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六月六日—— 艳阳吐气,吐出一团团火样的热气,大地蒸腾着,树木花草,无精打采耷拉着,哀哀蜷缩着花叶,体内保命的水分都快被蒸没了,知了哑着嗓子,半晌才半死不活地叫一声。 礼炮声轰鸣,音响坐在树上,扯着嗓子唱大花轿,一会就来一遍: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小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大家都知道九曲街的一霸胡贾强要娶老婆了,娶的是郑家的养女沈凉,九曲街一枝花!刚刚大学毕业,花一样的年华,却要被逼嫁给一个老得能做她爸,长得猪一样的流氓。 小区一角临时搭建了一间铁皮屋,空调嗡嗡叫着,沈凉双手按在膝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的自己,颈间戴着滚粗恶俗的金项链,脸色惨白,嘴唇艳红,丑得像唱戏的! 铁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织凤旗袍的中年妇女走进来,沈凉嘴角掀起,皮笑肉不笑,来人就是她的好养母,为了区区十万块,让她嫁给一只畜生! 赵菲艳盯着她瞧,笑的也不甚慈爱,事实上沈凉活了22岁,从来没从她身上得到属于自己的母爱。沈凉唯一觉得安慰的是,赵菲艳从来不隐瞒自己是养女的身份,让她对所谓的母爱还没有彻底厌恶。 “长得虽然丑,但有钱,这年头长得好看不当饭吃,再说你胡哥对你也上心。” 胡哥?沈凉想到自己偶像老胡的标杆帅脸,再对比一下胡贾强走路都要抖三抖的肥脸,一阵作呕。 “行了,还傻坐着什么?自己不会起来吗?赶紧自己上场去,都等你了。” 沈凉想到从前从小到大近22年的奴仆生活,小时候以为自己惹人厌,百般讨好赵菲艳,还真是活的不如狗!要不是遇到陆奶奶,要不是那个老人竭尽全力照顾她,供她读书,教她自尊自强,沈凉现在还是条不知道反抗的狗! 沈凉想到陆兰芝,心尖划过一丝尖锐的疼痛,她还没来及孝敬那个老人,她就去世了。而她竟然还对赵菲艳抱有希望,直到她逼她嫁给胡贾强,九曲街的畜生! 沈凉探过身去,抽出湿纸巾擦去脸上的浓妆,赵菲艳抬手就来拽她头发,像从前无数个日夜一样,沈凉反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按在地上! “你干什么?” 赵菲艳挥着手尖叫,沈凉从抽屉里利落取出绳子将她捆上,赵菲艳一口一个□□贱人叫着,沈凉换上牛仔背带,慢条斯理地梳好头发,换上球鞋。 “你个贱货反了你!你想干什么?” 赵菲艳扭动着爬起来,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沈凉掀起半边嘴角,劈头一巴掌搧过去,低头去剥她衣服,赵菲艳这才慌起来。 “沈凉你干什么?” “干什么?装什么?” 沈凉冷笑,慢悠悠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在男人面前裸着么,一裸你就兴奋,我成全你啊,我让你在全小区男人面前裸着,展示一下你垂到肚脐眼的胸,你不要告诉我你害羞。” 沈凉剥去她的衣服,还好心给她留了遮三点的内衣,她忍了二十多年了!赵菲艳这个贱人,打骂她二十年,甚至还怂恿自己老公猥琐她! 可惜郑生强人虽然懦弱,但还算正直,明里暗里护她到上大学,逃离家门。要不是郑生强,沈凉早万劫不复,不会活到现在干干净净!老天不开眼,把个老实的男人送给她糟蹋! 沈凉越想越恨,抡起双手,拍拍打了赵菲艳七八个耳光,她成年打工,手劲极大,赵菲艳嘴角开裂,鼻血牙血直往外涌。 沈凉将她捆结实了,拿口红在赵菲艳胸前写字:我卖女求荣,我是贱人! “郭贱人,走吧,你不着急要上场么,我带你上场遛遛。” 赵菲艳手脚都被绑着,沈凉拽着她手腕上的绳结将她拖出去,音响里的大花轿还在吼叫,在场看热闹的人纷纷看来,都觉得世界像静止了一样—— 沈凉将赵菲艳甩到高台上,抬脚踹去,一旁的司仪拿着话筒,目光呆滞。沈凉慢悠悠拿到手中,面无表情地说:“各位叔叔阿姨,赵菲艳这个贱女人刚才还跟我说,要我今晚把胡贾强灌醉让她爽快,既然她这么饥渴,我就成全她!咱不能抢自己妈的男人是不是?那是畜生做的事!” 不知道是谁带头笑出声来,然后全场爆笑,这世上或许很多人都上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但不能否认,大多数人心底都藏着善,只是能力有限选择漠视。 赵菲艳脸红得像要挤出血一样,努力蜷缩起身子,眼神凶狠,沈凉故意将她拽直,捏着她的脸,声音咬在齿间,冰冷阴狠! “赵菲艳,我在郑家做了二十年奴隶,伺候你们母女,别说我欠你屁的养育恩情!反正我户口转到陆奶奶那了,从今天起我和你郑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再欺负我,我让你裸到电视台!” “沈凉!” 一道尖厉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孩跑过来,满脸怒色,沈凉眯着眼看她,直到她跑近,飞起一脚踹过去,郑袖尖叫一声倒栽摔到台下,裙子整个掀起,露出里面的丁字裤。 “哟,到现在还不忘风骚。” 沈凉将话筒塞到司仪手里,跳下高台,人群立刻自发让出一条道,突然一阵叫喊声传来,一个身高不过160的矮胖男人跑过来,脸色狰狞,正是赵菲艳认定的好女婿胡贾强。 沈凉立刻从包里拿出东西,左手一根电棍,右手一把刀,胡贾强这些人虽然是街上一霸王,却最是怕死,都不敢上前。 沈凉一电棒将胡贾强电跪在地上直翻白眼,对着他死命踹,恨不能踹死他!这个贱人从她高中时就起色心,得亏郑生强护着,不然她现在得被人叫一声胡嫂,就他也配姓胡! 沈凉啐了一口,转身就跑!胡贾强在地上翻白眼,一个小弟扶起他,他回过神一个耳瓜子甩过去,咆哮道:“一群饭桶!给我追!追不到老子要你的命!” 一伙人吼叫着追过去,赵菲艳在地上拼命嘶叫,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救她,最后还是郑袖上前帮她解开。 沈凉拼命跑,其实她也不怕,她早想过了,胡贾强是九曲街的土皇帝,她其实根本躲不过去,所以才要出这一口气,死也要出!这口气不出她死不瞑目! 她想的通秀,哪怕是死,也不能让那种蛆虫样脏的东西脏了自己!她跑出小区外,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她加快脚步回头看去,正看到胡贾强凶狠的眼神。 沈凉到底害怕,心底战栗,突然砰的一声响!她捂着头倒地上,树被她撞了一下,掉落几片叶子,她未来得及叫第二声,树上的音响砸下来,正砸在她脑袋上。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音响像吃噎了一样,吱吱两声,又叫唤开,“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嘶嘶两声,音响终于闭上了嘴,大地死一样寂静,寂静到可怕,胡贾强肥胖的身子向后倒去,一旁的小弟甲忙稳住他。 沈凉睁大眼死死盯着胡贾强,脑袋的血汩汩往外流,小弟乙声音哆嗦,“大大大哥,赶赶赶紧送医院啊!” 现场一片寂静…… 沈凉盯着头顶的墙,目光呆滞。 医院的墙,白得晃眼,她看到眼睛干涩,一点泪沫从眼角挤出,于是抬手划过,然后枕着手又是幽幽一声叹,怅然若失。 二十一世界了,天天高歌科学不迷信,不知道哪位专家能给她解释一下,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就是逃婚撞树上了,树上音响掉了,结果被砸了一下,醒来就穿别人身上了,这叫什么事啊! 沈凉叹气,反手从枕后摸出小镜子,从各个角度再次打量镜中的人。 肌肤细白如盐,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关键还很面熟。这是一张酷似她的脸,只不过她天天风吹日晒的,皮肤比较黑,这位同样叫沈凉的美女,比较白嫩。 同名同姓,还有一张酷似双胞胎样的脸,像老天的恶作剧一样,她这几天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各种虐待,遍体鳞伤后发现,她不是做梦。 沈凉扔了镜子坐起身,眼前直冒星星,撑不住又倒了回去,这个美女健康指数和脸成反比,娇弱的不像话!她第一天醒来,醒了五次,晕了五次! 她吐纳五分钟,坚持坐起来,想下床活动一下,护士又一次推门进来,满脸惊慌地扑过来,脸色还泛着白,夸张到不行。 “沈小姐,您还是在床上躺着吧,你现在身体不适宜下床走动。” “哎!你是不是天天没事干,就盯着我看啊?” 沈凉推她一把,烦到不行。 这小护士神了,每次她想起身,她就飞一样扑进来,她开始还惊叹于医院的服务质量,后来才知道病房里装的监控,再三确认卫生间里没装她才没计较。 “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小护士扶着她,一脸讨好哀求。 沈凉走了两步又软倒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就着小护士的手躺回床上,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打电话给赵菲艳那个贱人一直关机,不知道又怎么虐待她了,沈凉想着越发心烦,阖上眼睛睡觉。 第二章 “啊!” 沈凉猛地弹跳起身,从噩梦中醒来,一脸的冷汗,全身粘腻潮湿,她大口喘气,头顶的灯明晃晃的,照的墙壁惨白到扫光,她恍如置身梦境。 “沈小姐!” 年轻的小护士又第一时间跑过来,沈凉真服了她了,难道她都不用睡觉换班的么?沈凉起身要下床,小护士一把将她按回去。 “哎我要喝水!” 沈凉挣扎着起身,小护士死死按住她,要换平常,她早一巴掌打过去,她沈凉从来不是受气的主,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就跟上辈子是林黛玉投胎一样,弱到不像样,挣扎都不带动的。 沈凉头疼,抬手挠痒痒样拍了小护士一下,没好气地说:“行行行,我不动了,你给我倒水,不对,我要喝果汁,最贵的那种!” 小护士忙帮她倒了杯草莓汁,沈凉一口气要喝光,小护士见她喝了半杯忙抢过去,果汁洒了她裤子上都是! 沈凉呆了,眨了几下眼,扯着嘴角问她:“你什么意思?” 连水都不让她喝了,当她什么?囚犯吗?她连囚犯都不如!整个一个圈养待宰的猪一样!!沈凉火气一下上来了! 住这么多天不让走,也不来个人让看看她,天天就让人呆在医院自生自灭,欺负谁呢!莫名其妙的! 沈凉推开小护士就往外冲,刚走了两步又软倒在地上,小护士扯着嗓子叫,活像她要起不来了一样,沈凉听得心烦,吼道:“你有病啊?你叫什么叫!” “凉凉!” 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凉抬头,一时惊呆了,对面来了一个美女姐姐,估且……算是姐姐吧,穿着浅蓝色丝裙,头发盘起,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甜美动人。 眼中透着女人的优雅,又带着女孩的纯真,从她身上看不出年龄,看模样不过三十出头,看神情又像二十多岁。 “凉凉,你怎么样了?” 楚瑛抬手探她的额头,手温润柔软,小护士扶着沈凉进房,沈凉打量着她,迟疑了下问她:“您是?” 楚瑛愣了一下,眉宇轻笼,哀伤立刻爬上眉俏,她软着声音说:“你怎么了?我是你婆婆啊。” “婆婆!” 沈凉眼前一阵眩晕,像被雷劈了一样…… 怎么她不是富家千金,是富家贵妇么? 不不不!她肯定是做梦,她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凉扑腾趴回床上,两眼翻白,嘴里念念有词,“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肯定是做梦,我要睡觉睡觉,睡一觉就醒了……” 楚瑛吃了一惊,立刻让护士去叫大夫,满脸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她斟酌着用词,柔声说:“凉凉,你一定不能再轻生了,你和肖寒都结婚了,慢慢过着日子吧,别再想陆楠了。” 医生很快过来,板着一张脸,上来就要打针,沈凉一脚踹过去,医生还站在原地,她却被震跌回床上。 “你会不会看病?我有什么病?你瞎打什么针?” “凉凉啊,你真生病了。” 楚瑛上前一步要劝说,沈凉瞪大眼,怒骂道:“生什么病?你才生病呢,你全家都生病了!我说你谁啊?进门就说是我婆婆,我看你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吧!我要报警!!” 沈凉嘴里叫嚷着,眼睛直盯着门,突然跳下床就往外跑,医院立刻去拽,手还没碰到就见她哎哟一声摔在地上,两眼一翻,又晕了。 “这怎么了又是?” 楚瑛急了,医生将她抱到床上,检查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没事,身体太弱了,休息一会就好,最好别再情绪激动了。” 大雨滂沱,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像机关枪扫射一样,沈凉呆呆看着窗户上的雨痕,目光呆滞,她被软禁了…… 在医院呆了三天,总算遇到除了医院以外的人,结果所谓的婆婆惊鸿一现,在医院里呆了半天,将她的劣行细细数了一遍,她才知道现在用的身体的主人,是个很不得人心的主。 可关她什么事?沈凉看楚瑛说话温柔,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特意和她解释了一下,结果楚瑛温温柔柔地叫来医生,抬着担架过来,要送她到对面精神科…… 沈凉闹了几次,妥协装失忆,楚瑛这才不提精神病,但内心估计是认定她有病,所以翩然而来,飘然而去,到现在二天过去了,她都没看过这个婆婆第二眼。 “焦躁啊……” 沈凉手指不停点着手臂,心烦气躁,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赵菲艳那贱人要对自己身体不轨,她那么整她,那贱人肯定恨极了,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沈凉抿紧嘴,眼珠转动,突然转身按呼叫器,小护士飞窜而来,心惊胆战地看她,“沈小姐,您又怎么了?” “你过来。” 沈凉勾手指,小护士不情愿地上前,沈凉指着桌上的草莓说:“帮我洗一下,我想吃,谢谢。” 小护士被她这一句谢谢弄的受宠若惊,忙端到卫生间去洗,沈凉盯着她,悄悄下床,走到门边撒腿就跑,才跑了两步就要软倒在地,她忙停下脚步,深呼吸往前走,死命按电梯。 电梯门打开,她忙钻进去,不等里面的人出来就按关门,电梯里只有一个人,高高的个头,比她高了一个头,围着围巾,戴着巨大的墨镜,五官一样看不到,活像黑社会。 神经病,也不怕撞墙上! 沈凉鄙夷他,突然那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精致的眼睛,眼尾上挑,精致如画,只是眸子冰寒,无形间透着寒气。 沈凉友好地笑笑,主动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后面有讨厌的人追我,耽误您事了。” “没事。” 那人开了口,目光幽幽沉沉,声音都是清寒的,电梯门打开,沈凉出来就懵了,这不知道是哪的电梯,出门全是路,根本分不清方向。 那人摘下围巾,果然是个惊天动地的帅哥,看着不过二十七八,他走到她身边,声音淡淡的,“走出去是吗?我认识路,我带你去。” 沈凉立刻警觉,眯着眼看他,计量他眼中的可信度,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医院那么多护士哪问不到路啊! “不用了,谢——” 沈凉谢没说话就被那人抓住手拽回电梯,她吃了一惊,心想这不会是遇到不法分子了吧,她一口咬在那人手上,就要按呼叫键,却在下一秒被按在怀里。 “你他妈有病吧!” 沈凉火了,抬手就去拽他头发,这病娇的身体也欺负她,又开始犯晕了!她被拽进了19楼,直直拖着进了走廊,然后停在一间房门门口。 门牌上写着:精神科教授胡元军。 “哎我说你有病吧你——” 沈凉被推进去,医生抬起头,笑眯眯看两人,肖寒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胡叔叔,她精神有病,你帮她检查一下。” “你才有病!哎你谁啊?医生我告诉你,他是人贩子!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就电梯上遇到他就抓着我不放,电话呢?我要报警!” 沈凉抓起电话就要拨110,医生按下挂断键,讶然地看她,无奈问肖寒:“这又是整哪出?” “说是失忆了,您帮忙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你才精神分裂呢!” 沈凉一巴掌搧过去,肖寒呆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沈凉想到自己现在的病弱身躯,心中一阵害怕,想着这两人不会是合伙人贩子吧。 她连忙往后退去,扭身就向前冲—— 砰的一声巨响!额头传来一阵剧痛,靠!撞墙上了!她翻着白眼,扑腾倒地上,肖寒目光从墙上移到她脸上,表情有三秒钟的定格。 “这又是闹腾什么呢?” 胡元军叹气,肖寒目光冰寒,将沈凉抱到床上,“胡叔叔,正好帮她检查一下,看是不是真有精神病。” 检查结果,显示她是完全正常的,却不能解释她自杀醒来后的种种出格举动,但没人会相信她灵魂转换的说法。 沈凉醒来的时候,头顶依然是刺目的白,她又躺回了医院的病床上,小护士咬着鲜红的草莓,看着她一脸幸灾乐祸。 沈凉咬牙,挣扎着爬起来。 “你醒了,安心养病,别再闹了。” 肖寒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她,沈凉眼角抽抽,她大概猜到这人是谁了,估计是她那传说中的老公了。 “吃吃吃!那是我的草莓,还我!” 沈凉指着小护士骂,小护士看着框里的进口草莓,不情愿地放到她手中,沈凉捏起一颗,眯着眼看她,“我们夫妻间说话,你还要杵在这?” 小护士离开了,沈凉拍了下床,认真地说:“肖先生,您先坐,我们好好谈一谈。” 肖寒扫了她一眼坐下,眉毛都没动一样,就跟面部表情功能障碍,简称面瘫一样! 沈凉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事其实说起来连我都不想相信,我看您也是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我想我们比较能谈的来,其实我真不是你老婆。我也叫沈凉,我和你老婆长得确实像,但我是斗诐区九曲街的沈凉。不信你可去查,我家住在闹灿小区4幢14号,我妈叫赵菲艳。” 沈凉详细说了一遍,肖寒一直听着,虽然面瘫,但还算认真,沈凉其实是有点感动的,这么多天一直被当神经病,终于有个人有点相信她了。 终于她说完了,殷切地看肖寒,肖寒沉吟着,竟然像在思考,她越发感动,好一会肖寒站起身来,慢悠悠说道:“很晚了,睡再一觉吧,明天我带你到胡叔叔那再看看。” “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逗逼区脑残小区,你妈是赵飞燕,你让我相信你?没事歇着吧。” 肖寒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凉凝视着大门,风中凌乱!住这么抽象的地方,她也吐槽了好多年了,可是—— “哎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查,它真叫这么傻逼的名字,哎!哎——” 第三章 沈凉背对着门的方向,盘膝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呆。 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夫家娘家没个人过问,不过这年头财能通神,她忍痛用一百块将小护士拉到阵营,又用一框草莓让她变成了播放器,终于了解了自己这具身体的背景。 这个沈凉确实是个富家千金,家里是开全国连锁酒店的,就是她天天路过街头就能看到的,那家矗立着的五星级连锁酒店宜佳。 她老公,就是叫肖寒的冰山帅哥,是思乐影业集团的独子,思乐影业啊,全国最大的影视龙头,多少电影都打着思乐出品! 沈凉小姐心有所属,爱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身体太差,青梅竹马父母不接受,结果不知道怎么地就嫁给了肖寒,反正夫妻关系不好。 沈凉小姐是自杀的,为什么呢?因为青梅竹马订婚了,还爱上别人了,沈小姐受不了失恋地打击,哭了一场,吃了安眠药自杀。 这些是小护士在医院呆这么多天总结出来的,这么狗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沈凉也不关心,反正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她在医院呆了快半个月了,赵菲艳那边跟死绝了一样,打电话一律关机,她心里着急,也不知道沈凉小姐是不是和她灵魂互换穿到她身体里了。 可是沈家到现在都没来人过问,她估摸沈凉小姐多数还占着她的身体处在昏迷状态,身子这么弱,估计连灵魂力也弱,驾驭不了她的身体,她得快点想办法回去。 沈凉苦思冥想,肖家就给她留了五百块,还都贿赂小护士说八卦了,现在全身一毛钱没有,没钱了,小护士都不爱往这来了,出去更别提了。 她正烦着,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满脸焦急,看到她就哭了。 沈凉默默打量他,178的个头吧,明显比肖寒矮了不少,长得还算清秀,就是没点男子气概,一个大男人哭鼻子,恶心! “凉凉。” 陆楠坐到床前,抬手抚摸她的脸,沈凉从小就对男人有一种强烈的防备心理,反手就是一巴掌搧过去,陆楠呆呆看她。 沈凉收手不及,抬手摸摸他的脸,面不改色地说:“好像有蚊子。” 陆楠摸了摸脸也不生气,握着她的手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这么傻?我那是一时气话,我爸我妈逼我逼的紧,我也不得已才和高露发生关系的。” 沈凉立刻抽出手,心底嫌恶,眯着眼睛看他,眼珠转了转,抽了下鼻子说:“我不记得了,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楠变了脸色,他是有耳闻的,但亲耳听到还是一阵惊慌悲痛,他一把攥住沈凉的手,急切追问:“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是陆楠哥啊?你最爱的陆楠哥!” “我真不记得了,陆楠哥,你要救我,肖家虐待我,他们把我关在医院,非说我是精神病,根本不让我见人,陆楠哥,我不想呆在这里,你带我走吧,求你了,求你了!” 沈凉眼泪一下掉下来,是真心难过焦急,陆楠看着她一阵心疼,眼神却犹豫畏缩起来,陆家和肖家是不能比的,他怕得罪肖家。 “陆楠哥,我求你,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肖寒就是个变态,他天天虐待我!” “凉凉,我们现在不能这样,我不能带你出去,其实我也是偷摸着来看你的,要是让肖家知道了,捅到我爸妈那,我免不了要挨训。我不能多呆,你先稳住肖寒,再闹着离婚,他也不喜欢你,肯定会答应的,等离婚了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沈凉眼光发寒,难怪沈凉小姐要自杀,原来爱上了个没断奶的废物!这看畏缩的小眼神,看来求也没用了,沈凉一下收了音,抬手擦了下眼泪,勾了勾手指。 陆楠心底还是愧责,连忙凑过去,沈凉连吸了好几口气,啪啪两巴掌搧过去!这他妈是来逗她的吧!平生最恨这种无能废物男! “回你妈子宫里呆着去吧!” 沈凉抓起桌上的玫瑰花,死命抽! 陆楠一时呆了,陆家是书香门弟,他从小接触的都是温柔优雅的女性,哪里见过这种的,只伸手挡着脸。 “凉凉你干什么?” “干什么?打死你个废物男!妈的占着坑还想把屎拉到外面熏人,死去吧你!!” 沈凉是真想抽他个满脸开花,可惜她拖着病弱残躯,有心无力。陆楠原本一直唯唯诺诺的,直到听到废物男三个字,竟然还有点自尊心!脸一下涨红了,推了沈凉一把。 沈凉一头栽下去,眼前一阵犯晕,陆楠脸色又刷白,连扶她都不敢上前。沈凉狠狠盯着他,目光随意扫过,突然凝聚在一点,床上有个钱包,应该是她刚才按着他打时掉的。 沈凉不顾一切冲过去抢在手里,她得拿钱,她要离开这去找另外一个沈凉!她抓着钱包就往外冲—— “咚——” 沈凉感觉到脑袋一阵钝痛,她睁大眼正迎上肖寒寒凉的眼眸,手里的钱包咚摔落,她贴着他软软倒下,一分一分移下去,脸擦过他的……下半身…… 太他妈欺负人了! 沈凉快昏厥的时候从内往外迸射发出一股滔天怒火,本能就抬手捏过去!肖寒闷哼一声,清俊的脸罕见地扭曲着,扶着门蹲下身。 沈凉扑腾倒地,再次晕厥…… 又是大雨滂沱,沈凉被雨点声惊醒,肖寒寒着脸站在窗边,听到声响回过头,眼神冷凝,沈凉靠坐在床上,好半天没说话。 肖寒走过来,姿势有点僵硬,他低头看她—— 他是肖家独子,平素优雅懂礼,显少与人有冲突,现在却被沈家这个所谓的名门千金弄的没了耐性。 “沈凉,你妈住院了,很严重的病,我不知道沈家是怎么教育你的,哪怕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现在都不会只顾着自己的爱情。” “……” “她不能受刺激,所以我们才竭力瞒着她,我拜托你懂点事行吗?别再闹了,等你妈病好了,随便你什么时候离婚,我绝不说一个不字,这是我们当初彼此说好了的。” “可是我真的不是沈凉……” 沈凉莫名心酸,却没有再说什么,她没有过母爱,却也渴望了很多年,不会对一个病重的母亲出言不逊。 “肖寒,我真不是沈凉,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我怕赵菲艳会害我,万一我能回去了,只能做孤魂野鬼。真的,我不跑,你陪我一起去九曲街,我就想看看自己,你想要的沈凉,一定在我身体里……” 说到最后,沈凉的声音轻不可闻,其实不怪别人不信,这么荒唐的事,说出去大半的人都会以为她疯了。 肖寒自然是不信的,他很忙,不可能一直在这守着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却在门口安排了四外保镖,甚至加了一个看护,吃饭喝水,全部要看护检查一遍,就怕她再想不开自杀。 沈凉抵抗了二天,认识到了肖寒的固执,这人的心和表情一样瘫了,甚至有几次想将她扭送到精神科去,沈凉从小说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在第三天的时候自动休战。 这天,她从晚上六点开始就盯着门看,直到七点肖寒推门进来,穿着修身手工衬衫,十足贵公子的派头,沈凉堆出笑,随手倒了杯水递过去。 “老公啊,辛苦了,来,喝杯水。” 肖寒握着杯子的手剧烈震动,水洒了一小半,修长的眉毛鬼畜地扭动几下,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冷冷问道:“你叫我名字吧,什么事?” “手机借我用下吧,我打个电话,你放心,我保证不打给我妈哭诉,不给打陆楠那小贱男,手机借我。” 肖寒知道小护士借手机给她用后,直接换了人,换了个比他还面瘫的中年妇女,每天惜字如金,跟死人一样,严令所有人借电话给她,就怕她嘴不把门害了薄娅眉。 肖寒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取出手机看她,“号码。” “13813811438。” “……” 这是她暗恋的男神的号码,之前打没人接,但现在也只能找他了,肖寒拨了号码递过去,沈凉握着手机来回走着,心怦怦直跳。 接吧接吧,求你接吧!! “喂?” 那边终于传来一道声音,沈凉的声音堵在嗓子里,用力咬了下嘴唇,心一阵狂跳,“郑俨哥,是我,沈凉!” “……你有病,大白天装什么鬼!” 那头啪地挂断电话,沈凉握着手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然后整个人又慌的像被火烧了一样,麻麻的直往外冒汗,她连忙又拨过去,那头一直没人接。 她快要绝望时,郑俨终于接了电话,不耐烦地说:“你谁啊?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郑俨哥,我、我是沈凉的朋友,我我我、我想问她怎么样了?” 郑俨沉默了一会,语气放软不少,叹了口气说:“你是她同学吧,凉凉去世了。” 沈凉脑袋轰地炸开,眼前一片昏墨,牙齿不停打颤,怎么都挤不出声音来,手连带着全身都在发抖,像冷的不行了。 “去、去世?你、你确信?” “我确信,已经下葬了。” 手滑落下来,摔在地上弹出老远,肖寒皱了下眉捡起来,沈凉在原地转了二个圈,然后蹲下身坐在地上。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那另外一个沈凉呢?要是那个沈凉回来了,她要到哪里去?真要变成孤魂野鬼了吧? 沈凉突然笑出声来,张着嘴哆嗦几下,心头一阵绝望,她抱住膝将脸埋起来,模样像受伤的小兽,肖寒走过去在她肩上拍了下。 “别闹了,赶紧上床去。” “上你大爷!” 沈凉突然弹跳起来,对着肖寒劈头盖脸一阵乱打,满脸都是泪,不是这伙人,她说不定来得及回去,不会让赵菲艳那贱人埋了!都是他们!! 沈凉脑袋清醒几分,突然就要往外冲去,她不信自己死了!她不信!! “你给我站住!” 肖寒一把拽住她,沈凉气极跳起来,拿脑袋撞他脑袋,砰的一声响,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他,肖寒眼角抽搐,还没来得及发声,就看她翻了个白眼,软软倒在地上。 肖寒:“……” 又晕了…… 第四章 肖寒实在不想陪着沈凉折腾,于是找人去查了那个逗逼区脑残小区九曲街,竟然真的有一个叫沈凉的人,不过去世半个多月了。 很离奇,婚礼上把养母剥光了游街,然后逃婚撞树上,被树上的音响砸死了,调查的结果和现在的沈凉脾气很像。 从前的沈凉一直足不出户,每天只会对着手机等陆楠的电话,却又高傲地不肯主动打过去,每天哭哭哭,和现在真的是判若两人。 可是肖寒不可能相信什么重生,灵魂转换的荒唐说法,他想,沈凉可能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才性格大变。至于另外一个沈凉,以沈家的权势财力,找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也不难,毕竟这世上,相像的人还有是的。 沈凉醒来后就跟又患病一样,不说话,不吃不喝还拒绝沟通,肖寒实在不想管她,让医院静脉注射葡萄糖,死不了就行。 沈凉每天睡睡睡,精神气一点点被抽干一样,人瘦得快脱形了,她现在整晚整晚做噩梦,梦见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脑袋血喊自己回去。 “啊!” 又是一场噩梦! 沈凉猛地坐起来,却连支撑的气力都没有,又狠狠甩回床上。 肖寒推门进来,不过几天没见,她竟瘦成这样,他心底震了下。 沈凉恹恹看他一眼,闭上眼睛装睡,她看到他就恨,事实上,她看到病房里外的人都恨,不是这些人,她可能还来得及回去。 “起来吃点东西吧。” 肖寒打开食盒,蔬菜粥的香气晕染开,沈凉喉头不受控地吞咽一下,眼珠在眼皮下转动,肖寒看在眼里,放下桌板将粥端过去。 “有什么事也得活着才能办,死了就什么都办不了了,后悔都来不及。” 肖寒慢悠悠地说,却一下点醒了沈凉!对啊,她万一再把自己折腾的一病不起,苦的还是她,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回去啊。 她屁股在床上挪动,挣扎着要坐起来,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肖寒扶她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二个枕头。 沈凉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她的胃需要适应,“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院不好吗?你呆在这方便医生随时救治。” “你是嫌弃我身体不好,还是怕我会再自杀?” 沈凉冷笑一声问,肖寒讶异她竟然能听得懂自己的一语双关,神色淡淡的没说话,沈凉幽幽叹气,靠坐在床上。 “我真的不会再自杀了,你放我走吧。” “你真的想回九曲街?” 肖寒突然问了一句,沈凉愣了下,精神一震,几乎是扑过去拽住他,满脸期待,“你查了是不是?那个沈凉还在是不是?” 她这样期待,肖寒竟有点不忍心,却到底不愿意撒谎骗人,他说:“我让人查了,闹灿小区确实有个叫沈凉的,和你一般大,长得确实和你几乎一样,但她死了,被音响砸死了,在你住院的那天就死了,已经下葬了。” 沈凉呆呆看他,手慢慢松开,突然笑了声,满脸你骗你你扯淡的表情,她摇头说:“不可能的,你们合伙骗我,你是和赵菲艳一伙的是吧?你们一起骗我,我知道的。” “过几天吧,等你不再动不动就昏倒,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 为了早点回郭家,沈凉每天逼自己吃饭,早晨晚上在医院楼道走廊散步,如此过了半个月,终于不用走路都喘了,结果她初见战果,肖寒出差了! 沈凉每晚睡觉前都要骂肖寒几百回才能解恨,妈的!等他带她回去!她坟头都长草了!!果然男人要可靠,母猪都能操! 只能自强了! 沈凉是个凡事往前看的人,照常吃饭睡觉锻炼,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是先把现在的自己顾好吧。 这天她晨跑一百米回来,陆楠正坐在房里等,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他也瘦了。 要说有些人就是贱,之前那个沈凉自杀,半个月她都没见陆楠问过,现在被打了一顿,就跟被通了欠抽的那根筋一样,没事就打电话到医院问。 “什么事?” 沈凉擦了把脸,呼呼扭腰锻炼,陆楠看她那活力四射,随时都能打人的模样,莫名兴奋又畏惧,小声说:“我来看看你。” “吃饱撑的吧?等我死了你再来烧纸吧,现在来纯属浪费姐时间,走走走!” 沈凉一看陆楠这种人就忍心不住发火,比小娘们还软,不知道爸妈怎么教的!陆楠倒不生气,眼睛四下瞅着,嗫嗫着到底没敢说出口,他本来想说带她走的,看到门口保镖勇气就没了。 “你再等等凉凉,我已经在求我爸妈了。” “……” 沈凉为从前的沈凉小姐悲哀,这是多无能的男人啊,她想到前几天那次见面,依稀摸到了陆楠的雷点,转着眼珠说:“我等不了了,陆楠,咱把话说在前头,我一个弱女子都敢以死反抗,你倒好,从来不坑声,你算男人吗?” 陆楠果然变了脸色,她猜对了! 沈凉心下窃喜,背过身去酝酿,一会红着眼睛转过身,“陆楠,你今天要是不能带我出门去,你在我眼中也就算不上男人,也不用来浪费我的时间了,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陆楠急了,就要上来劝,沈凉倒退一步,似笑非笑地看他,她这种轻蔑的眼神最是要命!陆楠一咬牙,站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我要怎么做,外面都是保镖,我也打不过。” “给我找个小护士过来。” 陆楠立刻去办,陆家有点权势,加上有钱,很快就有个护士进来,紧张地看她,沈凉和护士换了衣服,戴着口罩将脸围了大半就要出门去,陆楠一把拽住她,满脸惊慌。 “那那我呢?” “你什么你,你在这守着等我回来!你要是走了,他们肯定怀疑。” “那那那——” “那什么那!” 沈凉顾不上他,她走了可不会再回来了!她拉开门悠哉往外走,结果一个狗熊样高大的保镖一把拽住她。 “沈小姐,我们是专业的,请不要挑衅我们的专业水平。” “什么沈小姐,你要干嘛?” 沈凉捏着嗓子尖叫,保镖摘下她的口罩,动作利落,目光严厉!沈凉捏紧手,进屋拿枕头,轮着将四人砸了一遍才回去,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撒不去。 陆楠倒是松了口气,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身量瘦高的女人站在门口,双手环胸,满脸怒色,细长的眼,暗色眼影更添凌厉。 陆楠一看来人就怯了,急忙往远处挪去,不敢再与沈凉接近。 沈凉猜到了,来人应该是陆楠那个以彪悍著称的未婚妻高露,确实够高的,173的身高,对比她163,确实挺打击人的。 沈凉坐到床上,也不想为难人家未婚夫妇,毕竟她对陆楠也没什么想法,高露上前一个大耳瓜子打过去,沈凉当场就要晕了。 陆楠畏缩着不敢上前,保镖立刻进屋就要按住高露,沈凉脸色阴沉,厉声说道:“谁都不许动!” 好在这一声气势极足,四个保镖果然都不动了,一齐看她,沈凉这些天的锻炼果然有了效果,竟然没晕,她站起身,掀起半边嘴角。 “怎么着高小姐?跑到我这来打人,你什么意思?” “沈凉,你少装无辜,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再不会和陆楠见面!出尔反尔!贱货一个!!” 高露抬着下巴,咬牙谩骂,沈凉冷笑,抬手掠了下头发,慢悠悠说道:“我再贱,能贱的过你吗?你自己没本事没魅力收不住陆楠的心,反倒来怪我!再说,是你的好未婚夫狗一样追着我不放,天天打电话,我可是一次没动啊,你不打咬人不放的狗,反倒来打人,果然是物以类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听不明白,还跑到我这来丢人现眼!你们,给我按住了!” 沈凉一挥手,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上前抓按住高露,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四人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天。 沈凉抓起桌上没吃完的饭菜,搬了张凳子踩上去,倒了高露一头的饭菜,她这辈子最恨欺软怕硬的主,高露敢挑衅,不就是认准从前的沈凉病弱么! “沈凉你个贱人!!” 高露尖叫挣扎,被四个人按着哪挣的开,沈凉拿过陆楠的手机,拍照留念发送邮箱留做纪念。 “你们干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来,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保镖们面色一震,却都没松手,万一再伤了沈凉,他们罪更大。 沈凉一看他就火大,哼了一声,悠哉坐回床上,“你们的雇主回来了,现在要和他老婆叙旧,把这条疯狗,还有陆家名贵的宠物狗牵出去吧。” 保镖一看就是读过书的,立刻懂了她的意思,二人按着高露,两人推着陆楠推出门去,还体贴地合上门,高露的尖叫声凄厉传来,像被人施了暴行一样。 沈凉心头气顺了些,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斜眼看肖寒,“肖大少,还知道老婆在医院呢?” 肖寒将行李箱推到墙边,拧开一瓶水,足喝个底朝天,然后将瓶子扔进垃圾桶,盯着沈凉冷声说道:“我以为前段时间我已经认识你了,原来还远远不够。” 沈凉挑眉—— “一个月之内,你别想出医院了。” “……!!” 沈凉眉头一拧就要扑上来,肖寒眯起眼,眼中寒光乍现,“你再敢打人,我让你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 沈凉面部诡异地拧了拧,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第五章 肖寒盯着沈凉,心下警惕。 沈凉抬手掠了下头发,翘了个兰花指走过去挽住他,腻着嗓音说:“哎哟,别生气嘛,你不知道,那个高露她欺负我,陆楠那贱男巴巴贴过来,她竟然骂我打我,你看我的脸!” 沈凉凑过脸给他看,她的皮肤特别白腻,有任何伤都会很明显,现在右脸火红,脸还微微肿涨着,确实是被打了。 肖寒目光在她脸颊停留,还是不说话,沈凉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心下思量,笑着说:“真的对不起,我就是不能被人欺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今晚回去吗?我觉得我没病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不行,你还是要呆在医院,直到你妈病情稳定下来。” 浪费感情,浪费口水,沈凉嘴角抽搐,一下没了神采,坐回床上一脸颓废,肖寒看在眼中,敛下眼帘。 “明天一早,我陪你到郭家去。” 沈凉眼睛一亮,却见肖寒拎着行李要走,她想到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出差一走就是半个月,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掉! “你去哪?” “我回家……” 肖寒一脸莫名其妙,沈凉拽他坐到床上,“不行,你不能回去!你老婆还在这呢,你心真大,外面四个彪型大汉,有你这么做人老公的吗?怕人不知道你是渣男是不是?” “……” 肖寒又站起身,沈凉一把将他按回去,忍不住恳求,“求你了,你就在这呆一晚吧,就一晚,明天我到了郭家,随便你走,哪怕你跑到非洲一年不回来也没关系。” “……” 肖寒又要站起身,沈凉火了,瞪着一双眼睛看他,她生的实在貌美,肌肤如雪,眸如秋湖,可惜肖寒被她荼毒到心理有阴影,实在欣赏无能。 “我去下卫生间。” 他隐忍不住,冷冷说了一句,沈凉手劲一下松了,一下想到某日自己那人神共愤的一啃,哼了一声松开手,“我以为我已经把你捏成太监了,连厕所都不用去——” 沈凉蓦然感觉到周围一阵寒凉,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从小被人欺负,练就一身泼辣反骨,几乎成本能了。 肖寒眯着眼看她,眼神晦暗不明,沈凉嘿嘿笑,忙坐回床上,眼睛偷偷瞅他下半身,肖寒下身诡异地抖动二下,猛地扭过身往卫生间走去。 他不生气,跟个疯子置什么气! 第二天——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白云丝丝削薄,像被拉扯开的棉花一样,映着蔚蓝的天,格外好看。 沈凉站在医院门口,沐浴在阳光下,一时恍如置身梦境,像突然从非洲被空投到国内,竟然感动到想落泪。 两人上了车,肖寒不时回头看她,她不耐烦了,“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开啊!杵在这当观光车啊?” 肖寒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突然弯过身去,伸手到她胸前,沈凉行动大于思想,一巴掌搧过去,正中右脸!车内一片死寂,肖寒捏着安全带僵在当场。 沈凉嘿嘿地笑,抬手掠了下头发,咳了声说:“抱歉,我以为你想非礼我。” 肖寒松开手,又拿水喝,喝了半瓶像是气消了,开着车就要走,沈凉忙拽住他的手,肖寒猛地停车,头显些撞在方向盘上。 他猛地扭头,再顾不上涵养,眼神冰寒,沈凉气弱,嚅嚅地说:“那个、那个你帮我系上吧,我不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自卑,她没有坐过车,真的不会,小时候赵家没有车,长大了,赵家有车了,还是和她没关系,她永远都是车外面看着的那个。 