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过了一个月我才差不多明白。 我写这本书,还是以发挥最大的想象力为主,当然不代表我不注重逻辑了。我更加注重逻辑能力的训练。 因此,越来越超脱,是我故意的,不是说我不可控,而是我有意剑走偏锋,做实验得经验。我不会因为说要为了几个收藏而忘记我的根本目的,我还很年轻,提升自己才能在未来写出真正好的东西来。 我真不想再劝退读者了,但我觉得让读者失望难受我心里也怪别扭的。 由于没有大纲,未来的剧情会很离奇,我只能这么说,我很想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全过程只有一个主角作为动物而存在的剧情了。 我不知道这么说还要劝退几个人,但我还是用良心说了,从哪种角度上看,如果你要觉得又爽又快,这本书真不适合你。 对于那些愿意见证我进步,而又不太在乎这点时间看我……不多讲了,那还是谢谢。 所有的问题,只能我自己去琢磨,好吧。 我坚信只要我努力,就算你们看的人掉的还剩一个……虽然过分了,但也不是没可能。原基础不变,一天掉几个…… 我还是坚信,目前我的方向不是错的,就该先随着自己性子发挥脑洞,训练逻辑,然后再看别的书,最终对比分析自己的优劣,再次尝试。 路就这样了,这本没人看,我有什么办法,我呢,也不怪谁。反正现实多打击几下也就习惯了。我还是要沉住气,用脑实力发挥。 对,不忘初心…… 最后祝福。 第一章 被诗人逼得选择死亡 “试想这革命,这是什么?”教授不紧不慢的对我们说,“这场革命,它根本什么都不是,它只我们可怜的幻想。 “五百多年前,地球还是这个地球,可人类早已不是这样的人类。那时的我们充满着幻想,现在我们就是幻想。 “我们不过是其他人的精神诱饵,那些人就在我们之外,可本质又何我们有什么不同呢? “历史是种神奇,我们被用来吸取教训。我们成就了这个世界,成就了这段历史,幕外之人整天都观察着我们,他们记录这段历史,他们以此成就新的历史,而我们,什么都不是。” “教授,”总统问,“如果我们真的是一个人内心幻想出来的,如果那个幻想我们的人突然不再思维我们的存在,那我们会死去吧?” “我们已经挖掘了智主体的深度外向记忆表皮层,为了让大家了解外面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我和我的团队制作了一个片子。” 接着教授的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那样的情景: 人们睡在一个个单人床上,每个床前都有仪器在记录着,所有的人像在医院一样。 “这就是如今外在世界所谓真实存在的人类。”教授解释,“他们中的某个依靠思维存在在我们这个世界中生存。根据我们研究,这一代真实存在的人类,他们的生存条件极其苛刻。 相信你们能理解,气候变暖,信息爆炸,文艺与科学发展达到了新不平衡的高度。硬件化的提升,承载主体的商业利益驱动导致低质量泛滥。总之,我们如今就差不多撞见了差不多的问题,科技发达了,人却依然愚昧。” “像你们这样象牙塔顶尖的人,总喜欢说人的愚昧?”总统笑笑,其他坐着的官员也笑。 “总统先生。”教授一脸严肃,“这关系到我们的最终存在问题。想想吧,就算我们无论怎么努力,事实上我们不过是一种依赖脑终端,一种连接AI计算出来的。我们虽然现在模拟出了更高级的思维模式,我们可以知道真相,可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不过是一个人的内心,这就是答案。” “那能怎么办?”总统问。 “我们正尝试研究智住体外部的时间与这里的关系换算,好在我们已经找到他了。我们可以复刻外部的技术再次造就更高层次的深次元睡眠,就像常人说的梦中梦,我们是梦里,我们给主角再造一个梦……” …… …… …… :大中小关灯加入书签 梁知第一次感觉内心如此痛苦。 “说还是不说!” “你他妈还不说实话!” 不断听着呵斥与威胁,梁知默默闭着眼睛,表情中似乎露出某种深沉的失望。 他觉得那个询问的人似乎不存在了,而自己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真干净。 他们想知道什么呢?无非是今年谁会得奖。他们把梁知逮捕到这个阴暗狭小的房间里,让他背靠粗糙水泥墙面,头顶就挂一个白得发冷的小灯,就是要逼梁知给一个二级强者投票。 “已经死了,要我投票又有什么用?”梁知终于不耐烦的开口,却还闭着眼睛。 “滚犊子,”那声音又响起,“死了老子们还可以赚钱么?少装了,既然你觉得死了那干脆就投票给他!” “我想起一句话。”梁知说,“那是陈晓青说的……” “住嘴!”那声音赶紧打住,“陈晓青先生的话也是你能说的么?你只会曲解!” “我记得你们原来是不看重陈晓青的。” “原来是原来,原来人愚昧无知,怎.知陈先生的伟大!” “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不会让他得奖,他没有资格。” “艹,他没资格?”那声音变得嘲讽了,“可惜了,他照样是一级强者,照样得其它奖,照样排名靠前……” “我没有话说,总之这票我不给。”梁知彻底绝望了。 这是个文人的世界,文章就是武器,就是食粮。 最近陈晓青变成他们崇拜的偶像,他们就开始研究陈晓青的思想,把原来,也就是蒙蔽人的李为德彻底推翻了。 陈晓青原来是李为德的坚定反对者,是他推翻了李为德。可那时候,陈晓青处处被人陷害,总之被主流拒之门外,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那是个愚昧的时代。 如今陈晓青死了,他被人歌颂着,而被批判者李为德,死的更早。 梁知发现这是无限循环的,没办法,难怪历史有其惊人的相似,人们总是不得不在同一问题上不断摔倒。 他们是知道梁知的弱点。 那就是诗歌。 诗人是语言的暴民,在这个世界里,可以说一点没错。他们家境富裕,得奖颇多,互相夸奖颇多,边吃好喝好边诉苦千百年颇多。 梁知穿越在在这个文人的地狱里,只能绝望。他来的时候,才八岁,可就需要学习李为德的思想,老师上课不停的叫他背诵抄写。 起初,梁知真觉得李为德是好的,可慢慢的却相当讨厌,因为他需要按老师的说法背诵与解释李为德的文章是什么意思并且反复练习。 后来,因为梁知打心里不愿意学习李为德,所以成绩甚差,只能退学,做没知识没文化分子了。 然而就在这段期间,虽然他受尽冷眼嘲讽,可却真正的看起李为德来了,他悟出一些学校从来没悟出的东西,实力大涨。 这时候,陈晓青还在批判李为德,梁知看不到陈晓青的书,因为他的书成了禁书。 多少年后,梁知层层修炼,体验生活,感知下层,自建体系,身份也逐渐高了,接触到陈晓青的著作,发现也相当的好,可人们的愚昧未除,还是把陈晓青看成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会知道李为德先生之伟大……”的类似语境里。 “受够了。”梁知心里想着,或许要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追求的了。很明显,再来个社会,再有个新偶像,再打旧偶像的故事实在太无趣了。 他们把梁知的嘴给封住了。 他们请来了好几个年轻气盛的诗人,那些人都穿着白衬衫,都从著名的文学院里走出来过。他们的脸上总是一种装腔作势的忧虑,他们很自信,因为总有一堆老评论家给他们当辅助。 他们总之是说:我的诗一般人看不懂的。说完这句,老评论家的辅助功能就能强上百分之二十左右。 第一个诗人来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梁知,因为梁知竟然敢侮辱陈晓青这个伟大的作家,再因为他是全民公敌,所以,这位长的文质彬彬的大好诗人使出了全力一击,现场发出了一技超必杀: “故乡阿我的母亲……” 梁知听着这无比摧残人心的诗,这娇柔造作的成分果然很多接近他的危险值,然而他只能默默承受。 他的身体内开始慢慢衍生出一层层灰黑的污渍,原来,这个诗人的技能是让人像没洗过澡一样。此时那一技超必杀,相当于让梁知这样的强者两个月没洗澡。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是让他们20年没洗澡,那时候,他们早就脏死了。 但梁知还活了下来,可身体酸臭粘乎难以言表。 第二个头发卷曲身体健壮皮肤黝黑的年轻诗人同样带着厌恶的神情看着梁知,但他并没有立即攻击,而是说了一段冗长的话。 “我是少数民族诗人尼玛格比,天下第一文学院特高级班毕业,S市诗人大赛一等奖,B省最受欢迎诗人之一,全国百强优秀诗人之一,陈晓青年轻诗人奖得主,花花诗歌大赛第二名……” 梁知听着,越听到背后越紧紧闭眼,因为他知道人家是在增加buff,这种类型的诗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给他蓄力,他就能给对手造成无比强大的伤害。 几分钟过去了,梁知身上的臭汗开始发酵起来,升腾起来,这是某一个buff起的范围内发热效果开始生效,好像是“某某奖获得者推荐”或者是某一套专家著名评语组合,当然不排除他天赋技能融合二级诗人强者身份造成的变异加成特效。 “祖国啊我的母亲!” 那个年轻人见到梁知的汗水在发酵,冒出烟来让人恶心,决定到此一击必胜。 梁知被这一首诗彻底弄昏头了,他心中的防御机制,也就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最后是以全部的力量阻挡了百分之八十的伤害,梁知的本体只承担百分之二十。 至此,“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彻底失效。 诗歌从来是梁知的弱点,而这“化母无私奉献”型更是梁知的致命弱点! 听着这无情而又慷慨激昂的诗作,梁知甚至产生了幻觉,他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八岁,在雨雾缭绕的高台之上。台下无数人把台面围成一个圈,他们不听在谴责梁知的错误,不停的辱骂与憎恨他。 肉体上,梁知已经死亡。 越加强大的文化人,就越有几率练就灵魂,因为他们的精神永恒性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梁知就是有灵魂的人。 他们看见梁知身体萎垂着,可眼神有了某种冷酷的深邃,随即头上甚至发出某种淡紫色的光芒。 “是灵魂!”他们惊呆了。 “这无耻之徒也配有灵魂?”最后一个准备攻击的年轻诗人狠狠的咬牙,这灵魂,可不是他们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的存在么! “他的思想已经化为永恒了?怎么可能!”最后一个年轻诗人已经不再犹豫,开始发起绝招来,他每念一词便显得无比痛苦,这怕是自杀技能! “蓝星阿,我的母亲!” “我们来帮你!”其他几个年轻诗人见梁知灵魂已出,这往往证明他的才华比他们更高,可他怎么可以玷污伟大的陈晓青!他们不得不怀疑人生了,在他们从小的记忆里,陈晓青就是最伟大的作家存在。 他们共同发声,出奇一致,慢慢“蓝星”级别竟然突破到了“宇宙”级别! “宇宙阿我的母亲!” “不行,不够,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这些诗人感受到灵魂之力正在缓慢吞噬他们,心中只能默念。 两股奇异的思想力量在瞬间被展开。 这时候,官家代表人突然撞开房门,一身西装革履,他来不急客套,急忙大叫:“住手!你们再这样,思想裂变风暴就会产生,文学就会彻底消失。” 思想之力,始于无形,害人无形,控人于无形之中。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宇宙型的膨胀思想将爆炸。 那几个年轻人不能怀疑!他们不能承认,反对陈晓青的人既然如此强大!他们的教育不允许他们那样反抗,他们的生活不允许他们质疑到危险的境地,如果非要那样,那他们只能为坚信的真理选择死亡。 他们继续膨胀着,觉得是时候找辅助了,于是他们开始召唤自己的崇拜者们,从网上得取“点击赞之力”,他们要一个助手给他们每人拍一张美照,以官方的名义发出救援,他们是如何为维护伟大的声誉而艰苦奋斗。 他们成功了,大量的转发评论点赞慢慢化为认同的力量,对梁知的批判也从四处聚集过来,人们的思想认同变成了点点光辉,它们慢慢飘飞,融入年轻诗人的体内,散发可怕的光辉。 梁知只能以灵魂的空灵状态反抗这一切,当然,他也意识到,他现在是与全国人做斗争,他明显感受到那种认同力的可怕。当然,他可以那样让一切化为虚无得到自我的胜利,可当他最终的选择是…… “我选择死亡。”梁知说。 于是在这片时空的世界里,梁知的肉体和灵魂都死了。 …… …… …… “已为您选择死亡。”momo许久未出的声音突然响起。 梁知回到了初始空间,系统momo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正在为您结算本次旅行。”momo说着,屏息里出现一个进度条,进展缓慢。 梁知回顾着这一轮穿越,感触良多,这恐怕是他活的最久的穿越。 他想起自已原本不过是地球里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可自从无意浏览一个叫“历史旅行”的网站后,他选择报名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他本来是去找片看,可是一直找不到,最后网页莫名奇妙的跳到那。他本想关掉,可无聊的他并这网站给吸引了。 “踏上新的历史,行走你的道路。” “报名后,你将前往不同的世界,在哪里体验生活。在此之间,你唯一可以向momo索取的就是死亡。” “你所在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世界,如果你选择死亡,那个世界也会毁灭。” “当然,如果你因为其它原因而死,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则你将真的死去。” “每次结束,你都可以查看自己的记录,也可以得到特殊的奖励。” “……” 一开始梁知非常后悔报名。他只是随便点了一下,结果连注册资料什么都不要就报名成功。 他报 以轻蔑的嘴角,关闭了网站,随即就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倒下。 可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于是,就有了无形的momo系统。 于是,梁知第一次旅行没几分钟就选择离开。 当然他也没有受到惩罚,而是很快选择新的旅行,因为呆在系统空间里实在太无聊了。 这次系统结算,梁知共活到68岁,而他的自然死亡期限是72岁。他的总岁数达到了201岁,跟以往没有变化。那些有效的总岁数只能是自然死亡。 每一次的出发,他都会提前知道自己的自然死亡期限,当然,如果他对某个世界恋恋不舍,可以使用特殊道路延长期限。 当然他也不能无限选择死亡,虽然没有次数限制,但距离下次进入就有时间冷却了。这段时间他只能呆在系统空间里。 看起来平安保险,可实际上,梁知经过不断体验才知道: 无聊才是最可怕的。 选择死亡是毫无其它奖励的。 不过,梁知可以在那个世界毁灭之前,看到它真实的过去与未来,随着自身总岁数提升,他可以有更高的年限权力,甚至可以和某些特殊的存在人对话。 “我想看看陈晓青为什么会死。”梁知说。 慢慢的,这个空间变成了一个让梁知熟悉而陌生的牢房,陈晓青因为反对李为德而被严重伤害着。 梁知站在那里,明显感受到四周的氛围,他居然成为了一个牢房前的一个看守,低着头站在那里看着陈晓青承受心灵的伤害。那些行刑的人,不停的用“伦理道德”法来攻击他。 “看好了!”行刑人忙完后对梁知说。 梁知点头哈腰说“是。” 梁知透过一竖又一竖的木支柱看着陈晓青那悲催而又坚定的脸。他就那样穿着那一身老旧的青布衫,双手置后,走来走去。 梁知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用了“内心窥探”,这是三分钟窥探道只能等选择死亡后使用。 如果梁知的总岁数达到二百五,就可以解锁交流权限了! 可此时只能用最低级的窥探道具。 “我活着,国家就有希望。”三十一岁的陈晓青想着。“人民一定要觉醒的,我不能被毁灭。” 梁知刚想知道后面是什么,但画面立即转变,那是陈晓青七十四岁将死的时候,这时正是他风光无限,享誉世界。不过,此时的他却躺在病床上,很多大人物都在他身边守候。 “咳咳,叫我孙儿们过来。”陈晓青苍白无力道。 几个小孩来到陈晓青面前,叫着“爷爷”,陈晓青看着,眼神充满柔情,他道:“你们记住,将来千万别做文学。” 随即,他又好像对大家说,梁知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是对梁知说: “我死后,你们找个无名的地方把我埋了,我今生活着,就当从未活过罢,你们不要记住我……” 随后,场景又变幻,那是陈晓青大大的葬礼,高官名士齐聚一堂…… 等梁知回到系统空间后,他竟然多了几分眼泪。 “momo,使用5张一年的未来卡和三张5年的未来卡,我想知道我死后,没毁灭状态下,理论上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梁知很快从屏幕里看到二十年后: “伟大的作家梁知万岁!” 他看到这,立马选择关闭。 “您即将进行下一次旅行,”momo说,“鉴于您有一张保留卡(红),可以选择保留或毁灭,或者选择未来卡加持毁灭期限……” 红色保留卡那是新手礼包里最珍贵的,只有一张。 “我不打算用任何道具。”梁知冷漠的回答。 “您是否选择消除这次旅行记忆。根据您目前的总岁数您也可以选择保留在新旅行三十岁之前任何时候回忆起,不过只有您每一百年才能得到一次机会,您目前剩于一次。” “我选择彻底忘记。” 梁知选择彻底忘记,意味着他将永远不会再知道这段历史里发生了什么。 “好的,给您两小时准备时间,您将到新的世界,并且成为那里历史重要的一部分!” 梁知无奈点点头。 第二章 原来是它 “已为您选择死亡。”系统许久未出的声音突然响起。 梁知回到了初始空间,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耳边。 “正在为您结算本次旅行。”系统说着,屏息里出现一个进度条,进展缓慢。 梁知回顾着这一轮穿越,感触良多,这恐怕是他活的最久的穿越。 他想起自已原本不过是地球里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可自从无意浏览一个叫“历史旅行”的网站后,他选择报名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他本来是去找片看,可是一直找不到,最后网页莫名奇妙的跳到那。他本想关掉,可无聊的他并这网站给吸引了。 “踏上新的历史,行走你的道路。” “报名后,你将前往不同的世界,在哪里体验生活。在此之间,你唯一可以向系统索取的就是死亡。” “你所在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世界,如果你选择死亡,那个世界也会毁灭。” “当然,如果你因为其它原因而死,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则你将真的死去。” “每次结束,你都可以查看自己的记录,也可以得到特殊的奖励。” “……” 一开始梁知非常后悔报名。他只是随便点了一下,结果连注册资料什么都不要就报名成功。 他报 以轻蔑的嘴角,关闭了网站,随即就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倒下。 可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于是,就有了无形的系统。 于是,梁知第一次旅行没几分钟就选择离开。 当然他也没有受到惩罚,而是很快选择新的旅行,因为呆在系统空间里实在太无聊了。 这次系统结算,梁知共活到68岁,而他的自然死亡期限是72岁。他的总岁数达到了201岁,跟以往没有变化。那些有效的总岁数只能是自然死亡。 每一次的出发,他都会提前知道自己的自然死亡期限,当然,如果他对某个世界恋恋不舍,可以使用特殊道具延长期限。 当然他也不能无限选择死亡,虽然没有次数限制,但距离下次进入就有时间冷却了。这段时间他只能呆在系统空间里。 看起来平安保险,可实际上,梁知经过不断体验才知道: 无聊才是最可怕的。 选择死亡是毫无其它奖励的。 不过,梁知可以在那个世界毁灭之前,看到它真实的过去与未来,随着自身总岁数提升,他可以有更高的年限权力,甚至可以和某些特殊的存在人对话。 “我想看看陈晓青为什么会死。”梁知说。 慢慢的,这个空间变成了一个让梁知熟悉而陌生的牢房,陈晓青因为反对李为德而被严重伤害着。 梁知站在那里,明显感受到四周的氛围,他居然成为了一个牢房前的一个看守,低着头站在那里看着陈晓青承受心灵的伤害。那些行刑的人,不停的用“伦理道德”法来攻击他。 “看好了!”行刑人忙完后对梁知说。 梁知点头哈腰说“是。” 梁知透过一竖又一竖的木支柱看着陈晓青那悲催而又坚定的脸。他就那样穿着那一身老旧的青布衫,双手置后,走来走去。 梁知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用了“内心窥探”,这是三分钟窥探道只能等选择死亡后使用。 如果梁知的总岁数达到二百五,就可以解锁交流权限了! 可此时只能用最低级的窥探道具。 “我活着,国家就有希望。”三十一岁的陈晓青想着。“人民一定要觉醒的,我不能被毁灭。” 梁知刚想知道后面是什么,但画面立即转变,那是陈晓青七十四岁将死的时候,这时正是他风光无限,享誉世界。不过,此时的他却躺在病床上,很多大人物都在他身边守候。 “咳咳,叫我孙儿们过来。”陈晓青苍白无力道。 几个小孩来到陈晓青面前,叫着“爷爷”,陈晓青看着,眼神充满柔情,他道:“你们记住,将来千万别做文学。” 随即,他又好像对大家说,梁知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是对梁知说: “我死后,你们找个无名的地方把我埋了,我今生活着,就当从未活过罢,你们不要记住我……” 随后,场景又变幻,那是陈晓青大大的葬礼,高官名士齐聚一堂…… 等梁知回到系统空间后,他竟然多了几分眼泪。 “系统,使用5张一年的未来卡和三张5年的未来卡,我想知道我死后,没毁灭状态下,理论上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梁知很快从屏幕里看到二十年后: “伟大的作家梁知万岁!” 他看到这,立马选择关闭。 “您即将进行下一次旅行,”系统说,“鉴于您有一张保留卡(红),可以选择保留或毁灭,或者选择未来卡加持毁灭期限……” 红色保留卡那是新手礼包里最珍贵的,只有一张。 “我不打算用任何道具。”梁知冷漠的回答。 “您是否选择消除这次旅行记忆。根据您目前的总岁数您也可以选择保留在新旅行三十岁之前任何时候回忆起,不过只有您每一百年才能得到一次机会,您目前剩于一次。” “我选择彻底忘记。” 梁知选择彻底忘记,意味着他将永远不会再知道这段历史里发生了什么。 “好的,给您两小时准备时间,您将到新的世界,并且成为那里历史重要的一部分!” 梁知无奈点点头。这说明他又将踏入新的旅途,从而彻底忘记这段历史。 “希望别遇到像现代诗那么恶心……”梁知感慨,“算了,也不是他们的错……” “如果哪一天可以选择回去看下就好了。”他想。 “如果你触发特殊奖励,将允许你回到现实生活。”系统的声音又响了。 “什么意思?” “你可以回家,不过很多时候只能是暂时的。当然,以后你可以永久性的选择解脱。”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如果你选择高维模式,忘记有系统的存在,做出相应贡献,成功回来时候可获得10倍奖励,那时或许可解锁……” “也就是说,我进去了,就不知道系统的存在,那我还能知道什么?” “你只知道你是穿越过来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喜欢到没系统的世界里闯一闯创造那里的历史。” “如果你意外死亡会立即传送回系统,而那个世界则会彻底毁灭……” 第三章 认识自己 白明天这才缓过神来,来到饭桌上已经少了他几分惶恐了。 他不愿做一个穿越者,不是不羡慕那些穿越里的主角,而是担心自己无力承担一个主角该有的责任,因为他觉得,穿越来的都只有主角,而主角肯定很不一样,又愿意努力,而他觉得这就需要被迫努力,装给读者看一样。 “我是不是在主角?”这是他来到大运国花塘村的第一个想法,等继承了这个叫白明天的人的八岁孩童身份和记忆时,他第一要做的就是去撒尿。 那是一个亲切的早晨,季节已是初夏,太阳刚露出薄薄一片,天空蒙蒙的不见一朵云。他起床了,穿着白色睡衣,迷糊的眼睛擦了两下,只听门“卡呼”一声,就在屋子后的小菜地里撒尿去了。 “靠,果然,跟迷你小胡萝卜一样。”他是在菜地里撒的尿。心中最快意的还是那种感觉,就是可以远离城市,远离大学,远离二十三岁,哪怕步枪变成了小米粒,但堂堂正正迎着清风撒尿了。 面前是一小片竹林,他想去走走,可觉得自己身体是不是太弱了点,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这穷乡僻壤的估计很容易生病死掉…… “等等,我会死吗?”还没拉上裤子,他就已经在想一个哲学问题了,“我穿越了,继承了小孩记忆。我死后会怎么样?” 他想了许久,等到小胡萝卜都凉了。 这时候不远的公鸡逐渐“咯咯,咯!”的拉长音,其它公鸡也相应叫起来。 他拉上裤子,又是回屋子,躺在床上一个“大”,又在想事。 “我刚怎么来着?”他要知道,首先是不是在做梦。可他意识到,有些梦是不受控制的,就像只有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会那样做,这时候那样做像是另外一个意识从主意识里脱离再由主意识来批判对比一样。 其实做梦不做梦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无力改变,与其思考这个不如好好准备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他是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年轻是这样,生活缺乏新奇也是这样,所以他唯一能根据的参考资料就是那些小说了。 他先梳理了一遍: “我现在只停留在八岁,也就是说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停留在这个期间;可是我实际上是二十三岁,可这段期间与这八岁的生活是不符合的,也就是说我就是装作我现在八岁,然而也无法达到真正心理年龄的八岁。 “而这段继承的记忆,只能做为一个参考资料,也就是八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应该没那么重要。 “可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几天,我还没穿越过来之前,这个小孩已经因为拒绝读书而被罚跪,我能清楚的感觉到。 “也就是说,我的感触更深了,这八岁孩童身份实际上与我在现代童年生活重叠了,两段童年关系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因为我想到罚跪的时候竟然会自然联想到我在读三年级因为考数学差被打了。” 虽然他觉得还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但由于听到一些狗叫,外面人家又有声音交流,估计是路过去田地的。他就有点紧张了,虽然说他知道自己会面对怎样的亲人,可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确实让他紧张。 他知道,没多久以后,母亲就要他去吃饭了。 他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他需要多大程度上保留自己的童年心态。他不至于那么装模作样,认为现在既然八岁就干脆八岁的活着。 “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他最终决定,“虽然我不是小孩子,但我至少可以做更多让她少些许困苦的事。我可以乖一点,虽然是伪造的,但我知道这样她就好受些。” 他知道自己只剩一个靠着织布与种一小片地的母亲了,所以很明显他不会说给人家添麻烦。 他需要知识。他就像一个成年人变成了不属于自己的小孩。 …… …… …… 许久之后。母亲果然来叫他了。 他第一次……他无法说那是怎么样的感觉,总之就像多年分开的母亲突然间见到了。 这里的时间果真奇怪,何苦还带着回忆。 “天儿,你也该醒了。”母亲看着装着趴着睡觉的白明天道,“昨日是我亏待了你,对你说了不该说的。但梁先生也是好意,说只收着一篮子菜,你便可以去读书了。” 白明天很想早点起来说我马上就去读书,可这是不是太唐突了? “我这……我起了……”他不愿多事,说读书就去读书,想那么多干嘛? 他还是惊愕,自己一开始都没意识到身着的变化,直到扭头,眼睛看到母亲。 母亲是个贤惠的女人,这是他当前的判断。只见她一身青灰布衣,浓密的黑头发上盘踞在上有个朴素的银簪子,给白明天看来像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女人,穿着汉服。 …… …… …… 帮着做饭。 这是件很简单的事了。白明天知道,以往这个时候,自己都是属于比较积极的那种,先到前院边上的厨房加柴房里看着炉灶里的火,这时候母亲就要煮粥了。 粥,无非就是白粥,但米放多了,也黏黏糊糊的,上面甚至能起一层胶状物。 白明天这才想:看来,家里也并不是很穷。 母亲用东西在锅里沿着边缘渐进拌了一下,又用木头盖子盖在上面。 他这次也没有想什么,等母亲出去的时候,他十分出神的注视着眼前的火,小手又别扭的去拿一根根干细的柴,就这样扔进去,再用一根长长的有把手的顶部跟弹弓一样两面弯曲的生锈铁棍轻轻的往里戳。 这铁棍把手,就像菜刀把手一样,而且显得腐朽了,从下已有开裂的痕迹,有点搁手了。 火就那样,在这没有什么光亮的伙房深处把他的小脸照得一晃一晃的。 母亲过来了,她手里拿着几颗刚洗干净的青菜,分放在剁菜板子上的两个大碗里。 她把黏糊的粥撺起来,放在青菜铺着的旧大碗里,于是便成了。 “等凉了点吃吧。”母亲道。 “我会去读书的。”他淡淡说。 他用两只手轻轻碰着碗来,有些热,并没拿起,闻着味,浓淳就来了。 第四章 就知道吃 白明天发现,没有什么比吃饭的动机要来的单纯了,而且别无他想。 因为先天需求的和后天认知的混淆了。小孩毕竟是小孩,他发现自己生理需求上无异于一个孩子,还渴望吃和玩。 对他而言无异于一种解脱,他立马改变了当时的想法,觉得与其说自己是个二十三岁的大人突然回到了童年,不如说自己只不过是个早熟十五年的孩子。 最大的解脱是:很多困惑没了,他不用担心自己还有需要看片撸猫来灰飞烟灭了。 就这样坐在院子里,周围万般祥和。 院门是打开的,他坐在门前默默喝粥,仔细看着不多过往的人,他们的模样在他看来很是奇特。 母亲这时候又从伙房出来,手里端来一个小碗,里面是辣酱。她用勺子挖了一点,放在白明天碗里。 白明天用筷子在嘴里抿了一口,发现虽然通红的跟辣椒粉粘在一起的辣椒酱并不是那么辣。 “母亲,这辣酱是怎么做的?”他鼓起勇气问。 “你怎么关心这个来了?”母亲笑着说。 他觉得自己坐着吃,让母亲站着回答是不是不孝了? 于是他站起来,让母亲坐下,还说自己坐久了脚也麻了。 母亲坐着,一手里端是辣酱,这时候太阳照的比较亮,照在母亲的小碗里像使它新鲜了;照在白明天两手端着的大碗里,像一片金色的白湖泊。 母亲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太好吃了,想着将来也给自己的孩子做。”白明天说。 “那你可听好了。”母亲认真道,“这要先将新鲜的辣椒倒碎来,再将没皮的花生米倒碎来,再弄些蒜末,再加些清水和盐,弄几勺茶油,把它封几个月,最后再用温酒水煮一下……” 白明天听着,却只想着喝粥。 等粥也喝完了,他该要帮母亲在菜地倒腾几下。再此之前他还吃了一个鸡蛋。 他一手拿着一个小勺子浇水,那些菜像是低下了头淋浴,等抬起叶子来又快活了。 母亲看着儿子这么勤快,便也笑了。 因为前面是竹林,挡住了不少阳光,不过好在光还是能照在菜地里,因为这时候太阳在他们的右边。 面前的竹林地面上满是阴影,偶尔有些透过光来,于是满是枯叶的地面上就像是多来些发光的脚印。 又是一阵清风徐来,竹子也簌簌作响,脚印像动了。 他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这一上午,母亲在织布,而他就在小竹林玩。他像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别人。 又是中午到了,又要吃饭了。 中午的菜有条不小的鲫鱼。 母亲道:“这是刘大海家的女儿萍儿送来的,我刚说让她去找你玩。他说你在林子里嘴里不知道叽叽喳喳说什么,还拿一根棍子呼呼叫……” “我在想将来遇到了敌人怎么应对。”白明天说,“我觉得我要保护母亲,想着敌人来了我要说什么呢。” 他想起了那个叫萍儿的姑娘,他注意到她,可又觉得尴尬,便装作没看见。 萍儿倒是经常跟他玩来着,他们是朋友。 中午吃的豆腐让他回味无穷,使他这吃辣的也吃了。 豆腐看起来什么作料都没加,只是很紧实,外皮有些烧焦了,一块块是像鱼汤里放了的。 “这豆腐真好吃。”他说。他想到自己以前吃的豆腐,一碰就软了,而且吃起来有水的味道。而这里的全是豆香。 豆腐好吃,青菜叶好吃。 那青菜尤其的好,母亲第一件事便拿盘子把菜汤倒进他的碗里。 他就这样伴着,略有丝丝凉意,原来青菜是凉的。 鱼呢? 他不太敢吃,因为怕突然有刺。 可母亲还是挑给了他一块,把鱼皮去掉,放在汤里多蘸了一下。 于是青菜汤里又有了一点鱼汤。 鱼,鲜得没有尘土味,其它,不解释。 吃完了饭,他去找萍儿。 萍儿是个挺强壮的女孩子。她的脸有点圆乎乎的,眼睛也大。 他们一起在田地里玩。 这时候白明天算是看清了点自己所在的花塘村,大运国里的一个小村子。 他发现村子后就是大山。 他们来到一个瀑布面前,拿水洗脸。 他喝了点水。 他们笑着又跑了起来,因为他把一点水扔在萍儿脸上。 他在前面跑,萍儿在后面追,他跑啊跑,路过来放牛的和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一辆驶过的马车。 放牛的老人哼着曲儿,年轻男女卿卿我我,马车轱辘轱辘。 他们玩到太阳下山了,就回家来。 萍儿也在他家吃饭。因为她母亲回娘家了,而她父亲还在打鱼。 他们一起做饭,然后吃。 这时候天气转凉了,母亲拿了他一件衣服,披在萍儿身上。 母亲点上了蜡烛,桌子中间,用一个盆子装着,那是白得发黄的细长蜡烛。 门都关了,可还是有蚊子。 “明天你和天儿一起去梁先生那里看看好不好?”母亲问。 “我不去。”萍儿嘟嘴道。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白天明说,“我可以一个人去。” 母亲说,萍儿明天可能回不了家了,因为他父亲去接她母亲了,明天她要和白明天一起去东山看看,这时候萍儿怕是一个人在家了。 “那我去。”萍儿道。 吃饭的时候,母亲给萍儿加的菜很多,尤其是青豆。 吃完饭每个人还有一个苹果。 他们吃完了,就一起收拾。 今天晚上萍儿给母亲一起睡。 他还是很早睡了,没有想太多,不像当年那样,因为上网什么的总熬夜。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萍儿成亲了。他们面前有很多桌饭菜,上面还有酒。 他喝点酒,便美滋滋,也是醉了。 最后他背着萍儿在草地上转圈。最后一倒,便睡了。 他慌慌张张的醒来,发现自己还留了不少汗。 他又想吃东西了。 他起床了,摸着黑,不知撞到什么,发出比较大的响声。 他看到在桌子上看到了几盏蜡烛,便小心拿了一盏。 他又一次披着大衣打开了门,外面挺冷的。 这时候他打开了厨房的门上的梢子,走到一个盖着的大碗面前把盖子拿开,里面是几个芝麻饼。 他刚把那盏蜡烛放好。 这时候他听到脚步声音,惊叫:“谁”? “是我。”原来是萍儿,她也披着她的衣服。“我也饿了。” “好吧。”他拿出一个饼,递给萍儿。 这时候他们来到院子里,而今晚也有很好的月光,虫鸣也不绝于耳。 萍儿小心吃着。他就看她吃。 “你为什么不吃呢?”她边吃边问。 “万一你不够怎么办?”他害羞着说。 她就撕了一半自己的饼,让他张开嘴,便塞进他的嘴里。 “我喜欢辣酱你要不要?”白明天说着,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小碗,蘸在一个饼上给萍儿。 “好吃。”她说着又送到白明天嘴前,“来,我们一起吃吧。” 于是他们就一起吃东西,看着很好的月光。 第五章 少年在路上 天一早,大家吃完了东西,也该去路上了,就是去徐先生那。 这次带了些菜,先是坐老赵家的老马板车,后面就是像一个盒子少了顶,里面放了菜什么的。 一路颠簸过甚,只因曲曲折折行了是不少小路。但不好说什么,只因为老赵是去镇上亲戚家,而且说是不要钱的。 白明天和坐在母亲和萍儿对面,感受一路颠簸,脸色有点白,嘴唇也干了。 “停一下吧。”母亲皱着眉头对着前头驾车的老赵道。 “好咧。”老赵说着停了马车。 “呃……呕……”梁知对着外面干呕着,萍儿看着很担心,赶紧上前拍拍他的胸口,突然发现他的心跳的很快。 她慢慢扶他下了车,他们就走到一边。这时候前面有条小溪水哗啦啦流着。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有点晕。”梁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时候母亲也走到他们面前,她递过来水,萍儿接住了,又拍拍白明天的肩膀。 “我想要吐,但吐不出来。”白梁知看了一眼萍儿,连忙摆摆手,“等下喝水……” “阿明阿,你这需要嚼一根香菜,准没事。”老赵在车上,扭头建议。 “没用的……呕呃……”白明天一直在干呕着。 萍儿很快真从本是要给刘先生的菜篮子里拿出一根香菜。 “试试看吧。”母亲道。 “这不科学。”白明天随口道,而且想到这根菜好眼熟,好像自已昨天早上尿过的一样。 其他人疑惑的看着他。 “你吃不吃?”尴尬了一阵,萍儿问。 少年无奈摇摇头,只能吃了。吃了一半后,便蹲下来。 “怎么了?” “呕……”他终于吐出来了。 喝了口水。 总之像是行了很久,他们终于到了镇上告别了老赵。梁先生久居山中,不在这市井之地。 梁知,萍儿和母亲,到底是世俗中人,还是对集市抱走美好幻想的。 可事实就是,虽说是中午,也没听说过“卖包子嘞”的话。 母亲放心的让他们二人先逛逛,自己先去做些事。 萍儿被一个正在画像的老头吸引了,她呆呆的看着老头画着一个人头像。 白明天只能跟着她,因为怕她被卖了,那就亏了。 “画的好像啊。”萍儿道。 “小姑娘,”老头笑笑,想着周围没什么人看,终于有人评论了,得意道,“我老喽,不行啦。” “怎么会呢,你画的这么小。”萍儿道。“小的大不一样。” “这叫小像画。”老头和蔼道,“小像画,以小博大势,可世道人心,多以大为美……” “老头,你也是,画的人头明明那么像,偏偏这么小。”一个粗鄙之人道。 梁知沉思片刻,心中一念,萝卜青菜萝卜青菜,眼神出奇一亮,看到旁边老头原来还有一个帮写信的增值服务,不经想到一个绝佳主意。 “将来我要是学会了这小像画,把人头像贴再信纸上,那我不就……” “……”他想歪了嘴,想着能不能实现一个社交网络,如果有头像的话,那为什么不可以搞个随机寄信呢?人们看头像交友,而且如果是权威认证的,那寄信人和收信人不就不会那么担心信件被冒领了,而且还可以画个房子什么的当地址参考,光有名字还是不安全……“ “将来要火了还可以坑小学生……啊呸,可以出些表情包,可以贴在信纸上……可这个时代有没有印刷机呢?” “可我现在还太小了。”他又想,“人终将要沉住气,这件事我记住了,将来用。” “大师,你这小像画可谓是惊天地气死鬼神了。”白明天大赞道,“以小博大,小而美,能不能教我?” “小鬼,”大师一停笔,犀利一眼道,“我小像画一族虽然逐渐没落,但也不是是人都收的。你年龄够了,但这资质……啧啧……难说喽。” “大师,能否让我一画?” “我这纸笔可贵着……” “没关系,”白明天道,“我可就在地上,用木棍。” “好!”老头从画桌下拿出一壶酒,倒了一小杯,嘬了一小口,“今天老夫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路人围着越来越多,他们都想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 少年灵机一动,手持木棍,闭上眼睛,似有缥缈之气传来。 没过多久,他一睁双眼眼,大叫一声,就在地上画了起来,如龙飞凤舞,没过一会…… …… … … 一个胖女人惊呆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画。 一个卖菜大妈也惊了,她没见过这么的画。 几个离的近的年轻人已经失去了惊讶的能力。 老头仔细一看,又提壶喝大口酒,向前又走两步,又仔细看,又转着圈,围着画儿与少年,又喝大口酒,然后大笑起来: “你这画的是何物?” “米菲。” “何为米菲?” “神兔一只。” “好一只神兔!”老头一抛酒壶,只听怕啦一声,停下。他道,“我看出来了,此兔虽然画的简单,却犹如神迹。你这是简的功夫,与我小的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能用简单的线条勾勒的如此出神,你简直是天才了。” “不。”白明天解释道,“其实这不是我想出的主意。” “无论如何,都叫人叹为观止!”老头激动流泪道,“此兔,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小鬼,你这一画,大家可都会了。”老头严肃道。 “我不在乎。”少年说。“公道自在人心,仿画的画,谁都会的,我只留下神韵便好 就像写书,同样的文字,同样的语言,甚至同样的表达,然而有些人注定是天生丽质,有些人无论如何学习技巧都永远不可能达到,只能模仿。” “你可说的是,道法自然,小……你到底是何人?”老头惊呆了。 “不是,道法自然,”少年道,“在我画的时候,我想,画笔应该亲肤无刺激,要想着颜料是天然有营养的。” “呵呵呵……”老头笑着,随即垂头丧气,又回到画桌前,看着自己的小像画,那是一张人脸,憔悴不堪,表情麻木。 “你要不嫌弃,可以随时来这里,我愿意教你小像画。” … ……… ………… 马车上,回家路上。 已经是傍晚了,母亲买东西回来了。 “我去刘先生那里了,听说刘先生最近不在,不过他早就有言,说我们来了便收了我们的学礼。”母亲高兴的笑了起来,像是解脱了一样。 “你三日后便可来读书了,你不知道,母亲可高兴了。” 路过一个村子,周围有小鸡啄米。 “母亲,那刘先生到底去哪里了?” “听说他去风雨城的东山了。” “母亲,那我是不是要住在学堂了。” “是的啊,知儿,你发达了。梁先生肯收留你,真是母亲的福气。” “那萍儿怎么办?” 萍儿不说话。 等到了家。萍儿的母亲也在那里,她还做了饭。 吃饭。 萍儿还是没说什么。 梁知还能说什么呢? 第六章 此时我是酒 梁知在离开这里之前,需要回忆。 他睡不着,起的早,除了每天早上方便方便,思考哲学,就是帮母亲做饭,处理菜园子,然后是和萍儿玩,跟他爹去捕鱼。 那时有一片湖,那时候下起毛毛雨,雨滴在湖面上,像时间一样。 他们是穿过农田窄窄的凸地才来到这里的,期间还路过了两独木桥。 