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花轿 早春三月,略微还有些清凉,但是掩盖着不住的是人心的炙热。 大街上吹吹打打的,迎亲的队伍几里长,沿途都是看热闹的百姓,所有人都指指点点的,还不时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大顺王朝三公主出嫁的日子,整个国家都沸腾了,当然不乏对那个男人的同情。 林琪有些迷糊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的女人围着自己忙活着,在主坐上,一个男子手中拄着刀,沉着脸,盯着林琪:“事情我已经和你交代清楚了,你记住,这件事情足以要了所有人的命。” 这叫什么事情啊?林琪异常的苦闷。 自己穿越了,这倒是没什么,可是怎么能让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 自己面前的这个拄着战刀的男子叫林国人,是一个节度使,什么叫节度使?说的好听一点是朝廷的官员,地方上的军政一把手,实际上就是地方武装割据集团的首脑。 看了男子一眼,林琪略有几分迟疑的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要是事情露馅了,咱们可都是死路一条。” 林国人将微微眯着的眼睛挑起,看了一眼林琪,古井无波的说道:“你会死,我不会,我会向朝廷上请罪书,以当今皇帝的性格,不会将我如何的。” “娶公主,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林琪也不说话,坐在那里安慰自己。 见林琪似乎放弃了抵抗,林国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在这个日子逃走了。公主府的花轿都上门了,现在居然还是不见人影。 要不是这个突然掉到后花园的男子,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现在自己人在京城,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先应付过去,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哪怕朝廷派兵征讨,自己也有转圜的余地啊!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林琪转过头看着林国人,沉声说道。 自己穿越过来可不是光着的,那一大包的东西哪里去了?林琪相信绝对被这个林国人给收起来了,盯着对方,林琪决然说道:“你要是不给我,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皱着眉头盯着林琪,林国人冷哼了一声,对着不远处的随从招了招手:“去,把林公子的包给他拿过来。” 时间不长,灰色的蹬山包出现在了林琪的面前,一把拿过来,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东西还都在,林琪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钱啊! “老爷,装画好了!”几个女人停止了在林琪的身上忙活,向后退了一步,对林国人说道。 林国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出去,对着林琪说道:“你现在是林琪,建北节度使林国人的长子,大顺王朝的三驸马,明白了吗?你从小生长在建北,前几天交给你的建北风俗,你一定要记住。” 撇了撇嘴,林琪叹了口气,建北风俗?林琪心下明白,这位恐怕只是在拿自己拖延时间。 一旦过了这一关,他就会带着人离开京城,到时候事情暴露了,自己也就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不能把公主娶回去?把我留在京城,这不就是扣押人质吗!”林琪如此说着,一边看着林国人的表情,希望从这个老狐狸的身上看出一点什么来。 林国人嘲讽的一笑,没有接林琪的话茬,而是转移话题道:“大顺的三公主出名的体态端庄,形容娇媚,而且为人谦恭有礼,你小子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福分。” “福分你大爷!”在心里报了一句粗口,林琪沉着脸,心中却越发的肯定林国人就是拿着自己当炮灰了。 “老爷,吉时已到,公主府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外了。”一个老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驸马爷该上轿了。” 林琪还是没弄白,连忙站起身子说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是娶亲,不是出嫁,怎么还我上花桥?当我是什么了?这是什么破规矩?” 转头看着林琪,林国人的脸上还有几分诧异:“皇家嫁公主就是这个规矩,你不知道吗?” 皇家嫁公主的规矩?林琪拍了一下额头,这是什么规矩啊! 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林琪还是被请出了大门,头上还被盖上了一个红色的盖头。在一个婆子的牵引下,坐进了轿子里面。 当较帘放下,林琪随手将盖头扯了下来,自己这就算出嫁了? 四下看了看,发现这轿子还真大,四方形的轿子,足足有三米长,果然是皇家的婚礼,就是不一般。将自己的蹬山包拽过来,横放到轿子上,林琪舒服的往上一躺,直接翘起了二郎腿。 “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要去做傀儡?”林琪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不行,一旦暴露了自己,小命可就没了。” “想办法逃走,一定要想办法逃走!”林琪沉着脸,摸了摸身子下面的蹬山包,信心也算是足了一些。 随着轿子不断的摇晃,林琪眼皮居然有些打架,这些日子就被折腾,还真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没用多久,林琪就睡了过去,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落地,林琪依然没有醒过来。 外面的婆子掀开较帘一看,指林琪大字型的躺在那里,身上的喜服也压得皱皱巴巴的,至于红盖头,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呼噜大的倒是挺响,可是这叫什么事情啊?婆子差一点没吓得尿裤子。 公主出嫁,驸马居然躺在轿子里面睡大觉,这要是传出去,公主的脸都丢没了。婆子赶忙将帘子放下,快速的钻进了轿子里,伸手去叫林琪。 外面的人顿时一阵骚乱,怎么驸马没出来,婆子还钻进去了? 眼睛好用的人自然是有的,当婆字掀起较帘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林琪一副摆着大字的样子睡着了,顿时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人们在看向林琪这边,神情就古怪了起来。 “也算是难为这位节度使的世子了,娶大顺的公主,不知道他能活多久。”一位男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脸的感慨。 “咱们大顺的公主,骄横无比,想想那些驸马的处境,这位节度使的公子也真是可怜。”另外一个仁兄接着说道:“我听说二驸马上一次去青楼被抓住了,让二公主给打了一顿,三个月没下来床啊!”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林琪一下轿子就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心中越发打定了主意要逃走。 “这一代的公主还没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先皇的那些公主,哪一个家里不是一大堆面首,听说孩子都生了七八个了,驸马整日被关在家里,出不来门,就跟阉人一样。” “说起这个,我倒是得到一些消息,三公主原本是要许配给礼部员外郎的常服的二公子常来的,结果常来公子抵死不从,甚至上吊抗命,迫不得已,皇家才是收回了这个意思。” “你说的那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三公主嫁不出去了,没办法只能找了一个节度使的儿子。一来地位上匹配,能够让三公主顺利嫁出去,二来让建北节度使送一个人质过来。” “还真是一举两得,朝廷做了一个合算的买卖。” 林琪欲哭无泪,这算什么合算的买卖?你们做买卖,关我屁事啊? “驸马爷,快走几步,小心台阶,咱们要上去了。”婆子笑着搀扶着林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转过头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侍卫向着那些嚼舌根的人走了过去,只是那些人一哄而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林琪跟着婆子,亦步亦趋的往里面走,迈过火盆,然后走进了公主府。与林琪想象中的婚俗不同,没有拜天地,没有宾客,林琪被送到一个屋子之后,周围的人就全都退下去了。 将盖头扔到一边,林琪四下看了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八仙桌、太师椅,条案、文房四宝,花瓶、摆件,看起来全都是高档货。林琪也不得不感叹,公主府真的是有钱啊! 将鞋子也扔掉,外面的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实在是太碍事了。 坐在桌子的前面,林琪发现上面摆着几个小菜,还有点心,居然还有一壶酒,脸上顿时一笑。伸手将酒壶拿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口将酒喝掉,拿起筷子开吃,很快林琪就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 “不错,不错,不愧是皇宫大内的御厨,手艺就是好。”说着又拿起了一块点心尝了尝,然后又是满意的点头。 林琪没发现,在右侧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孔,那里有一只眼睛正盯着林琪这一边。 “他在做什么?”珍珠串成的帘子,在风吹下叮叮作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了出来。 “回公主,他在喝酒吃菜。”偷看的女子似乎有些尴尬:“他把喜服都脱了,盖头也掀掉了。” 啪! 珠帘里面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道:“他喝了酒也好,那就本来就是要给他喝的,对了,你们的药有效果吗?别到时候没什么用!”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试过了,人只要喝下去两杯,很快就会被弄晕过去。”婢女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父皇也是,非要派一个人来看着,还说什么教导,要不是父皇派来的人,我直接打断腿扔到大街上去。”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怒哼哼的说道。 “公主,蔡公公等一会儿就该过来了,人已经到在厢房了。”侍女接口道:“血和白布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公主可别弄错了。” 第二章 入洞房 旁边的房间林琪,突然意识到一点不对,刚刚喝了几口酒,怎么头就晕了起来?这也不是什么蒸馏酒,也就十几度的样子,难道是这身子太弱了? 没等林琪想明白,已经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上,听到响动,墙洞上又有个人看了过来。 时间不长,房门被大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头顶雁翅凤头盔,身披轻装子夜连环甲,足凳薄底战靴,手中拄着一把直式长刀,身披大红斗篷,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林琪。 女子面庞非常的英朗,媚分八彩,目若朗星,皮肤算不上白皙,带着几分健康的小麦色。 将长刀在地上一蹲,对着身后的人直接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给本宫扒了,然后扔到床上,将桌子上的东西换掉,让厨子重新做一桌子来。” “是,公主殿下!”身后传出了干脆的应答声,然后几个女兵就迈步走了进来。 行走之间,不似普通女子环佩叮当,而是盔甲哗啦啦作响,给人一种异样的节奏感。 趴在桌子上的林琪对于这些自然是不知道,在昏睡中就被人给脱了衣服,然后就给扔到了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短裤,头发也被散开了,摆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昭阳公主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下做这些,将手中的长刀提起来,直接转身:“给我换衣服!” 华灯初上,身上穿着绿色抹胸长裙的昭阳公主在侍女的引领下,迈步进入了林琪的房间。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位太监,正是皇宫大内的蔡公公。 “公主殿下,驸马爷这是?”蔡公公名叫蔡孚,是皇上颇为宠信的宦官。 昭阳公主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蔡孚,这个老太监,昭阳恨不得打断了腿,直接扔出去。 “蔡公公,今日下午公主和驸马初相见,相谈甚欢,两个人就多喝了几杯。驸马爷不胜酒力,喝的有些多了,公主殿下就给亲自为驸马爷宽衣解带,伺候驸马爷睡下了。”一边的婢女站了出来,笑吟吟的说道。 林琪躺在床上,整个人被蒙在鼓里,要是知道了自己遭受的待遇,估计会欲哭无泪。 蔡孚看了看昭阳公主,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琪,心里那叫一个百味陈杂。 早知道自己这个差事不好办,可是没想到居然难到这种程度。三公主是皇室的老大难,这一点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朝廷里面的勋贵一听到娶三公主,哪一个不是谈之色变? 长得难看就不说了,还长得那么高,比男人都要高出一个头。 平常带着出去,实在是不长气,而且三公主从小习武,爱好舞刀弄枪,至于琴棋书画,那就不用说了,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整日里走马围猎,朝廷里面的纨绔子弟被她打断腿的有多少? 读书人以皇室之耻称呼,武将或许有不在乎的,想要攀附皇室,求亲的一大堆,可是到最后呢?那些来的人全都被三公主给打的断胳膊断腿的。 这次是皇上威胁三公主,要是不嫁建北节度使的长子,那就把公主远嫁番邦去。 蔡孚知道皇上是动了真气了,三公主自然也是明白的,即便是心里不愿意,也只好答应下了这门婚事。皇上要看落红,要逼着三公主圆房,蔡孚就成了操办人。 在皇上看来,男人和女人,只要滚了床单,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自己逼着三公主和驸马圆了房,自然就是琴瑟和谐,万事大吉了。 昭阳公主虽然对父皇的安排没有办法,可是私底下肯定是要反抗的。既然父皇想看,那就做给他看一看,这才有了这一番的安排。 蔡孚不断的在脑海中翻转着,沉吟了片刻,苦笑着说道:“公主殿下,驸马爷如今睡去,咱家不好办啊!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咱家一个做奴婢的,怕是担待不起啊!” “蔡公公,你做好你的事情,公主的事情还不需要你参合。”见蔡孚看向桌子上的酒菜,知道他起了怀疑,一边的婢女开口说了一句。 桌子上的东西自然是换过的,也被昭阳公主吃的七七八八了。 “好了,蔡公公,天色也不早了,你要记录的话,床榻后面给你留了位置。”昭阳公主淡淡的说道:“我要上床了,今日是我和驸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思吗?蔡孚在心里翻白眼,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在婢女的伺候下脱了外衣,昭阳公主一身青衫,在红色的灯烛映衬下,反倒是有了一种别样的美丽。挥手让侍女退下,昭阳公主径直走向了床榻上。 躲在红色帘子后面的蔡孚一脸的诧异,三公主难道真的要圆房不成? 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蔡孚不禁在心里感叹,女人终究是女人。在怎么说,三公主也是到了这个年龄了,自然是要如此,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走上床,三公主轻轻的将床帘拉上,将被子展开,然后自己钻入了被窝里面。 将早已脱掉的林琪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扔,仿佛刚刚脱下来的一般。不一会儿,衣服就直接扔的到处都是了,然后被子就被撑了起来。 三公主披着被子,缓缓的向下坐下,然后就是半晌的安静。 蔡孚在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怎么会如此?即便是驸马爷睡着了,也不能这样啊!即便是大顺的驸马地位不高,可是也不能这样啊! 女人怎么能骑在男人的身上,这不和伦常,不和常理啊! 虽然蔡孚是一个太监,自己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哪有这种方式圆房的。 一时间蔡孚陷入了极度纠结当中,怎么会这样?想要出声提醒一下公主,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出去算怎么回事啊?即便自己是太监,可是也不方便啊! “咱家该怎么向皇上禀告啊!”本来三公主愿意圆房,蔡孚还很高兴,可是看到这一幕,他觉得胃里都发苦。 三公主在床帐里面,不时的高低起伏,还发出轻微的声音,似乎是咬着嘴唇,很是憋闷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林琪没有睁开眼睛,怎么床在动?喘气声?女人的闷哼声?自己这是到哪里了?稍稍琢磨一下,林琪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显然自己被人给下药了。 关键是给自己下药的是谁?公主?公主的追求者?不是公主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林琪瞬间魂飞天外,感受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被捆绑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前的景象让林琪大脑有当机的迹象。 一个女人,准确说的是一个美女,小麦色的肌肤显得很是健康。大眉毛大眼睛,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倒是林琪喜欢的类型。 只不过这个女人在做什么?身上披着绿色的裙子,蹲在自己的身上,还一下一下的起来坐下,这是在做伏地挺身?不对啊!蹲起?高度不够啊! 倒是每一次起伏,胸前很是壮阔啊!粉红色的胸围子若隐若现的,看起来非常的诱惑。 见女人不时的盯着外面的一处,林琪偷眼看过去,发现那里居然坐着一个人,手中还拿着笔,似乎在不断的记录着什么。瞬间,林琪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位应该就是公主了吧? 给自己下药?假装入洞房?欺骗记录的官员?欺君之罪啊! 林琪睁开眼睛看着这位三公主,突然觉得这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好像蛮可爱的,想着想着,林琪笑着说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这算什么,我平日练武!”昭阳公主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低头看着林琪,猛然一声惊叫:“你,你,你怎么?”脸色也瞬间大变,身子一个摇晃,直接栽到了床榻的里面。 听着扑通一声,林琪眼睛一咪,身子下意识的撑起来,结果床很结实,居然连晃动一下都没有。 不过三公主的一声闷哼,林琪还是听到了,这下不知道磕到哪里了,想必也是疼的要命。 蔡孚一愣,猛地抬头,怎么三公主那样叫?还扑通一声摔下去了?接着他就看到驸马起身了,心里顿时一松,原来是驸马爷醒过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蔡孚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翻身,林琪直接骑到了三公主的身上,这是自己娶来的老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难道还要客气? 刚骑上去,还没等林琪有其他的动作,就感觉小腹遭受了一下猛击,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林琪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直接向下趴了下去。 啊呀! 两个人的叫声从床榻中传了出来,鼻子撞到一起了,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亲到了吗?林琪的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三公主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她的脸很快就阴沉下来,林琪居然趴到了自己的身上,胸口都被压下去了。 伸手在侧面摸了一把,一把短匕首直接就被摸了出来,双手一撮,匕首瞬间出鞘。 第三章 驸马爷 寒芒一闪而过,没等林琪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面如寒霜的三公主,林琪俩忙举手:“别冲动,新婚夜杀相公,可不是什么好交代的事情。” 三公主盯着林琪,咬着牙说道:“从我身上下去,你要逼急了我,杀你的事情我也做的出来。” 林琪无奈的从三公主的身上翻下来,向着帘子后面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家伙居然走了,怪不得这位三公主如此肆无忌惮。 从床上坐起来,见林琪盯着自己看,三公主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林琪一愣,这是要走啊! 只见三公主下了床,伸手拿出一块白布,从一边拿过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扭开瓶塞,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倒向了白布。 这是在做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三公主,林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红色的?血?林琪顿时笑了起来,很快那块白布就被染红了好大一片,林琪躺在床上,拍着床榻,笑的是前仰后合的。本以为这位三公主在做什么,原来在弄这个。 “笑什么笑,在笑本宫就在你身上戳一个窟窿,你信不信?”三公主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怒斥道。 林琪看着三公主,摇了摇头,捂住了嘴不笑了,可是脸上却满是戏谑。 瞪了一眼林琪,拿着自己染好的白布,三公主扬长而去。屋子里面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林琪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三公主的麻烦自己懒得搭理,可是子这边也全都是麻烦啊! “逃走” 这个念头从林琪的脑海中闪过,心中一动,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蹬山包,林琪目光越来越亮。 大晚上的,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溜走,万一事发,脑袋就没了。 整理好了一切,绕了半天,林琪终于找到了前门,可是一看,林琪就退了回来。 门口两边全都是压着腰刀的侍卫,院子里到处都是火盆,灯火通明。 一队队巡逻的士卒手里举着火把,一脸严肃的走来走去,目光炯炯的盯着周围。 “不就是一个公主府吗?用的着这样吗?”林琪懊恼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垂头丧气的。想要逃走都逃不掉,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等小爷熟悉了地形,一定逃出去!”安慰了自己一句,林琪将蹬山包从新塞回到床底下,直接上床睡觉了。三公主跑了,虽然有点遗憾,可是也没什么,小爷睡觉也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林琪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敲门上将林琪吵醒了。 翻了一个身,林琪大声的对外面呵斥了一句:“别敲了,一到早上的就那么使劲敲,报丧啊!” 敲门声随即停止,没等林琪翻个身继续睡,门居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一个老婆子带领着十几个丫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林琪:“驸马爷,该起床了,你还要去给公主殿下请安。” 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一听这话,林琪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老婆子:“你说什么?” “驸马爷,公主殿下是君,驸马爷是臣,每天早上驸马爷都要早起,亲自到公主殿下的寝宫外面,等候公主殿下起床,然后像公主殿下请安。”老婆子似乎以为林琪没听懂,详细都重复了一遍。 大爷! 林琪直接给了一句京骂,我爹妈我都没这么伺候过,还等着她起床问安?疯了吧! 小爷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身臭骨头了,想让小爷低头?对不起,我有颈椎病! “公主殿下的寝宫?这里不就是公主殿下的寝宫吗?公主殿下已经嫁给我了,难道我们不住在一起?”懒得和她废话,林琪直接问道了关键点。 “为了防止新人贪欢,有损身体,公主府的前后府是用分开的。”老婆子似乎和有耐心,面无表情的而给林琪讲解:“每当公主或者驸马想要相见的时候,便需要通知管事的嬷嬷,也就是我了。” “我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会在公主的寝宫升起红色的灯笼,然后驸马才能过去。”老婆子说着抬起头,沉声说道:“不升起红色的灯笼,驸马是不能再公主的寝宫留宿的。” 林琪看着这个老婆子,摸着自己的下巴,这就叫威胁对不对? 自己想和公主睡觉,居然还要挂什么狗屁灯笼?这算怎么回事啊! 掌控这个灯笼的是这个老婆子,怪不得外面的人说做驸马还不如做阉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但不能得罪,还要奉承贿赂着?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拿着这个威胁小爷?你想瞎了心了!”林琪嘲讽的一笑:“小爷又没和什么三公主圆房,你还能让她和我睡一起了?” 怪不得三公主会想到那个主意,原来只要把第一晚上糊弄过去,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啊! 想到三公主拿走的那块红色的布,林琪顿时笑了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老婆子见林琪不但不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居然还笑了起来,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要知道用这样的方法对付新婚的驸马和公主,那是绝对有十足把握的。 年纪轻轻,初尝滋味,那还不是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忍得了? 嬷嬷的权威就是这么树立起来的,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全都有着自己的后台。 公主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得到通融,也只能是拿着自己的银子贿赂这些嬷嬷,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三公主的这个嬷嬷,那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皇后娘娘以前的大丫鬟。 三公主想要去找母亲告状都没戏,因为这就是嬷嬷的权限。 更何况那位三公主根本就不想和林琪同床,只要搞臭了和这个嬷嬷的关系,林琪这辈子都别想过去了。 “驸马爷,还请快点更衣,然后去给公主请安。”老嬷嬷心中冷哼,过几天看你还有没有这两下子,到时候你求到我这里,看我怎么拿捏你! 林琪现在就想着怎么逃跑,三公主是好,驸马的身份也不错,可是伴随着掉脑袋的危险。林琪怎么想都不合适,赶快逃走才是最好的,离开这里是非之地,保命才最关键。 以自己另外一个世界的能力和才学,到哪里不能活的舒舒坦坦的?何苦在这里提心吊胆。 老嬷嬷的想法在林琪这里,怕是要落空了,老办法也没什么用了。 白了一眼老嬷嬷,林琪一翻身,直接又躺回到了床上,不屑的说道:“公主说了,我们伉俪情深,请安就免了,以后也不用去了。我还没睡醒,不要来打扰我,全都给我出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公主会说这样的话吗? 老嬷嬷一愣,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琪:“驸马爷放心,我这就去回公主,驸马爷好好的休息,咱们来日方长,休息好了最重要。”说完转身就带着人出去了。 等到他们出去,林琪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驸马的地位也太低了。 一个区区老妈子一样的角色,居然也敢威胁驸马,对自己吆五喝六的,算什么东西啊! 摸着下巴,还是先弄清楚地形,然后找个机会溜出去,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到这里,林琪对着外面大声的喊道:“人呢,给我进来,伺候我穿衣服。” 听到林琪的喊声,两队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着衣服。 有的人手里还端着水盆和毛巾,林琪享受了一次残疾人一般的待遇,自己什么都不用动手,不禁摇头。这么一个伺候的方法,那还不把人都给弄废物了啊? 怪不得古人常说,不能总是呆在温柔乡里面,实在是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穿好衣服,林琪刚迈出大门,突然被面前出现了两个人,每个人都是一身标配,软甲加上腰刀,表情也是一样,就是没有表情。 “御前三等带刀侍卫张环!” “御前三等带刀侍卫李朗!” “参见驸马爷,我们奉旨护卫驸马爷的安危,从今天开始,我们兄弟就是驸马爷的贴身护卫了。”两个人同时抱拳行礼:“还请驸马爷多多关照!” 林琪一愣,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突然想起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人质! 在战国的时候,自己就是质子,不过藩镇和国家之间没有那么敌对。拉拢的措施有,嫁公主!威胁的措施也有,扣人质!真是好手段,可是干嘛用在自己身上啊! 点了点头,林琪清了清嗓子,强扯出一抹微笑:“好,好,你们好!” 张环和李朗对视一眼,全都有些茫然,怎么这位驸马爷这个样子? 不过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驸马爷,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当然也不能让他从自己二人的视线里面消失,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完全不在意。 黑着脸,林琪迈步走了出去:“你们陪着我在这驸马府转一转,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家,不熟悉一下算是怎么回事。”说着脸上迈步走了出去。 第四章 是质子 公主的寝宫内,昭阳公主坐在大大的椅子上,手中拄着长刀,两侧各站着十名身穿连环甲,腰间压着腰刀的侍女。 蔡孚站在那里,腿上直突突,两侧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蔡公公,把你的记录呈上来,公主要过目!”在昭阳公主的身后,两位系着红色斗篷的侍女,各自是代领十人的队正,此时右侧的女子看着蔡孚,沉声说道。 微微一愣,蔡孚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份折子,恭敬的用双手向上一举。 侍女穿着战靴,身上的连环甲作响,迈步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从蔡孚的手中拿过折子,走带向了三公主,最后交到了三公主的手里。 轻轻的展开折子,三公主看了几眼之后,居然有些脸红了。 “烛光掩影,缱绻罗帐,春宵一刻,满室生香!”猛地将折子合上,三公主直接交给了身后的侍女,沉声说道:“看过了,你给父皇和母后送去吧!”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蔡孚脸上的带着几分迟疑的说道:“公主殿下,还有一样东西,奴婢要带回去的。” 三公主点了点头,又是一挥手儿,沉声说道:“这个就是,你拿回去吧!”说着站起身子,转身向后面走了回去。 看着一个人端来了托盘,蔡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说道:“端着,咱们回宫!”说着快步走了出去,只不过刚走几步,一个趔斜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还好后面有人搀扶着。 演武场,三公主猛的抽出腰间的长刀,径直冲向了对面的草人,连续的几个转身劈砍,直接将草人砍成了好几段。 “你,过来和我练刀!”伸手点指了一个男武士,三公主将刀收入刀鞘,拿起放在一边的木刀,迈步走到了场地中央,男武士也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手中同样按着一把木刀。 杀! 舌绽莲花,一声怒呵之后,三公主高举手中之刀,直接劈砍向了对方。 在场个人都看得出,公主的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男武士自然也看的出来,一上手就是抢攻,他深知三公主的性格,练武时候不能作假,一定要努力的进攻迎战。 嘭!木刀猛地撞到一起,男武士的木刀猛地被砍断,木屑飞溅。 抬起右脚,一脚狠狠的揣在男武士的肚子上,一下子将他踹飞了出去。 将木刀甩出去,三公主看了一眼男武士,沉声对着身后的侍女说道:“赏!”然后迈步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来休息。 略微一皱眉头,三公主看到了身后的邓嬷嬷,忍不住眉头一挑,开口问道:“邓嬷嬷,有什么事情吗?不是让你到前院去伺候驸马爷了吗?后面练武刀枪无眼,伤了邓嬷嬷就不好了。” 对于母后派来的这个家伙,三公主也看不上,正好派去看着驸马爷。 “回公主殿下,老奴是觉得有一件事情不妥,特意来请三公主收回成命的。”邓嬷嬷在皇宫里多年,跟在皇后身边经历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无论林琪说的是不是真的,在三公主这里得到的答复都会是真的,三公主必须替丈夫隐瞒,这就是规矩。 索性邓嬷嬷就将事情确定为真的,然后抬出来不合规矩,只要让林琪来给三公主行礼,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做成了。 “用一个去压另外一个!”邓嬷嬷打的好算盘,至于会不会影响驸马和公主的感情,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要取得的是在公主府里面的权势,不然怎么在这里养老? 新人侍女婢女一大堆,自己要是没有这个权势,早晚会被公主或者驸马的贴身婢女给干掉。 “说说看!”三公主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回头对侍女说道:“这茶不错,以后多放一些。” “是,公主!”侍女点头,恭敬的答应了一声。 邓嬷嬷看了一眼三公主的侍女,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在这公主府里面生存,自己一定要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不到自己就会沦为老妈子。 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能够失势呢?失势的人是什么下场?邓嬷嬷心里更清楚。 “公主殿下,每日驸马来给公主请安是规矩,三公主免了驸马请安,实在是有违礼仪。”邓嬷嬷心里却清楚,这位三公主一项是将礼仪看的很淡,只要绕着说道:“要是传出去,影响皇后娘娘的名声啊!” 三公主转过头,盯着邓嬷嬷,半晌没有说话。 坊间传言,当然肯定不是简单的坊间传言,而是有心人传出去的。 皇后娘娘教女无方,三公主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嫁不出去?因为这个,已经有大臣开始公开质疑皇后娘娘是否能够母仪天下了。 现在邓嬷嬷这么说,显然又刺激到了三公主,看向邓嬷嬷的时候,眼光都变得锐利了起来。 “公主殿下,还是按照规矩办比较合适。”邓嬷嬷也不畏惧,只是躬着身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三公主虽然讨厌邓嬷嬷,可是心里也明白,这位对自己的母后绝对的真心。从小就跟在母后的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嫁人,绝对算的上是忠心耿耿。 自己为什么嫁人?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母后和父皇安心?嫁给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男人,更不要提自己的心中的英雄男儿了,自己情愿受了这样的委屈,那个什么驸马受点委屈算什么? 在说只不过是给自己请安,君臣之礼,应有之义而已。 想到这里,三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按照邓嬷嬷说的办,本宫没有异议。” 邓嬷嬷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恭敬的说道:“三公主明事理,相信皇后娘娘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老奴这就去通告驸马爷,相信驸马爷也会很高兴的。”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三公主将身子靠在椅子上,公主府的天低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林琪正带着张环李朗在公主府里面晃荡,转了几圈之后,林琪发现自己又迷路了。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看样子短时间摸清地形,想要逃走,恐怕是非常的不容易。 “驸马爷,您看这花如何?”突然一个老头抱着一盆花走到了林琪的身边:“要是您觉得合适,就摆到您的房间里面去。” 林琪一愣,打量了一番老头,就是公主府里面的花匠,不过林琪也感觉到了,这个老头绝对不是无意的与自己打招呼。 “好啊!”林琪上下看了看花,沉声说道:“不错,走,回去,选一个地方摆上。” 张环和李朗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驸马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花匠老头自然是跟了进来,随手将一封信递给林琪,然后才笑着说道:“老奴觉得摆在这里最合适,您觉得呢?” “好,那就放在那里吧!”信捏在手里,林琪面无表情的点头:“你就先下去,有事情我在找你。” 等到屋子里没了其他人,林琪将信封撕开,伸手拽出里面的信笺,看了几眼,林琪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果然是林国人来的信,而且就是一封赤裸裸的威胁信。 “不要想着逃走,你走不掉,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你。” “我们马上要离开京城了,你的身份我们不会暴露,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旦暴露,你的命就保不住,天下之大也不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好好的在京城带着,我们会有人联系你,你的好处不会少的。” 将信封猛地拍在桌子上,林琪的脸色阴晴不定,欺人太甚!自己暂时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是意识但自己要逃走,还是一种预防的手段? 站起身子,林琪将火折子拿出来,随手将信点燃,然后扔进了火盆里面。 看着跳动的火焰,林琪挑起头,看着门外的天空,公主府的天太低,让林琪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驸马爷!” 一个声音吓了林琪一跳,回头一看,邓嬷嬷那一张死人脸出现在了林琪的面前。林琪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张环,李朗,你们给我进来!” 外面的张环李朗一愣,随即迈步走进了屋子,见林琪脸上黑如锅底,一时间有些没弄明白。 “把她给我扔出去,以后再有人来,没有通报就让进来,你们也不用给我做什么贴身护卫了。”林琪瞪着两个人,大声的说道:“这是本驸马的房间,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张环和李朗对视了一眼,他们其实也算是皇后的人,在宫里面与邓嬷嬷也很是熟悉,深知这位和皇后的关系。 早就习惯了邓嬷嬷在皇宫里面自由进出,何况区区驸马的房间? 林琪盯着张环和李朗,见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在加上邓嬷嬷的有恃无恐,心里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驸马在府里面,算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人质?林琪的脑海中再一次闪现了这两个字,怪不得另外一个林琪要逃婚,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第五章 见公主 没有说话,林琪就盯着三个人,阴沉着脸,虽然已经明白了,可是林琪还是要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 通常他们的底线,代表的就是他们身后之人的底线,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翻脸,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已经到了翻脸的地步,那就简单的很,自己赶快逃吧! 