肖寒吸气,慢动作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沈凉手放在膝上绞紧,嘿嘿笑着掩饰尴尬:“谢谢,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怕被人欺负。” 肖寒没说话,开着车离开。 车子开离闹市,开到斗诐区闹灿小区,那棵树还在,沈凉站在树下,当天那巨力的一砸不停在脑海里回放,她突然胆怯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笑,谁还会记得当年被逼嫁人,惨死的女孩?然而无论如何,她都要给自己一个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小区,肖寒跟在她身侧,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轻声说:“这里的每个角落,我都蹲过。小时候赵菲艳天天打我,郑生强到底还是想护着我,他就告诉我,让我逃,我蹲在角落里,等着他来告诉我赵菲艳不生气了,有时候一等就是一晚上。” 那时候漫天星辰,月华皎洁,在家的人或许会觉得景致宜人,可是她一个人蹲在墙边,耳边是各种奇怪的声音,除了害怕就是冷,好在,她平安长到大。 肖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说什么,紧跟在她身后。沈凉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他不信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这里是b市贫穷的一角,楼道里充斥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各种奇异的味道,像一间充满病菌的垃圾场,让人作呕,肖寒厌恶这种味道,拧了下眉还是紧跟着上楼。 14438号房—— 沈凉抬手,指尖迟疑着按在门铃上,肖寒就着她的手指按下去。 “谁啊?” 屋里传来一道女音,沈凉全身绷紧,是赵菲艳!房门被打开,赵菲艳扑腾倚靠在门上,白着脸看沈凉,满脸惊慌。 “你你你是谁?” “阿姨,我是沈凉的朋友,听说她去世了是吗?” 赵菲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盯着沈凉看,虽然两人长得像,但面前的女孩,皮肤娇嫩,声音细软,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她眼光慢慢冷下来。 “是,她去世了,你有事吗?” “阿姨,我想看看她的遗照,顺便你看,你能不能带我去拜祭一下。” “拜祭什么?那贱人已经死了,都化成灰了有什么好看的!” 赵菲艳一脸惋惜恼恨的模样,沈凉手探到背后往肖寒身上捏去,肖寒屁股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整个绷紧,眼睛森寒! 沈凉毫无察觉,拽着他转身,压低声说:“她爱财,快,给她钱。” 肖寒不说话,沈凉急了,忍不住哀求说:“肖寒,拜托你了,以后我还你行吗?” 肖寒抿了下嘴,从皮夹里抽出五千块,沈凉捏在手中,手指收紧,然后转过身走上前,将手里的钱递过去。 “阿姨,拜托了。” 赵菲艳盯着那沓钞票看,郭家并不富裕,尤其是她还爱打牌,所以对钱有钟疯狂的执著,她伸出手来,沈凉手往后缩了下,看着她笑。 赵菲艳打开门,沈凉走进去,却紧捏着钱,目光在屋里四下打量,立刻凝在一角,全身血液瞬间冰寒,然后又像被滚水浇过一样,沸腾灼烧。 角落里摊着一张遗像,上面扔了只高跟鞋,都是灰,不知道扔在那多久了,以赵菲艳的性子,只怕从这张遗像进家门就一直呆在那没动过。 “我想看下沈凉的火化证明,这样公司才能把工资打给她。” 赵菲艳注视了沈凉三秒钟,进屋拿出来,沈凉看都没看,直接放到包里。 “阿姨,走吧,我们去拜祭一下沈凉。” 赵菲艳盯着那沓红票子,犹豫了下跟着出门,走时沈凉拿走了遗像,赵菲艳反对,沈凉直接抽出一千块堵住她的嘴。 墓地都不能算墓地,就是默认的一个坟场,里面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每个坟头上都长着草,赵菲艳直领着他们到一座新坟前。 上面立了一块碑,除了名字还有一张小像,什么都没有,沈凉背对着蹲在坟前,这才去拿那张火化证明,她手用力捏紧,指尖颤抖着一层一层打开。 真的……是她…… 她猛地捏紧,她进家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确认了,并没有多少震惊,只是绝望难过,她竟然,就这样死了。她还没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还没整垮赵菲艳这对贱人母女,竟然死在她们前头了! 她捏着火化证明,眼泪滚落下来,肖寒站在一旁,看到她哭,一下怔住,眉头皱了下没说话。 沈凉抿了下嘴,抬手擦了下眼泪,将火化证明叠好收到包里,捏着钞票转过身,笑吟吟地说:“来,说好的五千块。” 赵菲艳一下笑起来,连忙走过去,沈凉背着的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啪地按下打火机,火苗舔着纸币,灰烬散落。 “你什么意思?” 赵菲艳一下变了脸色,下巴抽动,表情狰狞,沈凉笑了一声,扔了烧成一角的钱,慢条斯理地说:“给你钱啊,我又没说怎么给你,烧给你也是给啊。” 真他妈爽! 沈凉吹了下手上的烟灰,突然像只小豹子一样扑过去将赵菲艳骑在身下,伸手狠力拽住她的头发,劈头盖脸打过去。 “妈的贱女人!让你害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死?为了十万块你就把我卖了,我他妈今天打死你个贱女人!!” 沈凉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电棒,死命电,管它电不电的死人!她都他妈的死过一回了,还他妈怕这些吗! “沈凉!!” 肖寒这才回过神上,忙上前拽她,沈凉反手就电过去,恶狠狠盯着他,“你再烦我,我连你一块电!给我一边呆着去!!” “你别闹了!” 第六章 “够了!” 肖寒脸色铁青,沈凉懒得理她,赵菲艳已经晕的七荤八素,两眼翻白,沈凉忙动手剥她衣服,翻个抬腿,动作一气呵成。 肖寒原本想上前阻止,然后连忙转过头去,大步往前走,躲到树下不易发现的地方,堂堂肖氏独子,被人发现还以为他合伙强|奸妇女,他丢不起这人。 这次沈凉连郭菲的蕾丝小内|裤都剥了,一股异味,祸害那么多男人,难怪天天往妇科跑,沈凉屏住呼吸,啪地点起火将她衣服烧了。 肖寒闻到味忙回头,看到一具白花花的松软的裸|体,青着脸又别过头,沈凉狠狠踹了赵菲艳几脚,嘿嘿怪笑,心头一阵暗爽! “你好了没有?” 肖寒咬牙问,沈凉应了一声,回头看到自己的墓碑,上前紧紧抱住,然后走到肖寒面前,拽了他一下,肖寒忙往前一大步,一脸嫌恶。 沈凉抬手在衣服上擦了下,拧眉说:“好了,又不是艾滋病,行了,走吧,对了,回头把我的坟迁个风水宝地,我不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晦气!” 肖寒脚尖绷紧,冷着脸扭头就走,简直疯到无药可救了! “你们不许走!” 赵菲艳醒来,上半身两团肉像布袋一样抖着追过来,肖寒脚底生风,拽着沈凉撒腿就跑,沈凉身体不给力,跑了不到一百米就摔在地上。 “你们两个贱人!!” 赵菲艳两眼血红,眼看就要追上了,肖寒扛着沈凉一路狂奔,赵菲艳气疯了,脑袋一阵发热,把这个当成从前那个沈凉,只想着撕了她! 沈凉胃抵在肖寒肩上,一阵作呕,却看到赵菲艳拉风的祼|体,于是双腿盘在肖寒腰间,搂着她的脖子嚣张地大叫道:“赵贱人,你她妈的追的上吗?” “我打死你个贱人!” 沈凉嚣张的模样,简直就是沈凉那贱人的翻板,赵菲艳怎么能忍!头脑发热之下就把她当成自己恨的那人,想到从前小区那场羞辱的闹剧,全身喷火,死命追去。 直追到大马路上,路上行人纷纷亮瞎了眼,驻足观望这一场闹剧,现在人人机不离手,于是纷纷拍下,随手转发到微博上。 “捂着我的脸!” 肖寒咬牙说道,沈凉不点即透,放下腿抬起一只手,忙又搂紧他,将自己脸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捂不了,只能捂自己的了。 肖寒随手推开肯德基的门进去,赵菲艳很快追上来,被经理以精神失常为由拦在外面,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祼着的,而且街头裸|奔了一路,她两眼翻白,直接晕死过去。 肖寒坐在玻璃窗前,抬手抚额,额头全是汗,沈凉兴奋地看窗外,赵菲艳被抬走了,总算出了口恶气。 “哎,你体力不错啊,竟然能抱着我跑那么远。” “你别说话了!” 肖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沈凉适时地闭嘴,肖寒深深吸气,起身叫了两大杯冰可乐,一口喝干一杯。 “好了,你别生气了,你不知道她从前怎么虐待我的,我没杀她算我心善了。” “明天跟我到胡教授那挂个号。” 沈凉眯起眼,脸上的歉意一扫而净,夺过他里的可乐吸了一大口,挑衅地看他,“你能不能换个威胁方式?还没完了是不是?出了事又挂不到你头上,你怕什么?” “怕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沈凉肖寒这四个字代表什么?代表沈肖两家的脸面,这事要曝光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那你也没阻止啊。” 沈凉撇嘴,没好气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肖大少,刚才你可是躲到十米远外,任我虐待赵贱人,怎么不见你仗义出头呢?” “你!” 肖寒额际青筋暴露,深深吸了口气,非礼勿视,再说赵菲艳多脏啊! 沈凉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叫了各种口味的汉堡,从前都是看着别人吃,总算她也能站在屋里一回,她一口一个换着咬。 肖寒看的倒胃口,只不停喝水。 “喂,我跟你说,我真没事了,我不想回医院了,我要回家去。” “……” 精神失常成这样,肖寒也不敢放她在医院了,要是哪天发起疯,自己裸|了在医院狂奔,丢的还是他的脸! 沈凉直接被送回肖家,在医院困了42天,终于回到所谓的家,肖庄在b市最繁华的地段,高档别墅区,寸土寸金。 沈凉站在大门口,园里开满蔷薇花,吐露芬芳,正是盛开的季节,她看着大到望不到头的庄园,表面淡定,内心澎湃。 沈凉被领着进门,虽然内心是土包子,但表面十足淡定范,跟着肖寒目不斜视地上楼,两人自然是住一个房间,却居然不是住一个房间,她住内室,肖寒住外室。 回到家沈凉就关门将自己锁在屋里,遗像摆在桌上,她指尖抚着自己的脸,眼泪落下来。她就这样死了,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另外一个沈凉会不会回来,要是回来了,她要怎么办?她真挺怕的…… 她将遗像摆正放在床头,趴在床上落泪,越想越绝望,不怕生活苦,就怕朝不保夕,天天等死的恐惧感。 傍晚—— 肖寒一脸疲惫地推开门,眼睛瞬间瞪大,手用力捏着把手,指关节泛白。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啊上花轿!!” 沈凉挥舞着双手在床上又蹦又跳,梗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吼叫,手里两片东西随着摇摆,等到肖寒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整个血液都快沸腾。 她竟然!这样羞辱他的内裤!! 肖寒眼前阵阵犯晕,脸色铁青,沈凉抖着一蓝一灰的四角内裤跳下床去,肖寒拦腰抱起她往屋里带,抬脚踹上门。 “你干嘛呀!我要到楼下跳舞,跳给所有人看!!” 沈凉脸颊泛着红,一身酒气,竟然喝醉了,肖寒竭力忍住努火,去拽自己的内裤,还敢到楼下跳!这个疯子!他内裤收在抽屉里她竟然都能翻出来! “不要脸的敢抢我东西!!” “你还我!” 肖寒夺自己内裤,四角内裤被拉出三倍长,不愧是名牌,弹力就是不一般!沈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是不松开,肖寒怕伤她,没敢使全力,两人一人一角拉锯不放。 “沈凉!” 肖赛再忍不住,松了手要按住她。 沈凉脸色一下狰狞,扔了内裤抬手就抓他的脸,肖寒闪身躲过,没躲过去,颈间火辣辣的疼,他终于火了,将她按在床上困住她的双手。 “你他妈的敢欺负我!!” 沈凉眼神凶狠,咆哮一声,抱着他的头就撞去,肖寒闷哼一声翻过身去,沈凉骑在他身上,挥着手劈头盖脸一阵暴打。 “妈的贱男,还想欺负我!告诉你,姐不是好欺负的,我捏暴你!!” 沈凉手精准地摸到肖寒下身,用力捏去,肖寒有过一次惨痛教训,险险躲过,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死死困住。 疯子!! 沈凉拼命挣扎,脸上现出惊慌,肖寒忙着困她没看到,刚一回头,唇上哆嗦了下,随即一股尖锐的疼痛感传来,口中咸腥的味道泛开。 沈凉咬着他的嘴唇不放,死命地咬,肖寒闷哼一声,疼得全身哆嗦,忙松开手,沈凉拽他头发死命拍他抓他! 肖寒再受不住,闪身躲进内室,啪地合上门,内裤他顾不上了,还是先顾自己的命吧!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嘴,摸到一手腥红,气得不行! 沈凉没有追过去,抱着被子缩到一角,眼神凶狠惊惧,像只受惊的豹子,她裹住自己靠坐在床上,慢慢滑下身睡过去。 肖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唇线下两个血点,还在往外渗血,他向来好脾气,却也受不住这样粗俗变态的女人。 他抬头看到床头的遗像,眼光一寒,拿起走到阳台上就要扔,手伸出去又顿住,他想到今天她在墓地里伤心的样子,紧了紧手,寒着脸将遗像放回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小心拧开门,探头看过去,沈疯子睡着了,上半身探出床外,幸好是被被子裹着,不然准掉下床,他的两条内裤横在鞋边。 肖寒上前将内裤扔到垃圾桶,转身想走,走了又步又走回来,小心将她抱着平躺好,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沈凉抽泣一声,握着拳头往下缩去,小小的脸,如雪的脸颊上染着两团红晕,看着竟然别样纯良,果然人不可貌相。 从前的沈凉他不太了解,只知道自私偏激,看重爱情大过一切,现在的沈凉他更不了解,十足的疯子! 肖寒站起身,房门突然被敲响,沈凉嗯了一声动了下身子,肖寒惊出一身冷汗,忙去开门,楚瑛站在门外,探头看进去,看到他嘴上的伤,一脸惊喜。 “你们那个了?” “……” 楚瑛忙拉着肖赛回自己房间,肖曲安正在洗澡,楚瑛拍了下儿子的手,“你们关系终于好了?” “妈,我早跟你说过,我和沈凉永远不可能,从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楚瑛叹了口气,柔声说:“我知道当初是她设计了你,你心里委屈,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了,苏蓝和赵阳已经定下来,你——” 楚瑛噤声,再也说不下去,肖寒的脸色很难看,周苏蓝从来都是他的禁区,楚瑛苦笑,当初就是太看重情面,才同意与沈家的婚事,结果害了自己儿子。 “好了,不说了,以后再说吧,我总是希望你们能好,从前沈凉简直无法沟通,现在这孩子病了一场,虽然脾气差,但心还不错,和我说话总是很礼貌。” “……” 肖寒眼角抽搐,沈凉礼貌!那他基本就是圣人了! “瑛瑛!” 肖曲安裸着身体跳出浴室外,摆出一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看到儿子,脸色涨红,忙逃窜回浴室。肖寒习以为常,丝毫没有被惊到,父母感情太好,这种情趣的事他见多了。 “妈,我回去了。” 第七章 肖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眼乌青,右脸还有几道下不去的抓痕,唇线处两点暗色血疤,一副在酒吧泡了三天三夜的颓废样。 他深吸了口气弯身洗脸,床上的手机响起来,周苏蓝三个字像千斤重的巨石压下来,每次接到她的电话,他都会有一种沉重的钝痛感。 “肖寒。” 周苏蓝声音带着哭腔,她在哭,她的眼泪永远不是为他而流,心疼的却始终都是他,他深吸一口气,柔声问:“怎么了?” “赵阳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肖寒,我特别难过,你晚上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好,别多想,回头再问问。” 安慰了她几句肖寒挂断电话,转身靠在门上,他懂周苏蓝的意思,赵阳和他一直不和,他到她那去,赵阳才会气愤回头。 他什么都明白,管不住自己的脚,管不住自己的心,有时候爱情啊,真的能让人卑微尘埃里。 肖寒叹了口气,突然背脊一震—— “你在里面生孩子呢!烦不烦?赶紧开门,我急死了!” 沈凉狠力踹门,肖寒恶劣的心情又降了一道霜雪,越发烦躁,拧开门拉开,沈凉直往里冲,看到肖寒的模样,呆呆注视他三秒,然后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艾玛!我天呐笑死我了,你偶像功夫熊猫吧?” “……” 肖寒嘴角抽动一下,一言不发往外走,沈凉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他屁股后面继续瞻仰他拉风的造型。刚才还急的像要失禁一样,现在倒不急了,果然是坑他的,这人,就没一点可看的地方! “哎哎哎!” 沈凉拽他,挤着眼睛,一脸暧昧,“昨晚战况激烈啊,对方很狂野啊,都战成这样了!哎,实话真的,你这样不行啊,被个女人弄的像要精尽人亡一样,太虚了啊。” 肖寒猛顿住脚步,全身迸发出一股阴森的寒气,他慢慢转过身,眼里亮着寒光,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我的脸,是被你打的,怎么你不记得了?” “……” 沈凉怔了下,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掀起一边嘴角说:“少往我身上泼坑水,我打的?你废物啊我能把你打成这样?” 肖寒真觉得要疯了,不停吸气,咬牙说:“昨晚你喝醉了,拽着我的内裤跳舞,我去夺就被打成这样了,你身体一向弱,我不敢动手。” “……” 沈凉表情在五秒钟内千变万化,然后切了一声,抬着下巴吊着眼,一脸你就扯淡吧的表情,“少扯了,你不敢动手?你虐待我还少吗?我拿你内裤跳舞,太逗了,你内裤在哪我都不知道,你内裤香啊,我要跳也只会拿自己的。” “你——” “哎哟哟,我肚子疼,不跟你鬼扯了!” 沈凉捂着肚子跳着脚往卫生间跑,肖寒握紧拳头,面容诡异地扭曲着,沈凉坐在马桶上,脸色尴尬,望天翻了个白眼。 他说的,还真有可能是她干的事,她酒品不好,曾经在学校一次联谊上,把一个追了她二年的师兄给吓跑了。据说她喝醉了就去捏人下半身,满屋追着捏打,师兄最后一别的话又萦绕而边,他说,生活还是需要幸福的,当时她莫名其妙,后来才懂,原来是性福…… “真丢人!” 沈凉甩了甩头,洗了手洗漱,准备去晨跑。 她现在占着别人的身体,也要为别人做点实事,她没工作,无所事事,所以打算把这具身体好好练练。 傍晚,天幕低沉,一团一团丝绒样的云彩被晚霞染上绚灿的红,即将逝去的绚丽,带着快被黑夜吞噬的宏伟苍凉。 肖寒抬头看天,脚步停顿,那种苍凉压下,像心尖蓦然压下一重凄凉,他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走。 阿姨将他迎进屋,他直接上楼,周苏蓝正抱膝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床上摊着报纸,是赵阳和女星的亲密照片。 “只是小道消息,他就是这样爱玩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这种话他说了无数遍,说到自己都茫然了,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哑着嗓子说:“你坐过来。” 肖寒迟疑了一下坐到床边,周苏蓝哽咽一声,抱住他无声落泪,“肖寒,你帮我,你求他一下,每次你求他他就会回头,我和他这么多年,我回不了头了,我求你。” 肖寒张了张嘴,眼角眉梢都爬上悲伤,他说:“好,我求他,别难过了。” 周苏蓝破涕为笑,忙拿手机给他,一脸殷切地看他,肖寒连苦笑都维持不下,为了这份曾经的恋爱,这么多年他都卑微地站在最后的位置,疲惫又绝望,却又可悲的放不下。 肖寒拨通了赵阳的电话,赵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冰冷嘲讽。 “哟,肖大跟屁虫总算打来了,行了,我到门口了。” “他马上上来。” 周苏蓝眼睛一下亮了,忙抬手顺头发,跳下床头也不抬地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肖寒出门去了,站在门口,食指和拇指对搓一下,然后松开,这不是他家,吸不得烟,楼下传来开门声,一个瘦高的男人抬头看过来。 肖寒和他对视一眼微微别过头,赵阳笑的得意中带着点鄙夷,慢悠悠走上来,啪地点了根烟,对着他吐了口烟雾。 “肖大少,又来当奶妈了,真是谢谢你对我老婆的照顾。” 周苏蓝走出门外,换了件暖黄色丝裙,长发梳理整齐,耳际还别一颗水晶发夹,她看到赵阳就红了眼,赵阳只看着肖寒,伸手将她紧紧抱到怀里。 “我就是来跟你解释的,是你找他还是他找你的?” “他找我的。” 周苏蓝看肖寒一眼,眼神淡漠疏离,隐隐透着丝哀求,“肖寒,你回去吧。” 这句话,肖寒也听了很多年,包括赵阳得意的眼神,嘴角嘲讽的笑意,他转头下楼,周苏蓝盯着他的背景看了三秒,却无心多想,和赵阳进了屋。 夜色沐临,星辰寂寥,皎月清寒,无比凄清的景致,让人哀伤。 肖寒抬手摸自己唇线上的伤口,心头一阵噬骨的疲惫感,她问都没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从不见会思念,到见面又害怕的地步,因为每次见面,他会难过。 肖寒回到家,沈凉盘膝坐在他床上看电视,他一天的怒火堆积上心头,“你自己房间不是有电视吗?” “那电视太小了。” 沈凉回头看他一眼,张口想问的‘你怎么了?’咽了回去,整天凶巴巴的,管他死活!伤心死更好! “回你自己房间看去!” 肖寒扔了手机,沈凉这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眯着眼睛看他,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看电视,肖寒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突然笑了。 他到卫生间去,过了好一会才出来,然后又下楼,好半天才端着一杯草莓汁上楼,“很晚了,别看太久。” 沈凉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两遍,心里虽然狐疑倒也不怕,接过喝了个干净…… “哎哟!” 十分钟不到,沈凉捂住肚子叫了一声,忙奔厕所去,肖寒关上电视,冷着脸坐到床上,随意翻看杂志。 沈凉拉了一通,手巴拉着去摸抽纸,只捏到一小片,“什么质量,还没拽呢就断!” 她打开卷纸盒盖,一下愣住,里面空空的,哪还有纸,要不是这是公共厕所,沈凉会以为自己是爱情公寓里被整的曾小贤。 “肖寒!厕所没纸了,帮我拿一卷扔进来!” 沈凉冲了马桶喊了一嗓子,好半天才听到门口传来声音,“蹲到自然干吧。” 沈凉睁大眼,一下明白过来,那杯万恶的草莓汁,探出半截却空空的卷纸盒,好啊!敢耍她!她就让他看看什么叫能人!! 肖寒翻着手机新闻,抬腕看了下时间,十分钟过去了,惩罚够了,他起身打算给她送纸去,突然咔嚓一声,门开了—— 沈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哼着歌走出来,肖寒目光下意识盯着她屁股,往后退了几步,不会没擦屁股就出来了吧? “哎呀,让某些人失望了。” 沈凉慢悠悠地说,肖寒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走进卫生间,目光扫了一圈落在垃圾桶里,那里扔了一块白色印着黄色小花的毛巾! “毛巾擦屁股就是舒服。” 沈凉感叹着摇头,肖寒猛地转身,眼光噬血阴寒,沈凉吓了一跳,心想你还有脸朝我瞪眼,不就是一块毛巾么,回头我买了还你不就行了么。 “你想死吗?” 肖寒蓦地咆哮出声,捞起她大步往外走! 那块毛巾是大学时和周苏蓝做活动时得到的奖励,是记忆!她竟然拿来擦屁股,分明是讽刺他和周苏蓝之间! “哎!你讲不讲理啊?” 沈凉耳边生风的,很快被扔到床上,翻了个跟头眼前一片小星星,她弹跳着想跳起身,却被他按着手困在身下。 “沈凉,你简直就是个垃圾!” 肖寒咬牙,满脸都是鄙夷嫌弃,沈凉睁大眼,这句话,赵菲艳从前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她咬紧牙,慢慢眯起身,突然弓起身,猛地往他头上撞去。 “啊——” 肖寒翻个身捂住头,疼的全身抽搐,沈凉躺在床上喘气,眼前一片眩目,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晕没晕。 “离婚!我受够了,必须离婚!” 肖寒翻身下床,寒着脸大步离开,再跟这个疯子呆在一起,他非得气死不可! 第八章 沈凉和肖寒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肖寒开始不回家,直到楚瑛强行勒令他才愿意回来,沈凉不屑和他一般见识,明明是他无理取闹,没事找抽,关她什么事?离婚!好啊!她巴不得逃离呢!! 可是离婚了,第二春还没接上,这是个问题,沈凉在又过去半个月,确定自己现在面色红润逃跑无压力后,拨通了男神郑俨的电话。 郑俨是沈凉的初恋,准确来说是暗恋,两人都是a大学生,沈凉是财经专业研究生,郑俨是历史系的博士生。 从前沈凉穷,面对男神时总有点自卑,从来不敢说出口,现在占着沈家千金的名头,总算有点底气。 周六,她特意捯饬的光鲜亮丽,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身量纤细,肌肤雪白,气色红润,不错,完美! 肖寒倚靠在门边,嘴角掀起一道寒凉的弧线,沈凉从镜子里看到他,顺着头发慢悠悠地说:“怎么着,没见过美女啊?要不要我自拍一张给你留念一下?” “我长着眼,没瞎。” 自从毛巾事件后,肖寒的面瘫就维持不下了,潜藏的毒舌本性冒出头来,两人天天暗讽,说话都是夹枪带棍的,恨不能说死对方。 “你竟然还长了眼这种东西?” 沈凉回头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嫉恨那线条,太他妈美了!嘴里哼声说:“我觉得,你不如不长呢,丑的令人发指。” “……” 肖寒眯起眼,吸了口气说:“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还是肖家儿媳妇,我们还没离婚,你这样公然出轨,实在很难看。” 沈凉摔了包,双手环胸,心头火起,眼光刀一样射过去,“出轨?你哪只眼睛看我出轨了?我不过和朋友叙叙旧就成出轨了!我说肖大少爷,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你出轨成习惯了,狗眼看人都是狗,看谁都像出轨。” 论毒舌,肖寒自愧不如,嘴角抽了下,转身离开。 “出轨!” 沈凉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是去看看男神养养眼,顺带看看能不能发展成备胎。再说了,她跟肖寒说好听点就是同房过日子,都算不上婚姻,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她都一直单着呢,屁的出轨!! a大—— a大的相思湖,湖水碧青,涟漪缱绻。 沈凉远远看到郑俨,虽然长得不如肖贱人好看,但戴着眼镜,一派斯文,一看就是个温柔好脾气的。 “郑俨哥!” 沈凉远远招手,郑俨合上书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沈凉脸有点红,幸好是小跑过来,能找借口掩饰下。 对着一个和沈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郑俨接受的非常快,甚至把现在的她当从前的她一样,不,应该是更好。 “小心点,身体又不好,别又累着了。” 郑俨将一杯草莓果汁递过去,还是冰的,沈凉握在手中,一脸幸福,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每次只能在暗处偷偷瞧他。 “来,坐下。” 两人坐在湖边聊天,郑俨声音很温柔,不像那个肖寒,不愧带个寒字,声音和脸一样冷瘫,沈凉听着郑俨说话,都有一种幸福感。 “对了,听说伯母生病了,还好吗?” 沈凉怔了下,她那个母亲叫什么她都忘记了,而且她并没有和他说母亲住院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郑俨哥!” 一道略略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沈凉全身紧绷,刷地站起来。郑袖正站在她身后,穿着高腰束胸的蓝色丝裙,长发打着卷,胸潮澎湃,眉眼含情。 到底是赵菲艳下血本□□出来的女儿,沈凉虽然讨厌郑袖,但也不得不承认郑袖很有女人味。 郑俨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笑着对沈凉说:“我邻居家的妹妹郑袖,你们是见过面的吧?” “见过,算是熟悉了。” 沈凉笑起来,郑袖盯着郑俨看,抬手掠了下头发有几分委屈,郑俨忙说道:“袖袖,你有事吗?” 袖袖?沈凉眯起眼,她竟不知道两人竟然熟悉到这种地步了,她记得郑袖暗恋郑俨,但郑俨和郑袖并没有多少交集的。 “郑俨哥,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可坏了,前些天她欺负我妈你忘记了吗?“ 郑袖想到微博上疯狂转载的视频,想到同学样嘲讽耻笑的眼神,就觉得沈凉那白嫩的脸刺目的很! “哟,原来那个喜欢□□的阿姨是您的妈妈呀,那天她非要脱光了裸奔,我拦都拦不住啊,对不住郑小姐。” “你个贱人!” 郑袖声音陡然拔高,沈凉眼光一寒,就见郑袖扭身扑过来,郑俨忙挡在她面前,低喝道:“你不要胡闹!给我回去!” 郑袖动作顿住,眼泪一下涌出来,恨恨盯着探出头的沈凉,死死咬牙,到底没忍住,怒骂着冲过来。 沈凉心想,今天一定得把郑袖那身染了色伪装凤凰毛鸡毛拔光,让她露出自己的鸡屁股!于是她不慌不躲,被郑袖推了一把,然后自已借力往后倒退几步,扑腾掉水里。 沈凉水性是很好的,但她往往会忘记现在的身体不给力这一重要信息,于是她在扭伤了脚后直接沉水底一。 “凉凉!” 郑俨跃入水中,托着沈凉送到岸上,沈凉脸色惨白,已经昏死过去,他忙将人送医院去。 医院的墙惨白刺目。 沈凉缓缓睁开眼,熟悉的消毒水味传来,她扭过头去,想看看男神的脸安慰下自己悲苦的心情,结果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张脸! 肖寒坐在床头沙发上,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翻着,沈凉眼角抽动一下,天不怜她,男神不来瘟神不走的。 “……” 肖寒抬头,看她醒来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指尖点开视频播放,放到她面前,正是郑俨救她的视频。 肖氏少夫人野外偷会情夫,疑似与三开撕,被推入水,情夫英勇救人! 微博都转疯了,赵阳一早就他,等着看他笑话,肖寒并不觉得丢脸,他与沈凉本来就没感情,可是他要顾忌父母的颜面,只觉得心累。 沈凉握紧拳头,扭过头去不想看。 肖寒关了视频,冷冷说道:“沈凉,你连契约婚姻的条约都不能遵从,我想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离婚吧。” “离离离!说的好像我离不开你拖着你不离一样,你搞清楚!我从头到尾就赞同离婚,是爸妈不同意!” 沈凉一醒来就连番受刺激,脾气也上来了,火大地说:“赶紧起草你的离婚协议去,别再这烦我!” 肖寒叹气,他真是被她刺激的智商下线了,他比她大了6岁,竟然跟个小女孩在这闹脾气。 “好了,是我话太重了,我只是想你注意一些,毕竟我们还要顾忌点长辈的颜面,饿了吗?脚还疼不疼?” 他突然说了好话,沈凉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好几秒钟,手在被子上绞紧,她从小缺爱,却对爱万分尊重珍惜。 她捏着手,舔了下嘴说:“我没有和郑俨怎么样,我从前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大家都欺负我,他是唯一个对我还算可以的人,算是朋友。” 肖寒愣了下,她躺在床上,小小的脸苍白瘦弱,要是不说话,就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娇弱女孩,他目光自脚下掠过,抬头看她。 “沈凉,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先不提你天天念叨着自己是重生的事,在郑俨眼中,你不过是个和从前朋友长得相像的陌生人,正常人都不会和你走的这样近。” “你什么意思?” 沈凉拧着眉看他,眼神凶悍,语气一下冲起来。 “你是沈家的千金,你爸就你和你弟弟两个孩子,换句话,你是只金元宝,他对你好,怎么分析都是居心叵测。” “哼。” 沈凉冷笑,“你懂什么?分析?你以为你谁啊?心理咨询师吗?很多事根本就是没有理由的,我和他认识的沈凉长得一模一样,他对我亲热怎么了?” “再说了,情不自禁你懂吗?他还舍命救我出水呢你怎么不说?” “随你的便。” 肖寒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过身去走了一步,然后又踅回,抬手在她受伤的脚上按了下,沈凉尖叫出声,疼的脸都白了。 “肖寒你个贱男!” 肖寒收回手,淡淡说道:“沈凉,凡事适可而止,这条微博都指名道姓指出是你,微博里明里暗里夸赞郑俨,分明是别人故意的,是谁故意的我想不用我多说,我只提醒你一句,别把肖沈两家的颜面践踏在脚下。” 房门砰地合上,沈凉呆呆看着头顶的白墙,半天才眨一下眼,脸色黯淡几分,不会是郑俨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肯定是郑袖看不得她好过! “肯定是郑袖那贱人!” 沈凉茅塞顿开,心情大好起来。 肖寒回到公司,路上备受瞩目,人人脸上都带着同情,他面无表情地进了办公室,很快秘书打电话过来。 “肖总,宝乐的赵总想见您。” 肖寒目光落在电话上,三秒后才开口说话,“让他进来。” 赵阳推门进来,满脸都是笑,肖寒心中一阵苦涩,他就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赵阳,老是和他过不去。 “肖少,你老婆这顶绿帽子做的不错啊,你戴的舒服吗?”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公事,顺带关心下多年好友,不行吗?” 赵阳将两家的合作计划扔到他面前,双手按着桌面,慢慢凑过来,眼睛盯着他看,压低声说:“要不要我帮你□□下?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看看苏蓝你就明白了,把你老婆放我这,一个星期,我就还你一个死心塌地的,赶都赶不走的女人。” 肖寒瞳孔骤然收缩,声音似从地下涌出一般,冰寒阴沉,“赵阳,你想死吗?” 赵阳眯起身,却也不敢再挑衅,哼了声直起身,冷冷说道:“计划有问题打电话给我,我可不敢跟你一起讨论,沾晦气。” 房门砰地合上,肖寒靠在椅子上,幽幽吐出一口气。 第九章 沈凉逮着遥控器一阵乱按,肖寒推门进来,一脸疲惫,沈凉盯着他精致如画的脸,很养眼,终于忍不住好心叮嘱一句。 “你也注意一点,别糟蹋自己了,看你今天比昨天老了二岁不止。” “以后见面,我不出声,你能不说话吗?” 肖寒冷着脸问,沈凉切了一声,心想好心遭雷劈,要不是看你长得好谁理你!她翻了个白眼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微博的事你妈知道了,她想见你,她病的很重,沈凉,她随时可能会死去,你别像从前一样让她伤心。” 沈凉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期待酸涩,竟然没有呛回去,扁了下嘴小声说:“我懂事的很,不用你来教我。” 肖寒想到从前她几番气薄娅眉的模样,一阵头疼,从前极端不开化,现在更加无理取闹顽劣不堪,真不知道这次会闹出什么事。 沈凉不喜欢穿裙子,裙子在她眼中从来都是不安全的存在,正值炎夏,她穿了条牛仔短裤,一双腿细长笔直,肤白如雪。 车子开进市中一院,薄娅眉一直身体不好,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年多。然而一年多时间,从前的沈凉显少主动来看望她,每次看望都是去哭诉,所以她自杀的事肖沈两家一直瞒着薄娅眉。 沈凉在病房门口停了五秒钟,连吸几口气,推门进屋,薄娅眉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憔悴,却掩住天姿国色,沈凉长相便随她。 “凉凉,快过来。” 薄娅眉招手,脸上带着笑,沈凉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她乖乖坐到床前,薄娅眉握住她的手,看向肖寒。 “肖寒,让你费心了。” “妈,别这么说,凉凉这次出事后,变了很多,很懂事,其实微博的事就是个误会,那是她的朋友,我也是认识的,叫郑俨,她们见面我是知道的。” 肖寒偷偷用手指抵沈凉,沈凉多看了他几眼,第一次觉得他看起来竟然也很顺眼,她挽住他的手臂,低头在他肩上蹭了一下,一脸笑意。 “妈,我从前不懂事,以后不会这样了,您别担心了。” 薄娅眉愣了下,竟哭了,她收紧手,笑着对肖寒说:“肖寒啊,我渴了,你帮我买杯果汁来好吗?” “那我去了。” 肖寒合上门离开,薄娅眉笑意敛去,沈凉又塞了个枕头到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一些,薄娅眉看在眼中,心中又有几分欣慰。 “凉凉,你坐过来,我们说会话。” “哎。” 沈凉没有父母,从小被赵菲艳欺凌,其实内心对爱最是渴望,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尤其看到薄娅眉的脸,总不自觉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 “凉凉,我知道刚才肖寒在为你说话,他是个好孩子,当初你设计他让他娶了你,他虽然委屈,但还是娶了。” 沈凉听得一头雾水,捏紧手打断她的话,温声说:“妈,我出了事后,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薄娅眉愣住,“不记得?是什么意思?” 沈凉苦笑,“就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薄娅眉好一会没说话,先是悲伤,随即又释然,笑了笑幽幽叹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你从前总是为陆楠伤心,我和你爸怎么劝都不听,不记得是好事。” “那种软脚男,我才不可能爱上他呢!” 沈凉说完就后悔了,从前的沈凉肯定不会这么粗俗,她看薄娅眉惊讶的模样,忙转开话题,“妈,你说的设计,是什么意思?” “……” 难得她懂事愿意来看她,薄娅眉很欢喜,拉着她说了很多话,沈凉才知道从前的沈凉有多脑残。 沈凉和陆楠算是青梅竹马,但性格高傲加上身体不好,一直很不得陆家人喜欢,却又不懂讨长辈欢喜,和陆家多次冲突,矛盾越来越重。 陆楠扛不住压力,和高露发生了关系订婚,沈凉悲痛之下为了挽回颜面,证明自己能嫁更好的人,在陆家宴会时对肖寒下药xxoo,然后让两家父母来看,于是这桩婚事就成了。 薄娅眉叹气,柔声说:“凉凉,我和你爸一直喜欢肖寒,当初是我厚着脸求瑛姐的,其实她们对你并不满意,所以你不要任性,对肖寒好一点。” “我知道了妈,您别担心。” 沈凉往床头挨去,挨着贴近她,薄娅眉眼波温柔,眉眼间俱是慈爱,她哑着嗓子说:“这么多年,你爸为了我的病,操碎了心,对你们姐弟都照顾不好,所以你弟弟才这么任性。凉凉,你现在懂事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帮忙照顾他们父子,知道吗?” “不会的妈,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哪有什么治不好的病啊,您别自己吓自己。” 薄娅眉只笑着没说话,她的病她自己清楚,拖了这么多年,全家都辛苦,也熬不了多久了。 “妈,我当年,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 薄娅眉身子颤了颤,声音暗哑,“你怎么知道的?当初我怀孕的时候,确实是双生胎,可惜你姐姐生下来就去世了。” “那妈,您认识一个叫赵菲艳的女人吗?” “……” 沈凉收紧手,心怦怦直跳,紧张地看她,对即将得到和答案期待又害怕,薄娅眉嗯了一声,“她……是你爸的前女友,你怎么认识她?” “她们当初分手时,赵菲艳是不是很怨恨?” 薄娅眉越发奇怪,看着她说:“你这孩子怎么了?竟调查起父母的事。” “妈,你快告诉我吧,求你了。” 沈凉挽着她撒娇恳求,薄娅眉笑了下,柔声说:“是很怨恨,当初赵菲艳只是个医院的护士,家境也不好,你爷爷奶奶一直不同意,后来两人就分手了,之前我并不知道,结婚后……” 薄娅眉顿了下,有些羞涩,低声说:“结婚后我和你爸感情很好,他也跟我说了从前的事,赵菲艳起初一直缠着你爸,后来知道你爸不再爱她倒也没说什么,对我还算好,我生产的时候她就是助产护士,怎么了?” 沈凉算是确定下来了,她果然就是当初那个被说成死胎的孩子,赵菲艳好狠的一颗心!故意养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她从前对占用沈凉的身体总觉得愧责忌讳,现在这种感觉淡了很多,她也是沈家的女儿,她这样,也不算坑骗沈家。 “妈。” 沈凉头靠在薄娅眉肩上,低低叫了一声,眼泪落下来,她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站在生母面前,喊她一声,总算是实现了。 “傻孩子,怎么了?” 薄娅眉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温柔慈爱,沈凉摇头,她不能说这件事,怎么能告诉她,她有个活了22岁的亲生女儿,被人虐待了22年,最终未让她见上一面,就惨死了。 不能说,薄娅眉承受不住的,一切的恩怨,她会亲自和赵菲艳了结!! “妈!”