陈光明微笑着向店老板作了介绍： “李老板，这位是我们镇新当上的张副镇长，前一段时间我和张副镇长一直在乡下基础工作，以后我们可能大多时住在村里。” “原来您就是张副镇长，久仰大名，二位今天光临小店，真是我们的荣幸，我要好好招待二位。” 李老板满脸殷勤地对张小川和陈光明说。 “那好吧，我们照菜单自己点，你去忙自己的事，招呼别的客人。”张小川微笑着对李老板说： “这样也好，你们点好了菜，我马上帮你炒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老板笑着说完后就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张小川拿起饭桌上的菜单递给了陈光明， 张小川要陈光明点菜。陈光明推让半天不肯，张小川只好自己点了几个菜，一个羊肉火锅加一些配菜，一盘土豆烧牛肉，一盘红烧瓦块鱼，和一碗蘑菇肉丝汤。天气冷吃点羊肉火锅祛祛寒，最主要是他要好好地犒劳陈光明，这些天陈光明和自己在农村与村干群同吃同住够艰苦的，真是难为他二十才出头，跟自己这么久从未有过退缩和犹豫，工作积极主动，从无怨言 ，而未来的致富之路会更加艰巨而漫长，小川希望陈光明能坚持下去和自己继续奋斗在最基础，最前沿，不负众望，矢志不渝、永不言败、决不后退带着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早日走进小康社会。决不能辜负党和国家对自己的信任，和众多干群的重托和期盼。着急的是马上要过大年了，什么事都要等到春节过后才能进行。小川把菜点好以后把菜单递给陈光明过目，陈光明一看菜谱张小川点的菜全是荤的，又点得多，他有些着急地对张小川：“张副镇长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而且全是荤菜，还有你不喝点酒吗。” “哦，你想吃素菜这还不容易，要李老板再加一、二个，酒我就不喝了，我等会还要开摩托车，为安全起见，而且又是年关，更要注意安全。” 张小川笑着调侃陈光明，听说张小川还要加菜陈光明更急了，连忙笑着对张小川说：“就按您点的办，为了安全，酒是不能喝。” 望着陈光明可爱的样子张小川只当作自己一个小弟弟，充满怜爱。见陈光明没有意见了，张小川把菜单给了李老板。李老板接过菜单说稍等片刻，就进厨房让厨师照单炒菜了。趁厨师炒菜的间隙，张小川充满关爱的眼光笑着问陈光明： “小陈，你想过没有，长期和我在农村生活工作又苦又累，要是和我能干出一些喜人的成效那还好说，如果一时没有成绩那就要长期扎根基础，要是你不想和我一起继续在基础工作，我可以让张镇长把你调回张湾镇，当然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而且我非常看好你。共事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和我共事，我倒是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默契了，在生活中我们是兄弟，互相照顾，是良师益友。在工作中我们是同事，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听说张小川要把自己调回张湾镇，陈光明差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又是着急又是伤心地对张小川说： “张副镇长，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工作不合格，让领导和群众不满意。把我调回张湾镇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其他书记镇长安排的，如果是领导决定的，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但我要保留个人意见。” 望着一脸沮丧无精打采的陈光明， 张小川连忙笑着安慰他： “你别胡思乱想了，和我工作这么久乡亲们和领导们都看在眼里，连刘书记都夸你呢，让你回张湾镇是我个人的建议，我怕时间长了你吃不消，干不出成绩影响你的前程。没有什么人调你，如果不觉得苦和累，就和我继续在基础工作，说实在的，现在谁要调你，我第一个跟他急，我是舍不得你走的，你就安心吧。” 吃个定心丸陈光明长长地嘘了一中胸中的闷气，脸色阴转阳。陈光明语气坚定还带有一点激动地对张小川说： “您作为一个副镇长，都不怕苦不怕累，不计人个荣辱，我还怕什么，您放心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工作，积极配合您把上级指示我们的任务完成好。” 陈光明的一番话让张小川感到有些感动、慰藉和振奋。因为有这么一个好的帮手，工作起来更顺手，工作更有效率。只是在生活中苦了陈光明，张小川暗自要求自己今后在生活中多关心照顾他。 “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以后我们就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把各项工作做好，带领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早日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 张小川及时地安慰鼓励陈光明。因为能和张小川一起继续工作和生活。陈光明显得有些兴奋和激动地对张小川说： “对，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正当二人推心置腹地交心，李老板把烧好的羊肉火锅端上来放在电火锅上，还有一些配菜，接着后面几个菜陆续端上来了。张小川打开电火锅开关，把火候调到适当的位置，然后举起杯子，笑着对陈光明说： “来光明，让我们以茶代酒，我在这给你的父母提前拜过早年，预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这回回去以后，你要多给家里一点钱，过年人来客往很多地方要花钱。” “我知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给一点钱父母接济一下家里，在此我替我的父母谢谢您，我也祝您全家，新春快乐，幸福安康。” 陈光明也举起了茶杯很有礼帽地回答了张小川： “这就对了，我这次回去也多少给一点钱家里补贴一下过年的开支，有什么办法，我们平时一忙起来根本没时间顾家里，明年更是我们最艰难也是最关键的一年，工作重点是按原来设定的几个致富项目进行，第一，宏观上协调好大棚蔬菜产销一条龙联产经营，这方面我们只能起督促作用，如何经营好大棚蔬菜还要靠各部门配合好，衔接好。各村大硼蔬菜统一种植收获，工作细致而繁琐，这就看各村那些半路出家的技术员的协调管理能力了，销售这方面就看王小勇的本事了。听说一个月多以前他就办了停薪留职手续，不知他在外联系得怎么样。第二、就是我们要把主要精力用在招商引资上，要想方设法引进外资，来我们张湾镇投资，到五谷县城城关，到张湾镇上，要村里都可以，办工厂建企业，搞旅游业。第三，俗话说，要想富，就种树，所以我们要多鼓励扶持乡亲们大胆承包山林，尽量利用开发荒坡、荒地种植经济作物和优质的果树。还有前景可观的名贵中药材和现在最绿色最环保的茶叶，另外还有不可忽视市场潜力很大的有观赏性的彩色树苗和花草，树苗和花苗城市园林绿化需求量大，还有许多数不胜数的小区和别墅都需要。特别是时兴的彩叶树种更受欢迎，既可广泛用于园林及通道绿化，又可用作草坪点缀，园林置景。第四是大力发展养殖业，鸡鸭鱼肉是现代人每天不可少的主菜，最理想的是采用鱼和猪综合养殖，在池塘边建牧场进行鱼猪联养，这样牲畜排出的粪便充分发酵后便可以调配成喂鱼的饲料，既降低了生产成本，又解决了有机肥的来源，问题是养鱼和养猪的村民能否达成共识，这种模式适合家族式或者亲朋合伙联养，除了这些以外，还有许多事情要我们去传达、去实施去完成，比方我们还要督促、提醒各村想接受培训的乡村教师，最后还要统计人数上报给县里，以及安排好分批在镇上愿意接受农业技术培训的村民。” “照您这么一说，明年的确有好多事要我们去做，去完成。” 陈光明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回答张小川。 “是啊，万事开头难，事情繁多，为了明年我们的工作能顺利完成，提高工作效率，打好基础，为此我作了一个初步计划，列了一个工作表，分清主次，不能顾此失彼，要统筹兼顾。” 张小川也是一些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笑着对陈光明说。 “还是您想得周到，我以后一定积极配合您把各项工作做好。”陈光明笑着对张小川说，说完以后他喝了一口茶，可能是吃的火锅又热又辣。“光靠我们还不行，一木难支还要发动群众，工作的事现在不谈了，你别光说话多吃菜，吃饱了，我把你送回家。” 张小川停下了筷子，对陈光明说完后，叫服务员盛了二碗饭。陈光明笑着答应了张小川： “嗯，那就谢谢了。”“你我之间以后不许说谢谢，举手之劳，何况我们是邻村，几乎是顺路,现在我们趁热吃饭。” 张小川温和地对陈光明说，陈光明嗯了一声了，二人各自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碗饭后，没有说话了低头吃饭，二人吃完饭后，张小川跟店主结了账，顺便向餐馆老板要了二个中号的空纸箱和一些打包带，起先陈光明不知张副镇长要空纸箱是何意，二人从餐馆到他们的摩托车前，张小川把他买的了一些小件年货放到纸箱时才恍然大悟。望着陈光明惊奇的样子，张小川笑着对他解释说： “你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你不知道，但凡在外当兵、求学、打工、还有长年在旅途奔走的人，都知道人在旅途行李是越少越简单越好。你看你现在的行李是不是少了许多。” 张小川帮陈光明的小东西装好以后，又把陈光明买的几件衣服用打包带捆好，然后把自己的一些小件年货装在了另外一个纸箱，同样他把买的一些棉袄用打包带捆好，最后把二个用打包带系好的纸箱和二捆衣服放在摩托车上，一切就绪，准备出发。 “是啊，这些小东西这么一放的确行李简便多了，还是您经验丰富。”陈光明非常敬佩对张小川说。 “上车吧，别说那么多了，时间长了你也会慢慢积累一些社会经验，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 张小川笑着对陈光明说： “好啊，我们可以回家了。” 陈光明满面春风地应了一声上了摩托车。眼看马上可以回家了，张小川和陈光明一样也是满怀喜悦的心情归心似箭，待陈光明坐好以后，张小川一边起动了摩托车，一边笑着问陈光明： “回家高兴吧。” 小陈也笑着说： “是啊，太高兴，哦，对了，张副镇长我们要不要现在跟家里打个电话，说我们马上回家了。”张小川接过陈光明的话说： “打电话的事，我也想过觉得不打为好，第一我们回去的早还好说，如果回去迟了免得家里人等我们吃小年饭，第二我们给家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样不是更好吗？” 陈光明默许了张小川的想法和建议。大概要了十几分钟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很快出了张湾镇上了回乡的公路，他顶着剌面的寒风，为了安全中速行驶在公路上，公路上明显多了一些客车，客车里的旅客装得满满的，还有一些装着春节物质的货车、单骑摩托车，公路靠山脚的一边，堆积了大量的枯叶，每一阵狂风吹来这些枯叶便随风到处翻滚、飘零，然后又无力的和另一处枯叶堆积在一起。张小川一边开着摩托车，一边远眺被深冬的夕阳映照下的巍峨群山，真是寒风摧树木，漫山遍野，竞是处处荒凉、肃杀的景象 。而清亮、冰冷的溪流、山涧、飞瀑，也不及夏天那样豪迈、奔放而潺潺有声、咚咚作响。但正所谓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大自然就是这样此消彼长，不断地在阴阳转换，岁月轮回。不是有位散文家说过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张小川期待春天早点到来，一年之计在于春。他一路上揣着对春天的憧憬安全地把陈光明送到了家，返回柳山村的路上，夕阳渐渐西下，刚近黄昏，或远或近、大大小小的村庄不断有炊烟袅袅升起，炊烟在空中随风而飘散，这些不断在农舍里燃起的人间烟火，给北风呼啸的苍凉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张小川进柳山村时刚过傍晚，接着天就黑了，也许是过小年，山区的村庄晚上家家灯火通明，家家充满了喜庆，不断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连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听起来也是那么亲切友好。张小川轻车熟路很快把摩托车开到了自家前院，熄火以后刚一下摩托车他就就急不可待地大声叫喊： “爸、妈、小山、小妹我回来了。” 听见张小川的叫声，正在吃小年饭的全家人都放下了碗筷，小花最快第一个从堂屋象只欢快的云雀跳了出来，迎头一句就是： “大哥你回来了，怎么不事先跟家里打个电话，这样我们可以等你一起吃小年饭？” 接着从堂屋走出来的父母和小山也是这个意思。张小川有些歉意地笑着对家人说： “我和陈光明今天是从张湾镇回来的，领了一些钱，本来我和陈光明是想跟家里打个电话说我们今天回来，可二人一想，如果我们回来迟了就耽误家人吃小年饭，另外我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爹妈您们先进去，外面有风，进去有事再细说，来，小山、小花帮忙把摩托车上的年货和一些礼物拿进屋，这回人人有份。” 小山和小花一边帮忙拿摩托车的礼物，一边笑着调侃张小川： “大哥你发财了，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望着小弟小妹可爱欢喜的样子，张小川微笑着对他们说： “我那里是发财，就是发了二个月的工资和一些春节补助金，平时没时间跟你们买礼物，这算是一种补偿。” 小山和小花听了连忙笑着对张小川说： “谢谢大哥。” “我是你们的大哥，送东西你们理所当然，不要谢，还是快点拿东西吧。” 张小川笑着对他们说。 小山和小花异口同声说： “好哟。” 兄妹仨人把所有礼物拿进屋放好以后，张小川的父亲要小川入坐，小川应了一声，待张小川坐下以后，张小川的父亲用充满怜爱的口气笑着对他说： “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才开始吃小年饭，小花帮你大哥拿个大酒杯，今天让你大哥好好陪我喝几杯酒。” 第十章过小年第三节 小花有些不情愿但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不情愿是她不想大哥大杯喝酒，酒喝多了喝急了对身体都不好，也不知老爸是怎么想的，她正准备起身去拿大酒杯让张小川笑着拦住了。 “小妹，你还是拿个五钱的小酒杯，反正我已经回来了，随时都可以陪爸慢慢喝。” 小花见大哥要小酒杯喝酒心情马上阴转晴，她喜形于色连忙帮张小川拿来一个小酒杯，然后挨着张小川左边坐下了，小山则挨着小川右边坐下，他们滑稽的动作张小川看到好笑，觉得弟弟妹妹真可爱。待大家坐好以后，小花替老爸大哥各斟了一杯酒，然后笑眯眯地说： “老爸，大哥你们慢慢喝，慢慢说，喝急了伤身体，今天特别要批评老爸，大哥一回来就要他大杯喝酒，您一点都不心疼我大哥。” 张小川的妈还有小山和小花意见一致，看到大家都责怪自己张小川爸装着一副委曲的样子对大家说： “我还不是看川儿在外忙了几个月，没有痛痛快快喝过一餐酒，他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半斤八两不在话下，还有这不今天还是过小年吗，再说我说的大酒杯也只是八钱。” “你们都别说了，都是为我好，只是出发点不同，老爸心意我领了，说实在的喝酒真不能这样喝，我在外只要想喝酒天天都能喝，可是不能开这个头，特别是当了这个代理副镇长，有的请你喝酒也许是真，有的可能要讨好你不是诚心的，稍有不慎，名誉扫地，所以我在外滴酒不沾，就是怕喝酒误事， 我可不能让乡亲们叫我为酒麻木镇长，那多损坏形象，这个形象不仅仅代表我，更重要是还代表地方政府形象，不过今天是过小年，又是在家里，我可以陪您助兴喝过痛快，就是失态也不要紧，再说好几年我们全家人没在一起吃年饭了，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过大年最多两荤几素，而今天我们家鸡鸭鱼肉全上了桌，看来我们家也在与时共进，虽然与城市的生活水平还有一些距离，但总的来说比以前还是提高了一些生活水平，今天面对如此丰盛的晚餐，我们要高高兴兴吃一餐小年饭，首先我敬爸妈一杯酒，敬祝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接着祝小弟早日学成归来，回报社会和家庭，最后祝小妹幼儿园的事业蒸蒸日上，人越长越漂亮，这几个月小妹照顾爹妈辛苦了，在这里我要好好地感谢你，因为你的辛勤付出，才让我在外面工作没有后顾之忧，为此我要犒劳你，还有小山也要加强营养。” 张小川说完以后分别替弟弟、妹妹夹了一块鸡腿。 “谢谢大哥，我们也祝爸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张父、张母听到子女们的祝福心里感到非常欣慰和异常高兴，孩子们都长大了，变得更乖巧、更懂事了，知道祝福自己的父母了。口里不说喜在心里，听完小川三人的祝福张父慈眉善目地对几个子女说： “你们兄妹仨个今天是怎么了，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多的礼数，别祝来祝去，你们能平安归来全家团圆就是对我们最好的祝福，趁你们兄妹仨人都到齐了，和你们商量一个事，我和你妈想今年把爷爷和奶奶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不知你们几个是怎么想的。” 小川仨兄妹听到父亲话一说完后，大家异口同声说好。但接着张小川笑着对全家人说： “今年不但要接爷爷、奶奶，我还想接二叔、三叔全家到我们家来一起过春节， 到时候等人员都到齐后我提议这几家明年联手脱贫致富，大家在一起商量好对策，定好详细的致富计划，然后合理地组织人力、财力、物力按规划好的方案去实施。” 张小川的想法让他的父母和弟、妹始料不及，出乎他们的意料。他的父母和小山倒没什么，张父只是有一点点小顾虑，他只说了一句： “人多好耕田，人少好过年。” 小花则是极力反对，她只想接爷爷、奶奶。因为那个三婶不是个省油的灯。三叔又太老实、本分。对于父亲的顾虑和小花的不满，张小川笑着跟他们解释： “爸，您只知道人多好耕田，人少好过年，可是人多力量大，你们老几弟兄这些年就是各自为政，平时做事没商没量，俗话说一个巧皮匠，没有好鞋样；两个笨皮匠，彼此有商量，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这下您应该明白人多的好处了吧，对于小花不要用有色眼睛看人，其实三婶这个人就是刀子口豆腐心，心直口快嘴上容易得罪人，说起来她也不容易一个女流之辈，几年独身在外打工赚点辛苦钱，还不是为了她那个小家，只是可怜两个不满十岁的堂弟堂妹，让近七十的爷爷奶奶帮着带着，让三叔在家又当爹又当妈，上有老下有小，又顾田头又顾家，夫妻二个天各一方，一个在外辛苦，一个在家辛苦 ，时间长了两个人把身体累垮，到时就是得不偿失，所以明天我要亲自去接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二婶和三叔、三婶，特别要力劝三婶明年不要出去打工了，告诉她我们这一大家子联手共同脱贫致富的打算和计划，三婶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相信她听了以后明年就不会出去打工了，让她在家和我三叔合而为一，力往一处使，老小都照顾到了，再让我们三小个家合成一个大家庭，这样力量就更强大了，接下来就要具体商量这大家子人脱贫致富的事，一旦脱贫致富的计划订好后，就需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巧干加苦干，这样才能给家里创收，确保这么一大家子人每年的整个衣食住行，争取做到连年丰衣足食。您具体全面负责，二叔养鱼是把好手，你们就以养鱼、养猪为主，其它农田种树都不误，三叔会精打细算，从我妈到二个婶娘都是能吃苦耐劳的典型的农村妇女，绝对是您们的好帮手，这样大家就合成一股绳，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回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是想趁我在春节休假期间有还有些时间，协助家里制定好未来的生产规划，春节假期休完以后，我就再也无暇顾及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事了，而是考虑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脱贫致富的事了，时间够紧张的，你们在家里把生产联手经营好了，可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是对我工作的一种支持，同时给村民们作了一个好的榜样。” 张小川建议几家联手脱贫致富，全家人听了算是默认了，张父面带喜色地对张小川说： “川儿我们家族联手致富的事，今天不再说了，我们全家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好小年夜饭，晚上你妈还要蒸年糕，揣糍粑，你们想不想吃。”想，小川兄妹仨人异口同声说。小川等三个说完以后，全家有说有笑吃着小年饭，小川则陪着父亲喝着小酒。小花吃着吃着突然想记起了什么，她发现老爸和大哥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于是连忙起身拦住他们。 “老爸您和大哥今天就喝到这吧，大哥刚从外面回来够累的，要喝往后几天大哥随时都可以陪您，再说晚上我们还想帮妈做年糕，正好可以学一学。” 张母和小山也是这个意思。小川也怕老爸喝多了，必竟年龄不饶人，于是他笑着对老爸说： “爸，要不我们爷俩今天就喝到这，小妹说的也是，晚上我们要帮妈蒸年糕，揣糍粑，顺便我们也学一学，到时各自成家了，这些祖先留下来的节日传统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那好吧，不喝了，小花帮你大哥盛一碗饭，吃好了你们几个帮你妈，还是川儿想得深远，这些好的节日传统是要好好的一代一代传下去。” 张父一面慈祥地对大儿子说： “好的，马上就来。” 小花连忙起身去厨房盛饭，见小花起身到厨房，小山也起身跟了过去，他是帮小花，当二个从厨房出来，一个手里端着一碗饭，小山双手递给了自己的父亲，小花则双手递给了小川。过了上十分钟，大家都觉得自己吃好了，于是张父宣布散席，大家都起身，小山和小花帮着母亲收碗筷。张父移步坐到堂屋中墙一个小正方桌边的一个椅子上，小川则起身后替父亲沏了一杯热腾腾的绿茶， 他把沏的绿茶双手递给父亲以后，自己坐到小正方桌边的另把一把背椅上，然后用商量的口气笑着对父亲说： “爸，我想明天上午我们兄妹仨个一起去接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三叔全家，你觉得怎么样，行的话明天上午就去。” “我看可以，既然你回来了 早点接为好，看到你们三兄妹爷爷奶奶，还有你二叔和三叔一定很高兴，只是跟三婶子说话要注意，特别是小花，再就是多带点礼物，什么烟啊酒啊和糕点。” 对于小川明天去接爷爷、奶奶、还有二弟、三弟全家张父笑着应允了，只是提醒小川了一些事情。见父亲同意了，张小川心里非常高兴，他接着笑着对父亲说： “您放心，礼物的事我会安排的，烟、酒、糕点明天临时在村小卖部买，这回我还跟爷爷、奶奶，还有姥爷、姥姥和几个堂弟、堂妹各买了一件大棉袄，到时一起拿上。” 对于张小川这样的安排张父很是满意，他温和地对小川说： “这样安排还可以，这回买了这么多的大棉袄，用了不少钱吧。” 张母听心里很高兴，没想到大儿子还帮姥爷和姥姥各买了一件大棉被，真是懂事。 “大概用了一仟多，光大棉袄就是十件，当时买大棉袄时，我就打算今年接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三叔二家一起在我们家过大年，前几年我在外当兵，没什么薪水，每次几乎都是空着回来，现在我参加工作了，又是头一年，又是接近春节，您说我怎么好意思再空着手见家人，平时又忙，只能借这次春节给大家买一点礼物，算是对家人的一点补偿，再说我对爷爷、奶奶来说，我是长孙，理应孝敬，对弟弟、妹妹们来说我又是大哥，理应关心，所以我做的这一切是应该的。” 张小川刚一说完，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冒出来的小花迫不急待地拉着张小川问： “有大哥真好，快把礼物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张小川笑着一起身，看见母亲和小山也从厨房出来了，大概厨房已收拾干净了，于是他要小花等一下，继续笑着把母亲扶到他自己坐着的那把背椅上，然后叫上小山和小花一起剪开了一捆棉袄，他把一件粉红色的棉袄给了小花，小山和父亲是深蓝色的，母亲的则是一件淡紫色，另一捆是他爷爷、奶奶和堂弟、堂妹的，小山和小花拿到大哥给自己的棉袄爱不释手，连忙换上了身，大小还可以，小川则拿着那件淡紫色的棉袄给母亲试，母亲一试还可以，母亲试完，小川又帮父亲试，大小也可以，一下了全家人都换了新装，大家脸上都露着幸福的笑容，小山看到家人个个高兴、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是说不出有多么高兴。 为了活跃家里过年的欢庆、喜乐的气氛，勾起他们的好奇心小川故意逗小弟、小妹： “小山、小花你们猜我还跟你们买了什么。” “不知道，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们吧，别买关子了。” 小山和小花急切地对张小川说。 “看到你们这么着急等不得的样子， 那就让我们一起开箱吧。” 张小川一边对小山和小花笑着说，一边解开那个捆好的纸箱。待张小川刚一解开绳子打开纸箱，小花便麻利从纸箱拿出那双漂亮的高跟黑色皮靴，滑稽可爱的样子，父母亲看到都觉得好笑， 小山老实一些再加上是男孩所以他只是站着没动，小川帮他在打开的纸箱里拿出那双同样漂亮的男式黑色皮鞋递给他。大哥的细心关怀让小山和小花感动得眼睛都有些湿了，因为是在过小年硬是没让眼泪流出来。为了安慰小山和小花张小川笑着对他们说： “大哥送礼物你们应该高兴才对，来你们把新皮鞋穿上让爸妈还有我看看合不合脚，试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妈开始蒸年糕、揣糍粑了。” 听从大哥的意思小山和小花旧鞋换新鞋，张小川看在眼了喜在心里，他一个劲的夸小山和小花： “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山看起来更加精神、帅气，小花更加漂亮、娇气，爸妈也看起来年轻多了。” 机灵的小花突然发现了什么，她看大家都有新衣，大哥还没有，于是她疑惑地问张小川： “大哥你没给自己买新衣？” 经小花这么一提醒，张小川的父母和小山也看出来了，他们也疑惑地问张小川，到底跟自己买没买新衣 。 望着家人着急的样子，张小川笑着对他们说： “我还一件新外套在家里，不信我拿给你们看。” 听张小川这么一说，小花有印象了，她甜甜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我知道在那，我帮你拿。” 小花风一样进了一间房，很快她就把那件深蓝色外套拿出来了，她笑眯眯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是不是这件，上次从宁阳市带回来的，和你身上穿的这件外套样式差不多，不是你自己买的吧，质量这么好还是名牌。” 面对小妹好奇的追问，张小川有点左右为难，说了怕父母继续追问清泉是谁，父母还不知道自己和小艾分手，从宁阳回来的路上他叮嘱过小花，暂时不要把他和小艾分手的事告诉父母，等时期成熟再告诉他们，看来今天不得不说了，他不能欺骗小妹，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 “那是因为我衣服被刀吹破了，石小姐才跟我买的。” “噢，我一猜也只有清泉姐了，英雄救美受了伤，她这是心疼你，想把你打扮得更帅气。”小花在旁边揶揄张小川。 听小花这么一说，张小川的母亲听的云里雾里，她疑惑地问小川： “一会是石小姐，一会又是清泉姐，小川你可不能在外胡来啊，要是让小艾知道就不好了，那姑娘贼着呢。” 第十章过小年第四节 “妈您说什么呢，大哥什么时候在外面胡来，还没搞清楚就自己胡乱说人，是小艾姐看不上我大哥，其实他们早在我大哥退伍之前就已经分手了。”为了替大哥分辩小花情急之下把张小川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说完以后一脸无奈又有点不好意思望着张小川。其实母亲的诘问与小花的奋不顾身和打抱不平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太清楚自己的母亲和这个小妹的秉性了。为了消除大家的误会张小川笑着对家人说： “你们一个是无中生有，一个是言过其实，是因为我的衣服被流氓用刀破了，她才跟我买了二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只是没想到石姑娘出手这么大方、心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小川没有把跟清泉互换信物的事告诉小花，因为以小花的性子早就按捺不住要说出来了，到时在家人面前真有点说不清楚了，只会越描越黑。 在旁边喝茶的张父听得心里可乐了，他笑嘻嘻地对张小川说： “川儿我看这石姑娘不错，知恩图报，有人情味，我也不喜欢小艾，这女娃心气太高，分手也好，你没事应该多跟石姑娘联系。” 看到父亲的态度小花继续在旁边趁热打铁、添油加醋。 “就是、就是，连老爸都想到没事多联系，是不敢吧。” 她一脸调皮地对张小川说。看到小花这么上心，父亲也高兴的样子，小山也在旁边助阵 ： “没想到大哥还有怕的时候。” “你们也不用急将我，我现在就打，唉，算了，现在没时间，我们还要帮妈淘糯米，蒸年糕，还有好多事要做。” 张小川笑着对大家说。 当弄清楚情况以后，张母觉得大儿子与小分手也好，和艾姑娘过日子没准只有儿子吃亏的，虽然不知道石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但心眼不错了。所以当小川说完以后，她笑容可掬地对张小川： “要不，川儿你几时把这个石姑娘引到我们家玩。” 听到母亲的话张小川哭笑不得地对她说： “妈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们闹着玩也就算了，您还和爸一起在里面瞎搅和，我跟石姑娘也就是一面之交，那天她遇到了一点麻烦，碰巧被您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儿子解了围，我有幸为她负了一点小伤，不幸衣服被别人砍破了，她看到我寒酸，就替我买二件外套换洗，我舍不得留了一件过年穿，事情经过这是这样的，够详细的吧，再说现在打电话不合时候，我们家在过小年，人家家里也在过小年，你这么唐突一个电话打过去，别人正在吃年饭，是接还是不接呢？所以我想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先跟她发一条短信问候一下，探一下情况再考虑是否要打电话，说起打电话我还真有公事找她，她爸在宁阳市商界有一定声望，要是能说动石总或者他商界的朋友来我们张湾镇投资就好了，我打算年后去一趟宁阳，顺便给她爸拜年。”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我们怎么没想到清泉姐家也在过小年。” ]小花笑着对张小川说： “大哥现在是副镇长了，考虑问题当然要全面。”小山随声附和 。 “正是因为当了这个副镇长，我每天是寝食难安，我们张湾镇太穷了，经济不发达，工业方面没有一家支柱产业，农业也没有什么特色，苦恼的着急是我到现在还没干出一点显而易见的成绩，心里压力很大，所以说我明年的工作重点就是想方设法在外面招商引资到我们张湾镇投资，从而带动、搞活我们张湾镇的局部经济，你们跟我参考一下春节过后我想跟石总拜年送些什么礼貌为好，好在除了石总这条关系网，另外还有小龙溪村李村长的小舅一条线，听说他小舅在宁阳市有上千万的资产，明年过完元宵节后，我和李村长还有小陈，看再由谁带队一起去宁阳市，李村长的小舅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些私企老总，到时就看我们游说的水平和诚意了，再就是有那些优惠政策，那些老总都是我们的财神爷。” 张小川神情凝重地对家人说了一番话。 “要我说，对这些大老总，送礼肯定是高档商品。”小花不加思索地对张小川说： “我也觉得小花说的有道理，礼物差了怎么拿得出手。” 小山笑着对张小川说： 对于小山、小花的高见和参考张小川没有认同，他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呀看问题总是在表面，你想清泉她爸经商几十年，阅人无数，与亲朋好友礼尚往来，什么高档烟酒、高档礼品没见过，我要是打起脸来充胖子，给他送高档礼品，他也许表面上不说什么，内心可能认为我不自量力、华而不实，也许这条路从此就断了，即使有清泉在旁边帮忙，石总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帮助我们了，所以我决定送村里酿造的粮食酒、上好的熏腊肉、最好的年糕和最好的糍粑各十斤，他不是生意人吗？讲个吉利，我就送他个四喜发财，说不定这些来自平常百姓家、来自民间的土特产他会更喜欢。” 张小川对小山、小花解释分析了一下。 小山和小花将信将疑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这样安排行吗，别把事搞咂了。” “我看川儿这样安排行，乡下人不要搞那些虚的，一是一、二是二。这些东西多实惠，口口都是实，一口都不浪费。” 听了几个儿女来回的几番话张父开口说了几句话。 看到老爸也支持认可自己这样的安排，张小川笑着问自己的母亲： “妈我送这些东西给清泉她爸，家里有这么多吗？” “有，有不就是十斤年糕和糍粑吗？” 张母连忙笑着答应大儿子。 “那我们还等什么。” 小花一边说一边拉着张小川往厨房走 ，张小川轻轻的向她使了个眼色，小花会意连忙去扶母亲，母女俩亲热地向厨房走去，小山也乖巧，他上前去扶父亲，看到孩子们都懂事了，张父感到高兴，其实张父身体还硬朗，不要扶也可以，但他要满足小儿子的那份孝心。看到小山和小花这么懂事、乖巧，张小川在想一句老话，家合万事兴，要是加上爷爷、奶奶，二叔、三叔全家都能这么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啊，带着感叹张小川也进了厨房，厨房里做年糕和揣糍粑的准备工作，在张小川没回来之前母亲实质上基本都完成了，做年糕的米浆已滴干脱水，蒸糍粑的糯米也泡好了，还有蒸年糕的蒸笼和蒸糯米的木甑都洗干净了。见小川进了厨房，家里所在人都齐了，张小川的母亲作了一些安排，老头子负责柴灶烧火热水，小山和小花打杂，端蒸笼和木甑还有打糍粑等一些粗活都是小川。张母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老头子烧柴灶会掌握火候，小山身体瘦弱，小花是个女娃只能打个下手，只有小川身强力壮，还是长子，大家听了都说好，没意见。首先是张小川的父亲开始生灶火了，张小川按母亲的意思先把家里过年才用的小木甑放在灶上的那口大铁锅里，然后从水缸里用葫芦瓠舀一些水，刚好满过木甑的底部。几分钟后张小川的父亲把炉灶烧得越来越旺，铁锅里的水翻滚起来，水已烧开了，铁锅上面渐渐开始冒出了热气，张母要小川把泡好已滴干的上等糯米均匀地倒进木甑里，然后把木甑顶盖盖严，顶盖四周还围了一圈干净的白纱布。 当木甑上蒸气升起来了后，母亲凭以往的经验，糯米已蒸到**分要起锅了，这时浓浓的糯米香已经开始不断地从木甑盖顶上溢出，糯米的香气在厨房里四处弥漫，令人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就要吃蒸熟的糯米。小川按母亲的意思把一木甑蒸熟的糯米倒进自己家专门舂糍粑的石臼里，然后用一根木杵用力打石臼里蒸熟的糯米，母亲洗净了木甑放在不断冒着热气的铁锅，然后端着用筲箕装着泡好滤干的上好糯米倒入木甑， 铁锅里加一点水，开始蒸第二锅。 父亲看见张小川打糍粑有点不得法，于是他让小山招呼柴灶，自己净手后也拿了根木杵教小川打糍粑，他笑着对小川说： “川儿，打糍粑不光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讲究快、准、稳、狠，一个人不行，太累，得两个人围着石臼，各站一方，快就是手中的木棍下去要快，收起也要快，糯米粘性太强，免得棍子和米粘在一起；准就是准头要足，两根木棍此起彼伏，都要打在同一个地方，这样糯米才能打得均匀 ，打得瓷实；稳说的是握棍的手要紧，用力要均匀，有节奏，不能前面噼里啪啦一阵急打，后面力气用尽了，软绵绵的跟不上趟，那这臼糯米就算废了；狠不用说，当然是手腕子、臂膀的力气要绷得足，散得畅，把糯米捣烂就算成功了，这都是山里人多年相互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方法。” 张小川在记忆中也曾经看到父亲和叔叔们打个糍粑，今天听老父一说，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打糍粑里面还有我这么多的讲究和技巧，他一边照着父亲打糍粑的样子，二人合着节奏，一边笑着对父亲说： “没想到打糍粑不光是力气活，还有一些技巧，仔细一想您说的这四点的确有道理，看来做任何事都要善于总结经验，掌握方法，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爸我记得您以前和二叔他们打糍粑一边打，还一边口里呼儿嘿哟叫着口号。” “是啊，以前山里家家都是一进腊月，一大家子在一起红红火火的、热热闹闹打着糍粑蒸着年糕，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男人们轮流和着口号在后院打着糍粑，小孩们就四处玩耍、打闹，场面倒是非常热闹和喜庆，但因每年收成不是很好，打的不多，我们家现在打的糍粑比原来几家还要多，以前穷呀，现在生活水平真是提高了不少。” 张父一边用木杵和小川一上一下对打着石臼里蒸熟的糯米，一边向小川几个细说往事。对父亲说的往事，小川多少有点的印象，小山和小花更小没一点印象，于是他们二人充满好奇心饶有兴趣地央求父亲能不能和大哥一边打糍粑，一边叫着口号。小川也来了兴趣就是不知如何吆喝，父亲见孩子们兴趣高涨，他有点愧疚地说：“吆喝是在大白天，叫的声音大，现在是晚上了，如果吆喝起来会影响邻居休息。”。但小山和小花执意要听了，张父有点不忍心，他笑着对几个孩子说： “我们小声一点，我叫呼儿哟，小川你就叫呀儿嘿。” 好，小川笑着答应了父亲。就这样小川父子俩呼儿哟，呀儿嘿一边小声吆喝，一边对着杵打糍粑，小川父子俩小声吆喝的神态把小山和小花笑得前仰后合，打着打着，石臼里的糯米已捣成泥状 ，张父要小川停止了，要他把石臼里捣烂的糯米放在案板上， 按照父亲的意思小川飞快地把打好的糍粑从石臼中取出，放在事先铺好一层黄豆粉的簸箕里，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加工。接下来就是小川的母亲和小花的事了，小花学着母亲的样子， 在手上黏茶油，从糍粑上取下一小块，搓成坨，然后压扁，包上黄豆粉、芝麻等佐料，一个个热乎乎的糍粑团就做好了。趁下锅糯米还没蒸熟小川和父亲小憩了一会，俩人额头都沁出了一些汗水，于是他们都喝一点绿茶润润嗓子，补充一点水分。当第二锅蒸到八、九熟时，还是小川把蒸熟的糯米倒在石臼里，这一锅的糍粑是小川和小山打的，父亲有些体力不支，他又去招呼柴灶了，接下来是蒸年糕，小川按母亲的意思，把一个大竹蒸笼放好在锅里，往铁锅里补充了一些水，然后和小山有节奏地打着石臼里蒸熟的糯米，母亲则把做年糕的糯米浆均匀地放在三个蒸笼格里，放好以后盖好蒸笼顶盖，蒸笼顶盖四边用干净的沙布围严实。 当第二锅糍粑打好，小川感觉很累，本来他的体质很好，但连续不断用力打糍粑加上旅途劳顿使他体力有些透支， 小川的母亲看到他疲劳的样子，心疼地对小川说：“川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洗了早点休息，做年糕不要那么用力了，余下我们可以慢慢做。” “没事，我坐一会，休息一 下，喝点热茶就好了，过年嘛就是人要多热闹。”张小川笑着宽慰母亲。 “那好你坐着休息，花儿帮你大哥添些热茶。”张小川的母亲对他说完后又吩咐小花。 “好，大哥稍为等一下。”小花笑着回应了母亲一声后连忙拿着张小川的茶杯去添热水了。不到一分钟，小花端着茶杯递给了张小川，张小川笑着跟小妹开玩笑“有劳小妹了。” “大哥今天跟也讲起来客气来了。”小花好奇又纳闷地问大哥。 “我看你今天也挺累的 ，够辛苦，所以说有劳小妹了。” “哦，是这么回事，我一点都不累，在说这个家我最年轻应该多出力。”小花做了一个很健康的伸展动作自豪地对张小川说。小妹的活泼可爱滑稽的样子张小川心疼地对小花说。 “按说你在这个家是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娃，应该什么事都可以不干。” “我可没有那么娇贵，再说爸妈年龄也大了 ，我们作儿女的应该多做些。”小花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让全家人刮目相看。 “看来我们的花儿长大了，会心疼爹妈了，现在没什么事，花儿你也坐下歇会。”张小川的母亲心疼地对小花说。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总拿我说事，我真的不累，累了我自己知道会休息一下，倒是大哥你就别再撑了，做年糕我和妈二个人足够了，小哥协助一下。”小花也心疼地对小川说。 小川笑着对全家人说：“没事我坐会就好了，平时不在家，没时间帮家里做什么，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是陪着你们说说笑笑，看着你们忙乎，家里热热闹闹心里感觉特别舒畅、高兴，哦，看见每年蒸年糕，爸、妈您知道为什么到了腊月家家或多或少都要蒸一些年糕。” 被小川这么一问，小川的母亲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只说年轻时跟外婆学的，外婆也没告诉她年糕是怎么来。当小川感到遗憾的时候，一直未发言的小山自豪地家人说。 “我知道。”看到小山充满自信的样子小川好奇的问小山。 “连爸、妈都不知道，你是的怎么知道的，说出来听听。” 第十章过小年第五节 “起先我也不知道，是一次偶然的事情，长话短说，有一次我一个城市的同学问我年糕怎么来的，他知道我是从大山走出去的山里人，当时我哑口无言，通过那件事以后，我在我们大家图书馆好好地把关于年糕的一切熟记于是心，以后只要有城里的同学着问我年糕的的事，我可以一口气告诉他年糕地怎么来的。” “二哥快说，年糕是怎么来的。”小花激动、好奇地问小山。 “看把你急的，下面我来告诉你们年糕是怎么来的。”小山亲切心疼地小花说完以后，接着对家人开始关于年糕的事娓娓而谈，先说春节年糕的来历，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远古时期有一种怪兽称为“年”，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饿了就捕捉其他兽类充饥。可到了严冬季节，兽类大多都躲藏起来休眠了。“年”饿得不得已时，就下山伤害百姓，攫夺人充当食物，使百姓不堪其苦。后来有个聪明的部落称“高氏族”，每到严冬，预计怪兽快要下山觅食时，事先用粮食做了大量食物，搓成一条条，揿成一块块地放在门外，人们躲在家里。“年”来到后找不到人吃，饥不择食，便用人们制作的粮食条块充腹，吃饱后再回到山上去。人们看怪兽走了，都纷纷走出家门相互祝贺，庆幸躲过了“年”的一关，平平安安，又能春耕作准备了。这样年复一年，这种避兽害的方法传了下来。因为粮食条块是高氏所制，目的为了喂“年”度关，于就把“年”与“高”联在一起，称作为年糕（谐音）了，年糕的由来还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年糕是从苏州传开的。相传在春秋战国时期，伍子胥帮助阖闾夺了吴国王位，并帮助他整年经武、强盛国势，但后来阖闾志得意满，命令伍子胥筑“阖闾大城”以显示他的功德。城垣建成后，这天，吴王摆下盛宴庆贺。席间群臣纵情酒乐，认为有了坚固的城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见此情景，国相伍子胥深感忧虑。他叫来贴身随从，嘱咐道：“满朝文武如今都以为高墙可保吴国太平。城墙固然可以抵挡敌兵，但里边的人要想出去也会同样受制。如果敌人围而不打，吴国岂不是作茧自缚？忘乎所以，必至祸乱。倘若我有不测，吴国受困，粮草不济，你可去相门城下掘地三尺取粮。”随从以为伍子胥酒喝多了，并未当真。吴王阖闾驾崩，夫差继承王位，听信谗言，伍子胥力谏吴王拒绝越国越王勾践的求和，遭到嫌弃并被赐死。伍子胥自刎后，越王勾践便举兵伐吴，将吴国都城姑苏城团团围住，这些糯米粉救了全城老百姓。于是在伍子胥的家人主持下，分给城内饥民，大家暂时度过了饥荒。苏州人敬仰伍子胥的爱国忧民的精神，此后，每到寒冬腊月，就准备年糕，一来表示对伍子胥的怀念，二来可供在送旧迎新的春节与亲朋好友分享。所以，苏州年糕的造型与城砖相似，而且煮后不腻，干后不裂，久藏不坏。小山一说完，小川要欣赏称赞的口气夸奖小山。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知道的知识就是多，说来也是我们山里人年年蒸年糕吃年糕却不知道年糕是怎么来了，这下好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们也知道年糕的由来了，以后别人问起年糕来了我们也不至于答不上来，年糕的事被小山这么一介绍倒让我联想了一些事，无形中产生了一条致富的门路，我在想既然年糕有这么动人的传说和悠久的历史文化，我们可以鼓励乡亲们手工制作，然后集中向城市销售。” “说的也是，既然年糕能手工制作，糍粑也可以手工制作和年糕一起向城市销售，可是说起来容易，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集中起来就难了，谁来负责组织，谁来负责销售。”小山既兴奋又忧心忡忡的对张小川说。 “这个说难也不难，村里安排专人负责收购各家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年糕和糍粑集中了就要想办法包装好，这方面我们都是外行，要包装现在都是要包装机打包，而且是真空袋打包，难的、重要的是先找到年糕和糍粑的销路，年糕和糍粑有了一定的市场，再根据市场的需求量生产我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说起市场我倒想起了石清泉的好朋友陈萌，陈萌在宁阳一家超市当了一个部门经理，正好我今年过完年后会到宁阳招商引资，随便跟石清泉的爸爸拜年，到时我把送给石伯的年糕和糍粑拿出一点让肖萌拿到超市去销售，再看顾客是什么反映，假如反映好，顾客喜欢，那么我们就可以在村里小批量开始在家手工制作年糕和糍粑，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好，那就是村里乡亲们不可能自己手工制作了年糕和糍粑然后自己到市场去买，这时需要一个公司来统一销售，我都想好了，明年三月份，我们张湾镇要成立一个蔬菜食品公司，今年过完春节后正月初八我要到张湾镇报到，报到完后就请示陈书记和叶镇长，然后再和将要上任张湾镇蔬菜公司的经理王小勇说明情况，让他们的蔬菜公司代我们销售乡亲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以后村里乡亲们只管在家精力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当乡亲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就可以让王经理派人下来收购，乡亲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关于打包、运输、储藏等都是蔬菜公司的事，至于我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的收购价要随行就市！”张小川信心百倍地对张小山说。 “如此说来，只有先找到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的销路才是最关键的一步，然后是委托蔬菜公司销售乡亲们手工制作的年糕和糍粑。”张小山若有所思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这两者缺一不可。”张小川笑着对张小山。 “照你们这么一说，我们乡下腌制的腊肉如果有市场的话也可以买啊。”张小花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和张小山说。 “是啊，这原全有可能，我们山里人腌制的腊肉只要包装好绝对有市场，说去说来，什么年糕、糍粑、腊肉除了我们手工制作的要好，质量也好之外，还是在有销路有市场的提前下才能给乡亲们创收，其实在我们农村还有许多可以发家致富的门路和项目，一是乡亲们不动脑筋想心思，二是有些致富的门路和项目需要大笔资金，所以乡亲们就这一年一年过着贫困的日子。”