一旦翻脸,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生存能力,基本也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不敢和自己扯破脸,那就说明自己还有转圜的余地,也就是这个游戏还能继续玩下去。 “是,驸马爷!”张环了李朗见气氛有些尴尬,俩忙答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到邓嬷嬷的身边,沉声说道:“邓嬷嬷,还请你出去,以后在进来,我们会为你通报。” 邓嬷嬷站在那里,面色不变的说道:“公主已经收回了驸马爷免参见的令御,明天一早,还请驸马爷早早的过去,不然就是驸马爷失礼了,我会禀告宗人府。” 宗人府?宗人府你大爷! 林琪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个时候生气是没有用的,一定要用双手来争取自己的权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想让我投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正在林琪苦思无果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迈步走了进来。 抬头一看,正是刚出去的张环,林琪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回驸马爷,公主府那边来人了,请驸马爷过去公主府那边。”张环不敢怠慢,沉声说道:“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大瓶儿过来请的,驸马爷还是见一见的为好。” “废话,当然要见了!”林琪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眼珠一转,自己想要突破重围,在这儿驸马爷树立威信,恐怕只有去抱自己公主老婆的大腿了。 似乎有点不爷们,不过老婆娶过门,那就是自家的人了,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林琪一扫刚刚的阴霾,站起身子,豪气的一挥儿袖子,沉声说道:“走,自然是公主相邀,我自然是要过去看一看。”说着住转过头看着张环:“你不用请示一下邓嬷嬷吗?” 张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用,公主邀请驸马爷过去,请示她做什么。” 回答过后,张环就是迟疑了一下,驸马爷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是因为我们没通报就放邓嬷嬷的进去了?驸马爷,还真是小心眼,张环摇了摇头,不过以后要小心,读书人一旦冒坏水,那可实在是太坏了。 听了张环的回答,林琪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可以确定的是张环和李朗不是等默默地手下。 只要不是手下就好,至于利益联盟,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有一句话林琪一直非常的赞成,背叛是因为忠诚的筹码不够多。 发过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少,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筹码,还愁拉拢不到人? 邓嬷嬷,林琪准备立威的人,只有收拾掉她,自己才能算是在驸马府站稳了脚跟。不然下人都不拿自己当一回事,那就真的成为质子了,质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想秦异人,要不是有吕不韦,只能是在赵国等死了,还回过继承王位。 穿过回廊,走过长廊,在穿过月亮门,直到把林琪走的气喘吁吁的,终于进入了一个大门。看着面前高高的大殿,林琪知道这就是公主的寝宫了。 “还以为自己住的是豪宅,到了这里一看,自己简直就是蜗居。”林琪嘀咕了一句,迈步向前走去,不时还四下的看一看。 刚迈进大殿,林琪就打了一个冷战,这就是公主的寝宫? 怎么感觉像是冷宫啊!太过清冷了,这么大的宫殿,空落落的,晚上要是住在这里,还不被吓死?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驸马爷,请您在这个稍等,我这就去禀告公主。”婢女大瓶儿说了一句,躬身身子向后殿而去。 林琪四下看了看,围着大柱子转了几圈,好大的感觉!明黄色的雕龙画凤,伸手扣了扣,居然扣不掉,上去用牙咬一下,居然是金的,真是太有钱了。改天过来用匕首翘一点,将来逃走也好做盘缠。 不对,自己房间里面的古董花瓶,什么字画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不是也很值钱? 咳咳! 轻咳声响起,大瓶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琪,显然没想到这位驸马居然盯着金色的龙头流口水。 林琪转过头,面不改色的看着大瓶儿,沉声说道:“公主要见我了吗?走吧!” 大瓶儿无奈的看了一眼林琪,转身在前面带路,绕过屏风之后,又穿过了回廊,进入了一个单独的小楼,然后林琪就看到了三公主。 一身练功服,手中一样拄着长刀,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这就是三公主?确定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怎么都不一样啊! 三公主给林琪的第一感觉就是高,差不多要有一米八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高,还好,没有超过自己。不过这么高挑的身材,倒是林琪喜欢的类型。 在看胸前,林琪确定就是昨天晚上和自己入洞房的女人。 身材高挑,更兼火爆,小麦色的皮肤,健康紧致,还真是一个尤物。这就是自己老婆?林琪摸着下巴,好像也挺不错的,要不就留下来吧!做她的驸马,好像也挺好的。 将目光从三公主的身上移开,林琪发现地上跪着一个人,皮肤白皙,没有胡子,太监啊! 围着对方转了几圈,林琪感兴趣的看着他,真的没有喉结啊! “你是太监?”林琪兴奋的在对方的身上戳了戳:“早就听人说过了,从来没见过真的,原来太监是这个样子的。皮肤真白,有空教教三公主,看看三公主黑的。” “驸马爷!”大瓶儿连忙喊了一声,意思很明显,让林琪不要闹了。 蔡孚站在原地,一脸苦笑不得的表情,早就听人说这位驸马爷不靠谱,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老爹弄来做人质。 虽然是嫡长子,可是林远财似乎不想让他世袭位置,以前还以为是传言,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相公,你过来,我有事情和你说!”三公主站起身子,迈步向着后面走去,语气很轻,似乎很是温柔。甚至还对着林琪笑了笑,那笑容入清风拂柳,让人倍感酥麻。 “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妖精!”林琪一笑,迈步跟了上去。 林琪心里明白,自己是质子,虽然地位尴尬,可是生命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一旦自己死了,朝廷那边害怕林远财造反。 当然,林远财为了自己早饭的可能性太低,在林琪开来,林远财那个老家伙,绝对有造反之心。‘ “等一下你和我进入皇宫,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吧?”三公主回头看着林琪,沉声说道:“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就在这公主府里面好好的呆着,明白吗?” 林琪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翻三公主,然后围着她转了一圈:“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你的相公,皇上赐婚,明媒正娶的回来的娘子。”说着林琪向前迈了一步:“你当我是什么?” 质子?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没办法明着说出来,谁都知道是那么回事,但是就是不能说。 毕竟林远财不是他国的国王,名义上是大顺王朝的官员,自己的官员都要扣押儿子做人质,那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即便是敌国,也不敢说是质子,还要打着一个乱七八糟的名义。 虽然有掩耳盗铃之嫌,可是必需要这么做,林琪自然清楚的很。 况且林琪的质子身份,其实是有带商榷的,朝廷和林远财的关系也比较复杂,应该属于拉拢的阶段,还没到相互提防的程度。 比如林琪,能够娶到皇上最喜爱的三公主,自然属于拉拢。 与林琪对视了半晌,三公主突然恼羞成怒,一把将长刀拽了出来,刀尖指着林琪的咽喉:“在这公主府里面,我杀了你,你就会死的不明不白,你信不信?” 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三公主的刀,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笑着说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三公主一愣,迟疑的看着林琪,这和自己得到的情报不一样啊! 建北节度使世子林琪,从小顽劣,不学无识,飞鹰走马,葬台弄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文采武艺,全都不行,而且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怎么会如此从容? 第六章 打金枝 三公主看着林琪得意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她最恨这种喜欢展示智商上优越的家伙了。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林琪一笑,盯着三公主:“没有办法了吧?那就好好的做我的娘子。” 正在林琪笑的得意的时候,三公主猛地将刀扔出去,挥手对着林琪的脸就是一拳,然后就是一脚,直接将林琪踹了出去。 得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林琪,三公主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掐着腰笑了起来。 好疼! 林琪抬起头,见三公主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怒火。 “怎么样?杀你不行,揍你总行了吧?”三公主见林琪盯着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就揍你,信不信?” “你这个泼妇!”林琪咬着牙,猛地从地上飞扑而起,趁着三公主低头的时候,一把将抱住三公主的腰,直接向下压了下去,两个人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三公主没想到林琪居然还敢反抗,要知道自己可是公主啊! 对于林琪来说,穷的就剩下一身硬骨头了,管你什么公主,先揍了再说。 两个人顿时打在了一起,林琪虽然是男人,可是身体孱弱,加上也没练过武,自然是不是三公主的对手。很快就被三公主骑在了身上,直接就被揍了。 林琪自然不会等死,使出绝招龙招手,招招直奔两座山峰。 猛地从林琪身上跳起来,三公主抱着胸口,怒视着林琪,大声的说道:“臭流氓!” 从地上坐起来,林琪是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腮帮子,好疼。在鼻子下面摸了一把,居然流血了,眼窝也好疼,应该是被打了一电炮。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还好,没什么大碍。 站起身子,溜达了一圈,胳膊腿都没断,还是好的。 三公主见到林琪无视自己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林琪的肩膀。 “干嘛?”抬起头,林琪看着三公主:“差不多就行了,打也打完了,出出气就算了。你找我来总不是为了打架的吧?有事说事,本驸马可是很忙的。” “忙你个大头鬼!”在林琪的小腿踢了一脚,三公主转身就离开了。 揉着自己的腿,看着三公主的背影,林琪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牵动了伤口,顿时又疼的呲牙咧嘴的。 “驸马爷,公主让我给你擦药,换衣服!”大瓶儿端着一个木盘子,笑着走到林琪的身边,颤颤巍巍的说道。她实在是没想明白,三公主和驸马怎么就动手了? 虽然三公主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驸马爷扶自己,两个人全都摔倒了。 可是大瓶儿对三公主何其了解?再加上自己也是跟着三公主练武的,那伤口哪里是摔出来的,明明就是打架打出来的。 看了一眼林琪,大瓶儿倒是对这个驸马爷有些好奇了,敢动手打三公主,驸马爷也是要得。 “哦,那就来吧!”林琪看着大瓶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沉声说道:“把你那块白布给我。”拿过了白布,林琪简单的弄了弄形状,然后擦了一下自己的鼻血。 在白布上滴了几滴血,弄好了形状之后,林琪算是松了一口气,将白布收好放到了怀里。 大瓶儿有些没看懂,驸马爷这是做什么?难道是作证据?那也太无聊的,身上这么多伤口,还用拿血作证据? 从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换了新的衣服,林琪才迈步走入大厅。 一身赞新的驸马府,放在林琪的身上,倒真的有几分风流之气。 在内室,三公主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轻轻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最后将自己的胸围子解开。拿起桌子前面的铜镜,对着胸口照了照。 “红了!”三公主咬着牙,猛地将铜镜一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伸手自己揉了揉,疼痛慢慢的轻了不少,脑海中闪过林琪的面庞,心头突然一热。心跳似乎都快了不少,连忙送开手,半晌才从新恢复了平静。 “三公主还来不来?”林琪坐在椅子上,全身剩下哪都疼,黑着脸问身边的大瓶儿。 大瓶儿无奈的看了一眼驸马爷,又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里面的蔡孚。 对于蔡公公的想法,大瓶儿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蔡孚不敢说,她也不敢说。三公主说是摔的,那就是摔的,他们可不敢质疑三公主说的话。 见没人搭理自己,林琪摇了摇头,伸手端起一边的茶杯,打了半天架,还真是有点渴了。 过了半晌儿,打扮隆重的三公主出现了,不再是简单的练功服,而是正经的公主衣着。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脸上也是涂脂抹粉,不像刚刚那样素颜了,那红色的嘴唇,让林琪看的直皱眉头。 这什么打扮?还不如素颜来的好看,那脸上的粉用得着那么白吗? 人家不是说了,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看不出来我化了妆。这是生怕谁看不出来了,人模鬼样的,没法看了都。 “走,跟我进宫,父皇和母后召见。”三公主看都没看林琪,直接将他的给过滤掉了。 林琪也不生气,跟着走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林琪左右看看,这内室,这装饰。拉车的是四匹红鬃马,看起来真是气派非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法拉利了吧?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三公主,林琪一歪身子,直接躺在了三公主的大腿上。 “好软!”林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还有点香,只是很淡,不明显。 “你想死是不是?”三公主低头看着林琪,伸手抓住了林琪的耳朵,伸手向上拽:“起来,听见了没有?不然就把你的耳朵抓下来。” 林琪才不起来,调整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我头晕,刚刚被人打了,我要找皇上告状,三公主不但不和我入洞房,而且还揍我。我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不要做驸马了。” 盯着林琪,三公主有些气苦,这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 虽然自己也听说他是纨绔子弟了,这哪里是纨绔子弟,这分明就是一个臭无赖。纨绔子弟哪有这样的心思?放开林琪的耳朵,三公主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条件,你自己说吧!”三公主咬着银牙,声音低沉的说道:“起来谈条件!” “我头晕,不行了,要晕过去了,起不来了!”林琪不但没有起来,反而一转身,将自己的脸贴向了三公主的小腹,双手则是环住了三公主的腰身。 紧致,有力!这是林琪的第一感觉,突然觉得好舒服,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三公主深呼吸,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你等着,这一次过了父皇这一关,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你。到时候皮鞭伺候,给你滴蜡,你等着!”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三公主终于平复了情绪,淡淡的说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林琪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一根手指,沉声说道:“不许在和动手,见了我的面要微笑,要叫我相公。” 脸色瞬间涨红,三公主咬着牙,目光却更加的凶恶了:“好,我答应你!” 又伸出两根手指,林琪接着说道:“以后不许虐待我,不许报复我,要听话。” “没问题,还有吗?”三公主一笑,淡淡的说道。 “暂时没有了,以后想到了再补充。”想了想,林琪大度的说道:“对了,能不能把那个邓嬷嬷赶走?” 三公主一愣,神情随即严肃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个没办法,做不到,邓嬷嬷是母后的人,是皇宫大内派来监视我的,想要赶走是没有办法的。走了邓嬷嬷,还是会有其他嬷嬷来的。” 原来如此,林琪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皇后娘娘对自己女儿的一种监管。 显然皇上的妹妹,那些上一代的公主,名声和风评都太差了。养面首,整日里醉生梦死的,皇后和皇上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林琪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做不到也就算了,强人所难就不好了。 “对了,我还要早上给你去请安,这个能不能也取消了?”一想到邓嬷嬷,林琪就想到了这个该死的政策,不能睡懒觉不说,还要屁颠屁颠跑过去请安。 “你知道吗?对于大驸马和二驸马来说,早晚问安,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三公主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了,虽然这句话只是说了一半。 稍稍一想,林琪也就明白了,出了这样规定的礼仪,驸马和公主基本很难见面。 嬷嬷掌握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公主和驸马爷睡在一起的次数。一个月给三次,对于年轻体壮,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来说,那不是杯水车薪?所以贿赂嬷嬷也就成了正常的。 早晚请安的时间,也就成了公主和驸马在一起的时间,尤其是晚上请安的时候。 毕竟白日宣淫可不能传出去,这个时代的顾忌还是很多的。 第七章 进皇宫 盯着三公主看了半晌,林琪抬起头:“你也想趁着早晚的时候见到我?”说这话的时候,林琪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怪异,那种深深的怀疑是一目了然。 三公主咬着银牙,自己恨不得将他扔出去,还见他! “当然了,难道你不想见我吗?”三公主微微一笑,看着林琪,脸上还杀过一抹秀红。 女人天生都会演戏吗?林琪无奈的想到,三公主的话明显不是真话。自己要相信了,可定就是傻子了,不过林琪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一般。 前几件事情,自己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三公主虽然答应了,可是却是咬牙切齿的。 邓嬷嬷的事情,三公主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做不到,可是这件事情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三种态度,说明了三件事情的不同难度,前面的事情能做到,要求的是三公主自己。虽然自己受了委屈,可是三公主咬着牙也答应了下来。 邓嬷嬷的事情,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不接受威胁。 至于最后一件事情,显然三公主能做到,但是不能那么做,只要要求林琪主动撤回要求。 将脸转回去,一把抱住三公主的腰,林琪的脸再一次贴向了三公主的小腹。没有说话,还是轻轻的张开嘴,向着里面吹气,一边吹气,林琪一边笑。 三公主满头黑线,还真是一个好色的很,见他没有在提起刚刚的话题,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在吹了,再吹就给我起来!”三公主感觉的下面的温柔,突然脸一红,在林琪的身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你在得寸进尺,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林琪不在吹了,调整了一个姿势,枕着三公主的大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居然睡着了?三公主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驸马居然如此心大,这是要做什么?进皇宫,见皇上!他居然在这里睡着了,还枕着自己的大腿,看了一眼林琪安详的脸。 “我难道就要和这人过一辈子吗?”三公主喃喃自语,想到自己这场婚礼,突然觉得满嘴苦味。 现在自己终于明白姑姑们的感受了,那种感伤和绝望,让人生不如死。以前自己还养了看不惯她们,觉得他们生活糜烂,养了那么多面首,整日醉生梦死,实在是太过分了。 到了自己身上,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曾熟悉的人。 这也就罢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嫁人的?拉拢的工具。要是哪天建北指挥使造反,这位建北指挥使的儿子会怎么样? 被杀掉的可能性非常的大,那自己怎么办?岂不是就成了寡妇。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想到那个在码头背琴而去的背影:“大顺已经是大厦将倾,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没有什么能救了,三公主还是回去吧!” “你不是我想到的驸马,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三公主眼角缓缓的落下一滴眼泪,缓缓的落下。 吧嗒! 眼泪直接落到了林琪的脸上,让林琪的脸庞一颤,车厢里慢慢的归于沉寂。 “公主,到了!”外面出来丫鬟的说话声,马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从三公主的大腿上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林琪笑着说道:“到了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还从来没有到皇宫里面来过,不知道见皇上有没有什么好事情。” “见皇上永远只有两种结果。”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要吗加官进爵,要吗满门抄斩,你觉得你应该是那种?” “我应该是加官进爵。”林琪笑着从马车上钻出去,踩着下车的墩子,四下看了看,已经到了宫门的前面了。 三公主下了车,看着皇宫的大门,沉声说道:“走吧!前面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说着就向前走了进去。 林琪也跟着,很快他就意识到三公主的话里面的意思了。 进入宫门,穿过了一个大广场,穿过了一个宫殿群,又穿过了一个广场,又穿过了一个宫殿群,然后还是一个广场。 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林琪已经累得微微见汗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在看三公主,面不改色,气不喘,还真不是盖的,看来自己真的要练武了。 一边的太监蔡孚摆着一个苦瓜脸,他已经开了无数次了口了,催促着林琪快一点,可是这速度就是快不起来。去宣旨招人进宫,还是第一次这种归宿,这位林家公子的身体也太差了吧? 现在林琪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小身板,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瘦弱不堪的代名词。 穿过了几个宫殿,蔡孚示意林琪和三公主在这里等着,自己先迈步走了进去。 很快,蔡孚又转身走了回来,看了一眼林琪和三公主,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驸马爷,请跟着奴婢进去。”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 林琪和三公主走了进来,一起撩衣服跪在地上:“参见父皇!” 半晌没人说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林琪觉得膝盖有些疼。 “起来吧!”良久,一个男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声音很是浑厚,听的出来年纪应该不小了:“昭阳,你知罪吗?” 三公主封号昭阳,这一点林琪还是知道的,怎么上来就是怎么一句? “回父皇,女儿不知。”三公主也是一愣,自己怎么就知罪了?本来今天也不是回门的日子,父皇让自己进宫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怎么上来就这么问? “朕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和驸马圆房?你婚前,你是怎么答应父皇的?”男子的声音很是低沉,似乎强压着怒气,似乎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林琪一愣,感觉非常的怪异,这是一个父亲该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的问题么? 其实林琪不知道,古人对于繁衍后代看的非常重,也认为那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只要到了宋明理学之后,才出现了存天理灭人欲的事情,谈论一些男女有关的事情,会被人觉得各种异常。 “父皇,这件事情蔡公公那里有记录。”三公主一愣,怎么问这件事情? “有人和朕说,你不会和驸马圆房,蔡孚的记录是假的。”皇帝被气笑了:“朕一直不相信,朕最喜欢的邵阳会欺骗朕,可是现在朕信了,你看看你身边的驸马,”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林琪有些明白了,好像牵扯到什么宫廷斗争里面了。 “看看驸马被你给打的,你是不是又威胁驸马了?”皇帝看着林琪,居然开口对林琪说道:“驸马,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和朕说,朕会给你做主的。” 林琪乃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现在倒好,结婚第一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自己是准备拉拢建北节度使的,将来把林琪推到节度使的位置上去,那就彻底的拉拢过来的。建北节度使要是造反,就是女婿打岳父,出师无名啊! 要是等到自己的女儿生了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建北节度使的位置的,那就更加的稳固了。 现在林琪被揍成这样,还不圆房,这怎么拉拢?传到建北节度使林远财的耳朵里面,他会怎么想?当初还以为三公主答应家人是懂事了,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皇上,您虽然宠爱三公主,可是事情一旦传出去,实在是有损朝廷脸面。”一个女人突然插嘴了进来:“还是把三公主交给宗人府,咱们也好给建北节度使林大人一个交代。” 什么就交给宗人府,林琪就算没去过,前世也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宗人府那就是皇族的监狱。 一旦进去了,还有好果子吃?而且这个女人要把三公主弄进去,显然还会有后手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斗争,可是林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三公主。有她在,自己才有生存的空间,更何况,这可是的自己的老婆,长得那么漂亮,自己都还没碰过。 “父皇,说我们没有圆房,这话从何说起啊?还说我打了驸马,这又从何说起啊?”三公主不满的抬起头,沉声说道。 林琪一愣,心中叹了口气,你就不会装委屈吗?跟着抬起头,这次算是看清了皇帝的脸。 看起来也五十多岁的年纪,背着手,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 在皇上的左右,各自站着一个女人,衣着都很是华贵,可是林琪还是看得出来的。左面那个应该是皇后,右面那个应该就是开口说话的那个,什么身份弄不清楚。 “三公主,事到如今,你还是承认了吧!”身在右侧的女人,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昭阳,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三公主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白布,直接扔了出来。 虽然一闪而过,林琪还是看清楚了,那块白不上有血迹,红色的血迹,很大一片。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差一点没笑出声音来,那正是三公主作假的那块白布。 三公主看着落地的白布,也是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个东西惹的祸。xh:.254.198.194 第八章 初事布 大殿里面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面上的那块布上面。 “请父皇明示,昭阳实在是不懂。”三公主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只不过脸阴沉着下来,目光闪烁不定。 林琪心中微叹,这就是皇家,天家无亲,对自己的女儿都如此。 “昭阳,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女人再一次开口,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可是欺君之罪,难道你以为你父皇好糊弄不成?”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林琪发现这位尖下巴,瘦颧骨,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在看一边的皇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教训自己的女儿,皇后在也就是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父皇,微臣有话说!”林琪向前迈了一步,沉声说道。 虽然自己和三公主还是没什么感情,两个人来之前还打了一架,可是在林琪的心里,这就是自己的女人。既然是自己女人,被人欺负了还不站出来,那还是男人嘛? 其他东西自己都没有,只剩下这一身臭骨头了,谁要是想让自己弯腰,除非打折自己的这身臭骨头。 “呦,驸马爷,终于开口了?没关系,你有什么尽管说,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女人再一次开口,脸上带着一抹得意,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皇后,得意的哼了一声。 站在原地,林琪抬起头看着皇帝,面带疑惑的说道:“咱们大顺的皇帝什么时候是女人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出错了?没听清楚?我明明是在和父皇说话,怎么搭话的是一个女人?” 大殿里更加安静了,所有人全都木头一般的站在那里,有的人额头都见汗了。 女人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盯着林琪,脸色不断的变幻,瞬间跪到地上,梨花带雨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臣妾多嘴了,臣妾认罚。” “爱妃,快点起来!”皇上脸上的气愤瞬间消失不见了,站起身子,将女人搀扶了起来:“爱妃,朕当然知道你的心思,没事,没事,不要怕!”说着转头瞪着林琪:“驸马,这是郑贵妃,不要胡乱说话。” 郑贵妃?林琪心中一叹,果然是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争夺皇后的位置。 或者都不那么简单,除了皇后的位置,还有太子的位置,朝中两股势力的较量和争夺。 三公主乃是皇后的女人,如果三公主出了欺君之罪,那就是皇后教女无方了。皇后失德,怎么能母仪天下?加上皇上也是站在郑贵妃这一边的,那事情就更简单了。 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快速的串联,最后得出了一个狗血的情况。 外面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北方蛮族虎视眈眈,西北以及东北各族也是秣兵历马,朝中却党同伐异,后宫争宠献媚。皇上不想着解决危机,整日里想着废皇后立贵妃。 摇头苦笑,这个什么大顺朝,距离灭亡不远了,只缺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怪不得林国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因为他知道朝廷拿他没办法,什么办法也没有。 “驸马,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说了,朕自然会为你做主的。”皇上将头转向林琪,看着他说道:“你放心,朕不会因为昭阳是自己的女儿,就偏着向着她的。” 看了一眼三公主,摊上这样的父皇,也是够了,林琪有些同情面前的小女子了。 “父皇,正所谓不问而罪,失其公允。不教而诛,失其道义,”林琪一躬身,掷地有声的说道:“三公主是否有错,需要问明白,如此不说,只要三公主认罪,可谓不问而罪,失其公允。” “即便三公主有罪,那也需要父皇您教导改正,子不教,父之过。”林琪没等郑贵妃插嘴,接着说道:“不教而诛,失其道义。” 三公主看向林琪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了,自己这个夫婿还有这么能力?这怎么听都像是儒家的学说啊! 可是儒家有这个说法吗?子不教?父之过?说的好像挺好道理的。 皇帝看着林琪,脸色阴晴不定,心情非常的不好。面对林琪的时候,居然让他有了一种面对大臣的感觉。那些顽固,就是他们阻止自己废了皇后,实在是可恶至极。 “说的好,那咱们就先问一问。”皇上转头看着三公主:“地上这是蔡孚从公主府带回来的初事布,可对?” “回父皇,是的!”三公主点了点头,心中却一叹,自己的父皇何苦为难自己? 心若死灰,自己这初事布是假的,三公主心知肚明,看了一眼站在左侧的母亲,三公主神情一暗。这一次怕是对不起母亲了,如果在一起,自己一定真的和这个男人入洞房。 “此身何惜?”三公主低下头,实在是不行就实话实说。 “这么一大片血,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皇上一拍桌子,大声的呵斥道:“朕找人看过来,这上面的是鸡血,根本就不是人血,你就拿这个糊弄朕,你还记得你婚前父皇是怎么说的?” 三公主吸了一口气,反正也是无所谓了,那就无所谓的说道:“父皇说如果不嫁给驸马,就把我远嫁到番邦去。” “好,好,亏你还记得,那你是怎么答应朕的?”皇上盯着三公主,指着她喝问。 “昭阳答应父皇,好好的与驸马过日子,相亲相爱,相夫教子。”三公主看了一眼林琪,突然对着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中满是苦涩,林琪心中莫名一疼,这个女人也真是不容易。 “那三公主是怎么做的?用鸡血假装初事布,然后将驸马爷打的鼻青脸肿,这就是三公主说的相夫教子?”郑贵妃再一次插嘴,嘲讽的说道:“当初皇后娘娘可是做了保证的,不知道这一次要怎么向满朝文物交代。” 向满朝文武交代?有什么好像他们交代的,林琪不明白,但是必须让这个郑贵妃闭嘴。 林琪抬眼望过去,盯着郑贵妃,顿时将她吓了一跳,转过头不看林琪。 刚刚林琪的倒打一耙让郑贵妃吃惊,她对皇上很了解,这就是一个天性凉薄之辈。看起来宠爱自己,可是一旦碰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会抛弃自己的。 皇位就是他的大忌,他能允许自己争位,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皇上,妾身愿意交出皇后之位,自请去冷宫。”左侧的皇后站了出来,撩起衣服走下台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神情淡然的说道。 林琪看了一眼皇后,也就是自己的岳母,估计是心若死灰了吧? 叹了口气,林琪将目光转向皇上,发现这货居然在犹豫。 刚刚搀扶郑贵妃的劲头没有了,坐在那里,阴沉着脸在思考。 站在右边的郑贵妃,此时都激动的都打摆子了,双眼放光,恨不得将皇后的凤冠抢到自己的头上来。 “父皇,这件事情其实我可以解释,因为他是臣的罪过。”林琪向前走了几步,面露尴尬之色,还有几分涨红之色:“那份假的初事布,是臣做的,公主并不知情。” “驸马,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皇上还没开口,郑贵妃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直接就跳了出来。 林琪根本懒得搭理他,林琪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郑贵妃也是一个没脑子的货。相比起来,皇后或许是有脑子的,林琪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 皇上转头看了一眼郑贵妃,瞪了她一眼,然后才是说道:“把话说清楚。” 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皇后,却没有说话。 那意思却非常的明显,事情还没说清楚,三公主还没定罪,你让堂堂皇后跪在地上,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还不让皇后起来。 皇上当然也看明白,一摆手道:“皇后,你也先起来,把事情弄清楚在说。” 皇后站到一边,看了一眼林琪,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一时间有些没弄明白。 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张白布,林琪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公主真的初事布在二臣这里,那一块是儿臣偷偷换掉的。” “洞房那一晚,三公主说她要拿走初事布,可是却不和儿臣说要做什么。”林琪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三公主,还下意识的向另外一侧挪了一步:“可是父皇,这初事布都是要男方留着的,儿臣还要拿回去给母亲看的。” “于是儿臣就弄了一个假的,弄上去一些鸡血给了三公主,这个才是真的。”说着林琪将那个初事布用手一托,沉声说道。 大殿里面又是一静,有些冷场,郑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呈上来!”皇上盯着林琪看了半晌,然后才对蔡孚吩咐道。 很快,蔡孚就将初事布放到了皇上的案头,经人检察之后,确实没什么问题。 皇上刚要开口,突然一个太监走到了郑贵妃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郑贵妃脸色一亮,随即沉着脸说道:“皇上,只能验明这上面是人血,可是不能说明这是三公主的初事布。”xh:.254.198.194 第九章 非处女 林琪看了一眼那个太监,很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脸色略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手中手绢不离手,不时的擦擦嘴,眯着眼睛,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那种。 听到郑贵妃开口,林琪心中一叹,果然还是没能过关吗? 看了一眼三公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林琪在心里道:“能做的都做了,实在是不行,我也就只能和你同甘共苦了。” 三公主见林琪看过来,与他对视了一眼,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容,眼中泛起了泪光。 “皇上,咱们宫里又不是没有嬷嬷,找几个嬷嬷看一看,三公主如果还是处子之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三公主不是处子之身了,自然也就是圆房了。”郑贵妃笑吟吟的说道:“到时候也能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不是。” 林琪就不明白,左一口大臣,又一口大臣,到底是哪个大神? 三公主身子一颤,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看了一眼林琪,神情有些复杂。 看我做什么?还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难道怪我没破了她的身子?可是这能怪我吗?洞房的时候你拿一把匕首,还给我下迷药,我是有色心,没色胆啊!不对,是色心色胆都有,可是没有动手的机会啊! “好,传宫里最有经验的几位嬷嬷来。”皇帝点了点头,对着蔡孚说道。 