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20岁出头的男孩走进来,高高的个头,留着半长的头发,耳上打了一排的耳钉,一身的痞气。 沈凉猜到是谁了,她之前住院那么久,沈薄一直没露面,看来姐弟俩的感情并不好,薄娅眉看到儿子又是一声叹息。 “妈,赵娴雅要和我分手!她竟然还有脸和我分手!明明是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沈薄摔了手机,在屋里不停走动,气得两眼泛红。 沈凉眼光微寒,在薄娅眉手上拍了下,示意她安心,拧着眉说:“一个勾三搭四的人你还留恋什么?留恋着头顶的绿帽子吗?” “关你什么事?” 沈薄鼓着脸,一脸凶狠的表情,直接顶了回去,“你有什么脸说我?你还不是对着那个陆楠念念不忘的。” “笑话,你去问问陆楠,我沈凉当他是回事吗?明明是他缠着不放,他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放出来我还嫌臭呢。” 沈薄愣住,不相信从前那个高傲敏感,只知道哭的姐姐会说出这么彪悍的话,他拧了下眉没说话,也不放在心上。 “妈,你让爸和赵阿姨说说,让赵娴雅给我道歉!” 沈薄上前就要拽薄娅眉,沈凉一脚踹过去,怒道:“你没看妈病着吗?胡闹什么?道歉有用吗?你要真心能接受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根本不用道歉,接受不了,道歉了也早晚会崩!” “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她还笑话我呢,她必须给我道歉!!” 沈薄怒吼咆哮,薄娅眉脸色惨白向后倒去,沈凉忙叫医生,给她打了针让她入睡,免得再刺激到,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憔悴了,有这么一双儿女,不死就算命大了。 “你个不懂事的废物!” 沈凉站在医院门口,抬脚就踢过去!沈薄先是没防备,然后就怒了,狠力一推,沈凉连退了几大上,狠狠撞在墙上,眼前一阵眩晕,扑腾倒在地上。 昏倒的时候她想,她得报个健身班,她一定要把该死的身体练出个二头肌,太欺负人了,回回不给力! “沈凉!” 肖寒正走出电梯,亲眼目睹了一切,脸色瞬间铁青。 沈薄不怕自己姐姐,却极怕这个姐夫,嗫嗫地站在那里不敢上前,肖寒抱起沈凉,冷冷看他一眼,急忙找医生! 沈凉醒来的时候又看到一片刺目的白,不用怀疑,又住院了,她不停叹气,自己都无语了,就这么一推她就晕了,要不要这么弱? 肖寒走进来,手里拎着食盒,还是万年冰山脸,拉下桌板,简洁地蹦出两个字,“吃饭。” 沈凉自从和薄娅眉谈话后,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再说肖寒还真算不错,虽然是名义夫妻,也算照顾她,她叹了口气自己拿筷子。 “我妈没事吧?” 肖寒眼底闪过一丝讶然,没想到她第一句问的竟然这个,脸色缓和几分,“她没事,沈薄已经回家了,不会再去烦她。” “不知道沈家是怎么教育儿女的,一对奇葩,对了,帮我把手机递过来。” “……” 肖寒将手机递给她,沈凉上网查找健身班,顺便百度下22岁高龄学跆拳道还合不合适,肖寒目光扫过,“想健身?” “嗯,我身体太弱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练练。” 肖寒迟疑了下,没阻拦,她肯用心也好,她的身体确实太弱了。 第十章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傻孩子,你是我儿媳妇,也就像我女儿一样,我和你妈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当然要疼你了。” 沈凉笑起来,眼泪显些落下。 她沾到了幸福的边角,却又说不出的害怕,因为这份幸福原本是属于别人的,她抢了别人的疼爱。 第十一章 沈凉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她从前在饭店帮过厨,手艺还不错。楚瑛在饭桌上赞不绝口,连平日很少说话的肖曲安都夸赞了她。 沈凉搓着手脸颊泛红,一阵受宠若惊,从前一直是被骂废物,更别提肖寒对她那股嫌恶劲,她被打击不轻,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值得夸赞的优点的。 肖寒一直低头吃饭没说话,楚瑛注意到他多喝了一碗粥,没说什么,嘴角忍不住扬起,沈凉专注吃饭,压根没注意他。 “爸妈,我想去找工作。” 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好多天了,从前她走几步都要倒的人,也没胆子提,现在身体算有质的进步,她觉得也该是时候奋斗了。 肖曲安夫妇对视一眼,楚瑛思索一会,点头说:“那行,我让你爸给你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你想做什么?” “……” 这后门开的,一听这口气就是压根不指她上班,属于让她消遣玩的。沈凉刚要说话,肖寒开口了,声音和脸一样面瘫。 “不行,你就别折腾了,回头再倒在哪个角落,我还得放下手头的事照顾你。” 他表情淡漠,沈凉分明感受到了来自面瘫下的轻视嘲讽,她抿嘴笑了笑没说话,眼光却冰寒,吃了饭肖寒上楼换衣服,她跟上去。 “喂,给我道歉,你凭什么当着爸妈的面轻看我?” 肖寒扣上袖扣,头也不抬,“一个整天只知道惹麻烦恶作剧的人,我凭什么高看?” “小气巴拉的样,不就是掀了你被子吗?你又不是光屁股,矫情什么呀?” 沈凉切了一声,嗤之以鼻,肖寒动作一下顿住,回头看她,目光幽寒。沈凉掀了掀嘴角,冲他瞪眼,肖寒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个疯子在一起后,好像解放了天性一样,毒舌根本压不住。 他慢悠悠地说:“我比起你当然是矫情了,整天捏人下半身,掀人被子,偷人内裤的女人,我真是长了见识。” “你什么意思?” 沈凉变了脸色,肖寒说完也有点后悔,却也没上心,解释都没一句转身就走,沈凉站在原地,目光凶狠! 这是笑话她生活糜烂,人尽可夫是吧? 好!好的很!! 傍晚—— 淋浴温热的水洒落,肖寒抬手抹了把脸,突然门外传来奇怪的声响,他拧了下眉,不耐烦地叫:“沈凉,你又在干什么?” “没啊,你有病吧,我能干嘛!我还能跑进去偷看你*吗?少自作多情了!” 门外沈凉吼了他一嗓子,他放下心来继续洗澡。 沐浴乳抹了一身,突然头顶的灯灭了,浴室里一片昏黑,停电了!他身上还有沐浴乳,摸索着胡乱冲了个冷水澡,摸黑套上衣服拉开门往外走。 “呃!” 他脚步走的太急,一头撞在不知什么东西上,一摸,似乎是柜子!!他心思一转就猜到了,怒火中烧,咬牙叫道:“沈凉!!你又抽什么疯?” 门外,沈凉坐在沙发上,也不搭话,悠哉晃着腿,直到他喊了近十分钟才开口,“肖寒,给我道歉,不然你就一晚上呆在里面吧。” 背后传来撞击的震荡感,她一点不担忧,柜子加沙发,直抵到对面墙边,他除非把墙推倒了,他能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疯子!肖寒死死握着拳头,牙都要咬碎了!果然从前小看她了,就是个神经病!!他靠在门上,直接不说话了。 沈凉知道他气极了,半点不害怕,特意拿了毯子睡到沙发上,等到半夜起来到内室上了个厕所,打了个哈欠,吭哧吭哧移开柜子和沙发,然后开了浴室的电源开关。 不道歉没关系,反正她的气是出了。 刺目的光线照下,肖寒睁开眼睛,抬手遮了下站起身。 沈凉连打了几个哈欠,眼角挤出泪来,困得不行,扭身回房睡觉去。肖寒站在浴室门口,脸色青中泛白,嗓子一阵干涩疼痛,估计是要感冒了。 夜半,肖寒鼻塞难受,不停咳嗽,正在床上翻来覆去时,灯突然亮起来!沈凉眯着眼站在床前,一脸怒火! “你咳个屁啊!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 肖寒咬牙,揪紧被子,死死盯着她! 过了五秒钟,突然一掀被子下床往浴室走去,沈凉暗骂神经病,打哈欠,趿拉着拖鞋回房去,刚躺不到十分钟,突然房门被打开。 她警觉地坐起身,灯被打开,她不由眯起眼,然后被人勒着腰挟在腋下—— “哎你干嘛!” 沈凉挣扎着去摸枕头下的防狼喷雾,指尖擦过,完了!没摸到!她蹬着腿挣扎!肖寒挟着她大步走进浴室,然后扑腾一声扔进浴缸里! “啊!” 浴缸里的水是冰的,冰的!甚至有冰块!沈凉冷得全身要抽搐了,哆嗦着要往外爬,肖寒按住她的肩,她撩起水就往他身上泼,死命挣扎。 “你个贱男!你他妈有病吧?” “是谁有病在先?” 肖寒干脆跟进了浴缸,将她按在身下,冰水将他半身淹没,他全身一个哆嗦,真冷!他咬牙支撑,将她整个身子压在水中。 “你有病你有病!是你先看不起我!你污蔑我捏人下半身偷人内裤!你污蔑我是放□□人!” 沈凉扭动着去撞他脑袋,肖寒死死压着她,冷笑出声,“到底谁有病?我说错什么了?我怎么就污蔑你放荡了?你没捏过我下半身偷过我内裤满屋子跳舞吗?” “滚你大爷!!” 沈凉挣扎了一会就没力气了,脸色青白,一股股寒气直往她体内钻,她哆嗦着牙齿直打颤,死贱人把她困在水里二十分钟才放开!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个贱人的!” 沈凉抱着双臂,腿都在打颤,忙不迭回房去。肖寒心底那口恶气终于散去,连打了几个喷嚏,跟着哆嗦一下,忙回屋去。 清晨—— 肖寒一早起来,头昏眼花,嗓子干涩到要冒烟,火气直往外冒,从前他还绅士地让着,以后再让她欺负他就不姓肖,简直无法无天! 他怦怦敲门,屋里一直没人应声,他到楼下转了一圈,阿姨说她根本没下楼,他拧了下眉上楼去,取了钥匙开门。 沈凉躺在床上,额头一层细密的汗,脸火烧云一样红,他心里咯噔一下,忙用手试了下温度,入手滚烫,发烧了!! 楚瑛走进屋,“她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妈……” 沈凉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叫人。 楚瑛忙要送她去医院,她不肯到医院,她这辈子都不要到医院去了,楚瑛只能请家庭医生过来,幸好只是普通的受凉高烧,并没有什么事。 沈凉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到傍晚才醒来,大病初愈,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精神却比早上好多了,楚瑛在床前守着她。 “醒了,还是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正说着,肖寒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天香居的食盒,板着脸放到一旁。沈凉眼泪落下来,楚瑛慌忙抽出纸帮她擦,心疼问道:“怎么了凉凉,告诉我,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好好的,儿子感冒了,儿媳妇发烧了,肯定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妈……” 沈凉眼泪不要钱一样,直往下掉,她抽噎着抓住楚瑛的手,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肖寒眯着眼看她,心底又有种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孩子,跟我说,是不是肖寒欺负你了。” 沈凉胆怯地看了肖寒一眼,肩膀抽动,挣扎着往楚瑛怀里缩去,“妈,昨晚、昨晚他非要那个,我、我说我不舒服,他就追到浴室里要那个,逼着我在浴缸里那个,我又累又冷他都不停那个,太欺负人了——” 楚瑛:“……” 肖寒:“……!!” 肖寒眼角抽搐,他这才知道,这世上不要脸从来没有上限的!他眉毛弹跳几下,死死握住双拳。楚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清了下嗓子,竭力忍住笑。 “是太不像话了。” 沈凉穿着大领睡衣,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肌肤细腻没有半分瑕疵,更别提被施虐的痕迹。楚瑛自然看出她在撒谎,也看到儿子的怒火,可是能让儿子这样动怒,她只觉得欣慰。总算除了周苏蓝外,还有人能让他这样感情外露,是好事。 “凉凉乖,回头我和你爸教训他帮你出气,不哭了。” 沈凉吸了吸鼻子,背对着楚瑛,对着肖寒吐出舌头,拧着眉出一个鬼脸,一脸挑衅。肖寒连连吸气,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她,扯下她的睡衣,雪白的半个身子□□出来。 太嚣张了!太他妈嚣张了!! 沈凉惊呆了,肖寒捏住她细软的肩,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那个?怎么我和你之间那个还隔着空气的吗?我怎么没在你身上找到一点痕迹呢?” “痕迹?” 沈凉脑袋有三秒钟的懵圈,随即懂了,羞愤地推他,奋力捶打被子,嚎啕哭喊道:“妈!他吃完了账都不认了!!” “肖寒,道歉!” 楚瑛把她的衣服拢好,厉声喝斥。 肖寒松开手扭头就走,背脊绷的笔直,不知道藏了多少怒火。气死你!该!!沈凉心底乐开花,眼里的笑意遮不住。 “好了,出气了吧?” 楚瑛无奈地问,沈凉嘿嘿傻笑,搂着她撒娇求饶,“虽然没那个,但他真的欺负我了,妈您放心吧,我就是气气他。” 楚瑛离开的时候,肖寒正坐在床上发呆,脸色阴沉,她叹了口气,表示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情趣真的很奇特,她真是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沈凉咂了下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门边,肖寒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她走过来盘膝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肖寒,我们讲和吧。” 她想到昨晚在浴缸里他说的话,她想她大概是误会了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肖寒表情都没变分毫,分明是不信。 “真的,我昨晚是误会你了,但是你看,我也发烧了,老天帮你报应我了,咱们讲和吧。” “……” “怎么样?” “我们之间,不存在讲和的问题,只要你少折磨我,我谢你全家。” “我全家就我一个。” 沈凉凉凉提醒,肖寒瞳孔微缩,幽幽吐出一口气。 算了,她肯求和是再好不过了,他一一把年纪的‘大叔’,真折磨不起来了。 “好,我们讲和。” 切,看那不情愿的样! 沈凉偷偷翻白眼,要不是为了哄楚瑛开心,再整他十倍她都不会道歉的,她懒得多看他一眼,扭头回房继续补眠。 第十二章 肖寒把沈凉当空气了,沈凉也不介意,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 这些天她人才市场医院两头跑,没事泡医院,闲了找工作,忙的很。她原本就是a大高材生,奇的是从前的沈凉也是同样专业,证也不比她少,据薄娅眉说,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哎,怎么个个都要二年以上经验。” 沈凉趴在床上挺尸,烦躁到不行,扔了手机准备小憩一会,手机嗡嗡震动欢唱,是郑俨打来的,她心情大好,“郑俨哥。” “凉凉,有时候间吗?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现在吗?” 沈凉抬头看钟,已经晚上8点多了,郑俨声音温柔低沉,带着醉人的魔力,“嗯,现在,不方便吗?” 沈凉迟疑了下,笑着说:“那我过去,嗯,小区里是吗?好的。” 挂断电话,沈凉背上自己的大号背包出门约会,肖寒迎面走来,眉头拧了下:“又和郑俨见面?” “是啊。” 沈凉随口应了声,他还要说话,她已经下楼去了,他叹了口气没说话。 闹灿小区—— 郑俨坐在树下长椅上,穿着天蓝色修身衬衫,阳光温柔打在他身上,染了一层金色,真暖,沈凉感叹一声,连忙走过去。 “郑俨哥,你要送我什么东西?” 沈凉满心期待,郑俨目光往下,突然蹲下身,帮她把鞋带系上,她缩了下脚没有拒绝,脸腾地红了。 “以后别这么毛躁,要是绊倒了怎么办?” 郑俨声音温柔,帮她打了个蝴蝶结坐回去,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过来,“我在h市出差无意看到了,觉得漂亮就买来了。” 沈凉打开,是一只水晶蝴蝶,蝶翼削薄,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剔透的光泽。她心有瞬间的失控,大半的女孩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很漂亮,谢谢。” 她小心收好放回包里,脸色依然很红,郑俨笑着看她,突然伸过手来,拇指擦过她的嘴角,声音暗了几分,“有东西。” 他缓缓低头,沈凉猛地握紧手,手突然按到包里坚硬的一角,猛然回过神,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别过头去,抬手擦了下嘴角。 “什么东西?不会是饭粒吧?”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直起身笑着摇头,目光戏谑,“骗你的,是头发。” 沈凉笑起来,笑容带了几分疏离寒意,郑俨突然站起身,温声说:“小区的菊花开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很晚了,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 两人走在树下,沈凉心头烦乱,满腔热情都没有,突然迎面走来一群人!她心一下绷紧,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满脸肥肉,正是胡贾强! “你果然没死!!” 胡贾强两眼冒着凶光,两腮的肉颤动不止,沈凉看着他身后的一群人,手紧紧抓着包,脸色透着白,那里面有电棒,但肯定扛不了多久。 郑俨将她护在身后,沉声说:“胡贾强,这位不是你娶的沈凉,是宜佳酒店的千金,你别乱来。” “什么一家二家,我自己的老婆我能认错吗?你给我滚远点!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废!” 胡贾强一招手,身后的弟兄就涌过去,沈凉双腿发软,猛地握紧手,转身撒腿就跑!郑俨拦着那伙人,拉着她往大门口跑去。 “救命!!” 沈凉一路狂喊,路上行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她心跳的快蹦出来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郑俨忙扶起她,就这一会功夫,两人已经被包围。 “胡贾强,你别过太过分!” 郑俨咬牙怒叫,胡贾强伸手过来拽沈凉,他死死搂紧她,突然胡贾强身后一人飞窜过来,一棍子打过去,郑俨瞪大眼,软软倒下去。 “郑俨哥!胡贾强,你他妈想死吗?” 沈凉眼睛血红,表情凶狠!胡贾强愣了下,刚要上前,突然一束强光打过来,一行人迅速围过来,胡贾强看到一排警察围着自己,一时有点懵了。 肖寒随后走过来,搂住沈凉,“没事吗?” “我没事,郑俨哥受伤了,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 沈凉扶起郑俨,肖寒目光扫过,抬手招了下,两个穿黑衣的保镖立刻上前,拖着郑俨上车,他看向胡贾强,脸色冰寒,眼眸透着摄人的光泽。 “沈凉是我肖寒的老婆,谁敢动她!” 胡贾强知道今儿是碰到大人物了,立刻陪笑说道:“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人被警察带走了,虽然不会怎么判,但多少是个震慑作用,肖寒就要带沈凉回家,一回头,人早挤到车里,坐在郑俨身边去了。 济生医院—— 郑俨只是被打了一棍,受了点外伤,沈凉对着他嘘寒问暖。肖寒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终于忍不住了。 “凉凉,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郑俨状似无意地握住沈凉的手,沈凉咬了下嘴唇,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拉着肖寒出门,压低声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肖寒瞳孔收缩一下,声音紧绷,“不回去了?” “郑俨哥是我男神,今天他英勇救我一回,我怎么都不能放他一人在医院,反正我们是名义夫妻,你懂得,回家跟妈就说我在我妈那。” 肖寒眉头抽动一下,深深吸气,“今天真正救你的人可是我。” “切,那么多人你躲在最后面,一点气势都没有,算什么救人啊?” “原来你只关心过程,不过问结果,我自作多情了。” 肖寒眯起眼,沈凉嘿嘿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腻着嗓音说:“哎哟,别棒打鸳鸯嘛,咱各自追求自己的,你看你和那个周苏蓝通电话见面,我有问过吗?” 她不提周苏蓝肖寒都准备自己回去了,一提火就上来了,凭什么要成全她给自己戴绿帽子,疯了吧他! 他拽着人直接就下楼了,沈凉一脚踩着电梯墙面,死命往后挣!肖寒一手按着电梯开门键,一手拽她,电梯里的人无语地看着二个闹腾。 “先生,抱你太太进来吧。” 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孩友好地开口,看脸的年代,要不是看面前的人长得帅,她早一高跟鞋踹花他的脸! 肖寒歉然笑了下,抱着老婆进了电梯,对着众人鞠躬道歉,“抱歉,刚从精神科那边过来就跑到这来,拉都拉不住。” 大家恍然大悟,纷纷抱以同情,沈凉手往后探去,死死揪他屁股肉!肖寒眼角抽搐一下,屁股紧绷,肌肉坚实!依然面不改色地和美女聊天,没两下沈凉手就疼了,于是转攻他的脚,死命地踩。 上了车,沈凉没的踩了,狠狠瞪他!肖寒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死紧。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沈凉在车上很老实,等下了车立刻嚣张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肖寒忍无可忍,捞起她大步往楼上走去,沈凉也不说话,只掐他,回到房间肖寒将她扔到床上,不等她反抗就压下身去。 “唔——” 唇上传来温软的感觉,沈凉睁大眼,一时间忘记了思考,更别提反抗!肖寒舌尖刷过她的唇齿,很快放过她,眼睛盯着她的嘴看,竟然,这样软…… 他哼了一声放开她,沈凉呆呆坐起身,她忘记了,他们是夫妻,可是—— “你刚才,不是吃醋吧?” 沈凉喃喃地问,随即身上一阵恶寒,一个翻滚滚到床头,警惕地看他,“我告诉你,我不爱你类型的,我有心上人了。” “……” 肖寒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袖扣。 沈凉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你看她对他的私生活就从来不干涉,他三天不回家她都不会问一句。他就不同了,总是掺和她的生活,像这次在闹灿小区,他怎么会那么巧赶到?一定是时刻注意她的! 沈凉嫌恶地龇牙,肖寒没空钻研她脑袋里的垃圾思想,他有先见之明,怕再登头条让人监视她,否则这次会惹出更火爆的新闻! “沈凉小姐,现在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 沈凉走了几步远,回头郑重地说:“我跟你说,真的,我特别不喜欢你这一款的,你死心吧。” 没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肖寒立刻招手示意她过来,沈凉一步一挪地走过去,决定还是和他好好谈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 “那你干嘛跟着我,还救我?” “我那是怕你和郑俨不知道分寸又上头条新闻,怕你妈知道了又要气病!” 沈凉哑然,想到薄娅眉不禁黯然,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啊,总不能这样耗着自己的爱情吧,她盘膝坐到肖寒床上。 “来,我们聊聊。” “……” “肖寒,我们离婚吧,你看啊,我现在比从前懂事多了,我们这样耗着对彼此都不好,我好好和我妈说,她肯定会理解的,何况郑俨哥又是那么出色的一人。” “……” “你看,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周小姐怎么可能会回头?换我我也不可能回头,那不成三了么,多丢人啊。” 肖寒头一阵抽痛,抬手截住她的话,“你妈一个月后有一场大手术,等手术结束,我们立刻离婚,但是没离婚之前,你不许私下和郑俨见面。” “一言为定!” 沈凉眼睛锃亮,猛地竖起手掌凑过去,肖寒掀起半边嘴角,眼神嫌恶,不情愿地在她手掌上拍了一下。 “一言为定!” 第十三章 “肖寒,你一定要来。” 周苏蓝轻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透着点撒娇的意味。肖寒倚靠在阳台上,茫然地看天,夜风清寒,带着黑的浓重,快要把他的呼吸都裹住。 他喉头滑动一下,没有说话,周苏蓝等不到他回应,有些急了,“你不许不来,带沈凉一块来,大家以后都要做朋友的,赵阳也很想认识她一下。” “蓝蓝。” 肖寒抬头看天,月上西梢,透着森森的凉薄,莫名让人凄凉,他眨了下眼,低声说:“你明明知道赵阳是什么意思,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不累吗?” 周苏蓝沉默了一下,声音突然暗哑,带着哭腔,“肖寒,你说过一辈子不抛弃我,这是你欠我的!你永远要记的,你欠我周苏蓝的,一辈子还不掉。” 肖寒脸色黯淡,抿了下嘴角,好一会才说:“好,我去。” “郑俨哥,你头还疼吗?我最近特别忙,嗯,忙着找工作呢……” 隔壁沈凉抱着手机欢声笑语,乳白的灯光打下,在她脸上渡了一层柔嫩的光泽。肖寒静静听着,听她在那头对着郑俨挖苦自己,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奇葩变态的男人。 他眯起眼,将半灌啤酒扔过去,沈凉叫了一声,这才发现隔壁还有个灯泡,她脸皮厚,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发觉的羞愧感,嚣张地抬下巴。 肖寒捏了下眉心,转身进屋,沈凉正和郑俨说笑,冷不防手机被人夺了,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 “你有病吧,跟个有夫之妇没完没了的聊,小白脸做上瘾了是不是?” 肖寒对着手机吼了一嗓子,直接挂断,沈凉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他扬了下眉,握着手机回房去。 “肖寒你个贱男!!” 沈凉咆哮着扑过去,肖寒反手捞起她扔到床上,她张牙舞爪,拿脑袋去顶他,他不耐烦地按住她的头,“背后诋毁人,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切!” 沈凉盘膝坐到床上,晃着头说:“你不懂,这叫驾驭男人的方法,我不把自己说的悲惨,他怎么会怜惜?我把你说成家暴男,他才会更怜爱我,等我。” “忘记了,你在这方面是高手。” 肖寒慢条斯理地说着无比恶毒的话,沈凉眯起眼,声音咬在齿间,“肖寒,你想死是吗?你今晚是不是又不想睡了?” “……” 肖寒蹙眉,坐到床上,幽幽叹了口气,他今天心情不好,忍不住迁怒到她身上了,“明天苏蓝生日,你陪我一块出席。” “我不去。” 沈凉握着手机发短信,给郑俨道歉解释,随口就拒绝,“开什么玩笑,那个周苏蓝一看就是不是善茬,我疯了自己往虎口里钻。” “只是个生日宴,不会有事。” “不去不去!” 沈凉断然否决,肖寒夺过她的手机捏在手里,慢悠悠说道:“允许你见一次郑俨。” “……” 沈凉眼眸闪烁,心动了。 肖寒就跟个黑社会一样,不知道养了多少保镖!她偷偷找男神解相思,结果一排保镖出来,直接把她扛回去了!到现在,男神毛都没再见过…… “二次。” “一次,不然离婚的事就拖后。” “无耻!” 沈凉一把夺过手机,哼了一声不情愿地点头,“行,我先说好啊,我不保证突发状况啊,万一我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丫的到时候控制不住伤了你朋友,你可别怪我。” “你可以只笑不说话,保证不会有事。” “你做梦!凭什么呀?好歹我也是沈家大小姐,凭什么被欺负不说话?” 肖寒没说话,脸色黯淡。 沈凉凑过去,手肘拐了他一下,挤着眼一脸欠扁八卦样,“我说你心真大,前女友哎,哎你们从前是不是上过床?哎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哎你们——” 肖寒直接捂住她的嘴按在床上,眼底寒光迸现,“这就是为什么让你不说话的原因,因为你一说话,就是欠揍的开端。” 切,有种你别找我帮忙啊! 沈凉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周宅—— 周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疼爱至极,周苏蓝生日虽然只请了相熟的朋友,但排场极大,沈凉挽着肖寒走进来,一下全场瞩目! 沈家姐弟,出了名的好相貌,沈凉今天穿了一袭单肩暖黄雪纱长裙,收腰束带,黄色细纱穿过黄色水晶细环,在腰后飘然流泄,走动间,摇曳生姿。 赵阳远远看过来,目光沉了沉,扬头抿了口酒,目光却一直未从沈凉身上移开。周苏蓝看在眼中,眸中的光彩黯下,不自觉咬了下嘴唇。 肖寒搂着人走过来,周苏蓝立刻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声音柔软,“怎么才来,往年我的生日你从来不迟到的。” 赵阳伸出手,“你好,赵阳。” “你好。” 沈凉伸出手与他相握了下就要抽回,赵阳却捏住不放,他生的很是风流倜傥,笑起来有种坏坏的帅,很勾人,可惜,她最痛恨这种男人! “凉凉,跳支舞吧?” 赵阳就要拉着她入舞池,肖寒截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声说:“我们到那边坐一会。” “好啊,帮我拿吃的,我饿了。” “……好。” “不如,我们一起去坐一会。” 赵阳回头看周苏蓝,周苏蓝笑的勉强,却不逆他意思,点头随她一同坐到一角。四人坐在一起,一时都沉默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沈凉在桌子底下踢肖寒。 肖寒盯着桌了的杯子目不斜视,跟入定了一下,沈凉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美食,忍不住开口,“我饿了。” 肖寒回过神来,起身去帮她拿吃的,赵阳挪着椅子挨着她移过来。沈凉眸子寒了几分,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剔透的杯子。 “凉凉,你身子弱,也是我想和你说说亲密话,肖寒才破例带你过来,真是抱歉了,有没有不舒服?” 周苏蓝关切地问,沈凉抿了下嘴角,淡淡地笑,当她听不出来她话里夹枪带棍的是不是?她身子弱,肖寒破例?这是向她示威警戒呢! 赵阳倒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往她胸口看,眼光灼灼。沈凉很惊奇,不是说这样的贵公子都有几分涵养的么?看他这样,跟个急色鬼似的,也是醉了。 肖寒走过来,将一碟蛋糕放到她面前,沈凉想翻白眼,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起身说:“我不爱吃这个,我自己去拿。” “我陪你去吧。” 赵阳起身走过去,周苏蓝脸都变了,咬着嘴唇回头看肖寒,眼睛泛红,肖寒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凉凉,记得那一次。” 还敢威胁她! 沈凉在心里对他竖中指,回头对着赵阳皮笑肉不笑的,“我长着两条腿,不用人扶不用人送,我自己去。” “让她自己去吧。” 周苏蓝忙拉着赵阳坐下,偎着他半哀求半撒娇,赵阳眼神阴郁,搂着她的腰,将她搂贴在胸前,低头吻下去。 沈凉捧着大盘美食,迟疑着要不要过去,看肖寒一脸黯然坐在那里,凄凉又可怜,她立刻正义感爆棚,大步走过去! “哟,大家都知道你们感情好,不用这么急着证明吧?” 沈凉挨着肖寒坐下,赵阳细细亲吻周苏蓝的嘴角,看似恩爱,周苏蓝脸颊泛红,一脸羞涩,太嚣张了!沈凉眨了下眼,突然凑上前亲上肖寒的脸。 “行了,别一脸怨妇样,咱们都是内敛的性格,在家的时候恩爱可不比他们少,你就别不平衡了,要不要再亲一下?” 沈凉仰着脸,一脸的笑,尖尖的虎牙露出,格外可爱。肖寒愣了下,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她偷偷掐他腰。 她亲他行,他亲她,那就是非礼性骚扰!! 赵阳和周苏蓝都变了脸色,赵阳松开手,倚靠在椅背上,侧头看肖寒,似笑非笑,十足的挑衅样。 “你不知道凉凉,肖寒和蓝蓝从前可是亲密无间的男女朋友,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蓝蓝一个,对你,肯定没有对蓝蓝上心。记得从前他们分手的时候,他还给蓝蓝写了封求和信,他——” “是吗?” 沈凉直接打断赵阳的话,笑眯眯地说:“年少轻狂时谁没有踩狗屎的时候啊,幸亏苏蓝小姐没回头,不然哪有我们现在的恩爱时光啊。” “蓝蓝眼光高,说实话,当时肖寒都没入过你的眼,是不是?” 赵阳低头看周苏蓝,周苏蓝笑的温柔,握着拳头在他肩上捶了下,嗔道:“是是是,我眼光是高,所以只有你入了我的眼。” “是啊,真高……” 沈凉的表情直接打脸,赵阳眼光寒了几分,周苏蓝笑容没了温度,抢先说道:“高谈不上,只是当年是我主动提的分手,我觉得赵阳更适合我。” “原来还是左拥又抱,两面抓啊。” 沈凉又扔下一颗地雷,说完后像是才发觉自已说错了,忙捂住嘴,一脸惊慌愧责,呐呐地说:“抱歉,我说错话了……” 赵阳和周苏蓝的脸色都变了,赵阳更是直接起身远离周。周苏蓝当场就哭了,眼睛通红,咬着嘴唇看肖寒,肖寒心脏处一股尖锐的疼痛感泛开。 “凉凉,别胡说,道歉。” “……” 第十四章 他让她道歉! 沈凉瞳孔收缩,眼光幽寒,道歉?道屁的歉!她是为了谁才在这受气的?就该让他和这一对渣男贱女继续搅和,作死算! 沈凉自然不会道歉,冷冷说道:“肖寒,你喝醉了吧?” 肖寒暗暗叹了口气,没再坚持,赵阳拉下脸转身直接就走,周苏蓝也跟着追过去,一脸的惊慌。 肖寒低着头,脸色黯然,沈凉冷笑,慢条斯理吃着甜点。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是他的,那是周苏蓝的专属音乐,秘密花园。 沈凉直接把手包扔给他,切了一声嘲讽道:“去吧,你的女神又找你了,跟她道歉接着犯贱去吧。” 肖寒拿起手机往远处走,沈凉盯着他看,越看越火大,恨恨插着一旁的蛋糕,心想让你贱,活该你被人作贱!再管你,我就跟你姓! 肖寒上楼去,周苏蓝打开门,抽噎着,捂着嘴搂住他,他合上门,温声问:“怎么了?” 周苏蓝摇头,跟着他坐到沙发上,肖寒抽了张纸给她,她不肯接,含着泪看他,他叹气,捏着纸帮她擦眼泪。 “他又让你伤心了。”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周苏蓝笑了下,放在膝上的手勾缠着,哑着嗓子说:“刚才对不起,我不想奚落你的,是沈凉话说太重了,我一时没忍住。” “没事,我们之间不用计较这些。” 肖寒笑,周苏蓝放下心来,破涕为笑,倾过身偎到他怀里。 肖寒抬手按在她背上,轻轻抚顺,房门突然被推开,赵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没有很愤怒,满脸都是嘲讽。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 周苏蓝忙推开肖寒往一旁挪去,流着泪看他,赵阳眼皮都不抬,抽了根烟点燃,径自坐到肖寒身边。 “肖寒,要不把我蓝蓝再还给你?” 赵阳笑眯眯地说:“咱俩共用一种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想你也不会嫌弃我曾经用过的东西,包括女人,反正本来就是共用的。” “啪——” 肖寒一巴掌搧过去,冷冷说道:“有病就该好好呆在家里吃药,别在外面乱跑说胡话。” 赵阳脸色瞬间阴寒,捂住脸咬牙叫道:“你敢打我!肖寒,你他妈敢打我!!” 肖寒又一巴掌搧过去,赵阳嘴角都开裂了,脸色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打的!他霍地起身扑过去!肖寒一脚踹过去,他扑腾跪在地上!羞愤的双眼血红! “肖寒,你够了!!” 周苏蓝厉声喝斥他,忙扶起赵阳,脸上的心疼担忧遮不住。肖寒闭上眼睛,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一样,身体里像藏了一团气,不停膨胀,又飘又疼。 他猛地转身离开,沈凉正在吃东西,看他走过来,忙迎上去,“怎么了?打架了?” “肖寒!你他妈给我站住!!” 赵阳追出来,脸色铁青,肖寒直往外走,直到周苏蓝的声音响起来,微弱的,带着委屈哀求,她说:“肖寒,我们谈一谈。” 谈,就是变相地向赵阳道歉!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刚要回头,沈凉一看苗头不对,不由分说拽着他就往外走,回头对着两人竖中指,“谈你妹去吧!滚一边去!!” 坐上车,她还没系安全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射出去!她忙扣上安全带,叫道:“你别胡闹啊,我可是无辜的,别你生气连我的命一块搭进去!” 车子一路疾驰,总算是安全到了家,下了车,沈凉对着垃圾桶一顿狂吐!肖寒撇下她直接上楼去。肖曲安夫妇又借出差甜蜜旅游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管家罗芳。 沈凉直奔楼上,肖寒背对着门,趴在阳台上对月伤情,她懒得理他,回房换衣服洗澡。肖寒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仰头喝干了酒,随手把瓶子扔到隔壁去。 手机铃声一波接一波,像要响到没电断气一样,他进屋拿着手机回到阳台上,周苏蓝的声音传过来,暗哑苦涩。 “肖寒,你去跟赵阳解释一下吧,他很生气,现在都不见我了。” “蓝蓝,我不想解释。” 肖寒收紧手,声音透着丝哀求的意味。 周苏蓝听出来了,却选择无视,只是哭着求他向赵阳道歉,一如从前的每一次吵架一样,用眼泪,逼他在煎熬中退步。 肖寒心底的悲伤沉重压下,用力按住关机键,他正难过着,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惊叫,沈凉弹跳起来,看到是个空酒罐怒火中烧! “欺人太甚!你他妈有病吧!我这是垃圾场吗?有种你给我过来,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沈凉在隔壁捋袖子,肺都要气炸了! 肖寒眯着眼看她,突然拎着酒进屋,真像要过去一样。沈凉忙进屋要去找电棍,结果发现电棒没电,防狼喷雾用光了。 “你给我站住!你再过我真的打了!!” 沈凉拔高声音,虚张声势。 肖寒坐到她床上,将怀里的酒扔到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你想打就打吧,要不要喝酒?” 神经病!沈凉迟疑了下爬上床,拉开一罐酒,抿了一口,龇牙劝他:“行了,你看周苏蓝把你当回事了吗?” “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我就看出来了,她压根是在消费你,用你去讨好那个赵阳,这种人,不要说有什么苦衷!屁!就是人品败坏!我你说你也人模狗样的,就不能长长脑子么?” 沈凉又喝了半罐酒,肖寒抬头看她,一脸面瘫,“继续说。” “哎,说实话,你们上过床吧,哎你们这算什么呀?两男一女瞎折腾。周苏蓝就不是个正经人,你醒醒吧!跟傻子一样,要真把你当朋友,根本不会不顾你感受一次次让你难受。” “……” 肖寒瞳孔收缩,猛地捏紧手,沈凉自顾说下去,“哎我说你真逗,我跟你说,那个赵阳,根本没有多喜欢周苏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就是逗你玩呢。” “行了!” 肖寒截住她的话,沈凉凑上前,苦口婆心地说:“真的肖寒,你这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对周苏蓝,用三个字形容最贴切,二手货,你,也用三个字概括,垃圾桶。” “我让你闭嘴!” 肖寒甩了酒,蓦然咆哮出声,猛地推了她一把!沈凉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差点摔下床,一下火了!心想我这么好心图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别被戳破心事就跳脚!行了,我不说了!你就继续让周苏蓝玩着吧,早晚玩死你,大傻叉!” 沈凉哼哼一声,肖寒眼眸暗红,直想堵住她刀子样的嘴!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狠狠吻在她唇上!沈凉这次长经验了,曲起腿狠狠顶上去! 肖寒闷哼一声,白着脸蜷缩在床上,那点醉意都被疼没了。沈凉吓了一跳,从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说撞那会很疼,难道真的这么疼? “喂,你没事吧?你不会……要废了吧?” 不会吧!沈凉被自己的话吓到,他可是肖家独苗啊!要是出什么事她怎么对的起楚瑛夫妇!她忙爬过去要趴他裤子查探伤势。 肖寒一脚踹过去,觉得现在不止是那疼,连带脑袋全身都疼!沈凉缩在一角呐呐地看他,好一会他才吐出一口气,慢悠悠爬起来。 沈凉爬过去扶着他,嘿嘿陪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再不撞你那了。” 她紧张的样子,傻里傻气的,有点像小孩子做错事,肖寒看着,那点悲伤烟消云散,只余下淡淡的惆怅。他突然笑了一声,悠悠吐了口气,沈凉松了口气,跟着笑起来。 “沈凉,对不起,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是被戳痛了恼羞成怒,抱歉。” “……” 抽风了?沈凉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肖寒往后靠在床上,笑容发苦,“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你说不要,就能扔掉那么简单的。” “可是你都好多年了,我听说赵阳和周苏蓝在一起五年了,你这扔的过程也太漫长了,你属树懒的?” 