张小川感慨万端地对张小花说。 “大哥你快说，我们农村有什么可以发家致富的门路和项目，我们怎么不知道？”张小花好奇、疑虑地问张小川。 “是啊，快说来听听。”张小山也好奇、疑虑地问张小川。 “其实你们都知道，包括乡亲们也都知道，只是大家没有留意，我先说玉米我们乡下也叫苞谷，玉米可以加工成玉米羹等食品，苞谷可以酿酒，还有我们乡下的红薯可以加工成薯片、薯条，土豆可以加工成土豆饼等食品片系列，这些东西在城市年轻最喜欢吃的健康休闲食品，我在部队时家境好的战友就喜欢吃这些休闲食品，不然我那里知道红薯还可以加工成薯片、薯条，土豆可以加工成土豆饼等食品片，我这还只说了我们乡下到处可见的红薯、苞谷和土豆，还有我们农村好多的水果，如果能加工也能给乡亲们发家致富，说了这么多，可要办任何一个加工厂都要大笔资金投入。”张小川悲喜交集地对家人说。有致富的门路可头痛的是不管干什么头等难事就是缺资金，想到这张小川恨不得马上去宁阳招商引资。 “叫大哥这么一说，我们农村的确有不少发家致富的门路和项目，也许有些乡亲知道这些发家致富的门路和项目，只是家里没有多少现钱，毕竟私人办厂不是小事，就是采取家族联营的话，要投资办厂也决不是一个小数字。”张小山比较客观地说出了他的事观点。 “小弟分析的有道理，可能村里知道发家致富的门路和项目的人大有人在，无论是家族联营还是想朋友合伙联营都可能苦于资金短缺所以没有行动，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大家各怀各的心思，乡亲们之间缺少联系、沟通，如果有人出面组织，比方说有权威性的村长、村支书和家族中有声望的长者由他们出面组织，采取私人入股筹资的形式，这样就可以办加工厂，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张小川饶有兴趣、信心百倍地对家人说。 “川儿，你还别说，你二叔前些年就想和朋友合伙在村里办个苞谷酒厂，就是因为手头都没有什么钱，那时又贷不到款，办酒厂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张小川的父亲遗憾的对他说。 “是呀，我们这个家只有二叔敢想最做，可惜那时全国还没有改革开放，不允许单干，现在好了，只要你肯动脑筋，想干总会找到出路，国家也会在物力和资金上给予一些帮助和扶持。”张小川笑着宽慰自己的父亲。 “是啊，可惜我和你二叔、三叔他们已经没有精力了，要想脱贫致富只能靠你们这一代了。”张海林有些失落的对大儿子张小川说。人都有年轻时候，是年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梦想，张海林失落岁月不饶人，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只望小川这一辈人了。 “您放心有这样这一代足够了，我不光只帮家里脱贫致富，家里有二叔掌管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主要任务是带动所有的乡亲们脱贫致富。”张小川认真郑重地对自己的父亲张海林说。 “那是当然，你要做的是国家大事，川儿你放心，我们整个家族都不会拖你的后腿，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张海林一本正经又坚定的对张小川说。 “谢谢您的支持和理解，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当然家里的事我也不可能不闻不问，只是有个主次之分，如果家里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也可以回家共同商量解决问题，我想刘书记、陈书记和叶镇长他们也会理解和支持的。”张小川笑着宽慰自己的父亲张海林，张小川对自己的父亲张海林说完以后打了一个哈欠，也许是人有些疲劳加上喝了一些酒张小川想睡觉了。看到张小川疲劳的样子张小川的父母还有张小山和张小花心疼地劝说张小川人累了就早点休息，看到家人的关心和好意，张小川也就没再推辞了，离开厨房到卫生间洗了澡倒床就睡了，至于家人做年糕到什么时候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腊月二十四和张小川同一天回家的，还有一个人，他就是王小勇，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小勇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宁阳市联系了几所学校和私营企业还有几家大型超市。过小年的那天中午他还在宁阳市和一个朋友谈业务时，他接到了张大林的电话，张镇长在电话里说要他赶快回家，说有二个月的工资和一些年终资金还有一点春节补助金，所有钱是陈书记和叶镇长二人代签的，钱我已托人送到你家属手上了，这是刘书记、友县长、熊副书记共同商量要求我们这样安排的，其实这些县领导不作指示我们也把你计划在内，包括你这些天在外出差的费用，刘书记要你回家之前一定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不管多久刘书记都会在办公室等你。听到这些当作着朋友面王小勇欲哭无泪，感谢组织不但没有忘记他，还这么关心他，他和朋友约好了电话联系，告别朋友后就匆匆登上回五谷县城的长途汽车，下午五点多总算风尘仆仆赶到了五谷县政府机关大楼，刘书记的卢秘书正在政府机关大楼一楼大厅等他，见王小勇一进大厅就把他带到了刘书记的办公室门前，卢秘书轻轻敲了一下门，请进，刘书记在办公室里回了一声。卢秘书王小勇和进了县委刘书记的办公室后，卢秘书语气平缓面带微笑地对县委刘书记说： “刘书记，王小勇同志我给您带来了。”王小勇因为不知道刘书记因何事找他，所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所措，于是有点紧张地望着县委刘书记说： “刘书记，您好，我是王小勇，听张镇长说您要找我谈话。” 刘书记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一边起身相迎一边和颜悦色地对王小勇说： “你就是王小勇同志吧，欢迎归来，这段时间联系业务辛苦了，听说你是从宁阳赶过来的，本来呢！这么累应该让你回家休息，但我确实有点事必须和你说一说，就是要耽误你一点时间，你随便找地方坐吧。” 王小勇这是第一次面见县委刘书记，没想到县委刘书记这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于是心里平静了许多，他放好行李，然后微笑着对县委刘书记说： 第十章过小年第六节 “我不坐，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小王你还是坐下吧，我们可能还要一些时间说，真不巧今天又是过小年，家里知道你今天回来吗？” 县委刘书记温和地笑着问王小勇。 见县委刘书记说还要一些时间说事，王小勇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了，然后微笑着对县委刘书记说： “家里不知道，是准备跟家里打个电话，不巧手机没电了，不过反正到县城了也就是到家了。” 王小勇坐下了以后，卢秘书替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他时，王小勇连忙起身接过那杯热茶，然后非常感激地对卢秘书说了声谢谢，卢秘书也出于礼貌微笑说了一声不用谢，然后转身离开了县委刘书记的办公室，卢秘书出门前把办公室房门关上了，卢秘书走后，县委刘书记走到与王小勇并排的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两个人沙发之间了有个小茶几。望着王小勇似乎有点紧张不安的样子，县委刘书记笑着安慰王小勇： “小王你不用紧张，我今天找你来谈话没别的事，主要是关于你们张湾镇大棚蔬菜的事，大棚蔬菜的成败不仅仅关系到整个张湾镇，也可能对整个五谷县农业经济产生一些好与坏的影响，但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无论是在时间和经济上我们都输不起，为了打好这一仗，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协助你，我们经过研究决定兵分几路，家里蔬菜公司的选址、蔬菜公司的注册、蔬菜公司下属的各小部门的建立、蔬菜公司员工的招聘等就由陈书记和叶镇长他们来安排，包括财务人员，总之这些后面的事都由陈书记和叶镇长他们帮你们办好，这样你就可以一门心思在外面扩大业务关系，但靠你一个在外面跑业务肯定不行，我们建议你物色几个能吃苦耐劳的业务员，随你跑一段时间，尽快把他们介绍你现在的有待进一步巩固的客户，然后你们再分几路，具体人选和如何操作他们就看你了，蔬菜公司一日不产生经济效益，你们的开支和工资一切由你们张湾镇乡政府开支，小王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任重道远、举足轻重，为了让你以后心无旁骛、轻装上阵又快又好地把张湾镇上千亩地的大棚蔬菜搞活扩大，我们对你以前所犯的错误既往不咎，目的就是要你没有思想包袱，一心一意把全部精力放在大棚蔬菜上，更快、更合理、更有效率、扩大业务关系，搞活大棚蔬菜，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在外面跑业务辛苦了，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值得肯定和认可， 但你要吸取以前的教训，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以后在任何工作中一定严于律己，不犯错误，或者尽量少犯错误。” 听完县委刘书记、语重心长、关爱有加的一番话，王小勇是如释重负，没有想到组织不但没有追究自己以前所犯的错误，还委以重任，他满脸诚意、虚心、信心百倍地对县委刘书记说： “感谢组织对我的宽大处理，我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严于律己把大棚蔬菜的工作做好，不辜负组织对我的厚望和重托，正如您所说我想是招几个业务员，一个人跑业务有点顾此失彼，要是以后大棚蔬菜生意更好，业务量扩大了我一个跑业务更是捉襟见肘，更不用说处亲自去为蔬菜公司选地址，注册蔬菜公司等其它事，还是您想的周到，全面，有了陈书记和叶镇长他们来安排有关蔬菜公司的所有事务，我就可以一门心思在外面扩大业务关系了。” “你能这样想这就对了，但更重要是去做，光有决心、信心是不够的，还有周密、统筹的全盘规划，你要跟张小川搞好衔接，也就是大棚蔬菜供与销的问题，这一点至关重要，你们二个最好面对面就大棚蔬菜供与销的事仔细研究、商量、策划。这样吧小王，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你们全家只怕都在等你回去过小年了，至如以后怎么具体操作、运行大棚蔬菜的销售以及与张小川的衔接，你回去仔细考虑计划，过完春节之后我来安排你们见一次面，你和张小川再静下心来对大棚蔬菜供与销的事仔细研究、商量、策划，还有你要经常和你们的上级领导保持联系，及时汇报工作进展。” 县委刘书记口气有些凝重而严肃地对王小勇说。 王小勇看得出县委刘书记对他的厚望，为了不辜负刘书记的重托，不负众望，王小勇鼓足勇气充满斗志和信心地对县委刘书记说： “请您还有其他领导放心，我就按您的指示，我会全力以赴搞活张湾镇大棚蔬菜，和张小川同志以最佳方法搞好大棚蔬菜供与销的衔接，还有在巩固现有业务关系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业务范围，且把业务关系分出了主次，以前苦于人手不够，有点力不从心，现在好了您为我排除许多后顾之忧，我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去开拓业务。我会及时向您还有陈书记叶镇长他们汇报工作进展，今天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不好意思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今天没什么事了，至于以后汇报工作、请示你就直接向你的上级领导汇报请示，组织程序还是要讲的，但你放心我会时时关注你的，你就大胆心细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在外也没必要事无巨细向他们汇报请示，你要灵活处理，年后要抓紧，时间紧迫。” 刘书记语重心长地对王小勇说。 “您放心，过完春节我就开始行动，那现在我就先走一步。” 王小勇笑着向县委刘书记辞别。 “那你回吧，离家远不远，要不要卢秘书用车送你。” 县委刘书记和颜悦色地对王小勇说： 听了县委刘书记的话，王小勇连忙说不用不用，说离家步行只要十几分时间的功夫就到了。王小勇笑着向县委刘书记说完以后，拿起行李又接着向县委刘书记说声再见就走了。 走出了五谷县政府机关办公大楼，想起刘书记等县领导对自己前段时间工作的认可，王小勇心情舒畅地缓步县委走在大街上，傍晚已来临，五谷县城所有马路两旁的路灯明亮耀眼，马路上车水马龙，万家灯火通明，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商业招牌则是霓虹灯不停地闪烁，街面上来往行人年轻人居多，穿着时尚，围巾、帽子样式新颖，颜色则是五颜六色。也有一些高中、初中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在街上游玩，当然也有不少行色匆匆购买年货的成年人。整个五谷县城都沉浸在过年的欢庆和喜悦中，凛冽的北风也无法阻挡人们盼望过年的热情。而王小勇此时却觉得这一切美丽的夜景，欢快的人们，过年的气氛等等都与他无关，他此时的内心是思绪万千，今天县委刘书记与他的一番谈话，让他是幡然醒悟，回想在张湾镇的所作所为，惭愧自己作为一个年轻的党员，为了一已之私欲，还在背后夸大其词与某些上级领导有种特殊关系，做了一些违背党性原则的事情，虽然没有给国家造成什么经济损失，但也产生了一些不利于张湾镇人民政府的形象， 在政治上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 他在内心感谢县委刘书记和其他领导不计前嫌，不但没有冷落他让他自生自灭、自暴自弃，反而给了他这么重要一个位子，给他了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去回报社会，报效祖国，王小勇愧疚、自责的心终于好受了一点，想起县委刘书记等领导的重托和胜任，王小勇此时此刻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张湾镇大棚蔬菜搞得红红火火，学习张小川同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国家还是个有用之人。王小勇就这样一路想，不知不觉来到了父母居住的小区， 因为按他们大家族的习惯，逢年过节都在父母家那团圆，所以王小勇从五谷县政府机关办公大楼出来后，直接往父母亲的家去了。他上楼时，一算出来有一个月没回家了，有点对不住家人，但一想这一个多月虽然对家里少了照顾，但在外有了一些收获，没有白跑，更重要值得高兴是，也是他没想到的，他在外取得的这么一点成绩居然县委刘书记们都知道，还给予肯定和认可，想到领导们这么关心他这个犯过错误的人，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喜形于色地敲打父母亲的大门，开门的是王小勇的大外甥叶小飞，小飞打开门一看，见是小舅回来了，高兴地大声往客厅叫，外婆我小舅回来了，王小勇的大外甥叶小飞大声叫完后，他又轻声对着王小勇叫了一声小舅您总算是回来了，说完他顺手帮王小勇接过行李。听见小飞叫小舅，王小勇八岁的女儿知道是自己的爸爸回来了，于是象一只欢快的小鸟从饭厅飞向她父亲的怀抱，出去这么久，王小勇的确有点想家人了。特别是小女王玲。他双手抱起小女儿，走到客厅他放下了王玲，然后改为一只手牵着王玲，另一只手牵着外甥小飞，三个人走进家里的饭厅，他笑着向围在一个圆桌里所有的家人问好，可惜王小勇回家没有张小川那样幸运，受到家人隆重的迎接，他老婆见他才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奚落： “你怎么不继续在外面野，现在知道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就等你一个回来过小年，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老婆雷丽发牢骚主要是因为王小勇好长时间没照顾家了。 听见小嫂为难小哥，王小勇的小妹王小琴听着就来气，她有些气愤地对王小勇的老婆雷丽说： “我说小嫂子，你说话总是这么难听，尖酸、刻薄，什么野不野，我小哥是那样的人吗，说话也不注意场所，这里坐着的还有上辈、晚辈。” “是啊，小雷，你这回真是冤枉小勇了，他这一个多月为大棚蔬菜在外跑业务，连县委刘书记都知道了，我自己的兄弟还是知道的，除了有点官迷搞不正当关系以外，品行道德和作风方面绝对是没问题的。” 王小勇的大哥王大勇笑着替小勇解释。王小勇的老婆雷丽自觉话说得有点过分和不妥，她有些愧疚地对大家说： “我不是着急担心吗，县委刘书记是不是真的知道我们家小勇在外干的都是正事，要是这样的话我真是冤枉小勇了。” 第十章过小年第七节 看到家人这么理解自己现在的工作，特别是刀子口豆腐心的老婆今天能当着这么多的家人承认错误，真是难能可贵，加上自己今天心情也好，所以王小勇笑着跟老婆雷丽开玩笑说： “我现在在外努力工作，是将功补过，你呢，今天是你自己承认冤枉我了，事实上的确是冤枉我了，为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现在是不是帮我盛一碗莲藕汤，让我暖和暖和一下身体，感觉一下家庭的温暖。” 家里所以人原以为王小勇被老婆冤枉了，按以前他要么据理力争，要么置之不理，今天倒好不但不见气，反而心平气和、和颜悦色对他老婆说，而且还带了一点小幽默，这种温和的表情和口气让所有家人好奇又不解，家里人那里知道，王小勇此时内心正踌躇满志地在想和张小川联手干一番事业，所以象雷丽这种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计较的，更不会放在心上。连雷丽都觉得王小勇今天有点反常，把她都搞糊涂了，有点不知所措，她有点木讷地答应了一声，哦，然后去厨房替王小勇盛莲藕汤，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今天真是怪了，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厨房盛出莲藕汤递给了王小勇，挨着他旁边坐着，她还是想不出过个究竟。 看到家人都纳闷疑惑的样子，王小勇都觉得好笑，他微笑地向家里人说： “告诉你们一个特大喜事，我刚才是从县委刘书记那来的，县委刘书记肯定和认可了我以前的工作成绩，但更希望我再接再厉，扩大巩固业务关系，为了把大棚蔬菜经营的红红火火，所以我以后在外的时间肯定居多，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以后家里大人和小孩的事就拜托各位了，这就是今天我为什么始终这么高兴，不跟小丽计较的原因，我现在心里只有大棚蔬菜。” 家里人总算明白了王小勇自从进屋就一直喜形于色的原因，原来是县委刘书记亲自召见，那该是多么的荣幸。听说王小勇得以重任，大家都说的确是一件大事，好事，要小勇放心去筹备策划大棚蔬菜公司的事，家里只管放心，大家都支持你，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最后是王小勇的父亲发话，他一本正经也有点严肃地对王小勇说： “小勇，我和你妈也才七十出头，身体还硬朗，无须照顾，你放心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小丽和玲玲，今后她们娘俩就在这里吃饭，吃完饭回你们小家也不远，要是遇上天气不好，或者小丽加班，玲玲就在这睡，反正家里有多的房间，生活费就不要交了，我和你妈的退位金管这几个人的生活应该没问题，小丽的工资就用来玲玲和她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开支，你呢在外就一个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外处处都要用钱，但你别心疼钱苦了自己，钱不够跟家里吱一声，家里可以大帮小凑。我这么安排你们兄弟姐妹看行不行，大家可以提建议和想法。另外我要特别嘱咐小勇以后无论对待什么工作一定要用心，人一生的机会不是很多的，一定把握好这次机会，打个翻身仗，踏踏实实工作，为自己挣回一些颜面。往后我和你们的兄弟姐妹们会尽力协助你，虽然我是一个老技工，不懂政治，也不懂经济，但我知道一个人不管搞经济还是从政或者从事其它行业，最重要的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用心，这一点你体会最深刻，要是你在私营企业犯了错早就让你另谋高就了，那还有机会给你改过自新。” 老父亲的一番话让王小勇茅塞顿开，让他明白了一个浅显而又深刻的道理，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首先是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言行一致的人，从政就要心底无私，经商就要诚实守信。 想不到既没从政又没搞个经济的老父对人生参悟得如此之深，也怪自己平时没有和老父在一起多沟通、交流，总以为上一辈的人思想落后跟不上形式，跟不上时代潮流，庆幸今天领悟到了，不能从政，就好好的经商。老父亲的话一说完，首先是王小勇的大哥王大勇笑着表态： “我赞成老爸的决定，小勇你就安心在外搞你的大棚蔬菜的销售，家里照顾玲玲和小丽我们大家分担，我们有时间就轮流回家帮爸妈，生活费不够用我们大家来补贴。” 接着是王小勇的大姐夫和小妹夫分别也表了态，父母照顾玲玲和小丽没有意见，让他安心现在的工作，意思和想法和大哥大同小异。 家人的理解和支持让小勇和妻子都有些感动，真是亲情血浓于水。 丽丽充满了感激之情向大家说： “感谢亲人们对小勇的支持，我以后在家可以把玲玲照顾好，也可以照顾爸妈，让小勇在外安心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在爷爷奶奶家吃饭我同意，大家互相有个照应，但伙食费多少要交一点，柴多米多没有日子多。” 看到妻子变得通情达理了，王小勇心里高兴，他露着笑脸对家人说： “这按小丽说的，在爷爷、奶奶家吃饭，多少交一点生活费。” 看到小二口执意要多少交了点生活费，王小勇的母亲很温和地对全家人说： “既然他们要交就每月多少交一点吧。” 王母心细，除了小勇一家，另外还有几家，一月二月不交不要紧，其他的子女也许没意见，没想法，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所以她赞成小勇夫妇的意思。 “不要再说生活费了，交多交少都无所谓，你们看有些菜都凉了，大家都围来吃小年饭。” 王小勇的小妹心急地对家里人说： “那好吧，现在什么都不说，全家吃年饭，你们谁把凉了的菜到厨房重新热一下，大家可以先吃火锅。” 王父带有权威性地说：父亲的话一说完王小勇的小妹就自告奋勇地端着二碗凉菜下了厨房， 随其后她大姐也起身端了二个凉菜去了厨房，二姐妹在厨房忙活起来，几个来回所有凉菜都热完以后，姐妹俩重新入席，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男的一边慢慢喝酒，一边细细品味美食，席间大家还时不时互相敬酒。女的吃饭，夹自己喜欢吃的菜，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整个大家庭其乐融融。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一节 由于昨晚太疲倦了，加上是在自己家，所以张小川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安稳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精神焕发，刷牙洗脸完毕以后，他来到厨房，小山还没起床，父亲不知到哪里去了，厨房里小花和母亲在准备早饭。见大哥进来了，小花微笑着对小川说：“大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在家里又没什么事。” “是啊，怎么不多睡会，小山是个懒虫，还没起床。”母亲也笑着对小川说。 “昨晚睡得太好了，再说今天我们还要去接爷爷奶奶他们，虽然在同一个村，但是也要一些时间，怎么没有看到老爸。”小川亲切地对母亲和小花说。 “他啊，一大清早就去了村小卖部，看你回来了家里没有多少酒了，说是过几天又是过大年了，到时喝酒的人更多了，看把他急的。” 张母温和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今年老爸最积极，还是大哥面子大。” 小花有些羡慕地对张小川说。 “也真是，急什么，我都回来了，一切事由我来操办，妈您跟我爸说，今天就算了，今年过年家里购买年货的事就由我带着小山和小妹去办，我要列一个清单，到时开摩托车一次性从小卖部买回来。” 张小川微笑着对母亲说。 “就是，大哥回来了，就要由大哥操办。老爸该享享福了。” “好，你爸回来我就跟他张母说购买年货的事，小花快去叫你二哥起床，你们还要去接爷爷、奶奶。” 张母笑着对张小川说。 “好，我去叫二哥。” 小花听了连忙起身准备叫小山。 “不用叫我来了。” 说话的是刚进厨房的小山。 “小山你来了正好， 我们兄妹仨人吃了早饭去接爷爷奶奶，妈已给我们准备好早饭了。” 好，小山回了小川一声。 兄妹仨人吃完早饭后，带上礼物，开着摩托车，先去了一趟小卖部。在村中穿行时不断地有乡亲们跟张小川打招呼，小川一一笑着回应。在小卖部购买了一些烟酒点心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小山和小花来到了三叔家。张小川三个下车后，按张小川的安排，把送给二叔家的礼物放在摩托车上，其它送给三叔的礼物全部拿下来。 听到摩托车声，闻声出来是端着饭碗的三婶，看到小川兄妹三个同时来了，手里还拿着许多东西，她一脸惊讶竞忘了跟小川打招呼，也难怪三婶有如此表情，的确好多年他们兄妹三人没有同时来她家了，特别是小川，她从外面打工回来，就知道大侄子当了张湾镇副镇长了，在村里走起路比以前神气多了。看到三婶惊奇的样子，张小川笑着对三婶说：“怎么三婶不欢迎我们。” 听了小川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回过神，连忙笑着说： “大侄儿来了，欢迎、欢迎，你们真是稀客，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快进屋，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也只是刚开始吃。” “我们吃了，谢谢三婶，你们都还好吧，我们今天来专程是接爷爷奶奶，还有你们和二叔全家都到我们家过大年，到时我还要宣布几件事。” 张小川态度恭敬地笑着对三婶说。 “好，好，我们都好，你们要是真吃了就在堂屋坐一会，我帮你们沏茶，至于到你们家过大年，我们没意见，看爷爷奶奶是什么意思，等他们吃完了早饭再说。” 三婶心里想着当了副镇长的大侄子亲自来他们去过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喜形于色地对张小川说。 “您不要管我们，让小花帮我们倒茶，过年的事，等你们吃完早饭再说不迟。” 张小川很有礼貌地对三婶说。 那就有劳小花，三婶说完以后端着饭碗进了后院，几分钟后，张小川的爷爷、奶奶以及堂弟、堂妹和二叔夫妇相继来到了堂屋，见爷爷、奶奶从后院出来了，张小川连忙一个健步如飞迎了上去。小山和小花也紧跟着张小川一起迎了过去。爷爷、奶奶、三叔，三个异口同声地叫着，只乐得爷爷、奶奶合不上嘴，拉着他们的手，爷爷慈眉善目地对他们说： “你们来了也不进后院陪爷爷、奶奶吃餐早饭，川儿是几时回来的。” “我们跟三婶说了，我们吃早饭过来的，我是昨晚才回来的，吃完小年夜饭后，我们帮我妈打糍粑，做年糕，时间太晚就没过来看您，所以今天一大清早我们兄三人吃了早饭就过来了，我爸说今年接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三叔全家一起都到我们家过大年，三婶说要听您的意见。” 张小川态度诚恳，轻言细语地向爷爷解释并说明来意。 大儿子委派长孙来接大家一起过大年张爷爷高兴地对张小川 说： “过大年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百姓家不求好吃、好喝，就是讲个平安、团圆。我和你奶奶没意见，春花你们呢？” “大哥让大侄子来接我们，我们当然要去，只要您和奶奶愿意，到时我们一起去大哥家团年。” 张小川的三婶赵春花态度恭敬地对她公公说。见大家意见统一了，张小川笑着对爷爷说： “爷爷、奶奶还有三叔、三婶去我们家过大年的事算是统一了，等会我们还要去二叔家，今天来我带了一点礼物给你们，算是一点小意思，小山、小花快把礼物拿出来。” 好，小山和小花按照大哥先前安排好的转身去拿棉衣和其它礼物。 张小川对爷爷说完后，便拉着三叔的一对小儿女亲切地对小英子、小华的说： “小英子、小华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你们想不想到大伯家过大年啊。” 小英和小华异口同声高兴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哥我们太想到大伯家过年了。” “他们巴不得，那里热闹、那里好玩就到那里去，何况过年还有好吃，好喝。 ” 三叔笑着对张小川说。 “小孩子嘛，当然不同大人，盼过年，过年了有新衣穿，还有好多好吃的。对了，三叔我这回回来跟爷爷、奶奶还有小英、小华各买一件棉袄，您和三婶就没有买，另外买了一些烟酒和点心，算是我一点心意，平时我在家的时间少，没有时间照顾家里，这算我对家人的一点补偿吧。” “你看你，才参加工作不久，也只是拿点薪水，来就来还花钱买这么多东西，还有今年全部都到你们家过大年，还要花好多钱。” 三叔还些过意不去地对张小川说。 “是呀，你一个在外也不容易，你放心到时过年我们也出一些钱财，全家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三婶有些感动地对张小川说。听了三叔、三婶的话，张小川笑着对他们说： “我们几家过年的事就交给我，你们不要操心，只出一张嘴就够了，另外我这回接几家到我们家一起团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趁我在春节休息期间招集你们老三弟兄，三家制定一个共同致富的长远规划，只是在制定致富方案和计划时您们一定要积极参与，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到时我们把致富的计划定好了，就把几家分散的钱财、人力、物力组织起来去具体实施，联手经营，共同致富。所以我建议三婶以后就不要出去打工了，您是一年老一年，在外赚的都是辛苦钱，而弟弟，妹妹是一年大一年要人照顾了，特别是小英子，一个女孩子，身边没有母亲怎么行，三叔在家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忙不过来。如其您和三叔一个在外辛苦，一个在家辛苦，不如在一处辛苦，这样也可以相互照顾，您以后要是在家闲不住，到时我们在张湾镇那个村里办起了工厂，您还可以在工厂里打短工，钱也挣了，家也照顾到了。” 想起在外打工的酸甜苦辣三婶眼睛都有些湿润，她有些感触地对张小川说： “大侄子，我也知道你三叔一个人在家不容易，爷爷、奶奶还有小英子，小华都要人照顾，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几家联手经营的话，以后我就不出去了。” 听了大人之间的说话，小英子和小华高兴极了，妈妈不要出去打工了，以后就可以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了。 按照大哥的安排和吩咐，小山把衣服和点心交给了三叔和三婶，三叔三婶连忙接过，口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小川说：“让你破费了。” “一点小意思，过年的事我们就好定了，不再说了，我们现在去接二叔，明天我还要去会下村长和村支书，向他们了解一下村里的最新情况，要公私兼顾。过几天我还要筹备过年的事，下次接爷爷、奶奶就让小山和小花来。” 张小川有些歉意地对三叔、三婶说。 “你有一大堆事，爷爷、奶奶到时我们送过去，反正我们在家也没什么事。”三婶及时地对张小川说。三叔接着说： “是啊，你们都不用来了，这几天就让小山和小花在家跟你当帮手。” 爷爷、奶奶也是这个意思，听了三叔的话，小山和小花满口答应说好。 “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现在就去二叔家。” 张小川笑着对三叔他们说。三叔把他们兄妹三个送出门后，叮嘱小川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离开了三叔家以后，因为是在同一村庄，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小山和小花轻车熟路很快来了二叔家，迎接他们是张小川二叔的长女小兰和小儿子小军。他们二个正在打扫前院的灰尘和落叶。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也太客气了吧。”小兰放下手里的活调侃张小川。小军也停止了干活，缅腆地叫着大哥、二哥，二姐，按排行小兰是大姐、小花是二姐。小兰小不了小川几岁，他们一起长大，也是无所不说的堂兄堂妹，所以她对小川说话也就无所顾忌，加上这几年在外打工也算是增长了一些长识，说话口齿伶俐。她也是前几天在外打工回来的。“我还不是怕你不让我们进门，所以略备薄礼 ，算了不跟你贫嘴了，怎么没看见我二叔、二婶。”张小川笑着跟张小兰开着玩笑。 “我是那样势利的人吗，我妈在后院喂猪饲，我爸吃了早饭就出去了，也没说到那里去了，好象还有点心思的样子。”小兰若有所思的对张小川说。“老爸有心思，我怎么没看出来。”小军好奇地应了一声。 “你就知道吃呀、玩啊，那知道父母的辛苦和心思。” 小兰毫不留情地奚落小军。小军委屈不敢作声，他有点怕大姐。“有你这样说自己兄弟的吗，不过小军你也别生姐姐的气，为了让你完成学业，自己主动放弃学业，比你现在大一点就出去打工了，说你是为你好，只是说话严厉了一点，现在读高中了吧，这回期末考试成绩如何。” 张小川非常关心地问小军，小军吞吞吐吐说出不话来。 “没活可说了吧，我没冤枉你吧，大哥我跟你说，小军现在就读于张湾镇镇中学，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成绩一塌糊涂，给他的生活费他却用来去上网，同村的伢告诉我的，我省吃俭用还为他买了一部手机，电话费全包。我看整个柳山村读高中的谁手里有手机，只有你张小军。当我回来一看成绩单会气死，你也知道我妈一字不识，老爸事情又多，我又在外顾不上他，本来关心是少了一点，可自律性也太差了，不爱学习，将来有什么出息。”说起小军张小兰气又上来了。张小兰说完小军的情况后张小川听了非常严肃地对张小军说： “小军要是真如你大姐所说，那可要说你了，我们这个家庭老一辈的人都是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我们这一辈远的不说你看你二哥，勤奋好学，还非常体贴家里，在外专吃那些便宜没营养的食物，所以人长得瘦，整个家族还没有象你这样的，用父母姐姐给的血汗钱去做一些不利的事，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姐姐是恨铁不成刚，希望你成为你们这个家以后的顶梁柱，可是你呢有失众望， 再不努力你这一生真的完了。”张小川义正词严地批评了小军。 “你们这是干嘛，开斗争会，小军听二哥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是以后不要再上网了，把所在精力放在学习上，二哥相信你，支持你。” 张小山及时的安慰、鼓励张小军 ，张小花在旁边拉着张小军的手笑着对他说：“小军，二姐也持你，相信你，可就是不要再贪玩了，一心放在学习上。” “嗯，我知道了二姐。”张小军怯怯地回了一声张小花，不敢正眼看大哥和大姐。张小兰正准备请张小川等进堂屋，她父亲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二叔从外面回来，张小川兄妹仨人连忙异口同声地笑着叫二叔，看见张小川他们来了，小川的二叔张旺林惊喜地对张小川兄妹仨人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 看到父亲回来了，张小兰高兴地笑着对老爸说：“我在正想在哪里去找您，您就回来了，看来您和我大哥心有灵犀一点通，您今天出门好象有心思。” “你大哥是我亲大侄儿，我们有血缘关系，心有灵犀也正常，我的确是有心思，有件事拿不住把握，川儿来了正好，我们爷俩正好合计合计。小军怎么呢，好象不高兴。”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二节 张小川的二叔从外面进来笑着对几个孩子说。张小山笑着说： “我们刚才开了小军的斗争会，大哥和大姐批评了几句，因为上网耽误了学习，小军答应了以后不再贪玩了。” “哦，是这么回事，大哥、大姐说你是为你好，换了别人不会说，知错了就改，往后多加努力。” 张小川的二叔语重心长地安慰鼓励小军。 小军诚恳地应了一声“嗯，你们放心我知道了。” “算了，今天不谈小军，不知二叔有什么事要商量，我们也有些要跟您说，第一，我代表父亲接您全家都到我们过大年，我们刚才从三叔家过来的，爷爷、奶奶还有三叔他们答应了，到时一起去我们家过年，另外一件事，您知道我现在是张湾镇代理副镇长，平时几乎没时间回来，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我想把家里事安排好，所以我想在春节休假期间，建议您老三弟兄联手脱贫致富，一旦通过全家制定好切实可行的计划和方案后，便把整个家族分散的人力、物力、财力有效地、合理地运用，你们要在家齐心协力搞好生产，我已说服三婶了，三婶已答应我以后不再去外打工了，小兰以后也不要出去打工了， 到时家里的生产一动起来，够大家忙的，还有我今年计划至少要在张湾镇办几个厂，到时你们还可以就近到工厂打短工。在这个大家族里就算小兰文化水平最高，以后关于财经物资等方面就由小兰来管理，现金就由三婶来管理，当然到时还要商量，具体生产就由二叔来安排，我的初步设想是，联手养鱼养猪。池塘边建猪圈，猪粪可以作喂鱼的有机肥， 另外多种南竹和树木。” 张小川表情严肃，语气急迫地对二叔说。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就是想扩大池塘养鱼，想找人合伙，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下好了，你能出面组织就好办了，我们兄弟之间就是缺乏沟通，许多事想不到一块。” 听了张小川的建议和想法，张小川的二叔显得有些激动对他说。 “是啊，以前几家都是单打独斗，各自为政，一年到头，收入略有节余，所以说我们几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手经营，初步规划是水田保证整个家族所有成员全年的口粮，通过副业创收、增收。”张小川郑重其事地对二叔说。 张小川才说完，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兰迫不急待地对在坐的大家说：“我是极力赞成几家联营共同致富，我们村里有好多的亲戚之间都在搞联营，再不联营的话越发落后了，要是家里真正搞起了副业，我是决不会再出去打什么工了，在外打工我是大材小用了。” 看到女儿小兰信心百倍，欣喜、激动的样子，张小川的二叔笑着对小兰说： “兰子，你先别光着高兴，几家联营是大事，还要坐下来慢慢商量，现在时间快到中午了，你去厨房帮你妈烧火做饭，我要和你大哥边吃、边喝边商量事情。” 听见二叔要留下吃饭，张小川没有回绝，因为是亲二叔就不要讲客气了，再加上正如二叔所说，有些事要商量，于是他笑着对二叔说： “ 那我们仨兄妹就不讲客气了，小花你也去厨房帮忙。”“好”张小兰和张小花二姐妹异口同声地向张小川应了一声，然后欢天喜地往厨房去了。 看见张小兰和张小花去了厨房，张小川的二叔一边让他和张小山在堂屋随便找个椅子坐下，一边笑着对他们兄弟俩说： “跟你二叔客气就是见外了，趁她们的饭菜还没弄好，我们叔侄三个为几家联营的事初步合计、合计。” 张小川的二叔说完以后，张小川和张小山在堂屋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以后，张小川有些疑惑笑着对他的二叔说： “二叔您先说说你想养鱼的想法，今年怎么突然想起扩大规模养鱼了。” 对于张小川提出的疑问，张小川的二叔神情凝重地对他说：“大侄子，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山区能给我们带来收入的，不外乎农林牧副渔，而我更擅长于养鱼，公社成立时，我就在我们大队渔场工作，还当了一阵子渔场场长，因为吃大锅饭，每年没什么盈利，甚至有的时候亏损，在吃大锅饭的年代，再能干的人也经营不下去，后来村支书下令停了，慢慢一些池塘荒废了，后来改革开放，逐年有人向村里承包一些池塘，单产、联产盈亏都有，我这些年小打小闹，还好没有亏损，略有盈利，这些年我多少积累了一些养鱼的经验，和一些销货渠道，今年我想找人合伙加大规模，因为始终找不到可以合伙的人，所以一直犹豫着， 因为合伙经营，身边还有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例子，因利益分配的问题有太多前车之鉴了，弄得不好，把朋友、亲戚关系搞僵，我正是因为有如此顾虑，才没有找好朋友，也没有向自己的兄弟提出合伙经营的事，这下好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在外是一镇之长，在内是这个家族的长子长孙，说话有份量，考虑计划事情周全、细密，有说服力，有影响力。现在由你牵头，大家应该没什么意见，都能接受，我现在的想法和建议是，既然我们初步计划鱼畜联养，养鱼这一块就交给我了，我比老大老三熟悉，我明天就为承包池塘的事和村长交涉，至于养猪，在我们山区家家都有能手，你二个婶子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我们只要把猪场建起来，余下的事，就由她们去做了。” 听完二叔的想法和建议，张小川非常高兴，他有些兴奋地对二叔说：“您的建议和想法很好，就按您说的办，养鱼这一块您具体负责，安排，至于建猪场的事，等过了大年后我们再具体商量，当务之急是您要着手承包池塘的事，接下来是清池，要把准备工作做好，开春天气转暧，就要投鱼苗了，时间是有些紧，鱼苗的事我可以帮您联系洪湖的优质鱼苗，以后您就直接和我洪湖的战友联系，我只是头一次跟你们牵个线，家里的事安排好了，我就再没时间顾家了，明天我还去会村长和村支书，了解村里一些情况，安排一些工作，我不可能只顾自家的小事、私事，毕竟我现在是在吃国家的饭，吃国家的就要替国家办事，您说呢，所以您以后在家多操心，让我在外安心工作，实在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跟我说，我抽点时间共同商量解决。” 张小川说完以后，他二叔心里有些激动，没想到张小川帮他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可以加大规模养鱼，这样他可以大显身手了，想到这他居然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他踌躇满志、信心百倍对张小川说 ： “川儿你放心 ，家里的事有我，你就安心在外干你的工作，别让人家说闲话，吃公家的饭，干私家的事，更别辜负了国家和乡亲们对你的厚望和重托。” “我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但在春节期间我相信干些私事不可能有人说三道四，就是平时不管谁家有急事，也是可以暂时放下工作去帮助解决，我相信无论是政府还有人民群众都不会说什么。但明年对我来说，却是最关键、最艰难的一年，各方面都要打好基础，好多事等着我亲自地去完成，不能有半点马虎。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希望在我春节休假期间，把家里的事安排计划好，出年后我就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家了，只能一心一意、全力以赴去督促、去完成全镇初定的致富计划，如今家里有二叔撑着我就放心了，我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张小川语气紧凑、表情严肃地对他二叔说。张小川说的话，张小川的二叔觉得一点也不危言耸听，他也深知张小川从一介平民走马当上为一镇之长，身上的担子和压力不轻，每天有多少双表情各异的眼睛看着他，为了让张小川更加安心去工作，张小川的二叔用坚定的口气对张小川说： “你放心家里有我，我会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带着他们为我们小家致富，你呢就踏踏实实、全心全意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 “这样最好，家里有二叔，我一百个放心，至于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我是一刻都不敢忘记，现状是各村虽然把致富的初步规则出来了，可是没有一点成效，万事开头难，如今又遇上春节， 很多的事只好暂时搁下了，只能过了春节之后再能做去完成。想到这我就心急如焚，等会我要去找村长和支书了解一下蔬菜大棚的事。”想到九个行政村的脱贫致富，张小川焦急地对二叔说： 看到张小川心急的样子，张小川二叔连忙笑着安排小川：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路是一步步走，事是一件件做，而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先吃午饭，下午你去干你的正事，我呢去找你爸和你小叔商量承包渔塘的事。” “是啊，心急也于事无补，还是如您所说先吃饭，再各行其事。”被二叔这么一安慰张小川心情平静了许多，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张小川刚一说完，张小兰笑容可掬地从厨房急忙走出来请大家进厨房吃饭。农村的厨房一般都比较大，所以人不多的时候可以就在厨房吃饭。张小川挽着二叔，二叔侄亲热地往厨房走去，二人进了厨房后，张小川松开了手，他恭敬地笑着叫了一声还在厨房忙着的二婶。 “二婶您还在忙，我刚才和二叔在前院说事，没进来跟您打招呼，您不会见怪吧。” “怎么会呢，大侄子是干大事的，平时接都接不来，我都听小兰说了， 你想我们几家明年联营生产，这是大好事，我们娘家几个兄弟就联营的不错，我们村也有不少家族联营的，你二叔旱好此意，和外人合伙又不放心，联营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而在家里呢不好提出来，在老兄弟之间排行第二，上有父母、哥、嫂下有弟弟、弟妹还有一些侄儿、侄女，还不算嫁出去的姐姐、妹妹们，联营的好，还好说，联营的不好，就不好说了，这就是你二叔始终没有开口提出来家族联营的原因和心中的顾虑。现在好了由你提出来，全家都能接受。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人品又好，又在外当了这些年的兵，增长了一些见识，现在又是一镇之长，所以你想的肯定比我们想得更全面周到，说出的话更有说服力、影响力。”张小川的二婶一边摆弄碗筷，一边笑着对张小川说，听了二婶的话张小川有些谦虚地笑着对她说： “我呢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只想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到时靠你们齐心协力、群策群力把家里联营的事搞好，我们这个家也真是有能耐的夹在中间，您看您和我二叔说话办事都是有主见的人，就是发挥不出来，这回我是下大力气一定把家族联营的事促成，并制定一个行之有效的致富计划，计划好了，过完春节我就要走了，再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家里的私事了，虽然张湾镇九个行政村脱贫致富章总体规划和方案定出来了，但都没有开始实施，所以我明年一出去所有精力都要放在张湾镇九个行政村脱贫致富的事上。” “你们别光说话赶紧入席吧，再等菜都凉了，坐下来再慢慢说。” 张小兰在旁边着急地对她母亲和张小川说。听了女儿这么一提醒，小兰的妈连忙说： “好、好，边吃边说，那你还不快让大哥他们入席，我还有一个鸡汤，马上端进来。”张小兰撙照母亲的意思邀请张小川他们入席，待大家都坐好了以后，张小兰的父亲拿了几个小酒杯和一壶苞米酒也上了饭桌，望着饭桌上又是肉又是鱼等许多菜，张小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丰盛的一桌菜在乡下是很难得的，一般是招待贵客。