林琪翻白眼,这种父皇也真是够了,在看郑贵妃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林琪也很无奈。 “三公主啊!三公主,你是有多不会隐藏自己?让人如此笃定你不会和我圆房?”林琪在那里碎碎念,可是也没办法阻止事情的继续,很快几个嬷嬷就来了,三公主也被带到了偏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琪琢磨着,自己会不会被送到宗人府?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 至于丢掉性命,林琪是不相信的,自己名义上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林国人的儿子。没必要的情况下,不可能杀了我。看了一眼偏殿的帘子,那后面正在做检察。 三公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皇后娘娘一副淡然的模样,林琪倒是真佩服这位的养气功夫。 这边得郑贵妃就差远了,一副眼睛发亮,得意洋洋的样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个嬷嬷先走了出来,然后是三公主。除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大殿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寂静的可怕,大家都在等待着结果。 “皇上,三公主以非处子之身了。”一位嬷嬷恭敬的说了一句。 大厅里所有人的表情瞬间不一样了,皇后娘娘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林琪和三公主的目光很是温和。皇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有些阴沉。 郑贵妃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差一点没有崩溃掉。 在他的身后,那位眯着眼睛的公公猛地睁开眼睛,一抹厉光闪过,随即又归于了平静。 蔡孚按着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脏跳出来,他的压力非常的大。一旦坐实了罪名,他就是欺君之罪啊!即便丢不掉小命,也要脱一层皮啊! 林琪站在原地,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咬着牙齿,不要自己的身子颤抖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发青,好在被打的皮青脸肿的,让人看起来不是很诧异。 在林琪身后的三公主,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情,看向林琪的目光中隐隐有些担忧。 “行了,既然没有事情,那就回去吧!”皇上脸上带着几分迟疑道:“回去好好准备,两天以后还是要回门的,到时候皇宫里面也是要热闹一下的。” 这就完了?林琪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皇上,儿臣有一请求,希望父皇能够答应。”林琪面若寒霜,说话的声音很是低沉,仿佛从里向外透着一股阴冷。 “说!”眉头一皱,皇上还是开口说道。 林琪松了一口气,直接拉大旗作虎皮:“儿臣乃是建北之人,从下生于建北,长于建北,对于京城很陌生,也很是不熟悉。”叹了一口气,林琪装可怜道:“北京对于儿臣来说,那就是独在异乡。” “要知道人离乡贱,是很容易水土不服的,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儿臣很难向父亲交代。”赤裸裸的威胁,林琪一点也不客气:“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皇上皱着眉头盯着林琪,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是想回到建北去?想都别想! 搭上一个女儿才把你弄到京城来,怎么可能把你放回去呢? “儿臣想带着公主回建北,我们会在建北为公主建造宫殿,让公主能够好好的生活在那里。”林琪也不看三公主,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驸马,你也说了,人离乡贱,昭阳从小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建北乃是酷寒之地,怎么能让昭阳去呢?”皇上直接给了否定:“跟何况朕和皇后一项宠爱昭阳,怎么忍心苦肉分离呢!” 宠爱?林琪真想给他一个大白眼,你那也叫宠爱? “儿臣在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唯一熟悉的人也就是昭阳了。”林琪那一声昭阳叫的格外甜腻,大殿里的人好多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琪却不在意,接着说道:“儿臣请父皇让三公主和儿臣住在一起,免去儿臣的相思之苦。” 绕了半天,目的在这里啊! 皇上看了一眼林琪,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是男人的眼神,直接拍着桌子说道:“好,朕准备了!不过你们初尝人事,要注意节制,不可以过度行事,要注意身体,明白吗?”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林琪点了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想要办的事情,终究还是办成了。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林琪没有在像来的时候一样,死皮赖脸的躺到三公主的身上。而是将身子靠在另外一侧的车厢上,闭目养神。 “谢谢你!”三公主轻轻的开口:“初事布的事情,谢谢你!” 林琪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一笑:“显然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最后还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 自己帮了自己?怎么帮的?还不是不是处子之身那件事情,三公主古怪的看了一眼林琪,悄悄的凑到林琪的身边,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突然笑了:“你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 怎么问到这上面来了?林琪苦笑,自己想和她过一辈子吗? “你也知道,我名义上是三驸马,其实我不过是朝廷和建北之间的人质。”林琪看着三公主:“一旦有了什么事情了,我估计小命不保,三公主的做法也是对的。” “对的?找野男人也是对的?”三公主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想明白林琪的逻辑。 林琪叹了口气,将身子靠在车上,三公主与自己注定了就是过客,还是想想怎么逃走最关键。 “我说,我没有找过其他男人,我甚至连手都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你相信吗?”三公主说完盯着林琪,目光灼灼,脸上带着希望的神色。 缓缓的睁开眼睛,林琪突然想起一个可能,瞬间就想拿脑袋去撞车。 一个来自后世的男人,这点事情怎么还没想明白?女人剧烈的运动,是容易造成那里破裂的,而自己面前的这位三公主,整日里练武骑马,要是能有才是怪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林琪与三公主对视着,深情款款的说道:“你说,我就信!” 五个字,直击三公主的心田,从小到大,谁相信自己? 刚刚,自己的父皇还在伙同别人质问自己,那是自己的父皇。看着林琪那张皮青脸肿的脸,三公主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伸出手覆盖在林琪的脸上:“还疼吗?” 林琪一愣,摇了摇头,抬手握住三公主的手:“不疼了,能被你揍一顿,也算是幸福。” 好肉麻,不行了!林琪觉得自己要吐了,但是看到三公主眼圈发红的样子,林琪一愣。这还是那个穿着盔甲,拄着战刀的三公主吗?还是那个给自己下药,假装入洞房的三公主吗? “我昭阳,以大顺王朝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我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身体,如果我说谎,天诛地灭,祖先不容。”昭阳突然伸出手指,对着天,面容严肃的说道。 心中一动,林琪叹了口气,是不是处女怎么样?后世想找处女还不是要去幼儿园。 抓住三公主发誓的手,林琪笑着说道:“不用这样,你是大顺公主,我是质子,你没必要对我证明什么。我们的关系只是对外的一种保证,至于真实的关系如何,没有人会在乎的。” 林琪也想明白了,三公主也没必要骗自己,她是不是第一次,其实和自己关系不大,自己就是一个质子而已。 “我在乎,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在乎。”三公主的话让林琪一愣:“你放心,即便真的有那一天,我会陪着你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 额,林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难道是情圣?帅气的一塌糊涂?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有阴谋?xh:.254.198.194 第十章 睡一起 林琪不明白,三公主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可是对于从小生活在皇家的她来说,林琪对她的关心,她自然是感受的到的。 无论是在皇宫里面,还是刚刚林琪的那一句话,你说,我就信! 在皇宫里面,相信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不要如此无条件的相信了。三公主清晰的感觉到林琪话语中的真诚,有了这份真诚,其他的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或许在林琪看来,自己说的话有些肉麻,可是听在三公主的耳朵里,那就是最动听的情话。 一路上,两个人没在说什么,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一下马车,林琪就看到了邓嬷嬷那张让人反胃的脸,一边站着自己名义上的保镖张环李朗。林琪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人也靠不住,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里去了? “邓嬷嬷,你等一下带着人把本驸马的房间收拾一下。”林琪看着她,沉声说道:“本驸马要搬去和公主一起住。” 邓嬷嬷一愣,连带着张环和李朗都是一愣,怎么就搬去和公主一起住了? 要知道公主府里面的嬷嬷权利,基本就是来自对驸马和公主的限制。 因为这种限制,驸马和公主才会对嬷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公主和驸马住到一起去,那这种限制就等于没有了,嬷嬷也就失去了权利的来源,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啊! 三公主跟在林琪的身后下车,听到林琪的话,面无表情。 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搀扶的手势,林琪侧着身子站,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绅士的模样。脸上带着几分淡然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异样的迷人。 脸上一红,三公主轻轻的将手放入林琪的手里,在林琪的搀扶下下了车。 邓嬷嬷看着三公主,一直哭丧着脸终于有了变化,激动的看着三公主道:“公主殿下,您同意驸马搬去与殿下同住?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一旦有人追究起来,很麻烦的。” 公主和驸马住在一起,怎么就麻烦了?谁追究这种事情做什么? 林琪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将这个家伙一脚踹出去,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她。 三公主看了一眼林琪,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驸马,有时候很成熟,很稳重,怎么现在看起来又像是一个小孩子?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三公主转过头对邓嬷嬷解释。 “不是本公主准许的,这是驸马爷向皇上求来的恩典,皇上同意的。”三公主淡然的说了一句,跟着林琪就向里面走了进去。 看着邓嬷嬷哭丧着的脸,林琪心情那叫一个舒畅,老家伙,不给你点厉害的,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三公主带着林琪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看着林琪一副流口水的模样,一会儿这里扣一块黄金,一会儿那里藏起一个玉坠,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吗? 真的不是哪里来的难民?恍惚间三公主有些怀疑,在皇宫里护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这个人吗? “咳咳!” 轻轻的咳嗽一声,周围的侍卫和丫鬟全都看过来了,三公主的脸上都有些脸红。 林琪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一点也不在乎,背着手,昂着头,一副我骄傲的模样。 实在是无可奈何,三公主只好快点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公主,驸马,饭菜都备下了!”大瓶儿来呼唤林琪和三公主,语气很轻,生怕打扰到两个人,自从回到公主的寝宫,两个人就钻进了房间,在也没出来,也没人敢进去看。 林琪横着躺在床上,恶行恶相,将三公主的被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此时正抱着三公主的枕头。 三公主坐在卧榻上,无奈的看着林琪,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怎么看林琪都觉得不错。心中无比的安宁,将一生就这般赋予了,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相公,吃饭了”三公主招呼林琪一声,从卧榻上下来,跑到铜镜前面整理自己去了。 对于三公主这种爱美的行为,林琪不予点评,不过看到三公主红红的脸蛋,林琪一笑,看来也是害羞了。叫一声相公而已,真的要这样吗? 从床上跳起来,林琪来到三公主的身边,一弯身子,一勾手:“啊!娘子!” 京剧的唱腔,自然是把三公主吓了一跳,伸手拍了一下林琪,红着脸说道:“你干什么啊!” 居然会撒娇?林琪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三公主,此时的三公主和拿着战刀的三公主居然很是不同。看来傲娇的三公主,内心也是火热的,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林琪也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弄来弄去的不得其法“过来帮我一下,这个衣服,我忘记穿法了。”自己弄不好,那就找老婆,天经地义。 白了一眼林琪,三公主还是站起身子,脸色微红的帮着林琪整理衣服。 饿极了,吃了好多! 公主府的饭菜自然是不错的,皇宫里面的御厨,做出来的饭菜自然是十分的可口。 抱着一大饭盘,一样菜弄上一大勺子,全都捅到大饭盘子里面。菜肴以素菜为主,拿起一个鸡腿也扔进盆子里面,林琪埋头就开吃了。 三公主更为无奈了,这就是自己一辈子要面对的男人嘛?这吃相,别说皇家礼仪,贵族礼仪都没得啊!简单粗暴,看起来好像苦力的吃法,这位建北节度使的世子,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啊? 吃过饭,林琪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身子,有些吃多了。看了一眼拿着丝巾轻轻擦嘴的三公主,林琪笑着凑到她的身边:“正所谓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陪我在家里转转,我也好熟悉一下地形。” 站起身子,三公主就领着林琪左转右转,前面护卫开道提灯笼,丫鬟跟在一边伺候着。林琪摇了摇头,封建主义生活,还真是让人堕落,自己居然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看了看身边的三公主,美女加上豪宅,这是什么生活?这是做梦都能笑醒的生活啊! 三公主指点给林琪介绍,这里是正堂,这里是书房,这里是卧房,给林琪前前后后的指点。 林琪听的心花怒放,真大啊,不是一般的大,里里外外都走了七八个院子了,什么圆洞洞门啊的都过十几个了。 “前面就是花园了,天快黑了,咱们不要去了吧?晚上里面黑漆漆的,妾身害怕”。三公主抱住林琪的胳膊,半个身子贴在林琪身上,叫林琪有点心猿意马。 这还是那个三公主吗?不过小鸟依人的感觉倒是不错,转过头看去。见她虽然脸上发红,可是抱着林琪的胳膊却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自己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工程师,还干不过你们这些老古董?再说我还有地球海量的知识。下定了决定,林琪瞬间绝对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三公主的胳膊。 “这个花园闹鬼吗?”林琪压底声音,向后退了几步,恶意的逗弄三公主! “啊!”三公主居然是被吓到了,猛的抱住林琪,然后林琪的两条胳膊就不断的穿来刺痛:“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吓唬妾身。” “别掐,别掐,疼疼!”林琪呲牙咧嘴的叫着,胳膊却没有拿回来。 显然刚强的三公主也有弱点,怕黑,怕鬼,林琪没有继续问,想必是有什么同年阴影。林琪掺扶着受到惊吓的三公主,回到刚刚的卧房。 看了一眼林琪鼻亲脸肿的脸庞,三公主捂着嘴就笑了,那模样绝对是勾魂摄魄。 伸手摸了摸林琪的脸,疼惜的说道:“还疼不疼?是妾身不知道轻重,让相公受苦了。” 林琪看了一眼三公主,想到早上那一场香艳的打斗,没想到早上还是斗鸡眼一般,晚上却郎情妾意了起来,世间的事情还这是奇妙。 想到自己三公主做的事情,林琪一低头:“为夫也下手狠了一下,还疼不疼?让相公给你揉一揉。”说着就向三公主伸出了手。 一个闪身跳开,三公主对着红着脸对林琪做了一个鬼脸:“相公就是一个大色狼。” 看到傲娇的公主如此小女儿做派,林琪顿时想要化身大色狼,将三公主扑倒在床上。 伸手顶住林琪,三公主笑着说道:“相公身上还有伤,不应该有剧烈的运动,房事有损元气,不利于相公的恢复。妾身在这里服侍相公,但是房事就算了吧!” 听着三公主的细言软语,林琪直翻白眼,这不是在勾引我? “天色尚早,不到歇息的时候,妾身听说相公擅长下围棋,不如让妾身陪着相公下一盘如何?”三公主笑着看着林琪,显然林琪气苦的模样,让三公主很开心。 林琪想了想,真的林琪会不会下围棋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围棋可是很厉害的。可以说是打遍全校无敌手,不由笑着撮了撮手:“要不这样,咱俩洗洗,然后到床上去玩……” “你想使什么坏呢?”听到林琪的话,三公主一转头,在林琪的腰上掐了一把。 第十一章 公主府 “不是,不是,你想岔了”林琪大窘,忙解释“我是说咱俩用棋子猜枚,输的人给赢的人讲个故事。这游戏玩起来不费脑力,最适合在睡前玩。” 三公主着林琪的胳膊,在上面很很的拧了一下,以掩盖自己的难堪,转身跑了出去。不大一会,领着早上送醪糟的小姑娘进来,吩咐她伺候我,然后就又闪了。 林琪知道三公主不好意思在我跟前洗洗涮涮的,跑她那个屋去了。 伺候自己的小丫鬟倒是很麻利,伺候林琪洗脸洗脚,一看就是熟练工。 到是弄的林琪不好意思,这个应该是三公主的丫鬟大瓶儿吧?林琪原来也常常的参加各种应酬,各式各样的洗法换着花样的来,可是面对这么个小姑娘,林琪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终于洗完了,赶紧吩咐:“没事了,你出去吧。早点睡觉。“ “是,驸马爷!”大瓶儿端着洗脚水低头出去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的无聊,有点迷糊的时候,三公主来了。她刚刚挨到床边,林琪就把她一把拉了上来,动作有点粗野,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等人! “哎呀!”三公主被林琪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击,在林琪身上又捏又掐,“叫你吓人,叫你吓我……”不依不饶。 林琪也趁机在她身上不断揩油,直到弄的她软倒在床上。林琪这才发觉,三公主把自己弄的香喷喷,很好闻。 两个人都有点动情,她闭着眼,悄脸绯红,小嘴微微噘起,胸晡不断的起伏。 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把她头上的几样不知名的首饰慢慢的卸下来,她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也弄的林琪生理上的反应无比猛烈。 “你猜猜我手里首饰加起来是单是双?”林琪轻咬着她的耳坠。 “我不知道…..别问我”三公主把身子用力在我身上挤了挤“你去把蜡吹了,我瞌睡”梦呓般的说道。 那个猜枚讲故事的游戏是不可能开始了。但是林琪也不想去去吹蜡,只把床顶的帐子放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封闭的二人世界。 林琪是一个生活上非常有规律的人。多年的两点一线试的生活造就了奇准无比的生物钟,清晨七点必醒,哪怕身在异界的大顺朝。 早晨醒来第一件事情——没有在床头摸到手机。 第二件事情——没有摸到香烟。 天哪,虽然在大顺朝,可林琪没有想过要戒烟啊!实在不能面对没有香烟的日子! 身旁的三公主已经醒来,正在偷偷的看着林琪,被发现了。 曾经和前女友有过将近两年的同居经历,林琪很明白早晨的细心呵护,可以维持女性一整天好心情的道理。 发觉林琪在注意自己了,三公主羞涩的把头藏进枕头里。她头发很长,泼散在身体四周,不好形容,于是林琪开始帮她整理秀发。 三公主把头埋进枕头,很用力,头发压在身下,林琪整理起来很不方便。 任凭林琪把她搬来翻去,就是不肯把头拿出来,姿势充满了诱惑,气氛又暧昧起来。这时,林琪生理上发生了强烈的变化。 我忍!俯下身子,用嘴唇轻轻的触碰她的耳廓,林琪明显感觉到她整个身躯都在用力……。 “昭阳,我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林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三公主裸露的颈项已越发的红起来,“又…又要干嘛?那…你..”三公主细声细气的呢喃着。 “昭阳”,林琪的手在她身躯上缓慢的移动起来“我是说……” “恩…说个啥?” “哪,你想不想,我有点想。” “你又……又想,想啥……” “昭阳,我想要,那个,那个方便一下。” 直到早饭结束,林琪那惨遭蹂躏的双臂还隐隐做痛。被三公主按在床上一顿狂拧,使林琪心旷神怡,如沐春风。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还真有受虐狂的潜质啊! “这位是公主府总管钱公公,是从皇宫大内出来的,整理非常的有一套。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钱公公商量。”三公主指着一个老太监,沉声说道。 听到三公主的介绍,林琪忙给这个弥勒佛模样的老者拱拱手,表示尊敬。 钱公公上前一步,急忙给我点头作揖:“不敢当,不敢当,老奴能够到公主府里面给公主和驸马爷效劳,是老奴的荣幸,还请驸马爷以后多多关照。” 林琪点点头,不愧是皇宫大内出来的太监,说起话来的表情和神态,让人十分的舒服。加上一副乐善好施的面容,让人很容易升起好感的。 钱公公在公主的身后站好,笑吟吟的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显然是心情不错。 对于这种老太监,能够捞到公主府这样的地方养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现在公主和驸马和和美美的,钱公公的心里更加的舒坦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这位是帐房胡先生,是母后派过来的人,咱们府里的账房全都归他管。”三公主指着一个瘦弱的老头说道:“胡先生的算学非常的好,在京城当中都是有名的。” “可不敢当,三公主谬赞了,老朽风烛残年,能够在公主府当差,全赖皇后娘娘和三公主垂怜。”胡先生连忙摆手,同时还给林琪行了礼:“老朽见过驸马爷。” “这位是咱们府里面的侍卫头领常宽,府里的安全全都是他负责的。功夫很是不错,相公可以多和他请教,好好的锻炼一下身体。”三公主指着以为五大三粗的男子说道。 “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一脸大胡子的常宽,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的。 林琪点了点头,像他请教?自己这辈子估计到不了他这种程度了。那肌肉,那体格,把自己装下恐怕都是绰绰有余。 “这位是大管事,后面的两位是二管事和三管事。”三公主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说道:“他们主要掌管府里面的田宅地产,以及其他赚钱的生意,公主府的开销不小,收入全都有赖他们。” 赚钱的?林琪四下看了看,偌大一个公主府,开销自然是少不了。 想到自己和三公主的俸禄,林琪果断的摇了摇头,那点钱好干吗? 看这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回去了,林琪才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家还真是大啊! 有头有脸的就十来个,没头没脸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一天也不知道要多大花消。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觉得还是应该问一问,哪来的钱之称这么大一个家啊? “昭阳,咱们公主府的开销大概是多少?进项又有多少?”林琪抬头看着三公主,沉声问道。 三公主一愣,随即对着身边的小丫鬟大瓶儿说道:“你给驸马爷解释一下!” 大瓶儿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公主府主要的收入有两项,第一项就是驸马爷和公主的俸禄,每年公主的俸禄是七百两,至于驸马爷则是五百五十两。” 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翻了一个白眼,这上也有歧视啊? 没有理会林琪莫名其妙的吃醋,三公主看着林琪,沉声说道:“咱们两个的俸禄,总计一千多两,每天添置首饰和衣服都不够,就不用指望了。用来给下人发工钱还差不多,可能还不够。” 一千二百多两,买衣服首饰不够?林琪很怀疑这个时代的购买力。 “米多少钱一石?”林琪也不是傻子,简单的还是能换算过来的,在这个时代,衡量物价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粮价。 大瓶儿一愣,没想到林琪居然会问道这个问题,看了一眼三公主,见她点头才说道:“精细的白米,一石一两二钱。” 一两二钱?林琪很清楚的知道,一石米是一百八十斤,价值一两二钱。自己和三公主的俸禄是一千二百多两,能卖一千石粮食,也就是十八万斤粮食,那是多大一堆啊? 现在这么多俸禄,不够买衣服和首饰的?林琪坐在椅子上,不准备说什么,这就是皇家的生活啊! “在有的收入就是公主的封地和食邑。”大瓶儿接着说道:“皇上给公主的封地是八千亩,实际上只有五千亩。至于食邑是三千户,实际上只有八百户。” “这八百户人家种公主府的五千亩田地,每年给公主府交租子。”三公主怕林琪听不懂,开口给林琪解释了一下。 怪不得驸马没什么权势,原来是没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驸马爷在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就好像公主养的小白脸,小白脸还想要话语权?有的时候甚至都不如宠物,摸着下巴,想要改变自己的地位,那就要钱下手啊! 赚钱,林琪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想什么办法赚钱呢?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公主府的人尊重自己是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想要立威,还是要自己硬气起来。什么样的人说话硬气?当然是有钱人! “账房胡先生算了一下,按照既定的开销,公主府每年的亏空大概在八千两左右。”大瓶儿又说了一句话。xh.194 第十二章 有压力 八千两?林琪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还没做什么,先有了八千两的亏空了。 “这还不算额外的开销,比如皇上皇后国寿,各家的人情来往等等。”大瓶儿似乎说的兴起了,口若悬河的说着,最后被三公主一个阴冷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相公,不要担心,咱们家还是有些家底的,慢慢想办法就可以了。”三公主见林琪似乎有些郁闷,忍不住安慰道。 林琪直接摆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驸马爷!皇上的女婿,有这样的身份,难道还赚不来钱? “昭阳,没关系,我只是很好奇,其他公主府都是怎么撑下来的?”林琪摆了摆手,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公主府尚且是如此开销,那皇子的府邸,开销何其大?” 沉吟了片刻,三公主直接说道:“做生意,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做生意,最简单的就是给借招牌。” “说来听听!”林琪的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还是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很多府邸里面有专门的人给搭理公主府的生意,毕竟皇家做起生意来,还是无往不利的。” “废话,巧取豪夺一般!”林琪摆了摆手,比如那个盐铁专营,绝对是暴利行业。 单单是一个盐引,别人搞不到,不代表这些皇二代搞不到。 那些纵横南北,谁也不敢招惹的大盐商,哪一个没有一个大大的后台?后台在谁身上?恐怕是最后都会找到皇家身上? 听三公主一解释,林琪也算是明白了,不过大顺这么多年,皇亲国戚实在是太多了。 在籍的皇亲国戚居然达到了几万人,每年的俸禄就几百万两。 这样的国家,林琪觉得是没什么救了,苟延残喘也活不多久了。地方上军阀割据,皇家如此奢靡,苦的是谁?自然是老百姓啊! 摇了摇头,将这些家国大事甩出去,这个暂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做点什么好呢?那些肥的流油的行业就不用想了,因为根本就插不进嘴的,早就被人瓜分的差不多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林琪靠在椅子上发呆。 三公主看着林琪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瓶儿,不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相公,不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了,咱家府上还有三处商铺,只是还没想好做什么。”三公主伸手抚摸着林琪的脸:“以后那里也是家里的进项,走了,妾身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跟着三公主走,最后来到的却是后院的练武场,林琪再一次感受到了皇家的奢侈。 偌大的练武场,各种兵器一应俱全,中间那么大空地,摆满了箭靶。 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马厩,每一个里面都有十几匹马,看过去,绝对是好马,一等一战马。三公主拉着林琪,笑着说道:“相公,你看这些马,这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 这全是钱吗?都说公主府的钱不够花!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甩出去。 “相公的身子骨太弱了,以后每天陪妾身到这里练武。”指着不远处的练武台:“弓马骑射,相公都要学,等到了围猎的时候,相公一定能大显身手。” 林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这小身板,还弓马骑射? 锻炼身体倒是应该的,自己的身体也实在是太差了一点。 在林琪和三公主在练武场玩闹的时候,邓嬷嬷捏着手中的信,脸上阴晴不定的琢磨着。咬了咬牙,邓嬷嬷捏着信出了公主府。 乖了几个胡同之后,邓嬷嬷走进了一家小酒馆,在小二的引领下,进了后面的一间屋子。 “一项准时的邓嬷嬷居然也有来晚的时候。”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里,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难不成雷厉风行的邓嬷嬷也害怕了?” “你是谁?”邓嬷嬷神色不变,只是盯着那个人,目不转睛。 那人没说话,缓缓的转过头,露出了一张让邓嬷嬷熟悉的脸庞。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狰狞,手中拿着一张手绢,轻咳之后,拿起来轻轻的擦擦嘴唇。 “程公公!”邓嬷嬷看到对方的脸,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如果林琪在这里,一定能够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郑贵妃身后的程公公。 “没想到?”程公公笑着看着邓嬷嬷,拉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对着邓嬷嬷坐了一个请的手势:“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谈一谈。” 邓嬷嬷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不过还是坐了下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时间过得真快,咱们认识好多年了吧?”程公公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原来皇宫大内的邓嬷嬷,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你说咱们这一辈子,图什么?” 微微一愣,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邓嬷嬷将茶杯放下:“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很了解,绕弯子就不用了。” “还是这样的脾气!”程公公一笑,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沉声说道:“你儿子的事情你没和别人说过吧?你想着帮他在谋一个衣食无忧的差事,我可帮你。” “程公公说笑了,我这一生都没嫁人,哪里来的儿子。”邓嬷嬷眼皮一抖,摇了摇头说道。 程公公一笑:“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再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你的儿子是山风的吧?皇后娘娘也是爱护你,整个皇宫里面居然没传出一点消息。” 邓嬷嬷眼睛一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们找到了山风?” “无意当中,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程公公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下了:“怎么样?现在咱们是不是有了谈判的基础了?” “说吧!”邓嬷嬷的神情阴晴不定,咬着牙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程公公大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邓嬷嬷果然是深明大义,看来皇后娘娘当年没有放你出宫,让你心中也合适不舒服,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心怀怨恨啊!” “你要是不说,我走了!”邓嬷嬷作势起身,显然不想听程公公说这些有的没的。 摆摆手,示意邓嬷嬷稍安勿躁,程公公接着说道:“只要你能帮我们把这次的事情办成,我们就送你和山风远走高飞,当然还有你们的儿子,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估计会杀了我们灭口吧?”邓嬷嬷看着程公公:“都是皇宫里出来的,不要玩弄这些小把戏了。” 一举手,程公公顿时笑了:“怪我,怪我,习惯了。” “这件事情即便是现在说出来,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谁又能说的清楚?你们即便找到了山风有能做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废物男人而已。”邓嬷嬷冷冷的哼了一声。 “程公公,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们的目的我一清二楚。”邓嬷嬷不屑的看着程公公:“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事后想要把我一脚踢开,你们想也不要想。” 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程公公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抹别样的血红:“信不信我们杀了山风,然后在杀了你儿子?” “信,为什么不信?”邓嬷嬷点了点头,轻轻一笑:“你们是什么人?皇宫大内谁不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一个女流之辈,对这些看的没那么重,大不了我们一家人一起上路。 啪! 一拍桌子站起来,程公公盯着邓嬷嬷,咬着牙说道:“你疯了是不是?” 邓嬷嬷也站起身子,丝毫不闪避的程公公对视:“你没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一个一辈子都不知道女人滋味的男人,你没疯?大家都是苦命人,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程公公阴晴不定的盯着邓嬷嬷,咬着牙说道:“说你的条件!” “我需要郑贵妃的手书和印签!”邓嬷嬷看着程公公,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程公公直接摆手,那种东西怎么能拿出来?那是随时随地都能作为把柄的东西,交到邓嬷嬷的手里?那怎么可能。 邓嬷嬷站起身子,看着程公公说道:“那就是没得谈了,你们也不要想着动我儿子,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的。老宫女发起怒来,也是有威力的,不要以为这么多年的皇宫我是白白呆的。” 看着邓嬷嬷迈步走出去,程公公缓缓的平复了情绪,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 里间的门帘挑开,一个中年男人迈步走了出来,手中握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还在摇晃的门帘。 “还是一样的顽固,与十五年前一样。”男子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倒是这京城,还是一样的繁华动人。” “山风,你的计划失败了,你还能笑的出来!”程公公撇了一眼男子,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 山风看着门口,有几分怅然若失的说道:“失败了吗?或许吧!”xh.194 第十三章 邓嬷嬷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刚走出酒馆的大门,邓嬷嬷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影,一身白衣,淡笑的脸庞。独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面,轻抚着琴弦。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人影甩出去,邓嬷嬷阴沉着脸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只不过刚走过一个拐角,一个黑影突然闪到了邓嬷嬷的身后,立手为刀,对着邓嬷嬷的后脖颈就砍了下去。随着邓嬷嬷的身子倒下,黑影一把将邓嬷嬷脊柱。 两个人将邓嬷嬷抬起来,塞进了随后跟上的马车里面,车把式扬鞭打马,马车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练武场上,林琪气喘吁吁的拄着刀,看着将长刀耍的密不透风的三公主,林琪摇了摇头。 自己这武力是赶不上老婆了,想到那天自己和三公主打架,林琪轻轻一叹,自己的脸上又觉得疼了。活动了一下身体,林琪就是一皱眉头,一股酸臭味直冲鼻孔。 “不行了,真的该洗澡了!”林琪抱怨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公主府是怎么洗澡的? 想到自己在那个大木桶里面洗澡,林琪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坐在椅子上等着三公主,等她练武完了,林琪凑过去闻了一鼻子,一边摆着手说道:“臭了,昭阳,你也臭了,咱们快点去洗澡吧!” 昭阳公主一愣,随即白了一眼林琪,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缓缓的点了点头。 让林琪没想到的是公主府居然有温泉,在后山脚下,专门有一个宫殿用来洗澡的。当林琪走进去,好吧,林琪只能承认自己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这样太奢华了吧? 方形的温泉池子,四角分别是两个龙头,两个凤头,不断的从嘴里向外流水。 淡淡的热气升腾着,一看水温就不低,丫鬟正在一边准备。 在另外一侧则是一个冷水池子,一样的构造,清水缓缓的流淌而过。白色的细沙看起来就很是柔软,水波荡漾,看起来异常的漂亮。 “相公,那边是换衣服的地方,里面有热水池子,泡过温泉,可以到那边去洗澡。”三公主指着一个隔间,沉声对林琪说道。 在丫鬟的带领下,林琪进入了隔间,转头望过去,对面居然真的有个池子。 汉白玉切成的池子,光滑干净,为了防止滑倒,上面居然镶嵌着各色的石头。林琪觉得那应该都是宝石,虽然细小了一些,可是还是有一种趴在地上挖出来的冲动。 