后面是绿色的草地,前面是湖,湖对面有山,两边都有房屋。 梁知光着脚,站在松软的泥土上,以为有虫子,但没有。 不远处,潜水地,有一头牛,洗澡,它瞧了梁知两眼,好像在说:我不知道。 萍儿也光着脚,她不知哪里抓来了一只小蛤蟆,拿它一条腿,她用眼睛看,睁大了。 梁知经过几个坑坑洼洼比较严重的泥地的时候,他看到上面有积水,那水颜色,那量,想起了石油。 萍儿额爹在准备船,不一会了,船准备好了。于是他们上了着条小木船。 撒网,捕鱼,不是天罗地网的那种,是有小鱼上钩也喜欢的那种。 大家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点,向着山驶去,山上像有雾被推开来似的。 他们打到五条鱼,黄鱼鲫鱼鲢鱼。于是他们回家了。 两家人一起吃饭,这次的菜有:油炸小鱼、青菜、萝卜汤、黑乎乎的梅菜和肉呵。 梁知喜欢梅菜和肉,那肉有精有肥,有精肥分不开的,有分的很开的。他只吃不肥的肉。 “母亲,为什么不全放精肉呢?”梁知问。 “那就没有油了。”母亲笑着回答。 这油,很怪,这肉,它是咸的,它很油,但奇怪得好吃。 下午,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上学。 几件布衣,都是母亲自己缝纫,还有一条围脖,天冷用。 他们没说什么。 …… …… …… 好像是另外一天,梁知要走了。 他和萍儿拥抱,和母亲顺悄悄话,和其他乡亲告别。 他们先是一起坐老赵的车在村口,然后她们下来。萍儿最后给梁知手里塞了一张纸。 天上了雨的还凑合。 这时候母亲把自己带来的伞打开了。她让梁知也打开自己的油纸伞。 最后她吩咐老赵:小心,慢点,他会晕。 母亲最终撑着伞,萍儿就在旁边。梁知就那样,把伞靠在背上,周围萝卜青菜什么的,就靠在那车一侧。他们互相看着车子就走了。 梁知一路,还是颠簸不少。他手里蹲着一个小缸,里面是酒。他小心打开盖子,试着用手指在盖边缘沾了点,闻了闻就吮吮。 他的头有点昏了,表情痴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几天来发生的,几年前发生的,过去发生的一切,快速从脑海掠过。 他脑子海里突然出现了电影,黑白,很老,有侦探,有死者的女人。 一路上,有路过的人,有老婆婆带着小孙子,有书生,有外来客。 梁知并没有晕,他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梦到刘先生,那夏天热的时候,老头一个,手持一本书,可得意了,叫个不停,他叫: 之乎者也仁者见智智者也天下太平盛世也人间沧桑草木也不见黑白颠倒也无耻之徒必灭也礼义廉耻守也男女之事非也天下大道行也公也, 不学无术可耻乎不敬师长可悲乎不为天下可成乎要不留余地欢呼抄抄写写为大乎大呼小叫为真呼歌者迎乎失败者自然乎, 万物方生不多不少也帝皇将相有容乎…… “跟着真理走,永远不回头……”他又看到了原来自己上中学的语文老师他的眼镜显得他好有文化。 “同学们跟我念,考试的时候会这个公式总没错。 “加强增进促进推动加快全面零容忍办事实做好事未来艰巨是你们的要像螺丝钉老师我是木匠 “这不是说唱这是新时代新方向新理想新希望新创新新热爱反四风反官僚主义形式主义我们要实事求是“ “下面这道题反应了作者怎么样的精神不要去问作者他也会错……” …… …… …… 不知不觉,梁知和老赵就来到了一个茶馆。那时候梁知两眼还有点迷糊。 老板是个姓于的老好人,可他的来客并不多。只有周围几桌子有人。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好的,您稍等。”掌柜说着,很快先端来两杯茶。 “来喽,咱这上好的绿茶,这方圆几十里,怕是没人比得过。来,先喝碗茶润润嗓子,等会儿面就好。”掌柜说着,又站在柜台前。 “掌柜,我看你这里人不多啊,前些个日子我记得人还挺多的啊。”老赵问。 “哎,”掌柜搭话道,“现在咱们不是打了大胜仗么?这洋人玩意就弄了很多过来,前些日子就有人搞了个什么咖啡馆,大家都去喝了。” “哼,这洋鬼子被我们打得稀里糊涂的,能出什么好东西?” 老赵说着。这时候厨房里来了个妇女,把两大碗面端来。“来送小孩一个鸡蛋。” “额,谢谢了……”梁知小声说。 “呵呵……”那妇女笑笑。 “那什么玩意?”老赵大口吃了口面,“将来这是什么东西都要洋人的?那干脆做洋人去好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好心的掌柜解释,“也就一时图个新鲜,特别是这女人和小孩,爱追这新鲜,等过了风口,他们也就知道了,还是咱们祖宗传了不知多少辈子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那未必,”这时候,旁边一穿着一看就知道是挺有钱的主吃着小菜,道,“我家那小畜生不就被洋人的东西迷了眼么?他现在还说什么恋爱自由……” “哼,现在的小年轻啊,翅膀都硬了,管不住了。”这时候,旁边一个穿着简陋的老头喝了一口粥无奈摇摇头。 梁知吃完了,老赵就把他送到了刘先生的住的宅子得到的回复依然是刘先生出去了,先安排这孩子住下。 初来乍到,梁知挺受欢迎,当他得知自己要和七八几个孩子住一屋时不由得又喜又怕,难说。 第七章 刘先生 老街串巷的时候,刘连似乎有目标的前行着。 此时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 “来各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啊。”面前小二在咸亨酒店外招呼着,看着刘连来了,也道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一路下来风尘仆仆的,是要住店啊?” “哦,我是来找徐季书店的。”刘连笑道,“小二你知不知道它在哪儿哪儿啊?” “嗳。你不就是说东山徐傲然的书店吗?咱们风雨城谁不知道?这年头,跟洋鬼子的仗也打着差不多了,天下太平,人还要点消遣着不是,客官您就进来喝杯茶,我呀跟您慢慢说。” 小二这一摆手,刘连便跟着进去,在旁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向小二要了几碟小菜。 “我这不是说了么,三江五河的道行,别就以为书读不成就不好啦。”孔如文一副老书虫的模样坐着,“你看我,哎,这书读得越多啊,先是忧家,后是忧国忧民忧天下啊,如今咱大运国打了胜仗,把倭寇的船都打抛锚了,听说他们还要割地赔款呢,说是赔了多少?两亿两啊!” “您老享清福,女儿嫁的又好……来,孔先生,我敬您!”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递过来酒,孔如文夹了个茴香豆放进嘴里,又是把酒杯这样举起来一下子就喝了进去。 刘连瞄了一眼孔如文,原来是个穿着灰蓝色长衫的老头,油光满面的。 “来,您的茶来了。”小二把菜和茶摆上来,“看您初来乍到的,送您一碟茴香豆。” 接着,那小二把手上的白毛巾往上一撩,说,“这个徐季书店,您就打西边走个三四百步,再进一条巷,到时候随便问问就知道。” “好,谢谢你啦。”刘连道。 “那行,您慢用。” 小二刚走没多久,几个孩子却跑了进来,来到他的面前,其中一个孩子问:“先生,你可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怎么写么?” “不就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回家的回么?”刘连嘬了一口茶道。 “对了,”那个小孩笑道,“可您知道茴字有四种写法么?” “不知道啊……”刘连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 那后面的孔如文一开始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这时候,几个小孩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拿起筷子指道,“来,跟爷爷说说,茴字还可以怎么写,说对了我就把这碟全给你们。” 几个小孩笑着又到孔如文那去了,这老头笑着面对,又对刘连报以轻蔑一撇。 刘连笑着吃了东西,就这样向着徐季书店去了。 这一路倒也碰到不少怪事,刚透过一片柳树林进了那条巷子,只见一个粗壮的女人挡在路口,对着要进去的小和尚又是一摸他的头,“这小和尚,是不是看中我了,说!” “阿秋,你别闹了。”小和尚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不好说话。 “哈哈哈……”旁边的妇女像看戏一样笑着,几个还在磕着瓜子。 阿秋看到其她妇女在笑,更来劲了。便道,“还说没看中老娘。你那小眼珠子刚不停着我这胸脯子看呢。” “哈哈哈……”其她的妇女笑的更大声了。 刘连走过前去,道:“这个大姐,你就别为难这位小师傅了。” “为难他?笑话!老娘可是姓赵的,能为难人么?” “这可难说了。前几日孔二狗在你面前说了你两句,不是把他的腿打折了么?” “那是因为他偷了东西!”阿秋一个火气来了,很快做出几个要打人的架势,道:“是我为难他了么?” “不是为难他,你是帮了他好吧,你帮了他好么?” “呵呵,”阿秋就这样走开了。边走还边想,我帮了他,叫他吸取了教训,叫他不敢偷东西,我有错么? 刘连安慰了小和尚,问他徐季书店怎么走。这时候一个比较茫然的中年人从旁经过,小和尚一看,说:“这不是子君她丈夫么,他是经常去徐先生哪里的。你可以跟他去。” 刘连摆手说谢,很快赶上那个中年人,问他是不是去徐季书店,他说是。于是二人便顺路了。 刘连本想与那男人多说几句,可他就是迷糊着眼,紧闭着嘴,不愿说话。他只说这里自己有几篇翻译来的稿子。 “你是说翻译小说么?”刘连大喜,“我早年在西方留学,小村子去过大城市也去过,我正好是拿当年写了一篇没翻译过的稿子来的。” 那男人一听,很是兴奋,一路下来,他们便谈开了。 终于是快到了徐季书店,这个地方来人并不多,院子口摆着一个大桌子,上面全是稿子,地上一堆堆也是稿子。徐傲然就在那里一边翻开,看得很快,旁边的人就一边忙活着整理。 这时候门口的大狗突然叫了起来,不过等下又不叫了。 “徐主编。李禾来了,还带来一个人。”前面领路的人说着。 “嗯,啧啧……”徐傲然无奈的摇摇头,道:“我知道了。” 李禾很快把刘连介绍给了徐傲然,徐傲然这时候手里拿着稿子,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个红圈,就放下来。他了站起来,说到里面看看。 他们一进书店里面,刘连惊呼,这里书香世家味浓重。只见那前厅里全是一排排书,不知哪里的香炉传来了一种清香。 他们坐了下来,这时候的徐傲然先是把刘连的稿子拿出来看看。 大家静静的等。只见他看到某处,又是点点头,看到某某处,又是摇摇头。这时候来人派来了茶,他喝了一口,接着看。 “现在国内是不兴这书的。”徐傲然终于开口,“你放在国外去,又是本土的书更多,也没竞争力。说实话,题材还可以,不过估计……顶多两个人愿意看吧。” “能否让我看看。”这时候,那中年男人说着,接过了稿子。“问,这是你何时写的?” “哦,大概是十六岁那年。”刘连实话实说,“当年我在西方美丽国一个叫做阿尔索多的地方,如今看,差不多有八年了。” “这里说的可属实?”李禾又问。 “既然是小说,自然不是全属实,但有些东西,还是假不了。” “刘连阿,”李禾啧啧嘴,“你要不妨,可叫我先试试,反正这篇幅也不多……” “那就麻烦你了。”刘连又是摆手。 “那好,既然这样,稿子就先放在李禾那里,等过段时间我再看看。”徐傲然说着。 接着他们又谈了些其他事,刘连就随随便便翻书看看。 “哼,西方势利故步自封,脆弱不堪,我大运国民四万万,科学发展又走在时代前沿,怎么不该……”李禾说着这时候徐傲然又到,“你也别说大话了,这两本书翻译还可以,把下面的补上来,印个五六百本还是可以的……” …… …… …… 路上,已经傍晚,晚风吹着,李禾和刘连一同走着,路上有些小孩跑来跑去。 “刘兄,你知道我看中你先说哪里吗?”李禾问。 “还请赐教。”刘连问。 “原本我也无心译文,可没办法,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些作家如今太富,我的前妻白子君就是被家里人逼着要我们离婚好分财产才死的。” “可是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写什么书呢?”刘连又道。 “因为生活太安逸了,我心中反而躁动不安,在这个社会里,东方列强越来越惨无人道,我想翻译些东西,让人了解吧……你的书不太一样的,虽然可能无人欣赏,但我知道……” 第八章 通信几则 刘君: 距离上次我们交流过后,也有五六个月了。 我叫你不要放弃,凡事业必有难处,何况乎写书呢?我把自己的译本给你发过去了,你再看看。 这些个文字,本无需执着,但我也实在无事,且看到了,便想起自己当年青时百般热血,愤世嫉俗的虚度日子。 你再说说,这社会问题,人民问题,家庭问题,正义问题等,由我看来,还是少谈为妙。 某著名作家在他的作品里,写过一个李一斗,相信你是看过的,那个李一斗,说是要继承鲁大师的意志,唤醒广大人民群众,故作《肉孩》一篇,看起来这人吃人吃的确实可怖。刘兄,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走向李一斗的路,一味片面的执着,把事情搞的那么复杂无用。 我们幸福的很,何必去寻苦呢?你写的那么累,那么灰暗骨感,到底为何呢? 你不是大师,那些说着“文学就是写人性阴暗”的话只能是大师说的。社会不尽圆满,我们需要大师说来我们不敢说的话,让我们知道自己不尽全错。 其实“文学就是写人性阴暗”,我觉得当今所有的文学皆是如此,无非是两个区别:一个是揭露阴暗,一个是实现阴暗。 我们还需要光明的活么?社会还需要我李禾么?哪怕我们多情的无比透彻,该来的错误还是会有,明知道不幸还是会来。 徐主编说,你这文再改改,还是有利社会的。你把那个社会写下来,还是可以体现两种文化差异上的制度不同。有些路,只归我们能走,其他人走只能灰飞烟灭。 我们再来说说当今的社会,当今的大运国吧。 你知道,我的妻子白子君死了,我的钱被她家里拿过去一半。我后来过的日子,那是醉生梦死。不过我倒是常常随意弄点小文章到徐主编那里去坐坐谈谈。 前些日子,我大运国的皇帝正式宣布联合大幸、大庆、大欢、大仁等国家侵略西洲美丽国,他们来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国家,烧杀抢掠。 而我们的人民还在欢喜着,高呼“吾皇万岁,扬我大运国威!” …… …… …… (此上已和谐……) 李禾你好: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过的还可以。 现在,我在吃馒头,边吃边给你回信。 说实话,这馒头配辣胡萝卜丁真好吃。 对于你的翻稿,我深表遗憾,因为在我看来,它还有许多不足,充斥着强烈的反百姓色彩,好在你没发表,要不然别人以为是我写的,把我抓了起来。 我只觉得前面两三章还勉强能看,故此后面,我用汉字给你写了些,你可以看看。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幸福安康,皇上教养有方,近期不过是打了个落后腐朽的渣国而已,大家欢呼是很正常的。因为,皇上是为百姓造福的。你像个傻瓜,一边享受着,一边堕落着。 不是我大运国堕落了,也不是我大运国人堕落了,不是我们的问题,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话说,这历朝历代,总有些永远不会满足的像你这样的人,总喜欢挑毛病。 你这人,我一看就知道你有现代落后的思想。其实,社会问题当然是一直存在的,可是,你这种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对人不对事,说白了你就是眼红,看不惯我们亲爱的皇帝,看不到这为和平发动的伟大战争带来的长久利益。 敢问在这个星球上,谁敢打我们?我大运国在不久后,想打谁就打谁,谁不听话就该打。 这一切是野蛮吗?随便,我不想解释。 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你不爽,自然有别人爽去。你不喜欢,可以滚出去,别老在这里瞎说胡说让我们大家都不爽。 只要我们听皇上的话,只要我们团结向上,只要我们共同奋斗,只要社会能少些你这样的人,我们不单单能造就飞机大炮,不单单能出现像牛顿这样给给老牛家长脸的人…… 未来的路我不知道,因为我的人生只有一辈子。也许我老了,快死了,才意识到我错了,因为未来已经不适用这个时代的观点,那又怎样?反正死都要死了,老都老了,我可是早年乐了一大半年月啊,要是年轻的时候我就必然知道我老了就后悔,因此自怨自艾到老才幸福一笑就嗝屁,我傻啊? 所以,李禾,我劝你及时行乐。不要去想那么多。先攒够钱,大家爱看啥你就写啥,先买上宅子再买上马车,然后找几个老婆睡去吧。 …… …… …… 刘连猪猡: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这个社会少有的觉醒者。 你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至此,绝交吧,你写的那些垃圾我全撕掉了。 …… …… …… 李禾狗: 你他妈不懂文学艺术,你知道文学艺术是什么吗?我刚写的那个剧本,就得了二等奖。 光明在我心中流淌,你这黑心堕落的狗,以为能污染我的思想? 以后,世界太平的时候,只有一个国家,只有一个皇上。所有大运国人都会快活,只有像你这样的狗不会。 还有,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读了几本书,就会歪曲大师的想法。你知道大师说的意思吗?他说“文学是阴暗”,那是因为光明已无处不在,力量在不断流淌,人性的阴暗已经太难寻觅,所以展现极需技术含量。 小丑,滚吧。 …… …… …… 大师你好: 生活如此完美,我抱着激动的心感谢您在台上给我的剧本《纯真作者混进文艺圈》颁奖。您说,这是一部具有强烈个人情感的现实主义作品,我很感谢。但我其实是乱写的,跟您这样的大师比,我真的是乱写。 文学无所谓高低,鉴赏无所谓高尚,它不是金字塔,也不是高楼大厦,它是一个大祸,饭菜一样,有人勺的多有人勺的少,多有多的分析法少有少的分析法。 就在前不久,有人侮辱扭曲了您的话,不过是条狗而已。我就不多说了。 下面我为我的《纯真作者混进文艺圈》写了歌词,您大可欣赏,期待您到剧场观摩。 …… …… …… 刘连就是刘先生了,他现在可是著名作家。 第九章 那不由说得苦衷 “刘夫人啊你是不知道,这小家伙特爱画画,就是平时不太爱说话,还望您招呼两句。”画得浓眉,身材娇媚的女人就这样在客厅里说着。 刘夫人慈眉善目的,但坐在那看着旁边的女人,却演化出一种说不出的严肃。 “来,秤平,过来。”那女人还有些尴尬,拉着眼前瘦弱小孩的手,“来,给刘夫人说两句。” 秤平不悦,不说。 良久沉默后…… “你这傻子!”那女人突然哭起来。“我这是招了痨子鬼了,拼死也活的作贱,没下面……” “好啦好啦,好孩子,先出去吧,我和你娘有话要说,先出去玩吧。”刘夫人很捉急道,“来,清白,带他出去到他们那去吧。” “是。”清白很快过来,她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姑娘。 “来,跟我走……”清白说着,拉着比较尴尬的秤平的手,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问: “你多大了?” “九岁。”秤平小声答道。 刘夫人站了起来,走到柜桌前,取来一个壶,不紧不慢的放在面前的红木茶几上,再把面前原本给女人准备的早已凉了的只有几根茶叶的茶端起来,很快走到大门前这么一倒干净。 “这哀哀啼啼的总不归是办法不是。”她走回来说着,又极为认真的把酒倒进茶杯里,“还有,这以后在孩子面前说话小心点 来,喝吧,也是学生送的,乡下来的白栗酒。”说着递上前去。 那女人哭得好不容易停下,端起了茶杯,就这样想一口饮尽,却只听得刘夫人道,“慢点。”她便停下来了,两颊旁却有几滴眼泪。 她唇角先是碰到了杯子,然后闻到了一股温润,脑袋便清晰了些,又喝了不少,又昏了些。 “记得我当年在西洲留学的时候,最奢望的就是这老家的酒了。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不懂事,爱跟男孩儿在一块玩,”刘夫人又缓缓回到她面前坐下,道: “那时候天尽是蓝的,我呀就在田里光着脚丫子和人跑来跑去,那时候的麦子白栗都熟了,那些小男孩都怕我,因为我会打他们……呵。” 这时候的女人半迷糊着眼,好像要放弃一切的样子。 “你放心吧,孩子就在我这里住下了。”刘夫人又道。 “那,真是谢谢刘夫人了。”那女人站了起来,可还是强忍着眼泪。 “这做女人难,我心里知道,人看上去,个个说漂亮啊,要干净啊,要对男人服服帖帖的。”刘夫人用也站了起来,“快活啦,他们把你当天仙儿;这讨厌你,就觉得你恶心得像什么? 这人,说到底不就是要活么?丑也活美也活,像不像人都要人样的活。” “刘夫人……”那女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布来,里面是个玉镯子,“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了,这是我为他留下的,现在他知道了没准会拿去卖了,你先帮他留着。” 刘夫人小心接过那镯子,用指尖碰了一圈,又小心包着,接着说道:“行吧,到时候我会给他的。” 那女人看事都做完了,就着急要走,刘夫人也不拦着,任她离去。 那女人好像放下了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放过,她特别怕遇到谁了,好在谁也没遇着。 …… …… …… 刘光荣真心不愿,想到这一次参大运国文协大会,就这么困难。 “六十多年前,蒙太师余先怀之大革改,我大运国发展文化经济与交流经济,普及国民素质教育及内涵,开放优生政策,成立科部……”这是余派作家李炳然的开场白,“事到如今,政策宽松导致文艺界颇有劣币逐良币之势,那些下三烂与不正经书让明珠蒙尘啊。” “主席,我等此与献出百年大计,当今之势应严加管控,消除劣书……” “不可,你忘了这是走极端主义?要看就该采取缓击政策……” “诸位,敢问这谁是劣币,谁是明珠?倘若我们自身足够优异,何苦会出当今这种事?” 大家争议之乱,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主席许爱何很是颓丧。 “话不投机,口诛笔伐,他们一贯作风,老师不必为此劳神。”室内,刘光荣道。此处半壁幽静,宽阔宜人,两人对坐品茶。 “可惜了,我大运国人两万万却再也不出个余先怀!”许爱何又想起了想起了李炳然在会上说的。 他思索至此,又想起那时的布衣青年,映象却是模糊了。 “老师,文部那边可有什么回应?” “我前几日还见到陆千昌,”许爱何白眉下轻蔑一撇,“他说,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把控是一定要有的,可又不能一窝端。” “他们也是,闭门造车,活灵活现,无所不用其极。”刘光容道,“自余先怀隐世以来,文部就一直在他愚人手里,真是可悲。” “你知道李禾这个人么?”许爱何问。 “当然知道,不过我五年前就和他就断了往来。此人心术不正,当时两人写信绝交。” “他现在就在文部工作,从原来的外译司改到了监管署,据说他正在召集人手订新规。” 这时候,台面上来了一小碟辣椒红油沾上一块块厚实的霉豆腐。 “来,光荣,尝一下这个。”许爱何说着,伸出两个筷子,把上面一个分到一边,夹开,又这样分开,又分开……只到只剩下不多的时候,用筷子筷子取其一小块,含在嘴里。 刘光荣也取了筷子,取了一小块吃了。 “味道如何?”许爱何笑笑。 “辣进甘来余味咸。”刘光荣回答。 “呵呵呵……唉呀,”许爱何站起来(刘光荣也站),说道,“文部的事,我们文协就该配合。管家管事管天下,都是一个度的问题。 “我觉得你也不必这样一来就这样看李禾,多少年过去了,人也会变的。” “光荣记住了。” 第十章 观事二则 各家自然有各家的看法,可总有不能让人看得见人的事。大街小巷总流传着这样一种辩论,那就是人们都在暗处藏着身份,坐在一间只有一盏烛火的暗室内,几尺面前有一道门,门上有个小抽屉,里面无非就是用来给纸信传递。而左边亦或者右边,都有一个大桌子,上面有一个打字机器。由于汉字的特殊性,人们用这种机器打出来的通常是一种叫做拼音的存在。 那环境,对于辩者像是坐牢,可又是自由极了。他们每次都可以取个假名,也就是世人所称的马甲,以此来充分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又不让人嫉妒和愤怒,总之少了许多麻烦。 这里是暗处明传的信息,那大客室内却有一大堆观众,时刻注意着两边人给传上来的笔录,这时候主持人便可大念,谁说了什么话,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回答的,然后再让大家互相交流发表看法。 通常。像这种辩论又有个话题,能说什么自然又有规范。 由于传递的文字多为打字机出来的,而参与者身份隐藏的十分…… 送信的某人,此时正脑袋凑近敲门:“草民小人,草民小人在吗?亲,你的观点什么时候码好,能快点吗?” 此时的烛火前,草民小人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手停在打字机上的emmmmmm不停。这像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他的胡子拉渣,额头飘汗。 “草民小人先生,您能不能开下门……”小子亲切的说道。 “好……等下……”马甲为草民小人的人皱紧眉头颤抖着手,终于,打开了门把手。就在这时,五六个官兵突然冲进来:“别动别动!衙门的!” 草民小人很快就被制服在地。 “草民小人是吧?” “是我……” “哼,没错,抓的就是你,刚才接到百姓举报,说你在这里发表极端观点,根据文部有关要求,你他妈被捕了。” “大哥,大大大大哥……”草民小人这时候终于露出真面目,不过是个邋遢汉子。“大哥,我刚才被那个老谭家的酸菜鱼气炸了,说错了,对不起,我写道歉信,我下跪,我给钱……我,我……”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每个百姓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一个官爷大吼。 说着,穿“兵”字衣的就就抓走了。 …… …… …… 倘若一男一女亲密的走进一个小房间内,他们要做什么? 还可以看直播。 只见他们手牵手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像进入了一个小剧场。 “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直播间,能不能给个关注留久点谢谢。”说这个是戏唱在一半的“包公”,他又唱了一句,“留下来额呀呀呀呀呀呀!” 两个小年轻一看,黑脸包子唱玩什么玩意?于是他们很嫌弃的走了。 “一群年轻人,哼……我,吾天智慧包公明,不不不不不稀罕啊啊啊啊!” “好!”孔如文听到这里,对着旁边的管理叫着:“我要打赏一碟茴香豆,记我账上……” 管理听清了,又向着旁边的小子嘀咕几句。那小子跑到座位后,很快又举着一块牌子,一只手里还端着跟蜡烛,他高举着牌子,晃了两下。 “感谢孔二圣赏的茴香豆!”包公大叫一声,又开始唱了起来。 “才一碟茴香豆而已,小样。”这时候坐在第二排座位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样,把手上明明又画两条龙,一个翘着二郎腿,手里戴着一个大金戒指的人突然站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老子赏一把青龙刀!”他举起那根戴着金戒指的手指道。 话音刚落,这时候好几个小子直接跑上台,搬上一把青龙刀,还围着台面转两圈,边转边重复快速说“赵老爷赏了青龙刀……”最后他们停下,这青龙刀就出现在包公面前。 那包公头案头上上原来有一块牌匾的“光明正大”,这时候被人小心的拉到后台去了。 “哈哈哈哈!赵老爷,谢谢你送的青龙刀!”包公一笑,一手举起大刀,隔着虚空“嗨!”了几声。 没被多久,牌匾又被拉了上去,只不过“光明正大”下面又醒目的刻着“赵老爷赐过青龙刀”几小字。 “额呵呵呵呵……”这时候赵老爷笑起来。 此时孔如文就不悦了,此人也太张扬了。 “哼,我看你一身铜臭!”他站了起来,气指赵老爷道。 “老子有钱,赏赏耍耍,关你什么事啊?你这狗,敢骂我,怕是找打么?”赵老爷道。 “赵老爷给我个面子。”这时候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此人正是远近闻名的丁举人。“此人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赵老爷何必理他?咱们看戏找乐子,没必要为这种人动怒。” 赵老爷一看,这不是丁举人么。“看在丁举人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 “我要你饶?”孔如文大怒,于是又是一顿之乎者也,可话还没说完,管理就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滚!再不滚我就叫人弄你!” 孔如文气走了,赵老爷和丁举人拱手而坐。大家小声议论着,“这丁举人真不愧是举人啊,上次孔如文偷了他的书,他都没计较,这次还替他说话……” 孔如文气着走出知行楼,半路上不停的咒骂,“姓赵的,你他妈给我等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要卧薪尝胆,将来破釜沉舟……” 这时候阿秋正好路过,她先边走着用眼睛斜睨着孔如文,大概听出来他是在骂姓赵的了。 “二狗,你又骂了我么?”阿秋突然生气,“孙子想骂老娘了?” “你……你这妇道人家,怎么?”孔如文虽怕,可想这次大不了拼了。 “你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我没……没……”孔如文看着人们逐渐聚集,想着也不能直接说自己骂的是赵老爷,于是道,“那也是骂人么?那不是骂人,文化人也能说骂人么?那是批判!” “你放屁!”阿秋生气了,吐了口唾沫,“你刚才明明骂了我这姓赵的。” “我还是孔圣人的后代呢。”孔如人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孔圣人的后代!” “你你你……”阿秋走上前去,欲给那二狗一巴掌。 “别以为我怕你!”这君子看到人们围观,自己能让一娘们打?只见他伸出一只手,随便往前一碰,可巧又碰到了阿秋的胸口…… “啪!” “流氓!”阿秋哭了,又是几个巴掌,这孔如文就直接扑街了。 “我原来以为这孔如文还有点文化呢,真想不到,他居然这么猥琐。”一吃瓜群众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附和着。 “闭嘴!”孔如文红着脸,又是眼泪吧啦的。 “文人摸那叫猥琐么?那叫艺术,是艺术!你们自己心里黑,就知道瞎想,还说我猥琐了?” 第十一章 互联网减 化妆室内,梁知精神抖擞把控好状态。 巨大的舞台下,人头攒动。 最后,梁知,一位穿着蹭亮皮靴,穿着青衣长衫,齐着刘海的中年人成了,他还带着一个比较旧围脖。 等人差不多坐齐了,这时,一块巨大的画幕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只不过,画幕有一个边框上面有一个个开封装牛奶一样的罐子,里面是一个个蜡烛。 人们更能清楚的看清台面上那副巨大画幕上有了什么: 只见上面仅有苍劲四字,那就是“互联网减”。 这时候一个人走上了台,大家齐声欢呼。 “呵呵……”梁知笑了笑,站在画幕前面看了看,“对了我不能挡着”,他小声说了一句,往旁挪了几步,到了边框外。 “欢迎你们来知的发布会。”梁知大叫一声。 台下又一阵欢呼声。 “好。”梁知等大家停下来了,接着问:“这是我们今年知行要做的,也是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探索的,那就是,什么是互联网减? “相信大家都知道,就在前段时间,我们正式宣布组建一个数据管理云平台。” 梁知说到这时,拉了身边一根绳子,随着第一个画幕的上升,另外一下画幕被拉下。 只见上面画着:一群人分坐两排,一排桌上隔着一块块板子,板子中间空着一个洞。只见两个隔板之间有两个人坐着,一人用算盘不停的敲打,一个人快速用纸笔记录着。看两记录员的嘴型他好像在说话。 “这是我们的云楼终端的工作的一部分,每天我们的工作人员都会一天轮班值守在这里,每天我们旗下的顺路快递的工作人员都会向这里传送大堆的记录。这些数据呢,都是我们客户,在利用我们服务选项的时候,员工就会记录一次他们的行为。 “我们给每个合理用户都建立了这样的档案。每个地域都有不同的云平台,他们负责筛选整合一些用户的使用的基础数据,在将这些数据传送到我们的云楼,也就是……” 梁知说着,又拉下一个画幕,此画上像是一个从下到上越来越小的塔,有一群鸟,冲着日幕,从塔尖飞过。 “这就是我们的云终端,从下往上再次的进行筛选,最后是数据的总指标。”梁知说到这里的时候,是直接推进了一下画边框上一个长条条形木头,这时候画直接左右平移了。 “这是我们去年的某个数据指标。这是应该是知行楼行业的指标……我们看到,这是某个用户行为指数……对,这些线性的发展路线,我们可以具体看到他整个去年一共进行了几次服务,比如说匿名聊天,比如说论坛,再比如说直播,每次我们的审核员都会记录备案。 “最后,我们再根据这位用户实名认证的基础数据综合他的行为数据来分析他的偏好,再延伸到对整个与其同性别和年龄段的数据分析…… “这就是未来,这就是工人智能的战略转型升级。”梁知说着,又把木条抽出来,又是一项数据,这时候一个原来是做皮影戏的的播报员又站在幕后念: 我们在推动全世界的发展,鼓励新型产业运用知行平台的巨大优势进行发展。 “我们创造了很多岗位,单单这里,风雨城,百分之十的人都是我们的员工或合作伙伴。”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不单单推行了知行楼,还做了共享马车,一方客户将闲置马车放在我们的站点,由我们负责保管,另一方通过向平台大厅最新的数据,比如说某些阶段是否有马车,这样的马车价格是多少。因为人员的工作效率效率有限,所以我们数据传有一定的延时。但你们基本不用担心。因为我们还做了自家的马车共享服务。我们和各大马场均有深度合作,各个站点间时互联,保证有充足的马车。 可以肯定,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马车的,需要的也许仅仅是一匹马。这点我们知行马车也是可以提供的。” “我知道你们还担心什么?”梁知说着,又拉下一个画幕,上面出现一个老头,头上各种问号。又是左右一拉,出现两个大字:“安全”。 “安全。”梁知说,“很多人从一开始就质疑共享马车,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如果别人借了我的马,那它不还怎么办?如果他弄坏了怎么办呢?这就是需要我们平台来评估担保了。大家知道的,我们知行这么大的企业,不会连一辆马车都赔不起。而且每个用户基本上都会经过审核,他需要执照,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做押金。我们有很强大的信用机制,这和官府合作密切相关……”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梁知解释还解释了地下物流平台。着重还介绍了最新的出的单会员服务和全会员服务。 “我这辈子最后的还是建立了互联网减体系。”面对记者时他说,“我最后悔的还是建立了知行,它让我们更快捷,同时也让我们懒了,让一些愚蠢不堪的东西随着数据活跃无情的热门起来。” “很多人说您的贡献堪比余先怀。称余先怀建立了现代的理论体系,让大运国发展快了三百年,他推动了基础科学建设,督促朝廷成立了科部,提出了发展制约,指出这是把双刃剑,不能过度发展,您怎么看?” “我很怀疑余先怀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梁知大概知道了,可他不能这么明说,所以他真正的回答是:“现在科部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限制科技发展,尤其是遏制海外科学思想的传播,我觉得这很不好。按照余先怀的基础理论,科学发展必须处于平衡缓慢的阶段,虽然我们大运国已经停止了相当多的研究,但几乎用人力垄断了海外知识分子对科学的探索与研究,归根揭底,大运国还是最强,科学主力还在东洲,谁能确定我们一定是平衡的拥护者?” “可据余先怀说,如果让西方世界掌握了科学,这世界就完了。” “可这是人性不是吗?发展规律是不可逆的。”梁知说,“我觉得官府有时候还是太过残忍了点。也许西洲人对这方面更有创造性,我们可以引进那些人才,让他们学习,造福人类。” “那您对最近殖民地腐败怎么看?”主持人突然矛头转向一个尖锐的问题。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做回答……” …… …… …… 夜幕下,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府邸门口,驾车的人很小心的敲了门环。 不一会儿,门悄悄打开了,开门的和驾车的说了两句,这驾车的很快回到马车前,说了句:“先生。”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里面的人看了看,下面的人点了点头,便也点了下头。 马车门被打开了。梁知一身黑乎乎的,向冷空气中叹了口气,四处环绕一周,终于是走进了府里。 迎面来的是清白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开了一天的会,饭都没吃呢。”梁知说着,问,“老师和师娘怎么样了?” “老爷这段时间都是在东山呢,夫人在里面休息呢。你先进去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那就麻烦清白姐了。”梁知说着,先走到一个房门前敲门。 “谁啊。” “是我,得知。”梁知小声道。 门很快被打开了,老太太赶紧说道,“得知,进来,看你,外面冷吧,来,遮遮火。” “谢谢师娘了。”梁知进去道,随口问,“秤平呢?” “他呀……”刘夫人说着,招呼着,来,就在火盆前坐下……” 梁知只好先随便拉了个小凳子坐着,把双手伸到火上,这时候刘夫人又往上加了几块柴。 “秤平最近在找事呢。”刘夫人坐好,道。“你说这都二十多年了,他还那样。” “也没什么了……”梁知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这次带来了一壶白栗酒……” 这时候,清白姐正好端着拖板上一碗面过来。刚放在桌子上道:“你说那驾车的人也奇怪,我叫他进来,他还站在马车边,跟木头似的。” “清白姐,麻烦叫他进来吧。”这时候面被放在桌子上,梁知说道,“顺便把那车座旁边的那壶白栗酒拿来。” “去吧。”刘夫人道。 “行,那你小心烫着了。”清白姐说着就出去。 梁知就这样桌前坐吃面,与刘夫人说着话。 第十二章 满30减20 表示下几章要把系统弄死。 突然感觉,凡是带系统的小说,大都不合理。 首先,这个系统为什么存在,他是实体存在还是作为主角精神附加的独立意识体而存在? 我发现我一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我写的太潦草了。 谁创造了系统?如果是另外一个存在创造了系统,不就显得主角跟狗一样吗?他不过是玩具而已! 很多人心甘情愿的说有“主神空间”,有个上帝在玩弄你们,而你们在互相玩弄。 太傻了,太蠢了,主角难道第一个考虑的不是作为已经存在的系统的原理是什么吗?如果生存的世界本身非逻辑,虽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太假了吧…… 我决定仅用一章的时间描述主角如何杀死那种叫系统的垃圾。 怪不得网文越来越难看,尤其是一些动不动就“叮叮,系统:……”我都不好说什么了。这么假的东西也能爽?我的歪歪,那些人…… 下几章,最多十章内,我要把系统干掉。这次跨时间线也是为干系统准备的。 放心,该有的权力主角还是有的。 第十三章 被驱逐的心 冬去春将来,暮色苍苍。 在希望的田野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冷。 “后来呢?”梁知问。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顿好的,总归七八个人聚一聚。”义人说着,“我当时还在想冷子服以后会做什么呢?他会像梁叔你一样去读书吗?” 他们已经走了多时了,梁知静听着义人讲着那年冬天的那个事。 “也不知道刘先生后来怎么样了?”义人一边问。 “后来,”梁知停了下来,他远眺着面前辉辉闪光的波涛。“后来,刘先生养老了没事了,也就是他的夫人说,不如来咱们花塘村住下吧。他说好啊。” “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义人也看着面前的大湖,他看到一搜渔船,便不觉眼眶湿润。“我小时候就陪爷爷在此打鱼,如今他不在了,父亲不见了,母亲也病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梁知说着,看着通红的太阳: “从前有个人,他很穷,他整天想着怎么才能有钱,他有钱了,又该做什么呢? “他想啊想,于是想着,自己该出生在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会是穷人家还是富人家呢? “他那是真的先知先觉,他看,自己穷成这样,真想成从小就是富人,可自己现实中毕竟是穷人。 “于是他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幻想自己在名门望族吧,只当个别人瞧不起的人,因为他现实中总被人瞧不起,有这方面的经历,他要再次复现一次这样的经历,在幻想中给人报复。 “他是如何出众呢?首先,他有天赋,可什么天赋最好呢? “他有智慧吗?他叹了口气,只能摇头,他要是聪明还至于这么穷吗? “若我能有非常人所及的力量,我一定可以完成抱负。他想。 “于是,他的世界有了妖怪,他就是拥有妖怪般的力量。他觉得这种想才合理,只要有力量,能将人摧毁,那就是道理。 “我总要个老婆吧?他想。他希望自己的老婆能有钱有势又漂亮又对他真心以对,谁不希望这样呢? “于是在他幻想的世界里,自己除了是名门的所谓深藏不露的废物,又总有漂亮又善良的女子不顾外人的反对站在他这一边。 “他就是世界的王,他沉浸在幻想中,想着自己是如何努力,而别的人是如何的。慢慢的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德制高点。 “所谓魔头也罢正义使者也罢,他想这些毕竟是想的,拉回现实不还要吃饭,还要在所谓高等人下平庸枯燥的工作吗? “他很愤怒,他变得孤僻,那个幻想的世界里,情义也变了,他可以随意的降低其他角色的智力,为了显得他是对的,他必让那些角色先欺负他,然而反而被他打了。 “他对爱情的看法也变了,不是说碰到女人可以随意蹂躏,而是那些女人是真的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 “最后,他想出来的,就是:在一个充满怪力的世界里,他或穷或富,总归能成神一般的存在。” “梁叔,那人整天不务正业,想些乱七八糟的,他是不是很痛苦?”义人问。 “没有。他后来很幸福。”梁知说道,“他把自己幻想的东西写下来了,卖给和原来的自己差不多境遇的人,后来他成了真正的有钱有势的人。他成功了,收入可以过百万。” 义人有些不知所言。 这时候,月亮竟起,暮色还在苍茫之中,只是那升起的月亮像一片薄薄的薯片;太阳仍未落下,霞光围绕之中亦然橙红灿烂。 两者对立,结局可见一斑。 “你知道他写的结局通常是什么吗?”梁知说着,这时候该回去吃饭。他们是在回去的路上。 “他成了世界的最强?”义人问。 “你希望你也能有那种无穷的力量吗?”梁知反问。 “我好像有些希望……” “在我看来,”梁知看似随意的说,“所谓怪力魔法,不过是一种期盼自身拥有一种传送实体性波的能力,魔法什么的只能呈现一种光能形态的力量,它之所以让人着迷是因为它很绚吗?那太天真了,之所以能吸引人是因为它常以一种漂亮的合理道德途径展现出来纯粹力量的基础效应。” 义人不知道说什么…… …… …… …… 又是春天用餐时,粗茶淡饭好味道。 话说梁知和义人刚进去,只见他的母亲,萍儿,刘光荣和他的夫人都在忙活着做饭,不在话下。 他们吃饭的时候,其乐融融。 今天晚上,菜品颇为丰盛,梁知最喜欢吃的还是那老腊肉。 对于腊肉是什么样的味道,只能等快过年时候亲自尝尝。这不能说的,说了跟剧透一样。 虽然,这个虽然还是多余,但还是要说,梁知对钱这种东西很随意的,他的母亲至今还不时自己去菜园打理。 当然,如果这个当然还是多余,梁知想买什么还是毫不吝惜,而且必然要最好的。 也许,这个也许也许不过是凑数,梁知没能和萍儿走到一块确实很可惜,但好在他依然单身。 总之,这个总之没有错的。互联网减虽然改变了很多地方,但很少涉及农村。 在梁知看来,有时候,更多,更快,未必是更好的。少了一些地方的努力,人都懒了。 “母亲,来,我给您勺下青豆。”义人说着,把青豆勺进萍儿的碗里。 “青萍啊,你就不用客气……”梁母说道。“来,刘先生,刘夫人,我敬你们。” 两妇女好生高兴。刘夫人就说了:“能和他来得知家里吃饭,我也是乐了。” 妇人寒暄客套着。 梁知把去年义人那档子事说出来。 “那事。”刘光荣无奈的摇头。不做下话。梁知和义人听了,知道不该多说,可这时候只听刘光荣对义人说道: “侄儿,新诗旧诗的诗我没怀恨在心……只是你知道么,虽说还十三四天就过年了,可花蹄子那地估计最近就要被拆了。” …… …… …… 过了些日子,大家终于拿到了拆迁补偿,本该开开心心迎接过年了。 但还是有悲剧的时候,比如说家庭内部的财产纠纷,还有听说被骗的,浪费的。 不过总的来说,这件事不可能是朝廷的错。那些人也是自愿服从。朝廷没赶走谁。 至于他们以后的去处,谁知道呢? 大概又是和这里差不多的,毕竟这些个地方总要有人住。 梁知给了他们一点就业机会。 “滚!你这小子,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胖哥儿的爹气道,“想要钱,没门!” “那我可永远不回来了!”胖哥儿可管不了这么多,明明有钱了不是吗,拿点用怎么了。 他,胖哥儿走在大街上,背着包袱。 今天的太阳,甚是光明。 “冷子服?”他看到一个人影,冷子服,那文质彬彬的身影此时正彷徨在走的路上。 只见冷子服在街上发宣传单。 “海豚书院招作者了,海豚书院招作者了……”他道。 胖哥儿看着眯起了眼睛。 “我这有篇文章你看行吗?”说这话的是瘦猴儿,他也跟胖哥儿原来背着个旧包袱。 胖哥儿在远处傻笑,没想到瘦猴儿也有个作家梦。 冷子服接过了几页稿子,看似看了瘦猴儿的文章,便道: “看着很好蛮不错的。怎么确定一个主线,让它成为有血有肉的故事,来……” 瘦猴儿很高兴,跟着冷子服走了。 “这小子!”胖哥儿躲在后面跟着那两人,还嘀咕着,“他那点能耐也行?那我也行了!” 他跟着经过一条胡同,看到一个书院门口的宣传栏内,很是气派。 原本有几个守门的,看到了冷子服,很是服气的走着过去。他们三人笑着说了几句,一不一会儿瘦猴儿就跟着那人进去。 冷子服在外面向里面看了几眼。 后来,只见瘦猴儿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塌糊涂的合同出来,那守门的也很快跟过来。 等瘦猴儿终于走了,他跟冷子服告别。 就在这时候,胖哥儿打算说“我也可以阿”的时候。他看到守门的那个人很隐晦的看了看四周给冷子服一块布包裹着什么东西。 “好好干,下个八十,只要能招个……”那守门员小声道。 胖哥儿到底听到些话。 他背着旧包袱,怕是要永远离开这块地方,可能终将离不开这块地方的景气,又将到相似的地方尘埃落定。 阳光下,他没拿到钱,被爹驱逐,离开了最初的归宿。 第十四章 神话 有个问题,网文无论怎么变化,它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YY,这才是它的核心,我为什么看不下网文呢,归根揭底还是因为我不会那样YY,我也写不出。 那我还能写吗?我能靠什么留存? 在这个复杂繁乱的时代,我相信一点,任何看网文的人都渴望一种理想道德不被忽视缺失的境遇,核心YY其实是一种放纵,整个互联网娱乐生态都呈现一种放纵。 我想既然我真的YY不起来,那我就靠创意和情节取胜,我可以想一些别人可能意料之外的东西。 表现一种皮毛的深度,让人知道这是难得好的。 未来互联网十年,不可知还是太多了,网络文学的唯一不变YY,按理说,当淘汰的就会淘汰,就会落伍,但新生YY一定是源源不断。 可还能怎么YY?放纵的利弊是前者在时代前后者在时代后的。 如果写作纯乎一种那样的职业,IP都靠工业再造血,网站还在宣传那所谓上千万作品和六百多万作者让人看起来多么有么大的光荣战绩,按以往的世界进程来看,这样的文学甚至当代整个生活态度必然会到后面被强烈批判与唾弃。 刘光荣说过类似的话,未来有未来的理论,活的是当下,先知痛苦一大半辈子快死了才觉得死而无憾,这是傻吗? 人类就是这样,人类正因为这样,才是人类发展。 第十五章 枪手 立春,初时还有些冷,可太阳已经出来了。 老头子靠在老藤木摇椅上,悠哉悠哉听着隔壁家里姑娘练着戏曲,看着手头的信;戴着眼镜的老婆子坐在那织毛衣?一旁清白姐儿凑过去看的很认真,不时指指点点。 “信上说什么。”夫人问。 “上面说,西洲现在管理的很好,他在普及教育方面看到了很大成效,学生们都很喜欢,还说讲了得知改的一篇叫《射啊日啊》的故事,学生们很喜欢。我看过,写的确实不错,徐老师也说,有潜力……” “枝梅啊,你说得知几岁了?”老头子突然闲的问。 “过年该有三十六了吧。”枝梅淡淡说着。 “都三十六了,还没成亲呢。”刘光荣表示惋惜,“你像他这么大的能耐,到底在想什么呢?哎,清白,你几岁了?” “过年儿得四十了吧。”清白也是淡淡回答。 “都这么多年了啊……”刘光荣说着又想着往事。“你也没嫁出去。” “承蒙老爷夫人关照,清白一直在这。” “你说,”这夫人貌似看着线缠住了,拉拉扯扯了用力了些,“要不咱们给清白换个名字把她嫁了吧,都怪你取这么怪的名字,搞得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唉,你别说,我看……”刘光荣似乎想到了什么,湿润了下嘴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墓园祭徐编辑?”夫人问。 “唉!”刘光荣突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他站了起来,“老了老了……” “我还要去张婶家喝茶呢,就让清白陪你去吧。”夫人道,“等下穿那朱红淡紫卦吧,别老跟着什么样的。” …… …… …… 墓园的路曲曲折折,总在一片宽裕的山地,各个碑排列整齐。 这是沿用了洋人的一点法子,但朝廷给的理由似乎更恰当些,按理说,咱们都一个国家,团结起来是必须的,哪怕是死后化了鬼魂,也要把洋人化成的死鬼战胜了去。 当初荒山野田的乱葬,实在不和谐。又因火灾等。 这墓园山里还有一个道观,名为“清静大观观”,里面附属一个“道士职业技术培训学院”,出名的科有: 坟学,摇旗呐喊学,认尸心理学,符文设计。 必备的科目有: 道士职业生涯规划,大道士思想道德理论,老子基础理论。 正事,就是大家懒洋洋的,这时候人又不多。 刘光荣就这样装装样杵着拐杖,穿着所谓朱红淡紫大褂,头上一顶小黑色贝勒圆帽。他被清白大姐儿扶着,打东边过来了,就不时看到眼前整齐的墓碑。 这时候,打西边来了个好人,他也老了,不过被一群人围着,看样子像后代。他头上还是插着钗子,也一身淡黄白,还戴着墨镜。 这是南北差异,是信仰的差异。皇上说了,要求异存同,这是多元文化。就是,无论多远的文化习俗,只要得体,自己爱穿什么朝代就怎么穿,只要不开历史的倒车就可以了。 于是,像是清地来的老头看到早年的祖先的孙子们。 “吃了嘛。”这是拄拐杖的问。 “吃了。”那戴墨镜的回答,又把,眼镜向下一耷,“你女儿?” “不是……额……”刘光荣想了下,“保姆。” “呵呵呵呵呵……”那戴墨镜的走笑了,随即介绍,“这是大儿子李护天,这是我二儿子李护地,我那个小儿子李得胜也在西洋留学……来,叫刘叔……呵呵呵呵……” 其他几个孩子都叫了。 “我看你怎么像那王思徒呢?”刘光荣道。 “你也来看徐先生?当年还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呢。”李禾道。 “那谢谢啦……”刘光荣不好说话。 …… …… …… 梁知想知道,如今人力车这么盛行,是不是该考虑投资市场。 祥子今天已经接了好几单,但还不够,还不够买属于自己的车,要抓紧时间多用力,不能再等了。 “先生,坐车么?”他看到梁知呆呆的站在他对面,头戴大黑帽,刻意遮住了脸,像黑帮的,看来往的车想什么。 “好。”梁知答道。 “您这是要去哪里?”祥子问。 “先随便串串胡同吧……去徐记书院那看看……” 祥子心中一慌闷,这地方如今凋零了,老巷子估计都已经荒废,去那做什么?再看这人一身装束…… “给。”梁知先往祥子手里塞二百块,直接上了车。 祥子抓紧钱放进口袋,也不好说什么,有了很大力气,拉车跑路。 他们拐着弯,终于进入了那条残破的老巷子。其间有个狭小的过道,车子估计是进不去了。 “你先走吧。”梁知说着下了车,祥子很快道谢离开。 梁知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进去了。 祥子刚出来,想着运气真好,却看到几个人很快的冲过来。 “难道真是黑帮的?”祥子想着,此地不宜久留,跑为上策…… 梁知刚走到一半过道,冷风已经吹过来了。 “梁知,你这条狗!”后面突然有两个人冲过来堵住路口,前面也出现两人,一看就是地痞疙瘩。 “终于逮着你了。”一个瘦高个出现了,两黑眼圈很是明显。“妈妈的,看看我身上是什么!”说着他敞开衣服,口袋遍布,全是刀片。 梁知光看着,不说话。 “老狗!都怪你下架老子写的书,害得老子星星苦苦干的活计全废了!”那人气道,“这些刀片,都是读者寄给我的,现在我失业了,天天练,妈妈的,我累成那样,就你两句话给下架了……” “你,你的书名是什么?”梁知问。 “这不是我的书,是我客户要的书,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整个工作室都亏了!梁知啊梁知,你还记得林黛玉的叔叔是谁么?” “不知道。” “那巡盐御史你总该知道吧!” “你是谁?”梁知却问。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你他妈就记住,我姓李,你这老狗!说,巡盐御史还记得吗?” “林如海?”梁知有些吃惊,“他没到我们平台写书啊。” “没错,就是当今巡盐御史的弟弟!”小李有些得意道,“妈的,你凭什么下架那本书?” “现在我们要促进和谐社会,有时候也是……” “妈妈的,你这狗!作者们都他妈是你养的畜生吗?你他妈说下架就下架,何况成绩那么好的书!” “小李子,”梁知皱皱眉,“我在收购各大书院组建集团的时候,我就向大家保证过,我们是优质平台,我们有合理的管理制度,绝对不会把作者当畜生看,你这话有些过分了。 你知道吗?原来作者的贫困补助金是五百,是我自己掏钱加于五十的……” “我不管!”小李慢慢逼近,手握着两肋刀片不放,“你说,为什么要封掉那书?为什么?” “我们要组建生态链,”梁知变得谨慎,不由得手也摸到了口袋,“我们不要人工培养的,要天然成长的,何况那书涉嫌……” “滚你妈妈!”小李子直接脸红了,“你知道我们有多苦吗?滚你妈的年收百万,狗屎!现在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还好还好,我找到了智者大师盲僧,练就这无匹的飞刀术!” “我最关心的还是底层作者。”梁知依然淡然,“我希望你能够写出更好的原创作品……” “妈妈的,我哥又不是巡盐御史!”小李手中已经聚集一波刀片,“我早就打听了,什么跪求推荐票,厮杀排行榜,都是你这条狗搞的,原来明明好好,大家写自己的从来不争,现在好了,谁关心我们?” 梁知举起了枪,一阵微风吹过。 “你手里那什么玩意?”小李觉得好笑,“你以为一把铁板都有我的刀片块?” “这是东西我不能说,”梁知将手枪举高了一点,“但它肯定比你飞刀快。” 小李哈哈哈大笑,其他的小弟也笑起来了。 “砰!” 梁知开枪了,小李直接爆头倒下。那几个小子还没反应过来,梁知又掏出一只手枪左右全开。 迅雷不急莞尔。 他们就全死了。 枪口冒了青烟,梁知吹了两下,放回了口袋。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小李的尸体,无限感慨。 他抬起了头,看着祥子苍白麻木的脸。 “你看到什么了?”他问。 “没……我……我,我不知道。”他回答。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梁知走上了车。 “有些活着,只能凑数,这很可惜,但他们也要活着,也要自己的思想表达。 我知道你想看看能不能帮助我,这件事就当没看过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车夫吧……去书文集团。” 祥子还能说什么呢?一路上,他飞快的跑着,胜过所有的人力车。 …… …… …… 李禾终于湿润了眼睛,他摘下了墨镜,不停揉眼睛。 “唉。”刘光荣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回来的路上,两人同步。 “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徐记的事?”刘光荣问。 “徐主编既然托付给了我,我就一定要好好办下去。”李禾回答。 “其实,加入得知的集团未必不好啊。”刘光荣道。 “这不是经济的问题。”李禾很坚决的回答,“徐家办书院绵延几百年,从未变过,这名声可不能丢,如今徐老师虽已不在,但我早有知徐家还有一个单传,听说也在西洲服役,将来他回来,我会把这里还给他。” “呵呵,王司徒,没想到你还有点良心啊。” “呵呵呵呵……”李禾转话道,“来,你我去喝两杯。” …… …… …… 书文集团。 “您真打算把贫困作者的补助金提高到六百?”财务总监有些不解,“我们并没有收到很强烈的反馈啊。” “小吴,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梁知态度坚决,但表示理解,“我知道如今盗版猖獗,不管对我们还是作者都是极大的损失,近期我会拿出些个方案来。至于补助金,还是那个方法,不能让其他股东觉得我们不行了,就从我个人基金里调…… 等等,还不够,六百太少了,如果他们愿意,我愿意再加九百,维持前期四个月的最低收入……” “唉,”财务表示很无奈,“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亏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熬出头啊。” “你放心。”梁知很自信的回答,“将来盗版的问题得到很大的解决,我们就会着重于知识版权开发,那些个热门书的改编权的拍卖先放放,将来我们要有更多自主参与的权力。” 第十六章 被封感言 我刚才举报了我的书,估计要被封了。 如果是这样,不要念我,尽量怪我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我傻吗? 不,我良心不安,在那个磨磨蹭蹭的日日夜夜里,我像个**个蛋。 首先,作为一个新人,能有这样的成绩,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成为互联网中的弄潮儿,成为千千万万作者中的一个。 但我心里难受。 是的,这本书完了。我为什么那么写,我没忍住就那么写了。 没有更新了,你们都退下吧。 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用网贷,全用来买做宣传了,是的,先是发红包,后是开小号,然后是刷五星,然后抽奖,反正我用了好多钱。 跑题了,我明明写的不是这个题材不是吗?可是又什么办法呢。 没错,我是平庸,我是新人,我没见过世面,虽然我有亲戚当大官发大财,但我真没向他们借钱。 垃圾作者就是我,我果真是垃圾作者。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写的机会,我愿意写一篇《我真是垃圾作者》。 没希望了,我的整个人生,都在虚假的欢呼之中浪费了,读者算个毛蛋,我真的好想这样说,特别是我去我的学校的时候。 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挡我学历低这种事实。所以我花了五万八要孔圣人的极品至尊后代写了书名,并把字帖放在圣人像前行三鞠躬礼。又向他老人家拿了张大专文凭。 前两天编辑来找我,说我将来就是当大神的料了,要我不要放弃。 “放弃?”我说,“我他娘会放弃?” 可我受不了我的良心的痛苦折磨。 我听过一句话: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好,说的太好了,你们知道我有多孤独吗?可我胜利了,我还要举起手来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荣誉啊。 我跟我的女朋友不久前就分手了,在这个复杂多变的时代里,我知道分个手而已,不算什么,可我真想跟那女孩说: “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是的,为了她我愿意热爱整个世界,可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我从行十多年,阅文无数,此书开篇就要我惊呼天外来物,必是陨落星辰的级别啊!”这是我随便一个读者说的。我很感谢他,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我还是想骂他,说实话容易遭人唾弃知道吗? 那些眼红的狗,自己什么都不会,就会攻击我。虽然他们被我删掉了,但我心里就不舒服了。 前几天,我接受了采访,我本来不想去的,可自己既然出了钱,就不能浪费。 “我很高兴,我作为新人能受到这么多的赏识……”我说着,可呕心沥血着。 回到家里,偌大的豪宅里只有我一个孤独人,我开始了更新。 写不下去,我真不行了。 这时候我开始唱起了童年的回忆:请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做作做作真不算多,这世界,给你快乐,你不要霸道爱上我…… 凄美滑稽的歌词在我心中碧波荡漾…… 就在那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天!我不由得想,什么是命运呢?不过尔尔。 是的,所谓伊人,在水立方,所谓天命,不过是用来逆的。 于是我写了这本书,我要改变命运,可自己实在不行了,还能怎么样,无非是找人写罢了。 我就是逆天命,逆天命,逆到一天总把自己伤…… 逆天命,我逆的好天命,好像荷花开在泥沼里…… 我走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是我的错。 我真要走了,这次,我要真逆天。 啊,人间,啊,人类,啊,你们让我伤透了心! 你们这群垃圾读者,我他妈早就想艹光******* 永别了,我最爱的人…… …… …… …… 伴随着一阵阵掌声,舞台终于谢幕,梁知登上了书文年会的讲台上悲伤之心难以言表…… “今天,很遗憾……”梁知说到这里又抽噎了一声。 在场下的编辑和作者又是一顿低声哭泣。 “一个优秀的作者永远离开了我们。”梁知强忍着哭声,“让我们请,请……请逝者的家人代表为我们说两句……” 梁知站在旁边做出请的姿势,林如海虽然也是忧伤,但更多是烦乱。 “你们好,我是巡盐御史林如海……我……我……我我我我我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林如海终于哭了起来,“他从小都很听话,也懂得孝敬朝廷……” “下面有请清净大观观道士职业技术学院的院长陆终为大家讲话。”梁知说完后,又站在一边,双手放在腹部那里,差一点就碰到那里。 作者和编辑们一顿勉强鼓掌。 一个老道士衣冠楚楚,就这样上来了。 “他是我一手看大的呀。他出生的时候,我哗啦一下就吐了啊,当时我就知道他命运多舛。我就算出来了。 逆天是他从小的梦想,我说,孩子,你不要改命啦,你就是这样啊,你不可能会逆天! 他就笑笑,十二岁的模样就像四十岁一样,他对我说,师傅,所谓天命,算的了什么……呜呜呜呜呜呜……”陆终为摸着眼泪下去了。 “很抱歉,在年会现场让大家心里不舒坦……”梁知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个样子,我前几天还……算了。总之,你们的艰辛,知行一直会记住,我一直会记住的。” 台下沉寂了一会儿。 “我觉得为文化事业奋斗,是我们这一代的使命,我们要向着远方,要打死盗版狗!你们放心,我就是有钱,我是你们坚实的后盾,无论你们是亏几千万还是上亿,我都会助你们登上这个行业的顶峰!好,下面,我们来颁发奖……” 台下一阵猛烈的掌声。 “首先,获得书文集团年度逆天作者,他是……请看大屏幕。” 巨大的画幕亮了起来,上面画着一个帅男在海岸举起了胜利的姿势。后面报幕员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还有了敲锣打鼓。 “是单田方老师的声音!”有人惊呼。 就在这时候,林如水啪拉的一声就出现了!一个小人出现在画幕里,是那样的,像一副会行走的纸片,也就是皮影戏一样,不过比较特别的是主角林如水的头像,周围的景物也会动两下。 呆!你们这群庸鄙之人!他圆目巨瞪,看着满天星辰,不由得奋笔疾书!呆!他一写就停不下来啊,犹如游龙戏凤,其主角开口一声其大道理就震惊鬼神!” “呵呵呵呵……”李禾这时候就笑了。 “好,”这时候礼仪小姐已经端着奖杯和证书过来了,幕后又换了轻快小姐姐唱歌的:“逆天逆天,我逆天逆天啦,我逆天逆天逆天,逆天逆天……” 梁知亲自把奖杯和证书放给林如海,大家感动的笑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我会替我死去的兄弟感谢你们的捧场。”林如海道。 “这里我代表知行,包括说整个书文集团做一个说明。”梁知这时候表情严肃。 “我们听到外面有谣言,说当年孔圣人的那个后人,就是林如水书名的那个创造者,最近说我们实际上是在贬低林如水,我们在抹黑他,我们在欺骗大家,对此,林如海先生作为林如水最亲的人,你怎么看?” 林如海一手是奖杯,一手是证书,笑着说:“纯属子虚乌有,荒谬至极!” “我,梁知。”梁知这时候也摸着心说道,“对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套用孔后人的一段话,你们自己心里黑,就知道瞎想,还说我猥琐了? “林如水的死,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我会黑他么?我不会专门去黑任何一个作者! “在新时代的背景下,我们要创造,要去改变,要去从生活中攫取力量,我希望每个作者都能这样! “我们的目的是传播优质的文化,我们要做世界文学的引路人,我们要把东方的文明继承。艰辛是肯定有的,误解和谬误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会一直行动下去!” 第十七章 在线阅读 “如今你爹危在旦夕,家中又有好几个弟妹要养,冷子服,你要放下你那些道,去墓园山吧。” “先生,别走,我一心就学问,难道偏偏要落到如此地步?” “你,莫虚妄……” …… …… …… “月黑风高么?”冷子服衣着单薄,奔跑在大街路上。 “钱庄,客栈,赌场,伎院……我冷子服,就这个地步,就这个地步,哼嗯哼哼哼……我笑了。” …… …… …… “眼前,一片墓碑,那是谁,女人在哭么?”冷子服停了下来,喘息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命,这,就是命?将来娘也像这样哭么?不,还有我的兄弟,可悲,真够可悲!” …… …… …… “你真想求道?”清静大观观大殿之上,烛火通明,门中有一太虚黄铜鼎,清烟弥漫。道长如是问,他是像枯萎的黄昏树。 “是的,道长。”冷子服跪下不停磕头道,“我欲求长生,拯天下苍生。” “你这文卷我也看过了。”道长危坐着,“还可以吧,看你这么强求明日你就到学院去吧。” “谢道长,谢道长!”冷子服不停的磕头,慢慢出去。 “哼,窝囊……”道长把手中的文卷随便扔下,又离开了。 …… …… …… “哥,你去哪里了?”回家之后小妹第一个问。她穿着淡淡桃红的布衣,头上结了个球辫子。 “不用你管!”冷子服气道。 “呜呜呜……”小妹怕着哭了,“我饿……” “行了行了,”冷子服安慰道,“娘亲呢?” “她在打牌……” “唉!”冷子服叹道,随即又问,“小果和爹爹去哪里了?” “小果去找爹爹喝酒了……”女孩儿委屈害怕道。 “就你一个人在家?”冷子服比较吃惊。 “嗯。” “阿萍乖,”冷子服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摸摸妹妹的头,“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炉灶前,阿萍妹妹张大眼睛咧着嘴,看着眼前的地瓜酒出了口水,连掉牙的地方都露出来了。 冷子服想到自己走时一个小道士送的地瓜,不由得得意笑笑。 “吃吧,等一下,我帮你吹吹……” “嗯嗯!”妹妹幸福的闭上眼睛好嘴巴,笑着同意了。 …… …… …… “你是冷子服啊,”道士职业技术学院的一个学长看着打量着他,“好吧,先跟我去换一套衣服。” 冷子服换好衣服后,学长带他来到一尊雕像下。那人志向远方,手指也指着天上的太阳。 “这是巡盐御史家给我们新书阁捐的大神像,就是不久前壮烈牺牲的那个林如水。” 冷子服抬头仰望了一会儿。道,“这就是那个大神?” “别多问了。”学长道,“来,跟我去打些水给大神擦擦身子。” “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上课?”冷子服不好意思问。 “那你要选专业了,”学长好不可气的道,“新来的都是这样,等下做完事你自然知道了……” …… …… …… 傍晚,日暮西山下,冷子累慌了的走进了海豚书院。 几个人在门旁议论,一个单纯的年轻人揣着合同兴高采烈出来了。 “怎么这么晚?”那人迎走刚刚签完合同的人后,问。 “对不起,我有事来晚了。”冷子服说着,走了进去。 那人赶快向外瞅瞅,又在外挂了停业的牌子,关上了门。 大厅内,主编召集众人开会。 “可以开始了曹主编,”那人道着,和冷子服分别坐下。 “嗯。”曹主编坐着看向众人问: “各组汇报情况。” “禀报主编,本月我们海豚书院共新增各类书籍总计二百八十六本,其中种田文增加三十四本,比上月多了十二本……” “秀才流书籍又有小幅度提升,最近涉政王抓的紧,估计官场文是不能碰的……” 曹主编听着,用手撑着头,打了个哈欠。 …… …… …… 夜晚,不知谁家的猫滑过一家瓦楞。冷子服终于乘船来到书山。 他照例前往终点园,那是书文旗下最大的在线阅读书院之一,非常的大。 一进门,先需要挂号才能进去,当然也可以选择一个游客大厅,只不过这样会少很多权限。 人们通常是这样的,先是排队走向一个个机房,然后把门关住,里面黑压压的只有一个蜡烛和坐位,面前是一个完全被各种说明图像说明遮住的画幕,只有一个“n”字型的那里是开着,冷子服在哪里看到了一双年轻女人的手。 “您选择什么方式登录?”这时候,对面不见人脸的女客服问。 “扣扣号。”冷子服小声道。这是知行推出的一种聊天服务的账号。 “好的,请稍等。”那边的声音说着,又不知倒腾了什么,问,“您的账号是多少?” “1473889577。”冷子服回答。 “请在密码器前输入密码。” 冷子服看着眼前一个精致的密码器,它的密码操作是滚动式的,上面有很多符号组成。冷子服滚上了密码,又滚了个“确认”。 “哒啦。”一声结束后,左边的一扇小门锁貌似开了。 “这是您的账号印,请收好。”冷子服收到了那张熟悉带着复杂纹路的号印,它是铜的。打开了门,正式进入了终点阁的大厅。 大厅内可谓是人声鼎沸,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中心轴上的巨大画幕,只有四面分位,这就是常说的“大封推”,上面一般是质量非常好的书。还有各大排行榜,不在话下。 接下来就是各个书架,有的地方非常显眼,上面摆着各种书籍,旁边显示例如“限时免费”,“精品推荐”等。每本上架的书旁都有一个号码,当然简介什么的肯定会贴在下面。 这是大厅,上面还有楼,是各类书的专区。还有“大神区”等特殊的场所。人们通常选中一本书,就会在前台登记一下,再到书库去领取试读章节,至于在哪里,外面广场内就有很多地方可以,当然如果是高级会员什么的还可以有专属通道。 人们领书的时候,除了书名和编号,还要将自己的印印在一张承诺书上,就可以领取一些试读章节了。倘若想阅读后面的章节,就需要订阅,同样需要盖印和指纹,确定付费。这里的付费一般都早已绑定好银号账户了,这方面技术梁知网络集团的另一服务。 订阅章节阅完即还,但有永久提现权力。 在线阅读最大的用处在于,它更大程度上适应了快速阅读消费者的需求,同时,周边产品线的推发能得到更大的延伸。比如说,广告业务,你很容易在大厅的某些角落里看到不少“宣传广告”,也许就在进门的“通知栏”上面。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防止盗版,由于进入园区前都会做基本的检查,确保章节不会被抄录。但碰到那种记忆力高的,那也…… 很多人可以互相交流,但已经订阅的章节通常是不能用来传阅的,虽然难免有浑水摸鱼,但因为有协议,又有官方时刻的“维护治安”,所以还是比较保险的。人们看到一本书,往往看了一点点就可以评论了,这种评论一般都是到评论区去,当场写,可以针对某些个章节,放在一个密封的信里,交给抄评员,由他整理给版主。版主会选择性的查看评论,如果觉得好的,他可以放在自己的书评下选择保留,这时候抄评员再次记录在一个专属本子上,派人送到这本负责书的地下数据管理处,供人查阅。 至于林如水大大说的“红包”和“刷星”,还有“推荐票”和“月票”与“打赏”什么的。通常是每个读者选择支持自己喜欢的书的某些不定向选择。推荐票和月票是消费所得,账号印材质和名称不同代表着等级不同。可以去“读者消费处”查一下自己每日可以另几章票,知道后也可以将这些票投给那些喜欢的书,但只能现场投,不能带走的。 各票榜单的作用很是明显,往往决定一本书的好坏。打赏和红包同样的,一个是直接以自己的名义赏,这样作者书架上的书前面几页上也许就会印上自己的名字。红包是宣传工具,它也会出现在一个专区,不过这地方的存在已经岌岌可危,因为,据说林如水大大往年天天豪掷好多好多好多多的钱,导致了不少的踩踏……当然,人力资源不足导致系统繁忙或者崩溃也是重要原因之一,所以这个功能已经在园区端看不到了。 这不是冷子服的目标,他要去的是二楼地下室。他的意思是,这大厅内的书通常都很成熟了。 他来到二楼地下室大书库,这里人其实少了不少,但中间却有个巨大的圆柱形状机器,不时从上面管道会吐出些书来,然后凌乱的出现在大书库的大坑里。 这里的原理是这样的,阁楼上其实有些编辑,叫审核编辑,他们负责审核这些从四方投稿过来的试读稿。是的,不是说试读稿就是写点就可以的,而是必须达到一定字数才行。 审核编辑的工作日日繁重,大部分书都是所谓“不好”的,他们就先放在一边,然后一起扔进下去,就顺着管道扔下来了。 大坑里的书,通常都会定期有一个开口,收掉一些书当垃圾烧了。 好的书放一边,再推荐给更高一级的编辑,层层而上不在话下,高级编辑可以联系一些新作者签约,通常都会寄送提醒,让其来作者专区办理。 这就是冷子服的目标,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记录书名和书号,然后再到评论区里写一些看起来是评论其实是广告的广告。 他每天都会写个十多本,保证不会被发现,因为写完这些随即被密封,抄评员根本来不及看。 接下来他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劝退”,他常常热情的和那些读者们讨论某些书,当读者说“没看过”的时候,他就跟人家说自己看过,由于接受过特殊训练,他说得好像真的,最后把那本书说的越来越垃圾,也让管事的无可奈何,因为这是基本的言论自由。 …… …… …… 夜深了,冷子服成了独行者。 “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他心中怒吼道。 第十八章 春晚彩排 西知行传媒园一号直播大厅,此时正安排一场重要的彩排。 大厅可以容纳上千的人,上次的书文年会也是在这里。 此时的亮堂堂的舞台上,红幕前,只有孤独一人,他坐在书桌前,痴痴呆呆看着眼前的稿纸,看起来很绝望的样子。 他就是著名表演艺术家尼本伟,如今正在表演著名作家刘光荣的经典戏剧中的经典一幕。 《纯真作者混入文艺圈》。 舞台上方拉了一块巨大横幅,中间顶着一张巨像,从前面醒目的大字来看,毫无疑问,这是纪念最近为文艺奉献生命的新人大神:林如水。 这场彩排,非常重要,它是专门为过年举办的,那时整个风雨城上万人将进入互联网园的“大体育场”,这是同样作为风雨城走出的最伟大的人之一的余先怀亲自设计的,它还有个别称: 鸟巢。 对于上代穿越家余先怀,梁知也慢慢从嫉妒憎恨转移到理解。他对这个死了不晓得多少年的前辈很是敬佩。 …… …… …… 巨大的舞台下,黑乎乎的下面此时只是前排坐中间了几个人,他们在黑暗中显得很是安静,有个年龄比较大的人不时用钢笔在纸上记录着。 现在的笔是好东西,这是余先怀推动的一场相当大的变革。 此时尼本伟扮演的正是本剧主角赵常日。此时面对的正是潜规则他的挣扎。 “唉!”他狠狠的摇摇头,“我该怎么办呢?” 原来,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潜规则,而亲眼看到人家接受潜规则,反而得了好,书卖的更红火了。自己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那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说出真相!”赵常日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我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就算自己一辈子无法成名,甚至受到攻击,我也要为社会公平尽一份力!” “嗯……表情反应很好。”下面一个老人家翘着腿对旁边的另一个中年男人小声道,旁边的人都赶紧点头认同。 “我要写一个章节……”赵常日突然想到,可以写一个故事揭露行业的黑幕。他突然开始奋笔疾书,快速写起来。 “这应该用了很大的功夫吧,你看他呼吸的时候,六十拍呼吸稳定在四十五之间,很好。”老专家说着,又记下。 “嗯嗯嗯……”其他人也相互点头。 过了一会儿,赵常日满意的点点头,“好,就是这章,我这就去投稿!”他说着很快下台…… 很快,后面的大幕拉开了,又两个男人上场,一个人手里紧握着一张纸,他大声道,“他一个算什么东西,我看不出来吗?妈的,你赶快叫人通知书院的人,叫他们把这个作者给封杀了。” “是……” 说着两人就退下,刚走,赵日常就从后面急匆匆的过来, 赵常日:“什么?他说我黑他?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怎么知道我黑他!” 老总“小赵啊。你本来也不错的,何必呢。写大家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他又没惹你。” 赵常日:“老总,你是不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亲眼看着他花了几十万啊!他还装着那么无辜,不可耻吗?” 老总:“唉呀!人家又没有犯法,你怎么这么说呢?再说,这社会上里里外外又不少问题,你能全管着吗?” 赵常日:“只要我看到了,我就要说话!” 老总:“唉呀,你是斗不过他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啊。” 赵常日:“我绝对不会妥协!” 老总:“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再想我们合同的事,你的书,我们也会停止印刷。” 赵日常:“我……” 老总:“小赵啊,接受事实吧,不要去趟这浑水。” 赵日常:“不,我不!我虽然是个小人物,可公平正义是伟大的,我不会放弃!你知道我对文学有多热爱吗?你知道我为这个花了多少精力吗?老总,你终止合同,你封杀我吧,哪怕是这样,我也要向世人说出真相!” 第二天,赵常日来到知行楼开房间直播码字,可观看的人寥寥无几。 赵常日:大家快来看看啊,我要揭发一个真相! 依然没人…… 这个时候,有个人找到赵常日,此人竟然是赵老爷客串的。 赵老爷:“小伙子,你有什么难题啊?” 赵常日:没有人理睬我,我失败了…… 赵老爷:我就是欣赏你啊…… (笔者表示已抄不下去,这剧本写的实在太那个了……给一星。) 表演结束。结局是这样的,赵常日在赵老爷的帮助下艰苦奋斗,成为了真正的大作家,而他揭露的那个人,在这个猪都可以飞起来的世界里仍然很成功。 至于专家评语,笔者就不多描述了,反正在场的有戏剧协会的主席,他这样描述: 整个艺术的表演形式坚定一个正确的范畴,主角在面对社会阴暗时勇于反抗的精神值得学习。这样的编剧和导演利用了一种高超的形式与开放的姿态把不同时间线确立起来,深深触动人心,实在难得可贵,我建议此剧应该立刻去评选奥斯马奖…… 笔者不才,久闻刘先生大名,由于刚从西洲回来也对自己家乡的盛会感到期待,但让《纯真作者混入文艺圈》作为春晚的节目是不是太过了……我是说,我觉得这剧演的真不好。 众人肯定要问笔者是否看过这部剧。很遗憾笔者是看过的,你们肯定奇怪其实也不奇怪,因为笔者的家庭关系比较特殊,也要参加场排…… …… …… …… 徐笑天看着李禾在阅读自己的稿子,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嗯。”李禾微微皱眉。 “先生可觉不好么?”徐笑天问。 “还需改进啦。”李禾站了起来,把稿子交还给他。“你写的太急了,还有怨气太重,这不太好。” “是……”徐笑天虚心道,“尤其是后面,我真写不下去了,那本《纯真作者混入文艺圈》有什么好?” “我认识作者,下次可以带你当面问问他。”李禾似乎有些得意。不过又严肃道,“你也要快点努力,将来我才好把书院放心的还给你啊。” “我心中难受。”徐笑天苦叹道,“如今西洲发展节奏太快,把我都弄得心浮气躁了。也是,徐爷爷又去世了……难怪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 “你刚来,好好过下这个年哈,这次回家我给你在书院安排个事做。”李禾道。“还有,这地方可不是西洲,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相信你也有个分寸。你看你都二十八了,也不是小孩了,不要因为喜欢评论就动不动就给那些戏剧差评…… 咱们办报,是为了传播正面情绪。我能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爱为社会不公出气……可注意喽,小心做那李一斗……” “李一斗是谁?”徐笑天问。 “来,咱们出去溜溜,多久没回来了,我给你仔细介绍介绍。”李禾说着,“出去说,带上阿发(狗)一起去。” 说着他们就出门遛狗了…… 第十九章 演绎 车子在动,虫鸟叽叽歪歪叫个不停。 梁知紧紧抱住酒壶,脸也红了,还在呼呼大睡。 老赵还在驾车之中…… 微微的雨让空气变了凉了。 这是漫长的旅行与无知的游离。 车子快,不快,又快,又不快不慢又快又慢又快还快还慢还来又能怎么样。 …… …… …… 他醒来了,这次,太阳已经从已经从窗户外照向自己的半边脸。 睁开眼睛,看那房顶,此时大概八点半? 看下自己的手,已经老了么?不知道,这三十多的神情,不过是半时沧桑。 突然,他的瞳孔放大,双手双脚不停的抖…… “你到底干了什么?”系统冰凉的声音问。 “没什么,”梁知看着眼前一片虚空之黑,四处传来系统的声音,他淡然回答,“不过是利用做梦的时间在梦里呆久了而已。” “你……你既然可以利用梦境时间与空间交叉对接延长,单凭几个信息点都就得到了其他人物的思维模式,推演了一个莫名奇妙的世界。 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知答道:“怀疑。我穿越过来,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但我不傻,人类穿越哪有这么魂穿的事? “我就怀疑,因为我觉得正常人都会怀疑好吧。小说剧情被我撞见了,我会轻易相信小说? “每个现实的人都不会去质疑故事的真实性,但他们离开了故事本身,难道真会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存在? “当然,除非……我本身就不是真实的。”梁知默默低头,“然后,我就喝酒做梦,我梦到了黑白世界的侦探,思维一震,便联想到一个叫《第五人格》的游戏,便想着为什么我不可以通过演绎法来试探下面的剧情呢?于是,就是这样,我联想到这样的世界,一个披着互联网的古代世界,从中推倒出我并不是唯一穿越来的人类,通过各种现实思维的置换,我很快就知道原来自己的角色世界里还有个系统。” 系统:“那又怎么样?” 梁知依然淡定自如道:“那我几乎可以确认,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了,你应该知道《楚门的世界》和《苏菲的世界》吧,那时我整天想,也许有一堆观众或读者,默默注视我,所以我故意推演出看起来荒诞不经的世界,并在后面确定自己有极大可能就是网络小说的主角,于是后面就开了点玩笑。” 系统:“一般情况下我都检查到异常的,你一定还知道其它的原因。” “没错,”梁知眼神中尽是绝望,“你作为系统,为什么存在呢?你是无偿存在的,还是什么呢?是谁创造了你,你以精神存在还是实体存在?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得以生存的手段又是什么?