他有些难为情地对二叔说： “一餐便饭您搞这么多菜，下次我们兄妹都不敢来了。”张小川刚一说完他二婶从厨房端出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她把鸡汤小心翼翼地放好在饭桌中间后，然后笑着对小川说： “你们兄妹三个那真是稀客，难得三个同时来看你二叔，平时小川在外当兵，小山在外读大学，小花在家照顾父母，都没时间，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是个机会，没什么菜招待你们，将就一下，希望你们有空常来看你二叔，他特别喜欢你们，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平时家里来客人他是从不拿酒杯和酒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兰子和小军，今天他够积极的，早把酒杯和酒安排好了。” 张小川的二叔听了一边笑着要张小兰跟大家倒酒，一边笑着对张小川说： “是啊，你二婶说的没错，看到你们兄妹三个都长大成人了，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今天还一起来看我，我的确非常高兴。来的突然，准备的不充足，就是这些菜招待你们了，不过要是前几年过年可能也没这么丰盛，现在村里虽然平时日子过的紧，但生活水平总的来说还是提高了不少，你二叔这些年虽然没赚到大钱，但日子过的还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了，闲话少说，我们爷俩今天好好的喝几杯，你们也自己盛饭吃。”张小兰和张小花在旁边有些着急的地劝说二人别喝多了。 “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知道你们大哥的酒量，几杯小酒不在话下，我们还有好多事要慢慢喝，慢慢说，你们自己吃好就够了。” 张小川的二叔接着安慰小兰姐妹俩。 “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因为是亲叔侄儿关系，所以他们都随意地喝着，吃着，席间张小川笑着问二叔： “二叔，您打算承包多少亩渔塘，鱼苗的事，我前面跟您说过，我可以第一次帮你们联系，以后就靠你们自己联系了，我也没有精力管这些事了，他是我洪胡的战友，是渔民世家，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去年年前我和他通个一次电话，鱼苗要多少有多少，都是优质上等的鱼种。我打算整个张湾镇所有搞淡水水产养殖的单产承包户，联营承包户，或者是集体承包的都要洪胡的优质鱼苗，当然我要亲自去一次洪胡进行实地考察回来后再作最后决定，因为不光是我们家族要进鱼苗，我还要考虑整个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所有想养鱼的乡亲们。”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三节 张小川说完了以后，他二叔小吸了一口小酒，然后带着一些疑惑和提醒对张小川说：“鱼养得好不好，除了水的质量好和养鱼技术等以外，明白人都知道，鱼苗是最关键的，这些年我们一直苦于没有好的鱼苗，东进西进，始终没有好的进货渠道，洪胡我们早就听说过，就是因为怕上当，就不敢涉足，现在好了，那边有你的战友，那就知根知底了，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不是个小事，要慎重又慎重，至于你问我们要承包多少亩渔塘，这个事我还和你爸你三叔他们商量，包括养猪的事，我们全家要坐下来好好仔细商量、规划，总之要量力而行。” “鱼苗的事您担心和顾虑是有道理的，毕竟涉及到经济问题，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一定亲自去一趟洪胡，实地考察，然后再确定进鱼苗的事，至于我们家鱼猪联养的事，的确大家要坐下来好好商量、规划。对了您对于全村的大棚蔬菜是个什么想法，您有没有入股。”张小川说完鱼苗的事，随便问了一下大棚蔬菜的。他二叔微笑着对张小川说： “我没有入股，我还是比较喜欢养鱼，不过村里倒是有不少人入股，形势不错，按常规到明年五月份早熟的一批蔬菜应该可以上市了，你们要赶紧找销路啊。”说起大棚反季节蔬菜，张小川心里就特别的焦急，他此时最想见的就是王小勇，所有销售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担子和责任不轻啊。 “是啊，我就是担心大棚蔬菜的销售问题，现在销售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们张湾镇王小勇同志身上。但我坚信县委刘书记没有用错人，所以我相信王小勇的能力，他会不负众望的。”想起县委刘书记张小川就坚定了许多，有县委刘书记引航他心里踏实，唯一不安的是许多事还只是开头，都要他带着乡亲们去完成，去实施。听张小川说起王小勇，而且王小勇还是县委刘书记亲点，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是什么人就能胜任的，于是张小川的二叔带着好奇和疑虑问他： “王小勇是什么人，以前是干什么的，这么受县委刘书记器重，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有什么来头。” “看来您还不了解我们的县委刘书记，也难怪您有这样的想法，一则您没接触过我们的县委刘书记，二则在社会上，现实生活中我们耳闻目睹了太多跑官、买官等不良现象，跟您说实话吧，王小勇和我一样都是无名小卒，一个无足轻重的再平凡不过的人，只不过他是科班出身，我是行武出身。不过王小勇这个人有点毛病，就是官瘾不小，原来在张湾镇乡政府当办公室主任，困为喜欢拉关系，干部群众普遍反映不是很好，但这个人本质不坏，听说人他很精明、能干，在县委刘书记眼里个个都是人才，县委刘书记就是看中他的社会活动能力强，还精明能干，这正符合搞销售经营的先决条件，不适合从政，适合经商，所以才把大棚蔬菜销售这么大的事交给他，让他体面地下了一台阶，重新进入了另一个新台阶，不然的话王小勇很有可能不但不会得到重用，还有可能冷落，从而自暴自弃，那么这个人一生就完了，通过任用王小勇这件事，让我更加敬佩县委刘书记的善于用人、敢于用人。” “您说的有道理，我们同志之间一讲客套，无形中浪费了时间，间接还会影响工作效率，同时拉大了同志们之间的距离，生分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的确不好，下不为例，对了，怎么只有我的茶，您自己没有。”张小川友善又认真地对张森林说。 张小川二叔听了有了兴趣，继续询问，语重心长地对张小川说： “看来县委刘书记还真是一个高人、奇人，一个求贤若渴的好领导，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不要辜负了县委刘书记对你们的重托和厚望，还有国家、社会和人民对于你们充分的信任和期盼。用实际行动认真地为老百姓去做好每一件事。” “是啊，我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一生还能当上一方父母官，世事难料，我因为找小花才提前退伍，从而引发了后面的所有事情，首先是被吴副县长推荐给县委刘书记，接下来是被县委刘书记临时任命为张湾镇代理副镇长，主管张湾镇全镇农业，仓促上阵至今，走村串户几个月，九个行政村的脱贫致富总算了有了个初步长远规划和具体的实施计划和方案，我根据九个行政村的地理条件，另外避免我们有限的资金在致富项目上重复投资，九个行政村初步定四个农业经济特色小区，四个农业经济特色小区在这我就不跟您细说，也正因为这几个月在各个村考察，深刻地感觉到乡亲们的日子过的还蛮艰难，形势好的一点，也只是青壮年，但他们也很辛苦，要么男的在外打工，女的在家，要么女的在外打工，男的在家，也有不少夫妻双双在外打工孩子留在家由年迈的父母照顾，由此引发许多意想不到的家庭矛盾和社会矛盾，文教、卫生跟不上，到处都缺少乡村教师，教质差、环境差、生活差，村村都没有卫生所，更没有卫生员，乡亲们平时的健康得不到医疗保障，大病大拖，小病小拖，说去说来是我们经济太落后了，归根结底是没有钱，茶场、果园、竹林、药材无论是集体的还是私人承包的大都没有科学的管理，到后来自生自灭，耕地不但僧多粥少，还只是凭着代代相传下来的经验劳作，由于乡亲们普通文化程度都不高，甚至还有的目不识丁，所以根本谈不上科学种田，只好望天收。当然乡亲们文化不高，这有它的特殊性，是历史造成的，也有后天不学习的因数。有的想脱贫致富吧又没有好的方案和规划，想投资又缺乏资金。总之每天耳闻目睹太多急于解决的事，问题多多，困难重重。遗憾的是刚刚对九个行政村有了整体规划和设想，理清了一些头绪，却遇上过大年，许多事只好暂时搁下等到明年再去实施去完成。”张小川心事重重地对大家说。想到乡亲们还没有摆脱贫困的现状，自己还没有跟他们带来经济收入，张小川面对美味佳肴突然没了一点味口。张小川的话和情绪变化也影响了大家，大家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还是二叔年长沉稳，为了尽快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他有意安慰、鼓励张小川，于是笑着对张小川说： “川儿你这种焦急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村里有些情况我也多少知道一些，的确存在许多问题，我想各村情况估计差不多，但问题得一步步来解决，再说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办到的，需要许多人的长时间的共同努力。所以说该吃的时候还得吃、该喝还得喝，不吃不喝我看你那里还有力气去为乡亲们办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其实你们这几个月还是有成绩的，乡亲们都看在眼里，虽然短期没有给乡亲们带来一些经济收入，但你们每天所做的事，让乡亲们看到了希望，让乡亲们有了盼头。最近我在村里听到最多的就是你搞的一品一村的事，还有大棚蔬菜，都是很切合实际的，当这些真正搞起来后，要不了几年，乡亲们就能脱贫了，日子肯定比现在会过得更好，所以你现在也不用心急得饭都吃不下，往后几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过大年的事，也用不上你操心，今年暂时把过大年时要用的鱼和猪肉包在我身上了，缺点什么再来，这几家我情况略为好一点，对于那些小件就交给你们了。”二叔话说完，接着二婶也笑着安慰他： “是啊，大侄子，工作的事，急也急不来，别把身体急坏了，到时什么事都干不成，其实你们干好干坏乡亲们都不会怪你们的，过年的事你就听你二叔的，就按他说的办，鱼肉都是现成的，为了过年我们家小渔塘还留了一些鱼，过年什么时候做菜，提前一天去撒网，猪肉嘛，我们家猪圈里还有一头肥猪，明天就可以把它杀了。” “是啊，大哥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身体好你才有精力带着乡亲们致富。”弟弟、妹妹们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笑着对张小川说。 “所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都没有了你用什么革命，你看弟弟妹妹们都看出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你这个当副镇长的眼光应该高人一等。”二叔继续开导张小川。 众人一劝张小川有些不好意思了，堂堂一镇之长，如此沉不住气，以后如何面对更加复杂、更难办、更多的人和事，于是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笑着对大家说： “谢谢你们的好意和提醒，我今天是有点心浮气躁，不象个副镇长，有些事还真急不来，好，听人劝，我们现在只谈吃喝，来二叔我请您一杯。” .“这就对了，现在你就安心吃喝，吃饱了、喝足了，你就去找村长谈你们的事。”为了替张小川分担一些事情，让他多一点精力去办公事，张小川的二叔非常关心地笑着对张小川说。 家人的理解和支持让张小川有些感动，他心怀感激地对二叔说： “您真是我的好二叔，这么理解、支持我，那我吃完了就去找村长了解村里的情况，过年的事就有劳您多操心了，只是过年让您又出力又出钱，这怎么行呢？” “这有什么不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兄弟之间不能分得那么清，分得太清那不是跟外人没什么区别了。”张小川二叔微笑着对他说。 “说的也是，亲人之间不能分得太清了，分得太清就生分了，不过您放心我这二天把村里一些事安排好后，我也来帮忙筹备过年的事，今年我们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你们叔侄别光着说话，多吃菜。” 看着他们叔侄俩你一言我一语，张小川的二婶在旁边笑着催促他俩。 “是啊，爸，您和大哥少喝点 ，等会大哥还有公事要办，您不是说吃完还要去找大伯和小叔商量过年的事吗，你们别把各自的事都是耽误了。” 张小兰在旁边着急地对他们说。张小山和张小花也是这样劝阻。张小川和他二叔一听，大家说的也是，等会各有各的事，于是俩人没喝酒了，吃完饭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去村长家了，张小兰因为要看大伯，于是张小山和张小花随二叔全家回去了，大家商量过年的事。 桃花山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在村里穿梭，不停有村民跟他打招呼，张小川一一笑着点了点头，开摩托车的时候张小川看到村里有了不少的新面孔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是在外打工和读书的年轻人。有些性急的人家把红红的充满喜庆的春联都帖上了，高高的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上。张小川把摩托车开到村长张森林家前院后，他找了一个地方把摩托车熄火停好以后，稳稳的下了摩托车，张森林在正和一个村民坐在他家前院的一个正方桌旁，二个不知说着什么，见张副镇长来了，张村长连忙起身笑脸迎接，那个村民则转身走了。 “张副镇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支书正好有事要向您汇报工作。” “昨晚回的，晚上帮家里打糍粑，累了所以没有过来，我也想急着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对了，刚才这位村民，怎么见我一来就走了。”张小川面微笑地对村长张森林说。 “你说的是刚才那位，不是因为你来了他要走，他是想家族合伙承包村里几十亩土地种植花草，我们谈得差不多了，本来他也要走了。” 张村长笑着对小川解释。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看来一品一村你们宣传得还不错，村民的积极性还蛮高，只是你们对于这些初期的承包户尽量给予他们多一些优惠政策，在技术和资金上多一些帮助和扶持，承包的人多吗？那些技术员学的怎么样了，可不可以独当一面，还有报名教师的名单统计出来没有。” 张小川焦急地问张村长，因为他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需要知道，需要了解清楚。 看到张副镇长着急的样子张村长温和地他说： “您先坐下，让我慢慢来说，因为您问的事情太多，要不要叫张玉林芤来，有些事是他具体在负责，等他来了我们一起汇报村里的情况。” “要的、要的，我刚才是心急一些，等张支书来了，大家坐下来再细说村里的情况。” 张小川心平气和地对张村长说，他在内心暗暗告诉自己，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多少事再不能总是这么毛躁，沉不住气，一个人心浮气躁最容易被干扰、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从而对人或事物产生错误的决策，后果是严重的，于是他举止言谈变得沉稳了。 “那您随便坐，我去打电话让张支书过来。” 张村长很有礼貌地对张小川说。张小川也很有礼貌的回了张村长一声，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短凳坐下了。 几分钟后，村长张森林快步从里屋出来，然后笑着对张小川说： “我跟张支书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过来，我先帮您沏一杯热茶，我们边喝边等。” “好的，我正好口干了，是想喝点热茶。” 张小川很爽快地答应了，在乡亲们面前张小川从来不做作和伪装，他相信乡亲们都是真诚待客，自己也的确口渴了。 “您等一下，马上就泡好，是摘的今年自己家种的清明茶，当然跟雀峰、五峰村出的茶没法比。”张村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张小川说。 “只要是茶能解渴就行了。”张小川善解人意地笑着对张村长说。 几分钟后，张森林从厨房拿出一个大瓷杯，里面是泡好的春茶，热气不断在杯盖边冒着，他知道张小川喝酒了，于是用大瓷杯泡茶。真是善解人意，张小川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了。” “我们同志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一客气就见外了，何况我们还是乡邻乡亲，就更不要讲客套了。”张森林非常诚恳又认真地对张小川说。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四节 “您说的有道理，我们同志之间一讲客套，无形中浪费了时间，间接还会影响工作效率，同时拉大了同志们之间的距离，生分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的确不好，下不为例，对了，怎么只有我的茶，您自己没有。”张小川友善又认真地对张森林说。 张森林听了笑着对张小川说：“我有，另外我还为张玉林也泡了一杯，他每次来我这没别的要求，就是要为他泡一杯茶，不管茶的好坏，只要是茶。”张森林话音刚落，他和张小川同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二人闻声而去，原来是张支书由他儿子用单骑摩托车送过来的，他儿子一直把摩托车稳稳开到张小川前面，张玉林下车后，他儿子开车先走了，张小川笑着起身握住张玉林的手亲切地说： “不好意思，快过年了还把你叫来，主要是我想了解一下村里的一些情况，下面我们三个开个简单的碰头会。” “过年还没到，再说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有什么也是我安排儿子、姑娘去做，您今天来我们正是有事要汇报。”张玉林微笑着对张小川说。 “是啊，现在伢们都长大了，是应该让他们为家做点什么，替父母们分担一些，张副镇长，张支书你们随便坐，我到厨房把泡好的茶端来，再来汇报工作。”张小川和张玉林异口同声说好的。说完后二从随便找了短凳坐下了，望着张玉林，张小川笑着问道： “大棚蔬菜的技术员们学得的怎么样，入股的人多吗，还有愿意当乡村老师的人员统计出来没有。”张小川还有许多事要了解，但问题得一个个问。 张支书很严肃又认真地向张小川说：“张副镇长，自从您把大硼蔬菜管理手册分给我们村以后，当天就成立了技术小组，人员事先就已定下了，这些小伙子都还不错，文化程度高，接受能力强，因为是为本村服务，所以积极性都很高，有的家里还入了股，所以他们更加上心，我相信只要他们群策群力，一定可以把大棚蔬菜管理好，入股的人不少，还有人想入股，但我们控制了名额，现在还看不出大棚蔬菜的经济效益，不能把村里有限的资金都投在一个方面，也难怪乡亲们这么热心，就是一直自己找不好致富的门路，现在你们有了致富的方案，他们有的借钱都想入股，唉，乡亲们穷日子过久了，都想早日过上好日子。至于您说的当乡村老师人员基本上统计出来了，村里这些伢们都不错，报名的人女娃比男娃多一些。她们积极性也很高，迫切希望早日去县城培训，为的是早日结业回来教书，情况大概就这样。”张小川听了心里是悲喜交加，高兴的是村里娃们都很优秀，急村里之所急，把村里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去做，难过、焦急的是现在虽然有了行之有效的致富方案，但这个致富的过程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何让乡亲们早的受益，只有双管齐下加大力度实施致富的计划。他正在心里盘算一些事情的时候，看见张森林和他老婆一人端着一杯热茶从堂屋走出，张玉林连忙起身及时地从张森林老婆手里接过茶杯， 并笑着说了一声多谢嫂子，农村从中年往上走的妇女大多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语，对于张玉林的多谢也只是轻轻的一笑算是回应了，对张小川来说算见过几次面，她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张副镇长您来了。”算是打个招呼了。张小川连忙起身笑着回了一声，“是啊，一来就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不就是一杯茶吗，你们慢慢喝，我们边喝边谈工作。”张森林对张小川他们说完以后，向他老婆使了个眼色，他老婆很会意的转身回堂屋，忙自己的事去了。老婆走后，他也找了一个短凳坐下了，三人围着小方桌，当大家坐定了，张玉林笑着对张森林说：“森林，我刚才向张副镇长汇报了大棚蔬菜技术小组，还有村民入股和报名当乡村老师的事，下面看张副镇长还要了解那些方面的情况，你来汇报一下。” “好的，张副镇长您还想了解那些情况。”张森林接过张玉林的话笑着对张小川说。 “我是还有些事想知道近况，先说我们现在喝的茶叶吧，我记得前不久九个行政村的村长和村支书一起在杏林村开过座谈会，当时我们对九个行政村定的初步计划里对茶叶的解决方法是保留管好原有的茶场，而原有零星、散乱的单户要陆续分批砍伐，同时换种经济林，不知你们进行的怎么样，你们村干部要带头，要跟村民做榜样，你们砍伐了自家的茶树就是最好的现身说法，比你们一家一家做思想工作简单多了，要告诉村民们作长远打算，明年顺利的话我准备引外资在竹叶村办竹木家俱厂、夹板厂、竹木复合地板厂，到时原材料就地取材砍伐旧竹、老竹，伐竹时一定要严格执行“五砍五不砍”，即“砍密不砍稀。砍劣不砍优，砍老竹不砍嫩竹，砍冬竹不砍春竹，砍林内竹不砍林缘竹。采伐季节应在冬季采伐，春夏季节应严禁砍竹。做到采伐量株数不超过生长量株数。我这些数据不是信口开河随口一说，有的是我从各方面搜集整理的关于楠竹方面的资料，有的是我们祖先口授传承下来的宝贵经验。但同时要抓紧种植新竹，这样才能源源不断供应办厂所要的原材料，这样既保持了我们生态环境，又替我们创造了持久的经济收入，所以这事你们一定要抓紧。”张小川严肃又认真地对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 张小川说完以后，首先是村长张森林一脸认真地对张小川说：“我和村支书为这事也是伤透了脑筋，在村委会也没研究出好一个办法，现在就按您说的办，开春后我们村干部带头砍伐自家的茶树，改种竹子。支书您的意思呢？” “对于这任件事，我和你一致意见，开春了二话不说就伐，我建议明天召集村委会成员在一起开个碰头会，要他们作好准备开春就跟我们一起伐自家的茶树，把这个事年前确定下来，明年时间一到我们就开始。”因为砍伐自家茶树改种竹子的事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村支书张玉林有些激动地对张小川和村长张森林说。对于村支书张玉林的建议张森林表示同意。 “那这件事你们一定要抓紧，好在村委会成员都是本村的招集起来也快，好了，这改种竹子的事就不谈了，我还有二件事要问，第一关于水产养殖、畜牧养殖和彩色树种种植的情况，根据我们现在的投资能力和养殖技术方面的原因，我们现在只能搞淡水鱼养殖，淡水鱼的鱼苗第一次进货我可以跟你们联系，以后就由你们自己和我洪胡的战友联系，中间还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跟我联系。”想起这些投资项目张小川又激动又心急地对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激动的是投资项目一旦运作成功那么就可以给乡亲们带来经济收入，心急的是这些行之有效的投资项目还没有步入正轨，还只是在酝酿、筹划中。 对于张副镇长所询问的事，接着是村支书张玉林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张小川。“张副镇长我先说说吧水产养殖吧，自从上次在杏林村开完座谈回来以后，我们就已经跟乡亲们说了，村民们都觉得在理，以现在自己的投资能力和水产养殖的技术能力也只能先搞淡水鱼养殖，还不具备搞特种水产养殖的条件，因为跟乡亲们保证了鱼苗的提供，今年想承包渔塘的村民明显多于往年，你二叔就是其中的一个，前几天他还跟我们打个招呼，想承包几十亩池塘，关于家畜的养殖历年都有人在圈养，什么猪啊，羊啊村里有不少人在养，都是小打小闹，至于特色树种的种植情况很不错，承包形式主要是二种，一种是家族或者是朋友之间的承包形式，还有一种是集体承包股份制，乡亲们心里都急啊，巴不得快点致富，不过现在有这样一个问题，淡水鱼不怕销路，自己都要用一部分，只是这些花草和彩色树成型后往那里销啊。” 张森林听了有些担忧地接着对张小川说：“是啊！这些花草和彩色树成型后往那里销啊？”对于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高不可攀的顾虑和担忧，张小川语气坚定地对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 “你们不用担忧，花草树木的销售对外界来说有点个认识的过程，我多少也作了一些社会调查，现在我们国家大、中、小的城市绿化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只有绿色植物， 品种单调，种类单一，现在城市里到处可见千姿百态、奇形怪状的各种彩色树种，需求量之大，无法估计，还不算千家万户的庭院花卉，单位、院校、小区、别墅等地方，应该是不愁销路的，就是一时没有找到销路也不怕，反正花草和树木只长不缩，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让外界知道我们在大面积种植花卉和彩色树种，关于这个问题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们看行不行，在我们村小学后面不是有座小山吗，上面有许多桃树，好象就叫桃花山，山上有小瀑布，有溪流这都可以开发搞旅游，我们把它加以改造利用，依地形在泉水边建一些小亭台，然后在山脚建一个大一点的吊脚楼，吊脚楼可以餐饮，可以住宿，在亭台和吊脚楼周围栽种一些小竹子，和一些花草加以点缀,还有多种灌木、乔木彩色树,而且要选择一年四季都有的彩色树，这样就不会显得单调，又可以让客人在游玩的同时对我们花草和树木有了一些认识。 我们就叫它为桃园山庄，来购买花草和树木的客户我们免费游玩参观，免费餐饮和住宿，不是客户来游玩桃园山庄的要合理收费，餐饮和住宿另算，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起到宣传的作用，同时通过旅游为村里增加了经济收入，如果提前准备的充足，明年上半年有些花草就成型了，就可以让人来观赏了，春天来了可以赏桃花，夏天来了可以避暑，秋天来了可以看成片的原来就生长在桃花山上的银杏树林、枫树林，冬天来了可以赏雪景，总之一年四季都有景，时间一长，随着来游玩参观人次的增加，知道桃园山庄的人肯定越来越多，到时更加不用愁销路了。” “在村里建一座自然花园这个设想和构思好是好，可是资金从哪里来，我们如何才能尽快把杨桃园山庄建立起来。”村长张森林带着一些疑虑问张小川。 “是啊，要想把这个花园建起来工程量还不小，物力、人力都还好说，木料和竹子就地取材，人力也随时可以招集，建几个亭子和吊脚楼都不成问题，关键是建这么大一个自然花园总要花一些钱买花草和彩色树种，”村支书张玉林有些焦虑地对张小川说。 “的确资金是最大的一个问题，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对于花卉，我们山里人谁家院子没有种花，花卉可以移栽，我们干部带头，还有党员和村委会成员都要带头，到了明年春天三月我们干部主动移栽，我们家就有不少月季花，如果我不在家我会安排小花照办，这样花卉就解决了一大部分，我们村大概有几百户人家吧，平均一家出二种花卉，这要算来也有一千多株，如果不够的部分连同要种植的彩色树木所用的资金，一方面通过刘书记，让他跟农行申请贷款，二只有通过村里自筹资金，不过在桃花山建花园和花卉移植的事，最好明天在你们召开的村委会碰头会上提出来，也可以招集一些老同志和党员参加，建花园毕竟不是件小事，大家都可以发表意见和看法，经研究再作下一步的打算和计划，花卉移植的事可以多作动员但不可强求，同是跟村民讲清楚，不是白拿，等我们花园山庄赚钱了，再多少给予一些补偿，所以你们要认真如数记录在案，最好是每户有人签字，以免日后生些不该产生的矛盾。我说不定春节过年，可能在大年初四要到县城去一趟，找县委刘书记汇报各村的情况，不光是我们村要贷款， 其它八个行政村很多地方都需要贷款，投资项目，搞生产都需要钱。”张小川笑着安慰他们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 “那我们明天上午就召开村委会所有成员的座谈会，另外多找一些同志参加，针对张副镇长提议建花园的事进行讨论、研究，再制定具体实施方案。”村支书张玉林若有所思地向张小川说。 “是啊，贷款没有到位之前，我们先把亭子和吊脚楼先做起来，亭子和吊脚楼的材料可以就地取材，亭子和吊脚楼做好后，再动员把花草移植到亭子和吊脚楼周围，一旦有了贷款我们再种植一些彩色树种。”接着村长张森林也说出了自己想法。 “你们这么安排我觉得蛮不错，明天的座谈会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要充分听取大家的意见，尽快拿出方案来，你们有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随时随地可以和我联系。”张小川笑着对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说。 村长张森林笑着对张小川说：“好，明天上午我们就安排的座谈会，招集村里一些同志商量关于在桃花山上建造花园的事。”村支书张玉林赞成村长张森林对明天的工作安排。 “哦，还有一事问你们，我们村的家禽场办起来没有？”张小川突然想起了家禽场的事，于是关心地对问村支书张玉林赞成村长张森林。 “哦，你问家禽养殖场，我们村办了一个养鸡厂和一个养鸭厂，办这个养鸡厂和养鸭厂为了稳妥起见规模不大，村里办这个养鸡厂和养鸭厂的资金全部是乡亲们自筹的，采取入股的形式集体经营，如果以后鸡蛋、鸭蛋销路好的话我们再扩大规模，因为冬天产蛋量不高，所以收的鸡蛋不多，也就没有让食品公司的王经理派下来收鸡蛋，但自从我们在村里办起养鸡厂和养鸭厂之后，基本上可以满足了全村人对鸡蛋的需求，村里的孩子们几乎每天没有断过鸡蛋，鸭蛋我们更多是加工储藏成咸鸭蛋，咸鸭蛋到明年端午节的时候推向市场 明年春季我们计划自己孵化鸡仔和鸭仔。”村支书张玉林简明扼要地向张小川说了村里的养鸡厂和养鸭厂的情况。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五节 “你们这个想法不错，很好，我们村起先办一个养鸡厂和养鸭厂是要稳妥起见，正如你们所说以后鸡蛋、鸭蛋销路好了再扩大规模也不迟，哦，对了，养鸡厂和养鸭厂都是那些人在管理，冬委好象产蛋都不高，你们有没有采取措施增加养鸡厂室内的光照和温度来提高产蛋量，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常识。”张小川认真地询问村支书张玉林和村长张森林关于养鸡厂和养鸭厂的一些情况。 “有专门的人管理鸡和鸭，她们都是村里能干的大姑娘、小媳妇，她们在家里人人都是养鸡的能手，养鸡厂室内我们安了一些三瓦的小白炽灯，门窗都用草帘遮围了，这些常识我们都知道，以前别的村有人办个养鸡厂，我们都去参观过，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冬天养鸡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提高产蛋量。”村长张森林笑着对张小川说。 “是呀，我们为了提高冬天产蛋量不仅在室内光照、防寒保暖上采取了措施，在精心饲喂、饮水和通风上我们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村支书张玉林自豪地对张小川说。 “看来你们在家禽养殖方面下了一些真功夫，你们就这样干，只是在家禽养殖中，平时要做好家禽防疫工作，一旦发现瘟鸡赶快采取措施处理，并及时报与畜牧部门检查确诊。家禽防疫工作是家禽养殖中重中之重，一点都不能马虎，明年我主要精力可能放在外面招商引资，光靠各村里这些小大小闹的养鸡厂和养鸭厂只能说改善乡亲们的生活之后，为村里带来一点经济收入，要想带动张湾镇的经济发展还得在外面招商引资来我们张湾镇办厂，开发旅游业等，所以我明年呆在村里的时间可能不多，而村里其它的事你们要多操心，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们再来一起解决问题，今天村里的事我基本知道了，现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张小川笑着向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告辞。 村长张森林笑着挽留他和村支书张玉林在他家吃晚饭，张小川笑着谢绝了说家里还有事，既然有事，村长张森林也就没再讲客气了，村支书张玉林因为明天要召开座谈会，有些事要和村长张森林商量所以他暂时留下了。他笑着对张小川说： “您有事先回吧，我还要再呆一会，因为明天要召开座谈会，有些事我要和村长商量。” “ 好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了。”张小川笑着向他们俩告别。 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微笑着目送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出了前院以后，二人就开始商量事情了。 ?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进了自家前院，刚停好车，小花就从堂屋跳着出来一把挽着他，二兄妹笑嘻嘻从前院走进了堂屋，进了堂屋小川一看，二叔、三叔都在，大家都露出表情丰富的笑脸望着他，张小川连忙笑着对二个叔叔说：“二位叔叔也在，不好意思我回来迟了。” 小花松开挽着大哥的手笑着对他说：“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吃晚饭。” 二位叔叔慈祥地对他说：“是啊，大家都在等你。” “爸，您也真是的，我要是再回来迟些，那不让二位叔叔饿肚子，妈，您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张小川有点责怪爸妈，好在叔叔们不是外人，不会见怪。对于儿子的责怪，二位老人笑着对张小川解释说： “其实我们早准备好了，只等你了。”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还等什么，小花你到厨房帮妈，小山和我摆桌椅板凳。” 好，小山和小花听了大哥的吩咐欢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行动起来。几分钟的功夫张小川兄弟俩很快就在堂屋摆好了桌椅板凳，还有碗筷、酒杯，他恭恭敬敬地请二位叔叔和父亲入席就坐，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张小川的父亲和二个叔叔也没讲客套随便找坐位坐下了，待父亲和叔叔们入席坐好以后，然后让张小山通知厨房上菜，张小山去了厨房，他自己放了一块固体酒精到火锅底盘，当张小山从厨房端来一个羊肉火锅后，他及时地点燃了火锅底盘里的固体酒精，调好火势后张小山稳稳当当地把火锅放在火锅架上，接着张小山又到厨房帮忙端菜，加上小花几个回合，一下子饭桌上就摆满了热菜，凉菜，热菜是从一直文火烧着的蒸笼里拿出的，热气腾腾。趋小山兄妹俩端菜的同时，张小川跟二个叔叔和父亲各倒了一杯酒，最后跟自己也倒了一杯，菜上完了，酒倒满了，人坐齐了，张小川站起来笑着端起酒杯敬父亲和二位叔叔： “来，我敬爸、妈、还有二位叔叔，对了，你们就三家联营的事谈得怎么样？” “你先坐下，都是自家人不要讲客套了，就三家联营的事，我们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按你的建议，喂鱼养猪同时进行，再就是一些细节问题了，我们商量在大年三十除夕，大家一起商量，包括你二个婶婶，还有小兰、小山、小花都可以建议，都有发言权如果商量好了，我们出年就开始跟村里承包渔塘，然后在渔塘边建猪圈，你呢，就安心在外把所有精力放在为乡亲们致富上。”二叔非常关心地笑着对张小川说。家里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要张小川安心在外工作，家里不要他再操心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让张小川感动。他缓缓的坐下来，然后笑着对家人说： “我的确没有精力放在家里了， 每个行政村都有好多事要解决、落实，我刚才和村长、支书就本村的一些事，商量半天总算有了一个初步方案,对了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积极相应，根据以前我们张湾镇九个行政村一品一村或者二村一品最终商定，我们柳山村的品牌是花草和彩色树种，为了早点进入市场，产主经济效益，为村里和乡亲们带来收入，首先要宣传，要让外人知道，于是我建议在我们柳叶村的桃花山上建一个天然花园，利用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山上有小瀑布，有溪流这都可以改造利用，依地形在泉水边建一些小亭子，然后在山脚建一个大一点的吊脚楼，吊脚楼可以餐饮，可以住宿，在亭子和吊脚周围栽种一些小竹子，和一些不同季节的花草,还有多种灌木、乔木彩色树,这样色彩就不会显得单调，同时让客人在游玩中对我们花草和树木有了一些认识。 我们叫它为桃园山庄，来购买花草和树木的客户我们免费游玩参观，免费餐饮和住宿，不是客户来游玩山庄的要合理收费，餐饮和住宿另算，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起到宣传的作用，同时通过旅游为村里增加了经济收入，春天来了可以赏桃花，夏天来了可以避暑，秋天来了可以看成片的原来就生长在桃花山上的杏树林、枫林树，冬天来了可以赏雪景，总之时间一长，随着来游玩参观人次的增加，知道桃园山庄的人肯定越来越多，到时花草和彩色树木更加不用愁销路了，为了节约开支，我们三人初步商量，亭子和吊脚楼四周所用的花木一律采取移植的办法，移植的花木就是各家各户院子里的花木，平均每户至少出二种以上的花卉，当然是自愿的，这就说到我刚才前面所说的那件事，所以我希望我们这个家族一定积极相应村里的号召，党员干部要带头，明年开春村里一旦组织移栽花木我们每家至少出三到五种花，种彩色树村里只能自筹资金，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 听说张小川说要在桃花山建一座天然花园，张小山和张小花觉得想法奇特，有创意。既起到了宣传的作用，又带来了经济效益，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张小川的父母和二个叔叔听了也认为这个想法不错，表示明年开春到了三、四月份村里一旦组织移栽花木他们就积极相应，绝不拖后腿。 家里事都安排好了，何况现在有二叔操心，小川彻底放心了，再没后顾之忧了，看到眼前一大家子和睦相处，共进晚餐，张小川心里舒畅了许多，于是他有说有笑兴致勃勃地陪父亲、还有二个叔叔吃喝。张小川情绪的变化了感染了大家，男人们笑着开怀畅饮，席间张小川还帮小花夹菜，小花脸上充满了幸福感。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散席了，张小川的父亲和二位叔叔在堂屋各自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张小山和张小花帮母亲收拾锅和碗筷，张小川则替父亲和二位叔叔各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在堂屋找了个椅子也坐下，望着正在喝茶的父亲和二位叔叔他笑着对他们说： “三家过年的事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要我去办，我把村里的事安排好了，接下来几天就是忙家里过年的事，出年以后我是真没时间帮家里了。” “说到过年的事，我们商量了一下，鸡鸭鱼肉我们家都有，猪肉和鱼你二叔包了，鸡鸭几家数量不多，但过年用是不成问题的，现在缺的是牛肉和羊肉，羊肉还好说，村里有人在养羊，到时看，要多少就买多少，问题是现在村里不允许杀牛了，所以牛肉只能从外面买了。”小川的父亲和颜悦色地对他说。 “这好说，我明天就和小山开摩托车去一趟张湾镇，随便还买一点春节物资。”张小川很爽快地答应了。 “也只能这样了，让你们兄弟俩辛苦跑一趟了，后天我们宰猪，阴历二十七我们拉网起鱼，二十八我们做过年的菜。”二叔和蔼可亲地对张小川说。 “辛苦是应该的，那这几天就按二叔说的办。”张小川谦虚地对大家说。 “要是没别的事，老三我们回吧，川儿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集市。” 张小川的二叔笑着对自己的大哥张海林和张小川说 。 “没什么事了，你们喝了一点酒，要不让川儿用车送送你们。”张小川的父亲关爱地对他二个弟弟说。 张小川的二个叔叔听了连忙阻止了自己的大哥张海林说： “不用、不用，反正也不远，喝点小酒走一走人还舒服些。”张小川的二叔笑着回了自己的大哥张海林一声。 “不用车送，那我把您们送出院门总可以吧。”张小川对二位叔叔笑着说完后，亲热地一手挽住一位叔叔向院门走去，送走两位叔叔后，小川回屋陪父母和小山和小花说了一些话后，说有先事就回房了，他是想跟清泉打电话，一是问候清泉近况，再者告诉她年后他要去宁阳市给她爸拜年，更重要是想让石总这样有实力的大老板到张湾镇考察，最终能投资。 一想到马上要和清泉通电话，小川内心莫名的紧张和激动，他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后拨通了清泉的电话。 “喟，是清泉吗，我是张小川。” “是我，今天怎么记得和我打电话？”正在家里客厅陪小姨和父亲看电视的清泉突然接到小川的电话感到惊喜又激动。看清泉接电话迫不急待的样子，石国富好奇又纳闷地问清泉： “这是谁呀，让你魂不守舍？” “这还要用猜，肯定是那个姓张的小子，只有那个姓张的小子才能让你闺女这么激动。”清泉的小姨在旁边笑着添油加醋。 “是他，又怎么样，我不跟你们说了，我上楼了。”清泉也不示弱。笑着跟爸和小姨说完以后，飞快地上了楼，那种急切、可爱的样子引得她小姨和石国富相视而笑。 听到清泉久违甜美的声音，张小川刚刚平息的内心又激动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和清泉还有战友们宁阳一别转眼几个月了，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他恨不得马上飞到清泉的身边，有好多话和她一吐为快。 第十一章家庭会议第六节 在电话里小川笑着跟清泉开玩笑说：“清泉你还好吗？我好想你，我昨天正式放假了，因为晚上帮家里打糍粑，蒸年糕，因为时间太晚 就没和你打电话，今天白天又把村里的事安排了一下，这不晚饭后我就跟你打电话，我不但想你还是见你，所以决定春节过后去给你爸拜年。” 有人想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何况是小川。 “你想我，谁知道你是人话还是鬼话，算了，就相信你这一回，对了，刚才听你说打糍粑，蒸年糕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糍粑、蒸年糕好不好吃，是什么味道。” 对山里什么都感兴趣的清泉有些心急地在电话里问张小川。 张小川在电话里明显感觉到清泉想知道糍粑和年糕的那种急切的心情，于是想调调她的口味，于是张小川在电话里逗她说： “黏黏的，甜甜的，味道好极了，要不我这回跟你爸拜年顺便多带一些，让你一次吃过够。” 听完张小川要给自己带糍粑和年糕，可把清泉乐坏了，她在电话里开心、高兴地对张小川说： “到时别小气，多带点糍粑和年糕，我们家人多，对了刚才你说过完春节到宁阳来跟我爸拜年，我爸肯定特别高兴，但我得提醒你，你如果要买贵重礼品或者什么高档烟酒那你还不如空手来，如果你觉得空手不好意思，那你就动动脑子送些什么。” 听了清泉的提醒，张小川庆幸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对了，石总果然不喜欢高档礼物和名贵烟酒，山珍海味对他来说也是不屑一顾，说不定糍粑和年糕这些原味的土特产他会喜欢，想到这些张小川胸有成竹、信心百倍地在电话里对石清泉说。 “我是小气的人吗，你放心，我会多带些糍粑和年糕，让你吃腻了再也不想吃了，另外的一些土特产我就不告诉你，暂时保密，到时给你一个惊喜，你爸一定会喜欢。”清泉在电话里听小川信心十足的口气于是激将他： “你还蛮有把握，看来你早已准备好了，你怎么保证我爸会喜欢。” “第一次给准岳父拜年，送什么礼物我是动过一番脑筋的。”张小川在电话里跟清泉开玩笑说。刚一说完他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怎么突然说出准岳父来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清泉的爱恋因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淡忘，反而更加深了，人的情感就是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张小川和小艾相爱多年却没有恋人之间久别重逢时的心跳、激动、惊喜，分开时的思念和牵挂，平淡无味，但和清泉虽然只结束了几天才分开几个月却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工作的时候只能把对清泉的思念之情和无限的牵挂深深地埋在心里，如今暂时不能工作了，所以心情放松下来，对清泉的思念之情一下子全部释放开了，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对清泉说出准岳父一词，这是张小川在潜意识中说出的话，说完准岳父一词以后张小川心里马上忐忑不安起来，这话说得太唐突了，他不知道清泉接下来会对他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的后果。听小川说出了准岳父清泉一惊，她心里知道这是小川心里话，自己听了内心很高兴，但却用很生气的语气在电话里对张小川说： “谁是你准岳父，美死你，等等，好象陈萌在楼下喊，她跟小林好上了，可能是来跟我爸提前拜年，然后回小林老家过年。” “是陈萌啊，那你赶快下去招待他们，要是她知道我们在通话又要说三道四了。”听说陈萌来了小川连忙要清泉下楼招待她。 “好吧，怎么你怕她。”清泉善意嘲讽张小川。 “我怎么会怕她，怕她的是小林。”张小川反驳石清泉。 石清泉听了觉得也是，怕陈萌的应该是小林。为了下楼招待陈萌和小林，清泉在电话里调侃小川：“长话短说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吧，你呢，好好做你的准女婿的美梦，别喜昏了头。”说完以后，她就下楼招待陈萌了。果然不出张小川所料，石清泉刚一下楼就听见陈萌的大嗓门在喊： “搞什么名堂，喊半天不下来，在跟谁通电话，说的津津有味。”听陈萌的口气大概她还不知道自己跟小川通电话，看来爸和小姨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于是她故作镇静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是一个普通朋友。”陈萌很精明她早已猜到了，清泉一撒谎就脸红，今天似乎红得更加历害。于是她想逗清泉：“朋友还故意前面加个普通，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脸都红了，是张小川那小子吧。” “还是别说我，你们几时回去过年，怎么来了还买了这么多礼物，花了不少钱吧。”石清泉笑着问陈萌和小林。 “给石伯伯拜年这是应该的，一点小礼物只能是意思意思。” 陈萌也笑着对石清泉说。 “你们能来看我，空手来我就很高兴了，下不为例，清泉你拿二瓶高档酒、二条高档香烟和一些糕点，让小林明天带回去给他爸、妈，算是提前给他父母拜过早年。”石国富温和的吩咐清泉给陈萌准备一些礼物。 