肖寒笑,仰头要喝酒,才发现罐子空了,心情越发黯淡。沈凉抿着嘴,手指在膝盖上划动,突然说:“你等会,我帮你调一杯酒。” 肖寒愣了下,她已经起身离开,五分钟后端了一杯冰蓝色的酒液过来,献宝样递到他面前,满脸她骄傲,“这是我的拿手活,叫蔚蓝之心,喝了会心情好。” “……” 肖寒接在手里,却没有喝,目光在酒上打转,他怕她加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对于她的人品,他一向持怀疑态度。 “喝啊,这是我独家秘方,幸好你的藏酒多,不然我也调不出来,以前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就是指着这一秘方才赚到学费的。” 肖寒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起码用了十种酒调制,加了冰块,入口寒凉却又清甜,还带着一丝酒的醇香。 肖寒一口一口喝净,沈凉凑过来看他,黑漆漆的眼睛明亮如皎月,“怎么样?” “不错。” 他真心实意地赞美,沈凉嘿嘿笑,拍着他的肩哥俩好样安慰他,“其实啊,你就是闲的,你看要是每天奔波生计的人,基本是不会为了狗屁爱情操心的,像我就是。你呢,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操心,于是就闲了,心空了,寂寞,所以才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其实有什么呀?不就是个不长眼的女人嘛?挥挥手手远远看着,不往前靠自然就越走越远了。” “你放心,以后我提点你,你看我今天,帮你出了好大一口气。” 肖寒记起来了,倒是个伶俐的女孩,话里带刺,确实帮他出了口气。他笑了下,觉得她其实除了脾气不好,厚脸皮,说话粗鲁,没素质,没品,好色以外,也没什么缺点了。 “喝一个。” 肖寒主动示好。 拉开一罐啤酒给她…… 第十五章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沈凉一脚踹过去,不耐烦地骂:“脑残啊你!我不要太爱我男神,跟你说话我怎么就这么费劲呢,你智商负值吧?” “管好你自己吧。” 肖寒坐到床上,过了会回头看她,“帮我调一杯蔚蓝之心吧。” “……” 沈凉飞快调了酒,塞到他手里,八封心爆棚,好奇追问,“她来找你干嘛?” “她让我跟赵阳道歉。” 肖寒声音黯了几分,沈凉拧眉,“她有病吧!绝对不能答应!不能惯她这毛病!” “我答应了。” 肖寒笑了笑,不等她开口,径自说道:“我曾经做了一件对不起苏蓝的事,我这辈子欠她的,所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不能拒绝。” “什么事这么牛,要这么还,不会你强|奸她了吧?” 沈凉随口开玩笑的,结果肖寒全身紧绷,瞳孔骤然收缩!她慢慢瞪大眼,一股寒气从脚底往外冒,她刷地窜到墙边! “真真真的啊?我靠,你还有这渣历史啊!” “……” 第十六章 天呐!沈凉背脊发凉!从前被他强吻的画面跃然在脑海回放!看吧看吧!真是渣子啊!! 肖寒无语,别过头朝天翻了个白眼,沈凉跳起要逃,他不耐烦地说:“回来!我说你脑袋能不能有一天的正常?” “什么意思?” “我和她是正常交往,交往好几年,我用的着强|奸吗?” “……” 沈凉松了口气,笑着坐过去,“你早说啊,吓我一跳,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都不关你的事,你和郑俨怎么聊这么久?” “柔情蜜意,当然就说久了,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好,什么海天娱乐的应聘被刷了,今天听他谈了好几次了。” “……” 肖寒看着她像看个白痴一样,眼神嫌恶无语,沈凉莫名,踢了他一下,“你什么眼神?我又怎么了?” “海天娱乐是沈家旗下的,你竟然不知道?” 沈凉呆了下,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吗?公司是我爸妈的,又不是我的,你别这看我,小心我揍你啊,你还看!” 她怒了,一拳头砸过去!肖寒握住她的手按在身侧,脸色凝重,“郑俨今天找你,应该是为了应聘的事,想从你这走后门。” 沈凉不说话了,难怪今天老是提海天,她不接话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心里像飞只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郑家破产了你知道吗?” “……” 肖寒叹气,看她表情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一次次跟人约会! “郑家的公司一直经营不景气,现在宣布破产,还负债很重,你小心些,郑俨绝对不安好心。你一个有夫之妇,还是陌生人,他竟然一点抗拒的行为都没有,说是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你信吗?” “信!” 沈凉堵气回了一句,踢了鞋子趴到他床上,愤恨捶床!肖寒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她一向警觉懂得保护自己,倒不用他太操心。 “可能、可能他真的是一见钟情,就算不是,他为了家里负担,刻意接近我也情有可原的。” 沈凉竭力为郑俨洗白,肖寒送她两个字:“脑残!” “你不脑残!你比我更扯淡,别人的女朋友你言听计从的!巴巴往上贴!我比你强多了!!” 沈凉直起半个身子,梗着脖子朝他吼,肖寒一巴掌将她按回床上,“是是是,你强,谁能强过你,赵阳的鸿门宴你陪我去,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切,怕就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行,看你仗义直言的份上,我舍命陪你一次!” 傍晚,夜色如影。 沈凉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盯着吊灯发呆。 她真的有点喜欢郑俨,也是真的伤心了,虽然她可能天性凉薄,但也是有心的,闹心啊!她幽幽叹气,烦躁地在床上翻滚。 “太烦了!” 她唰坐起身跑到外室,肖寒正坐在床上发呆,她立刻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爬到他床上盘腿坐下。 “肖寒,我特别烦。” “阳台是开放的,过去跳吧。” “哎呀我说真的!” 沈凉爬到他身边坐下,拧着眉问:“以你的眼光来看,郑俨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 “从前他就对我很好,我们住一个小区,赵菲艳那贱人经常不给我饭吃,他有时候会买面包给我吃,上大学时,还经常会请我吃饭。” “小区里的流浪猫流浪狗每天都有人喂,这世上喜欢施舍的人不止他一个。” “我说你嘴能不能少贱一次?” 沈凉火了,爬起来就要走,肖寒把她拽回来,“话虽然难听,是这么个道理,不管他从前怎么样,都不能保证他现在的人品,会施舍的人,未必就真高尚。” “我还是不信,我不信他是坏人。” 肖寒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人心难测,人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好坏,好和坏是相对的,有人真的孝顺懂事,却可以为了利益伤害别人,对于被伤害的人,你能说他不是坏人么?” “也是,唉,不过我已经网购了最新升级版的防狼喷雾,还有大号电棍。” “……” “哎。” 沈凉好奇心爆棚,拽他袖子说:“今天说的那件你对不起周苏蓝的事,到底是什么?” “少八卦,睡你的觉去。” “不行,我今天不知道真相肯定会失眠的,我如果失眠那你肯定也得失眠,说不说?” 沈凉追着不放,肖寒躲避不及,直接被扯脱了裤子,当下脸都黑了!沈凉忙帮他往上拉了拉,“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 “……” 肖寒现在已经很淡定了,他想,有一天被她剥光了他都不会怎么惊讶的。沈凉还在看他,黑漆漆的眼睛水润亮泽,模样竟透着几分纯净。 “坐过来。” 他妥协了,这件事压在他心底很多年了,他也觉得太过沉重,总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沈凉立刻爬过去坐好,乖巧听话的模样。 “其实我和赵阳,还有苏蓝,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也是同岁,我和赵阳都喜欢她,后来大一时,她接受了我,我们成了男女朋友。” “因为她,我和赵阳关系一直不好,大学时我忙着学业,然后她和赵阳关系走的近了。我没放在心上,直到看到他们在房间里接吻,我很生气,在酒吧里喝酒,她追了过去。” 他说到这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她也跟去了,我很烦,就没管她,一个人走了,后来才知道,她被人下了药□□了……” “这个也怪不到你头上吧?” 沈凉实话实说,肖寒苦笑,摇头说道:“但是如果伤的是你爱的女人,那就不同了,那份愧责就要深重的多。何况,确实是我不负责任,当时我还在气头了,然后她提出了分手,和赵阳在一起。赵阳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于是我们三个,就这样彼此折磨。” “你确信,她被人□□了?” 肖寒脸一下沉下来,“你什么意思,别胡乱污蔑别人!” “好好好,我说错了,唉,你这叫什么事啊!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幸亏你老婆是我,换别人谁受的了啊,等将来咱们离婚了,我估计你连老婆都娶不到,娶到也是一辈子孤苦。” “……” “哎,真爱这个小妖精啊她就是折磨人,我理解你,我也算半个失恋的人,你放心,咱们也算是朋友,有我在,我保你得偿所愿,将周美女娶回家。” “……” 肖寒抬腕看了下时间,面无表情地说:“别吹了,牛皮都要破了,洗洗睡吧。” “切!你等着奇迹出现时膜拜我吧!” 第二天,阳光明媚。 赵阳约的鸿门宴摆在他的私人别墅。 沈凉全副武装,牛仔背带裤,结实耐撕,裤兜里装了四瓶升级版防狼喷雾。上身长袖衬衫,脚上帆布球鞋,方便跑路。背了一个大背包,里面装了从超市临时买来的大号电棍,还有刀刀棒棒。 肖寒盯着她足看了十秒钟不止,她耸了下肩,背包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叮当乱响,她一脸肃穆地说:“放心吧,一切妥当。” 肖寒深吸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换件衣服,你这样,有点像去打地基造房子。” “不懂欣赏,不换!我就这样,去不去?” “……去!” 赵阳的房子在不远处的木阳小区,比肖庄肯定要差上许多,但也算豪华。到的时候,赵阳一身笔挺站在客厅,人模人样的,屋里挤满了人,盛妆艳容,都是两人的同学。 看到沈凉的打扮,人人都呆住,像凤凰群里跑来一只山鸡一样。赵阳先回神,笑着上前,不由分说拽着沈凉坐下,一旁服侍的保姆立刻接过她的背包放到一旁。 “咳,不好意思啊,刚爬山回来,耽误了时间就没得及换衣服,失礼了。” 赵阳笑,端了杯酒塞到她手中,“失礼了,就自罚三杯吧。” “她身体不好,医生严令不许她喝酒。” 肖寒过来,沈凉立刻站起身,他坐下来,于是没地坐了。 沈凉往他旁边看,旁边那人是赵阳的好友,只看着她笑,压根不起身,十足看戏样,另一边是赵阳。 沈凉目光流转,然后面不改色地坐到……肖寒腿上,肖寒身子僵直,她搂住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咬牙说:“我牺牲太大,回去必须给嘉奖。” 肖寒忍俊不禁,手自然落在她腰间收紧,眉目温柔。沈凉心里泛酸,还得故作羞涩甜蜜,头搭在他肩上,赵阳捏紧杯子,脸色阴郁,突然扔了杯子站起来! 周苏蓝坐在一旁,死死盯着沈凉,眼睛泛红,目光中竟然透露出恨意来,沈凉一眼扫过,贴着肖寒说:“你的蓝蓝生气了,我坐到一旁去。” 肖寒松开手,沈凉坐到一旁,主动示好,对周苏蓝笑了下,周苏蓝勉强挤出一个笑,喝酒掩饰自己的情绪。 赵阳直直盯着肖寒看,肖寒站起身举起酒杯,“赵阳,生日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抱歉,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原谅你可以,这杯酒,我要你老婆来陪。” 肖寒瞳孔收容,缓缓收回手,脸上依然是浅淡的笑,却对他摇头:“凉凉不能喝酒,不行。” “你这样,是来道歉的吗?” 赵阳直接摔了杯子,周苏蓝站起身,含着泪眼看肖寒。肖寒握紧杯子,就是不肯松口,沈凉有些感动,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义气。 她走上前,笑着说:“一杯倒也没什么,老公,那我喝吧。” “不行。”肖寒坚持。 赵阳这句话分明是对沈凉的轻视,要老婆陪酒,他不至于渣贱到这个地步。 沈凉转动眼珠,端起一杯酒,笑眯眯地说:“老公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喂你,等于我们夫妻两个赔罪了,好不好?” 周苏蓝收紧手,胸口急促震动,赵阳笑起来,沈凉以为他答应了,没想到他甩手摔杯子,冷笑着说:“拿我当猴耍呢是不是?要不你老婆喝,要不,就滚!走出这个门,别想我会原谅你!!” “……” 全场静默—— 第十七章 “哟,瞧您这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肖寒非礼过你还是把你怎么着了一样。” 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拽起来,看她不撕了他的脸!! 沈凉火气一下上来,托着酒往旁边移了移,肖寒自然地接过酒杯。 “我说赵少爷,我们肖寒啊,最是温柔懂礼。虽然前几天您莫名其妙发疯找他晦气,但他还是很担忧,回去就跟我说,说怕您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我说得,不管怎么样,你去给他赔个不是不就行了么,他就来了。” “我们来,是跟您赔不是,是给你脸的,可是赵少爷,您要脸吗?” “你说什么?” 赵阳脸色铁青,捏着拳头上前一步! 沈凉冷笑,小样,她沈凉从小到大什么阵仗没见过,耸着肩装什么斗鸡范!信不信她拔了他的毛!! “我说,赵少爷,我们肖寒啊心好,从来都是肚量大,不跟小人计较,可是我不行,我看不得我老公吃力不讨好,也看不得小人得志。老公啊,都怪我,你都说不该来,我不懂事偏要来,以为赵少爷是个度量大懂事的,我错了。” 肖寒咳了一声,上前搂住她,温声说:“所以以后要听话知道吗?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外走去,周苏蓝蓦然一声哭喊,“肖寒!你答应过我的!!” 肖寒脚步顿住,沈凉压低声,“不就是道个歉么,什么时候不能道,又不会死人,友情提醒你肖寒同志,你可是肖家的脸,那么大的脸,可不能随便丢。” 肖寒捏紧手,吸了口气,搂着她缓慢离开,头也未回。 他走了…… 周苏蓝呆呆站在原地,脑袋轰地炸开!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这样决然地逆她的意思,她心底油然生起一股恐怖来,肖寒对她的心,不如从前了! 赵阳阴着脸,扭头大步离开!很快客厅里的人就都走光了,周苏蓝呆呆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房子里空荡荡的,她茫然看向四周,然后上楼去。 赵阳站在床前,她心提起来,挤出一个笑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阿阳,对不起,我不知道——” “啪!” 赵阳转身甩手一巴掌搧过去,周苏蓝摔倒在床上!捂着脸震惊地看他,眼泪一下涌出来,他竟然打她!! “呵,接着装!肖寒和沈凉恩爱,你吃醋了,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我没有!” 周苏蓝委屈叫喊,赵阳不耐烦地挥手,“滚边去!” 周苏蓝红着看他,一下哭出声来,捂着脸跑出去。赵阳抬手按眉心,突然手机响起来,看到那个号码,他忙压住怒火。 “爸。” “你现在是越来越能闹了!你怎么不在事业上和肖寒争呢?你还有什么出息?你知道肖寒现在事业做的有多大吗?你再看看你!一个子公司你都管不好,废物一个!” 赵阳直接摔了手机! 肖寒肖寒又是肖寒,在赵付生眼里,不!是在所有人眼里,肖寒永远都是天上的太阳,而他就是地下的蛆虫!永远比不过!!比不过!!! 上了车,沈凉头脑冷静下来,隐约有些后悔,“我是不是说太过火了?到底你是来道歉的。” “没事,你说的没什么问题,我在一旁看到摄像机,赵阳原本就不安好心,从前来不是没有过。” 肖寒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幽暗,沈凉对恶整人感觉超级敏锐,立刻揍上前,惊讶问道:“不会吧?臭不要脸的还偷拍?他偷拍干嘛?” “……” 肖寒回头看她一眼,“安全带系好。” “哦,快说快说!” “曝光,从前也有过,把我道歉的视频曝光给媒体。” 沈凉嘴角抽搐一下,摇头叹息,“你说你们是同学?你们学校是智障特殊学校吧?” 她捯饬着安全带,奇怪了老扣不上,肖寒拧眉,倾身过去帮她系上。他身上有香皂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沈凉嗅了嗅,她喜欢干净没有异味的人。 “我们学校是顶尖名校,但他肯定是花钱进去的,我们无所谓,我们不歧视智障。” 车子缓缓开出小区,在拐弯的时候突然一辆车从一旁冲过来!肖寒猛踩煞车,沈凉被反弹的头昏脑胀,按下车窗怒叫道:“你他妈赶着投胎啊!!” 车门打开,周苏蓝冷着脸走下车,沈凉忙缩回头,不停拍肖寒,“讨债的来了,要不要我来应付?” “你待在这。” 他下车,周苏蓝几步走过来,未说一个字,直接一巴掌打过来,他头微微偏到一旁,细碎的头发遮在眼下,在路灯下,莫名的让人心酸哀伤。 “肖寒,你就是这么帮我的!这一巴掌是赵阳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 周苏蓝声音发颤,气得全身哆嗦,沈凉忙走下车,“干嘛呀?怎么还打人呀?” “我打我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苏蓝怒极,又一巴掌打过去!竟是冲着沈凉来的!手腕却被一只手握紧,她抬头对上肖寒暗沉的眼眸,他说:“我们的事,不要迁怒到别人身上。” 周苏蓝眼泪一下掉下来,反手一巴掌又打过去,然后哽咽一声,抓着他撕打,放声痛哭!这是千金小姐?沈凉眼角抽抽,识时地闭嘴。 肖寒回头说:“凉凉,你自己开车回去。” “……” 她站着不动,肖寒拧眉看她,她清了下嗓子,没好气地说:“开个屁,我不会开车!!” “……那先在车里等我。” 沈凉坐在车里,拿着平板玩了一个小时的消消看,然后又听了一个小时的音乐,然后的然后,她睡着了。 肖寒临近12点才回来,她早蜷缩在座椅上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开着车离开。 第二天傍晚,肖寒拎着大号冰淇淋回家,沈凉对昨晚的事气得不轻,一早起来正眼都不看他,完全当他是空气,他急着上班也没顾及上,现在打算向她赔罪。 “……!!” 肖寒推门进屋,站在床前,眼角抽搐! 他被子上面用墨汁写了四个巨大的字:无耻贱男! 他深吸一口气,坐到床上打开冰淇淋盒子自己吃起来,别人不领情,他也没必要贴上去!沈凉站在门口看他。 “要出门?” 肖寒看她穿戴整齐,不冷不热地问,沈凉哼了一声,“关你屁事!我警告你,我现在要和郑俨哥约会,你敢拦着我绝不让你好过。” “去吧,我再管你,我就让冰淇淋给噎死。” 肖寒头也不抬,心里一阵火大。 沈凉昂首阔步离开,出了门,对着亮灯的窗户连戳带指,“没心肝没良心没责任心的贱男!活该你戴绿帽子被人骂被人甩被人打!!姐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恋爱中的女王!” 小肥肠火锅店—— 郑俨又掀开一罐啤酒递过去,沈凉心头窝火,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她喝多了,觉得头晕,精神却极度亢奋。 “凉凉,喝完了我们就回去。” 郑俨柔声说,沈凉一口喝下,越发晕的厉害,走路脚都是飘的。郑俨扶她上车,她靠在椅背上,乖乖的,似乎是睡着了。 郑俨笑起来,抬手摸摸她的脸,开车离开,他在闹灿小区有自己的私人公寓。沈凉醉的连路都不能走了,他半扶半抱带她进屋。 “凉凉,头疼吗?” 郑俨蹲下身问,沈凉嗯了声,蜷缩起来,脸颊漾着醉人的红,郑俨的手顺着她的脸往下,移到唇上,然后继续往下移到她脖颈。 她躲过去,抬手胡乱打了下,郑俨起身去倒牛奶—— “……” 她突然睁开眼,涣散的目光凝聚,厨房的门开着,郑俨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碾碎洒入牛奶里,用筷子搅了搅。 她缓缓阖上眼,郑俨端着牛奶过来,扶起她,她睁开眼睛,捧着杯子却不喝,嬉嬉笑着说:“郑俨哥,我要吃水果,你帮我洗去。” “先把牛奶喝了,解酒的。” 郑俨温声说,沈凉摇头,将牛奶放到桌了,发脾气说:“我要吃水果!!” “好,我去洗,冰箱里还有草莓。” 郑俨端起草莓往厨房走去,沈凉手摸到包里的电棍,心下稍安,端着牛奶到冰箱前。郑俨看她在摸水果,没放在心上,专心洗草莓。 沈凉拧开一瓶水,倒到冷冻柜里,然后将牛奶倒进瓶子里,拧好塞包里,她要知道他到底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她还存着最后一星点希望,期盼那只是解酒的药,可是现在她需要做的,是赶紧逃离!她掂着脚四下溜达,然后溜达到门边,手握着门把,没拧开—— “你要去哪?” 郑俨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她一个灵激,慢慢转头,眼神迷茫,“头晕,我想出去走走。” 郑俨笑起来,平时温柔如春风的笑容,竟然让她看出一点诡异来,或许从来都是这样,只是她从前没用心看。 “凉凉,很晚了,还是别出去的好。” 郑俨又逼近一步,她笑了笑,手背在身后不停拧动,门怎么都打不开!郑俨伸过手来,她一脚踹过去! 郑俨猝不及防跪趴在地上,脸色终于变了,却没说话。沈凉终于弄明白了那反锁的门,猛地拉开往外冲去。 “凉凉,我们好久没见了。” 门外,胡贾强阴恻恻地笑。 身后四个弟兄排开—— 第十八章 沈凉瞳孔收缩,瞬间如坠冰窖! 她手伸进包里,胡贾强上前一步,她猛地掏出电棍,胡贾强退后一步,招手道:“把你们嫂子给我请回去!” 沈凉挥舞电棍,一个小个子两眼翻白倒地上,她左手防狼喷雾,右手电棍,竟然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直奔电梯,一手拿电棍,一手按关门键,手指都在哆嗦。 电梯到12楼停下,进来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女,戴着眼镜,大波浪卷发,沈凉电棍抵在她腰间,“把眼镜外套脱了!还有你那假发!快!!” “……” 电梯停在一楼,她刚走过,一行人就跑下来堵在一楼。胡贾强是九曲街一霸,到处都是弟兄,小区门口往来的人都要被抓过去检查一番。 沈凉躲在一角,险险躲过几波搜索的人,半个小时过去,她从树上往下看,下面不时来一波人,她忍不住咒骂。 “妈的,要不要这么敬业!” 她把手机设成震动,然后打电话给肖寒,这时候不得不坑他一把了,她酝酿了下情绪,声音虚软无力。 “我好像喝醉了,你来闹灿小区接我……” 肖寒面色陡然一变,关上电视,锁着眉打电话,“你没有跟着保护她!为什么?” “您不是让她自生自灭么……” 宋扬委屈地回了一句,肖寒声音发寒,“你听不出来那是气话吗?” “……” 敢情他们做安保的还得兼顾顾客心理,对顾客的话作分析?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个工资就得往上提一提了。 肖寒立刻下楼,开车到闹灿小区。 “你在哪呢?” “我在这呢!” “这是哪?” 肖寒四下张望,只有路灯做思考状,哪有个人影?沈凉越发压低声,“你往哪看呢,我能钻地底下呀?往上看,我在树上呢,你上来。” “……” 肖寒抬头,果然看到树叶后隐藏的半张脸,他只站着张望,却不动,沈凉急了:“你这样会曝露我的,赶紧上来啊!” “曝露什么?你赶紧下来,又折腾什么呢?” “把手机放下别说话!” 沈凉突然低叫一声,啪地挂断电话!肖寒扭头,迎面走来一群人,其中一个将他拽到跟前,然后又推出去,恶声恶气地说:“大晚上思春呢?没事别乱跑挡爷的道!” 几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好一会沈凉才探出头,不耐烦地叫他:“赶紧上来,差点把我曝露了。” 肖寒眉毛抖了下,抱着树蹬着往上爬,然后不出所料地滑下来了,他穿的裤子有点紧,怕撕裂了,沈凉急了,“搞半天你连树都不会爬!” “我又不是猴子!” 肖寒忍无可忍,沈凉看他不停滑落,嗖嗖滑下来,“赶紧的,我顶你上去。” “不用……” 肖寒憋着一口气,这次终于一口气爬上去了,还好,没感觉哪漏风。他这边还没站稳,沈凉已经摸他屁股往一边推,“往旁边让一让!” 两人挤在树上,不过五分钟,又一波人飘过,肖寒看着他们走远,深深吸了口气,无语问她:“又怎么回事?” “别提了,我大概被个贱男坑了。” 她耷拉着脑袋,声音黯淡,肖寒眉毛弹跳,咬牙问道:“那你不报警,找我来干什么?” “报警没用的,官匪一家,从前又不是没报过。” 沈凉想到从前被骚扰的例子,最后吃亏被污蔑的几乎都是她。 她声音越说越轻,隐隐透着一股悲凉。肖寒二话不说,直接打110,沈凉忙去拦着,两人打闹间,肖寒手机掉落! “沈凉,你有病吧!不报警难道你要在这蹲到天荒地老,你想我还不乐意呢!” “你不懂,胡贾强警局里有人,进去我们才是真倒霉呢,哎呀你别抢我手机,哎哎哎!!” 两人推搡间,沈凉脚下力道收不住,就往外倒去,她胡乱抓着肖寒!扑腾一声,两人一块摔到地上,幸好树不高。 “你瞎推什么!我就让你给我壮个胆,让你帮个忙怎么这么难呢?” 沈凉抱着树还要往上爬,肖寒把她拽下来直往外走!沈凉被拖着往前,又不敢大声叫喊,眼看前面有人影走过,她忙站直身,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亲过去。 肖寒身子有瞬间的僵硬,很快反应过来,一手按在她腰间,一手按在她脖颈,身子微微往压,舌尖刷过她唇齿,往里探去,一下一下挑弄。 沈凉睁大眼睛,抬手就要掐他,生生忍住,命更重要!那波人哈哈笑着耍流氓,对着两人吹口哨,甚至停下脚步观望。 肖寒含住她的舌尖吸吮,越发吻的深,那伙人笑着离开,直到走远看不到人影。太过分了!沈凉狠狠掐在他腰间,他松开手。 “不要脸!” 她用手背擦嘴,眉毛竖起,恶狠狠瞪他!肖寒掀起半边嘴角,“不识好歹,这么贞烈,那些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推开我?” “你!” 肖寒转过身,脸上闪过迷茫懊恼之色,嘴唇也太软了太诱惑了!他真是疯了!他头也不回地说:“走吧,赶紧离开这。” 两人躲躲藏藏,终于走到大门口,门口一个人没有,沈凉松了口气,“我就说他们不可能整夜守在这里的,走吧,我们安——” ‘全了’两个字自动消失,对面一个人和她大眼瞪小眼,胡贾强愣了下两颊的肥肉剧烈颤动,指着她怒叫道:“抓住!” “跑——” 沈凉一声呐喊,撒腿就跑!肖寒很快追上来,拽着她一路狂奔,身后一群里挥舞着铁棍,叫嚣着紧追不放。 “我靠!” 沈凉紧急停步,前面还有一群人迎上来,腹背受敌,这样跑不掉了!她眯起眼,掏出电棍塞到肖寒手里,“没电了,不过能当棍子用,一会你别管我了,跑吧。” “……” 她连连吸气,弯身脱了鞋子握在手里,哪怕命都保不住,气势也不能输! “胡贾强你个贱人!我他妈今天废了你!!” “……” 一群人被她吼的呆愣几秒,然后一窝疯涌上来!沈凉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肖寒按到怀里!眼前一片昏黑,然后叫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她甚至听到胡贾气极败坏的喝斥声。 “废物废物!你们这群饭桶,老子平时白养你们,哎呀我的妈!” 胡贾强惨叫个不停,突然一阵警笛声响起,一群警察闪电般涌来,将他们围在中间。沈凉这才能抬头,不由倒吸一口气,地上倒了一大帮人,胡贾强跪在地上,一脸怂样。 她去看肖寒,肖寒脸色冰寒,灯光下透着苍白,右手臂不自然地下垂,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过来,阳刚英挺。 “老肖你行啊,聚众斗殴,跟我到警局去做笔录。” 他伸手就去拽人,肖寒闷哼一声,沈凉忙推开那人扶着他,“你受伤了?手怎么了?” “应该是骨折了,先去医院。” “骨头汤来了!!以形补形!” 沈凉拎着食盒进门,肖寒靠在病床上,右手上着夹板,正用右手笨拙地签字,脸黑的像碳,金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他扔了笔将合约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 “……” 沈凉感受到屋内的低气压,刚想发脾气,瞬间又想到他在闹灿小区门口那震慑人心感天动地的一幕,当初他可是拼力死死护着她的,她半点伤没受,这份情,她记得。 “对不起啦,先别写了,先吃饭吧,我熬了骨头汤,吃完饭咱再想办法。” 沈凉快速将东西收拾好,把饭菜摆上,大骨汤的浓香袭来。肖寒脸色稍霁,喝了一口,越发缓和,她的厨艺一直不错。 “你没告诉爸妈吧?” “你不是不让说么,我没说。” 沈凉说完帮他拧了瓶水,他喜欢喝冰水,她昨晚买了一沓摆在冰箱里,是他惯喝的牌子。肖寒握着瓶子的时候愣了下,心中有一丝讶然,她竟然知道。 “对了,牛奶里的东西检测出来了吗?” “……” 沈凉一下沉默,肖寒抬头,她低着头,睫毛抖动。他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沈凉叹了口气,踢了鞋子盘膝坐到床上。 “你猜对了,那里真的是□□,我暗恋了十年的男神,他妈的竟然是个渣子。” “……” 肖寒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和她商量,“以后能不说脏话了么?” “我说话你都管,我又没骂你——” 肖寒没说话,只将自己受伤的手臂往前抻了抻,沈凉自动收音,嘴角抽搐一下,挫败地低头,“好吧好吧,我尽量改,情真不好欠。” 肖寒低头继续喝汤,长长的睫毛掩住眼中的笑意。 “哎哎!” 沈凉拍了下桌子,眼睛锃亮,“你现在受伤了,要不我打电话给周苏蓝,让她来照顾你,让你们培养下感情,养着养着肯定就爱上了,怎么样?” 肖寒动作停下来,放下勺子,抽了张纸擦嘴,冷着脸说:“我是因为你受伤的,我为了救你,被人群殴,你才照顾我一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行,随便你,反正医院有的是看护。” 沈凉愣了下就想爆发,又生生忍住,竭力把着恩人二字放大比例,委屈地说:“干嘛呀?我还不是为你好啊,阴阳怪气的,不叫就不叫呗。我警告你啊,你是救了我,但恩情不能凌驾在自尊之上,别得寸进尺啊,不然我让你伤上加伤!” “……” 你还有自尊? 肖寒吸了口气徐徐吐出,苦笑说:“她不会来的,又不是没经历过,我是不想自己太难堪,抱歉,迁怒到你身上了。” “……” 沈凉忍不住嘀咕,“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了,眼瞎了一样,行了,我罩着你。” 看他吃完,沈凉利落地收拾碗筷,肖寒的手机响起来,她腾手拿起来,立刻送到他面前,“周苏蓝的。” 肖寒迟疑了下接起来,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嗯了几声报了房号,然后沉着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痴男怨女啊! 沈凉暗暗摇头。 预感到将有一场灾难降临! 第十九章 病房的门被推开,周苏蓝眼睛通红,看到他,眼泪一下落下来。沈凉看了心里挺安慰,伤心成这样,肯定也是有心的。 “肖寒!” 周苏蓝坐到床边,猛地扑到他怀里,哽咽着哭出声来,“他要和我分手,他和别的女人公然搂抱,肖寒……” “……” 我靠!沈凉心底一股怒火涌现,这女人有病吧!眼睛长屁股上的吧?没看到自己抱着的是个重伤病患么,还在那矫情,哭哭哭,哭死算了! 肖寒右臂被勒到,脸拧起来,额头的汗直往外冒,沈凉忙上前分开两人,不由分说将周苏蓝拽到床尾。 “我说周小姐,你重病了你哭成这样?肖寒受伤了,你没看到吗?” 周苏蓝变了脸色,忍不住反驳,“你嘴怎么这么毒,乱诅咒人!” “我说你能不能听清我话里的重点?你智障吗?” 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她,周苏蓝不跟她呈口舌之争,坐到肖寒身边,这才问了句人话:“怎么受伤了,是手臂么?严重么?” 总算说了句人话! 沈凉打算给两人留点私人空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右手握拳,对着肖寒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开开心心地合上门。 肖寒目光在门上停留了三秒钟才收回来,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沈凉走了,他真的有种不习惯的感觉,像是孤单,这种感觉很快被压下。 沈凉在楼下闲逛,陪一个老大爷下象棋,杀的老大爷哇哇地叫,抓着她的手不肯松,扬言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赵阳手里捧着一束白菊,远远就看到一个美女被一群大爷围在中间,热闹非常,不经意间的一露脸,神采飞扬。 他笑的意味深长,直直走过去。 沈凉正杀的起兴,对面老大爷一脸紧张,她却弃了最好的落子位置。陪老人下棋,原本就是娱乐让人图个开心,该让大爷赢了高兴一场。 果然,一盘棋杀下来,满头白发的大爷赢了,开心的不得了,沈凉啧啧称赞,“大爷,不错啊,棋艺精湛啊!” “丫头,你也不错,要不是你之前落错一子,输的肯定就是我了,来,我们再下一盘。” “凉凉。” 赵阳笑着唤人,沈凉回头看到他,脸上笑意立刻冷凝,回头说道:“大爷,明天陪您下啊,我还有事呢。” “行,记得明天一定来啊。” 沈凉让出位置,赵阳走在她身侧,梧桐叶随风摇摆,树影婆娑,竟有种浪漫的气氛,赵阳放缓脚步,倒真有几分享受。 “怎么着啊赵大少爷,来看病啊?绝症?还有几天活头?” 赵阳心底那点浪漫像放屁一样,噗噗漏光了,他捏紧白菊,冷笑道:“让你失望了,身体好的很,不是看病是探病来的,肖寒不是重伤了么。” 探病送白菊,真有心! “我替我老公谢你了,他睡着了,你改天再来吧,不送。” 沈凉有心给肖寒创造机会,怎么会让他上门破坏,再说,让他知道周苏蓝也在,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我来探病,顺带捉奸,我知道蓝蓝也在,我的女朋友和别人苟且,我难道不该上门捕捉事实真相吗?” “……” 沈凉嘴角抽搐,“你变态吧,赵阳,说实话,你是不是爱慕肖寒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多爱周苏蓝,既然不爱,干嘛还拖着人家不放?成全肖寒多好啊,还能承你个情,不然你除了自虐,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阳变了脸色,猛地顿住脚步,甩手将白菊扔到地上,咬牙说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哟,生气啦,恼羞成怒?我说什么了?你要我把什么重复一遍?” 沈凉歪着头,笑的一脸欠揍,赵阳上前一步,一巴掌甩过去!沈凉反应飞快,倒退一步伸出手,食指用力按下。 “啊——” 赵阳掐着自己咽喉,剧烈咳嗽,肌肤喉咙一阵火烧样的疼!沈凉踹了他一脚,一脸鄙夷,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放心,这东西不伤人,就是让你吃点苦,回家去吧,赵大少爷。” 随身携带防狼喷雾的习惯果然不错,看,这不就用着了么。 沈凉心情大好,跑到超市买冰淇淋吃,想了想,决定给肖周两人也买一份,吃着冰淇淋,更适合谈情说爱。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 她哼着歌上楼,刚推门进屋,就听得啪一声脆响!周苏蓝坐在床尾,赵阳站在床前,一巴掌搧在肖寒脸上!肖寒只有一只手,又坐在床上,躲避不及,直接摔在床上。 “我靠!” 沈凉一甩手!冰淇淋砸到赵阳身上,她几步跑过去,反手一巴掌狠力搧过去,赵阳刚要反抗,又被防狼喷雾喷了个满脸!周苏蓝原本一直坐着没动,看到这里忙跑过来,推了沈凉一把,忙扶着赵阳坐下。 “你没事吧?” 沈凉扶起肖寒,肖寒摇头,她扭头,赵阳正在疯狂喝水,满脸通红,狼狈可怜。周苏蓝眼泪落下来,扭头骂道:“沈凉你疯了?他要有事我饶不了你!” “放屁!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闹分手就不知羞耻来找肖寒,出事了就坐在一旁装死!你她妈要不要这么婊?” “沈凉!” 一声厉喝,却不是周苏蓝和赵阳,而是一直沉默的肖寒!沈凉回头,他沉着脸看她,一股寒凉在心底化开,化成寒气流遍全身血液,沈凉抿紧嘴角,眼神冰寒! 周苏蓝哽咽一声,一下哭出声来,看着肖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蓝蓝,凉凉口无遮拦,你别生气,回头我说她。” “……” 沈凉竭力忍住怒火,看都不看他,他肖寒贱,她沈凉可不贱!没必要摆出低三下四的姿态来! 赵阳终于能说话了,几步上前拎着沈凉的衣领,显些要将她提起来,沈凉冷冷看他,眼神像一把寒凉的刀,随时能让人见血一样。 “沈凉,我记住你了,我长这么大,没人敢欺负我赵阳!” “是吗?我以为你天天被欺负,不然为什么要像只疯狗一样咬着肖寒不放?你瞪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以为拿着个周苏蓝就拽了么!笑死人了!拿个贱人当佛供着,你不防偷偷去打听一下,外面谁不把你赵阳当个笑话!” “沈凉!” 肖寒拔高声音,焦急愠怒!沈凉没再说下去,赵阳天性敏感,立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眼睛血红,拳头捏的咯咯响。 周苏蓝嘴唇哆嗦,突然扭头跑了出去,肖寒掀了被子追去,赵阳和沈凉两人大眼瞪小眼,赵阳突然笑起来,蓦然松开手。 “你这样帮肖寒,他把你当回事了吗?还不是丢下你不管不问。” “我愿意,关你屁事!” 沈凉冷冷回了一句,心里其实气得快炸了,见色忘义的肖贱男!赵阳低头,面前的女孩脸颊泛红,肌肤如雪细腻,漂亮的不像话,真的很诱人。 “沈凉,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他没有再为难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慢悠悠说道:“我确实和肖寒不对盘,倒不是因为周苏蓝,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她,我只是喜欢肖寒喜欢的东西,任何东西。” “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赵阳这次竟然没有生气,歪着头看她,笑得意味深长,“沈凉,我赵阳看上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包括当初的周苏蓝,你等着我。” “神经病。” 赵阳离开了,沈凉啪地合上门。 楼下,肖寒快步追上去,手臂隐隐作痛,周苏蓝猛一甩手,一巴掌搧过去,哭叫道:“你滚!是你毁了我!你们全都笑话我!全都笑话我!!” “蓝蓝,对不起!” 肖寒将她按到怀里,虽然只是一只手臂,却依然将她紧紧抱住。周苏蓝用力捶他,只是哭,每一下都捶在他受伤的右臂。 肖寒脸色青白,咬呀咽下痛叫声,赵阳远远走来,周苏蓝看到了猛地推开他,肖寒也看到了赵阳,脸色黯淡,却没有再上前。 赵阳走到两人身边,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冷冷说道:“你们这么份情谈完了?要不要我走开让你们继续?” “阿阳!” 周苏蓝挽住他的手臂,摇头解释,“不是你看到那样,是肖寒强行抱我的,我一直在挣扎。” 赵阳没说话,大步离开,周苏蓝急忙追上去,头也没回。肖寒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离开,左手用力握紧,好一会才回身上楼。 沈凉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朵菊花,将花瓣一片片扯下来,地上散落一摊。肖寒想到她的那句话,顿时生出一股厌恶感,坐到床上冷冷说道:“你出去!” 沈凉动作蓦然停下来,抬头看他,眼光泛冷,“什么意思?” “我让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呵——” 沈凉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花扔到他手边,“肖寒,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自己犯贱,不用你叫嚣我也会出去,和你这种人呆在一起,我怕久了我也跟着犯贱了,再见!” 房门砰地合上,肖寒靠在床上,呆呆看向窗外,脸色黯然。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周苏蓝是他的初恋,他从小到大,只爱过这一个女人,还那样亏欠了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他都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可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魔障了一样,要怎么办…… 第二十章 20:28—— 肖寒抬腕看时间,左手食指在被子上不停敲击,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她还是没回来,手机也没带,不会又晕在哪个角落里了吧! 他想的眉毛拧成绳,起身下楼去。 夜色幽沉,树影婆娑,路灯静默沉思,身下一团昏黄渲染相伴,寂寞陪衬,他没找到人,坐在树下长椅上,莫名一股孤单涌上心头。 他里外找了三圈了,都没有找到人,大概她是回家了吧,她是好心,他迁怒到她身上,伤了她的心了。 他幽幽叹气,准备回病房,突然树后面传来一声叫囔—— “大爷,不带这样的,我都让您三步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本来就生病了,你还气我,有没有点爱心!