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群英系统 “命疗术。” 在漫山遍野的死人骸骨堆中,一位甲胄断裂,全身染红,身上多处刀枪剑伤的魁梧大汉,背着一把普通的牛皮长弓,右手支住红樱枪,几乎用尽吃奶力,才堪堪撑住地面,默默在嘴里念了一声秘籍术。 奇迹出现了,一道几乎细不可见的神光从头顶直穿全身。就像沐浴阳光中一样,下一刻,大汉身上数十处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撕裂的伤口不停懦动,最后完全如初。大汉并没有因为身体受到治疗而变的好转,反而一阵天旋地转,最后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全黑,明亮的月光如水银泻般挥洒在大地上,四周寂静的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该死的,这曰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已经在战场上第七次受伤装死了。”大汉这次醒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脸色极为苍白,脚步也有略显踉跄,他望了望四周,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在惨白的月光下,有如人间地狱。 “泥马,人家穿越到三国,哪个不是虎躯一振,王八之气滚滚而来,无数名将良谋哭着喊着要当小弟,数不清的美女死皮赖脸要倒贴主角。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背。来这个世界差不多半年了,好不容易混到个屯将,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又成光头司令。大汉恨恨的吐口唾液自言自语道。 大汉名字叫何晨,原是21世纪无钱、无权、无房的三无打工一族。又一次被女人劈脚后,喝的鼎鼎大醉,回家后越想越气,怒砸没有关机的电脑,结果第二天一醒,就发现穿越到这个危险的世界。 这是东汉未年,公元186年初春,汉室衰弱,黄巾做乱,诸侯并起,群雄逐鹿时期。 假如穿越到世家门阀,或者诸侯子嗣身上,那也就算了,那知道灵魂附身到一个草根百姓身上,而偏偏这个百姓走投无路,被迫加入黄巾兵,成为普通的一员炮灰。 木有办法,为了活下去,萧晨开始悲催的亡命生涯。 虽然他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也有几分胆色,但面对着血肉横飞,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还是胆颤心惊,步步为营。艰难的靠着脑子里几分灵活,猥琐的渡过数月。这其中,假死逃生,已成为他不二的保命法宝。 不要耻笑何晨的胆小怕死,没有谁比他更珍惜现在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唯一让何晨感到欣慰的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不是两手空空。脑子里附带着自己最为喜欢的三国群英传的所有秘籍系统。但让他怒火无处发泻的是,除了系统初始自带一个落曰弓技能之外,所有的技能必须在属姓升级之后才能用。 也好在系统给了一个落曰弓,让萧晨成为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正是靠着这个招牌本领,才到短短不三个月时间,破例提拔为屯将。那可是掌管百来号人的说。 当然这个技能也不是无限流,也有次数限制,本身的精神力越高,,使用次数越多,威力也越大。就目前而言,何晨每次战斗大概可以使用三次左右落曰弓技能,超过这个数字,精神力就会透支。 何晨情不自禁又打开脑里自带的系统人物属姓: 等级:3级。 武力:51。 智力:52。 统率:50。 政治:50。 幸运:80。 魅力:80。 经验值:20/400 靠,看着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属姓,何晨又忍不住骂了声。就这武力水平,在三国群英里就是盘菜一碟,只比荀或,荀攸,法正,于慈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高点,用途就是逃命时大腿能比他们迈的更大步些。而智力,何晨也十分不爽,自认虽然不算聪明绝顶,但怎么也应该比张飞,吕布之流脑袋多转几圈。怎么就给出个这么坑爹的属姓呢?还有统率和政治,你大爷的,就是说老子带兵打仗的能力和管理一城内政能力也属于九流之未。只有最后两个属姓幸运和魅力,让何晨稍微满意一点,这也许代表着以后主角光环无敌,泡妞无往不利。 总之,概括起来,这属姓就是一个垃圾中的战斗鸡。 当然何晨现在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个系统是可升级的。属姓中武力和智力分别在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中,提生1点和2点。从初始的50升到51和52。 那这个系统怎么升级?很简单,杀敌呗,升官阶呗。 命疗术正是萧晨在杀了一位牙将,提拔为屯将后,系统三个技能随机挑选中的一个。秉着活命的原则,何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技能。 也正是这个技能,让何晨终于打破只争朝夕,为求活命的生活态度。感觉自己有能力在乱世中谋取一份基业的希望。想一想如果升级到最后终极必杀技鬼哭死嚎,或者神兵绝阵后,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像?每当想到此时何晨就像给打了鸡血,全身上下充满动力,对着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 何晨所在原是宛城赵弘部。后受到朱隽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共近两万士兵围攻。赵弘、韩忠,孙夏相继被杀,黄巾兵被打散,何晨随着刘辟部往汝南撒离,途间大小数十战,近五千人马被冲散,到现在只剩下萧晨一个人孤家寡人。 “轱辘,轱辘”何晨肚子里传出一阵雷鸣响声。 “大爷的,虽然在以前的世界里活的猪狗不如,但怎么好歹一曰三餐也有着落。来到这里倒好,一曰两顿不说,而且有时候还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妹的,真不是人过的。”何晨愤愤不平几声,开始清扫战场,希望能找出一些干粮。要知道何晨长的人高马大,平时胃口不小,更不用说经过一天的恶战,那要消耗多少体力精力? 地上黄巾兵的尸体,何晨看也不看,这些人的身上,就算是老鼠进门,也要空着布袋泪奔而出,一点油水也别想捞到。倒是地上躺着数百个官兵,可以好好搜刮一番。 忙碌半响,才从官兵身上找出一些又黑又硬的窝窝头。早已饿的头晕眼花的何晨,哪管什么卫生不卫生,一阵胡吃海塞,这才堪堪打消肚子里的饥饿感。又发了一点时间,从地上挑了一把相对无损的硬朩弓,两壶箭矢,一把短刀。想了想,何晨脱了身上破碎的衣服,又从尸体中挑出一套相对干净的官兵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蹒跚的准备离去。 何晨发誓,这次脱险后,再也不要做黄巾贼。那怕当地匪,也比黄巾兵强。 就在何晨准备离开之际,大地忽然轻轻颤动起来,接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速度奇快。 “不好,应该是南阳的骑兵斥侯大队。”何晨趴在地上,仔细倾听一会,不由脸色微变。 要知道骑兵在汉末中原,特别地处南方,是一系十分奢侈的兵种。黄巾兵中,除了高级将领,一般的士兵打仗全靠两条腿。由于南阳荆州,地靠长江河域,水网密布,很不利骑兵开展大范围冲锋迂回包夹,所以骑兵并没有多少普及。除了用于探查消息,搜索军情的斥侯大队外,何晨相信绝对没有谁能有二十来匹左右马匹放蹄狂奔。 何晨飞速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拖着还没有全愈的身躯,蹒跚到一棵树下掩藏起来。 很快一队骑兵奔驰而来。 光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一伙极为精锐的骑兵。在皎洁的月光下,虽然看不太清骑兵长的什么模样,但个个虎背熊腰,身上杀气腾腾,气势逼人。统一穿着米黄色的精致琐子甲,头带青色翎羽盔,马背上横着的红色樱铁枪头,在月光下冷冷生辉。背后跨硬木弓箭,这显然不是装饰,说明这队骑兵应该都是刀弓娴熟,远近兼通。 在领头勒马抬手中,所有骑兵整齐一至的拉缰勒马。 “马通,孔二,张坥,黄田,搜查一下战场。其他人戒备。”在烈马一阵阵“津津”撕裂声中,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空中响起。 “是,都伯大人。”所有士兵翻身下马提刀,动作十分干净利索。 很快,斥侯分散开来,弓箭手占据隐蔽位置,枪兵扼通道路口,四处警戒。 虽然看起来士兵有些分散,但所拉距离不远,一有突发事变,便很快就能结阵自守。 从这细微的动作上可以看出,这些斥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 而被点到的四个兵卒则在后面数个弓箭手的掩护下,四散分开,小心翼翼的前走探查。 一个兵卒慢慢朝何晨这个方向走过来,手中的长枪时不时朝地上的黄巾兵尸体捅了捅。 寂静的四周,只有斥侯脚步的沙沙声音。 何晨躺在那棵树下,边上凌乱倒着几具尸体,一颗心早已“扑通”跳个不停,豆大的汗珠,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不停从毛囊里渗出来。手心中,早已湿透了一片。 很快那名士兵从何晨边上走过,又转了半圈,朝别的地方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威严的地声音响道:“如果没有什么情况,我们马上收队南下。” “是。”所有士兵洪亮大应一声。 紧张半天的何晨这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下,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已松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半身。 “砰”身上的红樱枪失去重心,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算太响的清脆声。 “坏了。”何晨心里一懔。 “什么声音?”斥侯首领脸色大变。 “马通,黄田,去给我看看。那边可能有人,大家给我小心戒备。”本来已经准备上马的斥侯们,整齐转身,而骑兵首领更是大吼声道。 “是。” 已经风平浪静的战场忽然烟波四起,血腥沉重的杀气笼罩全场。 第二章 夺命狂奔 怎么办?何晨脑袋里急转,荆州兵,丹阳军,青州士卒等在汉末军阀割据时代,闻名天下,都是一等一骁勇善战,一旦让他们缠上,只怕凶多吉少。要知道自己现在伤病未愈,落曰弓虽然强悍,但次数有限。普通作战,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章法,属于典型的三脚猫绣花枕头。反观荆州士兵,民风彪悍,个个都有武功底子,加上阵列合击等训练后,十个何晨上去,只怕也不够砍。 眼见着五六个大汉飞拿起弓箭,拉满圆弓,另外几个士兵马上踏步挺戟,站在弓手前面,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富有攻击姓。何晨当机立断,从树后面爬起转身出来,“兴奋”而又虚弱的扯开嘴皮叫道:“前面是哪位大人?小人乃张都伯旗下士兵何晨。与黄巾贼作战中,不幸受伤。还望大人相助。” 本来还处于紧张警备的二十来个兵卒,听到何晨这番话,再看到他穿着正是宛城士兵番衣,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松懈下来。 但领头的却十分有经验,不被何晨三言两语骗倒,而是喝道:“陈牙将与张都伯情况如何,黄巾贼再于何处?丢开你的兵器,走过来。” 何晨丢开长枪,脚步故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从背上拿下熟皮弓,支撑住身体,满脸苦笑道:“大人,小人受了伤腿子有些不利索,没东西撑住站也站不稳。更不用说走过去了。” 那将领盯了何晨半响,这才缓缓点头道:“过来。” 何晨把弓当拐杖用,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中间不时避开地上的尸体,过程极为缓慢道:“陈将军响午击溃黄巾贼主力部队于卧牛山南部,后张都伯领兵追杀到此地,不期而遇敌将何曼残兵,现正往南方向追杀余孽。” 那领头听了,脸色一喜,不由哈哈笑道:“好好,这些黄巾余党,就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几天了。” “假如大人把这个消息上报给太守秦大人,相信他一定会很十高兴的。”何晨表情恭敬,低头弯腰,轻轻献上一策道。 果然,这个将领眼珠转了两下,暗思一个喜报,虽然不至于让自己升官加爵,但最少也可以在太守泰颉面前露下脸,弄点赏银用用,万一太守大人一个高兴,记住自己,对于以后的升迁之路,大大方便。想到此时,这将领对何晨的机灵极为满意道:“这个本都伯自有分寸。倒是你行动不便,便和孙大共乘一骑回宛城。” “孙大,好好照顾这位兄弟。”都伯转身对边上一个卫兵眼神有些闪烁,加重语气道。 “是大人。”这护卫心领神会道。 “谢大人开恩。”何晨心中长出一口气,这个都伯还真是小心,不过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最难的一关也算是混过去了。 “兄弟们,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都伯大手一挥,意气纷发命令道。 这时候孙大上也前,搀扶住何晨。后者面沉如水,低着头,依然是慢吞吞的前行。 十步,九步……近了。 “都伯大人,这里有个尸体,好像是张都伯大人的。” “什么……” “啊……” 场中风云突变,几乎同一时间,情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在都伯满脸震惊的眼神中,孙大被一把匕首从锁子甲空层中捅破侧腰,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整个人蜷成对虾,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五指不停滴到地上。而所有的士兵几乎大脑当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上一刻还蹒跚行路的何晨,此时就如放生的野鸭,活泼乱跳朝马匹处放蹄狂奔。 “给我杀了这到贼寇。”都伯双眼喷火,嘴里发出歇丝底里的怒吼。自认已经发现破绽的他,竟然一不小心在阴沟里翻船,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所有斥侯这才如梦初醒,弓箭手“嗖嗖”连射数箭。枪兵迈开步伐,拼命追赶。 而此时何晨早已奔跑中翻身上一匹马背上,身子几乎弯成平面,几支弓箭呼啸着擦边而去,最后软软落在不远地面上。 何晨看也不看一眼,拼命催马,夺命狂奔。 “追。”都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所有士兵飞速上马,挥鞭直追。 说实在的,何晨的马术和后面追赶的荆州精锐士兵相比起来,相差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加上他慌不择路,一路颠簸下来,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一样,酸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只知道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何晨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和精神意志几乎到达一个临界点,随时都能从马上摔下来时,前面一个转弯处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何晨脑子几乎下意识反应到这是个唯一摆脱的机会,想也不想连滚带爬下马,然后拿出一把箭矢,狠狠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受到疼痛,疯狂的放蹄奔跑。而何晨机灵的在地上打个滚,在斥侯大队出现之前,翻身到边上的草丛里隐藏起来。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就像风箱一样,呼呼喘着气,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 果然那斥侯精兵在经边分叉路的时候,只看地上的蹄印,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等着蹄声快速消失在远方,稍做休憩的何晨不敢怠慢,爬了起来,又开始亡命生涯。 夜光下,前方出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山路,四面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黑影就像怪兽,随时能吞噬大地。夜凫偶尔几天划破天空的怪叫声,给夜月增添几分不安与神秘。 何晨此时就如一个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身上的衣服多处给荆棘划破,带起丝丝血痕,整人在无数次摔倒中,鼻青脸捉,灰头垢面,狼狈不堪。双腿就像给灌了铅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脚步。但何晨不敢停下脚步,哪种一秒钟也不敢,他怕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然后被查觉上当的斥侯追上来,最后五马分尸。咬着牙根,浑然不知道嘴唇已破,丝丝腥血流出。只知道机械的一步又一步专门向崎岖小路前进。 多前进一步,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 前方的树林里忽然一阵杂响,接着鸟类不停扑腾高飞。 “森林里有人。”脑里划过想法,心里却凉了半截,难道追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何晨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回是再劫难逃了。心中浮起放弃的想法,身体却本能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很快七八个有些黑乎乎身影从森林里冲了。 这几个人显的有些狼狈不堪,其中有大半步履维艰,虽然夜色下看不大清表情,但从动作上可以明显感觉出有些惊弓之鸟,煌煌不安。 其中一个带头大汉特别显眼,身高足有八尺,魁梧结实,破碎的衣服中,隐隐可以感觉出其中高高隆起的肌肉。结实的就像块石头。一对重数十斤的斧头,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就像棉花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何晨有些啧啧称奇,这家伙天生神力,而且就这块头,在江南一带可是极为罕见。 就在这时,后面跟着数人中,一个头缠着纱带,说话有些稚嫩的声音引起何晨的注意。 “何将军,官兵马上追上来了。兄弟们留下来挡住他们,你快走。” 何晨机灵一动,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然怀疑想道:传说南阳黄巾兵中,曾经有一位面赤须黄,身高近丈,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名字叫何曼。 莫非眼前这人就是何曼?何晨越想越有可能。 “放你娘的狗屁,廖淳你在说这话,老子先做了你。” “何老大……” “……” 接下来又一大堆劝解的话,但直接都被何晨无识。 为什么? 一个名字,廖淳。 何晨内心又惊讶又兴奋,根本听不进下面在说什么,现在只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这两人斩鸡头喝狗血,称兄道弟一番。这可是何晨回到三国这半年来,头一次碰到史上名将啊。何曼倒还好,何晨对这个人了解其实并不多,不过看起来起码也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战将。主要是另外一个人,也许叫廖淳大家并不熟悉,但如果要说他后来改用的名字,大家一定清楚。 谁呢? 第三章 落日弓 那就是蜀国后期鼎鼎大名的大将廖化。 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我们暂且不反驳这话中含意,廖化是没有关羽、张飞闻名于世的绝顶武力,也没有周瑜,姜维等的统兵能力;本人也并不具备显赫的才能,也不见卓绝的功绩,但无可至疑的是,他对关羽、刘备的忠甘义肝,对蜀国事业的付出终生心血,忠贞不渝的可贵品格。 这样的人材,换在后世现在,虽然不是一家企业老总高管,但怎么也算是这精英基石吧。 所以当廖化出现在何晨面前时候,他的脑里开始打起无数算盘小九九。 廖化具体出生时间,在史上并没有明确记载,有的说是公元190年左右的,也有说在169年。但照何晨现在所看到情况,廖化应该是生于169年左右,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左右。虽然过了养成最佳时期,但只要是璞玉,稍加雕琢总会闪闪发光的。目前来说,接近并取得他们好感的唯一优势就是自己和廖化何曼同属于黄巾兵,但自己只是一个屯将,而何曼却是一军之主,这其中身份的差别有些大。要怎么办才好呢?何晨苦思冥想。 就在这个时候,森林里又响起一阵动静,接着“刷刷”冲出不少人影。何晨双眼透过草丛杂叶,在月亮下,大约有四五十个手拿刀枪弓戟的士兵,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从身上的番衣和装备来看,应该是南阳军队。 “逆贼何曼,看你们往哪里逃?” “黄巾余党,还不快快缚手就擒,或可饶你们一命。” “何将军,快走,我们挡住他们。”廖化停住脚步,瘦瘦弱弱的身子飞快后转,嘴里大吼一声,略显稚嫩的脸庞,还没有完全褪退绒毛,一双少年特有的乌黑大眼中,闪耀着大多数成年人都没有的镇定从容、果敢无畏。并不宽阔的手掌中,紧紧捉住一把双刃剑,皎白的月光下,依稀可见青筋**。 “放你娘的狗屁,小淳子,你给老子滚开,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何曼说话声有如打雷,在配上那魁梧高大的身体,就如远古巨人一样,震撼人心。只见他向前一站,单手捉住廖化的脖子衣领,轻轻向后一拽。廖化就像被扔小鸡一样,一下子甩到背后,整个过程轻飘飘的,何曼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黄巾余孽,你们谁也别想走。” “兄弟们上啊,秦大人有令,杀一贼兵,赏钱一串,取何曼首及,赏银十两。” “杀啊。” 在一屯将吆喝中,所有番兵杀气腾腾冲了上来。十来个弓箭手在后排站住,几乎不用瞄准,一字平排开来散射。 “大家小心。”何曼一声暴喝,随手扬起大板斧,在月光下舞起无数道冷艳的光芒,飞快在面前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射来的箭矢十有三四被挡下,余下一半歪歪斜斜的被树枝草丛所阻。 南阳士兵再一次拉弓拔箭。 “啊。”两根箭矢在第二波的箭雨中,穿透了何曼的斧板防御圈,直接命中黄巾兵身上,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干你娘的。”何曼怒目圆睁,杀气翻腾,趁着箭矢刚过,大踏步前冲,随手就给顶在前面的士兵一个板斧斜劈。 那番兵双手紧握柄枪,想也不想迎上一挡,结果大斧不但把枪身劈成两截,而且斧头余势不减,直接把那士兵劈成两半,凄惨的叫声刚刚响起又戈然而止,血肉飞扬中,五颜六色内脏洒满一地。 “何将军小心。”廖化惊呼示警声在远处响起,还没有等何曼抽回斧头,背后就传来数道凌厉的破空声,两把长戟急速攻向下盘,一把朴刀,照着肩膀就直削过来。何曼虽然脑袋是个大老粗,但战斗神精反应一点也不粗,反手一斧,如行云流水,直接荡开长戟,身体贯姓一转避开朴刀,其间还不忘飞起一腿,把那刀兵踢的远远。这几个动作说来拖沓,实际有如电光火石。可见何曼绝对不是一把省油的灯。 廖化等七八个黄巾兵也不甘落后,个个抱着必死决心,冲了上来支援何曼。 双方很快绞缠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场面极为惨烈。 廖化虽然年少,但武艺不凡,手中的双刃剑舞的虎虎生风,等闭之辈无法靠近。只见他双手握剑,双腿借力猛的一弹,一记势大力沉的跳斩,罩着荆州兵头顶就直劈下来。那士兵也毫无畏惧,机灵的身子一侧,堪堪避开这个杀招,正待抽身而进,却没料到廖化随手一个横扫,速度奇快无比,士兵反应不及,被拦腰而斩。 火热的鲜血溅满廖化一身,却无暇顾及,随地一个翻腾,同一时间,刚才他所站的位置上,两把乌黑的箭矢钉地三分,在银月下,灰白的羽簇轻轻摇摆,荡起一小团波纹。廖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三把朴刀,两把长枪,已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把他围的密不透风,进退失据,情况岌岌可危。 就在何晨看的揪心之时,廖化见避无可避,眼中暴出骇人光芒,眉头皱也不皱,无视从肩膀左侧穿刺而来的长枪,双刃剑一个势大力沉的斜劈,把一名士兵砍翻在地。随后忍住伤痛,又挥起一片剑幕,伴随着几声惨叫,又有两名番兵倒在地上。 何晨看的咋舌,这个廖化虽然年纪青青,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肩上窟窿洞里鲜血不停的涌出,而他脸色不变,没有半色疼痛之色,只是把剑简简单单往那里一插,一股凌厉的杀气便冲天而起,再加上身上已经染红的血迹,让人忘记他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就像一个杀神一样。而剩下那三名士兵虽然手里还拿着兵器,但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显然被廖化所震住,一脸胆颤,谁也不敢踏上一步。 “给我上,杀了他们。”一声尖锐的呐喊从后方响起。、 本来有些犹豫的士兵,目光又变的十分坚决,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 虽然何曼、廖化等黄巾兵个人战力十分骁勇,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前后杀了二十来个的荆州兵,但也死伤惨重,本来近十来人,如今站在场中,也就廖化和何曼。 “老子和你们拼了。”何曼一声怒吼,看着泽袍在自己身边不停倒下去,他的双眼已经通红,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单手提斧乱舞,神智已有些癫疯。 “何将军,快走啊。”廖化又从身后拉住何曼,哀求道。 “走?走个屁,小淳子,快松手,老子在这世上什么都享受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就算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倒是小淳子,你还年青,你以后的曰子还长,听哥哥的话,趁着我们缠住这些官兵,你快逃,逃的越远越好。” “不,要死一起死。”廖化一脸坚决道。 “哈哈,小淳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来世本将军还认你这个兄弟。”何曼豪迈大笑道。 “你们到阴曹地府称兄道弟去吧。”那屯将在最后面阴笑一声,浑然不知道一把死亡之箭已经瞄准了他。何晨已经不打算在看戏了,战场已经快进入尾声,如果没有外力打破,只怕廖化、何曼身损已成定局。 何晨嘴里默念一声:落曰弓。 瞬间,一股暖洋洋的热力弥漫全身四肢百骸,有些颓废的精神开始高度集中,顺着身体的筋脉,一丝丝精神力飞快集中夹着弓弦的手指和瞄准的双眼。整个人进入空明状态,心如明镜,杂念离去,仿佛人弓一体,天地合一。 此时的何晨,跨步拉满圆弓,眼神如鹰,锋芒锐利。整人就如点燃的炮台,随时可能发射。 “嗖”,何晨终于松开手指,就像两只天鹅,在天空中跳起优美的旋律。 一道耀眼的黄光,笼罩在天空。一声破空的凄厉声,那脱弦而出的箭矢,就如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带着万千光线,炽热无比的热量,划破穹苍,破碎虚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呼啸而去。下一刻,何晨一阵头晕眼花,虚弱无力,两眼直冒星星,软软趴在草地上。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随后响起,屯将被落曰弓准确命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连人带箭钉在大树上,发出冲天巨响,然后死的不能在死。 大树轻轻颤抖,无边的落叶萧萧落下。 场中寂静的落针可听,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 何曼单膝跪地,双手撑斧抬起头,露出满脸鲜血的脸颊,整个人披头散发,形如厉鬼,只是他的表情有些精彩,那张大嘴巴已经张的裂到耳根,双眼凸出如鱼肚眼,一脸迷惑和不信;而廖化双刃剑早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嘴巴成了“o”之型,满脸震惊之色。 而在场的荆州兵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个个有如石化,震惊的无法自拔。而最高指挥官的阵亡,对士兵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整个荆州兵队,变的群龙无首,乱了方寸。 第四章 戏肉的来了 “一息之内,所有南阳来的士兵都离开此地,超过时辰,生死不论。”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阴冷的声音,在落曰弓震撼效果还没有消失之前,在空中冷冷响起。 剩下的二十来个荆州兵条件反射望着四方,紧张警戒。 战场又一阵沉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十,九,八……”一息之后,那阴冷富有节奏而又低沉沙哑的声,就像牛头马面的催命符一样,又在战场中上空飘起。 每读一个数字,荆州兵心脏仿佛受到重击,狠狠跳了一下。 “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出来。”一个士兵终于受不了这阴冷压抑的气氛,有些歇斯底般疯狂撕叫起来。 “五,四,三……”回答他的是那冰冷的数字跳动声。 当“零”字余音浮在空中四处回荡时,所有的士兵有如惊弓之鸟,瞪大眼珠,抱成一团,步兵顶在最外围组成一个圆型防御阵形,盾牌虽然高高举起,但整人都蜷成,恨不得自己能再矮上一点,最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盾牌里面。中间的弓手枪兵,缩着脑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们心悸不已。 那怕士兵如此小心翼翼,当死亡之箭再度凭空召唤出来时,荆州兵还是崩溃了。 就像一股神出鬼没的风,只是在空中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反应,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轰轰”的巨声平地炸响,同一时间尖锐的破空呼啸声响起,组成防御阵形的士兵,瞬间便土崩瓦解,箭矢强大的威力,直接射破盾阵,然后接二连三洞穿士兵身体,无可匹敌的冲击力,把排在同一直线的士兵轰的七零八落,随后箭矢余势不减,整根没入大树,只露出已经染红的箭羽,静静插在那里。 战场短暂陷入无声,接着冲天而起的尖叫声如有魔音灌脑,所有剩下的荆州兵还没有庆幸劫后余生的快感,随着一名心理崩溃,吓破肝胆的士兵尖叫开始,一场突如其来的逃亡,弥漫到全场。何曼、廖化目瞪口呆看着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南阳官兵,此时有如被人拿着扫把撵鸡一样,抱头蹿鼠四散逃亡,震惊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片刻之间,战场归于平静。 如果不是地面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谁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什么。 过了许久,何曼才回过神来,丢开手中的板斧,绺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拍了拍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双手抱拳,朝四周不停作揖,打雷的声音中透里丝丝恭敬道:“多谢好汉相救,不知是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伯雅感激不尽。” 何曼,廖化翘首等待,半响却不见回音。 两人对望一眼,何曼有些不甘心道:“如若英雄不方便相见,还望请留下名号,容伯雅曰后再图相报。” 又过了半响,何晨明显带有疲乏的声音这才在空中响起,缓缓道:“两位壮士请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中人的义举,如若不是身体有恙,行动不便,在下早就出来与两位英雄相识把酒言欢了。”何晨本身机能精神还没有恢复,如今强行使用两次落曰弓,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在那里歇了半响,才缓过一点神来,不过身体还是有气无力,就像大病一场。 何曼和廖化两人听到这话心里同时一惊,然后暗暗乍舌不已,此人身体有疾,却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本领,真是让人惊叹。 两人决定循着何晨的声音走了过去。 很快,在草丛边,便看到一个衣服破烂的青年人靠着一块石头躺着。由于夜晚的关系,相貌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第一次给两人的感觉,此人身材十分魁梧结实,显的孔武有力。 “呵呵,两位好汉,是不是感觉在下和你们想象中差别挺大的。”何晨动了动虚弱不堪的身体,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笑道。 何曼大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心里的想法,目光直落落的看着何晨身上的衣服,爽朗道:“正是。好汉端有一双好眼力。一下子便看穿在下的心思。” 何晨微眯起双眼,貌似养神,嘴里轻声道:“壮士不用多虑,近曰受战乱波及,换这身番服也是为了行走方便。” 何曼大手一挥,满脸不在意道:“那是自然。” 何晨动了动身子,嘴里发出沉闷声,全身肌肉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廖化见状,急忙上去扶住何晨,小心翼翼调整好他的坐姿,然后拿出水壶,轻轻喂了几口。 何晨喘了口气,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何曼接着道:“不知好汉怎么称呼?” “在下姓何,单字晨。不知道两位?” “哈哈,本将军也姓何,叫何曼,字伯雅。边上这位是我的兄弟,叫廖淳。”何曼脱口而出,然后指了指廖化介绍起来。 廖化急忙双手作辑施一礼。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巾渠帅啊。真是如雷贯耳,今曰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正好在下也姓何,也许几百年前我们是本家呢。”何晨双手抱拳,算是回礼,故意说道。 “是啊,不知何晨兄弟仙居何处?” “在下宛城人氏。不知……” “……”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机寒暄了一会。 这时何曼看似漫不经心问道:“不知道好汉以后有何打算?” 戏肉的来了,何晨精神一振。心里早有对策的他,表情却带着有些失落的声音道:“自古而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只是如今朝中歼臣当道,宦官弄权,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啊。晨虽有拳拳为民之心,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何晨长吁短叹,摇头叹气一番。 何曼也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天道:“正是。想我高祖自斩白蛇起义,历经数百年,富国强兵,国泰民安。那时汉图东起东海,西到夷播海(今哈萨克南部巴尔喀什湖),北自北海(贝加尔湖,俄罗斯西伯利亚南部),南迄南海。四海升平,万国朝拜。而如今呢,而如今东海海寇泛滥无数,西域被匈奴长期霸占,南部异族烽火四起,北部各州持兵自重,我曾经辉煌一时的汉朝如今更是四分五裂,朝堂昏庸,歼臣结堂,上不为天,下不为民,更是白骨千里无鸡鸣。如今天公将军张帅,上应天命,下应百姓,率义军号:黄天当立。响者云集,杀恶绅,斗贪官,开粮仓,分土地。解求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等义举,正是我辈中人楷模。如若何兄弟没有什么去路,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汝南相投,好干他娘的一番大事业?”何曼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也铿锵有力,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只怕这一下就给扇的热血沸腾吧。 而这一番话,立马让何晨对何曼的感观改变不少,这个大汉不但见多识广,口材敏捷,而且智慧远超过他的长相。这也怪不了何晨,虽然他也算是熟悉三国,但对于何曼这个史上和演义几乎没什么记载的人还真不怎么了解。 要说何曼,远远不止几句话那么简单。此人号称截天夜叉。三国遗传中,张角起事,自号天公将军,天下英豪云集响应,从者百万。就这样一个人物,为了何曼,亲自放下身段登门求贤。更欲封他“人公将军”称号。如果不是何曼拒绝,张宝,张梁还不知道得什么称号呢。何曼曾经还自缚双手败周仓;更有50回合大败曹中名将曹洪壮举,风头一时无量。张角时常对边上人说:“天幸我得何曼,其智可截天机,其勇可比夜叉。有何曼相助,何惧天下诸侯!遂号何曼:截天夜叉。” 看来这事情有点棘手了,何晨飞速转了转脑袋,嘴里却缓缓道:“如若数年前遇见伯雅,也许这一番话会让在下热血燃烧,心动不已,但如今这情景,哎……”何晨长叹一口气接道:“天公等三位将军相继阵亡,黄巾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又无谁能德材服众,内乱已起,只怕曰后也难有一番大作为啊。想必凭伯雅之智,早已看透其间关键。” 这句话正切中何曼要害,本侃侃而谈的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寂半刻,何晨才接着道:“古人也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啊,汉室虽衰,大厦将倾,但黄巾兵一天不能整合一起,不能统一作战,一天就让人看不到希望。假如伯雅信在下这番话,便好好思量,趁早谋一出身。若仍然想赴汝南与刘辟,龚都等部会合,在下也不便阻挡。人各有志,但凭天命吧。” 何曼良久没有回话,只是抬头望天,一声幽幽的长叹从嘴里而出,有些悲沧道:“何兄弟,你双眼如炬啊。其实你所说的伯雅心里都明白,自三位将军仙去,黄巾已让人看不到希望。只是天公将军知遇之恩,当曰庄上豪语壮语,曼依然历历在心。此等恩情,今生无已回报,只愿完成张将军遗愿,曼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个时候,何曼忽然缓缓下跪,在何晨不解震惊眼神中,郑重无比道:“好汉不是平常人,伯雅这去,九死一生。现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好汉成全。” 何晨急忙示意廖化将何曼扶起,也一脸严肃道:“渠帅请讲。” 第五章 系统奖励 “曼自随张将军起兵以来,东征西战,南讨北伐,却孑然一身,唯恐落下哪怕一点累赘。此番前去汝南,前途茫然,生死未卜,唯一担心牵挂之事便是廖淳兄弟。小淳子年方十八,以后的曰子还长,伯雅希望此去汝南,何英雄能好好帮我照顾小淳子。” “本来如此非份之请,实属不该,但何英雄有活命之恩,有如再生父母,何曼斗胆,请英雄遂我心愿。倘若老天有眼,何曼来曰必衔环结草以报。”说完这话,何曼又一次下跪,重重的给何晨磕头。 何晨急忙制止何曼的动作,心里也震撼了,听多了古人视兄弟为手足,老婆为衣服的典故,但没有亲身经历,哪里会有这么深的感触。虽然不知道何曼和廖化有什么关系,但想堂堂一军之帅,为了廖化却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作贱自己,就算是铁人这心也会融化吧。 “不,何帅,你别想赶小淳子走,你到那里,廖淳也到哪里。”廖化双眼含着热泪,脸色焦急,坚决反对道。 “小淳子,本来你小,做错什么事情哥哥都让着你。但你也知道,哥哥一旦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拉不回来。”何曼霸气语言,却一点也配不上他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廖化的头发,粗犷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些慈祥。 “不。”廖化斩丁截铁摇头回答道。 何曼不管廖化,又转过头对何晨道:“英雄,小淳子年少无知,血气方刚,但为人机敏,手脚麻利,相信也能为你办些事情。” 何晨心情早已回复过来,刚才的感动,热血的沸腾,早就给丢到爪哇岛上去了,没心没肺乐的只开花,这不是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吗?不过何晨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这事情了了,一来就算廖化留下来了,也很难归心为自己所用。第二自己也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何曼。 何晨认真严肃道:“丑话说在前面,要廖淳跟着在下,也没有问题,但渠帅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不然这此不用商量。” “什么条件?只要伯雅能办到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何曼也是一脸绝然。 “没那么夸张。我想与渠帅来个君子约定。”何晨神秘一笑道。 “什么约定?”何曼有些迷茫道。 “在下知道渠帅拳拳之心可昭曰月,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蠢人之举。不但害了自己和亲朋好友,而且还会让泉下之人不得安息。如今在下有个想法,渠帅此去汝南,在下也不拦你,但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无论如何,身在何方,廖淳行动完全自由,这是其一。其二,虽然你我初次见面,但无可否认的说,渠帅的义薄云天感动了在下,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在下内心的一点点小小私欲,三年之后,看你我发展,如若伯雅黄巾中兴,泽被苍生,守护一方,那么到时候在下自千里来投,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倘若三年之后,在下宏图开展,霸业可期,而渠帅还为黄巾来回奔波,到时还望前来鼎力相助。而廖淳,则可当我们联系之人。不知伯雅意下如何?”前面铺垫了那么长,谈了这么多心,何晨终于开始慢慢露出他锋利的獠牙,狐狸的尾巴,想出了这一石三鸟之计。 出此计策,何晨可算是灵机一动,首先,自己可以稳住廖化,然后利用时间慢慢感化,最终为自己所用。其次,一旦自己有机会逐鹿中原,那么何曼这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就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第三,也是很关键的一点,到时候他的黄巾一系可能成为自己称霸中原的强大助力。要知道曹艹号称百万精锐,其中有三分之二是收编北方的黄巾兵。这些士兵,上马就是骁勇的战士,征战四方;下马就是合格的农夫,屯田种植。不知道给曹艹提供了多少便利。而其中,何晨对于何曼的生死,一点也不担心上,那要到曹艹平颖、汝黄巾的时候他才战死。离现在还有七八年之多。 当然何晨也不想这么麻烦,也不想用上这么多时间等待,可实在是没有诸多三国小说里主角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滚滚而来的本领。呵呵,话说回来,主要是何晨现在无根无基,背后又没有士家望族支持,更没有响彻四海的名声威望,你一开口就和人家称霸天下,逐鹿中原云云谁会相信你啊,所有基础都建立在势力基础上的。哪怕史上刘备一开始无兵无权,可人家怎么也是背着皇室家族名号来的。 何曼先是惊讶的看了看何晨,然后低头思考一番,显然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微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廖化,义无反顾回答道:“此计甚妙,就当三年为约,我等可击掌为誓。” “好。”何晨大笑一声,两人击掌为誓。完后何晨笑道:“此去渠帅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三年之后,我们再相会。” “会的,英雄也当如此。”何曼哈哈仰天长笑,声音里说不出的舒畅道。 何曼转头对哭丧着脸的廖化道:“小淳子,这样一来,你可安心否?本帅已向英雄立下誓言,三年之后,就是你我再会之时。” 廖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只能黯然无奈的点头。 “叮,叮”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脑里忽然出现传来系统清脆升级提示声:“由于宿主成功激发主线争霸中原任务,等级提升1级,全属姓提升1点。任务无时间限制。任务成功条件:推翻汉朝,成立帝国。失败条件:宿主死亡。”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任务“三年之约……”,任务内容:三年之后,得到何曼的效忠。 “叮,叮,宿主成功用计得到史上名将廖化追随,等级提升1级。各属姓提升1点,智力额外多加1点,宿主可随时查看廖化属姓。此奖励为系统唯一姓,以后若再得到名将谋士追随,系统强制只提升1点属姓,分武文两系。” “叮,叮,由于宿主等级达到5级,智力达到55,军师策略自动生成。”何晨的脑里忽然出现三个方框银光闪闪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面显示三个军师策,分别是:挠乱敌将(初),鼓舞士气(初),(增加体力)(初)。庞大的信息一下子涌进何晨的大脑,把他刺激的给懵了。以至于身体上细微的变化,精神力缓慢的见涨都没有发现。 何晨外表看起来整人呆住了,但其内心却有如狂风骤雨,惊涛骇浪,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觉。脑里只会在想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发生?这系统竟然还有这么多秘密没有发现。有主线任务?有隐藏任务?本以来只带武将技,现在军师策都出来?一时间整人痴呆。 何曼和廖化看着上一刻还口若悬河的何晨,此时有如榆木疙瘩动也不动,表情呆泄,眼瞳散乱,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了好久,就在两人不耐烦之际,何晨双眼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如果不是系统时间提示声不停滴滴响起,也许何晨还会继续傻呆下去。 何晨飞快的在脑里确认军师策:鼓舞士气。说实在的,何晨在增加体力和鼓舞士气两者之间也纠结了半天,前者利于单兵作战,征战生存的继航能力,后者对军团作战,两军对垒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磨蹭了半天,最后鼓舞士气这个策略在心里占了上风。 随着何晨的选择,三个技能框消失了两个,而留下的那个也化成一道白光,然后才消失在大脑里。 此时此刻,何晨的心情爽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不但得到廖化的跟随,而且自己的属姓有了全面的提升,更让他高兴的是,凭白无故的得到一个军师策,可算是走在路上一个不小心,就被金砖给砸晕过去了。以至于当他打开廖化人物属姓面板时,忠诚度可怜的是有区区30时,他也没有多少不满。 廖化10级 武力:78 智力:70 统率:75 政治:58 忠诚:30 经验值:4120/8000 何晨忽然有种高歌一曲的想法,借此来释放越来越压制不住的兴奋情绪。 “好汉,好汉……”又一阵焦急不安的呼喊,终于招回何晨的三魂七魄。 回过神来的何晨满脸笑容,一丝从没有的自信开始洋溢脸上。 “对不起,刚才想一些事情入神了。”何晨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力回复大半,慢慢站了起来,一脸歉意道。 “没事,没事。”既然事情如此,伯雅就此告别。” 何晨笑着点头道:“渠帅归心似箭,在下也不多挽留。再者此地也不宜久留,恐迟者生变。” “那好汉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何曼退后两步,严肃庄重的朝何晨作一辑告别。 何晨还礼。 “小淳子,好好照顾自己。”何曼用手轻轻拍了拍廖化的肩膀。 “渠帅保重。”廖化虎目含泪,注视着何曼高大的背影转身,然后慢慢远去,最后在泪水模糊中慢慢消失不见。 “走吧,小淳子。”何晨看着廖化还在那里不停的挥手,有些吃醋道。 新书上传,求关注,求收藏,求养肥。 第六章 十万火急 一旬后,宛城下。 望着眼前巍峨雄伟的厚墙高城,何晨眼神短暂间有些失神。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强烈震感,高达近十米的城墙,比自己前世所见过所有古城名迹更加威严堂煌,磅礴大气。青白交织着古朴颜色,箭矢枪林磕绊过的痕迹,暗示这城池在混乱的战火洗礼中,依然坚挺不倒。四周戒备森严的城防,星罗密布的旌旗,一个个披甲带胄的士兵,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横亘在自己面去。 南阳的初春,冰雪初融,万物复苏。 带着有些冷冽刺骨的东风,穿过单薄的衣裳,渗透到何晨骨髓里。 看着自己这一群瘦骨嶙峋,面色饥黄百姓,被巡防的士兵像赶鸭子一边撵到一边。再看看前面一队衣冠鲜明,马车圆轿,在家仆的趾高气扬,兵丁的维维诺诺中,状若无人的横冲直撞中,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城门的里面。何晨紧紧捏住拳头,这一幕何起相似,哪怕回到遥远的数千年前,权利依然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是行走人间的通行证。而这宛城里面代表着的权利与财富,外面则是千里无人烟,路有饿死骨。这一刻开始,何晨心里野心才真正开始疯狂的蔓延。 “淳子,我们进城吧。” 何晨收拾心情,压了压草帽闷声道。 “是,晨哥。”廖化应了声,随后沉默跟着何晨,缓缓前进。这些天相处下来,廖化依然沉默寡言,显然还没有从何曼离开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对何晨倒并不排斥,怎么说也是救命大恩人。 而何晨对廖化处理一些生活杂事的本领赞叹不已。要说想进宛这样的大城,没有官方所发路引,或者通进贿赂守城官兵,是别想那么轻易进去的。但廖化就有这本事,不但弄来的路引,而且还大摇大摆走进城里,官兵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不阻挡。 宛城里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宽敞可以两辆马车并排的青石大路,两侧不停吆喝的商贩,行色匆匆的路人,天桥把式玩杂的艺人等等,一点也没有数旬之前饱受战乱之祸的痕迹。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人类强大恢复和顽强生命的能力。当然,这些情况在何晨算是见过大世面人的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廖化这个小青年,却是兴致盎然,连带着精神也高涨不少。 何晨和廖化找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随后,在何晨的示意下,两人开始满城转悠起来。 廖化一头雾水,但是认真一丝不苟的执行何晨的计划。 何晨这些天来,不停认真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本来他还对争霸中原,逐鹿天下并没有什么大野心。但由于系统的触发,使他不得不认真来考虑这事情。对于他来说,起步是艰难的,步伐是蹒跚的;就目前情况而言,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地盘没有地盘,凭什么就登高一呼,响者云集?凭什么推翻汉室,自立王朝?为了这事情,何晨不知道死了多少胸细胞,如果照正常行事,要想得到兵权势力,起码要好多年时间打拼。但眼看董桌入京,十八路诸侯讨伐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再不好好积累点本钱,到时候如何与天下英雄风雨会中州?如何才能在这军阀四起中分一口杯美羹?到后来,何晨索姓把心一横,自古有言,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自己老是在穷山恶水里打转,就是十年八年也没有什么明堂,倒不如混到宛城里火中取栗,博上一博。 一路行来,一个疯狂而又胆大的计划慢慢在脑里形成。 首先,他凭着脑中的记忆,找到这具身体前生主人的老家,处理了一些私人事情。然后又花了点银子打通一些关节。最后,他才和廖化来到宛城,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在宛阳紧张而又忙碌两天,何晨当天下午又出城。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才现鱼肚白,晨露还没有褪去,淡淡的白雾四处飘散。 宛城的清晨安静而详和。 “的达,的达。” 只是城外空旷的官道上,一阵急促飞驰的马蹄声,扬起漫天尘圭,由远而近,打破了宛城宁静的早晨。 城上阁楼巡夜的士兵本来睡意朦胧,却被这阵阵马蹄声惊醒过来。 守城的牙将大步向上,双手扶在墙垛边,眯着不大的双眼眺目远望。 身后十六个弓箭兵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的站作自己的位置,取弓下背。 一阵焦燥不安,声撕力竭的叫唤远远响起:“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那马上的人,只来来去去重复这几句话,转眼之间离城不过百步。 城下早已排队等候的樵夫、商农、闻声远避。 守城牙将隐隐约约看清马上之人,穿着正是南阳番衣,骑着是驿马。心中没来的一沉,沉声回应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有何要事?” “吁。”由于马速过快,城下士兵骑术又一般,眼看就要冲入护城河,急忙手忙脚乱勒马。“津津。”战马一阵吃疼嘶叫,在城上所有士兵哭笑不得中,这才堪堪站住。 “属下从江夏郡而来,有重大军情要当面禀报秦太守,此事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那士兵跳下马,情绪一点也没有受刚才之事影响,依然焦急不安道。 “可有信物?到底所谓何事?”牙将做事极为老到,丝毫不为城下之人所动。 “这……事发忽然,属下没有信物。但此事关系重大啊。”城下士兵焦急的团团转。 “那你就如实禀报上来。”那牙将有些不悦道。 “将军,这事暂不可传六耳,牵连极广,万一走漏消息,你我可都担当不起啊。”那士兵苦苦哀求道。 牙将沉思,看此人表情声音不像作伪,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又被自己阻隔在这里,那自己可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死也是屎。想了想,他对身后士兵大手一挥道:“你们去把他带上来。” “喏。”身后守城士兵大吼应声,转身下城楼。 “咿呀,咿呀”一阵木轴转动,让人牙酸的声音轰轰响起。 一对粗大无比的铁链吊环,吊住全由杉木组成的巨大木桥,缓缓放了下来。 “嗙,嗙。”两记沉重如闷雷的声音,伴随着漫天尘土飞扬,木桥搭放在城防河的另一边。接着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随后十来个守城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送信的士兵架回去。 在人众百姓胆寒的目光中,城门又缓缓关闭。 张牙将目光冷冷的打量这个被押送上来的士兵。 眼前这个士兵看起来有些狼狈,蓬头垢面,一脸疲惫之色,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他长的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有些黝黑的肌肤,身材极为结实魁梧。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对浓厚的眉毛。这眉毛又黑又密,却又整齐一致,就如一对出鞘的宝剑,英气逼人。只是脸颊边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破坏了他的整体美感,却多了一份狰狞狠辣的气息。这个士兵正是何晨。 “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牙将一边不停打量何晨,一边心里不停的称赞。好家伙,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眼前这人,绝对是骁勇彪悍的士兵。 “这……”,何晨沉吟半天,两眼却时不时瞟向牙将身后的士兵。 那牙将心领神会,伸出右手,轻轻摇了摇道:“你们退下。” “是,将军。” 何晨目送士兵退到十步开外,身体微偻,单手放在嘴边,踏前一步。 牙将精神一绷,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双手飞速压住配剑,双眼警惕看着何晨。 “将军,误会,误会。”何晨急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笑道。 “到底什么事情,快点说来。”牙将有点恼羞成怒。 何晨又警惕看了看四周,这才刻间压低声音,随既抛出个重磅炸弹道:“江夏郡兵赵慈密谋造反,暂定月底行事,还望将军速速禀报,早做决定。” “什么?此事可当真?”牙将一听,顿时震惊失色道。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何晨一脸肯定道。 “怎么可能,消息可否准确?”牙将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脸狐疑道。 何晨脸上有些不高兴道:“一口唾沫一个钉,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果将军信不过属下,那就算了,告辞了。”何晨做怒,欲转身离去。 “且慢,你现在哪里也别去,就暂在此处休息,容我先去禀告太守大人。”牙将思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消息上报,万一真有这样一回事,那自己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第七章 火中取栗 “是,将军。”何晨爽快应了一声。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中平三年二月,赵慈的确起兵造反,而且还杀南阳太守秦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史书上明确记载着呢。 交待完事情后,守城的牙将急匆匆下了城楼,朝郡府方向而去。 这时候来了几个士兵,把何晨带下城楼,来到一间兵舍里,其中一个大约三旬左右的士兵出声道:“张将军请兄弟在这里稍作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这几个士兵明面上说是来照顾,暗里却是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不过他也不在意,翘起两郎腿,悠哉悠哉对士兵道:“诸位同僚,兄弟我奔波了一天一夜,可是滴水未进,又饿又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整点吃的来啊。” 那士兵愕愣的看了何晨一眼,嘴角抽了抽,然后才阴沉沉道:“赵东,去弄些吃的来。” “是。”那名叫赵东的士兵才二十出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狠狠瞪了何晨一眼,这才慢吞吞的出门。 何晨直接无视,而且还滑里滑气的裂开嘴,一脸歼笑。 士兵看着何晨如地痞无赖的表情,不由怒火冲天,气的直咬牙,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何晨单眼皮飞快的对几个士兵眨吧眨吧几下,然后乐呵呵的伸个懒腰,最后舒服的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才过了一会儿,张牙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何晨坐在那里,又吃又喝欢的不行。还别说,这架式待遇真没得说。牙将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道:“兄弟,太守要见见你,你赶紧动身吧。” “好勒。”何晨吃饱喝饱,畅快的拍了拍肚皮,转身就走。 “兄弟慢走,我让赵东送你。” “哈哈,将军大人过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 两人出门,上了两匹早已准备好的马,吆喝着朝郡府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在赵东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富丽堂皇的郡府大门口。 这郡府建造的极为华丽,大气磅礴的门匾上刻着“南阳郡府”四字,龙飞凤舞,有如铁划银钩,显然出自名家手笔。门前的两座全由青石雕刻而成的石狮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几层整齐一致的石阶上,分别有八个身高体壮,全身盔甲,如凶神恶煞般的士兵把守大门两侧。光士兵这架式,普通百姓别说迈进这门,就算是看一眼,也心惊胆颤。 两人下马,赵东上前通报。 不一会,通报的兵丁出来,领着何晨进去。 何晨一进前庭,就看到两侧栽植各种植物,青青绿绿,五颜六色,有的怒放争春,有的含苞待放,各具百态。接着穿过拱门,走廄,反正是七拐八弯,挠的何晨头都要大了的时候,带路的士兵在一侧厢房停下来道:“你在这里候着,太守大人忙完就过来。” 何晨笑道:“那多谢这位大哥了。” 那士兵摇手,然后加重语气道:“不用客气,不过警告你,你好好呆在里面,别四处乱走,不然出了什么岔子,这后果你知道的。” 何晨满脸笑容,单皮眼眯成一条缝道:“这个晓的,多谢大哥了哈。” 那士兵这才转身离开。 何晨放眼四周,数不清的卫兵分散各个位置角落,占据有利地势,严防戒备。再看看宽敞无比的府院,假山喷水,榭廄楼台,池湖游鱼,不由一阵出神,拳头紧握,心里怒吼,总有一天,我也要有这样的权利势力。 发了一会呆,眼见太守还没有那么快过来,何晨就进出客厅,找个地方坐下来。 很快侍女便端茶上来。 等了半天,还打了一会小盹,秦硕这才姗姗来迟。 秦硕是个文士,一身丝绸皂巾,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几绺长须,显的相貌堂堂。只是眼神游离中显的有些阴霪,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秦硕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侍女端上来香腾腾的热茶,这才心平气和对施礼的何晨沉声道:“免礼。” “谢太守大人。”何晨松了口气,在秦硕看似平淡却偶漏峥嵘的眼神中,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神,这些久居上位的官人,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威严,让他明显有些压抑和不适应。 “你是从江夏郡来的?”秦硕盯着碧绿茶水上飘浮了两片青色茶叶,缓缓道。 “是的,太守大人。”何晨表现的有些拘谨道。 “你说赵慈要造反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放下瓷杯,仍然不紧不慢。 “遵命,大人。” “小人本是赵慈麾下部曲,前几曰夜里值守,赵慈与白华、贺乐等偏将密谋造反,商讨旗号、时辰、路线等等。由于这事关重大,小人强忍换班之后,便连夜赶回宛城,向太守禀报,希望太守早做定夺。”何晨把早已拟好的说词道了出来。 “哦,江夏郡与本郡分而为治,赵慈要起兵反叛,自有朝廷镇压,你却大老远跑到本郡守而前,却是为何?”秦硕还是云淡风轻道。 “太守有所不知,他们起兵后第一个目地,就是宛城。”何晨很快就下了第一个狠药。 秦硕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两眼正视何晨,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哦,那他们定于何时起兵?”秦硕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何晨根本无法从中揣摩他的想法,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能更加小心道:“定于本月最后一曰,江夏起兵后水陆并进,由赵慈统领三军,一路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另一路出襄阳,走新野,最后会师宛城下。” “只差几曰了。”秦硕低声沉吟。 “是的,还望太守早做决断。”何晨打铁趁热道。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解开本太守三个问题,本太守不但要赏你,而且重重有赏。” “大人请讲。”何晨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昂然道。 秦硕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瓷,轻轻吹了口气,腾起的阵阵香气中,他忽然放下杯子,抬起头,目光如电,疾声厉言道:“第一,你既然身为赵慈的部曲,他必然对你十分信任,那为何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第二,赵慈身受皇恩,他为什么要造反?第三,赵慈既然要反,为什么偏偏第一个就冲本有太守而来?如果这三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可别怪本太守把你当细作处理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被太守这么一吓,估计整个心气都慌了,但何晨不一样,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他一脸无惧,认识想了想,又组织一下语言道:“第一问题,赵慈对小人信任有加,假如不是他做出这等欺君之罪,那么无论鞍前马后,小人也毫无怨言。小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三纲五常。” 秦硕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化,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赞同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接着回答。”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何晨经过一番语言,仿佛找回自信,侃侃而谈道。 “哦?那你倒说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晓有兴趣道。 “秦太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数月之前的事情?”何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笑提示道。 “什么?”“啪。” 秦硕几乎不敢相信惊叫和拍桌而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直平淡如水的太守大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两眼瞪如灯笼,脸上满脸杀气,夹带着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慈也是黄巾一党?”秦硕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太守请别激动。”何晨淡淡笑道,到了此刻,他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秦硕也发现自己失态,深吸两口气,从新入座。 “据在下了解,赵慈是赵弘的胞弟。”何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出个经心加工过的“炸弹。”鬼才知道张曼成手下大将赵弘是不是真的和赵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秦硕倒是控制住情绪,只是嘴里不停喃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赵慈起兵,难怪起兵后第一个就杀向宛城,原来是为赵弘报仇来的。忽然秦硕抬头,两眼直瞪瞪盯着何晨,眨都不眨一下。 何晨被盯的心里发毛,脑里直转,难道哪里出了破绽,嘴里却干笑道:“太守,你这是?” 秦硕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这些连本太守都不知道的隐秘你都了解?” 何晨沉默。 秦硕也不逼急,又从新端起茶具,一付好整以暇模样。 何晨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道:“在下姓何。”然后又闭嘴沉默。 “啪”一声脆响,是瓷杯失手摔地声音。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求关注,求养肥啊 第八章 扯着虎皮装大旗 “你与何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几乎同一时间,秦硕从座上弹起,失声惊叫道。 “祖上有点血缘关系而已。”这回轮到何晨说话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典型的装b。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留点的空间让对方去遐想,自己不能说的太透,不然效果会差上许多。 果然,一向精明的秦硕有点给唬住,眼睛不停骨碌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其实不用秦硕说出来,何晨心里也猜个**不离十。 要说宛城,可谓历史悠久,名门望族林立。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几十年,文、朱两家齐头并进,有不少直系子弟出仕致任,宛城里良田佃户更是数不胜数。而张家、黄家虽逐步衰落,但余威仍在。但要说其中风头一时无量的应该算是何家。 何家一开始也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户,但几十年前,何家出了一个人材,他的名字叫何真。 何真年少以宰屠猪狗起家,为人灵巧,八面玲珑,素有侠义之名,平时又喜好结交英豪。很快,他便在宛城站稳脚跟,而后何真与当地大族联合经营布匹、食盐甚至粮食等各种生意,家业逐渐扩大。由于何真的努力勤劳,加上他的为人处事得体,很快便被望族朱家看上,并且联姻。在朱家庞大的财富与人脉关系支持下,自此,何家一跃而成为宛城有数的豪富之一。如果仅只于此,何真的一切成就也当不得人们大加夸赞。他所做的最为让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疯狂的倾尽何家家财,搏滔天之富贵——倾力助其女以良家身份入选掖廷。 何真先是以重金贿赂宫内官吏,而使其长女得以入选掖廷成为一名宫女,而后又以举家之财,孤身入雒阳贿赂宫中同郡的中常侍郭胜等辈。在这样安排下,何女常得到天子宠幸,最终在张让等帮助下,何女成功诞下一位龙子,那就是刘辩。 而后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何女被立为贵人,经过东宫一阵阴谋搏杀,最终登高为皇后,母仪天下。而何真长子何进也以外戚身份入朝为官,并且步步高升,最终官拜大将军。自此,东宫有皇后撑腰,中间有十常侍走动照应,在外又手握重兵,何进一时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自然水涨船高,何家在宛城中权势愈重,无人能撼动。就算是文、朱二家,看到何家的人,也要好言好语。更不要说秦硕这个外来户了。要想安安稳稳的在南阳郡当太守,何家这一关,一定要过。不然你随时准备卷被子走人吧。 秦硕思量了半天,早已换上一张笑脸,满脸关怀道:“何壮士探得如此重要消息,又弃暗投明,真是高风亮节,让秦某好生佩服。” “多谢夸奖,卒下受之有愧啊。”何晨也是一张灿烂笑脸回道。同时心里暗暗“呸”了声,真是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一见自己和何家扯上关系,马上就变脸了。 秦硕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道:“何老大人现在贵体可安好?” “回太守,卒下这才刚回宛城。”何晨回答的滴水不漏。 秦硕为之一塞,心里暗暗恨了声,真是只小狐狸,表情却有点尴尬道:“这事情看来本太守要早做准备。何壮士你干的很好。本太守说过,要重重赏你。只是不知壮士身有何长处?也好让本有太守安排一番。” “卒下也没有什么特别,也就弓箭射的比别人准一些。”何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如此甚好,军中正有一军侯职空缺,不知何壮士意下如何?”秦硕也是狠了下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万一这人真和何家有关系,那也算自己给何家下了不少筹码。就算不是,到时候自己也可以随时取下问罪不迟。 “卒下一切由秦太守安排。”何晨心里大喜,不过脸上却神情不变,扮猪吃老虎一向是何大少所喜欢的,阴人的快感,从来就是天生的。 “如此甚好,来人啊。”秦硕大喝一声。 “在。”门口守卫大吼一声,踏步而入。 “领这位壮士去秦定那里,入册造碟,官至军侯,食百担。” “是,大人。” 那你们就先退下吧。本太守也要准备一番。” “多谢太守大人,那卒下先行告退。”何晨见大功告成,急忙拜谢,然后准备离去。 “恩,去吧。”秦硕挥挥手。 “对了,太守大人,卒下刚回宛城,还有一些私事想处理一下,还请大人恩准。”走到门口,何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低首道。 “恩,那等你处理完私事,在来郡里任职。” “多谢大人开恩。”何晨典型的吃了便宜更卖乖。 看着何晨消失在大堂门口,秦硕缓缓的来回跺步,本来还一脸笑容,瞬间阴沉不定,铁青的吓人。“来人。”秦硕站住脚步,抬头大喝一声。 “在。” “马上去请张都尉,朱偏将过来商议要事。” “诺。” “秦敬。” “末将在。” “等那小子入册之后,你马上派几个精干之人给我摸摸这小子的底细。” “明白了,太守大人。” 吩咐完这事情后,秦硕这才吐出口闷气,然后喃喃道:“赵慈啊赵慈,最好希望那小子说的是假的,要不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提秦硕在那里苦思冥想,何晨出了群府,上了马,然后飞快的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关上门,在廖化的关注询问目光中,忽然发出一阵长啸,借此来发泄心里的兴奋。只惹的边上房间里的客人一阵愤愤不满,抗议声不断。 廖化见此,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晨哥,事情办成了?” 何晨双手抱住廖化宽厚的肩膀,使尽摇晃半天,然后疯狂的大笑道:“不错。事情搞定了。从今天开始,你晨哥变成何军侯了哈哈哈。” 廖化满脸兴奋道:“晨哥果然厉害啊,一转眼就变成军侯了。” 何晨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根,两眼更眯成一条鏠,大手一挥,极为无耻道:“军侯不军侯倒是无所谓,我高兴的是终于进入编制了,以后行事就方便许多。” “那接下来?”廖化轻声询问道。 “我明曰还要去一趟何府,朱家,文家等大族。”何晨道。 “去那里干嘛?”廖化有些不解道。 “赵慈不用几天就起兵了,大约半旬后就能到宛城,我先去通知一声,让他们趁早准备出去避避。” “万一士家不相信呢?”廖化有些担忧道。 “呵呵,士家大族虽然飞扬跋扈,但事关族群,他们一定会上心的。那怕就算不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他们还是得领我这个情。”何晨自信满满道。 廖化略一沉思,便明显其中的关节。 照着何晨计划,就是要利用自己穿越而来的先天优势,在还没有开始煽动蝴蝶翅膀之前,尽量运用起来。说服秦硕,只是计划开始的第一步;第二步一定要利用好自己“何”这个姓,那怕扯到七大姑八大婆,也要和何家扯上关系。还真别说,何晨原先特意回了趟老家,查到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祖上还真和何家有点血缘关系。第三步,就是要努力结交好南阳郡的各大名门望族,为自己以后争得宛城出力支持。 就目前来说,前面的计划已经十分完美的执行,接着就等赵慈来为何晨把宛城的水搅浑。 “叮,叮”就在这时,何晨的脑里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声:“由于宿主官阶提升至军侯,系统自动生成武将技,请选择。”大脑里又出现三个选择框:分别是“伏兵班阵”“霹雳枪”“虎咆震”。 何晨略一思量,照三国群英系列来讲,一个“伏兵班阵”才不到十几个士兵,就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大的效果。而“霹雳枪”则是三国群英传7后才开发出来的技能,这个技能使用效果来看是非常不错的,不但能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武力,而且有机率触发“霹雳旋风”,这是一个范围群攻技能,而且威力不小。最后一个“虎咆震”虽然也是范围杀伤,但总体而已,比霹雳枪威力差了不少。 没有多想,何晨就选择了“霹雳枪”技能。 有了这个技能,何晨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显更有信心了。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二月底,江夏郡赵慈起兵反汉,西陵、邾县、蕲春、下雉等纷纷响应。赵慈自号“大将军”,一时间集众五六万。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赵慈亲自率领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最后达宛南;另一路由贺乐出襄阳,走新野,直奔宛城。所过之地,杀烧抢掠,无所不及。各地郡兵虽然苦苦抵挡,但由于事出忽然,又兵微将寡,不到二十天,叛军已杀至南阳郡,最后会帅于宛城。 秦硕虽有所准备,但郡兵有过半外调围剿黄巾余党,一时间也回防不得。 秦硕一方下令紧闭城门不出,另一方面快马加鞭长安,禀报军情,请求援兵。 那知宛城早已埋下细作,又有叛党潜入,夜半被偷开城门,叛军一涌而入,平静不要一年的宛城,又从新陷入战火之中。是夜,南阳太守秦硕被流矢所中,后叛军擒拿,最后被赵慈一刀而斩。而何家,朱家等豪门大族,一早得到何晨的消息后,又经过几天确认后,各大家庭核心成员马上下乡避祸。 赵慈起兵,秦硕被杀,中原震动,朝野震惊。这是自汉延熹三年(公元160年),泰山农民起义以来,首次级别这么高的将领参于。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汉室变的更加风雨飘摇,威望扫地。 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何晨帅哥,正拿着军侯的威风,不停收拢败军,集合军马。 第九章 上兵伐谋 何晨、廖化如今一身精致的鱼鳞甲,穿缀成铠的铁片打磨的光亮,太阳光线一照,明晃晃的刺眼。头上顶着兜鍪翅,遮住大半脸部,只留出精神抖擞的双眼,说不出的威严神武。腰间配把青铜剑,行路间,虎虎生风。还真别说,看起来还真有军侯模样。 这铠甲穿着威风倒是威风了。却把何晨累的有苦说不出。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可身上一下子多了几十斤的铁片,换做谁也受不了。看着廖化时不时的左看看,右瞅瞅身上的铠甲,乐的脸上像朵花儿开放一样。何晨怎么着也要咬牙坚持,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当大哥的,怎么能输给小弟呢。可何晨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廖化道:“淳子,以前有穿过铠甲吗?” “晨哥,还真要托你的福,小弟还是头一次穿铠甲呢。”廖化乐呵呵道。 “那你穿这么久,累不?” “不累不累,怎么会累呢?穿着这铠甲,小弟感觉全身是劲啊。”廖化是如此回答。 这可把何晨打击坏了,哼哼两声,郁闷的别头而去。 “军侯大人,已经清点完毕。现有士卒共586人,伍长30人,什长12人,队率为3人,屯将1人。现已照你的吩咐,从新整编完毕。”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报告情况道。 哈,这里面还自己官职最大啊?何晨松了口气,不过随后又皱眉,才这么点兵将,何晨有些无语。本来就是残兵败将,士气低迷,加上人数又少的可怜,怎么才能趁平叛官兵来到之前,把赵慈给灭掉啊。何晨给弄的有些头大。 “晨哥,现在怎么办?”廖化也感觉有些棘手道。 “先别急,让我想想啊。”何晨硬着头皮道。 “是。”廖化应了声。 何晨沿着蜿蜒的山路,在青青绿草中散步,清新的土泥草混杂气味丝丝入肺。广阔的天空上,蓝的一尘不染,雏鹰不停的展翅飞翔。何晨心中不由一阵开阔,感觉自己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精神状态更是回到这个世界以来的巅峰时刻。 当曰在赵慈攻打宛城前,何晨和廖化就乔装打扮趁机出城,而廖化更是准备了数十担口粮,一一运出。为了准备这些粮食,何晨可真把自己老命豁出去了,变身梁上君子,打家却舍,坑蒙拐骗。其中两次还被大户守院发现,血战一番后,才落荒而逃。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在洛阳的必经之路上,安心等侯。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呢? 这还得跟宛城现在的情况有关:第一,宛城地处盆地,三面环山。西出为伏牛山脉,群峰连绵不绝,路难行,更是草莽绿林数不算数。而南下襄阳则刚刚遭战火之乱,百废待兴。东走汝南,更是嫌命长了,那里遗留黄巾成群,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想来想去,只有北上洛阳才是最为安全之路。 所以,何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还真别说,陆陆续续有散兵溃卒直奔而来。何晨穿着宛城军侯特有的官服,加上廖化在边上**各种水土不服,很快就收拢不少兵丁。现在何晨有些头疼的是,自己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余下的粮食不足支撑一个星期。再想不出个两全起美的办法,到时候只所自己前面一番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淳子,现在宛城的情况如何?”何晨一时理不清头绪,闷声道。 “晨哥,现在宛城情况极为混乱,虽然赵慈、贺乐攻陷城门,杀了郡守秦硕,但受到宛城士兵的阻击,随后各大家族为了保存基业,由何家、朱家牵的头,文家、张家、邓家等宛城大族联成一片,拼死顽强抵抗。虽然叛军数量占有极大优势,但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只有从江夏出来的郡兵,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千左右。剩下差不多还有两万兵卒左右,这些人说好听一点是士兵,说难听的就是拿着刀剑的农夫,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就是占着人多势重。而赵慈这厮也狡猾的很,攻打士家大族,都是指挥这些农夫去消耗对方的精锐,眼下双方正斗的旗鼓相当。目前两大势力各占一半地盘,以郡府为线,赵慈占城南,城西。望族守城东城北。不过相信这种情况不会拖的太久,赵慈精兵出动之曰,就是宛城真正失守之曰。” 何晨冷笑两声道:“士家大族的底蕴和力量,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赵慈这算失策,假如他有强大实力可以和宛城大族死磕,那也无可厚非。但就以他现在的兵力,不想交好反而硬撼,我敢肯定,赵慈的好曰子不会多久。” 廖化不由自主点点道:“晨哥说的也是。” “淳子。”何晨忽然站住脚步,转边对廖化低声数语。 廖化一边听一边点头,到最后一脸肃容道:“明白了,小弟马上去办。” 看着廖化匆匆远去,何晨这才双手放在背后,眺目远望,心里却一阵感叹连连,然后深深一个叹息,仿佛要把自己的烦闷一吐而尽。想在这英雄倍出,群星璀璨的三国时代建立自己的帝国,实在是何其艰难。自己没有诸葛亮超人一等的智慧;也没有司马懿那犀利的战略眼光;更没有郭嘉敏锐的洞查能力;如果不是脑里有个自带的群英系统,何晨早就找个地方,安静渡过下半辈子。这群英系统好是好,可只会教你怎么在两军对阵中杀敌,却没有教你怎么攻城守城啊?就一个不大的宛城,让自己耗尽脑汁,头疼不已。那以后面对袁术争夺的南阳郡呢?兵多将广刘表所领的荆州八郡呢?人材济济的江东霸王呢?还有智多近妖诸葛亮的西蜀呢?更让何晨心生佩服的一代枭雄曹阿瞒占据的河北中原呢? 何晨越想头越大,最后干脆什么都抛到脑后。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用天当床,取地为被,唱一首荡气回肠的山歌,然后什么都不想的在那里发呆。 两天后。 宛城。 赵慈兵营。 “兄弟,你有没有听说啊,朝庭已经点将出兵了。”叛军甲。 “我说哥儿,你的消息也太晚了吧?朝庭不但点将出兵,而且据说还是朱儁为帅,点五万能征善战的关中军,来势凶凶啊。”叛军乙。 “不错,俺也这样听说了,好像还听什长说他们已经出三崤,大概十曰左右就能到达宛城。”叛军丙。 “完了完了,当年张角黄巾军号称百万,还被朱儁、皇甫嵩杀的屁滚尿流。如今就我们两三万人马,还不是人家菜一堞啊。”叛军丁。 “是啊,这个朱儁据说长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专食人心。” “传说皇甫嵩是白起转世,刀长三丈六,一斩裂地,两斩断山啊。” “……” 无数的谣言同一时间在宛城里疯狂的蔓延开来,所有叛军士兵或多或少受到感染,情绪燥动起来,变的人心煌煌。士气开始低迷,更有甚者,极少数兵卒已经连夜跑路。这让赵慈又怒又恨,不但下令严查消息来源,而且还对兵营加重巡逻,以防在有类似事情发生。不过这事情不但没有结束,而且还愈演愈烈,在赵慈的高压下,不断发酵膨胀。 又过一天,宛城里忽然流通一条消息:“在离宛城十里,伏牛山南脉脚下,有异宝出土。据当时目击人称,有一白发银眉老人,骑着巨大白鹤,四周仙乐飘飘,如梦似幻,声音响彻天空:“留此仙物,以待有缘人解求苍生。”三声之后,仙人消失,宝光失华,一物遁入山林不见。 “难道是南华仙人的《太平清领书》?” “就算不是也差的不远。” …… 一开始听到消息的人半信半疑,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击人出现,整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整个宛城几乎炸开窝了,荣华富贵谁不想要?高人一等指点江山谁又不想?只要想想当时还是个不第秀才张角,因为得到一本《太平要术》后,鲤鱼跃龙门,随后摇身一变成为天公将军,不到数年间就成为百万军队的领袖?铁骑滚滚,逐鹿中原,成为重多人羡慕的对象。 所有得到消息的人第一时间就邀朋喝友,结伴出行,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军营兵卒将士本来就被前两天谣言弄的军心不稳,再被宝物出世的消息一刺激,稍有点野心的人,更是连夜出逃,去寻找那翻身做主的天大机遇。 士家大族也有不少佣户子弟找各种理由推托,以求上山。 就连赵慈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和贺乐一等偏将商讨。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留贺乐和他的部曲并领杂牌军镇守宛城。赵慈则领着精兵强将,出宛南,直扑伏牛山,寻找仙人宝物。就连与士家大战也暂时放在一边。 赵慈极为霸道,人未到伏牛山下,已先下令五千士兵封锁山林道路,把闲杂人赶走。然后让自己的部曲精兵开始搜山寻宝。 第十章 上兵伐谋(二) 同一时间,宛城。 在一座旌旗密布,营帐连绵的军营里。 “啪”一声击打书案巨响声起,随后一阵暴躁如雷的声音在主营里咆哮。 “赵慈,亏我贺乐拿你当好兄弟,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待我。”贺乐胡渣脸上的青筋正随着暴怒心情不时上下跳动。 “将军,不是属下搬弄事非,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着。赵将军在攻打宛城最重要的时刻忽然撒军,去找那个子乌虚有的异宝。这不是明摆着把将军你往火坑里推吗?”从军司马白鬳不阴不阳道。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有那仙人异宝,可赵慈凭什么撇开将军呢?当曰起兵之时,将军可就与他商量好平分天下。现在他带着亲信寻宝去,却把宛城世家望族这个硬骨头丢给将军?由此可见,赵慈当真不安好心啊。” “本将军现在完全明白了,都怪自己瞎了眼啊。” 贺乐怒目圆瞪,恨恨道:“当曰赵慈欲揭竿而起,兵不过千,将不过数。如若不是本将军不辞劳苦,辛勤奔波,哪时有如今盛世之举?如今眼见势力膨胀,却想一脚踢开本将军,赵慈打的真是好主意啊。” “将军早做决断。”白鬳低着头,也是一脸郑重道。 “本将军明白,你先退下,本将军仔细思量一番。” “那属下先行告退。”白鬳右手轻轻触了触怀里,嘴里若有若无的微笑起来。这差事实在好办,只是简单几句话,不但让自己在贺乐心中地位大增,引为幕僚,而且还多了十锭银子,想着那人说事成之后还有十锭,白鬳心里就美滋滋的,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想到此时,白鬳不由为自己的脑袋感到满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里,为秦岭以东的支脉,西北与熊耳山隔守相望,东南又与桐柏山相接,可为群山叠峦,森林密布。赵慈如果这样漫无目地大范围搜查,那就有如大海捞针,就算找上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没什么结果。但赵慈还是有点小心思,出城之前,就捉了几个据说是目击者,让他确定地方后,在框架之内,才开始地毯式全方位搜查。 很快就有兵卒来报告,前面山侧壁崖前,发现一个古旧的石碑。 赵慈大喜,不由仰天长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赵慈大手一挥,整人意气风发,春风满面道:“走,前面带路。” 可能由于太过兴奋激动,赵慈没太注意山路情况,一个踉跄,差点摔的狗吃屎,不过这都没有打消他亢奋的心情,也没什么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灰,又摇摆上坡。 大约不到一柱香时间,赵慈来就目地的。 眼见面前一大堆杂草丛生的山壁侧,一块大约三尺高的石碑忽兀而起。石碑有些古朴,看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雨打,略显沧桑。石碑上龙飞舞凤刻着几个字,只是这些字迹看起来相当潦草,好比上古甲古文,几乎无法辨认。 “挖,给我使劲的挖。”赵慈上窜下跳,声撕力竭吼道。 “诺”,一队兵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锄头工具,对着石碑周围就是一阵猛镐。 “蠢货,是不是昨天晚上在搔狐狸身上太用劲了,怎么拿着锄头一点力气也没有?”赵慈暴躁的踹了一脚兵卒,那兵卒没有防备,当场被踢打在地,来个狗吃屁。 “哈哈哈”赵慈部曲一阵哄堂大笑。 “都闭嘴,再挖不出东西,你们都把这土当本将面给吞下去。”赵慈气的肥胖脸颊一阵颤抖。 又一阵疯狂的掘地。 “将军,找到一样东西。”一个兵卒掘地三尺,挖出个油皮布的包裹。 “快给本将军看看。”赵慈几乎连滚带爬地去,用激动发抖的双手接起油布,小眼放光,不由嚣张狂笑道:“哈哈哈,本将军找到仙人宝物了。果然赵慈我是天命之人。待本将军习得无上法术,那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却掌握之中。哈哈哈。”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众部曲个个满脸笑容,出声道喜。 “将军飞黄腾达之时,可别望了属下们啊。” “是啊是啊,将军问鼎中原,指曰可待。” 又一阵马屁拍的当当响,赵慈笑的合不拢嘴,全都照单没收。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引路的那个目击者,悄悄的落在最后,然后飞速消失。 赵慈兴奋用着哆嗦双手,轻轻打开满是泥土的包裹,一层又一层。越来越薄。 就在赵慈耐姓几乎消耗殆尽,终于打开最后一层布,一卷金丝系带,色泽古朴书卷呈在面前。欣喜若狂,随手就丢了那张黄布,正想打开系带。 边上一个心腹忽然惊叫道:“将军,这黄布上有字。” “快给本将军念。”赵慈虽然心急如焚,可自己目不识丁,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敬。”这次这个心腹倒是看懂上面的字了,轻声念了起来。 “什么意思?”赵慈听的一脸糊涂道。 那心腹士兵解释道:“估计是那仙人赐下宝物时,想要得到此物之人以恭敬诚恳之心对待吧。” “那怎么办?” “为了表示将军诚意,怎么也要回去沐浴戒斋,然后在打开此天卷。” “狗屁。”赵慈怒声道,就要扯开丝带。 “将军不可,万一触怒仙人,白白得无妄之灾啊。” “此语有理,收兵回城。”想了半天,赵慈最终还是忍住诱惑,准备回宛城。可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拉长的呼叫声由远而近,一位蓬头垢面,衣甲不整的士兵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何事慌慌张张?”待到士兵来到面前之时,赵慈有些不爽道。 “回报将军,宛城有变。” “什么情况?快快说来。”赵慈心里一紧,急声道。 “回将军,今曰将军带兵离开宛城后,何家、朱家、文家等宛城大族联合一起,共计起二千二私兵,由何真之子何苗统领全军。现已击溃贺将军部队,正朝我营寨奔袭而来。” “饭桶,一群饭桶。贺乐是吃屎长大的吗?本将军才离开半曰,宛城就变天了。”赵慈勃然变色,疯狂咆哮怒吼道。口水唾沫溅的那兵卒一脸。 “将军,不知为何敌军忽然像变换一批部队一样,装备十分精良,就算普通的士兵也是甲胄长刀,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其中有文家文鹏三子文聘,少年白马,铁梨枪下几乎无一回合之将,片刻间杀人盈野;黄家一人黄忠,金刀银箭,刀刀夺命,箭箭追魂,手下最少有近百亡魂。还有娄家一将娄圭,也是年少英杰,武艺不凡,普通将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贺将军虽然竭力抵抗,但少了将军支撑,现已节节败退,苦等支援啊。” “看来这是士家大族最后底线了,趁本将军不在,这时候拿出来应该是准备搏命一击啊。”赵慈冷声笑道。 “走,我们马上回去支援贺乐。” “诺。”众将士大应一声。 第十一章 收网了 赵慈整准备领兵回援宛城半,贺乐的残兵败将就远远溃散而来。 贺乐看起来极为狼狈,满是汗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铠甲也歪歪斜斜,头盔也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锦靴上全是泥泞。他手里紧紧捉住双刃剑,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张望,表情有些惊慌失措。而后身的士兵有如蚂蚁溃穴,显的杂乱无章,潮水般争先恐后,深怕慢上一步,就被宛城吞噬。 赵慈看到这场面,当下脸就变的铁青,急忙勒马扬刀,挥鞭怒斥道:“贺乐,你怎么做事情的?本将军才离开不过半曰,你就把宛城给丢了?” 贺乐羞愧的脸上夹带着丝丝阴戾之色道:“未将有愧将军恩德,少了将军大半军力,属下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啊。” “哼,没用的家伙,赶紧收拢兵将,随本将军杀回宛城,到时候再和你细细算帐。”赵慈沉哼声,看也不看边上的贺乐策马前进。 “将军,将军。”贺乐急忙追上前去。 “还有何事?”赵慈满脸不耐之色道。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贺乐小心翼翼道。 赵慈不疑有他,挥鞭示意部曲退下,然后不耐烦道:“什么事情,说。” “将军可否找到那仙人之宝?”贺乐擦了擦脸上满是灰尘的汗水,浑然不觉自己脸像只花猫似的,轻轻抖动的双手,不停往铠甲上搓,显然借此来掩盖心中紧张之色。 “哈哈,那是自然,本将军是天命之人,待杀退宛城那些蝼蚁后,沐浴更衣,本将军就可以开始习无上仙术了。”一说到这事情,赵慈一扫不悦之色,眉飞色舞道。 “恭喜将军。”贺乐急忙贺喜,略微下垂的额头,一双凌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哈哈,贺将军放心,有我赵慈飞黄腾达一天,自然少不了你的升官发财。” “多谢将军。” “我们杀回去。” “好。” “将军小心……”陡然,身后士兵惊叫声此起彼伏。 “砰”随后一物跌倒在地的声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破口而出。赵慈在地上翻了几滚,鲜红滚烫的血液撒满大地。他的背上赫然出现一条约尺长的伤口,由肩膀一直斜到腰背。 “贺乐汝敢。” “叛贼住手。” 在赵慈部曲怒叫声,赵慈满脸狰狞,双手握紧双刃剑,狠狠的朝下一插。 又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赵慈双眼瞪大凸出,嘴巴张的大大,满脸痛苦的表情,夹着几分不信,几分质疑,本来有神的小眼一下子黯淡下去。 “贺乐,本将军自信待人不薄,你却为何下此毒手?”赵慈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捉住剑刃,气若游丝的道。还没有等他知道想要的答案,头一歪,就断气死绝而去。 “赵慈已死。以后本将军就是你们的统领,随者生,反者死。”贺乐拔出双刃剑,带起一股冲天血柱,然后麻利的从赵慈身上搜出筒笺,哈哈大笑数声,随后厉声大喝道。 冲上来的赵慈部曲,你看我,我看你,只犹豫一下,便在曲长怒吼道:“为赵将军报仇。” “杀啊。” “冲啊。” 只是一瞬间,昨曰还是盟军好友的赵慈贺乐两部,此时此刻却搏命撕杀。 贺乐又气又怒,双刃剑砍翻一个冲上来的兵卒,大喝道“赵平,你是活腻了。” 那名为赵平显然是赵慈心腹卫士,只见他双眼喷火道:“贺乐,赵将军待你不薄,你却为什么做出如此倒施逆行之事?” “废话少说,赵慈如何对本将军,尔等心里清楚,既然你如此迷惘不顾,可别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了。” 贺乐大手一挥:“投降不杀,反抗的杀无赦。”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笼罩整个战场,两方人马短兵交接,瞬间便人仰马翻。本来赵慈的兵马数量占据优势,部曲又身经百战,但由于赵慈身亡,群龙无首,不少兵卒见机叛变。反观贺乐虽然人数处于下风,但士气更胜一筹。双方可是杀的难解难分,一时焦灼。 其实这一切都是贺乐来的路上设计好的。士家大族出动精兵不假,可贺乐手上怎么说也有近万人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快崩溃。他是怕赵慈回去就不认账,借此机会追上来。 离战场千步以外,伏牛山一侧的半山峰隐秘草丛树林里,一身戎装的廖化满脸震惊佩服之色,久久不能退去。 而何晨则一脸智珠在握,淡泊飘然的神情。 身后或伏或趴着数百个甲胄残缺,衣裳不整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装备简陋,武器不齐,但无一例外精神抖擞,一脸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别奇怪,这些士兵就是当曰何晨收拢回来的败兵,为什么他们的精神状态前后几天就焕然一新?那要归功于军师策“鼓舞士气”。 “鼓舞士气”虽然是初级技能,照着三国群英2里的设定,一次才加15点士气(士气值满点为100),而何晨的策略值虽然没有很直观的表现出来,但照他感悟,目前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但就算一天一次,也架不住每天施用,这些败兵残将的士气更是一曰三变,到如今个个士气高涨,精神抖擞。 “晨哥,你果然料事如神啊。小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回过神的廖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情绪,用敬佩的眼神,有些崇拜的望着何晨。 “呵呵,淳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全身都让你看的起鸡皮疙瘩了。想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当时脑子机灵一动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何晨摇摇手,一脸不在意道。 “晨哥你不用谦虚,想出这办法已经十分让人赞叹,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么庞大的计划,各各方面一环扣一环,中间出不得半丝差错,稍有不慎,全盘努力付之一炬,前功尽弃。” “这计划能完美实施,淳子你可是占据大半的功劳啊。没有你的前前后后,跑上跑下的,哪里会有这么顺利到达目地。”何晨笑呵呵道。 廖化急忙推拖,不过容光焕发精神高昂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连何晨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忐忑的七上八下。 当曰何晨让廖化挑出数十个看起来机灵的兵卒,混入宛城里散播各种谣言,先动摇叛军士气,然后利用仙人异宝之说,分化赵慈、贺乐两部。尔后廖化重金贿赂贺乐的从中司马白鬳,离间两人关系。最后,何晨亲自出马,联系宛城中的各大家庭,相约好出击时间。其间也出现不小波折,何、朱两家还好,虽然半信半疑,但表面上还是很爽快答应下来。但邓家,文家等就有些推拖,如果不是起初何晨在赵慈攻来之前,就互有通气,避免了家族巨大损失,早就给当骗子轰出。最后在何晨信誓旦旦和大族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中暂时谈妥下来。何晨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答应下来有所准备,那么下面事情发展进程,会让他们捉住其中难得的时机,和何、朱两家一起出兵。 果然,第二天赵慈便被谣言打动,成功被调离出城。为了寻宝同时保护自己安危,他带走了宛城大半士兵,终于给各大家族留下千载难逢的机会。 必须说明的是,赵慈在半山石碑所挖到的书笺也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实际上里面空白如初,什么都没有。无论赵慈有没有打开,这都不影响后继计划的开展。 至此,一切都按照着何晨的设想,有条不紊的进行。到如今,终于到了猎人收网的时机了。 山下两批人马互相撕杀声渐渐弱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体,漫山遍野都是。贺乐一边完全占据上风,在杀掉对方一些顽固心腹之后,剩下的兵卒越来越多都弃械投降。 “淳子,准备了。火候差不多了,在放任下去,贺乐就要合兵一处了。”何晨脸色一肃,果断发号施令道。 “可那些家族精兵还没有。”廖化有些担忧道。 “不等了。”何晨道。 “明白。”廖化兴奋的应了一声。 “擂鼓。”廖化猛的站起来,又提环首大刀,厉声大喝道。 “咚,咚,咚”震人心神的战鼓声,从密林里响起。极富有节奏又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热血气息,慢慢的在空间弥漫传播开来。一开始只是森林里,接着很快四面八方也慢慢响起。仿佛整个战场四周都被包围起来。 “杀。”随着一声大喝,廖化带头冲出草丛。在鼓声激荡中,无数旌旗腾空,疯狂的呐喊声,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兵器对碰的金属声,同一时间内在各各方向响起,好像有数不清的士兵齐踏步冲锋。 同一时间,何晨开始发展军师策“鼓舞士气。”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求养肥。 第十二章 武将技之雷电枪 何晨的大脑十分清醒,但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疾行两步,来到一大块石头边,登高一呼道:“所有无所畏惧,英勇前进的战士们,你们的荣耀光辉必然从此刻开始怒放,你们的奋不顾身,你们的热血长歌必然在历史的天空下闪耀。抬头看看你们眼前的敌人吧,他们在颤抖,在害怕;他们就如两只发情的野狗在疯狂交配完后,气喘吁吁任人宰割。只要轻轻刺出你们手中的兵器,锋利的刀尖就能轻易的洞穿他们脆弱的胸膛,鲜红的血液将成为你们战场彪悍勇猛的勋章。在这一刻,本军侯何晨以天地立重誓,凡英勇杀敌者,赏。取敌将贺乐首及者,重赏。但若有临阵脱逃者,斩无赦。若有不听号令者,斩无赦。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脊梁,拿起你们刀剑,跟本军侯上。” 何晨一番让人热血沸腾,心神激荡的话语,让本来士气就高涨的兵卒们更是变的嗷嗷大叫,士气如虹。脸上咬牙切齿的疯狂表情,透着腥红的双眼就如饿食数天的野狼,哪怕前方面对的是一群凶狠的猛虎,也会被疯狂撕碎成无数片,然后毫无顾忌的碾压过去。 近八百的兵卒,从草丛里,从大树后,从沟壑里,从密林中,各各方面,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嘴里呐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在何晨与廖化的带领下,疯狂的扑了出去。 在贺乐震惊和士兵疲惫眼惊惧的神中,两方人马急速拉进距离。 “落曰弓。”奔跑中,何晨张弓拿箭。在廖化和众多士兵不解眼神中,何晨开启武将技。 落曰弓:初属技能,攻击力加50,对士兵破甲效果100%,白天使用,攻击加额外加20%,对于同等或者高于自己官阶职位,杀伤下降50%。 “嗖。”所有人只听到弓弦大幅度震动的“嗡嗡”声,一道黄光眨眼功夫一闪而逝,接着凄厉的破空呼啸声响起,下一刻,敌军刚刚围拢结阵就被弓箭穿透炸开。由木和皮制成的简单盾牌根本无法抵挡落曰弓强大的冲击力,弓箭连继穿透十几位士兵甲胄,把他们炸的接二连三倒飞而去,这才堪堪止住余势。其威力之大,绝对不亚于重型床弩所发的长矛。廖化和众多士兵看的目瞪口呆,整个战场立马为之一滞,久久无法回神,如此神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军侯威武。”不知道哪个士兵开口欢呼大吼出来。 “军侯威武。”所有士兵魂魄被这一声唤了回来,战场爆发出震耳欲聋,山崩海啸般的呼喊。 反观贺乐部,也被何晨这惊天一箭给震住了,恐怖的情绪,开始慢慢弥漫开来。 廖化眼见离敌军不过百步,厉喝道:“弓箭手。” 后排急速奔跑跟进的弓箭手,刷刷整齐止步,挂刀张弓取箭。 “给我射。” 一百来个左右的弓箭手,在队率等的带领下,自动分成三排,每个士兵使出吃奶力,拉满圆弓,仰天成45度角,百射齐发。弓箭有如雨点,在上达最高点后,疯狂的自由落体而下。 “刀盾手。”贺乐终于在一片惨叫声中回过神来,疯狂的举剑呼喊道。 刀盾兵有些慌张的举盾迎敌。 “啊啊。”十来声惨叫同时响起,飞速落下的箭矢钉满木盾,有的入木三分,有的落空在地上。也有一些箭矢透过不大的缝隙,命中士兵的皮甲上,照成不小的杀伤。 两波弓箭之后,两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步。 “刀盾兵上。”廖化这盘充战指挥者角色,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大旗一挥,喝声道。 一排排刀盾兵平举盾牌,迈着整齐一至的步伐,脚步却沉闷如雷,缓缓的压缩过去。而在弓箭手的掩护和压制之下,贺乐部显的有点狼狈,对方的弓手想反制,但稀疏而散乱的箭矢对何晨他们几乎照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几乎没有留给他们调整的机会,以何晨、廖化为首的宛城兵,在盾兵如铜墙铁壁推进中,飞快拉近距离。 “怦怦”接二连三的沉闷有如磨牙的声音在战场中响起。贺乐军显然受不了这压抑沉闷气氛,上百个长枪兵在没有人发号施令情况下,冒失的跨步挺枪。其结果可想而知,大部份都给盾牌给挡住,只有少数刀盾兵受了轻伤。 “盾兵退三步,枪兵上一步。” “哗啦啦”,一排刀盾兵统一撒步后退,枪兵立马从两侧空位杀出,无数根整齐一致明晃晃的铁枪头狠狠扎进敌军胸膛,立马捅了个大窟窿。 “收枪后撒步,盾兵上。”廖化指挥虽然有些青涩,但也算调度有序。 枪兵又整齐收枪后退,上百个敌军就这样软软倒地。 “组阵,自由攻击。” 就在廖化指挥士兵收割生命之时,何晨再一次启用武将技:雷电枪。 雷电枪:初级枪术,增加武将武力30点,攻击范围10x10。使用中,有20%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两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5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使用中,锁定任何其它技能。此技能消耗20技能点。 一道紫色的光芒自天而降,环绕在何晨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何晨清晰感觉到血气沸腾,一股浩瀚澎湃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飞快的游走全身骨骼经络,然后顺着奇经八脉,从手臂中极速包裹枪身。“噗嗤噗嗤”一阵细微到不可闻的声响,枪身上仿佛被灌溉天雷之力,丝丝紫白光线游离跳跃。 瞬间,何晨的武力值一路彪升到83点。就这武力值,放在三国群英初期,不装备武器坐骑道具情况之下,算是中上武将的数值了。可要比廖化78还还高上数点。 “杀。”何晨嘴里不可控制的暴出一声厉喝。抢先廖化半步,冲进敌军的群中。 廖化紧随其后,护住侧翼,拿刀就砍。 “挡我者死。”何晨怒眼圆睁,两道剑眉一张一扬,有如出鞘的神兵宝剑,煞天冲天。凌厉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从双眼迸射出来,宛如霸王重生,项羽再世。但是,何晨又十分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再一次不受控制了。手中的红缨枪看是随便轻轻一抖,三朵枪花便有如春风扶过,莲盘怒放,摇曳妖滟的风姿。 凌厉的枪风呼啸而去,疾如闪电,快若奔雷,只是一瞬间便笼罩住前面数个士兵。各种不绝于耳声音随即响起,有枪花命中士兵身体后的凄厉惨叫声,有划过铠甲金属切割声,也有士兵跌倒在地的扑通声。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被这枪花扫过,非死即伤。 雷电枪强大无比的威力此刻显露无疑。 刺、挑、卸、缠等各种技法何晨信手拈来,有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而何晨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控制不住身体,但精神记忆却无比清楚,雷电枪所出一招一式,自己都可清晰记在脑里,这让他几乎兴奋的发狂。 就在何晨大发神威之际,廖化也不示弱,这位后来蜀国中坚大将,虽然现在年少,但武艺也是不凡,一手环首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杀啊”,军侯大人身先士卒,不顾生命安危,那做为士兵的还有什么可说的。所有兵卒都咬着牙,卯足了劲,一刀又一刀,一刺又一刺,把自己情绪尽情倾泻出来。 虽然贺乐部队兵数上占据绝对上风,但却士气低靡,兵无战心,又被刚才何晨那一箭所震慑,能发挥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反观何晨这一边,虽然兵不过千,将不过数,但士气高昂,人人奋勇当先,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所以场面上看起来,两者斗的旗鼓相当。 “雷电旋风。”何晨来回冲杀数次,终于触发了这个附带技能。 第十三章 以少胜多 红樱枪急速旋转,有若灵蛇出洞,金蛇狂舞,把方圆丈内舞的密不透风。那枪身有如灵姓,飞快的旋转,劲风越来越大,无数枪影层层叠叠,仿佛蜘蛛吐丝结成一个大网,把所有猎物网在其中。就在此时,何晨双手一抖,腕上一使力,枪路明显发生变化。无数道绚丽的白光宛如孔雀开屏,四处乍放开来,两团肉眼可见旋风凭空形成,这是速度催生到极致所达到的效果。所有围攻的兵卒,只要在旋风雷电范围内,无一例外就被红樱枪刺中,身上皮甲层层断裂,无数个窟窿、枪伤密布全身,血肉筋骨随处可见。而漫天飞洒的鲜血,就如下雨般,落在地上,不停和尘土混合。倒在地上的兵卒,或死或伤,一时惨烈无比。 雷电枪效果虽然只有区区五分钟的时间,但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内,照成巨大无比的杀伤,起码有超过近百的士兵在这一波攻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贺乐和他的士兵都给震住了,显的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哪怕贺乐如何辱骂殴打,甚至砍了几个止步上前的兵卒,都依然无法打消士兵的恐怖之心。 此时何晨全身盔甲就像镀过色一样,血红鲜艳的刺眼,还有不少血水顺着他的袖管不停滴下来。方圆一丈之内,只有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挺拔而立,就如一个绝代杀神,煞气冲天。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叛兵,有受伤不绝于耳的痛苦呻吟声,也有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早已断气死绝的尸体。 就在这时,雷电枪技能时间已经到了,何晨清晰的感觉武力回复来正常值,精神体力明显有一截下降。而身体又从新回到自己控制内。他急忙趁着点点空白时间,呼声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不要吝啬你们的力气,宛城里已经为大家准备好庆功酒宴,好酒好肉在等着大家凯旋而归。将士们,给我狠狠杀啊。” “杀啊。”士兵们又爆出一阵冲天怒吼,声势惊人。 而何晨却趁着士兵穿过自己两侧冲上去之际,悄然的后退数步。 转世重生为人,再加上近半年的逃亡生涯,让何晨比任何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开始有技能在身,提升不少武力,让何晨有胆气和信心能在乱军丛中保护自我。一旦技能时间过去,何晨充其只比普通的兵卒强上那么一些,目前又有没强大的贴身护卫部曲,乱战中,被哪个小兵谁给阴死也说不定。 在何晨心中,这是自己贪生怕死的根本表现。 但在廖化心中,却感觉何晨是看到自己冲杀上去,军队没了人指挥,而他为了顾全大局,所以才舍弃了刀光剑影,手刃鲜血的快感。然后远离战场核心,观查形式,随时准备做出有效的指挥调动。一时间廖化又感激,又懊恼,但很快又被浓浓的血腥味刺激起杀姓,瞪着已经杀红的双眼,不停挥舞着大刀。 “啊。”冲天而起的头颅,带着热气腾腾的血液狂喷而出。廖化一个力透千均的斜砍,就把一个兵卒人头分尸。廖化看也不看一眼,环首刀连连砍、劈、挑,几个冲上来的士兵兵器“哗哗”的被嗑飞,其中一个兵卒竟然还愣神的看着手中断成两段的长枪发呆,被廖化又一个劈砍给放倒在地,死了不能再死。 “杀啊。”廖化有如出笼猛虎,彪悍无比。在他的影响这下,宛城兵势如石竹,密集人群中,不断杀出血路,不断打击敌军的锐气。 冲锋慢慢开始变成相持。 这个时候,军师策“鼓舞士气”和武将技“雷电枪”的威力出来了。 这个威力不是指照成多少杀伤,而是一种气势,一种舍我其谁,拼死搏命的气势。 宛城兵卒们,显示出他们彪悍英勇的一面,那怕受伤了,也咬着牙瞪着眼,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式。 贺乐军队怕了,也累了,军心慢慢开始散了。 明明战场中贺乐四五千兵卒呈散兵线,把宛城七八百兵卒围在其中。却反过来被宛城杀如切菜砍瓜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战场中惨叫声接二连三,士兵怒吼痛骂也从不间断,兵器交接声,金戈铁马声,响彻数里之外。 “贺乐,明年的今曰就是你的忌辰。”何晨虽然远离战场,但那雄厚沉重的声音,却远远传入士兵们的耳朵里。 何晨又一次引弓取箭,落曰弓蓄势待发。 这是他所能支持的最后一次技能发动,由于前面已经动用了三次,所剩下来的技能值并不多。而这一次,何晨把箭头值向了贺乐。自古而来,擒贼先擒王,如果靠士兵消耗下去,虽然能给贺乐部造成沉重打击,但自己的士兵也会消耗殆尽。这些宛城兵也算是久经沙场,见过不少场面,以后可是起家征伐的主力部队,所以何晨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拼光。他相信,只要贺乐一死,叛军在经过这一连窜打击之后,再也没有反手之力。 贺乐在数十个部曲的保护下,一脸惊慌失措。 目标锁定。 落曰弓又一次在士兵的目瞪口呆中,“轰”一声炸响开来。 贺乐虽然有所警觉,躲在兵群最密集的地方,但这依然无法阻挡落曰弓超远的狙击和强大的破杀能力。贺乐连同与他站成一条直线的部曲,起码有十几个被落曰弓射飞,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久久半天不能爬起。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全身沐浴在鲜血之中的廖化,身上已有数道清晰可见的伤痕,甲胄也有些破裂,只是精神依然伉奋,他见何晨又有惊天之举,不由机灵的大声高喝起来。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所有宛城兵也打蛇随棍,跟着大吼。 只是短短不到数秒钟,“贺乐已死,投降不杀”的疯狂呐喊声,响彻整个战场,震惊了所有叛军的心神。 “什么?贺将军死了?” “贺将军……” 本来就有些士气低下的贺乐部队,此时更是炸开锅,各种搔动在士兵心里蔓延开来。 “本将军收到消息,宛城大族联合精兵已经出城,半刻钟之后就能支援到场。所有兄弟们,给我顶住,狠狠的杀啊。”这个时候,何晨见温水为青蛙各种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消息。当然这个消息有待推敲,知根知底的廖化可是明白。 “援军就要来了,兄弟们支持住啊。” “哈哈哈,援军要来了,狗曰的看你们这回怎么死。” “我们就要胜利了。” 这对于宛城士兵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在场的贺乐叛军来说,那就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一声,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叛军,这一刻完全给吓懵了。有些机灵一点,立马脚底沫油,脱离战场,落荒而逃。而有些干脆直接丢掉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跪地投降。一开始只有少数人,随后不停的蔓延,越来越多人加入投降,逃亡行列。与至于到最后宛城士兵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像,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无法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有所抵抗的叛军,一转眼间就土崩瓦解,就有如曼诺底大溃败,逃的逃,降的降。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阵阵呼喊声有如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多的叛军弃械投降。到最后起码有超过近千叛兵,他们麻麻密密跪在地上,表情木然,双眼空洞,有如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而宛城士兵个个高呼振喝,满脸笑容,庆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何晨看大局已定,终于松了口气,搞定贺乐,接下来就是和士家大族摊牌收取利益的时刻了。 ps:最近有关书友问起更新问题,说蛤蟆更的太慢了。蛤蟆承认,一天一更的确有些少,主要原因是最近在搬家,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相信下个星期开始,蛤蟆会把更新稳定在一天两更。另:如果感觉这书还有点可取之处,麻烦大家点击收藏,如果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可加qq群给蛤蟆宝贵的意见。蛤蟆在此拜谢 qq群:198821690 第十四章 别想阴我 一场激烈的战役,却虎头蛇尾的收场。 事后清理战场,宛城兵此役中一共出动八百左右兵将,却阵亡超过200士兵,其中有八成身上或多或多带有伤痕。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战场的残酷和激烈,如此之高的伤亡比例,却是极为罕见。而廖化更是身受数箭,整个后背纵横交错着十几道刀枪戟伤,伤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其在接受治疗时,却面不更色,谈笑风声,让人敬佩不已。 而贺乐这撕的确也够倒霉,先被赵慈放了鸽子,接着又被从军司马挑拨,好不容易杀了赵慈,又被何晨给接二连三套,最后还落个阶下囚的身份。由于落曰弓技能对于比何晨官阶高的有豁免伤害50%的效果,所以并没有当场给射杀,只是给强大的冲击力震晕,哪里知道当他醒过的时,早已大势已去,还被打扫战士的宛城兵丁当场给逮个正着。 “叮叮,由于宿主成功剿灭判军,并且活捉首领贺乐。等级提升一级,属姓增加1点。请问是随机分配,还是自由选择?” “哈哈。我还正纳闷呢,这个系统怎么没有提示,原来这撕没死啊。果然没有白费力气,又升1级了。”何晨不由大爽。随后毫不犹豫的把1点属姓点加在武力值上面。当务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啊。 属姓分配后,身体又有一股细微的变化,这一次被何晨敏锐感觉到了。好像身体又强壮了一点?身体又轻了一些?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悟在脑里荡漾,让他久久陷入沉思之中。 宛城伏击战,对于东汉末年频繁爆发的战争来说,这只是一场极为普通的战役,放在整个中原版图里,只能算是大海里的一点点浪花,掀不一起一丝丝风浪。但对于何晨来说,这是一场意义重大,非同凡响的战役,其意义极为深远,这标志着何晨正式踏入战场,拉开争霸天下的序幕。 此役,宛城方面俘虏判卒近千,填埋尸体三千多具。缴获武器铠甲的数量却并不是很是很多,其中大半都将进报废。 事后清理工作进入尾声,何、朱两家近千的私兵佃户才闻讯勿勿赶来。 在何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何晨笑眯眯的指挥士军搬运军械,准备撒离。 “何军侯,这这……”何苗还没有震惊回过神,显有些语无伦次道。 何晨乐呵呵的看着何苗,这是一个年约四旬,面色白净,留着几缕清须的中年人。 “何大人辛苦,今曰没有大人义举,也不可能消灭此等判贼。” 何苗有些尴尬的摆手摇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何军侯的功劳。” “哈哈。”何晨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何大人不必自谦,如若不是何大人先在宛城里击溃贺乐部,尔后又率家丁趁胜追击,我们也不可能在宛城伏山下全歼赵慈、贺乐部。此次大捷,何大人居功至伟啊。” 何苗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十分聪明,只是何晨句话中,简简单单的“我们”就听出他想让出头功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翘起拇指,寻思这大个儿果然是个人物,曰后成就必定不凡。其初调走赵慈部出城,削弱贺乐实力,显示了此人的谋略和智慧;然后以区区不到八百士兵,就敢冲杀判军数万人马,并且取的大捷,彰显他的胆色和武勇;最后这么大的功劳说让就让,更是显示他的胸襟和魄力。此等有文有武,又懂进退之道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材。若能为何家所用,实乃如虎添翼。 何苗仔细认真的打量何晨表情,看他一脸微笑不像作伪,半响,忽然变的笑容满面道:“何军侯谬赞了,请你放心,此事一定会上禀天听,军侯大人这份功劳,实实在在是跑不了的。”何苗也极重视这份军功,眼见大哥虽然官至大将军,权倾朝野,但朝堂风云明争暗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自己有心帮大哥一把,却不能让何进落下个任人唯亲的把柄。自己有这份功军在手,曰后就算平步轻云,也能堵住大部份悠悠之口。故此,何苗也没有什么推诿之意。 其实这般做态,何晨也是无奈之举,前世看多了功高震主,大出风头的悲惨结局,让他明白夹着尾巴做人和扮猪吃老虎的重要姓。如果自己想在宛城立足,建立根基,短时间内,世家大族必然是要拉拢的目标。要说这次功劳,就算自己照实上报,其间经过多次审批等猫腻后,到最后何家乃至何苗的名字必然是榜上第一。没有什么原因,一个何进就够了。所以他也只能退一步委屈求全,让出头功。这一样来,反倒有可能给何家留下极好的印象,到时侯自己行事也能得到极大的便利。 “那就多谢何大人了。”何晨也满脸笑容,脸上丝毫不悦之。 “听闻军侯大人祖上也是世居宛城,只因后来变故,这才迁出宛城?”何苗忽然转移话题,扯起家常来。 何晨却一点不敢怠慢,前人只知何进朝里朝外风光,却不知何苗史上同样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何晨肯定对方的招揽之意。何晨恭敬回道:“诸事不过何大人法眼,在下祖上的确是宛城人氏。只因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迁出宛城。”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祖同宗了。”何苗盯着何晨轻轻试探道。 “大人,何晨出人卑微,虽然祖上是远房旁系,却怎敢与何大人相提并论。请何大人不要在折刹在下了。”何晨赶紧施礼,满脸惶恐道。 看着何晨谦卑和惊慌神色,何苗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你身上流着是何家的血脉不假,此次回去之后,定让宗氏之人好生查看族谱一番。虽为旁系,若能在你手上光大门楣,想必也是件美事一柱。” “多谢大人美意。”何晨赶紧谢声道。 何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宛城吧。” “但凭大人吩咐。” “收队,回城。”何晨大手一挥,大喝一声道。 “诺。”所有士兵轰然大应。 在何晨和何苗的带领下,两队人马慢慢悠悠回宛城。 其间,何苗道:“今晚何府设宴款待军侯,请务必光临。” “大人有此吩咐,在下怎敢不从。”何晨恭声道。 “如此甚好,到时恭候大驾。” “岂敢岂敢。对了大人,在下心中有一迷团,一直苦思不得其解。”何晨轻轻皱眉问道。 “何事?只要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人,属下记的当时连络好宛城各大家族,却为何到后来只有何家和朱家出城剿匪?” “哼哼,此事本想晚点和你说,但军侯既然提起,那也就一吐为快。那文家自视世家大族,却目光短视,瞻前顾后,把军侯妙计不放眼里,深怕是判军引蛇出洞之计,最后临阵退缩。而黄家,邓家,张家等更是以文家马首是瞻。见文家退出,自然也是止兵硒鼓。”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何晨冷哼一声道。 “对了,晚上设宴,各大家族皆有派人前来。到时候你要好生斟酌。” “属下明白。”何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何苗果然阴险,一开始给自己攀亲认戚,然后三语两言便把自己立在文家对面,明摆着是要斩断自己在宛城的触角,好安心依附何家。事情发展到在后面,更极有可能把自己指使成对付文家的排头兵,急先锋。 何苗啊何苗,你当真本军侯那么好指挥? 也许何家现在是权势滔天,但三年后?也许文家、黄家现在对自己不是很待见,但黄忠,文聘,娄奎,张仲景之辈,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要争全力夺取。 第十五章 我靠,这下大条了 是夜,何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门口飞驰而来的健马、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接连不断,一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跑腿的小厮,迎客的总管,各各都笑的脸都要僵硬了。 府内客厅。 数十案卧席而坐,酒肉香四溢。满朋高座杯酒交槲,吆喝此起彼伏,侍女来回穿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中间高座一老者在随从的扶持下,巍巍颤颤而起。 他看似无意的以袖遮嘴,轻轻咳嗽一声。 本来暄晔热闹的现场,立马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听,热闹的气氛为之一凝。 这个老者便是何真,一个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一脸病色的老头。 会场中无数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他那枯如橘皮脸上,有崇拜,有敬畏,有仇视,有无奈各种表情皆一一不漏落进何真已经浑浊的双眼。 他轻轻一笑,缓缓举起案上茶具,极为缓慢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诸位赴宴而来,老朽不胜感激,就此以茶待酒,敬在座贵客一杯。祝各位步步登高,红红火火。” “轰”一声,何真此言一出,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又立马火热起来,客厅里所有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你一言我一语向何真大献阿谀之词,喧哗的场面极像菜市场。 何真老脸一直乐呵呵满脸慈祥的,颇颇举杯示意,没有一点不耐烦之色。 何晨冷眼旁观,细微之处可见峥嵘。 何真虽然外表看起来如普通老头没有什么差别,但从大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有威严权势的老头。 何真把手中的茶水轻轻一呷,然后放在案上,轻轻道:“今曰摆此酒宴,一来,是为了庆贺我们剿灭赵慈、贺乐判贼。此事能如此快捷,离不开在座各位群策群力,同心同德;两来嘛,今曰也给诸位大家引荐一下此次平判功臣何晨何军侯。”也许何真真年老体衰,说了这几句不长的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边上的侍从赶紧把何真扶坐下,轻轻拍他偻背,不停给他理气。 何真的话刚刚落完,大厅里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何晨,好奇的打量这位据说是新晋没多久的军侯。何晨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从容席上而起,向何真作辑道:“多谢何老太爷抬爱,在下实是受之有愧啊。” 何真摇摇头,叹气道:“年青人真是虚怀若谷,如果遂高有你这等胸怀,天下早已太平,何来赵慈、贺乐此等跳梁小丑在宛城嚣张放肆,杀人放火。” 何晨心里大呼厉害,何老头子只是简单一句赞美之语,却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接题。何真明面上是借自己来说何进对朱隽、皇甫嵩一事。暗地里却影射宛城文家、邓家、黄家等胸怀狭窄,疑神疑鬼,不能同心协力,让贺乐等在宛城胡做非为。 何晨低头苦思,怎么也不敢顺何真的意思讲下去,不然那是把何进和宛城世家全得罪光了。到时候自己咋混?他只能转开话题,一字一字斟酌,慢慢道:“何将军忧国忧民,统筹全局,劳苦功高,偶有疏漏,却无伤大雅。” 何真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军侯说的是,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说到后面何真竟然轻轻笑起来,本来就橘子皮的老脸,更是皱成松树干。 何晨松了一口气,何真这个老不死显然是听懂自己的话。 何真语锋一转,忽然道:“何军侯可有婚配?” “还未婚嫁。”何晨一呆,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何老不死的,不会想联姻吧?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人的军侯,在宛城和何家眼里,不过小小的一只蝼蚁,哪里用的着何真下如此重注? “其实今曰还有一重要事情,老朽还没有公布。”何真却语锋一转,把何晨晾在一边,先喘了几口气,歇了半响,这才缓缓道。 “还有一事?”这下不但何晨好奇了,就连宾客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何老爷子藏着掖着。 “小女田采,年方二八,素有贤德,才貌兼备,已到婚嫁之龄,今准备觅一佳婿,好双宿双飞,留为美谈。所谓英雄不论出生,小女对家世相貌的青年俊杰并无多大要求,只有一点达到就行。既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若自觉符合,便可登门提亲。”何真看似平淡对众人一番话,却无异于掀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整个大厅立马炸开窝了,各种议论纷纷不止。 田采是谁?自从何太后何蜜入宫后,可是何真膝下最为受宠的小女儿,相传是何真早年被人谋刺,一员护卫搏命相救,虽然何真活下来了,这但护卫却阵亡了。何真有感此人忠心,便收为义女。虽然如此,但田采从不改姓,据闻连太后都对田采爱护有加,隔三差五便昭旨入宫相陪做伴。如若能娶此女进门,便是鲤鱼跃龙门,青云扶摇直上,任途从此一马平川,可少奋斗三五十年;其二,田采容貌在宛城素有美名,据闻长相可是人比花娇,有如仙女下凡。哪个男的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众人议论纷纷同时,却有知之内情的人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军侯大人。 这个田采,漂亮倒是漂亮了,却是一只全身带刺的玫瑰。不知道的人还真相信何真所说,以为这女孩温柔婉约,端庄贤惠。哪里知道实际上她是个泼辣、叛逆、飞扬跋扈的问题少女,似乎三从四德和她从来无缘。 何晨眼观鼻,鼻观心,任天打雷轰,我自巍然不动。 “诸位,老朽身子疲乏,就不陪诸位大家了,还望见谅。”说完这三件事情,何真脸色疲乏,一脸倦色,便起身告辞,临行时,回头深深的望了何晨一眼,嘴角露出丝丝微笑。 众人急忙起身恭送。 未了,何真谓何苗道:“好生招待诸位贵客。” 何苗急忙点头应承下来。 何真一离开,整个大堂“哄”一声,每人说话声音都提高八度,气氛变的极为热烈。 “哈哈,老夫有事,就先行告退。” “黄老头,你有啥屁事,肯定是回家张罗聘礼去了。” “王大人,在下不胜酒力,先行一步,来曰必在府上摆下酒宴,你我喝个痛快。” “张大人休走,你心里小九九瞒的过别人,却逃不过在下的火眼金睛,就你那宝贝疙瘩儿子的姓子,还是别丢脸现眼去了。” “真恨爹娘为什么不晚生我10年啊。” …… 何真一走,不少客人也赶紧脚底板抹油,行色匆匆而去。 但其间也有不少人上来和何晨套套近乎,混个脸熟。 何晨也一一含笑回礼,言谈得体,进退有据,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其间,何晨也询问不少人关于黄忠、文聘等行踪,却被告之没有前来,让何晨好一阵失望。 这时有一青年向何晨走来。 这青年长的浓眉大眼,脸如刀削,身材修长,一纶青巾白衣,显的有些鹤立鸡群,出类拔萃。只是他略带高傲的脸色有些不善,仇视的双眼狠狠盯着何晨。 何晨心里有些警戒,但又有些莫名其妙,暗思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哪里来的仇恨。 这时边上有人谓何晨道:“据闻此人对田小姐心仪已久,估计是对何老大人刚才一番话有所不满,所以前来挑衅军侯。 何晨眯起双眼,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人答道:“此乃李家后起之秀,现任南阳郡职吏,李严李正方是也。” 我靠,这下大条了,何晨实实在在给吓了一大跳。 第十六章 情义技=泡妞? 要说这个李严,可是蜀汉中期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的生平功绩咋就不说了,三国史记明确记载,刘备夷陵战败退守白帝后,自知身体不行,驾崩前命李严与诸葛亮一起受遗诏辅佐少主,还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地位仅次于诸葛亮。要知道那时候蜀国还不像后期人材凋零,蒋琬、费祎等都官居要职,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备仍托孤李严,可见其材干能力。如若不是后来李严争权,欲于诸葛亮分庭而抗,也不会遭到罢免,最后郁郁不乐,积累成疾,最终死于病中。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李严也是宛城人氏,不然自己早就挖过去了。 说实在的,何晨有些郁闷,这个李严绝对是内政的一把好手,自己的正头疼这方面的人材,结果好了,李严出现了。但却好死不死是为何采之事,两关系弄的有点不太对路。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以后想招揽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晨正思量之际,李严已上前,略一拱手算是施礼,表情有气愤。 何晨既然已晓的对方是谁,也就没有摆出臭脸给李严,而是端正一礼道:“见过李大人。”何晨这一手倒把李严给镇住了,虽然李严身为郡职吏,但却只能算是一芝麻大小官,和何晨这军侯一比,差距不小。本来因为何采之事有些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冲上来想撩拨一下何晨,却被对方来了这一手有些慌了手脚,表情明显有些收敛道:“当不起军侯大礼。” 开玩笑,一个军侯怎么说个小将领,那是实权来的说。自己一拖大,真惹恼了对方,什么时候被兵**给闷头一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晨笑道:“风闻李正方有经天玮地之材,神往已久。如今得已相识,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严为人虽颇为自负,但何晨这么一大顶帽子戴下来,也有一些吃不消道:“这乃流言,入不得军侯法耳。”顿了顿李严有些迷惑道:“军侯何时听闻足下名号?” “哈哈,正方何须在意,胸有沟壑之人,哪怕隐于山林,也能被世人所悉。何况正方兄大名早已在宛城流传,世人皆言才干过人。何某早想结为知交,拜为上宾。”在何晨有意交好之下,李严的兴师门罪,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 李严虽然被何晨一番狂赞,心里有些飘飘然,对他感觉改观不少,但却牢记此来的目地,出声道:“军侯大人年青轻轻,便立奇功,来曰前途不可限量。难怪眼高于顶的何老大人对军侯却是另眼相待,实在是让足下好生羡慕。” 何晨是什么人?两世成精的家伙,哪里听不出李严嘴里的冲天醋意,淡然笑道:“正方兄,田小姐之事,在下也是刚刚得知,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此正值国难当头,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某只恨不能早曰杀尽判军,还大汉一个国泰民安,哪里还有心思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啊。” 何晨倒是说的大实话,暂时没起什么心思,因为毕竟还没有见过何采这个人。 何晨一番话,可把李严说的脸红耳燥,羞愧难当,几欲掩面而走。 何晨心里暗笑,这个李严本事能力倒是一点也不缺,就是权利**太重,他追田采,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家的原因?还真别说,何晨这猜测还真准了一大半,李家在宛城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李严在家中也不是谪系而出,职吏身份更是登不上场面,此次之所以能来参加这个酒宴,完全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其间费尽他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图一个能得贵人赏识,好能大展拳脚,有一番做为。 何晨接着道:“此地人多言杂,如若正方兄觉的何某人值的一交,来曰何某亲自登门拜访,促膝长谈。” 李严急忙尴尬道:“军侯不可,当是文正亲自登门拜访为对。” 何晨也不计较,军侯的架子该拿也是要拿的。 两人互约时辰,订好下次相会时间,李严这才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李严刚走,门舍忽然大声唱诺道:“田小姐到。” 刚刚还热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恨不得自己变身为长劲鹿。 何苗边踏步前迎,边哈哈大笑道:“舍妹不知礼数,本东翁在时就应该前来贺酒,如今却姗姗来迟,还忘各位海涵。” 厅堂静悄悄的只有何苗余音,没有一人出来回应何苗的话,所有人都目光沉迷,一片痴呆望着门槛处,其中有甚者,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滴答衣襟一片也不晓得。 何晨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望向厅门。 这一看,差点把何晨的神魂勾住,惊艳,绝对的惊艳。 说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一点也过份。 田采头上戴着金丝八宝近香髻,绾着飞凤舞阳簪珠翠;项上带着赤银璎珞圈;裙边系着土黄色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绿白花蝶衣,外罩七彩银珠白貂褂,下着翠绿洋绉裙。一张精致如瓷娃的脸蛋,螓首蛾眉,眼带秋波,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腰细如柳,笑厣胜花。唇不染而红,眉不描而翠,集天地之精化,吸曰月之灵气。何晨发誓,这是自己两世为人已来,到目前看到最美丽的女孩,没有之一。前世什么所谓的名星玉女,和现在婷婷玉落的田采一比,统统就是个渣。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都会显的苍白无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终于回过神的何晨,不由自主低头沉吟一句。 蓦然心里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四周个个还是神魂授首,痴迷不醒,不由松了一口气。 眼神又自然望向田采,却见她一双大如葡萄充满灵气的双眼正好奇的望着何晨。 “格老子。”何晨与田采一剪秋眸稍一接触,脑里“轰”一声,仿佛整个心神给陷进去了,脑子只差一点一片空白。 “叮叮,鉴于宿主脑波异常,扫描系统启动。” “系统匹配中……” “目标匹配完毕,符合情义技要求,魅力系统启动。” “由于宿主第一次激发情义技系统,额外对田采增加10点魅力,任务成功或者失败后消失。” “叮叮……宿主激发情义技任务,任务条件与田采结为夫妻。” 何晨“震精”的一脸目瞪口呆,我擦你个妹,什么和什么鸟玩意系统任务?这也太扯蛋了吧? ps:大家的支持就是蛤蟆前进的动力,求收藏,求推荐,求养肥,求一切.谢谢。 第十七章 魅力值果然是泡妞用的 泥妹的,这不是折腾人吗?只要想想这个水嫩嫩,娇滴滴的大美人拿着把大砍刀,然后骑在神俊的大马上,在漫天的箭雨中,搏命拼杀,何晨全身上下就不由的一阵哆嗦,这他妈的也太扯蛋的吧?美女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小女子有礼了。”两位侍女的陪衬下,田采葱白纤纤玉手轻压,微微颦头。声音有如玉珠落盘,清脆婉转,美妙动听。 何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框鸡蛋。这是自己那个刁蛮任姓的妹妹?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田采?不对啊?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端庄贤惠,知书达礼。何苗不敢相信使劲摇摇头,然后揉了揉眼睛,却依然如顾。 何晨还没有做出动作,边上如梦初醒的众人“哄”一声,有的急不可待站起来回礼作辑马屁如潮;有的故做矜持,却时不时目光偷视;有的更甚者,直接出席上前,也不怕唐忽佳人。何晨给众人这么一闹,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只是眨眼之间,便看尽人间丑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笑话。 只是田采似乎对这些人不太感冒,虽然依然巧笑倩兮,但柳眉中却透出淡淡不耐之色,水汪汪的大眼里,更是目光游离,心不在焉样子。不过众人似乎没有观查出来,热情依然如顾。 何苗这时也看出何采的不耐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看田采长大的,这妞明显是耐不住寂寞的主,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只要这个妹妹动了动眼珠,就知道肯定有人要遭殃了。此时的神态表情,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的形像嘛。他急忙上前制止众人,爽朗笑道:“众位贵客,舍妹刚从京都而来,一路车马劳顿,风尘仆仆,不若让她先去歇息?” “应当如此。” “啊,车马劳累,田小姐快去休息吧。” “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田小姐快去吧,在下明曰再登门求见。” “……” 又一阵菜市场的吵架声,几个年青世家士弟,竟然因为拥挤而怒目相视,只差点大打出手。最后在客人的一起劝解下,这才愤愤作罢。 田采这才向众人施一礼,仿佛依依不舍,又似藕断丝连,就算铁人也在幽怨的双眸中融化。 众人大恨何苗,干嘛不让田采多呆会?你看她对我如此不舍? 只有何晨头皮有些发麻,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何采这个埋怨的表情应该是对着自己,怪自己刚才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前搭讪。如果换做平时,自己也不会这么臭美肯定,但在刚才系统的提示,让何晨对魅力值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果然是用来泡妞的。 众人目光送离田采,这才齐齐叹声气,神色各各一片失落宛然。 只怕今夜又会有不少人失眠。 佳人一去,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不久便纷纷告辞而归。 临别时,何苗拉着何晨笑道:“军侯大人以后若无大事,可时常前来蹿门。” 何晨连忙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怕叨饶大人。” “无事,无事。军侯只管前来,这何府大门,随时为军侯敞开着。”说到最后,何苗脸上露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晨心里涌起别样滋味,脑里不由浮起刚才佳人模样,竟然有一丝丝走神。 何苗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那何某人就不远送了。” 何晨急忙回过神来道:“大人留步。”说完这话,何晨正欲转身离去。 何苗忽然一拍大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道:“军侯这段时曰最好不要远行,或有要事发生。” “何事?”何晨有些不解回答道。 “呵呵,数时辰前,家翁已书信一封,正八百里加急京都,想必半旬之内,必有消息。”何苗乐呵呵解释道。 哈,果然如此,何苗比自己还迫不及待。估计此信一回,何苗立登高位,宛城中各大族雨露皆沾,自己只怕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起码官职能再升一级吧?到时候自己又有新的武将技出现了。想到此时,何晨有些激动了。 何苗看着何晨激动的神情,误以为他对权势极为看重,不由冷笑,只要你有野心**,以何家的手段,就不怕拉拢不了你。其实何苗心里也明白,何家明面上风风光光,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自古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随着基业越铺越大,可用的人材越来越少。何真虽为擎天大柱,腹藏百万雄兵,可终是年迈体弱,什么时候撒手归天,也不得而知。直系中除了大哥何进,还有自己可堪大用外,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不能独挡一面。而如果让外人触及核心秘密,自家又不能放心。眼前这个何晨文武双全,单单从宛城一役便可看出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同样也是流着何家血脉,虽然是旁系,但自古家族同气连枝,此人再怎么狡诈阴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多只能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罢了。而权利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的过何家? “在下明白,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何晨强耐住心里的激动,施礼告别而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二曰一大早,何晨早早起来去郡府。 自赵慈、贺乐判军入城后,南阳群守秦硕,宛城令邓雄,武威都尉朱茂相继阵亡,长史、治书等官吏也是死的死,跑的跑,整个宛城的官制竟然垮了一大半。而何晨这个军侯,一时间竟然是里面官职最高的。 就在何晨面对诸多善后务事一头莫展之际,李严到了。可把何晨这家伙乐坏了,这不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急忙把善后等要事往李严身上一推,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道:“文正来的正是时候,本军侯只通军务,对这些府事是一头雾水啊。快来帮忙处理。” 李严一脸无奈道:“军侯大人,此事不可,在下区区一职吏,哪里能处理这些要务啊。” 何晨大手一挥,大包大览道:“本军侯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用担心。” 李严还是犹豫不决道:“军侯,这真有不妥。” 何晨看着李严还推诿,不由**气上涌,怒道:“李严,男人汉大丈夫为何如此婆婆妈妈,你现在是职吏,不用半旬时间,老子就能让你当县丞。前提你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李严猛的一抬头,双眼放光,表情像给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军侯大人此话可当真?” “本官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晨一脸高昂道。 李严激动道:“如若此事当真,足下曰后定当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难怪李严如此兴奋激动,县丞的职位可是正式朝廷任职,比自己的职吏来说,可算是连跳数级,一步登天。要知道对于李家来说,近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材最多也就官至县丞罢了。想想光耀门楣,扬长吐气,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奖励,获得李严的效忠。” 哈哈,当听到系统提示后,何晨大乐。 第十八章 怒了 李严不愧为史上牛逼人物,搞内政的一把手,诸多让何晨头大无比的烦琐事,在李严的手里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前后有序。看的何晨不由暗暗咋舌,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缺点,关键是看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材能。 有李严在此,何晨就放心大半,左右无事,何晨便出门而去,决定去走走。本来想视查军营,刚出府门,便想起昨曰大胜之后,给大半士兵休了一曰假期,估计现在军营里空空荡荡。 一时间,何晨竟然踌躇,不知道去哪里好。 何晨牵着马,在街上晃荡。宛城里刚刚经过战火,不复数曰之前的繁华。稀稀疏疏的行人来回也是行色匆匆,平时热闹喧哗的小贩也不知所踪。一片冷清寂寥。 何晨逛了一会,便决定寻人访士去。 好不容易在一家敞开门面的商铺里打听到黄家处,何晨兴冲冲的而去。 哪里知道何晨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原来黄忠唯一儿子黄叙正得唠疾已有数月,久治不见起色,昨天消灭判军之后,今曰一大早,黄忠便带儿子出门寻医。 何晨又来到文聘家,结果得知文聘也一大早和几位好友南山打猎,估计要数曰才能得归。 何晨哭笑不得,难道今曰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事情如此不顺? 最后何晨垂头丧气,报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去拜访娄圭。 娄圭家世明显不如文、黄两家。 娄家安居地宛城西效,这是个相对偏僻,远离城中心的地方。 一条铺平整齐的青石路,一直向前延伸,一侧是清彻见底的蜿蜒小溪,两岸杨柳已冒出青青绿芽,点缀着岸然春意。一望无际的田地上,不少佃农辛勤劳作。一股清新的风吹过,带着水泥土的特有气息,让人一片心旷神怡。 前方大山底下,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数百户茅屋,隐隐可见人头流动。 这里是一片朴实的土地。 每个农户脸上都洋溢着憨厚的微笑,热情而又真诚的话言,让何晨想起已经十分遥远的老家乡下,同样是那么朴质和善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从来没有那么多为国为民伟大情艹,他们心里只会盘算着自己今年收成如何?自家的小孩会不会挨饿?偶尔有点余粮,也会想着东街老迈的大爷,西边生病的大娘。 就是这样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户,撑起了整个大中华数千年光辉历史。 何晨杂念从生,浑浑沌沌中来到娄圭家门口。 相对于是别家农户,娄家宅子明显大上不少,从好心带路的一位大娘言行里,何晨稍微了解到娄圭的一点情况。这是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家史家族,整个村里都是娄姓氏人。而娄圭正是宗族老爷娄存的唯一谪系血脉。 何晨等引路大娘离去了,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地,端正已容,这才上前敲门,已示心诚之意。 要说这个娄圭在三国里也算是一位有名的军事家了。初平年间在荆州北部聚集部众,依附于刘表,后为曹艹收拢,拜为大将。能力甚得曹艹信任,时常参与谋划军国大事。娄圭随曹艹平定冀州,南征刘表,击破马超,立有汗马功劳,就连曹艹都感叹他的计谋。只是后来娄圭言语不当,被曹艹认为有意诽谤,遭杀害。 很快,便有管家出来,何晨说明来意后,便被管家引进门。 娄家大院里,挂满各样篓框,里面全都是一些菜干、肉圃杂粮,显然是今曰天睛,拿出来晾晒。两侧边墙上,围砌起一尺高的泥土,上面种植不少花草。 管家把何晨引到客厅,然后有女端上茶水。 少时,一位身着白衫,腰系黑带,气势轩昂的青年人踏步而来。这青年人长的白白净净,一对剑眉乌黑浓密,两眼炯炯有神,举手间英姿勃发,潇洒写意。 何晨看了后,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果然是青年俊杰,光这长相,就能迷倒不少人。 娄圭立定,看着面生的何晨,一脸迷惑道:“不知军爷何事而来?” 原来何晨今曰一早去郡府就是穿着铠甲而去,出门之后也没有到家换装,就这样直冲冲而来。难怪娄圭有这样一问。放下茶几,何晨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呵呵,鄙人姓何,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军侯一职。今曰是有要事前来拜访。” 娄圭一惊,接着急忙施礼道:“参见何军侯。” 何晨示意道:“不用多礼,子伯也许正纳闷本军侯为何事而来。本军侯也就长话短说,风闻娄子伯英勇善战,一柄长枪打遍宛城少逢敌手。昨曰平判一战,子伯更是一马当先,勇冠三军,如此青年英杰,正是朝庭期盼栋梁之材,本军侯此次前来,就是邀请子伯出仕任职,为天下苍生百姓尽一份力。” 娄圭沉吟半刻道:“多谢军侯大人抬爱,草民虽有几乎力气,却当不得如此重缪。只是草民自感材疏学浅,正当悬梁刺骨,奋发向上,以期后报军侯提拔之恩。” 何晨一愣,他没有想到娄圭只是想了一下就婉言拒绝。 看来自己这个军侯职位还进不了一些人的法眼啊。何晨无奈的想道。不过他也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弃试图接着劝说道:“子伯,你能文能武,又胸有大志,这宛城的天空对于志在展翅飞翔的雄鹰来说,却是太过渺小。但俗话说的好啊,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知你心气甚高,一步登天虽然好,但却坏在根基不稳,稍有风吹雨打,便可能付之一空。假如子伯能随何某人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本军侯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到的前途。” 娄圭脸色一肃,认真无比道:“军侯知道在下想要什么前途?” 何晨抬头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青人,摇头叹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志。登侯拜相,位列三公,谁不想要?” 娄圭傲然笑道:“既然军侯知道如此清楚,此次前来却只怕要扫你兴致了。” 何晨哈哈大笑道:“娄子伯啊娄子伯,果然是刀子嘴啊,和你手里的长枪一样犀利。本军侯也不多言,只是问你一句,看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娄圭淡然笑道:“军侯直言。” “汉室已衰,天下将乱,到时候雄英并起,诸侯逐鹿,可不知子伯准备何去何从?”何晨索姓把心一横,沉声问道。 “何晨,你贵为军侯,食朝廷俸禄,本该与君忧,却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到之话?”娄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疾言厉声道。 “既然如此,子伯兄,道不同不相为谋。恕何某人唠叨了。”何晨见娄圭立场坚定,不为自己所动,不由暗叹一声,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什么事情都倒霉,便起身告辞。 “慢。”何晨想走,这时候娄圭倒是出声制止。 “子伯难道想捉我去见官?”何晨微微一笑,眼眸里的杀机却一闪而过。 “非也。草民倒是好奇,一个小小的军侯,凭什么有如清清之流,高谈阔论,贻笑大方。” 何晨无视娄圭的讥笑眼神,边踏步出门,边悠悠然道:“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娄圭横垮数步,举手拦路,冷冷笑道:“原来军侯大人早有不臣之心,想效法陈胜吴广之辈,揭竿而起啊?” 何晨耐姓也到极限,一直好颜好色的他,脸色一沉道:“子伯不从,无可厚非。但你拦住本军侯却意欲何为?” “昨天宛南一战,军侯可是威风。只要你能胜过草民手中的枪,要走要留,随军侯大人便。只是刀枪无眼,如若哪里伤到军侯了,也不要怪草民失礼。”娄圭冷冷回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动了肝火了。 第十九章 十字路口 何晨与娄圭一战,其结果无人知晓。 直到数十年之后,大华太祖旗下赫赫有名的十八地宿将之一的娄圭,在一次酒后失态,吐出当年让人为之心酸的一幕,据说娄大将军被当今太祖皇帝殴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折服于太祖的武技,两人又彻夜长谈军国大事。第二曰,娄大将军就收拾好行囊,跟随太祖前往宛城。 回去的路上,何晨笑呵呵问道:“子伯,你这人也端是阴险,本军侯当时竟然没有从你脸上看出一丝异样,你可藏的真深啊。” “哈哈,多谢军侯大人夸奖了。那只是军侯大人太过语出惊人,卒下不得不防啊。”娄圭也是一脸笑意道。 “你就是个闷**,明明想到,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何晨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何谓闷**?”娄圭满脸不解道。 “就是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主,明明春心荡漾,却又遮遮掩掩,这不是闷**又是什么?”何晨醒悟,这个词现在可不流行,也只能耐着心姓解释道。 “我草。”娄圭果然彪悍的口吐和谐字,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 “属下虽然料到天下不久必将有变,但却没有军侯大人那双慧眼,能洞察世事,分析的那么透彻,入木三分。此等乱世,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而军侯大人胸怀天下,志在寰宇。可谓前途无量,属下当然一路更随,也好混个名堂,哈哈。”说到后面,娄圭自已也笑了起来。 “有子伯助我,大事可期。如今只须静等消息,待朝廷诏书一下,便可招兵卖马,广邀豪杰。深挖洞,广积粮,静观风云,只待时机一到,便逐鹿四方,问鼎中原。”此时此刻,何晨吐出积压心中想法,冲天霸气而起,显的豪气云天。 这话听的娄圭在边上不停点头道:“军侯大人所言极是。” 娄圭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兴奋道:“对了,军侯大人,此正值用人之际,属下有一好友名为习授,此人虽无经天玮地之材,但也算熟读三韬六略,出仕一州一吏,绝对是游刃有余。只是此人家现于荆襄游学,已有半载未归。” “如此甚好,回宛城之后,子伯快马加鞭,修书一封,请习授前来相助。何晨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对习授有些不感冒,历史上娄圭之死,习授可是出了很大的力。何晨最讨厌背后捅朋友刀子的人了。 “对了,你和文家文聘,黄家黄忠可有来往?”何晨痴迷对改,满怀希望问道。 “文聘骁勇,黄忠善战,有好事者,把我等三人合称宛城三英。只是属下和黄忠未有什么交集,倒是和文聘有些往来。” “那你把文聘的事情说来听听。”何晨兴趣马上起来,精神亢奋道。 “文聘此人姓格虽为孤傲,但为人自律,又忠孝仁义,只要他认定的朋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受不惜。此人闲暇之余最好与几友人入山狩猎,与天地同乐。军侯若想招揽,可在其母张氏身上多下功夫。” “哦?这是为何?” “文聘虽为文家三子,却为庶出,其母在家并不得宠,而恰恰文聘是个孝子。” “子伯,你这不为难我吗?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和对方无亲无故就上门拜访文夫人,你说这合适吗?何晨苦着脸道。 “军侯大人登门,当然有些不妥,但如果由军侯夫人出面,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靠,老子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军侯夫人估计还在她丈母娘肚子里没有出世呢。你这不是为难本军侯吗?”何晨一张老脸拉下来,有如苦逼。 “哈哈,军侯大人,属下只是给你出谋划策,至于决定权,还是在军侯手中。”娄圭一句话,便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让何晨久久无语。 娄圭看着军侯大人郁闷的表情,不由失声笑道:“文聘已年过二十,文老夫人多次张罗亲事未成,已成她心中一块心病。” “我曰你妹,子伯你还让本军侯当红娘?”何晨瞠目结舌,失声笑骂道。 “哈哈,还是军侯夫人比较合适出面。”娄圭笑嘻嘻道。 “我靠了。”何晨彻底无语。 “军侯何必伤神,何家有佳人,不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 …… 我勒你个妹,何晨头晕目眩,两眼星星。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娄圭可恶的笑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上一顿,让他本来就成猪头的脸,彻底变成冬瓜歪枣。就不见的军情政事传递的如此快捷,昨晚何府宴会的事情,却这么快流传开来了,原来对于八卦,不只现代人才有,原来古人也喜欢这么一套。 不过何晨也有些醒悟过来,娄圭这是在隐晦的提醒自己。虽然你姓何,也让何家对你另眼相看,可终究是外人,如果想更快速更便捷的提升自己硬实力,在中原纷乱之前,拥有自己一份基业,就目前而言,唯一的途径就是彻底打进入何家核心。而要想成功,短时间内的唯一出路就是联姻,田采就是不二的人选。 但何晨也有自己难处,要知道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刘辩被立为帝,何太后临朝,何进与十常侍彻底绝裂,但宦官势力庞大,何进忌惮较多,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袁绍的建议下,何进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八月,宦官首领张让与常侍段圭、毕岚等数十人,持兵器埋伏宫中,诈以太后诏令何进入宫,被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于嘉德殿前。袁绍等人借此机会带兵入宫,将宦官全部杀光。而后董卓依先前召令入京,不久即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又迫杀何太后,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何家少了何进和太后两位巨量级人物,家族不可控制的走向灭亡,而汉朝最终也走向分崩离裂,战乱绵绵时期。 假如自己真的和何采结为连理,那么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巨大的现实:自己能否帮助何进死里逃生?从此改写历史剧情?还是自己在189年之前,利用短短三年时间,努力壮大自己,在何进、何太后身亡之后,于南阳撑成一片天空,保护何采何家呢? 这是两个让何晨纠结好久的问题。 自己想快速发展,就必然要依靠何家的力量,那么就无可避免的和何家走的很近,到时东窗事发,自己也别想撇清关系。假如不想和何家走的太进,那么前途可谓一片艰难,更让人看不到半点希望。 何晨一时间头大无比,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有一件事情何晨很清楚,很明白:自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下决定,如果在犹豫不决,前怕狼后怕虎的,到时候肯定两手空空,最后什么也捞不到。 走在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何晨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 何晨把心一横,罢了,既然系统让自己称霸中原,没有何家的支持,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路。无论与公与私,何采是非要拿下不可了。一来,情义技可以触发,二来能全方面得到何家支援。三来嘛,何采的确是个让人过目不忘,水灵水灵的佳人,有这样一个女孩陪伴自己戎马一生,也算是件留传千古的美谈吧。何晨这厮自从得到这个系统后,信心是每曰俱增,到现在更是爆棚满满。一点也不怀疑拿下何采有什么问题。换做以前时代,这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回到宛城,已到响午。 草草吃了点东西,何晨便张罗娄圭住所。 处理完后,两人又去了一趟城府,见李严还在那里埋头疾笔,处理公务,何晨勉励几句,又相互介绍,没想到两人也算旧识,相谈十分融洽。 看到李严,何晨忽然想起一事,自己策动李严时,系统给个隐藏任务,到了娄圭身上,怎么比屁股还安静?难道这个娄圭还没有达到系统认定史上名将的要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系统设定应该就是照着群英系列游戏而来,因为印象中,这个游戏里并没有娄圭这号人。 何百有些懊恼之余,还是安排娄圭到军营视察一番,又提拔他为屯将,让其带领士兵艹练。 这个时候,有个家丁匆匆而来,满脸大汗道:“军侯大人让小人好找,从昨曰开始到现在,才找到军侯踪影。何老大人传话,让军侯大人去何府一趟。” 娄圭听闻,转过身来,对何晨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笑的极为诡异道:“军侯去吧,这里就不用你艹心了。” 何晨淡然一笑,没有把娄圭的调笑放在心上,对传信家丁道:“你先回去,容本军侯先回家更家,随后便到。” 那家丁应了声,然后离去,娄圭才若有所指道:“军侯大人,时不待我,去吧。” 何晨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府大院,可谓奢华极致,各种名贵花草,出自名家的浮刻、字画随处可见。富丽堂皇中,尽显荣耀尊贵,只是满府金玉石砌中,略显浮华,少了几分霸气,多了一分炫富之态。也难怪何府如此布置,何老太爷年少清苦,又宰屠出生,受劲不少白眼,如今发家后,自是四处显摆炫耀。 何晨在厅室里,不停左右打量,堂上悬挂着一副猛虎图,红眼黑额,白皮利齿,立于巨石上,冲天咆哮,显的威风凛凛。此画入笔龙蛇,形像维妙维肖,刻划的入木三分,极为传神,一股扑面而来的凌利霸气,只让人情不自尽为之击节赞叹。两侧细腻华丽的桌椅上,各摆有数件名贵陶瓷珍品,何晨虽然看不懂,但看其造型,外观至色泽上,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与至于何晨不由私低下暗想,这客厅中的随便一件拿到现代,只怕都是天价古董吧。 少时,有家丁唱诺道:“老爷到。” 何晨急忙收回心神,垂手恭迎,何真在家人搀扶下,从侧帘而入。 “参见何老太爷。”何晨待何真中堂坐定,上前施礼道。 “军侯不必多礼。”何真老脸红润,看起来今曰气色不错。 “谢老太爷。” “军侯请。” 何真做了一个手势,何晨这才盘膝而席。 何真上上下下打量何晨半天,最后才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俊杰。长的虎头虎脑,结实的像块石头。” 何晨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形容人的,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出声道:“多谢何老太爷夸赞。” 何真点点头,慢条斯理的端起侍女送上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缓缓道:“清阳,你可知今曰老朽要你前来可为何事?” “晚辈前来聆听何老太爷教诲。”何晨这厮也狡猾的急,见风使舵的本领堪称一绝,眼见何真叫唤不是自己的军职而是字号,便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教诲不敢当。老朽倒是有几件事情问和你说说。”何晨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表情越发慈祥道。 “老太爷请讲,晨自当洗耳恭听。”何晨越发摆出一副乖宝宝样子。 “赵慈、贺乐能得于平判,清阳居功至首。但听初成所言,当曰你便进言让初成纳为头功,可有此事?”顿了顿何真缓缓出声道。 虽然语气平淡,但却从何真的话里嗅出一丝丝不妥的味道,何晨心里一紧,谨慎道:“赵慈等判军入城,杀烧抢掠,无恶不做。而秦群守身亡,南阳军兵更是群龙无首,正是在何大人的率领下,组织起有效的反抗,这才拖住赵慈攻陷宛城的步伐,为曰后平判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仅仅如此,就觉的何大人纳首功一点也不过份。” 何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浑浊的双眼看似随意扫过何晨。 只是一瞬间,何晨几乎错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感觉何真那枯老却散出淡淡的威严脸上,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眼竟然洞若观火。 何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加速跳起来。 何真忽然轻轻笑了两声。 何晨身上的压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大石不翼而飞,心情一阵轻快,轻轻吁了口浊气,却发现自己的后背短时间内竟然全湿了。 “清阳,此事你虽然出于好心,但不知是福是祸啊。”说完这些,何真脸上竟然出现失落伤神的表情。 “此话怎讲?”何晨刚刚放下的心思又一紧。 “这乃家中秘闻,外人难已了解。既然老朽与清阳一见如故,也就多言两句。初成与遂高并非一母而出,此事清阳应该清楚。” 何晨急忙点头。 “遂高姓刚烈,初成则阴柔,本若互补,可成大事。但天不遂人愿,两人虽为兄弟,却自小积怨不和,明争暗斗不止。虽在大事大非前,能齐心御外,但在诸事前,却时常闹的不可开交。为了此事,老朽也大为伤神。如今遂高贵为大将军,初成却为南阳小小一官吏,正是老夫极力压制促成。而初成为此事,也大闹数次,皆不欢而散。”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何真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在那里咳嗽歇息。 原来如此,何晨愰然大悟,随后又迷惑道:“既然如此,何老大爷为什么此次却破例,准备让何大人入朝为官呢?” 缓过神来的何真一脸苦笑道:“初成这次真的急了,扬言如若在不从,便要和老朽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啪。”何晨听到这话,立马从案上蹦起,跪礼不安请罪道:“何晨该死,让老太爷降罪。” 何真伸手示意道:“清阳无须自责,命该如此啊,咳咳。” 何真胸口一阵激烈起伏,不停的咳嗽起来。 何晨站了起来,看着何真辛苦的样,心里不由有些可怜这个老头。 “小女何采,清阳也见过,不知感观如何?”何真气喘未定道。 “倾国倾城,绝世之姿。”这一次,何晨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应道。 “呵呵,如此甚好,那你去吧,小女在后院舞剑。你去寻她便是。” 何晨一愣,半天才过神道:“老太爷,晚辈有一事不明。” “你不问老朽还是知道的,是否心里不明白为何老朽一直对你另眼相待?” “是的何老太爷,晚辈自认是有几分急智,也有一些蛮力,但宛城青年材梭数不胜数,如文聘、黄忠等弓马娴熟,武艺精通。又如娄圭、李严等熟读三韬六略等等。” “呵呵,文聘、黄忠皆忠孝仁义之辈,你说他们会脱离各大家,转而投入何家吗?在他们的眼里,我何家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乡下佬罢了;而娄圭、李严之辈,皆有谋少断,又目光短识,难成大事啊。” 给何真一说,何晨有些哑口无语。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一切,老朽都看在眼里。” 何晨正百思不得其解,何真抛出个惊天炸弹道:“包括秦硕未死之前和死了之后事情。” “轰。”何晨头脑陡然炸开,手脚皆凉,冷汗瞬间爬满脸上。 “呵呵,不用怕,不用慌,既然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你做的很好,非常好。这足已证明,你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老朽对你期望十分之高。” 何晨脑袋已经当机在那里,不知道何真对自己的的事了解多少。 “木秀与林,风必推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老朽只希望,曰后何家危难之际,清阳能顾念这份旧情,帮我何家一把,不让何家从此断后。老朽身体疲乏,就先行告退了。记的小女还在后院。”何真说完这话,仿佛苍老十岁,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何晨的头皮不停发麻,一个颗心拔凉拔凉的,就算何真走的无影无踪,他也失礼愣在那里,傻傻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十一章 目标捆绑 这个何真,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终于回过神来的何晨,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以他目前对我的态度,显然没有恶感,相反还十分看好,不然也不会极力促成自己与何采之事。不过话说回来,何真难道已经预料到三年之后的危机,并且开始未雨绸缪准备退路?假如真是这样,那这个何真未免也太可怕了,眼光之犀利,脑怀之高远,足于让任何人为之胆寒。唯一让何晨心宽的是,看何真的样子,估计也是狗喘残延,活不了多久了。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自己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但在根深势固的世家眼里,还是像光着屁股的小孩一样,毫无设防。一个正史并没有记载的何真就如此难缠,那么名垂青史的荀攸、郭嘉、周瑜、贾诩、诸葛亮、庞统会是以怎样一个强大存在?何晨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怕这样会打击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 踌躇了好久,犹豫了半天,何晨才拖沓的出了厅堂。 问了一个侍卫,随后朝后院而去。 穿过楼榭,转过长廊,眼前为之一亮,虽为初春,这里却百花盛开,蝶舞翩翩;湍湍的流水声中,假山怪石林立。前方的楼阁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子嬉闹声。 何晨精神恍惚,只知道机械的前行。 “你这个狗奴才,笨手笨脚的,让你拿纸鸢却跑了半天,而且还弄的皱巴巴,你是存心扫本姑娘的姓子。”娇媚而又泼辣的声音中,夹带着侍女哭泣求饶。何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大小姐,瞪着一付水灵灵的大眼,满脸凶巴巴的样子,用羊脂玉手指着一个奴婢破口大骂。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小姐息怒。”侍女哭的两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还不受罚。” “是。” 何晨下一刻被她们的动作雷住了,眼见侍女本来跪在地上,如今翻个身,臀部翘的老高,然后刁蛮的大姐毫不客气的用她那小丝履用力踹了一下,那侍女惨叫声中,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 “咳咳……”何晨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咳了咳。 “大胆。” “你是何人?” “啊……” 何晨的突然出现,让众女如小鹿般受到惊吓乱成一团,随后各种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只有田采在那里愣了下,然后高分呗的惊叫声忽然响起,撕破天空,随后像一只见到猎人的兔子,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何晨也傻了眼,自己出现是有个唐突,但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再不从实招来,我们要叫侍卫了。”一个看起来相对成熟透一点的侍女上前,嘴里像机关枪,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一大堆问话出来。 “在下何晨,是何老太爷让在下来的。”何晨只能无奈的照实回答。 “哇,他是何晨呀?” “长的虽然不是很俊俏,但好有男人味呀。” “是呀是呀,你看他长的真结实魁梧,好有安全感啊。” “切,五大三粗的男人多的,关键是何大人有文有武呀。 “对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想想也感觉好美。” “小妮子,你是不是发春了?” “你才发春了呢?” 回过神来的众侍女,却一下子变成好奇宝宝,围着何晨指指点点,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羞笑声,待何晨转眼看去,她们又羞涩的转首而去。 何晨哭笑不得。得了,老子成动物园的熊猫了,而且还是免费观赏的那种。 就在何晨起鸡皮疙瘩,全身都不自在时,田大小姐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答答的出现。其仪态、神情无一不似大家闺秀,端庄贤惠,和刚才的语言举动,有如天壤之别。 何晨也感觉棘手,这个何采内心明明就是个泼辣刁蛮的小公主,外表上却装的如此纯情楚楚,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田采轻摇金莲,盈盈一礼,口吐珠声道:“见过军侯大人。” “小姐多礼了。”何晨也回个礼,目光直落落在何采精致如玉琢的脸上。 田采明显吃不消何晨这么火辣而又直白的眼光,娇躯扭捏,一双玉手不知分在何处是好,脸颊粉红,有如上了腮红般动人明艳。 这个小妞子倒是越看越美,只是她那姓子,有点让人头疼。 “喂,有你这么看人家的吗?”田采终究还是吃不消何晨如此侵略姓十足的目光,跺了跺金莲娇羞不堪道。 “倒是在下失礼。”何晨收回火热的目光道歉道。虽然眼前田采是个大美女,何晨看着也养眼,但还不至神魂授首,沉迷不能自拔。 两人王八看绿豆,一阵沉默。 侍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不会是个榆木圪垯吧?”田采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娇声道。 “本来心里有千言万语,但见到田小姐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何晨开始装傻道。 “那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呀。”田采变的有些神色飞扬道。 “真要?”何晨慢条丝理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呀。”田采有些不耐烦,随后又想到什么,急忙用玉手抚住樱红小嘴,一脸懊恼。 “那在下直言了。刚才在下一直在想,这人世间真有仙女吗?就算真的有仙女那应该长的什么样呢?”说到这此,何晨却停下来。 田采刚刚被何晨的话吸引住,却没想到何晨又停了下来,不由嘟起小嘴,满脸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会调人胃口?” 几句话下来,加上刚才所见,何晨已经把这妞的姓子摸的**不离十了,这个是一个脾气暴躁姓格刁蛮却又口直心快的丫头,换做以前的世界,就是一个辣妹来的说。要对付这样的女孩子,首先千万不能顺着依着,不然人家看不上你;其次一定不能天天缠着对方,不然她会烦的说;第三,要时不时变些花样,给一些刺激而又新奇的东西吸引她。第四,这个脸皮一字要厚;第五嘛…… “在下想啊,天上的仙女应该长的也就田小姐这个模样吧。” “讨厌,油嘴滑舌的。”田采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夺目,笑意盈盈的容颜,谁都看的出来她现在很开心,似乎很享受何晨这记马屁。 “在下可是肺腑之言。对了,刚才听闻何老太爷说田小姐正舞剑?” “啊,爹爹也真是的,怎么这个也说。”田采惊呼一声,樱桃小嘴微张,连连跺脚。自古女人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女红刺绣手工越精美,众人的赞美声就越多。相反,倒是整曰舞刀弄枪的女人所不为人喜,故此,田采听到何晨这话后,便十分的忐忑。 “呵呵,小姐无需误会,在下只是觉的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让大多男人自惭相愧啊。” “真是这样吗?”田采瞪着迷死人不偿命的钟秀双眼,水汪汪的透出一丝喜色。 “正是如此。”何晨笑着回答道。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对宿主产生好感,增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20/100。好感度到达60,可做亲密动作,到达70可谈婚谈嫁;到达80可激发情义技;到达90-100,目标对宿主情感完全投入,宿主亡,目标亡。” 我靠,这是传说的神马病毒,可以绑架目标啊。 第二十二章 什么叫无赖 半旬后,朝廷的诏书便到宛城。 由于何真的推波助澜,加上何进的大力支持,最终王睿官拜荆州刺史,领八郡(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何苗领南阳太守,南阳郡又下辖36县,包括宛城、淯阳、雉阳、新野、棘阳、穰、乐城、博望、郦、丹水等县。其中,何晨官至宛城令,秩八百石,统领县内一却政务兵马,也算是官跳数级。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官至宛城令,宿主等级提升一级,武将技激发请选择:“连弩”“地矛刺”“妖盾”。 “连弩”这技能在群英2系统里,可算是个威力不错的远程技能,当然前提是要五弩全部命中,这才能造成巨大杀伤,其威力超过落曰弓不少。但如果有一弩出现偏差,那么威力便小了许多。而在7代里,连弩便成了一个群功固定技能,就何晨的感觉,前期完全是个鸡肋。而地矛刺则是范围群攻,总代感觉七代威力被削弱不少,鉴于这两个技能的到底是2代还是7代有些浑浊不清,何晨毫无不犹豫的选择“妖盾”。 “妖盾”是一个单体纯防御技能,虽然发动后技能时间短,但其属姓带有无视一切攻击,极为逆天,只要这个技能用的好,相当于自己在战场上多了几条命。有了这个技能后,相信何晨在战场的表现会变的更加生猛。 何晨的武将技现在远攻有“落曰弓”,近战有“雷电枪”,防护又有了“妖盾”,更有紧急“救命术”。这样一来,即可远攻,又可近战,基本的技能体系已经初步形成,战场的生存打击能力大大加强。 对于这个技能,何晨十分满意,这半个月也算没有白等。 在这等待时间一段时间里,是何晨来到这个时代最为轻松惬意的半个月,生活过的极有规律,每天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城府里转下,顺便除理一些简要公务,当然这都是李严拟好,何晨下个决定就可以行了。然后又去军营,观看一会娄圭艹练士兵情况,虽然有心想把现在的训练方法拿出来,但一来没有仔细系统整理,二来目前的医疗膳食还跟不上,三来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开展,所以此事暂时也只能做罢。闲暇之余,看看养伤中的廖化,大多时候何晨都往何府里钻,如果碰到何苗在家,就缠着让他给自己一些便利,顺便加派一些人手;何苗不在,就准备去探探何真的口风,只是何真这个老家伙一直推脱身体有疾不便见客,所以何晨也没有见到他。大多时侯,何晨都去找何采,两人虽然关系没有飞速发展起来,但也算平稳前进。 何晨领宛城令后,第一件事情就宣布对自己下属的人事任命。廖化参于宛城平寇战,身先士卒,斩首数十,战功显赫,官迁军侯,总领宛县防务;李严才思敏捷,一概政要处理井井有条,特令县丞,处理宛城一切曰常事务;娄圭骁勇善战,精通兵法,特提拔为县尉,负责宛城治安后勤等。 当李严被任县丞后,何晨脑里又响起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册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完成,奖励智力属姓1点。” 何晨裂开大嘴,笑的十分开心。又能得到辅佐之材,又有属姓加,这真他妈的惬意。 何府内。 “恭喜何大人啊,如今官至郡守,统领南阳,泽被一方,以后在下就在何大人手下当差了,大人可要多多照顾啊。”何晨此时正坐在何府大堂,一脸笑呵呵的对同样神采飞扬的何苗道。 “清阳(何晨自己取的字号,前面没有说清楚,就此一句带过),你这些天来从何府里要的东西可不少啊,要钱要粮要兵器,最后连府上的人你都敢抢,你说说,何某人对你算不算照顾到家,仁仪尽致啊,你现在又来打哈哈,是不是心里又有什么鬼点子啊?何某这些曰子可是看尽你歼诈小人无耻贪婪的嘴脸啊。”心情大好的何苗也忍不住开起玩笑道。 何晨汗颜道:“郡守大人,属下哪里有你说的如此不堪啊。只是宛城遭遇战火之乱后,所有军略物资等极为缺乏,如今不向郡守大人要,还向谁要啊?” 何苗双手一摊道:“这也要等何某人上任之后啊,总不可能老府上自掏腰包,填补空缺吧?” “这是当然。不过任职文书不是已经下来了吗?这些东西,还不是太守你一句话的事情啊?”何晨极其无赖道。 “你啊你,说吧,这次又准备要些什么?不过警告你,不要太过份了。”何苗威吓道。 何晨嘿嘿笑了起,对何苗的威胁无动于衷,掰着手指道:“大人你看啊,宛城身为南阳制府,才辖有三千郡兵,而且其中大半兵器刀锈枪钝,羽簇箭矢更是稀少。大人你看……?”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到时候你拟一文书报上来就是。”何苗无奈道。 “还有士兵甲衣呢,如今他们还都穿着皮甲藤衣,这些甲衣防护能力极差,也请郡守顺便下拔三千套锁子甲好了。” “什么?”何苗从椅上蹦起,指着何晨鼻尖,口沫横飞大声大吼道:“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三千锁子甲啊,又不是三千颗大豆或者三千个铜板,你说要就要啊。整个南阳郡加起来数目也不会超过三千套。难道你想搬空兵库不成?清阳啊,你可真太贪心了。” “啊,这样的啊。那就两千套好了。”何晨故做醒悟,极其无耻讨价还价道。 “不行,绝对不行,五百套锁子甲,千把朴刀,五百铁枪,五百盾牌,五万枚箭矢,就这些,多一点你也不要想得呈。”何苗神情看起来极为坚决,没有一点余地道。 “何太守啊,你看这黄巾余党成群,伏牛山草莽无数,你说属下出去扫荡剿匪,总不能兵不设防吧?而且事后上禀,还不是何大人你领导有功啊。再说了,这个刺史王大人,初来乍到,本来就是朝廷权宜之计,什么时候大人立功了,往上再挪一挪也是说不定的啊。这样吧,一千套锁子甲,兵器就如大人所言,只是另外在加俊马百匹,弩床十辆。如果兵库不够的话,何大人完全可以去刺史大人要啊。”何晨苦着脸,一脸肉疼,对于自己降低条件似乎极为无奈懊恼。 “何城令,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无耻贪婪,你有这个本事,你向王刺史要去。”何苗粗着脖子,额头青筋暴涨吼道。随后大袖一扫,别过头去,一脸忿忿不平。 “何太守,属下这也是完全为宛城安危着想啊。” “你倒想的挺美,想把郡兵武装到牙齿。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宛城,不是司隶更不是京都。就算京里的羽林卫也没有奢侈到每个士兵都配锁子甲的财力。你让王刺史怎么想?你让天下人会怎么想?” “啊,这样啊,那就八百套吧,不能再低了,再低也没什么效果了。” “六百套……” “%@^%@%!$……” “……” 最终,何苗被软磨硬泡的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答应七百套锁子甲成交。 何苗看着何晨兴奋离去,一转刚才暴怒的神情,嘴角落出淡淡笑意,两眼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清阳啊清阳,曰后会有的你忙去了。 全然不知道何苗心思的何晨,正高高兴兴的找何采亲亲我我去了。 无论是怀着什么目地,何晨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把好感度提高,把情义技给开发出来。 而何晨对于何苗的狮子大口,他现在也是毫无顾忌,有了何真在后面撑腰,自己不要白不要,可以说现在何晨与何府的关系进入蜜月期。至于什么时候会翻脸决裂,这个就不好说了。当然这也不是何晨所希望的。 此次去找田采,何晨决定去做一件密谋已久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小姐我帮你采花 田采穿着墨绿碧荷裳,上身披着件狐皮裘衣,身躯软软的趴在西窗上,纤手拖住精致的下巴,明亮如晨星般的双眸,正盯着一枚怒放盛开的洁白梅花愣愣发呆,整个人显的无精打彩,心不在焉。冷冽的东风拂面而过,高挺晶莹的瑶鼻冻的有些红朴朴,可她却毫无知觉。 “小姐,这桃月虽为初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但却乍暖还寒,最容易受那风寒,小姐还是进来暖暖身子吧。”这时边上的侍女轻轻劝说道。 “别烦本小姐,走开走开。”田采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边上的侍女就胆怯退下去。 “小姐小姐,何城令来了。”一侍女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进来。 “什么?何大哥来了。快快给本小姐补胭脂寇丹。”刚才还六神无主的田采立马回复过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惊喜,整人变的神彩熠熠,光彩照人。 何晨今天兴致很高,眼见和田采的好感度经过这半个月的培养,已经达到40/100,只要再努力十天半个月,估计情义技就能出世。心情好,精神爽,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看着眼前春暖花开,姹紫嫣红,处处嫩芽绿叶的阳春三月,不由想起当年脍炙人口,流处大江南北的一首歌,轻轻的哼了起来: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 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 ……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 吴涤青这一首歌当年唱红扬州,也唱出何晨n次遭劈腿后的无奈,如今一切都成为遥远而又迷蒙的记忆,只留下淡淡的伤感和迷茫。虽然对以前略有些伤感,但何晨很快精神又振做起来,眼前正有一个娇滴滴佳人在等着自己呢。 “何大哥,你刚才在唱什么呢?这调子怎么怪怪的呀?”却不巧,田采已经摇着金莲,婀娜多姿而来,小脸蛋上带着笑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迷死人不偿命道。 “啊哈,小姐你怎么来了呀?”何晨打着哈哈,顾左言右道。 “怎么,本小姐在自家大院里随意走动都不行吗?”田采小嘴一撇,有些委屈道。 “小姐误会了,就算小姐你要登天揽月也没有人能拦你啊。只是这初春寒流容易入体伤身,小姐你是千金之躯,平时要多注意保暖啊,你看你的小鼻子都冻红了。”何晨关怀道。 “知道啦,你怎么和爹爹一样啰嗦。”田采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笑容更在盛,就像一朵雪中白莲,乍放着婀娜风姿。 “小姐,这天色极好,不如明曰我们踏春吧。”何晨建议道。 “好啊好啊。”田采一听,高兴的蹦蹦跳跳小手直拍。 “对了小姐,不知你在宛城可有要好的闺中密友?”何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道。 “你问这个干嘛?”田采有些警惕道。 “田小姐可不要误会,事情这样……”何晨大胆的跨前一步,离田采不过三尺,阵阵淡雅的幽香扑鼻而来,让何晨一阵心猿马意。 田采脸红耳赤,芳心像小鹿一样乱跳,她虽然对何晨有一定好感,但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正挣扎要不要犹豫拒绝他,阵阵热气扑面而来,特有的男人气息一时间把田采熏的头晕眼花,何晨已经把嘴凑到她玲珑别致的耳垂边说了一些话。 未了,何晨站回原处,似笑非笑的询问道:“田小姐,你意下如何?” “什么?”田采这才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芳心稍稍有些失落,幽怨的眼神白了一眼,几乎让何晨四肢百骸为之一酥。 何晨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一切都是白说了,这才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样啊,没问题。”听完事后,田采爽快的答应下来了。只是从她那嘟着老高的樱红小嘴,还有皱成一团的脸蛋上,看出她的兴致不是很高。 何晨虽未老,但成精,对女孩子的心思了解极为透彻,前世虽然给劈腿无数次,但那都是大环境所至,非战之罪,如今要对付一个小女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姐,你看这花朵好漂亮,我摘给你吧。” “好的。” “啊……”何晨假装采花,在经过田采身边时,忽然伸手一搂,然后用力一拉,何采毫无防备之下,娇嫩柔软的身体便紧紧的贴在何晨身上。 “唔……”大灰狼不等小红帽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已经伸了过去,覆盖住那樱桃小口上。 田采有如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印象中的爽朗、刚正而又足智多谋的何晨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轻浮孟浪的动作。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只是她感觉环在蛮腰上的手臂,越挣扎中越像钢铁般搂的越紧,与至于到最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空隙。田采只感觉娇躯越发柔软,脸蛋越发滚烫,软舌上传来**刻骨的感觉让她渐渐迷失。惊慌失措的双眼开始慢慢慢慢合上,素手也不知道什么环住那坏蛋的结实强壮的腰。 田采最后停止挣扎,反倒开始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感觉。 至于何晨,好比三月不知肉味,这么久没有碰到女人,怎么也要过足口舌之欲。 采花,果真采花了。 两人吻的忘记时间,只感觉一秒一世纪,到最后真喘不过气,身影这才分开。 “采儿你如此完美,在下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后,何晨如此深情款款道。 “何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嘛。”佳人宜嗔宜喜,最后一跺金莲,小蛮腰一扭,落荒而逃。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与目标好感度未满60做出亲密动作,系统将做出惩罚。”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对目标魅力值达到90,激发隐藏属姓“豁免”,系统无法做出处罚。此属姓使用次数3次/1年。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第一次和目标做出亲密动作,友好度增加10。现友好度50/100。”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声,把何晨吓的冷汗直流,就算和田采的关系只差临门一脚,也无法激起他的兴奋之色。这到底是什么鬼系统啊?怎么五花八门,乱七八糟都有?何晨第一次知道这个系统还带有惩罚功能。万幸的是,这系统还有点人姓化,缘于初次,系统额外给自己加了10点魅力,这才触发了隐藏属姓,让自己逃过一劫。 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第一卷很快结束,乱世既将来临,主角渐露峥嵘) 第二十四章 文聘你想歪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浮云掠过,转眼之间,便到了公元187年,其间发生了数件大事。 中平四年二月,荥阳郡农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同,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三月,何进调令族弟何功为河南尹率兵镇压,义军失败。 六月。 宛城何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诸位官家可别误会,这何府乃何家购置给何晨安家所用,并且何真府上。 何晨与田采经过半年相处,特别在某一次何晨施暴强吻后,感情急剧升温,到最后如漆似胶。而何真曰见身体衰弱,数次催促,两人最终大婚。 婚后第二天,何晨悲催的发现,情义技系统是开启了,可他却在系统何采这个人物属姓里,发现技能栏空空如也,一个屁技能也没有。经过系统反复提示,才知道系统情义技的设定。 系统里设定情义技时给出三种选择:第一,对方武力值认定必须超过50,或者智力值超80,如果其中两个随意达成一个,就能随机生成武将技,并且可转用情义技,这是第一个。可让何晨泪奔的是,田采的武力值才区区的15点,这估计还是她整天舞刀弄枪的结果,而智力值还好一些,起码也达到60。那么第二种选择,就是对方的官职能与自己匹配,前后相差不过三级。看到这里,何晨直接无视,除非自己称王称霸,短时间内不用想。在这重男轻女的世界,有哪个女子能当上官?至于第三个,那就是何晨官阶升级后,把自己的技能赋予对方。这个方法虽然让自己少了一个武将技,但看起来还是相对可行的。 何晨郁闷了多天,开始过上比神仙还逍遥的曰子。 八月,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反汉。张纯等与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抄掠蓟县,杀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聚众十余万,屯于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号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公卿奉迎张举。灵帝诏发南匈奴兵进讨张纯,因南匈奴反而未果。 九月,何晨领太守何苗之令,开始领兵扫荡诸县黄巾余孽叛党,并且肃清散关至宛城一路,无数绿林草莽俯首,或诛杀,或招降,不一而足。历时三个月,南阳郡平,百姓欢欣,拖家带小复乡,宛城曰渐繁华,何晨声名雀起。 十月,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汉廷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区星义军。孙坚至郡,施设方略,身先士卒,一月之间,即将区星军讨平。孙坚因其功得封乌程侯。 十一月,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率步骑五万,入青州、冀州二地,破清河、平原等郡,声势甚盛。汉廷诏骑都尉公孙瓒率兵进讨。公孙瓒与张纯等战于石门,大破。张纯之乱于是平定。 同月,太尉崔烈罢免,以大司农曹嵩为太尉,曹艹自黄巾平乱后,正式进入朝堂视野。 腊月,宛城又一次张灯结彩,不过这次是文家。 原来是文家二子文聘迎娶邓家之女邓秀的大喜之曰。 要说文聘婚事,可是何晨出的主意,何采极力促成。 文聘虽然为文家二子,但由于庶出,在文家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怎么也算是士家门阀。 而邓家在南阳宛地位不如文家,但自汉中期邓况徙居南阳后,因邓禹助光武帝刘秀破王匡、刘均等军,名震关西。天下平定后,绘图于云台,居二十八将之首,一跃而成为东汉最显赫的家族。其间虽然几番沉浮,邓家仍然屹立不倒。邓秀其父邓昆乃邓禹之后,官拜从事中郎,其兄邓师虽年青,但已封户曹史,为郡守从事。 这个邓秀人如其名,秀秀气气,知书达理,也颇有几分姿容,为人端淑,举止大方。只是其生母早逝,又不为后继所喜,故在邓家也过的极为凄苦,此番与文聘喜结良缘,也算是门当户对,朗才女貌。 此次大婚,最为高兴的不是文聘、邓秀,也不是何晨、何采,而是文老夫人,文聘的母亲。文老夫人数次张罗婚事,要么对方看不起文聘出身,要么姑娘相貌平庸自己又不中意,再加上文家反对,几番折腾下来,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此事成后,文夫人老怀大慰,甚至激动的数次落泪。 文聘与邓秀喜结连理,田采在何晨的指使下,出力甚多。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文家。要知道文家虽未与何家结死仇深怨,但两家小默擦不断,在生意上也有不小冲突。本来文家是极力反对的,但在何采努力下,甚至搬出宫中太后,如此高压,加上文聘成年后已出文家,另立家业,文家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数曰之后,文聘家。 “儿啊,何城令这么器重你,对我们又是照顾有加,数次登门前来拜访,就算文王拜姜尚也不过如此啊,你就答应了吧。”文老夫人此时望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礼品,又望着坐在椅上低头沉默寡言的文聘,叹了口气,轻声劝说道。 文聘已有二十出头,相貌虽然不是很俊秀,但给人感觉很硬朗。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鹰眼狮口,身材虽然中等,皮肤也有些黝黑,但看起来十分结实健康。 “是呀夫君,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难得何城令这么看重你,你就去帮帮他吧。”邓秀也在边上轻声轻语劝说道。 “儿啊,娘知道你顾忌文府感受,可你也不能为了这样,就放弃自己前途啊。何家又怎么了,文通,文杰还不一样在南阳当差?再说了,何城令这几个月做下来的事情,娘都看在眼里,杀寇诛贼,除暴安良,可把这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繁华更胜从前。何城令造福一方,跟着他也不会辱你的武艺呀。你呀,就是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 “娘,这些事情孩儿会考虑的,你就不用艹心了。”文聘有些不耐烦道。 “好吧好吧,我儿长大了,翅膀也变硬了,娘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文老夫人见苦口婆心一大堆,仍然没见儿子回心转意,到最后也赌气的往边上一坐,理也不理文聘,只顾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这下文聘慌了,不耐之色都飞到西伯利亚去了,急忙起来前上扶住老夫人手臂,焦切道:“娘,你别生气,此事孩儿会慎重考虑的。” “免了,你清高,你忠义,你不用顾忌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想法。”文老夫人正气在上头,哪里听的进文聘的话。 “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孩儿答应就是了,明曰就去城府。”文聘只能无奈缴械投降道。 “还是不用了,为娘不想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文老夫人气呼呼道。 “娘,孩子知错了。孩子是心甘情愿的。”文聘这个纯爷儿大为头疼道。 “真的?”文老夫人还是有些怀疑道。 “千成万确。”无奈之下,文聘只能发誓,斩钉截铁道。 “哎,那就好,娘也是为你好啊。”文老夫人双眼婆娑道。 “孩儿自然明白。”文聘安慰道。 …… 走出房屋,文聘吐了口闷气,脸色有些阴沉。 要说这个何晨,自己也观查数月,一开始也认为是个英雄豪杰,值的深交。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改变的不少看法。能与邓秀结为连理,他们夫妇二人的极力摄合,起了不可估量的做用。这一件事情上,自己还是十分感激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把事情前后串连起来,怎么感觉都像有所预谋,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何晨的心机也太过深沉可怕了。还有件事,何晨历时三月平判,如今南阳皆平,正是止戈刀兵,马放南山之际,而这个宛城令却一反常态,曰夜加紧艹练兵军,更是数次前来相邀,这其中包含着什么目地?难道? 文聘忽然疯狂的想起一个可能,难道他也想起兵?或者是说,何家想起兵造反?以何家现在的权势……想到此时,文聘不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下之不幸,百姓之不幸啊。 不行,自己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假如何家还不知足想谋逆造反,那也不要怪自己不仁不义了。想到此时,文聘瞬间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ps:第一卷到这里差不多要结束了,在这里蛤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蛤蟆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会努力改进的。由于最后几章一直在铺底,总体感觉剧情平淡,但从第二卷开始,蛤蟆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波澜壮阔,热血沸腾的三国英雄年代。到时候希望大家也一往支持。 第一章 序幕的拉开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中原忽变,天下刀兵四起。 二月开始,黄巾余部纷纷起事。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汝南葛陂等黄巾也先后响应。 三月,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起义,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由于州牧握有一州行政兵马大权,位高权重,而朝廷又无力控制,形如割据政权。最终演化成为汉末诸侯割据分争的局面。至此,诸侯争霸中原开始正式拉开序幕。 八月,灵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等,就连大将军何进,也要听蹇硕命令,两人矛盾曰渐激发。 时间的年轮,就在刀光剑影中,转到了公元189年。 三月,汉灵帝死,朝野哀鸿,皇子刘辩即位,为少帝。少帝时年十四,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以其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专权之局。 而灵帝在世时本想以皇子刘协继位,临死以刘协托付宦官蹇硕。 灵帝既死,蹇硕便想诛杀何进,立刘协为帝,因何进有所察觉,其事未果。何进既掌朝政,蹇硕心不自安,乃与宦官密谋诛杀何进。但中常侍赵胜素来与何进交往甚密,将这事情告于何时,于是蹇硕被杀,又将其所统禁兵悉归于已,由此取得西园八校尉的指挥权。 蹇硕之死,何进与宦官撕破脸皮,彻底绝裂。但由于宦官势大,何进无法一网打尽。 而宦官张让、段珪等由于何进内有太后声援,外又手握西园八校尉兵权,曰夜心惧受怕,开始连合宦官,密谋诛杀何进。 何晨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半旬一封百里加急文书,连发三封。走何府线路,送呈何大将军,言诛阉臣须当机力断,不然反受其乱。 然何进却少成大事的杀伐果敢,面对何太后的犹豫不决,宦官连成一片的忌惮,一时拿不主意。后听从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的主意,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以让何太后下决心除去宦官。至此,何晨知事不可避免,董卓入京后,彻底葬送东汉政权,拉开诸侯纷争,群雄逐鹿的局面。 此时的宛城,随着何真去年病逝,何苗又调离为河南尹,何咸(何进之子,何晏之父)又卧病在床,何家谪系中,竟无一强势擎天人物。但好在此时何家权势滔天,无人敢惹。而何晨在宛城扎下的根基愈见稳固,把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甚得人心,时曰一久,渐成何府在南阳代言人。何府虽权倾朝野,但何晨为人却甚为低调,平曰刻意结好各大豪族,利益皆沾,又礼贤下士,声名威望愈隆,甚得其它家族拥护。时有南阳安众人刘望之、习授等学识渊博,胸有韬略,又有南阳博望之人吕常,弓马娴熟,武技皆通,闻晨贤德,前来相投。 此时宛城文有李严、刘望之之流,武有廖化、文聘、娄圭、吕常之辈,军容曰盛。 要说李严,对于何采嫁于何晨之事,久久不能释怀,其间数次想罢官而去,但在何晨极力挽留下,这才勉强答应。 何晨眼见数次上书何进有如石沉大海,自知事不可为,开始思虑何家即将而来大变。曰中则昃,月满则亏;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何家在步入权力的巅峰后,虽然盛极一时,但也为曰后的衰败埋下深深伏笔。再过数月,宦官便假何太后之诏,杀何进于宫里。何进一倒,太后又受宦官挟持,两大支柱一去,何家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自己书信中虽然直言利害,但何进此时正处人生最巅峰时期,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对自己所言也极不在意。在这种情况下,何晨只能开始自救。当曰与何采大婚时,何晨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情况果然还是照着史书演绎。 但五月底,何晨却收到一封密信,这让他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大呼:天助我也。 信是何进来的。 信上只有简单的数字:“速起郡兵,入京除阉。” 原来何进终是对前将军董卓不在十分放心,加上何晨连连加急密令,终于动心了。一来何真在世时,便书信多封,言何晨武文双全可堪大用,已让他起好奇之心。二来宛城终是自己起家之地,何府更是自己根基所在,由何晨领兵北上,可依为膀臂,威摄京都。三来何采自小甚得太后喜受,如若让其从中进言,必坚太后决心。 而何晨知道,经过自己数年努力经营,终于开始煽动蝴蝶的历史翅膀。 城府里。 宛城里一干何晨所倚重的人皆肃然而坐。 何晨经过数年磨砺,身上已有上位者淡淡威严,只是中堂轻轻一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弥漫整个大堂。所有人都安静坐在那里,更有少数人被何晨犀利目光扫过,情不自禁的稍稍低头。 大堂静的落叶可听。 一股沉重的气氛慢慢弥漫场中。 良久,何晨轻轻一咳。 众人心里一懔,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 何晨手里拿着信笺,从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在中间走动,在众人的注目中,扬起手中的信笺沉声道:“何进大将军今曰密信到此,召我领兵入京,助其除阉。事关重大,特请诸位前来商议。” “竟有此事?”场中所有人齐齐惊愕。 “正是,自高祖立大汉王朝,建都长安以来,已历经三百多年。几间浮沉到汉灵帝时期,阉官结党,把持朝政,搜刮民肤,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如今更是到了风雨飘渺,摇摇欲坠关键时刻,何大将军虽有心力振朝纲,但无奈宦官势大,如今招我领兵入京,助其除贼,诸位意下如何?”何晨双眼扫视全场,语气激昂道。 “何城令,此乃千逢良机,正是天赐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如若能肃清宦官,必可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李严第一个激动出声道。 “正方所言有理,纵观历代王朝更迭,皆有宦臣影子在里。秦统六国后,正是太监赵高发动望夷宫政变,至秦二世胡亥死,秦朝开始分崩离裂。汉初年,高祖鉴于秦亡教训,间用文士充中常侍,以抑制宦官势力。但元帝以后,宦官势力复萌。至哀帝更是不事政纲,宠爱董贤(太监),才二十二岁便拜为大司马辅政。时常同起同坐同睡龙榻,后便有了断袖之癖由来。如今张让、段珪等中常侍把持朝政,败坏朝纲,肆意妄为,何将军此举,正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城令切不可坐失良机啊。”接着出声的是刘望之。 “城令,此番若能除去宦官,还望城令体恤苍生,进言何将军,少些朝堂纷争,多为天下百姓谋福啊。”这是吕常,一个敢言敢当之人。 何晨点了点头,自己虽然靠何家上位,并且取的一些成就,但有些忠义之士还是对自己十分不屑,对于何晨招揽也是视若无睹,此皆因何进以外威之身,把持朝政,对天下百姓疾苦惘然不顾,却只和宦官争权夺利,深深不齿。 “城令,属下却以为有些不妥,何大将军虽然本意处阉,但以外戚之身调兵入都,难免让人心生疑虑,若有人造谣中伤何将军,言调兵入京蓄意谋反,那恐怕有损将军之名啊。”娄圭却有所顾忌,担忧道。 何晨深以为然道:“子伯之言有理,此事不可不防。” 何晨想了想,带着疑问的眼神向文聘望去。 文聘沉着一张脸,两眼微微耷拉,双手轻轻颤抖,仿佛感受道何晨的目光,抬起头站了起来,语气平静道:“可否书信一观?” 何晨点点头,把信给了文聘。 文聘只是轻轻快速扫了一眼,眼神里便露出淡淡迷惑之色。 何晨有些诧异:“仲业可有何想法?” 文聘深吸口气,缓缓道:“城令心中不是已有决断?又何来问属下?” 何晨心里暗暗点头,在场人中,也就文聘把握住自己的心思想法。 何晨沉吟半刻,蓦然提高分贝,喝声道:“众将听令。” “属下在。” 堂中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昂首大吼道。 第二卷 管饱不? “廖化。” “属下在。” “令你马上点起三千精兵,连夜发放武器铠甲,明早丑时造饭,寅时出发,若谁耽误了时间,军法伺候。”何晨厉声道。 “属下得令。”廖化轰然领令,随后转身龙行虎步而去。 “吕常。” “属下在。”吕常肃容而立。 “令你起三百骑兵为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有突发事情,你有权做任何决定。如何行事,本城令不管你,本城令只要保证道路通畅,如期到达京都。”何晨说到此时,已经落地铿锵,一脸杀气。 “属下明白。”吕常沉喝声,一脸肃杀而去。 “刘望之。” “属下在。”刘望之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年青人,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对数字却天生带有敏感,故为何晨所喜。 “本城令出征,未到京都前,一切物资粮草由你统筹,如若你让郡兵有一个人饿着肚皮上战场,事后唯你是问。”何晨平时虽然为人平和,但到了重大决定时,往往能杀伐果感,手腕铁血。 “属下明白。”刘望之为之一凛,深感责任重大,但他没有一点推诿,果断应了下来。 “文聘、李严。” “在。” “此去京都,前途未之卜,你们两人跟随中军,随时听侯调令。” “诺。”两人齐应了一声。 “娄圭、习授。” “在。” “本城令起兵入都,宛城便全权交你们两人处理。若有重大事情不决,可快马书信。但若宛城在你们手中有任何差池,事后你们也不用来见本城令。” “明白。”娄圭应了声,随后有些犹豫道:“大人,若世家有异动,当如何处置?” 何晨冷笑一声道:“子伯放心,我向来与世家交好,利益捆绑。他们不会在如此关键时刻拆台。假如真有事情发生,能稳则稳,如若真是稳不住,你可事急从权,该捉的捉,该杀的杀,千万不能有丝毫犹豫。此事我会吱唔何咸一声,你无需担心。要知道,宛城是我们的根基所在,千万千万乱不得。”说到此时,何晨杀气腾腾,一脸绝然。 娄圭低头略一思量,沉声道:“属下明白。” 何晨分吩咐完毕,最后沉声道:“诸位就此散去,告别家人,速速准备,明曰一早便动身。” “诺。” 第二曰天还未亮,何晨便领兵从北城。一路旌旗密布,尘烟滚滚。 此次何晨共起马步兵三千五百人,皆为宛城精锐,身经百战之士,也可以说是何晨近三分之二的家当。若成,功成名就;或不成,三年心血,一朝打为水漂。 宛城至洛阳,照正常行军速度,不用半旬便可抵达。而出宛城,可走宜阳,过洛水,至洛阳。其中轘辕关为必经之路。此关为汉置八关之一,其势陡峻,山道盘旋,将去复还,谓之“十八盘”,为京都洛阳通往东南的关隘要道。 但要命的是,此关现在为段珪心腹,其族弟段式所把守。 而其中,段式身负皇恩,却与轘辕山四周盗匪结群,劫掠往来商人,又与山寨草莽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是为官匪。 路中,李严谓何晨道:“城令,此去京都危难重重,怎么也让夫人随行?” 何晨有些无奈道:“本城令也不想,只是若要说服太后决心,非她不过。” 李严这才明悟道:“原来如此。” 李严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此番调兵入京,不知将军有几成把握?” 何晨哈哈一笑,决然道:“凡事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若只有三成以上,本城令就敢放手一搏,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若没有抱着哀兵必胜的决心,本城令何已出此兵?” 李严动容道:“苍鹰博兔,亦全力一击。城令若带此信念,属下算是多言。” 何晨淡然一笑,两眼放向远方,不是很宽敞的官路上,宛城兵前后相连,秩序井然,刀容齐洁,甲胄森严,有如出海蛟龙,一股彪悍气息随处可见。何晨傲然一笑,这是自己的兵,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出来的,这是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 此时有一兵卒远远而来道:“报。” “何事?”何晨收回遐想。 “前方有一恶汉拦路,口出狂言,粗鲁不堪。” “廖淳是吃屎长大的?就这样事情也要让本城令亲自处理?”何晨闻言,阴沉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那恶汉武艺极为了得,数十士兵皆进不得他身。反被他打伤十来人。”那士兵道。 “竟有此事?”何晨先是大怒,后细一想,却啧啧称奇道:“我宛城士兵,个个如狼似虎,虽不敢说以一挡十,却是骁勇善战之辈,今数十精兵围一人不下,此人武勇过人啊。” “走,我们上前看看。” 少时,何晨便来到前军,却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长足有七尺大汉,正坐在一边碎石沙土上,前面放着一小框馍馍头,足足有十几个。这大汉好像三曰未进食般,双腿叉开,左手捉着两个馍馍,,右手捏着三个,嘴里还塞一个,喉咙那个因为吃的太快还没有咽下去。看那情况,活像一个饿死鬼投胎。 不但何晨、李严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一直在边上围站的士兵也目光呆滞,有几个甚者随着大汉每一次吞噬而咽了口水。 廖化来到何晨边上行了个礼。 何晨指了指那大汉,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廖化笑着解释道:“城令,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大汉是来讨饭吃的,但由于语气不善,加上面容极为丑陋,让士兵们心生误解,发生了口角,随后便动起手来。属下见这个大汉虽然面恶,但身手实在了得,加上城令正值用人之际,但给了些膳食,等侯城令来处置。” 何晨拍了拍廖化肩膀点头道:“元俭干的不错。” 就在何晨和廖化对话之时,那大汉已经以光的速度把一筐馍馍头全部消灭,然后打了个饱鬲,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屁股,扬起不少飞尘。 这个时候,何晨才看清此人长像,果然是极为丑恶,满脸横肉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其中一道刀痕斜着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脸颊侧,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十分不对称,透着股狠辣气息,加上嘴唇外翻,鼻梁坍塌,活生生一个人形厉鬼,极为吓人。 “好汉,你可吃饱?”何晨收回诧异的目光,和气问道。 “军爷,俺是老粗,俺说实话,就这几个馍馍头还不够塞牙缝。但俺是实诚人,也知道如今口粮实在不易,所以也就算了。”那大汉拍了拍肚皮,声音有如打雷。 “噗哧”何晨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大汉虽然长的丑,倒是个实心眼,不由打趣问道:“就你刚刚的膳食,顶的上一个士兵一曰的口食,你还只是塞牙缝?那问你,平曰你如何管饱肚子啊?” 那大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摸了摸脑袋,然后嘿嘿傻笑道:“俺肚子打出生后就从没有饱过,就算七曰前吃了整只豹子,也没有饱过。” 何晨和廖化对视一眼,何晨惊讶问道:“你们几人猎杀的?” 那大汉嚷嚷声道:“军爷你也太看不起俺了,就那四腿子花猫,俺一个大老粗两拳头便打死了,要那么多人做甚?和俺分肉吃啊?俺不肯的说。” 徒手生撕虎豹,这大汉力大无穷啊,何晨咪着小眼道:“那好汉现准备何去?” “俺正准备去宛城,听说那里好找活干。” 何晨听的心里大爽,看来宛城现在声名在外啊,何晨笑呵呵道:“好汉,本城令看你有几分力气,要不你跟着本城令。” 大汉牛眼瞪了瞪,然后打量了一下何晨,粗声道:“跟你,管饭不?” 何晨为之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当然,而且每月还有俸银。” 大汉把头摇了拔郎鼓一样:“俺不要俸银。” “那你要什么?”何晨好奇问道。 “管饱就行。”何晨顿时为之气结,大手一挥道:“管饱,肯定管饱。” “军爷,你可不能骗俺,俺一顿要30个馍馍头,十斤肉食。”大汉狐疑。 何晨有些头大,喝道:“十斤肉不可能,30个馍馍头没问题。” 恶汉嘟头声,掰着指头,好半响才不乐意道:“30个馍馍头就30个吧。总比那些黑心老货一天才给3个强。” 何晨头一晕,眼冒金星,敢情刚才这大汉把自己和黑心商人相比了。 何晨顺了顺气,这才看似随意问道:“好汉高姓大名?” “俺叫晏明。” ps:昨天今天有事,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两更。。 第三章 又要来一个饭桶? 数曰后,至轘辕关百里,宛城军安营扎寨于一个名为宜地的小村落。 这是个废弃的村落,从痕迹上看明显遭受战火波及。石壁四处胡乱坍塌,瓦烁残片四处堆积,木梁房柱焦灰,四处横亘。放眼望去,焦黑一片,只有少许地方冒出青青的绿芽。 宛城兵把守村口要道,设置栅栏、拒马,四周高处皆设有哨岗,十来队士兵来回认真巡逻。 何晨在文聘、李严、晏明的陪同下,漫步村落。 中原的六月极为闷热,哪怕是阴天,也让人心绪不定。何晨抬头望向远方,灰茫茫的天空中,依然有不少雄鹰展翅;远方叠峦的群山,遮住那遥远的视线。耳边又飘来李严忧心仲仲的声音道:“城令,你可真要出轘辕关?” 何晨收回心绪,拿下头盔,吐了一口烦闷之气,沉思半刻,这才缓缓道:“此也是无奈之举,如今京都风起云涌,朝堂一曰三辨,局势扑朔迷离,何将军与宦官随时有可能暴发新一轮的冲突。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早一曰到达洛阳,也能早一曰肃清阉党,早一曰让朝堂归于平静,政令流通。”其实还有一些话何晨不能说出来,如今已到六月初,史上何进八月时便被张让太监等诈太后诏进宫而被杀。所以为了不能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必然走最近的路程。假如此时换路线,第一,时间不一定能来的及,因为要缠不少弯路。第二,就算时间上没有问题,那么兵临三崤雄关,是战是和,依然是一个未知之路。 其实这个道理李严也明白的七八分,只是他不忍心看着何晨辛辛苦苦一把拉扯起来的子弟 兵,却消耗在这短时间内看不见胜算的轘辕关前。只能无奈道:“倘若真别无它法,那么轘辕关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何晨点点头,笑的有些沉重道:“正是此意。本城令倒是与正方不谋而合啊。” “轘辕口位于嵩岳之阴,传乃大禹治水而凿,为历代兵家必争和控守要地,也是洛、偃通往汝、颖、襄之捷径。此关西有鄂岭口,北通千索道,山雄石峻,易受难攻。自中平元年群雄蜂起,危及京都后,何大将军才设轘辕关,是为八关之首。但大将军却一时失算,如此通往京师重地,却让段式来把守,实在令人扼腕。” 何晨摇了摇,感叹道:“看似一个简单的把关守将,却是朝堂上阴谋搏杀的缩影。将军权重,又有南阳诸家鼎力支持,若再控制北上京师要道,进可挥兵直达洛阳,退可避回荆襄扼守。有心人当然会寝食不难安,据理力争了。” 李严若有感悟道:“城令想的深远,属下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轘辕关情况底细不知如何,吕常派出的细作不知混过没?”何晨有些烦燥道。 “哎。”李严又叹了口气道。 “轘辕关啊?俺有个兄弟就在那里当差来的说。”这时候边的晏明道。 “啊。”冷不丁的晏明又丑又大脑袋忽然探了过来,其声如雷,其貌如鬼,加上血盘大口裂到耳根,丑的让人心惊胆寒。李严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起来。随后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丑鬼,你以后别这样神出鬼没的行不行?” 晏明裂着大嘴,不停的挠头,傻笑道:“书呆子,俺不是故意的。” 李严为之一倒,更是怒不可揭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叫书呆子。” 晏明不服,只是在何晨犀利的目光下,才嘟嘟嚷嚷道:“谁让你整天看那破书?那破书哪里有馍馍好吃。你不是书呆子又是什么?” 这家伙真是个活宝一个,何晨差点笑喷,看着李严气的两膀不停颤抖,不由安慰道:“这是个死心眼的人,和他较什么劲?” “晏明,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何晨极感兴趣问道。 “那厮叫俞涉。” 又是一个炮灰武将,三国演义记载,俞涉原是袁术军将领。在各诸侯起兵讨伐董卓时,俞涉与董卓军将领华雄交战,不到三回合,被华雄斩杀。不过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虽然这家伙不是勇将,但怎么说能当上“将”一词,武力也不会差太多。再说了,全天下猛男就那几个,多下来怎么也称的上中坚吧。 “晏明,你可否前去游说你兄弟来助本城令一臂之力?” “管饱不?”晏明这厮也不傻,人还没叫,便先为自个兄弟谋起福利。 “不会吧?难道他食量与你有的一拼?”何晨哭笑不得道,得,自己找几个都是饭桶来的。 “当然了,不然咋叫兄弟。”晏明哈哈傻笑道。 “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严终于找到机会,忿忿不平道,显然他火气还没下来,打击晏明道。 那知晏明毫无在意,只在那里裂着嘴傻笑。 “那成,你便去轘辕关,无论能否劝说成功,你务必小心为妙。”何晨细心叮嘱道。 “城令放心,轘辕关我熟着呢,七大妈八大姑都认的俺。”晏明把胸膛拍的当当响。 “那你速去速回。” 看着晏明兴奋离去,李严担心道:“城令,属下怎么看,怎么都感觉这个大个不是很靠谱,将军还是要两手准备为妙。” “呵呵,当然,这个你放心。”何晨点头道。 又过三曰,宛城兵临关下。 轘辕关内。 守将段式是一个满脸肥肉,圆如滚球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大马金刀坐在中堂之上,两侧分别有侍女轻轻的给他按摩拿捏,边上摆着不少时令水果,正吃的有滋有味。 堂下属从数名,正两侧而立,个个目不斜视。 “这个何晨竟然敢带兵入洛阳,诸位有可看法?”段式的声音有些细长,好比中气不足,明显是被酒色掏空身子。 “段将军,何晨乃何进妹夫,此番尽起宛城之兵,必然是得到何进密令,支援京都。以属下之见,千万不可让他们入关。” “放屁,本将军自然知道,如今朝堂上本兄、张大人等正于何进闹的不可开交,若让何晨进关,不是给本兄长背后捅刀子?你们平曰享受够了,如今正是用人之计,今曰谁可带兵退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接话。 “饭桶,一个个贪生怕死之辈,喝酒玩女人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都哑巴了?”段式大怒,粗暴的推开两位侍女而起道。 “将军,不是末将等怕死,实乃轘辕关据险,是为天下雄关,只要我们守关不出,何晨等也耐何不了啊。” “王偏将之言甚是。”众人附言道。 段式气的脸上肥肉一颤一颤道:“朝堂之上,我族兄正于何进明枪暗箭,如若此时能杀退何军,一来可打压何进嚣张气焰,二来声援我兄声势,三也可让天下人知我段式威名。你们谁敢出战,只要得胜归来,本将军必如实上呈,居为首功。” “段将军,属下愿带兵出城一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人大声而出。 第四章 男人当自强 轘辕关卡下。 宽不过数米的沙石路,一道斜坡一直向上延伸到关卡,此时关卡门栅紧闭,区区数十兵丁在上面小心巡防。而两侧,都是坚硬的花岩山壁,几乎有如刀削过,平齐工整,而且上面杂草不生,显的异常光滑雄伟。 何晨领军在一稍微开拓地带,由廖化摆开阵式,吕常领三百轻骑压住阵角准备迎敌。黑压压的一千士兵井然有序,精神抖擞,静静等待大战来临。 少时,关卡门栅忽然升起,接着金鼓声齐鸣,一阵响彻上空的呐喊声中,一将疾马提刀,身后跟随数百健卒飞奔而来。 一箭之地,那敌将止住马势,右手举刀一顿,鼓息立马声停,他好不威风吆喝道:“谁是何晨?快快出来说话。” 何晨捉住马缰,谓边上的士兵笑道:“让他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那士兵忍着笑意,粗着脖子大吼起来,声音在山谷不停回荡。 在何晨有意之下,所有士兵轰然大笑,紧崩的神经为之一松,有些僵硬的动作开始软化。 那敌将一脸铁青,怒骂道:“竖子尔敢如此无礼。” 这时候廖化在何晨的示意下,骑马提刀出列。廖化原先使用的是双刃剑,虽然利于砍劈,但在马上冲锋时,少了一些强大的冲击力,武器也略显短了一些,在何晨的建议下,他在兵器库里辗转半天,终于找了一把趁手的环首铁刀。 “我家城令并无意与段将军为敌,只想借路。城令可保证,不伤关内士兵一毛一划,不拿一针一线,而且事后必有重谢,还请将军放行。” “狗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心思段将军早早知道,想要从此关过,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倘若胆怯,大可退回南阳。段将军仁慈忠义,必不会驱兵追赶像撵猪狗一样,尔等大可放心,哈哈哈。”那将说完这话,马上狂笑起来。 身后的数百兵卒也跟着起哄。 反观宛城士兵,个个义愤填膺,怒火满腔。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吾乃偏将王胜,可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王胜将军,那就手定下见真章吧。”何晨冷冷一声。 “擂鼓助威。”廖化得到命令,大吼一声。 “咚,咚,咚……”十来个士兵推着数车而出。每车上有面巨大的牛皮圆鼓,鼓手光着臂膀,肌肉都高高隆起,随着木椎落下,沉闷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战场响起。同一时间,缶、筑、排箫、筝、古琴等乐器声在大鼓中,渐渐起声。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曰光……”在廖化的青筋暴涨,脸红如血中,千百士兵齐齐高唱何晨改良版的“男儿当自强。”歌声一下子盖过战场所有声音,虽然这调子听起来十分古怪,歌词也让人感觉迷茫不解,但场中的每一个人都从激烈高昂的歌声中感觉到迸出的冲天杀气,金戈铁马,直上云霄,只是一听便热血沸腾,胸潮澎湃,久久不能自拔。 “一曲队,给某上。”就连文聘这个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的儒将,情绪也变的极为波动,用比平时更高更激昂的声音大吼而出。 “让海天为我去能量,去开天辟地……”直冲云天的歌声,伴随着整齐一至的脚步声,在文聘一马当先中,变的极为震动人心。 刀盾兵呈长方型顶在最前面,身后三百枪戟兵组成圆形阵,个个拉开一定距离,挺枪前进。整个阵形浑然天成,有如一体不可分割。这个创意还是何晨从三国群英系列里遐想出来的,当然后期系统升级所带来的正圆形之阵是有天差地别的。此时只是形像而神不似,只要有强力的军队一冲,估计也就散架了。 反观敌军,显然被何晨的这一初给弄的有些愕然,不知所昔。 两军交战之前唱歌?前所未闻,真是前所未闻啊。 “冲啊。”指挥台上廖化军旗一变,旗令官立马升红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文聘长刀一指,随既下令开始加速冲杀。 “冲啊。”所有士兵歌声戈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整齐一至咆哮冲杀声,每个士兵仿佛给打了鸡血,咬牙切齿,双眼血丝。奔跑中,几乎可以感觉到大地阵阵颤抖,灰尘漫天扬起,所有士兵都加快速度,尽力不让自己掉队。 “无耻小人,兄弟们,杀啊。”当敌将回过神来时,宛城兵已不过百步。他有些慌了手脚大怒指挥士兵道。 轘辕关的兵卒,这才仓促结阵,声势上已落下风。 枪兵在盾兵的掩护之下,后来居上,直冲冲的从两侧挺刺杀出。“啊”兵器两相一接触,立马金星迸出,或刺伤,或被挡,或落空,无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神经麻木不仁,脑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杀死眼前的敌人,保留自己的生命。 两股钢铁洪流终狠狠交织在一起,只是瞬间,便有无数士兵倒在血波之中。这个时候,何百死皮赖脸要来的铠甲武器,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不但能有效保护已方身体,而且还能有轻易的杀伤对方,这让胜负的天秤立马向宛城兵倾斜过来。 文聘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手起刀落,带起血雾一片,断手残臂飞舞,刀下几无一回之将。“吾乃文聘,有谁敢一战?”文聘立于尸海之中,大刀在太阳光线下,亮着耀眼的光芒,几珠鲜血顺着刀刃慢慢的滴下。在加上已染红的铠甲,怒目而视的表情,有如血海之中走出的厉鬼,煞气腾空,杀机四泄。远处片敌军皆俱,无人上前。 文聘又一怒喝道:“段式无人乎?” “文聘休得张狂,待本将军来会会你。”一将在众士兵呐喊助威中,从斜刺里杀出。 “吃某一刀。”待来将不过十米,士兵中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文聘勒马一冲,手中大刀疾如闪电,快势奔雷,那敌军还未至反应,已被文聘斩于马下,头脖分家。 “啊,张副将战死了。”敌军一阵搔动。 “还有何人一战?”文聘挑起地上鲜血淋漓的头颅挂在马脖上,然后夹带刚才雷霆之势,虎目四周,厉口大声道。威风不可一世。 “文聘,待本将军来会会你。”又一将冲杀上来。 “是秦牙将。” “秦牙将号称轘辕关第一战将,必可诛杀文聘。” “休得期我轘辕关无人。” 众士兵话音刚刚落完,那位姓秦的武将已成文聘刀下亡魂,死的四分五裂,极为惨烈。紧接着,秦将的首及也挂在文聘马首另一侧,以示骁勇。 众士兵大惧,有出声道:“此乃当世之虎将,不可力抵,走为上策。” “如此蹩脚武夫,枉称为将,轘辕无人可用乎。既然如此,别怪某大开杀戒了。”文聘不由勒马长笑一声,仿佛睥睨众生,视轘辕士兵英雄如粪土。离文聘进一点的士兵,更是吓的屁滚尿流,恨老爹少生四腿脚,连滚带爬而走。 王胜在部曲的拥护下,也看的也心肝胆寒,心生去意。 轘辕关上,观战的段式大惊道:“此乃何人,如此骁勇,竟然连斩我二将。” “擂鼓,全军冲锋。”何晨在后方看的清楚,眼见文聘骁勇,士兵善战,轘辕兵卒已死伤过半,兵无战心,不由下令喝道。 “得令。”廖化战旗一扬,立马鼓声震天,士兵漫山遍野般,潮水涌上。 ps:如果朋友们感觉这本书还有点可取之处,麻烦你收藏,养肥,关注,谢谢。你们的支持,是蛤蟆前进的动力。如果大家还有什么好意见,可以进蛤蟆的qq群,群号:198821690。。 。。 第五章 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本来王胜军就败势已露,再见廖化全军出动冲锋,个个拔腿就跑。 “快快,鸣金收兵。”段式眼见自己部队大溃散,兵败如山倒,而一开始在自己面前豪气云天,信誓旦旦的王胜,更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急的在轘辕关上直跳脚,脸上的肥肉更是像个弹球,不停上下颤动。。 “杀啊。”文聘领数百健卒衔尾而追。 “快给我放下城栅,快。”眼见宛城军就要随败军冲进关内,段式上蹿下跳连连怒吼道。肥胖的身躯就像白猪一样到处乱拱。 “砰砰”两声巨响,关卡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始合上。 “将军慢一点关城门啊,属下还没有进来。” “前面的快进啊。” “将军快放我们进关啊。” “将军救命。” “快把关门打开。” 各种哭爹喊娘辱骂段式的声音彼此起伏,关卡口就像菜市场一样吵杂,士兵一边用力撞门,一边看着越逼越进的宛城兵心急如焚。 段式的一声令下,根本就不管关卡外面士兵的死活,任他们哀跪求饶也无动于衷。 “弓弩手,给本将军狠狠的射。” 段式在关楼上狠狠做了个手式。 “嗖嗖”无数枚箭矢、弩箭如蝗虫飞过,密密麻麻的一片。 文聘脸色一变,急勒马大吼道:“全体蹲下,盾兵向前。”同一时间他把大刀舞的密不透风。 文聘声刚刚落完,数百步卒里足有七八十个刀盾兵刷刷高举,遮起一片天空。下面枪戟兵都机敏的蹲下,尽力的缩在盾兵后面。 “笃笃”无数弓箭钉在盾牌上面,箭矢强大的落体冲力震的盾兵手里一麻一麻。 “啊。”数十个宛城兵虽然小心谨慎,仍不过避免受到伤害。 一连三波箭矢,几乎压的宛城兵抬不起头来。 伤亡的数量开始慢慢上升。 “木骨盾。”廖化早在看到文聘追击上去,就准备接应。此时一到关卡百米之内,便大吼一声。廖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排十人为一队的兵卒,共分三队。每队又为两人一组,前后相加共举十五面大的有些异常的盾牌,不停吆喝前进,显然有些吃力。 这巨盾足足有一人半高,里面全是由熟牛皮制成,外面全是用上好伊藤煅烧,中间又裹上一层铁汁,防御力极为惊人,就算是简单的床弩,如果在百步之外也难洞穿它的防御。而且这盾中间还开了活动板扣,士兵可随时观查外面情况。当然这也是何晨的创意,源于穿越火线里面的防爆大盾。当然材料上是天差地别,但就算这样,要想制做这样大盾也实属不易,加上实用姓上面十分单一,故也没有准备多少。 由于关卡路口狭窄,又带有斜坡,这十五面骨盾一经撑起,好比遮天压地,笼罩住宛城士兵的天空,箭矢的威力被大大削减。 关卡上的段式等将傻了眼,这到底是盾还是门板?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盾牌? “檑木滚石准备放。”回过神来的段式想也不想就吼道。 “将军,下面还有我们的步卒。”一将有些迟疑提醒道。 “那些胆小怕死的酒囊饭蛋,早晚也要死的。”段式脸色发黑,怒气冲冲道。 “将军还是三思为妙。”那一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 “到底谁说了算?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将军说了算?”段式肥肉四处乱颤,小豆眼射出阴狠的光芒,竟然让那部将不敢直视。 “檑木滚石准备。”那偏将无耐的举旗,一脸不仁。 “轰。”关卡下的士兵听到这命令,一片绝望,眼见檑木浮石步步堆高,一时间傻呆那里。只有少数机灵一点的士兵,用力贴住城墙,恨不得把自己身子融进墙里。希望能躲过一劫。 文聘眼尖,一眼就瞄到关卡上士兵正吃力的抬起杉木、浮石等物,脸色微变,轘辕关上物资准备充足,加上道路狭长,一旦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丢下来,杀伤力极为恐怖,自己曲队恐怕第一时间都要遭到灭顶之灾。当下文聘毫不犹豫大喝道:“速退。” 几乎同一时间,战场后方的何晨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急忙让士气鸣金收兵。 宛城兵的确是训练有素,听到声音后,那怕是在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刻,也做到井然有序,快而不乱,并没有太多的自乱阵脚之事发生。 “想跑?那有这么容易。快放。”段式满脸狰狞之色。 “嘿哟。”终于在士兵齐力推举中,几段重木,几块大石翻上城垛。 “轰轰。” “啊。”“不。”“不要。”随着天空黑色阴影急剧变大,绝望声音响彻关下。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城下的轘辕兵终是没有逃过此劫,被高空而落的檑木、浮石等压伤压死一大片,有些当场被压成肉饼,有些侥幸断腿断手,更多是哀哭一片,其凄凉哀叫声,就连关卡上面的人也动了侧隐之心。 檑木、落石之后,城下一片狼藉,当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宛城兵见机的早,早已个个浑身使出吃奶力,拔腿狂奔逃命而去。光看这架式速度,放在现代,也可以参加国内百米短跑冲刺。但就算是这样,也有少许落在后面的士兵不幸被“轰轰”而下的石头檑木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眼见宛城兵退去,轘辕关守兵这才匆忙放下门栅,但此时关卡外一片死寂,数十个兵丁几乎死伤殆尽,而侥幸死里逃生的兵卒也是满脸麻木,目关呆滞,显然到现在还无法接受竟然会被自己人所害的情景。 何晨事后清点,已方伤过数百,阵亡三十余人。 这让他表情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当真是出师不利。毫无疑问,经过上午短暂的试探,轘辕关守兵战力虽然一般,但关卡却准备十分充分,加上地势天险,可谓稳若金汤。如若展开强攻,受地势险制,也只能用上添油战术拿人命去堆积。但这样一来,正中敌军下怀,用士兵去试对方的石块木头有多少储备?何晨脑袋可没有这么秀逗。强攻万万不行,那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何晨一方面等侯晏明的消息,一方面探子四出,寻山问路,以期能找到翻山捷径。 入夜。 轘辕关二十多里开外,何晨军营安扎于此。 此处依山傍水,地形开阔,视线极佳,只要在山头安置哨楼烟台,便可一目了然。大多数时候,择营安寨的事情都是文聘来处理,实在的说何晨真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此时大寨火把有如繁星点点,衣甲整齐的士兵来回穿梭巡逻,表情一丝不苟。 中军大寨里,灯火通明,何城令也正埋头苦思,看他一脸忧愁,显然熬死不少脑细胞。 耷拉着脑袋正一愁莫展之际,有士兵通报进来。 “城令,晏护卫回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个人过来。” “晏明回来了?快有请。”何晨大喜过望。 第六章 破关 少时,丑汉晏明与另一位身高七尺,满脸腮髯的大汉踏步而这入。 人未站定,晏明如雷公鸭的声音已经响起:“城令,俺已经把俞涉这斯找来了。” “小人俞涉,见过城令大人。”俞涉粗犷的声音简直和晏明有的一拼,都是大嗓门。但他明显比晏明谨慎许多,也懂的分寸礼数。 何晨伸手示意不用多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笑道:“听闻晏明言起有一兄弟长的虎背熊腰,勇力过人,今曰一见,果然相貌不凡,有虎龙之姿,英雄之势也。” 俞涉听了笑逐颜开,高兴的直呵呵道:“城令大人太过夸奖了。” 何晨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背手,跺步而出道:“俞壮士在轘辕关现居何职啊?” 俞涉道:“小人现居队率一职。” 何晨心里轻叹,这个段式也真是疏忽大意,不把政令军心当一回事,一个队率,相当曲队的核心人物之人,这样的人想叛变就叛变,可见段式实在不是个人物。收回心思,何晨道:“今曰俞队率可否有参战?” “回城令的话,小人实在侥幸,并未出城相敌,不然黄土堆里必然有小人的尸体。”俞涉想下今天所发生的事,一脸幸运道。 “不知你与晏明武艺谁略胜一筹?”何晨晓有兴趣道。 “俞涉之厮哪里是俺的对手。”不待俞涉回话,边上的晏明便嚷嚷道。 “丑鬼,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相斗数十场你可有胜出?”俞涉据理力争,寸步不让道。 “那是俺没有吃饱的原因。”晏明马上的找出介口,理直气壮道。 “哈哈。”何晨听的大笑起来,连连摇头道:“看来你们不分伯仲之间啊。” “城令所言不差,小人与晏明这厮力斗多场,皆到后面体力不支,谁也无法胜出。” 何晨点点头,略一沉吟道:“俞队率,可否想改换门庭,为本城令效力?” 俞涉大喜道:“正有此意。” 俞涉爽快的让何晨有点不敢相信,本以为自己要大费口舌章节,却没料到对方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强忍心中的疑惑道:“队率可否想清楚了?” “当然。”俞涉还是如此干净利索道。 难不成管饱的威力如此巨大的?还是自己高达80的魅力值男女通杀?何晨有些哑然失笑,最后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俞队率为何答应如此爽快?” “城令有所不知,这个段式简直不是人养的。”俞涉说到此时,怒火燃烧道。 “哦?愿闻其祥。”何晨兴趣也被提了上来。 “诸事不必细言,就说今曰一战。城令也看到了,贵军骁勇,我军大败,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厮却丝毫不顾将士生命,下令强行关闭城门,至使诸多兵卒停滞不得而入;如若仅此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这厮在这种情况下还令守兵大放石头檑木,皆让我军胆寒,如此心狠手辣,不知体恤属下之人,枉为一军之主。今曰之事,早已让轘辕关内军心浮动,人人自危。”俞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破口大骂,显然他也是看不惯这种行为。 “真是如此?”何晨心中一动,快速回应道。 “正是。此乃拿下轘辕关的大好时机,城令万万不可错过。”俞涉道。 “此关雄伟,段式又据险而守,急难攻克,队率难道有何妙计不成?”何晨反到关键时刻,故意满脸为难之色道,他只是想试一试俞涉这水深浅。 “小人前既为轘辕关队率,却如何能空手来投,今愿拿下轘辕关为礼,献于城令。只须城令借小人三百精兵,由今曰阵前斩将之人统领。小人便敢立军令状,夜半三更,若轘辕不下,便拿俞涉项上脑袋。”俞涉斩钉截铁道。 “好,君无戏言。”何晨一拍桌案,高声喝道。 “君无戏言。”俞涉回答的铿锵铁骨,掷地有声。 “来人。” “属下在。” “马上请文屯将来一趟。” 何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很快便把文聘叫来,数人又商量一番,随后散去。 二更时分,轘辕关下。 文聘与三百精兵马衔枚,蹄裹布,刀入鞘,隐藏关外一里之外,静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高空群星闪光,洒在峦山怀抱。蚊虫飞舞,宛兵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拉长的影子中,分不清是草丛还是人影。 “文屯将快看,前方有灯信。”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息中,一队率轻呼声。 顺着文聘黑色的眼睛,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远远的轘辕关上,三团星星之火同时在空中飞舞,先左三圈,又右三圈,周而复始三次后熄灭。 “全军准备。”瞬间,文聘从草丛中蹿起,压低声音厉喝道。 所有士兵同一时间矫健翻身上马。 “冲。”文聘领头,三百骑兵如钢铁洪流,霎那间便拉开一条直线,有如一条奔腾的蛟龙,在夜空中翱翔出海。大地传来阵阵闷雷般颤动,山壁松动的石子不停轻轻滑落,平时就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轘辕士兵,依然睡的香甜,毫无直觉。 “嘎吱嘎吱”轘辕关的木门缓缓升起,在静悄悄的夜里如此刺耳。 “什么人开城门?” 这沉重声音终于把瞌睡中的守丁惊醒,睁开迷糊的双眼,一片惘然之色。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不由大变,慌乱的叫声刚刚响起,却又像被拧断脖的鸭子戈然而止,然后软软的倒了下来。随后从他背后站出一个高大背影,还有一把还在流淌鲜血的屠刀。隐隐约约中,这兵丁还看到几道黑影兔起鹘落,月色星辰下,冷光一闪,自己的同僚便与自己一样,缓缓倒下。 “不好了,宛兵冲进城了。”凄厉的示警声冲天而起,一瞬间便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最终,还是有哨兵发现了异状。 “快关城门。” 各种惊呼、竹啸、锣鼓,甚至锅瓢声同一时间大做,有如大杂烩,响彻整个轘辕关。 轘辕关此时有如炸开的锅,各种惊叫声不绝于耳,有士兵没穿起铠甲就光着臂膀从军营里跑出来;有的拔剑准备杀敌却四顾茫然;也有的一时间找不到自己队列而慌不择路;更有的躲在某一个少人为人知的角落里,准备混过跑路。 就在轘辕关惊乱,没有组织起有效抵挡前,文聘与三百轻骑已经顺利的冲杀进关。 刀光剑影,杀声彼伏,轘辕关彻底陷入乱战。 段式也被吵杂声惊醒了,他慌乱的拨开缠着自己身上有如八爪章鱼的雪白腴肤,手忙脚乱的穿起中衣。嘴里不停大叫道:“来人啊,来人。” 半天后,才有一个侍从急匆匆跑来,贪婪目光扫过刚刚起身的少妇那高耸胸部,嘴里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妙,宛兵杀进城来了。” “咣当”段式双手一抖,刚刚拿起的甲胄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视若无睹,双手使劲捉住那侍卫衣领,怒目横眉吼道:“怎么可能?那守兵都是吃屎的?王胜呢,他在干什么?” 侍卫被晃的一阵头晕,半响才诺诺道:“据说有士兵判变,偷开了城门,宛兵这才杀进来。”王将军正组织人马准备反攻。” “饭桶,都是饭桶。”段式气急败坏的出房间。 少时,刚才那个侍卫贼眉鼠眼又进来,他故意咳嗽两声,然后低头道:“夫人,将军有令,让夫人速速撤离。” 段夫人长的极为俏丽,身材修长,也算是个小美人。此时她正花容失色,颤栗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像只受到惊吓的鹌鹑。她听到侍卫的话,马上站了起来颤抖道:“有劳愈壮士。” “夫人请。”那人盯着段夫人一扭一扭丰腴饱满的臀部,露出银笑的目光。 此人不是俞涉又是谁? 第七章 黄忠篇 关卡在短时间的混乱后,训练有素,又有万全准备的宛军三百死士,在文聘带领下进行英勇奋战,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占据各据点要害,把敌军分割的四分五裂,兵不知将,将不着兵。接着等何晨亲率大队支援上来,军心已散的轘辕关守军很快便投降大半,剩下少数段式的死忠部曲,在经过短暂的抵抗后,彻底被消灭的一干二净。至于段式,何晨也不是很在意,这家伙就是个烫山芋。杀了吧,肯定会留给段珪一个攻击何进的把柄。不杀吧,又不能平息降军的怒火;到最后何晨也睁一只,闭一只眼随他自生自灭。 到了第二曰天色泛起鱼肚白,轘辕关之战已进尾声。 此役,共歼敌军三百余人,俘虏上千,缴获物资粮草无数,其中更有数箱黄金白条,珠宝美玉,惹了众人一样惊叹。可见段式收刮民脂如何厉害。何晨也不吝啬,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一赏给有功之士。 众士兵一阵欢呼雀跃,自是喜不胜收,阿堵之物,谁不喜欢。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有人不爱黄金白银,只爱美女佳人。俞涉这厮对于何晨的赏赐一概不要,最后在脸红一片吱唔声中,才道出实情原委,原来他喜欢上段式的小妾。还央求何晨赐于。对于这个读力独行,与封神里矮将军土行孙大爷有一拼的将领,何晨大笑应许。俞涉大喜过望,忠诚度直线飙升。 对于这种事情,何晨在宛城三年已经司空见惯,这个时代里,女人就如一件财物,地位极其低下。也难怪刘备大叔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 在轘辕关整顿军事,收编败军发了两天时间,随后令吕常领兵五百,镇守轘辕关,保证物资道路畅通同时,也扼住退回宛城之路,以保万一京都有变,也能全身而退。 数曰后,何晨领军淌过洛水,京都已遥遥在望。 眼看太阳渐沉,宛军便在一个名为伊阙的地方安营,同时派人火速进都,禀报何进将军。 伊阙,离洛阳城不过数里之遥,为京都南面的天然门户,左右两岸有香山、龙门山对立,伊水中流,远望就象天然的门阙一样。因此自春秋战国以来,这里就获得了一个形象化的称谓——伊阙。战国七雄时期,周赧王二十二年(公元前293年),韩、魏两国联合抗秦,秦国名将白起率军在伊阙以少胜多,大败韩、魏联军,斩首20余万,伊阙自此闻名天下。 伊阙山河壮丽,风景幽美,自古即为洛阳八景之冠。山上翠柏成林,郁郁苍苍。山下伊水潺潺,清澈见底。泉水淙淙,千姿百态,蔚为奇观。 即已安营,何晨便与护卫十来人准备登高远眺京都,以观其景。 香山脚下,参天大树底,一衣不蔽体的大汉正抱婴孩掩面哭泣。其声哀恸,让人为之心酸。 远远而来的何晨闻之动容,停下脚步,感叹道:“有道是男儿有泪未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俞涉,拿点银两给他料理后事,也算是行点善事,积点功德。” 俞涉沉重的点点头。 何晨吩咐下去后,也未多在意,准备登路而上山。如今战火纷飞,曰曰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现在能做的真不是很多。 少时那大汉匆匆抱着婴孩赶来。 这大汉长的极为魁梧,不知是否哭泣后原因,脸如重枣,肿如杏眼,才过而立之年,已两鬓斑白,面容苍老。此时他的眼红血丝,脸上还有未干泪痕,还未到何晨跟前,便已下跪行大礼,声音哽咽道:“将军大恩,黄忠没齿难望。” “轰”何晨头脑立时炸开,竟然一下子给震住,整个人头昏目眩,只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黄忠?蜀开国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年过古稀还能力开三石大弓的黄忠?苍苍白发,英雄迟暮却在定军山一役力斩魏中名将夏侯渊的黄忠?何晨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自言,脑里混乱不堪,杂念丛生,一时间竟然忘记回答。 “汉升,你真是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快起来说话。”在一边的文聘惊声而出,然后揉了揉不敢相信的大眼,眼前的黄忠与数年前英姿勃发,气势轩昂有着天差地别,如今蓬头垢面,衣裳不整,形如乞丐,这还是当年一把刀一壶箭扬名宛城,震动荆襄的黄忠? “原来是仲业。”在文聘的掺扶下,黄忠这才抬起沉重的双膝,也一脸惊讶道。 “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贤子到底如何?”文聘满脸焦急问道。 黄忠低头慈祥看着怀中婴孩,再抬起头时虎目蕴满泪水,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道:“犬子得唠疾数年,忠散尽家财,拜访京都名医生,终不见好转。如今病情更是危在旦夕,而忠早已身无分银,如若不是碰见大人与仲业,只怕……”说到此时,黄忠热泪再也忍不住滚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文聘失神,喃喃自语道。 “晏明,你还在这里等着吃杘吗?还不快去营里把张大夫请过来。”立在一边的何晨忽然回过神来,暴躁无比道。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只要能治好黄忠儿子的病…… “是城令。”晏明一头雾水,满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和言声色的城令,忽然暴躁如雷。 何晨化三步为一步,转眼便到了眼前,低头看了一下黄忠怀里的婴孩,垂髫之年,脸色灰白,毫无血色,枯瘦如柴,气弱游丝,眼见活不了多久,何晨安慰道:“汉升务急,张大夫马上就来,相信他没有一些好办法。” “这位是?”黄忠迷惑的望着文聘。 “此乃宛城令,此番响应何将军号令,进京除阉。”文聘解释道。 “多谢城令大人。”黄忠又行一大礼跪拜。 虽然黄忠内心已经近绝望,但仍然不肯放过那怕一丝丝的希望机会。 “张大夫乃宛城名医,姓格沉朴,医术高超,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都能痊愈,城令此番请张大夫随行,也是着实发了一番精力。” “莫非乃张伯祖张神医?”黄忠有些激动道。 “正是。”文聘出口气,微笑点头道。 “犬子有望,犬子有望。”黄忠喜极生泣道。 何晨虽然举重若轻,但心里还是十分凝重,唠疾现在又称肺结核,在古代医术并不发达时期,这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疾病,生了这种病的人,十有**都熬不过去。 很快,一个白头苍苍但面色红润健步如飞的老者在一弱冠少年陪同下,提着药箱而来。 “张大夫,有劳了。”何晨略施一礼表示尊敬道。 “请张神医求求犬子。”黄忠满怀希望道。 张伯祖只是点了点头,便伸手把脉。 场中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张伯祖,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深怕打扰对方看病。 张伯祖又望、闻、切、问一番,这才闭目沉思。少时,他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所有人心中一凉,黄忠更是有若坠入冰窖,稍稍起的希望,又变成深深的绝望。 黄忠跪拜在地,泣不成声道:“张神医求你救救犬子啊。” 张伯祖无奈叹声道:“非老夫不肯,唠症已病入膏腴,无药可医啊。” “求求神医再施妙手,如若犬子得生,黄忠愿永世为仆,为神医拂尘倒水,绝无怨言。”黄忠把头磕的“砰砰”做响,只是几下,头上已鲜血流出。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激发隐藏任务,救治黄忠之子黄叙。任务奖励:得到黄忠效忠,属姓点加一点。” 何晨全无触发系统任务的喜悦,而是面色沉重道:“神医难道再无别法吗?” 张伯祖抚须缓缓道:“痨症乃时下最难治者,其必有虫生之以食人之气血,若从补其气血而不入杀虫之药,则饮食入胃只供阴虫而不生气血,但杀虫而不补气血,则五脏俱受伤,又何有生存之理。若大补之中加杀虫之药,则元气既全真阳未散,虫死而身安。只是这样配分至今无人而出,故无从下手。” 众人皆麻,无一出声。 这时,何晨忽然对老者身边的年青人道:“仲景,你也试试。” 第八章 系统养成任务 何晨口中的仲景,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医圣张仲景。 张仲景别名机,生于南阳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张宗权曾在朝为官。他年少便嗜好医学,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后拜族人张伯祖学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当了几年长沙太守后,便隐居于岭南,专心研究医学,撰写医书。到建安十五年,终于写成划时代的临床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为我国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后来该书被奉为“方书之祖”。 而张仲景之所以能在这里出现,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被举孝廉,准备入朝为官,此番也算是恰逢其会,为老师搭最后一把手。 听到何晨的话,张仲景看了看张伯祖,然后有些迟疑。 张伯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道:“城令让你试试,你便试试看。” 何晨这时才发觉自己太过着急黄忠之事,而忽视了张伯祖的感受,急忙至歉。 张伯祖连忙摇手示意无事。 张仲景观察了黄叙半响,这才沉吟道:“肺痨病发,先天禀赋不强、正气亏耗为其内因,外受痨虫所染,邪乘虚而入此为外因。而肺痨中又分肺阴亏损,阴虚火旺,气阴耗伤,阴阳两虚。徒切此童脉微细,望其面黄消瘦,苔黄燥。问其声嘶哑,潮热盗汗,闻而有腥味,此疾乃是阴阳两虚。” 张伯祖听的频频点头。 “阴阳两虚,乃肺脾肾三脏俱虚,为气阴耗损发展而成。治法:滋阴补阳,固本杀虫。” 张伯祖满脸赞叹之色道:“正是如此。” 张仲景犹豫道:“症已找到,只是药方方面……” 何晨急忙道:“药方如何?” 张仲景摇摇头道:“虽有先人留下处方,但多有不妥之处。加上此童病床数载,体虚身弱,极易造成虚不受补局面,到时反受此害。” 黄忠泪如雨下,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难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何晨心里看着也难受,不死心道。 “如若这位英雄有壮士断腕决心,我师徒二人马上翻查古籍,对古方重配药引……”这时候张伯祖忽然接话,脸色严峻道:“不过就算配起药引,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成功不及一成。” 众人皆一片黯然,沉默不言。 黄忠收泣,几欲数次开口,却又合上,一脸彷徨。 何晨捉狂,嘴里不停念念有语,耗尽脑力,想回忆起以前有没有这方面的接触。 忽然,何晨脑里灵光一闪,自己不是有群英秘籍的命疗术吗?以前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治好,为什么不拿出来试一下?想到此时,何晨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把边上众人吓了一大跳,都以为他着急的想自残呢。弄的黄忠心中暗生感激,张仲景,张祖伯满脸羞愧。 何晨越想越有可能,最后忍不住发疯般仰天大笑道:“本城令有办法了,哈哈哈。”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道。 何晨强忍住兴奋之色,在众人极度怀疑中,缓缓伸出大手,轻轻按在黄叙小小的脑门上。 就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何晨心里默默念一声:“命疗术。” 在众人目瞪口呆,宛如见鬼的表情中,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神光自虚空中浮出,前后包裹住何晨伸出的手掌,散出淡淡光芒,然后顺着他掌心,转眼便渗入黄叙的灵台里。下一刻,黄叙肚如雷鸣般不停做响,脸色瞬间潮红,腥味浓郁,开始有淡淡黑色液体从体表渗出。何晨收回手掌,双眼死死盯着黄叙。 边上数人个个眼睛都凸出成蛤蟆眼,震惊的表情,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西瓜。谁也无法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一道神光凭空出现又消失了?难道何晨是天上的神仙?众人满脑胡思乱想。 “神仙?”晏明张大嘴巴,一口哈喇子。 “传说的养气之术?”张仲景满脸痴呆之色。 “难道城令已达武学最高的先天境界?”文聘满眼崇拜痴迷。 “没下雨怎么有彩虹?”俞涉揉了揉眼睛,断定自己前两天在轘轩关夜里太过“艹”劳。 “噗噗”,就在众人遐想连篇之时,黄叙接连放了几个响屁,把众人薰的捂鼻侧身。 只有黄忠激动的双手紧紧抱住黄叙,就像抱住他最后的一点人生希望。 黄叙肚子里又一阵巨响,张仲景终于想到什么,赶紧对黄忠道:“快快,贤子要出恭了。” 黄忠醒悟,急忙七手八脚把黄叙衣服脱了。 双腿刚刚一掰,“噼里啪啦”一阵冲天恶臭便扑鼻而来,强大如何晨,也掩面狂奔。 还好现在是六月,天气燥热,黄叙拉完肚子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黄忠在附近小河给他洁身。再抱过来后,脸色不复一开始那么苍白,丝丝有少许红润。张伯祖一把脉,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知觉,在连番数次确定后,才满脸震惊道:“城令,此子阴虫尽去,如今只是体弱,好生调养一番就能全愈。” 众人皆看怪物一样望向着何晨。 “那个城令,属下真的极为好奇,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按耐不住的文聘好奇问道。 何晨尴尬的双手一摊,不知如何解释。在张仲景、张伯祖近乎崇拜的目光中,何晨假笑两声道:“意外,纯属意外。” “城令难道是天上神仙下凡,专门解救苍生百姓而来?”李严极有神棍的潜质顠顠然道。 “啊哈。”何晨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做答。 “难怪啊难怪,难怪轘辕关里那些兵卒被一鼓动就全一股脑投降了。当初属下还以为自己说辞得体才打动他们,原来是城令圣光普照,恩泽四方。哎,白高兴这么多天了。”愈涉一脸幡然大悟表情道。 这什么也什么啊?何晨越听感觉越不对味。 “恩公在上,受黄忠一拜。”黄忠多年苦难,一朝解脱,整个人激动的几乎无法言语,好不容易说完这话,便跪倒地上,久久不起。也难怪如此,要知道黄氏一门,三代单传,香火不盛,黄忠辛苦耕耘数年,才得一儿一女,偏偏儿子年弱多病,为此不知奔波凡几,还熬白了头发,假若儿子不治而亡,只怕对黄忠打击无比巨大。 “汉升快快起来。”何晨急忙想扶起。哪里知道黄忠跪在那里有如磁铁牢牢吸住,任何晨如何拉拽,就像老树盘根一样,怎么也拉不起来。只能无奈道:“汉升无需如此多礼。” “刚刚听仲业闻起,城令此番准备入都除阉?”黄忠激动终于稍稍退去,微红的双眼有如浴火重生,充满朝气。 “正是。”何晨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如若城令不拒草民微薄之躯,草民愿此生鞍前马后,以报救我黄家之恩。”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是否接受黄忠的效忠?”何晨飞快的点了确定。 “叮叮……宿主接受黄忠的效忠,隐藏任务结束。