看见石总安排清泉给他高档烟、酒和糕点，小林连忙起身想阻止清泉，口里不知所措的对石国富说：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您的礼物。” “你只管收下，石伯伯家多的就是烟酒和点心。”陈萌在旁边鼓动小林收下。 “世上还真有你这样不讲客气的人，而且嗓门还这么大。”小林善意嘲讽陈萌，陈萌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时在一些场所搞的他哭笑不得，但他偏偏喜欢她的大大咧咧，为人处世不虚伪，不做作，因为率真而显得可爱。 “那我看针对什么人，对石伯伯我就不讲客气，至于我的大嗓门天生就这样，你慢慢适应就好了，如果你适应不了那就另寻佳人，我呢再找一个能适应我大嗓门儿的人。”陈萌笑着激将小林，小林心知肚明他知道陈萌在激他，于是他一本正经的对陈萌说： “我宁可慢慢适应也不上你的当。” “这还差不多。” 陈萌一脸得意对小林说，陈萌一说完大家都开心的笑了。其实别看陈萌平时言谈举止大大方方，无拘无束，但也有细心的一面，她之所以鼓动小林收下石国富安排清泉给他们的礼物，是让小林回老家有脸面，连老板都送礼了，一则说明老板好，二则说明小林在公司干得不错，因为明天还要赶车，小林和陈萌又小坐了一会， 向清泉的爸和小姨辞行，石国富没有挽留，让清泉替他送客，清泉把陈萌和小林送走以后，向她爸和小姨打个招呼后，回到房间，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苦思冥想这个厚脸皮的准女婿到底送什么礼物给我爸，别第一次就让我爸失望，最后实在是想不起来，慢慢就睡着。 和清泉通完电话后，小川用热水泡了一个脚，然后就睡了，带着清泉的祝福慢慢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十二章：赶集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张小川和张小山吃了母亲准备的早饭后，在母亲的细心叮嘱下，张小川便带着张小山开着摩托车出发了，出了柳山村行走在去张湾镇的县级公路上，县级公路上过往车辆并不多，也许是时间还早，刚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虽然给人一点暖意，但还不足以抵挡迎面吹来的寒风，连绵起伏的大山上大多数的树木露着秃秃的树干和千姿百态的树枝，还残留一点浅黄和淡绿的是松树和竹子，就是这些浅黄和淡绿的松树和竹子让萧杀的大山表示大自然还有一股生机暗藏着、酝酿着，山坡上、山脚下杂草丛生，枯叶遍地， 劲风吹过，沙沙作响。忽远忽近的村庄在清晨里显得有些宁静，时时从村中农舍里冉冉升起的袅袅炊烟则表示人类还在生生不息的生活着。 张小川怕张小山冻着了，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件军大衣，一路上，张小川一边开着摩托车，一边对张小山说一些事，张小川对张小山说，大哥回来了，以后我会安排小花每月多给你寄些生活费，你要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提高增加一些营养，同时你要在大学校里多参加体育活动，多锻炼、锻炼身体，不然的话你这么瘦弱的身体以后怎么能适应艰苦的工作环境，所以说以后你暑假期间就不用在外面打工了，暑假回来帮帮家里，做做力所能及的农活和家务活，再看村里农技方面你所知道的、能帮忙解决的就帮忙解决，这样更有意义，更能体现你的人生价值，做做力所能及的农活和家务活也是一种锻炼，说不定二年后你就有了一副强壮的体魄，足以应付以后各种艰苦的工作环境，坐在摩托车边斗里裹着军大衣张小山听得好生感动和惭愧，心里有许多的感触，自己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的确缺乏锻炼，以前地里的农活是大哥帮父亲，家务事是小花帮母亲，二十几年过去了，大哥有了一副强壮结实的体魄，魁梧的身材，当然与他这些年在部队坚持锻炼有关，小花也是浑身充满了活力，朝气蓬勃，光彩夺目，每天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只有他身材孱弱，不象个男子汉的身材，倒象个一个姑娘似的弱不禁风。看来到了不得不加强锻炼身体的时候了，否则正如大哥所说，以后无法胜任农村基础工作，于是张小山开始在内心制定长久的锻炼计划 。不然的话正如大哥所说，没有一副强壮的体魄以后如何能适应艰苦的工作环境。 随着时光的流失，公路过往的车辆明显增多了，有装得满满的在外面打工用辛苦、血汗钱满载而归的旅客的长途客车，也有不少也是满载而归装满年货的小型汽车往来在公路上，还有一些骑着单骑摩托车进镇上购买年货的乡亲们。这时太阳升高了许多，地面温度也跟着升高了，绚丽多彩、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的朝霞映红了东方大半边天，蔚为大观，美不胜收，太阳普照下的巍峨群山，虽然万木凋零，但它雄伟壮观的身姿令人充满遐想和向往。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大概用了二个多少小时，兄弟俩终于到了张湾镇，进了张湾镇以后，张小川轻车熟路把摩托车开到集市街口，找了块空地把摩托车停好，然后带着张小山进了农贸市场，农贸市场内商品五花八门，蔬菜类有常见的红萝卜、白萝卜，有苞菜、大白菜、莲藕、洋葱、土豆、竽头、芹菜、大蒜、香菜等、水产类全部是淡水鱼家养的鲤鱼、鲫鱼、鲢鱼、白鲢、草鱼、黑鱼等，家畜类有家养的只有鸡和鸭，调味品类有陈醋、米醋、酱油、生粉、味精、料酒、生姜、大蒜仔等分门别类地排列着，可能是要过年了，农贸市场内有很多顾客来回穿梭，他们手里提着许多年货，有蔬菜、有鱼、有肉、有佐料，人们脸上都露着过年的喜色，充满了笑容，农贸市场内购买年货的人多，卖东西的人也多，农贸市场内声音非常嘈杂，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最多的声音是生意人竭尽全力、唾沫四溅的吆喝声，买年货的顾客不厌其烦的讨价还价声，张小川带着张小山找到买牛肉的案头，通过比较成色和价格后，他在一个中年人手里买了用来卤的六十斤牛肉和用烧的二十斤牛肉，买好牛肉付完账后，张小川带着张小山又在一个买羊肉的案头买了用来卤的六十斤羊肉，结账后，张小川在市场内又买了一些柳山村里小卖部所没有的调味品其中有一包配好了的卤料，兄弟俩拿着买好的牛肉、羊肉和调味品出了农贸市场，来到摩托车边，张小川把刚才买好的几十斤牛肉和羊肉放在摩托车上以后，嘱咐张小山守好那几十斤牛肉和羊肉，然后去一家大超市买一些新鲜糕点和饮料，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小川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张小川把在那家大超市买的一些新鲜糕点和饮料放好在摩托车里后，一看时间早过中午了，于是想带张小山在附近随便找个饭馆吃餐便饭，张小山不同意怕回去太晚了，张小川一想也怕耽误了归程，于是张小川在附近一家包子店里买了几个热包子，张小川和张小山兄弟俩马马虎虎吃完热包子以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为了让新鲜的牛肉和羊肉早点挂起来，张小川加快了行车速度，回去的路上来往车辆明显增加了，天气也没上午寒冷了，冬天的暖阳总是不尽人意，在人们刚刚感觉身上晒得有些暖和的时候，却在人们依依不舍中渐渐西下了，人们期待明天的太阳早点得升起来，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晚霞和朝霞一样的绚丽多彩，一眼望不到边的连绵起伏的大山蔚为大观，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当张小川带着小山开着摩托车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小花帮忙从摩托车上拿了张小川在湾镇那家大超市买的糕点和饮料之类的小年货，张小川和张小山则把牛肉和羊肉挂到地窖里去了，本来地面气温比较低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地窖相对地面温度要低一些。 张小川全家人吃完晚饭后，大家都坐在堂屋围在炭火边一边烤火，一边闲聊，张小川的母亲坐在椅子上不言语似乎有很重的心思，张小川纳闷、疑虑、关心地问道自己的母亲：“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有什么心思还不能对我们讲，我们都您是亲生儿女呀。” 张小川的父亲委婉地对他说：“你母亲希望你们仨兄妹去看看姥爷、姥姥还有舅舅们，怕你没有时间，耽误你的工作，自从你当兵走的那年起，就一直没有回去给姥姥家拜年了。” “哦，是为这事，是啊，时间够长的，这么多年我们很少仨兄妹同时去看姥爷、姥姥和舅舅们，俗话说爷亲有叔伯，娘亲有舅，按道理我们仨兄妹早应该去看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上次到竹叶村考察都没有抽时间去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大表哥都有意见了，正好这回跟大表哥好好解释一下。其实您们今天不说，我今年也有这个打算和安排，我提前作了一些准备工作，我跟姥爷、姥姥棉袄都买了，就是想利用春节休假期间手上暂时没有工作，去看姥爷、姥姥还有舅舅、舅妈们，作为晚辈去尽一些孝心，只是不知道您们有什么具体安排。”张小川笑着安慰自己的母亲，并说出自己今年有利用春节休假期间手上暂时没有工作的机会和时间去看姥姥的打算和安排。听大儿子这么一说张小川的母亲非常高兴，她要张小川他们自己安排、计划好时间， 张小川轻言细语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 “那就安排明天上仨三兄妹同时去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家里做过年的菜还有二天，又怕春节过后随时有事，接春客的又多。”大哥对母亲说完后，小花调侃大哥张小川。“大哥最应该看姥姥，因为姥姥最心疼大哥，大哥当兵的那年姥姥还亲自把大哥送走的。”小花感觉自从大哥当兵之后好久没去给拜姥爷、姥姥和舅舅们拜年了，心里挺想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就是不想大表哥，小花从小就不喜欢她大舅的儿子胡大军，好在大哥已定好计划，明天兄妹仨人就可以给姥姥拜年了，想到张小花对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思念之情淡了一些。听到小花说姥姥只心疼大儿子，张小川的母亲温和、亲切的微笑着对小花说： “傻丫头，只要是外甥，你姥姥都心疼。” “妈，您还看不出来，小妹是跟我开玩笑的，我都习以为常了。”张小川笑着替小花向母亲解释。 “是啊，娘我是跟大哥开玩笑的，您还当真了。”张小花调皮地叫了母亲一声娘。 “老婆子，我都听出了，花了是跟川儿开玩笑的，你还蒙在鼓里。”张海林得意洋洋的对张小川的母亲说。 “老头子，看把你乐的，不是花儿自己说，你不是一样被蒙在鼓里。”张小川的母亲笑着也不示弱反驳了张海林一句。张小川的母亲一说完全家人都笑了，张小川的母亲一向语言不多，今天能反驳老爸真是少见，可能是大儿子明天带着小山和小花去给姥姥家拜年了，让她在娘家脸上有光，所以一高兴言语就多了，这些年自己的姐姐和妹妹的孩子每年都去给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们拜年，而自己自从大儿子当兵以后的几年，就一直没有去给姥姥家拜年了，这是我们中国所以出嫁的女人的通病和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和思念娘家亲人的情怀，还有可以在娘家争面子。现在好了大儿子回来了，以后年年到春节的时候都可以回去给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们拜年了，想到这里，张小川的母亲心情更加舒畅、高兴了，因为心情一高兴和舒畅张小川的母亲笑着要小花在一个小房里拿出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红薯片，听完母亲的吩咐后，小花快步进了一间小房，不一会儿，小花用一个大托盘装了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红薯片，小花把那个装了一些炒花生、炒豌豆和油炸的红薯片的大托盘放在一个大椅子上，张小川的母亲喜形于色的样子张小川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都知道母亲的心思已经释放了，心结打开了。张小川一家人亲热地围在暖和的炭火炉旁边，一边烤着火，一边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小山吃着花生米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他对家人说：“听二叔说明天他们家不是要杀猪吗，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张小山的父亲慈眉善目地笑着对他说： “现在村里杀猪有专门的屠夫，别看只杀一头猪，除了有力气以外，还是一门技术活，所以你二叔家杀猪就不用你们去帮忙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姥爷、姥姥还几个舅舅和舅妈们，你们多陪陪姥爷、姥姥，最好在姥姥家过一夜。”张小川说也好，这回到了竹叶村姥姥家就多陪陪姥爷、姥姥，在姥姥家过一夜也无所谓，反正竹叶村离柳山村不远。正好这回跟大表哥好好解释一下，上次和张镇长还有陈光明到竹叶村考察都没有抽时间去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的原因，张小川母亲的娘家就是竹叶村的，随便跟陈光明的父母拜过早年，陈光明也是竹叶村的，同时还可以随便了解一下竹叶村的一些情况。 明天上午去竹叶村给姥姥拜年的计划确定以后，张小川考虑到明天去竹叶村为了节省时间，为了有备无患张小川想提前作好充分的准备，主意定了以后，张小川带着小山和小花去一趟本村小卖部，按几个舅舅买回了一些烟酒和糕点，张小川他们在村小卖部买了一些烟酒和糕点后，返回家中陪父母说话近晚上十点钟的时间，兄妹三个人分别洗完脸泡完脚各自睡了，临睡前，张小川还在想明天去竹叶村给姥姥拜年，正好就此机会跟陈光明的父母拜过早年，随便多了解一下竹叶村的情况，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知李阿兰和胡晓红她们俩放年假了没有，按时间算应该放年假了，她们俩要是放假了，顺便和她们聚一聚交流一下，了解一个现在的情况，自从县城和她们匆匆忙忙一别曲指一数几个月了，还真有的想她们了。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一节 第二天早晨，张小川兄妹仨人吃完母亲准备的早饭以后，便把送给姥爷、姥姥和舅舅们的礼物放好在摩托车上，当张小山和张小花在摩托车上坐好以后，在父母亲的再三叮嘱下，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出了柳山村之后向竹叶村的方向开去。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进入视野、眼力所看到的远近、大小不一的村庄和巍巍大山被薄薄的飘忽不定、变化多端的雾气笼罩着，公路上时时有各种汽车往返行驶，有载人的客车、有装货的货车，也有一些骑着单骑的村民到张湾镇农贸市场赶集，这些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有的是到张湾镇农贸市场赶集购买家里过年要用的年货，有的则是带着山里自产的土特产，比如干竹笋、干香菇、黑木耳等，有的人则是带着从湖里、莲藕塘里冒着寒风和清冷双手一根根挖出来的莲藕到张湾镇农贸市场去买的山里人！冬天挖莲藕的山里人最辛苦，不是想赚点钱以济家用，谁也不愿意受这份活罪。挖莲藕的山里人个个脸上被剌骨的寒风吹得又痛又红，他们挖莲藕之前都要喝几口烈酒，驱寒、暖身体，刚开始手从正常体温到冰冷、手僵硬，随着挖莲藕时间长了手开始热乎起来了，挖莲藕是一项不能着急的慢活儿，挖急了会把莲藕挖断，挖烂的，莲藕挖断或者挖烂了，要么买不出好价钱，就是没人卖，所以他们挖莲藕的时候非常小心，挖莲藕还是个技术活，挖的时候要保持莲藕完整性，先只能靠感觉和经验双手慢慢摸。泥下大概30厘米左右，硬的就是莲藕，顺着莲藕生长的方向，把莲藕旁边的泥扒开，就能挖出来，不能碰伤莲藕，否则不值钱了，污泥塘的莲藕最难挖，泥脚很深，但是莲藕大，水分足，质量好。挖好的莲藕捆绑好以后，他们风尘仆仆地向到张湾镇农贸市场赶去，购买年货的乡亲们一边开着单骑摩托车，一边心里高兴地计划要买那些年货，而到张湾镇农贸市场出售自己的土特产的乡亲们心情则更为急切，一是想手中的土特产到张湾镇农贸市场能买个价钱，另外又担心手中的土特产到张湾镇农贸市场一时半会买不完，特别是买莲藕的山民，如果新鲜的莲藕当天买不完的话，第二又要到到张湾镇农贸市场买莲藕，来回折腾人又辛苦身上又脏又冷，当天买不完莲藕回家假如老婆能理解心疼那还值得，而遇到不讲的婆娘也就惨了，累个要死还没个好脸色，当然这种不讲理的婆娘在乡下还是少见，绝大多数乡下妇女还是非常心疼、体贴自己的男人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飘忽不定、变化多端的雾气渐渐散开了，远近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大小不一的村庄相对变得清晰了许多，有的村庄不时有袅袅炊烟在农舍烟囱里升起来，在农舍烟囱里升起来的袅袅炊烟在空中被一阵阵没有规律的北风吹得恣意飘忽。 考虑到小山的身体抵抗能力差，张小川安排小山和昨天一样裹着军大衣坐在摩托车边斗里，但冬天就是冬天，人坐在家里不烤火有时到感到清冷，还别说在外面开着摩托车，所以张小川他们还是感到寒气逼人，一阵阵寒风吹过让人有时打个冷颤，张小花则穿着在宁阳市的那一套衣服，脚上穿的则是大哥新买的那双黑色高筒皮靴，她坐在大哥后面，抱着大哥，幸福极了。一路上，张小川叮嘱小山和小花，等会到了姥姥，不管大表哥说什么，都不要和他计较，免得姥姥不高兴，小山和小花听了大哥的吩咐后都表示不和大表哥一般见识，小山张小川都不担心，他主要担心心急的小花，事先叮嘱一下免得小花一时性急大表哥对着掐，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张小川叮嘱小山和小花后，三兄妹欢歌笑语，忘了时间，忘了寒冷，不知不觉小川开着摩托车进了竹叶村，在经过竹叶村庄时，竹叶村里有些认识张小川的村民都热情地笑着和他打招呼，张小川也一一笑着点个头算是回应了，村民都知道张小川是竹叶村的外甥。张小川带着小山、小花把摩托车轻车熟路地开到了外婆家的前院，山区农村的房子大同小异，分前院，堂屋、厢房，后院，后院比较杂乱，有时还包括小猪圈，茅厕、厨房等，前院和后院或多或少都种了一些杂树和花木，而且前院一般都有一个大大小小的方桌，方桌四方则很随意地放了一些板凳，小方桌上一般都放有一个瓷壶或一个土壶，瓷壶或者土壶里一般都放了一些大片的粗茶叶，主人上午早早就把茶烧好了，只等晚上家人乘凉或者左邻右舍来串门的时候大家渴了就可以喝上清凉的茶了。可以说整个夏天山里人家家前院的方桌边都会坐满人，特别是傍晚以后，为了乘凉，或左邻右舍或家人或者三朋四友很随意地围坐在小方桌旁边，村民里男人们年长的抽着旱烟，中年人，年轻人则多数抽的在村小买部买的香烟、谁要渴了自己倒瓷壶或土壶的凉茶，乡亲们围坐在小方桌旁边家长里短，天南地北，谈过没完，会说的头头是道，唾沫四溅旁听的也不嫌弃，不会说的听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也许是天气不好，加上寒冷，当张小川把摩托车开到外婆家的前院停好摩托车之后，一看前院空无一人，正准备吩咐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小山和小花拿送给姥姥她们过年的礼物。只见从姥姥家的堂屋里快步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他就是张小川的大表哥胡大军，胡大军是听到摩托车声音才从自家的堂屋出来看是谁来了，看见张小川仨兄妹从摩托车下来,他阴阳怪气地对张小川说: “我的表弟镇长大人,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 听了大表哥胡大军这么一说，张小川一面吩咐小山和小花拿摩托车上的送给姥姥几位舅舅的礼物，一面满脸愧疚、诚恳地对大表哥胡大军说： “怎么大表哥还在生我的气，那次到竹叶村的确抽不开身来看姥姥，这不今天来给大表哥陪礼了。” 大哥和大表哥之间的对话让张小山和张小花听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小山和张小花虽然一时听不出个究竟，但看到大表哥欺负大哥的样子和口气，小花忘记了在来的路上大哥跟她的叮嘱，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大表哥，因为这个大表哥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为了给大哥出气，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大表哥面前说： “我大哥有什么让你生气，再说我们今天来不是看你的，我们是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的。” 张小花说完以后，接着张小山带着疑虑地问大哥：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事让你抽不开身。” 张小山问完后，张小川笑着对小山和小花解释：“是几个月以前，我退伍后先是被吴副县长推荐给五谷县的县委刘书记，后经五谷县委刘书记提议又经过县常委研究决定，又通过五谷县组织部行文，才让我担任张湾镇代理副镇长，我当上张湾镇代理副镇长的当天就和张湾镇老镇长张大林还有办事员陈光明三个人成立了一个下乡考察小组，下乡考察张湾镇九个行政村的情况，最后一站虽然是在竹叶村，但我不能脱离考察小组，白天全竹叶村开完选举村长大会以后，晚上我还要苦思苦想，挖空心思写这次下乡考察张湾镇九个行政村的考察工作报告，张镇长有工作经验，但文字功底差，小陈有一定的文字基础没有工作经验不能胜任，最后让这我个从未当个领导的人来写工作报告，可我从未写个工作报告，只是凭着张镇长给我说了个大概，我就开始写这个下乡的考察工作报告，好在这次下乡考察报告刘书记等县级领导看了没说什么，过了关，这就是我那次实在抽不开身没有时间去看姥爷和姥姥的原因了，但我在全村选举村长大会的时候，和当时也在选举大会现场的大舅解释了没有时间过来看姥爷和姥姥，大舅当时就说了，要我以工作为重，以后有时间随时都可以看姥姥。大表哥就是为这事生我的气。” “哦，为这事，大表哥实话跟你说，别说我哥那次随考察小组没到你家，那次他们考察柳山村连自己家都没进，走大哥、二哥我们进去，不理他，我要去告诉姥姥。”小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对几个哥哥说。这下把胡大军吓着了，他最怕奶奶，所以急忙拦住小花央求她别告诉奶奶，奶奶知道了又要骂他，小花正是知道大表哥的痛处所以拿姥姥来说事，这一招真灵，一下子把大表哥镇住了，其实张小花口里这么说心里压根就也没打算告诉姥姥，大哥在路上对她的叮嘱她知道大哥的意思，息事宁人，她也只是拿姥姥吓唬、吓唬大表哥，她也知道姥姥的脾气，今天来拜年还是大家和气为好。看到大表哥可怜、紧张、滑稽的样子，张小花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既然你不让我告诉姥姥，那你还不快来帮忙拿摩托车上我们送给姥姥和舅舅们的礼物，难道还要本小姐拿吗？”见小花不告诉奶奶了，胡大军如释重负，化紧张为一脸殷勤地对小花说： “谢谢小花妹，东西我来拿、我来拿。”看到大表哥滑稽的样子，小花躲在大表哥后面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了。三个哥哥拿着放在摩托车上给姥姥和舅舅们的礼物，径直欢快地穿过姥姥家堂屋，进了后院看见姥爷和姥姥坐在靠椅上，大舅在挥着膀子劈木柴，大舅妈在给猪喂食，张小花是连蹦带跳跑到姥姥跟前欢快、激动地叫着“姥爷、姥姥、大舅、大舅妈我们来看您们了。”看到突然冒出的张小花，张小花的姥姥又惊喜交集，她慢慢从靠椅上站起来握住张小花的手，满面慈祥地对张小花说：“花儿，我的小乖乖，你怎么想起今天来看姥爷、姥姥，你说的我们还有谁。”看见张小花来了，小花的姥爷也高兴地从靠椅上慢慢站起来乐得合不拢嘴慈眉善目地看着外孙女，张小花的大舅妈则放下手里的活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过来问小花：“花儿你来了，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的，看没看见你大表哥了吗。” 张小花大舅也放下了劈柴的斧头，擦了一下额上冒出的汗珠露着笑脸向小花走了过来。 “还有我大哥和二哥，大表哥在帮忙拿东西，姥爷、姥姥我大哥这回跟您二老一人买了一件新棉袄，快到堂屋去试试，还有跟几个舅舅买了一些烟和酒。” 张小花没有针对个人边笑说扶着姥爷和姥姥往堂屋走去。一听说大外孙、二外孙也来了，张小花的姥姥高兴地想急急地向堂屋走，可是力不从心，心急迈不快步，张小花故意生气的对姥姥说：“一听我大哥来了，就这么激动，我刚才来了怎么没见您这么激动。” 姥姥以为张小花真生气了，于是赔着堆满皱纹的笑脸对小花说：“你们都是我心肝宝贝。” “这还差不多。”小花得意地向姥姥说。 张小花扶着姥爷和姥姥刚进堂屋，刚好拿完东西的张小川和小山连忙过去帮忙搀扶姥爷和姥姥，口里一面乖乖地叫着姥爷、姥姥，大舅、大舅妈，另一面把姥爷和姥姥扶到靠椅上坐稳，听到大外孙和二外孙叫自己，姥爷和姥姥喜的不停地说：“好、好、好，你们都来了，快让姥姥看看，川儿，小山子，几年不见都长高了，川儿更加结实了，小山子怎么还是这么瘦，让别人一看还以为是你娘虐待你，你以后要多加强锻炼，和你哥一样帮家里多多少少干一些农活，干一些农活也是一种锻炼。” “姥姥，对于小山这么瘦的身体我前天就跟他说过，以后在学校多参加体育运动，别光读书，光有知识没有好的身体今后就不能适应农村艰苦的基层工作环境，我现在回来了，家里的经济情况要好一些，我要小山以后放了暑假不要在外打工了，在家里可以帮父亲下地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要想小山一下变得强壮得一步步来，另外我建议他没事帮村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这样才能更大的体现你一个当代大学生的价值。小山也答应了我的建议。”张小川向姥姥解释对小山的身体早有计划了。 “是呀，姥姥您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在学校不光只是读书也会参加各种体育运动锻炼身体，以后放了暑假象我哥说的，回家帮父亲下地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没事用我所学到的农业知识为帮村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嗯，这还差不多，哦，对了你们的爹娘现在身体怎么样，也是五十开外了吧。” “我爸和妈自从我哥回来以后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只是我们的娘有心思，这回我们再不来看姥姥，我娘饭也吃不香，觉也不睡好了。”小花做着怪相对姥姥说。 “是啊，我们早应该来看姥爷、姥姥和舅舅、舅妈们，这回我们带了一些您们喜欢吃的桃酥、雪枣、小鸡蛋糕，另外跟您二老各买了一件棉袄，跟我几个舅舅买了烟酒，给几个舅妈各买了一条围巾，不知表哥喜欢什么就没买。”张小川笑着如数家珍地向姥爷、姥姥、大舅、大舅妈、大表哥说。大家听了好生欢喜，望着几个乖巧的外孙，姥姥心疼地对他们说： “你娘从小就心窄，每天不是记到这个记到那个，她不晓得你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事，特别是川儿现在是国家的人，每天办的事都是大事，以后有时间除了过大年，其它时候都不要来，再来不许花冤枉钱买这么多的东西，你们空手来看姥爷、姥姥，我们也高兴，大军你要好好学学你小川表弟，每天还是要干些正经事，不要和村里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整天混在一起。”正听得起劲的大军听到奶奶又说他，他有些委曲地对奶奶说： “奶奶您说去说来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是啊，娘您不能总是一张嘴总搁在您孙子身上，花儿刚才告诉我，您孙子刚才还帮忙拿东西。” 看见婆婆又在说儿子，大军的母亲有些不满地对婆婆说了一句。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二节 “你还帮他说话，从小就是你把他惯坏了，好吃懒做，要是今天他是主动帮忙的话，那他就是进步了。”小花的姥姥表情严肃地对她儿媳妇说。看姥姥的眼色要变了，张小川仨兄妹急忙异口同声地说，大表哥是主动帮忙的。他们三个都知道姥姥年轻时在村里当了多年的妇女主任，非常精明能干，家里的事大多都是她作主，历害的很，很多事逃不过她的眼睛。 果不其然姥姥从小川三个异口同声地回答中看出了问题，看到三个外孙紧张的样子，小川的姥姥温和地对他们三个说： “一看就知道你们在说假话，我的孙子我还不知道，算了今天就算是他主动的，动总比不动好。”见婆婆这么一说大军的母亲算是明白了，她恨不得对儿子一嘴巴抽过去，儿子的确太不争气了，难怪奶奶总是说他，看来真没冤枉他，眼看舅妈要发火了矣小川连忙打岔和大家说： “姥爷、姥姥我现在出去有点事，在竹叶村有我一位同事小陈，就是陈光明，大舅应该认识，还有俩位高中的同学李阿兰和胡晓红，我想借这个机会去给陈光明父母拜过早年，随后去找村支书和村长了解一下竹叶村里的一些情况，随便和同学李阿兰还有胡晓红会一会，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们最后不要等我，到吃中饭的时候你们先吃，但您们放心晚饭我一定陪姥爷和姥姥，我还要陪我大舅喝酒，今晚我们三兄妹就不走了，多陪陪姥姥说说话，回去让我娘也高兴高兴，现在我来安排一下任务，小山和小花你们作代表去跟其他几个舅舅拜年，帮我解释一下，礼物我都安排好了，让大表哥带着你们去。”小川一说完，他的大舅善解人意地对说： “川儿，你放心去办你的正事，都是自家人不用解释，你只记得回来吃晚饭，迟一些也不要紧，我们会等你的，我马上让大军带着小山和小花跟你的另外几个舅舅拜年，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尽量早点回来了。”张小川笑着对大舅等人说完以后，开着摩托车出了大舅的前院，然后在村小卖部买了一些礼品，接着开着摩托车去给陈光明的父母拜个早年。在去陈光明家里的途中许多竹叶村熟悉的村民都和张小川打招呼，张小川也笑着一一回应，几个月轮回在各个行政村蹲点张小川和各村大多数村民都相互认识了。 张小川的突然来访，出乎陈光明和家人的意料之外，让陈光明惊奇和感动，陈光明的父母受宠若惊。陈光明的父母又是让坐、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张小川都一一谢过，并笑着解释说，今天来主要是给姥爷、姥姥来拜年，顺便过来给您们拜个早年，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和小陈一起去找村长和支书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听说有事，陈光明的父母转而殷勤地希望他们谈完工作以后转来吃饭，张小川笑着綩言谢绝了，叫他们不要等他和陈光明，张小川说完以后，带着陈小光明直达王村长的家。 张小川、陈光明的突然到来让正在商量事的王村长、胡支书感到意外和吃惊，当张小川找个地方停好摩托车并熄火下了摩托车之后，早以起身的王村长和胡支书连忙笑脸相迎，并惊讶的问道： “张副镇长、陈干事你们怎么来了？” 望着迎面而来的王村长和胡支书，张小川一个健步也迎了下去，并笑着对他们说： “我今天是带着弟弟、妹妹来给胡姥爷拜个是早年，随便和小陈来了解一下村里现在的情况，你们刚才好象在商量什么事?” “哦，给胡爹拜年，是啊，我们在说养鱼的事。 ”王村长认真的对张小川说。张小川有些吃惊、着急的问道： “养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顺便问一下失学在家的儿童返校的情况。” “哦，养鱼没出什么问题，就是今年想养淡水鱼的村民明显比往年要多，大家担心的是进鱼苗的事，他们对在洪胡进鱼苗的事半信半疑，养猪、养羊的也有所增加，规模不大，说到失学在家的娃返校的不多，现在学校的环境是有所改善，第一批从县城接受教师培训的学员虽然补充了一些，但还是缺乡村教师，在村里我们正动员第二批参加乡村教师培训的年青人。”王村长忧心忡忡地对张小川说。 听完这些张小川忧心如焚地对王村长和胡支书说： “是啊，在我们乡镇最缺的就是乡村教师和农业技术员，所以说你们一定加大宣传力度，动员村里那些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年轻人报名参加教师培训，名单出来就可以到县城接受培训，另外我已建议张镇长在张湾镇开设短期农业技术培训班，每家至少出一名去学习，至于在洪胡进鱼苗的事，我有初步的打算和计划，我想过完这个春节之后，正月初四去给刘书记拜年，给刘书记拜年主要的目的是当面申请刘书记后，经刘书记批准后我们各村出一位村干部，我带队去一趟洪胡来个实地考察，再作决定。” 张小川一说完，王村支书表情严肃地对张小川说： “我来说二句，对于报名参加教师培训的学员我们再作一些动员看还有没有想参加的，至于村里安排人去镇上学农业技术，年前在村里已学了一批，年后我们会安排没学的去镇上学，关于到洪胡进鱼的事我们先跟乡亲们解释，到洪胡实地考察完后，再告诉他们。” “嗯，这样安排不错，我们就是要既搞好生产，还要抓紧两种人才的技术培训，在脱贫致富上双管齐下，按我们一品一村的初步计划，我们要在竹叶村采取国家贷款，集体融资的办法建一个竹器加工厂，另外争取外资来我们这办地板厂、夹板厂，说到办竹器厂，就要会织篾的人，按说村里会织篾的人不少，到时就让他们手工编织篾器，编织日常用品，另外进设备生产高档的竹木家俱，当赚到钱以后首先要在村里建一所希望小学。”一说到脱贫致富张小川就兴奋和激动，他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对王村长和胡村支书说。 “要是在我们竹叶村办一个竹器厂，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的竹子都用来办厂用，再不用一根根的买了，说起村里会织篾的人，你大舅在村里就很有名气，他的手艺就不错。”说到办竹器厂王村长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说。 “听你这一提醒，我有些印象了，记得十几岁来姥姥家玩看见我大舅织过篾器，你们现在就要做个有心人，留意村里那些会织篾的人，到时组织起来就快些，刚才王村长说起竹子，我的意见是一样，再不能一根根买了，到时三个厂办起来了，竹子的用量肯定很大，竹器厂、竹地板厂用完的边角料可以用来作办夹板厂的原材料之一。”张小川刚一说完，王村长的女儿王晓快步从堂屋走出来喊： “爸，开饭了。” 当看到张小川和陈光明以后，王村长的女儿王晓接着又很有礼貌对张小川和陈光明说了一声，“张副镇长、小陈你们来了。”张小川和陈光明也很有礼貌地笑着回了王村长的女儿王晓一声，嗯。王村长、胡村支书和张小川、陈光明大家在一起说话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王村长听见女儿喊，忙起身对张小川等三个说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厨房安排一下，说完以后他向女儿交待让她妈再多准备几个菜，说是张副镇长和小陈来了，胡支书、张小川和陈光明都知道王村长交待女儿王晓是什么意思，还是张小川先打趣地跟王村长开玩笑着说： “王村长实不相瞒，我和陈光明早就打算在你家蹭一餐饭，今天来我不是什么副镇长，而是你们竹叶村的外孙，你作为东道主之一应该接我这个你们竹叶村的外孙吃一餐饭，但不要搞得太麻烦，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要不陈光明你到厨房去一趟，要王嫂不要搞得太复杂了，吃完饭了我还想和大家到后山上转一转，看看竹林，吸吸新鲜空气，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这大片大片竹林能不能利用起来开发旅游业，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和用意，说是来王村长蹭一餐饭，那是我开玩笑的，目的是便于我们几个好集中，实质上是想提高大家工作效率，大家吃完饭后，我们再临时邀请村里一些同志同往竹林，对利用竹林开发旅游业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昨天我就和柳山村的村长和村支书制定了初步计划，柳山村后面有一座山，叫桃花山，我们就是利用桃花山开发旅游业，我是受了柳山村开发桃花山搞旅游业的启发，所以到了竹叶村我就动了这个心思，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设想和建议，还要看你们还有等会我们要邀请的一些竹叶村的其他同志的意见和想法，集思广益。” 胡支书对张小川利用竹林开发旅游业，这种前所未闻、大胆、新颖的想法感到敬佩和赞同，一想到真能利用竹林开发旅游业也胡支书饶有兴趣、激动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王村长让弟媳随便弄点吃的，吃完饭了我们还要陪张副镇长上山看看竹林。”听了张小川的吩咐陈光明正准备起身，被王村长一把拦住，他笑着对张小川三人说：“你们坐一会，还是让我去厨房看看。”王村长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王村长去了厨房，张小川用闲聊的口气问胡支书： “胡支书，王村长的姑娘王晓办的幼儿园情况怎么样，村入幼儿园的儿童多不多？” “王晓和村里另外两个年轻女娃合办一个幼儿园，办的还不错，招的娃年龄大多在四到六岁之间，因为收费不高，照顾的又好，每天不是唱歌就是学认字，所以在村里反映还不错，到现在只怕有四、五十个小娃了。”胡支书平和地向张小川陈说王晓在村里办幼儿园的事。 “总的来说，村里的小孩学总比不学要好，还有这些竹叶村的小孩子天天和王晓她们在一起，总比跟他们的爷爷奶奶在一起好，既安全，更重要是他们从王晓少学到了一些知识，城乡差别还有蛮大，许多乡亲们在外再怎么打工也是赚的辛苦钱，时间不等人，我们真的要加大步伐脱贫致富，要是我们要竹叶村把厂办起来了，那怕只办起来了一个工厂，村里那些长年在外辛辛苦苦的乡亲们就不需要在外面打工了，他们就在本村象城市一样到工厂上下班，钱也赚了，家里老小也照顾了。”张小川感慨万端地对胡支书和陈光明说。 “是啊，要是我们在村里办起了工厂，那乡亲们就不用在外辛苦打工了，办竹器厂只怕要不少的钱吧。”胡支书又忧又喜地对张小川说，忧的是办厂需要一大笔钱，钱从哪里来，喜的一旦厂办起来了，国家、集体、个人都受益。 “的确要想要村里办一个竹器厂钱是最大的一个难题，我想了很久有二个方案，第一是向国家贷一部分款，二是在村里向村民采取人个集资入股办一个竹器厂，第二个方案可以不向国家贷款，完全靠竹叶村自己想办法向村民筹款购买一些手工编织竹器所必需的工具，然后招集村里会编织竹器的篾匠，这样就可以开始生产竹器日常用品，完全靠竹叶村村民筹款办一个竹器厂压力是增大了，我估计象我们张湾镇九个行政村每村肯定都有不少中青年在外打工，几年下来他们手中肯定有一定的积蓄，我们跟他们说清楚在村里办厂的好处，动员这些家境比较好的村民们集资入股竹器厂肯定能办起来，为了减轻村里的压力，需要进设备才能生产的高档竹木家具和办公用品还有竹木地板厂和夹板厂我们就招标引外资让别人来经营，我们提供场所收租金、还可以向他们提供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和廉价的劳动力，这样的话村里压力就小多了，对于这二套在竹叶村办一个竹器厂的方案你们有什么建议和看法，或者你们还有别的建议和新的方案，但对于这两种方案我想来想去保留个人的想法，建议采取第二个方案，不向国家要钱，我们五谷县太贫穷落后了，我不想什么事都向国家伸手，刘书记他们够难的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要给刘书记等领导出难题，个人集资入股，集资起来的钱用来购买一些手工编织竹器所必需的工具，众所周知编织竹器的工具很便宜，说不定家家都留了一些以前自已用的工具，至于用来制作竹器商品的竹子漫山遍野都是，只是砍伐竹子的时候，一定执照我以前讲的科学的砍伐，考虑现在我们资金太有限了，还没有能力花大笔的钱购买先进的生产设备来生产高档竹木家具和办公用品，所以说无论是在竹叶村办高档竹木家具、办公用品还是在竹叶村办竹林复合地板和夹板厂等我们都只能在外面招商引资，让别人来经营，我们提供场所收租金、还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那些私人经营的老板工厂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劳动力。”张小川一本正经、严肃又认真地对胡村支书陈光明说出了他的第二个方案。张小川刚一说完。胡村支书也是颇有同感地对张小川说， “我赞成张副镇长的第二个方案，的确不要动不动就向国家伸手用钱，五谷县的现状虽然刘书记来了有所好转，但五谷县底子太薄弱了，我们现在是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我想跟乡亲们说清楚了，他们会理解我们的难处，大不了我们把竹器厂办小点，生意好了赚钱了我们再慢慢扩大竹器厂的规模。” “我也赞成张副镇长所建议的第二套方案，还有胡村支书所说的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要是能招商引资来我们竹叶村办其它的厂那更就好了！”陈光明内心充满期待地对张小川和胡村支书说。 “是啊，要想带动五谷县的整体经济有所改变还得大量招商引资，只有从外面吸引外来资金来我们五谷县办厂，无论是在那个镇那个村都能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所以我们明年任务都很重，你们村干部一手搞生产还要集资办厂，我和陈光明任务更重，一定要想方设法在外面招商引资。”张小川语重心长地对胡村支书说。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三节 “你放心，村里的事，我们两个都不会落下，因为人多，可以分担，倒是张副镇长和陈干事任务重更辛苦。”胡村支书善解人意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让我们各司其职，干好自己手中的事。”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对胡村支书说。张小川对胡村支书刚一说完，就听见王村长在大门口叫他和胡村支书还有陈光明，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谈，张小川和胡村支书还有陈光明三人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声好，随着起身，先后来到了王村长家的堂屋，张小川、胡村支书和陈光明三人进堂屋一看桌椅板凳、酒杯餐具早已摆好，饭桌上摆满了许多菜，中间是一盘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和一些吃羊肉火锅的配菜，还有腊肉炒竹笋，山药木耳鸡汤，清蒸腊鱼，小炒腊肠，酸溜白菜，炕土豆，还有一盘油炸花生米。王村长笑着非常热情地邀请胡村支书、张小川、陈光明三个人入席，胡村支书、张小川、陈光明三人入席后，望着丰盛的一桌菜，胡村支书、张小川、陈光明三人都有些难为情，先是张小川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王村长说： “说了要您不要搞多了菜，先晓得这样麻烦的话，我们就不在这吃饭了。” 张小川刚说完，胡支书和陈光明也是觉得过意不去，这么丰盛的一桌菜在乡下是非常少见的。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这些菜是家里现成的，要是平时你们来了只有吃小菜的份，我想好肉好酒招待你们也是有心力不足，这个道理我不说大家最熟悉不过，再说张副镇长是我们竹叶村的外孙，我这个一村之长不好好招待以后传出去，说我们竹叶村的人笔杆子吹火--小气，可事实上我们竹叶村从古至今对来我们村的客人从不小气。”王村长诚恳地笑着对大家说。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张小川、胡支书和陈光明三人异口同声地对王村长说，就是不要讲客气，见张小川、胡支书和陈光明三人都坐好以后，王村长对张小川、胡支书和陈光明他们三个说要不要喝点酒，张小川笑着谢绝了，说吃完饭后大家还要上后山转一转，看看竹子，山里人就是这么直接，不转弯弯，说不喝就不喝，主人不会再劝。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大家吃完饭了，王村长、张小川、胡支书和陈光明四人徒步往后山方面走去，在去后山的路上，张小川笑着问王村长，李阿兰和胡晓红回来没有，王村长告诉张小川李阿兰和胡晓红俩回来了，听说李阿兰和胡晓红张小川征求王村长和胡支书，邀请李阿兰和胡晓红一同前往后山，王村长和胡支书立即同意了张小川的建议，得到王村长和胡支书的同意后，张小川用手机拨通了李阿兰和胡晓红俩人的电话，简单说了自己到了竹叶村和王村长、胡支书还有陈光明一起。他在王村长家等她们有事见面再说， 张小川到了竹叶村，李阿兰感到惊喜和高兴，几次同学聚会张小川都有事没有到会，这次老同学来到竹叶村，不知有何事，带着疑虑和好奇李阿兰很快和胡晓红相约来到了王村长家，听到张小川的电话胡晓红更是感到惊喜、开心、激动，看到李阿兰和胡晓红来了张小川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俩位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几次同学聚会都有事没去成，同学们不会怪我吧！” “大家都知道你事最多，也最辛苦，同学们之间怎么可能见怪，哦，对了，你叫我们来该不是解释没有参加同学聚会的吧？”胡晓红善解人意、带着疑虑的口气问张小川。 “是啊，要是来解释就没有必要了，不过我猜想你张小川肯定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打电话让我们来。”李阿兰比较肯定地对张小川说。“没能参加同学聚会那都是小事，同学能理解不理解都无所谓，今天邀请你们确实有事，我想大家一起到后山转一转，到了山上我再来说事，大家一起来商量，现在我暂时不说，因为我邀请一些竹叶的其他村民。”大家带着疑虑和好奇和张小川一起离开了王村长家向后山出发， 经过村子的时候，有不少的村民向张小川笑着打招呼，张小川也非常有礼貌地笑着对他们嘘寒问暖，中途还邀请了几位村委会成员和村民同往。 竹叶村真是名不虚传，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映入视野的大部份是大片大片的青竹。张小川为什么要选村里后面那个小山，因为这个小山地势比较平缓，上山下山容易，还有一个目的，他是想召集大家商量，能不能在这座山上利用丰富的竹林资源，开发旅游业。这个想法和方案前面虽然胡村支书和陈光明知道了，但王村长和同往的村民、李阿兰胡晓红还有村委会的同志不知道，竹林里还有一条溪流经过，以前竹叶村的人祖祖辈辈用水、吃水就是靠这条生生不息、永不枯竭的溪流，久而久之经过无数代人在这座山上的往返，竹林间踩出了许多随意、纵横交叉的林间小道。 上午的云雾早散了，张小川一行人随意地走在竹林小道上，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竹林间，然后折射出五颜六色的散光，地面一片斑斓，竹叶不及春夏的青翠，虽然片片竹叶浅绿、泛黄，但根根竹子都挺拔着身躯不畏风寒，不畏霜雪，一阵阵凛冽的北风在竹林间肆意地横冲直撞，吹得竹叶沙沙地响，接着就是无数枯黄的竹叶随风飘零，堆积在竹林间，飘落在林间小道上，而北风吹在人身上虽有一丝寒意，却又有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舒畅。