几个太监和丫鬟正在往池子里面加水,全都是烧热的水。 林琪绕过看了一眼,下面居然还有烧柴的地方,显然是维持水温的。 “这是不是就是煮了?”林琪翻了一个白眼,脑海中顿时闪现了退猪毛的画面,有几分不寒而栗。摇了摇头,回到隔间换衣服。 宽大的浴袍,还挺舒服的,换上了木屐,林琪感觉不错。 当林琪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三公主已经坐到了温泉里面,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热的。 白色的浴袍裹在三公主的身上,大腿在水里面,随着水面的荡漾若隐若现的。林琪咽了咽口水,下面有些不受控制。 “看什么看?还洗不洗了!”三公主娇嗔着白了一眼林琪,小声的说道。 下了池子,林琪直接就凑到了三公主的身边,一把将三公主抱住:“让我为夫来给昭阳搓搓背,练武一天了,也该累了,让为夫给你按摩按摩。” 三公主也不说话,心里对林琪的想法十分的清楚,昨天晚上过后,在心里已经接受了林琪这个相公,也就任凭她在自己的身上占便宜。至于帘子后面的太监和宫女,三公主根本就不在意。 林琪笑着在三公主的身上摸索着,最后干脆将两个人浴袍全都扔了出去。 虽然三公主让林琪忙活,可是当林琪要进一步的时候,三公主却怎么也不同意了。 “相公,晚上,晚上,白天不行,被人传出去就糟了。”虽然气喘吁吁的,可是三公主还是咬着牙,目光迷离的看着林琪,用力的抓着林琪的手。 好吧! 林琪摇了摇头,虽然那些太监宫女全都退到了帘子后面,可是林琪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两个人泡了温泉,洗了澡,林琪发现三公主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红包,她总是忍不住挠几下,显然是被蚊子咬了。 “等一下有好东西送给你。”林琪在三公主的耳边说了一句,在三公主疑惑的眼神当中,一起离开了浴池。回到前面,在三公主怪异的眼神中,林琪从床下拽出了自己的登山包。 “你什么时候藏在下面的?”三公主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的说道。 林琪得意的一笑,也解释只是打开了外面的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 看着上面的商标,林琪微微一愣,随即神情一暗,或许自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东西了吧?那是一瓶国际大牌的花露水,传说中的SIXGOD,林琪摸索着瓶子,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东西?”三公主一愣,看着林琪手中的东西,迟疑着说道。 琉璃三公主是见过的,可是如此晶莹剔透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怕不是要几千两银子啊? 关键不在琉璃本身,而是里面装的东西,淡青色的液体,那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药?仙药?不然怎么能用琉璃来装呢? 林琪要知道三公主的想法,那是一定会笑的,这怎么是琉璃呢?这是玻璃! 玻璃和琉璃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虽然都是烧制出来的,可是难度和造价都不在一个体系上。将瓶盖打开,林琪对着三公主的红包轻轻的按了几下,喷出了一些花露水。 淡淡的清香顿时萦绕在三公主周围,不似香料的香味,反而是淡淡的花香。 感受着脖子后面淡淡的清凉,三公主的眼睛越来越亮,一把抓过瓶子,看着林琪说道:“相公,这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的清香?” “这叫花露水!”林琪淡淡一笑:“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 三公主顿时笑颜如花,连连点头:“好香,花露水,难道是花瓣上的露水?” 林琪摇了摇头,要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是需要香精的。虽然也是从花中压榨提取,可是和花瓣上的露水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过林琪也不知道怎么和三公主解释。 “花瓣上的露水,哪有这样的香气?”林琪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三公主连连点头,最后看着林琪说道:“相公能做这东西吗?咱们不是还有三家店铺?要是能够卖花露水,肯定能赚大钱。” 微微一愣,林琪也不得不佩服三公主的头脑,可是要做这个东西可不简单,单单是香精都不好搞定啊! 大量的花,通过谁蒸馏法得到精油,倒是可以实现的。 摸着下巴,林琪不断的琢磨着,蒸馏?林琪倒是想到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蒸馏酒。这个世界的酒林琪喝过,根本就没有蒸馏的感念,要是弄出一点蒸馏酒是不是能大赚一笔? 更何况精油也是要蒸馏的,无论是花露水还是香水全都要过这一关。 “做倒是能做,不过需要大量的花,咱们哪有那么多的花?除非明年多种一些。”林琪看着三公主失望的样子,笑着说道:“不过有一种东西倒是能做出来。” 三公主眼睛又亮了,可是无论她怎么和林琪说,林琪也没有开口。 在两个人笑闹的时候,邓嬷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这是一间阴暗的屋子。想要张嘴说什么,可是没等邓嬷嬷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手背绑在身后,挣脱了几次都没能挣脱的开,感受了一下,自己被绑在了柱子上。 大脑快速的运转,邓嬷嬷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程公公,他有如此大的胆子? “醒过来了?比我想的要早一些。”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邓嬷嬷的思考,随即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邓嬷嬷的眼前。 当看到那个身影,邓嬷嬷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是你?你不是,你不是!” “我死了是不是?”那人淡然的接过了邓嬷嬷的话:“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而且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我是应该高兴,该是应该伤心?十五年了,我倒是有些认不出你了。” 一身白衣,一把折扇,男子上下打量着邓嬷嬷:“你还是当年的邓婵娟吗?” “山风!”邓嬷嬷看着男子,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五年前邓嬷嬷的爱人,那个叫做山风的男人。一个已经被认为死了十五年的人,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邓嬷嬷的眼前。 邓嬷嬷盯着山风,不是久违的重逢,亦不是重逢之后的喜悦和激动,有的只是畏惧和害怕。 走到邓嬷嬷的面前,山风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邓嬷嬷的脖子:“我真想拗断你的脖子,你知道吗?这十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都在想着亲手拗断你的脖子。”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94 第十四章 双回门 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山风目光灼灼,手上青筋暴起,不断的用力,似乎真的要将邓嬷嬷掐死一样。 邓嬷嬷咬着牙,脸色涨得通红,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山风。 “你最好放开她!”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山峰的身后响起:“被掐死的人面色青紫,需要很久才能消失,不新鲜的面皮是没用的。” 听了那人的话,山风缓缓的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将手从邓嬷嬷的手上拿开了。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着中,邓嬷嬷抬起头,看着山风:“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能活下去,那就好好的活着。十五年了,你消失了十五年,为什么还要出现?” “你说呢?”山风看着邓嬷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回来就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没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邓嬷嬷声嘶力竭的怒吼了一声,虽然被绑在柱子上,却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山风叹了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是我的也好,不是我的也罢,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双手空空的离开。”说着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说道:“动手吧!” “你不在劝说一下了?真的动手了,后悔也就晚了。”那人声音沙哑,提醒着山风。 身子微微一顿,山风还是摆了摆手:“白林,这次的事情多重要,你自己应该清楚,不要出了纰漏。” 看着迈步走出去的山风,男子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邓嬷嬷:“十五年前他是那么的想要说服你,十五年后却连一点想要说服你的意思都没有了。岁月,还真是改变了很多的东西啊!” “你要做什么?”邓嬷嬷看着白林,沉声说道:“山风要做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男子一笑,没有给邓嬷嬷解释。 这两天林琪和三公主相处的不错,接下来两个人要面临的事情就是回门了。新婚三天之后进宫,也是皇家的规矩。 想到皇宫里面的皇后,在想到那个郑贵妃,林琪就是一阵头大。 “现在皇宫里面斗的很厉害,说白了,还是为了太子的位置罢了!”三公主被林琪抱在怀里,一脸无奈的说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说起来也是因为母后无所出。” 林琪一愣,皇后无所出?不对啊!皇后不是生了三公主吗? 似乎看出了林琪的疑问,三公主摇了摇头:“母后无所出,是因为母后没有给父皇生过皇子。大公主和我是母后所出,二公主则是郑贵妃所出,大皇子也是郑贵妃所出。” 怪不得郑贵妃不服气,非要争夺皇后的位置,大皇子啊! 大皇子就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如果郑贵妃是皇后,那大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二皇子是李才人所出,生下二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二皇子从小就是由母后带大的。”三公主看了一眼林琪,苦笑着说道:“现在你在明白吧!” 你都说到这里了,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林琪白了一眼三公主一眼。 说到底就是因为争夺太子之位引发的朝廷党派之争,一方是支持皇后的,另外一方则是支持郑贵妃的。挂不得郑贵妃一方总是找皇后的茬,原来她们只差一个皇后的位置了,其他的早就名正言顺了。 摸着下巴想了想,林琪暗叹,恐怕皇后这边实力更弱一些吧? 要知道郑贵妃那边,总是有一个皇上在支持,要不是朝中有大臣反对,恐怕皇后的位置早就保不住了。 皇后这些年谨小慎微,恐怕也是心有不甘,自己要怎么做呢? “不要想了!”三公主见林琪的额头蹙着了一个大疙瘩,忍不住伸手去抚平,还安慰他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让那些士大夫就想办法吧!” 对朝廷的局势也不了解,林琪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夫妻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然后就吹灯安寝了。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礼物,带上公公和丫鬟,一行人向着皇宫而去。三公主回门了,路上虽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可是大家也就是看一个热闹。 林琪和三公主坐在一个马车上,搂着三公主的肩膀,林琪笑着说道:“有我,不用怕!” 三公主一抬头,看着林琪的脸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靠向了林琪的脖颈。 进入了皇宫,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皇上和皇后是在坤宁宫召见林琪和三公主。因为是三公主回门的日子,几位皇子和公主也都来到了,林琪和三公主一直等着他们入座,然后才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大殿。 林琪和三公主走进大殿,撩起衣服跪在地上,对着上面的大顺皇帝磕头。 拜天拜地,敬鬼敬神,给皇上和皇后敬茶,一套礼仪折腾下来,把林琪和三公主累的够呛。 从左侧开始,三公主开始给林琪介绍,左边坐着的都是皇子,当然都是成年的。林琪扫了一眼,发现一共有四个人,此时脸上都带着笑容的看着自己和三公主,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这位是大皇子,文才武略都很厉害,以后驸马可多多向皇兄请教。”指着大皇子,三公主笑着说道。 林琪笑着点头,一边行礼一边说道:“见过大皇兄,以后还望大皇兄多多赐教。” 大皇子,郑贵妃所出,与林琪天然的就是敌人,这个根本就不许需要多想。大皇子也知道这一点,连忙伸手搀扶起林琪,颇为热情的拉着林琪的手,一副亲热的模样。 “人生如此,全靠演技啊!”林琪不得不感叹了一句,大皇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三妹说的话太客气,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妹婿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为兄。”大皇子拍着胸脯保证,一边笑着说道:“咱们一定要多亲多亲,好不好?” 无奈的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连忙笑着说道:“当然,皇兄愿意提携小弟,那就是小弟的荣幸。” 错过一个身位,三公主又给林琪介绍了二皇子,一样的套路,一样的话语。 林琪也打量了一翻二皇子,与大皇子比起来,二皇子要冷峻一些。似乎不喜欢开口说话,对林琪也就是简单的几句寒暄,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从二皇子的额头上,林琪看到了意思阴郁之气,显然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后面的两位皇子还是孩子,林琪也就是认识了一下,没有多少什么。 倒是右侧的公主这边,人还不少,莺莺燕燕的大一大群,林琪的目光就有些怪异了,自己的这个老丈人还挺能生女儿。 看着笑眯眯坐在上面的皇上,林琪的脑袋猛然炸开,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或许三公主也没看明白自己这个老爹啊!自己与三公主的婚事,绝对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除了皇室拉拢建北割据势力,这里面还有皇子斗争的影子。 皇后和二皇子处于劣势,自己和三公主成婚,等于替二皇子拉拢了一股势力。 自己可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将来要继承老爹的位置的,到时候怎么可能不支持二皇子? 皇上既然支持郑贵妃和大皇子,怎么可能让这门亲事能成?如果是大臣提议,皇上逼不得已才答应的,皇上有何苦逼迫三公主和自己圆房? 虽然在应付着公主们,可是林琪却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谜团包裹了起来。 “父皇,女儿早就听说三妹婿文才武略,尤其是箭术,今日三妹婿回门,不如让三妹婿展示一下。”二公主笑吟吟的站出来,看着林琪和三公主:“咱们也早就听说建北出健儿,正好见识一下。” 林琪一愣,箭术?别说箭术了,自己连弓箭都没玩过。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林琪转头看向二公主,发现这位长得倒是和郑贵妃一样美艳。只不过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阴狠,看的出来,智慧上要比自己的老妈来的厉害。 “今日乃三妹和三妹婿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舞刀弄枪的?实在是失礼!”大公主站了出来,一样笑着反驳道:“还是算了,想要见识建北健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了一眼大公主,这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三公主的亲姐姐。 “此言差矣!”大皇子也站了出来:“我也听说三妹婿武功了得,弓马骑射样样精通,今日不如见识一下。射箭太麻烦,不如就比试剑法怎么样?我最近招募了一位剑客,正好可以陪着三妹婿练练手。” “练手?”林琪眉头大皱,这些人要做什么?干嘛非要让自己动武? 难不成要在这里杀了自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对啊!自己名义上可是三驸马,还是建北世子,怎么肯能堂而皇之的杀死在皇家大殿上?他们也不敢如此做。 那为什么非要自己练武?难不成是自己前身的原因?林琪的脑海中很快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 “三驸马,你觉得如何啊?”皇上缕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林琪。 第十五章 拍马屁 林琪翻了一个白眼,我以为如何?我以为一点也不好! 自己一个后世来的青年才俊,怎么可以和你们这些粗坯鄙视武艺?舞刀弄枪的,实在是有损我驸马的风范,咱可是文人! 好吧!我根本不会,打不过,行了吧?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骄傲如林琪,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向前走了几步,林琪对着皇上一抱拳,沉声说道:“父皇,今日乃儿臣和昭阳回门的日子,动兵器实在是不喜。” 见林琪这么说话,周围的人都是一皱眉头,直接就有人想要开口。 林琪怎么可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笑着说道:“很多人都说我们建北乃是蛮夷之地,建北人乃是化外蛮夷,儿臣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可以说是痛心疾首。” “京城乃龙兴之地,龙气熏天,文风大圣,诸位驸马皇子自然是各种魁首。”林琪笑眯眯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不如咱们今日舞文弄墨,吟诗作对,也不枉这样的好日子。” 一番说辞,现场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冷场,显然谁也没想到林琪会这样说。 建北之地,民风剽悍,百姓好勇斗狠,可以说整个大顺也是除了名的。 对于林琪说的蛮夷之地,蛮夷之人,在场的人自然很清楚。他们也无数次的嘲讽过,可是林琪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还真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林琪微笑着站在那里,对于林琪来说,玩文的才是自己擅长的。 舞刀弄枪,实在不是自己所长,自己这小身板风都能吹倒,真要是打起来,下场肯定很惨。 在场个人看着林琪,很快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建北节度使的世子,骁勇善战,弓马娴熟,可以说名身在外,不然选择质子也不会选择他。 今天之所以大家都希望林琪展示一下,自然是想看一看林琪的深浅。 皇上没有阻止,自然也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没想到林琪居然说玩文的。 玩文的,一个来自建北的人,居然想在这种场合玩文的,绝对是一个大笑话。轻蔑的扫过林琪,一瞬间,心底就升腾起一股怒火。 林琪站在那里,一脸的轻蔑,仰着头,眼睛微微眯着,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嘲讽你们,林琪摆明就是这个态度,反正你们也奈何不得我。你们不是说自己是才子吗?让我们和你们的手下比剑,想要拿我当猴耍,门都没有,我还就和你们玩文的了。 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样子,林琪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大皇子。 三公主看着林琪,心中略微有些担忧,不过见他一副嘚瑟的模样,顿时被他弄得没办法,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既然三驸马想要舞文弄墨,那咱们就各显身手,今日也是好日子,倒也应景。”大皇子笑眯眯的看着林琪,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父皇觉得如何?” 文贞皇帝依靠在龙椅上,笑眯眯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从始至终神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以!”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文贞皇帝就没有在说话,显然是将现场交给大皇子主持了。 大皇子点了点头,看似无意的扫过了二皇子,眼中的轻蔑和得意一闪而过。清了清嗓子,大皇子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比一比,诸位觉得比什么好呢?” “正所谓琴棋书画,文人四友,既然要比试,咱们就从这四项上着手,不知大皇兄以为如何?”二驸马手中一把折纸扇,笑眯眯的说道:“今日三公主和三驸马回门,咱们也可尽兴的切磋一下。” 看了一眼二驸马,林琪摇了摇头,郑贵妃的女婿,敌人。 没等其他人说话,二驸马一摆手,笑着说道:“好,很好,二驸马的提议非常好,咱们就从琴棋书画开始,这第一项自然就是琴,不知道三驸马可擅长琴艺?”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林琪的身上,郑贵妃嘴角带着冷笑,等着看林琪出丑。 这就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比什么文的,一个建北来的蛮夷,还想着给二皇子撑腰?一定要先把你弄成一个笑话,乖乖的做质子就再好不过。 林琪此时也看明白了,自己表现的高调一点也无所谓,只要自己的冒牌老爹林国人不造反,自己就是就没有生命危险。 “琴棋书画,倒是有所涉猎,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比法?”林琪看了看二驸马,又看了看大皇子,笑着说道:“我对规矩不甚了解,还请两位兄长赐教。” 话虽然说的很客气,可是林琪的意思就一个,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了。 “今日在场的,大皇兄,大驸马,我,再加上三驸马,咱们四个人同殿比试。评委就是父皇,母后和郑娘娘,琴棋书画分四次比试,这彩头,那就要让父皇破费了。”二驸马摇着头,刷拉一下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说道。 文贞皇帝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朕出彩头倒是没问题,只是你们四个人比试,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几个人一愣,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皇上不满意? 谁也不敢说话,全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文贞皇帝开口。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朕在昌盛园举办中秋才子会,到时候邀请朝中勋贵大臣的子嗣。在遍邀弘文馆和国子监学子,到时候才算是文坛盛世,你们几人到时候也可以一展身手。”文贞皇帝笑眯眯的说道。 大手笔! 林琪没想到文贞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皇帝,就是喜欢玩大的。 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倒是给了林琪准备的时间,同时也没让大皇子二人的计策得逞。 对于上面坐着的文贞皇帝,林琪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了,这位究竟在想什么呢? “不过今日你们既然提出了比试,那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每人赋诗一首。”文贞皇帝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道:“至于写什么,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谁做的诗让朕满意,朕就送他一个玉如意。”文贞皇帝又补充了一句。 又是一次转折,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抹诧异。 略微沉吟了片刻,二驸马将折扇合上,笑着说道:“我的诗词不是很好,所以就先站出来献丑了。”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吟诵道:“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慵闲无一事,时弄百花熏。” “不错,二驸马果然是文采斐然!”大皇子率先鼓掌道:一首夏日诗,当真是神形兼备。” 二公主也笑吟吟的走了上来,伸手拉着二驸马,一副恩爱的模样。笑着看着自己的相公,眼中闪过一抹的得意,挑衅的看着大驸马和林琪。 因为不是皇后所出,二公主从小就要低大公主和三公主一档。 平日里已经是互相看不顺眼,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是表面上的和气。 林琪不禁感叹,这就是皇家,到处都是疏离,到处都是争斗。 大公主黑着脸,在大驸马的腰眼上掐了一把,显然是让自己的相公出战。 大驸马略微有些迟疑,神情尴尬至极,额头都冒汗了。 看到这一幕,林琪一愣,不由将头转向了身边的三驸马,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二驸马乃是翰林学士曹正道的长子,从小文采风流,颇有才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三公主自然明白林琪的意思,开始给他介绍。 “大驸马,乃是武威侯张乾的长子,弓马骑射,兵书战册,倒是学的不错。要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这次算是给大驸马出了一个难题了。”说道这里,三公主还白了一眼林琪。 林琪一愣,自己也没想到啊!这算是怎么回事,战斗还没打响,自己先坑了一把队友。 “我平日里并不是善赋诗之人,不过前几天倒是写了一首,今日就献丑了。”大驸马向前走了一步,沉声吟诵道:“天南海北认驱驰,江花边月笑平生。” 两句诗一出口,二驸马脸上就闪过一抹不屑,实在是太普通。 自己的父亲和武威侯不是一路人,自己和大驸马也不是一路人。 粗人一个,还取了大公主,不就是年龄大一点吗?哪里有自己这般风度翩翩?文采斐然?还写诗,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对于二驸马的表情,大驸马视而不见,吟诵出了让全场都安静的两句:一年三百六十日,横戈马上报王情! 林琪看了一眼三公主,你确定这位不会写诗?那这是什么?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想必也就是如此了吧?林琪抬头看了一眼文贞皇帝,想必皇帝听到这首诗,或许会很开心吧?这种展露胸怀的诗词,怎么可能不喜欢? 要是二驸马吟诵出来,或许会让人觉得华而不实,可是换到了大驸马的身上,那就不是这样了。 配上他憨厚的表情,平日里的表现,这首诗立马就成了表忠心的好诗词。 第十六章 马屁诗 横戈马上报王情,林琪在一边琢磨这句诗,突然看到大皇子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心里顿时笑开了花,这位的心情恐怕是很糟糕吧? 在看二驸马,得意的神情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之一脸纠结的表情。 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场合,拍皇上的马屁永远是第一位的。你的诗词写的在花团锦簇,词句在美丽,全都没用。一句歌以咏志,全都被会被通杀,尤其是咏志的志气还是报效皇上。 要知道报效朝廷和报效皇上都不是一个概念,皇上听了会不开心? 这个时候是乘胜追击的时候,是站出来恶心人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向前迈了一步,林琪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大驸马这首诗可以说的是诗中上品,足以流传百世的那一种,平日里人们都说歌以咏志,多少人又能做到?” “现在的诗词大多都是词句优美,花团锦簇,听起来不错,可是真的细细品味,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林琪虽然夸奖了大驸马,接下来就把矛头指向了二驸马:“有的人自认为多读了几本书,多认识一些字,总是好卖弄。” “卖弄的结果是什么?碰到一群捧臭脚的,结果就越发的飘飘然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林琪侃侃而谈。 自己也应该弄一把折扇,现在就这么说,还真是没什么气势。 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弄一把折扇,林琪接着说道:“大驸马这首诗,言辞虽然不华丽,辞藻也谈不上优美,但是其中的志气,其中的寓意,却让人经久品味,震撼人心。” “一年三百六十日,横戈马上报王情!”林琪吟诵了一遍,一副如饮琼浆的模样:“真是好诗。” “诗以言志,大驸马的诗句,不但写出了一心报国的忠心,同时还写出来皇上体恤臣子,臣子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报圣上之恩情,实在是好诗,好诗啊!”林琪还在说下去,就感觉身后有人拉扯自己。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真是三公主,不由一愣,怎么还带扯自己家男人的后腿的? 不对,好像哪里怪怪的,后腿,三条腿?好像想歪了! 顺着三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现场居然冷场了,大家都是一副纠结的模样看着林琪。大驸马也是一脸的尴尬,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这就受不得了?还真是水平低下!”林琪一撇嘴,冷笑着看着二驸马:“二驸马,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二驸马嘴角一抽抽,转头看向林琪,连忙说道:“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大驸马写的好,真好,我自愧不如。” 见二驸马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林琪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大皇子,笑吟吟的说道:“大皇兄,不知道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早就听说大皇兄诗词歌赋精通的很,不知道大皇兄怎么看?” 大皇子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沉声说道:“大驸马的诗确实不错。” 文贞皇帝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诗以言志,说的好,诗写得好,点评的也好,朕心甚慰。大驸马颇有武威侯当年的风采,当年武威侯可是就是勇冠三军,百战报国,好,好,我大顺后继有人以!” 撩起衣袍跪到在地上,林琪大声的说道:“臣为陛下贺,上有明君圣主,下有忠臣猛士,大顺江山必将绵延万载,吾皇必当威凌宇内,四夷臣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皇子看到这一幕,连忙跟随在林琪的身后,撩起衣服跪在地上:“儿臣为父皇贺,恭祝父皇威凌宇内,四夷臣服!” “臣等恭祝吾皇威凌宇内,四夷臣服!”剩下的人也连忙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例外,得罪了皇上,还有好果子吃?显然就是为自己找不自在。 “好,好!”文贞皇帝大喜,一摆手说道:“都起来吧!来人,赏赐大驸马玉如意一支,以表彰他的忠心。至于诗词比试,你们继续,朕是越来越期待了!” “儿臣有一首诗!”二皇子起身,恭敬的说道:“同时乾坤事不同,雨丝飞洒日轮中。若叫阴晴都相似,争表圣王造化功。” 林琪在一边听着,又是一首马屁诗,格调还不错,顿时扯着嘴一笑。 大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倒是皇上似乎心情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给二皇子的诗点评了几句。最后给了一个评价,不如大驸马写得好,不过也算是上乘之作了。 喜欢拍马屁?林琪摇了摇头,林琪算是摸到一点文贞皇帝的喜好了。 “父皇,儿臣这里也有一首诗词!”大皇子也站了出来,笑着行礼,随即吟诵道:“金盘苏合来殊域,玉碗醍醐出上方。稠迭滥承上天赐,自惭无德颂陶唐。” 整个比试,因为林琪的一番点评,彻底成了拍皇上马屁的比试了。 大皇子这个时候也不敢例外,要写的比别人好,这才是关键。尤其是不能比二皇子写得差,这首诗早就准备好了,原本可不是想这个时候拿出来的,现在也顾不得了。 “皇儿也不必妄自菲薄,常怀感恩之心即可!”文贞皇帝笑着缕着胡子,脸上的得意的神色尽显。 看向林琪的目光,猛然变得顺眼了很多,看来这位建北节度使的世子,也是深受王化的。能够有如此心思,自然不会是奸佞早饭之辈了。 自己将三公主下嫁给他是对的,一旦林国人不在,三驸马坐上了建北节度使的位置,自己岂不是就不费一兵一卒的收伏了建北?想到这里,文贞皇帝更加得意了。 “三驸马,你刚刚可是提到了诗以言志,我可是一直再期待着你的大作!”大皇子转头看向林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别让咱们失望,还请三驸马做来。” 不就是马屁诗,有什么大不了的,林琪摆了摆手,大刺啦的向前走了几步。 “臣听三公主说,圣上平日喜欢垂钓,修身养性,臣便以此赋诗一首。”林琪躬身给皇上行礼,然后沉声说道。 对于林琪来说,自己怎么可能表现出真的才学?自己不说是身在敌营,恐怕也是差不多。树立一个只知道忠君报国的书呆子形象,这是林琪早就想好的,这样才能减少皇上的怀疑。 不能不表现,刻意的低调只能让人怀疑,绝对不可能放松。 反倒是表现出一方面的特制,将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更能够取得信任。找准皇上的脉搏,用力的怕马匹,肯定行得通。 生命如李隆基,还不是被安禄山那样的胖子耍的团团转? 安禄山和自己的老爹林国人是一个级别的,自己级别也不够,自然更好糊弄一些。 “快快做来!”文贞皇帝顿时来了兴趣,自己喜欢垂钓也不是一天了,基本满朝文物都知道,可不是做出来的诗词自己却很不满意,没想到三驸马居然想到给垂钓作诗。 林琪点了点头,见三公主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林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笑着吟诵道:“玉甃垂钩兴正浓,碧池春暖水溶溶。凡鳞不敢吞香饵,知是君王合钓龙。” “好,好诗!”文贞皇帝轻轻的重复了一句,大笑着说道:“知是君王合钓龙!” 大皇子看向林琪,眉宇间满满的全都是警惕,怎么会如此?一眼就看穿了父皇喜欢拍马屁的事实,还能够如此应景的拍马屁,果然是各中高手,看来自己小看他了! 二皇子则是一脸欣喜的看着林琪,严以掩饰的激动。 在与大皇子的争夺当中,自己可是一直处于劣势,虽然公主的联姻让自己有了一个名义上的盟友。 不过二皇子心里清楚,这个盟友意义不大,除了有一些兵力上的威慑,真的没什么用。毕竟不是自己的老丈人,而是三公主的夫家。 现在二皇子改变的想法,有了林琪这样的强缘,以后肯定能够占据优势。 林琪笑吟吟的行礼,沉声说道:“多谢皇上赞誉,儿臣愧不敢当。” “写的好,看来你对垂钓之道也是颇有心得,可以常常和三公主一起进宫,陪朕钓钓鱼,聊聊天,也是好的。”文贞皇帝笑吟吟的看向林琪和三公主,神情也是颇为满意。 “谢父皇!”林琪连忙跪倒在地,当然还拉着自己身后的三公主:“谨遵父皇之命。” 看向林琪的目光愈发的满意,文贞皇帝缕着胡子,笑着说道:“今日斗诗,非常不错,你们都展现出了文采,可见你们平日里读书也很用功,朕心甚慰。” “不过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一个第一第二,大驸马的诗写的最好。”文贞皇帝笑着说道:“朕已经赏赐给他一个玉如意了,这个玉如意就给三驸马,拿回去吧!” 领了赏赐,从皇宫里面告辞,林琪带着三公主做上了马车,径直返回了公主府。 马车上,林琪翻看着手中的玉如意,用胳膊撞了撞三公主:“这玉如意很值钱吧?” 第十七章 蒸馏酒 看着林琪一副希冀的模样,三公主翻了一个白眼:“不要一副没见过的钱的样子,你是大顺的三驸马,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 林琪一撇嘴,什么破身份,好像自己愿意做一样,三驸马要不是因为三公主,谁爱做谁做。 躺在三公主的身上,枕着三公主的大腿,林琪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木制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伴随着的是咯吱咯吱的老旧摩擦声。屋子里面走出来了一女人,看了一眼门框,沉声说道:“早就和你说过了,把这门换了,不然早晚要出事情。” “我也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张脸!”院子里的男子一甩手,一直飞刀猛地飞出。 当! 飞刀直接擦着女子的脸飞过,狠狠的插在了门框上,上下不断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舍得?你舍得杀了我,恐怕也舍不得划破这张脸。”女子的声音中满是愤恨,似乎男子的做刺激了她,大声的喊道:“这本臭婆娘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 “都老成这样了,你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女子盯着男人背影,脸庞带着几分狰狞。 男子回过头,平静的看着女子,淡淡的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做,那就把那张脸放下,没有人逼你去做。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张这样的脸,要是弄坏了,下一步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 看着男子的脸,女子表情一收,淡然的说道:“就是让你看一看,这张脸谱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够活灵活现。” 男子微微点头:“出了有些苍白,其他的还好,下一次多扑一点粉。” “我很好奇,山风,你既然对这个女人十五年念念不忘,为什么这一次回来就杀了她?这张脸与你记忆中的不同?”女子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说道:“究竟有什么让你能放下十五年念念不忘的女人?” 山风看着女子的脸,或者说看着邓嬷嬷的脸:“你几天没有回驸马府了,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理由,你自己直接回去就行了。” “为什么不现在就告诉我任务?”邓嬷嬷看着山风,沉声说道。 “现在只是布局,距离发动还很远。”山风语气很淡,转过身向外走去:“任务完成之后,咱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然后给你我声一个儿子吧!” 山风的话让女子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山风的背影,用力的点着头。 当林琪和三公主下马车,正好在门口看到了来迎接的邓嬷嬷。 三公主眉头一挑,这几天光顾着和驸马亲热了,邓嬷嬷的事情都忘在脑后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邓嬷嬷,三公主笑着说道:“邓嬷嬷,回来了?你儿子的病好了?” 邓嬷嬷连忙行礼,语气恭敬的说道:“好了,已经没有大碍了,劳烦公主挂心了。” 在一边的林琪看到这一幕,极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当着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态度? 没有再说什么,三公主和林琪径直走进了公主府,回到府邸里面,林琪居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将自己扔到床上,躺在那里就不想动,进一次皇宫累的够呛。 三公主靠在林琪的身上,大眼睛对着林琪眨呀眨的,似乎要看出些什么来。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盯着我这样看!”林琪白了一眼三公主,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道:“遮遮掩掩的干嘛,平白的让人瞎猜。” 三公主顿时恼羞成怒,在林琪的身上掐了一把:“中秋节的赛诗会怎么办?到时候恐怕又会有人刁难你的。大皇子这一次在父皇面前丢脸了,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林琪一摆手,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早,咱们说它做什么!”