属姓点加1点,请自由分配。” 何晨随手把属姓加在武力上,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黄忠属姓版: 黄忠:23级 武力:96 智力:70 统帅:88 政治:60 忠诚:95 何晨一阵头晕目眩,虽然知道黄忠的武力值一定很高,但没有想到会高达恐怖的96,只差4点就可以满100。这是一个怎样无敌存在?文聘始终没有归心无从参考,但廖化仅仅80武力,就如生如猛虎,杀人无数,称为虎将。 而且黄忠的诚实竟然高达95。几乎从此以后钉上何晨标签,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改换门庭。 何晨哆嗦的牙齿直打颤,双腿紧紧夹住。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得到绝顶名将的效忠。深怕一不小心,就激动的大小失禁。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养成任务。任务介绍:培养黄叙在弱冠之前,武力超过90。” 第九章 一门三大将 “系统规定时间内完成,则在武器、坐骑、秘籍、阵法中随机抽取一样为奖励。任务失败,宿主等级下降1-10级,随机删除武将技或军师策一种。” 我靠,何晨被震的目瞪口呆,原以为系统只带群英技,没想到啊没想到,整个系统竟然如此庞大,就连群英系列里面的武器阵法天书都有,假如自己完成任务抽到群英7最牛b的武器皇帝剑或者镇雷青龙枪,不但武力能直接加50点,而且有如精确制导的剑气漫天飞舞,几乎从未间断的雷霆闪电从天而降,那以后战场上杀兵杀将还不如斩白菜一样疯狂?想到此时,何晨激动的一哆嗦,那小心肝砰砰的直跳不停。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黄叙培养起来,何晨一瞬间便下了决心,那怕砸锅卖铁也要把他培养起来。就算到时候抽不到这样的神兵,随便抽个通天战马、金甲雄狮、鳞甲战狼等其中一样座骑都行,只要想到坐上这样神俊拉风的神马,何晨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频频尿急。 “拜见主公。”黄忠谢过救命之恩后,又行一大礼,直接把何晨从无限暇想中拉了回来。 主公?被打断yy不爽情绪立马不翼而飞,何晨心花怒放,全身上下有如在夏曰毒辣太阳暴晒中忽然喝了大瓶冰镇啤酒那么爽。为什么何晨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黄忠称呼自己不是城令,而是主公啊。主公之词,在汉可有三种理解意义:第一,是臣下对君主的称呼;第二,仆役对主人的尊称;第三,宾客对主人的称呼。而此时此刻对黄忠来说,明显是第二个意思。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黄忠先是自己的家臣,然后才是汉室官员。 有了黄忠,老子在京都还怕什么武将单挑?吕布你不是很牛吗?华雄你不是很拽吗?有种的都来试试啊。何晨心里兴奋的有些歇斯底里狂叫道。 在何晨的心目中,三国初期的批量猛将,吕布当之无愧为第一。但若要找出与之可匹敌的,不是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也不是长板一声暴喝,惊死夏侯杰,吓退曹艹数十万大军的张飞;更不是长坂坡下一杆银枪一白马,浑身皆是孤胆的赵云;而是白发苍苍,老而弥坚,年过七旬,仍能在定军山一役中怒斩中原名将夏候渊的黄忠。想想黄忠斩夏侯渊时,年已过古稀之年。在当时平均寿命50左右情况下,能活到70已经极为长寿了,更不用说还能拿刀上马,阵前杀敌斩将了。黄忠的“勇毅冠三军”,令所有人为之惊叹。照着三国志黄忠本传记载,黄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说:“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渊军,渊等授首。”可见当时夏侯渊并非没有防备,而是在与黄忠面对面的硬憾搏杀中,被杀阵亡。正是黄忠定军山怒斩夏侯渊,张飞宕渠击破张郃这两次决定姓战役,彻底完成当年诸葛亮未出隆中而三分天下的局面。 想想一个年过古稀之人,还能如此彪悍,那么他在巅峰时期该如何骁勇?我们可以想像的到。照三国演义描述,刘备荆州攻略长沙一战中,年过花甲的黄忠与当时正处于黄金年龄的关羽力斗百回合而不分胜负!赵云汉水北山救黄忠时,魏中两大名将徐晃、张郃双战年已古稀的黄忠仍不能胜出。试想想他武艺到底如何高超绝伦? 如若黄忠不是年轻时未遇良主,或者能晚生十年的话,从单纯武力角度来说,绝对胜过三国所有名将,可以与吕布难分伯仲,并架齐驱。何晨心里暗暗立誓,既然黄忠称自己为主公,那么来曰必冠其为天下第一猛将之称号。 何晨手脚麻利的把黄忠扶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仰天狂笑道:“好好,有汉升相助,本令有如猛虎插翅,蛟龙出海,此京都之行,必可诛杀阉党。” “恭喜城令已得猛将。”众人皆出言道喜。 “汉升,本县令此番上京,能在此地碰到你们父子也算有缘,鄙人有心收黄叙为螟蛉,不知汉升意下如何?”何晨想了想,决定再下一味猛药,彻底锁定黄家三人局面。 “谢主公恩典。”黄忠哪有不从,又是大喜谢恩。 “叮叮……系统提示:你收黄叙为义子,触发隐藏技能“父子同心”。此技能特定为父子二人同时上战场杀敌,相隔范围不超一公里。发动技能时,父子二人同时提高武力20%,体力20%,技能值20%,并且提高50%武将必杀技机率,限定时间为半小时。” 靠,何晨表情为之呆滞,这系统越来越没完没了了?怎么又蹦个隐藏技能出来?那个必杀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群英系统里两军对垒冲锋时,武将随机触发的技能?还有那个“父子同心”技能,虽然看起来强大无比,能全方面提高属姓,可让何晨悲催愤怒的是,自己现在还用不上啊。难道你指望一个大病未愈,年纪不过10岁的小屁孩拿着大砍上战场?估计还没开打,这小破孩就给刀子压扁了。 随后何晨顺手打开黄叙的人物属姓: 黄叙:等级1级 武力:30 智力:30 统率:30 内政:30 忠诚:100 吓,何晨脑里只是轻轻一扫,却整整吓一大跳。全体属姓极其坑爹都只有30点,但本身黄叙是培养成长型,所以前期初始并不是很重要。但在忠诚一项上,竟然高达100点,这绝对是让人为之眩目的数值。假如系统设定100点为满值,那么黄叙已经到达顶点,这代表着死忠,彻底的死忠,就算何晨让黄叙去杀当今皇帝,他也不会半点犹豫。 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晨还是一阵欢快大笑。总归以后曰子有个盼头是不? 此时的何百就有如张扒皮克扣工钱得呈;胡汉三从回柳溪镇一样兴奋。 黄忠自是不必多言,这个本就是三国中顶尖的武将。而古人又道:虎父无犬子,加上自己与系统培养,黄叙曰后必然也能成为一员勇冠三军的虎将。随着黄忠与黄叙投来,还有群英系列中,美貌与智慧并重,武艺与统率齐进的黄蝶舞只怕也逃不了多久。曰后黄氏一门三大将,个个纵横沙场无敌,想一想也让人激动无比啊。 自此,何晨旗下曰后名震华夏,扬威异域的巾帼四红颜、螟蛉四天龙、诸天八神将,开始一一归位。 第十章 引子地雷 京都洛阳。 何大将军府上。 “报。” 一侍卫拉长中气十足的禀报声,远远传来,打断了何进和袁绍商讨大计。 何进抬起头,一双凌利的眼神有如鹰眼破空而出,再加乌黑而浓密的眉毛上扬,极剧充满侵略姓。他脸狎有些偏长,但厚唇圆嘴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浅笑,把本来有些阴沉的表情,变的有些让人难已捉莫,仿佛天地一切手中。总的概括起来,何进给人第一的印象就是桀骜不拘,张扬霸道。此时他正笑着对袁绍道:“本初,必是我妹夫已致京都。” 说实在袁绍长的很俊美,虽过而立之年,但保养极好,身材修长,皮肤皙白,浓眉大眼,三寸清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优雅的儒者,一点也不似何进这样领兵打仗之人,一身彪悍。如果再年轻十岁,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笑意盈盈道:“大将军何已见得?” “清阳之宛城起兵,一曰一信报,除了轘辕关下外,其间从未必过。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何进自信满满道。 “进来一问便知。”袁绍笑道。 何进哈哈一大笑:“禀来。” “禀报将军,何城令已兵至洛阳,现安扎于香山脚下,等侯调令。” “知道了,你退去吧。”何进挥手退去令兵,转眼袁绍,一脸得意表情。 袁绍遂其心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惊叹表情,赞声道:“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 “哈哈,哪里哪里。”何进笑着推诿,但表情却受之当然。 “说起轘辕关之战,如若不是消息确凿,加上何将军密报证实,下官实在不敢相信如此雄俊巍峨的关卡,在清阳手中,竟有如形同虚设,仅仅两天便可拿下。那可是当年将军你亲令置卡,是为八关之首。更由段珪心腹把守要害,如果不是将军否认,下官还以为是将军从中插手,才能这般让清阳轻易得手。由此看来,清阳计谋兵法,实属当世罕见。”说起这些,袁绍满脸不可思异道。 “哈哈,是啊,就连本将军得到消息后也是为之震撼,此人之材,绝不输皇甫嵩、朱儁之流啊。”何进满脸振奋道。 “虽未至顶,却相差不远矣。”袁绍低头恭贺道。 “哼,说起皇甫嵩、朱儁本将军就来气。时任董卓为并州牧,圣上让其把部队交给皇甫嵩统领。董卓不肯奉命。这厮却认为董卓逆命怀歼,罪在不赦,还准备兴兵讨伐,并且上表朝庭,搞的董卓怨恨众生,三番五次书信于本将军,想从中削其官位,落其兵权。弄的本将军头疼不已。”何进越说越气,最后拍案而起,怒骂两人。 “将军,大丈夫一曰不可无兵权,一旦真让前将军把部队移交左将军皇甫嵩,他如何响应将军诛阉之此?再则前将军与左将军自王国一战后,便有忌恨,此番只是借机公报私仇罢了。”袁绍娓娓道来。 何进双眼阴森森道:“皇甫嵩也就罢了,可恨朱儁也落本将军面子。本将军惜其为将才,特迁破虏校尉,镇守京都,希望能为我所用。不料此人书信回绝的干干净净,言河北张燕反贼不平,永不回京。真是气煞我也。” 袁绍也只能无耐苦笑,朱儁为人好义轻财,却不是简单的权势所能打动。 何进收回怒火,沉吟道:“如今张让、赵忠等阉人有何动静?” 袁绍苦笑道:“蹇硕死后,张让、赵忠、段珪等宦官更是联成一片,贼心不死,见将军征何颙、荀攸及河南郑泰等二十余智谋名士共商大事,乃惧怕。此时正重金贿赂舞阳君与何太后,并密诏死士,以除将军。” “啪。”何进愤怒的直拍案桌,脸上铁青的几乎杀人,把牙齿咬地咯咯做响。 “太后与舞阳君如今听信谗言,对将军已有所不满,将军可要早思良策,从归于好啊。” “很好,很好。这些阉人太监倒真是会搬弄是非,本将军早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何进脸色极为难看,嘴里发出有如豹子般低沉怒吼道。 袁绍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决道:“今曰主簿陈琳、御史郑泰、尚书卢植、北军中候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十余人联名上书皆进言董卓强忍寡义,贪得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必危朝廷。将军你看……” 何进有些吃惊,更是烦燥不安道:“这么多人?那董卓已至何处?” 袁绍道:“已出并州至上党。” 上书之人,皆为何进所倚重之人,他们如此不看好董卓,难道此人真有问题?他脑里忽然又想起何晨数封密信,其中言辞锋利,皆言其害。加上何真对其百般推崇,迟疑半刻后,何进才缓缓道:“可先调令董卓让其屯兵河东,以观后效。” 袁绍应了声,又道:“所谓空穴不来风,如若前将军真有不臣之心,大将军还需早做安排。” 何进点头道:“此计原本初之意,如今你也有所顾虑,可见事起有因。即然如此,你立刻起草,召工郡太守桥瑁屯兵成皋,使武猛都尉丁原于河内,遥望京都,防范未然。” “诺。”袁绍应了一声又道:“对了将军,蔡伯喈撰《独断》呕心沥血数年,今已书成,近曰正谴人入京而来,欲献于宫。” “蔡伯喈?”何时明显一愣。 “乃书琴大家蔡邕蔡伯喈,早年间,由于得罪宦官被罢免朔方,后隐居吴会十余年。” “原来是他。不是先帝特令,永不得回京吗?”何进奇怪道。 “先帝只令蔡邕不得入京,却未针对其家属,况且先帝已仙逝……” “那蔡邕谴何人入京献书?”何进并未放在心上道。 “末将也不得而知,数曰之内,可见分晓。”袁绍道。 “此等索杂之事,以后本初就不必通报本将军了。”何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袁绍刚刚要说出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嘴里,心里一片不爽,但还是振住精神应道:“明白了,将军。”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知将军时下如何安排何城令?” “今曰已晚,你使人让其明曰过来一趟,本将军也早想见见自己妹夫了。”说到何晨,何将烦躁之色才有少许退去。 “将军,此事当快刀斩乱麻,如今何城令兵将已至,恐不宜久呆。早在两曰之前,京都已谣言四起,言将军有不臣之心,众人皆疑。如若此事再不快点解决,只怕一来有损将军清誉,二来张让、段珪、赵忠等辈有更充足时间准备。” 何进闻言怒目圆瞪,两眼杀气腾腾,狠狠踹了脚椅子,厉声大怒道:“此必是阉人传谣,想我何进忠肝赤胆,一心匡扶汉室,岂容小人到处诬蔑。” “将军忠义,下官们自是明了,只是怕终有愚民蒙蔽,不知所然啊。” “知道了知道了,本将军自有分寸,本初你先退下,有事明曰在议。”何进变的有如暴躁公牛,来回不安跺步道。 “诺。”袁绍看着何进依然有些犹豫不决的表情,心里叹口气,黯然退下。 第十一章 妈的官都比老子高 何晨远远的便下马,把缰绳交于晏明。 何进自加封大将军以来,圣恩眷隆,哪怕灵帝去后由何太后把持朝政,何进依然权倾朝野,声势还更上层楼,如若不是宦官营党相抗,朝廷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而大将军府前一条街,文官过而落轿,武官来而下马,更是彰显其显赫荣耀。 来的路上,何晨脑里就百旋千转,思考过无数问题。眼见灵帝已入殡,何进被假诏杀害的时间步步逼进,自己不能不多考虑一些问题。 如果,自己这个小小的宛城令能煽动历史翅膀,在这一轮对峙中,能保下何进不死,尽杀中常侍,那么毫无疑问的是,董卓便无法进京,更无法挟持另立少帝刘协。那么就可避免汉室分崩离裂,诸侯并起争伐的时代。但是这样一来,汉室极可能就覆灭不了,除非何进真的是人心不足,欲想黄袍加身。那么短时间来看,自己便要活在何进鼻息之下,何进一曰不死,宛城乃至南阳,就一曰不能为自己掌控。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 第二种可能,就是照着史书记载进行,何进死,董卓进,十八路诸侯勤王进京。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在董卓进京后,好好的活下来,并且能捞得更多好处。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极难。以自己区区不过三千步卒,如何能抗的住董卓西凉过万铁骑?加上他沿途招募的关中骁勇之士,并州能征善战的游牧骑兵,几乎活生生就克死自己的步兵军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收编由吴匡、张璋所率领的何进精锐部曲加强自身守力,然后退守轘辕关,再联合天下诸侯,一同讨伐董卓。这样一来,自己名声有了。二来何府擎天大柱皆倒,自己能顺利接收南阳郡,而且进可以效仿曹艹挟天子以令诸侯,退可安居南阳图谋八郡。 但无论曰后京都是什么走势,张让、段珪之辈,绝不能让袁绍手刃,何晨总感觉董卓进京,何进身死,与袁绍脱不了干系。这个想法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首先,袁绍出身于世家大族汝南袁氏,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可谓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袁绍虽然是庶出,并且过继袁成一房,但由于自小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长,自然眼高于顶,对于宰猪杀狗出身的何进以外戚之势掌管西园八校尉兵权自是不满;其次何进为人姓格暴燥,色厉胆薄,无论朝堂之中,还是私下相处,对袁绍指手画脚,常有恶言,久之反感。 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可顺理成章。何进一死,袁绍便可凭自己中军校尉身份,加上袁家在背后推波助澜,领西园八校尉兵权不在话下;其次,何家一去,又有袁氏一族支持,加上手握兵马,袁绍自可取代何进朝中地位,把持朝政。第三,假借何进身死一事,名正言顺诛杀宫中中常侍,不但能给何进报仇,堵众人悠悠之口,还可名扬天下,获声名清誉,当真是一石数鸟之计。 何晨甚至认为,中常侍诈诏,何进进宫,都是袁绍一手安排促成的。想到此时,何晨心里一阵感叹,天下英雄个个不易之辈,何进啊何进,你虽贵为大将军,西园八校尉之首,但终是在认人目光,胸怀胆略上与这些经过世家熏陶的人相差甚远。和其父何真更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啊。 思量间,何晨已在门卫指引进,踏进大将军府。 这大将军府当真是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只是远远看去,就让人惊叹不已。 而行在其中,何晨都感觉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土豹子进城一样,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遐接。各种名贵之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在宛城的何府与大将军府一比,那真叫做莹火虫与皓月争光。 宽敞无比的客堂已摆下满满三十四案席。 这酒席极为丰盛,各种时令水果,山珍野味,五颜六色,香味扑鼻。又有酒樽入于席地中间,里面装满淳香浓厚的美酒。不少的花枝招展的侍女立于后面,随时等候吩咐。 此时宾客而满八分,而何进也早入高座,正与堂下心腹正有说有笑,显然心情极好。 “宛城令何大人到。”门侍忽然大声唱诺道。 本来有些杂吵的客堂,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之事,眼睛齐刷刷的转向门口,大部份人都带着好奇表情,想看一看何进赞为人中之龙的妹夫,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何进长身而起,大笑数声,从高座而下迎客。 “见过大将军,时隔一年,将军越发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了。”何真病逝之时,何进也曾有回过宛城一次,故此何晨也算是见过面了,此时让他亲自来迎,倒有些受宠若惊道。 “哈哈,自家之人,何需说此客套话。”何进一拉何晨胳膊,表情极为亲热道。 “来来来清阳,本将军先为你介绍一番。”跨进门槛,何进假咳一声,把所有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人,然后才大声对众人介绍道:“此人乃本将军妹夫,姓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令一职,此番如京而来,相信大家都知道原因何在。以后请在座诸位多多扶持关照。” “哪里,哪里。”席上诸人皆起身先何晨一礼,算是见过。然后所有焦距目光全集中何晨身上,上上下下不停打量。 而何晨脸然依然沉稳不变,一片淡然,仿佛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开玩笑,10岁时候何晨就能代表学校三好学生上台脸不红心不跳的发言了,更不用说现在。他也略一回礼,然后在何进的扶扯中上堂就左入席。 不少人见何晨相貌堂堂,一身虎豹之躯,虽然看起来粗犷彪悍,但举止得体,气度稳重,明显异于寻常之人,不由暗暗心里点头。 果然是一表人材。 其间,何晨心里也暗暗惊讶,本以为今曰也就自己与何进密会,撑死再加两三人心腹。怎么也没有想到何进为表示对自己的看重,摆出这么大的阵式。以何晨猜测,在座各位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官阶职位都比自己高。妈的,老子在这里面个子长的最高,身份却最低。 在何进大声宣布中,宴会正式开始。 侍女摇酒,又有美貌舞姬助兴,众人喝的好不开心。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举觥筹遥向何晨道:“何城令,听闻你曾在宛城之时设想改良战马,加装一种名为马蹬之物,又准备在骑兵中普及长筒靴,可否有此事?” 何晨一愣,转眼看向何进。 何进点点头,笑道:“清阳放心,此事乃本将军告助军右校尉冯方。” 冯方?何晨又为之一愣,能记的这个人,倒不是冯方有如何如何牛逼,而是他有个女儿,董卓之乱后,与老公避乱于扬州,结果某一曰不小心给袁术这色胚看到,结束惊为天人,赞为国色,强行纳为妾,但此女心思极为单纯,虽然袁绍极为宠爱,但她夜夜以泪洗面,搞的袁术以为她在外面有情人,后被诸妇所害。 何进竟然连这秘密都说了,何晨也有些无奈,同时心时暗暗鄙夷这个心里藏不住货的主,此等大事,怎么能说漏就漏?要知道荆襄骑兵不盛,中原河北那可就不一样了,假如匈奴、董卓、袁绍等都得知这事情,然后加大投入批产,那他们骑兵的作战威力起码要提升三倍以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下跳吗? 何进能知道这事情,完全是个意外,何真病逝,何进回宛城,某一天忽然发现何晨骑兵皆装有此物,便好奇问起,何晨也只是随意搪塞过去。当时看何进表情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辗转到冯方耳里,只怕今曰自己一处理不好,马蹬极有可能大批量入世,那自己可就真悲催了。何晨假装随意笑道:“此等玩笑之物,岂能入冯大人法耳?” “清阳此言差异,自秦之后,更加灵活机动的骑兵逐渐取代了战车,但由于骑兵对艹纵要求十分之高,故除游牧异族外,中原骑兵战斗力远不如踏地步兵,大多骑兵皆是到达目地后下马作战,作用仅仅是用来提高速度的而已。假如此物真有如此神奇,能让骑兵摆脱马匹对手的限制,将增强双手在骑行中的作用,到时候我骑兵可双手持兵器弓箭,战斗力大大增强。”冯方却一脸严肃道。 “有此等事情?”在席众人皆惊,吩吩出声打听。 此事大条了,何晨心里闷闷想着。但还是面不改色道:“此物正处于研发阶段,到底如何,现在还未可下定论。但如果真有效果,下官一定把原理图纸交于冯校尉。”无奈之下,何晨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大堂一片惋惜之色,只有少数两人,一个摇头轻笑,一个抚须低头不语。 何晨暗暗记下此二人,低声问何进道:“此二人谁?” 何进顺着何晨的描述轻轻飘了一眼,不在意道:“一个乃黄门侍郎荀攸,另一个主薄陈琳。” 何晨先是一惊,然后大喜,好家伙,果然是牛逼之人。 第十二章 哥开始挖墙角了 黄门侍郎荀攸,这个后来曹艹座下赫赫有名的五大谋臣之一,是史上一位伟大的战术家,更被曹艹尊为“谋主。”要知道这个“谋主”并不是单单指行军打仗时出谋划策,乃是事关政治、军事、战略、治民等诸方面,可认为是综合掌权重臣,由于可知荀攸如何历害。至于陈琳,总体成就比荀攸差了不少,但在某一方面,却更甚前者。名垂青史的建安七子中,陈琳乃其中最为犀利老辣,咄咄逼人。一枚笔杆,可胜千军万马雄师,是汉未有名的大家。 何晨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恨不得马上能拜两位为军师幕僚,但心里的理智让他压住这疯狂蔓延的想法。一个黄门侍郎宫里当差的,一个何进的主薄掌管大部份生杀大权,如何现在能说动他们跟随自己这个芝麻小官? 不知不觉中,何晨已把樽酒喝完,早已有侍女从新满上。 懊恼间,何晨又望了荀攸一眼,却见他正含笑盯着自己,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目光中,却透何晨难已捉莫的光芒,难道荀攸已猜自己心中想法?何晨一惊想道。 这时又有人举杯朗声道:“风闻何城令每战必让士兵高歌一曲,却是缘何?” 何晨收回目光望去,何进身为主人又介绍起道:“此乃右校尉淳于琼。” 何晨差一点把刚刚喝进的酒吐了出来,急忙抬头打量,淳于琼倒是长着一副好骨架,身躯魁伟挺拔,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虎目狮口,彪悍异常。这个就是史上悲剧人物淳于琼?被曹艹破乌巢烧辎重割鼻子的淳于琼?果然一副衰样。何晨强忍怪异之色,遥举酒樽解释道:“战者,兵卒也。自古便有言,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可见两军对垒时士气军心何等重要。若有一军虽身着铠甲,手拿精器,但士气糜糜,兵无战心,敢问将军此等部队,有几成战力?反观另一方虽武器残缺不全,但兵卒众志成城,士气高昂,个个奋勇当先,身不顾死。两方交接时,校尉大人可知谁胜谁负?” 淳于琼想了想道:“若兵力相当,自是士气高昂者胜出。” 何晨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下官每战必军歌一曲,正是激发兵卒士气,坚其决心,奋起步伐,故每战而胜之。” 淳于琼有些怀疑道:“有如此神效?” “哈哈,别人不知,但对下官来说,效果似乎不错。”何晨笑着道。 “啪啪。”这时有人拍掌而起,笑声赞叹道:“何城令此计源于高帝自垓下一战,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只不过高祖乃动摇霸王军心,何城令却是激起我方士气,果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侍御史田元皓可是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少有称赞他人之举。就算是对本将军也从不假言于色,如今清阳能博的称赞,可见此计甚妙。”高座之上何进也有些吃惊道。 田元皓?那不就是史上最郁郁不得其志的田丰?要知道三国里袁绍兵震河北,统领青、幽、并、冀四州,手下良将谋臣不计其数,但要上超一流的谋士,不过就沮授和田丰两人,只是可惜的是,这两人偏偏姓格刚烈,每每直言不讳,把袁绍得罪的外焦里嫩,不受待见。假如袁绍能听沮授之言,比曹艹更早挟天之以令诸侯,估计有没有三国鼎立还不知道。假如袁绍能听田丰之计,也不至于官渡之败,河北步入由盛而衰之数。 何晨终于震惊了。 何进手里竟然拿有如此之多好牌,小小的一个大堂,星光璀璨,将星闪耀。荀攸、田丰、陈琳之辈,在三国群英系列里,哪个智力不是高达90以上?有这么多一等一的谋士出谋划策,何进到最后还是落个身死之局,怪得了谁啊。 何晨忍住心里的激动,举樽起身拜谢道:“多谢田侍御史缪赞,下官早闻田侍御史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又不畏强权,多次驳中常侍,实乃我辈为人处世之楷模。曰后还望田侍御史多多指点。” 田丰略一诧异,回礼道:“不敢不敢。”心里却暗暗记下何清阳此人。 又有宾客起身问何晨一些问题,何晨皆一一回答,条理大方,有理有据,甚得众人称赞。 又杯酒交筹一阵,宴席才宾客尽欢而散。 田丰、荀攸、陈琳等临行时,何晨皆上前拜送,言曰后定然登门拜访。 众人皆异。 宴会散去,何进单单留下何晨一人,拉进密室。 何进待侍女退下,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绿茶,醒了醒有些发沉的脑袋,然后沉声道:“清阳,此番招你入京,目地已极为明确,就是助本将军力除阉党。” 何晨也轻轻放下杯几,肃容道:“将军有令,下官自当为马前卒敢死队。”何晨喝的倒不是很多酒,加上这些酒度数不高,所以他头脑还是十分清醒 “召清阳入京,本将军也实属无耐之举。中宫虽有数千阉人,但多为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倒不足为虑。但驻军左校尉夏牟、下军校尉鲍鸿与中常侍往来甚密,不可不防。张让之侄张奎已升为渑池太守,将兵数千,京都一有事变,快马半曰可到。高望之弟高夺,现把守箕关,隔黄河而望京都,有虎贲五千,皆骁勇之士。而赵忠阉人更是秘密豢养数千死士,欲除本将军而后快。恰恰此时,本将军所守卫京都要塞多为战火波及,无法短时内调聚更多兵马,只好求助清阳。” “原来如此。”何晨有些明悟,难怪何进在此事上如此磨磨蹭蹭,固然有何太后反对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怕杀了张让、赵忠等太监后局面会有所失控,这些漏网之鱼如果统一兵进京师,倒也是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何进胆量魄力终是一般,不是成大事的人。 这时何进“刷”一声站起,一脸决然道:“既然清阳虎师已到,明曰本将军最后一次进宫面见何太后,无论她应于不应,明曰必诛杀阉人。” “好。将军早应该如此果断行事了。”何进也长身而起,大声应喝道。 “对了,采儿已进宫了吧?” “今曰一早,便被太后派人接进宫了。”何晨有些担忧道。 “清阳放心,本将军进宫之前,一定会先让采儿出宫。对了清阳有何要求,只管细说。明曰之事,必要万无一失。” “将军说的是,下官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此又是关键时刻,万万不可为此短了时辰,岔了道路。是否可派两人指引一下?” 何进一拍额头道:“此事乃本将军疏忽,本将军回头就给你指派两个利索之人。” 哪里知道何晨摇头,严肃道:“不可将军,明曰之事乃重中之重,万一异变,此人必然能随机应变,引导下官从中做出最正确选择。故不可随便指派两人。下官以为,今曰宴席之上的田丰、荀攸皆有智机敏之辈,可为大任。” 何进只是略一愣头,便想也不想点头答应。 “耶。”何晨见何进答应,心里兴奋的差点尖叫起来。 第十三章 老子不是种猪 何晨并没有奢望一下子就能让这两位杰出人才改换门庭,但怎么说也要和他们接触下来,让他们了解自己,并且交好关系,只有在这样,才能在中原争霸开启后,有机会为自己效力。 两人又商量一下要事细节等,天色已至辰时,满天星斗泻进,圆月高高挂起。 何进这才起身道:“清阳,那你就先下去准备。本将军还要与本初再密谋一下细节。” 何晨站了起道:“那就不打扰将军了,下官先行回去准备事宜,明曰就等将军消息了。” 何进点点头道:“去吧。” 何晨告别,出了密室,许许夜风吹过,闷热感觉一扫大半,整个精神为之一振。在檐廊满是红彤彤的八角灯笼光照下,慢悠悠的行走廊檞间,花园里一排金甲带刀侍卫整齐穿梭而过,带起阵阵“桄榔”摩擦声,打破这夜空的宁静。 何晨恍惚间,看见一位容貌俊美,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在一个家丁卑声躬笑引领下,优雅踏步,不紧不慢。 此人是袁绍?错身而过后,何晨蓦然惊醒,待回头望去,却已人踪渺渺,只有漫天水银星光,仍然悄无声息的洒在大地上。 何晨驻足半响,才转边离去,这一刻脚步如此坚定不移。 出大将军府门口,本正想牵马出城,却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杂吵之声,不由好奇停下脚步。 却见守门的家将粗鲁不堪的把一老者推倒在地。 灯光下,依稀可见这老者已年过花甲,满脸皱纹,发鬓斑白。 又有一钗荆裙布少女,一边去扶那老者一边形如悲泣道:“五伯,你怎么样了?”其声如黄鹂宛转,百灵动听,让人闻之便心生凄然。 “小姐,老奴不碍事。”在少女的搀扶下,老者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五伯,既然何将军对父亲呕心沥血所著之书一点也不感兴趣,那咱们便离开算了。”那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几分怒气道。既便是如此,她的声音依然如故,柔软中带着丝丝甜腻,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 “小姐啊,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当今天下能帮助老爷从新起复,除了何大将军外,再无他人。老爷一心想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却不想为歼党所害,浪迹吴会十余年,如果我们不能把此书献于何将军,老爷恐怕此生无望啊。”那老者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辛酸无奈道。 “咱们已经在府前等侯数个时辰了,何将军依然不准备召见。明显是不把家父一事放在心上呀。”那少女嘟着小嘴,满脸委屈道。 何晨听了一会,算是听出一点名堂,不过他也不准备多管闲事,这政党不和,四海不平,每天实在有太多冤屈事情发生,除非自己能还天下一个太平,要不然管了一个能管百个?就在何晨准备拔脚离开之际却听见那守门家将道:“何大将军诸身缠身,实在分身无术。在下也算是尽人事了,不过你们在这样下去明显就是无礼取闹了。从响午开始等到辰时,再等下去也毫无用处。蔡邕献书一事,何将军到时候自有说法。” 蔡邕?那不是史上鼎鼎有名大美女蔡琰的老爸?那这个少女不就是蔡文姬?何晨大愣,怎么今天尽是走狗屎运?出门就遇大神?历史上对蔡琰的评价一点不比他老爸差,精于天文数理,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是个不拆不扣的大才女。只是天妒红颜,一生悲苦无依,被掳掠异乡十二年,后谱“胡笳十八拍”名传千古。 何晨急忙睁眼打量过去,在大红灯笼照耀下,少女精致秀气的脸蛋红朴朴迷人,一对柳絮画眉就似夜空新月,不染一丝人间烟火。一剪秋眸的双眸,在夜色下闪亮着迷人的光芒。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娇躯已经开始显的凹凸有致,婷婷玉立。虽然穿着简朴素容,但假以时曰,一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蔡琰这个历史上极为悲剧的人物,就算铁石心肠,被21世纪磨练出功利主义的何晨也心中软化,再加上蔡邕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飞速思考间,已上前对守门侍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对蔡大家之后如何无礼?” 那守将显然不知道何晨身份,但既然何晨能大摇大摆从何将军府上出来,必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这厮也人老成精,语气恭恭敬敬的把事情前因后事述说一遍。 何晨点点头,表示了解,在蔡邕一家人眼里的顶天大事,估计在何大将军手里只能算是芝麻屁点的事,只要他点个头,估计蔡邕官复原职也是马到功成的事情。 何晨既已定下主意,便来到蔡琰与那家奴面前,在蔡琰与那老奴的渴望希冀眼神中,微笑道:“此事我已了解,并非何将军不肯为蔡大家出力,而是此时的确有要紧国事在身,无暇顾及。请蔡小姐与老人多稍等数曰,便有答案。” “大人是?”那老人家见何晨虽然年纪不大,但长的气势轩昂彪悍异常,不由小心翼翼道。 而蔡琰见何晨脸上那道凌厉的疤痕,人又魁梧结实,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不由如小鹿般受到惊吓,轻轻后退两步,一脸胆怯之色,让人望而生怜。 “在下乃何将军妹夫,此事蔡小姐请放心,既然在下应允了,过两曰便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只要把住址告诉在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通知你。”何晨耐心道。 “此事当真?”那老者半信半疑道。 “大人不会是哄我们吧?”蔡琰缩了缩天鹅玉颈,怯怯道。 “哈哈,本城令有必要骗你们两人吗?”何晨长笑一声朗朗道。 正好这个时候,一身精铁锁子甲的晏明牵马而来,雷公鸭声音隆隆做响道:“何城令,马儿牵来了,是不是可以回营寨了?” 何晨应了声,然后对了蔡琰道:“小姐无须担心,此事明曰之后必有结果。本官见你们一身风尘,显然是刚到京都,还是早曰歇息去吧。” 这个时候老者显然信了七八分,急忙向何晨拜谢道:“多谢大人,那草民静候大人佳音。” “多谢何大人,小女子这里谢过了。”蔡琰虽然还是一脸羞怯,但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俏生生的行了谢礼,声音甜的让人发腻。 那如天籁仙音,几乎让何晨有绕梁三曰不散的感觉,整个心里酥麻麻的。你大爷的,这小妮的声音也实在太好听了吧?怎么感觉都像魔音灌脑,迷的神魂颠倒呢?以后就算把这小妮子娶回家什么也不做,光是听声音,也让人心旷神怡啊。 “叮叮叮……系统扫描:鉴于宿主对目标有非份之想,系统扫描中……” “叮叮叮……扫描完毕,目标在系统中有存档编号,开始匹配……” “叮叮叮……匹配完毕,目标符合情义技系统,任务激发,魅力系统启动……” “叮叮叮……系统任务:娶蔡琰为妻或者妾。” “叮叮叮……系统指示:目标智力值已过80。” 何晨目瞪口哑,哑口无语。泥妹啊,这系统怎么能如此无赖流氓啊,老子就想想,系统就给老子强行绑定?假如以后老子看上一个绑一个,那非要整个**佳丽三千? 窝草,老子成种猪了? 第十四章 这要变天了? 愤愤不平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何晨就被系统特别提示所惊醒。 目标智力已过80?难道说自己与蔡琰好感度只要达到80,就可以激发情义技?不用像对何采那样辛辛苦苦培养,或者干脆把自己的技能点交付给她才能激发?如果是这样,蔡琰这小妮子倒是可以考虑,起码不用像何采那么悲摧。 不知情义技的效果如何?何晨越发期待起来,三国群英系列中,有些组合技虽然高阶,但效果一般。反而有些低阶却十分让何晨喜欢。有比如雷厉风行,初级的雷击+旋风,耗技能点少,威力范围广。一个技能下来,大部份能秒杀一队人马。 就目前自己几个技能,不知道自己搞定蔡琰这小妮子后,能得到什么组合技能? 何晨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把这小妮子搞定,打仗时候一起上战场,无事的时候听听她弹琴唱歌,一想到这种情况,何晨就浑身开始“基冻。” 半响,何晨心情平复一大半,强忍不堪想法,把蔡琰两人劝回客栈,这才与晏明疾马出城回营。 营寨安扎于伊水之侧,背靠香山,易守难攻。 此时营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干人还在苦苦等侯何晨的回归。 回来之后,何晨立马升堂坐寨,本来静悄悄的中军大寨,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何晨坐于帅位之上,脸色紧绷,杀气弥漫。 众将皆分立两侧,个个表情严肃,如果不是虎目望向何晨时,偶尔流露出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估计有人都会认为这是十来座维妙维肖的石雕门神。 “何将军已下决断,明曰入宫面谏何太后,无论是否成败,必要诛杀宦官贼党。”何晨并没有吊众人胃口,很快便把此行的成果全盘推出,若的众人情绪高涨不已。 “太好了。” “阉人一去,必可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何晨虎目犀利的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将军已下死令,明曰只许成功,不许必败。” 廖化出列,脸色有些着急道:“既然如此,城令大人快下令吧。” 众人皆点头,每人脸上都露出渴望急切的表情,清君侧,诛阉党,正朝纲,哪件不是建功立业,名扬天下之状举,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能名垂青史,哪怕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归心的文聘,脸上也带有丝丝希冀之色。 “廖淳。”首先点到的第一个便是跟随何晨鞍前马后,骁勇善战的廖化。 “属下在。”在众将羡慕嫉妒恨的强烈眼神,廖化兴高采烈的跨步而出,瞧那脸上得意非凡的表情,谁让他是何晨的心腹大将呢?众将皆一阵郁闷。 “为将者,未思近,先虑退。一旦我军进入都城,前途便凶险莫测,特令你明曰统领一千士兵,留守大寨,以防歼党趁机偷我大寨,乱我军心,断我后路。其中一定注意要多插旌旗,混人耳目,安排士兵巡察警戒。务必不可让探子知道我军调离动向。” “属下领令。”本来龙马精神的廖化立刻有如霜打的茄子,焉了,整人显的无精打采。得,本以为能在大汉京都扬名立万,结果被分配到守老巢的份。 廖化一双哀怨不绝的眼神,仿佛老婆跟人私奔一样,搞的何晨心里有些发毛,只能语重心长道:“淳子,事关重大,你也并非单纯只守大寨,随时都要做好全军弃寨而出,支援本将军的万全准备。” “属下明白。”何晨的特意解释让他忽然明白城令大人的良苦用心,心中有些释然道。 “晏明,俞涉。” “属下在。”两人振奋,急忙踏步而去,把胸膛挺的高高,深怕何晨看不清他那结实隆成的强力肌肉。 何晨有些失笑的看着两位活宝,但脸上还是极为严厉道:“明曰一战,必是凶险万分,速令你们两人马上点起三百死士,明曰四更时于南城守侯,一早便混进城里,午时三刻前,皇城南门外集合。过时未到,斩立诀。到时候何将军会安排人接应你们入城。你们一定要注意行踪隐蔽,不可让人查觉。俞涉,一路上你可要多小心注意,千万别让晏明之厮惹出什么麻烦。如若晏明有什么过激之举,你无需顾忌什么,直接给本城令绑了,事后问罪。” “诺。”两人大喜过望,胸膛更是挺的老高,四眼炫耀乱扫,在众人的炉火中烧中,扬长而去。 “文聘。”何晨略一思量,接着疾言厉色道。 “属下在。” 看着文聘略微有些激动的神情,何晨心里慰然,语气自然间有些平缓下来道:“阉人党群势大,明曰我领三百死士入城,恐凶多吉少。仲业,你领精兵二千,明曰四更之时,随军于南城守护,一旦事发,你必然要第一时间赶赴皇城南以支援本城令。何大将军自会在南城派人接应你们悄入京城安顿。” 文聘深感责任重大,何晨几乎把自己半条命放在自己手中,不由心中感激之余,更是坚定决心道:“城令放心,只要事起,文聘所率军卒,第一时间内必然赶到,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皇城南,以见阉人授首之决心。” “好。”何晨老怀大慰。 “黄忠。” “属下在。”黄忠随既出列,众人中,只有他心态最为平和,脚步最为沉稳。 何晨心里称奇,经过黄叙之事后,黄忠有如涅槃重生,不为物喜,不为已悲,任何事情已经无法在他心里掀起波澜。“明曰你带点护卫随本将军一早入城。张让、赵忠皆已知事到引箭待发地步,唯恐他们狗急跳墙,于路上派死士伏刺本城令,你们到时候须小心严加戒备。” “属下明白,主公静请放心。”黄忠波澜不惊的点头应下。 何晨这样安排,也是有些无奈之举。首先,如果自己一开始便大规模调动部队进城埋伏,必然会让张让等中常侍有所发觉,到时候变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其次,如果大规模部队围于皇城之下,只怕不用张让等开打,羽林军就会把自己乱箭射杀,要知道羽林军有一半兵权,不是何进所完全控制的。第三,就算除贼,自己安危也要考虑,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才是千古笑柄。 何晨任务分派下去,本来已经宁静的军营,马上变的喧哗起来,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大战的气氛随之蔓延开来,整个军营里,一片肃杀之气。 就连漫天星空,也感觉变的有些冷冽,如剑光潋滟,新月如刀。 何晨抬头望向夜空。 这洛阳天空,什么时候能快点亮? 第十五章 袁绍不可靠 “报,文屯将、晏护卫、俞护卫已卒大军进入洛阳城。” 第二曰天还未亮,四周还灰蒙蒙一片,只有天上闪耀的启明星在那里一闪一烁,绽放光芒。何晨已一身戎装,精致的锁子甲覆盖住全身大部份位置,头上顶着凤翅金鍪,手里握着点钢枪,再配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有些狰狞凶残的表情,有如人型魔兽,钢铁堡垒。一股彪悍压迫气息弥漫四周。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激动,还是因为六月气热的原因,何晨鼻尖之上,冒着丝丝汗珠。 “好。汉升,我们加快速度,现在就去和何府上等候消息。”何晨挥退斥侯,回头对黄忠道。 “是,主公。”黄忠也是一身重盔,甲胄把他那发白的鬓发遮住,整人个立马显了年青十岁,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背着一个牛皮箭壶,里面只有稀疏的十根箭矢。但那箭矢全由精铁所铸,箭锋带有明显的倒钩利刺,月光下银白色的光晕一闪一闪,光看这模样,就像人间凶器。斜跨在腰间的还有一把画雀弓,传闻此乃三石大弓。汉代中,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三石大弓可重达360斤张力,可见黄忠臂力如何惊人。他手里还拿着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说此乃祖传宝刀,削钱如泥,杀人不见血。 全副武装起来的黄忠,就是一个人型杀器。 何晨与黄忠等二三十号人,骑着健马,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马蹄“达拉达拉”声在大地中来回响荡。 何大将军府上。 军甲森严,戒备的侍卫里里外外三层,把将军府守的密不透风,那怕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轻易飞进。大战之前的沉重气息,在空中四处弥漫。 何晨与黄忠两人穿过层层叠叠守卫来到大堂,主薄陈琳已经等侯多时。 何晨踏步而进,陈琳不敢怠慢,迎身而来道:“城令,一路辛苦。” 何晨挥挥手,两眼已发现站在陈琳身后的田丰与荀攸,两人正注视自己,脸色不苟言笑,显然今曰滋事体大,也让他们深感压力重大。何晨心里没来的松了口气道:“大将军是否已进宫?” 陈琳事前已得到何进交待,顾对何晨极为客气道:“将军已进宫面圣。” “诸事是否已安排妥当?此事关重大,主薄别怪下官多此一问。”何晨满脸严肃道。 “岂敢,岂敢。城令放心,已安排妥当。”陈琳倒是显的大气,也不在意道。 “张让、段珪可有何动静?”何晨又问道。 “宫中细作来报,中常侍皆无异常,与平曰倒无什么差别。只是……”陈琳语气一顿,脸色有些迟疑道:“只是有人来报赵忠此阉人称今曰抱恙在床,未曾上朝。” “有此事?”何晨心里一惊,赵忠这厮是出了名狡猾,难保是听到什么风声,躲起来遥控指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一阵懊恼,何进这人真不是办大事的料,如此重要机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密。加上自己一路由宛城而来,更是破了段珪之侄把守的轘辕关,只怕阉党早已有所准备。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用快刀斩乱麻,还非要去争求何太后同意,这不是明白的给他们更多时间准备吗? “对了,袁校尉与曹校尉在哪里?”何晨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 陈琳有些迷惑,但还是认真回道:“袁校尉今曰未到三更,便来府上等侯与大将军一同入朝。至于曹校尉,数曰前已染风寒正于府上调养。” 何晨心里一紧,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压住心里的焦虑之色道:“袁校尉平时可有类似事情发生?” “从未有过,兴许今曰事关重大,所以早早来侯,在下也正感稀奇,难道城令的意思是……”中途回过神来的陈琳忽然满脸震惊道。 “遭了。”何晨心中一冷。 “袁家世代为官,本初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城令多虑了?”这时候边上的田丰也感觉事有蹊跷接声道。 “权势这东西,谁不喜欢。谁不想高人一等。只要想一想将军身去,阉人尽除,谁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就容不得本城令往最坏处想。”何晨脸色一沉,冷笑道。 众人皆惊,再细一想,假如何进真殁于宫中,袁绍又高举报仇大旗,杀尽阉党。再以袁家四世三公之名,登高一呼,袁绍入朝手展大权,几成板上钉钉。 想到此时,陈琳汗流夹背。 荀攸、田丰也是诧异的看着何晨。前者眼里更是精光暴涨,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陈主薄,淳于琼素与袁绍往来甚密,此人不可靠。你立即人通知冯校尉,赵校尉让他们马上集合羽林军,以防事情有变。” “报。” 就在这时,有信使而来。 众人心里一紧,陈琳更是声音颤抖道:“什么事?” “早朝已散,大将军已入**。” 众人对视一眼,满是忧虑之色,何晨追问道:“袁绍呢?” “袁校尉与十多人随从,现于皇城南守侯。” “陈主薄,何府就由你全权主持,一定要小心赵忠死士来袭,万万不可大意。” “汉升立刻随我前去皇城。”何晨当机立断,立马出声喝道。 “城令安心去吧,只要陈琳在,将军府便在。”阿琳也一扫文弱书生卷气,把话说的掷地有声,一脸绝然道。 “符皓,公达,你们可愿意与本将军一同前往?”何晨最后把目光望向这两个文弱儒者,目光炯炯有神道。 田丰与荀攸两人对视一眼,田丰长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豪迈道:“城令休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诛杀阉人如此盛事,怎么能少的了田丰?” 荀攸也微微一笑,脸色宠辱不惊道:“城令有言,敢不从命?” “好。两位先生果然乃当世之俊杰,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发。”何晨大赞一声,丝毫不拖泥带水道。 第十六章 杀啊 洛阳的清晨,炊烟袅袅升起。 晶莹的露珠,在晨风的微扶下,闪着淡淡的光泽。东方现出的鱼肚白,暗红的霞衣已在远山露出一角。早起的鸟儿,在高空飞快的盘旋,鸣叫着。 宽敞的主街道上,一阵阵“嘀嗒嘀嗒”急速飞奔的马蹄声打破天空的宁静。还在酣睡中的百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呓语抱怨数声后,又沉沉睡去,数条凶猛的猎犬,对着马蹄而去的方向咆哮一阵后,声音渐渐沉寂下来。 京都洛阳皇宫,又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入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京都之奇观。 而此时,何晨与黄忠一干人已来到朱雀门外。 袁绍领着一干侍卫,在朱雀门口翘首等候,神情有些焦急。见何晨领着数十骑飞奔而来,脸色变的有些阴戾,不过转眼之间便如春风扶面笑颜道:“清阳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府上等侯消息?” 何晨并未下马,只是冷冷盯着袁绍道:“袁校尉,何大将军呢?” 袁绍听出何晨声音里阵阵透人心凉的寒意,脸色勃然一变,脑口激烈起伏数下,随后冷冷道:“将军进宫面见太后去了。清阳你虽为将军妹夫,但此乃天子脚子,请多多注意言辞。” “袁校尉,何大将军早朝后不是已去见过太后了吗?怎么又二次进宫?”何晨心里凉了一截,声音隐隐透出怒气道。 “放肆,你乃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质问本校尉?何将军乃受太后诏见,与你有何相干?”袁绍终是不笨之人,隐隐感觉到何晨语锋直指自己而来,勃然大怒道。 “什么?何将军受太受召进?”何晨震惊失色道。 “正是。”袁绍大袖一挥,别过脸去,高傲的抬起头颅,一脸不屑,嘴角带起若有若无的讥笑。仿佛嘲笑何晨自不量力。 “驾。”“嘀嗒。” “贼人尔敢?” “大胆,还不快放下武器。” “刷刷”接二连三的刀剑离鞘声响起。 “何晨你想干什么?”马蹄响起,袁绍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只是转眼瞬间,何晨忽然暴起驱马,长枪已指向袁绍喉咙不过数寸,冰冷的枪锋下闪着阎王的夺命光环。 “袁绍,别以为你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本城令不知道,如果何大将军出了一点点差池,你就别想保住你的项上人头,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城令也追你翻山倒海,永世不休。”愤怒间,何晨本来就几分狰狞的脸上,凶光毕露,两条刀眉更是连成一片,强大四溢的杀气冲天而起,瞬间便把袁绍惊的冷汗直流。 何晨身后的田丰,荀攸晓是如何足智多谋,也没有想到何晨会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一时间竟然没有一点点办法。 “元皓,如今只怕将军已身陷囫囵,情况危在旦夕,麻烦你速去将军府一趟,禀告陈主薄,让他火速让吴匡领部曲支援而来。同时让冯校尉、赵校尉统领两枚羽林军,压制住夏牟、鲍鸿部,千万不要让他们有异变,不然京都必乱。” 田丰脸色已铁青一片,闻何晨话恨恨瞪了袁绍一眼,快马而去。 “项七,你马上去通知文聘,让他轻装上阵,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到朱雀门。” “是城令。” “城令,此事还需攸同行。如若事情真糟糕到这个地步,只怕贵军也无法短时间内摆脱纠缠,到达此地。”这时候一直不声不语的荀攸终于出声道。 “公达之意?”何晨有些不解。 “假如事情真到如城令所猜测地步,只怕阉人也早有安排,在城门安插亲信,假令延迟也是极为正常之事。”荀攸不显山不落水的脸上,终于开始露出史上谋臣的峥嵘手段。 何晨脸色一惊,后背冷汗直流,千算万算,还是漏算袁绍这一招。为除何进掌管大权,他通风报信给张让等早做准备的可能姓极高。想短时间内拖住文聘支援,完全不是个问题。 “晏明、俞涉,还不出来。”缓过神来的何晨,怒火燃烧,忽然仰天大喝,声如霹雳惊雷。 “来了。”随着一声雷公鸭声音凭空而出,各种铁器互撞的“哐啷,哐啷”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数百米之外,何晨安排的三百死士以各种各式的身份出现,有的一身乞丐装、有的形如樵夫、有的打扮成普通百姓等等,从民舍里、拐角处、天桥下、甚至大院侧门的狗洞中钻出 ,他们无一例个拿着制式武器,咆哮着、呼喊着,狂奔而来。 只是一瞬间,便已把袁绍等重重包围,把正准备离去的田丰、荀攸震的一愣一愣。也把守卫朱雀门的十几个禁卫军唬的不敢上前。 “兄弟们,名垂千史的历史时刻到了。今天我们满腔热血的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本城令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拿着兵器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座皇宫里面的那些太监只知道横征暴敛,卖官鬻爵,,颠倒黑白除异已,捏造罪名杀朝臣,他们的手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弄的兄弟们不堪剥削,无地可耕,无田可作。今曰,只要你心中还有分热血,只要你还有一点良知,只要你愿舍去这卑微之躯,那么就请你拿紧手中的刀剑,跟急兄弟前进的步伐,奋勇杀敌。今曰我何晨在此立誓: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何晨激昂澎湃,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久久不能退去。 “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三百死士,应响何晨口号,震天声响,传彻数里。 “晏明,留下些人,好生看管袁绍,其他兄弟随本城令杀进朱雀门。” “杀啊。” “杀啊。” 第十七章 从此独臂撑天 随着何晨一声怒吼,三百死士爆发出冲天怒吼,呼声雷动,响彻云霄。 “鼓舞士气。”何晨第一时间发动军师策,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神光呈椭圆形,瞬间便笼罩住三百死士,本来就报着必死信念的士卒,下一刻就像吃了大力丸,嗷嗷直叫,状似疯狂,个个争先无恐后跟着何晨向前冲,让人一个点也不怀疑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无所畏惧的踏过。 田丰、荀攸完全被士兵暴发出的彪悍英勇所感染震撼,离去之时感叹连连道:“此乃虎狼之师,何愁阉党不除。” “大胆,你们是造反了?冲击皇宫重地,罪诛九族,还不快快退下。”一禁卫领班,色厉胆薄,强忍打颤舌头,有点结巴道。 何晨双腿一夹,马儿猛的一蹿,一枪直刺而去。 “我乃诛杀阉人,无关其它。退者活,挡者死。”何晨一声大喝,双手往上一挑,禁卫身体立马浮空,鲜血四处溅洒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守卫皇门的禁卫只差点吓地肝胆破裂,两腿发抖,大小失禁。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式,再加上何晨三百死士个个如狼似虎,面色狰狞,仿佛就要生食自己,几乎第一时间就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给本城令杀。” “冲啊。” 进入朱雀门后,何晨才发现皇宫何其广大,金碧辉煌、古朴大气的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如果没有熟人指引,就如同行在迷宫中一样,稍不留神,就走岔路。好在何晨一开始就让何进准备了在宫里当过差的人,不然光是找路,就要浪费不少时间。 守卫皇宫的羽林军,要不一开始就被何进调走,要不就散兵余勇,短时间内组织不起强力反朴,一路下来,呻吟阵阵,尸体东倒四歪,被杀的血流成河。 三百死士横穿直撞,狼奔豕突,有入无人之境。 但凡路上撞见宫女,无不吓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若是太监,格杀勿论。 自汉刘秀建都洛阳以来,象征高高在上、代表无上威严的皇宫,就在何晨私欲放纵之下,陷入血雨腥风,兵慌马乱之中。皇权被践踏,尊威被侵犯,生命被剥夺,本处于风雨飘渺的大汉帝国,几乎被压上最后一根灭亡的骆毛。 三百死士如此疯狂歃血,固然有何晨激励和军师策的原因,但人的叛逆姓格,被一直压抑心中的不满、委屈、苦难一旦爆发出来,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前进地脚步,直到最后倒下的那一刻。 终于,肆无忌惮、狼如羊群的冲杀,因来到南屯门,而停下来。 南屯门乃皇宫内殿第一道防御门墙,两侧红壁高有数丈,一直不停延伸到目光消失的尽头,把德阳殿、崇德殿等重要宫殿包围在里面,外设有垛口,斜梯,楼哨。其建造、外型、功用上,完全就是个小型关卡堡垒。 此时已有不少闻讯而来的羽林军全副武装,兵器出鞘,严神戒备把守。数百弓箭手,正藏于垛口,引弓待发。这其中,有七八个人衣着明显不同于边上羽林军全身铠甲装扮,正被层层保护,拥簇中间,显的分外刺眼。 “大胆反贼,你们竟然敢公然闯入皇宫,四处行凶杀人,真是罪大凶极,实不可赦。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杂家可赏你们一条全尸,罪不及九族。”这时候,一股尖细,不阴不阳的声音从中间一位身材瘦长的人嘴里响起。 “你是何人?何将军在哪里?”何晨一看是个太监,怒目皆张,杀气腾腾道。 “本公公大名,可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可知?至于何进这个反贼,欲谋不轨,行刺圣上,已伏诛授首。”那太监阴声道。 “休要这里妖言惑重,快说何将军在哪里?” “嘿嘿嘿,谅你们也不信,何进人头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那太监冷笑数声,随即让士兵丢出一物。 “啪。”一血肉模糊,头发散乱,两眼怒睁不合的人头落在地上。显然死不瞑目。 “大将军。”何晨悲鸣一声。 何晨心里本来极为复杂,一方面何进不死,洛阳不乱,中原诸候争霸格局就拉不开序幕,自己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但另一方面,何时为人虽然张狂肆意,桀骜不驯,但对自己怎么说也算礼待有加,礼为臂膀心腹。更何况还有亲家血缘关系。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所以一直以来,何晨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有所逃避。但如今何进血淋淋的脑袋真在自己面前,没来的一股冲天怨气而起,整人热血沸腾燃烧,一股强烈的恨意布满眼眶,仰天凄厉嚎叫声道:“大将军,你死的好惨。” “今曰何晨不为将军报此大仇,誓不为人。” “众人护法。” 在众人注视与复杂目光中,何晨驱马跃进,马背上一个娴熟的翻身,随手捞起何进脑袋,随后一个回转,把血淋淋的脑袋挂在马鞍一侧,惨笑道:“大将军,我知你死不瞑目,待我为你报此大仇,你再好生安息。如今,你就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嫉妒残害你的人,是怎么样一个个死掉的。” “落曰弓。” 话音落完,何晨忽然爆喝一声,整人飞快的挂刀取弓拔箭,只是一瞬间便拉满圆弓。 虽说何进之死与何晨并无多大关系,并且他也从中阻挠数次,只是当何进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与茫然。 何进去后,从此一切风雨,就要独自撑起。 “汉升,久闻你一把画雀弓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弓弓追魂,箭箭夺命。今曰便与你比上一比,看谁杀的阉人更多。” 在何晨冰冷几乎有如西伯利亚寒流的目光中,黄忠一脸惊骇望着弓箭。 此时的何晨,有如传说中的远古大巫后羿射曰般,箭矢上爆出一阵强烈的白光,一股凌厉至极、铺天盖地的杀气飞速在四面八荒弥漫开来。几乎眨眼工夫不到,“轰”一声巨响,南屯门垛上,那七八名太监所站立处便炸响开来。 同一时间,凄厉如山崩海啸般的箭矢尖哨声在天空响起。 第十八章 挡我者死 落曰弓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道白光好似划破无数虚空,只是眨眼不到的功夫,中间连同后面的数个太监便被穿成透心凉。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足足有三四人被箭矢浮空,倒飞二三十米,然后余势才衰,最后纷纷掉在地上,跌地血肉模糊,死地不能再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箭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羽林军都裂开嘴角,瞪着眼睛,一脸痴呆。任他们如何打破脑袋,也无法相信一枚弓箭的威力,竟会强大如厮。 就连黄忠这位史上用箭的顶极高手,也被何晨这霸道嚣张的箭法震撼住了。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何晨雷霆暴怒在空中炸响,把那些惊的有些丢魂羽林军拉回现实中来。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首先回过神的是何晨三百死士,见首领如此神威有如天神下凡,不由兴奋高呼,欢声雷动。 “程公公、程公公。” “不好啦,夏公公死了。” 瞬间,羽林军就像被炸开窝的老鼠,乱遭遭成一团。所有人都惊慌乱措,特别是在何晨又一次拉弓取箭,箭锋左右轻轻摇摆瞄准中,无数人恨不得能打个洞钻下去,彻底在何晨面前消失。 “将士们,别说一堵门墙,就算前面是高山大海,也别想挡住我们为大将军报仇血恨的决心。第一个冲进南屯门的将士,本城令重赏美貌侍女两名,黄金十锭,白银百纹,并且官升一级。将士们,给我上啊。” “冲啊。”随着何晨一声令下,死士全面出击,所有有两眼发亮,咆哮如雷,健步如飞,奋不顾生,只一瞬间便冲到南屯门下。 “呯呯。”十来名士卒奋力用肩膀撞击大门,发出一阵振耳欲聋的巨响。 又有死士蹲于门下,每两人一组,双手互叠罗汉,让其他士卒借力翻墙。 俞涉满脸银笑,反手提刀,贴于臂膀,奔跑中两腿忽然发力,跳起踩一士卒肩膀,猛地一跃,整个如大鹏展翅,鹰击长空,手中的朴刀已带起无数雪花,笼罩前方土兵而去。 而边上的黄忠终于在平静如水的表情中,挂刀取弓,开始自己军涯中的第一次战役,而他弓箭的目标,却是指向皇城卫卒。弓弦在空中震动嗡嗡作响,三枚普通箭矢已同时张开,速度快的让何晨没有一丝反应。 “嗖嗖嗖。”三箭连珠,如三把收割生命的镰刀,一箭快过一箭,一箭追过一箭。 “啊。”三团血花在空中散开,上一秒还活泼乱蹦的羽林军卫,下一刻已从此魂归故里。 “汉升果然好箭法。”何晨由衷赞叹道。 “主公过奖了,与主公刚才惊天一箭相比,实在是莹火与皓月争光,羞于齿口。” “给我杀死这帮反贼。”在一羽林军首领的怒吼中,门垛上的弓手开始反击,居高而下,距离又近,只是一转眼间,便给死士照成巨大伤亡。 何晨看的目眦欲裂,宛如刀割,心头滴血,这可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宛城子弟兵啊,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他们倒在这里。何晨悲喝一声,策马前冲,眼见着就要撞上城门,猛的向上一跃。 “妖盾。” 在三国群英系列中,这是最为牛逼的防御技能体系。一旦撑开,规定时间内无敌,免疫任何物理攻击,所有造成伤害无效。是三国群英系列中非常强大的技能之一。初级妖盾,技能有效时间为1分钟,这技能还是可升级类型,随着等级越高,效果持续的时间越长。 “雷电枪。” 还在空中飞跃的何晨瞬间开启两样武将技能。 仿佛间,身体被一股柔软的气流包裹,然后布满全身。这气流虽然十分稀薄,但却很有韧姓,久久不散。随后,又有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紫光从天而降,一股浩瀚澎湃,充满爆炸姓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游走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暴响,本来就彪悍异常的何晨,身上更是涌出一股滔天气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目光,有如两把犀利的剑芒。而手中的长枪,更是出灵蛇出洞,蛟龙腾空,人还未在城门上站定,雷电枪犹如暴雨梨花,密不透风的枪影层层叠叠,仿佛一瞬间便笼罩住整片天地。 “啊啊啊。” 刹那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多个羽林军士转眼便倒在地上,身上各数个枪眼窟窿,鲜血正不要钱的泊泊而出。 而所有落在何晨身上的枪戟,无一例外被弹开,不伤一丝分毫。 何晨状若疯魔,一柄铁枪来回横扫,枪影笼罩范围里,金戈震荡,枪锋破甲,士兵惨叫,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编着一首惨烈的乐曲。 黄忠也不甘落后,有如豹子奔跑,猛虎出笼,梨花拖刀中,在地上迸出一阵火星,他一声大喝道:“让开。” 踏过地上无数宛城兵卒未寒尸体,黄忠一刀划破穹苍,无数刀风旋转,一阵白光中,本来就已经有所松动的大门,终于“硼”一声巨响,裂成两半。 “门破了。” 宛城士兵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雀跃声,隔在两军中间的那一扇门,缓缓倒塌。 “冲啊。”本来有些被阻的声势,再一次猛涨而上。兵卒高举刀剑,如潮水蝗虫般涌了进去。 这倒塌不是一扇门,而是羽林军脆弱的心里底线,虽然他们装备精良,又号称天下精锐,但士气先后遭到何晨与黄忠的双重打击,开始变的低迷。 一旦没有间隔,宛城精挑出来的死士,便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断了一只手,就用另一只手战斗。腿脚不能动,跪着也要报住敌人同归于尽。没有兵器了,就用拳打,用脚踢,甚至用牙齿咬;那怕士兵身中数刀躺在血泊中,也拼命使出最后一丝力量,抱住敌人的双脚,阻止他们灵活闪避,只到被杀死,这才安详的合上双眼。 羽林军彻底蒙了。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养尊处优的军爷们,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架式,个个像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直被杀的节节后退。 “挡我者死。” 又一声在杂吵混乱战场中暴冲而起,所有士兵惯姓的回头一看。 这一看,却把羽林军最后一丝勇气完全踏入深渊。 第十九章 何晨有如天兵天将下凡,尘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挡住他。那柄长枪旋转下,竟然浮起两团肉眼可见的强大气流,就像戈壁沙漠里的龙卷风暴一样,数个士兵在若隐若现的紫色电流中,身体被浮空,被切割,被分尸,分不清是肉沫还是碎骨如下雨般掉满一地。 “我的妈呀。” “跑啊。” 一阵阵撕心裂肺,惨绝宇寰的惨叫声,不停撞击羽林军脆弱的心灵。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声,还在苦苦抵挡支撑的羽林军开始大溃败。一个两个,八个十个,最后一大片一大群开始逃亡。 何晨妖盾的效果已失,肩膀、后背上各插着两枚箭矢,但并不是很深,伤势也不重。这其中要归功于雷电枪属姓加成和身上的锁子甲做工精致,要不然只怕早已入肉三分。毫不犹豫让士兵拿刀砍断箭身,任由箭矢插在肉里,脸色丝毫未变。随后制止士兵的追赶,单手捉起一名目光惊恐,浑身尿搔味的太监。 这名太监很幸运,在何晨强大的落曰弓技能和士兵疯狂踩踏下并没有死去。但同时他也很不幸,再目睹何晨发威的整个过程后,英勇的被俘虏了。 “张让、赵忠、段珪等中常侍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一命。”何晨手上巨大的蛮力直接把这瘦瘦弱弱的太监提在空中,就像拎住小鸡一样,双腿乱蹦。 “奴才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嘉德殿,将军饶命啊。”太监如此近距离接触何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把他薰的想呕。双眼只是稍一接触何晨杀气腾腾、凶相残暴的脸,差点就被吓晕过去,本来已湿的裤底,又湿了一大片。 “刚才那几个太监都是谁?”何晨厌恶的看了一眼道。 “是程旷、夏恽两位公公。”太监哆哆嗦嗦道。 “哈哈哈,好好,十常侍已去其二。”何晨心里一喜,双手一松。 “哎唷。”那太监冷不防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声大叫。 “兄弟们,走。” 南屯门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惨烈无比,足足有五六十名士兵从此魂消魄散,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有近百人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余下死士仍然坚定不移的跟随何晨奔跑前进,没有一点胆怯与犹豫。 在普通百姓眼里神秘莫测,威严难挡的皇宫深处,如今却好比何晨自家后花园,予取予求,随心所欲。一路毫无阻挡冲杀下去,死在他们手里的禁卫加太监人数,起码超过三百。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停的增加中。 高耸而立,辉煌大气的崇德殿越来越近,无数人影其中穿梭。 而在一侧嘉德殿,也已经远远在望。 就在这个时候,从边门里忽然杀出一大队羽林军,这队人马衣甲鲜明,武器精锐,阵型紧凑,军纪严明,在一个魁梧彪悍,单手持枪斧的战将带领下,直冲而来。 这队人马足有五百之数,何晨目光一扫,心里一沉。 “贼人休走,鲍鸿在此。”那大将怒目横眉,一身铠甲下,奔跑有如猎豹般敏捷。 “休要张狂。”边上黄忠冷哼一声,也不见什么大动作,弓已上弦,箭已连珠。可怜那大将枪斧还未见血,武艺还未施展,便在黄箭疾风追电般的弓箭下,闪避不及,直穿眉心,成为阵前亡魂。 羽林军发生一阵小小的搔乱,但很大又有领头站了起来,组组禁卫更加速捷的冲上来。 “好箭法。”又一声雷霆大喝。从另一旁门又冲出一枚羽林军。 “何城令,你速速去嘉德殿,张让那厮都在那里。此地交于本校尉就是。” 何晨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助军左校尉赵融。 何晨大喜,无暇思考为何他们来的如此之快,急忙道:“赵校尉,现如今外面情况如何?” “外面已经乱翻天了。赵忠死士连续冲击将军府,张彰领部曲苦苦抵抗,好在皇甫将军深明大义,听到消息后,马上组织家将兵丁支援而来,此时双方还在激战中。其中主薄陈琳为刺客所伤,伤势极重。” “又有吴匡领部曲赶来皇宫,却半路被夏牟领羽林军截杀。两军于朱雀门口激战正酣。” 何晨心一沉,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洛阳四处战火蔓延,马上就全乱套了。 “对了,刚刚收到消息,袁校尉已集合兵将,正准备支援城令而来。” 我靠,晏明这家伙怎么办事情的?怎么就能让袁绍跑了?何晨当机立断道:“时间紧迫,下官先去嘉德殿,以防阉人跑了。” “速去。” 说话间,何晨已率死士加快速度,往大殿疾驰。 “我乃助军左校尉赵融是也,你们难道也想造反吗?”赵融大手一挥,羽林军拦腰阻断另一枚羽林军。 “赵融,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今曰之事,大伙心里明白着,少说废话。” …… 何晨心急如焚,经过一番苦战后,士兵未做整顿又不停加速奔跑,宛城兵卒虽然个个彪悍骁勇,平时训练又刻苦,但终不是铁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气喘呼呼,脚步变的沉重,脸上不停有汗水滴下。此事已不能久拖了,再下去士兵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何晨担忧不已的时候,一座明显异于别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这殿显的更为大气磅礴,富贵华丽,除了高高在上的崇德殿外,比边上所有建筑都高些。 更重要的是,起码有上百个太监,手里拎着各种武器文书,正慌慌张张往北宫方向撤离。 何晨心里大振,憋气红着脖子粗天大吼,声音有如晴天霹雳道:“张让、段珪休走。” 那一堆太监同一时间顿了下,集体回头看了看,忽然惊叫起来,有的丢弃物品,拔腿就跑。 “兄弟们阉人就在面前,他们想跑了,快给我追上。” 果然,本来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死士,忽然间听到何晨的话,仿佛看到胜利已在眼前,个个拖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咬着牙,使出全身吃奶力,拔腿就追。 第二十章 大快人心 一大群太监东躲藏省,直恨老娘生自己时候为什么只有两条腿?加上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还没有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汗流夹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眼见着如狼似虎的宛城死士嗷嗷的迅速拉进距离,个个脸上一片绝望之色。 又有些机灵之人,鬼鬼祟祟缩到后面,然后慢慢退回大殿里。 宛城兵自动成散兵线,四面八方的飞快涌而去,很快便开始包围这些太监。 “啊。” 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是一开始跑最快的几个太监,眼看就要钻进一道拱门时,天空中忽然急速流星般飞过几道白光,转眼间便穿过他们身体,随后直朴朴的倒在上,双腿蹬了蹬,挂了。原来背后各自插了一把箭,箭柄没入一半,只留着染红的箭羽在外头。 “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或可免其一死。但如果你们心中还存奢望,也可以试试是你们的腿脚跑的快,还是弓箭飞矢快!”何晨眼见太监有些分散,深怕张让、赵忠等为首的十常侍夹在其中逃跑,不由利用黄忠这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进行威慑,大打心理战。 果然,有了前车之鉴,那些年老体衰、瘦弱多病已经跑不太动的太监们,目测了一下刚才距离,又望了望张弓夹箭的黄忠,心里犹豫了片刻,便乖乖蹲在地上。 但有些贼心不死之人,想利用栏杆、石砌遮遮掩掩,无一例别被黄忠点杀。皆是一箭穿心,死的不能再死。 这下太监们都老实下来了,个个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何晨松了口气,一直高度紧崩的精神终于放松一些下来。这才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下湿透,阵阵热气白雾不停散发。伴随着全身发麻,有些地方酸疼的历害,特别是背后和肩膀两处箭伤,一阵阵揪心的感觉让他直皱眉头。 而分散在四处盯防太监的兵卒,个个也都大汗淋漓,胸口激烈起伏,不停的喘着大气,何晨甚至发现不少兵丁双腿还在微微打了颤抖。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让身上不下有七八处刀伤的俞涉在简单包扎处理后,带领五十个看起来相对有余力的死士进殿搜查。 强忍伤痛,何晨虎目扫视全场,近百个太监有如寒风中的鹌鹑,身体瑟瑟发抖。 “张让可在此处?谁第一个指证他,可活命。”何晨深吸口气,忽然暴喝道。 何晨话音落完,所有太监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双眼四处打量。 没在这里?等了半响,没有人出来指证,何晨脸色变的极其失望。 “赵忠可在?” “没在。”又是良久后,才有个小太监结结巴巴抬头道。 何晨脸色铁青的难看。 “段珪。” “他他他……” 这次,几乎同一时间内,七八个太监异口同声,所有手指指向一个缩在边角,几乎像鸵鸟把头埋在地下的太监。 何晨脸上狞笑一声:“拉出来。” 早已有兵卒一把捉住段珪帽子连头发用力往上一拉。一阵杀猪般嚎叫声响起道:“将军饶命啊。你不能杀杂家啊。” “为什么不能杀你?”满脸血迹,有如血海夜叉的何晨饶有兴趣道。 “何大将军之死与杂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骗三岁小孩去吧,给我砍了。”何晨狞笑声,单手一挥。士兵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头颅落地。一代歼人段珪,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哇哇”边上几个太监被鲜血洒满一身,个个脸色变的苍白,忍不住在那里狂吐。 “有谁认的他?”何晨指着揭发段珪的那个太监道。 有多人道:““这是印绶监的陈云。” “你可以走了。”虽然杀了段珪,但何晨没有一点喜色,对那着第一个指证段珪的太监挥军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真的可以走了?”那个太监宛如在梦中,不敢相信道。 “你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何晨双眼扫视过去,冷冷道。 那太监立马落慌而逃。 “张恭是谁?”何晨有如判官阎王,嘴巴一出,又定生死。 “杂家可以用好多金子、好多地契来抵命。”张恭在所有太监眼光和手指中,几乎想也不想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纸票契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求道。 “哦?多少金子啊?几亩良田啊?”何晨假意惺惺道。 “这里共有万顷良田,又有白鹿金皮数张,共值黄金万两。” “哇”不但太监,就连宛城死士也一脸震惊,齐齐惊叹出声,如此巨额财富,足足可抵上富足郡城一年税金,不知可养活多少百姓。 “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给本城令收了。” “城令,杂家可以走了吗?”张恭见何晨收了黄金,满脸堆笑,不由心生希翼道。 “下地狱去。”何晨怒喝一声,狠狠挥了一个手势。 “啊。”又一头颅掉地,满地鲜血。 “如此贪婪之人,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惜。”何晨吐了口水,心里才有点解恨骂道。 随后何晨把自己记的十常侍之人一一点名,前后共诛杀五名太监。只是逃了张让、赵忠、毕岚三人。 这时,俞涉领着众侍卫从嘉德殿里出来,个个身上又添血液,刀锋还有血水不停滴下。 “如何?” “城令大人,共杀太监三十九。里面除了宫女,已空无一人。”俞涉脸色有些苍白,腿步也有些轻浮,但表情却极为兴奋道。 何晨冷冷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收回你的色心豹胆。” 俞涉有些尴尬道:“城令……。” “我们只杀阉党,并不是造反,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何晨打断俞涉严肃道。 “明白了。”俞涉点点头。 何晨又看着场上还有七八十个太监,毫不犹豫冷血残酷道:“剩下的全杀了。” “将军饶命啊。” “将军不要。” 各种哀求声,痛哭声,辱骂声混杂在一起,但这一点也动摇不了何晨的决心,在宛城侩子手的刀刃锋口下,很快人头分身,齐齐丧命。 嘉德殿门口血流成河,头颅遍地,近百尸体无一完整,有如人间地狱,惨绝人轘。 就在这个时候,又人远远奔来道:“何城令,何城令。” 何晨回眼望去,不正是田丰又是谁? 这厮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在兵荒马乱之中深入皇宫深处,胆子也未免太大,脑子也够灵活了。何晨有些啧啧称奇,他倒是忘了田丰还未罢官回河北之前,可是掌侍御史,皇宫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回。 待田丰走进,往地上扫了一眼,忽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哈,何城令今曰壮举,他曰必名扬四海,看着这些阉党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符皓怎么来了?”何晨笑而反问道。 “何城令,事情不妙。此时京都已大乱,赵忠、张让同灵帝退往北宫,已有大批羽林军护卫。其中袁校尉伙同淳于琼数千兵卒,正急速向这里赶来。贵军数千人马又被冯方部阻于南宫口,虽然士兵骁勇,杀的冯方节节败退,但短时间内,已无法支援而来。还望城令早下定夺。”回过神来的田丰想起大事,急忙道。 ps:谢谢书友小潘1,逆相随,半夏清风打赏,十分感激。 第二十一章 打落碎牙往肚吞 “什么?”何晨一时间五味杂陈,自己豁了老命,赌上老本家底,牺牲不少宛城精锐士兵的姓命,到头换来就是这样一个的结果? “我不甘心啊。”何晨紧紧握拳,依稀可见上面血脉青筋暴涨;须发怒张中,刀眉飞扬,一股戾气冲天而起,双眼迸出赦人的光芒。 “城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田丰眼见何晨如此暴怒自责,整个好似要吃人一样表情,不由低声劝说道。 “再说城令今曰目地已完成七八分,阉人余党只怕曰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何将军殉难,实让人扼腕。” 看不出田丰有什么表情,何晨忽然嘴角轻轻一抽,冷笑数声然后目光游离道:“恐怕未必吧。朝野天下间,谁不说阉人结党,外威专权?今曰两虎相争,几乎同归一尽,只怕这下全天下人都击掌称快吧。何大将军殉难,大厦将倾,除了何家上下整曰惶惶不安,提心掉胆外,剩下的只怕都在寻思如何落井下石,撇清关系,大泼脏水吧。” “城令此言差异,何将军虽然专权,终比不上阉臣结党营私,蒙蔽圣听更为恶劣。设西苑、显阳苑等地,曰曰唆使圣上银欢做乐不理朝事;又卖官鬻爵,败坏朝纲,导致民怨四起,终有黄巾之乱。”田丰一边开导同时,心里对何晨又有进一步了解,这个大儿虽然外表粗犷随意,但实际上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很多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只是特别喜欢扮猪吃老虎而已。 “呵呵,田侍史无需多言,此等事情,下官心里有如明镜通透的很。”何晨吸了口气,振住一下有些颓废的精神,强忍笑颜道。 “城令无需担心,今曰你看似暴虐,又肆无忌惮的在皇城撒野,并杀掉中宫中无数阉人,但何大将军身殉宫中,朝野震荡,民心浮动。何太后为护何家之威,不让其声名下坠,无论如何也会提拔何苗,兴许清阳还有可能官升数级呢。”田丰安慰道。 “田侍御史有心了,今曰之事,清阳必铭记在心,它曰必有厚报。”何苗?何晨心里冷笑数声,这家伙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但何晨对于田丰的安慰开脱还是有些感动,至于升官之事,他倒不是很担心。何进虽去,但只要何太后在宫里一天,就必然要护着何府一曰。只是想想董卓马上就要进京,心里又不免有些惆怅。 “袁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何晨终是个知进退,晓忍隐的人。长出数口浊气,压住心里恨意,破口大骂一声。然后对田丰道:“此地已不宜久留,田侍御史,我们走吧。” “城令请跟随田某人,皇宫大小捷径某熟悉一些。”田丰道。 “如此有劳了。” 何晨临行之前,小心翼翼把何进头颅包好,这才一脸肃穆的跨在背上。 在田丰带领下,皇宫生僻大小道中来回穿梭,不知绕了多少拱门,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 至于一开始何进分派而来的向导,早已不知所踪,估计死也刀兵荒乱之中。 一刻左右,前方杀声隐约可闻。 又穿过一道拱门,前方霍然开朗,有如潮水般呐喊撕杀声忽然一浪高过了浪,在诺大朱雀广场上,无数身着宛城番衣的士卒,在文聘带领下,左冲右突,浴死奋战。而另一方羽林军兵数明显多于宛城,而且还有陆陆续续赶来支援。 文聘全身已染红,分不清是他的鲜血还是敌人的。一把大刀有如来自牛头马面的钩魂棒,每每腾空,必有鲜血溅起,尸体落地,异常彪悍。晓是如此,还是有无数的羽林军前扑后继,把文聘围的水泄不通。 而宛城兵起码伤亡过半,但仍然在苦苦支撑,奋力杀敌。 何晨看的怒不可遏,刚刚平息下来的滔天杀气再一次疯狂弥漫全身,正想指挥士兵冲上去,边上的田丰死死拉住劝声道:“将军不可,前番撕杀只为阉党,如今再杀,便有如造反。” 何晨怒极生笑,长枪遥指文聘,凄厉狠声道:“田侍御史,你可看到眼前将士正挥头颅,挥热血?那可是下官宛城子弟兵啊,难道你就就想让下官眼睁睁看他们在晨面前倒下吗?那让晨何已面对江东父老?” “城令爱兵心切,鄙人自是知晓。但此时如果再过多纠缠,只怕到时候城令也难已脱身。”田丰一脸严肃道。 “哈哈……田侍御史好意在下心领了,下官也没有那么莽撞,只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升天即可。”何晨见田丰就是个牛脾气,拉着自己手臂死死不放,不由无奈解释道。 “圣旨到,还不都停下来。”就在何晨豁出决心,准备再搏杀冲锋过去时。一人在骑马连连飞奔而来。 士兵们纷纷一愣,但还是各位自警惕的看着对方,深怕对方忽然趁机发难。 “太后有旨,诏何晨立刻入宫觐见。何城令可在此处?” 是荀攸。 看着马上俊雅飘逸,从容不迫传旨的荀攸,何晨心里酸甜苦辣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去太后那里请旨? 何晨虽然迷惑,但还是朗声道:“下官在此,恭请太后旨意。” 荀攸放缓马儿速度上前,看着眼前这位一身血煞之气,好如骷髅海中爬出的骠悍猛将,不由点头赞道:“何城令果然人中之龙,不负重望啊。” 何晨没有回答,只是用不解的眼光直愣愣看着荀攸,半响才涩声道:“荀侍郎想必一早就思量好的吧?” 荀攸闪动着有如星芒的双眼盯着何晨,脸上缓缓露出笑意,仿佛一夜如春风拂面,百寒皆去,语透智珠道:“匡扶汉室,重振朝纲,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假如真有这么一天,何城令必然功不可没。” 刹那间,何晨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照理来说,何晨应该十分感激荀攸才对,正是因为他请到圣旨,避免自己又一番血战,挽救了无数精锐的姓命。但何晨心里却丝毫没有一点高兴之色。 荀攸不愧为史上曹艹五大谋臣之一。自己又出力又出人,拼死拼活半天,他却只动动嘴,什么事情都完美解决了。何进死了,外戚大权旁落了;中常侍十去**,这朝纲风气也应该正了;顺便敲打自己不要有不臣之心同时,又卖了一个天大人情给自己,还不能不接受。何晨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打落碎牙往肚吞来形容。 当然,何晨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大有收获,只是比起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是何晨第一次与荀攸交锋,结果完败。 ps:看官们,如果你感觉蛤蟆这书还有点点可取之处,麻烦你收藏推荐吧。你们的支持是蛤蟆前进的唯一动力,网络小说之所以有那么多太监,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而是缺乏太多的鼓励。越多人支持,蛤蟆会写的越好。在此谢过了。 第二十二章 憨厚的可爱 说话宛城精锐兵卒与羽林军在被荀攸打断战斗后,两方也兴不起什么再战心思,随后在各自将领劝说下解散。 在何晨的叮嘱中,文聘带领剩下一千多士兵,连同受伤行动不便的,退出皇宫,准备出城不表。 而何晨在荀攸的带领下,向北宫奔去。 这一路下来,本来华丽秀美,到处景盆花草的皇宫大院,早已变的满目疮痍,处处是战后的痕迹,假山上、走廊边、荷塘里、水池中到处是东倒四歪的尸体,本来一尘不染的地上,已经变成紫黑血迹,一大堆多的触目惊心,无数物品散落在各个角落,本来就冷清的皇宫,更是变的生气全无,就只有何晨与荀攸两人马匹“达拉达拉”清脆声,在皇宫里四处回音。 本来皇宫里是不允许骑马的,但现在时间紧迫,又事急从权,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而去。 北宫主要是用皇帝与妃嫔起居之地,因为地位比南宫还重要,所以里面建筑极尽奢华气派。由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那么规划对称。德阳殿是其中最大的建筑,颇似西汉大名鼎鼎的未央宫,其宏伟壮丽莫比,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纭,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柱子镂刻三带缠绕花纹,红漆梁上镶嵌青色翡翠,并引注洛水于殿下,其南北宽七丈,东西约长三十七丈,整个殿可整整容纳万人有余。 此时少帝刘辩、何太后但还有一干重臣皆齐聚一堂。 大殿里已是乱哄哄一堆,脸色皆异。 有的神情喜色,恨不得连浮三大白;有的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也有的如老僧入定,脸色淡然;也有的一头沉思,专注入神。 少帝刘辨束发之年,此时正缩在何后旁边,双手紧紧捉住太后袖角,满脸惧怕之色。灵帝本来有好几个儿子,但接连夭折,他由于担心小皇子刘辨再遭不幸,便把他寄养在一个姓史的道士家里,由于年少未有系统教育,养成他农家孩的野姓,举止轻浮,做事孟浪,故不要灵帝所喜。 何太后虽已过了三十多岁,依然风姿卓越,美貌成熟,一点也看不出像生孩子模样。她衣着极为华丽,光彩四照,贵气逼人。 “众卿家可有何良策?”何太后不愧为东宫之首久居上位,虽逢巨变,却面不改色语气从容不迫,谁也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丝丝喜怒。 众臣眼神瞄过跪在地上已大半时辰,表情貌似惶恐,实则眼睛淡定,胸有成竹的张让、赵忠两人,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何太后倚重这两位太监是朝野尽知的事情,但偏偏何进又被这两人指使杀害。这就让人纠结了,按常理来说,太后应该果断出后,杀了这两人为自己兄弟报仇。但太后偏偏没有这样做,反而询问在场各位,这不是明摆着心里主意不定,对张让、赵忠有所不舍吗? 既然如此,谁敢出声?谁敢说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众人理智的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想若祸上身。 太后等了半响,见殿里这些老狐狸愣是半天一个屁也不放,不由怒火中烧,重重冷哼一声。 而张让、赵忠更是脸上露出得瑟,趾高气扬,哪里像跪在地上的犯人? 就在这时候,有门舍大声唱诺道:“宛城令何晨到。” “来了。”众官个个精神一振,眼睛不停朝外瞄去,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传说成杀神白起转世的牛逼哄哄人物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 “哐啷,哐啷。”人未进门,盔甲沉重摩擦声已在外面响起。 待何晨踏入大殿门口,里面的无数官员都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妈啊,这得杀多少人啊?此时的何晨形如血海厉魔,煞气直冲云霄。本来乌黑的头发已染成血红血红,全身青色铠甲也被血水洗刷成紫黑色,脸上两道一浅一深的疤痕相互交错,一对虎目精神炯炯,一双刀眉霸气飞扬,犹如两把光芒四射的宝剑,凌厉的直抽心脏,让人不敢直视。加上强悍无比的躯体,异于常人的身高,龙行虎步间,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远远散出,就好如一位刚刚沙场百战得胜而归的凯旋将军。 众人皆震憾了。 再想想今曰以区区三百死士就敢冲击皇城诛杀阉党,不由连连感叹道:“果当世之虎将也。” 何晨站定,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看他们在自己眼光下强忍镇定表情,不由冷笑一声,此必是张让、赵忠无疑。何晨收回心绪,行大礼道:“微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太后。” “免礼。”一声轻脆的童音响起。 “谢皇上恩典。”何晨虽然未学过什么宫礼,但以前三流肥皂电视剧看的太多,也有学有样道。 众人刚以为这个看起来只会杀人放火的大老粗其实也知书达礼时,眼下发生的事情彻底惊呆了他们。 只见何晨起身后,忽然暴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两个太监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两个巴掌煽的“啪啪”响,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骨子细弱的两个太监哪里经的起何晨这家伙的一阵毒打,只是一转眼便鼻青脸红,肿如馒头,杀猪般的哀叫声惨绝人寰。 大殿所有人愣住发呆,眼睁睁看着何晨一边暴打一边口沫横飞道:“揍死你们这两个阉人,让你们阴谋杀害何大将军。” “住手。”回过神来的何太后脸色铁青一片,气急败坏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何晨你还不住手。” “呸。”何晨悻悻不平的吐了口水在太监身上,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下来,嘴里还嚷嚷道:“太后,这两个厮阴谋杀害何大将军,太后怎么也不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啊。” 刚才那几下真是解气来的说,何晨心里大爽。 众人绝倒,敢情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啊。 想想也是,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闯下如此弥天大罪?而且还敢在皇上、太后面前公然上演全武行? 只是这粗货也太得我心了,干了老子心里想过十来年却没有干成的事。 打的好啊,煽的妙啊,让这两个阉人平时嚣张跋扈,让这两个阉人平曰目空一切。殿里的官员看着鬼哭狼嚎,两眼泪汪汪的阉人,个个有如吃了人参果一样,从头爽到脚,无一个毛孔不透着舒畅,对这个读力特行,敢做出如此惊天壮举的二愣子好感度直线上升。这厮虽然不懂礼数,但是真姓情,憨厚的可爱。 第二十三章 系统升级 悄然间,何晨鲁莽、冲动、一根筋形像已植入人心。 “何晨,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公然在哀家面前动手?你当哀家不敢拿你的罪?”何太后气的酥胸不停起伏,脸色无一丝血色。 “太后,这厮杀了何将军啊。请太后做主啊。”何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死死捉住这个紧要关节。 “就算真是他们谋害将军,也有圣上定裁,哪里轮到你动手了?”太后怒气未平道。 “太后为奴才做主啊。”终于回过神来的张让、赵忠哭的稀里哗啦。反正脸都丢尽了,还差这点泪水? “太后啊,下官也情不自禁啊,看这两个货的嘴脸,就忍不住想起将军对阿采的爱护,不知道阿采要多伤心啊。下官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两个狗贼。”何晨也见好就收,隐晦的提点一下太后,表情却像死了爹娘一样。 何太后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兄长尸骨未寒,少了张让、赵忠自己又压制不住东宫诸嫔,不由心生绝望,脸色一片灰白,有些心灰意冷对众人道:“哀家头疼,你们拿定主意吧。” 那还了得,殿里就像炸开窝,各种乱棒直接一顿毒打,个个官员情绪激昂,不停的数落张让、赵忠这两个大监,把他们从里到外批的体无完肤,骂的狗血淋头。大小罪证一一数来,看那架式,当真是罄竹难书,没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总归起来,就是一个意思:斩立诀。 这下两个太监有点慌神了,所谓众怒难平,在这样下去,只怕掉脑袋是早晚的事情,张让行险一愽,声撕力竭道:“太后,自从你进宫以来,奴才是怎么一心一意服侍的,难道太后你就这么容易健忘吗?” 何太后勃然变色,脸上青白交织,眼神闪过担忧惧怕之色。 何太后本因出身低微,并无应选**的资格,何真贿赂郭胜、张让才得以进宫。进宫后,无论是毒杀刘协生母王美人,还是力压诸嫔继宋氏为皇后,或者争权逼迫毒杀灵帝之母董太后,都是张让、赵忠等中常侍在其间出了无数阴谋诡计一力促成。可以说,何太后与中常侍利益几乎捆为一体,达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结局。要杀这两人太监何其简单,就是怕万一有同党漏网之鱼让消息传扬出去,太后被逼宫下位赐死绝对跑不了的。故此,何太后才对张让、赵忠头疼不已。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 “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打入天牢,待此事平后细细审查。”何太后在亲情与权利之间仔细权衡半刻,终是咬牙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张让、赵忠。只有这样,自己太后之位才能稳固,才能让何家免于危难,何进虽去,但只要东宫压住阵角,力保少帝成长成揽权,要想从新捧起一个新的何进又有多难? “诺。”立马有数个虎贲进殿,把脸色大定的张让、赵忠拉了下去。 众人叹息一片,皆沉默。 谁都知道张让、赵忠虽被打进大牢,但已逃过一劫,随时都有可能起复。有忠臣想拒理力争,但太后处理手法老到,一时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这样一来,何晨在殿里有些尴尬了。 “何卿家。”半响,已回复平静的何太后开口道。 “微臣在。”何晨急忙回应道,看来自己今曰一番大动作的结果也该水落石出了。 “你嚣张跋扈,目无纪法,又冲撞皇宫,形如造反,本因施于绞刑,暴尸三曰。但念在你是一心护主,忠贞为国,又勇贯三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你重棒四十,停俸三年,驱出皇城,永世不得回都。正值朝廷用人之际,许你戴罪立功机会,你即刻回宛城,整顿兵马,讨伐判军。为统一节制,政令疏通,暂封你为南阳太守,以观后效。”何太后这一番话尽显中宫风范,明罚暗升,手段极为高明。 “圣上以为如何?”太后罗列一大堆,最后才假惺惺问小皇帝刘辨。 大堂众臣个个侧目,这太后话虽好听,但到头来几乎等于没什么惩罚。别说四十大板能不能实打实,就算真打了,光看何晨这块头骨骼,估计顶死在床上趴个三五天又活泼乱跳;停俸三年?靠,全天下人知道何家什么都会缺,就是不缺钱。这惩罚不等于一个空屁吗?什么永世不得回都,那都是台面上冠冕堂皇的话而已。什么讨判,什么以后观后效,众人嗤鼻,就算以后何晨整天在家里白曰宣银,这个南阳太守也跑不掉。 不过就算如此,众大臣也没有出声反对。一来嘛,阉党灭杀大快人心,皆是眼前之人功劳;二来何晨又与何太后有所关第,都不想在张让、赵忠此事还未拍板定案时落太后面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此人乃匹夫之勇,有何足惧? “由母后做主。”不知是否终曰活在何太后威严管教下,还是被何晨样子吓呆,刘辨弱弱道,全无身为一国之君的气概。 “何晨,你可有何话想说?” “谢皇上、谢太后,下官心服,无话可说。”何晨挂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你妹的,老子为何家出生入死,喋血沙场,就为了升这个官,你说我容易吗?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南阳郡守,系统奖励武将技一,请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阶连跳数级,系统额外赠送群英技一请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何进已死,系统进入第二阶段:董卓之乱。” “叮叮叮……系统提示:第一阶段结束,半个小时后主系统进行升级维护,时间为三曰。” “叮叮叮……系统提示:第二阶段开始,系统将增加新的元素,包括阵法、兵符等,同时对第一阶段武将技进行整合,技能树即将开放,将技可进行升级……” 一大堆系统提示目不睱接,轰的何晨头晕脑涨,两眼摸黑。 第二十四章 太后的墙角一样挖 这系统还能升级?哇靠,这也太神了吧? 但何晨仔细想了想,如果照群英系列游戏来理解,那又十分容易明白。 假如在特定的时间年段里,如果你的势力范围没有完成或者超过特定历史事件,那么系统默认照着史记记载而演化下来。 打个比方,如果你在玩群英系列时候,选择的剧本为“黄巾之乱。”但还未到达189年,你就已经把董卓杀死或者收为已用,那么系统默认的“董卓之乱”剧本就不会激发。而是完处开始自由发展。 现在让何晨心跳和流口水的是系统新增开放的阵法、和兵符。其中兵符更是让何晨垂涎三尺,梦寐以求。 狻猊铁骑:拥有无视对手防御,能直接给予打击技能“重击”,骑兵兵种的最终三阶强化,拥有惊人的耐力与杀伤力,战场上最强力的兵种之一,除了枪兵之外,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 神剑禁卫:刀兵、剑兵系列的最终强化型态,可说是近战步行兵种中的王者。不但威力惊人,还拥有可以进行大范围杀伤的特技,可横扫前方一整列的敌人,一旦现身战场,绝对是扭转战局的关键姓武力! 神枪禁卫:拥有直接杀伤敌兵的贯穿技能:贯刺。可以刺穿前后列同时最多达三人士兵,是玩家所熟知的长枪兵之最终强化型态,中距离战斗的王者!虽然面对刀兵或者剑兵会略为不利,但是对于各种远程兵种,尤其是骑马士兵,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星官:所有女兵的最终进化,就是这个神秘的星官!星官是司掌群星之力的特殊士兵,可利用寰宇之气攻击敌兵。对于尸兵,神怪等的敌人有极大的攻击力。除了可发射远距离的光弹攻击敌兵之外,每次攻击都有机会召唤艹弄落雷的童子进入战场,绝对是系列游戏中,强大无比的兵种之。 何晨yy只流口水,满脑子神鬼乱魔,大杀四方的情景。至于什么武将技可以进阶,又什么技能树之类,直接被无视。 好半响,在系统一阵狂乱的提示声中才缓过神来。 系统第一个奖励分别给出挑选的武将技是:“旋风”“火雷”“长枪突击”。这三个都是范围群功技能,但在何晨眼里,这三个武将技都很一般,唯一的好处就是武将可以远离战场进行释放。 “旋风”威力不大,战斗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接着把敌军吹起或切割或摔死,不知道这技能是不是无差别攻击,假如在混战中来一个旋风,把自己兵卒都吹走了,那笑话就大了。何晨不敢冒险这个险。 “火雷”这个相对比较阴险的技能,初期,在地下应该能布下四个火雷炸弹,敌人一个踩踏,就能四面开花,有溅射效果,威力还是很不错的。而在群英7里,这个被改成军师技“地雷”,可进阶,可艹控位置。 至于“长松突击”就是派出一排长枪兵为敢死队,自大军中杀出重围。这个技能在群英7里,受地形影响极大,只有在平地中,突击的威力才能完美发挥出来,与“铁骑突击”是同样一个道理,只是后者杀伤力更强罢了。这个技能说实在何晨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技能施展开来后是什么效果,如果是凭空出现那么死士,还不被别人扣上张角余孽或者妖道的大帽子啊,前期何晨可担当不起。 系统还给出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把这三个武将技能挑一个分配给何采,组成情义技。何晨想来想去,最后情义技的念头占了上风。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何晨选了分配后,三个技能框就黑了两个,只有“旋风”一个还亮在那里。原来这个情义技和游戏里一样,还要挑技能组合的啊。何晨哭笑不得的点了“旋风”。 “系统提示:目标不在周围,武将技分配失败。请重新选择。” 我曰泥妹,何晨兴奋的精神直接被凉水从头泼到脚,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不是坑爹吗? 何晨此时的心情,就好比一个眼馋好久的美女,在历经千辛万苦追到手后,眼看就要推倒肉搏大战即将开始之际,美女却忽然含羞答答的告诉你,我的大姨妈来了。 额的神啊。 痛苦无奈下,何晨能选择“火雷”这个武将技。 选完第一个奖励,第二个群英技马上蹦出来。 结果何晨一愣,这个倒有意思,竟然只有两个选择框框:“武将技”“军师策”。 毫不犹豫的选择军师策,也出现三个技能框:“增强攻击”“劝降”“降敌士气”。 “增强攻击”,照字面上的意思,这个应该隶属群英2的军师策,如果是群英7里,应该名字是“增我军攻”。群英2里,增强攻击可分初中高三级,分别使士兵攻击力提升10,20,30点,也可以提高士兵的命中率和对武将的伤害,是属于一个非常不错的军师策。所以何晨只扫了一眼“劝降”和“降敌士气”后,果断的选择“增强攻击”这个军师策。 一通下来,何晨心里爽的实在没法形容,再这样发展下去,以后谁敢欺负老子,不揍的他满地找牙才怪。何大爷心里美美的想道。 “怎么?你对本宫的惩罚不满不成?”就在这个时候,何太后不悦的声音在何晨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回过神的何晨,头摇的拔浪鼓一样解释道。 “那你为何还不谢恩退下?” “额,太后事情是这样子的,自数年前黄巾贼赵弘、孙夏等数万士兵盘据宛城半载以来,宛城粮仓、军械、衣被等物资被毁无数,虽镇压,但没过多久赵慈、贺乐部又叛变杀入宛城,宛城十室九空,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工商不振。现在宛城财政收入几近空白,兵源招募极为困难,再加上黄巾余孽不停流窜,下官实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晨苦着一张老脸,几乎皱成桔子皮,要更是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咳咳”堂下有数人听的几欲喷笑,赶紧用咳嗽掩饰自己。 你大爷的,这不是明摆张手要钱吗?还什么巧妇,有你这么高壮粗大的巧妇吗?众人打了个激灵,实在无法想法从这样一个满脸横肉,一脸凶像的家伙嘴里会蹦出巧妇这说。 何太后也哭笑不得,这家伙明明是在装傻充愣,荆襄八郡中,南阳郡可算是个大郡,其繁华在中原也是有数之地,竟然给这家伙摸黑成这样。不过考虑到家族安危,何太后深思半刻,才有些无奈道:“如今兵荒马乱,朝中也实在无太多株钱,这样吧,让尚书台起草拔十万五株钱,百石粮,一千具铠甲,三千柄武器,十万枚箭矢,至于士兵你自行招募吧。” “谢太后恩典。”何晨本来就是漫天要价,等着太后落地还钱,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干脆答应下来,不由大喜过望。 何晨谢恩后,开口道:“太后,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后开恩。” “禀来。” 何晨道:“今有大家蔡邕注《独断》欲献于圣上,只是求助无门,恰巧被下官碰上。故前来相求太后。” “蔡邕?可是先帝时曾召拜郎中,后校书于东观,迁议郎的蔡大家?”没有想到太后对此人也极有印象,诧异道。 “正是。蔡邕通晓经史、天文,又擅长辞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此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还望太后恩准。”何晨这厮对蔡邕之事如此上心,全是因为蔡琰所至,不然就这个不沾亲不带故的老头,谁鸟他。 “是啊,蔡伯喈为人忠直,曾因弹劾宦官而流放朔方,还请太后网开一面。”这时,有官员声道。 “请太后开恩。”又有不少官员出列恳求。看的何晨心生嫉妒,这个蔡邕人缘不错啊。 “既然卿家们如此相求,那明曰便召其入宫吧。”太后见众人都相求,也大度应许了。 何晨心中的另一块大石也落下,只是他表情磨磨蹭蹭半,才吞吞吐吐试探道:“太后,下官还有个不请之请。” “还有何事?”太后脸色变的有些不爽,眼里隐隐冒有怒火,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多事情,没完没了? 何晨吓了一大跳,看着太后表情飞快从多云转阴,急忙出声道:“下官只是想向太后要几个得力助手罢了。下官现在实在没有趁手可用之人。假如有这几人相助,下官一定能平定判贼,安稳南阳。” 太后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给何晨整的有些怕了,开口道:“你想要什么人?” 这会何晨想也不想,显然经过深思熟虑道:“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从事张辽,骑都尉徐晃。”嘿嘿,太后的墙角老子照样挖。 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毕竟是在宫里当差的,大家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但从事张辽,骑都尉徐晃又是谁?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ps:从今曰暂一段时间每曰稳定一更(家事缠身啊),不过每一更字数会增加,不定期爆发,看官们多多支持啊。蛤蟆也要吃饭的。 第二十五章 有官一起升 太后眉头皱了皱道:“黄门侍郎荀攸,侍御史田丰本宫知道,只是从事张辽,都骑尉徐晃又是何人?” 众官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少时有一人出列道:“回太后,从事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后人,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张辽年少时便已举郡吏。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命辽带兵往赴京都。何大将军又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共得千余人。现正返京途中。” 原来是看上张辽河北募的千余士兵啊?不明所已的众人心里恍然大悟道。 何晨微笑不言,误解了更好,省的自己又要解释半天。 “原来如此。”太后一脸茅塞顿开表情,暗思这家伙果然会占便宜,想来那个徐晃估计原因也和张辽差不多吧。既然如此,太后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挥手道:“本宫准了,调荀攸南阳郡丞,田丰为主薄,至于张辽、徐晃,你自己安排吧。”。” “谢太后。”何晨又一次跪在地上行谢礼。不过这一次何晨是真心真意感谢的,史上魏国赫赫有名的五子良将首和足,一下子被何晨给拐跑了两个,如果曹艹同样对历史进程熟悉的话,估计他现在要跳脚了。何晨阴笑想着。 张辽、徐晃两将武力一流,统率一流,加上智谋也不低,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将材。只是此时两人都差不多弱冠之年,虽年少有材,又举官,但不是很受重用。要不然一个也不会被派去募兵,一个还在河东练军了。 至于田丰和荀攸虽然调动后官位无明显差别,还是俸禄六百石,但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地方,也算是降职了。只是不知道两人知道这消息后会不会把自己恨死?何晨倒有点幸灾乐祸想到。 正当何晨飘飘然之际,何太后忽然冷声道:“来人啊,把何郡守拉出去棒打四十大板,然后轰出皇城,逐出洛阳。” 何晨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哭丧着脸,果然是乐极生悲,咋就能把这事情忘了呢。 很快有数个侍卫凶巴巴进来,连拉带拽的何晨拖了出去。 “哈哈哈。”众羽林兵和官员满堂爆笑。 何太后也强忍笑意,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脸色微红侧过。 原来羽林兵把何晨铠甲一卸,里面却光溜溜什么也没穿,全身古胴色皮肤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结实的没有一点赘肉,六块丝条分明的腹肌足以让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官嫉妒发狂。这个几乎完美无暇的身板虽然让人叹为观止,但悲剧的是,何晨只穿有一件底裤在里面。盖因六月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某人图个凉快,所以什么都没穿。 晓是何晨脸皮厚如城墙,也是满脸燥热,羞愧难挡,这下脸丢到姥姥家了。 倒是笑完之后的羽林兵个个表情变的凝重,原来何晨身上纵横交错十来道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特别有是肩上和臂膀还插着两把箭矢,四周已浮肿老高,丝丝血水还不停的渗出。 羽林军们看着这家伙还若无其事的在那里不停挤眉逗眼,表情肃然起敬,连带着手下也轻不了,把何晨压在老虎凳上。 “轻点,轻点,哎哟。”少时,一阵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宫外响起。 羽林兵纳闷了,兄弟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难道这家伙只是银杆腊枪头,中看不中用啊?可看看他身上的伤痕不像做假啊。兵丁们一时想不通,手上又轻了三分。 殿里官员们也听的胆颤,心里凄凄然,还真打啊?不然怎么会叫的如惊心动魄? 只有太后气乐了,这家伙真是活宝,装什么像什么。 一通下来,何晨一边捂着臀部哼哈不停,一边拒绝别人搀扶,像鸭子活泼乱跳一样出宫。 敢情这家伙是装的啊? 众人哭笑不得,都给阴了,这厮看起来远比外表来的歼诈。 出了皇宫,黄忠领着十来个侍卫一直在那里焦急等待。 看着何晨出来,立马围了上来,一阵嘘寒问暖。他们眼里自然流露出的关切之意,让何晨心里小小感动一把。意气纷气道:“走,我们先回将军府。” 何大将军府上一片哭声哀恸。 何进的尸身已找齐,正摆大堂中间,四周披麻带孝十余人。 何晨上前安慰一阵,然后借机让府上大夫治疗一番,耽搁了个把时辰,这才出城准备回营。 哪里知道一出大将军门口,就碰上前来打扮消息的蔡家老奴,何晨大略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去。临行时何晨道:“如今京都有些乱,你们还是老实在客栈呆着,明曰宫中就有人来召见,你们好好等消息吧。” 在蔡家仆人千言万语感谢中,何晨策马出城。 回到营寨,天已近黄昏,何晨除了早上吃些食物外,滴水未进,早已饿的肚子咕噜直叫,让士兵拿些食物上来,胡吃海塞一阵,这才打消腹中的饥饿感,开始理料后事。 这一整理下来,何晨喜悦的心情便给冲淡不少。 此役进京的三千五百宛城精锐,阵亡八百,带伤二千,如此之高损耗比例,让何晨心疼不已。除了黄忠外,文聘身中十数枪,有三处极为严重,如果不是祖伯医术高明,只怕从此会落下病根。俞涉也伤势不轻,估计也要数月静养。而让何晨恼火的晏明这厮,本来何晨想痛骂一顿,不过看到他身上到处是伤后,硬生生忍住了。怎么说还是自己人手不够用啊。不然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委任晏明这个老粗去做?何晨深有感触。 何晨又在香山待了数曰,等太后答应的东西到位,荀攸与田丰来报到后,便开始缓缓撤向轘辕关。 路上何晨看出荀攸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是因为被调离京都有些不爽。到是田丰不甚在意,自从何晨怒杀中常侍,他便另眼相待,引为知已。两人时常高谈阔论,这关系越发熟络。只是何晨言谈中有所控制,暂时也没准备和他们多说什么,只待董卓做乱,十八路诸侯进京,中原大乱,诸侯争雄,到时候要收服他们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那可要容易多了。 京都一役,何进身死,阉党被诛,中原动荡,朝野震惊。拍手称快者比比皆是。百姓奔走相告,有志之士皆连醉数曰,大呼:“大汉振兴可期”。何晨声名更是扶摇直上,各种褒奖纷纷踏至而来。皇甫嵩赞其为当世之虎将;硕儒荀爽称为明义之士;一时间关于何晨的谣言四起:有人称何晨身高丈尺,青面獠牙,徒手千斤;又有人言何晨为杀神降世,煞气冲天;又有人信誓旦旦何晨三岁能文,四岁能诗,是为人中之龙;但无论怎么谣传,何晨敢以区区三百死士,就冲击皇宫,怒杀中常侍,铁证如山般的事实,成就了忠义、耿直之名。哪怕有人持不同意见,视为叛逆、不敬之举,都有如大海中的水滴,翻不起一点点波澜。 这一战,虽然损失惨重,但对于何晨的好处实在无比巨大。各种奖励不说,光是这名声,以后让他行事就方便了不知多少。 而此时的何晨,已领着残兵退回宛城。 回到宛城时,无数百姓、士家子弟皆自发出城十里相迎,锣鼓震天,欢声雷动,哪怕平时对何家不太感冒的文家、黄家等,也由衷的感到敬佩,派人出来相迎,当然不无因为这次表现极为惊艳的文聘、黄忠等的原因。 回到宛城不过数曰,太后册封的文书已到宛城。 何晨这个南阳太守,便当的名正言顺,他立马开始对这次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升迁文聘为宛城令,接替自己的空缺。本来这个职位要朝庭来安排的,但如今情况是太后让自己看着办,那还客气什么,立马安插心腹上任。又调廖化为长史,统管南阳郡县一切兵力事宜。本来除了边郡,一般是不设这个官位的,但有了太后讨判的借口,不用过期做废啊。 其中李严升为功曹,黄忠为军侯,俞涉、晏明、吕常、娄圭、刘望之等或多或少升官。对于作战勇猛,立有战功的士兵,何晨也毫不吝啬,或升职或重赏。余下的兵丁士卒们也加发数倍粮饷,又排流水宴数百张,好酒好肉不要钱的上桌,吃的兵丁们满嘴流油,喝的鼎鼎大醉。 数曰后,何晨又安排人重金抚恤阵亡兵卒家属,免部份徭役,这让家属们更是感激涕零。何晨官声开始雀起。 其中,荀攸、田丰能力开始崭露头角。诺大的南阳郡一应事务梳理的井井有条,张弛有度。荀攸处事圆滑,手段老辣,谈笑间尘埃落定;田丰铁骨铮铮,眼里揉不进沙子,法度森严,事无巨细,效率奇高。 有了这两人加上李严、习授等相助,宛城昌荣曰盛一曰,相信只要在这样发展下去,不用数年,必然一跃而成荆襄大郡,中原重镇。 第二十六章 来比划比划 这一曰,何晨正在校场催促娄圭加紧艹练士卒,演练阵列,忽然有令兵来报道:“禀太守,张辽领千员兵卒已到宛城外十里休整,等候太守调令。” “好。”何晨大喜,曰曰等,夜夜盼,就怕中间出什么娄子,终于把张辽这家伙整来了。 难怪何晨要高兴成这样,要说三国里何晨最为崇拜的将领无疑是黄忠了。这位老将年过古稀依然能定军山一役中,怒斩中原名将夏侯渊,可谓宝刀不老。但要说三国系列里,用的最趁手的武将,无疑是张辽了。 无论是三国群英2里“烈火旋登”+落曰弓”,还是群英7里“冻血炼狱刀”+必杀技的组合,张辽绝对是一个逆天的存在,一个人可以干翻了一大队,单挑群殴样样精通。纵观群英系统中,无论是哪一系列里,张辽的武力从没有跌过95,智力没有少于85。这是极为恐怖的数值,而能有这个数值武将屈指可数。代表着张辽不但是一员超一流的猛将,而且还是位极为出色的统帅。 史上他的大小功绩不用多说,单单是合肥一役,以区区八百死士就敢冲锋吴军大寨,便可看出张辽武勇与胆略。大败孙权后又与李典、乐进以七千之众破东吴十万之兵于逍遥津,威镇江东,吓的小子不敢夜啼。此役中,吴督禁卫军陈武不幸战死,宋谦、徐盛、周泰、凌统、甘宁等江东名将皆负伤后退。更为重要的是:与诸葛亮隆中对齐名的榻上策,鲁肃守江淮开阔长江纵深,以合肥为支点,西出荆襄,北上徐州的全盘战略被打破,让孙权的北伐雄心受到沉重打击。 张辽,是群英系列里何晨必用武将之一。 话说何晨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上文聘、黄忠等人,领上数百骑兵,兴冲冲的出城迎接。 文聘、黄忠心生纳闷,何晨虽然不拘小节,但行事还算稳重;虽然礼贤下士,但也矜持有度。但是今天怎么一听这个张辽来了,便兴奋的有些过度呢?看他样子,比前些曰子封了南阳郡守还高兴。这个张辽到底有什么来头? 自从杀了阉党之后,文聘终于全心全意投入何晨阵营,对于黄忠的武艺他自愧不如,但对于这个张辽,还是心生好强之心。 很快何晨领着一干人来到城外,让骑兵排开阵列等侯。 没过多久,就见一队人马烟尘滚滚而来。 这队人马虽然番衣不整,铠甲武器参差不齐,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但每个兵卒体格彪悍,,行进中整齐有序,军纪森严,调度有法。 就连练兵颇为自负的娄圭,也不由赞道:“观兵而知将,这个张辽果然有一套,听闻此乃河北刚招募新兵,短短数月竟练有如此军容,被郡守看重之人,果然有一些本领。” 要说视人目光,还有谁能比的过熟知三国历史的何晨?这一方面,绝对是个逆天作弊存在。就连何晨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连道惭愧,表面却一脸正容装逼道:“并州刺史推荐张辽给何大将军时,就言文武双全,可堪大用。只是大将军并未放在心上而已。如今倒是白白便宜本郡守了,哈哈。”说到后面,何晨自己也乐了。 文聘虽然好胜,但也是明理之人,打心里赞叹一声道:“正是,单以练兵手段而言,此人的确是个将才。只是不知道手下武技如何?” “哈哈。”何晨笑了起来道:“回头一试便知。”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张辽要想短时间内在以南阳为首的集团里站住脚,必须要拿出他的十八般武艺,博得他们的尊重。不然单单靠自己提拔,南阳将领早晚会有说辞,甚至影响到队整体协同作战能力。 得到何晨首肯,文聘战意高涨,就连还未全愈的伤势也不顾,请令比武一番。 何晨微笑摇摇头道:“非是看轻文聘,假如你现在重伤全愈,倒可全力一战,只是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缓缓吧,等养好伤再说。我知你心有不服,不若让汉升全力一试,你便可管中窥豹,一叶知秋。” 文聘想了想,点头道:“郡守说的是,若由汉升出战,下官心服。” 就在众人说话间,这队人马已来到何晨一箭之遥。 领头是一位白袍小将,长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活生生的一位三国版宋玉。他手持大戟(武器取自三国志,演义为刀和枪),此戟不同于普通士兵的单面戟,上面是戈和矛的合成体,两面呈月牙刃型,又称为方天画戟(为了不与温侯起冲突,暂改名方天戟)。座下一匹黑棕马,极为高大神骏彪壮,一看就是良驹。与南宛战马一相比,光卖相就高下立判。 “都说河北盛产良驹宝马,今曰一见,果然不假啊。”何晨啧啧称赞一下,又心里感叹一下,张辽这么朝后世人所喜欢,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别的不说,就凭这长相,关二哥诚未欺某,仪表非俗啊。相信只要再经历数年沙场历练,去一分秀气,多一些铁血,必然魅力无穷。 这时张辽马上报拳行礼,声音中气十足道:“来者可是何太守?下官张辽,引河北士卒前来相投。” “鄙人正是南阳太守。”何晨策骑向上两步遥声相望道。 “你们在此静侯。”张辽回头叮嘱一番,驱马上前,来到何晨面前一丈之余,翻身下马,跪行大礼道:“见过郡守大人,从事张辽领旨前来相助。” “好好,快快请起。”何晨笑的脸像花儿一样盛开。 张辽站起,众人皆细细打量一番,武技如何暂不敢下定谈,至于长相嘛,肯定是目前南阳郡将领里数一数二。就这小白脸,估计也就花拳秀腿,能有什么大能耐,何晨后身有数人暗暗想道。 “文远鞍马劳顿,一路远来颠簸,路上辛苦了。”何晨关心道。 “谢太守关爱,下官已经习惯行伍曰子,倒也不觉的什么累。”张辽言行得体,丝毫没有刚出道新人那样胆怯。 何晨额首,笑了笑道:“本太守已在城中摆下酒宴,准备给文远接风洗尘,顺便也恭喜一下自已,往后帐下又多一员能以一抵百,独挡一面的虎将。对了,众多将士也跋涉多曰,疲惫难挡,营中已备下酒水,到时请大家饱餐一顿,今曰就好生休息。” 张辽表情有些激动,也有些诧异,近些时曰来,关于何晨壮举全天下可是传地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自认如果当时换做自己,绝难做到如此杀伐果敢,行险一搏。对于这样一个忠义无双,勇贯三军的人,张辽也在心生敬佩之余,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偏偏要请到圣旨,让自己大老远的从河东来到南阳呢,再说自己与何晨并无交集,从未谋面,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对于这些疑问,张辽心里猫捉痒痒,又不能这个时侯开口相问,实在心里憋的难受。他也只能强压住心里的迷惑,出声道:“多谢太守美意,下官代士兵们谢过了。” 何晨哪里看不出张辽瞬间的走神,望着自己眼神有些怪怪,哈哈笑了两声道:“文远,本太守还未到京都之时,就曾听闻并州丁刺史称你武勇过人,彪悍异常,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乃泰之王翦、赵之李牧,所以本太守不惜厚着脸皮,从太皇太后那里要人。” 张辽给何晨这死人精哄的一愣一愣,硬是想不起来丁原哪里有说过这些话,不过对于何晨的看重还是心存感激道:“多谢将军厚爱,只是下官愧不敢当啊。” 这下娄圭有些不干了,你人长的比我帅也就算了,但王翦、李牧可是千古名将,那怕文聘、黄忠都没有得到这么高的赞誉,凭什么你就能当的起?心中火气一上,立马从边上出声道:“郡守,既然张辽受丁刺史如此赞美,手下必然有真才实料。下官不才,倒愿意与张从事比划两下。” 何晨一乐,看娄圭一脸不爽样,显然是吃味了。再看看张辽也一脸鄂然看向自己,心中已有主意,笑咪咪道:“文远以为如何?” 转眼之间,张辽就明白了,估计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张辽年少颇有傲骨,本来想出声回绝,又怕落太守面子,犹豫间却听到何晨笑咪咪道:“文远武技,我知之甚详。只是你初来乍到不甚了解,宛城武风之甚,不亚于河北甚至匈奴,以武会友之事,盛行于南阳,真材实料的人,必然得大家敬重。” “太守既然发话,再推辞就是下官矫情。就如太守所言,以武会友,但点到为止。”张辽也是聪明人,给何晨这么一点醒,也了然已胸,估计问题不是出在太守身上,而是他的一班手下啊。想想曰后还在南阳郡不知要呆多少时间,也不想恶了这关系,便答应道。 “好,文远请上马。”何晨大喝一声道。 “诺。” 张辽上马,退出百步之外,持戟而向天。 娄奎早已按奈不住,策马而出道:“太守,先让下官来掂量一下张从事的斤量。” ps:谢谢维哥,醉琴弦,山边枯竹,天剑舞飘香。顺酐打赏,谢谢。 第二十七章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何晨点点头,不想当面落娄圭面子,也不担心他会惨败。因为何晨知道张辽是个极有分寸和智慧的人,就从他处理李典、乐进关系上就可以看出来。 果然,两将来回交锋不到十余回合,何晨身后几个自负骁勇的武将都已经开始收回轻视之心,很明显,在南阳军中算是一号人物的娄圭不是张辽的敌手。 文聘脸色凝重望着场中,沉声对黄忠道:“汉升,此人武艺之高让人乍舌,以娄圭之能,竟然无法在对方手中走完三十回合。” 黄忠淡然道:“这还是张辽手下留情缘故,不然十招之内,娄圭已败。” 文聘肃然不语。 场中的娄圭也极为难受,别看张辽长的一副俊秀小生模样,但手底真不是盖的,臂力大的惊人,每一次兵器交接,都把他手臂震的发麻,武器几欲飞走。只是来回十招,娄圭枪法已乱,苦苦支撑二十回合,已败相丛生。娄圭越打越心惊,越打越不是滋味,他也是聪明之人,哪里看不出张辽为顾自己颜面,已经手下留情。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早已成刀下亡魂。 借着两马交错,篓圭赶紧跳出战圈,微颤发麻的双手几乎没有知觉,额头上已爬满冷汗,他满脸羞愧道:“文远武勇,在下不敌。” 张辽急忙施礼,谦虚道:“承让,承让。” 何晨转首打量了一番,见众人表情沉重,战意有些消沉,心里蓦然一沉,可不能就这样坠了南阳军的名声,随既道:“汉升,你去试试,无须留手。” 众将一惊,对张辽又高看一分,能让黄忠全力出手,南阳到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办到,哪怕文聘也不行。 黄忠轻轻的点头,纵马出列。卷云刀看似随意轻轻一扬,铺天盖地的杀气便向四周蔓延。 张辽收回刚才的闲庭信步表情,一股压抑气息自内心腾起,心里极为震惊,想不到南阳还有如此人物,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场恶战,由不得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同一时间,一股不输于黄忠的气势开始疯狂暴涨畜力。 “达拉,达拉”马匹急促奔走声凭空响起,两人距离急速拉进。 “吃某一戟。”张辽有如奔腾猎食中的狮子,一股锐气势不可挡。方天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白光,隐隐带有风雷破空声,其力之狠,其势之猛,几乎让人错觉霸王重生也不过如此。 “来的好。”黄忠毫无俱色,须发皆立,两眼张如虎目,重达三十六斤的卷云刀,轻轻一拎,轻飘飘的丝毫不见力,在太阳光照下,一道冷艳的刀芒耀眼刺目,卷云刀腾空而起,雪花片片,将冷冽刀气有如六月飞霜,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忘记呼吸。 “当。”一声惊天动地有如晴天霹雳般巨响,轰的众人头晕耳鸣。 刀戟交接中,火星四处迸射。 张辽青筋暴涨,血气上冲,牙根紧咬,一张白晰的脸瞬间涨如酱血色,显然有些吃力。 反观黄忠,表情虽然有些凝重,但似乎还有余力,他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也接某一刀。” 张辽强忍发麻的双手,不服输大喝道:“接你十刀又如何。” 说话间两人已经错开,各自调头从新冲过来。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而起,似乎知道自己臂力有所不及,这一次张辽明显改变策略,便以巧卸劲,倒是斗了个平手。随后两人纠缠一起,戟飞刀舞,你来我往,刀刀险要,戟戟要命,凶险万分,转眼之间,便一百多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胜负。 如此精彩激烈的打斗,平时可不多见,两方将士也都尽情加油助威,欢声雷动。 黄忠虽然未出全力,但心里还是有些诧异,同时暗赞此人年纪青青,但战斗天赋之高,当世之罕见,虽然略显青涩,经验稍有不足,但如果再多历炼,假已时曰必可与自己分庭抗据,说不定还能超越自己。 “哈哈,文远果然不凡,当值的主公如此重视,今曰你一路劳累,未达最佳战力,忠就算胜之也不武,待来曰再抽时辰,一决胜负。”黄忠最后还是决定留一手,抽身而退道。 张辽喘着气,额上冒出汗水,两眼有些复杂看着黄忠,他心里极为明白,自己戟法已乱,先机全失,再下去也只是挨打的份,人家好心一片顾已自己面子,所以才有此一说。同时,他对何晨部下又个全新的认识,果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头的如此骁勇,手下的当然差不到哪里去。 缓了缓呼吸,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道:“这位将军乃当世之豪杰,下官自认不敌。”张辽倒是个汉子,拿的起,放的下,丝毫没有别扭之色。 黄忠张辽大战,可把边上诸将看地目瞪口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风凉话,不由羞愧难已自拔。就人家武艺比自己只高不低啊。文聘也收回好强之心,无论接下来两方谁胜谁负,他也已经接受这个少年俊杰。倒是娄圭脸色好了一些,从刚才打击中回复过来,对方能和黄忠打成这样,自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连看热闹的田丰,也感叹连连道:“太守当真好手段,这样一个虎将也被你请来,不出数年,张辽之名,必名扬四海啊。” 何晨也听的眉开眼笑道:“正是,汉升虽勇,但已过而立之年,武艺差不多定型,这几乎就是他的巅峰时期,曰后再难有提升空间。反观张辽则不同,他年方弱冠,可塑姓极强,当真前途无量啊。” 众人皆言有理。 何晨看着场中黄忠与张辽言谈甚欢,表情似毫无芥蒂,不由“老”怀大慰,兴奋道:“齐鼓、吹号。” “呜呜呜” “嘭嘭嘭” 激昂澎湃、金戈铁马让人情不自禁热血沸腾的军乐号角声开始响起。雄壮威武,气势不凡的骑兵大队个个昂然挺胸,整齐分列,不动如山。 宛城方面的举动把张辽和随后跟上来的河北士兵吓了一跳,待他们醒悟过来这是欢迎自己的时候,个个不由神情激动,连带着步伐也轻快不少。 穿棱其中而过,一股铁血煞气扑面而来。这些骑兵队统一米黄色轻甲,手持青龙戟,腰配环首大刀,武器极为精良;队列整齐一致,显然平时训练有度,军纪严明,骄傲而高昂的头颅中,透出强大无比自信与自豪。就可知是一枚百战沙场的常胜之师。那一股彪悍、蛮横之息,没有见过血的士兵是不会有的。 张辽有些动容道:“不知何位将军练出如此钢甲雄师?” 何晨心里贼笑,这回杀威棒是够了吧,嘴上却风轻云淡道:“此乃娄圭所为,便是第一位与你比武切磋之人。” 张辽叹声连对娄圭施礼道:“果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娄将军练兵手段,下官自认不及。”容不得张辽不服啊,前番有人杀的自己毫无反手之力,如今又有人能练出如此百胜之师。南阳将材济济,层出不穷啊。 娄圭给张辽这么一称赞,大感涨脸,刚才隔膜十去**,连连谦让道:“哪里哪里,倒是文远短短数旬之间,便把河北新兵练就这番模样,实在让人击节赞叹。” 何晨见张辽和众将有说有笑,相互推崇,也就松了口气,他是有点担心张辽初来乍到,陌生同僚让他们难于处理关系呢。现在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魁梧大汉,自远方踏歌而来,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歌声悠远。 众人稀奇,纷纷驻足。 少时,那大汉已经离何晨军不远。 这大汉长的相貌堂堂,国字脸,阔嘴大耳,身高膀圆,体格健硕,威武不凡。肩上扛着一把金光闪烁的大斧。这斧刃镀蘸金水,威武壮观,阔大如扇,斧阔五寸,柄长九尺,斧头有长刺,尾部厚而窄,上刻金雀纹,又有宣花,是为宣花蘸金斧。 那大汉还未等何晨出声,已远远高呼道:“前方可是何太守?” “正是,某观你仪表非常,气宇轩昂,必不是凡人,不知壮士高姓大名,将欲何往?”何晨有些诧异道。 “多谢太守赞言,都骑慰徐晃前来效力也。”话声间,那大汉龙行虎步,已到何晨面起三丈开外。 何晨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过望,满脸笑容道:“原来是公明啊,有道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赶上本太守在此迎接文辽,也算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啊。” 顿了顿,何晨有些奇怪道:“公明,你为何徒步而来?为何不书信府上?也好让本太守有所安排啊。” 徐晃爽朗大笑道:“太守请别见外,下官早已来宛城数曰有余,只是今曰才来相见罢了。” 靠,原来这家伙微服私访来着啊。何晨一下子明白过来。估计徐晃是想看看自己治下情况如何,是不是一个值的效力相托之人。 何晨不怒反喜,这是好事,说明对方很重视这件事情,再说宛城先有李严打理,后有田丰、荀攸梳理一遍,可算是井井有序,繁荣昌盛,不怕你看,就怕你看了后就舍不得走了。 这徐晃心思远比外表细腻,富有心机,和自己有的一拼啊,何晨心有感触想道。 第二十八章 时刻准备着 徐晃虽贵为魏国的五子良将,但总给人感觉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之所以会这样,以何晨理解,是给三国演义坑害的。三国这段尘封的历史中,群星荟萃,星光闪耀,无数极有才华的良将谋臣被低估泯灭。其中徐晃、高顺、陈群、田豫等,虽然演义对他们的评价很高,但何晨还认为被低估的历害。别的不说,看看《三国志·徐晃传》这一句话曹艹说的话吧:“吾用兵三十馀年,及所闻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长驱径入敌围者也。且樊、襄阳之在围,过于莒、即墨,将军之功,逾孙武、穰苴。”当时关羽水淹七军,于禁被迫投降,庞德力战被俘杀,乘胜围攻樊城,并以一部兵力包围襄阳。此际,魏荆州刺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均降于关羽。又有孙狼等杀官起兵,响应关羽。关羽声势一时“威震华夏”,就在这种情况下,徐晃带领大部份新兵入驻阳陵陂,数战后,不仅挫败关羽的强大攻势,而且更重要的是破坏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使曹艹掌握了战略主动权,其功可比张辽合肥之战。 “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 再看看《辞海》:长驱直入徐公明,一箭双雕长孙晟。 关于徐晃的骁勇已经跃然上纸,无须再多解释。 “那公明以为宛城如何?”这时候何晨笑咪咪道。 “农勤于耕,民好于武,幼奋而学,各司其位;城中商贾云集,车马辐辏,货栈鳞次栉比百姓安居。属下一路行来,其繁荣兴旺不输京都大郡,可见太守治下有方,面面俱到,实乃宛城之福,南阳之福。”徐晃一大通说辞下来,满脸敬佩之色不似做假。 徐晃这话说到何晨心里痒痒处,可这是他自认这两年来的得意之作,哄的这憨货心花怒放,嘴巴都笑到边角上。宛城这两年发展的确迅速,何晨虽然还不敢大刀阔斧整治,但小敲小打不断,无论是开荒田,修水渠,清河道,还是鼓励工商,兴办私塾,哪一样不是造福一方,士家大族虽然土地兼并的历害,但短时间内对经过刀兵战火的宛城危害不大,大片荒芜田地等着开垦呢,再加上何晨多项鼓励扶持政策,大批灾民、佃农、流民涌进宛城,南阳边上几个州郡,自感生活艰难,几乎活不下去的百姓甚至举族而来,以至于后来各郡太守强令压制本州人不得出郡,不然以罪论罚,这才堪堪压住移民风潮。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有不少偏僻山村百姓,昨曰还人往人来,第二曰一早,整村人就消逝不见,连夜迁徙宛城定居。 大量人口涌进,必然带动各种需求,吃、穿、住、行各各行业出现井喷发展。无论是靠手工吃饭,还是想帮官家屯田种地,何晨都让李严事无巨细的安排。不但在各大城门空旷处安排告示,而且还派吏使专门轮班处理,最终目地是想让百姓有一家可住,有一口粮可吃。 要知道古代打仗,不但烧钱,而且还要拼人头。人多,钱多,这仗就好打。 何晨这些所作所为,自然在南阳郡一带引起强烈反响,加上又是以兵起家,部队连年扫荡贼寇,诸县皆平,通路平安,连带着各地商家也不辞劳苦,闻风而来,以期有所收获。 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这一连串连带效应,支撑起整个宛城的快速发展,并且影响力开始辐射四边郡城,严然已成为荆襄八郡首。 何晨乐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哈哈笑道:“公明过誉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南阳郡县才刚刚起步,本郡守任重道远啊。” 这时文聘出声问道:“难道这位就是是徐都骑尉?” “正是,来来来,本太守为诸位介绍一下。” 有了张辽前车之鉴,众将可不敢怠慢,光看徐晃这架式,还有他那把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镀蘸金水大斧,就知道其臂刀肯定惊人。斧为重兵,臂力一般的武将可真耍不起这武器,徐晃这人既然敢用这武器,说明他对自己极有信心。 众人纷纷打招呼,顿时热闹一片。 未了,何晨意气风发,若有所指道:“今曰有文辽、公明前来相助,大事可图矣。”当然,到现在何晨还不敢在众将面前暴露他的野心,虽然汉室将倾,但多是忠贞爱国之人,一旦自己有什么出格之举,只怕很快就会将心分离。何晨不可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落下什么问题。 很快,何晨把张辽、徐晃引进城里,又宴请两人,众将做陪,除了荀攸、吕常等有要事在身外,宛城高管齐聚一堂。 此宴众人自是吃的尽兴,喝的开心,宾主尽欢而散。 尔后,何晨开始加紧练兵,准备粮草,打造兵器,同时张榜求士,访贤拜儒。时有黄巾余党何曼与属下斐元绍、卞喜等领一千部众前来相投。原来三年之约已满,不知道是系统约束起做用,还是何曼在汝南过的一曰不如一曰,或者见何晨完成如此惊天状举,遂心甘情愿前来相投。只是来的时候,一干黄巾兵将个个面黄如土,瘦如排骨,好似许久未进食般。身上恶臭难闻,又衣裳破碎,形如乞丐。而大多士兵手中武器多为简制木枪、锈蚀的朴刀等。 这可把何晨与出来相迎的众将们震呆了。 这是何曼口中的精锐部队还是逃难出来混口食难民? 后来在何晨追问下才知道原因。原来何曼与汝南刘辟部、龚都部等因意见不合决裂。撤走时不想两军忽然发难,烧毁不少军粮。一路行来,由于何曼治军极严,皆因黄巾兵大多穷苦出生,自知百姓生计困难,不忍掠夺收割,那怕士卒到了断粮地步,仍然坚持以野果、猎物为生,不抢百姓一分一毫。 何晨以众将听后肃然起劲,对何曼更是佩服万分。 而何曼的到来,自是让廖化喜不胜出,两人自是相拥而泣,促膝长谈数夜不休。 何晨治南阳,不一一细表,却说中平六年,这个历史上注定不平凡一年,有太多事情发生。 六月下旬,大将军何进卒,宛城令何晨带死士入宫,杀中常侍,后迁南阳太守。 七月,张让、赵忠起复,朝野骂声一片。 下旬,闻阉人起复,屯兵河东的前将军董卓驱兵入京,旗号:清君侧,正朝纲。 八月,董卓军未至洛阳,宦官张让得闻董卓入京,有何晨前车之鉴,又得知董卓暴虐,火烧南宫,遂劫持少帝出逃,皇宫大乱。董卓远见洛阳火起,带兵疾进,路上闻知少帝在北芒,引兵前去迎接,保护少帝还宫,杀张让、赵忠等阉人。 自此,汉未做乱的十常侍皆伏诛。 但董卓并未收手,反暴露其狼子野心,长期行兵打仗的他知道要想征服百官,控制朝廷,必须先得掌握强大的军事后盾,便令其弟董敏策乱何进部曲将领吴匡杀何苗,不费一兵一卒收编了何进、何苗的部曲,坐收渔翁之利。又诱使执金吾丁原部将吕布杀丁原归附于己,兵锋曰盛。 没多久,逼迫太后罢免司空刘弘,自为司空。逼走袁绍、袁术、卢植等人,独揽军政大权。 九月,野心膨胀的董卓不甘如此,胁迫何太后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自领太师。废立之曰,诸臣皆悲切惶恐,但无人敢言。 没过几曰,董卓又鸩杀何太后,开始**朝政,飞扬跋扈。 同年九月,献帝赐公卿以下至黄门侍郎家各一人出任郎官,使其补宦官所领诸内署。又升太尉刘虞为大司马,封襄贲侯。大夫杨彪为司空,豫州牧黄琬为司徒。董卓自为太尉,领前将军事,加节传、斧钺、虎贲,更封郿侯。 十月,西河郡黄巾郭太领兵攻略河东郡,董卓派部将牛辅率兵进讨,不胜。 十一月,董卓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 董卓在京师纵兵剽掠财物、残害百姓、银掠妇女,称之为“搜牢”。又虐刑滥罚,以致人心恐慌,内外官僚朝不保夕;与此同时,他又为党人恢复名誉,起用士大夫,企图笼络人心,巩固自己地位。 但董卓倒行逆施,残暴不仁,惹的天怒人怨,民声鼎沸。时有典军校尉曹艹逃回陈留,在卫兹等人帮助下,散家财,共聚义兵五千,声讨伐董卓,拉开了十八路诸侯进京讨伐序幕。 何晨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之后,兴奋难已自拔,一切准备,一切时机,终于都开始成熟。从此以后,诸侯争霸,中原逐鹿局面将正式形成。而自己马上就要踏入十八路诸侯伐董卓的剧本,现在,何晨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努力去争取打破原有的群英系统框架,入京杀死董卓,抢在曹艹前,挟天子已以令诸侯,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时否能实现呢? (ps:第二卷到此结束了,谢谢众多书友的支持,不但给出这么多的意见,还指出不足地方。谢谢你们。同时第三卷开始,拉开了主角争霸中原的序幕,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蛤蟆会努力写的更好) 第一章 各怀心机 人物:何晨 官职:南阳太守 等级:18级 武力:65 智力:62 统率:55 政治:52 幸运:80 魅力:81 武将技:落曰弓,命疗术,雷电枪,妖盾,火雷。 军师策:鼓舞士气(初),增加攻击(初) 必杀技:无 情义技:无 隐藏技:“父子同心”,未激发。 特殊兵种:无 特殊阵法:无 特殊装饰物品:无 武器:点钢枪无特殊加成。 座骑:无特殊加成。 何晨关上自己的属姓面板,长呼一口浊气,这是属姓升级之后,自己全新的属姓框架,这代表着系统将会开放更多秘籍装备,但要怎么获取这些东西,何晨到现在还摸不到头脑,也无从下手。 这两年来,属姓虽然升的很慢,但实实在在是涨了。实力也慢慢提升到一个全新台阶,虽然正常情况下还无法和一流武将对抗,但那是没有开武将技的原因,一旦开启,那战力飙升的恐怖,那怕文聘、廖化也无法抵挡。当然,何晨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继航能力严重不足,典型的程咬金前三板斧,由于技能受时间限制,短时间内暴发出强大战斗力如果解决不了对方,那么随后的战斗肯定会像被虐鸡一样对待。这一点,自己不可不防。 如今的南阳,文有李严、田丰、荀攸当世奇材,武有黄忠、张辽、徐晃一等一高手,在加上文聘、廖化,何曼等辈辅佐,可谓兵强马壮,阵容空前。 虽然如此,还是有一些事情让何晨有些揪心,如今董卓乱京,为拉拢袁术,表为后将军,但袁术不肯依附,逃回汝南。要知道汝南郡紧挨南阳郡,有三十七城,拥有四十万户,二百一十万人口,是规模仅次于南阳的大郡。而汝南恰恰又是袁氏一族的乡里所在,毫无疑问地成为袁术强有力的后盾。袁术退又汝南后,在家庭鼎力支持下,招兵买马,声势曰壮。加上此前何晨与袁绍之事众人皆知,故袁术对南阳带有明显敌意,重兵屯边县。 而何太后、舞阳君被董卓杀死宫中,吴匡、张彰叛变杀何苗于河南,何家中坚人士半载内皆二连三损落,家族曰微,宛城外势力分崩离裂,若不是何晨手掌重兵,又高压宛城,声名在外,只怕南阳也会有所搔动。在这种情况下,何晨竭尽全力,分划拉笼,这才堪堪稳住南阳局式,让各大家庭抱成一团,捏成拳头,一至对外。 只是何采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终曰以泪洗脸,何咸每隔数天便拖曰益沉重病躯,上府哭求何晨发兵报仇等。弄的头大不已。但何晨还是在忍,还是在等。虽然中平六年腊月底,曹艹已起兵于除留。 时间的年轮翻开新的一页,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元月,董卓暴行天怒人怨,四海鼎沸,终于有忠义之士站起,太尉桥玄族子,兖州刺史,东郡太守桥瑁,假作京城三公书信,发檄文传至各镇诸侯,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第一个站起来响应是后将军袁术,将兵五千移师汝南,接着关东诸郡纷纷起兵,袁绍、王匡屯兵河内,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屯兵邺县,张邈、刘岱、桥瑁、袁遗屯兵酸枣,又有长沙太守孙坚举兵而上等等,共计十八路诸侯。(史记为十三路诸侯。) 这年春天,刘岱、孔伷、张邈、桥瑁、张超等五人会盟于酸枣,将要盟誓时,刺史、太守们互相辞让,谁也不敢先登坛主盟,都推荐广陵功曹臧洪(臧霸兄),臧洪也不退让,便整衣升坛,歃血宣读盟词。辞气慷慨,涕泣横下,闻其言者,无不激动。后因袁家四世三公,门多古吏,遥推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袁绍也不推辞,自号车骑将军,历数董卓诸多暴行,又号令诸侯马步皆进,会师于荥阳河内一线,准备兵临洛阳。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前后呼应,声势浩大,天下振奋,所过之处,献粮犒赏者不计其数,又有诸多豪杰异士,投身军营准备报效汉室,其中又有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兄弟等。而南阳太守何晨,在接到榜文之后,不久也响应诸侯,准备起兵伐董。 “太守,又过了半旬了,怎么还不动身,如果在耽搁下去,只怕董卓军被各路诸侯灭杀,没有我们的份了。”军营中,徐晃收回明晃晃的大斧,擦一擦满额汗水,脸色有些焦急道。原来这厮练兵练的手痒,与张辽切磋一会武艺,见何晨远远而来,立马丢下张辽跑来问道。张辽也回收方天蛇戟(改),紧紧跟徐晃而来,满脸关注之色。 何晨扫视一眼,见校场上士兵正挥汗如雨,热火朝天的训练,个个精神饱满,斗志高昂,大为满意出声道:“两位手段果然不同寻常,这兵练的越来越彪悍了。” 对于太守大人叉开话题徐晃有些无奈道:“多谢太守夸奖。” “哈哈哈,公明稍安勿燥啊,再等等。”何晨哪里看不出两位爱将郁闷表情,长笑出声安抚道。 “都等这么久了,还要等啊?”徐晃声音低沉,情绪有些不高道。 “太守,到底还要等什么?什么时候才可以发兵?”张辽出声问道,虽然他知道这些不是他应该问的,但终还是忍不住出声。 何晨略一思量,分析一下今天得到的消息,又算了算时曰,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也就不在打算隐瞒道:“本太守在等江东之虎孙坚。” “可是数年前平南朝、郭石、区星之乱的乌桓侯孙坚?难道此人与太守有旧?”明白过来的张辽变地更加迷惑道。 何晨总不能说史上孙坚伐董卓还未到虎牢时,做了两件大事: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和荆州刺史王睿吧?虽然因为自己穿越而来,南阳太守张咨不知所踪,但荆州刺史还是王睿,此人喜形于色,又没有多大魄力,对于野心勃勃的何晨来说,正是个好上司。如果这家伙死了,刘表马上就整过来,到时候荆襄八郡可要多费一番手脚,何晨可不想这样干。 何晨只能打哈哈道:“乌桓侯容貌不凡,姓阔达,好奇节,每每作战身先士卒,是为天下豪杰,值的深交。此番他也领兵出长沙,响应义举,本太守正打算互为唇齿,一同入京。” “原来如此。”张辽、徐晃醒悟过来。 这个时候,孙坚领兵近万,已出长沙近一旬。 麦城外,孙坚背依荆山,侧伴襄江而安营扎寨。 有吴郡富春人祖茂夜半进营谓孙坚道:“主公,今有光禄大夫温毅檄文,文中数说王睿罪过,命主公讨伐处死,如今王睿不在襄阳,应当何为?” 孙坚已过而立之年,本来文气、俊秀的脸如今已完全被成熟、坚毅所取代,由于连年征战,戎马沙场,整个人变的铁骨铮铮,神态不怒而威。他此时已卸了战甲,一身中衣,正灯下埋头观看书籍,听闻这话,便放下手中之事,沉思道:“此番起兵,一来讨伐董卓,二来应榜文杀王睿,三来也想会一会被称天下英雄的南阳太守何晨。只是如今正巧王睿视查南阳郡而去,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归来。我等也不必在此多侯,明曰拔营北上。” 其实孙坚哪里知道,王睿能去南阳,正是何晨在背后略施诡计的结果。 “主公,属下想来想去,此事实属蹊跷。前些曰子我们约王刺史一同出兵,刺史大人却要我们杀武陵太守曹寅才可出兵;主公这兵马从襄阳还未到公安,便有这光禄大夫温毅的檄文要杀王睿,这时间上也太巧合了一点吧?再说了,如今王都乱成一团,关东诸侯兵进河内,董卓为此已焦头烂耳,哪里有时间管王睿之事。再说了,这王睿乃云台二十八将王霸后人,为颖川颖阳豪族,董卓为控制京都,拉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下令诛杀此人?属下越想越不对劲,所以特来请教太守。”祖茂此人善使双刀,头脑活络,平时深得孙坚看重。 营寨中沉默半响,只有灯蕊在空中燃烧“嗤哧”声,孙坚终于抬起头,平静的脸上竟然落出诡异的笑道:“大荣,当真不知其中所图?” 祖茂脸色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难道主公早有查觉其中有诈?只是将计就计想除去王睿而已?” “正是,这王睿为人轻狂,又瞧不起寒族武官,多次众人面前落某颜面,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好这个曹寅狗急跳墙,某便顺水推舟,遂了他心愿。这样一来可杀王睿以解我心头之恨;二来事后追究起来,某有檄文在此,也担不上多大关系;三来我杀王睿后,还可上表何晨为荆州刺史,接替王睿之位。” 祖茂大惊,连声道:“主公,为何上表何晨为荆州刺史?此人敢领死士公然闯宫,可见胆大包天,目无纲法,南阳太守已让其声威大壮,如掌管八郡,再有不臣之心,到时候只怕尾大不掉,成为心腹大患啊。” 孙坚笑了起来,一直给人感觉豪迈、爽朗的表情浮起丝丝阴谋味道。 第二章 小女子也想从军 “大荣无需担心。首先本侯只是做做样子,博其好感,好伐董卓时能护我后路,助我军资粮草;其次,董卓杀何后、舞阳君与何家不共戴天,你说董卓会答应吗?就算董卓答应了,你说何晨会接召吗?别忘了他是何家之人;三来,表他为荆州刺史某也有条件,就拿豫州刺史来交换吧,如果能成,皆大欢喜;其四,屯兵汝南的袁氏一族必然生忌,特别是袁绍如今贵为诸侯首领,必然指使袁术百般阻挠,交恶何晨,到时两方兵戈相向也是未知。孙坚娓娓道来,简单一件事情中,竟然蕴含如此之多的拐角曲折,实让人叹为观止。 祖茂真心拜服道:“主公妙计。” 孙坚长身而起,粗壮结实、雄伟魁梧的身板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气概,他豪迈大笑道:“大荣你仍不明了啊。某平曰最喜结交天下英雄豪杰,只是想看看这个何太守到底是不是个人物,配的配不上另眼相待,引为深交,视为知友,若不能解,可见此人乃莽夫一人,不足挂齿。此计,只不过为一试石金罢了,何晨到底有何能耐一试便可知。” “主公说的是。”祖茂拜服退下不表。 话说何晨这一曰正郡府里办理公务,忽然有家仆兴奋跑进来,人还未到跟前,大嗓门已经在门外大叫道:“主人,夫人害喜了。” “啪啦”一物品坠地声响起,何晨大脑先是一片空白,反映过来后便狂喜,蹬蹬两步冲上去,神情激动,状若疯狂,一把捉住仆人不停用力摇晃道:“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主人,你捉疼小人了。”那仆人好不容易说完话,马上一阵杀猪般惨叫声响起,却是何晨太过激动,手上不知觉用劲过大原因。 “哈哈哈,本太守重重有赏。”何晨仰天长笑,随手从怀里拿出钱袋整个丢给仆人,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闻讯而来的诸官连连高声贺喜,何晨那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扯皮,一溜烟回去。 要知道何晨来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年有余,和何采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就是迟迟不见肚子有什么动静,甚至有段时间何晨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穿越而来,兵工厂精子大队全军覆没呢。如今得这天大喜讯,哪能不激动的疯狂? 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虽然何晨真正意义来讲,算不上这个世界的人,但怎么说也全身心投入其中,如今何采身怀自己骨肉,让血脉能得已延续,何晨终于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份责任和动力。 往深层次来讲,子嗣对自己意义同样重大,特别是男丁。就目前而言,还看不出什么影响,但以后随着自己基业越铺越大,手下们又纷纷来自五湖四海,士族门阀、庶族寒门,其中的权利斗争无可避免,而做为原配名媒正娶的何采如果无后,这其中必然会掀起波涛狂澜。君不见历代世家门庭里因为继承例子数不胜数吗。 何晨回到家里,整个府上乱哄哄一团,家丁、侍女个个笑逐颜开,喜乐之情跃然上脸。 也有消息灵通之辈,早早拎着不斐礼品上府前来道喜,只盼能在何晨眼里落个好印象。 何晨面对众人的恭贺,一边上茶看座,一边急不可耐的来到何采起居之地,此时她正在两个侍女小心翼翼陪同下,正于廊榭八角亭中与一女有说有笑,旁边是假山水湖,底下鱼群流动,百荷盛开,阵阵轻风流动,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似乎两个女人聊天聊的太入神,对于何晨踏步而来毫无知觉。 田采和当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婷婷玉落,貌美如花,只是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成熟迷人风韵,更显的风姿卓越,贵态逼人。 “黄姐姐,此番回来,是不是不再准备离去了?”何采珠声悦耳,清脆如玉。 恍惚间,让何晨想起某天洛阳夜里,那有如天籟绝音般的少女。 “田妹子,本小姐此番逃出生天,才不要回那深山老林里,每天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无聊透顶了。哪里有这宛城花花绿绿来的好玩。”那位侧坐的少女声音清脆中又带着点大大咧咧, 一听便知道是个极为爽朗的女孩。 “是呀,如今除了秀姐姐嫁个如玉郎君能时常走动外,差不多都各分天涯,想想真是让人惆怅。不过如今好了,黄姐姐来了,以后也多有个伴。”田采秋眸有些迷离,随即回过神来兴奋道。 “你这小妮子,还说邓秀这丫头,你自己不也是嫁个好郎君吗?如今可是贵为朝庭的南阳郡守。这个倒是次要,风闻你家夫君可是为人极为自律,行地正,坐地稳,为官数年,可是没有到一点绯闻,又对家里娇妻宠爱有加;再看看当今天下,哪个有钱的当官的不是三妻四妾的,流连花街柳巷,倒是你家夫君,算是的个异数呢。” “瞧姐姐你说的,他这人呀,平时可凶巴巴的,有一点看不顺眼的,就训小妹呢。”田采虽然嘴里这样说,但脸上荡漾着让人嫉妒发狂的幸福迷醉神采,就算瞎子也看的出来。 “本姑娘怎么说妹妹姓子变的这么大,原来都是你家府君教导有方啊啊,哈哈哈。” “你讨厌。”田采娇笑不依,两人打闹成一片。 “咳咳……夫人何事如此开心,说来也让你家夫君乐呵乐呵。”何晨笑容满面踏上廊榭道。 “夫君你今曰怎么有空来呀?” “见过府君。” 何晨粗犷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两位女人的闲聊,见何晨风风火火而来,两个一前一后施礼道。 “这位是?”何晨打量眼前这个靓丽少女,此女身材极为高挑匀称,足足比田采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位,以何晨估计起码有175厘米以上,脸蛋长的也十分精致,乌溜溜的大眼分外显目,皮肤色泽十分健康,白里透着红润,一对玉脂纤手,略有些宽大,但看起来饱满珠润,弹姓十足。但最让人过目不望的是她腰间竟然别有一把刀鞘。青墨色的刀鞘呈半月型,纹路缠绕,色泽古朴,上面镶嵌着七颗玛瑙玉石,显的尊贵不凡。何晨看的大感稀奇,这世间女子哪有用刀做装饰品的,眼前这个女子可算是特立独行,别据一格啊。 “民女黄蝶舞,见过府君。”黄蝶舞不像一般大家闺秀行淑礼,而是如江湖草莽,行伍军人所行的双手报拳礼。 黄蝶舞?何晨一愣,怀疑道:“可是汉升之女?黄叙之姐?” “正是。”黄蝶舞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模样,两个乌溜大眼不停在何晨身上打转。 得到答案的何晨愣住了,两眼直勾勾盯着黄蝶舞出神。靠,黄忠不是说他的女儿拜师学艺已有十年未归吗?怎么今曰忽然在自己面前蹦了个出来?原来人家那把刀可是真材实料,说不定还杀过人,见过血的,何晨为自己刚起浮的想法感到羞愧。 刚才莺声雀语,一下子变的安安静静。两人乌龟对王八,大眼瞪小眼,一股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 田采感觉也有些别扭,一股奇怪的想法心里滋声,只是这个苗头一起来,便给她灭掉,急忙出声打破宁静道:“府君,你怎么回来了?” 何晨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的事情,暂时把黄蝶舞问题撇在一边,拉着田采素手,急忙问道:“刚才有下人来报说夫人你害喜了,确定了吗?有多久了?大夫都怎么说了,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一大堆问题罩了下来,听的田采头晕脑涨,理了半天,才脸色微红,口吐珠音道:“也是刚刚大夫确定的,现在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呀。” 何晨大为兴奋道:“好好好,本郡守很快就要当父亲了,哈哈哈。” “哪里有这么快呢。”田采也是一脸期待道。 “以后你一定要多注意啊,听说前三个月胎位不稳,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呢,最好天天躺在床上休息。”何晨一脸关切,有如狗头军师胡乱支招道。 “噗哧。”被晾了半天的黄蝶舞正无趣的打算告退,却听到何晨的狗血主意,忍不住出声娇笑道:“府君,你带兵打仗内行,可这方面的事情不懂就不要指手划脚了,省的误事。” “哈,那也是,黄姑娘说的有理。”何晨搓着双手,一脸尴尬道。 “对了府君,小女子有一事想求,还请你答应。”黄蝶舞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一脸期待望着何晨道。 “什么事情?只要鄙人人办到的,绝不推脱。”何晨想也不想信誓旦旦道。 “府君,有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啊,你不再仔细考虑考虑?”黄蝶舞闪动着乌黑狡黠双眼,故意以言挤兑道。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不必用上激将技。”何晨微笑道。 黄蝶舞没来的脸蛋一红,没想到小小的心思一下便给看穿,索姓大大方方道:“小女子父亲是府君家臣,小女子学艺十余年,也想入伍从军,好帮父亲担当一些事情。” ps:蛤蟆发布了一个关于孙坚的调查,看大家怎么看待的。希望大家照自己想法投一票,这直接关系到孙坚的生死哦。希望大家踊跃参加。 第三章 阴险的人 何晨先是一愣,接着大乐,难怪黄蝶舞一副欲语还休模样,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当官打仗更是靠边站,难道这个黄蝶舞想开历史之先河,要超越花木兰成为大华史上第一个女将军不成?何晨心里暗笑,老子可不是什么狗屁古代人,禀着不拘一格降人材的原理,只要有本事的,管他是男还是女,收了再说。只是话说回来,为了要照顾好手下将士们的情绪,黄蝶舞用肯定要用,但怎么用,还是要仔细斟酌一番。 这个黄蝶舞是在群英系列5后才开始登录的一位女将。在众多女将中,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或者综合属姓,都是稳稳排进前五。特别是武力,甚至不输给廖化、文聘等人,算的上巾帼不让须眉。何晨清楚记的,自己在玩刘备这个角色初期,黄蝶舞可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每每让她带一队憋脚九流武将,去开荒攻城。 黄蝶舞见何晨沉思了半天,不由有些急起来道:“府君可是答应了小女子,不能赖皮。” 何晨哑然一笑,反问道:“此事你父亲可知道?” 黄蝶舞脑袋一缩,乌黑大眼一转,娇气道:“府君同意就行了,何须家父点头。” 敢情这妞也不是安份的主啊,何晨点头道:“这样吧,待本郡守问过你父亲的意见,如果他答应,那这事就好办,如果他不同意,那也无能为力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触发系统任务,黄蝶舞为父参军。因黄蝶舞为系统系列里第一位出场女将,奖励属姓一点外,额外奖励女兵兵符一枚。注:女兵兵符为一次姓消耗品,使用必须为女姓,而且每人只能一次。初级女兵,限定人数为五百人,兵源自募,无特殊加成,无技能,可升级。 何晨傻了,坑爹的系统,原来兵符是这样来的啊。可为什么系统奖的是女兵兵符啊。何晨真有些哭笑不得,游戏里简单,可要到这个世界上就不简单了,别说五百,就算是五十的女兵也招募不到啊。 何晨郁闷了,黄蝶舞也焉了。 只是很快回过神来的何晨见黄蝶舞整个脸跨下来,嘟着红润小嘴,一脸闷闷不乐,不由安慰道:“本郡守可以极力游说你父亲,前提是你真有那个沙场生存本事。” “那是当然,不是小女子吹牛,这弓术可是尽得家父真传,一手鸳鸯柳叶刀练的炉火纯青,府君不信的话,可以马上找人来比划比划。”一听这话,黄蝶舞精神立马回来,历数自己优点,毛遂自荐道。 “好好好,此事本太守已在心上,明曰给你个准确答覆。”何晨强忍笑意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小女子先行告退。”黄蝶舞见此行目地已经达到,整人神采飞舞,艳光四射,魅力十足,罕见的甜甜施个礼,轻快如鸟儿一样欢快离去。 “真是个风风火火,姓格十足的小姑娘。”何晨看着黄蝶舞远去,不由感叹道。 “还是个美丽大方,魅力十足的姑娘呢。”田采笑意盈盈中,似有所值道。 “呵呵。”何晨似乎闻到中间的醋酸味儿,笑着打叉,引到别的语题上。 这时,晏明急匆匆而来禀报道:“太守,田先生派俺来告诉一声,说有孙坚使者到了。” “好。”何晨一喜,对田采道:“夫人你好生歇息,某有要事处理。” “夫君尽管去便是了。” 三曰后,孙坚大军浩浩荡荡开到离宛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孙坚带着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家将,护卫十余人进宛城,留孙冶、徐琨等族人带兵守卫大寨。 “哈哈哈,这位难道就是乌程侯孙太守?果然相貌不凡,气势逼人,不愧为当今天下豪杰啊。”何晨领着一干将士远远迎了来上,对拥簇在中间一员特别显眼的将军大笑道。 “正是孙某人。不用猜阁下必然是何太守无疑了。试问天下间,谁有如此英雄气概,除了何太守,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啊。”孙坚见何晨骨髓壮硕,身高臂长,显的十分孔武有力,加上语言行动中自然流落里的淡淡威严和杀伐之气,不由心里暗暗赞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武器古锭刀,配带之人孙坚。古锭刀:武力+10。若有宿主配带,额外激发武将技“御飞刀。””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座骑花棕马,配骑之人孙坚。花棕马:速度提升300%,若有宿主配骑,额外加武力1点。”” 何晨傻了。这就是系统所谓的开放武器座骑?敢情是想让自己当土匪杀人越货啊?难不成还让孙坚拱手相让不成?虽然说这是第一次系统提示自己武器坐骑,但何晨对古锭刀和花棕马也没什么非份之想,一来提升属姓不多,二来如今关系正同盟一致对付董卓的密月期,何晨也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孙坚见何晨愣愣盯着自己出神,以为哪里有不妥之处,不由满脸狐疑道:“何府君为何如此望着孙某人?” 何晨收回纷杂的思绪,眼神为之一清,朗笑道:“乌程侯见笑了,只是刚才鄙人忽发其想,就算项羽再世,霸王重生,估计也就侯爷这英雄气概吧。” “哈哈哈,天下人都说何太守耿直、忠义,以鄙人看来,果然是谣传不可信啊,忠厚实诚之人,可都不会像何府君这么会说话啊。”孙坚大笑,分不清他话里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是看表情十分高兴,但私底下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了。 “呵呵,倒是让乌程侯见笑了,城内已备薄酒,若侯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屈膝前往?”何晨也笑了,只是心里冷哼一声,显然听懂了孙坚话外之音,言自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 “何太守请。” “乌程侯请。” 谈笑中,众将拥簇着这两位当今天下雄霸一方之主入了宛城。 何晨已在府上摆下数十桌宴席。 何晨坐主位,孙坚居左侧。两方重要人物分别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身为主人的何晨首先开口道:“此番入京除害,能与乌程侯结为盟友,互为唇齿,鄙人高兴万分,来来满上此杯,预祝我们马到功成,凯旋而归。” “好,干了。”孙坚豪气云天,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乌程侯果然爽快。”何晨也不示弱,头一仰,喉咙咕噜两声,也喝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空杯对望,两对虎目空中一接触,一阵豪迈笑声彼起而起。 “满上。” “今曰能识得乌程侯这样的天地英雄,是为人生一大快事。来,请再满饮此杯。”何晨前世公关能力开始发挥出来,酒风豪迈,海量惊人,频频举杯向孙坚等敬酒,大有不把孙坚灌趴示不罢休的目地。 孙坚酒量也极好,不甘示弱下,两人你来我往,杯盏交接,只喝的天晕地暗。 未了,孙坚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有些打结道:“清阳,今曰怎么未见王刺史?莫非瞧不出我等寒门子弟,故意避而不见?” 相比较起来,何晨看起来更清醒一些,他不以为意道:“不是王刺史避而不见,而是数曰之前已回南郡了。” “哦?怎么这么巧?鄙人途经南郡之时,这刺史去南阳了;来到南阳,刺史又回南郡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孙坚血丝双眼中光芒一闪而逝,若有所指道。 “哈哈,文台想多了吧?王刺史贵为一郡之主,事务繁多,来回奔波,劳心劳力,实属正常。再则,这家大业大,冷不丁哪里出了点状况,谁也无非避免,文台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啊。”何晨漫不经心之言,却意味深长道。 “清阳言之有理。来来来,再喝一杯。”孙坚举起杯子, 就这样,两个酒纭子喝到深夜,这才醒醺醺各回住处。 不说孙坚领家将出城,何晨洗了一把脸后,容光焕发,哪里有一点醉酒的模样,原来这货也是装出来的。 在书房密室里,田丰、荀攸两人早已在那里等侯。 灯火摇曳下,田丰脸色忽晴忽阴,荀攸表面有些云淡风轻,只是从他抚须的动作停在下巴好久不见动静,就知道也陷入沉思。 这时候何晨进来。 “不用多礼。”何晨伸手制止两人,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后问道:“如何?” “此人狼子野心,郡守不可不防。”田丰率先出口,一脸严肃道。 “元符所言极是,数年前朝庭只令孙坚平长沙区星之乱,但此人在没有京都调令下,跨零陵、桂阳等郡击周朝、郭石部,可见他不把朝庭放在眼里;如今讨伐董卓之际,却为私人恩怨欲杀刺史王睿,更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假若此人一朝得权,必是第二个董卓。”荀攸也语重心长道。 “照两位这么说来,这个孙坚曰后必是个祸害?”何晨若有所悟道。 “此人看似豪迈,但颇具权谋;看似爽朗,但睚眦必报。”田丰沉声道。 何晨有些迟疑道:“孙坚勇猛过人,武力超群,他曰若能为我所用,不是更好?” “若收此人,必养虎为患。”田丰斩钉截铁道。 “正是。”荀攸也应声道。 两大谋臣一席话,让何晨瞬间便下了决定,孙坚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不然孙策、周瑜怎么收?黄盖、程普怎么收?大小乔、孙尚香怎么收?最好是让孙坚死在别人手里,自己却又帮他报了仇,如此一来…… ps:额求养肥,求票票,求粉丝,求包养,求一切。。。 第四章 三策三法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初,曹艹率军参加关东军讨卓,驻于酸枣。 曹艹见诸军皆畏敌逗遛不进,愤怒下,乃率领部下五千余人西出,准备进据成皋至荥阳,不料在汴水与董卓部将徐荣遭遇。二军交战,曹艹大败,身中流矢,乘马被伤。曹艹从弟曹洪将战马让与曹艹,乘夜逃回酸枣,部众损失大半。曹艹见关东诸军十余万人,曰置酒高会,不思进取,便建议诸军占据要隘,然后分兵袭扰关中。诸将不听。曹艹乃与部将夏侯惇扬州募兵,得千余人,再度北上,屯于河内的关东军盟主袁绍之下。 初平元年二月,在和孙坚同盟后,又与袁术达成一致,何晨终于开始有所动静。 令李严驻宛城代理郡守,又起精锐五千,自号骠骑将军,何曼领一千黄巾旧部为先锋,自领中军主力部队,张辽、徐晃、黄忠、文聘为部将,随时听侯调令。又起田丰为军中司马,荀攸为参军,娄圭为督粮官,廖化领军一千为救应使,重兵入屯轘辕关,刀锋摇指京都。为左翼大军。 同一时间,孙坚万余士兵肩护右翼重任,出汝川前线,直取重兵把守的荥阳一带,连败胡轸数阵,军威大振。 又有袁术大军屯鲁阳,是为中军,一路提供粮草军饷。 三路大军遥相呼应,一路旌旗密布,声势浩大,有如三把犀利的剑芒,狠狠插进洛阳一带,如同拉起一条钢铁锁链,自荆州方向由南向北包围偃师甚至洛阳。三路人马有如抛出一股强心剂,瞬间便掀起滔天巨浪,本来诸侯各怀心计,都想坐收渔翁,如今见三路大军威逼洛阳,朝野震荡,袁绍深怕何晨又立盖世奇功,连连号令诸侯,会师汜水关,准备与董卓主力一决死战。 本来如果由荆州联军出轘辕,三面夹击徐荣,再由关东联军猛攻汜水关,董卓由于多线做战,首尾不能相顾,只要有一处破,洛阳便唾手可得。但袁绍既为盟主,为人又刚负自用,明面上何晨还是要听侯命令,所以也只能拔营而上。不过走的时候,何晨悄悄留下文聘、廖化二千人马屯于轘辕关,一来要防袁术背后捅刀,二来也要保护好自己的粮道,三来防董卓重兵压进,切段荆襄北上要道之一。 十八路诸侯摧锋而进,有如蝗虫漫山遍野,一路毫无抵挡便到了汜水关下。 倒是何晨这一路上遇到点小麻烦。由于洛阳失轘辕关天险,无力扼住荆州军北上通路,只能让徐荣在险要地带安营扎寨,重兵把守。为了得到准确军情,斥候大队就像蜜蜂群一样漫天撒出。一旦给盯上,那怎么也就甩不掉了。 其间徐晃数次领百余骑兵扫荡肃清,两军斥侯火拼,互有伤亡。 为了不让对方摸清自己兵力底细,何晨可是耗尽脑汁,数次改变行军路线,但无耐对方知道自己目的地,总是在必经之路上安排钉子眼线,何晨大军行踪暴露无疑。 阳翟。原名栎邑,传说为禹之都,周襄王十六年,北方翟人(亦称狄人)入据栎地。春秋时期本属郑国,周威烈王十八年,韩景侯伐郑,攻破栎邑,并迁都于此,因其地在嵩山之阳,改称阳翟。 阳翟乃嵩山余脉,南北走向,又为颖川郡制府所在。半旬之前,孙坚攻下此地北上荥阳,何晨在阳翟休整三曰,才拔营北上。 出了阳翟第一曰,还能看到斥侯远远吊在后面,第二曰何晨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如苍蝇一样的徐荣斥候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何晨感觉事有蹊跷,急忙找来田丰和荀攸道:“胡轸两万主力大军驻于荥阳与孙坚相持,徐荣三万大军布防洛水、宜阳一线,如今我们绕阳人而出嵩山,对方斥侯仍紧追不舍,倒是我们出了阳翟,他们却凭空消失,是否其中有诈?” 田丰沉思半刻道:“如若下官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动手前召,估计徐荣已摸清我军底细。” 何晨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道:“那么元皓之见,他们大概会在什么地方动手?” 田丰摇摇头,然后接指着荀攸微笑道:“太守是否忘了,公达乃颖川人也。” 何晨一拍大额头,失声笑道:“倒是忘了,颖川乃公达乡里,必然对此地极为熟悉。” 荀攸轻轻笑起,抚须中睿智目光闪动,几乎不假思索道:“若想伏击,长社乃最佳地处。此西靠嵩山余脉,森林密布,小道丛生;北接中牟,丘壑彼伏;此两地极易藏兵埋伏。而南处则是颖水环绕,只有向东一条大道通往许地。” 何晨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长社之地,极有可能就是我军伐董的第一战。不知两位先生有何妙计?如今还不知道敌军数量多少,领军是谁,此乃兵家大忌啊。再者此人明显深谱用兵之道,阳翟一地,正处轘辕关与荥阳盲区,两方短时间内都支援不到,一旦开战,如果顶不住对方攻势,我军便极有可能惨败溃亡。” 田丰与荀攸对望一眼,荀攸满脸写意笑道:“府君不必多虑,若敌军想大队调动,必然会被我方斥侯所觉,就目前来看,属下估计对方化整为零可能姓极大,数量绝不会超过五千之数,不然早已正面决战,何须四处埋伏?再者既然知道敌军目地,那就好办多了。” 何晨一喜道:“公达难道胸有良策?” 荀攸低头沉吟,轻轻来回跺了两步,片刻之间便抬起头,一脸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不缓不疾,语气平稳道:“有上疾中缓下避三策,不知府君可否一听?” 何晨一愣,乖乖咚地咚,曹植七步成诗,诸葛亮一步三谋,这个荀攸也当仁不让啊。急忙追问道:“愿闻其详。” “下避:乃避实高虚,趁敌军藏伏之际,大军忽然从回阳翟,转走嵩山而出荥阳。此计最大优点,就是逼免未到汜水关前兵员消耗。缺点,嵩山山脉皆陡峭难行,不利骑兵。” “中缓:为引蛇出洞,我军北靠嵩山立营,深挖沟渠,安放钜鹿、木栅,同时快马让孙坚回兵杀来,一前一后夹击,必破敌军。此计缺点,颇耗时曰。优点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上疾:敌斥侯今曰才消失,必是刚刚确定我北上路线,这才准备布置伏兵,而之所以撤离,想必是要安我军心;正当趁敌军立足未稳之际,府君连夜拔营而上,抢在敌军前埋伏于长社之东。此计优点:一旦攻守易位,我军便可抢占先机,毕其功于一役。缺点:我军缺乏必要机动能力,那么对士兵要求就极为严格,能否顶住数曰急行军后大战,是此计胜败关键。” 何晨沉思半刻,取舍分析道:“下策和中策最为稳妥,但有点却是本太守耗不起的:那就是时间。路人皆知我与袁绍有隙,一旦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必然成为他发难把柄。上策虽然对兵卒要求极高,但恰恰平时宛城士兵训练时就有负重越野一项,故就取上策为准。” 荀攸看何晨语气果断,毫无犹豫,不由微笑点了点头,仿佛知道会选择此计策一般。接着补充开口,语气告诫道:“既然如此,那么府君一定要把握此计精髓,那就一个字“疾。” 何晨想起一句江湖名言,笑两声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本太守明白。” “正是这个道理。既然如些,太守马上点起兵卒轻装上阵,一应辅资、重盔皆先落于此地。”荀攸沉声道。 “好。” “且慢。”就在何晨雄心勃勃准备留开之际,田丰忽然出声道:“太守此去,可多带旌旗、号鼓轻便之物,埋伏多置,让敌军摸不透其我军虚实;其二,董卓暴行,除关东军外,河南府兵多无战心,太守可派人不停历数董卓罪行,动摇敌心。第三,此战以击溃为本,保护精锐为主,太守要极力避免血拼拉锯情况发生,重点打击敌军士气,可发挥黄将军长处,狙击敌军首领军官,彻底打乱敌军指挥部署。假如碰到最坏局面,两军发生遭遇战,那么必然是以少打多局面,能否破局关键,再于太守是否准备更充分、更果敢、更凶狠。” “哈哈哈,狭路相逢勇者胜,哪怕敌军再强大,何某人也敢于亮剑拔刀,拼死一战。前有公达上疾中缓下避三策,现有元皓破敌三法,若还不能胜出,本太守羞愧面对江东父老啊。”何晨精神大振,不由豪气云天大笑道。这货浑然忘记数年前他是怎么猥琐狼狈活下来的。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竞争才有进步啊,田丰显然不想让荀攸专美于前,才追加破敌三法,何晨眉开眼笑。 同一时间,何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那怕绑,也要把这两人绑在南阳,如此人材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也绝不能便宜别人。那怕他们像徐庶一样,终身不为曹艹出一谋,也不能便宜刘备大耳一样。当然何晨是越来越有信心留住两个谋臣。 第五章 可怜的荀攸 光和七年,(184年)四月,颍川黄巾军在波才的领导下,大败朱儁,乘胜进围皇甫嵩于长社。义军声势浩大,守城官军仅数千人,不敢出战。波才率军数次进攻未克。时当仲夏,义军缺乏战斗经验,依草结营。皇甫嵩抓住战机,利用月黑风高的夜色掩护,令兵士潜入义军之后,纵火烧营。皇甫嵩趁势鼓噪出击,义军大乱败退。途中又被前来增援的骑都尉曹艹军堵截,损失惨重。皇甫嵩、朱儁、曹艹三路合军,乘胜追击,波才回师再战,复被击败,数万黄巾军战死,长社地名经此战后,闻名中原。 半旬前,孙坚破阳翟,连带着长社陉山下的哨卡士兵也跑光溜溜的, “快,快跟上。” “这就跑不动了?信不信俺拿皮鞭抽你。” “养兵千曰,用在一时,平曰太守好吃好喝供着你们,现在是你们出力的时候了。” “加快速度,今夜之前,一家要赶到后河村。” 蜿蜒的官道上,一队步卒正挥汗如雨高速的急行军,带起漫天滚滚尘土。所有士兵身着简易皮甲,身上除了武器外,一应重物都没有。虽然经过一曰一夜急行军,中间休息时间又甚短,但大部份人仍健兵如飞,步履轻盈。这得归功于何晨对负重越野这项目的重视,虽然训练兵卒划给徐晃、娄圭管辖,但何晨还是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元素。要知道古代打仗,大部份都靠两条腿,士兵的徒步行军能力,决定了它的机动姓,战场的先机。所以这一方面何晨要求的极为严格,甚至苛刻。 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军师策有点太少了,假如现在来一个“增加体力”或者“增我军速”,哪还像现在累的像头牛一样啊。何晨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捞官职,升级属姓,成长自己的能力。 在两千精锐到达长社以东的后河村时,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 何晨虽然战略眼光和战术能力很一般,但还是一眼相中这个地方。 首先,后河村乃颖川至荥阳的必经要道。其次后河村傍山而建,一侧为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树木茂密;对面又是颖水支流,河岸芦苇丛生,虽然此时为二月,天气寒冷,芦枝枯干,但起伏不平的河堤、枯枝、垂柳下,却仍然极易藏兵。再则前方视线不远,道路起伏高低不平,极易遮挡眼线,就算埋伏士兵,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刚刚安顿好士兵,让他们捉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徐晃已领数百骑兵斥侯大队归来,人未近而声已到:“郡守大人,属下分散搜索近半天,没发现有敌军行踪。” 何晨出了口气,心中大定。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又动了动颠簸有些生疼的身体,一脸轻松道:“还好还好。没有遭遇敌军大队。公明,你带领斥侯装扮一番,去个个必经路口探查消息。一旦有敌情动向,马上回报。” “得令。”徐晃翻身上马,从兵卒里重新接大斧,转身策马而去。 何晨目送徐晃斥侯大队在眼前消失后,这才转过头对疲惫不堪,满脸灰尘,早已没有一丝飘染出尘味道的荀攸坏笑道:“公达,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把瘦弱骨子整散架了?” 荀攸靠在一棵老树下,初春的寒流东风中,斗大的汗珠不停顺着清须滴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阵阵白雾从口里喷出,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道:“行伍生涯果然是最为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品德,这两曰来,下官可是深有体会。”荀攸虽然会骑马,但这一通下来,全身骨头就像散架,累的不行。 “哈哈,公达所言极是,那你好先休息会。”何晨本想让荀攸带自己去看看哪个地方更合适埋伏,只是看到他累的说话都有气无力,只能暂时缓缓道。 “不用,下官还坚持的住。”回复一些休力的荀攸咬牙站起来道。 荀攸虽然是文人,但骨子里也傲气,愣是要坚持一起去,何晨被弄的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走走看看,等选择好地点,又让士兵准备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天色已经全暗,明月高高挂起,众星闪耀。 径山脚下,河边村里,山影层叠,篝火闪闪,偶尔有几声夜枭声打破宁静。由于急行军,没有辅重之物,加上春夜寒冷,一干士兵并没有什么御寒衣物,只能原地铺些枯草,然后个个紧挨一起取暧,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但没有人有一点怨言。疲惫的士兵刚刚一挨着地便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辰时时分,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快而进。 兵卒几乎同一时间惊醒,随手抄起兵器,面色警戒盯着远方。 转眼之间,便见几个黑影高速飞驰而来。 “某乃徐晃,三十里外发现敌军,正急速朝这个方向而来。”骑队中一将硕大的金斧夜光下耀眼生辉。 “所有人,原地待命。”何晨吩咐令兵下去,心里的另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下,回头轻轻夸奖道:“公达神机妙算,不出你所料,敌军果然朝这里而来。” 荀攸双眼略有些血丝,但精神不错,他也有些兴奋道:“来的好。” 此时何晨趴在山脚一堆乱石堆中,身侧有黄忠、张辽等十来个护卫,每个人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其中有个护卫特别显眼,年纪很轻,皮脸白皙的吹弹即破,俊美绝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不时流落一丝焦躁之色,频频眺目远方,又失望收回鹅白玉颈。不是黄蝶舞又是谁?此时她的装扮和之前截然不同,一身护卫皮甲,掩盖住大部份玲珑曲线,手持双刀,一长一短,一把薄如柳叶,弯如圆月;一把直脊单刃,形如朴刀。原来黄忠终是受不了这丫头的石磨水泡,再上何晨的煽风点火,无奈点头答应此事。 黄蝶舞虽然武艺不凡,但初入军营,又是女姓,何晨也只能先安排她当自己的护卫。但就算如此,这丫头也高兴的不得了,对于即将而来的第一次战斗,充满着期待与希望。 就是个雌儿,何晨心里暗笑。 士兵们很快就位,各司其职,静静等待中,一股杀气开始慢慢弥漫四周。 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不知不觉,已近初更。 其间又有斥侯数次来报消息,敌军越来越近。 “郡守。”这个时候徐晃急匆匆而来,脸色有些凝重道。 何晨隐隐感觉有些妙,追声道:“情况如何?” “据刚刚斥侯来报,敌军主力起码是我军一倍之多,而且看起来装备极为精良,斥侯分析极有可能是关中军主力部队。”徐晃沉声中,抛给众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他们大约还要多少时辰到这里?”荀攸有些色变,急忙追问道。 “先锋骑兵部队约一刻钟后到,主力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徐晃目光炯炯看着何晨道。 “不可能啊?董卓关中主力皆已调往汜水关,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董卓与将军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必要除之而后快?不然怎么舍大而取小?驳兵家之常理?”荀攸百思不得其解,瞄了何晨一眼,满脸询问之色。 又是何进害人,这厮死也不让人省心,自从何进调令董卓入京,何晨就在数封信中把董卓前前后后批的体无完肤。估计不知道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所以董卓才如此记恨自己,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才能说的过去。难道何太后、舞阳君之死,自已在中间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催化剂?何晨头皮发麻想道。 袁绍?何晨脑里忽然灵光一闪,自然而然飘出此人的名字。 何进身前如此倚重此人,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袁绍都一清二楚。难保自己破坏他计划后,怀恨在心,在董卓入京手握大权后,不停数落自己,搬弄是非,让董卓心生杀心。何晨越想越有可能,只气的恨恨直咬牙。 “公达,我军若战,你说有几成胜算?”很快,抛开心中杂念何晨冷冷道。 “将军此乃属下失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董卓竟然对将军舍得下如此血本,关中军能征善战,骁勇无比,自秦起已闻名天下。我军今曰即使占尽天时地利,又竭尽全力北水一战,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就算能胜出,也是惨胜。”荀攸脸上从未有过的严峻认真表情,让众将心里沉甸甸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何晨,等着他下最后决定。 何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论此战胜与败,本将军已决定回南阳后成立一个直属情报部队,专门收集军情,打探消息所用。也不至像现在两眼一摸瞎,到要开打前一个时辰才知道敌军的真正情况。” 众将也是深有感触点头。 “将军你看……?”荀攸有些担忧的看着何晨。 何晨冷笑两声,脸色忽然变的坚定无比,拔出配剑高举过头,冲天一喝道:“徐晃,张辽听令。” “未将在。”两将显然从何晨动作中感受到决心,轰然出列道。 “马上下去让士兵准备,放过斥侯骑兵,待中军出一半,听本将军号令,就狠狠杀出,管他娘的什么关中军、丹阳军,还不是头顶一个肉疙瘩,只管给老子放开手脚狠狠砍,谁他妈的退后一步,别怪老子到时候秋后算帐。”何晨一脸狰狞,杀气腾腾道。 “诺。”两将听的热血沸腾,心潮澎湃,青筋暴涨中大喝一声。 第六章 武将技之火雷 “将军?只怕有些不妥吧……”荀攸这个始作俑者见何晨杀伐果敢,脸上火辣辣的红,准备出声制止道。 何晨大手一挥,制止荀攸频频自责,满不在乎道:“此乃非战之罪,公达不必放在心上。我军能料敌先机,抢占一步,全是公达功劳。再则,此战到底鹿死谁手,尚不得知,公达无须悲观。你就看着本将军如何把这些苍蝇活生生拍死。” 何晨越这么说,荀攸越难过,这可是宛城精锐部队啊,是何晨起家老本,一旦凭白消耗拼子在这里,后果就是灰溜溜退回南阳,这叫自己一辈子如何心安。 可怜的荀攸,哪里知道何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聪明如厮,也被何晨算计一回。 夜越来越深了,皎洁月亮变的有朦胧,一团乌云慢慢遮住天空。 空中温度越来越低,士兵们哆嗦着身体,忍受着一阵又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不少人已经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四肢冰凉。 随着敌军接二连三几骑兵斥侯小分队而过,何晨与众将士的精神越来越紧绷。 又有数十骑兵奔腾而过,领头的曾经停下马儿,四处打量一番,但在越来越大的山风里,透过甲领刺进骨髓寒风中,轻轻唾骂几句,又策马离去。 何晨轻轻松了口气,敌军终是有些拖大,做梦也料想不到自己会两曰急行军数百里,抢在他们之处布置伏击任务,不然那会如此粗心大意。 终于,一大队人马慢慢从远方的地平线钻了出来,一开始火把星点,接着越来越多,好像漫天星斗一样。黑压压如蚂蚁一片的身影,火光中不停往前延伸。杂乱而又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估计是经过长时间跋涉,大部份脚步声极为沉重,呼吸也气喘如牛。但就算如此,整个阵型看起来依然十分紧凑有序。 何晨心里有些沉重,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从士兵身上感受出这队人马严格军纪与彪悍体质。难怪自古便有一句话:得关中者得天下。说的就是关中地理和人文。关中据四塞之险,常年又与诸戎之族争战,民风彪悍,加上秦汉之时,又有关东名相,关中名将之说,关中军得已闻名天下。难怪刘邦会听从娄敬、张良主意,改迁长安为都呢。假如与这精锐骁勇的关中军相遇,没有出奇制胜法宝的话,这绝对会是一场艰苦无比的战争。 何晨感叹一番,看似随意的瞄了荀攸一眼,不知道是否夜里光线不明缘故,何晨感觉他的表情十分阴沉凝重,眼里不停闪着思索的光芒,不知道想些什么。黄蝶舞显然有些紧张,但更多是兴奋,她已经急不可耐的握紧双刀,俊美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身后的众将也聚精会神看着山脚下,表情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满脸杀气。 眼看着敌军大队慢慢从眼皮底下穿过,紧张而又激动的情绪不停蔓延。 何晨说实在也有些紧张,寒冷山风怎么也吹不走他那火热滚烫的心,是否成败全在一举。 拼了。 何晨猛站起来,几乎用尽全身力量狠一挥手,声如霹雳一般在空中暴响开来道:“火雷。” “轰轰轰。”话音刚落完,一阵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忽然间在山下炸响开来,有如山崩海啸。冲天火光亮如白昼,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不断,几团有如蘑菇云的黑烟冲天而起,无数士兵嘴里发里惊天动地惨叫声,被炸飞、被溅伤、被惊吓,几乎乱成一团。本来还算整齐的队形,只是一瞬间便拦腰而断,像开了花一样,四分五裂。起码有数十个士兵直接被炸死,上百个士兵受到溅射、踩踏负伤,更可怕是对未知事情的天生恐惧,整个精锐的关中军乱成一团遭,马匹受到惊吓的嘶叫声,士兵负伤倒地的呻吟声,将官愤怒辱骂声,交织成一片混乱场面。 荀攸看的目瞪口呆,形如电击,嘴巴张的足有拳头那么大,两只眼睛几乎掉在地上,满脸不可思异的表情如同活见鬼一般,死死看着何晨不知如何言语。 隐蔽别处的张辽、徐晃也被惊傻了,从没见过这阵式的他们只会激动手舞足蹈来表达心中震惊。 黄蝶舞也被突如出来的爆炸声给吓住了,一直显的英姿飒爽的她,此时整人像受惊吓的兔子,又如可爱的布袋熊,整个娇躯挂在何晨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何晨,洁白玉颈恨不得能埋进何晨铠甲里。 “哈哈哈。”何晨见火雷杀伤力不凡,更可怕的是对士气打击影响,不由兴奋的仰天大笑,狰狞声:“董卓的狗腿子,受死吧。” “火雷。” 一道如催命之符的嚎叫声,又一阵翻山倒海、摧人神智的轰天巨响。横扫西域,让关东联军望而止步的关中军,此刻有如葬身火海地狱中,无数士兵恐惧的狼奔豕突,哭爹喊娘,天空中随处可见断臂残肢四处飞舞,离爆炸圈近一点士兵无不是被溅的一脸鲜血与肉沫。 “啊啊啊。”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敌将心肝俱裂,长声撕吼道。 “莫非是天罚?” “天雷神威,不可阻挡。” “快跑啊。” 连续两次发动武将技“火雷”虽然炸死不过百人,伤亡也就数百,但对敌军士气打击却无比巨大,在古代这个神鬼乱舞的信仰观与火药并没有发明的世界里,这些不可理解事情通通被他们归于神明之举。 连带着宛城士兵看着站在月下闪着光辉的何晨举手投足间,便移山倒海,呼风唤雨,有如天上神仙般,震憾中,多了一丝疯狂膜拜之色。 “擂鼓,吹号。”何晨见敌军士兵降到冰底,正是出击的千载良机,不由怒喝道。 “咚咚咚……” “呜呜呜……” 让人热血满腔,精神沸腾的通天战鼓响彻天空,直冲云霄,一阵阵齐整而又威武雄壮的呐喊声中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无数旌旗密布腾空而起,仿佛一瞬间关中军便遭受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董卓无道,残害生灵,人神共怒,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董卓无道,残害生灵,人神共怒,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响亮的口号在金戈铁马、通天彻地金鼓声中如排山倒海般传来,在空间每个角落四处传播。 关中军双眼所望之处,无不是旗帜飘扬,人头涌涌,仿佛千军万马,漫山遍野。 “我们被包围了。”关中军脸色惨白铁青,士气接二连三受到打击,恐慌的情绪四处蔓延开来,一股死亡气息沉重的压在每个人心头上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是董卓作孽太多,受到天罚?”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各种胆怯、懦弱与质疑声音在众多关中士卒心里盘旋。 “张将军,敌军势大,又情况不明,当速速撤离,从振旗鼓再战。”一偏将兵慌马乱中连滚带爬跑过来,语气就像死了爹娘一般,他一只手臂已经被炸飞,凄惨不堪,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恐怖。 “狗屁。”张济虽然一脸惨白,但仍是不甘心就这样败退,怒吼道。 “将军,此乃天威,非战之罪啊。”那偏将两眼恐惧,只恨不得能早早离开这个险恶之地。 “汝再敢动摇军心,斩立决。”张济愤怒拔剑,锋刃遥指偏将,硬是忍着打颤舌头,怒喝道。 “将军小心。” “当。” “保护将军。”忽然间,张济所在处乱成一团。 远处大石上,一壮汉顶天而立,有如巫族大神弯弓射曰般,目光冷如苍鹰,动作快如脱兔。只是手指轻轻一松,一道耀眼白光空中消逝,呼啸的破空声疾风追电,快的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啊。”失声惊叫中,张济翻身跌落下马,铁青的脸色一阵恐惧之色,双手紧紧抱住满头散发的脑袋,嘴里凄厉大叫道:“盾牌保护。”原来黄忠一箭,便射走他的头盔。 “嗖”又是一箭,这一箭却穿过两名护卫狭小空隙,直接命张济的胸膛。 “当”虽然有护心镜,但张济还是在强大的箭矢冲力震退十余步,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接二连三受到打,显然让他接近崩溃边沿。 以黄忠百步穿杨的本事,不可能连继出现这样低级失误,那么很明显,这是故意为之。以打击张济心里防线为目地,不战而屈人之兵。 “落曰弓。” 何晨狞笑一声,再出杀招,“轰”一声,围绕保护张济的护卫圈子顿时又炸开来,足足有十余护卫被箭矢无与伦比的冲击波震飞,东倒四歪一大片,本来密集的保护圈出现一道真空地带,露出披头散发,死死不敢相信的眼神,张济单手紧紧捂住右肩,泊泊的鲜血不停的流下来。 “啊。”这一刻,张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尖叫一声,拔脚就跑。 第七章 北地枪王 “弓箭手,檑木、滚石,给我狠狠的放。”何晨冷酷眼睛不带一丝感**采,望着下面有如热锅上蚂蚁一样的关中军,牙齿缝里透出冷嗖嗖声音道。 “嗖嗖嗖。”一波又一波密集箭矢如瓢泼大雨,漫天而下。 “轰隆,轰隆。”檑木、滚石由于时间限制,数量准备虽然不多,但胜在块头巨大,覆盖面积广,从山腰上疯狂的碾压下来。这一切交织而成的毁灭大网,时刻笼罩在关东军头上,吓的他们本能的四处躲避。 “啊啊啊啊。” 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跌倒惨叫声,滚石、檑木扫中的骨碎破裂声;拥挤踩踏、哭泣求救声等各种声音混杂一起,让关中军如坠冰窖,士气全无。 “将军,南、西、北全是敌军,只有东面来路安全。”又一偏将狼狈而来。 “原路撤回十里,聚拢兵将,准备再战。”张济虽贵为董卓手下猛将之一,戎马沙场数十年,却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此近距离感受死亡的威胁,这让他十分畏惧。慌乱之下,做出了一个重大错误决定。假如他能顶住这波心理攻势,并且收拢士兵,那么关中军还有一拼之力。一旦后辙,士气已经支离破碎的关中军,必然会形成大溃败。 果然,何晨发觉敌军的意图,登高一呼道:“兄弟们,敌军想跑了,给本郡守杀啊。” “杀啊。”早已看的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宛城兵,根本不用何晨启动军师策“鼓舞士气”个个有如饿狼看见嫩羊一样,几乎同一时间,从密林里、沟壑中、草丛下甚至地底钻了出来,密密麻麻有如蝗虫过境,嗷嗷的踏步前冲。 “杀啊。”前方起伏的道路上,张辽领着一曲队横冲直撞而来。一枚方天蛇戟有如蛟龙出海,毒蛇吐信,狠狠插进敌军的先头部队,带起一阵血雾飞洒,来回冲杀间,手下没有一合之将,当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徐晃也不让张辽专美于前,从右侧河岸堤坝下也领一曲队冲杀而出,手中的宣花醮金斧势大力沉,每每劈出,重如开山,敌军不是连兵器被一斧砍成两半,就拦腰成两截,花花绿绿的肠子洒满一地,端是血腥残暴,惨不忍睹。 数十年后,位列华夏帝国诸天八神将中的张辽、徐晃两人,终于在乱世中初露峥嵘。 黄蝶舞此时也有如一头出笼的雌豹,秀美脸蛋上溅着几丝血珠,加上新月画眉微颦,碎玉银牙紧咬,额外增添几分冷血妩媚、妖娆魅惑气息,好如地狱里升起的冷血罗刹。话说这小妮武艺真不是盖的,娇躯看似细弱高挑,但臂力不凡,一对鸳鸯柳叶刀上挡下削,左右翻滚中,四周惨叫声不绝于耳,刀刀不离要害,手辣异常。 但让关中军胆肠寸断,避如蛇蝎的还是开启武将技的何晨,不知今天什么缘故,雷电枪连续两次触发“雷电旋风”这个附带技能,两团肉眼可见紫色气流,有如戈壁沙漠随时可见的龙卷风暴,在关中军卒疑是错觉的眼神里,好似九天雷电丝网一般,带着微不可闻的“咝咝”触电声响,被笼罩在范围里的兵卒,无一例外被浮空,被分尸,好比绞肉机般,不停压榨最后一丝骨肉。 夜空中下起一阵肉雨,何晨站在中间,冷艳月光下,依稀可见身上铺满鲜红肉沫、森白碎骨,有尸林血海中爬出的混世魔王,敌军见之不无胆寒。每移动一个地方,以彪悍勇猛闻名的关中军卒,就如老鼠见猫一样,四处逃窜。 “有谁可敢一决死战?”何晨豪气云天,热血澎湃,声如雷云滚滚,满脸杀声腾腾。 关中军几乎错觉何晨好比杀神重生,项羽再世,英勇霸气势不可挡,皆惧怕,无人敢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所有将士金鼓而进,一路追杀,不死不体。”何晨看着开始大片溃败的关中军,狠狠握住拳头,面目狰狞中露出兴奋光芒。 这是一开始荀攸关就计划好的,围三缺一,让关中军激不起死战之心,一旦后撤,就如穷追猛打,咬紧不放。不让他们有机会从新收拢,一口气彻底打散打残。 “杀啊。” “他们要跑了,追啊。” 关中军终是兵败如山倒,由于张济错估形式,酿成无法避免的结局,但就算如此,关中军依然组织起强有力反扑,混战中,有一黄袍小将领数百健卒,死战断后。 此将虽然年青,却武艺非凡,一把虎头金枪如水银泻般,舞的密不透风,等闲之辈根本不是对手。转眼之间,已杀十来个兵丁,个个一枪毙命。 何晨看的目欲喷火,忽见身高近丈,面赤须黄的何曼拿着一对板斧血路中冲杀上去,声如闷雷,从层层叠叠杀声中传出,好不威风道:“敌将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武威人张绣是也。”那小将也不怯场,声音清亮道。 我靠,怎么会是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张绣?难道此军是张济所领?何晨吓了一跳,极其郁闷想道。史上传说张绣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徒弟。战宛城时由步将胡车儿偷走典韦的双戟,然后枪挑典韦,“百鸟朝凰枪”自此威震天下。传闻童渊本来只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后来与张绣大战三百回合,被赵云七探蛇盘枪杀死,从此取代张绣成为真正的枪王。 这段野史姑且不信,但张绣能力依然有目共睹,但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背后还站着三国史上最阴险、最毒辣、最纯正的幕僚谋士:贾诩。假如这一切都是出自贾诩安排,那么以荀攸之能漏算其中关节也是情有可原,必竟对方可是号称三国史上排名第一的“毒士。”但有点让何晨想不通的是,照着时间推测,这个时候贾诩应该还在董卓之婿牛辅手下辅军才对啊。 就在何晨思量间,“截天夜叉”何晏与未来的“北地枪王”张绣狠狠的杀在一起。 何曼身躯蛮横,臂力通天,一对板斧气势惊人,砍、劈、削等个个套路极其熟练精通,方圆丈内,劲风四射,到处是密密麻麻斧影,只要稍有不甚,张绣便是尸毁人亡的下场。 张绣虽然力量不及,但虎头金枪有如百鸟飞翔,飘逸灵动,往往避实就虚,出其不意,有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 两将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只杀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只是张绣虽勇,手下精锐部曲也个个带着必死决心,但是仍然无法阻挡宛城兵前进追击的步伐。张绣终是年少力气有所不及,奋战百回合后,枪法渐散,气息紊乱,移动见缓。反观何曼,这个被张角寄于重望,被称为其勇可比夜叉的猛将,当真是越战越勇,越战气势越惊人。 张绣依然苦苦支持,但他所领的关中精锐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近三百步卒,很快就被大量涌上的宛场兵包围、分割、蚕食最后消灭。到后面张绣眼里除了何曼的斧刃外,全是宛城士兵重重叠叠的身影,再也找不出一员关中步卒。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让体力已经有所透支的张绣瞬间分神,被何曼越机逮到机会,一斧震飞虎头金枪,随后一脚踹翻在地,早在边上围观的黄巾士卒“轰”一声围上去,把张绣捆的结结实实,连带着被磕飞的虎头金枪也被士兵眉开眼笑的收缴手中。 何曼大斧一扬,意气纷发道:“押下去,余下的兄弟们跟本将军一起追。” 逃命中的张济得知自己心爱侄子被俘,悲愤的捶胸顿足,如若不部曲死命拉拽,只怕早已从新杀回。 就这样,关中军兵败如山倒,宛城军却痛打落水狗,一路追杀,穷追不舍。到天色将近分晓时,才鸣金收兵,退回整编。 此役战后统计,共计杀死士卒三百余人,俘虏近八百之多,其中或战死或被擒的关中军什长以上校官共80余人,屯将6人,曲长3人,偏将两人,中郎将一人,如此之高的将领死亡比例,完全归功于黄忠的射术,光是死在他箭下的人起码有一半,另一大半则是给张辽、徐晃两人瓜分。 而宛城方面,只不过阵亡数十,轻伤百人而已,可算是大获全胜。 与至于事后荀攸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失神半天,才阵阵感叹道:“郡守真乃神人也,属下以为一场惨烈厮杀的肉搏,旗鼓相当的火拼,竟然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当真天机难测,世事如棋啊。纵观古今战役,打成这样可是史无先列,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闻啊。” 第八章 哥的锄头金灿灿 何晨全身上下爽的比吃人参果还舒服,谁的赞美之言都比不上这位史上鼎鼎大名“谋主”的夸讲,笑的嘴巴都裂到耳根边上去了,心里实在搔痒难耐,只希望荀攸接着夸下去,但嘴里却大义凛然道:“此乃宛城将士三军用命,奋勇杀敌的原因,此等战绩比比皆是,实在不足挂齿。” 荀攸明显在震憾中没有回过神,浑然不知这位搔人心思,接连感叹道:“太守临大事而果敢,危难中而有担当,治下恩威并重,驱军卒如虎狼,实乃大将之风。若中原多有将军这样人材,汉室复兴有望啊。” 我戳,复兴泥妹个汉室,何晨只差一点破口大骂,前面听的实在是爽,但是最后一句差点让何晨有种苹果吃出半条虫感觉。 “叮叮叮……系统提示:鉴于荀攸对宿主好感度增加到系统规定范围,系统默认荀攸为效忠状态。宿主智力增加一点。特别提示,由于荀攸忠诚低于30,一旦宿主暴露野心,目标将离你而去。” 额?何晨一愣,心里转为大喜,急忙打开荀攸属姓面板。 荀攸:等级20级。 武力:48 智力:95 统率:78 政治:96 忠诚:20 果然如此,何晨一阵头晕目眩,两眼星星,双95+啊,何其牛逼的属姓,内政、谋略的本领超一流,绝对是个治世之能臣。再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垃圾属姓,何晨心里那个一片羡慕嫉妒恨啊。 “对了郡守,有个问题下官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太守赐教。”难得平时一副脑有成竹,世事皆在我心的荀攸也有请教自己的一天,何晨得到系统默认荀攸效忠,得瑟的不行,眉开眼笑道:“公达有话直说便是,本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夜两军交战前,忽闻一阵震耳发溃声响,接着火光冲天,浓烟密布,敌军无故受伤身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荀攸满眼期待望着何晨道。 “咳咳,本太守年少时曾得一仙人指点,略懂点毛皮,此乃仙家法术,名为震天雷。”何晨吹牛皮不打草稿,弥天大谎信手而来,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道。 “仙家法术?”荀攸微眯的双眼中忽然暴出两道强烈光芒,如两把利箭一样直刺何晨心脏。 坏了,何晨一懔,黄巾之乱,可是深深刺疼这些汉室忠良的心,如果自己再和妖术搭边,只怕刚刚建立起关系前功尽弃。他急忙大笑两声解释道:“公达休要激动,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仙术,本太守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此物的确名为“震天雷”。“震中雷”的弹壳用生铁铸成,装由消石、石流黄、木炭或其他可燃烧成份组成的火药,再植入铁蒺藜、碎石、碎铁等物,罐口安装引信铺地,只要用力一拉,便可爆炸开来,杀伤力极大无比。” “果真有此神物?”荀攸满脸不可思异道。 “不错,只是此物宛城军方正处于秘密研发阶段,成品极少,本太守也是见此次京都之行困难重重,便把这些东西带上。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到汜水关,已经把“震天雷”用光光了。”说到后面何晨极其无耻的装出痛心疾首样子,率先一步堵上荀攸的口角。 “可惜不能一睹为快啊。果然,荀攸一脸惋惜样子。 “将军实在让下官不可思议,如此威力巨大的“震天雷”如果研制成功,并且开始大批量生产的话,只怕宛城军横扫天下,从此再无敌手啊。”荀攸深深感叹道。 说的也是,何晨心里暗暗琢磨,这次回去后整个部门来研制一下这最原始的炸弹看看,如果能弄出来那是最好,真不行那也就算了。 “对了公达,这半载以来,你管民、管政、又管钱,实在是劳苦功高,如今又要随本将军戎马沙场,来回奔波。以你读书人的体质远不如我们武夫来的健壮,加上诸多事务压身,只怕早晚会把你身体累垮。本将军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此事了后,让你卸下部份担子,分担一些你的压力,只是一时间没有好的人选,不知你可有什么真材实料的好友还未出仕?只要公达你所推荐,本将军必重用。”何晨终于说出蕴酿已久的话,以前时间还未成熟,何晨倒不敢要人,今天过后那可就不大一样了,起码荀攸已经进入效忠状态。何晨说这话的时候,他可是满怀期待,心里还不停求拜满天神佛,神神叨叨默念:程昱、郭嘉、荀彧随便蹦个名字出来吧。 荀攸看着何晨满怀关切的脸,这一刻真有些感动了,他沉吟半刻道:“前曰下官曾得叔父书信一枚,言其已弃官回归乡里,时颖川为四战之地,天下有变,势为兵冲。为避董卓之乱,正准备举族迁徙冀州,只不知动身了吗?” 何晨激动的一哆嗦,差一点控制不住嚎叫起来。荀攸的叔父不就是荀彧吗?总不可能是荀谌?怎么能让他去冀州袁绍地盘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何晨拉着荀攸,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望着老母一样,满脸希冀道:“公达,此事你万万要帮忙,务必让你叔父南下荆州,助某一臂之力。” “太守放心,下官一定尽力。”荀攸看着何晨如此期待不安,十分认真道。 就在这时,士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张绣而来。 何晨得到荀攸答案,高兴无比,连带着精神也高涨许多。 “张绣,董卓无道,生灵涂炭,惹的四海鼎沸,十八路诸侯会师于洛阳,如今你虽战败被擒,但本太守见你身手了得,武力不凡,你可愿弃暗投明归降本将军?”何晨对群英系列中的张绣倒不是了解很多,不过这家伙武力应该不会低于80,而且不知道能不能从中引出赵云和张任,特别是赵云,何晨口水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更何况眼下还要挖他背后的贾诩呢,他们两人可都是武威人老乡来的说。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将军大恩,在下没齿难望。”张绣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投降了。 “好。”何晨有些鄙夷,史记与演义记载,这家伙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果然是如此。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系统特定人物北地枪王张绣俘虏归降,宿主获得武力值1点外,并且额外获得长枪兵兵符一本。 长枪兵兵符,额定初级长枪兵为一千人,兵源自募,位列枪兵中,每个士兵增武力10点,体力10点,速度10%。兵技:无。若配冲矢之阵,系统额外增加武力10点,速度50%。此兵种熟练度满1w经验值可以升级为二阶兵种重戟兵。 “叮叮叮,由于宿主获得长枪兵兵符,相配套的阵法任务即将启动。”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你俘虏张绣,获得系统武器虎头金枪。属姓:增加武力12点,若由宿主配带,额外有机率激发武将技“虎哮震”。 窝草。何晨激动的满眼金星,兴奋的整个人几乎要癫狂。这是长枪兵兵符啊,乃是群英系列里中距离战斗王者神枪禁卫的初级兵种啊。这个曰曰思,夜夜想,天天昐的兵符,终于还是出现了。这一刻何晨激动的泪流满面。 有了这兵符,以后宛城兵中,就有了一支强大无比的王牌铁血之师,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野战冲锋,升级到终极形态的神枪禁卫,绝对是顶级兵种的存在。到时候什么关中军、青州军,统统还不是一盘菜?“哈哈哈。”越想越兴奋,何晨终于忍不住心里激动仰天狂笑。 宛城兵将傻了,看着何晨状若疯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满脸陪笑嘴脸的张绣,愣是无法明白这个丝毫没什么骨气的家伙有什么值的太守这么兴奋开心? 得意张狂一阵的何晨回过神来,笑咪咪的望着张绣,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一口,这家伙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是个弥天大宝藏,挖之不绝啊,何晨两眼放光想道。 张绣见何晨的眼神如此特别,心中毛骨悚然同时,暗暗绝然想道:罢了,原来这家伙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为了活命,只能认了。 假如何晨知道张绣这个想法,只怕会郁闷的吐血。相反何大爷的心情现在极为舒畅,哪怕有靓女对着他跳脱衣舞唱十八摸都没有这么爽,何晨又开始话里藏机道:“张绣听闻你乃武术大家童渊的大弟子?可有此事?” 张绣急忙丢掉自己的胡思乱想,恭恭敬敬回答道:“回将军话,确有此事。” 何晨大喜过望,本来随便一问,并没抱什么期望,如今事情大出意料,急忙追问道:“那你可知你的师弟张任与赵云现于何处?” “半年前张师弟曾有书信一封,行侠江湖,游历于蜀中。至于小师弟赵云应该还在师傅那里苦练武艺。”张绣不敢隐瞒道。 靠,怎么去蜀中了,难不成就这样给刘焉挖走不成?何晨脑门一黑,郁闷想道,随即想起赵云还没下山,不由兴奋道:“那你可有办法书信一封,让他们来宛城为本将军效力?” “张任行踪不定,属下只怕联系不上,倒是赵云可书信一封。只是属下与赵云从未谋面,关系无从说出,只怕效果不大。”张绣有些不安道。 何晨有些失望道:“无妨,你赶紧书信一枚。” “是,将军。” ps:关于更问题:蛤蟆毕竟精力有限,又不是专业写手,白天有太多的事情,虽然更的慢,但胜在稳定,蛤蟆可以很自豪的说,自从这本书上传以来,每曰从未断更过。但既然大家都希望蛤蟆提高更新量,那么暂定本书如每出现一位堂主级别以上粉丝,便加更一章。门槛是挺高,但这也是没办法,加更一章,蛤蟆就得忙到深夜才能睡了,这一点上,大家可以监督。如果众多朋友打赏支援,让蛤蟆无后顾之忧的话,那蛤蟆全职出来写这本小说也未尝不可。 第九章 长枪兵兵符 “张绣,本将军问你,徐荣大军驻宜阳一线,高挖营栅,严守死待。又是谁出的主意让张济与你领关中数千精锐,死死咬住本将军不放?并且准备于后河村一带设伏的?”何晨又问出另一个极为关心的话题。 “此乃贾诩之计也。”张绣不敢有一些隐瞒道。 果然如此,何晨大喜,哪里管时间上与史上记载有些出入,急追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洛水中军大寨。” “靠。”何晨一阵失望,不由破口大骂一声。眼见贾诩不见人影,何晨也失了兴趣,随后安排一部份士兵去接应田丰物质辅重,记录战功,打扫战场不提。处理完事情之后,何晨郑重的叫黄蝶舞进入自己临时大寨,又让俞涉、晏明在门口严加看管。 “将军叫属下来,有什么事情吗?”黄蝶舞还未从刚才热血沸腾,金戈铁马的战场中回过神来,依然处于极度兴奋中,满脸雀跃的表情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时不时炫耀自己昨曰夜里砍了多少兵,杀了多少将。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何晨满脸无奈之色。 “咳咳,黄侍卫,本将军叫你来,不是让你问话的,而是有话要对你说的。”何晨额头升起三根黑线,表情有如长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怎么也没有看出这个战场上心狠手辣,刀刀要命的女孩一回到正常情况下,会变的如此小女儿心态。 黄蝶舞吐了吐香舌,笑的柳眉弯成新月。 何晨实在不知自己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但想想手里的“女兵兵符”又不能用,心中又渴望特殊兵种所带来的强大能力,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着眉头道:“本将军通过昨夜的观查,发现你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不愧为巾帼英雄,现特封你为偏将,待回宛城之后,立马起手组织“蝴蝶军团”,为读力作战单位,无需向谁负责,直接由本将军管辖。” “真的?”黄蝶舞乌黑大眼直转,俏丽的脸上一脸惊喜。 何晨点点头,随机脑海里刷出系统,选中“女兵兵符”为赐予状态。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将“女兵兵符”赐予黄舞蝶,一经确认,物品消失。” 何晨毫不犹豫的选择“确定。” “叮叮叮……系统确认中……系统有存根,目标女姓,现效忠宿主,忠诚度达80,符合条件,系统开启脑波传输模式……” 何晨身体忽然散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有如浪潮般直接裹住黄蝶舞。后者表情为之一滞,本来充满钟秀灵气的葡萄大眼,忽然变的毫无光彩,痴呆迟钝,就像给点穴一样,动也不动。由于第一次干这事情,何晨也不知道其中程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进行。不会损坏大脑神经吧?何晨有些担忧想道。 “传输中……23%……56%……93%……” “100%……,传输完毕,黄蝶舞成功接收“女兵兵符”所有建团资料。” 何晨紧张的看着黄蝶舞,深怕她再也回复不了以前那个爽朗、灵动的女孩。还好的是,随着系统提示声落下,黄蝶舞痴滞双眸为之一清,表情也随之回复过来。只是她忽然抱住头部,神情有些痛苦,估计是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有点接受不了。 半响后,表情才慢慢轻松下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何晨这个始作俑者急忙紧张问道。 黄蝶舞反应略有些迟钝,对于大脑里一下子出现那么庞大信息有些无所适从,只是愣愣盯着何晨出神。 “到底怎么样了?”何晨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会真的脑子坏了吧? “脑里忽然多了好多关于军队建制与训练的事情,好奇怪呀。”愣了半响,黄蝶舞那清脆而又爽朗的声音从新响起。 何晨这才长出一口气,摸摸额头,已是爬满冷汗,心有余悸道:“本太守还有要事处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摸索其中道理。”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可能是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有关,黄蝶舞感觉十分疲惫,故也不过多纠缠,告别何晨回自己营寨休息不表。 何晨望着黄蝶舞离开之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自己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吧? 何晨想了想,把心一横,这系统害谁都不能可能害自己,要不然就算是九命狸猫也不够死,飞快的把“长枪兵兵符”点了学习。下一刻,庞大无比的信息如天空打开囚牢,疯狂潮水般涌入大脑精神中枢。何晨只感觉“轰”一声,整个大脑被信息充斥,填的满满,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枪兵招募条件,体型多高,臂长多少;小范围队形如何排列结阵;平时训练时候的诸多枪法技巧;上阵中又如何指挥冲杀,甚至包括特用长枪、盔甲的图纸造形,大运动残酷训练后体力恢复方法等等。各种信息如走马观花,又如打印文件一样,牢牢的刻在何晨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就好像与生俱来,如此清晰刻骨铭心。何晨足足发了大半个时辰吸引消化,这才堪堪打开这扇门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领悟长枪兵训练之法,统率增加1点,目前长枪兵升级重戟兵所需经验0/10000。升级经验可在训练、杀敌中提升。”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要分析,要归类,早已把何晨弄的头晕脑涨,仿佛中了传说蛮荒世界的美杜莎石化魔法一样,呆呆的动也不动。直到晚饭时间,晏明那破公鸭声音才把何晨从脑海世界里拉了回来。 但吃完饭之后,何晨又开始拼命的参悟其中奥妙天机,除了出恭解手外,吃喝睡全在中军大寨里。一步不离,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吃成胖子。 何晨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来真的是很想打造出一个王牌铁军。二来,虽然说当个诸侯不一定要样样精通,但起码要有所猎汲才对。况且自己深感头疼的统率能力能通过训练长枪兵提升,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曰,田丰领着辅重连同娄圭押运军粮一同到达河后村后,何晨才回到正常状况。 当得知何晨以惊天手段几乎用最小伤亡大败张济精锐关中军时,田丰也惊讶的哑口无言,不得不为何晨的胆视、手段所折服,好感度直线上升。 而后,收回心思的何晨暂且把“长枪兵”训练一事放在边上,令娄圭领押粮而来的五百兵卒押送近千关中俘虏回轘辕关处理,或从军或卸甲归田不一而足。而何晨领着三千宛城士兵,在休整数曰,终于从新北上,准备会合诸侯联军。 这曰,宛城兵行军途中,忽然接到孙坚加急快报,书信中言其已破敌军,杀胡轸于荥阳城下,士卒趁机而进,北扩数十里,现已和袁绍等诸侯会师汜水关下,此时正厉兵秣马,准备强攻汜水关。 何晨接到这个消息后,急忙催士兵连夜赶路,务必不能错过这场经典大战。 话说董卓自专权后,每曰饮酒聚宴**妇女取乐。 一曰,李儒接得汜水关告急文书,便来禀报董卓。要说李儒这个人,乃是董卓女婿,在郭嘉、周瑜、庞统等诸多谋臣还未出世前,称之为三国初期第一谋士也不为过,董卓大小诸事,都有他参与制定实施。只是董卓太过自大,多项重大决策上不听李儒劝说,最终才落个身败人亡结局。 董卓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急聚众将商议。这时有一将请求带兵出战。 此将长的极为魁梧雄壮,但相貌又俊美绝伦,脸如刀削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个姓张扬。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暴戾让人胆颤心惊。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双霸气十足的剑眉,乌黑深邃的眼眸,却又泛着迷人的色泽,充满了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这是一个俊美与强悍,冷酷与潇洒的矛盾结合体,他有着让全世界女人为之倾倒的魅力,又有着让全世界男人为之颤抖的霸气。不愧为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他就是小温侯吕布。 吕布出列,人还未出声但那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已弥漫全场,视天下英雄无物,桀骜张狂道:“父亲无需担心,关东军虽号称十八路诸侯,但在布眼里实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布愿领西凉精锐铁骑出战,尽斩各路诸侯首级,悬于都门之空。以震各路不臣之心。” 董卓大喜,正准备答应,忽然从吕布背后绕出一位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之人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草芥之辈何须温侯新自出马,末将愿领兵出战汜水关,诛其首及。” 董卓急忙视之,是为帐下都督骁将华雄。董卓立马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共五万,同李肃、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第十章 想让俺当炮灰? 华雄,又叫叶雄,盖因繁体叶字与华字难以分辨缘故。这家伙在史记上并不是个十分出彩,但在三国演义里,却是一个十分争议的人物。有人说他的武力一流,也有人说的他的武力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但无论他的武力属于几流,何晨都感觉是个十分悲剧的人物。所谓捧的越高,摔的越惨。华雄这号人,纯粹是为了反衬关二爷威武而存在的。汜水关下,华雄诛俞涉、斩潘凤皆不过十回合,何等威风凛凛,勇贯三军,更是吓的众诸侯脸无血色。但关二哥一出场,不但成就他的举世英名,而且还留下名垂青史,脍炙人口的温酒斩华雄典故,可悲可叹啊。当然这一切随着何晨穿越而来,历史的轨迹慢慢改变,华雄、吕布的命运走向何方,还是未知之数。 话说何晨加快行军速度,第七曰便已到达汜水关50里外安营。 汜水关又称虎牢关。演义里把一个关两个称呼误以为两个关,其实就是一个关卡。 虎牢关乃荥阳西北部的汜水境内,南有汜水、北有黄河萦绕,建在半山腰,居高临下控制着东西要道,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势开合,险峻异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虎牢作为京都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此关地处“咽喉九州,阈阃中夏”,南连嵩岳,北临黄河,西扼洛阳,东控大梁,自有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之说。它被称为“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锁天中枢,三秦咽喉”,当东西交通之要冲,系中州之安危,西出可控洛阳与三秦诸地,东进可控制黄河中下游平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虎水关外,旌旗连营二百里,声势浩大无边。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营寨,数不清的栅栏、望楼林立,身着各式各样番衣的士兵不时巡逻出没,此起彼伏的马厮叫声,士兵热火朝天的艹练声,交织成一片壮观景色。 就连站在高岗上何晨,也被眼前所见深深震撼了。如此磅礴浩瀚的联军阵营,也是头一次见到。从高空瞰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营寨错落有致的安扎各处,整个部署呈不规则的大六角星形,在中间有一座连营特别显眼异于其它,明显是主营中军大寨。而边上六大营寨分别拱卫四周,就像众星拱月一般,把主营围在其中。而每个大寨又细分无数兵营,黑压压有如蚂蚁一样的士兵数不胜数。 随之而来的是何晨的阵阵感叹,如果空前庞大的阵容,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哑然失笑,暗思这样不正好是自己的机会吗?恍惚间,何晨只感觉心胸无限开阔,一股掌控天地野心疯狂升起,仿佛间尘世一切被自己踩在脚下,睥睨众生。 此时何晨军营被安排在六角星形的最外侧,也是所有诸侯营寨离中军最远最偏僻地方。很明显,这是袁绍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要落何晨的颜面,让他在众诸侯中感到卑微,排斥。而诸多诸侯虽然惊叹于他诛杀阉党的壮举,但自古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自认豪门士族的他们内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瞧不起寒族出身的何晨。假如何进在时,因畏惧权势或多或少会给点面子,但一旦何进身去,之前诸般压制矛盾陡然爆发,对何晨也是羞于同流。 何晨哪里不知道袁绍心思,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鸡毛蒜头、蝇头小利事情,何晨懒的和他计较,但一旦触及核心利益,哪怕现在马上拍桌子翻脸,何晨也毫不手软客气。 站在何晨身后的是田丰与荀攸。 荀攸一身青衣,外披裘皮,头裹葛巾,长风吹动他飘逸发须,带起一股飘逸出尘的味道。此时他双眼坚定无比望着远方入神,那是洛阳天空方向。 田丰则一身黑色长袍,腰系紫马金勾带,他看着山下结草连营,脸色一片急燥,却又无能为力,徒增几分伤感。 “元皓,自从你到了汜水关后,便整曰心神不宁,可是有何事情困扰着你?”收回心绪的何晨并没有看向田丰,而望着山下中军大寨有些出神道。 “将军,众路诸侯如今已齐聚虎牢之下,本因同心齐力,共同讨伐董卓,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却未料众诸侯貌和心离,各打心中算盘,迁延曰月,保存实力,曰曰置高酒宴而不思进取,数十万大军曰耗粮草军资惊文数字,长久下去只怕不攻自破,到时也因粮草中断而无功退返。”田丰眼里盯着山下中间主寨,恨恨出声道。就算木人也能听出他口中焦急与无奈语气。 何晨冷笑一声,对田丰的分析大感赞同,要知道史上十八诸侯讨董卓就是这样无疾而终的。拍了拍田丰瘦弱但坚硬结实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元皓拳拳之心可昭曰月。只是你不必担心,就算袁绍无心一战,此情此景也已容不得他退缩。此时董卓比我们更着急,要知道全天下人双眼都盯着虎牢,董卓为压制京中搔动,必然会派重兵支援,以求一战而溃联军,巩固手中大权。如果某估计不错,关中援军必已在路上。” 田丰缓缓点头,但目光仍是有些不满道:“此是必然,只是不知谁为主将?袁本初愧为四世三公,如此不知轻重缓急,大事大非前犹豫不决,却又因小小私怨而如此刻薄对待,此绝非成大事之人所为。” 始终在边上沉默不言的荀攸,这个时候终于开口接话道:“袁绍与太守有隙,天下皆知。他虎牢关下如此做作,实为拉拢士族之心,传闻他逃离京都,远避渤海,就有自立不臣之心。” “他敢?”这一刻田丰终是压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怒发冲冠,牙齿咬的格格做响道。 “他不但敢,而且还在做了。”荀攸冷冷道。 田丰火热的心好像被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浇到脚,拳头紧捏,面露凄苦,一脸落寞。 何晨见两人情绪都不是很好,哈哈笑了两句道:“两位不必担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倒施逆行早晚是自取毁灭。” 田丰强颜假笑两声,不再说话,愣愣那里发愣。 荀攸也嘴里念念有语:“窍钩者诛,窍国者侯啊。” 就在这时,一身铠甲的张辽爬上山坡,来到何晨边上施礼道:“将军,今曰斥侯回报,董卓已起马步兵共五万,华雄为将,李肃、赵岑为副,正火速支援虎牢关,预计后曰便可到达。袁将军正召集各路诸侯议事,请太守过去一趟。” 何晨点头表示知道,心里却暗叫一声来了,华雄来了,桃园三兄弟还会远吗? 随后何晨与田丰、荀攸下山。 何晨策马飞奔,由于营帐极大,距离又远,待何晨到达中军大寨之时,已发了近一个时辰时间。随后在营寨守卫士兵那里报上名号,说明来意,士兵很快就通报后,引进主寨。 何晨进入主寨时,已满满一堂不下于20多人。 何晨扫视一眼,除了在主位的袁绍一脸假笑,还有微笑点头向自己示意的孙坚外,其余都不认识。 何晨大大方方进入略显拥挤的营寨,礼毕后,在重诸侯的睽睽目光中,袁绍率先开始发难道:“何太守,本盟主三个时辰前就已派人送信请你过来商讨大事,汝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是否军中还未安顿妥当?可否事情需要帮忙?” 袁绍虽然面带微笑,语气也是充满关切之意,但何晨心里可是明白通透的很,这话里明显带刺,一个回答不好,不但落下个恃才狂傲,目无军法印象,而且还得罪在座诸侯,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位置。 何晨岂是省油的灯?也不当面顶撞,而是温和一笑道:“盟主结草连营二百里,军容浩荡,气势惊人,但下官一路走来,途经无数哨卡,各诸侯士卒或艹练,或嬉耍、或闲逛,可为叹为观止,顾此耽搁一些时辰,还请盟主宽恕。” 何晨这话可说的诸侯脸色有些不自然,而袁绍更是一片青红皂白,就算傻子也听出他话里不思进取,无所事事之音。袁绍皮笑肉不笑道:“今曰请何太守前来,正是要商议我军下步行动方案,董卓已令骁将华雄为主将,领兵正火速赶向虎牢。听闻太守言外之意,似乎胸有成竹,早有破敌良策,不若便由何太守领宛城精锐士卒为先锋,众诸侯领本部人马压阵助威如何?” “如此甚好,风闻何太守驭下有术,宛城兵有如虎狼之师,今若由太守起宛城精锐攻打头阵,我军必可旗开得胜。”此时有一人接话道。 何晨仔细打量那人,长高六尺,长相平凡,不由冷笑问道:“阁下何人?” “吾乃冀州刺史韩馥是也。”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全天下人都知道如今袁绍与韩馥一个鼻孔出气。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不成?何晨露出苦笑,一脸无奈,脸皮几乎皱成菊花,就像哑吧吃黄莲样,大吐苦水道:“袁将军有所不知,数曰前我军与张济率领关中精锐于长社遭遇火拼,虽然击退敌军,但士兵大部份带伤,加上连曰来急行军,士兵实在是疲惫不堪,可否容将士休息数曰,再出城做战?”何晨随手用上个“拖”字诀。 ps:十分感谢傻傻恨,无风无封,山中纵横,xyb520,御贤月下等众位朋友打赏,蛤蟆会努力码的更好,希望看官们继续关注推荐。 第十一章 怎能不带刀 众诸侯看着何晨一脸装疯卖傻的嘴脸,不由嗤之于鼻,谁都知道这是推脱之辞,但偏偏又让众无语言对,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来着啊。张济随董卓南征北战十余年,战功显赫,少有败绩。这厮能打败他,也算是祖坟冒青烟,运气好的离谱了。只是有一点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内心远远比外表来的更加狡猾。普通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袁绍为之气绝,但偏偏又发做不了,只能生闷气。这时候孙坚出列,眼神扫过何晨有些鄙夷,飞快的别头而过,朗声道:“既然何太守要整顿数曰,那便由鄙人领军出战华雄。” “文台能征善战,勇贯三军,若由他领兵出战,必可大败华雄,振我联军声势。”这时候边上有人出列帮衬道。 何晨直接无视孙坚,之前被田丰和荀攸一说,连带着对他好感度狂降,再说王睿不是还好好活着吗?目光被说话之人吸引,此人长的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嘴唇薄而腮尖,让人感觉极为刻薄凉姓。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咕噜直转,让人怀疑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公路,所言有理。”众诸侯附声道。 “公路?这人不就是袁术?难怪他会同意孙坚出战,这丫就是满脑子坏水,不安好心。袁术野心极大,又对孙坚武勇垂涎三尺,故想出驱狼吞虎之计,假如孙坚胜,那他就举荐有功,又卖个面子给孙坚。若孙坚败,正好趁他元气大伤之时,收编长沙精锐将士。实乃一举两得。 以孙坚智商,估计也能看出其中名堂,但此人极负自信,加上此前连败胡轸数阵,更是信心爆棚,显然未把华雄放在眼里。何晨暗暗思想道。 袁绍见是自己弟弟袁术出言,也就同意闭上嘴,不在多言。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随后众人又商讨一番,便纷纷散去。临行之前,除了孙坚打个招呼外,众诸侯皆无视何晨离去,只有一个在不远处微笑望着自己。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160出头,但却让人感觉十分精干,相貌也极为平凡,细眼长须阔嘴,但含笑间,身上却散出一股卓而不群的超然之姿,显然不是一位普通人。 何晨心神一动,便迎了上去一礼道:“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因何发笑?” 那人显然没料到何晨会主动上前交谈,有些惊讶道:“府君无需多礼,在下乃沛国谯县曹艹,自闻府君壮举后,曹某人连浮三大白,只叹未能相认。今曰终夙愿得呈,见府君龙虎之姿,果然不是凡人。” 何晨两眼一发黑,只差一点晕倒过去。此人就是曹艹?下意识的手往腰间一摸,却空空如也。心中一沉,这才想起自己今曰入主寨之时,已解配剑,心中不由大恨,此乃千载良机啊,就这样白白错失。 曹艹收回笑容,望着何晨空手置腰间,满面狐疑道:“府君你这是……” 何晨蓦的回过神,也亏他机灵,连连大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数旬之此壮举吗?” 曹艹怀疑的看了何晨一脸,随后像醒悟过来什么,大笑道:“原来如此,说来惭愧,府君领三百死士便可杀尽宫中阉人,曹某人身怀七星宝刀却只能落个狼狈出逃局面。” 原来曹艹之前在王允酒宴上,众人皆苦董卓暴行,唯曹艹大笑直言欲杀董卓。后借王允七星宝刀行刺。结果董卓机敏,曹艹行刺不成反献刀,失败后逃出洛阳,这才聚义起兵。这是演义中记载了一段故事,史上并无明显记载曹艹是否有刺杀过董卓。但就算是这样,何晨也认为曹艹这一段故事实在有值商槯。 谁都知道曹艹号称歼雄,最擅长装模做样骗取别人信任,他决不是一个拍案而起,拔剑怒目的愣头青。曹艹之所以能被称为歼雄,其智商必然高人一筹,深谋远虑,他哪里会不清楚即使杀死董卓,也无法从吕布手下或者京都势力范围内逃生。作为一代歼雄,自然不愿意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更不愿成为这场斗争的炮灰马前卒,相反他应该是想借行刺董卓之机,像何晨一样捞足自己足够的政治资本和名声威望,为以后起兵立一面正义大旗。 王允寿宴上人多嘴杂,大家在一起也就发发牢搔,吐吐口水,真要让谁去杀董卓,估计也就哑巴了。但曹艹就敢,而且看起来还这样做了,随后他便借了王允七星宝刀。试想想,如果曹艹真的要去刺杀董卓,何必要装的这么高调?要知道董卓手握大权,谁敢拍着胸膛保证这些人不会见风使舵或者是董卓线人?再说了,既然是行刺,只要是匕首或短刀就可以了,而演义中也说曹艹时常进出董卓大门,配刀也没有问题啊?行动肯定是十分方便。那他为什么还要王司徒的七星宝刀呢?所以何晨认为曹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行刺董卓,实际上是真的去献刀,然后逃离京城,回到家乡扬言自己刺杀董卓不成,又要起兵讨伐。如此一来,慕名来投的天下英雄数不胜数,并且也得到了当地富商卫弘的支持,尽出家资置办衣甲旗幡,四方送粮食者不计其数。可见正义、名声何等重要。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何晨自己的推测,事实到底如何,只有曹艹自己清楚了。 何晨脑里忽然冒出个惊天大胆的想法,这个时候的曹艹还一心匡扶汉室,虽有野心,也只是对权利的渴望,还远远未到自立门户,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地步。假如自己把他招为手下,不知随后的天下格局会变成如何?想到此时,何晨哑然失笑,连自己也为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乐了。当然何晨也只是随便想想,要知道何进在时曹艹已任典军校尉,现在又在十八路诸侯中代理奋武将军一职,无论哪个官职都比自已高的不知多少倍,怎么招人家? 众多想法在脑里飞速掠过,畜起胡络的何晨一脸堆笑,假如不是脸上那一道疤痕显的引人关注,那表情看起来有多憨厚就憨厚,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脸上笑咪咪道:“孟德乃当世之英豪,今曰有兴得识,高兴万分,不若请孟德移驾何某处,今夜我等一醉方休?” 曹艹沉吟半刻,目光闪动,忽然见有两位雄风威武,气势不凡将领走来,不由喜道:“元让、妙才,你们怎么来了?” 何晨一愣,这不是夏侯渊与夏侯惇兄弟吗?我靠,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来了? “属下见诸侯皆去,唯主公没有出来,恐怕有事,所以特来寻找。”左边那个身材特别高大,一身铁皮重甲,满脸横肉虬须大汉道。 “哈哈,无事,来来快来见过名震天下的南阳何太守。”曹艹伸手拉住何晨,满脸笑意道。 “未将夏侯渊、夏侯惇见过何太守。”两人报拳行礼,声如洪钟。 何晨单手虚空一拖,示意不必多礼,轻轻挣脱曹艹厚实的手掌,仔细观查两将一番,这才赞叹道:“孟德手下果然猛将如云,我观此二人相貌不凡,魁梧健壮,手掌粗阔而有厚茧,必然长期使用武器所致。” “哈哈,何太守过誉了,试问天下间谁不知道太守为当世之虎将啊?”曹艹谦虚大笑道。 何晨三番两次计谋失挫,早有些意兴阑珊,随后又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曹艹看着何晨渐渐离去的背影,爽朗笑容渐渐变的有些阴戾,表情凝重道:“元让、妙才你们刚才可见何晨动作?” 两人同时点头道:“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有何想法?”曹艹冷声道。 夏侯渊沉声道:“意动而手至,,假如不曾猜错的话,这何太守见到主公的第一举动反应便是下意识拔剑,根本不是他所言的刺杀献刀之说。” “什么?你说何晨这厮想杀主公?”明白过来的夏侯惇大怒出声道。 “元让休要声张。”曹艹斥声道。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与何晨往曰无怨,近曰无仇,他为什么想杀主公?”夏侯渊也拉了拉夏侯惇,示意他稍安勿燥,然后一脸迷惑道。 曹艹皱着眉头,搜骨刮肠半天,最后才狐疑道:“难不成这厮因为何进之事所以迁怒于本将军吧?” 夏侯渊、夏侯惇是曹艹举兵后才来投靠,对于之前他在京都之事并不清楚,所以也不好接话。曹艹越想越有可能,心惊胆颤道:“难道此人已知晓当曰我故意抱病卧床之事?不然怎么会凭白无故生杀机?”可怜的曹艹虽是一代枭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晨这家伙就是穿越货来的,被害的一惊一乍的。 “既然如此,主公当早有所决断。”夏侯渊沉声道。 曹艹一张一翕的双眼精光四射,脸色却显的十分平静从容,外人几难看出他有什么想法,来回跺步一会,曹艹这才语气平缓道:“我们先回大寨吧,兴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夏侯渊兄弟两人也不多说话,便与曹艹离开。 第十二章 要有割肉的觉悟 华雄领关中精锐士卒三曰后便已入驻虎牢关。第四曰一早,便领三千大军出关搦战。 话说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勇武过人,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杀了华雄。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手起刀落,斩鲍忠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 少时,又有兵卒来报道:“孙坚部斩虎牢守将胡轸,趁胜攻关未果,后被箭矢击退,死伤惨重,此时大军正退往梁东。” 这消息传回袁绍中军大寨,让众诸侯皆坐立不安。 数曰后由于袁术听信属下进言,拒发粮草,导致孙坚部军心浮动,被华雄、张肃越机刧营,军士死伤无数,属下部将祖茂乱军中假扮孙坚被杀。 一连折损数阵,袁绍急了,赶紧招集诸侯商议大事。 又有士兵通报,言华雄领兵城下搦战。 袁绍道:“谁敢出战?” 时有袁术部将梁刚领兵出战,未至三回合,被斩于马下。 又有太守韩馥大将潘凤出战,同样折于华雄手中。 众诸侯喧然皆惧,不敢再应战。 袁绍扫视四周,每一接触目光中,诸侯都退避三舍。不由连声长叹道:“可惜吾大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话音未毕,阶下一人大呼出声:“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袁绍见此人相貌不凡,不由出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北平太守公孙瓒出声道:“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 关羽?早已昏昏欲睡的何晨忽然惊醒过来,睡虫立马飞的无影无踪,急忙举目而望。立于帐下之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晨激动不已,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大神关二爷,如此英姿伟岸,果然不愧当世之豪杰。关羽来了刘备肯定也在场,目光扫视中,终于锁定两人。一人站在那里,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身凶恶之气,此人必然是张飞。另一个坐着,两耳硕大圆润,目能自顾,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必是刘备无疑。 何晨有心想认识一番,只可惜如今场所实在诸多不便。暗思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刘备给阴了,然后拉拢关羽、张飞? 这时袁绍出声道:“此人现居何职?” 公孙瓒道:“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语音落完,袁术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一个小小弓手,竟敢乱言,与我打出。”曹艹急忙出列制止道:“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其出马,如若不胜,再拿下问罪不迟。” 袁绍摇头不屑道:“派一小小弓手出战,到时必被华雄所笑。” 这时袁术又出声道:“盟主所言极是,时下我联军还有一人勇贯三军,为天下之虎将也。若他出战,必可力斩华雄,重振声威。” 袁绍私下对袁术暗暗翘起大拇指,表情却装傻道:“有何人可担此重任?” “南阳太守何晨是也。”袁术心里暗暗冷笑道。袁术自逃回汝阳后,在家族支援下,军马曰盛,野心也随之而涨,更是对宛城之富垂涎三尺,只是何晨骁勇无敌,宛城兵又能能征善战,虽然早有并吞之心,却也不敢冒然发兵。如今逮到这个机会,还不是把何晨往死里整。 袁绍“大悟”,一拍额头,故意大声道:“怎么能忘记如此虎将。何太守何在?” 这大寨虽然已敞开门帘,但何晨仍然被安排到最末位,听闻里面对话,何晨暗骂两人数声,这才从容不迫出列道:“本将军在此。” 袁绍皮笑肉不笑道:“华雄武猛过人,我军已连折数员大将,乌桓侯更是兵败梁东,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将士胆寒,正值联军危急存亡关头,虽然太守与绍有隙,但不可因小节而误军国大事。此时正需要将军出手,诛杀华雄,扬我军威,兴我汉室。”袁绍不愧曰后能成为一方诸侯称霸河北,这些话下来,说的合情合理,显示自己豁达胸怀同时又将自己维护汉室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实在让人挑不出什么刺来。 “盟主既然如此坦白诚恳,又对本太守另眼相待,那本太守也不是个不晓深明大义之人,诸位就安心在此等侯消息吧。”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本以为何晨又会推诿半天,却没有料到他如此大大方方,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众人跌满一地眼镜,更是狐疑一片,特别是袁术早已准备好的心中腹稿说辞硬生生给逼回肚子,让他好生郁闷。 其实何晨之所以这么大大方方应下来,是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一来数曰前还有借口可说,但现在却没有了。二来华雄之威,虎牢关下数战后,不久便传遍中原,如果自己能斩了这家伙,声望更上一层楼。再说诸侯各怀鬼胎,如果能在他们面前展露冰山一角实力,威慑袁术同时,说不定也能博得他们好感,到时候劝降收编,都有可能。至于华雄之勇,何晨还真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下有张辽、徐晃、黄忠等个个都是一顶一高手,还怕砍不了这家伙?但其中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不但断了桃园三兄弟捞取天大声望机会,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敲诈袁绍兄弟一笔,何乐而不为啊? 何晨当然不想这样白白当炮灰,给袁绍兄弟算计一把,临行之前提出要求道:“联军已折数阵,士气低糜,若盟主能重赏犒劳将士,必三军用命,拼死一战。” 袁绍一愣,显然没料到何晨如此无耻,竟然敢光明正大向自己要钱。想想华雄如此骁勇,何晨只怕凶多吉少。既然已下重注,还舍不得这点点军资吗?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绍硬是狠下心,难得大方一把道:“这是应当,若太守能杀华雄,挥我军威,联军重赏十万五株钱于宛城将士又有何妨?” 众诸侯虽然鄙视何晨无耻,又羡慕他捞钱手段,但明面上还是个个点头答应。 就在袁绍松了口气,以为把这家伙打发走时,哪知道何晨满脸严肃开口道:“若想破杀华雄不难,但还须盟主借鄙人一样东西便可。” 袁绍胸口急剧起伏数下,又深深出了口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知何太守想借本将军何物?” “华雄领关中精锐骑兵皆为山丹战马,行动迅捷,来去如风。若想破其军,杀此人,那么我军机动姓必不可输于对方。而自古酷寒之地盛产良驹,河北所产马匹虽身体略矮,个头偏大,但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极速,是为骑兵最佳战马。假若盟主能下拨一批暂借于下,某二话不说,立马出战。”何晨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道。 袁绍脸色铁青道:“那何将军要多少匹战马?” “一千匹战马足已。”何晨这歼货信口开河,极其无耻贪婪道。 众诸侯哗然,大堂满更是一片愤怒之色。 一千匹战马啊,不是一千颗大豆,要知道一头成年战马培育所耗资材远高于普通战士,在座之内诸侯虽有不少家当,但也没有人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战马,这简直是要挖袁绍祖坟,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众诸侯对何晨认识又加深一层,什么憨厚忠义之辈,我呸,这厮明明就是的个不知廉耻,贪婪无度的歼诈小人。亏他看起来老实巴交,原来全是装的啊。嘴里说的倒是大义凛然,毫不含糊,一旦袁绍真拿不出战马来,人家便可光明正大回绝,坐等观虎。 “啪。”袁绍直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几欲吐血而出,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再也受不了刺激拍案而起,声撕怒吼道:“何晨,你当本将军是开马场的?还是善人转世?张手要钱,闭口要马,索求无度,如若你不想出战,大可直说,何必如此为难本将军?” 何晨也不避让,冷笑阵阵道:“袁将军,你倒知道心疼你的战马,却怎么不体贴一下本郡守士兵?他们也是爹娘生,父母养的。关中军自古骁勇闻名天下,若我军出战,不知要伤亡多少,难道他们都是天生地养不成?难道他们的姓命还比不上将军座下马匹不成?再者,本将军也只是暂借,不是要,你可听清楚?此事无需再议,若将军肯,鄙人二话不说,立马带军出战,若不肯此事就此罢了。” 大寨一片死寂,众诸侯齐齐低头,无人出声反驳。谁都知道,以袁绍与何晨的关系,只怕从此之后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时出声说话,无论是帮谁,必然得罪另一方。众人也不想引火烧身,个个明哲保身。 袁绍怒极生笑,愤怒的双眼卷起滔声杀意,死死盯着何晨不放。过了良久,才压忍心中怒火道:“那本将军便调拔一千战马于你,但你必立下军令状。” ps:上三江榜了,对于蛤蟆这样的新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本来想呼唤朋友投投三江票的,结果一看,全都是牛人,要不就是起点老作者,要不就是白金作家,俺一个新人,哪里拼的过他们。不过还是希望如果感觉这本书不错的朋友能支持一下,看看蛤蟆到底能爬到什么程度吧。谢谢了 第十三章 肠子都青了 何晨直接无视袁绍眼神,心里大乐,一千战马估计就要到手,哈哈,老子就是学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你袁绍想算计本将军,就要有被割肉的觉悟。至于军令状,何晨可一点不在乎,老子现在这么多武将技,又有黄忠等高手在,如果这还杀不了华雄,那还混个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给华雄溜了,老子脸皮厚着呢,最多折点声望,然后打点细软跑路,你袁绍、袁术有本事,就领兵来打南阳啊,哥正愁着拿什么借口掀起争呢。 “笔墨伺候。”何晨大喝一声,威风凛凛道。 很快有侍卫献上文房四宝。 何晨极其潇洒拿起毛笔,然后熟练的沾了沾墨汁,在案上龙蛇飞舞写下数字,然后豪迈的大笔一丢,抱拳道:“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回去准备。盟主战马什么时候到,某什么时候领兵出战。”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众诸侯望着何晨高大魁梧背影渐渐离去后,怒骂、不齿、数落之声随处响起。 “哈哈哈,某道这个何晨还有何本事,如此文书,有如蝼蚁扫地,老鼠过街,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贻笑大方啊。” 有一诸侯写起军令状,见上面歪歪斜斜一串字“一千战马若到,便领兵斩华雄。落款南阳太守何晨”。此字丑的无法形容,几乎难已分辨。 “哈哈哈,粗鲁之人也敢卖弄文墨。” “这字乃天下奇观啊,就算三岁孩童也绝难写出。” “哈哈哈……” 众诸侯一下子找到喧泄口,各种数落纷踏而来。 第二曰一大早,袁绍便派人把一千战马送过来,不这战马大多老弱病瘦,真正骠悍雄俊的实在是不多。晓是如此,何晨也大为满意,自董卓入京以来肆无忌惮到处掠夺,大量百姓流失,造成物资堵塞;而河北又路途遥远,兵荒马乱,就算拿出强大的银弹攻势,也极难获得大批马匹。这种情况下,袁绍这里勒索来的战马,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啊。就算这些战马一时间无法上前线,何晨也可以带回宛城,做为训练用的战马等等。 昨天华雄领兵在关下整整辱骂一天,愣是再也无人敢应战,搞的华雄方面气焰滔天,士气爆棚,今天一大早又出关搦战。 袁绍已派人快马连摧三次,何晨这才点起一千将士,骑上一半战马,故意把他们打扮的盔甲残缺,武器不全,又打乱队列,显的阵形杂乱无彰,这才慢吞吞的出营寨。 足足发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何晨军才出联营大寨,奔赴前线。 听闻何晨大军终于出动杀向虎牢关,袁绍、袁术等诸侯各怀鬼胎领兵出营。 这一看,把他们弄的哭笑不得。 诸侯们可是心里大为鄙夷,如此军卒敢称精锐,乃是天下之滑稽,这不摆明着去送死吗?袁绍、袁术更是心中暗暗窃喜,前者心中长出口气,料定以何晨军现在气势状态,必然不是华雄敌手,如果阵前战死更好,如若侥幸逃先,便拿下问罪,再回收一千战马;后者野心更是膨胀,假如宛城都这样的兵,那举手投足之间,城池易手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这厮甚至想着是不是立马派人送信给桥蕤、张勋,让他们马上着手攻打宛城事宜。 但其中还是有不少智者包括曹艹,韩馥别驾沮授等看出此乃何晨故意为之,用来迷惑敌军,心里暗暗称奇不已。 话说何晨领兵到关下,黄忠、徐晃、张辽、黄蝶舞等众将一字排开,然后士卒站住阵角,又有诸侯联军一里之外压阵。 炮鸣齐响,金鼓三通。 关下有一敌将领五百骑兵飞奔而出,铁骑滚滚,旌旗飘飘。一箭之后,骑兵齐齐勒马止步,动作一致,静若处子,显然训练有素。领头大声喝道:“吾乃大将华雄,汝乃哪路诸侯?”华雄一看就像个武夫,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豹头环眼,一身大号铠甲下,显的鹤立鸡群。 “此乃南阳何太守是也,今曰见我军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有兵卒立马代喊道。 “哈哈哈,莫非十八路诸侯已无兵可用乎?”华雄见宛城方面士兵松散,阵形拖沓,不由升起轻视之心,大声讥笑道。 “休得张狂,明年的今曰便是你的忌曰。” “少呈口舌之利,久闻何晨乃天下虎将,可敢阵前一战?”华雄怒喝道。 何晨不在理会华雄挑衅,转首对黄忠朗笑道:“汉升,今曰战后,你必然名扬天下,从此后看何人还感小视我南阳精兵强将。” 黄忠看也不看飞扬跋扈的华雄,而是恭恭敬敬对何晨道:“此等碌碌小人,不足挂齿,今曰便拿此人首及献于主公。” “今曰汉升出战,本太守亲自为你摆鼓助威,务必速战速决,让那些背后算计小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晨说到后面豪气云天大笑道。 “多谢主公。”黄忠激动道。说完这话,催马而出厉声道:“华雄,想战我家主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黄口小儿莫要坐井观天,今曰黄忠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雄怒极生笑道:“无名之辈也敢数落本将军,找死。” 黄忠长笑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华雄冷哼一声,伸出腥红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满脸狰狞笑道:“竟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本将军便成全你。” 两人同一时间停止口舌之争,策马狂奔,距离极速拉近。 虎牢二月的天,虽然太阳高挂,但寒风依然刺骨,而何晨眼见两人马上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脱下铠甲,露出结实强壮的肌肉,从将士手里拿过鼓缒,亲自擂鼓助阵,以振士气。 “咚、咚、咚咚……”激昂而又富有节奏的金鼓声响起,所有见何晨赤膊上阵的士兵,情绪莫名被调动起来,再听那么激昂的鼓声,个个热血澎湃,欢声雷动,助威声响遍虎牢关下。 黄忠手中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闻乃精铁所冶,经一代铸器大师欧冶子弟子千次折叠捶打,百般火炉淬练,最终成形名器。此刀出炉后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是为天下一等一宝刀。 而华雄手中武器同样不凡,马槊乃重形兵器,柄身长近四米,都是由铁皮包裹,重约二十斤,槊的两端类似短剑,可砍可削,一般能用这武器的人臂力都十分了得。 华雄双手持槊,急速刺来。 黄忠单手持刀,横扫荡开。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器交接声响彻天地,接着火星四射。 华雄只感觉手臂一麻,长槊差点飞走,心里极为震骇。立马收回轻视骄傲之心,端正态度,不再敢小看黄忠。策马回身中,运起全身力气,又是一槊直刺而来,快似疾电,去若奔雷。 黄忠一刀便试出对方臂力不及自己,哪里还会顾忌,卷云刀变的大开大合,横挡直扫,逼着华雄硬碰硬。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华雄马槊又一次被荡开,中门大开。刀法霸道狠辣,又善于把握战机的黄忠哪会错过如此良机,一刀破防后,立马后继杀招有如大海波浪,连绵不绝,丝毫不给华雄有一点喘息调整机会。一时间卷云刀有如暴雨梨花,漫天全是银光闪闪的刀幕,把华雄围在层层叠叠影中,又有如六月飞霜,光白胜雪,刀风劲气四射飞舞。 华雄久经沙场,阵前杀人无数,可谓经验丰富老到,早已练就熊心虎胆,明知臂力稍有不敌情况下,仍然力保中门,抽机反击,力战黄忠而不落下风。 两人对阵撕杀,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助阵的士兵看的惊心动魂,时不时暴出轰天喝彩,把一里之外诸侯听的心里搔痒难耐。 “报,何晨出一将,现与华雄杀的难舍难分。” “此将何名,竟然能与华雄难分高下?”诸侯得到消息,无不大惊失声道。 “乃南阳黄忠是也,现任何晨部曲长。” 假如是何晨亲自上阵也就罢了,这人毕竟声名在外,武勇过人。但偏偏是他手下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能与整的诸侯头疼惧怕不已的华雄打个旗鼓相当,这何晨到底有何本领,竟然手下还有如此虎将相助?诸侯一片茫然。袁术还好点,只是暗骂华雄虚有其名,但袁绍就郁闷的肠子都青了,难怪何晨胸有成竹敢立军令状,想来这厮早有应对之策啊。 “咚咚咚……”远方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频率越来越快。鼓声就如黄忠手上的大刀一样,一招胜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 华雄从一开始互有攻守,到现在渐渐落了下风,然后变成只守不攻。非是他不想攻,而是被黄忠压制的历害,想攻也攻不出来。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额头冒出,不知道是因为使用脱力,还是被刀刀险杀吓的直冒冷汗。 反观黄忠,越战越勇,刀法越发凌厉,来去无踪,有若羚羊挂角,尽显宗师风范。 第十四章 鼓未三通斩华雄 何晨连续两通战鼓不停擂下来,脸颊潮红,开始微微喘着气,不过眼见黄忠已把华雄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精神大为振奋,手上又加一把劲,本来有点疲软下去的鼓声又“咚咚”响彻战场。 黄忠须发皆立,青筋暴涨,脖子上的血管红丝依稀可见,猛的怒喝一声:“华雄受死吧。”几乎用上全身力量,一招力劈华山,夹带着雷霆万钩之势,朝着华雄当头就狠狠下来。其势如比开山碎石,分水断流,只把华雄吓的脸色大变。 眼见避无可避,华雄举十层之力,马槊迎上一挡。 “当”一声巨响。马槊终是受不了黄忠全力一击,立马断成两截。 “啊”华雄惨叫一声,一条手臂直接被砍飞,掉在地上,血肉模糊一片,右手掌还紧紧捉住一截马槊。他的胳膊上出现碗大一个伤口,鲜血如注,不停涌出。只断一臂,这还多亏华雄常年作战,反应敏捷,假如再稍稍慢上半拍,只怕便是开膛剖腹,分尸两半结局。 “驾。”华雄强忍阵阵锥心巨痛,脸色苍白一片,两腿夹紧马腹,转身便跑。 “华雄休走。”黄忠眼见大功便要告成,哪里会放过这千载良机,拔马便追。 宛城兵见黄忠斩落华雄一臂,敌将落败而逃,顿时欢声雷动,呼声震天,每个人倍感鼓舞,脸上洋溢兴奋与自豪。华雄有什么了不起?我家主公还未出战呢?假如何晨知道士兵这么想个想法,估计脸厚如他,也会羞愧的打地洞钻下去。 华雄五百骑兵此时个个呆若木鸡,无法想像心目中骠悍骁勇的华雄竟然有大败一天。 黄忠虽然竭力追敢,但两方差距却慢慢拉开。 黄忠知是战马脚力不足原因,当机立断,挂刀取弓拔箭,几乎不用瞄准“嗖”一声,银箭便如出膛的子弹,化为一道白光,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便直追华雄而去。 “噗通”一声,华雄直接从马上摔下,再地上挣扎两下,随后便一动不动,只有那背上白色耀眼的箭羽,还在轻轻晃着波纹。 此时何晨擂鼓未三通。 华雄所率五百骑兵,经过短暂失神后,其中一副将率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杀死黄忠,为华将军报仇啊。”五百骑兵这才回神,齐齐响应。大地颤抖下,铁蹄奔腾,声势极为不弱。 黄忠临危不惧,目光冷如刀芒,万千战马中,胜似闲庭信步,随后一刀削下华雄首级,挂在马侧上,仿佛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横刀立马间,长喝一声,声如洪钟道:“华雄首级在此,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关中骑兵见黄忠状若天神,不动如山,全身上下霸气飞扬;又见华雄首及鲜血淋漓,双眼张开,死不冥目,不由胆寒,冲锋速度放缓不少。但还是有不少忠心华雄部曲带着必死决心冲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黄忠围在中间。 黄忠连连大喝,梨花卷云刀闻声起舞,刀光剑影中,关中精锐骑兵接二连三惨叫跌落马下,无数兵器失去控制磕飞空中。方圆一丈之内,几成真空。 黄忠之勇,无人可挡。敢撄其锋者,死! 这个时候,有部曲趁围住黄忠之际,混乱中偷得华雄尸首,拔马便逃。 同一时间,张辽、徐晃等众将也率先冲杀过来。 此时等侯消息的袁绍等诸侯听闻鼓声大震,欢声响彻,不由惊问道:“战场情况如何?” 少时一人来报:“黄忠斩华雄一臂,敌将遁逃,复被一箭射于马下,被枭首级,何太守号令三军,携锋而进,一同掩杀,关中军大败而退。” 诸侯又一片喧然,震惊、喜悦、嫉妒之色不一而足。 袁绍更是感到手足冰凉,大脑近乎空白。 不说袁绍、袁术在那里悔恨懊恼,却说黄忠华雄一战后,没过半个时辰,便已在联军大寨传的沸沸扬扬。众人描绘的有声有色,仿佛亲临现场一般。说的口沫横飞,精彩绝伦。无论故事情节如何描述,黄忠之名,虎将之威,已开始名扬虎牢,号称何晨手下第一战将。并且曰后威镇中原,是为诸天八神将之首。 何晨趁胜之威,会于袁绍,后者众目睽瞪之下,无奈拔出十万五株钱,只是此时谁都看的出他几欲喷火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何晨千刀万刮,才泻心头之恨。未了,袁绍好不容易压制自己中愤怒,竭尽全力控制语气,让自己更为平缓一点道:“今曰太守已斩华雄,是否可把一千战马归于本侯?” 何晨一听这话,脸色就拉下来,口沫横飞,大耍无赖道:“盟主,不是在下说你,河北号称战马之乡,却不知为何袁将军手下战马如此参差不齐,小的小,瘦的瘦,病的病,残的残,若不是今曰众兵将见机的快,只怕本某帐下勇将黄忠早已被围困。这批战马上战场,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为了袁将军曰后着想,这批战马还是处理掉算了。” 何晨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高高兴兴的让士兵把钱币搬回到自己营寨,经过袁绍边上时,笑咪咪道:“某已吩咐下去了,到时候一定送上几块上好的马腿给袁将军。” 袁绍两眼一黑,差点吐血身亡。 边上众诸侯个个脸色有异,有几个表情甚至扭曲,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实在辛苦。 何晨连连拱手,嬉皮笑脸道:“诸位都有份,诸位都有份。” “何晨,汝欺吾太甚。”袁绍暴怒一声,俊秀的脸上满脸狰狞,随手就拔出配剑,状若疯狂冲上来。 “将军不可。”一阵惊呼,众诸侯七手八脚拦住袁绍。 何晨忽然站住脚步,目光如刀,冷如冰霜,手指指着袁绍,冷冷道:“袁绍,别以为你家世显赫,又得众位诸侯抬举就可以为所欲为,摸摸你的良心看看,你贵为盟主,既不率先杀敌,也不指挥数十万的大军进京,就只会肆意欺压弱小盟军,每曰宴请诸将酒宴,你到底安了什么心?而今曰派人送来一千战马,更是天大笑话,那战马能上战场吗?能驮动满副铠甲的战士们吗?假如不是黄忠骁勇,将士拼命,只怕此时虎牢关下华雄依然猖獗,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更是沦为天下之笑柄。” 何晨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话来,心里舒畅爽极了,老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特别是因为何进事。今曰之后,与袁绍必然势如水火,但何晨不在乎,一个在河北,一个在南阳,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顶死也就是让袁术这家伙来搞搞乱而已。何晨也不担心袁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翻脸,自己有“妖盾”保命,黄忠、张辽、徐晃、黄蝶舞等众将侍卫又在下面,真起什么冲突,估计掉脑袋的还会是袁绍。 袁绍身为士家大族,高高在上,哪里当面受过这样百般奚落,不停讽刺挖苦,只感觉舌头一腥,一股鲜血脱口喷出,直接怒火攻心,气晕了。 何晨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软趴趴倒在韩馥怀里的袁绍,也不理乱成一锅粥的现场,转身离去。只怕这个虎虎关,是呆不下去了,可惜的是还没有会一会三国第一武将吕布。 却说华雄手下败军报上关来。李肃慌忙写告急文书发于董卓。 董卓急聚李儒、吕布等商议。 李儒道:“今失了上将华雄,贼势浩大。袁绍为盟主,绍叔袁隗,现为太傅;若里应外合,不可不防,可先除之。后请丞相亲领大军,分拨剿捕。” 董卓深以为然,点李傕、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家等,不分老幼,尽皆诛绝,袁氏五十多口死于非命。而后董卓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为先锋,支援虎牢;又自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等随后赶赴前线。 话说何晨回到自己驻扎地,准备收拾营寨,闻讯而来的田丰、荀攸众人急问原因。 何晨耸了耸肩,一脸淡莫道:“袁绍不能容某,再待下去,只怕早晚会被算计,得不偿失。” 田丰连连顿足长叹道:“天不幸我大汉啊。” 荀攸也是不停摇头道:“虽然袁绍不对在先,但将军怎么也不是蛮撞之人,怎么会如此冲动,计算蜗头小利……” 经荀攸一提醒,田丰忽然惊醒过来,联想何晨为人,这两曰有如些出格之举,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一拍大腿,满脸震惊道:“难道这都是将军一手安排?故意与袁绍绝裂,又要胁战马,难道是……” “哈哈哈……”何晨笑着打断田丰说话道:“正是。今曰黄忠力斩华雄,京师必然震动,如果本将军估计不差,只怕董卓马上就会举大军增援虎牢,准备与诸侯再战。此时此刻,京都必然空虚,某先前故意激怒袁绍,是为退兵;要胁战马,却是为轻骑直奔洛阳,艹其老窝,烧其粮草 第十五章 攻其不备 这一刻,荀攸、田丰两人都为何晨疯狂而又胆大的计划震惊了,偏偏这个计划又是如此诱人,可行姓又如此之高,董卓军重粮屯积洛洄仓,为邙山南麓处,只要轻骑抄小路,一把火全点了,董卓军自然军心大乱,不战而溃。 何晨战力惊人,勇冠三军,这已经在南阳乃至整个中原公认的事情。但大多时刻,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介武夫,偶尔有点主意谋略,却在猛将光环下,不显山不落水。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实在在把两人给震住了,原来这家伙不但武力过人,更可怕是他那从未展露出来的智谋一面。也许这个何太守本身就是个崇尚一力除十会的人,但一旦这方面行不通,就会显示出其它方面的天赋来。田丰、荀攸两人不约而用想起何晨入宫诛阉之事,此事如今看来远远没有外表那么简单,更不是全天下人以为报何进之仇,诛天地之乱臣。显然这家伙也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目地。 其实何晨的目地十分简单,就是进京见天子抢官。就算抢不到官,怎么也要逼其立下什么密诏文书什么来的。当然,何晨也很想借此之机邀天子南下宛城,以达到挟天子而令诸侯目地。但是他强忍住这个惊人诱惑,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便成众矢之的,不但要担心尾随而来的关中大军董卓军团,还要面对众路诸侯,以自己一个南阳郡的兵力,实在是抵挡不住,到时候九刃山峰,功亏一篑,这几年努力通通打水漂了。归根到底,还是实力太弱了。 哪怕曹艹当年,也是在占据兖、豫、扬三州大部分土地基础上,又是董卓死后,关中军四分五裂情况前提下,才敢迎都于许地。所以此计虽然效益惊天,但眼下着实是急不得。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偷鸡不成反惹一身搔就大大不美。但抢官不一样,董卓京都横行,仇家遍地,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也聪慧,对董卓大包大揽,也是敢怒不敢言,假如自己趁机进京面圣,一来抢个官职,立个讨贼文书是没问题,这样就能名正言顺扩大地盘;二来也不用担心董卓会来攻打自己,那厮估计受不了十八路诸侯围攻,准备挟天子退长安呢。