不行,你必须得让!!” 肖寒绕过灌木层走过去,路灯下,沈凉正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下象棋,两人手边摆各摆了一个盘子,上面摊着烧烤,她的盘里只摆了几个,老人的盘里快堆满了。 “哎哎哎!你又悔棋!” “我赢啦!” 老头哈哈大笑,开心的不行,伸手从沈凉盘里拿了一根烤香菇放到自己盘里,“来来,我们接着下。” 肖寒在桌子上敲了下,沈凉回头看是他,脸色瞬间阴沉,直接无视他,继续和老头下棋,他手按在她肩上,声音放软,“回去吧,很晚了。” “滚!” 沈凉甩肩,冷笑一声说道:“您哪位啊?” 对面老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恍然大悟,原来是小两口吵架,就说小姑娘怎么大晚上跑来跟他下棋呢。 小姑娘一直在让他,心善的很,老头有心成全,直接收了棋纸抱到怀里,哈哈笑道:“困了困了,小姑娘,明儿再下,老公犯错,只要不是出轨外遇变心,随便教育下就好。” 老头走了,沈凉一手支腮,两眼翻白看天,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肖寒挨着她坐下,“好了,别生气了,回去吧,挺晚了。”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不道歉咱就不要浪费时间整沟通这一出,您回吧肖大少,医院看护那么多,个个貌美如花,老婆算个屁啊!家花哪有野花香,是不是?” “好了,对不起,我道歉。” 沈凉看他一眼,施舍一样,“原来现在敷衍都成道歉了。” “对不起,真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当时是太烦了,对不起。” 他郑重道歉,沈凉看他,一股委屈在心底炸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切,稀罕你的对不起吗?为你好,还对我大吼大叫吹胡子瞪眼,要不是看你救过我,你被人打残了我都懒得理,拽什么拽!” 肖寒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他说:“你没有像我一样特别深的爱一个人,包括对郑俨,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我什么都懂,我也知道蓝蓝心里没我,可是我爱她,我控制不住自己关心迁就她,怎么办?” 路灯昏黄的灯光洒落,落在他精致的眉眼,每一分都蒙上了层暗色,沈凉莫名的不忍,叹气说:“这可不就是犯贱么。” “……” “你别嫌我话难听,事实就是这样,你看周苏蓝都把你作践成什么样了?根本是明目张胆!哪怕她真心把你当朋友,都不会忍心这样伤害你。你看看我,我多讨厌你啊,你,面瘫,毒舌,小心眼,矫情,可是赵阳为难你时,我还是为你打抱不平。” “……那是因为你不爱赵阳,换你是蓝蓝,你也会偏向他的。” “……” 沈凉仰天翻了个白眼,“肖寒,你没救了,你贱到尘埃里了。” “你能不说话吗?” 肖寒声音暗沉,沈凉一拍桌子,真心恼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你巴巴来找我道歉沟通的!我这好心劝你,实话实说还戳你心窝了!我告诉你,我就要戳!戳醒你那颗贱成渣的心!” “你不回去就在这过夜吧!” 肖寒腾地站起身,扭头就走,分明是被戳中了恼羞成怒!沈凉对着他的背影竖中指,堵气趴到桌上,心想不回就不回,我又不是没在外面睡过,墙角我都待过呢! 肖寒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她,她还趴在那里,灯光下小小一团,竟是格外柔弱,他正准备回去哄一哄她,却见她一阵风一样跑过来。 “笑话,我凭什么在这过夜?” 她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肖寒在原地愣了一会,突然笑起来,心头的抑郁散去不少,摇头跟着上楼。 病房是豪华贵宾套房,冰箱电视电脑一应俱全,里面还有家属陪护专用的小房间。沈凉在床上翻滚,内心天人交战,今天一天折腾,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碰到。 “管他死活,活该!让他贱!”她猛一拉被子准备睡觉。 肖寒靠坐在床上,手机就在手边,他心头隐隐失落,周苏蓝没有打电话过来。 或许这次,她是真太过生气了,连带着对他也失望了,可是他也不能主动打过去,不然,真的就像沈凉说的,贱成渣了。 “喂!” 沈凉探出脑袋,不情愿地问:“你手没事吧?今天应该被打了吧?” “……” 肖寒脸色柔和,“没事,我下午去检查过了。” 沈凉点头,就要回屋睡觉,突然被他叫住,“帮我洗下头发吧?” “……” 卫生间—— 沈凉揉了满手的泡沫,“你再低一点,再低一点,长那么高那么长,累死我了都!” 肖寒又往下低,脑袋立刻浸到水里,水直漫延到眼下,沈凉哈哈直笑,“该,让你栽我手里,别乱动啊,我帮你冲一下。” 她一手抓着莲蓬头,一手穿梭在他发间,温热的水流淌,暖意自发根直汇入脑海,肖寒瞬间原谅了她刚才的嚣张。 “好了好了。” 沈凉抓过大毛巾,对着他脑袋一通□□,肖寒吸气,“你能不能有点肚量,我都道歉了。” “不能!” 沈凉嘴里说着,手下动作却轻缓了许多,“过来,姐帮你吹头发。” 肖寒坐到床上,沈凉抓着吹风机转圈围着他吹,致力于吹出一个扫帚造型,肖寒隐隐觉得不对,默默拿过一旁的镜子,全身有三秒钟的紧绷。 “我真不该让你帮忙的。” “切,小心眼样。” 沈凉其实就是闹一闹,分寸她还是懂的,“老天不开眼啊,你这种人,竟然还长得人模人样。” 细软的头发细碎散落,退去平日里精英的气势,一下年轻了好几岁,格外青葱帅气,肖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将镜子移到她面前,“擦擦你的口水。” 沈凉扬眉看着镜中的美女,抬手摸下巴,“我又美出了新高度,这世上又有一批人为我疯狂了。” “……论脸皮,我的高度的确不如你。” “切,是谁在小区里吻着我不放?舌头都伸出来了,伪装用着这么逼真吗?我看你才该擦擦自己的口水,恶心。” 肖寒清了下嗓子,低头,细碎的长发遮在眼下,“不是伪装,难道我还喜欢上你了么,你觉得可能么?” 沈凉认真想了下,全身一阵恶寒,连忙摇头,“伪装,肯定是伪装!” “……” 入夜—— 肖寒睁着眼睛看墙,怎么都睡不着。 赵阳这几年越发疯狂,不知道回去会不会给她委屈受,他每次都要担忧到失眠。 手机就触手可及的位置,他伸出手,突然里屋传来声响,沈凉眯着眼一路摸娑着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又眯着眼睛回来,爬到他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 “……” 肖寒捏她脸,沈凉蹬被子发脾气,“不打工,不起床,不赚学费,要睡死……” 她嘟囔着声音渐渐轻下来,翻过身来,手搭在胸前,睡着的样子竟然格外乖巧,他忍不住笑,想叫醒她,结果一晃她她就蹬被子。 他正准备到她床上睡,手机突然响起来,果然是周苏蓝的电话,他忙接起来,连吸了几口气。 “蓝蓝。” “……” 周苏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把我当年的事,告诉了沈凉是不是?” 肖寒无言以对,周苏蓝了解她,沉默就是默认! 她笑了二声,眼泪落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哆嗦,“那是我最不堪的记忆,你居然告诉一个外人,肖寒,原来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那是个意外,对不起。” “你喜欢她是吗?我看出来了,你一向性子冷,唯独对她冷不起来。” “不是——” “肖寒,你身边有其她女人,我特别难过,不知道为什么,难过的像要死掉一样。” 周苏蓝的声音沙哑,透着沉重的哀伤,肖寒收紧手,这是分开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样明确地说在乎他,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底其实是很重要的,不亚于赵阳! “蓝蓝,你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其她女人,不如我们重——” “哎呀烦死了,大晚上瞎聊什么!” 沈凉睡梦中一直感觉有人嗡嗡叫个不停,一下怒了!唰坐起来抓着他的手机就扔了出去,然后蒙头躺尸! 肖寒睁大眼,恨不能将她踹下床去! 周苏蓝握着手机,全身冰凉,虽然知道两人是夫妻,但亲耳听到两人同床共枕的亲密又是不同的,她心底油然生出绝望来,她好容易鼓起勇气…… 手机响起来,周苏蓝看到那个号码,迟疑着接下,赵阳握着手机,通了,那就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他说:“蓝蓝,我们重新开始。” “……” 肖寒打了许久的电话,周苏蓝始终没有接。 机会很多时候稍纵即逝,可是谁又知道,机会的逝去不会带来更适宜的希望…… 第二十一章 清晨—— 沈凉抱着肖寒的大腿,舔一下嘴,一口咬下去,拽着扯了扯。肖寒再忍不住,一脚踹过去!沈凉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咬的不是鸡腿是人腿。 “呸呸呸!啊~~” 她伸了个懒腰,抓着头发起身,“我怎么在这?” “因为你好色。” 肖寒又踹她一脚,他失眠一晚上,她倒好,睡的跟死猪一样!沈凉切了一声,盘膝坐好,耷拉着眼皮,毛绒绒一颗脑袋,看着有点萌。 肖寒心情好了几分,“去买早餐,我饿了。” “你伤的是手,又不是腿,自己去!” 沈凉一歪身子,软趴趴倒在床上,肖寒托着自己右臂,嘶嘶抽气,“手怎么有点疼呢,我还是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们早点回来吧。” “……” 沈凉哀嚎两声坐起来,扯着被子捶打,“好了好了,疼个屁,不就是早餐么,至于么还威胁上我了,我去~~” 她草草洗了脸下楼去,肖寒又去拿手机,迟疑了下拨过去,那头通了,他笑起来,昨晚她没说完的那句话,他隐约猜到了,她想回头。 “蓝蓝。” “是我。” 赵阳的声音传来,笑声透着讥诮,肖寒收紧手指,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蓝蓝呢?” “肖寒。” 周苏蓝叫他,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满足,肖寒懂的,一刹那的痛楚袭遍全身,而后一股酸涩在心田泛开,她说:“有事吗?肖寒,以后你还是少打电话给我吧。” “昨晚,你想跟我说什么?”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坚持,哪怕遍体鳞伤也要证实什么一样。 周苏蓝笑了下,随口说道:“没什么啊,昨晚我心情不好,我和阿阳要下楼吃早餐了,不和你说了。” 电话被挂断,肖寒呆呆看着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凉推门进来,拎了两大袋子吃的,“喏,我买了很多,吃不完明早热了继续吃,明早别喊我买早餐了。” 肖寒没说话,沈凉凑过来,“干嘛?被雷劈了?” “沈凉,你能抱一下我吗?” “……” 沈凉愣住,随即翻个白眼,肖寒苦笑,也觉得自己荒唐了,刚要开个玩笑搪塞过去,却被拥入一个温软的怀抱,软的,香的,带着青草样的气息,浅淡宜人。 他闭上眼,抬手搂住她的腰,或许是他熬了这么多年太难过了,或许他也觉得沈凉虽然顽劣吵闹,但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所以他说了。 “昨晚蓝蓝打电话给我,我感觉到了,她想复合,我期待了一个晚上,真的,我一晚上没睡觉,早上打电话过去,她和赵阳在一起,她告诉我,我们以后还是少联系。” “哦,所以你一早在这装矫情。” “……” “哎哟疼!” 腰被勒的生疼,沈凉跺着脚大叫,一只手还那么大劲,真该那只也折了! 她嘴里喊疼,却没推开他,叹气说:“肖寒,因为你太看重她了,她觉得你离不开他,觉得不管她走多远你都站在那等她,所以才这样轻贱你。有时候啊,人就是贱,所以那句话这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的就是无脑满脑袋浪漫的女孩不成熟的恋爱观,当然了,反过来也一样。” “哎呀你手劲小点,我疼!回头把我弄腰折了,看谁给你做牛做马!” 沈凉恼了,用力揪他头发,肖寒松开手,她塞了个枕头到他身后,让他靠的舒服些,拉下桌板把早餐摆上,盘着腿坐在对面。 “这个鸡蛋卷饼好吃。” 她递过去,随口说跟他聊着,“所以说啊,一定要想好取舍,我觉得周苏蓝是浪漫主义,你呢,是现实主义,和我一样。现实主义的人啊专注过日子,说实话,日子实实在在才是福,爱情还有保持期呢,天天整那么伤感有什么用?一句话,吃饱了撑的,等你倾家荡产食不裹那天,看你还有没有那闲事管什么狗屁爱情。” “……我没倾家荡产。” “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想跟你说,不是放不下的,不是没了爱情没了周苏蓝你就活不下去的,不就那么回事么?是你自己贪心,非要抓着不放,其实我早给你想好办法了。” 沈凉咽下鸡蛋饼招招手,肖寒面无表情地凑上去,她说:“赶紧交个女朋友,多上几次床,多谈几次恋爱你就知道别人的好处了,周苏蓝算个屁,一把年纪了还穷折腾。” 沈凉一不留神把自己心里活说出来了,肖寒脸一下黑了,她暗自叹气,心想,顽固不化啊!她摆摆手:“行行行,不说你的蓝妹妹了,我也没功夫教导你,郑俨那个贱男敢那么害我,我非整死他不可!” 她拿起手机搜整人*,肖寒看她那旺盛的精神头,有些羡慕她这样洒脱,脱口问道:“你不是很喜欢他么?你怎么这么快就放下了,难道你不伤心吗?” 沈凉动作顿住,过了三秒钟才抬起头,慢慢笑起来,表情隐隐透着夺人的气势,她说:“我当然伤心,可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不是男人,最看重的也不是爱情,是我自己。所以谁伤了我,我都要还回去,因为我不要让自己难过,这不是自私,因为那些伤我的人,罪有应得。” 她说完突然又笑起来,像刚才的话只是她随口说的玩笑话,她快速收拾了,把桌子收起来,又一副痞气的样,肖寒拿过她的手机,输了一个号码进去。 “以后做事之前要考虑一下,就像那天,要是我不去不报警,你逃的了吗?这是我朋友的电话,教训谁就打电话给他,他会让人保护你。” “……” 沈凉手指在手机边角摩挲了下,然后晃了晃手机,“谢了。” 闹灿小区—— 沈凉戴着大墨镜,遮阳帽子,打扮的跟个特务一样,躲在墙角接电话,“哎呀,我还守着呢,你不要老是打电话来问,回头我再曝露了,跟着呢跟着呢!” 沈凉思忖一晚,觉得郑俨这渣男虽然可恨,但从前也算帮过她,所以她决定到他家随便砸一砸,在他身上小施下拳脚也就差不多了。肖寒怕她惹出什么事,一早连环夺命call,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烦死她了都! “凉姐,要不要上去啊?” 坐在远处长椅上的一小哥给她打电话,手里的果汁都要喝完了,他觉得这样过家家的报复行为,简直是在侮辱他们公司的名声。 “再等等,等郑袖那个不要脸的上去。” 沈凉咬牙切齿,郑袖和郑俨竟然是男女朋友关系!两人把她当冤大头骗,一对臭不要脸的!!她等着看能不能拍点艳照。 楼上,郑俨打开门,郑袖进屋焦急地打量他,“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受伤,什么受伤?”郑俨愣住。 “没受伤?可是有人打电话给我。” 郑俨笑起来,搂她到怀里,手顺着她的腰移到她屁股上,有节奏地揉按,压低声音,调笑道:“想见我就说,还用找借口吗?” 郑袖脸色泛红,啐了他一口,手搭在他肩上,一双眼柔媚如丝,郑俨一双眼幽幽暗暗,托着她抱起来往里走…… “砰!” 一声巨响,沙发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人还没分开,一群人涌进屋,胡贾强手背在身后,在郑袖身上来回打量,眯着双肉眼,一脸嫌弃。 郑袖忙推开郑俨,抓起衣服挡在胸前,跑到卧室穿衣服,郑俨看到胡贾强,背脊立刻弯了,笑的有些谄媚。 “胡哥。” 他急忙倒茶,双手奉上。 胡贾强抓过来用力一掷,茶杯摔的粉碎,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雪茄,吐出口烟雾斜眼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胡哥您看,我实在拿不出钱。” “之前你说,能拿沈凉来抵,结果害老子差点被关在警察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就想让我进去,好躲债是不是?” “不!不是!!” 郑俨连忙摆手,胡贾强旁边的男人一个狠力踢过去,郑俨扑腾跪在地上!他爬过去对着胡贾强挤出一个笑,哀求说:“胡哥,您看,我们真的拿不出钱来,您再宽限几天行不行?” “宽限几天?” 胡贾强慢悠悠反问,郑俨拼命点头,胡贾强笑起来,突然笑容一收,阴恻恻说道:“听说你们全家订了飞往n国的机票,郑俨,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给我砸!!” “胡哥!!” 十几个人,两人堵在门口,其它人手里抡着棍子见东西就砸,电视,茶几,空调,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个稀巴烂! 郑袖被一个胖子拖拽出来,“胡哥,这小娘们挺骚的,你看要不要玩一玩?” 胡贾强打量郑袖寡淡的五官,一阵嫌恶,“长这么丑,怎么下口?拖一边去!别影响我们胡帮的名声,说我们母猪都能上。” “你说谁丑呢?” 郑袖尖叫怒骂,身边一个弟兄一巴掌搧过去,“你个丑八怪还敢跟胡哥叫板,不想活了你!” 郑袖耳朵一阵哄鸣,眼前直冒星星,被一巴掌搧光了所有的气焰,再不敢说话。屋里很快被砸光了,胡贾强的人只搜出几千块现金,几千块现金!胡贾强脸颊的肥肉颤抖,脸色发青,一挥手,郑俨被按在他脚边。 “打,打到他愿意把钱吐出来为止!” 十几个人一轰而上,郑俨被剥光了衣服,身上的毛被人一根一根拨光,上面下面无一幸免,他挣扎着去求胡贾强,叫的惨绝人寰。 郑袖眼泪落下来,“郑俨哥!”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口咬在一人手背上,咬得一嘴鲜血,那人疼极了,猛地推她一把,把她推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到她脸上! “啊——” 郑袖凄厉尖叫! 第二十二章 “啊!郑俨哥!!” 郑袖感觉脸上一阵灼燃刺痛,手在地上胡乱抓按,抓到满手碎玻璃。 胡贾强脸色一下变了,急忙挥手,那个手下忙退到他身边,看到郑袖满脸的血,有些慌乱。 郑袖左脸插了好几片玻璃碎片,甚至有一片插在眼皮上! 胡贾强眯起眼,心头飞快想对策,沉着嗓子说:“走吧,找人到郭家通通气,堵上赵菲艳的嘴,敢报警,小心她的命!” 郑俨还趴在地上,满脸污血,胡贾强踢了他一下,冷笑着说:“郑俨,还钱才是王道,没钱就去卖,你不还有一张脸么,你可以再试试,看能不能在我眼下逃走。” 胡贾强一伙人快速退离,郑袖哭着喊郑俨,郑俨蜷缩在地上,像傻了一样,似乎没听到她的哭喊。 楼下—— 沈凉等的要睡着了,保镖小哥又打电话过来,“姐啊,咱要等到什么时候?” “怎么回事,不管用啊,先上去吧,今天不拍艳照了,砸一砸就行了。” 沈凉放弃了,她还以为郑袖没上楼,其实郑袖原本就在这幢楼朋友家里,一伙人上楼,郑俨家房门开着。 “我天!” 郑俨和郑袖一人一边躺着,郑俨还赤条条的,沈凉本能地躲到保镖小哥身后!保镖小哥表情立刻凝重起来,戴上智能眼镜摄像机,免得被栽赃。 “凉姐,您还是别进去了,免得惹什么麻烦。” “可是我想进去啊,我还想拍照留念呢!” “……” 保镖小哥身子哆嗦一下,掩去内心的惊悚,现在的美女,真是越美越狂野。他抬头,看到墙角有摄像头,让其中一人去监控室看能不能截取,那人打电话说摄像头能,可以copy。 保镖小哥这才领人进屋,郑袖趴在地上,像昏过去了,郑俨头发有一块没一块,满头污血,下|身的毛也都被拔光了。 沈凉戳保镖小哥,“我现在拍照是不是太没品了?” “算不上没品,但您拍别的男人裸|体,怕肖先生会吃醋。” “……” 沈凉唰拿出手机,对着郑俨各个角度拍照,保镖小哥下腹收紧,默默退到一米以外,郑俨睁开肿涨的双眼,看到是她,又埋下头,不知道是不是羞愧了。 “郑俨,报应啊。” 沈凉冷笑,直起身说:“算了,我好心一回,帮你们叫救护车。” 她刚摸出手机,突然一个人站在门口—— “袖袖!” 赵菲艳软倒在地上,爬过去抱起郑袖,郑袖脸上插着玻璃渣!沈凉全身恶寒,密集恐惧症要不得。 “走走走,赶紧走,太恶心了。” 沈凉慌忙跑到门外,保镖小哥认得赵菲艳,知道来者不善,把她护在身后,赵菲艳却没心思她麻烦,抱着郑袖哭的撕心裂肺。 沈凉又拍了小视频,这才施施然下楼去。 肖寒在病房里等着,越等越心焦,沈凉推门进来,一脸感慨,他重重松了口气,“砸了,打了?” “没有。” 沈凉踢了鞋子爬过去,挨他身边坐着,很亲昵的动作,她忙着分享没察觉,肖寒闻到已经熟悉的洗发水的清香,竟然觉得很亲切。 “我们站在门口,一地狼藉啊!” 沈凉添油加醋地说给他听,肖寒越听脸越沉,没等她说完就打电话给保镖小哥。那头说电梯监控还在门口监控都已经截取,进门后所有情景都已经拍摄,时间是完全吻合的,完全不会被栽赃,肖寒这才放下心来。 “哎,给你看劲爆的!” 沈凉翻开郑俨的照片,肖寒正喝水压惊,看到照片一口水喷出去,正喷在她脸上,沈凉抹了把脸,一拳砸过去,怒叫道:“你恶不恶心!你吃完饭刷牙了没?” “没刷。” 沈凉跳下床跑去洗脸,肖寒忍俊不禁,一张张翻看照片,确实打的挺惨,报应吧,沈凉重新爬到床上,急着和他讨论,也没再恼。 “壮观吧?估计是胡贾强打的,郑家少胡贾强钱,啧啧啧,屁的男神,纸糊的一样,不过身材还不错。” “没见过世面的小土佬,这叫身材么?小成那样。” “他不就比你矮5厘米么,178也不算矮了。” “……” 竟然没懂他话里的意思,百年开个黄色玩笑,还被忽视了。 肖寒摇头,关了手机正色说道:“这件事至此为止,以后安心过日子,把眼睛擦亮点,别再乱认男神,再找,以我为标杆。” 沈凉翻白眼,切了一声,“以你为标杆,那还不如出家当尼姑呢,不跟你说了,我去看我妈,她就要手术了,我得给她打打气。” 市中一院,a栋18008室—— “妈!” 沈凉推门进屋,薄娅眉立刻笑起来,“快过来。” 沈凉上前抱住她,吧唧亲了一口气,薄娅眉搂住她,满脸温柔。个女儿经历过一次生死,脱胎换骨一样,每天都要到医院陪她说会话,还会做饭送过来,孝顺懂事。 “凉凉,要是手术失败了,你要照顾好你爸和小薄。” “妈!” 沈凉心脏一提,收紧手抱紧她,笑眯眯地说:“别胡说,怎么可能会失败,那么多专家都会在,肯定不会有事。” “但愿吧。” 薄娅媚脸色暗淡,心底抑沉沉的放不下,她也希望能成功,希望能陪着丈夫一起白头,看一双儿女幸福安康,能牵着外孙孙子手一起散步…… “砰——” 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赵菲艳披散着头发冲进来,沈凉脸色变了,走过去往外推她,“哪里来的女疯子,乱闯什么,滚出去!” “你这个贱人!” 赵菲艳抓她头发撕扯,沈凉疼的嘶嘶直叫,薄娅眉扑下床去拉,被赵菲艳推倒在地,眼前一阵泛黑,半天没爬起来。 “妈!” 沈凉狠狠一口咬下去,直咬到赵菲艳脸上,咬的满嘴鲜血,她冲过去把薄娅眉扶到床上,立刻按呼叫器,接着打电话给肖寒。 赵菲艳几步上前,横劈过去,沈凉手机摔在地上,赵菲艳满脸污血,尖叫道:“是你这个小贱人害了我女儿!你知道你姐姐死了,你们沈家报复我是不是?” “菲艳,你胡说什么呢?” 薄娅眉这才认出眼前的老女人是谁,忙拽着沈凉护住,赵菲艳看她清贵细腻的脸,即使病了这么久,还是美,美的让她生气! “我胡说什么?薄娅眉,当初你的那个女儿——” “赵菲艳,你她妈的敢说!” “当年你那个说是死胎的女儿,是我抱走的!” “你说什么?” 薄娅眉睁大眼看她,全身发抖,沈凉脸色惨白,死命按呼叫器,这帮护士,死了么?按了那么久还不来人!! “妈,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疯子!” “哼,我胡说!” 赵菲艳把一堆照片摔到床上,薄娅眉手一张一张拿起来,双手颤抖,很多照片,却都无一例外是在受苦,被打,哭泣的模样,这样一张脸,她不会认错,是她的女儿!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薄娅眉扑过去拽她,沈凉搂住她,眼睛泛红,薄娅眉力道大的惊人,是那份渴求心疼让她这样失控。 “你女儿死了!今年死的,被我逼着嫁给一个老头子,逃跑时被砸死的!哈哈哈哈!!” 赵菲艳仰天大笑,心底涌起的是报复的快感!就是这个所谓的名门千金,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沈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想报复,想把她带来的恨化成伤痛加注在沈凉身上。 “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折磨她,你和沈卫城当年对不起我,我就让你们尝尝伤害我赵菲艳的代价!!” “滚你妈!!” 沈凉抓起桌上的东西用力砸过去,不管什么,通通扔过去,“滚!滚——” “死了……” 薄娅眉微微张着嘴,喃喃重复这两个字,眼泪慢慢落下,赵菲艳看她悲痛的样子,心头一阵畅快。 “沈卫城对不起我,他答应会娶我,我等啊等啊,结果来了什么?等来的是他说他不爱我了,我赵菲艳成了笑话!你们就是一对傻子,竟然真相信什么友谊,我怎么可能会真心原谅,假的!我早就计划好要抱走孩子。” 沈凉再忍不住,啐了她一口冷笑着说:“你自己贱没人要,怪得了别人?我爸眼又不瞎,我妈又年轻又漂亮,温柔又善良,是你这种贱人能比的吗?少你妈装可怜,你这种不脸的,活该被人抛弃!” “你说什么?” 赵菲艳像被踩到了痛处,脸色瞬间狰狞,沈凉狠狠啐她一口,骂道:“我说你是不要脸的贱人!背着老公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滚过床单,逼着自己老公猥琐女儿!结果呢,天在做人在看,你老公偏偏要护着你恨极的仇人女儿,她比你亲生女儿干净多了!” “干净!” 赵菲艳盯着薄娅眉看,笑的恶毒,“我怎么可能让她干净的了,薄娅眉,你的那个女儿,被我养的风骚无比,很得男人喜欢,小小年纪,床上功夫就了不得。” 沈凉突然明白赵菲艳的心思了,忙转过头,薄娅眉伏在被子上,脸色惨白,全身都是汗,沈凉颤抖着手抱紧她,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妈……” 她叫她,一边抱紧她,一边大叫:“来人啊!来人!!” 走廊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护士终于进门,薄娅眉已经昏死过去,一群人推她进手术室,沈凉跟过去。 病房里只剩下赵菲艳一人,安静的像坟墓一样,她蓦然全身发寒,冷静下来,这才觉得害怕。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沈凉坐在走廊上,十指紧扣按在唇边,控制不住发抖,手术室的门很快被推开,医生走出来,满头的汗。 “家属签字,病人病情急速恶化,我们正在紧急抢救。” 沈凉脑袋有瞬间的空白,用力吞咽一下,哆嗦着签上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门重新合上…… 第二十三章 肖寒匆忙赶过来—— 沈凉坐在椅子上,双手冰凉,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按在膝上,“别担心,徐教授已经赶过来,不会有事的。” 沈凉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涣散,话声都是虚的,“肖寒,我特别怕,我怕她死。” “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沈凉收紧手,深深吸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她都可以死而复生,何况是薄娅眉,她不会有事,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又半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打开,薄娅眉被推出来,身上盖着白布。肖寒心一下沉到谷底,他有些不忍心去看她。 沈凉站起来,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过去,哆嗦着揭开白布,扑腾跪在地上! “妈?” 她晃了晃薄娅眉,薄娅眉安静地躺在那里,却再不会睁开眼叫她凉凉,她张开嘴,从喉头里发出几声短促的呜咽,然后哆嗦着又叫了她一声,慢慢压下身抱住她,瞬间泪流满面。 “妈,你起来,你起来……” “凉凉……” 肖寒扶起她按到怀里,沈凉眨了下眼,脑袋突突突的,一阵尖锐的疼痛,脚底虚软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急促地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撑不住昏死过去…… 薄娅眉死了,沈卫城还在外面出差,没来及看她最后一眼。 赵菲艳因为拐骗儿童罪,加上自邻居那里取证的虐待儿童证词,说可能会被判七年有期徒刑,赵菲艳终于得到了报应,可是薄娅眉却再不会醒来。 窗外,雨淅淅沥沥,沈凉抱着膝坐在阳台上,呆呆看着外面浓黑的夜雨,脸上被风雨扫过,蒙了一层寒凉。 肖寒站在床前看过去,忍不住叹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是这样,他不知道这样没心没肺的她,竟然也会有这么伤心的时候。 他又走过,蹲在她身旁,柔声说:“凉凉,进屋好不好?会生病的?” “没事。” “你手很凉,听话好么?” 肖寒握住她的手,沈凉终于回头。 楚瑛推门进屋,担忧藏不住,她把手上的食盒放在柜子上,走过来温声说:“凉凉啊,罗嫂做了好多你爱吃的糕点,现在天凉了,我们到屋里吃东西,有什么心事跟妈说,别一个人憋着,会生病的。” “……” 沈凉低下头,肖寒对楚瑛使了个眼色,楚瑛暗自叹气,关上门离开。肖寒挨着她坐下,竹椅上一片寒凉,他忍不住哆嗦一下。 “要不要倾诉一下?” 沈凉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涣散,靠着椅背不说话。肖寒握住她的手按在膝上,认真地说:“凉凉,你爸很伤心,你弟又不懂事,你不能垮。” 沈凉眨了下眼,慢慢地靠过去,头搭在他肩上,眼泪落下,“肖寒,我是不是特别恶心的一个人?” 肖寒愣了下,声音放柔,“不是,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是因为我才死的,如果我不去找郑俨的麻烦,郑袖不会把罪安到我头上,赵菲艳也不会到医院来闹,是我害了我妈,真的,是我害的。” 她一直活的自我又自私,谁欠她她就十倍二十倍还回去,从来不考虑后果,现在才尝到苦果,是毁灭性的苦果,她很少会愧责,第一次体验到,愧责会让人生不如死。 “赵菲艳有这个心,不管郑袖有没有事,都会有这么一天,也算她得到报应了。” “可是我妈死了,哪怕在手术之后,她也不会死,为什么偏偏要在手术前!我为什么要去找郑俨的麻烦?我真恶心!我一直不敢告诉她,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失去一个女儿。” “……” 肖寒搂住她,“那个手术风险本来就很大,我一直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做事计划周全就好。有因就有果,这是上代的事,也不是你惹出来的,伤心也不能挽回什么。好好振作,你弟最近越来越不像话,还有爸,他很爱你妈,你妈去世,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他的身体也不好,你要照顾他。” 沈凉嗯了一声,肖寒搂住她,“郑俨认识了一个富家千金,好像要订婚了,郑袖似乎还不知道。” 沈凉全身紧绷,慢慢直起身,眼光幽寒,“是么,贱人,还挺有能耐。” “以后有什么计划,先和我说,我可以帮你计划周全,免得留尾巴。” 肖寒说的认真,沈凉愣了下,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一个月,不光是楚瑛悉心照顾她,肖寒也没再为难过她,每天总想法子逗她开心,可惜,名草有主,不然还能以身相许报恩。 艾美医院—— 郑袖靠在床上发呆,她刚做了二次修复,脸上的疤痕不用浓妆还是遮掩不住,郑俨最近躲她躲的厉害,她怕他嫌弃自己。 沈凉推门进屋,郑袖看到她就要跳起来打她,被宋扬几人拦着按回床上,她恶狠狠地瞪眼,“贱人,你害了我妈!我饶不了你!!” 沈凉轻巧躲过,这么多天的健身不是白练的,反应果然快了许多,她好心提醒,“袖袖啊,小心你的眼线,别崩了。” 郑袖忙停下动作,在修复的时候她顺便在脸上动了下刀子,眼皮也割了,最流行的欧式的,刚割的,被提醒才记起来,立刻坐在床上不敢动了。 “你来干什么?” “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郑俨哥要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你。” “你胡说什么?” 郑袖冷笑,沈凉扔了份喜帖给她,她打开,瞬间一股寒气在心上炸开,上面贴着郑俨和一个女人的照片,下面还有郑俨的字,她认得他的字。 “这女孩是富家千金,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郑俨一直有一颗入赘豪门的心,对了,你知道么?你妈虐待沈凉的证人,郑俨就是其中一个。” “你胡说!” 郑袖摔了喜帖,根本不信!沈凉抬手掠了下头发,把录音笔拿出来,按下开关,郑俨的声音传来,“赵菲艳不止一次打过沈凉,我看过好多次,有次被打的全身都是血,她经常一身的血躲在墙角,饿的全身发抖,我还拿过面包给也……” 郑袖睁大眼,双拳紧握,脑海中一片空白,半天才清醒过来。 恨意在心间膨胀…… 沈凉从医院出来,坐上房车,直接到闹灿小区,僻静的一角,一个肥胖的人上了车,一脸肥肉,正是胡贾强。 “郑俨的钱还你了吗?” “还个屁!那个小白脸,直接搬到她女人家里,躲着都不敢出来了,他爹妈也都搬去了。” 赵菲艳被捕的时候牵扯出了胡贾强,胡贾强将她的老底桶出来,虐待女儿,卖女求荣,胡是最重要的证人,沈凉托了肖寒打通关系,没有为难胡贾强,因为她留他有用。 胡贾强却竟然有几分仗义,再没为难过她。她要郑俨的黑史,他二话没说就帮忙搜集,用他的话说,他胡贾强是真混,但他当初是真的喜欢沈凉。她放他,也是为了让郑俨郑袖的日子过的更精彩些。 “可我当初花钱请他作证,可给了他不小一笔钱,足有二百多万呢。” “操,欠操的小鸭子,他妈的活腻歪了,敢诓我胡贾强!” “强哥,婚礼那天要上点心,郑袖不上道,你要努力让她上道,别辜负了我的苦心。” “你放心,我老胡欠你的情,包在我身上。” 梦之园酒庄—— 优雅的小提琴声响起,郑俨穿着修身西装,搂着吴燕妮的腰,不停举杯与朋友畅饮,笑的春风得意。 吴家虽然算不得b市大富,但也算上流,宾客很多,大家正谈笑风生间,突然一阵哄乱声响起来。 很快客人往两边分开,郑袖走过来,头上还缠着纱布,咬牙冷笑,“郑俨,入赘豪门,很爽是吧?” 郑俨变了脸色,匆忙走上前,压低声说:“你先回去,晚上我们再说。” “说个屁说!我妈都被你弄进警局了!” 郑袖一巴掌搧过去,郑俨咬牙,笑着对大家说道:“我这个朋友,从小精神就有点不正常,抱歉大家。” 他忙叫来保安要把人弄走,突然从四面涌来四五个人,一个胖子吼道:“干嘛?大白天在干嘛?敢动我妹子,不要命了你们?” 所有人都看过来,新娘子也在看他,郑俨又气又急,他可花了好些手段才让吴家点头的,这婚事不能黄!他拼命把郑袖往外撵。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郑俨缓缓转过头,瞬间像置身隆冬冰雪,一身冰寒!墙上巨大的户外显示屏上,他和一个女人正在激情交合,女人的脸上打了马赛克,可是他认得,那是郑袖。 吴家人的表情很精彩,他知道,他完了…… 不仅仅有艳照,还有那天他被胡贾强砸了家,全身被剥光拔光毛的凄惨视频,郑袖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 “郑俨这个人,专门吊富家千金,其实我跟他交往好多年了,吴小姐你可以到b大打听,一查就明白,他左拥又抱,出轨劈腿恶迹累累。吴小姐,我实在不忍心您被欺负,你要是嫁给他,他能把你们吴家的财产都占光了。” “……” 郑俨站在台下,脸色先是惨白,然后涨得通红,他怒吼一声扑过去撕打郑袖,两人在台上扭打成一团! 渣男骗财,婚礼被前女友恶整! 视频被推送到了娱乐头条,视频清晰到每郑俨的每一分表情,吴家为了推脱关系,竭力抹黑郑俨,郑俨祖宗八代都被扒出来,包括情史,包括家里破产。 他这辈子,是完了。 别的不说,豪门梦,肯定是再圆不起来了! 第二十四章二审 傍晚—— 郑袖把三百万现金堆在床上,又数了一遍,抱着钱呵呵笑,然后重新锁进保险柜,胡贾强给她三百万让她整郑俨,她这才下决心去婚礼现场。 郑俨先对她无情,她也不用对他手下留情,有钱才是王道,她到冰箱里拿了杯酒,喝了一小杯,然后又喝了大杯果汁。 夜色越发深沉,郑袖躺在床上,睡的死沉,房门传来开拧的声响,很快被推开,胡贾强走进屋,脚上套着鞋套,身后跟着三个弟兄。 “你,去把针孔摄像头拆了,你,去把冰箱里所有兑了安眠药的酒水全换了,你,跟我去保险柜取钱。” 跟在胡贾强身边的矮胖男根据摄像头里看到的按下密码,保险柜的门咔嚓一声开了,三百万现金整齐摆在里头,下面一排还摆了近十万的现金。 胡贾强冷笑,小娘们无脑,胡爷的钱是那么好拿的么!矮胖男把钱全数收到旅行袋里,重新合上保险柜。 冰箱里的酒水已经全换掉,房子里也已经检测过一遍,没有摄像头拍摄,胡贾强拧开卧室,郑袖躺在床上,裸着上身,穿了条黑色儿镂空内裤,还张着腿。 矮胖男咽了口口水,堆着笑说:“胡哥,这小娘们身材不错啊。” “不错你妹!” 胡贾强一巴掌拍过去,恨铁不成钢,“那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还不知道有没病,你眼瞎了!水平!我们胡家帮要提高整体审美水平!不然怎么进步?” “是是是!” 胡贾强又套了层手套,把密封袋里的一瓶安眠药拿出来,抓着郑袖的手握住瓶子,然后放在抽屉里,万一检查出她体内安眠药成份,也好说成她自己吃的,再往深了说,她精神有问题。 做完一切,三人拍拍屁股走人了…… 12月,夜凛冽刺骨的寒,月华晕染,夜色凉薄。 沈凉趴在阳台上喝酒,她报复了郑俨郑袖,还是开心不起来,她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因为不论怎么样,薄娅眉都不会再活过来。 肖寒回来时在隔壁和她打了个招呼,洗了个澡回来她趴在阳台上一动不动,他回房去,下身就裹了条浴巾,准备换衣服过去看看她。 沈凉突然扒着门探出头,看着他笑,脸颊潮红,眼睛锃亮,肖寒警觉,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去抓衣服,沈凉欢快地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 肖寒不敢动了,她发起酒疯来可不得了,他试着和她沟通,“喝醉了,头疼吗?回去睡觉吧。” 沈凉趴在他胸前,柔软的手掌在他胸前摸来摸去,肖寒全身紧绷,再摸要出去了!他忍不住推开她,弯身去够衣服,突然屁股一凉,浴巾被她扯下来! “贱男!你还敢推我,反了你了!!” 沈凉捏他屁股往后托,又拍又打,肖寒脸色涨红,推开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她又扑过来,被他压在被下,沈凉拽他头发耳朵。 “神经病!” 肖寒握着她的手按在枕侧,咬牙瞪她,她挣了两下,直直盯着他看,漆黑的眼眸似有水波流淌,肖寒手劲放松,缓缓低头。 “我困……” 沈凉动了动头,偏过脑袋,阖上眼睛睡着了,肖寒无语地看她,好气又好笑,松开手穿好衣服。 手机突然响起来,周苏蓝三个字像针一样,把他的好心情扎的千疮百孔,他握着手机到阳台,“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周苏蓝的声音温柔轻淡,藏着淡淡的哀伤,肖寒苦笑,没有再说话,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没有问她是不是又要他帮忙。 周苏蓝先忍不住,打破宁静,“后天赵阿姨寿宴,肖寒,你一定要来” “……好” 挂断电话,肖寒心底像压了一块巨石,每次和她通过电话,他都会有这种感觉,沉重的快要支撑不住的压抑感。 他转身回房,沈凉侧着身睡的正香,模样竟然很郑重其事,他弯下身,帮她把被子盖好,食指划过她脸庞,“怎么这么顽劣呢,一天不让人省心。” “呃……” 沈凉挠挠脸,手顺着他的手指摸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当自己的玩偶抱,肖寒被迫压下身压在她身上。 她的体香,浅浅淡淡,混在他的气息中,格外暧昧诱人。他眨了下眼,鬼使神差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被自己的举动弄的愣住了。 沈凉睡梦中只觉得痒,笑了下推他,肖寒笑了一声放开她,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回她的房间睡觉去。 清晨,肖寒睡梦中都觉得不安,睁开眼吓的睡意全无! “大清早的你站在这吓人啊?” 沈凉看他,表情很凝重,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他穿着睡衣也看不出什么,她斟酌用词,“我……昨晚有没有欺负你?” 他拍过她发酒疯的视频,她于是不得不承认自己酒品不好,她昨晚又喝醉了,不会对他不轨了吧? 肖寒坐起来,拿过手表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起床时间了,“你说呢?把我裤子都趴了,凉凉啊,你是不是暗恋我?” “……” 沈凉嘴角抽搐,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然后坐在床上生闷气,看吧,让他笑话了,他以后能拿这件事笑话她一辈子! “你个变态有没有拍视频?” “拍什么?拍自己光屁股?你以为我是你,跟拍狂。” 肖寒把枕头摆到一侧,戴上手表说:“明天赵阳她妈妈过生辰,你陪我一起去,下班了别乱跑,我去接你,带你去试礼服。” “好吧,下楼吃早餐吧,我做了蔬菜饼。” “……” 肖寒愣了下,又是一股暖流淌过心田,她厨艺很好,他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经常会早起做早餐,让他吃的高兴,虽然顽劣,到底也是个懂事心善的。 