一翻身将三公主压在身子底下,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林琪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做一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吧!” 烟波荡漾,瞪了一眼林琪,直接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大白天的,相公不要闹!”脸色微红的说了林琪一句,三公主直接坐起了身子。 林琪也不管,依旧躺在她的大腿上,不是在三公主身上捅一捅,享受着闺房之乐。 再一次将林琪的咸猪手扔开,三公主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别这样,咱们说一点正事。” 林琪一愣,正事?抬头看了一眼三公主,带着几分疑惑的说道:“咱们有什么正事?我也不能出去做官,出了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我还能做什么?” “吃喝玩乐,混吃等死,那也是要本钱的啊!”三公主看着林琪,嘟着嘴说道:“那天你还说你会一种绝世的酿酒法,酿出来的酒那是人间难寻,现在就忘了。” 翻了一个白眼给三公主,林琪直接躺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累死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躺着。” 三公主被林琪的无赖样子给气乐了,见他真的躺在那里准备睡觉了,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林琪。 第二天一早,林琪起床之后,与三公主一起锻炼健身,然后就开始准备酿酒的事情了。在公主府右侧的别院,林琪选择了一个大院子,召集人手开始建造蒸馏房。 对于林琪来说,这些东西倒是没什么难度,做起来也简单。 原本林琪是打算自己酿酒的,后来想了想开始没那个必要,买一些酒拿回来蒸馏,简单方便。 将建造蒸馏房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林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发家大计,无论在什么时候,钱的作用都是不可小觑的,这一点林琪非常的清楚。 公主府的后花园,林琪让人准备了几口大缸,里面放好了肥沃的土壤。 “你要种什么?让花匠弄就好了!”三公主站在林琪的身边,看着他在那里忙碌,微微一皱眉头,有些迟疑的说道。 虽然三公主不太懂,可是什么事情交给什么样的人做,这一点三公主很清楚。 林琪一个建北节度使的世子,居然玩起了种花,根本就不擅长。 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让别人来弄,我可是不放心。”一边说着,林琪一边让人抬出了一个木箱子,上面还上着锁头。 听到林琪如此说,三公主就不再说什么了,静静的看着林琪在那里忙碌。 将木头箱子打开,里面是几个圆形的东西,已经长出了绿色的嫩芽。数量倒是不多,只有几个,看到东西的样子,三公主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好丑! 林琪倒是双眼放光,粮食能用好看和好丑来区分? 林琪对三公主的态度嗤之以鼻,这是什么的东西?这可是后世大大有名的土豆。有了这东西,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在农耕经济时代,粮食就是命,对于这种高产量的粮食,林琪怎么可能放弃?先放在大缸里面培育一下,一旦成功了,到时候就能大规模的种植了。只不过现在自己和朝廷的关系不明确,林琪还没想到这东西该怎么办。 用小刀将土豆切开,每个绿芽都切下来,林琪弄得小心翼翼。 所有的全都切完之后,林琪将它们全都埋进了大缸里面,浇上水之后,林琪满意的点了点头。种子已经埋下去了,接下来就是要等着它开花结果,然后就是收获了。 见到林琪弄完了,三公主还是一头雾水,似乎知道林琪不想多说,三公主也就没有在问。 “对了,二皇兄发来了帖子,邀请我们一起去看蹴鞠。”三公主看着林琪沉声说道:“咱们一起去看一看。” 林琪一愣,随即一皱眉头,林琪也不傻,显然看蹴鞠只是一个幌子。 拉自己入伙?好像已经没必要了,自己既然是三驸马,天然的已经贴上了二皇子的标签。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是将自己介绍给二皇子派系的人,看来二皇子对自己还真重视。 “怎么了?有神不对了?”三公主看着林琪,见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由的开口问道。 对于林琪来说,事情本身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啊!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响。林国人那边和朝廷的关系不明,有这个隐患,自己在这边怎么可能踏实的待下去? 看样子应该和林国人那边的人联系一下了,成婚的时候实在是太匆忙,自己也和林国人没什么接触。 “没问题,不就是看蹴鞠,小事一桩。”林琪对着三公主一笑,见她还是怀疑看着自己,笑着解释道:“为夫刚刚在想,像为夫这么擅长蹴鞠的人,是不是要你给他们好好的表演一下?让他们也看看为夫的风采?” 看着林琪一副嘚瑟的模样,三公主顿时笑了起来,接着笑的更大声了,一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的模样。 林琪怒目而视,瞪着三公主,大声的说道:“不相信的实力?” 第十八章 准备接头 “相信,我相公最厉害了!”三公主笑着夸奖林琪,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不相信。 懒得和三公主解释,一个古代的土著,怎么可能知道来自未来的自己的强大?虽然自己的身体很是孱弱,林琪不屑的撇撇嘴。 “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林琪四下看了看,当看到一个老头之后,林琪对身边的三公主说道:“安排一下晚饭也好,要给你的相公补一补,来到京城都瘦了很多。” 看着林琪的肚子,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我去给你准备好吃的。”说着带着丫鬟仆从离开了。 林琪望着三公主,见她消失在了拐角处,左右看了看,张环和李朗站得地方距离这里还挺远,便对着花匠老头招了招手:“你过来!” 花匠老头拿着一个小锄头,笑着凑了过来:“驸马爷,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打量了一番花匠老头,林琪沉声说道:“看见这几口大缸了没有?从今天开始,这几口大缸就由你给我照看着,除了你以外,不要让别人来动,知道吗?” 对于没见过土豆的人来说,给他一颗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现在土豆刚刚种下去,让谁看着林琪都不担心,为了方便和花匠老头交流,交给他来照看最好不过。 “驸马爷放心,老奴肯定能够将他们照顾的好好的。”花匠老头笑着点头,四下看了看,低头说道:“明天下午日落时分,广乐圆二楼,去找一个叫林国权的人。” 林琪瞳孔微缩,林国权?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建北的来的人。 看样子与林国人也是脱不了干系,虽然自己也想找他们,可是他们主动找上来,倒是让林琪有些迟疑。 看了一眼花匠老头,林琪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假装着叮嘱了花匠老头一翻,林琪才离开了公主的后花园。 吃过晚饭,林琪看着三公主,一边琢磨着找一个什么理由离开公主府。 “明天我要去和几个手帕交到白马寺上香,相公你可以出去逛一逛。”三公主看着林琪,伸手挎他的胳膊说道:“自从来到京城之后,相公还没有出去过吧?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也是好的。” 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轻轻的舒了口气,自己正愁没有理由。 “你尽管去,我自己出去逛一逛。”林琪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相公放心,等过几天参加过蹴鞠会之后,相公就会认识很多朋友了。”三公主见林琪似乎情绪不高,安慰着说道:“到时候勋贵子弟也会去不少,相公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 林琪一愣,诧异的看着三公主:“玩耍?他们有什么好玩的?” “男人的玩意,妾身怎么可能会知道。”三公主摇了摇头:“无非也就是章台走马,诗韵唱酬,听说淮河上有不少大家。相公也是诗韵风流,可以去见识一下,说不定会留下什么传世名篇。” 逛青楼?虽然三公主说的含蓄,大家?诗韵唱酬?说白了还是逛青楼。 “你就不怕你家相公被哪个大家看上?到时候成了入幕之宾?”林琪心中很别扭,看着三公主,心中花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忍不住用言语试探。 虽然这是一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可是女人也不会如此大方吧? “入幕之宾?”三公主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相公文采风流,自然会有大家看上,妾身怎么忍心相公一个人在公主府里面呢?” 装! 林琪翻了一个白眼,三公主也就是说说,自己要是真的带一个人回来,估计公主府就翻了天了。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带回来的人就失踪了,然后尸体就会出现在了乱葬岗上。 见林琪的神情怪异,三公主伸手在林琪的腰上掐了一下:“不许在心里编排妾身!” 虽然被三公主拆穿了,可是林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伸手环住三公主的腰身:“让相公来疼惜一下娘子,明天一天见不到,那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娇嗔的看了一眼林琪,三公主缓缓的躺倒在林琪的怀里,指了一眼床头的蜡烛:“吹灯!” “吹了蜡烛看不准,让相公好好的看看娘子!”林琪才不会去吹灯:“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我们家昭阳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在三公主的娇嗔声之中,幔帐被林琪放下,然后就被河蟹大神和谐了。 河蟹大神走了之后,三公主趴在林琪的身上,脸上带着云雨之后的潮红,声音甜腻腻的说道:“明天让大瓶儿跟在相公身边,伺候着相公,妾身带着小瓶儿就行了。” 大瓶儿?小瓶儿?林琪知道那是三公主的贴身侍女。 林琪做贼心虚,但是大瓶儿是大公主派去监视自己的,也不敢说什么,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林琪见到了要跟着自己的大瓶儿,一身翠绿的罗衫裙,带着几分婴儿肥。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害羞,低着头,也不敢看林琪。 “相公,记得早去早回!”三公主临上马车之前,也不忘记叮嘱林琪一句。 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三公主离开,林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先结婚后恋爱,说起来很美好,可是自己满身都是秘密,连身份都是假的,这恋爱谈起来还真是有些累啊! 京城,大顺人心向往之的地方,马车缓缓的向市中心前进,林琪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居然有些发困了。 “看来坐车发困不是后世才有的待遇!”林琪嘀咕了一句,擦了擦因为打哈切流下来的眼泪。 听车夫介绍,公主府离长安抩市大约七八里,如果不堵车的话,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林琪四下环顾,车内没有计价器此类摆设,随相信即便是异世界的古代也会有堵车发生。 三公主本来打算派出护卫小队跟着林琪的,只不过被林琪拒绝了。 一个男人,带着几个手拿刀枪的家伙一起逛街,那根本就不是逛街,而是纨绔子弟准备强抢美女,大煞风景! 怎么说这也是林琪第一次进长安,和几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分享自己的第一次…….. 于是,车上只有林琪和大瓶儿,还有三公主赠与林琪的倚天剑。用三公主的话来说,君子还是佩剑,拿刀不合适。车外是公主府排名第二的司机,排名第一的被三公主带走了。 大瓶儿乖巧的坐在林琪身旁,看那小模样也着实花心思打扮了一番。大瓶儿与三公主的化装手法同出一门,青春靓丽还带着几分英武气。 马车的减震装置不过关,摇摇晃晃,想打瞌睡。车内宽敞,却没有枕头。 “大瓶儿,躺这儿!”于是林琪就枕到她身上,软软香香,很是舒服。可能是林琪太重,也可能是马车颠簸,大瓶儿一直小声哼哼叽叽。 显然大瓶儿是不好意思,害羞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林琪,但是林琪却不这么认为。 ‘啪’,抬手就给她小屁股一下,声音没了,林琪换了一个姿势,终于可以打盹了。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马车已经停在南市的门外,看来车夫榜的排名需要更新。 大瓶儿的身体有林琪僵硬,爬不起来。我亲手给她按摩了几下,利马见效。 对于大瓶儿害羞的眼神,林琪视而不见,害羞的眼神?林琪确定是害羞的眼神。 看着大瓶儿扶着腰,步履蹒跚的从车里出来,林琪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就有了想抽车夫几下的想法,因为他的眼神很****。 最终林琪还是忍住了,孤男寡女同处一车,而女士下车的姿势很耐人寻味,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行的正,站的端,又不是李隆基,还喜欢马震,倒是车震可以感受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不知道马车震是什么感觉,怎么感觉略微有些荡漾?摇了摇头,自己的道德水准怎么下降的这么快? “难道是受到了这个社会的影响?”林琪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让让,让让!”一辆牛车从林琪身旁驶过,都市的喧嚣声在林琪耳畔骤然响起。 一个月前你还是个城里人,不要这么没出息!林琪告诫自己,但是他的表情深深的出卖了自己。 见大瓶儿和车夫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林琪顿时恼羞成怒:“干什么哪?还不带路?”呵斥车夫“一点交通规则都不懂,路上停车不怕交警罚款么?” “驸马爷打算去哪?小人也好带路不是?”车夫媚笑道 “哪热闹去哪,今个儿得好好转转!”林琪从袖子里面打开折扇,一副公子哥的派头。从皇公里面回来了之后,林琪一口气弄了十几把扇子,每一个都画着不同的扇面。 用来配衣服,小爷就是这么奢,不一样的天气都用不一样的扇子。一群土包子懂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第十九章 杀价小王子 在马车的后面,张环李朗转了出来,怀里抱着到刀,面无表情的跟在林琪身后。 对于这两个木头人,林琪懒得搭理他们,实在是没意思的很。 “那请驸马爷上车,咱们赶车去的快”车夫忙撩起车帘。 “别,驸马爷我想走走,你牵着马头里带路。”转身捧起大瓶儿,林琪把她放在车沿上,“坐好了,别摔下来。”大瓶儿点头。 不愧是大顺的京城,这个时代的国际大都市,规模上,规划上,****上国的风范尽显无疑。 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临安城内的街道均作南北、东西向排列,相互垂直,笔直端正,宽畅豁达。南北纵列的大街十一条,东西横列的大街十四条,由这些大街把外郭城切成一百零九个长方形的坊和东西二市、二市各占两坊之地。 全城街道两旁都有排水沟,并栽种槐榆,大道笔直,绿树成荫,市容十分壮观。林琪不禁想起了唐代诗人白居易给张籍的诗中所谓:“迢迢青槐街,相去八九坊”,就反映这一情况。 看着大顺的临安城,林琪不禁幻想起了盛世大唐的临安城,看起来差不多,连宫城和皇城内,种的也都是梧桐柳树。 封闭式的坊和集中的市,坊的结构是封闭式的,各坊都有围墙,住宅的门都在坊内。 除皇城以南三十六坊只开东西两门,仅有东西大街外,其余各坊皆开东西南北四门,都有一条东西大街、一条南北大街构成的十字街。东西两市四面各开两门,各有两条东西街、两条南北街,构成“井”字形街道,把市场分为九个方块。 每方的四面都临街,店铺就设在各方的四围,同行业的店铺集中在一个区域里,叫做行,东市有二百二十行,西市“市内店铺亦如东市”。西市是临安城商业集中之地,也是临安城经济活动的中心。 临安是此时全球人口最多的城市,这一点林琪是知道的,仿若大唐朝的临安一样,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漫步在宽约一百五十步的大街上,林琪觉得要是这个时代举行世界杯的话,随便就能在大街上同时举行百十来场比赛,只要球员撑得住,所有比赛一天就完,根本不用坐着飞机飞来飞去。 “驸马爷,这边就是西市了,这可是临安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侯爷您稍候,小人将马车停好,马也该喂喂了。”车夫献媚的看着林琪,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马匹,怜惜的说道。 看了一眼车夫,当看到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位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林琪摇了摇头,努力将那种美好的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哦,哪你也歇歇,就在此等着,我与大瓶儿进去逛逛。”林琪点了点头,带着车夫逛街也不是那回事,林琪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是!驸马爷”车夫看起来很高兴,和所有司机一样,喜欢被放羊。 从车上把大瓶儿抱下来,林琪拉着她的手混入人流。虽然大瓶儿脸红的像红屁股,可是却没有挣扎,任凭林琪拉着自己手。 林琪觉得自己是纯洁的,只是单纯的怕人多把她挤丢了,这点和东瀛漫画上的咸湿大叔有本质区别。咸湿大叔?看了一眼大瓶儿的身材,十四五岁的样子,难道自己还有鬼父的潜质? 好繁华啊,望着街道两边整齐的仿古不东方特色建筑,马上就进入角色。 古代的东西,弄的就是细致,不管大小商贩,素质和二十一世纪相比,只高不低。才转了半条街,手里就大包小包的拎了十多样,给三公主和大瓶儿添了不少小玩意,弄的大瓶儿精神亢奋。 抢着和林琪提东西,自然抢不过林琪,出门购物老爷们的素质我还是有的。于是买了根麦芽糖,塞给大瓶儿,占住她的手。 “那个簪子拿来我看看。不是哪个,是旁边,哎!我自个儿拿得了”来到一个摊位的前面,林琪眼睛一亮,指着一个簪子说道。 老板有些无语的看着林琪,本来想开口呵斥的,可是一看林琪的打扮,再加上身后跟着的抱刀木头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不禁琢磨,这位要是不给钱怎么办? 自己是直接管他要,还是陪着笑脸送他?四下看了看,要不就大声嚷嚷。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难不成还能强抢了自己? 对于老板的诡异目光视而不见,林琪直接拿起簪子,在大瓶儿的脑袋上比划了几下,笑着说道:“大瓶儿,戴上我看看。”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当然不是看上她了,收买三公主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特务,这一点很重要。 虽然是一个长期的漫长的工程,但是林琪是不会放弃的,从大瓶儿开始正好。不指望她瞒着三公主,适当的说几句好话,比自己很多事情都管用。 大瓶儿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看着林琪,咬着嘴唇看着漂亮的簪子,想去拿过来,似乎又怕簪子咬手了一样。 “赶紧!发什么愣!”林琪假装不耐烦,大声的说道。 大瓶儿戴簪子中………. 老板在后面嘀咕:“这位爷脾气不好,要小心伺候。” 想了想,四下看了看,准备找一条路逃走,一旦起了冲突还跑的快一点。 “来,“来,照照。”林琪搬过铜镜,叫大瓶儿鉴赏下“怎么样?” 点头 “就这个了,老板,多少钱?”见大瓶儿点头,林琪顿时笑着说道。 “这位客官,这可是正宗的温州…不!和田玉,您看您夫人戴着多合适,……。”生怕林琪不给钱,老板的眼珠子滴流乱转,想着怎么拍拍马屁,让这位爷高兴起来。 “少废话!多少钱?”既然是驸马爷,就得有个驸马爷的样子。 “回客官话,两钱银子,你看这手工,这质地……” 林琪把簪子从大瓶儿头上拔下来,反握着,作cs里握匕首状,眼神扫了扫簪子,又扫了扫老板,默不做声。 老板心里叫苦,看着林琪凶神恶煞的样子,在看看林琪身后面无表情的两位,连忙说道:“客官,这可是好东西啊,给您优惠,一钱九!”老板忙作豪爽状。 “这也叫优惠啊?糊弄谁呐?”林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刷的一下子打开这扇:“你看大爷像是缺钱的人吗?便宜这点,你打发要饭的呢?” “你不缺钱,二钱银子还讲价?还威胁人?”老板在心里腹诽,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呵呵,我吃个亏,一钱五!”老板陪笑道看林琪不说话,老板哭丧着脸说道“这位客官,莫非您仍然嫌贵?” “何止是贵,简直是抽我的血!”林琪翻了一个大白眼,瞪着眼睛说道。 大瓶儿在身后轻轻的伸手拉着林琪的袖子,咬着嘴唇,低着头,用力的拿脚搓着地。周围的人全都看过来了,驸马爷这也太丢人了,这是大瓶儿的心声,恨不得告诉驸马爷,簪子我不要了。 回头瞪了一眼大瓶儿,捣什么乱,没看到本驸马正在杀价吗? “客官您夸张了,看您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说了,一钱三!”老板咬牙切齿,痛下决心。 林琪摇摇头,态度坚决,表情透出不满 “大爷,这个价钱我可就只赚您一分银子啊,我用我的人格起誓”看林琪无动于衷,“爷爷,一钱二,再不能少了,您老多担待。” “恩,这差不多,这个簪子值这个价。”林琪掂了掂手中的簪子。 “得,我这就给您老包好,”老板终于长出一口气,什么也不敢说,恨不得赶忙打发走了这位瘟神。 “慢!”林琪喝道 老板惊恐的盯着林琪,“您这是? “簪子是好簪子,价钱也合适,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林琪无奈说道,大瓶儿听我这话,拉我袖子,示意钱还够。“去!”林琪又瞪她一眼。 大瓶儿委屈的站在林琪的身后,出门之前,公主可是几十两碎银子,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驸马爷怎么说钱不够了? “您老带了多少钱哪?”老板无力道。 “我身上就一钱银子”林琪耸耸肩。 “爷您别开玩笑了,就您这身行头,怎么会只带一钱银子?您再加一分,一钱一。”老板都快哭着,心中暗暗诅咒,这是哪来的这么一位?自己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也想给你一钱一啊,但是我无能为力。”林琪依旧摇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好吧,就算我今天赔钱开个张,一钱就一钱!”老板拼了,心中就想着送走面前的瘟神,能收回一点是一点,给钱就不错了。 “本公子还没有吃饭!”林琪仰起头,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吃饭好说,我给您介绍对面广乐园,干净,量足,味道正!”老板指了指不远处的广乐圆,强颜欢笑。 林琪看过去了一眼,点了点头,确认这事就是自己要接头的地方,然后继续和老板杀价:“我是说我需要留下一分银子吃饭。” 第二十章 拜过堂就是老婆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爷,大爷,您耍我!”老板有点急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用力的,捋了捋袖子,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我从十八岁起就没有耍过任何人了,你看我的脸,多真诚啊?”林琪不屑的看了一眼老板:“不要污蔑人!” “这位大爷,大佬,小的实在看不出您有多真诚。我认赔了,九钱就九钱,只求您放过我吧!”老板哭丧着脸,对着林琪作揖。 “好,我这就交钱”林琪仔细看了看簪子“这簪子上怎么有个窟窿?” “您行行好,这窟窿是插花用地,没这窟窿就卖不出去了!”老板差一点就要给林琪跪下了。 “我觉得这簪子颜色有问题,不象和田玉。”林琪摸着下巴,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盯着簪子不断的看。 “这位爷!您可以质疑我的人格,可是您不能质疑我的簪子!”老板暴走中“这可是真东西!” 林琪一脸不相信, “好吧,这是进货单,您看仔细了,产地:和田!没问题了吧?”老板从柜台里拿出大叠单据让林琪看。 “对不起,看来是真的和田玉,不过,等等………进价:四分银子”林琪看着老板,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你是不是看本少爷好欺负,是冤大头的模样?” 大瓶儿实在是忍不住,看着林琪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林琪又一次扔给林琪一个大白眼,呵斥道:“笑什么笑,不许笑!”威胁了大瓶儿之后,转过头,继续友好的看着老板,等待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 “不对,不对,这个是不含税的价钱,我是五好商人,我缴税积极!”老板着急解释! “黑呐,光天化日竟作如此黑心之事,你深深的伤害了一个消费者无暇的心灵!”林琪捂着胸口,一副要发作的模样。 “别,老爷,就算六分银子,您总得给我条活路吧?”老板一咬牙,见林琪还不松口,无奈的垂下头说道:“得,就五分银子,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马?我求您了!” “大瓶儿!付钱!”林琪回身招呼大瓶儿。大瓶儿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元宝,拍在桌上,老板气的浑身发抖。 “这就是你说的全身上下只有一钱银子?”老板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无奈的咽了回去。 “看什么呐?还不找钱!”林琪狠狠瞪了老板一下。 “祖宗!别啊,我今个关门成不?”老板有偏瘫的前兆。 “这副镯子什么价钱?”看了一眼一边的镯子,看着还不错,给三公主也买一副,估计她也看不上,那就回去送给小瓶儿。 姐妹两个,一个都不能落下,不患多寡而患不均,林琪深知这个道理。 “您老看着给,随便给俩钱得了,您买完快走吧!”老本实在是没心情和林琪说下去了,再折腾下去,自己绝对折寿。 林琪拿了东西,同情的看了那老板一眼,吩咐大瓶儿:“打道广乐园!” 大瓶儿咬嘴唇,用一副诡异的目光望着林琪,就象单位的女同事望着贝克汉母一样,当然是林琪自己这么觉得。 这就是崇拜,赤裸裸的崇拜,谁让自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杀价都能杀到老板的进价,真是了不起! 看着不远处的广乐园,跟老板墨迹了半天,也观察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还是要进去看看。 进入园子,林琪发现这里还不小,大厅里面居然是一个戏园子,台上咿咿呀呀的正在唱着。 小二见到林琪走进来,赶忙迎了上来,看林琪的打扮就知道,这一定是以为富家公子。不但衣着华丽,还带着保镖和丫鬟,显然是大富之家。 “呦,公子,您里边请!”笑着迎了上来,小二献媚的说道:“你是看看戏,还是到后堂赌两手?” 广乐园在京城里面也算是大买卖了,一楼是看戏喝茶的地方,二楼则是雅间。可以吃饭,也可以听曲,在后面则是赌坊,最后一层院子则是饭店,算是一处销金窟。 在广乐园的右侧还有一家广乐楼,那即是妓院了看招牌就知道这是一个老板开的。 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环和李朗,林琪一皱眉头,心中忍不住腹诽:“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两个木头桩子,还真是不方便。” 在看大瓶儿,要怎么安排这三个人?要是不安排下他们,自己怎么去接头啊! “呦,这不是林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王兄,真是三生有幸啊!”一个声音在林琪的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就迎了上来,笑着拉着林琪:“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几杯!” 林琪回身望去,来者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枣红色的脸膛带着兴奋的笑容。似乎见到了知己一般,拉着林琪的手也不撒手。 “这位仁兄,可是叫我么?”林琪茫然的望着他,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怎么没见过的样子? “林兄,你这就不对了,才不到俩月,就不记得我了?咱们都知道你进京娶了公主,可是也不能忘了建北的兄弟啊!”那男子略有不快道:“是不是该称呼你为驸马爷了?” 微微一愣,随即林琪就明白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对方,不敢置信的说道:“是你小子?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我一时竟然没认出来,真是该死,这顿我请,咱们不醉不归。” 那人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就该你请,到了你的地盘,你还不该请客!”说着一拉林琪,向着二楼就走了上去:“走,咱们单间去,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 上了二楼的楼梯,林琪转头看着对方,笑着说道:“我记得你还欠我银子未还啊!” “林豪兄说笑了。我是张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欠你钱,再说咱们兄弟之间,些许银钱算什么?”张胜好爽的解释道。 拉着林琪走进单间,张盛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带外面候着,让老板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林兄好好的畅谈一番。” 林琪知道这是对方在给自己理由,也就对张环和李朗说道:“你们也在这里等着!” “是,驸马爷!”张环和李朗对视了一眼,点头说道。 张环和李朗的任务其实就是看着林琪,在特殊的情况下采取特殊的手段。现在林琪已经和三公主成亲了,真正的三驸马,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朝廷和建北的关系处于蜜月期,皇上也不想过于刺激林琪,所以他们的任务也就从监视变成了保护。毕竟希望建北和皇室翻脸的人可不少,杀了林琪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对于这一点,林琪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了,对这两个人也信任不起来。 与张盛一起走起进去,大瓶儿也跟了林琪,林琪顿时有些头疼。 张盛看了一眼看大瓶儿,略带几分迟疑的说道:“这位姑娘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贱内!”林琪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实在是没办法啊! 在拜堂的那一天,不光是大瓶儿,还有小瓶儿也是陪着三公主拜过堂的。用三公主的话说,拜过堂就是林琪的人了,如果再说是丫鬟,估计大瓶儿回去就会找三尺白绫吊死自己。 看了一眼大瓶儿,自己的老婆,这也算自己的老婆?没碰过不说,还是三公主的小间谍,自己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张盛一愣,这和情报对不上啊!三公主今天不应该是出去了,再说三公主也不能叫贱内啊! 大瓶儿站起来,款款行了一礼,举手抬足,错落有致,一派大家风范。林琪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怎么看也不象是被自己吆喝的满院子跑的那位大丫鬟,还真是小瞧大瓶儿了,一会定要严加拷问! 张盛吃了一惊:“不才失礼了,拜见嫂夫人,”忙回了一礼。 大瓶儿盈盈落座,面色温和端庄,平时只会底着头,惊慌失措的丫头片子突然变成雍和庄重的贵夫人,反差太大。林琪觉得我血压有点高,需要降压灵! 从新坐回去,张盛也明白了,这位应该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可是她在这里,这还怎么开口啊! 林琪也意识到了张盛的难处,转过头看着大瓶儿,沉声说道:“三公主早上说想吃桂花坊的点心了,你带着张环去一趟,让他们给府里送一些过去。” “是,夫君!”大瓶儿站起身子,脸色微红,轻轻的扶了扶,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听着大瓶儿柔柔的声音,在加上那个动作,林琪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打开了某个盒子,绝对是有大麻烦的盒子。 等到大瓶儿出去,张盛直接站起了身子,撩起衣服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卑职张盛,参见世子!” 林琪一愣,世子?随即也就明白了,林国人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处宣扬,毕竟这也是欺君之罪啊! 轻轻的点了点头,林琪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起来吧!”等到他站起身子,林琪接着说道:“这么是你来了?今天和我见面的应该不是你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一章 瓦剌和亲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听到林琪的问题,张盛连忙说道:“世子,二爷突然有其他的事情,就让我留下来接待世子,以后我会以世子乡党的身份留在京城,一切和世子有关的事情,全都由我来负责,世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我去做。” 中间人?林琪眉毛一挑,二爷?应该就是林国权了,搞得还挺神秘。 “你们这一次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林琪看着张盛,轻轻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说说看吧!” 表面上很是淡然,可是林琪的心里却在不断的翻转,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够充分利用建北在朝廷中的势力,为自己谋福利,这张盛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都是问题啊! “这次的事情有关瓦剌,节度使大人让卑职协助世子殿下。”张盛点了点头,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瓦剌?”林琪一愣,这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名字? 看着张盛,林琪故作知道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瓦剌又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瓦剌要和朝廷议和,并且和朝廷和亲,派出来的是瓦剌赫赫有名的二皇子。”张盛点了点头,声音中满是慎重。 瓦剌二皇子?和亲?议和?林琪从这几个字当中就听出了很多的东西。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父亲大人有什么说法?或者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虽然表面上林琪叫着林国人父亲,对他的态度也很重尊重,可是心里却把他骂了一个遍。 “咱们建北就是防备瓦剌,每年朝廷都会拨付大量的饷银,允许我们私募兵卒,甚至是征收赋税,为的不过是我们帮朝廷抵挡住瓦剌。”张盛一幅幅愤愤的模样:“我建北多少好儿郎战死在了战场上。” 林琪默默的听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张盛,等着他继续说。 “朝廷这一次有意和瓦剌和亲,重开边境榷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对于朝廷的玩恩负义,张盛非常的不满。 林琪摸着下巴,大概也明白了建北和朝廷的关系,心中不断琢磨着。 瓦剌是朝廷和建北能够维持关系的关键,因为瓦剌的存在,朝廷在准许了建北的存在。一旦瓦剌的威胁解除,建北就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连卸磨杀驴都算不上。 在林琪看来,建北就是一个地方割据势力,或者说是地方割据军阀。 建北不但想维持现状,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甚至想要有一天造反。 虽然还没有挑明,但是这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为了抵御瓦剌,朝廷不得不和建北面和心离。 建北也需要朝廷的支持,面对瓦剌的来犯,朝廷和建北之间就是这样相互依存,相互提防的状态。 林琪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国共合作,朝廷无时无刻不想干掉建北,建北也无时无刻不想取朝廷而代之。因为有共同的敌人瓦剌,才双方保持了这种畸形的关系。 现在朝廷要和瓦剌和亲,缔结和平盟约,这对朝廷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无论能不能真的安定住瓦剌,只要能够争取到时间,让朝廷能够解决掉建北就行了。 瓦剌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就真的想和朝廷结盟?不是想要等到朝廷和建北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然后在采取什么措施? 好复杂啊! 林琪也不得不感叹,错综复杂的关系,犬牙交错的利益。 这里面还不包括继承人之间的斗争,比如大皇子和二皇子。 毕竟自己现在算是二皇子这边的人,自己肯定是要支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的。反过来,二皇子也需要借助建北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登上皇位的目的。 大皇子必然想要拔出建北,等于拔出了二皇子的一大助力,这就会引发两派新的斗争。 皇上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从自己的和亲开始,林琪就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三公主嫁人,驸马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让原本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实力不均,因为自己的加入趋于平衡。然后是瓦剌和朝廷和亲,两派斗争再一次一触即发,犬牙交错啊! 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头,林琪突然觉得皇宫里的难为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了。 皇上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以自己为人质,逼迫建北接受朝廷的这次和亲?毕竟想要拔出建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一步只要走出去,那就是坚实的一步了。 “父亲大人想要我怎么做?”林琪抬起头看着张盛,面色凝重的问道。 “节度使大人希望世子能够左右二皇子的意见,全力的破坏掉这一次的和亲。”张盛看着林琪,咬着牙说道。 林琪点了点头,同样咬着牙说道:“找人,半路干掉这个什么瓦剌二皇子,只要他一死,什么和亲都成了扯淡。皇上即便是知道是咱们做的,也那咱们没什么办法。” 扯淡?张盛有些没听明白,不过后面的话他听明白了。 “世子殿下,这一次是定国将军赵奢亲自带领三千铁甲军护卫瓦剌二皇子。”张盛无奈的看着林琪,苦笑着说道:“根本就不可能半路刺杀,如果派出大队人马截杀,那就等于和朝廷撕破脸了。” 林琪讪讪一笑,果然自己还是有些幼稚,自己能想到的办法,朝廷早就预防下了。 “瓦剌二皇子到了京城之后,京城肯定是风起云涌,想干掉他的人可不止一个!”张盛见林琪的模样,连忙开口安慰道。 “还有谁想干掉他?”林琪看着张盛,带着几分欣喜的问道。 张盛喝了一口茶水,缓解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嗓子,接着说道:“第一个就是瓦剌二皇子的哥哥,也就是瓦剌的大皇子,其实瓦剌的情况和朝廷差不多,瓦剌二皇子的额吉,也就是他的母亲,就是现在瓦剌的皇后。” “大皇子的额吉早些年也死掉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有传言就是二皇子的额吉给干掉了。”说道瓦剌的事情,张盛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一次的和亲就是瓦剌现在的皇后一手促成的,来的也是他的儿子。”张盛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遭到了大皇子以及反对和亲一派的激烈反对的,是瓦剌的皇帝用权力压下来的。” 林琪点了点头,皇位的争夺一项都是血腥暴力的,尤其是少数名族的挣脱。 瓦剌的大皇子想干掉二皇子,这一次绝对是一个好机会,让他死在大顺朝的京城。 “对于咱们大顺的二皇子来说,这一次的和亲也必须不能成,因为瓦剌二皇子要娶的五公主霖阳是郑贵妃所出,也就是咱们大皇子的亲妹妹。一旦婚事成了,那大皇子就会得到瓦剌的支持,形成有效的利益联盟。” 皱着眉头想了想,林琪得出了一个结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概分成了两个派别。 一个是希望这次和亲能够成功的,一个是希望这个这次和亲失败的。 成功派,大顺这边以郑贵妃和大皇子为主,以及那些想要削弱建北大臣,至于皇帝的态度,到现在也不甚明了,但是看起来是持削弱建北,同意和亲的态度的。 在瓦剌那边,成功派的代表是瓦剌二皇子,以及它的额吉,也就是瓦剌现在的皇后。 这次一旦和亲成功,朝廷就能够挑动瓦剌的内乱,使其无暇南顾侵犯大顺。有了这段时间,朝廷就能从容的收拾掉建北。 林琪想到了这一点,这才觉得皇上应该也是对和亲持支持态度的。 反对派,大顺这边以二皇子一派为代表,加上建北势力的支持。在瓦剌那一边,反对派就是瓦剌的大皇子,目的与二皇子差不多了。 “其他地方的节度使这一次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也都会参与进来。”张盛看着林琪,得意的说道:“节度使大人已经分别派人去联系其他节度使了。” 唇亡齿寒?林琪也算明白,一旦朝廷弄到了建北,恐怕就要到其他节度使了。 为了避免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他们肯定也会极力阻止这一次的和亲。 一个和亲事件,基本将大顺的势力全都牵扯了进来,二皇子和二皇子的斗争,皇帝中央派和地方节度使派的斗争,大顺和瓦剌之间的斗争,再加上别有用心,浑水摸鱼之背,还真是乱的可以。 林琪叹了口气,自己就算是想躲都躲不掉,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大人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没有了世子殿下,不过节度使大人让我叮嘱世子,到了这个时候,建北已经没有退路了,世子殿下也没有退路了。”张盛躬着身子,低着头说道。 看不到张盛的表情,林琪也无从判断张盛的想法,这一句话却是林国人对自己赤裸裸的威胁。 “行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林琪一甩袖子,迈步向外走去,事情太多,自己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在林琪出门之后,一个人影从后面转了出来,看了一眼张盛:“你做的不错,我会给你记功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二章 娘子大瓶儿 张盛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连忙说道:“多谢二爷栽培!” 那人点了点头,背着手四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是,二爷!”张盛连忙答应下来,神态和语气也极为恭敬。 林琪此时已经出了广乐园,如果林琪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位二爷来。因为林琪已经不止一次和他打过交道了,正是公主府的老花匠,也就是建北的二爷林国权。 出了广乐园,林琪就看到大瓶儿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显然已经办好了自己的交代的事情。“大瓶儿”扑向朝着自己走来的大瓶儿,一把将她抓个正着。 大瓶儿大窘,在林琪怀里扑腾乱挣,弄的气喘吁吁。“事情已经办好了?” 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脸色微红的不敢看林琪,一副娇羞的模样。 “辛苦了,”林琪松开她,拉住她的小手“咱们找个地方再吃顿饭,这一次全都要你喜欢吃的,算是驸马爷奖赏你的。” “驸马爷,您刚才说的事情还算不算?”大瓶儿红个脸,哼唧着。 “什么算不算?”林琪想不起来,迟疑的看着大瓶儿问道。 “就是,就是拜过堂就是娘子的事情!”吭哧了一天,大瓶儿一跺脚。 “算啊,拜过堂就是娘子,这不是规矩吗?你是公主的陪嫁丫鬟,不应该跟着我吗?难道还能嫁到别的府里面去?”林琪看着大瓶儿,疑惑的说道。 沉吟了半天,大瓶儿唯唯诺诺的说道:“规矩是这么个规矩,可是自从驸马爷和公主成婚,公主也没提过这件事情啊!” 林琪一愣,在看向大瓶儿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小丫头的心思在这里啊! 三公主正和自己如胶似漆,琴瑟和谐,怎么让大瓶儿插一脚?虽然和自己的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那也不行啊!这方面没有人是大方的,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大瓶儿显然是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估计也是看自己和三公主的感情不错。 让大瓶儿反抗三公主,估计她是没那个胆子,但是在有限的范围内,争取一下自己的合法权益,大瓶儿还是敢的。 不过对于林琪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不光是男女之事上,而是自己也拉拢了一个人,最起码做什么事情可以安心一些。 白了大瓶儿一眼,林琪心中有了决断,没好气的说道:“小丫头!想什么呐?小小年纪不学好。既然答应了,驸马爷说话怎么可能不算呢?行,今个回去前您是我娘子,娘子走好!”林琪扶着她朝马车走,感觉大瓶儿已经半身不遂了。 看着大瓶儿的模样,林琪心中暗叹,也是一个可怜人,想要找个男人都身不由己。 “相…公….公!”大瓶儿入戏了,对于这种过家家一般的行为,居然感动的一塌糊涂。 既然小丫头高兴,自己陪她玩玩又如何?想到这里,林琪笑着说道:“娘子走好,脚别乱拐啊,你别踩脚后根呀!” “相公,您上车” “娘子,我扶你上去。” “相公………,” “娘子………” 车夫搂着他那匹四肢驱动的富康,爷俩吐了一地。 再一次吃了一顿饭,陪着让大瓶儿开心,林琪也是很用心的。吃过饭,天色已经不早,公主府排名第二的车夫已经等急了,只好几块豌豆糕在回家路上吃。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道上堵车,令人感叹。 “相公…”大瓶儿趁还没回家,赶紧多叫几声。 “哦~娘子?”林琪正在欣赏古代的交通堵塞,回过头对着她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 “相公,你看那云好看!”大瓶儿撩开车帘,指着天上一大团棉花糖 “真的啊!”林琪点头附和,对于这样一个对于过家家都满足的小女孩,林琪的心里满是怜惜。 初秋黄昏,风高云淡,炎热已经渐渐散去,临安官道依然拥挤。 “今个真好啊!”大瓶儿感慨道。 “今个事情真多啊,还多亏了娘子了!” “今个儿是妾身最高兴的一天,相公买给妾身的簪子,还让我做了一天的娘子!”大瓶儿满脸得的欣慰:““整整一天只陪着我,再没旁人。” 说着把身子又贴到了林琪身上,动情一般的说道:“自打驸马和公主琴瑟和谐以来,大瓶儿就一直盼着这一天!” 热气从大瓶儿身上传过来,这丫头不对劲了:“坐直好好说话!”林琪试图把她拿开,大瓶儿抵死不从“。 “相公瞧不上妾身么?”大瓶儿话音凄凉:“可能妾身能感受到相公的想法呢。” 林琪脸红的发紫,怀里搂个姑娘,贴的那么紧,没反映的那是特殊病人!“你才多大?脑子里想什么呢?一天不学好!”脑羞成怒。 “妾身不小了,别人家比我小的……” 林琪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别人家是别人家!咱家不一样!女子娃懂个啥?坟里头埋的有几个是老死的?”看大瓶儿一脸不解,林琪觉得有必要给讲点常识“咱家才死媳妇的那个下人叫什么来着?” “赵甲”大瓶儿随口道 “他媳妇就是生娃生死的!他媳妇多大了” “十五”大瓶儿还是有爱好的。 “还比你大呢!你看看周围,生娃生死的有多少?都是象你这个年龄!咱俩拜过天地不假,我也没说不要你吧?”看大瓶儿点点头,林琪继续道:“不是说拜了天地就马上得洞房的,和你这个年龄女娃洞房是禽兽才干的事情,明白不?” 大瓶儿摇头:“相公的意思,咱们大顺的男人都是禽兽?” “闭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做体操。等过几年再长大些,如果条件允许就行。” “什么条件?” “那看你,我意思是,等你再大点,你要是愿意的话。还有,要和公主搞好关系,咱们的事情要三公主点头的,这一点你应该也明白。”说到这里,林琪觉得那里怪怪的,心里很不舒服。 “妾身就和相公一个人说话”大瓶儿坚持道“妾身喜欢和相公过五六十年!” “好了,现在坐过去,马上到家了,弄得我一身都是你的味道,回去还得解释!”林琪把她往一边推。 大瓶儿起身时,看似无意的在林琪的重要部位摩擦了几下,然后坐在一边喜眉笑眼的望着林琪。弄的林琪邪火蒸腾,这丫头,俩字:人精! 林琪到家时,三公主已经回来多时了,看气色不错,料想她今日玩的肯定高兴,于是放心上前问安。而大瓶儿也恢复了怯生生,傻乎乎的模样,实力派!林琪不得不感叹,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借口天热路远,颠簸劳顿,一身臭汗,需要沐浴更衣,吩咐大瓶儿去准备,然后准备往后宅撤退。 “等等!”三公主一把将林琪揪住,伸长鼻子在林琪身上乱闻。“相公今天很香啊”小眼含情,飕飕的发射着飞刀。 “古人云:香汗淋漓嘛。”林琪死皮赖脸的解释。 “是么?”忽的刀光大作,必杀技酝酿中…. “啊!想起来了,胭脂!绝对是胭脂!今天我给公主采购了上等纯绿色无铅无防腐剂胭脂,水粉若干。”说完林琪忙打开包袱,将礼物献上。 “呀!是才上市的新品呢,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三公主一副小女人模样,一脸欣喜。 “对啊,是金秋限量版,听说只发行二百五十套,现场火了去了!好不容易才挤到跟前!弄了一身的汗,我可得洗洗去了。”胡诌了几句,林琪再一次准备闪人。 “等等!” “夫人还有何吩咐? “大瓶儿今儿服侍的如何?相公满意么?”三公主神色暧昧,林琪汗流浃背。 “不好!实在不好!这丫头,傻不拉叽,笨手笨脚,弄的我直想抽她!”林琪愤慨道 “恩!妾身一会就教训她,抽她板子!”三公主的眼神怪怪。 “别,对小孩要说服教育为主,体罚是错误的。下来你说说她得了,打傻了就不好使唤了。” “妾身就说一下,相公心痛了?”幽怨,小倩那种。 “打!不打不成器!一定得打!夫人您也累了一天,一会我亲自打她,别累着您了。哦!忘记了,我给夫人您带的镯子,”从包袱里取出“您看这色泽,这质地,这款式,多适合您呐?来,为夫给夫人您带上。” 柔弱无骨的玉腕配上翠绿的镯子,“相公费心了,谢谢相公!”三公主笑颜如花,心满意足。 “我去洗澡,夫人赶紧叫下人准备晚餐,今饿坏我了。”轻功,看我凌波微步,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吃,喝,拉,撒,睡,玩成为了林琪这些日子的主旋律。一个年少有为的四有新人来到大顺后,竟然摇身变成蠹虫还心安理得,想想都叫人脸红。 三公主最近也厌倦了贵妇集会活动,成天除了做早操就是赖在书房无聊,不时还做几首诗,让林琪给他品鉴,弄得林琪头大如斗。 大瓶儿吃饭越发的认真了,一副努力要长大的样子,平时仍旧沉默不语傻呼呼的模样。 第二十三章 蹴鞠比赛 因为要参加二皇子举办的蹴鞠比赛,林琪就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蹴鞠比赛。让林琪没想到规模居然远超自己的想象,最关键的是蹴鞠比赛衍生出了一个让林琪都觉得害怕的行业,那就是赌球! 是否拥有自己的蹴鞠队,已经成为衡量是否为大顺顶级富豪的标准之一了。 二皇子邀请林琪参加的就是一场蹴鞠比赛,崇侯府对战昌河伯爵府。 “你说这种比赛有没有人操纵比赛?”林琪知道了比赛内容之后,心中带着几分迟疑,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公主,笑着说道。 三公主看着林琪,颇为疑惑的问道:“什么操纵比赛?” “就是双方联手操纵比赛结果,然后合伙赚取赌资的行为。”林琪没想到三公主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这还用问吗? 自己前世的世界杯都能操纵,可见赌球集团的实力之强,更何况连规则都没有比赛呢? “怎么可能操纵的了?”三公主笑着说道:“双方可是有赌注的,那就是比赛的彩头,而且是赢家通吃,输家通赔,谁会傻到让自己的蹴鞠队输球,那不光是钱财的事情,还是面子的事情!” “什么叫赢家通吃,输家通赔?”林琪挠了挠头,有些没弄明白。 三公主见林琪还是不懂,将身子靠在林琪的怀里,一边玩弄着林琪的手指,一边说道:“相公这是怎么了?妾身可听说相公也是赌场的常客,怎么连规则都弄不清楚了?“ “有些忘了!”林琪讪讪的笑了笑,盯着三公主看了半晌,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很简单,除了双方的赌注之外,所有买赢的钱也是赌资。”三公主似乎对赌球没什么兴趣,解释起来感情也非常的淡:“输的一方不但赌注输了,连赌资也输了。” 林琪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说简单一点就是双方对赌。 买一方赢,输了就是输给了对方,赢了就能得到分红。 “双方的赌资不一样怎么办?”林琪直接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家都买一支队赢,赢了岂不是也没有多少钱?” “相差的部分由球队补上!”三公主沉声说道:“双方的赌资基本都是一样的,所以才有的赌啊!要是不一样的话,怎么赌的了?” 这样的赌球,林琪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也就是说压多少赢多少,最多也就是翻一倍。 摸着下巴,林琪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伸手拍了拍三公主,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做外围啊!肯定能赚到一笔大钱。” “除了比赛双方,谁都不准收赌资,这是规矩。”三公主见林琪跃跃欲试的模样,笑着说道:“你以为没人想得到,只不过是没人敢做罢了!” “这次的比赛是崇侯府和昌河伯府之间的比赛,谁要是私下坐庄,得罪的可不光是这两家,而是所有的勋贵,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三公主的话再一次彰显了特权的厉害。 林琪顿时有些泄气,这叫什么事情?只不过两支队伍的对赌,与自己后世的想法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好吧!”林琪伸了一个懒腰,在三公主的胸前掏了一把,在三公主娇嗔的声音中,大声的说道:“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弄一支球队,到时候组织一场联赛,然后把这个市场做大。” “赢遍整个临安城,到时候我们就能赢下许多钱了!”林琪掐着腰,仰天长啸。 三公主没好气的白了林琪一眼,给林琪泼冷水道:“公主府现在可没有闲钱来养球队,你的酒最好能赚钱,不然咱们就得去卖点什么了,我的嫁妆可花不了多久。” 好吧! 林琪顿时泄了气,说到底还是钱,至于自己的酒能不能赚钱,林琪一点也不怀疑。 蒸馏酒是趋势,绝对的趋势,这是前世证明过的了,不需要再一次证明的事情。三公主的嫁妆,林琪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见过啊! “你就放心,到时候我保证供不应求!”林琪对酒是非常的有信心,即便酒不行,自己不还是有花露水? 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东西,只要推出,绝对能够火得一塌糊涂。 三公主不置可否,她对酒不了解,也不知道林琪哪里来的信心。 第二天一早,林琪和三公主早早的就梳洗完毕了,一行人就赶奔了二皇子在城外的庄子。今天的比赛就是在那里举行,一路上林琪看到不少华丽的马车,显然也是去看比赛的。 贵族运动,通过勋贵推广,林琪脑海中不断的翻转,想着怎么样推动自己的赚钱计划。 当然赚钱计划也不是简单的赚钱计划,而是将自己融入圈子,提升自己在二皇子圈子里面地位的计划。想要难道话语权,地位自然很重要,凭着自己三驸马的身份,恐怕是不行。 在大顺,驸马的地位何其低下?虽然自己和三公主关系好,可是在府外的地位也高不了。 自己虽然还有一个建北世子的关系,可是建北毕竟远在边陲,威慑力是有的,但是毕竟不大。 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话语权,那就要让自己在圈子里面有用,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钱。能够带着大家赚钱,金钱开道,一项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自己家的酒和花露水没办法拿出来,林琪也一直在犯愁,但是有了蹴鞠就不一样。 尤其是在听了三公主的对赌计划之后,林琪脑海中就有了一个计划,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 “在想什么呢?”三公主看着林琪,带着几分迟疑的说道:“看你的样子,笑的那么阴险,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要打二皇子的主意,他可是非常精明的。” 伸手拍了拍三公主的手,林琪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不利的,看在你的面子上。” 三公主见林琪如此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林琪能不能和二皇子合得来,三公主还真的有些担心。 第二十四章 满脸青春痘 二皇子的庄子外面,此时早就已经是车马云集了,林琪和三公主虽然出来的很早,可是其他人比他们还早。 驸马府排名第一的司机将车子停好,从车子的后面将下马蹬搬了出来,放好之后才将车帘挑开。 林琪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下车之后,轻轻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个时代的马车真是不舒服,圆形的木头轱辘,也没有个减震,时间长了就腰酸背疼,林琪不由的怀念自己的二手捷达了。 回头见三公主也从车里钻了出来,林琪伸手将她搀扶了下来。 “来的人挺多啊!”林琪四下看了看,感叹了一句,眼睛一咪,林琪居然发现了一个自己非常不喜欢的人:“二公主他们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二皇子举行的比赛吗?” 三公主转头去一看,果然二公主在二驸马的搀扶下,已经下了马车。 “不奇怪,不光是二驸马,大皇兄也会来的。”三公主倒是不怎么诧异,向林琪解释道:“与其说是蹴鞠比赛是比赛,不如说是两位皇子争夺势力的地方。” 林琪眼睛一亮,似乎有自己谋利的地方,林琪顿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虽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太子之争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可是父皇正当年,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三公主看了一眼二公主那边,解释道:“争斗都是限制在一定范围内的。” 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老狼王还很强壮,两只小狼必须要看老狼王的脸色行事。 “朝中的大臣们在没有弄清父皇的意思之前,也不会贸然参合到里面来。”三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和林琪说道:“但是大臣们的子嗣就没关系,在一起玩耍而已。” 夺嫡! 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林琪心里很清楚,绝对是血淋淋的。 皇家夺嫡更是六亲不认,兄弟阅墙,哪朝哪代都不可避免的,实在是那个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实在是太吸引人。 皇上也乐得看自己的儿子斗来斗去的,在皇家看来,在斗争中才能选出合适的继承人。 大顺的现状更复杂一些,皇上想要立太子,无论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全都有顾虑。一方面是皇后和维护纲常的大臣,另一方面是自己宠爱的郑贵妃,皇上给也是很为难,不好取舍。 不过一个如此优柔寡断的皇帝,眼睁睁的看着两派如此斗下去,就不怕最后玩火自焚? 摇了摇头,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些破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咱们进去吧!”三公主收拾好了自己,拉着林琪说道:“到里面去!” 林琪也点了点头,推行自己的足球计划,今天或许是一个好时机。 一行人向里面走,不可避免的就和二公主和二驸马撞在了一起。彼此笑着打招呼,脸上亲热的很,话语中却是绵里藏针,讽刺意味十足,林琪都辣的听,污染自己耳朵。 进入庄子之后,林琪就四下看去,发现这个庄子还真不错。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倒是有几分意思,石板小路,走在上面颇有几分意境。 当然如果耳边没有三公主和二公主斗嘴,林琪倒是觉得会好很多。 很多时候,你不想找麻烦,可是麻烦会找你,林琪现在就是这行一个态度。 “三驸马,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难不成身体不舒服?还是这些日在苦读诗书?”二驸马挑衅的看着林琪:“难不成三驸马还想在中秋诗会上大展身手?” 林琪看了一眼二驸马,淡然一笑,我为什么没精神?你这种人是猜不到的。 与三驸马新婚燕尔,又是年纪轻轻,整天再一次耳鬓厮磨,自然是食髓甘味。两个人基本就是点火就着,这些日子林琪可是累的不轻,三公主倒是很精神。 被林琪滋润的朱颜玉润,皮肤都好了不少,证明了那句不变的真理:没有梨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看了一眼二驸马脸上的青春痘,林琪淡然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腰眼:“肯恩是这几天用力过度,累坏了,需要补一补。二驸马,知不知哪里有上好的甲鱼,正想买点炖汤。” 听了林琪的话,三公主顿时脸上一红,伸手在林琪的肋下掐了一把。 二驸马和二公主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他们和林琪与三公主不同。每次见面都是有规矩的,每天早上二驸马还要给二公主行礼请安。 林琪亲口得到了皇上的圣旨,与三公主住在一起,让他们羡慕嫉嫉妒恨。 气氛一下就尴尬了起来,二驸马几次想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们虽然不说话了,可是林琪却没这么容易就过去,这种人不给他们一个打击,你就要面临他们没完没了的挑衅。一旦你不搭理他们,他们就会以为你示弱了,反而会变本加厉。 对付他们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打击他们,狠狠的打击他们,让他们见到你就不想和你说话。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林琪就准备这么做,微笑着看着二驸马,林琪沉声说道:“二驸马,脸上的东西好多年了吧?郎中总说你虚火上浮,吃药也不见效果,对不对?” 二驸马一甩袖子,根本就不搭理林琪,脸色有尴尬直接变为了青黑。 自己脸上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宫中的御医都找来看过了。得出来的结论就一个:虚火上浮,药吃了一大把,就是不见好。 “二驸马,我有办法一定能治好你的脸!”林琪脸上闪过一抹意,眼中却是满怀坏笑。 听了林琪的话,二公主眼睛都是一亮,连忙转过头来看着林琪。 至于二驸马,脸上更是乍现惊喜,瞪着眼睛看着林琪,只不过惊喜背后,还带着几分谨慎。毕竟林琪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大家根本不是一个派别,林琪会有这么好心? 不过二公主和二驸马还是抱着一丝试试看的心态,毕竟夫妻二人对脸上的东西都是愤恨以及。直接影响了夫妻的感情,二公主一看二驸马的脸,顿时什么兴趣都没了。 第二十五章 阴阳相合 见到二公主和二驸马的表情,林琪顿时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你这个是阳火上浮不假,那些郎中没有看错,只不过他们的方法都是指标不治本的。” 二公主和二驸马顿时眼睛一亮,既然林琪这么说,可定有治疗的办法啊! “三驸马,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尴尬的看着林琪,二驸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在二驸马的身后,二公主也是一脸的期许,眼中满是希冀。见林琪不说话,连忙对林琪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要有什么好办法,那就说出来,不能看着你姐夫受苦不是。” 林琪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时候想起是一家人了来了?你们在皇宫里逼迫我和三公主的时候,可是看出你们有一点一家人的意思。 当然,林琪也知道说这个没什么意义,自己说出这个问题,也不是想要他们感激自己,因为那太不现实。 沉吟了半晌,林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的说道:“阳火上浮,最好的办法就是阴阳相济,水火相容。男属阳,女属阴,男女交合自然就是最好的阴阳协调之术了!” 听了林琪的话,二公主和二驸马全都是若有所思,不过两个人的脸色全都难看了起来。 二公主的嫉妒心很强,二驸马即便是不能和自己同房,也绝对允许二驸马碰别的女人。 这一点从二公主的陪嫁丫鬟上就能看出来,在她出嫁之后,可是见自己的丫鬟给嫁了出去,而是没有跟着二驸马,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二公主的善妒也是出了名的。 二驸马看了一眼二公主,随即又瞪了一眼了林琪,已经明白这个家伙没安好心。 林琪当然是没安好心,有了自己这番话,二驸马肯定不甘心,会想办法找女人,二公主怎么可能同意?一旦二驸马脸上的痘痘下去,二公主肯定以为二驸马找了女人。 到时候这两口之间,肯定是战火四起,想来肯定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三公主一直在一边,看着林琪和二公主与二驸马说话,此时弄清楚林琪的用意之后,嗔怪的看了一眼林琪。只不过三公主眼中的笑意非常的浓,还有几分解气的意思。 平日里三公主喜欢练武,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并不是怎么擅长。 从小到大,三公主和大公主没少被二公主欺负,现在林琪正好反过来了。 看着二公主和二驸马气苦的样子,三公主心情那叫一个大好,一拉林琪,笑着说道:“咱们快点进去吧!皇兄他们该等的着急了,咱们去晚了就不好了。” 林琪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笑着对二公主和二驸马说道:“那小弟就先走了一步了,我说的方法很有效,两位不妨试一试。” 对于林琪这种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三公主捂着嘴轻笑出了声。 在仆人的带领下,林琪和三公主穿越了二皇子的庄子,很快就来到了后宅的演武场。此时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全都四下聚集着,热火朝天的在讨论着。 四下看了看,林琪发现与后世的比赛场地差不多,圆形的场地周围修建了高台,看的出来那里就是看台。 因为没有那么多的人,倒是没有把场地都坐满,看客全都集中在左面。左侧的正中央摆放着两张长条形的桌子,看起来很显眼。 “那两张桌子,左侧的是大皇子的,右侧的是二皇子的!”三公主见林琪看了过去,指着那里给林琪介绍道:“大皇子的人全都在大皇子的右侧,那边的桌子都是,二皇子的人全在二皇子的左侧。” 泾渭分明啊!林琪感叹了一句,看样子争斗真是无处不在,一场蹴鞠比赛而已,双方居然摆上了车马,看样子是谁也不想输,这样的条件,似乎正适合自己实行计划啊! 左看看,右看看,林琪没发现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身影,显然这两位还没到。 “那边的那个就是崇侯府的小侯爷崇昭,算是京城纨绔中的佼佼者了!”林琪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短打扮的男子说道:“章台走马,走狗飞鹰,凡是玩的东西,没有他不擅长的。” 林琪看过去,果然是主看台的右侧站着一个男子,看样子这位崇侯府的小侯爷就是大皇子的人了。 一身精致的短打扮,看得出来是一个练家子,不过应该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那个是昌河伯府的少伯爷,名字叫做赵良,京城纨绔子弟之一!”三公主指着左侧的人说道:“据说这次的比赛是因为鼎香楼的花魁离香姑娘才举办的。” 翻了一根白眼,林琪有些无奈,这么大的阵仗,京城的纨绔全都聚集在此,甚至连二皇子和大皇子都来了,居然只是为了两个纨绔子弟争夺一个青楼的花魁。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有闲心!”林琪笑着感叹道:“就是不知道这位离香姑娘是怎样的绝色!” 三公主看着林琪,揶揄的说道:“怎么?你也有兴趣,要不要参合一脚啊?” 女人的嫉妒心,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女人的嫉妒心,林琪伸手握住三公主的小手,笑着说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昭阳就是我此生的知己,其他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浮云。” “德行!”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不过眼中的喜悦怎么也隐藏不住。 安抚住了三公主,林琪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觉得双方哪一边能赢?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赚上一笔,你觉得呢?” 三公主见林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打击林琪道:“我们没得选,只能选择昌河伯府,这是立场问题。你怎么能总想着赢钱呢?要买也只能买昌河伯府。” “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一点竞技体育精神?竞技体育精神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公平!”林琪暴跳如雷:“不能公平的开赌,还叫什么竞技体育,真是无聊,没劲!” 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琪,三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琪这样,居然对这件事情如此的上心。 第二十六章 奇臭无比的比赛 对于林琪没有理由的暴跳如雷,三公主直接选择了无视,见二皇子和大皇子有说有笑的走向了看台,三公主一拉林琪:“走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什么破比赛,无聊的要死,没有一点竞技精神!”林琪在一边碎碎念。 三公主看着林琪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没想自己的驸马还有这样的时候。怎么看都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得不到自己玩具的孩子似乎就这个模样? “好了,以后咱们给他们把规矩改了!”三公主笑着开口说道。 原本只不过是哄一哄林琪,没想到这位煞有介事的说道:“肯定的,什么破规矩,一点竞技体育的精神都没有,一定要改。这样的比赛简直就是在丢人,给皇亲国戚丢人,给的皇上丢人,给大顺丢人!” 无语的看着林琪,三公主选择了闭口不言,不在和林琪说话了。 拉着林琪来到看台,与大皇子和二皇子客气了几句,三公主就拉着林琪来到的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的林琪显然没什么心情,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三公主看向林琪的时候,眼中还有几分担心,生怕林琪钻牛角尖,不过见到林琪咬牙启齿的挑起头,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那边已经开赌了,夫君要不要压一些?”三公主见林琪总算抬起了头,忍不住转移话题道。 “开赌了?”林琪看了一眼,果然见到那边好多人都在下注。 二皇子和大皇子也下注了,好像还不少,不过支持的都是自己的人。这种面子银子,他们是必需要花的,因为要表现对自己的人的支持。 对于这种行为,林琪嗤之以鼻,这算什么啊?没有体育精神的体现。 见林琪的模样,三公主就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林琪显然还在抱怨中。 虽然林琪一直在抱怨,可是当比赛开始,立刻就被比赛吸引了目光。 相比起后世的足球比赛,此时的蹴鞠更加的疯狂,也更加的野蛮。冲撞和碰撞非常的多,有一种橄榄球夹杂着足球的感觉。 蹴鞠的对抗是野蛮而血腥的,比赛中的对抗如同战场上的厮杀,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年代,一个合格的蹴鞠明星,就是一名骁勇的战士,不但要拥有强健的体魄,还要拥有高超的技术。 赢得比赛固然重要,在赛后能存活下来,不至于缺胳膊少腿更加重要。这个时代的蹴鞠袭承了战场上的单兵对抗,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你死我活的战场。 林琪看的那叫一个激动,自己是二皇子这边的人,自然是支持昌河伯府的队伍。 “传球,传球啊!”林琪大呼小叫:“对对,快跑,射门啊!真臭,臭脚,你他娘的往哪里踢啊!” 昌河伯府的球员继承了赵家骁勇的风格,在场上勇往直前,犯规不断。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往往数人围殴对方一人,场面火暴。 场边观众更是疯狂呐喊,尤其女士看台那边,尖叫声,喝骂声尤为激烈,平时温文尔雅的名媛贵妇皆摇身变作女王,高呼蜡烛皮鞭。 此时的昌河伯府的少伯爷笑逐颜开,大声的挥舞着拳头,口中怒吼着揍他。丝毫不在意对方已经进球。林琪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种球风,绝对应该取消参加联赛的资格。 当裁判跑进赛场,双手挥舞着小旗,示意比赛结束,林琪简直就是无语凝噎。 看着那六比零的比分,林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样的比赛居然还能开赌,林琪只能仰天长叹,吟诵出那一句著名的诗篇:去你大爷的! “哎!今个又输了。”三公主有些黯然,还带着几分不甘心。 看三公主懊恼的模样,林琪还以为三公主不在意比赛结果,刚刚喊“揍他们”最凶的,就是自己的老婆三公主。 “胜败乃兵家常事,娘子不必灰心。”林琪劝慰道:“反正只不过是一场比赛,下一次再来也就是了!” “有胜有负却为常事,只负不胜则大不寻常啊!”三公主摇头:“昌河府的球队,可是二皇子兄这边最强的球队了,每一次和大皇兄那边比赛都输,输钱是小,丢脸事大啊!” 林琪沉默,这种球队,这种球风,居然还是二皇子这边最强的球队?林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世界疯了,什么和什么啊! “今年的成绩比去年退步许多,二皇兄已经是怒不可恶了。”三公主向看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二皇子在和大皇子喜笑颜开的说笑,有些担忧的说道:“希望这次回去发脾气小一些!” 林琪同情的看了一眼二皇子,迟疑的说道:“去年是个什么成绩呢?” “去年一共比赛十回,两胜七负”三公主有点不好意思。 二加七等于九,还有一场难道是平手?“还有一场呢?”对于这样的战绩,还比今年好?林琪再一次无语望苍天,不过问完林琪就后悔了。 “因为球员犯规,禁赛人数太多,没有球员可用,随放弃一场”林琪好像在寻找地上的缝隙。 一个人来到了林琪和三公主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就跑回去了。 “二皇兄的人,邀请咱们留下来!”见林琪看过来,三公主解释道:“咱们到后面去,反正比赛也结束了,二皇兄等一下也会过来,你第一次过来,还是要见一见的。” 林琪点了点头,这才是今天来的目的,二皇子肯定不会只邀请自己来看一场比赛。 大事情也不会有,主要是熟悉一下,拉拢关系,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不会交浅言深。 在仆人的引路下林琪来到了后堂,没想到昌河伯府的少伯爷赵良也来了。只不过此时他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到林琪和三公主进来,还是过来见礼:“见过三公主,三驸马!” “免礼吧!”三公主淡淡的说道:“今日比赛还是很精彩的,输赢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公主取笑了,这一场比赛,二皇子又输了五千两白银。”赵良一脸的苦涩:“一年下来,光是输在比赛上的钱就是一大笔,我实在是愧对二皇子的看重。” 林琪翻了一个白眼,还愧对,简直就是坑货,真不知道二皇子怎么想的,要是我有你这种坑货手下,早就一脚踹出去了,还留着你在这里,你不是对方派来的间谍吗? 在心里腹诽了一翻,林琪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个赵良也是要开赌的,想必这家伙一年也少不了输钱,还没地方说理去,也是一个可怜人。 很快,二皇子就迈着步走了进去,见林琪和三公主要行礼,一摆手说道:“三驸马今日也观看比赛啦?”端起茶壶猛灌几口,努力压制火气。 张良蜷缩在椅子上,犹如伤寒病人,低着头也不开口说话。 “回二皇兄,今日比赛精彩激烈,令人荡气回肠,昌河伯府虽败尤荣。”林琪忙打圆场,缓和下气氛,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败就是败,还荣个屁啊!本宫这脸可是丢尽了,今日若不是三驸马在,我一定要教训一下那帮兔崽子,真是养了一群废物,全都是白痴!”二皇子忍不住终于发作了。 看向赵良,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还哀求的看着自己,林琪只能给他说好话。 “二皇兄息怒,纵贯整场比赛,队员表现出精湛的个人骑术与球技,无畏的对抗与拼抢,就算被对手拉开四分的差距也毫不放弃的精神,实在难得之极。”林琪实话实说,也的确如此。 二皇子听了林琪的话,气也消了点,“既是这样,也不能饶了这帮小子“指了指哆嗦中的赵良“比赛看的是结果,和打仗一样!” “二皇兄说的是,我队的失败赵良兄责无旁贷。”说罢瞄了那小子一眼,赵良的眼神绝望而无助,林琪继续道:“但以我队队员的单兵素质来看,绝对不底于对方,但为何比分如此悬殊呢?”林琪迈了个关子。 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推销自己的理念,一场比赛的赌资就上万两,这样的好机不捞一笔,林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配合差劲,有勇无谋!”二皇子瞪了一眼赵良,一语中的! “二皇兄高见,球员的配合是一个,而整体的战术,赛前的针对性训练,对待不同对手需要制定不同的策略与队形,球员应该安排到能发挥自己特长的位置,教练在比赛过程中适当的换人与随机变换策略等等,都是应该注重的问题。”林琪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现代体育运动的常识,有点渴。 二皇子捻须顿首,虽然在林琪看来,那几根胡子还不如挂掉,“三驸马深藏不露啊!你说的这些道理看似简单,却都大有学问,其中更是蕴涵种种精妙的兵法,不愧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像极了林大人。” 提到自己的老爹了?应该说是建北节度使林国人,一个老货而已。不过那个老家伙绝对是老奸巨猾,林琪对这点也是十分赞同的。 第二十七章 刺杀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ㄨ】 “二皇兄过奖了!”林琪笑着点头,没有接着往下说,对于这个话题,林琪实在是不愿意多说。 略微一愣,二皇子也回过神来了,笑着对林琪说道:“刚刚听三驸马对蹴鞠说的头头是道,本宫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三驸马有没有兴趣。” 略微迟疑了一下,林琪沉声说道:“二皇兄请讲。” “我想请三驸马训练一下昌河伯府的蹴鞠队,比赛总是输,钱财倒是小事,可是面子上过不去啊!”二皇子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本宫都快成了笑柄了。” “每次比赛之前都要听大皇子的奚落,本宫真是怒不可遏!”二皇子说道这里,狠狠瞪了一眼昌河伯府的少伯爷赵良。 对于哭丧着脸的赵良,林琪也同情,摸着下巴想了想,或许是一个好主意? 自己在大顺建立职业联赛的道路非常的漫长,倒不如先从教练开始。一来可以熟悉规则,二来也可以赚钱,最关键的能提高自己的地位,为以后行事打下基础。 想到这里,林琪已经决定做了,不过嘴上还是客气着说道:“二皇兄谬赞了,小弟我才疏学浅,不合适,不合适!” “三驸马谦虚了!”二皇子连忙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交给你了,交给你了!反正在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本宫相信三驸马!” 借坡下驴,这个道理林琪还是懂的,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就试一试吧!” 接下来自然就是一番互相吹捧和谦虚,直到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二皇子大手一挥儿,酒菜就快速的摆了上来。乐师奏乐,舞女跳舞,吹拉弹唱,不一而足,喝酒的气氛很快就被烘托了起来。 于是在热烈的气氛下,宾主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首先是二皇子对于林琪成为昌河伯府蹴鞠队的主教练表示热烈的欢迎。 他说,自己和三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十几年的革命情谊。这一次林琪能在二皇子的球队处于困难时期,及时的伸出援助之手,表示欣慰,再次肯了林琪此行的重要性,并祝愿两家在以后的日子合作顺利,友谊长存。 赵良作为昌河伯府蹴鞠队的经理兼领队,也在晚餐中发言,详细介绍了昌河伯府蹴鞠队的情况。他说,昌河伯府队球员身体素质好,球风硬朗,有雄厚的资金及球员的储备基础。 虽然在短时间内成绩下滑,但他表示这仅仅是暂时现象。现阶段的低迷并没有影响球员与球迷的士气,恰恰相反的极大的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攻击性,嗜血性。 他相信在林琪加盟后,球队一定能走出误区,成为二皇子这边十二支马球队中进步最快,活力最强,潜力最大的球队,并再次肯定了林琪的工作能力与个人魅力,代表球队所有成员欢迎林琪的到来。 林琪感谢了二皇子与赵良的热情接待,并表达了有宾至如归的感受。他说,对两家长久以来的友好情谊而感动,并对二皇子长久以来对三公主的照顾表达了谢意。 对昌河伯府球队在长安所取得的成绩和声望再次的肯定。席间,林琪表示,能够加入这样一个历史悠久,成绩突出,球员素质高,群众基础好的球队而兴奋,并保证,将尽最大的努力来提高球队的战绩。 晚餐结束后,双方再次表达了宾主之谊,并在门口举行了盛大的欢送活动,林琪当晚搭乘专机(车)返回我家。 回家后,三公主就对林琪今天擅自做主接下蹴鞠队教练的事情发表看了不满。 对于这件事情,林琪做了深刻的反省与自我批评,并保证以后不再犯,很快就得到了三公主的原谅。 三公主对林琪能勇于面对错误,接受错误,并虚心接受批评的良好态度所打动,并对林琪接手昌河伯府球队一事表示了空前的兴趣与支持。 当晚同林琪展开了的讨论,讨论是在激烈而友好的氛围下举行,最后在人类最原始的仪式中结束了当天的话题。 第二天一早,林琪起来之后,双手下意识的揉着自己的腰眼。 昨天晚上的讨论实在是太激烈了,弄得身子有些发虚,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切,还是一脸的颓废。看来真的要注意一些了,这些日子似乎有些过了。 