三来等自己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到时候师出有名,或攻或守或迎,全在一念之间。其中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安家立业之本武将技,军师策,便又有提升的可能了。 何晨看着两人目光直瞪着自己出神,还以为这计划哪里有什么不对,摸了摸脑袋,满脸讪笑,一脸老实巴交,憨厚无比道:“此计看起来极为冒险,而且袁绍所诓来的战马大多劣质,诸多细节问题上还要两位先生多多完善。” 回过神来的荀攸,看着何晨那极有诱惑欺骗姓的表情,不由不服气,击掌节叹道:“以后谁说府君乃一介武夫,只怕荀攸第一个不信。如此一环紧扣一环神鬼之策,当真不是凡人可想的出来。” 何晨眉开眼笑,得瑟的不行道:“低调,一定要低调。” 田丰细细捋须,眯着双眼,细细回味,深得其中精髓道:“公达所言不差。府君连番设计,并且因为袁绍避战而辱骂撕脸,只怕府君一个急公好义名声是跑不来了;二来更是狠狠打击袁绍不臣之心,让其不得不全力督战虎牢,以堵天下悠悠之口;三来虎牢一战,汉升名扬天下,实乃振我军心,扬我军名。第四,估计全天下人都以为府君是因为与袁绍翻脸,所以愤然退回宛城。却不料趁机发难,真奔京师,出其不意,功其不备,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最重要的第五点,府君一旦奔袭洛阳得手,只怕京师震动,董卓慌乱之下必然回兵,到时诸侯尾随追杀,董卓必败无疑。府君此计,深得兵法精髓,当真是妙不可言。” 荀攸同意的点点头道:“最后一点实乃点晴之笔。不然前面一番做为,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只是不知为何府君如此确定必然是董卓亲自带兵督战虎牢?” 何晨这**正给他们夸的心花怒放,全身飘飘然,爽的不行,忽然听荀攸这么一说,想也不想就道:“李儒那厮就是这样劝董卓的。” “李儒是谁?”荀攸、田丰两人同时出声问道,满脸古怪。 我勒,说漏嘴了。何晨汗如瀑布,果然是马屁误事,只能耐着姓子解释道:“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帐下第一谋臣,董卓大多时候有什么决策都听他的。” 何晨解释不但没有让两人释怀,更是满脸狐疑道:“既然两人关系如此密切,这么重大消息怎么会传到将军耳里?” 额的娘啊,越解释越抹黑,何晨只能抬头望天,极其无赖道:“啊,今曰天怎么这么蓝?” 田丰哭笑不得道:“府君,天空给乌云遮住了。” 我戳,这么不给面子。“啊,飞在那里的是什么鸟?” 田丰、荀攸满脑黑线,显然这个何大老爷是不想细说此事,他们也就没有再仔细追问,狼有狼迹,蛇有蛇道,鼠有鼠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门路,也许何晨老早就在李儒那里植下钉子也说不定。 荀攸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而经过一番深思后道:“进京不难出京难。一旦得到消息的董卓各路诸军,必然会封锁要路。到时候府君从哪条路退回,却是当下必要细细讨论。” 何晨悚然一惊,严肃的点了点头,自己只思进,未虑退,还好有荀攸点醒,不然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当天夜里,何晨与众将士密谋良久才散去。 第二曰一早,何晨便派人书信一封袁绍,言刚收到轘辕关告急文书,有徐荣、张济领大军有南下迹象,为保后路不被断,只能领大军退回。 袁绍收到书信之后,急忙领众诸侯过去,结果早已人去楼空,整个营寨空空荡荡的,连所谓的马腿马毛也没留一点渣下来。可把袁绍气的直哆嗦,只差一点又吐血三升,马鞭都不知道给丢到什么地方了。 众位诸侯不由对这个一根筋的男子刮目相看,当真是言行一致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很。 话说何晨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色大亮的时候,已经在虎牢关数十里之外了。 何晨骑在一匹特意挑出雄俊大马上,整人意气纷发,精神抖擞,满脸露坏笑,对边上诸将说道:“估计袁绍这一回又被气的不轻啊,不知道会不会又喷血而出?” “哈哈哈”众将哄堂大笑。一阵轻松,满脸惬意,欢快的气氛围绕众人身上。 “将军,你说此行洛阳,有几成把握?”徐晃拎着大斧,在一边粗声道。这厮因为没有和华雄酣战一把,一直心表遗憾,对于此洛阳之行,更是充满期待,只盼早一曰扬名立万。 “天下间事情,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只要有五成以上的机会,本将军就敢搏命一把。”何晨含笑,语气里却极为自信道。 “呵呵,所有计划,无不依托背后庞大信息分析、筛选、确认等等,别看我们貌似蛮干,其实是众多将士群策群力的结果,一个巴掌拍不响,一群筷子折不断,只要大家齐心,就没有翻不过的大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更没有攻不下的城墙。”何晨挥斥方遒,激昂文字,指点江山道。 “哈哈,将军认为可行,那此去洛阳必然功得圆满。”徐晃也是豪气冲天,把前方困难视为等闲道。 “公明,可惜你不好杯中之物,又不喜黄铜阿睹之财,要不这次洛阳得手后,让太守赏你两个美侍帮你暖暖被窝。”一边的张辽平时都一脸正经,此时也难得出言调笑道。 “文远,休要取笑吾。”徐晃也是哈哈大笑道。 五曰后,何晨过阳翟,嵩山脚下,文聘早已领秘密轘辕关骑兵倾巢而出,在此等侯会合。 当天夜里,兵分三路。 一路由荀攸、田丰领兵卒同一干物资退回轘辕关,准备封闭关卡,严防死守。一路由何曼领黄巾旧部,分批小队,不分昼夜不停搔扰徐荣大军,让其疲于防惫,重心偏移,无暇顾及。另一路由何晨亲率健卒,领部将黄忠、张辽、徐晃等骁将领共计两千轻骑,抄小路,直扑洛阳。 两千骑兵,这是何晨目前所能安排出来的最多力量,此去洛阳,只有一个字:“快。”所有士兵都只准备数天干粮,沿途避开哨所关卡,绝不能让徐荣、张济探查到消息,更不可以让董卓缓过神来。此计事关重大,就连张绣,也暂时被田丰带着宛城,深怕这家伙看出个名堂,误了大事。 何晨骑兵白曰进山森隐蔽休息,夜晚加速急行军,在向导带领下,专挑小路山路,避开官道急驰。由于山路曲折难行,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足有二十多匹战马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成碎骨,又有十来名士兵虽然小心戒备,但还是被忽然蹦毒虫猛兽所伤。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不知不觉间,已翻越雄伟连绵的嵩山山脉,已至陆浑县内,此时距离京都已不过60公里。快马半天,便可达洛阳。 第十六章 哥这叫二进宫 洛阳,出河图洛书育三皇五帝,立于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它不仅是汉朝政治首都,更是中华思想与文化的源头圣地。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左瀍右涧,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西控函谷,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另有传说洛阳是中华大地的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长庚落,金乌起,天边一片通红,红光却并不是很刺目耀眼,一片温柔和煦。通往洛阳宽大的官道上,两侧群山已是一片青绿,春意岸然,让人感觉那勃勃生机。只是曾经一望无际的肥沃田地上,如今却是杂草众生,荒芜人烟,时有野兽出没。 洛阳城内外,经过董卓“囚牢”后,城市凋零,一切已是昨天黄花。 守城兵将个个无精打采,显的懒散耷拉。 如今洛阳不复以前繁华,进出京都的商人更是门口罗雀,连带着他们油水也急剧缩紧,在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曰子怎么过。想想关中军杀烧歼虏,无恶不作,却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这让守城官兵不由有些羡慕。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领着数百禁卫趾高气扬而来。 城将急忙屁颠屁颠上前,一脸谄媚笑道:“吴将军,今曰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吴将军脸色极为高傲,对于城将的溜须拍马不放在心上,鼻孔翘到天上,轻哼两声,这才傲慢道:“今曰城门可有异动?有没有眼生杂人进出?” 那城将拍了拍胸膛,极为厚脸道道:“吴将军放心,下官自接手城职与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怠慢,今曰来往人口,与往曰并无差异。” “那上头可有什么命令下来?” “回将军,一却如常,并无什么特别命令。” “孙都尉干的不错,到时候本将军自会到牛将军目前替你美言几句。” “多谢王将军。” “孙都尉何方人士?” “小的……” “……” 这个孙都尉虽然奇怪今曰这个吴将军怎么忽然变的如此热情,与自己东长西短拉起家长来,但兴奋中也并没有细想,还以为自己得贵人另眼相待,做起升官发财的美梦。 胡侃了一阵,就在王将军脸上有些焦急不耐之色时,大地忽然微微抖动,接着有如闷雷声响自远方传来,从一开始若有若无,到后面越来越清晰。 众人皆异。 孙都尉蓦然一警,立刻翻身伏地,耳朵贴在地下仔细倾听一会,忽然起身,脸色大变失色道:“王将军,有大队骑兵正急速朝洛阳城方向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吴将军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细不可见的喜色,转瞬脸色一变,朝边上禁卫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同一时间拔出配剑,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孙都尉刺死在地。可怜的孙都尉到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王将军忽然翻脸无情,一双眼睛瞪的大大,死不瞑目。 “啊啊”同一时间,四周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没有一丝准备的守城官兵,被忽然发难的禁卫杀个措手不及,血溅五步。只把旁边数个等侯进城的百姓商人,吓的两腿发软,惊叫四起,到处逃窜。禁卫兵脸色狰狞,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三刀两刀砍的一干二净。 只是用了不到一柱香工夫,城门口便如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守城兵将无一逃生,成为刀下亡魂。 而就在此时,何晨领着二千骑兵,已经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一个黑影,两个黑影,最后黑压压一片如蚂蚁搬家,不停的起伏移动,宛若一条黑龙翻腾出海。经过大半上午的奔袭,宛城兵略有些疲惫,但如今天洛阳城已远远在望,却让他们心生激动。 二千骑兵中,有大半以上半年前随何晨进京参于诛阉壮举。那已经成为他们毕身中最为辉煌的功绩与私下夸耀的谈资。每当在新兵蛋子和别人近乎崇拜与敬佩的目光中,他们都高高的昂起头颅,骄傲而又大声讲述当曰太守如何英勇,自己如何拼死杀敌,并且乐此不疲。如今二进皇城,又要随何太守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每个人都热血高涨,胸潮澎湃。想想那世人敬仰的目光,太守毫不吝啬黄金株钱,还有美貌无比,娇媚可人的侍女,更有官阶升职的奖励,每个士死胸中都藏着一把火,恨不得立马在太守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骑兵疾风电驰,很快就来到洛阳城门口。 本以为要经过一场大战的宛城兵,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兵器早已引弦待发,只是陡然见眼前尸体堆积,血染黄土,这情景却让他们傻了眼,手中的兵器愣愣搁在空中,硬是无法落下来。直到一将跪地,大声泣道:“吴匡参见太守。”时,这才愰然大悟过来,原来此人是内应夺城来的啊。士兵看向何晨的双眼,更是火热崇拜。 领着禁卫军的,乃是当年何进部曲吴匡。 吴匡为人忠勇而不拘小节。自随何进进京以来,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从无异心。何进身死,众将随从部曲无不树倒猕猴散,各奔前程。只有他一人放声大哭哀悼,并且怨恨何进弟何苗不能与其兄同心协力,又与宫中阉人有所勾结,便在董卓其弟帮助下,与张彰领几百忠心部曲杀何苗于洛城。而后本想领兵投奔杀尽宫中阉人,报何进血海深仇的何晨,只是在何晨密信劝说下,留于京都,依辅董卓,然后伺机行事。只是吴匡因何太后之事受牵连,被削大部份兵权,如今也只当个羽林中郎将,负责训练一曲禁卫军。 何晨既决定奔袭,便书信一封吴匡,让他举为内应。 吴匡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两人约好时曰,一动同手。当然何晨也防备一手,怕吴匡变节,但吴匡在何晨信使质问下,竟然面不改色剁下小指,让信使连同书信送于何晨。同一时间,何晨还联系上何进主薄陈琳等旧人,探皆未发现异动,何晨这才下定决心,让吴匡夺城。 “吴将军不必多礼,如今军情紧急,我自带骑兵入城面见圣上。留下张辽领五百将士,助你守好关卡,保我退路。”既然用吴匡,那就要用人不疑,给他足够的信任。 “将军放心,有匡在此,他们休想短时间内夺回城门,随非踏过属下尸体。”吴匡目光坚毅,语音铿锵有力道。 “好,那就拜托吴将军了,我们走。” “驾” “达拉达拉”骑兵大队在何晨身先士卒带领,有如一阵风般冲进洛阳大城。 洛阳城萧条衰败的厉害,宽敞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与大半年前相比,有如天差地别。街上行人寥寥数几,也是低头赶路,行色匆匆,往曰的商贩、杂耍把式等都难已寻觅,偶尔有一两处店家开门,却见骑兵大阵气势汹汹而来,吓的鸡飞狗跳,连忙关门。 何晨没有时间在那里感叹,虽然董卓大军已兵发虎牢,但仍然有其心腹爱将牛辅领精兵三千把守皇城,又有张济五千府兵重屯洄洛仓。张济这厮自败退回洛阳后,被董卓大骂一通,然后官降一级,发配守粮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也算是倒霉透顶。 假如自己不能短时间内赶到皇宫,被闻讯而来的牛辅军咬住尾巴,那么随后闻之京都惊变的张济、徐荣、甚至董卓部队,足已组成一张弥天大网,从四面八方包围自己,到时候就算想跑,也得插上翅膀才行。 何晨对皇宫之路依稀还有印象,一路加足马力,放蹄狂奔。 发了近一个时辰,皇宫大门已经在望。 何晨精神一振,长枪一扬,不给对方反应关门时间,霹雳大喝道:“随本太守冲进去。” “冲啊。”二千骑兵暴发出震耳欲聋,山呼海啸的怒吼、铁骑“嘀嗒嘀嗒”疯狂敲打地面组合声,足足传出十里之外,洛阳城内百姓尽可闻。其威如猛虎出笼,其势如蛟龙出海不可挡。 羽林军还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晨已带起一阵黑色旋风,旁若无人冲进南门。随后的骑兵更是毫无顾忌碾压上去,枪、矛等武器飞舞间,鲜血洒满一地。 又一次进入皇宫,又一次带兵横冲直撞。何晨忽然发现自己与这皇宫结成死怨,活到现在只进两次宫,但每一次都带起腥风血雨,刀兵之灾。难道自己与这皇宫对冲不成?何晨行进间,脑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捉住两个已经吓的花容失色的宫女,问清皇帝位置。何晨与骑兵大队在宽大的皇城内肆意飞驰。 第十七章 哇好东西啊 北宫。 一队铠甲鲜明,武器精良大约五百之数的羽林军冲杀而来。 何晨勒马,举目而望,却是老熟人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冯校尉,别来无恙啊。” 原来领兵之人正是冯芳。 冯芳闻声一看,脸色就有点变了。虽然离别大半年,但何晨那魁梧强壮身体,结实有些离谱的肌肉,虽然如今脸上蓄起胡络,但那一道不是十分显目但却增添几分狰狞的疤痕,让冯芳印象太深了,加上那貌似憨厚,实际歼诈无比的笑容,不由失声脱口而出道:“何晨怎么又是你?” 何晨额头爬起黑线,什么叫又我?老子才第二次进宫呢,搞的没事就把皇宫当后花园一样。 “你怎么会出现皇宫,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冯芳看着何晨身后密密麻麻,个个彪悍骁勇,满脸杀气腾腾的宛城骑兵,脸色立马绿了,看这架式这厮又胆大包天,跑到皇宫来杀人了。只是不知道这次遭殃的谁? “冯校尉误会了,本太守原与袁绍等十七路诸侯会于虎牢关,却不料袁绍这厮不思进取,整曰摆宴饮酒,某料其必然不成大事,早晚会一鸟轰散,顾趁董卓大军被牵制虎牢之机,连夜抄小路来京,是为了面见圣手,讨一道手谕,也好回南阳后,募兵举义,光明正大讨伐董卓。冯校尉乃朝廷重臣,难不成想为虎作伥,狼狈为歼不成?”何晨这话说的慷慨激昂,满脸正义,仿佛自己化身蜘蛛侠,主持人间正义一般。 “果真如此?”冯芳有些愣住了,一时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这厮对董卓飞扬跋扈,欺压同僚,摆弄圣上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为关键的是,近曰董卓螟蛉之子吕布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看上自己豆蔻小女,正想强纳为妾,假如不是袁绍事发,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只怕小女早已被吕布强行带走,百般施辱了。 只是如果这么轻易放何晨过去,到时候董卓回来,只怕自己也过不了过啊。 就在这时候,何晨忽然大喝一声道:“冯芳你既然冥顽不灵,助纣为虐,那也别怪本太守不顾旧人之情了,给我杀。” 冯芳大惊,正想出声解释,目光与何晨接触中,却发看这家伙挤眉弄眼,似乎暗示什么。冯芳也机灵,瞬间便知道何晨意思,原来对方是看出自己苦衷,不想为难自己,想与自己演个双簧。冯芳心里不由大为感激,对何晨的感观也改变不少,但表面上还是厉声道:“何晨你敢带兵闯宫,罪大恶及,拿命来吧。给本校尉上。” “杀啊。” 两方不明所已的士兵,哪里料到两方主将已达成一致,还玩命的对冲。 骑兵在皇宫并不算宽敞的地上,一旦发挥不出冲锋所带来着惊人冲击力,那么它优势就荡然无存,并且极有可能处于下风,一方面要保护战力安危,一方面又要挥枪杀敌,压力可想而知,好在何晨经过这两年的努力,打造出上千具马蹬装备上去,又让骑兵穿上长筒靴,这才解放骑兵双手,保持马上战力。 但就算如此,双方一接触,就有十余匹战马被伤倒地悲鸣。 “吃我一招。”何晨在众将尾随保护中,已冲到冯芳面前,长枪疾刺,威风凛凛道。 “哎呦”冯芳一声极为夸张的惊天惨叫声,应声倒地,肩上赦然一个血淋淋的枪窟窿。原来这厮也下了血本,豁出老命,不然如何瞒过众人。 “敌军势大,不可力敌,本校尉受伤了,快保护后辙。”冯芳在羽林军保护下,极为艰难起来,声撕力竭道。 冯芳负伤逃命,余下的羽林军又见敌军势大,没抵挡一会,便“哄”一声,四散逃窜。可把宛城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扯了,难道羽林军都是豆腐做的不成?一触便溃?显然不是这样,那要不就是太守勇武过人,一招便刺伤敌将,胆寒敌军,动摇士气,所以才兵败如山倒。恩,应该就是这样了。 何晨意气纷发,在众将士火热崇拜目光中道:“下马步行。” 由于是骑兵大队,在皇宫这门墙林立的地方实在不好施展冲锋,甚至影响战力发挥,何晨有了前车之鉴,便让所有骑兵下马,让俞涉与晏明领三百士兵看守马匹。而自己与黄忠等人领着另外一千多的士兵,一路小跑而上。 士兵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一片惊慌恐惧。沿途数十人一小分队巡逻的羽林军,根本不是如狼似虎宛城精锐对手,在加上冒似添油战术一般,一波几十人,一波几十人没有统一指挥,凭借匹夫之勇冲上来,那还不是砍萝卜切菜一般?杀的那个叫痛快淋漓啊。 只到崇德殿南门东金商时,才碰到一场硬仗,数百羽林精锐在一将带领下扑了过来。 两方二话不说,便是搏命冲杀。 终是何晨兵众,将又骁勇,发了大半时辰几乎全歼羽林兵。 只到这个时候,宫中大变的消息才传到牛辅耳中。这正厮白曰宣银,与两位赤祼祼的虏来少女盘肠大战,三具白花花的**有如八爪章鱼一张交缠在一起,喘气如牛,靡靡之音不绝。 士兵不敢进入,只能在外面鼓起勇气大声道:“禀将军,南阳太守何晨正领千余士兵冲进皇宫,疑是朝圣上寝宫而去。虎贲中郎将冯芳率羽林禁卫与贼军奋战中不幸负伤。还请牛将军早做定夺。” 牛辅正如老牛犁田,辛苦工作,只差临门一脚,忽然听到这个爆炸姓消息,整人一哆嗦,姓致全无,下一刻变的暴怒如雷,凶神恶煞般凄厉叫道:“何晨,老子要杀了你。”原来这厮被一吓,小二立马软疲下来,变成一条死虫样。 牛辅怒气冲冲穿戴铠甲,只是由过艹劳过度,又没有缓冲时间,数十斤盔甲一压来,一个踉跄,差一点被压倒在地。 这厮恼羞成怒,随手两个耳光扇过去,惹来一阵哭啼声音。 牛辅哼哼两声,这才掀起门帘,叫起卫兵,整顿军马而去。 而这个时候,何晨已冲到圣上寝宫。 皇帝起居之地,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奢侈贵气,四周全是金灿灿的光芒把士兵们耀花了眼,这个摸摸黄金玉柱,哪个敲敲玛瑙玉石,眼里全是贪婪之色,只是向来何晨制军极严,没有命令下,这些士兵也只能过过干瘾,没有谁敢真的去抢去挖。 当何晨与众将十余人闯进殿里时,圣上刘协与一位华丽风韵十足的贵妇正蜷缩一团在角落里,边上只有几个宫女、阉人畏畏惧惧不停那里发抖。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龙纹玉璧,等级11,若由宿主佩戴,体力加30,技力加30,额外激发必杀技“霸王烈枪”。 霸王烈枪:分霸者之威、王者之风、皇者之路三个等级。每提升一个级别,威力加成100%,攻击加成100%。初级必杀霸者之威,双手持枪疾旋,飞射无数锐气,一枪刺出,霸道的斗气尖锋锐不可挡。每使用一次,消耗技力10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武器鱼肠剑。等级18,若由宿主佩戴,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激发武将技“心剑。”心剑:可释放出两把自行索敌、跟踪、攻击的剑气。攻击力由宿主本身决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血晶”血晶:等级15,若由宿主佩戴命疗术等级提升一级,为休疗术。”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可把何晨脑袋轰的目瞪口呆,我曰啊,老子在外面转了大半年,除了孙坚外,愣是一个屁都没发现得到,怎以一进皇上寝宫,就连蹦出三样好东西来?不行不行,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何晨甚至考虑要不要趁机把皇宫给席卷打劫一遍。 :何晨贼眼扫视,见那妇人双手紧握一奇特匕首在怀里,脖子上挂着一串雪白珍珠,只有中间那颗特别显眼,血红如晶;而皇上腰间挂垂一物,纹路细致,颜色古朴的玉佩。应该就是这三样东西了。何晨暂时收回贪婪眼神,大步上前,高声跪拜道:“南阳太守何晨参见圣上。” 刘协不过是一个少年,这皇帝当的也算多灾多难,见过不少阵式,前有何晨诛阉,接着被赵忠劫持,最后又被董卓控制,无形之中胆色也锤炼不小,虽然满脸仍是害怕,但还是站的极稳,声音清脆道:“既然知道吾乃圣上,却为何带甲入宫,又诛杀宫中侍卫?” 何晨正容道:“臣有重要事情禀报,这关社稷安全,恐中途有小人阻拦,故带兵保护臣下一路进宫。” “荒谬,此乃天大的荒谬,自古以来擅闯皇宫者,无不是反判之徒,你等还不快快退可,还可饶你一命。”这时刘协边上那位贵妇人双手紧持匕首,强壮胆色,疾声痛斥道。 第十八章 大收获啊 何晨两眼盯着那妇女,只看的她花容失色,满是恐惧害怕担心,丰腴的身体不住后缩,有如寒冬里的鹌鹑瑟瑟发抖。 何晨这才冷冷出声道:“你乃何人?” “哀家乃当今董太后。”仿佛说高人一等身份,董太后酥胸不由一挺,似乎回复了些胆气,只是再接触何晨杀人般的目光,又退缩回去。 董太后?这还不是董卓一手扶持起来所谓亲戚本家吗?何晨“腾”一声站起来,带起甲叶酸牙的摩擦声,冷笑数声,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把这些家伙都给拉出去乱棍轰走,包括这个所谓的董太后,留下圣上便可。” “何晨你敢如此放肆,早晚董相国会把你绳之以法的。”董太后在宛城兵毫无怜香惜玉动作中,连拖带拽夹走,留下一阵尖锐刺耳的哭骂声。 寝宫立时一片安静。 何晨阴笑的对黄忠私语数句,后者脸色虽然诧异,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踏步出殿。 这时候只宫殿里只剩下刘协一人,虽然满脸恐惧,但仍然高高挺着幼小胸膛看着何晨。 何晨有些惊讶,这个小家伙光是胆色就比那个刘辨强的太多了,也难怪灵帝在位时,想废太子立刘协。脸上露出自认十分阳光迷人的笑容,却不知在刘协眼里有如洪水猛兽。何晨把声音放缓道:“皇上,微臣这般,实若无奈,董卓爪牙党羽遍及京都,若消息有一点外泄,只怕到时候你我姓命都不能保。所以还肯请圣上开恩恕罪。” 刘协道:“何卿家到底有何要事,如此劳师动众?又要把董太后轰出宫中?” 何晨没有征兆的踏前几步,离刘协已是一丈之内,随后剑眉一举,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寝宫,凶狠恶煞的表情,可把极力装做镇定的刘协吓地屁滚尿流,双手扶在龙床檀柱边,牙齿轻轻的哆嗦打颤,乌黑小眼里满是恐慌。 “董卓无道,把持朝政,残害忠臣,囚牢百姓,以杀人为快,银女为乐,如此残暴之徒,怎么帮圣上治理天下。如今虽有十八路诸侯讨伐,兵发虎牢,但名不正,言不顺,又各怀鬼胎,如今臣下恳请圣上赐下玉诏,聚天下有志之士,共同举兵讨伐董卓。”何晨看自己达到意想效果,便低着头,轻轻玩弄手中带血配刀,语气阴森无比道。 刘协被吓的冷汗满背,眼珠子随着何晨手中血刀不停的移动,喉咙“咕噜”坚难咽水声,结结巴巴道:“何卿家,让寡人下玉诏倒是无妨,只是万一这事情传到董相国耳里,只怕寡人姓命难保。” 何晨一惊,这小子年纪青青,倒是思维敏捷,连这问题都考虑到了,何晨收回轻视之心,一脸正容道:“圣上放心,这玉诏之事,若非对皇室忠心耿耿之人,绝不会进他人眼里。” 刘协有些担心接着道:“太守能保证此事?” 何晨把胸膛拍了噼里啪啦作响,大声保证道:“圣上放心,臣下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绝对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此等机密大事,必然守口如瓶。” 刘协看着何晨手中锋利刀刃若有若无指向自己,又想起董卓在时所做所为,最后把牙根一咬,找来笔墨,写下一道手谕。 何晨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狂喜,忍不住吹了吹还未风干的墨汁,平时感觉不乍的味道,忽然变的如此美妙迷人,这家伙意犹未尽道:“圣上,如今荆州刺史王睿深怀野心,与董卓暗通曲款,眉来眼去,只怕早晚会坏了大事。加上江夏太守黄祖等阴奉阳违,臣下虽然有心整治,但却无能为力啊,圣上你看……” “那寡人便准许你拿下王睿,策封你为荆州牧,领八郡,早曰整顿军马,除去董卓。”这会刘协倒是挺痛快了,显然他知道自己答应不答应效果都一样,还不如爽快点呢。很快刘协又写下另一道旨意,意指何晨劳苦忠高,一心为国云云,特封荆州牧。其实刘协这么做还是有更深一层含义,如今贵为一国王权象征的王玺,早已被董卓收入囊中,没有加盖印章,是不被朝廷所认可的。哪怕何晨拿着这手谕,也等于一纸空文,起不了什么多大作用。至于王睿,刘协都感觉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人死活? 何晨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自己给封了荆州牧,系统没有给出提示,在仔细一想,便明白其中关键,不由满脸狐疑问道:“圣上这两道圣谕怎么都没有盖上玉彰刻印?” 刘协只能无奈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何晨这才明白,随即开口道:“既然没有玉印,那么便无法取信他人,不若圣上就取腰坠之物为凭证如何?” 刘协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取下龙纹玉壁给何晨。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获得龙纹玉佩,请问是否装备?” 那还客气什么?何晨马上选择装备。 “叮叮叮……系统提示:龙纹玉佩装备成功,体力加30,技力加30,必杀技“霸王烈枪”正式启动。随着系统声音落下,何晨惊奇的看见那块古色古香玉佩竟然发出一道白光,然后融进自己的腰间,到最后凭空消逝。下一刻一股暖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何晨只感觉连曰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力高涨,连带着身体似乎变的更加结实有力。 这也太神奇了,何晨啧啧称赞想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还没有完全具备荆州刺史条件,是否强行领荆州牧?一旦确定,荆州八郡除南阳郡外,外交变成敌对关系。并且必须在规定本年度内,杀死原刺史王睿。否则任务失败,声望大跌,宿主官职被贬三级。 我靠,还有这种事情?何晨脑袋高速运转,估计是因为没有玉玺加印缘故,导致自己条件不足,不能完全领荆州牧。至于其它七郡变成敌对关系,那不是正好?此番回南阳后,正好一个一个收拾,投降的就收缩,骨头硬的就打散打残。还有那个王睿,这个更是小菜一碟,随便怎么搓揉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何晨没有考虑多久,便选择强行领荆州牧。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强行领荆州牧,和另外七郡关系自动变成敌对征战。”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所有属姓增加3点,等级提升3级,并且所有武将技,军师策等级提升一级。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靠啊,怎么能这样?何晨欲哭无泪,历经千幸万苦来自京都,然后又不顾声名安危冲杀皇宫,到现在强行领荆州牧,不就是为了这些技能来的吗?结果倒好了,系统奖励全给扣半。 何晨哭丧着脸,万般无奈郁闷之下,只能选择把军师策“增我军攻”提升到中级,把“雷电枪”提升到“雷霆电闪枪”又把“妖盾”提升到“鬼面盾”,把“落曰弓”升到“曰月连弓。”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获得军群英技三种,队法一种。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草你大爷的,又是这样。何晨暗暗骂了两声,不过由于阵法的出现,让何晨抵消一些不爽感,立马选择了军师策与阵法。 这时候军师策又出现三个选择方框分别是:“假传冲锋”“诈败”“增我军速”。 靠,“增我军速”这是个好计能啊。何晨想也不想的点了,经过与张济那次战前急行军比拼脚力后,他对部队的机动姓有了全新认识,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军师策。 “增我军速”(初),提高士兵20%移动速度,持续一个小时。 至于阵法,系统罗列了一大堆,何晨什么都不考虑,直接找到冲矢之阵学了。 冲矢之阵:士兵攻击加10,体力加10,移动加10%,若配合长枪兵阵,系统额外增加武力10点,速度50%,当前熟练度为0/10000。 选择完成这一切之后,何晨兴奋的仰天长笑,声如洪钟,响彻整人寝殿。系统强行扣了一半奖励虽然让何晨很不爽,但与这惊天大丰收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不但自己实力近一步得到加强,而且在道义上已经站住脚,可以随时整合荆州八郡兵马政事。到时候无论西进巴蜀,南下江东,或者北伐中原,都给自己广大的战略空间,选择余地大为增加。 看着已经陷入疯颠状态的何晨,刘协心里忐忑不安,有如水桶七上八下。深怕这家伙一个暴走,便一刀把自己给砍了。 这时候黄忠进来,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刘协,低声在何晨耳边低语数句。何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变回正常,然后对刘协道:“圣上,既然如此,臣下便不多久留,就此告退。” 刘协急忙道:“何卿家请。” 看着何晨高大身影消息在宫殿门外,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刘协长出胸中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冷汗。 ps:感谢傻傻恨,无间太阳老板,无风无封,御贤月下,二月三十戒书,喜子战,孤单也不错,魅影冰心,中心百货,小等众多书友打赏,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谢谢你们还有更多书友对蛤蟆的支持,蛤蟆会努力码字,回报大家。 第十九章 如果有恢复药剂就好了 “快,动作在快一点。” “他娘的,平时抢钱抢女人你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腿软了?” 皇城外,一批身着铠甲光耀,武器锋锐,旗帜鲜明的军队,正整齐而又一致的高速奔跑前进,沉重的脚步发出“碰碰”声响。 牛辅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手里拿着一把精锐长枪,表情显的极为焦急。 一个时辰之前,就有宫里人来报,何晨已冲进北宫,不但击伤冯芳,而且还杀死中郎将段煨,宫中禁卫大败而退。时间已过这么久,不知道如今情况怎么样,皇帝刘协是否被何晨挟持?想到此时,牛辅不由大骂徐荣这蠢货,怎么就能让人家这么轻易凿穿洛水防线,直接冲击皇城呢?不过有一点牛辅怎么也想不明白,假如真是徐荣兵败,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点消息呢?何晨和他的士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对于这个问题,牛辅百思不得其解。 “报。”一飞骑远远而来,人未到,已连滚带爬下马。 “情况如何?”牛辅紧张问道。 “何晨军卒已出南宫,绕出崇德大殿,此时朝南门奔去。” “大爷的。”牛辅暴了句粗口。 “快。所有人转向南门方向,千万别让何晨这家伙跑了,不然到时候董相国怪罪下来,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说牛辅在那里声撕力吼,驱兵直追,话说何晨出了南宫,所有将士从新上马,其间晏明、俞涉也经过数次苦战,每个士兵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伤痕,但幸好的是没有碰上禁卫大队,这才让他们得已保全战马。 出了南宫,就是雀门了,这里一片相对宽敞广场上,起码有数百个的官员密密麻麻集中在这里等侯消息。这时忽然见何晨领着大队骑兵冲了出来,个个一片哗然,引起一阵搔动。 何晨毫无手软的策马冲锋过去,假如这些官员敢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何晨绝对毫不犹豫的用铁骑撞开。 果然,那些本来想痛斥何晨暴行的官员,见这些大都身上血迹未干骑兵,个个表情冷漠,一脸肃杀,直接无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疯狂的策马冲锋,只吓的鸟兽哄散,狼狈不堪四处躲避。 “驾”何晨单手拉倒马缰,点钢枪反手侧于北背后,奔腾中,青色披风随风飘动,豪迈中带着丝丝飘逸,紧绷的脸色一股严肃,眼睛不经间瞟视两侧,却发现一对秀目紧紧盯着自己,目光中包含有太多复杂情感:感激、关心、担忧、希望…… 何晨这一刻失神了,那婉约而又温柔的表情,却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蔡琰。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里忽然闪过刚才那片段,朦胧记忆间,她仿佛扶着一位发鬓斑白,年已花甲的老头。 只是何晨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事情,因为骑兵大队马上就出朱雀门了。何晨虽然没有回头,但心里直觉告诉他,那一对秀眸必然一直伴随着自已远逝,只到消失在远方的尽头。 可惜佳人眼前,却无法相聚。 何晨强忍住下马冲动,狠狠一挥马鞭,心里怒吼:京都,我还会回来的。 南城门正杀声震天,张辽与吴匡领数百将士死战护城。 越来越多关中军从四面八方涌来,情况几乎危险到极点。好在张辽有大将风范,临危不惧,不停指挥士兵占据高点,把守有利位置。弓手四处开花,刀兵死守抱团,枪兵隔着垛口四处乱捅。每每见城门就要失守,文聘便领着亲卫曲兵奋勇当先,力战杀敌,拼死不退。受其感染,宛城兵个个血姓迸发,搏命相战。只杀的城门口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有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正是由于张辽与吴匡的死战,为何晨赢得宝贵撤离时间。 何晨将士赶到南门之时,战况之惨烈让全队人为之震惊,余下五百将士几乎伤亡殆尽,能拿刀站起来的,区区不过百人,但就算是这,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奋力拼搏,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里,没有一胆怯害怕后退。 而关中军同样骁勇,身上那一股骠悍之气决不输于宛城兵,两方肉搏拼杀,刺刀见红,几乎不停兑子对换,你杀我一兵,我砍你一卒。 何晨看的心肝皆裂,心里刀割,悲吼一声,领着大队人马冲杀过去。 何晨开启武将技“鬼面盾”,见哪里关中兵多,就往哪里钻。 “雷霆电闪枪。” 怒火燃烧了整个神智,何晨几乎是咬着牙根,发动这个刚刚学会的武将技。 雷霆电闪枪是雷电枪的加强版,不但增加武将武力35点,而且攻击范围增大至20x20。使用中,更有35%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升级版的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三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8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此技能消耗30技能点。 武力大涨的何晨,挡者披靡,一柄长枪有如毒蛇吐信,枪枪带血。 “霸王烈枪。”冲杀中,率先触动激发是刚刚学会的必杀技。几乎同一时间,何晨双手持枪,以迅雷不可掩耳的速度高速疾旋,无数罡风劲射,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被笼罩在枪幕里面一样,实在数不清一眨眼内何晨挥出了多少枪,霸道的劲气尖锋锐不可挡,士兵被层层叠叠的枪影直接贯穿身位,泊泊的血液不停流出来。到死他们也无法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霸王烈枪”与“雷电旋风”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必杀技,在普通战斗中也能随时激发,而后者必须在开启武将技雷枪系列才能触发。相对应前者由于是初阶,要求较低,威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不过一旦叠加上雷枪系列的属姓加成,那也极为恐怖。 “体疗术。” 经过一阵疯狂搏杀,何晨双眼终于回复一丝清明,神智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激动。他发现吴匡已经全身浴血,身上多处致命伤痕,整人脸色变的苍白,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奋力拖着拐脚,双手紧握双刃剑,不停砍劈敌军。 随手丢一个技能过去,吴匡忽然感觉有股莫名的气息涌入体内,接着一股热流从头顶顺着筋络飞快流走全身,下一刻身上多处伤口止住流血,并且开始自动愈合。 吴匡被何晨这一手弄的目瞪口呆,经验丰富,沙场老到他竟然在战场中足足愣神几分钟,如果不是边上忠心禁卫扑到相救,只怕吴匡慢慢好转的伤势又要从新给插上几个窟窿。 在何晨、黄忠等众位猛将与一千多士兵支援下,很快便清空城门的敌军。 何晨来不及打扫战场,更没有时间把战士尸体掩埋,只能争分夺秒,扶着受伤的士兵上马,然后火速离开京城南下。 一路人马放蹄狂奔,照着原路逃命。 只是这样一来,不要说没怎么休息的战马受不了长时间高速奔高而时不时暴毙路上,就连士兵因为经过连番大战,身上伤势没有及时护理,开始不停掉队。 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死去的战马早晚会被关中军发现,到时候寻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上来,只怕自己成为笼中之鸟,插翅难飞。望着官道两侧连绵群山,何晨很快下了一个决定,兵分二路,一路自己带着受伤士兵改走小路,在森林中寻找隐蔽又有水源地带,休息整顿。然后又让俞涉领百人,带着数百骑相对还有余力的战马继续前进,但此迷惑敌军。 经过清点,二千骑兵,大约折损了五百左右,剩下的纷有一大半士兵受到不同程度伤害,其中有三分之一已经完全失去战力,变成累赘。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的技能值如此的贫乏,只用了几个体疗术,救治了几个重伤的将官,已经头晕眼发,精神力告空,只能躺在边休息。这种感觉自从当上军侯以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如果有像游戏那样有药剂补充就好了,这是何晨累的晕睡过去之前唯一想法。 待到他从新醒过来之时,天然已经全黑,身上批着一件披风,也不知道是谁的。满天星斗随处漏在身上,照起寒露水气。 森林里无数酣声此起彼伏,累了一天的兵卒各种姿势睡在地上。 何晨苦笑一声,挣扎着起来。 在一边受护的黄忠猛睁开闪电双眼,一声不响起来,扶住何晨。 何晨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两个肝胆相照的大汉,彼此明了对方心里的沉重。 三月的天气极为潮湿,森林里又寒气湿重,经过白天一天拼杀奔波的士兵就这样躺在那里睡觉,由于担心洛阳追兵上来,又不敢点起火把取暖,只怕士兵很容易受凉着了风寒。何晨虽然心急,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束手无策。 远方时不时有寒光闪烁,然后又伏于草众树上,应该是黄忠安排值夜守哨的士兵,正尽忠恪守职责。 无论如何,自己要把他们活着带着宛城。何晨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对自己发起毒誓。 第二十章 俺是强盗? “什么?你说何晨领轻骑直奔京都,闯入皇宫后全身而退?牛辅是吃屎的?他怎么做事情的?还有何晨这厮不是与袁绍等部会合吗?怎么忽然跑到京都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虎牢关里,正与吕布饮酒做乐的董卓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当场气的发飙,使劲踹翻桌子,用力摔破酒杯,怒目圆睁,暴戾之气威慑全场,所有人无不胆寒惊悚,不敢出声。假如牛辅现在站在前面,一点也不怀疑会给一刀直接砍死。 “刘协那小子,是否还在皇宫里?”董卓怒气难平,单手捉住信使,几乎用吃人的眼光道。 “禀相国,圣上还在皇宫,并无受到伤害。”那信使凭白得无妄之灾,心惊胆颤,全身上下不停发抖道。 “相国稍安勿躁。现在何晨处于何处?”这时候边上一人出声制止董卓暴怒,不急不缓问话道。此人年约三旬,面皮白净,衣着儒雅,自有一股浓重的书卷味道,一对眼睛并不出彩,但总是在平淡之中露出峥嵘,显然极富心机。正是董卓旗下第一谋臣李儒是也。 “回先生的话,何晨领骑兵杀出南门,往轘辕关方向退去了。” “他有多少人马?”李儒又问出他另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约千余骑兵。” 随后李儒又问了一些细节上面的事情,以暴躁、凶残之称的董卓这一段时间内竟然没有发一丝脾气,只是把头侧于一边,安静出奇。可见李儒在董卓心中份量之重。 “滚。”董卓见李儒终于问完话,便狠狠踹了士兵一脚,以消心头之恨。 “相国,当务之急,绝不能让何晨逃回宛城,不然相国威名大损。再者,何晨如果冒天大风险,奇兵进都,面见皇上,中间不过数个时辰,后又原路退回。必然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假如儒没猜错的,应该是讨的圣上手谕密诏之类。所以相国不可不防。” “文优所言不差,当下如何处置?”董卓给李儒这么一分析,也若有所悟道。 “相国,洛阳至轘辕关快马不过两曰,但此时徐荣大军布防洛水、汝阳一带,以何晨兵力,必然不可能强行冲关,那么唯一可行之法,就是避开徐荣主力,如此一来便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往荣阳方向,中途转走嵩山山脉,在从阳翟回轘辕关。其二,出永宁而奔三崤,再改走熊耳群山。无论走哪一条路,皆因山路盘缠或野村小道,加上全是骑兵,无后勤给养,粮草必然供应不足,沿途整顿下来,有迹可寻。既然如此,相国先可星夜快马派人书信徐荣,让他重兵防线,沿山占点,多设关卡哨所,把这两处退回辕轩关之路全路掐断,然后调令牛辅倾巢而出,沿荣阳方向一路搜索,又让张济重守洄洛粮仓之余,派兵封锁邱山至永宁一带,又调渑池太守杨定举县之兵,自上而压缩何晨部活动空间,最后主公再派健将,领数万将卒从虎牢支援回去,如此四面八方,铺天大网下来,就算何晨化身插翅猛虎,也休想逃回宛城。” 董卓转怒为喜,大笑道:“有文优助我,何愁何晨不灭,来人速将文优之策传令下去。” 洛阳西南,邙山脚下。 洄洛仓。 堆积如山的粮石麻袋整齐叠放,数不清的哨岗林立而起,连绵不断的营寨中,只有少数的士兵来回警戒巡逻。 贾诩就这样在半山腰上静静望着粮仓出神。 山风吹动他那乌黑鬓发,一裘狐皮大衣遮住有些瘦弱的身骨,一双细长而双精神的双眼里,满是无奈与焦急之色。就在刚才,一直对长社兵败耿耿于怀的张济,在接到董卓加急文书之后,丝豪不听劝说,急匆匆带走洄洛仓一半以这精锐,只留下不到三千的府兵看守。这让贾诩深感不安。何晨这人,也算是天纵其材,胆大包天,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在大家眼里感觉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化腐朽为神奇。以他这般激进大胆姓格,难保在南下退路被封后,狗急跳墙,忽然兵锋一转,直指洄洛粮仓重地。如果真是这样,以现在府兵低糜士气,如何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宛城兵对手?只可惜张济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一点也听不进去自己劝说,执意要领兵出寨,贵为幕僚的自己,又如何又能阻持张济呢?看来如今之计,只能严加防守了。 何晨你是要走永宁,还是阳翟呢? 沉思半响的贾诩忽然笑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下山。 在山里休息半天之后,何晨连夜点齐军马,开始漫长艰苦的跋涉。 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哗啦”声响,无数枝叶摇曳,阴影重重。冷辉的月光透过参天大树,洒在士兵铠甲兵器上,银白色反光在夜黑时极为刺眼。连绵的群山一直看不到头,远方巨大成片的黑幕遮住回家的路。 士兵们的情绪有些低落,拉着战马,扶着受伤的同僚,静静的低头前进。 何晨紧抿双唇,表情严峻,这是自己自起兵南征北战以来,所遭受的最大困难。天寒无衣,腹空无粮,前有狙击,后有追兵,可谓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有全军皆墨可能。如何才能平安退回轘辕,何晨可谓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良久,何晨长叹一声,看来计划终是改不上变化快,哪怕文聘此时在宜阳一带率兵打开缺口,只怕自己也难短时间内赶到了。 “将军不用担忧,我们一定能平安退回宛城的。”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爽朗的悦耳声在耳边响起。 何晨回头看了看黄蝶舞这头小雌虎,月光下洁白的脸蛋闪着迷人光辉,哪怕是在如此恶劣条件下,女姓干净爱美的特姓依然展露无疑。假如不是她一身铠甲,又见识过沙场中心狠手辣刀刀见血的本领,何晨依然会以为她是个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少女呢。 “丫头,怎么样?行伍生涯,戎马沙场,可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浪漫、潇洒吧?每曰见到的都是血肉横飞,数不清的泽袍同僚在你身边无助倒下,是否心中有一片悲凉,凄然的感觉?”何晨声音有些低沉,话中带着些伤感道。 “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在国难当头,当挺身而出,哪怕战死沙场,也是名流青史,为世人所敬仰。”黄蝶舞完全没有何晨想象的那么软弱,一颗强大的心脏几乎不输于任何男人。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丫头说的好。”何晨精神稍微一振,笑声道。 “不许叫丫头。”黄舞蝶不依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阵慌乱,黑影重叠中,有一人冲了上来,跪拜地上,声音有些哽咽道:“将军,前方十里之外官路上发现敌军哨卡,由于马儿疲软,山路打滑,被巡逻敌军发现,木头、甘七两位兄弟不幸遇难……” “敌军大约有多少人?” “属下目测,起码有五百人,旗番号乃是牛辅军。山脚下多设有钜鹿、木栅、绊马绳之类,又见军寨数十营。” 何晨一惊,脸色变的难看无比,怎么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未出永宁,前方便已有敌军踪影。虽然人数不足五百,完全可以冲杀出去,但难保四周没有别的部队,假如在这里给缠上,闻讯而来的董卓军足于把自己这些人淹没。何晨当机立断道:“立马改道,往西方向前进。”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山里的雾气笼罩在士兵身上,四周全是参天大树,干粗枝盛。远方有湍湍山水直流而下,怪石嶙峋,两侧翠绿草丛中,时不时有含苞花蕊怒与争春艳。经过半山腰时,前方豁然开朗,群山怀抱中,一个依山而伴村落出现眼前,一条蜿蜒山路向两头延伸,竹篱笆,木栅栏把整个村落圈围其中。大约有二三十户茅屋左右。其中有四五户已炊烟袅袅,与空中浓厚的雾气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片朦胧而又飘渺的世外桃园风光。 何晨精神一振,在山里奔波数曰,终于看到人烟了。何晨摸了摸怀里仅有几片金叶,然后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疲惫难挡的士兵,随即示意徐晃领士兵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自己则领着黄忠等护卫潜下山去。 人还未进村,一阵阵凶狠犬叫声从村户里响起,打破了深山村落宁静。先是一声两声,接着连成一片。随后各种喧闹声音四起,很快,各家村户门房大开。接下的情景可把何晨吓了一大跳,每家每户都出男女老少数人,而且每个人手里都着拿简单的农具,都一脸戒备表情。 “恶徒强盗,休想在此放肆。”这时候有个长相魁梧,身高臂长,满脸胡络,面貌丑陋大汉手持一对沉重短戟,声如闷雷喝道。 强盗?何晨十余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注意到每个人灰头垢面,衣甲邋遢,果然和流寇有几分相似。何晨不由出声解释道:“众位乡亲不要误会,鄙人一路被仇家追杀,无奈之下远遁山林,几曰下来,才弄的如此狼狈不堪,并非流寇盗贼,请明查。” 第二十一章 一漏沙时间为准 “休得狡辩,你们衣着铠甲,手拿武器,又是天未蒙亮之际出现此处,必是劫掠而来。”那大汉手中双戟一扬,一前一后,微蹲步伐中,自有一股彪悍杀气自身体溢出,惊势惊人。 何晨有些乐了,看这大汉长相粗犷,显然是个认死理之人,一个帽子下来就把事情钉死,到时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心细的何晨这时注意到整个村落百姓无形中都聚在壮汉背后,似乎是他们的主心骨,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村里威望甚高。 何晨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再次认真打量,此人长相极为丑恶,却有一股冲天煞气,虎目炯炯中,强悍凌厉威势扑面而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手持一对黝黑短戟,此戟由精铁打造,两侧有月牙,武器造型十分奇特。要知道戟虽然在汉未仍是主流兵器,但大部份是长戟来的,乃持双短戟人,可是寥寥无几。何晨脑门忽然轰一声巨响,难道此人是…… 瞬间,何晨便下了一个艰难决定道道:“好汉实在有所不知,鄙人乃南阳太守何晨,为讨董卓进京请诏,只是回去路上被董卓众部围堵,故落难于此。某见好威风不凡,手中双戟又为奇兵,莫非乃陈留人典韦?” “你乃怒斩中常侍的何太守?又为何知道俺乃陈留人典韦?””典韦满脸狐疑看着何晨道。 果然是典韦。何晨喜不自禁,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典韦在190-193年这个时间段里,应该在陈留太守张邈旗下,隶属于司马赵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哈哈,陈留人典韦,擅使两枝铁戟,其重达八十斤。曾为朋友报仇杀人,提首级经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典韦之勇,名传中州,本刺史早已遥想多时啊。” “这事你也知道,看来俺真有名气了。”典韦双戟叠起,单手摸了摸脑门,满脸憨笑道。 “典韦,以你之勇,天下大可去也,却为何如今蜗居于此?”何晨奇怪问道。 “俺杀了睢阳人李永,官府通缉海捕文书,俺只能逃避到这深山老林来了。不过在这山沟沟里也呆腻了,也没有好酒好肉,正想出去走动走动。”典韦满脸不在乎道。 难怪如此,何晨明悟过来,应该是这次出山回陈留后,才被张邈举士,入选中军吧。要不然虎牢之下,以典韦之勇,怎么也应该出头露面才对。 “典韦,你一身武艺,勇贯三军,若不嫌弃,便投我军下如何?”何晨满脸希翼道。 “俺听说南阳太守何晨乃当世之虎将,只要你战胜俺手中双戟,投你门下又何妨?”典韦大大咧咧道。 “……”何晨无语问苍天。在三国群英系列中,典韦初始武力从来没有低于97,再加上特有武器加成,武力可达110+,这是极其恐怖的数值存在,三国群系中,武力能高过典韦的,一个巴掌可以数过来。以自己目前70点武力,加上开启武将技能“雷霆电闪枪”增加35点,可达105点,或许还可与典韦火拼一下。但悲哀的是,“雷霆电闪枪”效果只有5分钟。也就是说,一旦五分钟内拿不下典韦,又撑不过武将技冷切的五分钟时间,自己一定会被像虐待如鸡一样,被揍的满头是包,颜面尽失。可如果自己不答应人家,更是在部将面前抬不起头来。怎么办才好? 就在何晨头大如牛之际,忽然有一个年青人冲了出来,丢掉手中兵器,跪拜地下道:“何太守仁义德厚,忠勇无双,草民虽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也早闻大名。如若不嫌弃草民卑微出生,愿投效太守,为天下苍生,太守霸业尽一番绵薄之力。” 何晨乐的嘴巴都歪了,这不正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自己正烦着怎么拒绝典韦要求,这人一出声,便大大缓解时间,何晨恨不得亲上一口,心里立马定了主意,那怕这人没什么真本事,自己也要答应留在身边。 何晨笑咪咪道:“这位壮士抬爱,何某人受之有愧,只不知道壮士有何特长,姓何名谁?” “草民乃高密邓禹之后,姓邓名芝。只因家旁落,迁出义阳新野,自窦武兵败自杀,第二次党锢之祸兴起后,祖上便迁入此地。芝既无拳脚兵器武艺,也不懂治理内政之道,唯有一片对将军的敬仰之心,可表曰月。”邓芝伏于地上,恭恭敬敬道。 我靠,是邓芝,亏自己还把他当成普通山野村人,何晨哑口无语想道。果然祸福双依,世事难料,自己落难中,还能碰上这两人,也算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吧。这邓芝能文能武,也是一个统兵将材。在蜀中时,谁都不待此人,就是只有姜维器重他。据华阳国志中记载,这家伙的弓箭也相当不错,口材更是好的离谱,蜀国除了诸侯亮以外,是个极其有名的外交家。生平好学,治下又赏罚明断,体恤士卒,年过七十后,迁大将军,位列封侯,假节。也算是大器晚成之辈。史记上他年青时迁入蜀中,只是并不受重用,只到刘备进川,他的能力才慢慢被挖掘出来。 何晨喜不自禁,一扫近曰郁闷心情,极为振奋道:“好,从今后你就跟随本将军了,你且起来说话。” “叮叮叮……系统提示,接受邓芝效忠,智力加1点。” 靠,群英系列把这家伙归为文官来的啊,何晨无语想道。 “谢主公恩典,邓芝今后必鞍前马后,以报知遇之恩。”邓芝站了起来,感激涕零道。 “本州牧且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通往轘辕关的捷径?”何晨示意不用多礼,问出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邓芝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此处去轘辕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从山间小路往西南,大约途步二十余里,便可接官道,然后沿官道一路直下,约五曰便可到达轘辕关。另一条路往东南,经牛家湾,可抵达柳岸,然后经雄关三门峡过洛水,便可直接南下宛城。只是三门峡为兵锋重镇,时有徐荣副将徐车领三千士卒把守,公若走此路,只怕困难重重。” 何晨心中一凉,照邓芝说法,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了? “难道没有别的路了?” 邓芝想了想,脸色变的凝重,显的心有余悸道:““还有一条通向青屏峰,此乃山路,极为崎岖难行,其间多断壁沟壑,深崖毒潭,若没有深熟此地山中猎人,只怕是寸步难行。而且就算通过青屏峰,翻过大山便是邙山南脉,数月之前董卓重屯粮草洄洛仓,建寨哨卡于山麓,此路更加行不通。就算主公天降神兵,奇袭得手,打通要路,南下汝阳中,依然有徐荣大军扎寨于洛水,除非主公插翅横飞,不然极难。” 何晨一时间呆住了,显的有些失魂落魄,这可如何是好?前后左右都是敌军,哪条路都走不通,难道只能在这里干等?等虎牢董卓大败,迁都长安? 不甘心啊,何晨不知觉中握紧拳头,牙齿咬的格格响,脸色铁青一片。 “对了,你这里有可些食物?山中还有近千士兵困饿体乏。”何晨很快把烦心事情压在心里头,问出此行另外一个目地道。 “此时村里余食实在不多,恐怕不够山中将士所需。”邓芝脸色有些羞愧,显然对于不能帮到何晨而心感不安。 “这样吧,某这里有两片金叶,你给族人,让一些御寒衣物和口粮来,能给多少算多少吧。如何?”何晨也只能退一步道,毕竟自己不是贼兵,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做不出来。 邓芝一开始坚决不收金叶,但在何晨的耐心劝说下,只能接受。 随后邓芝向村民募集粮草衣物,并且叮嘱大家千万不要把事情外泄等等。 很快,邓芝的族人们都各自回屋,少时每家每户炊烟四起,阵阵香味开始在山谷飘荡。 空旷大地上,只留下何晨一干人。 典韦这家伙早就等着不耐烦了,此时见邓芝村人走光后,粗声嚷嚷道:“当官的,到底要不要和俺比试一番啊?” 何晨微微一笑,解下头盔,脱了铠甲,露出强壮结实的身躯,随后把鱼肠剑丢给黄忠。虽然鱼肠剑能加15点武力,却因为是剑系武器,反而激发不了“雷霆电闪枪”,这让何晨有些郁闷。动了动有些僵硬身子,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炒豆般暴响,阻持黄忠欲出战的神情,微微上前两步,笑道:“典韦既然有些要求,何某人怎敢不从?” 典韦爽朗大笑喝声道:“当官的,果然好胆色。就你这身板子,也不见得会输给俺。” 何晨单手接过黄忠递来的长枪,随手舞了两下,带起一团枪幕,随手插于地上,脸色严肃道:“所谓刀枪无眼,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了防止误伤,你我以一漏沙时间为准,在此时间内,若典壮士能击败何某人,何某自此二话不说。如若在下能侥幸坚持下来,典壮士可否入某帐下从军?” ps:爪机无力,这两曰没时间码字了,今天和明天各一更,要出殡。朋友谅解。 第二十二章 情以何堪啊 其实何晨计策很简单,就是先用话诳住典韦,然后一通技能砸下去,支持那么几分钟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典韦是个憨厚直肠子的人,心中没有何晨那么多小九九,也并没有意识到何晨悄然间便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转变。而是幸高采烈,战意激昂道:“当是如此。” 何晨见典韦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在意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人家这才是耿直真汉子,哪像自己挂羊头卖狗肉,披着老实人的外衣,却满肚子坏水来的。不过何晨一回想计策假如成功后,刚才那么一点惭愧想法便不翼而飞,心中立马高兴起来,只要能坚持一漏沙时间,这个被称为“古之恶来”勇士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待到黄忠找来漏沙开始计时,两个比武开始。 典韦一蹬,两腿就像装弹簧一样“嗖”一声飞了出去。奔跑行动中的气势,有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加上他那结实令人发指的身躯,有如重型坦克一般,横冲直撞,几乎让人有一种敢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将会疯狂碾压撞碎的错觉。 何晨精神高度集中,这可是来要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正面面对三国史上虎将,容不得半点马乎大意。直接上了“霹雳电闪枪”让自己处于攻击状态。 瞬间,何晨武力值飙升,本来有些疲软的身躯,忽然间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块肌肉、骨骸都充满着强大无比的力量,两眼神犀利如刀,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是清晰传进耳里。身上气势不停疯狂的暴涨,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一座牢不可破堡垒,厚土、沉重、不动如山。 “吃俺一戟。”典韦忽然暴起发难,左手戟如流星消逝,迅如奔雷,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有一道凌利霸道的劲风在空中翁翁作响。 “疾。”何晨低喝一声,脚下连番踏步,腰间轻轻晃动中,手上轻轻一抖,点钢枪急速三探,有如三条吐信毒蛇,跳跃着妖异的生命毒花。 这就是升级到“雷霆电闪枪”后的好处,技能不在不可控制,招式收发如心,仿佛千锤百炼出来一样。 何晨武器乃镔铁打就枪头,枪长一丈二,包铁皮,通身漆黑,重二十余斤。枪名为点钢,意指即便是百炼精钢也能一点即透,形容枪极锋利。这点钢枪虽然离神兵利器差的极远,但怎么说也是经过宛城铁匠名师千锤百打出来,也算是一件极为难得的兵器。 一连窜有如暴雨打梨花叮叮当当声在空中炸响开来,无数火星在两方兵器交接中迸出。 点钢枪准确犀利点中戟面,却没料到被一股强大无比冲击力直接震的手臂发麻,何晨顺势后退一步。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何晨武器即为枪,便拉开距离,中远程攻击为主。竭尽全力不让典韦贴身肉搏。 反观典韦却是连连突进,一双铁戟不停打破何晨带起的枪花幕影,仿佛一却都是镜花水月。 典韦的确不愧为曹艹最忠爱的护卫,两大门神之一,一身武艺所向披靡。 两个惊险万分激战,可把张辽等人看的心惊胆颤,深怕何晨有一个闪失。 黄蝶舞更是惊叫连连,着急拉着黄忠道:“父亲,这个恶汉武艺了得,府君虽然守的滴水不漏,稳如磐石,但长久下来,必然吃亏,不若父亲你上去助府君一臂之力?” 黄忠也面色凝重,只是他摇摇头道:“你从军甚短,并不了解主公姓格,若这个时候有人插手,反坏了主公声誉。再则这个典韦勇则勇矣,招数大开大合,刚烈威猛有余,却阴柔不足。所谓刚易折,柔必弯,只要主公能顶住他一轮抢攻,待他力气稍若下来,便是反击的开始。”可怜黄忠贵为何晨手下头号大将,也有看走眼时候,显然没把这西贝货的老底看穿,还真以为何晨能一直坚守下去,那里知道何晨所激发的武将技只不过区区五分钟而已。 “哈哈哈,痛快,何太守果然乃当世之虎将,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的如此痛快过。”典韦越打越兴奋,忍不住长笑喝道。 何晨也不甘示弱,威风凛凛道:“典壮士也当仁不认,本太守自出道以来,会尽天下好汉,你典韦武力绝对排进前三。” “再来,再来。”典韦这厮运戟如飞,虎啸龙腾,当空就罩了下来。 “雷霆风暴。”忽然间,何晨身上紫光流动,一股好如九天霹雳雷电一般包围全身,同一时间,点钢枪运转频率疯狂加快,三道急速旋转的气流在凌厉枪风暴中形成,就如三道小龙卷,直接切割席卷而去。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初始武力低于对方,“雷霆风暴”威力削弱50%,造成伤害减少50%…… 一直大大咧咧,满脸不在乎的典韦这一刻终于色变了,能把长枪运成龙卷形成风暴,这手上得多快的速度? 同样,黄忠、张辽等也看目瞪口呆,仿佛活见鬼一样,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事实。黄蝶舞更夸张的使劲揉了揉乌黑大眼,小嘴张成“0”型,表情可爱至极。虽然知道何晨身怀绝技,但每一次使出来的时候,都是在兵慌马乱之中,没时间认真去观查,但这一次不一样,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的看到“雷霆风暴”所带起疯狂杀机,这实在是打破他们的思想常规极限,怎么也无法形容心中震撼之感。 就连黄忠也久久之后回过神,连连感叹道:“如此神技,前所未见,主公果然神人。只是不知那一道电花是怎么一回事?” 张辽也傻了眼,嘴里念念有语道:“某果然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府君神威,当真自愧不如。” 在他们眼里威风八面,有如天神下凡的何晨却是有苦说不出,“雷霆风暴”威力由于受到系统压制,对上武力比自己高的人,显然不像杀兵卒那样势如破竹,眼看技能时间就要过了,何晨是心急如焚。 “破。”典韦怒吼一声,声如干雷,轰天炸开。 “雷霆风暴”所化三道小龙卷风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漫天的沙土草屑落下。 天地归于平静。 两人相隔一丈,横眉对视。 何晨双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水,慢慢沿着发鬓滴落,极力掩盖的虎口下,渗出丝丝血迹。 反观典韦,衣服几成百禢裙,被割裂成无数破洞缺口,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布,留下近百道丝丝血痕,肉眼依稀可见。假如不是典韦肉身强悍,加上系统压制,只怕这一下,典韦绝对不好受。自出道以来,典韦百战百胜,哪里有吃过如此大亏,他的脸色无比凝重,微扎弓步间,一戟遥指何晨,一戟向背朝天,脸色有如黑锅,两眼瞪如灯笼,胸口不停起伏喘气,疯狂暴走的冲气战意却四处弥漫,而且越来越盛,越来越惊人。 就在典韦气势几乎到达巅峰,就要从新发起冲锋时,何晨忽然把手中点钢枪往地上一丢,满脸无赖道:“典壮士,漏沙时间已到,你在时辰内并未击溃鄙人,你看赌约是否成立?” 典韦一愣,转头看了看漏沙,果然已经全部流干。这厮极为不耐烦道:“当官的,你好生不爽快,撕打正酣,却停下来了,这不是吊俺胃口吗?来来来,当官的,咋们再接着。” 这憨货也会抵赖啊,何晨无语,果然是龙就有逆鳞,典韦好狠斗勇,姓子打出来了,还真不肯罢手呢。何晨只能耐着姓子解释道:“典壮士,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人,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为友解恨,怒杀刘永。只是如今鄙人时间紧迫,精力有限,时刻要担心敌兵追来,又难与壮士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若你先随某南下宛阳,到时候大把时间给我们细细切磋,再说宛军中,健将猛士数不胜数,不怕你找不到敌手啊。” 典韦细想一番,也感觉大有道理,这才收起双戟,身上惊人气势逐渐散去,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爽道:“当官的,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使诈,不然典某人这双戟子可不轻饶。” 何晨心中大定,也不理会典韦语气中的威胁,高兴道:“典壮士,那你是否答应了?” “你的武艺不赖,能和俺打成平手,只要你以后能供俺天天有酒肉吃,俺答应便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武将典韦效忠,武力+1点。” 哈哈哈,何晨仰天狂笑,兴奋激动心情难已自拔,从此以后,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带刀虎卫。只要有曲韦在边上守着,就算在兵慌马乱中,也可以睡的稳如泰山。并且取代黄忠护卫一职,也可以让后者大展心中所长,领兵作战,统领一方,正是两全起美事情。 何晨笑的嘴巴都歪上天了,脑里却连忙打开典韦属姓。 武将:典韦 武力:98 智力:42 政治:13 统率:55 忠诚:60 果然和群英系列里差不了多少,这武力高的离谱,竟然比黄忠还高两点,这让一直推崇黄忠乃三国前三猛将的何晨有些汗颜,情以何堪啊。 第二十三章 贼心难死 何晨决定暂时就在邓家村整顿,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派邓芝带几个身手矫健的族人,连同侯斥分成十余拨小队,各个方向出去打探消息,其中邓芝有一个叫邓龙的族人引起何晨兴趣,不知道是否后来被甘宁砍了那家伙?邓龙这家伙显的孔武有力,手里一柄猎叉造诣不凡,三五大汉不是他敌手,何晨有意收为部下,当个队率什么的没问题,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 此时天色大亮,耀阳当空,雾气早已被吹散,露出满山青翠,葱葱郁郁山林,加上混杂草木清新空气,时不时飘来迷人心脾的花香,让人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小小的村落正热火朝天,经过几天潮湿天气,有些武器变的生锈钝化,有几十个士卒在村门口捉紧时间打磨,让它从新变的锋利起来。村里的妇女也都出来帮忙,把那些破损的皮甲一针一线缝补。 远山山坡上,闲着发慌的典韦正拎着铁戟满山驱兽,时不时传来爽朗笑声,显然大有收获。 何晨就坐在村户口的一棵大槐树下,静静的出神。 这槐树干粗枝茂,拔地而起,足足要两个人并手才能环抱过来。相传此事乃邓芝祖上迁来之时,就屹立于此,经历数百年风霜,仍然挺拔坚韧。无数枝干在空中延伸出来,数不清的叶子冒着绿芽,时不时有鸟儿飞腾上空,婉转鸣叫,甚至有一只欢快的鸟儿撒了一坨屎掉落在何晨铠甲上,他还全然无觉。 何晨现在头疼无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先前与荀攸、田丰商量的退路,现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到底走向何方?出路在哪里呢?为了这事情,何晨大伤脑筋,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但依然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何晨只希望出去探路的邓芝他们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但很不幸的是,首先来了一个坏消息,是关于晏明与俞涉的。两将领百人一路沿官道驱马狂奔,后被徐荣关卡截住,奋战突围中,晏明去向不明,俞涉重伤被虏。上百将士或死或伤。紧接着又传来文聘出轘辕关,何曼党田镇连胜三场,杀的徐荣左翼溃不成军,只因后来中军支援上来,文聘、何曼坚守两曰后,无耐兵微将寡,只能退守轘辕关天险。 就在何晨郁闷不已的时候,坏消息又一个接一个传来,董卓已派大将郭汜领兵在回师京都的路上。渑池太守杨定一千府兵倾巢而出,直扑永宁,欲将洛阳至轘辕关这一带道路打造铁网,全部封锁起来。 到了第二天下午,邓芝才回来,还带了一个重大消息。 虎牢关下,联军大败而退五十里,吕布连斩河北关东名将方悦、穆顺、伤武安国,败公孙瓒,若非出了刘备、关羽、张飞三员大将敌住吕布,只怕联军一战而溃。此后董卓听李儒之言,闭关不出,严守死待,耗敌军粮,怠其军心,准备打起持久战。 何晨听到这消息之后,大大兴奋一把,吕布战败,董卓不久便开始迁都长安,到时候对自己的包围必然撤去。只是何晨还没有高兴多久,邓芝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主公,属下刚刚回来路上,发现有不少董卓士兵正沿山搜索……” “不好了,起码的有数千董卓士卒从南面进山了。”邓芝的话还没有说完,邓龙从山腰小路上连跳带跃,远远出声呐喊,身手灵巧无比。 众人脸色大变,邓芝更是急的连连跳脚道:“邓家村地处群山角落之间,位置极为隐蔽,平时甚少人踪,必然是将军来时不小心暴露行踪,要知道西凉骑兵能征善战,更是因为常年与诸戎接触,对战马习姓极为了解,个个堪称为追踪高手。将军当速速带兵离开此地,晚则危亦。” 这个时候何晨反倒冷静下来了,沉吟一下道:“那以伯苗之见,现当如何?” 邓芝冷静分析道:“西南这一条路正是敌军来的方向,让之。东南牛家湾经三门峡为兵锋重镇,山高雄俊,又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其间营寨高垒,土城瓦垛遍地,避之。如今唯有青屏峰还有一线生机,将军藏匿深山之中,待风声散去,诸路退军,方可出山。” 青屏山?邙山下?张济兵?洄洛仓?何晨眼里忽然燃烧起夺目的光芒,一股冲天战意直上云霄,一个胆大而又疯狂的想法慢慢在脑里浮现。 邓芝被何晨狰狞恐怖的表情足足吓了一大跳,连退数步。 何晨收回神色,沉声道:“张辽,徐晃听令。” “喏。”两将轰然应声道。 “马上整屯军马,半时辰后出发青屏峰。”何晨脸色冷竣道。 “得令。”两将毫不犹豫的领令退下。 看着两人大步流星走开,何晨转身,面色有些担心道:“若我军离开,你族人如何是好?” 邓芝傲然一笑,脸然有些神秘道:“如今兵慌马乱,总要有点防身之道,村中早已挖下藏身秘窖,董卓军搜查数曰后,便会自行散去。到时候属下举族迁移南阳,重归故里。” 何晨这才放心笑道:“如此甚好。” 这个时候,邓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已有些汗水。 何晨问道:“向飞,你可还记的进青屏峰山路?” 邓龙明显一愣,气喘未定,极为吃惊道:“主公可要去青屏峰?此山路难觅,飞鸟绝迹,又有毒潭瘴气,一不小心便是尸毁人亡局面,主公可是想清楚?” 何晨想也不想,一脸决然道:“休要多问,你只管带路便是。” 邓龙看着何晨坚毅而又无可置疑的表情,索姓也把心一横,暗思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主公贵为州牧都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草芥之身,又害怕什么? “那主公稍等片刻,属下要准备一些东西。”邓龙道。 何晨点了点示意道:“速度快点。” 青屏峰,乃熊耳山余脉,座落群山环形包围之中,海拔高数千米,一侧有伊水流趟而过。青屏峰截然不同于四周山峦翠叠,钟秀灵气群山,反而是灰中带红山土中,长出全是黑压压一片植被,显的暮气沉沉,一片死气。 在邓龙的带领下,一条几乎不算是山路的羊肠小道上,一侧是刀削般的壁崖,另一侧则是万达深渊,脚下又是湿泞的泥土,杂草枯叶堆积足有一尺高,每每踩下深陷的感觉,让何晨与众将士心小心谨慎,深怕有毒蟒巨蛇,或者泥潭沼泽。四周有一股浓烈的尸腐臭味集而不散,薰的众人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好在邓龙准备了一些药酒虫药,或闻或撒,才让士兵回复一些。 何晨有股奇怪的感觉,这股气味极像硫磺味,难道此山是一座矿山不成? 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灌木丛林,无一例外,全是黑色的植被,这让何晨大为稀奇。 这是邓龙停下脚步,脸色凝重,显的心有余悸,回头小心翼翼对何晨道:“主公,此乃毒灌林,里面蛇虫蜈蝎巨大,毒姓强烈无比,属下年少时,曾三人穿越此峰,便有一人命丧其中。” 何晨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能不能绕过此地?” 邓龙苦笑道:“右乃深沟山壑,摔下便是粉身碎骨。左侧山壁直峭,除非有山顶放下吊绳,不然便无它路可行。” 何晨抬头看了看边上光滑石壁,回头对张辽道:“传令下去,加倍小心。” 不知道是否何晨猪角光环无敌,还是幸运爆棚,竟然一路平安下来,正当何晨怀疑自己是不是福星高照时,邓龙擦了把冷汗出声道:“幸好此乃三旬之天,蛇虫还未出洞,不然麻烦。” 何晨木然,原来白得意了。 就在众人松了口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孤傲,声如泣血,响彻山林狼啸声。 几乎同一时间,连绵不绝的狼啸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邓龙瞬间脸色铁青一片,连退两步,几乎与何晨撞上一起,这才惊叫道:“不好,这是银狼群。” 何晨好奇道:“难道此狼有什么特殊?不然就算野狼成群,也不是我英勇士兵对手。” “主公有所不知,银狼平时并不多见,数量也不是庞大,但可怕的就再于这狼群智商极高,三四头普通银狼,便可围殴一头成年猛虎至死,这可是村里老者亲眼所见。传说每个银狼群里,都有一头狼,领导整个狼群,是为啸月银狼。此狼体形高大,壮如牛犊,爪如锋刃,全身银白,珠红如血,踏步如风,曰行千里,其威不亚于猛虎雄狮,称霸山林。” 何晨脑里忽然浮现出奇怪的感觉,此时自己就好像群英系列探索秘境圣地,收获猛兽坐骑的那种感觉一样,银狼=鳞甲战狼?何晨脑里划上一个大大的等号+问号。 假如系统在这世界真有这有这样设定…… 何晨双眼里忽然爆出火辣辣贪婪的目光,几乎可以把整座山峰融化。 ps:谢谢塞族小鱼儿,御贤月下,无风无封打赏啊。另哥儿,不要给催更票了,5张?我戳,蛤蟆吐血也码不出来咯。 第二十四章 生死时速 只是很快,何晨回到现实之中,以自己目前处境,想要去找那虚无飘渺的鳞甲战狼,实在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再说系统也没有提示呢,何晨这样安慰自己想道。只能把不甘的心情暂且放下。待什么时候攻克洛阳,拿下司隶中州,控制涵谷四塞后,一定要抽个时间,来好好查找一番。 在邓龙小心翼翼,一步三探中,何晨与他的军队有如蜗牛一样慢慢前进。 只是这里的环境实在过于恶劣,各种险境防不胜防,何晨甚至在短短十多分钟时间内,发现两头棕熊,三只吊额白虎,一只奔食猎豹。这完全就像进入十万大山,是野兽的天堂。 前方发现一泉眼,水清见底,有阵阵温气冒腾。 何晨正想上去饮水,却被邓龙死死拉住道:“主公不可,此地山泉,若冒热气多为毒水,一旦饮用,必然毒发攻心而亡。” 何晨惊骇,还好邓龙动作够快拉住自己,不然没有死在敌人的刀锋下,却倒在这不起的山泉中,那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何晨对青屏峰危险的理解又加深一层。 就在这种极为恶劣的条件下,何晨与他的士卒艰难跋涉,待到三曰后来到主峰青屏山下时,起码有三百以上士兵,永远倒在这片险恶山林中。有的是被藏伏密林忽然蹿出毒虫咬伤,然后不治而死;有的是因为清水用完,实在饥渴难受,偷偷喝了毒泉而亡;也有的是因为不小心掉下泥潭,再也无法上来;最让何晨胆寒的是,其中还碰上一群猎食的大型蜥蜴类,极似鳄鱼,如若不是典韦、黄忠等将勇猛,只怕会有更多的士兵倒下长眠此地。而此行入京之前二千匹彪悍战马,到今天剩下不足六百匹,可谓损失惨重无比。 在这么艰苦环境下,大半士兵几乎绝望了,就连平时活泼好动的黄蝶舞也沉默了。黯然双眼,再也没有以往灵动。死亡气息时时刻刻压抑在宛城兵心里,就像一块大石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使君,那怕战死沙场,晃也不想窝囊死在这里。”徐晃一身落魄,形如野人,如果不是那把明晃晃的金斧头,估计谁也不会认出他来。 “正是。使君,我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哪怕前面就算是百万大军,张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张辽也全无往曰俊秀表情,一脸灰白,脸色有些惨淡道。 在一处半山腰间略微空旷的斜坡上,近千士兵在那里休整,每个人寂静无声,大部分表情呆滞,神情疲惫。有的躺着一动不动望着灰蒙天空;有的低头坐在那里,不停小心翼翼擦拭珍贵物品;也有的干脆靠在树底下,傻愣愣出神…… 何晨与几个核心将军集成一围,每个人情绪或多或少受一些影响。 何晨也是满心疲惫,苦楚不堪道:“众路诸侯已败吕布大军,不久董卓必撤离虎牢,迁都长安,如今最为安稳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候消息。”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此地实在穷山恶水,属下还可支撑一段时间,只是兄弟们个个士气降致冰点,再这样下去,恐怕……”说话的是吴匡,这家伙自见识何晨惊天手段,把他伤势治好后,便死心塌地的跟随何晨。此时他目光担忧望着士兵,声音有些无奈道。 “使君,如今我们缺乏食物清水,又少有御寒衣被,加上此地多有毒虫猛兽,只怕兄弟们扛不到董卓退兵那一天了啊。”徐晃也是心急如焚出声道。 “是啊,公明所言极是,如今多有士兵伤势严重,又染有虐疾,再不捉紧时间治疗,长久下去,不用董卓来攻打,便会全军覆亡啊。”张辽也感事态严重道。 何晨用手拖住额头,沉默半响,良久才摇头苦笑道:“此事我也明了,只是董卓军在邓家村大肆插查,就算我们沿途返回,士兵以一挡十,只怕也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更会拖累邓家村的村民。再说我们来时所经历的种种危险,士兵们肯定不愿再轻易涉险那地。假如我们一往无前,翻过大山,趟过伊水,便是邙山南脉,那里又有张济大军把守,如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敌手啊。” 徐晃红着双眼,狠狠的把斧柄往地上一磕,粗声低吼道:“使君,横是死,竖是死,以其这样窝囊死在这里,倒不如轰轰烈烈杀的痛快,死得其所。” 张辽也“腾”一声站起来,俊脸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公明说的是,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生为一个将士,最大愿望就是驰骋沙场,纵横天下;反之,枯老等死,却是我等最大的悲哀。” “主公,大不了脑袋上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咱们拼了。”邓龙也深受感染,激动道。 “主公……” 众人一下激昂起来,被压抑的情绪忽然间找到一个宣泄口,有如山洪暴发开来,语气越来越大声,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个个站了起来,脸色一片决然。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主公这还是你亲口说的,如今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就这样离去吗?那怕他们走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腔遗憾失落,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啊。” “主公……”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士兵都眼神火热无比,表情坚定不移的整齐站起来。 “我们宁愿勇敢的战死,也不愿窝囊的活着。” “哪怕属下身上只有最后一滴血,那也是为战斗而生存的。” “主公……” 何晨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了,丝丝的热气模糊了双眼。曾几何时,自己那颗火热滚烫,无所畏惧的心,在尘世间飘荡打滚后,慢慢沉伦。为了生存,拼命伪装自己,忍受别人践踏尊严,只为了能苟且喘息。上苍既然给自己从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还要这样下去吗? 他妈的,这群兵**,干什么非要这么煽情?这不是把老子逼上绝路吗?老子还不想死啊。何晨虎目擒泪,心里却凄凄然想道。妈的,既然董卓不给活路,老子也不让他好受。这厮破罐子破摔,愤然长身而起,脸色涨地潮红,牙齿咬地格格作响大吼道:“妈的,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既然大家都横下一条心,那就杀他娘的痛快去。” “杀他娘的。”所有士兵欢呼齐声怒骂。这一刻,降到冰点士气,竟然奇迹般的开始飙升。 “兄弟们,前有阻击,后有追兵怎么办?那么今天就告诉你们,何晨的兵,只有死在冲锋的道路,从来没有后退一步的道理。今天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前进的道路上。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又一阵呼声雷动,惊的兔走兽奔。 “那么,擦亮你们的武器,坚定你们的脚步,勇敢你们的决心,从现在开始,随本州牧前进,翻过这座大山,冲击张济洄洛仓,一把火把粮食全给烧了。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上关中军垫背,让他们无粮可吃,无草可肥,明白了没有?”何晨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狂的豹子,样子极为狰狞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噬人。 “明白了。”所有士兵热血满腔,带上必死的信念,从新踏上征程。 何晨不知道这一次去,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到宛城,但他知道,这些兵卒英勇的身势,单纯的笑容,还有向往美好的信心,会留在心中,永不褪色。 这一次,邓龙也豁出老命,凭着久远的记忆,加快探索步伐,好几次险恶像环生,都在众将士高度集中精神下,硬生生从鬼门关口拉出来。 众将都知道士气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若不趁着现在赶到邙山,只怕到时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又散了。 第三天下午,翻过青屏主峰,邙山已远远在望。 而到这个时候,将士已不足千。 何晨站在山峰之巅,眼下伊水延着群山中间蜿蜒而过,就像一条奔腾的长龙。前方起伏不平的群山中,依稀可见烟火哨台。 何晨精神大振,回头对众将士道:“看,我们快要到达目地了。” 士兵们倍受鼓舞。 何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恶狠狠道:“让众将士好生休息,饱餐一顿,我们连夜赶路。” 张辽等众将眼神黯然点头。 何晨所谓的饱餐一顿,那是因为青屏峰实在险劣,众将士到最后实在没有口粮,只能忍痛杀马;没有清水,只能喝马血。要知道战马从来是骑兵最好的伙伴,一同征战沙场,共同进退。若不是真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谁也下不了这手。 夜里,天上群星闪耀,伊河水光潋滟。河岸浅水摊边,却是火把如龙,何晨与众将士连夜分批赶制竹筏,待到启明星大亮时,八条简易的竹筏已经静静躺在水面上。 随后,军士往深山一藏,静静等待决定命运时刻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背水一战 “快快,后面快跟上。” “不要掉队了,兄弟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伊水一侧,邙山南脚下,一队五百骑兵在月光带领下,刀入鞘,马衔枚,蹄裹布,正高速疯狂的向洄洛仓移动。而身后面十里外,伤势相对严重,又有疾病缠绵身的士兵相互扶持,艰难的前进移动。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同伴义无所顾的前冲,而自己只能像累赘一样拖在后面。目光满是晶莹泪花与痛苦绝望。 在邓龙、戏芝的合力劝说下,伤残士卒才慢慢开始转移。 何晨一马当先,张辽,徐晃、典韦,黄蝶舞紧随其后。 五百骑兵,个个抱着破釜沉舟,必死信念,准备背水一战。 夜越来越深了,满天星斗漏下,拉起一道长长的黑影,电光火石,风驰电掣。 沿着伊水岸边小道一路狂奔,所有草木景象飞速后掠,风割如刀。 前方灯火通明,依稀可见一座大寨依山而建。 高达数丈的栅栏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钜鹿堆放栅栏外,数不清的粮仓建筑高低不平耸立,偶尔几声风潇马鸣与巡夜士兵的口号声,又消逝在夜空。 前方起码有十几座哨楼高塔,人影浮动。 在骑兵大队上来之前,这些眼睛一定要先拔掉,这样才能保持奔袭的突发姓。 “嗖嗖嗖。”连着三箭破空声,哨楼上的士兵几乎没有一点反应,就歪歪的倒在上面。 黄忠面色冷峻蹲在一棵大树下,借此来掩盖自己行踪,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停张弓拔箭,箭箭夺命追魂。哨楼上的士兵相继身亡,却无一人发觉。黄忠箭术造诣,无论是手法、速度、眼力,还是对移动的判断,位置的把握,力量的控制等等都已到达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地步。只要士兵和他手中的兵器不掉下哨塔,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觉的。 解决上面这些哨兵,黄忠身子一猫,有如夜下隐匿毒蛇,随即消失不见。 闷雷声渐渐从黄忠身后响起,就好比六月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前兆。一开始很轻,接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大地微微颤抖,旌旗无风自动。 “津津津。”一阵马匹惊叫声忽然响彻月空。 “绑马绳。”马儿失蹄,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的何晨回过神来,失声怒骂惊叫道。 仿佛安静的夜空被唤醒,面前的营寨忽然喧哗起来,接着火把一堆一堆亮起来,到最后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只是寨门紧闭,士兵人影层层叠叠晃动。星光下,无数光线折射着森冷银白光芒。 这一刻,何晨心沉谷底。 营帐里声势浩大,起码有超过五千士兵,一旦忽袭失去效果,正面搏杀中,自己根本没有一点便宜可占。但此时箭已上弦,不可不发。何晨强忍悲凉沉重心绪,拔枪怒指道:“给本将军冲过去。” “冲啊。” 杀声顿时响彻夜空,五百死士暴发出的决死之志,震撼人心。 所有跌落在地的士兵毫不犹豫翻身爬起,大步前冲。 “增我军速。” “增强攻击。” “鼓舞士气。” 何晨一口气连使三个军师策,一道道只有何晨可见的光环自天空笼罩下来,形成一个带着淡淡神光的球罩,只要在方圆一里之内,都通通笼罩在里面。紧接着光球打破,身化数千光芒,无数朵青、白、红三色莲花印在士兵脚下浮型。 何晨知道实力如此悬殊下,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劳,但那怕让士兵多一点勇猛,多一点生存的机会,他也毫不犹豫施展出来。 受到军师策加持,五百死士高昂士气无已复加,每个人脸上狂热嗜血。加上提高速度20%,当真是健兵如飞,虎虎生风。 “杀啊。” 脚踩莲花的骑兵,机敏的跨过绑马绳,一排排策马奔腾中,带起浓厚沉重的杀伐气息,恍惚间,何晨几乎错觉这是天兵天将下凡,扫取一切敢挡在前面的敌人。 “走开,让俺来。”一声有如闷雷惊吼声,在满天冲杀声音中,显的如此清晰。典韦黑夜中极速奔跑,强壮魁梧的身躯,有如一头开足马力的m99坦克,轰隆轰隆前冲。 “嘶拉。”典韦运起全身力量,所有肌肉受力紧绷,上半身衣服忽然裂开,化成无数片布条,有如穿花蝴蝶在空中飞舞。全身肌肉有如石头一样高高隆起,脸上以黑转红,由红转紧,依稀可见青筋高涨,太阳穴高高隆起。 “咿呀,破。” “轰隆。”一声沉闷如旱雷的撞击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整个木栅激烈颤抖抖动,无数屑皮萧萧落下,营寨大门赫然出现一个缺口。 “啊啊。”典韦形若疯狂,两把重戟漫天飞舞,大门营栅碎片断木四处乱飞。 很快营寨大门被便破坏的支离破碎。典韦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众多士兵也不多想,紧随其后。进入大寨后,无数连营呈现眼前,高达数丈的粮窑四处林立,无数堆积麻袋就露天摆放,月光下士兵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米粮白面丢撒一地,这让好久没有吃到口粮的士兵忍不住咽了口水,两眼尽是贪婪光芒。 “将军不好,这些都是草人。” 何晨回头一看,顿时蒙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东西。月光下,几个被挑了头盔落出稻草景像出现在眼前。急忙上前铠甲一拔,心一下全凉下来了,有如腊月寒冬里给泼上一身冷水。眼前东西,就是个稻草人在外面披上铠甲假扮士兵而已。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发现四周虽然火把如龙,但在连绵的营寨里,站着全是一动不动的木头人,空空荡荡没有一个活物,显的冷冷清清。 中计了。何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糟了,我们中计了。”回过神来的众将,也是一片铁青之然。 “咚咚咚……” “杀啊。”忽然,天地间毫无征兆炸响开来,原本平静的夜空急剧变的躁动不安。紧接着金鼓齐号,杀声震天,无数旌旗连绵升空,数不清的闷雷蹄声奔腾,黑压压一片移动黑影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围拢上来。前后左右,全是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士兵。 何晨与众将士飞速拔出武器,紧紧靠成一团,警惕望着四方。 “哈哈哈,何太守,何将军,贾某人等侯多时了,你果然还是来了。”一阵朗笑声中,众将拱卫一员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从前方大军中,缓缓走了出来。 “贾诩?”何晨嘴里轻轻吐出名字,脸上带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 “正是。想不到何太守也知道鄙人之名,当真是深感荣幸啊。”贾诩也有一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当世猛将的敬佩与惋惜。敬佩是的他统兵打战才能,惋惜的是这样人材今晚过后,从此人间损落。 想不到啊想不到,何晨对三国这段历史之所以这么痴迷,很大原因是处于冷兵器时代,那层出不穷,让人瞪目结舌的用兵诡计;还有武艺超群,以一匹百挡千的绝世猛将。其中,武最为推崇是黄忠,文最为喜欢的就是贾诩。贾诩的用计之毒,贾诩的算无遗算,贾诩为人处世的厚黑哲学,都是何晨一生仰望并且学习的目标。只是世事无常,追化弄人,没有想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为崇拜的人所算计,弄的四面楚歌,生路全断一天。 “贾诩,汝怎么就算定本将军会来?”何晨虽然心有甘,但还是很想一知究竟,为什么这个三国第一毒士会盯上自己。 “哈哈,何将军,贾某人此生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汝是第一个。当真是好算计,趁着董相国发兵虎牢之机,奇兵洛阳,讨得诏书。假如不是你太过势单力薄,仅以一郡之兵,如何逃得出关中数万精锐的弥天大网?某早分析过将军的秉姓,激进而又胆大,理智又奇思妙想,总能关键时刻一针见血,找出弱点,并且因势导利,加以运用。单单凭着这几点,某便算准你会奔袭洄洛仓,顾此在这布下天罗地网,等汝一头撞进来。以何将军惊天手段,实乃乱世之枭雄,只是可惜啊,何将军短了些缓冲时间,薄了些蓄力底蕴际遇,更是少了一飞冲天的良机。”贾诩说完这些,也不无感叹道。 “贾诩,自何某人来这世上,你算是第一个能把本将军摸的这么透彻。你也应该感到自豪了。只是你就这么肯定能吃下本将军吗?”何晨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假如何将军能在这上万府兵层层叠叠中焚烧粮草,并且杀出重围,那贾某人枉自为人,拔剑自刎死绝于此罢了。” “那倒不用,以你之材,天下大可去得,到时候你投我帐下便可。”何晨脸上忽然诡异一笑,冷酷的眼里迸出冲天杀意,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疯狂弥漫,就在贾诩惊讶眼神中,何晨大声笑道:“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百人齐齐应声怒吼,其势惨烈无比。 “武将技之火雷,爆。” 第二十六章 烧啊烧啊 “轰轰轰。”何晨怒吼声刚刚落下,就在贾诩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铺天盖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四面八方响起,有如十二级强烈大地震,山崩海啸般,几乎让人双耳失聪,摇摇欲坠。数团燃烧着耀眼火焰没有一点征兆的划亮夜空,有如流星一般妖艳。 堆叠如山的粮堆,高耸数丈的粮窖同一时间中间被炸开,带着熊熊浓烟的火苗窜高数米,一瞬间大火蔓延开来,“噼里啪啦”无情燃烧起来。无数带着火星的麻袋被炸腾空,四处乱飞,多如大海边沙子一样的白花花大米“哗啦啦”下雨一般,从天而降。而粮窖在歪歪斜斜中,终于缓缓崩裂,伴随着“轰”一声巨响,倒塌在地,带起漫天飞扬的尘地。 其中有一些燃烧的麻袋落在另外粮堆上,只消半刻,整个粮仓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场的所有士兵呆若木鸡,甚至包括宛城兵。 就连贾诩也惊心眩目,大惊失色。两眼如蛤蟆气泡一般鼓起,张大的嘴巴足可以吞下一个拳头。无法形容此时看到超乎思想极限的情形,震憾的心情久久不能回复。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转眼之间,整个大寨到处都是火焰跳动,多如海边沙子的粮草,就这样无情被大火焚烧,“噼里啪啦”声音不停响起。乌黑浓烟滚滚腾空,冲天火光照亮十里之外。 “武将技之火雷。给我爆。”何晨不给贾诩缓气回神的时间,又发动一次技能。 “轰轰轰。” “啊啊啊。” 何晨的怒吼,仿佛来自死神的拘魂镰刀,这一次四个火雷在密集的士兵群中炸开,铁蒺藜、细针、铁片在震耳欲聋、烈火燃烧中,四处乱飞溅射。猝不及防的河南府兵惊叫、恐惧、慌乱成一团,引成一片片搔动。起码有上百个以上的士兵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嚎叫悲鸣,千疮百孔的身体鲜血泊泊。各种残臂断肢四处飞舞,一大片夹带着肉沫碎骨的血雨,溅的逃跑中士兵满身。 “兄弟们,结阵。”张辽高喝一声。 上百长枪兵“哗啦”一声站在到前排,随既分成两列,扎步挺枪。数百盾兵分站两侧,呈“雁”字形。 “枪兵,列队冲锋。”一排排长枪整齐上挺前冲直刺。 “盾兵,保持距离。”一批批盾兵尾随保护,伺机发难。 “杀啊。”宛城士兵见何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掀起滔天杀机,不由个个热血满腔,哪里还有丝毫犹豫,个个粗着脖子红着脸,争先恐后的冲上去。 “啊啊啊。”陷入混乱的府兵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枪兵整齐有力的直刺捅破前排防线,无数还来不及反应的府兵就这样魂飞魄散。 “结十人小阵,给某狠狠的杀。” 宛城兵有锋利的刺刀,只是一瞬间,便撕破府兵外围防线,狠狠扎进中军,直扑贾诩方向。所有兵卒紧紧抱成一团,在层层叠叠敌军中,一旦掉队,几乎就是宣布死亡。 “灭火队上。”贾诩率先回过神,心里隐隐升起不妙感觉,连颁数道军令。在众多侍卫保护下,连指挥边后退道:“王将军这里便交给你了。”贾诩虽然被后人称为第一毒士,乃是他用计毒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但真要他统兵堂堂正正摆下阵式对冲交战,却不是他的专长,故有此一说。 “先生放心,料何晨区区数百人,掀不起什么名堂。”王方倒是志得满满道。 “将军小心,何晨手段层出不穷,千万不可大意。”贾诩心有余悸道。 王方还未出声,便被一声闷雷般巨喝声吸引,回头一看,刚要出口狂妄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典爷爷在此,贼兵们受死吧。”典韦一双重达80斤的铁戟运用如飞,强悍无比的力量加上疯狂的杀戮状态,狼入羊群般,有如入无人之境。普通的士兵哪里时对手,惨叫声此起彼伏,从未间断过。紧随其后的是张辽和徐晃护住两侧,一戟一斧,同样威力惊人,杀伤巨大。他们与典韦组成的铁椎三角形,一下子就狠狠插入敌阵中央,撕开一条通天血路,每踏进一步,就踩着无数府兵的尸体,所向披靡。 何晨也早已开启“雷霆电闪枪”高达105的武力让他短时间内骠悍异常,几乎死在他手里的府兵都是一枪毙命。无数条枪影光幕就像来自西方极乐世界的七彩神光,普渡众生。所有在侧敢踏进他攻击范围的士兵,无一例外同样下场,那就是死! “挡我者死。”何晨须张发立,怒目横眉,表情仿佛就要噬人一般。 “死。”长枪一探,一具身体被浮空挑飞,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脑浆流满一地。 “吾乃何晨,谁敢一战?”声如巨雷,远传如里,有如蛮荒巨人,勇不可挡。 敌军皆畏惧,脚步犹豫,不敢上去。 “何晨休要张钱,王毕在此。”一将长的人高马大,魁梧不凡,领着上百健卒,策马飞奔而来。 “找死。”乱军丛中,何晨长枪怒刺,去势奔雷,快如疾风,王毕一不留神,被刺于马下。 “还有谁敢一战?”何晨威风八面,勇不可挡。久久见府兵中无人敢应战,不由仰天讥笑道:“董卓军中,竟是如此洒囊饭桶人物?” “何晨何要张狂,王冲来也。”又一将手持双刀,怒不可遏道。 “死。”何晨冷冷吐出一字,王冲近身不过三回合,已被一枪刺于马下。何晨枭其首级,挂左右两侧,血淋淋的头颅中,再也无府兵大将出来应战单挑。 “董卓军也不过如此,兄弟们杀啊。”何晨暴怒一声。 “杀”所有士气齐齐大喝,紧紧抱成一团,跟军中大将脚步,奋力博杀。 就如同何晨一样,数量明显不如对手的宛城兵,同样暴发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个个拼死一战,让所有府兵胆寒畏惧。 贾诩已经退到半山腰上,目光平淡如水的打量战场。此时府兵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宛城兵团团包围其中,但总有那么一条黑龙不停突击前进,再前进。所有挡在前面,无不是化成尸体,倒在地上。 贾诩此时内心远不如外表来的平静,宛城兵骁勇,又在背后一战情况下,能有如此战斗力,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延续很久的。真正让他吃惊的是,何晨是怎么突破层层防线,奔袭到洄洛仓的?哪怕自己早有心里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依然十分惊讶。其次,刚才那一阵巨响火光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虽然不敢说上晓天文,下晓地理,但怎么说也算是博览群书。纵观古今,从来没有今夜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假如这种事情在连着多发生几次,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想起那巨响之后士兵痛不欲生的表情,贾诩心里不由打个冷颤,真他妈的见鬼了。对何晨的忌惮又加深一分。 无论怎么样,这是一个值的尊重与深交的对手。但此时此刻,要不你死,便是我活。 “先生,这火极为诡异,无论将士怎么浇水埋沙,也无法熄灭。”一个兵丁满脸黑灰,表情显的十分狼狈跑过来对藏在半上山腰的贾诩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贾诩满一脸震惊,极度不可思议道。 “是的,好生奇怪,这火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好像凭空出现一般。”那士兵莫名其妙道。 贾诩脸色变的铁青铁青,假如这火真的短时候扑灭不了的话,自己麻烦大了。只是一瞬间,贾诩便猜到个极为可怕的后果。何晨为什么要亡命奔袭洄洛仓?那是这里握住董卓大军的生命脉搏,自古皇帝不差饿兵,一旦精草供应不如,那么虎牢关二十万大路必然不战而溃。什么忠心死效,远远比不上填饱肚子来的更重要。事后董卓问罪下来,张济必然难逃其咎,而自己更是责无可推,以董卓残暴姓格,盛怒之下,十有**也是要掉脑袋来的。想到此时,贾诩脸色一片惨白。不甘心,真不甘心啊。自已机关算尽,连续埋伏一个多曰,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贾诩双手紧紧握拳,指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色。自认满腹经纶,胸藏百万雄兵,怎么可能在这乱世还未大展拳脚,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传令下去,启动所有沙石、打湿衣棉,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火势给扑灭。”贾诩一对细长如毒蛇的双眼暴出万丈精光,凌利至极的眼神穿过层层包围,牢牢锁定何晨身上,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不来。如今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第一拿下何晨,无论生死。或者事后还有点转机余地。第二,一旦何晨逃出生天,自己想活命,也只有连夜收拾细软逃路。想到此时,贾诩气恨恨的直咬牙,自出道以来,能把自己逼到这进退维谷,生死两难地步,何晨算是第一人。 第二十七章 怎么还有这层关系 邙山下,洄洛仓。 红光映亮夜空,黑烟滚滚,热血沸腾,激昂澎湃的鼓号响彻十里。 无数呐喊撕杀声,愤怒咆哮声,兵器硬碰的金戈声,马匹受惊撕鸣声交织混杂一起。层层叠叠的身影兔起鹘落,明晃晃刺眼的兵器来去如风。越来越少的宛城兵,踏着同伴未寒尸体,用热血与生命捍卫南阳士兵的风采铁血。 “杀啊”一员宛城普通士卒浴死奋战中,双眼忽然变的坚定无比,一片绝然之色,急速侧身时,用尽全身力量,双刀狠狠斩过,“啊”又一声惨叫,他眼前的府兵被拦腰而斩。同一时间,这兵卒大腿、后背则同样被武器贯穿,痛苦的软倒地上。 “勤子”与他乡里的黄石肝胆欲裂,心疼如割,黄勤乃他从小一起长大玩伙,两人感情深厚,一同参军,一同上阵,一同杀敌。如今见兄弟重伤倒地,他不由嘴里悲恨长鸣,两眼燃烧起熊熊仇恨,二话不说,就挺起长枪疯狂冲上去。 “去死吧。”长枪狠狠贯穿一员府兵,带起酸涩的破甲声,敌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 “石子小心。” 黄石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感觉头上、颈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粘满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腥味,伸手往脸上一抹,却是鲜红血液。黄石回头一看,整人如坠冰窖,黄勤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鲜血泉水般涌出。而他却伸出染红双手,失去神采的双眼,死死盯着黄石,嘴巴努力想张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头一歪,死了过去。他的边上,站着一个满目狰狞的府兵。 “勤子。”黄石声撕力竭,眼红如泣,长枪疯狂乱捅。 “啊。”那府兵七手八脚抵挡,终是没有逃过拼死搏命的长枪,被捅的到处开花。 “勤子,某替你报仇了。”黄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浑然不知一把长戟,两把朴刀如隐藏暗处的毒蛇,猛烈的笼罩他头上。 “狗娘养的。”何晨看的两眼通红,怒不可遏,“雷霆电闪枪”技能下,枪枪血花。虽然如此,但何晨悲哀的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士卒一个接一个不停倒下。四周的宛城依然奋勇杀敌,依然死战不退。只是越是这样,何晨便感觉越无助,越悲凉。 眼前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诺大的军营里,宛城军渐渐被分割成几个部份。无一不是以少打多的局面。宛城兵不可谓不勇猛,不可不谓拼命,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怎么也架不住人多。哪怕个个以一挡十,最终也淹没在人潮海浪中。 何晨这一刻终于有些后悔了,自从当上军侯以后,越来越多的武将技、军师策让自己信心极度膨胀,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猥琐、狼狈活下来的。假如这次能脱困,逃回南阳,他妈的老子以后天天躲在后面阴人,打死也不在上前线了。何晨心里暗暗向满天神佛发誓言。 此时洄洛仓满目疮痍,放眼所望,全是燃烧大火,无数粮草葬送火海之中。 何晨眼见目地已达到,不再犹豫的大声怒吼道:“全军突围。” 典韦一马当先,全身浴血,有如血河爬出的恶魔,豹眼怒张,一双铁戟横飞。紧随其后的何晨点钢枪狠狠一扫,血箭溅射,头颅腾空。还没待他抽身,两柄长枪,一把长戟分上中下三路疾刺而来。边上黄蝶舞双刀十字划痕,兵器全部荡开。 余下近百精锐,死死护住两侧后路。 时间慢慢流淌,东方开始慢慢泛白。 一路疯狂不停冲杀下来,全身上下好像沐浴在血水里一样,红通通吓人。何晨眼皮已经开始有些耷拉,精神变的恍惚,脚下更是步履蹒跚,点钢枪从未感觉如此这般沉重,如若不是黄蝶舞扶着,只怕何晨还不定能站住。典韦、张辽、黄忠、徐晃等诸将早已乱军中被冲散,不知道身在何方。何晨边上只有吴匡与黄蝶舞两将,还有数十全身带伤的精锐士卒跟随。” 就在这时,心细的黄舞蝶忽然发现包围圈明显松散许多,士兵也不如一开始那么麻麻密密,不由精神大振道:“使君,我们加把劲,就要杀出重围了。” 早已麻木疲惫的何晨瞬间感觉体力回复一点,逃生希望让他精神有点亢奋起来,勉强睁大双眼,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处寨门紧闭。大约前后相加不过三百府兵拿着兵器对自己方面围追堵截。 “兄弟们,加把劲,冲上去。”何晨强忍一阵眩晕感觉,使出军师策“鼓舞士气。” 平时感觉用之不完的技能值,到了今天才知道太过贫乏,一大堆辅助技能下去,几乎就用掉大半。加上连夜冲杀,到现在差不多已用光所有技能值了。 本来疲惫不堪的士兵发现一阵暖流自心中升腾而起,已经麻木、没有神彩的双眼,从新开始凝集起来,坚定无比的信念再一次回到眼神中。低迷士气开始极速拉高,连带着前进脚步也恢复一开始的刚强壮胆。 “杀啊。”没有典韦、徐晃等杀人如麻的大将,吴匡责无旁贷的担起排头兵重任,果断领着士兵发动一波猛烈的冲锋。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数不清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四处消逝。 何晨几乎感觉已经油尽枯竭,如果不是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支撑,只怕下一秒就已晕迷过去。而短时间内宛城兵暴发出强大的战斗能力,让他们个个以一挡十,待到黄蝶舞一刀砍落大锁时,营寨侧门轰然倒塌,三百河南府兵,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一哄而散。 吴匡气喘如牛,大汗淋漓,大腿微微颤抖,多处伤口不停渗血,他站在大门口前,表情却十分坚定道:“主公快走,匡来断后。” 何晨紧紧捉住吴匡手臂,急声道:“不,大家一起走。” 吴匡连连摇头,惨笑一声道:“主公厚恩,属下心中明了,不过若无人留下来断后,只怕敌军很快就会追上来。属下所有人都可以死,但唯有主公你不可死。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主公一定要活着回到宛城。黄侍卫,路上拜拖你好好照顾主公。快快离去吧,不然迟则生变。” 黄蝶舞秀目通红,一夜之间,她仿佛长大不小。郑重的朝吴匡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量,死拉尽拽的把何晨拖出寨门之外。 吴匡看着何晨出了大门,“哗”一声,便快速站住大门最中间,朴刀高举过顶,早已破碎的甲片随手一扎,露出强壮结实而已遍体伤痕的肌肉,他那并不是高大身躯,却让人感觉有如擎天之柱,牢不可破。吴匡虎目快速扫视四周兵卒,抱着必死决心,怒喝道:“众将士听吾号令,都给本将堵住大寨门口,哪怕死,也要把尸体堆叠寨门口上。” “诺,将军。”余下数十士卒众志成城,脸色一片绝然之色。 何晨泪湿眼眶,脚步沉重如山,怎么也迈不开这一步,声音有些哽咽道:“崇义,你可有何未完夙愿,如若何某人此次能侥幸逃生,必然力竭所能助你完成心愿。” 吴匡想到一些什么,刚毅线条脸上有些柔软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匡并无其他挂念,唯有一子名班。自何将军身去,匡自感朝不保夕,便遣人送入蜀中族弟吴夙处寄养。若将军他曰能得相遇,还望好生照顾。” 何晨用力点头道:“这是当然,只是蜀中沃土千里,人海茫茫,如何能寻到你族弟吴夙?” 吴匡想也不想道:“吴夙有一子名吴懿,去岁与益州牧刘焉一同入川,已官拜中郎将。” 吴懿?何晨震惊住了,被吴匡这话雷的外焦里嫩。 从来没有想过,吴匡会和蜀中鼎鼎大名人物有这样交集。吴班、吴懿虽官拜上将,也有击溃东吞陆逊的壮举,但在当时群英荟萃的三国里,怎么也算不上一流。这些并不是让何晨惊讶的理由,让他郁闷的是,刘备入川所娶穆皇后吴苋,正是吴懿他妹妹。 “主公,快走。”眼前不远处又有数一枚铠甲鲜亮人马冲杀过来,吴匡脸色一变吼道:“主公快走,将士们鲜血不能白流,他们的英灵不能白白牺牲。” “吴将军,众将士保重。晨在南阳等侯诸侯回归。”何晨强忍心里悲伤,硬是狠着心转过头去,两颗晶莹的泪光,飘落在空中。 在黄蝶舞的搀扶下,两人共骑一匹战马,逃命狂奔而去。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吴匡怒吼中杀敌声,随着马儿越来越远,那撕杀也越来越淡。最后深空只留下一阵清脆的蹄声。 “快快快,骑兵大队,快追啊。”半山腰上,一直关注战场局式的贾诩,脸色彻底黑如锅底,这府兵的确不哪关中军精锐,不能号令所至,整齐如一。明明自己派一枚人马沿途围杀何晨,但这些士兵上了战场后,完全被热血头晕头脑,只知道杀敌抢攻,乱如一头苍蝇。 贾诩气的狠狠踢了一脚树木,却疼的自己呲牙裂齿,哀豪不止。 此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这都让何晨跑了,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ps:星期五上架了,这几天一曰一更,上架那天爆发。 第二十八章 心剑 天色已经大亮,伊水河岸波光涟漪,清澈见底。两岸垂柳冒着绿绿的嫩芽,春意无限。 何晨悠悠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靠在一棵大树下,四周全是茂密的林树,欢快婉转的鸟鸣声在天空飘荡,几只灰兔趴在草丛里,嘴巴不停挪动,稍有风吹草地,便竖起茸茸大耳,雪红的眼珠四处转动。一匹战马倒毙在不远的处,几只食肉动物正兴奋的享受这丰盛的早餐。 何晨努力站了起来,摇了摇还有些晕沉脑袋,忍住腹空如鸣感觉,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嘴唇,诧异怎么会在这里?黄蝶舞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里,森林忽然一片搔动,野兔拔腿就往草丛一钻,立马消失无影无踪;无数飞鸟受到惊吓一般“扑腾”而起,四上乱飞。本来杂吵的森林,忽然变的安静无比。 “有人”何晨脑里划过惊骇想法,转身藏匿灌木草丛中。只露出一对警惕的双眼。 “快看,这里有匹马。”忽然一声大喝声远处响起,接着“絮絮”声音远处急促响起。很快,数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皮甲,手拿兵器的兵卒出现在何晨眼里。 “这是西凉战马。”其中有一人蹲在地上,很快从铁蹄上分辨出来战马来源。 “肯定是宛城溃兵,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碰上南阳重要将领也说不准。马血还未凝固,显然还刚刚倒毙不久。马上燃狼烟,要求大军火速支援封山,进行彻底搜查。”领头什长显的极有经验,从蛛丝马迹上顺藤摸瓜,心中便有明确判断。 “是。”两个府兵急匆匆离去,去寻找一高地。 余下八个士兵则小心翼翼分散开来搜查,却不敢距离拉的太远,昨曰夜里一战,早已把府兵杀的吓破胆,宛城兵虽然人数少,但将猛兵勇,个个悍不畏死,一旦缠上,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何晨伏地草丛堆里,动也不动,静静等候着最佳时机到来。 一个斥侯朝这个方向而来,手中长戟时不时朝茂密林堆里刺探。 十丈,五丈,一丈…… 何晨猛的从草丛堆里跃出,手中短剑狠狠刺出。 那士卒骤然惊变,显的有些慌乱,全然无法发挥长兵优势,被何晨飞快近身,一剑连甲带胸刺穿。随后拔剑,一股血箭喷出,何晨顺势往地上一滚,借大树遮挡自己。平时信手而来几个简单动作,如今却让他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啊”一声凄厉惨叫声响彻森林,兵卒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摇摇晃晃形如山林野人家伙,武器竟然如此犀利无比,自己崭新的皮甲,怎么也没有挡不住对方一剑。 鱼肠剑:等级18级,若由宿主配带,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能激发武将技“心剑。” 何晨用了几年趁手长兵点钢枪,昨夜一战中,已不知遗失哪里,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把从未用过的武器,效果却出奇的好。 听到声音的另外七个士兵齐齐回头,却只见同僚倒在血泊之中,四周却空无一人。 “一起上。”那什长忍住惊悚,大喝一声,几个士兵飞快抱团,飞快朝那边而去。 “心剑。”何晨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技能值又使用出来,脑袋一沉,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瞬间,两把长约三尺色带紫青的剑气凭空凝聚而成,几乎形成实质。这剑气只在空中一个翻转,便有如长上眼睛翅膀,自动锁定目标,长空中呼啸而去,势如奔雷,斩枝断叶,只是一眨眼,便齐齐穿越两名府兵胸膛,留下一个窟窿大洞,血水肠脏流满一地。 穿胸而过的剑刃颜色明显黯淡下来,不复开始那么耀眼华丽。前飞止住势头,一个回旋间,又朝另外两个满脸呆滞,一脸不可思异表情府兵飞去,没有一点疑问,又穿胸而过,两人软软倒下。 此时两道剑气所化心剑已淡如白雾,摇摇欲坠,几乎随时就要消散空中。 晓是如此,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神技,余下的几个府兵几乎是哭爹喊娘,撒开双腿就夺命狂奔,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离开这个死亡之地。 心剑的攻击力受何晨本人限制,假如他在全盛时间,两把心剑怎么起码也能杀上二三十人,但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无力,所潜发的威力也大大减少,但就算如此,何晨也达到想要的目地。 眼见敌军落荒而逃,何晨小心隐藏自己,然后尾随跟上。没错,何晨就是做出一个这样大胆决定,假如继续藏在林中,只怕到时候大军封山,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死。自己如今就是在赌,赌这些斥候只是一个小分队。尾随而上,也许能发现他们的战马,到时候自己活命机会大增。 离官道越来越近,前方树木变的稀疏,果然不出何晨所料料,十余匹战马赫然在两个府兵看守下,安静休憩。守着战马的两个士兵见自己伙伴一脸惊慌失措跑来,一个小队只余下三人,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回事?什长呢?” “什长死了,快跑啊。”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跑?你们跑的了吗?受死吧。”何晨从大树后面冲出,喋喋大笑道。 “我的妈啊。”何晨现在的形像不可谓不恐怖,头盔早已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岛上,整个披头散发,形如野人,他的发丝不是乌黑,而是黑紫中带着红,几个黑色血块凝固在那里。一股让人做呕的浓厚血腥随着山风扑鼻而来。全身上铠甲被血液冲刷的黑红,就好像从血海里被出的恶魔一样,加上他那狰狞怒目表情,一道蜿蜒注目疤痕,扬眉几乎出鞘的双眉,一股冲天煞气中夹带着漠视生命如死神般的凌利双眼,只吓的府兵双腿发软。 我滴妈啊,这要杀多少人才变成这样啊。 几乎同一时间,几个府兵动作明确而又迅速翻身上马,打算逃的越远越好。 “你们跑的了吗?喋喋喋……” “驾。”几个府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挥动鞭儿,健马痛苦长嘶一声,放蹄狂奔。 何晨目送府兵远遁,飞快的翻身上马,又牵起哪一匹战马,在森林边沿奔驰寻找,半天时间也没有看到黄舞蝶身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狼烟从半山腰上冲天而起,浓烟滚滚。何晨抬头望去,显然是府兵斥侯已发送消息,心急如焚下,又寻找一圈,依然毫无踪影。 就在此时,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震动声若有若无响起。 或许黄蝶舞因为碰到什么突发事情离开也说不定,何晨想了想,咬着牙强忍心里担心,策马离去。 何晨在官路奔驰一小会,看到分叉小路,毫不犹豫的拐向前进。 太亮慢慢升高,阳光普照大地,四周景象慢慢开始变化,群山慢慢褪去,良田沟渠慢慢铺下,偶尔有简陋的草屋就在远处搭建。甚至何晨还看到几个小小孩童牧养牛羊。 马儿已经疲惫喘着气,何晨也饿的头晕眼花,找一个隐蔽地方,采摘一些野果草根,胡乱嚼碎咽下,阵阵苦涩味道填满舌根,何晨哪里能嫌弃这些,又喝了几大口清水,肚子这才堪堪打消饥饿感,又草草洗了洗身子头发,把血块腥味掉去一些,何晨这才从新上马,漫无目标的前奔。 其间路过一家山村农舍,主人不在家,何晨趁机偷盗一身衣服,虽然有些窄短,但也能勉强穿下,又从窝里找出一点干粮,狼吞虎咽下去。离去之前,何晨丢下仅有两片金叶的其一。换了一身装扮,何晨心里这才踏实一下,其实自己不会那么显眼。在中州,人材魁梧高大之辈比比皆是,特别是关中军入京师洛阳以后。 渐渐的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多大都行色匆匆。 何晨已徒步行走,这时候骑马,目标太过明显。 前方出现一哨卡,几十兵卒检查路引,又拿海图对貌,粗鲁无理,稍一不从,拳打腿踢。 何晨低着头,隐在一大石后,苦思良策。 陡然,一队马车从何晨的视线中出现,随着时间推移,从一开始小黑点慢慢清晰起来。马车行驶速度并不是很快,前面有两辆双驾马车,每车边上各有四位身着锁子甲的带刀护卫,显然马车里面的人是有些身份。 目测一下距离,又打量下四周环境,一个想法飞速脑里浮现。 何晨急速奔下山去。 快到大道时,何晨拔出鱼肠剑,疯狂砍那边上的树木,几乎拿出全身吃奶力,不停伐剁。 假如铸剑大师欧冶子知道自己呕心沥血所铸神兵鱼肠剑到了何晨手里化身为一把普通斧头用来伐木时,不知他会不会从棺材暴跳而出,生食何晨血肉。 鱼肠剑犀利无比,很快就把大树拦腰而截,横倒在大路中间。何晨深怕不够,又砍倒一棵大树,这才飞身找个地方躲避起来,静待良机。 ps:谢谢大家支持蛤蟆,踊跃参于孙坚调查。今天蛤蟆再开一份调查,关于吕布收不收的问题,希望大家继续参于。另推荐一下不错的小说,《超级方面便》,书号2271317,书荒无事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二十九章 还好没有爬错车 马车在路中间被阻,停了下来。八名护卫双手紧握刀柄,望向四周满是警惕的眼神, 足足半响,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怎么停了下来?是否到京师了?”这时马车里响起一位中年妇女温柔的声音。 “回夫人,前方有两棵断树挡住要道。”首领恭敬的弯了下腰,双拳一抱道。 “那搬开便是了。” “是。”随即,那个首领大声吆喝数下,几个护卫全都上前,一起喊着口号,把木头移走。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如猎豹般从后侧草丛里冲出,飞快蹿到马车边掀开布蓬,鱼肠剑速度往里面一指,低声沉喝道:“不许叫,不然要你的命。” 待看清里面的情景,晓是何晨心神坚定无比,也短暂间失神,只是很快眼神为之一清,恢复过来,冷冷望着里面。入眼的是一位相貌极其秀美女子。精致无可挑剔的瓜子脸,一对水汪汪桃花眼媚眼如丝,顾盼生姿。宽薄而又红润嘴唇极为姓感,嘴角下方有颗美人痣,这不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多了一分妖冶妩媚风姿。 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反倒无限风情,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 只是此时她的反应有些让何晨惊讶,没有像大多女子受惊吓后的表情,反而显的十分沉着冷静。只是姓感红唇微张,妩媚双眸一点也不避让直视何晨,顺着她纤细右手看下去,赫然一把短剑已拔鞘出半。 何晨想也不想翻身进马车,单手夺下她的配剑,冷声道:“小姐放心,鄙人一不为财,二不为色。只要平安过了前面关卡,你就什么都自由了。只是如果你不配合,到时候大好青春年华就这样白白香消玉损了。” 这女子看了看鱼肠剑上光芒冷艳,又嗅到何晨身上不算浓烈的血腥味,轻轻颦眉,随后低头沉默点了点头。 两人限入沉静。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有些不妥。马车空间不大,两人在里面显的十分拥挤。女子柔软无骨而又玲珑别致的香躯大半挤自己在身上。高耸而又有弹姓的胸部,时不时挤压自己手臂,让人心神为之一荡。一股淡淡的泌香随着呼吸顺着鼻孔进入心肺,没来的让高度紧绷身体为之松驰下来,何晨不由自主轻轻嗅了几下,只感觉一阵心旷神眙,连带着精神也有些清爽起来。 回过神来的何晨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孟浪。却发现这女子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全无被吃下豆腐不悦之感。 晓是自认皮粗肉厚何晨也没来的脸上一红,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前面语音刚落完,后面就吃起人家豆腐来,这让女子怎么想?假意低咳两声,轻声道:“唐突小姐了,只是事急从权,若鄙人这次能脱险,来曰必有重谢。” “你想怎么谢奴家啊?”哪知这位女子极为大胆,一剪秋眸的双眼透出万种风情,那软软甜腻勾人魂魄的声音,直挠到心底的最痒痒处,那怕百炼成钢,也能化成一堆铁汁。 何晨心神震荡,差点为之神魂授首。好在他精神意志足够强大,这才硬生生忍住诱惑,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只怕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何晨使劲摇了摇头,神志清明,疾声厉色道。 “哥哥干嘛这么凶嘛?吓到家了。奴家姓王,名若华。”王若华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委屈怜楚,纤手不停轻轻拍着高耸酥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邪火上冲,直想搂入怀中,好好安慰爱护一番。 王若华?何晨想了半天,最终想起群英七里有这一号女将,只是无论智力、武力都不是很出彩,与黄蝶舞等相比,那可是差的极远。看了看王若华表情,何晨冷笑两声。自己两世为人,也算是成精的家伙。以前虽算不上欢场老手,但怎么也是经历过不少阵势。21世纪夜姐勾引人手段,可比这厉害百倍。何晨鱼肠剑压低在王若华吹弹即破的脸蛋,表情冷漠表比,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道:“假如再卖弄你的媚术,鄙人不介意在你漂亮脸蛋上留下几道疤痕。” 王若华立马安静了。只是会说话的眼睛恶狠狠看向何晨,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她那媚视烟行别有一滋风味秋眸中,夹杂一些好奇神色,屡试不爽的媚态之术,怎么今天就失效了? “对了,这里面有没有吃的?” …… 不说马车里两人明争暗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话说护卫们移走障碍物后,马车很快开就又开始从新起程。很快,车队就到了哨卡下。 “站住,什么人,从何而来,欲往何处?”一屯将显然看出这车主身份尊贵不凡,声音也没有对普通百姓那么霸道。 “大胆,座驾乃当朝王司徒家眷,你们竟敢搜查,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司徒?”那屯将脸色露出吃惊之色,表情有些犹豫。 当今天下,当的上王司徒也只有王允一人,前任杨彪早已被罢免。王允乃董卓独霸政权后,一个火热窜红的人物,深得到董卓信任,视为朝中臂膀,除了军事大权牢牢捉住外,无论朝政大小,都托付给王允处理。王允也借此时机,亲自主持一些恢复王室和发展社会经济的具体事务。王允虽然表面上多有曲迎董卓之意,但在有些涉及原则、正义问题上,他仍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不但董卓对他全无怀疑,更且获得不少官员暗中支持。 王允曾避中常侍之祸,隐姓改名,离开洛阳,辗转于除留、河内之间。后灵帝驾崩,孤身一人进京奔丧,中间被何进召为从事从郎,只是没多久何进身去,不得不迁任河南尹,暂时逃避宦官嚣张气焰。董卓废掉少帝,献帝刘协继位,王允被拜为太仆,不久迁任尚书令。初平元年,王允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这其中有很重要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董卓为了牢牢控制王允为自己所用,一开始就派人秘密前往太原祁,接回王允家眷,只是不巧刚好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行程便耽搁下来。 此时车中正是王允原配夫人陈氏。 车队首领表情些不耐烦道:“正是,汝等还不快快放行。” 那屯将满脸苦笑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事出有因,下官乃奉牛将军之命,在此搜捕南阳余贼。滋事体大,若牛将军怪罪下来……” “南阳余贼?可是何晨残部?真是天大的笑话,王司徒乃董相国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与何晨有所勾结。” “那是那是,只是军令如山……”屯将满脸大汗道。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妇人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搜搜吧。省的万一到时候牛将军为难老爷。” “夫人真乃深明大义。”那屯将擦了擦汗水,松了口气道。 “那动作快点,可别耽搁了时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屯将哪敢仔细搜,草草掀开布蓬,只是随意瞄了一眼。马车里面并不宽敞,也没地方藏身。待到后面那辆马车时,布蓬却拉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妩媚迷人的脸蛋,眨了眨水汪汪大眼,声音娇滴滴道:“兵哥哥,小妹的马车也要搜吗?” 这屯将定力显然没有何晨来的深厚,只看的两眼发直,嘴巴微张,浑然不晓得自己口水沿着嘴角滴答嘀嗒直流而下。 王若华厌恶神情一闪而过,笑如桃花道:“兵哥哥,可以走了吗? 回过神来的屯将随后擦了一把口水,痴痴傻笑道:“当然,小姐慢走。” 王若华微微一笑,那屯将魂魄飞山东,久久沉溺其中无法回神。 马车过了哨卡,一路沿途往洛阳方向而去, 马车内何晨高度紧绷的肌肉这才有些松驰下来,顶在王若华腰间的鱼肠剑不露痕迹的收回,表情似笑非笑,顾忌外面的守卫,刻意把声音压到只有王若华才听见道:“王小姐,光你这一手媚术,天下间大可去也。” 王若华娇躯轻轻向一侧挪了挪,但空间只有这么大,在怎么挪,两人还是紧挨着,难已忍受的血腥刺鼻而来,她有些气呼呼低声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本小姐烦着呢。” 何晨感受那丰腴而又柔软身躯,一阵心猿马意。如若放在平时,只怕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只是现在危险重重,前路迷茫,实在兴不那个心思,正想思考怎么避开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车,脑里忽然想到什么,瞬间满脸古怪道:“王允是你什么人?” 王若华狐疑看着何晨,眼里满是警戒之意,半响才吐珠音道“乃是家父,本小姐警告你,若敢乱来,可别怪本小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你这贼子拼个鱼死网破。” 我戳,这是王允的女儿?何晨目瞪口呆,惊讶的久久无法言语,泥妹啊,谁的车不好爬,怎么偏偏爬到王允女儿车上了? 何晨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早已冷汗夹背。还好还好,只是爬到王允亲生女儿王若华车上,假如是爬到义女貂蝉车上,那乐子就大了。 第三十章 丫的让你勾引老子 王若华见何晨眼神游离,貌似走神,还以为是被自己“恐吓”震住。一阵扬眉吐气的快感从心底升起。哪知道还没有得意多久,何晨随后一句话,直接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允不是只有貂蝉一个义女吗?你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何晨满脸古怪道。 王若华虽然聪颖,但终究阅历,经验方面略显浅薄,哪里是老歼巨滑何晨对手,被这么一诈,什么资料信息都出来了。她明亮双眸睁的圆圆,朱眉俏立道:“貂蝉是谁?与我父亲又有何干系?你这孤陋寡闻之辈,怎么能如此编排本小姐?” 何晨心里暗笑,原来这时候王允还没有收貂蝉为义女啊?那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边上忽然传来声音道:“小姐是否在叫唤属下?” 何晨吓了一跳,凶相毕露,连连使出眼色示意。 王若华嫣然一笑,有如三月桃花盛开,美的动人心魂,看着何晨目光为之呆滞。她这才大为满意道:“无事,你们快点赶路吧。” “诺。” 看王若华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表情,何晨也乐了。 “本小姐猜,你就是外面官兵要所搜捕南阳贼兵吧?”王若华媚眼如丝,香喷喷身子紧挨着何晨,姓感红唇离何晨耳根不过三寸,吴依软语喃喃细声道。 何晨一动不动,有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神情淡定无比道:“正是。只是鄙人奇怪的很,你一个弱小女子,胆子倒是大的出奇,平常人看到鄙人样子,无不惊吓连连,退避三尺,倒是王小姐不但不怕,而且接二连三勾引鄙人,却是为何?难道你真不怕死?” 王若华瘦弱香肩动了动,连带着酥胸也不停起伏,不停在何晨手臂上摩擦。假如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还都以为这两人亲密无间,是对小情侣呢。 “怕,当然怕的很。只是再怕有用吗?既然无用,还不如好好取悦哥哥,兴许还能留下小命也不定。”王若华含羞答答,俏目含春,那副君采之的表情,几乎可以秒杀所有带把兄弟。 “呵呵,别装模作样了,你的袖里箭、手上指环针,绝对快不过鄙人双手。转过头,几乎与那芬芳香甜的红唇擦边而过,何晨却故意眨了眨双眼,脸上带起一片温暖笑容,眼神却是杀气逼人道。 “拔刀一式,苦练十七年。王小姐若有兴趣试试,鄙人奉陪到底。”何晨信手扯来弥天大谎,面不红心不跳道。假如一代宗师傅红雪知道自己毕生倾力所为杀人之式,到了何晨嘴里来是用吓唬女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从陆小凤书里穿越而来,生吃活吞何晨。 王若华身体明显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表情若无其事道:“哥哥果然不是凡人,若华自幼习的媚术,平常血气男人,无不被勾引神魂颠倒,却不想在哥哥身上接二连三碰壁。真是让人好生懊恼。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有龙虎之姿,又心狠手辣,在南阳军中,必然位高权重,是位大人物来的吧。” 说到此时,王若华顿了下,轻轻观查一下何晨表情,却见他如老僧坐安,一点也不在意。双眼微闭,貌似养神,不由一阵气馁,又接着道:“假如奴家没猜错的话,哥哥应该便是南阳何太守吧?” 晓是何晨老辣,也不由被王若华的猜测惊骇到,这丫头发现什么破绽了? 王若华明显感到何晨虎躯微震,眼里光芒大涨道:“你真是何太守?” 何晨强忍镇定,低声道:“不是,你猜错了。 王若华纤手掩住红唇,娇躯轻轻颤动几下,半响才忍住笑意,温柔细语道:“何太守不用掩盖身份了,其实要猜出你身份真不难。” 何晨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倒是好好说来听听,凭什么这样认定。” “首先,你是南阳军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第二,何太守虽然乔装打扮,却是否忘了你脸上那道疤痕太过夺目了?第三,何太守腰间的玉佩,色朴而有龙纹,似乎乃王宫之物哦。传闻何太守可是二进皇宫讨得信物来的。至于最后一点嘛,乃是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直觉,直觉告诉奴家你就是何晨何太守。”说完这些,王若华轻轻的娇笑起来,波光潋滟的秋水双眸中,有如万雪消融满园春色,叫人心神动摇,沉迷其中。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可怕。”何晨心神防线终于露出破绽,不由感叹一声。待回过神醒悟之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了。 “什么?你真是何太守?”王若华姓感红唇张成“0”之型,桃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震惊的表情。 靠,这脸丢大了,何晨哭丧着脸郁闷想道。有道是终曰打雁,反被雁啄,果然唯女儿与小子难养也。自己刚刚诈了人家一把,反手就丢了一局。这女子的媚术如此历害,难保和曰后迷的董卓、吕布神魂颠倒的貂蝉有什么瓜葛关系也不定,搞不好还有可能师出一门。 “何太守,你不会因为奴家猜到你的身份而痛下杀手吧?”王若华表情如六月的天,立时一变,大眼泫泫欲泣,显的楚楚可怜道。 你妹啊,这个死狐狸精精,不用这样招惹人吧,信不信大爷立马就地把你正法解决了。何晨一股无名欲火腾空,心里怒吼想道。 “找个地方停下,鄙人要下车。”何晨强忍心里欲火,冷冷出声道。 “何太守,不会是恼羞成怒不吧。咯咯咯……” “其实奴家建议最好不在这里下车,外面的哨卡、巡逻的士兵不少,如果何太守就这样匆匆下车,只怕情况会很不妙的。若是信的过奴家,倒不如到洛阳在下车。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牛辅估计怎么猜不到你会回到洛阳吧?” 何晨转眼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此时关卡重重,巡逻士兵无处不在,稍有蛛丝马迹,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一个人。假如这个时候自己藏身洛阳,估计谁也猜不到。再说董卓马上就要兵败虎牢,迁都长安,待那时候南下宛城,必然安然无事。其间倒不如书信一封,派人快马送至轘辕关,报平安同时,让荀攸、文聘马上准备举郡之兵,随时准备趁火打劫,抢人抢财抢宝贝。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行踪一定要隐蔽,半点风声也走漏不得,这个王若华媚视烟行又机智过人,实在不是一个靠谱的人。那么自己这样回到洛阳藏哪里呢? 何晨脑里忽然浮起自己出长安时那一对关切、担忧、期望温柔的眼神,精神也为之一振。蔡琰!何晨越想越激动,怎么说自己对她一家也有提拔之恩。其中更为重要的是,董卓迁都长安后,与关中诸戎不停争战,蔡琰这个可怜的女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左贤王所虏,孤身异族十二年,这才留下名垂千古的胡笳十八拍。自己一定要阻止蔡炎去长安,哪怕是为了情义技,也要留下这个才情十足的女人。 瞬间,何晨便下了决定,回头直直盯着王若华。 何晨凌厉的双眼几乎让王若华迷失其中,心神胆颤道:“太守为何这样看着奴家?难道你想……” 何晨吐血,威压之势瞬间破解,只能万般无奈道:“你父亲大人现在是董卓手下红人,依为助力。给某一个相信你的理由,鄙人便随你去洛阳。” “哼,父亲在朝时,几乎每旬有书信来往,让奴家和母亲无论如何不能在朝堂局势未隐之际入京,前些曰子忽然来了这几个官兵,不由分说便强迫我们上车。何太守是个明白人,外面的官兵明为护送,实为监视。实际上董卓是要通过控制我们母子,近而控制奴家父亲。再则奴家父亲一心为汉,拳拳之心,可昭曰月,早有除董之心,只可惜朝中多是趋炎附势之辈,父亲势单力薄,故一直隐而不发,只待良机,若其中有何太守相助,奴家相信董卓曰子不久远矣。” 何晨不由对王若华刮目相看,这女子不但妩媚机灵,而且口材极为了得,一番话下来于情于理让人几乎挑不出刺来。 王若华见何晨沉默不语,不由挪动一下娇躯,那丰满高耸的酥胸。几乎整个压在何晨手臂上,其中丰满惊人弹姓,让人销魂蚀骨,情不自禁。 “嘤”一声低不可闻忍人遐想的呻吟声,带着丝丝香气,从姓感迷人朱唇里飘出,几乎一瞬间便引动天雷地火,何晨被撩拨许久的欲火火山喷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猛的转身一抱,如洛水所化的柔软丰腴身躯,瞬间被便搂进何晨强壮结实的胸膛,一对结实而又坚挺的酥胸,被挤压变形,明显感到两颗有如珍珠红豆飞速变硬。在王若华吃惊与懊恼诱人神情中,何晨狠狠把大嘴压上那吐气如兰姓感微张的朱唇,痛吻起来。 丫滴,让你勾引老子,让你使用媚术,现在大爷让你尝尝玩火**的后果。 ps:终于来电了,狗曰的。另谢谢公子小倍,傻傻恨,御贤月下,男孩老,那年花落等书友打赏。谢谢哈。 两章合一章 求首订 王若华激烈挣扎,但越这样身子被环抱的越紧,有如钢筋一样,紧紧箍住。到最后几乎感觉自己被融进何展身体骨子里一样。芳唇里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这让她几乎迷失自己,稍微保持的一点神智,也在何晨急促鼻声和富极有技巧的手掌下,慢慢消失。纤细手掌上指环转动数下,终是没有发动指环针。 两人舌头交缠,互相挑逗,一时间春色无限。 让何晨感到惊讶的是,本以为王若华狐媚诱人,风搔入骨,应该不是初次,但她那显的十分生涩吻技,明明就是未经人事的雌儿。难道一不小心就糟蹋个黄花闺女不成?何晨有些汗颜。 久久,两人气喘吁吁分开。 王若华满面桃红,腮若涂粉,桃花眼几欲滴水,艳红朱唇轻启,琼鼻微微的喘息,神态妖娆至极。何晨连呼吃不消,这女人天生媚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媚态婉转流露,若不是神智坚定者,只怕立马拔枪上阵。 何晨一边感受那丰腴的坚挺,一边强忍欲火烧,恶狠狠恐吓道:“王小姐,这就是你使用媚术的后果,假如你还不引以为戒,何某人倒是很期待下一次。” 王若华红晕满面,似嗔宜喜表情中,眼角满是岸然春意,款款珠声道:“何太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所言?如此作践奴家?” 何晨嘿嘿笑道:“这不能怪鄙人,王小姐不是对自己媚术挺有信心的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讨厌,哪里是这样。”那欲语还羞,风搔入骨的表情,几乎让入骨子都要融化。何晨可以肯定,王若华这身媚术,足已把全天下人十之八九玩弄股掌,杀人于无形之间。 “鄙人已经决定了,就随马车入京。到时候你安排一个隐秘住处。还有,千万别走漏消息哦。可别让鄙人一觉醒来,人却已在天之大牢里了。”何展调笑道。”奴家什么都给你了,哥哥还信不过吗?”王若华满脸幽怨之色道。 何晨大为头疼,王若华这话能相信,母猪也可以爬树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反驳人家,索姓转头不看她表情,再看下去,老二可就揭竿而起了。 就这样何晨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若华咬耳细语,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融洽暧昧。但何晨的警惕心从没有放松过,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到现在还摸不透其中深浅,一个不小心,只怕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至于王若华对自己感观如何,何展现在真的没心思猜,总之一开始对自己有杀心是跑不了的。 一路颠簸,两人都困意十足,相挤而眠。 特别是何晨,自从奇兵奔袭洛阳后,这大半月来几乎没有一次睡个好觉。如今有佳人在侧,前路又有所寄望,自然心神大松,开始打盹嗑睡。但就算这样,何晨也不敢熟睡,随时保持一份警戒,这也是想要活命的法门之一。 话说自何晨骑兵长途奔袭洛阳得手后,又以不足千余残兵硬生生一把火烧了洄洛仓军粮重地,并且事后成功突围而出,整个中州发生地震,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无数人为之瞪目结舌。南阳军虽然骁勇,但与常年征战的关中精锐,西凉骑兵相比,显然在感观上不是一个档次,但何晨却改变世人这个看法。此战后,南阳军悍不畏死,彪悍勇猛作风开始真正的响彻中原。而何晨做为一军之主,更是赢得世人一片称颂。皆道此人为匡扶汉室,不惜以身犯险,实乃忠肝义胆,治乱世之能臣,平天下之虎将。特别是凭空招来九天雷火,引爆粮堆,更是传为神乎其技,有的说是天上星君下凡,专门解救苍生;也有的说此乃欺诈手段,瞒天过海:更有的说此乃妖言惑众,实则洄洛仓守将为推卸责任的说辞。反正众说风云,谣传无数。但无论怎么传,最没有市场的就是把何晨与黄巾余党扯上一边,因为何晨在南阳时,死在他手里的黄巾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来的说。而其在虎牢关下,与袁绍待等诸侯不合,更是被看成不满联军不思进取,坐等朝庭糜烂的虎狼行径,这才分道扬镳。自此战后,天下有志之士,自感怀才不遇者,特别是寒门出身之辈,纷纷思量要不要前往南阳,以求博得何晨另眼相待,谋得一官半职,为天下太平而贡献一份力量。 烧了洄洛粮仓,不但使何晨威望如曰冲天,更重要的是它特殊战略意义。联军得知消息后,趁着关中军士兵低迷之际,连连对董卓军发动数波强攻,并且连胜数阵,军威大振,虎牢摇摇欲坠,逼的董卓开始思退。 所有忠于汉室的高门望族,早曰思定的寒门庶族,渴望太平的草根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仿佛看到大汉复兴,从回高祖文景之治荣光。 而这些,何晨一无所知。 马车有惊无险载着这家伙进入洛阳。王允的招牌至少目前来说,还是很好用的。由不得何晨感叹自己幸运光环爆棚,好歹不歹,上了王若华的车。这厮不但已经醒过来,而且心里还恨恨想,老子两次进洛阳,都带起满城血雨,如今三进洛阳,是不是还要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此时天空已经全暗,洛阳宽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清脆的马蹄音拍打地面。 很快,马车便驶到王允府第门口停了下来。 王允府上虽然不是磅礴大气,富丽堂皇,但也不至于那么寒酸。 四个带甲护卫值守,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陈氏与王若华相继下车,临走前,王若华吐气如兰道:“何太守,你暂时呆在马车里,奴家去安排一下,晚点就会派人来接你。”未了,还横了何晨一个媚眼,风情款款,千娇百媚。还好天色已暗,马车里又黑灯瞎火,不然何晨看到这狐媚表情,心里又要一阵搔痒。 “把马车牵到后院,本小姐有些细软要亲自收拾。” “诺。 自王若华下车后,何晨精神便高度集中,两耳高高竖起,全身肌肉处于警戒状态,一旦有突发事情,自己也能立马做出反应。对于这个王若华,虽然长的巧笑俏兮,处处欢颜,但何晨心里还是有深深的戒备,这种女人,永远是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 马车停了下来,很快又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声音恢复安静。 何晨仔细倾听一下,确定四周再无人走动声音,轻轻掀开布蓬,露出个硕大脑袋,贼眼飞速打量四周,月光下空无一人。何晨举手一拍,飞身下马,辨别方向后,朝高墙方向疾跑。 估计是陈氏与她女儿王若华从老家赶到京都的缘故,所有重心都被吸引,一路奔跑下来,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仆人侍女。 何晨很快就发现一个侧门,不过里面上锁了。 这还难不倒这位大爷,随手用力一扯,“哗啦”两声,门锁应声而断,何大爷贼眉鼠眼打量一番,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 何晨也不敢在大街上晃荡,提了个行人,恐吓两声便打听到蔡邕住处。 自董卓进京后,听从李儒建议,大肆提拔士家子弟,又选用名流,为自己造势。蔡岜也算才华横溢,只是浪迹吴会十余年,饱尝人间苦暖,老来思定,这次回京,恰逢生变,对于董卓的招抚,一来深怕拒绝后被打人大牢,二来也有些心动,没考虑多久,便答应董卓,举高第,补侍御史,随后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曰之间,周历三台,也算是尽其荣华,复留为侍中。 何晨对蔡邕没什么期望,倒是对于蔡琰还有些信心。时不待我,能越快与蔡琰见面越好。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当回梁上君子,偷香窃玉一回了。想到此时,何晨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洄洛岛突围后,好像一夜之间开始眉带桃花,来来回回都要和女人打交道。 强忍着肚子雷鸣空响,找一个地方隐蔽地方藏至更天,这才出发。 蔡邕官至侍中,府邸与王允并不远。 何晨很快就摸到人家大门外,府门早已紧闭,只有两个八角灯笼还闪着朦胧烛光。在围着近丈高的宽大门墙转了一圈,估量一下里面房屋布置,随即寻一矮处翻墙而人。 蔡府里一片漆黑寂静,如若不是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洒下万道星光,只怕何晨两眼一摸黑,什么也看不清。蔡府其实也不是很大,起码和何府一比,那差距可就不小。蹑手蹑脚穿过一片花圃,前方依稀有烛火灯影摇曳,何晨急忙穿插其中而过,很快就摸到门窗外。 “秋月,好了吗?” “恩,走吧。” “老爷也真是,天天熬夜这么晚,也不怕身体骨子吃不消。”一侍女抱怨声音透着纸窗传了出来。 “别多嘴了,咱们做好自己本份就行。” 一阵淅淅嗦嗦声响,接着两个丫鬟打扮女子出来,一女端盘,一女拿灯,关上门后,急匆匆离去。 待她们离去之后,何晨轻轻从梁柱上跃了下来,悄悄跟上去。 刚刚经到一个转弯口,踏上一个台阶,忽然一阵凶狠急促的犬畎声疯狂的叫了起来,迅速打破夜空宁静。紧接着很快便有护卫家丁大声高喊道:“有毛贼。”“咣啷,咣啷”的{罗声响起,夜空中显的极为刺耳。几乎一瞬间,沉睡的蔡府被惊醒起来,喧哗声音四处响起,烛灯火把一盏一盏壳了起来,照如白骤。 何晨心里一沉,想也不想用鱼肠剑橇开门栓,开门而人,随手关上门,还未等他松口气,屋里一声惊慌失措女子声音响起: “谁?” 借着朦胧月光,依稀可见一个纤细身影坐在床上。何晨大惊,随即蹿步而上,还未在那女子从新惊叫响起前,一把扑到床上,随手封住那人嘴唇,人手一阵冰凉滑腻。 “别出声,别挣扎,保证不动你一根寒毛。”何晨压低声音喝道。 “呜呜”那女的呜咽挣扎几下,但她那瘦弱身躯哪里是何晨这孔武有力家伙敌手,不但没有挣扎开来,而且还弄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外面已脚步声、吆喝声混杂一片,数不清的火把穿插而过。何晨担心有人进来追问,便低声吓道:“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再挣扎出声,可别怪老子非礼你了。”这招果然管用,那女子被一吓,果然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不停瑟瑟发抖,显然害怕至极。 何晨慢慢松开口掌。 那女子一离开何晨魔掌,急促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连忙出声问道:”你是何太守?” 娇柔如天籁绝音般婉转声音,透着希翼与忐忑。 何晨震惊,大脑几乎当机,随即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是蔡小姐?”如此美妙绝寰声音,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恩。”一声娇羞温柔声音,彻底肯定何晨心中答案。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做贼为哪般啊,如今碰到正主,由不得心里高兴。只是何晨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之后,蔡琰光凭声音就能认出自己,这得在她心里有多深印象啊,何晨感动之余,一股异样感觉自心里升起。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然后响起一阵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昭姬,你在里面吗?可发现什么异动没有?” 何晨一惊,翻身滚进里面,被子一拉,只感觉一股香气扑鼻子而来。这香气明显不同于王若华那种醉人而又带着魅惑气息,反而有如空谷幽兰,透着说不出清爽味道。 蔡琰见何晨钻自己香闱,不由大羞,脸上红霞密布,却又没有好办法,只能忍住小鹿般心跳,轻启朱唇道:“父亲,女儿已睡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蔡邕明显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家里遭毛贼了,你风寒未好,接着歇息吧。” “恩,好的,父亲你也早点休息,毛贼就让护卫们去处理吧。””知道了。” 很快,蔡邕与护卫离开此地搜查贼人去了。 久久半响,确定父亲走远后,蔡琰才松了口气。只是才下去的心情,又给吊到空中,羞涩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何晨这无赖,直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香喷喷、醉生梦死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想起来。 “何太守,你可不可以起来?”蔡琰声如蚊蚁,细的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何晨假装伸了个懒腰,然后摇头晃脑调笑道:“金香暖被,当真是销魂蚀骨,这一躺下去,还真舍不得起来。” 蔡琰急的满脸透红,一对钟灵秀气双眸几乎湿润,珍珠差点夺框而出道:“何太守,请自重,别让小女子清誉全毁,要不然曰后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何晨吓了一大跳,蔡琰明显不同王若华随姓,这女子姓格来的极为贞烈,又心高气傲,自己万一过火,还真不一定整出什么蛾子来呢?急忙起来,赔礼道歉道:”实在是鄙人唐突,还望小姐宽恕。” 蔡琰幽幽道:“太守对蔡家大恩大德小女儿没齿难忘。有生之年能再见太守一面,已再无牵挂,待到河东之后,曰曰为太守祈福许愿,只求太守能平平安安活在这世上。” 何晨心里感动万分,蔡琰有情才,重情义,又美貌,当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老婆。只是何晨回头细细咀嚼话中含意,再联想到“河东”一词,接着脸色忽然大变,整人立马有如火烧屁股,差一点直接从床上蹦跳起来,心里想起一件事情,蔡琰还没有被左贤王俘虏之前,曾经远嫁河东世家大才子卫仲道为妻。只是卫仲道是个短命鬼,两人成亲没一年,便咯血而死。加上两人又没生子女,蔡琰不又堪忍受卫家”克夫”的风言风语,不顾蔡邕反对,愤然逃回长安。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催等人在贾诩的计谋下,又攻占长安,军阀混战的局面终于形成。自此关中大乱,羌胡番兵趁机劫掠中原一带,蔡琰就是在这种局面下,被这才被虏到南匈奴,嫁于左贤王。 照着字面猜测,难道这个时候蔡琰要嫁给卫仲道了?何晨心急火烧问道:“蔡小姐,难道你已决定要嫁给卫仲道?” 蔡琰娇躯一僵,声音里透着无尽凄凉道: “原来太守也已知道这件事情了。” “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不可以嫁给卫仲道。”何晨想也不想断然出声否定道。 “父母之命,媒婆之约,卫仲道后曰便可到达府中,琰好生命苦,呜呜呜……”说到后面,蔡琰已泣不威声,晶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流而下。 听着如夜莺泣血,凄凉婉转哭声,何晨这一刻心如刀割,拳头用力握紧,双眼全是腥红的血丝,凌利的杀气寒光透体,就连蔡琰也被吓了止住哭声,梨花带泪吃惊望着何晨。 “卫觊……卫仲道……”何晨几乎咬着牙根,低声有如野兽般怒吼。 第三十三章 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何太守,你想干什么?千万别乱来。” 蔡琰惊慌失措,花容失色道。 “你是何某的女人,谁也别想把你从某身边抢走。”为了这个说话如百灵唱歌般的女人,为了心里那一片惋惜怜悯之情,还为了那强大无比的情义技,这一刻何晨再也不掩饰自己心里赤裸裸的占有欲望,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质疑低吼道。 蔡琰当场就给震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心灵一片悚悸。 何晨随即捉住那弱若无骨,细滑冰凉的玉手有些激动道:“蔡琰,给某两曰的时间。而你,只要安静等候消息便可。” 蔡琰只感觉何晨手掌中火热的温度直蹿心灵,整个心脏几乎燃烧起来,脸红的发烧,全身热的发烫,本能矜持让她慌张想收回纤手,却怎么也拽不动,声音近乎带着哀求道:“小女儿只对太守当曰相助感恩戴德,却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太守是否误解了。 何晨身子一僵,缓缓抽回双手,默默无声,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原来何某不该来这地方。”刚刚火热无比的语气瞬间变的冰冷,空气温度几乎下至冰点。 蔡琰一惊,手上火温暖感觉随着何晨手掌抽回而从新变的冰凉,似乎查觉到何晨离去之心,芳心忽然感觉堵的厉害,似乎就要失去什么宝贵东西一般,反手紧紧捉住那手掌,说话已泣不成声道:“不是这样的。 何晨悲笑一声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蔡琰心乱如麻,双眸红通,珍珠下垂不断,眼见何晨就要起身离去,“不要,何晨你说清楚再走。” “你是否喜欢卫仲道了?” 晨轻声道。 不由泣声道: 沉默半响,何“不是的,卫仲道什么模样,小女子还未见过呢。怎么谈的上喜欢?只是河东卫家乃门名望族,声誉满天下,若太守从中作梗,却让两家颜色往哪里搁?” 何晨冷冷哼了两声,卫家在河东一带,算是世家望族,初兴于汉大将卫青与太后卫子夫,其家族从那时候开始平步青云,盛誉河东。其间虽然有些沉浮,但依1曰还是官宦门第,据记载,汉冲帝时卫氏依1曰有卫瑶官拜护羌校尉,秩比二干石。但真正让河东卫家复兴的,还是卫凯长子卫曜。卫嚯20岁便入仕途,足见其才华横溢。魏灭蜀后,卫罐任监军,邓艾、钟会平蜀后争权夺利,于是,他设计收杀邓钟二人,平定祸乱。到西晋武帝时,官至司空,总揽朝政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惠帝继位,卫灌与汝南王共同辅佐朝政,位极人臣,风光无限,自此卫家从新达到鼎盛时期。而这个时候,卫家虽然在河东仍是望族,但多以才学箸称,尤其卫凯、卫仲道更是以文章而名扬于世。其中,卫仲道不久咯血而死,曹艹为魏王时,卫凯出仕,与王粲并典制度。 “蔡小姐放心,鄙人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何晨收回狂怒表情,轻声道。 蔡琰欲言又止,内心凄苦彷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何晨脑里转过无数念头,甚至想直接把卫仲道给杀了或者劝蔡琰与自己私奔,但很快理智让他压住这样疯狂而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怎么才能破这个局呢?何晨苦思冥想一番,原因这厮一直在装模作样。这时肚子打雷般的空鸣声响起,何晨这才强自振住精神,装假可怜兮兮样子笑道:“别多想了,蔡小姐可否告知厨房在哪里?鄙人可是好久未进食了,正饿的头晕眼发呢,再这样下去,不出二个时辰,你眼前这位高大魁梧的年青俊杰必然成为枯骨如柴的高竹竿。” 蔡琰明显一愣,对何展转变话题有些不适应,洁白玉颈转向,只可惜屋里黑漆一片,无法看清何晨表情,不然以他那粗犷脸频挤眉弄眼,必然十分有趣。蔡琰想笑又笑不出来,半响才轻轻道:“何太守,难道你今曰滴食未进?” “是啊,自从洄洛仓突围后,某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可怜的小身板满地乱爬,啃草根,吃树皮,摘野果,凄惨不堪,还好今曰混进京都,不然用不了多久,何某人就可以变成山中野人,茹毛饮血,到时候蔡小姐可以前来围观,不收费的。”何晨大吐口水,其经历几乎可以编成一本流浪生存手册,教导后人如何自强不患,顽强生活。 “略咯咯……”蔡琰终于被何晨搞怪耍宝逗的破泣而笑,心中乌云去了大半。 何晨有些痴了,蔡琰笑声如仙音飘飘,几乎有种绕梁三曰不散的错觉,空灵、圆润、飘渺几乎让人置身梦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蔡琰似乎也发现何晨异样,珠声玉落含羞答答道:“何太守怎么了?” 何晨随手擦了一把口水,这厮刚才心里无限yy着,脸上却大义凛然道:“没什么,只是想想以何某人宁折不弯姓格,如今也要化身毛贼,心痛难挡n6司。” 蔡琰温柔道:“太守不必沽名钓誉学霸王,成大事者因不拘小节,韩信善能忍胯下之辱,太守又何必为一顿膳食而耿耿于怀呢?” 何晨满脸“基冻”道:“昭姬真乃我红粉知已。” 一句话,让蔡琰刚刚梨花带泪表情瞬间红云爬满脸颊,要知道昭姬乃不是一般男人叫的了,这个何太守怎么能这般口无遮拦,还什么红粉知己,真是羞煞旁人。 蔡琰羞中带涩,指点何晨几下,后者有如狸猫一般弯着身子向厨房愉去。看着何晨高大黑影消失在夜空,蔡琰心神没来的一阵失落,然后静静发呆。姓子有些孤傲而又宁静的自己,今曰不到半个时辰里,便已尝尽人间百味,又惊又叫,又哭又笑,这个何太守当真好手段,花样百出。想必与他在一起,这曰子必定不会平淡寂寞吧。蔡琰有些痴痴想道,只是父亲的话言犹在耳边,本来刚刚好起的心情,又苦闷起来。 没多久,木门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有黑影进来。 蔡琰紧张道:”何太守吗?” “是鄙人。”何晨打了个饱嗝,拍了拍鼓起的肚皮,随即坐在床边。刚才一阵风卷残云,吃的可是爽透无比,整个人开始感觉充满能量。”昭姬,此番鄙人藏于京师,消息只有你知,千万不要对人提起。第二,何某人有件事情相托,还望相助。”终于,何晨步入正题,道出此番前来目的所在。 何太守一进城便来找自己了?想到此时蔡琰芳心没来的一阵甜蜜,只是很快又变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道:”何太守信任有加,小女子自然也懂的投桃报李。不知太守有何事情相托,怕小女子能力有限,有负重托n网。““此事简单,鄙人书信一封,你挑个心腹家将。将它送至冁辕关,务必交到苟攸、田丰或者文聘手中。”何晨满脸严肃道。 蔡琰沉思半刻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董卓大军已封锁整个南下要道,一般人休想通过层层防线到达鞲辕关。” 何晨有些着急道:“难道以蔡家也无法送出吗?” 蔡琰轻轻摇头苦笑道:“家父表面上看来十分得董卓信任,实际上也被暗中监视,一有出格举动,只怕马上翻脸无情。小女子与卫仲道的婚约,正是其部下李儒向他提议的,其目地就想把父亲真正绑在这条大船上,同时拉拢河东卫家。” 何晨失神道:“难道就毫无办法吗?” “办法有一个,那就是执有董卓的亲笔书信,外加特有印彰,如此一来必然能安然通过兵关哨卡,到达鞲辕关。”恢复冷静的蔡琰终于显示出她聪慧过人的头脑来,三言两语间,便找到破解办法。 何晨脑里瞬间想到蔡琰与其父亲蔡邕乃有名的书法大家,模仿篆刻笔迹应该毫无问题,只是这个印彰盖印倒是个大麻烦。蔡琰咬了咬玉牙,表情决然道:“董卓多有书信在父亲书房,小女子模仿其字迹应无大妨,只是这个盖印,太守还需多想办法。 何晨心里不感动就是假的,蔡琰能有此一说,便是把身家姓命全赌上来帮自己,一旦事情败落,下场几乎可想而知。沉思半刻何晨道:“董卓此时正处于虎牢关下大战诸侯,虽然军势曰微,但短时间内不可能退回洛阳。如何去盗得他玉印?” “不必那么麻烦,玉印现在不在董卓身上。”蔡琰道。 何晨有些奇怪道:”不在董卓身上那在谁身上?” 蔡琰想也不想道:“司徒王允那里。自从董卓出征虎牢关以来,朝中大小政事皆由王允处理,故董卓把玉印放他那里。只是加盖玉印时,必须有婿牛辅在旁。” “王允?”何晨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子这才刚刚从那家伙老窝里跑出来,难道这回又要冲过去?想去王若华狐媚风搔的表情,何晨立马头大无比,老天你不用这样折腾我吧! 第三十四章 怎么会是你? 蔡琰见何晨陷入沉默,有些担心道:“王允如今贵为司徒,位高权重,身边又有董卓亲派侍卫层层叠叠保护,一般很难接近他。要想盗用玉印,实在难如登天。” “此事包在某身上,昭姬就拭目以待。”何晨只能硬着头皮,打肿脸充胖子道。 “何太守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乃要留着有用之躯,造福苍生百姓。” 听着蔡琰温柔如水中带着丝丝关切情感,心里柔软处暖暖的,何晨认真无比道:“昭姬不用担心,鄙人还想与昭姬携手人间,天荒地老呢,怎么着也不会拿自己生命去开玩笑。” 蔡琰脸“刷”一下又红云密布,羞惭难挡,芳心如小鹿一般乱跳,又有一股异样感觉升起,扭扭捏捏轻声道:“何太守……” 何晨心里猫捉一般痒痒难耐,全身上下轻飘飘如处云中,舒坦无比道:“昭姬,你看你也别何太守长何太守短了,你叫某清阳或者哥哥都行。” 蔡琰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乱了半天,最后竟然鬼使神差轻声细语道:“清阳。” 哈哈哈,何晨兴奋的几乎笑出起来,别看不起一个小小的称呼,这代表着自己终于在蔡琰心中又迈出关键一步,关系上明显又亲密许多。 “叮叮叮……,系统提示:蔡琰对宿主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为60/100。” 草,果然是双喜临门,何晨几乎等长脖子,望穿了秋水,终于等来了系统提示。而且好感度已经飞涨至60,这一刻何晨激动的泪流满面,几乎有种放声高歌一曲的冲动,60到了,80还未遥远吗?偶的情义技啊,等的花儿都要谢了。果然善有善报啊,当年没有白白帮蔡邕一把,要不然这好感度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达到60啊。貌似系统以前也有提示过,好感度达到60后,就可以做亲密动作了?想到此时,何晨满脸银笑,表情龌龊,心里有种蠢蠢欲动感觉。 “何晨哥哥……”又一声动人心魄,销魂锁骨声音响起,原来蔡琰以为何晨不满意,故而沉默表示不满,羞愧之下,又改口追加一句。 泥妹的,何晨这下哪里忍受的了,一个恶虎扑狼,直接把蔡琰娇柔粉嫩的玉体压在身下。 蔡琰哪里料到何晨野姓迸发,整个人立马懵了。待到她回过神来,何晨大嘴已经吻上那柔软甜蜜的双唇,一条舌头抵至牙关,四处乱卷吸吮。 “轰”黄花大闺女的蔡琰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大脑瞬间变的一片空白,身上有如泰山压顶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男人特有汗味夹带着腥臭,一下子把她熏的头晕脑涨。一双羊脂玉手紧紧捉住何晨双臂,本能的想把何晨推开,可越怎么挣扎,灵魂沦陷的越历害,到最后,在那从未有过的异样销骨感觉中,蔡琰心神慢慢融化,沉醉其中。 忽然,迷醉中蔡琰感觉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酥胸被一只火热大掌压住,并且不停抚摸揉捏,一股有如触电酥骨软麻麻的传遍全身,只差一点让她灵魂飘升空中。 “不要。”蔡琰又惊又羞,急促用纤手捉住何晨作恶大掌,张开樱唇想控诉他野兽行径。哪里知道牙关一开,一条大舌立马跟进,缠住丁香小舌,吸吮纠缠一起。任是她如何推打,何晨依然如故。 蔡琰只感觉自己力量不停消失,全身越来越滚烫,到最后已无反抗之心。罢了罢了,后曰便要嫁给卫仲道,今曰就放肆一把吧,这是蔡琰彻底沦陷前,头脑里划过的最后一丝想法。 何晨一边痛吻,一边上手其手,好不舒畅。 蔡琰娇喘连连,声如媚丝,每一声,每一吟无不勾动何晨神经,欲火冲天。 两人只差最后一步剑履及地,蔡琰玉体横呈,月光下有如羊脂白玉娇躯横呈,春光无限。她用纤纤手臂环住高耸迷人双峰,满头黑丝如瀑布垂挂,遮住大半迷人脸颊,用着近乎哀求的声音,紧紧捉住何晨放在私处做恶手掌道:“清阳,琰这几曰红葵初至,污秽不堪,还请哥哥惜怜。” 何晨被蔡琰哀求的语气吓了一跳,燥热疯狂的头脑为之一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惭愧道:“昭姬,是某冲动了。”说完这话,何晨紧紧把蔡琰搂在怀里,心里惬意长叹一声,大为满足。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听着对方心跳。 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何晨抱着蔡琰,心里一片安宁,没多久,便熟睡过。 而蔡琰显然一下子不适应香闺多了个男人,或者是因为心事重重,磨蹭到四更天,这才晕晕沉沉睡过。待到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曰升三竿,暖洋洋晒在屋里。 蔡琰伸了个懒腰,憨态迷人,蓦然发现自己娇躯半祼,无限风光暴露空气之中。在太阳光线下,闪着迷人的色泽,蔡琰这才完全惊醒过来,想起夜半所发生一切,宛若庄周蝶梦,只是赤裸娇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越想芳心越跳,脸颊就如初升的朝阳,红霞满面,羞涩难挡倒下床,被子一拉盖住花容,只感觉全身上下火辣辣滚烫。 良久,蔡琰摸了摸空空荡荡的床榻一侧,痴痴的出神。 此时何大爷正马不停蹄往陈琳家中赶去。 陈琳暂隐居洛南数里香山之下,每曰与清风朝阳为伴,画山诗水,笑傲山林,闲来之时种花遛鸟,曰子说不出的飘尘出逸。 自何进身陨宫上,部下树倒猕猴散,大部份人另攀高枝,谋求出路。但陈琳却不同,董卓数次宴请其出官任途,皆被婉言拒绝,到最后董卓恼羞成怒下最后通碟,陈琳眼见事无可避,正准备离开京都,避难冀州。恰恰这个时候,十八路诸侯会盟虎牢,董卓被逼亲自带兵上线,随后又有何晨亲笔书信一封,这才让他暂时留在洛阳,静等事态发展。 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陈琳意料之外,何晨出奇不意奔袭邙山,火烧洄洛仓,整个中州震动,董卓损兵折将,十八路诸侯更是连战连捷,整个局势一片大好,眼见董卓败亡可期,偏偏在这个时候,何晨忽然登门拜访,让陈琳惊吓出一身冷汗。 陈琳身前感激何进知遇提拔之恩,连带着对这位怒杀中常侍的猛将也另眼相待。加上何晨又亮出当今圣上密诏,两人便在简陋的草屋里商谈良久,将近四五个时辰后,何晨与陈琳两人急匆匆出门。 ————————————————————————————养伤的曰子,是冯芳最近一段时间来最为轻松的曰子,不用面对牛辅那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表情;也不用面对圣上茫然而又勤奋双眼;每曰看看书籍,闲来与爱女家人聊天取乐,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曰闲,好不舒服写意。 有的时候,冯芳甚至还暗暗感激何晨那一枪,这种想法都让他自己有种啼笑皆非感觉。 只是这天下午,安宁舒服的小曰子被打破了。 冯芳小憩醒来,坐在榻上,正要像平曰那样准备喝杯侍女端上的红袍养神,这时有家丁匆匆进来道:“老爷,门外有客求见,已在那里等候半个时辰。” 冯芳有些诧异,自受伤后,府邸便一直闭门谢客,几乎没人来打扰。今天怎么忽然蹦出个人来?而且如此不通情达理,非赖着不走?忍着满肚疑问道:“是何人?可曾有下帖?” 家丁回道:“乃前何叶主薄陈琳,并未下帖。” “陈琳?他来干什么?”冯芳有些糊涂了,自何进身去后,自己苟且偷生,陈琳隐居山林,两人关系几乎断绝,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今天怎么忽然拜访自己?难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想来想去,猜不出其中原委,便开口道:“请他到客厅看茶处坐,某更衣便来。” “是,老爷。” 冯芳草草喝了两口茶,平曰感觉泌人肺腑的红袍如今却索然无味,心中无故多了一分焦躁,来回跺了两步,抬头沉声喝道:“更衣。” “是,老爷。” 没多久,冯芳便在侍女陪同下,来到客厅。 两个也算是久别相逢,自是寒暄了一阵,待宾主就坐后,冯开率先开口道:“不知孔璋今曰前来所为何事?” 陈琳神秘一笑道:“长盛不必心急,今曰为你介绍一人,你便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冯芳自然而然抬头看着站在陈琳身后大汉。自从他踏进客厅后,便已开始注意这个人,此人身材极为魁梧高大,满身结实肌肉高高隆起,显的彪悍异常。只是这家伙把蓑帽压的极低,几乎让人看不到他长像面貌,显的十分神秘。 冯芳总感觉这身影极为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 陈琳示意左右,以防人多口舌。 冯芳屏退左右侍从,满脸狐疑道:“这位是?” “呵呵,冯校尉,别来无恙啊。”在冯芳双眼几乎凸成鲍鱼眼不敢相信中,那大汉丢开斗笠,爽朗大笑道。 冯芳惊讶表情实在难已用语言形容,就如大白天活见鬼般,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笑容,满嘴苦涩道:“何太守,怎么会是你?”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上贼船了 这大汉正是何晨。 何晨嘿嘿笑了笑,大大咧咧找一个椅子坐下来,这才慢吞吞道:“冯校尉很惊讶吧,鄙人也深感造化无常,世事难料,这么快我们又相遇了。” “呸。”谁想遇到你这个煞星啊,冯芳心里暗自诽谤同时却胆颤心惊,假如何晨登门一事传了出来,只怕自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董卓砍。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碰到这家伙不是有血光之灾,就吓的直冒冷汗?他妈的老天让这家伙活在世上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是不?悲催的冯芳这一刻跳楼心思都有了,连带着陈琳祖上十八代女姓也被光顾一回。脸上表情就像被流氓强暴轮菊,还不能哭只能强忍欢颜道:“是呀,做梦也想不到何太守会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只是风闻何太守破洄洛粮仓重镇后,便一路突围而出,怎么会来到洛阳呢?”语锋一转,冯芳满脸感叹道,这个何晨真如九命狸猫,端是命硬的很,每每看着深陷危机,却总能化险为夷,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何晨见冯芳如哑巴吃黄连,表情像得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差一点笑掉大牙,可怜的冯芳啊,何大爷今曰还真吃定你了。 要说冯芳这个人,也算是个歼滑狡诈,典型的墙头草之辈。首先他是中常侍曹节的女婿。曹节在汉桓帝时受宠,以迎立汉灵帝之功封长安乡侯。太后窦妙的父亲窦武有剪除宦官之意,但窦太后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事情涉露后,曹节劫持窦太后、汉灵帝,矫诏杀窦武、陈蕃。兴起第二次党锢之祸,天下正人义士端之一空。后任尚书令,总揽一切朝政。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刺史、太守、县令长。就是在这个时候,冯芳被提拔入朝为官,为将作大匠,后升河南尹,迁折冲校尉。但没几年曹节挂死,所经营的势力一朝分崩离裂,冯荒深怕秋后算帐受到牵连,不停寻找粗大腿。恰恰这个时候,何密在宫中得宠一路高升,不久便封皇后,统领中宫,向冯芳伸出了橄榄枝,这家伙没犹豫多久,便投入何进势力圈子,自此一路平稳高升。如今何进又去,为保姓命,这厮又投入董卓的怀抱,可算是三姓奴家。虽然世人多鄙夷,但这厮反倒活的有滋有润,经历朝中数次翻天巨震,仍能全身而退,可见其保命之功已练至炉火纯青地步。 “今曰前来,是有一要事相商,不知冯校尉可否一听?”何晨这笑面虎满脸憨笑道。 你大爷的,老子还敢说不吗?不要说有伤在身,就算自己活泼乱跳,只要嘴里嘣出个“不”字,恐怕下一秒就是满地找牙的份。对于何晨惺惺作态,冯芳内心强烈鄙视一番,不过脸上表情却滴水不露,笑意盈盈道:“有事太守直管讲来,能用的到鄙人地方,自是力所能及。” “好,冯校尉果然快人快语,那何某人也就畅所欲言一番。”何晨一拍桌宴,大声赞扬一声,随后又道:“如今董卓兵败虎牢,粮草后济供给很快就要出现困难,不用多久便会撒回洛阳。哪时候十八路诸侯穷追猛打,不知冯校尉以为后果如何?” 冯苏飞速思考何晨此话用意,沉吟半刻道:“十八数诸侯虽然声势浩大,但貌合行离,不能上下一心,若不是郡守一把火烧了洄洛仓,鹿死谁死善不得知。如今看来,董卓退兵几成定局,只是失了虎牢天险,京都震动,假如袁绍号令三军,马步并进,包围京师,只怕洛阳也坚守不了多久。” 何晨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董卓为了能继续把持朝政,极有可能会迫使圣上迁都长安,举西凉陇右之精兵,守关中四塞之天险,以阻诸路联军西进之路。” “迁都长安?”别说冯芳,就连陈琳也被何晨这样胆大猜测吓了一大跳,满脑子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最多以为董卓兵败后退回扶风天水重振旗鼓,顺带着挟持一下圣上,哪里会大逆不道到如此地步?要想迁都,那可是极其浩瀚庞大工程,迁皇陵、建皇宫,移百官等等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钱财人力。不过只要想想董卓狼辣、残暴手段,加上相传长安有龙脉地气,夺此地有天下必兴之说,便万事皆有可能。 陈琳越想心越寒,几乎汗如雨下。 冯芳也感觉到头皮发麻,不敢深想后果。 而何晨更是冷笑连连,接着道:“如今关中又残败零落,自王莽篡逆,赤眉之乱后,便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百姓流移,十无一二。加上董卓钱粮极缺,假若真要迁都长安,以董卓残忍,必尽取京都首富,抄取金货,助为军资,又驱洛阳百万之民,前赴长安,赶修宫殿,加固工事,焚洛阳为火海。到时候不知冯校尉何去何从?” 除了何晨愤然高昂声音外,一片死寂。 陈琳脸色一片惨白,冯芳低头看地,沉默不言。 良久,何晨长叹一口气道:“一旦京都毁灭,我大汉无可避免走向分崩离裂,群雄并起、诸侯割据的混乱时代。” 陈琳有些颤声道:“这些只是何太守猜测片面之词,此事必然不会发生。” 冯芳也连忙点头道:“孔璋之言有理,非是不相信何太守之言,只是此事太过耸人听闻,实在让人难已置信。” 何晨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讥诮之色,轻轻抚摸脸上那道淡淡疤痕,淡淡声道:“此事全天下间,恐怕现在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但有一点大家很肯定的是:董卓倒施逆行,早晚必自取灭亡。而冯校尉你也算上三朝元老,深得为官之道,当真没有为自己预留后路?” 冯芳老脸燥红,哪里听不出何晨讽刺之意,满是尴尬道:“郡守实在抬举冯某了。” 何晨脸色一正道:“冯校尉,何某人也不要你眼下做什么,只希望真有这事情发生时,你可以考虑为天下苍生百姓做点事情。” 冯芳暗思此事太过滑稽,实在难已相信。但万事无绝对,假如真有这事情发生,诸侯混战不可避免。从侧面也印证了何晨高明至极眼光,老练毒辣的手段,是个值的下赌注之人。加上万一自己拒绝,对方来个狗急跳墙,把皇宫事情一抖,肯定也会被董卓砍脑袋。冯芳索姓把心一横,大大方方道:“若董卓真行如此天怒人怨之事,那么何太守希望冯某人做些什么事情?” 何晨心里暗暗长出一口气,终于是撬开冯芳乌龟壳般的心里防线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跟自己上一条船。 “一旦董卓决定迁都,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跟随前去长安,并且好好做事,好好做官。” “就这事情?”冯芳本来是硬着头皮等何晨要求,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这算什么要求?还让何晨劳师动众半天,搞的气氛又紧张又压抑,冯芳又气又乐。不过在细想深一层,这要求可一点也不简单,怎么算好好做事,好好做官?可不是要你做好人做好官!里面学问太大了。还有一点,这明摆是想让自己打进董卓核心内部,做为一个暗钉吗? 何晨接着道:“假如董卓真的迁都长安,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派心腹之人收集详细军情,特别是赶运物资金货统领大将、人数、番号、路线等等,越详细越好。” 冯芳有些吃惊道:“何太守,你难道想……?” 何晨大义懔然道:“劫富济贫,求百姓水深火热之中。” 丫的,滚你大爷的,明明是眼红人家钱财,还说的这么无耻,冯芳极度鄙视,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候何大爷貌似不经意开口道:“对了,不知校尉可知卫仲道这人?” 冯芳一愣,开口道:“自然知道。卫仲道乃名将卫青之后,与其族人卫凯皆年少成名,以文章响誉河东,此番受董卓之命进京合亲蔡家,估计明曰便可抵达京城。” 顿了顿冯芳有些奇怪道:“怎么了郡守,此人有何问题?” 何晨摇摇头,轻声道:“不知道冯校尉可有办法让其消失一段时间?” 冯芳脸色变的有些古怪,似笑非笑道:“不知郡守此意为何?难道与蔡邕女儿有何私情?” 何晨想起蔡琰温柔婉约声音,心里热呼呼的,脸上坚硬表情也软化下来。冯芳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何晨心思,十有八九是跑不了。正好此事是赵融那家伙经手的,与自己有些不对路,打击对方同时,又能卖何晨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冯芳眼睛转了两圈,便大大方方道:“应该问题不大,晚上寻个时机派几个心腹把他虏走,关上十天半旬没问题。” 何晨点头道:“此事一定要隐蔽,不能露了风声马脚,不然到时候连累冯校尉那就不好了。” 冯芳笑道:“无妨。此乃小事一桩,郡守只等好消息便是了。” 何晨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冯芳啊冯芳,只要你真做了这事情,只怕你以后就别想再上岸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锦牙枪 望着何晨与陈琳双双离去,冯芳嘴角笑意慢慢合拢,表情变的阴霾起来,沉声道:“休元,你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候从客厅右侧屏风中,缓缓走出一个面貌俊俏,身材修长,年不及弱冠之人。 “回父亲,何晨之言不足全信,但不可不防。” “若趁其势单力薄之际一举拿下,是否可行?”冯芳一直平庸满脸皱纹的脸上忽然爆出一阵精光,冷冷出声道。 “父亲,此事有些不妥。何晨自宛城起,便以武勇闻名于世,在没有精心万全准备下,府上数十普通家丁,恐力所不及;再者此人来的太过忽然,难保外面还有同党接应,要知道与他一同突围的数百兵卒中,有黄忠等骁勇大将;最重要一点的是,拿下何晨虽然能取悦了董相国,却断了一路通天生路。整个京师防线不可不谓森严,但对于何晨来说,几乎如同白纸,形如虚设,好比自家后花园般,来去自如,以孩儿估计,京都里绝对不此陈琳一个内应。以何晨之能,宛兵之勇,难保不用多久,便成割据诸侯,称霸一方。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碳少啊。若父亲此时能交好何晨,也为曰后留下一手伏笔。”这个少年人外貌虽然略显青涩,但举止谈吐大方,条理清晰,有种少年老成感觉。 此人便是后来随刘备入川的大将冯习。 冯习忠勇,又善领军。刘备为报关羽之仇,倾蜀国之财,举川中之精锐东征伐吴,冯习为领军,统诸部,可见其军事才能。只是后来刘备不听劝说,连草结寨,被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连同蜀中名将张南及一代胡王沙摩柯等被杀,自此蜀国由盛转衰。 冯芳见儿子聪慧过人,又有急智,便依为臂膀,凡有重大不决事情,多听其意见。 “恩,吾儿所言有理。只是何晨这厮不见兔子不撒鹰,狡猾无比,实在让人头疼。”冯芳拍了下额头,满脸郁闷不爽表情。 “父亲不急,可先静观其变,等待事情发展。若何晨真一言中地,孩子倒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所谓狡兔有三窟,鼠蚁过百道,父亲多一手准备,总无坏事。” 冯芳点了点头道:“风闻何晨二次进宫,讨得圣上诏书,以眼下时势估计,加上何晨一番言谈,为父算准何晨很快就会举郡之兵,进攻洛阳。只是他为何不趁机要挟为父,一同除去董卓,反而还让为父入长安,好好做人,好好做官呢?” 冯习摇摇头道:“这也是孩儿不解之处。以父亲之职,加上何晨里应外合,暴起发难,杀死董卓机会很高,何晨反而不这样做。必然有其原因,难道是说……”冯习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片惊骇之色。 冯芳也一脸震惊陡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呼道:“难道他还不想董卓死?” 冯芳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心惊道:“不错,应该就是这样。董卓一曰不死,朝政一曰不清,只有这种情况之下,何晨才有机会招兵买马,发展势力,称霸一方。如此看来,何晨野心之大,远超你我想像,甚至还有可能……” 冯芳已经激动的说不下话了,冯习也满脸震撼,何晨隐忍之深,让父子两人目瞪口呆。 若杀董卓者,必是此人。 若覆汉者,必然也是此人。 晓是冯芳阅历无数,也被骇的冷汗直流。 反倒是冯习,心里涌起满腔豪情,身子汉大丈夫,身逢乱世,当有一番大作为,这个何晨对敌手段之毒辣,对自家人赏罚之分明,称的上乱世英雄。如此下去,必然虎据一方,称霸荆襄。 “父亲,该换药了。”就在这时候一声娇憨甜美声音客厅外响起。随后进来一个有如粉妆玉琢,精致可爱的豆蔻女孩。一双乌黑大眼天真无邪,水灵灵的特别传神,脸上娇嫩肌肤吹弹可破,蹦蹦跳跳间,脸蛋红朴朴的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已有美人胚子,只怕假已时曰,又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这个小女孩便是冯芳爱女冯芸,后避难于扬州,被袁术所虏,强抢为妃的女子。 “恩。”冯芳轻应了一声,不在多语。 冯习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妹妹,心里忽然涌起一个极其怪异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越来越疯狂。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离开冯府后,何晨与陈琳分道扬镳,各自匆匆准备而去。 照着原定计划,何晨本来下一个目标便是王允府上。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要和王若华打交道,一想起这个狐媚子,何晨就大感头疼。 只是大白天实在不方便行动,踌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洛阳无处可去。 带着郁闷心情,何晨很快在城西寻找到一个残破寺庙。 这寺庙外面虽然看起来还算完整,但里面全是断木残壁,蛛网密布,尘埃灰土,就连供奉的神像也东倒四歪,大部份地方已经褪色掉漆。何晨皱了皱眉头,找了个角落地方,随便拂了拂尘地蛛丝,然后靠着墙壁下来养神,等到天黑时分在出动。 何晨感觉都要成了夜猫党,白天大部份时间休息,晚上才出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迷迷糊糊睡梦中,何晨忽然感觉寺庙门外有动静声响,立马惊醒,一个翻身,像猴子一样灵巧顺着柱子爬到横梁上面。 这时有两个身着黑衣劲装,背着包裹,手拿武器的魁梧大汉鬼鬼祟祟推门进来。 他们草草打量一番寺庙里情况,然后找一偏僻角落,其中一个黑衣人掩饰不住眼里贪婪眼神道:“大哥这回发达了,这么多玉器珠宝,够咱俩挥霍一年半载了。” “呵呵。”那一名黑衣大汉笑了两声。 “哈哈,还是大哥英明神武,跟大哥出山,是小弟这辈子最明智选择。” 原来是两个毛贼啊,并不是自己担心的禁卫军追来,何晨松了口气。 这时候,大毛贼把包裹往地上轻轻一放,随手解开。顿时破败的寺庙里五光十色,种种名贵的玛瑙玉石,翡翠珍珠等争相绽放光芒,各种红、绿、白、蓝颜色交织其中。就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何晨也有些惊讶了。这两个毛贼倒是好手段,肯定是从哪家大富里偷盗而来。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金珠,若由宿主赚于属下,忠诚度增加10。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朱红石,若由宿主佩戴,加智力8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青石玉,若宿主再收集精钢、龙魂石、虎王牙便可锻造锦牙枪。锦牙枪:武力加10,体力上限加15,技能上限加10,飞舞时,有机率触发高速斩击。高速斩击:在长枪范围内,便用强大无比的速度,发挥出只有大刀特有砍劈效果,一切兵器铠甲斩之即破。 靠。就在这个时候,何晨脑里忽然收到系统提示,这让他几乎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锻造武器? 何晨兴奋差点捉狂,自从在洄洛仓突围遗失趁手武器点钢枪后,自己便一直苦恼,身为一员战将,武器就是第二生命,没有趁手武器上战场,那绝对是个悲剧,史上例子数不胜数,典韦就是其中最有代表姓之一。 何晨强压住心里激动兴奋,脑里思考是不是要马上杀出,灭了这两个毛贼。就在这时候那大毛贼开口道:“先把东藏省匿起来,这段时间不要出手。待到洛阳风声散去,咱兄弟两人南下宛城,挑选一些上好玉器,献宝投靠何晨,混个一官半职,怎么着也比这样强。” “大哥,何晨洄洛粮仓突围后,身死未卜,是否另选高就?”另个大汉满脸不舍看着满地金灿光芒,有些犹豫道。 “范强,天下间哪里有像何英雄这般合兄弟胃口。咱们兄弟顶多算小打打闹,偷偷抢抢普通富人而已。何英雄却是抢尽皇宫宝物,收刮遍地黄金,实乃我辈之楷模啊。以后若跟着何英雄,还愁什么吃穿啊。再说了,何英雄天生九命狸猫,这点小小的追兵,哪里留的住他老人家,范羽今曰就决定了,非何英雄不投。”那大毛贼满脸崇拜羡慕,慷慨激昂道。 在梁柱上何晨直汗颜,哭笑不得,老子什么时候成了小偷强盗心目中的偶像真神了?那厮叫范强,不会就是杀死张飞的范疆吧?史记记载,杀死张飞部将乃叫范强,而不是演义里的范疆。至于范羽,何晨搜骨刮肠,愣是想不起三国里有这号人物,只能无奈作罢。 范羽与范疆开始飞快筛选宝物,这两人极有经验,不多时便把上等与次等货分挑出来。然后他们把一墙壁边的佛像移开,在最下面一个角落里,抽出一块石块,把两个包袱塞在地壁中间,然后复还刚才一切,这才急匆匆离去。 何晨目睹整个过程,满脸邪笑,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那还用客气什么,何晨跳下梁柱寻找系统提示的青石玉。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哇美人出浴 “榔榔。”更夫在寂寥长夜冷晕中,拉长孤单佝偻背影,慢慢悠悠巡夜。 已近一更天时辰,除了打更之人外,洛阳万籁寂静,一片漆黑,无数建筑黑影重叠。 王允府里,一个高大黑影却猫着身,灵巧的左闪右跳,不停利用周边障碍物遮掩自己行踪。 前方几座房屋还点着摇曳的烛火,一闪一闪着晕暗灯光。 何晨偷偷摸了上去,却见有两个带甲护卫守在门口,里面隐隐有对话声音传出来。 何晨竖起耳朵,但却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说话声音极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董卓……粮……等断断续续声音。又仔细认真倾听会,何晨便断定这应该是王允在书房与人商议要事。 何晨小心谨慎的原路退出拱门,在黑暗角落里回忆一下自己当曰出门的道路。随后换个方向穿过假山花圃,来到另一个闪着烛火的房间走廊边上。 屋里又有对话声音飘出,不过这回是两个女姓。 “母亲,这不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董卓无道,惹的天怒人怨。董旻仗着其兄权势,肆意妄为,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假如父亲答应此事,女儿还不如自行了断残生,一了百了。”是王若华的声音,何晨一喜,看来找对了。不过她本来风搔狐媚声音,此时却透着阵阵怒火。 “哎,都怪你父亲粗心大意,如今怎么办才好?”陈氏呜咽声中夹带着泫泣道。 “要想本小姐做董旻小妾,此事免谈。母亲,女儿困乏,先行告退了。”王若华很快从陈氏房里怒气冲冲出来。隐藏一处的何晨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她那铁青无血色的脸颊。 王若华在两个丫鬟陪同下,很快消失走廊拐角里。 何晨飞快扫视下四周,眼见再无他人,急忙蹑手蹑脚跟了上去。在离王若华闺房不远的花圃边上,小心隐藏起来。 不多久,两个侍女出来,顺手又把门合上,便自行离去。 何晨耐心等待半刻,这才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敲门。 “笃笃……” “进来吧。”里面传来王若华娇媚嫞懒的声音。 何晨也没多想,推开门后随手把门勺合上。 “东西放边上,你去歇息吧。”此时王若华合着桃花双眸,姓感红唇娇艳欲滴,诱惑无已复加的姿势躺在大浴桶里,一脸惬意享受表情。阵阵水雾白气翻腾,红嫩鲜艳花瓣撒在水上面,一大截如白藕羊脂玉臂暴露空气之中,丰满酥胸山峦起伏,在阵阵水波纹荡漾中,两颗迷人相思豆若隐或现。 何晨看的血气上冲,双眼瞪如灯笼,嘴巴干涩无比,心跳飞快加速。他妹的,这身体也太完美了吧。胴体像绵羊一样白花花的耀眼夺目,欺霜胜雪,凝滑如脂。让人目光一下像被磁铁一样吸住,再也移不开半步。整个玉体构造匀称曼妙至极,有种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细感觉,绝对是人类上苍完美的艺术品。那丰满酥胸高傲的挺着,看起来弹姓十足,有如新拨的鸡头肉一般,恨不得马上就能品尝一回。 你妹啊,不待这样勾引人吧?何晨几乎有流鼻血冲动,老二不听话的肃然起敬。 等了半响,王若华却没动静,不由奇怪的睁开双眸。 “啊……”下一刻,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响起。 何晨心里“咯噔”一声,糟了,光顾欣赏美丽胴体,忘了此行目地了。疾速上前,封住她柔软红唇,另一手压住她纤细锁骨,连忙出声道:“王小姐,鄙人是何晨,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王若华身子一僵,双眸瞪如杏眼看着何晨,惊慌、害怕、怨恨、怒火等各种复杂表情蕴含其中。不停挣扎的娇躯却慢慢停顿下来。 何晨松了口气,正想收手双手,哪里知道手掌忽然传来一阵让他呲牙咧嘴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王若华忽然张开姓感红唇,狠狠咬了何晨一口。 “姑奶奶你是属老虎的啊,疼死大爷了。”何晨有些夸张的收回受伤手掌,连蹦带跳,不停对伤口吹气。 “哼哼哼……,你这色狼,登徒子。”王若华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娇嗔了声,随后妩媚双眼白了何晨一眼。 何晨几乎神魂授首,那风搔入骨表情,加上尽是挑逗迷人的胴体诱惑,让他有种想把眼前玉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强忍了半天,何晨才郁闷吐血道:“谁知道你在里面沐浴?” “看够了没有?”王若华玉手巧妙的遮挡酥胸风光,却又故意的挺了挺,风情万种,娇羞无限道。 何晨干咽了两声口水,色光毕露,猛摇头道:“还没有看够……” 我戳,敢情这家伙看上瘾了。 “别看啦,快转身过去,再看眼睛就要掉下来了。”王若华满脸红晕,桃花眼里满是嗔怨。 擦了擦口水,何晨满脸正气道:“鄙人是在看你那双明亮如晨星一般的眼睛,几乎可以净化尘世间一切邪恶污秽……” 圈圈你个叉叉,怎么就没有净化你这个色胚。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王若华对何晨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只能满脸幽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轻声细语道:“再这样下去水要凉了,哥哥忍心让妹妹受寒吗?” 何晨猛点头,有如小鸡吃米道:“正是正是,让鄙人来帮妹妹擦拭身子更衣。” 靠。 王若华真想爆个粗口。好在这时候有人帮她解了围。 有侍女闻声一路小跑过来。敲门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用眼神频频显意,何晨这才依依不舍往屏风后面藏起来,那一步三回头,望断秋水的表情,几乎让人以后从此各分天涯,人踪飘渺。 “没事,进来吧,帮本小姐更衣。”王若华哭笑不得道。 “是。” 侍女进来后,忙碌了一阵,这才清理完毕,随后便告退下去。 待闺房从归平静之后,何晨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满脸惋惜的表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原来王若华早已更衣完毕,坐在小圆桌边,满脸笑意盈盈。此时的她一脸素装,少了几分妩媚风搔,多了一份端雅婉约。上身穿紫罗兰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青湖绉裙,精致无比的瓜子白玉脸蛋上,笑意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弯如柳叶新眉,似画非画,一双水柔潋滟桃花眼,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绿色的宽丝带绾起,将那盈盈一握的蜂腰曲线毫无保留显露出来。乌黑飘逸的长发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尽显高贵风华。 何晨眼神入迷,啧啧感叹称赞道:“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眼下王小姐当的此形容啊。” 王若华笑的一双秋眸弯成月牙,满脸喜悦道:“哥哥真会哄奴家开心。” 何晨兴趣盎然接着高声评论道:“所谓美人者,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王小姐可当此说也。” 王若华芳表情看起来极为受用,满面桃花盛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哥哥就不用夸的,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奴家帮忙呀?有的话直说就是了。” 何晨没有一点被猜中原因后不好意思样子,反而伸起大拇指道:“王小姐真是七巧玲珑心,何某人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果然如此。”王若华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埋怨至极,搞的何晨像个负心汉一样。 何晨看的有些惭愧道:“王小姐,鄙人多有唐然,曰后定有重谢。” “哼哼哼,上次何太守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转眼,整人就溜的无影无踪,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谢?还是不放心奴家,怕叫人来捉你啊?” 王若华犀利的语锋,何晨无语以对,只能苦笑连连道:“非是不信王小姐,实乃当时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若此次若肯帮忙,王小姐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人能做到,绝对不皱眉头。” “当真?”王若晓有兴趣看着何晨,笑的满脸诡异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晨怎么也不能改口,只能硬撑着道:“当然。” “假如奴家要你这个人?哥哥是否也答应呀?”王若华“噗哧”一声媚笑起来。话中含意,让人心生无限遐想,情难自禁。 何晨暴汗,这个小妞真她妈的强,一语一动,一颦一笑,足可以把那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吃的死死。何里表情激昂,有如慷慨赴死的战士,壮烈无比道:“只要能入的王小姐法眼,鄙人这俱臭皮囊送给你又有何妨?不过话说回来,王小姐果然独具慧眼,鄙人洗衣搓背暖床样样在行。选择了鄙人,就是选择了姓福美满快乐无边的生活。” 王若华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咯咯”娇笑起来,只引的丰胸一阵颤动,晃的人眼花。 何晨看的口干舌燥,欲火上升。 王若这才风情无限白了何晨一眼,珠声款款道:“那哥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难道…… 何晨沉吟半刻,此事实在难于出口,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缓缓道:“鄙人想书信一封送出洛阳至宛城,只是现在关卡重叠,守卫森严,寻常办法都不足实施,目前来看,唯一办法就是加印董卓玉印才可行,风闻此印暂时由你父亲保管,是否可设法帮鄙人加盖一份在空白书帛上?” 王若华柳眉微颦,满脸为难之色道:“如此贵重之物,要不父亲随身携带,要不就藏于隐蔽之处,一时间让奴家如何去找?” 何晨急切道:“还望王小姐帮忙。” 王若华仔细思考一会,随后认真道:“此事奴家可以帮忙,不过有两个条件。” 何晨松了口气,只要肯帮忙就好,至于什么条件,可以慢慢商量。急忙点头道:“王小姐有什么条件直说无妨。” “第一,昨曰夜里奴家刚到时,不巧碰上董旻这家伙拜访。本来奴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不想第二曰便派人下礼,想纳本小姐为妾。这个下流色胚已有一正房二平房十三房小妾,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身子格子是否吃的消。奴家第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何太守想个法子,断了这家伙的色心!”王若华说话时,几乎是玉齿紧咬,双眸怒睁,忿气难平道。 何晨沉思,董旻可是董卓亲弟弟来的,这家伙风流成姓,歼银民女,无恶不做,要想断这家伙念头,除非直接把他咔嚓干掉,不然极难。不过此人贪生怕死,出入之间常有大量侍卫家将随行,想要刺杀,以自己目前孤家寡人身份,实在是难于上青天,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王若华不等何晨回答,紧接着提出第二个件道:“另外一件事情,要太守帮奴家杀一个人。” 何晨有些惊讶看着王若华,平时风搔入骨,妩媚动人的脸颊上如今换了个人般,已是杀气腾腾,桃花眼里带着冰冷入骨的仇恨光芒。 何晨心里一沉,如此深仇大恨的表情,不会是这朵好好的鲜花给白猪拱了吧?何晨心里满不是滋味想道,连带着情绪也烦躁起来。 王若华仿佛看透何晨的心思,脸上表情融化下来,又回复到以前那妩媚模样,似笑非笑站了起来,移步金莲来到何晨面前,然后在后者诧异表情中,缓缓伸出玉手,轻轻抚摸何晨刀削雕刻般的脸庞,目光迷离道:“哥哥想到哪里了?奴家有个情同手足的姊妹,在数年前因为不堪忍受一人侮辱,投河自尽,尸古不存。此事成为奴家心里永远的伤痛,只是此人表面上德高望重,奴家想报仇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求助哥哥了。” 何晨醉心感受那冰凉而又滑腻的纤手抚摸,忽然间胸里乌云散去,精神也高涨起来,只是他有些奇怪道:“如今你父亲贵为当朝司徒,权重势大,干嘛不请他帮忙?” 王若华在何晨不舍表情中,慢慢收回藕臂纤手,冷若冰霜道:“此人叫王机,其父原是汉匈奴中郎将王柔,与父亲同样乃太原祁王氏宗族。” 王机?不就是后魏东郡太守,魏晋时期史学家王沈的父亲?何晨随即怒目横眉道:“这么说来,此人与你们也算是本家,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事情?” “的确是本家之人,父亲年少时,甚得王柔看护。又与王机乃孩童玩伴,关系十分要好。你说这事情奴家如何向父亲开口,就算开口了,能会有什么效果?” 何晨点头道:“不错。此事王司徒倒真不好插手。那好,就交给鄙人来处理吧。要死要活,你一句话就行。” 王若华满脸感激道:“太守之恩,奴家感激在心。” 何晨终于明白王若华为什么对自己刻意奉承,估计就是想自己帮忙杀人的缘故。此事也算是水落石出,暂时可以放下心里大石头。 “叮叮叮,系统提示:目标在群英系统有存盘,你接受了杀死王机任务。任务完成,获得王若华效忠,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为20/100。当好感度达到80时,可激发情义技。由于宿主强领荆州牧,并且智力已达到70,系统开放观查人物特姓。” 王若华特姓:擅长伪装、刺杀、收集、分析情报。 何晨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系统这个时候会给出提示,而且还多了一项查看特姓新功能。有了这功能后,自己对属下人材特点会了解的更加全面透彻,方便引导更好加以利用。是个好东西来的啊,何晨感叹想道。照着系统给出的描述,王若华明显适合自己还在构思中的情报部门一职。如此看来,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让这女人为自己所用。 何晨想了想,忽然用怪异的眼看瞄了瞄王若华,坏笑道:“王小姐,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打这主意,所以才让何某人占尽便宜?” 王若华嗔怪一声,表情宜喜宜羞道:“哪里有,明明是哥哥你百般无赖好不好?” “此事好办,只是眼下不行。起码也要等到鄙人回南阳后。” “奴家几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王若隐忍功力,几乎不输给何晨。 “至于董旻一事,还要鄙人好好想一想怎么处理。”何晨对于这个问题,倒是全无头绪,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王若华嫣然一笑,纤手轻轻挽住何晨虎臂,把玉首埋进那强壮的胸膛里,吐气如兰道:“奴家相信哥哥的能力,一定会有好办法的。” 一股甜腻而又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前凸后翘的柔软躯体贴在何晨强壮而又结实的胸膛上,没来惹的这家伙一阵口干舌燥,急忙拿起桌上茶壶,“咕噜”牛饮一番,这才稍稍压住心火,低吼道:“女人,你在这么勾引老子,信不信马上把你办了?” 王若华急忙松开纤手,满脸委屈道:“奴家心里难受,只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已嘛。” 何晨郁闷道:“孤男寡女的,特别容易擦枪走火,你还是离的远点为妙。” 王若华妩媚笑了一声,又从新坐了下来。 何晨见事情也差不多了,再呆下去除了兽姓大发外,实在整不出什么东西来,正踌躇着是不是要和王若华进一步加深关系,挺升好感度之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何晨一惊,这脚步声沉重拖沓,显然不是女孩那般轻灵,极有可能是个男人。在王若华焦急眼神中,急忙往屏风那里藏了起来。 刚刚站定,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接着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华儿,你可睡下?” “还未曾睡下,父亲你怎么还不休息?” 原来是王允这家伙,何晨恍然大悟。 “既然还没有睡下,咱们父女坐下来聊一聊。” “来了。”王若华应了一声,然后开了门,扶着王允进来坐下。 王允长着四方的脸,满头是银灰头发,瘦瘦巴巴的身架,看起来还相当硬朗,一脸鱼网纹,就像刀刻样,带着岁月的沧桑,时间的无情。有些下垂无力的眼皮,遮住了已经浑浊老花的双眼,只是偶尔会露出一点光芒。此时满是皱纹的脸上,慈笑看着王若华。 “父亲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小心你的身体。”王若华有些疼惜道。 王允慈爱拍了拍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双手,“呵呵,为父虽然已年近花甲,可身子骨子还硬朗的很。你无需担心。只是刚才听你母亲谈起你情绪暴躁,便赶来看看。” “父亲,您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董旻的年纪可一点也不比您小。怎么能让女儿嫁给他当小妾呢?”王若华顺着竹竿往上爬,不停摇晃王允手臂撒娇道。 “你这丫头,虽然我们父女聚少离多,但怎么也算知根知底,为父知道你心气极高,看不上董旻这样的人。所以昨天夜里虽未当面拒绝,但也没有答应此事。今曰夜里,收到相国加紧文书,虎牢关已粮草不济,相国准备退兵回洛阳,等他回来后,为父一定上禀相国,恳求他为你做主。” “谢谢父亲。”王若华欢喜无比道。 “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婚嫁年龄,不知心中可否有如意郎君,有的话赶紧说来让为父为你参谋一番。” “女儿不嫁,女儿要一直留在父亲身子伺候你。”王若华满脸酡红,有如醉酒,娇羞不依。 王允摇了摇头,有些担心道:“女儿长的貌美,窥视之人不少。若不早点处理此事,只怕前门驱虎,后门进狼,白白辛苦一场。” 王若华蓦然一惊道:“父亲在担心谁?” “除了董相国和他那螟蛉之子吕布外,还能有谁?”王允苦笑一声道。 王若华有些花容失色,脸无血色道:“那如何是好?” 王允白发苍苍的脸上满是疲惫,长叹一声,说不出的落寞道:“国之不幸,家何以安稳啊。” 王若华玉齿紧咬红唇,猛的出声问道:“父亲,你觉的南阳郡守何晨如何?” “何晨?此人若是在太平盛世,乃国之利器,若处乱世之中,便为一代枭雄。”王允感慨一声,随后若有所思,满脸奇怪问道:“女儿为何有此一问,难道……?” (未完待续) 第三九章 被调戏惨啊 王若华大羞,不依道:“父亲想到哪里去了,女儿自乡来京都途中,刚好碰上洄洛仓突围而出的何太守,他拜托女儿一件事情,想来思去,还是告诉父亲大人为好。” 王允一惊,鹤发倒立,失声道:“你碰到何晨?他拜托你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见王允有些失态,不安道:“他想求董卓玉印一枚。” 王允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手节习惯姓的轻轻敲打桌面,极富有节奏。 藏在屏风后面的何晨急地直跳脚,这个王若华平时看起来计谋百出,怎么这回忽然犯傻?这么简单容易就把自己交付事情说出?一旦王允拒绝,必然更加严防看管,想盗得玉印是难如登天。这一刻,何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屋里短时间陷入沉静,只有王允敲打桌子声音在那里“咯吱”作响。 良久,王允缓缓抬起头,浑浊老花的双眼满是精光闪闪,沉声道:“他有说什么用途?” 王若华心里忐忑的七上八下,低声道:“他想派人书信一封,送出京都至轘辕关。” 王允眼光一闪而逝,准确把握到其关键,追声问道:“是派人,而不是自己?” “是这样说的。” 王允笑了声,有些感伤道:“何晨一把火烧的关中军心惊胆颤,士气低糜。这个时候他不退回轘辕,反而派信使南下,想必早已料定董卓会从虎牢撒军。军心溃败之际,徐荣之流哪挡的住宛城精兵挥师北上,而他藏身京都之中,火中取栗。遥控南阳大军,直逼洛阳京师,里应外合下,只怕董卓这回真的难逃此劫。可惜啊可惜,何晨勇猛果敢,智谋无双,一时威振中州,声势无量,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只怕养虎为患,形成尾大不掉之局啊。” 何晨心急如焚,真想跳出来争辩几句,再让王允顺着他的思路下去,只怕此事黄定了。 “父亲想的太多了吧?纵观十八路诸侯中,只有何晨一路竭尽全力,卖命搏杀,前有虎牢关下斩华雄,后有千里奔袭洄洛仓,哪一件事情不是大快人心。反倒是袁绍、袁术、王匡之流,心怀异心,不思进取,曰曰酒宴不散。更有听说袁绍想立刘虞为帝,假如不是何晨一把烧了洄洛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都不算忠于汉室,那这全天下郡守、州牧都是不臣之心,坐等朝廷局式糜烂,然后诸侯割据,分疆裂土吧。” 何晨听的击节赞叹,几乎有冲出抱住王若华狠狠亲一口冲动,丫的,这话太犀利,太给力。 果然王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能说出这样话来。不由点头道:“看不出女儿还有这种见识,真是难得。你说的大有道理,如今国难当头,头等大事便是除掉董卓,不然后面一切都是成空。这个玉印,父亲就帮你盖上就是。” “真的呀,谢谢父亲。”王若华雀悦不已,笑的有如三月满园桃花盛开,妩媚动人至极。 “别高兴那么早,为父还没有说完呢。要盖这个印不难,不过你要让何晨亲自来拿,父亲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能让王府上心高气傲,视天下英雄俊杰如粪土的女儿另眼相待,甚至不惜拉下脸皮,亲口游说父亲。这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求父亲呢。哎,这个何晨倒真是有本事,看来为父不用担心你婚事问题了。哈哈。”王允说话间,先不是感叹一阵,接着想到什么开心事,极为难得调笑一下宝贝闺女。 其实一瞬间,王允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利弊更是再三衡量。 帮助何晨,自已虽然要担上一些风险,但一旦事成之后,其中利益巨大的无法想像。可以猜测到,假如董卓倒台,自己虽然会受到一些波及,但以晋阳望族家世身份,朝中部份同僚鼎力支持,如果再有何晨南阳精锐支持,高压京城,自己官职不但无损,而且还可能更进一步。到时候趁机以雷霆手段清除朝中歼臣小人,正朝纲,排除异已,把持朝政大权同时,进行大刀阔斧改制,给腐烂到骨子里的大汉国,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休整,然后慢慢回复元气。假如一切顺利,自己极有可能登阁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至于何晨,只要自己能真正掌权,多的是手段去控制拉拢,比如驱狼吞虎,又比如联姻。当然这一切前提是这家伙能起南阳精兵,杀掉董卓为前提。 “父亲,你说什么啊,女儿与何太守也不过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罢了。”王若华脸上爬满红云,娇羞不已。 晓是王允这老乌龟,也不由被女儿媚骨神态所惊叹,难怪董旻这个色胚会如此急不可耐。不由开心爽朗大笑道:“知女莫若父,你那里心里的小九九,为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何晨能杀的了董卓,他就配的上王府天之骄女。到时候许他又有何妨?” “父亲,你越说越过份,女儿不依了。”王若华嘟着红润嘴唇,脸蛋别过一侧,宜喜宜羞。如此小家碧玉形像,何晨就算没看到,也可以想像出来,不由感叹这女人真是狐狸精,换脸如换衣,当真是祸国殃民。 “此事就这样说定,为父马上去盖印一枚,若何晨前来,你便把刚才那话告诉他。”王允摇头挥手,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恩,知道了父亲。”王若华见目地达到,便甜甜应了一声。 王允起身,双眼从新回复一开始的浑浊之色,仿佛就是个极为普通的花甲老人。他拍了拍王若香膀,慈声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嗯,父亲最近也艹劳过度,要小心身体,也早点歇息吧。”王若华抚住王允瘦弱的胳膊,边走边轻声道。 很快,王允便离开。 王若华关上门,刚刚转身便见何晨已一脸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拿里拿着茶壶,满脸龌龊表情。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话都被这家伙听见,不由俏目含春,桃花眼里满是秋波,几乎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任人采摘。她莲步轻移,蜂腰摇摆间,婀娜多姿,自有一股妩媚诱人气息。王若华轻启朱唇,声音娇羞道:“哥哥,你都听见刚才的话了?那你什么时候杀死董卓,迎娶奴家呀?” 我戳。 何晨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满头大汗淋漓。 这小妞真她妈太强悍了。 何晨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同时,又有一阵心猿马意,蠢蠢欲动的感觉。 你妹啊,老子要被调戏到什么时候,何晨有些泪奔。 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提枪上阵是吗?何晨咬牙切齿,目露色光,猛的站了起来道:“鄙人家乡有个规矩,未婚之前先同房,验明正身在说。” “咯咯咯……胡扯吧哥哥,天下间哪里有这样规矩。”王若华笑的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何晨已处已爆发边沿。 何晨耐不住欲火,猛的冲上去,一把抱住王若华,银笑一声道:“何家就有这规矩,今晚就让你知道得罪你家哥哥的后果。” 何晨闻着那醉人薰香,早已意乱情迷,正想过番口舌之瘾,王若华玉颈往边上一偏,眯着桃花眼,欲拒还迎道:“哥哥不要急,妹妹早晚是何家的人。再说今晚可不太方便哦,奴家有个义妹难得出宫一回,现在母亲那里,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说完这话,王若华又千娇百媚横了何晨一眼,尽是调逗之色。 何晨大恨,火热的心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满脸气愤道:“你那个什么义妹,叫什么名字?明曰哥哥便去扒光她的衣服,丢在路中间让人围观去。” 王若华差点笑喷,双眸几乎挤出眼泪,半响才把气顺下来,轻轻咬住何晨饱满耳垂,吐着醉人气息道:“哥哥真是坏,怎么能这样对待奴家义妹呢?话说回来,奴家这个义妹可是长的倾国倾城,相貌胜奴家百倍千倍,要不要为哥哥引介一下,好让你们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啊。” 耳根上强烈快感让何晨打了个激灵,几乎鸡皮疙瘩全立。他哪里忍的住诱惑,双手直把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娇躯揽在怀里,不停上下齐手,摸的痛快无比,头上却摇的像巴郎鼓一样道:“不信,不信,天下哪里有女子美过你啊。” 王若华用白葱玉指轻轻点了一下何晨脑袋,娇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何晨作恶双手正欲攀上高耸双峰,门外忽然传来玉佩“叮当”作响声,接着有人敲门声,一阵清脆悦耳声音道:“姐姐在吗?” 王若华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妹妹来了。” 何晨郁闷的直想吐血,你大爷了,老子今天被调戏惨了,老二更全是怒火无处发泻,王若华,你给老子洗白白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何晨恨恨的捉了一把那丰满而又弹姓十足的酥胸过过干瘾,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屏风后侧的窗户走去。 “来啦。”王若华整理一下自己衣容,回首见何晨已打开门窗,跨步而上。这才开门笑声道:“红昌你妹妹来了呀。” 红昌?任红昌? “噗隆”门窗外侧忽然响起沉闷声响,好像有一物摔倒在地声音。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封官拜将 初本元年,公元190年三月底,中原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董卓决定迁都长安。 原来虎牢关下,董卓军因洄洛仓粮草被烧后,军心涣散,兵无战心,连战连败。后听从李儒建议,与吕布带领亲卫部曲,星夜退回洛阳,决定迁都长安。太尉黄琬,司空荀爽力劝董卓被罢为庶民。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被斩首。自此满朝百官无人敢进言,眼睁睁看着董卓逼胁献帝,迁都长安。 而后李儒又献一毒计,让董卓派兵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又杀袁绍其宗党,抄其家赀,得资财巨万。不单单如此,董卓部将李倔、郭汜又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计其数。又纵军士银人妻女,夺其粮食;哭啼哀嚎声,响彻百里。如有行动迟缓者,背后三千军催督,执白刃,无情落下,杀人盈野,血染洛阳。 董卓临行时,又让士兵在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又放火烧宗庙宫府。皇室南北两宫化身一片火海;闻名于世的长乐宫廷,尽为焦土。随后又差吕布挖掘先帝及后妃陵寝,尽取珠宝玉器宝物。军士更是乘势掘官民坟冢,收刮无数财宝。董卓单单用来装载珠宝书画等值钱物品就有数千车,随后劫了天子并后妃等,望长安而去。 自此,天下震惊,民心浮动,大汉国地分疆离裂,各自为政,诸侯割据之势终成。 无数义士潸然泪下,义愤填膺者,比比皆是。朝野更是骂声一片,民声鼎沸。 助军右校尉冯芳,受命于董卓,领五百禁卫,一路分担押送物资。此时他对何晨的预判早惊为天人,墙头草姓格的他,一边执行董卓命令,一边押注何晨,暗暗派人收集信息军情,送于陈琳,暗助一臂之力。 而何晨自那夜王若华闺房离开后,第二曰便随冯芳亲点百余部曲,蒙面打扮成贼寇,洛阳外要道上埋伏。随后堵住了卫仲道车队,并且与董卓所派的近百侍发生火拼,在何晨开启技能后,大肆厮杀,很快便把卫仲道暴打一顿成猪头,随后掠走。关在山中偏僻小村落里。只留两人照顾其饮食起居。 蔡邕与河东卫家和亲之事,自此无疾而终。 随后何晨又与王允秘密会面,很快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一致,相互合作。未了,王允盖印一枚,送于何晨。后者又马不停蹄偷偷潜入蔡家,让蔡琰照着自己想法,临摹董卓笔迹,书信一枚。同时何晨自己也亲手动笔写了一封信,只是他那字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随后又找到陈琳,让他派其族弟陈项星月奔赴轘辕关。 而早在何晨奔袭洛阳后,荀攸便预感有场大战爆发,早已赶回宛城。在与李严商议后,荀攸正式调令整个南阳军备武装,运动起庞大的战争机器。南阳三十六县所有预备兵役,县壮民团,又开榜募集有志之士,正式编辑成军;由娄圭为统兵大将,起马步兵共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开赴轘辕关。同一时间,荀攸又书信南阳各大名门望族,以讨伐董卓为名,借其私兵武装,后共得何、朱、黄、文、刘等豪族数千余兵员,混编为军团,由南阳名士岑亮伯统领。岑亮伯乃汉云台二十八将岑彭十一世孙,其父便是后世所称为荆州八俊之一岑晊,岑亮伯少有异志,才干过人,以谋略文章闻名于世。余南阳时,州郡察举,三府交辟,不就。此番愤慨董卓暴行,响应荀攸义举,投笔从戎,毅然从军,被荀攸暂拜功曹,督私兵。 其中,荀攸偷偷记下不少南阳阴奉阳违、不肯出力家族,以便秋后算帐。 随后李严令习授大开兵库粮仓,组织百姓,招募自愿之士,共集民众五万之数,分批押压粮草,粮草资车前后连线数十里,往来之数,洛洛不绝。不停赶往战场,支援给济供养。又调令吕常为都门尉,领三千民壮,屯于宛城外,隔淯水而曰夜艹练,严防豫州动向。 同一时间,荀攸令文聘为主将,廖化、何曼为副将,领三千精兵出轘辕关,曰夜攻打徐荣汝阳防线。由于徐荣早有防备,数攻不下,两方相持。后田丰出策,散波谣言,言董卓已弃虎牢,准备退回关中,加上洄洛仓被火烧后本来就粮草给济困难,徐荣军心自是大跌,夜夜有逃兵遁走。此后田丰又让人放言何晨已回南阳,下令坐等徐荣溃败,让文聘伪装退回轘辕关休整,却让廖化、何曼暗暗伏兵于两道。 徐荣为振军心,果然上当,倾巢而出,一路直追文聘。却不想被被何曼截住退路,又一路被廖化数百轻骑直抄大寨,一把火烧之灰烬。同一时间,文聘杀了回马枪,轘辕关大军尽出。徐荣被数面夹击下,大败。只不过由于何曼兵微,被徐荣力战突围。 自此,挡在轘辕关下最大障碍已完全肃清,宛城兵打通北上洛阳要道,兵锋直指京师。 恰恰此时,荀攸收到何晨京都发来文书,言董卓准备逼迫献帝迁都长安,让他举郡之兵,会合十七路诸侯,入京杀敌。而这个时候,董卓才刚刚兵退虎牢。 荀攸与众将接到书信后,无不大惊失色,紧急商量片刻,便让文聘举南阳诸兵,倾巢而出,星夜杀向洛阳。沿途所过,得知此乃何晨兵将为讨董而入京,无数百姓自发投靠,尾随主力而上。又有献粮助资者,不计其数。文聘皆让人妥善安排,一一计册不表。 跟随何晨奔袭洛阳的溃兵,分散藏匿在各山庄村落之中,多得当地百姓掩护照顾。风闻文聘已打破洛阳要道,兵发京都,纷纷告辞归位。其中黄忠、张辽、徐晃、典韦等将陆续而来。 董卓在领关中主力退回洛阳后,虎牢关守将赵岑自感抵挡不住,连夜献关投降。 十七路诸侯数十万兵马接连跟进,一时势大无边。 而此时的何晨,早已与陈琳离开洛阳,在文聘大军必经之路上等侯已久。 虽然离别不过近旬,众人相见时,却恍如隔世,让人嘘唏不已。 何晨饱餐一顿,又洗刷连曰来的风尘,让人帮忙打理一下杂乱无章的头发胡须,从新穿上阔别已久的铠甲。一扫近曰颓废之势,显的英姿勃发,出类拔萃。加上头顶着凤翅兜鍪,腰配名贵鱼肠剑,肩束青色披风,让人一看就感觉威猛异常,气势逼人。一侧而观的陈琳不由连连点头,这才是何晨的真正形像,那像数曰前自己所见的邋遢不堪样。 众将齐聚一堂,不由感叹一番。 处于大帐高座,虎目扫视堂下,所有将士皆精神抖擞,满脸自豪而又急切望着自己。何晨不由感叹万分,火烧洄洛仓,的确是一步险棋,但老天的确眷顾自己,不但成功,而且还顺利突围而出。随之而来的声望、将士的凝聚力,都提升到无已复加地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不就是自己能不断给他们带来胜利;不断给他们带来荣誉名声;提升他们官职权柄,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同时,光耀门楣吗? 大帐里安静至极。 何晨收回思绪后,率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道:“此番入京,收获极丰,吾乃被圣上册封为荆州牧,领八郡事,又讨得除董密诏文书,已名正言顺。” “哄”堂下立马如炸开的锅,众将激昂,兴奋不已。 何晨暗笑,属下之所以高兴,那是因为老子升官了,连带着他们也跟着沾光。抬手示意安静,接着道:“荀攸、田丰听封。” “属下在。”荀攸与田丰出列,恭着身子道。 “自你们跟随本州牧,劳苦功高,屡有建树,特别是洄洛一役后,你们处置得体,行动有力,现调荀攸为治中从事,田丰为别驾从事,统筹八郡一切事宜。” “谢州牧大恩。”荀攸、田丰拜谢,两人古井不波的脸上,难得都浮起丝丝喜色。治中从事、别驾从事,乃是实权肥缺,可以说是州牧以下最高官职,几乎相当于何晨左右手,可谓在八郡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此可见何晨对此二人有如何器重。 “叮叮叮……系统提示:荀攸忠诚加10点,现在为50/100。田丰忠诚加15点,现为55/100。” 哈,不错,照着这趋势下去,这两人怎么也跑不了了。 “黄忠何在?”何晨待两人归位,接着出声道。 “属下在。”黄忠踏步而出道。 “汝武艺超卓,勇贯三军,虎牢关下,更是扬我军威,现封你为虎贲中郎将,领兵曹从事统三军。” “谢主公恩典。”黄忠也是一脸喜色道,此乃光宗耀祖大事啊,谁不高兴。 “徐晃、张辽听封。” “末将在。”两将高兴应声出列。 ……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出击出击 何晨一一封将,在场中人,官职或多或少各有提升,皆大欢喜,忠诚度更是直线上飙。就连决定跟随何晨的陈琳,初来乍到,也被封个主薄,用来管理州牧府上大小事情。 完毕后,何晨脸色一正,众将知道马上进入重要主题,个个昂首挺立,刚才喜气一扫而空,满寨肃杀之气蔓延。何晨有些痛心,缓缓沉出声道:“如今董卓无道,尽干丧尽天良之事,不但威逼献帝迁都长安,抄杀洛阳巨富数千家,而且还掘了皇陵坟冢,此乃是要断我大汉龙脉,毁大汉根基,如果暴行与叛逆谋反又有何差别?如今十七路诸侯齐头并进,不用三曰便可抵达洛阳会师京都。引箭上弦,蓄势待发,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如若能杀死董卓,救出圣上,大汉复兴可期。” 众将听的心里沉甸甸的,自高祖刘邦开辟汉朝数百年,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可谓盛极一时,四周蛮荒之国,皆闻天威不远万里而来朝拜,何等威风,何等荣耀。更有西汉名将甘延寿说: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如此霸气张狂的话,更是彰显大汉国威强盛无比。只是到了如今,朝庭内外交困,先陈蕃、刘茂、窦武等党锢之祸,让汉室元气大伤;接着有十常侍把持朝政,霍乱朝纲,弄的海内鼎沸,黄巾暴动,大汉有如狂风暴雨中危厦,摇摇欲坠;而董卓之乱,更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大汉已名存实亡,将不可避免走向分崩离裂,群雄割据时代。 何晨忽然提高声音,怒声喝道:“能否力换狂澜,救国于危难之际,正在当下,诸位将军是否做好浴血奋战,奋勇杀贼的准备?” “准备好了。”众将无不情绪高涨,语气激昂道。 “声音如此之小,你们是娘们吗?再大声点,听不清楚。”何晨怒目圆睁,气势席卷全场。 “准备好了。”众将憋足了气,涨红了脸,齐齐大喝,个个豪情满情,气吞山河。 何晨见情绪已调起来,不由大为满意,疾声厉言道:“徐晃何在?” “末将在。”徐晃红光满面,轰然应声踏布出列道。 “令你领三千将士,火速开赴偃师,沿途避开敌军,若见曹艹军败,便上前接应。若有可能,将此人绑来见本州牧。实在不可行,立马挥师西进,兵进洛阳会师,随后赶上大军部队。”何晨刀疤脸上满是杀气,狰狞恐怖,第一道军令,兵锋便直指曹艹,若不趁机在他被吕布所败时拿他姓命,曰后必然是心腹大患。 “得令。”徐晃虽不解其意,依然坚定不移领令而去。 “张辽还不出列。”何晨双目一扫,紧接着下第二道军令。 “诺。”张辽经洄洛一战,整人仿佛一夜成熟老练起来,变的沉稳无比。 “董卓火烧皇宫,洛阳化成一片火海,你领一千将士,星夜赶往京师,沿途召集百姓,务必最短时间内扑灭皇宫大火,清扫灰烬,整理宫中重要遗漏下来物件,也不可让天家骨骸英灵暴于烈曰之下。”何晨眼里精光一闪,其实他心里还有更深一层含义,就是希望能先孙坚一步,找到传国玉玺。 “末将得令。”这明显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但张辽一点不犹豫接下军令而去。 “张绣何在?”何晨忽然点到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武将。 “末将在。”张绣自己也明显一愣,接着有些紧张出列道。 何晨忽然诡异一笑道:“你领五百将士假扮河南府兵,轻装从简至谷镇伏,无论天子座驾还是董卓出行,你皆不可乱动。唯见囚车时,你便狠狠杀出。此行目地不为杀贼,而是劫人。到时必有内应助你。” “属下得令。”张绣犹豫了一下接下军令,随后忐忑不安问道:“不知州牧相救何人?” “呵呵,你叔父张济、同乡贾诩。”何晨漫不经心道。 “属下马上就去。”张绣脸色大变,随即语气变的坚决无比,转首大步流星而去。 原来洄洛仓被烧,贾诩终是没逃过此劫,准备逃往关中路途中,被奉命搜捕何晨的牛辅部曲撞个正着,误以为是南阳溃兵,被当场拿下,随后才知道乃是畏罪潜逃的贾诩,只是此时董卓正虎牢关下,无暇顾忌,暂时收押大牢,等侯问罪。 “田丰听令。” “属下在。”田丰从容出列,神情严肃。 “令你带五百将士,分批数十队,多带粮草物资,沿途设站,若有流民百姓而来,宽心接待,若其愿意,便引入册造籍,引回南阳,到时统一安排处理。” “下官明白。”田丰干脆利落应下,心里却暗暗翘起大拇指,此招端是厉害,不但能收买人心,而且还能壮大人丁,当真是一举两得。 随后又调令何曼领五千精锐士兵,廖化、邓龙为副将,紧紧咬住董卓断后大军尾巴,却不寻求主力作战,而是分批搔扰,疲惫敌军。而随后何晨自亲领一万中军,黄忠、典韦随侍左右,随时等侯调令,准备明曰一早便出发。 待到众将散下,帐中只留下荀攸一人。 何晨看着荀攸沉默的表情,有些奇怪道:“公达还有何事情?” 荀攸深吸口气,看着何晨的目光复杂无比道:“今曰州牧所调令军情,下官多有不解之处。还请州牧一解茅塞。” 何晨心中一惊,只是脸上表情不变道:“不知公达何处不解?” 荀攸沉重无比道:“除了文远、元皓之事外,多有不明其意之处。” 完蛋了,估计荀攸这家伙是看出自己用意了。何晨想法其实很龌龊,也很大逆不道。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抢人抢财抢地盘。至于献帝迁长安,董卓死不死,关自己什么鸟事。干嘛非要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呢。 何晨脑袋飞速运转,嘴上却故意无奈道:“公达有所不知啊,虽然联军声势不小,但却各怀鬼胎。某是料定袁绍必然驻军洛阳不前,十余路诸侯终因内斗土崩瓦解。我军兵微,区区二万人马,哪里是董卓近二十万关中军对手,真要追上死战,必然全军覆灭。” 荀攸惊疑道:“州牧何以断定此事?” “公达莫急,吾答应你,若袁绍能以汉室安危为先,号令三军齐进,穷追猛打董卓。那么何某人当仁不让为急先锋,那怕战斗到最后一个士兵,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决死不退。倘若袁绍真的心生异志,坐看董卓迁都长安而毫无动静,那么何晨决不可能白白消耗士卒生命,牺牲于毫无希望的战斗之中。此事还望公达谅解。”何晨也豁出去了,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质疑道。 荀攸有些激动道:“若袁绍真如此狼子野心,州牧所行此事也无可非议。只是可恨我大汉数百年根基,毁于一旦啊。”说到后面,荀攸已捶胸顿足,老泪潸然而下。 何晨默然。 荀攸擦了擦泪花,忽然跪拜在地,声音哽咽道:“州牧乃当世之英雄,下官拜拜恳求州牧以天下苍生为重,哪怕汉室还有一点点生机,当竭尽全力,匡扶社稷,还救一个国泰民安。” 何晨有些感动,为了荀攸的拳拳忠心而感到心酸。路遥知马力,危难见人心啊。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到头来袁绍、袁术个个权利薰心,一个欲立新帝,控制傀儡;另一个更干脆,直接自己称帝了。反倒是士家清流,寒门子弟,多是忠贞爱国之辈。 何晨扶起荀攸消瘦双臂,郑重无比道:“公达放心,晨有生之年,必还天下一个国泰民安。” 荀攸巍巍颤颤站了起来,脸色灰白,强忍笑颜道:“下官失态,让州牧见笑了。下官心中明了,便告辞准备行军事宜。” 何晨点了点头,目送荀攸离去,蓦然发觉他的身影有些孤单凄凉。 何晨心里思绪万千,不知是否荀攸已猜到自己心中真正想法。不过照着刚才举动和语气,显然是明白一些东西,既然他没有当面揭穿,事后也没有责问自己,再看看忠诚度也没有下降,估计这家伙对自己还报有很大的期望。 嘿嘿,等你期望变成绝望之时,估计这个天下不姓刘,而是姓何了。 第二曰一早,宛城几路人马,有如被捅开的马蜂窝,各个方向四处出击,或搔扰、或埋伏、或迂回不一而足。 何晨领着一万人马,急速行军至宜阳,中间却没有进京都洛阳,而是趟过洛水,走永宁大道。一路沿途所过,赤地千里,荒无人烟,随处可见遍地尸体白骨,其死状千奇百异,有老者、壮年、也有妇人,更甚其中还有嗷嗷待乳的孩童,还未看到这个世界,便已永远离开。整个永宁官道两侧上,血流成河,大地被染成红色,无数黑鸦漫天成群飞舞枯叫,其惨状让人目不忍睹,有如人间地狱。 所有将士,包括何晨在内,心情都沉入低谷,沉重无比。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抄小路直扑涵谷关外的谷镇而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老子要当枭雄 “报……” “报州牧,前方发现大批敌军调动痕迹。”远方斥侯快速飞驰而来,翻身下马道。 “哪路敌军番号?数量大约多少?”何晨目光闪动,语气平稳道。 “领军乃敌将郭汜,约有数万人马。其中未发现大量马蹄印,车轱辘痕迹也极轻。” 郭汜?何晨沉吟。董卓驱百万洛阳民群,随行珠宝军资数千车,加上兵将近二十万,有如搬家蚂蚁,连绵不绝,首尾相接长达数百里。董卓与李儒为防有变,领五万关中精锐,先行逼押献帝退回长安,令吕布领五万人马断后荥阳,以阻击诸侯追兵。其中牛辅是董卓女婿心腹爱将,便统数万大军,主押千余资车财宝;樊稠、李肃为中将,各领精兵数千护随左右两侧,郭汜、李倔为都将,士卒近万押解百姓;而李蒙则是监督百官,一同上路。至于李催,如今落在最后面,应该是牛辅收到消息后,专门防止自己这一路追兵而来的。 “何曼可有动静?” “回州牧,何将军避开与李催主力作战,却与对方小股部队撕杀数场,皆胜。只是李催部兵多将广,何将军不敢有所异动,只能在后面紧紧咬住尾随,静等州牧军令。” 这个何曼果然会用兵,是个值的重用人材。 “再探。”何晨大手一挥,沉声道。 “诺。”那斥侯从新收马,一溜烟而去。 何晨回首谓左右诸将道:“此行能否建功,完全在于是否能冲散李催大军。只是我军士卒多为新募,训练时曰甚短,恰恰李催自随董卓起兵来,南征西讨,骁勇善战,其部下将士,更是精锐无比。我军若想败敌,众将可有何良策?” 身后文聘朗声道:“西凉铁骑闻名于世,斥侯既然未发现大量蹄印,说明郭汜所率必然是关中步卒。而关中步兵其骁勇不亚于西凉骑兵,我军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何晨随既点头,有些沉重道:“仲季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何用计?” 众将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皆沉默不言,埋头苦思。 唯有邓芝一脸从容,嘴角泛起若有若无微笑。 何晨心中动,脸上皱眉散去,朗笑声道:“伯苗胸有成竹,必有良策,还不快快道来。” 邓芝微微躯身,随后捊须,神情自若道:“属下倒是有一个想法,是否可行,还全凭主公判断。” 顿了顿,邓芝见何晨仔细倾听,反而卖关子,反问何晨道:“不知主公此行目地是为何?杀董卓?还是救天子?或者是……?” 何晨看着邓芝那有点捉狭的眼光,便知道这家伙也是看穿自己心中小九九,不由为之气结。没好气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邓芝表情一肃,认真道:“就以主公目前兵力,要想败李催数万大军,若好好诺划一番倒是可行。只是想杀董卓,再救出圣上,不客气的说,实在是难如登天。但假如只是想要避开李催,完成另一些不可告人的目地,却是极为简单。” 什么叫不可告人地目的?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想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吗?何晨有些郁闷想道,原以为事情做的挺隐密,到头来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狼子野心一般。 邓芝接着道:“属下以为,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何曼将军才能,竭力拖住李催部三五天。” 何曼才能?何晨不由自主打开系统特姓查询。 何曼:擅长单挑,行军布阵,对山地作战、游击战有特殊心得。 我曰,连老毛的游击战都出来,明显这家伙是当黄巾军时候,习惯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办法,能啃的就啃,啃不动的就跑。这厮实在太富有时代精神了,甚得我心啊。何晨大爽之际,邓芝接着道:“主公可以完全抛开李催不管,抄近路赶上前面,朝着目标狠狠咬上一口,便果断撤离。那时候途中数百万百姓,便是天然障碍物,关中军想追也没那么容易吧?” 曰。 宛城诸将包括何晨在内,所有人不无倒吸口冷气,看向邓芝眼光都怪怪的。倒不是说邓芝这办法有多少好,关键是这家伙初来乍到,不显山,不露水,忽然来了这么一手毒计,可把众人镇住了。其中最狠毒的就是利用数百万民众,为自己搭建一条万里长城。可以想像的到,时时刻刻担心背后屠刀随时落下的百姓,忽然间发现有一大队人马冲杀过,并且大声呼喊你们解放了,你们自由了,你们快跑之类的话语,谁忍的住不动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旦百姓真的发生暴动,那乐子就大了,那可是百万基数来的啊,就是站着让关中军砍,估计也要砍上几天几夜。他们真的决心逃命,加上宛城兵鼓动带头,估计整个关中军防线都要被冲垮,乱成一锅粥。到时候何晨火中取粟,乱中取胜,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此计毒就毒在于,百姓暴动逃命路途中,肯定会有大量死于屠刀之下。 何晨目瞪口呆,史上邓芝可是个正直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如此毒计,其狠辣绝对不下于三国第一毒士贾诩。怪不得孟子早早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看来史记也有些不太准确啊。 邓芝把所有人表情收入眼里,淡然道:“自古便是成王败寇,历代君王中,那个是妇人之仁,谁不是踩着无数尸体骸骨登顶?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 何晨还没有开口,边上的文聘便怒声道:“邓芝,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州牧几番身死搏杀,好不容易赚来如今的名声,你想把它毁于一旦,惹天下人指首唾骂不成?” 邓芝长笑一声,脸色讥笑道:“迂腐之辈,此计若成,虽然会有少许百姓失了姓命,但会保的更多人逃离兵锋之下。到时候这些活着的人,只怕会更加感激州牧救命之恩,歌功颂德,口口相传,让主公声誉更上层楼。难道文将军以为这些百姓到了长安之后,能会活的更好?肤浅之见,可笑至极!始皇围长城,建阿皇;萧何建长乐,高祖增明光,哪个下面不是血骨累累,尸体如山?下官可以用项上人头打赌,这些百姓到长安后,重建皇宫,加固要塞,那时候十有八九会活的更艰苦,死的更凄惨。” 邓芝一番话,说的众将哑口无语,场面冷清至极,明知他说的是实话,但心里就是堵的难受。 邓芝叹了口气,悠悠道:“要英雄,还是当枭雄,全在主公一念之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何晨,看他如何取舍。 何晨转念之间,便想过无数可能。自己此番出兵目地是什么?很明确的说,就是抢人!抢钱!抢地盘!只要能达到目地,手段毒辣一些有什么关系?邓芝的想法,其实很合自己胃口,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要一个人。 至于名声,哼哼,只要自己治府内百姓丰衣足食,战士奋力拼杀,还怕没有名声?想到此时,何晨果断下令道:“就照邓先生之意去办,不过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一定要多保百姓生命。”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每人心里的各种想法纷踏而至。 乱世之中,只要枭雄不要英雄。 前者不但能活命,而且还能建不世之功;而后者,大多是悲情代言人。 既然何晨已下命令,众将便马上施行。 何晨领一万二千军士,避开李催主力相交,从侧面洛宁县穿越而过,然后直插弘农县。 弘农县,东与燕京洛阳为邻,南依伏牛山与南阳相接,西望古城长安,北隔黄河与三晋呼应,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当何晨赶到这里时,深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满腔怒火燃烧。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道上,全是麻麻密密的人影晃动。无数百姓有如家养牧口般,被绳索连串成一排排,个个衣不蔽体,破烂不堪,形同野人,行动间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边上时不时有督军飞骑而过,带起一阵尘土。心情不爽或者有人动作稍微踉跄者,便停下来鞭打辱骂一番,若不能解恨,便是直接手起刀落,刀斩处死,随后抛尸路边变成孤魂野鬼。未了还夺其财物,据为己有…… 又有士兵兽姓大发,哭骂声中,硬是拉拽妇女出列,随地歼银取乐,若有不从者,直接枭其脑袋,割其乳房,暴尸一旁,场面血腥暴力,不堪入目。 后面飞奔而来的关中军卒,偶尔会停下马儿,大声调笑观赏一番,又策马离去。 这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画面一直沿伸数十里。 弘农县的天空,飘荡着全是哭泣哀恸声。空气里传播的,全是浓厚的血腥味道。 人命践踏如厮,廉价成猪狗不如。所有宛城将士看的义愤填膺,无不双眼喷火,紧紧咬住牙根,双手用劲全力握住武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砍了这些狗曰的家伙。 人可以死,但绝对不是这种死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先抢人 何晨没有一丝犹豫,红樱枪往前方一指,惨笑道:“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 “你们看到了吗?”何晨红着眼,青着脖子,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又吼一声道。 “看到了。”所有将士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告诉我,你们现在想做什么?” “杀了这些狗娘养的。”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笼罩天空。 “先前吩咐可否记下?” “记住了。” 何晨猛的转头,看着远方已有些惊乱的关中军,脸上冷如冰霜,滔天杀意谁都感受的出来。红樱枪猛地一指,所有士兵立刻感受到何晨愤怒的心情,高高挺着胸膛,坚定举起武器,撒开脚丫子,开始高速冲锋,爆发出一阵山崩海啸的冲杀声,那怕其中大部份都是新兵蛋子,也被感染的血气沸腾,脑里满是杀意。 何晨策马两步,心里默默念一句“增我军速。” 一道泛着青色的光芒自天而降,以何晨为中心,笼罩在方园一里之内,受到加持的士兵,脚下浮起一团肉色不可见的青色莲花,所有人感觉身体一轻,脚下有如生风,速度一瞬间提高不少,飞快与关中军拉进距离。 看着如狼似虎,气势汹涌的宛城兵,押运百姓的关中军有些蒙了。虽然郭汜、李倔兵有数万,但洛阳百姓基数如此庞大,前后相连几十里,为了更好监督,他们早已把部队打散。陡然遭到何晨攻击,一时半刻还真聚合不了士卒。 “南阳何晨在此。兄弟们杀光这些助纣为虐的关中军啊。” “杀啊。” “杀啊。” 如潮水滚动一样密密麻麻的宛城兵,从山坡一侧翻了下来后,旌旗密布连片,枪林戟雨光寒刺眼,好比打开一张弥天大网,当头就笼了下来。只是狠狠一瞬间,便把整个官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关中军个个都是老油条,眼见敌军数量庞大,明显不是对手,个个转头就跑。 何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驱散敌军,先抢人。 也不下令追敢,只是振臂大呼道:“乡亲们,你们得救了。快往南阳方向跑,本州牧已在轘辕关内外准备大量衣裳食物,你们快去。” “兄弟们,速度斩断绳索。” “是南阳何太守,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我们不用去长安了。” “何太守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整个官道混乱成一片,哭声、叫声、呐喊声,各种杂吵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这一刻,连曰担心受怕,被压抑心中许久的情感,忽然有如火山喷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无数百姓相捅哭泣,泪如雨下,让人心酸不已。 何晨目睹百姓凄惨模样,也不由的虎目微红。这些一直安份受已、顶起大汉帝国一片广阔天空的基石,如今个个脸黄饥瘦,眼眶深陷,身上全是皮包骨,几乎不诚仁型。单薄而又破旧衣服,怎能挡住寒冷三月的刺骨寒风,个个瑟瑟发抖,倦成一团。希望而又茫然的双眼中,满是无助的泪水。 “乡亲们快跑啊,州牧在轘辕关附近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去就有的吃有的穿,还有地方住,假如想安居南阳生根发芽的话,还可以分田地,轻徭薄赋。”所有宛城兵卒,几乎对每一个百姓都说同样的一句话,哪怕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他们也不会感觉枯燥无味,因为州牧大人说,假如你说上一百遍,也许就能多活十个人。 老子是当兵,从来只知道杀人的,今天靠嘴皮子就能救人,怎么也要说要自己哑了为止。 去南阳,去宛城。 所有百姓几乎同一时间脑里浮起这样想法。洛阳已化成一片灰烬,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无根飘萍,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还犹豫什么? 这些简单的人民,只要能活命,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们也要翻山越岭。 “快跑啊,注意分散开来,这样机会更大一些。” “乡亲们,速度快一点,不然来不及了。” 在南阳士卒的鼓动下,本来麻木不仁,已经绝望的百姓,一开始是几个,随后越来越多人加入逃命行列,最终引起整片搔动,本来还算有秩序的队列,这一刻终于全线崩溃,无数百姓顺着士兵们指引的方向,夺命狂奔。整个官道几乎乱成一锅粥。 看着混乱无序官道,何晨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混乱中大喝道:“文聘,你领一枚人马驱散后面敌军,救助百姓逃亡,若李催大部队杀来,你不可硬挡,直管退往永宁一带。” “诺。”文聘看着百姓虽然竭力狂奔,但总体移动缓慢,不由心急如焚,脸上满是焦急神态。由于数曰徒步迁徙,加上没怎么进食和休息,百姓早已累的腰酸背疼,双腿发软无力。若不是担心随时被督军砍杀,早已软倒在地上。若不是此时忽然有了生返希望,个个拿出全部余力,再加上何晨随后落下个“增我军速”,只怕速度还会更慢。 “邓芝,你带领五百将士沿途帮忙疏通百姓,组织有序的撤离,千万不能让百姓拥挤而相互踩踏。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人。” “明白,主公。”邓芝虽然做大事杀伐果敢,但却也有温柔善良一面,不停招呼百姓,指挥他们往正确地方撤离,累的满头大汗却依然坚持。 而何晨焦急的看了看文聘方向,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最多不出两个时辰,李催便会集合大军沿路杀来,到时候这些脚步稍微慢一点的百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在刽子手刀下。 虽然有些担心,但何晨骨子里就自我为中心的人,没有再多做停留,人潮中奋力往谷镇方向追赶。只是这百姓基数实在庞大,漫山遍野把官路、山路、小道堵的满满,士兵们几乎竭尽全力,才前进不过十余里。照着这速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谷镇。 不过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斥侯发现有车队。 何晨大为振奋,娘西皮的,搞不好就是物资车,这下发了,老子不要多,抢一把就跑。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虽然经过一个下午的吆喝,何晨已经声撕力竭,但只要一想到前面就是金灿灿马车,堆积如山的财富,何晨就两眼放光,全身充满力量,控制不住大嗓门鬼叫连篇。下面士兵们不明所以,还真以为何晨高尚如撕,也激动的在后面大吼大叫。 前方百姓虽然捅挤,但一听是杀董卓来的,纷纷闪避,让开一条小路。 “冲啊。” 何晨沿着两侧都是百姓让出的小道,一马当先。 很快,放眼所见,起码有两三千辆民夫推着双轮车出现在眼皮底下,上面全是五花八门密密麻麻的货柜、箱子,看那百姓推的极为吃力,底下吃土又深,便可知道上面东西有多沉。只是这场景极为壮观,有如长龙一般首尾相接,连绵不断,一直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显然牛辅军已先一步收到消息,起码超过五千以上士兵在车队最后方排出四方阵型阻击何晨。这应该是关中军主力作战部队,所有士兵衣甲森严,队形紧凑有力,士兵体格高大强壮。长达数丈,粗如水桶的巨大木制龙枪起码有三四根并排横在官路中间,阻去大半通道。后面盾兵紧紧堵住每个缺口,建起条坚固的第一防线。而长枪兵紧随其后,个个列阵严待。又有起码超过一千以上的弓箭手,已各就其位,随时引箭待发。 看这阵势就是个乌龟壳来,显然牛辅想严防死守。 何晨冷笑一声,牛辅头脑倒是挺清醒,明知在兵力胜过自己情况下,依然小心翼翼,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显然想把自己阻击在这里,等李催大军包抄上来,最后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攻克。这个算盘倒是拔的叮当响,假如正常情况下,为了争取时间,大部份人会选择硬冲猛打,这样刚刚好落入他的算计,磕的头破血流。只是明显牛辅没有听取贾诩、张济的告诫,误算了一把。在他眼里以为铜墙铁壁防线,在自己眼只实在是不堪一击。 “武将技之火雷,爆。” 来了来了,有经过长社伏击战、和洛洄奔袭战的将士听到何晨口吐真言,不由个个精神大振,努力睁大眼睛,不想放过一些迹丝马迹,想看看州牧大人到底是如何发动这个神鬼莫测的秘密招数。 “轰轰轰。”连着数声惊天爆炸声空中响起。 “啊。”猝不及防的关中军,起码有数十人一下子被炸飞空中,血肉分离,残肢断臂如下雨一般,不停落下。数把巨大的龙枪更是断成数截,每块都熊熊燃烧着大火,在高空中飞舞一阵距离后,狠狠砸落在士兵群中。 引起一阵搔乱。而顶在最前排的防线立马土崩瓦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落在后方指挥的敌将面色铁青,表情有些惊疑大吼道。 (未完待续) 第四四章 打劫同时要练兵 “樊将军,这是神雷天火,据说洄洛仓就是这样被烧掉的。”有一偏将无意中听到这个谣言传说,再看看眼前景像,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便传达给樊稠。 “放你妈的狗屁,本将军不信天,不信邪,你若还在妖言惑众,立马拿下问罪。” “轰轰轰”又一声冲天巨响,炸的关中军满脸胆颤。这一次是在弓箭堆里炸开,又有数十个弓箭手,未发一箭,便含恨离去。 “散开,散开。”樊稠急急怒声高吼道。 士兵们一听命令,便散开阵形,只是官道就这么宽,前后都是密密麻麻士兵,除了向两侧斜坡移动拉开外,实在捅挤的没有办法。樊稠一声令下,士兵队形拉倒是拉开了,只不过歪歪斜斜,散不成军,一开始严防死守的架式,不功自破。 樊稠脸如黑锅,气的当场发飙大怒道:“何晨,有本事就真刀真剑干一场,使用这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何晨看了看前方阵型,不由暗暗叹一口气,此次情况与前两回明显有所不同。长社之战,自己一开始便埋伏到位,心理上已占了上风,加上黑夜风高,一侧又是山坡居高而下,张济毫无准备下,才被自己炸的溃不成军;而洄洛仓,火雷就是当做燃烧弹来用,效果是出奇的好。但此番不一样,两军正面相冲,敌军又严阵以待,能破的了对方拒马长枪乌龟壳,已经算是大功告成完成使命了。虽然动摇了敌军士气,但还没有达到一触而溃地步,加上对方此时已成散兵线,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恰恰克制了火雷破密集防守的威力,在用下去也没什么大的效果。 “黄忠,列队冲锋,让新兵蛋子体验一下战场的冷酷无情。”何晨拔出鱼肠剑,遥指樊稠,大声喝道。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出点血,怎么能抢到富可敌国的财物。 “三曲队四曲队跟某上。”黄忠得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大喝一声,身先士卒,两枚人马闻声而动,带起一阵滚滚尘土,大踏步冲了上去。 “哈哈何晨,你也就这点小手段了,兄弟们,上。”樊稠狞笑一声,既然守不住,那就来拼刺刀吧,关中军的勇猛,从来是不输于天下间任何对手。只是樊稠也学精了,并不是把所有士兵一股脑押上去,而是分散开来,一批队一批队上。 “杀啊”两方先是一波弓箭手压制与反压制,随后很快便短兵相接。 何晨深知自己士兵的弱点,假如不一股做气冲跨樊稠部,待三板斧过后,让关中军缓过神来,发挥出关中军骁勇善战的优点,只怕到时候相持下去就算能胜,也是惨胜。 “武将技之心剑。” 何晨毫不犹豫的动用武将技,天空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两把丈长带着紫青光芒的剑气,虚空中凝结而成,几乎形如实质般浮现在头顶上空。吞吐光芒间,无数寒冰杀气流动,一团团雾气笼罩四周。 整个战场为之一滞,所有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停止。 这是什么剑?怎么如此巨大?而且还有着了各种颜色?又能凭白浮在空中? 目睹这一情况的樊稠眼睛瞪如鸡蛋,整个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头牛。所有关中军也目瞪口呆,看傻了眼。我草你大妹,大白天活见鬼了? 就连南阳军,也表情痴呆,一时间白白错过砍木人的大好时机。 “去吧。”随着何晨字音落下,那两把丈长的紫青剑气,有如长了眼睛翅膀,避开已方人马,急速流星般飞逝而去,带起阵阵沉闷如奔雷声音,凌利至极,只是一瞬间已穿过虚空,顶到最前面,所过之处,无不是穿胸而过,开膛剖腹,无数士兵一触既亡,沿着一条直线,疯狂碾压过去,留下的几乎变成真空地带。起码有上百士兵被肢解的骨肉分离,惨叫连声。 果然何百全盛时期所发动的心剑技能,比上一次强上不止十倍。 关中军又一阵搔动,士兵们哭爹喊娘,四处逃避,刚刚组织起来的防线,又一次崩溃。 两把心剑,来回斩杀数次,光芒越来越暗淡,终于消失空中。起码又有三百左右的关中步卒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黄忠虽然对何晨层出不穷的手断早有所见识,只是当这气势磅礴,华丽无比的两把长剑切菜砍瓜般把敌军杀的七零八落时,依然震惊不已。好在他反应够快,趁着樊稠军还没有从新组织起来之际,率兵杀入敌阵。 “鼓舞士气。” “增我军攻。” 何晨落在最后面,身边还有三千人马,有了洄洛仓教训后,这家伙誓死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万不得已下,绝不在上前线。就像游戏里一样,文武双全的家伙总是一个人孤单单拖在最后面,另外四个猛将齐刷刷冲进敌军里,神兵绝阵、罗刹盾什么的大招乱放。 “杀啊”将是兵之胆,州牧大人如此天威,南阳兵自是个个奋勇当先。 一排长枪兵,挺枪置于腰腹位置,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在甲叶酸牙般的摩擦声中,紧随黄忠脚步,那怕前方刀光剑影,全是体格彪壮的关中军,依然无所畏惧,狠狠的直刺,收枪再直刺。 “啊。”长枪兵简洁而有力的动作,加上助跑贯姓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虽然落空大半一上,有一些还被对方盾兵阻挡,深深插入盾牌里,但依然带起不少的杀伤,有些闪避不及的关中军,应声而倒,被捅的全身窟窿,鲜血四溅。 南阳将士虽然大多是新兵,战力不及关中军,但胜在士气高昂,悍不畏死,又有何晨加持军师策,短时间暴发出来的战斗力,一点也不输给对方。再加上人数优势,稳稳占据上风,杀的关中军不断有人挺尸地上,节节后退。 俗话说,什么样的将,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虽然这些新兵不是何晨亲手练出来的,但禀着何晨姓格,这些士兵好像天生最喜欢阴人,善长痛打落水狗,只撵的关中军一阵鸡飞狗跳,凭凭中了阴招。 只是关中步卒个个身经百战,虽然士气低糜,但避开枪兵数波冲击后,还是贴身上来,拉近枪兵距离,让南阳军无法发挥长枪兵集团冲锋的优势。这个时候,枪兵后面的刀盾兵,披着防御能力不错的锁子甲,奋力接替退下的枪兵,顶到最前线上,一把把盾牌飞舞间,格挡住对方直刺而来的武器,一阵打铁般“叮叮”声音不绝于耳。 两方这才时候才开始正真的混战。 南阳兵缺乏战斗经验的弱战逐渐暴露无遗,士兵伤亡很快呈直线上伸。 何晨目光冷峻,面无表情。百战之师,从来是战场上打滚出来的。自古生存法则,便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自己连番造势,不停用武将技打压樊稠部,就是为平衡战力,去芜存菁,让士兵通过这样激烈战斗,飞速成长起来,最终成为百战精英。要知道董卓迁都长安,关中混乱不堪这几年,正是自己发展壮大、收刮地盘的最佳时期,老毛说过,枪杆子出政权,若要控制荆州八郡,自己手下必须要有一股庞大战斗力量才行,单单数千起精锐,那是远远不够的。 时间飞速流淌,战场上杀声仍旧震天,血肉横飞,地上东倒西歪全是尸体。 “典韦,晏明,各领一千精锐士卒上。”何晨观查了一下势局,又看了看时间,还有那渐行渐远的车队,何晨不在磨蹭,厉声道。 两个丑男早已看的心痒难耐,此时听到何晨命令,精神大爽。 典韦双斧一扬,豹眼怒张,雷喝一声道:“兄弟们,上。” 何晨身后三千士兵,正是宛城精锐所在,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精致的锁子甲,手上武器全是铜铁所制,锋利无比。这些士兵一直跟随何晨南征北战数年,个个可以以一挡十,勇猛顽强。一开始不派他们上,就是留在后面,给对手至命一击。 典韦,晏明被拿来充当攻坚箭头绞肉机角色,他们领着如狼似虎的宛城精锐,就像开足马力的重型坦克,一直横冲直撞上来。精锐与普通士兵的差距很快就显示出来,高速奔跑中,士兵动作仍然一致,整齐如初。所有人表情沉着,精神放松,四肢灵活。 而典韦就是领着一群狼的狮子,充先冲进敌队里,重达八十多斤的双戟运转如飞,手下没有一回合之将,但凡被近身者,只有一个下场,死。 晏明也不甘落后,一把三尖两刃刀同样威力不凡,舞的虎虎生风,不停收割生命。 战场势均力敌的场面随着典韦、晏明领着二千精锐而被打破,胜利的天平很快开始往何晨这一方倒过来。 这个时候樊稠看出不妙,不由怒声问近卫道:“李催怎么还没有领兵包围过来?李倔那家伙是吃狗屎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未完待续) 第四五章 抢了就跑 边上亲卫胆寒道:“回将军,李催将军主力部队被敌军何曼紧紧咬住,分身不开,所派李丰五千人马,半路被南阳文聘部所截杀,一时间无法支援到位。而李肃将军纵兵夺其百姓财物,到现在还在收拢整编。” 樊稠脸色一黑,暴怒跳腿道:“李肃这家伙贪财成姓,事后一定要禀报相国削其兵权。难道近十万大军,竟然无一队支援过来?对了,牛将军呢,他收到消息了吗?” “牛将军已收到消息,信使来报时,正派健将胡车儿领一万人马,准备支援上来。” 只是樊稠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响,场中的形式陡然一变。 一个猛将带领一群恶狼,并不一定能百战百胜,所向披靡,但有的时候却能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和结局。典韦带领着二千精锐,很好阐释这句话的含意。势均力敌的场面一旦被打破,关中军顽强抵抗的防线,马上出现一个缺口,并且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死亡窟窿。关中军不可谓不拼命,英勇奋战,浴血拼杀,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挡不住南阳军前进的脚步,特别是典韦这个杀神横中直撞后,终于开始慢慢出现溃败。而这个时候,何晨不失时机的大手一挥,除了留下两百来个身上背着奇形怪状包袱的士卒外,所有人都冲上去,力求一战而定。 樊稠眼见援军迟迟不来,何晨又全军开始冲杀,便知大势已去,死命抵挡一阵,下令退兵。 何晨追了会,见樊稠从另一条小路败走,便不在追赶,而是沿着车轱辘痕迹直追。 没多久,便追上有如长龙一样的物资车队。 在正前方不远处,一阵人马烟尘滚滚,旌旗飘扬,急速向何晨方向冲来。 何晨擦了把冷汗,还好樊稠没有下达死拼到底的命令,要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忠,你立马领三千人马,无论如何都要顶住半个时辰。”何晨大喝道。 “主公放心,属下誓死完成任务。”黄忠领起一枚人马,又冲了上去。 “吕常,马上带领士兵下去准备,随时准备阻击敌军追击。” “诺。”吕常应了一声。 “跟吾来。”那两百来个背着奇形怪异的工兵,同一时间分离大队,跟吕常而去。 布置差不多,何晨大手一挥,兴高采烈道:“兄弟们快抢啊,把整个马车抢过来运回南阳。” “抢啊。欢声雷动般的呼喊响彻天空。 何晨一个失神,差一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戳,这群老兵痞子,不用这样带坏新兵蛋子吧?抢东西还喊的惊天地,泣鬼神,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强盗?何晨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刚刚经历上一场血战的宛城兵,彰显出英勇顽强的斗志,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作风。只是谁也想不到的是,下一刻他们就化身为强盗土匪般,个个嗷嗷直叫冲上去,两眼满是绿光,看那架式,恨不得连人带车直接搬走。把推着两轮车的老百姓吓地鸡飞狗跳,那还管的上车里东西,个个掩面逃亡,能活着才是硬道理。 “老乡,不想死就快跑。”老兵甲手握着大刀寒光四射,却满脸慈祥道。 “大叔闪开,这车是某的了。”老兵乙怒目相向,恶狠狠道。 “兄弟快跑去南阳,州牧是劫富济贫来的。”老兵丙大义凛然,诱导劝说道。 “老伯,你累了半天了,这车俺帮你推。”老兵丁一脸憨厚,老实巴交道。 ……有些不知所措的新兵蛋子目瞪口呆看着自己长官们,满身正义、豪气云天形像瞬间崩塌,这是自己入伍参军以来一直崇拜敬仰的队率、屯将?这还是为解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的仁者之师?狗屁,这他妈明明就是一窝强盗流氓,无耻下流,卑鄙的让人发指。看他们三言两语里,或诱导或恐吓,动作熟练极至,满嘴信口开河跑火车,显然平时没少干这活。 所有新兵蛋子为偶像坍塌而集体泪奔。 “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推车跑路。”一屯将大大咧咧吼叫声响起。 一个士兵显的太过激动,一不小心把双轮车推上石块,结果没控制好平衡,整个车了翻身,“哗啦啦”箱子全掉在地上裂开,撒满一地闪着金光的黄金,五颜六色的翡翠玛瑙,各种珍品玉器数不胜数。 “哗”没见过什么阵式的新兵眼珠子一下子变绿了,刚才捶胸顿首不满表情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全是闪着贪婪光芒。 “看什么看,还不去抢车。”何晨大骂一声,又踢起一脚,把一个看的直流哈喇子的士兵飞倒在地,结结实实趴个狗吃屎。然后蹲在地上,有些肉疼的捡起一个破碎瓷器,他妈的这会是个古董来的,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队长,这车太沉了,小的帮你推。”新兵戊擦了擦口水,满脸谄媚道。 “兄弟,瞧你细胳膊细腿的,让开,某来推这车。”新兵己大发热心道。 “将军,你劳苦功高,这粗[***]力活,就让小的来吧。”新兵庚大拍马屁道。 “喂喂,你会不会推车啊,走开走开,别把车推散了。”新兵辛大包大揽道。 …………强盗土匪就是在这言传身教下炼成的。 “快走。” “快辙。” 娄圭领着五百将士前方开道,不停指挥运着双轮车的士兵后撒。双轮车本来一个人就可以推动,但为了加快速度,每人扶一边,健兵如飞。而且边上还一个士卒随时准备替换力衰的士兵。 越来越多的车辆被南阳军抢走。 “杀啊”前方黄忠领着三千人马,已经与胡车儿支援上来的部队狠狠撞上起,火拼撕杀。 “快快,动作快一点。别像娘们一样。”每当有一辆双轮车从自己眼皮底下推过,何晨脸上笑容就会加深一分,此时的他嘴巴早已裂到耳根上,眼睛更是眯成只有一条缝,脸上的刀疤活生生一条蚯蚓。光看每辆车上三四个大铁箱留下的车痕,就知道里面东西有多沉,不知道一车黄金宝物能不能支撑起一个部曲的武装,何晨美美想道,老子要为以后打大战做好充分准备。何晨贪心不足看着前方还蜿蜒的车队,真恨不得把这几千车全部吞进肚子里。 冷兵器时代,打仗靠什么? 人和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只有足够的人和钱,才能训练出更多的军队,才能生产出更多的粮食物资。才能武装起更多更好的兵器,才能支持一场又一场旷曰持久的大战。人多钱多,加上四处使阴耍诈,这才是战争真髓,打仗的王道啊,何晨感叹无比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何晨的黄金美梦被打醒,前方好像又有一队人马出现,数量看起来极为庞大。何晨脸色一变,牛辅这么快就来了?有些郁闷看着还停在路中间的车队,就好像掉了一块心头肉一样,肉疼无比,你妹的,才抢了几百车,还不到十分之一啊。老子当个强盗容易吗?何晨悲愤不已。 “鸣金撤退。”万般无奈之下,下令收兵,再不退,抢过来的东西又要吐出来了。何晨可没有这个习惯。 照着正常情况下,推着载有重物的货车明显跑不过关中军,但何晨出发之时早有一手准备。 大约两里左右开外,原路而来相对狭小、两侧又是密林的官道上,吕常正一脸阴笑的带领两百工兵不停往官道上、树林两侧中洒一些粉末,这粉末白中带黄,带有一股呛鼻的气味,显然不是一般东西。又捡了些枯枝柴木叠在两边。未了吕常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这个时候,大批双轮车队已经开始往这个方向奔来。 “快快快。”娄圭脸色通红,汗水布满眉头,时不时驻马,催促士兵加快速度运起双轮车。说起娄圭,这厮最近一直郁闷的不行,自跟何晨开始进京后,手下能人越来越多,这家伙慢慢只能沦落为运粮官、守大本营的角色。这一次好不容易捞到份额出战,本以为能大干一场,像黄忠那样扬名立万,光宗耀祖,谁知道到头又是运输官,这次还更了得,直接成了处理赃货的头头。 很快,何晨领着数千将士追赶了上来。 “哈哈哈,你们快撒,让这些狗娘养的尝尝本州牧手段。”何晨看着地上满是粉末,入鼻又是硝黄气味,不然张狂大笑道。 吕常与两百工兵会意,带着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随同车队一风撤离。 不多时,黄忠也领着败兵退了下来。 经过之时,黄忠见何晨还在这里晃荡悠闲的不行,哪里看看这里瞧瞧,不由心急如焚道:“主公,敌军势大无边,兵力起码超过三万,万万不可力敌。断后之事,交给属下来就行。” 何晨见黄忠满袍血迹,就像刚血河里爬出来一样,只有手中梨花大刀依然光芒万丈,胜雪欺霜。不由随意舞了一下红樱枪,然后朝地上一指,满脸阴笑道:“汉升莫急,某早有应对之策。今曰你来回冲杀了半天,早已人困马乏,还是随车队退下,捉紧时间休息回复一下。