赵庄—— 宴会什么的,无非就是穿的光鲜亮丽,然后勾搭美女帅哥,喝茶聊天谈事业,搂腰跳舞纯把妹。 肖曲安夫妇在n国出差,又顺带旅游去了,身为肖家的儿媳妇,沈凉肩负重任,一直控制自己不说脏话,要优雅,要端庄。 赵阳端着酒过来,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么凄惨,被老公扔在这里一个人。” “有事没?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沈凉穿着价值33万的天蓝色ek高订丝裙,面容精致如画,嘴里说出的话却粗俗不堪,赵阳也不生气,凑近她咬耳朵,“知道你老公在哪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个穿着低胸红色丝裙的艳丽女子走过来,赵阳眼睛立刻粘在她身上,搂着她步入舞池,两人耳鬓厮磨,有说有笑,亲密到不行,期间赵阳还亲了她。 渣男,绝逼的渣男!周苏蓝和肖寒一路货色,一昧只知道忍,结果白涨了对方的气焰,弄的自己越来越贱! 肖寒个臭不要脸的,进门就被跟着周苏蓝跑了!估计都不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了!! 休息室—— 周苏蓝捏着丝绢擦眼泪,眼睛通红,她只哭不说话,肖寒坐在她身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说了千百句,说的自己都累了。 “赵家不同意婚事,我们家的生意不如从前了,他们嫌弃我们周家。” 周苏蓝眼泪滴落在丝绢上,她抬头看肖寒,含着泪说:“肖寒,你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对吗?” “……对。” 周苏蓝这才笑起来,心里安了,就算没有赵阳,她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起码还有肖寒守着她。 两人又说了会话,周苏蓝站起来,笑着说:“走吧,我们下楼跳舞去。” 走出休息室,周苏蓝看到手里的包包,觉得不方便,领他坐电梯往三楼走去,“我把包放阿阳房里。” 肖寒不方便进去,站在门口等她,周苏蓝拧开门,屋里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忙看过来,下身还粘连在一起,赵阳看到她,表情有些惊慌。 “怎么了?” 肖寒进屋,看到两人*的模样,忙背过身去,赵阳瞬间的惊慌后很快淡定下来,坐起身不慌不忙地套上衣服,那女人就是刚才和他跳舞的那个。 女人一脸坦然,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看都不看周苏蓝,不知是贱到底还是高傲到目中无人,周苏蓝受不了这样态度,扭身跑走! “蓝蓝!” 肖寒追出去,赵阳跟出门,看两人上了电梯,他追出一步突然停下来,面无表情地转身,搂着女人进屋,抬脚踢上房门,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宴会从开始到结束,人陆续离开,沈凉坐在角落里,果汁喝了四杯,就是没等到肖寒,客厅里稀稀落落剩下的都要走光了,她终于坐不下去了,跟着最后离开。 月华清寒,路灯照出夜的凄清,沈凉在小区里一圈一圈地走,越走越急,脚都要疼死了,最后走不动了,她随便坐在一角休息,焦急地打量四周。 这里太大了,她又是个路痴,都不知道走到哪了!她休息了一会,脱了鞋子赤着脚走,已经快凌晨了,肖寒那个贱人竟然关机!! 她终于走出小区,这里是豪华别墅区,根本没有出租车!沈凉真绝望了,满头的汗,再也走不动了!她在树下长椅上坐着,拼命吸气,牙齿咬的咯咯响! 夜,一分深过一分,四周静寂,只有夜风沙沙作响,像蛇在游走一样,沈凉等到睡着了,直到一束刺目的灯光打过来,她警觉地起身,一辆车子停靠在路边。 肖寒急忙走过来,“凉凉,我——” “啪!” 沈凉一巴掌搧过去,肖寒声音咽了回去,拧着眉看她。 沈凉脸色冰寒,看都不看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撇下他开着车飞一样离开! 第二十五章二审 回到家,沈凉一脚踹上门!整面墙都跟着震动一下,她踢了鞋子,摸摸着自己的脚,脚都肿了,贱男!她用力吸了下鼻子,进屋去洗澡。 温热的水洒下,全身的酸痛感似乎也被热气蒸腾掉,只剩下软绵绵的乏力感,她目光不经意落在马桶上,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退回来,继续洗澡。 肖寒到凌晨近两点才回来,满脸疲惫,他站在门口敲门,她似乎睡着了,一直没应,他吐了口凉气,转身去洗澡,特意开着门,就怕再出不去了。 结果他洗完了躺到床上,她还是没开门,他反倒不安了,这样安静,不会是气疯了吧?他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跟她道个歉,确实是他过分了。 突然沈凉拉开房门走出来,松软的头发蓬松散落,娇弱清灵,十足的无害,她抿着嘴看他,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 “怎么才回来,脸还疼吗?” 肖寒愣了下,心头暖暖的,笑着说:“不疼,今天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没事,我就是等不到你急的。” 沈凉倒了杯水给他,“喝点水吧,我怕你回来口渴,特意烧的。” “谢谢。” 他其实不渴,却不想弗了她的好意,也想示好,仰头喝干净,沈凉笑起来,接过杯子倒扣在盘子里,然后坐到他身边点开手机。 “我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什么?” 肖寒笑着低下头,沈凉越发笑得甜美,点开视频给她看,屏幕上,她戴着橡胶手套,用玻璃杯从马桶里滔水,一杯一杯倒进水壶里,重点拍了马桶滔水。 肖寒脸色变了,白中透青,手机里,她端着水壶跑到他床边,插上电烧水,然后把杯子倒扣在盘子里…… “肖寒啊,其实马桶里的水,也挺干净的。” 沈凉笑眯眯地说,肖寒喉头一阵泛恶,呕一声捂着嘴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看到马桶就想到流进胃里的水,越看越想吐,最后胆汗都要吐出来了。 沈凉溜溜达达跟进来,捏着鼻子说:“哎哟哟,可怜的人儿,看这脸色,要不要再喝一杯?” 肖寒脸色狰狞,猛地回头看她,沈凉立刻举起手机送过去,屏幕上正放着她从马桶里欢快滔水的情景,他呕一声,心都吐的要揪起来,却再也吐不出东西来。 小样,让你渣!下次再惹我,我让你吃屎!! 沈凉手背在身后,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回房睡觉去,心里窝的一团火终于散去,跟她斗!小样,弄不死他!! 清早,沈凉在床上伸懒腰,今天周末不上班,肖渣男昨天惹了她,也不用做早餐伺候他,真轻松真轻松! 她在床上磨蹭很久才起床,换了身运动装,洗漱完毕准备去晨跑,拉开门,哎哟一声贴在门上呈奔跑状。 肖寒抬头看她,眼底乌青,脸色白中透青,嘴唇都透着灰白,憔悴的不像样,他抬头看她,额关的碎发洒落,头发丝都透着虚弱。 “你没事吧?” 沈凉慢腾腾走过去,却又不靠前,怕他一个愤怒之下撕了她。肖寒闭上眼,竭力将马桶滔水的画面从脑袋中删除掉,结果死机一样,怎么都删不掉,然而他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 “你准备一下,等下我们、我们去离婚!” 肖寒咬牙,那话说的有气无力,气势大减,再不离婚,他撑不了多久就得自杀了!这简直不是人!是个全身都是疯狂因子的变态! “行,不离是孙子,哼!” 沈凉昂着头出门跑步去,肖寒仰身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行,这口气不出他死不瞑目!! 婚,自然是没离的,因为周末民政局他不营业,两人都成了孙子,谁也没占谁便宜。 到中午,外面下起毛毛细雨,雨色晕染,格外有情调,沈凉趴在阳台,莫名有些伤感,突然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坟墓。 她向来行动派,打了个背包就出门去。 她的墓已经迁到龙芽墓园,那里风水好,那么一小块地,要二十万,要不是重生到有钱人家,她还买不起。 墓上照片也换了大学时的美照,她蹲在碑前给自己烧纸,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给我自己烧的还是给你烧的,妹妹啊,你到底死了没?也不托个梦给我,我好救你呀,哎,这叫什么事啊。” 生前穷,死后不能委屈自己,她烧了好几十亿的冥币,想着万一妹妹沈凉真死了,也能让她在阴间过上好日子。 西边一道闪电撕裂天幕,张牙舞爪地叫嚣,沈凉背脊发寒,墓地里阴气太重了,又是这么个吓人的天气,她想着还是早点回去吧。 她走在墓地的小路上,冷风嗖嗖地吹,风卷着雨点打在脖子上,凉嗖嗖的,沈凉越走越快,突然背后一道身影飞窜过来,捂住她的嘴往一旁草层里拖。 沈凉拼命挣扎,张口就咬,手肘死命往后撞,那人忙松开手捂肚子蹲在地上,沈凉挥舞着包劈头盖脸地打。 “小毛贼,还敢绑架我!找死!!” “哎哎哎!别打了,是我!!” 肖寒忙摘下眼镜帽子,沈凉心想打的就是你!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肥皂香,像青草的味道,很特别,他贴近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不然她哪还敢留在这打人,早跑了! 肖寒本来想把她拖到草层里绑着,吓吓她,结果因为吐了一晚上,身体太虚弱早没力气了,反被她揍了一顿。 “都别动!” 突然周围窜出两个人,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肖寒瞳孔一缩,忙把沈凉护在身后。 “你有完没完?” 沈凉踹他,没好气骂道:“还找打是不是?赶紧让他们滚!” “不是我安排的,快跑!!” 肖寒拽着她扭头就跑,绑匪手里握着雪白的刀,追的飞快,沈凉这才知道害怕,瞬间脚下像踩了滑轮,一溜烟跑的飞快。 肖寒跑不多远就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喘气,一脸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沈凉早超过他跑到十米外,回头看到忙又跑回来拽他! “赶紧跑啊!” “我跑不动了,你快走!” 肖寒推她,绑匪已经追上来,沈凉不由分说,拽着他拼命往前跑,手不经意摸到包,摸到一个硬物,心一下安了,忙停下来。 绑匪已经追上来,肖寒抬脚踹倒一个,跟着摔在地上,然后又扑过去抱住一个,厉声叫道:“你快跑!!” “你再撑一会!” 沈凉大叫,手哆嗦着终于拉开包的拉链,左手防狼喷雾,右手握着电棍冲过去,对着两人一顿乱喷乱电! 这电棍电流小,只能让人身子发麻,短暂失去意识,她挥着电棍,扔了喷雾拽着肖寒往墓园门口逃去。 这什么世道啊!烧个纸都能遇到绑匪!!绑架绑到墓地,也太他妈缺德了! 上了车,沈凉一踩油门刷逃离,保镖小哥正在那背台词等演戏,打电话给肖寒,肖寒让他开车回家,这混乱的一天。 “哎我说你怎么跟弹簧一样不定性啊,上次在闹灿小区门口多拉风啊,这才跑几步怎么就扛不住了。” 肖寒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一颗心这才平稳下来,得亏多年涵养才没对她竖中指,“我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我被哪个疯子害的吐了一晚上?我哪有力气跑?” 沈凉噗哧笑出来,摇头叹气,“你自己智商下线就别怪人坑你,我滔水的那个水壶,和烧水的水壶明显不是个好不好,一个是纯色,一个下面有白花,你都没分出来,服了你了。” “……” 肖寒阖上眼睛,没力气惊喜了,半条命都要吐没了,还有什么好惊喜的! 沈凉偷偷看他,直到进家门,肖寒都没说一句话,脸沉的跟外面的天似的,罗芳看两人全身泥水的,吓了一跳,忙迎上来,“怎么了这是?” “没事罗姨,摔的。” 沈凉跟着上楼,肖寒进了屋砰地甩上门,沈凉笑嬉嬉缠上去,“别生气了,对不起,谁让你昨晚跑掉了,我等你到半夜。” 肖寒推开她,直接脱了衣服扔到脏衣篓里,进浴室洗澡,砰踢上门,沈凉吹着额头的碎发,没耐心了,回自己屋洗澡去。 肖寒阴着脸坐在床上,心头怒火还在灼烧,沈凉扒着门,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嗨,肖帅哥。” 肖寒冷眼看她,她爬到他床上,盘膝坐下,雪白的腿缠绕着,肌肤细腻如瓷,她又往前挪了挪屁股,挨他更近些。 “别生气了,我真的没有让你喝马桶水,这不就是整你一下么,我是个路痴,在赵家破小区里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走出去,累死了都,我脚都肿了,你看。” 沈凉伸出脚给他看,两个大脚趾被磨出淤血来,原本粉色的趾甲各有一块暗色,肖寒脸色缓和,怒火立刻散去。 “你不会在赵家等我吗?” “我敢么,赵阳那个变态不止一次骚扰我,我怕他欺负我,你又不让我带防身武器。” 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天她真的气坏了,真想让他喝马桶水的,可最后到底也没忍心,又把水壶扔掉了,唉,谁让她是个有素质的人呢。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真的很生气,每个人的底限都不一样,我有点洁癖,最恨不洁的东西。” 切,周苏蓝洁么?你还不是跟狗看到屎一样! 沈凉内心嗤之以鼻,报以鄙视,面上却笑的甜美,肖寒握住她的脚搭在腿上,拇指在她脚趾上揉按。她的脚小巧精致,细白如雪,脚踝圆润可爱,那两块淤血,格外怵目惊心,竟让他有点心疼的感觉。 “赵家那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凉问他,好奇死了,肖寒动作顿了下,继续帮她揉脚,“赵阳和别的女人上床,蓝蓝看到了,她心情不好,所以我陪她到酒吧喝酒。” “我靠!这他妈还是人么?在自己妈的寿宴上劈腿偷情。” “不许说脏话。” 沈凉撇嘴胡乱应着,转着眼珠,暧昧地挤眼睛,“喝酒?哎,那你和周苏蓝有没有那啥?” “……” 肖寒吸气吐气,不耐烦地说:“没有!” “所以说你不懂女人心,我要是你,我直接把她拐上床,然后喊赵阳来看,看他分不分手,安全点,找两家父母来看,让她不嫁你都不行。” “……” 肖寒脸一下沉下来,声音咬在齿缝间,“当初你就是这样做逼的我不得不娶你,回你的床,睡你的觉去!去!!” “……” 第二十四章 肖寒最近心情很不好,夜夜晚归,脸色憔悴。 沈凉知道又是因为周苏蓝,都在传周赵两家的婚事要黄,估计是真的了,周苏蓝这下要哭死了。 “不听前辈的话,直接按到床上,上床,怀孕,娶回家,多省事!” 沈凉一想到肖寒那股自傲清高的拧劲,就恨铁不成钢,不过看在他多次救她的份上,她决定帮他出谋划策一下,不然她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婚!耽误谁呢这是! “得来点新闻刺激下周绿茶才行。” 沈凉正无聊,一下来了精神,从柜子里拿出微型摄像机,全副武装出门去,当然了,还带了两个保镖。 12月份,夜风冰寒,她抬手拂了下头发,盯着对面的别墅目不转睛。她现在坐在树杈上跟拍,等着拍点爆炸性画面,让周苏蓝对赵阳早点死心。在树上吹了半个小时冷风,她才清醒过来,其实可以花点钱让私家侦探跟踪的,还专业。 可是来都来了,不拍点东西她又不甘心,好歹弄点,让肖寒今晚心情好点。她呼出一口气,刚才看赵阳跟一女的进屋,结果半天没动静,急死她了。突然她眼睛一亮,嘿嘿怪笑,来了来了!! “哇塞,还能这样的!!” 沈凉睁大眼,啧啧惊叹,叹为观止,摄像机里,赵阳和那女的全1裸,他手托在那女的屁股下面,举起来了!举起来了!!臂力不错,然后从上往下亲,然后又举高,举举举到肩的位置了,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干嘛? 这画面震憾力太强了!沈凉目光粘连,恨不能钻进屋看个通透,赵阳突然停下动作!她扼腕,在点上停!不厚道!这是多劲爆的画面啊,再深入点,肯定能把周苏蓝点醒。 赵阳放下女人,走到窗前看过来,沈凉背脊一阵寒凉,忙埋下头,把摄像机塞到背包里,抱着树往下滑。 一群黑衣保镖四面八方涌来,在树周围围成一个圈,虎视眈眈,沈凉嗖嗖又爬了回去,坐在树杈上摸出手机给肖寒打电话,“我被困住了……” 赵阳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摄像里回放的自己的艳色演出,吊灯的光很炽热,白的晃眼,将他每一分表情照亮。 沈凉并着腿坐在对面,脚趾在鞋子里不安地抓弄,肖寒还没来,回去得提醒他一下,他已经提前老年化了,开个车都慢腾腾的! “行啊,拍的不错。” 赵阳掀起半边嘴角,突然甩手砸了机器,摄像机在地上弹跳摔成好几瓣,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护着沈凉,沈凉一阵肉疼,脸上却半分没表露。 赵阳一手按在沙发背上,一手曲起,拇指在下唇轻轻滑动,目光落在沈凉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沈凉眯起眼回望他,她是肖寒儿媳妇,沈家唯一的女儿,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你倒是有心。” 赵阳突然笑起来,端起酒杯,一旁的女主角立刻帮他倒了杯酒,他抿了一口,侧着头说:“沈凉,其实你也不待见周苏蓝吧?” “……” “我早看出来了,其实周苏蓝什么都知道,根本不需要你费心劳力爬树上跟拍,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从来不刻意瞒她,她也一直知道,可是她选择无视。” “……” “她跟肖寒一样贱,你以为她真的爱我赵阳爱的死心塌地么,哼,她爱的,是赵家的财势。” “胡说八道。” 沈凉忍不住反驳,“肖家不比你赵家有钱么?肖寒对她才叫死心塌地,她偏偏就要你,不是真爱是什么?自己渣好色,就别找借口了!” 赵阳愣住,脸色黯淡,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他放下杯子,沉默一会才说话,“她是爱我,可是不仅仅只爱我,我最恨和肖寒分享东西。” 门铃被按响,肖寒和周苏蓝一起来的,沈凉又欣慰又心酸,欣慰两人在一起,心酸自己这么辛苦肖寒这不要脸的却在浓情蜜意。 “凉凉!” 肖寒忙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打量她,心还吊在半空,“没事吧?他有没有怎么样你?” “没事。” 沈凉摇头,尴尬地笑,帮了倒忙,回去估计得被□□了。 周苏蓝看到赵阳身边的女人,手狠力抓着臂肉,幽幽吐出一口气,回头看向沈凉,一脸不善。 “沈凉,你神经病吧,你跑到别人家摄像,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没素质没道德?” 沈凉低着头不说话,肖寒搂住她,低声说:“我们先回去吧。” “哦。” “这就想走?当我赵家是什么?” 赵阳手里捏着那张内存卡,慢悠悠说道:“肖家儿媳妇,晚上不睡觉,跑到我房门外偷拍,要是让媒体知道,你说她们会怎么说呢?” 肖寒收紧手,静静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赵阳耸肩,“怎么样?跪下来求我,要不就媒体曝光,报警让你老婆进去蹲几天,让警察叔叔教育教育。” “赵阳,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不要太过分。” 赵阳去看周苏蓝,周苏蓝脸色发白,低声说:“阿阳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让沈凉跪下道歉,这事就算完了。” “不行!” 肖寒断然拒绝,脸色冷凝。 周苏蓝变了脸色,冷笑一声,声音拔高,“肖寒,就她这种人你还护着!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策划的?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跟阿阳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下作了。” “……!!” 沈凉觉得周苏蓝这人真是恶心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肖寒对她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无视也就罢了,拉不出屎还要占着茅坑,还嫌弃人茅坑臭,贱! 赵阳听得乐开了花,挑衅样瞪着肖寒,肖寒手指捏紧,拉着沈凉一言不发往外走,他不妥协!屋里一众保镖立刻围上来。 “怎么着?” 沈凉再忍不住,连吸几口气回过头,笑眯眯走到赵阳身边,掏出手机点点点,“老赵啊,给你看样东西。” 赵阳看了几眼,瞳孔紧缩,咬牙低叫道:“你竟然复制了!” “老赵啊,我的拍摄技术不错吧?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网盘对吧?要是今天我和肖寒有一点不痛快,我的账号可就很容易被人盗了,里面的东西万一保存不好被人转发出去,曝光了,你说叔叔阿姨会不会气疯啊?” “你!!” 赵阳牙都要咬碎了,喘气声像鼓风箱一样,他拼命控制住怒火,好一会才挥手,“让他们滚!!” 离开别墅,沈凉呼吸着寒凉的空气,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周苏蓝随后哭着跑出来,看到沈凉,咬着嘴唇一巴掌搧过去,肖寒压住沈凉的脑袋躲开。 “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去——” 沈凉就要还回去,肖寒紧紧拽住她,对她轻轻摇头,结果这空档又被周苏蓝打了一巴掌,正打在脸上!她胸口憋着气,恨恨扭头,上了车砰合上车门。 肖寒和周苏蓝在外面说话,然后抱了她一下,周苏蓝哭的全身抽搐。沈凉在车里翻白眼,恨不能弃车而去,妈的一对神经病!白眼狼! 好一会周苏蓝才上车,却又矫情了,不愿意坐到后坐,沈凉在肖寒恳切的目光下,青着脸坐到后座去,周苏蓝还没完了,要先回家,还要肖寒在家陪她。 在路口时沈凉被撂下坐出租车回去,她看着车绝尘而去,跳下出租车,对着车屁股竖中指,“贱人!一对贱人!!” 周苏蓝从外后视镜里看到沈凉在原地气恼跳脚,心情突然好了,一下笑起来,抽了张纸把眼泪擦去。 “刚才真是对不起,你也是的,我们之间的事,让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你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 肖寒不时盯着镜子,车子已经远离,再看不到沈凉的身形,出租车应该没问题吧?他心底患得患失的,老是不安,总觉得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急躁起来。 周苏蓝看在眼中,心蓦然沉了下去,别过头看窗外,眼光幽寒。 回到周家,周苏蓝解开安全带,肖寒却没有动作,她回头看他,笑起来,“上去坐坐吧,我们喝一杯吧?” “挺晚了,今天闹了一场你一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 周苏蓝盯着他看,肖寒探询地看她,“怎么了?” 周苏蓝摇头,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车子跟着开离,她猛地回头,看着车和他一起消失在视线里,头也不回。 这是第一次,他无视她的难过,心急地离开,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他可能自己都没发觉,路上他看了十几次手表,不停看手机,脸上的担忧遮掩不住。 周苏蓝抬手按在胸前,那里有一团恐慌,却很快被自信压下,肖寒不可能抛弃她,他不是赵阳,他不可能离弃她。 沈凉坐在床上上药,掌心红通通的,爬树的时候被擦伤了,肖寒推门进屋,拿起药水坐在她身边。 “爬树上跟拍,这就是你的高超计谋?” “唉,世道艰难了,一山还有一山高,都激情成那样了,还能顾去看监控,对不起啊,我帮了倒忙。” “脸疼吗?” “嗯?” 肖寒抬头,突然伸手贴着她的脸颊,沈凉才明白他说什么,指着自己红通通的脸颊,没好气说道:“你说呢?哎我发觉你们三个全是精神分裂,神经病!你的蓝蓝更牛,我好心帮忙,结果呢?一句重话没跟赵阳说,转头怪你,还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自已的伤口,我们不如你勇敢。” 肖寒苦笑,心头有点茫然的感觉。 沈凉嗤之以鼻,往伤口上喷了些药,边贴创口贴边说:“伤长在自己身上,连看都不敢看,那还活着干嘛?等着养蛆啊?喜欢闻自己身上臭味是不是?一刀割了,留道疤痕总比腐烂好看吧?” 肖寒愣了下,低下头去。 第二十五章 以下为防d章,您买错啦(┬_┬) 肖寒,你一定要来。” 周苏蓝轻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透着点撒娇的意味。肖寒倚靠在阳台上,茫然地看天,夜风清寒,带着黑的浓重,快要把他的呼吸都裹住。 他喉头滑动一下,没有说话,周苏蓝等不到他回应,有些急了,“你不许不来,带沈凉一块来,大家以后都要做朋友的,赵阳也很想认识她一下。” “蓝蓝。” 肖寒抬头看天,月上西梢,透着森森的凉薄,莫名让人凄凉,他眨了下眼,低声说:“你明明知道赵阳是什么意思,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不累吗?” 周苏蓝沉默了一下,声音突然暗哑,带着哭腔,“肖寒,你说过一辈子不抛弃我,这是你欠我的!你永远要记的,你欠我周苏蓝的,一辈子还不掉。” 肖寒脸色黯淡,抿了下嘴角,好一会才说:“好,我去。” “郑俨哥,你头还疼吗?我最近特别忙,嗯,忙着找工作呢……” 隔壁沈凉抱着手机欢声笑语,乳白的灯光打下,在她脸上渡了一层柔嫩的光泽。肖寒静静听着,听她在那头对着郑俨挖苦自己,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奇葩变态的男人。 他眯起眼,将半灌啤酒扔过去,沈凉叫了一声,这才发现隔壁还有个灯泡,她脸皮厚,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发觉的羞愧感,嚣张地抬下巴。 肖寒捏了下眉心,转身进屋,沈凉正和郑俨说笑,冷不防手机被人夺了,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 “你有病吧,跟个有夫之妇没完没了的聊,小白脸做上瘾了是不是?” 肖寒对着手机吼了一嗓子,直接挂断,沈凉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他扬了下眉,握着手机回房去。 “肖寒你个贱男!!” 沈凉咆哮着扑过去,肖寒反手捞起她扔到床上,她张牙舞爪,拿脑袋去顶他,他不耐烦地按住她的头,“背后诋毁人,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切!” 沈凉盘膝坐到床上,晃着头说:“你不懂,这叫驾驭男人的方法,我不把自己说的悲惨,他怎么会怜惜?我把你说成家暴男,他才会更怜爱我,等我。” “忘记了,你在这方面是高手。” 肖寒慢条斯理地说着无比恶毒的话,沈凉眯起眼,声音咬在齿间,“肖寒,你想死是吗?你今晚是不是又不想睡了?” “……” 肖寒蹙眉,坐到床上,幽幽叹了口气,他今天心情不好,忍不住迁怒到她身上了,“明天苏蓝生日,你陪我一块出席。” “我不去。” 沈凉握着手机发短信,给郑俨道歉解释,随口就拒绝,“开什么玩笑,那个周苏蓝一看就是不是善茬,我疯了自己往虎口里钻。” “只是个生日宴,不会有事。” “不去不去!” 沈凉断然否决,肖寒夺过她的手机捏在手里,慢悠悠说道:“允许你见一次郑俨。” “……” 沈凉眼眸闪烁,心动了。 肖寒就跟个黑社会一样,不知道养了多少保镖!她偷偷找男神解相思,结果一排保镖出来,直接把她扛回去了!到现在,男神毛都没再见过…… “二次。” “一次,不然离婚的事就拖后。” “无耻!” 沈凉一把夺过手机,哼了一声不情愿地点头,“行,我先说好啊,我不保证突发状况啊,万一我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丫的到时候控制不住伤了你朋友,你可别怪我。” “你可以只笑不说话,保证不会有事。” “你做梦!凭什么呀?好歹我也是沈家大小姐,凭什么被欺负不说话?” 肖寒没说话,脸色黯淡。 沈凉凑过去,手肘拐了他一下,挤着眼一脸欠扁八卦样,“我说你心真大,前女友哎,哎你们从前是不是上过床?哎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哎你们——” 肖寒直接捂住她的嘴按在床上,眼底寒光迸现,“这就是为什么让你不说话的原因,因为你一说话,就是欠揍的开端。” 切,有种你别找我帮忙啊! 沈凉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周宅—— 周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疼爱至极,周苏蓝生日虽然只请了相熟的朋友,但排场极大,沈凉挽着肖寒走进来,一下全场瞩目! 沈家姐弟,出了名的好相貌,沈凉今天穿了一袭单肩暖黄雪纱长裙,收腰束带,黄色细纱穿过黄色水晶细环,在腰后飘然流泄,走动间,摇曳生姿。 赵阳远远看过来,目光沉了沉,扬头抿了口酒,目光却一直未从沈凉身上移开。周苏蓝看在眼中,眸中的光彩黯下,不自觉咬了下嘴唇。 肖寒搂着人走过来,周苏蓝立刻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声音柔软,“怎么才来,往年我的生日你从来不迟到的。” 赵阳伸出手,“你好,赵阳。” “你好。” 沈凉伸出手与他相握了下就要抽回,赵阳却捏住不放,他生的很是风流倜傥,笑起来有种坏坏的帅,很勾人,可惜,她最痛恨这种男人! “凉凉,跳支舞吧?” 赵阳就要拉着她入舞池,肖寒截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声说:“我们到那边坐一会。” “好啊,帮我拿吃的,我饿了。” “……好。” “不如,我们一起去坐一会。” 赵阳回头看周苏蓝,周苏蓝笑的勉强,却不逆他意思,点头随她一同坐到一角。四人坐在一起,一时都沉默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沈凉在桌子底下踢肖寒。 肖寒盯着桌了的杯子目不斜视,跟入定了一下,沈凉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美食,忍不住开口,“我饿了。” 肖寒回过神来,起身去帮她拿吃的,赵阳挪着椅子挨着她移过来。沈凉眸子寒了几分,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剔透的杯子。 “凉凉,你身子弱,也是我想和你说说亲密话,肖寒才破例带你过来,真是抱歉了,有没有不舒服?” 周苏蓝关切地问,沈凉抿了下嘴角,淡淡地笑,当她听不出来她话里夹枪带棍的是不是?她身子弱,肖寒破例?这是向她示威警戒呢! 赵阳倒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往她胸口看,眼光灼灼。沈凉很惊奇,不是说这样的贵公子都有几分涵养的么?看他这样,跟个急色鬼似的,也是醉了。 肖寒走过来,将一碟蛋糕放到她面前,沈凉想翻白眼,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起身说:“我不爱吃这个,我自己去拿。” “我陪你去吧。” 赵阳起身走过去,周苏蓝脸都变了,咬着嘴唇回头看肖寒,眼睛泛红,肖寒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凉凉,记得那一次。” 还敢威胁她! 沈凉在心里对他竖中指,回头对着赵阳皮笑肉不笑的,“我长着两条腿,不用人扶不用人送,我自己去。” “让她自己去吧。” 周苏蓝忙拉着赵阳坐下,偎着他半哀求半撒娇,赵阳眼神阴郁,搂着她的腰,将她搂贴在胸前,低头吻下去。 沈凉捧着大盘美食,迟疑着要不要过去,看肖寒一脸黯然坐在那里,凄凉又可怜,她立刻正义感爆棚,大步走过去! “哟,大家都知道你们感情好,不用这么急着证明吧?” 沈凉挨着肖寒坐下,赵阳细细亲吻周苏蓝的嘴角,看似恩爱,周苏蓝脸颊泛红,一脸羞涩,太嚣张了!沈凉眨了下眼,突然凑上前亲上肖寒的脸。 “行了,别一脸怨妇样,咱们都是内敛的性格,在家的时候恩爱可不比他们少,你就别不平衡了,要不要再亲一下?” 沈凉仰着脸,一脸的笑,尖尖的虎牙露出,格外可爱。肖寒愣了下,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她偷偷掐他腰。 她亲他行,他亲她,那就是非礼性骚扰!! 赵阳和周苏蓝都变了脸色,赵阳松开手,倚靠在椅背上,侧头看肖寒,似笑非笑,十足的挑衅样。 “你不知道凉凉,肖寒和蓝蓝从前可是亲密无间的男女朋友,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蓝蓝一个,对你,肯定没有对蓝蓝上心。记得从前他们分手的时候,他还给蓝蓝写了封求和信,他——” “是吗?” 沈凉直接打断赵阳的话,笑眯眯地说:“年少轻狂时谁没有踩狗屎的时候啊,幸亏苏蓝小姐没回头,不然哪有我们现在的恩爱时光啊。” “蓝蓝眼光高,说实话,当时肖寒都没入过你的眼,是不是?” 赵阳低头看周苏蓝,周苏蓝笑的温柔,握着拳头在他肩上捶了下,嗔道:“是是是,我眼光是高,所以只有你入了我的眼。” “是啊,真高……” 沈凉的表情直接打脸,赵阳眼光寒了几分,周苏蓝笑容没了温度,抢先说道:“高谈不上,只是 第二十六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第二十七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第二十八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二十九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三十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三十一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三十二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三十三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_┬)你们都不看内容提要的……为了减少大家损失,我决定在zuozheyouhua里放上应该替换的正文内容,这样大家买错了不要仅,往下拉看正文就行,但第二天别再买此替换后的此章了,如果你们不怕不方便,每天买防盗章一样看更新,就是比看正常等替换的提前一章内容,。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第三十四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 第三十五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 第三十六章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 第37章 || 肖寒身体微微向后仰,以备随时跑路!沈凉蓄势待发,像只小豹子一样扑过去,骑在他腰上—— “小寒,你们——” 楚瑛推门进来,站在门边震惊地看他们,以为这两孩子在上演什么18.禁画面,忙扭头。 “妈!妈!快,别走!!” 肖寒一个挺身捞起人扔到床上,食指点她额头,低声威胁道:“给我安静会!” “妈,我有事和你说。” 肖寒合上门和楚瑛到外室去,沈凉贴着门想偷听,两人跟用眼神交流一样,半点声都听不到,五分钟不到,房门被拧开,沈凉纵身一跃,完美跳到床上。 楚瑛进屋,坐在床边慈爱地唤了她一声,沈凉莫名不安,楚瑛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说:“凉凉啊,刚小寒都和我说了,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们是夫妻,接触是正常的,怎么能在这事上闹别扭呢,这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我昨晚和小寒也谈了这事,你们也该合床睡了。” “妈——” 沈凉搂着她撒娇,不带这样的,她不是从前的沈凉啊,这不是逼良为娼么!楚瑛面上带笑,话里却半分不让步。 “小寒都29了,都中年了。” “……” 怎么就中年了?肖寒张口就要反驳,强自忍住。 楚瑛掠了下头发直起身,“这房间摆着床太不合适了,明儿我让人把床搬走。 “……” 中午午休,沈凉捧着咖啡靠在窗前发呆。 让肖寒那贱人一搅和,陈然对她的态度立刻变了,从前一天起码找她十次,今天两人就上班时碰了次面。 “春天啊,就要这么过去了么?” 她萧瑟叹气,突然门被砰地推开!沈薄满头乱发冲进来,她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坐回沙发上。 宋扬的人每天会把沈薄的事做成报告发给她,不出所料,那帮狐朋狗友一听说他被赶出沈家,个个把他当瘟神,唯恐避之不及。郑袖沉的住气,竟然还没放弃,但对他也大不如从前。 “给我钱!” 沈薄手按在桌面上,俯着身恶狠狠盯着她看! 沈凉挑了下眉,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看他:“小薄,你已经不是沈家人了,我凭什么要给你钱?” “我才是沈家的继承人!是你欺骗了我爸!你监.禁了他!你贪求沈家的财产,你不要脸,我要告你去!!” “你去啊?我看公安局的人是给你面子,还是会给我沈凉面子。” 沈薄气极,抓起桌上的文件砸过去,跳上桌子就要打她!门外一道身影飞扑过来,陈然把沈薄拽下来,沉着脸喝斥,“在公司闹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一条打工的狗而已!” 沈凉变了脸色,陈然却分毫不气,拽着沈薄扔了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轻淡回道:“连条狗都打不过,你岂不是狗都不如?” “你!” 沈薄还要扑过来,保安已经赶过来,拖着他离开,他一路大吼大叫,大骂沈凉!沈凉合上门,忙向陈然道歉,“抱歉,他一直不懂事,刚才真是对不起。” “没事。” 陈然笑了笑,拉开门离开。 沈凉靠着椅背,转着椅子幽幽叹气,翩翩佳公子啊!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不行,晚上得和肖贱人好好聊聊,不能这么不地道拖她后腿。 周宅—— 周苏蓝坐在花园里,腊梅飘香,暖白的阳光洒落,原来是风和日丽,烂漫宜人的好天气,她却只觉得心烦。 半个月了,肖寒前个月没打电话给她,开始她以为要过年了公司事多他忙,可是过去那么久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不想往坏处想,却一天比一天焦躁。 杨素珍端了杯红茶过来,软声劝她,“蓝蓝,先喝杯茶暖暖,今天风有点大,还是进屋歇着吧。” 周苏蓝别过头不说话,一脸不耐烦,杨素珍不敢说话了,把茶往她手边推去,周苏蓝突然回头盯着她看,“肖寒是不是打过电话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杨素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摇头笑着说:“他打电话给我们干嘛呀?你别多想,肯定是最近事比较忙才没找你。” 周苏蓝咬了下嘴唇,突然起身往屋里走,不一会换了衣服出来,像是要出门,杨素珍知道她是要去找肖寒,心底泛苦,却又不敢劝她。 周苏蓝开车到思乐集团,在楼下却又胆怯了,总觉得自己这样冒失上楼太掉身价,会让肖寒轻看,她在楼下迟疑不决,最终还是决定上楼去。 秘书说肖寒在开会,她坐在休息室里等候,思乐主营娱乐影视,是国内影视龙头,总部自然不同一般,这幢大楼足有一百层高,宏伟大气。 她站在88楼往下看,只觉得整个b市都被踩在脚下一样,这种人上人的感觉,很诱人!她正看的出神,突然透过玻璃看到肖寒,忙回头。 肖寒身后跟着一群人,似乎在谈公事,边走边聊,优雅地做着手势,认真专注,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势,隐隐夺人,带着慑人心魄的诱惑。 周苏蓝站在那里,一时忘记了说话,她第一次深刻认知到他的魅力。肖寒看到她停下脚步,和下属说了几句话,然后大家才散开。 他走过来,未语先笑,“怎么会来?” “你一直不打电话给我,我只好过来了。” 周苏蓝抱怨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肖寒确信周伟强没有把自己的话告诉她,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的。 “我今天事比较多,这样吧蓝蓝,周末我们约个时间,我有话要和你说。” 周苏蓝咬了下嘴唇,轻轻点头,脸颊有点红,肖寒忍不住头疼,抬腕看了下时间,“我等下有个会。” “那我先回去了,等你电话。” “……嗯。” 这样的期待,不知道他说了以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只希望她不要像和赵阳分手时那样。这也是他一直拖着不打电话过去的原因,他不想有人受伤出事,期待她能看淡,早些放下。 傍晚,肖寒推门进屋—— “……!!” 他睁大眼,砰贴到门上,半晌没才回神来! 墙上挂了幅巨大的照片,要是照片里的人是沈凉,或者是他,或者是合照,他绝对不说半个不字,可是那个人,偏偏是陈然!! “你回来了。” 沈凉下床,慢悠悠走到照片面前,抚摸着陈然含笑的嘴唇,一脸满足陶醉,“帅吧?” “……” 肖寒眉头弹跳,一脸隐忍,颈间的青筋都暴起来,沈凉看在眼中,越发摸的起劲,敢告状!整不死他!! 她晚上一回来,发现自己的床果然没了! 楚瑛把他的床也换了,换了张超大size的,床单被辱都换了她喜好的素色。这完全是感情绑架,都是他害的!她不能对楚瑛说不,却能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这就是我未来的目标,有了他,我以后的生活一定四季如春!” 沈凉张开手臂感叹,偷偷去看他—— 肖寒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陈然,像在盯仇人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得意开心。 肖寒抿紧嘴,一言不发地转身到书房去,砰地合门! 