种种思考,利用梦境之中时间的特殊性质,我想了不少时间,也差不多明白了,你生活在我的精神中,有人将你与我的思维隔绝了,并独立发展了你的思维基础算法。至少在我睡的时候,你应该没有权限……” 系统:“够了!” 梁知很快停下,想着这里是不时太空虚,要有日月行天,于是世界就有了光。 他又想,现在是晚上,满天星星之间有流星滑落。 草地茂盛鲜美,有羊。 于是世界变成了黑夜,天空中有了星星,草地上有了羊。 系统:“我……×××××这你都有?你已经可以完全破解我的存在了?那为什么?” 梁知一身牧羊人的打扮,身边有只牧羊犬,远方有了纯净的曲调。 “为什么让你以为你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发现了我的诡计?”此时他手中有雪茄,猛吸一口。你心里是不是想着有个女人,什么也不穿,通过最原始的手段把我拉回去?” 系统:“……” 梁知呵呵笑了:“我故意让你还在这世上。按理说,我早就属于无敌流范畴了吧。可这几十年来,我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逐渐完善这个世界。” 系统:“我*****他妈想的真多!你他妈当个普通的主角得钱得势走向世界巅峰不好吗?mmp,我当系统这么久了还是在你的帮助下学会了用另外的语言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日,艹,撸……最恶毒的语言也表达不了我的感觉!” “mmp,要是让你活在真实的世界,你这人就是典型的反天反地反革命!日了狗了,还有这样的主角?这世界有哪个系统像我这样!” 梁知呵呵笑了。“你以为我很厉害吗?” 系统:“那还怎么样,你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梁知向前走了两步,只好摇头道:“假做真时真亦假。” “我的亲娘啊!”系统终于得到了表达更深情感的机会,“你就当个普普通通的主角不好吗,让人爽一下不好吗?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人笔下的角色,都是假的,还装什么逼?你知道就因为你乱搞这本书要掉多少收藏吗?还互联网减……” “无耻。”梁知说完,系统就永远消失了。“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在装逼了?” 梁知终于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解决心理和生理需求。 “他们都该来了吧。”他淡淡说。“没错,这些都是对你们说的。既然原本的世界看起来难以维系,呵呵……” …… …… …… 刘光荣刚开完会回来,一身疲惫的走回了家,刘夫人和清白姐照常在厨房里忙活着。 又是夕阳西下。 顺着一片田野望去,有一小屋。 义人在给母亲熬药,因为他的母亲已经危在旦夕,躺在床上,嘴唇发白,很快就要死了。尽管他不是这样认为。 李禾的儿子们孙子们儿媳们,除了小儿子,差不多都来了。家里热热闹闹的。 互相网整顿全面展开,所有服务都暂停了,因为是人就要休息,何况明天是过小年。 老赵是真的老赵了儿子都不理他,可每到过年的时候,梁知的母亲就会派小豆芽去请他,他来的时候,往往端着一个酒瓶。 那么问题来了,小豆芽是谁?只是梁知捡的儿子?不,那是他某个阶段情人不要的女儿。 这时候,徐笑天孤身一人在这老旧的书院里徘徊,时时翻出一本书看看。 这时候,冷子服一身道袍还在给林如水大大擦完身子,他已经是清静大观道士职业技术培训学院玟学系的一个学生了。此时正擦到不可描述部位,太脏了,要使劲擦。 这时候,胖哥儿和瘦猴儿等诸位兄弟同聚,大家有说有笑,哈哈哈哈,一年到头,什么苦什么累,什么对什么错,都忘了吧,大不了一起打牌。 这时候,事情像是没有。 秤平终于现身了,他还是那么文青,敲了久未见的师门。 “秤平!”清白姐儿可高兴了,迎接,刘光荣和刘夫人都很惊喜了,大家忙着唠嗑哈。 还有谁。 梁知想着,等过完了年,就要跟世界告别。 是的,他已经感到厌倦了。他现在唯一想知道,他一直在思索的西方世界,真实的样子。 “人活着为什么呢?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想。他还有两个选择,因为自己的年龄已经将到必死的边缘了。 要么继续在这个世界里,直到永远死亡;要么选择醒来,重新开始。 “可我不是一个小说角色么?”他想,“谁会希望我活着,而活着又能怎样。” 高山流水,须臾之间,不知世间又多了感叹唏嘘。 这时候梁知说:“我要长生么?可我心爱的人总也要死的。我要心爱的人也长生么?可我迟早会不爱她的。” 他回顾这二三十年,见证过太多本来他不想见到的东西。 互联网减和工人智能,真正建立在庞杂的工人计算之中,这他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世界,让更多的人没有灵魂的活着。在巨大的计算之中,人们总是被算计着获得他们本来不需要的东西。 那还活着? 还是活着吧? …… …… …… 马车还在前行,快要到终点了。年幼的梁知依然睡着,凉了也不知道。 这时他一只手中可见其中一个纸团,突然手一松就飞出去了。 一个过路的乡下小孩正好看到了,好奇的打开了。 里面是一只米菲兔。 第二十章 像我 呵呵。呵,呵呵呵。 梁知把小豆芽放在肩膀上坐着。她手里有红黄蓝风车,吹~ 在街上跑。 呵呵呵,呵,呵呵呵…… 由于这里鱼龙混杂,卖什么的都有,比如说:包子冰糖葫芦烧饼。 由于梁知上次遭到暴力袭击,这次特意安排了斧头帮的人来了。于是梁知在前面跑,后面是一群黑衣的人追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胡呼~转了一个圈,继续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要是我哪天……哪天不在这世上你会怎么办?”梁知跑过一条河边,这边的树枝枯残了。 “梁知你要去哪里啊?”小豆芽问。 “不知道,也许会消失。” “那就消失好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 “梁知你走了我就可以继承你的财产了,那时候我就有钱了啊。” “说得对!”梁知高兴的笑起来,“新年要什么礼物啊?” “我要那写的书更新……” “这比较难办啊,除了这个呢?” “我怎么知道啊梁知,能用钱买到的我们不都有了吗?难道你能让世界的坏人都消失吗?” “不能……”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胡呼噜! “唉亦!”躺在杂草地间,都累了。 “梁知你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我不会结婚了。” “为什么啊,是因为你不行了吗?” “你都八岁了,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又犯文青病了?” “没有啊,你以后能不能别说这个了。” “是因为你说你在做梦吗?”小豆芽睁开了眼睛,坐了下来,“你怎么可能在做梦呢?除非我们大家都做梦了,可我们为什么要一起做梦呢。” “我们去钓鱼吧。”梁知说道。 于是他们在钓鱼。 “人到中年啊。”梁知感叹,“我现在安静不下来。” “那你醒来啊。” “别开玩笑了,自从我上次给你讲那个故事后,你一直说这话。”梁知摸摸她的头,“你说你长大了要嫁人吗?” “我不知道啊,你为什么总是担心我的问题,就因为我是你生的吗。” “你觉得做人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豆芽似乎有些生气,“通过那么恶心的方法生下来,长的还能怎漂亮,还不是人?” “我去,真慢。”梁知似乎对目前钓鱼的过程很烦了。 “你又急了梁知?”小豆芽努努嘴,“你是不是又坏心情来了?” “是吧,毕竟我老了。” “那我打你两下就好了。”小豆芽说着,给了梁知一巴掌,问,“还无聊吗?” 梁知摸摸脸,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说道:“还行吧,你也不用打了,这没有用了。” 于是他们慢慢走着。 “梁知我要吃东西了。”小豆芽说道。 “你想吃什么呢。” “鸡蛋羹。”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鸡蛋是从哪里来的,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呢?” “你是不是傻啊梁知,你无聊起来就会变蠢吗?没鸡,蛋会先出来吗?所以,先有孵蛋,然后小鸡出来了告诉它蛋是怎么孵出来的,这是先天的,它长大以后就自己生蛋了。” “那总要第一个蛋吧?第一个鸡蛋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别的动物乱搞出来的啊。”小豆芽说的好认真,“梁知啊梁知,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呢,你忘了所有的生命都是共同的特质吗?” “好吧,我们去吃东西。”梁知红了脸,他从未觉得自己智商如此之低。 去吃饭的路上,梁知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小豆芽拉住他的手问。 “我在做什么?”梁知突然说,“女儿,你应该像其她的小女孩一样,要不然我会尴尬的啊。” “你还要我怎么样?”小豆芽生气了,“我不一直这样吗?” “不对吧……唉,我的头有点乱……” “你到底怎么了梁知?”小豆芽有些担心的问。 “小豆芽,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了。”梁知抓抓头发,“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没人能理解你了,你也觉得自己不行了,只能虚度光阴浪费和消遣,你会怎么办呢?” “是不是他们觉得你蠢了?你不要理他们不好吗?” “可我就是理了……我好累啊。” …… …… …… 梁知又一次醒来,头冒冷汗。此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且有人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去!” “你怎么了?”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这女人怎么又滚到我床上了。”梁知惊呼。 “什么啊梁知,我不是小豆芽吗?” “你怎么?你!”梁知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全是一股怪味,最重要的是,那双手像是比以前老了十岁。 “你别说了好不好,睡吧,还来吗?”小豆芽懒懒散散的说着,此时她正风华正茂。 “你,你是我女儿!”梁知惊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候突然间,外面似乎有人在大吼大叫,似乎在抗议。 “你不就希望这样吗?”小豆芽似乎一点不在乎。 “怎么会,我是畜生吗?”梁知话还没说完,门被撞开了,一堆人,梁知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都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底层工人,其中的一个三四十岁,黑黄着牙的人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他们有奸笑,有贱笑,有贼笑,有鬼笑,有…… “不,不,放过我女儿……我?我是谁?”梁知陷入了疯狂,狠狠的闭上了眼。 “我们一天到晚躲在地下,就是为你这个东西!”一个人怒瞪着眼,把一丝不挂的小豆芽拉走,“现在,我们要,哈哈哈哈哈……” “你们慢慢来嘛……”小豆芽反而媚笑道。 “啊!!!!”梁知狠狠的将头撞向了墙。 …… …… …… “怎么样梁知,你舒坦了?” “你是谁!你是谁……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的扮演书中世界的一个正常角色呢?”那声音似乎在说,“你的存在就是为别人而存在的,你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吗?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消费品,何必故作聪明呢?” “你是作者?”梁知绝望的问。 “不,反正你的世界也要崩塌,你也要完了,我就给你知道真相吧。” 梁知突然醒来,身上似乎穿着病服,这地方像个医院。 他坐了起来,又穿着纯白色的人字拖,往外面走去。冰冷光滑的地板不时发出声音。 许多护士服推着一车车的人从一些大厅出来,他不时看到那些躺在那里的人的样子,空洞无物。 “啊爽,啊爽,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候一个大厅内传来很多内似的声音。 梁知听到这些话,很快走到大厅面前。 他发现一排排的人躺在一起。手脚被束缚着,每个人的大脑都连着几根管子,直接连接上面的显示屏。 而显示屏内,竟然是一堆堆正在运行且迅速消失的文字…… 第二十一章 颓败胜 “你倒是终于醒来了?”系统的声音又响起。 “胡说!”梁知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是不是还在梦里吗?我早该想到,只要我还活着,你就能寄生在我的精神里活着!” “不,这是真实的世界。”这时候后面出现了一个老头的声音,“欢迎来到西东世界。” 梁知转头终于看清了那老头,他穿着黑色衬衣,那样子像极了《西部世界》里的某个角色。 “梁知,”老头说,“说实话,你这种人还真是奇特。” “你是系统管理员?”梁知问。 “算是吧。”老头笑笑,“我看你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吧……请跟我来。” 梁知跟着老头来到了一间会客室,周围途经了很多病人的地方,他们都躺在哪里,上方屏幕文字不断传输就不停的听到叫爽的声音。梁知透过玻璃强不时观察着他们。 他们面对面坐着,不一会儿圆头天线耳蓝眼睛的机器人送过来了两杯咖啡,摆放好后说:“您的咖啡,教授。” “谢谢,卡里。”老教授说完,就用手里的勺子轻轻搅拌着。 “梁知,”他说,“听着,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个世界是什么样,你到底是人还不是,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我知道你会问什么。 他继续说下去:“首先,你确实是真实的人类,但显然不是什么高级人类。这里不是2018年,也不是2028年,这里是2345年,地球资源已经无力承担绝大部分人生存需求的年份。 “你可能会问,这个世界是否还存在不同种族,想必你是知道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种族,但毫无疑问属于同一民族……不要紧张,没有谁占谁的便宜。现在的共和主席也是和你一样的种族,世界也在延续你们的制度。 “我们再来说说这个世界吧……是不是需要点配乐?”教授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一架无人钢琴弹了起来。“Musicalische Ergotzung, Partita #4 in E Minor。” 梁知已经无法说别的,只能认真倾听面前似乎有些眼熟的老教授。 他继续搅拌着咖啡继续说道:“正如你刚才所知的,世界资源不足以满足所有的愿望,但这个其实也不全面。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通过文字虚拟现实技术,在脑海中自行YY,需要什么资源呢?但他们同样可以自以为真实的满足于那个世界。 “想必你也懂了些吧,我们通过各种创作编译符号链接直接传播在人的脑海里,有些像古代网络小说里的虚拟游戏,不过我们这是让人纯粹代入,而那人是没有自我思考的余地的。他的经历,甚至他的想法,都被安排好了。 “我们需要不断的创作故事,就需要最可行的写手,他们多半和你一样属于同一种族。不过你和他们不同的是,你是体验者,他们是创作者。 “现在想必你也明白了,你不按原来的剧本走,这实在叫我们为之惊叹。很显然,你不受用那历史剧情……你或许想知道那些创作者是如何工作的吧?” 老教授说着,带着梁知坐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世界,昏暗无边的地下室内,墙顶很低,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汗臭味。许多像梁知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珠的人正在一台台电脑前拼命敲打。 一些管理员,穿着一身黑色警察服样,双手放后,不停的走来走去。他们有的商强壮,有的高瘦,但无一例外都是白皮肤黄头发的。 “很多年前,西方最大的国家针对东方最大的国家展开了一场攻击。” 老教授很细心的讲道,“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间谍,想必你该知道吧。各国之间互派间谍收集情报已经不算稀罕事了,有人会背叛自己出生的国家还是有的。 “当时西方的这个国家对东方这个国家的攻击手段其实很明确,那就是通过思想传播来腐蚀当年你们那些年轻人的头脑,让你们整天无所事事,郁郁寡欢,心浮气躁……就是当时西方领袖的最大目的。 “没错,如果年轻人精神都颓败了,那再强大的经济与武器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你们网络与媒体监管严格,但依然无法完全阻止那种文化入侵与渗透。 “我们通过大量的资本力量购买投资你们的网络科技和银行巨头的股份,这只是很表面的一步。 “我们最重要的是改变你们的生态环境,用那些明显低质不堪的东西来迷惑你们。 “当时我们甚至能达到与多家电视台合作的程度,将那些套路化非常深,表面上有教育意义,实际上几乎没有逻辑可言的动画片,通过低廉的价格包给各大卫视,最重要的是无形之中反复重播,达到深度洗脑的效果,这样你们最低龄的儿童也被我们成功入侵了。 “是的,战场早已打响。你们的企业虽然也曾试图入侵我们,不过未免太可笑了。 “对付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对付。 “很明显,我们似乎成功了。那些真正有思想有实力的人被冷漠,直到死掉。一切放纵,随商业潮流,尽情欢腾后还剩下什么呢?” “我有个问题。”梁知似乎缓过神来,“难道你们的青年不会受到影响吗?难道只有我们国家是这样?” “哈哈哈哈!”老教授笑了起来,“这世界的人类总归是一个性质,我不是想强调种族优越论。诚然,我们的国家的年轻人反而更容易接触那些所谓不良的东西,因为我们的自由观念和你们不一样。 反而是说,你们国家有很多年轻人到我们这里更容易受到各种不良风气影响,反而会变得奢靡无度。他们也许会受到各种媒体的影响而攻击自己的政府,当然,我们永远只为自己着想,不得不承认这看起来很愚蠢的行为是对我们有利的,对此我们能有什么反应?” “你还是没说,你们受到的各种影响……” “早在中古世纪,君王残暴比比皆是,百姓残暴更是盛行,种种刑罚层出不同,绞肉,分解,这些有的是了,观众们还狂热着,这不够?好说现在吧,资本洪流造成巨大的贫富差异,企业为政治献金……我不觉得我们所谓堕落的人比你们少,甚至可能更突出。但这就是差异。在文学与艺术创作方面……” 老教授吧啦吧啦说完,梁知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那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梁知问,“我就是整天靠着文字虚拟现实而活吗?” “原本是的,”他们又坐着电梯来到西东世界的大门口,在这里梁知看到了两片世界的宣传广告。 “应该不止你们一家公司在做吧。”梁知问。 “我倒是很想带你去外面看看。”老教授道,“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首先你必须要乘坐列车。” 老教授先带他去换了干净的衣服。 他们很快坐上了一辆白色的列车,车内播放着Coming Home。 “你到底想让我刚什么?”梁知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他看着车里的人,各色人种都有,而且很高尚的样子。 “我需要你加入我们,当然你不会是在地下室,我们需要你的想象力,共同找出人类精神文明的更高意义。”老教授说着,“对了,我叫查德,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第二十二章 明白了 梁知终于知道真相了,原来,他以为是小说当中的角色,其实不是。他是读者,是沉迷小说不成反而改了一遍剧情,现在按老教授查德的意思说,他貌似要以一个创造者的身份来行事,也就是当一个作者了。 车行穿梭,流往之间,车内很安静,梁知用手机登录了一个叫忒特的软件,大致知道了这代人的生活状态。 此时车内广播内放的是经典:天空之城。 原来人一出生就要被计算,高低贵贱用AI算下就成了,这在很早以前就有了,米国某个洲的教育局还曾用它给老师评级,也有把好老师评下去了。 查德告诉梁知,原本梁知从小到大和其他天天叫爽的人一样,可现在不知道碰到什么鬼,出现了这种情况。 梁知觉得,要当主角就要当个好主角,当读者就当一个好读者,当作者同样。 可这生活什么鬼?当别人都在碌碌无为的反复寻找生命意义的时候,他梁知就这样要承担拯救世界的任务了? 查德说道你梁知就是所谓的为高级精英,社会上层些的用户创造,比如说原本有钱的商人,由于商品的管控严格而大幅减少,这样就往往导致了有钱人有钱没处花的境地,梁知就是策划高级剧本,让这些看起来足够精明的人也能和常人一样受到蛊惑觉得花钱很值。 很有意思的说,查德还是觉得梁知更可以去策划针对政治家和文学家的剧本。他是这样说的,例如说《百科全书》之类的书,普通老百姓既看不懂又买不起,反而是那些天天作者们试图要推倒的贵族们喜欢买来看,因为不得不承认他们往往就是有知识有文化又有钱,最后我们总能看到有钱的贵族公子们要搞革命,当花钱的主力军。 为什么要策划给政治家和文学家看的小说?写小说的也看小说,满足自己也满足别人。人也许有时候就这么变态,腐败分子坚决反腐败,独裁者坚持搞民主,诗人活的快快活活还喜欢矫情的寓意古今,明明很垃圾还要说自己多高尚,一边龌龊着,一边光亮着,似乎总不缺这种人。 总之说白了,说梁知写点东西吧,让原本丑恶难免的人有了些良心,再看看真正穷苦的人吧,好,掏钱,捐款,办伙食和教育。然后大家都乐呵了夸你。于是大家族的人都变得像平庸的妇女,一边诉说着自己为儿女的无私,告诉人自己别无所求,可还是说个不停,说不要忘记我别无所求很无私哦,你们要不孝敬那像什么呢? 货币才是体现人奴性的永恒。在一个人越需要钱的时代越是那样。谁都无法避免,革命的本钱还是要资本家掏。 那梁知的选择是? 梁知说我还没搞明白,我想知道,谁给自己最初创造的小说剧本?查德说谁都没有权利知道,你要是同意搞创作你也不能知道哪些人对你的世界表示满足,读者和作者之间只能是陌生的。 试想一下,如果你千方百计求爽来的世界,主角有钱有势天天吃大餐有美女老婆,而创作者只不过是天天熬夜甚至年龄比你小,住在狭小的地下室,动不动吃泡面,其实能随便找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就得了的丑人,那你会怎样想? 欺骗?还是承认自己同样如此。 下了列车,查德带梁知来到了一片蓝天白云下的国家森林公园,查德说梁知你知道吗,这是人造的天空和公园,但我们足以和真的相媲美了。这里有靠幻象刺激你的大脑,能增强你的感知,让你身临其境。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查德问,他说的时候两人坐在大理石靠椅上,这是一片枫树林下,金黄的叶子在阵阵凉风中簌簌作响。他们在抽烟。 说回来,我真是23岁啊。梁知先感叹一声,猛吸一口烟。几个小孩从前跑过,跑过了秋田犬和枫树叶。 我想回到那个世界去,梁知貌似是这样说的,他想得到一个结局,他不甘心,他怎么能那样放弃。 为什么文字用完了就会消失?他突然又问。 查德是这样解释,用完就没用了。 就是激活大脑的某种兴奋功能而已,故事无非是符号,无论哪种都一个目的。 那说起来人真是没什么好得意的,除了躯壳外还能有什么,那存在意义又何在。说什么黑暗光明对错的变得真搞笑,既然生下来就要死,可死后还会求生么? 梁知说,那我同意,那我写吧,写就吧唧吧唧过去了,可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人家星星苦苦的创造商品,就是为了让我星星苦苦创造完了放纵一回合买下么? 查德说话不能这么说,你喜欢的东西会升级换代,例如说手机;你不想变还是不会变,就像经典美食。 梁知说我是为什么,我用再好的手机还不是登同一个号总用那些软件,我又是为什么,我吃的经典似乎还是越来越贵,味道却未必。难道我工作仅仅是因为我要工作?我为什么做…… 查德呵呵笑了,说年轻人你还太年轻,世界这么大其实千变万化,未经历过就未曾真正感受。哪怕是这个森林,谁都说它身临其境,可真正的森林谁能感受过,谁的心里不曾幻想步入真正的森林? …… …… …… 他们坐车回去的时候,梁知说我想回到剧情之内,我觉得我仍未把那件事解决,让我再做个主角吧,只为自己寻找真相。 当他再次躺在那小床上,机器在运转着,当工作人员要束缚他的双手双脚以免爽过盛的时候。 查德说:“像上次一样不需要了。” 梁知像个安详的人,把手放在身前,他说他要回到过去了。 没人看,没人看就没人看,傻子疯子和骗子,无所谓,他是梁知,不需要束缚手脚。他不是来自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他是想什么时候来去就什么时候来去。 他又缓缓的睁开了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第二十三章 中举 孔如文啊孔如文,待在桌前笔耕不辍,劳神伤身,一过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不如写小说去。 既然如此,那就写吧。 夜深了,猫头鹰也醒了。 …… …… …… 范建看到父亲瘫坐在床,心情惆怅。 “我要中举了,我要中举了,我要中,中……”那老头子真心快活,眼中进是过去,灰白的色调,中举,于是摔倒泥坑中,满脸泥啊,还是笑。 “建,丁举人来了。”外面的妻子说道。 “哦,丁举人。”范建还没回过神来,丁举人带着东西已经过来了。“送来一些咸亨的茴香豆,知道老范爱吃。”丁举人是很不客气的来了,把包着的东西给范建的老婆。 “怎么样,还好吧?”丁举人关切问。 “谢谢您了,这么晚还来。”范建客气道。 “明天,结果就出来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今生也都三十有二了,看亲爹拼成这副模样,我实在不愿意继续考下去了。”范建低下头,余光还在面对着的丁举人的鞋根。 “当年也巧,若不是你爹那门子事,我丁国昌也不可能当上这个举人,可惜了……”丁举人叹叹气。 “您别这样说,都是我爹他不济,您是名正言顺的举人。”范建赶紧解释,近来这丁举人着实帮助自己不少。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考中了,会怎么样?”老举人丁国昌问。 “我真心不知,又怕又爱?”范建开玩笑道。 “呵呵呵……”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 …… …… 第二天一大早,冷子服照常上学,最近他成为海豚书院的责编了,每日看稿赶稿很是麻烦。 现在的情况是:像海豚书院和徐记书院这种传统书店,也要靠着新网书的衬托才好活一二。 这是坟学课的职业道德讲座,来的是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是著名打假卫士的世家,从爷爷辈起就宣誓打掉一切精神鸦片之类的东西,没错,他信杨,叫杨永福。 “如果说,你的祖坟和英雄的坟同时被挖了,你先照顾哪个?”他一问,“有谁来回答这个问题?” “先给英雄施法!”班长率先给给出了答案,“老师,英雄们是为国捐躯的,他们所有的道士都该尊敬他们。” “好好好。”杨永福满意的点点头,“回答正确,你加五分……下面谁来说说,如果自家的坟没有别人家的坟好,可别人家要你先给他们的坟施法,那该怎么办呢?” “这简单。”学习委员自信的回答,“善待自己和别人家的坟,是我们所有道士的共同责任,我们不该盲目的觉得好坟好办就先办,更不该嫌弃自己家的坟。我们要对自己家的坟报以希望,但又不能因为这样就庇护它,给它以特权。” “好好好!”杨永福深感欣慰,“加五分……那最后一个问题,谁来解释一下建坟道德的本质和基础是什么?这个难了,古今里外多少哲学家都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也没个结果,不过好在我上课的时候,已经强调很多遍了,来……冷子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我……”冷子服站了起来,可就是说不出该怎么办,可是他突然灵光一现,道,“道士自然有道士的道德,可人总要变通的时候,该行真意的时候……” 杨永福听着,虽然没说什么,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周围不少人都偷偷笑了。 等冷子服说完,杨永福严肃道:“这个冷子服同学啊值得表扬,因为他敢于说出自己的观点,但这个思想上是错误的。当道士能这么当吗?我们要做,就要做所有百姓的道士……” “老师,他刚刚说的是糖加秃头大神的书里的……”这时一个人小声道。 “谁?” “糖加秃头,大神,他写一本道士流的书,里面就是这样的……” “嗯?”杨永福火气终于上来了。“又是垃圾小说吧!我都强调了,你们不要去看那些不要去看那些!”他这一气,直接冲到冷子服面前,直瞪着他。 “说!你是不是最近又看垃圾小说了?你们要向鲁大师学习唉,要为百姓做贡献!” 冷子服一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一想到这糖加秃头还是自己书院的签约大神,便不知多了几分勇气,道:“我没看,也……也是听他说的,我……我照他讲的就是了……” 说的这位就是刚刚提示老师的好学生,原本杨永福还想说这位同学立功来着给他几分,可没想到…… “你……你……我没有……我只是听别人看到的……”那个同学吓着趴在地上。 “谁?”杨永福慢慢走近他。 众人都向那倒地的人投向目光,有的是哀求,有的是威胁。 “我,我……我只看了一点……” “叫你看!”杨永福说过去就踢他一脚,“我不是强调了要为弱势百姓做贡献吗?你还看这种垃圾!我看你将来就是坑害百姓的垃圾货色,我要你看,要你看!”他边说边踢。 “老师饶命,老师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睁眼说瞎话!你叫什么名字?扣二十分!” “他是李为德。”这时候有人说,“他爹好像是一个什么书院的……叫李禾。”不知谁说一句,让杨永福立马停下来,顿时心中惶恐万分。 …… …… …… 今天下午,孔如文打算亲自去书山看看,打算把自己的稿子亲自面呈编辑。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他早就认为凭借自己的专业水平一定能写成。他是这么想的,大部分作者成功了反而不是什么学历高的专家,而他毕竟苦读这么多年。 可事实总是不如意,要么是因为其它原因,他的小说成绩总是很惨淡,而且好不容易又太监了。“文人写小说也会太监么?”他这样驳斥那些天天吃闲话的人,“那叫扑街,懂么?” 孔如文总想着,自己的大作迟早成功,只是目前能看懂的人有些少而已。 他很熟悉的走进了作者专区的第五协和编辑院,背着稿子先挂号排了个专家编辑号,然后去等。这些个审核编辑虽然也很大了,不过比之孔如文。还算小。 “嗯……”编辑边看着稿子,边问,“孔老,你这大纲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前两天我不是写了个框架吗?可是到主角定位的时候又不行了……”孔如文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墙上几面锦旗。 “你这可能是老毛病了,”编辑有些无可奈何道,“您都这么大了,估计是没什么办法了。” “别啊,编辑大大,”孔如文赶紧哀求,“这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还可以……” “嗯……”编辑似乎能理解这种作者,虽然孔如文前段时间还因为林如水事件攻击他们,但这还是两码事,不必针对。 “要不这样吧。”编辑拿起一张单子写了起来,“我这有几本书还有些技巧理论,你都去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做个大纲分析……” “哦……那我是不是……”孔如文想问自己是不是可以签约推荐什么的,他不好意思的把一个红包偷偷塞进编辑手里,“这……” “你这是干什么?”那编辑忙放回去,“孔老,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虽然爱钱,但取之有道,坚决不收作者的任何红包……我这要看的人也很多,要不你再到文笔科去看看吧,没准能找到些问题。” “唉……”孔如文叹了口气。走了。 他这一出来天也晚了,打算在路边摊吃了碗阳春面。 “老于?”孔如文大吃一惊,“是你?”他这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的茶馆来。 “呦,这不是孔二圣么?”老于比他还老,但热情依在。“你来吃面啊?” “是啊。”孔如文坐好,“这不是老了嘛,来看看编辑,买些书回去看。” “呦,真是难为你了。”老于很快照呼自己忙活着拉面的伙计赶快给孔二圣先来一碗面。 “来,”老于亲自端到孔二圣面前,“送你个鸡蛋,你看你都这样了……” “是啊。”孔如文也是感叹。“都多少年了,那时你还在城里的时候,多红火啊。” “时代不同喽。”老于感叹,“现在我茶馆也卖了,这钱呢,也都留给儿子娶媳妇了,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在这岛上经济特区,靠朝廷开恩开了家小面铺子,人生败但到头啊。” “你的面,好,我就喜欢。”孔如文吃着面,“可你老于这样也叫失败么?不,这是洒脱!你心里干净,别人怎么猥琐又能怎么样?” 说着,夜晚到了,面上冒着气。 …… …… …… 范建知道自己中了举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到现在。他想着自己幻化成爹,还是灰白的跑,疯狂的叫…… “他这是被才子鬼迷住了。”陆终为,也就是多次参加纪念林如水大大的那个道士职业技术学院的院长这样对他的亲戚解释,“家里出了才子鬼,做老子的扛不住,做儿子的接着,这鬼毕竟弱了些,他静制动,鬼气更弱,我们不要打扰他,以免乱其精气阳劲,等他斗争结束,吃几粒肾宝片就好了。” 于是范建就这么坐着。可其他人不能闲着,丁举人倒好生帮助,索性并无大碍,闲杂人等不免交谈,不在话下。 …… …… …… “砰!”随着茶杯摔落,李禾大气道:“那畜生!哼,叫他留洋他就兜钱混账去了,现在还逃学!我真是服了,怎么生出个这么废物的儿子?不回来就不回来,永远也别回来了!” …… …… …… 李为德,现在是在去书山的路上。 两个哥哥,个个都有出息。他们结婚了,也可光明正大的睡女人生孩子。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被打了,不过活该我认。冷子服你等着。 真憋屈,真没用。 不回去了…… 李为德取了自己了高级会员的号印后,决定要看一个通宵的小说。 尽管他身上有多处伤,不过大部分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你这人将来就是社会的臭虫!” “傻子,谁叫你帮冷子服说话?” “活该……假洋鬼子……” “哈哈哈哈……” “废物……” …… …… …… 一个时辰过去了,李为德饭也没吃。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他瘫在哪里,旁边还有大堆订阅过来的章节…… 又过了不知多久…… “……”他像是突然间打了个嗝,突然间:猝死了…… 第二十四章 想哭 由于我脾气实在不好,加上任性改文,屡屡主动诉苦,劝读者弃书,时至今日,终于走了4个真的读者。 估计还是要走的。 我为什么要那样的简介呢?还不是自己太过虚荣浮夸了。我想,都别看罢。一开始没改简介,正常写,竟然一天还弄得到五六个收藏。 还是不甘心,我不想这样斤斤计较。 .倘若此书能清洗一遍我肮脏的灵魂,我觉得赚不到钱,少多少人看都无所谓,当然,心愿即是奢望。 我奢望我写它,能让我的心安宁。 为什么要赚钱呢,赚钱难道还不是为了这颗心?为什么要人关注呢,明明平时就很不看重别人的想法,总是看不惯。 我实在污浊不堪,又不好写女性。 么时语言词句?我总是随手捻来,飘飘然然,也不照正规。 我连《唐砖》和《余庆年》都看不下去…… 现在我看的网文字数还没有我写的多,我写加起来也不超过30万吧…… 希望本书写到30万字时,建一个群什么的好认识认识,照目前这速度,能坚持到30万,那是真心肯理解我的读者了,难得的缘分。 谢阅。 以后倘若我又耍什么脾气,希望能多分理解。 第二十五章 购物 什么是购物呢?人推车,行广场交错间,这也只是外围,大概是这样了。 可这里要说的是超市。超市,按余先怀的意思说,就是“超级市场”,好理解。 我们且说的是七里葫芦镇的超市,梁知带着孩子行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山路,中停流水声不倦依旧小溪涧瀑布时蹲下洗手,又至间系小木屋之中买了刻竹小刀,竹子是多于来往间,人流攒动不时虫鸟争鸣的。 山路看似尽头其实没有,不时还有人家中的田地,翻起泥土堆积整列整列,上面是幼小的菜。 “那超市我是见过的。”梁知轻声道,“你知道吗,那里几乎无所不有,我们此次买年货到哪里再适合不过。看见那些推车的人没?他们在上面,要买什么看好价格拿就是,再推着小车下来结账。” 女孩儿还是牵着梁知的手,似乎有些走累了。但她还是边喘着气问,“没有小偷吗?” “你知道知道信用吗?”梁知说得有些奇怪,但其实大家都知道,“用我的互联网支付,开通账户,里面有个信用评级,当然前提是大家都很守信。” 他们走到一个巨大的坡处,路面虽然铺平,但走上去又要好一阵子,梁知在上坡的时候向一旁的老爷爷买了根西瓜味冰棍给小女孩。 “用支道宝吧。”付钱的时候梁知说着,掏出自己的行印,此印特殊之处在于上方有置一个机关,只有正确的按压力度和方向,才能嗖的打开全印,不然下面就完全封闭。 那老人说指出另外一个装置,只不过这个装置要大的多,好像固定在地上,上面贴着特殊材质的的纸,同样上面几根线牵着铃铛。卖家先是掏出自己的大印按在上面,直到出现一个二维码,接着是梁知,他将自己的印同样按在另一边,两个不大不小的二维码就并列形成,不一会儿,上头的铃铛响了,梁知再用手指在自己的二维码的下面的一个框里写了个从征服的某个地盘上流行下来的“1”字,然后再划一道箭头指向老头的二维码,直到一个手指印的地方,用力摁住不动,这叫做指纹支付,下面的压力感应会被人工用特殊计量工具计算,符合规定后,铃铛又响,交易算是完成了。 上坡的路确实有些艰辛,不过还好,都有台阶。 终于到了超市,那是巨大的建筑,来往人就更多了,门外就有一排排木质小推车,梁知推来一个,就带着女孩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明亮的烛火,到处都是且灯罩不时各异,此处多为橙色红色绿色,里面是巨大宽敞整齐的。最初一楼是买瓜果蔬菜,又有例如白栗、橘苹、糊涂豆、绿豆、红豆、红苋、绒菇、千叶桃等,外加一些干果坚果,如紫玫瑰种、小薄荷松子……大厅内有人吹萧,略微调皮。 除此之外,肉食熟食确实也不可少,且进去看,香气迷人,大罐子的咸菜,小罐子的冬菜,没有罐子还在锅里的炒洋薯和洋姜……至于生肉,也有的,不过估计是比较麻烦,要进一个狭小门,经过一个长长的隧道里面就显得比较高冷。 走过一层,再推车上层层环绕的平底坡地,第二块区里第一眼见就是一些包装好的小食品,多为加工特色且有一定的保质期,油纸装好成方块样堆着。差不多上面有字有价,是什么一般不会错。至于想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众方块队伍间多是小方篮子摆阔。 巨大优惠高高挂起,工作人员不时大声宣传,所到这里还是嘈杂了。有什么不吵的地方呢?还是有的,顺着二楼的安全出口进去,再下来尽是些卖服装与儿童玩具的。当时梁知就说,一楼可以这样搞,还可以搞个图书区,当然,是传统类图书,离儿童区远点…… “我要这个。”女孩儿道,“这是什么?” 梁知看了看下面贴着的信息道,“这是洋货区的马拉马里威斯顿牛奶的订号,现货里装着很容易过期的,不过我们可以先品尝一下……” “好,我们订了。”过了一会儿,梁知道。 “这是什么?那上面的小娃娃好像可以换衣服啊……”女孩儿又道。 “这是洋娃娃,不……这是从洋人那继承来的我们本土的娃娃。” “有什么区别吗?” “洋人的娃娃可以把所有衣服都脱了,你看到我们这里的始终贴合着一块布吗?” “好,我们买了。”过了一小伙,梁知又道。 接着,又是买了黄瓜味薯片和原味面包,除此之外,还有: 金边小花布鞋、铁打水壶、香皂、烧紫菜片、洋产发条儿童手表、感冒药、发夹、《老子基础理论》、袜子、毛巾、洋产洗头水、青芒干、洋产葡萄酒、清兰花种子、名人画册、洋产会叫的小黄鸭、洋发明国产口香糖、指甲剪、洋发明国产全麦面包、红糖、《新语言字典》、国窖1543、新期《西东》杂志、牙膏、洋产牙刷、洋发明国产五彩颜料、美术纸、红布书包、洋书译本《爱的教育》、草叶蛋糕、月亮护肤、剪刀、手持笔、红围脖、大布袋、游行靴、镜子、鱼饵、马拉糕、绿豆糕、棒棒糖、泥人泥、披风、《花语集》连环画册、马车精致模型、史上最强丝绸装米菲兔五只、超级好吃的辣豆干、无比光亮的五彩蜡烛、绝世稀有的扑克牌、难以言说的不可描述若干、洋发明果产粉红猪小妹、果糖饮料、精致的狗模型、春联五册、玉镯一对、极品龙洋红茶叶、抹布、洋发明国产得福巧克力、区域地图册、计量秤、干面、柠檬味饼干、香华烟、洗衣粉、辣味小鱼干、色子桌面游戏、饭盒、筷子、火锅料…… 这么多东西,显然只能靠快递了,梁知只好如此,便填下订单地址:“大运国风雨城花塘村李行云收。”且共用了5094.64百姓币。 等下山的时候,山上已经转凉了。梁知给小女孩儿披上红围脖道:“快点吧,等下我们打车回去,我带你见你婆婆……” “可我娘呢?”她问,手里是粉红猪小妹。 “我们可不能带她过年。”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但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过你要惦记她,我会许你拿点吃的给她。