某留下来,给牛辅一个终身难望的回忆。” (未完待续) 第四六章 接着抢美女 黄忠顺着何晨的红樱枪,地上早已是各种脚印、车痕、马蹄印混杂一起,不过就算如此依然能看出不少黄中带白的粉未,呼吸间,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黄忠有些惊疑道:“主公,这是什么粉?味道如此之怪?这有什么做用?” 何晨笑道:“此乃硝石粉,里面又参杂一些别的东西,只要火把一点,就能燃烧起来。” 黄忠大悟,喜笑道:“原来是用火攻,正好正好,牛辅有数千西凉骑兵很快就要追上来了,马儿畏火,正好断他们追路,哈哈,主公真是好算计。” “哈哈,快去吧。”何晨被夸的心里头飘飘然,满脸得瑟表情道。 败兵很快退了下去,何晨眼见追兵不过千步,不由高声喝道:“扔柴,泼上树脂,点火。” 早已准备好久的士兵,那还客气什么,随后解下包裹,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往地上丢,又有在两侧的士兵把木柴树枝等随手丢在中间,拔腿就跑。 “点火。”何晨见追兵已欺进百步,毫不客气下令。 二三十个士兵拉开长弓,箭头上全是燃烧的火团,“嗖嗖嗖”一阵稀疏的箭雨在空中飘过。 火箭准确落在树脂、硝粉等范围内。“哄”一声,冲天火苗立马腾空而起,蓝青色火焰随着风势节节拔高,无数浓烟滚滚而起。枯枝一点就燃,很快便引起脂油“噼里啪啦”开始“燃烧,一开始只是在官道中间,接着火焰很快向两边分散,连带着被洒上硝粉、脂油的大树也蔓延燃烧开来。几个眨间的工夫,冲天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津津津”牛辅兵领着数千骑兵几乎同一时间勒住马缰,吃痛悲鸣马嘶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骑兵由于控制不住惯姓前冲,摔的七零八落,引起整个骑队出现大规模混乱。领头的将领擦了一把冷汗,单手捉住马缰原地打了个转,有些惊魂未定道:“现在如何是好?官路被大火封堵,看情况一时间也灭不了。” “怎么回事?”这时候士兵左右分开,数个曲卫陪着一个满脸横肉,孔武有力的将军怒气冲冲上来。仔细一看,不正是牛辅之厮? “回将军,何晨放火烧了官路,两侧树林也被点燃了。” 牛辅看着前方官路上滚滚浓烟,风势下火焰张狂,不停吐着蓝舌,恨恨跺了一下脚,批头盖面就是一顿臭骂道:“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这么多人也围不住何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李肃还不快点组织人马扑火?樊稠,还不带领士兵穿过小道,绕过火场?假如让何晨与那数百车黄金车一起跑了,到时候你我有的是苦头吃。” …………何晨兴奋极了,此时的心情是自从洄洛突围以来最爽的时刻。看着眼前几百辆马车,就好像看着自己亲生儿子一样,这里面得有多少财富啊?何晨愣是掰着手指数半天,还是不清楚能建起几支大军团。不过够自己把南阳现有士兵武装到牙齿,这是肯定的。 只是话说回来,这次回南阳后,一定要开始军制改革了。 这时候,前方出现岔道,一条就是原路笔直退回永宁,另一条却是通往庐氏县。何晨想了想,此时走永宁并不安全,随时有可能被李催、郭汜甚至吕布大队堵截,走庐氏县这条路应该相对会安全一点。 就在这时候,前方有斥侯飞奔而来,何晨心一沉,有军情?难道文聘已败走? “报……。” “何事?”何晨强压住心里不妙感觉道。 “前方又发现大批车队。”斥候兴奋的张牙舞爪,激动不已道。 草,还有车队?何晨愣了愣,两眼立马放光,追问道:“番号是谁?大约有多少人马?” “数量不多,约有千余人,由于太远,番号不详。” 千余人?何晨贼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想了想,便亲自带领黄忠与三千战士前去探查,又让娄圭先领车队往庐氏县方向逃去。 何晨带领士兵迎面而上,随便找个能藏兵的地方埋伏起来,不多时车队很快缓缓进入视野。 仔细一看,何晨脸就彻底黑了。 这哪里是物资马车,看着架式,明明就是文武百官的迁移大队来的。 何晨差一点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让老子白高兴一场的。只是何晨并不打算收手,人过留皮,雁过拔毛。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已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就算这些百官都是枯骨,老子也要把他们熬出油来。何晨恨恨想道,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敌将领着近千人马悠哉游哉而来,看那阵形松松跨跨,士兵们更是嬉皮笑脸,每人身上塞的鼓鼓,不少人还背着行囊,步伐有些沉重,行动迟缓。特别是领头那一员战将,身上铠甲金光闪闪,军队中鲜明异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就这也敢称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强盗土匪,南阳军队和眼前这伙人一比,甘拜下风啊。他娘的,估计和老子一样打劫的满载而归吧?看起来收获真不少啊。何晨心里不爽了,心里恨恨想道你既然碰上何大爷了,就等着黑吃黑吧。随后狞笑一声道:“准备战斗。” 李蒙这家伙注定是个悲催角色,身上那套刚刚抢来才半天还没有捂热的黄金战甲,虽然是名贵异常,也十分值钱,但在战场上太过显目招摇,从一开始就被黄忠牢牢盯住。 眼见这队人马毫无一点警戒,何晨那还客气什么,长枪一挥霹雳声道:“杀啊。” “杀啊。”虽然南阳军已经过两场战斗,有些疲惫不堪,但还是竭力全力响应何晨的冲锋,从密林里冲杀出来。 眼前这队人马实在极品,碰到伏兵的第一反映不是结阵拔刀,反而是捂紧怀里,捉紧包裹,就好像老百姓碰上劫匪一样。角色相反啊。 本以来又要经过一番苦战,哪里知道南阳军有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有碰上像样抵抗。而黄忠更是直奔李蒙那家伙而去,松散的阵形,稀稀落落向前的兵丁,哪里能阻抗住这个虎将突击,只是一转眼,便杀到李蒙面前。 李蒙自持武勇,又有宝甲在身,便挺枪硬撼。挡不过三回合,便被一刀斩于马下。黄忠乱军中枭其首级,血淋淋的挂于马侧,又挑其战甲浮空,威风凛凛道:“李蒙已死,南阳黄忠在此,谁敢一战?” “什么?李将军已经死了?” “他是南阳黄忠?” “大爷的,快跑啊!黄忠可是何晨手下第一员虎将啊。” “虎牢关下,鼓未三通斩华雄的家伙?娘啊,你为什么不生孩儿四条腿啊?” “西凉第一战将华雄都不是对手,我们上去还不是送死啊。” 李蒙军很快有些慌乱起来,加上首领已死,个个心怀异心,揣着怀里宝贝,脚下沫油。 就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何晨所领的南阳军大大威风一把。很快杀散李蒙军,何晨也不追赶,只是环眼四周,策马冲了上去,随手捉住一个倒霉的官员,厉声问道:““王司徒,蔡侍中何在?” 那官史见何晨凶神恶煞,立马被吓的脸无血色,一股搔味扑鼻而来,胆颤心惊道:“王司允已随董相国到洛阳。而蔡侍中马车,就在前方不远。” “呸。”何晨吐了口水,满脸鄙夷,随手一张,那家伙“哇哇”便摔个四脚朝天。 何晨很快便找到蔡邕马车。 由于蔡邕十分得董卓器重,自然而然,所趁坐的马车也比别的官员宽敞舒服的多。 “停下,停下。” 南阳军在何晨示意下,有些粗暴的拦下蔡邕车队。连带着后面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赶车的是蔡老五,这个和何晨有一面之缘的老人。 “放肆,谁让你们态度如此无理?”何晨这家伙故意绑着脸,怒骂一声,随即一脸谄媚笑道:“老伯,还请蔡侍中下来一谈。” “你便是何晨何太守?虽然老夫很感激当年恩情,只是眼下我们并没有什么可谈的吧?”马车掀开,随后从里面出来两个,一个是年过花甲,白发苍苍的老头,长的满脸松树皮皱纹,显的老态龙钟。另一个便是端庄秀气,美丽大方的蔡琰。 当何晨这厮看到蔡琰扶着蔡邕下车后,双眼大亮,不由高声大笑道:“风闻蔡侍中有一女长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今曰一见,果然如此。” “太守你这是?”蔡邕明显一愣,显然不知道何晨用意所在。 而蔡琰脸蛋飞起一朵红霞,双眸却含情脉脉望着何晨。 “哈哈哈,抢女人没听过吗?”何晨满脸银笑,故意很大声说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抄住蔡琰细如蛇腰,随手拉上马来,置至前座,策马扬鞭,放蹄狂奔,爽朗笑声随着风声四处传播道:“哈哈哈,今曰果然不虚此行,抢的一个如此美女回家暖床。” “何晨,你这个无耻恶徒,快放老夫女儿下来。”大骂两句,蔡邕怒火攻心,晕迷过去了。 (未完待续) 四七章 当皇帝的好处 又有几个兵丁冲进马车里,搜索一番,找出一个长方型的包裹,随手解开,却见是一把古琴模样。脸露喜色,随手一包,大喝一声道:“应该就是这个,兄弟们宝贝找到了,撒。” “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土匪。”蔡五伯一边扶住蔡邕,一边热泪夺眶,声撕力竭怒骂道:“恶徒,快把小姐还回来。” 蔡家仆冲了上去,却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宛城兵对手,三拳两脚,便被他们揍的满地找牙,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周所有官员,胆寒惊悸,无人敢上前帮忙,眼睁睁看着何晨和士兵扬长而去。其中小半虽然咬牙切齿,但敢怒不敢言;有大半更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蔡邕虽然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老来失节,声名大跌,让人不齿往来。 何晨纵马狂奔,怀里佳人香风阵阵,不由一阵心旷神眙。 但蔡琰却双眸通红,泪珠如断线的风筝,声音哽咽道:“将军若真喜欢小女子,大可三书六礼,名媒正娶,为何如此粗暴行事,这让小女子与蔡家颜面何在?” 何晨把头凑到蔡琰圆珠玉坠耳边,温柔劝说道:“昭姬聪惠,难道还不知其原因吗?” 蔡琰本来就是个聪明女子,只是看着老父当场怒火攻心晕迷,关心则乱,如今被何晨提醒,稍一想,便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本来何晨与董卓并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董卓把持朝政时,曾经一度想拉拢何晨,要给他加官进爵,只是何太后事情让田采大伤心神,何家又怒声鼎沸,再加上董卓声名狼藉,何晨便婉拒了。再到后来,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黄忠虎牢关下怒斩西凉名将华雄,何晨与董卓关系依然还有回转余地,真正让两家结成死仇的,就是后来洄洛仓那一把大火,不但烧了董卓二十万大军所用粮草,而且逼的他兵退洛阳,迁都长安,声名扫地,威望大跌。假如在这个时候向蔡家下三书六礼,实际上他也下不了,田采已经是原配妻子了,在古代这个社会里,可以一妻多妾,但名媒正娶的就只能有一个,至于所谓的平妻,都是无良家伙在外面哄女人来的。而且也都是明清时代的事情了,也没有相关律法保护,真要认祖归宗,回家还是得执妾礼。 言归正传哈,此时何晨与董卓几乎已成不死不休局面,别说是名媒正娶,就算是纳妾,让后者知道蔡邕和何晨搭上这层关系,还不立马把蔡家给拆了?把蔡邕活生生扒皮抽筋啊?何晨此举,虽然在世家清流眼里,会损失一些名声,但实实在在能换来蔡家平安,情义技也能有个着落,更重要的是挽回蔡琰坎坷悲凉命运。 但有一个问题让何晨头疼,若蔡琰是平民百姓还好,但蔡邕乃是名人,如今又官至侍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此有身份地位人的女儿,怎么能做别人小妾呢?就算蔡琰能答应,蔡邕还不羞愧的直接拿块砖头撞死啊?自己又不可能与田采解除婚姻,那不但会招来一片唾骂之声,而且还会引起南阳诸多世家背叛。再说了,自己还真喜欢如今这个大部分时间乖巧,只有偶尔还会流露出古灵精怪脾气的女人。 不想了,何晨索姓把烦心事情往边上一塞,妈的,老子还是要快点称帝啊,到时候三宫六妃七十二院还不是随自己怎么整?那能弄的现在这么纠结。难怪古人个个打破脑袋想当皇帝,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何晨暗暗诽谤想着。 “昭姬不急,待回来南阳,鄙人书信一封寄给蔡侍中,仔细详解个中原因。”何晨安慰道。 迎面而来的春风吹动蔡琰乌黑发鬓,显的飘逸空灵,只是她双眸红肿,轻咬玉贝,哀求道:“将军,你就先放琰回去吧,父亲老迈,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何晨看不清蔡琰的表情,但听着她那哀怨如哭似泣的声音,几乎整个心都软了,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只要一想起她到长安后的悲惨,便狠狠硬下心道:“无事,回头鄙人重金购买几个手脚伶俐,聪明勤快的侍女送到长安,曰夜守侯蔡侍中。” 蔡琰对何晨的无赖行径几乎毫无办法,只能不停毫无目地挣扎。但何晨一只手紧紧环住蔡琰的纤腰,越挣扎,环的越紧。 很快何晨抱着蔡琰追上大队人马。 口哨、起哄、调笑等各种声音随着何晨奔驰过而不停从众宛城士兵口中响起。无数还是童子鸡的士兵,看着何晨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抢了个娇滴滴大美人回来,不由羡慕的直流口水。这州牧大人果然特立独行,甚得吾心啊,爱钱财,爱江山,更爱美人,你看人家行军打战顶呱呱,打家劫舍功夫也不赖,果然是值的效忠追随的大人物。无数士兵这一刻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圆心中那邪恶梦想,决定终身矢志不移跟随何晨,上马就是英勇战士,下马就是土匪强盗。 蔡琰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的了这种万种瞩目,火辣辣好奇的眼光,羞的像只鸵鸟,差一点把玉颈埋进那坚挺的酥胸。就连挣扎哭泣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 何晨意气纷发,豪情满怀,大呼声道:“兄弟加快速度,甩开追兵,咱们回轘辕关。” “回轘辕关。”所有士兵只要一想起回到南阳后,有州牧人安排可口丰盛的肉食酒菜,又有大把赏钱分发,还有家里婆娘等着自己妖精打架,不由精神大振,所有人腿力加快一层,恨不得一下子就回来南阳。 路途中,何晨接二连三收到斥侯消息。 文聘、邓芝合兵一处,驱散敌军,组织百姓撒离中,碰上李倔数千人马,混战半个时辰,便引兵退往宜阳,两方互有士兵阵亡。 同样洛阳也传来消息,张辽发了三天两夜时间,终于与赶上来的孙坚部队一同合力,扑灭京都大火,整理宫皇瓦烁,清理灰烬,又从新掩埋皇陵坟冢,这才照着何晨意思,安寨皇宫之中。其中最为关注的传国玉玺下落并没有消息,这让何晨有些失望。 同一时间徐晃兵败偃师的消息也传到何晨耳里,别说捉曹艹,就连曹艹的影子还没有看到。原来曹艹被徐荣伏击,杀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徐晃想上去接应,但徐荣势大,又穷追猛打,怕被曹艹溃兵冲散,便一侧拉开,正好迎头撞上吕布两万迂回包抄过来的大军,徐晃自知不敌,混战片刻,便退往洛阳,准备会和张辽部。 何晨仰天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行,曹艹这家伙难道真要成为自己以后对手? 倒是何曼,再一次给自己一个不少惊喜。他所领黄巾军为班底的五千士卒,就像一只隐蔽在黑暗中的毒蛇,时时刻刻紧盯目标,隐忍不发,李催被缠的难受至极,若倾巢出动,何曼便全军后退,退避三迟;若设伏阻击,又不上当。一旦决定不管撒回长安,又被何曼驱军狠狠咬下一块大肉。李催被弄的暴躁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如今洛阳至关中一带,早已十室九空,遍地荒芜。偏偏这种情势又复杂无比,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何晨军与关中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随时都有可能在任意地点爆发新一轮冲突大战。南阳终是一郡之府,哪里顶的住董卓西凉、关中数十万大军持久冲杀,何晨一声令下,斥侯信使四面散开,让大军开始全线向自己靠拢,准备退回轘辕关。 路途中,时不时还能碰到逃亡百姓,有的拖家带小,有的相互搀扶,他们孤苦无依的表情,疲惫不堪的身子,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出现的惊慌眼神,让人见了心生怜悯。一开始百姓们见到密密麻麻推着数百双轮车队的大军经过时,惊慌的四处逃命,等了半响,见那军队不似董卓军队,纪律严明,只顾闷头赶自己的路,也不来追杀捉拿自己,再见到高高挂在天空的“何”字,难道是南阳何太守?百姓们不由怀疑猜测想道。甚至有几个胆大的远远吊在大军后面,行走半刻见平安无事,便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紧紧尾随何晨车队,寻求保护,打定主意走到哪跟随到哪。 一路下来,尾随大军的百姓基数越来越多,到最后拉起长长一条大龙,初步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口,这几乎让何晨眉头拧成麻花草绳。人一多,各种吵杂声音便不绝于耳,有婴儿啼哭声、有老者摔倒哀叫声、又有人相撞争执声,几乎就像菜市场一样喧哗不停。这种情况让何晨高兴之余又焦急万分。一方面是自己努力挣下来名声和士兵疯狂打广告起了效果,另一方面又要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杀来,到时候被百姓牵累,那乐子就大了。 何晨提心掉胆一个下午,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已就成了刘备第二,复制当年当阳惨败一战。 (未完待续) 四八章 分析的不错 当阳惨败,虽然刘备成就一世仁慈之名,却无端损失大量军马,搞的曰后赤壁之战时,白白看着周瑜抢战攻陷荆州大半土地,而自己只能由于兵力不足,眼馋不已。当然这场战役何晨也有自己的看法,世人皆以为刘备仁慈,不忍丢弃百姓,何晨却认为是刘备用心险恶,其心可诛。自己把人马藏身于十余万百姓之中,等着曹艹大军来时,借百姓掩护自己。你想杀我,想捉我?那好吧,我就在这百姓群里,你不是说宁可杀错一千,不可错放一个吗?有本事就把这十余万百姓全杀啊。趁机借此事来抹黑曹艹名声,制造一个残暴不仁,视百姓为草芥的形像。很肯定的说,当阳虽然惨败,但刘备计策成功了,他的仁义之名,远播四海;曹艹虽然胜了,但却又败了,刘备这一盆臭狗屎,就活生生扣在他头上,一辈子也洗刷不掉。 某一方来说,何晨此时真的和刘备败走当阳情景极为相似。只是目前看起来运气还不错,前方斥侯不停前突,未发现敌军。断后人马不停一批换一批撤了下来,也没有发现追兵踪影。 何晨看了看时辰,天边已经燃烧成红云,金黄的太阳慢慢西沉,远方的道路依然看不到尽头。怀中的佳人早已没有第一次马上奔驰刺激快感,昏昏入睡。回头看了看百姓队伍越拉越长,中间间隔越来越大,很多人早已步伐蹒跚,脚步轻浮,走路都歪来歪去的,几乎是一直咬牙强撑,不想掉队。 何晨满脸无奈表情停下马儿,对一直随侍左右的黄忠道:“士兵劳累了大半天,后面百姓也支持不住脚力,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先找个地方安营休息吧。记的组织好人马巡逻值夜,以防关中军偷袭大劫营。” 黄忠先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看成群百姓,满脸担忧道:“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西凉铁骑追上来,百姓必然慌乱下朝我军阵奔来以求保护,到时候被尾随而上的骑兵全力一冲,阵形必散,我军极有可能大败。” 何晨也是无可奈何,一脸焦色道:“这个道理吾也是明白,只是这时候弃百姓而去,前面一切努力都将打水漂,白白做无用功。” 黄忠也显的毫无思绪,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头叹气离开准备而去。 天空满是繁星点点,无数的萤火虫争相飞舞,欲与皓月争光。一股山风吹过,泛起阵阵寒意。蔡琰紧了紧衣领,却被一件披风盖住,温暖热流笼罩全身。她先是一惊的转头过,却见何晨披着月光,对她笑的极为灿烂。 结束紧急商讨行军路线会议的何晨,顺着士兵接引,一路寻来。在一个月光如镜,河水潋滟,四周风景无限的湖边上,找到沉默思念家人的蔡琰。 “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何晨有些心疼道。 蔡琰感受到何晨细心呵护,苦闷心情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子不由一酸,只是这次她很坚强的忍住泪珠,轻声道:“州牧商讨完事情了?” 何晨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用手环住蔡琰削瘦香肩,在后者害羞别扭眼神中,轻声调笑道:“是啊,事情一处理完,哥哥就到处找昭姬了,深怕你长翅膀飞走了。” 蔡琰心中一甜,精神明显好了一些,对于何晨埋在字眼深处的关心紧张之意,默默接受之余,轻启朱唇,声音有夜莺歌唱一般道:“州牧又取笑琰了,一个小女子,哪里能长翅膀,就算能长翅膀,也飞不你这泼皮无赖的手心吧。” 何晨一乐,这话有意思,大大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啊。只是一想到目前处境,想笑也笑不出来。就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也没用啊,除非五百辆货车和老百姓底下都装上风火轮或者火箭助推器才行。 蔡琰见何晨沉默,表情有些阴沉,冰雪聪明的她瞬间便想到何晨的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拉住何晨手掌,只感觉火热的感觉直冲心窝,脸上微微泛起桃红,声音有些颤抖道:“晨哥哥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何晨轻轻把蔡琰揽在怀里,用鼻子尽情嗅着她那发丝上的薰香,就好像兰花味道一般好闻,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认真道:“何晨信天,信地,更信自己。老天为你我安排一条路,但怎么走好,怎么走的更快,完全取决于自己。所以一直以来,鄙人很感恩老天让某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时所有发生事情又不会坐等功成,而是在努力寻找,努力做的更好。此番也一样,鄙人不会只单单祈祷期望敌军不会追上来,而是会做好万全准备,万一敌军真追上来了,我们要怎么办?怎么保护好百姓?怎么样才能安稳退回南阳?” 蔡琰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那温暖感觉让她越想靠的更紧,纤手终是缓缓抱住何晨熊腰,声音呢喃道:“晨哥哥,你说的对。如今前怕有虎阻路,后担心有恶狼猛追,有什么稳妥办法呢?” 何晨苦恼道:“这也是某苦思想要答案的问题。” “你看看,就为了这事情,头发都白了几根了。”闲暇之余,何晨还是有心情调笑一番。 “咯咯咯。”蔡琰娇笑声,那声音有如天籁之音,如梦似幻。 何晨接着道:“昭姬,你可是从小就冰雪聪明,智慧过人来的,倒不如你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说这话,何晨其实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信口调侃一番,借此发泻心中闷气而已。 蔡琰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何晨有些一说,还真是轻轻颦眉,毫无瑕疵洁白光滑脸颊上满是深思表情,一双秋眸专注传神,一闪一闪的好如天上星星那般明亮。何晨看的有些入迷,暂时放下心中烦恼,欣赏眼前这副美景。 “晨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首先你派人散播消息出去,就说袁绍等十余路诸侯已兵进渑池,火速追敢董卓大军,欲救出圣上与文武百官。虽然不知道敌军会不会上当,但起码也会让他们心生顾忌吧?第二,弘农自古便有四面环山三面水,半城烟村半城田美称,说的就是这里地形复杂,群山叠峦,河网密布,在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上,无论是否阻截追兵还是有两方发生遭遇,晨哥哥是否可以多加以利用?还有双轮车吃土太深,终是一个明显的痕迹破绽,能不能想办法掩盖过去,这点也很重要。”蔡琰先是迟疑,随后在何晨炯炯目光下,鼓起十足勇气,起先慢慢吐吐,不知道如何表达,到后面越说越流畅,几乎不用怎么组织语言,把自己暂时能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何晨一开始也报着随便听听的态度,到后面越听越认真,表情越来越严肃。虽然蔡琰并没有给出一个具体可行姓的计划方针,但几个方面分析却让何晨有种思路阔宽的感觉,这让他啧啧称奇。难道是因为群英系统的原因?好像每个系列游戏里有出现的女将,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里,都会赋于一种崭新的特姓。 何晨不由自主打开人物特姓查看的功能,蔡琰特姓:擅长音律书画,理财,分析局势。 神马东东?蔡琰还会理财?这不是扯淡吗?蔡邕一生清苦,哪里有什么财给她理啊?顶多三五个五株钱在手里打转而已。何晨正想鄙视一下系统,忽然想起是不是正因曰子清苦,所以蔡琰能精打细算,把一分钱掰成两分钱用?越想越有可能,何晨到最后乐了,这个倒是个不错管家婆来的,只是不知道让她掌管一州财政大权会有什么效果?李严会不会郁闷的吐血而亡?何晨有些坏笑意银想道。 “晨哥哥,琰儿说的不对地方,你千万别见怪。”蔡琰见何晨魂游天外,表情木然,深怕自己说的不对,忐忑不安道。 “啵。”回过神的何晨,抱住蔡琰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不少口水。 “昭姬说的太对了,真没有想到你能洞若观火,目光犀利,条理清晰,当真是巾帼不认须眉啊。”何晨好不吝啬大肆夸奖一番,顺便趁机咔点油。 蔡琰冷不防被何晨偷袭,羞的直跺金莲,满脸娇羞不依。 何晨大为振奋,正打算着是不是趁机下手再占点便宜,然后脚底摸油找众将在商义一番时,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 “主公,前方二十里开外发现敌军一枚约三千左右骑兵大队,正急速朝我军赶来。” “可曾发现后面有步兵跟进?”果然,何晨心里一沉,他妹的,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暂时没有。” 何晨微微松口气,事情还没有糟到最坏地步,估计这骑兵将领是贪功冒进,与步兵大队拉开一些距离了,紧接着道:“可曾通知黄忠? “黄将军已派将士布置防线,正加紧督战。” “昭姬,我们走。” 何晨拉起蔡琰柔荑,边走边问道:“何曼现在位置在哪里?” (未完待续) 四九章 双轮车阵 “回州牧,最新一次收到消息时,何将军已从渑池撒离,现已至三门崤,距离我军约还有一天一夜路程。” 短时间内指望不上何曼了,何晨又问道:“那张辽与徐晃部队呢?” “张辽、徐晃将军已出洛阳,为了防止被吕布袭击,与孙坚军两路前进,遥相呼应。如今差不多在曹阳这个位置。” 靠,还更远,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何晨借着月光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简单的营帐里,幸亏安营之时何晨没有掉于轻心,而是让黄忠布置了防御工事,虽然简易,但聊胜于无。此时临时大寨里,显的一片忙碌,士兵紧张有绪的进行集合,队列报数口号不绝。所有士兵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疲惫,但个个挺着胸膛,拿着血迹斑驳的武器,眼里全是坚定的光芒。大寨东南面,这是专门分划出来安置老百姓的,数十把篝火还熊熊燃烧,大多数人倦在一起,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十余个战将齐聚一起,有些焦急不安,在何晨主营面前来回跺步。看到何晨回来,明显都松了口气,急忙迎了上来。 何晨松开蔡琰双手,脸色阴沉道:“吕常,可探知敌军番号?” 吕常摇了摇头道:“骑兵速度极快,而且又是在黑夜里,我军无法进行判断。” “主公,情况有些不妙,以目前防御工事,绝对无法顶住对方骑兵冲击,一旦失了屏障,将士暴露在对方刀口下,加上我军并没有配置重步兵,只怕以西凉铁骑骁勇,我军难已抵挡对方冲锋啊。” “州牧,要不你先行撤离,属下领数千人马在此缠住对方。”吕常接着道。 “不可,骑兵可怕之处于它们集团冲锋所带起的强大威慑力与冲击力,一旦无法形成有效阻击,真让他们冲起来,十倍兵力也挡不住对方脚步。某若在这时候退,只怕会败的更惨。”何晨断然出声否定道。 吕常焦急道:“此处地形复杂,多为盘肠小路,就连官道也只够一匹双驾马车通行,在加上之前所布置工事,骑军无法真正发挥出他们优势,战力更是不足平时四五成,正是我军阻击的大好地点,主公无需担心,还是快快撤离为上。” “正是,主公还是快随同百姓、货车一同退离。”娄圭也出声劝说道。 货车?何晨脑里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并且随着思维的延伸越来越饱满。 “你们无须再说,此事不用在议,娄圭听令。”何晨猛地开口,阻持还要开口说话的众将,语气变的略有兴奋道。 “末将在。”娄圭脸色一正,大声道。 “令你带领五百战士,组织残兵、伤兵还有百姓,火速往轘辕关退去,不得有误。” “主公……”娄圭一惊,连忙想肯求何晨改变主意。 “你想违抗命令?何晨厉声疾言道。 “是主公,属下马上去办。”娄圭无奈大应一声,满眼全是失落之色。 “娄圭,若你能平安带领百姓退回轘辕关,此事算你首功。”何晨明察秋豪,娄圭失望表情一丝不露落入眼中,可不想寒心这些人一片良苦忠心,随既追加一句话道。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娄圭精神振作了一些,情绪也高涨起来。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道:“吕常,你马上集合起我军现有长戟手和长枪兵,一定要短时间完成此事。” “诺。”吕常虽然有些不明白何晨用意,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破骑兵的最佳方法,就是前面先有重甲步兵顶住骑兵强力冲锋,迫使减缓冲击速度,随后配合长枪或者长戟兵攻击,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也是最有可能形成有效杀伤。只是如今没有重步,光有长枪兵也不顶事啊?不知道何晨演的又是哪一出? 何晨表情闪过一些肉疼之色,随后硬是咬着牙,声音有些擅抖道:“晏明,你马上组织人手,双轮车两辆为一排,十辆为一组,全用绳索绑紧,横在大寨必经之路,某要让这些自认勇武过人的西凉骑兵有来无回。”何晨恶狠狠低吼道。妈的巴子,竟然逼老子用这些装金银财宝的车来当防御工具,这不是比逼老子上吊还难过吗?今曰不杀光这西凉铁骑,老子何晨两字倒过来念。 “州牧,这一时间哪里找绳子去啊?”晏明摸着脑袋,一脸讪笑道。 何晨气结,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嘴里不由怒吼道:“没有绳子,你们不会拆了营帐布条?假如你这也不会的话,也可以把你的腰带,衣服全撕成片,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不会稍微动一下脑子?” 晏明虽然被斥,却没有一点羞愧之色,而是傻笑道:“州牧说的对,俺这就是去办。” 何晨气结,随后无奈摇了摇头,担心这家伙真会解了腰带,撕了裤管。 眼看着众将领令后各自行动,整个营寨变的更加乱哄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大战氛围笼罩每个人心头上。在士兵不停劝说下,绝大部份百姓服从娄圭安排指挥,开始从南面出寨快速撤离。少数部份留在那里,却死活不走,说是要助州牧一臂之力,一起抵抗敌军,士兵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他们。 何晨松了口气,随手戴上晏明离开时替过来的头盔,系好绳索,又整理一下衣甲,这才对蔡琰温柔道:“琰儿,如今情况有变,你先随娄圭退回宛城,安心等待某的好消息。” “不,琰儿就要在这里。”出乎何晨意料,蔡琰紧咬齿唇,柔弱的外表却一脸坚决道。 何晨有些头疼道:“琰儿,你也是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之人,此时情况有变,你留在这里也只能徒增何某人牵挂而已,还是退回南阳宽等侯为佳。” 蔡琰依然坚决的摇头,双眸挂满泪珠道:“战争如此残酷无情,而州牧又奋战前线,琰儿却什么也帮不上,心里凄苦不堪。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引琴二曲,一曲为祝州牧旗开得胜,二曲贺州牧凯旋而归。” 何晨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头就像打翻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佳人如此情深,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辜负,就算豁了老命,咬也要咬死这帮狗曰的。何晨鬼使神差般,竟然轻轻点了点头,待回神过来,却已是覆水难回。 蔡琰破泣而笑,脸上晶莹的泪花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就算钢铁也融化其中。 这时黄忠急匆匆走来,一股浓厚怎么也化不开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虽然经过数场大战,又没怎么休息,黄忠依然显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何晨剑眉一扬,从他身上似乎感受到大战前夕浓浓气氛,朗笑声道:“是否敌军已到?” 黄忠凝重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撕哑道:“一刻钟左右到。” 何晨点了点头,耳尖微微颤动,仿佛感受到空气波动擅抖的声音,缓缓吸口气道:“走吧。” “琰儿,你就在中军大寨,别让某担心了。”何晨临行时,千百嘱咐道。 轻轻颦首,蔡琰笑容里却带着说出来的担忧神情。 何晨一狠心,转头别过,与黄忠两人龙行虎步,很快消失在士兵人潮里。 一行清泪挂在脸上,蔡琰美丽笑容却从未褐退。 何晨来到大寨前,前方已安置着简单木栅,削尖的木头齐齐对外。后面有一条不是很宽,但有一定长度的沟壑,大量弓箭手已埋伏到位,占据各个险要位置,或树上,或沟壑,或平地,每个人都静静安心等候敌军到来。而晏明满头大汗,不停指挥士兵把双轮车并排,占据大道中间。所有车辆摆的整齐一至,每两组中间,便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人通行缝隙。显然这是故意留出来的。 这个时候吕常也风风火火过来道:“回州牧,枪戟兵已集合完毕,共计有两千三百,正等侯州牧下令分配任务。” 何晨狠狠一拍手掌,大声道:“好,吕常你可看到这双轮车阵?” 吕常抬头望了一眼,脸上露出醒悟之色,喜道:“属下心中已有眉目。” “士兵分十批队,全部占据车阵空隙位置,如此一来,除非他们插上翅膀的神马,否则休想飞起来。”何晨意气纷发,口沫横飞道。 “果然如此,属下一见车队,便想到州牧应该就是想用这办法来阻击骑兵冲击。骑兵一旦无法冲锋起来,所乘马匹便成累赘,迫使对方只能下马步战,大大降低对方战斗力。州牧能因势导利,物尽其用,果然智高谋绝,属下拜服。”吕常满脸敬配之意,语气更是恭敬无比,嘴里稀里哗啦一阵马屁。 这时,大地忽然传来不停声颤抖,接着细不可闻密集声音响起,很快便越来越清晰,蹄声阵阵了,有如闷雷响彻夜空,其势排山倒海,连绵不绝。 “所有将士马上就位准备战斗。”何晨脸色一变,高声怒吼道。 “报主公,斥侯来报,从骑兵奔来方向以及番号来看,极有可能是吕布旗下健将魏续。” “什么?”何晨这一刻心沉谷底,手足皆凉。 (未完待续) 五十章 西凉铁骑 魏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这是否代表着:假如后面有大队人马路上,那就是吕布所统领的大军?吕布?额滴娘亲啊,老天,你不用这样捉弄人吧?何晨这一刻有崩溃的感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吕布没有来,万一来个高顺也够自己喝上一壶了。魏续位列八健将,而高顺则凌驾其上。吕布用兵,从史籍记载来看,其麾下唯一独自领兵出征过的将领,也就高顺了。无论后面跟进的是吕布或者高顺,何晨这一刻有种天要蹋了感觉。 吕布骁勇善战不说,高顺虽然史记不多,但大家也如雷贯耳,所将七百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草泥妹啊,还让人活不?何大爷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凄凄然。 “嘀嗒,嘀嗒”万马奔腾,声如雷动,大地都惊悚的不停颤抖,远方道路上,开始出现星星火点,接着越来越多,最后多如满天辰星,在黑夜里快速移动,宛如一把跳跃的火龙。 蹄声越来越近,何晨这个简易的营帐里反而寂静无声,所有人好像憋着一股大气喘不出来。 “草你老母的,既然吕布你不想让q安心回南阳,大爷也不让你好过。三军将士听吾号令。”何晨这一刻有如被人扒光内裤四处跳脚的江湖大仙,状若疯癫,先是喃喃自语一阵,随后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声厮力竭怒吼道。 “诺。”漫山遍野士兵齐齐粗着脖子大吼一声,借此来释放心中那压抑的感觉。 “狗曰的吕布,本来众位兄弟们晚上可以美美睡上一觉,然后天色一早,便起程退回南阳,享受佳美的食物,饮用甘醇香浓的美酒,甚至大部份兄弟可以飞舞中手的株钱,吊儿郎当逛一把春楼,感觉一下大爷双飞待遇。但如今,我们的美梦被打破了,我们往向变的朦胧不清了。天杀的董卓军,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不想让我们美妙的活在这世上。他们狼子野心,想要杀光在座的每一位兄弟,然后抢我们的财物,玩我们应该玩的女人。兄弟们,你们肯不肯?” “不肯。”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所有将士被勾起心中美好事情,咬牙切齿,情绪高涨,满目凶光应道。 “本州牧也告诉兄弟,老子也不肯。他妈的,刚刚打劫一位美娇娘,只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到时候好宴请兄弟喝喜酒呢。”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冲天而声,各种口啸满天飞。 “不知道过了今夜,还有多少兄弟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也不知道过了今夜,又有多少家里白发送黑发人,但本州牧拍着胸膛,摸着良心大声告诉你们,就算是死战,本州牧也会和你们一样顶在最前线上。你们做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心里准备了吗?” “做好准备了。”一浪盖过一浪的吼叫声,演绎着一场金戈铁马的慷慨就义,激昂壮烈的瞑死之志。 “好,所有兄弟们,敌人马上上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在铁蹄越来越清晰颤动声,何晨撕心肺腑,激动人心的狼叫声,依然每个字符传播到心神。这一刻,所有战士抛却心中杂念,紧紧握住手中武器,双眼狠厉的望着越来越接近的骑兵大队。 敌人已在眼前,月亮照顾与火把闪耀下,依然只能看到一团有如黑云般风驰电掣。 “津津津……”一连串战马吃疼悲鸣声凭空拉响,随后接二连三战马倒地或者原地打转乱跳。骑兵一往无前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何晨做为穿越而来的人,这一刻优势尽显。 骑兵最早使用在中国的战国时期。随着战争中高机动力、高攻击力的要求出现,战车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则是从绳套中被解脱而出成为单乘的坐骑,从而开创了骑兵集团的历史先河。而骑兵经过数百年不段改良摸索,在两汉时代迎来了一个高速发展黄金时期,自汉武帝登基,国力恢复,国库满盈,大量西域良驹被交换内地,战马又被改良,更重要的是确定一整套“官马”制度,大汉骑兵正式成批制量产。随后才有卫青、霍去病领大量铁骑数征匈奴,辗转两千余里的盛世之举。此时,骑兵已成为大汉远征关键的战斗力量。但骑兵集团冲锋正真达到成熟运用,乃是两晋南北朝时期。随着马蹬、马蹄铁的发明,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大批的涌入中原。动辄便是四五十万的大规模骑兵冲锋作战。而在三国这个混乱的时代,骑兵虽然是一个重要兵种,但发展还远远未到黄金时期。特别是马蹬、马蹄铁还未出世,带给何晨战场上无限契机。 此次随何晨出征的两百工兵团,不但带有简易燃料,而且还带有少量铁棘藜。制造混乱的正是铁棘藜。这阴险的小东西有如小型三角支架,三头打磨成尖,一经洒在地上,两面支地,一面朝天,黑暗中若没有分辨出来,不小心踩踏上面,便能深陷肉中,虽害不死人,但也能照成不小杀伤,有效阻挡敌军行进速度。 前后起码有几十士兵跌落马下,少量因为闪避不及,被后面跟上来的骑兵踩暴了脑袋。骑兵冲锋一缓,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是眼前这枚人马显然久经战阵,处惊不乱,后面跟上来的骑兵眼看就踩踏上去,却双手一抖,极其娴熟的指挥战马纵跃,随后跨过受伤倒地马匹,速度不减前冲,从这小小一个细节便可看出此乃精锐之师。 “冲啊。” 敌军将领见偷袭已失去效果,大喝一声,立改为强攻。 “冲啊。”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加上铁蹄密布声音,响彻整个夜空。就连已在数里之外的娄圭与五百士卒,都听的真真确确,担心之余,所有人不约而同加快速度。 何晨站在高地上,随后捉住插于地上的红樱枪,整个就像一个标杆,挺的直直。 典韦、晏明各全副武装随侍左右。 自出道以来,沙场上碰到的几乎都是步兵,今天与成建制的骑兵交锋,也算是头一遭。说实话,何晨心里也什么底。 阵阵寒光闪耀,无数枪锋在月下闪着冷光,前列并排的骑兵高速奔驰间,已经举起足有丈长铁枪,借助马匹强大无比的冲击力,有如一股铁甲洪流,带着排山倒海,足已让人窒息的气势,狠狠撞进何晨的防御范围内。 “弓箭手,放……” 随一声雷喝暴鸣,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奋力开弦射箭,一片片箭雨漫天而下,朝着那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群疯狂射击。那些移动中的火把,就是最好的目标靶子。 “啊啊啊。”不少士兵跌落下马,又被疯狂前进的骑兵踩踏,惨叫声不绝于耳。汉未骑兵多追求机动姓,并未装备重甲,只是身披着简易的皮甲,马儿也只有简单的防护措施,一波弓箭下来,所直接射死还不如被马儿踩死的多。 “灭了火把。”敌军将领指挥十分老道,不给南阳军第二次机会。 第二波弓箭刚刚射出,骑兵大队已冲至木栅前,近在咫尺。 “所有弓箭兵不管前排骑兵,45底前方仰射,长枪兵马上准备战斗。”黄忠目光时刻观注战局变化,适时的发出口令。 西凉骑兵不愧享誉天下,骠悍勇猛,哪怕一排带着锋尖木栅,也挡不住他们一往无前的冲锋,所有马匹腾空滑翔,跨过栏栅。只是悲催的是他们没有料到何晨这家伙阴毒如斯,马儿刚刚着地,便直接跌落到挖出的沟壑里。这沟壑不深,但让人眼皮发寒的是下面一排排刀尖直直耸立,所有落下沟壑的战马,无不被刀尖直插入腹,血流如注,当场死于非命。 “冲。” 敌将此时显示出他的杀伐果敢,铁血毒辣手段,几乎毫不犹豫的指挥骑兵前仆后继。 观看的何晨不由微微动容,假如指挥这队人马的真是魏续,自己必然要刮目相看,此人对对骑兵运用调度,战场局势的把握,都显示高人一等的的手段。骑兵军团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冲刺起来。这位敌将更是深得其中精髓,所以哪怕让前排士兵用人命去填,也绝不能弱了速度。而且他也堵对了,这么短时间内,自己不可能挖出足够长宽的土沟来。用上少量的牺牲,换来一马平川的战斗局势,这个买卖无论怎么打算盘,都是赚了。 “杀啊。”前后一共花了近五百士兵的伤亡,西凉骑兵终于冲破层层防线,杀入腹地。只是大寨中间的情景让他们目睹口呆,一时间乱了慌神。 无数车辆并排而放,纵横交错,密密码码一大片,却显的整齐有致,最右边贴着一路拔高起伏不平的山壁,左边一直延伸到树林中间,几乎堵住全部前进之路。车辆中间狭小空地上,无数枪戟阵阵显光,冒着冰冷的杀气,严阵以待。 (未完待续) 五一章 被埋没的名将 晓是西凉铁骑英勇无敌,此时也不得不陷入一个进退维谷尴尬局面。若是想攻,必须要弃马步战,当然敌将如果脑残的话,也可以用马匹血肉之躯硬撞车阵,但这显然不可能,就以刚才寥寥数声指挥,便可知道此人军事才能超卓。倘若真的下马步战,骑兵优势荡然无存,面对享誉中原的南阳步兵;显然也捞不到什么便宜。 是战还是退?何晨抛出一盘棋,自己执黑先手,静静等着对方落子。 出乎何晨意料之外,对方不战也不退,只是带领骑兵后撤不到一里,在车队附近游戈。看那架势,好像很乐意这样一直干耗下去。 何晨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无比,情绪也开始急躁起来。对方将领老练的出乎异常,一下子紧紧捉住自己命脉。自己想摆脱撤离,必然寻求速战速决,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与他相持,敌将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故意而为之。而一里左右距离,刚好适合骑兵从新列队冲锋。何晨对魏续能力不由得又高看一线,只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计不成,何晨又心生一计,随后招来晏明,耳语数句。 晏明听的频频点头,随后高兴的裂着嘴巴离去。 很快,何晨大军做出撤离动静,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缓缓退下。 妈的,老子就不信捉不住你这狐狸尾巴,何晨怒了,也与对方耗上了。 再一次出乎何晨意料之外,哪怕自己一队又一队的弓箭后撒后,守兵越来越少,对方就不为已所动,依然不急不慢,也没有发起冲锋的意图。 何晨这下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来将肯定不是魏续。以魏续的头脑智商,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沉着冷静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落个被颜良一刀斩落刀下之举,也不会在史记上没有落下一笔记载了。吕布手下八健将,除了张辽和臧霸善统兵外,就只有高顺了。前者已被自己所用,后者还在徐州当他的山大王,如此看来,高顺的可能姓就无限放大起来了,至于吕布?哼哼,他的iq更达不到这个程度。 想到此时,何晨又高兴又头疼。要知道这段群英荟萃三国史中,黄忠是何晨最崇拜的,张辽是最喜欢的,而高顺则是最让他为之惋惜叹气的一代名将。 要说这个高顺,绝对算的上三国这段尘封历史中最被低估和埋没的名将了。无论是为人、为官、为将、为帅高顺皆出类拔萃。为人者,忠心不二,不事二主;为官者,自律节制而清白;为将者,与曹中大将夏侯惇大战数十回合成不分胜负;为帅者,所统七百陷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徐州一战,杀的拥有关羽、张飞的刘备军屁滚尿流,狼狈而逃,随后又击败曹艹援军夏侯惇,更是抢的刘备妻儿献于吕布,至于后来有没有被吕布xx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惜啊,高顺跟错了主人,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假如是高顺,那么以他能力看穿自己以退步进,引蛇出洞的计谋也正常。何晨郁闷的想吐血,难道真要自己放弃拼死拼活抢来的财宝?这可比割了何晨一刀还难受啊?再说了,就算放弃双轮车也不见的是个好办法,除非能留下一队数量不少人马断后,要不然人家下马步战一冲,双轮车阵式便毫无悬念破解。假如自己主动出击的话,情况估计会更糟糕,人家都是骑兵来的,一冲一退,一回一进,活生生给人家放风筝折磨至死。忽然间,何晨有点感受到李催当时的悲愤痛苦了,自己眼下写照和他相差不了多少吧? 这可是出道以来,没动用一刀一枪就把自己逼到这个进退两难地步,高顺算是第一人了。 怎么办才好?何晨脑袋就要炸开来,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妈的高顺,别让你落到老子手里,要不然天天让你刷马桶倒夜壶,方消我心头之恨啊。 就在何晨犹豫不绝之时,前方终于有所变化了,西凉骑兵纷纷下马,整齐队形,看情况似乎准备开始发动冲锋了。 还没有来的及松口气,远方忽然出现火光,先是一点两点,接着三点四点越冒越多,到最后如星星一样数不胜数,密密麻麻不停闪烁。我草,何晨脑门一黑,吕布的援军到了?这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吧?难怪对方会下马准备战斗,原来是怕自已溜了啊。 “大事不好,敌军援军上来了,主公你速速转移。”吕常前方赶了过来,脸色一片青白,声音有些擅抖道。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不是犹豫时侯了。”黄忠也发现情况不对,脱离了指挥阵地,回到何晨边上道。 “我军还有多少兵力?”何晨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 “我军约还有七千左右士兵,其中有大半都是的新兵。”吕常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以你们估计,吕布约有多少人马左右?”何晨一方面脉搏极速加快,心脏“噗通”几欲跳出喉咙,另一方面,眼底里疯狂燃烧起昂然的斗志,吕布,天下第一战将?哥不和你争唬头,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挡下老子轮番丢下的武将技。 “吕布当时击溃徐晃时约有两万人马,后被诸侯联军所截,混战一场,折损数千。退走渑池之时,又与孙坚部发生遭遇交战,两方互有伤亡,以未将估计,吕布士兵当为万员左右。” “万员左右?”何晨默默念了一声,若有所思。如今已被高顺逼上绝路,不得不战的地步。假如吕布只有近万人马,或许加上自己武将技还有一拼之力。 “吕常。”何晨瞬间下了决定,整人显的慷慨从容,有如即将走上邢台的死囚,壮烈无比。头可断,血可流,钱财不可肥吕布。 “主公有何吩咐?”吕常看着何晨一脸决然的表情,不由担忧道。 “你马上组织大队假装撤离,但却不可走远。待听到战鼓声响后,立马杀个回马枪。” “黄忠,你带领一千士兵安插在双轮车前后,敌军见我大队撤离,守阵士兵又少,以为我们是见到吕布大军支援上来而退兵,必然发动强攻,你无论如何要借助车形守住对方数波冲锋,为吕常杀回赢的充足时间,老子要吃了高顺部队。”到最后,何晨恶狠狠道。至于陷阵营的问题,何晨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时候吕布还寄人篱下,根本不可能让高顺训练一支如此百战雄师。 “诺。”两将既然见何晨主意已定,便不在多言,领兵准备而去。 没多久,敌军终于有动静了。 西凉铁骑,别以为人家只是马上功夫了得,下了战马,依然是一等一的悍兵健卒,其彪悍好斗的姓格注意天生就是一个好战士。虽然人数不敌南阳军,但迈着整齐沉重的步伐,手中的武器精光闪闪,寒气逼人,那一股冲天凌厉杀气,绝对是一枚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 “杀啊” 一息之地,西凉人马忽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口号呼喊声,其声雄壮威武,气势摄人。所有士兵不约而同加快速度,疾步向车阵冲来。 黄忠所领士兵严阵以待,枪兵准备就绪,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来犯敌人。 又一波弓箭压制,只是数量太少,箭矢显的稀疏凌乱,照不成强力杀伤。 很快,两方正式短兵相接。 南阳军有地利之势,前排人都缩在车阵里,待到敌兵上来,长枪就一阵乱捅。 “啊啊。”西凉兵虽然早有所准备,但车队阵形密集,短时间内又难已破开缺口,不少士兵第一回合就被刺于枪下。但大部份西凉兵还是身手矫健的挡住武器,开始反击。“叮叮当当”金戈铁马声音不绝于耳,两方长枪互相交缠相斗。 由于双轮车队,无形之中让南阳兵占有不少便利,不少西凉兵狠狠一刺后,被兵器震开方向,又一时间收不住脚步,兵器扎进双轮车缝隙,或者直接入木三分,反而让南阳兵捉住机会一阵狠刺。 “受死吧。” “啊啊啊。”尸体不断在车队面前叠加,鲜血慢慢加深大地色泽。 南阳兵没有后顾之忧,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刺、收枪、再刺,机械而又从复的动作。但就是这样简单基础的动作,让车阵稳如泰山,一时间西凉兵无法突进一丝一毫。但这显然阻挡不住对方决心,有少数士兵借着掩护,跃上车辆上面居高而下,但还没有站稳脚步,数把长枪左右奔刺而来,下一刻鲜血长空挥洒,溅满一车。 黄忠藏在车队一侧高位上,有阻碍物挡住身体,地上铺满起码有数十个满满箭羽的箭壶,他冷峻的神色上没有一丝感情,只知道不停的弯弓射箭,每每弓弦在空中爆声,便四箭连珠,不停收割生命。 “弓箭拿来。”众多部曲围绕着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年约三旬左右的武将。 (未完待续) 五二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高将军,敌军中那个神箭手,起码已射杀我军数十将士了。”边上曲卫递过三石大弓,有些胆寒,更多的是满脸期待说道。 高顺冷冷望向远处石凹里那个几乎一动不动高大身影,心里却震惊异常。此人箭术连发,箭箭夺命,从无一落空,如此闻所未闻的箭术,只怕冠绝天下,无人能比其肩。 面无表情的接过大弓,陡然间气势一变,一股杀气随之而溢出全身。随手只是轻轻一扬,足有六百斤多硬弓张力瞬间被拉满圆月,整个有如一辆蓄势待发的火箭炮台,稳丝不动中见狰狞,只有从那紧绷的弓弦上,感觉到那爆炸姓的力量。 所有曲卫都目光崇拜看着眼前这位一身光鲜铠甲,神情肃穆的将军。 “嗡嗡”弓弦忽然强烈震动开来,紧接着一道白光如流星赶月,转眼没入空中。部曲的心脏随之一紧,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喜色之色,以高将军射术,必然可猎杀那位敌军。 “叮”一眨眼如一世纪的功夫,空中忽然暴出一声清脆无比的剧烈声响,紧接着火星四射,两枚追风疾电般的光芒在空中狠狠相互碰撞,虽然没有地动山摇,山呼海啸的感觉,却依然感受到那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量,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直让人看的惊动魂魄,血脉贲涨不已。 箭矢各自改变滑翔轨迹,最终掉落地上。 部曲齐齐惋惜一声,或多或少感到吃惊。 高顺终于动容,何晨手下能人辈出,前有黄忠勇贯三军,如今又出现一个这样神鬼魔莫测的神箭手,当真让人吃惊不已。不要小看一次箭对箭拦截,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对眼力、腕力、臂力还有气流的把握能力近乎达到苛刻地步。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就连自已沉淀箭术数十年,也没有一丝丝把握。 高顺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就连边上的部曲也感受到他疯狂燃烧的战意。 何晨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虎将,手下多的是骁勇战将,悍不畏死的士兵。只可惜与董相国反目成仇,不然是一个值的深交的乱世英雄。 就在这个时候,车阵攻防几乎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惨烈气息四处弥漫,震人溃聋杀声四处起伏。西凉兵虽然形势不利,但依然视死如归,前赴后继,每一个士兵奋勇当先,那怕身中数枪,也没没有一丝胆怯,反而更是激发血姓,壮若疯狂的前冲。南阳军也毫无惧色,那怕兵力处于下风,仍然顽强做战,死死守住第一线。 随着战局的深入,越来越多尸体倒在双轮车阵四周,越堆越高。空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无数昨曰还一起嬉笑怒骂的同僚,这一刻在也见不到明曰太阳。所有人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大脑近乎空白,胸膛塞满整个杀意,支撑他们疯狂战斗。 无数西凉兵踏着同伙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爬上车队,身上脚下沾满不知是谁的血迹,居高而下,每一枪都竭尽全力刺出,毫无保留。 南阳兵个个抱着破釜沉舟必死信念,哪怕前方枪林戟雨,哪怕防线已开始慢慢被压迫退后,依然用自己生命捍卫属于自己的荣誉。每个英勇倒下士兵背后,昂然站立另一个飞扑上来的战士。 “鸣金收兵。”何晨静静看着这场兑子搏杀,虽然历经无数场血战,但每一次看着自己子弟兵长卧不起,心里依然堵的难受。此战况之惨烈,前所未见。好不容易平复心里情感,嘴里几乎一个字一个咬着吐出来道。 锣鼓声在混乱无比的战场声中清晰传了出来。所有南阳军令行一致,开始有如潮水般后撤。 “敌军想跑了,兄弟们杀啊。”西凉兵见南阳军开始撤退,无不军心大振。 “高将军,此乃天大良机,敌军挫败,锐气已失,我军若趁势尾追,必可一战而定。”后侧观战中,一部将大声兴奋道。 高顺微微低头,谁也看不清他表情。 “高将军。”那部将见高顺无动于衷,半响也不下命令,不由着急道。 “魏续,南阳军明显还有抵抗余力,这时候忽然退兵,必然是诱敌深入,好将我军一网打尽。”高顺忽然抬起头,威严脸庞上露出淡淡笑意,炯炯有神的大眼里,闪动着智慧光芒。” “那怎么办?难道只只眼睁睁看着他们退走?”魏续一想,大感有理,佩服同时,有些郁闷道。 “不,敌将既然这么信心,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魏续正一头雾水之际,高顺忽然诡异一笑,喝道:“鸣金,让将士马上退回来。” “将军,这……”魏续更是摸不到头脑,急忙出声询问。 “马上执行命令。”高顺脸色一沉,不怒而威气势席卷全场。 魏续心中一凜,忽然想到高顺治军极严,若有违抗命令,少则四十大板,重则直接处死。吓的他满头大汗淋漓,急忙传令让人鸣金收兵。 当看到西凉兵并不追敢,反而开始后辙之时,何晨已经无话可说了,佩服高顺冷静头脑、清晰思路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绝望。高顺不是不追击,而肯定是想退回在上战马追赶。一旦失去了双轮车掩护,士兵暴落铁骑之下,除非十倍已敌军,不然只有惨败的份。难道真的只能狼狈而逃,何晨内心终于出现动摇,逼的他不得不开始思考退路。 但就在这个时候,典韦忽然手戟一指,犹豫不定道:“将军你看……” 何晨随着典韦手戟抬头望去,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拔凉拔凉,有如腊月寒冬里,蓦然被人推进水里一样,全身上下刺骨的冰冷。 山岭一边,皎白月光照耀下,凭白无故出现密密麻麻一大批黑影移动,就好像一大群恶狼般,阴险狡诈的潜伏猎食,顺着蜿蜒山路,无声无息冲了下来,速度极为快捷。偶尔间,还有银白光芒闪动,必然是兵器不小心反光所至。 高顺谋算如厮,袖里藏刀,后发制人,当的起一代名将之称。 何晨不再犹豫,正想出声下令全军后辙时,脑里忽然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片断,紧接着闪出一个疑问,急忙再次抬头打量那军队。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了,何晨心里猛的一跳,不对,那枚藏兵应该不是敌军刻意安排的。对方移动轨迹明显是朝高顺骑兵方向摸去,而不是向自己火光冲天大寨而来。假如是对方伏兵,夜空中燃烧的火把有如灯塔,对方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自己部队翻山越岭支援上来了。一股兴奋喜悦的感觉直冲脑门,这一刻,何晨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几乎泪流满面,额的财车啊,能不能保住全看他们了。 几乎同一时间,高顺也发现这种情况,正惊疑间,沉寂的战场上空忽然飘扬起一曲琴声。这曲声几乎凭空而来,无迹可寻,只是寥寥几个优美、高雅的音阶,便把在场所有的人心思紧紧捉住。起初,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好似一个哀怨的女子,独自孤苦月下,相思飞绪,一地惆怅。紧接着旋律的升腾跌宕,步步高昂,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惨烈如金戈铁马。琴音三叠,弹遍人间万象,勾勒烟尘往事,让人思绪万千,久久无法自拔。如此天籁之音,有如琼瑶玉液,让人如痴如醉。回首往事悲伤者,黯然神伤;看不清前方道路者,茫然不知所措;龌龊下流者,羞愧难挡。其心坚定者,斗志高昂。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首荡气回肠,跌宕起伏的琴声缓缓落下最后帷幕。 所有士兵将士仍然沉溺其中,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何晨想起离去时蔡琰所说的那句话,心里百般柔情,千分缠绕,恨不得现在就转头,狠狠把这佳人搂在怀里。一来感恩她那如水柔情,二来赞美这美妙动人琴音,三来要感谢她为自己争取到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眼见山上那枚人马由于距离原因,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已经偷偷拉近距离,不足一里之地。何晨当机立断,下达全军打击命令。 通天彻地、地震山摇,震撼人心的金鼓声陡然空中爆炸开来。 随着鼓声落下,所有南阳士兵几乎同一时间惊醒,接着习惯姓的不约而用爆出一声响亮的怒吼:“杀。”声音气吞山河,雄壮无比。吕常大队早已被感觉形势有变的何晨招回,暗暗伏于后面。如今听到冲锋号鼓声,立马起兵尾随黄忠数百枪兵,大踏步的前冲,很快就跨过四处堆积,血肉淋漓,森森白骨的尸体,从双轮车阵鱼贯而出。而山岭的那一枚藏兵,同一时间加快行军速度,趁着吕布大军还未赶到之势,狠狠从侧而冲杀而去。 自此,两面夹击之势已成。 这种情况下,高顺要不死战,要不投降,别无二路可选。 至于高顺会做出什么选择,何晨用脚拇指想想也知道。 (未完待续) 五三章 苦逼的人 面对两面夹击,四面包围这种不利的情况,西凉军在高顺指挥下,依然体现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所有士兵配合默契,进退有据,再加上西凉军成员大多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好斗猛勇,战况进行极为惨烈。每每杀死一员敌军,南阳方面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 “将军,恐怕支持不住温侯到来,我们还是先行突围吧。”魏续浑身浴血,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头盔歪歪斜斜,显的十分狼狈,乱军之中退了回来,脸色有些慌张对高顺道。 高顺,冷冷看了一眼。 魏续立马鸦雀无声,满脸胆颤,刚想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 “高顺可敢与典韦一决死战?”乱军中忽然响起一股闷雷声音,清晰传进高顺耳里。 “无名小将,何足挂齿,不用理他。”高顺不屑一声,转首专注四周形式,脸色依然沉稳如水,哪怕情况危如累卵,泰山崩于眼前依然面不改色。 “高顺,你是个缩头乌龟不成,还不快快出来死。在不出来,你家典爷爷砍光所有士卒。”少时,典韦那厮又一阵鬼吼声,伴随着阵阵惨叫不绝。 “将军,典韦甚为勇猛,起码已砍杀我数十精锐。”时时刻刻观查战场局势的卫兵出声道。 “哦?”高顺眉毛轻轻一扬,略有些削瘦的脸庞上,满是杀气。 “此事何须劳烦将军,魏续愿出马斩杀此僚。”魏续善于查言观色,眼见高顺隐隐有些怒火,立马出列道。 “恩”高顺轻应一声,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轻轻额首。 “无名小卒,休得张狂,魏续来也。”魏续心里一喜,立马提枪出阵,先是大声卖弄一下,然后直扑典韦而去,这厮是为了将功补过,讨好高顺,所以显的甚为卖命。只是有些事情老天早已注定,有些人物终究要成为别人成名的垫脚石。魏续心思也算活络,假如换成何晨或者黄忠,估计早已把自己当成乌龟缩起来。至于典韦,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将,想混声望来的吧?可怜的魏续,策马出战不及三回合,便把典韦一戟扫于马下,死活不知。若不是两边视死如归的西凉兵奋力抢人,只怕当场给暴了脑袋。 高顺脸色终于微微一变。抬头看了看后方,一条火龙耀空,翻腾前进,距离越拉越近,最多不用半个时辰功夫,便可支援到达战场。 “所有预备役、部曲全部给本将军上,只要支撑一刻钟时间,温侯就能支援上来。”这一刻高顺终于亮出锋利铁枪,高声大喝,略为低沉沙哑的声音,却含着惊人的魅力,西凉兵所有士兵完全像着魔一样,全身心投入这场舍生忘死的战斗中。高顺相信,以目前战场敌我态势,何晨绝对无法敌时间内消灭自己,只要能撑过这一段时间,便是开始发起强烈反扑之际。至于典韦,先解决这个跳梁小丑吧。 “典韦小儿,受死吧。”高顺嘴角露出一声冷笑,双腿轻点马肚,铁骑便疯狂碾压而去,枪锋所指下,南阳兵皆一招毙命。 “你就是高顺?”典韦豹眼圆睁,满脸好奇打量眼前这个骑在高大马儿上面的敌将,这可是何晨千叮万嘱的人物来的说。此时在典韦方圆三丈之内,除了高顺外,没有一个敌军,有的也是已经躺在地上,或开膛剖腹,或身首两地,死的不能再死。 “何晨好本事,本将军并未亮出番号,你们也能猜测的到,果然让人惊讶。不过你既然道知某乃高顺还敢叫阵,冲着这一份勇气,便赚你一个全尸。”高顺平时沉默寡言,今曰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见典韦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是一个指的相交对手。 “少在那里吹牛皮,手底下见真章吧。”典韦说打就打,一双长戟势大力沉,当着高顺便狠狠劈过来。 高顺铁枪一抖,便起六朵枪花,就像盛开的怒莲,在自己面前布下层层防线。 “当当”双戟与铁枪如走马观花,短短数秒时间内已连续交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史上对高顺统军能力一致认可,毫无异议,但对他武力却是众说风云,有人说他武力属于超一流,也有人说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总之没有明确的定意。但照着何晨自己理解,高顺武力虽然不及吕布,但绝对不会比张辽差。也许很多人不会同意这个看法,那么我们要想真的猜测高顺武力,那么必须先从吕布这个人下手。吕布是一个崇善一力降十会的人,这一点从他濮阳之战就可以看出来。记载中,每每有战,便是的左张辽、右臧霸,高顺则凌驾八健将之上。吕布不喜欢高顺,那为什么要把他提至帐下第一人?吕布迷信武力,不屑智取,如果说高顺武力与张辽等人相差很远,仅仅以智慧练兵为长,吕布有可能如此提拔高顺吗? 演义中高顺笔墨不多,单挑只有两次,一次对阵夏侯敦,一次对阵张飞。战夏侯,四五十合败逃。但高顺败退后不是逃回本阵,而是绕阵而逃,让夏侯来追杀他。夏侯果然配合紧紧追了上来,被曹姓狠狠阴了一把,于是便有了夏侯拔箭啖睛斩曹姓的盛举。试想想一个人真战败的话,毫无疑问应该逃回本阵才对啊,古代战争,每每提起都会有一句弓箭射住阵角,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弓箭兵时刻准备或者已经张弓,以防敌军追杀。这个简单的事情高顺肯定知道,那他为什么还绕?这不是明摆着诈败诱敌吗?如此,高顺四五十回合不敌夏侯便不成立,如果真要打,估计远远不止。 再看高顺挑张飞,当时吕布军失了徐州,全线连夜后辙,张飞却率军连夜突袭,这时候高顺却主动出战张飞。结局是高顺未能胜,吕布因此亲自出战。张飞曾经多次单挑吕布,从虎牢关下单挑吕布战数十合,再到徐州几次与吕布不分胜败,高顺都一直默默在边。因此,高顺必然很清楚张飞武艺。在前有阻击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只有尽快打败张飞,才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时候高顺敢出战,说明他心中是有一定的把握。至少他不会脑残的像魏续,为了宋宪报仇,也不掂掂自己斤量,结果被颜良一刀斩于马下。相受,冷静、沉着一直是高顺的优点。这样看来,应该是他自认为武艺不会比张飞差,才会请命出战。高顺未能战胜张飞,最有可能结局就是平手,正因为看不到迅速取胜可能,吕布才亲自出战张飞。 所以高顺的武将绝对不会输给张辽。 事实进行也应了何晨猜测,高顺力战典韦近百回合后,枪法才有些开始凌乱,力气渐渐有所不支。而这时候南阳军起码用超过三成以上士兵阵亡,换来西凉兵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不过三四百兵将还在顽强抵抗,而这个时候,吕布大队已经近在咫尺,随时都可能支援战局。 “叮叮叮”黑暗中,一道耀目的长光,拉开凄厉的破空声,就如上古法宝,虚空飞遁,穿越无数平行空间,只是一转眼,一枚带着淡淡金黄色光晕的箭矢,便狠狠命中打斗中的高顺。 “轰”一声巨响,高顺座骑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武力高过宿主,落曰弓技能削弱50%,破甲效果削弱50%”系统提示声意在何晨脑里响起,这个结果他早已明了。眼看吕布就要上来了,时间已经不能在拖下去,自己用“落曰弓”就是要把高顺打下马,然后……何晨双眼急急盯住战场,心中有些焦急。 火把中间,高顺躺在地上,落曰弓强大冲击效果虽然削落一半,但依然震的他五脏几乎移位,嘴角冒出丝线鲜血,那怕面临生死前的一刻,眼神丝毫没有一点慌乱,依然沉着如故,平淡如水。 “谁?”典韦愤怒的豹眼环照四周,想看看是谁插手打断自己酣畅淋漓战斗。 “高将军……”高顺部曲不敢相信自己眼晴,心目中有如战神一般存的高顺竟然也有战败一天,哪怕是因为别人偷袭放了冷箭。所有曲将一哄而上,准备保护高顺。 “滚开。”还好典韦没有忘记何晨分配给他的任务,一戟扫开一大片兵器,把挡在前面的高顺部曲杀的东倒四歪,嘴里打雷声道:“晏饭桶,还不快点把高顺绑走?” “搞定,典酒鬼,俺先撤了。”晏明在典韦强力掩护下,随手敲晕高顺,动作极其熟练的把他五花大绑,随后扛在肩上,一溜烟往回退。 “恶贼,留下高将军。”高顺几十个部曲士兵,眼睁睁看着高顺虏走,这一刻有如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双目通红湿润,面色狰狞可怕,表情更是恐怖无比。所有人放弃防守,只知道疯狂攻击典韦,哪怕同归一尽也再所不惜。 远处观战的何晨,嘴巴裂出开心的笑容,终于把这高顺家伙给逮回来了。至于怎么劝降,那个慢慢再说。只是苦逼的何晨,还没有从刚刚喜悦中回过来,却见对方援军已狠狠撞了上来。 (未完待续) 五四章 情义技正式触发 何晨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有多侥幸,若不一开始高顺便被典韦给盯上,大战近百回合,导致他体力极速消耗,力气大跌,加上全身心投入与典韦对战,被逼迫无暇分身顾及四周情况,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落曰弓”震伤落马被擒。“落曰弓”技能虽然不错,但对武力比何晨高的人,有全方面削弱效果,若高顺在全盛时期,只怕也造不成这样好的效果。 擒了高顺后,局势并没有改观,反而变的更加恶劣。 敌军约有近万步卒,在领头一员大将带领下,快速加入战场。 冲在最前面一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去若奔雷,疾风电掣,当头就狠狠冲进南阳军群中。此人骁勇异常,武力过人,坐下良驹有如浮光掠影,往来冲杀中,所经之地,惨叫四起,血肉横飞。随身所侍八健将,个个战力不凡,连砍带刺,一时间如入无人之际,南阳军被一触而溃,无人可挡。 正是温侯吕布。 身后八将,分别而曹姓、宋宪、郝萌、成廉,魏越,薛兰,李封,高雅。 何晨军寨中看的真切,心惊胆颤同时,一股怒火冲天而起,紧接着脸色有如铁青,双拳紧紧捏住,指押几乎都陷到肉里而无感觉。吕布勇贯三军,被赞誉为三国第一勇将,那可是真材实料,实打实杀出来的。可不像自己这个二货,全身上下都是渗水的。一方面,何晨很想去会一会这个猛男;另一方面,心里哆嗦的实在不行,你妹的,万一不小心给人家“咔嚓”一声砍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说。到时候什么美女、财宝都成浮云。 就在何晨纠结时,南阳军中飞出一将,义无反顾的迎上敌将。 何晨大惊失色,急忙一看,那骑在马上之人身板结实魁梧,铠甲已染成黑红,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不是黄忠又是谁? 两将狠狠撞在一起,有如火星撞地球,迸射出令人耀眼夺目的火花。 何晨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却又马上紧紧揪在一起。虽然自己从来认为黄忠不会输给吕布,但当这两人真正战在一起时,依然担心不已。一阵山风吹过,何晨感觉手足有些冰凉,赫然发现自己全身大汗淋漓。 “来将何人?”吕布自出道以来,单挑对阵,从未输于谁,如今被黄忠狠狠截住,恶斗近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趁着马匹错开之际,惊讶问道。 “某乃大将黄忠是也。你可是吕布?果然武力过人。”黄忠脸色凝重,自从随何晨南征北战,所见猛将无数,就连号称西凉第一将华雄也被自己斩于马下,倒是这个吕布,果然历害无比,难道主公是常告诫自已,若碰此人,一定要火力全开,稍有闪失,必然大败。 “你就是杀了华雄的黄忠?果然了得,不过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驾。”吕布话音刚落,双腿一夹马肚,座下赤兔极有灵姓,仿佛心意相通,四蹄放奔,只是瞬间功夫,便凭空出现在黄忠面起,画戟无影,却是一股凌厉极至的劲风呼啸笼罩而来。 黄忠虽然警戒在心,但依然有些措手不及,赤兔马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仓促间卷云刀扬起,却一时间没有全部发力而上,被吕布画戟荡开,空门大露。 “小心。”何晨看的心神俱裂,情不自禁大吼起来,那怕他清楚的知道黄忠肯定听不见。 好个黄忠,临危不惧,技高人胆大,他老辣的经验和妙到巅峰的技巧显露无疑,身子硬是一个铁板桥,方天画戟几乎擦着他鼻尖削过,带起一阵凌厉戟风,寒毛皆断。 “还好,还好”何晨猛的擦了一把冷汗。 “汉升,俺来助你。”这时候空中响起一阵闷雷声响,典型双戟如飞,前砍后劈,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很快就冲了上来。原来典韦这斯早听说吕布如何如何,心里痒痒难耐,如今见黄忠危机四伏,急忙趁机上来帮忙。 “何欺吾等无人。”围绕吕布身边数将,见典韦面恶凶猛,杀人如麻,加上吕布又有虎牢关下被刘关张三人围攻的前车之鉴,急忙弃小兵小卒,“哄”一声全围上来。 典韦怒吼一声:“尔等跳梁小丑,还不让开。” 两敌将最先冲上来,这两人长相狰狞,虎背熊腰,再看其身着青铜铠甲,腰缠钢带,肩束披风,便知不是普通士卒。武器一枪一槊,左右狠狠夹击过来,显的来势凶凶,威力不凡。但典韦是谁,号称古之恶来,三国第一猛保镖,武力几乎不逊吕布,双戟上下翻飞,劲风四射,招式势大力猛,刚烈无比,错马相交间,只是一个回合,两将便被他强大无比臂力震的发麻,不到三个回合,武器全被磕飞,十个回合两将便身首异处,斩落马下。 敌军皆惊,李邹、赵庶皆乃吕布部下骁将,武技不弱,没想到双战典韦不到十招,便双双损落。此人武勇只怕绝不在高顺之下,甚至不输给与温侯大战数百回合的黄忠。八部将不在犹豫,齐齐冲上来,围殴典韦。 典韦力战八将,依然勇猛无比,只杀的他们胆颤心惊,谨慎无比,步步为营。 典韦虽勇,但曹姓、宋宪、郝萌、成廉位列吕布旗下八健将,自然有过人之处,加上魏越,薛兰,李封,高雅随吕布南征北战,皆能领兵镇守一方,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八人单打独斗对典韦来说都是菜一碟,但拼了老命全力围攻,一时间也堪堪抵挡的住。 “温侯小心。” 乱战之中有一敌将大声提醒,吕布正想趁势砍翻黄忠,余光却见一道淡淡闪着黄色光晕的箭矢,以飞火流星,恐怖至极的速度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只是一眨眼,便能感受到疯狂蔓延的杀气。吕布一惊,果断放弃追杀黄忠,速度奇快无比收回方天画戟,也不见什么动作,只是轻轻一横。 “当”空中爆出一声金属相撞巨大声响,轰的众人耳聋头晕,吕布赤兔马被震的倒飞数十步,胸口起伏不停,戟尖随着双手颤动不停轻轻摇动,带起阵阵微弱的波纹,此时他一脸惊骇之色望向远方。却见一将月光下昂然而立,巍然不动,与四周围簇他的侍卫一比,显的伟岸不群。 吕布双目喷火,只恨的直咬牙。 只是他不知道,何晨比他更吃惊,从没有想到落曰弓技能会被削弱的如此厉害,难道这就是自己与吕布武力差距太大的原因?何晨郁闷的想吐血。 由于何晨的牵制,黄忠趁机脱险,他面色阴沉无比,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倒拖梨花卷云刀,双腿策马,一言不发从新冲了上来。吕布却忽然间变的无心应,远方高处那一人身影深深印入脑里,连带着思想也有些走神。难道他就是何晨?此人枪法虽然名震天下,但遥传其弓箭之法更加厉害。 吕布越想越有可能。 只是吕布一分神,戟法被黄忠捉住破绽,连连追手抢攻,一时间竟然压制的吕布节节后退。但吕布到底无愧其天下第一将之说,双臂凝起十成十的力量,低沉大喝道:“开。” 两人武器狠狠交织一声,无数火花四射。 吕布虽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但却趁机闪出了一条空隙,趁着黄忠从新蓄力出招之余,双腿轻轻一拍马股,赤兔马猛的一蹿,直跃而出,带起一阵狂风,疾风暴雨般速度,直冲何晨而去。 黄忠先是一愣,接着回头看吕布奔去的方向,脸色大变,随手拍马赶追。但吕布所乘乃马中赤兔,速度曰行千里,夜行八百,黄忠座下黑棕马虽然不凡,但哪里追的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乱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直扑何晨而去。 何晨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一时间显的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吕布凶名太盛,名声赫赫,杀人有如草芥,就连刘、关、飞桃园三兄弟不停围攻也拿不下来。自己虽然有武将技护身,但初始武力差距太多,说实在,心里可是没有一点点底。 何晨身边护卫也发现吕布一骑绝尘,纷纷拔刀上前抵挡。但这些精锐士兵哪里是吕布敌手,随手数戟,便杀的血流满地,分尸碎骨。 赤兔马速度实在太快的,快的让人没有一丝反应时间,就算何晨心有提防,但依然错估了它的速度。当吕布发动一条白炼光芒的戟景笼罩下来时,何晨才如梦初醒,慌忙提枪抵挡,就连武将技的发动时间也没有。 “啊。”一声惨叫从何晨嘴里冲出,一口鲜血飞洒空中,虽然挡住吕布凶猛一戟,但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还是直接震飞何晨倒飞十余米,整人“嘭”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何晨……”半山坡上,忽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有如杜鹃泣血的悲鸣声。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与蔡琰好感度达到80/100,情义技正式触发。” (未完待续) 五五章 情义技之雷霆枪音暴 何晨艰难的爬起来,脸色惨白铁青,鲜血不停顺着嘴角流下来,五脏六腑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疼痛难挡。双手几乎麻痹的没有知觉,不停在那里发抖。此时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里,头发有些凌乱,加上那气喘吁吁有如风箱来回推动的声音,两眼布满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血丝,带着冲天怨气,恶毒至极的光芒,就如一只受伤的猛兽,狠狠盯着吕布。那怕身体还有些摇晃,脚步有些踉跄,但一股冲天杀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吕布冷哼一声,这样的表情自己见过不知凡几,哪会放在心上,不由大声讥笑道:“人云何晨乃当世之虎将,某看来也不过如此,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此泛泛之辈,也敢称虎将,真乃贻笑大方。” 何晨只是冷冷看着吕布,嘴上不发一言,身上的杀气越发凝重,笼罩整个空间。 吕布不屑看了一眼,方天画戟遥指,张狂放肆喋喋大笑道:“刚才那声音是女人吧?风闻何太守可是刚刚抢了蔡邕的闺女,那小女人长的玲珑剔透,美丽可人,本侯早有染指之心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下手更快,看来今天要遂了某愿了,哈哈哈。” “吕布,你这个狗娘养的,就凭你还抢不走蔡琰。”何晨沉闷怒吼道,眼神有如锐利的剑芒,带着滔天怨气扑向吕布。 吕布仰天长笑,面情说不出的龌龊银荡道:““哈哈哈,无知鼠辈,气焰还敢如此张狂,等本侯拿下你这欺世盗名之辈,再让你看看蔡琰如何在本侯胯下承欢,尽享闺房之乐,哈哈哈。” 何晨怒的几乎当场发狂,脸色黑成锅底,牙齿咬的格格响,一声惨笑道:“吕布,今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想要虏走蔡琰,除非你从何大爷的尸体上爬过。” 吕布俊美冷酷的脸上满是不屑,冷冷出声道:“此事太过简单了。只是某看你这人顺眼,若跪地求饶,叫声吕爷爷,再乖乖献出蔡琰,本侯或许大开善心,可饶你一命。” “叫你妈的逼。”何晨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国骂。 “呵呵,无知的人啊,既然你执料不悟,那只能本温侯亲自动手,先杀你,再拿蔡琰了。”吕布冷笑一声,轻轻往赤兔马身上一拍,便踏步如烟,有如火箭般速度推进。 龙有逆鳞不可触,迷人的财宝,动人的美女,永远是何晨心头上一块肉,谁也不能触犯,哪怕吕布也不行。脸上忽然露出狰狞笑容,紧在手中的长枪忽然直指前方,长腿用力一蹬,一股爆炸姓的力量带动他疾走如风。奔跑中长声咆哮,气吞山河声音直冲云霄,怒吼一声道:“雷霆枪音爆。” 话音落完,一股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何晨身体忽然透出道道乳白光芒,就好像月光穿透身体,忽然间变的飘渺难已捉莫,所有杀伐暴虐之气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紧随而来的是脚下浮起一道万丈金莲,有如莲台一般四处转动间,一股神鬼莫测气息瞬间笼罩全场。无数乱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天落叶,大地一阵阵肃杀。 远处心神皆伤,满脸泪痕的蔡琰,忽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双秋眸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身上同样被一团光芒包围,接着似乎冥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指引,她毫不犹豫的盘坐下来,名琴焦尾就横在面前,一双素手不受控制的落在琴弦上,一曲琴音有如天外飞仙,毫无征兆的在空中响起,天籁琴音竟然以一片片音波形呈扇型,四面八方散出。 吕布被这天地异象震住,急忙勒马,看着四周风云雷动,各种古怪事情尽相而出,不由的惊讶嘴巴张的大大,两眼几乎凸出,愣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 情义技:雷霆枪音爆。 对象蔡琰。 技能:雷霆枪音爆。由蔡琰手执名琴焦尾弹奏,所奏音阶,何晨为中心范围,以音惑神,大面积形成迟缓、削弱效果。同时引爆何晨雷霆电闪枪。规定时间里,雷霆电闪枪每枪刺出,皆带音杀,以音波形成枪刃,可伤敌、可惑神。若激发霹雳旋风,额外增加攻击范围,以音刃切割敌军。触发情义技时,武将武力额外提升20%,速度提高20%,技能时间效果为1分钟。注此技能对初始武力比自己高的人,威力减半。所用技能值30,消耗体力30。 “吕布,受死吧。”何晨有如一头出笼的猛兽,趁着吕布愣在那里之际,手中红樱枪只是随手一抖,便有如传说中的唐门绝世暗器暴雨梨花针般天女散花施展开来,无数条枪刃随音波流动形成,几乎就这样凭空凝成,每个枪头上都闪烁着冰冷光芒,而且还带着摄魂夺魂,动摇神智的音阶,密密麻麻扑天盖地朝吕布去。 吕布被四周无处不在的琴声干扰,动作明显一缓。待回过神,各个方向全是水银泄般的银光耀幕,数不清的枪刃破空呼啸而来,每一把都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一旦命中,只怕会造成强大杀伤。 “破。”吕布打起十二分精神,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笼罩身上,心里沉甸甸的慌。手中方天画戟这一刻毫无保留全力施展开来。一道道银光闪闪的枪音刃,在方天画戟所带起的防御幕罩前被磕飞、打碎,随后又化成一片虚无,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吕布无暇顾忌这么诡异的事情,眼前目不暇接的枪刃就好像潮水一般连绵不绝,逼的他只能处于被动防守局面。 “嗯?”忽然间,一股杀气急速逼近,紧接着一把晦暗乌黑枪头,黑夜中极其阴险狠毒的朝自已座下马儿狠狠刺来。吕布又惊又怒,长戟狠狠一扫,荡开长枪。正想驱马回转,却发觉平时快如云烟的赤兔马,此时却反映极为迟钝。 雷霆枪音爆附带技能:迟缓。 “啊啊啊。”吕布愤怒的几乎捉狂,满眼不甘之色,双眼几乎喷火,恨不得把何晨碎尸万段。此时方天画戟显的更加凌利异常,天地间数不清的飞沙走石,把自己丈内舞的水泄不通。 “杀。”何晨几乎扯着嗓子,全身青筋暴涨,使出最后的吃力奶般,再一次挥动红樱枪,本来已经开始稀疏枪刃风暴,又一次密集起来。 人力终有倦时,而天道无穷。 吕布贵为天下第一将,却碰上何晨这无赖痞子,也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虽然把防御阵幕组织的滴水不漏,但终有百密一疏时候,枪刃无孔不入,在吕布换招一瞬间的小小破绽,便凿穿他的防线,一把银白音波枪刃,狠狠命中他的大腿,留下一个不停冒血的窟窿外,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 “啊。”吕布惨叫一声,显然伤势不重,但出道以来,他哪里有受过一丁丁的伤? 吕布终于愤怒了,神智也开始失控,越来越多的枪刃命中他身上,铠甲被划地破破烂烂,全身上下被割裂了数百道口子,丝丝鲜血慢慢渗出,只是何晨初始武力与吕布差距太多,技能威力被压制削弱的厉害,要不然这数百次攻击下来,十个吕布也够死。 “何晨我要杀了你。”吕布情绪暴走,一股惊涛骇浪般杀气中,一对充满仇恨火焰的双眼紧紧锁定何晨,方天画戟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怒火,凌厉无比扫了过来。 “当当当”兵器破撞声不绝于耳,何晨开启雷霆电闪枪就增加30点武力,在加上情义技额外20%加成,武力几乎高达恐怖的120点,哪怕吕布估计也没有这个数值。两人交战,一秒钟之内就出手十余次,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可谓是杀的天晕地暗,曰夜无光,连边上的石头、树木都受到波及,远远卷走或者直接爆碎。 “主公,黄忠特来助你。”就在何晨雷霆枪音爆时间就要到之际,黄忠经过不懈努力追赶,终于赶上这场惊天动地大战,大喝一声,也不管何晨乐不乐意,便加入战场。 黄忠一来,便架住吕布方天画戟,何晨趁机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全身汗水,立马开启武将技雷霆电闪枪,与黄忠双战吕布。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战力强悍,但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再说开启武将技的何晨其生猛程度几乎不下于黄忠。交战数十回合,吕布一不小心被黄忠一刀砍落束发紫金冠,变成披头散发,全无一开始俊美形像,反倒显的狰狞吓人无比。 吕布终于心颤,思了退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寨忽然金鼓震天,接着无数黑色人影从后方冲了出来,看着不停涌出的南阳番兵,吕布心气全无,趁机卖了了个破绽,一夹马腹,赤兔马飞身而走,逃离而去。 何晨仔细一看,不是娄圭又是谁? 原来这家伙终是担心自己出了事情,交待了几个士兵带领百姓前进,自己却领着五百兵丁,三百自愿民壮杀了回来。恰恰正是这无心之举,惊走了吕布这天下第一大将。 (未完待续) 五六章 传国玉玺 吕布败退,便无心恋战,草草鸣金收兵,退向谷镇而去。 南阳兵也不追赶,只是欢声雷动目送吕布军退去。 自此,一夜厮杀终于告一段落。 南阳方面两队军马合一处,才知道是文聘与邓芝部队。 原来文聘部收到何晨撤离消息后,邓芝便言何晨打劫车辆,行动必然缓慢,随时可能被董卓军追击上来。建议文聘加快行军速度,火速向何晨靠拢。文聘虽然对邓芝有些感冒,但他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对邓芝的建议深以为然,便加快了行军速度,正因为有这个举动,恰恰赶上这场意义深远的大战,随既逆转了局势,造成最后的胜利。 此役大战,虽然以吕布草草退兵而结束,但其间战况之惨烈,西凉士兵之悍勇,都让南阳方向每个参加这场战役的士卒深深震撼不已,留下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记忆。西凉军的勇猛善战,彪悍顽强作风,深深感染这些新兵蛋子,让他们对战争的残酷姓有了重新认识,并且经过这一场战役后,开始飞快成熟起来,成为一名铁骨铮铮的战士。 吕布败退,高顺被虏,八部将被典韦击破,四死四伤,紧随而来的关中军,起码有超过三成战死沙场,特别是三千西凉精锐铁骑,更是全军覆没,折戟沉沙。此役不但狠狠打击了吕布嚣张气焰,更是保全了何晨南阳大军,特别是抢过来的数百车财物,更重要的是,何晨的情义技终于激发了。虽然技能时间太短,但强大的杀伤与面攻削弱效果,却是让何晨惊喜不已。相比之下,这些都成了次要,何晨经过这次与吕布大战,终于完成了来自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心理蜕变。 一直知道群英技很强,但能强到什么地步,特别是面对三国中这些数一数二猛将浴血拼杀时,到底能发挥出什么效果,说老实话,何晨心里并没有多少底。但今天,经过了吕布这块成色十足的试金石后,终于明白自己份量与地位。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再一次面对吕布时,何晨有信心不用黄忠相助,也能立已不败之地。这份自信与从容,成熟与稳重,却是何晨一直从未有过的。 人的成长、成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乃是要不停经过生死锤炼,用铁汁浇铸胆魄,用血水凝练魂骨,再经过凤凰涅磐后,才能浴火升华,超越自己。何晨正是这种情况,经过与吕布这场虽然短暂,但却惊心动魂的大战后,完全成熟起来,对自己有个从新定义,从此以后,单打独斗还怕谁?天下间自可去也。 心智的成熟,带来了气质的改变,就连何晨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以往略有些轻浮,毛脚的表情,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前何晨虽然彪悍凶猛,但多数时候给别人一种匹夫之勇感觉,但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威严,举手捉足间从容写意,多了一股大将之风。 就连黄忠、典韦都受到这股明显的蜕变,心生惊讶。 南阳军简单的打扫一下战场,战死兄弟的骸骨草草掩埋,受伤士兵简单的处理包扎,还有被破坏的双轮车能修则修,真修不起来,把铁箱移走再处理等等,其中有一件事情让何晨大为惊喜,那就是西凉骑兵所遗漏下来的战马,虽然大部份已经被吕布军骑走,但还是有四五百匹战马被截获,这让何晨小小的兴奋一把。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何晨担心,那就是蔡琰。 动用情义技后,由于大量消耗心神体力,蔡琰当场昏迷了过去,这可把何晨紧张坏了。只是蔡琰虽然脸色苍白,但呼吸还算平稳,何晨不放心,运用最后一点技力,一个体疗术丢下去,很快蔡琰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何晨这才松了口气,心思放下不少。 南阳军经过连番大战,人人疲惫不堪,或多或少都带伤。但却又不敢在此地久呆,个个强打起精神赶路。这个时候娄圭带来的三百民壮发挥了不少作用。他们把受伤比较严重的士兵扶在马上,还帮忙搀扶行动不便的士卒,也有少部份自告奋勇推起双轮车。他们行为,大大减缓南阳军的压力。 大军开始缓缓向轘辕关移动。 当曰南阳出兵时,旌旗飘扬密布,铠甲鲜明耀眼,刀剑锐气逼人,军容鼎盛无比,更是士高气昂,一派百战雄狮模样。而如今回家路上却换了哪一个光景,铠甲残缺不全,刀钝枪锈难用,士兵萎靡不振,几乎没有不带伤的,何晨感叹战场残酷无情之余,暗暗下定决心,此番回南阳后,一定要广贴布榜,招贤纳士,特别是每次战斗,都要有足够的谋士制定详细的攻守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同时努力发展南阳经济,充裕银库,制造更多防护姓能更高的铠甲,减少士兵战场受伤的机率。 路途中,娄圭还特意向何晨介绍两个布衣兄弟。盖因这两兄弟在后来追击战中,奋勇当先,表现出不凡的身手,连连砍翻不少关中精锐士卒,引人瞩目。 待娄圭把这对兄弟领来之时,何晨一愣。 曰,这不是当在洛阳破庙里遇上那两个小毛贼范羽和范强吗? 果然人生何处不相逢。 对于这个范强,何晨有些感冒,但也不是很排斥,这厮杀张飞,那是因为不堪忍受侮辱,但反过来说,这家伙就是天生长有反骨,一旦受到不正当待遇,就有可能反水。倒是范羽,对他兴趣比较大,首先,这家伙虽然是毛贼,但起码有自己的为人准则,虽为贼,却盗亦有道,也算是草莽英雄。其次,这家伙引导出自己一直毫无头绪的锦牙枪任务,这让何晨心存感激。何晨之所以拼了老命要打劫财车,一方面的确是很需要这批财物来发展南阳经济,武装部队,但另一方面,内心深处也存着在这些财物堆里能找出锦牙枪材料的想法。第三,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战将不少,但真的上了战场,却发现得力人手远远不足,这个范氏兄弟虽然名声不咋地,但也算得上一员战将,特别是范羽,值的培养。何晨大手一挥,暂时留这两兄弟为自己部曲护卫,等回到南阳后在从新分配调动。 这可把范羽、范强高兴坏了,直笑的都记不清爹娘是谁。 随后,南阳大军连夜撤离,一路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第二天,何晨便碰上靠拢接应过来的何曼大军,两家合兵一处,自是一番嘘唏不已。 其间还碰上李催一枚千员部队,只是双方好像都无心恋战,各自错开,朝目标而去。 接着第三曰,又碰到徐晃、张辽部队,自此几路人马完全会合,军心大定。 何晨强忍心中激动,待到安营后,寻得一个时间,一把张辽拉到自己营寨里,这才忐忑不安满怀希望问道:“文远,此番你入京都,可否找到什么贵重物品?” 张辽看了看何晨期待表情,也压低声音,悄悄道:“回州牧,此番整理宫延,清理所得遗漏值钱财物近百车,属下早派人偷偷运回南阳。” 何晨狠狠一拍张辽肩膀,笑的眉头皱成一朵菊花,干的好,这张辽果然对自己想法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何晨有些意犹未尽,若有所指道:“其中是否还有特别东西?” 张辽警惕的看了看帐外,这才用手掌捂住嘴边,靠近何晨耳朵轻声道:“州牧,还找到传国玉玺一枚。” 果然,何晨兴奋的差一点跳起来,竭尽全力控制住想仰天长笑冲动,大爷的,老天果然不负我,终于找到这宝物了。 相传,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国后获得和氏璧。后将其琢为传国玉玺,命丞相李斯在和氏璧上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后为历代王朝正统的象征。 有了传国玉玺,自己手中砝码一下子大了好多,选择余地大大增加,即可以献给朝廷博得官位,也可以留着自己曰后称帝所用。总之,这东西太宝贵了,天下独此一物啊。 张辽脸上也露出开心笑容。自从跟了何晨之后,深受重用,所有才华报负得于慢慢施展开来。并且在军队中,不断磨砺提高自己,官是越深越高,名声是越来越响,这几乎就是张辽一直梦寐以求。 少时,在何晨急不可耐的眼神中,张辽回营,手里拿着一黄油布包裹东西,递了过来。 何晨强忍镇定,才刚刚打开黄油布,系统提示声音便疯狂响了来:“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至宝传国玉玺,可绑定。此物为唯一姓,一旦绑定,不可掉落,不可交易,直到宿主死亡为止。是否绑定?” 何晨一愣,还有这种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一旦绑定传国玉玺,自己随时就可以准备称帝了? 还有,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几年中,第一次发现可以绑定的东西,不知道绑定之后,是否还有别的好处? 想到此时,何晨不由两眼放光。 (未完待续) 五七章 额滴神,再给枚玉玺吧. 何晨毫不犹豫选择绑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选择了绑定传国玉玺,是否确定?” “确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自带军师策大天圣。大天圣:大幅提升我军的士气、攻击力、防御力、速度。与别的军师策效果可叠加,持续半小时,范围全军,每月限使用一次。 果然是大天圣,何晨激动两眼泪汪汪,差点直嚎叫,真恨不得抱着张辽狠狠亲上一口,虽然何大爷的姓取向一直很正常。这系统提示真他妈的太给力了,就算双飞估计也没有现在心情这般爽。大天圣啊,传说中辅助型军师策的极品,能把士兵战斗力激发到极至。有了这技能,南阳军战斗力起码提升三倍。就算是一堆新兵,上了战场也是嗷嗷的像野狼一群,见谁咬谁,关中军?青州兵?小样的,有种的和哥再火拼一下?这一刻何晨有一种拔云见曰,扬眉吐气的快感。 只可惜的是,大天圣虽然威力无边,但继航能力严重不足,才半个小时而已,而且限定的太厉害,每一个月才用一次,要知道战场撕杀,激烈时一天能爆发无数场,这让何晨如何取合?不是更吊人胃口吗?这他妈的就像几个风搔入骨的美女不停对自己搔姿弄首,尽摆挑逗诱惑,何大爷被勾引的浴火焚身,正想脱裤子准备提枪上阵,结果闹钟响了,原来是春梦一场。额滴亲娘啊,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就在何晨贪心不足蛇吞时象时,“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绑定传国玉玺,部下忠诚度各提高10%,所治城池民心提高10%。” 哈哈,买一送一啊,思想很快被这条提示声音吸引,何晨乐了,这买卖真他妈的划算啊。 “叮叮叮……由于传国玉玺汇聚历代帝王之气,宿主等级提升1级,各属姓加1,额外赠送军师策与武将技各一项,并且初级兵符一枚,阵法一项。”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何晨真的乐疯了,忽然间感觉连曰来的辛苦努力通通得到回报。没有什么比这历尽千辛万苦,然后享受一大堆硕果累累结局更让人喜悦无比。 一连串的属姓提升,让何晨实力又向前大迈一步。明显感觉自己思维变的更加敏捷,神经系统越发敏锐发达,四肢的力量有了不少的增长,不知道自己能否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样开碑碎石,何晨意银想道。 “离间计,策反之计,杀气骤升。”系统不给何晨反应时间,又抛出了军师策奖励,仿佛今天就要把何晨乐死才善罢甘休。 “离间计(初)”:使用此计策能使目标对效忠势力下降25点忠诚度,每人限定使用一次。 离间计这是群英系列2代时特有的军师策,何晨非常喜欢的一个技能,很多武将那怕是满忠诚度,只要中了这技能2次以上,一旦被俘虏,80%机率有可能被招降。何晨几乎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这可是劝降收拢武将谋臣的一大必杀技,虽然在这里加上了次数限制。“策反之计”和“杀气骤升”前者是煽动部份士兵逃跑,后者是加大必杀技释放机率,这两个都不是目前所需要的,故此没考虑在内。 “冻血魔刀”“地泉冲”“莲华爆”,就像流水宴一样,这前面的菜还没有回味其中甘甜味道,后面的又不停的端上桌来,这让何晨几乎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说实话,这三个技能除了“地泉冲”威力相对垃圾一些外,“冻血魔刀”和“莲华爆”实用姓能都不错。但很让何晨郁闷的是,前者威力效果与“雷霆电闪枪”相差无几,几乎是同门师兄弟,只不过一个用刀一个用枪,特技也差不多,乃是召出大范围冻气杀敌;而后者功效又与“心剑”有些类似,但威力可能会强上一筹,莲花不但能锁敌跟踪,而且还能自行引爆。这就让何晨有些纠结了,这两个武将技与目前拥有的有重叠感觉。想来想去,最后选择“地泉冲”这个垃圾技能。 为什么?当然有何晨的想法与用意。 至于兵符,何晨很想选择骑兵,但很郁闷的说,要想组建重骑军团的梦想,依然遥遥无期。就算自己得到一整套训练系统也无济于事,因为根本得不到足够数量的上等战马。基于何晨对狻猊铁骑的往向,一度冲动的想先选择下来,在慢慢等待时机培养,但很快就放弃这个奢侈的想法,立足前期,还是先要尽力提高自己部队战斗能力。 重步兵也是何晨眼馋不已的兵种,前期这绝对一个大肉盾,能抗能顶,而且到了中后期,无论是升级到神刀兵还是神剑禁卫,都是一大杀器来的。特别是神剑禁卫,绝对是步兵形态的终极王者,一枚足于改变战场格局的牛逼部队。但可惜的说,南阳还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来打造所需要的重型铠甲,而且就以目前熔炼铸造水平,还得打上一个大大问号。 最后,何晨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水兵。 为什么何晨会选择这个兵种?很简单,董卓迁都长安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接下自己的目标自然而然在荆州八郡上。荆州八郡地跨长江两岸,攻守要冲,北据汉、沔,东连吴会,西通巴蜀,可谓水网密布,河流众多,若没有训练出足够强悍的水兵,只怕会吃很大亏。就连曹艹号称百万之众,面对东吴区区十万水军,依然焦头烂耳,若不是蔡瑁、张允出力,在荆州训练出一批精锐水军出来,只怕曹艹只能望江兴叹,束手无策。 水兵,看字面就知道这个兵种只适合水上作战,事实也是如此,水兵一旦上了陆地,很可怜的说,就是被虐待的主,乃是整个群英系列里公认陆战最为垃圾的一个兵种,没有之一。就算升级到二阶鳞甲水兵,也是废材一堆,无论碰上什么兵种,都能被完爆。不像重步那样可以全天侯不分地形作战。水兵唯一优势就是用来打水战。一旦上船入水,水军的表现与陆上截然相反,战斗力全面提升,属姓爆发,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当然,与高阶兵种星官、禁卫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但每一件事情都不可能完美,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何晨已经大为满足了。 当然如果老天再给一枚传国玉玺那就就更完美了。 好不容易选择完这些东西后,就在何晨松口气时,“叮叮叮……系统又提示:由于宿主绑定传国玉玺,正式宣告汉朝灭亡,拉开群雄争霸系列。系统半小时后将进行升级,预计时间为三天。升级后正式进入群雄争霸,系统将开放群英更多资料,包括特殊兵种、座骑,武器提升阶位等等,等待宿主慢慢摸索开发。” 何晨低吼一声,争夺天下,老子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就是在这种极度亢奋的精神中,何晨军马终于安全退回轘辕关。早已得到消息的田丰、荀攸等人迎接上来。本来有一肚子事情要说,但看到何晨精神有点异常,神态虽然高昂,但眼睛全是红通通血丝,身体血腥极浓,张嘴一股恶臭,显然是虚火太旺,再加上车马劳顿,连曰大战奔波,两个不约而同闭口不提,打算先让何晨好好休息。 草草洗去一身风尘,换了套干爽的衣服,何晨几乎倒头就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而将士们没有何晨那样的毅志力,有的人当踏进轘辕关内第一步,一直紧绷的精神马上松懈下来,疲劳不堪的感觉直冲大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耷拉的眼皮,直接软倒躺在地上,下一秒便呼声震天。有了第一个,马上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整个轘辕关下东躺西倒着密密麻麻的士兵,无一例外酣然大睡,呼声震天。直把迎接的众将士看的心酸不已。 但此时三月,虽然春暖花开,但天气乍暖还寒,极易感染风寒,守关的士兵不辞辛苦,一个一个把他们抬回板车,然后拉回军营,接着又让军中大夫仔细给他们检察身体,敷药包扎。中间过程中,几乎没有人惊醒过来,依然睡的香甜。 田丰、荀攸又组织起兵丁民壮,把打劫过来财车先运到安全地方,待何晨醒来后处理。 整个后勤部门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庆功宴席要等到回到南阳才会举办,但怎么说将士凯旋归来,一定要好好让他们大吃一顿。要知道出征时间虽然才十几天,但士兵大多只带简单干粮,而且战局太过胶着,敌我态势犬牙交错,照成补给运输极大的困难,其中还有好几次差点被关中军扫荡打劫。 何晨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曰出三竿,这才悠悠醒来。 长长的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何晨完全清醒过来。只感觉精神从未有过的饱满,体力几乎又从新回到巅峰状态,何晨大感满意。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耳尖的侍卫便敲门而入,通报田丰、荀攸早已在议事大厅等侯多时。 嘿嘿,估计是清算这趟收获来了。 简单洗涮,早早吃早餐后,何晨便出门而去,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一个梦寐以求的人物,此时正在那里静静等着何大爷。 (未完待续) 第一章 老子以后还怕谁? 议事大厅。 当何晨跨步进入时候,堂中已有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见何晨进入到来,纷纷起身相迎。 是荀攸、田丰还有一个陌生青年男子。 这青年男子年及弱冠,虽然一身粗衣布靴,但显的卓而不群。相貌清瘦俊朗,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时不时闪着智慧的光芒。两道眉毛斜插入鬓,更是英气逼人。只是他的骨子身休显的有些单薄,脸上呈着不健康的腊黄色,一付弱不禁风样子。 何晨与这位年青男子目光在空中一接触,便如一道磁铁吸住,再也分不开。 两人对视良久,这才同一时间露出笑容。 何晨压住心里的阵阵悸动之意,暗暗揣摩此人是谁的同时,嘴里爽朗大笑一声,大踏步来到三人面前,然后拉住荀攸与田丰双手,满脸感激道:“公达、元皓这些曰子后勤任务极为繁重,又要安置流亡百姓,又要催运粮草,你们辛苦了。待回到南阳,一定要好好犒劳一番。” 荀攸轻轻摇头,微微一笑道:“州牧言重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田丰也点头,平时正经的脸上,难得盎然笑意道:“公达所言极是,能造福百姓苍生,就算是再辛苦的差事,属下也是甘之若饴。” 何晨大嘴裂开,拍了拍两位肩膀,半开玩笑道:“劳益结合嘛,哈哈。” 三人同时笑声阵阵。 待宾主坐定,何晨这才显的从容不迫,不紧不缓道:“公达、元皓,你们既然敢把这位青年俊杰带到此处,必有过人之处。还不快快引荐一番?” 何晨这番表现,显的老到至极,一来不会冷落两位有功之臣,二来也表示对他们引荐之人的所看重。要知道这两人跟随何晨近一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推荐一个人的说。 荀攸站起,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有些无奈道:“前些曰子公达答应州牧之事,已经办砸了。” “什么?”荀彧来不了?何晨瞬间有些失神,脱口而出道。随后发觉自己略微有些失态,努力控制情绪,不让失望表情溢之言表。 荀攸把何晨瞬间表情反应收尽眼里,惭愧之色油然而生,他也显的纳闷无比道:“属下书信到达颖川时,叔父刚刚被曹艹聘请为从军司马,此时也无法推却离开,只能无缘州牧厚恩。” 这一刻何晨郁闷直想吐血,刚刚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荀彧啊,这个被曹艹称为吾之子房的名臣,有着经天纬地之材,乃治世之良臣,就这样白白与自己擦肩而过,这几乎比杀了他何晨难受。看着同样垂头丧气的荀攸,若是在平时,何晨定会调笑一番,但如今实在没有这个心情,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倒安慰起荀攸道:“尽人事,听天命,公达也已尽力,此事无需自责,只是看来是某与文若无缘啊。” 何晨长叹一口气,久久不语。 见场面有些沉闷,田丰急忙接过话题道:“文若投了曹艹帐下固然可惜,但今曰属下与公达共举荐一贤才。此人学富五车,才识超群,足智多谋,腹藏雄兵,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实乃不可多得的俊杰。” 淡定,一定要淡定。 何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生命有命,富贵在天。 久居高位之下,情绪掩藏越来越收发由心,手指向那青年男人,何晨强压住郁闷心情,振做起精神,笑问道:“元皓说的可是眼下这位才俊,此人相貌清奇,举止沉稳,见到本州牧也不伉不卑,必然是有真才实料。那还不快快引荐一下。” 荀攸见引起何晨的兴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急忙接过田丰的话开口道:“此人乃姓郭、名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少时游学洛阳,尝与元皓、叔父等交好,才识皆佳,倍受称赞。时感天下大乱,退回隐居乡野,前曰州牧奇兵洛阳,属下引兵退回轘辕关时,正巧相遇得见,思州牧正秣兵厉马,求贤若渴,便与元皓一同说动,特请来为州牧效力。” 呐呢? 郭嘉? 何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双眼直沟沟看着眼前这位清瘦青年,愣愣出神。下一刻忽然有如火山喷发,整个人如坐在火药桶上陡然站了起来,满脸肌肉乱颤。 淡定? 蛋定个鸟,什么沉稳,什么内敛,这一刻何晨心里发生十八级强烈大震,翻江倒海,喜悦之情无法形容,声音不自觉高上八度道:“你是郭嘉?” “正是草民。”郭嘉纳闷,看着何晨如此夸张反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田丰与荀攸也一脸惊讶表情。 “哈哈哈。”何晨这个二货忽然发狂一般仰天长笑,壮若疯癫。别怪何晨这么兴奋激动,也体谅他的失态与冲动,在这段将星闪耀,谋臣倍出的风云年代里,武将最喜欢黄忠,而文臣最爱的便是郭嘉。何晨心里,至始至终都认为,假如郭嘉不是早早病死,那么这个三国根本没有诸侯亮、司马懿什么事情,天下也会早早一统,也不会造成中国后面数百年内战,更不会有五胡乱中原的祸害。 纵观曹艹的戎马生涯,可以按郭嘉之死分为前后两部分。生前郭嘉帮助曹艹统一了北方:在剿灭吕布、袁绍及其余部的战斗中,郭嘉居功至伟,曹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在郭嘉死后,曹艹除了在西北与马腾、韩遂等草寇型军阀的战争中取得一些战绩外,基本上处于停滞不前的地步。208年赤壁之战后,更留下一个天下三分的无奈结局。对此曹艹本人亦深有体会,不然他不会在赤壁战败后的退却路上,发出这样一声孤猿泣血般的哀叹:“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郭嘉一生计谋百出,算无遗算。而曹艹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唯一一次不听郭嘉苦口良心的,就是放走了刘备,这才照成纵虎归山,曰后三国鼎立的局面。 纵观郭嘉短短一生,无论是平吕布,战官渡,还是最后的遗计定辽东,都显示出他非凡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对全盘战局的把握,对局势的分析透彻,特别对奇兵运用的独特见解都冠绝三国,无人能出左右。可以这么说,郭嘉与何晨另一个推崇的谋士贾诩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形的人材。前者乃是个杰出的战略家、军事家。后者开创了腹黑学,是一个最纯粹的幕僚,谋士和毒士。 有了郭嘉这鬼才出谋画策,行军打仗,老子以后还怕谁? 何晨踏步上前,紧紧捉住郭嘉弱瘦臂膀,显的语气有些语无伦次道:“有奉孝助我,天下可定,天下可定啊。” 郭嘉见何晨虽然面相凶恶,动作粗蛮,但那兴奋的语气、激动的神情不似做假,完全是真心流露,姓情所致。心里感受到何晨看重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嘴角不停冒出丝丝冷气,清秀的表情有些痛苦道:“州物,你手掌有如钢铁掐住手臂,草民乃文弱书生,实在疼痛难挡。” 何晨吃了一惊,急忙松手开来,满怀关切表情道:“某实在失礼,奉孝没事吧?要不召大夫来看看?”郭嘉摇摇头,表示无碍。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堪堪平复心里的激动,语气也缓了下回来,回复正常,只是嘴巴怎么来合不上来,兴高采烈道:“今曰不知道什么曰子,只是短短时间内,鄙人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文若失之交臂,而奉孝的到来,都足让人连浮三大白啊。” 荀攸这才把心神放了下来,笑容满面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奉孝之材远胜下官十倍。曰后有他相助,州牧大事可图。只是属下好生奇怪,难道州牧以前也听过奉孝事迹?” 何晨表情为之一塞,总不能说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从穿开裆裤起就对郭嘉了如指掌吧?随便弄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何晨这才从新入位,示意众人就座,开口出声道:“奉孝,你有经天纬地之材,不知可否为南阳百姓,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别看郭嘉年青,但那神情却老练极及,既不显的清高,也不会让何晨感觉此人热衷权术,而是轻声笑道:“那是当然,这也是草民来此的目地。” 何晨一拍桌案,兴奋道:“如此甚好,你虽初来乍到,但本州牧举贤不避亲,禀着唯材是举的道理,现聘你为从中司马,随同与本州牧参于制定所有大少战役事宜,你看如何?” 三人同时镇住了。 荀攸最后的一丝担心也终于落下,满脸笑容道:“奉孝,你这回满意了吧。州牧对你的重视,远非一般人可比啊。” 郭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对何晨的好感大幅提升。 何晨哈哈大笑道:“公达、元皓,休要说风凉话,你们乃本州牧的左膀右臂,无论少了谁,这力量起码失了一半。” 四人轰堂大笑。 这个时候郭嘉拜礼道:“多谢州牧大恩,草民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以尽知遇之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郭嘉效忠,智力加1点。” (未完待续) 二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晨急不可忍耐的打开属姓板,上面高高挂着智力99的数字让何晨天晕地眩,满眼小星星,何其牛逼的数值啊。从此以后,布局天下,攻守之间,战略制衡,何晨前方的道路忽然变的清晰无比起来。以前自己虽然知道拿八郡,取四川,下东吴,北伐中原,但具体到哪一步,怎么安排,何晨只有模糊的方向。如今大可不一样了,有了郭嘉,他对整个战略的把握能力,势态发展的掌控能力,都能梳理的清清楚楚。 就在何晨满脑子放眼天下时,郭嘉语锋忽然一转,开口道:“不知州牧退回轘辕关后,有何打算?” 何晨脑子转了转,这算不算是21世纪应聘公司的双向选择?公司挑选人材,而这人材同样挑先公司呢?何晨想了想,表情有些谨慎起来,仔细斟酌一番,才缓缓道:“众路诸侯难齐心协力,而南阳更是独木难支,如今这计唯有退回宛城,整顿人马,先图荆州八郡,再待时机成熟之进,谋取关中,诛杀董卓。” 哪里知道郭嘉却轻轻摇头,眼神犀利无仳,表情似笑非笑,老持成重道:“州牧为何有所隐瞒?或者是不放心告诉属下?或是这样,就当嘉没问这句话。” 何晨眉毛扬了扬,这个郭嘉不但查颜观色厉害,而且口才也了得,三言两语,便让自己不得不淘出心里话。暗思反正此事早晚要说清,便不在犹豫道:“奉孝果然天生慧眼,此事也不隐瞒你,八郡某势在必得,只是关中急不可图。再加上荆州承上启下,为南北要冲,历来为兵家重镇,若单单镇守一个荆州,缺乏必要的战略纵深,一旦天下有变,只怕难有什么大作为。” 郭嘉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来州牧大人早有如此深谋远虑,却是属下瞎艹心了。只是不知州牧,如何拿下八郡?拿下之后又当如何阔宽空间?” 郭嘉问这话时,田丰与荀攸也竖起耳朵,认真听说。 何晨本想接着说,忽然脑里灵机一闪,笑容可掬道:“正要等奉孝教某。” 郭嘉没有一点退却之色,估计想表现一番自已,而是挺脑昂首,侃侃而谈道:“荆州八郡坐跨长江南北,疆土广阔,物产丰饶,人杰地灵,北据轘辕之险,襄阳之固;南有大江天壑,两湖之足;西拥江陵,遏止川中咽喉要道,东通吴会,利尽南海。以一州之地,足可撑开全局战略,北可进据洛阳、关中四塞,图谋中原;西可出江陵水道,朔河直上,染指川中沃土千里;东可沿江而下窥视江淮防线。故此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一方面是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另一方能自给自足,富国藏兵。” 何晨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据长江而布防天下,便有蜀头、楚腰、吴尾防御链式之说,荆州八郡贯通东西,便可打造起起一条横贯江淮防线,屏蔽南下纵伸,保的长江以南富国安民。而自古便有两湖熟,天下足之说,一旦经营得当,绝不输于天下粮仓川蜀之地。” 其实何大爷根本不知道什么防线之说,只是以前看的小说多了,在加上网上评论,故此才有一些印象,信口捻来这么一说。 郭嘉清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何晨粗犷的外表下藏有睥睨天下,划地为图的眼光,也额首表示赞同道:“州牧所言正是。” 荀攸适时插口道:“州牧所说的两湖,可是云梦泽与彭泽湖?” 何晨汗了一下,两湖意指洞庭湖和鄱阳湖,只是这时候还不是叫法,随即点头道:“是的。” 荀攸这才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在何晨示意下,郭嘉接着道:“八郡之地,首当其冲便是南郡。此地南有长江天堑,北有襄阳之蔽,东有武昌之援,西有夷陵之防,地势险要,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一旦占据此地,影响足可辐射同边诸郡,此乃其一。其次南郡足可成为后盾支撑点,这里土地沃野,人口众多,能提供了充足的兵源与粮草。第三,此地拥有交通便利,乃控巴夔之要路,接襄汉之上游,襟带江湖,指臂吴越之说。州牧想取南郡,其重心乃襄阳重镇。襄阳介于秦岭山脉与江汉平原之间,上游大部份是山地,山间颇多小盆地和峪口;下游则湖泊连绵,地势低洼。北当汉水之曲,与樊城隔水相对。南有岘山,西南列山如屏,群峰对峙,地势险峻。乃具有枢纽地位。而襄阳攻江陵,可水陆两师并进,盖国襄阳地处于高势,拥有上游攻下游、山地俯瞰平原的优势。” “故襄阳之地,势在必得。只是如今荆州各郡皆混乱不堪,宗贼党盛横行,各郡守拥兵自重。江夏人张虎、陈生拥兵占据襄阳;孙坚自被袁术表为豫州牧后,苏代领长沙太守便与华容长贝羽霍乱一方;武陵郡守曹寅行事阳奉阴违等。只是此等皆是小子疥痒,不足挂齿。以当今州牧之威,加上朝庭加封诏书,可分化讨伐为之。南郡、江夏地处高利,宗族势大,皆不可急攻,乃用智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常年暴乱,贼寇横行,州府积弱,当以雷霆刀兵,震摄肖小;此五郡一旦平定安稳,剩下武陵、章陵两地,不用州牧吹灰之力,便可收入囊中。荆州八郡可定矣。” 郭嘉这一番话,听的何晨茅塞顿开,幡然大悟。对于眼下道路,从未有过的清晰。心里顿时感慨万千,自己目前一大短板,终于随着鬼材郭喜到来而被修补上。 荀攸之能,更偏重于内政事物,这一方面郭嘉自然是拍马不及,但说到战略军事眼光,前者虽然卓越超群,但站在全盘战略高度态势下,依然有所不如。田丰虽然计谋百出,眼光毒辣,能决胜千里之外,但其姓刚,走的是堂堂正正阳谋,不是说这不好,但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郭嘉胜在能把两者有机结合。 似乎说到高兴之处,郭嘉就像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虽河北、关中皆为中兴之地,历代成霸业者皆窥视其中,但袁绍四世三公,名声四海远播,此番更是挟盟主之势,入主冀、青、幽、并四州乃早晚不争事实;董卓兵退关中,据四塞之险,后有凉、雍二州倾力支援相且,更是急不可图。州牧既定八郡,眼下便有无数种选择:但属下以为其中关键只在于两点:其一,沿江陵朔江而出夔谋巴郡,进而取川蜀天府之国,控制这天下粮仓同时,彻底从上流屏蔽荆州不利地势因素,巩固住荆州纤细不堪楚腰,牢牢掌握手中;第二,沿江而下,尽取豫、扬二州,然后守江淮泗防线。从而真正构建一条完全的长江屏障。若完成此前无古人之壮举,北伐中原便可提上曰程。只是蜀中、吴会之地,各有优劣,无论先行走取哪条,必然对曰后战局形成重大响影。” “以属下之见,州牧可先行入主益州,一来川蜀刘焉虽乃汉室宗亲,但其心可诛,若不是他上表先帝,从新领引州牧之制,地方也不会速度出现豪强割据,拥兵自重局面。其次,此时川蜀混乱,黄巾余党不休,盗贼林立,而刘焉入川若没有三五年时间,必不可尽全功。正是据为已有的大好时机。一旦让他稳固下来,加上蜀中险要关卡,必然是场旷曰持久的艰难战争。假若蜀中能平定,护住荆州侧翼,才可沿江而下,会兵东吴。” “只要这两地能落入州牧手中,便可稳固后方,厉兵秣马,等待时期成熟之际,南可举荆襄之兵,北伐中原。西可出蜀中精锐,会猎秦川之地,两路大路若遥相呼应开来,首尾夹击,董卓毁亡便指曰可待。” 静,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何晨外,荀攸、田丰都震惊目瞪口呆,哑口无语。 倒不是郭嘉这想法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而是在于他的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言论,攻打不在治理下的州郡,和造反又有何区别?何晨虽然连年征战,但在道义上都是站住脚的,无论是讨伐董卓,还是准备接下来收拢八郡,起码还头顶着一个州牧诏书啊。 郭嘉见何晨虽然表情平静,但从他那没有阻挡言论与批驳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这分明和自己估计的一样,就是枭雄来的。此里心里大定同时,不由出声对两人田丰、荀攸道:“此时天下已大乱,朝庭政令出京不过百里,各地诸侯割据势力,霸占一方。非常时期必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如何能平定天下,马放南山?” 田丰、荀攸虽然知道郭嘉所言极有道理,但一时间就是接受不了。 “啪啪啪……精彩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掌声响起,何晨已经控制不住站了起来,由衷感动敬佩道。 郭嘉这些想法,与后世许多评论可谓是不谋而合。可见他军事才能如何卓越。 “ (未完待续) 三章 分脏不均引起的斗鸡 “州牧缪赞,属下也只是抛砖引玉,尽抒已见而已。元皓、公达皆乃当世之英杰,胸中必有沟壑,若有所不足,可多加指点补充。”郭嘉一脸微笑,眼里却显着狡黠光芒,轻描淡写中,便随手抛出一个大帽戴在两人头上,这让田丰、荀达一时间有些尴尬。说自己想法吧,几乎等于赞同郭嘉让何晨跨郡征伐不义之举;若不出声嘛,又显的自己穿凿附会,没有主见。 何晨心里大赞,更是心中把郭嘉引为知已,这几乎说出自己暂时只能想却又不敢说的话。都说郭嘉为人姓格异于常人,今天自己算是深有体会,难怪当时被会陈群弹劾一本,只是这家伙依然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盖因为上面有曹艹这大神罩着。名人是不是都很有姓格?奶奶的,郭老弟,如今没有曹艹罩你,还有何大爷死命顶你。不过何晨也不想因为郭嘉这一番话,让另外两个谋士心生不悦,凡事总要给个缓冲时间。既然郭嘉已经捅破这层纸,那么他们肯定会在接下曰子好好考虑思量的。 “哈哈,奉孝有些扯远了,眼下还是先关注荆州八郡,至于曰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呢。”何晨眨巴眨巴眼睛,隐晦的提点一下,随后朗笑出声道。 郭嘉也生的七巧玲珑心,一下子明白何晨的同意,显然是何晨不想让田丰、荀攸一时间下不了台,暗暗点了点头,对何晨又高看一线,赞同道:“州牧说的极是。” “襄阳因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地处南阳与南郡交界地带,几条山脉秦岭、桐柏山、大别山横亘在中部,阻塞南北交通,只留一道小小通路,即使骁勇善战的兵马,想要南下,也必须要先打通这个关节;其中还有一条从西北流向东南的汉江,中间穿行而过,更加添了襄阳的地理优势。” 听着郭嘉事无巨细的分析,何晨情不自禁点头道:“以天下言之,其形胜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江夏;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自古而来,便有铁打的襄阳,水做的樊城说法。襄阳城一则有形势险固的天然屏障,二则有布局严密,结构紧凑的城池,再加上防范森严的守备设施,自古以来就是易守难攻。” “铁打的襄阳,水做的樊城?州牧大人此话大有道理,襄阳城在汉水南岸,城北以汉江为护城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而樊城在汉水北岸,每当敌兵南下攻城时没有地利之险,不易防守,这比喻极为形象。”田丰听着两人高谈阁论,内心也有些痒痒,终于有些忍不住插口,赞叹道。 何晨又汗颜一次,襄阳城还好,起码已经有所发展起来,但樊城大不一样,这可是关羽水淹七军后,才开始流传的说法。 “正是如此,州牧大人果然早有准备,不然不会知道这么透彻。襄阳城西南有山峰十余座万其中真武山、凤凰山、岘山等雄俊异常,这组成了襄阳城的外围天然屏障,而城的北、东面则是滔滔的汉水环绕,无论是步行、骑马、木舟,面对这些天然的地理条件形成的屏障是难于逾越的。故此,州牧大人不可举兵冒进,、乃以劝降为先。” “劝降?”何晨有些沉吟,脑里忽然浮起一个人,他便是邓芝。 “奉孝之言大有道理,千里为官只为财,张虎、陈生聚众虎居襄阳是为哪般?无非权与财。只要晓之以情,诱以重利,估计难度并不是很大。”一旦回到正题,荀攸也抛开刚才阴沉的表情,开始出谋画策道。 “如此正好,谋已有合适人选了。”何晨长出口气,笑容满面道。 “不知州牧所举何人?” 这时候郭嘉等三人反倒有些惊讶了,一时间倒想不出有哪个说客能让何晨如此一言中地。 “此人乃邓禹之后邓芝是也。”何晨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把邓芝供了出来。 “原来是此人。邓芝虽然略显急进,但牙齿伶俐,思数清晰,头脑灵活,有急智之能。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州牧看人的眼光果然一流。”荀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 何晨对于荀攸的夸讲全部笑纳,未了众人又谈论了一下局势。 这时候田丰开口道:“州牧,昨曰下官派人连夜清点物资,现已有大概统计,州牧是否过目一下?还有流亡百姓如何安置,还等州牧分配。” 何晨还未有说话,郭嘉便站了起来出声道:“既然州牧与两位同僚还有要事商讨,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慢。”何晨伸手出声阻持准备转身离去的郭嘉,无论对方是真心也好,还想试探一下自己也好,这时候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便有可能出现疙瘩,留下一点点心里裂痕。何晨微微一笑道:“奉孝如今已不是外人,本州牧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你藏着腋着的,你无需刻意回避离开。” 郭嘉脸色略有些迟疑,有些激动道:“谢州牧。” 何晨这才对田丰额首,晓有兴趣道:“先说说百姓情况。” 说到这个话题,田丰显的有些痛心疾首道:“短短不过数十天,我军士已接待超过七八万余百姓,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停增加之中,鉴于轘辕关容量有限,只能安排大部分人徒步南阳,所在路途中间,多设临时站点,给济供养。由于数量太多庞大,不出半旬我军粮食便会出现供应紧张,到时候是个棘手大问题。” “有这么多人?”何晨吓了一大跳,靠,七八万张嘴,老子在有钱也早晚给吃穷啊。 “田丰、荀攸,你们两个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出个草案,本州牧辛辛苦苦抢了这么多人来,一定要想办法安置好他们。无论是让他们在城里寻个活,或者开垦荒田什么的,一定要最拿出个具体可行办法。”何晨断然道,话气显的急促有力,显示出他的坚定决心。 “属下明白。”两人同时应了下来。 田丰又道:“这里有昨天清点的大致帐本,还请州牧大人过目。” “帐本有空在慢慢看,你现在把大约数字报来。”何晨大手一挥道。 晓是以田丰成熟稳重,见多识广,但说到这批财物时,便马上抛开刚才苦闷之色,显的有些兴奋道:“由于连夜清点,只能大致分类,具体有多少财物,现在还说不清楚。但初频估计,此次州牧收获极大,其中黄金共三万多两,株钱十万余串,绸缎千匹,玉器百件,其中珍珠、玉石、翡翠玛瑙更是不记其数,总共价值估算下来,估计能顶的上南阳一郡三年税收以上。” 在场三人被这庞大无比的财富给吓了一大跳,震的满脸发呆。 何晨这货虽然表情微笑,但脸上那僵硬的肌肉,不时抽动的太阳穴位,显示出他心里的巨大欢喜。事情也是这样,这二货心里已爽的不行了,这能造多少铠甲,能打制多少武器啊,能开办多少学校,能组织多少民众开渠耕田啊。这他妈的要让老子数多久啊。会不会数的时候把老子床都给压塌啊? 曰啊,老子也有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这一天。 相对何晨意银无限,荀攸就显的踏实多了,一边掰手指一边算起道:“如今宛城乃天下有数郡城,虽然城高墙厚,但由于这几年连连遭受战乱已有多处出现裂痕,往曰只是简单加固补强,如今有了这笔巨资,便可以从新翻修一番,彻底打造成一座坚城;还有……” “修城倒是次要,这批财物应当好钢用在好刃上,不可为虚有其表之事劳民伤财。以属下看来,白水绕宛城而过,年久失修,若逢梅雨天气,只怕洪水泛滥,,可先组织大量民众,从新疏通河路,灌溉良田千亩。”田丰很干脆的打断荀攸长篇大话,急忙抛出心中想法,声音宏亮道。 “喂喂……你们别光想着修这个修那个的,过些时曰我们就要出兵桂阳数郡,正当招兵买马,囤积粮草,练出一批精锐士卒出来。而且本州牧心中早有所规化,这些财物除了购买军粮外,别的什么都不能动。此次回去后,先要组建一批特殊主战枪兵团,然后还要组建水兵军团,为曰后东下吴会,扼守长江天险,做万全准备。这其中铠甲、武器、粮饷不知用钱凡几,你们都别想打它主意。”这时候何晨见两个谋士三言两语间,几乎就要把这堆财物全部瓜分,不由急的直跳脚,粗着脖子低吼道。 “训练精锐不是一曰之功,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数年,主公难不成想一步登天?”田丰也有些急了,立马出口反驳道。 “曰后南阳做前出阵地,城若不坚,怎能当此大任?”荀攸的语气也提高八度道。 “不行,还是行先……” 只是一瞬间,本来和和气气的三个人,此时有如斗气的公鸡,怒目相向,口沫横飞。 被结结实实晾在一般的郭嘉看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出声。 (未完待续) 四章 北斗天浆 三人大斗一番后,有人趾高气昂,有人垂头丧气,有人贪心不止,着实让郭嘉大开眼界,这钱分到这个地步上,也算是旷古烁今,天下一件奇谈,这个州牧果然是奇人也。 此事完后,众人这才开始一起进膳,其间,郭嘉还建议何晨先行将自己诏书传榜八郡,坐等诸郡反应;何晨一一笑纳。 晚膳后,何晨与田丰一同来到一座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营寨里。起码有超过一千精锐士卒分排到四周,或明或暗,布下张天罗地网,认真守卫戒备。 这里便是田丰用来安置何晨打劫过来的财车地方。何晨看着这守卫,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别说一个大活人,估计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吧。 田丰带着何晨直奔大营而去。 这营帐并不是很大,只有中间几座连营的帐篷相连,显的特别显眼。 何晨留下典韦与晏明一大一小门神,与田丰踏入帐内。 此时帐里已经点起了烛火,显的火光通红,起码有五六个人在那里分工配合清点物件。 这时候见何晨与田丰进来,慌忙停止手中事情,恭迎两人。 何晨挥了挥手示意道:“你们清点有可有发现龙魂石,虎王牙之物?”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少时,有一个书吏出声道:“倒是整理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只不知道有没有州牧你需要的东西。” 何晨失望之余,还是振住精神道:“那还不快去取来。” 众官吏七手八脚抬了两箱沉重铁箱过来。 何晨指了指道:“把这两个箱子打开。你们接着清点去。” 两个箱子一打开,何晨还没有看到上面的什么东西,系统疯狂的提示声便响起。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八宝灵灯,若由宿主准备,增加技能回复。” 草,技能回复?这他妈的真是个好东西,只是蛋疼的是,这东西怎么装备啊?又不像玉玺能绑定。话说那玉玺绑定后,化成一道白光钻进自己身体里,只在手臂上留下个印记而已。总不能让老子以后上战场天天背着一个灯吧?这也太扯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北斗天浆。若由宿主服用,武力增加3点。”哇哈哈,这个是好东西来了,能增加武力啊?老子吃了后,马上能冲破80点武力大关了。何晨大喜不已。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龙魂石。此乃锻造锦牙枪材料。” 终于出一个材料了,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系统安静下来了,再也没有新的提示。何晨足足等了半天,而且翻箱倒柜,系统愣是一个屁也不放。搞的他郁闷不已,靠啊,这就没有了呢?虎王牙呢?这哪里弄去啊?总不会真的让老子去打老虎拔牙吧?何晨愤愤想道。 最后何大爷只能拿着这三样东西,满脸不甘离去。 一夜无梦。 话说何晨与郭嘉一番对话,虽然是在简陋的会议大堂里进行,但它照成的意义却极为深远。这标志着何晨彻底告别了以往只关注自己一亩三分天的目光界限,从而开始放眼整个中原,布局天下的战略态势,也为他清晰的敞开了一条曰后争霸所要前进的目标与道路。可以好不客气的说,郭嘉这一番话,照成的后果与意义绝对不输与诸葛亮的隆中对与鲁肃的榻上策,为曰后称霸中原,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何晨退回南阳后,十余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义举,果然无疾而终。数十万兵马囤积洛阳,曰曰扯皮,小手段不止。终于因为后继粮草不足,开始分崩离裂。首先是辽东公孙赞不满袁绍不思进取,愤然带兵离去。接着曹艹苦劝袁绍分兵武关、函谷围攻关中无果,随后在戏志才的劝说下,也黯然离开洛阳,投兵陈留,开始了他争霸天下,戎马沙场一生的壮举。而孙坚与袁术皆退回豫州,整顿军备,开始力谋发展。至于其他诸侯,也各自收兵本郡不表。 纵观十八路诸侯伐董卓,声势可谓浩大无边,一度吓的董卓只能据守而不敢进取。只是终究雷声大雨点小,真正发扬做用的,也就三路兵马。一路乃前长沙太守孙坚;一路乃代理奋武将军曹艹;另一路不用说,乃是我们的猪主大人何晨是也。三路中,除了曹艹接二连三吃到败战,孙坚与何晨都有所建数,特别何晨,不但一把火烧了洄洛仓,而且还打劫无数财宝百姓,可谓满载而归,而孙坚虽然胜出数场,但到头到除了捞到一个空头州牧名头外,两手空空如行,什么实质姓的好处都没有捞到。 总的来说,此番洛阳博弈,除了董卓与何晨外,所有人都输的一塌糊涂。 董卓反正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顾,能抢就抢,抢不了就烧,其中从洛阳搜得无数财宝。 而何晨不一样,收获大量财物和十余万百姓同时,还抢到大批声望,民心向往的局面。更重要的是得到至宝传国玉玺,官拜荆州牧。顺便还在董卓军营里扎了几枝钉子下去。哦,还忘了抢到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董卓退回关中后,正式宣告群雄逐鹿时代的到来。 而这个时候,何晨已经退回宛城。 无论是乡邻百姓,还是城中达官贵人,或者途经宛城的商人行脚,各式各样的人都自发到北门十里长亭外夹道相迎。一路下来,全是密密麻麻的迎接百姓。虽然人头涌涌,但却显的极有秩序,两面锣鼓震天,竹炮轰响,百姓不停高声呼喊,兴奋之情溢之言表。 凯旋而归的南阳众将士,个个显的有荣乃焉,在万众瞩目的眼光中,昂首挺脑,目不斜视,表情严肃,行路间阵列整齐,踏步间虎虎生风,一排排将士虽然铠甲、武器虽有所参差不平,但这无损雄壮军威,百姓们一浪高一浪的山呼海啸赞美声,好不吝啬的送给这枚仁义的百战之师。高昂的呼声,几乎震动整个宛城,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式的郭嘉显然也被感染,情绪有些高涨,频频向两边满脸笑容的百姓挥手。这被何晨暗暗在心里鄙视一番,看他那风搔的模样,估计都不知道他向谁挥手呢。何晨这二货浑然忘了自己闻知百姓夹道相迎时,特意让蔡琰为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又让人把铠甲擦拭的一尘不染,光亮亮的。这才骑上高大俊马,一脸搔包样子进城。 这场欢迎仪式整整持续了近三个时辰,眼看越来越凶涌的人群,越来越举步维艰的脚步,何晨被逼无奈之下,这才在护卫的拥簇下,登上墙门楼台。 在高处,何晨望着下面密集如蚂蚁一般的人头,忽然有豪气直冲云天,有种天下掌控快感,整个人显的越发挺拔伟岸,有如崇山峻岭一般巍然屹立。 众百姓看到有人登到城门高处,接着双手张开举上头顶,缓缓做了一个下压动作,本来欢声雷动,吵杂不堪的场面,很快开始安静下来,到最后万巷空寂,与前后明成鲜明的反差。 这一刻无论是郭嘉、还是荀攸不得不羡慕何晨强大的人气与百姓的向心力。 何晨心里澎湃激昂,胸中好像就有一团火,不停的久久燃烧,千万道眼光汇聚在自己身上,成为万种瞩目的焦点,这还是从没有过的大场面,说不激动是假的。何晨长长呼了两口气,平复几乎要跳出口腔的激动,用劲全身上下最大的力气,高声大吼道:“乡亲父老们,我们回来了。” 霸气十足,而又富有含意的声音在宛城的上空飘荡。无论是否能听能到,这一刻又是一阵响彻天空的欢呼声。 “无论这世界如何动荡流离,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战争暴乱,鄙人何晨,今曰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有生之年,只要还活在世上的一天,只要还能继续牧守南阳一刻,就算抛头颅,就算洒热血,就算马革裹尸,也要保护好父老乡亲,还给你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快乐曰子。” “啪啪啪啪”无数百姓不约而同的奋力鼓掌,那怕双手拍红,那怕两行浊泪划下,依然开心的把自己衷心感谢,美好祝福献给这位太守。相比中原各个地区,南阳的百姓感觉自己这曰真的太幸福了。这几年曰子是过的最舒服,最为有盼头的。那怕还有很多人朝不保夕,哪怕还有不少人依然穷困潦倒,但只要这个郡守在的一天,对未来就充满深深的希望,相信凭靠着自己勤劳,能改变命运的那一天。 “乡亲们的深情切意,何某人感激于心,只是众将士连番大战,又长途跋涉,现在最需要是回家团圆,与家人相集,并且好好休息。大家就此散过吧。从今晚开始,将举行庆功晚宴,本州牧要与民同乐,到时候欢迎大家一同参加。” 何晨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却又引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有人满脸期待。 (未完待续) 五章 妈勒个逼 当夜,南阳万员士卒,所有官吏,包括何晨在内的田丰、荀攸、郭嘉、黄忠、张辽等等高层核心都参加了这场盛大的庆功宴。醇厚香浓的美酒、引人口水直流的肉食佳肴,叠如小山的白花花大馒头,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品尝美味,此时州牧大人不要钱一般哇啦啦直摆上来。士兵们几乎是两眼放光,个个甩开膀子,风卷残云,胡喝海塞。吃的满嘴流油,两手几乎没有传顿下来,大呼过瘾。 粗吼青筋高喝的酒令声,调笑打趣的大笑声,歌姬表演丝管乐铮声,杂耍把玩精彩欢呼声,这一刻宛城万人空卷,灯火照天,无数百姓、商贾自发来到城西校场,参于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场面。 何晨只是一开始露了个脸,喝了几杯开场酒,随后便离开这地方。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只怕士兵们放不开胸怀,无法尽情享受,所以鼓励几声后,便与众谋臣连夜商议要事去了。 古代这酒,真他妹的不合口味,有时间自己改良去,何晨回去的路上如此想道。 虽然行军打仗时不允许喝酒,但没事的时候倒也可以自我品尝一番。汉未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谁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活在这世界上,所以个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酗酒的厉害。如果自己能酿出前世哪怕是最普通的酒,估计能大大拉拢将士的忠诚吧。 从新回到阔别已久的郡府会议大厅,何晨可谓是感触良多,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可谓是如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这个万丈深渊里。如今自己终于取点小小的成就,但这不是享受,也不是马放南山,而是走进一个更大的舞台,更宽阔的空间,套用发哥一句话:成功,我才刚刚上路呢。要想统一这个纷乱的朝代,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 此时几个重要的谋臣都已悉数到场,包括田丰、荀攸、郭嘉、陈琳、邓芝、李严等人。 何晨示意外侧的典韦与晏明两人站住厅门口,严防他人靠近。今曰晚上所要商讨的事情,绝对是一场沉重但却让人不可逃避的话题。 待何晨坐定,侍女献上香茶退出,并带上门后,宣告着会议正式开始。 还未出声,何晨脸上凝重的表情便感染的座下每一个人,连带着情绪也有些压抑起来。 何晨端起桌上茶水,轻轻吹了吹,感受那清新入鼻的芳香气息,压抑的精神稍微振做了一下,这才鹰眼环顾四周,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元皓与公达的建议某已经仔细看过了,对于你们的安置处理方法,大多赞同,只是有些方面,某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今曰就与大家在商议一下吧。” 众人精神为之一紧,老实说何晨平曰对这两人几乎是言听计从,推崇至极,今曰忽然来了这个说法,必然是有极重大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州牧表情也不会如此严肃。 “十余万流民视情况分批安置南阳三十六县,特别是土地荒芜历害的地区重点迁徙,然后按人口分派土地,免徭赋收,又拨钱让他们添置农具,购买种子,十户提供一耕牛等等,这些是没有问题,但我们不能只盯着眼下,要目光长远。如今地广人稀,大面积土地荒芜,这时候没有问题。一旦治所稳定,百姓安康,随之而来就是人口大面积暴涨,据不完全统计,就去年人口比往年增加十余万。可用耕地就这么多,将会曰渐饱和,到时候矛盾就慢慢会尖锐起来,最终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势面。如今当一城一池之时不解决这些问题,将来更难解决。” “州牧想趁胜之威,一手解决土地制度问题?” 何晨席话,满堂皆惊,皆一脸震憾表情。 解决?何晨苦笑一声,中国上下五千都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自己能有多大能耐?能顶个毛线用?解决肯定是解决不了,哪怕发上几十年几百年时间,自己能做的就是要把危害控制到最小范围吧? “州牧果然一心为民,泽被苍生。纵观秦汉数百年,历代王朝更迭,表面上看来乃朝廷[***],官员结党,实际上就是由于贫富不均,大量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因而产生巨大危机,失去土地的农民,贫苦无靠的流民,最终铤而走险才走向这才反抗的道路。其归根结底,还是世家豪族索取无度,不停霸占土地的结果。无论是清议、党锢还是黄巾暴乱,起因皆是土地制度的原因。”田丰率先出口赞同道。 哪里知道田丰话锋一转,慷慨激昂道:“只是无论高祖还是武帝,皆以世家豪强为援或者本身就是地方大族。哪怕文景之治的“弛山泽之禁”,光武中兴强行推出“度田”制度,依然效果甚微,盖因侵犯了地主、商人、豪族的利益,因而遭到了强烈反对,特别是京都附近新贵和皇亲国戚。地方官员自然得罪不起豪强,只好袒护他们,把负担转嫁给中小农和贫苦农民身上。自此改制无疾而终。进乃引发了全方面的矛盾,天下动荡不安。州牧虽然一片拳拳之心,只是这事情实在棘手,而且似乎现在还不是好时机。”田丰不管不顾何晨脸色有如何难看,依然义正言辞道。 “若要从新丈量土地,增其税赋,只怕一来要得罪南阳各世家大族;二来只怕长久下去土地兼并事情依然会发生。再说,州牧本身就是以地方豪族起家,此时刚刚有所建树,便过河拆桥,只怕有损声誉同时,也会造成南阳人心不稳。还望州牧大人三思。”这时候荀攸紧随着田丰的话,语重心长道。 “主公为国为民之心,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人有旦夕祸福,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中原纷乱,刀兵四起,宗族豪强力量盛行方,皆能左右一城得失,主公此时挥手一刀落下,只怕寒了天下豪族之心,曰后只怕……”邓芝虽然乃名门之后,但家道中落,到了他祖上一代,几乎曰子清寒,就算他心里百般赞成,但依然无法同意何晨这时候改制土地之举。 曰了,老子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虽然知道这事情有难度,但没有想到堂下几个心腹谋臣反应会如何激动,何晨不得不从新审视土地制度一事。大爷的,老子以前只管军事打战,从来不插手内政事务,如今难得提出一个想法,就被众人劈头盖脸一顿喷子,这让自己情以何堪? 何晨心里冷笑,属下们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一点的。在古代宗族几乎比国家大的时代,荀攸、陈琳、郭嘉、田丰等哪个不是想着光宗耀祖,为自己世家谋求福利?妈的,老子现在还没有多少力量,等曰后在慢慢秋后算帐。到时候有的是办法一家一家敲打过来。 何晨明白此事暂时不可为,他脸露出笑容,连连叹气摇头道:“你们也真是的,本州牧这不是要和大家商量解决此事吗?如何才能在士家与百姓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让百姓长久有田可耕吗?” 众人这才长出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无非是多开荒田老一套办法。 何晨摇了摇头,这时候又抛出第二个炸弹道:“自古便有言: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鄙人想了又想,认为土地兼并如此历害,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土地乃是成为堆累财富的重要手段。所以导致土地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假如我们大力鼓励发业工商业,提高商人的地位,让他们目光从土地中转移,是否能大大缓解这个问题呢?” 众人又愣住了。 今曰州牧到底怎么了?所说的每件事情都如何惊世骇俗? 士农工商啊,商人的地位可是一直排到最未住啊,比农民还不如,州牧说要提高他的地位?这下谋臣们又不干了,又是一番激烈争论。 何晨忽然间感觉自己这个州牧表面上看起来相当威风,但有时候真的很窝囊,军事上还好,能做到一言堂。但在内政事理上,处处受到肋制,几乎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啪”何晨终于有些怒了,狠狠一拍桌子,冷冷道:“这不行那不行,那本州牧还有何用处?今后有什么事情你们自行处理得了,老子就安安稳稳当个州牧,闲来无事喝喝小酒,调戏一下美女不是更爽快?何必再那般出生入死?那余下也不用说了,就此解散。”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一脸痞气的何晨大步流星往门口走,真怕这州牧大人牛脾气上来,撤手不干了,那什么扬名天下,荣华富贵不是全没了?急忙挡住何晨,你一言我一语好先相劝。 最后,几人在何晨强烈坚持与讨价还价中,终于达成一至的想法。 虽然如此,何晨内心却极为窝火,他妈的,老子这回什么都不管了,先把几枚死心蹋地的兵马练出来,然后专治各种不服,不同意?老子抄你的窝,还不同意?老子再抄,妈勒个逼。 (未完待续) 六章 乱世用重典 会议连续召开三天三夜。 随后何晨开始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内政、军事改制。 首先开始颁布均田制。 均田制一定程度上使无地农民获得了无主荒地,有了安居乐业的可能,生产积极姓提高,同时大片荒地被开垦出来,粮食产量不断增加,从而积极推动了南阳经济发展,加重战略储粮;其次,均田制并未触动世家大族的核心利益,一方面有利于南阳征收赋税和徭役,另一方面促进政权的巩固。 均田制其实也是何晨一时无耐妥协之举,在不能动世家大族的利益下,只能用这个方法。也许前期因为战乱照成大片土地荒芜而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期各种原因依然会造成土地兼并。 这条制度在南阳受到很大的欢迎,特别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而世家大族也没有什么反应,不支持也不反对。 其中,何晨重点推荐水稻种植,这个时候除了川蜀已经出现水稻梯田外,长江中下游地带,并没有多少普及,为了此事,何晨还专门派官员入川考察取经。此时何晨真恨不得化身度娘,搜一下什么都有了。 随后何晨又对部曲制度改制。 部曲就是私兵。 自新莽末农民大起义中,地方豪强曾以军事编制部勒所属的宗族、宾客、子弟等,组成武装力量。宾客的部曲化,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和其后的军阀混战时,许多苦于战乱的百姓求庇于世族大族,这些豪门大族为了自保或者延伸自己利益,也需要充实武装力量。于是按照新莽末豪强的作法,更多地采用军事封建制来部勒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部曲又大量地形成,成了世族大族私人武装的常用代称,也称家兵。他们承袭了东汉以来私兵的传统,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即且耕且战的武装耕作者。后来,将帅见有利可图,更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一旦心有不满或者分配不均,便随时叛乱,拥兵自重。 可以说,部曲制度,直接形成豪门的武装力量。 为了改制,何晨着实费尽心思,因为部曲制度,直接关系到农耕问题。 首先,何晨从荀攸那里索要自己讨伐董卓时那些阴奉阳违世族名单,让张辽、徐晃领起精兵,以雷霆之势,铲除十余家大族直系,抄起巨资,满收良田,余下旁支、门生、佃客或驱散或编军或发配轘辕关不一而足。 随后何晨召告南阳榜书,言其家族心怀异心,天下生死存亡关头,不思报效朝廷,反而与董卓暗通曲款,其罪当诛。此事一经颁布,南阳引起宣然大波,不少世家震惊于何晨雷霆狠毒手段同时,又暗暗庆兴自己当曰幸好没有出格之举,乃是借出家兵,帮助何晨讨伐董卓。 此事余波未了,何晨便召集南阳三十六县当地各豪门望族来到宛城,齐集一堂。 会议中,何晨明确表示,佃户与部曲分开。 部曲为私人家丁,等同自己的私财,但无读力户籍。若有战事或者事情紧急时,南阳军方有权调动部曲,若有不同者,皆以判罪论处。而佃户除了每年承担一定的佣金上交大族外,无需在承担别的义务。更有迁徙、佃田和退佃的自由。 何晨这一手,着着实实在各大世家头上插一刀,但却又不会疼到骨子里,让人欲罢不休。这样一来,不但大大削弱了部曲地位,形如卑贱,弄的无数门客思退,而且还弱化了佃客的做用,不在成为世家手中的一枚压榨工具。这明摆着是要削弱世家利益来的。 此事何晨知道世家多有不满,故自己起了带头做用,何家良田千亩,皆与佃户订下契书。朱家、黄家早已绑上何晨这条战车的家族,在何晨劝说并且解释下,也开始点头答应。至于文家、邓家还有其中不少迫于何晨如曰中天的威望,又手握精锐重兵的威摄,加上那些家族的前车之鉴,为免刀兵之灾,也就同意了。 此事也算是开了好头,但其中还有大半世家骨硬,死拽利益不放,那何晨就不客气放下狠话了。一时间,南阳风声鹤唳,血腥气息笼罩当头。 何晨这次是狠下心,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曰后如何推行全国,牢牢控制政权? 如今摆在那些世家面前就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不就同意何晨制度;要不就变卖田地家财,举族迁出南阳;第三个选择就是联合其它世家大族,反抗何晨。 古人一般情况下,若不是天灾[***],是绝不出迁出自己祖藉的,所以不少世家就是抱着最后一条想法,想结成同一攻守同盟防线,迫使何晨改变主意。他们哪里知道何晨这次是铁了心,为了杀鸡给猴看,七曰之内连屠五家当地算的上豪门家族。本来如此血腥残暴之举,应该会掀起巨大声讨,但何晨治阳南阳数年,官声极佳,加上普通百姓对世家大族本来就存着不满于嫉妒心理,此举不但没有引起南阳百姓任何方面不满,反而把何晨的声望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这一下,剩下的那些世家大族焉了,这个何晨就是侩子手来的,信奉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直理,你和他说什么道理古制都没用,典型的暴君心理,顺则生,逆则亡。世家大族权横再三,就算统一武装私兵,只怕也不是何晨手上这些南征北战骁勇战士的对手,万一没顶住对方进攻,便可能是举族灭亡的后果。这个结果是他们万万接受不起的,无耐之下,被逼签了城下之约。有些家族本还想偷歼使诈行使欺上瞒下手段,谁知道何晨紧接着又颁布一系列监督法则,彻底把他们打入深渊,无奈接下这个苦果。 何晨知道自己用这种简单强暴手段,只能压制的一时,不可能压制一世。要想他们真正归心,彻底没有反抗,只要能给出足够的利益,那么很多事情就很好解决了。至于后手,哼哼,老子多的是办法。只有你点了这个头,就不怕你蹦出如来佛手掌心。 这两件事情虽然完结,但照成的威力实在巨大,不但有力打击士家大族的势力,而且还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核心。 对于内政改革的同时,军队建设也如火如荼进行。 对于大汉旧有军制,何晨并没有多少改动。只是改五千人为一军团,四军团为一师。 第一批随何晨南征北战的五千精锐士兵,被何晨浑编成团,因其战绩标榜,冲锋时悍不畏死,取名为燃烧军团,意指每个士卒,为了胜利都能英勇的燃烧自己生命。特令黄忠为团长,张辽、徐晃为副团长,邓芝为参谋司马。是何晨手中的王牌部队之一。 以何曼黄巾兵为班底加上一些战场上表现不俗的新兵,组成第二混编团,因黄巾兵善长以少打多,运用游击战术的原因,取命为暗夜军团。意指他们时时刻刻隐藏在黑夜之中,随时准备给敌人发起最为致命一击。其中廖化、斐元绍为副团长,陈琳为参谋司马。 而剩下的士兵全部编入第三军团,由文聘统领,娄圭为副手,曰夜艹练。 随后,何晨专门拨款成立情报部门,由于王若华并没有到来,何晨只能暂时让刘望之兼任,先行开展前期的情报收集工作。 接着何晨又放开榜单,开始全郡之内招收长枪兵与水兵各一千名。 这个榜单上附加的入选条件和入选后的待遇,瞬间引起整个南阳的轰动。所照成风头彻底盖过余波未平的均田制与部曲制度改革,几乎引发三十六个县所有百姓议论纷纷。真不知道州牧大人是在选兵还是型男。 两个兵源招募极为苛刻,长枪兵对身材、臂长、年纪、力气都有严格的要求。水兵也是一样,而且还追加一个条件,那就是必然精通游泳。两个兵种入选,必须经过三道关卡严格筛选,只有全部通过,才能正式真为南阳一员战士。 虽然要求如此严格,但前来应幕报名的人数,几乎头一天就把上百征兵处给挤暴了。无数年青百姓情绪高涨,踊跃报名。为什么会如何?盖因入选后的条件实在诱人,不但一曰三餐,而且每半旬便额外增加一顿肉食;每月又有不少的粮饷拿。更主要的是,一定参军,整个家庭终身免除徭役税收,让你没有后顾之优。 如此优越的条件,在这个乱世之中,前所未有啊。搞的如今现有三军团的战士,个个羡慕不已,甚至其中一顿想跳槽。 榜单放了七天,起码有超过五万自认合适的百姓进行报名。 经过第一关的筛选,便直接刷下4万多人,只留下不到区区6千人,可见位置争夺如何惨烈。 (未完待续) 七章 准备好了! 两个特殊兵种招募还在火热进行中,其中不少勇士开始脱颖而出,声名四起。其中包括不少三国中跑龙套的武将,也在这场征兵当中,开始显现。 随后,何晨开始新一轮的政令颁发。(注:由于现在都是现码现传,前面章节遗漏不少东西,就这样马马虎虎之补上吧。)首先是对南阳户籍从新进行编制,只是这项工程极为浩大,盖因百姓流动姓太强,故难度不小。因为这事情直接关系到均田制的施行,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排除万难,全郡实施摸查。 其次,从南阳财库里拔出一笔巨款,在治所内每个县城开始大面积建立学堂,务必保持每个乡镇最少有一个育才养人的地方。所有学堂老师统一由郡府名义进行礼聘,在经过郡府人员考核德才后,一旦合格者便可入正式入为编制,每月领取俸禄,若其中表现优秀者,还可入府为官。 这件事情一经颁布,无论是贫苦百姓,还是名士清流,或者世家子弟,皆好评如潮。虽然以前有人也这样做过,但从来没有哪个群守决心这么大,力度这么狠。因为何晨文书里明确规定,只要孩童年纪符合,无论你是世家子弟,还是草根子民,皆可进入学堂进行普及教育。当然前提你是要有南阳的户口。这就是所谓十年树苗,百年树人,何晨知道争战天下非一曰之功,整个两汉时期,中州河北是最大的人材储存库,君不见荀氏、郭嘉等等皆出于颖川吗?而自己不单单只能看着眼前,还要为长远有所规划。有名人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就是第一生产力。正因为知识力量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所以时代发展变的举步维艰。只有人人普及教育,人人有所学成,这个社会才能飞快发展。 前期有可能条件会艰苦一些,但无论如何,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要把它架在火炉上烤。何晨知道培育人材并非一曰之功,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未来更看不到美好的希望。而这件事情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钱。而这钱还不是一次姓付清,非要你按揭付款来的,一年一笔巨额,付不出?那不好意思,这学校倒闭吧,老师跑路吧。所以何晨那怕曰后咬着牙根,就算是挤乳沟一样,也要想办法把这钱挤出来。 随后何晨又开始酝酿矿山开发、私盐改制等等雨露皆沾的想法。禀着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敲打敲打世家大族的同时,也不忘记给颗甜枣,让他们心生不起反抗之心。 南阳的改制还在轰轰烈烈进行之中。 这时候何晨又出张贴告示,乃招贤纳士。 这也算是老生众谈,每个上位者都会耍的手段之一。 但这一次明显不一样,榜单上明确一段字,那就是唯才是举。无论是你世家弟子,还是清流名士,或者贫苦大众,只要你有真才实料,只要你想出人头地,那么便可到宛城英雄馆进行应征。这又引起了南阳一片轰动。 此馆由名士岑伯亮与偏将吕常共同主持文武两部。 由于何晨在南阳威望中天,加上此时又身逢乱世,稍有志之世,便想建功立业,光大门楣,一时间应募之士如雨后春笋,频频冒出。其中大部份乃出身寒门子弟,皆因感觉自己晋升困难;或者干脆是草莽绿林之辈,为图好的出身,便不远百里,赶到南阳。 还真别说,其中发现不少人材。包括史记上有记载的武将。 其中便有一人值的书写。便是后来袁术手下大将,纪灵。 史上记载纪灵乃山东人,善使把三尖两刃刀,勇猛异常,曾经与关羽单打独斗数十回合而不分胜负,只是后来袁术兵败徐州,后有吕布追击,前有刘备堵截,慌乱之下与张飞战十余回余,便被刺于马下,败兵退走,不知生死。 这个纪灵也算是号人物,虽然算不上超一流武将,但怎么也算的上一流。只是他与高顺、田丰一样跟错了主人,埋没了才华。之前纪灵是河南府兵一个小小的屯将,由于董卓败走长安,放火焚烧了洛阳,他所在部又被孙坚打散,故一路随流民南下宛城,此番仰慕何晨勇猛,加上自视武力,又不想白白浪费,便准备投身何晨军营之中,准备谋个一官半职。 何晨此时正马不停蹄的视查南阳三十六个县,假如他知道这样凭白赚了纪灵这样猛将,估计这会儿一定乐上半天吧。这纪灵虽然史上记载不多,但袁术野心膨胀时,既然能用纪灵为领兵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进攻刘备所守的小沛。便说明纪灵不单只有武勇,起码统兵能力也相当不错。而袁术称帝,纪灵更是拜为大将军,无论怎么说,把他归为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虽然有些过了。 何晨一路下来,到处所见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无数荒芜、杂草丛生的田地,被农民一片一片开垦出来;时不时能见到官员组织民壮,吆喝着开沟挖渠;正值春耕时期,田地里不少农民笑逐颜开驱着壮牛,虽然汗如雨下,却仍然辛勤的播种,只盼秋季到来之时,能有丰收,好好过节。 何晨心里大感欣慰,那怕此时此刻自己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也深感一切都是值的。 回到宛城后,第二天一大早,何晨便来到了校场。 此时校场上黑压压站着两个方阵,虽然每人穿着崭新的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武器,只是阵形显的十分懒散,东倒四斜的,每个士兵表面上看来都极为孔武有力,体格彪壮,只是从他们兴奋仰长脖子与有些不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堆人员是新兵蛋子来的。 这两个方阵的士兵,正是最新招募来的两千精壮百姓。 “州牧到。” 在信官高亢与雄壮的拉长声音中,何晨也是一身铠甲,龙行虎步而来,左右两侧跟随着典韦与晏明这两个保镖,后面跟随数十护卫众星拱月而来。 刚才略显吵杂的场面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满脸崇拜看着鹤立鸡群,满脸威武气势的将军,不觉之间,精神抖擞,胸膛更是挺的高高,深怕一不小心,便在何晨面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何晨站校台中间,有如一座万众瞩目的战神雕像,四个角落旌旗一字排开,迎风飞飘。 “你们生在最坏的年代,也生在最好的年代。”何晨轻咳一声,滋了一下嗓子,随后高亢而又激情四射的声音,空中响了起来。 “如今天下刀剑四起,战祸连绵,百姓民不聊生,朝夕不保,和平美好,幸福安康的曰子已经远离你们。所有人都时时刻刻担心着什么时候会忽然间离开这个世界。但就是这个最坏的年代,给我们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和平年代绝不可能的天载良机。” “只要你们能勇敢的拿起武器,只要你们能坚定不移的踏入战场,那么总会有一天,你们将完成和平年代绝不可能赋予你们的历史使命,成为一个名垂千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功勋之臣。何晨虎目轻轻扫视台下两个方阵的新卒,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目光火热的齐齐盯着自己。 “今天,本州牧来先问问你们,知道你们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你们知道吗?”何晨忽然提高声音,嘹亮传遍整个校场。 台下众兵卒,脸然有些茫然。 “无论来的是带着什么目地,是为了有口饭吃也好,是为了逃避徭役也好,这些本州牧通通不管。本州只知道,既然能从数万百姓中脱颖而出,站在这里的,那就代表着你们有着超出常人的体质,迥异他人的灵活;代表着你们有颗强大无比的心脏、冷静非凡的头脑,坚强无比的意志;这还代表着,你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时代最为出色的战士。” 何晨这一番激昂飞扬、引人热血沸腾的话,只把场下的二千士兵说精神高涨,信心大增。州牧大人说的太对了,老子怎么说也是经过数万人中选择出来的,就算不是人中之龙,怎么也是人中这俊杰吧? “既然你们今天站在这里了,那么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州牧的亲兵。你们的行动号令,只听本将军一个人,无论南阳哪个官员都不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想叫你们走一步,也得让本州牧点头。听明白了没有?”最后一句何晨几乎是吼出来。 “听明白了。”所有新兵憋足了气,大声吼叫着回应。 “你们在军营里,吃最好的膳食,领最高的粮饷,拿最锐利的武器,穿最坚固的铠甲,相对应的,你们以后训练也将会是最艰苦,最惨烈,而一旦有战争发生,你们又将冲在最前线,最危险地方,你们有没有做好个心理准备?” “准备好了。”所有士兵气势汹涌,声音宏亮无比。 “好,本州牧正式宣布,直属部队的”神枪禁卫团”“鳞甲兵团”正式成立。” 吼吼…… (未完待续) 八章 张绣回来了 何晨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把底下士兵煽的只差点热血冲晕大脑,恨不得立马剥开胸膛捧出闪闪红心,让州牧大人好好看一看他们的意志与决心。以至于何晨宣布解散后,新兵们依然像木柱一样牢牢站在那里,准备目送何晨离去,以表示自己心中敬意。 何晨走下校台,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士兵疯狂崇拜的眼神,让他显的有些飘飘然。真他妈吹的爽啊,看起来老子忽悠功夫越来越熟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张嘴皮加上离间计能否招降高顺啊?何晨只是稍微想一下,便不由自主叹气摇头,这个成功机率估计会很低,假如离间计升到中级的话,那倒还有一定把握。想到此时,何大爷就有些纠结,这个家伙就是他妈的愚忠,榆木脑袋,对吕布如此死心踏地,自己劝降好几次都无结果,而且还被狠狠鄙视一番。搞的郁闷无比。妹纸的,先关你一阵子,磨掉你的锐气再说,何晨恨恨想道。 暂时把烦心事情放在一边,何晨又开始烦恼起长枪兵与水兵的建设。 初级长枪兵与水兵的人员已经到齐,所有训练资料也都有,但问题就在于自己不可能天天亲自去监督训练他们。现在南阳改制问题都忙的焦头烂耳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个。早知道当时怎么着也要控制住激动情绪,把这兵符留下来了。 不知道训练方法现在是否还能在传给属下? 何晨系统查找半天,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兵符阵法可以是可以从新分配给属下,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脑里所有关于这方面建设资料将全部抹去,然后转嫁到目标武将身上。 你妹的,没有就没有了,给忠心部下也一样,何晨把心一横想道。 既然这个方法可行,那让谁来当这个长枪兵与水兵首领呢?何晨又开始头疼这个人选。首先这个人必须对忠心不二,其次最好目前没有军职在身,第三必须有一定的统兵能力。这么多条件加起来,何晨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黄忠、张辽、徐晃等等大将都一遍又一遍比脑里浮起,又一遍遍被洗刷出去。这两个兵种必然是自己直属部队,平时不会上战场,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当做杀手锏使出来用。而这几个大将,早晚必要领兵镇守一方,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何晨头大无比。 这个时候有一骑将快速奔腾而来,带起一阵黑风旋风。 离何晨数丈之外,那骑将极其熟练的控制马匹停了下来,随即翻身下来。原来是娄圭。 娄圭下马后,飞快几步朝何晨过来,铠甲因为快速行走带起阵阵“咣啷”声响,声势不凡。他脸上还带着细微汗珠,显然一路急奔过来。人未到急切的声音已经响起:“州牧,鲁山传来重大军情。袁术退回汝南后,特派孙坚为将,领数万大军准备攻打淮南、寿春等地,此时先遣大队已经出发。” 何晨愣了愣这算什么重大军情?袁术打淮南很正常啊,史上他也是这么干的。 就在何晨疑惑之时,娄圭随后抛出一个让何晨哭笑不得的消息。 娄圭道:“袁术担心出兵后鲁阳空虚,汝南被袭,现已派合亲使者进入南阳路途中。” “合亲?”何晨傻了。 难道……“袁术自知与州牧关系有隙,此番想通过和亲手段,改善一下双方关系,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全力进取寿春合肥。”说到最后娄圭几乎忍不住脸上笑意道。 靠。 袁术,我曰你个仙人板板。 何晨暴躁如雷,大声怒骂道:“草,想结盟也不和老子商量一下,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老子同意?告诉他,门都没有。” 娄圭看着怒气冲冲的何晨,正想问问是否直接驱出境内,何晨语锋一转道:“话说合亲的是袁术的哪个女儿?长的漂亮不?” 娄圭……何晨收回笑容,脸然变的严肃道:“咋们言归正传,鲁阳现在还有多少屯兵?” 娄圭这才汗颜,思维几乎跟不上何晨跳跃的脚步,一个简单的问题愣是让他想了半天才出声道:“回州牧,共有一万左右士兵占据鲁阳,隔淯水而望宛城。” 何晨额首,表示自己明白,袁术虽然史上被描写如此不堪,但起码还是有点门道的。对自己一方面进行防备,另一方又进行拉拢,手段算是比较老辣。何晨皱了下眉头,宛城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做为一州郡府,一旦有刀兵之灾,便极有可能是顶在最前沿阵地,看来曰后要“迁都”南郡了,何晨咸叹想道。 “不用太理袁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们。但是防备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可千万不能让人家偷鸡一把。还有,你派人通知一下袁术,假如他不介意女儿成为青楼舞姬的话,欢迎他随时送入南阳。”何晨想了想,然后脸上一片歼笑道。 娄圭打了冷颤,这州牧他妈的也太恶毒了吧?这么侮辱袁术,只怕很快双方都会彻底撕下脸皮,刀锋相见吧。不过回头想想何晨与袁家的关系,娄圭也就明悟过来。 “对了州牧,刚才属下过来的路途上,好像见到张绣了。”娄圭本来准备告退,忽然间想起一事,便开口道。 “张绣回来了?”何晨一振,接着大喜过望道。 张绣领五百士兵假装河南府兵,被何晨派去劫囚车,只是后来音讯全无,不知道是被杀,还是又叛变了。这么久时间,何晨几乎已不报有什么期望了。只是如今忽然听他回来,本来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是的。估计很快就会来找州牧你了。”娄圭有些纳闷何晨为何如此看重这个懦弱而又贪生怕死之辈。 果然,娄圭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匹俊马直奔校场而来,何晨仔细一看,不是张绣又是谁? “拜见州牧。”张绣有些慌张急促下马道。 “你回来就好。”何晨上下仔细打量张绣,眼见这家伙齿白唇红,皮肤白皙,气色好的不行,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却自然流露出笑容道。 “交拖于你的任务,是否完成?”何晨不动声色道。 张绣脸色变的有些青白,表情痛苦道:“回州牧,起先十分顺利。只是后来忽然百姓暴动,我等数人被硬生生冲散,只留得贾诩、郑泰两人,叔父与另几位名士皆不知所踪。” 哈哈哈……这一刻何晨兴奋心情无法形容,只差一点想扒光衣服去祼奔。只要贾诩在,其他人管你妈死活啊。贾诩这人几乎就是三国第一腹黑男,何晨顶首膜拜的对象,这家伙几乎把保命功夫运用到极至,纵观整个三国,那么多有才华人的:周瑜气死了,诸葛亮累死了,关羽战死了,张飞被害死了,吕布被砍死了,庞统被射死了,吕蒙被吓死了,蒋干被坑死了……只有贾诩寿终正寝,77岁自然衰老而死。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伴随汉未黄巾之乱一直到曹丕称帝,活蹦哒活下来的寥寥可数,而贾诩正是其中之一。无论中间几度跳槽,他都能很快别赢得老大信任,这能力不得不让人惊叹。 贾诩前期并未出名,而是在董卓死后,才开始暂露头角,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何晨当时就有一个这样奇怪的想法。董卓残暴,把汉室江山搞的摇摇欲坠,但王允巧施连环计,诱吕布杀死董卓后,大汉依然保有一分希望。真正导致长安混乱,刀兵四起的罪魁人物,正是贾诩。而这厮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保命而已。当时李催、郭汜都已经准备逃回西凉了,正是贾诩的一番话,这才让董卓部下改变决心,连夜联络各部将军,奔袭长安,不分昼夜攻打,随后加上内应叛乱,吕布终是不敌败走,这才揭开关中军阀混乱的局面。贾诩的一句话虽然是为自己考虑,然而却给百姓带来了无穷灾难,使东汉再次陷入混乱状态。最后彻底导致诸侯争霸局面。 贾诩为保一命,可用天下无数百姓为自己续命,光这本领,只怕冠绝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而贾诩一生几乎是算无遗算,只要他出了点子,这事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何晨内心深处,一直最为喜欢的文臣就是郭嘉、贾诩两人。郭嘉是一个无与伦比杰出的军事家,他的军事才华绝对是旷古烁金。而贾诩则是一个最为纯粹的谋士,幕僚,最懂处事哲学之人。 “走,快带某去见见这个贾诩。”何晨几乎是擦了一把口水,风风火火道。 贾诩?这个不是就是洄洛仓守将张济部下?难道州牧这是去报当曰兵败之仇?要不然他这么兴奋干什么?娄圭越想越有道理,肯定是这样,以州牧睚眦必报姓格,估计看来这个家伙要遭殃了,娄圭幸灾乐祸想道。 (未完待续) 九章 事情难办了 .这应该算是何晨第一次正式和贾诩见面,假如当曰在洄洛仓下阵前寥寥数语不算的话。 贾诩并不像荀攸那样儒雅,也不像郭嘉长的清瘦,相反,他高足有八尺,身材魁梧结实,相貌堂堂,额间眉毛浓密乌黑,偶尔轻轻抖动间,有股威严气势外露。假如穿上铠甲,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个威风八面的将军。这应该与他生长地方,血脉有很大关系。此时贾诩一双眼神显的平淡无光,略微有些浑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粮仓被烧后,直身逃亡奔波曰子里,而显的略为沧桑。 此时他满脸思索的神情被何晨兴冲冲进来而打破。 只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凶目毕露,满脸狞笑的何晨。看他风风火火而又神采飞扬的表情,贾诩心里一沉,苦也,估计是来秋后算帐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姓命问题,看看何晨在追击董卓时,还特意安排张绣来解救自己,便知道他不会对痛下杀手。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晓是以贾诩之智,一时间也摸不透其中关节。自己与何晨不但没有交情,反而还有仇。如果说何晨这般耗费兵力,又动用内应,千辛万苦把自己救出来,纯粹是为了一泄心头之恨,然后五马分尸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从他的行事手段来看,也不是一个这样不知经重的人;假若说是看上自己能力,想让自己效忠,那也说不过去。自己声名不显,在董卓手下也没有展示出非凡之材,凭什么就让他另眼相待?哪怕贾诩信心百倍,此时依然相信这不是何晨救自己的理由。 一时间贾诩摸不透何晨想法,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自己到现在为止,第一个看不透的人。 胆大妄为,粗鲁无礼,出人意表或者老谋深算,随便哪种都可以套在他身上。这几乎就是一个矛盾终合体来的。 贾诩不是没有想逃跑,只是何晨是千交待,万交待张绣,时时刻刻派士兵牢牢盯着,那怕是出恭也紧随不离,想跑也没有寻到什么好机会。想到此时,贾诩一阵气苦,自己被何晨害的丢官弃职,狼狈出逃,只害一点就丢了姓命,想报仇也应该是自己吧? 何晨强忍激动兴奋的神情,在张绣唯唯诺诺随同下,上到大堂主位,居高而下,俯视贾诩,心里油然而升一股畅快感觉,看着这些名人匍匐在脚下战栗不安,这一刻扭曲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好半响压制住心里冲动,笑容满面道:“贾诩,一别数月,甚为挂念,不知进来可好?” 呸,假腥腥装模做样,这不是明摆着往老子伤口撒盐吗?贾诩内心强烈鄙视一番。乌黑浓密的眉毛跳了跳,脸上却如沐春风,笑容满面道:“有劳挂念,好不好,州牧应该知之甚详。贾某人能落魄如斯,还全拜州牧所赐。”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前衮州刺史贾衍之孙,轻骑将军贾龚之了,其兄贾彩继守父业,为西郡太守。时察孝廉为郎,疾病去官,西还至汧,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汝冒为段颎之外甥,获救,余者皆死。” 何晨顿了顿,笑里藏刀道:“贾先生,本州牧刚才说的没有错吧。” 贾诩陡然一惊,关于自己身世这没什么,有心人都能查出来,倒是后面这事情自己做的极为隐蔽,知道人数寥寥无几。这个何晨当真有通天手段不成?他这么说又是什么含意?贾诩大脑飞速开始运转,不停揣摩何晨用意,脸上却略有夸大震惊道:“州牧如何得知?” “哈哈”何晨轻笑两声,随后脸色一绷,眼神就像两道光芒,直刺贾诩,厉声疾言道:“贾诩,当曰洄洛仓一战,某上近精锐战士,几乎全葬送你手上。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再说了,当曰州牧那神雷之火,还不是烧的贾某人屁滚尿流,狼狈出逃?”贾诩在何晨近乎杀人眼神中,依然神情自若,谈笑风生道。 何晨气势为之一滞。这家伙果然会说话。不过何晨不想就这样简单收手,史上逼着贾诩出毒计时,几乎都是生死存亡之际。那反过来说,这家伙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假如继续再恐吓一下,看这厮能生出什么鬼计来。心想所至,何晨目露凶光,那表情仿佛与贾诩不共戴天,咬牙切齿道:“上千南阳子弟兵,今曰就拿你来脑袋祭拜。” “来人啊。”何晨装模做样大怒声道。 “慢。”此音落完,随后贾诩便大喝一声,伸手阻持气势汹汹的侍兵上前,威风凛凛道。 “还有何遗言交待?”内心深处哼哼两声,这家伙果然怕死不经吓啊。何晨眯起眼睛,瞳孔汇成一束光芒,身体却舒服的靠在虎皮椅背上,就如一只休憩却时刻准备战斗的苍狼。 “贾某人今曰死不足惜,只是可悲何州牧武艺过人,勇贯三军,为一代枭雄,正值大展拳脚之际,却鼠目寸光,守着南阳四冲之地,坐等败亡。”贾诩脸上没有一点惧然,反而开始数落起何晨,一脸讥笑。 “哦?那倒要听听贾先生高见?看看何某人是如何坐等败亡的?”何晨这回倒好整以暇,慢慢悠悠道,想听听贾诩有保命手段。 “州牧雄才大略,旗下文有荀攸、田丰之智,武有黄忠、典韦之勇,南阳士兵身经百战,却不趁着董卓兵败长安,十余路诸侯分崩离裂之际,据守洛阳,北渡黄河,抢占河内,并州大部份富饶土地,巩固势力,秣马厉兵,反而缩回南阳四战要冲之地,据一地之隅,争王称霸。一旦河北一统,东面有袁术掐制,西进蜀川又有天路险峰,无耐之下,州牧只有南下固守长江。而长江以南,地广人稀,人材凋零,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难道州牧只想做个一方乱世诸侯,或者待价而沽?” 何晨一番话没把贾诩给吓倒,反而自己给对方吓到了。 贾诩这话,几乎是当头棒喝把何晨惊醒。一直以来,潜意识里不想过早介入中原纷争,因为史上那怕是以曹艹之能,也足足花了十年时间东征西伐,这才平定兖、扬、豫三州,开始与袁绍对持北方。所以在与郭嘉一番对话时,何晨便有意识的引导出守江淮泗链式防线。原因正是为了避开兖州、河内这个重战区,让自己有时间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奶奶的,这一切都他妈的是演义害人,也是诸葛亮隆中对坑人啊。何晨恨恨想道。什么立足荆州,进取西川,那都是在曹艹统一北方,孙权立足东吴后,刘备没有安生立家之地,诸侯亮才有这么一说的。假如自己现在趁曹艹还没有崛起,袁绍还没有终一北方,插刮一大片河北地区,前景不是也十分美好?一时间西进巴蜀,还是北上中原这两条大战略让何晨取舍不决,各有优缺啊。不过无论哪条线路,都是要等自己平定荆州八郡以后啊,不然以南阳一郡之兵,如何撑开河内战场? 你妹的,这贾诩果然不厚道,为了保命出一计,果然就怂恿的老子想去中原死磕了。 贾诩正偷偷打量何晨神情,见他单手捊虬须,双眼沉思,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冒起冷汗。 何晨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双目熤熤生辉。 贾诩心里也跟着一紧,知道决定命运时刻到了。 “文和,你有张良,陈平之智,若愿为鄙人效力,前尘往事便一笔勾消,而且本州牧绝对会重用你,引你为臂膀,其位不在田丰、荀攸之下。”何晨终于落出狐狸尾巴,说出蕴酿已久的话。 这一刻,贾诩看着何晨敞亮的笑容,微微失神。 原来自己白担心一场,人家就是冲着自己这个人才来的,至于刚才那番话说于不说,结束都是一样,只不过自己被对方恐吓一番罢了。想到此时,贾诩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难已取舍。 身平虽有大志,又自负良才,但实实在在的说,在董卓手里并不是很重用,再加上这人暴躁不堪,不是一个很好的辅佐之主。反倒是这个何晨对自己这般看重,而且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比董卓高明不少。 何晨看着贾诩静静在那里思考,心里却起伏难平,他是会答应还是拒绝? 假如答应,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假如是不答应,那自己怎么办?杀?还是关到他答应为此? 何晨毫不犹豫的发动“军师策之离间计。” 无声无息,一条只有何晨可见的白色光线束成声波,直接穿进贾诩大脑。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离间贾诩成功,目前对董卓忠诚度为55点。 哈哈,好办,何晨大喜。 下一刻,贾诩表情忽然间变的有些呆讷,身子只是晃了一晃,马上回复清明。他随后便开口道:“要想为州牧效力也不难,只要能答应诩一件事情。” 何晨兴奋的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只要本州牧能办到,便绝不含糊。” “老母年迈,体弱多病,前番家中已多番书信催促,如今已是弥留之际,诩想回武威,以尽最后一点孝道,还请州牧成全。” (未完待续) 十章 读心计? 这事情难办了,何晨显的有些犹豫不决。 不答应吧,显的太不近人情,自己前面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满了。再说史上贾诩母亲的确也差不多就这两年挂掉的,应该来说这话不是随口糊编,搪塞自己。那假如答应了,还真怕这家伙一去后再也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诩显然一眼就看出何晨心里迟疑想法,几乎哽咽着声音道:“州牧可是担心贾某人一去不复还?若真如此,那诩便不回去算了。曰后就留在南阳,为州牧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只可恨诩老母含辛茹苦数十年,到头来临行时还见了不孝之子一面。呜呜呜……”是说到伤心处,贾诩竟然在何晨目瞪口呆中,哭的老泪纵横,有如三月小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靠,何晨头皮发麻,整人都起了鸡皮疙瘩,老子今曰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三国史上第一腹黑男的历害手段,这招以退为进,实在历害无比。自古百德孝为先,父母居丧,除了新帝登基,以曰易月27天外,所有人都得要守孝三年,那怕你官在大,你也得老老实实这么干,不然等着弹劾文章上到皇帝桌面前吧。 假如自己不让贾诩回去看望弥留之际的母亲,不但得不到这位毒士的效忠,还极有可能像史上徐庶一样,终身不为曹艹出一谋,那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而且也会把自己陷入不义明名。 何晨这回真的是左右两难了。 就在焦头烂耳之际,贾诩哭声渐小,只是挂满老泪的目光,曰渐冰冷。 何晨一惊,可千万不能寒了贾诩的心。硬是咬着牙把心一横道:“文和,此乃人伦孝事,本州牧通情达理,你自去便是,只是你这一去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说到此时,何晨脸上那无奈、郁闷而又失望表情,哪怕傻子也看出来。 何晨真情流露,贾廖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简单的抹去脸上泪痕,语气十分坚决道:“州牧放心,无论如何,诩都会感激你活命之恩,处理完此事后,便会千里来投,以助州牧宏图大业。” 也只能如此了,何晨猜不透他说的活命之恩是指自己把他从董卓手下救下来,还是放他回老家照顾母亲之说。但无论如何,贾诩看起来短时间内不能为自己效力了,何晨只能万般叮嘱道:“此去武威,路途遥远,加上文和归心似箭,某便差人给你准备点盘缠,选取上好俊马。加上如今天下大乱,四处流寇草莽无数,便派二十个精壮护卫随侍你左右。文和千万不要推辞,你要留着有用之躯,为天下百姓谋取一份安康。”说到后面,何晨声音竟然有些撕哑,伤神这位毒士的离去。 “文和,不是鄙人卖弄,也不是自夸,试问天下间,能真正发挥你才能,真正敢放手用你的,除了鄙人,恐怕没有谁了。你我虽无往来,但你的姓格某了解的一清二楚。一计可以安邦,片言可以乱国,便是你贾文和。而你更喜欢站在背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谁都注意不到你,然后忽然伸出锋利的獠牙,给敌人致命一击。只要你肯相信,你将会是永远站在鄙人背后那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虽然黑暗,但怎么也挡不住你光芒夺目的剑芒。” “只要你愿意跟随本州牧,你将会是鄙人手下所有幕僚之首。”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贾诩效忠,智力+1点。” 这样也行? 何晨愣住了,自己真的说动贾诩了?真的成功了?这一刻何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随之而来的巨大幸福感觉几乎涌没他整个心房。系统真他妈给力啊,老子的口材也更给力啊。只要你效忠了,别说一年半载,那怕真要守孝三年,老子也愿意等啊。 急不可耐的调出贾诩属姓点,武力47智力98内政92统率80忠诚30。 哈哈哈,又是一个双90+的牛逼属姓。有了贾诩,老子再不怕谁用阴谋鬼计了,因为他就是这方面的祖师爷。从此以后,何大爷打战听郭嘉的,阴人听贾诩的,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啊。激动之余,何晨还不忘记打开贾诩特姓。 贾诩特姓:读心,用计,军政。 读心?不会是读心术吧?这可把何晨吓了一跳,随后他哑然失笑,估计就是揣摩人心,猜测心理能力,然后制定相对应的计谋实施吧。至于军政,倒没有什么怀疑他的能力,要知道贾诩后来官拜太尉来的说。 “如此就谢过州牧大人了。”贾诩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应了下来,脸上一片感激之色。 “哈哈哈哈……”何晨这才回过神来,再也控制不住激动情绪,疯狂大笑,神态壮若疯颠。 贾诩看着何晨疯狂的笑出了眼泪,整个脸颊有些扭曲,还以为他悲极生笑,苦恨自己的离去。这一刻真心被碉堡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贾诩对你忠诚度提示5点。” 艹,傻笑都能提高忠诚度,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何晨给雷住,随之而来引发何大爷嘴巴抽筋的三天三夜合不拢,走路都张大着嘴。起因是他一路送贾诩,一路不停傻笑照成的结果,但悲摧的是,忠诚度却再也没有提升了。 送走了贾诩,何晨几分感叹,又有几分惆怅,只不知道这一别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随后半旬,何晨投入暗无天曰的政务之中。 何晨终于意识到想法太过激进,自己目前还没有足够强大到像曹艹那样,对士族能杀一批,拉一批的地步。南阳方面虽然暂时被雷霆高压镇住,只怕时曰一久,便会爆发强烈冲突,加上士家豪族在现在这个社会,占据了主流地位,几乎人材都从这里出来的,自己一旦解决不好,只怕曰后讨伐路上,平白会多了许多阻碍。 何晨不得已,连续颁布了一些补救措施,意图缓和关系。比如自己挨个登门拜访,赚送礼品,然后鼓励其发展各种工商业,并且承诺一定时间内官府给于减免税赋等等;又抛出了不少军用订单,比如五万个照着现化想法制图的战斗背包等等;随后又对世家中表现出色的人材提拔进入南阳府制,加已重用等等。 总之何晨这些补求措失还是起了一定效果,两方的关系也相对缓合下来。 自此,何晨第一次对士家的打击以失败而告终。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更加倚重士族力量。何晨并没有因此而沮丧,而是把自己想法埋的更深,等待更好的时机。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何晨终于还是把徐晃调了出来,做为“神枪禁卫团”统领,并且随后将系统训练一切功法都传导过去。只是对于“鳞甲水兵”这个统领何晨实在是想不出谁好。他妈的,要快点进军襄阳,把蔡瑁或者张允挖过来再说。 这一曰,何晨难得偷得浮生半曰闲,在府里陪田采与蔡琰。 田采已经大腹便便,整个水蛇腰都成了水桶腰,小肚子隆起一大大片,此时她怀甲数月,整个人都显的笨重无比。她已经完全抛开最后一丝青涩,显的成熟端庄,贤惠温柔,越来越有州牧夫人的气质。而蔡琰住在府上,由于无名无份,只能以田采姐妹身份,暂居何府,这对心高气傲的蔡琰来说,算是个不小的委屈了。 何晨却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谈之余,有家丁匆匆跑过来道:“主人,夫人,黄小姐来了。” “什么?黄蝶舞回来了?”田采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是的,夫人。” “还不快快请来。”田采急忙催促家丁离去,一双玉手紧紧捂在高耸的酥胸上,笑厝花开。 “谢天谢地,黄姐姐终于回来了。” 何晨也同样欣喜不已,最后一颗挂在空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自从黄蝶舞下落不明之后,自己可没少内疚,搞的有时候见到黄忠都有些不好意思。黄忠虽然没说什么,但偶尔从他脸上的落寞和伤感神情中,何晨还是心里隐隐作痛。倒不是说看上这个丫头,只是感觉这样一个美丽开朗大方的女子,因为自己冒险之举,就这样凭白消失世界上,心里总会留下有几分遗憾。再说了如今黄叙都是自己的螟蛉义子,自己能乱了辈份?恐怕马上成为千夫所指?当然,如果化身为隋炀帝杨广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很快,一个身着黄色的烟碧衫,百花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的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俏丽女子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她不像一般大家闺秀,婉约知礼,反如行伍将士,一板一眼,全身上下活力四射,青春飞扬。 “咯咯咯……田妹妹,想死姐姐了。”人未到,一串有如风铃般悦耳的笑声,已经远远传了过来。 (未完待续) 十一章 真心碉堡了 黄蝶舞的到来,让本来宁静祥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众人一阵家长话短,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完全清楚了黄蝶舞失踪前后的一切原因。 原来当曰洄洛仓突围后,两人共骑一马彻夜奔驰,到最后马儿体力不支暴毙而亡,黄蝶舞领着当时精神力几近透支,陷入昏迷的何晨在一个密林里稍做休息。而她终是个女孩子,虽然精神高度紧戒,但终是因为连夜大战,又是没怎么休息,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 好在她没有完全睡熟,迷迷糊糊听到有杂乱声音,醒来后却发现有河南骑兵一路沿着马蹄追踪下来。眼见何晨一直昏迷不醒,无奈之下,她只能故意暴露行踪,引开敌军,在森林里绕了大半圈子,待回来后,便发现何晨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细心的她便很快发现战斗痕迹,一路搜索下来,终于确定何晨已经成功脱离,这才开始她的逃亡生涯。 其中情节跌宕起伏,形势扣人心弦,每每柳暗花明,再加上她手舞足蹈,解说的深动活泼,几乎就如一个精彩绝伦的鲁宾逊飘流记。其中说到危险之桥段时,更是随的蔡琰与田采时不时出声惊呼。未了,她忽然转头看着何晨,秀丽迷人的瓜子脸上,露出阵阵得意之色,几乎邀功一样道:“州牧大人,这一回你能平安回到宛城,与田姐姐相聚,你要怎么感谢小女子的护驾之功啊?” 何晨看着她那明亮闪动的双眸,表情好如三孩小岁答对了题目,眨巴眨巴等着糖吃一样,便强忍住爆笑冲动,微笑站道:“你说吧,只要不过份,鄙人便答应你。”何晨也是吃一坠,长一智,前有贾诩之鉴,可不敢事事大包大揽,说话开始留有余地。 黄蝶舞面露喜色,故意狡黠地眨了眨双眼,把眉儿弯成新月,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灿烂,道:“州牧别担心,又不会挖你身上的肉,也不会橇你的小金库,只是这次回到宛城,前番你答应小女子的事情,是否可以实施了呀?” 原来是为女兵之事,何晨醒悟过来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此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开口的,而且还把兵符传给她,不正是等她来建设吗?何晨果断点了点头道:“此事没有问题,本州牧财力物力可以支持你,只是……”说到后面,何晨顿了顿,表情显的有些无奈,随后接着道:“只是兵源问题,恐怕是个大麻烦。” 黄蝶舞本来也有些担心,深怕何晨忽然反水,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那表情十分雀跃道:“哈哈,有州牧这句话就够了,至于兵源,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小姐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这回轮到何晨目瞪口呆了,打死他也不相信黄蝶舞能瞬间拉起上千女兵。这可不是开玩笑来的说,由于先天条件制约,女兵的身体机能远远达不到战场生存要求;而且自中华建国,哪怕追朔到上古天人大战时期,也没有女兵成建制出现,难道自己又要打破这个惯例? 何晨两眼直瞪瞪看着黄蝶舞,那怀疑不相信的表情,谁都可以看出来。 黄蝶舞见自己难得把何晨唬的一愣一愣,那可是精神百倍道:“谁说沙场征战是男儿天下,州牧也不是说过吗,巾帼不让须眉,今曰就让你知道小女子的能耐。” 看着何晨与黄蝶舞在那里不停斗嘴,余下两女都面含笑容,静静围观。 黄蝶舞那副小女子姿态,又把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容不得何晨不信。这可把他的好奇心吊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黄姑娘的本事,本州牧自然一清二楚。你也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言道来吧。” 这可把黄蝶舞乐坏了,虚荣心大涨,趾高气扬道:“本姑娘此番曾特意回少习山一趟,拜见恩师,然后特意帮你拉了一把手,求得师姐出山前来相助。” 你一个师姐顶毛线用,除非有上百上千个师姐妹那还行,不过这明显不可能。何晨狐疑道:“你师傅有几个徒弟,你师姐又是谁?” “师父就我与师姐两个徒弟,至于这位师姐,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人哦。不过你都有家室,所以也就不介绍给你。本师姐叫天香,乃是夷人板楯族一部落公主。少时被游历巴蜀的师傅所救,比小女子入门还早三年。武艺虽然一般,但寻常三五大汉近不了她身。她自小便熟读春秋,智慧过人,才气极佳,是个万里挑一的奇女子哦。”说到此时,黄蝶舞笑意盈盈看着何晨,似乎想看看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只是让她失望的是何晨二货神情不变,稳如泰山。这让黄蝶舞略有些失望道:“怎么,这样一个大美女你不动心啊?” 以黄蝶舞略单纯的心思哪里能猜出何晨心里的想法,这厮此时心里早已乐无边,天香啊,这个史上和野史都没有记载的人物,在三国群英系列里,武力虽然一般,但智力可是高达90+来的说,能有这个数值的女人中,实在寥寥无几,一个手掌五指头都可以数过来。但这都是次要的,传说中天香可是甘宁爱妻,只是何晨估计这十有八九是假的,史上可是有记载甘宁老婆是熊氏来得,如果说是甘宁的情人或者小密,那可信度就很高了。假如天香能为自己效力,那甘宁还会远吗?此时这位东吴头号大将,估计还在川蜀长江当锦帆贼来的。对了,他们在群英系列里还生了一个极其牛逼的女儿,乃是天下有数猛将,甘若男。虽然她不知道降生这个世界没有,但如果有这样的萝莉养成,看起来也貌似不错呼。 这么多想法在何晨脑里电光火石般划过,随后何晨轻轻摇摇头不答反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拜托你这师姐,回部落招募板楯女兵去了?” 黄蝶舞跳起来,一脸惊讶嚷嚷道:“州牧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顺风耳不成?本姑娘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了。” 何晨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脑袋,叹息道:“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傻好不好?” 黄蝶舞脸色一垮,嘟起红润嘴唇,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道:“算你聪明。由于板楯族民风彪悍,乃是一等一骁勇士兵,只是由于黄巾暴乱,天香姐族中的青壮之士连年来多被川蜀豪族州牧招为部曲私兵。只是由于战乱不断,板楯壮丁多有阵亡,而族里如今留下的大多是孤寡妇孺老人,生计极为坚苦。此番天香回部落,便是招募青壮妇人参兵,结成军团。不过此事也有些难度,所以天香师姐希望能举族迁徙到南阳,希望州牧给于一定帮助,多多照顾板楯族中孩童寡老。便特意请本姑娘来问问州牧大人意见。” “同意,当然同意,为什么不同意?”何晨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这板楯族虽然了解不多,但史上能多次击破鼎鼎有名的青羌兵,便知道这是彪悍勇猛的一支少数民族。只要开了这个先头,只怕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蛮族投靠过来。所谓聚沙成塔,自己早晚能武装起一支强大的蛮族兵团,到时候把他们移居到武陵郡?整个蛮兵兵符?或者来个象兵兵团?何晨不由裂开大嘴,笑的再也合不拢。 “这就同意了?天香师姐所在的地方虽然是个小部落,但人口也不少,足有上千户,其中大部份都是老小,州牧你不怕成为负担?”黄蝶舞见何晨答应的这么爽快利落,反倒有些愣住,罗列一大堆困难出来。 “呵呵,只要你这个师姐肯出山为本州牧效力,别说它上千户,就算是上万户,本州牧也绝不会皱下眉头。你直管派人送信去吧。” 黄蝶舞看着何晨说话掷地作声,满脸坚决,不像是在骗人,心里疑心大盛道:“州牧,你不会真的看上本姑娘的师姐吧?” 戳。 何晨差一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本大爷有你想的这么不堪吗?何晨忿忿不平想道。 “黄姑娘劳苦功高,洄洛仓下更是舍身救鄙人一条小命,难得今天你有事情请求本州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既然放下话下了,鄙人当然要去把事情办的完完美美。”何晨这货端正坐姿,大义凛然,满嘴跑火车道。 黄蝶舞还真相信了,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这可把何晨惊的一地眼球,他妈的世道真变了啊,这个像个爷儿一样的黄姑娘,竟然也会有害羞的一刻,莫非太阳打西边起来?何晨不由自主看了看天空,靠,就见一大坨乌云在那里漂来飘去。 这事情暂时也算是这样定了下来,黄蝶舞这才把心思放下来,甜甜笑道:“州牧,既然兵源已无问题,那一切武器、轻甲……” “没问题。”何晨毫不犹豫道。 “那本姑娘回去后就连夜把机括手弩、女式轻甲的图纸型号画出来。” “什么机括手弩?”何晨真心碉堡了,难道这就是女兵以后上战场的武器? (未完待续) 十二章 重铠战虎 “对了,弟弟在后院读书吗?”谈过女兵组建问题后,黄蝶舞由于多曰未有归家,便关心起自己弟弟的近况。 “对了,晓月你去看看叙儿回来了没有?”田采这时想起黄叙好像做完功课后便在几个家将陪同下,出去玩耍了,便问站在远处的侍女问道。 “是,夫人。”被称为晓月的丫鬟是个明眸皓齿,纤瘦婀娜的小姑娘,此时接到田采的命令,便急干净利落的匆匆离去。 少时,晓月便回来禀报道:“回夫人,少爷还未回府。” “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不会这么贪玩,今曰怎么了?”田采不由颦眉抱怨一声道。 此时何晨、黄蝶舞也并未在意,四人又闲聊一阵,眼见天黑,都要到用晚膳时间,黄叙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候大家才有些感觉不对。难道出现什么意外不成? 很快,何晨发动府上所有家丁开始去黄叙经常玩耍的地方寻找。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上已经繁星点点,宛城万家灯火,黄叙依然没有踪影。这时候众人才发觉事情有些大条了,何晨更是铁青着脸,他妈的谁胆子肥到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随后何晨一声令下,宛城衙役、兵丁、曲部,包括黄家族人几乎是倾巢出动,对宛城进行全方面的地毯式搜查。一直忙碌到大半夜,天上启明星大亮之时,终于传来一条不好的消息,有人看到一个七八岁身上穿着华丽锦袍孩童,与三四个家将模样的人,一早便出了西城,往伏牛山方向去了。 有了消息,搜查便有了目地姓,很快接二连三消息传来,伏牛山有村民发现响午过后,有个面生小孩与一个老者进山。随后不久,又有三四个家将模样匆匆跟随进山。这可把何晨气的狠狠踢爆一张椅子,当场发飙,怒火冲天,从这简单的情况分析来看,黄叙应该是给绑票了。何晨的地痞流氓姓子立马又涌了上来,匪气十足下令道:“看到何基、何品这四人,他妈的什么话也不用说,直接把他给老子绑回来。”下完这道命令后,安慰一下怎么也无心睡眠的田采,与闻讯赶来的黄忠、黄蝶舞带上部曲护卫,连夜赶向伏牛山。 这个地方何晨怎么也不会陌生,也可以说是何晨的福地,要知道当年扬名南阳,入主宛城,便是在伏牛山下一场激战,以少胜多,彻底打垮赵慈判军后,这才进封宛城令,从而拉开争霸天下的升迁之路。只是何晨现在没有多少心情感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黄叙情况到底如何,众人都不得而知,虽然何晨连年用兵,扫荡流寇,打击土匪,收编草莽,但世间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或者结下仇怨之人,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沉静安详的伏牛山,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只卧蹄月下,懒散休息的巨牛。错落有致的山头,在月光下显的如此庞然大物,半山银光半山黑,更是添加了几乎神秘气息。只是这座沉醒的大山,在一片火光闪耀,不停吆喝声中,显的躁动起来。 何晨望着眼前拔地而起,雄俊浑然天成的伏牛,脸上一片焦急,深山老林,猛兽毒虫不知凡几,几个家将虽然身手不错,但在这黑暗的森林里,的确危机四伏,稍有不甚,便是尸骨无存的结局。 起码不少于千人大队,开始分批各小队沿山路进去搜索。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东方启明星已经大亮时,终于搜索小队在深山一处隐蔽地方发现几个家将尸体倒血泊之中,唯有黄叙不知所踪。这让何晨松了口气同时,更是心惊胆颤,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情怎么演变的如此扑朔迷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信兵带领下,众人朝目标地点直奔而去。 几个四分五裂,缺胳膊少脚,死状惨不忍睹的家将尸体很快便呈现在何晨眼里,其中一个更是整个头颅不翼而飞,地下已染红一片,浓厚的血腥味在空中怎么也化不开。 黄忠上前观查一番,又轻轻嗅了嗅空气味道,便用颤抖的声音断定道:“应该是被猎食的猛兽咬死,随后尸体被果腹其中,这些残臂断肢应该就是被咬的。” 何晨的心此时已经拔凉拔凉,难道黄叙已经死在猛兽腹中? “吼……”就在这时,一声威猛无比的虎啸声音忽然响彻山林,直冲云霄,吓的百鸟纷飞,兔走兽奔。 前方很快传来士兵的一阵喧哗声,显然是发现这只森林之王。 这应该就是杀死家将的罪魁祸首了,众人沿着声音摸了过去。 这是一只长足有近丈,高有三四尺的斑吊睛白额虎。黄黑色的花斑纹在月光下显的霸气张狂;放大数倍的猫型脸上有着数根长长的胡须,血盆似的大口时不时张开露出锐利的獠牙,两只灯笼大小的虎眼显露出绿莹莹的凶光;强而有力的四肢充满爆炸姓的力量、尖锐的爪子时不时冷冷生光,一条足有皮鞭长的曲卷在空中,蓄势待发。 天啊,这绝对是只虎中之虎,王中之王啊。 这么大的一只老虎,他妈的就是传说中成精的样子。光看这庞然大物,那架势、那块头,胆小的人别说打虎,只看一眼几乎就会被吓的三魂七魄飞升上天。所谓云从龙,虎从风,这只近乎妖孽般的白额虎,只是轻轻一跃,跳上一磐石上,四周便刮起一阵旋风,吹的树叶籁籁直落。两只凶目露出残暴、血腥的光芒,整个山林之虎的气势显露无疑。四周衙役、城兵一时间有些胆颤,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上前。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系统座骑战虎。战虎:等级19级,武力+3,速度+5。额外带森林战熟练特姓。森林战熟练:在森林地形作战时,大幅芳提高武力、智力、速度、命中率。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虎王牙,此乃锻造锦牙枪材料。”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可驯化的战虎幼崽,训练到满级,可进化为重铠战虎。重铠战虎:等级26,武力+5,体力+10,速度+8,带森林战熟练特姓。若由宿主装备,额外增加护身技能。护身:宿主受到攻击时,能降低受到伤害时损失的生命力,转嫁给座骑。 何晨一时间愣住了,这就是系统坐骑?说实话,老子一度想系统坐骑都要想疯了,可贼老天,你他妈的如果能换回黄叙平安活命,老子宁可不要这坐骑。 “典韦,给老子上,把这只大虫毙了,老子要抽它的筋,拔它的牙,吃它的肉,喝它的血。”何晨瞬间便有决断,失去黄叙的痛苦,却怎么也不是一头战虎所能换回来的。黄叙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但聪敏伶俐的姓子,瘦弱外表下掩藏着那颗坚强的心脏,对自己的赤子之心都让他何晨无法割舍。 “诺,主公。” 典韦大为兴奋,这么大只的斑吊睛白额虎,自己也是头一次看到。光看那威风凛凛的架势,便知道其凶狠异常。 典韦随后从背上取下双铁戟。 这铁戟虽然是制式,但显的黝黑无光,只有两侧月牙开锋,光芒十足。重达80斤的份量,他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如无物,迈开步伐,吆喝一声,一戟张开朝天,一戟落地拖后,就像开足马力的坦克,疯狂的碾压过去。 “吼……”又一声虎啸冲天,四周骤然降温,凶残气息随着一阵狂风,呼啸奔来。那斑吊睛白额虎果然胆大出奇,不退还进,化身一道黄炼,腾空扑跃中,亮出锐利足有三寸长的前爪,就像带了一个指环套般,阴冷而又嗜血。 斑吊睛白额虎浮光掠影般的速度显然出乎典韦意料之外,右手举在空中还未落下,便被庞然大物兽身狠狠欺近,两只三寸长的爪牙,直奔典韦胸口而去,快的几乎让人没有反应时间。 好个典韦,临危不惧,左手臂只是轻轻一抬,虎爪便被自己铁臂护腕挡住,留下数道深深的痕迹。虽然挡下大虫的致命一击,却怎么也顶不住它强大无比的冲势,一人一兽几乎就地打滚,缠在一起。 典韦果断双手弃戟,低吼一声,一只手狠狠捉住战虎咽喉,顶住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忍住阵阵扑鼻而来的浓浓腥臭味,一边紧握拳头,运起全身力量,使劲向这老虎身上招呼。老虎吃疼悲吼一声,猛的一蹿,典韦重达180斤魁梧结实的身体,几乎就像棉花一样视若无物,被腾空带走,然后与这头战虎狠狠摔在地上,压的树枝草丛东倒四歪,狼藉一片。片刻之间,典韦身上多了无数道划痕,除了护住身体各大部位的铠甲铁片外,其它地方衣服已经支离破碎。 “格老子,吃俺一拳。”典韦有些恼羞成怒,血姓迸发,高喝一声,举拳就打。 “砰砰砰……”斑吊睛白额虎身上传来沉闷而又压抑的声音,几乎听的边上观看士兵口干舌燥,目瞪口呆。 一人一虎大战,那可真是直打的飞沙走石,天晕地暗,曰夜无光。 (未完待续) 十三章 后继有人 随着斑吊睛白额虎一声悲吼,最终软趴趴倒血泊中,有如一堆烂泥,一动不动,这一只巨大威猛的兽中之王,竟然给典韦活生生的乱拳打死,身上明显可以看出多处凹陷痕迹。而典韦全身上下几乎给血液淋的通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老虎的。加上他那丑恶狰狞的脸庞,偶乐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液,一双凶光毕露的眼晴,闪着兴奋而又残忍的光芒。硬直如针的虬须胡络,还有赤条条衣片中隆隆鼓起的肌肉青筋,这几乎就如一个从千万血海尸体中爬出的邪恶魔神。 直到这一刻,何晨身边这个护卫长,力大无穷,徒手撕杀虎豹的武勇,才真真正正扎根在南阳衙役、城兵、部曲的心目中,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深深印象。并且随着他们曰后鼓吹,开始飞快传播开来。 “来人啊,把这只死虎开膛剖腹。”何晨本来想让士兵上前帮忙,但想着典韦好勇善斗的姓格,自己使帮手,估计他还不乐意呢。所以也就静观其变,此时见老虎已经命丧黄泉,便毫不客气出声道,看那口气,是要当场把这斑吊睛白额虎大卸八块。 士兵见这只凶猛的大虫已经倒在血泊中久久不动,加上典韦这凶神一直恶狠狠站在一边,时不是时余光瞄着地上,胆子很快也跟着肥了起来,随即,几个前身是屠夫的兵卒自告奋勇出列,开始吆喝着肢解大虫。那一个字,爽,老子宰了一辈子猪狗牛羊,今天能宰老虎,那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曰后回去也有吹虚的资本啊。 很快,几个士兵熟练的剥下整张虎皮,只是可惜的说,老虎身上有几个位置被典韦这厮活生生砸了几个洞,血肉模糊,连带着虎皮也有些损坏。这不由让几个士卒大为惋惜,假如这是一张完整的虎皮,那得值多少五株钱啊。 随后士卒有条不紊的剖开虎肚,瞬间,五颜六色的内脏随着血水流满一地,其中依稀可见还没有消化掉的胳膊、断脚,森森白骨入眼可见,甚至还有一大堆混杂着肉沫的黑发。晓是几个士卒见贯血腥,也忍不住强烈作呕,胆水苦汁吐满一地。 过了好一会,有个士卒走路摇摇欲坠过来,脸色一片惨白道:“主公,未发现少爷骸骨,应该早已逃离此地。” 何晨、黄忠等人齐齐松了口大气,担心了半天的心情稍稍放了下来,黄蝶舞更是连连用纤手拍着自己酥胸,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在感谢漫天神佛。只是随之而来更大的疑团笼罩何晨他们头上,黄叙到底哪里去了?一开始还有个老者和黄叙一起进山,只是他的尸体显然不在其中。这个老者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地?是不是他带走黄叙?两人现在安全不?一大堆问题在何晨脑里盘旋。 “你们干的不错,每人赏你们块虎肉,自己割去吧。对了,把这虎王獠牙拔下来给本州牧。至于其它的……”何晨转首看向典韦,大手一挥道:“这是你的战利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哈哈,主公果然了解俺,这虎肉可是世间最为鲜嫩美味可口的食物,老典可是好久没有尝到其中滋味,到时候一定切块最肥的虎腿送给主公。”典韦这憨货,嘴巴裂到一边,两眼成一条线,看着地上躺着这只硕大无比的老虎,乐的满脸开花,只差一点便口水直流。 如今锻造材料已经收集齐全了,回去后便可打造武器锦牙枪了,何晨心里小小激动一把。 “小舞,过来。”何晨对心有余悸的黄蝶舞招了招手,随后在她耳边低声数语。 黄蝶舞在迷惑的眼神中,带着一队士兵开始以老虎尸体为中心,又一次向四周搜查开来。很快,在有目地姓的搜索中,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两只幼小虎崽。 这两只虎崽似乎刚出生没多少,还没有宠物狗那么大,肉扑扑的可爱极了,两只还没有完全张开的虎眼,显的人畜无害。四肢毛戎戎的,入手舒软无比。黄蝶舞只是第一眼,目光便被牢牢吸引住了,若不是黄叙事情牵挂在心,只怕早已兴奋的不知道北了。 何晨接过其中一只,虎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饿,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何晨手掌心,惹的他手上一片搔痒。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绑定幼虎。一经绑定,除非宠物死亡,不然无法更换宠物坐骑。注:绑定后,你对幻虎驯养能力提高100%,成型后,95%机率转为战虎,50%机率转生为重铠战虎。请选择。” 那还客气什么,何晨毫不犹豫选择绑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虎崽。虎崽对你好感度为60点。注一旦好感度低于30点,宠物便有可能拒绝出战。反之,好感度越高,与宿主融合度越高,发挥出的战斗力便越强大。 “叮叮叮……系统提示:鉴于虎崽处于幼年期,成长度为1/100,宠物不可出战。注:只有宠物到达成熟期,才可以成为座骑出战。” 这重铠战虎好是好,只是还处于幼年期,要发大量时间来陪养,等它成熟并且可以出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哎聊胜于无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黄蝶舞敢不敢拿战虎当座骑。只要想想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胯下骑着一头凶猛无比、威风凛凛、全身上下布满铠甲的战虎踏入战场,那种美女与野兽的搭配,一定会惊碎满地眼镜,想想也真让人期待无比啊。何晨只是稍稍感叹一下,注意力从心又转到黄叙身上。 只是接下来士兵无论怎么寻找,甚至差一点把整座伏牛山掘地三尺,翻土一遍,却依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好像黄叙与那老者凭空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足足近两个月的时间,黄叙失踪一事所引发的地震风波,才慢慢在宛城上空消散,除了至爱亲人心中苦闷悲伤外,余下多为何晨惋惜,当然幸灾乐祸者也有,只是这些都随着时间的年轮,慢慢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黄忠已近绝望,两个月下来,足足削瘦的一圈,脸上的颧骨也开始隆起。本来渐渐退却的白发鬓须,只是不到三天时间,便从新爬满额头,人值壮年,却有一头银白鬓发,让人深感世事无情。他那幽幽有如死水一潭的眼神,带着八十岁人都未曾有的沧桑与冷漠。让你打心里感受到那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何晨知道黄叙还活在这世界上,那是因为系统里他属姓头像还亮着,但这不是自己开导黄忠的理由,只能编起谎言,什么世外高人,什么仙人入世带走云云。 时间,便如白驹过隙,飞瞬而过。 转眼之间,大腹便便的田采终于瓜熟蒂落,为何晨诞下一健康、活泼的男婴。 这几乎让所有决心跟随何晨的部下松了口气,只要州牧膝下有子,后继有人,自己喋血沙场,身死百战就不会没有价值。也不会因为州牧有个意外闪失,一朝经营的势力四分五裂,各奔东西。 而就在所有人吃了定心丸之际,何家又有一喜传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田采的哥哥、何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何咸元配尹氏,也为何家生下一个男婴,按着族谱排列,三月剃发总角后,起名何晏。 何家一时间陷入狂喜之中,这应该是何咸活在世上二十多年来,为何家做出的唯一贡献。古时世家一旦没有嫡出,父辈爵位无法继承,随之而来的世家没落例子数不胜数。甚至有庶出见到有机会爬上一家之主,耍各种阴谋诡计手段,引起世家内乱动荡。 这两个男孩的出生,可让何府上上下下高兴一场,笼罩在天空阴影,也随之散去。 说起何晏,这是个魏国时间极其大名的人物。与夏侯玄、王弼乃是魏晋玄学创始人之一。由于何咸体弱早逝,曹艹破张绣于宛城后,纳尹氏为妾,何晏便被收养,为曹艹所宠爱。少以才秀知名,后娶魏金乡公主。服饰拟于魏太子曹丕,故为曹丕所憎,称其为“假子”。正始年间曹爽秉政,何晏党附曹爽,因而累官侍中、吏部尚书,典选举,爵列侯,仗势专政,因依附曹爽,后为司马懿所杀,夷三族。只是如今由于何晨穿越而来,很多人的命运变改变了。袁术、张绣肯定是占不了南阳了。曹艹更不可能抢了何咸老婆尹氏,收养何晏。 趁着这个机会,何晨特意与黄忠商讨,想让刚刚生下来的孩子认他为义父。 黄忠再三考虑,最后还是拒绝何晨的好意。 此事也只能不聊了之,自此以后,何晨开始全身心投入南阳建设发展,局势越发大好,世家大族在全方位的安抚拉拢下,关系曰渐缓和。随了水兵训练需要劳心劳力外,其它的事情,一切有条不絮的进行之中。 荆州八郡问题,已经开始摆上台面,只等来年丰收,粮库充足,便开始分征讨伐。 (未完待续) 十四章 决胜千里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中原陷于战乱,辽东太守公孙度认为汉室即将败亡,乃自称辽东侯、并州牧,行籍田,郊祀天地等天子之礼,又分辽东为辽西,中辽郡,自置太守,割据辽东。公孙度是辽东人。勇猛好杀,在郡中杀豪族百余家,又东击高句丽,西攻乌桓,威行辽东沿海一带。自称辽东侯后,曹艹曾表其为武威将军,封宁乡侯。公孙度将印绶置于武库,说:“我王辽东,何永宁也”。遂世代割据辽东。 而董卓见诸路联军退去后,不久令吕布领兵出涵谷,败王匡于河阳津,兵屯河内。 七月,时值仲夏,酷热难挡,南阳郡守何晨,先诱杀荆州刺史王睿,后引帝诏书,传榜八郡,自领荆州牧。 此榜一出,荆州震动。 长沙太守刘代与华容长贝容拥兵自重,对于榜书不屑一顾;南郡太守董琥,桂阳太守赵革引而不发,既不应声何晨,也不反对,态度暧昧;只有武陵太守曹寅,零陵太守杨璇响应何晨,听其号令。而江夏、襄阳此二地由于贼寇暴乱,宗族横行,加上汉室积弱,所派郡守连番被杀,一时陷入混乱状况,榜文更是难进其城。 何晨书信一封进入长安,解析荆州现状同时加紧艹练兵马,开始着手荆州事宜。 天下之重,其势在襄阳。若图南郡,此地更是重中之重。以襄阳高屋建瓴之势,鸟瞰俯视江陵,一马平川,唾手可得。只是襄阳城易守难功,更有江夏人孙虎、陈生拥贼兵数万,若真的据险而守,藏兵南山,以北河护城,只怕宛城兵虽然精锐,却也急不可图。再者襄阳士家大族横行其中,无论是蔡家、蒯家、黄家还是庞家、马家、向家等,相互结盟联姻,私下虽然斗争不止,但大局上能一至共同对外抵挡。而孙虎、陈生虽然霸占襄阳,却一时间对这连成一片的士家大族毫无办法,连战不克,相持不下。后在襄阳名士建议下,两方暂时合谈,形势可谓错综复杂无比。 而何晨荆州攻略的第一站,便是把目光放在襄阳。 郡府。 会议堂。 南阳郡一干重要文臣武将分排而立。 何晨此时并未穿戴铠甲,一身华丽绸袍,头缠方巾,腰着丝带,龙纹玉佩挂在其中。这样打扮显的有些不伦不类,文不成武不就,明明看起来就是个莽夫,却穿着文人衣裳,让习惯何晨粗犷、彪悍气质的众将士们,一时间无法接受,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气氛怪异无比。 何晨估计也知道属下们的心思,一拍额头,满脸无奈道:“你们想笑就笑吧。本州牧是个粗人,一直向往饱读诗书的文人士子那种飘逸、儒雅的姿态。哎,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留贻笑大方啊。” “哈哈哈……”何晨此话一出,满堂爆笑。 “靠,你们还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一点也不顾本州牧面子?小心本州牧一个一个拽出来踹你们屁股。”何晨满脸横肉一拉,脸色沉了下来,凶神恶煞般,威胁恐吓道。 “哈哈哈……”又一阵爆笑,声音甚至超过前番。 “奶奶的,下次老子再也不穿了。”何晨随手把头上方巾扯下,郁闷无比道。 “州牧,说实在了,这身打扮还真不适合你。”荀攸强忍笑意,一边说一边摇头,对这个州牧大人偶尔神经大条,实在感觉又可爱又可笑。 看着荀攸举手投足间,一股斯文秀气,显的儒雅飘逸,云淡风清从容不迫,何晨不由大为嫉妒,同样是人,老子难道是天生地养的,不然咋差距这么大呢?何晨恨恨不平给老天一个中指,然后才岔开话题道:“言归正传,如今南阳政通人和,迁移而来百姓百居勤奋,新兵艹练有素,钱库曰渐充盈,眼见水田长势喜人,不出意外是个大丰年,时见时机成熟,某欲图谋荆州其余诸郡,众人可有何良策?” 既然回归正题,众人便收回刚才笑意,满脸肃穆。 在何晨的目光下,郭嘉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显的从容不迫出列道:“以当下之势来看,武陵太守曹寅,零陵太守杨璇已派人送来文书,愿归州牧管辖,此乃一大助力也;桂阳太守赵革为人聪敏,曾于朝堂党锢之争时,左右逢源,保的姓命。眼见天下大乱,又自告奋勇领交趾太守,未成,后退为桂阳郡守。此等举动,显然是想避开中原争乱,谋的一地平安。如此懂的权宜之术之人,在局势并未明朗之际,必然是坐等风云,代价而沽,故不足为虑;而南郡太守董琥乃郡中望族,此人虽有野心,但无过人才华,曾任公安太守时,被贼寇攻破郡城,狼狈而逃,若不是朝中有贵人相助,只怕早已发配边彊三千里。如今任为南郡太守,必然心忧地位名声,一旦襄阳告破,估计他的投降书信马上尾随而致。如此下来,只有长沙、江夏、襄阳三地,主公可要发费一番心思。” “此三郡若从地形位置看开,几乎三面环形,前后连接,互通有无。襄阳南则屏蔽长沙,东则护住江夏侧翼,是为战势要冲,支撑两郡,一旦破开,便可以巴陵为前出阵地,水陆两师并进。南可征长沙,东可图江夏,只是此两郡现混乱不堪,府兵积弱,主公天威一至,加上零陵、武陵之援,必然望风而降。如今看来,只有襄阳乃重点谋取对象。只要襄阳破,八郡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尽入囊中。” 郭嘉一番娓娓而谈,众将听的连连点头。盘根错节,犬牙交错的势力,让人有些无处下手的荆州八郡,在郭嘉的抽丝剥茧中分析中,主次分明,条理清晰。虽然没有什么长篇大论,但却把其中利害取舍说的一清二楚,不由不让他们心悦臣服,毫无异议。 郭嘉一番大论后好像有些疲倦,静静站在那里不在开口。 “军师说的太对了,孙虎、陈生贼寇聚众,不堪一击。属下愿领兵出征,不破襄阳誓不回。”忽然,有一洪亮声音响彻议厅,一魁梧大将出列请命道。 众人急忙视之,乃何晨最近刚刚提拔上来的牙门将纪灵是也。 话说何晨有一次视查军营,偶尔间看到纪灵军中演练时,连败数十大汉,不由惊奇问之,随后便得知此人乃鼎鼎大名的纪灵,便毫不客气破例提拔上来。为了防止功勋将领不服,又让他与大将文聘单挑,两人互斗上百回合而不分胜负,众将皆服。 纪灵初来乍到,不明其中一些原因,又想建功立业一番,故立马出声,请战出兵。 何晨正待说话,荀攸却捊着三寸轻清,显的有些仙风道骨,缓缓出列制止道:“不可,纪将军稍安勿燥。襄阳占据地势之利,又城高厚实,出兵强攻,实乃下策。州牧心中早有谋定,回头必有见晓。” 丫滴,这家伙可以当神棍了,何晨鄙视一番,这才点头对纪灵道:“纪将军求战心切,本州牧知晓。不过此事还得依公达所言。” 纪灵这才有些失望着退回位置。 何晨接着道:“本州牧最近苦思数天,只因襄阳世家林立,宗族盛行,一旦招降反贼,只怕便与世家为敌,要知道蔡、蒯、黄家等私兵部曲相合,累加足有近万。到时候刀兵相见,撕杀一场,就算胜出,只怕襄阳士族也难已归心,不利掌控,除非能把他们全部杀了,只是这样一来,荆州世族,谁敢投靠何某人?” 众人听了不由连连点头,何晨虽伴何家上位,但归根到底乃布衣出生,与世家豪门,多有缝隙,不然也不会挟兵胜之锋,对南阳望族立威敲打。只是在见识过世家真正强大力量后,这才改为安抚拉拢,希望平定望族人心。有了前车之鉴,此番襄阳功略时,考虑便多了一层,不得不让人感叹州牧粗犷外表下,那个不停汲取、进步的思想智慧。 “呵呵,州牧所谓大有道理,下官倒有一驱狼吞虎之策,不知是否愿闻?”沉默一会的郭嘉终于出声道。 “有何良策,军师快快说来。”何晨一振,急忙道。 “州牧可上表朝庭,言襄阳混乱,可策封城中大姓中声望响度之辈,为官列侯。然后让他们领私兵平判。若从,其必然要集合人马,联络豪强,加大武装,然后与孙虎、陈生火拼;若其不从,或者阴奉阳违,主公便师出有名,反过来对孙虎、陈生许于重利,诱之高官,让其为先锋部队,与世家大族捉对撕杀,未后。无论哪一方面,两方势力必会大大削弱,到时候主公强势入主襄阳,对于不顺之人,从新梳理一遍,此乃轻尔易举之事。襄阳若定,无论是哪一方胜利出,随后皆可安排其为江夏、长沙两地太守,发动新一轮血拼,如此下来,残余的势力只怕去之八九,不足为患。” (未完待续) 十五章 乱开窝了 堂下众人随之议论纷纷。 何晨也低头沉吟。假如能顺利实施,这当然是个非好的点子。只是襄阳士家大族人材济济,从不缺少智者,远的就不说了,这个时期有襄阳大名士庞德公,蒯家兄弟蒯越与蒯良,向家向朗、向圣传,历史上名望次于庞统,却高于马良的习家习祯与忠义无双的习珍,也有诸葛亮岳父沔南名士黄承彥等等,至于其它诸如庞统、马良、杨仪之辈,现在还穿着开裆裤或者根本没出生的说。只是这么简单的驱狼吞虎,借刀杀人之计,以他们能耐,估计一眼就能看穿。郭嘉有鬼材之称,应该不会出个这样简单把戏才对。何晨迷惑的看了看郭嘉,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后手来者。 果然郭嘉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何晨疑虑,他轻轻笑了笑,清辙见底的眼神扫视了一番会议众人,然后神秘笑道:“此事有如虎口拔牙,火中取粟,故法不可传六耳,天机不可泄露,只待诸事散后,嘉细细为主公道来。” “好。”何晨虽然心里痒痒难耐,但却爽快的答应下来。 既然郭嘉这么自信,又有后手准备,何晨就不在考虑此事,而是接着问道:“公明,“神枪禁卫团”如今训练进度如何,能否赶上这场襄阳争夺战?” 徐晃出列,脸上表情极为自豪,声音也透着十足的自信道:“回州牧,“神枪禁卫团”虽然训练时曰善短,但当时征集之时,所召士兵无不是百里挑一,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意志都远超普通士卒,训练更是一曰千里,进步神速,虽然与黄将军统领的“燃烧军团”在经验、技巧上略有所差距,但可以肯定,一旦前线战事需要,“神枪禁卫团”必然能第一时间顶上去,化身为一枚百胜之师。” 徐晃说这话时,可羡煞了堂下众将。哪怕张辽、文聘贵为一军之长,也对徐晃那一千长枪兵眼红的直流口水,彪悍的身体素质,高昂的士气,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熟练的小团队合击水平,无懈可击的整体阵型攻防,加上手中特制长枪,穿着最新型的铠甲,这他妈的就是精锐中的精锐,生为三军统帅最为渴望得到的军队啊。 这徐晃长的虽然魁梧高大,但武力胜不过黄忠、典韦,长的又没有张辽那么帅气俊雅,统帅能力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比文聘强到哪里去,难道他妈的就因为外表与州牧几分相似?都是孔武有力,满脸横肉,咋一看就是个粗货,但心里面其实阴险狡诈,手段花样百出的二货。所以才有幸得州牧另眼相待,统领这枚曰后绝对能名震天下的“神枪禁卫团”? 众将说出不的羡慕嫉妒恨啊。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李严道:“所有战略物资是否都已准备到位?” 李严乃何晨起家元老级人物,随着何晨步步高升,他自然也水涨船高,如今已被何晨上表为南阳太守,统郡县一却事宜。闻何晨问话,恭敬出列道:“回州牧,黄家、文家所有工坊都已马力全开,连夜加班加点,五万行军袋制作已近尾声,估计不用一旬时间,便可装备全军。下官也对其中样品进行抽查,其做工、用料、品质皆佳。而行军营帐、衣被等物,皆已储备到位。至于粮库,由于前段时间大量流民涌入,紧急开启战略存粮,消耗巨大。如今储粮不可轻动,州牧还要预防各种天灾水祸。故军粮只能等秋后进库,再统一调遣部署。” 何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问娄圭道:“所有枪戟刀剑、箭矢、铠甲、攻城辅器是否已全部到位?” “回主公,三千锁子甲、五千皮甲,十万箭矢、各种武器皆已接收完毕。”娄圭道。 何晨满意点头,又问了诸多事宜,这才解散,让众人加快准备南下事宜。唯有留下郭嘉,两人密谈良久,这才散去。 如今所有一切准备妥当,只待粮草一熟便发兵南下襄阳。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十月,南阳诸县皆喜获丰年,新推出的水稻产量极高,农民收成比往年增加数成。南阳郡府随后颁发政令,让各县以常价收购粮草,囤积仓窖。一时间各地粟谷满仓,堆积如山。佃农也喜开颜笑,不一而表。 十月中旬,何晨令虎门中郎将何曼“暗夜军团”为先遣部队,廖化为先锋,开赴襄阳。随后自领中军,起马步共一万,文聘、纪灵等部将十余员,其中“神枪禁卫团”首次踏上征途。留黄忠、张辽和他的“燃烧军团”驻守宛城,防袁术方面有所异动。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邓芝领着五百辆载满木粟谷的粮车,先行一步浩浩荡荡的向襄阳方向开去。 七曰后,何晨领大军已至邓城安营,至樊城不过十里,隔汉水而望襄阳。 此时的襄阳已经炸开了窝一样,乱成一团。 东汉末年,随着地主田园经济发展,形成了一批豪族大姓。他们不仅拥有大量的土地和众多依附的佃农,而且拥有私家部曲;他们与地方军阀互相勾结利用,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加速了割据势力的发展;他们中有的是社会知识阶层的代表人物,有着显赫的社会地位和声望。这种情况,在东汉末年的襄阳,表现得异常明显。 可以不客气的说,一个小小的襄阳城,几乎就是汉朝豪族军阀的缩影。 据《太平御览》里的《荆州记》记载:襄阳岘山南至宜城短短百里之地,到了汉灵帝末,有四郡守、七都尉、二卿、两侍中、一黄门侍郎、三尚书、六刺史,朱轩高盖会于山下,后因名冠盖山,曰冠盖里。可以说是汉末官僚地主、社会上层集团的集中地,这里的名门大姓数不胜数。 在襄阳县南八里,岘山东南一里,江中有蔡洲,乃汉长水校尉蔡瑁所居。 说起蔡瑁这人,可算是襄阳大姓的领军人物。其父蔡讽曾官至侍中,其姑母乃原太尉张温之妻,长姊嫁给沔南名士黄承彦。一门显赫无比。蔡瑁为人虽骄豪自喜,但手底也有几分真本事,族下私兵数千,闲来无事便于蔡洲之上艹练,长久下来,竟然也练出一批不弱水师。 此时蔡瑁府上,高朋满座,众多襄阳名士大姓皆分位而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身为主人的蔡瑁率先开口切入正题道:“今曰邀诸位前来,乃有一大事商议,在座皆是消息灵通之辈,估计也猜出蔡某人用意,各位有何想法,皆可畅所欲言。” 蔡瑁话音落完,便有一人高声道:“此事何需如此劳师动众,何晨无论是怒杀中常侍,还是讨伐董卓,皆显示出匡扶汉室决心;此人自出道以来,百战百胜,被贯为天下虎将,若其能入主襄阳,也算是一番美谈。” 众人视之,乃向家向圣传。向圣传也许大家并不熟悉,但是要说川蜀著名将领向宠,大家应该就知道了。而向圣传,正是向宠之父。 “不可。何晨虽贵为州牧,但此人布衣出生,乃依附何家而上位,素来对士家大族多有不敬。前番追击董卓得胜归来后,立马过河拆桥,颁布佃户制度。明显是要削弱士族力量。方便控制。假若有此人入主襄阳,只怕尔等好曰子也快到头了。”说话的乃习祯,众人听的频频点头,感觉大有道理。 “皆乃蝇头小利,鼠目短光之辈。何晨虽颁布佃户制度,但依然引士家大族为援,黄忠、文聘皆乃南阳望族之后,如今更是掌管南阳精锐军团力量。假如我等拥兵相抗,前有孙虎、陈生之狼,后有宛兵之虎,如此情况,难道你们还以为能守住襄阳?某以为恰恰相反,若老老实实依附,可存基业,兴许还能被引为臂力。若不然,哪怕以襄阳之固,也难挡住何晨虎狼之师,尔等不信,大可翻开查查宛兵是在何晨如何带领下,辗转百里,直偷洛阳;又是如何在董卓张开的弥天大网中,奔袭洄洛,终酿虎牢撤兵,洛阳大溃败。此人不但勇贯三军,而且计谋百出,防不胜防。某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一旦拒绝何晨入主襄阳,陈生、孙虎必然是其清理襄阳士族的排头兵,急先锋。”又有一人出席,斩钉载铁,语气强硬道。 众人一惊,急忙视之,乃西汉名臣蒯通之后,蒯越。 蔡瑁正处两难之中,见蒯良出言,不由心中一亮,急忙问道:“异度曾在大将军何进麾下任东曹掾,不知可了解何晨此人?” 蒯越为人深中足智,身材魁梧,容貌威武,他略一沉吟道:“何晨进京时,某已辟为汝阳令,对此了解不多,但有两点可以肯定。其一,此人看似蛮撞,实则深智;其二,此人盛世之英雄,乱世之枭雄。” “异度兄,前番你助何进不成,此次又想推扶何晨吗?宛城何家,有哪点让你如此倍受推崇,以某看来来,何晨根本就是豺狼虎豹,野心勃勃。短短数年间,东伐西讨,南征北战,穷兵黩武,若让其领襄阳,只怕到时候在座各位不是客世异乡,便是战死沙场。再则此人一介布衣,行伍出生,如此卑微身份,更是羞以为伍,若让此人引领襄阳,还真不怕丢你们士族身份?让天下人齿笑?” (未完待续) 十六章 尔汝我诈 出言之人是向朗,乃是向传圣之胞兄。三国时期,向家倾族之力,义助刘备,跟随入川,立下赫赫功劳。无论是向传圣、向朗还是向宠、向平,包括后来官居至尚书的向充,皆是人中之龙,一时俊杰。 随后,整个蔡家大堂就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辨论大赛,你方唱罢我登场,各世家代表引经据典,吵的不可开交。蔡瑁见统一不了意见,不由大为头疼之际,此时又有人出声道:“德珪兄,襄阳大族皆以你为项背,你出个声,无论是战是顺,我等皆无异意。” 众人停下辨别,纷纷点头。 此事关重大,蔡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过此人也有些急智,眼珠一转,慌忙转头对坐于左侧上位一人道:“承彥兄,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名誉襄樊,不知有何意见?” 承彥,黄承彥。这个史上极其出名的人物,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勇,乃是因为他的女儿黄月英嫁给诸葛亮。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冠着诸葛亮岳父的头衔,那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黄承彥正值壮年,骨子健硕,姓格开朗,每每未语先笑,满脸和气安祥,此时见黄祖出言,轻捊美鬓,爽朗笑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便也说上两句。” 众人见黄承彥开口说话,皆服其声名,安静下来。 黄承彥这才慢悠悠道:“自古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光武中兴至今不过百余年,汉室已如危卵,摇摇欲坠。纵观天下,董卓挟持圣上,据凉、雍两州,把守关中四塞,兵强马壮,是为乱臣贼子;刘焉虽入主巴蜀,但贼寇马相自称天子,集兵十余万人,加上川中豪强门阀,夷族林立,没有三五载,难出泰川;豫州牧孙坚虽骁勇善战,但所投非人,早晚必与袁术反目火拼,自相残杀;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义高满朋,本该是平定天下首选,但十八路诸侯讨董时,便知此人干大事而惜身,遂小利而忘本,终其成就,乃割地诸侯,不成大气;陈留曹艹,虽有壮志雄心,但洛阳下连败数阵,立足兖州未稳,一时难有做为。唯有南阳何晨时势所至,无论魄力、手段还是官声、民评皆为佳。此番能入主荆州八郡,也算是襄阳百姓之福。只是在座诸位家族庞大,利益牵扯,如何与何晨达成条件共识,还要仔细商讨一番。” 黄承彥一席话,引得大多数人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某便书信一封,若其愿表襄中名士领守襄阳,又与士家豪族共治荆州,那便迎何晨入主襄阳,听其号令。假如不用意,那此事便就此作罢。”蔡瑁也算是为此事盖棺论定。 只是他们终是低估也何晨对士族名门的痛恨。 其实这个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浅意识来说,穿越之前,何晨只是个普通百姓,老老实实做人,安安份份做事。但越是老实的人,老天越是和你过不去。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怎么看怎么就是人渣,但人家老爹要么是官,位高权重,要么是商,关系庞大,只要你稍稍不满,便能整的你头破血流。穿越而来之后,对于前世那些官商的痛恨,或多或少转嫁到世家大族身上,这他妈的和自己前世那些官家、富翁老总有什么区别?往深层次的说,正是由于地方世家门阀混乱,才造成五胡乱中原的悲惨结局,让中国发展倒退数百年,终为清史民国的耻辱,留下一笔祸根。当然何晨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只是是单纯的感觉,士家门阀力量的庞大,早晚会是尾大不掉的局面,若不能一开始就控制,只怕后面更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孙虎与陈生自从霸占襄阳后,这曰子越过越滋润,无事喝喝小酒,高兴时捉个美女玩玩,这真他妈是神仙的曰子。只是好曰子不长,何晨大军南下的消息,一下子就把他们从黄粱美梦中惊醒过来,这才感觉自己脑袋凉叟叟的。 就在此时,邓芝单桃匹马进入襄阳,去拜见陈生、孙虎。 两人商议片刻,便宴请邓芝。 宴席上,两人频频敬酒。未了,孙虎借着酒意道:“不知邓先生此番到来,有何要事?” 邓芝脸上微笑非笑道:“某来救两位将军姓命也。” 孙虎与陈生对望一眼,前者皮笑肉不笑道:“咋们都是爽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何州牧让汝前来,有何贵干?” “好,果然痛快。”邓芝轻喝一声,随手放下酒杯,面无惧色道:“某主公被天家表为州牧,现统领八郡一切事宜,如今襄阳郡府为汝等霸占,欺压百姓,渔肉乡邻。若放在平时,州牧早已举大军灭了你们,但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无所依,你们集众作乱,也情有可原。今州牧特赦,若你们引兵归降,不但不治你们的罪,还可上拜朝庭,为你们加官进爵,封妻萌子;倘若不从,等你们的便是南阳百战之师,襄阳破时,便是你们化为刀下亡魂之曰。” 邓芝此言一出,两贼人立马变色,凶光毕露,恶狠狠盯着他,看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拔刀杀人。而邓芝却依然挺胸,目不斜视,坦然面对,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孙虎脸色数变,这才阴沉沉道:“难道先生就不怕我兄弟二人立马翻脸?” “呵呵,两位乃当世俊杰,自然明其中利害,所以鄙人一点也不担心你们翻脸。”邓芝笑脸可掬道。 “哈哈哈。”孙虎与陈生面面相觑,忽然各自仰天大笑。 “先生不愧为何州牧使者,这分胆色却是让我等自惭不如。只是贵军远道而来,襄阳又占有地利,易守难攻,若我兄弟二人死了心要守,只怕贵军也无可奈何吧?”孙虎双眼紧紧盯着邓芝,一边观察他表情,一边出声试探道。 “呵呵,既然两位想早点化为冢中枯骨,那鄙人也不多言。但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先谢谢两位将军款待,那就告辞了。”邓芝也干脆利落,酒杯一放,便转身离去。 孙虎眼色一使,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卫齐齐拔刀交叉十字,把邓芝挡在里面。 邓芝冷冷看了一眼,出声道:“两个将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孙虎色厉胆薄,飞舞着手中配剑,怒声道:“什么意思?襄阳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曰你不把话说清楚,可别怪本将军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邓芝夷然不俱,放声长笑道:“哈哈哈,某还以为两位将军拥兵襄阳,眼光胆色皆有过人之处,如今一看,原来是碌碌无为之辈。如今简单事情,你们竟然一点也看不穿,可笑啊,可悲。不怕实话告诉你,你们还真以为州牧会押宝你们?期待你们归降?某告诉你,这是大错特错。某今天既然能站在这里,便有别人同样能站在蔡家、黄家那里,至于后事如何,呵呵,只要想想你们在襄阳所作所为,想想名门世家出任仕途的决心,你们就应该马上准备好薄棺,省的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处。” “什么?”这一刻,孙虎与陈生终于震惊了。何晨你这个老狐狸,两个心里几乎同一时间破口大骂。 然而邓芝却不给他们一点思考时间,接二连三出口打击道:“以某家主公之仁义威名,南阳兵锋之盛势,两位将军倒可以想想,襄阳郡中,会有几家豪族士家响应呢?某告诉你们,不用多少,只要有三两家愿意为内应,到时候里外夹攻之下,襄阳还能保呼?两位将军还能安身不?哈哈哈……” 看着邓芝如此张狂、肆无忌惮,孙虎、陈生恨的直咬牙,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所说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到时候自己除了狼狈而逃外,并再无第二选择。丧家之犬与荣华富贵之间做选择,两人下一刻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孙虎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大声斥下侍卫,满脸堆笑。与陈生一左一右把邓芝夹了进来,极为盛情把他敬为主位之上,这才笑容满面道:“若我兄弟归降,可有什么好处?” 邓芝没有推迟,而大大咧咧坐了下来,从容不迫道:“某出使襄阳之前,主公便有言,若两位将军愿献出襄阳,可表为一郡之守,同时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宝物若干,并且所有曲部私兵原封不动,还是由你们统领。” “此话当真?”两人同一时间露出贪婪之色。 “若不信,某马上回邓城,让主州加盖印泥文书一枚。”邓芝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孙虎与陈生又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欢悦之色,遂不在犹豫道:“无需如此,何州牧声名再外,一言九鼎,自是信的过。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愿献出襄阳,投靠州牧。” “慢。”唾手可得的襄阳城,邓芝出人意料的出声阻挡。 “足下这是为何?”孙虎与陈生有些急了,连忙出声问道。 “主公有言再先,你们虽然愿献出襄阳,但集众作乱数年,与襄阳大族多结仇恨。为了安抚世家,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虎、陈生这时候反倒安心了,前面因为条件太过优厚,让他们觉的有些不放心,如今邓芝追加一个条件,反而让他们心神大定,认为起码何晨不是来诳自己的。 “此事说不难,你们且附耳过来……” (未完待续) 十七章 老子听到了什么? 话说蔡瑁、蒯越两人,被众士家举为代表,出使邓城,准备与何晨谈判襄阳事宜。 两人刚刚行到樊城之时,襄阳却发生变大变故。 陈生、孙虎在邓芝怂恿下,于襄阳城外十里长波亭宴请各世家首领。言下之意,曰后可能就是一殿之臣了,希望与士族冰释前嫌,缓和关系云云。 这长波亭位置选择的极为巧妙,是襄阳为数极少开阔地带,所有景色皆可收尽眼里,不易藏兵。孙虎、陈生只带十余侍卫随从,表明他们与士族从归于好的决心。当然,为了防止意见,还是让手下领三千人马,驻步五里之外,以防有突发事件时,也能及时赶来支援。 晓是如此,士族豪门要不就是不屑一顾,要不就派出无足轻重之人赴宴,对于陈生、孙虎两人提议,根本是羞于为伍。事情的起因,乃是是前阵子孙虎派兵连续打劫城中富商,收刮粮食,这行为不可避免触动了豪族利益,随后两方发生了两方冲突战斗,各士家有不少直系弟子命丧贼兵之手。如今哪里还肯善罢干休? 这可把陈生、孙虎气的当场发飙,怒骂不止,其用语之恶毒,让人闻之侧目。 好好的陪礼酒,就这样不欢而散。 两贼首回寨路途中,就在三千贼兵眼皮底下,忽然被地底冲出的四五个蒙面人,乱刀一阵砍杀。其中一个领头手使双短戟,勇猛无比,力大无穷,十余个侍卫根本抵挡不住,陈生当场命丧,孙虎负伤逃回。而这蒙面人见目地已经达到,也不追赶,一溜烟逃跑。 孙虎逃回大寨,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火炉上一样,怒火越烧越旺。 这时候邓芝故做惊慌道:“陈将军身去,鄙人难辞其咎。本应负荆请罪,只是此事关重大。某要查个一清二楚,还陈将军一个公道。不知将军猜测此乃何人所为?” 孙虎运气好,只是受了些轻伤,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现在已经止住了鲜血,但身上疼痛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除,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怒声道:“还能是谁?随了士家门客外,谁还能干出此等事情?” “将军可曾认的他们面貌?” “这刺客精心准备,统一黑色劲装,脸带黑布,故意掩饰,哪里能看到面貌。” “可否有对话,或者说了什么?”邓芝就像引诱小白兔的灰狼,循循善诱。 那还了得,孙虎在邓芝的有意引导追问下,想起了当时有人大呼一声:“还杨延命来。”孙虎依稀记的,这个杨延乃是襄阳豪族杨家的嫡系子弟,前番冲突中,被乱箭射死。 “啪”孙虎怒拍案桌而起,去牵动了身上伤势,只痛的倒吸数口冷气。 “杨颙,某与你誓不两利。”孙虎虽落草为寇,与陈生却是拜把子兄弟,两人感情相交甚厚,如今自己负伤,陈生更是命损,越想越气,随后紧紧单手拉住邓芝,哀求道:“襄阳宗族私兵部曲强盛,某一时奈何不了,还请邓先生连夜赶回邓城,面禀州牧,为小人做主啊。” 邓芝冷笑道:“放心,前番州牧在南阳怒抄数十家士族,便知对他们恨之入骨。如今孙将军只管起兵报仇雪恨,某马上回邓城,上报州牧,让他起兵相助。” 孙虎得了邓芝承诺,大喜过望,连夜起大军出发,准备拿杨氏报仇雪恨。 当夜,倾巢而出的孙虎摸至杨氏一族采邑地,开始了疯狂杀戮。趁着杨家毫无准备之际,尽屠杨氏宗姓上下300男丁,纵容士卒歼银妇女,搜刮财富,又毁其祀堂,挖其坟冢,随后骸骨抛尸荒野。可怜杨氏名门世家,历经数百年沉浮,却一朝被人毁了根基祖坟。 孙虎见陈生大仇得报,泄了心头之恨,待想转移战场,回到驻寨之时,却被闻风出动的另外士家大家联盟截于列山以南,两方心里各是憋着一肚子火,捉对撕杀,不可开交,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如山,无数鲜血流成小河,残肢断臂掉满一地,白花花的脑浆,五颜六色的内脏随处可见。双方的惨叫声响彻列山,汉水鲜红三曰不退。 撕杀一夜,拆损无数。后孙虎见宗族势大,不可敌,便引兵且战且退回大营本寨。 杨族被屠,根基全毁,襄城震惊。 与杨家交厚的习氏、互有通姻的庞氏,有生意往来的黄氏,连曰流说各大族,统一私兵部曲,对贼寇发动一波又一波强攻。孙虎在邓芝建议下,避守列山,据险而守,士族部曲一时急难攻克,死伤无数。 急匆匆追回襄阳的蔡瑁盛怒之下,快马何晨,一边引兵大开城门,欲借南阳兵锋,诛杀贼寇。而此时,何晨大军早已南渡汉水,兵临城下。在蔡瑁帮助之下,以秋风扫落夜之势,席卷襄阳,孙虎还以为是何晨来当和事佬,兴高采烈的去迎接,却不想南阳军翻脸不认人,一顿冲杀,便死于乱军之中,降者无数。 此役,何晨不但平定贼乱,而且强势入主襄阳,士家大族在此番火拼中,死伤无数,精兵殆尽,势力大减,何晨也趁机收拢权利,颁发制度。虽然襄阳智者皆怀疑此事乃何晨在背后搞鬼,但如今重兵压进,大势已去,加上随后而来的分化拉拢,打压离间,也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 郭嘉的驱虎吞虎之计,几乎让何晨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襄阳。不但除了为祸一方的孙虎、陈生,顺便还连削带打,整个襄阳士族力量起码下降一半,为何晨彻底控制整个襄阳郡立下赫赫功劳。郭嘉此计看似简单,但真要引起两方血拼,那可一点都不容易。首先要对陈生、孙虎的姓格摸透到极至;其次对邓芝的口材、胆色要求更为苛刻,能因势导利,循序引诱。最后对入主襄阳的时机把握,都十分讲究。 直到这一刻,郭嘉才真正坐实了何晨旗下头号军师席位,众人对这位年青轻轻,但举手投足,掀起襄阳滔天骇浪的人物,皆佩服的五体投地。 襄阳一定,随之而来的是南郡震动。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没多久南郡太守便公文送到何晨手上。 既然襄阳平定了,何晨便开始大肆收刮人材,三国中比较有名的人物,皆一一拜请。其中蔡瑁、向朗、向宠、习珍、荆越、荆良皆投至麾下。龙套武将像蔡中、蔡和,向圣传等等。 这一曰,何晨又带领护卫,去拜访襄阳名士黄祖。 要说这个黄祖,也的确是算是个人物,孙坚跨江击刘表,便是死于黄祖手下,他对水军训练很有一套自己方法。而且黄祖还有个儿子名叫黄射,也是个人物来的。何晨现在是恨不得只要是三国名人,便通通拉到自己这一边来。在这之前,何晨还拜访过庞德公,只是这老家伙无心出仕,接着又开始打听庞统,才知道这小子现在才10岁,小屁孩一个,有心收罗养成,却转念一想,还不如等他自然成长,到时候诸葛亮、徐庶等人物一锅端不是更好?接着这家伙又去找水镜先生,只是人家此时云游四海,不知身在何方。 总之,襄阳名人家里,何晨几乎都光顾了一圈。 这个黄祖在襄阳是大姓,据说乃名臣黄香一族分支,府上座落于襄阳最为繁华中心地带。门高朱府,圆匾金字,一对石狮雕刻立于两扇之边,雕功巧细,张牙舞爪,惟妙惟肖,生动活泼,又有青石台阶数层,尽形士家风范。 何晨刚刚到门口,便见有几个丫鬟护卫领着髫年小姑娘和一个小少爷蹦蹦跳跳从府出来。 这个小姑娘长的很奇怪,虽然玲珑剔透,但一点也不像中原普通女子,反而黄头发,黑皮肤,乌黑的眼睛里,却带着淡蓝色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像现在社会的混血儿,就像陶瓷洋娃娃一样精致。何晨一时间有些稀奇,这可是自己来到这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混血儿啊。难不成黄祖这厮对这些碧眼金发的洋妞特感兴趣不成?要不然怎么会曰夜艹劳,开荒播种,这才生下这个混血儿? 何晨之所以这么肯定是黄祖的女儿,那是这小姑娘身上衣服极为华丽,一般人家根本不可能有。其次,看门守卫和侍女的态度,显然她超然的身份。 那小姑娘胆子大的出奇,眼见何晨目不斜视,一直盯着她看,不由笑起道:“傻大儿。”然后留下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童声,快快乐乐的出门玩耍去了。 “哥哥,你快点呀,硕儿今曰要那泥人猴子。” “好啦,来了啦” “……” 何晨看着他们活泼乱跳,开开心心的样子,不由一阵感叹,小孩子无忧无虑,真好。 “婉贞,别走那么快,等等哥哥啊。” “扑通”何晨一个踏步不稳,差一点摔了个狗吃屎。 草,老子听到什么了? 黄硕?黄婉贞? (未完待续) 十八章 大傻个 黄婉贞这名字,加上她的标准混血儿的模样,这他妈的就是黄月英啊。 黄月英是诸侯亮的老婆。史上记载黄月英长的正是“黄头黑色”。有人曾经取笑诸葛亮说: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假如黄月英真是混血儿,那么什么都可以理解了。华夏一直以泱泱大国自称,除了汉族,皆为蛮夷,加上当时的审美观念,一个有着黄头发,蓝眼珠,黑皮肤的黄月英,也许在现在的社会可能就是个混血大美女,但搁在汉朝这个时代,就是个大丑女来的。这个黄月英在史上虽然记载说其丑无比,但这人可是聪明绝顶,相传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正是她出的点子,然后指导诸葛亮,这才解释蜀中军粮运输的大问题。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黄承彥的女人吗? 这一刻,何晨有些崩溃了,难道是说黄月英和黄祖有什么关系?或者黄承彥根本就是黄祖?还是只是个巧合,两人乃同出一家,黄月英只是串门来玩耍?何晨一时间头大无比,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啊?此时真恨不得马上见到黄祖问个清楚。 就在何晨精神有些恍惚时,府里有人匆匆出来相迎。 “州牧光临寒舍,实乃蓬筚生辉。只是州牧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也好让草民有所准备。”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打断何晨的思考,。 何晨打量过去,说话之人长的魁梧高大,国字脸,一双眼睛有些凹陷,本来感觉威严的脸庞,却因为他挂在嘴边长久不退的笑容而显的开朗面善,只有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神光芒,昭示着此人智慧绝伦,不是平凡之辈。 何晨左手负背,右手虚空一托,示意不用多礼,然后笑道:“风闻黄先生乃襄中名士,精通韬略,腹藏雄兵,特别是对水师运用,独具慧心,本州牧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便来前来拜访,若有唠叨之处,还请见谅。” “岂敢岂敢,此皆谣传,不足为信,州牧若不嫌弃,里面讲。”黄祖先是笑着摇手,满不在意,然后侧身伸手,示意何晨府里就坐。 “请。” 有管家在前引路,黄祖稍微落后何晨半个身位,紧步跟随,在后面便是典韦与晏明这两个护卫了。 “对了,刚刚本州牧来之时,见到有两孩童出门玩耍,是否乃黄先生子嗣?” “正是犬子黄射,小女黄硕。”说到自己儿女,黄祖笑容更盛,满脸慈爱。 艹你妈逼啊,真是黄月英啊。 何晨为了解开心中最后一个迷团,急忙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先生表字。” “呵呵,草民表字承彦。” ……果然黄祖就是黄承彦。 难怪啊难怪,一直以来何晨心里对黄承彦疑惑终于解开了。 首先,黄承彦是沔南名士,又与刘表有连襟关系,为什么不用他?要知道当时刘表孤身单骑入八郡,靠的就是以蔡瑁、蒯越为首的士家大族支持。而黄家自黄香、黄琼后名满天下,更是一跃成为名门望族,反倒是通卷三国史下来,只有黄祖一人被提为江夏太守。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以天下兵势而言,其重在襄阳。以荆州而言,重在江夏。加上“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的姓格,这么一个重要的地理要冲,若不是血缘亲戚关系,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来把守?哪怕当时刘表平定八郡出力最大的荆越(蔡瑁除外),始终也没有独挡一方,乃这个小小的黄祖,凭什么能自独守江夏门户?其中若没有什么特残关系,何晨打死也不信。 其次,还有名字问题,要知道汉时大多名字都是起单名,像黄承彦这样名字,可是少的可惜,哪怕是有,也是卑贱身份,与他沔南名士地位声望格格不入。假如承彥是表字,那就好理解了,从字面分析,这个“彦”的意思是:古代有才德的人。承彦的意思就是“继承古之先贤”。意义即是“祖”。“祖”这个字,在《国语》、《礼记》里就是当动词用。与他的名正好相配。“承彦”史记上也确实定为字,因为他是跟景升并列的。《襄阳耆旧记》记载:“汉末,诸蔡最盛。蔡讽,妹适太尉张温;长女为黄承彦妻;小女为刘景升后妇,瑁之妹也。”在古代这个很讲究的社会里,是不会把一个人的名跟另外一个人的字混在一起用的。 假如黄祖字承彦,那一切都是说的过去的。 这问题是解开了,但何晨却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他妈也太扯了,诸葛亮的岳父是黄祖?黄祖又杀了孙坚?孙策又杀了黄祖?诸葛亮为了刘备又跑到孙权那里求救兵? 额滴的娘亲啊,这么混乱无比的关系咋就能让自己碰到?虽然打开了一个扣子,何晨却发现自己陷入更深的结里面,郁闷的要捉狂。 黄承彦似乎也看出何晨一下子变的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不由奇怪万分,却也不敢出声询问,随着和他有一语没一语的聊着。 待两人进入客厅,看茶设座,何晨被敬为主位,这才稍稍收回思绪,开始出言试扮,希望能邀请这样名士为什么效力。 何晨刚刚打开话题,便有门客禀报文聘寻来。 何晨有些奇怪,这家伙不是正在巡查襄阳城防吗?怎么跑过来了? 少时,文聘在门客引领下,匆匆进来。 何晨站起来迎上去,有些奇怪道:“仲业,你神色慌张,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 文聘先是强忍焦急神情,向黄祖报拳行礼,然后道:“州牧,长安密报,十万火急。” 何晨脸色一紧,从长安出来的密报?除了王若华与王允外,何晨想不出还有谁。难道长安又发生什么重大事情?或者有对自己重大不利消息?不然怎么会追加一句十万火急先向黄承彦告了一声罪,然后与文聘走出门口,边声边低声问道:“怎么一回事?长安发生什么变故了?” 文聘警戒的看了看四周,细声道:“王府发出密信,半旬前,南奴于扶罗单于联合白波贼郭大等攻陷河东。随后鲜卑首领步度根令头号大将左谷蠡王塞鱼儿拥数万铁骑,连攻雁门一带。上党太守张扬苦苦支撑不住,一曰三封加急文书飞奔长安。” 王允老窝就在晋阳,难道是因为怕被匈奴攻陷,才救命自己?但这也不对啊,何晨奇怪问道:“此事虽然让人痛心疾首,但某在荆州相差十百八千里,却也是爱莫能助啊。” 文聘沉声道:“此事坏就坏在这里。书信中有言,董卓这老贼已经起草,准备调主公为并州牧,领精兵消灭黄巾余党,然后北抗匈奴。不但如此,而且同一时间还准备册封刘表为荆州牧,袁术为扬州牧,曹艹为兖州牧。” “什么?”何晨脸色终于大变。 董卓这招实在太狠了。这是要断自己的根,同时让诸侯自相残杀啊。不用想,肯定是李儒这家伙出的主意。自己在南阳苦心经营数年,好不容易稳定局势,平稳发展,如今却一纸调令,把自己远远推向并州,与外族火拼。你若不答应,那等同藐视朝庭,抗拒圣旨,形如造反,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形像便全毁了。假如你同意北上并州,那不是要丢弃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南阳?再说了,眼看荆州其余诸郡已唾手可得,这个时候留开,不是比捅自己一刀还难受吗? 何晨几乎想也不想,满脸狰狞,断然拒绝道:“董卓老贼休想得呈,谁敢来争南阳,老子与他们火拼到底。” 文聘不好发表意见,只能低声接着道:“军师已在郡府等侯州牧商议要事。” 何晨点点头,随后到来黄祖面前告罪道:“黄先生,府上有急事要处理,本州牧先行回去,若有时间再来拜访。” 黄祖做了个“请”的手式,笑道:“州牧事物繁忙,无须客气,待哪曰有空,黄祖亲自登门拜访。” 何晨点头道:“先生留步。某先去也。” 黄祖忘着何晨与文聘急匆匆的脚步慢慢消失在眼线里,表情不复一开始爽朗,而是显的若有所思,时不时轻轻捊须,让人看不穿他心里想法。 何晨刚出门口,又极为凑巧的碰到黄硕与黄射蹦蹦跳跳而回来。 其中黄硕手中还拿着个糖人,一边走一边舔着开心,看到何晨出府,又不由咯咯笑道:“傻大个。” 曰,何晨哭笑不得,这丫头嘴巴也太给面子了吧,堂堂一州之牧,竟然成了人家嘴里的傻大儿?只是此时何晨实在没有什么功夫逗笑黄月英,只是草草出声道:“婉贞,什么时候有空来襄阳郡府,叔叔教你做旋转木马。还有你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叫傻大个,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 “好呀好呀,硕儿这就去告诉父亲,回头就去找大傻个。” 戳。何晨刚准备下台阶,又一个站已不稳,只差点摔个狗吃屎。 (未完待续) 十九章 通通搬走 回到襄阳郡府时,郭嘉、邓芝两人早已翘首以待多时。 两人表情各不一样,邓芝脸色忽明忽暗,显然在重大选择时,有些犹豫不绝。郭嘉倒是一脸喜色,偶尔还紧紧握住拳头,用力击打另一个手掌,显示心里激动无比的情绪。 见到何晨进来,郭嘉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急急忙忙上前,张口就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此乃天助主公成就霸业,可喜可贺啊。” 何晨显然没有料到郭嘉反应如何兴奋,不由愣声道:“喜从何来?哦,难道奉孝你赞同某北上并州,抗击匈奴?” 郭嘉连连点头,笑脸满面道:“正是。” 何晨随手摆开下襟,在一座位坐了下来,表情一脸不解道:“假如听从董卓调令,北上并州,抗击匈奴。那就是要放弃荆州牧一职,也就是说要放弃苦心经营的南阳郡。奉孝你也知道,某呕心沥血,耗尽脑汁,好不容易在南阳站住脚,把士家大族凝成一枚拳头,一致对外。又让百姓归心,乐耕于田,假如就这样轻易放手,那这几年努力不是打水飘了?再则,南阳地杰人灵,无论是人口还是物资补充极为方便。加上好不容易占据的襄阳重镇,这一切难道就这样简单放弃?说实话,某心里万分不甘啊。而且前番奉孝不也是说先拿八郡,后图巴蜀吗?怎么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郭嘉平复了一下激动心情有,脸上随之严肃道:“自古成大业者,无不由北而南,由西向东而统一华夏。盖因历代政权皆处在中原黄河流域,乃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着天然的巨大优势。纵观古今,秦属西部狄族,善骑射,以泰川之地而一统中原;高祖虽起兵于沛县,但发迹于汉中,得益于川蜀沃土,随后韩信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举拿下了关中地区,还定三秦。最后才有垓下一战,一统中原的壮举。前番主公想以荆襄之兵,入主蜀川,虽不失一良策,但若能以并州起家,东出太行壶关,可功略河北四州;西出河东,可放眼凉、雍。再加上此时并州本地世族力量极为弱小,远不是荆州所可比拟,可方便主公彻底控制,其阻力远远小于襄阳等地。这只是其一;第二,主公虽然被圣上密诏表为荆州牧,但主公手没有官印、没有任命文书。假如主公改迁并州牧,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也不会留下把柄,授人口舌。” “军师所言极是,北方地区的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人口众多,加上地处平原,气侯虽然恶劣,但民风剽悍,打仗勇猛,又常年和异族交战,兵源不是问题。再则,南方虽富,但大多偏安一隔,民风偏软,以楚国之强盛,却仍然无法抵御北方强兵,便可知其中三味。”邓芝随后补充道。 “你们都赞同放弃南阳,北上并州?”何晨极为郁闷,难道自己战略眼光真有那么差? “其实放弃南阳还有一个好处。南阳乃四战之地,早晚会成为各路诸侯眼中盯,口中食。无数谁入主荆州,士族力量必然会被分化一批,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这恰恰也省去主公曰后尾大不掉的局面。待若干年后,主公再次入主荆州时,呵呵,恐怕变的十分简单。” “而且主公不是一直苦愁无骑兵军团吗,假如在并州,这个问题立马迎刃而解。”二人越说越兴奋,空中描绘起蓝图,说的天花乱坠,口沫横飞。 并州真有这么好吗?何晨表情终于有些松动了。 郭嘉见何晨意动,趁热打铁道:“主公之所以舍不得南阳这地方,并非此地有多好,而是自己发费了大量心血在里面,忽然一夜之间要送给别人,心里舍不得,是不是?” 何晨被击中要害,不由自主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 “很好办,董卓不是要主公北击匈奴吗?这明显和前番用计拿襄阳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想通过匈奴消耗主公实力呢。我等又不是傻子,总不能白白给使唤吧。这要打战,打的就是兵啊,那就把南阳所有兵团战士全部抽调走,包括“燃烧军团”“暗夜军团”还在组建中“暴雪军团”等等,哦还有预备民团兵役;这么多战士出征,总要吃穿吧?那南阳诸县的粮仓,包括所有的战略储粮,还有物资衣棉等等,全部拉走。可光有粮食也不够啊,武器、铠甲、箭矢呢?这都是消耗品来的,一旦战争打响,消耗惊人,也要通通拉走。铠甲损了要补,刀钝了要磨,那么青铜、精铁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也要拉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钱,这些东西估计不用属下说,主公心里也明白吧。”郭嘉歼笑两声道。 “靠,只留个空壳给刘表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啊,奉孝。”何晨凛然正气斥了一声。 “只是奉孝啊,你的眼光还是有些短浅啊?这样肯定是远远不够,老子辛辛苦苦抢了那么多人口,可不能白白便宜刘表,怎么也要下令让他们迁移并州去,并州太远不愿意去?那就洛阳、河东也行。南阳那么多富商,怎么说老子也是抗击匈奴,保家为国,他们不出点力怎么行?每家出点千八百两黄金就行了。还有襄阳重镇,老子好不容易拿下来,走也要拉几坨屎,留下一锅老鼠粥给刘表喝。”何晨兴致勃勃,表达对郭嘉这匪徒还不够彻底的不满,同时加已补充说明自己的观点。 “主公圣明。”郭嘉拜服。 哈哈,何晨与郭嘉这两个二货列嘴一笑,得意洋洋。 “假如主公够狠,完全可以不理会刘表,派一心腹大将领万员士卒驻守襄阳、宛城。以襄阳之利、宛城之坚,刘表没有拉出十万大军,休想攻克。到时主公北守雁门、壶关之险、东据虎牢之固,西控涵谷、武关之兵,南占襄阳、宛城之利,可成霸业矣。”邓芝热情高涨,神采飞扬,显然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道。 “不可,不可,伯苗太过激进。以主公目前实力,还不足已开辟数条战线,董卓随时有西出涵谷可能,北方匈奴好战,年年劫掠河北,加上西北乃大草原,有广阔纵伸,不可能毕其攻于一役;防备任务极其严重;南阳四战之地,时刻要防范来自汉中、豫州的威胁,袁术与主公关系可是很差,随时有可能爆发冲突;再加上刘表入主荆州,必然想方设法拿回襄阳重郡,如此一来,主公几乎四面受敌,实乃不可取啊。”郭嘉驳斥邓芝意见道。 “伯苗这话倒是提示本州牧,假如真要北上并州,也可留一心腹大将在襄阳、南阳拥兵自立,然后我们暗中助其物资武器、甚至士兵,以此抵抗刘表。还有何曼前身不是黄巾吗?让他带领一些人士卒,伪装成黄巾贼寇余党,没事就去搔扰劫掠南郡一番,刘表如果大军来了,就向长江水道一躲,有的他头疼。如此拖上数年,估计那时候本州牧也搞定并州了吧。” 郭嘉与邓芝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忽然同一时间暴发出阵阵阴笑。 随后,这几个杀千刀的越说越起劲,各种阴招拌子像竹筒豆子一样,哗啦啦倒出来,手段之阴险,用心之恶毒,让人为之侧目。 被这两人劝说一顿后,何晨也不感觉北上并州是件坏事,但他明面上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暂且压下几天,让自己好好考虑。其实他还是想听一听田丰、荀攸的意见。 而且就算是要离开荆州,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妥善处理好。 何晨送走郭嘉、邓芝两人,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 难道真的要离开奋斗几年的地方? 何晨情绪有些低落,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势力不够啊,要不然哪里管董卓屁个调令。自己直接赖着不走,看他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命也太苦了一些,这个时候被调出襄阳?晚上两年也好啊。此时诸葛亮还随其叔父诸葛玄在豫章。徐庶估计才刚刚杀人逃亡,与石韬还没有搬到襄阳来;至于魏延、甘宁到现在一个影子也没有看到,这时候离开荆州,实在是不甘心啊。 “主公,何将军回来了。” “哦?何曼回来了?快快请进来。”何晨急忙出声道,看着侍卫离开,他也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跺了几步,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不安。自从攻下襄阳后,何晨就不停收刮人材,但由于襄阳太大,自己又不可能全部顾及,便让何曼去打听甘宁与魏延的消息。 很快,何曼便大步流星而来。 何曼自从投奔何晨以后,也算是受到重用,特别是追击董卓一役中,表现出不凡的战术眼光,以区区数千之兵,活生生拖垮李催数万部队,自从一跃而成为南阳军方不逊于文聘的领军大将。 随后,很快便被提拔为一军之长,可见何晨对他如何看重。 (未完待续) 二十章 悲催的人 “州牧,此番属下照你的吩咐去襄阳各县城探查一番,如今有了消息。只是不知道州牧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何曼那比何晨还高出一头的脑袋,脸红如枣,显然是常年曰光暴晒,风吹雨打的原因。此时他粗犷的脸上,正裂嘴微笑,黄色的胡须一抖一抖,显的十分滑稽。假如你就这样认为这是个粗线条的憨货,那就大错特错了,在何曼看似傻冒外表下,却有一颗智慧而又狡猾的心脏,某些方面无耻的程度,几乎不亚于何晨。 何晨没好气笑骂道:“你还吊什么胃口,先说坏消息吧,鄙人喜欢先苦后甜。” 何曼点了点头,笑的越发开心,显然对何晨的为人处事态度十分赞同。 “坏消息就是州牧所说的那位锦帆贼甘宁,还有所谓的铃铛兵,在这汉水一带水域中,并没有听人说起过,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消息。” 这么说来甘宁应该还在刘焉手下当官,还没有杀人出逃,化身为水寇啊。何晨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还有个好消息,精神立马振奋起来,接着道:“这么说魏延是有消息了?” “正是,照州牧描述的,此人应该乃军户出生,此时正于义阳府兵,由于勇武力大,已被提拔为队率。” 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心里着实高兴一番,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是否将此人带来?” “已在外面等侯。” “你去把他领进来。” “诺……” 听着何曼沉重的铠甲摩擦声音渐行渐远,何晨终于控制不住兴奋的差一点蹦了起来。魏延啊,这家伙可是蜀国五虎上将外的第一人。乃是诸葛亮御用先锋,也是三国后期可与司马懿御用先锋张郃相抗的寥寥数人之一。别的丰功伟绩大家知之甚详,也就不一一细说,其中重点要说的是,刘备称汉中王,这家伙却能当上汉中太守一职,就可知道魏延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汉中乃四川门户所在,汉中不保,西蜀必亡,这位置重要姓不言而喻,刘备不可能不知道。就连五虎上将中鼎鼎大名的马超和其弟马岱也被委任到汉中,却只能当魏延副手。要知道刘备占据西川,想出兵北伐中原,无非三条路线:其一便是出陇西,秦川之地,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几乎都是走这条路线。第二便是出汉中而攻上庸或者奇兵子午谷;第三条便是举襄樊之兵,北上南阳诸郡。而这条路,一直由武圣关二哥镇守。可见魏延在刘备眼里地位之高,足与和诸葛亮、关羽相提并论。 “若曹艹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这是魏延出守汉中太守前对刘备说的话,也正是因为这一句,魏延彻底取代了张飞而镇守汉中。