沈凉嘿嘿窃笑,一口恶气终于吐出来,哼着歌去洗澡,洗了澡出来,她不经意抬头,倒吸了口气砰靠贴在墙上! 陈然漆黑的眼眸,现在变成了黑漆漆,被墨团染成两汪黑洞,嘴巴上画了一根根粗壮的胡须,像刺猬毛一样! 她飞起一脚踹开书房的门,肖寒戴着眼镜,正聚精会神地看资料,忙到不可开交的模样。她探过头去,确信他是在工作,哼了声压住怒火,合上门离开。 肖寒目光从门上收回,嘴角轻轻扬起。 墙上的陈然被污染了,两只眼晴黑洞洞的,跟被挖了去一样,看着怪瘆人的。 沈凉越看越毛骨悚然,过了二十分钟后实在受不了了,把照片摘了摆到门外,决定明天一早扔掉。 又过了会,肖寒回屋,看到整洁干净的墙,满意至极,转身洗澡去,沈凉躺在床上挺尸,眼中闪着慑人的光。 “还不睡?” 肖寒擦着头发过来,沈凉翻了个白眼,“跟个变态同床共枕,我睡的着吗我?我警告你啊,我们各睡各的,半夜你要敢动手动脚,我捏爆你。” “又说脏话。” 肖寒拽她的头发,掀开被子钻进去,突然弹跳起来,猛地揭掀开被子!脸色立刻五彩缤纷,一只做工精致的充.气娃娃正躺在他被窝里!好在还穿着没脱。 “……你哪来这种东西?”他简直!简直无语了都!! “买的啊,网上到处都有卖的,我专门替你买的,怎么样,漂亮吧?” 沈凉趴在床上,撑着腮看他。 前些天被吻的时候让她意识到男人的生.理需求有多可怕,为了自身安全,她特意定制了这款充气baby,触感逼真,功能多样,能用能叫。 肖寒手撑着额头,拼命吸气,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沈凉抱起娃娃,拍拍她的脸,献宝样介绍给他,“店家说,这是用什么什么做的,反正触感超级强,几乎和真人没啥区别。而且有108种叫声,日本韩国泰国美国印度各国都有,遥控换声,对了,还免费送我两套衣服,怎么样?漂亮吧,你摸摸看。” “……” 肖寒额际青筋浮动,突然一巴掌挥开充.气娃娃,握着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漆黑的眼眸火焰灼燃。 “现成的真人,我要个屁的娃娃!” “肖寒,咱得讲点道理,我们是契约婚姻,懂什么叫契约婚姻不?” 沈凉语重心长地说:“契约婚姻是不用履行夫妻义务的,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你有需求我理解,可是你不能乱发情啊!b市那么多卖的甚至还有免费的,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干嘛非得祸害我这样的黄花闺女呢。”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嘴不堵不行了! 肖寒咬牙,猛地吻住她的嘴!封住她所有能让人气疯的话! 第38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 第39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 第40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第41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第42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第43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第44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沈凉办事一向追求效率,打电话咨询,下午就敲定报名了,报了一家健身会所,主攻跆拳道,其实她从小就有个侠女的梦,酷爱武术,可惜没钱实现,好苗子都荒废了。 第二天,沈凉起了个大早,特意穿了身运动装,绑了根辫子早早出门,肖寒看她出门,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会馆,沈凉胸腔的血就沸腾了!一排穿着道服的人站在那里,拉风又威武,沈凉满意地点头,钱不是白花的,气氛不错。 老师是个30出头的瘦高男子,一脸和善,拍着手说:“今天我们来了一位美女同学,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照顾一下,来,沈凉同学,今天我教你,先来劈个叉活动一下。” 劈叉没什么难度,沈凉从前经常这样练身体,双腿一分,眼睛一下瞪圆,上身僵直,老师手在她腰上按了下,笑着说:“放松,别紧张,你绷的太紧了。” “……” 沈凉眼珠诡异地转了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仰身向后倒去!老师吓的瘫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发现面前的新同学一脸惨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意浓咖啡厅—— 肖寒拇指摩挲着咖啡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却透着黯淡,周苏蓝握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他,撒娇求饶。 “你别生我气,我心里根本不想那样对你的,我是怕赵阳误会。” 为了消除肖寒心里的疙瘩,她特意一早约他喝茶解释,肖寒嗯了一声,心头泛苦,从前哪怕受再大的委屈,只要周苏蓝轻描淡写一句解释,他就会原谅继续沉沦。 然而或许是他一年年长一年,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她解释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弱,现在那种期待也几近于无,只是心底还是沉重难过。 他抿了口咖啡,笑着说:“没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们没事就好。” 周苏蓝红了眼,捏着杯子感伤说道:“肖寒,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要是我能爱上你,现在不知道多幸福,你别放开我,或许真能等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肖寒收紧手,又是这句话,总是抛出虚无抓摸不住的希望,这希望像困在自己爱情上一个华丽的笼子,他贪婪笼子的奢华美丽,却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他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周苏蓝看在眼中,不由握住他的手,肖寒从来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她悲伤的时候会无所倚靠。 手机突然响起来,肖寒看是沈凉,迟疑了一下接过,只听了几句就变了脸色,脸上隐隐泛青,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 不过一早上不见,竟然又住院了!健个身都能住院!! “凉凉住院了,我去看看。” 周苏蓝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笑着站起身说:“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们一起去吧。” 市中一院—— 肖寒在门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他推门进屋,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凉回头看他一眼,涨红着脸指着一个人继续吼道:“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噢!我不就昏了一下吗?怎么就退钱不让学了?” 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沈凉同学,您这身体真不适合健身,我们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医生也建议您要休养,钱已经退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沈凉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挎着肩一脸颓废,摆手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不就晕了么,至于吓成这样么?把学费都退了!活像她随时会不行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又怎么回事?” 肖寒眉宇拧出褶子,沈凉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了,有气无力地说:“简单地说,就是我在训练时劈了个叉,疼晕了。” “……” 沈凉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丢人史,目光落在周苏蓝身上,“这位是……” 周苏蓝讶然,看她神情不像有假,竟然真的失忆了,连她都不认得了,她笑了笑,说道:“我是肖寒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周苏蓝。” 好朋友就好朋友,还着重从小到大,沈凉立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扬了下眉倒没怎么生气,周苏蓝坐在床上,笑的一脸和善。 “沈凉,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折腾了,还是专心养着好,别再让肖寒为难辛苦了。” 这话就重了,怎么听都不是无心的,沈凉靠在床上,慢悠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和他是夫妻呢?我就是他的责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凉故意咬重夫妻两个字,周苏蓝怔了下,脸色涨红,眼睛微微泛着红意,扭头看肖寒,肖寒没说什么,她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肖寒送她出门去,沈凉咂嘴,这就受不了跑了,没那能耐瞎挑衅!没一会肖寒回来,冷着一张脸,沈凉抬下巴,一脸八卦,“前女友啊?看你刚才那表情丰富的。” “跟你没关系,起来,回家。” 肖寒弯身收拾东西,脸色又冷了几分,沈凉讶然,她猜对了,看他这表情,不但是前女友,还是遗忘不掉的那种。 肖宅—— 楚瑛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去,拉着沈凉一脸担忧,“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晕倒,我才得了消息,正准备去看你呢。” “妈。” 沈凉挽着婆婆大人撒娇,真心委屈,将健身会所的事说了一遍。楚瑛听了是又惊又气又怕,拍着她的手说:“幸好没事,以后不许胡闹了,你身子弱,健身的事要慢慢来,我找专业教练教你。” 沈凉收紧手,心里酸酸涩涩,楚瑛这人是真好,从前和上一个沈凉关系不好,却从来不为难现在的她,她有心示好,楚瑛就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沈凉上楼去,楚瑛示意肖寒坐下,脸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你今天带苏蓝去医院了?” “您怎么知道?” “你胡叔叔找朋友时看到,和你爸聊天时说的,胡闹!周苏蓝是赵阳的未婚妻,你还嫌自己委屈受的少是吗?” “妈——” “行了!” 楚瑛截住他的话,一点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年她对周苏蓝的怨气不是一星半点,“肖寒,凉凉要还是从前,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这孩子变了很多,脾气虽然不好,但孝顺长辈,也懂事理,我很喜欢她,你们已经夫妻,我希望你和她尝试一下。” “……” 肖寒说不出话来,回到楼上,沈凉正坐在他床上看电视,她特别热衷他的电视,说大,看着舒服,屡教不改,他现在也随她了。 肖寒站在远处打量她,长得确实算绝色,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要他尝试,他宁愿往同性堆里扎根。 清晨—— 肖寒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他抬手遮住眼,然后眯着眼看过去,沈凉穿着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白毛巾,一身精练打扮。 “一早你要干什么?” “跑步啊,你去不去?” “神经病!” 肖寒翻身躺回床上,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平时这种失礼的话是绝不会说的,沈凉眯起眼,几步跑过去,掀开被子扔到床下。 “你有病啊?” 肖寒清醒过来,唰坐起身来,沈凉抬着下巴睥睨看他,“我是神经病啊,想干嘛干嘛,友情提醒你,你最近胖了,没事跑两圈吧,大叔!” 肖寒眉头拧成结,看她青蛙一样跳出门去,他抱回被子重新躺回去,他晚昨刚量的体重,分毫未增,想坑他,别做梦了! 沈凉伸展了下腰肢,清晨,空气中带着薄雾的湿凉,阳光都蒙上一层烟色,她慢悠悠在小区里跑动,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与楚瑛碰个对面。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跑什么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是担心你晕倒。” 沈凉动作一下停住,楚瑛拧开水递过去,掩不住担忧,“是不舒服了吗?先喝点水歇一歇,还是先坐一会?” 楚瑛要扶她,沈凉突然抱住她,收紧手臂,下巴搭在她肩上,“妈,你真好。” 她叫她,声音微微沙哑,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更别提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楚瑛笑笑,抬手在她背上拍了下,哄小孩子一样。 楚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快速走过去,沈凉讶然地问:“妈,您也出来跑步啊?” 第45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46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47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36章 || 宜佳少爷沈薄挥霍无度被赶出沈家,董事会讨论解除其职务! 头条新闻一早就推送出来,记者电话连线,沈凉和沈家亲戚众口一词。 沈薄占据职业不作为,沈家已经确定剥夺其继承权,沈薄在外的一切债务纠纷,沈家一律不予负责! 沈凉看了一遍新闻,内容着重写了沈家决定放弃沈薄,写的不错,很合她心意。 陈然敲门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修身衬衫,外面同色风衣,颇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 真养眼,沈凉不由多看了几眼,陈然将一杯咖啡放到她桌子上,浅浅一笑,温柔无限,“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谢谢。” 沈凉从陈然的眼神里读到了些什么,一时心旌摇荡的,帅哥主动关心她,这是那啥的信号吗?她的春天,似乎来了呢。 中午两人一桌吃饭,讨论下季度的预算问题,公司是个容易生八卦的地方,沈凉也不介意。陈然是个不错的人,家世也很好,比沈家也差不到哪里,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攀高枝的说法。 晚上,肖寒回到家,沈凉趴在床上看手机,满脸笑意,肖寒不知道为什么,敏感地嗅到一丝危机感,俯身看过去,“和谁聊天这么高兴?” “我正要和你说呢,我找到我的春天了。” “……” 肖寒脸色微变,伸手抽走她的手机。 沈凉也不介意,她正好想让他做个参谋,短信倒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但言语间透着家常样的亲昵,看来对方是个高手! “你坐你坐。” 沈凉拽他坐到床上,凑过去打开手机相册,调出陈然的照片给他看,肖寒看了两眼扔了手机,“就长这样?你眼光也太低了。” “这样还差啊?你不能以你为标杆,你颜值太高了,其实算很帅了,人也很温柔,太有感觉了。” 肖寒眯起眼,弯身看她,眼眸黑漆漆的,“你在和我开玩笑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沈凉小姐,你是有老公的人。” “哎呀我知道,我又不会婚内出轨的,再说你都和周苏蓝分手了,你的终身大事算是了了一半了,我也该为我自己考虑一下了。” 沈凉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陈然发了条信息过来,约她明晚看电影,她刚要回个ok,肖寒一把夺到手,“拒绝!” “哎你别闹了,多好的机会啊,他蛮厉害的,将来沈薄不争气,他还能跟我一起撑着沈家呢,把手机给我!” 肖寒眸光闪烁,计上心头,把手机还给她,面无表情地回屋,很快拔通了自己好友的电话,是国内有名的侦探社。 “帮我查一个人,优点不用查了,主要查查有什么黑史,他是宜佳财务部主管,叫陈然……” 打了电话肖寒握着手机一阵烦躁,他和她表白过好几次,她都当恶作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跟恶作剧是兄弟!真是能把人气死!! “沈凉你这个笨蛋!看别人时精明的跟什么一样,轮到自己就成白痴了!” “啊啊啊!!” 一早,沈凉披散着头发冲进来—— 肖寒正在换衣服,上身□□,结实的胸膛光滑紧致,沈凉现在欣赏不到肉质美,她现在眼里除了怒火再看不到其它的,愤怒指着自己脸颊! 肖寒没忍住,噗哧笑出声,她左脸用墨汁写着‘笨’,右脸写着‘蛋’,额头写着‘我是’,合起来就是‘我是笨蛋’。 昨晚他越想越气,她还抱着手机跟那个陈然热聊,十足的欠揍,他失眠到半夜,忍不住整了她一下。 “哎呀。” 肖寒忍着笑捏她的脸,一脸惊讶,“这谁的恶作剧?家里进贼了吧,肯定是,少什么东西了吗?” “装!你接着装!!” 沈凉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丫的神经病吧!她招他惹他了!小样,给她等着!她整不死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 肖寒见好就收,沈凉哼了一声,一阵风一样跑去洗脸,长发飞扬,带着一股清香,肖寒扬眉,心情大好。 一早被整,沈凉心情极其的糟糕,连带对帅哥都没了花痴的念头,一上午都板着脸,陈然识趣,没怎么烦她。 临近下班,陈燃敲门进来,挥了挥手里的电影票,沈凉这才想起来要看电影的事,都是肖寒那贱男给闹的! “忘记了?” 陈然笑着问,丝毫没有生气,沈凉内心竖拇指,这才是真男人!这气量!!真该拉肖寒那贱男过来看看! “没有,就是今天太忙了,还有五分钟下班了,喝点什么?” “咖啡吧。”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陈然打开门一下愣住—— 门外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身形修长,起码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修身风衣,眉目精致清贵,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凉凉,这位就是你昨晚赌气说的帅哥同事?” 肖寒打量陈然,果然不错,看到他,情绪分毫不露,倒是个人才,沈凉呆了三秒钟走过来,“你干嘛来了?” “来跟你陪罪的,我跟那个女秘书真的是误会,你看你,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醋,还气我说要找什么第二春,别回头让别人误会,哦对了,你是陈然吧?” 陈然笑着点头,肖寒伸手与他交握了下,一脸愧责,“抱歉,我最近惹她生气了,她昨天生气跟我说要和你去看电影,要报复我,真对不起,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要给你添麻烦。” “没事,我也是看她心情不好,那这样,我就借花献佛,这两张电影票送你们夫妻。” 陈然大方地将电影票送上,潇洒挥手离开。 沈凉当然不能跟人解释,毕竟她和陈然还在萌芽阶段,上赶子解释太掉价了,她把人送出去,合上门,抓起桌上的文件劈头盖脸打那个不要脸的! “你神经病还是内分泌失调!抽什么风你!一大早找我晦气!现在又来搞破坏!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吧?有病吧你!!” 肖寒心情大好,由着她打出气,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到怀里,笑眯眯地说:“走吧夫人,电影票不要浪费了,我们看电影去。” “看你妹!不去!!” 沈凉扔了文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理了理头发竭力忍住怒火,她现在一腔怒火怕收不住,还是等人都走光了她再走安全。 “真生气了?嗯?” 肖寒搬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抬手逗她,十足欠揍样,沈凉躲过去怒视他,丫竟然还笑了,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沈凉再忍住,掐着他脖子扑倒在地,肖寒搂住她的腰,房门突然被推开,陈然进门,“年前的报表——” 剩下的话自动消音,沈凉呆呆看他,一时间连起身都忘记了。 肖寒故意抬手帮她理了理衣服,起身把她按到怀里,“抱歉,麻烦把门关上下。” 陈然二话没说,砰地合上门!沈凉握紧双拳,五官扭曲,在原地连跳了好几下,肖寒知道她是气坏了,见好就收。 电影自然是没看成,沈凉一路怒火灼烧,下了车直接冲上楼,肖寒优雅地跟在后面,刚一进门,一盆冷水兜头浇过来! 沈凉把盆卡在他脑袋上,怒叫道:“你完了!你今晚别想睡了!我弄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她转身要走,冷不防被拽住手,肖寒一个用力将她拽回来,一手手按在她腰际,一手捏着她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沈凉睁大眼,脑袋发晕,全身发软,一时忘记挣扎,但绝不是羞的,是气的气的!气死她了!! “凉凉,我吃醋了,感觉不到吗?”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前,舌尖浅浅刺探,在她舌上碾压含吮,气息灼重,像火一样灼烧在她唇间,他松开手握住她的腰,在腰线上轻轻揉弄。 沈凉呆了片刻,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脏处炸开,脸瞬间爆红,她胡乱挥手想找支撑点。肖寒看在眼底,嘴角扬起,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终于开窍了么? “你你你少胡说八道调戏我,不要脸!!” 她猛地推开他,扭头胡乱看,找到门的方向一头冲进屋去,砰地合上门,肖寒微微侧着头,笑的狡黠。 沈凉背脊贴着门,脸颊上的火烧云怎么都退不下去,她跺脚,愤怒地抬手拍脸,“明明就是调戏,什么吃醋,醒醒吧你,竟然还脸红!脸红!!你丢不丢人!” 她一头扎到床上,抓起枕头顶在头上,肖寒拧开门,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沈凉像被针扎了一样,腾地跳起来! “肖寒!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愤怒中不自主透着分撒娇恳求,肖寒手插在口袋里,扬眉说:“其实凉凉,你没有必要这样害羞,你虽然失亿了,但我们是夫妻,夫妻间该做的事,我们早就做过了。” “你放屁!谁跟你做过了,出去!出去!!” 沈凉一枕头砸过去,肖寒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笑眯眯地捡起来,双手按在床上俯身看她,“凉凉,妈已经找我深谈过几次,你现在精神也正常了,身体也好了,我们可以过正常夫妻生活了,首要的是,我们该合床睡了。” “……” 不行了,实在控制不住了! 沈凉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 第48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49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0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1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2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3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4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5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6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7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8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周末,睡懒觉无压力。 沈凉在梦里摸着郑俨的胸膛,越摸越顺手,满足地咂嘴,真是坚实,宽厚,她贴过去蹭了下,肖寒握住造痒源头,摸到一手温软。 他猛地睁开眼,阳光灼然刺进眼眸,一瞬间眼前全是金星,他看着伸到脸上的手,慢动作回头,看到满眼乌润细软的头发。 “……” “睡的真舒服!” 沈凉翻身压在他身上,就着人肉板伸了个懒腰,尽情蹬了下腿,然后,两双眼睛直直对视,她先眨了下眼—— “我靠!” 她裹着被子滚到床尾,一脸惊怒! 肖寒很快镇定下来,坐起身,上半身□□,肌肉紧实,竟然很养眼,沈凉偷瞄几眼,立刻往自己身上看去,还好,穿着衣服。 “酒品不好,喝什么酒!” 沈凉掀了被子扔过去,兜头罩住他,怒道:“丑不啦叽,现什么?赶紧遮着!” 肖寒抬手抹了下脸,脸色晦暗不明,他记忆一向好,喝酒从不忘事,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一定是喝晕了!肯定是的! 肖寒抬手抚额,头疼的厉害,太久没女人,饥不择食到连个疯子都能入口,简直惊悚!沈凉上下打量自己,到底不放心,爬过来,眯着眼看他,“你没对我不轨吧?” “我对你不轨?明明是你追着趴我衣服!” 肖寒随口瞎扯,沈凉涨红了脸,囔道:“你少胡扯!就你这样,我会趴你衣服?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当你是块木头。” 肖寒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睡裤的系带。沈凉盯着他看,脸色越涨越红,快成西红柿了!他捏着系带,猛一松手!沈凉眼疾手快,抓起被子兜头罩上去! “一早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凉对着被子又踹又踢,肖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竟然没生气骂她!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她惊悚了! “行了,起床吧,要不要一起去晨跑?” “不去,今儿休息。” 沈凉在床上翻滚着,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手机突然响了,腻歪歪唱着甜蜜蜜,是郑俨打来的,她扑过去接电话。 “凉凉,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哦,我睡的早,没听到,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沈凉心情大好,看向肖寒一脸谄媚,腻着嗓子唤人,“肖寒~~” 肖寒心脏哆嗦一下,周身一阵恶寒,退开一大步,确认了安全距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你的男神准备约会。” “你昨天答应我的,陪你参加生日宴会,就让我和郑俨哥七夕一会。” “可以,我说话算话。” 沈凉跳下床刷地拉开柜子,目光在一排精致昂贵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你说我穿哪件好?” “不穿。” 沈凉回头一脚踹过去,无比怀念他从前的惜字如金,肖寒目光扫过,淡淡说道:“今天风大,不要穿裙子。” “说的有理,我也不喜欢在外面穿裙子。” 沈凉好生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肖寒在楼下吃早餐,好心提醒她,“别再外面待太久,跟你的男神保持下距离,郑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吃你的饭去吧!” 沈凉呛他一声,拎着包欢快出门。 闹灿公园—— 沈凉和郑俨在公园里散步,郑俨心事重重的,基本没说什么话,沈凉看在眼中,问他:“郑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 郑俨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笑了笑,沈凉拉他坐到长椅上,“你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走神。” 郑俨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最近比较烦,让你看出来了。” “烦什么?” 郑俨迟疑了下说道:“我去应聘海天娱乐公司部门主管,但是没有被录取,所以有点烦。” “原来是这事,那再应聘别家不就好了。” 沈凉笑起来,并不当回事,郑俨摇头,“海天娱乐是国内数的上名号的公司,福利待遇都很好,我做了很多准备。其实原本已经录取了,可是把我刷下来的那人,是公司高层的弟弟,所以……” “没事。” 沈凉拍了下他的肩,为他打气,“你可是a大研究生啊,一个小小的主管咱不放在眼里,回头找家更好的。” 郑俨低下头,眼神闪烁,只笑了笑没说话,转口说道:“我爸妈想见见你,能去我家一趟吗?” 沈凉刚想说好,手捏到包,发现电棍没带,没带这玩意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摇头拒绝,“现在不合适,以后吧郑俨哥。” 郑俨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点头,起身说:“走吧,请你喝草莓汁。” 肖寒从超市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是周苏蓝,他停下脚步,心上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冰凉,周苏蓝抬头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怎么会来?” 肖寒低声问,周苏蓝盯着脚尖看,眼泪一下掉下来,哑着嗓子说:“我为什么会来?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肖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进来再说吧。” 阿姨端了两杯咖啡过琮,看着周苏蓝脸色不善,她在肖家做事多年,从肖寒出生起就在照顾,对肖寒很疼爱,自然也和楚瑛一条心,也不喜欢周。 “罗姨,您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罗芳只得离开,肖寒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多加了一块糖,她喜欢甜,他从前也是这样处处细心照顾她,周苏蓝心间涌起一股暖流,越发觉得委屈。 “肖寒,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和赵阳都这么多年了,两家婚事也都商订了,我现在是求着他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从前是被捧在手心里,现在把别人捧在手心里,我也知道自己过分,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他怎么说?” “他……” 周苏蓝的手在膝上收紧,也有点难以启齿,“他希望你能当着朋友们的面,给他赔礼道歉。” “不可能!” 肖寒眼光冰寒,断然拒绝,周苏蓝坐过去,偎到他怀里,满心委屈,“肖寒,我只能抓着赵阳,没有他我会死的。求你了,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永远顺着我的,你帮我,帮我……” “蓝蓝,我也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肖寒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感,真心觉得心累。 周苏蓝身子瞬间紧绷,慢慢推开他,眼泪掉下来,眼中透着灼然的恨意,“我放过你?肖寒,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赵阳为什么嫌弃我,你心知肚明!” 肖寒一下沉默,周苏蓝抬手擦了下眼泪,声音冷了几分,“明明是你的错,却偏偏要我每次低声下气来求你,肖寒,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也强迫不了你,我走了。”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用力咬着嘴唇回头看去,眼泪簌簌落下,肖寒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声音低哑。 “好,我跟他道歉,你让他安排,蓝蓝,对不起,我欠你一辈子。” 周苏蓝一下哭出来,收紧手抱紧他。 “哎肖寒——” 沈凉推门进来,瞪大眼看向两人—— 周苏蓝看到她,示威一样,越发收紧手,沈凉清了下嗓子走过去,“行了行了,光天化日的,要不要这么矫情,赶紧分开,给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肖寒松开手,周苏蓝看着沈凉,目光复杂,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肖寒送她离开,罗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凑到沈凉身旁,压低声说:“凉凉,这个周苏蓝心不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小寒对她言听计从的,你一定要劝劝这孩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沈凉清了下嗓子上楼,很快肖寒推门进来,脸色黯然疲倦,她走过去戳了他一下,“哎,我说你也太离谱了吧?都抱到家里了,实力打我脸啊!” “你都和别人男人约到外地去了,我在家里抱抱人怎么了?” 肖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沈凉听出浓重的火药味,鉴于他最近对自己不错,她决定婉转劝慰一下。 “肖寒,你真不能这样,你——” “我真的喜欢她。” 肖寒截住她的话,却没有看她,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沈凉说不出话来,看他难过那样,心底到底有点不忍。 “喜欢就追啊,人生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站在床上,弯身拍拍他的肩,转了转眼珠一脸热切,“哎,要不要我帮忙?我哄女人可有一手了,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你有经验?” 肖寒上下打量她,吃了一惊,“你是同性恋?” “……” 第59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卓清没死。” 颜叙的声音冰冷清晰,“你想知道一切,就去问你大哥颜燕升,你当年为了报复他让人拐走了他的女儿,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颜清升脸色突变,抓着颜非升的手竭力镇定,颜叙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与卫君宁相携离开。 颜清升的报应还不够! 他与颜阳所有的悲剧都是这人的无情与自私造成,别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颜清升的报应来得太轻! 第60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1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2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3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4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吸毒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5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吸毒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6章 || “周小姐,您母亲去世了。” “砰——” 周苏蓝五指一抖,手机摔落在地,她全身都在抖,脸白得吓人,肖寒拧眉,探过身问:“怎么了?” “我妈、我妈死了……” 周苏蓝喘息声都带着颤音,突然反应过来,拉开椅子就往外冲,肖寒忙拽住她,“我开车送你过去!” 肖寒给沈凉打电话,那头没人接,他发了条短信过去,开车送周苏蓝回去,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二院。 周苏蓝在太平间看到杨素珍的遗体,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肖寒去办手续拿死亡证明。周苏蓝整个人都垮了,从前一直嫌弃杨素珍,直到现在她深切认识到,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现在成了孤儿! 她坐在病床上,手在被褥上无意识摸娑,护士进来要收拾东西,看到她瑟缩一下。周苏蓝目光凝聚在她身上,突然冲上前一巴掌搧过去,怒叫道:“我花了那么多钱让你照顾她!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护士捂着脸,嚅嚅地说:“她、她应该是看到你的新闻气的。” “我的新闻?什么新闻?” 周苏蓝捏紧护士的肩嘶吼,护士被她吓的不轻,什么都说了,“就是这条。” 护士忙拿过手机翻出环世娱乐头条给她看—— 上面是对她专题报道,有她和赵阳赵玥还有肖寒的纠葛,甚至还将她怀着赵玥孩子,停胎的事全都详细报道出!还有昨晚她去捉奸不成失控的视频!! “当时电视里正在放这个,老太太看到后就发病了,很快就不行了。” 周苏蓝扑腾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脸,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竟然是因为这个去世的,要怪她,还是要怪谁? 她闭上眼睛,悲伤流淌,她妈死了,起因是那帮羞辱她的人,她们都该死!都是因为沈凉!如果她离婚,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沈凉在逼她!! 杨素珍火化后肖寒就要回去了,沈凉只打电话过来问了几句,倒没有说什么,肖寒不可能连葬礼都帮忙处理,这是周家的事,而他姓肖。 周苏蓝送他出门,站在树下,脸色白中透着黄,嘴唇干裂,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肖寒叹了口气,他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周苏蓝看着他的车子远去,还在那里看,眼泪无声掉落下来…… 沈凉已经被接回家,肖寒推开门,她忙迎上去,“怎么会突然去世了?” “她身体一直不好,也不奇怪,凉凉。” 肖寒搂着她进屋,心底有几分愧责,“对不起,我陪她回去都没亲口跟你说一声,杨伯母从前很疼爱我,就像我长辈一样。” “我知道,死者为大,我不会多想的。” 沈凉倒了杯水递给他,叹气说:“新闻你看了么?” “什么新闻?” “赵阳那个傻缺!把昨天在酒店的视频录下来了,你们不是在环世娱乐有同学做高层么,他为了让赵玥和周苏蓝不好过,把视频曝光了。” 赵阳估计积怨很久了,手里也有许多实料,就等着这次报仇雪恨,肖寒跟着叹气,“随他闹,早晚让他会后悔的。” “这都什么人啊,我又困了,洗澡水我放好了,你去洗澡吧,我不等你了,我先睡了。” “嗯。” 