大瓶儿端着水盆,低眉顺眼的来到林琪的身边:“驸马爷,洗脸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大瓶儿再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乖巧懂事的三公主丫鬟,仿佛那天的事情就不是她做的一样。 越是如此,林琪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总觉的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好!”林琪点了点头,手伸到水里,却一把抓住了大瓶儿的手,笑着看着她说道:“这些日子为什么躲着我?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那天装夫人的勇气哪去了?” 大瓶儿脸色微红,咬着嘴唇,挣扎了几下,见林琪不撒手,只好咬着嘴唇说道:“公主殿下说了,驸马爷要纳妾也要等到一年以后,这是规矩,不能破。”说着一转身走了。 尴尬的站在原地,林琪半晌也没反应过来,三公主知道了? 看来真的是知道了,居然没说,也没和自己闹,这是什么情怀?真是个好老婆,林琪淡淡的一笑,不够怎么觉得自己成人渣了? 好像也不对,这是古代,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这么一想,瞬间高大上了有没有? 在林琪臭美的时候,三公主急匆匆的外面走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水,一身练功服也没换。见到林琪,快速的走了过来,沉声说道:“出事情了,大皇兄遇刺了?” 林琪也一愣,大皇子遇刺了?连忙问道:“死了?” 翻了一个白眼,三公主伸手拍了一下林琪,嗔怪着说道:“别胡说八道,没死,听说受了伤,皇宫里面的御医全都去了。还真是有一个好娘亲,去几个还不够,居然全都去了!” 看着三公主的模样,林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女人的心思真不容易猜。 刚刚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现在居然转移到对郑贵妃不满上了,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也就是说大皇子遇刺受伤,而且伤势很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都有挂掉的可能?”林琪看着三公主,摸着下巴,眼神明灭不定。 谁如此忍不住,居然在这个时候对大皇子出手了? 二皇子?不应该,二皇子不应该如此的不智慧,这样出手出了让自己被人怀疑,陷入被动之外,哪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大皇子自导自演?也不是没可能,陷害二皇子,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呢? 瓦剌人?在他们二皇子来提亲的节骨眼上,先把自己的大舅哥干掉?不对,干掉也因该是瓦剌大皇子出手才对。 “还真是复杂啊!”林琪摇了摇头,嘴上虽然这说,可是脸上却没什么表亲,大皇子被刺杀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看了一眼三公主,沉声说道:“让人送一根百年人参,就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吧!” 三公主也回过神来了,怪异的看了要给大皇子送人参的林琪,怎么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呢? “看我做什么?”林琪翻了一个白眼,舒服的坐在大瓶儿搬来的椅子上,眯缝着眼睛,打着哈切:“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当故事听了,说不定还能睡一个回笼觉。” “昨天比赛结束之后,大皇子的回去的路上被一伙人袭击了。”三公主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林琪,伸手拍打了他一下,见他还是那副死样子,也就由着他来,只是开始给林琪说故事了。 “大概有五六十名黑衣人,每个人都是伸手矫健,配合娴熟。”三公主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在大顺的都城临安,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伙儿连大皇子都敢刺杀的家伙,三公主的心也有些担心。 “全都配备短刀和连弩,大皇兄就是被连弩的弩箭射中了。”三公主说道这里,看着林琪说道:“你最近少出门,小心一点,出门也多带人,你现在也不安全。”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琪望着三公主,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想你死的人也不少,有的人可能会浑水摸鱼,小心驶得万年船。”三公主一副我为你好,我关系的模样,林琪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好点了点头。 “刺杀大皇子失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来!”林琪微笑着看着三公主:“到时候应该就能猜到对方的目的了,说不定还能有什么便宜呢?” 对于自己的夫君,三公主也无奈了,思维天马行空一般。 “我去让人准备人参,然后就让人送去!”三公主决定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不能失掉了礼数。” 不过三公主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自己还觉得大皇子被刺杀是大事情。没想到听林琪胡说八道了一阵,反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反正与自己关系也不大。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二十八章 纨绔游湖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三驸马,小弟见过驸马爷!”赵良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边笑着对林琪抱拳,一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说道:“三驸马昨夜可好?” “什么意思?”林琪略微有些迟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三驸马昨夜可曾尽夫德,让三公主殿下满意?”对着林琪挤了挤眼睛,赵良尽显猥琐本质:“刚刚小弟碰到公主殿下了,公主可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想我需要于二皇子探讨一下球队的领队问题,其中有些事项我需要向二皇子汇报一下。”林琪一笑,看着赵良说道:“比如领队的不称职,尽搞一些歪风邪气,导致球队屡战不胜之类的。” “小弟知错了!久闻三驸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在下略备薄酒一杯还请驸马爷赏光,咱们也要讨论一下关于球队建设的问题!”赵良的表情仿佛吃了苦瓜一样,讨好一般的说道。 略微迟疑了一下,林琪还是开口问道:“你没有听说大皇子被刺杀的事情吗?” 赵良神色一正,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听说了,可是这件事情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没有官方的消息,市井传言咱们就当不知道。马照跑,舞照跳!”说着还对林琪挤了挤眼睛。 林琪一愣,这就是政治智慧啊!这个赵良看起来猥琐又胆怯,可是有两把刷子啊! 点了点头,林琪心中已经生了结交知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前方带路!” “去哪?”赵良茫然,不是说好去喝酒吗? “去昌河伯府熟悉一下队伍,我想熟悉一下蹴鞠队规则”林琪是个讲效率的人,自从接下了蹴鞠队教练这个差事,林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摩拳擦准备大干一场了。 “今天?三驸马未免太着急了,我今日来是想请三驸马于我去曲江游玩。且看这秋高气爽景色贻人正直游湖之季。”赵良摇头,摆着手说道。 在赵良看来,拉关系比蹴鞠队重要,想来二皇子也是这样的想的。蹴鞠队的事情,不过是二皇子和林琪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至于林琪于蹴鞠队,赵良根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 “那蹴鞠队呢?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训练?”林琪觉得赵良作为领队可以下课了,没有一颗扑在事业上的决心,这怎么可以? “昨日赛事激烈有几名队员受伤,今日不适合训练,再过个四五天才行”赵良毫无职业道德的嘴脸展露无疑,更是不知道什么叫竞技体育精神,只是想拉着林琪去吃酒。 “今日不能进行训练,不等于不能总结经验啊?昨日新败,你应该组织大家总结一下经验,讨论一下战术,回放个录象什么的。”林琪依然不死心,絮絮叨叨的说道。 要知道蹴鞠队关系的可不是林琪的一小步,而是林琪的一大步。 整个打入京城的事情,全都在这一次的蹴鞠队上了,一旦成功带给林琪的好处将不可言喻。 “我们大顺没那玩意,回放个屁!游湖到底去不去?”赵良性子比较急,见林琪顾左右而言他,一拉林琪就往外走。 林琪顿时大惊,一边挣脱赵良的拉扯,一边面带惊恐的说道:“咱俩老爷们去游湖?会被别人误解。” “去时是咱俩,到那人就多了,三驸马不会没去过吧?”赵良松开林琪,回过头,愣愣的看着林琪。 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林琪苦笑着说道:“来了京城就准备和三公主完婚,进了这驸马府,又与三公主琴瑟和谐,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啊!对了,忘记了,既然游湖我且告知公主一声。”林琪比较老实,觉得这样有利于夫妻关系。 赵良目瞪口呆,想到林琪的身份是驸马,不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副我理解你的模样。 “家有雌虎已经是苦不堪言,更何况家有龙女,咱们大顺的公主一项强势,倒是苦了三驸马了!”赵良拍了林琪的肩膀,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挤了挤眼睛,凑到林琪的身边,赵良左看看又看看,小声的说道:“三驸马且说是与我前去商量蹴鞠事宜,不能说去游湖!切记!切忌!”说着严肃道:“如此一来,三公主就不会为难三驸马了!” “哦”林琪点了点头,依计行事,三公主批准并允许林琪在外面吃晚饭。 林琪顿时一脸惭愧,好像自己在这位公主殿下的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了,尤其是看到三公主身后的大瓶儿,林琪更加觉得心虚了。 这年代男子出行多为骑马(有钱买马的),而林琪乃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以武立家,马术尤为重要。林琪刻意锻炼骑术,取得长足进展,已经达到人马合一,天人合一的慢跑境界。 官道上车马簇簇,再加上今日林琪与赵良穿戴的讲究,不便疾驰到也显得颇为惬意。 在两个人的前后,护卫随从前呼后拥,嚣张的招摇股市,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作风。 曲江是临安八景之一,在大顺是著名的风景区。上自皇室贵族、达官显宦下至市民士、才子佳人都经常到曲江池游宴享乐。 每年三月三、七月十五、九月九重阳节,曲江池热闹非凡。碧波荡漾的湖面笙歌画船轻歌曼舞。殿阁起伏的池畔红男绿女欢声笑语。特别是每逢科举榜朝延都要在此隆重宴请新及第的进士,临安城内居民也都观赏。宴罢亲自送进士骑马游街,并赴雁塔登高题名意得志遂。 曲江池两岸楼台起伏、宫殿林立绿树环绕水色明媚。每当新科进土及第,总要在曲江赐宴新科进士。 在这里乘兴作乐,放杯至盘上,放盘于曲流上,盘随水转,轻漂漫泛,转至谁前,谁就执杯畅饮,遂成一时盛事“曲江流饮”由此得名。 此浪漫别致的餐饮方式被东瀛倭人崇尚至今,所谓的回转瘦尸就是剽窃“曲江流饮”的创意。 路上与赵良在地摊上猛“喋”两晚凉粉,充当早餐后,终于赶到了传说中的曲江。用赵良的说法,一定要垫一点肚子,不然喝酒的时候不爽利,林琪也不知道他要喝多少酒。 “三驸马,赵兄,我等以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位翩翩美男带头和林琪二人打招呼,一身雪白长衫,手拿折扇,一副风流才子派头,只不过麻杆似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想一个木棍套上了面袋子。 在场的几个人林琪倒是不怎么熟悉,但是那天蹴鞠比赛也都见过,算是混了一个脸熟。 麻杆美男是魏国公的长孙徐彰徐世仁,身后五位也是各路公侯的不肖子孙,看来往的人流被自己几人分开的样子,就能感受到这些人平日里也都名声昭彰。 “哈哈,今日三驸马和赵兄迟到了,定要罚酒三杯,各位兄台大家登船游湖,今日定要尽兴!”说罢徐彰将食指搭在口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哨,姿势潇洒,伴随着湖畔徐徐微风,一艘画舫渐渐靠岸。 对于古代人游湖赋诗,林琪早就心向往之,最有名的恐怕就是金陵的秦淮河了。 叫上几个大家,游船与秦淮河上,饮酒赋诗,调戏美女,放浪形骸,想想都觉得过瘾。前世没有机会体验,今天有了机会,林琪自然不会放弃,迈着步子上了船舱。 一眼就见到赵良笑嘻嘻的搂过一个女子,将一张银票直接塞入了女子的胸口,还在里面用力的揉了几下。 在女子的娇笑中,嚣张的上了船,林琪不禁想起了昨日比赛的彩头,那位叫离香的花魁。看样子这和自己印象中的才子佳人故事相去甚远,演变成了纨绔子弟醉酒嫖妓,档次顿时下降了不知道多少。 众纨绔上在画舫上饮酒玩乐,不时有人或诗兴大发,淫诗一首。或酒劲大发,作引项高歌,弄的狼吠四起,四周游舫闻声掉头。 年轻人就这个样子,风景好不好到在其次,关键是气氛。同样都出身豪门,家教严厉,在家里长时间被管教压迫,出门当然要泄一下。画舫上除乐两名船夫,并无歌女舞姬,反倒毫无拘束开怀畅饮。 倒是让林琪松了一口气,那个被赵良占便宜的女人是琴师,抱着琵琶在那里弹着。 很快林琪就融入其中,正于一个叫老人参的年兄勾肩搭背,热情探讨长安各名媛绯闻。谈笑间美酒灰飞烟灭,两人均有相间恨晚之意。 至于曲江这人造风景区,无非亭台楼阁,鲜花绿地,倒也无心欣赏。众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饮酒泄八卦艳情,鬼哭狼嚎之中场面火爆,两梢公惊恐万分。 不远处一艘装饰华丽高雅的画舫,在秋风中徐徐前行,舫中藤床上一名衣着素淡典雅,气质雍容高贵的年轻妇人。横卧其中正饶有兴致的观望着这群无聊之士,见到林琪站到了船头,手中还拿着一支洞箫,顿时来了兴趣,坐起身子看着林琪。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公子的大才!”林琪显然是喝多了,一摆手,大声的说道。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二十九章 沧海一声笑 见到林琪如此模样,身后的纨绔顿时大笑了起来,一起欢呼着起哄。当然,对于林琪的技艺,他们是没有报什么期望的。 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林琪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萧,顿时一愣:“谁给我的萧,大男人怎么能吹箫呢!” “三驸马,不吹箫难不成还打鼓?”后面的纨绔起哄,顿时所有人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林琪也不以为,从船头上下来,将萧交给被赵良占便宜的女子,伸手又从另外一边拿起了一支笛子,笑着说道:“吹笛子才是本公子最擅长的,今天给你们来一曲沧海一声笑。” 原本以为林琪回去了,对面船上的女子明显有些失望,见到林琪又回来了,顿时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边。 端起茶杯漱了漱口,林琪站在船头,回头对身后的艺妓说道:“听着,好好学,本驸马只吹一遍,然后你们吹。要知道,本驸马可是不轻易教人曲子的,今日你们的福气来了。” 众人虽然口中附和着,可是谁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这一般纨绔,飞鹰斗鸟,章台走马,绝对是人中翘楚。要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绝对是人中的吊车尾。 林琪也不管他们,将笛子放在嘴下面,猛地一吸气,然后就吹出了那首后世耳熟能详的曲子。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笛子的声音破空般的划破江面,虽然没有古筝的同奏,可是一样旋律优美,舒放身心。 江面上的乐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无数人的目光全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女子看着林琪站在船头,一身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口中一支笛子,洒脱的乐声动人心魄。清风拂过,长发随风飘动,居然有一种飘逸若仙的感觉,谁人看到都会赞叹一声:好一个风流才子! 当笛声缓缓的停下来,林琪大笑着回头望去:“怎么样,学会了吗?” 几个乐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女子的身上,只不过此事女子比较尴尬的看着林琪。 笑着从船头跳下来,林琪走到女子乐师的身边,开始教他们。古琴配上笛子,在加上琵琶等乐器在一旁配合,很快乐曲就成型了,毕竟这些乐师都是高手。 林琪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视了纨绔们诧异的神情,将一坛酒从桌子上拎起来,笑着说道:“奏乐,本驸马哥之!” 几个乐师眼中顿时冒出了星星,这首曲子一旦自己等人学会,一定会身价倍增。没想到居然还有词,一旦能学会唱,那就了不得,一定能够成为曲江上最受欢迎的乐师团队。 很快曲子就响了起来,林琪拎着酒坛子,直接灌了就大口,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开始怒吼。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一边挥手招呼身后的纨绔,林琪一边高举着酒坛子,大声的喊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筒子们!” 纨绔们喝酒自然也讲究气氛,此时气氛被调动了起来,怎么还管他三七二十一,一个个举着酒坛子,大口的喝着酒。 林琪大笑着,来到这个世界,每天都压抑着,现在借着酒劲,林琪也算是放荡形骸了一次。 沧海一声笑,这种时候拿出来,自然是非常合适的,歌词也很简答,身后的纨绔们顿时也跟着唱了起来。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曲江江面,也是赚足了眼球。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随着后面的一大段啦啦啦啦,曲江上居然有无数的人开始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很快歌声就响彻了云霄,整个曲江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露天合唱场地。 对面穿上的女子托着下巴,看着对面举着酒坛子引颈高歌的林琪,眼中直冒小星星。 “等一下把船靠过去,把那几位公子请到船上来做客!”女子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句,笑着说道:“没想到如此烦闷的游湖,居然碰到了如此有趣的事情。” 当乐声熄灭,歌声也消失了,林琪拎着酒坛子坐在船头上傻乐。 船夫小心翼翼的站在林琪的身边,生怕这位驸马爷掉下去。 不远处的游船里面,老人们相视而笑,感叹上一句:年轻真好! 女子们则是冒着星星看着这边,那位船头上的公子可真是风流才子。 这个时代,风流才子的定义很简单,首先就是要风流,这个风流指的是诗词风流,诗画风流,当然长得也要风流。才子自然不用说了,那就是要有才华,至于放浪形骸,那才符合才子的定义。 林琪此番作为,与风流才子的定义实在是太切合了,无数女子眼中都冒着小星星。 要知道这里可是曲江,江面上无数的花船,那就代表着这里又大家,有头牌,有花魁。现在这些女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这个风流才子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能够留下诗篇最好,哪怕是不能,只要春宵一度,也能够提高自己的身价。 林琪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正在兴奋的头上,突然就听到一个扫兴的声音。 “荒腔野调,败人兴致!”一个非常不客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目标直指林琪这边:“不懂的诗词就不要在这里卖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哗众取宠的小人罢了!” 旁边还有人高声的附和:“就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所谓之人,在这里作禽兽之语,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放在平日里,林琪或许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今日喝多了,本就是放浪形骸,怎么可能听到了这样的话? 站起身子,林琪拎着酒坛子指着对方:“跳梁小丑,也敢再次大言炎炎?如果不服气,咱们就大战三百回合,让你们见识一下小爷的本事,来来来,看小爷的醉拳。” 身后的纨绔子弟自然是大声的反驳,赵良叫的最欢,手中也学着林琪一样,拎着酒坛子,大神的说道:“驸马爷来醉拳,那就看大爷的醉剑。” 周围的船只见这里有热闹看,有的围过来了,有的抛锚在原地,等着看热闹。 那人被林琪以挑衅,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拱手行礼:“在下国子监周修友,本来不欲惹事,兄台既然如此大言不惭,今日少不得要讨教几招了!” 林琪也一拱手,模样颇为怪异的说道:“讨教几招?你以为你是岳不群我就怕你了?怎么比试,你就画下道来,小爷今天高兴,全都接着了!” 周修友顿时大怒,红着脸说道:“文人雅士,当然是诗词歌赋,赋诗一首如何?” 赋诗?林琪撇撇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题目你来出,我接着,在场的诸位做评判,要是我输了,我就从这船上跳下去,怕了你不成?你要是输了,敢不敢从这船上跳下去?” 纨绔们自然是不嫌事大的,一边起哄:“输了跳下去,输了跳下去!” “两位既然想比试,不如让小妹来做个评委何如?”一个女子突然插话进来,笑吟吟的轻扶,目光柔和的看向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的声音。 “居然是邵阳才女,真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她一面!” 人群中顿时掀起了起此彼伏的赞叹声,显然女子非常的有名气。 周修友原本还脸色通红,一见到女子出来,顿时脸上带上了谦逊的笑容。手中的折扇猛地展开,对女女子点了点头:“原来邵阳才女,在下国子监周修友,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周公子,久仰大名!”邵阳才女转过头,对着周修友淡淡的笑了笑。 撇撇嘴,对于周修友的作为,林琪是大大的不耻,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向了一边的邵阳才女。这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是一个漂亮的美人。 如果过三公主是英武之美,那这位邵阳才女就是才智之美。 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邵阳才女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了,让人一看就不想在挪开眼睛。 “嗨,美女!”林琪笑着对邵阳才女招了招手,同时还吹了一个流氓哨。 顿时周围的人全都石化了,邵阳才女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痴愣的站在那里。 林琪可不管这些,看着对面的周修友,挑衅一般的说道:“还比不比了,快点来,比完之后,小爷还要和美女一起吃宵夜。”说着转过头,对着邵阳才女一笑:“美女,请你宵夜!” 邵阳才女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丝帕捂着嘴轻笑,听到林琪的话,连忙道:“公子要是赢了,宵夜我请!” “一言为定!”林琪笑着做了一个拍手的手势,想要和邵阳才女来一个隔空击掌。 不过林琪的想法落空了,邵阳才女根本就没明白林琪是什么意思。 无奈之下,林琪只好讪讪的放下手,恼羞成怒的看着周修友:“想好题目了没有,快点来,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爽利!” 第三十章 北方有佳人 看着林琪的嚣张的样子,周修友顿时恼羞成怒,大声的说道:“那你听好了,既然邵阳才女在这里,咱们就以美人为题,赋诗一首。” 美人?林琪看了一眼邵阳才女,这位的确是美人。 写美人的诗词,林琪撇撇嘴,自己脑袋里面一箩筐,拿出来一首就秒杀你! “行了,题目既然已经确定了,那那就开始吧!”说着林琪一摆手,对着周修友说道:“别说本驸马欺负你,让你先来!” 众人一听,顿时都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林琪是真有才学,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二傻子。倒是一边的邵阳才女看着林琪,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兴趣似乎更浓了。 要知道诗词之道,可是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说法的,即便后来的人写的比先来的人好,可是有了先入为主,比试起来也是要吃亏的。 林琪当然不是二傻子,而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自己有另外一个世界的文明做帮手,要是输给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那还不丢死人了?对于自己,或者说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文明,林琪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好,你听着!”周修友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清了清嗓子,还是赋诗。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周修友一边吟诵着,一边刷的一下打开折扇,做风流才子状。 吟诵之后,周修友还转头看向了邵阳才女,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声音轻柔的说道:“一首不成器的小诗送给姑娘,还请姑娘斧正。” 在周修友看来,林琪不过是跳梁小丑,自己出来教训他按一下,正好为自己扬名。 可是邵阳才女出来了,周修友顿时就改变了主意,贬损林琪已经不是目的了,而是要创造一段佳话。自己的诗写得好,如果能够得到邵阳才女的青睐,在来一段美女才子的佳话,自己还不名声鹊起? 吟诗还不忘记泡妞,林琪不屑的看着周修友,想着怎么打击他。 对于这种自己感觉良好,没事就喜欢踩着别人的上位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踩死他。正面打他的脸,让他无敌自从,将他觉得骄傲的东西,一脚踩进泥土里面。 “好诗,周兄大才!”邵阳才女还没说话,周修友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拍上马屁了。 “果然不愧是国子监的佼佼者,周兄这首诗一出来,形容美人的诗词,怕是没人在敢提笔了,提笔也是自取其辱,这就是千古绝唱啊!” 虽然是在吹捧周修友,可是也是踩林琪,打击林琪的士气。 失望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国子监的学子?如果国子监的学子都是这个水平,那这个国家还真的没什么看头了。一个国家的最高学府,教出来的学子,不思光明正大,总想着踩着别人,实在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比试诗词尚且如此,要真的当官了呢?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往上爬,还能当的好官? “周公子诗写的不错。”邵阳才女点了点头,笑吟吟的扶了扶身子:“多谢周公子赞誉!” 简单的说了这两句,邵阳才女便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转了林琪。眼中带着几许期盼,能够饮酒而歌,做出那个洒脱的曲子的男人,邵阳才女相信肯定是能做出好的诗词来。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林琪看着周修友,笑着说道:“既然你的诗当中提到了倾城,那我也来说说倾城好了!” 林琪的话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愣,人家写倾城,你也写倾城? 没等大家想什么,林琪也刷的一下展开折扇,对着邵阳才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吟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好!”林琪身后的纨绔顿时大声的叫好了起来,声音很大,神情也十分的兴奋。 要知道他们这些纨绔,大多都是仗着祖上的功劳,每日里章台走马,都够飞鹰。国子监的这些学子自持才学,早就看不起他们了。 对于这些读书,满嘴挂着报效国家的人来说,这些纨绔子弟就是国之蛀虫。 某种程度上,林琪也是同意这种观点的,当然现在没人争论这个观点。 倒是纨绔们和这些才子们,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整日被取笑,可是没办法反驳的滋味,对于这些纨绔来说可真的很难受。 比诗词,比不过人家,比琴棋书画,同样不是对手。 今天林琪跳了出来,他们虽然做不到代替林琪比试,可是在后面加油助威,那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周围的人顿时一皱眉头,显然对这种打断林琪吟诗的行为很是不满。不过很多人已经开始品味林琪的这两句诗了,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词句简单,却将一个绝世美人给勾勒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种实力,一种才学,用简单的方式,表达最优美的境界。 周修友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他也知道这两句写的不错。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林琪笑着看着邵阳才女,笑着将整首诗吟诵了出来。 对于这首《李延年歌》,林琪可是非常的有信心的,在自己的那个世界,这也是吟唱千古的诗句。 这首汉代宫廷音乐家李延年的小诗,既没有华美的辞藻,也没有细致的描绘,只是以简括而觉单调的语言,赞颂了一位举世无双的绝色美女。 《李延年歌》看上去寻常,却也有奇堀之处。透过那夸张的诗句,它体现出一种自然、率真的美,又给鉴赏者留下了广阔的审美空间。 在汉武帝宠爱的众多后妃中,最生死难忘的,要数妙丽善舞的李夫人,而李夫人的得幸,则是靠了她哥哥李延年的这首名动京师的佳人歌。 能让一位帝王因为一首诗词,特别的宠幸一位妃子,历史上本就少有,更何况还是汉武帝那种英明之主? 邵阳才女听到这首诗,顿时大喜,脸上都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这绝对是一首传扬千古的诗词,自己绝对因为这首诗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不用说别的,随着这首诗的传颂,自己的美貌肯定会被人传扬出去。 三人成虎,一旦这种消息传出去,自己很可能就成为了大名鼎鼎的美人。 林琪将全诗吟诵出来之后,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品味着林琪这首小诗。 周修友等人也都不说话了,神情都带上了几分尴尬,尤其是周修友,脸色黑的像锅底。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自己本来是准备借着这个场合扬名立万的,为中秋诗会造势,没想到却成了别人的陪衬。 咬着牙看着林琪,周修友从心里就把林琪给恨上了,可是他却不曾想自己是为什么被林琪给踩下去的。 “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了,高下以分了吧?”邵阳才女淡淡的看着周修友,语气平和的说道:“林公子大才,邵阳多谢林公子赠诗,如果林公子不嫌弃,请到船上一叙!” 林琪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纨绔已经怪叫了起来。 能够登上邵阳才女的船,还是才女当着这么多人邀请的,这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慢着!”周修友目光闪烁着,黑着脸说道:“这首小诗做的不错,可是不合规矩,咱们虽然没说明白,可是大家都知道,比试诗词比的是律诗,你这明显不合规矩。”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嘘声四起,显然都是对周修友不耻的。 林琪笑着看着周修友,这位国子监的学子,还真是一个极品。 喜欢踩人上位,在加上一个输不起,为了输赢,面皮也不要了。 周修友这么做,恰恰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一旦结果传出去,他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虽然律诗的说法有些耍无赖,可是也算是一种说法,算是遮羞布。只要不被扯下去,那就依然是遮羞布,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脸上无光。 “律诗?”林琪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周修友:“你确定让我写律诗?” 虽然林琪的话让周秀友有些不安,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周修友也知道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了,必须是律诗,比试都是用律诗,这是规矩。” “就是,你要是不会就认输!” “谁说不是,律诗哪是那么容易写的!” 周修友身后的人连忙符合,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叫嚣不休。 “无耻之极!”林琪身后的纨绔不干了,明明已经赢了,还扯幺蛾子。 “你们就是输不起!” 见双方吵起来了,林琪用手一按,场面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林琪笑着回头对身后的纨绔们说道:“不要着急,稍安勿躁,不就是写一首律诗,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耍赖,赢就赢他们一个心服口服。” 林琪看着周修友,嘲讽的一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听好了,你要的律诗来了!” 第三十一章 夜不归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曲江池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将这首诗吟诵出来之后,林琪笑嘻嘻的看着邵阳才女,得意的说道:“美女,这首诗怎么样?” 这首诗怎么样?从在场众人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甚至比第一首小诗更震惊。 在这个时代,文人对律诗非常的喜欢,也认为律诗是一种极为难写的诗体。高端的比试都是比试律诗,所以周修友才会有那样的耍赖方式。 林琪这首诗一出,大家自然就没话了,这写的太好了。 对于这首清平调,林琪也是非常的有信心,这可是诗仙李白写的一首赞美杨贵妃的诗词。流传千古的著名诗词,拿出来干掉周修友,绝对是抱着大炮打蚊子。 邵阳才女看着林琪,眼中笑意更浓:“多谢林公子。” 这一首清平调,将邵阳才女形容成了仙女,若非曲江池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一首小诗,如果是邵阳才女是人间绝色,能够倾城倾国,但是这一首却更厉害了,已经不在人间了。乃是天上的仙女,可见其美丽的程度。 欢呼声四起,林琪身后的纨绔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愿赌服输,那个周什么的,跳船,跳船!”众人开始大声的起哄。 周修友脸色阴郁,盯着林琪,伸出手指着他,身子却猛地摇晃了起来。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向自己的身后倒了下去。 在周修友的身份,几个人赶忙扶住他,一边大惊小怪的往船舱里面抬去。 “装晕,弱爆了,真是的!”看到这一幕,赵良不忿的说道:“这还是什么狗屁才子,连地痞流氓都不如,地痞流氓还知道错了要认,挨打要立正,什么东西!” 看着狼狈的划走的船,林琪笑着摆了摆手:“算了,没准他是真的气急攻心,晕倒了呢!” “狗屁!”赵良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大声的说道:“真晕倒,他怎么就往后晕,前面不行?左面不行?右面不行?因为除了后面没人接着他,他就直接掉水里面了。”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道路,于是周修友挑衅比试,输不起还装晕逃避的论调就出炉了。 相比于气晕过去,显然装晕更有市场,大家也更喜欢这样的节奏,于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临安城。 “君子切勿背后论是非,他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君子为人,宁想其善,不想其恶。”林琪笑着制止了赵良,对周围的一拱手,笑着说道:“在下年少轻狂,喝酒闹事,扰了大家的兴致,还望诸位恕罪,恕罪!” 谦逊有礼貌,立身持正有原则,当然还要才华横溢长得帅,这就是林琪给在场的人留下的印象了。 已经有花船的姑娘开始挥舞着手绢,大声的招呼林琪上船了。 邵阳才女眼中异彩连连,对着林琪躬身一扶,笑着说道:“林公子,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宵夜?船上已经备下了浊酒,还请林公子登船。” 前面是说的时候,邵阳才女还加上一个:如果公子不嫌弃,现在连这句话都省略掉了,客气都不客气了,就是邀请林琪上船。 对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林琪心里抗拒的很,现在自己酒又喝了不少,脑袋昏昏沉沉的,正是回去睡觉的好时候,跑到她的船上去做什么? 没等林琪开口拒绝,身后的纨绔就连连说好,然后就夹着林琪登上了邵阳才女的船。 上了船之后,林琪还稍稍有些记忆,好像就是喝酒听曲来了。不过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因为林琪短片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林琪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一夜未归啊! 从床上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床上没有女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没有那么狗血,作者还有点良心!”嘀咕了一句,林琪四下看了看,居然没发现自己的衣服,衣服哪里去了? “林公子是在找衣服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淡绿色一群的邵阳才女出现在了门口。怀里抱着衣服,看的出来是男人的,但是明显不是林琪的。 林琪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的确是找衣服,昨晚喝多了,让姑娘见笑了!” “怎么会,风流才子,本就该如此的!”邵阳才女一笑,将怀里抱着的衣服放到桌子上道:“林公子昨天晚上的衣服脏了,我让人去洗了,还没有拿回来,这是我给公子准备的衣服。” 笑着看着邵阳才女,林琪拱手说道:“有劳姑娘了!” 穿好衣服,林琪推门出去,发现这是一座二层的小楼,紧邻着曲江。站在窗口就能看到曲江上的景色,这应该算是一处江景别墅吧?这种放在这个时代也不会便宜。 在看屋子里面的摆设和家具,哪一样都不是便宜货。挂着的画,摆着的瓷器,看起来全都是古董。 这位是什么身份啊?大家都叫她邵阳才女,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了解。生怕漏了怯,林琪跟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说得也都是一些没营养的。 “三驸马,起得真早!”赵良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看着林琪,还对他意味深长的挤了挤眼睛:“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瞪了他一眼,回去面对三公主就是一个大麻烦,这位还有心开玩笑。 看了一眼赵良,林琪沉声说道:“我的随从呢?” 自己可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虽然没带着大瓶儿,可是张环李朗可是跟着自己出来的。那可是自己的大保镖,他们怎么也没把自己弄回去? “林公子这两位侍卫可是不错,让人好生羡慕!”赵良没说话,邵阳才女先开口了,指了指门口说道:“他们昨天晚上可是换班在这里站了一晚上,说什么也不去休息。” 林琪一愣,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两位不是真心的保护自己,只是执行命令,可是这种尽职尽责的行为还是得到了林琪的赞赏。 “已然叨扰了一个晚上了,在下也该回去了!”林琪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急着回去找三公主解释,毕竟自己一晚上没回里,也没打个电话给家里。 估计三公主肯定是要发飙的,好在张环和李朗能够证明自己的房间里面没人。 邵阳才女听到林琪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林公子,还是吃过早饭在走吧!我让人熬了一些米粥,宿醉之后,还是吃一点东西,不然身体会出问题的。” 