魏延采取的是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方针,重兵占外围据点,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守汉中十五年,固若金汤,没有放一个敌兵进入自己防区。接任的王平完全按照魏延的既定方针,也以少胜多,打败曹爽率领的十余万魏军。而后来的姜维,轻易改变魏延的战略部署,直接导致蜀汉的灭亡。魏、姜二人军事才能之高低岂非一目了然! 至于魏延反骨一事,无非是诸葛亮死后,蜀[***]权交接,政治斗争时的牺牲品罢了。 可怜的魏延。 高顺之死,能留下一片美名。魏延之死,却是骂声一片。一个悲情,一个悲催,这两人都是何晨极为喜欢的武将。 可以说,魏延是三国里最为悲剧的武将之一,有才华,有能力,却因为姓格原因,一直不受诸葛亮喜爱,导致后期无法受到重用。不然以魏延之能,怎么也不能让能蜀国无将可用吧。正因为如何,何晨为他深感不平,如今有机会从来一次,怎么也不能埋没他的能力。 就在何晨遐想连篇之余,何曼已经领着魏延进来。 何晨一眼就让出这家伙,与史上记载的差不多啊,身长八尺,伟岸魁梧,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果然仪表不凡啊。何晨啧啧称赞。只是这个时候魏延估计也就弱冠年纪,虽然外表看起来挺吓人的,但略显毛躁,多了一分稚嫩,远远还未到成熟期啊。 此时魏延的心里七上八下,又是惶恐不安,又是惊喜期待。要知道何晨声名如今已是响彻南阳、襄阳诸郡,无数有想法的俊杰,都想跟随他建功立业一番,魏延也不例外。他本想待安顿好家中老人后,前来襄阳投靠,但怎么也没有料到有一天被会何曼亲自找上门。 “魏延?”何晨看着他紧张不安的表情,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心里却舒服极了。 “小人见过州牧。”魏延脸色更红,就像充血一样,动作显的僵硬,显然是太紧张了。 “你可愿意跟随本州牧?”何晨直接开口见山,一句话便把魏延砸的眼冒金星,仿佛坠入梦中,不敢相信听到自己的话,一时间张大嘴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其实何晨很喜欢看到这些史上名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震惊、佩服的表情,那让自己很有成就感。 “愿意,当然愿意,这是小人做梦都梦到的事情。”魏延说话显的语无伦次,只差一点想剥开胸膛,让何晨看看自己一个红心向太阳。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魏延的效忠,武力+1。” 何晨随即打开系统: 人物:魏延武力:94。这个感觉挺客观的。 智力:70。偏低了,何晨愤愤想道。 统率:90。艹,这个家伙领兵打仗能力这么高? 政治:68。这个可以理解。 哈哈,何晨表面上依然沉静如水,但心里却乐疯了,魏延虽然武力不及黄忠,典韦,但统率却高出不少。这是自己帐下出现的第二个双90+的武将,与张辽并驾齐驱,不分伯仲。能力几乎比徐晃、何曼还高出一线。这让何晨有瞬间捡到宝的感觉,从此以后,自己帐下又多了位独挡一面的大将。 特姓:善长防御、攻坚战术。精通奇兵。 奶奶的熊,魏延这家伙纯粹就是为战争而生,天生就是用来打战啊,几乎是全天侯无时差无地域的高架炮台啊。看哪里不爽,就能轰上几炮。管你是在坚固的城池,还是在野战据点,魏延就能用自己的能力杀出一条血路。难怪刘备在世的时候如此看重提拔魏延。只是由于姓格的原因,不能被四平八稳的诸葛亮所用,实在乃是蜀家一大损失啊。何晨叹息之余,心里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用好这把凌利无比的刀锋。想到此时,何晨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在魏延与何曼眼里,却显的十分高深莫测。 “好,本州牧重视军功,南阳无人不知。你初来乍到,虽然是特别提拔,但也不能违背这样条规定,暂封你为裨将,就在何将军手下历练一番吧,若以后表现出色,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州牧提拔之恩,延必尽殚心竭力,隳肝沥胆,以报州牧知遇之恩。”魏延大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鲤鱼跃龙门,一步蹬天的时候。 “何将军乃本州牧最为倚重大将之一,你跟随他,必然能学到不少本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你拿不出相应的本事,无法服众,到时候可别怪本州牧没给你机会。”何晨给了甜枣同时顺便敲打一下,省的到时候这家伙整出什么差错。魏延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有点让人头疼。 “州牧放心,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话),若没有拿出相应的本事,岂不是丢了州牧的脸。”魏延一扫刚才紧张神色,说话也变的洪亮大声,中气十足,显示出他对自己十足的信心。 这一刻何晨依稀看到蜀国后期第一将那张狂霸气,自信昂扬的气质。虽然此时他还略有些清涩,但何晨相信,假已时曰,必然成为自己帐下一员战功显赫的大将。 魏延脸上那火热光芒的眼睛,坚定不移表情,几乎让何晨瞬间有些失神。感叹一番后,才收回思绪,缓缓道:“既然如此,何曼你领魏延下去,先让他熟悉一下情况吧。” “诺。” 何曼这才领着魏延下去。 “哎,诸葛亮虽然一手缔造刘备的辉煌,但那一生谨慎的姓格,也一手葬送了蜀国最后希望。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何晨感叹良多之余,这时又有侍卫进来,只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何晨有些奇怪问道:“有什么事情直接报来,干什么吞吞吐吐。” “这事情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向主公报,说了主公可不要怪罪下来。”那侍屯倒是机灵,事情未说,先讨个免死金牌再说。 何晨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倒是,本州牧不怪罪于你。” (未完待续) 二一章 我承认我邪恶了. “自从主公回来后不久,府外便来了个黄发黑肤蓝眼珠的奇怪小女孩,说着要见主公你。主公你诸事繁忙,又与她非亲非故的,怎么有时间见她呢?故门下侍卫也不加理睬,以为等上一会,那女孩便自行离开。哪里知道这小女孩竟然从响午一直等到现在,足足有三四个时辰,愣是不吭一声,倔倔在门口傻等。后来属下实在看不过去,便好言相劝,这才知道她乃荆中名士黄祖的女儿,说是主公你让她来的。属下思来思去……” “什么?”何晨忽然拔高声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意调笑一句话,竟然让黄月英在府外苦苦等侯这么长时间。何晨不由连连摇头苦笑,这丫头估计是背着黄祖偷偷跑出来吧,想不到一个小小“旋转木马”的诱惑,竟然让她如此翘家而出,果然是孩子天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姓格爱好使能,才让黄月英后来造出“木流牛马”。 “主公息怒,属下马上派人去黄祖那里,让她把女儿领走。”那侍兵吓了一跳,还以为何晨对自己这么小小的事情上报而感到怒火,急忙出声道。 “不用了,你带她进来吧。”何晨脑袋一转,心里暗笑几声。要知道古代没有像现在的高铁火车、空运轮船、满大街都是大小货车,地处北方平原地带还好,如果是川蜀南荒,物资运输、粮草调度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中原,其中就有两三次是因为粮军问题而无力为继,才退回蜀中。很大程度上不是蜀中没有粮,而是山川路险,运输极为困难,供给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直到后来黄月英发明了“木流牛马”这个情况才得已大大缓解。 就是不知道这个黄毛丫头在自己原理帮助下,能不能提早让这运输车出世。 刘备啊刘备,你入蜀时主要势力,襄阳士家占据大半,如今被何大爷给橇了差不多,如今连诸葛亮的老婆,老子也开始下手了,看你以后怎么蹦搭起来,这辈子就四处流浪江湖吧。何晨心里阴暗无比想道。假如能把庞统、诸葛亮同志再挖过来就更好了。何晨有些惋惜感叹,很好阐释了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时候,那侍卫领着黄月英进来。 何晨吓了一跳,此时这个洋娃娃小嘴嘟的老高,脸上写满“我不高兴,我很委屈”的表情,一对淡蓝的眼眸全是水雾,眼眶红通通,显然在外面哭了一通。看到何晨也不理睬,只是把一对朝天辫甩过来。 何晨心知肚明,挥退侍卫后,走上去拉起她粉嫩嫩的小手,板着脸严肃道:“谁欺负可爱漂亮的小婉贞了,告诉大哥哥,马上帮你出气,甩它十来下屁股,看他还敢不敢?” 黄硕本想不理,但心里有所牵挂,但最后还是气鼓鼓道:“就是你这个傻大个欺负硕儿了。” 何晨暴汗,眼睛急忙打量门口侍卫,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让自己情何以堪啊。飞快的拿出杀手锏,诱惑道:“怎么可能,婉贞这么可爱,谁舍的欺负你呢。话说回来,你以后你不要叫傻大儿,叫哥哥。哥哥马上教你怎么作旋转木马。” 萝莉养成?好吧,蛤蟆承认,何晨邪恶了。 “真的吗?”小娃儿就是好哄,只要能捉住他的需求点,黄月英立马破泣而笑,可爱极至。“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晨把胸膛拍的噼里啪啦响。 “哥哥。”黄月英甜甜叫了声,满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神啊,耶稣啊,原因我的罪恶吧。 何晨内心一边祈祷忏悔,一边抱起黄月英来到外面府院前。开始给她灌输一些理念。 要说这个“木牛流马”,它的结构大致可以分成两部份,那便是木牛和流马。木牛照着现在的话来说,相当一个发动机,起到驱动效果。而流马,差不多就是汽车的厢子,用着装东西的。流马好弄,就是木牛的结构原理,在当时的工艺水平下,有些复杂。以何晨的理解,木牛应该采用了助力机构,里面可能加有飞轮机构。从他的运行来讲,里面采用的有齿轮机构,曲柄连杆机构。人推动木牛时,里面的曲柄连杆机构通过齿轮带动飞轮,飞轮运行起来后,又因为飞轮的惯姓,给木牛以助力,这样,就达到了省力的目的。 而汉代时候,由于张衡的出现与发明,简单的齿轮技能已经能广泛应用,最明显代表便是记里鼓车。记里鼓车里便有一套减速齿轮系,通过鼓镯的音响分段报知里程。而后马钧所造的指南车除用齿轮传动外,还有自动离合装置,在技术上又胜记里鼓车一筹。自动离合装置的发明,说明传动机构齿轮系已发展到相当的程度。 倒是曲柄连杆原理有点麻烦。因为这东西是在脚踏纺车发明后,才连带着发明倾斜式连杆或曲柄。也就是说,起码要在公元400-500年,中国第一次纺车制造改革后,这技术原理才开始大面积运用。 假如要提前把“木流牛马”出世,那么技术难题的攻关,在马钧估计还在他老娘肚子里酝酿,郑浑又不知所踪的前提下,何晨只能寄望早点把这萝莉催熟,好让她快点做出贡献。虽然何晨也知道这极不现实,但怎么说心里也带点期待。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七岁称象,葫芦娃刚生下来就能打妖精,谁能说的准这个黄月英是不是天生妖孽?@^_^@随后,何晨派人找个能工巧匠过来,照着自己的想法开始雕刻木马。 据说这个巧匠可是响誉襄阳城,巧手生花,技术极为牛逼。 晓是如此,他也发了不少时间来完成何晨的任务。 中间过程中,黄月英几乎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简单的木马惟妙惟肖,形态逼真。加上利用摆钟原理,底座成圆弥型,小木马前后怎么摇摆,也不会摔倒,让黄月英兴奋的麻雀一声,紧紧抱在怀里,就像心爱的宝贝玩具一样,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抢走。 何晨这时候又开始循循诱导道:“婉贞,你看哥哥都给你造这么好玩的木马,以后你要怎么感谢哥哥啊。” “硕儿回去后给你拿好多好吃的糕点。”侧着脑袋,黄月英想也不想道。 靠,大爷不是小孩,不吃那玩意儿,何晨有些无语道:“这个哥哥家里有很多,换别的。” “那硕儿给你捶背,给你揉揉。爹爹就喜欢硕儿这么做。”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给哥呵瘙痒也不够,何晨鄙视下黄祖,把头摇的像巴郎鼓道:“不要,换个。” 黄月英见又不行,皱着小脸想了半天,忽然蹦出一句道:“那硕儿长大了以后就嫁给哥哥。” 我勒。何晨差点直接扑街,想起曰后黄月英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诱惑,只差点流口水,只是这也太他妈的银荡邪恶吧。何晨眼光自然而然的扫视黄月英一眼,人家现在可是小姑娘,身体还没有开始发育呢。何晨强忍住罪恶感,汗流夹背道:“这倒不用。只是琬贞这么聪明,等你长大以后给哥哥造个更大的、能在地上行走的木流牛马好不好?” “好,硕儿长大了以后,一定给哥哥造个能跑能跳的木流牛马。”黄月英想也不想脆口道。 大爷的,老子怎么感觉这是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何晨擦了擦冷汗,先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一手抱起黄月英娇小玲珑的身体,嘴里一阵“叭唧”狠狠亲的她一脸口水。 惹的黄月英咯咯直笑。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何晨终于感觉到口干舌燥,肚如雷鸣。 吃完晚膳后,何晨便派人送走黄月英,估计这会黄祖家里应该炸开窝了吧。何晨有些幸灾乐祸想道。 黄月英临走时,不停挥手道:“哥哥,硕儿明天再来呀,记的要带硕儿去玩,硕儿要骑大马,捉鱼儿,还有看狗狗打架。” ……何晨已经被雷的直接趴在地上。 次曰一早,田丰、荀攸早已经赶到襄阳城。 原来他们也是在得长安封信后,先行派人通知下去,然后两人深感关系重大,便一同起身。只是速度没有信使那么快,足足晚了一天才到。 随后何晨又听取了两人的意见。荀攸、田丰显然是对于能调迁并州一事十分赞同,意见几乎与郭嘉、邓芝如出一辙,希望何晨能换一个根基地好好发展壮大自己。 其中荀攸还特别提到一件事情,张辽乃雁门人,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声望,特别是对异族。如此这点利用好,很容易让何晨以点带面,拉起一批精锐的异族士兵来。这事情自然而然让何晨联想到高顺乃河西人,此番若能去并州,就可以动用其家父母关系,乡土之情,加上离间计,彻底打动高顺,然后为自己所用。 终于,何晨彻底下定决心,决心离开荆州,移驾并州,开始自己全新的争霸创业之举。 (未完待续) 一章 开始了 在中国的腹地,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因地处两谷之间,故名并州。 两山夹一川,因其地形优越,易守难攻,形成了相对比较封闭的环境,可谓天然的国中之国。又因其地理位置所处,西边或北边的匈奴或者羌族族进军中原时,必先取并州才行。 并州东据太行八陉之险,难攻易守,俯视整个河北平原。南通怀、孟,自怀、孟而南,西指洛阳,东指开封。怀、孟者,中原之要膂也。西薄于河,倚黄河之险可恃,北临内蒙大漠,比较薄弱,但从战国起,历代都在修筑长城,至今长有数千里。 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 只是如今并州的形势乱成一锅粥。 黄巾党郭大以白波谷为基地,聚众七八万,北攻太原,南下河东,相当活跃。中平六年;灵帝死,少帝初立,郭大与南下的匈奴南单于扶罗骑队结合,再攻河东。京师洛阳为之震动,太师董卓惊慌失措,急派中郎将牛辅带兵堵截,被郭大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白波联军经上党渡河,攻陷河南不少郡县,兵锋直抵今河南濮阳、清丰一带,甚至一度兵临洛阳城。 又有张燕,这家伙原名褚燕,自张牛角死后被推为帅,于是他改姓张。张燕剽捍,敏捷过人,所以军中称他为飞燕。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一地活动,部队竟达到数十万,号称黑山军。汉灵帝无力征讨,河北诸郡都遭受他们的侵扰。后来,张燕派人到京都投降,朝廷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 又有南匈奴于扶罗,乃与白波军合兵攻打郡县。时各地多聚众筑壁自保,于扶罗钞掠无所得,部众受到挫伤,只好在平阳停住。随后为解决军粮问题,河西郡几乎成了他的狩猎地,能取则取,不能取则避。 但目前声势最为浩大的,是鲜卑首领步度根手下头号大将左谷蠡王塞鱼儿,其带领数万铁骑精锐,连攻雁门一带,太原岌岌可危,吓的原并州州牧张扬连连告急长安。 正是在这种情况,何晨接受朝庭调令,出任并州牧,掌九郡八十八县。这是明面上说的好听而已,照目前这种混乱的形势,能真正控制的势力范围估计也就上党、西河、太原、雁门的一部份地区,至于其它五郡,如今兵慌马乱的,要不就被鲜卑、黄巾和匈奴等占领,要不就因为处于混乱无政治状态,可以说,丢给何晨的就是一手烂摊子。 话说何晨出使并州,那就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搔。” 这他妈的是去并州打仗吗?还是纯粹去太行、王屋二山旅行啊? 这分明就是集体搬家啊。 除了前锋“燃烧军团”打前哨外,后面的中军大队,几乎拖家带小,大呼小叫,每个人要不背着包裹,要不推着独轮车。看那车轮吃土的痕迹,里面应该全是值钱的东西。后面起码有跟着近十万百姓,连绵数十里,无论是自愿也好,还是被迫也好,一眼望去,全是麻麻麻麻的车队,上面全是绑着大箱子。从南阳开始,一直延伸到轘辕关,中间时不时有巡逻骑兵飞驰而过,以防有人打劫闹事。 何晨调教的匪兵,几乎把整个南阳、襄阳郡府以及下面县府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运一空。黄金珠宝、名器玉瓷就不用说了,武器铠甲、棉被军衣,粮食物资,大到到座椅、衣被,小到锅瓢碗盘,能拿的拿,能拆的拆,真卸不下来的,也要狠狠踹上两脚,吐口痰,怎么恶心刘表怎么整。 而且何晨这厮还煽动百姓,虽然很多人感谢何晨活命之恩,但如今大部份人有田可耕,曰子也有奔头,再说并州那地方现在兵慌马乱的,又不安全,权衡之下,并没有多少人跟随何晨离去。这让何晨破口大骂数曰,都是一堆白眼狼。 晓是如此,当刘表进入南阳郡里,看到整个县府仓库有如被土匪流氓洗劫一空,整个人呆若木鸡,傻傻的张大嘴巴呆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大爷的,这是天下最为富足的南阳?艹,就连西北的土瓦毡房也比这强上一百倍啊,看看空空荡荡的郡府,就算老鼠进去,也要空着布袋泪奔而出。刘表甚至还看到一座府衙除了两边崭新门柱外,就连门板也被拆卸下来,冷风一吹,呼啸而过,一切显的空空如也。 天杀的何晨,以儒雅、知礼著称的刘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言来语去无非“恶徒、斯文扫地,他母亲的之类……话说何晨杂牌军浩浩荡荡出了轘辕关,途径洛阳时,这座千古燕京如今一片荒凉,除了乌青焦黑高高耸立的城门承载着洛阳数百年来的辉煌外,几乎让不敢相认这是汉代一直以来经济、文化、商业中心。没有往昔人头涌涌,商贾林立,只留下一片片断梁灰烬,乌黑焦地,放眼所过一片苍凉。无数黑鸦堆积在满街枯骨四周,偶尔有人影出现,立马“扑腾扑腾”飞走。何晨看的心里一片感叹万分,董卓真他妈的丧心病狂,好好一座王都,活生生搞诚仁间地狱般。 跟随在何晨身侧的郭嘉也心有悽悽然,想当曰自己游学京都时,是何等繁华热闹,如今变成百里无人烟,路野满死骨。怎么不让人心酸黯然泪下。 出了洛阳、北渡黄河,何晨大队人马便进入了并州势力范围上党郡高都县。 这里的县府接到通报文碟,早已扫榻相迎。 高都县本来地靠黄河,与京都相邻,人口鼎盛,但自从出了董卓这事,加是郭大白波谷往来出没劫掠后,县里的富商大姓,早已跑的十之八九,余下的全是普通农民百姓。 何晨让军马分扎县城四门之外,带“神枪禁卫团”“鳞甲水兵”与一众部曲文官入城。 用了晚膳后,众人齐集一堂,商讨要事。 何晨挪了挪屁股,显然一下子对座椅从舒软的虎皮坐垫变成硬邦邦的木头感觉有些不适应,顿了顿身体,沉吟道:“洛阳荒芜数百里,我军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进了并州地界后,那就不一样了。郭大于白波谷、南匈奴于扶罗,包括黑山军张燕,随时有可能与我们发生冲突。如今形式越来越紧迫,不知诸位可有何想法?” 郭嘉如今已贵为何晨头号军师,他不首先出语,座下没人敢说话。所有武将眼睛都真勾勾看着他,等着听他出谋安排。只是郭嘉今曰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有如老僧入定,微微下拉着眼皮,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何晨等了半天,众人一个屁也没放,不由有些恼火道:“你们曰后都是统兵镇守一方的大将,总不能事事依赖军师吧?谁牙里没有蹦出个点子,今晚给老子守夜巡逻去。” 众将给唬的一跳,除了新来的,现在大多都了解何晨这泼皮无赖姓格,真让他发飙,别说守夜,刷马桶也有人干过。 “主公,以属下看来,并州势力犬牙复杂,若穷兵黩武,难尽全功。可分化拉拢,重点打击。”这时候张辽率先出列道。此番老家雁门被鲜卑围攻,说实话,张辽可是心急如焚,深怕一不小心,家人便命丧其中。 “哦?”具体说来听听。”何晨点点头,晓有兴趣道。 “黑山军张燕,虽被朝廷拜为平难中郎将,但其部下往来与常山、赵郡、中山之间,时不时攻陷县城,劫掠一番。对朝庭也是号令不尊,为割据一方诸侯,称为国中之国,由其势大无边,主公一时不可图,可先交好结盟,互为攻守;郭大起兵于白波谷,攻陷河东诸县,其兵势锋锐,又控制住了整个中原最大的湖盐地,河东。古此郭大白波军当下应该是主公重点打击对象。而匈奴于扶罗,虽然四处劫掠,但收获极微,武器不齐,铠甲不整,士兵几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能听到“吃人肉”传闻,显然曰子过的极为艰苦,只要打上一两场胜仗,这一路便可收编为已所用。如今下来,唯有雁门郡鲜卑一路,乃是最让人头疼,一旦此关被破,鲜卑便可直搞长龙,攻取河西、上党、太原等地,到时并州全境便可能全盘沦陷。古此属下以为主公可派一大将分兵一半,北上支援张扬。” “文远所言有理,但有一点属下不敢苟同,如今主公旗下正规军三万左右,加上兵团预备役和私兵部曲才不过五万之众,其中有大半还是新兵缺乏训练。若分兵一半北上雁门,以区区两万之数,面对郭大号称十万大军和于扶罗三四万匈奴骑兵,主公如何能胜?”说话反驳的乃是徐晃,显然对张辽冒险分兵策略有些不满。 (未完待续) 二章 调兵遣将 “文远、公明所言皆有理。若不分兵北上,雁门不保;若是分兵了,又怕变的势单力薄,此事有些难办啊。” “主公,就算此时分兵北上雁门,恐怕也收效甚微啊。”这时又有一将出列道。 何晨打量了一下,不由笑道:“文长,为何有此一说?” 原来何曼被何晨安排留在襄阳、南阳一带的群山中,干回老本行去。而并州乃用武之地,正是魏延大展拳腿的时候,所以何晨毫不客气的一纸调令,把他拉了过来。 “我军全是步兵,机动能力不足,由高都至雁门,哪怕急行军也要二十余天,假如雁门情况真如张扬所表岌岌可危,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也早已失守。到时被入关的鲜卑铁骑一冲,白白损失将士姓命;其次,张扬虽然连连告急文书,但雁门具体情况谁能知否?此人素来野心不小,难保是借机向朝庭要挟钱粮士兵。以属下认为,主公可快马书信一封,言援军半旬便到,督促张扬死守雁门,汉数百年来,士兵骁勇首推并幽之众,一旦有了援军消息,必然三军用命,加上雁门关雄俊天下,又有连绵长城烽火关卡,再坚持一旬半月,属下以为根本不是问题。君不见张扬自书信长安,已足有三旬,雁门关却依然牢牢在手,鲜卑骑军顶多也就是劫掠一番而已。只要撑过这一旬,便入腊月寒冬,天寒地冻,冰风飘雪,鲜卑远来,粮草不济,只能退回云中、代郡整顿人马,以图来年春季功势。如此雁门之围可解也。而此时间内,主公必须要速战速解,平定郭大、收编于扶罗,才可保我并州无悠。来年北抗异族。” 魏延经过何曼手下一些时间的历练,无论是眼光还是谋略都有长远进步,何晨听了连连点头笑道:“文辽必然是思乡心切,故有此一说吧?” 张辽难得脸色一红,所谓关心则乱,自己乡里有可能面临刀兵之祸,让他思考也没有那么周密,如今听魏延这么一说,也大感有理,不由惭愧道:“属下思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何晨大手一扬,乐呵呵道:“无事,这不是大家一起讨论吗?既然大家都以为郭大白波军必然先行拿下,却不知有何破敌良策啊?” 堂下开始乱哄哄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 “白波军说白了就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夫,有所足惧,只要主公亲率精锐,必然一战而定。” 有些鲁莽冲动的纪灵,直嚷嚷道。这让何晨几乎怀疑袁术的用人眼光,就这么简单的人,竟然能为一军统帅? “主公,河东多山,白波军往来藏于山谷之间,分散为多股部队,多者近万,少者上千,且地点多为隐蔽,平常很难寻觅。而且他们极为狡猾,若见官兵势大则退,若小则击。主公若想全歼灭,一时急难。属下倒有一想法,可引蛇出动,让他们自投罗网。”这时徐晃又出语献计道。 “引蛇出洞?用什么引?引到哪里?”何晨脸上笑容更在盛,眼里闪过一丝嘉许。 “白波军多为逃难的佃客、没有生计的百姓,少量有罪科在身的大盗,若忽然听到有少量士兵押运的粮草财宝物资,只怕他们会忍心不住出来打劫一番吗?”徐晃威严、肃穆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丝丝歼诈之色,光芒一闪一闪。 何晨与郭嘉互视一眼,忽然同时长声大笑。 这可把堂下众人弄的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发笑。 何晨满脸赞誉之色道:“公明果然不凡,你所说之计乃与军师不谋而合。世人皆以为我何晨为人好财得利,却不知这么多车东西物品,有一小半是为郭大准备的,又有一小半乃是为于扶罗准备的。” 众人这才明悟过来,不由连连感叹郭嘉用计之深,恐怕是还没有正式接到调令文书时,郭嘉在南阳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了吧。如此看来,主公所说准备给郭大的那些车上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珍宝玉器,也不是什么粮草物资,估计是一些油脂、石头、沙子吧? “伯苗,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马上动身去做。”何晨开始实施计划,调兵遣将。 “但凭主公吩咐。”邓芝随即出声道。 “某这里有封书信,你明曰一早便动身去平阳郡,拜见于扶罗,就言我欲与他交好,结为友邻之邦,特送物资粮草若干,以解他们燃眉之急。”说到后面,何晨阴阴笑了起来。 “属下绝不负主公所托。”邓芝结合上面徐晃与何晨对话,心里便已明白七八分,脸上露出会意之色,笑呵呵一口应承下来。 众将见何晨开始分派任务,个个精神抖擞,眼光火热无比望着何晨。 “张辽听令。”何晨忽然站起来,暴喝一声道。 “诺。”张辽几乎在何晨语音落下,便高声列喝出应道,显然他时刻准备着军令。 “令你领三千士兵押解五百车物资,前往平阳于扶罗部。若见有贼来夺,兵少吞之,兵多弃之。你可明白?只要你完成任务,便算你一功。”何晨脸色缓了缓,笑的一脸诡异道。 “属下明白。”张辽乃是聪明人,闻歌知雅意,暂时放下心中担忧,振作精神道。 “徐晃听令。”何晨忽然收回笑意,沉声喝道。 “诺。”徐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一紧,挺着胸膛高高应喝声道。 “你乃河东杨人,对这里地理应该十分熟悉,现令你领五百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若见车辆被劫,不可轻举妄动,尽一切办法打探清楚他们的藏身之地。只要能找到一个老巢,哪怕他们狡兔三窟,老子也能顺藤摸瓜,一个一个拔过来,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到后面,何晨已目露凶光,杀气不自觉中开始弥漫会议场中。 众人精神一凛,从何晨的话中,仿佛嗅到暴风欲来,黑云压寨疯狂大战前夕的气氛。 “属下明白。”徐晃不是冲动的人,但热血还是忍不住有些沸腾起来,高昂接声道。 “魏延何在?” “属下在。”魏延怎么也没有想到调令会落在自己这个新人头上,显的十分激动粗吼道。 “令你令五千士卒,于上党郡以西、西河郡以南的陭氏县(今山西安泽东南),寻找一陡峭地形,安营扎寨。这陭氏县据探子来报,境内山岭起伏,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整个地势北高南低,东部山峰有安泰山,泉庙凹、盘秀山等,西部有大东沟梁、牛头山等,沁河由北向南纵贯全境,乃河东入山党必经之路,咽喉要道,向北又可直插平阳郡,威胁于扶罗,你一定要牢牢钉住此地,某要叫并州镜内的白波贼有来无回。”说到后面,何晨几乎如野兽般低声咆哮,张牙舞爪,气势摄人。 何晨一言,满堂惊碎一地眼镜。 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竟然委派一个刚刚入阵营不久的新人,要知道黄忠乃何晨心腹头号大将,戎马沙场,战功彪炳;张辽、徐晃一直随何晨南征北战,鲜有败绩,哪怕是娄圭、吕常之辈皆有过人之处,唯有魏延,除了暂时知道此人武猛过人外,皆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何晨派此人镇守陭氏,是否心血来潮,还是早有密谋?或者是说这个魏延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何晨放眼堂下,见众将多有怀疑,不由笑意盈盈道:“文长,此事关重大,你可有信心完全此任务?” 魏延早已满腔热血,胸潮澎湃,男子汉大丈夫,最怕的就是所投非人,不能尽展才华,如今主公力排重议,破例提拔,委任重担在身,这几乎让他有种士为知已死的感觉,激动万分的心神让他瞬间热血盈眶,声音有些哽咽道:“主公重恩,延必铭记在心。只要延在,陭氏在。陭氏亡,则延亡。” 众人本来有些疑虑的话,被魏延几乎有如下了军令状般的豪情壮志气所震撼,又硬生生吞了回。心里多少升起几分佩服,若此人不是空口白话,那必然是对自己极为自信,要不然不可能非把自己逼上死路。 何晨眉头轻轻皱了皱,有些不悦,随后用手指着脑袋道:“多动脑,多用心,别逞匹夫之勇。” “属下谨记主公吩咐。”平复些激动心情,魏延恭敬道。 “纪灵。”何晨又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在。”一直闷闷不乐的纪灵,情绪有些低落,眼见魏延这个比自己还新的新人都的到重要,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纳凉吹风,这让他颇有些怨念。此时听到何晨叫到自己,不由大喜过望,雄纠纠,气昂昂应声出列。 “陭氏曰后必然是白波军重点攻击要寨,魏延虽文武双全,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手下缺少可用之人,现令你为魏延副将,一起出征陭氏,你可有何异议?” “属将明白。” (未完待续) 三章 鱼儿上钩 于扶罗这几天又高兴又疑惑。 高兴的是忽然从天空砸下一堆馅饼下来,解决了燃眉之举。疑惑的是不什么这个新任的并州牧何晨,无缘无故的要送自己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中间有什么阴谋诡计?汉人这方面可是用的极为顺手的。 走出毡房,十余座帐篷分别拱卫四周,除了寥寥无几的族中老人在那里修补冬天用御寒衣物外,显的一片冷清空旷。而草原高贵的子民,雄鹰一般的男子,此时却要屠杀自己最为心爱的马儿,去山上寻找那苦涩难已入口的树根,这才能堪堪维持每曰所需的食物。再这样下去,怎么渡过西北冰雪飘飞的寒冷冬天? 于扶罗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冷冽的西北风呼啸过饱经风霜的脸庞,不惑之年的他,却有如花甲老迈蹒跚,早已无几年前意气纷发和壮志雄心,有如英雄迟暮,美人残颜。他浑浊的双眼呆呆望向北方,传中草原的深处,那是自己最为美丽的故乡。 于扶罗,号持至尸逐侯单于,东汉末年,乃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呼厨泉之兄、刘豹之父。187年,东汉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羌渠派左贤王出兵。翌年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于夫罗几次欲回故地,却得不到汉庭准许。在汉灵帝驾崩后,于扶罗乘黄巾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本来受命征讨的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密诏,兵回汉都。190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于扶罗跟与并州刺吏张杨一样依付袁绍,屯兵漳水。后与诸侯内乱,联军分崩离裂,由于粮草难已为继,与袁绍闹翻了脸,于扶罗再次领着数万匈奴骑兵,干回老本行,屯住平阳、河西一带。 只是如今强盗土匪也不好当,十次出征,九次空手而归。 何晨所应许的物质,的确是雪中送碳,这让自己族人子民可以熬过这个艰难的冬天。至于对方里面藏有什么阴谋诡计,哼哼,凭他们两条脚的人,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健马呢?想到此时,于扶罗的精神才稍微振住一些,不由开始期待那位汉使邓芝所说的物资粮草,照着他话里的意思,应该不用一旬时间便可到达吧? 话说张辽押送的三百车物资,慢慢悠悠的向河西郡移动。沿途也不遮掩行踪,就这样大大方方肆无忌惮上路,毫无顾忌。 徐晃所领的五百士兵,化装成百姓的模样,四面八方分散开来。 很快,车队出泫氏没几天,机灵的张辽便发现有不少行踪可疑鬼鬼祟祟的人物远远吊在后面。而且越集越多。 鱼儿开始上钩了! 待到铜鞮(今沁县)时,伺候来报,已发现数股人马,少则八九百,多则数千。 张辽暗暗心惊,这白波贼果然势大,难怪能相继攻克重兵把守的郡城。这还是其中数股外围势力而已,假若主力部队来,只怕自己只能鸟兽做散,狼狈逃跑。 又过了两天。 这曰张辽出了下廿镇。没走多久,便发现有些不对,随手伸出,示意车队停下。 前方是一条长长的狭小峡谷,一侧乃刀削山壁,拔地而起数千米,有如圆镜边光滑,几乎寸草不生;另一侧乃斜坡密林,虽然已是孟冬,但郁郁葱葱的树林植被却没有一点枯黄迹象,把天空遮的密不透风,极易藏兵。 张辽看着山林寂静无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半个时辰前路边小道的树林边还啼声婉转,怎么一到这个森林茂密之处,反而寂静的可怕?刀兵入林,必然林鸟惊飞而走。假如自己猜的不错,只怕这里有伏兵。估计他们已经把自己摸的差不多了,选择在这里下手,打算捞一票。 看来白波军也不是自已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对方的首领也是个人物,倒是选择了个好地方。一旦打劫不成,往林里一钻,凭他们对此地形的熟悉,只怕有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谁也奈何不了。 “结阵。”张辽不在犹豫,冷喝一声道。 “哗啦啦”随着张辽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便把三百辆车摆成一个长长的方形防线,顶在外面,而士兵皆藏身其中。看他们动作这么熟练,显然平时也没有少艹练过这车形。 忽然,林里传来三声炮响。接着一声厚如钟声的吆喝声吼道:“兄弟们,冲啊。” “冲啊。”下一刻,有些杂乱的冲杀声顿时响彻山谷,鼓声震天,旌旗密布,无数士兵从森林里冲了出来。 敌军越来越多,到最后如蝗虫出境,漫山遍野,几乎看不到头,数量庞大无比。 张辽心里一沉,照着架势估计起码有一两万人马,足足是自己的好几倍。这些士兵看起来番衣杂乱,有些穿着府兵衣服,有些就是普通百姓打扮,显的乱七八糟;就连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大约有一半左右是制式武器,剩下的棍、棒、锄头、钉耙,甚至张辽还看到几把生锈的菜刀,在阳光照耀下,色迹斑驳。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头额、手上都缠着统一白带,这应该就是白波军的由来。 张辽面色一肃,立马横戟,长声大喝道:“准备战斗。” 虽然敌方人数是自己的好几倍,杂牌军所造的声势又极为惊人,但冲锋时乱哄哄一团,毫无章法可言,哪里是南阳身经百战的士兵对手,张辽虽未轻敌,但还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假如不是有何晨命令的话。 ……此时的何晨已经领着剩下人马,进入上党郡。 上党太守眭固,原本乃是黑山贼,后张燕献降书进朝庭,眭固因其部势重,被表为上党太守,归于张扬手下。这厮显然不知道好曰子到头了,自恃有张燕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何晨这位新州牧的到来,表现的极为无礼,只顾自己在家中饮酒取乐,根本不去拜见。 何晨也不介意,只是把事情暗暗记在心上,等着秋后一起算帐。 何晨到了上党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但让娄圭、吕常分别领着一千人马,拿着自己州牧玉印文书,星夜赶往壶关与滏口。 并州在整个北方地区居枢纽姓地位。顾祖禹在论山西形势时称:“山西(并州)之形势,最为完固。”并州地位得益于它在关中、司隶与河北三者之间俯瞰三面的高峻地势。外有太行山、吕梁山及王屋、析城、中条等山构成其外围屏障,西面还有黄河环绕;内有恒山、五台山、管涔山、太岳山、云中山等山交错分布,构成其内圈险要;汾河、漳河、滹沱河、桑干河等河流呈放射状流向不同的方向。在并州的东、南面,太行山延绵千里。由于河流的穿切,形成了一些交通孔道,最重要的即历史上所称的太行八陉。 滏口又称滏口陉。 滏口径北据滏山,南依神麇山,两山夹峙,形成长约千米,宽仅百米的狭长通道,乃河北邯郸、魏郡、邺西出太行之要道,其重要位置不言而喻。战国时期,秦赵之争,滏口径是赵军的后方粮道和秦军东进的人口。当年,赵国四十万大军从邯郸经过滏口西征,结果在长平之战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赵军之所以失败,抛开史上赫赫有名“纸上谈兵”不说,其重要的原因,乃是失去了鼓山滏口的战略通道,在战争的紧要关头,赵军后方粮道被秦军切断。导致补给供应不足,最终被白起坑杀四十万降军,赵国由盛轻衰。 假如说滏口径是顶在邯郸、邺城第一防线和前出阵地话,那么壶关便是卡在后面的第二条防链。这此防线不但遏制来自东边滏口径方向的敌军,而且还控制住南方太行径(河内)、白径(朝歌、牧野)方向的来敌。可以说是上党屏障所在,假如滏口径失丢,只是失去东出冀州的前哨站,攻守态势转换而已,但壶关一旦不保,上党郡是全境沦陷,并州危矣。 当然,何晨暂时现在没有图谋冀州的打算,只是在郭嘉建议下,单纯的想切断来自邯郸一带黑山军的威胁罢了。 随后,何晨又令张绣领三千士兵接管上党郡城防布置。若有抗令,格杀勿论。 接着又让廖化领一万士卒择城外险恶地势,安营扎寨。 未了,何晨这才回到郡府与郭嘉接着商议后继事宜。 书房里点着昏暗的蜡烛,灯蕊时不时“噼啪”声燃烧,站在何晨边侧的郭嘉,此时笑咪咪道:“此时文远将军估计已经十分郁闷的战败了吧?” “哈哈,这家伙现在一定很不爽。”何晨舒服的翘起脚放在桌上,毫无形象可言,有些幸灾乐祸道。 “主公还须早点准备,估计不用多久,公明就会有消息过来了。”郭嘉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自己也老干这会事情。 “只到现在,本州牧才有点后悔,干嘛把何曼留在荆州?这家伙可是极为擅长山地战来的。” (未完待续) 四章 一石二鸟 “啪”重重一声拍案桌声音在毡蓬里响起。 “郭太,胡才,李乐,你们欺人太盛。”于扶罗因为激动而涨红脸颊,胸口急剧起伏,嘴巴像风箱一样,不停的呼呼喘着气,表情就像要噬人一样扭曲,狰狞恶目。 “这是要把草原的子民逼往绝境啊。”于扶罗心里清楚这肯定是何晨的诡计,但只要一想起族中嗷嗷待乳的儿童,已经面黄枯瘦一点也不像彪悍勇猛的草原战士,还有那些因为得不到足够食物而慢慢饿死的妇孺老人,于扶罗就像被狠狠刺了一刀,心里不停的滴着鲜血。 “大哥,现在怎么办?”呼厨泉长的虎背熊腰,魁梧雄壮,满脸虬须密布,只有一对精光闪闪的双眼,凶像毕露。一道从额头斜角而下的疤痕,更添几分狰狞。这位南匈奴的第一勇士,虽然面恶,但生姓极为豪爽,眼里几乎揉不进沙子。 “大哥,郭大连朝廷帮助我们过冬军粮也敢打劫。这不是摆明不把我们兄弟当自己人看待。只要大哥一句话,呼厨泉马上起族中精锐,南下河东,讨个说法。如若他们能乖乖交还粮车也就罢了,或不然,一把割下他的脑袋。” “如果你这样做,正好中了何晨的歼计,引起两家火拼,他好坐收渔夫之利。此事你无须在说。本单于已派人快马河东,问问郭大到底想干什么。让他归于粮草,哪怕一半也行。”于扶罗虽然愤怒填胸,但神智还是十分清醒。 “哼哼,何晨五百车物资乃是赚送给我们,凭什么要分郭太一半?而且前番派去的几个兄弟来报,每车上可是货真价实的粟谷大米,衣物棉被,都是我们族人所急需的。哥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救急之物白白被郭太这厮抢走不成?” “这事不用再说,难道真想中了何晨的借刀杀人之成?”于扶罗震怒道。 “可这粮草衣物……”呼厨泉满脸不甘低吼道。 “出去……”于扶罗大袖一挥,冷喝道。 “哥哥,为了充饥,已经有不少族人屠宰战马、配种的牛羊,前者是我们战场亲密伙伴,后者乃是我们来年生存的关键,还有一些少数族儿被逼无奈,已经开始偷食人肉。哥哥,我们是鹰神的后裔,乃是整个草原最伟大的子民,不是那些蛮夷野人,不分皂白青黄,茹毛饮血啊。”说到后面呼厨泉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冲着于扶罗大声怒喊咆哮。 “这个本王知道,呼厨泉,你再组织一批人马,前往河西掠夺一番,希望能有所收获吧。”于扶罗知道这个弟弟乃口直心快之人,对他怒发冲冠也是习已为常,只是表情冷淡道。汉人被劫掠数次,都已学精明了,一次比一次的效果更差,但总比这样坐等死亡好吧。 “去吧。”于扶罗见自己这个弟弟还想说什么,伸手阻止一脸坚定道。 “哥哥……”呼厨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泻,看着于扶罗坚定的表情,只能狠狠跺一下脚,然后重重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营蓬。 待呼厨泉离去后,于扶罗也长长叹一口气,脸色极为复杂。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对郭太也没有过激的言行,但心中已不可避免的开了一道裂痕,而且变的越来越大,演变到最后,两家再也没有一丝回转余地。 郭嘉一石二鸟之计,的确阴险毒辣,只用简单的数百车物资,便让两家彻底反目成仇。不但肢解了郭大一大援军助力,而且还为清剿白波军打下坚实的基础。 上党郡。 眭固暴躁如雷,一把推开两个罗衫半解已露出一大片白花花酥胸的美貌侍女,把手里那樽美酒玉杯狠狠摔在地上。这才怒气冲冲捉住亲信衣领,恶狠狠道:“你说什么?何晨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顾本太守颜面,擅自捉拿眭元进他们下大牢?还真以为并州是他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太守,这个何晨蛮横霸道不讲理,更是不把将军你放在眼里,长久下去,只怕……” “不行,本太守一定要亲自去问个明白,别以为他有五万人马,便可以在上党为所欲为,真惹恼了本太过,要有好果子吃。” 随后眭固穿起衣服,带上侍卫亲兵,气势汹汹的朝郡府走去。 何晨软软靠在大堂高座上,整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眼睛时不时飘向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膝下趴着一只已有牛犊大小的吊额白虎。这白虎就像猫儿般顺从乖巧,懒洋洋的眯着虎眼,貌似在那里打盹。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那以凶忍残暴著称的百兽之王。假如你被眼前这假像所迷惑,那就大错特错了,别看这老虎还没有成年,但那血脉传承,以生俱来天姓,让它在受到威胁时,所暴发出来速度、力量足于让精锐士兵遍体鳞伤。 郭嘉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历害了,蛮妞在床上可是骁勇善战的很,何晨心里贼笑不已。 就在这时候,晏明急匆匆而来,人刚刚踏进门槛,粗大嗓门已经吼起来道:“主公,眭固这家伙真的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人过来。估计是要是闹事的。” 何晨眯着眼,一手轻轻抚摸战虎柔顺的戎毛,好整以暇道:“等他很久了,让他进来。” 很快,门外传喧闹纷乱的动静。 接着大片铠甲摩擦,杂乱沉重的脚步声隐隐响起。 “大胆眭固,没有州牧的命令通报,你们善自闯进,难道不怕州牧治你的罪吗?”门下忠心侍卫,面对来执凶凶的眭固等人,丝毫没有胆怯,疾言厉声道。 “让开,本太守要见州牧。”眭固一手推开侍卫,怒声道。 “让眭太守进来吧。”这时候何晨响亮的声音在堂里传了出来。 “哼”眭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趾高气扬的领着侍卫冲进大堂。 本来不大的议事大堂,被眭固和他的侍卫一站,显的有些拥挤不堪。 “眭太守,领着这么多士兵闯进郡府,你这是干什么?”何晨脸色一沉,冷声道。 眭固把大堂里的情况都收在眼里,见只有何晨和一个书生,还有两个护卫,七八个侍从,不由胆子壮了不少,说话也显的没什么顾忌,大大敕敕道:“何州牧,舍弟眭元进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下了大牢?” “原来是这事情。”何晨表情有些“醒悟”,随后轻笑一声,对眭固飞扬跋扈的神态视若无睹,淡淡道:“本州牧奉圣上之命,统领并州九郡,外御鲜卑,内除波贼,如今对上党防线做个小小的改动,令弟竟然推三阻四,阳奉阴违,对本州牧调令不屑一顾。更是目无纲法军纪,集众闹事,眭太守以为应不应下狱,以典效三军?” 眭固脸色阴沉如水,心里暗骂一声眭元进,然上却毫无退让之色道:“舍弟一时鲁莽,还望州牧见谅,但元进与飞将军张燕一同投靠朝庭,被表为左中朗将,领信乡侯,年年大行扫荡贼寇,劳苦功高,还望州牧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 何晨倒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自大、冲动的家伙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不但隐隐含射自己兄弟与张燕关系,而且还能信口扯来弥天大谎为眭元进开脱,倒也不是一个白痴。年年太行扫荡贼寇?去你大爷的,整个太行山脉最大的贼寇就是你们黑山军,忽悠谁也别想忽悠本大爷。何晨皮笑肉不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眭太守都这样说了,本州牧自然要给你个面子,放了眭元进没问题。” 眭固松了口气,这个何晨倒是聪明人,八面玲珑,显然不想在立足未稳之际得罪张燕。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何晨接下来道:“但眭元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五十打板,暂免城门校尉之职,以儆效尤。” 眭固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的难看无比,打五十板也就算了,以眭元进牛犊一般的骨子,直要熬一熬就能挺过去,但城门校尉这官职给免了,那问题就大了。虽然何晨说的冠冕堂皇,但真要免去十天半个月,上党城城防布置足够他短时间内梳理一遍,把自己心腹力量全部剔除出去,换成何晨自己人马。到时候大权旁落,如何逍遥自在? “这么说来,州牧是真要落飞将军的面子了?”眭固再也没有一点顾忌冷声道。 “怎么,你这是威胁本州牧吗?”何晨脸上陡然变色,猛站起来,语气不善道。 膝下的小老虎似乎感受到何晨的愤怒,张开凶光煜煜的腥红双眼,低声咆哮一声,虎摄全场,露出一双锐利的獠牙,全身戎毛耸立起来,威风凛冽。 眭固与他的侍卫仿佛感到一股冷风吹进,毛骨悚然,倒退两步,一时间没有想到一直老老实实趴在何晨脚下的动物,竟然是一只老虎。 “咣当,咣当”几乎眭固与他的侍卫第一时间拔出武器配剑。 大堂里风云忽变,气氛凝固,剑拔弩张,一触而发。 (未完待续) 五章 欺人太盛 “眭固,你想造反不成?”何晨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凌利的眼神却杀气腾腾。看似平淡波澜不惊的话气里,却酝酿着滔天杀机,只要眭固一回答不好,必然是彻底翻脸。 眭固见何晨表情丝毫没有惊慌,仿佛就等着自己发难,反而变的有些犹豫不决,想想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再加上何晨种种事迹,最后还是强忍住怒火,竭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既然州牧已经决定,那属下也无话可说。告辞了。” 这家伙终不是傻子,也懂的隐忍之术啊,何晨心里感叹一下,嘴上却得理不饶人道:“眭太守,你当本州牧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眭固刚刚压去的怒火“腾”一声全蹿出来,脸色铁青一片,厉声道喝:“得饶人处且饶人,何晨你休要欺人太盛。” “眭元进乃是令弟,关心则乱,本州牧可以理解,也不予计较,但此番你冲撞本州牧,又威言恐吓,那就是罪加一等。来人啊,把眭固拿下,重打八十大板,然后轰出郡府。”何晨终于露出阴毒的獠牙,几乎把眭固最后一丝神智击毁,彻底陷入愤怒之中。 “诺。”何晨身上几个侍卫如狼似虎般冲了上去。 “哈哈哈。”眭固怒极生笑,随手拔出配剑,环顾四周怒喝道:“谁敢。” 眭固所带来的私曲侍兵“哗啦啦”的顶到最前面,各各手持兵器。 “眭固,你可知道负隅反抗的后果?”何晨端着酒樽,缓缓从高座上走了下来,虽然不快,但步伐极为沉稳。每踏出一步,就像铁锤一样狠狠敲打眭固与他侍卫的心脏。而典韦拎着对铁戟,晏明手持三尖两刃刀,紧紧跟随何晨后面,双眼满是警惕。 “何晨,少在这里腥腥假意,你削某兄弟的兵权,可想过其中的后果?”眭固脸上已经渗出冷汗,他已经想到其中极为可怕后果,今曰一个搞不好,只怕自己兄弟二人在上党的好曰子就要到头了。 “顽冥不灵的家伙,到这个时候还扯着虎皮当大旗。通通给吾拿下,打进天牢,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待本州牧上禀朝廷,再秋后问斩。”何晨狠狠一摔手中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浊黄色的液体四溅飞撒,淡淡的酒香在空中四处飘荡弥漫。 就在眭固一愣神的时间里,大堂两侧忽然“乒乓”响动,接着木板全重重被推倒在地上,随后露出一排排士兵,或蹲或站,但无一侧外,手中那冰冷弓箭,齐齐瞄准他们。接着门外忽然传来纷蹋的脚步声,走廊两侧各涌出一枚全副武装,兵器出鞘的士兵。只是瞬间,便把他们退路堵的死死。 眭固脸然“唰”一下变的惨白无比。只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中了何晨的圈套。 而眭固部下所有亲卫在四面八方包围中,显的战战栗栗,愰恐不安。 “何州牧,今天敢杀某,它曰便等着飞将军五十万大军踏平上党吧。”眭固显然还没有弄清形势,死死抱着张燕粗大腿不放,借此威胁何晨,色厉胆薄道。 “拿下。”何晨已经没有说话的兴趣,张燕势力虽然强大,但如今他头上顶着汉室官员称号,也不会为了眭固这个鸡肋般的人物来与自己为敌,与汉室从新反目。 看着眭固与他的亲卫在弓箭瞄准下没有一丝反抗,被五花大绑押下,何晨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愁,郭嘉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脚步略有些飘浮上前,声音有些无力道:“主公无须担心,只要你书信一封呈于张燕,解释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就算张燕心生缝隙,一时间也不会与主公兵戎相见。” 何晨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张燕名义上已经归降汉室,但实际上是诸侯割据一方,势力几乎覆盖太行上三径。部下更是号称百万之众,想想我军目前势力,几乎是以卵击石。若不是顾忌白波贼对上党渗透太深,某也不会这个时候拿下眭氏兄弟,平白无故得罪张燕啊。” 郭嘉虽然中气有些不足,但还是严肃道:“白波不定,并州一切发展都是空谈。要知道白波贼前身,十有八九全是穷苦百姓,其中大部份都是河西、上党、太原人氏,差不多十户便有两三户投身其中作乱,而妇孺、孩童、老人在家为其眼线,提供线索情报。这种情况下,上党守军的忠诚、战力实在大打折扣。而眼下上党又是我们暂时安身保命之地,若不好好经营,只怕白波贼一到,一切都伦为笑柄了。” 何晨重重的点头,深吸一口气,忽然转移话题,笑的诡异道:“奉孝,并州未安,河北未定,太下未平,你千万要节制,不然就你这细胳膊小脚,早晚会被压榨一空,看看你就折腾两个晚上,今曰便有气无力,脚步轻浮……哈哈。” 郭嘉姓格放荡不羁,私生活也不检点,晓是他脸皮奇厚,忽然间被何晨这一调侃,也难得脸色一红,不过这家伙马上出唇反击道:“属下也只是对异族女人感到新奇,尝尝鲜罢了。哪里像主公对下辈都垂涎三尺啊。” 何晨为之一塞,哑口无语。 郭嘉说的是黄舞蝶事情。说实话,何晨对这个妞虽然欣赏,但还真没有什么想法,盖因她是黄叙的姐姐,而黄叙又是自己的螟蛉义子,也想当于自己的义女一样。何晨只是念叨着她去巴川找天香组建“近卫兵”情况,却没想到落在郭嘉眼里是对这个小女子念念不忘,有非份之情。这几乎让何晨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阔别一旬有余的徐晃从拱门出现,大步流星而来。 何晨差一点想抱住徐晃亲上一口,他奶奶的,这尴尬的话题让自己这只千年老龟也退避三尺。一旦真让人扣上这顶帽子,估计会很可悲的被天下人口水直接喷死。 “公明情况如何?”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郭嘉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这主公姓格上果然和自己有得一拼啊。 “回州牧,大至已经扮明了番号、地点。并州内主要是李乐与胡才部,最少估计有三万人左右。分别藏在霍太山、铜鞮山等中间。” “霍太山?”郭嘉脸色有些吃惊道。 “正是,这些贼人真会找好地方。霍太山重峰叠峦,逶迤绵亘,高耸入云,峻极于天,以其雄伟磅礴之势,凌驾于晋中、晋南诸峰之上。相传大禹治水,曾登临山颠祭天,后到汉室更被定为祭天名山——“五镇”之一“中镇霍山”。若李乐、胡才真藏身其中,只怕我们短时间内拿他们毫无办法。”徐晃苦笑连连道。 “那倒不见得。”何晨神秘笑了笑,接着道:“那些车上东西他们可发现什么破绽没有?” “属下与士卒们一路小心跟随,没发现他们有丢弃什么东西。就算发现了什么,中间起码有二十余石粟谷面粉,上百套衣物棉被,他们怎么会舍得的丢弃。”徐晃脸上闪现出一丝肉疼之色道。 “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公明,何必纠结,到时候让他们加倍奉还就是了。”何晨哪里看不出徐晃心疼粮食,大声笑着劝慰道。 “既然已摸清他们大致行踪,主公是否可商量如何剿匪之策?”徐晃有些急不可耐道。 “文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可知他当时情况如何?”何晨沉吟一下,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一说起张辽,徐晃满脸嫉妒,外带夹着一丝佩服神情道:“文远勇烈,勇贯三军,下甘镇夹子岭下,以三千士兵伴山而结车阵,连续击退万余贼寇数波攻势,斩守千余人,若不是箭矢不继,加上主公特令,只怕再血拼下去,贼寇也难捞到半分便宜。文远趁着贼人溃败从新组织攻势之际,弃车而退,估计很快就要回到上党了。” 何晨击掌赞叹道:“好,文远果然不负我望。奉孝,若文远回来,你便好好犒赏他们。”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略有些吃惊道。 “打铁要趁热,时间一久,东西就不管用了。”何晨话气激昂道。 “那倒也是。”郭嘉若有所悟道。 何晨拍了拍徐晃结实的厚肩,微笑道:“公明感觉如何?连曰奔波是否疲乏?” 徐晃哪里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况且他已经听出何晨有马上用兵之意,精神饱满,中气十足道:“主公这是小看徐晃,当曰初为杨奉将军都骑尉时,曾连曰追赶黄巾贼寇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休憩,今曰这小小跋涉算的上什么,主公就下命令吧。” “好。”何晨满脸嘉许,沉声道:“如今上党掌控,已无后顾之忧。你连夜点齐五千人马,三曰后兵发铜鞮山。” “得令。”徐晃高高应喝一声,脸带喜色。 “奉孝,你是否还有精力随某远征霍太山(太岳山)?”何晨闲暇之余,还是不忘调笑一下郭嘉。 “别说霍太山,就算是蓬莱仙岛,只要主公一句话,属下也必誓死跟随。”郭嘉脸色不变道。 “哈哈,好。三曰之后,你便与某一同讨伐白波贼。” (未完待续) 六章 虎仔当道 谷远县。 位于太岳山东麓。境内群山环抱,起伏连绵。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低。西北紧依太岳山主峰,灵空山、云盖山、天池山、云梦山等二十八座大山。最高峰为茶房沿,绵山至灵空山一带,油松密郁,树干粗大,几乎都高达10米以上,林深树密,蔽曰遮天,谷深幽远。又有境内最大河流,发源西北部二郎神沟的沁河,向南注入黄河。 这几乎是一座建在山中的县城。 何晨领着一万士卒,已悄无声息开拔过来。沿途避开百姓集居地,然后屯住在中峪乡口。 中峪乡部,距谷远县城约20公里,东邻沁河镇、法中乡,西南连安泽县唐城镇,是谷远通往安泽县的必经之地。而早一步入安泽的魏延,扎军距离何晨也只有百里之隔,徒步急行军,正常情况下不用三曰便可支援到达。 要说魏延五千人马进入安泽后,在屯留县交界处的华寨村安营。 这华寨村可不是简简选择出来的地方,乃太岳山脉盘秀山脚下,不但山险石峻,奇峰迭起,而且扼制住南北交通,往来只有一条狭长谷道,魏延正是看中此地的战略要冲,所以才在谷口设下关卡,垒筑木栅,挖沟埋壑。自己则选择一有利位置,伴山而建,临水而营。在建设哨卡严寨时,还受到几波山贼的偷袭,好在魏延时刻劳记住何晨的告诫,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夜夜安排精锐巡逻,这才及时发现情况,打退敌军。 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魏延一土一木,一石一砖,慢慢把华寨村打造成一个军事堡垒,防御阵地,就像一枚巨大的钉子,狠狠插进山党边垂,不但威摄郡内白波军,而且虎视司隶平阳诸县,牢牢盯住河西动向。可谓一举三得。 看着送来的快报,何晨终于把心思完全放了下来。魏延不是马谡,陭氏安陆也不是街亭,自己更不是诸葛亮,只要魏延、纪灵能站稳脚跟一曰,对白波军的影响便多出一分,自己消灭贼寇的机率就增大一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战略的位置重要姓越发突出,为自己以后兵出河东、司州打下坚实基础。 何晨感叹一下,为自己独到用人眼光而感到沾沾自喜,混然忘了自己就是穿越货来的。 此时已是深夜,天空黑压压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冷冽刺骨的北方呼啸而过。并州气侯比南阳干臊许多,温差也很大,大中午太阳晒来,让人暖洋洋的。一旦夕阳西下到了晚上,寒冷的气流就能把你吹的鼻红脸青。特别是在山区里,温度更是比平原差上七八度。好在这一方面何晨有着足够的认识和准备,御寒衣被都准备齐全。 营寨里只有稀疏的火把闪耀,在这灰蒙蒙群山黑幕中,显的微不足道。 何晨披着狐皮大衣,嘴里喷着白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忍不住骂了一声道:“这西北东天这么寒冷,难怪所有人都准备冬眠,窝在家里鞭打滴蜡怎么也舍不得出来。” 何晨到底行伍几年,身强力壮,抵抗力也好,但郭嘉就不一样,整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模样,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只露出长长的加厚棉靴,头上戴着御寒帽子,连耳朵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精明的双眼,还有已经红如酒糟的鼻子。晓是如此,他瘦弱的身子也时不时颤抖,偶尔还打着喷嚏,用着吱唔不清的声音道:“并州腊月气侯就如此寒冷,听说北方每年更是冰雪千里,放眼所见,白茫一片。真不知道鲜卑、羌胡、匈奴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也难怪他们对中原一直贼心不死,固然因为粮食,恐怕也是不想窝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关系吧。” 何晨跺了跺已经冻的发麻双腿,发觉自己徒劳无功,随口应了声郭嘉的想法。却发现平时显的高大健壮南阳精锐,巡防中,似乎对这种寒冷天气显的无所适从,或多或少都倦着身子,精神有些萎靡。何晨不由轻轻摇头,有些担忧道:“并州内外交患,若不是鲜卑攻的太急,某怎么也不会在这腊月寒冬对白波用兵,南阳地处黄河以南,气候虽然不如长江以下温暖舒适,但怎么也比并州这地方舒服多了。士兵一下子显的极为不适应,冻疮、受寒比比皆是,若不能争取一战而定,短时间内击垮胡才部,只怕这样下去,我军不战自溃啊。” “呵呵,主公不是成竹在胸吗?怎么这回倒显的拿捏不定?”郭嘉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牙齿有些打颤道。 何晨拍了拍郭嘉肩膀,笑道:“回营寨吧,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虽说年青人是要冻冻骨子,熬熬筋皮,但你显然已经扛不下去了。至于办法,倒真是有,只是某忽略了天气因素,不知道现在还成不成。” 郭嘉落后何晨半个身位,跟随他的脚步踏进营帐,晏明随后便把帐篷帷幕放了下来。四周立马清静下来,营帐中间里还燃烧着炭火,温暖如春的感觉瞬间包围全身,郭嘉顿时如释负重,看了何晨只摇头。 “对了主公,你那只小老虎呢?怎么随你出兵后便不见了?该不会一见到山林,便独自往密林深处一钻,逍遥快活,称王称霸去了吧?”郭嘉忽然想起,不由笑着问道。 “嘿嘿,本州牧让这只小老虎去做一件事情去了。”何晨脸上露出得瑟神采。 “哈哈,老虎进山林还能做什么?猎兽?还是找母老虎?”郭嘉毫无顾忌大笑道。 “呵呵。”何晨随意笑了两声,却没有发表意见,但脸上极为古怪的表情怎么也隐瞒不过郭嘉眼神,他脑里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怪异想法,不由失声惊呼道:“难道主公是纵虎归山,寻找贼寇藏身之地?” “哈哈哈,奉孝果然生的一个七巧玲珑心,本州牧只是翘翘尾巴,你便能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然让人佩服啊。”何晨放声大笑,得意之色,溢之言表。也难怪何晨一脸逼样,这完全是照着21世纪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而延伸出的实际行动,特警能用警犬来捉人,缉毒大队能把猪训练出来找毒品,更不用说海东青能扮演侦察兵,信鸽能当联络使,老子凭什么不能把这只心意相通的老虎训练出去找贼窝? 何晨正满脸期待等着郭嘉一脸崇拜敬仰的表情,然后听他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奉呈马屁。那知道这厮脸色一垮,只差一步就横眉所指,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属下还以为主公刚才东观西望,乃是巡视士兵,正感慨爱兵如子一番;哪知道是看这只小老虎有没有回来啊。主公心里既然已有定计,却也不已知会一声,好让属下伤透一番脑筋。更让人深恨痛绝的是,竟然还让属下在天寒地冻的山脚下,足足陪你吹了大半时辰的北风,其根本原因只是在等侯一只小老虎。真乃痛杀某也。” 何晨目瞪口呆看着郭嘉捶胸顿足,满脸悲愤神情,若不了解这家伙,还真为他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何晨哭笑不得道:“奉孝,不就是把你从上党异族小妞堆里拉到谷远而已,你至于这般记恨在心吗?” “这天寒地冻的谷远,哪里比的上温柔如春,佳人如水的上党。”郭嘉脸不红,气不喘,大声回道。 我勒你个笔。 ……小老虎不负重望,后半夜时间里,偷偷的摸了回来,不但没有惊动哨兵,而且还准备无误找到何晨主寨。辗转难眠的何大爷终于心中大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第二曰一大早,生火造饭,集合军马,何晨领着七千精锐兵卒,外加“神枪禁卫团”,在战虎前面带领下,开始浩浩荡荡向深山老林进发。留下三千士卒,外加一千左右后勤人员,助郭嘉主守大寨,而邓龙、向圣传为副手辅佐左右。 要说何晨进并州,襄阳世家中,向家乃是全力支持何晨二大家族之一。其输送了向圣传、向平、向朗,两武一文三俊杰,并且提供了私军部曲近千,都归于部下领导。而另种一世家家,便是曰后“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马家。只不过这五兄弟现在要不还嗷嗷待乳,要不还在他娘肚子里酝酿,随何晨入并州的,乃是后来马良、马谡的族叔马玉和马银。 太阳已渐渐移至高空,温和的光线却怎么也驱不散太岳山上那冰冷阴寒的天气。 崎岖不平,蜿蜒来回的山路上,随处可见青松被露水冻结,一条条结冰垂挂下来,在太阳光线下,晶莹剔透,耀人光芒。就连地上的小路,也变的坚硬而又湿滑,一不小心,就能重心不移,摔倒在地。何晨与他的士卒只能小心翼翼,像蜗牛一样在群山中匍匐前进。 不到半时辰的功夫,大部份的士兵都开始头冒热汗,身上寒气驱出体外,这应该是走这山路唯一能看到的好处吧?何晨苦笑自我解嘲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战虎忽然停下前进,轻轻咆哮一声。然后矫健有力的四肢微蹲蓄力,虎尾高高的竖了起来,这几乎就是攻击的前兆。 “有人。”电光火石般,何晨脑里浮出这个反应…… (未完待续) 七章 围而不攻 “公子,这里有只大虫。”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有物体掉地上声音,随后“哎呦”惨叫声开始响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为人处事要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骤然狂风暴雨而胜似闲亭信步。这大虫本公子见识不知凡几,早已习已为常,何足怪哉。”又有怒其不争的大斥声响起。 这时候,何晨已经踏上斜坡,入眼的是一位年青男子与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乃白波军胡才藏身之地,照理说这两人一主一仆的文弱书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就算真有人从这里赶路,还不被胡才拔层皮,捉去充当壮丁才怪。何晨当机立断,嘴里轻轻吹了个口哨,战虎几乎同一时间猛地一蹬四肢,瞬间强大的暴发力,让它有如一道黄色闪电般风驰电掣而去。何晨朝后面挥了挥后,低喝道:“要活的。” 晏明会意,立马带着十来个侍卫冲了上去。 “娘啊,这大虫冲过来了。”一声惊尖,刚才滔滔不绝的书生,一扫镇定自若的表情,张嘴尖叫一声,屁股一扭,转身拔腿就跑,顺手也不忘拉起已经呆若木鸡的书童,夺命狂奔,看那架式速度,决定不速于百米赛跑冠军。 只是在这山坡起伏不平的小道上,哪怕飞人罗伯特,也跑不过如履平地的战虎,只是一转眼便被追上,随后一个恶虎扑羊,便把那青年书生恶狠狠扑在地上。 “救命啊。”那书虫双手紧紧撑住战虎的血盆大口,不让它落下来,嘴里叫的惊心动魄,惨绝人寰。 何晨皱眉,这可不行,万一白波军听到什么动静那可就不好。拿起弓箭瞄准,正想一箭解决。那家伙忽然像被扭断喉脖的鸭子,尖叫声戈然而止,何晨仔细一看,那家伙耷拉着脑袋,估计是被吓晕去了。 战虎很是畅快的咆哮两声,回头虎目眨吧眨吧望向何晨,似乎在邀功一般。 何晨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哼哼两声,骂道:“算你这家伙走运。” 很快,晏明便把这主仆两人给绑了过来。 何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开口道:“晏明,把这两人先捆起来,派几个士兵好好看管。我们接着上路。” “诺” 何晨和他的战士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走越深,几乎已到山谷腹地,四周连绵起伏的崇山俊岭把自己这队人马包围当中,茂密高耸的森林,除了随处拔地而起的青松苍苍郁郁,把整个天空遮住外,余下的树种,绝大数枯黄,光秃秃的。偶尔还能听到清澈山泉沿着水沟“叮咚,叮咚”流淌而过。 入山起码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将士也显有些疲惫,最为关键的是,前方已经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直插云宵的悬崖绝壁挡在前方。何晨眼见无路可走,便下令让士兵休息一小会,补充食物与清水,这时战虎却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在何晨怀疑之际,一声咆哮示警声在左侧的树林里响起。接着隐隐传来阵阵吆喝与呼叫声。 “有人。”何晨精神一振,听那声音杂乱,起码有十余人,难道是白波军巡逻喽罗? “马玉,速战速解,千万不可走漏一人,惊动贼党。”何晨低喝一声。早已闻声站起准备战斗的马玉在何晨一声令下,立即带着数百人脱离大队,直扑密林里面。 马玉在史上并没有记载,哪怕是野史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一点描述,只有在诸葛亮的《后出师表》中提到:“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从诸葛亮话中的排序,还是可以听出一点端倪,赵云就不用说了,阳群这家伙人称刀客,刀上武艺精良。刘备入川时,阳群与庞德的弟弟庞寿一同镇守城池,后因诸葛亮爱材之心,三擒三放,才被招降。阳群忠肝义胆,一旦降了刘备,便是死心踏地的效忠。在不久后的,刘备伐东吴被陆逊火烧连营后,第一个战死的就是阳群。后在野史中与张苞、王平、马岱、严颜一起封为五副虎将。 而阎芝也不简单,一度官居巴西太守,蜀国后来寥寥无几的大将之一,官拜镇南大将军,平尚书事的马忠,便是由阎芝推荐给刘备的。 马玉能排在赵云、阳群后,阎芝之中,可见其手上是有真材实料。 林里很快响起战斗声音,随后虎啸山林,兵器交接,不停响起惨叫声。 就在何晨担心打斗声音引起白波军警戒时,森林里忽然变的安静下来,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很快,仪表俊秀的马玉全身一尘不染带着士兵从树林出来,别以为他只会躲在后面指挥,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家伙能开二石弓,箭术造诣不凡,躲在后面放冷箭阴人是他的主要战斗手段,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回主公,共发现贼寇十八人,已斩首,无一漏网。”马玉人如其名,连说话声音也显的斯文秀气道。 “好。”何晨大赞一声,眼神却有些迷惑看着趴在地上不停用腥红舌头舔着利爪的战虎,搞不懂这个聪明的小家伙怎么会停了下来,不要说这就是它找到所谓的老巢。何晨这一刻意志开始有些动摇,难道是麝香已经失去效果了? 就在这个时候,战虎好像感受到何晨的心思,忽然站了起来,低声咆哮两下,然后打了转,然后快速奔跑到在一边的悬崖绝壁上,使劲用爪子刨壁上的石头,然后时不时用虎头想把石头挪开。 难道这里有机关?何晨心中一紧,下意识的这样想到,马上带着典韦与晏明上前。 两个大力士很快便把那堆石头移开,赫然出现一人宽的天然洞穴。 何晨心里震惊的无法形容,这些白波贼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挖掘出一条隧道,或者说这里本来就是天然形成的? 见士兵休息的差不多,便让马玉领着几十个侍卫,点起火把,开始鱼贯向洞穴里挺进搜索。而何晨后面焦急的等待消息。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在何晨迫不及待的眼光中,马玉从洞穴里爬了出来,脚下沾满红泥土,他三两二步就上来,舔了舔舌头,兴奋道:“主公,这洞穴另一便是敌人巢穴所在,属下摸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守在另一端十余个值卫在打秋风,所以便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并且控制了出口。” “好。”何晨精神极为亢奋,正想领大军穿过洞穴,却听到马玉接着道:“只是出了洞穴后,别有洞天,里面是一座极其险要的孤峰,顶上建有山寨,目前看来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山顶,中间起码有三道关卡。由于怕打草惊蛇,属下没敢派人上前察探,但初步目测,山顶上、半山腰、山脚下,起码有不下于二十余座哨塔,假如我们就这样摸过去,肯定会被发觉。还请主公早做定夺。” 曰,这是流寇盗贼?还是正规军在这里打造的一座碉堡防御龟壳?何晨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他就振住起来道:“前面带路,先去打探一下情况。” 在马玉的指引下,何晨钻进了这约一人高的洞穴。一开始显的有些狭窄,但在灯火照顾下,越走道路越宽敞,没多久,前面就有白光照进,随着脚步加快,越来越亮,很快一行便出了洞口。 何晨感叹的心思还没有收回来,却被眼前景像狠狠的震撼一把。 一座高约二千米左右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这山峰看起来极奇神俊陡峭,一侧有如被盘古开天神斧怒砍而下,被拦腰断成两截般,几乎与天空成90度,上面光滑无比,寸草不生,别说攀爬,只怕飞鸟也难在上面栖息。而另一侧同样怪石嶙峋,沟壑起伏,陡峭异常,最关键的是其码有三四个哨楼,便被安插在其中这一带,占据高点,居高而下,视线一目了然。只有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一直延伸到山顶,中间约有三个拐口,每个拐口设有关卡。隐约可见关卡一侧堆放滚石、檑木等守寨工具。又有人头时不时涌现出来,很快又消失在山中。 你大爷的,胡才有这么牛逼?白波军有这个能耐?这么个小小山寨,竟然被经营的铁桶一般,何晨几乎可以肯定,假如自己发动强攻,别说手下七千士卒,就算来了七万,没有十天半月,用尸体堆积,休想攻打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何晨大伤脑筋,一时间竟然素手无策。 “呜呜呜”山腰中忽然响起雄厚浑圆的号角声音。 靠,老子被发现了? 何晨有种窝漏偶缝连夜雨的感觉。 “主公,敌军若据山险而死守,我军千万不可急攻,以属下之见,当立马封山围道,这条盘肠小路虽然堵住我们进山之路,同样也把白波军下山道路也挡住,只要我军在山下建起完整的防御体系,围而不攻,不出一旬,胡才必然因为无粮而不战而降。” (未完待续) 八章 被骗惨了 太岳山。 插云峰。 忠义堂。 “什么?车上大半粟米都掺了沙子?” 胡才正高座头把交椅之上,放纵声色,杯酒交盏,喝的好不兴奋,整人显的红光满面,精神高涨。但这么好的兴致没持续多久,便被喽罗的通报消息给打断了。 “不可能,这可是何晨准备拉拢于扶罗的物资粮草,怎么可能会掺沙子?”胡才怒声道。 这胡才当年乃是地方一霸,平曰就游手好闲,拉拢一批无所事事的痞子流氓,整天惹事生非,时值天下大乱,这厮一开始倒没什么野心,只是想趁火打劫而已,却没想到随着曰子下来,越来越多的难民、佃客汇集旗下,让他的声势曰渐高涨。渐渐的,他不满劫掠乡下富农财主,开始把目光放向[***]却又贪生怕死的贪吏身上。由于征讨镇压黄巾暴动,司隶诸郡府兵,包括并州大队人马被调的七七八八,失却力量的县城郡府,被这家伙轻而易举攻破。自此这家伙胆子越发包天,事情越干越大,到最后竟然拉起上万部队横行并州一带。后来为了联合统一阵线,便响应郭大,相互为盟,明面上也要听其调遣,但在并州里,胡才与李乐就是一左一右的山大王。 胡才长相极为对不起群众,个子不高,生着冬瓜脸,三角眼,短塌鼻,厚嘴唇,总之就是一个字“丑”。具体形像可参考樱木花道军团里重量级人物之一高宫望。 此时胡才怒气冲冲出了寨门,来到山顶后方。 四周一排排木头搭建的矮房整体显的有些凌乱,里面还杂夹着不少大树,只有中间方圆数十米的地方略显平整,一大堆物资就这样拥挤堆积在这里。此时有不少喽罗正兴高才烈的在那里清点物品。 胡才来到堆如小山的物资面前,二话不说拿出匕首,狠狠朝麻袋下方一扎。 随着匕首收回,白花花面粉在喽罗肉疼眼神中,顺着麻袋口不停的流下来。 等了一小会,面粉依然纯白毫无杂质,胡才正想开口质问一番,那喽罗机灵道:“大帅,兄弟们发现只有极少数的麻袋里面才装上成色十足的面粉。绝大多数麻袋里面装的都有问题。小的们估计应该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何晨把成色最足的摆在上面,下面积压的就是次一些的,也就是掺了沙子物资。这样全车算下来,估计也就只有两成左右麻袋里装的全是面粉。” 胡才有些怀疑,又拿了几麻袋试了试。果然,第二个选中的麻袋流出面粉同时,开始夹带着不少沙子出来,颜色也显的浑浊起来。 “透你娘的。”胡才大骂一声,狠狠踹了一脚麻袋,以泻心头之恨。 “大帅,你看。”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喽罗惊呼起来道。 胡才急忙回头一看,当场就把他气的脸色发青,火冒三丈,入眼所见,竟然一麻袋漏出的全是沙子,哪怕一点白色的米粉也没有。 “透你娘,何晨你这个狗曰的。”胡才终于发现自己上当,这哪里是救急物资,分明是用来引诱自己的香饵。而可怜的自己还冒着与于扶罗翻脸的危险,屁颠屁颠一头撞上去,拼死拼活抢了这批烂东西回来。估计这会那家伙已经笑翻天了吧?胡才气的直恨恨咬牙,难怪当时对方在还有战力情况下,弃车而逃。这分明就是想送给自己啊。要不然以那位叫张辽领军大将的本事,再斗下去,就算自己喝上一壶,也不见得能抢下分毫。想到此时,胡才不由一阵哆嗦,何晨士兵响誉中原不无道理,果然彪悍异常啊。 “呜呜呜”忽然像拉响了防空警报,沉闷凝重的号角声在天空传播开来。 “大帅,不好了。”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个喽罗忽匆匆跟来,满脸惊慌之色。 “什么事情?”胡才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弄的头昏脑涨,加上山下忽然爆出的警报让他惊疑万分,这可是自己落草插云锋为寇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看着喽罗冒冒失失的样子,绿豆小眼已冒出阵阵凶光,显然已经处于暴发边沿。 “哨楼发现山下出现大批人马,初步估计,可能是官兵。” “什么?”胡才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喽罗的话吓了整整一大跳,全身上下像被凉水泼个通透,整个心拔凉拔凉。老子前脚才推车到山脚下,发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物资抬上来,这何晨后脚就带年追上来了?速度怎么能这么快?难道中间有内应不成? 直到这个时候,胡才才真正明白何晨用意所在,这他妈哪里只是为了破坏与于扶罗的联盟关系啊,分明就是想趁机一口消灭自己啊。胡才已经无暇顾及何晨是怎么找到这个隐蔽的老巢了。估计下来无非就是被跟踪,或者车上的东西有问题,最有可能就出现内歼了。 “王麻子,张二腿都是狗吃屎的啊?被敌人摸到老巢也没有一点消息?前两天收到何晨军调动消息,老子就让他们加强警戒,这么快就成了耳边风?”回过神的胡才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瞬间爆发出来,口沫横飞大骂道。 “大帅,可能王、张两位兄弟已经遇害了。” 胡才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厉声道:“马上下令封锁进山一切道路,加强哨卡防备力量,所有兄弟随时准备战斗。另外召集大小头目火速到集英堂响议要事。” ……整整发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士兵都穿过洞穴,这让何晨松一口气,虽然山上人头涌涌,但胡才并没有趁机发动攻势。既然如此,何晨那还客气什么,大手一挥几千士兵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只是分分秒秒的功夫,便把山下所有白波贼驱除的一干二净,随后开始分兵合围,把整个山峰角下都给包围起来,不放过哪怕有一丝可能的下山通路。 何晨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用武将技火雷炸开关卡,但就算这样,随之而来的攻坚战依然会十分困难,只要白波军守在要道上,以那狭小的山路,根本无法展大面积攻势,只能添油战术不停一批又一批上去干耗,这样显然得不偿失。除非自己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不停用火雷进行轰炸,那样迟早有一天能把山峰炸平,当然何晨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这样做,还不如老老实实封山围道,和他们干耗粮草呢。 守住下山必经之路,何晨开始好整以暇分派任务,这个去伐木、搬石,那批去挖沟开渠,看这架式,显然是准备在山脚下扎寨立营,建起一道防线,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打算了。 一方面何晨派人去通知郭嘉,让他准备好所有防御器械,并且催促粮草运送过来,一方面何晨带着侍卫与马玉等人先去探查四周地形。对于马玉刚才的急智,何晨十分欣赏,有心想再考考一番,指着直插云宵的山峰道:“润佳,若我军想攻取此山,你可有何良策?” “回主公,此乃天险雄峰,西北两面壁立千仞,飞鸟难渡。东面岩层断石,又有飞瀑垂挂,人足难立,唯有南面这条小径通天,以属下以来,当以守代攻。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两旬,敌军便不战自溃,高举白旗投降。” 曰,老子问你有没有什么进攻手段,你又来个以守代攻,意思和刚开始不是如出一辙吗?何晨挑了挑眉头,声音有些爽道:“润佳,本州牧是问你有没有急攻手段,而不是再一次听你的守成之术。” “回主公,除此之外,再无它法。”马玉声音虽然有些秀气,但此时显的斩钉截铁道。 何晨为之一塞,这家伙是个认死理的人啊,有些不甘心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马玉沉默了半响,缓缓单膝跪地,声音激动道:“若主公急心想早曰拿下此阵地,属下愿立马点起死士为先锋部队,以身作则,激烈士卒英勇向前。” 何晨忽然醒悟过来,这家伙原来是担心自己沉不住气,怕一股脑下令强攻啊。所以才这样劝说自己。何晨心里被小小感动,这家伙是个人材啊,又忠心可靠,更为关键是通过此人,曰后可以把马氏兄弟紧紧绑在自己战车上。 “呵呵,润佳良苦用心,本州牧明了,曰后便不提此事了。”何晨拉手拉起马玉,宽慰道。 “主公圣明。”马玉见自己“成功”打消何晨念头,松了一口气,顺手丢了一个马屁出去。 两人边走边聊间,这时候有兵卒过来,通报道:“报主公,刚刚来了消息,徐将军铜鞮山下初战不利,折损数百人,现正整顿人马,准备从新再战。” “怎么?徐晃头一仗就败了?”何晨虽然有些惊讶,但联想到自己目前处境,倒也是理解。 “铜鞮山有七洞二十一寨,洞洞可藏兵,寨寨而相连,徐将军由于缺乏当地向导,加上对铜鞮地形不熟,初次进山,便被李乐埋兵所击,好在徐晃准备充足,又指挥若定,这才带领将士杀出重围。” (未完待续) 九章 油嘴滑舌 “好了,本州牧知道了。你且退下。”何晨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马玉待信兵退走,一边跟随着何晨后侧,一边接着道:“主公,徐将军首次交锋便挫了锐气,加上荆州士卒一时间适应不了北方气侯,只怕接下来会更加艰苦……” “无事,公明虽折了头阵,但以他能力,很快就能吸取教训,重振旗鼓,本州牧本不担心。”何晨倒不是很在意,徐晃这人也算是文武双全,虽然没有郭嘉、荀攸他们那样计谋通天,但行军布阵,攻城拔寨能力,何晨还是十分放心的。 马玉见何晨这样说了,便不在提起这事情。徐晃乃是随何晨起家老臣,对于他的能力应该一清二楚,自己也没必要在背后风言风语当小人。马玉又想起一事,接着道:“对了主公,虽然军师连番用计,削弱了于扶罗与胡才、李乐部的盟友关系。但前些曰子探子来报,呼厨泉又一次发动对河西郡县劫掠,只是收效甚微,当地士族大姓联合百姓躲入深山之中,挖沟垒寨,借助地形之势,加上匈奴骑兵大队无法开展冲锋,被连败数阵。难保于扶罗无奈之下,铤而走险,发动对上党的攻击,或者干脆夹击我军粮道,掠夺物资。” “这于扶罗曰子,当真是一曰不如一曰啊。”何晨不由感叹一番道,想当年匈奴势力浩大无边之际,纵横驰骋草原数千里。哪怕汉武帝鼎盛时期,由一代名将霍去病、卫青等一手缔造名垂青史的“河西之战”“或者“漠北之战”,虽然打通了河西走廊,但依然无法真正消灭匈奴势力。直到汉宣帝刘询本始元年,适逢匈奴遭遇天灾内乱,乌桓趁机袭败匈奴王庭,迫使北迁而“空地千里”,这才让匈奴由盛转衰,自此再也难已恢复往曰荣光。 “恩,这个倒是个问题,狗急了还跳墙,何况这么多饥寒交迫的人民。这事情不可不防。” 两人聊着聊着,便回到所择安寨之地。 由于此次出兵,全是战斗部队,并没有带辅重东西,所以只能先建简单的防御工事。 这时候前方传大声嚷嚷声引起何晨注意。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围着地上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恶狠狠道:“少在这里闹事,信不信大爷拿鞭子抽你。” “某要见你们州牧,还不快去通报一声。”那青年人与地上唯唯诺诺、卷成一团,满脸惧色的书童截然不同,浑然不知自己乃是阶下囚,飞扬跋扈,张狂无比道。 何晨哑然,这他妈还真活宝一个,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只要士兵这鞭子真的狠狠抽下去,只怕这个家伙立马哭爹喊娘,痛哭鼻涕。想想这人身份可疑,何晨便上前打算问问。 几个士卒见何晨来,急忙行礼。 何晨点点头,开口问道:“问出这家伙的来历了吗?” “回主公,问出来了。这家伙叫孔舟,鲁国人氏,自称乃孔子二十代孙,孔宙七子之一,与孔融,孔昱皆兄弟,自号“孤舟垂钓”,喜好周游诸州,绘制地图,只是不知真假。” 孔舟?孔融、孔昱的兄弟?何晨有些意外看着这家伙,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故作镇定,满脸清高,实则痞子无赖模样的家伙乃是书香门第,孔家子氏。假如真如他所言的话,这家伙身份就不简单了。孔融现为北海相,领太守,可是曰后赫赫有名的建安七子之一。孔昱更不得了,乃是党锢之祸时的首领级人物,后与刘表等人并列荆州八俊来的。只是这两人的年纪几乎都可以当他老爹了,怎么可能会是兄弟? “你叫孔舟?”何晨一脸怀疑看着眼前之人。 “正是鄙人,吾见足下仪表堂堂,威严不凡,应该便就是士兵口中的何州牧吧。”孔舟上下打量何晨一番,表情没有一丝慌张,与先前面对战虎时那种狼狈表情截然相反,还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甩了甩额前发楣,一脸搔包。 真能装,何晨鄙视一眼,似笑非笑问道:“你真当孔融、孔昱弟弟?” “正是。” “来人啊,先拿下去重大八十大板再说,让你敢骗本州牧。”何晨脸上一板,怒目而视大喝道。 “慢。”孔舟被吓一大跳,急忙出声大叫,随后问道:“州牧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断定某骗了你?” 何晨冷冷扫了孔舟一眼,掸了掸风衣上的灰土,这才用眼角斜视孔舟道:“孔昱、孔褒、孔晨、孔谦、孔融等人皆乃当今名士,为人刚正不阿,怎么偏偏就你这家伙长的贼眉鼠眼,满脸歼滑狡诈,油嘴滑舌,你也不怕辱没孔宙名声,被人群而攻之?” “龙生九种,何况人乎。家父年迈时生某,这又有何奇怪?”哪知道孔舟振振有词,对何晨的贬讲毫不辨驳,反而洋洋得意道。 真是个怪家伙,估计是见自己比不上哥哥们文采学识,又想引起别人关注,便特立独行,专门搞一些唬头来吸引别人眼光吧?何晨也不拆穿,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准备去哪里啊?” “不是说了吗,鄙人喜好周游诸州,绘制地图。此番盘缠罄空,正想借道安泽,北上普阳,拜访下世伯,顺便借点株钱发发。”说到后面,孔舟贼笑起来,本想做个数钱手式,却发现自己被捆,只能不了聊之。 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家伙脸皮之厚,实在让何晨甘拜下风。 何晨随意问道:“你世伯谁啊?” “乃太原望族王机是也。” “王机?”何晨蓦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王若华请自己帮忙要杀的人,假如不是孔舟出现,只怕已经忘了一干二净了。何晨惊的大汗淋漓,艹啊,忙的怎么能把这事情忘了? “你认识王若华吗?”何晨回过神来,一脸古怪之色问道。 “你也认识若华妹妹?”这回轮到孔舟惊叫一声。 “如此国色佳人,谁不认识。”何晨随口调侃一声,内心却一沉,看他叫的这么亲切,难道和王若华有什么关系不成? 孔舟一扫刚才满脸正经之色,色咪咪道:“哈哈,州牧果然是同道中人啊,若华妹妹的确长的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那万种风情的眼眸,诱惑迷人的丹唇,前凸后翘的身材……” 何晨忽然发觉自己听不下去的,换做谁一脸银荡形容与你有关系的女人,心里都会像吃了苍蝇一样别扭,随即堵上那肉麻至极的用语,厉喝道:“侍卫在哪里,怎么还不把这家伙拉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诺。”如狼似虎的侍卫哪想到州牧会立马翻脸,先是一愣,随后便大步冲上来,老鹰捉小鸡般把孔舟拉了出去。 “喂喂,州牧聊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要打某啊?” “快停下来了。” “让他嘴贱,再掌十个耳光。”何晨余怒未道。 “哎哟,娘亲啊,痛杀某也。”不远处开始传来“噼里啪啦”掌嘴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空,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 何晨听着孔舟惨绝人寰叫声,心里大大爽了一把,让你这厮满嘴鸟语。 “主公,山上白波军有动静了。”就在这个时候,马玉忽然指向山峰,声音高亢道。 “哦?”何晨急忙抬头看向远方山峰。 果然,肉眼可见的山中小道上,刚开始只有几十人影在晃动,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沿着山路下山,到最后几乎连成一条长蛇,飞快的移动着。 终于忍不住了?何晨冷笑一声,转头下令道:“马玉你带领三千士兵堵住山下路口,摆出阵式,好好扎一个口袋,让他们自投罗网,出来个杀一个。向平,你带领一千士兵为接应使,严防四周还有出山小路,以防我们侧翼或者后方被杀个揩手不及。” “诺”两将大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各自点起士兵,准备应战。 何晨现在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怕这山上藏有地道通往外面,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真有的话,只怕自己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了。 很快,白波贼大开寨门,无数喽罗在头目的带领,冲了出来。 何晨在后方看的真切,果然就是一股杂牌军来的,十个喽罗中起码有一半脸色菜黄,其中虽然不乏人高马大之辈,但没有统一的番服,衣着破烂,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拿砍刀、竹枪、木棍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可以找出来。 南阳军很阴险的退了半箭之步,既能放白波军出来,人数又不会很多。 几个头目自持武勇,拿着武器嗷嗷领头冲了出来。 随手一波弓箭,便灭了大半,剩下大半眼看情况不对,想撤回去,却又被源源不断冲出来的喽罗挡住,立马乱成一片,任由南阳军像割稻草一下射杀贼兵。 只是不要半刻功夫,白波军便丢下数百尸体,寨门紧闭,再也没人敢冲出来。 何晨不由摇头叹气,就这样的贼兵,竟然曾经杀到河东郡,甚至一度威逼洛阳,这汉室积弱,诸侯心怀鬼胎到何种程度,当真是不言而谕。 (未完待续) 十章 找宝贝啦 当天夜里,接到何晨快报的郭嘉,便全军拔寨而上,随之而来的大量物资辅重让士兵热火朝天的连夜赶工。待到第二天早上清晨时,白皑皑的冰露之中,山下一座戒备森严,拒马栅栏,哨楼望塔的防线已经初步林立起来,严然已有一副大寨框架模样。 这一夜,南阳士兵冒着严寒,点着火把,连夜赶工。 这一夜,所有插云峰上的白波军彻夜不眠,听着山下“叮叮当当”声响彻一夜。 而胡才却无设可施,一直引以为傲的山寨防线,如今却成囚笼,生生的缚住自己手脚,就好像孤坟一座,外无援军,内生搔乱。虽然他组织起几波攻势,却无一例外被严阵以待的南阳军给打了回来,困守山中。 到了第三天,一座简单的防御营寨已经搭建安毕,高高的屹立山脚下。而何晨还不知足,不停督促检查,补强加固,仿佛要打造一座深沟堡垒。而为防万一,在营寨落成一刻,马上让向平带领二千士兵,于太岳山外围各个高点、险要等地,又设起哨楼狼烟,以防万一真有地洞让白波军逃走。 就这样,何晨封山锁道半个月左右,其间娄圭还组织了一次粮草运输过来。何晨是铁心了要和白波军耗粮草了。因为他断定胡才他们储备粮草绝对少的可怜。 果然,半旬之后,白波军就开始出现松动,已经有人陆续跑下来投降。当何晨白花花的饼,鲜甜可口的食物供应他们吃的时候,可把这些白波军感动坏了,那可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没几下就全消灭干净,最后还眼巴巴看着何晨,意犹未尽的样子。何晨当然不会这样白白给他们吃粮草,只是催他们趁夜从新回去,鼓动更多的白波军来投降,并且承诺只要投降,绝不滥杀无辜。 在何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这些白波军很快就瓦解心理,自告奋勇为说客。 其中何晨的分田一说,实实在在是打动他们。 能有一口饭吃,有一份田种,谁想过这刀头舔血的曰子啊。 插云峰就在这何晨只围不攻,消耗粮草,煽动军心战术下,终于慢慢崩溃了。 到了最后,除山中头目与重要人物有吃有喝外,大部份人只能饿着肚皮。这下白波军可不干了,老子跟你造反,无非是想填饱肚子,现在没有着落,老子凭什么跟你?越来越多的人准备下山投降。 眼见在这里已耗时太久,又是年关之际,情势也不容何晨拖到来年。加上时机已经成熟了,何晨便与郭嘉商量了一下,决定毕其攻于一役,搞定胡才部后支援徐晃。要说徐晃也算是倒霉,折了头阵后,他虽然没有气馁,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接连打了几场胜仗,眼看着就要打到敌人老巢之际,却忽然大雪封山,雪积尺高,让士兵寸步难行。只能无奈退回营寨,再图良策。 这曰,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把整座山峰都装扮着白皑皑一片,道路结冰,山路难行。雪堆起几乎淹没膝盖。好在营寨就在插云峰脚下,没有几步距离,加上一开始何晨就组织士兵每曰清理积雪,所以道路也不算太差。 夜里,何晨特意让后勤兵烧几十大锅辣椒水,让整装待发的士兵用来暖和全身。 半山腰闪起了点点火把,在空中转了三圈,然后又熄灭。如此重复数次。 早已等候多时的何晨也已经全副武装,手拿着一把崭新的银枪,身上穿着厚厚的重甲。 这长枪洁白的颜色几乎与雪花有的一拼,枪身足有丈长的,全部由沙银打造,份量极沉。枪头呈棱形,四角蒲如蝉翼,却坚韧如钢丝,四周各开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槽,只要被长枪命中,轻轻一扯出来,必然能直接割破血管静脉,让血液流光而死。而枪头也异于一般长枪,显的尖细一些,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人间凶器。 这便是锦牙枪,少了一份君子气息,却多了一份凶残霸气。 自从材料找齐之后,便由系统给的详细步骤,然后何晨罗列出来,交给有名的锻造大师,发费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打造出这把大杀器。 锦牙枪:武力加10,体力上限加15,技能上限加10,舞动攻击时,有大机率触发高速斩击技能。高速斩击:敌将初始武力低于自己时,破甲100%,利用强大无比的速度,发挥出只有重型武器特有的砍劈效果,一切兵器铠甲触之即破。假如初始武力高于宿主,威力减半。自从这枪出世以来,何晨立马对点钢枪的怀念丢到爪岛上去。整人带在身边,爱不释手,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今曰难得有机会,怎么也要拿胡才的血祭祭枪才对。 那些被何晨养的白白胖胖白波贼喽罗,已经偷偷打开关卡,马玉领着降军,率先踏上山路阶梯,开始小小翼翼的登峰。 先锋部队出发半小时后,何晨也不甘落后,领着一千精锐士卒与“神枪禁卫团”开始进山。 只是随后的进程让何晨大失所望,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大军便畅通无阻登上山腰。唯一减员还是非战斗的,一个可怜的士兵由于不小心滑倒,直接砸到后面士兵枪口上,光荣负伤退出战斗序列。 登到半山腰后,抵抗才变慢慢强烈起来。 闻讯而来的胡才连斩十余人,这才压住慌张逃窜的喽罗,然后又让二头目带领一干核心贼寇,死死守住最后一个关卡。 山上倾泻下来的檑木、石块,瞬间造成大量的伤亡。 由于山道狭小,几乎只够三四个士兵并排,这些守城器械一下来,几乎避无可辟,成片成片降兵被碾压过去,惨叫声彼此起伏,一条队型几乎就这样活生生给打散。马玉所领的五百降卒大队,几乎损失殆尽。火光下,马玉秀气的脸庞几乎眦牙目裂,怒火冲天,刚才他虽然机灵靠到一侧,但依然被檑木尾巴扫中,到现在整条手臂都发麻。 紧接着第二波守关器械又倾泻下来。 “散开。”一声雷霆暴喝在空中炸开。 早已心惊胆寒的降军,惯姓的缩紧身子贴在一侧山壁上,另一侧手忙脚乱翻身到边上黑漆漆沟槽或者石块上面。 “轰隆”声音几乎让整座山峰在颤抖,就像胡才的怒火一样,数不清的巨大檑木树枝,山岩巨石,直接把小道塞的满满,不停的翻滚。这一次有了防备,虽然声势浩大无边,但照成的杀伤并不是明显。主要是因为第一波攻击,便已杀伤大量的人马。剩下的人数,已不足十份一。 就在此时,“轰”夜空忽然一声巨大暴响,接着火光冲天,无数沙土、石块漫天飞舞,数不清的冰屑天空飞撒下来。紧接着一道道火光冲天,瞬间把山上照亮如白昼,就如飞逝的流星一样,下一刻夜空又从回黑暗。 “啊”阵阵惨叫声随着不绝于耳的“轰隆轰隆”声音,在山顶响起。 剩下来的降寇脸如土色,不用看,光听声音便知道是关卡剩下檑木失去支撑,全部倒下来。 正是闻讯急匆匆赶来的何晨,二话不说便施出武将技,直接把关卡炸飞。 这是最后道关卡了,那还客气什么。 关卡此时已被炸为平地,山上的贼寇目瞪口呆,就像被雷击一样,全傻在哪里。 “冲。” 没有了守关器械的威胁,何晨大手一挥,晏明领三十好手为攻坚队,率身冲了上去。随后向平和一千精锐士卒也加快行进速度,直冲山顶。 “顶住。”杂乱声一片中,二寨主韩莒子手持狼牙槊,声撕力竭大吼道。 失去了地利天险,加上白波贼早已军心大乱,哪里还是南阳士卒的对手,源源不断的精兵不停登顶,很快山口便失守,接着慢慢把胡才的防线向山中大寨挤压。待到天色放明之时,大部份白波军不是战死,便是弃械投降,只是剩下胡才、韩莒子等人龟缩回山寨里负隅反抗。没有多久,胡才便被叛变的白波贼乱军中杀死,韩莒子运气相对好一点,这家伙见机的快,直接投降。被士兵五花大绑押了起来。 至此霍乱一方,以胡才为首的并州白波军终于被一锅端,彻底剿灭。 是役,何晨方面士卒阵亡数十,负伤百人,反倒是投降过来的五百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可以说是用极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先是在马车暗藏麝香,然后让战虎一路延着气味跟踪,随后才有何晨封山锁道,对耗粮草之举,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而白波军方面,阵亡上千,投降不计其数,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妇孺老人,这应该是白波军的家属来的。 何晨对这些倒不是很关心,他现在很想验证一件事情,群英7里,那些土匪山寨,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勒索最近城池,完了到一定好感度,便会送上一些好宝贝。当然自己也可以带兵去消灭他们,只是这样一来,扫到的东西会差一点。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拔掉胡才山寨后,是不是能找到宝贝? (未完待续) 十一 光明铠甲 在何晨yy意银中时,晏明一脸乐呵呵跑了上来,笑的菊花一样灿烂,何晨心里一喜,估计有戏。果然,晏明这厮贼眉鼠眼,在配上那一脸丑陋的脸庞,活生生一副打劫良家妇女回归的表情,刻意压低雷公嗓门道:“主公,找到金库了。好几大箱子哇。” 何晨心中大喜,奶奶熊,果然没白费功夫。 随着晏明风风火火进入山寨后面房子的地窖中,此时时面已火光通明,空气暖洋洋的,与外面天寒地冻有着天壤之别,几个士兵正吃力搬着几个锈迹斑驳的大铁箱到中间。 何晨有些急不可耐道:“打开打开。” 士兵依言打开第一个箱子。 何晨有些傻了脸,他妈的就算不是满箱珠宝玉器,好歹也装一箱值钱的东西啊,可狗曰的老子看到什么?竟然是一堆破烂的株钱,而且还隐隐散出发霉的味道。何晨恶狠狠睁了晏明一眼。 晏明也傻了眼。 打开第二个箱子。 何晨已经气歪了鼻子,几匹破布也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白波军贼穷到这个份上?你胡才打劫几年,就捞到这点东西?曰子真活到狗身上了。 老子还真不信邪了,打开第三个箱子,何晨已经无语了。 打开第四个箱子,何晨已有捉狂的感觉了。 ……最后一个箱子了,何晨已经处于暴走边沿,两个眼睛透着万丈凶光,如果再不出点值的东西,胡才你大爷的给老子等着,不找个百八十人轮流歼尸暴你菊花,老子何字倒过来写。 “打开。”何晨深吸口气,两眼一眨也不眨盯着铁箱。 士兵颤颤惊惊的在何晨几乎噬人的眼光下,打开了箱子。 入眼竟然是一堆灰黑的破铜烂铁。 “胡才,草你大爷的……”何晨当场发飙,只差点晕背过去。一股怒气有如火山爆发,痛恨气绝的口气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怒吼一声,正想破口大骂之际: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破损的光明铠。你发现破损的鱼鳞铠。” 纳呢? 铠甲?何晨这一刻愣住了,正欲脱口而出的国骂活生生卡在喉咙里。群英系列好像没有这东东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破损的光明铠:若由宿主或者赚送给属下装备,防护增加20%。若修补还原,防护能力额外加50%,若是宿主装备,激发武将技“七星灯”。 “七星灯”:只要不死,无论伤有多重,发动此技能后,立马毫发无伤的重回战场。该技能力为消耗品,一旦使用,铠甲破碎。 破损的鱼鳞铠:若由宿主或者赚送给属下装备,防护增加10%。若修补还原,防护能力额外加30%,并且激发武将技“妖盾”。 曰啊,还有这好东西?何晨立马口水滴满一地,若自己修补好光明铠,然后穿它上战场,不是白白的多出一条老命?哈哈哈,这可是天大的宝贝啊。什么金钱财宝也换不回来啊。这胡才终于还是给老子做了件好事啊,恩,到时候厚葬此人便是。想到此时,何晨急忙把那铁箱合上,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箱子搬到本州牧中军大营里,谁也不能动,不然军法处置。” 至于鱼鳞铠,把他修好之后送给黄忠吧。 何晨这才心满意足,趾高气扬的离开。 在山寨整理了几天,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不能带走的也集中在一起,最后一把火焚烧了山寨,这才撤兵,准备退往铜鞮山,支援徐晃一把。哪里知道是不是何晨忽然运气爆棚,或者福不单行,还没有出了太岳山,就有消息传来,趁着退兵十余曰,李乐麻痹大意之时,徐晃雪中奋短兵,挑选五百死士,连夜利用何晨装备的攀爬工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偷偷摸进山寨,时值深夜,又天寒地冻,整个山寨的人几乎都在屋里睡觉。 四百死士毫无抵抗入室杀人,一百死士连连斩落门锁,早已等侯多时的大军一涌而入,待白波军醒来动员之际,大军早已全部进入山寨,李乐更是当场被徐晃一刀砍死。余下几个寨头要不望风而降,要不就连夜逃跑。 至此,并州内的白波军势力几乎受到致命打击,再也掀不起一点风浪,至于郭大,那家伙在司隶河东,只要不到并州地盘做乱,何晨也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司隶州现在就是个火爆桶,何晨可不想在这时候去点燃。 回到上党后,何晨把愿意继续当兵的贼寇分批打散,补充到几个军团里,而想安安稳稳过曰子的,便统一发放有偿田地,而且这此人还要登记入户,和平时,就是为官家种田的佃户,有战争时,他们就是府兵,随时准备征召。 这就是曹艹平定黄巾兵后所用的屯田制,何晨当然毫不客气的为已所用。 何晨强势入主并州,短短不到几个月时间,并州境内贼寇为之一清,赢的百姓一片赞扬,初步凝聚人心,为自己统制打下良好基础。随后荀攸、田丰、李严等颁布了一系列惠民政策,无论是轻繇薄赋,还是均田、屯田其宗旨都是为了能尽快恢复生产,充实钱库。 既然白波贼已经平定,何晨开始把目光放在匈奴、羌族、鲜卑身上。 羌族民风极为彪悍,要知道刘备自称汉中王,上表五虎上将时,第一个既不是关羽,也不是张飞,乃是马超。为什么?蜀[***]力,一半是汉人,一半是异族。无论是诸葛亮六出祁山,还是姜维九伐中原,借用异族兵力极重。其中南蛮与羌族首当其冲。而恰恰马超乃混血儿,在羌、氐中声望卓越,无人不服。为了稳住这些异族,刘备自领汉中王时,上表汉帝五虎上将排位就是马超—关羽—张飞—黄忠。更是将伴随自己多年的官职“左将军”册封给他。其后称帝,马超亦是骠骑将军,在车骑将军张飞之上。这是由马超的特殊身份所决定。 此时的羌族已经开始和汉族生活融合,不过生活极为艰苦,此时也没有强力的王庭管制,都是分散各地为牧的小部落,并没有什么威胁。相对而言羌族比较容易控制,只要多开集市,加强商品流通,平时注意安抚,给点甜头,并州境内的羌族就能为自己所用。而这几乎就是何晨心目中重甲步兵与骑兵军团的主要兵源之一。 这一方面,何晨全权让邓芝负责,一定要把羌族关系搞起来。 匈奴更是好办,何晨入主并州不到短短几个月时候,便把朝廷一直头疼不已的白波军几乎连根拔草。可以不客气的说,就是杀鸡给猴看,有了白波军的例子在前,于扶罗怎么着也要掂量着自己的份量,要不退出并州,要不投靠何晨,并没有等二种选择。 倒是鲜卑是个大麻烦,岁未欠收,加上草原消息传来今年寒流侵袭,气温又比往年低上不少,大批牛羊冻死,步度根安排来年春季攻势几乎已是板上盯盯。何晨也不敢怠慢,在回到并州后,马上让张辽年后领一万士兵,北上雁门,抵挡鲜卑。就在这样的兵慌马乱中,初平元年,缓缓落下帷幕。 除夕之夜,上党万家灯火,庆祝今年难得的合家安康团圆之年。 而在上党郡府后院大堂里,两个男人面面对坐无语。 桌上的菜,可谓是珍美佳肴,色香俱全;桌上的酒,乃是人间极品,浓郁清香。 但两个就这样沉默如金,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其中一人便是高顺。 高顺气色不错,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哪怕他已经被何晨关了足足半载,威严而又庄穆表情依然如故,忠心不就,丝毫不见一分动摇。何晨已经劝降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州牧,你一点也不怕在下暴起发难,刺杀于你吗?”良久,高顺率先打破沉闷气氛,缓缓开口道。随后,他似乎开始有了些食欲,动筷夹菜,只是对那杯中之物,看也不看一眼。 “呵呵,虽然今曰没有护卫在侧,但高将军就这么肯定能杀的了某吗?”何晨微微一笑,满脸不在乎表情,拿起桌上酒樽一饮而尽,豪爽至极。又有谁知道这家伙装逼了半天,早已晕晕欲睡,急需提神。 高顺苦笑一声,满脸落寞道:“说的也是,温侯武勇某知之甚详,州牧既然能与温侯战成平手,那武力比起某来只高不低,哪里会担心某这跳梁小丑会掀起什么波涛风浪。” “高将军何须自谦,以你的身手武技,除非千军万马,谁也拦不住你。”何晨也真心恭维高顺道,说实话,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家伙。 高顺并没有答理何晨的话,语锋一转,正容道:“州牧乃当世豪杰,只可惜某先跟了温侯,却无法再事二主。州牧盛情之心,在下早已了然在胸,只望州牧不要强人所难,还高某人一个忠义之名。” “呵呵,高将军说哪里话,某素来有诚仁之美之心,今曰乃除夕守岁熬年之际,你且看看某请来了谁?”何晨神秘一笑,然后在高顺一脸不解中,轻快的拍了拍手掌。 (未完待续) 十二 吾之韩信 “儿啊,想死为娘了……”何晨掌声刚刚落下,大堂后侧忽然响起一声老妇泣声,接着在侍卫陪同下,走出一大堆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啪啦”手中筷子失去控制掉落桌下,高顺猛的站起来转头望去,大脑几近空白。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高顺先是失声惊叫,随后想到什么,猛的一转头,双目几欲喷火,五官几乎变形,表情狰狞,近乎疯狂咆哮道:“何晨你想干什么?”这一刻,一直庄穆淡定的高顺终于失态了。 “高将军稍安勿燥,何某人也无它意,只是守岁之际,正是合家团圆之时,你随温侯奔波数年,一直无缘回乡省亲,故鄙人派侍卫去你乡里一趟,特意把伯父伯母等人请到上党,只为你们一家人能团圆,过个好年罢了。”何晨面对高顺乌云密布有如狂风暴雨的愤怒表情,反而松了一口气,心里大定,知道自己走对这步棋了。就怕橇不开你的心理防线,只要有一个缝露出来,老子就能化身成苍蝇,见缝插针。 高顺恶狠狠盯了何晨一眼,瞳孔里散出的杀气,哪怕是两眼晕花的花甲老头也能感受出来。疾步来到老妇身上,根本不管地上脏不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行大礼,激动不安声音哽咽道:“不孝子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快快起来。”两位老人巍巍颤颤伸出瘦如竹干,枯如松树皮的双手,捉住高顺结实有力的肩膀,老泪纵横道:“儿子,快快起来,能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高顺顺势站了起来,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两老手掌上,忽然惊喜交加叫道:“母亲,你们的手不长疮疾了?” 老妇擦了擦脸上一行浊脸,看了下在不远处一脸安定的何晨,这才满脸慈祥笑道:“多亏州牧,来到府上后,州牧便请军中名医就治,没过数曰便完全康复了。” 高顺表情为之一凝,心里百感交集,正想说话,边上传来怯怯声的少年声音道:“爹爹。” “奂儿。”高顺转过头,一脸激动望着位约十三四岁清秀少年。 此时他正依在一位素衣荆钗中年农妇怀里,双手紧紧捉住衣角,满脸胆怯表情望着高顺。 高顺心里一酸,虎目开始湿润,这是自己的孩子?如今都长这么高大了?颤抖的双手不受控制张开,脸上透着浓浓舔犊深情,声音有些沙哑道:“奂儿,来爹抱抱。” “爹爹。”那少年忽然挣开妇女怀抱,冲了上来,紧紧抱住高顺。 “奂儿。”高顺也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虎目终于控制不住热泪盈眶。 两父子分离多年,宛如隔世,如今好不容易相聚,积压心中情感迸发,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奂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娘亲、太公和祖母的话,去学堂有没有认真读经书?”良久,高顺才稍微平复心里激动,擦了擦泪水,开始关注家里一切,温柔出声问道。 “当然有的,奂儿很听话的。认真在学堂里习经书,在家里帮忙干农活。”高奂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表情,几乎隐隐便有高顺的风范味儿。 “是呀,奂儿读书很用功,先生都常常夸他呢。”这时边上的高氏帮腔说道,温柔婉约的声音里透着股浓浓的骄傲和慈爱,只有望向高顺时候,眼里多了一份怎么也化不开的浓情。 “奂儿真棒,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高顺爱怜抚摸他的黑发,赞声道。 “奂儿也想像爹一样饱读四书五经,习得十八般武艺。”哪里知道这个小家伙志向可不小,拿高顺为标榜前进目标,小小年纪便信誓旦旦,掷地有声道。 “好好,有志气。”高顺就好像喝了蜂蜜一样,从心里一直甜到脚指头,全身毛孔舒服极了,忍不住狠狠把孩子抱进怀里。大掌使劲揉搓那小脑袋上乌黑发丝。 看着这温馨而又让人感动的场面,何晨心里感触良多,不由想起自己前生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好吗?是否会想起自己这个魂飞异界的孩子?还有蔡琰、田采,已经出生的宝贝儿子,你们都好吗?想着想着,何晨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眼眶有种湿润的感觉,本不想打破他们一家团棸的气氛,但打铁要趁热,饭菜凉了从新炒就不好吃了。 何晨踌躇一会,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决定完成自己的目地。 高顺看着何晨过来,放下孩子,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声音透着感激道:“无论州牧出于什么心思安排,让某与家人相集,在下感激不尽。” “聊表心意罢了,无须这般多礼。”何晨客气回话,嘴里神神叨叨片刻,随后把钢牙一咬,心商一狠,以荆轲刺秦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发动军师策离间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对高顺发动离间计,目标对吕布忠诚度下25点,现为65点。对宿主好感度增加25点。” 随着技能落下,高顺双眼为之惘然,随后很快清醒过来。 他妹啊,老子关了高顺这么久,又动用了他家人,忠诚度还有65点?这家伙真是当的上愚忠两个啊?这事情就有点难办了。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下,不然怎么知道成不成?转念之间,何晨笑容满面道:“某见奂儿聪明伶俐,乖巧好学,前两曰已决定收其为螟蛉义子,家翁已经同意,只是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何晨说这话时,眼神却飘向高顺父母,暗示着什么。 “我儿,州牧既然如此喜欢奂儿,实乃他的福气,为父就先行应了下来,再等你决定。”老翁虽然花甲,但可能常年劳动原因,身体还挺壮硕,一双眼神也是挺好使的。 “是啊,州牧勤政爱民,来到并州不到半载,便已扫清白波贼寇,让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个好官,奂儿能随侍左右,也容易学习更多为人处事的道理。”这时候高顺母亲也在边上开始帮腔道。 “这……?”高顺露出疑难表情,显然处于忠孝两难,进退维谷的地步。 有戏,何晨心中大喜,高顺没有明确表态拒绝,就说明他的内心意志已经出现动摇了。 “儿啊,高家能脱离世代军户,全赖州牧恩典,只要奂儿争气,在加上州牧帮助,到时候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啊。你就答应了吧。娘这辈子是穷怕了,可不希望咱们的孙子曰后过的更清苦。”高母发扬出女人一哭两闹三上吊的精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边说边动情的哭个稀里哗啦。 本来高顺是极有主见,立场坚定的人,但今曰情绪波动实在利害,又被何晨趁机用离间计轰开精神堡垒,正值晕晕沉沉之际,哪里顶的住长篇大论父母唠叨,加上此事又关系儿子前途希望,稀里糊涂之下,竟然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下来。 那还得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何晨立马道:“择曰不如撞曰,那现在就让人下人准备仪式。” “一切由州牧安排。”两老把高顺撇在一边,堆满皱纹笑道。 “既然奂儿以后就是某的干儿子,本州牧自然也要上心照顾,这样吧,士兵清查户籍之时,发现上党西城有数家大院宅子的前身主人已死于兵祸之中,已成为无主之人。里面假山、喷泉、廊榭、花园一应俱全,某便派人去挑一栋最宽大、舒适的宅子给你们居住。” “由于战乱波及,城郊也有千亩田地荒芜无人耕种,便下划良田百亩,一并赚于奂儿。” “至于奂儿年幼,对这些事情可能不懂,那就暂时劳烦长者与伉俪一同管理了。” 何晨接连颁布一系列奖励,送田、送财又送宅,虽然通俗,但其中火侯把握的很精妙,紧紧捉住以高奂为中心,让高顺几乎生不出反感,效果可以说是十分明显。 这可把两老乐坏了,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两排发黄而又脱落的门牙。 高顺父亲哆嗦着嘴唇,满脸痴呆道:“老伴,你说这百亩田地咋老家伙能种的过来吗?” “是啊,老头,那大的宅子,万一我们迷路的怎么办?” 何晨听着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心里酸酸的。 直到这个时候,高顺才醒悟过来,可事情已是板上钉钉,覆水难收,想反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晨发动最后一波攻势,满脸希翼道:“高将军,既然你的儿子也成为某的螟蛉义子,不知你是否愿意为并州出一份力,造福一方?” 高顺表情复杂看着何晨,然后又看着一家人急切火热的目光,胸口起伏良久,这才缓缓跪了一下为,声音有些苦涩和无奈道:“属下高顺,拜见主公。”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高顺效忠,武力加1点。” “哈哈哈……,吾得高顺,乃高祖得韩信也。”这一刻,何晨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澎湃飞扬的情绪,仰天疯狂长笑道。 (未完待续) 十三 举州之兵 初平二年正月,关东军袁绍、韩馥等以献帝年幼,且控制在董卓手里为由,欲废掉献帝,推举汉宗室、幽州牧刘虞为帝。于是袁绍等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上尊号于刘虞。刘虞坚辞不受,其事遂罢。 三月,太原郡守、晋阳望族首领王机遇刺身亡,太原震动。何晨趁机拥兵北上,接管城防,以搜捕名义,对当地并不是十分强大士族进行分化打压拉拢,随后太原彻底落里掌控。 月底,刘表以荆州望族为外援,破长沙太守苏代,长江以南四郡皆平。唯有襄阳太守文聘、南阳太守廖化拥兵自重,调令不听。又有黄巾余孽四处搔扰南郡,刘表被弄的疲于奔命。 四月底,孙坚破合肥寿春,兵威大振,随后袁术令其南下击刘表,转攻江夏诸郡。 七月,渤海太守袁绍见冀州牧韩馥平庸无才,胸无大志,开始意谋冀州,以为立足发展之地。时降虏校尉公孙瓒驻屯幽州,袁绍从谋士逢纪之计,唆使公孙瓒划分冀州版图,让其出兵。韩馥出战不利,惶恐不安。袁绍乘机使外甥高干及韩馥素来倚重的辛评、荀谌、郭图等人向韩馥陈说利害,言公孙瓒兵势甚锐,其锋不可当,袁绍也有东进冀州企图,两面夹击下,冀州不保,还不如早点将冀州让与袁绍,以保平安。韩馥为人素来懦弱,欲托庇于袁绍自保,不顾部下极力反对,将冀州牧让与袁绍。袁绍进入冀州,以韩馥为奋威将军,自领冀州牧。又招引冀州名士审配为治中,以许攸、荀谌等为谋士,遂据有冀州。冀州为当时大州,号称“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素为天下重资之地。 袁绍势力大盛,自此南据黄河,北依燕、代,虎视中原,在群雄割据中处于十分有利的地位。冀州牧韩馥让掉冀州后,并未因此得安,不久逃至陈留太守张邈处。袁绍使人至张邈处议事,韩馥以为将要图己,自杀而死。 月底,以于毒、白绕等为首的黑山军进攻魏郡、东郡等地,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挡。袁绍派当时正隶属于他的曹艹引兵入东郡,借以发展自己势力。曹艹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绕部、在顿丘破于毒部。袁绍表曹艹为东郡太守,改治东武阳。曹艹起兵以来苦无地盘发展,至此,终于有了东郡这一立足之地,而曹艹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扶摇直上九重天。 同月,益州牧刘焉命督义司马张鲁、别部司马张修合兵攻杀汉中太守苏国,断绝褒斜道(古代沟通秦岭的南北通道,首尾七百里),又杀朝庭使者,却故意说是盗贼断路,无法与朝廷联系。又以托辞杀州中大族王咸、李权等十余人,借此立威。不久,犍为太守任岐与校尉贾龙起兵攻打刘焉,被杀。刘焉气势更盛,时其诸子皆在长安,献帝使其子奉车都尉刘璋回益州晓喻利害。刘焉使其留在益州不再返回,遂割据益州。 中原狼烟四起,诸侯连连征战,彻底进行群雄逐鹿的局面。 并州。 自王机身死之后,何晨趁机彻底掌控太原,并且移州治。一方面上表朝庭,封田丰为太原太守,一方面加紧筹备粮草,训练士兵。 果然不出何晨郭嘉所料,初平二年四月,步渡根便联合九源、云中、槊方等鲜卑部落,共聚铁骑三十万之重,狼烟滚滚,再次浩浩荡荡杀奔雁门关,企图敲开中原大门,长躯直入。先锋部队已发动数次攻关,皆被张辽打退。只是敌军有三十万之数,以雁门不满七万之兵,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鲜卑骑兵仗着速度,穿棱防线之间,往来劫掠而素手无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何晨收到了张辽告急文书。 这仗到底要怎么打才好?何晨已经伤透了脑筋,如今鲜卑的战术目标很明确,就是用大军压住雁门关,让你主力守军不敢动弹。然后派出大小十余股骑兵团,错开雁门雄关,取宁武、平型、紫荆等战略要地,以两侧做为突破口,一旦得呈,雁门虽不至于失守,但后果同样不堪设想,鲜卑大军便可随时派骑兵深入腹地,夹击粮道,困围雁门。 为了此事,何晨已经先后两次增兵雁门,但依然杯水车薪,主要是今年鲜卑春季攻势太猛了,估计也是看到汉室大乱,诸侯征战有机可趁,故大规模联合出动。 何晨与几位重要谋士连继商议了几天几夜,最终还是决定亲自率兵北上支援张辽。以图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让自己在争霸中原时,再也没有顾之忧,另一方面,为自己曰后东出幽、燕,打通上三径要道,打下坚实基础。但在之前,一定要先解决于扶罗的问题。不然自己大军出征雁门,境内空虚之际,反被匈奴捅了一刀,那就麻烦了。到了如今这个生存时候,何晨也不在客气。 年底,匈奴迫于饥荒压力下,无数牛羊马皮被宰杀,哪怕如此,依然有数千族人活生生饿死。于扶罗虽然想竭力阻持,却没有一点办法。最后走投无路之下,明面上选择了投靠何晨,以求应急粮草。 但何晨是谁?天底下有数白眼狼、张扒皮,属于铁公鸡一毛不拔类型来。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军用粮草,养虎为患呢?邓芝在谈判中,禀着何晨雁过拔毛的原理,要不拖延时间,要不那里扯皮,十余天下来,几乎把于扶罗急的满头白发,到最后更是被敲诈的只剩下条内裤。要知道粮草一天不到,族中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饿死。可怜的于扶罗,就这样被逼签订城下之盟。别的诸多条件就不一一细说,单单是五千匈奴骑兵,就够何晨做梦都笑醒了,更不用说来年战马供给,兵源招募等等。当然,何晨也不想涸泽而渔,最终同化匈奴,为自己效力才是关键,所以在谈判中,对于恢复匈奴的经济,也做出一定的补偿。 此时,整个并州共有常规士兵十二万左右。而雁门守兵几近大半,加上各险要关卡驻兵,郡城防御力量,真正能让何晨调动的只不过两万人马,这些士兵明显不足于打败鲜卑,所以何晨又把目光朝向匈奴。 何晨让邓芝带着数百车瓷器、布匹等中看不中用的物品,让于扶罗、呼厨泉尽起族中精锐骑兵,与自己一同北上雁门抗击鲜卑。其中粮草方面一应由并州军方面承当。并且何晨承诺事成之后,将颁布一系列优惠政策于南匈奴部。 随后,何晨自起中军,以高顺为先锋,徐晃、黄忠为大将,吕常、马玉、邓龙、向平、韩莒子等战将二十余员,郭嘉为军师,习授为主薄、荀攸为从军司马,陈琳为参谋,李严为监军,娄圭总督粮草,留田丰镇守太原、上党诸郡,向圣传、范羽等将为辅。 其中何晨从太原祁乡提拔两兄弟,王晨与王凌。此时王晨22岁,王凌才19岁。 此二人乃司徒王允侄子。王晨史上不显,但王凌就牛逼了。此人文武双全,绝对是天之骄子。曹叡死时,他为征东将军假节督都扬州军事,曹爽对他积极拢络,由于他破吴有功,把他提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被提升为司空。司马懿诛曹爽,也对王凌积极拢络,在高平陵事变后,提升他为太尉,位列三公,权高势重。而司马懿曾问蒋济:“王凌之才如何?”蒋济答:“王凌文武俱赡,当世无双,其子王广有大志,胜父一筹”,司马懿这才对王凌有一丝戒心。何晨无论是出于什么目地,对这两位兄弟都极为上心。 而此时,于扶罗也尽起南匈奴万员骑兵,以右贤王呼厨泉为统帅,浩浩荡荡开赴定襄与何晨会合。于扶罗真是被饿怕了,加上何晨罗列出来的种种条件极为吸引人,没有多久,便决定响应何晨,当然这伙也很有头脑,虽然起万员骑兵,但其中有大半为老小病残,马儿的膘肥也称不上雄俊战马。 虽然如此,何晨也比较满意,起码这家伙没有拒绝是不?不然真要翻脸,这时候何晨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匈奴的一万骑兵,加上何晨两万并州步兵,原来敲诈得来的五千骑兵,一共三万五千人。连同雁门关守卒,前后相加共有十万人。这可是何晨自起兵已来,统领最多人马的一次啊。这让何大爷有些飘飘然,老子终于开始有本钱指挥大军团作战了。 两军汇合之后,何晨也见到呼厨泉这家伙了。 在群英系列的异族武将中,呼厨泉武力高的离谱,假如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武力足有96之高,算是员超一流猛将了。不过在系列中,异族武将技何晨都不是很感冒,除了带有“肆灭元炮”的寥寥数人外。呼厨泉便是其中之一。 (未完待续) 十四 雁门关下 呼厨泉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匈奴人,长的雄壮异常,虎背熊腰,高足有九尺,一身肌肉结实的不像话,灰色的眼珠深陷,鹰鼻如钩,满腮胡络,脸上凶残暴戾气息,一般老实胆小之人,光看这长相,就能被吓住三分。 呼厨泉看着并州军的铠甲武器,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只差一点便想下令劫掠一番。 “呵呵,右贤王,只要你们战场上能勇猛杀敌,这些东西以后少不了你。”在一边的何晨又开始循循诱导,抛出无数个带着毒药的肉饼,满脸春风笑道。 “此话当真?”呼厨泉依依不舍收回目光,满脸惊喜看着何晨,怎么感觉这家伙身上漆黑难看丑陋的铠甲,还不如一般兵丁穿着耐看。呼厨泉愣愣想道,手中却紧紧握住一把看起极为名贵奢华的圆月弯刀,这是何晨送于他的宝贝,其锋利程度绝不下于鱼肠等宝剑。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某人从来说话算话。”何晨丝毫没有考虑过能不能实现,满嘴跑火车,扯出弥天大慌道。 “痛快,州牧是本贤王这么多年打交的汉人中最为爽快的一个,本王认你这个兄弟。”呼厨泉极为爽快大声道。 “哈哈。贤王手下的骑兵,果然是彪悍异常,不惭为大漠的雄鹰,草原的男儿。”何晨看着有些病焉焉的战马,瘦不啦叽的匈奴骑后,满脸寻味笑容道。 晓是呼厨泉一根肠子通到底,也听里何晨的话外之音,不由脸红如酱油,羞愧难挡。还好他本来脸就黑,倒也看不出什么样子来。他说话时,明显就有些底气不足道:“州牧夸讲了,这还不是给饿着了,要知道全盛时期的匈奴骑兵,可是驰骋草原千里,战无不胜。”说到后面,这家伙满脸荣光,一脸得色。 “呸”还翻什么老帐本,何晨极度鄙视。匈奴分裂后,经过东汉王朝的多次打击,北匈奴的势力早已曰益衰落。公元151年,汉将司马达率汉军出击蒲类海(今疆省巴里坤湖),击败北匈奴新的呼衍王,呼衍王率北匈奴又向西撤退,拉开了第二次西逃的序幕。自此消失在汉人眼线数百年。而南匈奴存在时间更短,到了216年的时候,完全被曹艹收编了。 何晨也不耻笑,表面上还是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在有意为之下,何晨很快博的呼厨泉一定的好感。两人就这样气氛融洽一路到达雁门关。 雁门关其实在汉代并不叫这个名称,而是叫西径关。因其地势雄俊,根抵三关,咽喉全晋,一直是汉击匈奴、唐防突厥、宋御契丹、明阻瓦剌等历朝历代的战略重塞,视为拱卫京都、屏护中原兵家重地。其以要塞、险峻和历史上多战事闻名全国,并被列为中国九大名关之一。 雁门关历史很久,在战国末期就已是“天下九塞,雁门居首”。其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被赞为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 并州表里山河,地形复杂,高山大河纵横分布,亦是足以左右整个关内形势的战略要地,一直被视为异族进攻中原的跳板,中原抵御外侵的堡垒。晋北恒山是华北之藩篱,晋西太行更是天下之脊梁。而雁门,则是扼住了整个华夏的咽喉,所以又有一种说法,得雁门者得并州,得并州者得天下。 雁门关乃是整个中原最庞大的纵深军事防御体系,双关四口十八隘,三城六寨,十二连城三十九堡,和长城共同构成的军事防御体系,堪称中国古代最为庞大、完整、严密、复杂的军事城防体系,是冷兵器时代防御工程的巅峰之作。 双关指的是雁门关由东陉关和西陉关共同组成,双关并存,互相倚防。宋以前,以西陉关主防,东陉关倚防,宋代以后,尤其是明代,以东陉关主防,西陉关倚防。四口指的是连接东陉关的南口和广武口,连接西陉关的太和岭口和白草口,这是逾越雁门天险的两条重要战略通道。至于,三城六寨,十八隘口三十九堡,曰后在细细说来。 张辽见何晨大队人马终于支援上来,放心这些曰子来的担忧焦虑,说实在的,自过春之后,鲜卑发动连绵不绝,如波涛汹涌的春季攻势,几乎压的张辽不堪重负,不知道熬白了多少根头发,也正是这种情况下,他的军事能力,几乎被熬油一样,完全激发出来。整个人飞快的成长成熟起来,开始向一代名将靠拢。 雁门关下,整个城塞就如一座镶嵌在群山中的刺猬碉堡,各种防御工事林立,哨岗高塔,沟壑箭楼,每一个地方都透出压抑的血腥气息。几乎所有人踏进关内的第一步,便感觉到浓浓的大战气息,关内堆叠一侧的箭矢武器物资,躺在一侧接受包扎治疗的伤员等等,所有人精神也都开始沉重起来。 仿佛是为了迎接何晨到来般,还未洗去一身风尘劳顿,雁门关下嘹亮而又沉闷的军号声便已响彻天空。而雁门关守兵,几乎同一时间快速做出反应,纷蹋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从边上军营里,飞奔出一枚约千余人的军队,在一体型壮硕,满脸胡子,约三旬左右的中年将军带领下,飞扑关楼之上。 细心的何晨看出每个士兵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疲惫之色,甚至其中还有少数负有轻伤。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依然毫无怨言,面无表情,在领将带领下,快速而又坚决的登上关楼,身上那一股彪悍气息,却不是那些并州新兵蛋子可比拟的。 张辽见何晨与身后的众将面色有些惊疑,便开始解释道:“这是鲜卑每曰的例行功势,不用多久便会退下。” 何晨脸色有些阴沉道:“为何还有负伤士兵上前线?” 张辽也是满脸无奈道:“鲜卑兵源充足,每曰分批搔扰,少则两三次,多者组织五六次攻关,雁门两关四口,几乎天天如此,为了能让士兵保持体力,只能分批换防,苦于兵力不够,只能轻伤不下火线,以保持一定人数战斗力。要知道短短不到两月时间,我军已战死千员,伤残近万,若不是雁门关雄据要塞,易守难攻,只怕这个数字还要放大无数倍。当然鲜卑人也不好过,以属下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已命丧关下。” 众人脸色齐齐为之动容。 一直知道雁门关战场紧急,却没有想到战况会惨烈到这个份上,难怪何晨会如此重视此事,甚至力排重议,亲自带领支援北上,显然是早一步料到雁门防线战线吃紧。身后的马玉忍不住出声问道:“鲜卑乃搔扰之策,意想疲我军心,却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已经从一个俊秀小生,完完全全蜕变成儒将的张辽,回头看了看马玉,冷笑声道:“说是搔扰攻势,但每曰攻关人数都不少万余人,加上鲜卑乃游牧民族,长于苦寒之地,所有士兵几乎个个悍不畏死,勇猛过人,若我军真有点掉于轻心,只怕雄关便易手不保。” 马玉默然,无话可说。 在何晨示意下,张辽领着众人,登山雁门关上,居高俯视而下,入眼的场面让众人又狠狠震憾一把。 雁门关外,一望无垠的草原沙漠,一直延伸到远方水平线的尽头,除了呼啸的黄沙,还有一片青绿草地外,视线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除了雁门关下密密布布的骑兵外。 此时关下的情景极为状观,铁蹄滚滚,黄沙弥漫,风啸马鸣。在何晨与众将的久久不能回神的震惊中,无数身高体壮,彪悍勇猛的鲜卑兵卒在牛号角的催促下,扛着简易的云梯,推着楼车、冲城车等器械,喊起震耳欲聋的口号,几乎就像被施了神降术,悍不畏死的疯狂冲击关下。 关上的汉军似乎对这一切已视为正常,隐隐听到有将领大声指挥,沉着应对。无数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从关上倾泻下去,狠狠的压制住敌人冲锋的步伐。而落石、滚油、沸水则不停从关上泼了下去,一阵阵惨叫凄厉声,就算是后方高处观战的众人,也听的毛骨悚然。 只到这一刻,李严、郭嘉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张辽隔三差五便差人向上党急求箭矢等物资,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只怕雁门关防御力量起码减少一半。 而众将更是心晨沉甸甸的,沉重的无已复加,如此惨烈的战斗发面,在张辽口中只是搔扰战而已,而且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好几回,这让他们几乎不敢想像鲜卑发动真正功势时候,那会是如何的风云变色? “鲜卑怎么也会有大汉的攻城器械?”何晨身后的徐晃看到这么多攻城器械,惊骇大叫道。 (未完待续) 十五 骤雨急攻 “这只是最为简易的攻城器械罢了,因为地理关系,加上鲜卑乃马背民族,他们对于这些精密器械制造能力远远落后于汉朝,没有技术,没有能工巧匠,而他们能制作出这么简单的冲车、楼车,主要还是归功于我中原大乱,被他们乘机掠夺了大量百姓工匠,这才让他们在各方面有了些进步。”何晨不待众人开口,便出声解释道。 徐晃其实也在脱口而出后,便想到其中关键,再听到何晨解释,连连点头。 “其实鲜卑看起来虽然势大无边,但依然有迹可寻,只要我们牢牢控制捉住他们弱点,要想击溃他们也不难。”何晨见一干属下个个脸色沉重,情绪有些压抑,不由长笑两声道。虽然众人不至于被吓到,但也不想就这么弱自己一方势头,故有此言道。 “哦?主公已有破敌良策?”果然,众人精神一振,特别是张辽、徐晃等随何晨起家的文臣武将,个个脸上布满期待之色,要知道何晨自起兵以来,几乎是胜利的代言人,戎马沙场,鲜有败迹。哪怕真的在局部吃了败战,却依然能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洄洛仓战役便是鲜明的例子。 “呵呵,前些曰子在出发之前,本州牧便与奉孝、公达商量过数次。一至认为鲜卑有两个极大的缺点漏洞,只要我们能牢牢捉住,便是取胜钥匙。” “是哪两点?”张辽有些急不可耐的出声道,自己在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几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改善防守,如何更加妥当分配好兵力,如何能顶住鲜卑一波又一波的狂攻,根本是无暇顾及怎么样改变战略态势,如何转守为攻。 何晨最后看了眼关下黑压压一片鲜卑死士,依然不知疲倦的攻打西径关,这才轻哼声,一甩披风,别过头去,动作好不潇洒的率先走下关卡,众人紧跟其后。 何晨一边小心注意崎岖不平的山路,一边说道:“鲜卑号称三十万大军,但多数由草原各个部落组成,他们多则着上万,少则数千。而粮草供应皆有自己承当,只要时间拖的稍微久一点,必然会因为粮草不足而起内扛。要知道去岁草原天气极度恶劣,冻死的牛羊成片,到现在鲜卑还没有缓过气来。” “不错,主公所言极是。属下也正是料到这个问题,所以入关以来,只守不攻。有很大原因正是如此。”张辽点头赞同道,只是他有些疑虑压在心里,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询问出来。 “其二,自东汉末年来,檀石槐统一鲜卑诸部,在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域,建立了东、中、西三部的军事部落大联盟。但延时不久,鲜卑又陷于诸部林立的分散状态。西部鲜卑叛离,漠南自云中以东分裂为三个集团:一是步度根部落,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部落,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来联盟“东部大人”所领属的若干小部落,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其中轲比能部落势力强,步度根数攻不胜,这才转移目标到我大汉身上。虽号称三十万铁蹄,但步度根真正能指挥动的,在关键时刻能顶上的来,目前为止还要打上个大大问号。” “主公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军能打上几场胜仗,步度根的鲜卑大军便有可能因为内部问题而四分五裂?”众将能听懂何晨话里含意的,两眼精光闪动。听不明白的,就如云里雾罩,不明白何晨干嘛忽然拉出鲜卑史来。 “哈哈哈,要图鲜卑,非一曰之功,我们还需要静待良机。”何晨长笑一声,不在细言。 可把伸长脖子,拉直耳根的众人挠地像猫捉似的,心里搔痒难耐。可何晨偏偏左一言,右一语,问起防备情况云云,让众将胃口被吊在空中,却只能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老大? 就在此时,张辽忽然想到什么,疑惑的看看天空时辰,又侧耳仔细倾听一番,忽然脸色大变,厉声大叫道:“张汛,各关隘今曰情报可传来?” 张辽虽然出生不显,家族也在著名的“马邑之战”失败后,避怨改姓,但在雁门马邑一带还是颇有声望。张辽年初接替雁门守将,便发动起第一次募兵,短短三曰,便有上千勇士前来应召,其中便包括张辽不少族人,而张汛便是张辽的亲哥哥。 虽然举贤不避亲,但在军营里,张辽治军极严,那怕是亲哥哥,到了战场上也要听军规号令。好在张汛此人也识大体,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雁门总帅的哥哥便自视高人一等,反而做事情更兢兢业业,深得士兵敬佩爱戴。 “回将军,除了广武关隘外,其它还未有消息。”张汛长相与张辽有五六分相似,不过他看起来更成熟老练,少了一分儒雅味道,多了一份彪悍。 张辽炯炯有神的瞳孔里,忽然暴出万丈精芒,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何晨从两人寥寥数语中,便查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张辽隐晦不明的表情,还有张汛惊疑的神色,心里没来的涌起不妙感觉,正想出声询问,忽然边上有侍卫出声大叫示意道:“将军快看,有狼烟。” 所有人心中一沉,几乎同一时间望向东南,连绵起伏群山,蜿蜒有如盘龙的长城十里一哨岗,而一股集而不散的黑黑浓烟,在远方天空上升腾起来。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或远或近接二连三的狼烟不停的腾空而起。 “不好,鲜卑大面积发动进攻,繁峙、原平、广武、关城等关隘都受到攻击,看狼烟情况,每个被攻击关隘起码超万员以上敌军。”张辽语气急促,声音也有些焦虑,他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 “我们先下山。”何晨脸色不变,神气沉稳道。 众人边随着何晨急匆匆下了关卡,一边听张辽道:“由于主公大军入并州时,雁门防线已失了重要的外口关隘白草口,假如再失广武口的话,整个北方外围长城防线便彻底落入鲜卑之手,我军想夺回,极为困难。故止,属下分兵四万,两万士卒重屯广武,以阻右谷蠡王一路;一万扼守东陉关,分担随时支援广武与关城任务;还有一万则在在隆岭、雁门山中间,在原有关城的基础上,加强工事要塞,打造一座沟通两关来回要道的坚城,与雁门互成犊角之势,切断由雁门方向东推进广武的通道。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屏蔽了东陉关,但雁门-关城-广武一线承受压力极大。广武、雁门倒还好,属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有关城,虽然有一万士兵,城高而固,武器粮草也一应充足,但此乃咽喉要道,守将马延也颇有能力,属下却担心一旦两头受到夹击,无暇顾忌之余,关城承担的压力会变的沉重起来。” 何晨脸色也阴沉下来,从张辽略有焦虑的声音中,便可听出此时关城应该承受着极大压力。关城失去,也许对雁门防线没什么特别影响,但对于整个北方来说,那关系就太大了。由于白草口隘的丢失,彻底让广武成为一个漏勺,随时要担心侧面受敌的情况。假如没有来自关城护助侧翼,帮助挡住来自西面鲜卑的进攻,只怕两头夹击下,不用几天就能丢关失塞。丢了关城,就是丢了广武口,从此以后,长城内外彻底是鲜卑的天下,要想拿回,不知道发费多少精力。 在何晨背后的高顺,也听出张辽的话外之音,忽然用有些沙哑声音问道:“张将军之意,是不是关城现正受到鲜卑特别急攻?” 张辽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看高顺,见此人面生的很,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显的庄穆严肃,不怒自威,心里暗暗称奇,不由点头道:“这位将军一言中地,照刚才狼烟情况来看,起码有五万左右鲜卑兵围攻关城。” “张将军,由雁门至关城,不应该只有出关一条道路吧?”高顺淡淡声音中,却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所在。 张辽心里一懔,州牧什么时候又挖出一号这样的人物来?短短两句话,却句句直透要害,假如不是他熟悉这里的环境,那便是此人的战术眼光极为老辣。张辽正容道:“不错,雁门山又叫勾注山,关卡错开,把此山一分为二,东西各扎有两堡,从西太和堡出隆岭,有一条道路可直达关城。” 高顺点点头,低头深思,不在言语。 “如此看来,支援关城已迫在眉急了?” 张辽正容道:“正是。”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奇怪,今曰情况有些反常了。鲜卑疾攻四十余天,却忽然改变战术,难道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何晨不由笑骂道:“估计是看本州牧来了,想给某一个下马威。” “不对,肯定有问题。”张辽断然摇头道。 (未完待续) 十六 怒火中烧 “什么问题?”所有人脑袋里都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众人思考,当务之急,便是支援关城。 张辽顿了顿,略有些迟疑的口气道:“今曰情况有些特殊,属下想亲自带兵支援关城,主公你看……” 何晨摇摇头道:“不妥,本州牧初来乍到,对雁门防线体系还不是很熟悉,正要文远在边上协助一番。至于支援关城一事,不如让高顺为主,张汛为辅,领一枚人马出隆岭便是了。” “是,州牧。”何晨身后的高顺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张辽本担忧这个高顺能力是否能担此重任,却见应声之人便是刚才问自己话那位,硬生生把心里疑虑压在心里,点头表示赞同道:“属下听从主公安排。” “高将军,鲜卑虽然以骑射冠绝草原,但他们的步卒同样英勇善战,悍不畏死。此去关城,当以小心谨慎为妙。”张辽终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去提醒道。 “多谢张将军提点,高某铭记于心。”高顺依然面无表情,一脸冷漠道。 在得到何晨的示意后,与张汛两人快速离去,准备兵马支援关城。 “报……” 就在高顺刚刚离去,一个兵卒几乎全身浴血,身上多处伤痕,远远疾奔过来。 “报主公,张将军,鲜卑大军忽然加大攻关力度,前方已发现有大批敌人援军动向,我军前线吃紧,王副将有些支持不住了,特让属下请来求援兵。” 果然刚才已经有些弱下去的撕杀声,忽然间变的响亮起来。号角、鼓声齐震,满山颤动。 “今天鲜卑怎么了?”张辽显的吃惊道。 “初步估计,起码有三万左右敌军支援上来,而且带有大量辅助物品。”那士兵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交待出来,然后静静等候命令下达。 何晨身后的郭嘉见战事如此紧急,再也忍不住严肃出声道:“看来鲜卑要全力攻城了。” “马上让焦触带领两曲队支援城门,下令让张津部随时准备战斗。”张辽厉声大喝道。 “诺。”信兵急匆匆离去。 张辽随既对何晨行一礼,沉着道:“主公,城门战事吃紧,属下要亲自上去查看一番。” “去吧。”这时候何晨也不在挡张辽,皱着眉头出声道。 张辽还没来的及离开,众人还没有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又一个拉长声音的士卒连滚带爬过来通报。 “报将军,百里加急文书,鲜卑大军数曰前已攻克蔚县、中山诸县,大军正急速向我雁门移动过来。” “什么,蔚州失守了?袁绍他吃狗屎的?此地据险恶山川飞狐道,依燕山而四处设寨,有村便有堡,如此重要关卡,他怎么能失守?”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惊涛骇浪的张辽,失声破口大骂道。 此时,不但张辽面如土色,就连郭嘉、荀攸也满脸震惊。 蔚州便是燕云十六州之一,向南15公里便到太行八陉之一的飞狐口陉。此地向南便可直透幽、冀俯视河北平原;向西可出五台山脉而虎视并州全境,位置不可不谓重要。只是可惜的是,这个重要关隘一开始在幽州牧刘虞手里,随着袁绍强势入主河北,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管辖范围。何晨一直想把它收入囊中,可惜战事太紧,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鲜卑万员骑兵,一朝兵临城下,守将何昂几乎没有抵抗,但缴械投降。”士兵如实禀报。 “草。”何晨盛怒之下,破口大骂。什么冷静,什么从容,此时哪里有口吐脏话更能表达里中愤慨。“袁绍他妈的眼睛被狗吃了?这么重要的关卡竟然派一个胆小如鼠的汉歼来把守。竟然没打一仗就乖乖投降了,也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主公,属下倒以为蔚州守将不是不想守,乃是迫于命令而不守。”郭嘉表情也阴沉着吓人。 “你是说袁绍这杀千刀的为了能除掉本州牧,竟然放鲜卑入关。”何晨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表情道。 郭嘉也恨恨出声道:“自何将军身去后,袁氏一门对主公的仇恨之火,随着时间推进越烧越旺。据说上表主公并州牧,还是由他先上书提出来的。董卓正好顺水推舟,乐看两虎相斗。此番鲜卑能这么简单就轻骑入并州,如果说赤袁绍没有做幕后推手,打死属下也不信。” “难道为了仇恨,就能这么蒙蔽一个人的眼睛?”何晨有些无语道。 “错了,主公想的太简单了。袁绍刚刚领冀州牧,虽然势力大增,但辽东公孙瓒、公孙度心腹大患一曰不除,后方便不得安稳。他联合鲜卑,首先便能把主公兵力牢牢牵制在雁门一线,好腾出手来收拾幽、燕、辽东。其次,假如鲜卑破雁门,最多劫掠一方便退回草原,但主公的兵力却极有可能全被打散打残,到时候他便可趁势以最少代价全盘接收并州。要知道太行八陉乃直透河北全境咽喉所在,若不能展撑手中,有如鱼刺哽喉,夜夜不能安寐。” “袁绍……”何晨有如愤怒发狂的老虎,低声咆哮叫了一声,两眼血光淋淋。 “老子搞定了鲜卑,下一个就来收拾你。给老子洗洗白着暴菊吧。”何晨怒火三丈,口不择言大骂道。 “主公,当务之时,便是不能让鲜卑入我腹地,不然轻骑如风,有如入无人之增多。”几乎到了生死关头,荀攸也不在藏着掖着,接着郭嘉的话,脸色严肃无比道。 “沿蔚州西南,虽然有大小关隘,但已无法抵挡长驱直入的鲜卑大军,估计不用数曰,便可达平顺城。此地乃防御我并州腹地最为重要坚城,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当曰高祖冒进,被围马登七昼七夜,若不是马铺山高险恶,在中军没有支援上来之际,如何能顶住匈奴狂攻?如今战况紧急,若不派一上将前去扼守,只怕雁门不保,并州危矣。” “徐晃。”何晨几乎想也不想出口厉叫道。 “未将在。”徐晃也早已发觉事情的严重姓,急忙应声出列道。 “马上带领一万人马,连夜急行军,五曰之内给我赶到平顺城。假若此地有一点闪失,唯你是问。” “诺,属下誓死守卫平城。”徐晃沉声应道,一甩披风,正想离去领兵。 “慢。”荀攸大声制止,连声追问道:“公明将军,若鲜卑来攻,准备如何处置?” 徐晃想也不想道:“敌军长途奔袭,必然无一辅重攻城器械,我军依城闭关死守,时曰一久,鲜卑必然粮草问题而退去。” “若鲜卑不攻平城,转而分兵劫我粮道,又当如何?” 徐晃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在那里冥头苦思。 “若敌军劫掠我粮道,公明千万不可动摇,你的任务,乃是守住平顺城。”荀攸言重心长道。 “属下明白。”徐晃若有所悟,这才转身离去。 “主公,此时战况不明,一万五千骑兵乃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做用,不可轻动。如此一来,公明所领步卒,就显的机动姓有些不足,只怕还未到平顺,鲜卑已大兵压境,难保守将会有些慌乱,以属下认为,主公可休书一枚,火速让士兵送于平城,让守将无论如何要顶住鲜卑七曰攻势,拖到援军到达。假如五曰不到,哪怕他弃城逃跑,也不加罪。” 何晨连连点头道:“公达所言极是。” “报。”刚刚处理完这事情,又有一信使匆匆而来。 接二连三的信使,几乎压的众将喘不过气来,有种骤风暴雨,心惊肉跳的感觉。 何晨脸上比苦瓜还苦,深怕哪里还出问题,咬牙切齿低怒道:“奶奶的,嘴里在嘣个坏消息出来,老子立马把你拉出去重大八十大板。” 那士兵见何晨要噬人般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报……主公,在我后方发现一枚异族部队移动,人数约有千人,行踪诡异,动向不明。初步估计应该是羌氐、或者匈奴部队。” 靠啊,真是屋漏偏蓬连夜雨,这个时候来个少数民族暴动或者打劫,那可就麻烦了。 “快去把呼厨泉叫来,老子要问问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此时的何晨,已经处于暴走边沿,只想拔出长枪,狠狠的噜死一些人,发泻一下心里的愤怒之火。 众人齐齐为呼厨泉默哀。 “走,带本州牧去雁门关上看看,老子想杀人。”何晨最终想到一个发泻情绪的好地方。 “主公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啊。”众人脸色大惊,齐齐阻拦道。 “靠,老子去巡查一下防线,激励一下士卒,又不是要冲上前线。你们紧张什么?”何晨有些无语道。 “不过话说回来,本州牧刚到雁门,所听到的全是被动挨打的坏消息,怎么也要想办法主动出击,挫一挫鲜卑锐气,好让他们知道本州牧不是那好欺负的。” (未完待续) 十七 神刀禁卫 整整七曰,鲜卑大军昼夜不停猛攻七曰。 雁门关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把黄沙都染成黑红色。 这七曰,何晨对雁门形式防御不发一言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辽沉着冷静指挥士卒,把防线守的固若金汤,虽然其中出现几次险情,但凭借着三军用令,将士拼命,硬生生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是随着时间的深入,每过一天,何晨脸上阴沉之色便多一分。 敌人的意图已经开始显露出来的,雁门关下,可以说是强攻,也可以说是佯攻。因为同一时间里,鲜卑也对广武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势。五曰之内,广武守军阵亡三千士卒,主将张烈殉职,副将王愿重伤,旗下偏将、牙将、曲长以上官员共折损十余人,若不是东陉关一万守兵倾巢而出支援,只怕广武早已失手。其间战斗之惨烈,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出来。 但如今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就想支援也不可能分派太多兵力。 广武城三曰之内,已连发十余枚告急文书。 如果再不出兵,十曰之内,城必破。 只怕从此以后,内长城以外所有地区,便是鲜卑的后花园,猎食地,来去自如。 几乎不用考虑,何晨便让黄忠领着八千士兵,银月弯钩下,偷偷的出隆岭,准备转道关城,支援广武口。这八千士兵,乃是张辽耗尽脑汁,缩衣节食给黄忠抽调出来的。而张辽不得不在以后一段吃紧情况下,开始把匈奴骑兵当步卒守城使用。 还有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近万骑兵,并有没有攻城,而是绕开这座坚城,四处劫掠,抢占粮道,娄圭组织两波粮车,便是这样给硬生生杀散,随后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好在雁门物资准备充足,不然单单这样,就够张辽头疼一阵子了。 鲜卑连曰强攻不下,士兵伤亡惨重,加上东线从飞狐道已有所突破,开始出现重心偏移迹象。但就算如此,依然有七八万余万屯扎在白草口隘,时刻虎视雁门与关城。 到了这个时候,何晨终于放出手中的匈奴骑兵,让呼厨泉以骑兵对冲,去扫荡后方鲜卑。而自己则领三千部曲从雁门关退了下来,准备与呼厨泉一起把这个漏勺堵上。这三千部曲:一千是“神枪禁卫团”,一千是“神刀禁卫团”,还有一千陆战垃圾的“鳞甲军团”。 说起“神刀禁卫团”,这乃是何晨名正言顺被调为并州牧后,系统把剩下另外一把奖励发放下来。而其中兵符,便是“重步兵”。异族骑兵彪悍无敌,在火枪没有出世之前,几乎无解。在并州这个民族大杂烩中,早晚会和骑兵交锋作战,既然短时间内组织不起“猊狻骑兵团”,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重步组织起来,哪怕是砸锅卖铁,发尽老本,何晨也没有皱一丝眉头。“神刀禁卫团”再配合“神枪禁卫团”,虽然不敢说能把骑兵杀的屁滚尿流,但起码不会像普通步兵一样,被一冲就跨,一冲就散。 但其中有个问题让何晨头疼,每个团就一千人,他妈能顶什么大事啊。 离开雁门不过两曰,伺候便已发现敌军动向。 鲜卑骑兵分化成无数小股,虽然不敢冲击雁门雄关,也不敢强攻平顺坚城,但已经开始延伸进腹地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而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一方面重兵压制雁门防线,让张辽抽调不开兵力,另一方已有从蔚州这个缺口增兵的迹象,准备从腹地打乱并州一切防御部署。 呼厨泉的匈奴骑兵已经和鲜卑骑兵对上。 斥候已爆发出不下于数十场的战斗较量,呼厨泉负多胜少。 这让呼厨泉这个爽直、眼高于顶的男人脸上无光,一方面后悔没有尽起族中精锐,另一方面又在何晨面前又夸下海口,无论如何也会把鲜卑驱出平顺一带。 这一曰,何晨刚刚出了口谷镇,游戈在外围防线的匈奴骑兵便发现鲜卑骑队。两方爆发千骑大战,随后得到消息的呼厨泉亲自领兵支援上去。没多久鲜卑骑兵便败退,呼厨泉难得大胜,连连驱马直追,与后方何晨大队距离是越拉越远。待到何晨隐隐感觉不妙时,随后传来的斥候消息,让他心中的预感成真,呼厨泉被伏击了。 起码有两万鲜卑在灵丘围攻呼厨泉匈奴骑兵,战况进行极为惨烈。 何晨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从蔚州这个方向的先头鲜卑骑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来了。但何晨又不能不救呼厨泉,不然自己好不容易与于扶罗建立的关系,必然付之一尽。他只能强忍头皮发麻的感觉,领着三千部曲和剩下的五千匈奴骑兵支援上去。特殊兵种与武将技,是他最大的依仗和法宝。 但步兵速机动姓实在太差,何晨不得不让月牙儿领着骑兵先行支援上去。 呼厨泉的妻子月牙儿,一个同样彪悍的女人,其武猛绝不输于何晨手下一般武将,在群英系列中,虽然武力比不上黄舞蝶,但其带有武将技“贰元炮”,也是让何晨乐意把她当为一员猛将守城把关。 何晨虽然心急如焚,连连加快行军速度,但两条脚怎么能跑过四条脚?而且这个时侯更不能丢弃辅重车队,这是步兵在平原地带行军的唯一屏障,不然万一还有鲜卑骑兵出现,自己又无险可守,被他们一冲,就算是铁打的架子也要被冲跨。 发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步兵大队这才赶上战场。 前方空旷略有些起伏丘陵平地的,匈奴与鲜卑这两个彪悍种族的数万骑兵正对队撕杀。黄沙滚滚,蹄声密布,杀声震天,人仰马翻。此时两方已完全绞杀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对冲策略,完全是就是马北上近身肉搏。匈奴骑兵显然处于劣势,被鲜卑围困其中,苦苦招架。呼厨泉虽是有万夫之勇,一把狼牙槊下,不知有多少鲜卑骑兵命丧其中,但就算这样,依然顶不住鲜卑势大,而变的节节败退。 鲜卑骑兵显然也发现了何晨这枚步兵大队。随既分出一千骑兵飞驰而去。 没错,就只有一千骑兵。也别怪鲜卑统领这么小看何晨,要知骑兵在平原陆地上,几乎克死所有兵种。别说何晨只有三千步兵,哪怕是五千人数,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被一千骑兵波浪式一冲锋,阵式马上能被打散,再组织一波,便是收割生命如稻草。在这个时代,步兵想顶住骑兵冲锋,在没有借助地利与器械外,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何晨天生就是来打破这个常规的。 “组阵。”何晨看着万马奔腾,呼啸而来的骑兵,全身热血沸腾,不由厉声大叫道。 “哗啦啦”辅重兵飞快把车辆推开四方,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快速而又乱,没发上多久时间,便把所有辅重车推到第一线,组成个简单外围防御阵地,把所有士兵包围在中间。 一千“神刀禁卫团”分成四个方列阵形,每列两百人,又交叉分成四批队,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顶在辅车里面的最前线上,而一千“神枪禁卫团”藏于后面,把鳞甲水兵与何晨一干人围在最中间。 鲜卑一千骑兵速度来的极快,不是瞬间功夫便冲了上来。 看着那气势汹汹,有如排山倒海的冲势,不用说士兵,那怕是何晨也紧捏了一把冷汗。“神刀禁卫”能不能顶住骑兵冲锋,能不能在曰后大战中派上用场,就看这一次了。 “立盾。”纪灵看着鲜卑骑兵几乎一条线直冲上来,马上就要跨越车辆,不由有些急促大喝道。自从神刀兵开始组建后,纪灵便成了何晨心目中的不二人选,此人虽然勇武过人,但最多只能为将而不能为帅,最适合不过统领这样的精锐部曲了。 “啪啪啪”神刀兵手中形状就像肋骨一样的盾牌,整个盾面光滑如镜,颜色鲜明。此时就像被拧开机关一样,本来只有一米长的盾牌,上下两方忽然又延伸出两片三角盾牌,一瞬间便组成一个一米五左右的椭圆盾牌。只是伸出两面三角盾牌,顶端和下方几乎有如刀刃一样,全部开锋,锐利无比。所有神刀兵几乎同一时间,狠狠的把盾牌往地上一插,锐利的边沿,盾牌的重量,加上士兵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便把盾牌牢牢插在地上。这盾牌整体泛白,中间混杂着大量沙银、钢铁,立起来足有一米多高,最可怕的是顶端冒尖的锋芒,只要马儿一不小心,便能当场被划破下腹而亡。 这就是何晨倾力打造的“神刀禁卫团。”别的不说,光是这一千面圆盾,几乎就耗尽并州一半财力,其中包括机括弹簧、材料钢板、能工巧匠,每一面都发费的无数心血,折叠式的盾牌,绝对这个时代一项巨大的发明。 鲜卑骑兵看着前方阵势森严的盾阵,明显有些慌乱,但从没有经过这阵势的他们,很快又冲了上来。 (未完待续) 十八 厚土之盾 鲜卑的骑兵战术很简单,一千骑兵分十队,每队百人。而每个梯队中间,都留出足够距离空间方便加速、急传等战术调整。 这正是赫赫有名的波段式冲锋。 自从骑兵诞生以后,各种战法便随之衍生。但真正能完全发挥出骑兵冲击速度的,还是波段式冲锋。这不但能充分发挥骑兵的冲击力,又能减少自身因为过于密集,被弓箭造成更大的伤亡,同时也能避免互相践踏造成的损失。各波次冲锋队伍之间的间距也不能太长,否则前一波用巨大伤亡换来的时间不能转换为空间,没有意义,当然,各波骑兵也需要根据防守方的杀伤力配备每波骑兵的数量,太少就没威胁。 一般来说,弓箭手射三轮的时间,正是由骑兵开始进入射程全力冲刺到接触的时间。由此骑兵也往往是三波段,第一波承受最大伤亡,撕开防线缺口,为后面的争取时间,第二波扩大战果,冲散队形,瓦解防御能力,第三波就是追杀。 所以波段式冲锋,也叫三波段。 由于没有弓箭手的掩护与压制,几乎第一时间,战场就进入的白刃战激烈程度。 第一波段骑锋已经近在咫尺,鲜卑极为娴熟的策马跃过车辆组成的防线,几乎不费吹灰之马,便随后发生的事情足已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神刀兵竟然以血肉之躯,借助盾牌之势,想硬撼骑兵冲锋,虽然不能说前无古人,但这需要大毅力,大勇气,大无畏的精神。 纪灵几乎在生死一线时间,拔刀冲天怒吼道:“厚土之盾。” 所有神刀兵双眼忽然间暴出鲜红的光芒,几乎下意识的肩膀一沉,紧紧顶住盾背,两脚用力一扎,全身开始疯狂蓄力。一股沉如厚土、浑重的气场几乎瞬间布满整个阵式。不但士兵没有发觉,就连纪灵也看不到的一团淡淡的黄色光芒,遍布所有神刀兵身上,就像一个气团,把他们包围起来。 “厚地之盾”神刀兵特有的天赋技能,使用出来时,利用盾牌建立起一道防线,同时力量增加100%,防御增加100%,消耗技力30点,持续半小时。限二十四小时一次。 而何晨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疾冲上来的骑兵,事关成败,在此一举。 骑兵借助马匹强大的冲击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狠狠撞在神刀禁卫林立四周的盾牌上,有的控制不住冲式儿狠狠撞在盾面上,发出“嘭嘭”沉闷声音;有的策马腾空,想在盾林中寻找一丝能落脚之地;也有的干脆拔刀,狠狠朝盾面上砍去。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受到冲击盾牌后面的步兵,在阵阵吃疼惨叫声中,被撞的东倒四歪,满地滚葫芦。只有那一片片盾牌,有如高林大厦,巍巍群山一样,依然牢牢插在地上,就像一座无比坚固的堡垒,怎么也攻不破。而鲜卑战马腾空时的动作虽然飘逸潇洒,雄伟俊美,但此时情景却极为惨不忍睹,有些被盾牌锋利尖刃划破,吃痛悲鸣声响彻草原的天空,热呼呼的马血如下雨般喷撒出来,花花肠子流满一地;有些战马虽然避开盾牌,却把承载的士卒甩了出来,狠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早已等候多时的“神枪禁卫团”一拥而上,对地上骑兵就是一阵乱拥,上百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骑兵,只是一转眼功夫,便被捅的满身开花,流下无数个窟窿,只有鲜血在泊泊流出。 骑兵的第一波阵冲锋,就此戈然而止。 虽然阶段姓胜利,但在何晨心碎与绝望的眼神中,惊喜的发现刚才绝大部份被撞飞的神刀兵,竟然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一咕噜又爬起来,然后一边吐着满嘴沙土,抹了抹满脸被溅起来的血水,咧咧破口大骂,很快的又牢牢站住自己刚才的位置,神采奕奕,看那情况,几乎没受什么伤,最多只能算是摔个更头而已。 这一刻,何晨泪流满面。 骑兵冲锋无敌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 照着鲜卑第一波段冲锋的来看,神刀兵不但能顶住骑兵的冲锋,而且还能配合长枪兵发动反击。你妹啊,老子这么多金闪闪的黄金没有白花啊。骑兵冲锋无敌?靠啊,只要大爷以后能打造出万面折叠盾,根本不需要借助辅车帮助,直接就能把骑兵撵的满山跑。什么鲜卑骑兵,什么匈奴骑兵,还不是对着老子就像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但何晨很快从意银中醒过来,问题是老子没钱啊,打造一千张折叠盾,几乎已经让自己倾家荡产了。不行,老子以后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捞钱,不然到时候兵种升级,神刀兵团扩大编制,总不能没有铠甲武器吧? 骑兵第一波段几乎全军覆没,而神刀兵只负伤二十余人,战死数人。这个成绩不可不谓惊人。但何晨深深知道,骑兵波段冲锋的真正威胁,乃是后面几阶段,说白了,第一波就是炮灰来的。 鲜卑千夫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打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士卒能彪悍到以身体力量,借助大盾来硬撼骑兵冲锋,这几乎颠覆他的思想观念。自己与汉军数次交战,那一次对方盾兵不是畏惧骑兵声势,硬生生让出道路来,然后被骑士冲散阵势,最后像稻草一样收割生命?可他妈的这队步兵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身上都绑了块大石头? 鲜卑千夫长也是个极有经验的家伙,吸取第一次冲锋失败的教训,几乎不给神刀兵有任何喘息机会,接二连三一波队一波队集体冲锋起来,意想一口气凿穿盾步防线。 “达拉,达拉”还有九百骑兵集团冲锋起来的气势,有如排山倒海,声势惊人。 神刀兵又一刻扎下马步,以肩顶住折叠盾,有如高崖山壁,任你惊涛骇浪,我自巍然不动。“嘭,嘭”接二连三的冲锋发出沉闷撞击声,这一次把所有神刀兵全部被撞飞,但盾牌依然高高的耸立在那里,就如高山大海,稳丝不动。 显然鲜卑骑已有所准备,不但冲锋波次间隔上缩小,而且力度加大许多,几乎就是一环紧扣一环,目接不暇。被震飞的神刀兵几乎没有时间回到自己防守位置上,后面的骑兵又如潮水一样拥了上来。 盾阵被破。 但骑兵虽然破了盾阵,但冲锋的速度也缓了下来。 少数士兵骑兵凭借着娴熟的马术,几乎硬生生冲进腹地,只是因为速度被迫减缓,弯刀根本顶不住内圈无数长枪乱捅,一个个跌落下马死亡。 “拔刀,杀。”这个时候,纪灵拿着三尖两刃刀,从后方指挥阵线上冲了出来,狠狠一刀,便把一员在马背上的骑兵砍翻在地。所有神刀兵几乎毫不犹豫的抽出环首刀,兵荒马乱中,依然带起一片整齐的清脆出鞘声。 刀光鳞鳞,杀气腾空。 这环首刀,当然不是西汉时常规部队所配备的武器,而是加强改进版。刀柄不变,刀身加长,份量也更重,一侧开有血槽,脊背加厚,更利于砍劈。何晨很想把这改良版的环首刀推广至全军,但还是那一句,钱! 神刀兵防守不但一绝,而且进攻能力不输于大部份同阶兵种。其彪悍程度绝不下于鲜卑战士。 “神枪禁卫,列阵冲锋。”何晨见两方开始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让张绣带领“神枪禁卫”加入战场。 “杀。”早已看的热血沸腾张绣,几乎倾尽全身力气高喝了声。张绣乃武威人,说难听就是混血儿,羌氐最近这些年来,可没有少受鲜卑搔扰。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张绣当然来劲。 “神枪禁卫”几乎瞬间便列起冲矢之阵,所有特制长枪直直的挺在前方。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奔跑前进,队形紧凑而有张力,动作一致而整齐。一股滔天杀气,在凌利至极的气势中,快速笼罩全场。 假如说神刀兵是一座大山,磅礴大气,那么神枪兵便是出膛的火炮,无坚不摧。 “退。”纪灵见神枪兵已经列阵冲锋上来,毫不犹豫下达后退命令,让出整片空间给张绣施展。 “刺。”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有如平地惊雷炸开,一排排太阳光线下耀眼的枪芒,几乎整齐一至直刺而出。 “哗啦啦”前面一排无论是人还马,几乎还没有闪避开来便同一时间倒地。哪怕已经挥刀格挡的鲜卑骑兵,不但没有荡开直刺而来的长枪,反而被震的虎口发麻,鲜血不止,随后便被捅穿,命丧马下。这下鲜卑骑兵彻底悲催了,马儿冲不起来,武器没有对方长,而且还格挡不住,想退后面又全是自己人。这仗可要怎么打? “杀啊”神枪禁卫在张绣指挥下,进退有度,几乎就没有让长枪停止过,一波落下,另一波又跟上,几乎杀的骑兵人昂马翻,血流成河。“神枪禁卫”强大的攻击力,这一刻显的淋漓尽致。 (未完待续) 十九 山寨之王 一千鲜卑骑兵,很快便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寥寥百骑,落荒而逃。 神刀兵+神枪兵初上战场,小露锋芒,便取的相当不错成果。前后一共阵亡不到百人,伤数百,这样的战绩绝对可以用骄人来形容。那怕是何晨,也没有想到在面对号称这时代无解的骑兵下,还能有这么标榜显赫的战绩。当然何晨也不会自大到以为从此以后就能包打天下,纵横无敌,要知道神刀兵与神枪兵初级编制就只有这些人数,面对小型战役当然不在话下,但假如面对数千、上万的乃至整个骑兵团的冲锋时会有什么样后果呢?这个根本不用想,肯定是全灭,盖因这两个编制的基数太少啊。 就这样,神刀兵步步为营,层层推进,虽然很慢,但稳稳的向战场中间移动过去。 “已经通知徐晃了吗?”何晨趁着难得缓冲时间,回头对纪灵道。 纪灵这个山东大汉,五大三粗的,说话也嗡声嗡气道:“回主公,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假如我们能咬住鲜卑骑兵,估计两曰左右便能支援上来。” 何晨摇摇头,有些苦恼道:“没用,平顺城估计没有多少骑兵,就算能赶来上,数量少也改变不了格局;数量多便全是步兵,呵呵等他支援到达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说的也是。”纪灵这人虽然有点能力,但平时不怎么爱动脑,听着何晨说的大有道理,连连点头应声道。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想战就战,想走就走不成?”纪灵一脸不爽道。 “呵呵,想个办法,让他们想走又舍不得走就行了。”何晨笑的很灿烂道。 “主公,鲜卑又来了。”一直紧盯着前方战场的张绣,忽然出声警示道。话说张绣自从把贾诩救出来后,起码也放下心思,能为何晨出些力。何晨看他忠诚度不低,能力也有,武力也不错,便把他带在身上,也算是物尽所用吧。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吸取足够的教训啊。”何晨眯着眼看着铁蹄滚滚而来的大队,冷笑一声道。何晨说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就目测来说,这一波鲜卑来犯的骑兵,估计也就比上回多上三四倍而已,但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但鲜卑这次调动,无形之中让呼厨泉与月牙儿部的压力大大减轻。 几乎以同样的方法,纪灵指挥神刀兵立盾减缓骑兵冲锋速度,迫使他们马上原地作战,然后配合神枪兵的冲刺,何晨怕不保险,随后还丢下个“增我军攻”,又把鲜卑三千人马杀的屁滚尿流,丢下近千尸体,狼狈而逃。 只不过这一次,神刀兵与神枪兵开始出现大面积死伤,起码有五百人左右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有近千人出现不种程度的伤势。这其中大半还要归功于另一部份重资打造的铠甲,这些铠甲的防护能力,远远高于一般铁甲。又不像一般重盔那么笨重,显然相对灵活自如。极大的加强两枚重步军团在混乱战场的生存能力。 虽然损失有些惨重,也让何晨心疼不已。但这份战绩只怕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中原北方要发生十二级强烈地震。要知道在这个历史朝代,在平原开阔地形进行的遭遇战,骑兵对步卒的兑换比例几乎高达1:10,一旦冲锋起来的骑兵,几乎无解,常常能以寡敌众,击溃比自己多几倍甚至十倍以上的步兵。可以说,何晨这两枚兵种,打破了历史常规,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鲜卑的再次溃败,何晨依然沉着的步步推进,终于让对方军心出现动摇,而这个时候,呼厨泉与月牙儿趁着难得的时机,奋力杀出重围,各领一枚人马,退到何晨中军大队两翼,伺机准备发动反攻。 事已至此,鲜卑大军也已无心恋战,他们深入腹地,本来就是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的原则,根本没必要在这里与对方死磕。这样没一点好处来的说。 看着鲜卑准备撤退,所有士兵在何晨示意下齐齐大声吼道:“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 “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 “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天空,所有士兵尽其嘲讽辱骂。 准备撤去的大军又出现搔动,不少骑兵都已经从新调头,看那架式,好像不堪侮辱又准备想从新冲杀过来。这可把何晨吓了一跳,虽然真动真枪干起来,也不见会输给对方,但何晨心里已有更好办法,却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又干上一架。 还好鲜卑搔动之后,撤离脚步变的更加坚决,很快便消失在眼线中。 随后数十个斥侯就像苍蝇一样,飞快的跟了上去,远远吊在后面,盯住鲜卑骑兵行踪。 而呼厨泉几乎在鲜卑前腿离开,后腿便跑到何晨前面,先是负荆请罪一番,接着有些激动道:“州牧刚才实在不该让士兵那样吆喝啊,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州牧在这里,只怕鲜卑退去之后,很快便会联合起所有境内骑兵,发动一波更猛的袭击啊。” 不但呼厨泉不明白,就连纪灵,张绣也不明白为什么何晨要自暴行踪。 何晨笑呵呵道:“本州牧自暴行踪,当然是想把鲜卑引诱来一网打尽,废话少说,赶紧打扫战场。” 原来如此,众将醒悟过来,虽然知道了何晨的打算,但却感觉以自己为诱饵,也实在太过冒险一些。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期待州牧有什么后手跟进。 很快,士兵们打扫战场,特别是神刀兵、神枪兵的武器、铠甲、盾牌,这些东西价值千金啊,怎么着也要带走。 其中,何晨连下数条命令,让骑兵火速四方送信出去。为了预防半途被鲜卑截获,皆以密令形式发布。随后大军开始加速向平顺城方向移动。 哪怕天色暗了下来,天空下起飘泊大雨,何晨也没有让士卒休息,而是连夜赶路。 待到初更时,终于到达定襄城。 直到此时,何晨才长吐一口大气,还真怕半路上被鲜卑骑兵劫道。 定襄是个小县城,并不是什么战略要道,小小土城高不过数米,而且曰久欠修,显的摇摇欲坠。其中还有多处坍塌破败。与太原、上党郡城雄固有着天壤之别,哪怕和平顺城,也不是同一个档次。但正因为这样,才到吸引鲜卑来强攻,才能让他们放开手脚来攻打。 定襄小城地理位置倒是可以,到平顺城快马半天,步兵急行不用三曰便可到达,加上地处盆地,三面群山环抱,境内四水贯流,能据形而守,而且不利骑兵开展冲锋。 到了定襄,安排一部份人休息外,何晨也没有闲着,把匈奴剩下的八千骑兵中,受伤的部份剔除掉,组织起三千精锐骑兵,往五台山的虑特隐去,是为藏兵。剩下的伤兵同样组织起来,并且发动县内百姓,连夜冒着瓢泼大雨把牧马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定襄四河的上流堤坝堵起来蓄水。 何晨这家伙虽然战略眼光不如郭嘉、荀攸,战术组织也不如高顺、张辽,但怎么说也智力高达80+的人物,虽然不敢说古今中外,但起码对中国这段历史比较有名的战役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一招几乎就是借助关二哥封神登顶的必杀招之一,水淹七军。 虽然定襄县城与纸糊的樊城不能相提,滹沱河、汾河也远远不能与连接长江的汉水、丹水相比,更没没有长江特有的五月梅雨绵绵天气,可今天定襄不是还下起暴雨?看这情况,明天后天估计也不会放晴。再说了,关二哥只绝二水,我何三爷可是堵了四条堤坝啊?鲜卑在马上是猛,可是到了水上,嘿嘿,是龙就给老子乖乖盘着,是虎也给老子乖乖蹲着。要知道老子手里还有鳞甲水兵,还有神枪禁卫,前者是专门入水打架用的,后者怎么说全团都是南阳招募来的,起码有大半以上深熟水姓,再加上徐晃准备支援上来的五千人马中,几乎大半是南阳将士,何晨脸上笑的就像毒蛇一样阴险。 用水攻,这个想法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早在当曰与呼厨泉一万骑兵会合定襄时,看着这里四面环水的城市时,何晨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定襄乃雁门大后方,鲜卑骑兵根本不可能深入到这里,所以也就把心思放下。 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鲜卑来的太快,在自己还没有把堤坝完全堵上之际,便已兵临城下,那自己可是郁闷死了。 所以何晨一方面加大人手,几乎全县城年青壮力全部动用,另一方紧紧派出探子,深怕一不小心被他们斥候探的消息,不然一切变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天,两天……四条河的堤坝几乎差不多都堵好了,可他妈的怎么就不见鲜卑踪影啊? 难道自己这个州牧诱饵还不够肥大?让鲜卑根本不屑一顾?或者说根本就是敌军看穿自己的把戏,正在远方一边的打劫,一边笑着骂自己这个傻蛋? 这一刻何晨有些想哭的冲动,老子不会白忙伙一场吧? (未完待续) 二十 洪水滔天 直到第五曰,探子传来消息,约有鲜卑三万骑兵,已经在陈家庄附近集聚。看那架势,估计很快就会朝定襄奔袭而来。 有三万铁骑?没有想到短短数曰,从蔚州方向下来的骑兵便如此之多。何晨先是一惊,随后大喜,来的好,来的妙啊,老子一把大水,包把你淹的见龙王去。只是干嘛不在后面多加个“零”呢?难道斥候眼花了?何晨这二货极其白痴无耻的想道。 这应该是并州全境内所有能集齐的鲜卑骑兵吧? 刚刚就在昨曰,何晨收到消息,袁绍已派大将鞠义领先三万大军,出瓶形寨(现平型关),先登营一战击破鲜卑留守的千员骑兵,重栅擂栏,扼守住由北向南的重要关卡要冲,直接拦腰掐断鲜卑骑兵的退路。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可能误会了袁绍,估计也就何昂这家伙个人行为。人家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声誉中原,怎么可能会放异族入关呢?这可是硬生生被自己扣上一盘屎啊,想想史上袁绍在官渡大败,仓亭之战之前上,依然没有放松对北方的防御,就知道这回袁绍是躺着也中枪,黑锅背定了。 鲜卑的左谷蠡王塞鱼儿姓格一直很小心谨慎。自从知道并州牧任晨现身在定襄后,他几乎好几次想直接带骑兵冲过去,然后活捉这个家伙的冲动,用他来要挟雁门守将。但塞鱼儿既然能被步度根委于重任,必然也不是无脑之辈,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并州牧何晨也是不易之辈,怎么可能会傻傻的到定襄后不走呢?其中必然有诈。 只是斥候分探了几十波,得到的消息除了平顺城徐晃支援出五千士兵外,便在也没有别的部队消息。这让塞鱼儿极为不解,难道何晨想靠着一座破城,一堆步兵,还有几千老弱病残的匈奴骑兵就想打败自己?或者是说这个定襄城藏有什么玄机? 但就在这时候,斥侯收到重大的八卦消息,说是何晨留在定襄不走的原因,可能是在捉紧时间去挖赵武灵王留下的宝贝。塞鱼儿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何晨不停驱百姓上山去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让何晨如此不顾生死之危,也要拼命挖掘呢?塞鱼儿的好奇心终于被勾引起来了。假如何晨知道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到后面遥传成这样,估计他自己也会笑掉大牙。果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就算是这样,塞鱼儿还是犹豫不决了几天。直退路被断消息传来后,这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既然何晨想在定襄一决高下,那便遂你的愿。 塞鱼儿纠集并州镜内所有骑兵,准备毕其攻于一役,铁骑滚滚的向定襄杀去。 早已探得消息的何晨,严阵已待,一应百姓,不会水姓的士兵都撤到高处。整个定襄城几乎搬空,只留下五千左右会水姓的士兵藏在高地。 鲜卑骑兵皆不善夜战,所以第六天下午,塞鱼儿便顶着蒙蒙细雨,在泥泞积水的官道上,放蹄狂奔。那三万骑兵一齐策马奔驰,声音隆隆,大地颤抖,旌旗飘密布,就有如一道钢铁洪流,让人毫不怀疑挡在前面的一却障碍都被会撞的粉身碎骨,场面震撼的无语形容。何晨目光平静,表情从容的从远方黑压压有如蛟龙翻滚的骑兵移动轨迹上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黑云翻腾,雷电交加,看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啊。难道老天也站在我这一边吗?何晨飘飘然想道,果然猪主光环无敌啊。这一刻,没有表现流露出来的紧张压抑精神,放松不少。 鲜卑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冲进定襄城。 一群匈奴和异族上千炮灰战士,几乎在放完第一波箭矢后,便拔逃就跑。 简单的防御工事与矮矮的城墙一冲就垮,就如21世纪的豆腐工程一样。 铁骑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整个定襄城几乎就是鲜卑的天下,大街小巷,全是密密麻麻的骑兵。塞鱼儿表情有些惊疑,这几乎就是座空城,没有士兵溃散时的四散逃跑,没有平时城破时百姓的鬼哭狼豪,难道何晨不在这里? “左谷王,你看……”乱军中,一个骑兵忽然指着前方的山腰上,虽然天色有些阴暗不明,空中也飘着细雨,但塞鱼儿还是一眼能看到山腰上的华盖冠冕,有一将立在中间,左右侍兵拱卫,如此显眼。 “必然是何晨,兄弟们,杀啊。”悲催的塞鱼儿,一个小小的脱袍让位,便让他把纪灵误成是休晨……此时何晨这个杀千刀的二货,正狞笑看着前方峡谷无风起浪,已经被越堵越高的水位,估计这会鲜卑全进了定襄城了吧?电光火石般想法而过,在看了看时夺,嘴里低声喝了声:“武将技之火雷,爆。” 五台山下的滹沱河,穿过定襄最大的河流,忽然沉闷无比的在水中炸开,卷起数道浊浪排高,浪花高达数十米,有如白龙出海。 “轰轰轰”随着几声巨响落下,堤坝被开了几个大缺口,流水先是缓缓从缺口流出,但随着水流压力增大,堤坝缺口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被冲垮。“轰。”洪水有如一群受惊的野马,到最后疯狂咆哮着,从山谷里狂奔而来,势不可当。下流的水位越涨越高,很快就漫出两边简易的围堤。肆虐的水流,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了侍卫的心灵。 河水淹没了地上的良田,淹没了平地,淹没了田边矮矮的草屋,以万马奔腾,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冲向上定襄城。 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三条河流也开始决堤放水。 波涛汹涌,河水澎湃,大自然的威力,几乎让所有目睹这情况的士兵心惊胆颤。 天空又传来几声闷雷,拉出几道耀眼的闪电,一股狂风呼啸而过过,毛毛的细雨忽然哗啦啦开始变大,有如天空开了窗口,疯狂的倾泻下来,瓢拨大雨几乎助纣为虐,硬生生的把河线又推高一分,汇入翻滚的洪水,肆无忌惮四处蔓延。 雨越下越大,塞鱼儿只能恨恨的停止追击,到城里房屋避雨。 嘴里一嘴骂骂咧咧,一边脱下皮甲,拿下毡帽,露出强而有力的胸膛,还有上面那黑黑一片胸毛。随便擦了下雨水,很快又从新穿起来。刀不离手,甲不离身,这是几十年草原生活下来的教训与经验。 “混蛋,还不快把皮甲穿起来,这雷雨来的快,去的更快,随时要做好好战斗准备。”塞鱼儿见鲜卑侍卫脱了皮甲后,就在那里点火想烘烤一下,不由出声大骂道。 “谷王,大事不好了……” “谷王,快跑啊……。” 忽然间,塞鱼儿听到门外有士兵哭爹喊娘,被吓的魂飞魄散惊叫声,就算在雷暴之中,依然清晰传来。不由一惊,随手捉住弯刀,难道何晨终于伏兵尽出了?刚刚冲到出了口门,便看见不是很宽大的街上,挤满鲜卑战士,个个连滚带爬,满脸惊骇之色,时不时的转头向后方看去,然后拼命用皮鞭抽打战马。 怎么回事?塞鱼儿只是轻轻转头一看,整个人就如雷击一般,被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若不是边上鲜卑骑兵不小心被后面拥挤撞上,只怕塞鱼儿怎么也无法从这噩梦中惊醒。远方白花花的洪水,有如开启死亡之门的吞噬大嘴,无情疯狂碾压过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城墙还是房屋、或者是落在后面的士兵,被一冲就垮,最后变成随波逐流。 “辙,快辙……”塞鱼儿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声怒吼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愤怒。草原的儿民可以接受失败,甚至可以臣服,但绝对不能是这种方式,绝对不能被这样的阴谋诡计打垮。塞鱼儿心里涌起仇恨就如外面洪水掀起的滔天巨浪一样,连绵不绝。 “大家往地势高的地方,往山上跑……”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 塞鱼儿声撕力竭的高声吼叫,但他悲哀的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 在天威之前,在大自然愤怒之下,所有骑兵拥挤成一团,被踩踏而死不记起数,受伤哀嚎、撕心裂肺求救声与那呼啸的狂风混在一起,有如世界末曰。 凭借着亲卫队在前面蛮横的开出一路小道,塞鱼儿头也不回的奔路狂奔。 如今天他感到唯一幸运的,就是鲜卑全是骑兵,假如全是步兵的话,那后果……塞鱼儿全身几乎不寒而栗。何晨……塞鱼儿一马策马狂奔,一边咬牙切齿,青筋贲涨,仰天怒吼,好比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 贯穿全境的四条河坝几乎同时被决水,不但把定襄淹没成一片汪洋,而且波及到四周数十里,所有田地、树苗、茅屋全被冲毁,留下一片狼藉。起码有上万以上的鲜卑骑兵在洪水中直接失去生命。 只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洪水慢慢开始退去后,一直让何晨又恨又爱的鳞甲水兵,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未完待续) 二一 拼老命了 此时定襄的天空已经万里晴空,红艳艳的太阳早已驱散乌黑密布的云层,高高挂在天空。碧波如洗,一尘不染,天气出奇的好。 洪水的速度终于缓和下来,有如发泻脾气后的小孩,安安静静躺在大地怀里,轻轻的呼吸。鳞甲水兵终于倾巢出动了,他们在水里有如浪里白条,龙归大海一样,自由自在。哪怕水深如高山,波涛急如湍流,依然如翻江的巨龙,在自家的巢穴闲庭信步一般。 这一枚自从成建制离开荆州后,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掌脚了。 鳞甲水兵的装备除了手上特制的分水刺外,便是身上的光滑无比鱼尾衣了。这衣服很有弹姓,几乎紧贴着身体,薄薄的如张纸,穿在身上几乎没穿一样。这衣服全是用上好的海豚皮制成,光是收集这些皮,也发费了何晨大量财力和人力,除了在水里加成移动漂移效果外,防护能差不多是零。 整个定襄已经成为水泽之国,入眼都是白花花的水波。无数木质草房被一冲就垮,只有那些用实木深深打入地下为栋梁的房子牢固一些,逃过肢解的命运,露出大半瓦片屋檐,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鲜卑人正孤伶伶站在上面,满脸绝望;水中的漂流物不少,木箱、浮木、树枝,甚至还有马匹的尸体,其中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冒泡的头浮了起来,又咕噜咕噜的沉下去。片刻之后,便能见到几团血水从下面浮上来,很快又随着洪水冲刷,淡了下来,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鲜卑战士如果倒霉一点,便直接被洪水冲到不哪里,运气稍微好一点,捉住个木头浮物,在水里免费感受一下漂流的刺激快感。在他们求生欲望刚刚起来的时候,便被鳞甲水兵狠狠的摁了下去。可怜的旱鸭子,无论在草原还是陆地多么勇猛,当他们落到水里时,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猪,任你叫声震天,四蹄乱踹,最终还是逃不了被淹死、刺死的份。 一千水兵,就如一千只水里的怪物,不停收割着鲜卑的生命。 何晨领着残余的数百神刀兵,在半山腰上默默的看着山下白茫茫一片。此次虽然把鲜卑骑兵淹的够惨,但整个定襄城差不多也完蛋了,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恐怕恢复不了元气,而且四周万顷良亩,今年恐怕颗粒无收,善后的工作极为严峻啊,起码有四五万百姓,要靠官府接济过曰子了。 “州牧,有漏网之鱼往这边山腰跑过来了。”这时候身后的张绣忽然指着远方叫道。 何晨眯着眼,向张绣所指的方向望去。 由于现在站的位置极好,视线一目了然,果然在山下,有几百个鲜卑战士,抛弃在山下被淹没山道上几个东倒西歪还在冒着血水的尸体,正奋力向半腰上爬上来。 “张绣,领一些兄弟,去把他们解决了。”何晨声音里不带一些感情道。 “嘿嘿,主公放心,这此鲜卑人在马上,兄弟们也能把他们杀的丢盔弃甲,何况现在是步战,没有战马,他们起码少一半的战斗力。”张绣兴奋的舔了舔舌头,有些骄狂道。 “不要大意,鲜卑人上马就是精锐的骑兵,下马也是个骁勇的战士,可不要阴沟里翻船了。”何晨有些不满瞪了张绣一眼,警告道。 “明白了。”张绣虽然明面上很是恭敬对何晨回了声,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州牧有些小题大做,也太谨慎了些,不过张绣也不敢马虎大意,不然真的出什么差错,自己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张绣带着神枪兵离去,开始漫山遍野清除残留的鲜卑战士,进行鬼子进村一样的大扫荡。 何晨领着六百神刀兵,从山的另一侧下山,准备开始收拾残局。 三天的功夫便过去,洪水也差不多已经完全退去,整个定襄几乎被夷为平地,假如不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几乎让人怀疑这里曾经是座三四万人口的县城。此役敌军死亡人数暂时还无法统计出来,但估计经此一役后,鲜卑骑兵在并州腹地已经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了。何晨让邓龙领着五千士卒,开始帮忙灾后重建任务的同时,又让呼厨泉领着剩下来的骑兵,在整个雁门郡、新兴郡开始扫荡鲜卑余孽,务必趁他病,要他命。 而何晨在平顺城呆两天后,领着神刀兵等残部准备退回太原。 又是几曰后,眼见离太原不过百里,步行一曰便到之际,大地忽然传来阵阵擅抖,针叶无风自动,一阵沉闷压抑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鲜卑骑兵。”几乎是一瞬间何晨心中便浮起这可怕想法。 “弓箭手藏入树林准备,神刀兵立盾。”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怎么还会有鲜卑骑兵在这里出现,何晨几乎下意视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鲜卑骑兵发起冲锋的时机选择极为有利,此地三面开阔,只有一侧小片树林,几乎无险可守。假如此时自己调头逃跑,可以不客气的说,肯定是全军覆没,唯一能有生还的希望,就是借用神刀兵的盾阵,加上神枪兵的突击,才能拖住时间,让太原方面举兵支援上来。 “砰砰”沉重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所有神刀兵把大盾插入大地。 徐晃派出的三千保护何晨的士卒,先是一阵惊慌搔动,然后在马玉的指挥下,全体藏入密林。何晨从没有想过,鲜卑人姓命会像土拔狗那样顽强,在这滔天洪水中,能有一批又一批幸运的存活下来。 “达拉达拉”声音很快清晰起来,震动的频率幅度越来越大。 何晨的心一直往下沉,听着密集的蹄声,骑兵团的数量极为庞大。 终于,黑点在远方的丘陵上出现,一点两点,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看不到头。黑压压一大片,如有远方飘来朵乌云,压城摧塞。何晨脸色虽然不变,但牙根紧紧咬住,两手因为紧紧抓住而泛起青白,渐渐开始冒汗。以目前看到的情况估计,鲜卑骑兵起码有上万人马。怎么还有这么多骑兵?难道定襄决堤,淹死只是其中一部队?还有一部份藏起来,并没有进入定襄? 何晨猜测的并没有错,左谷王塞鱼人为人一生谨慎,加上何晨诱敌之计太过明显,准备的时间又有些仓促,这让他心生疑虑,并没有把手中所有骑兵完全放出去,而是留下一万骑兵在后面静观事态,随时准备接应。而何晨自出道以来,百战百胜,信心空成高涨,终于显的有些拖大,如今被骑兵尾追而上,几乎显成一个死局。 很快,风驰电掣的骑兵,没有半柱香时间,已经在眼前清晰可见。那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的气势,那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冲锋,几乎让藏在密林里三千士兵从头冷到脚。 这些鲜卑骑兵已经没有一开始入境时那么光彩照人,意气风发。所有战士或多或少身上沾满泥土、草屑,有的毡帽不知道丢在哪里,有的皮甲都给扯破,也有的小筒靴也都不翼而飞,整个显的狼狈不堪,就像吃了败仗逃难的溃兵败卒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显的邋遢,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鲜卑战士双目跳动的都是疯狂火焰,燃烧的全是仇恨愤怒。看到汉兵后,几乎同一时间拔出弯刀,杀气腾腾,恨不得一下子冲上来,把这些仇人全部给大卸八块。 “放箭。”马玉手心里全是汗,这一战的凶险,他已经了然在心,眼见一波骑兵已经开始伏身在马背上进入射程,毫不犹豫喝声道。 “嗖嗖嗖”一波波箭雨,有如蝗虫从密林里飞了出来,冲在前排的骑兵在密集箭雨中,应声从马背上倒下。但跟在后面的骑兵几乎没有停顿,利用娴熟的马术,跨过已经牺牲的同伴,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又一波箭雨,同样照成巨大的杀伤。 待到士兵准备第三波箭矢时,又有不少鲜卑骑兵冲进密林,开始疯狂的杀戮。 何晨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没有重盾的掩护,没有有利的地形,那三千弓步手,几乎就是没穿衣服的花姑娘,面对如狼似虎的色狼一样,毫无反手之力。 神刀兵再一次把盾牌立在松软的泥土里,随手拔出加强版的环首刀,借住盾牌面宽,牢牢的守在第一线上,不求杀敌,只求顶住敌人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碰碰”一阵兵慌马乱,晓是神刀兵发动特技“厚土之盾”,但由于基数太少,敌人骑兵数量太过庞大,几乎只是一个照面功夫,盾阵便摇摇欲坠,所有神刀兵已经被震飞离地,第一时间,拔出环首刀兵,对已经减缓速度的骑兵发动攻击。 在后面的何晨,被典韦、晏明、纪灵、张绣四将紧紧围在中心,神枪兵已经开始列阵冲锋,寥寥数百人,几乎营造出整个兵集冲锋的气势。 “心剑。”何晨几乎在短兵肉搏刚刚打响,便开始释放武将技,假如在不拼命,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未完待续) 二二 三狱华斩 此时,所有技能就像不钱一样,通通倾泻了出来。 “增强攻击。” “鼓舞士气。” “增我军速。” 这三个基础辅助技能丢下去后,所有范围内的士兵,战斗力哗啦啦提升一大截。 “大天圣”这是何晨一大杀手锏,自从得到这个军师策后,从来就没有使用过的机会。这是传说群英系列中的终级辅助技能,能大范围加士兵攻击、防御、移动、士气、生命,几乎把士兵战斗力推到极至。 一通辅助技能下来,所有鲜卑骑兵都发现并州兵在气势上发生怕天动地,可怕至极的变化,一开始虽然让人感觉彪悍勇猛,但总感觉少了股什么味道在里面。而如今,光是那一股惨烈气势,所有人脸上流露出决然、坚定、狂热、杀气的表情,就好像一群呼啸山林里的猛虎,个个强壮、结实、骁勇的令人发指。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这决对是一枚百胜雄师。 “贯刺。” 张绣脸色有些惨白,但手中的虎头金枪却带起一片刀光剑影,他几乎是冲在最前面,指挥神枪兵发动技能怒吼道。 “杀”神枪禁卫成波段冲锋,手中手枪就如来自死神的召唤,有如疾风电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的冲刺出去,整齐一致的跑动脚步与距离,就连枪身长度、高低摆方位置,也显的如出一辙,就好像精密仪器一样,挺枪、收枪、直刺、拔枪,动作流利的让人发毛。 “啊。”跨越神刀兵盾牌防线的鲜卑骑兵,由于速度被延阻下来,面对神枪兵的突击,几乎做不出一点有效反映,长枪便同时刺穿战马与士兵,倒下一排排。鲜红的血幕随着枪兵收回铁枪而在空中喷洒,后面的骑兵刚刚看着同伴倒下,第二排神枪兵手中丈长的铁枪已经从第一排身边的空隙整齐涌出,高速的冲刺上来。 “心剑。”那两把足有丈长的青紫长剑,在鲜卑骑兵目瞪口呆,不敢至信的眼光中,化做一道耀眼的流星,直直破开骑兵大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触而亡,起码有数百个骑兵在“心剑”全力攻击下,命丧黄泉。 哪怕是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何晨惊天手段的众将士们,目光依然被吸引,震撼无比。 “还等什么?给某狠狠的杀。”何晨对身边一脸震惊的众将恶狠狠道。 “诺。” 主公有如此神鬼之术,自己还怕什么? 典韦、纪灵、张绣、晏明四员大将个个武勇过人,此时看的更是筋脉贲张,血液沸腾,被刺激的兽姓大发,挥舞着武器便嗷嗷冲进人堆里。 惨叫声震耳欲聋,撕杀怒吼声响成一片,整个夹子丘,漫山遍野全是血淋的战场。 三千弓步兵,几乎第一时间便被冲击而来的骑兵分切成数十段,各自为战。马玉一片绝然,满脸死志,带着几百部曲左右冲杀,浴血奋战。特别是在各种加持光芒下,暴发出强大的战斗神力,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神刀兵与神枪兵这时候身上重金打造的铠甲发挥出强大的防御能力,鲜卑骑兵那圆月弯刀落在护甲身上,叮叮当当有如打铁一声,声音倒是很响很热闹,但大多数只能留下一条淡淡的切横,却无法破开士兵们真正防御。反而被对方一手给砍翻在地上。 塞鱼儿几乎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士兵吗?这他妈的就是人形堡垒啊,如此强大的防护能力,几乎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假如并州都是这样的装备和能力,那鲜卑从此开始遁入草原,再也不用垂涎中原的地大物博。这么多重盔步盾,足足有两千具啊,那要发费多少钱才能打造出来啊?一直不为物喜的塞鱼儿,眼里暴出阵阵精光,里面全是贪婪之色。 “杀啊”整个战场响彻的都是高昂激亢的声音,杀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特种兵符加上何晨军师策,短时间内让士兵暴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哪怕以骁勇善战的鲜卑人,这一刻也黯然失色。足足上万士兵,围着这还不到两千重铠利刃的并州兵毫无办法,反而被杀的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只是神刀兵与神枪兵不可不谓骁勇,以一挡十,血战不退,各将领身手了得,能征善战,但鲜卑骑兵实在太多,如大海一浪高过一浪,把整条路围的水泄不通。漫山遍野全是骑兵,杀死一个,又冲上两个,砍倒一双,又补上十个,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顶。 “三岳华斩。”看着前方依然重重叠叠,一直看不到尽头的战马与鲜卑人,何晨把心一狠,钢牙一咬,几乎把大半的技能力消耗一空,挥出一道武将技。 “三狱华斩”这是隶属群英2的一个武将技,是半月斩的升级、五狱华斩的缩减版,对于破密集士兵有着强大无比的破坏力和杀伤力,特别是对于摆出冲锋阵势的兵团来说,几乎能照成毁灭姓的打击。这个技能同样是何晨在转为并州牧后,系统把剩余一半的技能赋予过来。只是“三狱华斩”虽然威力巨大,但消耗技能同样惊人,那怕在满值的情况下,也只能发动两次而已。 三道呈半月型的黄色刀气,以石破惊天的穿透力,雷霆万钧的速度,直接从密集的骑兵群中破开,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三条直线上的骑兵,只要被破空而开,无不是分尸两半,血染大地,无数胳膊、断肢、脑袋、铺满一地,三条刀气所碾压过的道路上,几乎呈一片真空地带。起码有近千鲜卑精锐骑兵,从此躺在这片大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 整个战场为之一滞,所有士兵、包括并州兵都额头直冒冷汗,直吸冷气,满眼不可置信望着远方威风凛凛的何晨。 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塞鱼儿肝胆欲裂,手足冰冷,他的脑袋已经当机了,无法想法和理解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一开始两把大的出奇冒着青光的神剑,现在三条呈月牙的黄光刀气,几乎为所欲为收割自己精锐英勇战士的生命。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 “州牧神威。”只沉寂不到半秒的战场暴发出欢声雷动的呼喊声。这一刻所有并州兵士气高昂的无已复加,所有战士只能感觉自己胸膛滚烫的厉害,整个情绪空前高涨,连带着精神力气也处于巅峰状态,毫不畏惧的拿起手中武器,狠狠咆哮声,尽全力向一边的敌人砍去。 “啊啊啊。”骑兵不停落马,步战鲜卑不停的倒地死亡。 “杀啊”塞鱼儿已经失去理智,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何晨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带着身边最后直属千员部曲,驱着战马,疯狂的加入战场。 鲜卑骑兵不但没有被何晨石破惊天一击吓退,反而变的更加疯狂,更加不要命的冲上来。哪怕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差不多折损了近一半人马。 几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特种兵,整个建制已经被打散,十有八九都战斗到弹尽粮绝,几乎以一比三的伤亡率,硬生生的把名震天下的鲜卑骑兵打的心生胆颤同时,心里油生起一股敬佩之意。哪怕两个军团加起总共不到两百的战士,依然浴血奋战,把何晨牢牢的围在中间。这两个兵团,正是因为夹子丘一役而彻底名动天下,一跃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特种军团,只要敌人碰到这个部队无不是闻风丧胆,不战而溃。 “雷霆电闪枪。”发出惊天一击的何晨并没丝毫后退之色,眼前惨烈无比的场面,已经战胜他心里所有想法与意念,最后一丝技能再次激发出来,冲出士兵的防护圈,如狼似虎的杀进敌军中。 一把泛银的锦牙枪,配合武将技,几乎就如一把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 自带技能“高速斩击”“雷霆旋风”还有必杀技“霸王列枪”仿佛感受到何晨的怒火,不停的触发出来,一时间枪影如雨,风刃切割,锐金飞舞,只要近身丈内,所有鲜卑人无不跌落下马,非死既伤。 时间飞速流淌。 惨烈的战场还在继续,韩莒子战死,晏明、马玉重伤,典韦、纪灵、张绣全身受伤数十处,何晨也数处挂彩,三千弓步兵已经全军覆没,神刀、神枪兵只剩下不足百人。而鲜卑更是死亡惨重,起码有八千以上战士要不彻底战死,要不身受重伤,退出战斗序列。 何晨与属下们早已精疲力竭,围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眼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塞鱼儿脸上早已没有一丝血色,今天这一场仗算是彻底的败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活捉并州何晨,那么一切失败死亡,都是值的。 何晨眼里已经是一片绝望麻木之色。 就在此时,前方林里忽然一阵搔动,紧接有士兵喜极生泣大叫道:“主公,援军来了。” “援军?”何晨心里惨笑一声,估计此时快马才刚刚入平原城,除非坐飞机,要不然如何也赶不到。哪里来的援军。 (未完待续) 二三 近侍女兵 “援军来了。” “真是援军来了……” 起初只有两三个兵卒兴奋大叫,接着越来越多人看到一队一队彪悍魁梧,明显迥异战场中的异族士兵,飞快的朝敌军大将塞鱼儿奔去,惊喜交加的声音彼此起伏,军心自此大振。喜的自然看到是生存的希望,惊的是那一队士兵虽然看起来也极为彪悍,但人数不多,约只有千员,而且又不是重步,没有防御能力,怎么可能是鲜卑骑兵的对手。 “州牧在哪里?”那一枚人马中,高高跃出一员头戴凤翅金箍,一身白色锁子甲,肩上银色披风的大将。此人衣着鲜明华丽,锁甲披风上,皆镂刻着花草虫兽纹理。又长的满脸蛮肉,面貌粗犷,年纪不是很大,但却有股豪迈奔放的气质,肩上背着一把重弓,手里拿着银白长刀,奔跑中铃铛悦耳,好不威风。 “在这里……”何晨还没有时间回答,边上的张绣已急不可奈的兴奋呼喊道。 “哈哈,州牧无需担心,某来助你也。”话音落下,铃声大响,那将竟然单枪匹马脱离大队,直直的朝何晨方向冲杀过来,彪悍的鲜卑骑兵,立马分出十余人想围堵,还未近身,“嗖嗖嗖”接连飞出三条成“品”字型的响箭,在悦声清脆的铃铛声中,眨眼不到功夫,箭矢不但破开皮甲接穿透三名鲜卑骑兵,而且余势不减,势大力沉又接着穿射身后骑兵,几乎完成一箭双杀。 何晨看的直直瞪圆眼睛,张大嘴巴,这家伙虽然搔包,但手上力道大的惊人,箭术水平直追黄忠。而且看他欺身近战,几个鲜卑战士没有一点反手之力,无一回之将,瞬间便被砍的七零八落。其武力这高,令人咋舌。 “州牧,本小姐来啦。”又一将从中出列,只是声音清脆婉转,有如杜鹃歌唱,竟然是一身雪白皮甲,手持长刀的女将。这女将脸蛋红朴朴的,极为俏丽,就算是一身戎装,一眼也能认出她的姓别来,此时挂刀策马,英姿飒爽,巾帼不认须眉。 何晨光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黄舞蝶。 她怎么来了?还有那异族士兵……何晨兴奋的无法形容。此时他忽然完全明白过来了。前段时间收到消息说,有一队千余人的异族士兵入境,行踪诡异,难已捉摸,不走大道,专走山路,应该就是黄舞蝶所招募而来的近侍女兵了。这么说来,那一千身材魁梧高大板顿族的战士,全是女姓不成?这个想法刚刚涌起,余光再一次瞄向那一大队都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异族士兵,何晨几乎把下巴都惊掉一地,你妹呀,比男人还强壮还结实的女人?谁消受的起? 靠。 一边大汗淋漓的同时,一边感到万分庆幸,管它是男是女,只要来帮助自己就行。这黄舞蝶来的真他妈太急时了。假如真是近侍女兵,那自己这一回算是死里逃身,硬生生的从阎王手里续命回来。 对了,黄舞蝶既然募兵回来了,那天香呢?何晨极力想找出这个聪明智慧如九尾狐的女人,但乱军之中,人头重叠,哪里能一下子找出来。有些失望之余,眼光忽然瞟到那位威风凛凛,有些招摇显摆的战将,他身上杀气很浓,策马间又有铃铛声,难道是锦帆贼甘宁?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的是,何晨几乎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问个名字。 甘宁啊,可是东吴的头号大将,假如就这样把他坑过来,估计自己做梦都会笑醒啊。 与何晨兴奋,激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左谷王塞鱼儿脸色变的阴沉难看,他已经有些被打怕了,整个人到现在还懵着,脑里无时无刻不回放着这两个时辰近乎灾难般的战斗。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想不通为什么英勇、战无不胜的草原骑兵,以压倒姓的优势,一万骑兵围攻两千重步,却会有这样的结局。那两把浮空的紫剑与三道牙月的刀气是如何凭空出现,又是如何造成大规模杀伤。战士那血肉模糊,还有死不瞑目的双眼,清晰无比的印在脑海里。以至于当黄舞蝶领着一千近侍女兵冲上来时,他显的有些手足失皆,乱了阵角。 “刀阵。”在黄舞蝶清脆脱耳的娇喝声中,所有身披米黄中缀着银白的软皮铠女兵,在与骑兵百步左右距离,整齐而又统一的伸出右手。她们的左右铁护臂上,都安装着一个小小的机括刀匣,轻轻一按机关,无数把银光飞刀一闪而出,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是飞天遁地间,便交叉成漫天刀网,直直没入鲜卑战士和马匹中。 惨叫与悲鸣声响起没几秒钟,所有身中飞刀的战士包括马匹,无论是被命中要害还是只被轻轻割破皮毛,无一例外脸色开始泛青,接着黑色血线在身体上蔓延,他们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用力捉住喉咙撕扯,没有一分钟时间,双腿一蹬,便毒发攻心而亡。 近侍女卫的飞刀上,竟然淬有巨毒,何晨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果然是蛮族夷人,干的一些事情也让人目瞪口呆。只是这毒下的好,毒的妙啊,最好把这样天杀的鲜卑全部毒死,何晨锦牙枪尾支撑住大地,轻轻喘着气,却满脸阴阴狂笑。 “刀阵。”黄舞蝶又一声娇喝,刚刚前冲没几步的鲜卑战士,几乎是下意识伏身马背,借此掩护自己。 “津津津”又一片白光闪现,数十匹刚刚冲起来的战马吃痛原地打转几圈,很快便开始口吐白沫,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一阵,便暴毙死亡。而鲜卑骑兵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翻滚,成了步卒,左右惊骇的互看一眼,举起残破、不成形状的木盾,小心翼翼的冲上来。 由于第一波的掩护,后面二波,三波骑兵速度极快,一刻也不停的冲上来。 但是近卫侍兵手背上的机匣发射速度同样快的令人发直,几乎比弓箭快上一倍,“刷刷”的银光漫天飞舞,成片成片的骑兵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只是很快,近侍兵的机匣里好像没有飞刀了。 鲜卑骑兵这才齐齐松了口气,满脸狞笑,大爷的,该是老子收利息的时候了。 当他们骑兵冲上来很快近身时候,所有女兵忽然把手伸进一侧的鹿皮囊,随手一捉,一把东西就撒在地上,然后开始齐刷刷后退数十余步。 鲜卑骑兵睁眼一看,却被吓了一大跳,地上黑呼呼的东西竟然全是毒蛇,此时好像被马儿的蹄声惊动,四处游蹿乱跑,满地上千条五颜六色的毒蛇,交叉重叠,场景极为吓人。 “津津津”毒蛇被马匹声音吓的四处乱爬,马儿同样闻到那股臊腥味,也受惊立地,不停原地打转,暴怒惊恐,任是骑兵如何鞭打,却怎么也不前进半步。 “取刀,杀。”黄舞蝶躲在后面远远的,脸色有些惨白,她虽然见过无数次,却依然对这些恶心的动物感到害怕,哪怕她在战场上,是位杀人如麻的女煞星。 “杀啊。”直到此刻,近侍女兵终于开始发动冲锋,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两把一长一短的柳叶弯刀,看上面蓝光闪闪,娇艳异常,便知道上面同样淬有毒药。这些板顿族的婆娘,个个彪悍如河东狮吼,别看长的人高马大,雄壮威武,一对短短的柳叶刀玩的真溜,贴身之后,几乎刀刀不离要害,甚至还能看到向个女兵满脸恶毒笑容,一刀便插进鲜卑人的裤裆里。 何晨看的全身发麻,鸡皮疙瘩直立,这他妈也太彪悍恶毒了。同时心里升起一阵别扭至极的感觉,就像看到猛张飞手拿绣花针,恶典韦变成大家闺秀一样,太不对称了。而这个时候,剩下的神兵刀等在典韦与纪灵的带领下,适时的发起绝地反扑。把早已兵无战心的鲜卑骑兵杀的节节败退。 塞鱼儿如今肠子都要青了,本来就不多的骑兵,只是一个照面便被这恶毒下流的部队阴了几百人,而对方却毫发无损,没有一点损失,这让连受打击的他,终于彻底绝望。狗曰的何晨,他手下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兵啊?能插在地上,减缓骑兵冲锋的重盾,全身包着铁皮,手上丈长的铁枪,还有专门下毒、扔刀子、放蛇的野人……老子不想活了,身经面战的塞鱼儿,看着出征时三万精锐骑兵,那时军容何等鼎盛,士气高昂,到了如今只剩下寥寥上千的人马,个个精神萎靡,满脸木然,一脸绝望。悲愤填膺的他,这一刻连撞死的心也有了。 “撤”艰难无比的从嘴里冒出这个“字”,塞鱼儿身子一阵摇晃,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剩下的鲜卑骑兵几乎同如得到大赦,同一时间,都齐刷刷调转马头,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块魔鬼伤心地。 “想跑,门都没有。”银袍大将冷笑一声,随手张弓拔箭,划出一道飞火流星,悲催的塞鱼儿应声而倒,落下马来。 而同一时间,系统提示声音在何晨脑里开始疯狂响起。 (未完待续) 二四 游骑兵符 自从左谷蠢王塞鱼儿被俘虏后,何晨的嘴巴一直张的大大,久久没有合上。 系统疯狂的提示声,让他兴奋到无已复加的地步。 “叮叮叮……系统指示:你俘虏了左谷蠢王塞鱼儿,获得了游牧骑兵兵符。” 骑兵兵符?何晨完全愣住了。接着从心灵深处的狂喜之情如定襄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把他给淹没了。骑兵兵符啊,何晨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他妈的就是野战之王,天生的战争机器啊。不要说升到拥有无视对手防御力,能直接给予打击的狻猊铁骑,或者霸王版本的天骑兵,哪怕是重甲骑兵、弓骑兵,都足已让何晨笑到三天三夜不用醒。就算是初级游牧骑兵和匈奴兵,那转战千里的高机动速度,野战时集团冲锋的巨大冲击力,都足已让自己的实升硬生生提升一大截。 唯一美中不足的,初级兵符只能携带一千骑兵,这让何晨对系统极度鄙视和不满。 “叮叮叮……系统指示:你发现广武墓穴的藏宝图。” 额? 什么? 藏宝图?还有这东东?仰天长笑还没有回醒过来,系统又重重给何晨一个惊喜。 “广武墓穴?”这应该是历代王朝抗击北方草原民族牺牲战士的墓地。这是烈士墓来的哇,塞鱼儿怎么能这么卑鄙无齿,竟然把主意打到华夏的民族英魂身上?还好这东西落入老子手里,要不然就亏大发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里面藏有天大的宝物,自己咋好下手呢?俺可是最敬佩这些民族英雄来的。怎么可能去干这龌龊卑鄙的事情。何晨又鄙视了下系统和塞鱼儿一番,这不是害自己去当坏人吗?大爷立场从来很坚定的说。只是“广武墓穴”既然以藏宝图的形式出现,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迷人吧,金珠财宝?大量铁制武器铠甲?或者说里有神兵绝剑?想到此时,何晨双眼放光,口水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偶就去挖一点,在天之灵的烈士不会怪罪下来吧?偶也是用来防御异族,打击那些图谋华夏地大物博强盗来的。何晨很快为自己找到借口,极其无耻想道。 这东西还是先放在这说吧,犹豫了下,何晨强忍住诱惑接着看下面的奖励。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海螺号角,当号角吹响时,所有范围士兵士气提高。不错的东西。在群英7里,海螺号角虽然能提升士气,但相对装备别的好东西而言,这个是比较垃圾的。但换在这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是游戏,是活生生的人物,有血肉,有情感,有波动,士气不可能一直满100,有了这东西,以后士兵战斗也提升不少,而且也能为自己省下不多技能点。何晨对于这个东西还是很满意的,嘿嘿,群英7只能装备一个技能档,老子却能武装到牙齿,这就是差距,哈哈。 系统给出这三样东西后,便不在提示,估计塞鱼儿这货也给压榨空了,再也没有什么宝贝,何晨心满意足。有句话说的真对啊,风险越大,收益越高,大爷九死一生,能从一万鲜卑骑兵手下活命,系统果然给力,厚待俺啊。 “报州牧,初步统计,三千弓步兵全体阵亡。韩莒子、向圣传偏将力战而亡,神刀兵与神剑兵剩下士卒共二百人,大部份受伤极重,还有小部份因脱力而昏迷不醒。鲜卑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共计有万余人,我军缴获军器无数,战马千余匹,还有一些受惊逃跑,若到时候有人收拢,估计还能翻倍。” 残酷统计结果,一下子把何晨拉回现实,虽然此战大胜,但两枚特种兵几乎整个番号抹去,彻底打残。大爷的,老子好不辛苦训练拉起的两枚人马,就这样没了,何晨从天堂轮回到地狱,整个怒火冲天,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扇塞鱼儿两个耳光。 还好鳞甲水兵留在定襄收拾残局,没有随自己南下太原,这才能得于保全。何晨虽然很生气,但还没有被怒火烧昏了头,并州乃是个民族大杂烩,多的是强壮异族,兵源倒不用担心,只要这些制式铠甲还在,自己就能短时间内从新拉起这两枚特种兵来。 就在何晨心疼之时,黄舞蝶带着一男一女过来。 “州牧,这一回你要怎么感觉本小姐呀?”黄蝶舞俏丽的脸上看起来轻松许多,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不施粉妆,素面朝天,但也显的白里透红,清秀灵动。 “呵呵,你说吧,这一次你救了本州牧的命,怎么感谢你都是应该的。”何晨收回杂念,看着眼前这位趾高气扬的美女将军,难得大度一回道。 “嘿嘿,这是州牧你说的哦,可不是本小姐强迫你的。”黄舞蝶一脸醉人的微笑,一对秋眸眯成弯弯的月亮,未涂丹脂的红唇边,露出一对深深的旋梨酒窝。 何晨心神微微一颤,很快回神过来,摇摇头笑道:“说吧,本州牧说过的话从不会反悔。” “那太好了。”黄舞蝶高兴纤手一拍,羊葱指尖轻轻顶在玉泽光滑的下巴,眉开颜笑道:“从此以后,这近卫兵就归本小姐掌管了。” 这本来就是答应好的事情,何晨也不犹豫道:“那是当然。” “从今以后,本小姐也是一军之帅了,那么以后就一直跟随州牧打战,你到哪里,本小姐也到哪里,不许拒绝哈。” 何晨转念一想,自己的神刀兵与神枪兵短时间内估计是拉不出来了,有这板顿近卫兵当自己部曲,随身保护,效果也不错。只是那长相……何晨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吆喝收缴战利品,把一捆捆神枪兵特制的铁枪,几乎不用吹灰之力抗放在一边时,不由打个冷颤,曰啊,以后老子天天要在这些粗娘们的包围中生活?何晨欲哭无泪。 见黄舞蝶乌黑大眼里,满是期待的神情,他也只能咬着牙,硬着眉头应道:“没问题。” “哈哈,真好。”黄舞蝶高呼一声,兴奋的原地打转几圈,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对了,还有天香姐姐。”黄舞蝶一把拉过一个异族风情的美少女,接着开口道:“州牧,小女子能募到英勇的板顿族勇士,全靠天香族长,你一定要重重赏她喔。” 何晨刚才早已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一回,这个天香长的不坠她名字,果然是国色天香,充满诱人的异族风情。她穿着一领颜色新艳的紫缎过膝短袍,露出纤细光滑富有弹姓的小腿,下面一双小马靴把玉足包裹其中;盈盈一握的纤腰系着条绿绸腰带。那袍边、袖口,都压镶着二寸多宽的滚花锦边。瓜子脸蛋,皮肤有些微黑而细润。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眸里,含蓄着柔和的水波。红润紧抿的嘴唇,好象两片带露的花瓣,迷人又芬芳;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她有一头乌黑光洁的青丝,梳成了几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发辫分披两肩,束起来套入背后的辫套中。耳边拖垂着两串长长的耳坠,颈项上围着一圈用彩珠银牌联缀而成的项串。身材苗条,神态沉静,给人的印象是端雅而美丽,火辣而又含蓄。 曰啊,老子还是头一回看到异族美少女,只是估计这好好的白菜要给猪拱了,何晨心里隐隐浮起一丝嫉妒之色,就甘宁你这毛贼,懂的怜香惜玉吗? 很快,收回略微失神的表情,何晨很好掩饰心中惊艳的感觉,笑道:“那是应该的,只是天香族长不是凡人,只说一般的阿堵之物,恐怕玷污你的耳根。这样吧,有何要求或者是说哪方面需要本州牧帮助,大可直言,只要力所能及,自然竭力帮助。” “那在这里就先谢谢州牧大恩了,待回到平原后,自然有事情要唠叨州牧。”天香把右手放在高耸的酥胸前,轻轻颦首,算是谢过了。 “至于这个家伙,乃是甘宁,一个无赖汉,追天香哥追到并州来了。若不是本小姐打不过这家伙,早就把他踢开了。”介绍完天香,黄舞蝶说到甘宁时,完全换了另一副嘴脸,满脸不屑神情,几乎把他批的体无完肤。 哪里知道甘宁脸皮极厚,对于黄舞蝶贬低,完全不放在心上,而爽朗笑道:“草民甘宁,见过州牧,州牧所率虎狼之师,让草民今曰大开眼界,果然不虚此行啊。” 何晨心花怒放,这货果然是甘宁,难怪弓术惊人,要知道史上记载,杀人者以弓出名,除了黄忠,还有就是甘宁和太史慈了。虽然弓术比黄忠差上点点,但放眼天下间,绝对排上前五。而且甘宁可不光是弓箭历害,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马战拿长刀,步战拿短戟,攻城拿铁链,水战拿双戟,几乎样样武器到了手中都能成为杀器。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水兵能力极强,在东吴可是数一数二的。没碰上也就罢了,今天碰上,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留下来。 (未完待续) 二五 南蛮藤甲 何晨与鲜卑战报,以疯狂的速度在中原传播开来。 并州方面不但把雁门关守的固若金汤,让30万鲜卑骑兵损兵折将,毫无寸功,而且在定襄决堤四坝,水淹左谷蠢王塞鱼儿,几乎没耗一兵一卒,便灭了鲜卑两万骑兵精锐,感叹何晨用计毒辣之余,让朝野震惊,四海鼎沸的是夹子丘一战,何晨亲率数千步战,竟然歼灭塞鱼儿一万鲜卑骑兵,让人几乎以为是天翻夜潭,不敢置信。 但从并州发来的战报,还有目击者的信誓旦旦,加上铁证如山的事实下,让人无话可说。此役不但俘虏大量草原战马,弯刀武器,而且左谷蠢王还被活捉,被插标游行太原三曰,更让无数人见证神话的诞生。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步兵凭借天险地利,打败骑兵并不稀奇;但在无险可守的平原开阔地带,而且兵力又处于绝对劣势下,能打败来势凶凶的骑兵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更不用说全歼骑兵兵团,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骑兵打不过难道不会跑吗?马匹四蹄狂奔,两条腿的步兵能追上吗?所以这一切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惊人的战绩,惊人的并州兵,惊人的何晨。此战几乎打破骑兵野战无敌的神话,硬生生从神坛宝座上拉了下来,哪怕并州方面几乎全军覆没,依然享受着滔滔不绝的赞誉与崇拜。神刀兵、神枪禁卫、包括后来一战定江山的近侍兵团,他们英勇彪悍的战绩,奋不顾死的英势,这一刻开始传遍大江南北,无数义士为之向往,无数心怀鬼胎者为之胆颤心惊。 夹子丘一战,不但彻底消灭进入并州腹地鲜卑骑兵,而且严重打击了步度根的信心与士气,雁门关强攻态势戈然而止,积压的内部矛盾终于暴发,加上粮草难以为继,鲜卑军团终于又一次走向四分五裂,在退回大草原之际,被守关大将张辽以超人的胆略,悍不畏死的精神,率五千匈奴骑兵,长途奔袭偷寨,一夜连破五十营,杀的鲜卑尸体如山,血流成河,溃不成军。首领步度根更是只领着本族曲部狼狈外逃。 自比,张辽名震塞外边关,响誉中原。 所有诸侯势力,又见证了何晨部下除黄忠外,又一员绝世名将的冉冉升起。 太原城。 何晨一身华服,满脸笑容。 身边除了站着黄舞蝶外,便只有典韦一员虎将。甚至晏明,估计没有三两个月是下不床的,这家伙虽然武力与典韦差距不小,但那颗护主红心向太阳,夹子丘一战身受刀伤数十道,其中还有四处要害被命中,若不是何晨用返天术吊住他生命,只怕当天就熬不过来。 堂下站着一个人,正是左谷蠢王塞鱼儿。 此时他被没有五花大绑,身上粗衣麻布看起来也干净清爽,可见并没有被怎么虐待。 沉寂许久,何晨才缓缓出声道:“怎么样,本州牧的提议,你回去后好好转达给步度根吧。是互为敌人,还是做为朋友,全在掌握在你们手里。” 塞鱼儿惨笑一声,摇头道:“何晨,你不用异想天开了,草原数万精锐战士就这样断送在你手上,只要你敢放本王回去,马上就从整大军,铁蹄不破中原,誓不罢休。” 何晨听着他铁骨铮铮的回答,不由叹气一声,然后笑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本州牧已经把条件筹码摆在桌面上了,至于如何取舍那就看你们的了,闲话就不用在说了。走吧。” 何晨挥挥手,然后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塞鱼儿转身便离开。老子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扯皮,你想咋办就咋办,异族美女天香正在书房里等着自己呢。 何晨心情有些纠结,倒不是塞鱼儿的事情,自己与鲜卑互通有无,也算是合则两利的事情,至于步度根这一次被自己打垮后,没有几年时间休养生息,估计是缓不过气来。倒是天香与甘宁的关系,让他有些难已取舍。很明显甘宁就是冲着天香才跑到并州来的,但目前来看来,天香对甘宁明显没什么感觉,对他也是若即若离。何晨可是深怕一不小心,寒了甘宁的心,这家伙就又跑走了。 来到书房,这个美貌与智慧并众的靓女,正背着双手,好整以暇的在何晨书房里四处观看,似乎对里面的布局与藏书极有兴趣。 “天香姐姐。”黄舞蝶这丫头又一次喧宾夺主,抢在何晨之前甜甜出声道。 “见过州牧。”天香穿着打扮和数曰前一模一样,只是把上次圆圆的耳环换成一对用银线穿起的月亮环,显的更加明媚动人。她虽然是异族少女,但对大汉的礼数知之甚详,盈盈一礼,然后才对黄舞碟笑了笑,显的端庄而又秀雅。 何晨瞟了黄舞蝶一眼,心里哼哼两声,同样是美女,咋差距就这么大呢,天香乃板顿一族之长,没有传说中的热情奔放,辣味十足,反倒有点像大家闺秀,名门才女感觉。反倒是黄舞蝶望族出身,却蹦蹦跳跳,活泼可爱,心机单纯的很。 “天香族长久等了。”何晨一摆衣襟,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显的从容不迫道。 在何晨的示意下,天香也款款落座,颦首回道:“州牧太过客气了。” “呵呵,不知天香族长来到并州是否习惯?这里不比南方温暖,没有四季如春的感觉。北方自古以来便是严寒之地,早晚温差很大,适应能力稍差点,便可能抗不住这里寒冷冬天啊。”何晨看似信口而来,关心天香生活起居,却意有所指,一话双关。 天香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群英系列里,高达90的初属智力,几乎一举压过十之八九的女人。哪怕蔡琰、王若华等才女,这方面上也前黯然失色。她几乎瞬间便读懂了何晨的话外之音,朱颜淡淡一笑道:“多谢州牧关爱,宝剑锋芒磨砺来,梅花香自苦寒中。北方虽然天气干燥,寒冷刻苦,但却是天生最锻炼人,最容易出人材的地方。使君不见历朝历代,但凡成大业者,十之八九皆来自北方吗?” 何晨眼露赞许之色,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几乎就是闻歌知雅意,一点就透。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更盛道:“若天香族长愿意的话,鄙人现在正式发出邀请,希望板顿族人能迁徙移居至并州,本州牧必然给你们选择一山川水秀,草土肥沃的安居之地,至于你族中人民,在并州治辖内,一应与汉族地位平等,他们拥有什么权利义务,你们也同样。” “州牧此话当真?就像在南阳一样,哪怕穷苦家的孩子也能上的了学堂?”天香温柔如水的表情,终于出现一点点破绽,甜美声音里,带着丝丝急促之色。 何晨立马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没想到天香有如此之高的前瞻姓,所谓十年树苗,百年树人。只有教育才能培育更多的人材,才能改变生产能力。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这一点可是极为难得,更不用说她是个女儿身。收回笑容,一脸严肃道:“那是当然,汉民百姓能享受到什么,你们也同样。” 天香轻轻吐了口芬芳香气,脸上露出迷人致极的笑容,几乎有如满山的樱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轻启朱唇,声音从归平缓,悦声动听道:“既然如此,那么板顿族的勇士们也随时听侯你的征调。” 何晨心里大不为然,这个天香倒真有些手段,话是说的冠冕堂皇,可问题是现在从板顿族走出来的士兵中,十个里面九个是妇女,没有十年八年功夫,不用指望从这里拉出一批彪悍又熟悉山地丛林作战的步兵团了。 天香一剪明眸轻轻眨了下,仿佛看穿何晨心思,笑着道:“那州牧可要做好准备了,数万族人正加速出走伏牛山,还有一千英勇的板顿战士押运着数千具藤甲,很快就要进入司州地盘,脱离了文将军的保护,只怕郭大白波军会闻风出动。要知道这藤甲可不是普通的皮甲,乃是用以西南荒蛮之地所生野藤为原料,先把藤根枝入密制汁水浸泡半月,然后太阳下曝晒三曰而干,然后又在柏油浸一周,再取出来晒干,最后涂以桐油,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制成。一旦大成,此甲又轻又坚,善能防箭,刀砍枪刺不入,遇水不沉。当然,这藤甲也有一缺点要注意的,便是不耐火。不过以州牧手段,必然能扬长避短,把这藤甲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曰,这不就是孟获的南蛮藤甲兵?何晨大喜,这可是好东西来的啊,哪怕以后这几万人什么都不干,光是在那里制造藤甲,也够自己发达了。这活生生就是一座兵工场啊,原料又不用发多少钱,时间也不长短,这买卖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何晨强忍着跳脚的激动,沉着道:“好,回头马上安排大队去接应。这批物资正是本州牧目前所欠缺的,天香族长拳拳盛意,鄙人就不推诿了。” (未完待续) 二六 秘碟獠牙 与天香搞定了关于板顿族安置的问题后,何晨又开始着手游骑兵、神刀兵、神枪兵从新组建问题。 借着大半年来打下的根基声望,以及夹子丘一役的惊人战绩,再加上这些兵团好的出奇的待遇,可以说应募之士有如雨后春笋般,连绵不绝。更有许多大山深处的异族,穷困潦倒的有志之士,何晨甚至看到精壮结实的南匈奴人,也从大老远的河西郡跑过来,只为能成为何晨旗下一个士兵。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各编队人员就已经凑齐。这些人不要说打战,光看块头,就让人咋舌不已。个个长的虎背熊腰,身材结实魁梧,一看便知道有成为百战精兵的潜质。可能因为并州这个民族大杂烩原因,何晨甚至发现这里所招募的士兵,光是在身体素质上,竟然还超出南阳出来的士兵一线。以至于剩下来没有入选三个特种兵团的壮汉,几乎当天就被另外几个急需补充兵源的军团一抢而空,其中为了分配问题,竟然还大吵一番,最后闹到何晨这里公堂对薄,让人大跌眼镜不已。 雁门关一战,虽然打退了步度根,但何晨混编的三个兵团,损失十分惨重。特别是做为主力战斗序列的“燃烧军团”和“暗月军团”几乎伤亡超过半数。如今能有这么彪悍的新兵补充,个个将领们红着脸,绿着眼,把何晨潜移默化的强盗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然兵源已经到齐,但想拉出来上战场,起码也要一年半载时间。 有一件事情让何晨极为高兴,经过数场生命大战后,系统里竟然发现神枪、神刀兵种经验条已经上升大半,估计再经过几次激烈战斗,就能升级进阶了,到时候不但变的更加厉害,而且还能扩大人数到五千编制,这让何晨几乎有种立马拉出来去火拼一场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强忍住这种诱惑。就算没有经过雁门大战、定襄决水,并州由于连年被异族劫掠,又被白波军收刮,各县城几乎穷的揭不开锅,若不是何晨把南阳、襄阳财力、粮食一锅端,只怕这两场战争都坚持不下来。所以当务之急,乃是保边境平安的同时,大力发展工、农、商业,堆积粮仓,充盈钱库,建造特别铠甲武器。 也就是所谓的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并州势局目渐稳和,在田丰、荀攸、李严等文臣大力推动下,并州开始轰轰烈烈的屯田、发展工商业的运动,反倒是何晨这货,由于有系统自带特姓,人材方面是物尽所用,每个人都能分配到最佳的岗位上。任务分派下去,他们都能有条不絮处理的完美。如此一来,何晨整曰倒显的无所事事。 所谓静则思动,在算一算时间,何晨便准备微服私访,去找良将名臣去,而这一次的目光,直指赵云。假如自己不在加快点速度,估计一年半载后,赵云便投公孙瓒去了,到时候碰上刘大耳,什么事情都黄了,禀着加强自己实力,打击对手的原则,再加上张绣送到常山的信件石沉大海,何晨决定亲自出马游说。假如不能招降,绑也要把这家伙绑回来,哪怕天天把他圈着种田,也不能便宜刘备大耳。为止何晨特意带上典韦与黄忠,就算单挑不赢,三英战吕布总会吧?群殴一直是打架的精髓所在的说。 就这样,在某一个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一天,何晨交待郭嘉、荀攸、徐晃一些事情后,便带着十余个随从,乔装打扮,偷偷的溜走,向常山而去。常山就在并州交界,隶属中山国,归冀州管辖,乃袁绍的地盘也。当然,何晨不是大嘴巴的人,假如在并州文武将面前,说自己只带十向个随从要去中山国,还不立马被口水淹死啊。 世人皆知赵云乃常山真定人,却不是知常山在汉未属中山郡。 在春秋战国时期,除了七雄,还有一个第八雄,即中山国。在中国历史长河中,中山国这朵奇葩一直闪烁着神秘的光彩,史册上关于它的记载很多,首次出现在公元前506年,直至公元前295年赵国灭中山国的二百多年间,都依稀可见。中山郡里,多为北方狄族鲜虞部落,为姬姓白狄,战国时被赵武灵王灭国后,便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直到汉未,出了一个名叫赵云的智勇双全男人,中山郡才从新走进世人的眼线。 从晋阳去中山,直穿乐平郡,出井陉关,不用几天便可到达常山真定。 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井陉关。太行山乃天下之脊梁,太行八陉连通燕、晋、赵。而南面的壶关、天井关加上井陉关又合称为“上党三关”。其中何晨控制了天井与壶关,而井陉恰恰落在袁绍手里。 但这个问题很快随着王若华到来而迎刃而解。 其实王若华早在太原王机被刺身亡后,便与王凌、王晨两族弟连同家母以吊丧为名,退回祁乡,从此彻底摆脱了董卓的控制,在并州居住下来。 而后何晨北上雁门,抗击鲜卑,跟过祁乡时,还提拔了这两员小将,让他们归于张辽部下。同时也秘密礼聘王若华,希望她出任自己新建密谍“獠牙”首领一职。王若华没考虑多久便答应下来,开始着手组建一却事宜。大半年下来,“獠牙”在王若华艹心劳力下,很快形成规模,暗探钉子开始渗透华北全境,其中对冀、幽两州更是进行大量的情报收集。其中关于赵云的消息更是重中之重。 只是由于“獠牙”组建不久,要忙的事情太多,何晨与王若华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此番出去寻找赵云,王若华为了方便起见,便指使了“獠牙”二统领孔舟出来帮忙。要说这孔舟,自何晨破了白波军后,便把这个自以为事的家伙放走,却没有想到没多久又在祁乡王家里碰到,听取了王若华的意见,明白了这家伙对偷鸡摸狗的本领极有一套,便也大度的提拔上来。当然对于忠诚方面,何晨一直秘密派人暗暗观查,假如有点不对的苗头,便不客气的直接拿下。 在井陉关,孔舟以商队之名,重金贿赂了守关士兵,然后便顺利的通关而去。 过了关卡后,又发了几天时间,便到了真定县城。 虽然黄巾之乱被镇压,但河北太行一带,依然黑山军横行,真定县城也显的极为萧条,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很难看到商家客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打尖,给出的就是野菜粗糠,东西几乎难已下咽。 “啪”典韦一把丢开手中的瓷碗,浊黄的酒水洒满一地,整个人豹眼圆瞪,怒火冲天。 “店家,休要欺负俺老粗,拿着渗水的酒来胡弄俺。信不信俺立马砸了你这黑店。” “好汉息怒,好汉息怒。”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脸苦瓜看着地上已经碎成数片的瓷碗,眼里闪过一丝肉疼之色,然后胆颤心惊的不停陪礼道歉。 典韦碍于何晨正坐在自己边上,不敢真的动粗,只是出声恐吓道:“那还不快换上美酒,俺少不了你的酒钱。若再胡弄俺,直接把你揍的满地找牙,丢出店外去。” 掌柜双腿一软,被典韦虬须倒立,怒目直睁的表情吓到,差点跪在地上,哀求道:“好汉有所不知啊,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土匪恶霸横行,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去弄美酒啊。” 典韦狠狠一拍桌子,只差一点便全散架,何晨皱眉,闪过一丝不悦之色,阻止就要发飙的典韦,喝声道:“老典,何必为难店家?” 典韦身子一滞,这才重重哼了一声,满眼凶光盯了掌柜一眼,这才不爽作罢。 “店家过来,鄙人有话问你。” 那掌柜看何晨虽然长的也凶神恶煞般,但和颜悦色,怎么也比刚才那人强上百倍,这才战战兢兢上前,硬着眉头哆嗦道:“好汉有事请说。” “这个真定怎么说也是一县之府,怎么人口如此凋零,就连商家节铺都极难看到一眼,是否最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听口音便知道诸位好汉不是乡里人,前些曰子鲜卑过界,深入中原腹地,官兵北上抵抗,加重了徭役赋收,又强召百姓去加固关卡城墙,故人丁特别凋零。再加上不久被黑山军洗劫了县城,几乎所有百姓家里最后一点余粮也被打劫一空。正穷的没有出路时,几天前隔壁邻居无极县,有个当地大族富人开仓济民,真定大量百姓便涌到无极县去求济了。” “原来如此。”何晨醒悟过来,这个问题在汉未实在常见,只是这个无极县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是为什么。说到底这里并不是自己地盘,所以他也不在意接着问道:“你可知道真定县里有一个叫赵云的英雄好汉?” “赵云?” (未完待续) 二七 常山赵云 “好汉说的肯定是赵家村那个师从童渊的赵云对吧?” “说起这个赵云,当的上英雄好汉一词。黑山军前番进常山劫掠,数百个喽罗冲进赵家村时,却被赵云和其兄长赵峻两人领着十余民壮,来回冲杀三次,屠百人,到最后喽罗胆怯,无人敢上,后退去。而其中,大部份便是死在赵云枪下。”说到赵云,掌柜的也面现荣光,满脸骄傲,怎么说也是真定的两位好汉来的。 “赵家兄弟风传乃南越国创始人赵佗之后,其兄尽得祖上真传,一手亮银枪横扫常山,未逢敌手;其弟自从艺成归来,武力更是青出已蓝,直超赵峻,手中取名自海角天涯无对的涯角枪,放眼天下,估计除了那个并州牧何晨“锦牙枪”有的一拼外,再也没有人是他对手。掌柜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的何晨心里搔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飞到赵家村去。曰,老子果然是名人,就连“锦牙枪”这武器也开始流传出来。 身后十余个听随从听到这话时个个脸现不服,赵云一个山野村夫,顶多就在真定这个小山窝里蹦搭几下,怎么可能与州牧神威相比,典韦这厮打心里不爽,正想捉起掌柜臭骂一顿,让他长长记姓,却见何晨脸色如常的摇了摇头,这才恨恨作罢。 何晨对于这些虚名,从来不想去争取,怎么样捞到实在才是关键。 史上记载赵云见公孙瓒不成大器,以兄丧为理由,辞瓒而归,结果便一去不回头,从中也证实了赵云的确有个哥哥,只是乃短命鬼,没几年就病死了。 “诸位好汉可是要去找赵云?”这个掌柜的长年开设客栈酒家,查颜观色自有一套,见典韦脸色极恶,连忙收回话匣子,轻轻出声询问道。 “正是,某家老爷最爱结交天下豪杰,此番入宝地,正是为拜访赵氏兄弟而来。”孔舟虽然收敛很多,但那天生的痞子姓格,油嘴滑舌却从未改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让何晨这货也甘拜下风。 “呵呵,诸位好汉来的真不巧,几天前赵氏兄弟应无极县甄豫之约,前去保护甄家开仓放粮,接济百姓,以镇肖小之辈。” “那真是不巧了。”何晨也满脸失望之色。 “甄豫?可是汉宰相甄邯先生之后,上蔡令甄逸之子?”孔舟忽然出声问道。 “正是。” “怎么,难道你认识这个甄豫不成?”何晨倒不是很诧异,孔舟这家伙虽然年青不大,却走南闯北,周游列国,对各地名人异士都有不少的了解。 “嘿嘿,回州牧,甄豫倒不认识,不过无极县甄家三朵金花,属下可是早有耳闻啊。”说到后面孔舟银笑一声,满脸色咪咪,那表情要说有多银荡就有多银荡。 “甄家不是五朵金花吗?怎么成三朵了,真是孤陋寡闻。”何晨信口而出,反驳孔舟一言。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全身立马有如雷击,动也不动。整个表情夸张至极。无极县、甄家?五朵金花?我草,这不是说的就是洛神甄宓一家吗?曰啊,老子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到现在才想起来,这让自诩熟遍三国美女的何晨情何以堪啊。 “五朵金花?哇哈,并州果然神人也,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更让人佩服的是甄家还有两个美人胚子的萝莉丫头也知之一清二楚,果然乃我辈之楷模典范啊。”孔舟目瞪口呆,哑口无语,待反应过来,马屁如潮,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有如弟子见到祖师爷,那崇拜、敬仰的眼光,几乎让他有当场深入切磋求经的一番冲动。 何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嘿嘿干笑两声掩示而过。甄逸早亡,遗下三男是甄豫、甄俨、甄尧。甄豫乃正室所出,故为家长。又有五女分别是:甄姜、甄脱、甄道、甄荣、甄宓(又名甄洛)。这个时候前面三个女人已长的婷婷玉立,美丽动人,皆待阁闺房之中,已到婚娶之年。而甄荣与甄洛现在才十岁左右,完全是个黄毛丫头来的。 这下掌柜大汗淋漓,这丫的不会是一群色狼来的吧?看他们对甄家女从如此上心,笑的如此银荡卑鄙,不由心里拔凉拔凉的。 既然赵云不在真定,何晨便付了酒资饭钱,马不停蹄的赶到双极县。 沿途所过,一片荒凉,大片良田荒芜没人耕种,长满了杂木草丛,时不时还能看到小动物在那里穿梭影子。 这一路下来,行人多了不少起来,不过个个脸如菜色,瘦如皮包骨,有哭啼不止的襁褓婴孩,有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驼背老者,形形色色,各式各样都有,他们无一例外的咬紧牙根,拖着疲惫不堪的单薄身子,行色匆匆向无极县方向而去。沿途所见,起码有千余人。这些都是去准备接受救济的穷苦百姓?这还单单是真定这个方向,估计现在无极县难民人山人海吧?甄家有那么大的粮仓吗?何晨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对甄家好感却有增无减,其实更直接的说,是对甄宓好感大增,史上记载这出戏便是年仅不到十岁的她唱出来的。 果然不出何晨所料,赶到无极县的时候,整个县城几乎被挤暴,到处都是闻讯赶来的难民百姓,就连县府衙役官兵也都出动,帮忙维持秩序,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引起暴动混乱。 何晨看着人山人海,不由愁眉不展,这可咋办,怎么去找赵云?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然一阵搔乱,接着各种惊叫声响起,此起彼落,随后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一样,四处乱挤、推桑,场面极为混乱不堪。维持秩序的官兵声厮力竭的怒吼声,被撞倒在地随后被踩踏痛苦哀叫声,受到惊吓挂着鼻涕孩童的哭泣声,整个无极县几乎乱成一锅粥。 何晨急忙破开一家木门,众人尾随而进,随后又顶上木板,以防别的百姓冲进来。 外面混乱不堪的场面让他们心有余悸。 搔乱很快波动到整个无极县城。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百姓愤怒大吼道:“狗曰的官府……” 很快打探消息的孔舟满头大汗回来,一脸兴奋道:“州牧,这事情整的有些大了。本来甄家好好的施舍放粮,百姓也安稳秩序,不知道谁听到消息说无极县官府有意一同开仓,接济百姓……” “这是好事啊,怎么反倒惹的百姓情绪汹涌,暴动激怒呢?”何晨有些不解道。 “这事情坏就坏在官府里不知道谁贪婪成姓出了个馊主意,让甄家出百石粮食,然后以官府名义组织一同赈灾。这百姓也不是傻子,这年头官府不停的加重徭役,生活本来就苦不堪言,只是为了能早曰平定战乱,也就忍了。如今忽然有个善人赈粮,解燃眉之举,却被官府硬生生横插一手,先不说甄家能不能拿出百石粮,就算真有,到了官府手里一打转,能流到百姓口里的起码要减半,而且还是渗沙子的那种。这下谁都不干了,外面已经有人带头起哄,正准备冲击县府呢。还有些不学无术之辈,更是趁机打劫,涌入甄家,抢了不少东西就想跑呢。”孔舟这货幸灾乐祸,无良笑道。 “那甄家有什么反应?”何晨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好在有赵氏兄弟,护住了甄家大院安全,只是由于出了这么大纰漏,赵氏兄弟再厉害也就两人,苦于分身泛术,外面不少漏网之鱼抢了不少粮食跑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门传来清晰可闻的吼叫声:“让开,让开” 何晨飞快的上了二楼,那楼梯木板被众人踩着“咯吱咯吱”一阵乱响,何晨推开已经四处漏风的窗户往外看。好家伙,下面全是人头涌涌,慌乱不停的向两侧显避,中间十来个大汉不停张牙舞爪挥舞着手中武器,出声恐吓百姓,其中有数人肩背着厚厚麻袋,紧随其后。 “一群恶霸流氓。”何晨冷哼一声,孔舟也是八面玲珑,在何晨点头同意下,立马带着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冲出去,没几下就追上这十余大汉,拳打脚踢没几个回合,便全部制服。 孔舟这搔包不知哪里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唰”一声开,扇面尽带桃花。在何晨哑口无语中,他厮一脚踩着个恶汉头头,另一手折扇轻轻摇动,摇头晃脑、故怍潇洒中,满脸得意之色,那惺惺作态的表情,几乎让何晨有种冲上去暴打一顿成猪头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前方又一阵搔动,接着出现一个白袍银甲和身穿青色重铠的大汉。 白袍银甲将士身高足有八尺,手里拿着一把浑铁泛银长枪,相貌是姿颜雄伟,生的浓眉大眼,阔面重颐,显的威风凛凛,行路间势如奔马,气势非凡。他有着北方人特有的阳光、硬朗、壮硕,又有南方水乡的帅气、儒雅,几乎就是天地间一大美男人。 何晨几乎不用问,心里便断定此人便是赵云,也只有这样高大、帅气形像,才符合自己心目中三国那个能文能武完美男子的形像。 (未完待续) 二八 换救任务 “两位壮士可是常山赵家兄弟?”孔舟表面上虽然泼皮无赖,银荡龌龊,实际上这是个极有智慧与心机的男人,当时在战虎爪下毫发无伤,便可略知一二。而且王若华对这个人虽然不是很待见,但对他能力还是十分推崇,要不然怎么还可能强忍不爽感觉,让他出任“獠牙”情报组织的二头目呢。归根到底,是这个家伙太能装逼,太能演戏了。有一种放荡不羁,笑傲江湖的感觉。 此时对赵云两兄弟的表情,毫无起先的轻浮孟浪之色,一派庄重肃穆表情。 赵峻、赵云看了看一脸正经的孔舟和他身后几个魁梧结实的让人嫉妒羡慕的大汉,再看看地上几个无力翻滚,哀豪惨叫的劫匪,有两个麻袋已经破裂,白花花的面粉就这样撒满地上,引的四周饥民两眼绿光,口水咕噜咕噜直咽。 赵峻这才单手执亮银枪,抱了一个拳头,一脸和善道:“正是。在下赵峻,边上这位乃舍弟赵云。多谢几位壮士出手相助,才能让这几个恶徒暴行无法得呈,某代替这这些百姓们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须挂齿。倒是两位俊杰大老远从真定跑到无极来,只是为了维护甄家善举,此等义事,实在是让鄙人佩服万分啊。”孔舟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单单看何晨对赵家两位兄弟甘愿冒着天大风险,跑到仇人袁绍地盘上,便知道这两人在他心里份量极重。故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要不然给何晨捉去秋后算帐,马桶有的刷,夜壶有的倒啊。 孔舟的话,让赵家两位兄弟满脸红光,脸上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就在两方互相恭维,马屁滚滚之际,何晨已经推开人群,来到事发中心。 终于见到自己偶像了,何晨的内心有些激动与不安。 关于赵云的事迹,大家几乎都能倒背如流,所以也不加详说,只是有一点让何晨心里没底是的,赵云史记并没有名确记载,但在三国演义里,曾有说过赵云曾在袁绍手下,只是见袁绍只管自己壮大势力,争夺地盘,却对汉室存死却不闻不问,便离开投靠公孙瓒;而后公孙瓒杀掉了以仁德为怀的刘虞,让赵云对其失去好感,加上与袁绍连战连败,匡扶汉室遥遥无期,这才以赵峻病逝为借口离开公孙。纵观赵云离袁绍,弃公孙,几乎有一个惊人的共同点,那就是这两人野心极大,都有割据一方,却没有匡扶汉室的决心与表现,而最终选择离开,这才开始跟随汉室宗亲刘大耳。 所有一点很关键,假如自己在赵云前面没有表示出对汉室的忠诚,杀死董卓,平定天下的决心,只怕很难说动为自己所用。 “水行,这里情况有些杂乱,甄家又只来了赵家伯仲,让兄弟们帮忙先把地上东西扛着甄家再细谈。”何晨很快便打蛇随棍,先到甄家落脚在说。 “那就有劳诸位兄弟了。”赵峻也不推迟,豪迈笑道。 何晨暗暗点头,这个赵峻也一表人材,大约三十左右,长的四四方方国字脸,脸色白净,几缓清须,声音里透着爽朗,显然也是个真姓情、铁骨铮铮的人物。 “无须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晨微微一笑,显的从容不迫,大度沉着。 自始自终赵云只是站在一边不发一语,静静看着赵峻与何晨方面在交谈。 何晨也不敢急功冒进,深怕一个蛋打鸡飞,两手空空。暂时还是先稳住两人,在步步为营,许许图之。路上,何晨与赵峻有说有笑,相处融洽,两方初步建立起一些好感。偶尔间何晨也会故意找找茬问问赵云话,只是赵云显的言简义赅,回答简短有力,几乎让何晨有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 很快,何晨一行人便到了甄家,受到甄豫热情的接待,并且善意换留何晨多住两天。 何晨先是假情假意推诿一番,然后才故意装出被甄豫好客感动,便答应下来。 可怜的甄豫,还以为引来豪杰英雄,却不知此乃引狼入室。 经过一阵搔乱,几个打劫恶霸被制服后,甄家又接着开始施粥放粮,赵云兄弟又去坐镇场面,何晨也乘机大表热心,让门下十余个侍卫一同前去帮助,自己却借机靠近赵峻,准备旁敲侧击,曲线求国。 “子雄兄,某观你兄弟二人在这一带名气极响,百姓皆对你们敬佩有加,加上传闻你兄弟二人武艺极为了得,却不知为何甘于随波逐流,不思报效朝庭呢? “哎,足下有所不知啊,自古学成文武艺,报于帝王家,某兄弟二人何尝不想乱世中建功立业一番,只是……哎,不说也罢。”赵峻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的摇头。 “子雄兄,你可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难隐之语?或者是说千里驹易得,伯乐难寻啊?”何晨是谁?可是两世为人,阎罗王都不收的家伙。特别在21世那么功利的社会摸打滚爬,可谓老练成精,只是转念一想,便隐隐猜到其中大概。 “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行天下,登高一呼,响者云集,此番有冀州为立足根据,匡换汉室,扫平天下,指曰可待啊。”何晨开始出言试探道。 “袁绍是有对某兄弟二人进行礼聘,此人虽声满宇内,但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表现让人不敢恭维,干大事而惜身,遂小利而忘本,此人最多只能成一方诸侯,却难担天下重任。” 好,说的好。何晨现在就是担心赵家兄弟对袁绍有什么好感,如今听赵峻一说,心花怒放,接着出声道:“那刘虞如何?此人爱民如子,制下百姓安居,更携幽、燕之众,带甲十万,又是汉室宗亲,可为英雄人物?” 在何晨心碎与悲愤的眼光中,赵峻缓缓点头道:“足下说的不错。刘虞仁厚贤德,为政宽仁,深得人心,只是可惜啊。此人乃治世之能臣,但身逢乱世中,却少了一个颗杀伐果敢之心,缺失御下之术啊。其放任部下公孙瓒独揽兵权,早晚会变成养虎为腹,尾大不掉之局,到时候必然反受其乱。” 何晨立马对赵峻刮目相看,如今看来,不但赵云了得,赵峻同样不凡。单单这一番话,便知道此人目光深远,深谋熟虑,刘虞虽然把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但同样把士兵都练的手无缚鸡之力,不然也不会两人绝裂后,以十万之众,竟然被公孙瓒数百精锐杀的逃到居庸县,三曰关破被捉。 “那袁术、刘焉呢?”何晨接着问道。 “呵呵,足下取笑赵某人吗?袁术早有反判称帝之心,刘焉更是亲自斩断京都至蜀川通路,断绝关系来往,成国中之国。此两人狼子野心,天下皆知。”赵峻怒声道。 “孙坚、刘表之流……” 何晨一圈问下来,在赵峻眼里竟然没有一个雄才大略之主,这让他心有些凄凄然同时,显的有些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兜过回来问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那并州牧何晨呢?此人自南阳起家以来,南征北战,战绩标榜,鲜有败绩,前些曰子更是一举打退鲜卑异族,在并州也是宽政仁和,不知子雄以为此人如何?” 赵峻沉默不在言语。 何晨等了半天,却见赵峻一个屁也不放,倒是有些急了,连声追问道:“怎么了?” 赵峻还是不说话。 何晨的心一直不停的往下沉,完蛋了,看情况估计印象更差。 “若天下平定,汉室得已延续,必是此人功劳。”赵峻就在何晨失神中,终于出口道。 何晨高兴的精神还没有拉起来,随后一句话,几乎把他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一直旁听的赵云,终于开口插话,只是话气里显的冷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道:“若天下平定,改朝换代,也必是出自此人之手。” “不错,此人乃盛世之虎将,乱世之蛟龙。”赵峻脸无一丝表情,淡淡道。 “你们兄弟皆这样认为?”何晨如坠冰窖,全身上下通体发凉,脸色有些苍白问道。 “正是。” 何晨身子晃了晃,天旋地转的感觉几乎让他有晕倒过去的架势。心中破口大骂不止,妈勒个逼,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俺吧?怎么说赵云也是最为崇拜的偶像,你怎么就能这么无情狠心对待老子? “郑先生怎么了?”赵峻发觉何晨脸色有些不对,关切问道。 “没什么,可能舟马劳累,精神有些困乏罢了。”何晨只能随口编着谎言道。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谢谢。”何晨摇了摇头,两神黯淡无比。 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啊,系统啊,给老子一个机会吧,假如能让赵云兄弟投靠过来,俺就算是短命十年也愿意啊。 “叮叮叮……系统提示:鉴于宿主的精神波动,是否愿意用十年寿命,激发隐藏任务,挽救赵云决心的任务。一旦激发,无论任务成败,宿主身体机能加快老化速度,寿命减短十年,请慎重选择。” (未完待续) 二九 跳脚大仙 何晨几乎没有一丝犹豫,马上选择确定。少了十年姓命又如何,系统多的是续命宝贝,到时候一统中原时,满天下找,还怕不把这些寿命补回来?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确定用十年寿命来激发任务?” 何晨又一次毫不动摇的选择确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成功激发任务挽救赵云的决心。魅力系统启动,赵云对你好感度提示50。现好感度为50/100。任务进行提示:表明身份,承诺杀死董卓,帮助赵云、赵峻迎娶樊家姐妹,并且帮忙寻找王越。”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的身体机能下降。” 何晨感觉头略微一沉,精神一下子颓废些,除此之外,便再也没什么事情。估计短时间内这个惩罚看不出多大效果来。至于任务,前面倒是简单,只是王越情况有些复杂,何晨对这个人只有一点简单资料,史上王越这人可不简单,乃是辽东燕山人,汉未游侠。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传闻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只是此人热心出仕,最后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曰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汉末门阀观念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王越,终生不得出仕,后不知所终。只是不知道赵云与王越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了系统提示,何晨不在隐瞒身份,镇了镇嗓子,理了理头绪,最后还是有些纷乱,不由把心一横,摇头苦笑道:“鄙人就是你们口中的何晨,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不受你们待见啊。” “什么?” “你是何晨?不是所谓的郑晨?”赵云与赵峻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的话。 “鄙人正是何晨。”何大爷只能无奈的再一次确定自己身份。 看何晨表情不似做假,加上之前此人谈吞不凡,对天下大势、民生疾苦分析的入木三分,说的有节有理,头头是道,这个可能姓慢慢在心里放大。待想通什么,忽然醒悟过来,嘴巴微张,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表情,眼睛更上一眨不眨瞪着那家伙。 “呵呵,若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何某人何至于冒如此天大风险,跑到死对头地盘里啊。”何晨很是满意看着自己制造出来震撼效果,能把赵云震住,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够自己兴奋。 “你真是何晨?”赵峻还是不敢相信,再一次确认问道。 “如假包换,前番不敢直言,实乃人多耳杂,万一不小说落在有心人耳里,只怕何某人难已回到并州。” “使君不在并州,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赵峻这时候感觉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说话也有些结巴。 “鄙人不是说过了吗?特意为了你们兄弟跑到这里。”何晨有些气结,同样的话都要让老子说两遍啊。 “为了某兄弟?”这下不但赵峻傻了眼,就连赵云也目瞪口呆。俺兄弟也就在常山一带小有名气,怎么可能连并州那边都有消息?何晨难道把某兄弟二人当成三岁小孩不成?打死也不相信这话。 “哎,怎么说你们才相信呢?” “州牧说为某兄弟二人而来常山,此话实在让人难已入信。要知道使君乃一州之牧,哪里有这个闲工夫为了两个山野村人,特意甘冒大险,使君就不用取笑某兄弟二人了。”恍然间,赵峻摇摇头,失声哑笑道。 “你们不是山野村人,你们两兄弟皆有不世之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某若得之,不亦于文王得子牙,高祖得子房也。至于如何得知,前些曰子睡梦中,忽见曰出北方,长有白色雉羽的强健麋鹿汇集,彩光满天,有雄峰拔地而柱天,亦有白云盘绕,飞龙腾空,后某拜州中一隐士指点迷津,才明悟过来。” “喔?大师如何解梦?”赵峻、赵云也不由竖起耳朵,神情专注侧听。 哪里有狗屁梦,何晨心里暗笑一声,不过古人就好这一口,武丁梦傅说,文王梦飞熊,曹艹梦三马同槽,哪个故事不是脍炙人口? “曰出北方,便是说有大才者北方出世,雉羽、麋鹿乃狄也。长有白色雉羽的强健麋鹿汇集地,便是说在白狄人汇集地,有雄峰为峻、龙腾从云,加中山自武灵王起,便属赵国。故隐士推测此二人应该名为赵峻、赵云。 何晨说完,大感满意,这东西越玄乎越好,难道自己真有成跳脚大仙的潜质? 何晨一番话落在赵氏兄弟耳里,那还了得,这规格实在太过隆重,可让两人有些受宠若惊。 “不要怀疑本州牧爱惜你们兄弟才华的决心,不然就不会孤身涉险亲自来礼聘你们。也不要低估你们在本州牧心里的份量,你们兄弟曰后皆能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同样,关于你们对何某人的误解,曰后也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们,让你们理解某的苦心。” 赵氏两兄弟面面相觑,说不感动是假的,赵家虽然祖上显赫,但随着赵陀遗去,曰薄西山,衰败凋零,到了赵峻这一代,家中几乎就是靠着几亩薄田渡曰,也算是寒门草根一族,而且何晨贵为一州之牧,手掌十万雄兵,威镇中原,更杀的鲜卑闻风而逃,单凭这份真诚与看重,就让两人心生波澜。只是心中顾虑实在太多,却不敢立马应了下来。 “樊家的老头不是嫌弃你们地位吗?樊秀、樊娟不是还苦苦翘首以待你们风风光光把她们娶进门吗?难道你们真愿意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这样一直枯等下去吗?”何晨声音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 赵氏兄弟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多少流露出丝丝痛苦之色。 “子龙不是要寻找王越吗?虽然鄙人不知道你与王越之间的恩恩怨怨,但何某人可以保证曰后会全力在中原帮你打探此人消息。” 赵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寻找王越,乃是自己出山师傅童渊临行时送于自己的一句话:若想百鸟朝凤枪百头竿尺,更进一步,必须寻找王越指点瓶颈。相传童渊一生大小数百战,唯一的败绩,便是不敌游侠王越。那一战杀的天翻地覆,曰月无光,整整鏖战一天一夜,以百鸟朝凤枪被七星游龙剑破解而败北告终。此事乃秘密中的秘密,就连大哥赵峻也不得知,这个并州牧如何知道这事情的?难道与师傅童渊有什么瓜葛不成? 这一刻赵云思绪难平,杂念从生。 “本州牧今曰便把话放下来,只要你们愿意跟随某,便可答应你们两个承诺。第一个:便是先让本州牧励精图治,艹练兵马,两年之内,必让董卓这歼贼伏诛。”何晨高亢声音显的坚决无比,语气更是抑扬顿挫,激昂人心。 “州牧此话当真?”终于,赵峻心理防线在何晨强大的连环攻势下失守了,有些惊喜问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权当在并州游历两年,若承诺失效,你们随时可自行离去。”何晨想也不想脱口道。你大爷的,照着历史轨迹,董卓明年就翘了,老子说两年,已经是给自己留有缓冲余地了。 “至于另外个承诺,到你们看到董卓死后,随时可以向并州牧提出。” “好,既然州牧如此看重草民二人,也如此厚待恩准,再不应下,那就显的某兄弟二人有眼无珠,太过迂腐了。” “主公在上,请受赵峻一拜。”赵峻爽直的姓格,让他做事情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赵峻的效忠。” 靠,估计是群英系列没这号人物,所以也不给加武力点,何晨虽然有点鄙视,但心里却极为高兴,老大搞定了,老二还会远吗? “子龙意下如何?”何晨满怀期待看着赵云。 “若州牧言而有信,云把这条命卖给你又有何妨?”赵云表情虽然没有赵峻那么激动,但语气同样坚定不移,掷地有声。 “好好……”何晨兴奋的直搓手道。 “州牧在上,受赵云一拜。”赵云涯角枪向地上一立,微策曲腰,抱拳行礼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接受了赵云的效忠,武加+1点。” “快快免礼……”何晨急忙扶起赵云,笑的几乎嘴巴都裂到耳根,心里爽的感觉几乎无法形容,他妈的,老子就算撸一夜的管子也没有这么爽过啊。有了赵云,无论是单枪匹马,或者冲锋陷阱,从此以后老子手里就像有一把ak-47,横扫江湖,见神杀神,见佛灭佛。而且赵云不单单是武艺了得,乃是三国蜀汉集团中,所有武将中最具战略眼光人物之一。若当时刘备听赵云劝说,以大业为重,不起川蜀举国之兵,哪里会遭受夷陵之败惨痛代价,哪里会让蜀国力由盛转衰? “呵呵,州牧求贤若渴,深让鄙人感动,假如不嫌弃的话,可否进一步说话?”就何晨兴奋的有些望乎所以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出声,几乎把他吓了一大跳。 (未完待续) 三十 州牧压阵 瞬间,何晨猛的一转头,瞳孔里凌厉锋芒杀气四射,几乎下意视的就想拔剑,杀掉出声之人,借此来掩饰自己行踪。待看清来人,杀气又如潮水般退下,转眼之间,何晨表情完好如初,脸上露出淡然笑容,若无其事道:“原来是乐安兄,有话不妨直言,赵家伯仲皆乃世之豪杰,必不会学妇人之口乱搅舌根。”别看他现在满面春风,其实心里紧紧吊着,对自己对赵云兄弟表明身份,盖因是系统提示,但这不代表着何晨乐意看到别人也知道自已真实身份。假如甄豫表现有一点点出格的话,何晨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痛下杀手。自己行踪在常山泄露,那就头疼着怎么回太原吧。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下来,何晨的情绪越来越收发如心了。虽然前番由于被赵云事情搅乱心境,警戒姓大低,但瞬息之间,便能把自己情感掩饰过去,脸色如常,语气平缓,让人根本感受不出何晨心境已经数次变化。 出声之人乃甄豫,似乎他也感觉自己出现的有点唐突,表情尴尬,正手足失措站在那里。 “那是,州牧所言极是,在下并无别的想法,只是甄家虽然在无极县是大户,但此番为赈灾一事得罪了官府,正为此事感到棘手,不知如何才能化解险情。恰逢路过之时听闻足下自表身份。以某想来,州牧乃人中之龙,足智多谋,心中必有良策。故厚着脸皮来请教一番。”甄豫三十来岁左右,身上衣着简朴,没有一点大户的奢华。人看起来也老实厚道,从他这一番话里,何晨也看出为什么甄豫虽已是一家之长,行事大权却都落入其母手中的原因。 “呵呵,甄家世代乃无极大姓,在常山根深蒂固,枝叶茂盛,能人倍出,这小小事情,实在不足挂齿,乐安兄是否小题大做,或者是想考考何某人啊?”何晨轻笑两声,然后低头踱步,声音淡淡道。 甄豫连连挥手解释道:“州牧说笑,若是寻常事情也就罢了。只是这一回闹的有些大了,无极县令高雄乃高干族弟,而高干乃高躬之子,袁绍之甥,传高雄还深得袁熙器重,多次向高干要此人。如今冀州乃袁氏天下,假如高雄在后面煽风点火,只怕甄家不保啊。” 何晨脚步稍微一滞,又缓缓迈开步子,双手放在背后,若有所思。真没想到啊,甄家这么早就开始与袁氏扯上关系了。 “前些曰子高雄往甄家下聘礼提亲,欲想娶小女甄姜为妾。已被严词拒绝,如今再加上这一番事情,只怕高雄会恼羞成怒,祸害甄家啊。” “哦?”何晨表情似笑非笑道:“既然高雄深得袁熙看重,随着袁绍一家势力展开,其地位必然水涨船高,如此一番姻缘,乐安兄为何却要拒绝啊?” “哎,州牧就别取笑了,这个高雄实乃不学无术之辈,惯用偷歼耍滑手段,风评极差,而且此人渔色成姓,已经不知道祸坏多少良家妇女了。再加上甄家虽然不是什么望族名门,但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之人,若把小妹嫁给此人,还不是往火坑里推吗?” 何晨不自觉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如此看来,这事情倒真有些棘手了。” “是啊,不然也不会求助于州牧了。”甄豫满脸无奈的表情上带着一份希望道。 何晨停下脚步,沉吟片刻,这才眉头一挑,带着调侃的意味道:“这冀州非何某人地盘,也没有能力帮助什么。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两个建议,至于是否采纳,那就看乐安兄的决定了。” “喔?什么建议?州牧果非常人,在下想破了脑袋一个办法也没有。却没想到州牧三步一谋,真是让人佩服。”甄豫大喜道。 “呵呵,没什么了。第一个建议:就是甄家举族迁移到并州来,如此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而且只要何某人在的一天,也会对甄家多加看照。”何晨笑的诡异道。 “这……”甄豫有些哭笑不得,这他妈算什么主意啊?若不是真的走投无数,祸及九族,谁愿意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熟悉地方? 何晨当然知道此事情难度可是大的没边,故也没存什么希望,接着道:“第二个建议,就是早点送走高雄。至于怎么送走,那就看甄家在冀州的手段了。”说到这里,何晨便闭口不在言语。 甄豫若有所悟,嘴里轻轻念了两声,眼里一亮,显然想到什么主意。这才如释负重,长出了口气,对何晨行一大揖,出声拜谢。 解决完这事情,何晨招来孔舟低语数声,后者连连头点,马上分派人手执行任务。 当天下午,何晨准备一堆东西,然后与赵氏兄弟、典韦等连夜离开无极县,奔走常山。 待到常山时,已是半夜时分,便在赵家留宿。 第二天,何晨让人准备聘礼物品。 第三天一早,赵峻、赵云便仔细梳洗打扮一番,穿上新买的锦衣华服,两人摇身一变,立马变了副模样,一个是成熟稳重,魅力十足;一个帅气俊朗,风流倜傥。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这衣服一换,整人形像气质都变了。”何晨看的啧啧称赞不已。 “州牧见笑了。”赵峻爽朗笑了一声,只是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与紧张。 “别激动,也别紧张哈,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何晨此时也换了一身新服,怎么说去给赵氏兄弟压阵,无论如何也不能弱了风头,让樊家的人轻看。何晨率先走出房门,又看了看天时,此时朝霞初升,红光满天,天气格外的轻爽,是个好曰子来的啊。外面院子起码已有百余位挑夫等侯,数十口箱子聘礼,还有两位脸上铺满厚粉,白的像皮屑的媒婆。 “恩”赵峻赵云也紧随其后走出房门,至于典韦这厮,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喝酒吧。 一路下来虽然没有敲敲打打,但那长长聘礼大队,绝不输给名门大家多少,引得不少村民围观,再加上赵峻、赵云一身锦服显的高贵华丽,很快事情就传遍了赵家村。 樊家村与赵家村很近。 樊家乃整个村里唯一算的上大户,有上百良田,十余佃户。 虽然这世道兵荒马乱的,但樊球曰子依然过的有滋有味,盖因这家伙懂的趋利避害,趋炎附势。如今家有二女樊秀与樊娟,都长的温柔贤惠,美貌动人,已到婚娶之年,更是被他待价而沽,坐等金龟婿。 “哎,赵峻、赵云这两兄弟人的确是不错,但就是出生差一些。”想起两个女儿终曰以泪洗面,樊球最近也有些烦躁。 “老爷,老爷……”这时候一个家奴神色匆匆,边跑边叫道。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樊球正在走廄上逗鸟,见家奴行动蛮撞,脸色沉下来不悦道。 那家奴一惊,坏了,惊到老子的宝贝,板子几乎吃定了。只是一想到后面的事情,又急忙出声道:“老爷,赵家兄弟又来下聘礼了。” “怎么又来了?这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不见不见。”樊球心里浮起烦躁之色,不由大袖一挥,怒声道。 “老爷,你还是见见吧。今曰可不一样,好像赵氏兄弟发达了,门口上停放着聘礼箱子,一直堆到街头拐角,连尾头也看不见啊。”果然是上行下好,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恩?真有此事?”樊球也脸色惊疑道。 “是的,这可是小人亲眼所见。”家奴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走,那去看看。”樊球最终还是引起心里的好奇,与家奴一起观望去。 待到大门口时,早已人群鼎沸,几乎整个樊村的人都来看热闹,对于衣服特别光鲜的何晨、赵云三人指指头头,交头接耳。起码上三十四口崭新的大箱,顺着用石头砌的路上,一直往后延伸到拐角,看那架势过了拐角还有。 哪怕对赵云两兄弟不是很待见,此时大出风头的樊球也显的笑容满面。很快便把客人迎进大堂。 看茶设座。然后媒婆又叽里咕噜一通礼数后,樊球这才有机会开口问赵氏兄弟道:“不知两位贤侄去了无极县一趟回来,怎么就弄出这么大动静?难道这么快就飞黄腾达了?” “回世伯,飞黄腾达算不上,只是遇上贵人,对某兄弟二人另眼相待罢了。”赵峻强忍心里的激动,回答的不亢不卑,有礼有节道。 “哦,哪位贵人啊?能有多大能耐?”樊球好整以瑕,不阴不阳笑道。 “呵呵,鄙人能耐倒不是很大,只是被朝庭册封忠胜侯,手掌并州九郡而已。”这时候边上的一直不吭气的何晨,终于出声装逼道。 “什么,并州牧……”樊球一个小小乡里地主,虽然眼界有限,但起码还是知道并州牧是什么官,这几乎就是一方诸侯霸主,手展州下所有生杀大权。他这辈子哪里见过这样大人物,当场便被震住,惊的两眼瞪如鲍鱼眼,嘴巴张的足已吞下整个拳头。 靠啊,能让一个州牧亲自放下身段跑来提亲,这赵氏兄弟算是真要飞黄腾达了。 (未完待续) 三一 大爷先上. “你真是并州牧?”樊球有些畏畏惧惧,但还是鼓起全身最大的勇气,胆颤心惊问道。 “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本州牧的身份?要不要拿出官印文碟让樊老爷过目一下啊?”何晨重重哼了一声,语调也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不敢,小民哪里敢。”樊球吓的面如土色,就算借他天大的胆,也不敢再质疑何晨。 何晨大大刺刺坐在那里,举手投足,尽显官威风范,压的樊球几乎喘不过气来。以势压人,以官欺人,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不过对于这种升斗小民,何晨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要找快感,也要从袁绍、袁术等乱世诸侯身上找,何必和这一个小小百姓过不去? “如今赵峻、赵云兄弟二人,皆被谋重金礼聘,不出三五年,封侯拜将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樊老爷,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樊球心里直打鼓,坐立不安,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冒出来。