张小川心事重重地把大家带到了溪流边，只见清亮的泉水从凹凸不平、奇形怪状的小岩石间见缝插针向下山下欢快、随心所欲、恣意地流动着，清亮的、冰凉的泉水底下则是一览无余、清晰可见的数不胜数、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鹅卵石，听着泉水哗哗的流水声，张小川一想到脱贫致富还没有步入正轨，还不能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心如刀绞，忧心如焚，内心也象这流动的泉水一样内心一刻不曾平静，他请大家各自在溪流边找好地方坐下以后，笑着对大家说： “今天把你们召集来这里，是因为我有一个想法，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利用自然资源搞旅游，搞旅游我们有地理优势，针对我们缺乏资金的贫困地区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见效快，投资小，又持久，所以我建议利用这座山上数不清的竹子开发搞旅游业，反正山空着也是空着，为何不利用起来，我建议先在竹林间建一些竹屋和一些建竹楼，建竹屋，建竹楼对我们对山里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竹屋和竹楼建好以后，我们就可以对外开放了，只等着城里人来游玩、休闲了，当然要想让城里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可以休闲和游玩还有一个认识的过程，我就要我们作一些宣传，我看竹屋和竹楼建起来以后就叫秀竹休闲山庄。” 张小川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在坐的所有人对秀竹休闲山庄产生了好奇和一些疑虑，还是担忧和殷切的期盼。首先是竹林村一位老党员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说： “建秀竹休闲山庄这的确是件好事，可谓是一本万利，正如张副镇长所说我们的竹山空着也空着，如果能利用起来搞旅游开发多多少少可以给我们村里带来一些经济收入，但建秀竹休闲山庄多多少少要投资一些钱吧，钱从那里来。” “是啊，开发竹林建造秀林休闲山庄前期要总要用一些钱吧，钱从哪里来？” 王村长忧心忡忡、悲喜交集地对张小川说。其他的村民和竹林村的村委会的部分同志也是各抒己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们就是担心一旦秀林休闲山庄建起来了，最怕、最担心没有人来秀林休闲山庄游玩、休闲，带着疑虑、带着期盼的复杂心情，他们渴望秀林休闲山庄早点建起来，这样就能给村里带来经济收入。看到乡亲们群情振奋、又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小川感到非常高兴和心酸，高兴是大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自信和憧憬，心酸的是乡亲们的日子普遍过得太艰难了，所以特别想早点过是好日子的，也难怪乡亲们有如此高的积极性，确实是村里太不富裕了，穷则思变，他们太盼望早日致富啊。为了激起乡亲们对秀林休闲山庄更加积极的参与和投入，张小川一鼓作气而且语气急切的向到场的村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他也借鉴了一些建柳叶休闲山庄的思路和办法。 “名位乡亲你们都别急，我慢慢来说出我的想法和建议，在说到建秀林休闲山庄之前，我先说几句关于柳山村的事，就在前二天我和柳山村的村长和村支书初步制定了一个计划，在柳山村后面有一座小山，柳山村的人历年叫它为桃花山，我和柳山村的村长和地支书初步制定的一个计划就是在桃花山建了一座天然公园，沿着桃花山上的溪流边地势高一个点的山坡建一些亭子和几座吊脚楼，吊脚楼可以餐饮、住宿别外种一些花草和彩色树木，目的是一边搞旅游，一边可以作宣传，可谓是一举两得，对于建造亭子和建吊脚楼，柳叶村采取自力更生的办法，竹木就地取材，另外集体自筹资金买了一些必需要用的建筑材料，花草是自愿把自家小院里的花草移植在亭子周围，当然这些花草到时是要折价还给你乡亲们的，不过是要等到旅游赚到钱了才折价退还给乡亲们，竹叶村建休闲山庄没有柳叶村那么麻烦，不需要再种什么了，可以依照柳叶山庄的一些做法，在离溪流不远处，选地势高处相隔半公里左右建一些亭子，在溪流旁边挨着建几座吊脚楼，一则用水方便，便于来秀林山庄餐饮和住宿旅游的一些客人，二则来我们秀林山庄旅游的一些客人可以边吃边听溪流的水声，在竹林间可以相隔一定的距离搭建一些小竹屋的竹楼，建竹屋和竹楼前面我已经说了，在这不重复的，竹屋和竹楼也可以餐饮和住宿，只是我强调一点，建的竹屋和竹楼不要距离溪流太远了，也是考虑用水的问题，做亭子、竹屋和吊脚楼所用竹子和木材可以就地取材，其它的我建议和柳山村一样，尽量自力更生，采取个人入股的形式自筹资金，旅游赚了钱再慢慢退还本金，至于大家担心没人来游玩，什么事都有个开头，你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是不可能，我们现在不但要把旅游搞活，同时还要在你们竹叶村、林山村办一个竹器加工厂、一个竹子地板厂和一个夹板厂，到时几个工厂办起来了，你们二个村以前在外面的乡亲们再不也用在外打工了，青壮年不分男女都可以进厂当工人，要是工厂越办越红火，人数不够也要向其它村招人，当然要把这几个厂办起来有相当的难度，既要向国家贷款，更重要是在从外面招商引资，同时还要自筹资金入股，我说了这么多，大家对建厂和搞旅游可以提出不同意见和想法，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 因为搞旅游能给村里和乡亲们带来经济收入，大家群情振奋、期盼早日建成秀林休闲山庄，关于在竹叶村后山上建一个秀林休闲山庄张小川提到的建议、想法以及具体的实施方案大家都赞同，所以大家的意见大同小异，暂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和建议。至于搭建亭子、竹屋和吊脚楼都不在话下，木工、泥工很快可以要村里组织起来，小额资金在村里做做乡亲们的工作也可以筹备得到。对于在村里办厂大家一直以来是闻所未闻，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听说要在村里办工厂，大家兴奋、激动，都期盼着工厂早点办起来，这样就可在村里打工了，既挣了钱，又可以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娃，同时地里的活也没耽误，农民就是这样实诚，直接，只要能给村里和他们带来实惠的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乐于接受，也愿意积极参与，对于建议和想法他们心里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是如果有的话他们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特别是在干部面前更是寡言少语、不善言辞。 为了打破僵局，张小川菜笑着对李阿兰和我胡晓红说： “俩位老同学你们怎么一言不发，对在竹叶村办厂和建秀林山庄有什么想法和好的建议。” “你们说得都很全面了，我跟晓红在培训乡村教师方面还可以提点意见和建议，对于对在竹叶村办厂和建秀林山庄思路和想法都是对的，资金来源是一个问题，其次工厂和秀林山庄建起来就要有一些能干人来管理，管理不好别说赚钱，连保本就不错了。”李阿兰若有所思而且有些忧虑地对张小川说。 “阿兰这个提醒很重要，没得好的管理说得不好听的话，说不定还要血本全无，要是那样的话就惨了，前功尽弃，得不偿失，晓红你也说说对在竹叶村办厂和建秀林山庄的想法。”张小川在肯定了李阿兰的建议和提醒后又笑着征求胡晓红的意见。听到张小川征求自己意见胡晓红一本正经的对张小川说： “对于管理的事我跟阿兰一样意思，很重要，建厂我们没有经验就不发表意见，但在旅游这方面我有个建议和想法，全国都在利用自身的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开发旅游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我想我们竹叶村要想开发旅游就得搞出一些民族特色出来，比如以后秀林山庄有了来游玩的客人，我们就要招服务员了，服务员统一着具有地方民族的服装来招待客人，这就显出了一种特色，我这只说了服装，还有其他一时想不起来。”胡晓红说完之后王村长笑着对胡晓红她们说：“到底是读书人，思路和想法就是比我们想得深，想得远。”听到王村长夸奖俩位老同学张小川感到高兴和自豪。他激动对王村长说：“那当然，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所以说你们在抓好生产的同时还要鼓励村里的孩子们上学，阿兰和晓红这是多好的例子，要是她们俩没上个大学，那有这样深远的想法和建议。”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四节 “夸我们就没有必要了，不过张副镇长说得有道理，我们五谷县各村缺的是人才，特别是缺乡村教师和农业技术员，还有缺张副镇长这样有才干的基础干部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的人才。所以村长和村支书在这方面真的要操心，鼓励村里的乡亲们送孩子上学。”李阿兰忧心忡忡地对村长和村支书说。“是啊，这三种人才就是我们五谷县最缺，最急需的人才，特别是象张副镇长和农业技术员这二种人才，直接关系到脱贫致富的事上，大家共同努力，我们五谷县的经济用不了几年一定会大变样。”胡晓红自信地对大家说。 “俩位老同学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实际，幸好我主动让你们提意见，不然你们好多好的建议和提醒都会白白浪费了，虽然你们今天在我的邀请下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但是我还要批评你们，以后只要是关系五谷县的事，你们再也不能把自己当作局外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是对五谷县和自己不负责，我们任何人都是五谷县整体中的一员。” “张副镇长批评的对，以后只要是关系五谷县的事，言无不尽。”胡晓红欣然接受了张小川的批评。 “老同学说的对，关系到五谷县的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息息相关。我们再也不会把自己当作局外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李阿兰也很干脆地回应了张小川。 听到俩位老同学的表态张小川高兴地对李阿兰和晓红说：“这样就对了，俩位老同学就是觉悟高，悟性好，一说通了。” “那当然不然这些书不是白读了。”李阿兰笑着跟张小川开玩笑。 李阿兰说完后大家都笑了，大家笑过之后，王村长看时候早了，于是笑着对所有人说。 “我看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回吧，关于办厂和修建秀林休闲山庄的事，我想另行安排时间和地点，在村里再多组织一些同志参加，共同商量、研究初步方案再具体实施。” 王村长刚一说完，接着胡村支书也笑着对张小川说： “是啊，今天时候不早了，时间坐长了，还有些清冷，山风吹得身上都发冷了，大家散了吧，有事以后再说，关于建厂到时我觉得有必要让林山村的村长和村支书也来参加，毕竟办厂是我们二个村共同的事。”张小川听了觉得有必要，应该有林山村的人参加。听胡村支书宣布散会后大家都起身依次走出了竹林，山风吹久人身上的确感觉有些冷了。 众人走出竹林进村后，互相打个招呼便各自回家去了，张小川想要摩托车送李阿兰和胡晓红，李阿兰和胡晓红两家相隔几家，可以说是顺路，陈光明家跟李阿兰和胡晓红方面不一想，所以张小川要他自己走回去，陈光明笑着和张小川、李阿兰和胡晓红说声再见之后，步行回家，张小川等李阿兰和胡晓红在摩托车上坐好以后，开着摩托车缓慢地穿行在村中，有些村民还坐在堂屋外墙边懒散的晒着太阳，虽然太阳眼看要落下山了，他们还是舍不得离开，村里那些坐在堂屋外墙边懒散的晒着太阳边闲聊的乡亲们张小川和他们大部分都都悉，当村里人乡亲们看到张小川开着摩托车经过他们家门口时都热情地向张小川打招呼，张小川慢慢开着摩托车也笑着亲切礼貌地跟热情的乡亲们打招呼。在经过村小卖部的时候，张小川停下了摩托车准备买一些礼物给两位老同学的父母拜个年，起先李阿兰和胡晓红不知张小川买礼物干什么，以为张小川是给他姥姥买的礼物，所以没有问，当张小川买了两条香烟、四瓶酒和一些糕点，一条香烟二瓶酒和一些糕点作两份分开，说给她们父母拜个早年，李阿兰和胡晓红才知道张小川买礼物的用意，李阿兰和胡晓红内心感动老同学想行周到，但俩位坚决不肯接受张小川买的礼物，最后还是张小川胜利了，于公于私都要给几们长辈拜年，听张小川这么一说，李阿兰和胡晓红觉得张小川说得也有些道理，也就依从了张小川，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先到了李阿兰家的前院，并找了一个地方停好摩托车，三个人刚下了摩托车，李阿兰的小弟正和同村的孩子们在前院玩，看见李阿兰和张小川还有胡晓红，李阿兰的小弟欢快地向李阿兰叫“兰姐、红姐。”“哎！”李阿兰和胡晓红异口同声回了小弟一声以后，李阿兰接着让她的小弟叫张小川，这是小川哥，李阿兰的小弟乖巧叫了张小川一声：“小川哥。”张小川一边亲切地对李阿兰的小弟说：“哦，你就是小弟呀，真乖。”一边从摩托车上拿出一份送给李阿兰父母的礼物。张小川拿着礼物疑虑地问李阿兰： “怎么没看见你的父母亲？”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厨房烧火做饭，你和晓红随便找椅子，我去叫我的爹妈，你们就要这吃晚饭。”李阿兰热情地邀请张小川和胡晓红留下来在她家吃餐晚饭。听李阿兰这么一说，张小川连忙笑着谢绝了李阿兰，说是跟胡晓红的父母亲拜年后，还要赶回姥姥家，出门时答应了姥姥晚上回去吃晚饭。胡晓红也是同样的意思，过年家里多少有些要帮忙，再加上张小川也要早点回他姥姥家，回去晚了家里人肯定等着急，看到大家的确都有事，留是留不住了，李阿兰再次邀请张小川和胡晓红自己找椅子坐，自己快步去了厨房，趁李阿兰去厨房的时候，张小川顺手把送给李阿兰的父母亲的礼物放在堂屋一张方桌子上，正好李阿兰和她父母亲从厨房来到堂屋。张小川连忙跟李阿兰的父母亲招呼：“李伯我来跟您拜个早年，买了一点小礼物也不知道二老喜不喜欢。”李阿兰和她父母亲跟自己的父母年龄不分上下，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这是因为农村条件差，加上平时风吹雨打，干起农活饥一餐，饱一餐，不知道保养，也还不会保养，所以都显得未老先衰。 “喜欢、喜欢，只是张副镇长给我们送礼时在是过意不去，今天听兰子说，才知道你们和兰子、晓红她们是高中同学，”李阿兰的父亲切地对张小川说。 “是啊，作为李阿兰的老同学早主应该来看二老，主要是我才上任副镇长，有好多事脱不开身，今天是来给姥姥拜年 ，这才有时间和机会来给您二老拜年，看到二老身体还蛮硬朗，我就不多说了，我还要跟晓红的父母亲拜年，然后还要回到姥姥家，我答应了姥姥回家吃晚饭。”张小川热情、诚恳地对李阿兰的父母亲说。 听说张小川要走，李阿兰的父母执意热情的邀请张小川和胡晓红在他家吃晚饭，李阿兰知道张小川时间紧，就向父母解释了说快过年，大家都有事，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和机会才接他们，张小川和胡晓红异口同声地说，是啊，是啊，以后有的是时间，李阿兰的父母虽然觉得兰子说的是实情，老同学也可以理解，但作为长辈总觉得也些愧疚。张小川和胡晓红向李阿兰她们全家辞行以后，张小川一边开动摩托车带着胡晓红向胡晓红家开去，一边亲切地问胡晓红在学校工作和生活方面的情况，张小川的关心让胡晓红非常感动和高兴、开心，她微笑着向张小川简明扼要地说了在学校里的生活和工作情况，说生活比在读大学时的生活条件要好一些，平时没有特殊任务的话，每天工作和生活比较有规律，胡晓红家和李阿兰家相距几十米，胡晓红和张小川说着说着，张小川在胡晓红的指引下只要了几分钟的样子就到了胡晓红家的前院，张小川把摩托车在前院找了个地方停下熄火之后和胡晓红下了车，胡晓红前院没人，可能家人都人厨房，胡晓红热情的邀请张小川进屋， 张小川手里拿着送给胡晓红父母亲的礼物笑着向她点了一个头，接着纳闷，疑虑地问胡晓红： “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父母亲。” “肯定在厨房，你坐一下，我去叫我爹妈。”胡晓红笑着对张小川说。 “好，你去叫，我等一下不要紧。”张小川善解人意地笑着对胡晓红说。胡晓红对张小川嫣然一笑，然后快步向厨房走去。趁胡晓红去厨房的时候张小川顺手把送给胡晓红父母拜年的礼物轻轻放在堂屋的一张大方饭桌上，可以说在农村家家堂屋都有一张大方饭桌，厨房里有一张小方饭桌，家里吃饭人多的时候，就在堂屋里吃，人少的时候则在厨房里吃。 过了几分钟张小川看见胡晓红的父母亲还有她秀气、身体单薄的小弟从厨房来到了堂屋，看到胡晓红的父母亲，也都是气色不好，一看就知道平时生活多艰苦，额上都有了很多皱纹，想到乡亲们还没有脱贫致富，还不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张小川就心急如火，可急又不能解决问题，张小川压制内心的激动和焦急，满脸微笑地向胡晓红的父母亲说： “您们就是胡伯、胡伯母吧，作为胡晓红的老同学早应该来看您们，只是刚上任张湾镇的副镇长有许多事才开了个头，虽然制定好了各村脱贫致富的方案和计划，可又遇到过大年，所以许多事只能等到过完年以后去完成去实施，今天也是因为过春节就才有时间来跟姥姥拜年，这才有时间和机会来跟二老拜个早年，买了一点小礼物算是陪礼了。” “今天是晓红告诉我们，这才知道你还有吴副县长和兰子都是同学，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我们知道你们平时都很忙，能抽空来看我们这已经不容易，还破费买这么多的礼物真是不好意思，更别说陪礼，作为晓红的同学以后有空的话来我们家，再买东西就见外了，因为我们和你姥姥家还带亲，我和你舅舅们同宗同辈，你姥姥看到你这么有出息，又能干，一定喜欢的不得了，我们五谷县要多一些象你还是吴副县长这样能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的好后生，那乡亲们以后就有了盼头！”胡晓红的父母亲切又语重心长地对张小川。 “听您这么一说，以后应该叫您为阿舅，舅比伯更亲，那以后就改口叫舅舅和舅妈了！”张小川激动又诚恳地对胡晓红的父亲说。 胡晓红的父亲听了非常高兴，他善解人意对张小川说： “随你，不过叫舅更亲热，看我光跟你说话，都忘了让你坐了，让晓红和她妈去烧火做饭，晚上我们二舅甥喝点酒。”胡晓红的父亲真诚热情地对张小川说。 “今天认了舅舅和舅妈，以后我工作有了一些成绩，随时可以在您这吃饭喝酒，但今天的确时间很紧，我答应了姥姥回家吃晚饭，您也不知道姥姥的性格，她不喜欢不守信誉的人，以后有机会有时间，您不留我也自己留下来陪您，今天真不行，晓红知道，我刚才在阿兰家呆的时间更短。”张小川笑着对胡晓红的父亲解释。 从内心来说胡晓红好喜欢张小川今天能陪自己的父亲喝酒，可是天公不作美，张小川时间紧，只能等下回了。胡晓红有些遗憾地对父亲为张小川解释。 “是啊，小川今天时间够紧的，下回吧，小川有时间限好好陪您喝酒。” “我倒不是欠酒喝，我是觉得小川现在都副镇长了，又是拿东西来看我们，又认我为舅舅，你们想，我一个当舅舅的是不是应该好好招待外甥，既然答应了胡奶奶，那就只有等下次小川有时间再招待，只是不知小川何时有时间。”胡晓红的父亲有些遗憾对张小川说。 “阿舅，您放心，我计划明年到外面招商引资，然后在竹叶村办竹木傢具厂、竹夹板厂，竹复合地板厂，想法是蛮多，就是看明年在外招商引资的情况了，具体办厂事让晓红跟您说，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办厂我可能呆在竹叶村的日子会多一些，我一空就可以在您家吃饭，但不能喝酒，这是我的原则，我要注意影响，只是到时您别嫌我来勤了。”张小川笑着宽慰并俏皮地对胡晓红的父亲说。 “我们巴不得你来，要是明年真的能在竹叶村办厂，村里许多在多打工的乡亲们就可以在工厂上班了。”胡晓红的父亲若有所思、高兴地对张小川说。听张小川说明年可能在竹叶村办厂，胡晓红父亲的内心一下好象年轻了许多，在村里办厂是他们这辈子的人做梦也还不会想到的事，也只有小川这个辈子，有能力的好生， 敢想敢做， 当然还有其它许多因素，比如时代不同，国家政策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等等。 “是呀，要是能在竹叶办起了工厂，乡亲们就可以在村里跟城里人一样按时上下班，钱也挣了，家也照顾了，这是多好的事，但是不能过于乐观，要想在村里办厂，最重要的是明年能不能在外面招商引资，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我早早计划年前把家里的事安排好，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一心一意在外搞招商引资的事，也是为什么我今年年前提前跟姥姥拜年的原因，就是想过完春节以后，我和陈光明开始实施招商引资的计划。”张小川郑重地对胡晓红的父亲说。 “照你这么一说，要想在我们村办厂招不来钱还真办不成，谁愿意把钱投我们这。”胡胡红的父亲忧心忡忡的对张小川说。 “您放心，明年我们通过努力肯定能在外面招商引资回来，我就不细说了，姥姥可能等急了，等明年我一有好消息就告诉晓红，再让晓红告诉您。”张小川信心百倍笑着对胡晓红的父亲说。 对于张小川的能力胡晓红一直是很敬佩的，做事有条理，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不会说，既然他能对她的父亲说出那么自信的话，明年在外招商引资的事说不定早以成竹在胸了，为了不再耽误小川的时间了，胡晓红笑着对自己的父亲说。 “既然您的外甥这么肯定，您就放心吧，明年小川一旦有招商引资的好消息我马上告诉您。现在没什么事了别拉着小川说话了，别让胡奶奶等急了。” “既然你答应了胡奶奶，我们就不留了，只是我不好跟胡奶奶交待，你来了茶都没喝一口。”胡晓红的父亲诚恳又有些歉意地对张小川说。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五节 “没事，没事，姥姥那里我来解释，其实以姥姥的性格不要解释也可以，但为了让您放心，我就说您想留我吃饭，是我不想留下来，事实上您的心意尽到了，我还是那个话以后在您家吃饭的机会多得很。” “我放心，让晓红送送你。”胡晓红的父亲温和地对张小川说。 “那阿舅，舅妈，还有一直不说话小弟那我就走了，姥姥一定等急了。”张小川笑着跟胡晓红的家人告辞。 “好，好，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胡晓红的父母亲热情的对张小川说。“有时间一定会来，外面天冷您们还是进去吧，晓红不要送了，反正到姥姥家没多远。开着摩托车几分钟就到了，临走前，晓红我还要跟你叮嘱几句，我们以后多保持联系，另外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别见外。”张小川善解人意地对胡晓红及其家人说。张小川以自己家人关心、体贴的一番话让胡晓红好生感动，这里面包含了同窗之情，也包含了亲情，但胡晓红多么希望里面还包含她渴望的爱情。看到张小川这么关心她们全家，胡晓红笑着揶揄张小川：“你作为一镇之长关心群众这是应该的，作为同窗关心老同学也合情合理，说不定到时真有解决不了的难事，要找你这个既是一方父母官又是老同学解决问题，可别到时言行不一！” “晓红我们几个同窗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难事就找我，你们的事和其他乡亲们遇到的难事都是我工作份内的事，理所当然，好了，不说了，我真要走了。”张小川诚恳又有些心急地胡晓红说。 “好，不耽误你了，那我不送你， 村里人多慢点开车，以后多联系。”胡晓红笑着提醒对张小川。 “我知道了，慢点开，记得以后有难事一定跟我说。”张小川微笑着对胡晓红说。 “好的，好的。”胡晓红回了张小川一句，然后看着张小川开着摩托车走了以后，回到厨房去了。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小川开着摩托车进了姥姥家的前院，一进姥姥家的前院张小川大吃一惊，只见姥姥家的前院有站有好多人，原来是他的二舅还有小舅，张小川连忙停好摩托车，高兴、激动地对他的二舅还有小舅叫着：“二舅、小舅……您们怎么都来了。” “你姥姥要我们来，我们敢不来！”张小川二舅温和、亲切地对他说。 “姥姥也真是，应该我去看舅舅，现在倒好舅舅看外甥，搞倒了。” 张小川不好意思地向二个舅舅说。 张小花在旁边添油加醋装着吃醋的样子对张小川说： “还是大哥面子大，姥姥偏心总是护着大哥。” 坐在堂屋门口的姥姥听了，她笑着一脸慈祥地对张小花说： “你这个小丫头，我这不是护着你大哥，你大哥现在做的都是大事，每天的时间都很金贵，我们现在都是闲人，所以我把你舅舅们都叫过来，为的就是不想耽误你大哥办正事。” “是啊、是啊，我们现在都是闲人，既然小川回来了，大家开饭吧。”张小川的小舅笑着对大家说。听说又要吃饭了，张小川没一点食欲，他笑着对大家说： “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又要吃了。” “多少吃一点，陪你几个舅舅喝点酒除除寒，暖和一下身体。”姥姥心疼地对张小川说。好，张小川痛快、干脆地答应了姥姥。 在农村吃饭人少的时候，一般基本上就在厨房吃了，平时简简单单几个菜，饭桌上总有一、二腌菜，可是在逢年过节、或者来了客人时那就在堂屋里吃饭了，一则人多厨房坐不下、二则菜多厨房小饭桌摆不下，三则是对客人的尊敬。今天张小川的姥姥家算人数有十几个，于是大家都在堂屋吃饭。张小川一边微笑着答应了姥姥，好的，一边带着张小山在堂屋中间摆好大饭桌和四条长板凳，胡大军帮着摆好碗筷和酒杯后，又提了一壶粮食酒放在饭桌下，张小花则到厨房告诉大舅妈，可以开饭了。一切准备就绪，张小川的大舅邀请大家入席，因为都是自家人，也就没讲什么席位，随便坐下了，待姥爷、姥姥还有三个舅舅坐好以后，张小川依次给大舅、二舅、小舅还有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姥爷和姥姥年纪大了不能喝酒了，小川就没有倒，张小山则和胡大军转身去了厨房帮忙端菜。张小川看见胡大军从厨房端出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及时点燃饭桌中间提前放好的火锅托盘里的固体酒精，当他调好火候以后，胡大军小心翼翼、平稳地把羊肉火锅放在火锅铁架上，山里人在寒冬腊月和正月大多喜欢吃羊肉火锅，一边吃，一边喝，一顿饭下来身上就热乎多了，现在相对而言比以前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所以羊肉份量增多了，菜的数量也有所增加，接着是小山、小花和大军几个轮流把所有菜端完以后，桌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样样全。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小川心想要是平时隔三差五乡亲们能吃上肉鱼那该多好，小川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小花好奇的问他： “大哥在想什么呢？好像有心思。” 张小花这么一问让小川回过神来，他笑着对张小花说： “我在想我们农村几时能象城市人一样，平时隔几天就能吃上一顿肉啊、一顿鱼啊！如果能快点在村里把厂办起来就好了，乡亲们可以在工厂上班这样可以为家里增加收入了，可还是不能解决平时乡亲们吃肉的问题，因为在我们农村除了红白喜事和过年村里或者自家才会杀猪，平时有钱都没地方买，鱼倒是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我今天忘记跟胡村支书和王村长说了，前一些日子我在杏林村的时候，向他们村的罗村长和叶村支书建议过，为解决村里乡亲们平时吃鱼的难题，利用村里小一点的鱼塘放养一些成鱼由村里集体经营也可以承包到个人可以，但不管是集体经营还是个人承包都可以解决村里乡亲们平时吃鱼难的问题，同样竹叶村也可以搞，可以利用小鱼塘，最好有三个，二个小鱼塘放养小鱼苗，一个面积大一些的鱼塘放养成鱼，这样就解决了村里乡亲们平时想吃鱼的难题，而且这样安排二个小鱼塘放养小鱼苗，一个大鱼塘放养成鱼，这样可以保证成鱼不会脱节，源源不断地供应乡亲们吃鱼，大舅我想托您一件事，过完这个春节之后，您把我刚才说的解决村里吃鱼的想法和建议说给王村长和胡村支书听，您可以告诉王村长和胡村支书说杏林村、林山村都早以计划好了，现在只把杏林村、林山村已经行动起来了，您只跟我传个话，当然最终由王村长和胡村支书决定，因为这件事三言二语说不清楚，而我今天时间安排不过来了，今晚我们要多陪陪姥爷、姥姥说说话，这次来了还不知几时才来，今晚在姥姥家过一夜后，明天上午我和小山还有小妹就赶回去，回去以后我要准备过年的事。”张小川说完以后，心思变得有点沉重，望着外甥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小川的大舅连忙安慰、开导他： “小川，象山里这种贫穷落后的情况，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你一时急也急不来，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好好陪你们舅舅们喝酒，你交待的事我明天就去找村长和村支书，商量好，如果大家同意，正好现在农闲的时候把鱼塘清理出来，开春就可以下鱼苗了。”大舅一说完，小川非常爽快的对大舅说： “好，鱼塘的事就交给您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喝酒，我来敬大舅、二舅、小舅一杯。”张小川边说边端起酒杯起身敬几个舅舅，但他一起身让姥姥拦住了，姥姥说都是自己家人就不要这么客套，随便吃喝，大舅也示意张小川坐下了，看姥姥发话了，张小川也就没有敬酒了，席间大家都吃的非常开心，愉快，张小川尽兴地陪着几个舅舅喝着酒，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姥爷、姥姥、舅妈、小山、大军、小花吃完饭后分别都下了饭桌，饭桌上还剩下张小川和三个舅舅慢慢吃着、慢慢喝着，张小川一边陪着几个舅舅喝着酒，一边忍不住把话题扯到在竹叶办厂的事上了，他认真地询问几个舅舅，说真正办起了竹器厂，需要大批熟练的篾匠，村里现在还有没有篾匠，到时能不能组织起来，大舅跟张小川分析、介绍村里的情况，他说有，肯定有，以前可以说家家都有，只是手艺有高低，这些年都在外打工赚钱了，就很少有人编织竹器了，可能手艺都有些生疏了，如果到时真能在村里办起了竹器厂，可以组织一部分人，手艺嘛都有基础，捡起来也不是么难事，但篾匠还是个细活，小川的大舅要他安心吃饭，关于篾匠的事，吃完饭再说。张小川一想也是关于竹叶村办厂的事不是一言二语能说清楚的了，还有好多事他希望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最好是还能提一些好的建议。几个舅舅看到张小川心里有事，就停止喝酒了，本来大家也喝得尽兴了，张小川和三个舅舅没喝酒后，一人各吃了一些饭，酒足饭饱后，小山他们帮着收拾碗筷，端盘子到厨房，并把桌椅板凳还原，张小川和几个舅舅下席后分别在堂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除了张小川的大舅妈还在厨房收拾锅碗，其他人在堂屋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了，张小川望着大舅若有所思的对他说： “大舅，我听村长说您的篾匠手艺就不错，到时办起厂了您可要带头做个榜样。” 张小川的大舅听了谦虚地对他说： “你别听王村长瞎说，手艺都丢生了，不过到时真正办起竹器厂，我肯定积极参加，还在村里招集一些人支持你，有得几天就差不多，都是有基础的人。”张小川听了非常高兴地对大舅说： “那就好，不知大表哥的篾匠手艺如何，有没有得到大舅的真传。”听到张小川说到自己胡大军有些不高兴地对他说：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跟前来了，我才不学呢，又脏又累又不赚钱。” 听了胡大军一番话张小川姥姥就来气，她有些恼火的对胡大军说： “你呀！一天到黑，除了吃就是睡，没干一点正事。”听自己的娘又在说儿子，张小川的大舅听了心里不舒服，他是恨铁不成钢，气愤地对胡大军： “你呀，难怪奶奶总说你，你也是太不争气了，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我看你以后成家立业了用什么养家糊口。” 张小川没想到跟表哥开了一句玩笑话，引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他连忙笑着对大家说： “姥姥，大舅你们都不要生大表哥的气了，还有大表哥也不要见怪，看来有些事我得好好跟你谈一谈。”听了张小川这么一说大家都坐在原位上不知他要跟胡大军说什么，大军好奇疑虑地问他： “你要跟我谈什么？”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大表哥今年只怕有二十七、八了，应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你难道不想找个媳妇早点成家立业。”听说找媳妇大军对小川内心的不满顿时消除，他有些急切的对小川说： “想，怎么不想。” “那我问你，现在的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伢。”小川笑着追问胡大军。胡大军听了一脸疑问地对张小川说： “不知道。” “那我跟你分析一下，从古至今，姑娘们一般喜欢的要么是人才，要么是钱财，如果二个都有那她们更喜欢，但大表哥现在是一头都不头，我看大表哥一点都不着急。”张小川用话激将胡大军。 “谁说我不着急，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胡大军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张小川。看到大表哥情绪发生变化，张小川心平气和跟他说： “大表哥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再不要和村里那些无所事事的人混在一起，天气暖和了就开始跟大舅学做篾器，短期内是不可能把手艺学出来的，主要是多了解篾器，到时我把竹器加工厂办起来了，你就跟我搞生产管理，搞生产管理可以篾匠手艺不精，但必须自己能知道个大概，不然那不是外行管理内行，当你每天在竹器厂里忙出忙进，时间一长自然就有姑娘喜欢上你了，到时你就成了香饽饽。”张小川的一番话所在人都乐了，特别是胡大军更是听的心花怒放，他激动、兴奋地对张小川说： “那我就听小川表弟的，明年天气一变暖，我就开始跟爹学篾匠，到时工厂办起来了，小川表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厂里好好干，不会给家里人丢脸。”张小川的安排，胡大军的认可，姥姥听了非常高兴地对胡大军说： “军儿，你只要在厂里好好干，要是让那个姑娘看上了，奶奶亲自为你操办婚事。”张小川姥姥的几句话，大家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出乎意料，刚从厨房收拾完碗筷小川的大舅妈听了先是匪夷所思，接着就是大喜过望，见大家看自己怪怪的样子，张小川的姥姥慈眉善目地对大家说：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还没老糊涂，军儿跟着川儿干正事，我还说他干什么，军儿还是我的大孙子，我还只望他撑门面。”奶奶对大表哥的改变是张小川所要的最佳结果，其他人听了也是皆大欢喜，特别是胡大军的父母，从内心感谢张小川，是张小川为胡大军指明了一条正道，让奶奶改变以对大军的看法，这多么难能可贵呀。 张小川趁热打铁、笑着地对姥姥说： “姥姥为大表哥操办婚事的那天我一定来送恭贺。” “到时你大表哥娶媳妇，你们都来，人多热闹。”姥姥兴致未消，她温和地对张小川说。 好，张小川仨兄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姥姥。 第十三章竹叶村第六节 因时候不早了，张小川的二舅、小舅说要回去，张小川执意要用摩托车送二位舅舅，但被二个舅舅拦住了，说反正都在一个村，走几步就到了，姥姥也拦住说不用送，张小川说不用摩托车送，那就送出院子吧，张小川把二个舅舅送出前院后，临别时二个舅舅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工作的事，想接他和小山还有小花吃一餐饭，张小川谢绝了，张小川说本来要亲自去给舅舅、舅妈拜年，但时间紧迫，明天上午直接从姥姥家赶回去，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他，二个舅舅见张小川家里有事，就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再说，张小川笑着说好。目送二位舅舅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张小川才返回到姥姥的堂屋，见张小川回来了，姥姥心疼地对他说： “你一天下来也累了，要不要洗了睡。” “姥姥，我一点都不累，我还想问大舅一些事。”张小川笑着对姥姥说。听见张小川说找自己的事，张小川的大舅疑虑地问道： “什么事？” 小川认真的问道： “大舅，您明年和几个舅舅有什么打算，不想搞点副业。” “想，当然想，就是不知干什么好，如果你明年真的能在村办竹器厂，我和军儿就可以在厂里打工，这样多少能给家里增加一些收入。”张小川的大舅亲切的对他说。 “竹器厂我明年想方设法也要把它办起来，您和大表哥能在厂里挣点工资，当然好，如果还能搞点副业不更好，到那天大表哥一旦找到对象，二人说声要结婚，女方的彩礼，男方的婚事多少要花一些钱吧，我看这些年估计您也没什么积蓄，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搞点副业赚点钱，以备到时急用，我建议您除了多种竹子和树以后，还可以鱼猪联养，就是在鱼塘边建一个猪圈，冲洗猪圈的脏水和猪粪可以作养鱼的有机肥，暂时只养淡水鱼，种竹子和树那是作长远规划，养鱼、养猪是短期效益。我这次利用春节休假期间，把鱼猪联养的想法和建议说与我爹和两个叔叔听了，他们已同意我的建议并达成了一致意见，只等开春后再作具体打算和计划，您和二舅小舅他们召开一个家庭会，商量商量，如果意见一致了，有什么困难大家再来共同解决，出年我就没有精力管家里的事，所以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商量。”张小川替大舅出谋划策。听了张小川的建议，张小川的大舅又高兴又担心的对他说： “我和你几个舅舅也想干点什么副业，因为没有什么好点子，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计划，现在你说的鱼猪联养好是蛮好，养猪没什么问题，就是养鱼还有点困难，养鱼技术不精，听说你二叔是个养鱼的好手。” “是啊，我二叔养淡水鱼还可以，要是您和几个舅舅商量好了，到时让二叔过来帮你们一下，呆过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手把手教教你们，我想您们多少有一点经验。”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向他大舅说。听张小川这么一说他大舅对养鱼有了底气，他是又高兴又有点难为情地对张小川说： “养鱼我们是有点经验，就是不精，只是让你二叔亲自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家里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您放心，我二叔是个很慷慨的人，我要他来他一定会来，何况是我亲舅舅请他帮忙。”张小川连忙安慰大舅，消除他的顾虑。 “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只等明天和你二个舅舅商量鱼猪联养的事。”张小川大舅情绪很高地对他说。 “是啊，您们要抓紧时间商量好，早点计划好，您们二边都是我放心不下的亲人，把你们安排好了，我就没后顾之忧了，在外一心一意带领乡亲们集体共同致富，年前我也只能给你们出出主意了，具体生产计划还要靠您们亲自去实施、去完成，生产投资最好是不要向国家贷款，尽量在亲朋好友中大帮小凑。明年我说不定过了正月初三就要出去活动了，我不能吃国家饭，办私家事。”小川语气急骤地对大舅说。看到张小川焦急的样子，张小川大舅知道他心里一定装了许多事，于是他和颜悦色地对张小川说： “ 你放心，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在外干工作，我们不会拖你的后腿，至于生产投资，我们宁可向亲戚朋友借钱也决不向国家贷款。” 张小山他们几个也是安慰、鼓励张小川说，家里人在任何时候决不会给你丢脸，让他一心一意在外干工作。家里人一直以来对他工作的支持和理解，让张小川更坚定了致富的决心和信心。看到家人这么善解人意，张小川感激对他们说： “你们也放心，我会加倍努力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哦，对了，姥爷和姥姥，我在竹叶村有二个高中的同学，李阿兰和胡晓红，这个你们可能都知道了，我今天跟她们俩家的父母拜了个早年，没想到的是胡晓红的父亲说，他们跟舅舅们同宗同辈，胡晓红的父亲要我以后叫他舅舅，我当然就答应了。” “是这么回事，他们家跟我们还有蛮亲，是同一个祖宗。”说起家族的事很少说话的姥爷动情地对张小川说。 “是这么回事，晓红的爹和你舅舅同宗同辈，叫舅舅是对的，说起晓红这丫头还蛮有出息，这是胡家的光荣，对了，这个小丫头好象还没有对象，要是能和川儿成对就好了，那就是亲上加亲。”姥姥在旁边若有所思地家里所有地场说。 看姥姥说起大哥的婚事，张小花兴高采烈地对姥姥说： “姥姥您这个亲上加亲的事，算是没希望了，我大哥有了新的女朋友，但不是我们村的小艾，而是宁阳市一位私家老板的千金。” 虽然川儿不能和本家的侄孙女晓红亲上加亲，但听说川儿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城里的姑娘，对于城里人姑娘姥姥不是势利的人，主要看姑娘的人品，川儿那个同村的姑娘自己没见过，只是从川儿的娘那里听到一些，川儿的娘说起小艾总有点不满意，现在听说川儿又找了一个姑娘姥姥非常开心、急切的问小花，“快说说，城里的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您还是让大哥自己说吧。”小花把话题转到大哥身上。“真把你没办法，什么事都这么心直口快。”张小川假装嗔怪对小花说。小花冲大哥做了调皮的动作。对小花说完之后，张小川简明扼要地把他和石清泉认识的过程说给姥她们听了，姥姥她们听完小川讲完他和石清泉之前的故事后，都感到非常高兴，都觉得石姑娘不错，你一言我一语要张小川主动一些去追求石姑娘，搞得张小川哭笑不得，最后只有答应说年后去给石清泉爸拜年，本来年后也有这个计划，到宁阳招商引资，姥姥和舅舅才没有说石清泉的事，张小川心里总算平静下来了，这都是小花心直口快的结果。眼看时候不早了，姥爷和姥姥好象要睡了，心细的张小川对姥爷和姥姥说：“姥爷、姥姥您们是不是要睡了，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去休息吧。”。 “是有点瞌睡，那我们就去洗了，你们不要说得太晚，没事也早点睡。”姥姥有些倦怠地对张小川他们说。“嗯，知道了，”小川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姥姥。张小花很乖巧地扶着姥姥进了一间小房，当姥姥在椅子上坐好以后，她就出来了，接下来下是舅妈帮姥爷、姥姥打热水，舅妈打好二盆热水后也回到了堂屋。堂屋张小川的大舅正在安排大家休息，他要张小花和舅妈一起睡，张小川和张小山睡胡大军的房间，他和大军则睡另一间小房，张小川觉得不妥，他坚决要和小山睡小房，大舅拗不过他，只好由着张小川。 众人分头洗完脸和脚以后，各自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因考虑明天还要起早床，张小川也没跟小山再说什么，兄弟二人上床就睡了。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一节 第二天早晨，张小川兄妹三个人吃过大舅妈煮的肉丝鸡蛋面后，张小川兄妹三个人小坐了一会儿，听完姥爷、姥姥、大舅他们嘱咐一番后，兄妹三个人依依不舍地向姥姥她们告辞，姥姥、大舅妈和小花眼睛都湿了，男人们坚强一些，他们把亲情埋在心里，不宜流露。 待张小山和张小花在摩托车上坐好以后，他们再次向姥姥全家挥手告别。张小川开着摩托车穿梭在竹叶村中弯曲的小道上，也许是农闲时节，加上是临近春节，还有天气寒冷，村里没有几家开门，人们的生活较之平时多了一些懒散，于是乡村的早晨显得有些宁静，一些性急的人家晚上高挂的红灯笼还亮着，虽然没了晚上的耀眼、明亮，变得有些昏暗，但挂着的是不灭的喜庆和希望。 张小川开着摩托车七拐八弯总算出了竹叶村，今天天气不错，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照着连绵起伏的大山，虽然满目萧然，却也蔚为大观。随处可见的白霜在朝阳照耀下渐渐溶化，不多久那些被白霜覆盖的东西又现了原形。到了公路上他加快了行车的速度，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归心似箭，家里有太多事等着他去办。一路上心急如火到了晌午总算回到了柳山村，他把摩托车停好在自家前院后，和小山、小花刚进入大门，闻声而出的父亲连忙告诉他，说他不在家的这一天里，吴副县长、还有村长和支书，都来找过他。听说这么多人找过他，张小川顾不得吃中饭，正准备出门去找吴副县长，被父亲一下子把拉住了，父亲说现在各家正是吃中饭的时候，你现在去找他们是不是打扰别人家了，再说你也要吃饭，不吃饭怎么有精力去办事。张小川一听父亲说的有道理，于是决定先在自家中吃完中饭以后，再去找吴副县长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张小川让母亲中午随便弄几个菜，晚上再多弄点，匆匆忙忙吃完中饭以后，张小川要小山和小花把去姥姥的家慢慢说给爹妈听，自己则开着摩托车出去了，他开着摩托车首先到了吴副县长家。农村里农户人家的房屋结构大同小异，几乎都是分前院、正房、厢房和后院。当张小川把摩托车开到吴国兵家的前院，刚一停下，从堂屋闻声而出的吴国兵一脸惊讶和欢喜，他笑脸向前拉着张小川的手亲切的对他说： “听说你去给姥姥拜年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小川看到吴国兵小川感到非常亲切，他微笑着对吴国兵说： “刚回，这不在家吃完饭我就赶过来报到。” “你也真是的，回来了就直接过来，在我家吃餐便饭，我有许多话对你说。”吴国兵微笑着对张小川说。 “我刚一回家，老爸告诉我，说你昨天找过我，我是准备直接过来，可让我们家老头子拦住了，他说来找你的不是时候，正是各家各户吃中饭的时间，去了会打扰人家，我一想也是，于是在家吃完饭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张小川微笑着向吴国兵解释。 当得知具体情况以后，吴国兵笑着对张小川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是老人讲究多，我们家随时随地都欢迎你，不存在什么打扰不打扰，说好了，下午就在我们家吃晚饭。” “好，看你用什么犒劳我。”张小川爽快地答应了。张小川此话刚一说完，接着有点不如意思的对吴国兵说： “来得匆忙，什么东西还没带，实在是不好空手见吴大伯。” “没事、没事，我昨天去你家还不是空手看张叔，我们之间就不要这样客气，搞得那么麻烦，只要人来了，比什么都强。”吴国兵安慰张小川。 “好吧，年过完了，我再来跟吴伯拜年。”张小川笑着对吴国兵说。说完后随着吴国兵进了堂屋，张小川刚一进堂屋，只见堂屋里吴国兵的父亲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于是连忙迎上去恭敬地叫了一声： “吴伯，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哟，是小川啊，我还不知道国兵在门外跟谁说话，原来是你，你今天怎么记起看吴伯。”吴国兵的父亲跟张小川开玩笑。张小川是吴国兵的父亲从小看着长大的，张小川从小就和国兵既是好同学又是好朋友，高中以后二个人分开了几年，现在俩弟兄又在一起了，因为张小川和儿子关系好，所以吴国兵的父亲说张小川就象说自己的儿子一样，可轻可重。张小川也听出了吴伯的意思，知道是吴伯在跟他开玩笑，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如意思，于是他笑着对吴伯说： “是早应该来看您了，自从当了这个代理副镇长一直没时间，今天来看您，走的急，空手来的，您不会见怪吧！”张小川笑着向吴国兵的父亲解释。 “我也只是这么口边一说，觉得小川好久没来我们家了，我知道你和国兵每天都很忙，现在吃的是国家饭，就应该尽心尽力办公家事，今天你能来看伯伯和伯母，我们就很高兴了，你以后随便几时来伯伯都欢迎，如果拿东西来伯伯就真要见怪了，你们现在谈正事，我没事出去转转。”吴国兵的父亲和蔼可亲的对小川说。 “小川，我说吧，你空手来我爸还高兴一些，你随便坐，我去帮你沏一杯茶，哦，对了，爸外面冷，就坐在堂屋喝茶，您不会影响我们谈话。”吴国兵先是笑着对张小川说了一几句话，接着对自己的父亲说了几句。