摆手拒绝了邵阳才女,林琪直接叫上张环和李朗,然后叫上了自己的马车,带着人离开了。 路上坐在马车里,林琪一直走在自责,真是喝酒误事,太耽误事情了。 回到公主府,林琪刚走下马车,已经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了。连公主府的门卫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进入内宅,见到大瓶儿之后,林琪更郁闷了,大瓶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奴婢见过驸马!”委委屈屈的来到林琪的身边,噘着嘴给林琪行礼。 一把将大瓶儿拉起来,林琪小声的在大瓶儿的耳边说道:“干什么?怎么全都这个态度?一个个都古古怪怪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驸马爷还说,昨天驸马爷彻夜未归,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可是把公主给着急坏了。”大瓶儿更委屈了,眼泪吧差的说道:“公主就派人四处去找驸马爷,甚至还亲自去了曲江。” 三公主亲自去找自己了?看到什么?昨天自己也是酒后失态了啊! “那你们怎么没去找我?”林琪看着大瓶儿,迟疑的说道:“难道没有看到我?” 对于自己昨天的行踪,林琪还真是不是很清楚,因为自己都喝迷糊了。被一群纨绔架着上了船,这个自己还记得,可是什么睡下的,又是怎么进入曲江边上的小楼里面的,自己可真是不记得了。 “我们到了曲江,驸马爷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不但说驸马爷和国子监学子争风吃醋,为了邵阳才女在曲江上斗诗。”大瓶儿偷偷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说道:“还有那两首诗公主也听到了。” 争风吃醋?斗诗?林琪一拍脑袋,这都哪跟哪啊! “还有人说最后驸马爷赢了,被邵阳才女给请上了船,据说是驸马爷做了邵阳才女的入幕之宾了。”大瓶儿眨着眼睛看着林琪:“驸马爷真的做了邵阳才女的入幕之宾?” “这都谁造的谣!”林琪这次真的生气了,狠狠的一甩袖子,愤恨的说道:“这不是坑人吗!” 看到林琪的样子,似乎不像作伪,大瓶儿连忙说道:“驸马爷还是想想怎么和公主解释吧!听到这些事情,公主可是气坏了,连最喜欢的那个花瓶都用刀劈了。” 用刀劈了?林琪打了一个哆嗦,不会也用刀劈了我吧? “驸马爷,你最好小心一点,公主是真的生气了,府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挨罚了!”大瓶儿说完这些,赶忙离开了林琪,仿佛他就是一个瘟神一样。 第三十二章 给公主做饭 看着大瓶儿走了,林琪摸着下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走到大厅里面,林琪就见到了三公主,只见她一身薄纱一群,粉红色的抹胸若以若现,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林琪顿时就有了反应,这样的打扮就像是后世的比基尼啊! 甚至比基尼都不如,隐约之间的诱惑,半漏不漏的风情,简直是诱惑到了极点。只不过看到三公主手中的直刀,林琪心中就是一突突,小心翼翼的接近三公主。 “昭阳,真是做什么?穿的这么少,受了风寒怎么办!”笑嘻嘻的凑过去,林琪尴尬的说道。 看了一眼林琪,三公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中的长刀一顺,沉声说道:“相公游玩了一夜,辛苦了,不知道曲江上的姑娘伺候的可好?相公可还满意?” 苦笑着看着三公主,林琪一脸沮丧的说道:“是我不对,我给公主道歉。” 林琪的态度倒是让三公主一愣,在她看来林琪怎么也要抵赖的,甚至有可能恼羞成怒。没想到林琪上来就认错,倒是让三公主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别说夜不归宿去听曲,即便是直接将艺妓带到家里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正常不过了。只不过林琪是驸马,驸马的地位有很低下,才会让人觉得林琪此举不妥。 大顺的公主善妒是出了名的,抨击的人多了,可是也没什么实际的效果。 “为夫昨日饮酒过多了,后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外留宿一夜,让公主担心了。”带着现代人的意识,林琪倒是这的绝对自己做的不对,一脸的愧疚。 “为夫给公主赔不是了,请公主多多原谅。”既然做错了,那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听着林琪的话,三公主眼圈有些发红,盯着林琪,咬着嘴唇,眼泪在眼里面打转。 看到这一幕,林琪顿时心疼的不行,连忙凑过去,伸手揽住三公主:“你别哭啊!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你骂我两句,打我几下也行,你这一哭,我心都疼。” “你还知道心疼?”白了林琪一眼,三公主娇嗔着说道。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林琪感叹的着说了一句,带着几分黯然。 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被逼着做了驸马,能够遇到三公主,算是人生的幸事了,林琪心里非常的清楚,也很珍惜。 “真的?”三公主看着林琪:“那你都没写一首诗给人家,还给那个什么邵阳才女写诗!” 见三公主将手中的直刀放在了一边,林琪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脸愤恨的说道:“这就是造谣,彻彻底底的造谣,中伤,恶意中伤!”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三公主白了一眼林琪,抚摸着他的胸膛说道:“我到不是吃醋,主要是你在外留宿太危险了,京城最近不太平,我怕你有危险。” 没吃醋?我要是相信了,我就是一个大写的SB,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多谢公主挂怀,实在是喝酒误事!”林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后绝对不喝醉了!” 白了林琪一眼,三公主认真的说道:“袭击大皇兄的凶手还没找到。现在京城真的不太平,瓦剌的王子也要来了,真的是多事之秋,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的。” “先不说这些,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解释一下!”林琪认真看着三公主,虽然她极力的表现出不在乎,可是林琪怎么可能相信?要是相信了,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那你说!”三公主看着林琪,点了点头说道:“我且听!” 林琪就将自己等人喝酒唱歌的事情,以及后面周修友挑衅的事情,还有周修友想踩着自己,巴结邵阳才女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当然是极力的说周修友的不是,全都怪他,没他就没这些事情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林琪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责任全都退给了周修友。 “事情就是这样,为了赌一口气,为夫才和周修友比试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争分吃醋的说法。”林琪搂着三公主:“我家有娇妻,怎么可能和人跑到曲江上去争风吃醋呢?” “真的?”三公主看着林琪:“邵阳才女可是艳冠京城,多少人想谋一面而不可得。” 果然还是吃醋了吧?林琪摇了摇头,举手说道:“我有证人,张环李朗一直跟在我身边,全程是怎么回事,他们都知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他们,他们总不会骗你吧?” 三公主看着林琪,伸手一拍他:“我可没说不相信你,是你非要说的。” “好,是我非要说的!”林琪顺着三公主说道,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我要是不说,你还不一定怎么对我呢!” “后来邵阳才女邀请我们去船上,为夫是被赵良等人架着过去的。”林琪接着解释道:“喝了一点酒,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事也怪张环和李朗,看我喝多了也带我回来!” 偷眼看三公主,见她所有所思的模样,林琪直接说道:“太不称职了,我觉得应该开了他们!” 见林琪义愤填膺的模样,三公主顿时笑了起来,伸手在林琪身上打了一下:“收起你的小算盘,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他们是父皇派来的人,我可没办法开了他们。” 好吧!计策失败,林琪也不怎么失望,反正也没报什么希望。 “我可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张环李朗也可以作证,他们昨天晚上在我的房门外守了一夜!”林琪将三公主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我可是为公主守身如玉的。” “别胡说八道!”三公主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样子比起刚才可是好多了,显然林琪的解释起作用了。 见三公主睡眼惺忪的模样,林琪心中一动,横着将三公主抱起来:“让为夫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为夫绝对没有对不起公主!” 三公主看着林琪,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妾身能嫁给相公,实在是今生有幸。其他的男人可不是相公这样的态度,即便是二驸马,虽然表面上畏惧二公主,可是外面依旧有外宅。” “所有男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唯有相公真的心怀愧疚,即便相公真的有什么,也没关系的。”三公主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琪,眼中的春意都快凝成水了:“只希望相公不要欺骗妾身就好了!” 对于三公主的话,林琪不置可否,不过表面上却是深信不疑,连连点头:“你放心,为夫晓得!” 没等三公主说什么,林琪直接抱着三公主走进了后堂,进入自己的卧房,将三公主扔到床上,林琪直接化作人形凶兽,迅速的扑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平日里反对白日宣淫的三公主,今天却表现的异常激烈。 **过后,三公主躲在林琪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终于能睡一个踏实觉了,在自己男人的怀里。 看着嘴角带笑的三公主,林琪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捋了捋,眼中满是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琪自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肚子咕咕叫,显然是被饿醒的。早上也没吃饭,又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不饿才怪了。 低头见三公主还在熟睡,林琪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悄悄的走到外面。 见大瓶儿在不远处,林琪伸手招呼她:“公主等下也该醒过来了,你让厨房准备一点吃的!” “是,驸马爷!”大瓶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去准备饭菜了。 林琪想了想,开口叫住了大瓶儿:“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给三公主做一顿饭,应该能挺感动的吧?林琪想了想,决定亲自去下厨。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大瓶儿噘着嘴,试图阻止林琪的疯狂想法,不过却失败,只能赌气的跟在林琪的身后,不时的提着小石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去看大瓶儿,来到厨房,四下看了看,发现几种不错的食材,林琪顿时摞胳膊挽袖子准备开干。 系上围裙,招呼厨子给自己打下手,排骨不错,切成段,红烧!新杀的鸡,做个白斩鸡,这边还有一条鱼,清蒸一下。好大的虾,居然是活的,做了吃掉。 林琪在厨房忙活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却乐此不疲。 只不过厨房的调料有些简单了,看来要去中药店买一批,这可是秘方啊! 在不远处,三公主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催促伙夫烧大火的林琪,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却带着微笑。 三公主身后跟着大瓶儿的妹妹小瓶儿,看到三公主这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奴婢去把驸马爷叫回来?” 摇了摇头,三公主一笑,迈步走进了厨房,看着林琪:“夫君,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说着接过大瓶儿手中的丝巾,轻轻的给林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第三十三章 邵阳才女 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笑着说道:“不用了,我这里没问题,很快就能吃饭了,饿坏了吗?”说着看了一眼三公主的肚子。 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林琪动手,眼睛里面满是亮光。 见林琪没有看自己,三公主绕过林琪,悄悄的来到另一侧的案头,伸手将林琪做好的白切鸡拿起来一块,悄悄的放到了最里面。 顿时一股馨香充满了整个口腔,味蕾也瞬间被打开了一般。 大瓶儿看到这一幕,刚想开口,却被三公主狠狠瞪了一眼,只好站在身后不说话。 一边偷眼看林琪,三公主一边在那里偷吃,其他的菜倒是不好下手,只有白斩鸡正好,三公主也就不客气,也是真的饿了。 “再吃等一会儿就不用其他的了!”见三公主已经吃了一个鸡腿了,还要继续拿,林琪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做好了,先别吃了,不然一会儿你就吃不动其他的了!” 其实林琪的只是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三公主的饭量比林琪大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人有什么不同,反正三公主的饭量比林琪大很多。一只鸡对三公主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脸上微红,好像做错事被抓的小女孩,三公主拉着林琪,撒娇般的装模作样。 林琪学着三公主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将最后一个菜盛出来,伸手一拉三公主:“好了,走了,我们到前面去了,准备开饭!”说着将身上的围裙解开,对身后的大瓶儿说道:“安排他们上菜!” 等到林琪和三公主回到前面,身后的丫鬟已经开始上菜了。 “这个是排骨,你尝一尝!”林琪将一块排骨夹给三公主,大顺的三公主绝对的肉食动物,林琪可看到过三公主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将一个猪肘子给拆解了,然后就那么给吃掉了。 震惊三公主的饭量之余,林琪也赶忙让人煮山楂水,生怕三公主撑坏了,结果被三公主扔了好几个卫生球。 吃了一口,三公主不住的点头:“好吃,这个好吃,你不许吃,全都拿给我吃!”不讲理的将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三公主警惕的盯着林琪,生怕他抢一般。 林琪脸色柔和的看着三公主,如此接地气,又如此可爱的三公主,怎么可能不疼爱? “尝尝这个鱼,我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林琪笑着给三公主介绍一道道菜,不过三公主对大虾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吃肉食,白斩鸡和排骨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 一边吃着,一边喝着醪糟,三公主享受的模样,让林琪也倍感欣慰。 对于厨子来说,能做出好吃的给人,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况林琪做的是给自己老婆。 吃的差不多了,让人撤下去,端上山楂水,林琪递给了三公主一碗:“这一次喝点!” 三公主看着林琪一眼,接过山楂水:“小气的男人,这点事情还记得。” 夫妻二人坐在摇椅上,合着山楂水,看着落日的余晖,闲适而安静。沉默了片刻,三公主先开口说道:“其实你去见邵阳才女,我一点也不意外,或者说早就知道你会去见她,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罢了!” “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林琪有些迟疑,即便是美女,自己也不一定非要去看吧? 奇怪的看了一眼林琪,三公主疑惑的看着林琪:“你难道不知道邵阳才女的身份吗?” 林琪摇了摇头:“她很出名吗?我为什么非要知道她是什么人?” “当然,她很有名,艳冠京城!”三公主点了点头:“而且她的身份也非常特殊。” “什么身份?”林琪做起了身子,颇有兴趣的看着三公主,等着她给自己解答。昨天的事情乱糟糟的,自己也总觉得怪怪的,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 三公主看到林琪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才想明白?你以为换了别人,我会真的不生气?” “那你还摔东西,罚下人?”林琪看着三公主,皱着眉头说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他们可是吓坏了。” “样子该做还是要做的!”三公主不以为意:“而且我想看看相公的反应,昨天相公的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里美美的。要不是妾身如此做,也不知道原来相公还有做厨子的潜质。” 狠狠瞪了一眼三公主,林琪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直到相今天早上相公回来,将事情经过对我说了一遍,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三公主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说白了,这一次相公就是钻到人家的套子里面去了。” “此话何解?”虽然心里有一些想法,可是林琪还是没明白,只好问道。 三公主将山楂水的瓷碗放到一边,缓缓的说道:“昨日赵良来找相公一起去游曲江,恐怕是有人给赵良出的主意,而背后的人就是邵阳才女。” “到了地方,假装与夫君来一个巧遇,或者说那个周修友也是邵阳才女安排的。”三公主侃侃而谈:“为的是试探一下相公的深浅罢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林琪看着三公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了。 叹了口气,三公主答道:“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还是要从她的身份说起。邵阳才女,其实已经嫁为人妇了,不过过门没几天,相公就死了,现在是个寡妇。” “她的丈夫是京城御马侯的独子,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早早的就死了。”三公主看着林琪:“不过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你还说?”林琪没好气的说道。 三公主凑到林琪的面前,瞪着眼睛看着林琪:“她虽然是一个俏寡妇,可是你不许打她的主意,知不知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可怜?”林琪看着三公主,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此一时彼一时,刚刚我是处于女人的角度同情,现在我是处于人妻的角度防范。”三公主一摆手,理所当然的说道:“京城的夫人们都知道,一定要防着自己相公被她给迷住。” 林琪大嘴一张,不敢置信的说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当然有,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妾不如偷不着!”三公主一副指点江山的小模样:“邵阳才女,人长得漂亮,还有才华,最关键的是还是个俏寡妇,满足了那人的各种想法吧?” 摸着下巴想了想,林琪也跟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岂止是有点道理,是非常的有道理!”三公主沉声说道:“防火防盗防邵阳!” “好吧!”林琪举手投降,与三公主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根本就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于是将话题转回到主线上来:“那她为什么要找我?按道理我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特殊?林琪想了半天,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自己这个三驸马,也不值钱啊! “那就要从她的另外一个身份说起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吗?”三公主见林琪摇头,只好无语的说道:“他叫百里樱姬,这个姓氏你想到了什么?” 怎没听着这么像扶桑鬼子?可是这个世界有扶桑吗? 见林琪一副茫然的样子,三公主只好接着说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叫邵阳才女啊?” 林琪一把将三公主抱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你要是在卖关子,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好啦,妾身不就是逗逗你!”娇嗔着说了一句,三公主接着说百里樱姬:“百里这个姓氏在大顺并不多,但是有一个地方却非常多,那就是邵阳节度使的治下。” “邵阳节度使?”林琪听到节度使三个字就有些明悟了:“她和邵阳节度使是什么关系?”\ 三公主揶揄的看着林琪,直到林琪恼羞成怒,在她的****上拍了一巴掌,三公主才笑嘻嘻的说道:“百里樱姬是邵阳节度使百里登封的长女,现在明白了吧?” 林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百里樱姬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自己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从某种程度上讲,自己和百里樱姬就是天然的盟友。 可是自己来到京城,一直没有联系百里樱姬,也是一副不想合作的样子,让她有些怀疑,于是才有了这次的相约和试探。看来这件事情还没完,这个女人还是会找上来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公主,林琪摸着下巴苦笑,这个女人行事如此高调,难道生怕别人不知道? 三公主都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会想不到?怪不得张环李朗不带着自己回来,原来是想看看自己和百里樱姬会不会有什么接触,只有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啊! “现在想明白了?”三公主见林琪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道:“那咱们就来说说诗的事情!” “什么诗?”林琪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百里樱姬。 第三十四章 才女再邀 “你说什么诗?还不是你写给邵阳才女的两首诗,现在都传遍了整个京城了。谁人不知到三驸马赞扬邵阳才女,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啊!”三公主在林琪的怀里撒着娇:“我不管,你也要给我写一首诗,而且要比那两首写得好,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林琪无奈的看着三公主,反正哄自己的女人高兴,写就写呗! 站起身子,一甩袖子,林琪大声的说道:“笔墨伺候!” 在一边伺候的大瓶儿和小瓶儿连忙去准备,三公主一脸笑意的看着林琪。如此意气风发林琪更让人着迷,三公主心中满是甜蜜。 写什么?想了想,林琪觉得写《诗经》中的最合适,那种纯纯的爱情,最好不过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王羲之的行书,加上这首让人耳熟能详的诗句,三公主顿时就被吸引了,眼中异彩连连,看向林琪的目光就像看到宝贝一样。 前世的林琪就喜欢书法,行书自然就练习的是王羲之的行书。 此时此刻按出来,震慑一下自己的女人还是没问题的,看着三公主一脸的小星星,林琪也是傲气顿生,男人就是要被女人崇拜的啊!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口气将这首《蒹葭》写完,林琪笑着看三公主,颇为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两首写的好?” 三公主点了点头,眼珠一转,还是不满意的说道:“人家两首,我才一首,我不依,我还要,再写,接着写!” 对于从小练武的三公主来说,自己虽然不会做诗词,可是诗词的好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了。现在林琪写的这么好,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多让他给自己写几首,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林琪摇了摇头,让大瓶儿将这张纸拿到一边,从新铺上一张纸,提起笔又写下了一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停笔之后,林琪舒了一口气,看了几眼,不错,自己的书法没有退步。 “这次行了吧?窈窕淑女,以后就是你的专属称呼了,比那个北方有佳人强多了!”林琪看着三公主,一副肯定的态度说道。 虽然林琪知道诗这个东西,合景合意合时才是最好的,不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说其他的?哄老婆大于一切,只要老婆高兴,其他的都是小道,谁让自己先来了一个夜不归宿。 再说这明显就是三公主在和自己撒娇,增进夫妻感情的好机会,林琪怎么可能放过? “反正写写了,那就再给你写一首!”没等三公主开口,林琪自己就先说了,反正那边两首,这边三首也非常的合适不是?说着就再一次铺好纸,提起了笔。 想了想,这次林琪写下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三公主应该会喜欢,毕竟皇家出了龙就是凤凰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求凰》是一首彻彻底底的求爱诗,对于女人的杀伤力绝对是核弹级别的。后世的女子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是古代的女子绝对是震撼不已的。 三公主也例外,见到林琪将《凤求凰》写完,一下子蹦到林琪身上,抱着林琪说道:“写的真好,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琪,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当然,这就是写给你的!”连忙点头,一点迟疑都没有。 满意的点了的点头,三公主兴奋的看着三首诗,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只不过这得意很快就被打断了在,大瓶儿来到了三公主的身边,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邵阳才女来了,正在前厅!” 气氛顿时一凝,三公主转狗头,瞪了一眼林琪:“我过去看看,你不许去!”说着昂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凤凰,身后则是跟着一片各种鸟类,黑压压一大群向前飞去。 “对了,把三首诗给我拿着!”三公主刚起飞又回来了,大声的吩咐了一句,也没看林琪,再一次飞走了。 无奈的看着前呼后拥离开的三公主,林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润的茶水清新入肺,感觉实在是不错。 对于前面的事情,林琪也不在意,两个女人再吵能吵成什么样子,难不成还能打起来? 在林琪喝掉了两户茶水,又觉得十分无聊的时候,三公主一脸兴奋的走了回来。得意的坐到林琪的身边,将一封请柬递给林琪:“邵阳才女给你的,邀请同游曲江。” 看着三公主的样子,林琪略微有些迟疑,不是有什么陷阱吗?怎么邵阳才女邀请自己游曲江,这个家伙还这么高兴?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三公主一摆手,恼羞成怒的说道。 好吧!你不是小气的人,我才是,林琪摇了摇头,依旧懒懒的摊在椅子上。 “我和你说,那个邵阳才女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比她强,好不阻止你们见面!”三公主晃着腿,得意的说道。 “然后呢?”林琪转过头,看着三公主,疑惑的问道。 三公主一拍手,抢过林琪手里面的茶水,自己喝了一口才说道:“然后我就将计就计啊!她不是要装委屈,那就让她装个够,不然我多对不起她啊!” 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林琪在心里下了这个的论断,无论是自己的老婆三公主,还是那个什么邵阳才女。 看了一眼手中的请柬,林琪摸着下巴,这份邀请怎么办呢?自己倒是想去,毕竟邵阳节度使明显是和建北节度使是一起的,是盟友关系,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能依靠上他们。 可是去的话,身边这位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一起去啊!打翻了醋坛子,后院起火,也是大事件,自己能和三公主有今天的局面,那可是来之不易啊! “不用看了,想去就去吧!”三公主看着林琪,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不过不许在给她写诗了,也不许上她的床。不然的话!”说着三公主看了一眼林琪的下半身,威胁之意很明显。 林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公主放心,为夫我办事有分寸,公主还不放心吗!” 白了林琪一眼,三公主冷哼了一声:“男人这种话都能相信,那女人该有多蠢啊!” 放弃了和三公主争论这个话题,林琪摸着肚子,喝了两壶茶水,这肠油都刮下去了,还真是有点饿了。将三公主搂过来,林琪小声的说道:“肚子有点饿了,有没有兴趣做点好吃的!” 想到昨天晚上林琪做的东西,三公主连忙点头:“走了,我也饿了!”说着就拉着林琪往厨房跑去。 吃罢了晚饭,林琪换了一身衣服,腰间配着玉佩,手中拿着折扇,打扮一新之后,在三公主威胁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为林琪开车的依然是公主府排名第二的司机,目的地也很明确,就是昨天自己留宿的曲江旁边的那座两层小楼。张环和李朗依然跟在左右,精神奕奕,看不出来一夜没睡。 按照请柬上的记载,林琪来到了位于曲江畔的曲江园,这才知道这里可不止一座小楼罢了,而是一座很大的园子。 在曲江这种地方,一座沿江的大园子,不用说价钱也便宜不了。 怪不得这儿邵阳才女艳冠京城,恐怕和她的身价和身份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将请柬递上去,下人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林琪一行人就向着里面走去,显然是邵阳才女早就有交代了。 来到昨天的小楼旁边,林琪发现那里早就停了一艘楼船。丫鬟侍女在船上穿梭不断,这艘船可是比昨天的大多了,足足有三成,装饰也十分的华贵,难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游轮了? 上了床,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楼船的三楼,轻挑珠帘走进去,林琪就见到一身淡绿色衣裙的邵阳才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第三十五章 梁王宝藏 “见过百里姑娘!”林琪对着百里樱姬,也就是邵阳才女一拱手:“承蒙姐邀请,林某心中不胜感激。” 用丝帕捂住嘴,轻轻一笑:“林公子真是客气,妹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正好可以和林公子畅聊一番。昨日本想和公子秉烛夜谈的,只是公子放浪形骸,多吃了几杯。” 岂止是多吃了几杯,简直就是喝的人事不省,林琪讪讪的笑了笑。 在百里樱姬的邀请下,林琪入座,酒菜入流水般端了上来,淡淡的琴声从珠帘后面传了出来,很是清澈悦耳。楼船也缓缓的开动,慢慢的离开了岸边,驶向了曲江。 “林公子,咱们可是旧时,不知道林公子还有没有印象?”拿起酒杯给林琪倒了一杯酒,百里樱姬笑着道:“自从来到京城,林公子对妹不闻不问,想来也是不记得妹了。” 百里樱姬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看先林琪的目光中也是极尽哀怨,让林琪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来林公子是真的不记得了!”百里樱姬叹了口气,语气黯然的道:“当初林公子可是和妹在桃花林中许下承诺,他日到邵阳求亲,可是直到妹出嫁,也未曾等到公子来求亲!” 还有这样的往事?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惹下了这样的情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琪挠了挠脑袋,反正也是不知道了,索性就全都不知道,实在是不行就来一段失忆的戏码,反正是不能顺着她,不然就完蛋了。 “那个时候林公子五岁,我三岁啊!”百里樱姬看着林琪,眼角闪过一抹笑意。 林琪翻了一个白眼,知道自己又被这位百里樱姬给调戏了。轻笑了几声,沉声道:“时光如水,韶华易逝,我们都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话语中充满了感伤,那种无法达成心愿的失落,让林琪突然多了一种忧郁的气质。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林琪一口将酒喝掉,笑着道:“让你见笑了,自从来到这京城,才觉得世事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人就如飘絮,随风飘荡。” 百里樱姬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林琪的性格和调查的不相符啊! 情报明明林琪粗枝大叶,粗通文墨,也只是粗通而已。弓马骑射却非常的擅长,可是面前的这位,手上没有练武的茧子,皮肤白皙,怎么也不看是练武之人啊! 昨天写给自己的诗词,还以为是别人的作品,现在看来还真是他的作品。 “林公子,算了,我还是叫你林大哥吧!显得亲切。”将这些东西抛到脑后,百里樱姬笑着道:“林大哥怎么会出这样的话,现在正逢其时,正是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怎能如此颓唐?” “妹恨不得生为男人身,纵马江湖,驰骋天下,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朝。”道这里,百里樱姬对林琪眨了眨眼睛。 看了一眼百里樱姬,林琪淡淡一笑,这位的所图不啊! 天下真的到了大乱将乱之时了,节度使全都是心怀鬼胎,从这个百里樱姬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邵阳节度使所图也不。 如果自己来之前在怀疑,百里樱姬是不是邵阳节度使故意留在京城的,现在根本就不用怀疑了,这位就是邵阳节度使派来的。 收集消息,腐蚀官员,应该就是她的任务,接触自己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既然你叫我一声林大哥,咱们也就别绕弯子了,坦诚一好了!”林琪实在是没心情与百里樱姬绕来绕去的,严肃的道:“直接,你找我到此来究竟所谓何事?” 白了一眼林琪,百里樱姬娇嗔着道:“林大哥,你可真没情趣!” 情趣?林琪摇了摇头,自己有没有情趣,用不着百里樱姬来判断。 在林琪的心里,这位百里樱姬应该就是一位美女间谍,京城的交际花。自己和她交往,估计也就是互相利用,互相提防的态度,真的对她放了心,恐怕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皇子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派人做的?”林琪看着百里樱姬,沉声道。 大皇子遇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可以大皇子面上无光。临安府的府尹整日里心惶惶,四处派人搜捕缉拿,可是一消息也没有。 刑部和大理寺也都在派人在查,甚至六扇门也派出了高手,一样没消息。 那些刺杀大皇子的人,仿佛一夜间出现,又一夜间消失了。 这就明安排这一次刺杀的绝对有很大的势力,第一嫌疑人就是二皇子,没有丝毫的意外。具体是不是二皇子所为,也没有消息或者证据传出来,还停留在猜测层面。 “林大哥,不带这边编排人的!”百里樱姬一瞪眼:“要大皇子的事情,最有嫌疑的就是二皇子,其次就是林公子你。我们邵阳与大皇子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倒是你们建北,与大皇子可是从来都不对付的。” 拿起酒壶给林琪满上,百里樱姬打量着林琪,注意他的每一个表情,可是百里樱姬失望了,林琪的神情没有一变化,哪怕是一。 “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大皇子怎么也是我的大舅哥啊!”林琪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这一很关键的。” 百里樱姬颇为不以为然,很关键?哪里关键了?信你的话才有鬼了。 “好了,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用争论了,反正不是咱们做的。”百里樱姬看着林琪,沉声道:“这次妹找林大哥来,为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瓦剌二皇子求亲的事情。” 林琪了头,倒是没有出乎林琪的预料,不过也显得不正常。 建北节度使紧挨着瓦剌,这次的事情着急也是建北这边,邵阳紧靠大海,与瓦剌不接壤。虽然又唇亡齿寒之危,但是也用不着如此积极吧? 从百里樱姬的做法上来看,她非常的着急和自己接触,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动声色的想了想,林琪道:“这件事情很复杂,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毕竟与瓦剌和亲也是有好处的,能够重开边境榷场,对建北也是有好处的,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百里樱姬瞪了一眼林琪,噘着嘴道:“林大哥还是信不过妹,在这里还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什么?” 林琪一笑,百里樱姬也知道自己的是假话,了头,沉声道:“那咱们就开诚布公,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看起来比我还着急?” 沉吟了半晌,百里樱姬叹了口气,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林琪:“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一个人,一个叫九命的老道!” “九命?”林琪一皱眉头,迟疑着道:“这个九命老道是什么人?” “九命老道自称九命真人,是梁王的师傅!”百里樱姬沉声道:“梁王在梁州造反失败之后,劫掠的大笔财宝被梁王给藏了起来,这个九命真人的手中就有藏宝图。” 藏宝图?林琪一皱眉头,要不要搞这么大?梁王的宝藏? “这件事情你们哪里来的消息?是否准确?”林琪看着百里樱姬,怀疑的道:“历来这种宝藏传很多,可是真的有没有却很难。财帛虽然动人心,可是我也不想空劳累一场。” “林大哥,要知道梁王的宝库里面,可不止财宝,还有一批梁王赶制的军械!”百里樱姬看着林琪,手中把玩着酒杯,玩味的道:“难道林大哥对这个不感兴趣?” 军械?林琪终于明白了,原来邵阳的目的在这里,梁王留下的军械。 既然被邵阳惦记上了,这笔军械肯定不是一笔,而是一大笔。 “能够装备五万虎狼之师,其中有一万副重甲,想想看,有了这些装备,绝对能够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百里樱姬双眼冒光:“迅速的拉近咱们与朝廷的实力,到时候话的底气也够足,腰杆也够硬。”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当然是谁有兵权谁都腰杆硬。 建北酷寒之地,不产盐铁,虽然能够私铸装备,可是产量很有限。加上朝廷的封锁,即便是有钱也很难买到高质量的军械。 能装备五万人的军械,绝对值得建北不顾一切的出手了。 “绕来绕去,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们的消息到底是哪里来的?”林琪看着百里樱姬,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似乎不为五万军械所动。 其实林琪还真的不为所动,建北节度使是林国人,那个老家伙就是一个奸贼,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建北的强大与否,与林琪的关系也不大,林琪想的是怎么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百里樱姬奇怪的看了林琪一眼,无奈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梁王妃是我的姑姑吗?” “梁王妃是你的姑姑?”林琪很诧异,这件事情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呢? “是的,梁王妃是我的姑姑,梁王唯一的后人现在也在邵阳。”百里樱姬了头,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