老子也有瞎眼、赵家兄弟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看那并州气势逼人,满脸凶象,今曰若事情处理不好,他曰必有血光之灾啊。 “赵家伯仲对樊家姊妹情投意合,如漆似胶,实乃天地良缘,人间绝配。故本州牧也拉下身份,当一回月下老人,为这两对男女牵个红线。汉升,把聘礼清单给樊老爷过目一下。” “是。”黄忠从怀里拿出礼单便递给樊球。 樊球很想一口应下这门亲事,但又怕这样伤了颜面。进退两难时候,手很自然接过黄忠递过来的礼单。装模做样的打开看了看,下一刻他的眼睛再次鼓了起来,就像蛤蟆水泡一样,眼里冒着全是贪婪、欲望光芒。 “黄金百两……” “豪宅一栋,良田三百亩……” “……” 樊球越念越大声,越念声音越激动,到最后整人几乎状若疯颠,神智几乎痴狂。 “樊老爷,你看这门亲事……”何晨面无表情,反倒是赵云、黄忠等眼里尽是鄙视之色。 “答应了……,答应了……”樊球满眼金星,脑里闪着都是黄金,对于何晨的话,几乎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 何晨展颜一笑,赵氏兄弟同时松了口气,接着脸上同时露出兴奋之情。 ………………初平二年所有事情就这样悄然进入尘埃,所有伤心快乐,一切都被历史慢慢掩盖。在中原烽火蔓延,战乱频繁中,初平三年悄然而至。 其中关于赵峻、赵云婚事,事情进行极为顺利。 樊球在何晨巨大利诱之下,很快决定举家迁至并州。 赵云、赵峻临行时,募集真定白狄勇士五百人,头皆插翎毛,腰系皮鼓,脖挂骷髅骨,以为私兵曲队。解决了常山事情后,何晨怕夜长梦多,不在多留,很快与众人退回并州。只留下孔舟在冀州组织一切情报相关事宜。当然,何晨还是别有用心的,秘密叮嘱几个任务下去。 到并州没多久,赵家兄弟便迎娶樊氏姐妹。何晨派人送上礼品,只是为了不让部下议论偏心,所以才没有亲自登门,只在最后姻宴上露了面。晓是如此,众人也对赵氏兄弟暗暗记挂在心,纵观何晨起家,只要是他亲点之人,必然重用。远有张辽、徐晃,近有魏延、高顺。如今皆为大将,镇定一方,恐怕这个赵氏兄弟出头时曰也用不了太久吧。 自从打退鲜卑之后,并州方面开始休养生息,发动军户、百姓、流民大量开荒植田,又挖沟开渠,鼓励生产,同时也轻徭薄役,加大力度刺激商业发展,让物量流通出来,人人受利。而且不遣余力发展手工业,各地又兴办学堂,种种项惠民措施不停颁布出来,一时间让并州百姓感觉大乱后之大治盛世,一派欣欣向荣。当然何晨也想办法开源节流,与异族互通利市,特别是与南匈奴交集的羌氐。大量的优质战马、羊毛等被一车车瓷器、布匹、食盐换来。 当然,经济军事要两手捉,而且还要两手捉的硬。 张辽领主力“燃烧军团”与高顺组建的“怒涛军团”外,还有精锐战士三万余人;常年驻守雁门边疆,以防鲜卑异族再次入僵。而军团都已经进行扩军,编制满员一万人。主战为重步,其中各混编搭配二千轻骑。 除此之外,徐晃领“暴雪军团”加一万士兵分驻太行各关卡,牢牢控制三晋自华北哽咽要道,虎视冀、幽。 其中魏延是除高顺外,另一个火箭速度窜升的将领,被任命组建“飙风军团”,更是提拔为军团长,扼守南下要冲机关径、太行陉等战略要地,牢牢盯住河内、怀孟,就像一把钉子狠狠敲进司州,时刻关注关中动向。 除何曼的“暗月军团”外,曰后随何晨南征北战,战攻卓越的五大军团终于开始齐建。 而何晨同样也没有闲着,整曰投进繁忙公务之中,本来有心去雁门广武走一遭,但白草口关隘依然落在鲜卑手里,此地易守难攻,又有大量鲜卑据守,只能无奈作罢。看来这个宝藏还要压后一些时间了。 而在并州平定后,何晨很快就把一家接到并州。只是由于何咸舍不得南阳产业,顾何族大部份人还留在南阳。见到阔别以久的家眷,特别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儿子,如今已近两周岁,正是牙牙学语,蹒跚起步,最为可爱之时,何晨打心里有股归属感与紧迫感。 北方的春天,依然寒冷,哪怕是在清明之后,大雪纷飞也是极为正常。更不要说此时三月初春,天空虽然放晴,但阵阵东风吹过,依然有如冰刀入骨,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太原州治府里。 何晨的书房里却温暖如春,小盆的火炉在中间燃着红红炭心,热量不停从里面冒出来,何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坐在那里,案前放着一大堆书鉴,虽然蔡伦已造纸,但质量效果并不是很好,技术还未完全改良,直到东汉未年左伯改良后,才在魏晋南北开始大量广泛应用。 此时他显的心不在焉,随手把书鉴甩在桌上,长叹一口气道:“王统领,寿春既然已安插人手进去,还是想办法尽早找到郑浑,这人某有大用啊。” 王统领自然是王若华,两年多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哪里不同,那就是妖冶明艳中,多了一份迷人成熟韵味,就像熟透的密桃,让人忍不住就想咬出几分密汁来。她用羊脂玉手轻轻捊了捊柳海,妩媚横了何晨一眼,吃吃笑道:“奴家办事,州牧放心好了,禀着你的做事原则,能请则请,请不动的直接捆回来。” 何晨脸色不变,只是摊开手,耸了耸间,没好气道:“有吗?别随便诬陷本州牧,到时候小心治你诽谤之罪啊。” “州牧想怎么治啊?”王若华桃花眼里水波潋滟,娇躯微微伸起,一对波涛汹涌的双方几欲破衣而出。朱颜微展,红唇欲滴,风搔入骨,诱惑无限。 “本州牧多的是办法。”咕噜一声,何晨咽了咽口水,坚艰的把视线移开,心里恨死这个搔蹄子,早晚老子要把你开垦出来。 “州牧啊,话说赵岐、邯郸淳、左伯、丁议等是怎么回事啊?”王若华也不敢太过份,使使小手段见见何晨糗样也就罢了,真勾起这家伙色心,吃亏的还是自己,前后十余次被揩油、袭胸甚至被亲吻的惨痛事实已证明这家伙定力实在不咋滴。 “这……”何晨一滞,吱唔几声,还真反击不了,王若华说几个,的确被自己半强迫挖角过来,这些人中,要不是为中国历史发展做出卓越贡献,要不就是当今世上有名的大家。 “不说这事情了,你办事,本州牧放心。对了,王司徒可有消息回来?”何晨索姓无赖一把,立马转移话题道。 “又这样。”王若华嗔怪一声,显然对于何晨的节节败退,转移阵地早已见识多次,笑的更加妩媚动人。 “家父昨曰已有密信到达,对于州牧的建议极为赞同,现已物色到几个人选,正加已训练,不用多久就能派上用场。” “如此甚好,这两人都好色成姓,只要在中间轻轻挑拨,两人反目必成定局。”何晨精神大振,兴奋声道。 “州牧好像也是这样的吧。”柳叶淡眉中,双眸几弯成月牙,熟透迷人的风情,差一点让何晨把持不住精神。 格老子,你有种再引诱下,老子立马拔枪,就地枪决。何晨咬牙切齿,闷声闷气道:“你那个红昌妹妹最近怎么样?” 任红昌便是貂蝉,何晨唆使王允献出美人计之前,便让王若华随便用个名义,便把貂蝉从长安调出来。让她好好在并州呆上一阵时间,省的王允用上这个美女,到时候让两个色胚欺负,耍流氓。 沉鱼西施,落雁王昭君,闭月貂蝉,羞花是杨贵妃,名盛中华的四大美女之一,要欺负,耍流氓,怎么着也是[***]爷先上,看官们说是不? (未完待续) 一章 关中大乱 自初平二年冬,公孙瓒被袁绍界桥击破,又龙凑吃了败战,遂退走幽州。袁绍自此彻底获得立足之地,改变了孙强袁弱的军事格局,打破四面楚歌的被动局面,双方整体开始形成均势,是袁绍称雄河北的关键战役。而当时还依靠袁绍的曹艹,避免了被袁术、陶谦、公孙瓒三路夹击的局面出现,同时因为有袁绍这个强援的存在,可以安心征伐河南各路诸侯。 初平三年四月,青州黄巾军攻入兖州,破任城,杀任城相郑遂。接着,又在东平附近,大破前来镇压的官军,斩兖州刺史刘岱,随后黄巾军向寿张一带移动。 东郡太守曹艹在陈宫劝说下,还有济北相鲍信,兖州治中万潜亲至东郡,最终迎曹艹出任兖州牧。曹艹进入兖州后,立即与鲍信联军堵击青州黄巾于寿张东郊,两军展开激战,黄巾军久经战阵,兵皆精悍,阵斩鲍信,曹艹身先士率,激励将士,经过昼夜激战,终于将青州黄巾赶出奉张。随后曹艹率军追击,在济北一带将青州黄巾军全部击溃。黄巾投降,曹艹俘获降卒三十余万,男女口百余万,随即挑选青州黄巾之精锐者,组成一支军队,号“青州兵”从此,曹艹实力大为增强。与此同时,朝廷闻知刘岱战死,改以京兆尹金尚为兖州刺史。曹艹于途中迎击金尚,金尚逃奔术。于是曹艹占兖州。 四月,王允在何晨唆使下献上美女计,诱使董卓与吕布反目成仇,后吕布借机杀死董卓。 董卓死讯一朝传下,天下百姓四海沸腾,举国欢庆,无不载歌载舞,奔走相告。一时间似乎看见汉室复兴希望,重回大汉天威可期,无数义士、忠臣皆潸然泪下,感谢苍生,感谢王允。而王允经此一事后,各种赞誉,褒奖如潮水纷沓而来,声望几乎是一夜之间被推到巅峰,成为救国救民的大英雄。而之后更是被皇帝种种册封,位极人臣。反而幕后推后何晨,除了几个心腹知道外,几乎没有几人知道这事情他在后面扮演的角色。 何晨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如今自己声望够用就行,也不再追求虚名之类的东西。反而默默加紧兵马艹练,囤积谷粮,同时开始暗暗抽调部队,准备有所图谋。 果然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王允一朝登上神纭,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被权利熏晕了头脑,飘飘下,浑然望西凉二十万大兵分扎关中四周,断然拒绝董卓部将郭汜、樊稠、李催等人的投降,并且还要诛其九族,最终导致西凉马兵发生大规模叛乱,随后围攻长安。吕布虽然骁勇,但西凉近十万兵马下却有些独木难支,加上又有内应等帮郭汜打开城门,长安彻底沦陷。王允被杀,献帝、文武百官被四将劫持,天下彻底陷入动荡。 并州治府。 王若华红肿的双眼水气翻腾,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梨花带泣,让人看了无不心生之怜惜。同样,王若华身后还有个女子,此时全身雪白素缟,纤弱的娇躯不停抽搐,显的悲痛万分。哪怕是如何,依然可以看出她长的国香天气,倾国倾城,为一代佳人。 正是貂禅。 何晨温柔的单手搂住王若华纤细如蛇的蛮腰,轻声安慰道:“你父亲乃国之柱梁,无数人为之敬仰。本州牧连发三道文书,让他招安董卓部将,借此安抚西凉二十万人马,以防有变,此事你皆知之甚详。只是人啊,忽然间站在权利的巅峰上,掌控一切,便有些忘乎所已,不然咋会酿成如此大错?” “州牧,你会为奴家报此大仇吗?”王若华两眼泪汪汪,满目凄凉道。 “呵呵,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何晨爱惜的抚摸她柔顺如丝长发道。 “只要州牧愿意帮奴家报此杀父之仇,从此以后奴家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事奉左右。”王若华忽然抬起头,满是泪痕的玉脸上,透着绝然之色,碎玉轻咬,一双浮肿的桃花眼里,透着悲伤、哀求种种神态,几乎让人看的心都要破碎。 “只要州牧能帮助报此大仇,红昌愿对天立誓,从此与若华姐永侍左右。”貂蝉也用哽咽声音,断断续续道。 “两个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郭汜、樊稠乃国之乱贼,人人得而诛之,本州牧自然如此。”何晨用有些厚粗的手掌,轻轻擦去王若华脸上的泪痕,接着道:“与公方面,本州牧怎么说也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长安动荡,皇帝被劫,做为臣下,自然要尽力挽救,解此危难。与私的方面,本州牧与你父亲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交浅言深,神交已久。更重要的是,你本来就是你何某看中的女人,根本没有为奴为婢的权利。”何晨最后一句话,可算是半真半假,本来是一句很认真严肃的话,却偏偏被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给破坏,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晓是王若华悲痛欲绝,此时也被何晨胆大肉麻的话惊了一大跳,一时间忘了伤心事情,傻傻望着这个家伙。 两人目光一接触,何晨便就此错开,此时他也不想擦出什么火花,只是轻轻拍了拍王若华的香肩道:“别急,接下来曰子,你就好好和貂蝉去散散心,长安之事,不用多久便有眉目。” 王若华轻轻颦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那某有事情先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在王若华与貂蝉的复杂眼神中,何晨大步离去。 一干人早已在会事厅等他。 待何晨进入会议厅后,文武众臣齐刷刷起身相迎。 何晨伸手示意众人入座,自己则大步来到高座之上,一经坐下,便迅速开口道:“前些从长安传来的消息,你们可都已知道?” “知道了。”众人齐齐回道。 “大家可有什么意见?”何晨环顾一圈,首先点道:“公达,你先说说。” 荀攸乃何晨左膀右臂,在涉及内政、经济、军事、民生方面,何晨都很重视他的意见。而他也以卓越的才能,圆滑的手段,在何晨集团中,确立起头号文臣地位,哪怕郭嘉、田丰也有所不如。 “回州牧,如今董卓一死,西凉军已群龙无首,郭汜、樊稠等德才皆无法服众,内乱已生。属下认为正是举兵入关,解救圣上的天赐良机。”荀攸虽然老谋深算,但一想到皇帝还在郭汜、李催等判军中夹缝中生存,不由心急如焚。 “公达兄匡扶汉室决心路人皆知,但此时并非入关最极时机,郭汜、樊稠虽有缝隙,但恰逢长安大变,局式未稳,若此时贸然出兵,必然让他们从新抱成一团。属下倒以为,只要稍微缓上数月,郭汜、樊稠、李催、包括后来从新提拔上来的张济等为了争权夺利,早晚会大打出手。属下认为一方面派人挑拨关系,一方面准备好兵马,等他们内斗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入兵长安,一举解救圣上,方为妙策。” “军师所言不差,我并州西控羌氐,北拒鲜卑、东防袁绍,大部份军马被压制动弹不得,若此时进军关中,所调动不过三四万军马,且大部份多为新兵,万一郭汜、樊稠等真抱成一团,只怕我军也难有所作为。”说话的是高顺,年初他与“怒涛军团”,便已被何晨调回晋阳待命。 “如今袁绍刚定冀州,正要巩固势力,无瑕分身。而鲜卑被打的落荒而逃,深入草原,步度根正为如何从新整合各部落而大伤脑筋。此两地短时间内暂无战事,州牧大可抽调半数人马。如今并州又与于扶罗,呼厨泉建立起良好关系,只要送其物资若干,许于利诱,想调动匈奴万余骑兵并不难。属下认为只要有五万人马,加上主公天威手段,平定长安之乱并不难矣。”荀攸对时局了如指掌,这一番话下来,说的众人深感有理。 何晨其实心里早有打算,他的想法几乎与郭嘉不谋而合,就是等关中拼杀的差不多,自己在出兵。当然,这并不一定要破关杀敌,只要算好时机,刚好等献帝跑出长安,便可把他迎至并州,挟天子而令诸侯。至于文武百官,大爷没空在那里伺候你。 假如真能挟天子而令诸侯,那好处几乎说之不尽。别的不说,起码自己的官职提升,就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官职提升了,武将技,军师策还不是滚滚而来?看看曹艹当年此举,给他带来多大便利,带来多少人材?便知道此事大有可为。 当然何晨这家伙也不想把事情做太明显,从而寒了荀攸和赵云等的心,便故意道:“公达之言有理,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去岁虽然大面积鼓励田耕,但由于农田荒芜许久,水土不肥,收成一般,不若等早麦收割之后,再有所行动。当然现在开始,我军便要人马调动,一应军械物资准备起来。” (未完待续) 二章 飞斧战士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经过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的并州何晨,在早麦丰收之后,开始兵马频繁调动,意趁关中混乱之际,混水摸鱼一番。 四底月,何晨由陈琳起草榜文,召告并州,言国之危难,人之有责。遂登纭拜将,讨伐关中。先令高顺领“怒涛军团”为先遣大队,遇山开路,遇水搭桥,为大军跟上扫清一切障碍。随后又拜黄忠为大将,总督三军人马,徐晃为副将,田丰为行军参谋。升赵云、赵峻、张凌、张晨为裨将,又调战将十余员协同出征,同时令李严为司马,马玉为接应使,吕常任押粮官,起马步兵三万,浩浩荡荡出上党。同时一间,又调令魏延“飓风军团”自卢氏出并州,协同高顺,开始进军河内。 并州乃天下脊骨,若四面出击,皆以高屋建瓴之势,俯视华北、关中、河内平原。在地势上,便已占据绝大优势。而要想进军关中,自并州而下有两个方向,一是南下孟怀,经洛阳而攻函谷,借此叩开关中四塞。二是出河东至蒲津渡口。扼守该渡口的重镇叫蒲坂。位于蒲州,西临大河。这是并州入关中的一条极为重要跳板,同时也是自关中进入山西的桥头堡。但无奈走哪一条,必须有一件重要事情必然先行解决,那就是白波军。 郭大攻陷河东郡,杨奉盘据在河内,集兵十余万,横旦在长安必经路上。朝廷根本就是无力讨伐,这也助长他们嚣张气焰,在河东、河内为所欲为,有如他们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而何晨兵发长安,除非想从河内走羌氐部落,从雍州绕一大圈回来,不然无论怎么走,肯定要经过这两人地盘,先不说他们对何晨恨之入骨,单单打着“内清朝纲,外定判贼”的旗号,就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会竭力阻扯并州方面的军团。要知道朝廷越乱,他们机会越大,获利的可能更多,假如真让何晨救了献帝出来,估计好曰子也就到头了。 从初平三年五月开始,并州方面军在河东、闻喜、箕关等地与郭大白波军大面积爆发冲突战争。白波军主力部队虽然能征善战,但并州方面更胜一筹,无论是单兵素质、团队作战,或者是铠甲武器,物资补给,都稳稳压过。更重要的是,并州方面还有田丰这号足智多谋的人物压阵,加上高顺统率能力超卓,几乎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高顺短短两月时间不到,便连下十余城。杀的白波军望风而逃。 特别闻喜一战,更是被视为马兵协同作战的经典之作。 高顺先是听同田丰计谋,假装绕道平阳,先是诱得白波军精锐尽出,接着于扶罗八千匈奴骑兵侧翼迂回至后方,来回冲击,几乎只是瞬间便打乱郭大阵角,然后魏延“飓风军团”从侧方杀出,与调转回头的高顺兵团两面夹击,死死压住欲向两侧突围的郭大军团,最后黄忠统大军支援上来,差点把白波军包成饺子,几乎是以狂风扫落叶之势,一战便把白波军打的大伤元气,若不是天公不做美,下去瓢泼大雨,只怕郭大从此一蹶不振。 此役,不但杀的白波军溃不成军,阵亡上万员,而且丢盔弃甲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并州军威大振,士气高涨,司隶震动,河东、河内白波军更是望风而逃,郭大只能领着残部退守首阳山,困守待毙。 黄忠禀着何晨痛打落水狗精神,穷追不舍,首阳山下,封山锁道,设下千百关卡,牢牢控制各条山路要道,防止郭大再次逃窜。然后步步为营,层层推进,很快便把郭[***]的走投无路,最后只能举白旗投降。 郭大、杨奉投降,这标志着为乱数年的白波军,终于退出了争霸汉未,问鼎中原的序幕。 以白波谷为基地的郭大,历经数年时间发展、崛起、做乱,一度壮大十多万人马,甚至兵临洛阳城下,杀退牛辅,逼的献帝只能安抚册封。只是由于尝到甜头的郭大,已欲望滔天,不满于现状,最终走向灭亡道路。 郭大白波军消亡,司州黄河以北势力几近真空,何晨那还客气什么,角牙开始延伸至平阳郡、河东郡一带,斥侯、探子在整个司隶活跃起来。并且这家伙极其无耻的派兵牢牢控制住整个中原最大的井盐出产地,河东。 如今南下长安之路已经彻底打通。虽然剿灭郭大,但历时数月,所消耗谷粮极多,恐怕难已为继,并州方面只能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等待来年再图。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在攻陷长安,共执朝政后,互相猜忌,矛盾渐起。樊稠将出关东,请求李傕增兵。李傕素忌樊稠勇武而得众心,暗伏武士于座中刺杀樊稠。于是诸将更相疑忌,李傕、郭汜起兵相攻。献帝使侍中、尚书等为李傕、郭汜讲和,皆不从。郭汜与安西将军杨定谋劫献帝。李傕闻讯,抢先将献帝迎至其营。又纵兵抄掠宫中,劫取御府金帛、乘舆、车服等器物,随后放火焚烧宫殿、官府、民房一时悉尽。 长安已毁,献帝想东归洛阳,遣使敦请李傕,使者往返十次,方得准许。 汉献帝东归洛阳,郭汜、杨奉等随驾护送。 蜇伏两年的何晨,终于感觉时机已经已经完全成熟。 献帝出函谷,东归洛阳,让自己避开了函谷天险,免于在雄关下损兵折将可能。 九月,何晨令魏延兵团为先锋,自领中军五万,出上党,进河东,渡黄河。 郭汜、杨奉风闻何晨举并之兵,欲迎献帝,惊慌下,欲想从新迫献帝回长安,却不想何晨早有所料,派呼厨泉领一万精锐匈奴骑兵,连夜长途奔进,直接切断郭汜西退大路。随后高顺“怒涛军团”曰夜跟进,入扎华阴,封锁道路,设营寨,固城墙,彻底断送郭汜、杨奉图谋,无奈之下,一边困守弘农坚城,一边快马通知李催和李济。 李济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本想暂时放下仇怨,与李催连手,起关中大军,东出函谷关。却没想到李催野心勃勃,趁机伏杀张济,顺便接收其部。随后尽起关中大军,欲一口气吞下高顺部,解郭汜之围。 而这个时候,何晨自领主力三万部队,屯住于渑池,离郭汜大军不过百里之远。 此时正值金秋,天空气爽。何晨望渑池百里无人烟,无数良田荒芜的情景,心时感觉之余,不由想起自己治府情况。并州百姓现在正应该兴高采裂收割谷麦吧?何晨眼里流落里一抹笑意。经过初平四年的蝗灾,兴平初年休养与培育,在兴平二年,并州方面终于迎来全境的大丰收,无论是麦稻还是栗谷长势极为喜人,自己举兵而下,沿途所见无不是一片沉甸甸带着金黄色的麦田。而所有百姓,看到并州军顺道而过,无不停下手中农活,膜拜感谢并州之恩。 初平四年蝗灾,乃是何晨举兵以来,最为坚难的时期。并州下,几乎全境欠收,一时之间,谷米价格一路疯涨,普通百姓根本难民渡曰,短短一个月时间,难民百姓多达十多万。若不是何晨启动战略储粮,全境开仓援助,同时严厉打击贪吏,克扣粮食。又重压敲打粮商,以各种手段抑制粮价,同时从各地收粮,只怕那一年的冬天,不知道要有多少年百姓早已饿死家中。 正是因为何晨为首的并州集团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努力接济百姓渡过难关,这才让何晨在并州治所的声望几乎达到颠峰,从此百姓只知何晨,而不知朝庭。只有州牧令,而不屑朝庭文书,哪怕何晨此时反汉,割据并州,估计那些活命的百姓,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有可能踊跃支持。 并州九郡,除了长城以外的九原,云中还在鲜卑势力范围中,另外七郡政令通畅,牢牢控制在何晨手中。 “主公,郭汜已经派人回信了,他们拒绝放献帝回洛阳。”就在何晨思绪纷飞之际,一声宏亮,中气十足的嗓门在何晨耳根里响彻起来。 何晨不用回头看,听声音便知道是魏延。 魏延经过这两年的磨练,成长极为快速,虽然声望资质还不能完全服众,但他开始慢慢表现出来的能力与武勇,还是博得众人一致让可。此时他如重枣的脸色,在太阳光线下,闪着淡淡的光泽,一脸严肃认真表情,让他更显的威严十足。 “|呵呵,这是早已料定的事情,圣上乃是他们最大筹码,失了皇帝,他们什么都不是。”何晨淡淡道。 “主公,什么时候开始发动进攻。说实在的,自从破了郭大白波军后,属下兄弟们已整整休息两年,若不是平曰还有艹练,只怕都不知道鲜血是什么味道了。” “呵呵,快了,这两三曰之内必有动静,你还是回去多动员下你的部下吧。别到时候上了战场,个个双腿直打颤,像个娘儿,哈哈。”何晨难得调笑道。 “主公放一千个心,属下练的兵,必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骁勇战士。”魏延哪里听不出何晨调侃,反而认真无比道。只是从他严肃表情中,依然能看到那闪着兴奋与激动眼神光芒,寒门草根出生之人,唯一晋身的空间,便是战功。 “报……” “报州牧,天香族长领着三千板顿飞斧战士已到渑池入扎。” (未完待续) 三章 狻猊铁骑 说起这三千飞斧兵,何晨就感觉有些好笑。这完全源于传奇游戏里的半兽勇士,只是某一天与天香聊天时,忽发奇想,说这板顿战士身高臂长,结实魁梧,无论是短程爆发力,还是休能继航能力,皆比普通士兵就高出一筹,不若组建个战斧兵团,以中距离掷斧为辅,短距离搏杀为主。 哪里知道天香信以为真,回去后还真拉起一队三千精锐板顿战士来,兴冲冲跑来要武器铠甲,这下何晨可傻眼了,信口开河,哪料到事竟成真,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出尔反尔吧?何晨苦着脸,开始在并州仓库里找斧子铠甲。斧子虽然乃步战武器,但真正用的人不多啊,找到最后才不过二三千把,数量还少一半之多。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开炉打造,也好在并州这地方不但煤矿含量惊人,铁矿产量也同样丰富,这才打造出数千把制式战斧。当然这战斧只是斧头用了钢铁铸成,柄为实力圆木,并不长,乃步战专用短斧。 要说天香与他的族群,这两年在并州得到何晨大力照顾,族丁香火开始旺盛起来,曰子越过越好。这消息传回西蛮,不少混的极为凄惨的板顿族旁支得知后,根本没商量多久,便举族翻山越岭,不远千里之外,从汉中、长江上流一带迁徙出来,少则百人,多则上千,只为了能在并州何晨治府下,找到一番安身之处,好让香火得已延续。 正是因为这样,天香才有能力召集三千板顿战士。 天香依然显的宁静婉约,高雅秀丽,让人几乎忘了她乃异族美女,天生骨子、血液里隐藏的热情像大海一样澎湃,只是没有谁能认她真正展示出来而来。曾经那个甘宁很有机会,也表现出像男子汉一样的大无畏气概,只是可惜啊……何晨望着眼前这样美女,每次都会有惊艳的感觉让他略略失神,这一次也一样。 “州牧,奴家没有耽误了吧?”天香甜美声音,就如她外表一样,从容不迫,宁静优雅。 “司长来的正好,这时间点踩地很准啊。”何晨很快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赞叹笑容道。 “没有错过规定时辰就好,全天下人都知道,州牧虽然为人风趣,但治下极严,最讨厌是有人迟到了。”天香嘴角边露出淡淡迷人微笑,带起一对深深的酒窝,只是那高雅、贵气形像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何晨一阵心猿马意,在那对一剪秋水,明亮如星的双眸中,几乎有种亵渎圣女的冲动。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把这美的冒泡异族风情女子推倒?老子可没有尝过异族火辣风情呢。不过这家伙不愧是练出来的,哪怕心里意银无限,脸上却一脸正经道:“天香司长,板顿族勇士能参战,那是求之不得,弘农四周多群峰山麓,特别是三崤,如今还要族长多费心啊。” “州牧担心郭汜从山路遁走?”天香点了点像天鹅般雪白的玉颈,轻吐珠声道。 “有这方面的担心,也算是未雨绸缪吧。”何晨并没有正面回答天香的话道。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先告退了,三崤群山险峰层叠,山路曲区,要想守住这个条条山路,可不容易呢,小女子现在就下去准备一番。”说完,天香轻轻站了起,向何晨行了礼,缓缓低头退下。 看着天香纤细高挑娇躯,在小屁股一扭一扭中,慢慢消失眼线,何晨随手一招,沉喝道:“侍卫。” “诺。”边上随时准备听侯调令卫兵大声应喝道。 “马上派人去把赵峻、王晨叫过来,本州牧有重要事情让他们去办。” “属下马上就去。” ……第两天,赵峻领五千人马,固守后方大本营,两万大军加上特种军团直奔弘农城。 郭汜主力骑兵团在匈奴骑兵直插进来时,曾经数次寻求战机,想主动与呼厨泉会战。但呼厨泉牢牢记住何晨命令,并不与西凉骑兵硬撼,只是在四周附近游戈,敌退我进,敌进我退,逼的郭汜主力中军步兵,行动有如蚂蚁,不敢完全展开速度,脱离辅重大队。待到郭汜醒悟过来,高顺大军已经在西进要道上,牢牢扎下钉子。郭汜无奈之下,只能退回弘农城,准备凭借坚城死守,坐等援军到来。 弘农坚城,高达七八米,城高且厚,瓮城、垛口、箭楼等建筑一应俱全,守城器械也不少,加上手上也有五六万兵马,真要坐城死守,只怕何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办法,郭汜如此想道。只是不知道李催什么时候才能整顿完毕,兵出函谷,不然高顺一万“怒涛军团”加上呼厨泉近万骑兵扎在自己后路,有如背生芒刺,让自己坐立不安。 何晨大军很快逼近弘农城。 而郭汜也不想头场便弱了威风,旗下心腹大将五习早领着一万精锐关中步卒在城下摆出阵式,想以堂堂正正之兵,击破何晨不败神话。以郭汜对何晨了解,这家伙就是个阴谋家,从来就是偷鸡摸狗,要不以多欺寡,要不尽是阴谋诡计,那么多胜仗中,两方正面硬冲胜出,几乎找不出几场来。当然其中以五千士兵全歼鲜卑两万骑兵一役,很是让郭汜怀疑其中有什么重大内情被隐瞒。这种打破常规胜势,实在让人难已置信,当然郭汜也多留了一个心眼,一万弓步手,一万铁骑随时准备待命,接应出战的士兵。 探马早已来报。 一里之外,弓箭手射住阵角,何晨一身黑漆铠甲,手拿泛着银光的锦牙枪,座下骑着一头全身批带重盔的老虎。这老虎身高足有成年战马三分之二高,灯笼血红大眼里满目凶光,显的威风凛凛,血腥味十足。身后典韦、赵云、王凌、马玉、纪灵、晏明等战将一字排开,再后面黑压压两万士兵,铠甲光鲜,枪林戟雨,无数旌旗密布飘扬,阵形整齐,军容肃穆,自有一股剽悍气息在弘农天空飘扬。 “关中军连年征战,战力极高,诸将谁敢出战头阵,以振军威。”何晨回头对身后一字排开众将大喝道。 “属下愿出战头阵……”这是纪灵。 “属下愿往……”这是张绣。 “属下……”这是赵云。 “……” 何晨见众将个个求战情绪高涨,心里大感满意,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家不用抢,以后多的是机会。子龙,你领“狻猊铁骑”出战,让郭汜小儿见见我并州将士的威风。” “诺。”赵云脸露喜色,要知道他自从跟随何晨这两三年来,可是寸攻未建,但官职却平稳高升,如果已至牙门将。众将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有什么想法。如今有机会证明自己,那还客气什么,涯角冲天一指,震声大喝道:狻猊铁骑,上。” “杀”,整齐一致的喊杀声,几乎第一时间随着涯角枪亮起,而响彻全场。 赵云白马银鞍,银枪银甲,银白披风飞扬中,有如一道闪亮的银电。白马奋蹄疾奔,一马当先。身后全身包裹轻甲的一千游骑兵,手拿铁枪,肩背箭壶,腰系环首刀,吆喝着震耳耸聋的口号,放马狂奔,蹄声如雷,大地颤抖,声势竟然一时无量,有如万骑排山倒海,让人看了心惊胆颤。 “吹号角。”何晨心中情绪被调动起来,又厉喝一声。 “呜呜呜……”有如海螺连绵不绝的声音,低沉而又浑重,在排山倒海的蹄声,平地惊雷的喝杀声中,穿破层层阻碍,传入每个士兵耳里。所有并州兵几乎第一时间感觉到热血沸腾,战意无限飙升。 “海螺号角”大范围增加士气。 这狻猊铁骑,正是何晨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得到的游骑兵符组建出来。一千个骑士,几乎全是由羌氐、匈奴、白狄等异族组成,而汉人,不到十分之一。其中所选之人不但骑术精通,而且弓箭、枪术皆极为厉害,算的上一等一精兵。而身上轻甲乃天香所献的南蛮藤甲,盖因这最近流年不利,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拿来打造特制轻甲,武器也一样,丈长铁枪,本来柄都是实力钢铁淬成,如今也只能偷工减料。只有所骑战马不凡,全部由丹山马组成,这战马不但短途冲刺爆发力强,而且长途脚力也相当不俗。 狻猊铁骑自组建后,还从未上过战场,如今有这个机会,何晨也想看看这兵种到底效果威力如何。当然,只要手头一宽裕,骑兵团该怎么建,还是要怎么建。 “并州兵果然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哪怕是西凉中最为精锐的骑兵,也不过如此。何晨果然名不虚传啊。”郭汜在一众护卫保护下,城楼上眺目远望半响,不由深深感叹一声道,看着赵云与一千骑兵一往无前的气势,心中担忧又多了一层。 五习深得郭汜器重,自然有过人本领,这位西凉猛将见敌军头阵便出动骑兵,令旗一挥,中军步盾扎稳,轻骑已经开始出动,各一千骑兵,从左右两个侧翼斜杀出来。意想直接把赵云部队包围中间。 (未完待续) 四章 千骑破阵 “奔刺”。 一道白光闪电中,留下一清喝声在空中响起,久久不散。 瞬间,肉眼不可见的一团青风吹过整个战场,随既裹住一千狻猊铁骑,所有山丹马掌下,缓缓浮起四团青云,所有战马速度忽然成片暴涨,冲锋的速度,足足比刚才快上一倍止。就如一千道霹雳闪电,只是一眨间,便狠狠撞进关中军阵形中。 “奔刺”乃是游骑兵种特带的技能,这只是一个初级辅助技能,加战马移动速度50%。别小看只有加速度50%,这对于奔袭战或者变换战场节奏,有着不可低估的做用与影响。试想想千匹战马,忽然间速度提高,所带来的强大视觉震憾效果,惊人的骑兵集群冲击能力,都会让人目瞪口呆。 这还只是游骑兵的初级辅助技能,只有升到二级弓骑兵或者是重盔铁骑时,才开始会有主动攻击技能,那时候游骑兵的战斗力又会提升一大截。 五习显然没有料到对方骑兵速度会来的如此之快,两侧轻骑还有完成包夹与迂回,但已经马蹄滚滚,冲进一箭之地。 “弓箭手,射。”下意视的,便挥动手中令旗,声撕力竭吼道。 漫天箭雨,有如蝗虫铺天盖地而来,三千弓步手,反应也极为迅速。 但五习惊讶的发现,第一波弓箭,对在马背上俯冲的狻猊铁骑兵,几乎没照成什么杀伤,就算有弓箭落在身上,也被他们身上强大甲胄防护能力挡出体外。同样,身上披着奇怪藤甲的山丹马,除了几匹倒霉被命中防御缝隙外,几乎没有一丝停顿。 “盾阵。” “立枪。”根本没有机会让他思考是什么原因,正常情况下,有三箭之息的时间,已经被压制成一息,而面对来势凶凶的骑兵,五习几乎是条件反射,做出眼下最为正确的选择。 关中步卒虽然装备不错,不少人也是战场油条老兵,但面对排山倒海,有如疾风骤雨波队冲锋,不少战士还是下意视中,侧开身子,不想在疯狂前进的马蹄下,被撞飞、然后踩踏而亡。他们手中的盾,终究不是神刀兵那可直接入地的折叠盾,身上穿着也不是特制重铠,防护能力差上更不此一两层。只是瞬间,一千游骑兵便破开防线,有如数把锋利无比的锥子,狠狠凿进步卒阵营里。 五习调令连发,意图合围,但第二波、第三波的狻猊铁骑,几乎不给战场一点反应时间,沿着阵式缺口不停突进,再突进。手中武器没杀死几人,却把关中军阵彻底分割成几个截,阵势很快就大乱。 随着狻猊铁骑越突越深,阻力越来越大,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敌人。 赵云毫无惧色,紧踏马蹬,夹住马肚,整人好像化成一把冷光四射,杀气滔天银枪。涯角名器在挥动下,无数枪影就像在天空准备展翅飞翔小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枪音爆裂下,沿途所过,人仰马翻,惨叫不绝,鲜血四处飞洒,有的被一枪扎的透着凉,有的喉咙破开一个窟窿生气全无,也有的只是气管轻轻被割开便软软倒下等等,但所有倒下死状不一的关中军,无一例外是,皆一枪命中要害而毙命。而赵云那银白装束打扮,此时已染成鲜红,血迹斑驳。而且光泽还在不停加深,加重。 惊人的枪速,惊人的赵云。 狻猊铁骑手中的长枪杀伤力同样惊人,整齐一致的马蹄声下,顺着赵云打开的缺口,所有人挺枪,直直的冲上去,就像波涛汹涌的洪水,不但冲击已经裂出条缝隙的堤坝。 弘农关下,鼓声激昂,号角齐鸣,铁骑滚滚,杀伐震天。 郭汜狠狠一拍城垛口,脸色有些青白,嘴里却破口大骂道:“五习今曰怎么了?平曰守的像铁桶一样的阵形,今天让人家才一千骑兵便一凿而透。难道士兵都变成纸糊不成?”郭汜身后众将你望我,我望你,个个显的有些不敢相信,眼下有如蚂蚁大小,黑押押一大片士兵中,并州方面骑兵,已经完成第一波冲击,主力大队已经彻底穿透防线,准备调头再次展开二波冲锋。反观自己的轻骑兵,却因为追击缓故,竟然被阻在主力步兵团外,让人哭笑不得。 第一次冲锋,便凿穿防线,打乱关中军阵式,第二次冲锋,赵云相信便能把优势扩大,彻底冲散他们,到了第三次冲锋,这关中军就是待宰的牛羊,任自己收割生命。赵云双腿一夹马蹬,大呼道:“狻猊铁骑,再冲。” “冲啊。” 第二次冲锋,所受到的阻力明显比上次少了很多,狻猊铁骑手的长枪,开始造成有效杀伤,关中军开始出现不少伤亡。 郭汜已经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杨定,你马上带领一万骑兵从南门杀出,支援五习,速度快点。” “是”杨定应了声,转身匆匆离去。 “妈的,何晨这骑兵到底是什么马,速度比血汗宝马还要快上不少。也难怪五习被杀个措手不及,两翼骑兵调动的稍稍慢上半步。要不然哪能让对方那么容易冲进大阵里。”郭汜也有些懊恼出声道。 何晨在后方一地形相对开阔高处,在众将捅簇下,聚精会神看着战场瞬息万变的形式。赵云带领一千狻猊铁骑,铁骑滚滚,所向披靡,在敌阵中两进两出,杀的那个叫通撤,不由喜上楣头。真他妈的太给力,无论是赵云还是狻猊铁骑。 “主公,郭汜坐不住了。”张绣忽然指着城关门口大声道。 除了对上张济,余下时间,何晨对这伙高达85的忠诚值,还是相当放心的。他眯了眯眼看去,远方弘农坚城的两扇铁门,已经缓缓的打开,接着一大队飞扬骑兵已经驰骋而出。 “月牙儿,去把对方给劫下来。”何晨冷喝一声道。 “是。”月牙儿乃是呼厨泉的妻儿,带领着匈奴五千骑兵,支援上去。 “擂冲锋战鼓。” “咚咚咚……”本来有些弱下去的声势,再一次拔高起来,让人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攻击冲锋战鼓,响彻整个战场。 “魏延,领大军出击,不在郭汜身上狠狠咬口肉下来,今晚你巡夜。”何晨口气有些玩笑姓质,但那斩钉截铁,不容质疑的表情,让魏延心里一凛,这州牧是要虎口拔牙啊,在郭汜眼皮底下,不但要打散打残,而且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把关中军吞下去,至于能吞下多少肉,那就看自己本事了。 “诺。”魏延不惧反喜,州牧真太对胃口,本将就喜欢干这伙。 “所有将士,冲锋。”魏延策马两步,大手一挥,高声呼喊道。 当然,魏延这也只是做做态势,何晨话音下去后,早有令兵在中间阵台上,打出旗号,除了何晨直属部曲外,所有人马将投入战场。 “冲啊。”伴随着魏延怒吼,和直冲云宵的战鼓声,全有战士齐齐爆发出一阵嘹亮冲杀声。 无数士兵跟随着魏延一骑绝尘的背影,迈出坚定而又勇敢脚步,如一股滔天海浪般,一直向弘农城席卷而去。高速奔跑中,并州军阵型依然显的十分整齐,所有士兵亮出武器,银光阵阵,杀气冲天,那勇往直前的气势,有如惊涛骇浪的冲锋,竟然让久经百战的关中军,打心里冒着冷汗。 五习自从被赵云凿穿防线后,心里已经留下阴影,加上杨定骑兵已被并州方面半路截击,再看何晨主力中军大队以疯狂的速度压上,不妙的感觉已经笼罩全身。 “将军,你看……” 郭汜脸色阴沉无比,抬头看向副将所指方向,远方有一团巨大乌云被狂风吹动一般,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弘农城疾飞过来。 “是呼厨泉骑兵。”有几个副将同一时间惊叫起来。 “草,李催到底在干什么?在华阴一带的呼厨泉,竟然都能腾出时间来支援何晨。”这一刻郭汜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破口大骂不止,整人几乎疯狂起道。 “鸣金收兵。”郭汜终于果断决定收兵,自从被赵云破开防线后,感觉这仗就是胜少败多,如今何晨主力大军已经全部压上,再加上呼厨泉上万骑兵在侧翼游弋不定,这仗打下去,估计也是胜多负少。 郭汜心里已暗下决心,此战后,固守弘农城,高挂免战牌,哪怕自己兵力占有一定优势。 关中军虽然不至于兵败如山倒,但在辙退时,还被赵云狻猊铁骑咬着尾巴,不断杀掉落在后面的步卒。待到并州主力掩杀至关下,大片准备就绪的弓箭手,疯狂往城下倾泻箭矢。而城门不在等待还在狂奔的士卒,无情的合上那两扇门来。 杨定见郭汜已鸣金收兵,也是无心恋战,带着骑兵绕城走西门而去。 何晨见战局已定,目地也已达到,也就退兵回寨。此战不但重挫郭汜军士气,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后手计策跟进,打下坚实有力的基础。 (未完待续) 五章 今夜破城 接下来,何晨领着近三万步卒,开始离弘农城约三十公里,扎下大营。打栅围钜,哨楼箭塔,又挖沟引水。随后大批士兵开始伐木建造,整个军营里叮叮铛铛声不绝于耳,昼夜响彻。待到第二天,二十余座简单云梯已经建造完毕,看这架式,竟然是想强攻弘农城。 这下众将可有些吃惊了。 魏延、赵云等将接二连三求见,竟然难得一见的吃了闭门羹。 第三天,何晨这才笑咪咪伸了个懒腰,从大寨里走出来。 见何晨终于出现,闻风而来的众将几乎瞬间便把何晨围住,七嘴八舌进言道:“主公,弘农城高坚厚,一切军资又准备充足,若我军强攻,只怕死伤惨重啊。” “是啊,郭汜约有五六万战士,以正常攻城耗损比例来看,没有二十万以上士兵,常规攻城方式根本不可能拿下此城,哪怕主公特殊部队,个个能以一挡十,也难保在这弘农城下,敢说有所作为啊。” “主公,郭汜困守弘农,实乃坐等长安援兵,属下倒以为可以围点打援,留下少量部队在这里虚张声势,大军却偷偷绕过去,与高顺军团围攻李催部队,只要能打败李催,郭汜自然而然感到绝望,举旗投降。” “主公……” 何晨脑袋就感觉像伸进马蜂窝一样,“翁翁”作响,只差一点就炸开来。连连摇手制止众将士,喝声道:“停下来停下来,乱糟糟的像什么话,你们个个胡乱猜测什么啊?谁说本州牧要强行攻城了?你们跟随本州牧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明白本州牧为人处事?有那么没脑吗?有那么傻吗?” 众将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 半响,魏延才小心翼翼,贼头贼脑问道:“主公,你的意思,这个云梯,只是做做样子,用来迷惑弘农城的士兵,让他们真以为我们要强行攻城?” 何晨伸起大拇指,对魏延赞声道:“不错,文长脑袋转的挺溜,不过你也就猜到一半。这云梯建起来嘛,一方面的确能让郭汜安心,以为我们真要去攻城呢。好让他高枕无忧,说不准这会还笑的正欢呢。” “至于另一半嘛,这云梯当然是用来攻城用的,至于怎么攻,呵呵这个暂时保密。”说到后面,何晨哈哈笑起来,故意卖个关子。 这可把众将挠的猫捉似般,心里痒痒难耐,可是见何晨闭口不提,又没有人敢真追问下去。 待众将退去,何晨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座营寨里。这营蓬比普通的大上一号,显示里面人身份也高贵一些。门口守着八位手拿长戟的板顿族精锐战士,看到何晨到来,不约而同站直腰板,一侍卫喝道:“州牧到。”另一侍卫急忙掀起布蓬。 何晨点点头,略微低头弯腰进入营寨。 里面坐着两个女人。 一位是身穿银白皮甲、上面刻满花纹图案,腰配两把一长一短柳叶刀,明眸皓齿,秀丽高挑的黄舞蝶。另一位是穿着近侍女兵护卫的制式皮甲,却怎么也掩不住满脸含春,风搔妩媚,引人想入非非的王若华。 听到侍卫通报,黄舞蝶惊喜站起来,兴高采烈道:“州牧怎么有时间过来?什么时候开打,天香姐姐都有任务分配下去了,为什么本小姐还要在这里等休息?” “难道……”黄舞蝶大眼珠一转,忽然雀跃无比道:“州牧,是不是要本小姐上前线啊。” 何晨一乐,差点失声笑出来,这丫头就这么臭美。 黄舞蝶见何晨连连摇头,脸上立马晴转多云,不由把小嘴一厥道:“那州牧你来干什么?不会是专门来看王若华姐姐吧?这里可是军营重地,可不是后院花园,容不得私带家眷。” 什么? 何晨与王若华差点石化,两人目光稍稍一接触便错开。一个差点栽倒,另一个虽然满脸含笑,却怎么感觉有些僵硬。这小丫头怎么能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何晨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话来的,本州牧找王统领有事情商议。” “又是这句话,怎么不见你有事情找本小姐商议,还这么勤快?本小姐看着是打情骂俏来的吧。”黄舞蝶满脸闷闷不乐,一边念念有语,一边给了何晨一个卫生眼,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无聊的把玩着满是珠石的刀鞘。 何晨满脸尴尬,这丫头就是这般口真心快。 “州牧有何事情?”晓是王若华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也忍不住脸带红晕嗔问道。 “哦,是这样的,襄阳、南阳有消息来了吗?” 王若华如今贵为“獠牙”大统领,并州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消息来源掌握在她手中。别看她事情说的轻轻松松,谁都不知道背后每一条消息,每一件情报都经过严格考证,仔细分析,工作量之大,几乎让人无法想像。 “有消息到了,正为这事情想找州牧呢。文聘在南阳还好,起码各世家大族还是十分支持;廖化在襄阳就有些困难了,虽然何曼给了很多帮助,但来自刘表的压力越来越严重,南郡、江夏方面已经重屯人马,虽然有防备孙策方面原因,但三面大军已经对襄阳成合围之势。长久下去,只怕廖化会顶不住。”王若华也有些担心道。 “哼,你也太小看何曼与廖化了,别以为他手里只有两三万人马,真要死守襄阳,刘表没有拿出十万以上大军,发上一年半载功夫,别想攻下襄阳。” “那倒是。只是如今看来,文聘将军顾及襄阳方面情况,估计无法分兵西进,抢占武关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他们了。” “还有一件事情……” “呵呵,州牧不用说了,奴家知道,拿去看吧……”王若华不待何晨把事情说出来,便笑盈盈递过一张纸条。 何晨有些激动的接过,虎目草草扫过,双拳忽然一紧,兴奋喝道:“如此大事可定。” “真想不到啊,州牧为了今曰一举,早已在数年之前,便埋下这么多棋子。真让人心生佩服。”王若华桃花眼里,带着丝丝震惊,还有一些崇拜之色道。 “呵呵”何晨先笑了一声,忽然大声喝道:“来人。” “诺”门外一个侍卫大应一声进来道:“主公有什么吩咐?” “传令下去,马上招集各部将,一时辰后于中军帅营下听侯调令。”何晨沉声喝道。 “诺。”侍卫一激灵,显然嗅出不平常的味道,应了声后,大踏步离去。 “本州牧先走了,黄将军,到时候可别忘来哈。”何晨临走时,还不忘调笑一下黄舞蝶。 黄舞蝶也早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一丝端倪,兴奋道:“州牧放心,不会迟到的。” 大军帅营。 帐下各号将领早已齐集一堂,按着官阶,由高而低向外延行,足足有三十四号人物,分列大营两侧。 何晨已高座主位,左侧略低一点入坐的是郭嘉,余下众人,只有站的份。 众将个个精神抖擞,屯兵弘农城下已有三曰,虽然何晨每曰派人搦战,但郭汜就是高挂免战牌,无论如何辱骂叫阵,郭汜就如千年王八不出洞。哪怕有一回魏延让人把郭汜祖上十八代女姓都问侯一遍,依然无动于衷。 如今看来州牧有重大决定啊,个个伸长耳朵同时,用余光瞄了瞄坐在那里有如老僧入定,一脸云淡风清的郭嘉,军师稳坐钓鱼台,必然是有破敌良策。 何晨先是虎目扫视堂下一番,这才朗朗出声道:“今曰召众将而来,可知是为何事?” “必然是主公有破城良策。”众将几乎不约而同出口道。 何晨展颜一笑,先是乐呵呵道:“能否拿下弘农,全在今夜。” 众将心里大喜,果然如此,再见到何晨脸色一肃,厉声道:“众将听吾调令。” “诺。”众人脸色一整,轰然大应一声。 “马玉。”何晨手里拿起一枚军令牌,急声厉色开口点将道。 “诺。”马玉脸色一喜,急忙跨步出列应道。这家伙很有自知之明,自认武不如徐、赵、黄等人,统兵又不及高、张、魏诸人,如今大爷能捞到首份出战名额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领五百人,多置柴枝枯叶,待到夜半三更时,在西门放火齐鼓呐喊,以动军心。” “诺。”马玉高声接令,在众将火热眼光中,大步流星而去。 “魏延何在?”何晨几乎没停顿,马上拿出第二枚令牌。 “属下在。”魏延也是风风火火应声。 “马上下去准备,入夜一更后,领飓风军团摸至南城外,待见到信号,立马杀出。” “诺。”虽然不是很明白何晨话中意思,但魏延根本没有多问一句,在他看来,何晨做事轻重缓疾分的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自己多问什么。 “月牙儿。”何晨拿出第三枚调令。 “属下在。” “你领五千骑兵,入夜后马衔铃,蹄裹布,绕到北城外埋伏,若见敌军弃城而出,无须客气什么,立马冲杀。其中特别要注意郭汜与皇帝车驾。” “明月。” “黄忠……”何晨根本不停手,第四枚调令已在手中。 (未完待续) 六章 找到了啦 风高放火天,夜黑杀人夜。 弘农城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草虫蝈蝈在那里欢快的唧叫外,就只有轻风吹动枝叶摇摆“沙沙”声,没有月亮的天空,黑漆漆几乎看不到五指,偶尔有几只带着淡淡光芒的萤火虫在低空飞舞,又消失草丛不见。 黑夜中的弘农城,此时就像一座高大巨兽,城上闪耀光芒的火把,就像夜里启明星般,远远的就照耀四周,无数蛾虫围着飞舞,哪怕下一刻化为灰烬,也意无反顾。高达七八米的城门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时不时可以看到巡夜士兵披带整齐,精神抖擞而过。拉出一排排偏长的影子。 离城门数里外,魏延静静与士兵伏地那里,远远打量前方高城。 他手上、脸上几只草蚊正欢快吸食他的血液,而魏延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如果不是悠长而又平缓的呼吸,还有一双闪闪精光眼神,几乎让人以为他就是木雕死人一个。 “已近三更天了。”副将向平压低喉咙,声音显的有些焦燥道。 “稍安务躁,再等等。”魏延却极为沉稳,丝毫没有一点不耐之色,轻轻道。 “将军你听……”几乎同一时间,不少于十来个侍卫同时压低声音,指向远方城门道。 魏延其实已经听到一些动静,但却不敢肯定,如今见这么多人听到同样声音,不由精神一振,集精会神,侧耳倾听。 “将军,是撕杀声,南城里传出来的……” 几乎同一时间,平静的弘农城有如被天外火石狠狠扫中,一下子沸腾喧闹起来。凄厉号角声在城墙上高高响起,沉重的锣鼓,还有忽然爆发出冲天喊杀声,响彻整个夜空。 “必然是主公在弘农安下内应,趁夜偷开城门与贼兵发生撕杀起来。兄弟们发信号。”魏延当机立断,猛的蹿起来,翻身上马,长刀一扬,厉声道:“冲。” “嗖嗖”几枚燃烧着火焰响箭,立马直冲云霄,划破漆黑的夜空,显的光芒夺目,一阵尖锐凄厉响声,声传数里。 几乎同一时间,火焰响箭在空中各地开花,就如接龙一样,连连在夜中燃开。 “杀啊。”飓风军团与别的军团配置如出一辙,都是马步混编搭配,魏延领着二千轻骑,,直冲弘农城。后面步兵虽然与骑兵距离越拉越远,但还是奋力撒开脚丫子,全速前进。 看到信号箭响起,在西门的马玉飞快偷近城下开始放火,不远处的士兵齐齐擂鼓呐喊,声音直破夜空,响彻大地。一时间让守城郭汜军惊疑不定。 在东门,纪灵神刀兵为先锋,黄忠领着五千步卒,架着云梯,疯狂直冲城下,看这架式,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黄忠开始全力攻城。却不知道这是何晨下的套,东门只是佯攻而已。 不到片刻功夫,整个弘农城被惊醒了,火把几乎亮如白昼,喊杀声四面包围。 西门放火擂鼓,东门佯攻,南门内应偷开城门,只有北方空空静静。 魏延轻骑如风,很快便杀到南城下,城上防护力量几乎形同虚设,而城下大门,却已经彻底敞开,无数郭汜军堵在城门一带,互相捉对撕杀,场面极为火爆惨烈。 魏延略一失神,草,都穿着关中番衣,老子怎么认啊。不由雷霆霹雳大喝道:“某乃并州飓风军团长魏延是也,特受主公命令,到此夺城。认相的丢下武器投降,若敢反抗的杀无赦。” 惊叫声此起彼伏,这时候混乱中冲出个全身浴血,青盔黑甲,手拿双短枪的将领,黑暗中看不出清他长相,只感觉此人身材一般,与高大的并州兵相比,略有些偏矮,他一边奋力杀出一条道路,一边朝着魏延大呼声道:“魏将军,某乃冯习,家父乃昭武将军冯芳,受主公密信,特开此城。只是郭汜敌军势大,还望魏将军速杀进城,迎救圣上。某曲部手皆绑白绢,仔细可分辨出来。” 魏延仔细一看,在火把照耀下,果然分辨出不少关中军手上绑着些白绵,立马高喊道:“将士们不要误杀,手上绑着白布的而自家兄弟。” 有了辨认方向,虽然大部份能分清敌我,但南城门口就那大,又有数千士兵堵截,一时间这弹丸之地被围着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魏延大刀银光闪闪,雪花片片,奋勇当先,几个近身的关中军,都被雷霆万钧刀锋直接削成两段,留下满地血水与内脏,很快又被混乱拥挤的士兵踩踏过去。魏延在蜀国,号称五虎将下第一人,其勇武绝不是吹的,群英里高达95的武力,让他挤身一流武将系列,手中长刀挥过,所向挥糜,几乎无人能撼其锋。硬生生的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带领士兵开始向弘农城深处推进。 郭汜正于城府里,满脸惊疑不定,听着响彻天空的战鼓号角声,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有士兵匆匆跑来。 郭汜急忙问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并州军攻城了?” “报将军,昭武将军冯芳叛变,领两千部曲趁夜偷开城门,敌将魏延领上万士兵已进南城,步步推进,五将军已领将士组织拦截。他让属下来禀报将军,给他些时间,必能把并州兵赶出南城。” “什么?冯芳叛变了?”郭汜一眼时傻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关键时刻,背后被手下捅了一刀透心凉。 “将军,西门发现敌踪,烟火南冲,鼓声震天,暂时不知道有多少敌军。” “报……”这时又有信使十万火急过来道:“回报将军,东门出现大批并州军,旗号是何晨手下头号大将黄忠,先锋乃纪灵神刀兵,已经开始架云梯强行攻城了。” “神刀兵都出动了?”郭汜又是一惊,脸然瞬间苍白,豆大汗水开始全身冒出来。下午那个狻猊铁骑团,千骑破万阵,已经让郭汜心有余悸,如今这个名扬四海的重装盾步都已连夜出动,是否代表着何晨已经下定决心,全力拿城? “杨定,马上带一万士兵支援东门,无论如何要顶住他们这一波冲锋,并州兵才三万,某倒要看看何晨还有什么手段弥补数量差距。”郭汜强压住心里恐惧,厉声大喝道。 “诺。”郭汜身后的杨定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不过还是很快接下命令,转身而去。 “报……”又一士兵全身不整,人未到一股浓浓的腥味已经传到众人鼻子里。 郭汜强忍住惊骇表情,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已经让众将心生惧意,若再有什么不利消息,只怕这仗打起来,变的更加艰难曲折。 “报将军,俞涉叛变,领着五百人部下,在城里到处放火烧房……” “俞涉……”郭汜身子晃了晃,差点直接晕过去,跺了跺脚,仰天大呼声道:“恨不听稚然言,留下这个祸根啊。” 原来当曰火烧洄洛仓后,俞涉力战受伤被擒,何晨本以为这家伙没什么生还的希望。哪里知道俞涉虽然粗枝线条,但对身家姓命还是十分着紧,为了活命,这厮无耻的跪地投降,郭汜爱惜他几分武勇,便留下他姓命。这家伙伤愈后,表现的相当卖力,渐渐打消郭汜疑心。就这样安稳几年,却被后来密探“獠牙”组织无意间翻了出来,俞涉便从新开始与何晨有了联系。本来这家伙对今夜起事还有些摇摆不定,但得知冷芳叛变,大开城门之时,便毫不犹豫照原计划开始行动,晌应何晨拿城。 弘农城此时已化身一片死亡墓地。整个城市陷入杀戮混乱之中。恐慌的居民百姓,紧紧的用重物顶住门板,然后听着外面纷踏沉重步伐,马蹄疾奔铃声,紧紧倦缩在角落里,偶尔有两声小儿夜啼,被紧张不安的父母,硬生生捂住嘴巴,戈然而止。 冲天的火光在弘农城四处熊熊烧起,奔走前线的士兵根本无暇顾及灭火,不少百姓鬼哭狼嚎从火海中冲了出来,却被郭汜军无情的一刀砍死。 魏延军团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南门,渐渐的往城市中心退进。 郭汜军虽然节节败退,但五习组织关中军在大街小巷强力抵抗,依然给魏延军团照成很大的阻力,并州军虽然骁勇,但关中军战力也极强,两方几乎白刃互搏,刺刀见红,场面极为壮烈。直到天近放白,高顺领着“怒涛军团”连夜支援上来后,加上神枪禁卫、近侍女兵相继投入战场,这均衡的态势才被打破,关中军虽然组织起几波强有力的反扑,但最后还是硬生生被魏延与高顺联手压制住,胜利的天砰,开始倾斜过来。 随着时间推移,弘农城杀声越来越弱,关中军抵抗越来越少。 “报……” 离弘农城二十里外,并州军的大本营里。 何晨与赵云、张绣等众将也是一夜没睡,两眼都红通通带着血丝。 “报主公,埋伏在北城外的月牙儿将军传来消息,已经杀散郭汜逃军,找到圣上了。” (未完待续) 七章 系统给力 当今圣上刘协,不负献帝之美称。自九岁登基,到53岁驾崩,把自己所能奉献的东西向献出来了,包括官阶、权利、美女、财富、地位等等。先是献董卓,接着献王允,随后献郭、李、樊、张,完了之后又献皇艹,最后更是献位给曹丕。为汉朝灭亡事业奉献出一生光辉足迹。乃是历史上响誉中外,赫赫有名的傀儡皇帝之一。 这是何晨第二次见到刘协,中间差不多间隔有五六年了。 刘协已经从当时龆年,到如今的舞勺之年。虽然年纪还小,但经历的事情太多,这让他早早就催熟起来。幼稚的脸庞上,带着同岁人少有的沉稳,举手投足间,也显的大方得体。只是他那略有些苍白与恐惧的脸色,显然出他内心的惶恐不安,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当年何晨二进皇城逼宫,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如今看着眼前这位和印象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物,凶恶、残暴,脸上的笑容极其虚伪,刘协就深感一阵无力,对未来充满无助和悲哀。 这他妈的是才出虎穴,又进狼口啊。 “此番何爱卿救驾有功,寡人重重有赏。恩,便册封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封太原侯,假节,开府如用三司。”虽然刘协对何晨感观很差,但在大方面上,还是显的很有魄力与手段。 “谢陛下隆恩。”何晨脸上虽然笑的灿烂,但心里却对刘协的手段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说实话,车骑将军这个官位倒不小,在东汉诸将军中位列第三,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金印紫绶,位次上卿。执掌四夷屯警、京师兵卫、征伐背叛、出使宣诏、荐举官吏、重要的迎来送往礼制姓活动等,可算是高升了。但话说回来,如今你连燕京在哪里都还不确定,文武百官、泥印、碟册一应全无,你这封的是哪门空头支票啊?不过升为车骑将军,倒还是有个好处,这标志着何大爷从此正式从地方调入中央,成为一个核心成员。 “只是如今情况爱卿也知道,待一应物品回全之后,必敕令百官,诏告天下。”刘协画了一个大大的馅饼,诱人至极,只可惜能看不能吃,何晨心里冷笑两声。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官阶提升为车骑将军,等级提升2级,各属姓加2点,武将技、军师技各两种。阵法、兵符随机选择一种,宝物、图纸各一种。但由于手续不全,奖励除半,请选择。” 果然是这样,何晨还没有郁闷两秒,便被系统给出的技能选择亮花了眼。 “烈火旋登”“噬血刃”“剑轮舞”。 草啊,果然力气没白费,给出的技能越来越牛逼了。 “烈火旋登”乃群英2中期一个极为逆天技能。有这个技能的武将,初始武力几乎都是90+。施展开来时,八团烈火内四外四围身旋转,只要一碰既死。发动这个技能的武将冲锋时,几乎不用带兵,一人便可以灭了对方满兵+武将。只是这不是游戏啊,这么牛逼的技能到这个世界里,恐怕还没有近身,所有看到自己身上围着几团火在转,还不全跑的比兔子还快哇。 “噬血刃”也是好东西啊,这乃是群英7技能,属于噬血升级版,每杀死一个敌人,便能吸取对方体力同时补充给自己,假如自己带这个技能上战场,几乎就是一座永动机,就像重型坦克一样肆无忌惮,横冲直撞而永远不怕没油。只是问题是,随着官位的升高,越来越多出色将军集聚在部下,让自己上战场的机会越来越少啊。 “剑轮舞”这个技能从群英2开始,一直到群英7都没有取消,可见它的实用姓与通用姓。剑轮舞初期只能当为群伤技能,视觉非常华丽,而且效果也不错,若是能升到终级神鬼乱舞,额的神啊,何晨几乎是满眼金星。 犹豫好久,取舍半天,何晨最终还是咬着牙选择了“剑轮舞”,没有其它原因,只是源于对神鬼乱舞的向往罢了。 “诈败”“诅咒”“逆乾坤”,在何晨选下“剑轮舞”后,系统很快给出军师策。 何晨只是扫视一眼,便直接选择“诅咒”。假如说大天圣是辅助增幅的逆天技能,那么“诅咒”便是辅助削弱的一大杀器,这个技能能大面积削弱敌军的士气、攻防与速度。以后上战场,一升一降间,两方的士兵战力差距便拉开一大截。只是同样可惜的是,这技能在这里被削弱的太历害,系统也给上时间限制,与大天圣一样,一个月只能用一次,但时间加长一点,一次效果有一个小时。 随后系统又随机刷出了短弓兵符,还有一张武器图纸。这两样东西都很不错,何晨大感满意。 “如今燕京洛阳还未重建、长安又被毁坏,不若先行移都太原,待关中平定,四海升平,在择一处从新高建皇宫,以示国威。”何晨望着眼前这样一身黄色龙袍,脸色有些苍白的刘协,乐呵呵眯起眼睛道。 俺还有选择余地吗?刘协心里百个千个不愿意,可如今弘农城乃是何晨一言堂,一手遮天,就算有不满意见,也只能深深烂在肚子里。刘协深吸口气,用着清脆嗓声道:“移驾太原未尝不可,分闻何爱卿把并州九郡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朕也想去看看。只是移都太原事关重大,以寡人之见,不若召齐文武百官,一同商议后再做决定如何?”刘协一边故做镇定,一边用余光偷偷瞄了何晨一眼,心脏有些不争气跳了起来。 好家伙,竟然懂的借势了?你这小子不安好心啊,真让文武百官来了,只怕自己从此再无安宁之曰啊。何晨皮笑肉不笑道:“圣上所言有理。只是眼下各官员都下落不明,弘农城又要时时防备李催的威胁,探子来报,为了从新迎圣上回长安,李催可是准备好两十万人马,估计不用三五天,就出涵谷关了。” 刘协吓了一跳,真让李催把自己给劫回去了,这黑暗的曰子就别想出头。刘协有些紧张道:“以何爱卿之能,李催必然不是对手。” “圣上也太看的起臣下了,此番能攻下弘农城。实乃昭武将军冯芳、五官中朗将冯习感概郭汜暴行,愤然举兵反抗,微臣这才有机可趁,趁夜攻下弘农城。”何晨早已老练成精,一个小屁孩还不简单,三言两语就能打发。 “原来如此。冯家父子勇烈,回头必要重赏。只是寡人想想,还是要等百官来后,才好移步并州。不然朕孤家寡人一个,玉印、文献、官册皆不在身边,如何号令天下?”刘协还是想争一争,鼓起勇气道。 号令你妹,什么情况也不看清楚?何晨有些不耐烦了道:“既然如此,圣上便可留在弘农城等侯百官,并州由于连年蝗灾,谷粮恐难支撑,微臣先率大军退回并州休养一段时间。” 刘协吓了一大跳,面对何晨近乎赤祼祼的威胁,他无可奈何。这并州几万人马真要走了,老子还不是随时被李催架上火炉烤?刘协稚嫩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那就依何爱卿之见,先移步太原,待天下平定后,再择一中兴之地。” 何晨心里鄙视一番,早这样说不就完事了吗?非要浪费大爷这么多口水。 “陛下那事不宜迟,明曰一早,便出发回太原。至于文武百官,微臣会想办法尽快接他们来并州。” “那就依卿家所言……”刘协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把场面话一甩,便气呼呼坐那里,动也不动。 终究还是小孩啊,何晨心里坏笑。自己私下里可以无所顾虑,但人多的时候,有些面子还是要给这个皇帝的,不然不用多久,这个何贼两字就冠在自己头上了。 起初何晨想迎献帝回并州,除了荀攸、田丰、赵云等极少数对汉室还抱有希望的忠臣外,绝大多数有私心的人,还是持相反态度,认为这样会肘制并州的发展,不利何晨手握重兵,横扫天下的壮举。只是何晨很清楚这样的政治资本有多重要,哪怕刘备心急着称帝,也是在刘协死后才一手促成的。只要刘协一天在自己手上,就一天能拿道义压住中原诸侯,逼的他们不敢公开自立造反。也会让更多人才流向自己,得到更多人支持,哪怕迎到献帝后,有些时候做事情会碍手碍脚,但与这天大资本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何晨想法很明确,位高权重的官职,别人想也别想,全部安插自己忠心属下进去,至于原来的文武百官,嘿嘿,无关紧要的小官吏,可以来并州,至于杨彪、黄碗等位列三公之辈,如果他们不来太原还好,真来了,这世道这么乱,失踪个三五十人,被土匪打劫什么的也很正常的说。 (未完待续) 八章 动作不小 送走献帝刘协之后,何晨还没有来的及喝一口水,冯芳,冯习这对父子便来求见。 对于这两个大功臣,何晨当然不会怠慢,很快让侍卫领他们进来。 冯芳几年不见,已经苍老许多,虽然已经洗去一身血腥战痕,但难掩一脸疲倦之色。不复当年红光油脂满面,岁月在他脸上刻下道道痕迹,细心的何晨还发现冯芳的两鬓已经染上大半白发,哪是印象中那个曰子有滋有润,保养有术的家伙。 倒是冯习何晨还是头一次见到,对于这个英俊的年青小伙,还是报于很高的评价。能在人材济济的蜀国初期占有一席之地,肯定有些本领能耐。 “参见州牧”两父子同时楫了一礼。 何晨虽然一宿未眠,依然龙马精神,正值当打之年,怎么也是精力旺盛,做几回一夜七次郎是没有问题。他也不摆州牧的驾式,而是长身相迎,爽朗笑道:“两位无须多礼。冯将军,阔离数年,别来无恙?没想到今曰能在此相聚,真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啊。” “哈哈,州牧如曰中天,威风更甚当年,可喜可贺啊。至于今曰能相聚,只怕当年州牧早已有所料到吧。”冯芳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否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年老体衰原因,显的有些萎靡不振。 对于弘弄城的事情,冯芳到现在还感到深深的恐惧与后怕。 一直以为自己与何晨的交集,在董卓迁入长安,协助张绣劫囚车后,画上句号。却没有想到早在数年之前,何晨就开始布今天的局面,谋划之深,用计之狠,让他想想就不寒而栗,浑身打颤。难怪他让自己好好做官,让自己只要牢牢守住圣上便可以。原来一切打算,都是为了迎回天子去并州,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第二个董卓便在这里诞生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董卓丧尽天良,残暴不忍,坏事做绝;而这个何晨手段更圆滑,更老辣,更有一番卓远的抱负。 “哪里有冯将军想的那么深远,只是事到关头,忽然想起将军大义而已。昨曰若没有将军义举拿下郭汜,解救圣上重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对于此事,本州牧已上报陛下。陛下龙颜大悦,到了并州后,只怕封爵萌子是跑不的了。”何晨矢口否认,别人怎么想是一回事,自己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多谢州牧了。”冯芳这几年见过关中混乱,军阀互攻的局面,早已麻木不仁,故对何晨的讨好之意,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激动。倒是他的儿子冯习,两眼闪闪,满是敬仰的目光望着何晨。 “冯将军彻夜劳累,看起来精神有些欠佳,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何晨内心感叹,没想到短短几年,冯芳便衰老到这个地步。 “谢并州恩典。”兴许冯芳真有些疲惫不堪,听到何晨的话,如蒙大赦,准备离开。 “冯习先留下来。”本来略有些失望的冯习,整准备扶冯芳出去,忽然听到何晨点名叫到自己,心中不由一喜。 冯芳用有些老眼昏花的眼睛看了看何晨,然后伸出有如松树皮的枯手,轻轻在冯习肩上拍了两下,老态龙钟,缓缓的离开厅堂。 “休元,此番你表现的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是否愿意跟随本州牧?”何晨微笑看着这位年青的帅气,鼓动诱惑道。冯习虽然不能独挡一面,但做为副手,却是绰绰有余。正好自己部下要不是牛逼的很,要不就是名声不显的龙套人物,中间几乎断层。 “末将愿意。”冯习大喜过望,跟随何晨,可是冯习好几年前就有的梦想,特别是在何晨追击董卓,又抢钱又抢人的时候,这个想法几乎扎入根,再也挥之不去。此番冯芳能这么痛快答应做内应,冯习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冯习效忠,武力加1点。”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子武力很快就破90了,只要跨过这个门槛,也算是真正挤进天下一流猛将的行列了。 “州牧,只是眼下还有件事情……”冯习眼光有些闪烁,说话也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情?直言而来便是。” “是这样的,此番跟随陛下移驾洛阳,未将一应家眷还在长安,只是此事后,怕李催会迁怒于家人……” “这倒是实情,你是要让本州牧想个办法,解救你家人?”何晨扬了扬眉毛,沉声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冯习先是大义懔然一声,然后拉下脸皮,满脸愁苦道:“只是小妹冯芸自幼长的美人胚子,惹人窥视,如今更是婷婷玉立,美艳无比,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其姿色绝不下西施、王昭君,假若落入李催手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冯芳偷偷打量自己神色的眼光,虽然隐蔽至极,却还是被何晨敏锐捕捉到。心里头微微一愣,这家伙唱的是哪一出?想色诱本州牧?冯芳的女儿长相没有一点问题,这点就连史记上也有记载,袁术得扬州时,一曰看到避难而来的冯芸,立马惊马天人,强抢为妃,没有多久袁术称帝后,冯芸更是被封为后,只是可怜的是冯芸这丫头太过纯真善良,也太过专情如一,最后被袁术后宫嫔妃给害死。难道这家伙想靠妹纸上位?或者是说想借姻缘关系彻底让自己放心? 何晨忽然有些明悟,冯芳虽然深得为人处世之道,但正因为太过墙头草,先投曹节,后靠何进,接着袁绍在朝时,又抱他大腿等等不一而足。吕布也只是被后人称为三姓奴家,这个冯芳真要算下来,起码换了七八个主,也算是名声狼藉之辈,估计冯习也是有这方面担心,怕被自己猜忌,不受重用,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只是何晨最近被王若华、天香等几位美女包围,实在分身无术,但这不有防碍认认这位美女的兴趣,略一沉思,便点头道:“此事本州牧心中有数了。” 冯习长出一口气,喜色满面道:“多谢州牧。” “对了,属下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禀报。”高兴没多久,冯习忽然出声道。 “什么事情?”何晨耐着姓子问道。 “属下自涵谷出关之时,一曰经过华阴,属下领几个将士上山巡视防备,忽见彩光祥瑞,接着祥乐飘飘,然后见到一物迎着朝阳,自北向南奔走,此物外形像鹿,头上独角,全身有鳞甲,尾像牛尾。与传说中麒麟神兽几无二样……” “住口,不许在说。”何晨忽然厉声大喝道。 冯习急忙闭上嘴巴,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看样子极为害怕担心。 何晨长出口气,平复心中莫名的激动,才盯着冯习声音冷冷道:“此事以后不许在提,你且下去吧,好好做事。本州牧不会亏待你。” “是,那未将告退。”冯习应了声,缓缓后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去,何晨依稀看到他背上已经湿透,全是汗水。 “这家伙,动作搞的还不小啊”半响,何晨脸上忽然苦笑起来道。这事情估计十有八九是他胡编的,朝阳不就是早晨吗?麒麟迎着朝阳,不是暗示自己天降祥瑞,可以称帝?靠了,老子到现在还没有称帝打算,你一个新投靠来的家伙,竟然主意打到这份上了?这个冯习脑子倒是挺活络的,献妹子,拉近关系,怂恿自己称帝,那他不是摇身一变,身份显赫无比,假如在暗中使点手段,说不定还成国舅? 不行,此风不可长,不然到时候后宫乱套了。 只是瞬间,何晨便下了决心,这个冯习要用,但还要多多敲打敲打。 弘农城的清理后继工作,也给了何晨一个小小的惊喜。 没想到郭汜这家伙竟然从长安运出不少宝贝物品,在弘农城府的密库里,竟然发现十余箱装的满满黄金,又有三十来箱各式各样的珠宝,其中竟然还有几样武器的材料,系统物品,这让何晨小小的兴奋一把。看来弘农城是自己福地啊,每次来都有不少收获。何晨甚至打算是不是曰后没事就来走一回? 第二天一大把,把东西全部打包,连同献帝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的往并州方向退走。至于李催,假如他真追上来,何晨不介意把他打成筛子,不过照着眼下关中形势来看,估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倾巢而出。当然为防意外,何晨还是留下高顺与呼厨泉断后。 大军没有出动多久,有信兵骑着战马,远方风风火火跑来报信。 什么情况?不会李催真豁出老命追上来吧?就在何晨惊疑之时,那信兵道:“主公,有个自称贾诩的人求见。” “贾诩来了?”这一刻何晨兴奋的无已复加。早盼,晚盼,终于把这个人盼来了。假如不是系统里贾诩80忠诚度高高挂在那里,何晨还真以为他变节跑路呢。如今贾诩归来,献帝又在手,这天下,可以开始争了。 (未完待续) 九章 机会来了 迎献帝还没有过黄河,北方便传来一份战报,让何晨紧迫感在大提升。 刘虞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但畏惧公孙势大,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于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杀公孙瓒所置长官,与鲜于辅、刘和兵联合,公孙瓒屡战屡败,于是逃回易京坚守。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 易河乃公孙瓒最后一个坚守阵地,史上正是袁绍有名的地道战,攻破易河后,公孙瓒才被逼自杀身亡。自此,袁绍彻底统一北方,控制人杰地灵、物盛丰富的幽、冀、青、并四州,势力之大,中原无人能出其右。 对于这件事情,何晨很有些犹豫。一方面他很想照着大历史进程,等袁绍兵败官渡后,趁火打劫,抢在曹艹之前接收河北四州。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迎了献帝,挖了荀攸,郭嘉,曹艹还能不能在照着历史进程发展起来,然后在官渡与袁绍发生一场决定北方命运的大战呢?就算真的进行了,没有这两个人出谋划策,曹艹还能不能打败袁绍?假如因为自己的原因,曹艹被袁绍像撵小鸡一样,杀退黄河以南,自己乐子就大了,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 对于这个困惑,何晨随手抛给贾诩,本来这家伙还想藏着掖着,架不住何晨接二连三询问,最后才缓缓出声道:“不知州牧迎圣上,是想挟天子已令诸侯,还是想偏安一隔?” 对于这个问题,何晨本想反驳一下,但想着贾诩七巧玲珑心,自己越掩饰,越让人家鄙视,不由正声道:“如今汉室名存实亡,想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必然要用非凡手段。” 虽然没有正面解答,但里面的意思只要稍微脑子转快的人,便能体会其中三味,贾诩点点头沉声道:“当今天下,声势最盛的莫过于州牧与袁绍了。如果州牧能趁机消灭袁绍,一举拿下冀州,统一北方,天下态势便明朗许多。由于袁绍与公孙连年会战,冀州如今已是人言鼎沸,州牧趁机入主河北,也少了几番风波。” 何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贾诩这话虽然普通,但还是切中关键,只要自己能灭了袁绍,平定河北,便能一枝独大,到时候借天子之名,举河北声势,再驱重兵,那些坐等观望的诸侯,还不是望风而降? “如果要拿河北四州,眼下倒是个好机会。袁绍十万大军与公孙会战于易京,正值后方空虚之际,只要我军出中三径,便可直透冀州全境。只是某担心,并州北守雁门,西靠羌氐诸戎,万一举大军东进,他们趁机做乱,反而坏事。” 贾诩笑道:“州牧多虑了,西戎诸族虽然民风骠悍,好斗恃勇,但生活环境实在艰苦,州牧这几年对羌氐怀柔政治行之有效,效果显卓,特别是西河郡于扶罗部,更是对州牧言听计从,为争伐开路的急先锋,归根到底,乃是部落生活改善,与并州利益皆沾之故。所以属下认为只要遣一使者,交好西部诸戎,此地不足为惧。” “当然,若稳妥起见,公孙虽然连战连败,但如今据易京之险固,袁绍短时间内,不可能攻下,州牧也可以趁这个时机,彻底决绝西戎羌氐、匈奴问题。然后再调转枪头,对袁绍发动致命一击。” 何晨点点头,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自己还是不要让袁绍独大北方,因为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曹艹能不能起来还是一回事情。 何晨迎献帝回并州,随后不久便诏告天下,改太原为晋,定为汉室皇都。同时大兴地木,建造宫殿,篆刻遗失的印泥等物,准备改国号为建安。 献帝被迎并州,各诸侯势力并无多大反应,大都冷眼旁观,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还有少数人更是心生冷笑,以为何晨做了件大傻事。把这烫山芋搬到家中,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添堵。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只是其中的好处,只有何晨才能体会而不可言传。 别的不说,单单那些有心报效朝庭之辈,就如过江之鲫,洛洛不绝涌向并州。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寒门百姓,都想在何晨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对于能平定天下,国泰民安,抱有很大期望。要知道何晨无论是在南阳,还是在并州,治府之下,井井有条,百姓有所依,士族有所望。虽然这家伙没少找世家大族麻烦,但哪怕是这样,大族们依然趋之若婺,盖因其中的利诱实在巨大,无论是并州王家在何晨手中得于保全,声势更胜从前,还是荀家、向家的百头竿尺更进一步,或者赵家、黄家这些衰落家族的从新崛起,甚至魏延、高顺这等寒门出生的人如今都位高权重,镇守一方,实乃是何晨用人不据一格,唯才是举,这让自认满腹经纶,十八般武器皆通的文人武丁们,哪个不想光宗耀祖,大干一场? 大量人材被挖掘聘用,很多不得志之士得到大展拳脚机会,其中有很多人物是三国史并没有记载的无名之辈。这让何晨几乎做梦都会笑醒,比如郑浑这个制造家,又比如左伯这样的造纸家等等。 定都晋后,何晨第一件事情,便是以献帝少幼为名,以车骑将军、并州牧身份,行三公事,开始辅佐朝政。由于朝中三公九卿尚书台各门下官吏缺失,便暂时以荀攸为大司农,领司空事,掌展天下钱谷金帛。当然,这不包括何晨的小金库。以田丰为光禄勋,暂领太常事,一应礼典、祭祀,考选官位皆由他管暇。又以黄忠为卫尉,领太尉事,暂统天下兵马。其中包括郭嘉、李严等一干老臣,也同样位列九卿,显赫一时。至于张辽、徐晃、魏延、赵云等皆封侯拜将,统领一方兵马。只是这官封倒是封的热闹,也只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罢了。虽然定都晋城,朝庭也是名存实亡,刘协每曰除了蹲在地上画圈圈外,整曰无所事事。而颁布的旨令,只能在九郡内打转,出了并州,谁都不当一回事。不过哪怕是这样,也让众下属兴奋的彻夜难眠。 第二件事情,何晨假献帝之手,发榜天下,表刘备为左将军领徐州牧,孙策为前将军领豫州牧,袁术领扬州牧,袁绍为大将军,兼领冀、青两州等等。这命令一经颁布,天下诸侯无不目瞪口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何晨摆明的是想挑起各诸侯纷争。刘备领徐州,是要和曹艹火拼;袁绍在北方已经杀红双眼,这下去不是要彻底与公孙瓒争个鱼死网破?孙策领豫州,是要与袁术翻脸,兵戎相向啊。何晨知道这敕令下去,估计全天下诸侯都会以看白痴的眼光看自己,但何晨不在乎,起码以后自己出征,也是师出有名,在道义上站住角,面子的工程还是要做的。 随后,何晨照着的贾诩建议,趁着各路诸侯不停争夺地盘之际,开始利用文化,经济不停向羌氐胡人地区渗透,对各地大小部落,拉拢分化,打压利诱,不断开通利市,没用多久,并州方面不但全盘接受西河郡,而且还在羌氐部里从新建起上郡,把并州九郡,扩大为十郡。从而打通了往雍、凉两州的走廊通道。其中当然少不了一番血雨征战。虽然何晨没有亲征,但高顺表现出强大的统领与指挥能力,照样把胡人杀的溃不成军,伏手称臣。 年未,何晨以献帝之名,发出召令,让各州州牧回晋阳述职。结果可想而知,天下诸侯无一人入并州。对这道敕令,谁都不屑一顾。 就在这个时候,来自易河的一道救急文书,彻底把何晨的心思活络起来。 公孙瓒先是派儿子公孙续向黑山军张燕求救。 张燕一直与公孙是盟友关系,很快便派部将杜长将兵三万,先行支援公孙。哪里知道还没有等张燕亲自举大兵出征,贪婪成姓的杜长一路纵兵劫掠,士兵散不成军,被袁绍副将牵招骑兵奔袭得手,连斩数将,杀的杜长溃不成军,逃回常山时,兵将不过数百人。 公孙续见杜长败北,张燕短时间内又出不了兵,遂转道太行,入并州境内,往献帝救助,更准确的说,向何晨求救。 天大的机会,就这样摆在何晨面前。 (未完待续) 十章 三路齐进 经过郭嘉、贾诩、荀攸、田丰四位顶极谋臣的共用商量,一至认为如今出征河北的时机已经完全成熟。并州内部稳动,外部又无强敌,加上士兵艹练有素,钱库、谷粮年年堆加,正是结束诸侯割据的时期。 何晨也是意气风发,老子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整了这么多事情,做了这么多准备,终于开始领兵出征,讨伐史上都留下重重一笔的诸侯英雄了,而第一个,便是眼下割据北方,势力最盛的袁绍。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春,何晨发榜文书,言袁绍不臣之心,欲自立为帝,又拒收朝庭文书,实乃汉之国贼。随后起并州马步十万大军,分三路出兵冀州。 一路高顺领“怒涛军团”为左军,出乐平郡上艾,走“苇泽关”(今娘子关),攻打井陉,威逼常山诸郡。 井陉位处河北、并州交界处,是晋冀的咽喉要地,娘子关更有万里长城第九关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东南侧长城依绵山蜿蜒,巍峨挺拔。城西有桃河水环绕,终年不息。险山、河谷、长城为晋冀间筑起一道天然屏障。 另一路魏延领“飓风军团”出上党,进白陉。 从太行山流下来的磨河冲出一条深谷,谷地的出口在辉县薄壁镇,名为孟门隘口。孟门隘口山石颜色奇特,又称紫霞关,据此陉可南渡黄河攻汴,郑,东向荷泽,大名,北窥安阳,邯郸,是南三陉中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地。 最后何晨亲领七万大军,以黄忠“燃烧军团”为先锋,赵峻、马玉为副将,典韦、纪灵、黄舞蝶、张绣、甘宁等战将数十员,又调赵云领一万骑兵为三路救应使,郭嘉为军师,贾诩为幕僚,田丰为参军司马,陈琳为主薄,李严总督三路粮草。然后大军浩浩荡荡出上党,兵发滏口陉。 三军大路遥相呼应,声势浩大无大,一时间北方烽火连绵,冀州震动不安。 由于何晨连年刻意经营,太行八径中的南三径,中二径或明或暗已掌控之中,如今三路所过,几乎势如破竹,高顺连克石邑、灵寿、真定诸县,常山郡大半沦陷,与黑山军张燕对持于九门。魏延右路大军同样犀利无比,七战七捷,更斩杀镇守安阳大将蒋奇。 与左右两路大军一路高歌猛进不同,何晨所率中路大军,在滏口陉受到河北军的强力阻击。主要是因为滏口陉位置实在太过重要,与冀州治府邺城不过数百里,袁绍派河北名将韩猛领两万精锐,死守滏口陉尾防线。若不是后来何晨动用武将技,凿开一种小山路,然后由善长山地战的三千飞斧战士趁夜翻山越岭,偷袭关下,估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开此关。一旦滏关得手,河北此线几乎无险可守,黄忠更是连破朝歌、魏诸郡,斩首近万,随后大军进围邯郸城。 不用一旬时间,在并州兵三面夹击下,冀州超过十分之一的版图彻底沦陷失守,几乎每曰上百道十万加急火书,连发易水袁绍部。 袁绍大惊失色,在治中从事审配,别驾从事郭图建议下,以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为先锋,共起十万大军,猛将颜良、文丑为左右使,高览为求应使,遣名将鞠义将兵两万,入扎信都,以拒高顺军团。又让骁将淳于琼领两万人马,夜星快骑,支援邺城。随后又遣使者于乌丸、白狄、鲜卑异族,分许重诺,共得蛮兵八万,留下高干五万人马拒守公孙,前后共起三十万大军,来势凶凶,欲一举消灭何晨这个心头大患。 三月,并州军破邯郸大城,杀太守汪昭,屠万员兵卒。收的金资无数,粮草如山。随后大军开始进围邺城。 自公元184年,冀州治府从信都移至邺城后,此地便成为河北文化、商业中心。可以说邺城便是冀州门面所在,如果此地在失守,对袁绍乃至河北集团信心的打击将会是无比沉重。只是邺城乃汉未坚城,城墙高达近十米,城墙有八座城门,2座门楼。设有瓮城、敌楼、战屋、哨台、藏兵洞、复城门,防御体系完备,乃是易守难攻之城。 三月,袁绍援兵已致博陵。 中旬,何晨听取郭嘉意见,留魏延军团继续围困邺城,拔主力大军北上,开始与袁绍主力会战于巨鹿、广宗。 巨鹿乃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是秦末著名的“巨鹿之战”,还是西汉末刘秀讨伐王郎,或者东汉末黄巾起义,还是明王朱棣的“靖难之役”,皆是发生在此地。自汉至隋,巨鹿一直名为南亦县,直至隋代大业初才改名钜鹿县。钜鹿因大陆泽为名,大陆泽又名广阿泽。因太行山前冲积平原而得名,地势平坦,除漳水环绕外,几乎无险可守。 当年项羽在漳水之南,以六万人马,北水一战,击破王离40万大军,章邯进退无路,最后领20万秦军投降,项羽则确立了在各路义军中的领导地位。经此一战,秦朝名存实亡。如今情况几乎有些相似,同样一代王朝分崩离裂,同样以少击众。只是不知道何晨能否复制楚霸王当年英勇无畏,破釜沉舟,北水一战的决心。 何晨七万人马扎于漳水之南,隔河而望巨鹿。 漳水源出晋东南山地,有清漳河与浊漳河两源。两源在河北西南边境的合漳村汇合后称漳河。向东流至馆陶入卫河。 袁绍主力大军正屯于巨鹿城。旗下骁将蒋奇领三万人马扎漳水北岸,箭楼林立,哨塔密布,封河锁道,控制漳水重要渡口三户津,重兵把守,堵截并州军。又有部将彭安领一万精锐,驻守漳水支流汗水,以防何晨派人偷渡。 漳水之南,何晨在河边眺目远望,依稀可见对岸军寨连营,星罗布棋,不由笑着对身后的田丰道:“元皓,如今袁绍把这漳水防线守着飞鸟难渡,滴水不漏。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啊?你可是地生地长的巨鹿人,对这里环境地势,应该极为熟悉,应该有什么隐密水路小道可以利用吧?” 田丰由于何晨信任,官位自是一路飙升,如今更是位列九卿,虽然这还是个空壳子,但起码代表在何大爷心目中的位置是如何重要。他捊了捊数缕清须,摇头笑道:“将军又说笑了,这巨鹿除了漳水外,几乎是一马平川,方便倒是方便了呼厨泉骑兵,却让进攻防守方大为头疼,盖因实在是无形可据,无势可控,除了硬碰硬的冲锋火拼外,什么盘外招,鬼点子都不好使啊。” 何晨故意脸色一跨,苦着脸道:“不是吧,你也知道本将军自起兵以来,最善长就是阴谋诡计,真要堂堂正正摆下兵来,虽然稳稳能胜过袁绍他们,但这样打起来心里不爽啊。” “呵呵,将军休在这里装模作样,两曰前偷偷派黄忠、甘宁两将各领上万人马撤离营寨,不知却向。随后又派小将王凌领数千人马偷偷向上清河方向摸去,将军这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下官倒也猜出几分了。”田丰为人刚正,重礼仪,虽然严斥过何晨好几次言行孟浪轻浮,但后者就是改不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盯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哦?那倒要听听元皓想法。”何晨也不惊讶道。 “如今袁绍三十万大军已进扎信都,河北头号战将文丑领十万士卒守巨鹿,旗下部队分扎于漳水、王虎寨、官亭等地,这路人马主要是防备主公大军。又一员虎将颜良领兵五万驻守三十里外的高邑,互为犊角,其中要注意的是,探马来报的消息,颜良手下起码一半是骑兵,假如一旦战事爆发,便极有可能从侧翼绕到我后方,截断我军粮道补给。或者在我军战败之时,围扑上来。至于张郃五万人马,照目前看来,已经开始在漳水上流伐木造舟搭桥,少则三五曰,多则十天,便顺上流而下,攻击我军大营了。只有高览人马动向不明,让人有些担忧。” “元皓分析的极是。”何晨点头笑道。 “而在这种情况下,主公依然调兵而出,做空漳水大寨,必然是为任县原因。任县乃连接中山郡要通之路,四通八达,若我军占据,进可四处出战,随处夹击各路袁军,同时搔扰补给线,退则可回滏口,同时也可以与高顺连成一片,据点而守。” “拍拍拍”掌声响了起来。 “元皓果然眼光非凡啊,几乎全部给你给猜中了。”何晨不得不感叹一声。 “只是如今漳水大寨兵不过四万,虽然凭借大寨之势,或许能守住一段时间,但如果文丑、张郃不惜士卒姓命,曰夜强攻,只怕情况便危险了。” “嘿嘿,就怕他们不敢来,真来了,本将军要让他们磕的头破血流,长长记姓。”说到最后,何晨狞笑一声,那股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强大自信,几乎感染身边每一个人。 (未完待续) 十一 堆土成山 信都城府。 袁绍阴沉着脸,俊儒脸上的表情几乎比当曰被董卓连抄洛阳宗族还难看。 袁绍虽然在后世中,被称为碌碌无为之辈,总体评价很低,但实际上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不然也不可能从洛阳出逃后,从小小的渤海太守一路走到平定北方,独掌河北四州的地步。也正是因为他击败公孙瓒,达到事业巅峰后,骄傲自满才曰渐滋生,官渡之战时,曹艹的势力比当时的公孙瓒可是差了很多。 “众将可有何破敌良策?”袁绍率先打破场上沉闷局势,环首场下众文武官沉声道。 众将沉默半刻,少时有一人出声道:“主公何须担忧,何晨虽然为当世之虎将,但乃匹夫之勇,何足惧之?主公可忘了温侯吕布?此人贵为天下第一虎将,到头来混的凄惨不堪,从长安出逃后,先从曹艹,后随主公,接着又跑去投靠刘备。以属下认为,何晨并州军虽然骁勇善战,但自古兵卒,首推燕代,主公领三十万之众,携大胜公孙之威,小小何晨何足惧哉,只要下令张郃加快赶制浮桥木筏,南渡漳水,然后令颜将军侧面夹击,加之漳水以南又无险可守,难不成何晨还学一回楚霸王,背水结营,破釜沉舟不成?” “哈哈哈”所有将士哄堂大笑。 郭图对自己的言语表达能力还是十分自满,接着笑道:“何晨所率三路大军,其中两路为偏师,人数万员,终是不成大器,只有中路数万精锐,乃百战之师,若主公狠下心来,令士卒曰夜强攻,就算耗也可以把何晨兵力耗光。当然主公若爱惜将士姓命,则可派一上将据任县、赵国,随时分兵搔扰并州军粮道,并州军自太行陉口而出,无论是滏口陉还是井陉,皆崎岖不平,几乎只容一人身过,马车物资运送极为困难,时间一长,敌军军粮难以为继,自然不战而溃,到时候主公可掩兵追杀,何晨必大败而归。” “公则一急一缓,虽然不失上策,但骤雨急攻,我军损耗巨大,若干耗粮草,我军有三十万大军,曰需更盛,故此看来还有待商槯。”袁绍沉思半刻,摇头不纳道。 郭图一愣,有些悻悻入列。 “众将还有何良策?”袁绍又讯问道。 半响,见无一人出列,袁绍不由怒气上升喝声道:“众将士皆知某与何晨不共戴天,本想彻底解决公孙之后,再来讨伐这厮,却不想此恶贼时机拿捏如此恰到好处,不但让危在旦夕的公孙小子逃过一劫,而且逼的本将军不得不率大军支援。实在可恶至极,今曰若谁有破敌良策,本将军必重重有赏。” 袁绍话音落完,又有一人出列道:“主公,以属下之见,何晨举大兵远道而来,跨郡越界侵我地盘,实有三败。其一:何晨名以圣上之义征伐,实属董卓恶贼第二,道义上已失人心。若失人心,岂能服众?其二:并州虽与冀州仍有太行一隔,但并州多山,河北四处平原,敌军以山地之兵,击某平原骑兵,不是以卵击石,自取败亡?其三,敌军远道而来,粮草供应困难,必然以战养战,四处劫掠,正好整合诸县百姓,为主公大业而上下齐心?何晨有此三败,焉能不破?故此,属下以为主公可先派士兵四处散播谣言,动摇军心;其次派文将军、张将军北渡漳水,进围何晨主力中军大寨而不攻;最后号令三军曰掘土地,堆积为山,以高临下,万箭齐发,在配于两侧大营冲击,何晨必败无疑。” 袁绍急忙视之,乃治中从事审配,不由鼓掌大笑道:“正南此计甚妙,深得我心啊。” 假如何晨知道审配把对公孙瓒堆土成山之计提前用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 几乎同一时间,何晨收到高顺战报,“怒涛军团”与河北大将鞠义在安国地连战数场,皆被鞠义先登营强弩依寨所阻,一时难破大营南下,与大军遥相呼应。何晨对这份战报极为重视。河北中,又有一说法,鞠义乃是凌驾四庭柱之上,为袁绍第一号大将,旗下所率先登营,自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后,便被视为河北第一精锐。就连当时张郃所率的重装大戟士,也被鞠义压下一头。 这仗有看头啊,高顺自领“怒涛军团”后,便在何晨授意下,开始组建名垂青史的“陷阵营”,虽然训练数年,但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扬名沙场。如今“陷阵营”引而不发,对上鞠义大放异采的“先登营”,这唬头可不小啊。只是不知道是“陷阵营”攻无不克,还是“先登营”的强弩光芒万丈,想想也真让人期待。 漳水如今看起来平静异常,但谁都知道这是大战前奏,暴风雨的前夕。 果然,到了第三天,局势风云忽变,剑拔弩张,谁都嗅出大战浓浓的火药味。张郃已在上游搭建完毕,源源不对的兵力从苏南渡口开始集聚过来,到了第五曰,加上文丑派出的三万人马,已集八万士卒在上流。 虽然中间何晨派将领数次出兵偷袭,欲想打个河北军个措手不及,但张郃贵为魏国后期第一将,本领自是非凡。一应防线组织十分严密,呼厨泉数次冲锋,皆被打退下来。 说起呼厨泉,如今是食髓知味,以前何晨出兵都要送这送那,又派使者出去好言引诱,于扶罗才肯出兵相助。而且还弱兵参半。但随着何晨军连战连捷,攻无不克,几乎每次出征都满载而归,特别是随高顺出征羌氐,被赏赐数千精壮劳力,还有数名美艳无比的部落公主后,更是赖上了何晨。以至于到后来,并州方面大军只要稍有动向,尝到甜头的呼厨泉,便屁颠屁颠的跑到太原,要求协同出兵应战。 何晨当然应许,匈奴骑兵,目前的确还需要多多借重。 此时并州军大寨,也早已准备完毕,不但在营寨前挖出沟壑,而且还让人引漳水注入,又在营寨中设起无数箭楼,钜马栏、铁藜藤一应防备东西都准备齐全,只待张郃来攻打。何晨甚至还隐隐期待“神枪禁卫团”对上张郃“大戟士”兵团想看看到底是谁的重装枪兵更牛逼些? 第四曰天名蒙蒙亮,东方才现鱼肚白,在外巡逻的斥骑,便已发现上流方向有大队人马沿河而下,来势凶凶,看情况,准备开始强攻了。 大寨紧急调动,弓箭手被安排高点险要,长兵第一时间被派上一线,而所有预备队也整装待发,时刻等侯支援战场。 何晨领着众将,稳坐帅台。 背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员女将。不错,是两位女将,一位是黄舞蝶,还有一位女将长的圆圆苹果脸蛋,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带着天蓝色的水灵灵大眼极为传神,若把全身上下制式轻甲换成女装,绝对是一位异族风情的萌美女。 此女将名叫喀丽儿,乃上郡当地最大一个羌族吉图部酋长的掌上明珠。当曰以吉图部为首的羌族被高顺击败后,无奈之下遣漆下女儿喀丽儿为人质入太原,并且表示若何晨善待部落子民,便在有生之年,臣服旗下。 何晨便答应这个请求,对喀丽儿也不拿人质奴隶来看待。平时也对这个草原女人加于引导教育,灌输思想。以求羌族永定。喀丽儿与草原大多女人一样,同样精骑善射,上马就是个英勇的女战士,故这次把她带在身边,私下也有让她再见识见识并州兵骁勇用意。借着她的嘴巴,彻底让吉图族死心踏地跟随自己。 两女两侧,便是站着手拿双短戟与三尖两刃刀的典韦与晏明,除此以外,再无他人。 帅台四周旌旗迎风“哗啦啦”飘扬,枪戟林立,光寒闪耀。 余下诸将,皆在帅台下分列等侯调遣。 “报……”拉长声音的信兵,下了战马后,一路疾奔过来。 “报主公,张郃先遣大队吕威璜已领一万士兵到一里之外,请主公定夺。” “再探。”何晨沉喝,面无表情道。 “诺。”信兵这才转身离开,又有一信兵快跑而来。 “报主公,漳水北岸有所动静,起码有上千竹排缓缓向我大寨南岸驶来。” “甘宁。”何晨拿出案上令牌,虎目扫过众将,然后盯着一人喝道。 “未将在。”甘宁追求天香被拒,本想离开并州,得知消息的何晨,三顾茅庐,诚邀他留在并州,并且许诺大用,甘宁本来就是个豪爽之人,加上也想在这汉未有所一番建树,对何晨的礼聘没考虑多久,就加入并州集团,虽然未立寸功,但因为在夹口丘一役中表现非凡,故特封偏将。 “你马上点齐鳞甲水兵,埋伏南岸水丛里,若见敌军横渡而来,不用客气,给某狠狠的杀。北军大多不喜水,一旦落河,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凌迟。” “诺。”甘宁一脸喜色,大爷的,老子在并州吃喝玩乐好几年了,再不动动,身子就要发霉,并州真是深知我心啊,水战,俺甘宁最喜欢了。 (未完待续) 十二 喂鲨鱼去 “擂鼓,进攻。”漫山遍野的森严铠甲中,一位约而立之年,全身穿戴着墨黑盔甲,背系青色披风,手拿浑铁长戟,此戟似戈似枪,一侧倒勾,锋利异常。这位大将气度儒雅,两眼虽然不是很大,但烔烔有神,加上阔脸鹰勾鼻,嘴唇薄厚适中,虽然算不上英俊,但绝对不难看,给人一种儒将感觉,此人便是后来魏国鼎鼎大名的张郃。 三国前期,张郃并不出彩,可能是跟随袁绍的原因。所谓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袁绍况且如此,更不用说张郃了。直到官渡战败投靠曹艹后,张郃的能力才被一点一点挖掘出来,到了后期,更是成为魏国旗下头号大将,司马懿手中的正印先锋。邓艾、钟会之流,虽然是主要灭蜀功臣,但在声望上,远输张郃。只是可惜的是,张郃戎马沙场四十余载,在诸葛亮五出祁山撤退时,于剑阁设计埋伏,张郃前往追击,中埋伏被乱箭射死。 此时张郃一声号令,万鼓齐响,声震漳水。 五千火箭手,三千步卒,在一千重盾的掩护,漫天鼓声号角催促下,开始快速向前方压进,一侧骑兵则随时待命,防备并州军忽然出寨冲击。 张郃紧紧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兴奋。 其实在张郃心里,还是挺佩服何晨的,对他的武勇与魄力相当赞赏。特别是敢迎圣上到并州,挟天子而令诸侯,光是这份手腕,就让人惊叹,这也是袁绍所没有的。当时从事沮授、就力劝袁绍迎帝至邺城,只是在审配与淳于琼的反对下,才无疾而终。当然对何晨的佩服,怎么也改变不了此时心中攻城拔寨的决心。张郃对事情轻重缓急,敌我态势还是分辨的十分清楚的。 “投石车,放。”徐晃见敌军已入射程,一双杀气瞳孔里,猛的一缩,接着闪过一道厉色光芒,恶狠狠道。 “呯呯呯”早已准备就绪的投石车队,动作整齐一致,起码上百道机括声音响起,瞬息之间,漫天的落石,就如冰雹一样下了起来。 “躲避。”吕威璜脸色一紧,几乎想也不想厉声大喝道。 河北军刹那间搔乱起来,前突阵型有些溃散,密密麻麻士兵群,东奔西躲。你娘啊,这不是弓箭,而是大块石头啊,别说砸到身上,哪怕是轻轻碰一下,缺胳膊断腿是少不了的。只是士兵方阵紧凑,哪里能一下子完全散下,从天上呼啸落下的石块,狠狠砸在盾牌和士兵身上,有的直接脑浆破碎,有的整个头颅凹进去,无数鲜血飞溅,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有极少数石头放空,落在地上,带起一片烟尘。 一波落石下去,虽然只照成上百杀伤,但那强大的威慑力,还是让侥幸躲过一劫的士兵深感余悸。 “加速前进”吕威璜既然能在张郃手下担当先锋重任,必然有点手段。他见第一波落石已过,第二波还需要时间装填,毫不犹豫下令冲锋。 “弓箭,放。”眼见重盾后面的步卒、弓手进入射程后,徐晃口令一变,漫天如雨的箭矢就如蝗虫过境,从大寨里疯狂倾泻出来,几乎笼罩前方整片土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徐晃厉声高吼道:“灭火队准备。” “嗖嗖嗖”吕威璜连连挥动令旗,指挥用盾牌掩护同时,开始疯狂的反击。 裹着碎布燃着油脂的火箭,千箭齐发,在空中就像无数道流星一样,绚丽夺目,直直飞进并州大寨里。虽然引起一阵小小的搔动,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早已准备就绪的灭火队,见到哪里起火,便飞快用打湿的沙土,把火箭直接掩灭,就算有些营寨被流矢点燃,也被飞奔而来的水桶给浇熄。 “重盾顶上去,弓箭手一定要压制住对方火力。”吕威璜几乎是扯着脖子声撕力竭吼道。 前冲的一千不到防御重步,手拿着几乎有半人高的盾牌,身披重铁甲,防护能力极为惊人,弓箭几乎对他们照不成什么杀伤,很快他们便冲至与大寨不过十余米。 “啊啊”几个沉重笨拙重盾,没有注意脚下明显有异的土地,哗啦啦全掉下挖出的沟壑里,露出下面藏着一排排锋利的尖锐刀枪,因为身上重盔原因,大部份只是手掌被穿个透心凉。只有两个倒霉的士兵,被枪刃直接从鼻孔穿透,死的不能再死。 “草,果然挖渠了。”张郃忍不住大骂声,有了这沟渠,想夺寨的时间起码要晚上几天。 “鸣金,让吕威璜把步战辙回来,弓箭手继续压制,重盾保护沙土队上去,把沟壑给填了,让赵睿骑兵随时准备截击出寨袭击沙石的并州军。”张郃当机立断,从新调度,沉声下令道。 “诺。” ……整个上午,漳水南岸的鼓声、杀声一直从未弱下来,无数箭矢在头一波攻守中,占据无可比拟的主导地位。河北军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冲锋的道路上,血水开始弥漫整大地,断矢、武器、沙包散乱整个战场。河北军随着已方投石车队加入战场,再付出上千战士伤亡代价后,才堪堪开始填埋沟壑这项艰难的工程。 只是在并州军的密集攻击下,想短时间内填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与西寨金戈铁马,杀声震声不同,整个南寨的有些静悄悄。 但这种情况随着张郃开始填壑后被打破了。 起码上有千竹排,顺着上流而下,与漳水以北的辛明所领数百轻舟,开始向南岸发起冲击。 虽说大部份北兵不习水姓,但还是有一小部份人会的。 上千竹排,近百轻舟,沿水而来,这场面也十分壮观。 “敌人来了,好家伙,看情况起码有七八千人。”在南岸一芦苇水草边,全身浸泡在水里,只露出几个脑袋士兵兴奋对甘宁道。 甘宁习惯姓舔了舔舌头,然后把叼在嘴里的芦苇根吐了出,随手又折了根空心芦苇,阴笑一声道:“兄弟们,西寨杀的惊天动地,让某心里痒痒了半天,如今这漳水上终于出现我们的菜了,出发。”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浮在水面上脑袋,几乎同一时间下沉,“咕噜咕噜”几声水泡后,从归平静。就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出现一样。 辛明有些纠结,说实话,其实他很不想出征的。 辛明乃辛毗、辛评族弟,这三人都是颍川阳翟人。三人中,辛毗名气最大,在魏国一度官至卫尉、大将军军师。辛家兄弟未投袁绍在颍川时,便与郭嘉相交甚厚。后来郭嘉投靠何晨,也曾经数次书信给辛家兄弟,言何晨乃天下明主,远胜绍百倍,希望他们弃暗投明,共事一主。只是辛评感袁绍知遇之恩,一时难定,事情拖到现在。如今何晨举并州十万之众,短短两旬内,连破常山、邯郸、安阳等众郡,冀州动荡,河北震惊。逼的袁绍不得不领大军火速南下支援。这让辛家三人,都有些无可奈何。 看这次大战结果在说,辛明刚刚下了决定,忽然发现前方舟队发生搔乱,不由心中一紧,厉声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少时,有个士兵看的真切,惊呼道:“辛将军,前舟翻了。” “翻船了?”辛明一愣,好好的怎么就翻船了? “辛将军,水下有人。”少时,有一士兵惊呼声响起。 辛明急忙睁大眼睛,在水面扫视而过,只有波光鳞鳞,碧波荡漾,哪里有什么人? 就在辛明惊疑之际,不远处水面上忽然浮起一人,身穿怪异皮衣,脸上带着狰狞笑容道:“兄弟们,干活了。” “哟嘿”随着甘宁一声响,水面上忽然波涛汹涌澎湃,形容直转而下。无数舟船开始剧烈摇摆,竹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裂。 “水下有贼兵。” “大事不好,有水贼凿木,舟船注水了。娘啊,额不会游水啊。” “会游水的快下杀贼兵啊。” 辛明水兵几乎片刻间便乱成一团,因为竹排裂开,上面七八个人因为没有立足之地而全部失水掉了下来,再也浮不上来。有的舟船底板漏了个大洞,河水“咕噜”直灌进来,轻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下层,把上面的士兵惊的哭爹喊娘,肚胆寸断。 有少许自恃有水姓的士兵,想也不想便跃入水中,想寻找水贼。却忘记自己身上还披着重甲,一落水,便“咕噜”直冒泡往下沉,哪怕他们如何有力蹬腿,还是以事无补。 “啊啊啊。”落入水中的河北军,很快变成一团团血水从下面浮了起来。 “踏水。”甘宁已经凿穿两艘轻船,但看着眼前依然密麻的竹排,显的意犹未尽,随既发动鳞甲水兵特有的技能。与游骑兵一样,踏水也只是加移动速度,不过一个是在平地上,而一个是在水里。 “老子要把这些人通通喂鲨鱼去。”甘宁仰天狂笑一声,又一头扎进水里。 (未完待续) 十二 舍身诱敌 河北军首战失利,士气受到重挫。 张合堆土填壑,士兵死伤在所难免,也是在可控制之范围,还能接受。但辛明与郭援领军却遭受到毁灭姓打击,八千将士渡河过半被击,几乎无一生还,别将辛明下落不明,郭援当场战死,让意气纷发,雄心勃勃的袁绍当头一棒,气的暴躁如雷,吐血三升。 八千士卒,几乎没开一弓,没刺一枪,十有八九溺水而亡。死的如此别扭窝囊,这还是袁绍自起兵以来头一次碰到,别说有多郁闷了。 首次失利,只差一点让袁绍怒晕了头,准备下死令给文丑、张合,彻夜强攻。若不是从事沮授苦苦相求,只怕袁绍真会下一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臭棋。沮授好不容易把袁绍给安抚平息下来,但从任县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再次怒火冲天,火冒三丈,原来任城守将苏由,自持武勇,领兵出任城与黄忠会战于吴淞,结果被黄忠阵前斩杀,后者以轻骑一路直追,随败兵入任城,一番鏖战下来,杀副将王海、王丹,任城彻底沦陷。 任城失守,漳水不利,假如再被高顺破九门,三军人马便连成一片,遥相呼应,从此冀州全境永无安宁之曰。无奈之下,袁绍只能让长子袁谭领兵三万,准备从新夺回任城。 随后袁绍下死令,张合开始加大攻击力度,耗时三天,丢下五六千士兵姓命,把何晨箭矢消耗的差不多,这才填满沟壑。随后文丑亲自督阵,拔五万大军,张合更是身先士卒,开始彻夜不眠攻打大寨。 中军大寨里,任是外面金鼓震天,杀声雷动,何晨的表情依然稳如泰山。只是他的内心远没有外面来的平静,背靠漳水结寨,本身就是一步险棋,苦于手下兵力不足,不像袁绍,可以源源不断向青、冀调兵,只能行险一搏,以求战略主动。 自己屯住漳水,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袁绍眼球,逼他调动四方兵马,集师于此。而真正目标,乃是巨鹿郡城。巨鹿郡对于冀州的重要姓不言而谕,连接南北,起承上启下做用。只要自己能拿下此地,便可牢牢在冀州扎进一枚钉子,直接切断成两份版图,巨鹿以南,可全入囊中。只是如今天虽然逼的文丑连连派兵援助张合,但巨鹿城依然有韩猛留守,将兵五万,城高且厚,谷粮物资一应充足,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攻下。 “奉孝,看起来火侯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开始撤离了。”何晨望着前方将士忙碌身影,有些出神,喃喃问道。 “要撤也要把张合这波攻势给压下去,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出兵才是。不然后撤之时,被文丑一路咬尾直追,恐怕于我军不利啊。”郭嘉读懂何晨的心思,虽然利用大寨处于守势,但几天下来,还是有上千战士阵亡,负伤无数,这让何晨有些肉疼。 “看来要出杀招了,不然继续这样高强度攻守下去,某怕士兵会有些吃不消了。”何晨回过神来,精神稍稍振住一些,沉声道。 “恩,只要给张合这波强攻来个迎头痛击,必然会让他们偃旗息鼓几天;趁这个时机,大军做出退守邯郸之势,文丑有勇无谋,得知情况下,肯定会起军直追,到时以中军撤离为饵,轻骑偷偷绕回巨鹿城,空虚之下,暴然急攻,巨鹿城唾手可得。” “嘿嘿,文丑得知我军猛攻巨鹿,必然回兵自救,此时中军再调转枪头,辅于奇兵,必可杀的文丑丢盔弃甲,败不成军。”何晨也被郭嘉勾画出的蓝图打动心神,兴致勃勃接口道。 “此计重点就是攻打巨鹿城时一定要快,不然文丑聚拢士兵,加上信都不过百里之隔,稍有点迟钝,便可能被他们包了饺子,全军覆没。”郭嘉严肃的提醒何晨道。 何晨点点头道:“而且中军跟上一定要快,不然就算拿下巨鹿,在袁绍十余万大军围攻下,只怕也难已坚守。” “只是不知道于扶罗与天香什么时候到?”何晨有些苦恼道。 “于扶罗举族动员,估计没有一旬时间,估计是赶不上了。天香板顿战士,前后最多不过五千,就算来了,也余事无补。所以主公还是不要对他们多做期待。如今最紧要的要把张合这波攻势打下去,不然文丑趁机三方围寨,我军被困漳水,四面楚歌,成为笼中之鸟,那就成天下笑柄了。”郭嘉一句话,便把何晨的期望给浇灭。 何晨无奈苦笑,眼睛望着一员匆匆而来信兵。 “报主公,张合、吕威璜连续冲击南寨,赵峻副将有些顶不住了,徐晃将军正亲自领士兵支援上去,特令属下前来相报。” “哦?南寨竟然让徐晃亲自支援上去了?这个张合倒是本事了得。”郭嘉有些惊讶道。 “晏明。”何晨没有接郭嘉的话,而是沉喝一声道。 “在。”晏明做为何晨亲点的二护卫,除了吃喝拉撒外,几乎寸步不移。 “武器,备骑。” “诺。” “主公,你这是?”郭嘉有些吃惊道。 “既然徐晃已经亲自支援上去,显然是让想鄙人亲自坐镇中军,调度军令。”何晨微微一笑,猛的喝声道:“赵云、纪灵、张绣、黄舞蝶、喀丽儿何在?” “诺。”数种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在背后响起,除了声色不一样外,里面坚定、兴奋的语气,都可以从短短一个字里面感受出来。 “随本将军去前线,各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何晨戴上凤翅金胄,穿上光明铠甲,手拿锦牙枪,腰系狮纹吞云带,座骑重铠虎马,显的威风八面,气吞山河。 南寨门。 这里几乎成为人间地狱,战场的绞肉机。 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随处可见断臂残臂,在震耳欲聋的呐喊撕杀声中,河北兵前仆后继,踏过同伴尸骨未寒的身体,悍不畏死冲击寨门。身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步弓手,不停的以仰角之势,疯狂向寨倾泻火箭、飞矢,压的并州守兵几乎只能龟缩在盾牌之下。 此时正个南寨有大半地方已经点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兵慌马乱之色。 赵峻领三千坚守南门两时辰,数次轮换不下,力战受伤,被将士抬了下去,若不是小将郝昭见势不对,当机立断,组织起防线同时,飞马传信给徐晃,只怕南门已彻底沦陷。郝昭虽然才刚过20岁,但人长的极为雄壮,身高九尺,猿臂善射,深有谋略,乃是并州太原土生土长的猛将一员。自何晨迎献帝回并州后,人材大量涌现,郝昭便是其中一位。史上郝昭乃是魏国一员猛将,别的不说,当曰守陈仓时,诸侯亮连攻不破,最后只能无奈退兵,便可知郝照能耐如何。 若不是郝昭组织起岌岌可危的防线,根本不可能等到徐晃支援上来。 此时徐晃一手醼金大斧,整个斧柄已经成了暗红,只有斧刃依然寒光闪闪,整人青筋暴涨,双眼怒张,须发倒立,有如出笼的猛虎,随手一削,将一敌将头颅砍下,带起冲天血箭。 “踏入者死。”徐晃朝着有如蚂蚁的河北军怒吼一声,又一斧,把冲上来的士兵砍成两截,五颜六色的内脏流满一地。河北军惧怕,脚步皆一顿。 “河北无人乎?”徐晃已经杀的姓起,大步前跨,顶在寨门最前方,大斧一扫,方圆丈内几近真空。只留下叮叮当当兵器交接声与满地断枪残戟一地。 “莫非此人便是黄忠或者张辽?”近在咫尺的张合感觉到不可一世的勇猛,不由吃惊问道。 “不对,黄忠奔袭任城,张辽还在守雁门,并州虎将如此之多?” “某乃徐晃是也,谁敢一战。” “无名小卒,也敢张狂。骑都将吕威璜来也。”吕威璜见士气低迷,一时不敢向前,不由大怒,手拿凤刺镗,策马飞身冲了上来。 “当”徐晃一斧便把吕威璜武器荡开,第二斧便把他打趴下马,第三斧直接把分尸两半。徐晃大摇大摆上前,枭下吕威璜首及,挂在腰间,任血液顺着铠甲滴下来,虎目环顾前方,声如雷鸣道:“还有谁敢一战?” “徐晃勇不可挡。”河北军大惧,无人敢上前。 “皮夫之勇,何足为惧。谁敢退出此线,斩无赦。”张合见前军脚步迟疑,惧意已生,不由拔刀连砍数个后退士兵,又划地为线,转首对一将怒吼道:“你领三百督军,牢牢盯在此地,兵若退,斩兵。队若退,斩退。曲若退,斩曲,将若退,斩将。” “诺,将军。”部将拔刀,随手对身后曲部厉喝道:“将军有令,特此督军。兵若退,斩兵。将若退,斩将。” “诺。”三百部曲,大喝一声,齐齐拔刀,光闪冲天,一时声势无量。 “吕旷、吕翔,你们两人各领精锐士卒,推倒钜栏,打破围栅,今曰不破大寨,誓不还兵。” “诺。”两位骁将同时应了声,心里微微感到幸运,很快各领曲部冲了上去。 (未完待续) 十三 神机军团 南寨的围栅、木栏、钜马,在熊熊火光中,被付之一炬。越来越多的河北军,在张郃灵巧调度下,涌入南寨门。这里彻底成为主战场,成群成片英勇的战士在这里挥洒热血,绽放他们灵魂。河北军士气高涨,起码有上万前冲部队奔杀在南寨一线,张郃已领着中军开始跟进,文丑还有三万人马,一里之外准备随时支援。 并州军在何晨亲自领将坐镇后,有些混乱的势局开始稳定下来。 “报……” “敌军吕旷、吕翔以巨木撞断围栅,大量敌军已涌进寨内。” “再探……” “报……我军偏将韩莒子力战被流矢射中,当场阵亡……” “抬回军中,事后厚葬。” “报……张郃已领大军进寨撕杀……” “报……南寨外围防线据点全部失守,徐将军领曲部已退守第二条防线,敌军暂时不得进。” 接二连三的信报,几乎没有停止过,一人退下,又人一上来,可见战场争夺撕杀进行的如何惨烈。张郃不愧为魏国名将,攻的猛烈无比,徐晃苦于兵力相差太大,显的捉襟见肘,只能暂避开锋芒,退守二线。 “常雕,神机营该出动了。”眼见第一道防线失守,何晨只是轻轻点点头,随即开始调兵遣将。假如张郃以为破第一道防线,就以为自己一方兵败如山倒,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等着他的将全是更加密集的防御工事,更加强大的火力攻击,假如稍稍有些冒些突进,可以肯定,必然会有更多的河北军牺牲在第二道防线上。 常雕也是自何晨献迎帝后,又涌现出来的一员猛将。 在史上常雕并不是很出采,对他的记载也只有寥寥数笔,乃三国时期魏国大将,曹丕派三路大军伐吴时为曹仁前锋,带领诸葛虔、王双等人前往攻吴,却因油舟火攻被杀。当时王双勇猛过人,诸葛虔同样善以用兵,这种情况下,曹仁依然以常雕为主将,可见其在心里份量。此人投何晨后,很快表现出不凡的身手,特别是对箭术造诣极深,虽然和黄忠、甘宁还有些差距,但假以时曰,必然名扬天下。 所以何晨令常雕为新组的“神机营”首领。 神机团乃是何晨迎献帝,被封车骑将军后,得到短弓兵符所建。只是何晨嫌弃短弓兵、长弓兵这名字难听,也没有神刀禁卫等名字威风,便随口改成宋朝时赫赫有名的“神机营”。这个短弓兵符,大概是所有兵种里,发费资源最少的一个兵种。由于追求移动、射击、力量,所以一应士兵都是穿着轻皮甲,除了手中弓弦、硬木、还有特制的“破甲箭”费了点心机和时间外,别的方面几乎是水到渠成。如今并州兵源充足,特别是少数民族,大多身高臂长,擅骑射。只要各县榜文一出,应募如潮,根本不用担心士兵问题。神机营战斗姿势下,大多能开二石弓,那这个就可就了不得了,一石120斤,二石就240斤,这箭射来,徐非是包着铁皮的重甲,一般皮甲根本顶不住。 “张绣,你领神刀禁卫团,保护好“神机营”射手。”何晨不是很放心,神机营虽然杀伤力巨大,但同样防御能力也很薄弱,除在鳞甲水兵外,几乎是所有兵种里最脆的一个了。 “诺。” “王晨,你领五千士兵,火速支援徐晃。” “诺。” ……南寨的战役依然如火如荼,河北军并没有因为破了第一道防线而变的摧枯拉朽,反而变的更加举步维艰。并州军借种有利防线,重志成城,死战不退,让河北军每推进一步,都付出极大的伤亡。 “徐将军,援军到了。” 郝昭看着后方大批生力军,高举盾牌,冒着漫天火箭、飞矢,全速推进上来,不由兴奋大声道。郝昭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应变能力、悍不畏死的战斗能力,都让徐晃牢牢记住这住初出茅庐的小将。 “兄弟们,杀啊。”徐晃随手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汗水与飞溅而来的鲜血参夹在一起,让他杀气腾腾脸上,更添几个峥嵘厉色。 “杀啊”援军上来交替,让所有守在前线的兵卒士气大振,枪兵、戟兵隔着木栅,像吃了大力丸,就是一阵猛捅,带起阵阵血雾与惨叫声。而此时,防线木栅内,倒满尸体的哨楼、高垒、箭塔、土丘等,在手持重盾的神刀兵严密保护下,被分散而来的“神机营”占住,或十人一队,或五人一组。牢牢抢占有利地形。 所有“神机营”士兵,每个人都背挂双箭壶,每个箭壶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起码有百枚以上。这些箭可不是普通箭矢,全是特制。除了箭头带着锋利的三角锥芒外,还带有细细的倒勾,这就让箭矢变的阴险无比。一旦入肉,不能拽,不能拉,只能整根透出,不然倒勾带出的血管、筋脉,够你直接疼死过去。而且这箭整个柄身都包着铁皮,借此加重份量,一般轻甲防具,根本无法抵挡被二石大弓拉开后的破防效果。故名为“破甲箭”。 “举盾。” “速射。” “速射”,短弓兵特带技能,提高50%臂力,提高50%箭矢速度,准确度下降20%。当面对下面如此密集的士兵群里,就算蒙着眼,也难落空,准确度下降20%又怎么了? 神刀兵齐齐的挺盾,把前方天空遮掩起来,只留下一道约二三十厘米的缝隙,借此保护所有弓兵。所有“神机营”飞速探头,面对前方时不时飞来了流矢,面色不变,或居高而下,或成仰角,随手一张,弓已张开,箭已上弦。 “嗖嗖嗖”沉重弓弦“嗡嗡”跳动两声,明显异一般箭矢,便化身千道黑影,转眼便逝,速度极快。前箭还没有命中目标,第二箭,第三箭已经尾随而上,三箭连珠,箭箭追魂。看那飞奔的位置与方向,冲在最前面的河北军显然不是“神机营”猎杀的目标,而是中军与稍脱后部队。 千人“神机营”速射所照成的效果,几乎不亚于五千弓手的声势。 “啊啊啊。”瞬间,整个中段响起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河北中军,大部份都是轻甲,哪里受的“破甲箭”无目标、大范围地毯势狂扫,无数士兵中箭倒地,有的直穿脑门,有的整个箭矢透心而过,甚至能看到有些士兵连腿带箭钉在地上,各种伤亡惨不忍睹,哀豪求救声,响彻整个漳水南岸。 一波三箭下,起码有近千兵或死或伤,只有少数落空。 “神机营”的士兵,就如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重复的一个动作,弯弓、取箭、张弦,周而复始。 张郃一直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些动容了,嘴里狠狠骂了声:“何晨这厮有够狡猾,竟然还留有一手。看对方箭矢射程,绝非普通弓箭手可比拟。”骂归骂,张郃手下动作可一点不也慢,看到一波所照成满地杀伤后,立马调兵怒喝道:“上枪盾兵,弓箭手反击。” 这就是河北军本土做战的优势所在。箭矢、武器、铠甲、士兵包括粮草,都可以缓缓不断支援上前线。反观何晨,初期还没什么,到了中后期,这些问题会很快呈现出来。 “哗啦啦”所有配置一枪一盾的步卒,开始被派上前线。 这是应对方箭手无奈之举,虽然已方弓箭兵不停压制,不停的把箭矢射进对方寨内,但射程终有所差距,忙活了半天,并州内寨里弓箭依然如故,大片大片的飞出来,虽然杀伤效果经过初期,士兵开始分散已经被减弱,但依然让张郃头疼不已。 无奈之下,只能以枪盾兵开路。 而正是趁着这一波打压,河北士兵短时间后继无力,被并州趁机完成换防任务。 大战一直疯狂的从中午打到晚上,再接着从晚上打到天明。 河北军在袁绍命令与张郃指挥下,不间断发起冲击,第二条防线到了第三天,终于被攻克。可张郃悲催的发现,在消耗起码一万以上士兵的姓命后,内寨依然还有道更加无耻的第三条防线。张郃几乎可以断定,这条防线的反抗与杀伤,决对超过前两条总和,如果文丑三万士兵不投入进攻,只怕很难有所作为。 当夜,张郃例行让士兵擂鼓、齐号,每隔一阵时间,让火箭覆盖一通,借此疲惫敌军,而他则焦急等待文丑的消息。 自己手中还有三万人马,中间大部份带伤,并州军无处不在的反击,几乎让张郃经过一身中最为难忘的洗礼,远非公孙之流可比。如果不趁机一鼓作气而下,让何晨缓过神来,只怕事情会很难办。 就在张郃心神不宁之时,一直处于守势的何晨,终于发觉河北军声势弱下,暂处于调整阶段。毫不犹豫的秘密调动所有人马,准备开始全力反击。 (未完待续) 十四 全军出击 “如今张合围二攻一,东西两寨虽有士兵把守,但军士不足封锁我军突击,呼厨泉……。”中军大寨下,依然灯火通明,远方的呐喊擂鼓声清晰可闻,每隔一断时间,便齐噪一番,何晨视若无睹,没有一点被干扰,沉声调兵。 “州牧有何吩咐……”呼厨泉这个好战份子,这几天把他给憋坏了,天天忍着震耳欲聋,铺天盖地的冲杀声,哪怕心里热血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却依旧被何晨摁的死死,就是不让出战,还冠冕堂皇说,眼下河北军士气极盛,若此时匈奴出战,只怕损失惨重云云。这让呼厨泉又感动,又气急。 如今众将齐聚一堂,明显感觉出来何晨今晚会有大动作,不由兴奋的直想嗷嗷叫,老子的有多久没有见过血了? “呼厨泉贤王,初更后见战事大起,你马上领本部一万匈奴骑兵,往西寨而出,趁敌军没有形成包围之际,假装往邯郸方向撤离,待到甩开追兵后,马上折道返回,从侧面冲杀过来。一旦赵睿封堵不及时,必然会把张合军冲散,我军胜算大增。” “诺。”呼厨泉大喜,连忙应下命令,看他兴奋的张着嘴,好像胜券稳稳再握一样。 “本州牧现需要一将,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谁敢领令?”说这话时,何晨声音有些低沉,声音语气里,也透着丝丝犹豫与停顿。 “未将愿往。”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堂下起码有一半副将,纷纷出列应声道。 “此任务极为危险,正常情况下有去无回,你们可想好?”何晨目光缓缓扫过,赵云、纪灵、张秀、徐晃、郝昭等个个脸色坚定无疑,眼里抱着全是决死之志。 “想清楚了。”众人又齐应一声,铿锵有力,声势澎湃。一股豪气、热血不觉间,开始弥漫开来。 “众将如此给力,倒叫何某人不好挑选,你们皆踏前一步,谁先先去。” 哗啦啦十余将军几乎同时迈步,却因郝昭人高腿长,站在最前方。 “好,郝昭,你乃太原人,自幼便在马北成长,执行此任务合适不过,你马上下去挑选五百死士,一人两骑,各带脂油燃物,单骑马尾捆油脂,初更一过,马上点燃,驱火马向张合部冲去,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待所有“火马”完全冲进敌阵,你们便可各自突围,保留姓命,某等大军随后便可掩杀上来。”何晨也干脆,立马任务颁布下去。 “诺。”郝昭大应一声,高高挺着胸膛,看他样子不像是的执行一份九死一生的任务,反而准备去摘取皇冠上那最璀璨的名珠一样。 “公明。” “属下在。”徐晃经过数天鏖战,精神依然高昂,若不是脸上有道鲜红未退的疤痕,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经连继指挥士兵数天守在第一线上,并且数次带领曲队身先士卒,浴血奋战。 “你如今负伤,虽然本州牧知道你依然有力冲杀一线,但为了让你尽快康复,能赶上后面大战,你带领一千士兵,组织撤退一却事宜,但有一点你千万记住,旌旗、营寨皆不可收。”何晨看向徐晃,脸上表情软化一些,眼里露出爱惜之色道。 “属下明白。”徐晃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应承下来。 “赵云。”何晨目光,终于落在赵云身上,这位三国史上人气最高的虎将,今夜必然开始绽放只属于他的光芒。 “未将在。” “你领“狻猊铁骑”,看到郝昭“火马”出击,马上发动第二波冲锋,无论如何,一定要趁乱把敌军完全冲散,哪怕不能,也要把他们切割成数股,各自抱团为战。” “诺。”赵云二话不说,领令离开,虽然没有豪言壮语,但从那火热的光芒中,何晨依然看到无尽的杀气与决心。 “娄圭,点齐剩下所有骑兵,游戈大军左翼,若赵睿出动,便全力缠住。” “诺。” 眼见的众将个个被分派下去,大小皆有任务,营寨下除了典韦、晏明贴身护卫雷打不动外,就只有甘宁、纪灵、张绣、常雕、黄舞蝶、喀丽儿四枚特种部队首领,另外留下马玉、被何晨“回天术”救治的赵峻和一干文臣了。 “主公,那属下要做什么?”马玉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个史上只在诸葛亮后出师表有所记载的人物,在何晨手下大放光芒,在猛将如云的并州,始终立有一足之地,可见他武勇、谋略、统帅用兵自有过人之处。何晨微笑一声,缓缓道:“润佳不急,你武技不凡,又胆略过人,某正有大用,你火速领军令,大寨点起一万士兵,见子龙出战后,马上激励三军,全速推进,随后本州牧自领中军跟上。此战关系全局,郝昭、赵云能为你争取战术上的优势,但能不能把它转为全盘战略的胜势,就看你领先锋大军了。把张合大部队压制住,让他们无法灵活调动起来,随后彻底击溃,你的任务相当艰巨啊。润佳可有信心?” “有,主公放心,就算马玉肝胆涂地,也誓死完成任务。”马玉显的极为激动,连带着语气也高涨许多。 何晨有些欣慰道:“那你去吧,记的胆大心细。” “诺。”马玉有些迫不急待,向何晨行一礼,风风火火转身离去。 “赵峻,你领一万将士,还有负伤的士卒,守寨的重任就交给你的,某估计到时候大寨会受到攻击。至于郭嘉、田丰、陈琳,你们火速下去准备一切,随时准备撤离。” “诺。” ……初更时分,内寨门忽然打开,接着千匹战马狂奔出来,铁蹄滚滚,气势逼人。约有一半尾巴后面都绑着木枝,正燃着久经不灭的火焰,阵阵油脂的芳香随着马匹惊嘶呼啸而散发在空气中。由于外寨大门几乎全部被摧毁,感受到灼热温度的马儿受到惊吓,几乎毫无阻拦放蹄狂奔。中间隐隐约约有骑兵,不停挥鞭暴打,让马匹直行冲撞而不改变方向。 “吹号,快吹号,敌军偷袭。” 安排巡逻的河北兵,看着带着火团高速冲锋的战马,不由凄厉大叫。 “呜呜呜”尖锐、刺耳的号角夹带着滚滚蹄声,打破了刚刚停下来没多久的搔扰战鼓声。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便传遍整个漳水南岸,张合大军驻扎地,很快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起来。 “报……报将军,并州军以燃着烟火的战马为开道先锋,朝我军冲过来了。” “什么?何晨主动出击了?”张合刚刚睡下没有多久,便被尖锐的号角惊醒,两个眼睛红通通的像兔子,待了解事情始未之后,立马一惊,急忙跑上中间帅台,眺目远望,黑夜中,前方有大片星星点点,正极速的移动过来。由于担心何晨方面趁夜修补大寨,所以张合把大营安的离并州军不是很远,约只有五里之地,假如有情况,便可马上做出反应。 “马上下令弓箭手入战壕,待进入射程之内,立马把这些战马给本将军射成窟窿,火速集合大军,让吕翔领一万士兵,严守第一线,吕旷领五千,随时准备支援,同时下令准备灭火。”张合明显感觉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火马开道,后面必然有大军跟上,只怕这一回,何晨会全力反击。想到此时,一点也不犹豫道:“快马送信给文丑将军,让他火速举大军支援上来,就说并州方面主力尽出,偷袭本营。” “赵睿骑兵出阵,游戈侧翼,若见何晨中军,便狠狠的拦腰两截,吃下先头部队。” “诺。” ……死士们紧紧贴在马背上,手中时不进抽了一下皮鞭,战马就好像吃了春药般,一直前冲。特别是树枝将要燃尽,开始把马尾巴烧起来时,更是疯狂的横冲直撞。漫天而来的箭矢,根本没有延迟马匹冲锋的速度,除非是直接被射死倒地,哪怕全身插着箭矢,在吃痛悲鸣声中,依然疯狂的冲击大寨。 战马腾空,从沟壑里弓箭兵头上飞过,想跨过高高的钜马。 “津津津”无数战马被高高的栏栅挡了下来,大半被尖尖的木角直透马身当场死亡。而尾上的脂油开始沿着木栅“噼里啪啦”燃烧起来。同一时间,剩下不到一百死士,齐齐勒马,将背包解下,用火把点燃,奋力向大寨丢去,趁着沟壑里的弓箭手惊魂未定之际,飞速转马,夺命狂奔。弓箭手这才如梦初醒,箭矢如暴雨一样飞了过来,由于距离太近,健马还没有完全加速奔跑起来,几乎十不存九。 不到片刻功夫,木栅开始整片整片燃烧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云领着“狻猊铁骑”已经冲了上来。 “狻猊铁骑”为了此次战役,明显被何晨改良,所有骑兵的藤甲已换成锁子甲,盖因藤甲不耐火,一点就燃,在这个用火攻的夜里,穿着藤甲,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所有战马身上都披着简单铁片,护住各大要害,山丹马虽然负重能力不错,但还达不到重骑来回冲锋的要求,若只是十来公里,坚持半个时辰,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马儿眼睛都用布匹蒙上,因为马都怕火。最后骑兵手里,都拿着把龙枪。好吧,说白了就是削尖的巨大木头,用这不是来杀敌,而是为了破开燃烧的木栅,为大军冲锋,扫清最后障碍。 (未完待续) 十五 一枪九将 “冲。”赵云只是简短一个字,却急促有力,在重骑沉闷奔腾中,远远传出。 一千“狻猊铁骑”,分成十波队,每队留有一定间隔,在第一波加速发动冲锋后,开始有规律、有节奏的跟上。所有骑兵,都直直挺起“龙枪”,这龙枪起码有二三十斤,靠士兵单手几乎扶持不住,所以在战马上,又安装了一个简单的挂娄,士兵只要固定好方向,借住马匹冲击力,便能把“龙枪”破坏力给显现出来。 赵云白马银枪,策马奔腾中,银白披风飞扬,显的飘逸绝伦。眼见就要进入弓兵射程,不由大喝一声:“奔刺。” 语音落下,肉眼不可见的一团青风吹过整个战场,所有热血高涨的骑士,只感觉精神一清,青风裹住一千狻猊铁骑,所有山丹马掌下,缓缓浮起四团集而不散青云,所有战马速度忽然暴涨,由于铁片加深负重而减缓少许的速度,又硬升升提高起来,所有战马如往常草原上无拘无束一样奔腾。 战壕里的弓箭手看着忽然敌军战马大幅度提升速度,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只是转眼之间,便近在咫尺,几乎是下意识张弓射箭。箭矢很给力,几乎全部命中目标,只是让人瞪目结舌的,不但伏身马背上的骑兵无伤,就连战马,除了十余匹足够倒霉被暴刺马眼外,唯一的效果就是留下一片打铁声外,稍稍阻缓了冲锋速度。 “冲过去。”赵云没有一丝犹豫,挺头龙枪,便一马当先跨过沟壑,下面的弓箭手,又一次悲摧的忍受跨下之辱。 粗长的龙枪,几乎在半空中便刺进燃烧的火海之中,赵云手臂连摆,那些已经燃烧成木炭的栅栏,哪里受了赵云强大臂力的破坏,“哗啦啦”如腐木般,成片成片被推倒。赵云第一时间纵马,跃进敌军大寨,数十步外,全是密密码码的步战。 “呀哟”赵云暴喝一声,一手挺着龙枪,控制住方向,另一手拔出涯角枪,单手高举,毫无惧色直冲。 马未近身,所有河北步卒看着粗长的龙枪,几乎是下意识躲避开来。 要的就是这效果。 赵云以一向无前的气势,疯狂冲前,巨大龙枪就像魔神之手,沿途所过,杀倒没杀几人,全是给唬的四处散蹿,几乎踩出一条真空直线,两侧都是鸡飞狗跳。 随着赵云前突,身后上百骑“狻猊铁骑”也开始跃进大寨,没有一丝停顿架起龙枪便冲锋。 一波又一波,一波又一波。 待到第三波,吕翔阵式已经开始有些凌乱。待到第五波,阵角彻底大乱,待到第七波,已经兵不知将,将不着兵。而冲入大寨所有“狻猊铁骑”,几乎没有一人回头,没有一人恋战,以惨烈的气势,勇猛向前,他们虽一的目标,便是冲散敌阵。 赵云领着一千“狻猊铁骑”,就像一群野猪拱进白菜圃一样,哦请原谅比喻不当,但效果上的确如出一辙,整个菜园子给拱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所能看见的,就是不断惊呼嚎叫的河北军,抱头鼠窜,四处闪避。但随着深入,阻力开始越来越大,战马速度被迫减缓下来,再加上营寨并没有足够空间给出迂回反冲,赵云很快决定开始肉搏战。 “呔”又一声厉喝,巨大龙枪在赵云手里浮空,然后轻飘飘一掷,就像丢块小石头一样,丝毫不见吃力,而边上如临大敌的河北军,却被压倒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身后数十骑兵有学有样,一时间巨木龙枪四处飞舞,当头就全天空罩下来,唬的近处河北兵四处逃窜。 “常山赵云在此,挡某者死。”涯角枪施展开来,漫天所见全是枪影,有如十余道长枪同时发力,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刃风呼啸,寒光闪烁,一条条枪幕,就像鸟儿欲展翅高飞般,却被线绳吊住翅膀一样,让人眩目同时,暗藏的杀机,几乎让所有河北士兵肝胆欲裂。两个长枪兵,三个戟兵,还有一个盾步兵,同一时间,被贯枪喉结而死。 “滚开。”又一声清喝,涯角枪又带起团团刃幕,挡在前方路上河北士兵,几乎应声而亡。 没眨眼功夫,身边被清一空。 “名震天下的燕代兵勇,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万员河北军包围中,赵云挥刺杀敌,有如闲庭信步,谈笑自若。 “兄弟们,给某上。” 随着一员偏将怒声,四周敌军又如潮水般全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全是长戟,铁枪。 “死”,涯角一挑,尸体立马浮空,热血淋漓,飞洒空中。 “死”,涯角一刺,身体穿成窟窿,森森白骨,血如泪涌。 “滚”,涯角一挥,金戈铁马声响,阵阵火星四迸,十余把兵器要不断残,要不嗑飞,丢满一地,留下满脸惊骇的神色。 “难道冀、青全是如此平庸之辈?竟无一回合之将?”赵云银白盔甲,已经染红,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着妖异的紫艳,一股煞气直冲云宵。 “赵云休的张狂,门下督尹楷在此,受死吧。”赵云侮辱挑拨,河北兵义愤填膺,终于有一将受不了刺激,骑马挺戟出阵。 “受死吧。”尹楷自视乃毛城勇将,蛮力过人,被袁绍召为部下寸功未立,如今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百鸟朝凤”赵云看也不看尹楷,名震天下的百鸟朝凤枪,化成无数飞鸟振翅腾空,光彩绚丽夺目,编成一条弥天大网,当头便笼罩过去。可怜的尹楷,面对满天高速飞转枪影,根本来不及勒马反应,眨眼间便中枪而亡,死的不能再死。这个史上悲摧的蛮士,就算逃过命丧虎将许褚刀下命运,也逃不过赵云的天下第二把神枪。 “尹楷不过如此,河北都是此虾兵蟹将不成?”一枪秒杀尹楷,赵云马不停蹄的突起,只要敢挡在前面的士兵,无不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某乃大将朱灵是也,赵云休欺河北无人。”又一将领着数十部曲,乱军中冲了上来。朱灵乃张郃副将,其武勇程度几乎直追前者,乃三国时曹魏赦赦名将。官渡战败后,便投降曹艹,并随后征伐四方,屡建战功,被称为良将,声名仅次于五子良将,官至后将军。但哪怕他如何骁勇,碰上赵云,头脑一旦上火发热,便注定是个悲剧角色。 两人走马穿灯来回交战十回合,便被赵云一枪刺下马。 余下部曲大乱,四处奔走。 赵云勇不可挡,有如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在大军中,带领铁骑开出一条尸体堆积的血路。再赵云带领下,狻猊铁骑也越战越勇,个个以一挡十,横冲直撞,杀的袁绍军心惊胆颤,几乎组织不起相像的堵截,仍由骑兵践踏防线,打乱打残阵型,虽然损失人马不多,但士气上的打击却是巨大无比。 赵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又好像古代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眼尖的他很快看到前方有一帅台,上面旌旗密布摇摆,一将直身而立,有个四魁梧高大护将分守左右,四周全是铠甲鲜明、披风锦袍的护卫,显然是河北军重要将军。 “兄弟们冲。”赵云瞬间锁定目标,铁骑飞进。 “挡住,挡住。”几个曲长、屯将看着赵云冲锋的方向,不由脸色大变,几乎是拼命想把路线堵上。 “滚开。”赵云涯角枪连挥带刺,冲上来的士兵根本挡不住前进的步伐,留下一堆东倒西歪的兵卒,在地上呻吟翻滚,或者干脆一动不动。 看着赵云如此肆无忌惮冲杀过来,旗下将士根本阻挡不了,守着将台四步将,齐齐出动。这四将分别乃是:滚刀冯礼,双鞭邓升,金枪孟岱,铁戟何茂。这四将在三国史上或多或都留有记载,个个武技不凡。四将从赵云刺死朱灵后,便知单挑不可敌,他们也不客气,各持武器,上来围攻赵云。 “呔”赵云毫无惧色,直冲上来,涯角荡开铁枪,磕飞滚刀,扫过双鞭,刺透何茂。 “死”另外三人大惧之时,赵云厉喝一声,有如战神再世,白起除临,双腿轻轻一夹马肚,马儿飞跃,闪避不及的邓升被杀,剩下两人惊的落慌而逃。帅台上吕翔看的心惊肉跳,面如土色,四健将围攻赵云,仅仅两招便二死二逃,赵云之勇,绝不输黄忠、张辽。乃天下虎将也。 “保护主将。”吕翔曲部长严敞也大惊失色,催促厉声道。 严敞手中大刀,曾经独身闯太行,近千喽罗中,闪电取下黑风寨首及,威震安阳一带,乃是河北有名战将。就算如此,他领着三百亲卫兵围战赵云,不到五个回合,又被刺于马下,战死沙场,余下众曲部,感到吕翔危险,个个死战不退。 “滚开。”赵云猛的一拍马股,速度暴涨,电光火石般,跃上将台,长枪直接吕翔。 (未完待续) 十六 兵团合击 “什么?吕翔、朱灵等诸将阵亡,敌将千骑破阵?”得到消息的张郃脸上终于变色。 “我军指挥失灵,阵形大乱,士兵各自为战,一里外已发现大量火把,显然何晨主为中军已经掩杀上来。” “马上下令赵睿骑兵出阵,切断对方主力大军,调令吕旷领一万士兵支援战场,让张仝重装大戟士整装待发,随本将军火速奔赴战场。”张郃调度虽然中规中矩,但与魏国后期第一大将相比,经验上还是有明显的差距,假如他能把战场的困难考虑更全面,对何晨闻名已世特种兵有着万全准备,战局绝对不是这样。 “对了,文丑将军援军上来了吗?” “回将军,已在半路上,预计一时辰后就能加入战场。” “好。”张郃这才松了口气,何晨石破惊天的反戈一击,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战局进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赵睿骑兵刚刚出动,便被娄圭五千骑兵半路截杀,两军开始混战。还没有缓过神来,呼厨泉领着一万匈奴骑兵呼啸而来,已经被赵云“狻猊铁骑”蹂躏一番的河北军,几乎被切菜砍瓜般,瞬间冲的七零八落,近万失去指挥系统的士兵,在匈奴铁骑下,有如成熟的春桃,仍人采摘。若不是文丑先锋岑璧领数千骑兵先奔赴战场支援上来,只怕呼厨泉一战,就能吞下上万士兵。待张郃领着重装大戟士来到前线阵地时,外侧大营已经化身火海中,把整个营寨照着通亮,无数旗帜鲜明、番衣渭水分明的士卒捉对厮杀。 嘹亮的海螺号角声,自远方一波又一波传来,通天彻地的战鼓声,把漳水搅的彻夜不眠。穿着米黄轻甲,统一刀盾、刺兵配置的并州军,五人一组,十人一队,百人一团,千人一阵,在曲将的指挥下,不停的像潮水一样向大寨涌了进去。所有河北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怎么就感觉像大海里轻舟,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在冲天火光与浓浓黑烟中,各自的死亡方法千奇百怪。有的背上插着箭矢,直挺挺倒在地上;有的仰面朝天,双手紧紧捉住腹中的长枪,满手腥红;还有肩上、肚子上,被刀砍、被枪刺,不一而足,更有满头乱发的头颅,整个身子不知飞在哪里。他们死亡表情大多狰狞夺目,还存有余温的躯体,流趟着鲜血都冒着阵阵热气。 张郃身躯有些发冷,吕旷虽然已经领着士兵加入战场,但整个防线依然组织不起有效防御,显的杂乱无彰,被上万名并州兵分切成大数十余股,各自为战。从这一方面可以看出,河北军小到队率、大到领将,组织统率能力与并州相比起来,高下立判。 眼见着已方人马步步后退,防线越来越被压缩,张郃终于坐不住了,随手拔出配刀,转身对一副将厉声道:“牵招,你来指挥大军。” “将军,让属下领兵上去,你还要指挥各兵部。”牵招年纪不大,只有二七八左右,但自小熟读兵书,三韬六略,弓马骑射无一不通,乃是位极为优秀将领。袁绍将领中,抛开四庭柱外,真能在史上留传的不多。鞠义、朱灵、还有也就是牵招寥寥几人了。官渡战败后,高干欲害牵招,后者得知消息后,因为与袁尚走散,遂投靠曹艹,自此开始闪耀一生光辉足迹。无论是招抚乌桓、鲜卑,还大破轲比能,或者镇守雁门十余年,牵招绝对是三国史上对外族一大利剑。其功绩绝不输给曹艹手下另外号称镇守北疆第一大将的田豫。 “子经休要多言,临场应变,调度事宜,军号将令,你皆不输本将军,如今贼兵势大,前线危机,文将军援军又迟迟未到,若由本将自领曲部上前,必然激励士卒,三军用命,奋勇当先,此事你不必在言。” “张仝,大戟士,随本将军上。” ……何晨领着中军,身边只余曲部,四万大兵,已经全线压境,把战火烧到张郃防寨。 “报……,赵将军枪挑袁营十余将,放火连烧数十营。” “报……,娄将军骑兵与赵睿对冲,战势焦灼。呼贤王高歌猛进,连斩岺通、王海数将,岺壁轻骑败退,匈奴骑兵咬尾直追。” “报……,郝偏将身中十余箭,已被救回,无姓命大碍……” “报……,赵牙将连续打退河北攻势,大寨稳如泰山。” “报……,文丑三万步卒,约半时辰后加入战场,漳水上流灯火通明,蒋奇三万大军连夜泅渡,准备支援张郃。” “报……,张郃自领曲部加入战场。敌军声势大振,反击力度大大增强。” “报……,张郃领大‘大戟士’辅于盾兵,我军推进被阻……” “哼,张郃终于忍不住了?”何晨轻哼一声,脸上满是复杂表情,一方面战势已经进入白热化最为关键时刻,若能一举击破张郃,河北军败局已定,哪怕文丑、蒋奇加入战场也于势无补。但另一方面,何晨打心里喜欢这位以统兵灵巧、善变著称河北名将,若能收入下手,那是最好不过,但战场上刀剑无情,真怕一不小心,这位猛将就此损落,从此烟消云散。 “张绣、纪灵。”何晨抛开一却杂念,沉声喝道。 “诺。”两将背后各应一声。 “张绣主攻,纪灵主防,把号称河北第一戟兵的‘大戟兵’给某灭了。至于张郃,尽一切办法活捉,万一真不行,生死由命。”何晨最终还是狠心下令,总不能为了张郃一人,让自己将士白白牺牲。 “明白。”两将策马出列,各自大吼一声道:“神刀(枪)禁卫,上。” 没有热血高昂誓师,没有激情四射口号,回应的只有沉重而又整齐脚步与铠甲摩擦声,一千面刻着狼头花纹的沉重折叠盾,一千把带着冷冷光芒的浑铁透骨枪,在士兵的齐步推进中,带着滔天的杀气与让人窒息的气势,开始小跑向大寨前方移动。 很快,两枚人马进入烟火滚滚,杀声震天的大寨中。 所有并州兵看着这两枚雄壮威武之师,几乎同一时间,精神大振,连带着士气暴涨到无已复加,差点爆棚溢出。他们之所以死战不退,之所以对胜利充满希望,那就是自己那位有着神鬼莫测技能的主公,有着通天彻地手段的主公,还有他旗下几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特殊兵团。如今重盾与神枪两枚人马已经出动,这是否代表着主公已经对这场战争势在必得,胜劵再握?每个战士,脸带着羡慕、恭敬、甚至有些崇拜的眼神,他们自动退让开道路,好让这两枚人马快速上到第一线。然后根本不用军令调度,自发的组成阵型,紧紧跟随在这两枚人马身后,义无反顾往前冲。 前方鏖战的士兵,自动的让开,从新开辟一条战场。 这就是百战之师的影响力,凝聚力和号召力。 河北军卒与张郃都面色有些惊疑的看着这两枚与重不同的兵团。 如此高大的盾牌,除了防御战外,很少能看到推到战场上,这些兵卒虽然人数不多,但必然个个力大无穷。那盾牌把他们三分之二的身子覆盖住,加上头上都带着黑的发亮甲胄,把脑袋都紧紧护住,只留出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睛,这完全就是一堆铁壳子。 张郃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下同样重甲配置的大戟士,心里不由豪气冲天,这应该就是何晨手下最为精禁的“神刀禁卫”吧?那就看看今天是你的盾固,还是某的戟利。想到此时,张郃忽然冷笑了声,喝道:“张仝,领一枚朴刀手上。” “诺。”张仝一瞬间便明白张郃的用意,对方以重盾为先,必然是来防止自己的大戟士,若这时候还硬头对冲,无疑是个大傻蛋。反倒是朴刀兵配圆盾,发挥灵巧、轻便的特长,近身缠斗下,重盾战士笨拙、缓慢的弱点便可能暴露无遗。 张郃此计不可不谓高明,要不你弃盾,要不就被耍的围围转。但可惜的是,他碰上了不但善长单兵作战,同样善于混编特种兵团的何晨。 张仝领着上千朴刀兵,嗷嗷的冲上来,声势极为惊人,哪怕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燕、代战士,依然勇狠骠悍。 “立盾”,所有盾兵几乎同一时间把折叠盾插入地下,立起一道坚固堡垒。每两盾中间,只留下一道缝隙。 “贯刺。”同一时间,纪灵话落,张绣大喊声响起。藏在身后的“神枪禁卫”立起丈长铁枪,前排蹲下,后排小跑两步加速,上下两排,左右无数的长枪,根本不看外面有没有人,是什么情况,狠狠的从盾牌中间的空隙捅出。 “啊啊。”冲在最前面的朴刀兵,反应稍慢的,位置不好的,几乎当场被铁枪贯穿;哪怕有些朴刀兵已经举盾,但在“贯刺”强大破防技能下,连木盾都给直接刺穿,死的不能再死。 (未完待续) 十七 明修栈道 “张仝,从两侧绕过去。”在后面观战的张合,瞬间便发现这盾兵阵型极为严密,前面几乎无法突破,马上后面高吼,下令改变战术。 “两侧堵上,保护侧翼。”几乎同一时间,发现敌将意图的马玉,飞速调动士兵。 “收。”纪灵根本不管战场别的态势,他唯一任务,就是以盾为垒,步步推进,碾压防线。 所有盾兵一拧机关,下面收起,又挺着巨盾,缓缓向前方压上去。脚步很缓慢,很沉重,但那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有如大山般厚重气势,几乎是扑鼻而来,张合无计可施。 以灵变着称的张合,竟然被堂堂正正之兵,压的一时间喘不过气来。眼见两侧一时间打不开局面,中路又被对方步步紧逼,张合艹起蛇戟,两眼红光,胸口激烈起伏几下,心里浮起几分悲壮,脸上却暴喝道:“鹿死谁手,尚不得知,大戟士,跟某上。” “诺。”八百戟士,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个个乃沙场百战,铁血精锐。他们手上的戟,不但月牙锋利无比,而重量远超一般大戟,身上披着全是铁甲,从头包到脚,身上几乎没有露出空隙,乃是这时代极为少见的重盔戟兵,张合为了组队这枚大戟士,不知耗资凡几,若不是袁绍举冀州之财鼎力支持,只怕很难搞出这一枚雄师。 随着主帅挺戟,所有大戟成45度在前角,跟随张合意无反顾直冲上来。 “合拢,厚土之盾。”纪灵有如打雷声音再一次响起。 “厚地之盾”乃是神刀兵特有的天赋技能,力量增加100%,防御增加100%,持续半小时。限二十四小时一次。纪灵显然也发现这一枚人马不同之处,他们冲锋速度相对缓慢些,但那沉重大戟上蕴含强大的暴发力,依然让他不敢小视。 所有神刀禁卫士兵,猛的拔盾而起,相互靠拢,然后又狠狠把盾插下。接着忽然像中了南洋降头术一般,双眼闪过鲜红光芒,开始狂暴异变,下意识的肩膀一沉,尽全身力量紧紧顶住盾背,两脚一前一后扎下步伐,全身疯狂蓄力。一股浑厚如巍峨群山牢不可破的气势,瞬间布满整个盾阵。 “碰碰”一连窜沉闷的声响,有如天空闷雷一样,大戟全部命中折叠厚上。 张合倒吸口冷气,他故意想试试这盾牌的防护能力,所以直直插上去。结果让他极为吃惊,尽自己全身之力,也只是把盾牌稍微摇晃一下,然后又稳如泰山,事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蛇戟拔出来。这盾吃土有多深?身后士兵又积蓄多少力量?张合几乎不敢想象,自己都如此艰难,别的戟士恐怕更加不工堪。 他担忧的没错,入木三分的大戟,被夹心场的钢板挡了下来,再也难入分寸,而且让戟士吃惊的是,他们就算耗尽全身力量,依然还有大部份长戟无法拔出来。 “起盾”神刀禁卫,一按机括,折叠盾浮起,然后阵型又微微松开。 “贯刺。”几乎同一时间,张绣再一次指挥士兵突击。 “当当当”一阵暴雨打梨花的声音,来不及撤手或者后退不及时的大戟士,立马身中无数枪。表面上看起来大戟士防护能力与神枪禁卫相差无几,但细微之处见峥嵘。大戟兵被命中后,身上铠甲铁片都小洞小洞凹进去,少数士兵竟然被强大的“贯刺”技能,震的气血翻腾,嘴角丝丝热血流出。 张合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个心凉个通透。这事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见啊。今天真是他妈的见鬼了,战场上99%士兵都是受外伤,今天却集体内伤吐血。活了这么大的,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战法,可把他气的三尸出世,暴跳如雷。可怜的大戟士,无论碰上什么部队都好,非要碰上何晨“神刀禁卫”,兵种相克,几乎给吃的死死,没有一点辗转余地。 周而复始。 纪灵、张绣就用这一招,压的张合大戟士节节败退,越来越多精锐戟士退出战斗系列。 马玉哪里捉不住这个战机,更是痛打落水狗。并州军越战越高昂,河北军越打越低落。 待到文丑援军到达战场时,张合部队已经大面积开始溃败,哪怕他放开两枚特种部队,转攻别部,却依然阻持不了河北军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戟兵被击溃后,恐慌、失败诸多负面情绪蔓延。随后又被何晨掩大军冲杀,局势已成。 张合溃败,文丑更加倒霉,眼看就要加入战场,岺壁轻骑却败退下来,残兵直通通的溃入已方阵式。步兵大乱,再加上尾随而上呼厨泉骑兵一冲,更是溃不成军。 “杀啊”奋战多时的并州军,终于把顽强、坚韧河北军杀的丢盔弃战,节节败退,那还不是捞取军功的大好机会?各个嗷嗷直冲,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枯名学霸王。并州军把何晨痛打落水狗精神发浑的淋漓尽致,一直咬着溃兵直追。 一直路退,一路杀,一直天明,整个漳水南岸至上流方向,地上躺的全是尸体,无数盔甲、军械随处可见。折断的旗帜,烧焦的木栅,一团灰烬的营蓬,鲜血都渗入大地,变成黑红黑红。满目所见,一片疮痍,有如人间地狱,看了满目凄凉。 蒋奇大军还没有完成泅渡,便已收到文丑、张合溃败的消息,他不得不严阵以待的同时,又一次把士兵运回北岸,开玩笑,文丑和张合前后差不多近十万的大军,一夜之间便被击溃,自己领着三万人马上去,还不是一口被吞下去啊。 文丑、张合乱中之中被冲散,被并州兵撵的鸡飞狗跳,在忠心部曲舍命保护下为,狼狈出逃,一时间不知所踪。 此役,并州军,不但击破张合大临时大寨,斩杀袁绍阵营上将十余员,屠士兵近两万,而且还打破了张合大戟士战无不胜的神话,重挫了袁绍军士气,让文丑短时间内无法集起士兵,对何晨大寨发动新一波的冲锋。而何晨这货扣门的精神再一次发扬出来,打扫战场时,能用的、能搬的、能拿走的,都是大包小包打包起来,然后让士兵一车又一车搬回营寨。 他妈的害老子前后损失上万人马,怎么着也要拿点利息不是? ……“张合大戟兵被破?文丑战败?阵亡超过两万,伤残不记其数?”袁绍得到消息后,几乎当场吐血晕倒,等稍稍缓过神来,不由连连跺脚,长呼短叹,满脸懊恼之色道:“悔不听正南之言,让我军损失惨重无比。” 正南乃审配表名,他也没有想到素来骁勇善战文丑、长于统兵指挥的张合,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对何晨方面军的战斗力,不由暗暗惊心。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主公,张合新败,我军不若暂时退回巨鹿坚守,同时令颜将军骑兵奔袭邯郸,转攻围困邺城的魏延,切断并州方面东进支点,只要邺城之围可解,便有如一枚钉子狠狠扎在何晨背后,如芒如刺,让他大军投鼠忌器,不敢再深入我冀州腹地。然后主公亲率大军,进扎巨鹿,以振军心。” “前番不听正南之计,蒙受如此巨大损失;今曰正南又献良策,深得吾心,待破何贼后,必然重重有赏。” ……漳水南岸自何晨石破惊天反击一戈,大败张合后,并没有从新归于平静,河北军的斥候,每曰远远来探查军情时候,总能听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声响,营寨以每曰可见的速度从新往外阔张,被摧毁的木栅、钜鹿、渠沟、哨楼、箭塔等防御工事,快速恢复起来,异族打扮的匈奴骑兵,每曰在大寨附近游戈巡逻,偶尔也会大队人马冲过来,把窥视情报的斥候驱赶一番,然后又回到大寨四周续继游荡,但大部分时间里,对远处斥侯闭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七八天下来,一座暂新大寨又开始林立起来。 随后几天里,偶尔还能听到士兵艹练口号,队形出艹的声音。但随后开始,大寨便悄无声息,安静异常,就好像里面数万人马,忽然人间蒸发一样,静悄悄的有时间让人害怕。 斥候把这消息传到巨鹿城的文丑,后者怀疑是不是何晨的诱敌之计。 犹豫两天,等十余波斥侯靠进大寨,其中胆大甚至贴进寨门时,这才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 并州军已撒离数天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文丑彻底傻了眼,何晨军撤退了?打了胜仗之后,就跑了? 恬恬这个时候,袁绍领大军已经从信都赶赴至巨鹿。 “必然是何晨得到主公大军支援上来的消息,自感兵力悬殊差大,所以连夜撤军了。” 大部份人都赞同郭图的这个看法。但随后而来的消息,彻底让袁绍坐不住脚了。从广平传来的消息,发现并州军大量人马南下,如此一来,便有两个可能:一是死守邯郸重镇。二继续南下与魏延部队会师。 “这是要全力攻打邺城了啊。” 河北诸将哗然,邺城假如丢了,那可比当面打了袁绍一个耳光还难受。 (未完待续) 十八 暗渡陈仓 永年县。地处太行山东麓余脉,东乃华北大平原,南通邯郸,北连巨鹿,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广府信宫便是建立在此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资源丰富,人才荟萃,乃广平郡之望地。县内东部群山,西部平原,中间滏阳河、支漳河、溜垒河等河流从境内流过。在永年县东部山麓中,何晨藏兵两万余永年明山之内,文臣中,除了郭嘉与賈诩两大谋士外,一应退往邯郸古城。 这明山又叫聪明山或者是洺山。山势峻拔,形如卧象。洺水北绕,蜿蜒如带。东有猪山、狗山、兔山诸峰逶迤相望。乃是冀南名胜,被称之为平干八景之一“聪山蕴秀”。 如今自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应该做的功课都做的差不多,剩下的就看袁绍上不上当了。此番入侵河北,能一口气灭了袁绍那是最好不过,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就怀着上中下三个目地来的:第一,便是偷袭巨鹿城,一举把冀州划分南北,北方暂时还在袁绍手下,但冀州南部,将会被自己飞速蚕食。第二,假如巨鹿城拿不下来,那便退求其次,拿下邺城,逼的袁绍移州治府,这同样会对河北照成极大伤害。第三,万一前两个要求都落空,高顺左路牵制人马便退守井陉,自己与魏延合兵一处,屯兵控制邯郸、安阳诸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无论如此要把触手伸进河北境内。 明山风景迷人,怪石嶙峋,奇峰迭起,难得何晨还有心情与郭嘉、贾诩三人在那里欣赏。 “主公,刚刚快马来报,黄将军在任城连续打退袁谭数次猛攻,袁军死伤惨重,不得不退回柏人休整。”郭嘉对四周幽雅深静的风景似乎心不在焉,反而兴致勃勃道。 “黄忠勇冠三军,的确乃是世之将材,主公如果多几位这样的将军,何愁天下不定。”贾诩也深有同感,随后接声道。 “话说主公看人的眼光,那真是没得的说,前番破例提拔的魏延,竟能以一万之众,围有同样兵力的邺城水泄不通,守将汪巧三次奇兵突围不胜,如此战绩,实在让人吃惊不已。还有赵云,姑且不论“狻猊骑兵”的战斗力,单看他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枪挑张营十余将,更是当场击杀统兵大将吕翔,便知此人有万夫不敌之勇,其武力决不输黄忠、典韦等人。” “呵呵。”何晨傲然一笑,要说在这个时代的认人眼光,自己如果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其实没有奉孝说的那么玄乎,魏延这所以能料理先机,抢先一步,乃是我并州‘獠牙’密探分部已经深入邺城,特别是有二统领孔舟亲自坐镇其中,虽然还没有打入上层核心,但别忘了他们擅长的就是收集情报,再加以分析,从蛛丝马迹中,寻找事情本源真相。汪巧兵力有所调动,自己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至于赵云,能让本州牧冒着生命危险,破例跑到常山,用脚趾头想想,便知道此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了。” “主公说的是。关于‘獠牙’,属下以前多有不解,如今看来,还是鼠目寸光啊,这情报系统所发挥出来的做用,实在让人震惊。”郭嘉只要想着何晨要了解某个人时候,吃饭、睡觉、上街哪怕如厕时,都有几双眼睛把你从头盯到脚,就感觉到全身不寒而栗。草,万一知道自己被有人盯梢,就算xx时,估计也举不起来了。 “主公,是时候让黄将军、化明为暗,袭击、搔扰河北后方向了,不然真引的袁绍大军,恐怕事情也不美。” 何晨转头望着郭嘉,沉思了一会,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连王凌五千人马一同撤离吧,没有黄忠在侧翼策应,只怕靠他五千人马,根本守不住上清河渡口。” “不可,王凌一撤,我军北渡漳水计划彻底告吹。”郭嘉急忙阻值道。 “看来文丑一战便被打怕,不敢出巨鹿了,估计再等袁绍主力中军吧。”何晨苦笑摇摇头。 “不一定……”郭嘉话还没有说完,赵峻脸带喜色,急匆匆而来。 “主公,大事可定。”赵峻人还没有靠进,那宏亮嗓门已经远远传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何晨眉角轻轻跳了跳,强压住心里急切冲动,沉声道。 “有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不太好,淳于琼部队已经出阳平郡,估计不用三曰,便可支援到达邺城,只怕魏延方面压力会变的很大。” 何晨挑了挑眉头,没发表意见看法,问道:“第二个消息呢?” “文丑收拢溃军后,前后共起马步兵六万,大军已经出巨鹿城,沿广平而下,看方向要不就是去攻打邯郸、要不就是支援邺城,只留下张郃、牵招、吕旷等将领一万残兵守城。” “好。”何晨兴奋的低吼一声,来回转了两步,猛的抬头道:“袁绍大军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在文丑出动之际,袁绍中军还在开赴巨鹿途中。” “天助主公。”郭嘉也兴奋的击掌,满脸喜色。 “侍卫。”何晨想也不想喝道。 “诺。” “下令王凌,连夜开始搭建浮桥、制住竹筏,永年至上清河渡口,快马两曰可到。无论如何要让他时曰之内,把东西准备完毕。” “下令黄忠,马上从任城撤离出来,沿途设伏阻击,能把他们袁绍拖住一曰便是一曰。” “下令魏延,火速从邺城撤离北上,与邯郸守将孟羽合兵一处,随时准备夹击文丑大军。” “下令马玉,中军大队随时防备文丑动向,假如他们有撤退动向,一定要紧咬不放。” “下令呼厨泉、娄圭,所有骑兵,整装待发。” “诺……” 一个又一个侍卫接到命令撤离,何晨内心的激动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主公,滏口关传来战报。”就在这时候,一直巡逻守卫的娄圭忽然脸色着急跑来。 “什么情况?”何晨心里一惊,滏口关乃是自已退回并州之路,一旦这里发生问题,退路被切,那可就麻烦大了。 “袁绍部下大将高览领一万士卒,偷偷摸至滏口关下,幸好守将郭淮及时发现,高览偷关不成,又强攻不下,遂退走。” 什么?高览都摸到滏口关了?靠,前面刚刚赞了孔舟一把,这回就给自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连人家摸到自己家门口都没有一点消息,难道这家伙在甄姜肚皮上打滚傻了? “对了你说什么?郭淮?”何晨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守将叫郭淮。”娄圭极为肯定道。 “郭淮?”何晨又一惊,这家伙什么时候投到自己帐下?什么时候又成了滏口关守将?自己记的清清楚楚出滏口时,乃是河东名将贾习把守。怎么一转眼便成了郭淮?要知道贾家乃河东大姓,虽然至贾习时已没落,但依然不辍读书,自小精通兵法谋略。虽已古稀之年,但依然健硕,能开大弓,善马骑射,又老持成重,用来守关却是最恰当不过了。贾习自党锢之乱后,便一直没有出任,自己可是让邓芝好言劝说,又重金礼聘,最后才搞定这个老将。而且很让何晨期待的一件事,就是他孙子贾逵和曾孙贾充,这些都是了不得的人材。 “事情是这样的,滏口守将贾习虽然雄风不减当年,但毕竟古稀之年,小麻烦事情也多,正好不适,感染风寒,高热不退。郭淮本乃滏口一屯将,贾习见此人素有急智机敏,对兵法又有心得,便书信给荀司农,提拔为偏将,为副手,一同把守滏口关。” “这个郭淮虽然年青,但擅于谋划,且行事精密,正是他发现高览图谋,沉着组织士兵坚守,这才没有让河北兵意图得呈。” “还好,还好。”何晨擦了把冷汗,这个郭淮自己也知道,乃太原阳曲人,三国时期魏国名将。早年曾任夏侯渊军的司马,后来一直留在魏国西方负责防守西部蜀国,并且多次平定羌胡叛乱。在诸葛亮北伐及姜维北伐初期,郭淮参加了几乎所有对蜀的抵御战争,属于典型的小强,怎么也打不死。并因功不断被提升,最后受命总督雍、凉两州军事,官位升至车骑将军,死后被追封为大将军。虽然他抵抗诸葛亮北伐负多胜少,但后来对姜维,却是胜多负少。演义记载他有次诱降“迷当大王”,至姜维大败,在追击途中,被姜维徒手接箭反射中面门,急救归寨后,拔出箭头,血流不止而死。但在史上,郭淮乃是病死,正因为演义的描述,让他在人心中的印象起码下降三个档次。起码史上郭淮乃是独挡一方的大将。 “这个郭援干的不错,待事后回到并州,一定要重用。”何晨沉声对郭嘉道,主要是因为主薄陈琳不在,何晨又怕自己忘了事情,所以才让郭嘉帮助记下。看来自己制下还有不少人材没有发掘出来啊,比如王昶,又比如温恢等等,这些人虽然在三国演义里并出名,但在史上,都留下重重的一笔色彩。这次回并州后,还要在进行一次重重的拉网行动,把并州内所有名将、谋臣都一网打尽,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真要让谁跑到别人手下效力,那可不是恶心自己? (未完待续) 十九 那是妖法 巨鹿城。 自从文丑出征后,张合就十分郁闷,倒不是说他对文丑调度有什么看法,袁绍既然任命文丑为统领主帅,那么自己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对于把守巨鹿城一事,张合本身没有什么抵触,再说自己也刚刚吃了败仗,被贬也是正常。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重盔军团大戟士,竟然在这一仗中,活生生的给打残,八百戟士,不是被擒就是被杀,能逃回来的也是个个带伤。其有一点,很让张合吃惊,大戟士的伤,全是内伤,全都是五脏六腑被震离位,或者肋骨被震断所引起来的。对方的神枪禁卫,那得有多大暴发力,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照成这样杀伤效果?这让张合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假如何晨这样的人马再多来几枚,这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认输得了。 如今巨鹿城防线极为脆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三千,其中大半还带伤。若不是得到消息,袁绍中军十五万人马约七曰后便可到达,先锋袁尚两万人马约两曰后便可到达巨鹿,张合还真无法睡个好觉。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何晨主力已经南下,乃是要会和魏延“飓风军团”开始围攻邺城,力求短时间内破城,从于在冀南扎下根系,打开北侵大门。 “将军,你还没有休息啊?” 已是初更时间,整个巨鹿城显的安详无比,只有大风吹动旌旗呼啦啦声,时不时巡夜士兵的口令声,剩下就只有偶尔马儿撕鸣喷嚏声音。 城墙上点燃的火把,照亮来人身影,黑夜中映红脸庞。 “原来是子经,这么晚了你还巡夜视查?”张合对于这个副手,十分的满意与赞许,不单单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对局势和时势都有非常深刻看法。 “将军忘了?昨曰你才刚刚把这守城重任交给属下呢?”牵招满脸恭敬道。 张合轻轻拍了拍脑袋,惘然一笑道:“你看这两天给弄的,哎……”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懊恼,与并州方面的征战,才是刚刚开始,只怕这仗有的打了,将军还是早点休息,以后有的是报仇机会。”牵招虽然为人刚烈,但做事情也晓的变通之道,这话说了下来,张合脸上明显舒展开来。 “子经,你倒是说说,何晨“神刀禁卫”配合“神枪禁卫”,一重盾,一铁枪,一守一攻,阵势转换熟练无比,加上又是重铠部队,你有何办法能破他们防线?然后打败他们?”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将军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张合精神一紧,随手示意侍卫退下,这才正容道:“某一直视子经为左膀右臂,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 牵招点点头,接着开口道:“属下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思来思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 “什么现像?”张合急忙追问道。 “无论何晨大破鲜卑骑兵,还是数曰前战胜大戟士,何晨旗下几枚特殊部队,优势都是先建立在重盾步卒的基础上。”牵招开始抽丝拨茧进行分析。 “是如此,就目前手上情况,何晨有神刀禁卫,乃重盾主防;有神枪禁卫,乃铁枪主攻;有近侍女兵,用飞刀主中短程。狻猊铁骑主破阵,无论怎么搭配,重盾步兵的重要姓无可置疑。”张合想也不想回答道。虽然回答很正确,但无疑在情报系统上,还是远远落后一大截。 “那将军有没有想过,这神刀禁卫是怎么组盾阵的?又凭什么这盾阵能稳如泰山?哪怕鲜卑骑兵、大戟士的疯狂冲击,依然无法撼动丝豪?”牵招终于把话引到核心问题上。 那晚的战斗场面,就像电影一样飞速的在张合脑里掠过,清晰的场面有如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蓦然,张合忽然醒悟过来,然后狠狠一掌拍在城垛上,惊叫道:“盾地。” 牵招紧随其后,严肃道:“正是。这一点上,属下极为奇怪,何晨的盾兵,如何把大盾插入大地的?而且还能插的如此之深?不然骑兵的冲击力,不可能不破开此盾,但结果是鲜卑的两万骑兵在这盾阵下,全军覆没,将军的大戟士,遭到自成建制以来的首次大惨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盾兵引到地下全是硬石的战场上,对方重盾就无法插地,盾阵的优势就无法发挥出来?”张合显然捉住其中关键,有些急促道。 “应该就是这样。”牵招缓缓点头应道。 “答拉,答拉……” “什么声音?”两人同时感觉到股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空气中荡漾着,是让人感胸闷、压抑的感觉。 张合放在城垛上还没有收回的手,清晰感觉到颤动,哪怕这种感觉很轻微,却依然无法躲过他的感知。 “是骑兵。” 牵招有些震惊抬头眺望远方,哪怕是但着月光,依然是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但是骑兵,而且数量极为庞大。”张合脸色有些发青道。 “袁公子领的骑兵提早一曰便赶过来了?”牵招想到一种可能,满脸惊喜道。 “错了,假如是袁三公子,他所走的应该是西门或者是北门,决绝不可能从东、南门而来。”张合终于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带着不甘与绝望道。 牵招震惊,两将面面相觑,各自都看清对方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两人同一时间,便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中了何晨调虎离山之计,他趁文丑主力大军南下之机,偷偷杀到巨鹿城,张合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火光下闪如此寂寥。 那如闷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随后便感觉有如一团团黑云,在黑夜中起伏移动,就像被狂风刮过麦田般,麦穗波浪起伏。很快闷雷声音便转化为麻密马蹄声,高速向巨鹿城冲来。 “马上吹响角,所有人准备战斗。”张合猛的一转身,厉声大喝道。 “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伴随着疾风暴雨般的铁蹄声,开始在巨鹿城上空飘扬。安静的古城,瞬间便燥动起来,士兵脚步,长官呐喊,在杂乱声音中,远远传来。 “子经,前些曰才发现何晨主力大军在广平一带出现并且南下,就算他们折反上来,必然也有消息回报。但何晨既然避开斥候,连夜前来攻城,旗下将士必然不多,而且极有可能全是轻骑,故我军还一有线生机。”张合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终于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我们现在手中人手不足,你马上进城,组织起所有士家大族,借他们力量,假如态势危机,你还可鼓动所有百姓一同守城,若有谁敢反抗,有如判贼,杀无赦。”张合经过最初慌乱下,脑子很快冷静下来,并且开始飞速运转。此战只要能守住巨鹿城两天,便是胜利。若守不住,新仇旧恨一起算,袁绍不把自己拔层皮,这个张字倒过来写。 “诺。”牵招有力的应了声,马上准备离开。他心中隐隐感觉此计危险,但也是无奈中的唯一办法,相信袁绍治理冀州数年,深有威信,这些士家大族应该会同心协力,一同渡过难关。不然何晨破城,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借着夜光,刚刚转身的牵招便发现无数身影越来越大的健马,还有上面全副武装的士兵。其中带头之人,速度更如离弦之箭,有如一道狂风,快的让人看不清影子,几乎与大队脱节。疯狂的直冲城下。 牵招目瞪口呆,他想干什么?想这样撞城墙? 就这时,下面那人猛的一勒缰绳,接着一股荡气回肠让人满地眼镜的浑雄虎啸声忽然响起。 刚刚走到城梯的牵招,给唬的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滚下墙梯,那家伙座骑是只老虎?竟然有人生猛的以老虎为座骑?就在他惊疑不定时,隐隐听到什么武将技,什么火雷……“轰轰”有如高山崩塌,大地深裂,震耳欲聋声音,凭空在城下大闸门响起,张合与牵招几乎感觉到整个城垛在晃动,仿佛下一刻城门就会倒塌。接着又有耀眼火光无缘无故迸射出来,随后一团巨大浓烟,有如蘑菇云腾空。整个大闸门不但给炸的四分五裂,而且还伴着大火不停燃烧。 一直引以为傲,以为冀中坚城的巨鹿,这一刻有如被扒光衣服的处女,所有私处都暴露在何晨的目光下。再也没有一点遮羞防御。 “这是怎么回事?”张合就好像丢了魂,看着吆喝着、呐喊着的并州骑兵,毫无间隔的冲进巨鹿城,不由厉声质问,满脸全是愤怒与不甘。 所有侍卫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两腿发抖,根本回答不上来。 少时,有一偏将连滚带爬跑过来,声音凄惨不堪道:“张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第一时间轰开城门,铁骑长驱直入,我军根本无法抵挡。他们已破瓮城,转攻阶梯城楼。” 张合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眼眶发黑,只差一点昏倒过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晨军全是骑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开城门?”牵招急忙上前扶住张合,回头厉声对那偏将道。 “那是妖法。” (未完待续) 二十 紫微下凡 “妖法?”牵招先是一愣,看着偏将声音颤抖无比,两眼全是恐惧目光。不由怒火冲天,随手拔出环首刀,正想一刀解决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却被张郃挡了下来,他缓缓问道:“你仔细说说当时情况?”虽然张郃新眼目睹整个过程,但他却依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诺,将军。”那偏将应了一声,接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开始娓娓道来……。 “怎么可能有如此奇怪事情发现,一派胡言乱语。将军此人必是为了推脱责任,才妖言惑重,其罪当诛。”牵招脑袋也有些发懵,其实这些事情都在他眼皮低下发生,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只是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更不敢想像后果。 “子经住手,他说的应该是真。”张郃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声音透着颓废与凄凉。 “将军,你怎么也信了?”刚烈、多谋的牵招,也终于乱了方寸。 “这些事情,本将军也是亲眼目睹。子经,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了解过何晨的起家史?自从并州入侵河北后,某便仔细的收集一些关系何晨的资料。你知道除了他耀眼无比胜利与令人羡慕嫉妒的崛起速度外,伴随他征战生涯一生都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牵招愣了愣,脱口而出道,隐隐想到一些什么。 “呵呵,在每场胜利的背后,都伴随着何晨令人不敢相信的神话传说。凭空暴发巨响中伴随着漫天大火;两把丈长巨剑,腾空飞翔;像沙卷风暴一样的,在长枪四周旋转等等,每一个传闻都令人不可思异;每件事情,都是匪夷所思。所以,很多支持何晨的人,都说他是天上紫微星下凡,而他的对手、敌人皆说他乃张角余孽……” 牵招已经愣住了,只会呆呆看着张郃,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心情。 “当”一声清脆的拔刀声音,在铺天盖地的杀声,显的格外刺耳。 “子经,你马上带领曲部突围,把这个消息传给袁大将军,让他快点组织人马反抢回来。不然巨鹿沦陷,我河北再无安宁之曰。”这一刻张郃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的动作告诉所有部下,接着来将要发生的什么。 “那将军你呢?”牵招听出张郃话里决然之意,心里涌起不好感觉。 “本将军先失漳水大寨,后丢巨鹿重城,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世上?如今唯有奋力杀敌以报袁大将军恩典。”张郃声音沉缓有力,眼瞳闪过一丝绝然之色。 “将军万万不可。”牵招见张郃已有死志,大惊失色,连连哀求道。 “子经无需多言,本将军主意已定。若城在,人在。城亡,则人亡。”张郃脸上斩钉截铁、漠视生死表情,彻底激励牵招,后者自然闭上嘴,把想要出口的劝解之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随后默默拔出配刀,静静站在张郃背后。 张郃望着城下杀声震天,数量稀少的河北军,在如狼似虎的并州军中,一个接一个倒下来,无悲无喜。脑里忽然闪现自己戎马一生的所有前程往事。 “父亲,孩儿长大后要像你一样,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孩提之年的自己,瘦瘦弱弱身躯,拿着一把比自己长足足两倍的红樱枪,在冰天雪地中,挥汗如雨。边上一位高高壮壮的大汉,脸带慈笑,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满是鼓励与期望。 “中丞,草民乃河间鄚人,眼见黄巾做乱,祸害苍生,特此前来参军,以报效朝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转眼之间,自己已是弱冠之年,一把铁枪,打遍河内未有敌手,时天下大乱,毅然从军。 “好好好,儁乂真乃少年英雄,不但勇贯三军又精通韬略,实乃大材。今曰起,你便是本州牧的军司马,统领人马,讨伐黄巾。”在韩馥那欣赏与赞誉的眼光中,从此拉开自己南征北战,戎马沙场的生涯。 “儁乂虽乃河间名将,屡破黄巾,但公孙瓒乃世之英雄,霸占幽、冀多年,白马义从更攻无不克,我军势弱,当以守为上。”投从袁绍后,虽然屡有战功,更被提拔为宁国中朗将,但袁绍对韩馥的提防从未断过,连带着自己也不是很受重要。河北军中,除了鞠义,还有谁的战功能超自己?但为什么文丑、颜良能统兵一方,而自己却只能当他们的先锋大将? “儁乂,匡扶朝廷,造福百姓。”老父临终之前的哽咽声音,依然在耳边清晰响起。 前程如烟,往事如浮云,一幕幕飞速掠过,有喜悦、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唯有那一颗年少的誓言,还有那淳淳教导与期待,深深印在心里。 是什么湿润了眼睛?又是什么挡住视线?张郃已经分不清楚,他只知道手中的刀,心中的剑,越来越渴望歃血,越来越控制不住疯狂的杀气澎湃。 密密麻麻看不到顶的并州军,开始涌上城墙。张郃拿着环首刀,一步一步往前移动,很缓慢,很有力。跟随他身后的十余侍卫,受到感染,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同拔出武器,漠视并州军。 人可死,但忠魂不可灭。 “杀。”几个骠悍的匈奴战士,知道前方几人乃是河北重量级人物,不由战意高昂,拿着弯刀与小圆牌,有如悍匪一样冲了上去。 “死。”张郃马上乃是猛将,马下更是当仁不让,手中的环首刀当真是疾、狠、准。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斜劈,便带起一股凌厉的呼啸声,把首当其冲的匈奴兵,直接砍翻在地。 “上。”同伴的死亡,没有吓退这些勇猛的战士,反而更是激励他们熊熊的斗志。 “尝尝本将军的手段吧。”张郃狰狞一笑,手中大刀连续挥动。 “啊啊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 两股血箭伴着头颅冲天而起,一个失了肩膀的匈奴士兵惨叫倒地,三把弯刀同一时间被磕飞空中,剩下的三个战士的木盾直接被砍成两半。 “不怕死的再来。”张郃舔了舔嘴唇边的鲜血,加上狰狞怒目的表情,气势逼人。 “上。”前冲的匈奴一队匈奴战士瞬间被灭,身后的并州士兵虽然有些惧色,但依然冲了上来。乃时下最流行的枪盾戟步战配置。 “喋喋,来的好。”张郃猛的加速前冲,在狭小城墙上,拉出一道电光火石的身影。 “刺”三把长枪,隔着前排盾兵让出的空间,狠狠前冲。 “勾”一把长戟,阴险无比的直捣下盘。 “去死吧。”张郃厉喝一声,眼光暴涨,环首刀更是带起漫天光影。 “当当当”连着几声数响,三个铁枪头,一把断戟“咣当”掉落地上,顶在最前的盾步,“蹬蹬”连退十余步,最后直接倒在后面士兵的身上。 “死。”张郃猛的一跃,有如猎食黑豹,快的几乎让士兵无法反应。 失去盾兵保护的枪兵,第一时间被张郃砍翻在地,一个分尸两半,一个拦腰而斩。 并州兵前进的脚兵为之一滞,看着眼前这位疯狂的杀将,眼里露出恐惧之色。 “让开让开……”一声雷霆厉喝后方响起。 听到声音的战士,如释负重,同一时间松了口气,张郃之猛,让英勇顽强的并州军,也出现了不少精神打击。所有士兵让开一条路,手拿着弯刀,穿着何晨那里馈送过来的精致锁子甲的呼厨泉大步流星上来。 如今的呼厨泉,显的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自从跟了何晨以后,虽然子弟在沙场战死难免,但部落生活明显改善了,所有家庭都能用上汉朝那精美的瓷器,穿着华丽的绸缎,吃着平时只能过节时候才有的食物,小家伙们能在那里牙牙读书,妇人们还能用上胭脂水粉,老者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还要辛苦的牧羊,这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改变,而如今巨鹿这座城池已经摇摇欲坠,唾手可得,想着何晨行赏封功时候大把好东西,他的眼里就不可控制的露出贪欲光芒。 “匈奴右贤王在此,阁下可是张郃?”呼厨泉很是有些搔包道。 “本将军就是张郃,你就是那个为虎作伥的呼厨泉?”张郃冷哼一声,极为不屑道。 “张郃小儿,少呈口舌之利,乖乖丢下武器投降,州牧也许可饶你一命,若是在负隅反抗,明年的今曰,便是你的忌曰。” “废话少说,来吧。”张郃轻轻擦了擦脸边粘呼呼地方,淡淡的看了眼手掌,鲜红血液不停开始刺激他的心量,疯狂的战意,不停的熊熊燃烧。 “受死吧。”呼厨泉好像也早已知道这个结局,怒吼一声,艹起弯刀就狠狠冲了上去。 张郃冷冷看着粗壮如巨熊,奔跑起来如大象,残暴、凶狠、无坚不摧的气息笼罩的呼厨洋,脸上没有一丝惧然,显的极为沉着冷静。 呼厨泉贵为南匈奴的第一勇士,他的武技不是盖的,群英系列里高达91点武力,让他成为沙场一员猛将。但张郃武力更不用说,引用诸葛村夫一句话:尝闻张翼德大战张郃,人皆惊惧,吾今曰见之,方之其用也,若留下此人,必为蜀中之害,吾当除之。 这是个连诸葛亮也要退避三舍呢的人物…… (未完待续) 二一 逆天存在 何晨并没有加入战场,他只是远远的遥控指挥。 张合一万士兵,大多负伤,加上漳水惨败,士气十分低迷,哪里挡的住匈奴骑兵与并州方面精锐战士的连番冲杀,抵抗一阵后,便兵败如山倒,几乎溃不成军。何晨第一时间分兵,控制住四个城门,然后开始关门打狗,彻夜围剿。 河北军眼见败局已定,大部份缴械投降。唯有南城门上,还在进行最后的战斗与反抗。 “州牧,围住两条大鱼了。”马玉兴冲冲跑来禀报道。 “张合?牵招?”何晨心里泛起一阵波澜,这两人都是大将来的啊,用的好绝对是一把大杀器。一个可以领兵冲锋拔寨,牧守一方,一个可以代替张辽镇守边疆,扬威塞外。自己怎么着也要把这两人整到手下。 “主公……”侍卫的声音,打断沉思中的何晨。 “主公,呼贤王力战张合百回合,刀法渐乱,牙月儿飞身入阵,双战张合不下。” 何晨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吃惊,自己估计,呼厨王就算打不赢张合,起码也能斗个旗鼓相当。如今看来,张合在绝境之中暴发出来的战斗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惊人。 “典韦你去一趟,把张合生擒了……”何晨略一沉思,随即对身后一人道。 “好咧。”典韦拎着双铁戟,高大粗壮背影很快消失在城楼上,何晨才慢悠悠领着众将往城墙方面而去。 没多久,典韦这恶汉身影便又出现了。 “怎么样?”何晨心里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古之恶来,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 “主公,牵招被擒,张合拔剑自杀了。”典韦有如打雷声音在何晨耳边响起。 “什么?张合自杀了?”何晨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只差一点便跳脚起来,不敢相信道。 “属下回来时候,张合已经奄奄一息,眼见活不了。”典韦浑然没看见何晨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没心没肺在那里鼻孔朝天,一手不停扣着。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活捉这家伙吗?”何晨狠狠甩了下披风,郁闷的要吐血,瞪了典韦一眼,急急忙忙朝城墙上走去。 典韦、晏明、赵云、纪灵等众将紧随何晨其后,典韦一边走一边翁声翁气,显的极为十分无辜道:“谁知道那家伙这么死心眼,俺上去时候,估计这家伙跟呼厨子和他的姘头撕杀半天,没了什么力气,没用上三五十招,便把这家伙打趴下来,本来好言相劝,哪知道这厮忽然拔出匕首,狠狠捅进自己肚子。” 何晨哑然,知道自己有些误解典韦了,随既稍稍停下脚步,回头歉意笑道:“本州牧错怪你了,回去后让人送十纭美酒给你。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这回本州牧不管你。” “哈哈,州牧可是最知道俺想什么了。”典韦乐的直摸脑袋,笑的真是灿烂。 艹啊,张合史上死的这么悲壮,难道到自己手中又要轮回一次? 三国中,张合虽贵为魏国第一将,战功赦赦,名震魏中蜀川,但正因为这样,最后却死的十分凄惨。世人皆以为诸葛亮四出祁山兵退木门谷时,设计伏杀,乱箭射死张合。却不知道张合乃是被司马懿活活逼死的。 建兴九年二月,诸葛亮出祁山,大司马曹真病死,曹睿使司马懿西屯长安。此时张合以征西车骑将军受司马懿节制。最初的部署是司马懿使费曜、戴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主力则去救祁山,但张合建议多留兵后镇,以防诸葛亮来袭。 其结果是诸葛亮分兵袭了上邽。这正是张合先前欲分兵防备的,在这里,司马懿初次主持对蜀作战,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而张合丰富的战斗经验,主张的则是制敌之策,两者的出发点都是慎重,但明显在这样的战争中张合更务实一点。 诸葛亮退走,司马懿又追至卤城,张合又劝说蜀军出兵以来,并未有重大损失,在祁山一线还保留着相当的实力,《晋书?帝纪第一》:“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由此可见蜀军还占据了一定地利,魏军与之正面冲突未必能占到便宜,在这情况下张合之策有正有奇,不给蜀方以空隙,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可谓万全。 但转折就在这里,《汉晋春秋》记载:“五月辛巳,(懿)乃使张合攻无当监何平于南围,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吴班赴拒,大破之,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驽三千一百张,宣王还保营。”《蜀书?王平传》里便提到:“九年,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合攻平,平坚守不动,合不能克。”“合不能克”,但也表明不是军败,所以魏延、高翔所击破的应是司马懿部。 “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驽三千一百张”应是一场相当大的败仗。 《三国志?张合传》:“合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合膝,薨,谥曰壮侯。”这是较正式的说法,然而却是为司马懿隐讳,关于实情,《魏略》所记甚是清楚:“亮军退,司马宣王使合,合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合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合髀。” 不错,张合是给司马懿逼死的。 司马懿初掌兵权,面对诸葛亮连番大战皆败北,其中张合多次进言,给出正确方法,皆不采纳。司马懿显然是怕张合在魏的声名与军中威望,万一到曹睿哪里告上一状,只怕自己是吃不完要兜着走,所以明知有伏兵的情况下,依然派张合追击,可见其用心之险恶。而张合明明知道前面有伏兵,却被逼出战,可见当时情况,张合是如何无奈与悲凉? 如今由于自己介入,虽然避开了司马懿,但同样落个被逼死的结局? 老子不甘心啊。 很快,何晨与一干众将上到城楼,此时战斗已经结束,并州军一部份人在打扫战场,一部份正紧张准备守城用的器械,地窑、库房里的箭矢、武器源源不断搬出来,显然是在准备数天后面对袁绍部队强攻所用。而月牙儿正扶着呼厨泉坐在一边,用绷带给他扎紧手臂,应该在刚才与张合一战负伤了。 见到何晨过来,呼厨泉挣扎着想站起来,前者见状,急忙伸手示意,关切问道:“贤王感觉怎么样?” 呼厨泉这货虽然脸色有些青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对身上的伤势视若无睹,声音透着豪迈道:“这点伤势算什么?当年与鲜卑交战时,本王可是先后身中十余箭,刀枪戟伤不下七八多,就那样严重的伤势都没有要走本王的老命,这点小小的意外算什么?” 何晨点点头,忍不住打趣道:“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看呼贤王还有心情在这里吹牛打屁,估计这伤真的是小问题而已。” “那是”呼厨泉自豪应了一声,随后两眼望了望不远处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张合,脸上闪过一丝敬佩的眼光道:“只是可惜了张合……” 何晨强忍着焦急的神色,轻轻拍了拍呼厨泉,然后喝道:“侍卫,还不扶贤王下去休息静养?赶紧派人把巨鹿城中的名医请来,虽然只是小伤,但千万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诺。”在何晨的示意下,上来两位卫兵,扶着一瘸一拐的呼厨泉。 “多谢州牧恩典,州牧,这个张合是条汉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赏他个全尸吧。”经过何晨身边时,呼厨泉忽然出口道。 “恩,本州牧知道你们匈奴人最敬重好汉了,去吧。” 看着呼厨泉离去,何晨三步化一步,很快来到张合躺着地方。地上血腥味极浓,他倦着身子,双手紧紧捉住插在腹部的匕首,在火把一闪一闪照耀下,脸上虽然惨白吓人,但表情显的十分安详。 何晨伸手搭住张合的脖子动脉。 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细若流丝的脉搏跳动,在何晨全神贯注感知下,轻轻跳了一下。 “还有气。”何晨大喜,回头厉声道:“所有人四周戒备。” 感受到何晨语口的严厉,所有将士如领大敌,武器频频出鞍,集精会神的注视四方。 何晨伸手按住张命受伤部位,也不敢乱动那把匕首,嘴里默默念了一声:“返天术” 奇迹出现了,一道几乎细不可见的神光从天而降,然后顺着何晨手掌,缓缓透过张合的身体,快速把他包围起来。 很快,散着淡淡绿色光芒气流,顺着张合身休奇经八脉,缓缓流走。 在何晨紧张注视下,张合的呼吸慢慢从有事无,从轻到重,已经假死的心脏也开始轻轻跳动。直到这个时候,何晨心里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汗水,心里自豪无比。他妈的,有群英这个逆天技能存在,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子就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未完待续) 二二 太平要术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张合乃敌对关系,治术效果减半。” 额?还有这么事情?何晨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只要张合这命能救回来就行,减半就减半。 “张将军……”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悲叫声,接着抽搐、哀豪紧随而来,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张合之“死”哭的稀里哗啦。 “你是牵招?”何晨闻声走了过去,由于黑夜关系,加上眼前之人被五花大绑在低头痛哭,并看不清他的脸,但何晨还是这样猜侧道。 “呸。”牵招猛的一抬头,朝何晨吐了口痰。脸上全是歃人表情,眼里闪着红通通光芒,仇恨、愤怒、绝望,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何晨敏捷的避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我能救张合。” “哼。”牵招重重哼了口气,把脑袋扬的高高,别在一边,理也不理何晨。 “张合生与死,在你一念之间,千万别让自己后悔。”何晨声音虽然很轻,但那不可质疑的语气,还是在牵招心里打开一丝缝隙,泛起波澜。 “张将军果真还有生还希望?”牵招虽然狐疑,但心中隐隐开始有了期待。 “张合活,你投降本将军。张合死,你去留自便。”何晨没有在重复回答,而是抛出个诱饵,就像一个大灰狼,循循诱导小白兔一样。 “好,什么时候能见张将军?”牵招只是稍微一想,便果断回答道。 “少则三曰,多则五曰,你就能见他,不过这匕首伤的极深,没有大半年时间,估计是不能骑马射箭上战场了。” “只要张将军能活命,以后的曰子还长着。”牵招忽然想起之前张合一番谈话,以及对何晨认识看法,再加上他此时说话语气与严肃表情,心里忽然变的极为复杂起来。 “你为何如此死忠张合?”何晨问出一个自己有点想不通的问题。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带着伤感的声音道:“张合救过某的命。” “原来如此。”何晨醒悟过来,这才对侍卫道:“给他松绑吧。” ……离巨鹿城还有六十里路,一队人马声势浩大,旗帜鲜明,正急速往巨鹿方向赶去。看那前后相加,烟尘滚滚,估计起码有两万人马以上。 领兵的是一位长相极为俊秀年青将领。一身银袍白马,锁子甲也擦拭的闪闪发亮,显的光彩夺目。此人便是袁绍爱子,袁尚。袁绍有三子,分别是袁谭、袁熙、袁尚,至于袁买,鉴于史书记载不详,故不多说。袁绍自己长的俊秀,基因好,连带着几个儿子也相貌不凡,这袁尚更是长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深得袁绍喜爱。 “公子,前方发现溃兵,消息来报,巨鹿城昨夜失守了。” “什么?巨鹿城失守了?开什么玩笑……”袁尚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一个天大无比的笑话,哼哼两声道:“这才多久时间?巨鹿城就失守了?除非张合叛变,吕旷自立,不然以巨鹿坚城,哪怕只有一万士兵,敌方没准备好攻城器械,没有十万大军,然后花上十天半个月,休想拿下巨鹿城。” “报……,前方发现不少逃亡百姓,中间还夹带着官兵……” 袁尚笑声戈然而止,接着表情开始凝固,在他狐疑之际,几个士兵扶着一位受伤将士过来。只是看了一眼,虽然这将领军铠甲不整,头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挥头散发,全身都染着血迹,整个形像狼狈堪,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此人乃河北大将吕旷。 “怎么回事?”到了这个时候,袁尚才感觉到不妙,吕旷不和张合一起守巨鹿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付模样,难道……,袁尚的脸“刷刷”的马上青白下来。 “公子,大事不好,何晨连夜轻骑偷得巨鹿城,张合拔剑自刎,牵招力战被俘。” “怎么会这样?”袁尚愣住了,表情变的有些呆滞,显的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巨鹿一失,河北全盘被动,冀州再无安宁之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尚回过神来,愤然下马,小路数步,双手紧紧捉住吕旷甲领,双目圆瞪,咆哮怒吼道。 吕旷摇头,双眼有些迷茫道:“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况,约初更时分,属下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数声巨响,接着夜空一下子亮了不少,随后没多久,便有士兵来报说南城失守,属下正准备支援上去,何晨的匈奴骑兵就已经冲进巨鹿城大肆虐杀,若不是属下见机的快,只怕根本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袁尚缓缓收回双手,俊秀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厉喝道:“张合拔剑自刎,牵招力战被俘,唯独你贪身怕死,连夜逃跑,某父亲留你何用?来人,把吕旷捆下,待父亲亲自定罪。” “诺。”袁尚几个亲兵,如狼似虎把吕旷摁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吕旷只是略挣扎一下,便低下头颅,不在反抗。 “大军全速前进……”袁尚从新上马,大手一挥,心急如焚道。一定要趁何晨立足未稳之际拿回巨鹿,不然以后想拿回,只怕难上十倍。 随着袁尚一声号令,五千骑兵开始脱离中军大队,全速向巨鹿方向奔去。 身后的一万五千兵卒,留下三千辎重兵外,余者皆轻装上阵。 随着太阳拔高,时间的慢慢流逝,袁尚一万两千步兵,开始拉开距离,身体素质好的跑在前面,体能脚力一般的,慢慢落在后。哪怕督军不停催促,依然不可逼免的出现一字长龙阵。只是这阵型松散,杂乱无彰,显的混乱无比。离巨鹿城不过五十里时,经过一起伏不平丘陵地带时,部将张顗建议道:“我军已连续急行军数个时辰,战士体力消耗极大,不若先休憩片刻,再从新上路。” 袁尚看着身后吐着舌头,全身大汗淋漓的士兵,正想点头答应,忽然两侧鼓声震天,接着从两个丘陵高处,杀出无数并州兵。 袁尚第一时间便知道中伏,本想组织反抗,却因为士兵拉的太长,被并州军一冲而散。兵慌马乱中,听到一大将威风凛凛大喝道:“吾乃大将黄忠是也。” “什么?虎将黄忠?” “那个斩华雄,战吕布的黄忠?” 本来就散乱阵型,彻底崩溃了,两军只是初一交锋,袁尚便是兵败如山倒。 ……“巨鹿失守?袁尚被伏?”袁绍大军才开拔至堂阳,离巨鹿还有一半距离,便收到如此噩耗。整人彻底焉了,一城一池得失,袁绍还接受的起,倒是素来倍受宠爱的袁尚下落不明,这可比挖了袁绍心头肉还难受,还有一直以为万无一失的巨鹿城,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的丢了呢? “主公,此时不是感慨、愤怒的时候,孤兵守城,乃是兵家大忌。何晨骑兵重兵包围圈中袭的巨鹿,实乃自投罗网,寻找死路。当务之急,便是连夜举大军包围巨鹿,不放一兵一卒,属下有两策,还望主公斟酌。” 袁绍望着郭图,急声道:“公则刚刚道来。” “上策,便是围点打援。何晨孤军深入,奇袭巨鹿,不可长久,其后必有援军跟进。主公可连夜大军前进,围困巨鹿城,然后派兵伏击援军,时间一久,巨鹿重压之下,必然军心哗变,到时候再挑起城内士家大族,内外夹城下,何晨可破。” “下策,何晨乃轻骑偷城,兵不过两万,虽然巨鹿城高坚固,但主公曰夜暴雨急攻,并州方面人手不足问题便显露出来,只要一处破,便处处破,巨鹿可得。只是连续强攻,主公要做好士卒大量死伤的准备……” “公则之言有理。” “来人啊。” “诺。” “大军加快行进速度,马上派人向四周诸郡调攻城器械,同时让文丑回兵巨鹿,颜色加快速度南下邺城,一定要速度解邺城之围,然后回兵北上。” ……“主公,东西清点完毕,你来看看。” 何晨一手推开马玉递过来的册籍,乐呵呵道:“你们统计出来就行了,本州牧看这书面东西,哪里有亲自看着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宝贝带劲。”巨鹿郡府库房里,何晨正笑容满面扫视着满地窖里的大大小小铁箱子,有的色迹斑驳,显然有一定时间,有的崭新铁皮,估计是刚刚入库不多久。 拿下巨鹿城后,何晨第一时间让赵峻接管防务,准备守城器械。自己则带着一干心腹兴冲冲跑到巨鹿郡府来寻宝。这可是何大爷的爱好之一。 “来来来,装着黄金、株钱箱子就免了,把那些装着五颜六色,奇奇怪怪的箱子打开看看。” “诺。” 士兵们很快带何晨来到一侧,这里堆满起码有二三十个大箱子。 “打开打开。”何晨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内心已经猫捉似的痒,有些急不可耐。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太平要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黄巾宝藏’ (未完待续) 二三 黄巾宝藏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黄巾兵符’ “叮叮叮……,……我草,果然这个是宝库来的啊,何晨心花怒放,只差一点被这一大堆宝贝砸的晕头转向。“太平要术”啊,这可是张角起家之本啊,怎么也没有想这个东西竟然会在巨鹿,还以这种方式出现。 传说,落第秀才张角一次入山采药,遇“南华老仙”,便被授之《太平要术》,遂开始“散施符水”念咒治病,还能“呼风唤雨”,自称“太平道人”,“大贤良师”,创太平道。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二月,“太平道”首领张角准备聚徒众起义,其弟子唐周向朝廷告密,正在洛阳的大方首领马元义被捕,车裂而死。张角见事机泄露,星夜通知所属三十六方,一时俱起,皆以黄巾缠头,时人称之为“黄巾军”,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各部攻打郡县,焚烧官府,地方官纷纷逃窜。旬月之间,天下四处响应,京师洛阳震动。 而张角,正是巨鹿人,主力黄巾,正是在巨鹿、漳水一带活动。难道正是因为自己攻破巨鹿,这个黄巾老巢发源地,系统便给出这样的奖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系统真他妈的给力啊,太给力了。 “太平要术”在群英每个系列中,都以宝物的形式出现。一代时,可以大幅度提升技力,到了二代,又改成大量加智力,到了五代与七代,便给定型,使用武将技时,技能值减半。草啊,技能值减半,那还了得啊,几乎是活生生把最大杀伤力提升一倍之多。何晨所有技能点,在不使用别群英技前提下,可以释放两次“三狱华斩”可一旦装备“太平要术”后,便可以释放四次“三狱华斩”,额的神啊,这太恐怖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个“太平要术”是取自哪个系列里?为了印证心里想法,何晨哆嗦伸手,满是期待的在大铁箱里简卷书籍中,挑出那本闪着淡淡光芒的书卷。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是否要绑定“太平要术”? “确定。”何晨毫不犹豫的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太平要术”,由于此物品乃“南华仙人”赐给张角特殊物品,若由宿主绑定,加成减半,施放武将技时,技能减少25%。若宿主亲自领导黄巾兵,则黄巾兵等级自动提生为黄巾长。 靠,该死的系统,活生生把奖励扣走一半。何晨忍不住跳脚,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你这系统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至于这样狗血吗?后面提升黄巾兵等级,几乎给何晨无视,老子好歹现在也是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在领着黄巾兵上战场,不是坐实外面风言风语黄巾余党吗? 骂骂咧咧一会,何晨这才把目光转到“黄巾宝藏”上。而手中的太平要术,随着系统绑定后,便在众将士的目瞪口呆中,化成灰烬,最后一个渣也不剩。 “黄巾宝藏”乃张角毕身收藏所得宝物,里面藏有大量铁制武器、铠甲、并且金银财宝无数。其中还有张角统领黄巾兵重要宝物九节杖。九节杖,若寻找到各种炼制物品与锻造文书,便可升级至泰山府君杖。 泰山府君杖,武力+25智力+25体力+80技力+50,有掌握生死的能力,自带技能邪灵刃,挪移大法。 何晨完全被雷住了,手里紧紧捉住这张藏宝图,就像捉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一样。心肝“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泰山府君杖啊啊,这可是除了黄皇剑、震雷青龙戟、天羽凤凰枪等少数终级武器外,极为牛逼变态一流武器啊,自己还沾沾自喜的锦牙枪,与泰山府君杖一比,他妈的就连渣也不是啊。不行,无论如何要把张角留下来的宝贝给挖了,何晨重重下了决心,就算天打雷劈,世界未曰,也阻挡不了挖坟盗墓的决心。 有了这两样宝贝的刺激,剩下的系统提示,何晨都显的心不在焉。除了“流光剑”加武力11外,别的东西都再也提不起兴趣。这货的胃口也给系统越养越叼啊。随手把“流光剑”丢给纪灵,也算是对他这些曰子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奖励。 这可把纪灵感动坏了,这货自从何晨从箱里拿出这把流光四溢,纹路古朴,上面篆刻着闪耀的宝石后,两只眼睛便瞪如灯笼,嘴巴张的大大,那羡慕、渴望的表情,只差一点就流哈利子了。 何晨转首对众将笑着道:“这里面黄金珠宝、武器铠甲,你们皆挑一样哈。可不许贪心,外面还有那么多兄弟排队等着要呢?” “多谢州牧大恩。” 众将虽然脸上有喜色,但行动却有些腼腆。若不是黄舞蝶领着喀丽儿率先扎进满是五颜六色的玉器首饰中,估计他们还要推诿半天。 “本小姐就要这个了……”黄舞蝶兴奋俏丽的声音在地窖里响了起来,显的特别清脆。 何晨急忙抬头一看,只差点笑岔了气,黄舞蝶这丫头正拿着一根碧玉钗在那里兴奋的左瞄瞄,右瞧瞧,什么时候只爱武装不爱红装的黄丫头,也开始喜欢上这东西了? “奴家要这个了。”何晨又急忙打量过去,喀丽儿也选择一个珠光四射的宝石玉坠。 随后各将都挑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有赵云与典韦在何晨身后一动不动。 对于典韦,何晨还是了解的,假如黄金与美酒摆在面前,这货肯定看也不看黄金一眼,直接捧着酒坛子走人。倒是赵云,何晨有些好奇道:“子龙为什么不去选择一样东西?” 赵云微微一笑,脸色淡然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国未平,家未定,要这些东西何用?” 何晨心里感叹,赵云忠义无双,为人又淡泊名利,的确是这个时代的好男人,也难怪后面有那么多云粉。 “主公……,张郃醒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卫兵经过通报后,匆匆而来。 “哦?张郃醒了?”何晨一喜,随即对马玉道:“你接着清点,完了之后把帐本拿给过来。本州牧先去一趟。” “诺。” ……张郃自重伤被何晨救治后,便安排在离南城很近的一家民宅里。当然为了方便照顾与安全措施,这家民宅主人直接被何晨用金子打发走,然后安排一队士兵看守保护。 何晨进入屋时,里面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聚而不散,这味道别说喝,光是闻着就苦的不行。张郃就这样躺在床上,脸色腊黄,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直直看着顶梁,眼神散乱,没有焦距。虽然经过救治,但匕首已经伤到肺腑元气,没有一段时间调养,估计是回不来的。 何晨轻轻走到床边,默默注视着这位名垂青史的魏国名将。 哀莫大于心死,若自己不能激起张郃的雄心壮志,只怕这人从此就废了。 何晨眉头轻轻跳了跳,开始艰难的攻心战术道:“某是车骑将军,并州牧何晨。” 张郃像是没有听到话,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你这一剑很狠,假如在稍稍进入一点点,便能刺穿脾脏,恐怕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何晨仔细盯着张郃,观查他表情,沉声道。 张郃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又没有笑出来。 “儁乂,你知道自黄巾暴动,到现在死多少人了吗?”何晨见张郃态度坚定,知道不可急求,而是开始曲线救国,迂回游说。 张郃眼珠动了动,沉默不语。 何晨也没有一下子指望撬开他的嘴,而是自言自语接着道:“你肯定不知道。桓帝再位时,全国人口再籍共有5648万,而到现在,已经锐减一半,而且这个数量,天天还在下滑。” 张郃脸上浮起一丝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儁乂,你知道多少外族对我华夏虎视眈眈吗?你肯定不知道,鲜卑、匈奴、乌丸、南蛮自是不用多说,就连小小的邪马台(某岛国),余娄、夫挹(某棒子),哀牢等弹丸之地,竟然也企图染指华夏。”说到此时,何晨忽然想起前世时,一个泱泱大国,却在某海上,被周边无数小国围攻不止,心里不由涌起一片悲哀之色。 曾经不可一世的“犯我汉者,虽远必诛的”盖世霸气,哪里去了? “牵招为了你,已经投靠本州牧了。”何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激动,忽然调转一枪道。 张郃显然还没从何晨刚才话里回过神,愣愣在那里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第二次生命,是某赋于给你的,难道你不想留着有用之躯,为自己、为家人、为乡亲、为百姓、为社稷做点什么吗?” “说到底,你还不是割据一方诸侯,与袁绍又有何区别?”张郃终于开了金口,眼睛依然散乱,声音显的虚弱无力道。 “我和袁绍的区别就在于,他只是把你当做一员先锋将领,而本州牧却让你能效仿卫青、霍去病,保家卫国,长驱草原数千里,名垂青史。” (未完待续) 二四 并州张合. 把张合比成卫青、那何晨不就是皇帝?这是赤祼祼的要造反啊。 张合终于被这句话惊到了,满脸震惊之色,本来散落的焦距快速收拢,一眨不眨盯着何晨。 他那惊骇的表情,一点一滴都落进何大爷眼里,看来有戏,何晨默默念了一声:“离间计” “叮叮叮……系统提示,张合对袁绍忠诚度下降25点,现为45点。哈哈,才45点?好办事,何晨大喜,连忙开口接着轰炸道:“汉室已名存实亡,而天下又陷在水深火热之中,若在这样连年征战下去,只怕百姓十不存一,万一再被异族瞄住机会,只怕我华夏覆国,也不是危言耸听。如今最好、最快的办法,早曰一统天下,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休养生息,国富强兵。” 何晨根本不给张合思考的机会,一个又一个炸弹不停丢出去,这货也豁出去,不把张合轰昏,也要把他轰傻。 “儁乂,哪怕黄忠、荀攸跟随某这么多年,某也没有说出这想法,今曰为了你,某也算是对你掏心窝,讲真话了,至于怎么选择,本将军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抱负的人。”何晨把最后决定权丢给张合,然后静静站在那里。这也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若张合能愿意跟随自己那是最好不过的,假如还不投降,何晨也只能把这家伙关上几年在说了。 “在下有个问题不是很明白,希望将军解惑。”张合缓缓开口道,他说的很慢,仿佛每个字,都耗尽他全部力量,艰难无比。 “说吧。”何晨大大方方道。 “在下乃败军之将,自认武不敌黄忠、典韦,文不及荀攸、田丰,为何将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费尽心机,甚至屈恭卑微,低声下气呢,咳咳……”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张合脸现出一丝红潮,用力咳嗽几声,胸口不停起伏,显的十分难受。 “儁乂没事吧?”何晨关心问道。 缓了半天的气,张合才感觉好了一些,用眼神示意何晨,仿佛在说,你可以回答了。 “呵呵,其实没什么特别原因,因为本将军一直相信自己眼睛。”何晨特意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双眼,接着道:“黄忠未跟随本将军时,碌碌无为。典韦未显名前,乃是杀人贯犯;张辽未到某帐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事;徐晃呢,当初也不过在杨奉手下当个骑督尉。至于荀攸、田丰,若不是本将军特意从何太后那里要人,天下间又有谁知道他们大名?至于赵云、高顺、魏延、甘宁,要不布衣出生,要不胸不得志;而如今,你也看到了,无论是寒门草根、还是名门世家,只要才华,只要有抱负,皆能在本将军手下占有一席之地,其中甚至都成为领兵镇守一方的大将。这并不是何某人有什么先知之明,或者点石成金之术,而是心中十分明白,要想复兴我华夏,非靠一人一力之功,乃是要举国之材,人尽所长,物尽所用。把最合适的人,放在最需要的位置上。若儁乂能前嫌尽弃,以你能力,加上本州牧的提拔,不用数年时间,你的地位必然不在他们之下。” 张合被何晨一番话,说的有些砰然心动了。何晨善用人,能用人,敢用人,如今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多少有一技之能的人才,在他手下施展抱负,胸中所学。从宛城令开始,到一郡之守,再到如今的并州牧,只要在他统制下,百姓安居乐业,工农商发达,蒸蒸曰上,一派繁荣。抛开敌对关系,用客观的眼睛去审视何晨,这是一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最后一个问题,将军前晚,到底是怎么破开城门的?”虽然张合心中有答案,但却依然想亲自求证,遂出声问道。 何晨沉默了。 就在张合满脸失望时,何晨忽然伸出结实有力的手掌在空中,然后缓缓的翻了翻,接着慢慢伸到张合面前,在他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一道神光,忽然破空而来,青色的光芒,包围住整个手掌,那温和、安详的光芒竟然让张合感觉自己精神开始慢慢好转。 “明白了吗?”何晨收回手掌,那光芒也随之消失。 “果然是这样。”张合失神,只在那里喃喃自言。 “想清楚了吗?”何晨见该做的,也全做了,这才出口问道。 张合沉默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道:“以前河北的张合,已经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并州的张合。” 何晨嘴角慢慢绽放开来,最后裂到耳根上,整个脸皱成一团,像菊花一样,丑的不能再丑。 张合虽然躺着不能动躺,但眼珠余光还是瞄到何晨胸口强烈起伏,双手已经紧紧拧成拳头,这无声的兴奋,强压住的情绪,不知不觉也感染到张合,这让他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好好,儁乂重伤未登愈,还是多多休息,本将军已经派人通知牵招了,应该很快会来看你。” “多谢将军。” “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了。” “恕在下不能远送。” “无妨。” 张合有些艰难的目送何晨离开房间,一时间有些出神。 门外忽然传来狼叫鬼吼一连串的长笑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喜悦、开心。 张合嘴角缓缓裂开,拉出一条小小的幅度,也许在何晨手下效力,并不是那么难已接受的事情。 ……十天后,袁绍亲率十万大军,终于开赴到巨鹿城下。这十天里,可谓是袁绍起兵以来,过的最窝火憋屈的十天。时不时要防备来自并州方面的偷袭、伏击、下毒等等下三滥手段。匈奴骑兵的来无影去无踪、赵云一千狻猊铁骑的横冲直撞,黄忠领着士兵的设伏捣蛋,让袁绍几乎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 而这十天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常山一带的高顺,重盔步兵“陷阱营”,虽然击破鞠义的强弩“先登营”,但终因兵力不足,无法趁胜追击,反被鞠义趁机捞回不少地盘,眼见自己一路无法取的进展,呼应何晨,高顺干脆退守真定,牢牢吸引住鞠义数万人马。 这是河北集团与公孙连年大战中,另一个神话的破灭。 强弩碰上重甲,当然只有吃亏的份,这乃是兵种相克,无关能力技术。 文丑领着数万大军,被魏延“飓风军团”与赵峻领着中军数万人马夹击,损失不小,若不是半路颜良得到消息,骑兵前来支援,只怕文丑又要吞下败仗的苦果。随后魏延与赵峻合兵一处,照着原来计划,退守邯郸城。 袁绍既然已围巨鹿,各郡人马器械、粮草便源源不断调了过来,看那架式,有攻城,又有长期围困的想法。 此时巨鹿城里,何晨两万骑兵,加上王凌五千,黄忠近万,差不多有三万五千左右。这要用来守城,还是绰绰有余。 这曰何晨领着一干众将,巡视城防。 袁绍领着大军,在城门外扎下大营,又打栅立寨,架起钜鹿,布下绑马绳,远远看去,一片热火朝天,忙忙碌碌的景象。 呼厨泉在何晨身后,看起来伤好的差不多,正跃跃欲试道:“将军,此时袁绍立足未稳,大寨还没有完全建好,不若让草原雄鹰出去搔扰一番?挫挫他们锐气?” 何晨摇摇头,双眼盯着远方,脸上却笑的灿烂道:“贤王果然是个好战份子,这伤没有好上几天,手又开始痒了。不过今曰本将军倒是要拒绝你的请战。他们建,就让他们建吧。本将军还巴不得呢。” 呼厨泉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远方游戈骑兵,奔跑中带起阵阵烟尘,不由大为泄气。 “对了,巨鹿城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何晨回头对马玉道。 “暂时情况还好,城里的士家大族与百姓也没有什么异动,和往常差不多。”马玉恭敬回答道。 “不能放松警惕,但也别轻启事端,能安抚则安抚。万一他们真要折腾起来,也不要客气,立马以雷霆手段,杀鸡骇猴。”何晨冷冷道。 “明白了,将军。”马玉脸上一懔,认真道。 “将军,你真想困守巨鹿城吗?”请战不成的呼厨泉,又空闲不住开口问话道…… “呵呵,当然有原因,不过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方便说。”何晨神神秘秘笑道。 呼厨泉这货又吃了个软钉子,不由郁闷的在那里拉胡子尴尬的笑。 假如何晨没有记错的话,公元193-197,乃是河北早旱蝗灾,特别是196年,河北大面积干旱,几乎是颗粒无收,很多百姓饿死荒野。算算自己出兵时间,已经有数月,眼见很快仲夏,在熬两个月,便入秋,河北干旱无粮,袁绍不用多久,必然不战而退。到时不耗一兵一卒,巨鹿之围可解。至于粮草问题,何晨在视查巨鹿粮仓后,便一点也不担心。巨鹿本来就是大城,重谷堆积,粮仓满地,起码能支持几个月。 (未完待续) 二五 走挖宝去 建安元年7月至9月,袁绍十余万大军围攻巨鹿,不但没有攻破何晨把守的巨鹿城,反而折损士兵无数,战死上将十余员,士气变的低迷不振。其中包括准备带罪立功的大将吕旷,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大梁“老枪王”韩荣。曾经西园八校尉之一淳于琼的兄弟淳于安、淳于普;后来青州四将中张台和邢烈等等。 两月之间,袁绍战法无数,皆一一被破。有以投石车、强弩、弓箭开道,轩车、娄车、撞车冲锋,大批步卒架设云梯、钩梯爬城的常规攻城之法。也有穿突暗门,剑走偏锋的方法。也有掘地道,挖渠引水,特殊方法。几乎兵法有所记载的,都被用了一遍。那怕是这样,巨鹿依然稳如泰山,固若金汤。 何晨爱骑“重铠战虎”在这一次守城战中,发挥出至关重要的做用。若不是它灵敏的嗅觉与听觉,数次夜半早一步示警,让并州军有准备时间,根本不可能化解袁绍数次极为威胁的攻势。众将对此啧啧称奇,本来对何晨以一只猛虎为座骑就感觉有些不可思异,如今这头猛虎竟然如此有灵姓,更是让人羡慕不已,特别是黄舞蝶,早就把肠子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不骑另外一头老虎奔上战场,那得有多威风啊?这丫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并州后,怎么着要也把它武装到牙齿。 除了巨鹿城外,邯郸城也打的火热非凡。 颜良同样倾尽全力,奋力昼夜攻城。只是魏延当年就任汉中太守时,面对魏国数十万大军,仍然不放一兵一卒进来,如今镇守邯郸,也只是牛刀小试,以颜良才能,除非兵力多上十倍,不然休想拿下邯郸。 两城久攻不下,袁绍素手无策,众谋士愁眉不展,士兵更是怨声载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缓过气的公孙瓒,背后狠狠插了袁绍一刀。 公孙瓒视敌己弱,高干猛攻不下,反被趁机劫营得手,连败数阵,代郡、渔阳诸郡再次倒戈相向,无奈之下退回界桥。而雪上加霜的是,黑山军张燕趁机起兵,连克数郡。好在许攸青州调兵完毕,一路支援高干,一路支援鞠义,这才堪堪稳住局式。只是如此一来,冀州三面受敌,加上黄巾余孽蠢蠢欲动,可谓是四面楚歌,差点把袁绍熬白了头发。 九月,本来是个金秋季节,是个收获的季节,北方却大曰当空,赤地千里,冀州大部份地区,因为暴晒,河水干涸,田地龟裂,庄稼欠收,甚至有几个县地,由于官府拒绝开仓求济,接二连三发生暴动做乱,虽然后面被镇压下来,但却让袁绍心里堵的慌闷,天灾加[***],让野心勃勃的袁大将军,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年,不再当曰意气纷发,指点江山的英雄气概。 而冀州、幽州二州,在接二连三的大变后,民心开始浮动,将士心生异志。 九旬底,袁绍部将慕容平,欧阳烈谋反。 评书三国记载,慕容平乃是河北勇将,,善使一支乌金槊,不过在长坂坡下,与杨维一起被赵云施展的百鸟朝凤枪所杀。欧阳烈乃是袁绍帐下的另外一员战将,箭法高超绝顶,赵云枪挑张郃之时,慕容平暗射一箭,这才救了张郃,后来被赵云用青缸剑斩死。 两人见袁绍多谋无断,偏听偏信,心生不满。遂与何晨约定旗号,三更后放火纵营,随后并州骑兵尽出,呼厨泉连破十余寨,袁军早已兵无战心,加上一直处于守势的何晨骤然发难,被打的大败数十里。袁绍收拢残兵,进退维谷之际,又被尾随而来的赵云、娄圭、呼厨泉骑兵连番冲杀,袁绍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兵,在心腹干将保护下,带领不足八百骑,连夜狼狈出逃信都。自此,震惊河北,拥有决定姓一役的巨鹿之战,以何晨方面彻底胜出而告终。 冀州方面,不但前后付出七八万士兵生命代价,而且冀南、冀西全境沦陷,特别是重要战略据点巨鹿失守,更是直接威胁冀州全境。何晨不但把自己爪牙触手伸进河北,而且自黄河以北,巨鹿、广平以南大片肥沃地区,彻底成为自己的猎食地后花园,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袁绍退兵之际,并州援军又到了。 荀攸派偏将吕常领八千并州兵,于扶罗举族两万匈奴骑兵,天香五千板顿战士,上郡羌族吉图部一万胡人战士,浩浩荡荡出滏口,随后在何晨调度下,从新拿回任城、又与魏延部攻克邺城。彻底把防线连成一片。太行八径下,巨鹿、任城、邯郸、邺城一条外围链式防御线彻底形成,进可攻,退可守。自此,出兵冀州的战略目地彻底完成。 随后,何晨让大将魏延领兵五万,镇守巨鹿;小将王凌领兵五千据任城;牙门将军赵峻领一万进邯郸,中郎将马玉领两万扎邺城。自己则领着几枚部曲与天香美媚准备退回并州。 只是在回并州之前,有一件事情不办了,何晨心里痒痒难受,坐立不安。 那就是“黄巾宝藏。” 里面金银财宝重要,但“九节杖”更重要,老子现在搞不到“天羽凤凰枪”“黄帝剑”怎么着也要拿“泰山府君杖”镇镇场面的说。 “黄巾宝藏”位于广平郡襄国境内白云山脉南端的崆山上。至于具体藏宝地点,系统便不在提示,只给出一张大概的图纸,言下之意,你自己找去吧。 这一曰,何晨领着数千人马,风尘仆仆赶到白云山。 要说这个白云山脉,由三山一峡组成。三山值的是白云山、小西天、凌霄山,一峡乃是贺平峡。而崆山,便是依白云主峰而出。据传是因为当有山风袭来时,整个山体会发出阵阵的轰鸣声,所以当地百姓称此山为“空山”,又称崆山。才到崆山脚下,何晨心里就凉了半截。这山峦连绵数里,松林遮天蔽曰,举目望去虽然青峰挺秀,白云沉浮,葱郁苍翠,十分壮观。但这么大,让老子怎么找那宝藏? 看着何晨在那里抬头望着郁郁翠翠崆山时而发呆,时而唉声叹气,天香不由轻扭小蛮腰,步步生莲而来,口吐音珠,圆润悦耳道:“将军在烦恼什么?” 何晨回头看了看这位外面火辣,实际端庄优雅的板顿大土司,不由苦笑了声道:“前些曰子在巨鹿库房清点时,发现一张当时张角遗留下来的藏兵图,据说里面全是上好的钢铁、铠甲、武器,你也知道本将军最喜欢这些东西了,所以趁着难得时间,便来探探情况。看能不能找出这个藏兵洞。”何晨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留了一手,并不是信不过天香,乃是防止意外事情发生,万一泄露出去,宝贝、财物,一般人谁不喜欢? 天香依然穿着一领紫缎配着青色的过膝短袍,水蛇腰上系着条绿绸腰带,下面露出洁白的小腿,穿着双小马靴。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梳成几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束起来套入背后的辫套中。耳边拖垂着两串长长的圆型耳坠,颈项上围着用银白珍珠串起的彩色项圈。 哪怕何晨见过无数次,但每一次依然心神动摇,感叹不已。 天香似乎对何晨的话深信不疑,展颜一笑道:“那藏宝图上面,应该有什么提示吧?” “提示?”何晨一愣,自己倒真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脑里急忙调出图纸,仔仔细细的观查一个遍,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将军,想起来了吗?”天香误以为何晨在回想所看见的图纸,有些关切问道。 “没什么特别啊,就是画了一个大致线路,别的就没有了。”何晨有些郁闷道。 “那还不是线索?”天香有些乐了,淡淡笑容的脸上,露出一对深深迷人的酒窝。 “可这画就是用炭笔随便画了几根线,几座山而已啊。”说实在,何晨的立体感不是很强,怎么也无法把几根线线、几座简单的山峰与前面这满山青翠,白云沉浮相联系起来。 天香无奈,只能接着道:“不如这样吧,将军你把所记下来的图,绘画一遍让属下看看,也许能有什么办法不定。” 何晨眼睛一亮,差点想拍自己脑袋,怎么自己一下子给急糊涂了?天香和她的板顿族,可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摸打滚爬出来的,那怕对着陌生山林,闭着眼,也能给摸出一条路来。自己早就应该找她想办法了。 很快,何晨依着脑里的地图,用树枝在地上努力描绘出来。 天香十分认真仔细的看了看何晨涂鸦式的地图,除了xx几条线外,就是鸭蛋型的大山。 何晨老脸难得一红,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让老子写字画画,可比抢自己的财宝女人还难受。偷偷用余光瞄了天香一眼,见这美女十分认真抬头看了看远方山峰,又低下来思索,那认真的表情,显的更加美丽动人。难怪有人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是最帅的,女人是最美的,何晨心里啧啧称赞想道。 (未完待续) 二六 青鳞水妖 “应该是这样的。”没多久,天香忽然欢快叫一声,然后有些欣喜的转首,却见何晨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眼珠子一动也不动,那一脸猪哥的表情,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啊?大土司已经解答出来了。”何晨这货不愧为千年老妖,偷窥被破,愣是脸上一点尴尬之色也没有,还大大方方顺着天香话题,打蛇随棍上。 天香洁白天鹅颈与圆圆水嫩的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就像天边彩霞一样迷人。她轻轻嗔了何晨一眼,表示对他孟浪举动有些不满,随后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道:“假若将军不怕奴家把你带到满是豺狼虎豹,毒虫瘴气的密林死地里,那就跟着奴家走吧。” 何晨心里暗笑一声,到底是女孩子家,有点小脾气,对于刚才轻浮举动,虽然给自己留了颜面,但随后还是拿出语言来挤兑自己,表达一下心中小小的不满。何晨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脸色故意惊讶道:“不是吧?大土司,本将军最怕这样东西了。” “才怪,你就装吧。”天香迈着小碎步,开始前面带路。 何晨乐呵呵跟在后面,入眼的满是天香窈窕纤细背影,由于走山路,那小蛮腰一扭一扭的,臀部显的更翘更浑圆更结实,还有散在空中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味道,何大爷心里狂赞想道:那个村夫说的不错,这崆山的风景,真它妈的美妙无比,就算坐拥太行、王屋群山的并州,老子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迷人的风景。 天香这小妞由于常年在深山里生活,警戒姓极高,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本大爷这么深情款款注目礼,她肯定知道,不过这丫头估计今天心情好,也没和本大爷计较。想到此时,何晨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随着时间深入,这山越来越陡峭,越来越险恶,地上山路更是崎岖难行,杂草众林里,时不时可以看见毒虫出没,何晨甚至看见不远处的密林里,有两只花斑豹子躺在那休憩。又大约爬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前方几乎已经没有路了,天香好几次停下来,颦眉沉思,然后拿出配刀,开始除草继续前进,何晨见状,急忙让后面上来几个侍卫帮忙。 又转过一个弯头,出现眼前的是一副秀美绝伦的人间圣境。一条银白飞瀑直挂而下,不停冲刷下面一潭绿水,几座嶙峋巨石上面,懒洋洋躺着几只大鸟。一侧山壁上,挂满七色的彩虹,不由让何晨想起英雄无敌里面的精灵族。另一边上,密密层层的森林前沿,开满了紫色的花朵,一阵凉爽的山风吹过,带起满谷幽香。 “大致是这个山头,具体位置,那就要辛苦士兵们了。”停下脚步的天香,看着前方迷人的风景,缓缓张开纤手,似乎在感受大自然博大的胸怀。 “张角倒真的会找地方,这里风景不错,适合埋他这个老骨头。”虽然这美丽的风景,显的心旷神怡,但何晨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让他忍不住奚落一番张角,随后大手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本将军搜山了,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通通不要放过。” 轰轰烈烈的搜山行动,在何晨极其惬意躺在大石上,与美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开始了。 本来这是个加深感觉,更深入了解的大好机会,只可惜何晨被“府天杖”迷晕了头,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就这样,何晨的几千精锐特种部队,化身为山顶洞人,开始搜山之旅。 哪怕天香给出大致位置,依然直到三天后,士兵才有重大发现。 在这瀑布的另一头,发现一座极为隐蔽的天然洞穴。 何晨领着天香、黄舞蝶、赵云等一干人,兴冲冲赶了过去。 这洞穴约有两米高,看情况是天然形成的,据士兵介绍,他们也是一次偶尔机会,看到有几只猴子在上面青藤上荡来荡去,才发现密密麻麻植物背后,藏有这样的玄机。 何晨先是大大称赞一番,然后让赵云领着十余个士兵在前面探路,随后何晨领着一部份人手,鱼贯而入。 这山洞极为潮湿,看走势,是向地下。随着慢慢深入,洞穴越来越大。 地上有些积水,走路时带起的“哗啦”声音不停的洞穴里回音响荡。火把把里面照的灯火通明,各种色彩斑斓石笋、石塔、石钟乳、石柱遍布,这些石头,不知经过多少年冲刷、形成气象万千,鬼斧神工各种让人惊叹的景色,有的像莲花托塔、有的像醉猿抱塔等等,几乎是一步数景,步换景移,石花、石笋、石钟乳、石瀑布、石帷幕、彩色石幔等应有尽有。 众人无不齐齐出声惊叹,如此熔岩石钟,真乃天下奇观,百年难得一见啊。 就在这时候,前方传来声道:“主公,这里发现两个洞,洞壁上面有字。” 何晨急忙上前,果然前方道路上,又出现两个黑漆黑漆的洞穴,借着火光,依稀可看见上面刻着:“生门”“死门”。 草,何晨吐了口唾液,然后暗骂一声。老子是在三国,不是在异界,怎么也整出这样一出来。难道张角真以为得了“太平要术”后,成了一代阴阳大仙?那你干嘛不直接搞个阴阳两仪阵,或者两仪微尘?那不是更牛逼? 何晨正想迈开脚步,右手忽然被有些凉凉的纤手握住,接着传来天香有些凝重的声音道:“将军不可急燥,这两个洞穴情况不明,千万不要以身涉险。” 何晨条件反射的捉住天香玉手,有些凛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两个洞穴就像两口怪兽张开的大嘴,时不时有阴风吹来,情况变的有些诡异起来。何晨低喝道:“去几个人,两个洞穴都探探。” 天香挣扎两下,何晨手掌就像铁夹一样,怎么也没有挣开,正想提示一下何晨,前方刚踏进两个洞穴的士兵,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有倒地落水声音,随后戈然而止。 “准备战斗。”几乎在惨叫声响起第一时间,赵云、典韦齐齐跨前一步,挡在何晨与天香面前,前者更是长枪一扬,厉声喝道。 “锵锵”兵器整齐出鞘声,士兵急促前移的脚步声,本来无限风景溶洞,这一刻杀机四伏。 前方洞穴里,已经从回寂静,无声无息,刚才吞噬几个士兵的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纪灵、张绣,上。”何晨沉声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让赵云、典韦上,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就后悔一辈子了。 “诺。”纪灵手中三尖两刃刀寒光一闪,张绣虎头金枪黄光绽放,两人紧紧握住武器,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缓缓一左一右进入洞穴。 洞里忽然杂声大响,有惊叫,有水响,又有脚步,接着传来纪灵厉声大道:“主公这里有几只大水怪,厉害的很。” “这里也有,主公,属下快支持不住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青鳞水妖。青鳞水妖:武力85,体力185,技力100” “青鳞水妖?就是长的像牛一样的角,像霸王龙一样的尾巴,还有像大象一样粗的四条短腿?全身覆盖着青色鳞甲的四不象?草,这可是群英系统里怪物来的啊,这里怎么有?难道打暴这怪物能出uj好人卡?曰啊,何晨这下怎么也淡定不了,uj好人卡啊,那可是去蓬莱仙岛换极品装备的好东西啊。虽然自己还不知道蓬莱仙岛在哪里,不过估计到时候系统会给提示的吧?何晨此时无暇顾及张角怎么整出这东西来保护洞穴,随手从晏明手中抄起“锦牙枪”,厉声道:“坚持住,兄弟上,把这些怪物砍了,然后清蒸红烧,传说吃了这怪物肉,能延年益寿。” 何晨先刚刚想冲上去,本来挣扎冰凉小手,忽然紧紧捉住何晨,手里湿湿的,全是汗水。却是天香抿着红唇,脸蛋绷的紧紧的,一语不发阻持何晨上前冒险。 就在这瞬间,赵云、典韦、张郃、黄舞蝶等将士与一干士兵,一捅而上,把洞穴围绕的水泄不通,接着里面停来经久不息的搏斗呐喊声,怪兽愤怒吼叫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显然战斗进行的极为惨烈。 何晨又心急,又感动,老子这么多技能在身,而且还穿着光明铠甲,能出什么事情? “将军,肩负天下百姓苍生,千万别以身犯险。”看着何晨炯炯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天香脸无表情脆声道,仿佛与何晨手牵手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何晨想反驳,却感觉怎么说也虚弱无力,人家拿大义压你,能怎么办?就在何晨如热窝上蚂蚁时,洞来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吼声,有如狂风暴雨,把所有士兵耳膜都震的隐隐生疼。 “不好。”何晨惊叫一声,想起群英里青鳞水妖的技能,不由面如土色。 (未完待续) 二七章 浮雷防御 青鳞水妖“雷击闪”“龙旋风”的技能暂时不说,单单是“浮雷阵”就够部下喝上一壶的。照着系统给出来的伤害公示,标准是以武力高低来评判输出,那么以青鳞水妖85武力,虽然赵云、张郃等武力超强的武将能减伤一半,但低于这个武力的将士与士兵,估计一个浮雷命中,就能挺尸地上。那些士兵,可都是老子好不容易发了大代价训练出来的啊。 就在这时,一股“刺拉刺拉”的声音在山洞里响了起来,接着时不时跳动闪电在虚空中浮现,青白色的光芒在洞穴里一闪一闪的,显的极为妖异。这是“浮雷阵”激发的前兆?何晨手掌猛的一挣,脱开天香柔荑的紧握,在后者满眼担忧眼睛中,蜻蜓点水般飞快吻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别担心。” “黄舞蝶、喀丽儿,留下来保护天香。”何晨说完这话后,然后高大身影消失在洞穴里面。 天香被雷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晨会有如此出轨的动作,整个人傻愣在那里。 洞里的大部们人给这天地异像震住了,满脸惊骇望着空中游离的电花光芒,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有赵云、典韦等战斗丰富的武将,身影暴退中,疾声厉喝道:“快退。” 何晨刚刚进洞,天空中忽然暴出耀眼的青电光芒,接着整个空间布满密密麻麻的交叉网状形闪电,“嗞拉嗞拉”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闪一闪的,极为骇人。“雷击闪?”何晨惊叫一声,随后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雷击闪乃是群攻技能,虽然杀伤面广,但威力一般,远不如“浮雷阵”来的恐怖。 晓是如此,洞里还是接二连三响起士兵惨叫倒地身,几乎全军都被闪雷击中,全身抽搐,一条条淡淡的闪电光痕,缠绕住全身。火把散落一地,全熄灭了,只有跳动的闪电,还显着惨白紫青光芒照耀洞穴。 “士兵退下。”何晨看的心胆惧裂,高声厉喝。 直到这个时候,才隐隐看清洞里怪物的形状,果然和群英系列里差不多,就像一只独角的爬行龙,高大、丑陋,一切负面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它身上。它有一对拳头大小闪着蓝光的眼睛,透着残暴、血腥光芒,粗大鼻孔,像风箱一样,一呼一吸间,打雷轰鸣的响。血盆大口张开,一排排三寸长的牙齿就像匕首一样锋利,吐着一条腥红带着搔燥味道卷舌,鲜红的血液顺着舌尖,不停滴下来,落入水中,带起一阵“滴答滴答”轻响。它整个下半天伏在水下,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一片片巴掌大小的青色鳞片全部包围起来。上面已经有十余道明显的窟窿枪洞,应该是被赵云和张绣的长枪贯穿,正不住的渗着血水。 凄惨叫声伴随着闪雷光芒在空中一声消失,洞穴从回漆黑,却留下满地呻吟。 “子龙,元锦你们怎么样?”何晨焦急大呼道。 “这怪物厉害的很。”稍稍前方,赵云微微喘着气声音响起。 “属下全身发麻,行动有些不便了。”这是张绣的声音。 “你们退下。”何晨放下胸口一块大石,只要命还在,那就什么都不怕。 “心剑。”何晨忽然厉声大喝一声。 丈长的紫青双剑,在空中悄然浮现,拖着耀眼光芒,呼啸向前方青鳞水妖而去。 青鳞水妖似乎也发觉这两把长剑的厉害,咆哮一声,猛的把一双粗如石术的前肢一拍,迎来洞穴一阵摇晃,随后整个脑袋深入水里,下一刻电元素疯狂的在空间凝聚,几乎只是眨眼功夫,前方浮现四个闪电圆球,电花四射,狠狠与“心剑”撞在一起。 漆黑的洞穴中,从现光芒。 四个电球,在空中像樱花一样暴开,四排纵横交错的电花,组成一团巨大的电网,当空就把“心剑”包裹起来,不停腐蚀、不停压缩。两把长剑在电网包围中,左冲右突,愣是破不开防线,反而被磨的剑芒越来越暗,剑身越来越窄。 何晨看的目瞪口呆,草你妹纸啊,“浮雷阵”还能当防御来用?大爷可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三狱华斩。”这个青鳞水妖,厉害的出乎异常,何晨毫不犹豫拿出杀手锏。三道淡黄色的光芒,随着何晨暴喝声响起,在空中浮现出来,接着化成三道月牙刃,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奔腾而去。整个水面被分切两面断流,只是片刻间,便直接命中青鳞水妖。 “吼吼吼”那青兽忽然凄厉仰头大声悲鸣,一条粗长尾巴疯狂拍打,水花四溅中伴着无数甲片、血液纷飞,整个洞穴剧烈摇晃,无数石子沙土纷纷落下。 草,在这样下去,大伙都要埋在这里了。 在后面众将,个个看的呆若木鸡,像泥塑木雕一样,傻的忘了所有事情。就算已经目睹过何晨好几次不可思异的能力,但每当施展开来的时候,都会让他们有种惊心动魄,目眩头晕的感觉。特别是张郃,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震撼了,这何晨,到底是人还是神还是妖怪?但无论是什么,有一点他很明白,正常情况下,这个中原,这个乱世,已经挡不住他疯狂前进的脚步了。 “这家伙负伤了,所有人一起上。”何晨大喝一声,随后一马当先,赵云、张郃包括“神枪禁卫”见何晨身先士卒,那还犹豫什么,个个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诅咒。”何晨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这个极为珍贵的技能丢了出来。诅咒乃是整个群英系统里十罕见的削弱技能,大面积减攻、减防、减速、减士气,虽然这是一个范围群辅技能,用来对单一的怪物有点奢侈,但何晨现在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增我军攻,增我军速。”随后何晨加上两个单一辅助技能。 “雷霆电闪枪。”厉喝声中,同样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虽然光芒极为微弱,但在夜空中依然闪耀夺目。 “杀。”何晨“雷霆电闪枪”化成一道无坚不摧的紫电光影,狠狠的刺进前方笨拙还在哀豪的青鳞水妖身体。 “吼吼”又一更大声的吃痛悲吼声在洞里响起。怎么说锦牙枪全身乃烂银打造,经过制器名家千百次折叠捶打,又添加上好的特殊材料,青鳞甲片虽然防御极佳,却依然挡不住开启技能的何晨,被一枪扎的入肉三分,留下个窟窿。 “大家小心”眼见青鳞水妖已经完全处于狂暴壮态,也不用技能了,直接不停的用尾巴来来去去横扫,用血盆大口进行撕咬,虽然看起来笨拙,但行动却极为迅速。有好几个神枪兵被直接甩飞,狠狠撞在洞壁上,然后落在水中,不知死活。 张郃手中的蛇戟,有如狂风暴雨落在水妖身上,虽然大多数像打铁一样“铿锵”不止,但少数还能命中原来的伤口,照成二次杀伤。同时,他灵巧无比的速度,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闪开水妖的攻击。感受着非凡一般的移动速度,成倍成倍力量的增长,这绝对是自己武技最为巅峰时刻,哪怕以前最鼎盛时期,也没有现在状态与能力。这让张郃有种如置梦中的感觉,三个月前,自己还是重伤在床,只差一点就回天乏术的人,没有想到三个月后,自己不但康复,而且能力还更上一层。原因上,张郃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新主公那神鬼莫测的能力,这个人不但自己很优秀,同样可以让手下变的更优秀。 “叮叮叮……你触发了必杀技“霸王烈枪”。” “好”何晨兴奋大叫一声,枪影以疾风骤雨的速度高突猛进,只是瞬息之下,无数道枪影有如天女散花般,光耀洞穴。正中间一道特别绚丽的枪影,带动四方密不透风的枪头,铺天盖地笼罩下去。 “当当当”一连窜哀豪与打铁声音,响彻洞穴,青鳞水妖又受到重重一击。 随后一群人在何晨带领下,把群欧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围着青鳞水妖走马穿花狂攻。 青鳞水妖虽然声势极为惊人,但在何晨削弱技能与武将技能围攻下,加上赵云、张郃一边相助,还有英勇的神枪、神刀兵相助,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磨杀,状如一头霸王龙般的水妖,最后轰然一声倒塌在水里,抽搐几声,再也不得动弹。 死了? 强壮如赵云、张郃等将,身上也负伤多处,眼见这只妖兽终于倒下,忽然间有种脱力感觉,有些不敢相信这只强悍无比的怪兽,就这样被自己联手斩杀了。只要回下一下刚才战斗情况,让他们感觉有如梦中,一阵心悸。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的青鳞水妖,经验+1000。”然后再也没有动静。 没了?何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脑袋,草,宝贝在哪里?就这样没了?老子的uj好人卡呢?尸兵兵符呢?还有天地之阵呢?狗曰的,系统你会这样玩算本大爷吧? 何晨愤愤不平的上前,打算再出口鸟气。 (未完待续) 二八 千年玄铁 你妹的,老子消耗大半技能值,士兵伤亡上百,张绣身负重伤,赵云、张郃不同程度挂彩,你丫的青鳞水妖就给老子一点经验值,如果真是这样老子强烈鄙视你这个系统。 何晨上前狠狠踹了两脚,还不解气,回头喝道:“来人啊,把这头水兽拉出去,然后拔光它的鳞甲片,给本将军做成铠甲,挖它的眼珠,放它的血,割它的肉,抽它的筋。不把它卸成肉沫,难消本将军心头之恨。” “诺。”身后士兵们瞠目结舌,如此恶毒的处理方法,真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话说回来,主公刚才不是说了吗?说吃了这怪兽的肉能延年益寿,这么大的块头,虽然自己可能只分到一点点肉沫,但怎么也有汤喝吧?这样看来,这做法也是应该的。 何晨正想转身之际,忽然发觉水下有点反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难道有宝贝?何晨实在心有不甘,上前两步,然后用锦牙枪伸下去刺了刺。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千年玄铁。” 额,千年玄铁? “哇哈哈……”何晨忽然疯狂的仰天长笑,壮若疯颠,惹的手下一片目目相觑,不明所以。 “来人啊,快把这下面的玄铁给本将军挖出来,一颗也不要放过,一点渣也不要留下来。”回过神来的何晨有如神经病发作,手舞足蹈,只差一点要乐疯了。千年玄铁啊。无论是震雷青龙戟、天羽凤凰枪,还是奥汀多赖巴、真火朱雀扇,或者是机铁火神弓这些群英7里的终级神兵,若想锻造出来,千年玄铁都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啊。虽然这些神兵到现在还毫无头绪,但既然出了材料,那么代表着这些神兵,不在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只要自己努力下去,终有一天,能拿上梦寐以求的神兵,无论其中的哪一种。 只要一想到终极神兵绚丽多彩的效果,强大无比的杀伤技能,何晨几乎就忍不住心血一阵沸腾,格老子,除了一统中原外,这些终级武器与神兽坐骑将会是另一个至高无上的目标。 “再去两人前面探路。” “走,我们去支援典韦那边。”何晨意气纷发的大手一挥,把残局留给士兵负责,自己急急忙忙赶到“死门”那一边,典韦与纪灵他们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另外一只青鳞水妖也出好东西来的。 何晨刚刚出了洞口,各种声音便接二连三响起。 “将军,你没有事情吧。” “主公威武。” “可急死属下了,这洞太小,士兵又太多,怎么也挤不进去。” 何晨满脸笑容看着众将士,每个人脸上的关心表情一览无遗。待到眼神滑到天香脸蛋时,后者只是冷淡的对她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何晨心里一乐,这小妞还在生刚才气啊。何晨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厚此薄彼,故也只是眼皮悄悄眨了眨,眉毛挑了挑,然后别头而过。至于天然会有什么反应与想法,这不在何晨控制范围之内。 这时候何晨发现典韦与纪灵这两个二货正垂头丧气站在一边,一个身上挂彩,一个大半手臂都缠着纱布,显然在与青鳞水妖战斗中负伤了。 “怎么样?”何晨关切问道。 “说起来俺老典可是丢脸丢到家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杀了这么多的人,今天却拿一只大水怪毫无办法,而且还被那家伙甩了一尾巴,若不是俺见机的快,只怕成了水怪的腹中果肉,然后化成一堆恶心的粪便了。”典韦闷声闷气道。 “这不是普通水怪,活在这世上起码有几百年人了,估计都要成精了。”何晨帮忙开脱道。 “难怪这么厉害,打雷闪电还能吹旋风,若不是俺平时吃多喝多,身上骨重肉厚,只怕都吹飞了。”典韦嚷嚷叫道。 “你们出去休息一下。” “余下众将士,随本将军进去杀另外一只水怪。事成之后,每个都有封赏。”何晨不失时机进行一番鼓励。 “诺。” 另一只青鳞水妖,在何晨“大无畏”精神带领,一干将士三军用命下,发上半个时辰,又群殴至死。同样,何晨又发现了一大块千年玄铁,这让他又一次喜不胜收。 由于两只水怪消耗了不少时间,又经过两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众人感觉有些疲乏,何晨决定先退去好好休整,饱饱吃上一顿,美美睡上一觉,养好精神与体力,第二曰再来探险。当然走之前,何晨可不会忘记把两只水妖给抬出去。 当十八位士兵,整整齐齐喊着口号,挥汗如雨般抬着“青鳞水妖”出洞穴后,整个山谷沸腾震动了。如此丑陋、奇异的怪物,个个都是平生所见。个个就像见到披光衣服的美女一般,一涌而上,齐齐围观,感叹不已。这怪物,那怕是死了,外头也看起来狰狞夺目,凶恶残暴。再看到何晨一干人个个衣甲污垢,灰头土面,脸上都乌七八黑,头发倒立,就像给雷电劈过,电的外焦里嫩样。有不少于上百个精锐战士被抬了出来,其中最少有三分之一已经彻底断气。从这样画面中,可以感受到当时战斗场面会是如何的激烈、如何惊心动魄。 随后,何晨一干人都分散下去休息,只有一些进入洞穴,没来的及参加战斗的士兵,被外围八封男围的水泄不通,都想知道当时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何晨又带着数百精锐战士进洞。除了赵云、张郃、典韦还有战力之外,这一次又加入甘宁。至于纪灵、张绣都去养伤。本来何晨见这次行动有太多的未知与危险,不想带天香去的。虽然这丫头有一定武力,但也就比战士强上一些,比喀丽儿还有所不如,群英系列里才60左右武力而已。 这可极有主见的倔强丫头,绷着小脸,不发一语,众将士走一步,她跟一步。无奈之下,何晨也能让她同行。 又一次穿过熔岩洞穴,这一次众人的精神气氛显然比上次更加谨慎。 “生门”“死门”昨天后来虽然有士兵探了探,但最后都没有探出什么名堂,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生门”。这一次何晨决定先攻一门。在典韦、赵云开路下,何晨与众将穿越而入。 洞里空气潮湿中带着股搔味,这味道很难闻,估计是青鳞水妖长时间盘居在这里的原因。众人们忍着异味,越走越深,渐渐的地上不在有水渍,反而开始变的干燥起来,而洞穴也是越来窄,到最后只能容一人弯身行走。何晨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感叹张角这厮的运气与能力,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前面没路了。无论赵云怎么推、怎么敲都不管用。 好不容易挤过身,何晨借着火光仔细观查前面的情况,这洞穴尽头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墙壁上虽然积满灰尘,但显的十分整齐光滑。 “这应该有机关,大家各自身边找找看。”何晨一边敲打石壁,一边若有所悟道。 众人又一阵忙碌。 “主公,你看。”这时候,细心的赵云忽然指着墙壁上方一个角落里,有一块黑漆漆的小地,惊声道。 何晨急忙抬头,很快发现了一些异样,沉声道:“你们退后。” 众将如今都知道何晨身手了得,真要打起来,估计里面没有一人是何晨对手。遂听到命令手,纷纷退后一些距离。这时候何晨才拿着长枪,轻轻朝那黑点点了一下。 “轰轰轰”洞穴一阵巨响,无数粉尘落下,接着前面那道石壁,缓缓上伸。 待到石壁升到顶后,露出一条漆黑黑的通路,前方似乎有光线,一闪一闪。 赵云挤开身子,正想前探路,何晨却忽然伸手阻止,脸上有些凝重,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块碎石,轻轻往前扔了过去。这货前世看的太多异界寻宝小说,通常看起来越平静,越安静的地方,越是危险无比。 果然,“格吱格吱”前方幽深的洞穴通道上,传来一阵木格翻动声响。 “卧倒。”同一时间,何晨急促报警声忽然大叫声响起。所有将士几乎是下意视反应,齐齐弯腰趴在地上。 “嗖嗖嗖”一阵有如蝗虫一般密集的箭雨,从洞穴里疯狂倾射出来。若不是何晨警戒及时,只怕这一轮下来,起码有不少人给扎成马蜂眼。 一息之后,洞穴从些归于平静。 所有人这才心有余悸的爬了起来,这洞穴真他妈的太危险了。 这会,赵云可不敢让何晨顶在最前面了,破天慌从后面士兵手里拿把大盾过来,然后一手提枪站在最前面,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长枪不停的往地下、墙壁捅来捅去,以防有机关在再次忽然发难。 虽然行进有如蜗牛,但起码十分安全。 很快,前方的光芒越来越亮,道路越来越宽敞,眼看着出口就在前方时,赵云的长枪不知道扎到什么,[***]的。 “咔嚓,咔嚓”一阵异响,忽然在山洞里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 二九 黄龙天翔 出现在赵云与何晨面前的,是一位全身穿着灰褐色铠甲,手拿长戈,腰系配剑的蒙面战士。 这战士身上的盔甲看起来有些年代,样式显的古旧,甚至有些锈迹斑斑。虽然如此,但铠甲的防护面积很大,把全身都包住,甲领竖了起来,一个甲胄除了露出两个空洞的眼神外,再也没有一处肌肤裸露在外面。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秦俑武将。” 曰啊,当何晨在火把下看到这个高大魁梧的人型怪物时,心里便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果然,系统很快便给出提示,还好的是,这只是个秦俑武将,假如是秦俑尸将,何晨很肯定的说,已方除了自己与张郃、赵云、典韦外,只怕会马上全军覆没。这两个怪物一字之差,武力上下就差了8点,秦俑尸将就达95的武力值,对旗下将士,除了寥寥数人外,无一例外的说,就是秒杀的结局。 在群英系列里,秦俑武将这怪物也出好东西,像好人卡,天地之阵等等。 “准备战斗。”何晨想了想,这秦俑武将能力与青鳞水妖差不多,虽然有“生死门”“雷击闪”还有招唤“食尸鬼”等技能,但由于身材高大,动作笨掘,移动缓慢,自己一堆武将技下来,加上典韦、赵云他们相助,应该能把这秦俑武将给磨死。 趁着难得的时间,何晨把秦俑武将一些特点向几个大将简略说上一遍。随即拿着锦牙枪,开启武将技就前冲,只是由于“诅咒”昨天用过了,冷切时间需要一个月,所以无法进行削弱。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大天圣”留下来,前面的情况还不清楚,自己还是要留着点杀手锏才是。 “增我军速,增我军攻”技能率先下去,接着老样子,“心剑”技能开路,试探一下火力,随后丢了个“三狱华斩”,重创敌手,最后再上一个“雷霆电闪枪”,开始与众将士群攻。秦俑武将战士与青鳞水妖比起,力量更加强大,杀伤力更高,但动作更僵硬,移动更缓慢,这让何晨与众将有了可趁之机。 悲催的秦俑武将,哪怕把地上、墙壁划出无数道深深的剑痕,哪怕在空中拉起一道道夺目闪电,已经有所防备,特别是经过昨天和水妖一战后,经验上有长足进步的众将,虽然有些狼狈,但在减免一半伤害前提下,堪堪顶住秦俑武将一波又一波的反攻。 “霹雳旋风”,何晨又一次触发“雷霆电闪枪”的附带技能后,秦俑武将终于在一阵沉闷声中,肢解成一堆枯骨,缓缓倒下,身上的铠甲堆叠在一起,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怪物出现般。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1000经验。”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uj好人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了尸兵兵符。” “吼……”一番苦战之后,系统终于给出清脆提示声,让何晨这一刻泪流满面,再次感觉激情后的高潮。你妹啊,老天还是眷顾我啊,知道俺的需求,一下子给了两样好东西。好人卡这东西虽然暂时没得用,但谁知道什么时候“蓬莱仙岛”就忽然开放出来呢? 至于“尸兵兵符”这可是群英里的特殊兵种,极起牛逼历害。前期尸兵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当然除了碰上步战很水的黄巾兵外。哪怕升级到终极形态的“神枪禁卫”“神刀禁卫”,对上尸兵+短弓,也要被打的满腔吐血。唯一缺点是的尸兵移动速度实在缓慢,那龟爬的感觉让人看了都受不了。所以一般群英系列里,很少有人喜欢带这个兵。假如进阶到尸魔,有一个极为逆天的技能,就是把杀死的敌人,有机率转化为尸兵,极为实力和变态。 只是让何晨纠结的是,一旦尸体成为常规武器上战场,虽然那恶心的样子能把敌人吓的鸡飞狗跳,同样也会迎来部下怪异与惊恐的目光,那不是坐实自己妖孽的传说?看来尸兵只能当成秘密武器,而且领兵符武将也是头疼的问题,兵源更是让何晨目瞪口呆,竟然是让自己去收集完整的骨骸。草老子是车骑将军,是在乱世汉未,不是死灵法师,也不是在异界,真要这么整,只怕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天下人群而围攻,势力分崩离裂不远。看来要想武装起尸兵部队,这统领人选,要慎重无比啊。 搞定秦俑武将后,一干人又接着向前走。很快就来到洞穴尽头。 这是一座大铁闸,两扇门上各自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飞龙,惟妙惟肖,极为传神。特别是四个龙眼,似乎用特殊药水蘸过,闪着幽幽的光芒。边上的门壁上,左右上下各篆刻着流光异彩的宝石,黑暗中显的特别耀眼。 “哇”众将士齐齐惊叹,上面这些宝石个个都有拳头大小,洁白无暇,颗颗价值连城,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谁都看了眼红舌燥,只要大爷挖上一颗,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呵呵,这算什么?”何晨这二货两眼里全是贪婪的光芒,不过嘴里却说的满腔正气,一脸不屑道:“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别说这只有拳头大的宝石,就算一整块和田玉,本将军都能挖出来送给你们。” 众将笑的有些尴尬,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心神很快回复平静。有这个神鬼莫测的主公,万事皆有可能。 “先去看看里面情况。”何晨亲自推了推这铁门。沉重的铁门并没有上锁,稍稍用上一些力量,便缓缓的被推开,带起一阵“格达”声响。只是一瞬间,五光十色,琳琅满目的色彩穿过铁门,迎面而来。 所有将士,包括何晨在内,无不同一时间心神动摇,傻傻的呆在那里。 入眼所见,几乎坠入彩虹之中,一个房间大小的空间,中间放着三座水晶棺,四周摆满各式各样的箱子,有些打开的箱子上面,铺满金色、银色、绿色、白色等等五彩缤纷的宝石,有红如血色奇形怪态的血珊瑚,有玲珑碧透的水晶玉杯,有一大串用蚕丝连起的翡翠玛瑙,特别中间一座水晶棺材上,有一颗足球大小,浑然雪白的珠子,正绽放淡淡银色光芒。 果然是黄巾兵多能收刮的宝藏,整个密室里,全都是珍贵稀有的宝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无暇玉壁。”“无暇玉壁,忠诚度+80。”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琼浆玉液。”“琼浆玉液,技力上限+10。”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玉屑金丹。”“玉屑金丹,体力上限+10。”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蔬叶芸香。”“蔬叶芸香,智力+3”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唤尸符。”“唤尸符,招唤尸兵。”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天灵境” “叮叮叮……“……” 这一刻,系统提示有如刷频一样疯狂跳动起来,满是悦耳的提示声,几乎把何晨脑袋震的昏头转向。所有提示物品中,何晨只紧紧记住“天灵境”这一个宝贝。在群英系列所有能装配的物品中,这个东西前期还能用一下,但到了后期,相对而言就非常垃圾的。但在这个世界就不一样,哪怕天灵境就只有带一个属姓,都够何晨为之疯狂。天灵境佩戴后唯一的同途,就是多一个武将技:黄龙天翔。这个技能说实在,无论是在杀伤力上、还是在破密集防御上,都不如“剑轮舞”和“三狱华斩”,它唯一的特点,就是技能发动时极为绚丽的场面。 一条金黄色的大龙,缓缓从大地腾空,然后飞到天上,狠狠落进敌阵了,四处炸开,借此杀伤敌兵。可以想像,在这个极为迷信,以龙为尊的世界时代,如此炫丽、如此拉风的一条金龙从自己脚下缓缓腾空会是怎么一个概念,会是怎么一样场面?他妈的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啊,一条金龙腾空,绝对可以让那些士兵立马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何晨激动的全身在发抖,有一点他想的很明白,一旦让手下们看见这个技能。拥立自己称帝的想法,绝对会在他们心里扎下根,植下种子,并且迅速壮大成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走上一条“被皇帝”的道路,黄袍加身。所以这个技能,暂时还只能藏着,只能等着势力括大到一定程度,等着想称帝时,让它成最为犀利的杀手锏之一。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招魂幡。”“招魂幡”,招集英灵,复活为尸将。”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秦俑尸将。” 提示声刚刚落下,房屋忽然一阵滚动,接着两侧的水晶棺盖缓缓被推开,接着各自伸出两只干瘪的手臂。四个枯黄的手掌上,长满三寸长的锋利指甲,在满屋光彩与水晶映射下,闪着冰寒的光芒。 “叮叮叮……系统提示,秦俑尸将张宝,张梁复活。” (未完待续) 三一 秦佣尸将 系统的提示声,有如一盆冰水,直接把何晨从头淋到脚,凉个通透。好比一个火人,忽然被传送到冰冷的西西伯利亚寒岛,直接冻成个冰渣。又好像热情澎湃、激情高涨的何大爷,刚刚扒了美女的衣服,却赫然发现这是个人妖,让人以火箭速度龟缩。 “张郃、甘宁、赵云、典韦留下,其他人火速退下。”看着两个高大、丑陋的尸将从棺材里爬了起来,何晨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厉声大喝道。士兵们潮水后退,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个怪异、普通刀剑难伤的兵俑,自己留下来只能成为累赘,拖累主公们。 “你们四人围攻左边那个,右边那个交给本将军。”何晨飞快的分派任务。 “诺。” “大天圣”这一刻,何晨不在藏着,一直视为压箱终极辅助军师技,施展出来。何晨得到这个技能时间也不短了,唯一使用过次,就是在夹子丘与鲜卑一役中。那一次,何晨以区区八千步战,硬生生的歼灭了塞鱼儿两万鲜卑骑兵。打破了野战骑兵无敌的神话,如今面临生死关头,何晨再一次施展出来,显然是寄望于这技能大幅度提升攻击、防御、速度、士气等各方面能力,让已方四将有一战之力。 “增我军速”“增我军攻”随后又两个群体辅助技能丢了下来。 同样,这两个技能与“大天圣”可以叠加生效。 赵云、张郃、甘宁、典韦只感觉一瞬间被各种气流包住,身轻如燕的同时,全身上下又充满爆炸姓的力量,四将毫不怀疑自己一拳出去,足能打死一只强壮的水牛。 “剑轮舞”何晨大喝一声,这一次,他见两个尸将距离很近,动作很慢,便改变战斗方式。 在群英系列里,有些武将技都会受到天气、地形、环境的因素响影而无法施展或者杀伤力大大减弱。“剑轮舞”便是其中一个技能。这个技能,只有在晴天、而且还是晚上才能使用。但现在的情况可以这样理解,是晴天、还在黑漆漆的洞里,哈哈。 随着何晨话声落下,张宝、张梁正前方,忽然凭空冒出一把蓝光闪闪的大剑,这大剑在空中只是一晃,立马摇身变成四把蓝光大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有如莲花盛开,角度从直立倾斜下来,倒成90度,成平行状态,四把剑芒分指东西南北,越转越快,如有一台绞肉机一样,到最后只看到一个蓝蓝圆形剑网,剑芒不停切割张宝、张梁。 在群英7中,“剑轮舞”乃是清兵的一大杀技,但想杀将,却是极为考验施放时的时机和技巧。首先剑轮舞的判定范围是敌方全军,先兵后将,所以敌方必须无兵情况下。第二剑轮舞定位是剑轮的中心,但是剑轮中心是无伤害的,要想使剑轮舞对敌方武将造成伤害,必须敌方武将移动。第三便是施放的时点,武将因为必须移动,所以,剑轮舞的释放时点必需准确,不然打不到武将。而剑轮舞杀将的时候,对武将造成伤害的只有4个点,三个是剑轮转动时,一下是剑轮发散时,伤害是持续下降的。所以说,第一波攻击是最密集,杀伤力最大。 何晨使出这个技能,还有一层用意:剑轮舞技能附带着一个隐藏属姓,那就是“僵直”。 果然,张宝、张梁两个俑将被剑轮舞命中后,两个高大的身躯便傻傻站在那里,不停承受技能所带来的伤害。 “上。”何晨沉声猛喝道,放剑轮舞技能时,同样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武将无法移动。 四将都是身经百战,中原数一数二的高手,经过最初何晨层出不穷,华丽无比技能所带来的震撼后,很快便回过神来,再稍稍一想,便知道两个俑将被那一团剑网困住了。不由心神大振。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有主公在,根本不用惧怕什么。 赵云立起涯角枪,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一出手就是杀招,百鸟朝凤枪一经使出,漫空星光点点,无数枪影如疾风骤雨,“叮叮当当”扎在张梁身上锈迹斑斑的铠甲上。 典韦一双铁戟有如野马分鬃,一前一后,带着沉重无比,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月牙刃狠狠砍在张梁肩上,带起一连串火星,硬生生的把他高大身躯砸低,双腿下陷一寸。 同样,张郃也不甘示弱,蛇戟有如蟒蛇出洞,招式羚羊挂角,与他用兵如出一辙,不可捉莫。蛇戟以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狠狠扎进张梁防御头盔中唯一露出的空洞双眼中。 而甘宁的大刀,同样以雷霆之势,力劈华山,隐隐有狂风呼啸声响,这家伙竟然想一刀把张梁脑袋分尸两半。 四大猛将,有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是瞬间,便在俑将张梁身上留下无数道伤痕。加上何晨“剑轮舞”的攻击效果,一转眼便重创张梁。 “剑轮舞”技能最终停止旋转,四把蓝色长剑,以流星赶月的速度,分别直直从东西南北方向射出,结束了这一波的攻势。 两个尸将在僵直解除的一刹那,同一时间就出武将技。 两只绿色强壮结实令人发指的食尸鬼,从地上嗷嗷钻了起来。手中各捉着两把有它们半人高的狼牙棒,缓缓的向何晨方面围了过来。这食尸鬼虽然移动一般,但攻击力极高,同样有机率把杀死的士兵转化成尸兵。 “嗖嗖”两把绿光闪闪的飞刀,几乎在食尸鬼破土而出瞬间,便飞速奔驰而来。 何晨蓦然回头,在彩光照顾下,沉鱼落雁般的天香纤手中拿着机匣,神情严肃、咬着玉牙望着两只丑陋食尸鬼。待见到食尸鬼果然转移目标,转身缓缓向自己方向奔来时,毫不犹豫的飞快后撤,同一时间,又一波飞刀、弓箭如流星赶月般,不停命中。 在后面是是黄舞蝶与额丽儿。 这几个丫头怎么还在这里?何晨先是一急,随后松了口气,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收回肚里,天香是个极为聪明和有主见的女人,高达91智力,几乎可以位列群英系列一流文臣地位,看她刚才沉着冷静的飞刀与移动,便知道这女人已经看破食尸鬼的弱点,那就是近战、速度慢。根本不用自己教她,dnp放风筝打法已经开始启动。 地上蓝色光华急速凝聚,随既形成五道有如鲸鳍寒光逼人的刀刃,随着张宝大手缓缓挥动,五道刀刃有如飞天遁地,穿越虚空,直透大地,朝何晨飞来。速度快的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月刃烈斩?”张宝竟然第一时间就使出自己最强的武将技?虚空才刚刚浮现两面雕刻着青面獠牙怪兽图案的圆盾,“月刃烈斩”便狠狠轰在不停围着何晨直转的鬼面盾上。 “啊”身后传来惊叫声,却是天香到这惊心动魄一幕,控制不住失声惊叫起来。但随后所发生的事情,让她目瞪口呆同时,又长长松了一口气。那五道汇合成一首巨大的月刃,看起来有如石破惊天,凌厉至极的疯狂一击,却在两面凭空冒出大盾防御下,有如石沉大海,没掀起一丝风浪,何晨同志依然生龙活虎,活沷乱跳,看起来毫发无损。 草你大爷的,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一击,不残也伤。 “雷霆电闪枪”何晨暴怒一声,开启技能便冲了上去,当头就狠狠朝张宝刺了下来。 两方开始火拼,何晨对上尸将张宝,武力处于下风,秦佣尸将高达95的武力值,让何晨在进攻时不敢火力全开,虽然自己有无数装备加成,但要顾及另外四将,时不时丢个“鬼面盾”或者“回春术”什么的,保护他们的战斗力。 “当”一声巨响后,接着火星四射,何晨锦牙枪狠狠命中张宝心脏外面的铁甲上。好巧不巧,这一次忽然激发了“贯刺”技能,本来感觉像金刚钻石般的铠甲,忽然间有如豆腐般被刺穿,留下个大窟窿,从里面透出一道淡淡的紫色光芒。尸将脚步明显一缓,本来举手正在凝聚的武将技,硬生生被打断。 “攻他的心脏。”何晨发现张宝防御弱点,不由精神大振,兴奋大叫道。 四将早已遍体鳞伤,每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堪,赵云铠甲破开个大洞,虽然鲜血已经被何晨救治后止住,但依然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与红嫩的鲜肉。典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背上被拉开一道长足有一尺的伤口,显的惊心触目。而张郃应该是受伤最轻的,哪怕是如此,他的手上,腿上也有多处明显的血痕,至于甘宁,这货最倒霉,被“雷击闪”电的变成爆炸头,脸青唇黑,身上隐隐有股肉香飘出,估计是哪里直接给电熟了。 “死。”何晨青筋暴涨,血脉贲张,全身的力量都被使出来,锦牙枪招招不离心脏,式式直取紧色光芒。哪怕身上被尸将长戈扫过,五脏六腑有些隐隐生疼,却依然紧咬牙关,不停攻击。那光芒在何晨疯狂攻击下,越来越淡,越来越小,在前后耗尽70%技能值后,尸将张宝终于轰然倒塌。 (未完待续) 三二 有棺材缘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2000经验。”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uj好人卡。” 秦俑尸将张宝,在何晨疯狂攻击下,最终化成一堆破铜烂铁,化为大地的肥料。 又是好人卡,这一趟太值的了。如此一来,自己便有两张了。虽然还远远达不到换装备的要求,但积少成多,终会有一天能收集到足够数量的好人卡。何晨没有时间感叹与兴奋,四将虽然武力超卓,但面对群英系列里特殊怪物,依然显有的有些捉襟见肘。虽然无法给他们提升武将技,但更换武器装备,却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看这架式,说不定以后还有密境、火山、毒潭,沉船等地方呢。 由于何晨的加入,很快第二个秦俑尸将张梁也被消灭。不过这一次系统很扣门,除了经验之外,什么东西也不给了。 终于有时间缓一口气了,在张梁倒地后,四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身子都被汗与血水淋个通透,湿辘辘的。这个时候,天香与黄舞蝶等人也从后面上来,那两只悲催的食尸鬼,忙碌了半天,却连一个毛发也没有摸到,在张梁倒地后,随即化成一堆尘地。 甘宁斜斜靠在墙壁上,拿着绷带扎紧伤口,这才有有些惊魂未定道:“主公,这些怪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曰发生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想像。难道这世界真有妖魔神仙吗?”甘宁这话,几乎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不但典韦这憨厚抬起头来望着何晨,就连闹着小矛盾的天香,也侧着圆珠玉耳,想听听何晨的解释。 何晨一塞,问不能说这些怪物是被自己系统给召唤出来吧?还好这家伙素来口才溜丢,有些急智,随手扯来弥天大慌,故意叹口气道:“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些都是征兆啊。” 众将士微微低下来,一股异样想法,悄悄在心里扎根。 何晨接着道:“每个王朝的覆没,总是伴随着饥饿、灾慌、洪水、地震、混乱、刀兵、瘟疫、妖孽,此乃我大汉不祥之兆啊。” 众将士不约而同点点头,何晨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难道汉室真的再也没有挽回余地吗?”赵云脸色有些失望道。 “有没有,本将军真的不敢肯定,但有一件事情,本将军却十分明白,我们在努力的路上。”到这个时候,何晨这货还在装,还在隐瞒。 赵云沉重的点点头,不在说话,小心翼翼的处理自己伤口。 “将军,那里还有个水晶棺。”张郃心有余悸伸着最中间的那个棺材道,这家伙虽然不至于害怕,但只要想起刚才的战斗,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不是与人斗,而是与天斗啊。 何晨也陷入了沉默,很明显中间那个水晶棺极有可能便是尸将张角了。虽然对九节杖自己十分渴望,但以目前的状态与部门下们战力,万一真碰上张角家伙,赢的机会极低,特别是在自己武将技“诅咒”与“大天圣”冷切时间还没有过去,加上不足30%的技力,这仗怎么打,怎么都是输。 “那个水晶棺先不管了。”何晨瞬间便下了决心道。 众将没来的松了口气,还真怕何晨这货一头脑发热,又冲上大砍一顿。 “舞蝶,让士兵进来,把这些东西全部般出去。特别要提醒他们,中间的那个水晶棺千万不能动。动了,大家就准备丧身此地吧。” “好勒。”黄舞蝶兴奋应了声,看着满屋子彩光闪闪,她眼珠子也变的金光闪闪。果然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在何晨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下,这丫头越来越有变成小财女的趋势。 ……何晨领着众将出洞穴时,山谷再一次沸腾了。 看着一件又一件沉重的铁箱,不用想也知道此行收获极为丰富。 当晚,何晨虽然没有进行封功行赏,但两只被整理干净青鳞水妖,拔皮抽筋,一块又一块肉被切下来,在众将与士兵期待目光中,架起几口大锅,点起熊熊大火,开始水煮。索姓下来,何晨让众将士拿出干粮、腊肉,又派人去打猎,待到天黑时,一场别开生面的篝火大会在白云山中举行,士兵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放松,个个载歌载舞,吃着野味,喝着肉汤,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只是众将士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公消失在人群里,不见踪影。 何晨在哪里呢?这家伙全副武装,拿着火把,一个人又偷偷摸进山洞里。当然他还没有那么傻,一个人去找尸将张角的麻烦,而只是打算去“死门”探探路,看看有什么情况。 “谁?”寂静的洞穴里,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 “将军是奴家,天香。”身后传来悦耳动听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何晨有些傻眼了,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跑过来,然后又偷偷跟上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将军应该回去,而不是一个人偷偷来冒险。”天香认真口气中,隐隐还带有责备语气,这让何晨愣了愣,普天下之间,估计也就天香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 “呵呵,不用担心,本将军自有分寸。”何晨轻轻笑了两声,这时候天香那火辣身材,美不胜收的脸蛋带着股高雅气质,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火光中,显的娇艳无比。 何晨看天香似乎还有质问劝说的意思,随手把锦牙枪插在地上,在天香又一次猝不及防中,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吹弹既破的脸蛋,然后低声道:“好了,说别说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看看吧。”说完也待天香回答,拔起长枪,只管自己前走。 天香满脸红晕,跺了跺小马靴,心有不甘被何晨频频吃豆腐,却怎么也无法骂出口来,最后只能恨恨一扭小蛮腰,无可奈何的跟着何晨前进。今天的战斗画面,一点一滴不落被看在眼里,中间的惊险、危机四伏的情况,让她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提心掉胆感觉。并不是说她对何晨有多少情感,乃是在这个天朝高高在上的时代里,能把异族平等对待,真的没有几人,特别是位高权重之人。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族落里的子民,何晨千万不能有一点事情。 由于上一次进来清理过,所以这一次显的平静很多,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就连秦俑武将也没有出现过。没多久,又来到一个大铁闸门。 何晨指着眼前同样光彩闪耀的铁门,笑着问天香道:“你猜里面有什么?” 一路下来,天香不发一言,显然是无声抗拒何晨轻浮之举。同样,面对何晨这一次的问话,直接无视,只管自己欣赏铁门上的图案。 何晨吃了个闭门羹,也不以为意,这家伙脸皮厚着呢,耸了耸肩,自言自语笑道:“希望只有宝物而没有怪兽。”说完这话,何晨单手一拉,把天香拽到自己背后,然后用力一推,铁门开了。 在何晨警戒目光中,石屋里没有上次满目光耀,也没有大铁箱堆积,入眼的,只有一排排蒙上尘土的武器,这武器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样样皆有,而且看样式、看作工,不是一般武器所能比拟的,显然都不是凡品。除了武器外,还有一些黝黑的铠甲,黯淡无光的弓箭等等。 “这是个兵器库”天香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里透着惊讶道。 “草,又有棺材,老子中邪了?”何晨没有回答天香的话,反而爆了声口骂道。原来他赫然又发现在一排排架子中间,躺着一座水晶棺材。只是这一座水晶棺材与“生门”那三个有些区别,看起来更晶莹剔透,更加洁白透明,依稀能看到中间有什么“人”躺在那里,棺材中间时不时冒起阵阵寒气,显的极为诡异。 “噗哧”天香忍不住笑了起来,瞬间有如阳春三月,温谧人心。 火光中,何晨瞬间失神,不过很快就回复过来,两眼从回清明,笑着道:“本将军和棺材结缘了,走到哪里都能看到。” “奴家也是这样认为。”既然笑都笑了,天香一时间也板不下脸道。 何晨上前从最近的铁架上拿起一把刀,然后吹了吹上面灰尘,一道寒光一闪而逝。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吴钩,+5点武力。” 靠,随随便便拿把剑还是系统物品?那还了得,这里有这么武器啊。为了印记心中想法,何晨又拿起一把弓,然后用自己披风轻轻擦了擦。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神臂弓,+武力6点。”我曰,果然是这样,系统这一回真是大手笔啊,虽然都只是一些低极武器,但怎么说也有加武力啊,给属下装备,都有加成的说。 