张小川也接着笑着用商量的口气对吴伯说： “是啊，吴伯，外面冷，您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我和国兵在前院说事，您安心坐在堂屋喝茶，不影响我们说话。” “好是好，你们就不怕冷了。”吴伯心疼地对他们二个说。吴国兵的父亲刚一说完，吴国兵就和张小川异口同声地说不冷，不冷，张小川还说坐在前院还可以晒太阳，吴国兵也觉得和张小川坐在外面边晒太阳，边谈工作是多么愉快又惬意的事。他让张小川先到前院里去，自己则到厨房沏茶去了，顺便告诉母亲留张小川吃晚饭的事，让母亲安排一下。按照国兵的意思，张小川先到前院的方桌边找了个凳子坐下了，几分钟后，吴国兵端了二个茶杯过来了，张小川连忙迎上去接了一个茶杯，两个各拿一人茶杯放好在小方桌上以后，各自找了一个板凳坐下了，刚一坐稳，张小川就迫不急待地问吴国兵。 “国兵，快告诉我，刘书记对我以后工作有没有新的指示和安排。” “看把你急的，没有什么新的指示，对于你前期几个月的成绩寄予了高度评价和认可， 特别是一品一村的构思和设想在五谷县上下尤其反映强烈，领导们认可一品一村的可行性，持续性，刘书记要你一如既往，按照自己的思路放开手脚，加大改革力度，尽快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重点说到你不要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抓重点，明年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外面招商引资，招的越多越好，村里的生产让各村自己计划实施，还说以后在工作中遇到解决不的困难，你直接与我或者跟他联系，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当然尽量多自力更生，对了，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要在桃花山开发搞旅游业，还是你脑子转得快，我就怎么没想到在桃花山搞旅游业。”吴国兵笑着对张小川说。 “话不能这么说，你呢工作大多了，分管好多事，脑子装得满满的，每天忙的不可开交，那有闲心想这些事，再说旅游业是现在才慢慢时行起来的，以前吃都吃不饱，人们那有闲钱出来游玩，干任何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以前缺的天时。”张小川笑着对吴国兵说。 “说的也是啊，以前温饱都成问题，人们那有闲钱出来游山玩水，这是客观事物，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手里有了闲钱，自然可以计划到自己喜欢的地方游玩。我们要抓住时机，快点把旅游搞起来了，自然资源白用白不用，你说呢?小川。”说起在桃花山搞旅游开发吴国兵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说。 “谁说不是，我心里急呀，恨不得马上就搞起来，遗憾的是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什么事也干不了，对了，我今天回家时，我家老头子说村长和支书找过我，我猜是不是关于在桃花山搞旅游的事，要不让他们也过来，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我们再共同商量下一步的规划。”说起在桃花山搞旅游业，张小川兴致勃勃地对吴国兵说。 “我看可以，听听村长和村支书的意见和想法。”吴国兵表情严肃地对张小川说。 “好的，我这就跟他们打电话。”谈起正事张小川的语气也严肃起来了。说打就打，很快张小川打通了村长和支书的电话，那边得知是吴县长和副镇长找他们，他们在电话里说答应马上过来。当确定村长和支书马上过来，吴国兵到厨房又准备沏二杯茶，顺便告诉母亲多准备一些菜，他想留村长和支书在家吃一餐便饭，虽然是乡里乡亲的，但平时大家都忙，难得碰到一起，今天是个机会，因为大家谈工作才有幸聚在一起，何况等会一谈起事来，肯定顾不上时间了。 吴国兵把另外还请村长和支书吃晚饭的事告诉父母后，端着一个茶杯出来了，后面是他的小妹妹吴小娟，她手里也端着一个茶杯跟着过来了。两兄妹把茶杯稳稳地放好在小方桌上，吴小娟是一边放茶杯，一边很有礼貌地向张小川说了一声： “小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是小娟子，我来了有一会了，你大学快毕业了吧，我记得你学的是园林设计。”张小川若有所思的对小娟说。 “是啊，小川哥的记性真好，我是学的园林设计，还有半学期就要毕业了。” 张小川听了有些纳闷地问小娟： “小娟子，我有点想不明白，大多女孩选择当幼师、教师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选园林设计。” 在旁边的的吴国兵笑着对张小川说： “我来告诉你，你忘记了，小娟从小就喜欢花啊、草啊，别说我们不服气，她知道的花草好多我们都不知道。她是因为喜欢花啊、草啊才选择这个专业的，小娟还有一个更大的愿望，就是学成以后，回到家乡大量种植园林，没想到的是这一点与你在柳山村搞的品牌不谋而合。”说起自己的小妹和她的人生规划，吴国兵喜形于色地对张小川夸奖、赞赏小娟。张小川听了接着对小娟也赞赏了一番： “没想到，我们的小娟子有如此远大理想，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柳山村就会飞出一只金凤凰。” “这好，你一言我一语，我们再夸她几句，说不定她真要飘起来了，娟子这没你的事，你到厨房帮妈一下。” “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吴小娟很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堂屋，目送小妹离开后，吴国兵转身询问张小川： “俩位怎么还没来？”话音刚落，只见村长张森林和支书张玉林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急急忙忙赶来了，两个在前院把自行车停好后，转身向小方桌走来，他们边走边说： “不好意思，来迟了，让两位领导久等了！” 见他们走过来，张小川和吴国兵忙起身笑脸相迎，刚好一人坐一方，待大家坐好以后，吴国兵笑着对大家说： “今天没别的人，我们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同意，对了，张村长、张支书我听说您们昨天下午找过我，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张小川笑着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昨天上午我们招开了村委会座谈会，还邀请了一些党员和老同志，大家对在桃花山建露天公园兴致都很高，觉得不错，反正山空着也是空着，能利用搞旅游是最好不过了，至于建吊脚楼，搭亭子都不成问题，村里随时都可以组织人完成，大家最担心的是一切建成了，怕没有游客来玩。”村长张森林有些忧虑的向张小川和吴国兵介绍情况。 “是呀，我们担心客源的同时，还在考虑、计划在什么地方搭建吊脚楼和亭子最合理、最划算。”村支书张玉林说出了心中顾虑，这些问题也是大家在座谈会上提出来的。 “对于客源问题，我想花园建成以后，邀请刘书记的女儿刘娟等一些人来游玩，然后让她写一篇报告或者新闻，帮我们在报纸上宣传，另外我们也可以在口头上宣传，客源的事心急不得，开始肯定难，但我相信时间一长，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游客也就自然慢慢会增多。至于吊脚楼和亭子选地方，我看让小娟带着你们去选，读了几年大学这回正好验证她的能力，当然你们也要提出自己好的建议和想法。”吴国兵安慰村长和支书并帮他们出谋划策。 “是呀，我们怎么把小娟给忘了，她可是学的园林管理，选址的事找她应该没问题，对于客源的事只能按吴副县长的方法去办。”村长张森林半忧半喜地对在座的几个人说。张森林说完后，张小川表情认真地对吴国兵说： “吴副县长关于刘娟来花园考察，我觉得能不能让她还带一位摄影记者同行，让摄影记者多拍一些花园山庄的照片，什么花啊、草啊、彩色树、亭子、吊脚楼都可以照，这样图文并茂，既宣传我们的旅游，又宣传了我们村的品牌。” “我看可以，到时我跟她说。”吴国兵爽快的事答应了张小川。 “吴副县长、张副镇长我想既然有了小娟，我们决定明年正月初三过后就开始让小娟带着去选址，宜早不宜迟，村支书您的意思呢？只是要辛苦小娟了。”性急的张森林向他们说。 “我没有意思，这样也好， 地址选好了，我们就筹备资金还有人力物力，一切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工搭建吊脚楼和亭子。”同样心急的支书张玉林向在坐的各位说。 “你们的想法和计划很好，既然有了目标就要抓紧去实施，选址的事你们放心，我今天晚上就跟小娟说，她会答应的，过完年以后在她上学之前随叫随到。”吴国兵笑着安慰村长和村支书。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二节 “我也希望你们凡事要抓紧，早完成早受益，同时我建议小山也可以让他帮忙选址，看看他们这些大学生有没有真才实学，另外我提醒村长、支书，你们除了建好花园的同时，主要心思要放在科学管理大棚蔬菜、原有的果林和农田上，还有到明年三、四月份带领村民尽量利用空地、荒地种植树木和竹子，因为开发旅游业只能算额外的收入，不能作为乡亲们的主要收入来源，而且种植特种树木和竹子也不是一年、二年的事，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安排生产要分清主次，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大棚蔬菜、果树和农田上，乡亲们一年的指望都在这上面了，首先要保证乡亲们的温饱问题。如果能在竹叶村办起工厂，那么青壮年还可以去当工人，这样也能给家里带来一些经济收入。”张小川表情严肃又认真的对他们说。 “对于明年全村的生产我们定了一个初步计划，的确主要任务是在大棚蔬菜上，大棚生产技术方面就由技术小组负责管理，对于村里原有果园有人承包就承包，没人承包就暂时由我们请人管理，至于农田的管理，由于年前组织了部分村民学习了一些农业基础知识，经过培训后他们的农业管理技术提高了一些，如果不受天气影响，明年的收成肯定要比以往要多。”村长张森林信心十足地对两位领导说。 “给村民培训农技意义重大，普及农技还要加大力度、深度，争取每家至少有一个人接受农业技术员的短期培训，走科学致富的道路。”吴国兵语重心长地对三位说。 “是啊，乡亲们普遍文化都不高，我也认识到科学在农业生产中的重要性，所以在年底我和张镇长制定了一个计划，决定明年由老镇长在张湾镇城区选一个地方，安排我们镇的农业技术员分批培训各行政村的村民，这个决定我以下达到各村，现在只等各村上报未培训的村民人数了，参加培训的村民主要是青壮年，不分男女，而且至少是初中文化程度以上，他们这些人接受能力强。”张小川一本正经的向吴国兵介绍培训村民的情况。吴国兵听了很是欣慰，他亲切的对张小川说： “嗯，这个计划好，要持续下去，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我想时间一长大家掌握的农业技术只会越来越多，以后在生产实践中也就越来越得心应手，我下次回县城，就把你们这种自力更生培训村民的经验，加以推广和介绍给其它乡镇。” “给村民们普及农业基础知识的确值得大力推广，如果推广的好，那将给我们带来许多无形的、潜在的资本，纵观五谷县所有的乡镇，可以说我们的乡亲们大多都是传承了父辈的经验再结合自己积累的经验劳作，根本谈不上科学管理农田，当然也谈不上科学管理果树、茶树等经济作物。所以我认为培训村民的事势在必行，同时我建议以后把普及农业基础知识作为农村基层工作重点之一来抓，意义重大，越快越好，如果能在我们全县落实到实处，过不了多少，接受过培训的村民们用他们学到的农业知识应用在生产中，无形中就提高了我们五谷县整个经济效益，不受天气影响，年成肯定要比往年要强。” 张小川信心百倍地对吴国兵说。吴国兵正准备说点什么，只听见从堂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的小娟笑盈盈地对大家说： “你们还在说，太阳都快下山了，该吃晚饭了。”听小娟这么一说，大家抬头远眺，只见夕阳渐渐西下，连绵起伏的大山在绚丽多彩的晚霞映衬下显得宏伟壮观，令人神往。 得知吴副县长家开饭了，村长张森林和支书张玉林起身要走，但他们被吴国兵笑着拦住了。 “两位请留步，就在我们家吃一餐便饭，我已安排好了，张副镇长作陪，平时大家都忙，很难凑到一块，今天是个机会，我们边吃边谈。” 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笑着婉言谢绝了，说家里还等着他们吃饭，吴囯兵笑着对他们俩说： “他们不会等你们了，我早就安排小娟给你们家人打电话了，说就在我这吃晚饭，吃完晚饭就回去，不要担心。”吴国兵的话让张小川和张森林还张玉林半信半疑，先是张森林疑虑地问道是不是真的，张小川和张玉林也抱怀疑态度，吴国兵看到他们三个疑虑的样子大声笑着对张森林说，军中无戏言，看到吴副县长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了，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众人从前院鱼贯而入，吴国兵的父亲正站在大门口笑脸相迎，不见吴国兵的母亲，可能还在厨房忙活，大家进了堂屋一看，只见堂屋中间桌椅板凳早已摆好，饭桌上摆满了餐具和许多热菜、凉菜，热菜有竹笋香菇炖母鸡，豆豉蒸腊肉，麻辣豆腐，红烧鱼，土豆烧牛肉，酸溜大白菜，还有一个不断的冒着热气的羊肉火锅，凉菜是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碗自家腌制的咸菜，还有一些下火锅的配料。这些荤菜在山里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平时待客，最高礼遇是杀自家喂养的母鸡，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其次是鸡蛋待客，再其次是遇到什么吃什么，而平时大多是蔬菜为主，压桌菜是长年不断自家腌制的咸菜，因为乡下平时没人卖鱼卖肉，所以生活过的非常节俭、艰苦，成人和儿童普遍营养不良，包括乡村教师。象吴国兵这一桌菜，羊肉、牛肉和鱼是他从集镇买回来过年用的，鸡和一些蔬菜是自家的。望着这么丰盛的一桌菜，张小川、村长和村支书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老东家吴老伯说： “说是吃一餐便饭，搞这么多菜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都是乡里乡亲的，就象一家人，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这不是因为要过年了，国兵从外面带回了一些鱼肉，不然家里也没什么菜招待你们，算你们今天有口福赶上了，都上桌吧，不要再讲什么客套话了。”吴国兵的父亲一脸诚意地再次邀请大家入席，山里人彼此之间都非常实诚，主人请客是真心诚意，客人也不会过多客套，见吴国兵的父亲这么一说，村长张森林等三人也不讲什么席位，就随便在饭桌边坐下了，包括吴国兵一家四口和小川三人一桌没坐满，吴国兵的父亲一个坐一方，其它方位是张小川和吴国兵，张森林和张玉林，小娟和吴国兵的母亲。当大家都坐好后，吴国兵的父亲要他跟大家倒酒，遵照父亲的意思，吴国兵跟在席的男人们各倒一小盏子张湾镇酿造的苞谷酒，母亲和小娟没跟她们倒，在乡下也有不少成年女人们喝酒，有点酒量还很大，但平常她们都不喝，只是在村里那家办红白喜事的一些场所才喝，现在算是妇女解放了许多，别说喝酒，以前女人吃饭都不能上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扩大，各种文化的互相交融，有些不好的旧习俗被年轻人的新思潮所代替，渐渐地老人们也就慢慢默认了儿孙们的所作所为，根深蒂固的旧思想潜移默化中被儿孙们赤化了，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相反在吃饭的时候没有儿媳和孙女在饭桌反而不习惯了。象今天吴国兵的母亲和小妹能同男人们一起在饭桌上中吃饭，一则是女人与男人同桌吃饭的旧习俗早已更改过来了，二则都是乡里乡亲的，就象一家人一样，所以彼此之间没有顾虑，没有拘束，言谈举止随随便便。当酒倒好了以后，吴国兵举杯正准备笑着敬村长他们几位，被父亲拦住了，父亲慈眉善目地对吴国兵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不要这么这客套了，随便吃喝，不要敬来敬去，喝得高兴就够了，村长张森林他们三个也是笑着异口同声地说，是啊，随便一点好，见大家意见一致，吴国兵就没有给你各位敬酒了，坐下以后，大家各自喝着自己的酒，一口酒，一口菜，吴国兵的母亲和妹妹吃饭，吃着喝着席间张村长发感叹说： “要是平时我们乡亲们桌上也有鱼也有肉就好了。”听了这话村支书张玉林也跟着忧心忡忡的说： “是啊，乡亲们平时日子过的是很艰苦，吃的是粗茶淡饭，干的是体力活，娃儿们也跟着受苦，老人小孩大多营养不良，就是想买点鱼或者是肉，还非要到集镇上买。”看到村长和村支书情绪低落的样子，张小川笑着安慰鼓励他们说： “城乡差别是很大，这还只是饮食方面存在差别，医疗上面差别更大，乡亲们平时得了小病能不治就不治，当小病慢慢积成大病才不得不上镇上卫生院或者是县人民医院治疗，但你们呢也不要悲观，要想加快缩短城乡差别，尽快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光说是不行的，我们只有共同努力尽快脱贫致富，唯有这样手里有钱了，我们在这些方面就可以逐步解决。说起吃鱼，我现在就有一个想法和建议，我们张湾镇各行政村可以说都有大大小小的一些池塘，我们可以利用二个小鱼塘，一个大鱼塘，二个小鱼塘放鱼苗，另外大一点的鱼塘放成鱼，鱼塘可以用集体的形式养鱼，鱼塘由专门的人负责喂鱼，也可以承包到户，如果村里有人要吃鱼，喂鱼的人撤一网，这就解决了村里人平时想吃鱼的问题，至于吃肉就只能到集镇上去买了，我们明年要做三件大事，第一是科学种植农作物，经济作物，种植农作物是确保乡亲们一年的口粮，温饱问题最重要，种植经济作物是作长远打算，二是利用自然资源大量开发旅游业，三是招商引资办厂，虽然只有三件事，但涉及的人力和财力物力是无法估计的，而且工作量大，涉及面广，但我坚信，只要大家各司其职，同心协力总会有一些成效的，我相信只要旅游业办起来，工厂建起来，乡亲们的收入就会增加，当乡亲们手里有了余钱，平时想吃点什么就吃什么，不一定非要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肉呀鱼呀，有了钱我们就可以自己在村里办卫生所，没有乡村医生我们出钱到卫校去培训，这样乡亲们平时看小病的问题就又解决了，乡亲们的健康就得到了保证，如果有更多的钱，我们还可以重建学校，还有幼儿园、养老院和城里一样。” 吴国兵听了非常赞赏地对张小川说： “你这个解决村里人吃鱼的方法还不错，有可行性，但我建议你还可拓宽思路，现在许多城里人喜欢钓鱼，我们可以在鱼塘边建几个钓鱼台和一个供游人休息的地方，来钓鱼的人你们看是按天收费还是时收费，这可以灵活处理，一年下来多少能给村里带来一些收入，如果这个方法可行的话，可以在其它的行政村加以大力推广。还有你说的三件大事，我建议你主要精力放在招商引资上，前面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也是刘书记的意思，哪怕建成了一个厂子也算我们在招商引资上迈出了成功的一步，它可以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在政治和经济上有着重大意义，至于村里的生产和旅游就要村长和村支书们带领乡亲们去抓，去具体实施，各村的村干部除了抓好生产和开发旅游以外，还要把培训村民的事持续下去，接受培训的人越多，对以后的生产越有好处，至于办村卫生所、重建学校还有幼儿园和养老院可以作为我们奋斗目标，一年不行二年，二年不行三年，总之有了奋斗目标，就有前进的动力，可以激励我们勇往直前。” “明年村民接着培训的事我早安排好了，村里要接受培训的学员由各村统计数字上报，培训地点和时间以及授课的农业技术员由张镇长安排，很多事只能等到春节过后再说，明年对大家来说是很关键的一年，要想尽快脱贫致富，各村就要按既定的计划双管齐下安排生产，农业旅游一手抓，事情肯定比往年要多，大家要有思想准备，明年肯定是一场硬仗，所以要求大家齐心协力巧干加苦干，如果不受客观因数影响的话，一年下来乡亲们的收入应该比往年要多，在原有种植的基础上，增加了大棚蔬菜和旅游，再乐观一点，如果明年能引资进来办厂，既带动了我们张湾镇的经济，又能给乡亲们带来另一部分收入，总之想法有好多，但要实现这些目标还要靠大家共同努力去完成。”张小川信心百倍地对大家说，但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因为招商引资有太多不确定客观因数，但他在内心暗自鼓励自己尽最大努力，想方设法也要促成，哪怕在张湾镇办一家工厂也算是旗开得胜了，万事开头难，但局面一旦打开就好了，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 “照张副镇长这么说，明年前景应该很可观，先说接受农技培训的乡亲们更懂得科学管理农田了，不受老天爷影响，农作物应该可以增产增收，再加上品牌和旅游，一年到头乡亲们的总收入一定比往年要多，如果能办厂那就更喜人了。”村长张森林也是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 “是啊，乡亲们生活过的太苦了，日日夜夜想着怎么脱贫致富，可又苦于没有办法，这下好了我们有了奋斗目标，就象张副镇长说的大家齐心协力巧干加苦干。”村支书张玉林百感交集的对大家说。 “你们不要光着说话，趁热吃，再不吃菜都凉了。”看到你一言我一语吴国兵的父亲着急地对张小川他们说，他担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啊，吃饭不谈工作，吃完了再谈。”吴国兵笑着对张森林他们说。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三节 见他们父子这么一说张森林三个也就再没说什么了，于是大家很随意的相互敬酒，席间有说有笑，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大家喝得尽兴的时候，张小花火急火燎告诉大家一个爆炸新闻，余阳开着那辆出租车就停在村小卖部旁边等他们，余阳这之所以把出租车停在村小卖部旁边，是想在村小卖部给小川和小丫的父母亲买一些礼物拜个早年，烟酒、点心买好跟村小卖部结账以后，余阳把礼物分成二份把放好在出租车上。出租车上坐着陈晓和小丫还有一些新书籍，陈晓和小丫已处上对象了，陈晓、余阳、特别是小丫一再叮嘱小花要小川一定要来，小花传来的消息让张小川他们惊讶陈晓和小丫已处上对象了，随车还带来一些新书籍。老战友来了，特别随车还带来一些新书籍于公于私张小川都不敢怠慢，理应热情接待，于是张小川认真、郑重地邀请吴国兵还有村长和村支书一起去，吴国兵和村长、村支书同意了张小川的提议，事不宜迟，事关重大，小花和吴国兵坐着小川的摩托车先行一步，村长和村支书随后而来。 陈晓和小丫的到来让柳山村一个子沸腾了，这是柳山村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原来陈晓等人送走小川兄妹后，黄哥刘嫂回饭馆开门做生意去了中，大家分散忙各的事，余阳把清泉送到医院后，接着把陈晓和小丫送到陈晓的书店门口以后，开着出租车也忙他的生意了。 陈晓把小丫带到自己的书店之后，简单地把她介绍给书店的其他员工后，便开始为小丫安排住宿。 为了让张小川放心，陈晓始终没有忘记小川的托付，替他好好照顾小丫，事实他做到了甚至超出了张小川的希望值，陈晓和小丫俩人日久见真情，自从张小川把小丫托付给他以后，随着生活环境的改良和饮食质量的提高，小丫脸上总算有了少女应有的红润，看到小丫脸上渐渐有了好的气色，陈晓心里如释重负总算没有辜负老战友临行前的托付，而让陈晓意想不到的事却是，自从书店有了小丫，书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陈晓通过观察发现原来是小丫热情周到、耐心的服务，善良、温和的天性和纯朴的微笑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顾客，父母亲得知后经常来书店，看到小丫麻利的样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真希望小丫能当他们家的儿媳妇，父母亲的默认、许可更坚定了陈晓的决心，眼前这么好的姑娘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而陈晓父母的随和、善良和慈祥小丫对他们是百般恭敬，敬重，而陈晓的幽默和博学还有他好的人品也让小丫倾慕和喜欢，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在工作中陈晓和小丫越来越默契了，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话题，俩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当然多半是小丫听陈晓说， 陈晓不管说什么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喜欢听陈晓讲他和小川在部队的事，因为在她心里这世上只有小川哥对她最好，最关心她，有这么好的听众，陈晓更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天南地北，反正无论讲什么小丫都喜欢听，终于有一天，陈晓觉得火候到了，鼓足勇气向小丫提出建立恋爱关系，小丫学不会城里姑娘的衿持与含蓄，当时就答应了，因为在她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陈晓喜不喜欢她这个山妹子，如今好了，一直悬着心终于放下了，同时陈晓一直悬着的也放下了，小丫的率真让陈晓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山妹子艾小丫，小丫答应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那天，陈晓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陈晓当天就把小丫答应和他建立恋爱关系告诉了父母亲，父母亲一直悬着心的总算也放下了，并决定第二天请小丫到家里做客，本来小丫去陈晓家数次，可这回身份不同，但小丫说带陈晓去了她家后再说，陈晓的父母听了更高兴了，说小丫真懂事，可只有陈晓才知道小丫心里有顾虑，在家里只有无私的奉献，还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也难怪她，因为心里没有底气，怕家里人不同意这个婚事，陈晓私下决定一定为小丫争这口气，小丫和陈晓确定恋爱关系后，过了几天小丫决定年底把陈晓带回家过年，她把这个决定和想法告诉了陈晓，陈晓闻之喜出望外，在那天就私下开始筹备去小丫家过年的礼物，他要给小丫惊喜，也为小丫在娘家争气，腊月过小年那天陈晓陪着小丫为她买了两件鸭绒袄和一双中跟黑色高筒皮靴，还是手套、围巾、针织帽，但小丫却是另外一种沉重、复杂的心情，因为过年家里人最齐，大姐也回来了，这回小丫横了心，到时家里同意她和陈晓这门婚事那是最后的结局，如果家里不同意，或者对陈晓的父母提出无理需求，她就和陈晓离开那个对她来说没一点温情、名存实亡的家，她在内心感激张小川让她认识了陈晓，往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而活。但是带着陈晓回村了还是有点不敢回家，于是她让人传话要小川来，有小川哥替她作主，出主意她就有了底气，陈晓也知道小丫的意思，他也希望有小川在中间斡旋。终于她们看到小川开着摩托车向他们平缓地开来，因为村里人多，路多弯道，摩托车只能开慢点，陈晓和小丫高兴地向他们迎接上去。 张小川把摩托车停好后，刚一下摩托车小丫就迫不急待地拉着小川说：“小川哥你总算来了，急死我了，国兵哥也来了。”小丫从小和吴国兵和张小川他们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相处很好，所以张小川和吴国兵都成了县长和副镇长了她还是亲切地叫他们哥哥，张小川和吴国兵听到也顺耳和亲切。 “有话慢慢说，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听说你这回和陈晓回村还带了不少书，这肯定是你的主意吧，陈夫子有这个心但他绝对想不到村里的孩子这是这么缺书。”张小川笑着宽慰小丫。 吴国兵在旁边也笑着安慰小丫。 “是啊，有什急事、难事说出来，有两个哥跟你作主，按说你和陈晓为村里赠送了一些书籍，应该对你对村里都是喜事。” “我知道陈晓为村里赠书是喜事，我现在担心是家里不同意和陈晓这门婚事。”小丫焦急的对吴国兵和张小川说。 小丫一说完张小川笑着对她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说你和陈夫子的婚事，小丫你对陈夫子太没信心了，你看陈夫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能说会道你还怕什么。” “陈晓一看就是文化人，还为我们村里赠了这么多的书，这在五谷县还是首例，你爹妈肯定喜欢，我和你小川哥陪你一起回家，看老艾头还会说什么。”吴国兵也笑着安慰小丫。 “国兵哥、小川哥你们也知道在家里我爸不是很喜欢我，陈夫子我也不担心他，他到那都能说会道，我是怕爸为难陈晓，现在有国兵哥和小川哥陪我回家，我什么也不怕了。”小丫开心地对吴国兵和张小川说。小丫对吴国兵说完后，陈晓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架打趣小丫： “本来我蛮自信的，被小丫一搞挺紧张，看来你们俩位做哥哥的能量大，现在既然小丫有了后台，咱们现在是不是见我的岳父、岳母。” “你还挺性急的，书都没有交到村长和村支书，哦、对了 ，怎么看见村长和老支书。”小丫疑虑又好奇的问吴国兵和张小川，吴国兵和张小川俩人正准备回答小丫时，只见柳山村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俩人下了自行车放好自行车后，热情的接待了陈晓、余阳和小丫，小丫郑重地亲手把陈晓赠送柳山村并包好的几捆少儿读物交给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手上，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一边笑着接过小丫递给他们的书籍，一边不停是说感谢小丫为柳山村做了一件大好事，最喜的村里所有的少年、儿童。张小川看到两个战友和小丫，他为小丫感动高兴，真是善人有好报，一是她找到一个好归宿，二是小丫要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于国于家是可用之人，小丫此举让她的家人和柳山村从此刮目相看，小丫看见小川赞许的眼光，一直很坚强的她竟然哭了，小川宽慰她做得好，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工作，小丫收住眼泪，小丫明白小川要她珍惜的眼前人和工作，眼前人就是陈晓，工作就是在陈晓的书店。安慰好小丫后，小川建议在村里建一个小书屋，村里的孩子们可以换着阅读，可以在小书屋里看，也可以借回家去看，在家里看完后要及时归还，以提高书籍的利用率，村长张森林和村支书张玉林觉得可以，当时就决定先放在村长张森林家，明天再作具体安排。书籍的事初步安排好的了，张小川邀请余阳、陈晓和小丫到他们家去，但小丫说还是先去她家吧，她要带着陈晓去见她的家人，小川知道陈晓此行是来认亲的，也就依了小丫，陈晓知道小丫的意思，也希望吴国兵、小川和小花同往小丫的家，其实小川只是他不想见到大丫，但为给小丫争面子，小川很爽快、干脆地答应了小丫，见小川答应陪自己回家，小丫高兴开心地对小川说：“我就知道小川哥会答应我，有小川哥和国兵哥在我旁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小丫对小川说完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小川跟小丫开玩笑：“你现在身边有陈晓，以后不要怕了。” “他没你胆子大，对了，陈夫子我拉着小川哥的手你不会吃醋吧。”开心的小丫调侃陈晓，小丫比原来活泼多了，也学会调侃了。 “小川是我未来的舅兄，我吃的那门醋，今天有小川陪着我也有了底气，我感激还来不及。”陈晓大大方方对小丫说。 “瞧你，陈夫子这点出息，还没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就吓成这样，真给小丫丢脸，我以后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我肯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余阳调侃陈晓，谁余阳说刚说一半，小花拦住对余阳说： “你以后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你肯定会怎么样，难不成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反怕你不成，这种女婿那家敢要。”被小奚落一番，余阳自嘲、讨好地对小花说： “小花，你干嘛总和我过不去，我只不过是嘴边说说，你还当真。”余阳对小花说完以后，大伙都大声笑了，小花不冷不热地对余阳说：“我才不会当真。”小花对余阳说完后，陈晓开始反调侃余阳： “早跟你说过，别在嘴上称英雄，这下好了吧，得罪了小花。” “你这个陈夫子，不但不见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那壶不开提那壶，这样不讲战友情，小丫是怎么看上你个既不讲感情又胆小怕事的男人。”余阳故意挑逗陈晓和小丫。那知余阳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小丫自豪地对余阳说： “陈夫子胆子是小点， 可他诚实、本分，是你得罪了小花，又不是我们得罪了小花。” “余阳，你得罪小花，以后可麻烦了。”小川也在旁边揶揄余阳，谁知小川对余阳的话刚一说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小花有些生气对小川说：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以众歁小，我说说就算了，你们还一个接一个象搞批头会似的。” “哟、哟，看把你急的，心疼了，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小丫打趣小花。 “谁心疼，我是可怜，打抱不平。”小花向小丫解释。 “算了，都别闹了，赶紧去小丫家，听完小丫回来了，还带来一位男朋友和一些书籍，只怕现在小丫家里门前都站满人。”小川止住了大家相互之间的打趣，听小川这么一说，余阳一本正经的对小川说：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四节 “那大家赶快上车吧，谁来当向导，我下午还要赶回去。”小花笑着自告奋勇余阳说：“我来!”“欢迎小花姑娘上车！”余阳很绅士地低下半边身体向小花单手作了一个手势，然后迅速替小花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小花上了余阳那俩出租车副驾驶室，望着余阳滑稽可爱的样子，小花嗔怪他：“你又来了，小心他们又要取笑你。”其他人都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陈晓、小川和小丫上了出租车后排座位上，大家坐好以后，余阳在小花的指引下，不一会儿余阳把车开到了小丫的前院，正如小川所料，小丫家的前院站满了人，全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柳山村的村民们，早在家门前等候多时的小丫的父母亲还有大丫以及小丫的弟弟小金贵，各人的心思都不同，其实在小丫母亲内心三个儿女都是一样的，只是小丫的父亲太专横、霸道，因为从小大闺女大丫就乖巧，小闺女倔强，时间长久了，加上大闺女会读书，老头子越发喜欢大闺女了，小丫的母亲敢怒不敢言，相反小丫从小就敢跟她父亲顶嘴，当然顶嘴的结果换来是父亲的打骂，其实小丫的小弟小金贵从内心更喜欢二姐，二姐善良，小时候村里有大孩子欺负他，都二姐护着，有好吃的也是留着给他，虽然他家是独子， 但从内心惧怕大姐和父亲，大姐动不动训斥他不爱学习，父亲也总是对他板着个脸，小丫的这四人家人母亲高兴小闺女总算找到一个好归宿，小金贵也是高兴得情不自禁，虽然人小，还不知道处对象是咱回事，但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个男人对二姐好，小丫的父亲一改往年对小丫严厉的神态，当他看见小丫和小川、吴国兵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后生从余阳的那辆出租车下来后，连忙快步迎接上去，父亲的热情小丫一下子适应不了，想必她和陈晓为柳山村赠送书籍的事他们早知道，上身穿着腊月小年那天陈晓为她精力挑选的粉红色的中长鸭绒袄，脚穿同天买的高跟黑色高筒皮靴的小丫下车后大大方方挽着陈晓的胳膊，小川、小花、余阳、吴国兵四个人跟在他们后面，没想到连身为一县之长的吴国兵也来了，小丫之所以一下车就大大方方挽着陈晓的胳膊，她不是想报复家人，她的心胸还没有那么狭隘和窄小，她是想对柳山村的所有村民和家人证明自己对国对家还有用之人，今后她还要为村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至于是那方面还没想到，是个长远打算，她这种大胆的举动，让村里许多人表情不一，大丫看见小丫大大方方、自然而然地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敬佩小丫敢作敢为，自己和小川相处对象多年，自己从没挽着小川的胳膊在村里大摇大摆地去走，怪自己那么快和小川分手了，一转眼这小子竟成一镇之长，大丫叹世事难料，再看到陈晓斯斯文文、风度翩翩举止、仪表，大丫更是惊叹世道是咱的哪，以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妹小丫如今被有这么好的男人宠着，小山鸡转眼变成了金凤凰，衣着华丽，面色红润。小丫没心思注意大姐的眼光，也难得猜测她内心的想法，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见面色苍老的父亲向自己走来，天性善良的小丫一下子感觉父亲不知不觉中都老了，头上两鬓稀松的白发在寒风中吹得有些乱了，母亲的头上也有了白发，小弟长高了，小丫拉着陈晓加快了步伐向父亲迎了上去，声音有些哽咽地对父亲，及随父亲身后过来的母亲、大姐还有小金贵说：“爹、娘、大姐、小弟，我回来了，这就是我刚处的对象陈晓。”小丫顺便把陈晓介绍给了自己的家人。小丫的父母亲眼里含着热泪拉着她的手，口里不停地对小丫说：“好，好，好，你们回来就好，快进屋，外面风大，都别冻着了。”同时要大丫邀请小川、吴国兵和余阳进堂屋坐，对于大丫的邀请小川、吴国兵和余阳笑着谢绝了，说外面敞亮，谢绝了大丫的邀请以后，小川非常关心地问了大丫在大学的情况，问她是几时回的，并对大丫说，现在家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以后在学校里遇到难事记得跟他联系，他一定想办法解决，学业不能半途而废，虽然和大丫分手了，但小川还是放心不小，不是情感的事，是因为至今艾大丫是柳山村唯一的一位女大学生，不能因为钱的事半途而废，大丫认真地回了小川几句，说回来有几天了，并简单介绍在大学的情况，在大学里的情况跟以往没什么区别，看到小川还这么关心自己的学业，大丫也爽快答应了小川的有难事时找他求援，大丫说完自己的事，诚心诚意祝贺小川退伍后当了镇长后，把张湾镇的几个行政村搞得有声有色，村里的乡亲们对他的评价很高，说小川搞的特色经济小区。大丫真心希望小川按他设计的致富方案带着乡亲们早日过上富裕的日子，小川笑着对大丫说大家共勉，大丫赞成小川的想法，俩人达成口头约定后，小川和大丫相互存好对方的手机号后，小川说今天的主角是小丫和陈晓，听小川这么一说，大丫一笑也是，让她更开心的是小川今天的关心让大丫心态好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要得到就要付出，这时望着小丫和陈晓大丫在内心只有祝福。 自己叫完爹、娘、大姐和小弟后，见陈晓没动静，小丫望着陈晓说：“你真是个书呆子，还不快叫爹、娘、大姐、小弟。”听小丫这么一说陈晓开心、亲切、大声地依着顺序叫，“爹、娘、大姐、小弟。”望着这么好的女婿，小丫的父母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陈晓挨着顺序叫完小丫的所有家人以后，他嘘了一口气接着对小丫说：“其实我早就想叫了，就是要等你发话，可你半天不发话，我也不敢叫，把我急的，这下好了。”陈晓一说完，把所有在场的人都逗乐了，看到父亲认可了陈晓，小丫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心情放松了她故意吓陈晓：“说你是个书呆子你还真是个陈夫子，我今天不叫你叫，你不晓得主动、乖巧一点自己叫，还有你别高兴得太早，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你放心，今后一切行动听指挥，你要我往东，我不会往西。”陈晓大大方方地笑着对小丫说。这还差不多，小丫满足地对陈晓说。小丫和陈晓说完以后，非常热情地邀请吴国兵、张小川、余阳和小花进屋，但大家都笑着谢绝了，因为余阳也要抓紧时间返回宁阳市，怕耽误余阳返回，小丫也就没挽留大家了，余阳从他那辆出租车里拿着一份准备好的礼物交待了小丫说是给她父母亲拜个年，起先小肯收，是陈晓说收下吧，这也是余阳的一片心意，回城带着礼物再去看望余阳的父母，在旁边的张小川也建议小丫收下，听到陈晓和张小川的建议，小丫一面说着谢谢，一边接过余阳为她父母亲买的礼物，余阳向小丫的父母拜年后，然后去给小川的父母拜年，小川逐一向余阳介绍了自己的父母亲，小花为余阳倒了一杯茶，余阳在小川家小坐了一会了，然后向小川的所以家人告辞，在余阳喝茶的时候，小川已悄悄吩咐母亲为余阳准备了一些年糕、糍粑和一壶苞谷酒算是回礼，因为时间紧，小丫家也有这些土特产，只是来不及准备，当然余阳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小川的母亲给他准备的年糕、糍粑和一壶苞谷酒起先余阳不肯收，小花假装生气了，余阳这才收下了，余阳收好礼物后，很有礼貌地向小川的家人告辞，小花有些依依不舍地对余阳说以后有时间来玩，叮嘱余阳晚上在路上开车小心，小川父母也是非常热情的对余阳说有时间就来乡下玩，虽然吃的东西差一点，但乡下空气好，余阳说有时间一定来，余阳再次向小川的家人告辞后便开着自己的出租车返回宁阳市，回到家里没想到小川母亲给的年糕、糍粑和苞谷酒，拿回去以后 ，家人都喜欢吃，特别是老头说苞谷酒味道纯正，说没想到山里还有这么好的酒，看到父亲喜欢喝苞谷酒余阳说随时可以找战友要，余阳的父亲听了好高兴。 陈晓和小丫在柳山村欢天喜过了几天，家里人看到陈晓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喜欢得不得了，还为村里赠送那么的少儿读物，村长和村支书亲自接待陈晓，连吴县长和张副镇长都来看望陈晓和小丫了，小丫的父亲在村里走动脸上老有光了，村里人都夸他找到了好女婿，这么一说老艾头在村里更是神气多了。村里生活条件不行，最好的是红烧肉，切得大块的红烧肉吃得陈晓呲牙咧嘴，满嘴是油，吃了第一块红烧肉陈晓就不敢吃第二块， 对他来说太油腻了，倒是一些香菇、黑木耳、竹笋这些土特产陈晓还蛮喜欢吃，但不管吃什么陈晓都很高兴，因为小丫的家人同意他和小丫的婚事，几天和小丫的家人共处， 陈晓知道他们都是很善良、好客的人。大年正月初四陈晓和小丫在亲人的热烈欢送、万般叮嘱下返回了宁阳市，同天欢送陈晓和小丫的还有柳山村的村长和村支书以及许多的热心的乡亲们，那种场面让陈晓和小丫好生感动。张小川因为大年正月初四到县城去了，没有有送陈晓和小丫人他们，但小花去了，小花向陈晓和小丫解释了，说大哥到县城有急事，陈晓和小丫知道小川有事，只是有点遗憾。 陈晓和小丫回了宁阳市以后找到清泉说是替石伯父特色了一个好老伴，也就是火锅店的老板娘张大姐，关于张大姐小丫简单说了她和张大姐的奇遇，清泉说这是好事，清泉觉得父亲身边应该有一个知冷知热的老伴了，当时就同意了，但要先看看，小丫说可以，于是几个年轻人偷偷商量谋划，几天后在大年正月初八大姐开张的那天，清泉作为顾客和她小姨一起来吃火锅，张大姐举止端庄、干净、利落的外表，对顾客热情、周到的品行，给了清泉和小姨较好的印象，正月十五清泉向父亲提出晚饭去吃火锅然后去看灯会，石国富不知清泉的用意，又加上清泉的小姨在旁边在催促，于是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清泉带到了张大姐的火锅店，清泉所有家人来到火锅店后，一进门张大姐就笑容可掬地欢迎他们，小丫和陈晓看见石国富一大家子人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去，看到满面笑容向他们走来的石国富正在纳闷他们是谁，不认识，清泉连忙向父亲介绍男的是小川的战友，女的是小川同村的妹妹，知道陈晓和小丫的身份后，石国富热情友善地邀请陈晓和小丫。 “既然是小川的战友和妹妹，那就和我们一起吃火锅，点自己喜欢吃的点，我来结账。” “爸您走到哪，先要问别人原不愿意，就你有钱，他们在这里是帮忙的，不是来吃火锅的。”清泉笑着揶揄父亲。 “啊，你们不是来吃火锅的，我还以后你们事先和清泉约好了，打的来吃火锅，既然是这样，你们去忙吧。”石国富温和地笑着对陈晓和小丫说。还没等陈晓和小丫回答，站在旁边的张老板娘被石国富不凡的气度和大概所吸引，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连自己都说不准，为什么心中为之一动，她看见石国富的女儿是小丫她们的朋友于是笑着吩咐小丫说： “既然是朋友家人来了，小丫给这位老总安排一个暖和又稍为大一点的包间，小丫你要好好他们，招待不好小心我收拾你。” “遵命，请大姐放心，我一定完成好任务。”小丫调皮地向张老板娘做了一怪样子，小丫答应完大姐吩咐的事以后，郑重、隆重地向石国富把张大姐介绍给了他。 “石伯，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娘，也是我亲爱的大姐。” “您好，您就是这家火锅的老板娘，经营的不错，店里都快坐满了。”小丫介绍完后，石国富礼貌、微笑着向张老板娘说，并称赞她经营有方。 “一看您就是做大生意的，我这点小生意和您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还望石总多多指教。”张老板娘谦虚的对石国富说。 “张老板娘眼力还真不错，我当初做生意时还不如你现在，小生意也有小生意的好处，风险小，掉头快，人少好过年，只要做精了，做出自己的特色，也一样可以赚大钱，指教谈不上，建议倒有一个，我和一些朋友也吃过不少地方的火锅，比你火锅店规模大的规模小的我们都去过，可不管那个火锅店都有自己的招牌菜，除了大餐厅外，还是比方说情侣小包间，三朋四友在一起聚会的小包间，大包间，这种包间根据需要可大可小，总之既要搞出特色又用充分利用空间，而我们这种年龄的人则更喜欢单间，主要是和朋友在一起吃火锅可以边吃火锅边谈生意，许多生意就是在吃喝时谈成的。”石国富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向张老板娘提出了一些建议。 “爸，张老板娘只是口里这么随便一说，您真还不讲客气了！”石清泉在旁边嗔怪自己的父亲。 “石小姐我是真心请教你父亲，石总的建议句句在理，这样我让小丫跟你们安排一个单间，我请客，明天我就要停业几天，将火锅店重新装修，届时火锅店开业的那天希望石总和各位光临。”“清泉，你这个思想要改变，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都是做生意的应该相互帮衬，多交流生意经，这样才能搞活市场经济，有钱大家赚，可惜许多做生意的同仁始终抱定同行是冤家对头，对商界的朋友处处留一手，处处防一手，今天我只是对张老板娘的火锅店提了一些建议，最终决定权在张老板娘手中。”石国富语重心长地向石清泉说作为一个生意人应该助人为乐。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五节 “我并不是说您不该帮张阿姨，我也知道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而是您这个人遇到什么事都是大大咧咧，不讲客气、不谦虚，一进火锅店里就请陈晓和小丫一起吃火锅，也不问别人原不愿意，张阿姨一张口向您请教，您就直言不讳地说了一个些。”石清泉笑着对自己的父亲说。 “石小姐，你就别说你爸了，男人嘛！做事就应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就冲你刚才叫我一声张阿姨，这餐饭就让我这个当阿姨请了，大家说了半天肚子也饿了，让小丫跟你们安排一个好点的单间，吃什么尽管点。” 