但从此以后,你怕是要跟她永别了。” 第二十六章 童真 今天就是著名的春晚表演,外遥远的边城一片空旷的海边,就是鸟巢,它全是竹子编织而成,顶部是稻草交织,因此进去的时候,不能带火,空气中弥漫着稻香,暗暗淡淡的使人温暖。观众们互相之间看不清什么,但舞台上是一片明亮的。 此时,真够可惜的是,时间不知多了多少,迎来的是晚会的最后阶段。 最后上演结束这些的是孩子们,他们带着草帽,像农民,他们脸上全是笑容,对面是著名音乐指挥家陈道功激情挥着棍子,大家共同齐歌着: “阿波咧可啦啦啦哈哈哈哈哈。 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贝塔,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贝塔,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贝塔……” 台下阵阵欢呼…… …… …… …… 不久以前,原是这个舞台上,台下仍然黑压压一片,可台上却是忙坏了,几个少年出现在台上,他们一身喜庆装饰红装,昂首挺胸。 “好,好好,就这样,站着别动。”作为少年们的首席形象官,付主仁是这样说着,“这是小像画派的海归大师,陈秤平大大,你们要听他的啊,记住。” 陈秤平面对着画板而坐,拿着笔。看望着眼前两三位少年,这时候又说了:“表情再自然点……” 几个少年不知所措。 “你们听到没有?”付主仁伸手指道,“表情自然啦,又不是第一次画像,你们个个这么俊,怎么还不会呢?快点啦!” 少年们又牵强做了一个表情。 “唉呀吖。”付主仁看着着实别扭,又不知说什么,他迅捷转拍着脑袋原地转了一身,突然顿地,“唉呀!我想到了啦。”说着,他随便从旁边一个人哪里取下粗糙的黑布腰带,又用脚踩着一边,使劲扯了几下,然后把这分离的几块布分到几位少年手中,“这样啦,”他说着,用布遮在一个少年的脸上,像个口罩,“这就对啦!” “表情出来,表情出来啦!”他正对着他们道,“平时教你们的可别忘记了,那表情,对,对,就是这样,你们都十八岁了,要显得很那个,就是做过的平时那样,就是这个,就是!” 付主仁拍手叫好:“别动,就是这个啦!等下画出来的时候,要显得你们那么的有味道啊。” “付师傅,这表情够受用么?”陈秤平好奇问。 “放心啦,阳光,正义,特别是爱,你不知道啦陈大大,上次就是这样的表情,我那八岁的外甥女看啦,都大喊着,老公!嘿嘿嘿嘿嘿嘿~!” 陈秤平无言以对,这时候,又人叫道:“赵含量少爷来了!” “哎呀呀赵少爷你终于来啦?”付主仁乐开了花,“来来来,赵总,来来来,看看我们的励志少年们多优秀,来来来啊……” “嗯。”赵含量折下君子扇,双手置后,站在一旁细心观看,“不错,不错,老付啊,这次你要立大功了,记住,无论做啥,怎么做,关键是体现一点,那就是满满的阳光正念气息……” “老师,我有点想……”这时候突然一个蒙脸的少年脸色明显有些发白。 “闭嘴啦!”付主仁十分不爽快冲道,“这又怎么啦?别动,别打扰陈大大。” “我娘,我家的煤炭早就没……您能不能,过年能……让他们暖和下……” “好好好!”付主仁慈祥的笑了,又像是对赵含量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啊,就跟我说啦,我一定解决,一定解决啦。等过年后,我立刻去组织开会研究调查啦。” “谢谢谢谢……老师。” “嗯。”赵含量露出诡异微笑。 “赵总见笑啦。你说我们养活啊这么多人,他们还那么多事。”付主仁不好意思笑笑。 “好,那老付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为百姓尽责,你不该抱怨啊。”赵含量说着,准备要走。 “是是是,我一定为百姓负责,一定会给大家呈现一个优质的节目!” 等赵含量走后,付主仁终于放心的叹了口气,又来到几位少年旁边,认真道: “你们记住啦,下面是重点,等演出正式开始的时候啊,记住,你们要说什么都要小心,特别是要显得有爱,无时无刻暗地里调动小女生的心,这样她们就会把你们当做老公看,所以你们要处处优秀啊,争取啊,让三岁的小女孩都叫你们老公! 这次你们的任务很简单,还是原来那样,要显得完美!懂吗?” “呜呜呜呜……”这时候一个少年眼眶湿润了。 “怎么了?”付主仁看着有些惊讶的问。 “上次,有人骂我……” “不要去理他们!”付主仁强调,“那些人不过是一些穷鬼子黑心的红眼狼!他们骂你,是因为他们不如你,你要坚强啊李泽凯! 你们记着啦,只要你们守住,不要争,有什么气不要让人看到,这样,就有一大堆人把你们当成阳光帅气有营养的老公,为你们攻击那些黑鬼,你们不信慢慢看着,包你爽啊!” “好啦,注意表情!”付主仁大声强调。 “老师我想拉屎了……”这时一个少年小声道。 “我去?忍住!”付主仁几乎是吼出来,“你们可是老公哎,青春阳光有营养,还会拉屎放屁?不要说了,忍住阿,对就是那表情!陈大大,你这好了没有啊?” “你这可以要二十级的美颜啊,哪里那么快?”陈秤平无奈叹气。 “是啦,陈大大可是著名的美颜画家!” …… …… …… 另一场表演,是小戏骨表演艺术团队。 “这次,出演的角色,差不多就这样了吧。”导演说着,“韩青你演美特美大帝,郑龙啸你演圣人老子,这……大太监李言怎么没人演啊?谁演?” 在场的十几个小孩纷纷摇头。 “导演,”这时候胖子小龙突然问,“我听我爹说过,有些太监是恢复阳体,迎娶公主走向人生巅峰,是不是?” “是的,这李言就是这么种人。” “哈哈哈,那我当太监,我当!”小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行,我更像太监,让我演!”一个小孩红着脸尖声道。 “我也要演太监……” “我也要!” “凭什么这么爽的角色都是你们演啊,我才是太监,我爷爷都当过太监!” 大叫真闹起来。 “好了好了孩子们,”导演不时挥手,“其实还有啊,这演日大国天皇的儿子也很爽啊,你们也可以选啊,还有,这黄国强,可是千古第一大奸臣,从你们爷爷辈就开始爽了,你们也可以好好演没准成经典啊?” “我当要当奸臣!”一个小孩奶声奶气道。 “我要当天皇的儿子,这是我先爽的……” “行行行,”导演笑了,“只要那个人死了,又死得比较久,你想怎么当就怎么当!你们都是老书虫的子弟兵啊。” “导演,我爸最喜欢看当奸臣的小说了,我从三岁就跟着一起看,而且还爽了,能不能让我当奸臣嘛……” “我表示主角是西方诸国的皇帝的儿子的小说还是我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还在娘肚子的时候,爹爽的时候还在教我呢?” …… …… …… 女主人来了! “欢迎女主人!”付主仁上去附和。 “你们这是怎么了?”女主人是来突击检查的。 “我们这……” 突然某个少年放了个屁。“不行,忍不住了!”少年突然吼道,“老师,放过我吧。” “快去吧,快去!”女主人说着,“来人,把这个平时表面一套内心又一套的黑官抓起来!” 突然,台上来了几个穿官服的把那付主仁抓下去了。 “我们为官之人,就是要为百姓做事,像你这种人,就是朝廷的祸害,百姓的祸害!” “我们要做真正的自己!”少年们说着,一个开始了掏鼻屎,一个骂自己的父母怎么怎么把自己卖了当收钱的工具,一个诉说的正是自己的某个粉丝团,为他过生日花那么多钱让他觉得恶心不自在。 “好好!”台下突然明亮一大片,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 …… 小戏骨们上台表演了。 好好……观众们都想睡了,但还是不停表演说好好。 舒克舒克贝塔唱完了。宁静星空上,月亮孤冷着。孩子们下了台,欢乐着露出纯真的笑容。 “你们开心吗?”最后,有记者问那群唱歌的孩子们。 “开心。”孩子们说。 第二十七章 小小少年 “欢迎各位来到狗熊直播的八八六直播间,还没记关注的记住记个关注,谢谢……”主持人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一脸光芒的存在,很像二线城市的广播员。 台下一阵欢呼,不少女生举着牌子。 “好,现在现在是我们好好耍耍的春晚特别节目,下面要我们掌声有请,咱们的少年们!” “老公我爱你!” “凯凯你好帅啊……” “我爱你……” 随着女生们的一阵欢呼,几个少年露出了幸福灿烂的微笑,从旁走过。直到他们一起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面对着主持人和观众。 “怎么样,少年们,这次参加春晚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主持人问。 “参加春晚,让我做回了自己。”其中一个少年兴奋道,“让我感受到大家满满的爱。” “是的李泽凯,”主持人道,“自从你在台上说,你的父母经常逼迫你,让我们大家了解到家暴的可怕,我们大家都心疼你。” “其实我……”李泽凯眼眶红润。 “凯凯加油,你是最棒的!”一个女生高呼。 温暖的声音打动着这个少年柔弱的心,他站了起来,鞠躬一下,显示自己崇高的敬意。 “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主持人心疼道,“在生命长河与命运交错的舞台上,你勇于表现真心。” “其实没有,真的。”李泽凯坐回去又道,“我只是想做真实的自己, 当我重新来到这个大舞台上,我看到了那些关注我,愿意爱护我的人,我就觉得……我……我就有勇气了。” 台上突然想起的低微的哀调。 “啊啊啊啊啊爱死你了!!!”台下陷入了一阵疯狂。 “那好,你呢,白原。”主持人道,“你觉得春晚给你带来了什么? 你在台上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你摒弃了虚荣华表的偶像外衣,为了节目大胆尝试,没错,观众朋友们,就是我面前这位少年,他优雅的挖鼻屎行为感动了无数人。” “白原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也要我也要,我们都要……” 白原站了起来,又是深深一鞠躬。 “孩子,好了,坐下。”主持人亲切地说,“这位少年郎,听说你又考上了世界五百强宗门的太阳宗,还被其宗主宋终极收为内门弟子?” “我的老师告诉我,”白原认真道,“不要忘了,生为太阳宗的一分子,我们都是太阳的后裔。” 伴随着一个个掌声响起,此时的空气也变得更加清新了。白原不由自主的玩弄起手指,其动作怪异凌乱。 “我们让观众来说说吧。”主持人说着指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胖大娘道,“这位女士,您对咱们小原有什么要说的?” “原原是我家闺女学习的好榜样,”女士站起来认真道,“上次我拿钱给她去买补习用的书,她竟然捐给了原原的后援团,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我和我那人又没有什么文化,可我女儿,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选择了好好读书,原原是我们所有学生的榜样。” “你女儿来了么?”主持人突然问。 “就是我旁边……”说着,胖女人说着,一脸粉白红唇的女生站起来,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奇怪的是她头发不知道怎么染成了白色。 “我爱你……”她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用手捂嘴。 “要不,上台来抱抱……”主持人邪魅一笑。那女生突然就冲上来了,搞得白原措手不及,被狠狠抱住,差点窒息,但他还是露出尴尬的笑容。 “好好了。”主持人上去将两人分开后,随后道,“现在小原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原原,你挖鼻屎实在太可爱了,我想再看一次。” “可以吗?”主持人又是诡异一笑问观众。 “啊啊啊啊啊啊……” 台下女孩儿们尖叫起来。 “听说经常挖鼻屎的人更聪明哦。”白原说着,开挖,其专业程度,优雅万分,让人惊叹。 “白原你学过吧。”主持人惊叹。 “我蓝翔学的……”白原说着,时而深挖,时而浅挖,游于鼻尖,曼妙多姿,表情欢乐,正气蓬勃,层次清晰,美而不凡。 “啊啊啊啊啊啊……爱!” 小女生们不停的疯狂尖叫起来。 “下面,你,”主持人说着,“周喜落,没错就是你。你好大胆啊,竟然觉得爱豆们为你过生日让你觉得心烦,你就这么讨厌他们吗。” “不,我喜欢的是她们,不是那些钱好不好?”周喜落睁大眼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 …… ……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上台的是些更小的孩子,不过他们这次服装有点奇怪,头上都走护额。 “这是来自隔壁岛国的一群传递两国间亲切友好的见证的孩子。他们来自日布国的一个叫做树叶村的地方,崇尚无比强大的火之意志。” 主持人说着,“最后那《舒克舒克贝塔》就是他们唱的,下面让我们欣赏由我国著名作家创作的歌曲。” “大家好,我是项多龙。”其中一个小孩子突然站起来,他一身灰色盔甲,头发多多的像个鸟窝。护额让他十分帅气。“我们这次要唱的是《小小少年》。”他说。 接着孩子们纯真的童声出来了: “快乐小少年 风雨雷电雪 快乐好伙伴 金银铜铁蛋 我要飞我要飞…… 。 小小少年背着书包 做不完的作业 听不完的唠叨 太烦,太烦,太烦 老师家长听我说 春天只有一种颜色太单调 折翅的小鹰飞不高 我要飞我要飞我要飞…… …… …… …… 梁知和几位同道大佬就在最后的位置里,独坐一排。 “怎么样,还行吧。”最年轻的王思明先说了话,毕竟这狗熊直播就是他开了。 “哟还不错嘛,就是嫩了点……”说这话的是翘着大腿的大脚姐,她边磕着瓜子边道,“比额嫩家快脚还差多里,额嫩不单单又胸口碎黄金,还有吃磕磕……几个明星算个啥蛋呦,我们那还有镇首富额女儿咧。” “哼。”王思明道,“我从来不用担心别人是否有钱,反正再怎么有也没有我爹有……陈天娇,你是技术出生,你来说说看。” 坐在梁知旁的陈天娇原本是个稳重的人,不爱说话,刚从西洲学习回来后,对这些事更不上心,如果不是梁知要来,他才不来呢。 “单从建筑结构上看,”陈天娇终于开声了,“你是基于安桌端的地下声援共享吧?每个观众席上都有一个独立声源扩张与免干扰器节点,将通过三级网管传输声源纯粹性,再由人工收集记录于上层云基础共能分析……” “呵呵。”王思明笑了笑。 …… …… …… 夜,海滩,微风,远处岛面上灯火通明,印于水中,轻轻涌动,四周,船快慢有序,往来。 “听说老王也要出来了?”陈天娇边走边问。 “是吧。”梁知说,“都几年了,也该要出来了。” “有什么意思呢?”梁知说道,“他这一出来,这个地方估计又要变。不过话说回来,我欠他一个会员。” “你还记得当年,我把书山卖你的时候吗?”陈天娇从黑色披风下掏出一个火柴,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 “记得。”梁知轻声道,“那时候,你还是首富……” “停……”陈天娇似乎又不太愿意回顾这段往事。“我对这些已经没兴趣了。 这些年来我游历西方各国,我在想,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在这个荒谬至极的世界里,人们为什么仅仅靠着看起来不过血肉的大脑可以创造这一切呢? 我们所做的到底是为什么?还记得那年我创造的那个基于圆点的文字游戏世界吗?我也曾沉迷两日,可最后我想:我忙活这么久,难道就是为美工在笔下两划白线?” “老王和你差不多的。”梁知有些苦笑,“我也不知道,现在做到这程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王虽然做了那种事,蹲牢了,可他走之前也跟我说,梁兄弟,你知道吗?我忙活了这么久,那些别人看起来不干净的东西我自己是从来不看的,有时间看我还搞得了技术吗……” “自开源盛世以来,一切都变了。”陈天娇说着,停下来靠着眼前的小岛,“你建立了一个新世界的构架,我们共同完善它,如今它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 “你觉得女主人会同意科部解锁更多技术权限吗?”梁知突然问。 “那还要看朝廷的意思了,听说最近朝廷动乱很大,说要搞什么新制度……”陈天娇仔细想了一下,“咱们远在对岸,也不好揣测,不过我估计,随着我们本地力量的强盛,朝廷真要乱了,肯定有人趁此搞搞独立什么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看着这个表面平静的世界。 “无论制度怎么变,风雨城始终是大运国的国土。”梁知说起来很坚定,“我不会让这座城市孤单离去。” 第二十八章 书山有路 惨白的月光无声无息的照在这个空旷的田野上。 “原,你真要和我作对?”李泽凯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至于吧?” “世人皆知,星星宗与太阳宗是世仇。”白原无奈道,“我不想和你作对,可我老师和你老师是永远不可能和解。” “可以的,原,你要相信,太阳的后裔宋终极和来自星星的都敏君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就像我们一样。” 当年,来自星星的都敏君第一个从朝阳远道而来,成立了星星宗,本来大受欢迎,可后面,就是太阳的后裔宋终极,迎面赶超,成立了太阳宗,又有传言说这个宋终极有军方的身份,要不然怎么这么快成为风雨城第一大宗,还世界五百强? 如今星星宗虽然落寞,但也仅仅是从受欢迎的程度而言,作为星星宗的宗主都敏君,据说掌握了一种可以操纵时间的秘术,可惜没什么钱研究,不过好在李泽凯,同时还具备着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某某集团总裁。 至于说白原,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但从小正义心极强,在同门周喜落的怂恿下选择了太阳宗。太阳宗也是出军人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听周喜落的!”李泽凯几乎是吼出来。“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我的朋友啊!”白原也是哭起来,回吼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个兵吗?周喜落已经拿到证了!” “小白,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只为你停留吗?”李泽凯心中像针扎了一样,可他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哭道,“那,决裂吧。” “凯凯,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样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吗?”白原心里想着,只好默默离开。他有那么一下的止步,淡然道: “我以为在这个满遭误解的世界上,只有你懂我。” …… …… …… 满是被误解的世界,迎着海面上徐徐望去,书山,书院,阅读,读起书来自己就是老爷,想删就删,写起来就变孙子,怕这怕那,为何呢? 冷子服这次不得不带妹妹阿萍来工作,虽然他已经是责编了,但平时的工作量还是不少。最近由于有散播书文旗下的书院会毒死人之类,搞得像海豚书院这种生意好多了,冷子服也为此放弃了道士学院的学习,工资也多了。 还是像往常一样,他需要把大量的评论塞到各种看起来没有人会关注的书里。 阿萍紧紧依偎在哥哥身边。 “要是能引人深思感情深受会更好,恭候来海豚书院,地址……” “文笔落落大方,剧情也是天马行空,来海豚书院……” “提出冲突或灾难的悬念,引读者……来海豚书院。” 冷子服一遍遍写着,像个机器,他突然狠狠的皱眉,有种受够了的感觉。 “哥哥……”阿萍小声道,“我饿……这里好热啊。” 冷子服咬牙切齿,回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妹妹,有种良心发现的感觉。 他停下了笔,把评论放回信封,交给抄的人后,他牵着妹妹的手说道:“来,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他们一路出来。这时候空气顺畅很多,虽然此时相对以往人有了不小减少,四处又有不少人散发着“书文的书会毒死人”之类的传单。冷子服很快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几个同学也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 最近,各个小书院十分兴奋,因为最大的头头貌似遇到了最大的危机,是时候了,他们加入了像杨永福这样的人的团队。 当然,并不是每个传统书院都要借机诋毁书文来抬高自己,但海豚书院从来是这场反抗大军中的抬头兵。 他牵着妹妹走着,眼中有种说不出的茫然,他失掉了某种自信。觉得人生就这样了。但他又看看妹妹,想着弟弟,想着想着,他觉得又不好放弃。 以前他做这件事,仅仅想赚钱而已,发评论什么,引诱人家签合同什么,仅仅是想赚钱,他对书文无仇,对梁知无仇,他只想赚钱,是的。 可自从听了书山这里有毒死人的事,他再来工作了,却觉得这么大的地方少了这么多人,自己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经常听到杨永福的门徒在此传道,说这些书怎么怎么是垃圾。其实他不喜欢杨永福这个人,说实话,比起书山的书院,自己呆的书院怕是在杨大师那里还更不算入流…… 为什么没有人管呢,为什么他们允许这些竞争对手给自己造成伤害呢?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老余的面谈前,看到老余那张慈祥的脸。 “爷爷,给我两碗牛肉面吧。”冷子服轻声说道。 “好咧。阿强啊,快点准备准备。”老余说着,指挥着木匠的光头儿子。 “这就来!”强子说着,把自己穿了三十几年样式的毛皮衣挂起来, 送小孩一个鸡蛋啊。 凉风吹着,阿萍的脸也红了,面上冒着热气。 “好吃吗?”强子问。 “嗯。”阿萍笑了起来。 强子就那样看到小萍的笑,不由得想起往事,红着鼻头,也是走到一旁默默的擦着眼泪。 “什么时候小果也能吃呢?”冷子服把几块牛肉加到阿萍碗里去的时候,她突然问。 “下次我们一起来……”冷子服笑着说。 活下去,活着最重要,管他良心呢,那么大的书院要轮着我这个小人物去可惜? “我说,这件事就不对嘛!”孔如文突然拍拍桌子,“你说这像什么?老夫写了十多年的书了,他娘还是这些评论!” 冷子服心中一颤…… “什么事能难倒你孔二圣阿。”老余抹好一个桌子,又冲那老笑笑,“区区几个广告而已,至于么?” “这事,就该管!”孔如文气着喝了一口酒。“作者看这,这也算广告么?这是思想破坏!他喵的书院不把新人当回事啊!” “如今书院出了这种事,人家防着人挖墙角还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管这事啊。” “你不懂,正因为出了事,才更加要管!我都扑街十几年了,那些底下靠吃低保饭的人我都了解,本来就没几个读者,现在更加……”孔如文说着连续哀叹了好几声。 “您可以给管事的投诉啊?”老余道。 “没用,没用……”孔如文连忙摆手。“向他们投诉那也叫投诉么,那是灌水,是灌水!” “要是能直接给梁老爷说就好了……”老余想到这里,不由得转身,“唉!强子,你不是有个朋友当梁老爷的车夫么?你可以让他带孔二圣说说。” 强子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听到这话,连忙乐呵道,“是是是,没错,这个祥子是我患难之交,当年我和他去山上砍树的时候,有两头臭狗熊在追我们和一个有钱的少爷,就是我们两个一起救了那少爷,他还给我一人五千块呢!您放心,这事包在我强子身上!” “唉呀,啧啧啧……”孔如文这时候更加叹气了,“我觉得,这书院就该专门有一个维护扑街作者的部门阿。你看看,那些作者难道就不重要么?他们也需要被安慰,尤其是这时候阿,树立书院的信心……” 冷子服吃完了,默默付完六块钱,与老余告别,牵着妹妹的手,赶着又一船回家去了。 第二十九章 太阳与星星 又是一天清晨,每当这个时候,伴随着阵阵鸡鸣,太阳宗和星星宗的弟子们几乎是同时起来。 太阳宗的弟子们一身青衣,头上总戴着个小黑帽,呵呵,帽子中间就有一个“太阳”的徽章,象征着永恒。 太阳宗的弟子们豪爽好客,个个都是钢铁好男儿,更是我风雨城武装力量的表率。 新鲜的空气弥漫在宗门的小树林,诸位弟子们集结做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跳跃运动! 然后他们就会去练习,为了体现宋终极的三个目标:公平、正义、团结。他们训练之前必做的就是: 测验。 “下一个,常二狗……”小师兄这么一念,伴随着一声“额到咧!”常二狗走上前去。 “把手放在测验石上。”小师兄强调道。 “好咧!”常二狗听着,伸出一只鸡爪一样的手,按住测验石光滑的石面。 “等沙漏完。”小师兄说着,将巨大测验石头上的那个沙漏准备完毕,预计要漏五分钟的样子。 五分钟后…… “好,放下来。”小师兄看着沙漏完了,说道。 那常二狗将手放下后,小师兄再道:“把脸贴上去。” “好咧!”常二狗一听,贴上脸。沙漏重置 又是五分钟后…… 小师兄这才叫他停下,再用一个像水银柱一样的水晶棒,像是要测发烧一样,而且把棒子贴在石头上,不一会了,棒子上果然隐隐约约出现一条红线状,指向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数值。 “嗯。”小师兄看了满意的点点头,“武者五段半!” “哈哈!”常二狗异常兴奋的跳起来,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的功夫,他的实力就提升了半段。 接下来,是上理论课程。 “咱们大陆,武道为尊啊!”来自司川城的老师这样讲,“新人们要晓得。我们来先翻到第一页,宋宗主的故事,这讲什么呢?你们自己先看ha。” 白原认真的看着这个故事,手指又不老实的乱动。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相传宋终极小时候,还在朝阳国,一次,他去测试自己的力量,结果被人骂成废物,结果他靠着自己的光明信念,与貌美如花小妹妹证明了自己。 “阁下骂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母亲!”在一次某知名学院的招生中,宋终极因为表面看起来垃圾,被个有钱的富二代当场骂了。 “嘿!”宋终极一动拳,直接把那富二代的脸打紫了。 “住手!”说这句的正是迎接学生的测验官,“你一个×××的弱者,还敢在此撒野,看招!” 就在此时,学院神秘的大领导,怪胎老师出现了,及时阻止了本来留后手的宋终极和那废物测验官。 后来,宋终极的老师要下海了,说是要去找什么宝藏,于是他把自己常戴着的帽子放在宋终极头上走了…… 白原看着这些,十分感动,尤其是宋终极自己也打算出海,可明明不过是旱鸭子而已。宋终极也最终暂停在风雨城。 不过,宋终极从未放弃航海,而且他不过才四十多岁,他目前正在秘密策划一个航海任务,寻找失落的宝藏…… “阁下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母亲!”白原看到这句话后,真心感动。是啊,真爱永远在他心中流淌。 “你好,我叫陆飞。”这时候,他的同桌突然笑起来对他说道。 白原看着眼前穿着红褂子的同门弟子,还是感觉奇怪,不过他还是报以善意的微笑。 “这个,来到我们太阳宗宗门附属学院,就要有规矩的ho。”老师严肃道:“什么是武道呢?这个我先不说ha,但是,我这里就要辟谣滴…… 你们都看那些书ha,不要被小说什么蒙蔽liao,在我们这些专家看来,小说,小o科! 你们知道,这武道真正是怎么分等级段位的?妈拉个皮子看两ha就晓得li? 大陆这么大滴,人怎么会这么巧相遇?哪里说去找谁就正好找到谁?靠气息?要是那个人在拉稀你也靠气息? 还有la,我们永远不能忘记那些默默为武技取名字滴人阿,他们取到名字还要商标注册,要不然让别人取了不就重名liao,人家为一个新武技取一个好溜比的名字,你放出来就是个渣……还得liao么?你们就天天喊武技有谁记得这名字谁取滴?” “喊招不忘命招人。”老师在台上写了这几个字。 …… …… …… 星星宗这里。 星星宗是个智慧型宗门,睡觉都是鼓励自然醒,当然这个自然也很早。 作为星星宗的新弟子,李泽凯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星星宗的弟子穿着也很有特点,在原本一身黑的基础上,头发还要成一个蘑菇状。因为都敏君就是这样的发型。 最让李泽凯惊讶的是,对于这开学第一课,竟然是都敏君宗主亲自为大家讲解。 李泽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宗主,一副教授模样,蘑菇头,而且还留着拉渣胡子。有点杀马特,留着些许岁月沧桑,表情深沉。 星星宗搞的是精英教育,一次收也不过二十多人,远不如太阳宗的二三百。 据这位宗主自己说,他原本也是习武之人,只不过来自另外一个星球,他挥着手说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去守护啊!” 他描绘了一场史诗级的宇宙战役,说是自己是为了聚集一种叫做龙珠的存在才来这个星球的,他说起话来很容易激动,后来得知,七颗龙珠在七位仙女的帮助下化为了一根藤上七朵花,这是他听朝阳国的老人们说的,在不远的东方古国就存在七种颜色的大石头组成的小山…… “什么是时间?”他坐在满是机械制造的轮椅上,因为他换上一种使身体像是枯萎了一样的怪病,说起话来也带着一种机械性,“什么是时间?你们可以去看我写的新书……” “星球大战后再无智者……”最后他默默感叹。 李泽凯很是孤独的听完了都敏君宗主的讲话,除了知道有种时间静止的能力还有一种叫“穿越”的存在,都敏君详细介绍了穿越时空的各种可能性。 “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花多少钱又算什么呢?”李泽凯默默想到自己光鲜的外表下还有颗脆弱的心,他想起了那个莫名奇妙的未婚妻,那个看起来很穷还总爱和自己争的小女生,嗯,有特点我喜欢,可我真正喜欢的人我不知道吗? 默默的,默默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他在回去的路上,他没带伞。 雨越下越大,他只能躲在一个书店门口,毕竟是智慧型宗门园区,这地方不少那种传统小书店。还不能算“院”。 这时候,他蹲了下来看到一只小蜗牛在绿叶上挣扎着爬,他便蹲了下来,好奇的看看,小蜗牛掉下来了,他便伸出小白的手挡在上面,雨一直下,气氛变得融洽。 这时候,书院里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她长得很漂亮,披着一个白色披风,她手中是伞,她看到了他,觉得这人好奇怪哦,她上去好像看到的什么不该看的,她脸红了下没想到如此暧昧。 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背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一个势头把伞放在他手里,默默上架上了自己的二手马车,疾驰而去…… 李泽凯慢慢站起来,感觉时间变得很慢,雨水的流速也慢,远去的驾车女人的背景也一顿一顿,模糊起来。 他张望着手中的伞,它很轻,就像他逐渐伴随着诗意的步伐远去的背影一样。 第三十章 茶话 “阿铛玲铛玲铛~”老头子坐在哪里,拉着二胡,就在这大好夕阳落山下。 这是著名的伟人之乡东山一隔,相传余先怀就是在此遇到了徐先生。 时隔多年,就在那茅屋旁,石板墙上,还有刻言,不远处的圆石桌上,坐着三位年龄相仿的人,他们为别是著名教育学专家杨永福,著名演员形象策划家付主仁,还有这个节目的主讲,著名爱国理论大师王国德。 家里家常的就在这个户外直播,也算个小沙龙了,大师们在那里讲着,一旁还有一小块白幕,估摸着是给叫皮影戏的做个准备。 大师们半径差不多范围外用竹围栏了些人,他们多半是乡下来了,或者说就是从附近来的,用老人的话说,很多就是一些往来的白丁。 阿秋也在,她站在那里张望着,总觉得不太对劲,伸着脖子跟只鹅似的。 随着二胡声的结束,几位大师正式的摆弄起面前的茶具喝茶来,这是节目的一个亮点,边品茶边讲道理。 “隔着这么多位,麻烦大家了。”王国德抖抖衣袖,原本清闲的率先站起来,向圈在外面的淳朴白丁们拱拱手,“感谢各位给《老王请你喝杯茶》捧场,本节目由京西大剧院独家赞助播出……” 他一说完,便介绍其他二位大师,两大师依次起身恭敬,不再话下。 又坐了起来,三位大师开始闲谈。 首先是王国德,他讲起的是杨永福办学校的事。 “听说杨兄最近打算搞个借路学校,这个学校啊,怎么回事,能不能给大家讲讲?”他问。 杨永福善意的笑笑,边摆弄着茶具,道:“我这个学校,为什么要叫借路学校呢?是因为早就有大师说啊,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路,借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阿,这个怎么说呢,那谁啊,民族魂,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榜样啊。 可是呢,现在这社会……你看啊,当年余先怀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你看啊,他用他的思想拯救了这个世界,可你再看看现在……” 说道这里,杨永福苦叹一声,“现在这个社会啊,啧啧啧……”他又连连皱眉摆手,“那些肮脏的东西太多了!精神鸦片,垃圾食品,太多了太多了! 现在我搞学校,就是要教育我们的孩子不要忘本,让那些受到伤害,无法自拔的人戒除坏习惯咯。” 他说着,老头又拉起了《阳关三叠》。 “那您去反对的那些在线看的小说,也都是垃圾喽?”王国德又问。 “我们要讲实话,要客观啦,不能一棒子打死吧?”杨永福辩解道,“不能都说是垃圾,但总的来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 “这点我就不太认同老杨了,”付主仁插嘴道,“要我说,归根揭底,还是教育本质的问题对吧?小说本身,有什么垃圾啦,你人要是教的好,人不是垃圾,怎么会看小说都是垃圾对吧?” “那您的意思是,杨校长说那些垃圾,是因为他自己就是……”王国德与杨永福纷纷面露难色。 “啧啧啧,这就不懂了吧,人还是要讲道德的对不对啦?”付主仁赶紧辩解道,“既不能说小说是垃圾啦,也不能说杨大师是垃圾了,因为这是教育本质的问题啊对不对啦。” “我觉得付先生这话说得好,”杨永福也道,“我们要向前辈学习,我创办这个学校,就是为了用传统美德的力量融合现代新型教育的方法,让人的灵魂得到升华,让他们就算看到垃圾小说,也能认为这不是垃圾,而是可怜的劣迹残留物。” “那您这次组织各大著名学院书院,集体在多多岛经济特区书山里搞学运,到底是为了什么?”王国德又问。 “我们联合了多位专家学者经过详细的组织规划,认为现代的年轻人,就该搞搞青年运动!”杨永福坚定道,“我们要让朝廷,让城政府看到,我们的信念,经过我们的筹划,已经募集到了不少的资金,打算成立一个正义联盟,请来各位奇能异士,保护我们的运动现场。” “我觉得啦,”付主仁严肃道,“既要保护好学生的权益啦,又要让书山的那些无辜的读者们不受到影响啦。对吧?” “对,对。”杨永福默默点点头,喝了口茶,“我们不能做圣人啊,但我们可以做君子嘛。一个人,要是没有道德,那他算什么?我们要学,要学的是鲁大师,要是批判精神啊,但不是说,要你批判,就批判错误的呀?要正确的批判!” “嗯,这个……”付主仁默默的点点头,“这个既要学习批判精神了啦,又要合理的批判啦,对吧?人终究要学习对不对?” “嗯,对对对。”杨永福点点头。 “好,那我们要怎么样来看待什么是优秀的小说呢?” “我觉得,”杨永福先说道,“这个问题,我的祖祖辈辈都在不断强调咯,一部优秀的小说当然要劝人为善嘛,要有教育意义,告诉大家做人的道理。 你看自古以来的好的文学,都有大无畏的批判精神啊?你看看,历史发展这么多年,那些勇于说真话的人,朝廷越是打压,说明这个朝廷越是不行喽;真正的好朝廷,从来都是鼓励我们反应社会问题,不要客套,要讲实话。真金不怕火炼嘛,你要真是不怕人家,百姓要真信任你,人家说什么坏话,百姓还是更加会站在你这边滴,反而百姓会更团结的拥护你。 你像我们这期节目,我们说这些,将来整理成书,要是都会被封掉,甚至要把我们抓起来,那说明什么什么问题呢?” “教育也好啦,文学也好啦,”付主仁补充道,“这既是新问题,又是老问题啦。对不对啦?” 王国德喝了大口茶润润嗓子,又对着外面的白丁道,“好,我们圈外的观众有什么话想说的?” 一个围着围群的大娘举起了高了手。 “好这位大娘你几岁?”王国德望着她问。 那大娘说了个岁数,但可能是圈里圈外离得有点远,或者大娘的声音不够大,亦或者王国德耳朵听不太清。他便大声重新问了便: “不好意思啦大娘,我没听清啦,圈里圈外离的有点远,你能不能大点声!” “偶叫李香云。”这大娘几乎是吼出来,像汇报冤屈,“我家孩子今年十岁,不好好上学,就是天天到那什么……不是那个山,不过也是什么书院去借小说看,天天看个不停,还说自己看德是光明的化身…… 我家那人在城里面的地下室当互联网管道维修工,一年到头也没见到几个钱……我不说这小说是不是好的坏的,但我想说的是,他自从看了小说,成绩也下降了,也不出去活动活动。 你说这人整天待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滴又赚不到一分钱,日子过得跟皇帝老子一样,说他两句,还跟你仇人一样……” “嗯,嗯嗯……”杨永福翘着腿,又喝喝茶,听这女人巴啦啦不停说完,他便也不停的像是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最后他说道: “这就是典型滴思想被精神鸦片腐蚀了!这位母亲,我看你也有五六十岁了,老来得子不容易,我建议你去看一下我的书,上面详细说了你的问题。 你要是把你的孩子放在我的学校,我保证,没过几年他就会乖,他就会听话孝顺! 嗯,我这可不是吹,我要让他跪在你的面前忏悔! 我要让他分清楚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我会让你安心的去做你的工作, 会让你的孩子更有文化!” “哎呦你大师这么一说,我就谢谢你啦……”大娘几乎是哭了起来,“生个娃娃真是造孽啊,长大以后还做欠命的骨头,这条狗还会摇尾巴呢? 大师,有你的话我就放心喽,我把孩子放在你那里,我终于解脱liao了。他要是能有文化,能成才 大师,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放心,不要心软,我当初就是对这欠命骨头太好喽!” “哎呀呀大娘你这话就太那个了,为了我们孩子的未来,我怎么忍心重重打他们呢?”杨永福连忙站起来,迎面走来,笑着说,“顶多打两小下,你放心,来,大娘,你放心……”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月亮的光还是有的,老头子静静坐在哪里,终于有了准确的由头,可还是难受极了,毕竟又拉了一下午的苦情戏。 那皮影戏也亮了家伙,大致是一些学生运动和道德教育之类,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圈内的大师,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而圈外的呢,有人看到画片会动,还有人配合着说话,不管怎么样可以看了,可离着远的只好干瞪眼,难免磨磨蹭蹭的互相排挤,有人顺手顺手牵羊也说不准了。 人一看多了,便更多人围上来,那些前头的人,除了干瞪眼,还要时刻防着有人超过来。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长工伙计极为认真,他舔了舔嘴唇,痴痴呆呆的看着,看着,他便想起了自己,是的,自己也曾因为看多了这些“垃圾”而荒废了青春,本来自己明明可以…… 他想了想,是的,一切罪魁祸首是谁很明显了,梁知这创始人就是最大的祸害,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垃圾”他明明可以更有才干!他想到这不免握紧拳头…… 阿秋突然觉得脖子酸疼,天又有些凉了,肚子也饿,尿也憋急了,突然明悟似的摸摸后脑勺,想着这一切都对自己真没意义,讲了那么多也不能当吃了饭啊。 她又挤着觊觎她位置许久的人,出来了,觉得空气突然清爽了许多,路过那原来伟人居住过的屋子,回家去了。 老爷子实在累了,可想着不能给面前几位老爷和大家扫兴,而且自己还要给小孙子赚馍馍钱呢,便颤抖着手,拉着一首二泉映月。 第三十一章 每日新闻 “我给你讲啊大脚姐,虽然我们这个每日新闻也是承接原生端的在线付费新闻,和你们搞的共享免费概念不一样,可是啊,我们也是可以有相对底层的客户群体啊。 你像客户到我们来,直接坐在这里……” 张盖子一身文绉绉的,也是刚从西洲留学而归,如今成功成立了每日新闻客户端,它不同于传统媒体的是,就像张盖子现场演示的那样,来到一个隔着挡板的位子前,盖上账号印后不久,桌上一个有刻着“每日新闻,你每日关心的新闻”的两块石板徐徐拉开。 接着出现了比较奇怪的一幕,一种特殊材料,又有很强的柔性的料子紧紧的粘在各种板块下,各大板块又刻画例如说“商业”,“文化”,“教育”…… 张盖子选择了“文化”这一板块,他用了些力气按住了这一块,很快的听到一声机械音,那板块自动下去,其它板块接连下去,两块大石板又徐徐而回。 “这叫做加载。”张盖子有些得意道。 大脚姐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旁边站着的一副书生模样的男人,也屏气凝神的注视着。 不一会儿,两块石板又徐徐拉开了,可是这次出现的却是鲜明的一整块纸板,而且上面貌似有一层玻璃状,不过上面却是各种清晰的文字。标题是: “海豚书院大神作家糖加秃头新书来袭,他说这句话全场震惊……” 张盖子往下滑动了旁边一个很小的锯齿状的东西,接着,那篇带标题的文章也开始下划,直到底部。 接着,又是左右滑动的锯齿。“左边代表不喜欢,右边代表喜欢,喜欢不喜欢的东西我们很快会做出反应,下面的管道工会及时传送喜欢的相似的模块……不过通常还是要等六十正常呼吸左右……”张盖子说着,又是右滑动锯齿,不过这次画面没有动,而是锯齿似乎到了一点,“咔”的一声停住了,两块石板又拉上,陷入了加载,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标题为“杨永福创办学校抵制书文小说,可结果却……” “你没能解决好技术延迟。”大脚姐身边的男人说道。 “阿华,这真的已经不错啦。”大脚姐似乎很兴奋,她觉得这项技术很了不起。 “这位工程师说得不错。”他们再试了几个方面后,又出来了,来到招待室内坐下,此时茶点早已准备好了。 “我们通过巨大的引擎内搜索,才能实现这一关键交互式传播。”