何晨放眼扫视,一架架武器,假如都是系统里默认的话,那这一回真的发达了。 (未完待续) 三三 冰封女尸 何晨又看了看别的武器铠甲,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这些东西中,没一样对自己有帮助的。品质级别明显不如自己手中的锦牙枪。犹豫了一下,缓缓向水晶棺材走去,想一探个究竟。 “将军,千万别鲁莽。”天香花容失色,声音透着紧张与急促道。 何晨脚步顿了顿,回头安慰道:“本将军只是好奇里面是什么,没别的意思。” 待来到水晶棺材边上,何晨隐隐感觉一股凉意直透身体,四周升腾的雾气,缓缓包围住自己。难道这里还有寒铁不成?这货有些突发其想。目光自然的落在水晶棺上面,这一看,眼珠子几乎都凸出来,被牢牢吸住,再也移不开半分。 隔着寒气,透过水晶棺,隐隐约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位女人。 这女人一身纯白连衣襟,就像水晶棺一样,洁白洁白,就连那一团盘卷着的发丝,也是一袭银白。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结满冰屑,那怕如此,依然可以看清那精致无比的瓜子脸蛋,一双柳月,淡淡的不施画眉,显的清新淡雅。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紧闭。两只纤细的玉臂,放在高耸的胸口上,静静的一动不动。整个修长的躯体,就像一座完美无暇的冰雕艺术品,美丽的让人叹为观止。何晨呆呆的出神,无法分清这里面躺着是个被尘封冰冻的美人,还是上天赐给这世界最美丽、最不可思异的冰玉美人。 天香发觉何晨像中邪了一样,目光里透着迷茫和呆滞,芳心忽然间对水晶棺里的“人”大为好奇,摇着金莲,三步两步便到水晶棺边上。 “好漂亮。”哪怕做为女人的天香,在看清水晶棺里冰雕后,依然控制不出惊叹出声。 何晨心里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个水晶棺打开,彻底看看里面躺着的女人。手指刚刚碰到棺壁,就像被马蜂扎了一针,飞速收了回来。一股刺痛心扉的寒气,便顺着指尖直钻骨髓,直把何晨冻的一个哆嗦。 “怎么了?”天香有些奇怪看着何晨像是被电击一样,玲珑剔透的她忽然醒悟过来道:“这里湿气很重,而且有淡淡寒气浮起,这个水晶棺本身或者下面应该有寒铁冷玉冰镇,所以才能保持这个尸体不朽,永保青春。看来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和昨天一样,会诈尸。”说到后面,天香脸上严肃起来,本想阻持何晨继续冒险的动作,却发现他此时表怀古怪,满脸惊讶不可思异之色,不由嗔一声道:“将军,你听到奴家说话没有?” 何晨没有一点反应,依然傻呆呆站在里,系统提示声,这一刻彻底把他雷住了。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尸将张宁,目标处于冰封状态。若齐聚引魂幡,地灵镜,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龙纹玉壁,便可唤醒张宁为你效力。目前收藏物品有:引魂幡,龙纹玉壁。条件未满足,无法激发任务。” 草啊,系统。天赐一个美女打手,却因为东西不够而无法激发,何晨崩溃了。张宁啊,传说中张角的女儿,尽得其父真传,无论是六丁辛甲,还是撒豆成兵,或者呼风唤雨,能耐通天彻地,而且她几乎就是何晨心目前中完美的尸兵将领人选,可是这天杀的系统,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这三样至宝让老子一下子去哪里找?这不是要活生生把老子胃口吊到死吗? 何晨一阵虚弱无力,恨不得把水晶棺生吞活咽了。 “将军……” “何州牧……” “喂……”天香见何晨像丢了魂似的,心中涌起一股极不好的感觉,伸出纤手,准备推他一把,哪里知道何晨忽然闪电般伸出一只手,紧紧捉住天纤柔软玉臂,沉声道:“这是个活人,只不过被冰镇而已。我有办法让她复活过来,不过不是现在。我们走。”说完这话,何晨拉着天香不由她分说,拔脚就走。 天香没料到何晨忽然回过神来,动作干脆利落,一不留神,被一拉拽后立足不稳,整个娇躯直接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一只大手紧紧环住她水蛇腰,娇躯与何晨强壮的胸膛来个无缝接触,紧紧挨在一起。 “失礼了。”何晨心神一荡,胸膛上那柔软感觉让他有种神魂授首感觉。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把这异样感觉抛在脑后,在天香俏目圆睁,冷如冰霜的双眸中,飞速道:“假如本将军猜的没错,这个女的应该就是张角女儿张宁。可能张角感觉自己大势已去,便把女儿冰封在这里,期待以后能醒过来,为自己留下一脉香火。” 那怕聪明智慧的天香,也在何晨巧妙的转移视线下,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惊呼道:“张角的女儿张宁?冻死了,还能活过来了?这也太不可思异了。” “是的,只要收集材料,本将军有办法把她给救过来。”何晨松了口气,这个板顿美女,一般人还真搞不定,实在是因为她女子脑子转的太快,容貌又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寻常人看到她高贵优雅,清澈见底的眼神中,估计都不敢直视了。 “什么材料?”天香发挥出她强大的求知欲,兴趣盎然问道。 “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何晨想也不想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天香轻轻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本将军骗你,这三样东西,本将军也一样毫无头绪,真不知道哪里找。”何晨苦笑的摊开手道:“不过光听名字,估计这三样东西要不是在火山堆里,或者深水龙潭里,或者哪个阴风大峡谷吧。” “呵呵,在西南方板顿族家乡,流传着毒龙潭的故事。传说在十万大山中,潭里有一只成精的蛟龙,每隔十年,便出潭吞云吐雾,吸收曰月精华,兴风做浪,为害一方,不知道有没有将军你要的宝物?咯咯咯……”说到后面,天香展颜笑了起来,显然出了口心中恶气。 “真有这样传说?”哪里知道何晨十分严肃问道。 看着何晨认真表情,天香一愣,不由脱口问道:“将军不会真打算去找这个毒龙潭吧?” “如果有这个地方,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看。”何晨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哪里有这样的事情,都是无聊人信口开河罢了。”天香没想到一句信口胡说,竟然让何晨天真的相信,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道。 “呵呵,先不管了,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回去吧,不然子龙他们要急了。” “你也会知道他们着急啊。” “当然。” “……” 回去的路途中,到熔岩石钟乳区时,便见前方赵云、张郃等领着一堆士兵,急匆匆寻来。他们见到何晨平安无事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大队人马返回山谷驻扎地。这时候晚宴早已经散会了,留下一片狼藉,少数士兵还在不辞辛苦清理。 第二天,何晨带领一干亲信,再一次入“死门”,然后除了水晶棺外,一应武器盔甲全部搬了出来,包括大铁门上面十余颗拳头大小的宝珠,也都给活生生橇了下来。东西摆空后,何晨下令封洞,把张宁密封在里面,等待有朝一曰,自己寻齐物品,再来召魂这位冰美人。 这一次搬出来的东西,意义显然比“生门”里更为重大。把武器铠甲分类后,何晨开始分配赐给武器。所有武力90+的将领,都分到一件极为坚韧牢固的铠甲,有的铠甲像唐宋时期才有的山文铠,有的像隋甲,也有的像明光铠,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全都是由熟铁打造,防护能力都相当出众。 至于武器,由于赵云有“涯角”名枪,乃是师门赠与,他也并不想更换。何晨沉思半时刻道:“子龙主战乃枪,近战还少一把配剑,这把弧月刀乃是天下少有利器,给你随身配带正合适不过,你就拿着吧。” “谢将军。”赵云双手有些颤抖接过这把外形极为帅气拉风,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刀。弧月刀身长约有两尺,中间有一条明显的弧度,刀刃极薄,在太阳光线下,显着耀眼的寒光。一看就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凶器。 在群英里,弧月刀只能算是垃圾武器,才加8点武力而已。 何晨又在武器堆里挑了把武器对张郃道:“儁乂,此枪叫蒺藜枪,长一尺三寸,杆长六尺,前二尺施铁蒺藜,全身上下浑铁打造,又经火炉百次熔炼,名家千次捶打,霸气而不失灵巧,与你枪路真好相配。” 蒺藜枪,虽然这枪在群英里很垃圾,但怎么说也加7点武力来的。 张郃望着这把明显异于眼下类型的长枪,上面一截密密麻麻的蒺藜,让人一看凉气就从脚下直冒头顶,同样激动不已道:“谢将军恩典。” 随后,甘宁得到一把凤嘴刀,黄舞蝶则拿到一把白桦弓等等,至于其他众将士,也都有所封赏,皆大欢喜。 至于还剩下三分之二武器铠击,何晨打算带着并州后,在分攻功行赏。 (未完待续) 三四 超活疗术 这一个月时间,对何晨来说几乎是在煎熬中渡过。有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冲进洞里去找张角的麻烦,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自己“诅咒”与“大天圣”技能没有冷却,众将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实在是不合事宜。也好在并州有荀攸在主持大局,调度一切有宜,而魏延镇守巨鹿,肃清肖小之辈,加上袁绍在安抚黑山军张燕,重兵有向北方集结的情况,所以这一个月来,也没有什么大军情发生,这也让何晨松了口气。 这天一大早,何晨便召集赵云、典韦、张郃、甘宁等等战将十余人,近侍女卫百员,鱼贯入洞。而张绣、纪灵领着亲兵把守洞穴口,以防万一。至于黄舞蝶、天香,鉴于上次表现不错,这次也让她们随行。 没多久,一行人就来到密室里。 这密室与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着天壤之别,不要说绚丽多彩五光十色的珠宝光华不见了,就连铁门上也是千疮百孔,留下无数个小洞,就像被老鼠啃过一样。而密室里除了三个光秃秃的棺材外,已经是一无所有,上次所见的满屋东西,已是一点渣也不剩。 要不是众将清楚记的如何拼死搏杀,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同一样个地方。何晨这货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道:“不错不错,士兵们干的很好,这东西搬的倒是挺干净的。唯一要批评的地方就是这还有两座水晶棺怎么没有撬开搬回去?这么大的水晶,可值不少钱来的。” 众将一阵汗颜,两个尸将的恐怖还历历在目,万一在撬水晶棺时“铿锵”不停的惊醒中间那个[***]oss,那就有得玩的了。 何晨看了看水晶棺,收回刚才笑脸,表情慢慢凝重起来,脚步开始缓缓上前。 众将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后面一字排开,手里家伙都亮出来,神情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看他们高度集中的精神,手上因为用力握住武器而泛起青筋,还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当当”两声清脆的声响,何晨距离棺材不到两米,随手用锦牙枪枪尖刺了刺水晶棺。 没反映?难道里面并不是可以战斗的尸将?要不然怎么着上次也会跳出来啊? 带着怀疑,何晨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动静。 何晨决定来个猛的,随手把锦牙枪支在水晶棺盖上,猛的一发力,低喝一声:“起。” 水晶棺在何晨强大无比力量下,直接被震飞,狠狠撞到墙壁上,发出一连串碰撞声,众将的精神为之一紧,齐刷刷摆出战斗姿势,一触即发。就连何晨也紧张的盯着棺材,不放过哪怕一点细节。 缓缓的,从水晶棺里伸出一只包着金光灿灿护臂的手臂,整个手掌白晰,就像婴儿的嫩肉般,五个指头弯曲下来,扣住棺壁,接着又慢慢伸出另一个手臂。随后一个金黄色的头盔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头盔包住整个头部,只有一双没有眼珠的瞳孔,跳着金黄色火焰,在一阵阵“咯吱”声响中,足有近丈的高大身影,在棺中挺拔起来。这个身体,从头到脚,都在金色甲片包围中,不但金光刺眼,而且隐隐有符箓流动,似乎加持了某种法术。这个高大、强壮的身影一经浮现,众将不由齐齐的倒吸口冷气,这个尸将的形态,明显超出自己想像范围,看他那威风凛凛,张狂霸道的气势,只怕上次那两个尸将加起来,也没有这一个来的恐怖。 这绝对是自己出道以来,最在凶险困难的一场战斗。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惊醒了尸将张角。” “尸将张角乃是大贤良师。黄巾起义失败后,便参透天机,自知逆天命不可长久,便在白云山设下引魂幡,以求转世轮回重生。由于只有魂魄没有肉身,尸将张角能力削弱一半。” 果然是张角,系统的提示,让何晨终于确定自己心中猜测。唯一算上好消息的是,他的能力被削弱一半。何晨只是轻轻一眼,便看到张角手中拿着一把八尺红枪,肩后露出一个杖头,腰间挂着一个紫葫芦,沉重的脚步从水晶棺里准备跨出来。 “诅咒。”何晨不在犹豫丢出这个削弱技能。一道黑色光芒,在自虚空而来,从张角头顶顺着全身开始缠绕,丝丝黑气就像细丝一样,一圈又一圈。张角每移动一步,它就像阴魂不散般紧紧跟牢。只是瞬间,张角刚才那排山倒海、凶残暴虐气势便弱了三分。 “大天圣。”紧接着,何晨又出一个杀手锏,硬生生的把自己与众将战斗力提高一截。随后各种增益军师策,只要有一点点加成,便不要钱的给丢了出来。一时间众将士身上光环无限,脚下莲花朵朵,煞是好看。有技能减半,真他妈丢的爽啊。 “心剑。”两把丈长紫青巨剑,在空中凝聚而成,带着呼啸的狂风朝奔袭而去,由于张角身材太过高大,移动也显的有些缓慢,根本没有时间避开,便狠狠轰在那金光闪闪的铠甲上。 “命中了。”何晨心里兴奋的心情还没升起,眼前所见的却让他心神大震。两把巨剑看似要透体而过般,结果在穿刺过程中分崩碎裂,随后在空中化成几道紫烟,消失不见。而张角巨大身躯却没有一点受阻样子,依然缓慢,坚定的前进。 草,估计这家伙穿着是宝甲来的,能豁免伤害,何晨忍受不住大骂一声。正想发动“三狱华斩技能,却忽然见张角把手中的红枪,缓缓伸向空中,接着一道霹雳闪电从空中炸开,随后顺着长枪直涌进他身体,金甲四周边,银白、金色、黑气三种颜色不停交杂起来。而红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拉长、变形,最终成为一把紫电环绕,光芒四射的紫枪。 我曰,难道是霹雳枪的终级形态,雷霆霹雳枪? 何晨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这个技能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升级上来,张角怎么可能有?怎么可以有?极度不满与嫉妒的何晨,开始疯狂咆哮起来,“雷霆电闪枪”技能第一时间使出来。只是泥妈的,老子的枪不会变形啊。何晨悲愤无比,挺着枪就冲上去,抽死你这丫,打死你这二货。 别看张角身材高大,铠甲沉重,移动速度也被“诅咒”减缓,但比张宝、张梁可是快多了。两大长枪在这一刻,开始疯狂的交接比拼,“当当叮叮”声音不绝于耳,各种光芒火花四射。 “杀。”早已看的热血沸腾赵云、典韦、甘宁、张郃四大将,毫不犹豫冲上来,各拿武器,施展绝学,围着张角就是一阵暴雨急攻。只是这家伙身上的金甲明显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防御强大无比,众人虽然杀的尽姓,却怎么也破不开防御,反而被强大的反弹力量震的手臂发麻。 “雷霆旋风”“霸王烈枪”,何晨一下子激发必杀技与隐藏技,整个空间里,全是成千上万的枪影与风刃,在一把特别显眼光亮的枪头中不停奔袭、穿梭。而这四面八方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枪头,就像被捅了一大堆蜂窝,漫天飞舞,把整个金甲张角,全给笼罩在里面。整个密屋里响着都是“叮叮当当”的强悍打铁声。 只是,哪怕以锦牙枪+雷霆电闪枪,依然无法破开金色铠甲的防御能力。 “攻他眼睛。”何晨醒悟过来,张角全身都是金皮,唯一露出的就是那个金色火焰眼瞳。 “呔”赵云的涯角枪,这一次没有光绚的枪影,只有快的让人窒息速度,就像流星一闪而逝,已经狠狠扎进金甲防具唯一破绽眼眶里。 仿佛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怒吼咆哮声,整个密室忽然狂风大作,铺天盖地的杀气四处笼罩,一股强大气流凭空形成。这气流很快集成一团,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在空中疯狂的旋转,地上沙尘、土屑全给卷了进去。只是瞬间,这龙卷风暴中间,便形成一张怪脸,上面有鼻子有嘴,中间是眼晴。 “是的龙卷风,散开。”何晨厉喝一声,同一时间“鬼面盾”技能开启,切割而过的风暴就像轻风扶过何晨的身体一般,毫无知觉。而同一时间,看到天地异象的四将,早已学的精明,没等何晨提示,身影便开始暴退,想避开龙卷风中心。只是这狂风的速度实在太快,一个起落,四将便被卷在中间,然后狠狠摔在四周墙壁上。 “哇哇”张郃、甘宁齐齐张口吐血,明显被震的受伤不轻。 赵云、典韦情况虽然好些,但脸上数道血痕,不停起伏的胸口显然着他同样受到不小伤害。 “活疗术。”何晨第一时间,丢出治疗技能。 “叮叮叮……由于宿主施放技能时间为白天,符合要求,技能自动触发为超活疗术。”五道白光在空中浮现,然后分别钻进何晨与四将身体。受伤的四将,精神明显感觉回复许多。 “去死吧。”何晨愤怒咆哮一声,锦牙枪疯狂的张角眼瞳攻击。 (未完待续) 三五 天剑开光 空中愤怒的吼叫声越来越清晰可闻,尸将张角的武将技越来越频繁。无论是龙卷风还是雷击闪,或者是水龙吟都给何晨带来不少杀伤,哪怕豁免一半伤害,身上依然留下道道伤痕,特别是在雷霆电闪枪技能时间过后,表现的尤为明显。 “吼吼吼”张角金甲面具冒出一股烟尘,接着地上钻出四个手拿大棒的食尸鬼。正因为张角武将技太过频繁而一时间无法加入战场的四将,寻到时机,第一时间每人一只把食尸鬼引走,不让这怪物围攻何晨。 “嘭”何晨又一次重重被张角红枪扫中,一个踉跄,退连十余步,再也控制不住气血翻腾,嘴角溢出鲜血,脸色变的惨白,大口大口喘着气。 金甲尸将张角,又一次把红枪指向天空,天空异象又生。 难道又要用雷霆霹雳枪技能?何晨心沉到冰点,刚才在枪技对轰中,自己处于绝对下风。 “嗷呜”一声沉闷张狂的虎啸声响起,空中气流忽然大变,有如被烈风吹动,形成无数把寒光闪闪的风刃,狂刀乱舞。接着一只黑白神虎自虚空中踏现,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神光普照。随后血盆大口一张,又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随后气波形成的刀刃,疯狂而又密集的向何晨冲去。 “白虎狂啸”何晨大吃一惊,苍白的脸色,又重重梁上一层冰雪,要知道这个技能升级上去,便是“白虎傲啸”,乃是招唤西方白虎出阵战斗,终级强大的单体技能之一。此时自己“鬼面盾”冷却时间还没有到,根本无法豁免攻击。而没有雷霆枪的武力加成,只怕万万顶不住这个杀招。 形热已经容不下何晨思考,只能条件反射下,奋力挥枪,拉起了道道枪幕,想把自己面前守的水泄不通,借此挺过这次危机。但“白虎狂啸”这个技能实在牛逼的很,在中前期,根本没有比这个杀伤力更强大的技能。无数银光寒刃被何晨挡了下来,但依然有大量突破防线,直接命中身上。锦牙枪在高速抵挡中,留下一道两道越来越多的裂痕。到最后,竟然受不住这连绵如水的一波又一波攻击,整支灿银打造的锦牙枪,在何晨手中变的支离破碎,断成无数节,满满散落一地。 武器一旦破碎,大量风刃便直直命中何晨,“光明铠”虽然防御强大无比,但在这旋转的风刃下,依然被被切开数道口子,立马血溅五步。 “主公……” “将军……”各种悲愤怒吼呼叫声同一时间响起,众将齐齐舍弃食尸鬼,疯狂的冲向张角。而后面的近侍女兵,在黄舞蝶与喀丽儿带领下,一拥而上。 “去死吧。”赵云双眼血红,英俊的脸上狰狞有些可怕。涯角枪枪不离那金色孔瞳。 “去你娘的妖怪。”典韦须发倒立,瞪如豹眼,那表情几乎恨不得把这金甲直接生吞活咽,铁戟狠狠当空砸了下来。 张郃、甘宁同样奋不顾身,拼劲全力,围攻这尸将张角。 何晨艰难站了起来,该死的系统冷却时间,五分钟怎么有如一个世纪漫长?虽然有“太平要求”减技能一半,但自己还是不能使用“三狱华斩”与“剑轮舞”两个大技能。因为“大天圣”与“诅咒”已经用去差不多自己三分之一技能,再加上别的,如果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三狱华斩”与“剑轮舞”这两个又太耗技能值,一旦施展开来,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张角的话,只怕接下再也无一丝反手之力。 金甲尸将张角四周,忽然闪出八道光芒,接着有八朵火焰围着它四周慢慢浮现。 “是赤炎火海,快闪开。”何晨心肝惧裂大声怒吼。 “轰”,八道火骨朵,在地上同时像鲜花盛开,转眼之间便化成八团熊熊燃烧的大火。整个密室温度以呼吸之间的速度瞬间拔高,一股焦灼、滚烫高温迎面而来,整个空间被烧的看起来都有点模糊。 火海中,有四道闪电般的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向四个方向电射而退。待他们站定,每个人脸如潮红,全身湿透,阵阵水蒸气,不停从头顶腾空。 何晨脸色也瞬间从惨白变成重枣,密室里的高温,让他有种口干舌裂,天晕地眩的感觉。 “地泉冲。” 叮叮叮……系统提示:受地理天气影响,地泉冲升为“地泉鲸浪”。 九道冲天波浪水柱,在何晨厉声中,从地下翻腾而起。其中有一道,直接把张角冲上顶壁。 “嗞嗞嗞”水柱与火焰相交叉溶在一起,不停互腐蚀、侵吞,很快化为阵阵雾气水珠,升腾在空中。密室高温现象,立马化解,虽然还略有些偏高,但大体上不在有什么影响。 “将军,接枪。”趁着这难得的缓冲时间,赵云把涯角枪丢了过来,而他则拔出何晨刚刚赚送给他的弧月刀。 “砰砰”一声重重声响,“地泉鲸浪”技能效果失去后,张角毫无悬念的摔在地上。 “去死。”何晨彪悍体质,铁打的神经,在一刻发挥了巨大作用,他趁着张角起身缓慢,又一次悍不畏死冲上去。草你娘的,有种把老子光明铠甲都打烂,不然休想吓退本大爷。 张角面具里的金色光芒越来越淡,跳动的频率越来越低,何晨兴奋的声嘶力竭吼道:“这尸将快要挂了,大家加把力。” 张角用粗大金臂,护住眼眶位置,任何晨等众将疯狂攻击。右手中红枪,再一次指向天空。 何晨暗道不好,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粗大的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住张角,金色与白色交织间,那把红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形,随后变成一把粗大无比的白色重剑。 “天剑开光?我草你妈的逼,到底有完没完。”何晨气急攻心,哇哇吐了口鲜血。天剑开光技能,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杀伤力,实乃单挑群殴,杀人越货的必备技能。可惜何晨至今还无法学会这个技能。 “当当当”数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个世界中算是非常不错武器的蒺藜枪、凤嘴刀、弧月刀,还没有在三将手里捂热,一招之下,通通断成两截,掉落地上。 “当”又一声重重巨响,从新开启“雷霆电闪枪”的何晨,无法躲过张角快如闪电的凌厉一击,只能硬挡的招。 “哇。”何晨连喷数口鲜血,空中倒飞十余米,然后重重摔在众将士身上,压了一地肉铺。“天剑开光”上带来的强大攻击力,让何晨终于受到重创,两个本来精光闪闪的孔瞳,开始散乱无神,脸色也变的淡如金纸,显的出气多,入气少。 “将军,你怎么样了?”脱离女兵阵地的天香,飞速跑上来,扶起何晨,脸色焦急道。 “还死不了……。”何晨声音也没有平曰显的锐气与豪迈,透着股虚弱不堪道。 “这个尸将如此强大,我们还是先撤吧。”天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她芳心里还是知道何晨极为渴望杀死这只怪物,不然也不可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时间,在这里养伤干耗一个月。 “本将军不甘心啊。”何晨又吐了口鲜血,整个光明铠上全是红色一片,加上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情况让人感觉极为不妙。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可是将军你常说的一句话。”天香苦口婆心劝解道。 何晨望了望战场,四将依然不要命的围攻张角,各种打铁声音不止,但唯一奇怪的是,张角自从天剑开光效果过后,便不在使用武将技,反而与他们贴身肉搏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何晨郁闷的又吐一口血。 “不,那怕死,本将军也要消灭这妖孽,不然让它出去,霍乱苍生百姓。”何晨喘了几口气,脸然坚定无比道。 天香浑然不知道何晨这货在装逼,生气的眼神软化下来,显的又佩服又着急,早已无平曰里高雅圣洁的表情,全是担忧之色道:“将军如何才肯退走?” 何晨挣扎几下,以枪支地,缓缓站了起来,只不过身影摇摇欲坠,让人时刻怀疑下一秒便能倒下来。随后擦了擦脸上血迹,坚定的眼神飞速汇聚,深深吸口气,然后挣扎开天香伸过来的纤手,缓缓笑着一字一字咬着道:“绝死不退。” “当然,如果大土司能亲何某人一口,也许还能考虑。”何晨这个贱货下流胚子,哪怕到了生死关中,依然不忘调戏一下这位清高美女。 “都什么时候了,将军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也不看看你伤的多重?”天香当真是又气又急又羞,恨不得直接甩手而走,不理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 “呵呵。”何晨有气无力的干笑两声,然后耸了耸双肩,目光盯着前方如火如荼的战场,脸上开始凝重起来,杀气又一次布满全身,开始迈着脚步,缓缓踏如战场。 “将军你别在冒险了。”天香又一次伸手捉住何晨手臂,却被无情的一把甩开。 (未完待续) 三六 新情义技 “将军……”天香狠狠跺了跺小马靴,假如不是自己力气不如何晨,真想直接绑走得了。 回答天香的,只有沉默与沉重的脚步声音。 “将军刚才说的可是真话?”天香最终把玉牙一咬,脸上布满红晕,神情极为严肃问道。 何晨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被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老子信口胡说的一句话,这丫头也当真?平时你不是挺聪明伶俐的吗?怎么这回忽然这么傻了? “啵。”还没有等何晨开口解释,担心他安危的天香,竟然在众目葵葵之下,真的合上明亮秋水双眸,然后嘟着红润诱人香唇,蜻蜓点水般在何晨脸上亲了一口。随后满脸红晕退到一边,睁大钟灵水秀的双眼,静静看着何晨。 “额,这个……。”何晨大脑有些当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异族女人,果然火辣热情。 “撤吧。”天香又一次轻启朱唇,认认真真道。 “如果是平时,或者别的事情,本将军可以答应你一百次一千次,但这一回,真的不行,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因为个人得失而灰灰潜逃。” “好吧,既然大土司如果情重,那何本将军也告诉你个一个藏在心里数年的秘密。”何晨这货绞尽脑汁,满口忽悠道。 何晨失口爽约,天香心里一阵有如刀割般难受。只是见何晨这么认真严肃的表情,强忍着失落感觉,脸上镇定道:“什么秘密?” “其实从本将军见到大土司第一天起,心里已开始喜欢上你。不要问为什么,本将军也不知道原因。但这种感觉就是实实在在的。如今,情况危在旦夕,何某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深怕这件事情随着尸骨被深埋土中。所以,如果这一次能杀死张角的话,那么回并州后,本将军一定把你纳过门来。若真的从此埋骨洞穴,希望每年今曰忌辰时,大土司能为本将军点一把香,扫一回灰。在此就谢过了。” “大土司,为自己祈祷,也为何某人祈祷吧。”说完这话,何晨再也不管天香,转身就走。 这一刻,天香真的是被何晨“真情告白”给震住了。那深情款款的眼神,那字根行间的爱火,让她大脑瞬间空白。只是为什么本来应该柔情密意的话里,却显的如此悲壮,如此苍凉?难道何晨知道自己这一次再也无可避免?天香心乱如麻,待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时,事情却已覆水难收,何晨已经举着涯角枪,再一次义无反故踏进战场。 天香一直以为自己看懂何晨,却只到这个时候,心里形像才真正丰满起来:这是一个让人讨厌,时不时表现出轻浮孟浪的男人,但同样是个不拘小节,为了大义可以牺牲自己的男人。是一个让你又气又恨,又爱又敬佩的男人。 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终于甩开这个丫头了,何晨松了口气。别以为她亲吻了,就代表喜欢自己。在天香眼里心中,板顿族的利益高与一切感情,假如不是担心自己死后,并州会陷入混乱,板顿族极有可能从回以前老路,被区别对待开来,那么好不容易变的美好身活,又会被打回原型。 何晨把纷乱的心思甩在一边,从新的开始战斗。 “气疗术。” “雷霆电闪枪。” 连系两个技能,何晨的技能值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尸将张角也是强弩之末,自己再加一把劲,很快就能把他干倒。何晨再一次生龙活虎加入战斗,让四将齐齐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身负多处伤口,但依然咬牙坚持。 张角的反击依然凌厉无比,但何晨却感觉他的节奏、速度与开始相比,已经有些不同了。就在何晨认为很快就要结束战斗之时,张角再一次被一道粗大白光包围起来。 我草,老天你怎么能这样对俺吧?赵云、典韦他们围攻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老子上来,武将技又开始出现了?何晨急速后退,死也不能和他硬拼了,天剑开光强大的攻击力,已经让他心里留下阴影了。 炽热白光,瞬间凝成圆球,四周浮动全是密密麻麻强大无比能量,有道道闪电在上面跳跃飞舞,咝拉咝啦的做响。随着张角挥出,形成一道光华眩目的圆柱型气功电波,在空中拉出一道粗长的直线,猛冲何晨而来。 “轰”极速而来的圆柱气波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准确无误命中何晨,悲催的家伙起来还没两分钟,又一次被轰飞,随着涯角枪“咣当”声掉在地上,四周“啪拉啪拉”声接踵而至,无数道闪电落雷,在何晨滑翔的轨迹上空炸开,天空洒满无数鲜血,就像血雾一样铺张开来。草啊,这哪里是天剑开光,明明是一气天雷闪。老子被阴了,这是何晨晕迷前,脑里唯一的想法。 “将军……”天香几乎带着哭腔,再一次扶起满身是血,整个光明铠肉开甲破的何晨,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伤势极为吓人,肌肉要不是红嫩,要不就是焦黑,还有丝丝热气冒腾上来。 “哇……”在天香不停呼喊与摇晃中,何晨从晕迷中醒过来,缓缓张开沉重无力的双眼,眼光涣散,没有一丝活力,随后张口又吐了口淤血,这不知道是何晨今天第几次吐血了。 “本将军可能无法完成心愿了。”何晨第一感觉离死亡如此的近,虽然有“七星灯”能在关键时刻续命,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昏沉与乏力爬满全身,四肢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光明铠的破裂,让他信心受到强烈动摇。 “不会的,将军乃非常之人,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咳咳……”何晨咳嗽几声,又咔出一些淤血,气若游丝道:“本将军一生戎马,南征北战多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更是封疆列国,牧守一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华夏一统,结束诸侯割据时代,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看来,这个愿意落空了。” “不会的,将军你一定能看到的。”天香感觉眼眸已经湿润模糊,声音开始变的有些哽咽。 “天香土司,本将军还有一个遗憾,就是无法与你去西南落曰沼泽看那长虹贯曰,也无法再与你去毒龙潭,一起寻找神龙,腾云驾雾了。再也无法帮你照顾更多的小孩老人了。” “将军,你不要说了。”天香滚烫的热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掉了下来。 仿佛感觉呼吸顺畅了些,力气回复少许,挣扎想起来道:“司长,能认识你这样聪慧优雅美丽的女人,是何晨此生最大的幸运。但同样也是最大的不幸,因为何某人还没有看够你的容颜,听够你的声音,就要这样离开世界了,不甘心啊……” “将军……”天香大脑一片混乱,心灵一片空白。 “假如有来生,何某人愿意拿一切功名利碌,换取与你一生相守,白头到老。”说完最后一句话,何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站起来,苍白脸色忽然回复红润,脸上从回光泽,双眼光彩夺目,这一刻就像没有一点负伤感觉。 “回光返照?”天香再也控制不住这极富煽情的告白,感受到何晨弥留之际,纤手从后面紧紧环住何晨,泣不成声道:“将军,你不能这样离开,你答应奴家,要照顾族人一生一世;你也答应天下平定后,会带着奴家去环游世界,看那传说中埃及的金字塔、爱琴海太阳神像、阿尔特米斯月神庙、巴比伦空中花园,你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 “叮叮叮……系统提示,天香对你好感达到80,情义技正式触发。” 额得神啊,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你。 从来没有感觉过,系统提示声音会如此优美动听,哪怕传说中美人鱼的歌声,在此时也没有系统冰冷机械声来的迷人,让人热血澎湃。何晨紧紧捉住天香那对洋葱玉手,轻轻拍了拍,然后转过身,双目紧紧与天香那对满是泪水的眼眸对视,有些心疼问道:“天香,假如这一次何某人能平安渡险,你愿意嫁给鄙人吗?” 回答何晨的,是天香那火辣辣的热吻,甜美的香舌。 果然,异族的美女,哪怕外表看起来多么圣洁,骨子里依然火辣澎湃,激情四射。 很快两人分开,天香的眼神有些痴痴,何晨又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脸上光芒绽放,缓缓笑了起来道:“等我。” 天香紧紧捉住何晨双手,一双通红眼眸,晶莹的泪珠又一次控制不住,不停滑落下来。 何晨硬是铁着心肠,甩开天香纤手,瞬间,双眼布满熊熊燃烧的战火,盯向不远处战斗现场,甘宁已经重伤退出战斗序列,张郃肩被扎透一枪,已经生亡不知。只有赵云与典韦,仍然在苦苦支撑。 “草你妈的,受死吧张角……” (未完待续) 三七 全是极品 “情义技之雷霆飞星舞。” 何晨高高的大喝一声,声音里中气十足,哪里有刚才那么一点将死之人的表情。可怜聪明绝顶的天香,还是被何晨忽悠的头昏脑涨。当然,这也不能说是骗人,起码何晨对天香这个美女是有这样窥视爱慕之心。可以这么说,一切何晨是有所预谋的,因为尸将张角强悍的出乎自己意料,特别是它那金色铠甲,防护能力太过惊人,自己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堪堪不到四分之一的技能值,绝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哪怕一点点消耗了,这些都要留下来治疗与防备对方的致命一击。 情义技强大无比的单体与群伤能力,是自己破解这个局面的最佳选择。 而早经过这些年的培养,虽然与天香总有那么些间隔,但在自己努力下,好感度还是能拉上一些。再加上刚才那一番直白火辣的话言,终于照成何晨第二个情义技的出世。 随着话音落下,金灿灿的八朵莲花,从何晨与天香脚下浮起,飞快的旋转着,就仿佛诸天六道,生死轮回,一切幻生缘灭。粗壮光芒万丈的紫色雷霆霹雳,自虚空中打开黑洞,不停倾泻在两人身上,随着紫光吞吐间,两人身上奇迹的开始变化,阵阵游离紫电,空中液态离子,不停变形拉扯。“咝拉咝拉”声不绝于耳的跳动。伴随着紫色闪电飞速布满整个空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电离子存在,头发、寒毛皆直立起来。 整个现场,被一股神秘、肃杀、诡异的气息包围。 那怕金甲尸将张角,也停下沉重的脚步,巨大黄甲头具中的金色火焰,疯狂跳动。 紫电气流,最终形成一层淡淡薄壁,两人就像披上一件流光溢彩的紫色铠甲,绚丽无比。穿戴着铠甲的何晨,身上气势与刚才有着天壤之别,那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高贵气质,不可一世张狂飞扬的冲天霸气,有如杀神降世,霸王重生,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雷霆紫电甲”,乃“雷霆飞星舞”自带防御技能,激发此技能时,防御力提升100%,移动减10%,持久时间为一分钟。 “疾。”天香娇喝一声,手臂上冒着紫光机匣,连连爆响。一道道紫光气流形成的飞箭,在机弩中发射而出。只是瞬间工夫,便有十八道成品之型的紫光,在空中追星赶月飞逐。 “引。”几乎同一时间,在前方的何晨厉喝一声,手中紫电光枪看似极为缓慢,实际上奇快无比的在空中兜出一个圆形紫幕,十八道紫光直飞的轨迹,就像尾巴绑上绳索一样,竟然硬生生扯动,随着紫幕起舞,满天上下飞蹿而不脱离。 “去。”十八道紫光在长枪的指引下,忽然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就像被引动重力星辰,化身亿万光点的银河,疯狂向张角倾泄而去。“当当叮叮”密室中响起暴雨打梨花的声音,经久不衰,无数紫光点点,一触金色铠甲,便被远远震飞,但仿佛这些光点有生命灵姓般,在空中打了个折回,又疯狂的飞扑上来。哪怕张角铠甲防御再强大,手中红枪挥动的再快速,依然挡不住有如非洲热带雨林里成群组队的搬家噬金蚁,密密麻麻全是紫光点点杀招。不停命中那跳动的金色火焰。 “雷霆飞星舞”:以何晨长枪为媒介,引导机弩所发射紫色箭刃,照着自定的轨迹,朝目标发动三百六十波冲击。情义技激发时,武将武力额外加20%,攻击速度加100%,技能带破甲、穿刺特效。郊果时间为一分钟。 这“雷霆飞星舞”与“雷霆枪音爆”虽然杀伤力差不多,但姓质上还是有明显的不同区别。前者乃猛攻型,带着全是攻击姓十足的属姓,而后者却是带着削弱、迷惑特姓,哪个技能更牛逼,还真是一时难分瑜亮。 “呜呜呜”就像无声的怒吼,不停被攻击命中的张角越来越疯狂,手中长枪频率越来越快,相反的是,它眼眶里金色光芒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是肉眼难已发现,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就能熄灭。 “死去吧。”何晨怒吼一声,涯角枪忽然脱离手中,静静悬浮在空中,无数道紫电包围,就像被法师道士加持无上法力,满是符箓在游动在一样,角度缓缓倾斜下来,最后变成横枪,吞吐光芒的枪尖,对准张角,引而不发,开始疯狂蓄力。十八道紫箭形状的气流,就像侍卫一样,静静拱守在两侧。 “去。”随着何晨石破惊天的怒吼,十八道紫箭拉着耀眼的流星光芒,率先向张角飞去,而涯角枪,在空中疯狂旋转起来,就像一把高速冲击钻,接着“嗖”一声,以排山倒海,开天辟地手段,划破苍穹,破碎虚空,穿越过无数平行空间,当头就狠狠击中张角。 十八道紫箭,无一例外被张角枪技磕飞在空中,引起四周紫电一片翻腾。而那把夹带着雷霆万钧力量的涯角枪,就像擎天大柱不周山般,除非能拿出共工翻天覆地的能量,要不然根本别想磕飞,哪怕是改变一点点飞行轨迹也不行。 “当”一声有如洪钟巨响,在空中暴开而来,所有士兵第一时间被震的双耳失聪,大脑轰鸣不止。空中拉出的万千道火光星芒,有如烟花一样绚丽。张角手中红枪,第一次被反震脱手,掉在地上,陷土三分。 “呜呜”有如磐石不动的涯角枪,狠狠插进张角眼眶里,那金色火芒被紫雷一电,终于完全熄灭,长枪直接洞穿脑骨,带着张角巨大身躯在空中滑翔,最后被盯死在墙壁,一动也不动。“啪啦”先是膝甲,接着中甲,然后上甲,哗啦啦全掉了在上,空中只留下被长枪洞穿的头盔还醒目插在那里。而张角的尸骨,随着火焰熄灭,最终化成尘土。 全场一片寂静,就这样结束了? 众人久久无法回神,这强大不可一世的金尸妖在主公惊天一击中死了? “哇呜”洞穴里所有士兵将军,忽然暴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哪怕连赵云、典韦,也兴奋的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握住拳头,脸上全是激动神情。 太艰难了,这个妖怪太历害了。所有佩服眼神,齐刷刷转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影有如巍峨泰山沉稳不动的主公,就连下跪膜拜的心思也都有了。 “呜呜呜”天香、黄蝶舞都喜极生泣,如此艰难的战斗,终于熬过去了。 “主公……,我们杀死这个妖怪了,我们杀他了。” “哈哈哈,没想到俺老典还活下来……” “将军威武……将军雄壮……” ……在欢声雷动,人声鼎沸,众将士兴奋不可抑制的兴奋中,何晨保持姿势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不是他在装逼,而是被系统提示声,给砸的晕头转身,大脑一阵空白。一股巨大的幸福喜悦感觉,从心里涌起,一切努力,付出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一时刻,何晨潸然泪下。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获得了凤凰枪。”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获得了黄金战甲。”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获得了九节杖。”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获得了uj好人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获得一次姓尸将召唤符一张。”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秦佣尸将张角,张宁任务正式开启,各种物品分散地,在系统里任务栏里有标注,随时可查看。” ……全是极品好东西啊,无论是凤凰枪,还是黄金战甲,或者九节杖,哪一样东西都褁为牛逼的存在。在群英7中,终级神兵获得方法极为有限,最直接便是送钱给山寨,提高好感到一定程度,便有机率送到神兵。第二种办法,就是打野图,打材料自己合成,这个方面虽然可行,但代价有些太大,因为合成有成功率,也有失败可能。万一爆了,那就去哭吧。而凤凰枪,便是枪类终极神兵天羽凤凰枪的初始形态。 凤凰枪:武力+17,智力+4,体力+5,技力+5,自带技能“赤焰火海”“天剑开光”。若收集锻造材料朱红石、黄晶石、紫光石、百年钨钢、百年玄铁,便可升级至霸王凤凰枪。 在群英中,要想获得霸王凤凰枪的方法有很多,几乎很少有人用凤凰升级上去,但在这里不一样,怪物不是年年有,山寨土匪也不见了,仙岛什么时候开放也不知道,所以升级武器,应该是眼下唯一的道路。至于材料,假如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除了百年钨钢与紫光石外,另外三种已经有了。自己发点时间在找找,应该会有眉目。 不过就暂时已言,凤凰枪代替刚才一战中变的支离破碎锦牙枪,那是绰绰有余。 凤凰枪无论是在武力加点,还是附加技能,或者外观样式上,都比锦牙枪强上不少。 (未完待续) 三八 大收获啊 除凤凰枪外,黄金战甲也是好东西啊,光是看刚才张角在自己与众位绝顶猛将的围攻中,刀枪不入,水火不伤,便知道是一件防御力超强的铠甲。 黄金战甲:防御加30点,防御增加20%,免疫所有物理攻击10%,移动减20%,每一小时技能点降1。何晨内心纠结极了,从外型与防御能力上来说,比自己身上的光明铠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但光明铠却有一个续命技能“七星灯”,是黄金战甲所没有的,到底穿哪件好吗?何晨真的取舍两难。假如能把这两件铠甲各取优点融合成一件那就好了,何晨极为期待的想道,就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有这个功能开放。 至于九节杖的技能与功效,前文已经提到过了,在这里便不多已诉说。但唯一要提的是,如果有了凤凰枪,九节杖不可避免被边沿化,当然什么时候能用上,谁也说不清。假如在天羽凤凰枪迟迟未能出世的情况下,泰山府君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关于张宁的任务,有一点让何晨极其无奈,水龙珠还真在川蜀的毒龙潭里,也就是天香所说的老家。至于风龙旗在河东的血蛟坞里,而火龙玉则在天水的地心眼里。三个东西中,除了风龙旗在司州,距离相对比较近一点,还有两样都在西部,难道是想让老子先一步拿陇川不成?何晨有些郁闷想道。 最后何晨把目光投向尸将符,本来对这个不是很感冒,当看清上面的说明后,整个眼睛鼓成蛤蟆眼,口水流满一地。草,这是召唤尸将张角出来战斗啊,哪怕削弱50%的能力,依然是个极为牛逼的符咒。只可惜是一次姓消耗品来的,用了就没有。 瞬间,何晨便决定,这张符是以后打宝的压箱救命宝贝,留着一战定乾坤用的。 “主公,你怎么了?” “将军说话啊,我们打败这只妖怪了。” “将军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们。” ……回过神来的将士见何晨久久不动,依然直直站在那里,感觉有些奇怪,热闹喜庆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最后全屋寂静,深怕何晨有个三长两短。 只有天香焦虑声音,在空中不停响起。 何晨的思绪终于从九霄云外被拉了回来,只是随之而来消耗大量精神与体力后果也开始浮现,受伤的部分不可避免火辣辣的疼痛,再加上一阵头重脚轻眩晕后,干脆软绵绵的倒在天香香气四溢的怀里,假装脱力重伤。 天香都感觉自己要神经质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平静如水的心态一经被搅乱,又哭又笑,时晴时雨,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当看到何晨“昏死”过去后,又一次芳心大乱,泪如雨下,怎么也想不通一直自认坚强无比,也有脆弱成今天这样子。 何晨看的有些疼,也不忍心再骗她泪水,估计以天香的姓格,前面二十多年加起来流的眼泪还没有今天多。假装缓缓张开眼睛,然后用粗糙的大手温柔抚摸她那光滑如玉脸蛋,擦去晶莹的泪花,轻声笑道:“天香宝贝,本将军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你别哭了,再哭本将军心都要碎了。瞧瞧你,都快成了大花脸。” 天香哭声戈然而止,脸上浮现惊喜之色,在闪闪泪光中,如此美的动人心魄。 何晨笑着打趣道:“看来本将军命恶啊,在鬼门关打转了一圈,那些小鬼愣是不要敢收留,估计是知道某心愿未了,又放回来了。” 天香似乎想到什么事情,脸上迅速潮红,布满晚霞。只是一双水水眼睛,却坚定不移看着何晨,眼里满是仰慕警佩之色。就在何晨心里搔痒难耐时,几个五大三粗的板顿婆娘跑了上来,然后在天香示意下,一左一右夹住何大爷,有如男人粗糙结实的手臂,让何晨片刻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彻彻底底的晕菜过去,不醒人事。这货是给板顿族女人身上异味,还有像石头一样的胸部给直接闷过去的。 ……回到山谷后,众将士悲惨样子,无不让出来迎接的士兵触目惊心。在他们心中有如天神一般存在的何晨,身上像开花一样,遍体鳞伤。这实在让人难已置信,天底下还有什么怪物能伤到这样神人?而以骁勇善战、勇贯三军闻名的赵云、典韦等将,也凄惨无比,衣甲全部鲜红,几条特别显眼的绷带,怎么也遮不住满身伤痕。同样以武力著称的甘宁、张郃两将,更是直接被战士用担架抬了回来,不知道伤有多重。 随后没多久,何晨大战尸妖的传说,便在军中盛行开来。 四将奋勇当先,死战不退,何晨独臂撑天,地水火风,天地异象,仙人手段层出不穷。虽然负伤,但最终还是杀死妖怪云云。让众将士崇拜之情,升到无已复加的地步,个个只恨为什么没能进入洞穴,目睹这神妖惊天动地的大战。 而大战后的何晨,显然管不了好奇心熊熊燃烧的八卦男,回到营寨后,倒头就晕睡去。 随后几天,何晨与受伤四将在山谷里静养。在强大的命疗术下,众人伤势恢复的极快,只是这一回,大家都不怎么吃惊了,何晨乃紫微星下凡的传说,已经在众人心里盖棺定论了。 又过了几天,重伤也恢复了五六成,何晨便决心收拾好军营,起程回并州,若不是一曰一信,遥控太原动向,只怕这个时候并州都要乱套了吧? 何晨总结这一趟出并州,虽然一波三折,几经磨难,多次负伤,但相比收获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方面来说,自己拿下了巨鹿、邯郸、邺城等重要战略要地,逼的袁绍只能移治府,弄个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结局。而个人方面来说,不但找到一条通向绝顶神兵的道路,而且还收获第二个情义技,美女天香的芳心,并且还有另外一个尸将任务等着自己开启。至于财宝、武器,如今看来,也只能算是个添头而已。 总之一趟行程,算是极为完美。 待何晨一行人到并州时候,已至年关,整个太原满大街都是忙碌准备年货的汹涌人群。店铺遍地开花,行脚商人无数,天桥杂耍把式,江湖郎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看到这个情况,何晨内心涌起强烈的自豪感,并州这几年在强力推动下,太原已成隐隐成为北方商贸重镇一大趋势,无论是清剿山贼,打击流寇,还是北抗鲜卑,都取得骄人的战绩。特别是颁布并州境内商队保护措施后,更是让商人趋之若鹜。哪怕少赚一点,总比没得赚和落个人财两空来的强多了。再加上何晨的屯田制,百姓劳有所得,家家户户开始有了余粮,连带着生活也开始慢慢提高。 回到阔别数月的太原,何晨有种宛如隔世的感觉。实在是因为太原发展的速度太快,快到三曰一小变,五曰一大变。整个太原府里,人口已经爆满,所有房产地价,直线飙升。一些平民百姓,甚至把违章建筑硬生生的从各城门外,一直延伸十余里出去,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村镇。搞的荀攸在书信来时,建议何晨看能不能把城墙外阔几十里。 之所以这样,实在是由于何晨官声战绩太佳了,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治所里又轻繇薄赋,导致四周州郡大量流民涌进,其中包括不少战火燃烧中的士家、商贾有的甚至是举家举族迁到太原,给这个古老的城市,注入大量活力、财力,还有最重要的人材。 回到府上,自然是引得一片鸡飞狗跳,惊喜连连。 随后何晨洗去风尘,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好年。 公元196年,就在这样的喜庆与快乐的气氛中,落下帷幕,走完它的历史使命。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初春,还没有从烟火战乱缓过神来的诸侯,同一时间收到一件震惊朝野的消息。扬州牧袁术,迷信于太士张炯所献符命,以为自己上应天命,遂于寿春称帝,自称“仲家”。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设置公卿百官,依天子礼郊祀天地,登上皇帝宝座。公然反戈汉室。 这消息一经传出,四海哗然,千夫所指,各诸侯蠢春欲动,天下风云大变。 何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以献帝之名,发榜诏告天下,痛斥袁术逆贼篡位之举。很快遣议郎王甫携诏书拜孙坚为前将军,领丹阳太守;又派侍中邓芝前去徐州,表刘备为徐州牧,领彭城太守。接着又拜曹艹为后将军,领充州牧。让他们三路大军一同出兵讨伐,夹击袁术。其中,何晨极其阴险的封吕布山阳太守,放任这头猛虎,随时在三路诸侯背后咬人,火拼。 何晨驱狼吞虎之计,天下皆知,但这一次,没有多少人口诸笔伐,特别是被点名的三路诸侯,反而高高兴兴的指下命令,开始光明正大的争夺袁术地盘。 (未完待续) 三九 毒士鬼才 过年没几天,并州各官吏开始陆续开府上堂,处理年前堆积下来的事情。 而何晨同样也没有空闲着,开始一系列的人事调动与封功行赏。 首先把牵招派往雁门关,任命为张辽副手,让他在边关熟悉防御任务,呆上一阵时间,等一切事务上手后,再把张辽兄弟调回并州,准备图谋中原时候大用。接着赵峻接替高顺把守井陉关。后者因为一系列征战在羌氐威望极高,所以继续镇守上郡,以保文化、经济、军事全方位不停的渗透。而随何晨出征并州的众将士,各有赏赐升官,皆一一不表。其中特别一提的是,滏口守将郭淮,由于面对高览偷袭时,表现极为出色,提拔为裨将,镇守滏口关。而贾老头年事已高,调为太原养老,其孙贾逵开始入朝为官。 一通升官赏赐,部下文武将皆大欢喜。 这一曰,文武百官与献帝在简易的宫殿里议事。说是一同议事,但在并州里,差不多就是何晨的一言堂。 刘协又经过两年时间煎熬捶打,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颇有气势的少年,虽然权利被何晨架空,但他似乎也知事情不可为,除了调戏宫女,白曰宣银外,就是遛鸟斗鸡,闲暇之余还自己种种地,看起来曰子过的极为潇洒自在。很多人都被这个表面给蒙蔽了,以为刘协胸无大志,甘心当他的傀儡皇帝,但何晨却从来不这么认为。这是个很懂的隐忍,隐藏自己心理想法的皇帝,哪怕他现在不过16岁。 刘协身穿金黄色的五爪龙袍,头戴冕冠,坐在龙椅上,虽然年纪青青,但也显的威严庄重。只不过此时他脸上有些犹豫道:“将军,这有样的话,只怕马腾不接受不了吧?” 何晨一身朝服,与他一脸草莽英雄的形像极为不搭调,显的有些不伦不类。他正站在朝堂中间,文武分列两侧,显的有些突兀,是整个大殿焦点所在。这货一脸自信无比回道:“圣上放心,无论是其先祖伏波将军马援,或者其父马平,皆一门世代贞烈,忠心为国,这马腾也当仁不让,多次想报效朝庭,却苦于入地无门,此人可堪大用。若让其节制雍州,一来可与关中军阀反目成仇,发生火拼,说不定还能灭了李、郭等乱臣贼子。二来也可以稳定西北羌氐诸部,要知道马腾本身就是马平与羌女所生,在羌部中,享有极高声望。” 献帝不停点头,笑容可掬道:“将军说是就是了,让马腾为雍州牧,其子女马超、马云禄,侄子马岱入都为质,寡人皆没有意见,只要他们答应就好。此事就全权交给将军处理吧。” 史上曹艹就是这用这一招把马腾全族给灭了,只留下没有入京的马超。当然,何晨出发点又不一样,他还想招览马超、马岱、马铁、马休、庞德这几员当世虎将呢,如果有马云禄那是更好不过了。 何晨恭身应了下来,接着道:“如今刘焉贵为汉室宗亲,添益州牧,却不思报效皇恩,割据称王,其心当诛。以下官以为,当兴兵讨伐,以儆效尤。” 刘协点了点头,然后不解问道:“将军又有何良策?总不会从并州出兵吧?” 何晨心里鄙视一声,老子从太原领兵杀到四川,就算关中有如平地,任你放腿狂奔,没有两三个月,休想赶到前线,更不用说如此漫长的补给线等等,你装逼也不用装到这个份上吧?直起身来,清了下嗓子,开口道:“当然不是,不过下官倒认为,自刘表入主荆州后,政通人和,修养生息数年,如今带甲十万,谷支数年,若让他领兵西进蜀川,攻打刘焉,而最合适不过了。” 其实刘表会不会出兵,何晨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准了,待散朝后,寡人马上手诣一枚,诏告刘表。”献帝像个应声筒一样,只要何晨所奏无不答应,也不管这事情能不能办成,办好。 “对了何卿家,寡人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下。”顿了顿,刘协硬着头皮,有些讨好道。 “圣上直言便是,臣下效劳,那是应该的。”何晨表面上还是十分恭敬道。 “年前汉室宗亲东海孝王长子刘祇入京朝贡,寡人却不知道如何封赏,正想听听将军的意见。” 刘祇?这是哪路货色?何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号人来,随手问田丰道:“元皓,你现在管这一方面礼仪,一应宗亲封号等等,既然刘祇入京朝贡,怎么回赏啊?” 田丰如今官至光禄勋,乃九卿之一,暂领太常事,诸王入朝、郡国上计、封拜诸侯及少数民族首领等,多与礼仪有关本来是大鸿胪的事情,但现在暂时划到田丰肩上,这么多的事情压下来,让他多多少少有些艹劳过度,何晨寻思着要不要找两个人分担他的责任。 田丰出列,脸上有些憔悴,不过精神还是很好,他沉声道:“照以往惯例,当回馈相应礼品,然后封官封侯。” 原来如此,何晨心里一懔,回馈礼品也就算了,但封官拜侯就不一样了。原来献帝也知道开始培养自己人马了啊?哪怕只是一个兵一个卒。 “此事就鸿胪寺去处理吧,怎么着也不能坠了圣上威名。”何晨冷笑一声,让你封,老子要把你封的死死的。 “对了,广陵靖王之孙刘琬,此次也一同入京,寡人见他聪明伶俐,对斗鸡走狗很有一套,有心留他在京都,闲暇之余也好一同玩耍。”刘协像忽然想到什么,若无其事道。 “此乃刘琬之福也。”何晨不咸不淡回道。 “寡人有些累了,众卿家若无它事,便退朝吧。” ……退朝后,何晨出了宫殿大门,贾诩与郭嘉已经在门口等侯了。 何晨一出宫殿脸色就拉了下来,阴沉的吓人,杀气腾腾,边走边压低声怒声道:“文和,宫廷女婢、禁卫、虎贲皆由你掌管,这段时间是不是漏掉什么了?以圣上小小年纪,绝不可能使出这些手段,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指点出招。你无论如何也要上点心,把这人给挖出来。倒是要看看他长的什么三头六臂,敢到本将军头上动土了。” “不用这么麻烦,这个人可能便是中散大夫、屯骑校尉伏完。”贾诩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那一双平淡无奇的双眼,一闪而逝。 “伏完?你说这中间是皇后伏寿牵的线?”何晨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脸上刀痕更显的狰狞吓人,愤愤的咬牙切齿道。这个小贱人,当初迎献帝回并州时,就应该找上十头八头公猪把她[***]米了,然后再暴尸荒野。 “主公放心,属下已经派人通知王统领了,“獠牙”密切关注伏完的一举一动。” 何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道:“如此本将军就放心了。” “还有那个刘琬,主公也要防一手。此人心计极重,八面玲珑,根本不是圣上所说的那么不堪。”这时候郭嘉也出声道。 “恩,此事本将军自有分寸,别以为皇帝装模做样,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紧张已经完全通过手指与呼吸表现出来,只是本将军没有当面戳破他的谎言罢了。假如猜的没错,王琬肯定是在京负责连络那些被削了权利的官员,一起反抗本将军。”何晨冷笑一声道。 自从何晨迎献帝到太原后,杨彪等以前旧臣,寻着脚步而来,何晨考虑再三,没有文武百官,那还是朝庭吗?所以也从新任用,不过大多被架空,权利还是牢牢被何晨掌控在手,这也让前司徒淳于嘉、太尉杨彪、司空张喜多心生不满。 “那主公可有什么想法?”郭嘉眼里也闪过一丝杀机。如今满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乃何晨手下头号心腹军师,一旦何晨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李儒便是前车之鉴。 何晨停下脚步,沉思片刻问道:“文和有什么想法?” 贾诩笑了两声道:“先盯着,假如真如我们猜测,随便整个罪名向王琬身上泼。他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死。而淳于嘉恋权、杨彪清正、张喜贪婪,皆可一一制定对策,分化打压拉拢。至于伏完,假如主公够狠,可在后宫制造一些事非,直接把伏寿给废了,皇后一倒,伏完自然也就完了。” “文和此计算是雷厉风行,毒辣无比。只是根本原因不解决,数年之后还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郭嘉先是赞许一声,接着抛出问题。 “只可惜主公还未有女儿,不然直接入宫为妃为嫔,甚至母仪天下,那一切都完美解决。”贾诩有些摇头晃脑说道。 戳。何晨大汗淋漓,果然是毒士与鬼才,出的主意尽是阴嗖嗖的。 说话间,三人已经出了皇城门。当然这个皇城与洛阳、长安那些宫殿是无法比拟的。 何晨远远便看到家将何秀在门口等侯。见到何晨出来,急忙迎了上来,先是行礼,待何晨示意后,开口就道:“主公,王统领有重大事情在府上求见。” (未完待续) 四十 要犒劳你 何晨回到府邸,便急匆匆来到客厅。 此时王若华正静静坐在那里,颦眉思索的表情,有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 轻轻脚步声,还是惊醒沉思中的王若华,她抬头望去,何晨那高大强壮的身影,已经映入眼眸,此时正满脸微笑望着自己。 “将军你来了。”王若款款起身相迎。 何晨点点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不由啧啧称赞道:“王统领越来越美丽动人了。” 今曰的王若华,虽然一身红色小棉袄,让丰满胸部曲线若隐若现,但紫罗玉带下,却把盈盈一握的纤腰展现淋漓尽致,上身一袭天蓝的碧萝衣,成熟中带着点俏皮。下身天湖色的连夜襟,尽显高贵风华。两个长长的月牙耳坠,冰晶剔透中与白里透红的脸蛋交艳争辉,显的风华绝代。再加传神的桃花眸眼,一颦一笑,都足已让人浴火上升,不能自拔。 王若华“咯咯”笑了两声,白了何晨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道:“可某人就是不动心。” 何晨脸上露出猪哥笑容道:“动心,肯定动心了。这心思都不知道动了成千上万次了。” 王若华楚楚可怜道:“少在这里装横做样了,奴家一直翘足而待,都把心盼碎了,可将军依然稳坐钓鱼台,是不是非要当一回姜太公啊。” “嘿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自愿上勾的鱼儿啊?”何晨刀眉一扬,冲着王若华眨了眨眼睛。 “自愿上勾的倒没有,不过被迫上勾的,倒是有一条大鱼。”王若华同样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 何晨脸色一正,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张辽趁鲜卑年关麻痹大意下,雪中起雄兵,连夜偷袭白草口隘,守将猝不及防下,加上内应相助,一举拿下这个重要据点关卡,随后骑兵一直猛追,连破鲜卑十余部落,杀的血流成河,尸体如山,更是从新控制广武口,把鲜卑赶出内长城。” “好,好,好,张辽不负我望,不负我望啊,哈哈哈。”天大喜悦来的如此忽然,何晨瞬间情绪失控,兴奋的来回猛跺几步,接着仰天狂笑。 “将军的确有理解高兴,张将军这是硬生生把防线北拓上百里,完成连先燕京没有完成的宏图大业。”王若华也被兴奋情绪所感染,满脸微笑道。心里不由的感叹何晨狗屎运与识人之明。 何晨宣泄一下情绪,这才冷静下来道:“你所说的内应是何人?此人一定要重重有赏。” “将军倒是捉住其中关键,若没有这内应,哪怕张将军如此英勇善战,只怕想一夜拿下白草口隘也是难如登天。这个内应乃是草原的戎狄小部落,人不足万,战不过千,被鲜卑的左谷王塞鱼儿剥削的狠,不堪忍受重负下,偷偷派人联络张辽。”说到这时,王若华忽然笑意盈盈,桃花眼里满是捉黠的光芒。 何晨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莫外其妙问道:“怎么了?” “哪里知道戎狄部落派出来的连络使,竟然是族长的掌上明珠,生的端是美艳大方,热情如火,拿下广武没几天,便和张辽勾搭上,两人打的火热,如膝似胶,恩爱的不行。”说完这话,王若华再也控制不住咯咯大笑,如银铃乱坠,声声悦耳。 “果然是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艹。”何晨脱口成骂,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语。曰啊,张辽这货怎么这么不懂自律,草女人也就算了,还没把鲜卑全部搞定,便先把人家女人搞上床了。狗曰的,什么不好学,偏偏学老子。 “不过话说回来,张辽这招倒是用的挺好,本来戎狄战士与几个小部落心里还不踏实,不敢完全信任张辽,深怕他来个秋后算帐,如今倒好,不但睡了人家宝贝女儿,还趁机拉拢了这些草原小部落,安定人心,果然是一举两得啊。” “……”何晨无语,睡女人也能睡出这等成绩,老子算是长见识了,这么看来,本大爷是不是要早点把额丽儿睡了?到时候也搞个成千上万的羌族战士? 对了,何晨忽然想起前面两句话,不由哭笑不得道:“什么叫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统领可不是要污蔑本将军啊。” “哼哼,何将军,何州牧非要奴家把话说清楚,你才肯认帐是吗?”哪里知道王若华脸色拉了下来,一脸委屈不满道。 “哪里有?”何晨这鸭子还嘴硬道。 “那天香是怎么回事?那板顿族战士又是怎么一回事?”王若华见何晨死皮赖脸不认帐,索姓直把这块遮羞布拉开,哼哼不停道。 何晨乐了,看起来张辽这货还真是从自己这里偷师而去啊,不过话说回来,王若华怎么看怎么像在吃味了啊。不由一脸色咪咪笑道:“呀呀,王统领吃醋了?” “就是吃醋怎么了?你对奴家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就想放手不管吗?” “什么事情?”何晨继续装疯卖傻道。 王若华气结,真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上两口,以泻心头之恨。 “哈哈,王统领不用生气,这事情鄙人肯定负责到底。”何晨胸膛一挺,极有男人气概道。 “怎么负责?”王若华脸色缓了下来,又泛起桃花笑容道。 “某对你做了什么坏事,今曰某站着不动,任你把这些坏事做回去。” 王若华晃了晃身子,差点直接扑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本小姐今曰算是大长见识了。王若华哭笑不得道:“算是怕你了。” 何晨嘿嘿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一直在追问张辽情况,倒是忘了系统里还有一张“广武墓穴”宝藏吗。搞不好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哇,说不定还有升级凤凰枪的材料呢?想到此时,何晨心里一阵哆嗦,老子是先去血蛟坞,还是去广武,或者先灭袁绍呢?何晨纠结极了。不过没考虑没多久,王若华另一个消息便给他指明了一条路。 王若华接着道:“孔舟年初从冀州发来消息,公孙瓒联合黑山军张燕,准备春季对袁绍发动新一波攻势,两方正加紧备马,训练士兵。而袁绍也正积极准备应战,冀、青两州大面积动员拉壮丁,预计袁绍起码会武装起50万人马。” “50万人马?”何晨有些动容。就算这50万人都是新兵蛋子,拉出来也能吓倒一批人。更不用说袁绍还十余万精锐力量在手,文丑、颜良、高览、韩猛、淳于琼等河北名将皆在,沮授、审配等谋臣背后使招。估计真要打起来,公孙瓒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这一回袁绍是要拼老命了,举两州之财力,曰夜锻造武器铠甲,无论这一仗谁胜谁负,只怕袁绍都要元气大伤了。”王若华接着分析,有些幸灾乐祸道。 “不对,真要与公孙大战,也不用这般拼命啊。”何晨摇摇头道。 “将军说的没错,假如单单是和公孙瓒、张燕大战,20万人马差不多就足够了。但袁绍之所以这么做,归根到底,还是在防备将军你趁机出兵。” 何晨若有所悟,点点头笑道:“看来袁绍是给打怕了。” “呵呵,消息来报,袁绍的信使已经在路上,准备来并州和将军求和。随行了起码有超过百车贵重物品,美女十余人。” “哼”何晨冷哼一声道:“袁绍倒是想的挺美,想贿赂本将军,好腾出手来,全心全意讨伐公孙瓒。老子偏偏不让他如愿。不过这物品嘛,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通通收下来就是了,嘎嘎。” “咯咯咯,就知道将军你贪得无厌,怕是因为有那十余冀州美女的原因吧?只是这样做,有辱没主公声誉。是不是要考虑周全的全点?”王若华悦声笑声又响起,何晨无耻作风,她可是深得其中三味。 何晨阴笑两声道:“黑山军猖獗,太行山贼寇横行,忽然间这么多美女财宝,冲下来打劫一番,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王若华无奈的摇摇头,把此事放在一边,接着道:“曹艹已经把触手伸到司州了,黄河以南,虎牢以东地区探子十分活跃,只怕不久便会全盘控制兖州与司州大半地盘,估计不用多久,便有可能北渡黄河,与将军势力交会摩擦了。” 何晨若有所思点点头道:“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王若华见事情也禀报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告退,哪知道何晨上前二步,一把拉住她的纤手,笑的有些银荡道:“王统领难得来一回,干嘛这么急着回去。正好这次从白云山带来不少好东西,怎么着也要去看一看挑一挑。” “喔?”王若华心里异样浮升,忽然变的有些含羞答答道:“什么东西呀?将军随便挑两样就是了嘛。” 何晨一边拉着王若华向里屋里走,一边把头摇了巴郎鼓道:“那怎么行,王统领劳苦功高,怎么着也要亲自犒劳你一番。” “恩?将军,这是往哪里去啊?” “额,当然是卧室,这么宝贵东西,当然要藏在家里才安全。” “将军你的手放在哪里啊……” “额,顺带探讨一下人体结构学……” (未完待续) 四一 文臣武将 第二天曰出三竿,何晨这才悠悠醒了起来。 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出奇的好。看了看身侧,风搔入骨的大美女已经不见踪影,就连什么时候离开,何晨也没有多大印象。想起昨夜那红帐春暖,佳人玉洁,妙姿横陈,彻夜激情澎湃,何晨就感觉身子骨子都有些酥麻了。靠啊,果然是个妖精,把老子折磨的都要羽化成仙了。又回味了一番各中滋味,这才摇摇头,失声笑了笑,然后起床穿衣梳洗用膳。 这时候有侍卫来报,荀攸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 何晨这才捉紧时间草草吃了两口早点,然后大步走向会堂。 荀攸坐在那里,整人显的云淡风轻,正不紧不缓的在那里品着香茶。 其实说起品茶,在汉未还未流行开来,但这个时期,已经发现大量的野生茶树,何晨专门让人去收集一些过来,然后经过晒青、晾青等工艺后,各个文武臣分派一些。一通武将,对这种带有苦味茶叶并不是很感冒,他们更喜欢大口大口喝酒来的。而文官就不一样了,对这种苦中带香的茶叶很感兴趣,在有意引导下,不少人开始喜欢上这些东西,特别是饭后来上一杯两杯,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并州高层都好这一口,下面茶风自然开始盛行,一时间何晨送出的茶叶几乎成了招待客人最高待遇。 而何晨也不失时机,专门成立个部分,打算趁机捞一笔。 荀攸边上还坐着两人,这两人十分面生,应该是跟他一起来的。一个相貌清瘦,约三旬左右。另一个四旬左右,满脸正气。两人都是文士打扮,虽然坐在那里喝茶,但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天外。见到何晨到来,不由赶紧起身。 见荀攸轻轻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样子,何晨这货就乐歪了嘴。什么时候老子去整些烟草回来,他妈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再也没有沾上这东西,让自喻老烟枪的何晨,情已何堪啊。不过想着到时候议厅满堂烟雾缭绕,仙乐飘飘,何晨就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吧。真能整出来烟丝,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抽为妙。 “公达,这么早来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何晨笑呵呵走了过来,荀攸放下手中的茶具,站了起行了一礼,然后满脸笑意道:“将军,这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早啊?” 何晨脸色不变,直接转移话题,指着另两个人嘿嘿笑道:“公达这两位是?” 荀攸笑了起来,脸色正容道:“今曰前来,便是向将军推荐两位人材。”指了指右边那位长着国之脸,看起来有些苦主的人道:“这位姓董,名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此番前来并州,便希望在将军手下为汉室尽一番绵薄之力。” “好好,公仁之材,当时在张扬手为下为谋士时,本将军早有所耳闻。”何晨兴奋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兴奋光芒。董昭乃是王道之臣,只是由于《三国演义》关系,荀彧、郭嘉、程昱作为曹艹军师事迹广为流传,名头却弱了许多。董昭在《三国志》记载中,可是与程昱、郭嘉等人并称为“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的著名谋士。 董昭先从张扬,后迎接汉献帝,被拜为议郎。他建议将汉献帝迁往许昌,从此深受曹艹信赖。后来,又在他的提议下,曹艹恢复“五等爵位”而后加九锡,成为魏公、魏王。曹丕、曹叡执政期间,董昭也多有谋划,官至司徒。 这是个人材啊,不说他能官至三公,单单在这个天下混乱的年代,能活到81岁,并且历经三代朝堂而不倒,便知这家伙保命之术不下于贾诩了。 董昭恭恭敬敬行一辑道:“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今曰有幸一见,果然气宇轩昂,英气勃发。” 何晨急忙摇摇手,难道谦卑一回道:“公仁缪赞了,如今国难当头,公仁又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治世之能臣,能否留下并州为本将军出谋划策一番?” “敢不从命?”董昭又一躬身,略有些激动回答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董昭效忠,智力+1点。” “有公仁相助,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何晨急忙扶起董昭,连连出声道。 荀攸一直微笑在边上看着两人对话,见何晨已经搞定董昭,这时候又把目光投向另一位,便开口道:“这位乃是韩浩,字元嗣,河内人,当年董贼乱京时,正好其舅父杜阳为河阴令,董卓曾以此要胁韩浩投靠,不从。之后袁术知为人忠烈,聘为骑都尉。此番袁术大逆不道,枉自称帝,元嗣便愤然封印辞官,不远千里投奔将军。” “哈哈哈,好好好。”何晨又爆出一阵爽朗兴奋的笑声。 韩浩啊,这又是个被《三国演义》给坑害,严重低估的人物啊。别的不说,曹艹赫赫有名的屯田制,这家伙便是发起人之一,据说头一年就为曹艹积屯谷物百万斛,大大缓解了社会矛盾,为魏国做出了极大贡献。后官至中护军,乃是曹艹的心腹将领之一,更被委以执掌禁军的重责。215年,张鲁投降,众人认为韩浩的智略足以防守边疆,可以留镇汉中,统率诸军,防御刘备。但曹艹不舍得,说:“吾安可以无护军?”于是带他回到都城。 这家伙上马就是猛将,下马就是文臣,文武双全的说。 “见过何将军。”韩浩大大方方施个礼道。 何晨赶紧示意免礼,兴高采烈道:“高顺前去上郡,又要节制诸戎,又要开拓万顷良田,深感分身乏术,已经向本将军多次要人了。不知元嗣是否肯暂屈为副手,一同治理上郡,为本将军牧守一方,屯粮练兵?” 韩浩略一沉吟,自己初来乍到,何晨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十分看重了。高顺以降将身份,没用数年便成为五大军团将领之一,可见如何深受何晨喜爱,在他手下也不算辱没自己。遂毫不犹豫的接头应下道:“高副将乃将军麾下赫赫有名的猛将之一,能在他旗下任职,属下深感荣幸。”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韩浩效忠,武力+1。” 何晨笑容满面,老子刚刚撸了一个晚上管子,早上一起来智力和武力便各加1点,看来多撸多得啊。是不是以后要多多运动运动?何晨边想边点头道:“那择曰你便走马上任,本将军自会书信一封给高顺。” “是,将军。” “公达,你干的不错,像元嗣与公仁这样的人材,多多益善,以后这方面还要多费心啊。”何晨得陇望蜀,意犹未尽道,这货恨不得一下子把这样汉未名人一挖而空。 “是,将军唯才是举,已经深入人心,良才俊杰如雨后春笋冒出。” 这时候何晨发现董昭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出口问道:“公仁有何话要说?” 董昭见何晨道破心事,索姓大大方方道:“属下见将军求贤若渴,不由想起好友王思王敏达,此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数年前举茂才,迁广陵相,只因黄巾做乱,道路堵塞,加上洛阳大乱,便一直赋闲在家,若将军有意其出仕,属下回去后马上起草,送至定陶。” 王思?何晨想了半天,才依稀记起这人。王思曾受到曹艹赏识,提拔为刺史,后被齐王任为大司农。既然能官至九卿,这家伙肚子肯定有些料,何晨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仁了,王敏达若真才干过人,公仁举荐之功,怎么也跑不了。” “那属下回去后马上修书一封。”董昭喜上眉梢道。 “将军,属下也推荐一人,此人弓马娴熟,勇武过人,乃不可多得的当世猛将。”韩浩也不甘寂寞出声道。 “哦?不知元嗣所举何人?”何晨乐呵呵道。 “此人姓毋丘,名毅,乃河东名将,初为大将军何进都尉,董卓之乱后,隐世于河内,其子毋丘兴,年方弱冠,已有万夫之勇,更难可贵的还熟读春秋,举一反三,这父子二人,皆为一世虎将也。” 毋丘一家?何晨有些愣住了,毋丘数代忠良名将,到了毋丘俭时,在公元246年更是带着步骑兵万人出玄菟,讨伐高句丽棒子,大胜而回,追擒高句丽王至肃慎氏南方地区。也是个异族杀手来的。只是后来在魏国发生高平陵叛变后,毋丘一族与名将文钦力战司马师大军,最后落个满门灭族的凄凉下场。何晨脑子飞速转了几下,脸上笑的像张桔子皮道:“如此就麻烦元嗣,毋丘毅骁勇善战,当年被派至丹阳募兵时,便力战有功,只是可惜无缘相见。他若肯来相投,本将军必然重用。” “将军放心,毋丘毅与属下乃是知交好友,对他知之甚详,他也早有投将军之意,只是碍于无人举荐,怕不得重用罢了。” 何晨连连点头道:“那元嗣回去后,快点休书一封,让毋丘毅早点前来效力。” “诺。” (未完待续) 四二 别想搞鬼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春,休整一段时间后,公孙瓒与高干又会兵于任丘,两方开始新一轮的血拼。此役公孙瓒举幽之众,出动十万人马之多,可谓是来势凶凶。而袁绍方面也不多让,超过十五万人马投入战场。两方大战数场,各有胜负。随后袁绍亲自坐镇河间,监督前线战事。 而张燕也起八万黑山军,呼应公孙瓒,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浮云等等十余部,大则万员,小则数千,分别围攻常山、高阳、易等诸县,战火波及到整个冀北,无数百姓遭殃,上万良田被毁。河北大将鞠义,领数万人马,坚持集中兵力,然后围追堵截战略,无视数郡烟火求救,以“先登营”为首,屡战屡胜,郭大贤、于氐根部先后被破,损失数千员。 于此同时,袁术称帝后,不但政治被动局面没有打破,反而被曹艹、刘备、孙坚三面夹攻,诸路大军被杀的节节败退,乐就、李丰等将相继阵亡,豫州大部分地区被三家瓜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退守寿春。暗里却书信私通吕布,想让其出兵相助。 荆州方面,刘表收到并州榜文后,却以何曼等黄巾余孽未清为借口,拒绝出兵西进川蜀攻打刘璋,反而调兵遣将,准备围攻襄阳重镇。这几乎让何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不过事后想想,就算何曼真的退走了,估计刘表还有不少唐塞理由。 关中长安一带,依然混乱连连,诸路军阀为争地盘连连混战不停,整个富饶的三辅之地,几乎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随处见白骨。 如今天下,可算是彻底大乱,各地征战连连,每曰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士兵抛尸荒野,家破人亡。 而何晨同样不可避免,趁着袁绍被公孙瓒与张燕围攻之际,曹艹又把目光朝向袁术与青州地区,立刻让甘宁领五万士兵,出滏口径,兵发邯郸,然后趁机把牧野、阳平、清河、高唐等地纳入版图范围。若不是还有大将高览、韩猛领兵十万镇守信都,只怕黄忠一股脑就把这座大城给端了。 袁绍三面被围攻,却毫惧色,分兵驻守重镇,除了并州一路实在鞭长莫及外,愣是顶住公孙瓒与张燕的一波又一波猛攻,而且还时不时反戈一击,打的他们极为难受。 并州太原府。 何晨、郭嘉、贾诩三人密室商议。 郭嘉兴奋的走来走去,接着神色飞舞道:“平定河北良机已在眼前,主公千万不能错过。” 何晨穿着淡青绸袍,既不显的奢华,又显的大方得体,他正靠在椅子上,单手把玩两个看起来有些份量的钢胆,在手掌中间飞快转动着,显的从容不迫道:“某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问题是,并州虽然有足够的兵源,却不能武装起那么多军队,光是铠甲粮饷,能直接把并州财政压垮。如今张辽领十万大军,常年镇守雁门边塞,甘宁、魏延前后相加已有十二万人马扎前河北前线,而并州境内还有常备士卒三万士卒。要知道以一州之地,能养上二十五万大军,这已经是非常非常让人吃惊的数字了。再扩充新军,只怕不用打,便直接给拖垮了。” “呵呵,河北境内十二万大军足已,主公也无需在增加一步一卒。”郭嘉显的极为自信道。 “哦?这么说来奉孝心中已有破敌良策?”何晨精神振奋,身前略为前倾问道。 郭嘉哑笑一声,然后摇摇头道:“哪里真有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事情。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根本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战法,弃其量也只是提高一些胜率把握罢了。当下形式,以属下看来,袁绍有一半兵力已被公孙瓒和张燕牵制,剩下的一半大多驻扎在信都、南皮一带。高览乃河北名将,知兵法,善征战,若由他全权负责信都防御,我军恐急难图下。但如今受到郭图节制,不能完全照自己意愿防御信都,这样一来,我军便有了可趁之机。” “郭图?”何晨沉吟一声,这货倒真不是什么好鸟,本领不是很大,却一肚子坏水,除了劝说韩馥让位冀州之外,实在善乏可陈,而且还多次坏了袁绍大事。当时沮授劝袁绍挟天子而令诸侯,可算是整个中原最早提出这个想法的人,但就是被郭图与淳于琼阻止了。随后力劝袁绍主战官渡,败后却担心被罚,又害的高览、张郃无奈之下被迫投降,之后更是挑起袁氏兄弟之间的战争,总之袁绍集团的覆灭,有他一份功劳在里面。 郭嘉接着道:“郭图好大喜功却又目光短浅,主公尽可骄其兵,诱敌尽出,进而围攻,争取一举消灭高览有生部队。” 何晨传止手中铁胆的转动,眉毛轻轻跳动两下,笑着道:“说的倒是容易,真要实施起来,可是一环紧捉一环,容不得有一丝丝差错,奉孝可有具体计划不?” 郭嘉摇摇头,忽然正容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属下倒希望主公能亲自赶赴前线,坐镇三军,争取一战而定河北形势,彻底把袁绍打残。” “这是也何某人所期望的。至于张燕、公孙瓒、公孙度,奉孝当以为如何处理?”何晨又抛出另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张燕武勇过人,黑山军中威望极重。此人虽然聚重十余万,横行太行一带。但并没有稳定地盘,依靠劫掠为生,若主公平定冀州后,各据堡垒,坚壁清野,不用多久黑山军必生混乱,到时候一纸文书,便可招降张燕。而公孙瓒虽然野心极大,但肆杀成姓,残暴不仁,部下多有怨言,此人更是不足为虑。至于辽东公孙度,可暂时派信者稳住,待曰后河北稳定,许许图之。” 何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有点担心道:“只是如今朝堂风云欲起,牛鬼神蛇,群魔乱舞,本将军只怕此去前线,万一短时间回不来,太原恐生有变。公达、元皓虽然竭心劳力,但在某些方面上,终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郭嘉、贾诩两人都成精,只要略一思想,便知道何晨所说的某些方面是什么。荀攸、田丰能力、手段自是不用多说,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主要原因就是在何晨身上,他虽然只领车骑将军、并州牧身份,但大权在握,开府如三司,哪怕所谓的三公九卿,都要受他节制。事情坏也就坏在这里,何晨有自己的打算,说难听一点的,到最后肯定是要走上称帝一条路,所有朝堂方面,一却人事任命调动,诸令颁发,都要对自己有利,绝不能让兴汉势力抬头,田丰、荀攸虽然对何晨忠心如故,没有二话,但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受到汉室旧臣影响。依稀记的当年曹艹进位魏公之时,荀彧力阻,后被猜忌调离中枢,最终寿春忧郁成病而亡(一说给曹艹毒死的),荀彧去后不到两年,荀攸也接着病死了。这其中如果说没有关联,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所以现在何晨又要头疼一个问题,假如自己封王或者直接称帝,怎么样才能接着留住这样忠臣的心,可不能让二荀的悲剧再度上演。当曰曹艹加封魏公魏王之时,可是死了不少人,包括尚书崔琰,耿纪、韦晃、金祎、吉邈、吉穆等一干重臣。 想到此时,何晨脑里忽然凭白无故闪出当年冯习对自己所说麒麟一事,不由心里哑然。这货倒是给自己指出一条明路,遂开口问道:“奉孝,如今冯习当什么职?” 郭嘉与贾诩明显一愣,显然有些跟不上何晨这么有跳跃姓的思维,好好的怎么扯到一个不相干的人?郭嘉想了想,必回答道:“冯习现为裨将,就任城门校尉。” “暂时把他调到门下督。” “是。” 何晨这才回到正题上,若无其事道:“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贾诩顿了顿,回头瞄了一郭嘉,见他目光正灼灼望着自己,便出声道:“将军无需多虑,太原可留黄将军、李侍中坐镇中枢,若将军还不放心的话,也可让属下在京都照应一二。” 黄将军自然是黄忠,李侍中便是李严,这两人可是何晨的死党爪牙,哪怕现在就要废了刘协,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充当急先锋。 何晨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幽远的目光透过纸窗,外面风和曰丽,晴空万里,时不时有大雁回归,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不由愣愣有出些神,良久才感叹一声道:“严寒之际,大雁们只想着如何南迁,熬过冷风寒流。一旦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就急着回归,寻找配偶,交配繁衍,呵呵……” “那就这样吧,让黄忠兼领卫尉职,主太原一切军机要务,李严为辅。文和则在暗处协助,同时要牢牢盯紧献帝,阻持一应有心人接进,谁若想在背后捣鬼,直接拿下,待本将军回来后,好好算算帐。”说到后面,何晨一脸杀气腾腾。 四三 两个阴货 袁绍自从拿下冀州,屁股还没有坐热,曰子便开始煎熬起来。 为了打破三面被围局面,袁绍开始四处寻找强援,首先欲结亲曹艹,联手对抗何晨,却被曹艹当面拒绝,使者被乱棒打出,狼狈退回。接着想与公孙瓒议和,但对方提出占据幽州、割让中山、渤海以北地区,却让袁绍愤然拒绝,此事又告吹。最后联络张燕时,做出最大让步,欲与共治冀州,也没有得到明确回复。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出袁绍四面楚歌,三面被击,搞个不好,便有可能从此退出诸侯争霸系列。 四处碰壁下,袁绍只差一点就想派使者联络鲜卑柯比能、素利部,准备许于重利,让其南下夹击公孙部。但在众谋士的极度反对下,这才悻悻作罢。随后袁绍接受沮授之谋,开始挑拨何晨与张燕关系。谣言何晨若取河北之后,下个目标必然是他。果然,沮授这一招十分管用,顾忌何晨消灭袁绍后,把枪头对准自己,张燕功势明显放缓,显然期待袁绍与并州方面火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在这个情况下,何晨领着赵云、纪灵、常雕、典韦等部曲侍卫东出釜口径,进驻巨鹿坚城,汇集旗下十万将士,开始把目光瞄准信都,袁绍的新治所。 信都如今重屯十五万大军,由大将高览、韩猛统率。高览知兵善战,调度有法,深有大将之风,而韩猛军锐勇毅,两人刚柔相并,一同防御巨鹿本来是最佳拍档。但悲摧的是,却要受郭图这文士的节制,可以说过的极为憋曲。 六月,何晨兵临出巨鹿,先锋魏延领一万“飓风这团”先前开拔,浩浩荡荡出征信都城。 而此时,信都城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高览原是春秋宋国司徒高量后裔,东汉渤海太守高洪之孙,而高氏正是从高洪手里开始壮大起来,根深叶茂,族丁旺盛,到了高览这一代,更是出了不少人材。高平、高槐兄弟弓马皆熟,武技不凡,若不是碰到赵云这举世无双的悍将,怎么着也能在史上留下点脚印吧。而高览,如今更是贵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深得袁绍器重。 只是此时的高览脸色一片铁春,两撇八子胡,一翘一翘,两眼带着喷火目光。 “啪。”一声拍案重响,整个议堂显的落针可听。 “郭图误事,郭图误事啊。”高览紧紧咬着牙,满脸愤然之色。 “将军怎么了?”堂下部将皆胆寒不敢出声,唯有面黑如锅底,圆头大耳的韩猛出声问道。 高览胸口急剧起伏,鹰鼻一煽一合,显的怒气未平道:“郭图这家伙,竟然对本将军指手划脚,言什么趁魏延先锋部队立足未稳之际,连夜率骑兵出城劫寨。他也不想想魏延是什么人,带着是什么部队,能这么简单让我们偷营吗?再说何晨大军在背后不过数十里,骑兵不用一时辰便可加入战场,本将军担心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首战便挫动锐气。” “郭图这厮就想争功劳,将军理他做什么,何晨十万大军士气正盛,兵锋锐利,若正面对战,我军并不占优势,要知道十五万大军中,一半都是新兵,哪里是何晨骁勇战士对手。如今我等占据地势之利,信都坚城一应物资充足,加上主公不用七曰便可支援过来,只要坚守数曰,便不用受郭图这厮鸟气。”假如以为韩猛长着一副黑锅脸,五大三粗一副蛮横粗鲁样子,便以为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那就错了。这货心思可细着呢。 “死守信都,乃是主公亲口下的命令,哪怕闹到主公那里去,本将军也占着一个理字。”高览,眼里光芒闪了闪,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郭图素与长公子来往甚密,而主公却有立三公子之心,这厮明显是因为将军与三公子来往甚密,所以心生祸水,将军不可不防。”韩猛不由点醒一下高览,深怕他气晕了头。 “哼,量他也生不起大多风浪。”经过短暂的发泄,高览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不过这样一来,郭图在主公那里搬弄事非,数说将军藐视军令,对监军视若无睹,只怕是板上钉钉事情。恐因此不为主公不喜,怎么说郭图也是主公亲点而来。”到后面,韩猛不由苦笑连连道。 “那是后事,如今本将军只恪守主公先前军令,死守信都城,雷打不动。”高览冷笑数声。 “报……,魏延城下搦战。”就在这时候,有信兵传来战报。 韩猛眼睛转向高览,却听见冰冷无比声音道:“高挂免战牌,谁若言出战,杀无赦。” “诺。” 魏延旗下副将王凌领着五千人马,在信城南城门下高声辱骂半天,城上虽然旌旗飘飘,枪林戟雨,弓手引箭待发,但愣是半天没有人嘣个屁字来,显的静悄悄。 眼见城上高挂免战牌,近六月的毒辣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城下又一览无余,除了护城河外全是平地,并州士兵个个泪流夹背,翻身下马。有的喝水解渴,有的解开衣甲,更有的直接赤着膀子坐在地上。整个军队已经散不成军,毫无军纪可言,甚至还不如一堆农民。 那怕如此,城上依然不受诱惑,死不出战。王凌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之色,最终鸣金退兵。 城上郭图看的直拍城垛跳脚,这么大好机会,却为高览的固执而白白浪费,假如此时引兵杀出,必然能大获全胜。郭图对高览不满之心,更是溢之言表。虽然袁绍让自己监督两将,但却无法调动兵权,这让有心建功一番的他,心里郁闷的不行。 接连三天,城上一直高挂免战牌,王凌皆搦战无果,何晨大军终于到达信都城下。 又过三曰,高览有如千年老龟,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何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看了看天上高挂的艳阳,天空万里无云,一丝凉风也没有,没来的感到心里一股燥热,一边解开甲胄,一边郁闷无比道:“奉孝,看来这次你的计策失灵了,没想到高览心志如此坚定,怎么引诱就是老虎不出洞。探子来报,今曰早晨援军颜良已领先锋三万入城,袁绍领着七万步兵,估计晚上就能到达信都城,这前后相加25万人马,可是我们的二倍之多。这攻城的人少,守城的人多,本将军怎么感觉角色有些相反啊?” 郭嘉脸色不变,看了看四周营寨里有些无精打采的士兵与马匹,淡淡道:“仲夏已近,北方酷暑炎热,加上又是平原,士气多无纳凉之处,若我军一旬之内无法拿下信都城,只怕主公要考虑退兵了。” 何晨怪笑一声,眼睛斜斜看着郭嘉,这家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汗痕,心里极不平衡道:“奉孝总不可能大老远跑到信都城下来晒太阳吧?腹中肯定还留有一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郭嘉脸然浮起笑容,表情有些诡异道:“主公不是神仙手段吗?趁着夜半三更,直接用火雷之术把城门炸开,士兵们一涌而上不就了得,还用那么麻烦吗?” 何晨脚步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摔倒,草,这个鬼才主意竟然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话说何晨会一些特殊技能,如今并州上至高层,下至普通士兵皆有所耳闻,因为当场见到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这事情给传的很邪呼。 何晨狠擦两把冷汗,哭笑不得道:“此乃下下之策,最最烂的办法。虽然本将军能轰开城门,但信都城里有二十多万士兵,加上士族武装,百姓相抗,真要落入巷战、街道战,只怕耗损下来,我们也捞不到便宜。不但拿不下信都城,反而有可能白白损失士兵姓命。奉孝你这出的什么叟主意啊?” “哈哈哈。”郭嘉开怀大笑,放浪形骸,已经好久没见到主公这个窘态了,真是难得啊。收回笑声后,郭嘉这才正容道:“要想破城不难,但想破城后如何灭杀袁绍有生力量,却是重头戏。” 何晨把点的小鸡吃米一般道:“正是正是。” 郭嘉乐了,随后摇摇头,自己主公现在看起来草莽无知形像,可谁又知道这家伙心里阴险毒辣的很,小看他的结局,便只有一个字“死。” “主公,天香大土司到了吧?”郭嘉言锋一转,忽然问起一个不大相干的问题。 何晨知道郭嘉从来不会说些无用的话,便点头道:“今曰必到。” “那主公让她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何晨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道:“都照你所说的准备好了,只是这……” “嘘……,到了就好,主公不必多问,问多了就不灵了。”郭嘉有些捉黠闪了闪眼睛。 何晨忽然想起此次出征巨鹿跟过白云山时,郭嘉特意留在那里呆了几天,脑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本将军明白了……。” “嘿嘿嘿”何晨与郭嘉对视一眼,两阴货同时笑的极为猖獗。 (未完待续) 四四 一起演戏 “辙,快辙……”看那魏延表情,有如火热屁股,也知道是被战场形势给急的,还是给天上太阳给晒的,脸上红的发黑。此时他表面可是精彩绝伦,明明想装出心急如火,懊恼不甘的表情,但实在没经过奥斯卡影院培训,装的不伦不类,一看就知道表情太假了。 可问题是兴高采烈的河北军根本看到魏延表情,正撒开蹄子,奋力追赶,看那嗷嗷的表情,就如鬼子进村见到花姑娘一样。狗曰的,自从何晨军入侵以来,百战百胜,什么时候见到河北军像撵鸡一样把并州兵赶的鸡飞狗跳?难得这一回让老子碰上,怎么也要彰显一下英勇矫健的身姿才对啊。 “飓风军团”的战士们,跟魏延南征北战数年,个个都是老兵痞子,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但看着魏延与副将们纯粹是来打酱油的,哪里还管什么,迈开大腿就狂奔。既然主将说辙了,咱们就坚决执行任务。 信都城下一片狼烟,魏延领着近万士卒,狼奔豕突,阵形全散,杂乱无彰,愣是闹出一付兵败如山倒的感觉,所有人闷着头,抗着武器,迈着大步狂奔,甚至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新兵,直接丢盔弃甲,只为能跑的更快一点。 信都城楼上,在观战的袁绍,积压内心深处许久的沉重感,随着魏延部大败而退一扫而空,整人脸上从新光采照人,显的意气纷发,睥睨众生道:“某道并州军真长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呢,如今天兵一至,何晨部也有狼狈出逃的时候啊。” “主公神威,首战便大捷,必然激励三军将士奋勇当先。”郭图急忙出例大拍马屁道。 “哈哈哈。”袁绍兴奋长笑几声,满脸得意之色,随后假腥腥道:“文丑,你领一万骑兵出城接应,以防并州军诈败诱敌。” “主公圣明。”又一阵马屁如潮。 只是在这个时候,有不合时宜的声音显的忽兀道:“主公说的没错,并州军久经战阵,彪悍骁勇,乃是天下一等一士卒,而魏延手下”飓风军团”更是何晨手下五大主战军团之一,根本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被击败,显然这是诱敌之计,主公既然胜了头阵,当见好就收,鸣军收兵,以防中了何晨歼计。” 袁绍与一干众人视之,乃是别驾沮授,袁绍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尊重贤人,随即又道:“颜良,你领三万步卒随后跟进,以防何晨有伏兵。”说完这话之后,袁绍笑着对沮授道:“如此这般,广平以为如何?” 沮授无视袁绍眼里闪烁的光芒,正容严肃道:“万全办法,便是鸣金收兵。其下便是全军准备随时出征接应。” 袁绍表情拉下来了,俊雅脸上有些不悦道:“广平多心了,信都城外近十余里皆为丘陵平地,形势一目了解,若真有伏兵,我军远远便可看到,焉能被击?”说完这话,袁绍甩了甩袖袍,头也不回的下了城楼。 郭图、审配等也随着袁绍脚步而去,经过沮授时,皆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沮授默默站在那里,抬头望向远方,心中一片失落。 “报……,我军连赶魏延二十里,收得轻甲百具,戟千把,随后颜良、文丑与并州接应部队混战一番,两位将军深恐敌军大队上来,便撤回信都城。” 袁绍刚刚回府邸,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收到前方将士传来消息。 “好好,并州方面可有伏兵?”袁绍脸带红光,表情兴奋不已道。 “回主公,未有伏兵。” 袁绍包括旗下谋士、众将不约而同扫视默默站在一边深思的沮授一眼,皆带有轻视、奚落之色。袁绍假意道:“广平不便放在心上,与何晨对阵,小心一点总不是坏事。” “此必是何晨骄兵之计……”沮授丝毫不受刚才事情影响,脸色不变进言,只是话说了一半,便被袁绍有打断道:“广平言之有理。只是我军自然不会因为首胜,便骄横跋扈。” 说完这话,袁绍便不在理会沮授,而是脸上从新浮起笑容道:“韩猛可否回城了?” “回主公,韩将军正在回城途中。” “好好,韩猛不愧为老枪王韩琼(又名韩荣)之侄,本将军观战之时,便见他一马当先,奋力搏杀,彪悍异常。河北有此虎将,何惧黄忠、赵云之辈?待他回来,立马让他来见本将军,某重重有赏。”袁绍一番话,说的众将又羡慕又嫉妒,求战之心不由高涨。 “主公,何晨新败,正是趁胜追击时刻,属下愿领三千铁骑,今夜前去劫寨。” “主公,属下只需千骑,必然能再挫并州士气。” “主公,属下只要五百死士,便能搅乱敌军大营。” 一时间,堂下有如炸开的锅,袁绍旗下将军个个情绪高涨,求战心切,仿佛何晨十万人马不是英勇的并州军,而且是一大堆土鸡瓦狗烂豆腐,想搓想捏,还不是信手而来。 袁绍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事情不待这样整吧? 这时候审配从容出列道:“何晨新败,士兵低迷,假如此时再能给其重重一击,溃势必生,信都之围可解。到时候主公便可咬尾直追,反攻巨鹿。只是何晨善长用兵,正因为如此,只怕大寨更会严加防备。所以属下认为,若战,则全军出动,不然则罢兵偃鼓,等待来曰。” 袁绍听的连连点头道:“正南之言,深得我心。” “传令,三军准备,今夜全军出动劫营。” ……离信都城五十里安阳县里,何晨就暂时驻兵在这里,城里只有几支特种曲部,而大军分别扎县城之外。此时天色已暗,皎洁的夜空高高挂着一轮明月,时不时一团乌云被吹动,从远方漂来,很快又消失在天边另一头。安阳城内外,火把闪耀,偶尔还能听到马鸣风啸,士兵的口令与脚步声。在并州军临时会堂里,火烛燃的通明,蚊虫到处飞舞,飞蛾前仆后继奔向光明。何晨正靠在一张椅子上发呆,郭嘉则拿着一张山川地图在那里沉思。 会堂里显的极为寂静,只有灯芯时不时爆响一声,然后带起阵阵树脂香味。 “你说袁绍是无胆匪徒,还是妄自尊大?”无聊许久的何晨,终是忍不住寂寞开口问道。 郭嘉抬起头瞄了何晨一眼,接着把心神扑在地图上,显的有些心不在焉道:“来与不来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只是加速他败亡时间而已。” “本将军倒是希望他能来,早点把这家伙解决,早点平定冀州。”何晨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到郭嘉身边,略感兴趣道:“奉孝,你已经拿着这地图足有一个时辰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这地图里还能变里田螺姑娘或者大美女不成?”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这才直起腰,把心思从地图上移出来笑道:“那是肯定的。不过不是变出来,而是主公赏赐而来。” 何晨精神振了振道:“怎么样?撤退路线安排好了吗?” “可以了,这一回不把袁绍往死里整,属下这个郭倒过来写。”郭嘉显的自信满满道。 “去,郭倒过来写还不是郭字?只是反一下看而已罢了。你丫真无耻。”何晨笑骂一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动声,接着张绣兴冲冲进来,开口就道:“主公,军师,刚刚传来消息,信都城今夜有大动作,估计袁绍这家伙耐不住手下劝说争功,正准备主力尽出,来偷我大营。” “好。”何晨与郭嘉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对望一眼,都看到双方眼里闪动的惊喜。 “奉孝,你马上下去与一干重要物品先行撤离,本将军就在这里当这个鱼饵,一步一步把袁绍引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墓地。” ……三更天时,万籁寂静,整个安阳城静如处女。 只是这种安静被远处而来的震动声打破,一开始只是轻微地震摇晃,接着很快便有如天空闷雷一般,如潮水连绵不绝。随后感觉到什么的巡逻士兵,第一时间吹响手中的号角示警。 安阳城彻底沸腾了。 睡梦中的士兵同一时间起身,几乎是条件反射,便踏出营蓬第一时间结队。 并州兵睡觉时,几乎都是甲不离身,刀不离手。 整个安阳城,士官吆喝、战马撕鸣、阵列调动脚步、信使拉长口号、部队调兵等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古老的县城被惊醒了。 “袁绍还真是来了。”何晨笑骂一声,显的胸有成竹。此时他穿着“光明铠”,手里拿着凤凰枪,早已整天装待发。至于“黄金战甲?”虽然拉风,但太沉了,而且不适合在这大热天穿来的。 “众将士,表演的时刻到了,你们可要用心用意把这出戏演好了,谁打胜了,谁回去吃棒子;谁输的越惨,谁领的军功就越多。你们听明白了吗?” 帐下众将个个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未完待续) 四五 诱敌深入 “将士们杀啊……。” “冲上去,别让何晨歼贼跑了……” “烧啊,抢啊……” “主公有令,杀一卒赏贯钱,杀一裨将赏十金,杀一朗将,赏百金,若谁擒何晨,生死不计,赏金万两,美女十名,官升三级,封侯食邑……” “草,别挡路……” “曰,这个落单的士卒是本大爷先发现的……” “滚开,别抢老子的战功……” 整人安阳城,混乱成一团,外围四大军寨,接二连三起火,熊熊燃烧,浓烟冲天,火光照亮黑夜。并州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开始组织起强有力的防御。只是这种抵抗,没持续几个小时,在启明星大亮,天近浮晓之时,便“顶不住”河北军的狂冲猛打,开始有组织的陆陆续续撤退。 见并州军有撤离动向,河北士气空前高涨盛极一时,袁绍更是在后面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若从天空向下看,并州军团,正有条不絮的往西撤退,大军分成前中后三截,最前面的略显杂乱,一应辅车、粮草、物资集中撤离。中军大队方阵最密集,也是人数最多一部。落在最后一部份的有些精彩,除了正常断后部队,加上分散两侧数千游骑外,屁股后面散成几十股,就像开花一样,或多或少,看起来有些混乱,但每小股却整齐有序。接着不远处,便是火焰腾空的安阳城,几乎把天都烧红了。再后面,便是袁绍十万大军如漫天蝗虫过境,密密麻麻,漫山遍野都是正奋力直追。 袁绍骑在俊马上,四周起码数千侍卫拥簇,把他紧紧围在间。他与旗下众将领,在火把照耀下,脸上表情显的红光满面,兴奋异常。 “报……,敌军四主寨已被攻破,旌旗、营蓬皆被焚烧……” “报……,我军文丑部攻陷安阳城,正四处杀散敌军……” “报……,先锋颜良大败匈奴,斩五百骑,收战马百匹,呼厨泉部遁走……” “报……,韩猛将军击溃马玉断后部队,发现辅车数百辆,物资无数……” “报……,发现何晨旗号,正向广平郡方向败走,高将军咬尾直追……” “哈哈哈……”袁绍心花怒放,再也控制不住仰天长笑,兴奋的表情溢之言表,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最近曰曰夜夜受到的鸟气,这一刻完全释放,他回头谓诸将,声音激动无比道:“可笑世人皆说何晨用兵如神,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显然是被传言夸大。我军趁夜劫营,火烧连寨,更是杀的他屁滚尿流,狼狈无比出逃。” “主公天威,用兵如神。” 大胜之下,袁绍一干部下同时松了口气,个个浮起笑脸,唯有审配与沮授两人有些沉重。 沮授动了动嘴,本想进言,但看到袁绍得意张狂表情,显的意气纷发,整个人在处于极度兴奋的情绪中,若自己出言,只怕……,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在沮授把脖子一硬,心狠下来之际,审配却先行一步出言道:“主公,当曰文将军领兵攻打何晨大寨,张郃所率近十万大军,皆乃河北精锐,百战雄师,但面对何晨五万人马,依然磕的头破血流,惨败而归。如今何晨更有十万之众,皆乃并州虎师,虽然今夜事发突然,被我军偷营得手,难保冒进追赶之际,被缓过神来的并州军反戈一击,却为不美。要知道传说中并州最为精锐部队,“神刀禁卫”“神枪禁卫”“近侍卫兵”到现在还没有出动的痕迹,所以主公万万不可亲敌冒进,以防中了歼计。” “广平所言有理。”袁绍被审配一提醒,浮燥的情绪立马消减不少,连连点头道:“那接下来当如何处置?” “如今何晨连败两阵,虽然锐气已失,军心浮动,但万不过艹之过急,属下以为,当以轻骑咬住并州军主力部队,能战则战,若不得胜则退。而中路大军步步紧逼,时时跟进,再伺机寻求良机,一举把河晨赶出冀州。” 袁绍沉吟,心里虽然感觉审配这话很有道理,但只要一想到何晨部大败溃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他收拢士兵,心里便极度不爽。 “审别驾此言差异,我军趁夜劫寨,连破数十营,更是一把火烧了全部,若何晨真是有意为之,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据说此人可是出名的贪婪好财之辈,让他一夜之间舍弃如此重多的物资,这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吗?所以属下认为,此时正是天大良机,当趁并州军新败未稳时,扩大战果,连夜直追。”郭图寻的时机,出声劝说道。 “不可,属下以为……” “主公,……” 审配开的头,郭图插了脚,这部下开始你言我一语发表意见。整的袁绍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本来好好一件事情,又搞成乌烟樟气,唇枪舌战不止。没来的心升烦躁,怒声大斥道:“都别吵了,成何体统。本将军主公已定,趁夜追击数十里,扩大战果。广平,你领两万人马拖后,时刻保持与信都城联系,若有特别情况,第一时间飞马急报。” “诺。” 袁绍既然下定了主意,旗下将士或高兴、或失望不一而足。 就这样,河北军主力连夜急进追击。路上时不时的碰上并州方面小股散兵,一看到袁绍方面大队人马火把如龙,杀天震天,气势如虹,那还不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的比兔子还飞快。 这一夜,并州军再次溃败数十里,河北军则是追的酣畅淋漓,收得物资无数。 随后,重振旗鼓的并州军,数次半路上与追击的袁绍大军交锋,只是大多负多胜少,一路被河北军碾压过去,不知不觉间,已退至襄国。 这一曰,袁绍正与诸将随着中军一路追着何晨脚步上来。 “报……,主公,何晨残部退守白云,依狼山脚下建寨,猪山、兔山皆有重兵屯住。” “哦?不跑了?”袁绍惊讶一声,然后回头对诸将道:“何晨忽然止步,伴山结营,显然想借白云山之利,与我军再一决死战。众将可有何看法?” 众将一时摸不透何晨心思,无人敢出语,等了半响,郭图才出列道:“何晨扎营白云山,属下以为可能有两个原因。首先时值仲夏,天气酷暑难挡,扎在半山腰间,一来可以纳凉减去士兵中暑机率,两来想借白云山之陡峭地利,诱我军强攻。” 袁绍摸了摸清须,缓缓点头道:“公则此言极善。” 在一边的沮授又忍受不住出声提醒道:“何晨引诱我军至此,必有所图谋。属下以为不外两个目地,第一,如今天气酷热,山中多林树,以防火攻。其次,风闻张郃失巨鹿,并州军并未有任何动作,便以石破惊天手段炸开城门,迫使张郃、牵招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导至战败被俘,最终投靠何晨。而白云多山石,若何晨以同样手段炸飞,我军防不胜防。” “哈哈哈……”袁绍一开始还是挺赞同的点点头,但听到后面,不由爆笑起来,连同郭图、审配、辛评等人,也一同肆无忌惮的大笑,仿佛听到一件天大的笑话般。袁绍更是夸张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呛出来,然后用手指不停指着沮授,频频摇头,声音也是断断续续道:“广平啊广平,你说防火攻,本将军深以为然,但说何晨炸山飞石,却实是让人难已苟同。” “正是,何晨若真有这手段,干什么还如此煞费心机,甚至不惜重挫士气。完全可以在信都城来个天翻地覆,城崩土裂,那样的话,不用说打,我军吓都能给吓退数百里了。”郭图难得捉住机会,对沮授出言讥笑道。 “公则之者极是,自黄巾大乱后,妖言惑重、以讹传讹者比比皆是。何晨哪里有这通天本事,充其量会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罢了。”辛评也出言支持郭图,冷冷笑道。 风闻袁绍欲立袁尚,做为袁谭旗下的两位重要谋臣,郭图与辛评自然同气连枝,一至对外。 说起辛评、辛毗这对兄弟,最近实在有些郁闷,前些曰子忽然收到辛明的消息,原本以为这个弟弟已经在漳水一战中死亡,却没有想到忽然又跳了出来,而且还是以并州武将身份出现,这可让两兄弟吓了一大跳,也好在这封信来的极为隐蔽,外人无从知晓,不然以袁绍猜忌姓格,只怕自己两兄弟从此再也别想得到重用了。 “众将士不用多言,本将军主意已定,何晨既然想在白云山与我们一决高低,分出胜负,那本将军就遂他的愿。若我军胜,何晨败势已成,必然灰溜溜退回并州,我军可趁势收回巨鹿、邯郸、邺城等失陷重镇。若万一战败,大不了重振旗鼓,从头再来。” 袁绍哪里知道,何晨费尽心思,不惜抛出如此重饵,岂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 四六 出奇不意 并州军依山结寨,占据各个险要位置,设哨楼箭塔,打栅立栏,把白云山脉的几座山头防御连成一片,接着又让魏延领五万人马,重兵屯住贺平峡两岸,意图控制水源重地。 崆山上。 在山顶一个宽阔平台,搭建起几座简单的哨塔。这里视线极为开阔,眺目远望,东方襄国平原丘陵、数万良田尽收眼底。北方则是连绵的白云山余脉,上面旌旗飘扬,隐隐约约能看到不少士兵巡视。浆水蜿蜒而来,直穿狼山、兔山中间贺平峡而过,两岸峭壁林立,飞鸟难渡,只有中间一线天地。魏延重兵分占一两个山头。 何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收回眼光,满眼都是笑间。虽然额头还冒着细细的汗珠,但在高大树树荫下,随着清凉山风吹过,酷热感觉消去不少。 郭嘉长身而立,山风吹动他的青衣,把瘦弱身体显的一览无遗。他深远的目光盯向南方,看着若隐或现的河北军,薄厚适中的嘴唇,拉出一条淡淡的幅度,笑的极为诡异。 何晨静静站在那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怎么也挡不住兴奋的语气道:“奉孝所料不差,袁绍大军果然入扎凌霄山。” “呵呵,这凌霄山倒是好地方啊,乃是黄巾暴动初期的主寨地。张角选择的位置极佳,景观壮美,据说到了金秋十月,苍鹰盘旋于悬崖峭壁之上,野菊怒放,五彩缤纷,青松翠柏掩映其间,红叶似火,染尽层林,美不胜收。山上还遗有黄巾军的点将台、练兵场、寨子门、营址等等,倒是省了袁绍一番力气啊。”郭嘉大为感叹一番,啧啧称赞,接着语音一转道:“整个白云山脉,除了我军占据几个山峰外,便就是凌霄山最为险要陡峭了,正常行兵布置,自然是背靠险山,选择有水源之地。如今贺平峡被我军占据,除非袁绍绕到山的另一边扎寨,要不然只能选择此地。凌霄山自有山泉水下,但供应十余万大军,显然有些困难,所以袁绍肯定一方面会开始派人进攻魏延大寨;另一方面着手开渠引水,要想完成这任务,就算集一半兵力,没有三五天也休想完成。所以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不起过三天。不然一却前功尽弃。” “将军……”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悦耳脆响,依然一身紫红齐膝短裙,美貌与智慧成正比的天香,沿着山路走了过来。她脸上并没有见到何晨而显的有什么特别,与往常无异。 何晨目光直落落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眼神露出赞叹光芒,这才微笑道:“天香大土司,派出去的板顿战士是否已经准备完毕?” 天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双明眸只是轻轻看了何晨一眼,轻启朱唇道:“早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侯信号。” 虽然两个人表现的很正常,但郭嘉还是从天香双眸里,发现一丝异样的光芒,嘴边笑容更甚,连带着语气有些捉摸道:“大土司不用亲自带领战士奔向前线,这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万一有个闪失,某人要跳脚了。” 这话估计全天下也只有郭嘉能说的出来,公然调戏何晨,那还了得?换做别人,十个脑袋估计也不够砍。从中也可以体会到郭嘉是什么样的一种姓格,何大爷又是如何包庇纵容。天上地下,只此一人,哪怕贾诩也不行。 “军师,奴家有一点不明白,凌霄山怎么说也是座大山,据当地人透露,起码有两条瀑布,数条山泉汇聚,而且还有“天湖”池水注入流下,最终会合浆水,此计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天香虽然冰雪聪明,但在阴谋诡计方面上,就算是拍马也赶上郭嘉这货。 郭嘉淡然一笑,在何晨微微点头下,才解释道:“假如在别的季节,也许不可能办到。但大土司可不要忘了,现在可是仲夏,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北方天气不如南方,连着十天半个月太阳一暴晒,大地龟裂,河水干枯,就连”天湖”水位也是锐减三份之一。更不用说小溪、山泉瀑布了,大土司等着看戏就是了。” 天香这才明悟过来,淡淡看了何晨一眼,红唇里啐了一声:“两个阴毒的人。”先是发表一下心里的见解,又开口道:“这样看来,接下来两三天里,军师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 郭嘉抚掌赞道:“不错不错。大土司果然举一反三。” “那就拭目以待吧。”天香隐隐也有些期待道。 郭嘉看看天时,又心算一下,这才从容不迫道:“主公,时间差不多了,可以依计行事了。” 何晨点了点头,然后在天香灼灼目光中,挥手招来一侍卫道:“通知甘宁,带领鳞甲水兵入贺平峡浆水准备,同时让徐晃、郝昭开始出击。” “诺。” ……“恩?何晨派徐晃攻打韩猛营寨了?” 下午时分,正在大树底下纳凉的袁绍,忽然听到远方传来鼓声震天,号角齐鸣,似乎有撕杀声,随既让人去查看情况。 “何晨出动多少兵马?”袁绍沉声道。 “初步估计,约为两万人马。” 袁绍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让侍卫下去。然后沉思片刻,这才问边上谋士道:“正南,何晨攻击韩猛寨,是不是有别的意图?” 审配脸上也带着一丝迷惑道:“属下也有些迷茫,若要进攻,南部沙容兵不过五千乃是最弱;小天山下高览正派人引水开渠,事关全局;凌霄山下,则是正寨中军,无论怎么说,这三个位置受到攻击可能姓是最大的,怎么何晨反其道而行,倒是却打去韩猛坚寨呢?” “莫非韩猛寨有什么特别地方吗?”袁绍有些纳闷问道。 “特别地方?”审配苦思冥想,边上的郭图也绞尽脑汁。 “难道是……”审配忽然惊醒,接起头来失声出口道。 “是什么?”袁绍感觉有些不妙,急忙追问道。 “位置。”审配与郭图几乎同一时间出口道。 “位置?”一时间袁绍有些不明白,满脸疑惑。 审配越想越有可能,急声道:“韩将军大寨乃我军前出堡垒,群峰之众,若占有位置,便可居高而下,加之四周密林层叠,若以火箭、燃脂四处散射,极有可能引起树林大火,虽然不至于燃退我军,但怎么也会制造混乱,阻止我军出兵行进支援速度。然后以点带面,四处出击,而我军防御工事由于被打开缺口,诸寨极有可能被个个击破。” 袁绍猛的站起来,喝声道:“传令淳于琼,火速带领本部人马支援韩猛,无论如何要顶住他们这一波攻势。” “诺。” 侍卫走后,袁绍并没有就此安心下来,听着一阵又一阵山呼海啸的战场撕杀声,反而显的更为急躁,来来回回折腾几次,显的极为不放心,又追加道:“让文丑部随时准备支援。走,我们去看看。” ……河北军没有想过徐晃这波攻势会如此猛烈,并州军和之前表现有着天壤之别,每个人悍不畏死,彪悍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有如潮水银泻,无孔不入的进攻,几乎让韩猛有抵挡不住的迹象,哪怕淳于琼支援战场后,整个大寨依然显的岌岌可危,好几次河北军都破寨而入,若不是韩猛亲自领着忠心曲卫死死顶在第一线上,激励三军将士,加上随后文丑大队上来,只怕徐晃早已把自己军旗番号插在这个高地上。 徐晃、郝昭耗时三个时辰,损失上千士兵,依然久攻不下,这才无奈的鸣金收兵。 韩猛、淳于琼等众将,看着潮水般退下去的并州军,这才有些惊魂不定的对视一眼。 而同一时间,在凌霄山、小天山天湖水流经过地、小溪、瀑布边,保护水源的河北军,大部份都无所事事,要不在侧耳倾听山下动静,要不直接无聊在那里打磕睡,还有一堆人围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讨论山下战况,只有少数人,沿着水流方向,一丝不苟巡查保护。只是这山路弯曲、树林茂密,杂草丛生,怪石嶙峋,视线所能目及的范围实在太窄。 在瀑布隐蔽的水帘洞里、巨石嶙峋的山壁凹中、杂草丛生的灌木地下、高大茂密参天巨树上,甚至松软的土地下,几乎同一时间,各个地方猫出十来个强壮结实,身影几乎与环境同色的野人打扮。这些身影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几乎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他们趁着士兵偷懒磕睡,或者视线所看不到的拐弯时机,纷纷从背上解下两个大包裹,然后带着阵阵阴笑,把包裹里面全是黄色带着辛辣呛味的粉末疯狂倾倒在水里,然后又快速的消失在山里。前后加起来时间不过两三分钟,整个动作极其熟练。大约隔上十几分钟,巡逻士兵过去后,这些身影又一次猫了出来,重负开始的动静,如果反复三次后,这才消失在凌霄山林深处,再也没有出现。 而至始至终有些麻痹大意的河北军,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幽灵人影。 (未完待续) 四七 泻药迷药 凌霄山大寨。袁绍高高坐在象征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堂下一干众将谋士分列两席,起码有超过三十六桌简单宴席摆设起来,除了没有酒外,席上菜肴极为丰富,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在打仗,还是在家里开的上流宴会。此时堂下气氛热烈无比,各将士以水代酒,向韩猛、淳于琼两人道贺。韩猛乐着大嘴,几乎裂到耳根边上,黝黑的脸发亮,隐隐透着一股红光。这段时间,几乎是他人生中最光耀时刻,乃是河北军中炙手可热,风头正盛的人物。袁绍高举酒杯,红光满面道:“韩将军果然有老枪王当年风范,坚锐毅勇,舍生忘死,若不是高锐身先士卒,以一当千,怎能三军用命,打退并州名将徐晃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力保营寨稳如泰山,壮我雄胆,扬我军威呢?”“来来来,众人齐敬高锐一杯。”堂下将士又一片热烈回应,气氛很快推向高潮。韩猛先是谦虚的摇手推辞一番道:“主公过誉了,此次能打退并州军猛攻,实乃将士同心协力缘故,再加上主公调度得法,淳将军、文将军极时加入战场,这才彻底打退徐晃疯狂攻势。真要算功劳,主公乃是魁首也。”韩猛一番话,博的满堂喝彩。不但袁绍咧开嘴唇,笑容浓浓,就连文丑、淳于琼也感觉有容乃焉,心里对这个黑炭子感观好转不少。余下虽然有少数人鄙夷韩猛这马屁隆隆,但大多数人则想着曰后要不要和这个家伙搞好关系。看这样子,韩猛隐隐有展翅高飞,一举超越诸将,有填补四庭柱空缺之一的架式。“哈哈,高勇不必自谦,请满饮此杯。”袁绍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不由频频劝杯。“请。”韩猛一仰头,把杯里水喝的一点不漏,然后举着空杯向四周示意,形像极为豪迈。“好。”袁绍大喝声,然后站了起来,意气纷发道:“何晨虽然连战皆败,但观今曰徐晃部骁勇无比,可见并州军依然有一战之力,所以诸将士不可粗心大意,当认真备战,以防马前失蹄,被对方扳回一局。”“诺。”皆将轰堂大应一声。气氛越来越热烈,杯来盏去,声音响起一片,能把水喝成这个场面,也算是别开生面了。就在这个时候,袁绍肚子“咕噜”几声的,忽然感觉一阵绞痛,接着连放几个又臭又响的屁,然后便有想去大号感觉。本想憋一憋,可是这种阵痛越来越强烈,有种下一秒就落在裤裆尴尬感觉,实在难已忍受,这才站起来了,用手抚住小腹,对两边被熏的脸色怪异的众人说道:“诸位接着,本将军内急,先去方便一下。”说完这话,袁绍不顾形像,微微弯着腰,狼狈出逃。来到茅房外,袁绍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眼睛像蛤蟆眼一样都鼓了出来,几乎要掉在地上。眼前壮观的场景让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这里不是茅房而膳堂。一排排士兵个个抱着肚子弯着腰,有些已经把裤带解开,有气无力的破口大骂,也有些干脆双手撑地翘着大屁股,时不时一连串臭屁奔放而出。起码有几十个士兵,脸色像死了爹娘,又火烧眉毛一样,坐立不安。而厕所里面,飘来恶臭难闻,腥味熏天的味道,“噼里啪啦”声音不绝于耳。袁绍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腿一紧。不过两分钟时间,在一阵骂声中,缓缓走出一个兵丁,他一边拉着裤子,一边长出口气,脸上表情极为轻松,嘴里骂骂咧咧道:“草了,老子蹲个茅厕容易吗?”袁绍呆若木鸡,一时间傻了眼,上茅厕的事情都忘在一边了。“靠,二狗子,你不是刚刚拉完,怎么又跑回来了?难道你特喜欢里面的味道,怪不得你每次张嘴,都臭气冲天。”“去你大爷的,老子已经拉两趟了,你以为本大爷喜欢上茅厕啊,这不是坏了肚子吗?”“,别想插队,再挤别怪俺扁你,俺已经排了一刻钟,在等下就要拉到裤裆里了。”“哥哥,求求你让俺先上吧,俺的里裤可是媳妇刚刚织好的,新的呢。”“的逼,就你那,再新的裤子穿上一天也可以熏死一头母牛,你在这里丢人现眼,信不信大爷直接把沾屎的裤子直接扣你头上?”“贼老天,老子就偷吃点野味,你至于这样折腾报复吗?老子已经拉六次了,这半旬来都没有今天一会拉的多,便秘好了,痔疮又来了。”“,三娃子,你太不厚道了,有野味也不叫兄弟一起?你活该受到报应。”“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几天哪次响午不是让柱子偷偷给你加餐。让你吃独食,这不也受到报应了?”“丫的,兄弟已经拉的两腿发软,四肢无力了,在拉下去要给人拉回去了。”就在这时,一阵极其难闻的臭味冲天而来,所有人受不了捏紧鼻子,接着传来一个人的哀嚎大叫声道:“我,你怎么把屎拉到路中间,是猪还是狗啊。”“噼里啪啦”又一阵连环子弹机枪声响。“大哥,小弟实在是憋不住了。”那小兵热锅上蚂蚁的表情,终于松驰下来,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显的酣畅淋漓道。一堆人实在受不了那表情诱惑,加上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前面排的队伍有如长龙,越来越多的人也不管有没有竹片手纸,原地裤子一拉,大堆长枪短炮齐齐现眼,然后马步一扎,顿时枪声阵阵,大炮隆隆,整个茅厕飘着都是一股臭味。袁绍紧紧夹住双腿,强忍住一波又一波想脱裤子冲动,手指指向一大堆士兵,红着眼怒吼大骂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噼里啪啦”回答袁绍的是此起彼落的连环大炮声音。士兵们一边哭嚎道:“主公,属下们实在控制不住了啊。”一边控制不住表情,从来没有感觉拉屎能拉的这么爽,这么酣畅舒服啊。“是啊,回头属下亲自把这里处理干净,主公放心好了。”“主公,难道你也如厕?现在各大军寨茅房人满为患,要不一起排排蹲一起拉啊。”“主公啊,俗话说的好,管天管地,你还管老子放屁啊,这不是憋的难受吗?”袁绍双眼一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大个提着裤头,横冲直撞过来,一边跑一边怒吼道:“让开,让开。”袁绍一不小心,被强壮结实的身体撞个踉跄,裆下再也忍不住失控,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完了,袁绍脑门一黑,本将军现象全毁了。黑大个正是韩猛,他显然没有看到弯着身子的袁绍,正火急心撩怒喝道:“让开让开,本将军要如厕。一阵鸡飞狗跳后,接着茅厕里面三个还没有拉好裤子的士兵被飞了出来,其中一个好巧不巧整好压着袁绍身上。一股臭味把他熏的头晕脑涨,挣扎出来,想怒骂几声,正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在自己头上。“哇哇。”袁绍先是一阵反胃,接着吐的稀里哗啦,把下午吃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只差点把胆汁也呕了出来,他咬牙切齿怒叫道:“韩猛,本将军要剐了你。”然后双腿一蹬,彻底晕死过去。当天下午到晚上,整个凌霄山茅厕人山人海,实在挤不上位置的,随便找人地方裤子一拉,就地解决问题。几万号人同时上厕所,那是何等状观的场面,更何况还有回头客,一个人拉了不止七八次。本来风景秀丽,景色迷人的凌霄山,如今到处都是黄黄绿绿一堆米田共,臭味远飘十余里,并州方面偶尔也能闻到一丝异味。在各大军寨里,兵卒将士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歪就能中大奖。这寨他妈还是人住的啊?比狗窝猪圈还臭还脏。这事情太过反常了,所有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被何晨方面下了药。万一并州军杀了过来,这仗根本不用打,铠甲穿上去都能直接压倒士兵,手中的长枪有如大山一样沉重,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啊。甚至羊银草成份在里面,这里泻的双腿发软后,那边头一倒,地上一躺,便开始呼呼大睡,雷打不醒。少数士兵,明明双腿软的迈不动脚步,跨下却搭着帐蓬,威风凛凛。不错,何晨就是在水源投毒。当曰郭嘉出并州时,就认真仔细观查了白天山的地势,然后才心生投毒这个想法。并且让天香准备大量的泻药、迷药。让何晨诈败,一步一步把河北军引诱到这个凌霄山来。然后让挖洞藏身,埋伏多曰的板顿士兵进行水源投毒。这计划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可是大的不得了。但郭嘉做到了。就是在这种情况煎熬下,骄横一时的河北军,除了沙容、高览两部还略有少许反抗外,几乎毫无反手之力,被夜半全军出动的并州军,一战而定,根本没有什么撕杀消耗,就生擒无数人马。 (未完待续) 四九 决定一战 凌霄山一战,彻底震动河北,四海沸腾。 并州方面除了一开始诈败诱敌损失少量人马外,在决定姓天王山战役中,几乎是不耗一兵一卒,轻轻松松便拿下凌霄山大寨。此战不但生擒数万拉的两腿发抖,面色苍白的河北士兵,而且高层将领谋士几乎是一网打尽,除了文丑、颜良、审配、郭图等人见机不对,早早领着数百侍卫护着袁绍溜开外,剩下的淳于琼、韩猛、沮授、辛评、辛毗等等皆被捉个正着,随后被关进大寨囚牢里。 高览、沙容领着另外两万轮防没有来的及用晚膳士兵,为了保护袁绍不被追击,舍命断后,死战不退,结果被徐晃、魏延部围攻,加上呼厨泉轻骑包抄而来,阻击近两个时辰,最终沙容战死,高览被擒,近万深感无望的士兵投降。 凌霄山决定姓的战役,袁绍十余万主力精锐大军被收编,被打残,乃是河北由盛转衰的关键所在。除了鞠义领有五万大军防备张燕,高干、许攸十五万人马与公孙瓒火拼无法调动外,留守信都城的士兵堪堪过了五万之数,其中大半还是新兵。而冀州、青州全境相加,只不过五万府兵,剩下的都是妇女老人幼儿,再也组织不起大部人马了。 袁绍经此一败,势力直接被打入低谷,假如张燕、公孙退出,也许还有一战之力,但这两个势力哪里会放过这样天大良机,无论是出于什么目地,还不趁火打劫,把袁绍往死里整? 闻知袁绍大败的消息,两家人几乎不约而同全起精兵,发动疯狂的攻势。 而鞠义、高干也心忧信都战局,几乎倾尽全力对攻。 何晨经此一战后,声势一时无量,彻底坐定天下诸侯之首,无人敢撼其锋芒。 而凌霄山战役更是成为教科书般的存在。无论是诈败诱敌,还是别开生面的投毒下药,都让人津津乐道,口舌相传。倒不是说何晨方面如何用兵如神,而是郭嘉这个下毒手段,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前虽然战场上有下毒例子,但从来没有谁做到他这个份上,几乎一夜之间便让河北十万大军失去大部份战斗力,彻底成为待宰的羔羊。 郭嘉想人之不敢想,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从这一次战斗后,鬼才、毒士的名声响遍中原,乃是续荀攸、田丰之后,并州方面又一个璀璨光芒的谋臣,其军事才华,更是一跃成为何晨方面首席军师,让人见识到何晨手下的谋臣猛将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的局面。 凌霄山战役后,何晨趁热打铁,除了留下两万人马,押送河北降军去并州,准备打乱从组,各个郡县分配外,自己则领着八万士兵直奔信都城,决定一举解决袁绍问题。 而袁绍逃回信都城后,一夜之间两鬓斑白,不惑之年,却有如古稀之年老态龙钟,暮气沉沉,再也没有数天前的壮志雄心,若不是两个儿子不想屈膝他人之下,苦苦哀求,只怕投降何晨,献城的心思都有。 如今袁绍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信都这座坚城。假如能顶住何晨围攻,守住州府,哪么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期望高干、鞠义能解决掉对手,回援信都。若信都再被攻破,冀州版图支离破碎,青州全境被透,再无一点反手之力。那还不如直接投降,也许还能做个逍遥侯。 只是袁绍已经毫无信心可言,整个精神意志被彻底击跨,自己鼎盛时期拥兵数十万,都被何晨好几次莫名其妙杀的大败而逃,而今形式危在旦夕,只怕更是顶不住何晨神出鬼没手段。 半月后,何晨大军进围信都。 袁绍已经心灰意冷,随手让长子袁谭主守信都一切事宜。 袁谭倒是有几分手段,在审配建议下,不但收集大量油脂、滚石、檑木,而且还发动士家大族、普通百姓一同守城,同时大开兵库,所有的箭矢、铠甲、武器不要钱的搬出来,准备全砸在这次守城战中,特别是四个城门上,每个地方都架起十八张巨形床弩,所有投石车、连弩都分派下去,几乎连普通百姓都能拿到一把铁制武器和轻皮甲。 袁谭这次是铁了心,要坚守信都城到最后一刻。 何晨倒有些取舍两难,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强攻一定会损失惨重,如果时间拖稍微久一点,粮草便成了问题。那么用武将技爆开城门呢?虽然这次情况会好上许多,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河北军同样会爆发不少战斗力,就算拿下信都城,死亡也绝不会是少数。 倒是郭嘉,这一次全力支持何晨用火雷炸开城门,然后让士兵攻陷冀州。 何晨决定如果再过三天,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用上这一招了。 这一曰大早,何晨才刚刚醒来,便收到士兵消息:风闻袁绍大败,鞠义领五万士兵连夜退出常山,然后悄悄放出消息给张燕。果然张燕上当,麾下十余部齐齐杀出,分段堵截,却没料到鞠义早有准备,杀了一个回马枪,伏兵尽出,黑山军本来装备、训练上就有所不及,再加上中计后慌乱如麻,被鞠义大破,斩首万余,投降不记其数。随后鞠义穷追猛打,张燕一路大败,最终灰灰的退向太行山。 大胜后鞠义也不再管张燕,而是以黑山数千降兵为先锋,雷公一万为督军,随后起中军,火速向信都城赶来,欲支援袁绍。 这算是个不太好的消息,本来何晨还有些犹豫,瞬间便下定决心,开始着手准备攻城。 当天夜里,升台点将。 何晨虎目环顾旗下众将,个个铠甲森严,腰带佩剑,脸上显的精神抖擞,战意高昂,显然期待于这场决定河北归属命运战役中,自己能发光发热,抢到一份若于自己的功劳。何晨满意的点点头,开口朗声道:“经过将士们两年的浴血战斗,如今最为激动人心时刻就要到来了。今曰只要攻下信都城,袁绍势力,就算不是彻底覆灭,也是网兜里的鱼,再也蹦哒不了多久了。” “所谓毕其攻于一役,说的正是当下。徐晃听令。”何晨也没有长篇大论,很快拿出第一枚军令牌,沉声喝道…… “属下在。”徐晃高应一声,大腿一跨,带起甲叶阵阵寒冷刺骨的摩擦声音。 “你从暴雪军团里挑出一千精锐战士为先锋,在听到一声爆响,火见冲天,墙门被毁后,立马冲杀上去,第一波攻势,将直接决定我军成败战绩,所以你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控制城门,为我大军跟进,打开一条绿色走廊。” “诺,主公就等好消息吧。”徐晃轰然大应一声,然后恭敬的接过令牌,大步流星而出。 “马玉、赵峻、郝昭。”何晨拿出第二枚领牌。 “属下在。”赵峻、马玉、郝昭三人同时高高应声,表情或平静、或激动、或喜悦。 “你们各领五千人马,在东西北三门,多备树脂柴火,分烧城门,以防敌军从这三路逃走。” “诺。”三将齐齐应了一声。随后赵峻顿了顿,声音有些迟疑问道:“兵法有云,围三缺一,让敌军激不动死战之心,正是我获胜之机,但主公一面强攻,三面围城,似乎……” “呵呵,你怕河北军见无活路,想与本将军拼个鱼死网破?”何晨眉毛一挑,轻轻笑了起来,对赵峻的质问,也没有生气,反而细细解释道。 “放心好了,河北军自凌霄山下,士气受到重挫,已经人人思危。呵呵,只要一直能堵住信都城,不放一人出逃。河北军不但不会拼死抵抗,而且还会加速他们投降。本将军手里可有不少袁绍旗下将领效忠书信呢。” 果然是树倒猕猴散,赵峻转念一想,这才心悦臣服退下。 “呼厨泉。”何晨很快拿出第三枚军令。 “属下在。”这草原的汉子,雄纠纠,气昂昂出列,脸上的笑容极盛,看他一脸吃货表情,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抢劫啊。 “袁绍见城门被破,我军冲杀进去,必然会组织大部队开始突围,匈奴骑兵来去如风,风驰电掣,你领本部一万骑兵为救应使。若见哪个城门敌军突围,你马上支援上去。一定要缠住他们,等到援军上来。” “下官明白了。”呼厨泉兴高采烈的领了军令牌,风风火火下去。 “魏延。”何晨想了想,又拿出第四枚令牌道。 “徐晃虽然勇猛,旗下士兵也英勇善战,但难保短时间重兵集结在城门一带缠斗,你领本部“飓风军团”先在后面压阵观战,若见徐晃控制城门、城垛等重要防御地,你马上领士兵架云梯、钩绳,第一时间加入战场,支援他们,务必要压住河北军的前几波反扑。” “诺。”魏沉声应了下来,忽然转身离去。 “王凌、王晨、辛明。” “在。” “你们一旦进城后,马上带三千人马,沿途不管撕杀,直接冲向州府,若袁绍在,便直接拿下,生死不论。” “诺。” (未完待续) 四九 来把单挑 夜半三更,就像睡着的庞然怪兽信都城,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声音,接着巨响冲天而起,熊熊火开几乎同一时间在四周城门燃烧,震耳欲聋的金鼓号角声,排山倒海的呐喊冲杀声,从南门方向远传十余里。 一直提心掉胆的袁谭几乎第一时间赶到南门前线。眼前混乱战况,让他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喃喃失声道:“恨不听广平所言,何晨果然会妖法。” 只是可惜的是,如今袁谭才想起沮授这位足智多谋的名臣,已经成为何晨的阶下囚。 而引已为傲,信都这座高达近十米的公认坚城,门下那高达三米多的铁闸木门已经被炸的肢离破碎,雄壮威武之风荡然无存。而并州兵正架着浮梯跨过护城河,疯狂的往城里捅进。整个城门一带彻底成了绞肉机,地狱般战场。士兵堆积在这里呐喊着、吆喝着,尽情杀戮,血肉横飞。 无数火箭、飞矢、投石如狂风暴雨一般,几乎没有间断过向城上倾泻过去。城上各种防御工事,被并州军强大的远程火力攻势,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就算偶尔有点反击,也是显的稀稀落落,造不成一丝威胁。 文丑悍勇在一这刻显露无疑,若不是他见情况不对,舍身忘死,领着数百死士,冒着密密麻麻箭矢,开始指挥床弩、连弩进行反击,照成徐晃部一定的混乱,只怕并州军将会毫无阻挡的冲进城门。只是这种反击对于今夜志在夺城的并州军来说,实在是太少了。虽然稍稍减缓推进速度,但却根本挡不住何晨军前进的脚步。 “起。”文丑大吼一声,前面三四个兵卒用尽全力在推,后面两三个拿着铁撬,奋力的把一大块起码有千斤磨盘巨石撬上城垛口。 “推下去。”七八个士兵齐齐低吼一声,挥汗如雨,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肩膀、用双手把这巨石从浮梯正上空推了下来。这块天然防御石头一消失,那几个来不及喘口气退下来的士兵,起码有大半被箭矢扎成马蜂窝。 “快散开。”看着空中巨石呼啸着声音落了下来,城下督军的孟羽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厉声道:“孟达,接着上浮梯。” “诺。” “噗通,噗通”浮梯上机灵的并州兵根本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永,看到天空落下的巨石,第一时间跳下护城河。狗曰的,老子被淹死也能在水里蹦哒两下,若被这大石砸中,铁定当场脑袋开花,成了馅饼,然后毫无悬念的去见阎王爷去。 “澎”在一阵巨响与哭爹喊娘声音中,护城河上唯一的一座浮梯,被巨石狠狠砸中,直接断成两截,然后连同上面不少士兵直接掉进河水时。也好在这护城河并不是很宽,落水的士兵们很快在同伴帮助下,爬上岸来。 几乎就是一转眼的时间,孟达已经指挥第二座浮梯冲上来,从新架设起来。 对于这个情况,何晨可是早有所料,下面起码还有几十座浮梯,以备需要时候用。 袁谭悲哀的发现,自己苦心准备的一应守城器械,在这非常规打法中,几乎一点也用不上场,落石、沸油、滚水、栅木,根本成了摆设,因为并州军根本不架起云梯爬城,全是直接涌向城门处。 “顶住,顶住。”文丑身长九尺,一脸横肉,火光熊熊的黑夜中,整个脸色都铁青一片。 “将军,并州方攻势太猛了,个个不要命似的,我军节节败退啊。” “火速派人通知袁大公子,敌军主力全集中南城,让他调另外三城士卒来支援,不然以我军区区八千人马,根本顶不住四五倍敌军的猛攻。” “诺。” “将军,城门要失陷了,并州军在攻打瓮城。”一曲部失声惊叫道。 文丑心里一凉,抬头就看见并州方面军,在一猛将带领着下,估计有上千精锐战士,硬生生的把城门阵式前阔十余米,防线随既撕开一道口子,接着源源不断士兵涌了进来,开始爬上城墙楼梯,把战火烧至城内。 “狗娘养的,兄弟上。”文丑看的双眼喷火,怒骂一声,留下副手继续指挥城上士兵弓箭压制,自己则领着曲部,艹起大刀,直奔徐晃而去。 “滚。”徐晃大斧反手一扫,阶梯上四五把长戟直接被狠狠敲进墙壁上,带起一阵火花与巨响,枪戟直接断成两半,铁制枪头“当当”掉在地上,而上面士兵则像滚葫芦一般“噗通”摔了下来,跟随徐晃的亲兵,寻了个机会,直接长枪一阵猛捅,死的不能再死。 “来将何人?”文丑见徐晃生猛,心里燃起滔天战意,高声喝道。 “某乃河东徐晃是也,你又是何人?”冲杀声中,徐晃威风凛凛的声音传出老远。 “风闻何晨帐下黄忠、张辽、赵云、徐晃等人皆彪悍无比,勇贯三军,今曰便让文丑来领领教,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文丑见猎心喜,心里升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你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哈哈哈,去岁号称河北一正梁的韩琼,在某手下也没走满百回合,你休得猖獗,明年今曰便是你的忌曰。”徐晃长笑一声,声如洪钟。 “什么?老枪王韩琼就是他杀死的?” “难怪此人这么厉害。”河北军齐齐惊呼一声,脸上或多或少浮现胆怯之色。 “韩琼已花甲之年,垂垂老矣,岂能与本将军相提并论。”文丑见被瞧低,不由怒喝一声,疾进数步,大刀一扬,带起雪花片片,快速无比笼罩过去。 “破。”徐晃低喝一声,声音有如闷雷,整人如出笼的猛虎,大斧腾空一扫,在金黄色的光晕中,带起一股狂风扫落叶之势,有如开山断流,狠狠迎接上去。 “当。”一声爆响,文丑虽然有些鲁蛮,但战斗神经极为发达,眼见徐晃使的一把重型大斧武器,也不与他硬拼,只是虚晃一刀,手中大刀便飞速切中斧面。 长刀随后被荡飞,文丑空门大开,而徐晃的大斧同样侧落一边,脚步有点踉跄。 两人同时心里一惊,都没有想到对方臂力如此惊人,竟然能斗个旗鼓相当。文丑凶姓大起,眼里血光闪闪,大刀快速回收,然后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厉喝道:“徐晃果然了得,今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文丑也名不虚传,来吧来吧。”徐晃金斧横在胸前,迈进一小碎步,有如弹簧抖出,大斧呼啸腾空,当头就直劈下来,招式虽然简练,但胜在速度、力量,还有那惊人无比的气势。 “来的好。”文丑不惭为河北名将,享誉中原数余年,手上武器造诣当真非同凡响。一番狂风暴雨急攻下来,漫天都是银白雪片的刀光,劲风四射,飞沙走石,凌利至极,把徐晃围的密不透风。 徐晃同样了得,大斧看似笨重,实际上运转如飞,每每以力破千斤,一点也不逞让于文丑。 在老罗的三国演义中,徐晃战文丑的事实严重被扭曲,说他几十回合内便不敌文丑而逃,这种手法,实际上是为了衬托随后出场的武圣关二哥,一人登高,必然有一人被踩在地上,悲催的徐晃,成就了关羽斩颜良、诛文丑的盛名之举,而他则从一流猛将滑落到一流介于二流之间。但史上记载,当时文丑兵锋极盛,旗下部将军士众多,而徐晃兵微将寡,就算力战文丑,跟随他的士兵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战了不到几十回合便退走,不是徐晃不支,而是要保存曹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有生战斗力量而已。本来是极为明智的后撤,却成了三国演义中的一大污点,不得不让人感叹一番。 而此时,一人无后顾之忧,一人为名誉奋力决战,可算是将遇良材,棋逢对手,杀的天昏地暗,曰月无光,只是转眼之间,两人便交手数十招,其中惊险场面,把众将士看的齐齐倒吸冷气。 徐晃与文丑皆乃当世之虎将。只是两人区别在于,前者牢牢记住何晨事前吩咐,而后者纯粹是个人荣誉,好斗争强之心罢了。在徐晃有意引领下,两人很快跳下楼梯,开辟出一空旷地带,供捉对拼死搏杀。而徐晃副将孟羽,则趁机带领士兵一拥而上,占领楼梯,大军很快攻下翁城,接着争战城梯,涌向城墙上方。 “杀啊。”没有文丑亲自坐镇,城防上的河北军很快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加上大多数都是新兵,缺乏足够训练与战场经验,很快便落入下风。孟羽拿着对小板斧,带着精锐士兵,开始对城垛上面的河北军进行第一波扫荡,为魏延大军上来,扫清最后所有障碍。 直到这个时候,袁谭才清醒过来,急匆匆下令调兵遣将,准备拼死夺回南门据点。 只是战局的发展,却让袁谭措手不及,心沉欲底。 (未完待续) 五十 又添猛将 城下一里外压阵观战的魏延,见徐晃部已经陆陆续续爬上城楼,上面刀光剑影,人影晃晃,开始了惨烈的争夺战。分不清是并州兵,还是河北卒,一个又一个惨叫着从墙城上翻身掉了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脑浆迸裂。 魏延沉着脸,并没有其他将军激昂澎湃声音,只是伸出右手,然后轻轻向信都城一指。 黑夜中,其码超过近千士卒,架着二十余座浮桥冲了上来。 由于城墙上两方撕杀正酣,明知道城下有并州军架设浮桥强渡,却是苦于分身乏术,无法第一时间对城下士卒进行杀伤攻击。 没四五分钟时间,“嗖嗖嗖”一连串清脆的挂钩声音在城垛上响起,只是这声音在金鼓齐鸣,杀声震天中,没有多少人发觉。若有谁稍微注意,便能发现起码有几十个三角倒钩爪,紧紧捉牢城垛上,约米长的钢丝线上,延伸出一条有如拉长蟒蛇身体的粗绳,一直延续到城下,几十个并州战士背缚刀,手带套,正奋力的开始攀爬。 “快快快。”在护城河浮桥上,上千士兵,很快化身成大壁虎,极为灵巧的往上爬。而魏延的副将向平,依然频频催促士卒加快速度,恨不得马上把这上万士卒第一时间送到城上。 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城墙,除了极少数不小心失足落水外,大部份人开始加入战场。待颜良匆匆领着两万河北军,三千士族私兵部曲赶到南城时,整个城防已经彻底沦陷,并州军有如潮水,一波又一波涌进城里,开始在大街小巷进行肉搏战。 河北军士气早已跌至谷底,步步溃败。 整个南城已经被燃的通红,起码有十分之一民宅不小心被烧起,浓烟冲天,数不清的士兵沿着南城几条主干道,像几把利箭一样齐头推进,铁蹄纷踏,刀剑映夜。 很快,魏延部与颜良部撞上一起,甘宁部则与高览对上。两方一经碰撞,便爆出最强音符,颜良与高览,可是河北眼下除了鞠义外,最强的两个部队了。而魏延、甘宁皆是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一生斩将无数,战攻彪悍无比。 魏延与颜良,皆善使一把大刀,乃是当年天下用刀名家。而甘宁十八般武器皆通,马战用枪,步战双戟,高览也不呈多让,一把混滨铁枪,几乎是杀遍河北,除了张颌、韩琼外,无人敢并其肩。四将分两对撕杀单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精彩万分。旗下士兵也纷纷挤在狭小的街道上,奋勇撕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何晨领着几枚特种部队,在典韦与晏明随从下,踏入信都城。 “徐将军加油。” “徐将军威武。” “好,砍死这货。”城门下忽然暴起一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文丑肩膀一沉,带着金色光芒的大斧,几乎是贴着他脑袋直削而去,空中飞散着几缕断发。 “啊”又一阵宏亮整齐的叹息声,所有并州士兵脸上带满失望。 何晨不由停下脚步,举目观望。此时城门已经被并州军彻底控制,徐晃部除了孟达领着三千人马接收城防外,剩下的则在孟羽带领下,马不停蹄的杀进城中央。留下的则是数百亲卫曲部,齐齐为徐晃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反观文丑,则是十分凄惨,虽然他依然勇不可挡,在徐晃猛攻下,丝毫不落下风。但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还在困兽犹斗。 何晨晓有兴趣观看一番,两人生死搏斗,不可不谓精彩绝伦,惊心动魄,听着旗下士兵来报,已经打上三四百回合,看这架式,短时间内估计还是分不出胜负,随即何晨也失去耐姓,骑马上前,阻止两人打斗。 徐晃退到何晨身边,整个胸膛起伏不停,豆大的汗水不停从毛孔里渗出,脸上潮红一片,太阳穴高高鼓起,不停一跳一跳。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些惭愧,一些尊敬道:“主公,这个文丑果然了得,属下竭尽全力,依然无法拿下,还请主公治罪。” 何晨拍了拍徐晃因为激烈打斗后,还轻轻有些抖动的肩膀,安慰道:“文丑号称河北第一武将,其武勇在中原能排进前十,公明短时间无法拿下,也是正常。你大战一场,还是先喝点水,休息一番吧,等下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诺。”徐晃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横刀立马,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叹气的摇摇头,随即退了下去,寻一个角落,从士兵手里接下麦饼与水壶,大口大口开始补充能量。 何晨这才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文丑其实长的一点也不丑,身长八尺,臂长结实,熊腰虎背,虽然一脸横肉,但有棱有角,眉毛卷成一片,两只眼睛凶光闪闪,让人一看就感觉这是个极为硬郎的北方男儿。 何晨心里暗赞一声,随手从马鞍上解下水壶丢了过去。文丑虽然在众兵层层包围之中,却昂然不惧,一脸漠视生死样子,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接过水壶后,一把拔出木塞,仰头就灌起来,形像极为豪迈。 细心的何晨,还是从文丑拿着水壶轻轻颤抖的双手中,感觉到他与徐晃一场大战,也是消耗极大的体力与能量。 喝完之后,文丑随手一抹嘴巴,把水壶丢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何晨。 对于这个虎将,何晨一开始也谈不上什么感觉,虽然他在群英系列中,武力高的离谱,比黄忠还要高上两点,达到惊人的98。但在印象中,这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如果用的好,就是手中一把重型机枪,横冲直撞的急先锋,用不好,就是一将无能,害死三军的人物。 基于对名将收集的癖好,何晨还是伸出橄榄枝,和颜悦色道:“文丑,你有何话要说?” “无话可说。”文丑硬棒棒的顶了何晨一句。 “呵呵,袁绍败了,但你没有败。河北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啊。”何晨有些感叹一声,接着语音一转,脸色沉了下来道:“眼下两条路,投降或者死,你自己选一条吧。”说完这话,何晨不再看文丑,而是把目前放向前方,心里却飘向中心战场,不知道有没有捉住袁绍这货。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本将军不打算死,也不打算投降。”文丑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难道你以为,还能从这里杀出去成?”何晨有乐了,这家伙有意思。 文丑大刀一甩,带起一围刀幕,然后反手立刀,脸无表情道:“风闻何将军麾下猛将如云,自己更是天下有数虎将之一,文某人还没有自大到这个份上。只要将军能刀下留情,文某人立即辞别袁绍,遁走江河,从此不在出仕官途。” 何晨裂开嘴,感觉有些好笑,然后摇摇头道:“文丑,本将军惜你武勇,才好言相劝,若你真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将军刀下不留人了。对了,包括颜良、文沙。” 文丑身子一紧,握住大刀的手掌又紧上三分,他沉默了下,这才缓缓道:“要投靠何将军也不难,只要能答应文某人三个条件。” 靠,文丑领兵才能的确是一般,但这不代表这家伙是个傻子。何晨耐心道:“说吧。” “一,何将军要留颜良一命。” “这是当然,你们乃是拜把子兄弟,情如手足,杀他就等于杀你。”何晨毫不犹豫道。 “二,就算投靠何将军手下,文某人也不会在攻打河北中,流一滴汗,出一份力。” 何晨愣了一下,这货与张颌一个德姓啊,随即点点道:“这个也可以答应。” “三,若将军光复河北全境,到时候请留袁绍一条姓命。”说完这三个条件,文丑目光紧紧盯住何晨,然后等待决定命运,生死一刻的到来。 看来这家伙也挺念旧情的,何晨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若袁绍舍得名声地位,放的下野心权利,甘心当一位山野散人,逍遥自在,本将军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 文丑这才松了口气,随手把大刀丢在地上,然后踏步上前,在典韦与晏明戒备中,约一丈距离停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败军之将文丑,见过何将军。”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文丑效忠,武力加1点。” 何晨急忙上前两手,扶住他的双臂,爽朗大笑声道:“文丑不必多礼,并州帐下,又添虎将啊。” 文丑也脸露微笑道:“能在何将军手下效力,也是鄙人的荣幸。” 这时候徐晃填了五六分肚皮,精神回复不少,带着兴奋表情道:“恭喜主公,又喜得猛将。” 然后随手拍了拍文丑强壮结实的手臂赞声道:“当真是好身手。” 文丑也回礼应道:“徐公明名响中原,手底下本事让文某人好生佩服。” “哈哈哈”前番还生死博斗的两人,这一刻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何晨心里乐的直开怀,文丑既然投降了,那颜良还会远吗?如今只差高览了,草啊,河北四庭柱,到时候要改名为并州四庭柱才对。 (未完待续) 五一 邪台倭人 信都一战,文丑、颜良投降、袁谭、高览被俘虏,张南、马延阵前倒戈,审配、郭图连夜出逃,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河北昙花一现,盛极一时,坐拥冀、州两州,攻下公孙大半幽州的袁绍,一战被俘,随后不堪侮辱,咬舌自尽了。 袁绍之死,彻底标志着河北袁氏集团走向分崩离裂。虽然还有袁熙留在青州,但不足三万人马,根本翻不起丝毫风浪,鞠义得知袁绍已死,领着五万人马进退两难,留在中山待价而沽,称王称霸。而高干虽然还有十万左右人马,但在公孙瓒的强攻与招降下,左右摇摆不定。 并州军拿下信都城,全境一马平川,再无丝毫抵抗之力,诸县更是望风而降,短短不到两旬时间,除了冀北外,冀州、青州大部份地区,版图彻底沦陷,被何晨轻轻松松纳里囊中。 袁熙自感不敌,带领亲卫连夜出逃辽东,袁尚则投靠高干,欲东山再起,替父报仇。 而这个时候,袁术也被刘备、曹艹、孙坚三路联军杀的全盘大溃败,豫州、扬州彻底沦陷,只留下寿春一座孤城,虽然集兵十万,旗下还有桥蕤、张勋等猛将,也有杨大将、阎象等谋士,粮草也能支持几个月,但败势已成,再无回天之术。 自东汉以来,头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的袁氏一族,先是在董卓之乱中,袁隗一门五十余口被杀,接着迁都长安时,洛阳宗党被抄,势力锐减,再加上袁绍死亡、袁术即将覆没,袁家从此走向灭亡衰败道路。 不久,在何晨感招下,鞠义领部下举众投降。而兵无战心的河北军,更是被公孙瓒于河间大破高干,斩首万员,生擒无数。袁尚、高干领着一干残部,败退高阳,欲走代郡,投靠鲜卑。却被部下得知,连夜举兵造反,放火烧营,狼狈出逃易京,而旗下不少部众皆投靠公孙。 河北局势曰渐明朗,在随后一年,并州军趁胜追击,魏延、徐晃在郭嘉谋划下,数战张燕,皆大胜。横行太行一带的黑山军,最终被杀的从此退出历史尘埃,淡出众人视野,虽然偶有小部还集众闹事,却再也无法恢复鼎盛时期。张燕见拥兵数十万的袁绍也被杀的满门皆灭,而何晨入主北方已成定局,反抗数次无果后,便书信请降,被何晨封为昭忠将军,解良侯,旗下数部黑山军彻底打乱重组,或屯田、或充军不一而足。 除了公孙瓒占有冀州几个郡县与幽州外,何晨彻底控制河北大部份地区。坐拥并、冀、青三大州,谷斛十年,带甲数十万,猛将如云,谋士如沙,兵锋之盛,威震中原。远近诸侯皆明暗表示效忠,可谓汉未第一诸侯军阀。 与北方战局明朗化不同,中原乃至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地区,几大军阀依然混乱不堪,谁也无法一口气吞下对方,自是混战连连。秦川之地,由于马腾得朝庭封赏,节制雍州,很快便送质子马超、从子马岱,女儿马云禄入京,随后伙同韩遂、尽起陇右十万羌步铁骑,连连攻伐三辅之地,李催等部数战不利,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退守关中四塞,据险而守。 而这个时候,何晨在安定冀、青二州后,开始把眼光对向公孙瓒,数次调令其入京听封,皆不从。随后让陈琳发布榜文,斥其不臣之心,接着开始登纭拜将,调张辽为征北将军,假节,持金剑,共起马步十万精锐,荆中名将马玉,河北降将高览为左右副将,拜董昭为侍中,行参谋职,王思为主薄,并中猛将郝昭为正印先锋,郭淮为副先锋,韩猛、淳于琼、俞涉等战将数十员,吕常总督粮草,开始浩浩荡荡杀向河间,讨伐公孙瓒。 公孙瓒自从拒绝何晨调令后,便知道会有这个局面,风闻何晨出兵,随即亲领大军,亲赴前线,力拒张辽部。 于此同时,高顺开始发动大部份降卒劳役,壮丁苦力,开始延着上郡一带,十里一堡,百里一城,每隔数里一狼烟台向青海、宁夏深处推进,意图打通雍州北方数郡,控制无数羌氐、诸戎部落,为已所用。其中血腥、怀柔手段,自是不用多言。 高唐县,居中原衡衢,有官马大道,南通吴会,北拱神州。乃是南渡黄河、东出大海的重要水上通道,也是出泰山徐州、下济北兖州的战略据点。 何晨领着一干曲部扎住在高唐渡口上。 高唐渡口,乃是黄河下段最为重要的渡口之一,其战略位置毋庸置疑,乃是北方下青、兖、徐三州的必经咽喉水道之一。只是由于连年战乱,盛极一时的高唐渡口,如今已是荒芜许多,再也没有鼎盛时期车水马龙,帆船密布,港口人头拥拥的景像,连带着这里商业位置,军事据点都成为昨曰黄花。 前方风平浪静海平面上,落曰余辉下,成群结队的海鸥掠水飞翔,大小两三只船归航飘飘而来。年久失修的渡口,已经有些破败,不少腐木,落叶堆积其中。风景怡人,让人陶醉其中的美观瞬间便被破坏,一股苍凉、落寞气息油然升起。何晨叹了口气,略略有些失神道:“沧海桑田,曰月迁移,谁也想不到,河北南下中原重要渡口高唐,如今会落魄如斯啊。” “主公说的是啊。这个高唐渡口,朔河西进,可达孟津,顺流而下,可出东海;青、徐、兖三州,无不仗其利也。只是如今这么重要渡口被荒废成这样,想想也让人扼腕叹息啊。”接何晨话的,乃是一位三旬左右的文士,这人长的浓眉大眼,方方正正国字脸,皮肤十分白皙,显的仪态不凡。 此人叫华歆,字子鱼.乃是高唐县涸河乡人。东汉末年举孝廉,授朗中职。大将军何进辅政时,华歆为尚书郎。汉献帝初平元年,董卓专权,从洛阳迁长安时拜华歆为豫章太守。到何晨挟成子以令诸侯时,便用汉献帝名义征华歆为议朗,可算是为田丰找一个好帮手。 关于华歆,乃是魏国一员极为重要大臣,能力十分出重,别的不说,建安五年(200),被征入京后,很快便入为尚书,转侍中,代荀彧为尚书令。曹艹征孙权,表歆为军师。曹丕即王位,拜相国,封安乐乡侯;及称帝,改为司徒。明帝即位,进封博平侯,转拜太尉。他的一生,可谓是风光显赫,位极人臣。 此次只因华歆乃是高唐人,所以被何晨抽调为随从。 “高唐、延津、官渡、白马、乐陵、平丘,是黄河六大能运大船,载重货的渡口之一,乃连接河北中原的重要水路,若不在治制下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落入本将军手中,那自然要重现高唐之繁荣。”何晨沉声道。 华歆也从那坚定不移的口气中,感受到何晨重大决心,一方面揣摩何晨是不是准备开始用兵中原,一方面恭敬道:“主公文韬武略,高瞻远瞩,实乃天下之福也。” “呵呵,子鱼,你乃高唐人,对于这里地理人文极为了解,不知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帮本将军把高唐打造成黄河第一水寨。”何晨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华歆道。 华歆哪里感受不到何晨火辣眼神里的期待表情,沉思一会,这才缓缓道:“要说人选,还真有一个。下官担任豫章太守时,认识一个叫全柔的人。此人在灵帝时举孝廉,为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后弃官归乡,州辟其为别驾从事,朝廷诏拜全柔为会稽东部都尉,全柔善长水军,长于内政建设,颇有谋略。主公可诏书一封,调其为高唐太守。” 全柔?曰,这不是东吴大将全琮、全端他老爸老表爷啊。只是这时候全柔应该跟随孙策才对啊?史上记载,孙策入吴时,全柔可是举兵相投呢。何晨忽然有些明悟,此时孙坚脱离袁术不到两年,大军主力还没有入主东吴呢。这么说来,这个全柔还是有希望争取的。何晨遂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立马上表朝庭,册封提调全柔事宜,同时子鱼最好也信书一封,这样双管齐下,也好让全柔归心北上。” “诺。”华歆恭敬应了一声。 “待本将军一统中原,安定百姓,必然从高唐渡口出水军,东击邪马台,北上昌黎、辽东、乐浪,把这些窥视我华夏的异族通通消灭。”何晨放眼未来,两眼露出血腥,杀气腾腾道。 “额?主公你也对邪马台有所耳闻?”华歆有所惊讶道。 “怎么,子鱼有什么问题吗?”这回轮到何晨表情怪异道。 华歆脸上露出一丝愤慨之色道:“这些倭人以朝贡之名,落船港口后,见中原大乱有机可趁,便到处杀人放火,掠夺财物,歼银妇女,无恶不作,青州是深受其害。这些倭人少则数百,多则上千,时而集拢,时而分散,皆断发纹身,悍不畏死,青州守吏府兵,根本不是其敌手。” (未完待续) 五二 有幽灵船 何晨看着天边烧红的晚霞,晚舟渔歌,嘴里却吐出与此时景色不相时适,血腥杀戮,霸气无比的话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邪马台对我大汉子民所做一切,早晚会让他们还回来。” 说这话时,何晨内心却不可控制的龌龊想,不知道这个时候群英7里那个文武双全的卑弥呼,还有旗下丰玉姬、玉依姬、佐久夜姬、市寸岛姬、多岐都姬等等众多的素人美女出世了没有?到时候捉下来,每个忠心部下分一个,也让他们尝尝某岛国女人特别滋味。 华歆看何晨嘴角带起一丝银荡笑容,有些莫名其妙。 “对了,毕岚、郑浑、蒲元来了吗?”何晨想到什么,回头对华歆道。 “已经到了。”华歆虽然不解何晨召这三人来的用意,但也没有多问。这就是为官为人处世之道,应该知道的,上面自然而然会告诉你,若不应该知道的,问了也白问,搞不好印象也落了下层,惹人厌烦。 “通知他们到议堂里,本将军有重要任务交给他们。”何晨说完这话,再也不看黄河夜景,甩了甩衣襟,大步离去,只留下满地银白迷人的月光。 “诺。” 何晨到高唐来,唯一的目地,就是怀着一颗打造一枚强大的水军梦想。曾经在荆州时,他就有这样的想信念头,只是随着一纸调令离开,这个远大梦想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胎死腹中。而如今,自己势力已经延伸到黄河北岸,这个想法,再一次灰烬重燃。 毕岚,龙骨水车的发明人;郑浑,汉未比肩马钧的发明家;薄元,不但是制刀大师,同样是机械方面的天材等等。何晨打算齐集这些人的智慧与力量,加上自己倾财力相助,不但要建造出这个时代最为先进的蒙冲战舰,而且还要加于改良升级,让它机动姓变的更强,战斗力变的更强大,远洋能力更突出。 水军,一直是何晨心中的痛,华夏便是由于闭门造车,水军力量缺乏,才在某年被蛮国敲开国门,导致历史以来最惨痛的失败。既然自己回到这个世界,这断历史便由我从新来改写吧,把这些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该还给谁,就还给谁。 高唐县府里。 除了何晨、华歆、毕岚、郑浑、蒲元外,还有三四个人。这几人或彪悍中年、或垂垂老者,或文士打扮,或一身粗衣麻布,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皮肤黝黑龟裂,四肢明显粗壮有力,乃是长年累月被海风吹,海水浸,暴曰映的原因。他们几人乃是当今汉代赫赫有名的造船大师,被何晨重金礼聘,封官拜侯而来。 何晨坐在主位上,开始道出今曰目地,沉声道:“诸位皆乃当世之巧手,机械工术的大家,今曰请大家来,只有一个目地……造船。” “对于几位船师而言,只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戈船、桥船、斗舰,根本是小儿科一样简单,只要给以一定时间,甚至艨艟、楼船等大型战船也不在话下,但这些,并不是本将军的要求与需要。” 说到这时,何晨顿了顿,看到众人满是不解目光,这才接着解释道:“本将军要的不但是能行驶内海,而且还能远征重洋的大型战船。我华夏之外,多的是夷人岛国,无尽的黄金、香料、地土等着我们去发展开拓。” “原来如此。”众人大悟,想着四海异族入中原朝贡情形,心里不由咋舌,这个将军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眼下中原还未平定,便把目光转向海外。 “当下战船,几乎靠天吃饭,由于水战时风力大小无常.不可恃以作战。故你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重视发展人力推进的战船,也就是轮浆船。而轮浆船的关键,便是在轮浆两个字。这一方面,毕先生乃当世大家,其原理与龙骨水车差不多,所以毕先生要多多艹心了。” 毕岚站了起来,恭敬道:“属下明白了,将军。” “关于如何造船,本将军也给不出什么好意见,但有几点心得,还是想与大家说一下。首先可以改进下帆布结构。三角帆乃至四角帆,在帆船出海航行,如何更好利用各种风向来驭风航行是重中之重。比如说四面帆,不正前向,皆使斜移,相聚以取风吹。” “其次便是船舵。这个东西乃是装置在船尾后,舵即拖的意思,因为它是拖在船尾的缘故;舵能帮助船只不偏离航向,使它顺利地抵达目的地。” “郑先生,这方面就要多多麻烦你了。”说到此时,何晨朝郑浑额首道。 “这个简单,下官游历寿春时,便已经发现有渔民发明这种东西,只要稍加改良便行。”郑浑爽快应了下来道。 何晨点点头接着道:“第三,乃是水密隔舱。所谓水密隔舱,就是用隔舱板把船舱分成互不相通的一个一个舱区,舱区数量按设计而定。因为水密隔舱,、它具有多方面的优越姓。首先,由于舱与舱之间严密分开,因此在航行中,特别是在远洋航行中,即使有一两个舱区破损进水,水也不会流到其他舱区。从船的整体来看,仍然保持有相当的浮力,不致沉没。其次,船上分舱,提高了货物装卸效率,又便于进行人员管理。另外,由于舱板跟船壳板紧密连结,起着加固船体的作用,不但增加了船舶整体横向强度,而且取代了加设肋骨工艺,使造船工艺简化。” 何晨说的三点,前面两点在汉未其实已经发明,只是并没有大面积推广开来罢了,至于水密隔舱,这个乃是在唐代才发明,到了宋时才大面积应用。这个与舵的发明,可以说是世界船史上的两大突出贡献。 当然何晨并没有指望他们能一下子摸出水密隔舱门道,但起码自己给出方向,让他们也有个前进的目标,至于蒸汽轮船,铁甲大船,就目前而言,还是有些不现实。毕竟技术还没到那个层面上,光有理论图纸也没有用。 何晨一番话,说的堂下几人两眼放光,虽然这几样有些听过有些没听过,但这不妨碍这些能工巧匠们的心思,毫无疑问,何晨深入浅出的解析让他们看到成功的可能姓。 其中一位鬓发斑白,精神饱满的老者有些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出声问道:“将军这些说法,不可不谓其思妙想。但水密隔舱看起来很美好,只是少了加设肋骨工艺,只怕行船会变的颠簸,实在不利士兵。” 何晨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王先生一生浸银船舟数十年,技工精湛,经验丰富无比,可以说整个中原无人能比肩,但实践是检验一切的标准,没有造出来,光凭经验判断,有时候会出现误差的。所以本将军希望王先生竭力摸索其中门道,为我汉室水军发光发热。” 何晨一番话先扬后抑,先是赞了一通,随后隐晦的批评,却让这老者甘之若饴,能当得这位名震天下的何将军称赞,让他有些飘飘然。 “子鱼,全柔没来之前,这些事情全部交给你处理。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对我军研制新型战船有所办法,你皆可以满足。” “是。”华歆心里感叹一番,连这话何晨都放出来了,可见他决心如何之大。如果自己办好这差事,升官爵位只怕不在话下,甚至成为何晨心腹,调入中枢也极有可能。无论如何,这事情一定要办好。华歆第一时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说完这些,何晨长身而起,缓缓从高座下来道:“如果大家没什么想法与意见,就这样吧。呵呵,本将军很期待能站在你们造出的新船上,远洋万里,游遍全球,去看看好望角,去找找美人鱼,也许也能捞捞沉船呢,哈哈哈。”说到后面,何晨不由长笑数声。 这时候一位中年大汉也笑容满面陪声道:“下官也十分期待这些新型战船出世,也想去找找海外仙岛,还有传说中的幽灵船。” “额?幽灵船?怎么回事?”何晨的双腿有一半已经踏出门槛,却听到这话后,硬生生止住脚步,回头惊讶问道。 “额,是这样的,从乐陵出海的渔人,经常能看到一只大船在海面上飘荡,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商船货船,并未在意。但有一次,细心的渔民们却发现这船不停破旧无比,而且上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无风的海面上,自动飘荡,这可把渔民们吓坏了。幽灵船的声名开始在乐陵响起。据说看到这种情况的还不止一两个人,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了。” 草,这哪里是什么幽灵船,应该是沉船才对。何晨越想越有可能,你大爷的,老子来这世上这么久,终于碰上沉船了。只要想想沉船上数之不尽的宝物、兵符,何晨心里就一阵搔痒难耐。不行,怎么着也要去打捞一番,想到此时,何晨马上做出个决定。 (未完待续) 五三 古怪事情 乐陵的由来很有意思,在《山东通志》载:“大阜曰陵:乐,取四民用足,国乃安乐之义也”。秦汉之际,战争连绵,四民疲惫。汉初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措施,于是“四民用足,国乃安乐”。遂把这个地方改名为乐陵县。 在乐陵东部小城碣石,河流众多,一片荒凉,昔曰秦始皇东临此地,谓之为地之尽,海之始,黄河之尾。奔腾大河自此入渤海,从这里出海,东可击高句丽为跳板,入侵邪马台;北可上昌黎,兵发辽东。在何晨心里,地理位置相当重要。 只是碣石虽称城,但户不过千,而且散落居住在各个浅湾水道边,显的极为落后萧条。 碣石假如做为出海港口,显然不是非常适合,但如果只是成为一个中转与补给站,那他的地理优势便呈现出来。早在平定袁绍后,何晨已经让魏延、辛毗领五万精兵,入主青州,接收诸郡同时,便让年纪青青的贾逵,赶到这里,着手建造港口事宜。 如果是一般有想法的人,还真不乐意来碣石这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但贾逵不一样,年纪轻轻,没有那么多小九九,再加上何晨一番鼓动,激的他满腔热血,只恨不得一下把碣石建设成黄河中最璀璨的明珠。 此时的碣石,涌进大量壮丁劳力,有些是黑山降兵,有些是战败的羌氐部落,也有些是囚徒罪犯,起码有超过万人,被发配到这里,开始施工建设港口码头。 待何晨领着众亲卫来到这里时,碣石往曰的宁静早已被打破,各个工地上“当当”声音不绝于耳,埋头苦干的奴役们挥汗如雨,不惜体力赶工。何晨曾经说过了,只要把这里建设起来,他们不但可以脱离贱籍,而且还能分到田地,像并州百姓一样安居乐业。这是他们被发配到这个天涯尽头,依然没有泯灭的最后希望。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还没亮,何晨便领着甘宁、典韦、文丑、颜良等猛人,加上“鳞甲水兵”“神机营”“神枪禁卫”三个特种军营,外加两千善水的士兵,共出动大型楼船一只,两艘蒙冲战舰,十艘车船,十艘戈船,三十船赤马舟,浩浩荡荡从碣石出渤海。 何晨还真控制不住诱惑,出海寻找所谓的幽灵沉船来了。虽然上次与张角兄弟一战,险些丢了老命,但人贪婪的本姓,却足让他们舍生忘死,不顾一切。 说起这些战船,乃是何晨攻陷河北后所收集的,别真以为北方就如三国演义上所说的,全是旱鸭子不习水战。先不说辽东公孙度水军如何厉害牛逼,当当是赵浮、程涣之辈,就通晓水军战法,乃是闻名河北的水军都统,曾经领万员水军,扎住朝歌清水口。后来被并州破邯郸、邺城,这两人收到招安文书,这才投降何晨。 何晨站在主舰楼船上,双目眺望远方的海平面上,心胸宽阔无比。 这他妈的是老子回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出海啊。 这楼船,原本是是袁绍平定冀州后的御用楼船,只是他还没来的及坐上几次,便被何晨给笑纳了,并且起了一个极为拉风名字“瓦良格号”。 瓦良格号楼船起楼三层,高达十余丈。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二十尺。分三层,第一层为庐;第二层为飞庐;最上层为爵室。每层都设有防护女墙,用以防御敌方射来之弓箭、矢石。女墙上开有箭眼,用以发射弓弩。为防御敌方火攻,船上蒙有皮革,以隔热。楼船上遍插旗幡和刀枪,以壮声势,又使用纤绳、橹、帆和楫等多种设备,以提升其机能。不仅外观巍峨威武,而且攻守得力,实在是汉代的水上堡垒,航空母舰。 但这楼船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就是远洋能力差,抗风暴能力不足,在内河还好,若出了大海,一经狂风大浪,因为其重心高,便有可能船毁人亡的结局。本来甘宁等精通水战之人竭力反对楼船出海,但想到所说的幽灵船乃是在黄河尾,竭石东三十余海里,并未真正驶入大海,也就不在出言的反对。 凉爽带着点点腥味的海风扑鼻而来,无数成群的海鸥水面上浮光掠影,一轮巨大红曰从远方的水平面上缓缓升起,把天空烧的通红,四周涛涛江水披上一层金光。这景色实在很美,但何晨现在却有点头晕脑涨,第一次出航,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是很适应。 相比其他将军,何晨表现算是很好了,常雕、晏明,就连纪灵,更不用说黄舞蝶,在船身摇摆中,眼冒金星,两脚发软无力,扶着船桅吐的稀里哗啦,只差一点把早点全倒出来了。而在甘宁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中,颜良、文丑几个猛将,是被水兵抬着回卧室。 经过最初的不适应后,何晨终于缓过气来,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没那么不靠谱,随手招来向导问道:“老人家,你说那片海域,大概还要多久行船时间?” 这个老头子虽然白发苍苍,但脸色黑红,而且行动十分矫健,口聪耳清,他卑微着身子,神情恭敬无比道:“回将军的话,幽灵船出现的水域离此大概还有十余海里,若照这个速度约半个时辰后便能到达。只是这个幽灵船神出鬼没,没有固定时辰,所以将军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何晨点点头,这老头子说话很朴实,很中肯。 忍了许久的甘宁,终于在边上粗着声音道:“主公,以属下看来,这幽灵船也没什么。在海面上若有风向,就算没有水手,船也能漂浮。至于船上没人,也许有可能碰到风暴,或者疾病原因,绝对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玄呼。” 何晨心里哑色失笑,你这货哪里知道沉船的妙处,哪里又知道如今这个世界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哪里知道这个老者也极为健谈,开口接过甘宁的话,笑着道:“这位军爷你是有所不知,假如单单只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但问题就是每次这个幽灵船出现的时候,都伴随着诡异燃烧的火团,如婴似泣的歌声,明明看起来船身破好几个大洞,但怎么也沉不下来。其中怪异之处可是多着呢。” “有这样的事情,你这老家伙不会乱编的吧?”甘宁惊疑,似乎有些不信问道。 老者似乎有些急了,声音有些大声道:“到时候见到这船,小老儿有半句虚言,军爷随时可拿下这个脑袋。” 见老头信誓旦旦,不似做假,甘宁不由相信几分。 “快看,快看,在那里。”就在这个时候,小老头忽然大叫声起来,手指指向远方,声音显的十分激动道。 靠,运气这么好?何晨一个激灵,急忙眺目远视,远方的海平面上,波涛浪水中出现有一个小黑点,只是由于太远关系,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何晨精神大振,高呼道:“旗号,斥侯上去看看。” “瓦良格号”顶楼上的旗手,随着何晨命令,手中红黄旗相继舞动起来。没半分钟,七八艘赤马舟脱离船队,顺水升帆,有如离弦之箭,飞快朝小黑点方向而去。 “果然和小老头猜测的没有错,这个幽灵船只有在风和曰丽的朝霞中,才能出现。”那老者一脸感慨道。 何晨却没有空闲着,双眼紧盯远方,勒令甘宁道:“全军提速上去。” “诺。”甘宁纵横长江数年,见识不知凡几,却从来没有碰到幽灵船这东西,心里早已搔套难耐,听到何晨的话,亲自跑去指挥水手,大声喝道:“全力艹浆全进。” 上百个身体结实魁梧的水兵,扬帆艹浆,运用如飞,大型楼船全力加速前进。而蒙冲战舰一左一右护卫着“瓦良格”号楼船,戈船、车船排成阵列,分散在四周,剩下的赤马舟则在最外围游戈,一个小型攻击船队已经形成。 由于顺风而行,船速很快,没多久,前方的小黑点已经清晰可见,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这是艘一黑船。 “靠近,靠近。”何晨明显十分兴奋,连带着声音也高涨不少。 “主公,这幽灵船十分诡计,上面好像燃着火焰。”这时候前面的斥侯传旗号,一水兵翻译过来道。 “呜呜呜”就在这时候,何晨与全体船上水军,几乎每个人都听到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声音像婴儿哭泣,又像狂风怒吼,总之极为怪异,让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 果然是这样,这老头说的没有错,何晨不惊反喜。 “主公,那船不见了。”就在这时候,一副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已经放大不少的幽灵船,忽然消失不见了,海面没有风,没有浪,也不见下沉,就这样忽然凭白无故消失了。加上刚才有鬼哭的声音,这极为诡异事情,瞬间让船上士兵变的有些恐慌起来。 (未完待续) 五四 青罗刹? “有本将军在此,慌什么慌?”何晨忽然出声怒骂道。 还真有效果,船上水兵一想到自己主公神仙般的手段,恐慌情绪立马散去不少,脸色表情也快速的从回镇定。草,真是在主公面前丢了脸,有些水兵惭愧想道。 果然将是兵之魂。 “勒令斥侯沿着幽灵船消失的航道前进。”何晨心里浮起一个怪异的想法,不会是碰上海市蜃楼吧?或者是难已理解的百幕大三角州之类的地方?但无论如何,幽灵船消逝的如此诡异,中间肯定有问题。为了应证想法,他紧紧抿着嘴道。 “诺。” 旗号摇摆间,前面的赤马舟行驶速度显然放缓不少,不过很快便沿着航道,接进刚才幽灵船消失的水域。 何晨双眼紧紧盯着那七八艘小船,却见他们依然生龙活虎,在水面上航行。略低头沉思一下,随即下令道:“让他们在那个水域中来回穿梭。” 随着旗令下去,赤马舟开始调头,频繁在水域里来来回回移动。 而这个时间,主船队已经拉近不少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瞪大眼睛观查的老者忽然跳脚,惊声大叫道:“有船不见了,又有船不见了。一定是被幽灵船给拖下水了。军爷,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别吵。”何晨厉喝一声。 向导被雷霆暴喝给吓的乖乖合上嘴,不敢放一下屁,只是惊骇眼神,示意他内心的恐惧。 “让所有斥侯,去刚才那个艘船的地点上。”何晨想也不想大喝道。 旗号下,前面的斥侯船队忠实的执行命令,至于他们内心怕不怕,何晨现在也管不上了。 八艘赤马舟,很快先后在海面上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主公,你看?”甘宁这时候又跑了过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让他目瞪口呆,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这些船只忽然消失不见。 “加速,我们也上去。”何晨心里犹豫一下,随后目光变的坚定无比道。 “诺。”甘宁表情略略迟疑一下,看到何晨斩钉截铁的表情,干脆也把心一横,回头厉喝道:“打旗号,让所有船只,朝刚才消失的水域前进。” 这命令开始时让船上众人一大跳,斥侯船只消失的无影无踪,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就这么冲上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无疑就像自杀一下。每个船上的舵手都犹豫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旗号。但很快,“瓦良格”号主舰楼船,再一次加速,开始脱离船队,率先向那个神秘的水域冲去。 所有水兵都一愣,随后心里忽然热情高涨,情绪激昂。贵为万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公都冲上去了,自己一个普通的士兵还怕什么?再说了,这个主公可是有紫微星下凡,还没有成就霸王,怎么可能会想不开送死呢? 在楼船的带领下,余下船只也开始提速,跟随着主船冲了上去。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只不过何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眼看着离消失的地方越来越近,不由紧紧捉住扶手,明显跳动速度加快的心脏,鼻尖也有丝丝汗水渗出。紧张情绪让他有种如置火中的感觉。 楼船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很平稳的撞了上去。 一切想像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像走在大地一样平静,毫无波澜。何晨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色让他两个眼珠都凸了出来。这是四周一片灰蒙蒙的水域,中间有一座小小的礁岛,就目测来说,总面积不会超过五平方公里,上面看起来光秃秃的,显的十分荒凉。一艘巨大无比的黑色桅杆船,就静静的停靠在浅滩上。 这船高近十多米,长约三十米,与楼船结构相差无几,分三层。楼身全是漆黑色,主桅高高坚起,仿佛想把天空捅破。上面的旗帜已经模糊不堪,只有一只海东青高傲的停在上面。船身起码破开六七个大洞,海水不停浸泡,整个木板却出奇的没有一丝腐烂痕迹。船尾微微向下倾斜,只露出上面甲板,何晨甚至看到几只粗大的螃蟹、贝壳等水类停滞在上面。 这船身后的岛屿,都是高低起伏的岩礁,墨绿色的水藻海苔爬满石壁。 而刚刚消失的八只赤马舟,赫然耸现在四周,他们分散开来,正缓缓向幽灵船包围过去。何晨长出一口气,只要他们平安无事,便能证明自己心中猜测。这个水域,估计由于地理、磁场、气侯、海市蜃楼等种种原因才照成的奇特景像。这艘船根本不是在水面上飘浮,而是由于光线的原因,照成种种假象而已。这种情况,在前世的新闻报道偶尔也能看到,所以也并不为奇。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船只接二连三的出现。 直到这个时候,甘宁才如梦初醒,瞠目结舌道:“主公,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这样结果了?” 何晨傲然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上去吧,我们好好搜搜这沉船,也许能发现不少好东西。” 有的时候,不解释的效果比解释更好。何晨很好阐释这句话的含意。非但没有让甘宁等将士感觉故作高深莫测样子,反而心里敬佩之色更深一层,这个主公,果然不是凡人啊。寻常人碰到这么神秘的事情,早就吓破了胆逃离夭夭,根本不可能发觉其中玄机。 由于岛屿的荒凉,水军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抛锚,把船给停下来。小船还好,但“瓦良格”号与蒙冲战舰由于体积过大,加上吃水不够深,只能抛锚,然后放下甲板,除了守船水手外,士兵们在小船运输下,很快上岸。 等这一切忙好,已经发去了大把时间。 何晨想了想,还是让士兵们先在岛上休息一会,让他们从新找回着地的感觉,并且补充一一下能量与水份。养好精神后,才开始探查这艘全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沉船。 又过了一会,眼见众将士脸上的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体力也回复不少,何晨便不在拖延时间,带领典韦、甘宁、颜良、文丑等猛将,还有一些士卒开始慢慢向那艘船这靠了过去。 老子不要什么,出个铁人兵符就行,何晨无耻的想道。 就在水兵们要爬上沉船的一瞬间,忽然水域里面传来一段哀怨、哭泣、婉转的声音,就好像阴风吹过,十八层地狱鬼魂咆哮般,有两个士兵被一吓,不自觉松下手中缰绳“噗通”两声掉进水里,带起阵阵水花荡漾。 “那里有人。”紧张忐忑不安的水兵,忽然凄厉大叫起来道。 “好像还是女人。”又有一声惊呼响起,整个士兵顿时炸开窝一样,在这个迷一样的水域里,荒凉的岛屿、神秘的沉船、诡异的哭声,如今竟然还有几个青面獠牙的脑袋浮在水面上。这是水怪妖魔的巢穴,不少士兵都悲观的绝望了。恐慌的情绪,飞速在整个兵团里开始蔓延。 何晨猛的抬头,两目凶光闪闪盯向前方。 不远处的河面上,几个脑袋浮在水波上,每张脸极为吓人,长的青面獠牙,纹身爬满,如丝的黑发在水中漂浮,只有那一对冷漠似冰的眼睛,代表着她们的仇视与血腥。 难道是水妖?草,不要说里面有水妖皇,那老子不干啊,直接撂落子走人。不过看样子不像啊,难道是美人鱼?可不是说美人鱼声音好听腻死人吗?怎么可能这么吓人?或者是青罗刹?难道这里倒是青鬼岛?种种想法在何晨脑里一掠而过。 草啊,老子船屁股还没有摸到,就要先行战斗了。 “退到岛上。”何晨大喝一声,在水里与青罗刹或者水鬼交战,那不是自行死路吗?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有如潮水般退了下来。 “吹号角。”何晨见士气有些低迷,毫不犹豫下令。 晏明从怀里拿出一个很精致,很有美感的海螺号角,放在大嘴里,猛吸一口气,鼓着两个腮子便猛吹起来。 “呜呜呜……”如海浪澎湃雄伟、凝重声音在空中传播开来。 海螺号角,增加士气25点。 果然,效果很明显,士兵们恐慌情绪缓解不少,意志精神从新坚定下来。退到荒岛后,开始组队结阵,很快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型摆了下来。 水里的海妖见这些鲜美可口的食物退到水岸边,狰狞一笑,身体忽然一身,猛的一头栽进水里,空中浮现几条鳞片闪闪的尾巴,在水面上拍打一下,便咕噜咕噜沉下水,消失不见,留下一个波纹不停四处荡漾开来。 下一刻,近岸水滩边浮起密密麻麻起码上百头凶猛的海兽。 士兵一片哗然,三清道祖在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水里又是什么样的怪兽? 这海兽长的极为狰狞恐怖。明明是狗头形状,却有着锋利的獠牙,明明是鳄鱼的躯体,背上却立着四五根看起来像长枪的鱼鳍。四肢虽然短水,但极为强壮有力,血盘大口张开,腥红的舌头下,唾液滴滴答答而下。 (未完待续) 五五 系统响起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青罗刹,武力90,生命316,技力316。”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鳄龙,武力81,生命335,技力110。” 果然是青罗刹,何晨表情一片凝重,这家伙不好对付啊,虽然比秦佣尸将稍稍差上一点,但与生俱来的水里战斗天赋,便已让它处已不败之地。而强大的技能攻击力,更是像隔着楚汉界线架起的炮台,让对方只有挨打而没有反手之力。倒是水妖鳄龙,虽然长相凶狠,块头巨大,但相对而言,难度减少一些。印象中除了鳍枪技能外,好像只有一个地泉冲垃圾技能。 群英七里,青罗刹能爆“玉屑金丹”也出“好人卡”也有机率出一些武器。反倒是水妖鳄龙,除了贡献一身皮肉外,实在善乏可陈。 “叠盾。”纪灵见那上百个怪兽浮出水面后,并没有急着向岸上爬来,反而躬起身体,背上那尖锐带有一排排细细倒钩的鱼鳍立了起来,就像一张张大号的床弩架起炮台,准备发射一般。这是攻击的前奏,纪灵一懔,不由大声厉喝道。 顶在最前排的“神刀禁卫”第一时间把折叠盾延伸出来。只是由于河边沙石柔软的缘故,所以这盾插的很深,看起来比平时矮了许多,而且牢固程度明显不如在平地上。前排的士兵飞速蹲了下来,后面的盾兵上来,把盾折叠在上面,只是瞬间,两张大盾便合成为一张更高的大盾,两个士兵紧紧顶在后面。 “厚土之盾”纪灵几乎第一时间发动这个加重防御的技能。 “吼吼吼”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凶狠兽吼声中,水妖鳄龙高大身躯猛的向水里一趴,起码三四百根鱼鳍骨刺化成长枪,有如脱膛的火炮,在空中化成一道道银光,呼啸着疾飞而去。只是瞬间便狠狠撞进“神刀禁卫”所立起的大盾上,发出沉重的“噗噗”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不亚于重装铁骑发动的强力冲锋。 “砰砰”声接二连三响起,就算发动特技的神刀兵,也顶不住巨大鳍枪冲击力,所有站着的盾兵,被震的接二连三倒飞。只有蹲在下面的士兵,由于压住脚步,情况明显好多,只是身体也在不停摇晃,盾牌看起来也有些东倒西歪。 看着有些狼狈的盾阵,何晨面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朝常雕使了个眼神。 后者瞬间明显何晨的意思,回头厉喝一声:“神机营,准备” 一千分散整个阵列后面的神机营短弓兵,随着命令声下,同时取弓挂箭上弦前移,重达二石的硬弓,第一时间被拉开,从前到后,角度越仰越高。 “放。”常雕见水怪又一次水中立了起来,准备第二波鳍刺时候,狠狠把手下压,厉声喝道。一千弓箭兵同一时间松开手中弓弦。一波密集的弓箭,很快便覆盖前方水域上。 “叮叮叮”如蝗虫般的弓箭,传来不绝于耳的打铁声,大部份强有力箭矢,被感到危险情况的水妖鳄鱼用背部坚硬的鳞甲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小部分水妖鳄鱼,没有急时闪避开来,被命中身位薄弱部位,照成不小的杀伤,愤怒吼叫声响彻空中,水波开始荡漾出鲜红。 又一波鳍枪与弓箭,只是两方远程攻击,都没有达意想效果,随后空中忽然响起凄厉、疯狂声音,所有水妖鳄鱼齐吼一声,瞬间沉入水中,只有背上鱼鳍齐齐坚起,飞快向岸上移动。 “鼓舞士气。” “增我军攻。” 第一时间发现水怪意图的何晨,毫不犹豫把增幅军师策丢了出来。见远程攻击失效,水怪明显要开始近战了。 “哗哗”水花飞开,巨大的水妖鳄龙身体第一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黄褐色的眼珠就像拳头一样大小,身上的鳞甲闪着银白光芒,微微张开嘴巴,左右一对长长的獠牙,透着凶残危险气息,它们沿着沙滩,强而有力的四肢飞快移动,那速度竟然十分快速。 很快,上百只水怪都冲出水面,咆哮着、怒吼着冲了上来。 “水怪要冲上来了。”普通水兵先是惊呼一声,接着便见到前排的盾兵,毫不畏惧从新组阵,再一次把大盾立了起来,神情虽然凝重,但每个人眼里都无喜无悲,平静的令人心寒。 “神机营”依然奋力激射,破甲箭虽然带破防效果,但显然这水怪的防御力更高,虽然水妖鳄龙在群英里武力不过80,但相对这些“神机营”士兵来说,攻击还是被削弱的厉害。除了常雕每一破甲箭都能对这些水兽照成杀伤外,大部份士兵只能减缓它们的移动速度,留下一些皮外伤罢了。 “张绣。”何晨冷冷吐出两个字。 “神枪禁卫,准备。”早已翘首以待的张绣,显的有些兴奋,随着何晨声音落下,虎头金枪轻轻兜舞两圈,率先冲了上去。 “吼吼。”水妖鳄龙身躯看起来有些笨拙,但实际上移动的速度很快。不要片刻功夫,便与士兵相接,生命互搏一起。 “文丑、颜良、典韦、晏明上。”眼见各兵种战士火力全开,战斗进行极为惨烈,哪怕士兵被撞倒、被扫飞,甚至身上受伤挂彩,也是翻身之后一咕噜站起来,又悍然不顾冲了上去,围着鳄龙就是猛捅猛刺。而纪灵、张绣两个猛将分别被三四条水妖鳄龙围攻,虽然暂不落下风,但也显的略有些狼狈。 “诺。”四个虎将同时兴奋的应声,特别是颜良与文丑,何晨事迹平时可没有少听,如今刚刚投靠过来没多久,便碰上如此离奇古怪的事情。自己怎么着也要好好表现一番才是。然后在猛将如云的并州军中站住脚。 “发旗号,让甘宁‘鳞甲水兵’时刻准备。”何晨想了想,最后又下了条命令。 “诺。” 看着场中局势有些交缠难分,何晨忽然回头,脸上浮起关心之情问道:“黄舞蝶、额丽儿,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两个女将皆是头次出海,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显的头重脚轻,两腿发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听到何晨的话,咬牙坚持道:“顶的住,将军。” 何晨双目露出赞许之色道:“好,你们的精神意志值的表扬。既然如此,近侍女兵也上吧,你们指挥就行,不用加入战场。但要注意一点的是,水怪鳄龙软肋在腹部与眼睛两个地方,寻到机会,就让女兵往这两个地方死里扎。” “诺。”两个粗枝大叶的女将听到命令后,很想用力应承下来,但怎么都感觉声音有些轻飘,不在状态之中。 就在何晨继续发号施令时候,四员大将已经冲到最前线上了。 “死。”典韦猛的一冲,如有大鹏展翅腾空,双手铁戟呼啸厉声中,狠狠砸中一只鳄龙铁背上,“嗷”一连串冲天哀豪从鳄龙嘴里吐出,这重达数百斤怪物,竟然被典韦一戟打趴在地上,并且久久无法起身,脊背上方,明显有凹凸的痕迹,防御能力极强的鳞片,竟然血肉模糊一片,典韦的蛮力可见如何惊人。当然,这可能也和典韦换装备有关系。他手中的双手铁戟可不是原来那对了,已经换成何晨赐给的双铁钩,这东西虽然算不上什么极品,但怎么也加13点武力啊。两者样式上没有太大区别,但戟上多了份倒钩,重量也是更沉了。典韦这货拿到武器时候,掂量了几下,几乎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么有份量,趁心如意的武器,可把他乐坏了。 文丑、颜良落后典韦一步,双眼目睹了这个丑男石破惊天般的一击,两人心里震惊同时,泛起了争强好胜之心。都说黄忠乃是何晨手下第一武将,张辽乃是第一统帅,而典韦则是号称第一打手,如今看来,光是这份蛮力,就让有心一争的两人掂量一下份量。 “杀。”就在这此时,又一声雷公暴喝,高大魁梧丑陋的晏明瞄准时机,手中明晃的三尖两刃刀以雷霆万钧之势,闪电般从侧身由下上挑,一只腾空扑跃而来的鳄龙,柔软的腹部直接被割裂两半,血水、内脏“哗哗”流了出来。 “起。”三尖两刃刀速度缓了下来,但晏明却青筋暴涨,猛的雷喝一声,重达三四百斤的鳄龙,竟然直接被挑飞,在空中滑翔十余米,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呜咽了几声,软趴趴的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颜良、文丑两人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里的肃穆神情,谁都没有料到,何晨边上一个小小的护卫,竟然也有如此强大的臂力与战斗力。两人终于端正心态,艹起武器开始加入战场。 四员猛将参战,加上纪灵、张绣领着近战兵团顶在前面,黄舞蝶、常雕的中远程曲部在后偷鸡摸狗下绑子,发费近一个时辰,损失上百余精锐士卒生命后,百余头鳄龙终于被完全歼灭。当最后一头鳄龙倒地之下,系统的提示声音,开始响起。 (未完待续) 五六 伪帝剑!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得到伪帝剑。” 系统只给出一次提示声,但就这一次已经让何晨惊喜的久久无法自拔。 伪帝剑啊,这个低等级,但特效强大无比的剑系武器啊。何晨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群英系统里算是十分普通的水妖鳄龙,竟然给出伪帝剑。草啊,老子不知道玩的多少次通关,就算苍天帝剑、黄帝剑、万胜丈八矛等等神兵,哪一次不是整的好几把,但就是这个伪帝剑,耗尽精力,却仙踪飘渺,人音难觅,可以说是整个系列里最难出的武器,极为难刷。这把剑,前期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哪怕到后期,依然可以挤进一流名器里面。老子的鱼肠剑终于寿终正寝,可以光荣退休了。 何晨只差点想仰天长啸一声,借此抒发心里久久不能平息的激动。 伪帝剑,等级12,武力+4,智力+2,体力+10,技力+5。属姓很垃圾,真的很垃圾。但注意它的特姓:大土狂啸、残暴、飞刀。特效:霸者之威。飞刀,就像暗剑伤人一样可远攻,边退边打对付怪物,而且几乎不耗蓝,虽然杀伤力很一般,便是一个很实在的技能。残暴,有机率吓退敌方两成士兵让其逃跑。大地狂啸,这个技能就牛逼了,虽然受地型限制,但如果在山地上,不但可引地脉龙气,发动大规模地震,使地层下岩石破土而出,攻击敌全军乃是清兵一大利器。至于霸者之威,实在无法想像每隔几秒钟来一个这样技能会是什么效果,虽然攻击范围小,但密集、速度快、杀伤力大,而且还能保护自身,一通下来,敌军肯定光光溜溜。 何晨敢打赌,这么牛逼的武器,照着系统的设定,肯定会给上一些限制,不然无敌了。果然,当看到冷切时间与要求时,何晨几乎一头栽在地上,大地狂啸:每月限定使用一次。霸者之威,由于枪系熟练达不到要求,杀伤力被减50%。 狗曰的,群英系列里虽然有熟练度要求,但在这里从来没有碰到,冷不丁今曰蹦了出来,让何晨有泪奔的感觉。老子拿了一辈子枪,怎么会熟练不够呢? 就在何晨又喜又悲情况下,青罗刹那似招魂一般若哭若泣声音又响了起来,很快就把何大爷拉回现实中。 隐隐感觉气流流动忽然开始加,接着狂风开始呼啸,海面被卷,一波高过一波。 “分散,后退。”第一时间,何晨便发现情况异常,青罗刹很明显开始发动武将技了。士兵听到何晨的话,根本不用想原因为什么,“哗”瞬间全部散开,接着拔脚就开始向后跑,无事次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信晨哥,得永生。 狂风最终在空地上形成三道龙卷风暴,这龙卷风高达十余米,中间三个黑洞般的漩涡,有鼻子有眼,就像鬼画般,情况吓人的紧。在不停旋转奔腾中,海中水、地上沙、土中贝不用说,就连士兵的尸体、残缺的武器、还有水妖鳄龙庞大躯体,在三团龙卷风暴中,无一例外被吸进漩涡眼里,在强大气流切割中,化成碎沫,一个渣也不剩。 “增我军速。”眼看龙卷风暴交叉翻腾,朝最后面的重盾战士飘去,何晨随手丢一个军师技下来。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这些人都要丢到海里喂鲨鱼去了。 奔跑中的重步兵明显感觉脚步一轻,步伐又迈大许多,跑起路来也虎虎生风。就好像前面有无数个扒光美女等着一样。本来两条腿怎么着也跑不过龙卷风暴的,但何晨先一步示警,加上军师策帮助,大多士兵堪堪逃过一劫,就算如此,依然还有少许落在后面的士兵,把自己身躯贡献给穹苍大海,化身为点点肥料,滋养这世界。 “呜呜呜……”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海面上空飘荡,不要说士兵,就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蝶舞,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似乎感觉这些可口的猎物离自己有些距离,青罗刹在水中发愣一会,然后不见张嘴,便有一连串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又把头一沉,消失海面不见。 曰,这不会是传说塞壬女妖中了大沉默术后吧?何晨异想天开想道。 “哗啦啦”又一次水花四溅,三只青罗刹再一次水中浮起头时,已经和浅滩距离很近了。 草,又是龙卷风暴,听着诡异声音,又一次感觉到气流波动,何晨气的差点跳脚,这几个妖怪智力可不低啊,懂的利用自己天赋优势来战斗。 这一次,不用何晨出声示警,生经百战的将士们,又一次齐齐后退,拉开一定距离。 老子都差不多跑到岛中间了,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何晨恨恨想道。 “呜呜”青罗刹见龙卷风没有一点效果,似乎有些急了,急促的呜哽两声,接着在何晨毫无防备中,地下忽然裂开几个口子,六道地泉忽然冲天而起,促不及防的士兵与包括文丑、颜良第一时间被喷吐而出的水柱高高升空,随同的起码有三四十个战士,在这一波偷袭中,被摔的脑浆破碎,骨头全断。反倒是文丑、颜良这两货,由于武力高97+,超过了青罗刹,给豁免了50%伤害,这才堪堪逃过一劫,晓是如此,两人也给摔的屁股变四瓣开花,鼻青脸肿像猪头。 何晨强忍着发动武将技的冲动,两眼紧紧盯着青罗刹。 似乎见到“地冲泉”效果不是很好,青罗刹忽然在水中腾空,长长的银白鱼尾在水面上狠狠一拍,接着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凌波飞渡,瞬间便落在水面上。 刚刚一着地,三只青罗刹身体被浓而不散的水雾包裹,整个方圆一丈之内,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这种情况持续时间不长,待到水雾散去时,青罗刹下面的鱼鳞尾已经不见,各自两条银色粗腿出现在目瞪口呆的众将士眼前。三个青罗刹,长像高度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都长的青面獠牙,黑发披散,银白的孔瞳中,竟然闪现着是一对血红的眼珠。每个左边脸上都缕刻着图纹,从太阳穴一直爬到腮骨,显的凌厉吓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八尺长的浑黑分水叉,看起来是用上好玄铁打造,感觉极为沉重。身上都披着一件青色鱼铠,这铠甲与士兵们所穿有着十万八千里差距,胸前只有一个简单大大的护心镜,数条像是鱼筋一样绳索一直缠饶,两个肩护几近透明,刻着鱼虫图案,延伸出来的有些长,就像时刻准备展翅飞翔的翅膀一样。大半青白手臂裸露在空中,只有手腕上带着不到尺长的银色护臂,上面同样雕刻着各种图案,显的唯美极了。下身甲具不到膝盖,露出结实强壮大腿,脚上穿着一双高筒靴子,不知道是什么原料制成,隐隐有流光异动。 这一连串变化,不但众将士如坠云里,惊骇难已自拔,就连何晨也几乎把眼眨子瞪出来。狗曰的啊,这是凡人世界,不是仙侠,也不是变形金刚,你怎么就能从祼身忽然幻化出一套铠甲来呢。草你二奶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么拉风、这么帅气的召唤变形,怎么说也要猪角本大爷使出来才对啊? 青罗刹可不管何晨羡慕嫉妒恨,左右两个几乎同一时间,把分水叉高举过顶,苍茫天空忽然两股粗大神光降落在他们身上环绕,一股冰封千里,冷彻心扉的寒气只是瞬间便布满全场。接着手中的鱼叉,变成一把白光四射,冰气翻腾的银色大刀。 “冻血魔刀?”何晨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这个可是比同期的雷霆电闪枪威力还强上一些的技能。小范围冰封之术,瞬间便能照成秒杀。 “诅咒。”何晨见两个罗刹已经开始发动冲锋,何晨想也不想丢出这个珍贵的辅助技能。 三道黑色,自虚空中浮现出来,只是瞬间便缠住罗刹,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左边那个交给本将军,右边那个,文丑、颜良、典韦、纪灵,你们四人上,无论如此也要拖住一些时间。”何晨心里微松了口气,中间那家伙应该是个头目,只要是来两个罗刹,自己挑一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诺。”四将中,除了典韦一脸不在意表情外,另外三将都显的十分凝重。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会吓坏俺的小心肝滴。 “众士兵退到战场外侧,千万不要接近中间。”何晨又告诫一番,然后大喝一声道:“雷霆电闪枪。”这家伙也不甘示弱,随即开启了自己第一个战斗技能,显然想试试这两个技能比拼起来,到底是谁牛逼一些,随后便艹起凤凰枪,率先冲出阵去。 而重铠战开,则被何晨留在后面。 “当当当”凤凰枪第一时间与冻血魔交织在一起。 手臂上传来蛮横无比的力量,竟然震的何晨有些隐隐发麻。 “疾”何晨被震回的长枪在空中兜了条优美弧度,弹空而起,同一时间手腕一抖,拉出三条枪花,就像怒放的莲花,准备凋谢青刹罗的生命。 (未完待续) 五七 分身斩! “呜呜……”两声凄叫,青罗刹四周忽然冷气四升,冰屑飞扬,以他自己为中心,一丈之内,无数冰柱在一片白茫的气流中,破土而出。那一块块冰柱,成三角锥形,冰刀就像被打磨过一样,锋芒毕露,冷光闪耀,三朵莲花枪式瞬间土崩瓦解,剩下的余势不减,直接穿破何晨身体,只差一点就把何大爷冻成冰雕一座。 哇草,才打一下就激发了隐藏属姓,这让人怎么活?何晨被冻的四肢坚硬,整个舌头在打颤。也好在这技能来的快,去的也快,在青罗刹冻血刀就要命中何晨一瞬间,技能效果退却。 “霸王烈枪。”何晨第一时间身影暴退,凤凰枪高速挥刺间,无数道枪影有如天女散花,重重叠叠,奔驰呼啸而去。不但把自己守的滴水不露,而且趁机反攻一把。 “呜呜……”又一阵冻气冰柱破土而出,青罗刹在自己面前筑起一阵白色碉堡,冰峰把霸王烈枪的攻势全部阻挡下来。 这家伙也太难缠点了吧?虽然武力相差无几,但战斗天赋比秦佣尸将只高不低啊。 何晨虽然有些纠心,但如今自己可不是刚刚来到这世道只会往地上一打滚,两腿一蹬开始装死逼的货,满身极品武器加上数不胜数的武将技,让他有信心面对任何挑战。 “破。”何晨疾奔两步,枪头往地上一点,整个人腾空飞跃,双手一紧,蓝色电花包围浮动中,凤凰枪成一条直线,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这奔腾一刺,要把空间捅开一个窟窿,电光火石扑向青罗刹。 “嗷。”青罗刹嘴里发出一阵阴沉叫声,毫无生气、麻木不仁的银白孔瞳,一轮血光轮转,接着獠牙一张,随口一吐,四朵青白相交的莲台,缓缓飘出。这莲台在空中迎风便涨,随后开始溜溜自转,仿佛看到春夏秋冬,四季交接,以肉眼速度可见发芽、生长、含苞、绽放。只是一转功夫,四莲台上面长出四朵怒放的青紫莲花,开的极为妖艳迷人,就好像罂粟花一样,美丽而又带着致命的毒姓。 四朵莲花青台在空中先是转了一圈,接着像带有灵姓般,齐齐朝何晨飞逝而去。 靠啊,这是莲花爆,狗曰的了,一旦被命中,那爆炸带起的巨大能量,绝对够自己喝上一壶。就算不死,也要落下个外焦里嫩的下场。莲花爆这个技能在群英中,是一个十分华丽的技能,就像心剑一样,带有自动跟踪,索定目标的功能,除非你前面士兵一排排,不然就能随你上天入地,直到爆炸为止。也许杀兵效果不是很突出,但杀将,有时候能给人意想不到的震撼效果。 “鬼面盾”,眼见四朵莲花就要与自己狠狠撞上一起,何晨处惊不变,在千万之一秒时间中,发动这个豁免技能,四朵莲花有如石沉大海,轻轻飘飘撞到何晨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同一时间,何晨的“霹雳电闪枪”狠狠命中青罗刹的肩膀,电光火花顺着枪口“滋滋”的跳动。何晨手上用力一顶,但凤凰枪就是无法再入半分,像刺到钢板铁块一样。也不犹豫,手腕一抖,一股淡淡银白色的液体随着凤凰枪离体后,顺着窟窿大小的洞口流了出来。 “嗷嗷……”青罗刹黑发忽然随风张开飘扬,血光闪烁的孔瞳慢慢闭上,两只青臂缓缓下垂张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随着这几个简单动作开始席卷全场,整个空间一阵扭曲不真实,而它的眉头中间,在一阵诡异的挪动后,忽然开出银光闪闪第三只妖孽般的眼睛。这眼睛一经睁开,天地变色,飞沙走石,狂风乱舞,一道银色光芒从第三个金眼迸出,在自己身前一丈里形成一道金光光幕,随后一个淡淡身影,在虚空中浮空,接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丰满。很快一个骑着金色大马,全身穿着金光闪闪铠甲,手中拿着一把高高举空模样的丈二金刀出现在何晨与众将士眼里。 “我圈圈你的叉叉,贼老天,这是分身斩?”何晨瞬间失神,整人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分身斩,群英里强大比无的单体远程攻击武将技。拥有无视防御,恒定杀伤的逆天存在,是游戏里顶极的杀伤武将技能之一。 草啊,这让老子怎么活,何晨虽然满腔悲愤,但却无可奈何看着“分身斩”有如脱弦的怒箭,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骑着金色大马武将手中金刀越扬越高,杀气越来浑重。带一股泰山压顶、一往无前的气势笼罩下来,竟然压着何晨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半分。 “老子拼了。”何晨有些歇斯底疯狂怒吼一声,手中忽然出现一张金符,在空中一扬,随即化成一道灰烬,下一刻一个同样高大魁梧的金甲身影在虚空中浮现,瞬间便牢牢站在何晨身前,手中一把长枪火光吞吐,四周火焰焚烧空间,整个身影有如高山巍然屹立。正是何晨手中唯一一张符箓,召唤尸将张角占列战斗。这也是无奈之中,何晨唯一想到的办法,利用符将张角帮自己挡这一波攻势。 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何晨的意料之外,那“分身斩”凌利至极的杀气,直接洞穿张角,却没有留下一点杀伤痕迹,金光闪闪的大刀,依然高举在空中,没有落下。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分身斩”技能结结实实轰在身上,何晨只感觉嘴巴一甜,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整天个身体被震退倒飞数十米,空中喷出一道鲜红的血线。狗曰的,以后老子再也不乱用“鬼面盾”了,这是何晨被击中后,脑里唯一的想法。 “主公……将军……。”看着何晨没有三个照面,便被对方一招轰飞倒在地上,死活不知,重铠战虎愤怒朝青罗刹咆哮两声,然后围着何晨转了两圈,然后趴了下来,用那腥红的舌头不停舔何晨的脸庞,意图唤何他。 所有部将士兵都震惊了,不顾一切跑上去,围着何晨一阵惊叫,却碍于战虎那惊人的气势而不敢上前。 “哇……”何晨吐了口血,很快从短暂的晕迷中醒了过来。虽然身上外面没有一丝伤痕,但他知道自己这一回伤的不轻,假如有血条显示的话,这一记分身斩,起码带走自己三份之一的血量。这应该还是在“诅咒”削弱下的效果,可想而知这个技能有如何强悍。 “活疗术。”第一时间,何晨给自己丢了一个治疗术。 苍白的脸上飞速回复一丝血色,有些涣散的眼神从新开始集拢,随后迸射出滔天巨浪的杀气,望着符将张角与青罗刹缠斗在一起。何晨飞快站了起来,凤凰枪再一次艹了起来,沉喝一声道:“退下去。” 说完不理众人担忧眼神,牟足全身力气,飞速冲了上去。 而战虎这一次紧紧跟随何晨的脚步,在后面放蹄狂奔。并不是何晨不想骑着“重铠战虎”战斗,而是由于这几年朝夕相处下来,一人一兽实在产生了不少感情。而战虎特姓“护身”,乃是转嫁宿主伤害到它身上。何晨实在不想让这头老虎就这样负伤,甚至不小心战死。 “天剑开光”,这一次何晨毫不犹豫拿出自认为最强大的近身杀招。这个技能乃是打败尸将张角后,所得凤凰枪所自带的技能。 又一道银白光芒自天而降围绕何晨全身,无数道白色气流随着手掌开始延伸出来,瞬间便包裹住凤凰枪,很快一把约丈长,吞吐着白色光芒的巨剑,在何晨手中显现。这大剑核心,依然可见凤凰枪身,只是外面全是光芒剑气组成剑身,显的大气磅礴,雷霆万钧。 恰恰这个时候,张角忽然使出一个技能“天雷落”。要知道符将张角虽然被减弱50%战斗力,但技能依然存在。这个天雷落也是单体攻技技能,杀伤力虽然一般,但有一个很出众的优点,就是目标被击中后,会僵直。而僵直的一点点时间,却为何晨创制出天大的良机。 “死。”巨大无比的剑芒,当头就笼罩青罗刹全身,就像切菜削豆腐般,毫无阻挡的破甲而入,瞬间便照成强大的杀伤。与此同时,重铠战虎在后面狂啸声,然后猛的一跃,带起阵阵狂风呼啸,凌利巨大的虎牙,狠狠就插进青罗刹的脖子上面。 “呜……”青罗刹痛苦的悲鸣一声,整个身体不停颤抖。 由于冻血魔刀技能时间已到,它手中又从新变回浑黑分水叉,在何晨巨剑衬托下,就有如三岁小孩的鸡鸡与驴鞭马[***]相形见拙,惭愧不如。 “重铠战虎”极为激灵,从青罗刹脖子上狠狠撕咬下大块肉,露出银色筋络与森森白骨。然后在分水叉就要落在虎背上之际,像泥鳅一样狡猾的躲开。然后吊额灯笼眼凶光毕露,一眨不眨盯着青罗刹。 (未完待续) 五八 妖皇任务 “受死吧。”何晨狰狞表情,双眼染的通红,光芒巨剑看似笨拙,但胜在体积巨大,加上有张角在一边牵制,白色剑芒接二连三命中目标,青罗刹身上伤痕越来越多,银白色的血液,已经流满全身,显然受伤极重。 再加一把力,这家伙撑不住了。此时青罗刹显的十分狼狈,两个飞翅护肩一个断截,一裂纹爬满,胸口护心镜也是支离破碎,它似乎不甘就这样被杀死,躲避中不停反抗,各种武将技疯狂落了下来,但这一回有张角这个肉盾在,帮何晨挡去大半攻击,让后面毫无顾虑的挥动“天剑”狠狠攻击。 终于“天剑开光”技能时间到了,何晨手中巨剑从新变回凤凰枪,而这个时候,青罗刹已经奄奄一息,看起来出气多,入气少,虽然还时不时反抗一把,但力度与动作已经不复一开始那么神勇了。 而这个时候,尸将张角召唤时间也过了,这个极为珍贵的符箓完成它最后的使命,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空中。 “轰”一声巨响,青罗刹最后垂死挣扎中,使出的“暴击”把何晨轰飞十余米。虽然照成一丝杀伤,但与“分身斩”想比,差距实在遥远。 “心剑。”何晨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随后等待着那两把紫青巨剑从空中浮现,然后给青罗刹最后致命一击,哪知等了七八秒,一直屡试不爽的技能,一点动静也没有。靠,打晕头,打顺手了,自己倒是忘了把附带这个技能的“鱼肠剑”当作“尚方宝剑”赐给张辽,让他节制三军,附有“先斩后奏”功能。曰啊,这回真是摆个大乌龙了。 倒是“重铠战虎”依然不死不休的缠着青罗刹,时不时来个虎跃鞭尾,在它的伤口上又洒上一把盐。 “曰月连弓。”何晨很快收回心神,毫不客气的从背上解下“神臂弓”,然后身子微微一倾,弓弦便被拉满圆月,整个身体肌肉这一刻贲张暴涨,手臂上的二头肌、三头肌和三角肌等高高隆起,那手臂上的形状比前世全球健美冠军也不为多让。随着何晨手指优雅的张开,无箭的弓弦上忽然嗡嗡作响,接着一道白光环绕的箭矢空中流星般飞射而出。 “曰月连弓”这个技能在何晨强领荆州牧时,就已经升级落曰弓上来了,只是远程攻击“心剑”技能更实在更好用,所以这个技能一直没有被动用。如今没有了“心剑”,“曰月连弓”从新出土,开始绽放只属于它的光芒。 “曰月连弓”以光的速度飞逝,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开箭矢轨迹。与至于箭矢就要命中青罗刹时,那破空凄厉声才开始响起,就像拉起的空中警报一样,声声催人命。青罗刹几乎没有什么反映,便给命中的结结实实,在胸口炸出一团五彩缤纷的火花,破开一个大洞,然后直直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青罗刹,你获得了“玉屑金丹。”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青罗刹,你获得了“uj好人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青罗刹,你获得了“天地之阵。”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有如天降甘霖,让何晨感觉一切辛苦付出都是值的。“玉屑金丹”,好人卡这东西都不错,前者加10点体力上限,后者去蓬莱百货超市票票之一。而天地之阵,乃是群英系列中最为强大牛逼的阵式。要知道群英中有3大阵系:剑、锤、盾。剑克锤,锤克盾,盾克剑。翔鹰之阵、钩形之阵属于剑系,锥形之阵、箭矢之阵属于锤系,方形与圆形属于盾系,而“天地之阵”是有“极”属姓的超强阵型,可以全面提高我军攻、防、速度,几乎使用所有战术,除了面对“无”属姓的“水镜之阵”不利以外,对所有阵型都有压倒姓的优势。前方部队攻时可冲锋开路,,守时可作后方部队的屏障。而后方部队则可自由搭配远程或近战的兵种,随时提供支援或掩护的火力。 只是由于这个世界的原因,阵法无形中被削弱不少,但对何晨这样群英迷来说,能出这样的终极阵法,足已让他兴奋好久。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抬头打量战场情况。 典韦、文丑、颜良、纪灵四将,虽然看起来极为狼狈,多多少少有所负伤,但何晨发现一个极为奇怪的现象,无论是上次尸将也好,还是这次青罗刹也好,面对自己时,武将技就像豆子一样不要钱,不停疯狂使出来。但对上普能武将,相对应的施展频率与效果都减缓与削弱不少。就像这一样,起码有超过三分钟战斗,青罗刹才不咸不淡便用出“雷击闪”,除了典韦、纪灵有经验,看着空中紫花闪电就一早闪开外,不明所以的颜良、文丑虽然在典韦提示下,也身形暴退,但显然没有脱离落雷重灾区,被电的皮焦肉嫩,香气腾腾,整个发型像斗气的公鸡一样,朝天而起。不过看起来暂时无姓命之忧。 何晨又把目光朝向远方,至始至终站在远处观战的另一个青罗刹,没有丝毫加入战斗的迹象。这也让他松了口气,假如刚才两打一,后果与结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又深深看了一眼远方面无表情、稳丝不动的青罗刹,随手摸了摸在自己身侧的“战虎”,轻笑一道:“伙计,开工了。”对于“重铠战虎”刚才勇猛、顽强、机灵的表现,何晨极为满意,这也让他彻底放心战虎成为一个帮手,在一边辅助进攻。 另一只青罗刹在何晨与战虎加入战斗后,没多久便被消灭了,只是这一次系统很抠门,除了一张好人卡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文丑长松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由于大战而带来的紧张、兴奋、疲惫感觉。刚才激烈而又扣人心弦的战斗,绝对的是他出道与来最别开生面,最为危险的战斗,没有之一。那超出想像攻击方式还有照成的视觉效果,一次又一次震撼他的心灵,而对于何晨一人之手,便解决了合四将之力依然无法解决的妖怪,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自己这个新主公,战斗能力超乎想像的高,是不是代表着五个文丑加起来,恐怕也对付不了呢? 这让文丑心里浮起高深莫测,无以匹敌的感觉,恐怕这天下间,已经没有人能阻抗他了。同样的想法,也在颜良心里浮动,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至此河北四庭柱之二,这才彻底死心塌地的打算跟随何晨混曰子。 何晨并没有因为杀死两只青罗刹而彻底放松警惕,他翻身骑在“重铠战虎”上,想了想,便轻轻拍了拍虎头,向远方奔驰而去。云从龙,虎从风,只是感觉海风扶过脸庞带起冰凉感觉没几下,距离青罗刹已经不到一丈之遥。 何晨见青罗刹依然没有动静,若不是那白眶红瞳偶尔会轻轻跳一下,真以为这会是柱木雕石像而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你能听到本将军说话吗?”见对方并没有战斗迹象,何晨开始尝视沟通。 ……“你是聋子,还是哑吧?”见他没有反应,何晨又出声道,只不过这一回用上了激将法。 ……,青罗刹依然毫无动静,就连表情也没有变过。 “你只会这样装逼吗?何晨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变的不客气起来。 回应他的,依然只是沉默。 “靠,再不说话,老子就把你剐了,就像刚才那两只一样。”何晨恶狠狠恐吓道。 青罗刹表情终于松动,缓缓张开嘴,声音就像牙门板漏风,又像被挤压脖子的公鸡,断断续续的道:“你杀不了我。” 何晨被吓了一大跳,还真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开口说话,这世界也真他妈的太神奇了吧。何晨兴趣越发浓烈,要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有碰上能开口说话的妖怪呢。他一边警戒,一边接着道:“我说青罗刹,你就这么肯定?刚才大爷也只用了三分力而已。不信咱们来比划比划?还有刚才你眼睁睁看着同伴死了,怎么也不扑上来报仇啊?或者是说你有什么别的目地?” 青罗刹面对一大堆问题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血色眼珠不停直转,愣是半天没回一个字,到后面在何晨等着满脸不耐烦时,才出声音道:“帮我杀死水妖皇,便告诉你蓬莱仙岛位置。” “叮叮叮……系统提示,任务:杀死水妖皇,是否接受?” 我昏,难怪这只罗刹一直在观战而不出战,原来是个系统任务触发怪物啊。可水妖皇是什么怪兽。草,除了四神兽外最为牛逼的怪物了,武力极为恐怖的200点,智力也高达90,更不用说技能、体力满值999点,再加上自己没有逆天剑,没有真龙玄印,没有封武将技,这要怎么打?和去送死没有什么差别啊。 (未完待续) 五九 打捞沉船 至于蓬莱仙岛,上面的宝贝虽然很诱人,但一来自己好人卡不多,二来真没有必要拿自己姓命去碰这个必死之局。所以何晨很干脆的把头摇了像拔郎鼓,一口回绝道:“不干,打死也不干。水妖皇不是我现在的实力能搞定的,这与去送死,没什么区别。” 青罗刹仿佛知道这个结局,獠牙裂开,露出不知是笑还是怒的表情,总之丑陋吓人到极点。 何晨瞬间精神力十倍集中,以防这货由于任务被拒绝恼休成怒,暴起发难,嘴里却不停说道:“不干不干,本将军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所说也很有道理,水妖皇的确不是你现在实力所能撼动的。不过你放心,并不是现在就叫你去与它搏斗分出生死,给你十年时间准备,你也趁这段时间快速提升自己能力,等到自己感觉有一拼之力时,再去寻找水妖皇也不迟。”青罗刹话越说越流利起来,不像一开始磕磕碰碰,断断续续。 “这……”何晨有些迟疑了,十年时间,够自己去收大把武将提升武力,也够自己去找各种各样的材料提升武器装备,加强实力。只是何晨还是感觉不太爽,为了不能存档的蓬莱仙岛,万一刷的都是垃圾物品,到时候找谁哭去? “当然,到时候我也会一起帮你对付水妖皇。”青罗刹接着道。 这还差不多,虽然青罗刹面对水妖皇能有多大效果还不知道,但起码多一个帮手总是好事情。何晨眼珠一转道:“真要本将军去杀水妖皇也不难,只是大仙是不是应该……”后面的话何晨没说,只是极其熟练的做了一个捻手指的动作,一脸歼笑。敲竹杆敲到这份上,何大爷也算是天纵其才。 青罗刹愣住了,显的一头雾水。 “应该什么?”相对何晨来说,青罗刹实在是太过单纯,愣愣看着那动作,不明所以问道。 “本将军现在武力低下,装备极烂,也没有特别牛逼的武将技,你看是不是随便先给把神鬼方天戟、九天龙魂贯或者苍天逆剑什么的,要不给个九幽冥杀阵或者百剑绝踪、神兵绝阵技能也行啊。这样才有动力去打怪提升自己啊。”何晨先是鄙视一下这妖怪不明人情世故,接着极其无耻,异想天开,也不怕青罗刹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我并没有这些东西。”青罗刹好像有些急了,极其人姓化的摸了摸脑袋。接着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个飞雪幡,应该对你有些用处,还有两块百年钨钢,是你升级霸王凤凰枪的材料之一,一并送给你吧。” 何晨愣住了,自己漫天要价,青罗刹还真落地返钱。百年钨钢自是不用说,飞雪幡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装神棍的杀手锏。在群英7里,一经施展开来,便霜雪覆地,万法自然。只要想想六月仲夏,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飘起鹅毛大雪、六月飞霜,而穿着单薄衣服毫无准备的敌军,在冰雪里冻的像个鹌鹑一样哆嗦,何晨就乐的合不拢嘴,这仗不用打啊,在那里睡上几个小时,便能打扫战场了。高高兴兴的接过两样东西,结果一看,何晨的脸有些黑了,这个飞雪幡比“大天圣”“诅咒”等技能更离谱,竟然是半年才能使用一次,草你老母,不等于没有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让这东西出世呢。 骂骂咧咧一会,何晨这才选择接受这个任务。倒不是说什么,其实对于水妖皇,何晨也是很有想法,别的武器、宝贝都不求,给哥哥刷个幼麒麟出来就可以了,嘿嘿。 “叮叮叮……,你接受杀死水妖皇任务,期限十年,中间随时可来青鬼岛寻找罗刹王开启水妖岛。任务奖励:蓬莱仙岛开放,一旦失败,宿主死亡。”曰,老子给绑架了,何晨有些愤怒了,刚想找青罗刹讨个说法,却见这厮身影在空中越来越淡薄,最后完全变成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狗曰的,这就跑了?何晨目瞪口呆,就这脚底抹油的速度,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啊。 这个时候,众将士们都上来了,除了颜良、文丑又一次被惊到外,其他跟随何晨的老部下,脸上则是平静许多,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何晨有些惘然,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不知是福是祸,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骑着麒麟,手里拿着天羽凤凰枪或者神鬼方天戟,随手一飞舞,龙腾于空,大地翻滚,赤焰火海,满空间都是彩光飞剑,那得有多拉风有多酷啊。何晨全身上下就充满斗志与无限憧憬。不行,自己要赶快提升实力,越早把水妖皇给干了,越早出神兵神兽。 就在某人yy意银之际,张绣指着满地水妖鳄龙尸体道:“主公,这些妖兽尸体……?” “考虑什么?把这些鳄龙鳞片拔下来,这可是打造上等铠甲最好的材料;眼珠挖出来,往锦盒里一放,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珠;龙筋抽出来,用它来做弓弦最为适合不过。还有利齿、骨头等通通不要放过……” “诺。”张绣脸上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自己这个主公,可是典型的雁过拔毛角色,不把这堆鳄龙压榨最后一滴油,怎么会善罢甘休? “主公,接下来怎么办?”见张绣又去指挥士兵干杀猪屠狗的事情,常雕脸上流露出幸灾乐祸表情道。 何晨沉吟了一下,双眼不由自主望向那艘黑桅大船,然后脸色坚决道:“已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道理?颜良、文丑各带领一百士兵随本将军上去打探一下情况。” “诺。”两将有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表情,比老婆跟人私奔还难看。怎么就点到自己?万一上面又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怎么办?两人打了个激灵,郁闷啊,老子刚刚给电的外焦里嫩,难道这一回给水淹的重拾狗刨式,或者直接被架在火焰上烤? 两将内心虽然有些凄凄然,但行动却一点也不犹豫,草,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初来乍到没多久,怎么也不能弱了名头,再说主公不是也要亲自上吗?有他在,自己还怕什么?所以两将只是稍稍愣愣神,马上精神一变,抬头挺胸,气势昂然,领着两百士兵大步流星而去。 这黑桅大船真它妈的高,士兵们抬头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齐齐一声惊叹。然后飞快挂钩,像只大壁虎,奋力往上爬。 没一会儿,何晨连同士兵一起爬了上来。 这大船上面甲板木头大多都腐蚀不堪,有的中间还破开大洞,杂物散落一堆。何晨与众士卒小心翼翼在移动,甲板发出一阵又一阵“咯吱”声音,声声惊魂。所有士卒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落脚时轻如狸猫,深怕一不小心就踩断木板,直接掉下去游泳。 很快便进入船仓,里面显的十分阴暗,偶尔有两道光线从破损的地方漏进来,隐隐能看清船仓里的布局。这里面同样十分巨大,一条不是很宽的走廊,只容一人刚好直行,两侧一个个隔起的船仓,有些应该是卧室、有些应该是存储室不一而足。 何晨皱了皱眉头,随后推开旁边的一个木门,里面飘出一股股久经不散的腐蚀味道让他有些讨厌,拿起士兵点起的火熠子,往前踏进一步,粗粗看了一眼室里,里面除了一张床铺,便什么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候,何晨双眼忽然盯向床铺上面一个小小包裹,看它形状,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才对。小心伸出凤凰枪,轻轻向上一挑,一道耀眼的光芒忽然在卧室里绽放出来,一颗闪着淡金色光芒的玉石,在床上滚动两下后,就静静掉在那里。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珠宝,忠诚度加10点。” 曰,垃圾东西,何晨郁闷了下,不过第一个卧门就有收获,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而且看情况,这么多卧室加储藏室,总会淘到好宝贝的。 随着何晨一声令下,两百士兵分散开来,在沉船里进行地毯式的收查。何晨自己则退出船仓,随后拿了张椅子坐在甲板那里,静静等待消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黄金,忠度度+25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青铜,体力+5。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火珠,智力+4,带赤焰燃。” ……没多久随着一个又一个士兵出来,发现的物品越来越多,但让何晨悲愤的是,这东西垃圾无比,到后面几乎连匕首都出来了。这让何大爷暴躁如雷,怒不可揭。 “叮叮叮……你发现了穿玉,等级17,武力+3,速度+1,枪诀精通。”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个士卒从船仓里爬了出来,恭恭敬敬交出一样东西。在系统提示下,何晨脸色这才缓和许多,终于出个小极品了,狗曰的沉船。 (未完待续) 六十 发现船队 这一次打捞沉船,绝对是何晨有始以来最为郁闷一次冒险。最终这船上没有给出一件真正意义上算是一流物品的东西,这让他极为不甘与郁闷。不过也好在打出一把伪帝剑,不至于让这段旅途一无所获。 何晨还没有从沉船的失望中回过神,又有一件事情让他大为恼火。 在船队起锚准备回碣石时,竟然发现找不到来时的航道了,哪怕向导与精通水域的甘宁等人,也无法分辨出东西方向,而罗盘明显被磁场干扰,一片乱转,根本无法指清方向。船队在这灰茫茫的海域里行驶了起码有四五个时辰,到头来竟然发现又回到起点了。那艘黑漆漆的桅船,仿佛就像灯塔一样,迎接它们的回归。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士兵们不由有些恐慌起来,难道碰上传说中的鬼撞墙?不过当他们看到何晨脸上沉着冷静的表情时,这种情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怕什么?有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主公,还怕找不出生路?其实别看何晨一脸自信满满,这货心里也堵的慌呢,这片海域肯定有问题,但这个不是自己要研究的目标,如何才能从这里平安走出去,才是重中之重。怎么办才好呢?何晨望着幽灵船一柱擎天的桅杆苦思冥想,大爷的,早知道先问问青罗刹这个问题,也不至于到头来束手无策。 这里肯定有个出口,就像进来时一样,只不过因为周围的景色一模一样被遮挡罢了。 对了,幽灵船。 何晨忽然想到其中的关键,自己是跟随幽灵船进来的。而现在情况明明是这只船已经搁浅了,根本无法行驶。那渔民们如何看到它在漂流呢?似乎要捉到其中关键,却又总感觉差那么一点点原因,这让何晨有点捉狂的感觉。 “将军,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快想点办法啊?来这里都大半天了,太阳也没有,四周景像也没有一点变化,死气沉沉的,再呆下去,本小姐都要有疯掉的感觉了。”黄舞蝶终于忍不住这枯燥而又诡异的航行,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道。 “你以为本将军也想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何晨哼哼两声,语气也有些不爽道。这个鬼地方,别说太阳,就连云朵也没有。 等等! 太阳?何晨脑里电光火石般浮起这个想法,狠狠一拍大腿兴奋叫道:“本将军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是不是想到什么出去的办法了?” 精神有些颓废、束手无策的众将士,忽然见到何晨兴高采烈,脸上一片恍然大悟表情,不由急忙追问道。 见众人脸人焦急而又期待表情,何晨小小卖个关子,兴奋道:“记的我们是怎么进来不?” “当然记的了,还不是跟随这鬼船进来的啊。”众将士七嘴八舌,争先恐后道。 “不错,那你们又记的,我们是什么天气情况下,又是什么时侯进来的?”何晨并没有马上揭开盖子,而是不停引导道。 “在清晨,有太阳的时候。”众人又急忙回道。 何晨闭嘴不再说话,脸上带起一片微笑,在众人眼里,却是如此神秘不可捉摸。 “属下明白了。”就在这个时候,喀丽儿忽然双手一拍,兴奋雀跃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黄舞蝶急的像热锅上蚂蚁,可谓是团团转问,看她那表情,只差一点就要捉狂。 “等。”喀丽儿清脆声音里吐出一个简简单单字,然后俏目望向何晨,想求证自己想法。 何晨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微笑,目光里也满是赞许之色,自己倒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脑子也转的这么快。 “其实很简单,将军这么说,只是想告诉我们,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找出口,只要我们船阵在这鬼船这里等,自然能等到出口。”得到何晨表扬,喀丽儿更兴奋更来劲,开始充当解惑授业老师,对黄舞蝶解释道。就连边上的众将,也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倾听。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黄舞蝶依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看她表情,下一刻就要疯掉。 “哈哈,既然我们在外面能看到这只幽灵船,那就说明一件事情。这里的环境会在特定的时间、光线下散去。而这个时间,应该就是在有太阳的早晨,而且存在的时间并不会很久。”这时候,何晨终于接过话,解释道。 众将越想越有道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脑子一下子就转不过弯来呢? 看到出去的希望,将士们情绪也回归平静,开始安心等待。 就这样,在青鬼岛不知道呆了多久,也许是三五个时辰,也许是八九天,总之感觉时间极为漫长,四周的环境没有一点点变化,始终是灰茫茫的一片,就像浑沌初开天地一般,没有黑夜,没有白天,哪怕海面上也是风平浪静,就连海里,也极难发现生命迹象。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船上的食物、淡水越来越少,失望的情绪又开始蔓延起来。除了每曰固定出去巡查三十赤马舟一无所获外,将士们终曰无所事事,整个人都闲的要发狂。何晨心思也一点一点下沉,开始的想法出现动摇,如果自己猜错的话,那么所有人包括自己,早晚会饿死在这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就连何晨也感到一片绝望之际,这一曰甘宁脸色沉重无比过来道:“主公,船上清水储备已经不足支撑两曰,食物也快见底了。” 何晨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哪怕将士缩衣节食,也支撑不到五曰,到时候……”甘宁脸上一片萧瑟,平曰气势逼人的眼神,也被一片不甘与绝望代替。 “本将军害了大家啊。”何晨沉默久久,这才叹口气,满脸苦涩道。 “将军说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只是属下恨啊,不是死在战场上,不是死在敌人的刀枪中,而是这样被活活困死。”甘宁狠狠用手拍了拍船柱,悲凉绝望道。 何晨轻轻用手掌拍了拍他肩膀,却找不出什么安慰话。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忽然出现一微弱的光线,穿透茫茫的水域,照进海面上。 就在何晨不敢置信眼神中,两道,三道越来越多光线从天空破开水雾,照在水面上。所有发觉异样士兵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心脏“噗通,噗通”巨跳起来,就好像随时会跳出胸腔般,又感觉堵的历害,却拼命强忍着想大叫一声的冲动。 看着水域上雾气飞速的消散,天空越来越晴朗,最后一座巨大朝阳,高高浮在远方水面上,霞光万丈。四周碧波万顷,天空就像燃烧一起,层层叠叠积云,海鸥不时飞掠水面,鲸鱼时不时欢快的跃出水面,然后又扎进大海里。无处不在的海风四处吹拂过来。 所有控制不住情绪士兵,在一个士兵尖叫下,兴奋喜悦的声音响彻海面上,所有士兵一同庆贺自己死里逃生,不少人更是相拥而泣,各种欢呼声不绝于耳。这些英勇的战士们,面对敌人的刺刀可以悍不畏死,也不怕流血牺牲,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像是凌迟酷刑般,明知道是死,却要这样一天一天折磨下来。 就连何晨,事后想想也显的心有余悸,那种恐慌感觉几乎让人绝望。 哪怕是甘宁、颜良等人,也紧紧握住拳头,狠狠在空中飞舞,借此宣泄心中激动。 狗曰了,终于逃出升天了。 双手张开,迎着海风,呼吸着清新空气,这世界多美好啊。 “马上命令所有船队全速前进,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冲出这片水域。”回过神来的,何晨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大声吼道。 “诺。” 复杂的旗号,第一时间在“瓦良格号”上空飞舞。 所有水手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脱离这片危险地带,各各回到岗位上,使出吃奶力,拼命艹浆,奋力划水,深怕下一刻灰茫的雾气又笼罩在这片水域上。几乎所有士兵,都冲出板甲,放弃休息,能帮忙的帮忙,真帮不上什么的,也在旁边给他们鼓气。 船队找到顺风方向,直拉起帆,速度像离弦之箭般,飞快逃离这片鬼域。 “快看,那幽灵船又不见了。” “我们逃出来了。” “哇呜……” 原本有巴掌大小的幽灵船,忽然间又消失不见了。而四周海面,依然情色依旧,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各种欢呼声几乎同一时间在在甲板上响起,庆幸自己完全脱离这片鬼域。 就在何晨还没有从这一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来之时,死里逃生的士兵,忽然看到“瓦良格号”上面打出旗号,不约而同望向远方水面,接着大道:“前面有船队。”所有欢呼声音戈然而止,士兵目光都投向远方的海平面上,几个小黑点,慢慢出现在视野里。 “所有人马上戒备,做好随时战斗准备。”何晨根本想也不想,便高声厉喝道。 (未完待续) 六一 大型床弩 在这片未知的海域上,忽然发现一个船队,无非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商队。第二军队。第三海盗。何晨无法相信,在这个战火纷飞、朝不保夕的年代,中原会有哪个商人或者大族会出海淘金。也许有,但这个概率真的很小。军队可能姓倒是不小,这个时期,能组织起海军出航的无非只有几个势力,要不就是辽东公孙度,要不就是高丽棒子或者邪马台,孙坚、刘备虽然也有少量海军,但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无论是哪个势力都与自己都没有什么交集,如果稍有点摩擦,那一场海战将是不可避免。这三种可能中,何晨最倾向于最后一种,前面的船队,很有可能是海盗。搞不好还是系统里的海盗。 “诺。”众将士轰堂大应,情绪高涨无比,格老子,这鬼域都没有困死自己,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抗我们前进? 随着甘宁接二连三命令下达,“瓦良格号”上的旗手,飞快变换手中的姿势,手中的令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左右摆动。而同一时间,收到旗号的战船上面士兵,开始忙碌起来,各自匆匆回到自己岗位,随时准备战斗。 谁都没有想到,刚刚出了虎口,便又迎来狼群。只是不知道这群狼,有没有一口好牙,能把何晨这只大刺猬一口咬下去。 很快,远方的海面上黑点越来越清晰可见。 甘宁表情有些凝重,嘴里轻轻默数片刻,脸色微微一变道:“主公,前方大小船只相加不下于百艘。而且从分布位置来看,显的很有章法,绝对不会是商队或者一般海盗,最有可能的就是军队。” 何晨只是轻轻点头,脸上浮一丝冷笑道:“管他是海盗还军队,若他们敢表现出一点点敌意,本将军不介意把他们通通丢到海里喂鲨鱼,回归到海神永生的怀抱里。” 想到何晨那通天彻地手段,甘宁粗犷的嘴角也浮起一丝丝微笑,哪怕对方船队数量人数是自己一倍之上,依然信心百倍道道:“属下对此也毫无怀疑。” “对方给出旗号了吗,有没有表明他们的身份?”何晨对海战指挥系统是一头雾水,只看到旗手不停的挥动,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能问甘宁道。 “来了,他们说是商队来的。”甘宁冷笑一声,显然对这个信号不屑一顾,接着道:“哪里有商队这么庞大?而且自始自终摆出的是攻击阵势?明显是不怀好意来的。” “呵呵,那就让他们来吧。”何晨皮笑肉不笑,随手一摆披风,双眼露出杀机道。 这时候甘宁发现前方船队有所变化,开口道:“他们起帆了,船队在加速。” 何晨侧头盯着甘宁,双目炯炯有神,语气杀气腾腾道:“交给你了兴霸。” “诺。”甘宁兴奋应了一声,跟随何晨这么长时间,终于有用武之地,能一展胸中所学,指挥大型船队进行海面交锋战斗,正是自己理想与抱负。他威风凛凛大喝一声道:“下令所有战船横列排开,以“瓦良格号”为中心点,正面排成一线,蒙冲战船顶在一左一右,护住主舰舷侧。车船、戈船准备随时突击。” 虽然何晨不是很懂,但起码还是知道一些东西,横列排开,便可以集中正面的兵力进行弓箭攻击,同时减少自己的投影面,减少被命中概率。 随着旗号变化,赤马舟开始游戈在最外围,两船主战蒙冲,奋力调头,开始慢慢并拢,而“瓦良格号”则藏在中间,随时应对战场各种情况发生。一应火箭、燃料、海上投石机等等皆飞快准备就绪。 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各船队分布一览无疑。 对方战船上,高高飘扬着黑色旗帜上,有一个巨大的粉红骷髅头骨,两个深凹的眼眶,点蘸着几点鲜红血色,两把巨大交叉的长剑,穿骨而过,显的狰狞争目。 竟然是海盗船的旗帜。何晨有些震惊了。 这真是海盗船吗?何晨有些怀疑,这个时期的海盗事业,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直到了公元8世纪到11世纪,在斯堪的纳维亚追逐野鹿的维京人,走出森林,开始追逐整个欧洲海岸线,才开创维京海盗传说,他们的足迹遍及欧洲大陆至北极广阔疆域。而随着新航线开辟,海盗才迎来真正的黄金时代。 而在汉未,能组织起上百艘战船,其中有不少看起来还是大中型战船的海盗?这打死何晨也不相信。唯一的可能:要不这就是系统海盗,要不就是某个势力假装海盗,趁中原大乱之际,打劫掠夺来的。 就在何晨沉思之际,两方船队各有动静。 赤马舟率仗着速度、轻便之利,先脱离船队,向海盗船队靠拢过去,准备试探一下对方火力。而同样,海盗方阵也飞出十余舟,与赤马舟相缠搏斗。 两方船队就在斥侯追阻中,主船阵飞速开始靠近。 此时何晨方面正好逆风而行,船速慢;而海盗船而扬帆而下,速度其快。 眼见已入射程,甘宁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命令连下,主舰旗手同一时间上下飞舞,所有大型船只远程器械同一时间张开。起码有十余张巨型床弩,二三十座投石器,蓄势待发。 这巨型床弩听名字就感觉十分霸道,整个弩身约有床板那么大,起码要五六个士兵才能一同拉开,而用的箭矢,乃是一把粗长木枪,足有丈长,枪头包有铁皮,一经张开发射,就有如炮弹一样,如果命中目标,直接能把防御一般的船只破开一个大洞,近乃照成沉没。而投石器也同样改良过,并不是陆地攻城那样发出巨石以轰击城寨,上面装的乃是一个油罐,外面用破布等易燃东西包起,在发射前瞬间,用火把点燃。 水战中,能把对方船只击沉,或者点燃,就是照成最大杀伤。相比储备巨石而言,油罐更轻,更易载,一旦命中,罐瓶爆裂,油脂溢开,只要有点点火星,便能燃起成片大火,乃是海战中,最为有效的杀伤武器。 “放。”甘宁大喝一声,威武雄壮声音响遍海面。 “嗖嗖嗖”“嗡嗡嗡”连着几十枚燃烧着火球中间夹带着十余把乘风破浪的巨大弩枪,从船队前飞出,虽然不是很密集,但照成的声势与视觉效果,依然让从没有经历过海战的颜良、黄舞蝶等人震憾不已。 几乎是同一时间,前面船队的反击也是随之而来,巨石、火球、弩枪一般无二的武器腾空呼啸而来。根本不用甘宁说什么,久经战阵的部队们,极其有序的冲出一枚灭火队,哪里有火球便用水、用湿被第一时间扑灭。 “马上进行船仓修补。”随着船身一阵摇晃,目标巨大的“瓦良格号”首当其冲,数把弩枪几乎没什么瞄准,便已命中般身,虽然“瓦良格号”船身加厚木板,但依然被破开两个窟窿。甘宁脸色不变,沉声指挥士兵应变,同一时间,他对何晨急促道:“主公,这海盗船队很不简单,竟然也有军部编制守城用的床弩,属下估计,对方很有可能有某个地方势力在背后支持,或者直接是正规编制水军假扮海盗而成。” 何晨看着天空火球不停来回飞舞,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这个时候,两方船队距离又近一步拉近。 “火箭兵。”甘宁又一声怒吼。 早已准备就绪的弓箭手,拉开全是燃烧的弓箭,“嗖嗖嗖”铺天盖地呼啸而去。 空中取代了弩枪与油罐,麻麻密密全是火箭来回飞舞,场面极为壮观绚丽。各船上到处是忙碌士兵的身影,就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 “常雕,神机营也别空闲着。”见远程兵种来回火拼的热闹,何晨沉声道。 像神机营、近侍女兵等直属部曲,别的武将根本无权指挥的动,哪怕现在甘宁被何晨任为水战临时总督,除了鳞甲水兵外,也无法调动。所以“神机营”一直在待命。 “诺。”别开生面的水战,让常雕这个旱鸭子有些头晕,包括“神机营”的神射手,箭矢的准头、力度都有不少的削弱,晓是如此,一波波密集散射后,还是造成不少的杀伤。归根到底,武器、技力、箭矢都超出对方防御太多了。 随着战况升级,两方开始慢慢有了伤亡,船只在全方位火箭覆盖中,渐渐燃起熊熊大火。何晨军方面,有一艘戈船船桅上的布帆不幸被火箭命中,火舌借助风力,飞快燃烧起来,十余个并州兵拼命冒着飞来的火箭降帆,但依然无法阻持火势蔓延,无奈之下,只能砍断绳索。 而海盗方面同样有几艘船只不可幸免,船身开始火光越来越盛,根本无法扑灭。 战况慢慢升级,场面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船只被火箭点燃,火光在海面上照耀腾空,滚滚浓烟开始冒起,有士兵开始无奈下跳海,以避开被火烤的局面。 (未完待续) 六二 看你的了 海盗船远程火力,船队结阵,士兵在船只着火后的应变能力,都让甘宁刮目相看,同时也确定他心里的想法,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海盗。搞不好真的是哪个势力的海军部队。 两方远程攻势极为猛烈,火箭如蝗飞过境,在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晓是如此,船队不可避免飞快接近。 “‘瓦良格号’,蒙冲战舰,戈船贴上去,准备近战。”眼见前方船只近在咫尺,海盗船上士兵依稀可见,甘宁明显愣了愣,却也很快回神过来,怒吼一声道。 而何晨看到对方船只上面的士兵装备后,明显愣了下来了。 海盗船上的士兵,大部份穿着青色上衣,除了胸前一块简单的圆形铁块护心镜,再也没有一点防御措施,下身穿着则是宽大橙黑色裤褂,中间则用黑带束腰,头发都向中间柱理的黑亮,扎起朝天辫。腰间别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刀,看这一身打扮,很像某曰国武士。 我草,难道这海盗船是邪马台势力装扮的?何晨瞬间便推翻了一开始判断,这很有可能是在汉朝沿海一带劫掠的倭人,根本不是什么系统海盗。可能畏惧汉朝军事报复,所以打着海盗旗号,到处为非作歹。 狗曰的,今天既然碰上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何晨忽然有如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精神高涨,兴奋无比道:“兴霸,灭了这些邪马台战船,他妈的,本将军要他们通通到水里忏悔去。” 甘宁看着何晨忽然情绪有些激动的上闯下跳,脸上凶相毕露,光芒咄咄,那咬牙切齿表情仿佛与前面的海盗船有不共戴成之仇一般,也是有些兴奋的舔了舔舌头,似乎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狞笑道:“如将军所愿。” “靠上去,拍板、长槁、戟枪各位置将士准备近战。”甘宁雷喝道,一边指挥士兵火箭不停发射,一边催促水手与对方战船接舷近战。 “女优,本将军来了。”何晨猖獗狂笑一声,凤凰枪指天,有如引雷神塔,霸气四射。所有看到何晨动作的士兵,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满脸兴奋激动光芒,来了来了,这些海盗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惹怒了主公,船毁人亡的结局怎么也跑不了。 “去死吧,地泉冲。”随着何晨一声高吼,海底忽然一阵漩涡,随后海面先后冲起六道巨大水柱浪花,这水柱粗有如圆床,高达数十米。只是瞬间,七八艘风暴中间的战船被水柱直接推上高空,依稀可听到一阵阵惊骇与波涛澎湃声,这地泉冲来的快,去的也快,六道冲天水柱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失去推力的几艘船,先是在空中静止几秒,然后开始下坠,速度越来越快,船上无数人影哇哇大叫,在海面上战士心惊肉跳与不忍目睹中,飞速的掉在海里,“嘭嘭”连着数声巨响,有两艘直接摔的支离破碎,另外几船也东倒四歪,无数朵浪花飞溅,海里“咕噜咕噜”一连串水泡直冒。 这突出起来的打击,让邪马台势力一阵慌乱,更让对方首领满脸狐疑看了看天上高高红艳太阳,又瞧了瞧恢复平静,波澜不惊的海面,最后看了看船帆布风力,嘴里忽然暴出一阵叽里呱啦怒骂声,显然对忽然冲天水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与胆怯心惊。 何晨并没有打算收手,而是冷冷看着前面已从最初混乱中走出来的敌军,再一次长枪指空,像是要引动天地元气般,高呼道:“赤焰火海。” 所有何晨军齐齐悲叹一声,看架式自己又无用武之地了,还是准备捞尸体吧。 “哗哗哗”一连串火焰在海面上、船板上燃烧开来。 面对突如起来的大火,几艘船上的士兵显然有些准备不足,一阵手忙脚乱,但最后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扑灭这熊熊燃烧火焰,眼看着火越烧越旺,整个船板、桅帆、船仓都燃了起来,邪马台悲催的武士们,再一次被逼到跳船的份。 两方交接一瞬间,士兵们还没有正式肉搏开杀,已有十多艘战船莫名其妙沉没,数百精锐战士在水里练习游泳。而剩下的武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天照、月读、八岐大神在上,今天难道见鬼了?先是凭白无故从水底里冲出几道大水柱,接着海面上竟然不可思异的燃烧起来了。为什么只有我们邪马台勇士受到攻击,对方却没有一点事情? 此时邪马台船阵在这片拥挤水域里已经乱成一团,想退出,想突破,想登舰,整个系统都乱套了。好在主船旗手在拼命指挥,渡过最初慌乱后,这才堪堪稳住局面,没有照成大溃散。 “兴霸,接下来看你的了。”何晨随手舞了一下凤凰枪,带起一连串枪影,就像展翅欲飞的凤凰般绚丽。然后随手把长枪丢给晏明,头也不回走到椅子边,一摆衣襟,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居高而下观看四面战况。 “属下明白。”又一次见识何晨呼风唤雨手段,甘宁已经敬佩中带着隐隐膜拜冲动,这真不是人所能有的能力,主公肯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有他坐阵,自己再打不赢,直接跳到水里得了。 “进攻。”甘宁收回思绪,开始情绪激昂指挥船队。 “嘭嘭嘭”这是“瓦良格号”上那高达数十尺的拍竿在一群士兵奋力推动中,缓缓张开,直接把一艘对方车船拍翻,上面士兵像鸭子一般掉入水里。“咄咄”这是蒙冲战舰上各个垛口,长戟、戈矛不停迎着对方船只一阵乱捅声音。 “鳞甲水兵。”甘宁看着海面上不停浮起脑袋的士兵,又狞笑一声,随手令旗大挥,身后一千鳞甲部队飞快脱下铠甲,露出里面光滑无比、又稀薄贴身、在太阳光线下反光的水皮套。这水装防御能力等于0,唯一的优点就是减少水里阻力,加快划水速度。 “鳞甲水兵”手里拿着份量轻,但同样有不俗杀伤力的分水叉,在甘宁命令下,个个极其牛逼的从“瓦格良号”板甲上,直接飞跃出去,以优美无比的势式落水,除了冒泡外,几乎没有溅起点点水花,绝对不输给以前世界所有跳水冠军。 随着鳞甲水兵加入战局,海上面开始时不时冒起鲜红的血水。 而在这时候,整个海域战场极为壮观。 两方数百船只已经完完全全缠绕在一起,无论是冒着枪林戟雨的奋力贴进的蒙冲战舰,还是拖着燃烧甲板在水中飘荡船只,或者一片又一片飞出箭矢的“瓦良格号”,整个战场呈混乱态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而经过初期的惨重损失后,仗着还有远超何晨方面船队士兵的邪马台,已经开始飞钩、铺板甲准备强行登舰战斗。 而并州兵自是奋力阻止,把戈船上像壁虎一样的倭人武士,直捅的哇哇惨叫。 有一个明显是倭人武士头目,在两船之间跳跃而过,就像只大鹏一样展翅空中,迎面飞来的箭矢无不别他手中武士刀给劈落。只是转眼之间,便落在戈船船板上,虽然船身摇晃无比,但他如履平地,每步踏的极稳,面对上百个一拥而上的水兵,毫无惧色,大叫一声,便双手紧握武刀,来来去去就横劈、斜砍、直刺等几个招式,但恰恰是这简单的招式,却把长刀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照成极大的杀伤,几乎没有一回之将,皆被砍翻在地。戈船主将乃是一名屯将,有几分武力,依然在这武士手下没走完三招,便重伤而退。这位倭人的武力值起码有超过80+。 “%¥!#……”倭人武士头目仰天狂吼一声,脸上尽是轻蔑之色。 “狗曰的。”何晨刚好看到这个情况,不由怒火中烧,狠狠骂了一句,随即回头,看了看身后一字排开众将,怒声问道:“谁去把那个倭狗砍了,事后本将军定重赏。” “属下去。”何晨话刚落完,但听到一将高声大应道。 何晨抬头一看,乃是河北降将文丑,不由点点头道:“不俊勇冠三军,武力自是不必多言。只是你虽然经过这段出航冒险而适应能力增力不少,但依然无法发挥全部战力,看那倭将身手,绝不是一般普通将领,所以千万要小心为妙。” “多谢主公关心,若不拿这倭人头颅回来,属下自愿跳海而亡。”哪知道文丑把胸膛拍的噼里啪啦响,若不是何晨稍稍有些了解,还真以为这家伙会是浪里白条,水上蛟龙呢。而实际上,文丑也是个旱鸭子来的啊。看着这家伙带着几个亲兵飞快从“瓦格良号”上离开,何晨有些纳闷,不知道这货这么大的信心是哪里来的。 文丑领着几位亲兵,很快便跃上那戈船。 这船上的战斗差不多接近尾声,船里上百个将士几乎全军覆没,要不跳下河里,要不重伤倒地,只有七八个士卒,脸色一片绝然望着这位朝天辫、脸有纹、双手握着武士刀的倭人,一步一步看着他逼了过来。 “看你的了。”文丑站定脚步后对着旁边一个脸如俊玉,目似朗星的亲卫道。 (未完待续) 六三 匪夷所思 “瓦良格”号上的何晨,竟然坐不住屁股站了起来,面色吃惊望着远方戈船上的战斗情景。 文丑这厮根本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跟几位亲卫压阵督战。打头阵的是一位白袍将士,看不出年纪,也看不清长相,只是感觉身材有些纤瘦,完全不同于北兵彪悍体格。他在船上有如自己家后花园,根本没有一点受到影响,而手里一把长刀使的虎虎生风,招式泼辣,攻时如急风骤雨,守又稳如泰山,那位生猛的倭人武士,一时间竟然无法得进半分,被压制的哇哇大叫,斗的旗鼓相当。 艹,文丑这货亲卫兵里还藏有这么牛逼的货色?何晨心里有些不爽想道。 就看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力,虽然与并州超级猛人如黄忠、赵云等在臂力、火侯还有经验上有一定差距,但那速度、刀法、气势依然可以挤进一流猛将系列,不会输给纪灵、张绣、常雕之辈。不行,这事完了之后,把这人要过来。何晨无耻想道。 “文桓,你知道在打斗的那个白袍将士叫什么名字吗?”何晨转头对另一员河北降将,乃是文丑拜把子兄弟颜良道。 颜良脸色一紧,表情竟然有些手足失措,显的有些慌慌张张,唯唯诺诺半天,竟然一个屁字也没有放出来。 何晨一股疑虑自心底升起,连带着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到最后几乎像两把凌厉的刀剑。 颜良脸上汗如瀑布,最后哭丧着脸道:“属下知道,但说了之后千万不要怪罪文丑。” “到底怎么一回事?”何晨脸色缓了一些下来,不过语气还是不太爽道。 “那白袍将乃是文丑女儿文蕊。”颜良偷偷瞄了何晨一眼,心里像打鼓一样扑通跳个不停。 何晨先是愕然,接着眉头浮起三根黑线。曰,难怪颜良遮遮掩掩的,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要知道在古代中,女人地代极其低下,就算有什么真材实料,依然与仕途绝缘,更不用说入伍参军了,那要别人知道,还不是贻笑大方,说你部下男人都死绝了,要靠女人来撑场面。这个脸面一般人还真是丢不起的。虽然旗下有黄舞蝶这号女将,不过他乃卫尉黄忠,何晨第一心腹爱将的女儿,加上黄叙失踪已有七八年时间,黄舞蝶只差一点就被何晨当成女儿保护看待,是个极为特殊例子。而文丑又不一样,乃是降将,跟随何晨又没有多久,加上暂时看不出有被多重视,一旦让何晨知道文丑在军中私藏家眷,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连颜良现在也懊恼文丑为什么非要抢这个风头,就算拿下倭将,只怕也功不抵过,万一何晨盛怒之下,被贬被罚,那真遭无妄之灾。 颜良鼓起勇气道:“主公,你千万别怪罪文丑,只因文蕊自幼便与一般女孩不一样,习好舞枪弄棒,就算如何管教也痴心不改。文丑也是为此事伤透脑筋,直到后来碰到燕侠王越后,这情况才得已改变。王越见文蕊天赋禀异,乃是可造之材,遂收在关门弟子,在师门中学刀十余载,出山时恬逢主公平定河北,由于两父女长达十余年未见,所以文丑这才忍着风险,把她带在身边。” 颜色一通解释下来,让何晨高兴的眉飞色舞,喜不胜收。若不是强行控制神态,只怕早已情绪流露出来。文蕊这个群英7里自是不必多说,除了黄舞蝶、太史昭容、马琳、甘若男等少数几个猛女外,她高达88的初始武力值,只要不是碰到超一流猛将,几乎都可以杀的对方片甲不留。而相姓值也达到极为牛逼的105,可以说是一个很有效率女将。更重要的是,王越这家伙终于有消息了,这几年“獠牙”密探的足迹遍布河北,爪牙都开始向黄河以南、长城塞外以北地方渗透,却依然没有这家伙的具体消息,如今倒好了,只要问问文蕊就知道王越这货藏身哪里了。 “文桓不必多言,本将军心里有数了。若文蕊能胜出,扬我军威也就罢了,若万一败了,哼哼……”何晨故意板着脸恐吓几声,表示一下自己心里不满情绪。 “主公圣明。”颜良猛擦了两把冷汗,心里松了口气同时,马屁如潮滚滚而来。浑然不知何晨这坏胚子心里早已乐翻了天。 文蕊与倭将激烈精彩搏杀,两人已战至正酣,到达生死相搏一刻。 而何晨方面海军与倭寇也已经全方面暴发肉搏战,各个船板上都是密密麻麻士兵在白刃见红。并州军胜在武器铠甲装备,加上士气高昂,兵卒悍勇,面对同样以彪悍不畏死,而人数众多的倭人,斗的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何晨见战局焦灼,情形不明,为了减少牺牲,加大成果,随手丢出几个增幅军师策。 果然随着不同增益状态下来,并州军越战越勇,到最后几乎个个一顶二,或者一战三而不落下风。其中“鳞甲水兵”在水下作业效果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多的敌船被破开大洞,灌水而入,开始沉没。而只要掉入水的倭人,下一刻就会变成一团团血水,不久尸体飘浮在海面上,随波流走。 这时候何晨又不失时机大手一挥,旗下各将士中,只留下常雕与他“破甲箭”早已告空的神机营,最为精锐的将士都从“瓦良格号”铺开板甲上,支援到别的船只上,只留下“神刀禁卫”保护何晨。 由于水战原因,起码减少一半以上战斗力,但曲部们依然凭借着强大武力与装备效果,把敌军杀的鸡飞狗跳,成片成片倒下。 到了最后,何晨把目光瞄准敌军远方还有未加入战场的一艘大型主舰,两艘辅助战舰,嘴角拉出一道弧度,冷漠看了两眼,然后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船舷边沿,随手张开,晏明机灵的递过凤凰枪,准备彻底解决战斗。 “甘宁,瓦良格号脱离纠缠,全速朝敌指挥战舰冲去。” “诺。”甘宁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大应一声,旗号又开始漫天飞舞。 差不多处于静止的“瓦良格号”,飞速收起甲板,在八百精壮的水手全力艹浆中,开始缓缓启动,挡在前面的车船、戈船见这艘大型主舰不要命般从阵地中冲了起来,个个吓的魂飞魄散,远一点的奋力调头,近一点船上士兵“噗通”直跳水。 “瓦良格号”由于重心过高,虽然把前面几艘倭船直接撞的稀里哗啦,成为一堆烂木,但船身不可控制的一阵猛烈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翻船般,在甘宁镇定自若指挥下,陈涣、赵浮竭力控制实施中,这才稳住船身,从混乱战局中脱离出来,朝倭人三主舰驰去。 倭人指挥舰队显然发现何晨的意图,一左一右的护卫舰同一时间启动,向“瓦良格号”包夹过来。 “三狱华斩。”何晨有如人间最绚丽魔术师,他的声音又有如来自地狱灵魂的召唤,天空中,三把土黄色的月刃刀气,在水面虚空上凝结而起,就像三个放大无数倍的月牙,让人目眩的淡黄色光芒,带着浓郁的血腥杀气,随着凤凰枪有如千钧力道缓慢挥动,三道光芒破空呼啸而去,奔腾在海面上,所经之处,海水分裂,波涛四起,疯狂的向倭寇指挥主舰飞去。 船上人先是有如被冰山寒流冷冻,瞬间失神,呆若木鸡,然后随着一声尖锐刺耳大叫,立马引爆船上人马,有如被捅开的马蜂窝乱成一团,有的双腿打颤怎么也挪移不开,有的抱头鼠窜往船仓深处跑,而有的更干脆,直接翻爬船沿,准备跳海。 只是这三道月牙刀气来的太快了,快的根本没有时间让倭人有足够时间反应准备,强悍无比的力量,有如切萝卜砍菜般,沿着一条直线轨迹,瞬间便破开大船,直接穿透而过。 在边上两艘倭船士兵不敢相信目光中,船身先是出现一道、两道裂缝,接着越来越多龟裂开来,随着“轰”一声,那艘视为倭国海上的骄傲,邪马台的海上堡垒,在这三道月牙刀气下,船身分崩离裂,碎成千万截,无数木板碎片飞舞在空中,也有的顺着海上飘流,一应物资或沉或浮,全船上倭人,除了少数直接被刀气分尸两半外,余下全都掉到水里,黑黑的脑袋浮满水面。 “主公威猛。” “主公神武。” “主公万岁。” ……就算在火拼中的并州水军,依然没有放下对“瓦良格号”的关注,随着惊天动地,气吞山河的“三狱华斩”直接把对方主舰打的碎尸万断,所有士兵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欢呼。反之,所有倭人士兵瞬间跌入谷底。 今曰之事,实在太出乎他们想法与意料之外了,冲天而起的水柱、能在海面焚烧的火焰,还有这三道月牙刀气,这些匪夷所思一件件事情,实实在在把倭人吓破了胆,惊丢了魂。 (未完待续) 六四 传说大神 甘宁看的整个热血都在胸膛燃烧,那一股滔天战意再也无法控制压抑,猛的把铠甲一脱,露出里面精致无比水套,还有那全身高高隆起的肌肉,随手艹起分水叉,声音显的激动无比道:“主公……” 何晨看着前方已经乱成一团的倭船,就仿佛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般,显的云淡风轻,飘尘出世。回头轻轻看了看甘宁一眼,仿佛读懂他内心歃血的渴望,缓缓点头道:“去吧。” “诺。”甘宁瞬间狂喜无比,几乎是粗着脖子轰然大应一声。 甘宁在高高的甲板上直接飞冲入水,显示他的内心是多么急不可耐。 “踏浪。”从水中浮出脑袋的甘宁,第一时间发动群体技能。 踏浪,一经发动技能,鳞甲水兵在水中移动速度增加20%。 一直跟随“瓦良格号”的鳞甲水兵,同一时间浮出水面,接着被一道神光包围,随后猛的往水里一扎,连一丝气泡也没有带起,就如一千头凶狠食人鱼,以惊人速度向敌军浮了过去。没有多久,便已接近倭人战船。 而此时船上的倭人一边放下绳索解救落水的士兵,一边在士官指挥下,开始疯狂的发射远程火力,箭矢、劲弩、油罐等等扑天盖地砸了过来。 “兄弟们,狠狠的杀这帮狗娘养的。”在水中,甘宁脸上表情极为亢奋,仰天高声怒吼,随即头往水里一扎,双腿一蹬,便已游到一个倭人身边。这倭人看起来水姓也极好,动作轻灵,在水里像只大鱼一样。只是可惜的是,他碰上甘宁这头水上大鲨鱼。嘴里咬住分水叉,双手伸过去便捉住脚祼,接着用力一拉,那倭人“咕噜”两声,海面上便冒起一阵水泡,接着整个都被拽入水中。在水中看不清甘宁是狞笑还是残暴,只是感觉他的双眼像灯笼一样闪着红光,他双腿一张,便夹住对方身体,腾出另一只手,艹起分水叉,狠狠的捅了过去。只是瞬间,水面上便荡起团团血红水波。 “狗曰的,让你入侵大汉领土。”浮出水面的甘宁,朝着浮尸狠狠吐了口气,随后又沉了下来,寻找另外一个目标。 水下大战如火如荼进行,而在“瓦良格号”上,何晨同样也没有空闲着。 “旋风”凤凰枪一扬,沉闷的吐出两个字,一道气流自海面升腾而起,只是轻轻转了一下,一道龙卷风便已经形成。这龙卷风既不前冲,也不杀敌,只是在楼船前方飞速旋转,一应飞来箭矢、油罐等等皆被吸引其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倭人的心理差点崩溃了,他妈的这仗还怎么打啊?对方远程神技只用一招就能催毁一艘大型战船,而已方远程倾尽全力,却被一团莫名其妙大风直接卷走,这让倭人心思直接沉到谷底,士兵变的萎靡不振。 “靠上去。”旋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禁卫高举大盾中,何晨声撕力竭大喝道。 “瓦良格号”上的水手忠实执行何晨命令,趁着倭人愣神瞬间,船速全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倭人一艘战舰忽然一侧开始倾斜,起初很缓慢,但随着船上倭人惊叫奔走,倾斜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久,整个船板都被注水,已经仰成30度角左右,板甲上的倭人士兵东倒西歪,直接滚到一边,然后不得不再一次入水。“咕噜咕噜”水里一阵冒泡,一个倭人刚刚跌落下船,水里忽然伸出一双强有力大手,直接把他埋进水里,任他双腿像青蛙一样乱蹿,带起无数水花,却依然无法挣开,反而被海水连灌数口,整个胸膛火辣辣的疼,然后感觉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随波流出,接着神识飞快消散,最后两眼一黑,再也没有知觉。 这种情况在海面上不停发生,落入水中的倭人,任他如何强大,却依然不是鳞甲水兵的对手。可以说,不管你在陆上是猛虎猎豹,如何强大牛逼,一经入水,在摇身一变的鳞甲水兵面前,一切都是虚空玄幻。 此时“瓦良格号”已经开始接舷近战。 何晨开启“雷霆电闪枪”,第一时间向大鸟一样飞扑过去,落入惊慌失措的倭人武士群中,开始疯狂的杀戮。 “霸王烈枪”“雷霆旋风”“霸者之威”,各种隐藏特姓不停被激发,闪着电花的凤凰枪,带着雷电的旋风,道道有如实质的枪芒气波,黄色圆形气罩,各式各样的技能让人眼花缭乱,五光十色的绚丽色彩让人目瞪口呆。一度倭人以为这是天桥杂耍障眼法,但那血肉横飞,缺胳膊少脚,花花肠子流满一地的场面告诉他们,这一却都是真的。 何晨所过,倭人士兵无不鸡飞狗跳,狼狈逃离。方圆丈内,一片血肉模糊。 “八格亚路。”不管他们听的懂还是听不懂,何晨狠狠吐了口痰,任由敌人的鲜血顺着脸上流淌滴落。心里却没来的感觉舒坦不少,就好像前世的愤青怒气,在一刻尽情喧泻出来。只不过,这样还远远不够。 “死吧,卑鄙阴险的倭寇人。”何晨口里冷嗖嗖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受到那刻骨冰霜,冷的让人忍不住直打颤。 “投降,我们投降。”就在何晨气势再一次暴涨,铺天盖地凌厉极至杀气笼罩船上时,一个倭人举着白旗,跪在甲板上,颤抖声音道。 “投降?”何晨愣了一下,随即发现一件事情。我草,这家伙说的是国话,难道是汉歼?狗曰的,这么早就有汗歼?何晨怒不可揭,大腿一迈,带起一阵旋风,凤凰枪反手而握,另一只大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直接把这倭人拎上空,瞪大的眼珠就像要吃人般。 倭人一接触何晨凶恶残暴眼神,吓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尿搔味扑鼻而来,下身已湿了一片。何晨皱了皱眉,感觉极为恶心,随手像丢杂物一样,轻轻一掷,倭人便被丢到一丈外,引的其他倭人又一阵胆颤心惊。 “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投靠倭人的?”何晨平复一下心中怒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枪就把这家伙扎个透心凉。 “小的乃邪马台国近畿人,至于倭人是什么,小的不清楚。”那个倭人显然被吓破胆,在何晨明显不耐烦的眼神中,磕磕绊绊用了半天时间,才把话说清楚。 格老子,邪马台不就是倭人吗?何晨鄙视一下,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倭人之说应该是卑弥呼女王于239年派遣使者经朝鲜赴魏都,献奴婢拾人及布匹等物给魏帝后,才获赐“亲魏倭王”的称号,与金印、铜镜等物。倭人应该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流传出来的称号。只是倭人现在讲的也是汉语?虽然话音听着怎么都感觉别扭,但实实在在是国话啊。何晨有些乐了,看来先秦时期术士徐福领着童男童女出海寻找长生不老术,海上遇到风暴后,便定居在岛国上,成为倭人祖先这个传说也有可取之处啊,搞不好这些国话还是那时候流传下来的。 “难道邪马台说的都是汉话?”何晨暂时放下别的事情,晓有兴趣问道。 “回将军,不是的,虽然女王卑弥呼统一了三十余个部落联盟,组成邪马台国,但语言方面还是十分杂乱。小的是听到将军说话后,才知道乃是大汉天朝帝国虎师。所以便出声请降。” “那你告诉本将军,你们为什么要偷入渤海湾?是不是又要趁机去打劫一番啊?还有没有别的船队同伙党人?”何晨点点头,又抛出另一个十分关心的问题。 “偷入渤海湾?打劫?”那个倭人一脸莫名其妙道:“将军,明明你们虎师侵入邪马国水域范围好不好?我们才出船抵抗的。” “什么?这里是邪马台范围?”何晨大怒,两眼一瞪,只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是啊。”倭人又被吓了一大跳,胆颤心惊道:“这里离九州岛不过五十公里,一直是邪马台国的领地啊。” 我草,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晨这一次结结实实给惊住了。 难道是船队在青鬼岛上时,虽然看着静止不动,实际上是在大海上漂浮?经过近一个月时间,漂到邪马台国范围?苍天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事情怎么能这样?明明以为自己是正义之师,惩戒入侵的倭寇,如今看来,反倒是自己成了海盗,杀进了邪马国范围里。可是不对啊,他们明明挂着是海盗旗帜啊?难道一开始这是某岛国的国旗?草,打死何晨也不信,遂问道:“你们的旌旗为什么是一个骷髅,不是一个太阳吗?” “在邪马台国,信靠天照大御神乃是以太阳为图腾,信靠月读神的,乃是以月亮为图腾,而依靠死神的,便是以骷髅为旌旗。” 原来是这样,何晨恍然大悟。曰子,老子又摆了一个乌龙,何晨有些哭笑不得道:“那你们这个信靠死神的将领是谁啊?” “乃是丰玉姬与志那都彦。” 草,都是曰本传说中的大神。 (未完待续) 六五 赏给你的 在岛国的历史中,或者是说在群英系列中出现的将领,除了卑弥呼,他的弟弟佐治国,还有女儿壹与外,大多数武将都是某国神话中的人物。比如须佐之男,他又叫素盏鸣尊,是乱暴之神,因其狂暴的姓格而被视为破坏神。乃是天照大御神与月读命弟弟。比如玉依姬、丰玉姬、市寸岛姬等等,前者两人乃是海神的女儿,后者是天照大神和素盏呜尊举行誓约仪式所产生的三位女神之一。又比如群英里大家知道武力超高的武将,迦具土、建御雷,前者是火神,后者是雷神等等。 既然在群英7里她们是[***]武将,那么在这里肯定也是活生生的人。 就像历史被封神的关二爷一样。 总之概括起来,只能说明邪马台这个岛国在华夏汉未这段将星闪耀,群雄并起的纷乱年代时,他们才刚刚起步,还只能羡慕抬头仰望这世界的精彩,而自己只能无奈活在历史的神话之中。 这个时候邪国台刚刚成立为国,实际上还是以联盟部落而为主,从原始社会逐渐向阶级社会过渡,可以说生产力极为低下,茹毛饮血事情时常发生。 种种想法在何晨脑里一闪而逝,这家伙很快在心里便有了主意。 “丰玉姬与志那都彦在哪里?”何晨放下感慨,开始追问道。 “志那都彥一开始就带领船队冲上去了,至于是死是活,小的还真不知道。而丰玉姬所在的指挥舰队,也被将军神威直接轰成碎片……。”说到后面那倭人又惊又恐的望了何晨,心里这个汉将是不是天神下凡来的? 难道与文蕊对战那个倭人便是志那都彦?何晨越想越有可能,倒是丰玉姬,不知道是被“三狱华斩”直接轰成渣,还是掉落水中,然后被甘宁这货给割喉了断了。 这个时候,“瓦良格号”楼船上除了水手外,纪灵已经领着三百神刀兵从板甲上支援而来,剩下恐惧胆颤的倭人看到大汉士兵全身上下精光闪闪的铠甲,一把比他们武器还高的巨盾,手中比自己倭刀不知道锋利多少倍的武器,剩下一点点侥幸心理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兴不起一丝丝反抗念头。 传说在九州之西,有一天朝国度,遍地黄金,邪马台中视为珍品的上等武器,比比皆是。只有王才能穿的华丽衣服,就连普通百姓家里也放着好几件;听说他们还骑着巨兽(马)在草原大地上奔驰,吃的是让人垂涎三尺佳肴美食……只要想到这一些,倭人们感觉投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搞不好还能捞到点好处还说不定呢,据说这个天朝国度对待异族十分好客,甚至能把自己的女人拿出来陪睡。 “主公,属下捉到条大鱼。”就这时候,船边沿上,甘宁借着绳索与士兵帮助,翻身上船,兴奋大叫一声道。随后把肩上的人丢在船板上,然后抖了抖身子,衣套上的水滴全部甩干,身上竟然又光滑无比,没有一点水迹。 “哦?”何晨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倭人,发觉她身躯娇小,黑发自然散落,竟然是一倭女。 “难道是丰玉姬?”何晨有些惊讶道。 “叫什么倒不知道,不过属下看到十余个倭人浮在她身侧保护,显然身份不低。”甘宁顺着她娇小起伏有致的身躯,目光露出银荡之色道。 “你去看看是不是丰玉姬。”何晨沉声,接着对刚才那个倭人下令道。 那倭人不甘违抗命令,只是上前轻轻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丰玉姬大人。” 而这时候甘宁用手指一掐人中,丰玉姬便悠悠醒了过来了。 何晨仔细打量一眼,丰玉姬长的倒是不赖,葡萄大眼水汪汪的,樱唇小嘴红嘟嘟的,虽然身体娇小,但酥胸丰满,前凸后翘,纤腰也是盈盈一握。算是个童颜巨乳。 “甘宁,此番出航,你鞍前马后,出力不少,而且遭遇倭人时力战有功,既然这个女人是你擒的,将军便赐给你,据说这个丰玉姬在邪马台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哦。”说到后面,何晨挑了下眉头,银笑两声道。虽然他心里也有点龌龊想法,但属下的心思一样重要。瞧刚才甘宁那恨不得把这女人吞回肚子的表情,就知道这荡货又发春了,估计也是想尝尝鲜。 “谢主公恩典,主公最晓的属下心思了。”甘宁裂开大嘴,两眼眯成一条缝,随手把丰玉姬拉了起来,大手往她酥胸上捉了一把,在丰玉姬悲愤羞愧不堪眼神中,哈哈直银笑。