遵照张大姐的意思，小丫很麻利地在火锅里找了一个对着坐四人的包间，然后热情地邀请石国富、石清泉和她的小姨前往小包间，在小丫的带领下石国富、石清泉和她的小姨来到那个包间，四人包间中间放有一个长条的小饭桌，小饭桌上靠内墙有一个电火锅，石清泉和她的小姨坐一排，石国富坐在她们对面，三个人坐好以后，小丫拿着菜谱热情地要石清泉她们点菜，石清泉出于礼貌和尊敬让父亲和小姨来点，石国富对石清泉说：“既然来火锅店里当然是吃火锅.”石国富对石清泉说完以后，接着对小丫说，先上二盘羊肉和二盘驴肉和一些配料，外加一瓶好一点的红葡萄酒，小丫按照石国富点的二盘羊肉和二盘驴肉还有一瓶红葡萄酒然后去准备了，趁小丫还没来，石清泉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问她的父亲。“爸，您觉得张老板娘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石国富纳闷又疑虑地问石清泉。 “我说清楚一点，就是张老板的长相和工作能力如何？”石清泉开门见山直接说明白。 “长相还可以，只是觉得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显然是工作太累了，操心没休息好，至于工作能力一看就是一个能干的女强人，哦，我就纳闷只看见张老板娘在店里忙前忙后，怎么没有看见她的丈夫？”石国富直抒胸臆。 “老爸观察得真仔细，可谓一语中的，听小丫说张老板娘离婚几年一直没有找人，因为每天太累了，曾经想关了火锅店，但又怕在她店的服务员没有着落，这才每天硬撑着，现在有小丫和王晓来帮忙情况好一些，王晓和小丫可以为她分担一些，这样张老板娘相对就轻松些了。”石清泉向自己的父亲介绍张老板娘的一些情况。 “哎，你怎么对这个张老板娘这么熟悉，连她离婚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哦，我知道你们俩今天把我约到这个火锅店是有目的，我就说吃个火锅用不着打的，宁阳到处都有火锅店，快说老实交待？”精明的石国富已猜到石清泉约他来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非要来这个火锅店吃火锅。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小川的战友和他的妹妹说这里的火锅店味道不错，这才过来的，让您来品尝是不是不错？”石清泉还要解释。 “清泉还是说了吧，你父亲是谁精明得很，全靠他的精明生意才做得红红火火，所以我们这点小聪明是瞒不过他的。”石清泉的小姨不打自招说出来火锅店是有目的的。 “既然瞒不过您，那我就开门见山，我和陈晓还有小丫三个想掺和您和张老板娘，小姨看了张老板娘以后，也同意我们的计划，这就是今天约您来这的目的，我全招了，说真的我觉得您和张阿姨蛮般配，我看得出来张阿姨对您的印象不错。”石清泉在心里想要是张阿姨和自己的父亲这二根苦藤能结出二个甜果那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想到这清泉高兴、诚恳地对父亲说。 “你们这是在胡闹，我都是一个半老头了，人家怎么看得上我？”石国富自嘲地对石清泉和姨妹说。刚好小丫和陈晓还有一位年轻的服务员一起微笑着走过来，小丫和那位年轻的服务员手中分别拿着托盘装着的二盘羊肉、二盘驴肉和一些配料还有一瓶红葡萄酒、四个酒杯，陈晓则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火锅里是配好味的火锅汤，看见陈晓他们三个过来了，石国富连忙把电火锅连上了电源，当陈晓把手中那个火锅稳稳当当放在饭桌上的火锅桇上，石国富才打开火锅上的电源开头，并调好火锅的火候，小丫和那位年轻的服务员则把托盘装着的二盘羊肉、二盘驴肉和一些配料还有一瓶红葡萄酒平稳地放在小饭桌上，陈晓他们三个忙完以后，小丫诚恳、友好的对石国富说：“石伯伯不好意思让您们等这么长的时间，张大姐等会要来跟您敬酒！” “没事、没事，你张大姐那么忙就别过来敬酒了。”石国富笑着宽慰小丫并要小丫别让张大姐过来敬酒。 “石伯伯您们慢点吃，大姐来不来敬酒，我说了不算，但我会把您的意思带到。”小丫微笑而又礼貌地对石国富说完之后和陈晓和那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又忙乎别的事了，小丫她们走了以后，石国富用筷子把一些切得薄薄的、颜色鲜嫩的羊肉片放在滚烫、滚烫的火锅汤里，一家开始吃火锅，清泉鼓动、激将自己的父亲，“人家好心好意来跟您敬酒，那是说明大家尊敬您，老爸该不是怕张阿姨吧！” “有什么好怕的，我是看见火锅店里的事多，耽误张老板娘做生意，倒是你才来了几回，张阿姨叫得还蛮亲热呀！”石国富笑着揶揄清泉。 “人有时讲个投缘，觉得张老板娘很亲切，所以情不自禁就改口叫张阿姨了，倒是等会儿张阿姨来了跟您敬酒一定要大大方方的，别失了大老板的身份。”清泉笑着提醒自己的父亲。 “你们放心，接不来看我的表现，也别光说话，趁热吃火锅。”石国富信心百倍地对清泉和秋月说。 石国富说完之后，清泉和自己小姨开始吃火锅，大家吃了第一口就觉得火锅味道不错，大家正吃得津津有味，张老板果然笑容可掬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杯高档红葡萄酒和一个酒杯，看见张老板过来了，石国富一家人正准备起身笑脸迎接， 但被张老板笑着拦住了， “不用起身，没打扰你们吧，我是来跟石总敬酒的，一呢，你们是我小丫妹子的朋友，二来我要感谢石总帮我出谋划策，三，如果觉得火锅味道不错希望以后多多光临小店。”到底是久经生意场上的人，能说会道。张老板娘笑着对石国富说完以后，正准备开启手中那瓶红葡萄酒，石国富看出了张老板的意思，石国富落落大方地对张老板娘说“你店里这么忙，就不应该来敬酒，你这么客气我们以后不来都不好意思了，想必您还没有吃饭吧，既然来了就坐来了和我们一起吃火锅，至于你手中的洒就别开了，我这瓶红葡萄酒还有一大半。”石国富热情地邀请张老板娘入坐。“那有吧，我就借花献佛敬您一杯，我这瓶红葡萄酒就放在这，因为店里确实很忙，就不能陪您了。”张老板娘笑着谢绝了石国富的邀请，但内心还是感到高兴和激动，有人真诚的关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只是这种出自内心地被关心张老板娘太少太少了，可以说近乎零。 “那好吧，既然您店里忙，我不留您了，坐不来喝一杯酒总可以吧。”石国富再次热情的邀请张老板娘入坐。 “行，没问题，敬您一杯酒，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张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了石国富，说完后挨着石国富身边坐不了，当然二者之间有一些距离，张老板坐下以后，石国富熟练地为张老板倒了一下杯红葡萄酒，他是考虑到张老板娘还有好多事，别喝多了误事，为张老板娘倒完小半杯葡萄酒，接着为自己倒了半杯红葡萄酒后，二个共同举杯，从石国富倒酒张老板想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因为清泉和小姨不喝酒，在旁边微笑着望着她们共同举杯，石国富和张老板娘干完杯中酒之后，张老板娘笑着起身告辞，并要他们慢点吃。张老板离开后，清泉怪自己的父亲。 “张阿姨说店里忙，说不定说的是客套话，人家要走也没说留不来，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我感觉张老板娘的确是有事，说的是真话也是实情，不过喝了一点酒菜都吃一口，真是难为她了，空着直肚子还在忙乎着。”石国富在些遗憾地对石清泉说。 “这么心疼张老板娘，那您就帮帮她。”石清泉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太想促成父亲与张老板娘的婚事。这样二个人在生活上有了依靠，生意上父亲帮张阿姨无论是打理还是帮忙都出师有名，没有人说三道四。 “我是想帮她，可出师无名，以什么样的身份帮她？”石国富若有所思地对石清泉说。 “这还不好说，把张阿姨娶回来，不就名正言顺。”石清泉激动地对父亲说。 “是啊，姐夫，我觉得张老板娘这个人还真不错，落落大方，做起生意有条有理，风风火火，说起话头头是道，得体周到！”一直没讲说话的秋月对张老板娘赞赏了一番。她看到姐夫这些年自从姐姐走了以后，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真不容易，现在这个张老板娘还真不错，所以她看到清泉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在旁边趁热打铁鼓励姐夫。 “连你小姨也这么看好张老板娘，我一看还真是不错呀，这样吧，我这边没意见，泉儿你过几天问小丫，看她大姐有没有那层意思，有我们进一步发展，没有我以后就不好意思再来这个火锅店了。”石国富直率地对女儿和小姨妹，看到女儿和小姨妹这两个对他最关心的人说出的真心话，再看到张老板娘初次见面却很是投缘，尘封多年的情感一下子释放开了。 “您今天答应了，以后不许反悔，我明天就来找小丫，让她问张阿姨对您的印象，看她大姐有没有那层意思？”听到父亲同意了这件事，那就成功了一半，想到这石清泉激动地对父亲说。 “我要么不答应，答应的事那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石国富非常坚定的对石清泉说。有了父亲这句话，清泉心里放心了。余下的时间清泉陪父亲和小姨津津有味地吃着火锅，吃完以后三个人身上热乎乎的，石国富微笑着问秋月和清泉还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饮料，清泉和秋月不要了，吃饱了，看见清泉和秋月不需要什么了，石国富叫清泉去收银台结帐，清泉听完父亲的吩咐后去了火锅店里的收银台，谁知帐已经有人结了，原来是张老板娘在菜单上签了字，菜单上都签了字，不好更改了，清泉只好找到小丫问清楚是什么情况，小丫说，这次就成全大姐吧，她很有诚意的，结帐就不说了，清泉悄悄地告诉小丫父亲对张阿姨印象不错，他有那层意思，就看张阿姨的态度了，听说石伯答应了，小丫感到非常高兴，她也悄悄地告诉清泉，大姐悄悄告诉她对石伯挺有好感的，我看石伯和大姐之间有戏了，我们在旁边多添砖加瓦早日促成他们喜结良缘。听小丫说张阿姨对自己的父亲有好感，清泉太高兴和开心了，正如小丫头所说多在旁边打气，鼓动，早日让自己老爸和张阿姨喜结良缘。 清泉按捺内心的激动回到她们吃火锅的小包间，没有完成父亲交待的事，清泉向父亲说张老板娘已在菜单上签字了，说这一餐她请客。石国富也没想到张老板娘这么热情大概。他笑着宽慰清泉： “既然张老板娘这么热情，大概，我们以后多邀请一些朋友来吃火锅，算是对张老板娘的一种回报。” “也只能这样了。”一想到张阿姨这么热情还让她破费请客石清泉无可奈何地对父亲说，只希望父亲以后多引一些朋友在张阿姨这来吃火锅，既在生意帮助张阿姨，又可以进一步联系感情，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看见石清泉一家要走了，小丫笑着对她们说： “怎么，石伯要走，不知您们吃好了没有？” “吃好了，怎么没看见你大姐，让她破费了我要当面感谢张老板娘。”石国富诚心诚意地对小丫说。 “刚才还在这，哦，我大姐来了。”小丫正准备跟石国富解释，看见大姐走过来，高兴地对石国富说。看见走过来的张老板娘石国富不好意思地对张老板娘说：“我们不但没有照顾你的生意，反而让你破费了，真是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只要您以后经常光顾我的火锅店我就心满意足了，不知石总、石姑娘还有这位女士吃好了没有。”张老板娘亲切的对石国富他们说。“吃好了，吃好了，火锅的味道真不错，难怪你的火锅店生意兴隆，当然还有您对客人的热情招待，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石国富对张老板娘赞赏了一番。 “是啊，张阿姨您放心，我爸说了不能让您白白破费，他说了以后会多带一些朋友到这来吃火锅，我爸的朋友可多了。”石清泉在旁边替父亲表明心里所想的事。目的就是激励父亲没有退路，只有向前，男人都要面子，想做的事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一旦挑明了，他就会一如既往地实现。 听完石清泉的话以后，张老板娘喜出望外对石国富说： “要是以后石总经常带着朋友光临惠顾这个小店，那真我求之不得的一个财神爷。” “看来我被你们俩个逼上梁山了，以后不带朋友来都不成了。”石国富笑着自嘲地对张老板娘还有清泉说。 没想到老爸也学会幽默了，石清泉笑着跟父亲开玩笑说: “别说得这么可怜，我们可没有逼你，是你自己说的，您这么一个大男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是呀，我们俩个拿什么逼你，论说，说不过你，论打更加打不赢。”张老板娘微笑着揶揄石国富。“我说错了，你们没有逼我，要比说我们有得一拼。至于论打我肯定打不赢，因为那有男人打女人，只有被打不能回手，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到什么时候都算数，只是时间问题。”石国富笑着对张老板娘和清泉说。 “老爸说得有些道理，那有男人打女人，要是还手那就不是真爷们，不过老爸我最欣赏您什么时候说话都算数。”清泉对父亲说道。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六节 “做人嘛，就要言必信、行必果，这都是老祖宗教我们做人行事的道理，一个言行不一致的人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石国富语重心长地对清泉说。 “老爸您懂得真多，以后多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看到父亲如此见多识广和博学多才，清泉激动地对父亲说。 “你是我女儿，教你做人的道理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但有些人生的经验和阅历还要靠自己去体验，去体会和理解这样才深刻。”石国富耐心地向清泉说明除了向别人求教做人立身的本事还要靠自己亲身去体验，去积累。 “是呀，清泉、小丫、陈晓你们都还年轻，人生的经验得慢慢积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张老板娘笑着宽慰清泉。 “是啊，张老板娘说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都还很年轻，以后的路长的很，人生的经验得慢慢的积累。”石国富接着安慰清泉她们。 “张阿姨、老爸你们说的我们都记住了。”石清泉甜美地向他们说。 “这个事今天就不谈了，别影响张老板娘做生意，你不是要看灯吗。还不抓紧时间。”石国富提醒、催促石清泉，目的是不要影响火锅店做生意。石国富对清泉说的话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石国富向张老板娘提出告辞后，大家相互说了一些礼貌的话，年轻说拜拜，张老板娘说是希望他们常来，以及慢点走这样的话。石清泉一家人走了以后，晚上火锅店收工的时候，店里所有员工都走了，只剩下张老板娘和陈晓还有小丫，小丫迫不急待地向大姐说了清泉的父亲有那层意思，陈晓也说石老板单身多年，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而且事业有成，人又大概、豪爽，看得出清泉也蛮喜欢大姐的，其实陈晓和小丫说的这些，张老板娘看在眼里，石国富对女儿那种慈爱就可想而知他是一个讲感情的人，这种亲情真让人感动和羡慕，还有他们的善良、直率和善解人意也让张老板娘感觉和他们一家人很好相处，如果真如小丫所说的，清泉她爸有意的话，不妨先接触一段时间再说，本来张老板娘对再婚心灰意冷或者说怕再次受到伤害，可她这个年龄可是伤不起，所以才一直没有想再婚，如今石国富是难得的好男人，事业有成，全家人都很随和、友善，石国富事业有成张老板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石国富好人品，他是不会伤害她的，主意拿定以后，张老板娘对陈晓和小丫表明，既然清泉的爸不嫌弃，可以先接触，慢慢互相了解再说。见大姐同意了，小丫高兴得跳了起来，接着搂着张大姐亲，搞得张老板娘说小丫的疯劲又上来了，小丫这么开心、得意忘形是因为大姐有了一个好归宿，她坚信大姐和石伯这件婚事能成，陈晓在旁边看到大姐和小丫亲热开心的样子，高兴之余感觉大姐的想法是对的，先和石慢慢接触，这样更新加能相互了解对方，的回旋余地。男人想问题更理性，女人更感性。 往后的日子，在清泉还有小丫和陈晓的努力鼓动、掺和下，再加上石国富和张老板娘随着接触的次数和时间长了，俩人越来越投缘，最后选了一个吉日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双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石国富和张老板娘大喜之日，小川有事不能脱身，消息是小丫告诉他的，没办法人不能去婚礼现场，小川让小丫、陈晓帮他买一个祝福的花蓝送给石伯和张阿姨俩位新人，接着打电话向清泉解释并祝福石伯和未见面的张阿姨喜给良缘，清泉知道小川事多，而且交通又不方便，所以父亲和张阿姨的婚事没打算告诉他，并一再叮嘱小丫和小川的战友们别把父亲的婚事告诉小川，但小丫还是告诉了小川，也好人没来，小川安排小丫和陈晓代他送来祝福花蓝，父亲和张阿姨收到了非常高兴。 。 送走余阳后张小川全家人围着一个火盆烤火，小川笑着对全家人说： “我和吴副县长还有村长、村支书商量了一些事，主要是商量明年全村生产的事，还有在我们村里的桃花山上开发旅游，说起旅游小山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年元宵节之前，村长要在桃花山选地建亭子和吊脚楼，你和吴娟到时随叫随到，去帮忙设计规划。” 大哥第一次给自己派任务，而且是为村里，小山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欣然又爽快地答应了，“保证完成任务，随叫随到 ，是要好好的设计规划一下，利用我们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开发旅游业，这可是前景可观的朝阳产业。”不知何时小山开始关心乡亲们了，思想里有了经济意识，这一点让张小川感到欣慰和高兴，他用赞赏的口气表扬激励小山， “不错啊小山，我还以为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有一点经济头脑，看到了旅游还是个朝阳产业，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希望你和吴娟拿出真才实学既要快又要好地制定出桃花山的旅游方案，在设计和规划中，不要太武断，要吸取、听取其他到场的乡亲们的意见和建议，好的要采纳要综合，困难肯定是有的，但我坚信你们能克服，不然在乡亲们面不好交待，这可是你们二个大学生露脸的时候。” “你放心，我和吴娟决不会给家人丢脸，也不会让乡亲们失望，我决定明天就叫上吴娟提前到桃花山上实地考察。”张小山信心百倍地对大哥说。 “做任何事都要积极主动，这样也好，你和吴娟没事在山上多考察，这样心中就有数了，到时村长要你们拿出方案来，你们就可以说出个所以然，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要你做，上有哥，下有妹，怎么也轮不到你，你就安心和吴娟做你们应该做的事。”张小川笑着鼓励小山。 “嗯，我知道了。”小山笑着应了一声。 张小川对小山说完以后，接着笑着询问父亲： “爸，您知不知道在我们村还有会造竹楼的师父？” “有，只是不多了，而且年龄都在六十岁开外了，你二叔的师父就是其中的一个，按辈分你还要叫爷爷，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还有谁住竹楼。”张小川的父亲有些疑惑地问他。 “哦，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全国各地都实行搞旅游开发，搞的多了没点特色是难吸引城里人来玩，我呢就想到了竹楼，别说我对竹楼没什么印象，城里人更是没看到过，于是我决定用竹楼作为旅游特色之一来吸引城里人，竹楼可以住宿可以餐饮，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想明天让二叔陪我一起去看张爷爷，不知张爷爷肯不肯帮忙。” 张小川有些焦急地向父亲解释。 “有你二叔陪着应该没问题，再说你这也是为村里办好事，茂爷爷会答应的，你明天决定要去看茂爷爷，一定要带点礼物去，别空手去。” 张小川的父亲安慰他并随便嘱咐了几句。 “您不说，我也会准备好礼物送给张爷爷，张爷爷肯不肯帮忙只能等明天才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下了寒气，爹妈您们要不先洗了休息，小花替我沏杯茶，没事也早点休息，我口干舌燥想喝点茶，随便和小山谈一点事。” “好那么我们先去睡了，你们哥俩别谈的太晚，晚上寒气重，小花帮你大哥沏杯茶，随便给火盆加一些木炭，让哥哥们取取暖。”张小川的父亲对他们兄妹仨叮嘱几句后就和老伴进房休息去了。小花很高兴地嗯了一声就快步跑向厨房帮大哥沏茶去了，趁小花沏茶的间隙，小川起身从堂屋角落一个装有许多木炭的麻袋里，拿出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木炭放在火盆里， 新增的木炭在火盆里里不停地发出很小的爆裂声，火盆里燃烧的木炭上红红的火星任意地向四处不规则的闪闪烁烁，随着火盆里的炭火越烧越旺，堂屋里的温度升高了许多，小川哥俩感觉身体暖和多了，小川正准备对小山说点什么，见小花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茶杯，他接过茶杯心疼地笑着对小花说： “小妹，天气太冷了，你没事早点休息。”小花不肯她非要陪大哥二哥说说话，见小花固执、坚定的样子，小川也就答应了，小花在坐下之前正准备给火盆里加木炭，这是父亲交待她的另一个事情，但她一看火盆里的炭火焼得旺旺的，想必是大哥加的木炭，小哥没有这么勤快，也没有大哥心细、体贴，因为不需要再加木炭了，见大哥二哥闲坐着，小花转身到一个房间端出一盘炒花生，一盘油炸苕果子，正好火盆边父亲坐过椅子还空着，她顺手把两个盘子放中那张椅子上，然后挨着大哥坐下了，看见小花端出的花生和苕果子，大家拿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小川则拿一个苕果子，他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感慨万千对小花和小山说： “这些都是我们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平时吃不到，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所以小时候总是盼着早点过年，因为过年家家户户或多或少都会准备一些，还有爆米花，记得小时候吃的苕果子都是沙炒的，吃完后满口都是沙，就是那样也吃的有滋有味，那象现在苕果子用油炸，印象最深的是吃爆米花，都是一粒粒的吃，真是吃的过细，那个香叫人回味。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只有手里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但城乡差别还是很大，乡亲们的日子还过的很艰难。”小花不停地翻转着小手烘火，脸被炭火映的红彤彤的，她烤了一会手后，感觉浑身暖和多了，就一边剥花生吃着，一边瞪大着眼睛好奇地望着大哥讲着陈年往事，可大哥说的大多没印象，记忆深刻的就是小时候总喜欢跟在大哥后面，大哥去哪她就去哪，这种对大哥的依恋之情越着年龄的增长依然如故，在大哥当兵那几年，她有些失落，现在好了大哥回来了，她心里踏实多了，有大哥在她胆子也大了，做什么事可以放心去做，因为有大哥可以替她把握、替她撑腰、替她出谋划策。小山年长小花几岁，对大哥说的陈年往事有一些印象，他也是一番感叹地对大哥说： “是啊，记得小时候总是盼过年，因为到了过年，既有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还有新衣服穿，到了姥姥家还有压岁钱，可现在一转眼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姥姥也老了，应该是我们尽孝的时候了。” 小山的一番话小川听了感到很是欣慰， 第十四章柳山村第七节 “是啊，记得小时候总是盼过年，因为到了过年，既有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还有新衣服穿，到了姥姥家还有压岁钱，可现在一转眼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姥姥也老了，应该是我们尽孝的时候了。” 小山的一番话小川听了感到很是欣慰， 他及其赞赏地对小山说： “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但你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早日学成回到家乡干一番事业，报效国家， 造福乡亲们这就尽了大孝，只是苦了小妹，我长年在外，父母又年迈，里里外外都是她忙乎着，小妹这几个月太辛苦了。”张小川对小山说完以后，紧接着心疼地对小花说： “小妹要不明年幼儿园再找一、二个同村姐妹合伙，幼儿园收费不要过高，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明年我们家和二叔、三叔家联营生产的话，家里的收入肯定要比往年要多，所以我只要你把幼儿园开好，并不要你赚好多钱，幼儿园意义重大，不在钱，而是农村儿童的早期智力得到了及时的开发，而且可以避免一些留守儿童的性格扭曲，让他们向城里人的孩子一样健康成长，这些山里的孩子都是我们无形的财富和宝贝。”望着小弟和小妹，小川感叹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中弟弟妹妹们都长大成人了，可以替家里分担一些事了，特别是小妹，真叫人心疼，但没办法，自己长年在外，无法照顾家里，小山还在外地求学，所以只能辛苦她了。 听到大哥的嘱咐小山微笑地回了一声： “哥，我知道了，我也想早点学成归来与你并肩作战。” 听到大哥说到自己小花乖巧地对小川说： “我不辛苦，大哥安心在外工作，二哥安心在外读书，家里有我，再说家里有二叔，至于幼儿园看今年形势，明年入园的孩子可能有所增加，所以明年我是打算招二个人，有人合伙也可以。” “是啊，家里有二叔掌管我放心，对了你们回来有没有对父母说在姥姥家里的一些事。”小川若有所思地对小山和小花说。还是小花反映快，她心直口快地对小川说： “咱们的老妈就是放心不下她那个宝贝侄儿，听说你要在竹叶村办厂，厂办起来了，可以让大表哥在厂里做事，她口里不说，心里喜得很。” “是呀，老妈的心情可以理解，俗话说，娘亲有舅、父亲有叔，作为姑姑疼舅侄无可非议，那天厂办起来了，但愿大表哥用心工作，别辜负了所有亲人们对他的厚望，如果还是不尽心的话，我也会不顾情面的，我给了机会不珍惜就不能怪我，否则群众会怎么看我。” 张小川较为严肃地对小花说 小山也觉得大哥说的在理，他一本正经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我觉得你这样做是对了，不然何以服众。不过我担心那天大表哥不好好干活，真的被你开除了，老妈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大表哥也真是，老大不小了，该争口气了。”小花既担忧，又害怕地对小川说，担忧的是大表哥不好好在厂里做事，怕的是大哥铁面无私把大表哥开除了，到时会有很多亲戚不高兴。姥姥和舅舅都好说，就是怕大舅妈口里不说，心里不舒服。张小川看出了弟弟妹妹的心思，他笑着安慰他们说： “你们不用担心，大表哥的事我心里有底，决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对不起姥姥和舅舅他们，何况我明年首要工作是办厂，那我肯定大多数时间在竹叶村，大表哥还是有的怕我的，我不在的时候我会让村长或者支书督促他、帮助他，对大表哥我有最后一个法宝，你只要对他说想要找媳妇的话，就得在工厂好好干活，一旦工作顺了，大表哥懒惰的习性二、三个月应该可以改变过来了，渐渐地习惯成自然，一切就会向好的方面发展，说不定我们的大表哥以后能在工厂担当重任。” “那就好，但愿大表哥不负众望。”小山笑着对小川说。 “我看大表哥能管住自己就不错了。”小花用疑惑的口气对二位哥哥说。 “算了今天不说大表哥了，以后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小山有点事我要提醒你，明天和吴娟去桃花山上考察，最好是带上笔和本子，把一手资料都记在本子上，好记性不如一个烂笔头，回来再整理，整理好的原始资料以后会派上大用场。” “我知道了，本来我也打算带上笔和本子。”小山笑着回答小川。 “那今天就说到这吧，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去睡，明天都有事，小山和吴娟上山考察，我呢约二叔去看茂爷爷，小花在家帮妈打杂，我现在要去泡个热水脚，泡完了脚我也要睡了。”小川温和地对小山小花说。 “那我就先去睡了，大哥没事泡完脚早点休息。”小山说完后转身进了一间小房，脱掉外衣上床就睡了。 “好，你先睡吧。”张小川笑着 应了小山一声。 小花看大哥喝了一些酒，想跟大哥倒一些热水让他泡脚，但被小川拦住了，小川心疼地要小花早点休息，说天气寒冷，往后几天早上可以多睡会儿，反正大哥在家，可以享享福，这是平时想不到的。还是大哥心疼、体贴人，小川的几句话让小花感觉冬天不是那么寒冷了，而是暖暖的，心里想有个疼人的大哥真好，她觉得着自己好幸福，带着浑身的暖意、小花进入了另一间小房脱去外衣上床睡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想起了小时候，在秋冬季节，大哥经常帮她打热水，帮她洗脚，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有享受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小山和小花离去后，张小川用火剪把火盆里没烧过的黑炭夹出来放在一个破旧的铁面盆里，用草木灰封住，以备下次再用，夹完所有未烧透的木炭后，他把火剪放在脸盆里，然后用一个小铁铲撮了一些草木灰盖在还在冒着小火星的炭火上，防止死灰复燃，只到火盆里的炭火全熄灭了以后，张小川川才到了厨房，到了厨房提了一壶热水，在卫生间洗完脸泡完脚，然后上床休息了，可能是人太累了，加上喝了一些酒张小川很快就睡着。 第十五章吊脚楼第一节 第二天早晨，张小川和小山睡到快九点钟的样子才起床，这是张小川几个月来起的最迟的一天，在家就是好，趁他们兄弟俩洗漱的时候，母亲为他们下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鸡蛋挂面，挂面下好了，小川和小山也洗漱完了，小川感觉肚子饿了吃二大碗，小山饭量小只吃了一碗，二个吃完后，小川带着小山从地窖里把几十斤羊肉和一百多斤牛肉拿出来，因为下午要做菜，俩人把牛肉和羊肉放好在一个大塑料盆后，向父母说了声出去有事，就离开了家门，出了前院小川再次叮嘱小山做事要认真，多用心，在他心里小弟毕竟还是个学生，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权当是一次锻炼吧。大哥的叮嘱小山铭记在心，他笑着对大哥说：“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你现去找吴娟，二人忙到中午的时候记得回家吃饭，别让家里人等着，我呢现在去找二叔，再一起去看荗爷爷。”小山笑着对小山说完后二兄弟分开了，小山去找吴娟，他则在约二叔之前开着摩托车到村小卖部买了两瓶枝江大曲、一条红金龙香烟，还有蛋糕和雪枣，这些都是看茂爷爷的礼物，也许是上午村小卖部没有什么人买东西，店老板见是张小川买了这么东西笑着问这是去看谁，在乡下一次性买这么多的东西还是少见了，张小川笑着说是看茂生爷爷，店老板想不出张小川跟张茂生之间有什么关系，张小川结完账跟店老板打声招呼后，把礼物放好在摩托车上，然后轻车熟路很快开着摩托车进了二叔家的前院，熄火停好摩托车后，他快捷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人刚落地他便大声叫二叔。听见有人喊，小川的二叔张旺林急急忙忙从后院快步走出来，从后院经过堂屋，看见是小川在叫。他有些纳闷和好奇地问小川： “是川儿，来了怎么门也不进，是什么事这么让你着急。”看见二叔从堂屋走出来，他简单地说了一下来意，就是想在桃花山上搭建竹楼的事，他想请茂爷爷帮忙，并说看茂爷爷的礼物都买好了，张旺林听了觉得这是好事，是关系到柳山村的大事，他决定和小川一起去请师父，凭这些年对师父为人的了解，他相信茂叔会答应的，因为小川是为村里办好事，见二叔同意和自己去请茂爷爷小川觉得这事成功了一半，在出发之前小川的二叔在家里提了十斤苞谷酒和二斤好烟叶子，这是他每年都孝敬师父的。他见小川买了那么多东西觉得没必要，说老爷子没什么讲究，有十斤苞谷酒和烟叶子就够了，小川觉得十斤苞谷酒和烟叶子那只能代表您孝敬师父的，往后我们还要靠他出山帮忙号召、组织人搭建竹楼，所以十斤酒和一点烟叶子实在难进家门，张旺林一听觉得小川说的在理，再说小川的礼物也买好，于是就也就默认了，心里却在想真是难为小川 了，为公家办事自己掏钱，难怪县委刘书记这么器重他，小川的确是个脚踏实地干实事的人。看来张湾镇要在小川这一代人身上发生变化了，而且还是不小的变化，为了助小川一臂之力他二叔决定尽量说服师父，何况小川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尽管师父不注重这些，但足见大侄子诚意之深。 张小川叔侄俩人达成一致意见后，把礼物放好在摩托车上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二叔，在二叔的指引下七拐八弯在村子里穿梭，大约用了十分钟的样子，张小川叔侄俩人到了张旺林师父家的前院，农村的房子大同小异，基本是前院、中堂、后院。前院没有围墙，后院家境好的用砖砌围墙，也有用短木桩简单地围成一圈。农村不比城市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邻里之间交往频繁，和睦相处，鸡犬之声相闻，日子过的苦中有乐。正在带着大孙子打扫前院里的落叶的张茂生看见徒弟叔侄来了，他停下了扫帚，好奇又疑惑地想张副镇长怎么也来了，往年都是旺林一个人来的。张旺林看出了师父的疑惑，当小川把摩托车停好以后，张小川叔侄下车然后拿着各自的礼物，张旺林笑着对师父说： “师父我今天跟您拜个早年，我大侄儿因为找您有事要商量，所以就同我一起来了。” “哦，找我有事，那进屋再说。”张茂生慈眉善目地对徒弟叔侄说。说完后他放下了扫帚吩咐大孙子接着打扫院子。张茂生的孙子很乖地答应了爷爷一声然后继续认真地扫帚院子里的落叶和灰尘。张旺林和小川提着各自的礼物随张茂生进了堂屋，进了堂屋张旺林和小川二人在坐下之前，毕恭毕敬地呈上了各自的礼物，张茂生有些难为情的说： “你们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还拿这么的东西，旺林嘛还可以，张副镇长我就实在承受不起。”张茂生有些惭愧地对张旺林和小川说。 “ 应该的、应该的，他今天来一是想看您，二是有事找您，何况按辈分他还是孙子辈，也应该孝敬您，以后您叫就他小川，在家里没有镇长，只有长幼。”张旺林笑着对师父说。 “是呀，茂爷爷您别叫我镇长，比打我还难受，我二叔说的对，按辈分我还是您的孙子，既然是孙子那提东西看您是不是应该的，除非您不认我这孙子。”张小川谦虚又诚恳地对张茂生说。 “有你这么会说话的孙子我是八辈子修来福，要，怎么不要，人和礼物我都收下，你们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别站着坐下来烤烤火，暖和暖和，有事坐下来慢慢说，我让友林的媳妇泡几杯茶。”张茂生又高兴又爽快地答应了，张茂生一边让张旺林和小川找椅子坐，另一边大声叫友林、友林，听见老爷子在喊，不知从那个房间出来的友林快步来到了堂屋，当他一进堂屋看到张旺林和副镇长手里都提着东西，一脸惊讶地说： “怎么旺林哥和副镇长都来了。”每年都是旺林哥一个人来的，没到今年副镇长也来了。 “我说兄弟你别傻站着，帮我们拿东西，别让我们也傻站着。” “哦，好的、好的，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张友林一边接过张旺林递给他的礼物，一边大声叫他媳妇杏花出来帮忙，正在厨房忙乎着的李杏花听到友林在叫她，她还来不及解下围裙急急忙忙从厨房走出来，到了堂屋她和友林一样感到又好奇又惊异。她一边帮着友林拿东西，一边笑对旺林和小川说： “旺林哥张副镇长你们来了。” 张旺林看到李杏花笑着对她： “弟妹在忙，我来跟师父拜个早年，我大侄子找师父有点事，所以跟我一起来了。” 张小川向李杏花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哦，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李杏花正准备转身离开堂屋，她的公公温和地对她说： “杏花，别光着说话，快去跟他们泡一杯热茶。” “哎，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李杏花拿着部分礼物和张友林进了一间房去了，放好礼物俩人到厨房泡好了二杯热茶，几分钟后一人端着一个大茶杯从厨房来到了堂屋，张友林把茶递给了小川，李杏花则递给了张旺林，张旺林和小川一边手里连忙接过各自的茶杯，一边口里说着谢谢，说完后两人在火盆边随便找了坐位坐下了，火盆的炭火正烧得旺旺的。山区乡下冬天气温底，人静坐时间长了就感觉特别清冷，所以山里人一般早饭后，一大家子人都喜欢围在火盆边， 喝热茶拉家常，平时来了客，或者左邻右舍来了，也是进门就让坐，在火盆边烤火，男人们喝几口热茶，又接着抽几口烟，年龄大一点的男人抽自家种的粗劣的烟叶，年轻一点男人则抽的在小卖部买的香烟，随着从男人们口里一口一口地吐出烟味的增加，浓浓的烟雾在堂屋四外弥漫，矄得来不及躲开的妇女和儿童们眼睛都沁出眼泪了，当看到妇女儿童们擦拭眼睛可笑的样子，男人们憨厚地笑着，一笑满口的黃牙一览无余，男人们喝茶、抽烟，妇女、儿童们则吃自家做的吃食，诸如麻糖、苕果子、花生、爆米花、松子等，可孩子们一般闲不住，玩一会、吃一会，坐一会，正因为有孩子们不知疲倦的打闹才使缺乏生机、沉闷的寒冬有了活力。山里人这种在火盆旁边一边烤火一边喝茶、抽烟、吃零食的悠闲自在，舒畅、惬意只有在寒冬腊月才会有，火盆一直烧到晚上。 递完茶后，张友林夫妇正准备离开堂屋，张旺林笑着留住了张友林，他笑着对张友林说： “友林兄弟你现在要是没事，也可以坐下来，说不定还可以帮忙提出看法和建议。” “这样不好吧，我会不会影响你们说事。” “你只管坐下，这是关系全村的大事，你先不是说还要找我有事吗，前面的事谈完再说。”张旺林变得有些严肃又认真地对张友林说。 “是呀！友林叔，您就安心坐下吧，的确是关系全村的大事，人人有份。”张小川态度诚恳地邀请张友林坐下。 “既然他们要你坐下 ，你就坐下吧”。 张茂生让长子坐下，张友林听了嗯了一声，在火盆边随便找了一个矮板凳坐下了。 “茂爷爷、友林叔，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找茂爷爷，可能你们已知道我们想在桃花山上搞旅游开发，反正山空着也是空着，何不利用起来搞旅游开发为我们村带来经济收入，问题是现在全国各地有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搞了，如果我们再搞的话必需有自己的特色，所在我想在山上搭建竹楼和亭子，听我父亲说茂爷爷在我们村是数一数二的师傅，这不我今天就来了，请您帮忙，不知您肯不肯帮忙我们在桃花山搭建竹楼。”张小川诚恳又急切地对张茂生说完自己的来意和想法，心里忐忑不安不知茂爷爷肯不肯帮忙。” “是啊，师傅您就帮帮他，看把小川急的，再说他这也是为了我们村。”张旺林在旁边替小川说话。 “我算是听出了，这是好事，我一定要帮，但我的这帮老弟兄都有六、七十岁了，只能指导，动手的活还得靠旺林这帮人了。”张茂生这么爽快地答应了，小川叔侄既觉得在情理之中，又有点觉得出乎意料。但不管怎么说答应就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小川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他想趁热打铁，他有些感动地对张茂生说： “太好了，您只要作技术指导就够了，余下就让我旺林叔带着村里小伙子干。” “有师傅出面组织指导，我带人具体施工，在桃花山上建几个竹楼不成问题，小川你这下放心了吧，明年你就安心干你的事。”张旺林笑着安慰小川。 第十五章吊脚楼第二节 “是的，村里这么多人，在桃花山建几个亭子和竹楼不是难事，小川你就安心在外干你的大事，你看你今天来为村里办事还自己花钱买这么东西，为村里办事，你就是空手来我也会帮忙，这个觉悟还是有的，看来你还不了解自己的乡亲，平时村里只要是一家有难，乡亲们都会多少来支援，更不说是为村里办事。”张茂生安慰小川的同时有点善意的责怪他，不该买这么的礼物。“好吧，下回我空手来，这回就当是做孙子的孝敬爷爷的，竹楼的事今天就谈到这吧，回头我跟村长和支书商量一下，明年一旦决定在桃花山上动工，就让他们和您们再具体选地施工，到时茂爷爷和二叔就要辛苦了，明年上半年我的确有好多事去做，在外招资，筹款办厂，还想到洪湖去实地考察鱼苗，村里、家里一时都顾不上了。”张小川先是向张茂生解释送礼的事，接着为竹楼的事叮嘱了大家一番、以及简单介绍了自己明年的工作任务。 “小川明年你就安心在外干你的大事，村里、家里不用你操心，明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村长和支书派人来吱一声，我马上在村里招集我那帮老弟兄上山，决不会耽误在桃花山上动工，旺林在村里一招呼也可以组织一部份人，说声动工就可以动工了。”张茂生诚心诚意地安慰张小川。 “是啊，招商引资、筹款办厂才是大事，现在国家形势好，你要抓住这个大好时机，不象以前我们想办厂都不行，政策不允许。”张旺林有些感叹地激励小川。 “我明白您们的意思，请您们放心，我明年会尽力在竹叶村办一个竹木加工厂。”张小川笑着安慰大家，口里在宽心大家，心里却没什么底，因为招商引资有太多未知数，但不管怎么难也是迎难而上。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他在内心跟自己打气，至少表面看起来信心百倍，让乡亲们看到希望。 “能在张湾镇不管那个村办厂，都是好事，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对了，友林兄弟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不如现在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张旺林笑着鼓励了小川又接着询问张友林。 “你们说完了，那我就要说了，我跟老爷子商量明年也想养鱼，你也知道养鱼我没什么经验，想让你帮帮我。”张友林谦和地对张旺林说。 “旺林你就帮帮友林，我们也不想喂太多，一、二亩水塘先试试。”张茂生为长子说情。 “我当是什么事，没问题你们只要想养鱼，我尽力帮忙，明年我也想养鱼，鱼苗就进洪湖的优质鱼苗，小川在洪湖有养鱼的战友，答应提供各种淡水鱼，不过我们还要眼见为实。”张旺林很爽快地答应了张友林，但也说出了对进鱼苗的一些顾虑。 “我们明年决定养淡水鱼，第一是能进洪湖的优质鱼苗，第二是养鱼技术上不懂可以问旺林哥，有这二点加上平时多辛苦一些，一年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是进鱼苗的事，我建议张副镇长明年能不能组织几个人到洪湖实地考察一下，这样人才心里踏实。”张友林说出了自己明年的打算也提出了进鱼苗的担忧。 “到洪湖进鱼苗的事我会慎重的，你们放心，出年过完正月十五我要去一趟宁阳市，从宁阳回来后，我会带着各村的村长或者支书到洪湖实地考察，就地取经，回来了我们再决定进鱼苗的事，说起友林叔要旺林叔帮忙养鱼，倒是提醒了我，前一段时间各村只安排乡亲们针对性学习了一些经济作物和农作物的种植技术，却忽略了许多乡亲们对水产养殖和在养猪、养羊方面了也没什么经验，看来明年要重新安排，让一些搞淡水鱼养殖的和想养猪、养羊的乡亲们接受短期培训，自己掌握了养殖技术，就不用总是询问别人了。”张小川若有所思地对大家说。 “要是开这样的培训班，我也想去听一听。”张旺林饶有兴趣地对张小川。他自知自己的养鱼的经验也只是日积月累的一些经验，要想更好的把鱼喂好，还得加强学习，既然有这样机会参加培训何乐而不为。 “那我更加要听了。”张友林接着张旺林的话说。 “肯定办，我明年过完春节正月初八要到镇上报到，到时我会跟张镇长商量这个事，让他在镇上找个地方安排大家培训，不过你们先要到村委会报名，向村长说明是参加培训水产养殖，然后由村长把名单报上去，再由张镇长统一安排时间接受培训，我建议友林叔、旺林叔去参加培训最好带上一小本子和笔，教师的讲课程记总比不记好，说不准我明年会安排一些农业技术员经常下乡，到时你们不懂的只管多问他们。”看到堂叔们还这么好学，他在内心感到高兴，他笑着鼓励、安慰并提醒、他们了一些事情。 “是呀，不比年轻人记性好，到时参加培训是要带上本子和笔，如果平时有技术员下来那就太好了，我们可以现场讨教。”友林有些感叹地对大家说。 “就是，岁月不饶人，不得不服输，看来我们是八级师傅学手艺---长到老，学到老，不然跟不上形势了，在培训的时候我们就用笨的办法多记多问，到时我们相互提醒别忘了带上本子和笔。”张旺林有点自嘲地对张海林说。 “真是难为你们这些当叔叔的，不过学总比不学好，哦，对了，旺林叔要是没什么事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过年的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张小川有些着急地对张旺林说。因为过年只在几天了，好多事要商量，所以显得有些心急。 “也没什么事了， 友林兄弟关于养鱼的事，年过完后，我们兄弟俩坐下来慢慢商量，这几天你要安排一下过年的事，你是长子不要让老爷子操心了，今年小川回来了，我们也是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是有多事等着商量，年过完了我再来看老爷子。”张旺林笑着安慰了张友林并嘱咐他担起这个家。 “旺林哥养鱼的事年过完再说，过年的事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让老爷子操心的，现在差不多要吃中饭了，你们叔侄吃了饭再走。”张友林一边答应张旺林说的事，一边挽留小川叔侄，张茂生在旁边也是热情的希望他们叔侄俩能留下来吃餐便饭，但被小川叔侄笑着谢绝了，他们说的确有好多事要商量，说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看他们执意要走，再一想年前各家的确有好多事做和家人商量，去做，也就没有再挽留他们了。 第十六章欢度春节第一节 张小川叔侄俩人离开张茂生家以后，张小川开着摩托车把二叔送回家后，正准备开着摩托车回自己的家，但被二叔拦住了，二叔要留他吃餐便饭，最主要的是大家可以边吃边商量过年的事，张小川一想二叔不是外人，再加上过年有好多事要商量，更重要的在所有亲人里他和二叔性情最投缘，可以随便，二叔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可惜他不再年轻，不然他会干出一番事业。 张小川停好摩托车，和二叔平稳地下摩托车后，张小川随二叔进了堂屋，进堂屋一看空无一人，也不见火盆，二叔猜她们都在厨房烤火，二人急忙从堂屋到厨房，果然二婶和小兰、小军在厨房里烧火，三个脸被炭火映得红红的。 “今天怎么在厨房烤火，外面来了人也不知道？”张旺林刚进厨房便诘问张小川的二婶。 “这么冷的天，谁会来我们家，大侄儿来了。”张小川的二婶起身后笑着向张旺林解释，接着招呼了小川一声。在火盆边烤火的小兰和小军迅速站起来乖巧地叫着大哥，乐的小川还来不及回应二婶的话，连忙答应他们哎、哎。答应完小兰和小军，张小川接着对二婶说： “二婶我二叔说的有道理，就怕真有人来了，大家在堂屋可以招待，要不我这就和小兰把火盆移到堂屋。”张小川轻言细语地征求二婶。 “那你们就搬吧。”小川的二婶率直地答应了。小川深知二婶和二叔一样都是心胸开阔的人，所以他敢顺着二叔的话说。还未等小兰动身，张旺林笑着对小川说： “还是我们爷俩来吧，他二婶你去准备烧火做饭，杀一只肥一点的母鸡做个火锅，小兰去跟你大哥泡一杯绿茶。”听了一家之长的吩咐后各人各忙人的，但小川一听说二叔让二婶现杀母鸡连忙阻止了，他说： “不用太麻烦，又不是外人，家里如果有现成的腊肉，再多加一些白菜和萝卜，然后放在一个小铁锅里慢慢炖、慢慢吃，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的热乎乎的。” 小川记起那次在县委刘书记家吃的杂烩面，味道就不错，所以今天他建议二叔来一锅杂烩菜。想起县委刘书记，眼看要过年了， 也不知父女俩怎么在过，小川决定春节过后早点去县城看望他们父女俩，随便汇报一下工作。 “好吧，就按小川说的，家里腊肉多的是，不过他二婶你还是剁一只腊鸡，白菜萝卜太拖油了。”