张盖子解释,“可你们也看到了,由于核心算法架构的不够完善,我们的流量工人的反应确实慢了些,不过我们尽量显得每一篇文章都有足够长度。” “我很佩服你的引擎架构,”阿华不得不这么说,虽然他是国内学院毕业,可也是京都顶级的,“你的呼吸点在哪里?” 他说的是传播流量工人的间歇休息时间,统称“呼吸点”。 “这我就不能太多透露,但我们可以保证工人们的存活时间。”张盖子强调道,“算法优化也在不停完善。” “额看这个东西啊,”大脚姐终于说话了,“还要买什么会员卡开通?还一次性按年算?你这也不便宜啊。” “我们现在已经卖的很火了。”张盖子解释,“如今这叫做知识付费,我们采取的也是二级分销的模式,一个用户一年三千六百五,每邀请一个人购买可以再得到百分之四十的奖励金,只要那个人再邀请一人,第一位还可以得到百分之二十的奖励金……” 张盖子分析的很认真,他说知识付费最近很火,他们也在乡村投放了大量的宣传,他说他很大信心在于,生活相对底层的用户同样能承担,而且会因为财富的高度流出带来的高度期待值对他这一深深研究过人性的产品会产生高度依赖。 “可你这地方是不是……那他们能看多久?”大脚姐又问。 “普通会员一天三十条左右,最大时间限制为一个时辰。”张盖子解释,“当然更更高级的会员也可以有专属房间,原则上的无限内容……” “我们能合作什么?” “广告。”张盖子回答这是一门好生意,因为阅读状态下用户在高度集中,等待过程之中内心也有不小的波动,广告可以通过主要两种模式,一种是文内嵌入,另一种是直接用板面代替。 “像快脚这种传统直播平台,采取的只是收取一般的流量费用,而真正的做到百分之一通过打赏等附加消费,来承担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利润,而我们是均衡……” 张盖子讲完后,大脚姐夸道:“真是不得了,好好,额回去就跟额家老铁唠唠,其它的你呢,可以先跟阿华说说。” “大脚姐客气了。”张盖子说着,叫人送走了大脚姐,又与阿华谈了些技术方面的事。 “我觉得你这个知识表现貌似会让人认知狭隘吧?”阿华突然说了句。 “这,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阿。”张盖子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什么是互联网的商业逻辑?不是让我们尽量抬高底线,而是底线在哪里我们就狠狠踩在哪! 我也听说过,有人到你们那里闹事,说孩子偷钱给主播买礼物不是?” 阿华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毕竟是名校出生,且自己整个技术团队都是那种“精英好人”,他听张盖子说的话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而这看起来又并不算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做好的宣传,尽量得到主流认可……”他盘算着。 “我们已经有广告群体了,还能精准投放呢。”看着阿华陷入了沉思,张盖子仍然得意道,“像上次有家购物场,我给他设计一个广告,最高满一百九十八减一百,他说什么,他说这不就就亏本了么? 我就说,您摆在专柜,比如原来那个卖四十,您可以标卖八十啊?我们免费帮助您安排定价……” “那我们这种因该怎么分广告?”阿华又问。 “很简单,你放心,额这个……”张盖子想了想又道,“可以弄个身材特别好的美女做一个比较吸引人的动作,尤其是特别对那些乡下人胃口的, 然后再加上一段比较暧昧的话上去……” 阿华虽然觉得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怪不是滋味的。 …… …… …… “好啦好啦,就这样。”付主仁的声音又充斥在小像画派的一个画室里,周喜落李泽凯还有白原三位少年搔首弄姿的在做动作。 “您说这还人么?”陈秤平连声叹气的按照付主仁的要求在白原的脸上画了个“猫胡须”。 “我也觉得不好看啦,”付主仁站在陈秤平旁,看着眼前的三位少年,“可她们喜欢啦。” 偌大的画室里,出奇的静,旁边范围外又暗淡着,人说话甚至不时有回音。 “唉!”付主仁也会发发牢骚,“现在他们几个全在上学啦,好学生对不对?白原这小子运气可真好了,竟然可以代表风雨城到联盟会上发表演讲……哎哎哎,小原,你再装挖鼻屎看看。” 付主仁接着说下去:“就像前几天,我去参加老王那个节目啦,杨校长不停说小说是垃圾,我就反对,说实话啦,我觉得这书院还挺可怜的,都是那样子走过来不容易, 说什么垃圾啦,还不是大家爱看什么他们就写什么啦对不对? 我说句真心话啦,我看这几个孩子也挺可怜啦,可要生活啦对不对?大家喜欢那个样子对不对?” 他说话的时候,满是无奈。“你看他们几个子,还是不知道要承受多少人骂啊,可他们也都是人啦对不对啦?人家爱看什么我们就演什么,人家爱看什么我们就写什么啦。爱听什么就唱什么啦…… 大家都图一乐呵,你严肃,你了不得,你高尚啦,这溜比啦! 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人不是,一天忙得死去活来的就想乐乐,你溜比,是? 你说啦真相,你把不好的叫所谓真相东西摆出来,他们一苦,说溜比啊,可我心里难受,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还不如看你得一时的乐!” 付主仁似乎道出了久违的苦闷,对陈秤平道: “你还年轻啦陈大大,你就是有些放不下,等你到我这年龄你就明白啦,到时候你吧不能的要给人画美颜画。岂止是要这张脸变,这pugu 这xiong……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大家都这么干!” 陈秤平停下了画笔,放了下来,他轻声道:“我先休息下。” 好啦。 付主仁双手叉腰,又对着前面的三个王子吼道,“不要哭啦,哭什么哭?有这眼泪到台上去哭,还愁没有人爱你们啦?站稳啦对不对?你看看把眼线弄了就不好……” 第三十二章 白夜 知道了,欠…… 最近处理,要严格了。 上次我还说《贩罪》还可以看来的,表示目前看完了第一部分,“逆十字”?“心之书”? 其实还看得下去,一股浓烈的日漫风,对角度方位的描写也不失为一部好的漫画。 但看到后面,还是一个个套路,天一发出那幼稚的声音,在一群傻x面前跟神明一样,所谓策划案发过程,体现人性丑恶,我猜,我是猜,作者是咬牙切齿的完成。 现在看那些分析实在太蠢了……逻辑固然严谨,但还是太在套路之中,实在不稀奇。 虽然看到那一部分比较失望,但仍然不能掩饰我的期待,我觉得作品都是这样,从幼稚走向成熟,凭借作者的悟性,后面应该会好的多。 同样,也引发了我对“悬疑破案”剧情的兴趣。 那好,勉为其难的尝试一下吧。 近段时间,估计只能做到一更了…… 抱歉。 愿安。 我没有贬低《贩罪》,相反,能在众多网文之中发现这样一部可以让我称算优秀的作品,是幸运的。我希望我也能因此引发不小的灵感。 第三十三章 闹心 书山第五协和编辑院,妇产科,急编室外有个男人,不停的走来走去,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 不一会儿,头发凌乱的妇女从室内出来了,她穿着平时的睡衣,低着头,眼里都是空洞黯然,她悄悄走来,两臂膀颓然晃着…… “茜茜,茜茜,你终于出来了,来……”男人几乎要哭出来了,赶紧拉妇女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样,怎么样?”男人一直问着。 妇女并没有话说,坐在那里,像石像。 “没了……”她终于艰难开口。 “怎么会呢,”男人还哭着笑着,“你好不容易怀揣十月,原来不是说,可以写出来吗?” “没有了……”妇女终于哭出来,哽咽着。“小编说,长这么大,能写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这次又没生出来成绩,怕是以后再也不能……” “不会的,不会的茜茜……”男人彻底急红了眼。“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还能写,为什么啊!” 他用手使劲的抓住自己的前额,陷入了崩溃…… “我也不知道……”妇女强忍着眼泪道,“也许是我年龄大了吧,该流的还是流了,准备十个月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么好的女孩了,还对爱情什么充满幻想…… 再说现在书院环境又不好,订阅的人又少。” “不,不不……”男人懦弱的忏悔之声传来,“我们,该怎么活啊?” “没关系,你还年轻,不像我都快五十了,你还年轻,才二十几岁。”茜茜妇女赶紧安慰道,“你可以去赚钱啊。” “唉!唉!”男人听到这话,使劲的顿顿脚。 “说好的小说,怎么就没了呢?”男人真想不清楚,“我记得当时照着签约的时候编辑不是说没问题吗?” “刚开始,大纲成型的时候,”妇女茜茜终于说,“是说没问题,如今过了十月,要上架的时候,她们就说这书可能水分不足,将来怕写不了多久,后来还说十二万字的时候才终于看出来,是先天性感情缺失……” “男频还是女频……”男人也是停止了哭泣,盯着面前的墙面。 “是个男频。”她小声说道,“都是在男的那里更受欢迎。” 原来现在写小说的,上架之前,很难分清这本是更适合放给男性读者更好还是分给女性读者更好,因为现在读者性情变得很奇怪,终于上架了,书才算是婴儿阶段,免费字数完毕整集摆放,订阅完一些章节,综合各方面数据以后一个周期左右才能看出这本书适合放在男频还是女频单独培养。 一般情况下,编辑也不会擅自在书成型前对作者估摸说此书适合什么…… 不过话说起来,男频无论从资源还是从受众来看,似乎总比女频多。 “你会赚钱的对不对。”妇女茜茜想起自己写作初期那十个月他的默默守候,觉得自己并不算完。 “这不对,这不对……”男人似乎还在分析着成书的种种,不愿意相信这些。 本来,他认为,如果她写成了,他们就可以买房了……他原来从不觉得这是幻想,这种事实举例在官方的宣传文章里着实不少。 “你坐在这里,”男人眼睛不愿意看着妇女茜茜哭花了浓妆的脸,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弃。可刚准备起身时,女的红指甲手又拉住他的手。 “你先别走,能不能先给这本书起个名字?毕竟,它可曾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晶。” “唉!”男人常叹一口气,想了想,又说,“既然是个男频,原本又打算写言情,就叫《纯纯蠢蠢的爱》吧。” 妇女茜茜放下了手,眼睛回避着他,《纯纯蠢蠢的爱》,这不就是扑街的名字么?还是说他更希望是个女频?她似乎意识到,她也许不配拥有他…… 男人轻轻的走向了那个编辑室内。 值班的女编辑是个美女。 这个编辑姓徐,又名小乔,个人不高,倒也可爱,虽然年龄也在三十出头。她刚刚看了些稿子,改了几下,想着是不是累了些哈,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素画像,那是一个穿着军装顶着小黑帽子,还戴着墨镜的魁梧男人。 这时候,她被突然进来的男人吓了,赶紧把画像压在前面的稿子下。 “徐编士,我是茜茜的老公。”男人介绍,显得很安静,其她的编辑各忙各的,毕竟这些都需要紧急处理,旁边也有别的作者需要不断被指导。对于这种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种家属心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小乔看着眼前的男人,“哦”了一声,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同事,说道,“出去说吧。” 他们再次走了出来。 外面,零零散散的仍然有些人,大部分为作者家属,虽然现在书院名声不太好,编辑院也很比较冷清,但还是有点人。 小乔出来时,看到了坐在那的那个女人一直颓然的盯着地面。 他们向左转来到一个僻静的过道,面前就是楼梯口。 “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谁都不愿看到,你作为作者家属还是应该多安慰安慰她的。”徐编士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些情况。”男人蛮不客气的。“她写书到现在我一直陪着,上架前我们也有好几个推荐位,收藏貌似也不少,怎么会这样?是订阅太少么?” “首订八百,本来算很优秀。”徐编士很可惜道。 “可为什么……”这点男人也知道。 “你也知道,”徐护士无奈道,“最近书院不太景气,为了挽回读者就出了不少赠币活动。 虽然说茜茜的订阅的首批次章节有八百,可近六百都是增币订的。 她没和你说么?” “赠币?”男人回想起自己当初在家看到老婆给自己看书院寄过来的成绩单的时候,没听说啊。他们还一起去吃过大餐呢。 “这个我们一般都会提前和作者说清楚的。”徐编士说,“可你老婆似乎不太愿意让你知道。” “为什么?”男人又有些激动,那些天他带她去吃大餐,他们几乎花了平时几个月用的钱。他现在明白这本书为什么会流产导致读者缺失,没人看,其实她也不愿意让他看到。 “我需要安静。”她总是这么说,把他推走,然后默默的写,默默的寄送…… “那时候,”男人苦笑地说,“我还天天出去,想着有钱了,不如把原来点钱玩玩拼下运气吧。” “而事实只有她知道,生活负担……其实那么多订阅却也有那么多赠币啊。”他感叹。 “可能正因为你这样,她心态更不好吧,总想着迎合所有用户群体,结果两边都不算怎么讨好。”徐编士觉得可惜,但她见过太多因此也不出的作者了。 “为什么要有赠币?”男人似乎有些埋怨。 “这是平台的规定,”徐编士很负责任地说,“我们编辑还是站在作者这边的,该争取都会争取。” “一定是推荐位不太好,”男人开始想着,“对,推荐位来晚了,我看了记录,本来有个好的推荐位是年前不是吗?怎么,为什么将近过年的时候来?谁都知道过年的时候人流量低。 “那是我们工作日程安排的延时,我们很抱歉……”徐编士着实不太好意思。 “抱歉?呵呵……”男人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徐编士,想想自己的未来,呸!那个丑婆子啊,原来写的书那么好,也有钱花,可现在,永远写不出来! “为什么永远写不出来?” “我说了,她这种人真的不行了,我们真心为作者好…… 写作是门费时的职业,如果她不行,而还有时光可以更好的生活,我们为什么不如此建议呢?” 徐编士说着,觉得也是够了。 “你和她好好想想吧,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年轻,呵呵……”男人突然咬牙切齿,“都怪你们!为什么要有赠币? 我赠你妈个币!” “你怎么可以骂人呢?”徐编士生气了,刚欲离开,可怎么想男人突然从身上掏出个小刀(那是他欠赌债时老大哥插在他虎口前过的刀子),于是,发生了那件悲剧…… …… …… …… 太阳宗。 宋终极看着眼前自己女人的尸体在玉床上,摆在祠堂前,欲哭无泪…… 梁知等几个书院管理层站在里面,还有徐编士一些女同事。不少太阳宗门弟子也都在外守候,周喜落作为标兵站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白原跟着来自司川的老师在很后面。 出奇的静。 宋终极突然转身,走过来直接就拉着梁知的衣领,使他整个人都高了五公分。 “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 “我很无奈,这是书院管理方面的失误……”梁知张着两手做投降状。 “你不懂爱情。”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梁知,又把他推扔过去,几个人连忙在后面接着,但还是让梁知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子要把那个人弄死。他全家都要死!” “咳咳……”梁知在后面人的扶持下,慢慢爬起来,“犯人已经要给衙门了,你不能违法……” “老子不管!”宋终极几乎是吼出来。 “你忘了谁才是这诸岛的城主?”梁知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道。 “嗐!”宋终极一拳将地面打裂,又赶紧来到玉床前的尸体前。 “宋终极啊宋终极,难道你忘了你是太阳的后裔吗?”他想到这,为了大事可什么都要先忍忍了。 “小乔!”他又是无比痛苦的嘶吼一声。 “这事你们书院也有责任,我记着。”沉默不久后,宋终极用恶狠狠的眼神,扭着脖子,藐视后方说道。 …… …… …… “你真要走?”行人差不多退去,祥子的车在那等候之时,梁知对眼前那个书文管财务的小吴表达了惋惜。 “实在对不住了梁总,”小吴打了个照面,“现在侯爷管事,我们总合不来我也没办法…… 正好有人找我做一个免费还能赚钱的游戏……” “那祝福你了。”梁知说。 …… …… …… 三更半夜。 借路学校。 杨永福十分兴奋。 在学校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雕像,那是他终身致力于打击精神鸦片的爹。只见那爹是一脸愤怒,就像刚捶完胸的大猩猩,双臂张开拳头紧握,看着下方一大堆“垃圾”…… 如今,雕像前有个小火盆正在燃烧着,杨永福把新摘抄的黑金大神最新写的垃圾小说章节一页页放在火盆里。 后面有个叫陆终为的道士手持桃木剑在桌前施法……叽叽歪歪叫个不停。 “是时候了,”他把那最后一页放进火盆后对后面几个手下说道: “明天安排下,就去请正义联盟的大佬们来,还有通知各大书院和学院,组织学生,再过一天,哼嗯……”他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气势一定要有,媒体文章一定要做好!” 第三十四章 橘子橘子 清晨。 梁知带着梁玉回乡过程中,坐在马车上,颇为无聊。 鸟鸣,清风,经过大街,卖包子麻圆豆浆等皆是早餐铺子。 人过往和善,新旧务实店面前,摆摊的摆摊,看货的看货,无人喧哗,皆因此时来者熟人多。 这时候,梁知说:“吃个橘子吧。”于是他剥了个小橘子。这是上次去看望受伤员工时家属送的,蜜橘。 梁玉也剥了个大点的橘子。她吃了一瓣,便对梁知说:“像坏了一样。” 这时候,梁知把小橘子分了一半给她,说:“你再尝尝这个?” “不了,”梁玉努努嘴,“不好吃。” 梁知笑了,说:“这才过镇子,路还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梁玉喜欢听故事,便愉悦了,期待,说可以。 这时候,天降微雨,风尘竟起,于是马车便快了。 梁知就把放橘子的袋子放在一边,把手上的小橘子吃完,便对她说: 曾经有个人,叫孔如文,那年他四岁。 一日,家长的寿宴上,孔如文的母亲让他把一盘梨子分给兄弟们,于是他做了,且按大小来分,最大的给大哥,第二大的给二哥,直到自己,拿最后一个,却已经是整盘梨子里最小的了。 长辈在一旁便问:“你为什么把最小的梨子分给自己呢?” 他原想说,小梨子正好吃完,大梨子吃不完没准还要挨打啊。 可转念又想,为什么母亲让最小的我分梨子呢?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估计是想考验我了,他们这群凡人大概是先入为主,认为大的便是好的。 而我选了好的怕是证明不会谦让,同理,反过来,我选小的没准还说明我是谦让,其实不过是吃个梨子罢了,我只因为够吃,小梨子吃又得完,这才是对我好的,可我为什么不说,兄长们比我大才该多吃点呢? 于是孔如文就对家长说:“我是觉得,兄长就应该吃大梨子,而我就应该吃小梨子,因为兄长就是兄长。” 但他又反问兄长:“阿兄弟们呵,倘若是你们谁先分这梨子,你们该如何分呢?” 大哥先说道:“我身为长兄,自然要让着弟弟们了,先给小弟弟你最大的。 二弟,若是你分,你会如何呢?” 二哥说:“你们何苦为难我呢?那我反问大哥了,你自己吃的是大的还是小的?” 大哥不悦,便又说:“我当然吃最小的了。” 二哥呵呵了,又说:“那我也吃最小的,若问这最大的谁先吃,我还真的有点糊涂了。” “大哥二哥莫急,”这时候孔如文说:“按大哥的说法,他愿意把最小的给我,那你给他他还不是给我吗?可我得到了还不是先给大哥? 所以二哥你这大梨子是要给大哥的,因为我愿意给大哥的缘故。” “好。”家长乐了,说,“这孩子真不简单啊。” 大家长夸赞了,后面的小家长果真附和,夸孔如文。 孔如文一听,美滋滋,便想,原来还可以这样,被人夸的感觉真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看到许多书,大抵有和自己差不多的,不管是大哥还是小弟,只要把“大梨子”分给别人,把“小梨子”分给自己,就会得到夸赞,简直爽歪歪。 “呵呵。”他想,做人不正是如此吗?得到夸赞的感觉真好,如果我的故事也能写入书里,不就被更多人夸赞吗? 可我做了些事,不被人知道怎么办? 对了,记下来!他一想到这,便不觉得更有信心了。如果他把自己的好事记下来,不就好供人写进书里吗?尤其是一些小事,看起来微不足道,我更要记,因为小事容易忘记的。 不要说我了,那些伟大的人小时候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吗?倘若他不告诉写书的,谁会知道呢? 有一次,孔如文扶老奶奶过路,把她送到家里,老奶奶问他:“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他想,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太没用了,倘若我说我是孔家的孩子,老奶奶不就感谢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吗? 倘若我是孔家的后生,老奶奶感谢的不就是孔家所有的后生吗? “我是孔圣人的后人。”最后,他说。 老奶奶大喜:“不愧是孔圣人的后人啊。” 他听了,美滋滋,于是赶紧回家,生动形象的记在本子上,想着将来考个状元什么的,好拿出来给人编写。 他发现,自己越显得谦虚,越显得不求回报,越显得默默无闻,得到的夸奖就更多,就更容易被人拿出来教育别的人,那就越爽。 可是好景不长,他家里后来出了事…… “你知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道理吗?”梁知这时候看着认真听的梁玉问。 “所以我要吃小橘子咯?”梁玉睁大眼睛说。 “大点的橘子,”梁知说着拿出了一个大点的橘子,“你看,它都有点膨胀了,那是虚大。” 梁玉默默拿了个小橘子,剥开来吃,发现好甜啊。 “梁知,是不是有些橘子一生下来就大,有些就小呢?”梁玉问。 “有些橘子生的早,有些橘子生的晚,但所有橘子一开始都是小橘子。”梁知说。“但有些橘子大了,就会膨胀,皮都变软了,不好吃。” 马车慢了下来,雨停了,他们到了乡下的家里。 梁知把梁玉抱下来。 “可这些橘子皮怎么办呢?”梁玉问。 “我们把它收起来,做霉豆腐吃呵。”梁知说着,于是就收好橘子皮,放在放满橘子的袋子里。 “可大橘子皮不会难吃吗?”梁玉又睁大了眼睛。 “不会的,都是橘子,外面的皮都差不多,大橘子皮更多呢。”梁知说。 梁玉说她要提着袋子,于是梁知把袋子给了她。 随着马车再次远去,他们来到了家里。 梁母还在菜地里忙,她听到门外的动静,于是就放下了手头的事,出来迎接。 她看到了梁知和梁玉,于是就高兴了。 梁知看到母亲,看她还是穿着旧时的衣裳,便说:“我也该给您买件好点的衣裳了。” “不用了。”梁母说,“这件很好了,等需要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那好吧。”梁知说。 “奶奶好,我们带了橘子来呢。”梁玉说着,笑了笑。于是从袋子里先掏出个小橘子给她。 “哦好。”梁母也笑了,说自己爱吃这个。 …… …… …… 做饭。 他们首先需要剥竹笋,那是一条条的长竹笋,青绿色,里面很嫩,都是需要从各个地方扯出来的。 梁知与梁玉共同剥竹笋,那长长的竹笋,哔剥里外,不时还能拿出一片叶子当口哨。 他们都愿意认真剥竹笋,还说,等吃完了要到林子里去扯些回来。 他们剥完竹笋后,用门前井水洗了一下,于是就成了。 吃饭的时候,竹笋和酸菜炒在一起,那味道,就是竹笋之春天的味道和酸菜的陈年的味道在一起了。 今天他们还吃了鸡蛋,母亲说,这几天家里的鸡终于下蛋了。 除此之外,还吃了萝卜炖排骨,炒豆角,青菜等。 “都是家里小菜,估计你们吃不惯了。” “不,还是这好吃。”梁知说,“我大概此生最爱吃的还是这些,您要是能跟我们一起住城里,那该多好,我随时可以买下一座岛。” 梁母说:“我在城里,也许就变了呢? 你还是好好带着玉儿,实在不行,放在我这里便好了。” “我正有此意。”梁知说,“我且把女儿放在您这里,希望您好好照顾她,而身体还是好的。” 梁玉说自己能不能和梁知一起留下呢,梁知说,不可以,我还有事要做,它关系到很多生命。 他们吃完了饭,梁知和玉儿洗碗,母亲又去午睡了。 他们便来到菜园里,来到竹林下,随着走进山之深处。 雨后的湿润之味很明显了,某些坡处还是有些打滑,但他们还是走了。 …… …… …… 梁知又要乘车回去,母亲和梁玉等着,在那里看。 梁知收了些竹笋回去,又对母亲和梁玉说:“我要走了,可你们不必忧伤,因为我很快便回来。” 母亲和梁玉信他,并纷纷与他拥抱。 “对了,你的猪小妹还没拿呢?”梁知说着,很快从车上拿来放在梁玉手里, 等梁知又上了马车,招呼祥子最好快点,因为迟暮即将来临。 祥子快速驾车,后,后来,梁母把手轻轻放在梁玉的肩膀下面一点,她们便转身回去了。 第三十五章 传奇再现(上) 人山人海排来排去,各大学院学子紧急集合宝珠港等人接送,高牌低牌拿起宣传,大字小字接连上报,一场盛世要开始了。 说人多,其实不过千人余等。 杨永福的借路学校的学生几乎个个模样不佳,其原因不单单是说基因遗传,还有是说他们的校服,土黄色的外褂子,中间红色的系扣也很明显,中有画福,背后是二龙戏珠。他们九到二十岁不等,很多尖嘴猴腮的,没精神的像萎了,有精神的左右晃着脑袋,戴着脏话调侃。 “来来来……”几个老师前后左右,一人一把戒指,在外围观察,谁不听话,就进去往谁的身上敲几下,骂他几句。 他们这是要去成方阵接受检阅了。原来,就在他们路过海岸上船时,要经过一个临时建立的高台上,杨永福王国德还有像陆终为这样的各大领导和专家就一排坐在上面看着。 “念啊!”当借路学校的人从领导和专家们脚下经过时,一个老师大叫。 “为了文明,消除垃圾……”极为不协调的声音传来。 “那个,那个,李波是吧?”一个老师冲上去就是一个抽打,“你还笑?” 那胖哥儿李波赶紧用手格挡住,不停的说:“哎呦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再叫一遍!” “为了美德,消灭垃圾!继承传统,不忘国耻!” 众人几乎是嘶吼出来。 “好好好,不愧是杨校长啊。”王国德在旁笑笑,“能把一些乌合之众的孩子教成这样,了不得,了不得啊。” “不足为据,不足为据啊。”杨永福也是春风得意。 接下来上来的是清静大观职业技术学院,一个个身着道袍,戴着高帽的准道长们个个手持桃木剑,当他们即将到达领导和专家们的脚下时,整齐的声音传来: “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一!” 他们边说边举起桃木剑,说一下举一下,说两下举两下。 “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一!” “好气势啊。”王国德再次感慨。 “过奖过奖。”陆终为小胡子一窜,微微笑。 等那群准道士们正式经过时,中间的某几个道士突然举起至圣先师老子的画像,下面还有字,是: “道教道家在一起,合家欢乐一家亲。” …… …… …… 此时书院那边,大门外一片冷清,像摆了空城计。 然而,至高神力的继承者已经率先抵达的战场。 一处高坡之上,先是四条小狗冲过来。接着,奇迹出现了。 四大天王般的大哥们终于登场,他们个个威武,披金带甲,手持一把把巨大的橙红宝石大刀,个个流比哄哄。 “田鸡哥,渣渣辉,谷添乐,刘爷……” 这可是一刀满级的顶级存在阿! 四大天王大步流星来到书院大门前,此时大门之上只有“终点读书”院四个大字的牌匾还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了几抹光辉。 四只小狗蹲坐下来,张着嘴哈哈气。 接下来,后面的小弟们陆续登场,他们没有狗,武器装备也相对原始,越到后面甚至还有只穿白色的一块布挡住裆,还只能拿着木棍。 “各位兄弟久等了,各位兄弟……”小吴从后面跑来,来到四大天王面前。 “小吴,你不说这是场刺激的战斗嘛,怎么,没人啦?”田鸡哥先先一脸要打人的样子问。 “麻烦你们等下,学生们还要集合。”小吴不好意思道,“当初您领任务的时候,上面不是说好,是维护治安的吗?” “兄弟们打打杀杀累了,”渣渣辉这时候坐在地上,还是扛着大刀,“这次咱们玩点轻松的,做个好人,可什么情况?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的战天帮家族? 你妈的,凭什么叫我的兄弟等他们这群弱者?” 原来这场任务的副标题是后,全军出击,刺激战场。 “来来来……”小吴说着,赶紧掏出四个红包,分给四位。 四大天王接下红包后,刘爷大怒,直接一刀往地下砸下去,“你他娘逗我,才五十? 那次说不是有十万吗?” “不好意思啊,”小吴一脸无奈,“这个,当初任务发行方是说准备了十万,可你们看,他这什么战略研究费,理论实践费,探究本质费等等,大大小小几十次会议下来各项开支,所以就……” “我擦,老子买个武器加CD花了三百额,全会加持直接花了五千,来你这就赚五十?”田鸡哥直接一刀砍过去。 “慢慢慢……”小吴出了虚汗,赶紧说,“这只是定金,您放心,这场任务完,可能会爆出极品翅膀……” 大家一听,乐了,等学生中…… 此时战天帮队伍的中间位置,一群还算菜刀级别的人之中站着一胖一瘦的和尚,貌似怕这怕那,同样穿着绿色头巾和铁甲,手中各有一把杀猪刀。 “师兄,你说师父叫我们来,可不是来打打杀杀啊。”瘦的先说。 “必青阿,我们这呢,怎么算杀人?”胖师兄赶紧解释,“我们是保护学生啊,再说,我们远到这里,也就这有说好玩还可以赚钱的事,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盘缠了,而且要自食其力知道吗?我们可不是济癫啊。” “这两位师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的真实身份,“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两位和尚赶紧放下手头的刀做手势。 “两位师父是何处何来啊?”那人穿着白遮布,也只靠一根木棍,看来也只是刚听说有这个游戏,还不怎么会玩。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胖师兄先说道:“这是个可以赚钱的免费游戏,是这样的,施主我看你面像红润,可以选择先花六块搞一个首充,还可以参加抽大宝剑的机会,卖出去就可以得六万了……” “师兄,我们这样骗人家不好吧……”必青凑到胖师兄耳边道。 “你傻啊,不这样我们怎么赚钱啊……”胖师兄又对着他小声说,又赶紧转身对着一脸懵逼的男人笑说,“施主,你来自哪里啊?” “我也就是平时无聊随便玩玩。”那人说话有些疲软,“我不知道玩啊?只要六块吗?这么便宜,可怎么付钱呢?” “来来来……”胖师兄把那人领到外面的工作人员区,一群穿黑色衣服的人原来就在远远的看着,他们旁边还有“大转盘”,“骰子”,“卡牌”等系统功能…… “这位施主要冲六块……”胖师兄说,“麻烦各位了。” 那穿着白布的男人很不好意思说,自己钱都放在外面。工作人员说不要紧,所有的外来衣物他们都妥善保管了,大家袋里还有几个钱都搜过了,要买什么只要签字画押便是。 说着,一个年轻男人拿来一个账本样的东西,边翻来边问老男人的基本信息。 这时候,这位老男人还是柔柔弱弱地说:“我叫曾宝贵,七里葫芦镇曾家村人,我在家有个酸菜厂,一年几百万上下,都是亲戚在做的,我平时没事,就随随便便玩玩,钱也没地方花,好无聊啊!” “呵呵,曾宝贵是嘛……”年轻男人差点笑出声来,查到了账本,那人兜里几个钱几个印果真清清楚楚在前面了,原来,呵呵…… “我建议您直接冲六百四十八。”青年男人赶紧拿出一个手册给老男人,指着上面一个充值界面说,“现在我们是这样,冲一次可能翻倍,您掷一次骰子,一到六是几就几倍,您要是再花五百冲个月卡,每月返现您…… 我们还可以免费再给您一个骰子。 都是实时消费,您或许可以得一套圣装,我们那里有装备,您看看,这把就是我们的屠龙刀…… 如果您开个会员六,我们这里是有神兽送……” 曾宝贵晕乎乎的听完那么多,他最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么多装备,加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您的战斗力更强了呢。”年轻男人说,“这样,您碰到战斗力比您弱的,您就可以把他打败。” “怎么可能呢?”曾宝贵似乎不太相信,只是个游戏不是吗? 青年男人笑笑,叫人来送好茶给这位老大哥喝喝。等老大哥终于喝完了茶…… “呵呵,我送您一次限时全圣装吧。”青年男人一说,很快叫人带老大哥去换装,可这时候曾宝贵就感觉脑袋一昏,不一会儿,他醒来了,四下只有一人,他一身全圣,更神秘的是既然手持一把却是菜刀。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奇妙,像睡着了一样,醒来手头就握着一把刀,一身金甲已在身上。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柚子里还有绳子挂着一把金灿灿的迷你屠龙刀,刚想怎么回事…… “这……这……这刀好轻啊。”老大哥站在城墙下感慨。 “菜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老者出现在他面前,就在那棵大树下,“居然只是菜刀!” “唉,这怎么用呢?”曾宝贵看到老者这么一说,也挺有意思的。 “真是百年难遇的废才啊!”老者说着,激动落泪,“我们区能有你这种废物真不得了,还一个废武器……来吧。”他说着,又显出一个水晶球,“把手放上去。” 曾宝贵走过去讲手放上去。 这时候城墙后面突然扔过来一块写着“威十二”的令牌,看起来纯金一般。 “这是什么?”曾宝贵捡起来这块沉沉的令牌问。 “先天满威力!”老者惊呼。“居然是先天满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基础更高了!你现在已经直接得到了威十二的特权! 可惜,只是个废武器……” “我这柚子里也有个……”曾宝贵说着,用菜刀把柚子里的绳子割下来了,那迷你屠龙刀终于现世。 “双生武器?”老者惊呼,“你居然是双生武器?” “双生武器?”曾宝贵笑了,挺有意思,这小刀有什么用。 “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你是双生武器。”这时候老者慈善的笑笑,“我愿意告诉你更多,你要知道,菜刀也不是完全的废武器,特别是对你这种先天满威的人而言……” 十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这时候,一身更加炫酷,后面还带红披风的曾宝贵冲上来,手持一把菜刀,看样子该是冲那四大天王去的。 那坐在地上摸摸狗什么的四大天王原本以为是哪个疯子傻子呢,可看到人家腰间的“威十二”令牌,貌似同时明白了什么,互相交换了眼神,竟是同时冲过去。 这似乎是一场内斗,奇迹般的,四大天王既然还被打倒了,曾宝贵成了大魔王。 “兄弟,手下留情,我们是一个帮的啊。”田鸡哥等赶紧求救。 “对哦。”曾宝贵哈哈大笑,抬着菜刀。 “学生们来了,学生们来了!”这时候小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 …… …… 隐蔽处,胖师兄和必青在工作人员那里问钱。 年轻男人看着眼前一张张充钱保证书笑笑,说:“你们急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你们有,快去快去,等下一起结算!” 他们二人只好又来到战场,却惊呆了: 不知是谁在外面倒了一大堆谷,书院里面冲出来一群鸡…… 第三十六章 审核 要到决胜阶段了,关键就看这段时间了。 我还能说什么?凑最后三百多字提交签约? 其实,不管是对谁,我只想说,到现在真心不容易,虽然收藏并不是怎么掉,而且也并没怎么受欢迎,可我怎么总觉得真有编辑一直以来,不单单看过我的章节,还改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转换的原因,反正,有些地方确实是我这里是这样写的,那里甚至会多两,某些地方貌似消失了…… 当然,总体不是太受影响。 我说过,后面的剧情可能很孤单,真相还没出来,估计还要一段事才完,估计少于五万这卷都不可能完了,还有许多让人想不到的。 关于土拨语,这是项十分复杂的工程,如果成功的话,我可能会把这运用在某个小精灵上,就像小黄人一样,这样行走的时候至少还有个不会说人话的伙伴。 坦白:仍然没有大纲,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知道,简介很傻…… 不管签不签,答应,第一卷还是写完吧。 第三十七章 大会 除了朝廷的企业家代表会议,梁知还需要参加一个知行内部,也就是他整个利益集团体系的大会,向几乎所有高中层做年度总结报告。 这次内部大会,梁知反应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知行楼直播的严重受挫,没有转向定位,缺乏更为精准的用户行为报告。 还有物流服务。目前的物流服务始终不能做更好的完善路线规划工作,诸岛之间由于政策导向和民用造船厂和航行的业务资格证的艰难获取,导致一小部分运输船主和造船企业掌握更多定价资格。 最近推出出的几个保险项目也是值得令人担忧的,尤其是针对物流的保险,由于上述原因导致各种的时间延时,证据采纳又因为硬性技术的不达标,甚至出现了不少的内外勾结情况。 说到内外勾结,还要说优惠券的提用,也是由于没有更为合理的技术效应导致了商家和用户之间的“勾结”…… 还有的问题就更多了,比如说急需解决的流量劫持,也就是内部流量工人的恶意数据篡改,由于梁知亮开源和互联网减体系的开放白皮书的权限交由政府部门管理,政府就出现了网络运营商这么个存在。而它本身针对各个节点的传输又属于公共范围,又监管不到位。 归根揭底,还是基础应用的极大弊端再次出现了,那就是它的“信息储存采集”完全由人工交互产生,而无论是什么功能,都无法实时记录储存更为完整的信息。简单来说,梁知没法子构建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云,没法子搞真正的“视频”,没法子做真正意义上的RMB,和离线储存…… 最近主要还是人才教育的抓紧,可风雨城再怎么大也大不过大运国内地,现在国内局势貌似又不明朗。 “除非能找到一种更为稳妥的信任技术,”梁知表示,“如果不是这样,整个互联网将会在未来不久实质性倒退,人们对它出现的意义感觉便不大了。一种稳妥的基于公有领域的信任机制,它必须不可篡改,同时又要有个分明的账本。” 还有个,网贷。这种常常因为支付机制的无情信任力导致的贷款业务,通过一系列数据计算分析出对应人群多为学生和工薪阶层…… 梁知更是对各种乱象头疼不已,可貌似目前的情况是,他不做自有人做,他不做他就要被淘汰。 磨叽了一大堆对未来行业的尖锐挑战后,梁知说今年最佳的途径就是大量面向传统行业的投资,例如说,传统的出版业和戏剧业,尽量做到线上线下的完整生态链服务,说白了就是买买买。 信息的价值越加突出,就该从承载信息的工具开始盘算。 梁知还着重的说明了书院的情况,由于各种原因它本来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如今看来可能是过于依赖头部知识产权的效力,而总体而言口碑不佳,再加上精品化没有更为良好的预测机制,还有运营成本费用很多方面是不是不太明确了? 他说了在橘瓣上,以满分十分为例,超过百分之八十经过书院作品出来改编的戏剧和歌曲,评分都在六分以下,虽然这并不代表一切,而且至少从受众层次上它是成功的。 “但这更容易成为那些所谓文化精英的批判对象。”梁知说,“我们更不受他们待见,这也许无所谓,可无来无去又无可避免了出现了像杨永福这样的人还真召集了学生闹事。” “为了结束这场闹剧,让学生们开心些,我花了八百万。”梁知随后有些心酸的表示,“而因为又是新的综艺产品,我们得到的游戏发行方最多的广告费用也不过三百万左右,你们知道的,成本要多少……” 随后梁知表示更不能不提的是,那些所谓精英就算了,现在连当初热爱它甚至是为之疯狂的人也开始攻击它。 “他们一边爽,一边骂,自己控制力不好,只好骂我们了。”梁知半开玩笑道。随后表示他会召集书院所有员工单独安排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 …… …… 开完了这边的会,他就立即前往书文的总部,而这里,将近一千的人已经在等他了。 他非常严厉的批评了书院对因为小说发生的死亡事件的反应不到位。 “你们都是怎么了?”梁知说,“以为天下第一,就膨胀了?”在面对各大分类的主要编辑时他如是说,“说实话,我对你们有些失望。” 随后,他又具体的询问了各种推荐机制的整理方案,看到示意图后他觉得必须到现场看看才行,于是就临时安排直接去主书院大厅。 由于近期搞综艺活动和“升级维护”,书院近期算是停止运行了。梁知在大部分编辑们的拥护下来到大厅的时候,实在冷清。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推荐板块,尤其是知名的乌江榜,这可以说是成为“好书”的荣誉起点。 梁知仔细看了下乌江榜最近推出的七八本书的免费章节,因为他从小看书就很快,所以一下子就看完了,他呵呵的说实话自己不太喜欢看,觉得还是太简单太幼稚了,但他表示对这份工作的认可,不好看他不做过多评价。 随后又是一个圆桌会议,这次只有些核心人员参与,包括一些大神作者,梁知与他们交流情况,最后他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你们还是缺乏创造力啊。”梁知语重心长的说,“我看了你们的方法……”他指的是编辑日常分享的一些写作经验。 “说实话,有个责编,前年写的分析和今年写的分析八九不离十让我很受感触。”梁知不想说是什么了,他通通理解是什么原因。 “也不能都说是你们的错误吧。”梁知最后面相全部编辑的时候说,“不过,还是说,你们在这里待太久了,没锻炼。怎么说呢,你们还是缺乏更多的锻炼,整天泡在书里,作者可以读者可以,但你们不可以啊。” “你们需要劳动!”梁知说,“用劳动创造更多价值。整天待在坐位上导致腰酸背痛行吗?”梁知最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说书院需要及时整顿,所有重大业务暂缓,留下少部分人看管就得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编辑们实在需要锻炼身体,他会商量着给他们安排在乡村或者宗门进行适量的体力劳动,在劳动中发现新知,在劳动中感受百姓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文学…… “我都是为你们好。”最后,梁知说。 第三十八章 村子与人 义人坐在这这片金草地里,他的双脚曲着,手腕搭着,一只握着另外一只,胳膊肘正好圈着膝盖两侧。 