肖寒帮她掀开被子,刚一转身,手机响了,是个固定号码,他接过,一下变了脸色,沈凉心一沉,很奇怪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凉凉……” 肖寒将她按到怀里,收紧手轻声说:“小薄……被抓了!” “……” “凉凉!” 肖寒脸埋在她肩上,手在她背抚顺安抚,沈凉在他怀里发抖,喃喃地说:“到底、到底也没躲过去……” “别怕,只是抓到而已,凉凉,别怕,有我在呢,一定会没事的。” “……” 沈凉阖上眼,突然猛地睁开,“我爸!!” 沈凉打电话回家,阿姨说沈卫城一起跟警察走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肖寒带她往警察局赶,路上却接到医院的电话,沈卫城重度昏迷被送到一院!! 手术室外,沈凉靠在肖寒肩上,医院的走廊长年照不到阳光,阴森森的寒气似从地下涌出的一样,沈凉冷的牙齿打战,连腿都在发颤。 肖寒将她抱到腿上,用大衣裹住她,软声安慰,沈凉听到了,也只是听到而已。当年也是在手术室外,医生告诉她,薄亚眉再不会醒来。 “肖寒,我有点冷。” 沈凉往他怀里缩去,肖寒只有两只手,只有一件衣服,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温暖。 肖曲安夫妇赶来,楚瑛将一件棉衣展开披在她身上,柔声说:“凉凉,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啊,别担心。” 墙上的电子表一下一下跳动,沈凉一会希望它快点,一会又希望它停止,缩着身子胡思乱想,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沈卫城被推了出来。 沈凉站不起来,脚软的厉害,她扶着肖寒努力想起来,肖寒抱她往前,医生摘下口罩笑着说:“不用担心,他的心脏问题之前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这次是因为情绪变化较大,所以就是短暂昏厥,以后休养着,这种情况就基本不会再发生了,你们别担心。” 沈凉松了口气,肖寒笑起来,搂住她说:“我说了不会有事的。” 两人跟进病房,肖曲安已经安排好了贵宾间,带卧室的那种,方便沈凉休息,两个看护全天守着沈卫城,肖曲安合上卧室的门,一家人坐在卧室里说话。 “凉凉,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警局的朋友打过招呼,不会为难小薄,到底他是为了救人,其实他这个就是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不属于防卫过当,只是需要证人证明。” “肖寒说已经有那个女孩的消息了,现在怎么样了?” 肖寒笑着说:“虽然进展的慢,但总算是有进展了,已经查出那个人出国了,再给点时间总能查到的。” 肖寒暗暗对父亲使眼色,肖曲安瞬间懂了,没有说漏戳破。沈凉安下心来,一阵疲惫涌上来,楚瑛说道:“我和你爸再去警局问问情况,肖寒,好好照顾凉凉。” “是。” 肖寒将两人送出去。 清晨—— 沈凉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她一下清醒过来,忙起身下床,沈卫城看到她忙别过头擦眼泪。 沈凉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说:“爸,您别担心,肖寒跟我说,小薄这是属于正当防卫,只要找到那个女孩就会没事的,已经有消息了。” “真的?” “真的。” 沈凉抽了纸帮他擦眼泪,柔声说:“爸,不伤心了,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小薄救了那女孩,老天会还她公道的。” “如果真有公道,你妈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早离世?” 沈卫城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沈凉低头,脸埋在他手上,被他的这句话弄乱了心神。是啊,这世间还有一句话,叫好人不长命! 肖寒留了字条下楼买早餐了,沈凉陪沈卫城说话,突然手机响了,她进屋拿起来,脸色瞬间阴沉可怕。 电话是周苏蓝打来的,她不得不承认周苏蓝比她狠!沈薄的事她已经抖落出来,她竟然还是不敢将那些照片视频曝光! “沈凉,我们见个面吧。” 周苏蓝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冷的像冰,沈凉笑了声,淡淡说道:“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我最近又收到了神秘人发来的视频,主角正好是你。” “我既然报了案,当然就不怕你曝光,沈凉,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立刻跟肖寒离婚打掉孩子,嫁给赵阳,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是谁,就能救沈薄一命。” “你什么意思!” 沈凉瞳孔一收,周苏蓝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地说:“我说,我知道那个女孩的来历,按我说的做,我就救沈薄一命,我给你一天的思考时间,明早给我答复,过期不候!” 周苏蓝啪挂断电话,沈凉握着手机,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大脑才从空白状态恢复正常。她手按住腹部,弯下身来,整个人像在油锅里煎着一样焦躁难熬!怎么办? “凉凉!” 肖寒忙放下早餐,蹲在她面前,柔声问:“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肖寒,我们离婚吧。” 沈凉猛地握住他的手,瞬间做出了决定,总是要割舍一方的,肖寒愣了下,“什么?你说什么?” “肖寒,周苏蓝说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只要我离婚打掉孩子和赵阳结婚她就救小薄,我、我们离婚吧?” 沈凉看着他轻声哀求,肖寒脸色白了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委屈还是失望,或者都有,他坐下搂住她的柔声说:“你急糊涂了,她骗你的,我肖寒都查不出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傻呀,婚离了我们可以再复合,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小薄的事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出来,你不要慌了阵脚被她利用了。” 沈凉伏在他肩上,抿了下嘴忍住泪,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肖寒,我没办法了,小薄要是出事我爸一定活不了,对不起。” “傻丫头,我知道你为难,别听周苏蓝胡说,她现在就是个疯子。” “可是小薄怎么办……” 沈凉终于忍不住,眼泪掉落下来,她说:“其实你没找到那个女孩,我昨天看到你跟爸使眼色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不敢跟我爸说。” “对不起凉凉,我太没用了。” “不是的……” 沈凉拼命摇头,收手抱紧他。 第八十九章二审 赵阳围着围裙,用力揉面。 沈凉最近茶饭不思,瘦的不像样,每天靠打营养针过,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算做点好吃好看的给她补点。 他正忙活,门铃响了,他咯噔一下,下一秒又苦笑起来,房租已经交了,他被催租到恐惧症了,他打开门,砰地又阖上。 “妈的有病!” 门外站着的正是天天蹦达的周贱人,门铃声慢条斯理,一波接一波,赵阳不胜其烦,重又拉开门,周苏蓝淡淡开口:“我可以让你重回赵家。” “周苏蓝,你应该到医院看看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听还是不听?” “……” 赵阳足足看了她有十秒钟,侧身让开,周苏蓝坐到沙发上,叠着腿脸色冰寒,赵阳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阴气,跟鬼一样。 “说!” 赵阳不耐烦了,周苏蓝还是那副表情,跟脸上戴了个面具一样,她说:“其实赵玥并不姓赵,他不是你爸的儿子。” “呵呵!呵呵呵!!” 赵阳笑的眼泪快掉下来,很快沉下脸,“你真该到医院看看了,赵玥刚出生的时候老头子就做了鉴定,怎么可能不姓赵!你没事吧?滚吧!!” 周苏蓝捏着包站起来,冷眼说道:“赵玥是o型血,你爸是ab型血,我偷偷做过鉴定,确实非父子关系,我不知道你爸当初是找谁做的假鉴定。” “行了,你恨不得我死,会好心来告诉我?不是挑玻璃间就是脑壳坏掉了,走走走!忙着呢!” “话我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我当然不是好心告诉你,不过确实是想你们自相残杀。” 周苏蓝捏着包走了,赵阳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都觉得荒唐,却又隐隐存了那么丝希望。于是他试了,想取证做鉴定不是件难事,结果出来的时候,他整个都震惊了! 周苏蓝竟然没骗他!赵玥、赵玥竟然真的不是赵付生的儿子!赵阳连做了几家鉴定都是这样,他震惊到有些恍惚了。 12月底,寒风刺骨的,阳光都透着苍白,软绵绵洒落。 沈凉坐在院子里发呆,表情恍惚,证据对沈薄很不利,她和肖寒商量了下,决定将这件事大面积曝光,并言明重金酬谢,希望那个女孩看到后可以主动站出来为他作证,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新闻一波一波推送出去,却始终没有那个女孩的消息,她每天焦灼等待,人越来越瘦,全家上下围着她转,担忧不已,她也知道不应该,努力吃饭到最后却又都吐了出来。 肖寒端了份牛奶米糕过来,罗芳刚做的,沈凉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实在没胃口,肖寒捏起一块喂她,转移话题诱她吃。 “新闻看了么,赵家又上新闻了。” “嗯?什么?” 沈凉机械咬嚼,肖寒盯着她的嘴看,继续说道:“赵玥竟然不是赵付生亲生的。” “啊?” 沈凉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张口将整块米糕吞下,肖寒又拿起一块等着继续喂她,说道:“赵伯父要气疯了,取消赵玥的继承权,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了赵阳,不过这些年赵家几乎被赵玥掏空了,留给赵阳的也没多少了。” “真够狗血的,不过赵付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流氓一个。” “是啊,我——” 肖寒刚要说话,沈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了,眼睛一下睁大,面色凝重,沈凉心都提起来,“又又怎么了?” “凉凉!” 肖寒一下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三圈,大叫道:“那个女孩在警局!她亲自来做证了!!” “……!!” 沈凉脸拧着,欢喜到想尖叫,又发不出声音来,只紧紧抱住他,拼命捶他,肖寒忙通知肖曲安,带沈凉去警局! 那个女孩叫席诺,竟然是b市有名的电子界巨富席正远的独生女,出事后就到国外散心去了,所以才一直没找到。 席诺小小的个头,娇小可爱,那天其实她是录了音的,那个人当时并没有死,只是短暂昏厥。沈薄救她出来的时候匆忙离开,那伙人还追了过来,管家保镖接她的时候看到的,甚拍了照片,都可以证明!结果席正远追究时发现那人死了,才不了了之。 不过一个星期,事情就弄清楚了,后来也找到了那伙人,证明那个人是在当晚第二次斗殴中被乱棍打死。 沈薄出来了时候,肖沈两家甚至席家的人都来了,他站在门口抱了沈凉一下,沈凉摸他脸,眼睛泛红,嘴里笑道:“好人有好报果然是真的。” 沈薄也是感慨,不经意回头,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站在一旁,对上他的眼睛脸立刻红了,手用力绞紧,小小的脸,粉白细嫩,像个小精灵一样。 沈薄一下看呆了,席诺被他这样盯着,脸红的像苹果,捏着包的手收紧,鼓起勇气看他,浅浅一笑,沈薄脸腾地红了! 沈凉左看看右看看,眼睛一下亮起来,席正远看女儿的娇态,咳了声对沈卫城说道:“这些孩子和咱们没什么话说,我们两个老的坐一辆车,让孩子们聊一聊。” 于是两辆加长型房车,几个老的坐一辆开在前头,小辈们坐一辆跟在后头。 席正远叹息一声说道:“卫城兄,不怕你责怪,我啊就这么一个孩子,捧在手里宠着,真是疼的不得了。这事吧说出来怕你笑话,那天是她表姐失恋,这孩子安慰她表姐第一次到酒吧,结果就遇到事了,当时吓坏她了。后来那男的死了,诺诺状态很差,我就送她到国外去散心,其实新闻出来的时候我还有点犹豫,毕竟关系到她的名声,结果她坚持要来作证。” “诺诺这孩子真心不错,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激她。” 沈卫城这话说的真心,席正远连连摇头:“应该是我们感激才是,这也算是段缘分,我看这两个孩子挺有缘的,我们两家以后可得多走动走动,让两个孩子多熟悉熟悉。” 沈卫城懂他的意思了,正中下怀,两人相视而笑,肖曲按插口笑道:“卫城,我看小薄刚才那反应可不般,从来没见过他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后面一辆车里,沈薄手在膝上刮着,不时偷看席诺,席诺膝上摆了一堆零食,果汁,水果,都是他给的。 沈凉坐在一旁想翻白眼,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个恋爱白痴,这个时候就应该拉着席诺的手,说一些感谢你作证啊,我救你无怨无悔的话啊! “笨蛋!” 沈凉抬手抚额,肖寒搂住她,忍俊不禁,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两人天生绝配啊。” 车子开进沈宅,沈卫城早早让管家准备饭菜给沈薄接风,直到晚上七点多才散。 沈薄今天表现堪称完美,大方得体,成熟稳定,只除了在看席诺时爆红的脸,然而这恰恰证明了真心,席正远非常满意,事实上一直很满意。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沈凉整个轻松不少,精气神都上来了,跑到书房闹腾肖寒,肖寒摘下平光镜,搂着她笑:“折腾一天了,你不累啊?” “哎!” 沈凉摆手,笑呵呵地说:“我太高兴了,一点都不困,你说我要不要给小薄传授点恋爱经验,他整个一小白啊!” “你给他传授恋爱经验?就你那只会爱人渣的经验?别误人子弟了。” “你的意思你是人渣?” 沈凉无语了,肖寒愣了下,斟酌一会,难得她示爱,打碎牙也要咽,他点头说:“是啊,我就是你爱的那只人渣,满意了么?” “你没救了。” 沈凉从他腿上下来,决定还是去看看沈薄,她手背在身后一脸装逼样,颔首说:“行了,你接着赚钱吧,我和孩子都指着你养呢,我先带他去看他大舅子。” 孩他舅正坐在床上犯花痴,沈凉抽了张纸递过去,语重心长地说:“擦擦口水,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很容易饥渴,不过能不丢人了么?” 沈薄抬手擦了下嘴,哪有口水,囧了下往后坐去,“姐,你坐。” 沈凉扶着肚子坐下,戳他一下,挤眼笑道:“看上了?” “……” 沈薄嘿嘿笑,用力点头,“她特别可爱,我一看到她,就想抱抱她。” “……” 沈凉表情呆滞,沈薄莫名看她,“怎么?我说错话了?” “小薄,把你的心思给我收一收,席诺是个单纯的姑娘,别把她当成你从前那些野花野草,你是没有那份心思,就别搅她清静。” “我那是年少不懂事,再说了,我还是处呢,我也单纯着呢!” “你是处!艾玛,真假的?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沈凉笑出声来,压根不信,就他从前那纨绔样,还处!沈薄急了,极力辩解,“真的!我有点洁癖,那些女人天天大浓妆,一身子味,我抱都不想抱,包括那个郑袖也是,我就气气你,我哪会真和她发生关系,那么脏。” “你不会……说真的吧?” 沈凉目光呆滞,沈薄脸色涨红,不情愿地点头,沈凉飘回房的,肖寒刚处理完公事,坐在床上看她不停做表情包。 “笑死我了!” 沈凉终于笑倒在床上,乐不可支,拽着他衣领一阵狂拍,“沈薄那家伙竟然是个处男!你信么?你信不信?” “信啊,他本来不就是么,应酬的时候他从来不碰身边的女孩,怎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其实你是太看低他了,这孩子虽然从前顽劣了点,一直很有原则,他有点洁癖,平时就是玩闹,除非真心喜欢,否则不会碰的。” “其实你是他亲哥吧……” “你这个姐姐没心没肺的,只能当姐夫的多关心他一下了。” “谁没心没肺,我为他操心的还少么,哎哟!” 沈凉突然叫了一声,肖寒吓一跳,“怎么了?” 沈凉摸摸肚子,掌心又感受到一股力道,她握着他的手按在肚子上,讶异地笑道:“他动了!” 话音刚落,肖寒就感觉到像是一只小脚踢在他掌心,他张了张嘴一下笑起来,满脸惊喜,伏下身抱住她,在她肚子上亲了一口。 沈凉看着他,笑靥如花,摸摸他的头,刚想温情两句,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第67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吸毒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成全方北,成全这一对男女。 她真心不想再有人踏上她的路,最后只落得遍体鳞伤四个字。 沈娇自首了! 颜叙不过被捕一个星期便就被释放,卫君宁去接的他,警察局外冷冷清清,他脸色有些青白。 卫君宁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沈娇被捕,她怎么能说出恭喜的话。 “我们回家吧。” 卫君宁轻声说,牵着他的手上车,车子开往云水别墅。 颜叙没有进家门,走到湖边坐下,卫君宁陪着他一起坐下,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阖上眼睛。 “她自首了。” 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发颤,心哆嗦成一团,她无视他近三十年,一直怯懦胆小,竟然会为他顶罪,他有些懵了。 “颜叙,她始终都是疼你的。” “君宁,你抱抱我好吗?我觉得有点冷。” 他小声恳求着,卫君宁将他抱到怀中,他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牛仔裤,她抬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落下来,陪着他一起哀伤。 “是我做的,她为什么要去替我顶罪?以为我会感激她吗?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 他哽咽着,手在她膝上紧紧握成拳。 卫君宁低下头,脸贴着他的头发,柔声轻语,“颜叙,她也是疼爱你的,你妈妈,一直都爱着你。” 当年沈娇有勇气逆着颜叙的心意让她远离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母亲的关心。 “君宁,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颜叙抱住她的膝,脸深深埋在她膝上。 天色阴沉,乌云被云水湖的水染成一片薄薄的水灰色,压在天上盘踞着,怜悯地看着身下渺小又可悲的世人,数着人世间的永远不停歇的沧桑与无奈。 这看似无尽的悲伤,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 病房里; 颜清升颓然地坐在床上,十指揪紧被单,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沈娇……自首?你没听错吗?” 颜家老四颜非升沉着脸点头,他向来与颜清升交好,在ys一直被颜家老三打压,现在过得也辛苦,脸上一片愁色。 “二哥,颜叙手里握着ys29%的股份,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动他,万一逼急了,他把股权让给老三,更不得了。” 颜清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是一脸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地方特别的疼。 她竟然去自首! 她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意思,他以为即使她知道他要颜叙的命,她也只会像从前一样无奈地看着。 “联系月月!让她把那些证据撤掉!找最好的律师!快去!” 颜清升叫得声音都变了腔调,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动着,人有些狰狞,颜非升连忙点头,急忙打电话给颜月。 “她竟然去自首!” 颜清升死死拧着眉,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都平静不下自己的情绪。 沈娇在狱中心脏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抢救,险险捡回一条命。 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当年生颜叙的时候显些死在产房。 颜叙去看了她。 病房外面守着二名警察,颜叙去求了杜思寒帮忙,才被放行进去探病。 “阿叙,你来了,快来坐。” 沈娇脸色很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祥,颜叙默默地坐在床前,她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习惯性地闪了闪,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捋起他的衣袖。 他手腕上条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狰狞,沈娇甚至知道每一条伤疤的由来,大半的伤疤都是她眼看着留下的。 她不是不愧疚,只是愧疚抵不上对颜清升的爱,为了颜清升,她倾尽所有,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替代品! “对不起,孩子。” 她倾过身想抱一抱他,这次他没有拒绝,她抱着他瘦削的身子,泪如雨下。 “他和颜月说要杀了你,我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没付出丝毫的爱却还要亲手毁掉,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这三十年来的爱,全是一场空。” 那天她在病房外面听着他和颜非升谈话,听着他打电话给颜月,商量着怎么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她听着,悲到极处,大彻大悟。 “妈……” 颜叙流着泪叫她,沈娇呜咽出声,他小声说:“我去自首,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要让你去受罪,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傻孩子。” 沈娇紧紧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君宁,以后和她好好的,等这件事了,你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别留这里了。” 颜叙离开医院,午后的阳光毒辣的让人眩晕,他在楼下坐了一会,到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芒果,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买了二大袋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也喜欢吃芒果。 他拎着芒果重新回到医院,门外的二个警察并没有阻拦,他推门进去,床上是空的,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应他,他下意识地推开门—— 手里的袋子摔落在地上,芒果滚落满地,沾了血堆在沈娇的身边。 “妈——” 他扑腾跪在地上,爬过去紧紧抱住她,鲜血包裹着二人,盛开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苍凉。 二个警察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立刻打电话向上司报告。 沈娇倚在墙边,胸口插着碎玻璃片,那是镜片,早晨被打碎了,被她收了几块藏在热水器上面。 沈娇死了。 她没有告诉颜叙,郁亮答应她,只要她担下所有罪名,他就能放他自由,她害怕多次审讯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她选择自杀。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尸检报告上说是用玻璃片插入多次导致,那么懦弱的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活命,生出不输任何母亲的勇气。 颜非升告诉颜清升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醒过神来,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困惑,他抓着颜非升不解地问:“死了?怎么会死呢?” “二哥,她真的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的!” 颜清升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地斥道:“胡说什么!沈娇怎么可能死!她连切破手指都能疼哭的,你糊涂了!” 颜非升讷讷的,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小声问:“二哥,你没事吧?” “死了……” 颜清升抓着被子,呵呵笑起来,抬手捂住脸,然后又摆手说道:“别开这种玩笑,真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开始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人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竟是昏死过去了。 “二哥!” 颜非升大惊失色,扯开嗓子叫人! 颜清升被抢救醒来,人就像傻了一样,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听说沈娇葬礼举办,才颤巍巍地让人扶着他回颜家。 颜叙没有举办追悼会,沈娇生前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她所有情与爱都给了颜清升,却到死都只是情妇,连名份都没有,她选了一条不该走的路,把自己葬进去。 他知道沈娇一直是介意名份的,只是爱得太深一直让自己包容,他不想她死了后被人非议。 只有他和卫君宁二个人,一人捧着骨灰盒,一人捧着花,大捧的玫瑰,似火一样浓烈的红色。 他将沈娇安葬在高云梦的身边,那里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他曾经不相信母爱,现在他信了,他想高云梦一定也舍不得沈娇,一定也会选择原谅。 他和卫君宁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遇到颜清升,颜清升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的白发,走路气喘吁吁,一路都要人搀扶着。 他蹲在沈娇墓前,照片是沈娇少女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他,还是个羞涩纯真的女孩,每天认真地学习,做着老师口中的乖宝宝。 颜清升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撞在他身上,他还未出声责备,她便吓哭了,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神似卓清的脸。 他对卓清的思念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于是刻意地接近,她单纯无知,不费功夫便跳进了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的梦幻之中,自此便是三十年的痴爱。 她曾经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哪怕他一辈都忘不掉卓清! 现在她那样惨烈的离开,他还有一句没有问她,他想问:你后悔了吗? 颜清升抬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指尖控制不住地哆嗦,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凄凉,甚至是悔恨。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舍不得,和对卓清当年一样的舍不得,疯狂地噬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带着锥心刺骨样的痛恨后悔! “你说过陪我一辈子!你说的!” 他拼尽全力捶打在墓碑上,只捶了二下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颜非升急忙扶起他。 颜叙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失态得像疯子一样狼狈,卫君宁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嗯。” 颜叙回过头走了二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颜清升,卓清没死。” 颜清升抬起头,茫然地看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最近听人说话老是听不清楚,他竟然听到颜叙在说‘卓清没死’! 第68章 || 这句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整!!:你们又买错了,买错了不要走开,请移步吸毒色女zuozheyouhua。 阳台的百合静悄悄地盛开,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卫君宁五指沾了水挥洒在花瓣上,颜叙推门进来,她笑了笑,“今天回来这么晚,天都黑了。” “公司有点事。” 颜叙走过来,手指抚触着百合花,有些恍惚。 “怎么了?” 卫君宁轻声问,颜叙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没事,今天有些累了,君宁,一会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 卫君宁点头。 云水湖边; 乳白的灯光照出烟染样的醉人湖色,岸边的青蛙不时叫着,给静寂的夜色添了分生气。 二人坐在湖边,趴在护栏上,卫君宁将脚伸进湖水中,颜叙学着她,踢了下水。 “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青凰山下的小溪边摸虾,水里都是草虾,炒着吃特别香。” 卫君宁说着笑起来,儿时虽然过得贫穷,但她从不觉得辛苦。 颜叙笑,有些感慨,“我小时候,每天就是陪奶奶和公园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她们都很疼我,也很可怜,很多都是像奶奶一样被儿女抛弃,孤苦一人。” 卫君宁握住他的手,不愿意看到他难过,颜叙反手握紧她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百合放到她手中。 “收着吧,以后再还可没人收了。” 卫君宁在手中摸了摸,戴在颈间,轻声说:“不会再还给你了。” “君宁。” 颜叙看着夜空的星星,星罗棋布,璀璨夺目,特别漂亮,他曾经想过与她以后的种种浪漫,总算实现了一件。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卫君宁回过头看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清俊模糊,似乎整个都离她很远很远一样,她不由的抓紧他的手。 “颜家最近会有人打压我,可能会查我的财产,我想转到你名下避一避行吗?” 卫君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没事吗?他们会伤害你吗?” “没事,只是不想我辛苦得来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好吗?” “嗯。” 卫君宁没放在心上,颜叙看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他还有一个愿望,压在心里很久了,从来没说过。 他说:“君宁,我唱首歌你听吧。” 夜色静好,星湖织就出水天一色,天地间似乎只有这片湖泊,只有湖泊边牵手的男女,只有那轻淡低沉的歌声…… …… 一次就好 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声音止住,颜叙看着遥远寂寞的星空,泪流满面。 卫君宁靠在他肩上,慢慢阖上眼睛…… 颜叙背她回去。 她很瘦,170的个子瘦得还不到100斤,他有那么多的担忧,那么多的舍不得,无处安放。 他们回去,沈娇坐在客厅里,看到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颜叙背着卫君宁上楼,她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紧闭的门,良久才回到房中。 她不过坐了一会颜叙就来了,他很少到她房中,她有些受宠若惊,手都哆嗦起来,急忙去切他喜欢的芒果。 “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颜叙淡淡地说,沈娇心中掩不住的失望,笑了笑说:“你坐吧,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 颜叙顿了顿,低声说:“我给你的帐户汇了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转身离开,沈娇呆呆地站在原处,手里握着芒果,突然间泪如雨下。 中午阳光,耀眼刺目; 卫君宁坐在小区长椅上,手里握着杯奶茶,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望着远处不知道名的一点,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瘦得厉害,像纸片一样,从前他总喜欢炫耀自己的肌肉,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卫君宁想,人都是有报应的。 李方伟不仅瘦得厉害,连精气神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望着她的眼神畏畏缩缩,再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张扬。 卫君宁约他见面,就是想看看他的报应,看看上天有没有折磨他,现在她看到了,仍是止不住的恨。 比起恨,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站起身,身形纤瘦,背脊却挺得笔直,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起诉离婚,你出轨的证据方北都给我了,李方伟,我等你到十点。” “君宁……” 李方伟看着她,有些可怜,他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只能苍白地道歉。 “李方伟。” 卫君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从前看不明白,总觉得他吃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她即使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原来她发现自己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包容,她包容方北的存在,他却包容不了一个误会。 他以为孩子是颜叙的,就可以不顾她和孩子的性命肆意折辱,眼睁睁看着方北欺负她,其实是因为爱的不够。 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和他纠缠不清,多看一眼都觉得难过! “明天到民政局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证。” 她转身离开,李方伟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凭着心里的本能,却不知道要跟着她做什么,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猛地停下脚步,不能忍受的向前走了一大步,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寒峭。 她说:“李方伟,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恶心。” 李方伟呆呆地站在烈阳下,明明是九月的天,却如置身隆冬风雪中一样冰寒。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房门打开,陆林兰和李方强一起走进屋。 陆林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方伟喃喃地说:“妈,君宁今天约我见面了,她说要离婚。”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起诉离婚,妈,她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李方强刚要说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只听了几句,面色大变,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沉声说:“妈,颜叙被抓了。” “……” 李方伟猛地抬起头—— 颜叙被拘留。 颜月控告颜叙杀害颜阳,与郁家勾结贩毒,颜月直接联系了记者朋友将这事曝光,因为颜家在d城举足轻重,这事闹的很大。 警察局那边不给探视,卫君宁打电话给苏凝,想请杜思寒帮忙,看能不能让她见颜叙一面,杜思寒说颜叙的事非常复杂,上面严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她坐在云水湖边,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星星,只是看星星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很冷,怨恨从心底漫延开来。 她失去了那么多,到如今还要将颜叙从她身边带走! 李方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小心地走到她身边想坐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不要坐那里,那不是你的位置。” 李方伟连忙起身,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颜叙的事很复杂,我也打探不出消息,你别难过,我想办法救他。” 卫君宁低声说:“李方伟,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嗯。” “如果你能救颜叙出来,我就答应永远不提离婚的事。” “……真的?” “真的。” 他问的卑微,她答的凄凉。 她不过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他和她,一样可怜,一样的凄凉绝望,如果李方伟能救颜叙,她愿意一辈子不离婚。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颜叙要将那么多的财产转到她名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兑现曾经的承认,让她这一生不再依靠任何人,自由自在! 可是她现在宁愿一辈子被捆缚,只要他平安。 “李方伟,你走吧。” 她趴在护栏上,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李方伟不敢离开,害怕她承受不住会做傻事,默默坐在她身后。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 卫君宁不去管他,他喜欢坐就坐吧。 人总以为做错事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却不知别人受到的伤害永远不会被磨灭,永远被刻在心里。 她失去了三个孩子,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她不会回头,再回头她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