张旺林重新安排了事情，见老婆和女儿到厨房各忙各的去了，他叫上小川也到了厨房，二人抬着放在一个木架子上的火盆慢慢地到了堂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火盆的矮木架放在堂屋中间，那个矮木架是特制的，中间有个圆洞，火盆刚好镶嵌在木架中的个圆洞里。火盆放好了，张旺林笑着让小川坐下烧火。小川在火盆边找了个矮凳坐下了，张旺林和小军也在火盆边找了凳子坐下了，望着朝气蓬勃的小军，小川亲切地问小军： “小军，寒假作业做完了没有，你要发奋读书，学你小山哥考大学，学成归来为自已家乡出一份力，将来做一个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另外还在学校加强体育锻炼，在家帮着做点小家务活，这对你长身体有好处，这一点你别学小山哥，他在学校不爱体育锻炼，在家不愿干活，所以人长的瘦瘦的。” “寒假作业快做完了，大哥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努力的。”小军既有点紧张又有点腼腆地回答了小川。张小川听了很高兴地对小军说： “嗯，这样这好。” “小军，你要用心记你住你大哥说的话，别口里答应，转身就忘了，他是为你好。”张旺林在旁边加强语气又提醒、叮嘱了小军几句话。 “我知道了，你这么不相信我。”小军有些委曲地对父亲说，这回他是真听见大哥的话了，而且牢牢记住了大哥说的话，一定好好学习，锻炼身体，争取考取大学。看到小军委曲、较真的样子，小川觉得他说的话在小军心里起了一些作用，本来青少年思想波动大，要往好的方向诱导。为了安慰、鼓励小军，故意批评二叔： “二叔，您也真是连自己儿子都不相信，小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您反而泼冷水，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看来我还真冤枉了我们家的小军，我相信你。 好了今天不说小军了， 小川你对过年有什么安排。”张旺林说完小军的事后，转而说到过年的事。 “我听二叔的安排。”小川谦虚地对二叔说。 “好，我是这样安排的，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九了，猪肉和鱼我都准备好了，下午开油锅炸东西，晚上开卤锅卤东西，三十团年，你看行不行，你看由谁来做菜，总得要个人主厨。”张旺林提醒、建议张小川。 “您这样安排蛮好，时间安排很合理，主厨二婶和三婶都可以，我和您当个下手没问题，只是猪肉和鱼不能让您一家出。”小川觉得过个年二叔家出资太多了。 “我也想让你们家出，可是你们和老三两家都没养猪，也没有养鱼，所以这个不要再提了，其实你们家到时也会出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人多用起来、吃起来就不显形。还不算其它的，你小叔家情况不是很好，再加上爷爷、奶奶长年跟他们在一起，多多少少要用些钱，所以这回过年就让我们家挑大头，说到爷爷、奶奶，考虑到明年几家联手生产，我们没有时间照顾老人，以后就让爷爷、奶奶跟你爸他们一起吃住，你爸身体不怎么样，明年就让他带着小花安排生活，平时我们忙的时候，可能中午都会在那吃饭，当然包括几个娃。至于主厨还是由我和你来吧，今年人多做的菜也多，要力气，就让你婶婶们打个下手吧。”张旺林和颜悦色地对小川说。 二叔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们家和三叔家因种种原因既没养鱼也没有养猪，看来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了。小川笑着询问二叔说： “那过一个年大概需要多少斤猪肉，几十斤应该够了吧。” “什么几十斤，你开什么玩笑，平常可以，今年就不行了，这么多的人过一个年，几十斤吃什么，按习俗正月里每年乡亲们之间都互相接春客，家里总要准备一些菜吧，还有你几个姑姑得知你今年退伍回来了，一定会过来看你，家里的菜不搞充足点，到时你用什么招待你的姑姑和老表他们，小川猪肉和鱼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还是说说厨房的事，有些事要定下来了。”张旺林似乎有些着急地对小川说。 “乡亲们相互之间接春客我没想到，更没想到姑姑她们也要来，还是您考虑的周到，那好吧就按您说的办，至于厨房没问题，我至少力气有一把，在部队我没事也经常去厨房帮帮忙，在家当个二厨应该没问题。”想到自己的厨艺张小川自嘲地对二叔说。他刚说完被从厨房端着一个茶杯的小兰听见了，小兰一边把茶杯递给小川，一边调侃小川： “小川哥行不行，不行换人。” “我可是求之不得，你这是在救我，我正在担心到时众口难调。”张小川就汤下面，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对小兰说。 小兰精着了，她笑着对小川说： “我的大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就老老实实当好的你家庭二级厨师吧。” “唉，我真是一个苦命的大哥，没人疼。”小川向小兰诉苦。 “你呀，要想让人疼，那就把我们石小姐接过来，做我们的大嫂，让大嫂天天疼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小兰揶揄着激将小川。 听小兰说到石姑娘，张旺林好奇又纳闷地问小兰，“兰子，你大哥的女朋友不是老艾家的大丫头吗？石姑娘又是那个，小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小川解释小兰抢先一步向父亲说： “她呀，还不是嫌我小川哥配不上她那个大学生，老天有眼没想到我小川哥退伍回来后，被县委刘书记看重，当了一名副镇长，这就是天意。” “哦，是这么回事，她还嫌咱们，咱们还看不上她，那个丫头从小就心气高，不是过日子的主，我看你们分手也好，那这个石姑娘怎么样？”张旺林继续好奇地问小川。 “二叔，其实我和石小姐也就是一般的朋友，去宁阳找小花的时候，在一条小巷子，当时几个小流氓非礼她，是我替她解的围，为了救她我还负了一点小伤，还住了医院，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知道她叫石清泉，她爸在宁阳是个很大的建材老板，又在开发房地产，通过几天的交往我们还比较投缘，至于和小艾谈了这么年，平平淡淡，在决定离开部队的时候，我跟她提出分手，她爽快的答应了，您说怪不怪，人家恋人说分手多少有点痛苦、难过什么的，我却是如释重负。”张小川老老实实对二叔交待了自己和石清泉以及与小艾之间的情况。 “还不老实交待，真的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是一般朋友会跟你买衣吗，还一买就是二套衣服。”小兰对小川刨根问底、穷追不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肯定是小花告诉你的，小花就是嘴巴长，你也别说我，你有本事明年跟我找个妹夫回来，看他能不能过我这一关。”张小川是猪八戒的武艺一一倒打一耙。 “你们俩兄妹别打嘴巴官司了，有本事明年都跟我找一个人回来。”张旺林笑着激将他们。 “说到石清泉，于公于私我在明年正月十五之前，都要去给她爸拜年。于公是因为她爸在宁阳商界有许多朋友，如果能说动她爸来我们张湾镇考察，那我们就成功了第一步，于私是感谢住院那些天她又是买衣，又是出医药费，白天、晚上还安排人员轮流照顾。”想到石清泉张小川眉飞色舞地对二叔讲准备去宁阳的原因和目的。看到小川哥说起石清泉喜形于色的样子，小兰跟他开玩笑说： “那你跟你未来的岳父大人都准备了那些礼物？” “兰子，你又在取笑我，我也希望能成为石总的乘龙快婿，就看今生与石清泉有没有这个缘分了，不过我是准备了一些礼物，几斤糍粑、几斤年糕、十斤苞谷酒、二刀腊肉，你们看行不行。”张小川如数家珍地向二叔父女俩介绍给清泉父亲拜年的礼物，并征求他们的意见。 小兰一听变得认真起来，她一本正经地对小川说： “我的大哥，别人送礼都是送的高档商品，你就送这些东西，别说想让石总他们来我们张湾镇考察，更别说做女婿了，小川哥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别把事情搞砸了。”小川没有急于向小兰解释，他笑着问二叔： “您的意见呢？” “我还真没见过、听说过那个拜年用这些家产的东西送人，而且还是有身份的人，但我想也许正是这些市面上没有的东西可以出奇制胜，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嘛，特别是石小姐一定感到稀奇，石小姐一高兴，她父亲也肯定跟着高兴，后面的事就好说了，看来小川是下了一番功夫，我是知道你小川一向行事谨慎，这么安排一定有你的道理，只是我猜不出原因来，你就跟我们讲讲你这样安排的理由。”张旺林好奇又心急地对问小川。 “整个家庭还是二叔精明，分析的有道理，我妈、小山和小花跟小兰想法一样，好在我爹还赞成我的做法，现在我简单说一下我这么安排的理由，第一我们去宁阳主要目的是化缘，如果我们送些高档商品给石总，石总心里想你们还是有钱啊，出手这么大方，既然有钱还来找人投资，这会给他造成华而不实的感觉，穷就是穷不要装富，他们这些私营老板其实都很节俭，因为知道赚的都是血汗钱，不喜欢铺张浪费，第二无论是去给清泉的爸拜年还是为投资的事，从礼节上都要送礼，这一点二叔说的没错，你们想象石总这样的大老板驰骋商界几十年，阅人无数，什么高档东西没见过，恰恰这些土特产在市面上没有，石总可能耳闻目睹过，但清泉肯定是闻所未闻，以她好奇、活泼的性格看到这些东西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她是她爸的掌上明珠，她一高兴全家人跟着高兴，其实在医院住院我们闲聊的时候，当我说出想回家创业但缺钱的事，清泉在那时就开始支持我了，她把我的想法和规划说给她爸听了，她父亲说要先考察才考虑是否投资，所以说投资的事有希望，前几天我跟清泉通个一次电话，我说我要给她爸拜年，她在电话里高兴死了，说欢迎我去给爸拜年，还问我给她送的什么礼物，我没告诉她，要给她一个惊喜，我这两天在想我这么分析、揣摩石总父女是不是有的不光明正大，好象在耍心计。”张小川有点忧心忡忡地二叔和小兰说。 第十六章欢度春节第二节 张小川此言一出张旺林连忙安慰、鼓励他“这怎么是玩心计，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你这样想方设法还不是为公家办事，为了乡亲们脱贫致富，没有一点杂心，我看石姑娘就很通情达理。” “那倒是，他们父女俩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再回头一想为招商引资我的确没有一丝杂念，这么一想倒有点心安理得了，但愿这回能一炮打响，来个开门红。”张小川有点自嘲又自信地对二叔和小兰说。 “能，一定能。”张旺林继续给张小川打气。 “我想你这么诚心，一定会感动清泉姐。”小兰也在旁边宽慰、鼓励小川。 “你们放心，我这回挖空心思也要不虚此行，不然无颜见江东父老。”张小川语气坚定地对二叔父女俩说。小川刚一说完听到小兰母亲在厨房叫喊开饭了，闻声大家就动身去了厨房，四人进了厨房一看，只见厨房中间放着一个小烽窝煤炉，小烽窝煤炉上放着一个小铁锅，铁锅里是大白菜、白萝卜、腊肉、腊鸡和一些佐料混合在一起的菜，锅里的菜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炉子周围放了几个矮凳子，看到大家都进了厨房，小川的二婶葛秀英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小川说： “大侄子，按你说的，就不知好吃不好吃。” “肯定好吃，只是辛苦二婶了。”小川笑着对二婶说。 “好吃不好吃，一吃不就知道了，小川要不要喝点酒。”张旺林笑着对老婆说完后接着对小川说。 “算了吧，今天都是腊月二十九了，下午我们还要做菜，晚上喝。”小川有点着急地对二叔说。 “那我们现在吃饭吧，吃完了把用来做菜的猪肉和鱼拿过去，我们就开始分工做菜了，葛秀英、小兰、小军都过去帮忙。”张旺林笑着吩咐大家。葛秀英、小兰、小军和小川听后异口同声地说好。大家说完后，也没讲什么客气，各自盛了一碗饭，然后找了一个板凳坐下了，大家吃着吃着，感觉锅里的合菜味道还真不错，个个吃的津津有味，葛秀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先前的担心一扫而空。一顿饭吃下来大家吃的身上热呼呼。因为时间紧迫大家吃饭完以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二婶在家收锅碗，其他的人帮着把切好了猪肉和鱼放在了小川的摩托车上，猪肉和鱼放好以后，小川开着摩托车带着二叔和小军往自家方向开去，小兰和她妈随后再来。小川开着摩托车不一会儿，他把摩托车一直开到离自家大门口约二米的地方停下，全家人正在火盆边烤火，见小川带着二叔、小军还有许多猪肉和鱼，大家连忙起身帮忙。小川要大家把猪肉和鱼放到厨房案板上，因为鱼还要解切。猪肉和鱼全部搬到厨房并放好以后，张旺林笑着问小川： “小川，在做菜之前是不是写个菜谱，这样做到哑巴吃汤元?——心中有数。” “是要写个菜谱，那您来写吧。”小川谦虚地对二叔说。二叔听了自嘲地对小川说： “我们都跟不上形势了，都是以前老一套，什么红烧肉，豆腐元、珍珠元、肉丝粉条呀。还有一点炸鱼，焼鸡，烧鸭，份量不足还吃的有滋有味。家境好一点可能有点羊肉、牛肉。那时乡亲们普遍都穷呀，吃什么都香。现在虽然比不上城里，但比以前还是丰盛多了，多少讲一下色、香、味，所以还是由你来写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小川笑着对二叔说。 “都是自家人，还讲什么客气。”二叔也笑着对小川说。旁边的小花听了有些疑虑地问小川： “大哥，从未见你下过厨房，你还知道写菜谱？” 望着小花着急、疑虑的样子张小川胸有成竹、信心百倍地对她说： 小妹，你就放心吧，实话跟你说哥没在家下厨，但并不表示我不会炒菜，这些年在部队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往厨房里跑，时间一长边看、边学也会了许多菜，特别是逢年过节聚餐的时候，天南地北的战友都拿出家乡的特色菜，使出浑身解数，煎、炒、烹、炸，样样全，耳濡目染我也会了一些，虽然比不上那些正规的厨房们，但作为家庭厨房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看到大哥底气十足的样子小花揶揄小川。 “是呀，让事实说话，我们要眼见为实。”小山在旁边笑着添油加醋。 “不是撑船手，怎敢拿篙竿，我今天是砸锅卖铁——豁出去了，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还下不了台，小花帮我拿纸和笔，我不光写菜谱，我还要做几个你们没见过菜，让你们心服口服。”望着抬杠的小妹、小弟张小川跟他们开着玩笑说。 “你们不要为难你大哥了，没大没小。”张小川的父亲告诫小花和小山。小花听了父亲的劝告笑着对父亲说： “我是跟大哥开玩笑的，您还当真。”说完就转身去拿纸和笔了。 “没事，没事，过年嘛！开开玩笑更热闹。”张小川笑着劝说父亲。 “是呀，我都听出来，他们兄妹之间是鸭子改鸡——光磨嘴皮。”张旺林微笑着对小川的父亲说。 “就是、就是、相互开过玩笑而已，好了，老爸、二叔，我们现在谈正事，看是不是让三叔全家过来算了，爷爷奶奶今天就搬过来住，大家在一起更热闹，大人分工做菜，小孩让小军带着玩，分工好了您现在就开始把灶焼起来，先烧一锅热水， 等会很多地方要用热水。”小川有些着急的对父亲和二叔说。因为时间太紧了，明天就要过大年了，许多事要用人做。 “好吧，我来安排一下，小山你和妹妹去接爷爷、奶奶，还有三叔全家，我马上开始烧热水。”张小川的父亲吩咐小山完后，就开始生火烧热水。小山听说要接爷爷奶奶很爽快、高兴地答应了，刚好拿着纸和笔的小花进入厨房，听二哥说马上接爷爷奶奶她高兴极了，她把纸和笔总交给大哥后，便和二哥兴高采烈地接爷爷和奶奶去了。 接过小花手上的纸和笔，小川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家里的食材，然后开始写菜谱，先是几个传统菜，豆腐元、红烧肉、蒸腊肉、蒸年糕，这是山里人永远吃不腻、吃不厌的几个菜，接下来是卤牛肉、卤羊肉、卤海带、卤鸡蛋、卤花生、卤莲藕。红烧仔鸡、红烧牛脯、红烧麻鸭、红烧鲤鱼、炸鱼元、蒸鱼糕，蒸肉元，炸鱼元和蒸鱼糕。这几样卤菜和烧菜往年家家可能有一点，份量都不足。但没有蒸鱼糕，蒸鱼糕是张小川和洪湖的战友学的，小川想在家尝试一下，就是不成功也只是出丑在家里。菜单写好后，小川把菜单递给了二叔，张旺林接过小川递过来的菜单一看，没想到家里还能弄出这么多的菜，除了炸鱼元和蒸鱼糕以后，其它的菜都比较熟悉。看完以后张旺林笑着对小川说： “不错，还蛮全面，其它的菜都好说，就是这个炸鱼元和蒸鱼糕不知怎么做。” “炸鱼元和蒸鱼糕交给我，我每年都跟洪湖的战友学，学了几年了应该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分工，卤菜就交给您了，我来解切草鱼。”小川诚恳地对二叔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张旺林爽快的答应了小川。 “等一下，我买了一包配好的卤料，您看还需不需要再加点什么卤料，牛肉和羊肉我已放在大塑料面盆里了。”张小川一面对二叔说一面起身从厨柜抽屉里拿出一包卤料，张旺林接过小川递过来的一包卤料打开一看，各种卤料混合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有认识的丁香、八角、花椒、桂皮、枸杞，还有的不认识了。张旺林看完卤料后，笑着对张小川说： “卤料配的蛮全，我看不需要再加了，要加就是盐、酱油、陈醋等一些佐料，你现在就专心解切鱼，我来切牛肉和羊肉，争取在吃晚饭之前把卤菜卤出来，晚上开油锅炸鱼元，蒸鱼糕。”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小川微笑着对二叔说完后，又对自己的母亲说： “妈，您只怕要清洗一些簸箕、筲箕和面盆，等会要用的，先洗二个大面盆和一个脚盆，我要装鱼。”张小川一说完，他母亲便着手清洗簸箕等一些东西了。二叔也开始用清水漂洗羊肉和牛肉，见大家各忙各的，他自己找了一条围裙系好后也开始在案板上解切鱼，鱼身去皮后鱼肉用来蒸鱼糕和炸鱼元，其它鱼边、鱼头、鱼尾作为大烧鱼。按照小川的意思，他母亲把清洗好的面盆和塑料桶放在他身边，转身又清洗其它的东西去了，张小川一边解切鱼，一边顺手把用来蒸鱼糕和用来炸鱼元的鱼肉各放在一个面盆里，作为炸大烧鱼的鱼料则放在脚盆里，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小川终于把鱼都解切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因为站立时间长了，腰和腿都有些酸痛，身上倒是觉得很热，还有点口干舌燥，于是他洗干净手后，找了两个茶杯，茶沏好以后，一杯递给了二叔，另一杯是他自己的，望着切好的鱼，小川微笑着对母亲说： “记得以前家里过年做肉元子，都是在家里剁，不过那时数量也不多，现在村里应该有电磨了。” 听到儿子问自己张母笑着对张小川说： “村里有，等小花回来去夹肉，她知道位子，怎么小花接爷爷奶奶还没来。”张小川的母亲刚一说完，从大门口一帮人，原来是爷爷他们来了，小兰母女也来了，他们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彼此没有那些客套话说。 小川恭敬地叫了一声爷爷奶奶后，笑着对所有人说： “人都到齐了，我要重新安排一下，小花、小兰、小山你们兄妹仨去夹肉，猪肉夹一次，这个面盆的鱼肉夹四次，另一个夹八次，别搞混了，快去快回，回来后就收拾一间房子给爷爷、奶奶住，二婶、三婶和我妈安排在厨房，准备晚饭了，老人、妇女和小孩子先吃，我和二个叔要做菜，过一会再吃，爷爷、奶奶去堂屋看电视，小军带着弟弟、妹妹玩，注意安全，晚饭熟了再叫你们。”好就按你说的办，大家听了一致同意小川的安排，于是各忙各的，小花等仨人拿着鱼肉、猪肉去村里一家电磨房夹肉、夹鱼去了，爷爷、奶奶、小军、小英子、小华到堂屋看电视去了，二个婶婶则帮母亲在厨房里忙乎。趁着有点空闲，张小川笑着问二叔： “牛肉泡好了没有，泡好了我就来切。”小川的二叔听了也笑着说： “还泡一会，多泡些时间，血水就会泡出更多，你歇一会，等会还有好多事要做。” “好，那我就不管牛肉了，等小花她们回了，我就开始着手做菜了。”小川笑着对二位叔叔说完后，正好小花她们回来了，小川接过小花手上夹好的鱼肉，顺手倒进一个洗干净的大塑料盆里，接着放了一些鸡蛋、生粉、水和一些夹好的猪肉末，最后还放了一点剁好的生姜末，放完所有东西后，小川挽起衣袖用手按一个方向搅拌，顺时方向逆时方向都可以，但只能选择其一，搅拌一会后当夹好的鱼肉、猪肉和鸡蛋、生粉、生姜末搅和一起后，接着放盐，放了盐了以后搅拌起来就吃力多了，好在小川身强力壮还能对付。大约又搅拌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塑料盆里的鱼肉成糊状了，这就算拌好了，炸鱼元的鱼肉终于拌好了。小川松了一口气，他在考虑用什么炉子炸鱼元，火大了怕炸过了，火小怕炸不透，小川向二叔他们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这时二叔和三叔正在把用清水泡着的牛肉和羊肉捞起来了，又用清水冲洗，听了小川这么二叔笑着对他说： “你说的也是，火大了怕炸过了，火小怕炸不透，刚好我家有一个三眼的蜂窝煤炉子，是我用废油桶自己做的，村里办红白喜事都找我借，没想到今天我们自己派上用场，这样吧，老三你来切牛肉和羊肉，我去把蜂窝煤炉拖来，小川你把手洗了，小心冲凉，喝点热茶，休息一下，后面还有好事要你去做。”小川听说二叔家有个三眼蜂窝煤炉非常高兴地对张旺林说： “想不到二叔真是个有心人，三眼蜂窝煤炉最好，不大不小，要不我要摩托车把炉子运来。” 张旺林笑着对小川说： “摩托车还不好运，反正也不远，我和小山用板车就可以拖来，你们按我说的，小川你休息一下，老三切牛肉和羊肉，我回来就开始焯水。走小山我们去拖炉子。” 一直未说话的张海林温和地对小川说： “川儿就按你二叔说的办，山儿帮你二叔拖炉子，老三切牛肉、羊肉。”好吧，大家听了，各做各的。小川手洗干净后，放下挽起的衣袖，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一点热茶，过了一会身上感觉暖和多了，小坐了一会，听见老妈说开饭了，小川听了，于是对母亲说： “你们先吃，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等会和二叔、三叔搞一个火锅就够了，小花你来替老爸焼火，让老爸先吃，老爸胃不好。” “好的，让老爸先吃，反正我肚子还不饿。”小花很爽快地答应了。起先小川的父亲不肯让小花替他，小花看见父亲不起身，先后上前强行拉起父亲，旁边小川的母亲开着玩笑说老头子: “你搞得象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小川母亲一说完大家都笑了，小川在想母亲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旁边的三婶听了，好生羡慕地以对小川的父亲说： “大哥好福气，小川、小花这么孝顺，您就先吃吧。” “好，我吃完了再来换花儿。”张小川父亲很干脆答应了，想到娃儿们这么有孝心、懂事，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和欣慰。 “慢慢吃，吃完了喝点热茶。”小花很乖巧地回了父亲了一句话。小花接过父亲的事以后，又烧了几分钟她看见大铁锅地水很热得翻腾起来，于是她叫大哥： “三叔，大哥，锅里水热开了，你们可以要用热水了。” 第十六章欢度春节第三节 “好，二叔没来，我来焯水。www.Pinwenba.com”小川说完后，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洋瓷面盆，然后就把三叔切好的牛肉放在热气腾腾的铁锅里，大约焯了二分钟的样子，小川用自家竹编的捞子捞起焯好的牛肉，然后放在一个大洋瓷面盆里，用清水把焯好的牛肉又冲洗了一遍，冲洗好后把牛肉放在簸箕上沥干后备用，如此反复，小川的把牛肉焯得差不多的时候，见铁锅时水舍了一些，水不是很热了，如是用葫芦瓢舀了几瓢凉水到铁锅里，待水烧开了再来给牛肉焯水，趁着一点空隙，小川喝了几口热茶，刚放下茶杯，听见大门外二叔的叫声，小川知道是二叔把炉子拖来了，于是快步向大门而去，二叔是叫他出来抬炉子的，小山身单力薄抬不起只能扶板车，小川和二叔一前一后抬着炉子从大门往后院而去，在后院找了空地把炉子放下，小川准备发炉子，小川二叔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笑着对小川说： “不要发炉子，家里不是还有一个一眼的蜂窝煤炉子吗，从里面过炭，过三次就够了，最多半个小时就过完了。” “说的也是，还是您有经验。”小川微笑地对二叔说，说完后和他二叔进了厨房了，进了厨房小川的二叔看见簸箕上放有许多焯好待沥干的牛肉，他惊讶地问小川： “这都是你焯的吗，成色还不错，火候把握的蛮好，看来在部队还学了不少。” “我是=照葫芦画瓢，跟您比差远了，您接着来，我要把炉子发燃，发燃后开始烧油锅，油烧开了，我就开始炸鱼元，婶娘们吃完了，就让她们帮忙炸，我要打鱼糕，食材放长了时间会失一些鲜味。”小川先是谦虚后来是心急地对二叔说。 “说的也是，要抓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专心炸你的鱼元，你婶娘一吃完再来换你，你就接着打鱼糕。”二叔笑着对小川说。 “好的。”小川应了二叔一声后，就开始行动，他先是用一把铁火剪，从一眼蜂窝煤炉里夹了一个燃烧的煤炭，放到那个有底炭的三眼蜂窝煤炉里，然后用铁火剪夹了一个未燃的蜂窝煤放到那个小炉子里，相同的程序反复几次，当大蜂窝煤炉里的煤炭全部燃起来以后，张小川接着洗手，手洗干净后，他找了一个小铁锅，然后从一个塑料油壶里往铁锅倒油，趁油锅还没烧热，他在厨房里找了一个不锈钢的捞子和一小勺子，炸鱼元的时候要用，接着又准备了一个筲箕，是用来装炸好的鱼元，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他又认认真真洗了一次手，当锅里的油烧热了以后，张小川开始炸鱼元，鱼元在油锅里不断地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油锅里冒出的热气混着的鱼香味在厨房里弥漫，沁人心脾，引起人的食欲。当鱼元下得差不多了，张小川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拿着捞子在锅里轻轻地炒动、拨弄鱼元，炒动是怕有的鱼元粑在锅底上，那样鱼就炸糊了，拨弄则是让油锅上面浮着的鱼元炸的均匀，当油锅的鱼全部炸成金黄色的时候，小川迅速地用捞子捞起油锅里的鱼元，这时锅里的油温度下来了，待油温升起来了，小川再炸第二锅，趁油温还没上来，小川自己尝了一个炸好的鱼元，感觉味道还不错，咸淡正好，又香又鲜，润滑爽口，望着在厨房各自忙着的二个叔和小妹，他有点得意地对他们说： “你们停一停，来尝一尝我炸的鱼元，小花你帮三叔拿双筷子，你尝完以后，趁热盛一碗让爷爷、奶奶他们还尝一尝，他们只怕都快吃完饭了。” “好，没问题。”小花一边答应大哥，一边准备起来，但她还没起身被二叔拦住了，二叔心疼地对她说： “你还是继续着火，招呼柴灶，安全第一，我来帮你三叔拿筷子，我来盛鱼元。” “还是二叔心疼我。”小花开心地对二叔，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小花刚解切完羊肉的三叔听了跟她开玩笑说： “就你二叔心疼你，三叔就没心疼过你。” 听三叔这么一说小花急了，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老三你也真是，看把花儿急成什么样子了。”张旺林责怪三弟。 “小妹，你这还听不出来，三叔正跟你开玩笑呢。” “这样吧，我将功补过，我手上的事做完了，二哥接着做你手上的事，我呢洗手后盛一碗鱼元让他们尝尝鲜，转来替小花着火，小花再去吃饭。”小花的三叔笑着对他们几个说。 “这才象个三叔的样子。”张旺林微笑着对三弟说，先前说三弟是善意的责怪，主要是逗小花开心。听了二哥说的话张河林也没回答，只是笑了笑，接着就洗手，盛了一碗冒着热气带着香味炸好的鱼元到堂屋，大家吃了都觉得特别好吃，就是说不出所以然。张河林盛完鱼元后，返回厨房他接替了小花的事，招呼柴灶，有三叔的替换小花洗了手后到堂屋吃饭去了。这时油温升上来了小川接着炸第二锅鱼元，二叔开始给羊肉焯水。小川第锅二鱼元快炸完时，婶娘们吃完饭都进了厨房，二叔见她们来了，于是吩咐她们说： “你们吃完了，是不是换小川炸一下鱼元，他还要打鱼糕。” “好，没问题，小川你休息一下，我们接着炸鱼元。”小川二个婶娘对他说，炸鱼元对二个婶娘来说不是难事。 听二叔这么安排，小川也默认了，因为的确要打鱼糕。于是他恭敬地对二个婶娘说： “那就有劳二位婶娘了。” “没事、没事。”二个婶娘异口同声地对他说。二个婶娘对小川说完后，又接着对他说: “你稍为等一下，我们去洗手再来换你。” “好，不慌、不慌。”小川笑着回应了二个婶娘，待二个婶娘洗手过来换他炸着鱼元，小川则开始着手打鱼糕。他先是把夹好的鱼肉放入盆内，然后放了一些纯猪油，接着取10个蛋清用筷子打散加入到鱼茸中搅拌均匀，分次加入姜水，加入葱白末、淀粉搅拌，再放入精盐、味精、顺一个方向搅拌呈粥状就算大功告成了。打鱼糕与炸鱼元，过程和配料基本一致，只是鱼的用料不同，炸鱼元是鱼身上红色的部分，而鱼糕则是鱼白色的部分，获取鱼白有点麻烦，先是将青鱼（或者是草鱼）宰杀洗净，从背部剖开剔去脊骨和胸刺，从尾部下刀推去鱼皮，从两片鱼肉上片取白色鱼肉，以前是人工用刀剁成茸，现在有电磨了，就不需要人工剁了。还是人多力量大，加上分工合理，婶娘们做事又麻利，小川把大面盆的鱼糕料配好、拌好后，二个婶娘换着把鱼元快炸完了，二叔也开始卤菜了，厨房里香味四溢，现在大家可以不赶忙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小川洗干净手后，擦干手放下挽起的衣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阵子下来口干舌燥，还有点累，喝了一点热茶后，燥热的咽喉好多了。 望着小川疲累的样子细心的二叔心疼地对他说：“今天让你受累了，要是小山和小军能替你分担一下就好了。” “我没事，弟弟们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伤力，再说谁叫我是大哥，我不照顾他们谁照顾他们。”小川笑着安慰二叔。 小川的二婶看到眼里也是心疼对他说： “今天把大侄儿累好了，小山、小军身体也太瘦弱了，想帮忙也帮不上。” “他们就是平时缺少锻炼，所以身体就象富贵人家的小姐——弱不禁风，小山还不如小花，小军不如小兰。”张旺林表情严肃地他老婆说。 “我赞成二哥的说法，这个家从小就是大侄儿最懂事，记得大侄儿小时么事不做，以后我要让小英子和小华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小川的三婶一边炸鱼元，一边一本正经地大家说。 “三婶这个想法可以，先让他们帮忙干点轻微的家务事，那怕是帮忙抺抺桌椅，扫扫地也是一种锻炼，二叔也别着急，小军已答应我了，以后好好学习，刻苦锻炼，过不了一年您再看，肯定有变化，算了，弟弟们的事今天就别说了，时候不早，天都黑了，我感觉肚子都有点饿了，小花吃完饭让她烧火做饭，我们用鱼元煮白菜搞个火锅，喝点苞谷酒，暖暖身体。”小川用吃饭的事叉开话题，本来肚子也有点饿了，相信二个叔叔也饿了。听小川这么一说大家，二婶连忙接着小川的话说： “是啊，你们肯定饿了，我来烧火做饭，让花儿休息一下，今天她也累好了。” “二嫂，您先烧火做饭，鱼元炸完了，我来帮忙。”李春花笑着对小川的二婶葛秀英说。 “弟妹你安心炸鱼元，我一个能行。”葛秀英笑着对李春花说完后，便着手准备火锅了。葛秀英一边按小川说的用鱼元煮白菜还要加点别的什么，小川回应二婶说，不要，但小川的二叔听了说还加一点肥腊肉，他说白菜蛮拖油，小川接着对二婶说就按二叔说的办，意见统一后葛秀英开始准备火锅。说是火锅实际上是一个小铁锅，小铁锅放在一个小火炉上，锅里煮的是腊肉、鱼元、白菜和一些配料，小铁锅的上面不停地冒着热气，于是厨房里又多了一种混合的香味，当火锅煮好葛秀英叫小川他们可以喝酒了。小川见火锅煮好了，他在小炉子旁边摆好了三个短板凳，看三叔没人替换，正准备到堂屋叫小花，刚好小兰和小花从堂屋进了厨房，看见她们小川笑着对她们说： “你们来的正好，看谁换三叔。”“我来、我来。”俩姐妹抢着回应。 “花儿，你今天够辛苦的了，让你兰姐换三叔。”小川的二婶关爱地对小花说。 “那好吧，我就替他们洗几个酒杯。”小花欣然答应了二婶的建议。俩姐妹说完后，各干各的事，小兰替张河林着火，小花洗酒杯。几分钟后小花洗好了三个酒杯，小川和二个叔叔各拿着一个酒杯，小川要小花跟二个叔叔先倒酒，小花一边倒酒一边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这怎么喝酒，一手端杯子，一手拿筷子，要不把菜盛起来到饭桌上吃。” “这样好，小火慢纯，越吃越热乎，你要是关心我们的话就在我们旁边放二个椅子，我们好放酒杯，另外跟我们拿三个小碗。” “没问题，你们稍等片刻。”小花笑着回应了大哥后，麻利地搬来了二个椅子放在大哥和二个叔叔之间，接着又洗了三只小碗分别挮给了他们。小川和二个叔叔坐定以后，小川端着酒杯笑着恭敬地对二个叔叔说： “二叔、三叔你们今天也够累的，对了，二叔羊肉卤的每么样了，今天只怕要熬夜，我想让二婶、三婶和弟弟、妹妹先回去，今天多睡一会，明天早点过来，一家子热热闹闹过大年。” “羊肉卤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东西要卤，的确今天可能要熬夜，让她们先回去也好，反正插不上手，秀英和春花忙完了把他们带回去，兰子留下来看能不能帮点忙，我回去也有个伴。”张旺林赞成小川的建议。正好三婶把鱼元全部炸完了，簸箕上推满了金黄色的鱼元。 “如果没有我们什么事，我和春花还有几个伢先回去，兰子你就留下来，你爸回去有个伴。”葛秀英对厨房所有的人说。 “好，没问题。”小兰很快地回了她妈一句。李春花听了对张旺林说： “二哥，既然没有我们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了，你们辛苦了，对了，大侄子，这个油和炉子怎么办，可能要加煤炭了。” “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今天也够辛苦的，把娃们带回去。”张旺林微笑着对李春花说。 “是啊，二个婶婶今天也够累的，趁天还不很晚，把弟弟、妹妹们带回去，今晚好好睡一觉，睡醒就过来，炉子的事，三婶您不管，我来端油锅，换煤，火上来了我就开始蒸鱼糕，今天你们是吃不上，明天过年再吃。”张小川和颜悦色二个婶娘说。 “那好吧，二嫂我们走，你们辛苦了。”李春笑着对小川他们三个说。 “天黒了，路上慢点走，注意安全，特别是小华。”张旺林叮嘱春花。 “哦，知道了。”李春花及时地回张旺林一声，说完之后两妯娌先后出了厨房。 她们走后，小川放下酒杯，然后在厨房找了一个空地，再找了一个厚厚的草垫子放在空地上，然后拿着二个抺布端着油锅，小心翼翼地把油锅稳稳地放在草垫上，接着小川换了三个未烧过的蜂窝煤，只等炉火一上来，小川就开始用蒸笼蒸鱼糕了，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以后，小川端着酒有些不好意思对二位叔叔说： “二叔、三叔看来我们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吧，炉火上来了我要蒸鱼糕，小妹帮我们盛几碗饭。” “好，今天就喝到这，吃完饭我把羊肉卤完了，还要卤其它的东西，是要抓紧时间，今天是最忙的一天 ，过了今天就没事了，除了吃喝就是玩。”张旺林接着小川的话说。 “好，马上好，你们今天都累了，少喝点酒，多吃点饭，明天你们没事可以多喝点。”听见大哥叫自己小花一边说一边拿碗盛饭。 “是呀，小妹说的对，空肚子喝酒越发对身体不好，多吃点热饭，接下来的事都是一些体力活。”在灶旁着火的小兰非常关心地对他们说。 “你们说的都对，我们虚心接受，不过兰子说的也对，接下来的事虽然不是很重的体力活，但还要会拼一些力气，可能小川要吃亏一些，端蒸笼，蒸鱼糕。”张旺林一边接过小花挮给他的一碗一边对大家说。 “我还好，端蒸笼只是一口气的工夫，蒸鱼糕更谈不上体力活，说实在先前打鱼糕的确要一些力气，现在恢复差不多了，到是为难您和三叔都是五十左右的人，和我们拼着熬夜。” “我还好，你二叔有点胃病，在家吃饭比较按时，今天可能打乱了。” “二叔有胃病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您千万要注意，我们张镇长的爱人就有胃病，痛起来要命。”小川又着急又关心对二叔说。 第十六章欢度春节第四节 “我还好，你二叔有点胃病，在家吃饭比较按时，今天可能打乱了。www.Pinwenba.com” “二叔有胃病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您千万要注意，我们张镇长的爱人就有胃病，痛起来要命。”小川又着急又关心对二叔说。 “小川你别听你三叔的，我们乡下人那个身上没点毛病，再说象今天这样的日子一年又有几天，我们身体没那么金贵，不过你们说的我牢记在心，对了小川，怎么没看到你爸、你妈、还有小山。”张旺林装着没事的样子笑着对大家解释。 “哦，您问他们呀，我爸、我妈、还有二哥正陪着爷爷、奶奶说话，爷爷、奶奶问二哥在学校的事。”小花笑着对二叔解释。 “我们在厨房忙，他们倒好，一起陪爷爷奶奶说话，搞个吧人陪着就够了，特别是你二哥，从不想替他大哥分担点什么。”张旺林语气还点僵硬地对小花说。 听了这话小兰批评她爸： “您是不是对小山有成见，少说两句，幸亏大伯不在这，不然大伯会不高兴的，您不喜欢小山，我看小军倒是蛮喜欢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再说小山现在还是大学生，大学生就要以学习为主，再看他那身板，真做起来事，您又会看不中了。” “哦，蛮好两个懒虫混到一起，你不说我，我不说你，不过我兰子说的也是，小山那身板真正做起事来，说不定我在旁边看的干着急，算了不说小山了，看来有些事一时半会是改变不少的，只可惜小兰、小花能干却是个女娃，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重男轻女，是指女娃在体力上跟男娃比差远了。”张旺林若有所思地对小兰她们说。 “老爸您这种思想要不得，女娃再不济也可以顶上半边天。”小兰有些不服气地对自己的父亲说。 “就是二叔小瞧人。” “是啊，二叔，人各有长短，我想小山如果排行是大哥的话，说不定比我做得更好，至于小兰和小花，我有个主意，她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让她们跟您找一个勤快的女婿，您以后不就有帮手了，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子，您以后还愁什么。”小川向二叔开着玩笑说。 “你们在我心里都重要，其实我更喜欢女娃，女娃细心，如果二姊妹跟我各找一个女婿，我还愁什么，那你们二个几时带个女婿娃回来让我看看。”张旺林高兴地小川他们几兄妹说。听到小川谈到自己的婚事，和父亲高兴的样子，小兰假装生气地对父亲说： “您就这么喜欢女婿啊，再说找女婿以为是找萝卜白菜，随手一摘就可以到手，还有小川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在哪里抓现成的。” “谁不喜欢女婿，女婿半个子。”张旺林一脸得意对女儿说。 “小兰妹，你还别说还真有现成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听大哥说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眼前是谁小花又好奇，又疑惑地问张小川“大哥快说、快说谁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前都是自己家里的人。” “好呀，小花你不帮我还在旁边起哄，马上就轮到你。”小兰嗔怪小花。 “我就不相信小兰妹心中没个人，好吧我也别买关子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就是我的老同学吴国兵。”小川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反映都很强烈。 “人倒是熟悉，都是一个村里，可吴国兵现在是副县长了，他怎么看得上我们家的小兰。”张旺林有些疑问地对小川。 “是啊，人家现在是副县长了，年轻有为，少年得志，我们是手长袖子短 ——高攀不上。”小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小花倒是兴趣十足，她在旁边跟小兰打气“兰姐怎么这么没有自信，我看你们俩还蛮般配。” “是呀，小兰妹，你是个很自信的人，对这件事倒没自信了，无风不起浪，没有根据我不可能信口开河，婚姻的事不是儿戏，何况是我兰妹的婚姻大事，我们在一起他经常问你的情况，不止一次、二次，次数多了，我也明白他喜欢我小兰妹，只是当着未来的堂兄不好意思明说，正如你们所说人家现在大大小小还是个副县长了，有点薄面子，我看你们年龄刚好，志趣相投。”小川非常肯定地对小兰说。 “伢倒是个好伢，也看不出有什么架子，就看兰子怎么想了。”看到小川说的有眉有眼，张旺林心里有点高兴，如果能成那就太好了，说好并不是说吴国兵现在是副县长了，而是觉得他这个伢人品不错，还有能力。对吴国兵小兰谈不上非常了解，但他作为小川哥的同学和朋友也不陌生，从小聪明好学、性格温和，所以对他一直印象还不错，如今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副县长，说明他有能力，对他更是刮目相看，没想他会看上自己，但她是有点不能肯定大哥说的真实性，于是她有用疑问的口气问小川： “大哥，是不是真的，别到时让我下不了台。” “我是你大哥，我会害你吗，这事开不得半点玩笑，吴国兵只差没指名道姓了。”见小兰疑虑的样子小川用坚定的口气对她说。 小花在旁边听了更加兴奋地对小兰说： “小兰姐，你还犹豫什么，国兵哥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伢，别在福中不知福。” “哦，照你这么说他吴国兵打着灯笼也难找，你小兰姐不要灯笼也能找到，你别说我，你有本事跟我找一个妹夫回来了。”小兰奚落小花。 “我才不想早早出嫁，我要等大哥娶了大嫂才找对象。”小花笑着对小兰说。小川听了也是笑着对大家说： “小花年龄是小了点，可以过二年再说，不过为什么非要等我娶了媳妇才谈朋友，要是你大哥不娶媳妇，你就不谈男朋友了。” “不可能，大哥这么优秀肯定能娶个又贤惠、又漂亮的媳妇，我就是想多跟你们在一起生活几年，一旦出嫁了就享受不到了。”小花语气肯定略带有一点失落地对小川说，兄妹情深，一旦出嫁，就享受不到娘家的天伦之乐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在哪跟你找又贤惠、又漂亮的大嫂。”小川假装难为情的样子对小花说。 小花表情调皮地对小川说： “大哥，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是清泉姐，又贤惠、又漂亮，把她早点娶进门，让我服侍、服侍她，我一旦出嫁就没机会了。” “不对呀，怎么说去说来转到我这来了，清泉是优秀，可我配不上。” “哟，小川哥刚才说我还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没信心，没底气了。”小兰笑着善意地揶揄小川。 “算了，什么找女婿、娶媳妇以后再说， 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对了，二叔羊肉卤的怎么样了。”小川故意打岔别开清泉的事，张旺林明白小川的意思，他会意对了小川说： “羊肉可以起锅了，还有什么要卤。” “鸡、鸡蛋、藕和海带，就这些吧，小花，你把老娘叫来，看她把洗 好的藕和海带放在哪了，二叔要继续卤菜。”小川笑着回答了二叔接着问小花。 “好，我去问老娘。”小花飞快地答应了大哥，接着快步向堂屋走去，几分钟后，她和母亲一起来到厨房，二个手里端着小筲箕，筲箕里装着洗干净切好的藕、和海带，还有几只清洗干净的鸡，这些东西放在小房里，因为厨房有灰尘，母女俩把东西放好以后，开始收锅碗。 小川和二个叔叔简单地吃了一碗饭后便开始做事了，张旺林继续卤菜，张河林接过了小兰的活，招呼柴灶，小川趁有点时间，看油锅的温度降下来了，就把小铁锅炸鱼元剩下的油倒在一个洋瓷盆里，接着用热水把铁锅洗干净，刚好炉火也上来了，开始了，于是他在炉子上面放了那个小铁锅，铁锅里入了一个洗干净中型的竹蒸笼，然后往小铁锅放了一些热水，热水刚好平着蒸笼底，再只等水烧开了，烧开了就可蒸鱼糕，小川先在每格蒸笼上铺上一块干净的湿纱布，然后把打好的鱼糕料均匀地铺在蒸笼里，再把表面抺平，这样就大功告成，蒸鱼糕有点象家里蒸年糕，当火上来的时候，小川把装好鱼糕料的几格蒸笼套在蒸笼底上，余下的事情就是掌握好火候，记得战友告诉过他，蒸鱼糕大概要用旺火沸水蒸40分钟左右，随着时间的推进，蒸笼上不断地冒出热气，热气里夹着的鱼香味在厨房里四处扩散，大家一闻都觉得真香，从未闻过这样的鱼香，望着冒着热气的蒸笼小花点迫不急待问大哥： “大哥，鱼糕什么时候蒸熟，闻到这么香，我都想吃了。” “怎么等不是得了，瞎子磨刀——快了，你去准备几双筷子和二个平盘，等鱼蒸熟了让大家都尝一尝，前面堂屋一盘，后面厨房一盘，看看我做的鱼糕好不好吃，等你把盘子和筷子准备完了，鱼糕可能就熟了。”望着心急小妹小川宽慰她说。 “好，我马上准备。”小花很爽快地应了大哥一声后，转身准备盘子和筷子去了，见小花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兰接着对小花说： “小妹，我也来帮你。”“好呀。”小花回了小兰一声，两姊妹说完后起身准备盘子和筷子去了。当两姊妹拿着盘子和筷子转来时，小川揭开了竹蒸笼盖，然后用干净纱布搌干鱼糕表面水气，再将鸡蛋黄均匀地抹在鱼糕表面，盖上笼盖再蒸一分钟，冷后翻到在案板上，用刀切成七到九厘米的长条，接着他又切成六毫米的薄片装到二个平盘子，一盘他让小花端到堂屋让奶奶他们尝尝，另一盘他自己端到了厨房的小饭桌上，蒸熟的鱼糕色泽雪白，表面淡黄，柔软而有弹性，大家上筷后感觉鱼糕特别富有韧劲，咸淡适中，口感细嫩，鱼味香长，看到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张小川放心了，他也尝了一块，感觉味道还真不错，他笑着询问家人，鱼糕味道怎么样，大家都觉得好吃，就是说不出怎么个好吃法。小川吃完了一块鱼糕后，看到炉火不旺了，他笑着问二叔： “二叔，还有什么菜要卤，我这边炉火不旺了，重新加煤时间来不及，我怕鱼糕料时间放长了不好，我想换大灶蒸鱼糕。” “顶多还有十分钟的样子，最后一锅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这边卤完你再接着来。”二叔关心地小川说。 “好吧，我去看看爷爷、奶奶，光做事，都忘了跟爷爷、奶奶说话，小兰妹你吃完鱼糕后，烧一壶水，水烧热后让爷爷和奶奶他们洗了睡，晚上气温低，老人早点睡，另外二叔您这边忙完让小兰叫我一声。”小川笑着回应了二叔接着叫小兰烧热水，好让爷爷和奶奶洗了睡，小川说完后，健步走进了堂屋，堂屋里大家正有滋有味地吃着鱼糕，小川笑着问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我在厨房做鱼糕也没时间陪您们说说话，鱼糕味道怎么样啊。” 爷爷和奶奶瘪着个嘴笑眯眯地对小川说：“好吃、好吃、真好吃！”爷爷和奶奶从没吃过这么好的鱼糕，好吃就多吃点，小川还说他让小兰在烧热水，洗了早点休息，说自己还要蒸糕没时间陪着说话，要小山陪着，爷爷和奶奶心疼地对大孙子说你忙你忙，别管我们，小川还准备跟爷爷奶奶说说话，听见小兰在厨房叫他： “小川哥，我爸忙完了，你赶快过来。”听见小兰在厨房叫他，小川很乖巧地对爷爷他们说我去蒸鱼糕了，爷爷说你去忙吧。小川离开了堂屋，快步来到了厨房。厨房里二叔把所在菜都卤完了，小川一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簸箕上堆满了许多卤食，还散发着热气，卤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小川要三叔、二叔父女俩回去算了，蒸鱼糕不要那么多的人，再说大家都累了，二叔也是五十开外的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也没讲客套，二叔父女俩和三叔见只有蒸鱼糕，反正也插不上手，加上菜也都卤完了，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三人要小川忙完了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厨房，二叔他们临走前，小川要他们多睡会，但明天起来了就早点过来，二叔他们应了小川一声后，鱼贯而入进了堂屋，到了堂屋他们向堂屋的所有人道别后，便结伴回家了，厨房里小花接过三叔的事，很专心地着火，她要控制好火候，过了一会“累不累，要不要老妈要换你一下。”被灶火映得红彤彤小花笑着说：“我还好，我要陪着你，再说老妈今天也够累的，现正在招呼奶奶洗，奶奶洗完还要跟她铺被子。” “说的也是，今天大家都累了，坚持一下明天就会好了。”小川安慰小妹。 “明天肯定很热闹，这么年我们这个大家庭从未在一起过个年。”小花饶有兴趣地对小川说。 ，火越烧越旺，小川就开始蒸第二锅鱼糕，当他把竹蒸笼盖盖好，然后心疼地望着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