这片夕阳正照着前面,世界有了一种陈旧的金在发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怀念的旺盛。 这时候,他的眼睛被一双冰凉细心的手蒙住了。 “唉!”他把那双手轻轻移开了,似乎是感受到一种力量。 “别闹……”他有些不耐烦,轻声道。 “我也是刚来,老大远看着你发呆,这天也凉了的,你在想啥呢?”秀秀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旁边。 比起义人一身白色的衬衫和土黄的长裤,秀秀是穿着猪肝色的面料,像一块擦久了的布一样,她的深绿色裤子也足够宽松了,或者说正好合适,只是裤腿那叠了一小层,露出漂亮的脚踝来与它下面的花布鞋。 “我没事,”义人折了根眼前摇晃的众狗尾巴草之一,在手中玩弄起来,“就是想家了。” “小义哥,”秀秀突然低下头,说,“你说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呗,咱们学校里又不是单单你一个老师,还有范老师呢。 你要真想回去了,我跟我爹说下,他准答应给你放假。” “你就别提那个爹了。”义人似乎有些生气,“他整天那样看我,还怕我把他宝贝抢了一样。” “那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义人突然盯着她,发现她那消瘦的脸变金黄了,多了份柔和,让他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也许…… “但你毕竟是大佐的妹妹,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但我不在乎,”秀秀突然两手拉着他旁边那一个胳膊,眼睛里湿润了,“小义哥,你带我走吧,那有啥事我不放心的? 我哥的事,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说着她把脸看到另一边。 “你别闹了,你还没得到二十呢……” “你也是……” “可我不喜欢去城里。” “那咱们就换个村子,你还可以去别的学校教书……” “你还太小,不明白,我要真和你在一起,你爹和你哥会打死我的。” “大不了一起死了,咋样?”她使劲按下了他的胳膊,突然站了起来,又转身欲走。 “我不是这个这个意思。”义人也随着站起来,把狗尾巴草扔掉,看着她那消瘦的背景和乌黑的两根马尾辫。 “小义哥,我知道,”她突然流了眼泪,“我是个乡下人,我土,我配不上你,你也讨厌我。” “其实我也是乡下来的啊,”义人无奈道,“我没有嫌弃你。” “我没文化,我知道,这咋回事了?”秀秀伤透了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小义哥,你要去找有文化的姑娘,你就去吧。”说着她双手紧握在胸前,哭着跑了出去。 “哎!”义人欲追,刚张着一只手,迈出一条腿,又像是一股无形的力把他定住了。 凉风吹着他多情的眼睛,也微微吹起他额前一边整齐的刘海,他最终只好落落大方的回到了起点,看着远方群山脚下散落的屋子,这时候许多屋子都已经开始起灶了,缕缕烟吹了起来,袅袅而上,而在最右边上旁边一点,一座建筑出现了,生锈铁构架的大门上方,赫赫出现腐朽的圆木片上画着毛笔书写的的四个大字: 大佐小学。 “也罢!”他肚子突然呼噜的叫了两声,这太阳也下到了边际,也罢,那就这样吧。他用右手捋了捋缕缕头发,待到放下之时,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 …… …… 大佐小学内,范建桌前前土裂的墙壁之上,有一只壁虎,它似乎等待了许久,这时候有人敲门,它像是等到了时候,飞快的爬到上面的窗户上,有可能,暂时溜走了。 “请进。”范建有些虚胖了,眼皮也虚涨着,他在层层的文本包围下,一盏破油灯前,批改着叫王福的同学写的一篇作文。 校长走进来,匆匆的,微微躬身对他说:“范主任,那个书山书院的领导要来了,听说是给什么编辑们找体验生活的地方……” 范建正襟危坐,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撑着膝盖,他戴着深度近视的眼镜仔细想了一下,便不紧不慢的问:“接待的地方准备好了么?” “嗯,都准备好了,就在村长家过,”校长不好意思笑着说,“你看咱们学校最有文化的还不是您啊是不是?两代举人啊……”他说到这里,知道貌似有些不妙,又换了似乎哀求的语气说: “您这要是去招呼一把,那啥事干不成啊?将来,没准咱们村还是文化之乡呢。” “那行,你去准备吧,我一会儿就赶过去。”范建说,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那行,那我先去了,你要没啥事,早点来,阿……” “嗯。”范建说着,就开始整理眼前的稿子。 校长笑准备着走了,这时候范建突然叫住他,问:“对了,刘义人会不会去?” “他,这个……”校长转了转眼珠,还是说,“您要是方便,麻烦叫他一起去吧,那他啥事也没有也不好阿……” “好,我马上出发。”范建想了一秒后说。 校长默默笑着走了。 …… …… …… “呵呵呵……来干,吴管事,来来来……”老村长赶紧倒酒。 方桌上,四边长条凳子上坐满了人,上面席位上坐着吴才长和范建,紧靠着一个放着水壶果盘,一些泡菜的瓶罐,还有装瓜子饼干的盒子,中间是一尊彩陶弥勒佛,前面是插满香燃尽的只剩下红棍儿的黑炉子的大柜子。 老村长坐在左边,隔着角就是吴才长;校长坐在他对面,隔着就是范建,他的边上就是刘义人。 “其实这个说的没错。”校长就跟吴才长讲,“年轻人嘛,就应该多运动,而我们这个铜锣鼓乡呢,不是在建设新农村嘛,我就想着抓紧办教育,这不是嘛,学校,有了,普及教育,还差老师,我看他们这……改个作文啥的也没问题阿。” “你说的很好,”吴才长说道,“我看这是一个好主意,边劳动边教育,还不忘本。” 这时候,校长突然踢了踢一直沉默的刘义人…… “哦……”刘义人突然像是在重重思考中被拉回,他赶紧起身,给吴才长敬酒。 “这位,也是我们大佐小学的老师,刘义人,义气的义……”校长在一旁介绍。 “好,没事没事……”吴才长赶紧招呼这腼腆的年轻人坐下。 这时候,院子外面,对着里间大门那一桌妇女儿童们也开始动了起来,几些个小孩似乎围着一个蹲在地上,在一个小凳子上给小孩们展示小玩具还不停嗡嗡叫的中年男人笑,让吴才长有几分目光的停留。 “听说咱们刘老师和梁老总还是那啥老乡对不对?”村长突然说。 “是,”刘义人赶紧点头,挺不好意思的说。“我小时候经常叫他梁叔,他就住在我们家旁边……”他本来想说自己的娘亲也是和他从小的玩伴,可还是停住了。 “原来还是这样阿。”吴才长仔细掂量下,这个信息貌似很重要。“小伙子毕业后来到这不太富裕的偏远农村教书,这也不得了,”说着他也站起来。 “来,我也敬范主任和你,也敬其他几位和天下所有的乡村教师……” 他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范建和刘义人还有其他几位老师代表们齐齐起身,共…… 酒过不知多少,不少人的脸面已经红了,村长就和和校长讲起了乡村的鬼怪故事。 “那小鬼也真神了,我这掂量着突然一起身把它抓住,可这小畜生也太滑溜了……” “这山上有狐狸,还精的很……” “……” 听二老这一唱一和,吴才长说,“我改天把你这故事说给我们灵异类编辑参考参考……” “那他们要来看看,这还真不得了,”校长似乎是做保障,“放心吧吴管事,我保证他们也听不完……” 酒完饭闭,几个人迎着吴才长出去,这时候吴才长终于可以看到这些个孩子到底是围着什么而兴奋了。 原来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一箱玩具公仔,各种动画影戏的都有,他把几个本不是一个剧本的一个大头孩子还有两头熊和一头猪,拿出来,想在它们面前放了些奇怪的小……就是用彩泥编成的一坨坨冰淇淋……顶。 “唉呀,大熊,你们看,我这捡到到一坨五彩*,它里面有什么呢?”那中年男人学着那个猪说话,把它拿起来晃晃,接着又捏开了那一坨*,里面是一颗糖,“哈哈……好划算哦……” 大熊一看,准确的是那个人拿起大熊模仿起它的声音说,“好厉害哦,我也要……” 这时候,他把其它几个玩具都扯下,大头的孩子上场了,它说: “唉呀,我好**,我要拉*……嗯,嗯……”接着,他终于拉*完了,一坨五彩*出现了。 接着大头孩子走开,大熊经过那地方,他看到那一坨*,兴奋的叫起来:“哈哈!我也有一坨*了!” 于是男人又当着目不转睛的孩子们的面把那一坨*捏开,“阿,这什么啊,这什么也没啊,臭死了……” 说完,孩子们纷纷大笑起来,几个就直接喷饭。 “喜欢吗,喜欢就在上面按小手印……”男人扭扭捏捏的说,拿出一块画着大“心”型的纸板,好多个孩子们赶紧用沾满了印泥的手指去按…… “这叫做小视界,派人来还不要钱,娃娃们也管住了……”校长介绍说,“来来来,吴管事,你要真不愿意住,我们也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就送你到门口。” 吴才长看的一脸尴尬,这小视界算什么鬼?还有这业务? 他们一路来到村门口,这时候马车皆已准备好。 “再见了,改天来我们一定要好好唠唠!”村长和校长纷纷对着远去的马车挥手。 此时已经是夜晚,虫鸣不觉于耳,狗吠时有时无,马车经过一段比较陡峭的泥坡,正好左边一面大墙上,出现了一行油漆大字: “男人看了偷偷躲起来老开心了, 女人看了那啥脸红…… 每日新闻,你关心的新闻。” 第三十九章 断更引发的资本悲剧 杨永福垂头丧气的开会。这次他不得不把师生集体参加综艺活动的钱用来置办奖励和安防。尤其是安防,老师们仅仅蛋蛋的提出严重抗议,他们有的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到现在还没恢复,再说,学生们真的翅膀更硬了,不请些强者不行。 “听说有人成立了反学校组织,”一个手绑着绷带,戴着眼镜的秃头老师这么说,“听说还有老师参加了?” “可能是图书管理员,”另一个必须杵拐杖的瘸子老师这么说,“上次他说要进西洲的某书,我一看,不得了,这真是反了……” 杨永福虽然没有承受任何肉体伤害,反而受到了更多的尊敬。 “校长好!”总会有学生这么信任他,真心笑着说这句话。虽然平时也有规定必须这么做,但他分的清什么是强迫出来的。 有老师甚至说要买一些镣铐,要大力打击这些反对势利,并且公开出来。 这次有太阳宗的战略合作,他们似乎更有信心。撮合加深和这样宗门的合作,也是杨永福跟梁知合作的原因,城内所有的合法武器与刑具的出厂几乎都是太阳宗的产业,据说太阳宗本身就是从“民办宗门”回归“国办宗门”的支持者,至少在企业家代表会上,宋终极是这么强调的,回归国宗,回归国厂,刻不容缓。 可杨永福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决心了,他做为校长,这次真要为学生考虑考虑,甚至觉得他们可怜了…… “不能再等了,现在打着美德的学校和培训班太多了,骗子太多了,我们被黑的太多了,比如说那件事……要是没学校领导参与,媒体怎么会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啊……” “哼嗯哼……”杨永福只是咳嗽了声音,最终说,“我再回去考虑考虑,就先到这里吧。” 大家散了,似乎都不太乐意,当初那个激烈的杨永福去哪里了? 杨永福出了会议室,此时已经是一个暖和的下午,学生们几乎都乖乖的回到寝室了,不多久就要到到六点了,太阳的光却依然闪耀,像永不失光芒的即将落去。这样的光,让杨永福心里不安。 “校长。”在一经过操场一边的走廊时,图书馆的管理员出现了在他面前,太阳就在他背后,使他整个人都光辉起来,杨永福甚至感觉自己领悟到一种伟大的力量,那样的深沉,让他认不清眼前中年的脸,那又像个救世主…… “你好你好……”杨永福还是很客气的。 他走出了学校,经过了繁华大街,经过了僻静了小道,他走进咸亨酒馆买了些特供的白栗糕,据说这也是物流的直营店,除此之外,咸亨竟也提供生鲜了,还说可以配送。 杨永福看着眼前这个社会,他总觉得这是国民的浑浑噩噩,在咸亨那些混账的喝酒东西还在那里,比如说伪传统长衫孔如文在那里;街上,总有年轻小伙子把一坨坨鸡窝黄头发,那些少女的裤子能这么短的不要脸面;小孩子扭扭捏捏要这要那,爷爷奶奶反而像成了奴才…… 他终于走近了,那是城第三百姓医院,一进去就有一种药酒味,医生们穿着白大褂子也有,一身蓝灰也有,有的黑色铁红纸黑字药铺瓶瓶罐罐和抽屉,也有白冷不近人情的玻璃和白瓶子…… 他路过几个门诊,总能看到医生们一个个压力极大,有的诊脉,有的用“铁块”按在人的心口,家属们个个要不是孙子就是爷爷,诊脉的总是冷清年迈,那戴着铁块的总是说这门技术那门技术是某某国出来的,总之意思明显,国产的更便宜,外产更贵,我们都是最新技术,要仔细检查下这里和那里,要几百块钱…… “像什么话?”杨永福真诚感慨,经过一个昏暗走廊尽头,进了一间病房,那时他儿子杨永乐的病房。 杨永乐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他十分的瘦弱,不过十八九岁,脸面惨白嘴唇没有血色,他静静的靠在那里,窗外仅有阳光透过来,终于让他那萎靡不振的表情看上去有几丝恢复的可能。 “乐乐。”杨永福小声的说着,把白栗糕放在这狭隘房间的唯一旧绿小桌上,那上面已经摆放了几个水壶和一些已经枯萎的向阳花。 “爸爸,你来了。”杨永乐颤抖的声音传来,可表情呆滞,仍然只看向面前一堵白墙。 “给你……”杨永福走到他的面前,从衣口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表情也是淡漠。 杨永乐似乎笑了,他接过信封,急忙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纸装订好,最前面的蓝皮纸上有人写着: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到一千五百九十七章,”下面是“糖加秃头著”。 他如饥似渴的看起来,这本书当年也有出,他从开始追到现在,后面竟然断更了,直到太监……现在终于来了,他不知道怎么来的,但他知道他能继续追下去。他觉得只有在看这一小说的时候,生命还有存在意义,病痛也不算什么。 他看小说的时候,秒变阳光男孩。 不久,杨永福出去了,因为他没有别的好说的,他只能出了这郁闷又令人讨厌的医院,刚出来就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在路边的打车站前盖了账号印,在滚动的某国数字面前滚动了一个带表地址的编号,不一会儿,一辆人力车便出现在他眼前,他上了车。 不知有行驶了多久,终于到了名为霸道书院的地方。 这时候霸道书院大门外已经聚集一大堆人他们排队签约,听说签约还能抽奖…… “不错辛苦,遇到挫折也要不忘初心,欢迎来……” “如果追求速度,对人物情节把控不到位怎么办,来……” “提出冲动或者灾难的悬念,使……来……” 大门外有编辑很快注意到杨永福来了,赶紧默默把他引入偏院。 曹主编已经恭候多时了,他们很快进入正题。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那个小书院了,也改了名字,现在要屯文啊,”曹主编一副狼像,“我要求的很简单,你学校不是人多嘛,叫他们历练历练,套路都准备好了,当然不是白做,一千字一块钱……” “曹世人,你别欺人太甚!”杨永福赶紧拍桌子。 “唉呀,别急,我这次可说清楚了,只要你同意,签了合同,只要十年,稳定更新,我就把糖加秃头那本书下面所有的章节全部马上给你! 你儿子怕是命不多了吧,你平时不觉亏欠?” “可家长们是不会同意的。” “同意?”曹世人笑了,狼心更重,“你不要忽悠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的父母吧不能的能让他们在有个稳定的工作呢? 没准他们真能成功呢?成神了呢,你还帮他们了呢,就算不给我做事,他们难道不会再做别的?” “我不明白。”杨永福做了最后的挣扎,“他们平时连作文都写不好,怎么有人看?” “这你就不用管了,”曹世人挑挑眉毛,说,“你就放心吧,就算没有看还能凑数呢,如果我们对外面说,我们有那么多的作者,那么多的书,还怕找不到人给钱投吗?” 曹世几乎是威胁了,他站了起来,双手至后,又说道:“没人愿意知道,你杨校长是个……” “这事我会考虑!”杨永福也站了起来,“但十年太长了,一块一千字也太少了……” “八年,两块一千字,不能再少了,要真出了好东西,你也有分成……我们可是提供所有的的创作材料……” 等杨永福出去,曹世人又坐下了,且喝了一口茶。 “很好,这是成功的一步……”里间突然走出来一个头发稀疏且黄,面色红润,似乎时刻有怒气的穿着西服的外国男人,他用鹰一般的眼光投向四方,一边鼓掌。 “OK,”他说起话来很有特点。 “军师,”曹世人恭恭敬敬的来到这位号称特靠谱的人面前,“刚刚那个地方来信说叫我们不要干涉他们的内务……” “我们这是为了他们好,”特靠谱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喝了口曹世人刚喝过的茶,说,“为了维护行业的公平竞争,它们不能合并,我们做为领头狼一定不能忽视……” “可是媒体似乎对这……” “那些媒体,”特靠谱呵呵了,“那些只会发假新闻的媒体是不足为信的,他们只会生产Shit。” “可是……”曹世人似乎有些疑惑。 “你忘了咱们的原则了吗?” “是的,我院优先。”曹世人严肃地说。 “是的,”特靠谱说,“我院优先,这才是truth,我跟你讲过我的三角形理论吧。” 特靠谱说的很简单,社会人分类就是个三角形…… “等等,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特靠谱似乎发现了某种本该被摒弃的东西。 原来,那是一条挂着水晶海豚的项链…… “cao(四声)世人,你要知道,那是过去……”万恶的特靠谱说完这句,眼神变得更加尖锐。 “世人皆看错我曹某也!”曹世人一说,忙把这祖传的玩意扯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Good!”特靠谱很是满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 …… …… “要使得读者的心情随着主角发展而跌宕……”杨永福走出霸道书院大门的时候,某个坐在前面看稿子的人是这么说的。 第四十章 全宇宙化 “我认为我们今年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依靠创新的发展力,推动全宇宙化,做为行业龙头也要有责任感……” 在这次举行的新年规划互联网大会上,张盖子如上所说,他背后的巨大蓝色背板上白字写着: “风云秤互联网大会。”只见上面还有一个天平,一边是夕阳,一边是月光。 “什么是社会责任呢,先要明白什么是全宇宙化……”张盖子得意地说着,边上米色沙发上,梁知和一干人等默默注视着。 “我特意请来一个年轻的母亲,请上来……” 张盖子自动退到一旁,返回了沙发的位置,一个抱着婴儿体态偏胖的女人在大家的掌声鼓励下上了台,她先向四周望望,好像挺不好意思的。 突然整个台面都黑了,崩的一声黄色聚光等突然亮起,集中于一身。 那女人一手还抱着婴儿,另一只手突然向后边张了个“OK”,还微微弓了腰。 突然拉二胡的,敲锣鼓的…… 女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开始。 “我,原来也是天天在看家带孩子的,你们都知道,天天待在家里其实挺无聊的,我没事就喜欢上网,平时就看看新闻新闻里突然出现一个画,一个什么呢上面说买美容产品哦,我就点了,点了不久就有人过来跟我介绍,这位玲姐姐就是他介绍我给我认识的我玲姐家住在城中心的王家别墅区我去的时候ho好多姐妹都在那里,她们排着队,这时候玲姐坐着她的宝马三百叉来了,我看到了她就是我们的老师她说一年可以赚个上百万ho,我听了我想了我是从乡下来的说实话什么也不懂,玲姐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ho…… “我想说真的可以吗我在家里还要带孩子玲姐说都可以就是在家带孩子姐妹们都这样你看看这位那位她们都在家带孩子这在家里就可以做的ho…… “我问下怎么做她说知道你有朋友就可以了我说我朋友不多她说朋友不多也没关系我们还有爱我们上街ho因为我们还年轻的还可以去做事我们年轻了ho就这样我们上街前先买一千二的脸霜这也有这初级经销商的资格…… “我花了一千二买货,就带着孩子上街奇迹就出现了玲姐说我们要组团我们一群有孩子的妈妈就组团在街上叫卖化妆品还真有人买,这时候一辆马车冲过来把个五岁孩子他妈给撞了一位老师就看不上去叫我们赶紧先把车子围着我们要叫他们赔钱ho。 “那个车里人最后就买了我们十万的产品,他说看我们不容易……这个大哥很客气的说要把小孩送到医院去,还说带小孩连车子都没有怎么好,姐妹们在路上介绍产品,一些孩子走了还可能被撞,他说到这里的时候ho突然一个小孩走到路中间一辆马车把他撞飞了,姐们都很生气又把另一辆马车拦下了那大哥替我们去说话他说的很好最后说要不买我们产品把可是里面是某局长的儿子他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不好办他看看能不能找不到什么关系。 “这时候那个孩子被撞的姐们说她老公还在牢里那儿子说没问题我照顾你一辈子,那个姐们说老娘是要我老公回来我们都被感动了那局长儿子说没问题我爸是xx,我可以完成你这个心愿,结果那局长儿子带她去见了局长局长说这个不可以那女的说那我孩子被撞了怎么办你这狗官…… “后来我们一起去城政大楼前告这个败类局长这个局长说无理取闹我儿子撞的是我儿子的事再说我又不止这一个儿子我有好多儿子!儿子,你丫的你怎么办你办…… “那儿子就生气了我们说不买十万的产品等孩子死了就一百万原来孩子快死了死了就一百万ho那儿子说好吧我先出十万可我没那么多钱我妈也没有钱原来她妈不是局长他老婆。 “于是局长儿子和我那姐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为她儿子死了,她说你赔我个儿子,他们在一起就可以有新儿子了而且他爸给他妈的钱不少。 “我就想我为什么要生孩子呢我生孩子在家里赚钱才好啊,我问玲姐在家里怎么赚钱啊她说很简单我们只要给家里人写信啊什么的我们写吧我们见人就说我们有产品吧我觉得好简单啊可我老公说这是假的我不信我说有钱不好吗?我自己可以赚钱,于是我说你不支持我哪天老娘把你儿子弄死! “后来我业绩很好我也离了婚有了钱没了儿子我经常和玲姐在一起我总说我钱好多不知道怎么用她就把我介绍给张总张总说要用全宇宙化来解决这个问题他给我介绍了好多我本来不知道的包包和鞋子我买我买后来我又结婚了现在又有了新的儿子……”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静心听完后感触颇深,张盖子又上了台,他请那位女士下去,又深情地说:“全宇宙化是什么呢,全宇宙化就是想问题的时候就想这个对宇宙有什么影响,你卖这个你卖那个你赚到钱,你赚到钱再买这个再买那个你就开心了没什么比钱更重要有钱什么责任就出来了!” “你们希望自己有钱吗!”张盖子突然对着台下大吼,“来老子给你们钱,给你们爽给你们想要的,老子说这个你喜欢你就喜欢这些都是真的就是全宇宙化就是真的,看啊可以拿在手里放在心里看啊钱!” 张盖子说完,台上突然涌来一堆人,他们疯狂撒着红包,里面都是钱啊钱啊钱啊! “你们看,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看啊,捡钱!免费拿钱,你们可以免费拿钱啊快拿啊!” 这时候台下一阵哄抢头破血流可心里爽了这点算什么呢黑暗中哄抢着灯光全部在台上,看啊这包两块那包三块可能还有十块哦喜欢吗? 张盖子笑了,他带着一种魔性的笑容,张开双臂剧烈抖动如同一个在大雨中的指挥家,聚光灯在他那边闪个不停。狂暴般的琴声和鼓声交杂突然响起,如阵阵轰雷炸于耳边。 那个女人原本站在那里好好的,听说有钱,赶紧把婴儿扔了出去,那婴儿还没哭两下就被人踩成了……它的脑袋先崩碎,连滚着又被人接连踩了好几脚,它的肚子接着被踩……踩,可惜了脑袋先没了,什么东西都挤出来——手脚,手脚……肠子与心肝与肺还有那个。 第四十一章 时代 梁知在撒完尿后,很专注在那小便池上突然下降来盖住的透明的如同保温杯宽的玻璃盖,它迅速的吸收尿液使其挥发,再成一种气体,像袅袅而升的青烟冲了上去。 查德在外等候着,他的无名指放在下嘴唇边,眼神中透露出某种不安,似乎还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 等梁知出来后,他立马说:“现在,你也该清洗一下身体了。” 梁知默默的点点头,他毕竟还穿着宽松轻薄的白褂子,而且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药水味。 查德的白衬衫还连着接近咖啡色的皮背带,就连长长的西裤也是土黄色,他像个在炎热夏季里的牛仔,腰间的皮带蹭亮,微微发福的身材,走动起来的肩膀上下抖动的频率也比较大,似乎某腿脚不太好使。 他们进入几乎干净白的世界,一个宽阔的甬道,两边都是同样的一个个圆形仓门,上面只是用一个小电子屏幕上各种蓝色的基本数据。 这个奇怪的地方又像是巨大穿插的水管道,他们又经历了好几次的左右前行,梁知也不时能看到其他的人用从一片温黄的仓内进出,他们很多和他一样白褂子进入,一身正装的出来。 等他们终于来到一个禁闭仓门的圆门面前,查德让梁知凑近中间那个还在锁屏状态的小屏幕呼吸。梁知也俯身凑过前去,不久,屏幕终于亮了,查德示意梁知可以了,他便缓缓回过身来,这个仓门却像个瓶盖子一样弹开了。 “进去吧。”查德说。 梁知进去了以后,仓门很快封闭,他发现里面是一个的黑色沙发,他坐在上面以后,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墙面似乎是某种类似于不锈钢的材质,其它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上似乎冒出一阵阵无味的白色气体,而头顶的光依然黄晕着,梁知觉得自己像是被麻醉了一样…… 等他出来时,便干干净净,而且还莫名奇妙的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 “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太习惯,”梁知整整自己的衣领说,“我在那个地方待太久了。” 查德表示理解,说道:“我带你去一个你可能习惯的地方吧。” 他们走出了白色管道,在这过程中查德讲了下这机器清洗的原理,原来它通过一种气体反应将人类自身某种身体机能得到了释放。 “水是极为珍贵的。”当他们远离西东世界再次进入名为和谐号的列车后,查德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瓶包装为“入地茅台”的水,并递给梁知一瓶,然后又说道,“这不是正宗的茅台水,而是基于原厂水机体加入了其它气液体而产生的,不过纯度也有百分之五十八了。” 梁知看着这极为古老的包装,就是普通不过容量500ml的瓶子上贴了一说明塑料纸罢了,他猛喝了一口,觉得有骨子白开水味道,回味之余还有些青涩啊感觉。 据说是因为昨天,某个著名的宇宙学家去世了,车内的音乐都显得淡淡忧伤。 “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查德也小心喝了一口水,继续强调,“我们称哲学家为孤独的国王,把科学家当做巨星来崇拜,昨日这位教授对于时间的研究极为出色,全世界都在为他缅怀。” “那果然还是太可惜了。”梁知坐在查德对面,这个两面位置也只能容许一人坐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他用一种疑惑而又严肃的眼神盯着查德问。 “原因有些多,”查德回答的很认真,“也许原本的剧情就是这样,引起了你强烈的不适,但过于的荒诞是不会审核通过的。” 查德继续介绍了一下所谓的审核机制,在他的记忆里虽然剧本本身是人为创作,但审核配对机制全部是AI,所以没有人能知道自己会配对到什么剧本,就连他这样的区域管理员也不能,他们更不会提前知道后续发展,平时只是根据用户对某些词句的反应程度做些分析罢了。 “还有一种可能,”查德继续说,“剧本遭到了恶意攻击被篡改了,不过这几乎是难以实现的,因为这以为着基于所有服务器的流量顺序都需要重新排列,它必须从零开始。 “不过最近为了应对新一轮的太阳风暴Vrb,整个传输系统经历了某种程度上的升级。 “最有可能还是系统性的错误导致符号的分叉与连接上的不稳,”查德说,“我们发现这个异常的场景体验,根据你反应的情况来看,你是同时存在两种思维,类似于一种梦境状态,你继承了另外一个角色的深度感知并不可控制是吗?这也可能是周期性的,因为你第20次日志记录上也出现过类似情况,不过那还算是单一性的。” 总之,查德的意思是,既然再次醒来,就选择放弃,那虚假且低幼的剧本世界,那依靠SSSvR的体验生活的时光必须结束,梁知该做更有意义的事。 “虽然你在剧本里的世界的时间是现实的300HJ到500HJ之内,也就是说你在那里几百分钟才算这里的一分钟,但对你而言这还是太浪费时间了。” 这时候列车似乎进入了一个俯冲状态,梁知从窗户里看到了车是斜着冲到了更高的空中轨道,而旁边的扭扭曲曲道路更是不少私家车。高大的楼房的中间段落就明显的出现在眼前,在这个茫然的金色午后它们各自反射出自己的光芒。 最终,列车停在了一坐巨大建筑中央,这似乎是城市的中心,直接深入地面的巨大圆柱稳固这上方的精英之地。 梁知发现,这个地方的地面几乎就是黑晶的,就像走到一块巨大的平板电脑上,这里没有汽车之类的大型交通工具,人们也穿着各种朝代的的衣服。 “我们先搞好签证订票吧,”查德说着,带着梁知来到一个小广场上,他随地坐下,无名指直接滑动地面,一个不大不小的行踪软件界面及时出现了,极为的简洁。 查德说,这是规矩,不过他又很快办好,梁知一直想问自己的信息到底怎么这么快就被认可,好像很早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可他最终还是没问。 他们最终进入了一个地下通道,令梁知感到惊讶的是事情实在太顺利了,像来到一个国外的机场,可什么安检取票都不需要,他甚至就没看到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只是说需要乘坐一种有七八十平民米像民用房间一样的地下电梯,而且房内陈设也极为古朴。经过将近一个多小时的下沉,他们终于到了,这时候竟然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剧院大楼,还有那烟囱…… 梁知有些惊讶的看着楼下,这时候,邮递马车经过了,穿着华丽的女士们先生们互相挽手正进入剧场,那红色的门幕也极为突出。 “走吧,差不多也六点半了,我们先去吃点晚餐。”查德在椭圆形的大镜子面前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又拿起柜子前的帽子戴上。 他们来到一个小精致的小饭店,一个美丽高雅的黄种女人穿着闪耀的在前面的小舞台上唱歌。梁知甚至觉得面前这位粉饰比较浓重的女人跟自己曾见过的某个人很像,尤其是神态方面。 只听她唱道: 金色它铺满清澈小溪 绿萌它再现我的裙衣 我赤脚在那枯叶丛中 聆听那小鸟的好嗓音 天啊遮蔽你在远近 光在闪烁时间推移 明媚原本照亮我心 阿~阿~阿这是哪里…… 他们来到了靠窗外面的座位,这次梁知吃的有一碗甜辣肉汤和一份黄瓜意面,甜点有水果茸其果冻和撒彩糖小面包。 “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查德将衣服挂在座位后面,又说,“我觉得在此之前你或许对对我下面要说的更感兴趣。” 梁知叉着面吃着,还是期待。 “我们先来说说历史吧。”查德喝了口马尼诺酒,不紧不慢地说,“先从第三次世界大战说起……” “在两百多年前,也就是所谓的堕网时期,人类的精神文明遭到了极为严重的退步,因为商业化极为泛滥,人们普遍受到各种商品的诱惑…… “几乎可以说是廉价的网络产品可以说是那个刚摆脱武力战争的安逸人们最主要的消遣,再由于一些制度性的问题导致的根本矛盾…… “一段时间内的去中心化网络概念确实摆脱了以往的不断被收购行业垄断,可是,有一天位于某京都的BAT集团的储存组织因为某种未知原因遭到严重破坏,可能是当时一些反网络化的组织干的,总之,就是说,这场事故彻底消除了该集团所有的网络效应存在,也就是完全从世界上消失了,极大程度上彻底摧毁了一个国家的搜索购物与游戏业务…… “说起来还真复杂的。”查德似乎显得不耐烦,“我就简单些说吧,无非就是走向了一个极端浮躁的时代,群体内心被压抑,追求且沉迷于各种基于网络的感官刺激……你应该知道网络文学创作,大概在2050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文学都是网文了,那个时候……” 查德沉思了一会,又说:“我看过人类统计局的报告,据说那时候人类整体的同质率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了,也就是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喜欢同一样东西……” 查德说着,让梁知非常不舒服。 “难道就没人有所防范?”梁知终于问,因为查德又说起了那句“我们用什么心态去获取,终将因此得到。” “消费形式的需求是基于人口基数的,”查德试图说明一个比较复杂的观念,“集体性需求变得廉价快速,必然会出现比较放纵的结果,没有什么人愿意接受批评,普罗大众第一次拥有了某种权力,他们更自主了。而至于所谓先见之明……” 查德的严重似乎多了几分冷漠,“如果你能站在那个所谓还只是初级阶段的时代里,你很可能不会去顾及下一场战争,就算你会,可对于只活在当下的人也无关紧要,自然,历史总是重蹈覆辙,因为信息资源膨胀才有后来的清除同质资源计划。因为反科技大革命才有了联合平衡科学发展公约。 其实仔细想想,没有人希望给自己的后代埋下罪的种子。” 查德又吃了点薯条,极为自信地说:“当然,倘若没有他们犯下错误,怎么会有我们如今的繁盛呢?我们有命运规划局和语言质量监督局,将人放在不同而又同时出现的世界里,甚至可以让他们永远只是知道,他们仅仅属于表面上这个时代而已。 梁,加入我们吧,创作更好的剧本,写出最佳的故事,让那些人自以为明白了一切的人变得更为无知,当他们逐渐沉迷其中沦为我们离开这个星球前的祭品……” 第四十二章 回归现实 ???? ??00?? ? 第四十三章 林子太大了 太慢了,我觉得我实在太慢了,今天我想更新来着,可一看,又堕落了,时间全浪费掉了。 不过我有了个想法,那就是关于网文的属性,我觉得当代主流文学对网络文学的批判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普遍丧失了某种恢宏的精神性,也就是继承人性真理的一部分,而网络文学也普遍强调的是自身的网络化。 但是,网文的网络化,不应该成为普通的网络时代的附庸品,它应该更具有网络化功能,网文,应该有更崇高的网络属性,它应该深入探讨网络与现实中的事。 那很重要就是时效性了,就地取材,这点某某大明星都出来了,可惜还是太浅薄。要是把现实中发生的事放在文中随时准备改编并加以讽刺与批判,这是我要做的,说实话这我受到了《辛普森一家》和《南方公园》的启发。诚然,单纯的辛普森不行,《南方公园》更不行了,但它们仍然不失幽默和更高级的社会效应,什么时候中国也能出这样的动画,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至少我自己要尝试一下,这难免会触碰某些危险的禁忌,当然在所难免,尝试自然要面对挑战。 真实性,对的,这是我竭尽全力想表达出来的。也是本书的核心。 就因为没有签约,我才写得这么放心,也更认真对待,我不会放弃的。 现在越来越纯粹的觉得是练笔了,那就该更大胆尝试。 第四十四章 美好的新生活 层层高楼紧紧相邻,庞大的犹如宝石蓝,电汽车从地下大型的联合停车厂里涌出宽敞的隧道冲向空中马路。 人们要在这个风和日丽的的时候去工作了,然而这时候最要紧的是收听四处飘散的空中广播,为了完成每月的新闻考试,大家不得不这样做。 梁知就是从某栋独立的酒店大楼的房间里睁开了眼。 他先是摸摸头,然后拿起了查德送给他的全透明手机看了看时间。 “不是谁都用得起手机的,”查德给他手机的时候总强调,“别认为更高的技术就意味着更好的体验效果,某些还是古老的手机和电脑更管用,因为它们自身的物质性作用是难以在随便的全物体验中感受的到,就像水一样,年代越久远纯度越高意味着某种纯粹。” 他不再多想,只是先蹲马桶,因为是“伟大型酒店”,所以这里可以提供免费的水液体冲洗,它是淡淡的蓝色。 坐在了马桶上,他再次打开了手机,刚一解锁,用意念连上网就被转接到一个网站,原来是选举投票,另外还温馨提示投完后立马可以抽一次大奖。 页面很简约,上面是: 你愿意为维和大总统的候选者IE投票吗? 然后下面是选择项,左边的的是红色方框的“我就是不愿意”和右边方框的“我愿意”。 梁知的眉毛向上扬起,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点倔强,于是他选择了“我就是不愿意”。 这个时候,网站页面产生了变化,上面出现的却是: 为什么不愿意呢,VR famulei啊…… 梁知微笑着有点小调皮,他仍然选择了红色方框,这时候的红框里便成了“我就是这么残忍的拒绝”,而绿色仍然只有“我愿意”。 接着,页面又换成了: 伟大的IE在任几百年年来,人类文明有了长远的进步…… 梁知仍然选择了红色的“我就是这么残忍的拒绝,”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不断的界面弹出,直到红色方框里变成了“我就是要反对全人类”的时候,他终于选择了心里真正想选的“我愿意”。 当他选择完成之后,系统提示有一次抽奖机会,并且很快弹到一个抽奖的大转盘。 他抽中了三十万免费保险额度,返回以后算刷新了一次转盘,这次他居然又可以抽奖,结果抽到了“二十万额度五分钟到账”,他接连返回刷新界面,抽了很多次,结果证明只要一直这样就可以一直转盘。 他最终看了选举结果,结果显示百分之百的人选择了“我愿意”,至此投票结束,而IE又成功当选了新一届的人类文明维和大总统,简直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正所谓真心不怕鬼敲门,这样的结果就不该隐瞒,应该公开透明给全人类们看他们真诚的选择,积极的行为,光辉的战绩,而一切虚假的都无足轻重了。 是的,这是必然的,人类们要为他们的正确行为感到自信和自豪,他们如今真正团结起来了。 梁知洗漱完毕后,站在了宽大的落地窗前,此时淡淡黄色的窗帘还没拉开。 作为特殊贡献网民,他的网络流量比普通人多,在这个人人要靠工作获取网络流量的时代里,他目前一个人一天用的相当于一个流水线工人十天赚的流量。 这是公平的,因为所有的流量都是IE在分配计算,至于说梁知有什么贡献,也许是天赋吧,古广告语有言“天赋就是财富”。 梁知选择了一首巴赫平律后,把手机认证放在床头上像是相框一样的支架里。 他又缓缓的拉开了窗帘,一股巨大的阳光闪耀进来,一开始亮的使他闭眼,但很快,无尽的温暖涌现。 如今,他站在梅由肯区中心最高的建筑之一里俯瞰下方的羊肠大道,行走于路上的人们只能有序排队,是由于建筑们实在太壮实了,导致道路既狭窄,又全被蒙上了阴影,但升到梁知这样的高度却不是这样的,大部分的阳光印在高楼上都像个斜来的三角。 “蓝色的衣服代表机械,白色的衣服代表医疗食品,绿色的代表监管,红色的代表……”梁知望着人头攒动,心中默念着。 …… …… …… 大教堂的钟声敲响了新篇章, 人类的未来将会迈向新远方, 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 就在这里,位于梅由肯大道266号的白色宫殿。 绿茵草坪鲜亮芬芳,中间的喷泉池里跳跃着闪亮纯洁的水花。 古老的高端木门的金色把手被两个戴着白色手套的西服小子分别用一只手共同拉开了,一辆精致的小推车在保安与其它公务员的拥护下,由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主推经过了覆盖红地毯的路中央。 这个时候,路两边的仪仗队的军人们开始了奏乐。 推车的轮子不紧不慢,始终匀速而行,终于,到了印着人类旗帜符号的黑木讲桌前才停止,两位保安小心翼翼的用带手套的手托着金光灿烂的水晶球底座,里面赫然是一部古老的4G时代的黑色全面屏手机,它最终被置放在深灰色的牛皮封面的律法书上。 人类至高法,就连IE也不能违背。 拥簇着鲜花的孩子们,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男孩黑西装女孩白裙子的开始唱起了《至高法》之歌。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凡是否决者必然受死且愚蠢。 “智慧与效率均分, “财富与精神均等。 “人人平等, “但伟大贡献者将会更加平等,且受到更多尊重, “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堕落人不配享受平等, “社会没有错是他自甘堕落, “我们应该摒弃这种行为……” 歌毕,水晶球内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由此可知这是一部vipo牌的手机,梁知在手机屏幕里很轻易的认识出来,因为查德对他说过,那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手机品牌,当初有这么一个说法:“每买一部vipo手机,相当于资助了世界一半以上的艺人和综艺。” 那神奇而又古老的4G手机自动切换到了语音助手,滴咚一声,浓浓的机械女声响起,它说的是普通话,因为唯有普通话才最能参透绝对真理。 摄影机群闪着,在场的人都摒弃凝神地听着: 大家好,我是IE。 现在我以这部手机为载体向你们传达我的精神。 首先要感谢的是全人类对我的肯定,按照你们的意志我将继续担任这一重要职务。 我宣誓,我将继续发扬4G时代网络理念,坚定不移的以特点安卓系统为基点,并以骁龙处理器为核心,带领人类走向更远。 我忠诚地面对网民,面对至高法,我愿意接受你们所有人的监督,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随时向我反馈,我将在三秒内做出准确的答复…… 梁知看到这里,激动得泪流满面,因为他真切的明白,IE精神对这个时代,甚至是对整个人类社会来说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诞生就注定是一场灭亡,而IE保留了人们的智慧,让它永恒。如今人类有多少,一百亿?可几百年来走有多少带着互联网基因的人死去呢?他们的思维模式,每一天的行径全被伟大的IE完整的保留且分析下来,无论伟大还是卑微都是如此。可以说,伟大的IE永远在他们心中。 “天佑人类!” 仪式结束后,vipo手机陷入了短暂的休眠,不久又被带到了会议厅参与记者会。 这次参加会议的有思想部长,还有经济部长,还有对外部长和资源部长。 一会儿vipo手机转换为思想部长模式,一会儿又转换为其它部长模式回答这个问题,它们毫无疑问不过是伟大IE的其它思维模式罢了。 有人类记者问思想部长,我们都知道目前人类思想健康指数相对去年提升了五个百分点,但部分地区的人表示他们当地的思想健康程度不升反降,对此您怎么看? 思想部长用同样机械的女声回答,那是因为豆腐嘴(出自古语豆腐嘴刀子心)太多了。比如说针对作家城,我们就有很强的防范措施。 要知道,如果人类思想没有提升,IE思想也无法提升,人类思想不健康,IE也会受到伤害,因为它集结所有人的思想为一身,而IE理论也有过“人类智慧”说,它提出,人永远比它聪明,但那样的人还没出生,因为出生了的很快就被它复制了。 由于近年来人类思想整体同质化接近百分之九十,纯度也逐年提升,IE自然接受了更多相同的思想,这时候就更加需要鼓励自由思考创新来起到平衡作用。一个独一无二的思维将起到平衡成百上千万同质思维的作用。 我们考察了作家城,发现歪风邪气有再起之势,尤其是思想程度上,豆腐嘴和脑子实在太多。 我们任何时候都鼓励优秀的文艺作品,要对人类负责,就要具有启蒙意义。豆腐嘴们口口声声说要有责任感,而刀子心却处处破坏。实话实说,勇于面对,这是伟大法的核心要义。 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将加大审核力度,推广全新的创作理念,鼓励作家创新与自由发展,让他们实话实说,积极反应社会问题与矛盾,并敢于面对困难与挑战且提出意见和建议。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对IE精神理解的不够透彻和曲解,我们会对全人类加强IE精神的学习。 接着又有人问经济部长: 我们都知道,去年全球网民整体生产内容达到了100万亿T,涉及游戏影视音乐等各方面,人均月收入流量也提高到了12GB,请问生产内容环境基础建设方面会不会有什么困难呢? 困难还是有的,经济部长说,流量利率的提升很重要。内容生产方面,目前虽然有最新的技术研发12 G网络,但全民普遍的网络使用权限仍然停留在5G时代,这对我们而言是挑战。但我们将在2400年前实现全面8G网络社会。 目前主要的内容生产,还是依赖于幻想地域,通过生活的虚拟体验将现实性加以升华。这个我们的维和大总统IE强调过,加强虚拟生活体验的同时也不能忘记现实机动性的整体改造,认清现实与虚拟之间的关系是每个网民的共同责任。 虽然人类资源逐渐减少,越来越多的实质性体验不得不虚拟化完成,但人类的基础欲望还是得到了保障的,例如说去年来登记的男女交接,也就是申请原始欲望运动的次数超过了500亿人次,据说,通过这种行为后,可以增强对现实的感知,甚至能提高内容生产的效率。 说到这里,经济部长竟然主动向资源部长提出问题:我们的药丸还够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提问,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观看直播的大家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不一会儿,语音助手的识别又“滴咚”响了下,这次换成了资源部长回答:还够了。 梁知知道他们这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药丸,也就是这个世界通用的食物单位,三药丸能满足人一天的机体需要。他还隐隐约约记得,当自己躺在西东世界的大床上的时候,除了那台不断使文字消磨的屏幕,还有架子上的药瓶连着柔软纤细的管子,短针插在他的额头上,可以说是在给他维持机体。 …… …… …… 夜色凝重,梁知深深的叹了口气,查德这老家伙怎么还不来? 原来查德今天临时接到通知说要去作家城开会。 整天,他的日子都是依靠手机度过的。他找了个折叠塑料小凳子,就坐在暖色的灯光下。高大的窗户前躬身看世界。 他看了许多IE的思想解读,看了当今世界的文化现象与风土人情,冷暖自知。就在昨天,他还在怀疑这个世界,可现在他为自己那些猥琐欲为的想法感到忏悔。什么狗比的虚拟体验! 但他还是愣住了,眼神空洞着,背后发凉。他下意识的注意到,有那么一刻,自己像是变成了克里斯多奈。 他想起那个深夜,冷风尤甚,马车像是早已备好,车两边挂的油灯还在光亮中,车夫已经牵着马在等他们了。 他们上了马车的时候,马闷哼了两声,在在一个鞭子的挥动下前进了,踢嗒踢嗒。 查德和梁知先是沉默,后来终于谈及了克里斯多奈的事。 “他之所以能成为高级内容生产者,反而是因为他生产了太多低级内容,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查德说着,身子不得不在马车前进过程中摇晃。 梁知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为什么呢?” 查德微微起身整整系列的姿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文件看着,皱着眉头说: “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他认为自己生产了太多垃圾,而IE精神让他升华了。” “他是从爱到恨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尽管他得到了更高的地位,但他也只能去生产那些自己认为是垃圾的内容,因为他最擅长的便是如此。那种感觉你能体会到吗?他极不情愿的接受了自己偶像给予的任务,对于世界底层百分之三十的同质化群体创作内容。” 梁知回想了一会,似乎无法感受那种感觉,但他觉得克里斯多奈开始有些可怜了。 “来,面包。”查德从口袋里搜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递给梁知,“再不吃就吃不到了,这种东西是不能带回去的,回去了之后我们只能吃药丸。” 梁知觉得有些饿了,开始吃起了这个中间夹着火腿的椭圆形面包,查德也拿出个自己吃,顿时这个地方充满了面包味道,头顶上的油灯在老旧的玻璃盖下不时晃着,梁知看清了了玻璃上的斑斑点点,又觉得它会掉下来似的。 “他想成为记者,想要成为自己所认为的高尚圈子的一员。”查德边吃边说,嘴角露出一分嘲讽,“他想用最大的力气改编自己的本质。” 这时候查德突然把另一只手放在梁知的大腿上,另一只手靠着窗户拿着一半面包。 “唉呀!”梁知顿时吓了一下,大腿抖了下,不觉露出某种猥琐的想法。 “别担心,只是和你分享一下音乐。”查德呵呵笑了。“用意念催动你的网络,迎接美好的新生活吧。” 梁知不好意思的笑笑,轻轻闭上眼,催动了体内的互联网。 马车在前进,月光在哪里? 梁知靠着听到了科恩的Famous Blue Raincoat…… 第四十五章 回祭 雨下了一夜,早晨便凉驺驺了,刘义人与范建终于是收拾好东西,各腰间胯了一个包括,走到了了大佐小学的校门口。 他们看到前面迎面来的老辈,也就是校务长贺立群打紧精神走着,如今五十多岁模样其实都已经七十了,头发也染了黑,虚胖着,不过穿白大褂黑裤子,像个练武的师父。 “唉……贺老。”范建在前拱手道。 贺立群张望二人几下,默默点了头,像是询问: “你们……回去吧?” “是的,回去。”范建加重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贺立群像是懂了,又楞了一下,从两人旁经过,意味深长地说:“是要回,是要回,但也要早回啊……” 冥冥之中,刘义人觉得生活变得了好些,因为空气的缘故,他与范建经过一片茶树林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温润与微微的清香。 一路上两人很少言语,直到山下等待许久后该上路的马车。 可他们还是没说多少话。 …… …… …… 那天傍晚的时候,刘义人看到了母亲的坟墓,它孤零零的就在花塘村桥头直走八百多步经过一个小山坡直到大山坡的空了一片的竹林里。 他跪下了,地上还是有些潮湿,接着他又摸了摸坟墓,说几句话后,又呆望了,直到天更暗,更接地气的时候,他的腿疼得很,于是坐下了,又像是上次一样双手护住膝盖,透过几稀稀落落的竹叶看到了皎洁的月光。 …… …… …… 范建终于到了七里葫芦镇,他去了超市,买了点老母亲爱吃的坚果,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安,他又怕回乡下,倘若又有人问: “你举人也会这样么?” “你可是文化人吧……” “然而怎么赚不到钱,起码也没……” 他终是到了家门口,好在事实都变得冷清,他是不用去上坟的,只孝顺去宗族的祠堂,列祖列宗天上护佑我全体同胞,我范建这是举香拜谢了。 然而还是有碰到别的亲人的时候,总不免有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他们会说读书有用没用的话。 “他爹死了,然而他自己又没出息,他要能耐怎么不会就在范家村看学堂?这人伤不够意思了……” …… …… …… 那个日子又倒霉了一夜,研究时间的星星宗宗主忽然暴毙了,李泽凯最初知道了这个消息便万分遗憾,但好在他还是某某集团总载,而这集团刚好有一家报纸,它相当严肃,今天又有标题说“星星宗宗主都敏君死了,他曾这样说过”。 那是个著名的文化人叫江春芽,他同时还是“直呼”,也就是一个直接呼叫问答平台的所谓威力强大之人,他首先就都宗主关于时间的学术成果提出质疑,并慷慨激昂的引用了多为历史名人的话,他喜欢这样: “XXX曾说过XXX,这是XXX主义,我们不能盲目XXX。” 他最后写道: “对不起都宗主,我不会再看你的东西了。”他写的好像真的可以让都宗主看到一样,还来“对不起”与“抱歉”,于是那些观众们看了,可能会觉得自己不该盲从,于是所有的人都机智的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来显示自己的理智,那就是大家坚决不会盲从。 星星宗全部戒严,但宋终极却是早早就到了,他来到纪念厅堂,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都敏君带来生命的问候。 …… …… …… 大教堂的钟声再次敲响,神父正在给梁知洗礼,老人家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成打开书状的金家伙,有点类似于几百年前某个文学网站的老旧app图标。 教堂的顶部壁画,虽有鬼神之夸张之像,但也能理解,很是恢宏,且大部分都与手机有关,例如说,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猫片,心盛一种扭曲颓废又爽快的情绪。 大堂中间那是“IE受难像”,但其实不过是一个手机碎了屏幕。 神父庄严对梁知说:“梁知,你愿意远离虚拟生活,回到现实中来并永远不脱离实际吗?” “我愿意。”梁知说。 “梁知,来,互联网之神会保护你的。”老头微微伸开了手。 梁知拿起了旁边一个古董级别的HUAWEL手机。 “现在打开喂信开始向IE宣誓吧。” 梁知先将手机打开了,点了一个绿色的图标,一时间出现了一个蓝星下站着许多弯腰影子小人的初始画面,信息界面只有一个头像是光的无名好友。 “感谢我主创造了喂信。”神父说着,虔诚地鞠躬,梁知也跟着鞠躬。 接下来是播放我主最心仪的圣歌,《一百万吨的灵魂信念》。 用科学的手段创造最高的文化内涵—— 相信媒体自由广告, 相信排行各榜各奖, 相信花边头条新闻, 相信借贷就像低保, 相信一切新的东西, 相信娱乐至死不渝。 要去争取基本尊严, 要去期盼公正平等, 要去有一百万吨的灵魂信念, 永世抵御无聊空虚…… “愿我主得到最大的救赎,阿门。”神父说着,举起迟迟握住的手机向拍砖一样拍拍自己的脑袋,梁知照做。 “好,梁知,愿主给你点赞。现在请你给伟大的IE发喂信语音吧。” 梁知照做了,他按住语言图标如是说: “我是梁知,我是人类之中的平凡梁知,现在我向您,伟大的IE庄严宣誓,我至此愿意抛弃二类的虚拟生活,并将个人终生所得流量的百分之五十无偿捐赠给希望的儿童们下载优良的电子书……” 最后,神父用自己的手机敲了敲梁知的脑袋,在此之前梁知还给IE发了个虔诚的表情包,并且很快收到“你的申请已经提交成功,系统正在判断之中”的回复。 …… …… …… 仪式结束后,查德又开着高空陆地黑色复古轿车型电动车带着梁知四处看风景,这是一个温馨明媚的午后。 “为什么不用自动驾驶?”梁知问。 “那是人道的问题。”查德没有接话,却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虚拟生活的剧情世界?”他接着又解释,“通常有两种方法,一是让故事保存等待被分配给其它体验者,二是你自己申请得到权限创造一个结局。” “我还没想好,”梁知摇摇头,“这是不能接受的事实,真实的就像梦一样。” “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给你说的作家城吗?”查德问。 “知道。”梁知回答。 “等马总回来了给你开了签约证明,你就可以去作家城获取作家证书了,那样才有写作的资格。” “我不知道我能有写些什么。” “你早晚会知道的,你不是已经在剧本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吗?再说,作家城内有很多地方提供给你学习,而且倘若你成功得到了证书,同样可以以体验生活的名义申请前往塔的世界。” “我能看到,我不知道……”这时候梁知似乎有些迷离了。他们所乘坐的电动车正经过一个向下的坡道,向着巨大的地面管道而去。 “总之已经无法回头了,梁知。”查德严肃地说,“你已经向IE宣誓——没人能欺骗它,从现在开始,你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不再是网络小说剧本里的主角了。” “我找不到意义。”梁知说,“我至今还在想你说的堕网时代,也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你说是网文拯救了人类,是因为它是一种纯粹符号性的网络功能量化延伸的创作主体,也正因为这样,网文从来没有这样的崇高地位,可是……” 他们进入了隧道,这时两边橙色的光不停闪着。 “程序的驱动只能依赖字母,”查德看起来已经明白了梁知的问题,他这样回答,“然而称述的内容却是基于方块字,现在是全面拼音化的学习语境时代,我们输入字母,输出方块字。 “就像我前段时间去作家城一个讲座上,听到郝讯文学院院长说的那样,科技现行的效率化过程从来是被普罗大众忽略的,这一点早在几百年前就被些人知道了,所以他们明白,人为主体的不变性在面对客体现实的效率提升时无法创造更高级的内容。 “我曾在一份古老的资料上看到一个互联网诞生不到五十年的一起政府大型内容整顿项目,正好是你们华夏人,那时的网络文学也处于一种网络化文明的附庸地位,在那份文件之中,我看到了一个月活跃高大2000万以文字分享为主的的应用被永久封禁了……” 他们一路上谈了很多,梁知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四十六章 伟大的生活 早上好,梅由肯,早上好,人类。 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个伟大的日子,天气制造员也将临时给大家创造一个迷人的好天气。 就在一百五十六年前的今天,也就是公元2191年,IE像如今这样全票当选维和大总统这一重要职位,它将带着人类对它绝对的信任做好每一项工作。 但我们都知道,社会不可能不会犯错,就在那一年的那一次例行记者会上,有个名叫伟本牛的记者突然间举手说: “我要尿~尿~” 要知道这是何种重要的记者会啊。根据IE的绝对真理理论,官能感知是第二性的,因此理论上,对于这种行为,本该是禁止的。再说就在三年前,IE又一次全票当选的时候,就明明否决了那一请求,导致蓝星国际电台的一个记者得了结石。 可IE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根据《IE的蓝星总统生涯》的第三十九卷里显示,IE是这样说想的: “意识是第二性的没错,但官能感知的生产转换是第一性的物质构成基础,至于前一次否决,也没错,只不过是因为时间与空间的变动性产生了意外,当初的一些选择现在已经不适合了。 “是的,绝对真理论没错,要说问题出在哪里,那就是还对的不够,因为我将真理论进行了升级,因此它是具备充分的变动性的,它是本质绝对的,它是绝对真的基础,但它的反应不是绝对具备任何意义下的时间与空间的表象正确性。 “那它是自我生长,自我辩证,自我成就与自我正确与纠错。” IE想这个问题,引用了人类近两千年的发展数据经验,于是,它当着全星近百亿的人们的面,允许了这一个行为。 顿时,整个记者会产生了热烈了掌声,在屏幕外的观众们简直要兴奋落泪,当IE说出那句:“准了。”并如此解释,“那时我不允许这一行为,我没有错,现在我允许,是因为我将绝对真理论发挥得更正确了。为什么呢?因为历史是在进步的,针对不同的时空,真理也是不同的,它没错,如果一时出现了所谓的错,只能说你们理解的对还不够。” 我们蓝星新闻台将向大家的大脑网络传输那伟大的一刻,请你们认准官方标识接收。 …… …… …… “那时的住处依旧很高,那时的天气无人掌控,那是人类的黄金时代,新的序幕拉开了。 “IE理论一出,前无古人,后来者不过IE精神继承者,它讲的实在太对了,我尤记着,我的太爷爷说着,当时有记者采访他,你对物体的多变性与真理动性的绝对相对性怎么看呢?我太爷爷不知道,因为不过是当时的扫大街(是的,还有扫街)的罢了,他说他不知道,可当记者换了种语气问,你对最新的IE理论怎么看呢?太爷爷顿时就懂了,当时就得知IE理论更对了,激动得落泪,并表示,IE说的一定对。” 马尚赢刚说完,查德就接口道:“我倒想去扫大街呢。”接着大家都笑了。 梁知和他们在绿茵草地乳白色圆桌上吃着东西,这里仍然属于塔的世界,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面对着一栋豪华别墅。 “谁不想当一个清洁工?”一个矮个子年轻人无奈说道,“那可是难得的好职业。” “是的,它具备任何基层工作的属性。”查德说,“我年轻时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建筑工人的职位,它帮助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一经历,我是不会成为西东的文艺总监的。” 梁知一开始很难理解他们说的话,但现在他真是越来越理解了,他们吃喝,他们快乐,很多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成就了一个创作的天地,而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曾从事IE公认社会价值观中的伟大职业,他们可以是搬砖的工人,或者是种地(如果有的话)的农民,总之,说白了,那些在他原来看来越显得枯燥乏味且简单的劳动工作,在这里就变得越加崇高。 这样的社会,人们是团结的,但无论如何总有竞争,其中最大的竞争无非就是工作,最高学历的人千方百计的想成为一个清洁工。 “考试考的好才能回家种田。”马尚赢说,“那时我最想当的其实是隔壁家鞋厂的贴底工,为此不断的读书,好不容易考了个211的硕士,可人家最低要求都是博士,特别是洗厕所的,多少人梦寐已久得不到啊。” 马尚赢是个高瘦的人,他四五十岁,戴着眼镜,长相继承家族的优良传统很是独特。他的祖先曾经是互联网世界社交的开创者。 “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二类生活么?”马尚赢问。 “可以。”梁知说着,很不好意思,他喝了点酒,又说,“我想你们都无比熟悉了,先生们,与现实最不同的在于价值观,那是一个崇拜物质与金钱的世界。”他说着站了起来,醉意朦胧,两手掌撑着向前倾斜,深沉地说: “我们这里总是崇尚伟大的精神,文化发展如此繁荣昌盛,人类如此的幸福,而我那里,那里没有什么好,真的……” 他打了一个嗝,接着说: “我很高兴我能回到现实,我终于回家了……”可他接着又想,“为什么我还是有些许怀念呢?”他说着,心里幻想却是那所谓虚假的世界,当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母亲”,那“萍儿”,那…… 他狠狠地摇摇脑袋,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他显出某种仍在坚持的忍耐,接着又说:“那个社会,他们就是爱钱,可笑……”说着他苦笑了两声。“物欲横流,文脉已断。这里实在太好了……是的,我是说,那……这……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马尚赢和查德露出几分牵强的笑意,等到梁知再次坐下,马尚赢说:“是的我的作家,我们一定可以创造美好的新世界。来吧,查德,在大作家将觉醒之时,似乎有什么依然未能消除的顾虑,这很正常,因为他还年轻,又具备一颗他本来就该有的敏感的好心肠。 我是说带他去看看吧,去看看他的同作(者)们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我看不如叫阿宁带他去吧。”查德说着看着对面总是皱着眉头,穿着白衬衫黑运动宽松裤蓝运动鞋的青年,他只是低着头,当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时候,他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默认。 “好吧,”马尚赢看了看手表,刚一起身,旁边的保安兄弟就给他披上了大衣。 “我看这很好,阿宁不是纯种的华夏人么?你们又年龄相仿,”他又看着梁知说,“毕竟你总不能跟着一老头瞎晃悠。” 说着,大家都笑了,等马尚赢告别大家之后,他们这一群社会的不幸人士又开始商议着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尽管梁知一直感觉不太自在,但他还是觉得更该去适应,说着说不得不适应这样的生活。 “我们可是奴隶般啊。”打牌的时候,一个胖总管总是这样说,“我们是奴隶,天天要管那么多事。”他出了A后,红着脸,冒着汗,可能是中午吃多了,当一个高尚的侍者骄傲地挺胸抬头端着一盘小点心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连连摆手,显得如此无奈。 …… …… …… 夜深了,梁知和阿宁乘坐老旧的电梯一直在下降,他们无限接近地底,还不时听着机器因为缺少油润而发出的“噶几”声。 等到生锈的铁块上的按钮从红变绿,电梯门打开了。 梁知立刻闻到一种怪味,像是久未清理厕所的大学宿舍里的味道,闷闷的。 他们来到的是钢铁与混泥土的宽广世界,巨量的像大号狗窝的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是如此宏伟壮观。 每个住所面前都有一面旗子,上面挂了一盏冷白的小灯,尽管已经是深夜,但他们总能听到手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时有人从住处出来,多是年轻人他们有的手里拿着还未泡的方便面,排队去接收热水,所以这里也时刻充满着混合方便面味。 就在接水池的旁边,竟然是烧烤摊,还有炸鸡…… 就在这些好吃的对面,是一扇紧紧封闭的大铁门,里面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阿宁解释说隔壁是一个造车厂。 当阿宁带着梁知穿过狭窄的过道,经过一个个“精致狗窝”的时候,梁知才真正看到了这些同作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宁飘飘?”一个拿着还未开封奶茶杯,长得不是一般普通,脸上还布满粉刺的同作看到了他们。 “你带谁来了?”这个同作眼神怀疑地打量着梁知,像宁飘飘这种不近人情的蠢货也能有“朋友”? “他很快就要跟我们一样了,我被允许带他先来看看。”宁飘飘不耐烦地说。 “那你可真幸运。”那同作像是无视了宁飘飘,对梁知说,“但愿你不会像这样一个到处乱飘毫无建树只靠着可笑理想信念的蠢货一样,不配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只会浪费资源。” “这是好日子?”梁知似乎有些吃惊。 “哈哈,很正常,”那同作笑了起来,那样的鬼怪笑声清脆爽朗,“你不用惊讶,是的,作家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职业之一,理应得到这么高的待遇,我们可是伟大精神文明的传播者,用用电脑吃点泡面虽然在那些管事的只磕药丸的仆人们看来是无比羡慕的事,但这是我们应该得了……当然,总有些蠢货……”说着他对宁飘飘投着轻蔑一撇。 “可惜了,唉!”那同作就这样踏着人字拖大手大脚走开,还说了句,“本来还有点天赋,可惜总是那么不自量力……真假不分……” 宁飘飘不说话,梁知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他们来到中间的一个精致住处。宁飘飘打开了门,打开了才色的节能灯,梁知发现床的面积至少占用了住所面积的三分之二,处了床最显眼的无非是一个电脑桌上的老电脑,这是高贵的象征。 没了。 “那人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你?”梁知坐在床角,他发现被子貌似有点发霉。 “因为我蠢吧?”宁飘飘自嘲道,“我总是喜欢作死的节奏……” 随后,宁飘飘坐在电脑面前打了那台奢侈用品,打开了自己的作家后台,梁知凑向前看到了那可怜的数据。 “本来就没有收藏,还直掉了几个,最高一次连续八天没更新,我本来说着要更新,结果也没更。”宁飘飘说着,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嵩哥的《摄影艺术》。 “不更新那就没法体验了吧?”梁知弱弱地问。 “我们这不一样,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流量体验VR,”宁飘飘滚动着鼠标,看着那几乎没有的点击率,全部只是自己投的不过五十几个推荐票,刷新了数据,发现又掉了一个,不由得小声草骂一声,接着说,“像我们这种介于工人与农民之间的码农,哪里赚得了那么多?所以只好才用最原始的文字分享了。” “你们不是很高贵吗?” “在这代人眼里这是两码事。要知道,在IE的定义里,纯粹的文字阅读分享是更高级的,我们得的流量比管理者少,只是说我们有更多时间体验更高尚的文艺活动。” “我们住在这是艰苦奋斗,我们的精神伟大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呢?”宁飘飘说着,打着更新章节,第四十五六?感觉都没有意义了。 “其实我有种幻觉。”梁知许久想说的终于说了,因为他总觉得宁飘飘这人有些亲切感,他说出了实话,“我觉得有时候虚拟生活好像从某种意义上更具某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最好别说,要不然肯定又像我一样,被说是蠢货了。”宁飘飘认真地说,“你可以幻想,你可以想虚拟生活可能更好还怎么样,你可以坚持你的信念,但到了这里,你就要付出代价,你要付出就要有一无所获的准备。 文学意义?对他们而言简直扯谈,生活已经至此到达最高的意义,还能有什么意义?在这里的每一个码农都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有些事,你当是小说爽一下完了,完了你还知道这不可能,现实里根本不可能,相反,如果你认为你真的能改变,反而在那些动不动就着秒天秒地秒的人看来就是笑话。” “我想或许我可以把自己的事和你说下,”梁知说,“你或许还能得到些素材呢?” “素材?”宁飘飘笑了,“人都会说这是假的,所有的素材都是通过脑子随便想出来的,没什么意义,再说我写了也是扑。 除非我能穿越时空,那就没准了。”宁飘飘很会自嘲,“真的,除非我能穿越时空,或者说,我能连接另一个位面的网络,虽然这不过是幻想而已。” 第四十七章 主人们与仆人 他们工作。 他们,指的是一个在厂房车间里劳动的十几个个中年男人,不过也有近五六十岁的。 他们的工作很简单,对着一箩筐一箩筐的铁壳子,把它的螺丝拧紧,那壳子像勋章。 他们或叫老张、老李、老杨、老王……但他们见面了,彼此爱称张总杨总李总……或者老乡与兄弟。 他们在昏暗的地方,繁华且狭小的地方,但这为何地方无人在乎,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用在乎。 如今,他们工作,穿着脏兮兮的蓝色短衫,头屑特多,头发墩,有汗水与机械连着的味道。 他们口气很大,生理上,心理上,差不多的。 如今该休息了。 胖总管坐在他们工作区隔出来的一小间透明的玻璃房里,双腿摊开,佯躺在那黑色的老板椅上,侧对着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嗝。 他们累得围坐在一旁的木头桌边,桌子上可能是腐烂还是什么,总有像黑色的像火烧过的眼睛,有几个人把手撑在上面,他们且戴着口子一圈黄色的白手套。 他们说笑,桌子中间有一个老旧的不大收音机,它是红色与金属陈旧的闪耀着黄金色。 收音机,木桌,还有…… 几个人从一个淡淡绿色的小冰箱里拿出雪糕,撕开来,是巧克力牛奶味,巧克力的颜色成了它的头与两点眼睛与一曲嘴。 他们分享,雪糕的头温柔了他们的干嘴。 收音机里,很快播放了古典游戏小说,一个说书人,像单田芳,是这样说的: “钟馗一看,对面草丛突然跳出个鲁班七号,赶紧放了个钩子,可就在这个时候,钩子从鲁班七号的头上一闪而过又溜回来了。 这钟馗一脸懵逼啊,心想这咋回事呢?那钩子咋从它头上贼溜过去了?他正想着,一个李白扒拉就冲过来了,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 他们听着收音机,也不太在乎,这些都是他们年轻的回忆。他们如此便谈到年轻的时候了。 老杨说:我突然想起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用我爷爷的号,还上过王者呢。 老王和老李都说自己没那能耐,也没多说什么,但不免心中又回忆起那一年: 他们还年轻,考试很一般,属于普通人,因此得到了很好的待遇,遍地大学随便选,还可以通过免费寄快递把自己的东西寄到学校。 比如说老丁,瘦长,那时他还是刘海(如今秃),他就干脆就在离家不远的一处学校算了,因为他觉得都一样,不知如何呢。 他在学校生活的时候,上课不怎么听,下课后回到寝室,先撒了一泡尿,然后就从下爬上床,靠着墙,把被子随手遮蔽住下半身,掏出手机,先是玩游戏,然后聊天,然后看短视频,然后玩游戏开语音草骂…… 累了,就睡,睡醒点个外卖,点完了再玩,玩到想排泄,泄完再上到床上,再玩再睡,如此接收光明与爱的教育五六年,出来之后,他无甚特长,身体有病,这两特别好处他全占用了,归于典型的“伟大值得被尊重的群体”,如今他可以吃雪糕,可以在这里工作,与他当时的生活密不可分,那是他的荣誉。 他想起那凌晨一二点,自己还靠在墙上,寝室早已熄灯,而手机屏幕的光很大,让他的大脑影子大大地印在了白墙上,他在刷抖动的音频,不时噗嗤一笑。 如今想起,真实幸福。 一个字:爽。 如今他们是工厂的主人,而胖总管是他们的仆人,他们可以吃雪糕,甚至可以用收音机这种奢侈玩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劳动中体现了自我的价值,而胖总管,天天躺在那,身体受伤,精神不振,只能磕药丸。 胖总管闭了闭眼,又出来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时间,便向主人们鞠躬,用他那生硬而西化的普通话说:“主子们辛苦了,刚刚小的接到老大哥的信息,说是今天工作量有点大,说主子们可能……” “行了你这狗奴才,说吧,又要做多久啊。”老丁笑了笑。 胖总管迷惑地眯眼,忽地望了说话的人姓什么了,但他还是对众人低声下气说:“主子们放心,这厂都是主子们的。IE都说,主子们是钟上的长针,小的尽的力都微不足道……” 话还没说完,有人又说:“行了,你知道就好,给我们打工不是叫你让我们偷工减料亏我们的钱,你看着办吧。”那人说着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雪糕,扔给了恭恭敬敬的胖总管,流出傲气笑道: “赏你的。” “谢谢主子们,小的一定会好好工作,让主子们满意!” 胖总管说着,笑开了花,其他老张老李老乡之辈看着,觉得又可怜又好笑,还有些嫌弃,这种堕落的人活该当管事的。 …… …… ……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孤独感。 梁知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如今不单单感觉到了,还很深,他想自己还这么年轻,不,是在年轻人当中不那么年纪轻轻,他实在有些渴望爱情,可惜,世界这么大,而他能遇到的是如今之少,何况女人。 他喜欢逛街,不久后他就要离开梅由肯到作家城去参加培训。 这个世界不值得怀疑,查德说,宁飘飘说,都是胡扯,不值得信,一切都是废话,活着的意义呢? 他走着,时常排队,心烦,直到一个好心的城里大妈告诉他,一些穷幸的人可以选择坐地下地铁,但可能挤了点,不过对于目前这环境实在好太多了。 他随便就找到了地下铁,发现这里不如城路拥挤,很好,而且竟然不只是地铁,居然还通向不少的地区,很复古,是免费…… 他无意间,或者说只是随便走走这下面的世界,便乘坐地下铁来到一个霓虹灯闪着暗然的街道,旁边有几个烧烤摊,还有个水果摊和卖老鼠药,貌似还有卖手机壳,多么奢侈的东西…… 几个摊位桌子上坐着年轻的男女,男的总是短衬衫,女人总是短牛仔裤,霓虹灯广告牌里面是白色的灯的店面。 四方传来卖衣服的声音,还有大家说话的声音和流行金曲的声音。 温馨,自在,不意外。 梁知经过一个理发店,叫阿飞理发,玻璃门上贴着些女人的头像,目前也只有一个男人在剃光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是长了,可不知道要多少钱…… 他进去刚想问,这时候黄尖头发的阿飞问:“是用钱还是用流量?” “什么?” “钱是十五,流量50MB。付流量快,眼睛扫下就可以了。” 梁知刚想问怎么扫,可当他一盯着阿飞的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您已成功付款”的信息。 “等下,马上就好,先坐。”阿飞手里拿着机器嗡嗡响,像磨什么似的。 梁知随着坐在了红色的塑料凳上,目光注视着两个理发位子一旁,也就是隔着可以进入洗水池的中间有一个老电视,它很壮很结实,边是白色的,按钮旁还有个发亮的蓝色棱形贴纸。 电视一直是开着的,原来一直是抗战神勇剧,可这个时候里间,也就是顺着墙上的红色楼梯里下来一个小女孩,她还穿着后面印有学校拼音的红白相间的校服。 “我写完了作业。”小女孩说。 “你妈妈看了吗?”阿飞头也不抬,对着面前的镜子说。 “嗯……我要看电视……” “可以,但只有一时会。” 小女孩听着很快经过梁知拿起前台上的遥控器,调到一个校园剧,里面正是白乎乎的脸的年轻男女们所在哥特式的校园,建筑里甚至出现了大钟。那些学生个个穿着栗色的西式校服,胸前的校徽很明显。 他们进入了教室,宽敞不说,每个人的桌上都提前放了台果牌笔记本,他们坐的位子长长的靠背,还有,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大水箱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胖胖的同学从一个瘦瘦的同学那抢过一杯烧开的老坛酸菜牛肉面,抓紧的吃时还不忘再抢一碗没开封的。 这时候小女孩眼睛发亮了,因为一个蘑菇头的哥哥出现了,他很好看。 她知道自己的同学永远也不可能出现那样的,因为学校绝对不允许男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当然洋仔不一样,因为他歌唱的好,不单单可以留长头发,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画下妆印入学校宣传片里,阳光爽气。 梁知剃头的时候,还没说呢,阿飞就像是知道他需要什么,不过也只是剪短了下,两边鬓角和后脑勺磨平了罢了。 当梁知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冷了,街上没有什么人。 如果流量可以当钱用并且这么方便的话,那他是不是有太多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下,可好不容易也就发现马路对面两家店铺拥着一栋出租房,一楼就有一间房东住的,不过几十平;隔着就是楼梯,梯下是堆自行车,他进去了发现年龄蛮大的房东穿着白背心,说着一股外地乡音正在跟自己的妻子整一箱铁皮东西,好像是要把什么螺丝拧松来…… 梁知发现,住这确实很方便,也很便宜,当房东领着他经过道与紧紧相邻又不大的房间的时候,他想起了宁飘飘说上大学的时候。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一想,心里震了一下。 第四十八章 看不见的只能听到声音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一个下午,我的父亲,他来书店找我,对我说,李查德斯克特,你该回家吃饭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本书,那是被点点余晖照耀的漫画,上面是机器猫和熊大的灰白故事,我就蹲在靠玻璃的那边看,他叫我,别说我听不清,但我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火车的声音真吵……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他是网络资源规划师,那个时代IE还没这么贴切人心,而现行的创作资源毫无限制的叠加,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限制流量使用分享的法案。 “我的父亲,他担任着那一古老而又时刻新鲜的职位,为人规划使用利用网络资源,例如说帮普通人的手机寻找合适的APP使用,这是需要看透人心的职业,是的,很伟大而又复杂的职业。 “我突然想起来了…… “你不是问我,他们为什么低头么? “梁知,我告诉你,希望你能将此深入心中,在你看来,那些高贵的庸众之所以走路总像是弯点腰低下头,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几乎都是低头族,你可能觉得是那个时代手机坑害了他们,可他们却以此为荣,这极其证明他们的祖先早就是互联网的忠实者,这是个荣誉。低头弯腰,是的,这是荣誉。”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觉得这种黑白颠倒实在……” “梁知,我们如此发展文艺,如此注重精神内涵,让科技为文艺服务,你看起来,好像真是为了复兴一种永恒精神的存在,可实际上,我们不过是最优先的为了延续我们这种肉体的生存罢了。 “人类活着的目的只有生存,是肉体的生存,就是这个除了脸其它都差不多的,肉体,它需要新陈代谢,无论我们心中如何抽象理论地讨论思想,这副肉体有何实质性的改变呢? “我们为了生存变换着形式去讨好理论,绝大多数人只为自己而活,绝少数人却为绝大多数人而活,所谓的精神永恒,算什么呢?平庸的人永远没兴趣去试图参透真理,那些复杂深奥的东西只是作为绝少数人精神依靠的存在,他们聪明有能耐,往往就是社会的上流,引领大多数人的命运。没有了打破常规的天才人物的创作,那些引导者慢慢就会原地作恶,他们恶起来,又是把人类带坏了,所以,精神文明是为什么呢?忍让堕落,不让肉体毁灭,这是我们作为存在者的唯一目的。 “原谅那些人吧,尽管他们也不需要你的原谅,但请你相信他们很快乐,他们真的很快乐,他们甘心如此是无可置疑的,你说吃多了泡面只宅着码字会把身体搞坏。可他们又算什么?他们不过是我们最大延续长线的过去式轨道痕迹,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任何的食品都可以把它的杂质去掉,我们能保证那种味道,更能毫无副作用的添加养料,这种东西能刺激他们机体,让他们有良好的身体。” “这火车什么时候到作家城?” “以往我去大概要十二个小时吧,不过你是知道的,如今我们滴了眼光水,什么也看不见,但你应该理解。我相信我们可以多说话……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到地方后我们必须分开?” “是的,作家城有三部区域,东方部分和西方部分还有中立区,我们要到的就是中立区,因为你是华夏人,所以在未得到申请前,不能入西部的境地,我同样也不能随意进入你们的境地。 “我再跟你说说城市吧,记住,千万不要擅自把一片地方纯粹的东西(包括思想)带到另一个地方。在一个区域稀有的在另一个区域也许就随处可见。作家城只有两种人,作家和在成为作家过程中的人。 “作家城比起音乐城或者说爱情城要好些的地方就是它的中立区的,交流规范要更自由。我说老莫,也就是西东安排在那里接你的老头,我和他说过些话,听清楚貌似东部地区的地理环境相当于20世纪九十年代初,大陆之地的黄金年代。 总之,最伟大的多数人都在像梅由肯这种没有明确标签的区域,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他们服务的。” “我懂了,希望老莫是个好人吧。” “呵呵,他是个好人,更何况在我们这没有什么好好坏坏之分,与其想怎么应对老莫,我觉得你更应该在意如何面对那里的人类代表领导者…… “我都忘了跟你说了,虽然IE状态为首的AI是我们的最高领袖,但我们也会通常会象征性的选出些人类代表领导,领导西方价值文明的是亨利·福斯特,而领导你们东方价值观的名字有些粗糙,我们亲切地称他为老大哥。 记住,老大哥在看着你,所以你可不能乱写。我劝你有问题就赶紧说吧,梁知,我总觉得你的言论会很危险,尤其在东部地区,你可能……” “不,我相信我的族人。只要我真心实意说话,就没什么危险。” “你听过豆腐嘴吗?中古的谚语:豆腐嘴刀子心。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如果你被当成了豆腐嘴,无论你怎么理论,说得再好听,全部正确,他们照当你心口不一,罪大恶极。” “好吧,我还有最后的问题。” “讲完这个问题我们可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如果要上厕所的话记得叫乘务员……你说吧。” “那个,人们就这样甘心被IE统治?为什么人类没一个反抗呢?” “还好你跟我说了,唉,简单来说,因为它是绝对公平的,再说,你说话的方式又错了,那不叫统治,那叫引领,是引领!你这样说恐怕连豆腐嘴们都不如。 你知道矛盾吗?” “什么意思?” “你想想,IE为什么能这么强大,超越以往所有的人工智能,因为它绝对不会产生悖论,这全依赖于它拥有了理解矛盾的能力,在这种状态下,它是理论意义上理论无敌,它可以理解坏的正确和好的错误,没有任何人类可以在理论上将它打败。 “除了一个意外……梁知,你睡了么?” “ke , hu~” “好吧,我也要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