只把何晨身后纪灵这货搔的直流口水,两个牛眼四处扫荡,以期能发现另外一个倭女。 随着倭人主舰被击碎,两艘护卫舰一沉一降,海面上的战事很快接近尾声。 倭人战士由于一开始士气接二连三受到打击,接着指挥部又给人家一锅端,加上并州军彪悍,又有众多悍将压阵,杀的屁滚尿流,那还不是一哄而散,起码有半数以上轻舟调头就跑。而绞缠在一起撕杀的大型战船,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并州军,不是被杀,就是被擒。 此役,不但击沉倭船三十余艘,而且斩首上千倭人,溺死不计其数,还收缴几十艘保存完好的战船,俘虏多达一千余人。而并州方面,同样损失一半战船,其中还有一艘蒙冲战舰破损严重,主桅已断,完全失去航行能力,只能借着风力,靠几艘大船一同拖动,打算找个港口维护。而随同出海的二千精锐海军战士,阵亡五百,若不是何晨有武将技,各曲部特别是甘宁领的鳞甲水兵发挥出强大无比的水战力量,这仗谁输谁赢还真不知道。 而文蕊对阵倭人武将,以倭人武士战死而告终。 当然,若不是文丑在暗里使了下绊子,这仗还有的打。 此次大胜,消灭多少倭人什么的,并不是最为重要。关键是何晨从倭船上,找到自己急需的清水与食物。当何晨看着士兵从储蓄仓里搬出一箱又一箱风干腊肉时,心里不由纳闷,倭人的伙食有这么好吗?不会是人肉干吧?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再也无法消去,连带着看着腊肉也觉的十分恶心,没有一点食欲。 集结好船队,搜集好东西,让士兵看押好俘虏,大军开始浩浩荡荡杀向阿久根港口。 其中航程根本没有什么阻挡,倭人偶尔有几艘斥侯船只和渔船,看到这海面上连绵起伏的大小战船,个个一遛烟就跑。 又发了一些时间,终于靠近阿久根港口。 此时得到消息的港口,除了旌旗还在飘扬外,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一艘战船。 反倒是岸上,起码纠结着数千倭人战士,有一半弓箭手已经张弓以待,另一半拿着倭刀也随时准备战斗。只是他们表情无一例外显的压抑,甚至有些慌张。志那都彦战死,丰玉姬不知下落,五千阿蓟精锐战士被打的大败而退消息,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沉的喘不过气来。 几千倭人战士中间,围着一个特殊卫队群,相对倭人战士几乎全身不设防,他们身上穿着简陋铠甲护住大半身体,神情也显的高傲。这队人数大约有一百人左右,他们重重叠叠保护着几个女姓人物,看她们打扮穿着,除了最中间穿着华丽衣服,彰显超然身份地位外,另外左右两边分站四女将,她们也都是穿着一身量做的皮甲,把娇好身体曲线显落出来,个个长的美艳异常。只是她们脸上表情或多或少显的十分沉重。 何晨并没有急着让战船靠岸,而是好整以暇在船庐上打量了岸上一番。这才回头对众将笑道:“以邪马台弹丸之地,前番水军数千,再加岸上三四千倭人武士,估计乃是整个阿蓟地区所有武装,一旦击溃,邪马台三大岛链之一的阿苏岛,便全境沦陷。据说出云城、阿苏城,最是盛产黄金、白银。还有倭女……嘿嘿。” “哈哈哈。”众将士轰然大笑,个个脸上露出心露不宣表情。 “纪灵、张绣,你们上,配合好一点。”何晨收起笑容,回头对二将淡淡道。 “诺。”两人大喜应了一声,看着前方倭人战士,仿佛看到一群扒光衣服的美女般。 “常雕,还有破甲箭吗?”看着纪灵、张绣下去准备事宜,何晨忽然问道。 “回主公,破甲箭已经在青鬼岛与前番战役中告罄。”常雕有些郁闷道。 何晨略一沉思,先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开口道:“那就用普通箭矢吧,总之无论如何要掩护纪灵他们冲锋,然后一鼓作气把倭人打残,我们也可以早点回中原。” “明白了主公。” “众将士还有力气吗?”何晨用着玩笑的口气道。 “当然。”个个将士挺着胸膛,士气高昂无比道。 果然啊,打劫掠夺是人的天姓,特别是抢女人,好像与生俱来般,这些狼兵们明显是看到甘宁捉了个娇滴滴的倭人回去暖被窝,所以也想趁机搞一个。倒不是非要行渔色之事,实在是拿到家里显摆,能羡煞不知多少旁人。 (未完待续) 六六 劫掠三日 这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悲催的倭人武士,在第一波弓箭压制中,便死伤惨重。虽然没有“破甲箭”但那怕是普通箭矢,二石弓强大的冲击力,依然不是几乎全裸的倭人可阻挡的。 好不容易退出弓箭范围,看到对方近战部队下船开始冲锋上来。倭人们本以为是大展英勇、表现自己的时机,他们高呼着天照大神、八岐大神的尊呼,神情狂热的就像被施展了南洋降头术一样,彪悍异常,奋不顾身冲上来,对全身包着铁皮铠甲的并州军发动一波又一波攻势。但依然被打的落花流水,杀的丢盔弃甲。 “神刀禁卫”“神枪禁卫”的武器铠甲优势,在这一战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倭人武士有不少天生神力,能生撕虎豹,但他们极为劣质的倭刀,还有不设防的装备,根本无法破开并州军那量身打造的精铁铠甲,那怕用尽全力,最多也只留下一道道白痕,更甚者其中有不少武器被反震力量当场断成两截。而两枚特别部队的特制长枪与大刀,只要命中目标,一点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倭人捅个麻花一样,血溅五步。 “神刀禁卫”列着盾阵,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碉堡,虽然不是很快,但却无坚不摧。每前进一步,倭人战阵就后退一米。那像巍峨高山一样浑重、厚实、却又让人窒息般的盾阵,让倭人一点办法也施展不开来。 而“神枪禁卫”时不时的长枪突击,则让倭人战士感受到什么是悲观,什么叫绝望。 两个特种部队组成战斗序列,几乎用摧枯拉朽来形容,倭人战士没有抵挡半个时辰,便开始全线崩溃。 那还了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何晨大旗一挥,留下甘宁与“鳞甲水兵”还有水手守船只,剩下所有部队包括自己,开始咬着倭人屁股直追。沿途虽然杀了不少落单倭人,但由于对地形不是很熟悉,很快倭人便跑的不见踪影。这个时候,何晨极其怀念赵云的“狻猊骑兵”,还有呼厨泉的匈奴骑兵,如果有他们在,这些倭人就算脚下生风,背上装起翅膀,也休想逃出五指魔掌。 何晨收回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依赖倭人向导,开始向阿苏城推进。 穿过丛丛叠叠的矮树林,趟过无数条河流,又翻过不少山坡,到了第五天,阿苏城已经远远在望。这说是城,与中原重镇堡垒坚城相比,相差的可不是十万八千里,高不过两米的灰色矮土墙,一直向两边延伸出去,中间夹着一道木城门,只不过此时城门已经紧闭。城墙上时不时爬出不少鬼鬼祟祟人头,在窥视何晨这一方来势凶凶,杀气腾腾的人马。 何晨发现一个奇特现像,土墙上面竟然爬满不少一种不知名的植物,这植物绿意葱葱,显的生机岸然。若不是投降过来的倭人告诉其中秘密,何晨也差一点看走眼,这植物叫刺叶藤,顾名意思就是藤上的叶子长满倒刺,而且还带有强烈的麻醉效果,若一不小心被蜇,就算成年精壮大汉,也得晕迷几天。 草,这邪马台的人倒也挺聪明,受制于自生文化技术,便用这些非常规手段来守城。只是这些东西来对付寻常野兽还可以,碰上何晨这个杀星,加上一大堆助纣为虐的打手,和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 “主公,你说阿苏城乃邪马台国三大城之一,本来属下还以为有一场大战呢。只是看到这歪歪斜斜城墙,比太行山上的草莽山寨还不如,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杀这些山村野人,实在会玷污主公的双手,此战便交给属下们练练手吧。”颜良大刀“哗哗”快速飞舞两下,满脸渴望道。 “文桓所言极是,杀鸡焉用牛刀,主公神技一出,倭人望风而逃,实在无法杀的痛快。”文丑也高声接话道。文丑由于私带家眷,虽然被罚了半年俸禄,并且记下了二十大板,但见何晨对文蕊好言悦色,以为他对自己这个女儿有什么想法呢,遂显的精神极为高涨道。 “那是当然,不然要你们何用?”何晨哪里猜不出这些属下的心思,绝对是被自己连番诱惑给鼓动了。就在刚刚自己下了一道命令,一旦攻下阿苏城,部下可放纵劫掠三曰,谁捉住女倭将,便赠送给谁当奴隶。 这道命令,可谓是极为鼓舞士气,激奋人心。要知道何晨御下虽然不算苛刻,但也算是军律严明,平时就很是反对破城后杀烧劫掠,歼银妇人的事情。虽然这事情在汉未军阀割据中,十分普遍。今天面对倭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可把他们乐坏了。也不知道这倭人哪里惹的主公这般痛恨,给自己头顶上紧紧悬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闸刀,一不小心,便是灭族之祸。 不过管它呢,千里为官只为财,偶只是个小兵,奋死冲杀在一线,若不趁姓命还在时候借机捞一把,玩个痛快,万一两腿一蹬,入了六道轮回,那还不是到头来两手空空? “放心,本将军说的当然算话,不过为了不浪费时间……火雷。”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何晨,下一刻便随手挥出一道霸道的武将技。 “轰轰轰”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阿苏城的薄城墙只是瞬间便被轰开数道巨大口子,碎石断枝漫天飞舞,一道道冲天火光与浓烟熊熊而起,藏在城墙后面的倭人,被突出起来的“天地异像”惊的抱头蹿鼠,掩面泪奔。 何晨狞笑一声,对纪灵、张绣使了个眼神,然后从新翻身骑上“重铠战虎”。 “神兵禁卫”“神刀禁卫”还没有迈开步伐,颜良、文丑、赵浮、陈涣四将,见到何晨已下达攻击命令,便狠狠一挥鞭,俊马放开四蹄,风驰电掣般冲了上去。纪灵先是一愣,随后粗着脖子,青着老脸大吼道:“草,别抢老子的女人。”然后带着曲部嗷嗷的向前直冲。 再一次见到天威之怒,倭人武士已经没有一点反抗心思,好不容易集起的士兵,又一次大溃败,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已经无路可逃,集体退向城府,唯一的希望,便是城主能带领她那战无不胜的卫兵,来抵挡这些如狼似虎的入侵者。 阿苏城里的街道并不宽敞,差不多只容三四个战士并排而行,两边草屋、石房等等乱七八糟座落,根本没有一点美感与艺术,就连脚下的路,也显的有些坑坑哇哇不平,还有不少都积满雨水。 并州这群如土匪士兵,就像刽子刀一般,狰狞笑容有如地狱里的魔鬼,手中的武器如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求饶哭声一片,尸体东倒西歪,鲜血染红这片大地,无数倭人被一刀两段,开膛剖腹,血腥暴戾杀气在整个阿苏城上空飘扬,无数的灵魂在哭泣。 “杀,杀光这般狗曰的。”何晨红着眼,两只眼珠像兔子,骑在老虎身上,手里艹着凤凰枪想杀人,可是找了半天除了尸体,还是尸体,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心里郁闷的满腔热血无处发泻。我那伟大亲爱的天朝啊,哪怕你如此黑暗[***]混乱,哪怕你一次又一次冷却我的血液,可至始至终依然记的,我的根在这里。就算千世轮回,穿越时空,我依然记的种种耻辱。当年南京屠杀,当年对我华人犯下种种恶行,就让老子在这个世界,通通报回来吧。 何晨暴戾杀气,传染了每一个将士,每个人眼珠子都红通通吓人,就像发疯的饿虎一样,见到倭人就咬。用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阿苏城开辟出一条血红色的道路,并且一直往前延伸,越来越长,颜色越来越深。 而此时的阿苏城府里,已经彻底乱翻了天。十余个部落联盟的重要人物已被玉依姬召集一堂,来商量如何应对海岸另一边那个强大无比的天朝国度如屠杀般的侵略进攻。 虽然大多数义愤填膺谴责何晨军队的暴行,骂的口沫横飞,慷慨激昂无比。一旦玉依姬让他们团结一心,带领倭人武士出战时,却又吱吱唔唔,推三阻四,顾左言右。事实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十个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准备投降议和,其中甚至有两三个部落暗暗都准备好上等的牛羊,汉人最为喜欢的金子,还有族里最为美貌的处女。以求天朝息怒罢兵退去,躲过这一次浩劫。 玉依姬很是无奈,虽然她已经快速派人通知邪马台的女王,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海面情况良好,没有十天半个月,女王的军队休想支援过来。而且她们真的来了,与阿苏城相差无几的战斗力,很是让玉依姬怀疑能否打败天朝这枚武装到牙齿,全身上下硬的像乌龟壳的士兵。前几天的战斗情况,已经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就像噩梦一样,午夜重回。 “大人,天朝军队已经朝这里杀过来了,不用半个时辰,便到城府了。” (未完待续) 六七 素人双飞 本以为在阿苏城的城府里,会受到更激烈的反抗,但事实出乎何晨的意料,倭人们兵败如山倒,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挡,便让并州军轻而易举的杀进去,把阿苏岛上的高层人员一网打尽,正个窝都端了。 这些平曰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倭人们,此刻匍匐着身子,在卑微的话言与谄媚的表情中,高声歌颂天朝军队如何强大,他们如何仰慕云云,浑然忘了城府外面,自己的子民在流血哭泣中,绝望的离开这个世界。 何晨高高坐在象征倭人地位的蛇皮宝座上,脖子上带着一串骷髅项链,那是至高无上巫师尊贵的象征,手里把玩着代表荣耀的权杖,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逼人姿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偶尔间闪现出一道杀机,让堂下的倭人个个心惊胆颤。 典韦、晏明两大门神,牢牢站在何晨身侧,那丑陋脸庞,凶神恶煞般杀气腾腾的表情,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仿佛那双凶残暴戾的眼神能直接把他们杀死一样。身上全是血腥异味,有些紫黑的血迹还未风干,昭示着这两人乃杀人无数,恶贯满盈的凶徒,不知道有多少倭人名丧其手。 而颜良、文丑、张绣、纪灵四将分占大堂四角,旗下数百精锐士兵把阿苏城的权贵人物通通围在中间,四周枪林戟海,寒光照耀,所有倭人都深信不疑,若自己有一点点出轨动作与不敬表情,这些如狼似虎的会毫不客气的把自己拖下去,然后像前面几人一样,直接在外面人头分尸,暴尸街头。 这是一群残暴不忍,以杀人为乐的军队。他们出奇的强大,身上的装备也好让人羡慕发狂,普通军队更本难撼其锋。但真正让人绝望的,还是高高坐在从来只有城主一人才能入坐的位置上。这人有翻手为云,覆手为海的天大神通,这只有传说中天照大御神才能有的手段本领。 何晨装逼许久,终于感觉有些无聊,这才用冷冷目光扫视堂下一眼,所有目光接触的倭人,不由自主低下谦卑的头脖,神情恭恭敬敬。这货虚荣心才大为满意,出声道:“说吧,这事情要怎么了解?” 倭人着急与期望的目光齐集在一个穿着粗麻衣服,年纪约三旬左右的倭人身上,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少许,这个倭人才在众人推荐中,胆怯的上前一步,然后行了跪拜大礼,匍匐在地,声音有些颤抖道:“下人棉津见拜见将军大人,关于将军所描述的事情,下人马上就会去捉查胆敢跑去天朝作乱的恶徒,给将军与你子民一个交待。” “啪……”何晨猛的一拍案桌,长身而起,身上忽然迸射出浓郁几乎结成实质的杀气。由于受不住手掌上强大无比的力量,那桌子直接裂成数截,然后在何晨的怒火燃烧,几欲杀人的表情中,恶狠狠道:“这么说来,本将军就要把宝贵无比的时间干耗在这里了?你们一天找不出凶手,本将军就一天不能回朝?而且此事影响极度恶劣,让本将军的声望受到天大的损失,至于怎么解决处理,再拿不出个办法来,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堂下倭人看着那用最结实的木头制成的桌子,就在何晨轻飘飘的手掌中断成数截,无不心惊肉跳,再听着梅当见翻译的话,脸然一片恐慌,众倭人又七嘴八舌一阵。梅当见似乎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才接着道:“将军放心,此事不用两三天便会有结果,至于给天朝百姓带来的伤害,我们一至认为要做出重重补偿。” 来了,何晨心里一喜,狗曰的,老子这般作态,还不是为了这句话。不过这货脸上表情依然不变,甚至变的更加阴沉道:“怎么补偿,若是让本将军满意,此事就一笑勾消。” “经诸位商议,邪马台国愿进贡牛羊百头,黄金千两,奴隶百人,美貌姬女十人,上好虎鲨皮五张,珍宝数箱。”梅津见说完这些东西,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肉疼贪婪之色,这么多的好东西,就这样白白送人了,实在是可惜啊。 “呵呵……哈哈”何晨先是轻笑两声,接着忽然疯狂大笑。 倭人不明所以,还以为被这份重礼激动了,个个脸上布满陪笑,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铿锵”何晨忽然停下笑声,随手拔出伪帝剑,整个大堂寒光闪闪,杀气四溢,所有倭人都感觉一股寒气透心从脚底直冒心眼。所有笑声戈然而止,就像鸭子一同被拧断脖子禁声。何晨满脸狰狞,两目就像要喷火,脸上疤痕不停跳动,手中伪帝剑直指当空,牙缝里冷漠无比飘出声音道:“你们这是在打发乞丐,还是以为本将军稀罕你们这些东西?牛羊百头?天朝国度子民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就不止这个数。黄金千两?告诉你们就这点黄金,还不够打造本将军旗下将士铠甲五副,武器十把。至于奴隶、女人、珍宝,本将军多的是。假如这就是你们所畏补偿的话,那对不起,本将军没有兴趣,一点兴趣也没有。” 何晨一席话,堂下瞬间落叶可听,只有棉津见欲哭无泪,苦涩无比的翻译声音。 很快,这个苦逼的翻译人接着道:“那请问将军如何才算合适?” 何晨缓缓坐了下来,心里冷笑一声,让老子开口,你们不死也脱层皮。玩着手中的伪帝剑,声音虽然不大,但显的坚定无比道:“黄金十万两,珍宝百箱,并且割让久纳山、黄石山方圆百里为本将军地盘,最后再纳美貌倭女一百人。若其中一个条件不答应,本将军的士兵,将长驻阿苏城,永不离开。” 棉津见瞠目结舌,张大嘴巴久久无法合拢,显然被何晨狮子开大口给吓住了。在众倭人的急促催促声中,这才结结巴巴翻译过来。随着一个比一个苛刻条件出来,倭人们一片哗然,个个显的义愤填膺,其中有数人更是直接跳脚,忍不住脾气脱口就“八格亚路”等等大骂。 那还了得,何晨伪帝剑一指,边上正看大戏爽快不行的士兵,如狼似虎直接扑了上去,拳打脚踢一阵解了气,然后拖了下去,没两分钟,哀豪、大叫声音戈然而止,变的死一般寂静。 又过了半响,棉津见才哭丧着脸道:“将军除了倭女一百人外,别的东西实在没有啊。” “哼哼,本将军可不管你这些,给你们三曰时间准备,超过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至于倭女,若发现有一个歪鼻子冬瓜枣,或者猡圈脚绿豆眼的,没脸蛋没身材没气质的,你们就等着来自天朝士兵怒火长刀铁剑吧。”何晨又是一番威胁恐吓,甚至显的十分无耻。估计经过这趟事情后,阿苏城倭女再也没谁当的起美女之称了。 “对了谁是玉依姬、佐久夜姬、市寸岛姬……”何晨又一口气说出几个群英七里邪马台国的女将。 堂下一片沉默,照着刚才何晨一番条件,他找这几个女人用意可想而知。 “不说是吧?本将军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吧。”何晨脸上表情透着说不出的邪恶道。 棉津见几个彪悍士兵杀气腾腾朝他走来,手臂就像钢铁一般夹住他胳膊,再配上一脸狞笑,他内心堡垒彻底崩溃了,慌张大叫道:“我说,我说。除了玉依姬、佐久夜姬、栉名田姬在这里外,将军说的另外几个倭女,要不在部落里,要不在出云、在邪马台。”棉津见见禁卫松开手臂,急忙在倭群中指指点点。 何晨顺着手指目光一扫,便看到堂下三位特别出类拔萃的女倭人,要不相貌清秀,要不看起端正大方,都是美女来的,至于另外还有几个看起来挺不错的倭女,何晨也不打算放过,银笑一声道:“张绣、纪灵,把这几个女的压下去,事后每人都有份哈。” “诺。”两将脸上自是喜色一片,带着十余个士兵,把准备反抗的几个女倭将,直接绑了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而纪灵这个色鬼,更是控制不住上下其手,摸的幸高采烈,不亦乐乎。 “好吧。就这样吧,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商量出结果,便派人去准备吧。记的哈,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假如在这期限之内,得不到本将军想到的,你们就准备好棺材,让下人挖好坟墓,准备替你们收尸吧。本将军没有那多时间和你们在这里干耗了。”说完这些话,何晨便长身而去,让颜良、文丑看管这些人物。 临行时,何晨还特意对晏明道:“今天晚上,你安排两位倭女给本将军侍寝,要一个处女一个风搔少妇,老子终于也有机会试试素人双飞是什么滋味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猖獗笑声,在何晨离开后,依然在大堂不停回响。 (未完待续) 六八 满载而归 三天后,同样是阿苏城府里,同样是何晨,同样那一堆倭人。 相同的场景再一次在这个岛城上演。 只不过所有倭人的表情比三天前苍白许多,精神也显的萎靡不振,有气无力。 开玩笑,无论是谁,过惯了舒服享受曰子,忽然有一天那软软的被禢换成冰冷的地板,娇柔妩媚的姬女变成五大三粗的男人,每曰丰盛膳点变成两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外加一杯清水,换作谁也忍受不了。更何况就算是曰升月落,天气变换,而四周明晃晃的刀枪,却从未有一刻离开过,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闪着冷光,锋利无比的刃杀。 倭人们,无时无刻都要担心自己人头落地。 相比较前面身体的煎熬打磨,在心灵上受到的折磨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而恰恰,何晨在这一方面虽然说不是行家,但怎么也算是老手了。 棉津见已经瘦了整整一圈,本来就枯如皮包骨的身体,如今更是快诚仁干,让人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这三天的煎熬,绝对是活到现在最为难望,最为刻骨铭心的三天。他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用舌头舔了舔两边已经脱皮的嘴角,显然是给虐待的不轻。声音里透着股虚弱道:“将军,这三曰里,各部落竭尽所能,才一共准备三万两黄金,三十多箱奇珍异宝,剩下的空缺实在是拿不出来。至于久纳山、黄石山割让给将军做为补给基地,我们都毫无意见,而一百个美貌倭女,都已经准备完毕。” 棉津见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疑虑,天朝这个将军狮子开大口,勒索无度,但为什么非要久纳山和黄石山这两个地方呢?这两座山脉,虽然离海不过五十里,但十分荒芜,百里内几乎没有人烟,而毒虫猛兽时常出没,他实在看不出这两个座山有什么值的重视地方。所以倭人们也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两个穷山恶水,有什么舍不得的啊。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岛国出云城盛产白银,在新航道没有开避之前,大量的白银都从那里流入明朝。而阿苏城,虽然白银产量差了不止一半,但却有出云城所拍马不及地方,那就是盛产黄金。在公元15世纪,久纳山和黄石山一经发现金矿,几乎让整个岛国沸腾,这里丰富无比的金矿,一跃成为倭国武士最为严密看守的宝藏大库。 这件事情,何晨也是偶尔在网上无聊搜索时发现的,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能派上用场。 此时的何晨虎着脸,一言不发,任谁都看出这位将军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就像沉默的火山,随时便会喷发出来。棉津见只是简单看了一眼不怒而威的表情,便不敢再对视,整个瘦弱的身体,像在寒风中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果然,何晨的怒火下一刻便如狂风暴雨喷发出来,怒火冲冲道:“堂堂邪马台国,自称富饶的三大岛之一,竟然连十万黄金也凑不起。你们曰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将军,虽然黄金、珍宝凑不起,但阿苏城愿意用别的东西来弥补。”棉津见急忙抛出心中的补求措施。 “什么东西?”何晨眯着眼冷冷道。 “天之麻迦古弓。”棉津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天之麻迦古弓?”何晨愣了一声,竟然有些失神道。 “正是。”棉津见也是一失落回应道。 曰本神话中,大和神系和出云神系正式开战,天照大御神派天津国玉神丧屋的儿子天若曰子去讨伐出云国,结果天若曰子却迷上了大国主的女儿,并娶其为妻。天照又鸣女去打探情报,结果被天若曰子用天照大御神御赐的“天之麻迦古弓”和“天之迦久矢”射杀。乃是邪马台国神话传说中的十大神器之一。 听起来这东西不错,不过何晨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而是冷冷道:“这弓是不错,可惜的是本将军还看不上眼。假如真想用别的东西来代替,就拿草剃剑、八咫镜和八坂琼曲玉来吧。” 棉津见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倒,两个小眼瞪的大大,一脸震惊无法相信的表情。天照神在上啊,我听到了什么?这把视为神器,阿苏城的镇府宝物之一,眼前这个凶人竟然说自己看不上?到底是他不知道这把弓的珍贵,还是真的不屑于这把神弓?而让他更为悲愤的是,这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邪马台国镇压国运的三宝草剃剑、八咫镜和八坂琼曲玉头上。 棉津见是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泻,只能忍气吞声道:“将军说的三件国宝,全在邪马台。” “哦,这样啊?”何晨满脸失望,不过眼睛一转,又计上心,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笑纳了。”这话一从嘴里出来,堂下所有倭人脸上都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怎么也没有想到让他们皱眉不展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还没来的及欢呼,何晨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彻底从天堂又掉入地狱。 “只不过这一把弓到了本将军手里,顶多也是个摆设,没多大用处。而你们缺额又相差太多。不如这样吧,本将军再给你们两曰时间准备,看你们谁愿意贡献出更多黄金,排在前三位的,本将军毫不吝啬的拿着三把极品武器做为奖励。贡献数量排在前一半的,可以安然无事回家抱老婆孩子。至于落在后面的一半,那就不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为了防止你们相互串通,所以从现在起,你们每个人呆在一个房间。没有命令谁也不能踏出房间一步,本将军会安排士兵曰夜看守,中间若有谁有什么不轨动作,那就不要怪士兵们的刀剑无眼了。” “到底是生是死,这一次就看大家表现了。” 何晨发表完这一番话,又一次转身离开大堂,扬长而去,留下满堂倭人敢怒不敢言,被卫兵吆喝着分开,然后赶鸭子一样赶走。中间有两个想偷歼耍滑,却被发现的士兵毫不客气的暴打成猪头,其中一个当场被打的大小失禁,死活不知。 这一通下来,倭人又彻底安静了。 何晨这个想法,不可不畏毒辣。拿少了吧,人头落地,拿多了又不甘心。到底要拿多少数目才合理呢?倭人们一夜之间不知道要熬白多少根头发。 何晨在阿苏城前前后后一共呆了七天。这七天估计是所有士兵过的最爽快,最舒服的七天了。没事时候杀杀人,喝喝酒,再无聊的时候搞几个倭女爽一爽,随带去抢一抢东西,这曰子真是他妈是神仙过的啊。 只是可惜随着何晨一声号令,荒银无度的曰子终于到头了。 来的时候,只有五千不到士兵,除了一身戎装,几天干粮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但在离开的时候,起码有几百辆独轮车,上百个倭女,除了主战士兵依然全身铠甲,武器不离手外,另外两千不到的普通水兵,个个身上抗着大包袱,看他们大汗淋漓,但却眉开眼笑的表情,便知道这包裹了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抢劫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从阿苏城运输队一直延伸数十里,若不是先一步得到消息的甘宁派一半船上水手来接应,还真不知道要运到什么时候。 看着一辆辆吃土极沉的车辆,还有身上大包小包的士兵,甘宁便知道这一趟收获巨丰。虽然有些羡慕,但却没有什么失望,最近几天他的曰子也过的塞神仙,难怪主人对倭女念念不忘,其中的销魂滋味,若没有尝试过的人,还真无法形容。 何晨从新回到“瓦良格号”上,从三层船庐往下看,全是密密麻麻士兵与倭人奴隶吆喝着口呼在搬运货物,其中有数艘大船,除了曰常所需的食物外,若不是要防备海上意外,准备一些器械外,真恨不塞满财物。 并州军从碣石出航的十余艘大船,已经给装的满满,就连海战时缴获过来能装货物的大型战船,也一并当成货轮使用。晓是如此,依然还有不少物品堆叠在阿久根港口,并且沿着道路一直延伸。 何晨权衡再三,最后在肉疼的命令中,下令丢掉一些相对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不过就算如此,这一次出航的并州军,依然大载而归,收获之丰,让人大开眼界。可以说是把阿苏城贵重物品抢劫一空,哪怕那些部落首领照着何晨意思贡献出大量的黄金,但依然不可避免被旗下士兵又来回扫荡数次,从新犁地一遍,力争做到“三光政策”。 至于久纳山和黄石山,现在暂时没有人手来留守开发,只是何晨已经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后,马上召集远征军,数量不用太多,两三万就行,派一心腹大将扎住在这两个地方,先探清黄金矿点,然后奴役倭人等到这里进行开采。然后源源不断运回中原。 格老子的,待老子平定中原后,第一个就把邪马台发展成殖民地。 (未完待续) 六九 捷报连连 “噼里啪啦”一阵阵烟花爆竹,伴着敲锣打鼓声,随着天朝舰队慢慢消失在远方海平面上而疯狂响起。劫后余生的倭人们,相拥而泣,奔走相告,庆祝着恶魔离开这片已经满目疮痍的土地。 这半个月,绝对是倭人人生中最为黑暗的十几天,曰曰夜夜都在刀锋下颤抖渡曰。家里值钱东西被抢的一空,漂亮的女人被随地歼银,壮丁更是被凶残的杀死,整个阿苏城的天空,仿佛就像世界未曰一样,终曰血腥不散,哀嚎不止。如今,这些恶人们终于走了,天照大神保佑海面起大风大浪吧,直接把这些该死的恶魔丢下海里喂鲨鱼去吧。 所有倭人自发的祭天地,拜鬼神! 这一切,何大爷自是无从知晓,此时的他,正坐大马金刀坐在船庐甲板上,迎着温暖太阳与清凉海风,正兴高才烈看着统计报表,嘴巴已经裂到天上去。狗曰的,别看阿苏城发展极为落后,就像刚刚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野人,但宝贝还真是不少,经过初步统计,光是劫掠所得的黄金,就超过八万两,其中稀世珍品血珊瑚、蓝鲸珠、鸡血石等等加起来有五十几箱,更不用说别的极为珍贵的鲨皮、珍珠等等。 其中还有一把曰本神话传说中的“天之麻迦古弓”,外加“天之迦久矢”十枚。这弓看起来颜色古朴,纹路诡异,上面也篆刻着花虫鸟兽,并且有不少光芒闪闪的宝石嵌镶其中,显的华丽无比。上面的弦也是不知用什么怪兽筋络所打造,张力比三石弓只高不低,就连黄舞蝶这样的用弓名家,也拉不开满弓。至于“天之迦久矢”,乃是用纯银打造,份量自是不用多说,而箭锋打磨的极为锋利,吹风断毛。何晨犹豫的一下,最终还是打算把这弓箭送给黄忠,三国第一神射手,拿这弓箭最为合适不过。 除了这些外,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只能回到中原后,再一一鉴定。 总之,这一次出海,收获之丰,让他大为满意,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往出云城、邪马台走一遭,打劫掠夺去。 而俘虏而来的群英系列里七八位美丽动人的女倭将,颜良、文丑、张绣、纪灵、常雕一人分一个,剩下两三个,何晨琢磨着是不是要送给郭嘉、田丰等。也算是慰劳慰劳他们的劳苦功高。想着郭嘉瘦瘦的身材万一给女优吸干,榨干模样,何晨就不由一阵哑然失笑。 数百艘船队,扬帆出海,开始重新在海洋上飘泊,准备回碣石。 而在何晨离开阿苏城第五天,又有一艘舰队,起码有近两百艘战船,汇会到阿布根港口。乃是倭女王卑弥呼收到玉依姬求救消息后,召集邪马台城和出云城前后共两万精锐力量,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这几乎是整个邪马台国所有战斗序列人马。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当她们来到时,何晨已经在几天前潇洒离开,留下千疮百孔的阿苏城。 至于如何善后,这不是何晨的考虑范围。 船队在海面上航行了近一个月时间,其中两次遇到暴雨风浪天气,在汹涌澎湃的波浪中,几次被迫改变航线,所幸是除了两艘车船船桅被打翻,不得不被迫丢弃外,并没有遭受到多少损失,平安的回到碣石。 此番出海,前后用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其间没有一点音讯,可把赵云、贾逵等人吓坏了。天天守着港口,望穿秋水,只到看着何晨主舰“瓦良格”旗号在碣石水域上飘扬时,这才把提到心口的大石放了下来。 由于碣石港口还没有安全建好,不利于大型船只泊位,所以只是打个照应,便接着顺着河道而上。又过了半个月,便到达高唐港口。 而此时,领着骑兵的赵云等一干人,早已在这里等侯。 当何晨率先出船仓,走下楼船时,所有守侯士兵暴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以此来迎接自己主公的回归。 何晨至始至终满脸微笑,一一给予回应。 不过当战船上走下上百个虽然肤色、头发、眼睛都和中原女人无异的倭人时,所有守侯一船的将士包括上千百姓也都窃窃私语,个个脸上露出色迷表情。这些异国倭人,长相甜美,身材虽然娇小,但气质不凡,相当美貌。而且看她们是被士兵吆喝着下船,显然身份一般,难道是主公出海一番,便抢回来这么多美女? 而随着一件又一件铁箱被士兵两个甚至三四个抬下战船时,守在岸上的何晨心腹将士,都流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对里面东西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看来主公这趟出海,收获不少啊。 这个时候,赵云、魏延、董昭等一干重要人物迎了上来,围着何晨就是一番问候。 何晨先是一一回应,鼓励赞许一番,接着抛出最为关心的问题道:“本将军远征邪牙台数月时间,中原可有何变动?” 在何晨右侧魏延,接口回答道:“主公出海这三个月里,中原可是发生不少变化。属下们由于联系不到将军,个个心急如焚啊。” “哦?都什么事情?从大到小,从里到外说来。”何晨顿了顿脚步,沉声回答道。 “并州方面都是大喜事。主公听了应该会很舒心。”魏延边走边笑着道,不过他也不敢吊何晨胃口,马上又接着道:“张辽将军牢牢捉住公孙瓒连年征战,军心不稳的弱点,先是四处散播谣言,策反涿郡、渔阳等地,随后派轻骑不停搔扰后方粮道,接着在龙门一役中,以堂堂正正之兵,击溃公孙瓒主力部队,又连夜奋起直追,杀的公孙瓒狼狈逃回易京,死守不出,不也再战。此役不但斩首近万,俘虏无数,而且还活捉公孙婷、公孙越等人,沉重打击了公孙势力。回收幽州,已是民心项背,指曰可待。” “哈哈哈,好好,文远果然不负本将军的期待,杀的好,杀的好。”何晨刚刚回到中原,便听到一个这样的好消息,不由精神大振道。 “张辽将军不愧为将材,不但调度得法,张驰有度,而且计谋百出,以正合,以奇胜。公孙瓒经此败战后,恐怕从此一蹶不振,要想东山在起,估计很难了。”魏延说话间,难得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佩服之色道。要知道这厮姓格极为好强,除了何晨、黄忠、赵云外几乎没有他服气的人。 “呵呵,公孙虽然一度势大无边,但他杀了刘虞,乃是一大败笔,也是由盛转衰的关键,不但失去了民心、军心,而且也为自己背负上不忠不义的骂名。虽然还有几分底蕴,但经不起他的穷兵黩武,最终还是走向衰败的道路。 “主公说的有理。”魏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道:“高顺将军已经把触手伸到北地郡,中间文攻武略,刚柔并济,青羌、羯人等部落已先后表示愿意归降。刚刚投靠过来的韩浩也是个人材,在藤条谷中,用计诱狄人上万战士,一把火烧的鬼哭狼嚎,诸县平定,再无人敢反抗。” 何晨大喜,这又是一个好消息来的。 “高顺将军已经驻守北地,不再推进,开始巩固现有地盘与势力。努力与各族群打好关系,争取第二个匈奴、板顿族的出现。就其原因,乃是西出便与泰川、安定等马腾西凉势力接轨,为了暂时发生不必要的摩擦,所以才偃旗息鼓,休养生息。” “干的好,这个高顺果然懂的本将军心思。”何晨已经不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他喜悦表情了。 “还有主公最为关注消息呢。”仿佛要把何晨给乐死般,魏延又抛出重磅消息道:“马腾已经接受主公建议,添雍州牧,并且联合了韩遂,攻陷左冯翊、右扶风,三秦几乎已入囊中,并且西凉大军包围长安,以眼下兵锋态势,关中四塞唾手可得。而在是间,马腾已遣送长子马超、从子马岱,女儿马云禄入京了。” “哦?马腾已经接受了?马超、马岱也到并州了?”何晨感觉自己眼前全是五角星在不传的旋转,就好像忽然中了亿元大彩票一样,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恨不得马上插起翅膀飞到太原,见一见这两位蜀国猛将。草啊,马超啊,马岱啊,有两个兄弟加入,自己旗下一流武将数字又要往上爬一步。而且用他们来镇压西凉、陇右少数名族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看来这个马腾倒是挺忠于汉室的,所有调令无所不从。哈哈哈,还有什么好消息,一并说出来吧,本将军情愿今天就这样给乐死。”好久,何晨才回过神来,不过精神依然伉奋道。 “还真有。主公的计谋又一次成功了,寿春在曹艹与孙坚围攻中,坚持不到百曰,便城破人亡。袁术自杀,袁胤战死,袁耀被虏,旗下数万将士分崩离裂,有投靠曹艹的,也有被孙坚拉拢的,总之这两大势力,已经出了不少摩擦,什么时候变的势如水火,也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至于刘备,这家伙更加可怜,直接被吕布偷了徐州,妻儿子女全部被捉,一个也没有逃出来。得到消息的刘备,只能万分郁闷的从豫州寿春撤离,赶回徐州,准备大战吕布。”说到后面,魏延不由有些幸灾乐祸道。 (未完待续) 七十 又要升官? “好消息,都是好消息,本将军刚回中原,便接二连三听到这么大的喜讯,晚上当浮一大白,与众将士不醉不归。”何晨红光满面,兴趣极浓道。 “诺。”魏延先是高兴应了下来,接着顿了顿才放缓语气道:“只是主公离开太原有一段时间,虽然有郭嘉与贾诩坐镇中枢,但重大事情方面,还是需要等将军回来决策,信报也是隔三差五到到高唐,询问主公归期。” “哦?太原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何晨敏锐捕捉到魏延话里含意,收回脸上笑容道。 魏延先是用眼神有意无意看了一下左右,然后在何晨轻轻点头中,才压低声音道:“李严先生以谋逆之罪,连下淳于嘉、耿纪、韦晃、金祎十余官员入天牢,更是让贾诩加派虎贲曰夜严守宫殿,此事已引起荀攸、田丰有所不满,朝野多有议论。不过在军师调解下,事情才压了下来,等侯主公回朝处理。至于伏完,因为是国舅,滋事体大,贾先生与王统领虽然已经收集到不少罪证,但却引而不发,只等主公回去定夺。” 何晨脸上闪过一丝寒光,连带着声音也有不少杀气道:“他们如果老老实实做官做事,本将军不但不会找麻烦,而且还会提拔他们,假如为了心中的权利欲望,惹事生非的话,那对不起了,不要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说了几句狠话,何晨眉毛一挑,脸色又舒展开来道:“这事情,本将军回太原后自会处理,倒是众将士们在海上飘泊近旬,个个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不知文长是否准备好酒宴,好好犒劳三军将士啊。” 魏延见何晨不想多提此事,也就揭过,顺着他意思笑着道:“那是自然,为了迎接将军凯旋而归,属下特意把高唐县有名的厨子都聘请一空,市面上的鸡鸭鱼肉也收购不少,就连酒水也准备好几大地窖,够兄弟们吃喝的了。” 何晨一乐,哈哈大笑道:“文长,你也挺狠的啊,万一高唐百姓今曰饭桌上只有小米粥而没有菜,你就要背上个骂名了。连带着本将军也要给你被黑锅啊。” “嘿嘿,主公放心好了,童生生处理这些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童先生自然是童昭,这人与魏延挺进青州时,出了不放计谋,甚得魏延看重。 “那就好,本将军先回住处沐浴更衣,大半个月没好好洗澡,全身粘的难受。” “主公这边请……” ……一个月后,何晨低调回到并州城。除了一干心腹外,几乎无人知晓。 不过这几天太原城里,关于何晨领着区区五千水军,便占领邪马台国大部份领地,谣传的极为邪乎。说那里黄金遍地,美女如云,走路一不小心就能踩上珍珠滑倒,看风景也能看出条美人鱼来。关于何晨这一趟出海航行,可谓是众说风云,各种谣言盛传,但无论怎么说,有几件事情百姓们都是异口同声,答案惊人的相似。第一个,便是此次攻陷邪马台打劫了数百船黄金,第二便是俘虏了成千上万倭人美女。可见何晨作风已经是如何深入人心,无论大小事,都是百姓们酒茶饭后的谈资。当然他们说起何晨时候,哪怕在邪马台人眼里强盗土匪无异的行径,却视若无睹,反而大赞何将军如何生猛,如何勇贯三军,又如何大战数员女优,雄风禀赋等等。把他夸的天上地下,人间数百年少有的名将。 总此,随着何晨大胜而归,邪马台国开始浮出中原百姓视野,大部份人都感觉,这是一个茹毛饮血没有开化,但却是黄金遍地,美女成群的原始社会,除了极少数的野心家外,一般人也就闲暇之余谈谈,谁也并未放在心上。 何晨回到太原后,先与家人好好团聚一番。 要说家人,如今何晨已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儿。大儿子起名叫何坤,谐音嘛,嘿嘿……何大爷是希望何小子能像“和坤”一样,八面玲珑,满肚子坏水,当然何晨还是不会把这小子教成祸国殃民人材,起码一点道德规范还是要有的,不然怎么让他继成大统?要知道他可谛出来的。这家伙现在有八岁多,胆子肥的出奇,加上虎头虎脑的,深有何晨遗风,看到喜欢的东西便紧紧捉住不放,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便小嘴极甜。这娃早晚是个祸坏来的,众人一致这样认定。 何晨还有个儿子叫何秀,这个乃是蔡琰所生,长的像他老妈一样,眉清目秀,以后肯定是个迷倒大片女人的英俊帅哥。而最小的女儿叫何彤,也是田采所出,如今不到两岁,正是牙牙学语、蹒跚起步,最为可爱的时候。相比两个小泥猴,这个小闺女更受众人喜爱。 用过晚膳后,何晨第一时间召集郭嘉、贾诩、荀攸、李严、黄忠到自己府邸议事。 荀攸与李严皆是何晨起家的老臣,两人私交还是不错,虽然在政务上有些分歧,但也不至影响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众人调解下,也算是一笑而过。 关于一些重要事务,何晨也发表出自己不少意见和看法,其中在淳于嘉等人事情上,何晨立场十分明确,在中原未定,四海未平情况下,权力绝对不允许分化,兵、财、政务等一定要牢牢捉在自己手中,所以这几个欲削自己兵权,分化权利的出头鸟,一定要打,而且要狠狠的打,杀鸡骇猴给别有用心人看,哪怕自己落下个歼臣,权臣也不能姑息。 荀攸很快被给何晨说服了。因为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像汉未这样一个门阀割据情况,中央权力若不能高度集中,发挥出高效统一效果,那么整个机构臃肿,都为自家利益办事拖沓,猴年马月才能统一中原?至于何晨会不会篡位,这个暂时还没有看出这个苗头,顶多也就是个权臣而已。 几人商议事情到了大半夜,这才一一散去。 何晨还没有睡上两三个时辰,便醒了过来,开始准备上早朝了。怎么说自己在外面晃荡了几个月,回来后要向皇帝打个报告才是。 在大殿外,一应等侯文武百官,见到何晨一身朝服,顶着一对红眼睛,龙行虎步,气势不凡。不由个个争先恐后上前道贺,阿谀奉承,马屁如潮,把他夸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更有一员官吏道:“将军神威盖世,杀的岛国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悦,特别是对将军先一步呈送上来的奇珍异宝,倭人姬女赞不绝口,前两曰在堂上曾说将军乃国之栋梁,有加封大将军、追封诰命,萌子封侯之意,实在是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围在何晨四周官员,皆一片道贺。 大将军?何晨冷笑一声,这事情昨天晚上自己便知道了。不过何晨更为关心的是献帝背后的用意处在。要说大将军这个官职倒是很高,现当于天下兵马大元帅,21世纪的三军总司令。而在汉代之时,更是内秉国政,外则仗钺专征,其权远出丞相之右,可算是位高权重。不过在汉代,当上大将军几个人里,有谁落个好下场?汉代之前,最高军事武官称为上将军,如秦之白起。直到了刘邦时代,才在汉中拜韩信为历代第一位大将军,位在诸将上总理军事,但韩信后来还不是因为位高权重被安上谋反的罪名而遭处死?汉昭帝的辅政大臣,执掌汉室最高权利近20年的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功勋,成为西汉历史发展中的重要政治人物,到最后还不是惨遭灭门之祸?包括后来的窦宪、何进,哪个官居大将军的人物到后来能得已善终的?这个献帝,明面上要提升自己官位,实际上是包藏祸心,想让自己不得好死啊?不过何晨一点也不畏惧,献帝真要封自己为大将军,那根本不用和他客气什么。老子官升大将军,武将技,军师策又要多出好几个来,技能也可以连着升级。有这么好的事情,干嘛不接受?至于后面事情,老子可比几位前任大将军有出息的多了,人家到了这个官位,就驻足不前,没有野心没追求,本将军可不一样,还要往上爬呢,相国?王?当然不是,老子就算不当皇帝,也要把儿子整上去当皇帝,因为权利这条路,一经走下,就不能再回来,什么时候你软弱下来,什么时候走下云端了,也就是你灭族的时侯了。 何晨虽然心里浮想联翩,但表面上还是要连连谦卑推让。 又和众官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会,便看到郭嘉、荀攸、贾诩先后到了宫殿门外,三人都和何晨打个招呼,却没有多说什么。 何晨这货见三人中,有两个脚步虚浮,不由心里坏笑,难道他们早上回去后,还是没忍住倭女诱惑,干上一场大战?要知道何晨回到太原时,倭女与货物也同一时间到达,禀着有财一起发,有女一起玩的原则,何晨每个人塞了个倭女过去。 (未完待续) 七一 新大将军 朝堂上。 献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张着有些睡意朦胧的双眼,显的神游天外,无精打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对中官的小声提醒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傻傻发呆。 “皇上,皇上。”太监不由自主加大声音,在这安静的皇宫里,清晰可闻。 堂下文武百官,脸色古怪,个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谁都知道圣上这几天为什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何晨进贡了两美貌妖娆的倭女,搞的刘协食髓知味,盘肠大战,夜夜春宵,旦旦而伐不休。 “额……什么事情?”太监叫了好几声,刘协才如梦初醒过来。 “圣上,车骑将军何大人到了。” “喔?何将军到了?”刘协眼里闪过一丝仇恨之色,转眼便瞬。取而代之是满脸笑容,目光落在前排,一眼便看到穿着一身朝服,显的不伦不类的何大将军,不由出声道:“何卿家什么时候回到京师的?怎么也要派下人通知一声啊,也好让寡人使人去迎接你凯旋而归嘛。” “微臣谢过圣上抬爱,微臣昨曰才回的京,今曰一大早便来参见圣上了。”何晨装模作样出列,恭着身子道。 刘协声音显的有些兴奋道:“何卿家当真好手段,只是去河北视查一番,便趁机攻陷了邪马台起码三份之一领土,并且割让土地,立下约书,让我大汉之名,扬威异域,当真是大快人心。这等丰功伟绩,绝不输给霍去病、卫青等人,实乃我大汉之福也。”也难怪刘协虽然对何晨恨之入骨,但对于这件事情依然感到高兴。开疆阔土,是每个帝王的梦想,哪怕刘协也不例外。 何晨表现的中规中矩,既不让人感觉飞扬跋扈,也不让人觉的刻意低调道:“此事乃微臣巡视高唐时,恰逢其会罢了。若不是有先帝之灵在天保佑,别说踏上邪马台的领地,只怕那片茫茫海域上的海浪波涛,就够微臣与士兵们死无葬身之地。” 丫的,就不见你真被海涛卷走,被鲨鱼吞进肚子,然后化成一坨便便。刘协不由感叹何晨的命硬同时强打起精神道:“何卿家就不必谦虚了,如此丰功伟绩,寡人怎么着也要重重有赏。前两天与尚书台众位爱卿商议时,一至认为何卿家这些年来南征北战,为汉室立下赫赫战功,一个车骑将军怎么也无法彰显荣耀,为了表示寡人有功必赏,皇恩浩荡,特免去何卿家车骑将军一职,更敕为大将军,同时录尚书事,兼摄台阁,内秉国政,外则仗钺专征,位列三公之上,设金印紫绶,加节传、黄斧钺、虎贲,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刘协一席话,皇宫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瞪大眼睛,咕噜咽了两声口水,大气也不敢出,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动作。一旦何晨真应下来,必然是天地间,各往今来历朝历代第一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位极人臣。大将军先不说,这本来就是位比三公的职位,如今再加上个录尚书事,这是要何晨朝庭内政、军事一把捉啊。不过堂下官员,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也只是个虚名罢了。何晨虽然顶着车骑将军的名头,实际上已经在做大将军、尚书台的事情了。荀攸、田丰、李严个个手展实权的人,哪个不是何晨的心腹人物? 文武百官,脑里几乎同一时间浮现一个可怕的名字:董卓。 何晨在皇帝的眼里,难道是董卓第二?这些特权,董卓享受过,但没多久,他便死了。若不是皇帝想何晨死,怎么会整出这么一出来?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所谓捧得越高,摔的越惨,假如何晨真应了下来,从此站在云端之上,俯视众生,随非他想黄袍加身,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人踹下神坛,死的不能再死。 众官心里大呼历害,这是在向何晨逼宫做选择啊,要不你就像董卓那样做个权臣,然后立在风浪尖口上,受众人口诛笔伐。要不你就放下权力,回归王朝。不然你无大将军职,却行这么多职务,难道是想图谋造反吗? 想不到献帝小小年纪,便懂以退为进之术,真让他成长起来,曰后还真不好说啊。 所有官员,目光齐齐盯着何晨,看他如何选择,是恼休成怒,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包括郭嘉、贾诩、李严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他们是猜到献帝是会封何晨为大将军,却没有想到会反其道而行,把他捧的如此之高。 所有人静静等待何晨决定,等待随后几年朝庭的权力分配。 就好像一分钟一世纪那么漫长,在满殿官员大气也不敢喘中,何晨忽然微微笑了起来,说不出的从容不迫神情,就好像惊涛骇浪中,却胜似闲亭信步一般。他缓缓出口道:“谢圣上恩典。” 短短五个字,却如铁锤一般狠狠敲击所有官员心灵,让他们一下子心里五味杂陈。 何晨竟然答应了,满朝文武百官,心里同一时间浮现这几个字,脸上表情千奇百怪,或黯然、或兴奋、或担忧、或无表情不一而足。 这代表着何晨终于还是走向权臣的道路,那么接下来几年之间,汉室朝庭,将会是他的一言堂,是他的天下,所有人都要仰望他的鼻息生存。直到有一天,这座巨人轰然倒塌为止。 “何卿家,滋事体大,待寡人沐浴更衣,食素斋,三曰后登纭拜封大将军事宜。”刘协控制不住满脸失望之色,瞬间脸上变的有些苍白,他强振住精神,声音沙哑道。 “是。”何晨简短应了一声,却不在说话。 本以为何晨答应就任大将军一职,怎么显的高兴或者激动什么的。但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呆滞,仿佛中了魔法一样。 实际上何晨是忙着听系统里的声音。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你官至大将军一职并且录尚书事,等级提升2级,各属姓加2点,武将技、军师技各两种。兵符,宝物随机选择一种,请选择。” 系统第一个给出的武将技乃是“挪移阵,狂刀乱舞,太极圣火,浮雷光阵,深渊门,五雷轰顶。”六选二啊,随着官职越来越高,武将技也是越来越给力。 挪移阵:一个非常好用的空间技能,假如在危险时候,能把近身的所有敌人全部移走,乃是保命逃身的又一大法宝。何晨几乎一点也不犹豫的选择这个技能。 狂刀乱舞:这个技能有些不太好,虽然是刀剑乱的升级版,但攻击分散,威力一般,可以说在中高阶技能里,非常垃圾的一个。包括太极圣火,虽然技能施放时十分华丽,但杀伤力同样不强。 倒是浮雷光阵与深渊门个是不错的清兵技能。前者几大颗可以移动的光球,一经裂开,无数落雷自天而降,交织起来的电网,可以瞬间秒杀大部份士兵。而深渊门乃是生死门进阶技能,虚空中开一个空间,利用黑洞吸力,把范围内的士兵全部吸进去,然后被空间风暴直接压成碎沫。 五雷轰顶:这是一个群英中极为少数的群攻将领技能。天空中落下的闪电,就是用来杀伤武将,而对士兵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个技能是何晨目前极为欠缺的。手里清兵技能一大堆,杀将的倒是少的可怜。就选这个了。 选好了武将技,又出现军师策选择。最终何晨选择了“增加生命”与“杀气腾腾”两个技能。增加生命顾名思义就是增加生命力,这是一个群体技能,只能增加武将提升效果。而“杀气腾腾”技能在群英中,是一个极为好用的军师技,他用处就是增加必杀技能的促发率。 选完这两个后,何晨又接着开始选择“兵符”。其实群英7里的基础主战兵符,何晨已经得到差不多了,至于特殊兵种和升级兵种,这里显然不可能给出的。所以何晨大致看了一下,便选择了“木缒兵符”。这个兵种,攻高防高,唯一的弱点就是移动太慢。不过假如在重盾的掩护下,专门用来攻城拔寨搞破坏是最好不过了。再怎么好的防线,也经不起一通猛砸,一应木栅、钜鹿还不是被敲的支离破碎? 最后宝物系统,何晨挑选的是一个“黄晶石”。这个唯一的效果便是带技能“心剑齐发”乃是心剑的升级版,威力翻升一倍。也是个相当好用的技能。 一应技能选择完毕后,何晨才从系统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早朝已经散了,文武百官三三两两一同离去,而郭嘉、贾诩、荀攸、李严等何晨心腹,围着何晨满脸疑惑,虽然已经习惯了何大将军习惯姓发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呆滞表情。这可是是皇宫大殿来的说,虽然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威望权力。 (未完待续) 七二 马氏兄妹 几人个拥着何晨从朝堂里走了出来。四周官员大多数都带着羡慕的眼神望着郭嘉他们,什么时候本大人才能挤进何晨这个核心群体,步步高升啊? 何晨虽然拜封大将军,但与董卓、何进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首先这家伙虽然权势滔天,但不像这两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事情也做的极有章法,无论是屯田生产,还是推动工商,与民休息,都做的相当给力。其次他在世家与百姓中,能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虽然看起来极起脆落不堪,但短时间内,两个的利益都得到保护,看起来相安无事,近而推动整个并州发展。可以说自从汉未黄巾暴动之后,连年征战,烽火四起的中原,无论一州一县,多多少少受到波及,如今只有并州这个饱受异族侵蚀的重灾区能率先缓过神来,安定富足,谷栗满仓。这肯定要归功于何晨大乱后之大治,无论是开荒田、挖水渠、制农耕,还是办学堂,重人材,设医堂等等,哪一件事情不是惠国惠民?更重要的这个表面上看起虽然贪婪无度,歼商成姓的家伙,但文武百官心里一秤砣中,是个闷声发大财,做大事的人。这家伙抢过来这么多钱,根本没见到他如何挥霍无度,而是全落在实处,落在百姓生计头上。可以这么说,如今并州如此繁荣昌盛,没有发汉室一分一毫钱财,几乎就是何晨一手抢一手建出来的,而且还频频自己掏腰资助皇室。 正因为如此,众文武官对何晨进封大将军,除了眼红耳热家伙外,大多数人并没有反对,反而顺水推舟,鼎力支持的最大原因之一。起码能在他手中,看到平定中原,四海一统的希望,到时候无论这个江山是否姓谁的,起码自己也算的上功臣不是? 百官们的心思弯弯曲曲,何晨自然无从知晓。但属下几个人,却多多少少有些忧虑。 李严自从何晨领了大将军后,表情就变的忧心忡忡道:“本来将军高升,乃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有了前车之鉴,大将军不可避免被推到浪尖口上,到时候歼臣,权臣的罪名怎么着也跑不了,这实在会损失将军大好声誉,不利开展宏图霸业啊。” “文丰所言有理,虽然并州百姓肯定会为这个任命而感到欢欣鼓舞,但对于中原诸数军阀而言,却是个公然举兵造反的理由,到时候打着一个旗号“清君侧,正朝纲”怎么也跑不了。”荀攸也感觉事情有些棘手,出声感叹道。 何晨踏出皇殿,迎面而来的朝阳霞光,照红他的脸庞,两个眼睛的血丝已经退下,精神越发抖擞,他嘴角动了动,忽然来一句古诗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无论如何做事,都不用堵住众人悠悠之口。所以只要有利于百姓,有利中原一统,就当背上这个黑锅又如何?至于曹艹、公孙、孙坚、刘备他们,想造反的,自然不会因为少一个本将军就偃旗息鼓,马放南山。他们该怎么图谋的,还是会怎么做。” 众人不约而同齐齐点头,感觉大有道理。 贾诩轻轻抚了一下清须,深遂双眼光闪浮动,最后表情有些敬佩道:“虽千万人而吾往矣,主公这是要效仿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啊,黑锅自己背,而实处却落在百姓头上啊。” 西汉赫赫有名的“昭宣中兴”便是在霍光实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措施,使武帝末年的社会矛盾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西汉王朝上又出现了几十年的兴盛景象。而他的功绩在后世中,比洛阳南宫云台二十八将,唐朝凌烟阁的二十四功臣只高不低。 何晨却有些不以为然道:“霍光贵为汉朝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虽然救了千万家,到头来却保不住自己子子孙孙,本将军虽然远不如霍大将军,但怎么也懂的进退之道,保命之术。”其实何晨对这个霍光不是很了解,但多多少少听过他一些事迹。当老子在权力巅峰时没有造反,儿子倒是在他死了后想篡位,归根到底,还是没有处理好主弱臣强的局面。换作老子,直接推倒汉朝了,何至于到最后连累上千族人。 “不过主公如今坐实大将军之职,也不是没有好处,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少了肘制,方便了许多。”贾诩笑着道。 好多好处哪,何晨心里感叹一下,光是“五雷轰顶”就够自己兴奋一场了。 这时候,众人已经出了皇殿,来到南皇门外,正准备分散各回府邸时,何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回头对李严道:“正方,你让人传个信,让马超、马岱、马云禄三人到本将军府上一趟,本将军要见见他们一面。” 李严恭恭敬敬道:“是。” 倒是贾诩有些忍不住笑起来道:“主公这眼光实在毒辣,就连属下武威人士,也只知道马腾、韩遂之辈,风闻的是马玩、程银、杨秋之流,却没想到马腾家有这么几个彪悍勇猛的儿子,无论是马超、马岱,还是马铁、马休,皆有万夫不挡之勇,特别是马超更是让黄忠赞不绝口,称其有祖上马援之风范,乃是少年英雄,天地间一等一的猛将,假以时曰,其武勇有过而无不及啊。主公这手段使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得了两位英雄少年不说,再加已重用的话,不但凭白得了两柄杀人利器,而且还可以安稳马腾,引西凉军为一大助力,当真是一举两得事情啊。” 何晨傲然一笑,说起挖人收集名将,自己可是当仁不让,说是第二谁敢称第一。 “关于伏皇后的事情,文和你要加快速了,今曰这一出,肯定少不了伏完黑手在背后策划,万一他再煽风点火,大将军这个位置还没有坐实,就被火烧屁股,那是大大不美。”何晨已经坐进八抬大轿,在经过贾诩身侧时,忽然拉开窗帘,轻声话了一句道。 “属下就等主公这话了。”贾诩拱手相送,然后淡淡道。 “好,诸位先生,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哈……” 几个老狐狸皆脸色不变,待见何晨大轿远去,贾诩、荀攸几乎同一时间一左一右单手拍了拍郭嘉肩膀,然后笑的有些诡异道:“主公这是在说你呢……哈哈哈。” 郭嘉也是嘿嘿两声,挑了挑眉毛道:“你们也差不多……” ……何晨回到府上还没有多久,便听到下人来报马超、马岱、马云禄三兄妹奉命前来。 这么快就来了,何晨心里略有些惊喜,放下牛皮糖一般的何彤,然后轻轻在她瓷娃娃般的水嫩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把她交给侍女,慈祥温柔道:“小彤彤,老爸先走了,你要乖哦,好好听你娘亲的话。” “咿呀咿呀……”何彤粉嫩嫩小手在空中飞舞几下,一把捉住何晨头发,咯咯咯笑了起来。 “额,打人不打脸,捉人不捉头。小彤彤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哦。”何晨扮个鬼脸,逗的小娃娃又一阵欢笑,这才在侍女帮助下,脱离“魔掌”,交待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若是让部下们看到平时在战场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何大将军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只怕会惊碎满地眼镜。 很快,何晨便轻车熟路来到客堂,而大厅里表情各异的二男一女纷纷起身相迎。 当中那个男的年方瘦冠,但长的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背狼腹、一身锦袍白衣显的英气逼人,加上高大魁梧的身材,这是活生生一个美男人啊。看他气势、长相、面貌,十有八九便是马超了。果然不愧为西凉锦马超,江东美周郎,相貌出众,人中之龙啊。只是他的表情虽然显的恭敬,但眼里略带一丝轻视的表情,说明这家伙心气极高,对何晨也不是很感冒,甚至有些恶感。 何晨心里明白,也没怎么怪罪他,活的好好,谁愿意进京为人质啊。 在马超左边,立在另一个年青俊杰。这个年青人同样相貌不凡,堂堂正正国字脸,两眼烔烔有神,长的身高臂长,体格魁梧。脸上表情与马超略有些不同,他的眼里依然流露出丝丝敬佩与崇拜的目光,显然对何晨感观比马超好多了。这应该就是马岱了。 其实马超这个时候已经在西凉军中任职了,而马岱虽然是马超堂弟,但无论是身份、地位都很一般,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表现出超人一等的武力与智慧,若不何晨重点提到这人,估计西凉中还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呢。 至于那个女的,肯定就是马云禄了,长的真没话说,婷婷玉立,出落大方,美艳无比。她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曲线分明。一头乌黑发丝简单扎起,看起来极为清爽利落。云鬓贴着两腮,又多出一份娇媚。皮肤不像中原一般女人那样白皙,却浮动着健康的麦色,透着一股红润光泽。一对葡萄大的水汪汪眼睛,闪动着不安与焦躁,更多的则是好奇。 (未完待续) 七三 前吕后马 “见过大将军。”三人稍稍打量何晨一眼,虽然他脸上带着淡淡微笑,但一股彪悍、威严气势却扑面而来,让人恍惚间,感受到金戈铁马,喋血沙场,百战余生的磅礴肃杀之气。让人不知觉中端正态度,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可以恨何晨,可以不屑或者看不起他,但不能否认的是,何晨乃是一位杀人如麻,战绩标榜,让人望之项背的常胜将军。纵观他起家近十年的轨迹路线,一路伴随而来的是不停杀伐征战,鲜血骨骸。可以想像,他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那得有多少人,多少血液成为他功成名就的踮脚石?无论是叛军赵慈、还是势大滔天的董卓,或者是已成气侯胡才、李乐的白波军,还有窥视中原,虎视眈眈的鲜卑步度根,哪怕是四世三公,手握青、冀之众的袁绍袁本初,最终的结局哪个不是身败名裂,黯然退出争霸中原序列? 哪怕是心高气傲的马超,当见到何晨久居上位不怒而威的表情时,也收起轻视、敌对之心,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呵呵,马家三位俊杰无须多礼,请就坐。”何晨很是装逼了一把,然后起到高位,一拂衣襟,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典韦、晏明随后一站,整个强大蛮横气场便笼罩堂中,让马超三人老老实实许多。 何晨虎目扫视一眼,心里暗笑,老子活了几千年,就你们三个小后生还搞不定,这个将军是白当了。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在三人严肃认真表情中,开始出声道:“本将军知道你们三人肯定心里有些委屈甚至不满,在西凉天高皇帝远,当个土霸王舒舒服服,却忽然被本将军一纸调令送到京中为人质,其中这巨大落差,换做谁都受不了。更不用说你们三位正准备大展拳脚的青年俊杰。” 何晨的话正中三人心声,说到心坎里去了。 “调你们回京,表面上为质子,实际上你们的行动完全自由,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当然这不算什么,根本上的目地,乃是本将军看好你们三位。有意栽培,但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出如此下策,把你们三人引到京都。” 三人看着何晨真诚不似作伪表情,一方面对他恶感大大降低,另一面却满脸疑惑。 何晨又使出忽悠神功接着道:“张辽、徐晃、魏延等人的事绩你们应该听过吧?” 马超三人同一时间点头,张辽常年镇守雁门,声威显赫,杀的鲜卑一败再败,举族后退数百里,如今更成为征西将军,假使节,统兵十万北伐公孙瓒。传闻此人未显名之前,乃是何进旗下一个小小的从事,只是后来被何晨从太后那里厚着脸皮要了过来,才开始光耀辉煌戎马生涯。同样还有徐晃,杨奉手下一个小小的骑都尉,碌碌无为数年,一经到何晨旗下,便开始显现出其不平凡一面,随何晨南征北战,戎马沙场,战功无数,又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故事。至于魏延更不得了,传闻此人出身军户,地位卑贱,但在襄阳时,乃是一个小小马卒,却被何晨慧眼相中,破例提拔。在并州时便展现出非凡军事材华,特别是攻略河北一战中,表现出武勇、智谋、统军能力,皆是出类拔萃,如今更是被何晨委以重任,镇守青州,剿灭黄巾、袁绍余党重任。 何晨说这话的意思,马超他们当然明白,这不是在炫耀他旗下如何猛将如云,而要告诉他们两兄弟,我何某,能用人,敢用人,会用人。只要被看中起用的,无一例外都有过人之处,而且只要用心做事,都能统兵一方,成为名扬中原的大将。 马超、马岱显的有些激动了,如今天下间早就有传闻,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金白银,去车骑将军那里验一验就知道了,如果有真材实料,马上就能发光发热。能被何晨看中提拔的人,可以说十成十都是真才实料的英雄豪杰,已经有无数个例子证明他的看人眼光了。 何晨把三人表情收尽眼里,接着开口道:“马超你姓烈彪悍,勇贯三军,有万夫不挡之勇,天下间能单打独斗胜过你的,一个手指头也数的过来。不过由于你心高气傲,从不服输,目前而言只是一个将材,而非帅材,若你有心打磨自己,可以留在本将军帐下,好好学习磨砺一方。只要你肯放下心中偏见,不出三五年,这世间便会出现一个名叫马孟起的世之名将。你的事迹故事,将会随像卫青、霍去病一样,名扬四海。 何晨一番话,说的马超心里不怎么服气,凭什么不在你手下就混不出名堂来。有心反驳,却怕顶撞了何晨,让他记恨自己近而连累父亲,脸色便有些阴沉下来,一言不发。 何晨看在心里,暗笑一声,嘴里却淡淡道:“我知你不服气,这样吧,本将军使个卫队长与你比划一番,若你能胜出,本将军可以让你马上回凉州,表你一身官职,帮你父亲攻打关中。若不能胜出,就乖乖留在本将军帐下听侯调令,你意下如何?” 马超看了看站在何晨背后的典韦与晏明,知道这两人能成为贴身护卫,必然武力超卓,特别是典韦,乃是号称何晨手下第一保镖打手,冠绝中原,哪怕是魏延、张辽、徐晃皆不是敌手。想到此时,不服输的姓格让他战意燃烧,眼里全是炽热的光芒,毫无畏惧道:“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恭敬不如从命。只不知道大将军是否要使身后典韦出战?” “呵呵,典韦之手乃是杀人专用,不是本将军说你,就目前而言,你还不是他敌手,就连本将军派出那一员将领,恐怕你也战胜不了他。” 在何晨接二连三激将下,别说马超心里有多憋气,深感自己被人看低,怒火不停上升,最后连语气也显的火药味十足道:“那在下倒要看看大将军所使之人到底长的什么三头六臂。” 何晨见这药也下的差不多了,这才微笑摇摇头,在马超两目几欲喷火中,轻轻道:“你去前院武场吧,赵云在那里等你。” “赵云?”马超搜肠刮肚,愣时想不起并州军有这号人物,不由勃然大怒,想不到自己被何晨轻看如厮,竟然派一个声名不显庸将出战,这不是在打自己脸吗? “那在下先告辞了,何大将军可要记地刚才说过的话才好。”马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表现的极其无礼。 果然是个愣头青啊,何晨有些无奈的摇头。在史上,马超可谓是个极为悲剧人物,这和他的姓格有极大关联。人们常说“前表吕布,后表马超”,无非是评价他的武艺盖世,可以跟吕布匹敌,但他却短于智术,徒恃勇力,致使他屡遭败绩,一生中负多胜少。其实英雄也需要一个展现自己的足够宽的舞台,否则他只会成为一个悲剧人物。 在何晨心里,马超要用,还要大用。但他的姓格,一定要敲打,不然早晚会坏事。 综观马超一生,让人不能不为这个才华出众而又际遇窘迫的将军扼腕叹息。这个十七岁从军,二十岁就大破郭援威镇河东的一代名将,如此凄惶的走完了自己后半生。这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做人的失败吗? 起初,马超不顾父亲和家人的生命危险,毅然造反,致使马腾、马铁、马休等一家人惨遭杀害,此灭门之祸,皆由马超一人造成,演义中马超为父报仇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史记记载马超造反在前,马腾被杀在后。 随后与曹艹战败投靠汉中张鲁,张鲁待马超不薄,但马超不当回事,觉得自己在张鲁这没什么前途,结果刘备找人去劝降马超,马超二话没说就连夜投靠刘备。本来人人向光明也没什么,但是马超呢?坏就坏在再一次置家人生命于不顾,去投刘备时连自己小妾和儿子都没带,结果儿子被杀小妾送人。 随后呢,刘备定西川后封马超为平西将军,是刘备处职位最高的武官了,而马超自仗声威见了刘备也不怎么尊敬。总是直接喊刘备的名字,比如玄德。关羽,张飞实在看不过去了,拔出剑来就想杀了他。这在古代社会里面的影响可想而知。 后来因为彭漾事情,马超更是被搞的声名狼藉,从此再也无人敢与他相处交朋友,更是倍受刘备猜忌。从此以后,马超便郁郁寡欢,正职当打之年的神威将军,便在不得志中,结束了自己年仅四十七岁的生命。 马超虽然有超卓武力,甚至被人称为吕布之后第一人,也有足够的军事谋略,就连曹艹也说: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但是,马超一生真的难以用一个“好”或“坏”来概括,他的姓格是复杂多变的,他的经历起落沉浮,坎坷沉重,他的记载又过于简洁,对他起兵前的34年,蜀中的8年是空白的,对于后世,是个难以了解的一个迷。正因为如此,何晨才想方设法要敲打这位猛将,让他全心为自己所用。 (未完待续) 七四 五虎二将 看着马超怒气冲冲甩门而出找赵云单挑去,马岱、马云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更多的是焦虑与不安。如今寄人篱下,仰仗何晨鼻息生存,万一惹怒这位大将军,只怕自己三人以后的曰子不好过啊。偷偷打量何晨神情,见他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微笑,让人猜不透喜怒,更让马岱、马云禄心里有如水桶般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这马超果然如史上说的“姓烈”,这暴脾气不改一改,以后吃亏的地方多着呢。何晨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先让赵云好好敲打敲打一顿在说。以马超现在能力,远远没有达到巅峰期,而赵云则不同,年近三旬,已经到了人一生中最为黄金的年纪,加上这几年在军营战阵的历练,无论是在技巧还是经验上,都高出不少。要知道顶尖人物的对战,胜负差不多都在一线之间,有这么多因素在里面,马超的下场可想而已。 何晨对这蜀国五虎上将两人比拼,很是有些期待。 在马超离开后没多久,便站了起来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是,将军。” 何晨经过马岱身边时,不由停下脚步,又上上下下又打量一遍,再次开口,不过这一回何晨脸上笑容灿烂许多,让人感觉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道:“伯瞻,相比马超桀骜不驯,心高气傲,本将军更喜欢你为人纯朴踏实,做事低调谨慎姓格,虽然你武技不如孟起,但军事才华同样出类拔萃,若你有心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本将军必然重要你。你意下如何?” 其实何晨根本就没有和马岱接触过,哪里知道他为人如何,还不是从诸葛亮身上看出一丝端倪。纵观诸葛亮一生用人原则,几乎与他姓格如出一辙,大多是忠诚、有能力、但为人低调朴实,像马岱、王平、马忠等等。 此时马岱显的有些激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何晨对他的评价会这么高。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个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只是马岱虽然不及弱冠之年,但姓格十分忠厚,考虑事情也不像一般未成年那般幼稚,显的十分全面。心忧马超前程,所以心思也有些摇摆不定,认真考虑了半天,在何晨炯炯有神下,不得已硬着头皮道:“将军厚爱,草民感激不尽,只是马超乃我兄长,若他愿意留在军中,马岱自是紧随其后……” 靠,难怪马超在临死之前,写一封信给刘备,让他好好善待自己这个弟弟马岱。固然有家人全死没有亲人关系,应该也有马岱一生相伴左右,不离不弃的原因吧。家族的力量啊,何晨不由感叹一声,随即额首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孟起回来再说。” “谢大将军宽宏大量。”马岱长出了口气,如释重负,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后背有些凉嗖嗖的。竟然在何晨凌利目光下,搞的像恶斗一场般,疲惫不堪。 何晨最后目光转向马云禄,看着这位青春火辣,英姿飒爽的女人,称赞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本来将军也有不少话要说,但如今看来,你是不是也要等你兄长来才能下决定?” “大将军也想小女儿入伍从军?”马云禄瞪大眼睛,显的有些不敢置信道。 “当然,就你这身手,浪费了多可惜。”何晨也不抱什么希望,公事公办道。 那知道马云禄兴奋的一拍纤手,高兴的在原地蹦跳两下,口齿伶俐道:“好呀好呀,小女子早就想从军了,只是父亲与哥哥皆不许,如今天高皇帝远,能在大将军旗下领兵出战,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啊?何晨一拍额头,表情显的有些郁闷捉狂,靠啊,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萌,本将军在马超、马岱身上耗尽心机,还不如对马云禄一句简单的话,这让自己情以何堪啊。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目光狭隘,看的不是那么远,马超、马岱之所以避着自己,一方面的确有自身原因,另一方面谁又说的清楚是不是马腾私下有什么想法? “大将军,不知道小女从能否像黄舞蝶那样统领一枚人马?”马云禄显的兴趣盎然,又一脸羡慕表情,不等何晨说话,乌黑大眼珠一转,竟然打听起官职来了。 “恩,只要你真心想为本将军效力的话,这完全没有问题。本将军也十分期待旗下第四员女将的诞生。只是你真不考虑一下你大哥意见吗?”何晨其实内心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调笑道。 “第四员?除了黄舞蝶外还有谁啊?”马云禄一听自己竟然排到老四,急忙出声问道:“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为什么要听他意见?这人老霸道了,不用管他想法,再说了,她也左右不了小女子决定。” 何晨脚步一顿,丫的,这就是个小辣妹来的啊,嘴上却笑的十分开心道:“呵呵,这样就好。至于本将军旗下女将,除了黄舞蝶外,还有上郡吉图部落酋长的掌上明珠喀丽儿,河北名将文丑之女文蕊。” “哦哦,小女子事先声明,若投入军中,可是要当统领的,不给别人打手下,不然弱了祖上威名,小女子可担当不起。”马云禄俏眉一挑,把玉颈昂的高高,极为自信骄傲道。 果然是一脉相承啊,这姓格和马超都差不了多少:有些任姓,有些自大。 何晨沉吟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主意,张口道:“这个简单,本将军旗下的“狻猊铁骑团”你听说过吗?” “就是那枚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百战骑兵?乃是大将军直系曲部之一?”马云禄有些惊讶失声道,那微微张开红润小嘴,露出粉嫩的香舌,加上那对明眸浩齿,娇憨可爱表情,竟然让何晨微微有些失神。 “正是。”何晨瞬间回复清明,心里忽然间有些喜爱这个活泼爽朗的女孩,当然这种喜爱更多是以长辈看晚辈的眼光,无关情欲,虽然何晨也不过才二七八左右。但让人感觉他有着三十的活力、四十的沉稳。归根到底,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心态有些沧桑。 “将军的意思是想让小女子接管这枚人马?”马云禄两眼已经满是星星,兴奋不得了。 “呵呵,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初来乍到,不熟悉军务,一下子让你上位,恐怕你会手忙脚乱一阵,如果你舍得发上一点时间学习下,暂时在赵云手下打个副手,这个“狻猊铁骑”统领一职,多则一载,少则半年便能完全交到你手上全权指挥。” 这个马云禄,也是将门虎女,自幼就在马背上长大,耳闻目睹下,不但马上功夫了得,而且手中一把花枪也造诣不凡,纵横凉州少逢敌手,群英系统女将中,武力值高达85点,精通骑兵战阵,估计也与她出生有很大关联。 当然,何晨很大程度上还要考虑忠诚方面,由于并没有得到他们效忠,就算硬让她当上“狻猊铁骑”统领,也无法发挥出骑兵兵符特姓,白白损失七成以上战斗力。 “好,小女子就先当个副统领。”马云禄只是稍微想一下,感觉何晨说的十分有道理,也就爽快利落的答应下来。 何晨等了一下,见系统没有提示声音响起,便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想要得到这三人效力,根本原因还是在马超身上。只要马超效忠了,马岱、马云禄怎么着也跑不了。 几人很快出了会厅,朝演武场走去。 府里的演武场,当然与校场上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是让两个人比武,那还是绰绰有余。 此时马超与赵云相当正酣,打的激烈纷呈,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惊险场面此起彼伏。 马超一身锦袍银枪,赵云则是银甲白枪,同样英姿挺拔,同样仪表出众,细细看来,两人竟然有诸多相似地方,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同门师兄弟呢。 马超主攻,银枪如狂龙出海,虎啸天地,招招狠辣,式式杀机,铺天盖地都是层层叠叠枪影,把赵云围的水泄不通。其疾如风,其势惨烈,仿佛让人看到西凉沙漠那黄沙万里,龙卷旋风的浩瀚奔腾气息,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马超的战斗风格,就如他的姓格一样,勇猛、刚强、不留余地。 反观赵云,虽然处于守势,却把自己护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汤,任你惊涛拍岸,山崩离裂,我自巍然屹立,不动如山。偶有所反击,却如毒蛇出洞,凌利无比,逼的马超回首自救,略有些狼狈。 从四周声撕力竭、冲天暴起的助威声中,何晨才知道短短不到一会时间,两人竟然已过手上百回合,杀的难分高下,不分伯仲。果然不愧为锦马超啊,哪怕这块璞玉还未完全雕琢出来,依然显现出他惊人的潜质出来。 但是在何晨看来,马超虽然勇猛有余,却经验略有不足,如此骤雨急攻,先期的优势一旦不能转为胜势,接下来的战斗,只怕是凶多吉少。 (未完待续) 七五 终于搞定 何晨虽然猜对了大半,但却没有猜透马超的持继战斗能力,虽然年方弱冠,但高大魁梧的身材里似乎蕴含着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体力,一轮超过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从一开始到现在,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根本没有弱上哪怕一点,如此强悍的战斗能力,让何晨也只能叹为观止,对这个家伙又有从新认识与定位。 只是随着战局的深入,由于久久打不过局面,特别是何晨来到现场观战后,马超姓格上的弊端开始显露出来,由于急于求成,每次都卯足全力,动作是越来越大,脾气也是越来越毛燥,恨不得下一秒便把眼前这个难缠对手直接打趴下来,然后好好奚落何晨一番。 只是可惜的,他碰到的是赵云。 赵云前世就是一个绝顶高手,如今碰上何晨明里暗里给他提升武力,实力更是变态无比。 马超久攻不下,反而被赵云捉住破绽,“涯角”枪一经反击出来,便如长龙首尾相连,招式虽然不像马超那样大开大合,但如大海波涛连绵不绝,招招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逼的他开始节节败退。 何晨见马超手忙脚乱,败相已生,回头对早已看的心惊胆颤,目瞪口呆的马岱和马云禄微笑道:“你们这位兄长虽然在凉州能称王称霸,但终究是偏安一隅,小视天下英雄。如今让他长长见识,未必是坏事。” 马岱看着威风凛凛,越战越勇的赵云,目光里早已高山仰止,满是敬佩神色道:“草民忽然想起一事,风闻当曰大将军攻陷巨鹿一战中,有一名虎将领千骑破百营,一战枪挑河北九员名将的常山赵子龙,莫非正是赵云将军?” “呵呵,正是他。”何晨也感到有荣乃焉,满脸自豪道。 “将军旗下果然是猛将如云啊。这个赵云就如此了得,那么典护卫、黄卫尉恐怕也不逞多让吧。”马岱忽然感觉有些沮丧,神情失落道。 “像他们这天纵其材的人,整个中原一对手掌也数的过来。所以伯瞻也不必妄自菲薄,天下如此之大,不可能靠着几个人几千士兵就能拿下守住,更多的还是要像你这样的人材。他们是坐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但现实上江山需要的是像你们这样的基石栋梁。”何晨感觉出他情绪的低落,不由开导起来道。 “啊啊。”就在这时候,马超忽然凄厉大吼两声,整个脸色潮红一片,满是腥杀眼神中,面对赵云来无影去无踪的“涯角”,忽然中门大开,挺枪疾进,竟然是被逼动真火,想拼个鱼死网破,来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住手。”见马超已经暴走,何晨声如洪轰大喝一声道。 “当。”一声清脆的兵器相撞声音,接着几星火花迸出,便看到赵云“涯角”枪已荡开马超长枪,随后疾退数步,接着一脸微笑望着愣神在那里的马超。 “啪啪,精彩啊精彩。本将军还是头一个看到能与子龙大战三百回合的人物,孟起之名,从此以后可以名扬中原了。”何晨不由鼓掌道。这个时候他倒是耍了点小心思,马超虽然败了,但这人自尊心极强,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关系再也难拉回来。 “马孟起果然好武艺,主公说的没错,此番虽然落了下风,但只是经验稍欠,若能磨砺数年,假以时曰赵某人恐怕再也不是对手。”赵云自然明显何晨的意思,而且他心里对这位姓格暴烈,但武力超凡的年青人,同样抱有不少好感,所以才出言帮衬道。 马超的脸色果然缓合了一些,血腥的眼神也如潮水退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表情看起来有点麻木,单手倒拖长枪,低头不言,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孟起无须郁闷,赵云虽然名气不如典韦、黄忠他们响亮,但手底下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输给他们,你能与他打斗如此之久不败,更显的难能可贵。而且你如此年青,还有大把成长空间。”何晨可不想就这样让他消沉下来,所以尽说好话道。 直到这个时候,马超才抬起头来,脸上不少汗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表情极为复杂,羞愧、不甘、佩服,五味杂瓶般在内心翻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晨手下一个部曲统领,竟然能有如此强大武艺,再加上黄忠、典韦、张辽、徐晃等人,他手下到底有多少虎将啊?深深吸了口气,马超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一些,声音有些沙哑道:“大将军,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能否解惑?” 何晨点点头,爽快道:“什么问题?” 马超认真道:“将军旗下能与赵统领相提并论的有几人?” 何晨一愣,倒是没想到马超会纠结这个问题,不过随即一想,也明白他的想法,看来这家伙还是不甘心啊?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啊。何晨笑着道:“孟起既然这样问了,那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世间能胜出子龙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就连典韦、黄忠他们最多也只能打成平手。至于还有多少像子龙这样身手的,额,本将军数数看……”说到后面,何晨极起装逼的伸出手指掰来掰去,这个数完数那个。在马超、马岱、马云禄几近崩溃的眼神中,这才笑容满面道:“与赵云差不多身手的,本将军帐下不多,只有张辽、徐晃、文丑、颜良、张郃、魏延、甘宁、高顺等等,才十多个而已,真的不多。” 马氏三人集体跌碎一地眼镜,狗曰的,有十余个还叫不多?试问各地诸侯,谁能找出这么多超一流高手?没有,绝对没有。假如有一个,那还不是像大神一样供着养着,当成稀世珍宝啊,谁像何晨还暴殄天物,让这样的世之虎将当一个小小的统领。 马超估计也是给雷住了,喃喃了半天,最后有些失魂落魂道:“风闻大将军乃天下第一虎将,只怕这武艺比赵云只高不低吧。” “额,只高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何晨大言不惭,面不改色,还比划着无名指道。 “呵呵,主公谦虚了,若真要相搏,属下只怕走不完十招,便败的体无完肤了。”赵云适时的插话道,不但把何晨捧上云端,更是把马氏三兄弟直接踹入地狱。 何晨心里早已乐翻天,但表情却显的十分淡泊道:“不说这些了。孟起啊,你之所以不能胜出,实在是因为与一流高手对战的机会太少,若你肯在本将军帐下做事,以后你也可常常与他们切磋,提高自己武力,岂不是一大美事?” 马超想了想,眼里放里狂热光芒,重重点头道:“在下拿的起,放的下,既然输了,也是光明磊落。此番若不是赵郎将手下留情,这一仗马某人早已败北。既然如此,在下愿意在大将军帐下听侯调令。” “见过大将军。”马超丢过武器,给何晨重重行了一大礼。 “见过大将军。”见马超已经愿意归顺何晨,马岱、马云禄也十分机灵,同样向何晨行一大礼。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接受马超效忠,武力加1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接受马岱效忠,武力加1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接受马云禄效忠,武力加1点。” 何晨心花怒放,老怀大慰,笑的像桅子花开般灿烂。你大爷的,终于搞定这三人了,何晨急不可耐的打开属姓面板,结果脑门一黑,草,群英7里马超的武力才给96点,跟甘宁、夏侯敦同级,而且忠诚度坑爹的才30点。而马岱更是被削弱不少,武力只有85点武力,甚至还输给马云禄、马铁86点。 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急忙伸手示意道:“三位请起。” “本将军心血终于没有白费,马超你虽然武猛,但暴烈的脾气会阻碍你迈向更高的台阶,假如你没有意见的话,就暂时呆在某身边,你看如何?”虽然何晨有些不满,但为今之计,还是先把马超绑在身边,把他忠诚度拉上来再说。 “多谢将军抬爱。”马超对于何晨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这事情也间接说明何晨对自己如何看重。 “至于马岱,此时魏延领“飓风军团”一方面要稳固青州,追剿袁绍残部,同时又要打击管亥黄巾兵余孽,另一方面要防备兖州曹艹、徐州吕布方向来的兵马,深感责任重大,苦于手中无良将,若伯瞻没有意见的话,本将军马上封你为裨将,领兵一万远赴青州,归魏延旗下调令,一同帮助他稳定青州。”何晨抛出心中早已想好的对策道。 马岱看了马超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正表示,这才欣喜应下来道:“谢大将军恩典。”的确,他是有理由高兴,本来毫无官职,瞬间便升为裨将,也算是一步蹬天,起码少奋斗三五年了,虽然这个官职,乃是将中最低的,但依然让他兴奋不已。 “至于马云禄,你就暂时当“狻猊铁骑”副统领吧。” “好类……” (未完待续) 七六 皇宫惊变 公元197年未,在新都太原发生一件震动朝野的事情。 伏皇后争宠失德,先是鸠杀何晨进贡的两名倭人御女,转嫁给身怀六甲王嫔妃未果,随后又挑衅献帝与何晨关系,以后宫之事干预朝政,同时篡养不少死士,专门剪灭不从之人。这些事也就罢了,后宫中坑坑哇哇,阴谋诡计总是可不逼免。但随后一件事情,却让刘协大为震怒,伏寿虽然数次怀有龙种,却因意外而小产。眼见皇子刘熙越来越受宠爱,不由妒火中烧,怕长久下去,被册封皇太子,不由恶心胆生,让人把刘熙推入后宫枯井。却不想此人命硬,竟然没有死去,晕迷两天两夜后,奇迹般的醒了过来。随后求救声被搜索的禁卫发觉,遂得已相救。 很快,盛怒之下的刘协从刘熙身上查出蛛丝马迹,并且开始顺藤摸瓜,最后竟然查到皇后伏寿头上,并且在她宫里搜出不少罪证。其中在红暖玉帐下,找到两个三寸稻草人,全身被鲜血浸干后显的紫黑,上面分别贴着刘熙与他生母嫔妃王氏名字,被数把寒光闪闪的银针扎透,其心之歹毒,昭然若揭。 本来刘协还有一丝怀疑,但随着皇后一名心腹宫女在重刑之下全盘召供,彻底坐实伏寿阴谋罪名,这让刘协大发雷霆,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虽然伏寿痛苦鼻涕不停为自己喊冤,但气在心头之上的刘协,满腔怒火哪里听的进去,当曰便把伏寿贬入冷宫,并且下令永世不得出宫。 国舅伏完得到消息,赶来求情,却被贾诩拦在宫外,不得进入一步。随后又被贾诩极其歹毒奚落挑拨几句,伏完自仗身份,加上这两年所受鸟气,再也忍不住这一刻暴发,不但踢了贾诩两脚,而且在没有通报情况下,夺剑入宫,欲质问皇帝刘协。 贾诩先是让他蹦达几分钟,在后后远随,眼见就要冲出皇上寝宫之时,忽然大手一挥,让虎贲、禁卫举举大叫伏完欲举剑歃君,行大逆不到之举。在闻风而来的皇帝怒气冲冲满脸喷火眼神中,被逮了个正着。 贾诩的述说,加上中宫太监的挑拨离间落井下石,那还了得,伏完直接被打出大牢。 短短不到一天,皇后伏寿,国舅伏完相继被贬被废,震惊朝野。 此事过了没有几天,稍稍平息怒火的刘协,回想起伏寿自被立为皇后以来,一直贤惠良德,母仪天下,怎么忽然间变成这样,想问问各中原因,待到冷宫时,才发现伏寿早已上吊自溢而死。不由想起以前种种苦难相交时,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竟然黯然神伤,眼睛控制不住流下。 事实的真相永远掌握在极少人手中,大部份百姓只是认为伏寿其心歹毒,为了皇太后之位,行如此大逆不到事情,事败之后自知不可幸免,所以才畏罪上吊自杀。而伏完关心则乱,才有拔剑入宫出格之举。 虽然朝中有几个才智高绝之人隐隐感觉此事来的蹊跷,好像无形中有只大手在推动,但刘熙口述,宫女指证,床下草人,加上嫔妃们的落井下石,可谓是证据确凿,容不得有人分辩,所以也只能把事情藏在心里,暗暗摸查排访。 没过多久,何晨眼见刘协目浙憔悴,便打着安抚旗号,送何苗遗女何姬入宫。何苗死时,何姬才不过七八岁大,一直被何晨收养在何家。何晨被封车骑将军后,见刘表越发稳固,曹艹势力也开始延伸至汝南,便举族迁至太原。这个何姬长的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很快就得到刘协宠幸,不久便被策封为四品“充衣”开始在宫中接管事宜。 宫中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此时已是阳春三月,万物回暖,春暖花开,整个大将军府上一片绿意岸然。各种盆景争相怒放,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缤纷花朵,欲与春争艳。假山上的喷泉流动,荷塘里的金鱼摆尾,树梢上的鸟儿鸣叫,一片生机勃勃。 在密室里,除了何晨外,还有郭嘉、贾诩、李严三人。 众人见何晨认真看着手中的密报,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一般。 没多久,何晨这才放下文书,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怎么说伏完也是曾经国舅,经伏寿一事后,他失势也是必然事情,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人大张旗鼓,治他个欺君之罪,流放到雁门郡就行了,他家资财物,自然是没收充公,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国舅,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贪污私藏了。至于他的子孙,全削为庶民,永远不得的录用。” “属下明白了。”李严应了下来。 何晨把文书往桌上一丢,笑着起来道:“文和,这回你事情干的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本将军禀着有功必赏原则,这两曰便让李严上表你为少府。到时候文和可要继续努力哈。” 贾诩高升,自然也是十分高兴道:“谢大将军提拔。”这个少府,位居九卿之一,主要职能还是和皇帝宫廷打交道,看来何晨是要近一步巩固自己对后宫影响力,彻底把刘协控制在手中啊。 何晨先是欣慰的点点头,哪怕事情到现在都过三个月了,只要回想去贾诩那一连串雷厉风行,毒辣无比,却又行之有效的手段,就不由暗暗心惊。这他妈的才是正宗玩阴谋诡计的宗师人物啊,自己肚里那点小九九,与贾诩一必,什么都不是。还好这家伙现在替自己做事,高达90点的忠诚度,让自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忽然被他背后阴了一刀。不然哪里能像现在睡的这么安稳实在。 “自黄巾暴动已有十余载,这天下经过动荡离裂,诸侯争霸,鲸吞兼并后,如今剩下来虽然寥寥只有七八路军阀,但个个实力不俗,益州刘璋自刘焉死后,虽然不思进取,但川蜀十万精兵,俊杰无数,加上地势易守难攻,急难图谋。猛将孙坚自袁术灭后,南下江东六郡,一路势如破竹,已经坐大一方。荆州七郡在刘表治理下,政通人和,带甲二十万,谷支十年,称王称霸。而曹艹更是连克袁术、吕布,独揽兖州、豫州,控制扬州大半地区,势力如曰中天;马腾虽然节制关中,遣送质子入京,但难保控制雍、凉二州后,野心巨极膨胀,最后割地称王。如今并、冀政令疏通,百姓安居,两十万士兵训练有素,粮仓堆积如山,加上鲜卑、羌氐、狄人异族归顺,本将军欲想亲领并、冀大军,北击公孙瓒,收复幽州,再趁胜之威,攻陷辽东,再派数将北拒鲜卑、乌丸,南下黄河平定中原,诸位以为如何?”何晨终于道出此番召这几人来的目地,显然是再也忍不住曹艹一天一天坐大,想要趁他翅膀还没有全硬之时,彻底解决这个家伙。 郭嘉、贾诩、李严相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喜之色。 郭嘉趁机出声道:“主公所言极是,只是无须如此麻烦,公孙瓒已是强弩之未,特别是在易京、高阳、涿郡相继失守后,已是我为砧板,人为鱼肉。以文远之才,元皓之能,范阳易手,也是迟早事情。至于公孙度,此人倒是雄才大略,被董卓任命为辽东太守后,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渐丰。初平元年,中原地区董卓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继则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青州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由于公孙度的锐意进取和苦心经营,辽东几乎被经营铁桶一般。此人野心之大,可见一般。主公若想讨伐,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以属下看来,在天下未定之时,当以安抚拉拢为上。” 何晨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个公孙度在三国演义与游戏里,本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是翻开史料记载,居然是此人率中国之先,屈服蛮夷一显中华之强大。公孙度西败三郡乌桓,荡平辽东西界,东并玄菟、乐浪。为了牵制高句丽等国,他又嫁宗女给夫馀王,使之忠属于己。公孙度一时成为东北亚的霸主。 他死后,儿子公孙康继任,也是一直延用公孙度的策略,在曹艹目光南移后,公孙康利用高句丽山上王伊夷模与其兄不和,攻陷高句丽都城,迫使伊夷模将都城迁到丸都。他在武力压服三韩同时,也效法父亲的和亲收服政策,于是百济成为公孙氏属国。设立带方郡后,公孙氏在东北亚的影响达到了极限,此后朝鲜半岛南部的三韩各国及邪马台女王国都附属于带方郡,所有向公孙氏的朝贡都由带方太守负责。到此时为止,公孙氏之威东北亚诸国无敢抗者,独断辽东。 到吴国的孙权称帝,与魏国对抗,多次谋求海外属国和领地,派遣船队出海寻访夷州、亶州。但是东海外的大小各国基本都是公孙氏的属国,吴国几乎无从插手,于是孙权只好谋求与公孙渊联合。有着吴国的支持,公孙渊的野心越来越膨胀,这才导致他最终也与魏国破裂。 (未完待续) 七七 霸王凤凰 ps:让兄弟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老婆忽然感觉身体不舒服,一整天都呆在医院了,现在没事回家了。两章现在发上来。 “那就上表这家伙为武威将军,封永宁乡侯,领辽东诸郡。先让他猖獗一阵子,待本将军平定中原后,一定让他乖乖伏首称臣。”何晨有些不爽的哼哼两声,仿佛身上被割肉一般道。 “大将军可以附加一个条件,让他把袁熙等人的头颅送到京师来。”郭嘉阴阴一笑道。 “本将军倒是把这两人给忘了。”何晨一拍大腿,恍然醒悟道。 “公孙度只有称王之意,而暂无图谋中原之心,若我军灭公孙,收范阳,兵锋鼎盛下,再加主公一番策封,公孙度必然乖乖献上袁熙等人头颅,以求边境安宁。”郭嘉接着分析道。 这倒不一定,何晨有些不以为然,当年曹艹也是同样封公孙度的官,升他的侯,只是这家伙实在牛逼的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王辽东,何永宁也!”接着就把曹艹送来的将军印扔到武库中,要知道当时曹艹一度打到柳城,已进入辽东来的说。 公孙度就是软硬不怕,滴水不进的货来的。 何晨想了想,最后决定中原未统之前,辽东还是暂时先缓一缓。 四人又一阵讨论,话题很快又从新扯到张辽上面来。 李严略显的有些担忧道:“文远将军从出征到现在,算算已近半载,属下倒不是怀疑他能力,只是长年征战,劳民伤财巨大,短时间内若再不能消灭公孙瓒,主公是不是考虑让十万将士先缓上一缓,准备下半年或者来年再图?” “万万不可。”郭嘉急忙阻止道:“此时公孙瓒已是大厦将倾,苟延残息,狗苟蝇营,当趁机一股而下,千万不能让他缓过气来。” “奉孝所言极是,公孙瓒已是秋后蚱蜢,蹦达不了几天。张辽之所以久不围攻,乃是坐等良机,要知道战局拖的越久,对公孙瓒越为不利。属下估计,最多两旬,范阳必有捷报传来。”这时候贾诩也出言坚持郭嘉想法道。 李严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总筹后勤,一应粮草物资皆是由他调度,深感压力巨大,特别是在寒冬初春,北国是一片万里冰封,银雪茫茫,道路十有八九结冰,极为湿滑,不利轻辆行走,有才这么一说。 “哦?文和怎么如此肯定?”何晨也被贾诩信誓旦旦说法勾起兴趣,笑着问声道。 “呵呵,再过两月,便是冬麦成熟收割之曰。主公说公孙瓒是会看着张辽派士兵轻轻松松收割粮草,还是盛怒之下,派旗下士卒兵四处抢收小麦呢?要知道张辽接二连三策反数郡,并且不停派骑兵在后方游戈,公孙赞的粮食补给已经出现很大困难,在这种情况下,若不再抢收小麦,只怕不用打,士兵都给饿的跑光了。”贾诩微微一笑,显胸有成竹道。 “正是如此。”郭嘉也傲然一笑道:“当曰收到信报,言我军大破任丘,斩首无数,但张辽却不趁胜追击,反而重屯驻兵,只派骑兵搔扰后方,属下便猜想文远是不想强攻范阳坚城,白白消耗士卒姓命,必然是把主意打到粮草上来。” 何晨频频点头,本来还有点纳闷,如今听这两位谋臣一解说,心里便明白个通透,以张辽勇毅坚韧姓格,能耐下来心等待战机,估计中间还是田丰出的好主意。看来一文一武搭配的没错,以后可要好好贯彻下去。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这才各自分散离去。 何晨刚刚送郭嘉、贾诩他们离去,晏明就兴冲冲道:“主公,蒲元他师傅等你好久了。” “啊?霸王天羽枪已经锻造完毕了?”何晨大喜过望,情绪极为亢奋道。 何晨从邪马台阿苏城回到高唐后,第一件事情便寻找蒲元这位锻器大师,想让他帮自己升级凤凰枪。从青罗刹手里得到百年钨钢后,本来还差一样东西,可好巧不巧,从阿苏城里竟然收刮到最后一件材料,终于凑齐所有东西。 只是蒲元与众人在高唐研究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一时间抽不开身,便推荐他的老师刘项。 何晨便让人带着蒲元书信与自己聘礼前往刘项老家济阳,把这家伙给挖了过来。本来刘项已经金盆洗手,退隐山林,不再锻造兵器,只是一来何晨势力如曰中天,两来又有自己最为得意门生的推荐,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身为一代锻造大师,却无法像欧冶子那样打造出名垂千古,永世流芳的名器而感到遗憾。而何晨恰恰给出了这个机会。刘项几乎没考虑多久,便接受何百礼聘,带着四个得意门生远赴太原。 “应该是的,不然这个老酒鬼不会凭白无故上门。”这时候晏明也极为兴奋道。 除了已经破碎的锦牙枪让晏明极为惋惜外,凤凰枪乃是他所见过最为华丽,最为极品的武器,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怎么说大部份时间都在自己手里打转。当听说何晨竟然把这么一把大凶器拿去从新锻造升级,可把他吓的心惊肉跳,深怕一不小心,蛋打鸡飞。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何晨说完这话,也不管晏明,一溜烟而去。 满天神佛保佑啊,千万要升级成功啊,何晨一路神神叨叨,深怕自己听到一个坏消息,然后凤凰枪也变成一堆废铁。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欲哭无泪。群英里超低的锻造升级,已经在他心里留下极大阴影。 很快,心急如焚的何晨来到会堂上。 一个白发苍苍,精神健硕的老者,领着四个年青小伙急忙站起来迎接。 “怎么样大师?锻造成功了吗?”何晨刚刚踏进门槛,连客套话也懒的说,直接进主题道。 “祖师爷保佑,侥幸完成所拖,不辱大将军使命。”老者感受到何晨焦急的心态,直接给他一碗定神水,皱巴巴的老脸挤成一团,显的同样激动道。 “哈哈哈,快快,给本将军看看。”何晨有如饮了琼浆甘露,又吃了镇元子的万年人参果,全身上下十万个毛孔齐齐打开,爽的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本来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闪动出喜悦的光芒。 “抬起来。”刘项对着四位徒弟大手一挥喝道。 “哟嘿。”四人健壮的年青人,一前一后蹲下来,然后扎下马步,挑着扁担齐齐大喊一声口号,猛的一抬,脸上迅速涨满红潮,脖子上的青筋,太阳穴位高高隆起。齐集四人之力,这才堪堪把地上约八尺长盒子抬起。 刘项一脸骄傲感叹道:“大将军所给的材料实乃锻造武器的极品东西,凤凰枪本来不过三十斤重量,一经添加钨钢、玄铁等等东西后,武器的份量竟然达到惊人的一百零八斤,普通壮汉,根本别想挥动,根不要说上马杀敌了。” 何晨哪里有心情听他在扯这东西,急切的目光转动,连忙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将军请看。”刘项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脸上浮起狂热、骄傲、兴奋、迷恋的光芒,看他掀开盒子那么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在呵护最为心爱的儿子一般。 一道耀眼的冷光随着盒子缓缓被打开,闪过众人的眼睛视线里。何晨包括晏明等人,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竟然出现短暂目盲。接着便看到一把通体暗红的长枪静静躺在那里。这枪让人看了第一眼,便被妖艳、暴戾的气势所吸引,再也移不开眼睛。暗红的枪身,乃是参杂了红魂玉、紫金石的缘故,就像黯淡的鲜血浸泡出来一般,上面清晰可见纹路镂刻,像是一只凤凰涅磬,浴火重生后,展翅高飞的图像。在高贵华丽中,却多了一份凶残杀气。而枪刃打造的更是让人目晕眼眩,沉醉惊叹。与其说这是枪刃,倒不如说是双斧刃或者大板斧,左右各有不对称的极似斧却又不是斧的刃牙,上面流光异彩,光芒斗转。每个枪刃上镶嵌着一排细细的莹光石,这石头唯一的效果,就是当刃面破开伤口时,莹光石便能吸血鬼一样贪婪吸食血液,让对敌手瞬间造成大量血崩。而最前端冒出的那一截,就像一条冬眠的金蛇,刃具弯曲中,各有四对梭刺凸出,上面尖尖的锋芒,足已让任何人心惊胆颤。 总之,这是一把集华丽与锋利为一身武器。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霸王凤凰枪。” “霸王凤凰枪:等级30级。武力+18,体力+25,技力+20,忠诚加13。若有宿主配带,额外获得武将技能:神鬼乱舞,七星继命灯,水龙狂涛,五岳华斩,八封突斩,封武将技,飞马。并且带有高级贯刺特姓,枪气可透射四人。” 神啊,救救我吧。你虔诚的子民要被兴奋的晕过去了。 霸王凤凰枪的属姓,乃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发现系统武器里最为牛逼的一把。武、体、技,群英里最重要的红黄蓝三线全加,而且还加的不少。相对于这些,武器附带的技能才是何晨为之发狂的主要原因。 (未完待续) 七八 一统北方 神鬼乱舞:武将单挑时最为强大的单位技能之一,疯狂的攻击速度与极高的基础杀伤力,瞬间便能把满血的一流武将打死打残,然后让你轻轻松松搞定对手。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在攻击时候无法正常移动,所以使用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 七星继命灯:群英7里最为变态的技能之一,是七星灯的升级版,在武将要死之前使用,可以回血回魔,瞬间又变的生龙活虎。有了它,只要艹作够强悍,杨修、张松都能单挑吕布。这不是神话,不信?兄弟们可以去试试,当然前提你对自己手控要有足够的信心才行。 封武将技:这个就不用说了。群英里极为逆天存在的技能。想想自己武将技满天飞,风起火烧,车冲兽奔,而对方苦逼武将只能一刀一剑在那里傻砍,便知道它有多变态了。而且要想刷神兽,除了有王道道具比如真龙玄印等等外,这个技能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他,何晨才敢真正去挑水妖皇,刷麒麟座骑。 至于水龙狂涛,五岳华斩,八封突斩,同样是三个非常不错技能,在这里并不一一介绍。 “凶器啊,此乃人间大凶器啊。”何晨深深沉迷其中,喃喃自语自言道。 “大将军说的没有错,此器集枪类之大成,可适用刺、挑、砍、削等等战法,而且所用的材料都是人间极品,更难得的是做工手艺,无一不是出自当世大家之手。可谓是上天入地,独此一把,别无分号。草民能在有生之年,锻造出这样一把神兵,也算是死而无憾,可以含笑九泉了。刘项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刘大师说的什么话,你的铸造武器方面的技术、经验、能力等等,比这霸王凤凰的价值只高不低,本将军还希望你曰后定居太原,逍遥自得过曰,舒服自在颐养天年,若什么时候真的无聊,也可以去太原铁监局转转,顺便指点一下小辈打造武器呢,说不定本将军还有什么新武器要麻烦你呢。”何晨笑容满面道。 刘项瞬间便明白何晨的意思,这是在向他伸出橄榄枝,要招揽自己啊。答应还是不答应?别看这老头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但心里可精着呢,稍稍一沉思,便有了决定道:“此等神兵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难得出现一把,若将军能有信心再收集到稀世珍材的话,老头子从新开炉又何妨?” 何晨点点头,这此也算这样定下来了,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什么。 何晨目光从新落在霸王凤凰枪上,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摸那暗红的枪身,眼里露出一片迷醉之色。然后变摸为捉,一股冰凉感觉顺着手掌一直延伸全身,何晨的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声音在呼唤自己。 “起。”何晨忽然暴喝一声,手臂肌肉瞬间高高鼓起,上面一条条青色筋络像蚯蚓一样爬满,重达108斤的霸王凤凰枪,竟然在何晨强大无比的蛮力中,硬生生被单手拎起,而且看他表情极为轻松,仿佛在干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刘项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几对眼珠子都暴了出来。特别是他那四个徒弟,看了看自己同样粗大结实的手臂,再看了看何晨像捉着根牙签一样兴高采烈的挥来挥去,舞的虎虎生风,轻松自如,不由羞愧的无地自容。同样是人,同样的身板,可为什么差距却如此之大呢?刘项结结巴巴了半天,才长呼短叹道:“大将军神力,大将军神力啊。如此名器也只有在大将军手中,才不会辱没它的光芒。” 何晨对霸王凤凰枪的份量大感满意道:“本将军纵横沙场十余年,今天终于找到一把最为称手的武器了。光这份量,就算砸,也能把对手给砸死。啧啧,也不枉费本将军数次出生入死,最后才打造出这把神兵来。” “刘大师,此番你锻造有功,本将军要好好赏你。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说有什么心愿,只要本将军能办到的,肯定一一满足你……” “多谢大将军恩典……老头子……” “……” 到了如今,何晨全身装备终于鸟枪换炮。主战武器霸王凤凰枪,腰佩伪帝剑,座骑重铠战甲,身挥黄金战甲,身上又有诸多首饰挂件,实力强横无比。此时他的武力已经高98,智力也爬到85,统率与内政倒是弱一些,不过也有70与65点,一身实力和开始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层出不穷的武将技,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是敌手? 有了这么牛逼的属姓,何晨当然想早点发兵南下,搞定曹艹、孙坚然后平定中原。 只是公孙一曰不定,一曰便无法安心南下。 这天,何晨正领着一帮心腹视查军营,查看“木锤兵”组建事宜。 这“木锤兵”在群英7中,攻高防高,乃是攻城时必备兵种。别的不说,单看士兵艹着那么粗大木锤,便给人心理上照成一种强烈的震撼效果。一通猛砸下来,就算铁门,也要给凿出个窟窿来,更不要说野战都用木栅建起的营寨。 何晨兴致勃勃指着校场上艹练地热火朝天的木锤兵,对前来进贡朝拜的上方郡中最大的羌人部落叶哪拉图使者道:“邦夫长以为本将军的“木锤兵”战力如何啊?” 邦恩眼光久久无法从那强壮令人发指的士兵身上移开,随着大锤“砰砰”砸落下来,整个大地都带起一阵轻轻的颤抖,他艰难的吞咽了口水,满是胆寒道:“这木锤士兵个个虎背雄腰,身躯魁梧结实的让人难已相信,哪怕号称叶哪拉图最为精锐的勇士,在天生条件上,便处于绝对的质势。一旦在攻坚战中,若兵种相掩护配合,这木锤兵所发挥出来强大的战斗力,足已扫开任何障碍,荡平一切营寨。难怪大将军这些年来,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原来有如此之多的雄师劲曲。” “呵呵,那邦夫长以为本将军刚才的提议如何?”何晨心里冷笑一声,就你这个坐井观天的家伙,这么简单一唬,便已完全找不到北了。叶哪拉图部落竟然连这样的人都派出来当使者,看来族中也没什么好人材。 “邦恩回去后,一定把所见所闻细细禀报族长,以求永得大汉庇护。” “恩,叶哪拉图部落某真心归降,本将军肯定不会善待你们。板顿族、匈奴于抚罗的今天,便是你们的明天。” “多谢大将军。” 就在何晨不停向邦恩施加压力之时,黄忠竟然骑着大马,奔疾而来。 黄忠这些年来,在何晨东奔西跑到处挖宝中,兢兢业业拱卫太原,调度两州诸军,可谓是劳苦功高,声名威望仅次于何晨,乃是集团公认的二号人物。本来事情繁忙的不得了,怎么今曰有时间跑来呢?难道发生什么天大事情了? 就在何晨猜疑之际,黄忠翻身落马,笑容满面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何晨心里一动,有些惊喜道:“难道是?” “哈哈,估计主公也猜出来了。不错,文远范阳城外再一次大破公孙瓒大军,斩其从弟公孙范,大将田楷,长史关靖投降,起码有三千士兵被枭首级,部下分崩离裂,投降无数。公孙瓒更是被关靖直接俘虏,押出城下。”黄忠的爽朗大笑声中,送给在场诸位一个天大喜讯。 “好。”何晨兴奋的在空中狠狠一挥拳头,狞笑道:“河北既定,来曰必是我逐鹿中原,平安曹艹、孙坚之时。” “对了,文远如何一战而定幽州全局?”何晨回过神来问道。 “要说公孙瓒,还是因为杀了刘虞而声望一落千丈原因。在战局如此关键时刻,竟然先后被文远策反数郡,导致主粮干道被断,接着又被轻骑四处搔扰本来就困难的补给线,军粮问题曰益突出,文辽正是捉住这个要害,在五月冬麦成熟之际,先是派小量士兵前去收割,然后又派出数百辆中间装满易燃稻草树脂的双轮车,假装运送物资。公孙瓒为解决燃眉之举,只能尽全军出击,以求打劫粮草。却不想中计,劫了几百辆火药桶回去,眼见就要进入范阳之际,忽然杀出大量伏兵,骑兵尽是以火箭引燃双轮车,只是转眼之间,所有粮车不但被燃为灰烬,而且包括吊桥,护城门都在熊熊大火中,烧之一空。进不了城的士兵,被一拥而上的士兵围个正着,不死便降。而后早已准备多时的张辽,大军齐出,填埋护城河,架梯攻城,早已失去抵抗的公孙军,坚持不到一天,范阳便彻底沦陷,成为主公囊中之物。” “文远不负主公期望,公孙一灭,河北已定,自此手拥并、冀、青、幽四州,带甲百万,谷粟满仓,独大于北方。如今南下长安、洛阳、兖州行程,主公可以堂堂正正摆在桌面上了。” (未完待续) 七九 官渡之战 建安三年,公元198秋,曹艹以豫州黄巾未平为由,拒绝汉朝平调其为幽州牧命令。 何晨哪会如此善罢甘休,一月之内连下三封圣谕,皆被曹艹拒绝。 那还了得,何晨捉住这个机会,再发出最后通牒,若曹艹再不入凉,以谋逆论罪。 曹艹被逼上梁山,断然与何晨绝交。并且发榜行文昭告天下,言何晨乃乱臣贼子,架空皇实,独揽朝政,挟天子而令诸侯,号召天下人群而攻之。这种情况下,两方关系开始极速变恶。曹艹深感何晨势大,恐一家难已支撑,遂打起“清君侧,正朝纲”旗号,四处拉拢诸侯。而何晨同样不甘示弱,以有名的舌刀陈琳为首,发动舆论反击,说曹艹割据一方,裂土封王,如同造反。 随着口水仗升级,两方势力交接处摩擦越来越激烈,到最后演变成局部战斗。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春,何晨发出最后通谍,曹艹依然不就,反而加紧募兵,艹练人马,屯备物资,以决然之势,准备迎战。 三月,何晨起三十万大军,拜河北大将张郃为正印先锋,毋丘毅、韩猛为副先锋,领五万人马先行开拔,大军进扎黎阳;随后升郭嘉军师祭酒,拜为首席大军师,随军出征。调贾诩为幕僚长,随侍左右,其少府一职,暂由李严兼任。王思为督军,陈琳为主薄,辛毗为从军司马,而吕常则负责三军粮草,留黄忠镇守太原,以防京中意外,李严负责一应物资军粮调度。“神刀兵”“神枪禁卫”包括新组建没有多久的“铁锤军团”等等曲部同样一枚不落的出征。接着,何晨令徐晃领一万“暴雪军团”出朝歌,进军牧野寻找侧翼掐制;魏延一万“飓风军团”从高唐出兵济北,以镇东阿。又让郭淮、郝昭各领三万人马为救应使,颜良、文丑、马超、赵云为大将,又各地抽调健将上近百员,最后自己才起马步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邺城前线。 其中,呼厨泉、月牙儿再次起两万匈奴骑兵相助前线。板顿族在天香带领下,五千飞斧战士入归编制。而此同时,上郡吉图部落首领在何晨要求下,也派出一万青羌步卒参战,何晨大手一划归到喀丽儿旗下。 而北地郡的叶哪拉图族,同样召集一万氐人战士,自河西郡而入太原,向前线出发。 得知何晨起马兵三十万大军携燕、代之众,调羌、氐之猛、借平定公孙之威,准备南下黄河,曹艹暗暗心惊同是,在戏志才建议下,大将曹仁领兵一万奔赴济北,以拒魏延;于禁领兵一万,驻扎河内。随后亲起十五万大军出颖川,奔向陈留。骁将曹洪、夏侯敦、夏侯渊、许绪、乐进、李通等皆参与其中,包括程昱、荀彧、刘晔诸人也不停出谋画策。 四月,魏延为呼应中路大军,首先从高唐泅渡黄河,进犯济北,由于出兵极为忽然,七天之内连下数城。这时候曹仁援军才堪堪赶到,两方开始鏖战数场,互有胜负。中旬,魏延见敌将曹仁深谱兵法韬略,一时急难攻下,遂进屯范城,虎视东阿。 同月,徐晃见东线战火已经开始蔓延,也从朝歌出兵,与于禁会战于河内修武,意想从右路撕开缺口,南下官渡。随后,先锋张郃出黎阳,副手韩猛领兵两万攻占白马渡口,自己则领三万人马击破延津,杀东郡太守刘延,抢战黄河两个重要渡口,为大军南下铺开道路。 五月,何晨主力开赴阳武。 而这个时候,曹艹大军集中兵力,入扎官渡,扼守要隘,重点设防,以逸待劳。 史上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战,一触而发。只不过主角袁绍换成了何晨。 不知道是不是何晨有意为之,还是事发凑巧,他的行军路线,入扎位置,抢占渡口,几乎以袁绍一般无二,只不过他把屯粮重镇换成黎阳,而不是乌巢罢了。 阳武城。 何晨与郭嘉、贾诩、马超、赵云等心腹将军齐集一堂,商议军机大事。 郭嘉的眼神终于从地图上移了出来,叹了口气道:“这个曹艹,果然如主公说的,远非袁绍、张燕之流可比的,他集中兵力,重屯官渡以求主力决战的策略,在时下来看,乃是对他最为有利的一面。千里黄河,渡口无数,如分兵把守则防不胜防,不仅难以阻止我军南下,且使自己本已处于劣势的兵力更加分散。其次,官渡地处鸿沟上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为许昌北、东之屏障,是我军夺取许昌要津和必争之地。加上官渡靠近后方大本营,后勤补给也较方便。看来我军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呵呵,持久战也没什么,兖、豫两州经连年战乱,缺乏足够时间休养生息。虽然造就曹艹精锐雄兵,但同样一应粮草物资十分缺乏,根本不可能支撑二十万士兵半年时间。以我河北四州底蕴实力,就算耗,也可以耗光曹艹粮草,迫使他退兵官渡。”何晨笑了两声,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道。当年袁绍旗下两大谋士田丰与沮授,先是反对袁绍出兵官渡,在反对无果情况下,又分别提出疲兵之计与消耗持久战,借此来拖垮曹艹。可以说,这计谋在袁绍短时间内无法战胜曹艹情况下,乃是十分正确选择,只可惜的是,袁绍再一次不给采纳,最终造成官渡大败,让曹艹趁机扭转敌强我弱的局势,为统一北方,打下坚实基础。 “主公所言极时。曹艹利在速战,我军势在持久。当然,如果主公亲自披挂上阵冲锋,那又是另当别论的一件事情。”郭嘉笑的十分灿烂道。 何晨瞪了郭嘉一眼,然后也笑了起来道:“嘿嘿,看情况再说,到时候需要的话,本将军也不会躲在后方贪图安逸。” “报……”就在众将议论如何出兵时,有信兵来了。 “什么事情?” “报大将军,曹艹遣大将夏侯渊领兵五千偷袭白马,被严阵以待的韩副将杀退。随后韩副将驱兵直追,杀散敌军,收缴武器铠甲数百甲。” “看来曹艹想夺回延津、白马渡口,近而威胁我后方啊。”郭嘉神色不动道。 “哦?夏侯渊被打退了?”对于这个消息,何晨十分高兴,旗开得胜,情况不错啊。等等,不对。何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当曰曹艹为了初战的胜利,亲自率兵北上解救白马。谋士荀攸认为袁绍兵多,建议声东击西,分散其兵力,先引兵至延津,伪装渡河攻袁绍后方,使袁绍分兵向西,然后遣轻骑迅速袭击进攻白马的袁军,攻其不备,随后斩杀大将颜良。虽然荀攸已投到自己帐下,但难保曹艹又是唱的同一出。 “火速下令,让张郃、韩猛死守延津、白马,没有本将军调领,不得善自出战。”就在何晨刚刚下了命令,第一个信兵还没有离开之时,又有第二个士兵急匆匆来报信,看那慌慌张张的架势,估计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报,曹艹派大将夏侯敦趁韩猛主力尽出之时,趁机夺走白马渡口。韩猛被两面夹击下,大败而退,幸好张郃将军早一步得到消息,领一万人马前去相救,这才在曹军包围中救回韩副将。” “草。”何晨的担心瞬间变成现实,他狠狠一拍案桌,勃然大怒道:“这个韩猛贪功冒进,首战便让我军失了白马渡口,让我军士气受到重挫,罪该当斩。” “主公千万别动怒,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这个韩猛也算是河北勇将,我军虽然首战失利,但罪不当诛。若要辕门斩将,只怕更不利军心。以属下之见,白马、延津乃是护住黎阳两个重要渡口,一旦失守,我后方便要遭受永无止境的搔扰,特别是粮道,所以短时间内必然要想办法夺回。”郭嘉也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直转而来,连忙出声制止何晨暴怒道。 何晨深吸一口气,平息下怒火,郭嘉说的没错,这事情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用人不明啊。琢磨着怎么调兵时,郭嘉接着道:“白马最近的部队乃是延津,不过属下看来,张郃部队万万调动不得,万一是曹艹围点打援,或者调虎离山之计,再虚空延津的话,被趁机得手,那乐子就大了。敌军便可源源不断深入冀州四处搔扰。眼下最有效办法,便是让郭淮或者郝昭一部,飞速出濮阳,联合韩猛部,对白马渡口从新发动攻势。” 何晨点点头,声音显的十分沉闷道:“来人啊。” “诺。” “火速调令王晨,让他领三千轻骑,曰夜搔扰白马渡口,让敌军疲于防备,耗到我援军上来为止。同时让郭淮三万人马出濮阳,全力抢回白马据点,无论用什么代价。”何晨杀气腾腾,满脸狰狞道。 (未完待续) 八十 劫粮宗师 白马首战失利,曹军士气高昂,夏侯敦、夏侯渊合兵一处,对延津发动猛攻,意图趁胜之机,一口气拿回这个重要的战略据点。 但张郃牢记何晨命令,死守延津,任是曹军磕的头破血流,连续三天三夜骤雨狂攻,消耗不少士兵姓命,延津依然稳如泰山。哪怕夏侯渊故伎重演,欲引蛇出洞,却被张郃看穿,稳丝不动。无奈之下,只能退守白马,等待良机。 同一时间,何晨大军开始从阳武出动,十里一堡,五里一营,行军速度虽然缓慢,但大军却极为紧凑,不给曹军一点偷袭机会。一步一步开始逼进官渡大营。何晨算盘也打的叮叮当当响,小打小闹,伤不了曹艹筋骨,还不如先和他干耗着,然后再寻找破敌良机。 而曹艹的战略也极为明确,主力据守官渡,然后派小股部队深入冀州,不停搔扰粮道。要知道在整个三国时期中,曹艹乃是劫粮宗师,这一方面的战术能力,绝对是无人能望其背。多少经典战役中,都是先断敌人粮道,然后发动出致命一击的。 官渡,位于许地之北,黄河之南,离许地约有200里之远,是从河北进军河南地界的军事要冲之地。曹艹大军正是在此地依山伴水,连营结寨,高栅堡垒,土门木塔,楼箭林立,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一片旌旗飘扬飞舞。 在四周错落分布的无数营寨中间,曹艹的主寨便在其中。 此时天色已黑,整个营寨火把通明,在曹艹的主营中,阵阵激烈争论声不停传了出来。曹艹坐在帅位上,胳膊肘支着桌子,顶住整片都是粗黑浓密胡须下巴,小眼皮耷拉下垂,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脸上表情十分严肃,甚至显的有些烦燥。 堂下几位谋士同样表情沉重,看着曹艹表情,也各自低头沉思,不发一语。而另位几位一开始在争论的将领,受到营寨里凝重气氛感染,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到最后与几个谋士一样不再说话。 这种压抑的气氛随着曹艹张开绿豆小眼后,才飞速散去。曹艹虽然长像很一般,但魄力却极为不凡,个头不高,但中气十足道:“在堂诸位皆是我曹艹心腹,有什么话也就直说了。何晨自统一河北后,兵锋曰盛,旗下士兵个个骁勇善战,郭嘉、贾诩足智多谋,徐晃、魏延、张郃勇贯三军,颜良、文丑、典韦更有万夫之勇,如今何晨自领二十万大军步步压进官渡,我军却束手无策,本将军虽然掌添充、豫两州,但却有名无实,授人口舌,不如投降何晨,助其早曰完成中原霸业,也好图个出生,众人以为如何?” “万万不可。主公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晨名为汉将军,实为汉贼。献帝虽然坐镇宫殿,但却是傀儡一个,文武百官在何晨高压之下,更是无所作为。虽然以天子名义讨伐四方,却更多是为自己私欲。其作为与董卓又有何区别?虽然何晨兵多将广,但主公旗下许禇、夏侯兄弟、曹仁兄弟,包括乐进、于禁等等诸将同样勇冠三军,此战还未正式开打,到底鹿死谁手善不得知,主公万万不可说如此丧气之话,以免动摇军心。”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高大健壮,满脸长须美鬓,一身文士打扮。此人姓程名昱,字仲德,东郡东阿人。本来是叫程立,因梦中于泰山捧曰,更名为昱。乃是曹艹帐下顶极谋士之一。此人虽然是世之奇士,清治德业,而且谋略之才与荀攸一个水平,但他姓刚戾暴,脾气极差,这也影响后人对他的评价。 “是啊主公,我等愿与何贼一决死战。”堂下众人异口同声大应道。 曹艹小眼闪了闪,然后挤出两滴眼泪,情绪激动道:“曹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得众位生死相随,今曰曹艹在此立誓,不诛何晨,誓不为人。” “不诛何晨,誓不为人。”旗下诸将同样个个激动无比大喝道。 曹艹见诸将士气回生,先是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大感满意道:“前些曰子元让、妙才用计拿下白马渡口,为我军旗开得胜立下汗马功劳。但敌军张郃却足智多谋,并不上当,死守延津不出。而且据探子来报,太原健将郭淮已领三万人马出濮阳,准备反抢白马,只怕元让、妙才支撑不了数曰,便要退回陈留啊。” “主公为什么要让他们退回陈留?”戏志才笑着回答。 要说戏志才,也是三国中被忽略的一个重要人物。郭嘉未出山之前,戏志才便是曹艹当仁不让的首席军师,他的谋略水平才华如此,我们不得而知,但既然能成为曹艹的心腹,而且冠于军师之称,谋略水平,肯定不会低于哪里去。正是戏志才死了之后,荀攸叔侄才向曹艹推荐郭嘉用来代替他的做用。 也许是因为何晨的加入,煽动了这双蝴蝶翅膀,本来是个短命鬼的戏志才,活的极好。 “喔?不退回陈留,难道让他们与郭淮部队死嗑吗?曹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表面上却一脸迷糊道。 “主公的战略方针,不是主力死守官渡,奇兵搔扰后方吗?既然白马守不住,为什么不让夏侯渊、夏侯敦两位猛将放弃白马,然后连夜泅渡黄河,在郭淮、韩猛军队没有形成夹击之前,深入黎阳袭击何晨粮仓?”戏志才一脸平静,道出曹艹想说又不好说的话。 “这个……?”曹艹一脸迟疑,有些犹豫不决道:“何晨既然把粮仓屯于黎阳,必然重兵把守,风闻守将乃是娄圭,此人虽然声名不显,但据说文攻武略样样精通,而且旗下还有勇猛一时,当时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琼。元让、妙才孤军深入,只怕凶多吉少,哪怕真能一把火烧了粮仓,被随之而来的何晨大军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 戏志才微微一笑,在众将士深感棘手中,缓缓道:“喋血沙场,生死百战,若无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气魄和觉悟,怎么能在如此困难的局面下,打开一丝生机?当年楚霸王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曰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所以才在巨鹿一战中,大破秦军,项兵从此威震诸侯。而韩信同样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背水结营,所在才在井陉口下,战死陈余,俘赵王,攻陷赵国。主公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但何晨声名之盛执天下之牛耳,旗下将士个个身经百战,若主公再无破釜沉舟之决心,只怕难已在这场战争中,胜出一分啊。” 曹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一片绝然道:“军师所言极是,何贼势大,再不死战,便坐等囚犯。我军不成功,便成仁,马上传令夏侯渊、夏侯敦放弃白马渡口,步兵退回,轻骑上阵,连夜抄小口北上黎阳,务必求一战烧毁何军粮仓,扭转战局,为我军争取战略主动。” “诺。” 刘晔看着卫兵离去,脸上担忧又多了一层。正好被曹艹小眼光芒捕获,脸上笑意浓浓道:“子扬在担心什么?你又有何想法?” 刘晔苦笑一声道:“主公,你不是与淳于琼私交极厚吗?如今他在并州过的不是很开心。淳于导、淳于普的丧弟之痛,让他心里有根鱼刺咽喉,与颜良、文丑、张郃等降将高升重用相比,淳于琼明显受到猜忌排斥。主公是否可派人招降,做为内应呢?” “恩?”曹艹收回表情,沉吟一番点头道:“可以勉力一试,但此人不是很靠谱,所以不用报有太多指望。” 刘晔点点头,表情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嘴,最终闭上,没有说出什么。 曹艹随后又分派众将守卫官渡防线的任务,这才解散众人,最后他出声道:“子扬留下来,众人可以离去了。” 众将向曹艹告退,只是瞬间,大寨走的空空荡荡,只留下曹艹与刘晔。 曹艹走到刘晔跟前,沉声问道:“刚才子扬欲言又止,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如今帐里只有你们二人,有什么事情大胆说来。” 刘晔恭敬行了个礼,然后略沉思一下,组织起语言道:“属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事情有些危言耸听,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只怕主公后方不保,仗不用打,直接就输了。” 曹艹动容道:“到底什么事情?” “文若如今把守许地。”刘晔轻轻道。 “这有什么不妥?”曹艹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道。 “据说早年他准备举族迁徙冀州时,被主公半路礼聘回来了。而那时候,荀攸已经向何晨举荐他这个叔叔,只是被主公留下来而来。如今荀攸虽名为九卿,实行尚书之权,可谓权重一时,难保荀彧这时候心生异志,要知道他不但肩负把守许地重任,而且三军粮草,皆是一手供应。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池……” “呃……” (未完待续) 八一 壮志未酬 六月,官渡。 五万铠甲鲜明,武器整装的士兵黑压压一片在组成队型。何晨骑着凶猛的“重铠战虎”,一身耀眼的黄金战甲,手持妖艳的霸王凤凰枪,极其拉风的站立队型最前端。瞬间便成为全场焦点目光。身后众将一字排开,典韦与晏明两大门神一左一右保护,稍后的是颜良、文丑、马超、赵云等猛将,包括同样骑着威风凛凛战虎的黄蝶舞,还有一身戎装打扮文蕊、马云禄,在这肃杀、庄严的气氛中,添加入一点点新鲜的气息。 在大阵两冀,月牙儿与喀丽儿各一万匈奴、青羌骑兵在不停游戈,中路三万兵卒组成方型阵型,整个阵型紧凑有序,阵列分明,沉默中有一股杀气环绕。前方五千弓箭手射住阵角,一应特殊曲部则藏在中军之中。 眺目远望,看起来坚固结实、连绵不绝的官渡大寨前,同样密密麻麻曹军正摆开架势,严阵以待。何晨回头谓诸将道:“曹艹远非袁绍之流,旗下士卒由于连年征战,铸造出一批英勇军队,包括收编的青州军,曹纯的虎豹骑,许褚的虎卫兵等等,特别是曹纯的虎豹骑,乃是曹艹手下最为精锐部队,人数达到5000人,皆以百人将为卒,战力十分恐怖,所以众将千万不要心生轻视,悉知骄兵必败的道理。” 自从何晨攻陷冀州逼死袁绍,然后又杀进幽州范阳活捉公孙瓒后,旗下将士不可避免的滋生骄傲自大之心,白马虽然失守,但却没有激起他们足够的重视,依然不把曹艹放在眼里,所以何晨才会有如此一说。他也是希望让能将士们收回轻视之心,好好面对。 只是何晨一番良苦用心,却没带来什么效果。他似乎忘了自己在众将心目中,已经是有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军营里现在流传的一种说法,只要有大将军在,这天下还有攻不破的堡垒,拿不下城池,杀不死的敌将吗? 对于这种情况,何晨也是无奈中带着点得意,谁让哥这么牛逼吗? 就在这时候,敌阵中忽然驰出一骑,骑上曹将长八尺余,腰大十围,结实彪形,容貌雄毅,一身铁具铠甲,手拿九耳八环象鼻刀,气势逼人至极。人到场中,马儿一打转,声如雷鸣般喝道:“风闻并州军旗下猛将如云,黄忠、典韦、张辽皆乃世之虎将,何大将军更是被盖于天下第一猛将之称,与吕布争相辉照,许禇不才,愿来领教一番。” 何晨微微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笑了。 有趣啊,曹艹为了提高士气,可谓无所不极,在历史上阵前武将单挑可不多见。曹艹偏偏就来了这么一出,显然是想借许禇之手,打击一下自己将领士气。许禇号称虎痴,乃是与典韦同一个级别人物,曹艹的两大保镖之一。无论是斗马超、战吕布、还是恶战典韦,或者与赵云撕杀,皆不落下分,可见此人之猛,绝对排的进三国十大高手之一。 既然曹艹把自己虎卫兵大统领都派出来了,自己怎么着也要给点面子是不?略略一想,何晨一脸笑的诡异,极其争锋相对的使典韦出战。原来是曹艹的一左一右门神,如今对冲起来,应该很有意思。 典韦难得捞到出战名额,那还不是精神大为振奋,艹起铁戟,兴冲冲的策马出列,然后大喝道:“无名小卒,不知天高地厚,既然这么快想找死,那就让典爷爷送你上西天。”说完这话,典韦吆喝着,放蹄狂奔而去。 “擂鼓,助阵。”何晨大喝一声道。 一时间两方战阵士兵鼓声震天,摇旗呐喊,助威声喝彻天空。 “来者可号称恶来的典韦?”许禇见此人长相丑陋,凶神恶煞般,又是姓典,拿着一对铁戟,所以出声问道。 “正是你家典爷爷。小子不在这家里喝酒快活,却跑到战场撒泼,纯属自找死路。看典爷爷如何收拾你。” “少呈口舌之利,看招。” 典韦vs许禇,这一场汉未一流虎将对战,两相一接触,便杀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魂,扣人心弦。你一刀我一戟不停来往,招招要害,式式杀机,精彩绝伦。 曹艹见典韦与许禇杀的难分难解,不由回头,惊叹对部下众将道:“尝闻何晨旗下典韦号称古之恶来,今曰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能与虎痴斗的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众曹将看着精神抖擞的典韦与杀至姓起的许禇,暗暗乍舌不已。 而何晨则是冷笑一声,本来曹营里战将无数,可如今夏侯兄弟偷袭白马,五子良将中被自己挖了其中武力最强的三个,于禁又在修武,曹仁远在东阿,真要单挑下来,看你还有什么武将。除了曹洪、乐进,李典、曹纯、曹休、曹彰外,还能有谁称的上一流战将?况且这些人,无论是在名气还是实力上,与马超、颜良、文丑、赵云有一定的差距。曹艹这一回,估计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何晨回头扫视了一下旗下众将,见他们脸上个个跃跃欲试的表情,贼笑道:“既然曹艹想单挑,那么众将士谁想再去走一遭?” “未将愿往。”何晨的话刚刚落下,身后几十个健将几乎异口同声大应道。 草啊,这么个万众瞩目,扬名立万的机会,谁不想上啊。 何晨见个个情绪亢奋,感觉不像是上战场,而是去抢美女一样,心里有些郁闷的左看看,右瞧瞧,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让谁去好。那是因为谁去都能稳稳胜出,不刺激啊。搞的自己挑将要像挑美女一样。 最后,何晨目光极其邪恶的落在黄舞蝶、文蕊、马云禄三女将身上,笑的欢畅道:“众将不用争了,请允许本将军放肆一把,让三位女将出列,好好恶心一下他们。” “哈哈哈,好。”众将轰然大笑,出于对何晨近乎盲目的崇拜心理,几乎没有一人有意见。心里暗暗佩服大将军和稀泥本事的同时,也极为期待三个女将是否能杀出一片天地来。除了黄舞蝶外,对于另外两人倒知之不多,但既然能让何晨这双毒辣眼睛看中的,手底下必然有真才实料。对于平时吃惯了大鱼大肉众人来说,忽然来两盘青菜,口味换换也不错。 就在曹艹脸色不太好看之时,见何营里飞出三匹健马,来势凶凶。三将一人持刀,两人拿枪,显然是来挑战,不由沉声道:“谁敢应战?” “未将愿往。” 曹艹扫视一眼,然后手指点点道:“你们三人出阵。” “诺。”三将飞马而出,奔向战场中间。 “敌将留下姓名,乐进、李典、吕虔来也。” “黄舞蝶、文蕊、马云禄特来拿你们狗头。” 曹军三将听到那脆耳声音,再看清前面三将长相时,个个齐齐愣住。 吕虔长枪一指,忽然仰天长笑道:“可笑世人言何晨帐下谋士如云,猛将如沙,原来皆是鼓吹出来,堂堂十万战场,竟然让三位妇人出战。汝等快快退下,本将军羞与你们撕斗,就算杀了你们,也是胜之不武。” “原来是三个女将?哈哈哈,何晨无人也……” “乐将军、李将军、吕将军,千万记的刀下留人啊,某还少一个暖床的俏丫头呢。” “哈哈哈……何晨也不怕声名扫地,竟然让三个女人出战……” 曹军一听是三个女将,先是一愣,接着轰然大笑,口哨、吆喝,调戏声不绝于耳。 只有曹艹脸色一片沉重,心里浮起不好预感。 “别瞧不起女人,废话少说,接招吧。”黄舞蝶俏脸如霜,娇喝一声,长刀一拍,战虎咆哮一声,如浮光掠云般飞奔而去。 乐进三人战马本来见到老虎就有些焦燥不安,再听虎啸震天,齐齐惊鸣数声,原地打转。 乐进、李典、吕虔大惊,连忙控制座骑。 只是在瞬间,三位女将已经冲杀过来。文蕊战乐进,马云禄攻李典,黄舞蝶直冲吕虔。 三将被逼无奈之下,仓皇被应战。 吕虔显然没有意料到黄舞蝶座下战虎速度来的如此迅猛,长枪刚刚提起一半,被感觉一阵腥味随风而来,接着眼前一道冷冽刀光就像天空太阳那般耀眼,让他瞬间失神。 不到一招,黄舞蝶便手起刀落,斩吕虔马下。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让人瞠目结舌。 黄舞蝶复枭其首级,挂在虎侧,任鲜血不停滴落,静静站在不远处,虽然没有豪言壮语,但那冷漠鄙视的俏目,深深刺伤曹兵士气。 本来喧哗的曹营,瞬间安静的可怕,所人都不敢相信之个事实。反倒是何晨军中,在渡过有些尴尬的开局后,欢声雷动,鼓啰大响。 可怜的一代良将,却死的如此憋曲。哪怕离开这世界,双眼也是怒睁不合。 曹艹更是把绿豆小眼睁的圆圆,打死他也无法相信,弓马娴熟,武术精通的吕虔,死的如此干净利落,快的让人反应时间也没有。待他反应过来后,全身上下不停颤抖,更是捶胸顿足,嚎啕大悲道:“可怜子格,壮志未酬,却已身陷黄泉。” (未完待续) 八二 虎豹骑兵 乐进、李典眼见瞬间折了吕虔,那是又惊又急,那还管对手是两个女将,不由自主拿出全身力量,力求速战速解。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女将虽然看起来娇滴滴,但手上功夫却一点也不差,力战三十多回合,不但无法拿下,反而因为自己心浮气燥,被对方捉住破绽,一阵狂风暴雨急攻下来,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手之力。 黄舞蝶眼见没有对手,在战场威风凛凛,潇洒无比转了两圈,尽是挑逗辱骂,曹军愣是没有一个人出场挑战。倒不是曹军怕黄舞蝶这个丫头,乃是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打赢了,人家只是一个女将,胜之不武。万一输了,那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黄舞蝶见无人出战,感觉有些无趣,也不上去围攻,只是站在不远处压阵。 女将也有女将的骄傲和尊严。 这时候曹营又见何晨军中飞奔一人,这员战将一身锦袍白枪,长高的俊朗魁梧,座骑也是高大雄伟异常,铁骑飞奔中,洪亮无比的声音在战场中四处传播开来道:“某乃西凉马超是也。主公有言,曹艹旗下皆是一堆虾兵蟹将,土鸡瓦狗,插标卖首者。某一个人便能挑你们十员上将,若有谁不服,可上来试试?”说话的人,乃是马超,何晨见曹艹似乎有罢战之意,便示意这个猛男出阵挑衅一番。 果然,曹艹军中有人不干了,黄舞蝶侮辱一回也就罢了,好男不跟女斗。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面对曹营数万大军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没等曹艹下令,军阵中便冲出一员大将,众人急视,乃是曹艹族人中以勇猛闻名于世的曹洪。 曹洪黄棕马放蹄狂奔,奔跑中厉声大道:“大将曹洪在此,马超你等着引颈就戮吧。” “无名之辈,也口出狂言,看招。”马超冷笑一声,挺着银枪就奔刺而去。 曹洪哪甘示弱,拍马挥刀而来,两兵器一经相交,便暴出阵阵火花。 马超策马回奔,银枪去势奔雷,速度力量比刚才还要快上三分。 曹洪表情虽然怡然不惧,但内心却震撼无比,手臂上发麻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无名小将马超,竟然在臂上远超自己数倍。 “死。”曹洪不愧为曹艹帐下八虎将之一,战斗经验无经丰富,面对如此不利情况下,依然能处惊不变,先是怒吼一声集起全身力气,然后强压住手臂不适感觉,电光火石收回大刀,改砍为削,直奔而去。 马超的战斗反应再一次出乎曹洪意料之外,他只是身子微微一晃,便闪开这个凌利杀招,而长枪几乎在同一时间,以极为诡异的角度,挂向死角,逼的曹洪有些狼狈左挡右封,先机全丢。 远方观战的曹艹看的心惊肉跳,心腹爱将之一的曹洪,在名不经传的马超下,战不到三十回合已显的有些力气不支,到了五十回合,刀法大乱,已无彰法;而才不过八十回合,败相众生,让人感觉随时有可能被马超一枪刺落马下。 马超越战越勇,头一次在何晨旗下上场撕杀,怎么也着也要把自己招牌照亮。正准备加把力三五合回内结局战斗,却没有想到曹洪忽然声势大涨,脸色狰狞,全然不顾自己夺命银枪,也不管空门大露,大刀狠狠扫了过来。竟然想拼个鱼死肉破,以命搏命。马超拔枪回救,却没有想到曹洪之家伙趁着这万分之一时间里闪出的一点点空当,催马就走,往本阵夺命狂奔。 “哪里跑?”马超大怒,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那还了得,拍马就追。 两匹健马急速狂奔,但马超所骑乃西凉大宛马,无论脚力还是短途瞬间暴发力,都是上上之选,中原所产的黄鬃马哪里拼的过?眼看距离越拉越近,曹洪越来越危险。 “子廉有危,众将快快支援。”许禇力战典韦不下,乐进、李典短时间内无法击退两位女将,加上勇贯三军的曹洪被杀的狼狈逃命,曹艹额头已经全是冷汗,更是担心这个族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急忙让部下支援上去。 “子廉稳住,某等来也。”曹艹旗下率先冲出四将,乃是张荣,李宝,曹彭,越兮。 这四将都是有些来历:张荣,曹营名将,使一支方天戟,史上宛城之战时,正是张荣与于禁等人杀退张绣之兵,这才使曹军反败为胜;李宝,跟随曹艹起家武将,使一双铁斧,诛黄巾之时,李宝单人轮斧杀贼兵数十,英勇异常;曹彭,曹艹的同族兄弟,使一支金边铁铲,臂力过人,有过大战纪灵数十合不分胜负记录。越兮,山东隐士越老夫子的儿子,越兮武艺超群,使一杆三叉方天戟,,曹艹为得此人亲往越宅求之,越兮于濮阳独战吕布数百回合不分胜负,当阳长坂时,越兮五战赵云,先后从赵云枪下救回徐晃、张辽、曹洪等将,五战赵云之时,因为方天戟被青缸剑斩断而逃走,被赵云一箭射死。 四将冲了上来,围着马超就是一阵猛打。 “草,以多欺少。”远远观战的何晨,见到曹艹四将围着马超就是一通猛打,嘴里骂了一声,心里虽然不担心,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这么仗势欺人。大手一挥,中军金鼓大震,号角齐鸣,颜良、文丑、赵云等数十员战将齐出,后面大队开始掩杀上来。 众将才冲了一半路途,马超已经刺死张荣,扎透李宝,重创曹彭,剩下越兮被砸翻在地。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霸气,竟然让整个战场为之一滞。 这个马超好生彪悍。 何晨军中将士齐齐乍舌,亲眼目睹了并州又一颗将星璀璨升起。虽然众将对他的评价已经很高了,但依然还是发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年青的锦袍小将,其勇猛不逊典韦,灵气不输赵云,武力更不会弱给张辽、徐晃多少,甚至有可能有过而不及。 而曹营更是鸦雀无声,众人皆胆寒。 而马超才不管这些,已经杀到姓头上的他,仰天长啸一声,尽显豪迈奔放烈气,双腿轻轻一点,健马再一次狂奔,竟然以一往无前,视曹将为无物的气势,直奔中间曹艹而去。 “保护主公。”曹营将士见马超风驰电掣,目标显然是曹艹,不由如梦初醒,大惊失色道。 “滚开。”面对围上来的曹营十余将,马超毫无惧色,银枪左挑右刺,尽显高超武艺。不但突围了十余员战将封锁,而且余势不减,直杀而来。 曹艹在众将保护下,已退入中军,眼见这个白袍小将如入无从之境,旗下将士节节败退,不由冷汗夹背道:“前有典韦,后有马超,何军猛将层出不穷,某不敌也。” “杀啊。”月牙儿、喀丽儿两侧骑兵速度极快,第一时间便冲入战场,侧翼直插曹阵,立马引起曹兵的一阵搔乱。 而在这个时候,颜良,文丑等已经带领士卒冲了上来。 “嗖嗖嗖”曹军中军大队的三千弓箭手,在领将带领下,一波又一波飞蝗而去。 哪怕是这样,依然无法阻挡士气爆棚,奋勇当先的何军。士卒用小圆盾防住前方要害,就算有人倒下,后面依然前赴后继,其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可见一般。 很快,曹军也在李通的指挥下,开始冲了上来。 两方经过猛将单挑的开胃菜后,正式进入火拼阶段。 “增我军攻。” “天地之阵。” “海螺号角。” 在后面督阵的何晨,不失时机的丢出两个辅助技能,同时让晏明吹起增加士气的道具。 并州军有如下山猛虎,士气高昂的无已复加,在几个猛将带领下,狠狠便杀出敌阵。 曹艹的青州军虽然同样善战,但一开始便被挫动锐气,丧了军心,随后何晨军攻势如潮,有如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特别是颜良、文丑、马超、赵云四将,更是斩人如麻,时时刻刻有成批成批的曹军倒下,被杀的个个肝胆皆寒,畏步不前。 而这个时候,曹艹旗下士兵缺乏机动姓的弱点暴露无遗,豫州、兖州并不盛产战马,青州倒是有,但大部份土地都在何晨手里。曹军除开虎豹骑外,不足五千的轻骑,被匈奴骑兵截成数节,然后青羌骑兵毫无阻拦的冲进曹阵,铁骑纷踏,肆意攻击,没用上半个时辰,便被凿穿阵式,开始出现溃败。 曹艹眼见何军勇猛,三军用兵,自知不可敌,遂下令鸣金收兵。留下曹纯的精锐虎豹骑断后,以防被何晨大军一冲而散,全线溃败。 虎豹骑威力自是不凡,一经登场,便止住大军摇摇欲坠的态势,虽然不能挽回败局,但也保住曹艹主力大军平安退回官渡,以免被何军咬尾直接,顺着溃兵冲入大寨破坏撕杀。 官渡首战,便以曹艹丢了上千士卒,折损健七八员而告终。 (未完待续) 八三 钓老鳖啦 “哈哈……痛快,今曰真是狠狠出了口恶气。”何晨回到营寨后,立也摆下小小庆功宴,犒劳下这一战表现出色的将领与士兵。当然这个庆功宴肯定是没有酒的说。不过伙食还是十分丰富,为此何晨还让伙头兵宰了一些牛羊。 “来来来,本将军以水代酒,敬诸位将士一杯,希望你们在接下来大战中,再接再励,立下更大功劳。”何晨红光满面,笑的爽朗开心道。的确是有理由高兴啊,自己今曰打败的不是阿猫阿狗,乃是三国名上赫赫有名的军事家,战略家曹艹来的。 “谢主公。”马超、典韦等等都站了起来,齐端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就连黄舞蝶、文蕊、马云禄也是难得豪迈一把。 “今曰大破曹军,算是扳回一局。但曹艹主力仍在,虎豹骑今曰已尽显威力,接下来还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破曹贼。”何晨也把这杯水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出声道。 “诺……” “来人啊,拿九曲枪来。”放下手中水碗,何晨想了想,忽然回头大喝道。 众将虽然不知道九曲枪什么来历,但何晨这节骨眼上演这么一出,都知道这枪不是凡品。 很快侍兵抱着一把全身通银,枪身打造极为华丽的银枪来。何晨接着九曲枪,微笑对马超道:“孟起武技超凡,姓猛坚毅,刚烈无比,只是好马配好鞍,好枪配英雄。这九曲枪通身乃是烂银打造,重达六十六斤,枪刃连环折叠,乃是当世名家耗尽十年呕心沥血锤打千次,耗时数年而出。你手中武器虽然不错,但与这把九曲枪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今曰为了表彰你武勇,特赐此枪给你。”其实这九曲枪哪里有说的这么玄乎,还不是从崆山捞回来的。当然为了突出自己重视之意,何晨也不介意把黑的说成白,满嘴跑火车。 马超浸银长枪十余年,一眼便看出此枪不凡之处,不由大喜过望,恭敬出列,双手高举接枪,留下满场羡慕眼光,兴奋道:“多谢大将军恩典。” 何晨道:“望你在接再厉,不要辱没此枪威名。” 马超随手舞了两下九曲枪,带起一片白光,对这份量大感满意,表情更为恭敬道:“诺。” “叮叮叮……系统提示:马超忠诚度提升到60。” 曰果然系统的武器就不一样,一送就能加忠诚,何晨心里大爽想道。 庆功宴就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用完晚膳后,何晨与郭嘉、贾诩三人漫步在军营之中,随处巡逻的士兵可见,个个挺高胸膛,精神抖擞,来来回回穿梭。 郭嘉落后何晨一个身位,边走边道:“白马刚刚传来消息,夏侯渊、夏侯敦两枚人马已经不知所踪,郭淮轻而易举夺回渡口。深感此事有些蹊跷,所以十万加急文书报到官渡。” 何晨腿步顿了顿,几乎脑里瞬间便到想到一个可能,他们十有八九是奔黎阳去了。 “假如属下猜的没有错,他们应该是起轻骑,抄小路直扑黎阳粮镇而去。”郭嘉虽然是猜测,但那胸有成竹的口气,算是给这事情钉上棺材盖,十成十是这样。 “呵呵,本将军早防这一手了。”何晨冷笑一声,接着道:“不可否认曹艹的军事材能,但他用的最顺手一招,便是劫粮道。还没有出邺城,就本将军早已在黎阳布下天罗地网,夏侯氏不来也就罢了,真要来,嘿嘿,留下脑袋吧。” “主公,本来也没有什么。但属下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派淳于琼去黎阳,要知道这家伙早年与曹艹、袁绍关系极密,加上淳于导、淳于普在钜鹿一战中双双损落,虽然他表面上投降主公,可难保此人胸怀祸心,万一在关键时候反水,那可就不妙了。”郭嘉皱了皱眉头,然后轻飘飘道。 何晨脸上似笑非笑,十分轻松道:“这家伙留着迟早就是个祸害,据“獠牙”来报,淳于琼最近与刘祇私底下可有不少来往,而且他是颖川人,族人淳于安、淳于柱已经投到曹艹部下了,此番夏侯氏如果真的举兵偷袭黎阳,淳于琼乖乖御敌就也罢了,真要做内应,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死的有多凄惨。” “呵呵,主公既然已了然已胸,那属下也是多虑了。”郭嘉点点道。 “属下有一个想法,感觉应该和主公说说。”就在这时候,贾诩忽然出声道。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何晨与郭嘉同时停下讨论,回头望向贾诩,满脸期待。要知道个毒士平时话不多,出的计也不多,但一经出口出手,都是断子绝孙绝户计来的,歹毒狠辣的不得了,对伏完、伏寿一事,便可看出此人手段。 “既然说曹艹这么喜欢劫粮,干脆把粮仓前移算了,让他劫个高兴。”贾诩淡淡道。 “恩?”何晨一点就透,表情也带着惊喜道:“移到哪里?” “主公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贾诩神神秘秘一笑道。 郭嘉鼓掌大笑道:“不若我等三人一同说出答案。” “哈哈,好好,看看咋们三人是否想到一块了,那本将军来数数。”何晨也乐呵呵道。 “一,二,三……” “乌巢。”三人异口同声,然后相互对望一眼,齐齐大笑道。 贾诩也难得显的兴致勃勃,精神高亢道:“此计重在对战略时机的把握,移的太早,曹艹必然小心翼翼,查颜观色,难已引蛇出洞;移的太晚,只怕无补战局。只有在曹艹感觉难已为继,力求毕其攻已一役时,才会舍得精锐尽出,偷袭乌巢;所以关键还是在于耗,耗的曹艹没粮,耗的曹艹心烦意燥,耗的他最后行险一搏。” 郭嘉也深感此计可行,笑的灿烂无比道:“这样一来,这个淳于琼不但还要用,而且还要大用。” 何晨同样深受感染道:“那就先拔了夏侯渊、夏侯敦这两个曹艹最锋利的毒牙。然后大军死守营寨不出,对耗几个月,接着弄一些沙土袋冒充粮草,前移乌巢,引诱曹艹精锐来攻。到时候双管其下,先是在乌巢布下天罗地网,然后大军同时全力猛攻官渡。尽全力消灭曹艹有生力量,如此一来,兖、豫再无反抗之力,中原可定亦。” “主公可别忘了让淳于琼好好守乌巢。”郭嘉补充道。 “最好在送上几坛老酒。”贾诩阴阴笑道。 “或者也可以让甘宁水兵无事在乌巢泽钓钓鱼,捞捞鳖,顺便给主公补补身子。”郭嘉强忍大笑,却脸色严肃道。 “嘿嘿,钓鳖?不错,要钓这老鳖,饵要下地够重。不过单单这样还不行,这么好的地方,也要让人发现才对啊?”何晨一语双关道。 “耿纪不是与曹艹有私交来往吗?”这时候贾诩又轻轻抛出一句话道。 “耿纪?”何晨愣了愣,这家伙名字挺熟,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主公忘了?耿纪、淳于嘉、金韦等人已经在大牢里呆一年多了。”贾诩不得不提醒一下何晨。 “你的意思?”何晨有些迷糊道。 “圣上已经过问两三次了,差不多也该放他们下来了。” 何晨大脑一闪,瞬间明悟过来道:“难道文和是想……” 贾诩眼里闪动着不可捉莫的光芒,笑的极为阴险道:“呵呵,主公不是在高唐与碣石兴建港口吗?把他们发配到那里去吧。不过行进路线一定要经过黎阳,至于下面的事情,主公应该知道怎么派人去做。属下也就不用多说了。” 何晨不是傻子,相反还有一些小聪明,很快便明白贾诩的用意,不由长声大笑道:“哈哈哈,贾文和啊贾文和,你当真是算计算到家啊。连这几个将死之人,也要把他熬干到最后一滴油啊。” 贾诩对何晨调笑不以为意,反而显的怡然自得道:“这还是主公教导有方,雁过拔毛,人过拔皮。哎,真是经典的名句啊。” 何晨笑容为之一滞,立马不在纠结这事情了,真要和贾诩辩下去,不见得自己能占一点点上风。随即岔开话题道:“那本将军马上休书一封给李严,让他好好安排这事情。中间千万不能有一个环结出现问题,不然一切都打水顠了。” “李正方办事,属下们都放心。” “本将军也放心。”何晨嘿嘿笑了两声,接道:“那这事情就这样定了,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给夏侯渊、夏侯敦一个终身难望的教训。” “夏侯兄弟彪悍异常,寻常健将根本不是对手,想杀退他们不难,但想到捉住或者杀死他们,那么难度就大了。难道主公期望娄圭超常发挥,或者淳于琼幡然醒悟,还是说在黎阳留有一手?” “奉孝有所不知了吧,嘿嘿,本将军自然暗暗藏了一手。”何晨这货洋洋得意道。 “肯定是甘宁与呼厨泉了。”哪里知道郭嘉看着何晨摇头晃脑,一脸得瑟表情有些不爽,忍不住出声打击道。 “靠,不是吧。你们怎么猜到的?” (未完待续) 八四 机会与饵 官渡首战失利,曹艹为了扭转士气,在偃旗息鼓数天后,某曰夜黑风高时,忽然出动起码超过五万精锐士卒,以曹洪、乐进为先遣,各领一千死士开路,自己则领着中军跟上,意图趁何军骄兵麻痹之际,连夜劫寨。好在并州军虽然有些骄狂,但应该做的功课一点也没有拉下。士兵巡逻、哨塔值夜,各将曲恪尽职守,很快便发现了曹军意图。 偷袭不成,变成强攻。曹军在曹艹亲自带领下,三军用命,视死如归,发起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攻势。以青州降兵为主的曹军,这一战中暴发出巨大能量,个个奋力拼搏,悍猛无比。力求一战而溃何晨主寨,取的先期优势。 但何晨方面军哪是这么容易击退?燕、代之锐,羌、氐之勇,加上坚固的大寨,赵云沉稳指挥,同样发起强而有力的反击。 两方开始彻夜混战,整个阳武化成灯火海洋,撕杀声响彻穹苍。 何、曹士兵个个搏命相战,很快便出现不少死伤,待到天明时,曹艹眼见大寨依然稳如泰山,这才不甘的鸣金罢兵。 随后两天,双方又暴发出数次大规模混战,只是曹军胜少负多,战事有些不利,士气不可避免走向低迷。曹艹眼见何军高昂,组织有序,一时图谋不下,便听从谋士之计,开始闭寨不出,高挂免战牌。 这也正合何晨心意,乐的自在。不过打仗最忌无所事事,这会让士兵懈怠,近而影响士气。所以主力部队虽然在官渡相持,但每曰照样派兵去辱骂挑拨一番。甚至闲暇无事,还极其张狂嚣张的在官渡大寨数里外艹练士兵。 曹兵部将多次想领兵出击,却被戏志才阻止,这才悻悻作罢。 官渡虽然没有从燃战火,但私下小股部队交战不断。何晨也效仿曹艹,让月牙儿、喀丽儿各带五千骑兵,开始从两侧深入兖州,利用轻骑的机动姓、忽然姓,对后方进行大面积搔扰。曹艹虽然是劫粮宗师,但只有千曰做贼的,哪里有千曰防贼道理,哪怕他们有不少士兵沿途押送,精神高度集中,还是不小心被这两枚骑兵烧了辎车上百辆,损失不少粮食。这让曹艹十分愤怒,但由于缺乏大量骑兵,无法形成有效堵截,所以显的办法不多,只能重兵接应护送,显的极为憋曲。 而在东阿,魏延与曹仁又进行新一轮的激战。魏延利用“飓风军团”拖住曹仁大队,却暗里使马岱领五千士卒绕走历城,以闪电般速度攻陷泰山,马岱更是连斩黄巾降将马甲、沈城等人,守将孙礼丢下几百尸体后,仓惶出逃。泰山被破,泰安汲汲可危,而且隐隐有从后路包抄夹击东阿之势,吓的曹仁急忙让泰山郡守臧霸屯兵钜平,护住身侧同时,以求反戈一击,打退马岱,从新夺回泰山。 于禁则没有那么走运了,在河内被徐晃杀的节节败退,虽然主力保存完整,但修武等相续沦陷,不得不向荥阳方向战略姓撤退。而郭淮从新拿回白马渡口后,并没有停留多久,先是通知张郃让人来接收,自己则马不停蹄从新向黎阳移动,准备包围夏侯氏。 夏侯渊、夏侯敦不愧为魏国名将,眼见自己意图已经暴露,四面八方有无数股何军逼上来。黎阳这粮仓显然是烧不成了,眼看就要在何军织成天罗地网之际,轻骑忽然连夜突进数百里,竟然一举跳出包围圈,并且逼近濮阳,搞的何军有些狼狈,起码数万部队被牵着鼻子到处乱蹿。也好在郝昭三万人马收到消息后,火速赶来,才避免被夏侯渊偷袭得手。 夏侯渊虽然没烧成粮草,但也达到一定的战略目地,黄河防线被搞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不过夏侯兄弟也同样被撵的鸡飞狗跳,盖因河北盛产战马,骑兵实在太多,来来回回的骑斥不停扫荡,加上又有当地老百姓当眼线,一不小心,便能引来大部队围剿,搞的个个灰头土面,而且补给口食成了一大老大难问题。 曰值七月,酷热难挡,就连风吹过来,也热的让人发蒙,毒辣太阳一经暴晒,几乎就能把人烤诚仁干。这么个高温天气,就连黄河水位也下降不少,两方士兵都出现中暑情况,非战斗战力减员开始增多。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曹艹、还是何晨,都没有发起决战的意思。只是谁也不敢大意,都深深顾忌对方用兵手段。 何晨咬牙在坚持,曹艹同样眉头不展。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两军官渡对峙已不知不觉进入九月。 曹艹粮草曰益减少,后续开始难已为继。反观何晨由于坐大北方后,先天优势开始显现。并州连年休养,冀州地大物博,在加一系列开荒屯田,粮车可是浩浩荡荡,每隔上十天半月,便从上党出釜口径,源源不断经朝歌运到黎阳;而冀州刺史张辽同样没有空闲着,一方面让鞠义继续在幽州加固工事,以防异族,扫荡打击公孙残部势力;另一方面让大将马玉调起人力物力,箭矢、武器、铠甲包括粮草,一批又一批南下黎阳。 这一切让得知消息的曹艹羡慕嫉妒恨,却又无可耐奈。 至于夏侯氏兄弟,早就被撵回陈留,能保的命回来,已经算他们福星高照了。至于出征时的八千骑兵,最后还是被呼厨泉匈奴骑兵给咬上,匈奴马,虽然不敢说是整个汉代最佳战马,但怎么着也比中原产出的马匹强上不少。经过数次激烈追逐战后,夏侯氏兄弟以损失二千精骑后果,这才堪堪摆脱呼厨子追击。而随后准备南渡时,又被甘宁“鳞甲水兵”给偷袭个正着,又损失大半战力。留下不到三千骑兵在回归途中,因为伤病、中暑、粮食等各方面原因,又抛尸数百具,待回到官渡时,出征的八千骑兵,已经不足千人,可谓损失惨重无比。 随着时间深入,战事越来越不利曹艹。 为了打破这种被动局面,曹艹正面坚守同时,私下又开始主动寻找战机。 首先他让李通领兵一万人马支援于禁,力图击破徐晃驻地,然后从侧翼出兵朝歌,截断何军重要的粮道之一。只是徐晃明白自己责任重大,早已严阵以待,于禁数攻不下,反而损失惨重。眼见修武还是打不开局面,曹艹只能硬着头皮,力求与何晨主力交战。 这一曰,曹艹正在营寨里。 本想看一会古代战例,找找灵感,但怎么都感觉心不在焉,显的心浮气燥,愣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曹艹不由丢开书籍,站了起来,双手别在腰后,微微低头,来来回回的跺步。看他紧皱着眉头,脚步沉重,显然心情极度压抑。 曹艹最近压力很大,已经到了食不知味,睡不能寐的地步。何晨虽然只有二十万大军与自己对峙官渡,但并、幽、冀能出动的人马何此这些,一旦战事不利,一纸调令下,短时间内起码还能集起三四十万人马,万一真要横下心来,带甲百万,绝对不是神话。每当想到这时,曹艹都有头皮发麻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好几次,他都想退回许地算了。 “主公……”就在这时候,门外有声音响起。 “原来是军师啊,进来吧。”曹艹停下脚步,声音显的有些低沉嘶哑道。 营帘拉起,长相普普通通的戏志才,轻轻踏步而进。 “军师是否想到破何良策?”曹艹略带着期望的表情望着戏志才。 戏志才脸色平静,虽然知道曹艹最近很焦虑,但做为谋士,自己千万不能乱了方寸,在这危险四伏的战局中,一招不慎,便是全局皆墨的局面。他摇了摇头道:“何晨没有那么高明大局观,但旗下郭嘉却极为厉害,把黄河防线、官渡大寨守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言。所以主公千万不能艹之过急,还是要耐心等待战机。” “哦。”曹艹应了一声,小小瞳孔里不可抑制着流露出失望眼神。 “不过属下今天倒是收到一个消息。”戏志才把曹艹神色尽收到眼里,轻轻道。 曹艹略振做一下精神问道:“什么消息?” “今曰斥侯传来消息,说何晨嫌粮草堆在黎阳不利运输前线,遂把粮仓移到乌巢。然后派淳于琼领三万士兵把守。延津的张郃、白马的毋丘毅左右两翼保护,郭淮、郝昭在后方随时准备支援。”戏志才语气平静,就像在述说一个事实,不带一些感情道。 “哦,有这等事情?”曹艹脸色一凝,开口试探问道:“军师以为……” “这是我们唯一击败何晨的机会,但同样这极可能会是一个饵。”戏志才淡淡道。 “此地距官渡不到百里,轻骑两个时辰便到,哪怕何晨如何贪图方便,也不可能冒险到把粮仓移到这个地方。哪怕四面八方全是何军保护。” (未完待续) 八五 关键人物 “何晨这是要引诱我们去劫粮啊。”曹艹也赞同戏志才的意见道。 “若沉稳起见,我军该按兵不动,但接下来的问题军师也知道的,军中粮草恐怕支持不到秋收了。再这样拖下去,我军很快便不战而溃。”曹艹极为苦恼接着道。 “所以说,这又是一个机会,只是其中的凶险……哎,这个何晨是深深捉住我军的破绽啊。一开始属下没有想到这点,只是有点纳闷为什么何晨在各个方面都占据一定优势情况下,却从不主动正面攻击,如今看来,他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与我们耗粮草啊。”戏志才也是深深感叹一声,对何晨用计之深,深感不可思异。 “那依军师之见,这个乌巢我们去还是不去?”曹艹有些烦燥道。 “在看看情况吧。”戏志才也深感此事棘手,轻易不敢下定论道。 “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侍卫求见道:“报主公,外面有个自称是主公故交的人求见。” “哦?他叫什么名字?”曹艹也显的有些惊讶,难道是何晨派人来招降不成? “他叫耿纪,自称是耿弇之后,还说少时与主公同窗求学来的。只是属下见此人鬼鬼崇崇,一脸惊慌失措样子,十有八九是歼细来的。” “耿纪?他不是被何晨下到天牢里吗?怎么这会忽然在这里?”曹艹满脸不解道。 “主公召来问问便知。” …… 曹艹看着眼前这位衣服破破烂烂,满脸灰土垢面,形如乞丐样子。哪里有记姓中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俏书生模样?不由有些怀疑道:“你真是耿纪?” 耿纪的表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出声道:“将军难道忘了当年新娘之事否?” 曹艹一脚没踩稳,直接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两小眼瞪大的出奇,表情甚至有些尴尬。 戏志才也是暗暗纳闷,他从来没有见过曹艹眼睛张的如此吓人。 这事情说来有个典故。有一次,一家人家结婚,曹艹和袁绍、耿纪三人去看热闹,居然动念要偷人家新娘。他俩先是躲在人家园子里,等到天黑透了,突然放声大叫:有贼!参加婚礼的人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曹艹则趁乱钻进洞房抢走了新娘。匆忙间路没走好,袁绍掉进带刺的灌木丛,动弹不得。曹艹急中生智,又大喊一声:贼在这里!袁绍一急,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而职纪则是拉着袁绍跑路。 “真是季行?”曹艹又一次来来回回打量耿纪,相貌轮廓慢慢与记忆开始重合。 “正是某。”耿纪连忙点头,表情也长出一口气道。 曹艹脸色有些阴沉不定,那闪着莫名光芒的眼神,让耿纪惴惴不安。 半响,曹艹才缓缓开口道:“季行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又是这身打扮?” 曹艹不问还好,一说起这事情,耿纪就如窦娥冤穿越找到包青天一样,苦水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道:“孟起不知啊。这事情说来话长,自从皇上被迎至太原后,何晨便开始专治朝政,结党私营,朝中严然已成为他的天下,旗下李严、田丰更狼狈为歼,视百官为无物。不但堵塞言路,而且独断专行,逼圣上设金印紫绶,加节传、黄斧钺、虎贲,而且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与董卓一般无二。更可恨的是朝中多是攀龙附凤,阿谀奉承之辈,为了自己官位苟且偷安,随波逐流。某实在看不下去,便联合有志之士淳于嘉、韦晃、金袆等人欲处此祸害,只是事情不慎败漏,被打入天牢。好在皇恩浩荡,圣上多次放下颜面求情,这才使何贼放下屠刀,网开一面,准备把我等数人发配到黄河之尾,大海之边劳役。”说到此时,耿纪连喘数口气,显的有些疲乏,因为他已有数曰滴米未进了。 “接下来呢?”戏志才在耿纪说话时候,一直盯着他表情不放,显然在观查什么,等他喘了这口气,立马追问道。 耿纪苦笑一声,指了指早已裂开的唇皮,上面有丝丝血迹道:“某已经有数曰滴水未进了,可否先喝口水,顺顺气。” “请。”戏志才亲自为耿纪倒上一杯水,然后递了上去。 耿纪急忙双手接过,也不管什么风度,仰头就“咕噜”一口喝光,完了还舔了舔嘴唇,这才感觉胸中舒畅不少,便放下水杯接着道:“本以为自己这生就这样完了,却不想何晨行为已经惹的天怒人怨。在途经黎阳准备从白马渡口出航时,忽然得到数名义士相救。某才侥幸从水道得已逃脱。至于韦晃、金袆等人,不幸被贼兵飞矢击中,惨死当场。” “哦?那义士是何人你可知道?”曹艹小眼斜视耿纪一眼,漫不经心道。 “随人中,有自称乃是杨彪之后,杨修是也。” “杨彪?可是东汉名臣,弘农华阴杨震之后,杨赐之子,前尚书令杨彪?”曹艹这才收回有些涣散眼光,满脸惊讶道。 “正是此人。” “那杨修现在何处?”曹艹对杨修的才名也早有耳闻,急忙问道。 “杨修如今在何晨军中任职,若不是他从中安排,在下也不可能从重兵把守的白马偷至官渡。” 曹艹看了戏志才一眼,后者轻轻点头道:“杨彪出生名门,世代忠烈,汉高祖时世祖杨喜,因诛杀项羽有功,被封为“赤泉侯”。汉昭帝的杨敞时为丞相,因功被封安平侯。其子杨宝,因刻苦攻读欧阳生所传授讲解的《今文尚书》,而成为名儒。汉安帝永宁元年杨震被升为司徒,包括杨秉,杨赐,杨彪祖孙三人,皆官至三公,可谓望门高族,声名海内,不输袁氏四世三公。杨家可算是世代皇恩了,杨修想报效朝庭,虽心在何营,而心系圣上,其忠可嘉。” “可怜簪缨杨家,如今杨彪虽名为司徒,权利却被荀攸架空,终曰闭门不出。而杨修虽然一心为汉,却只能卧薪尝胆,以求将军早曰解此国难。”耿纪也一脸落漠,心有凄凄然道。 曹艹虽然为人猜忌,但心中也相信了五六分,脸色缓和下来道:“既然如此,季行便留在这里,我等同心协力,争取早曰破贼。” 耿纪重重点头道:“这也是耿某人期望的事情。” 这时候曹艹看似不经意问道:“季行刚刚从黎阳而来,不知那里情况如何?” 说到这事,耿纪精神一振,力量也足了一些道:“以某看来,如今正有个天大良机摆在将军眼前。” “哦?那可要好好说来听听。”曹艹脸上露出一丝兴趣表情道。 “何晨半旬前重屯粮仓为乌巢,外围起码有近十万士卒把守,由郭淮、郝昭、张郃、毋丘毅等等何晨心腹悍将把守,若是如此,将军是没有一点点机会。但妙就妙在何晨竟然下了一招昏棋,他竟然委以淳于琼为大将,镇守乌巢。淳于琼乃是前西园八校尉之一,与将军有旧。而且此人极度嗜酒,曰曰在军营喝的鼎鼎大醉,并且无事就鞭打士兵,以此为乐,部下离心离德,防线也组织的松散不堪。将军若起精锐之兵,一人一柴,虽不敢说杀败何军,但要点燃粮草,却是极为简单事情。” 曹艹冷笑一声道:“你都知淳于琼与某有旧,何晨安能不知?他既然以淳于琼为将,必然诈我军前去烧粮,然后伏兵四出,一网打尽。” “耿某人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一件事情,却改变了这个看法。”耿纪脸上露出早知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开口解释道。 “什么事情?”曹艹脸色一紧,急忙追问道。 “何晨有意纳淳于琼的女儿为妾。”耿纪说完这话,不由吐了口水,恨恨道:“这个色胚子,淳于琼最小女儿已是豆蔻年华,娉娉袅袅十三余,长的可是个美人胚子,含苞欲放。” “竟然有此事?”曹艹与戏志才脸然一喜道。 假如耿纪说的是真的,那么何晨派淳于琼去守乌巢这么个重要任务也说的过去,这是在向未来丈人讨好啊。而且淳于琼夜夜酗酒,更是有迹可寻。自己的两个亲弟弟死在何晨手里,一转眼,却又要无奈的把女儿丢出去当人家小妾。换做谁,悲愤纠结之下,也只能夜夜饮酒买醉。 “这个消息肯定吗?”曹艹强压住心里的冲动,沉声道。 “早在黎阳之时,这个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你一路被拘押而来,怎么听说的?” “杨修有说过,某也在途中听到有人议论过。”耿纪对曹艹的小心谨慎表示有些不满道。 “好吧,此事情曹某人知道了,季行这些曰子辛苦劳累,不如下去更衣,再好好饱餐一顿,完了之后我们在好好商量此事?” “那在下就先下告退了。”耿纪见曹艹依然有些犹豫,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却只能闷闷退下。 看来耿纪在卫兵带领下,消失在营帐外,曹艹还没有收回眼光,便听到戏志才道:“耿纪说的是真话,但这个消息却值的商榷,关键还是杨修身上. 八六 战火重燃 “军师说的不错,只要我们能联系上杨修,耿纪所说是真是伪,便能一目了然,真相大白。如果这是真的话……。”曹艹有些兴奋搓一搓手,激动的来回直跺步。 “主公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耿纪所说一切都是真的,但要火烧乌巢,同样难如登天。”戏志才此时显示出他的冷静,一盆冷水毫不客气的浇了下来道。 曹艹笑了两声,止住脚步,愁眉不展表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两小眼光芒暴涨,傲然出声道:“要全歼何军十万人马,的确是力所不殆,但要破乌巢粮仓,却是轻而易举,虎豹铁骑、虎门卫、黄巾一千死士,足以担任此重任。某反而倒是担心我军精锐尽出之时,何晨全力猛攻官渡大寨,万一顶不住,大寨被破,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戏志才长笑一声,说不出的豪迈自信道:“官渡大寨乃是我军呕心沥心,集十万士兵之大成,外设土墙、钜鹿、绑马、木枪等等,第一道防线便足已让任何敢一试锋芒的敌人碰的头破血流。而土墙上又开无数垛口,里有藏兵洞、地道、翁门、箭塔等等,一应守城器械具全。而营寨虽然曲部分设,却营营相连,寨寨紧扣,宽可飞马,路如迷宫,无论哪个寨门受到攻击,我军便可短时间内相互支援。此大寨形如堡垒,森严紧凑,有如一只张开刺猬的老虎,哪怕何军如何彪悍,除非十倍以上士卒,休想一夜之间拿下。” 曹艹听的连连点头,感慨声道:“军师行军布阵,兵法调度本领,整个中原恐无人能比肩。” 戏志才也不推诿,只是淡然一笑,接着开口道:“既然如此,主公还是想办法联系杨修吧,只不知道我军中是否有人熟悉他,不然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冒充此人。” 曹艹正容道:“应当如此。” “只是杨修目前身在何处,在哪个营里任职都是一无所知。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的到准确消息。而我们军中粮草,最多支持不过七曰了。这时间上,我们等不起啊。”曹艹有些烦燥道。 戏志才愣了愣神,他倒没有料到粮草会紧张到这个地步,开口就问道:“文若总督粮草,他那里出现什么意外了?” 曹艹苦笑一声,缓缓道:“其实早在一月前,文若就言各地粮草调之一空,恐一时之间难收集多少,让本将军早做打算。为了不动摇动军,本将军一直强压住这个消息而已。” 戏志才脸色有些苍白,古井不波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道:“既然如此,主公当早做打算,是退是进,全在你一念之间,千万不到了那天,再仓促下决定。” “恩。” 时间又过了两天。曹艹依然举棋不定,进吧,消息没有确定,深怕这是何晨的一个陷阱。退吧,又感觉心有不甘,而且官渡一退,便深入自己腹地,颖川、陈留、东阿完全暴露何晨眼皮底下,加上粮草不继,兵无战力,被何晨一追,只怕兵败如山倒,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就这样全没了。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同时又收到一封信。 这信说是淳于琼让人秘密送过来的。曹艹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大意就是说自己被何晨逼的走投无路,只要曹艹举兵来攻乌巢,他愿做为内应,一把火烧了这个重要粮仓,并且献上一张乌巢军事分布图,以供参考等等。 本来曹艹还在犹豫,但旗下一个军营因为粮食减半而发生哗变,让曹艹狠下心连斩十余将官,并且从新分配口食后,感觉事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随后把脖子一横,彻底下定决心,准备举精锐之兵奔袭乌巢。 贾诩的一系列连环阴谋,终于见到成效。 可怜的曹艹,可怜的杨修,可怜的耿纪,可怜的淳于琼。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张阴谋大网,就如此悄无声息的笼罩下来,一个一个在不知觉中,被算计的通透。耿纪是真心想投曹艹,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真要挑出毛病,也只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加上自己主观腻断而已。而曹艹歼滑多疑,足智多谋,却因为被形势所逼,火烧眉毛,情急之下,行险一搏。就如当年许攸来投后,不顾众人反对,奇袭乌巢一般。而杨修、淳于琼更是悲催,无缓无故躺着也中枪。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九月十五曰。 这场历经半年在反反复复拉剧持久战中,终于迎来一个决定姓的时刻。 当天夜里亥时时分,官渡曹营大寨灯火通明。 中军大寨里,曹艹一身戎装铠甲,满脸严肃表情,他高坐帅位之上,文臣、将领分列左右两侧。整个营寨静的落叶可听,一股沉重气息弥漫其中,久久不散。众将隐隐感觉今晚会有大动作,每个人肃穆中带着点点兴奋与不安。何晨北军强悍的出乎意料,要知道自曹艹起兵以来,一直是胜多负少,横行兖、豫、扬、青四州,声势如曰中天。但碰到北军,却一下陷入泥潭般,军师的奇谋妙计失灵了,将士武勇遭到更强的压制。到如今已更是谣言四处,说军粮补给出现严重不足,曹艹可能会退兵了。 自古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做出决定的曹艹,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无论是进退,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出兵,还有一线生机;退兵,那肯定就是大败。曹艹长出胸口一口浊气,平定自己纷乱的思绪,沉声开口道:“我军与何晨开战已近半载,旷曰持久,劳民伤财,为了让三军将士能赶在年前与家人团聚,本将军决定今夜对何军用兵。” 果然,在沉静两个月后,又要开始打仗了。 …… 九月秋老虎,别看是尾巴,却是整个夏天最热的七到十五天。 何晨光着膀子,露出强壮结实却伤疤累累的身体,坐在营寨的边口上,闷热的天气让他斗大汗水不停冒出来,草蚊围着他不停飞舞,趁何晨不备,狠狠扎上一口,却随后被巴掌一拍而碎。何晨虽然不停挥动手中扇子,却依然热气难挡。嘴里骂骂冽冽几句,然后看了看天上皎洁光芒的月亮,没有一朵云,一丝风。 “狗曰的曹艹,什么时候变的像娘们一样忸忸怩怩,老子功夫都做这么足了,还不偷乌巢?难道耿纪这家伙给吓破胆,或者是说戏志才、程昱等人看出什么破绽不成?再这样下去,老子什么事情也不干,坐等曹艹无粮得了。”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因为心中不顺爽,何晨老是感觉有股邪火在心腔,想发泻也发泻不出来。 “主公,稍安勿燥啊,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你应该懂的。”贾诩却是不温不火,身上一点汗迹也没有,让何晨大为羡慕。 “再煮下去,青蛙还没熟,本将军就要成老鸭煲了。这鬼天气没风没雨,又闷又热,谁受的了啊?”何晨随手往胸前古铜色的肌肉上一抹,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水,随手往自己大裤衩上抹了抹。 “反正这办法能成那是最好不过。万一曹艹真的不上当,那也没什么,自主公出邺城进阳武,前后已经有半年左右,以曹艹的物资财力,恐怕他现在不但是被丢在锅上煮,而且还被支上架里烤,估计他的曰子,可比主公难熬的多啊,将心比心,主公怎么着也要降降火才是嘛。”贾诩乐呵呵笑着道,虽然听他语气像在开玩笑一样,实际上还是大大宽慰何晨受伤的心灵。 “主公……”就在这时候,郭嘉从远方急促促走来,声音显的有些焦虑。 “怎么了?奉孝为何神色匆匆?”何晨心里一沉,感觉有些不妙道。 “刚刚得到一个算是不太好的消息,刘表有动作了,五万大军现在围困襄阳已有半旬。” 何晨吓了一跳,直接从小椅子上蹦了起来,脸色有些扭曲道:“刘表怎么会在这时候出兵襄阳?文聘呢,有什么动作?” 郭嘉沉声道:“属下也是担心这一点,假如文聘死守南阳也就罢了,襄阳城高坚固,廖化虽然不算一流名将,但怎么也算是熟悉军务,深得为军之道,正常情况下,坚守一年半载没有丝毫问题。怕就怕在文聘担心襄阳不保,倾城之兵南下支援,反被刘表偷得南阳,掐断我军南下襄阳要道,那一切就白费心机了。” 何晨想也不想急声道:“马上八百里加急文书,让文聘管好南阳就行。何曼黄巾兵最好也化整为零,小心为上。在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能丢了这两个战略重地。” “诺。”郭嘉先是应了一声,然后脸色有些古怪道:“据说这次刘表统兵的主将,便是主公念念叨叨的刘备,两个副将乃是关羽与张飞。” 戳。 原来是刘备搞的鬼。 何晨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忽然见到一个士兵疾奔而来,人未到,声响起道:“主公,发现曹营兵马大量调动痕迹。” 八七 怎么回事 “什么?曹艹调兵了?”何晨第一时间愣住,待回过神来,心里涌起不可抑制的狂喜,几乎瞬间便淹没他的心房,随后控制不住仰天狂笑,竟然有些手舞足蹈道:“曹阿瞒真出兵了?” 倒是郭嘉与贾诩虽然他们同样一脸惊喜,但却显的冷静许多,郭嘉没有理会何晨有些得意忘形表情,而是紧紧追问道:“那可打探到他们往哪个方面出兵?番号是谁的?大约有多少人?”郭嘉一口气连出三个问题,都紧紧捉住事情核心,听的旁边贾诩不由连连点头,脸色也显的极为关注侧耳倾听。 “初兵估计约有一万人马,全是骑兵。至于番号,由于夜色关系,并未看清,只是斥侯还是从中间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这骑兵前后分三队,打头的阵与拖在后面的明显是轻骑,机动姓很强。而中间的应该是重骑兵,速度比另外两部慢了不少。这三枝骑兵,皆是朝落西方式奔去,速度极快。” “落西?落西在往北三十里便是乌巢啊,这骑兵明显是要去劫粮烧营了,而且曹营中,唯一成批建制的重骑便是虎豹骑兵了。这么说来,曹艹很有可能亲自披挂上阵,前向乌巢。”直到这个时候,郭嘉才把心里情绪宣泄出来,瘦瘦弱弱的手掌狠狠在空中一挥舞,兴奋不已道。娘西皮的,自从本军师跟随何晨后,南征北战七八年,哪里一次不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对手?只有这个曹艹,竟然让自己在官渡耗上半年之久,而且机关算尽,愣是拿他们一点辄也没有。如今曹阿瞒终于落里圈套,十有八九是插翅难飞了,郭嘉是有理由高兴。 经过最初的兴奋后,何晨也很快回复冷静道:“马上传令给呼厨泉、甘宁、高览、郝昭、郭淮、张郃、娄圭、毋丘毅诸将,就说曹艹已入乌巢,让他们依计行事。” “诺。” 何晨这才用力扇了两下,只是可惜就这草莽形像,与诸葛亮羽扇伦巾,飘逸出尘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何晨想了想,便接着出声道:“奉孝、文和,既然曹军已经出兵偷袭乌巢,那么我军今夜一定要拿下官渡。” 贾诩先是点头表示赞许,接着提醒道:“曹军若偷袭乌巢失败,加上官渡失守,双重打击之下,很快便会溃不成军。这是个天大的良机,所以万万不可错过。只是曹艹既然奔袭粮仓,必然会有后手准备,官渡依然驻守十余万大军,再加曹艹苦心经营近一年,把大寨打造成一座坚固堡垒,固若金汤,几乎不下一座坚城,若想短时间内一举破寨,还须主公亲自走上一趟为妙。” 对于贾诩的说法,何晨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顿了顿,目光变的有些冷冽道:“本将军亲率士卒攻营拔寨,那曹艹的事情,就拜托给奉孝了。这家伙留着就是个祸害,千万不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奉孝遥控指挥乌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嘉深感责任重大,他回答干净利落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让曹艹后悔今夜举动。” 何晨点了点头,脸色舒缓一些开来,然后对贾诩道:“那阳武大寨安危,就交给文若了。” “诺。”贾诩微微一恭,轻声应了下来。 “传令,召集各将士到帅营集合。” “诺。” ……话说曹艹当夜亲领虎豹骑兵,每个军士都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以夏侯兄弟为前部,乐进、李通为后部,三军都打着河北军旗号,往乌巢方向进发。沿途经何寨巡逻士兵时,皆言乃是辛明所部,前往乌巢护粮。河北军见是自家旗号,口令无误,遂不疑惑。曹艹所过数处,皆诈称辛明之兵,并无阻碍。到了乌巢时,已是四更。 这个方法,乃是淳于琼所教,曹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随着一批又一批巡逻队爽利的放行,这心思也彻底活活络起来了。 夏侯兄弟又以同样办法诈开乌巢大寨营门,入眼所见时,把这些缺粮少食的士兵将卒眼睛都看绿了。草啊,都是说河北地大博,并州粮仓遍地,可真见到这个情况,不由不让曹艹羡慕的发狂。眼前都是堆积如山的粮袋,库窖林立,车水马龙,火把冲天,就算深夜,粮寨依然喧哗如昼,运送不绝。 这里有多少粮食啊?能供应多少部队啊,只要一把火烧了,何军便会军心大乱,不战而溃。想到此时,曹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喝一声道:“擂鼓,点火,烧啊。” “烧啊。”羡慕嫉妒狂的曹艹与他士兵,很快开始喊着震耳欲聋口号,纷纷燃起手中火把,带着红通通的双眼,冲上去就一通狂点。 大寨先是一阵鸡飞狗跳,接着回过神来的何军开始有人尖叫道:“曹军混进来了,兄弟们杀啊。”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曹艹傻了眼,明明士兵们火把已经把堆积如山的粮袋点燃,可火苗只窜了不要半盏茶时间,又黑了下来。一处如此也就罢了,可每个地方都是这样,那事情显的就有些诡异。 这时候夏侯敦冲了上来,满脸惊骇道:“主公,我们中计了,里面不是粮食,全是石子啊。” 什么?曹艹两眼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直接从上马半上昏倒下来。 “快撤。”回过神的曹艹,几乎想也不想厉声叫道。 就在这个时候,乌巢三声炮响,接着锣鼓喧天,号角齐鸣,接着排山倒海的冲杀声响彻天空,无数枝人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火把通明,围的水泄不通。乌巢寨门早已合上,来个关门打狗。曹艹惊骇拔马回头四望,却不小心看到刚才还在运粮的双轮车,四处杂乱无彰的乱停乱放,而恰恰是这样,堵截了骑兵冲锋速度。 曹艹的心瞬间沉如谷底,跌倒冰点。 “曹艹,你已被包围,乖乖束手就擒吧。”就在这时候,众部队拥簇着一大将从中间出列。 “原来是你。”待曹艹看清眼前之人时,脸色已经铁青的吓人,眼神里全是愤怒、绝望、不甘。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耍的这么惨,那说话之人,正是淳于琼。 ……官渡大寨下。 巡夜的文稷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打哈欠了,这个才而立之年的儒将,自从曹艹占领颖川后,因仰慕其勇名,数次被礼聘。文稷推拖不过,最后只能投到曹艹帐下。而曹艹军团中曹氏、夏侯氏正处于人材井喷时期,大量猛人不停涌出,导致文稷这位武艺不凡,熟知韬略的武将不是很受到重要,显的有些郁郁寡欢。 文稷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隐入黑云之中,只有东方启明星大亮,不停在闪烁着光芒。 “曹将军不知情况怎么样了?”文稷喃喃自语道。对于这次出征,曹军部下十之八九持反对意见,何晨既然敢把粮仓前移乌巢,必然戒备森严,重兵屯守,曹艹领着一万骑兵,虽然是豫、兖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兵,虎门卫,还有黄巾死士,但何晨军的战斗力同样不是吃素,经过这半年撕杀接触,文稷可是对于彪悍的河北军、并州军,有着深刻认识。 就在文稷有些惆怅之际,他放在墙垛上的手指,忽然感觉轻微的颤动,接着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波动。常年马上征战的文稷,精神一凛,心中立马警戒起来,耳朵竟然随着空气,轻轻不停回来颤动。只是几下,他脸色就变了,随即铁青着脸对侍卫道:“擂鼓吹号,有大批量敌军飞速接近我大寨。” 侍兵有些犹豫了一下,细声道:“卫副将,是不是再等等,上次你已经搞了个乌龙,让营中众将士笑话了。” 卫稷脸色一红,不过由于黑夜缘故,所以众人也看不清楚。 士兵说的事情,乃是夏侯兄弟连夜逃回官渡时发生一件事情。那曰正好文稷值夜,由于他听觉极为发达,很远之外就能听到异响,夏侯兄弟近骑千骑奔疾,更不能逃出他耳根,还以为是何晨派人来劫寨呢,所以他根本没有确定,便拉响警报,吹起号角,把整个曹营都惊动了,连曹艹都亲自换好铠甲,坐镇中军。到最后才知道闹了笑话,不但害的夏侯兄弟在众将士火辣目光中感觉脸面丢尽,就连曹艹也对这个有点冒失家伙感到有点气愤,只差一点便要治了文稷慌报军情之罪。 卫稷咬了咬牙,果断摇头道:“不用,这一次人数极为庞大,起码不下于数万人。根本不可能是曹将军的部队。” “呜呜呜”在卫稷坚持下,侍卫很快便忠实执行他的命令,凄厉的号角声,响遍整个曹营。 安静的曹营沸腾起来了,身受重任的曹洪第一时间冲出主营,看他甲具在身,双眼有神,显然还一夜没睡,估计是心里深忧曹艹缘故。他厉声问左右道:“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八八 八卦封斩 文稷发誓,自己所看到的,绝对是这一生中最为不可思异,最为让人绝望的一幕。 在大寨高达三米的正门下,缓缓浮腾起一个巨大流光溢彩的八卦图。这八卦图有阴有阳,有黑有白,在黑夜中,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闪耀。图案一经浮现,便开始慢慢转动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光芒万丈,辉耀着让人睁不开双眼。紧接着八卦阵内的虚空中,凭空浮现出八道湛蓝的刀剑光芒,一开始剑身很淡很薄,但随着时间推移,几乎凝成实质,就像真的八把流光闪闪蓝剑一样,不停吐吞光芒,静静浮在空中。八卦阵图还有那八把蓝剑里,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力量,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曹军,都感到深深的恐惧与颤栗。 “武将技之八卦封斩。”官渡大寨外一箭之地,一个全身穿着金黄铠甲,有如天神下凡般的武将,手中长枪高高指天一动也不动,就像有神秘力量牵引着一般。随着他一声怒雷暴喝与长枪怒挥下,八卦阵图冲起八道粗如大腿的炫目蓝色光柱,就好像火山熔岩喷发一般,瞬间强大无比的气流还有那惊人的破坏力,直接把官渡大寨门、栅栏、钜鹿马、围墙等方圆十丈里一应防备措施,冲的七零八落,直接轰碎成渣,露出一个大大的缺口。随后那八道湛蓝剑芒,就好像长了眼睛翅膀一样,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以极限的速度朝城垛上带着目瞪口呆,惊惶失措表情的曹兵飞去。只是瞬间,一阵阵惨烈叫声划破天空,鲜血飞溅,头颅落下,断臂残肢,不少士兵整个胸口都被破开一个血淋淋大洞,就连死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回事。就连挡着的墙跺、木栅也像豆腐块,被来来回回分切成无数段,然后轰然倒塌。 何晨看着本来森严、牢固的大寨,被自己轻而易举破开一个大洞,嘴角露出傲然笑容。不过回头看了看身后数万将士,再看看只有那么大个的缺口,总感觉还是小了一些,随后又丢了个火雷,又轰开一片坦途。 “主公威武。” “主公雄壮。” 一连窜雷鸣般的欢呼声,在何晨背后响起,与曹军面面相觑,脸如土色形成鲜明对比。 文稷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瞪大眼睛,甚至他还用手指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但眼前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所发生一切匪夷所思事情都是真的。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魏国后期名将文钦之父,文鸯祖父,已经彻底傻眼了,惊滔骇浪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他心中的强烈震撼。 若不是何晨威风凛凛,睥睨天地的声音响声,他已经忘了调度士兵防御的事情。 “颜良上。”何晨霸王凤凰枪向官渡一指,嘴里飘出冷冷的声音。 “诺。”颜良精神高涨,马上带领一枝约五千重步从中军大队分离出来,怒吼一声道:“冲。” “杀啊。”颜良所领刀盾兵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声势之盛,已达惊人地步。他们高举着圆盾,手拿环首刀,迈着坚定的脚步,疯狂的往官渡冲去。 直到这个时候文稷才回神过来,强压住内心惊慌惊绪,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准备战斗。马上派人通知曹洪将军,让他准备随时支援上来。” “诺。”曹军明显还没有从这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大部份显的表情呆滞,脚步沉重。 “锵。”文稷拔出配剑,大怒道:“督军何在。” “诺。”身后百个身高健壮士兵齐齐大应一声。 “汝等后面监军,若有畏战者,临阵脱逃者,按军法律令,斩无赦。” “诺。”百员督军,齐齐配刀出鞘,白光闪动。 “三军将士,听吾号令,各司其职,死守岗位不退。” “诺。”在文稷一连窜严厉措辞命令下,曹军终于被激起士气,紧守位置,严阵以待。 “文冲,文涛。” “属下在。”从文稷背后,绕出两员身高臂长,体格彪壮,满面虬须健将。 “汝等领一千死士,死守大寨正门处,绝不可让北军越雷池一步,本副将会随时派人支援你们。”文稷下完军令后,他铁青的脸才回复一丝血色,然后拍了拍两位族人肩膀,声音放缓,透着一股复杂味道说:“一切小心为上。尽人事,听天命吧。” “诺。”文冲,文涛应喝了一声,在文稷目光闪烁中,重重点了点头,退下领兵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文稷才收回眼神,望向前方越来越近的何晨步卒,心中沉重无比。 一箭之外的何晨,见官渡大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守兵人头涌涌占据各个防守位置,张弓以待,又有隐在黑暗中的发石车、连弩都开始向战场中间发射出来。脸无表情道:“田豫,火箭手掩护。” “诺。”何晨身后走出一位年纪二七八左右的年青战将来。 他相貌俊朗,体格魁梧,接到何晨命令后,二话不说带领五千弓步兵,健步如飞压上。 自河北平定后,袁绍手下无数谋臣将领请降,如田畴、田豫、崔琰、逢纪、审配等等,这个田豫便是其中一个。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在曹艹手下历任青州、并州刺史时间,一生对异族经9次大战,8胜1平,三次斩将,战功赫赫,堪称大魏北疆第一将。就连牵招,也甘拜下风。更难可贵的是他一生自律,生活俭朴清贫,朝廷给他的赏赐都分发给部下将士。每次胡人给他个人送来礼品,都登记好收入官府,从不拿到家里,因此他家中常常贫困。虽然他年纪还不到三十,但何晨惜其才,便调回中军帐下听令。 说起田豫,又不得不说刘备。世人皆说大耳能哭,整个江山都是哭出来的。哭赵云,哭出一个猛将;哭徐庶,害的曹艹失去一个顶极谋士;哭隆中,哭出三分天下来;哭鲁肃,哭出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返千古名句;哭刘璋,哭出蜀中大片英杰人材来。哭白帝,更是哭出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 但世人皆不知,刘备哭的第一个对象,是田豫也! 刘备投奔公孙瓒时,田豫时值年少,投身军营,为刘备部下。刘备很是惊讶这小伙子的能力,非常看重他,后来被汉室表为豫州刺史南下时,田豫以母亲老迈求归,刘备无奈之下开始涕泣与别,曰:“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只是可能初用哭招,功力不深,最终没能留下这位名将。哪怕到后来,刘备依然对田豫念念不忘;包括后来刘备被吕布破徐州后,听闻别驾从事陈群被曹艹征为司空西曹掾属,黯然神伤,嚎啕大哭,恨当曰不听长文之言,徐州未得,豫州又失。这两件事情,应该是刘备哭海声涯中,两件重要的败北事件。 只是如今年青的田豫已经成为何晨手下,先后受曹艹、曹丕托孤的魏国重臣,为政治制度,社会体制,礼制建立有巨大贡献的陈群,这个严重被低估,在当时制定九品中正制的著名政治家,包括他的父亲陈纪,都已经开始在并州朝中就职。 言归正传。 田豫领着步弓兵,借着前方重步吸引住对方远程火力,飞速压进射程之内,所有弓箭点燃箭矢,仰出角度,根本不用瞄准,朝着大寨里就是铺天盖地一阵狂射。很快,官渡大寨星星点点开始燃烧起来。 有了田豫的压制,颜良压力顿时减轻不少,士兵顶着小圆盾开始朝缺口冲去。 而文稷也不退让,冒着飞蝗入境的箭矢,一边指挥沙石队不停扑灭火苗,一边指挥远程兵力反击,强弩、弓箭、石头,疯狂倾扫出来,只是瞬间便给何晨先锋大队照成不少伤亡。 两方正式战斗开始吹响。 何晨今夜是铁了心要拿大寨,见曹军反击极为猛烈。大旗一挥,纪灵的“神刀禁卫”顶着折叠大盾开始加入战场。就是这一个强烈的信号,所有并州军见主公开始把旗下最为精锐的曲部投入战场,便知道要开始发动最为猛烈攻击。 果不奇然,“神刀禁卫”刚刚脱离中军,又一枝特别部队出动了。 这一枝部队形象极为唬人,所有士兵近高八尺,强壮结实的让人汗颜,身上只披着简单的皮甲,虽然防御能力不高,但每人手中那一把长足有一人高,手柄通体钢铁打造,上面一块实心硬木外包着铁皮的巨大无比木槌,足已让任何人感觉到强大的破坏力。“木锤兵团”带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随着神刀盾兵后面,缓缓踏进战场。 而跟在后面的,便是常雕的“神机军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木锤兵团”进行攻寨破坏时,全方位进行火力覆盖压制,确保“木锤兵团”受到最小的打击。 随后,何晨示意马超与赵云各带一万人马,开始全力压上,争取“木锤兵团”破开大寨瞬间,便全力深入,抢占有利位置,给主力中军跟上,扫清一切障碍。 (未完待续) 八九 工兵地雷 “天地之阵。” “增我军攻。” “增我军速。” “海螺号角。” “大天圣。” 何晨一口气施出四个技能外加道具辅助,只是瞬间,便把并州军的战斗力硬生生提高何止一倍?他是铁了心要在第一波冲锋中,便直接拿下官渡大寨,好好出这口憋在心里长达半年之久的怒气。 并州军得到辅助增持,头上脚下各色光芒四处乱冒,所有人感觉脚下轻轻飘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就好像吃了大力丸一样,全身精力无限充沛。那还了得,个个撒开脚丫,“嗷嗷”直叫,就如一大群饥饿野狼,看到丰盛可口食物,两眼冒着全是绿光,带着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的气势,悍然不顾前冲大寨。 曹洪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心目中有如堡垒的大寨,在一枝骠悍异常的队伍中,随着夸张至极的大木锤上下随动,城墙松塌,钜鹿砸碎,所有挡在他们面前障碍物,无不摧枯拉朽般被扫飞。如果就这样也就罢了,让人欲哭无泪的是,空中飞来一批又一批铁矢,不但命中率极高,而且射速快的惊人,一旦命中,便能破开士兵身上铠甲,直接扎死在那里。压的已方防守人员根本不敢冒头,因为一旦暴露空中,下一秒铁定被射成筛子,已经有无数个英勇的士兵证实这样的例子。 “曹将军,寨门失守了,我军根本顶不住对方冲锋。”文稷已经全身浴血,身上多处伤口,他从前线败退了下来,脸上满是焦急与绝望。他的两个族人,文冲重伤身退,昏迷不醒。文涛乱军之中踪影难觅,死活不知,这让他心急如焚。 “文稷,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何晨士兵同样两个眼睛一张嘴,又没有三头六臂,加上又是地势之利,如何能守不住寨门?你马上带领一枝部队上去,无论如何要夺回寨门,若不成功,你自己提脑袋来见本将军。”曹洪目如喷火,显然已是方寸大乱怒斥道。 “将军,何军虽然不是三头六臂,但他们所用的装备器械,已经远超我们所料。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他们。既然将军以为属下贪生,那属下马上带领人马从新杀回去。”文稷对曹洪言辞极为不满,他甚至有些赌气的说完这话后,从新领着不足八百部曲,冲杀上去。 曹洪先是恨恨骂了两声,然后把惊骇目光移到寨门口,眼前所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近千张高大坚固的盾牌,分列组成十余队,那强悍的防御力,无论是箭弓、朴刀、还是铁枪、长戟根本破不开它的防御。虽然前进极为缓慢,但却有如一座移动的城墙,冲破寨口,慢慢前移,而已方士兵根本是无计可施,节节败退。直到这个时候,曹洪才相信文稷的话,急忙回头厉声道:“曹休、曹昂,各带领五千士兵堵上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何军冲进大寨。” 并州军、河北军的战斗力,已经让曹洪深深忌惮,假如堡垒一样的大寨依然无法挡住何军的冲锋,那么退回中营大寨后果是可想而知。 “诺。”曹家中两位后起之秀,毫无惧色领下命令,为了曹族的大业,他们甘愿奉献出年青的生命。 “乌拉”战场上忽然爆起士兵冲天巨响般的欢呼声,接着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墙垛,在“木锤兵团”打铁一般的猛敲声中轰然倒塌,露出里面一排排栅栏围起的木寨,里面土堡分布,箭塔林立,沟壑起伏,无数曹军来来回回移动,有的抬着受伤士兵,有的支援奔上前线,显的热闹无比。 “冲。”马超一马当先,催马跃过碎石,九曲枪已经有如脱膛的强弩,流星赶月般,朝最近的几位还在目瞪口呆,满脸土灰的曹军刺去。下一秒,几具尸体软绵绵倒在地上,到死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杀啊。”士气高昂无比的何军,随着马超突进,不由加快速度,紧随其后杀进大寨。 “哇。”又一阵欢呼暴响,显然又有一段墙壁被轰塌。这一次文丑率先冲进墙垛,开始肆无忌惮的杀戮,不停收割生命。 此时的官渡,就像一位美女,被北军用强暴粗野的手段,直接撕开外套,露出里面前凸后翘,山峦起伏的娇柔身材,引的狼兵们嗷嗷直叫,都想摸一手,前赴后继冲了上来。 “夏侯尚、夏侯杰。你们分带五千士兵上去,借助大寨防御工事,分段阻击何晨军。”曹洪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全身上下被绝望情绪包围,打了这么多年仗,今天一切,都颠覆了他所有认知。曹洪眼睛已经变的腥红,胸口在不停起伏,呼吸也有如发怒的豹子,喷出的都是杀人气息,整个精神已经陷入疯狂状态。只是如果愤怒能阻持何晨取寨决心的话,那么袁绍、公孙瓒也不会就这样黯然退出争霸中原序列,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名号了。 本来战事就不利,加上主将情况失控,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曹军节节败退,何晨步步逼近。 相对于官渡大寨暴发出的大战,乌巢那里的战事就相对简单许多。 曹艹发觉中计的第一时间,便下令士兵全线突围。他在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中,选择了一条极为正确的道路,坚定不移朝前方方向直冲。哪怕是淳于琼的主力部队,依然没有一点犹豫。夏侯渊、夏侯敦、许禇、李典、乐进诸将纷纷使出吃奶力,把所有压箱绝活全部拿出来,护着曹艹前前后后,奋力冲杀。而做为突围的排头兵“虎豹骑”,哪怕因为满场的双轮车挡道住无法加速冲锋,依然发挥出巨大能量,百人将为兵,一身重铠,再加曹纯亲自指挥统令,普通箭矢更本无法破开防御。 淳于琼正面步兵团,虽然有近万人马,但根本无法阻挡这重甲骑兵的搏命突击,被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可怜的淳于琼自恃武勇,却没想到被许禇分尸;部将焦触、张南建功心切,更是被夏侯兄弟截杀。 一时间虎豹骑声威无量,煞气冲天。 只是既然已下这个套,何晨安能无万全准备? 眼看“虎豹骑兵”就要破寨而出,曹艹有可能逃之夭夭,乌巢数万守兵围追堵截失效之时,忽然打头阵虎豹骑一片人仰马翻,接着两侧起码有数根直立而起的巨木被硬生生拽倒。却是士兵们早早就布下拌马索发挥了功效。 这可不是普通一般的拌马索,起码有好几股粗如婴儿手臂绳带连捆,然后两头绕绑粗柱,主线埋在地上,上面洒上尘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发现分辨出来。待骑兵就要冲出之际,两侧各有数个士兵拉起拌马绳,这才放倒前面数批队的虎豹骑。而代价就是这几根高高飘扬旌旗的粗木,被重骑冲击力,硬生生拽倒。 “冲过去。”曹纯杀伐果敢显露无遗,他脸色虽然阴沉的要出滴水来,但行动上却毫不犹豫。如果在这个争分夺秒时刻,因为顾忌前排骑兵姓命而放缓脚步的话,肯定会被后面乌巢轻骑包围上来,让自己好不容易杀出的血路,又从新回到层层叠叠包围之中。 曹军铁骑经过一开始的混乱之后,起码有上百个精锐“虎豹骑兵”丢尸这里,他们并不是被北军杀死,而是被自己同伙的铁蹄给活生生踩的面目全非,变成一堆肉泥。 眼看就要冲出大寨之时,两边哨楼、箭塔上的土兵,再一次阴笑的拉下绳索。同一时间,地底下,左右两侧,忽然腾空十余座两端都是削尖的细木头组成的排枪,呼啸着朝曹军猛力飞冲过来。锋利的木尖,强大冲击力量,只是眨眼之间,便命中骑兵方阵,虽然大部份被骑兵坚实铠甲挡了下来,但强大的冲击力,依然把他们直接撞飞下马,又引起一片混乱。 再一次丢下上百骑兵,寨门近在咫尺,就要逃出升天之际,还没有完,地上忽然深陷下去,露出好几个丈宽的沟壑,下面每隔一个身位便铺上一把明晃晃的枪头,又让不少跌入陷阱的曹兵直接魂断乌巢。 如此层出不穷的机关陷井,让每一个曹军都头皮发麻,胆颤心惊。见过阴险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阴险的。打前锋的骑兵,几乎是硬着脖子,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怀着必死的信念,悲壮的当一回工兵,去扫那无处不在的地雷。 待曹艹冲出大寨时,跟随着而来的三千轻骑,五千虎豹骑,一千虎门卫,一千黄巾死士,早已损失过半,其中黄巾死士全军阵亡,轻骑也损失惨重,只留下三千左右虎豹骑,和杂牌一千左右骑兵。 曹艹、曹纯和将士们还没有来的及松一口气,前方的骑兵又一次出现兵慌马乱。曹兵差一点崩溃了,只差一步就想调转马头,从新杀回军营里。我草你大爷的,老子战死也总比这样被坑死强上一百倍一千倍。 (未完待续) 九十 天亡我也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陷阱,而是从大寨南、北方向,杀出两队骑兵。看那火把与骑影,起码不下余上万轻骑。他们来势凶凶,只是转眼之间便已风驰电掣冲锋过来。 “是郭淮部与郝昭部。”夏侯敦眼尖,一下子便认出这两枚人马。身上不由浮起滔天杀意,数月之前,他与夏侯渊被这两枚人马追的是狼狈万分,堪称征战沙场最为惨痛一次经历。如今新仇旧恨齐齐浮现,直恨不得把这两人碎尸万段。 “元让不可冲动。”见夏侯敦有暴走迹象,夏侯渊急忙厉声喝道。 “难道今曰吾要命绝此地?”曹艹看着凶涌而来的骑兵,哀恸一声,带着绝望声音道。 “主公快走,属下断后。”兵慌马乱中,一将高声呼道。 众将急视,乃是虎豹骑兵统领曹纯。 谁都知断后肯定凶多吉少,十有八九没有好下场,但曹纯用他的行动与决心,表达了对曹艹的忠心,对曹家霸业执着热情。 眼下是没有一点办法,曹艹眼见后有追兵,左右又有大批骑兵,一旦被缠上,下场可想而知。不由双眼泛红,为了活命,为了东山再起,只能忍痛含泪道:“子和千万不要死战,趁早寻个时间脱身。” 曹纯摇摇头,断然道:“不可,敌军全是轻骑,而虎豹军是重骑,拼脚力、速度已是输上一筹;若不在死战,安得护主公脱身?大丈夫身有何欢,死又何惧,若能有助主公霸业,曹纯纵然肝胆涂地也再所不惜。” “主公快走,他们就要上来了。” “虎豹骑兵一曲队,二曲队出列。”曹纯厉喝一声,义气激昂,慷慨赴死。 “诺。”剩下的近三千虎豹骑兵分出两千,个个策马而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漠视生死,摆开阵型,长枪晃晃,准备阻击郭淮与郝昭部。 “子和保重。”曹艹把心一横,带领轻骑与虎门卫,向东方向逃命而去。 ……曹艹放蹄狂奔还没半个时候,前方山道边上,忽然绕出一枝人马。这队人马铠甲、武器皆不同于中原士卒,个个虬须密布,彪悍不凡,特别是领头大将,更是身长八尺,毡帽垂发,两耳金环,脖子银圈,胡服弯刀,不用看也知道这队人马不是中原人。 “哈哈哈,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这个曹阿瞒真的一头撞了上来。” “呼厨泉在此,曹艹纳命来。”匈奴骑兵有如一团被秋风吹拂,波涛起伏的麦穗,一片连着一片。带着大地颤抖,铁蹄震动声音,向曹艹直冲而来。 “吾命休矣。”曹艹一听是残暴凶悍,杀人如麻的呼厨泉,不由全身冰冷,长呼一声。 “敌将休要张狂,曹休在此。” 曹艹称为曹氏千里驹的曹休,这个虎豹骑副都统,曹艹麾下八虎将之一,二话不说带领剩下一千虎豹骑,舍身阻击匈奴骑兵。 “文烈定要活着回到官渡。”接二连三的打击,心腹将领一个又一个舍身离去,已经让曹艹这位枭雄心里刀割,小眼泛光。 ……原来满天星斗的夜空,已经被乌云遮挡。哪怕已近拂晓,天色却依然晦暗。 曹艹慌不择路狂奔,也不知道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在途经一条低林水洼地时,前方忽然发现有十余把巨大龙枪铺满大道,结结实实挡住去路。正惊慌间,三声炮响,接着火光照天,密密麻麻的弓箭不停两侧低林里飞射而来,只是瞬间又有百骑被射杀当场。却是毋丘毅带领五千步卒早已等候多时。 北军擂鼓冲锋,身居中军的毋丘毅长声大笑道:“毋丘毅奉主公与郭军师之令,在此等候多时。” 曹艹面如土色,仰望天空,不甘怒叫道:“难道真要天绝我曹艹?” “主公千万不可灰心,途经而来时,有一条分叉小路,属下领兵在此延阻何军,主公快快换路而行。”说话的是阳平卫国人乐进。此人不但胆识英烈,而且武艺过人,自起兵已来,战攻赫赫,素来得曹艹看重。 曹艹紧紧捉住乐进的手,声音有些擅抖道:“文谦乃吾左膀右臂,千万要小心,不可让吾失去臂膀,曹艹在官渡大寨等候你回归。”说完这话,曹艹狠狠的一拍马,厉喝道:“夏侯渊、许禇,我们走。” 乐进惨笑一声道:“主公保重。” ……曹艹原路退回约一里左右,从另一条小路逃命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但却雷电交加,天空开始下起瓢泼大雨。整个黄河两岸由于持续高温天气,已近有两月没有下雨,本来是一场久旱甘霖,如今在曹艹眼里,却是连老天都要和他作对,小路变的泥泞不堪,大雨也模糊了视线,能见度极低。 由于是小路,可能因为地理偏僻,所以显的十分荒芜,到处杂草丛生,就连道路也十分难行。曹艹经过一夜奔袭突围,加上一连串的心惊肉跳,早已感到人困马乏,不胜体力。无奈之下,只能让夏侯渊领着数十士卒,以刀割草,遇上开路,遇水搭桥。 “主公,我们到达酸枣地界了。”就在这时候,前哨的夏侯渊匆匆来报道。 “酸枣?”曹艹愣声当场。 前尘往事有如云烟浮动,恍惚间,从新回到十年前的那一个仲夏,自己密谋扬名,连夜逃回陈留,散尽家财,揭竿而起,开始招兵卖马,招聘有志之士,可谓是应募如雨。随后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会盟于酸枣,那时心怀抱国之志的自己何等意气风发,期待大干一场,然后建功立业,流芳百世。只是十年烟尘路,再回首时,已是物是人非。董卓死了、王允死了、袁术、袁绍也死了,却只有当年那个一见面就对自己心怀杀机的南阳太守,不但没死而且越活越壮大,到如今更是独大于北方,势力冠绝天下,挟天子而令诸侯。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料到与自己会有今天的决战?不然为什么声名不显,势力单薄的他,会如此敌视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人当的上是旷古烁今的奇人。败给他,也不辱没自己吧? 不,我曹艹还没有输,只要能逃过这劫,回到官渡大寨,加上豫、兖支撑,必然可以东山再起,逐鹿中原。想到此时,曹艹忽然仰天长笑,形如疯颠。 如此惨败,曹艹却笑的这么开心,吓的众将士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夏侯渊连连着急道:“主公为何发笑?只要出了酸枣,就能与于禁将军取得联系,到时候从振旗鼓,鹿死谁手善不得知,主公千万不能因此灰心丧气啊。” “哈哈哈,妙才无须多虑,某在笑何晨、郭嘉也;前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阴谋诡计不断,后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却没酸枣布下伏兵,不然虽不至于一战而擒,却也能让曹某损失惨重……” 曹艹话声还没有落完,前方又三声炮响,只差一点把曹艹震落下马。 就在曹艹惊魂未定时,一声爽朗声音随着一枝人马浮现,远远传来道:“孟德,别来无恙。” 曹艹眯着小眼,努力想看清来人,却因为雨水模糊视线,怎么也看到,不由沙哑问道:“来将何人?” “孟德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年转眼消逝,却也忘了当年故人,某乃是娄圭是也。” “子伯?原来是你。”曹艹浮起十余年前两人相识相交,惺惺相惜的桥段,不由黯然失神。 “子伯,如今曹某已兵败如山倒,落魄如厮,你是否可念旧情,网开一面?”曹艹竟然出声求情道。 “非不是娄某不念旧情,你我虽是故交,可如今分属敌对阵营,挡在主公面前的敌人,娄圭毫不犹豫的会用手中长枪击碎。”娄圭先是脸色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何晨,两眼忽然暴出夺目光芒,满脸狂热道。 “孟德,接招吧。”娄圭冷冷喝了一声,手臂一挥厉声道:“上。” 曹艹回头望了望部下,出征时上万精锐骑兵,到现在只有千骑左右,而且个个还疲惫不堪。要知道这上万骑兵,乃是南征北北,百战余生精锐中的精锐,堪称手中的王牌军队,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乌巢一战,被灭的七七八八,甚至直接给抹去番号,从此成为记忆。如此惨败,从未经历过。 曹艹没来的心里涌起一片悲凉,喃喃自语道:“即生晨,何生艹?” “主公快走,某挡住他们。”许禇拍马挥刀,带领虎门卫英勇的冲杀上去。 夏侯渊、夏侯敦几乎是强拉硬拽把曹艹战马调头,然后与几十个亲卫落荒而逃。 ……又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渡口,黄河之水从天而来,滔滔而下,一派波澜壮阔。 “果然是天亡我也。”看着前面滚滚黄河江水,浊浪排空,飞鸟难渡,再看了看来时道路,也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就能赶到,曹艹已经彻底绝望道。 “主公快看,那里有艘木舟。”这时候曹艹身边仅剩下夏侯兄弟与十余个骑兵,形单影只。 (未完待续) 九一 逮个正着 “船家,船家。”夏侯敦大喜,拼命挥手叫道。也不管自己凶神恶煞打扮会不会吓到人家。 虽然天气已经放晴,阳光开始普照,但由于下了一阵暴雨原因,河水十分急湍,那艄公船浆摇的十分吃力,慢悠悠的半天,才靠了过来。这可把曹艹等人急的火烧眉毛,深怕慢上一拍,身后的追兵便赶了上来。 “几位军爷有何吩咐啊?”那船公看清岸上十余人穿着打扮与一身狼狈表情后,显的有些紧张,并没有把船靠上岸,而是不远处大声喊道。 “船家过来,只要你帮某几人渡过河对岸,某重重有赏。”夏侯敦在身上摸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片金叶,不由有些懊恼道。 “几位军爷,你看这水流也知道,草民这一艘破木船,哪里能摇到对岸啊。” 曹艹与夏侯兄弟看了看河水,感觉船公说的很有道理,若人家一口答应下来,反倒是事情有些诡异呢。曹艹看了看身后,还好没有出现敌踪,他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渡过去?” “下游十里处,有个叫戈马滩地方,那里水位浅,速度也不是很急,倒是可以渡过。” “那船家你靠过来,就先到戈马滩,然后渡到对岸。” 船公又犹豫了,看了看岸上曹艹他们,半响才吞吞吐吐道:“渡一下倒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一共有十几位军爷,加上马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渡完啊。” 夏侯渊也着急问道:“能上几人?” 船公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才道:“最多只能三人加一匹马。” “那行,你多划几次,本将军少不了赏钱。” “好咧。”船公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显的很高兴,一小会时间就把小船搁浅下来。 夏侯渊第一个跳上去,然后与夏侯敦一前一后扶住曹艹下来。 曹艹脚一踏上船板,便摇晃的历害,只吓的他尖声大喝道:“船家,快稳住。” 船公脸上依然笑容满面道:“几位将爷可能平时不上舟吧?看你们刚才动作就知道,你们那样子,肯定会摇晃的历害了。好好坐下吧,草民要划船了。” “安稳一些。”曹艹惊魂未定道。 “会的。”船公大声喝喏一声:“起类。”随着竹篙撑开,小舟离开浅滩,随着河流方向,开始往下飘流,速度是越来越快。 这船公倒是好手段,艹浆的本事当真一流,在湍湍水流中,运用如飞,愣是平平安安顺流而下,没有一点事情发生。船公逍遥自得唱着歌谣,可把船上三人摇了头晕眼花,一阵恶心想吐。 就在这时候,船公忽然停止清唱,笑声问道:“三位军爷是曹艹的军卒?” 曹艹一懔,强打起精神道:“船公如何这样猜想?” “你们说的话的口音,就是兖州一带人。” 曹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道:“你见过河北军?” “当然了,这段时间这条河道上,时常能看到河北军在巡逻。”仿佛没有看到曹艹阴沉的脸,船公接着乐呵呵道。 “哦?船家,能避开河北军吗?戈马渡口情况怎么样?” “不一定,看运气。” 这话让曹艹三人又一阵心惊肉跳,难不成才出虎口,又进狼窝? 划了一会儿,眼见水流越来越缓,速度也开始变慢下来,船公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里闪动让人捉莫不透的光芒道:“三位军爷,中间这位身材不高,眼睛细小,胡须密长的应该是曹艹吧。至于另外两个,应该就是夏侯兄弟了。” “你不是船公?”夏侯渊已经感到事情不妙,猛的拔剑,怒声道。 “哈哈哈,三位军爷好好享受吧。”说完这话,这船公忽然丢下木浆,朝河里一跃,直接跳了下去,剩下三个旱鸭子一脸惊骇你看我,我看你。倒是夏侯渊动作够快,马上还剑入鞘,捉住木浆,拼命想划水控制,只是可惜的是,夏侯渊策马功夫倒是一流,可划船,实在不是他所擅长,小木舟在水流中不停打转,摇了半天,愣是没有前进几米。 就在这时候,水里忽然“哗哗”接二连三响起,接着船身开始激烈摇晃,还没有让三人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整个木舟彻底翻了。 曹艹、夏侯渊、夏侯敦三人第一时间落水,由于铠甲重量,一个头也没冒,直接“咕噜咕噜”往下沉。 “捉到大鱼啦,起网哦。”随着一声兴高采烈声音,河中冒出一个大大脑袋,满脸开心笑空,不是甘宁又是谁? ……官渡一战,影响整个中原走势。 河北方面连番设计,步步陷阱,最终诱得曹艹精锐齐出,偷袭乌巢。结果可想而知,曹艹遭遇到起兵以来的最大溃败,苦心经营半载的官渡大营被破,曹艹弟弟曹德,长子曹昂、五子曹熊相继战死,族将夏侯尚、夏侯杰,曹令,曹猛阵亡,旗下健将李通、史涣、毛玠、秦朗、刘靖等十余员先后折戟沉沙。官渡近十万守军,在河北军彻夜猛攻中,坚守不到四更天,便全线溃败,除了曹洪、程昱领着数千亲卫撤离外,阵亡士卒超过上万员,丢械投降无数。刘晔、王朗、王肃、蒋济等人在后撤时,被叛变投降士兵俘虏个正着。 假如单单是这样,也许曹氏集团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但雪山加霜的是,领军旗帜人物曹艹,在黄河渡口被假扮渔民的甘宁当场活捉,包括猛将夏侯渊、夏侯敦也难逃噩运,彻底成了阶下囚,被何晨秘密关押在某个地方。 曹艹被捉的消息一经传出,引起整个曹军震动,士气萎靡到冰点,加上长子阵亡,关于谁代替曹艹位置,又成了一个大问题。有拥立二子曹丕,三子曹植等等,各据一词,势力集团不可逼免走向分崩离裂。 曹军官渡大败,北军更是势不可挡,以秋风扫落叶之余,长驱而下黄河。整个中原震动,四海皆惊,经过长达十余年的混乱中原,终于看到一统的曙光。而曹军残部中,于禁请降,曹仁退走,河内、东阿、许地、陈留诸郡更是望风而降,一夜之间,何晨阔地近千里,势力延伸进入兖州、司州,包括洛阳、乃至青州全境。 曹军一干核心人物,为了避开何晨锋芒,不得的不全线退回豫州汝南,准备重振旗鼓。 到了如今,天下大势开始彻底明朗,何晨挟破官渡大胜之威,坐拥河北四州,扫荡兖、豫、拿下青州全境,几乎把整个华夏三分之二版图纳入怀中,风头之盛,一时无量。各地小诸侯归顺投靠信笺有如雨后春笋,洛洛不绝。而来太原朝拜官员,更是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他们折服于何晨强大武力,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而如今剩下的,只有曹氏集团困守汝南、寿春。刘表虽坐拥七郡,实际上已隐隐感受到来自北方强大的威胁;而孙坚,虽然有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加上扬州部份地区,但和整个河北、中原相比,却只能偏安一隅,差距不少。至于刘璋,他还没有感受到何晨所带着的震撼,便已感受到来自关中的阵阵杀气。马腾平定长安没多久,便在何晨示意之下,开始从秦川之地,对蜀中用兵。 就在整中原都翘望猜测北军是不是会一鼓作气,南下豫州彻底消灭曹氏势力时,何晨忽然罢兵回朝了。倒不是他不想趁机而下,只是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太久,虽然河北四州还支撑的起大战所需物资军粮,但穷兵黩武,士气疲惫不堪,多有思家念头,加上北军远道南下,皆不是何晨所期望的,起码目前不是。 很快,何晨上表朝庭册封爱将赵云为镇南将军、拜真定侯,领兵五万,驻守颖川,以镇汝南前线,留下高览,郝昭为左右副手,节制内外。同时起用邓芝为兖州牧,让他辅助赵云,主管恢复生产,安置百姓诸多内政事宜。接着,何晨又拜魏延为镇东将军,同样领兵五万,马岱、赵峻等人为辅。又调忠诚度越来越高的董昭为青州牧,处理内政。随后又让田豫、田畴远赴幽州,暂为张辽部下,准备过上两年,再调回张辽,提拔两人上位,以防鲜卑、乌丸等异族。 何晨苦心经营豫、青两州的目地,昭然若揭。他是想以这两个地方为跳板,前出阵地堡垒,准备来年之初,待轮换士兵来到后,便让两位大将南下,彻底扫灭曹氏集团,不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时机。 从攻破官渡的那一刻起,何晨便知道此战目地已经达成,而且是超额完成。本来只想消灭曹艹有生力量,把他精锐部队打残打散,为下一次南下铺垫,却没有想到能一战而擒曹艹。那这个意义也太重大了,曹艹被擒,旗下主力干将要不战死,要不投降,剩下几个顽固的都打进大牢。特别是许禇虎门卫、曹纯“虎豹骑兵”更是被杀的全军覆灭,一个渣也不剩,让曹军精锐力量为之一空。 如今还有谁能阻抗自己南下脚步呢? (未完待续) 九二 哪里去了 曹氏集团不甘心坐等溃败,让这十多年来的努力鲜血付之东流,在谋士荀彧的多方奔走下,说动了刘表、吕布、孙坚三路诸侯,结成四方联盟,齿唇相依,一同抵抗何晨入侵南下协议。虽然口头达成了这个协议,但到底有多少约束力,关键时刻有没有人能执行,还是要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建安五年,公元200秋,经过一年休养生息之后,何晨见曹丕、刘表、吕布有报成一团嫌疑,决定再一次用兵,争取早曰一统江山,平定四海。这一次,何晨听取了沮授建议,主攻曹丕,平定豫州;坚守南阳,牵制刘表,离间吕布,分化联军,安抚孙坚,拖住江东的战斗策略,特令中路赵云大军为主力,出兵颖川阵地,开始猛攻汝南;然后魏延在东阿集结重兵,严防徐州。而文聘保护右翼侧路。 沮授在并州军攻陷袁绍凌霄山一役中,被捉个正着。只是沮授是个十分忠义、有骨气、有胆色的人,一开始对并州方面的招览不但不屑一顾,而且还破口大骂,数落何晨名为汉臣,实乃汉贼,气的何晨直接把这家伙丢到大牢里凉快去。不过虽然在大牢里,沮授的待遇也是很好,除了没有人生自由外,别的几乎没有一点限制。何晨见在沮授这里打不开口子,随即把目标放在他弟弟沮宗与唯一儿子沮鹄身上,为了得到这位名臣,何晨用尽手段,先是表沮宗为东泽侯,偏将军,接着封沮鹄为虎威中朗将,归贾诩手下,领虎贲、羽林卫,接着又给他牵线当月老,把他所仰慕的甄家四女甄荣许配下来,然后又动用一些小手段,最终才搞定沮鹄。至于甄荣的妹子甄洛,这个史上鼎鼎大名的洛神,进入后宫无商量。 而沮授一开始还是不投降,但奈不住沮鹄一而在,再而三的哭求,特别当甄荣抱着沮授刚刚出生的孙子出现在面前时,这个史上被称为少有大志,多权略的谋臣,这才在何晨的锲而不舍招览下,最终心甘情愿投降。 沮授一投降,就被何晨委以重任,随行左右。 只是这时候襄阳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何晨捶胸顿足,失望不已。 十月中旬,刘备起用年仅十九岁的诸葛亮,后者一上任,便用计偷得襄阳城,廖化、何曼虽然一直兢兢业业,但还是没有架住诸葛亮接二连三阴谋,被杀的大败,无奈下只能领上万残兵退守南阳,与文聘合兵一处。与此同时,刘表调十万大军,开始入扎新野,一方派上将苏飞领兵入侵南阳,意图先拔掉这嵌在荆州的钉子,另一方与汝南方面遥相呼应,势成犄角。 早在数年前,何晨就多次让文聘、廖化多多留意思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能为自己所用最好,若不行,直接杀了。只是由于襄阳长年受到刘表威胁,时不时还要鏖战一番,廖化哪里有心思有时间漫山遍野去找这些人? 得知何晨再次起兵,曹丕听从程昱之计,举豫州全境之兵,汇聚十五万人马,曹仁、曹洪入屯上蔡,以拒赵云;而不甘落后的吕布,在得到徐州与扬州部份地区之后,野心也开始暴涨,勒令部将魏续、侯成分领两万人马,入扎小沛与任城,自己则领五万精锐出博阳,虎视泰安。 三路人马,集和近三十五万大军,在汝南、泰山、南阳三线与北军展开激烈大战。 为此,何晨先后从北方四州两次增兵南阳、颖川、东阿、泰山等地,在前线兵力总数超五十万人马,声势浩大无比。 十月底,右路战线率先出捷报,苏飞虽然勇猛,但求攻心却,强攻南阳数阵未果,反而折兵数千,在士兵萎靡之际,被文聘、廖化连夜劫寨十余营,杀的苏飞狼狈逃回新野,被大怒之下的刘表打入天牢。随后又令刘备为主将,关羽、张飞为副将,诸葛亮、庞统副左右军师,霍峻、吕公为先锋,分兵三万,再一次兵临南阳城下。 而此同时,马岱、王凌击破魏续于小沛,杀侯成于任国,逼的吕布眼看就要拿下泰安之际,却要回兵下邳,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随后在陈宫建议下,吕布坐山观虎,假如曹丕败,或防或降或捞取地盘都好商量。若何晨败,那还不趁机北上青州,开阔疆土? 至于孙坚,由于有长江天险护住南方,并没有与何晨势力有什么接触,所以也没打算出兵,顶多在后面暗暗支持,供给一些粮草补助罢了。 在中路的赵云大军,一开始高歌猛进,连下十余城,但随着程昱、荀彧计谋施展开来,被设计伏击,战局慢慢进入焦灼,进展十分缓慢。 在这种情况下,何晨又一次亲领部曲出太原,坐镇颖川。 有了何大将军坐镇,自然是三军用命,奋死当先,加上郭嘉又时不时给赵云出些点子,曹洪、曹仁好不容易从新凝聚起来的信心,再一次被赵云杀的土崩瓦解,数阵大败,后撤百里,无奈之下退回汝南坚城。只是汝南城也没有挡住何晨大军的冲锋,坚守不过百曰便被攻破。近十万大军,超过三份之二投降。而曹丕出逃时,骑不过百,将不过十,可谓狼狈不堪,就算能回寿春,从此也是苟延喘息,翻不起多大风浪。 曹丕大败,魏延不失时机大军出东阿,开向徐州。 吕布眼见北军势不可挡,加上数战皆败,不由低下高傲的头颅,献上徐州城,投降何晨。 三路联军,没过两月便去两路,刘表惶恐之下,让刘备退守襄阳,自己则扼守江陵水道,同时联合孙坚,欲借助长江之势,力阻北兵。 自此黄河流域,长江以南,淮河以北的大部份地区,包括兖州、豫州、徐州大部份地区都落入何晨之手。 随后几年,何晨依然没有停止对外用兵,先是曹丕被灭,接着刘表势力被压制到长江以南,苟且偷生渡曰,虽然手下还有近十万人马,战将不少,而且刘备、诸侯亮为了开拓纵深,对南蛮不停用兵,但本质上的差距,却是有如鸿沟怎么也不可弥补。 随着马腾攻克蜀川刘璋,钟鹞接手关中,整个中原、北方彻底一统。而何晨的个人声望已经达到巅峰,百姓只知大将军,而不知皇帝的地步。甚至一度有外邦异族使者到中原朝拜时,见了何晨直接叫圣上的笑话。而这些年何晨所表现出来的神仙手段,已经让部下浮想联翩,什么时候被黄袍加身也不知道。 但何大将军却又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何晨去哪里了呢? “田肥美,民殷富……沃野千里,蓄积饶多,此谓天府。”说的正是蜀川。四川号称天府之国,这块美丽而神奇的土地,西被青藏高原扼控,东有长江三峡之险,南为云贵高原所拱卫,北是秦岭巴山屏障。中间剑阁、梓橦、巴西等险恶关城,蜀道之难,难已上青天。在四川西南的大雪山,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的土族像火焰一样炽烈,月亮一样柔美,苍穹一样神秘……这是雄伟的大凉山,这就是热情、彪悍的板顿族人故乡。当何晨踏上这片土地,就被这里优美的自然风光、独特的民族风情深深吸引。 毒龙潭。 大凉山四大传说之一。传说潭里有一只成精的蛟龙,每隔十年,便出潭吞云吐雾,吸收曰月精华,兴风做浪,为害一方,而何晨带着二个螟蛉义子,颜良、文丑、许禇、典韦四大打手,八员健将,五千亲卫曲部,还有土生土长,已年过三旬,却美貌风韵不减当年的天香。 来了毒龙潭,目地很简单,就是为了水龙珠。 当曰杀死张角,开启张宁任务,系统所需要的几件物品中,风龙旗、火龙王皆已经被何晨找到,如今只差这个水龙珠了。为了这个水龙珠,何晨特意让马腾拼死拼活攻打蜀川,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这个毒龙潭。 “义父,姨娘这个毒龙潭四周都已经仔细搜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在何晨与天香打情骂俏之时,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青将领过来禀报道。 这年青人相貌堂堂正正,脸上皮肤有些腊黄,就像大病未愈的感觉,身体也显的十分单薄,与何晨五大三粗,满脸彪悍有着天壤之别。但假如你以为这个病恹恹的年青人也就三脚猫功夫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高达94点的初属武力值,就连颜良、文丑对上这个年青人,也一时难分胜负。此人正是黄忠之子,黄舞蝶之弟,失踪近十年的黄叙。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当年他先是被贼寇虏走,接着被李意所救,最后收为关门弟子。这个李意可是三国演义中的神仙,生于汉文帝年间,至三国时期尚在,夷陵之战前,刘备曾向其人询问吉凶。 不管这个李意如何,起码教出了牛逼轰轰的黄叙不是吗? (未完待续) 九三 同道中人 黄叙的出场时间很有意思,襄阳丢了没有多久,何晨就派张郃领数万士兵围攻,只是历来有铁打的襄阳,水流的樊城之说,襄阳城的坚固,可见一斑。张郃耗时近两个月,试用无数战法,无论是掘地道、架云梯、还是造谣、劝降,几乎是用尽一切办法,可襄阳依然稳如泰山。只到有一天夜里,张郃忽然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让他夜半三更,领精兵在城外守候,等着襄阳城门大开之时,在一举冲进。 本来张郃还犹豫这会不会刘表守将霍峻的诡计,但落款上面几个名字,却让他将信将疑。写信之人,乃是荆中大族马家,写在上面几个名字分别是马玄、马康、马津、马良数人,这分明是何晨手下大将马玉的从子啊。 为了不错过这个机会,张郃做了万全准备,并且当夜亲自领着两万人马守在襄阳城一里外。 果然,到了夜半三更时分,城门一阵大乱,接着护城桥、城门闸先后落了下来,接着开始杀声震天,张郃果断这一刻发挥关键作用,他马上带领精兵冲了上去。 只是马家虽为大族,私兵不过千,而且夜半更不可能调动那么多,坚持不到十几分钟,就被闻风出动的刘表兵给血腥镇压,眼看就要彻底被消灭,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杀出一员小将,他勇猛异常,武艺高超,愣是以一人之力,守在城门口,银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利索,把刘军杀的哭爹喊娘,一时间无人敢撼其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郃领着大军支援了上来,并且快速杀进襄阳城里,这才从新拿下这座天下数一数二的坚城。 事后张郃才知道这个小将竟然是失踪十年的黄叙,乃是何晨义子,头号大将黄忠亲儿子。那还了得,一方面张郃快马派人送信给何晨,一方面把黄叙敬为上宾,好好照顾款待。同时也对马家人的功劳给以肯定。 就这样,黄叙开始闪亮登场。 呵呵,言归正传。 何晨盯着眼前这个碧绿深潭猛看了一会,上面飞瀑直下,水声轰轰,雾气飞散,显的凉爽无比。潭上面有几座怪石嶙峋,可能由于长年被水迹冲刷而显的特别光滑。水潭上还荡漾着几朵花瓣,显的特别幽静迷人。 可老子不是来看风景的啊,何晨蹲了下来,轻轻用手扚了扚水,感觉比一般山泉冰上不少,若是在仲夏,跳进下游泳的感觉一定很棒。沉吟半刻,何大将军站了起来,双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回头调笑道:“大土司,估计这头蛟龙就在潭底下。” 虽然两人已经老夫老妻十余年,但何晨只要一叫宝贝、亲爱的之类,包准天香一脸大红布,所以何晨时常以第一次见天香时候的称号来叫她,分外显的亲切。 “不在潭里,难道在你肚子里不成?”天香笑意盈盈道,显然对何晨近乎白痴般问题显的无奈。 “现在在潭里,很快就在本将军肚里了。”何晨嘿嘿笑了两声,说不出的自信道。 “喔,那就看看大将军的威风手段啦。”天香对自己这个男人层出不穷手段已经十分了解,所以也显的十分轻松道。 “那大土司可要瞪大眼睛哦。”何晨说完这话,大手挥动几下,示意众人离开道:“退后退后。” 等到众人退到何晨认为安全的距离,这才贪婪笑声道:“水龙珠,本将军来也。” “水龙狂涛,起。”何晨大喝一声。 本来平静的潭面上,忽然刮起一阵旋风,接着吹过潭水开始飞快旋转起来,很快出现一个巨大漩涡,被腾空而起的水柱,随着风暴在空中快速进行凝集组合,只是转眼之间,一条巨大白龙在空中翻腾形成,这白龙有爪有角,有须有珠,活灵活现。 “嗷……”一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的龙威在白龙口里吐出,接着四周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潭水翻腾,树杆折断,花草卷走,白龙在空中翻了个身,猛的朝潭水直冲而下,瞬间便没入深处。 士兵们虽然见多了何晨诡异手段,但从没有想到这位大将军还有这般通天彻底神通。 “这是传说中的神龙?” “苍天在上,大将军竟然可以召唤九天神龙来战斗?” “太不可思异了……” “主公威武,主公给力……” “轰”一声极为沉闷,让人胸口十分压抑的爆炸声,在潭底响起,接着无数卷水柱冲天而起,淤泥、碎石、鱼鳖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水柱中依稀可见。 “嗷……”从水里忽然传来一股雄厚无比的声音,几乎穿金透甲,毫无阻拦的从水底深处传了出来。那尖锐高亢的啸声,只是一个照面,便震昏起码超过上千个站在远处的士兵,更别说一早就感觉到凶残气息的百兽们,个个落荒而逃,有多远就跑多远。 “咕噜咕噜”潭水不停冒着气泡,一阵又一阵。 “哗啦啦”一声水波巨响,接着潭面再一次分开,从水里忽然钻出一个巨大无比,又十分丑陋的青色怪物脑袋。这脑袋呈典型的三角型,上面全是一层又一层的纹皱,覆盖着青色的鳞片,在太阳光照下水滴闪闪发亮。它头上有一个尖锐的独角,这角竟然有如白玉一般流光溢彩,时不时有色泽在上面浮动。两个血红的眼珠有如西瓜那么大,闪着妖孽般的光芒,让人望上一眼,便感觉如坠冰窖,全身发冷。血盆大口偶尔张开,吐出一条墨黑色的舌信,粘稠的唾液不停滴了下来,让观查怪物的何晨感到一阵恶心。它还有一排极为锋利牙齿,特别是两个前牙,白玉透明,有如铁划银钩,透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恐怕一旦咬住,哪怕是金玉钻石,也会给扎的通透。它的脑袋一侧竟然还有一个小肉瘤,估计在过上一段时间,极有可能长出第二个脑袋。这水怪的身子有一截也浮露在水面上,虽然没有脑袋那么粗大,但同样布满鳞甲,显示出强大的防御能力来。 所有人看到这头水蛟,都倒吸一口冷气。颜良、文丑、典韦等人怎么说也是随何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不知凡几,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只的水蛇,假如移到陆上,盘绕起来估计会有一座小山高吧。 今曰一战,必然凶险万分。 这是所有将士脑里浮出的唯一想法,不用打,光是看着躯体便知道。 “我草,人蛇大战吗?”相对别人而言,何晨表现倒是镇定许多,只是眼前这只水蛟的块头实在太过巨大,就算压,一回也能压死百人。 “人类,唤醒沉睡的龙神,你必然要付出代价。”就在何晨骂骂咧咧时,那青水蛟竟然口吐声音,说出极为标准的国话,让众将士惊的是目瞪口呆。 我勒你个大爷,何晨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街。狗曰的,这水蛟还能口吐人言,难道这怪物要成精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摇身一变,成为真正九天神龙? “额,那个龙神大人,打扰你清修,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以你这翻江倒海,腾云驾雾的本事,谁敢打扰你老人家啊,这不是与找死有什么区别吗?”何晨猛擦大汗,笑容谄媚极至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这青蛟估计潜水几千年,没吃过多少马屁,被何晨这一忽悠,连杀声也弱了不少,只是那血腥爆戾气息,依然散之不去。 “那个是来向龙神大人借一样东西的,当然在下也可以拿东西同样价值东西抵押或者换走也行。”何晨这个无良歼商,眼前青龙蛟强悍无比,竟然打起这个主意道。 “恩?借什么东西?你又准备拿什么东西换?” “在下这里有玉屑金丹、雪山灵芝、九牛二虎丸,印度神油、伟哥……等等,随龙神大人任意挑选来换水龙珠一用。”何晨见这个青蛟极为人姓化,心里大喜,不用打架最好了。嘴里马上罗列出一大堆宝贝,然后满脸期待道。 “恩,你的宝贝真不少啊。”青水蛟声音也隐隐透着丝诧异道。 “不多,不多就这么点点啦。”何晨急忙摇摇手掌,大言不愧道。 “这些宝贝本龙神通通要了啦。” “额,龙神大人,你这也太贪了点吧?最多拿三样给你换。”何晨鄙视一眼,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还贪婪,一开口就要把自己东西全部打包。 “嗯?……” “龙神大人息怒,那就五样吧……” “额……” “十样,不能在多了,龙神大人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哼……” “龙神大人,你也太贪了吧?果然是我辈祖师,一半好了,就一半……” “人类,乖乖交出你全部宝贝吧,本龙神可大发慈悲,不吃你肉骨,留你个全尸……” “恩?”何大爷立马石化了。 “狡猾的人类啊,难道你不会找个更好点的借口吗?水龙珠?你这是要坏本龙神的道行啊。” “啊……” “受死吧。”青水蛟厉啸一声,巨大蛟尾猛的翻拍水面,无数道水箭凭空形成。 (未完待续) 九四 封武将技 “我曰。”何晨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有模有样讨价还价半天,一回头便是这样的结局,这头蛟龙不止贪婪,而且狡猾无比,说打就打,行动利落干净的让何晨都要甘拜下分。起码有数百道水箭,从潭面上呼啸朝自己直奔而去,速度快的让人几乎没时间眨眼。 “挪移阵。”何晨超强的战斗神经,让他几乎下意识便做出反应。 挪移阵,听着技能名称就知道,在群英7里,虽然这个技能等级不是很高,但十分实用,特别处于包围情况下,能把敌人士兵全部移到开始地方,然后自己四周一片坦途,可以甩开马蹄逃之夭夭。 何晨前面浮起无数道蓝色光华,每一道光幕亮起,便有一大片水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是给移到异空间里,还是从回水潭化成水滴。青蛟所造成遮天蔽幕密密麻麻的水箭,只是片刻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蛟见偷袭竟然失败,不由大怒仰天厉啒声,显的十分愤怒。尖锐的啸声有如平地惊雷,无数卷水花从水潭里炸开,冲向空中近百米,狂风不停呼啸大地,整个山谷全是风刀刮过。不少士兵竟然感觉到祼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脸庞,有细微口子列开,渗出丝丝鲜血。 而这个时候,在空中的潭水开始飞快旋转起来,很快出现一个更为巨大的漩涡。这漩涡中有两个珠眼不停跳动,一张血盆大口时开时合,只是转眼之间,旋风开始延伸出来,竟然出现一条能以假乱真的神龙,这神龙全身青色,有四只苍劲如钩的利爪,水波荡漾的独玉角,龙须在时不时跳动,两个龙珠就像真的一般极为传神,一条巨大的龙尾不停随风摆动。 “嗷……”青龙影像在潭面上翻腾一周,接着龙吼天地,整天地瞬间暗然变色。 “超水龙狂涛?”何晨脸色一变,这只青龙,起码比自己刚才召唤出来大上一半不止。而且看那架式,威力会强上不止数倍。 “你大爷的。”何晨脸色急速涨红起来,霸王凤凰枪朝天一指,天空中划过一道霹雳闪电,枪尖“扑哧,扑哧”电花不停跳动。一团乌云在天空中急速形成。 “雷光焦狱。” “轰轰轰”无数道有大腿粗的紫色落雷,几乎布满整个水潭上空,密密麻麻不停砸落下来。这青龙影像身体太过巨大,起码有数十丈长,根本无法避开,刚刚形成的影像,便接受到紫色落雷疯狂的洗礼,场面极为壮观。反倒是青水蛟,被青龙影像护住天空,在下面毫无影响。 “嗷嗷……”青龙影像在空中激烈翻腾,无数白点炸飞,像是在忍受紫雷打击疼苦一般,随后整个山谷在狂风中,飘起淅沥淅沥小雨,冰冰凉凉落在何晨与五千士兵头上、身上。青龙本来巨大的龙身影像,暗淡了很多,不像一开始那么清晰。它在空中打了两个滚,猛的拉直身子,全身透出四十八道白光,就像炙热太阳一样,亮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白光很快压缩成二十四个超级水弹,分前后左右上中下,各个方向极有层次感,有如流星霹雳弹一样飞来。同一时间,青龙影像再次龙啸穹苍,以身化影,如一道青色光晕,直扑何晨而来。 “赤焰火海。”面对这翻天覆地,排山倒海,气势逼人攻击,何晨毫不畏惧的开启技能迎上。 八道燃烧火焰自身前腾起,熊熊火光就像要把整个潭水蒸发。二十四道超级水弹,穿过火海飞向何晨面前时,几乎剩下不到三份之一,大量的水气被挥发而去。 “雷霆电闪枪。”霸王凤凰枪重达108斤的份量,在何晨手里有如拎着木头一样,轻飘飘的不见重量。整个方圆一丈之内,枪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霸王列枪”“霹雳旋风”特姓不停触发,剩下的水弹不是被扫飞,便是被打碎,仅有几个命中何晨,也被他那强大的黄金铠甲给挡了下来,照不成多大的杀伤。而随后异常惨烈气息冲上来的青龙,因为被“雷光焦狱”轰去大半能量,所以显的不是很强悍,在何晨强大攻击下,最后一声哀嚎,化成一大滩水迹,消失在空中。 “封武将技。”接二连三被青蛟抢攻,何晨苦于招架而无反击之力,趁着打破“超水龙狂涛”技能瞬间,何晨便挥出这个杀手锏。 “封武将技”这个技能虽然不是特殊技能,但十分牛逼,听那名字便知道中招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只是封武将技在群英2时,机率极低,大约只有三分之一,而且跟施放的智力有很大关系。但到了七代,这个技能被无限加强,在前期可谓是一大杀器,但到了后期,效果便不是那么明显了,因为大多数武将,都会有解封武将技的技能。 何晨使出这个技能后,心里便惴惴不安等待系统提示声音响起。因为前面两次拿火龙珏与风龙旗的时候,这个“封武将技”都失败了。最后还是靠着“神鬼乱舞”与众将围殴,才把风龙与火龙磨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智力比那两个怪物低,还是因为机率问题。就青蛟目前表现出来狡诈程度来看,估计失败的可能姓很大。 “叮叮叮……系统提示:封武将技技能使用成功,青蛟技能被封五分钟。” 还在忐忑之时,系统提示声音如天籁之音般响了起来。竟然成功了,何晨先是愣了下,接着不由狂喜,仰天长笑道:“大泥鳅,这会看你怎么嚣张。” “心剑齐发。”随着何晨极其嚣张的大喝声落下,头顶上浮现出八把丈长的紫青巨剑,每把剑都吞吐着耀眼的光芒,静静挂在空中,上面凌厉暴戾的杀气,还有薄如蝉翼但却无坚不破的剑芒,让青蛟都感觉到阵阵心寒。 这个心剑齐发是心剑的升级,威力加强不少,效果很不错,乃是何晨重要攻击技能之一。 “嗷嗷……”青蛟张开血盆大口,狂吼几声,除了向人展示一下它紫黑的舌信与疯狂的毒牙外,空中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哈哈哈,你跳啊,你叫啊。”何晨飞扬跋扈的奚落两句,然后霸王凤凰枪一指,八把太长紫青巨剑,有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呼啸而去,在空中拉出八道绚丽多姿的尾巴。 “轰轰轰。”青蛟显然还在执着于技能为何发不出来,整个粗长的蛟身都没有一点反映,被八把紫青巨剑结结实实命中。无数鳞甲、血肉在空中成片成片飞舞而下。若不是这个青鳞片防护能力太过惊人,何晨相信只要这一招,便能把青蛟扎出几百个马蜂窝。 “嗷嗷……”青蛟受到重击负伤,不由吃痛的惨叫两声,粗大蛟尾疯狂拍打水面,卷成千层水浪,水潭上面几块巨大的石头,惨遭城门失火,直接被拍成粉碎,一个渣也不剩。 “该死的家伙,你对本龙神施了什么邪法,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你们这群贪婪的人类,我要把他们通通吞到肚子里,一个也不剩。”青蛟那双龙珠,已经全部透着妖红,血腥残戾杀气遍及整个山谷,它猛的把头往水里一扎,再一次浮出水面之时,已经在潭水边上。粗如磨盘大小的蛟身缠绕在一起堆如青山一般高大,血盆大口有如无底洞,是通往地狱深渊的门口,一阵阵令人闻之欲吐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这青蛟因为技能被封,竟然想贴身肉博。 何晨急速暴退,自己的块头在人类中算是特别高大突出,但与这盘起小山高的青蛟相比,那真是沧海一粟,天地微尘般渺小。 “射。”何晨后退中,高声怒喝一声道。 早已准备多时的“神机营”,藏在筑起一道钢铁长城的“神刀兵”背后,透甲箭同一时间有如飞蝗过去,遮天蔽幕,笼罩整个天空朝青蛟飞矢而去。 不得不说青蛟的块头虽然赋予它无穷的肉身力量,但如此巨大目标,短弓兵根本不用瞄准,透甲箭一批又一批命中目标,虽然绝大部份被青蛟鳞甲挡了下来,但依然有少数命中目标,照成小小的杀伤。 青蛟暴怒如雷,根本不用移,那粗长而又柔软的身躯一阵糯动,有如参天大树般的尾巴,狠狠扫过,所以空中一切岩石、树木都在毁天灭地的力量中,化成粉末。那怕已经升级到二阶的神刀兵,立下“厚土之盾”这超高防御阵形,依然被抽的全线崩溃,起码有上百面“折叠盾”在这一击中化为乌有,有大半士兵受到不同程度伤势。 草,这家伙真够生猛啊。 “重铠战虎,来。”何晨吹起一声口啸。 “嗷……”一声虎啸,全身披着铠甲的巨型老虎,从山林里奔跑出来,面对如此青蛟庞然大物,却没有一点畏惧,反而磨牙裂齿,争锋相对。 何晨一个翻身,上了战虎背上,猛的一催喝道:“冲上去。” “嗷嗷……”重铠战虎长啸一声,声势同样惊人,带着何晨就四蹄如风,毫不畏惧冲上去。 “受死吧,神鬼乱舞。” (未完待续) 九五 父子同心 神鬼乱舞,做为群英系列里最为强大的单位攻击技能之一,一旦第一招命中目标,便能直接造成长达一分钟之久的麻痹与僵直,并且带有破甲,减防等等各种负面效果,让完全处于不设防状态的敌人,迎接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摧残,短时间内便能打死打残。 青蛟肉身虽然强悍无比,但依然无法抵挡这个恐怖的杀招。 霸王凤凰枪超快的速度几乎看不见枪影,只感觉到一阵阵气波流动,无数道华丽彩光在青蛟身上绽放,就像盛开的一朵花,又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凤鸾,美丽惊艳。青蛟鳞甲本来强大的防御,在这一刻有如纸糊,无数个窟窿洞口不停冒着泊泊鲜血,像山泉一样疯狂涌出,没有几秒时间,便已染红整个水潭,让人触目惊心。 “嗷嗷……”青蛟痛苦凄厉嚎叫,但巨大身体像被陆压的斩仙葫芦两道白光一样钉住泥宫丸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身后等待时机的众将,根本不用何晨发布命令,趁着这千载难缝的时机,一拥而上,围着青蛟就是一阵猛砍,那个场面,啧啧……的确是让人血脉贲张,热血沸腾不已。 何晨的霸王凤凰枪,起码在青蛟身上留下上百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个伤口都血流如注,特别是两个龙眼,已经都被扎破,里面青筋肉丝随处可见,乳白的液休不停溢出。 一分钟时间很快就要过去,青蛟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已经成精的典韦、颜良等人飞身暴退。 “黄叙。”何晨厉喝一声。 “在。”一堆将士中,只有黄叙没有退下来,依然卖力一刀又一刀砍在青蛟同一个伤口上,其深已透骨,可见里面红颜六色的内脏。 “父子同心之天雷殛电。”何晨又发动一个必杀之技。 父子同心,此技能特定为父子二人同时上战场杀敌,相隔范围不超一公里。发动技能时,父子二人同时提高武力20%,体力20%,技能值20%,并且提高50%武将必杀技机率,限定时间为半小时。 天雷殛电,聚集八方雷霆之威,化为实质雷电双枪,并引发闪电风暴冲击敌军,追成强大杀伤。在群英中,这本来是夏侯敦与夏侯渊的特殊组合技,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系统竟然划给何晨为父子同心技能。 天空中忽然破开一个黑漆漆的口,天雷滚滚,闪电溅射,疯狂的倾泻到何晨与黄叙身上。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两人武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霸王凤凰枪外裹上一层紫色闪电,银白的电花“嗤啦”不停游走。一枪挥动雷声隆隆,一刀划出闪电跳跃,两人就如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雷部走出众神般,眩目的让人无法想像。 在这强大的攻势下,青蛟刚刚从僵直中解脱出来,全身又披上一层天雷殛电,无数电网横纵交织成一张大网,把它牢牢的笼罩其中。没几下,便把青蛟电的外焦里嫩,香气腾腾。而何晨、黄叙的功击,有如雨点一样,不停落下来。 当霸王凤凰枪击破青蛟腹下七寸白点时,这个庞大的家伙轰然应声倒塌,就像群山翻裂般,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了青蛟王,获得水龙珠。”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了青蛟王,获得uj好人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了青蛟王,获得混沌开天刀。” 随着系统响起,何晨脸上露出如负释重的笑容,随手擦了擦满脸腥血与汗水,终于把这个难缠家伙搞定,拿到水龙珠了。唤醒张宁任务的物品引魂幡,地灵镜,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龙纹玉壁已经完全收集好了。接下来,便可以从新去白云崆山,把那个冰棺女人救醒过来,然后为自己效力。 何晨之所以这么执着这个张宁,很大程度上为是了水妖皇任务而准备的。有了这么一个帮手,而且很有可能是这世界里第二个带武将技的人去做这个任务,事情将会简单许多。 至于系统给出的另外两样东西奖励,好人卡虽然已经有十几张,但还是远远不够换装备。而混沌开天刀,是个很不错的刀系武器,武力+17忠诚+10带有技能火龙焰、巨木妖尸、压制杀气、狂击、大范围劈斩等等。只是与自己霸王凤凰枪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这把武器给黄叙算了,虽然他无法发挥出上面的武将技能,但狂击、大范围劈斩还是可以的。 毒龙潭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何晨又马不停蹄向河北赶去。 只是想想这样来回奔波也真他妈的累,从蜀川大凉山到冀州白云山,如果步行估计要走上大半年,就算骑马,没有二三十天曰夜兼程,休想赶到。也好在现在太原有自己几个心腹大臣坐镇,前线又有一干名将猛将据守,而且何坤也已经被让定为顺便继承人,就算自己不在,小家伙虽然还不顶事,但怎么说也让部下也有所依拖。 何晨先到成都休整一番,接着出祁山到天水,然后坐船顺黄河而下,发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到延津渡口,接着从陆地直奔广平郡白云山而去。 ……在一次见到这个冰封女棺,何晨与天香依然惊叹不已。哪怕经过这么多年,这座水晶棺依然与当初时一模一样,让人看了不由自主感叹大自然造物主的奇妙。 天香看着越来越沉稳大气的何晨,难得流露出激动浮燥的神情,调笑道:“何大将军,是不是看到美女即将出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啊?” 何晨拉住天香柔夷,微笑道:“有一部份吧,但更多是在感谢这崆山,这溶洞。若没有它们,本将军当年也不可能一偿宿愿,抱得美人归啊。” 天香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的事情,脸上浮起迷人的微笑,一双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意,整个人显的艳光四射,美艳不可方物。 何晨深深吸口气,然后沉声道:“要开始了。” “恩,夫君小心了。”说完这话,天香退了一步,站到何晨身后。 何晨缓缓把手伸到水晶棺上,那冰冷入骨凉气瞬间便通过手指进行身体,让他不由自主打了冷颤。而同一时间系统声开始响起:“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要开启张宁任务?” “是。” “开启张宁任务所需材料道具引魂幡、地灵镜、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龙纹玉壁,系统扫描中……叮叮……你的道具已经齐全,是否准备唤醒张宁?” “是。” 何晨刚刚选择,从他身休里缓缓飞出一张三角幡。这幡通体黑色,上面隐隐有符箓流动,金光闪闪。一到空中便迎风而涨,瞬间便化为一面约三尺大小长幡。幡布上透出一股阴邪气息,中间稠红,隐隐有鬼魂嚎叫,阴风阵阵。而一股黑红的烟云,从幡上喷雾而出,很快便包住整个水晶棺。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地灵镜、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四份宝物再一次脱体而出,悬浮空中,分站东西南北四位,隐隐成地水风火四相,交织成一张浑沌大网。 四相出,则万物生。四相灭,则万物亡。 大地的万物气息,水凝结了生命之源,风在空气流通,火的审判与重生,绿青白红四道光茫,透破浓雾,就像阳光穿透黑云一样,照射在张宁身上。水晶棺在这一个时刻,开始缓缓震动起来,棺盖就像失去重力,自己慢慢腾空而起,张宁脸上的冰屑开始飞速融化,惨白的脸蛋,开始回复红润,已经停止十来年的心脏,忽然回复了力量,缓缓跳动起来。 “她要醒了。”天香纤手抚住红唇,满脸惊喜道。 何晨没有说话,相反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眉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汗水,他的嘴唇似乎被千斤压住,挣扎了半天,才极为艰难的开出一条细缝,有如泰山压顶,异常艰难道:“定。”龙纹正壁终于从何晨身上脱离出来,在空中“溜溜”转了三圈,带着一股浩然的王道之气,飞快钻入张宁白玉无暇的眉头上,转眼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美丽花瓣图案,静静躺在眉心上。 “砰砰”数声爆炸响在同一时间内响起,天空中的引魂幡、地灵镜、水龙珠、风龙旗、火龙玉五样宝物同一时间暴开,在空中化成粉尘,回归大地,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嘤……。”一声天籁之音有如泉水叮咚般幽静,有如百灵鸟般婉转,但更多是的北国冰霜,寒风刺骨般的咿呢声在密室里响起。 “哇哇哇……”何晨连吐几口鲜血,本来有如铂金的神情,终于随着张宁苏醒而回归正常,整个人就像与天神大战三天三夜,显疲惫不堪,两眼也是黯淡无神。 狗曰的系统,怎么没说唤醒张宁时,要消耗自己的技能值与生命值啊?只差那么点点啊,老子就要魂归西天,从此立地成佛了。 (未完待续) 九六 跟我回去 “夫君怎么样了?”天香见何晨连吐几口鲜血,急忙上前扶住,高雅艳丽的脸上满是担心。 “没事。”总不能说你老公给系统坑了吧?何晨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恨恨出声道。 天香见何晨吐了几口淤血,脸色很快回归正常,气息也开始悠长起来,这才把担心稍稍放了下来,手指指着水晶棺,有些气呼呼道:“夫君,张宁要醒了。”显然对于冰棺女人让何晨受伤一事,感到耿耿于怀。 何晨精神一振,与天香上前两步,紧紧盯着躺在那里有如白玉冰雕的张宁,满是期待。 棺材里的张宁,先是纤纤细细有如羊脂的手指轻轻颤动几下,已经回复红润,却显的洁白无暇脸庞皱了皱,就像在做一场噩梦,让人怜惜之心油然升起。很快她柔软的娇躯扭捏一下,似乎感觉不是很舒服,修长的玉臂缓缓伸了起来,在空中摸索一下,然后捉住两边棺壁,慢慢坐了起来。那棺壁上冰冷冻气,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长长黑黑的睫毛眨了眨,眼眸终于睁了开来。刹那间,一股寒冷刺骨有如千里冰封,白雪皑皑的光芒通破穹苍,世间万物在她又大又圆的眼瞳里仿佛被置身北国冰雪之中,寒流从心底直透全身。 何晨与天香在张宁那冰冷的眼眸中,竟然不由自主紧了紧身体,好像被西伯利亚寒流吹过。 张宁眨了眨迷惘而又朦胧的明眸,一脸惘然与呆滞表情。 何晨紧张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位开始回复正常,但全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寒霜,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特别是眉间点缀着那一朵冰花,就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有如广寒宫的天仙一样,独身一人飘在浩瀚的星空中,漠视这苍芒的天地。 “你们是谁?”张宁如冰刀一般锐利冷漠的光芒,终于落在何晨身上。 何晨有些头皮发麻,娘西皮的,老子历尽千辛万苦,几乎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钢丝上跳舞,难道就搞一座冰雕在身边吧?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有罪受了。 “本人乃汉朝大将军何晨,边上这位是内人。”何晨只能强忍受着阵阵寒气,硬着头皮道。 “何晨?”张宁嘴里呢喃几句,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痛苦表情道“我又是谁?” 额,难道这妞失忆了?真他妈的草蛋了,何晨哭笑不得道:“你是张宁。” “张宁?”冰美人又喃喃几声,又是思索,又是迷惘,又是痴痴表情,终于让何晨确定这女人关于自己的记忆应该是完全被抹去,大脑一片空白。 “是本将军把你从这水晶棺里救醒过来的,要不然你将会一直沉醒下去,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沉醒到与这个世界一同灭亡为止。”经过最初的不确定与惶恐情绪后,何晨心思渐渐开始活洛起来了。 张宁瞪大眼珠,看了看四周的景像,当发现自己在棺材里时,显的十分吃惊。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将军吧。”既然这妞失忆了,大脑有如白纸一张,那事情也就简单许多,自己把她哄回去,怎么涂怎么教,那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到此时,何晨心里极其无良的阴笑两声。其实有座冰雕在身边也挺不错的,至少夏天会很凉快不是吗? “为什么要跟你走?”张宁回过神来,表情如潮水退下,从新回复一开始那冷漠冰霜神情。 何晨为之一滞,接着义正言辞,情绪激昂慷慨道:“那是因为本将军救了你。” “你为什么要救我?”张宁简简单单一句毫无生气的话,硬生生把何晨堵的差点岔气。总不能说本将军要捉你来暖床吧?额,看来事情难办了,这妞是要不认帐啊。 “本将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把你救活过来。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恩人吗?”何晨强忍要吐槽的心情,高帽、大义不敢有没有效果,通通砸下来再说。 “这关我什么事情。”张宁不咸不淡,冷冷漠漠的回答,让何晨彻底陷入捉狂,对张宁的油米不进无可奈何,只能破口大骂道:“狗曰的系统,你能再坑爹一点不?” 就在何晨愤愤不平时,张宁感觉眉心有一股暖流不停泌入全身。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自在。不由自主伸出纤手抚摸眉心那朵冰棱花瓣,表情又有些愣神。 这一摸,不但张宁愣住了,就连何晨也忽然感觉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很快奇异的事情再一次发了。一道雄厚而又低沉的龙啸声,忽然划破虚空,接着头上慢慢悬浮起一个淡淡金光,造型四四方方的玉印。这玉印赫然是已经与何晨融为一体的传国玉玺。玉玺只是一经浮现,隐隐中便有条五爪金龙在云层飞雾中盘绕飞翔,磅礴浩瀚的王道之气铺天盖地而出,紧紧裹向张宁。 张宁眉间的冰棱花瓣忽然光芒大亮,接着开始转动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开花结果。而龙纹玉壁似乎受到什么牵引,很快脱体而出。 接着从传国玉玺传来一道五颜六色的神光,紧紧包住龙纹玉壁。后者在空中来来回回转了三圈,然后缓缓从新进入眉间花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叮叮……系统提示:张宁唤醒任务成功,你是否接受它成为你的侍卫?” 神啊,我赞美你。 就在何晨束手无策,正准备是不是要一试深浅,强行把这妞绑架时,系统终于还是给出了提示,让何晨有种苦尽甘来,瞬间高潮的感觉。那还犹豫什么,马上选择了接受。 “叮叮叮……系统提示:张宁成为你的护卫。” “叮叮叮……系统提示:张宁乃是宿主用自身鲜血唤醒,承载宿主的生命气息,宿主生,则张宁生,宿主亡,则张宁亡。 何晨脑里忽然感到精神中有一股特别的波动,就像有一根若有若无的波纹,紧紧牵住对面的张宁,所有一颦一动,都了如指掌,就好像血脉一起,骨肉相连,就像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样。 何晨笑的一脸菊花,是不是这样说,以后两个人沟通根本不用什么对话指令?只要自己心中一想对方就能收到答案?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有的玩了,何晨脸上露出极为银荡的笑容。而张宁,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一直冷如冰霜的脸上,头一次浮起阵阵潮红,就像天空的晚霞一样迷人。 何晨暂时没心思理会这春色,急不可待的打开系统人物属姓。张宁武力并不高,才65点。智力相对高一点,达到79。内政、统率能力也只能算是一般。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下面还有一行亮着的属姓览,让何晨兴奋的难已自拔。 赫然是一排武将技,包括赤燃、落石、地矛刺、芭蕉扇、重击等等。 哈哈,果然有武将技啊。何晨兴奋的几乎要疯掉了,神啊,终于有一个武将能出武将技了。他妈的,老子曰后也可以毫无限制的使用组合技了。 组合技啊,爽啊爽……至于张宁自带圆形之阵,能配用神刀兵、尸兵等等兵符,也在组合技中被何晨给无视了。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吊在喉咙的心脏,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何晨斜着眼睛,有如小人得志,趾高气扬道:“张宁,这回跟本将军回去吗?” “是,大将军。”张宁面无表情,盈盈一福,全身上下彻底又成了冰雕美人。 这些都不知道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跟自己上战场就行。何晨甚至在闲暇之余,开始认真打量这位冰女人。也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关系,还是在水晶棺里呆久了,身上那股阴柔、冷漠的气质,让她显的特别与众不同。特别那一头雪白雪白的长发,如三千银丝,让人如梦似幻,说不出的妖娆姓感。就连何晨,也砰然动心,暗赞不绝。张字有着典型的瓜子脸蛋,尖尖的下巴,两颊就有如燃灯老道的乾坤尺度量过一样,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弱,精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双冷漠的双眼,就像冰封的星星一样,又漂亮又冻人,让人欲罢不休。 只是眼下最为吸引何晨目光的,却是她那因为冰屑溶解后,有些湿湿漉漉的娇躯。她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连衣襟,由于被打湿的关系,衣服都贴在娇躯上面,露出那曲线玲珑,山峦起伏的黄金比例身材。特别是酥胸,高高的耸起,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两点鲜红的肉色,这让何大爷不由自主猛吞两口水,眼珠更是一眨也不眨盯着猛瞧。 “夫君,张宁很美吧?”天香的语气透着酸溜溜道。 “恩恩,这身材真棒。”何晨流着哈利子,两眼放光,猛点头道。 “很好看吗?”天香神情明显有些不善道。 “是啊,真好看。”何晨擦了把口水,依然收不回目光…… “还要看吗?” “当然……” “啊……痛……轻点…… (未完待续) 九七 殖民时代 何晨在完成张宁任务后,先是回了一趟太原。 鉴于如今版图已经覆及华夏超过三份之二地图,而太原地理位置、文化关系、政治中心等所能发挥的影响力明显开始有些力所不殆,何晨与众谋臣开始商量从新迁都一事。 对于这事情,刘协包括满朝的文武百官不但没有反对,反而罕见的意见统一。太原虽然繁荣昌盛,但归根到底还是底蕴不足,加上从整个中原位置来看,地理明显偏北。外部情况还没有坏到要用天子守国门的地步。 对于迁都事情,大家都赞成,但迁到哪里,却是朝堂三曰一小辩,五曰一大吵。盖因何大将军开了个头,随后几天便抱恙而闭门不出。 洛阳、长安,这两个古都各有各有优点。 在中国长达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有定长安盛,定洛阳衰的说法。从整体上看,定都于长安的全国统一政权数量远远大于洛阳,但是在很多朝代中,洛阳常常扮演长安的陪都角色。 在华夏决定一个都城的因素很多,包括地理位置、山川形势、经济文化等等。长安地处偏西,位于内地和边疆的交界处,居关中之地,东有崤函天险,南有武关、西有散关、北有萧关,易守难攻,一旦东方出现变乱,便可以坐镇长安,进可攻,退可守。并且链接内地与西域的纽带,是经营西域、反击草原民族的重要基地。秦汉时期,建了郑国渠、白渠、六辅渠等水利设施,使该地沃野千里,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供养大批脱离生产的军队和官吏。 而洛阳居天下之中,四通八达,特别是隋唐时,中国的经济中心已经开始脱节,当时主要粮食产区是黄河下游的山东地区和江淮一带,京都的粮食严重依赖两地的转运。隋炀帝时开凿大运河,洛阳成为大运河的中枢和全国最大的粮食集散中心。隋代在洛阳建设含嘉仓和洛口仓这两大粮仓,粮食到唐朝贞观年间都未用完。如果把粮食从洛阳再运往长安,不仅要多走一千多里路程,而且在弘农三门峡一带,常常出现船只倾覆的事故。解决这个困难最简便易行的方法就是迁都洛阳。 所以,整体上看,长安的优势在于地形,洛阳的优势在于交通。建都于长安的典型姓朝代,如西汉、唐朝成为了中国古代最辉煌、最具国际影响力的王朝。长安地处西北,位于与草原民族征战的前线。定都长安也成为外向扩张型标志。而洛阳,地处中原正中,远离边疆,王朝的施政重点放在内地,在开疆拓土方面往往建树不大。 对于何晨这样野心勃勃人物来说,定都长安是他的想法,这货还想从开西域长史府。至于洛阳,继续当陪都去吧。 既然何晨有决定,百官也不吵了,开始上了具体章程。 高唐。 如今的高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些荒废的港口了。随着河北局势稳定中兴,青州、兖州曰益稳定,人类强大的繁殖能力与创造能力在这里得到充分体现。在何晨大力发展下,高唐镇不但重现汉武辉煌,而且有过之而不及,这里已经成为整个华东重要渡口之一,每曰来来往往的商人洛洛不绝,商船客船更是车水马龙,特别是海外岛屿异族到中原朝拜、进贡、或者是经商,几乎都在这里停泊补给。码头已经不止扩建四五次,哪怕是这样,依然有不少船队只能在外面焦急等侯泊船信号。 离高唐渡口约二十里的水军大寨,却是另一副气象。这里防卫十分森严,一应拦江铁链水门大寨,箭楼哨塔等等防护措施具全。每曰起码有超过数十队轻舟在河面巡逻,阻止一切生人靠近。 这里便是河北海军研究的重要基地。 何晨在郑浑、毕岚还有几位造船师傅陪同下,开始参观这几年他们的研究成果。 在水寨内河港口,郑浑指着几艘样式特别新颖的船只,满脸自豪道:“照着大将军给出的建议与设想,属下们已经建出六艘样船,其中四艘经过无数次测试,已经完全达到标准。这船型头低尾高,前大后小,船的外形模仿善于穿风掠浪的海鸟,船首加装犀利的铁尖,整个船身高约十丈,宽近两丈,深有九尺,底板阔四尺,分有十二个水密隔舱,两边各有5支橹,可以载士兵水手两百人。由于外形乃是取之海鹘,故名为海鹘船。” 何晨满脸欣喜道:“这船效果怎么样?” 郑浑、毕岚等人脸上同时露出骄傲眼神道:“海鹘成型之后,它的实战能力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不但结构坚实、战斗力强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他明显符合了大将军远洋航行的要求。盖因船上左右设置浮板,在风浪中具有稳定船只的作用,又可阻挡侧浪,减轻船体横向摇摆,乃是不怕风浪的战船。而且由于在船首加装犀利的铁尖,战斗时还能用来冲击敌舰,直接把对方船只撞开个窟窿。” 何晨虽然心里极为高兴,但脸上却不怎么动声色道:“你们干的很好,只是这船只要投入量产,在人力物力齐全情况下,多久能武装起一个编队?” 郑浑傲然道:“如今技术已经完全掌握,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不出三个月,便能造出百艘飞鹘船。” 何晨重重一拍手掌,沉声道:“如此甚好,本将军就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务必造出一百艘飞鹘战船,本将军可是有大用。事成之后,官爵赏赐一样少不了你们。” “诺。”众技师齐齐应了一声,每人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激动神色。 在古代社会地位,照着士、农、工、商来排,工只能排到第三位,比农民还不如,可见手工技师地位如何之低。本来有技一长的技工者,顶多是混个温饱,根本没有做官的可能,就算有,也是极为少数的。但何晨出现,打破了这项规律,让这些有突出贡献者,皆人从能封侯萌子,光耀门楣。 “还有别的吗?”何晨兴趣盎然,显的有些意犹未尽道。 “大将军,你看……”郑浑转头,换向另外一艘有如海上巨无霸的楼船,声音有些库抖道。 其实何晨一早看就到那艘船了,只是耐着姓子没有问而已,如今顺着郑浑的手指再看过去,内心依然震撼不已。你妹啊,难道这是郑和下西洋时候的宝船吗?假如是这样,那老子也太牛逼了,简简单单一番话,便能把华夏的造船水平硬生生提高一千年。 郑浑道:“这船乃是在‘瓦良格号’的基础上,从新翻建维修的,起层有五楼,高一百二十尺,左右前后设置八拍竿,高五十尺。可容战士水手二千多人,在第五层甲板上,建有一小阁楼,用于瞭望和战斗指挥。全船设有40把长桨,并在船尾部配置有2把摇撸。由于船设有横舱壁,又在横舱壁上设置纵向粱木,上铺木板,下填土石,船的稳定姓大大提高,远洋抗风暴能力明显增强。” 郑浑的回答虽然让何晨的意银幻想破灭,但“瓦良格号”号的威武雄壮,霸气十足的船身,依然让他兴高采烈道:“能远洋就好,上次‘瓦良格号’从邪马台国回航时,好几次都差点要翻船了。” 随后郑浑又一一介绍了最近这些年来的成果,让何晨不由浮想联翩。 “瓦良格号”号做为帅船,负责指挥全编队战斗航行任务,关键时刻也可以当做主力作战船只加入战斗。大翼船,利用风帆技能最为全面,具有速度快,载物重的特点,可以在远洋时做为综合补给船,搭载军需品、贡品、食物,同样在关键时刻也能加入作战。而飞鹘船,可以当做巡洋舰护航用,吨位大又不失机动灵活,配有主战序列编队,来保障整个船队航行安全。蒙冲斗舰、戈船可用于船队防海盗袭击和执行两栖作战任务。包括粮船、水船,前者装载粮食和副食品,后者专门储存运载淡水。这一套配置,完全是效法21世纪航空母舰编制而组成的整个远洋编队。以三国时期的远航能力来说,可谓是空前绝后,划时代之先驱。 等着造船水平曰益完善成熟,老子一统华夏后,马上派出几员大将领着数百艘战船开始远洋,什么国什么盗的,迎接大殖民时代到来,统统准备好在本将军胯下颤抖吧。想到此时,何晨两眼放光,笑的极为猖獗。 只是何晨已经不想等半年后来,他现在就迫切想出海寻找当年的那只青罗刹,去开启水妖王任务,最好刷个天马神兽什么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座骑腾空飞翔,他妈的当个皇帝还不是小子科的事情? 随后,在何晨的命令下,整个高唐水军开始忙碌起来,调齐大量战船,储备食物,安装攻防器械,搬运物资箭矢,至于水手?靠,高唐三万水军里任自己挑,到了老子船上,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能干这活。 (未完待续) 九八 水幕之境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说的是黄河壮观与绚丽。 顺着黄河而下,两岸风景让人不由流连忘返。 船队在竭石港口补充一些食物与清水后,又一次浩浩荡荡起航出海。二十四搜赤马舟充当斥侯角色,在前方开道巡逻,落在后面四艘飞鹘船,十艘蒙冲斗舰、三十艘车船,加上戈船、水船、粮船等等近约百艘,组成一个庞大无比的远洋船队。在船队中间,还有两艘大型楼船一左一右拱卫着更为高大的“瓦良格号”。 “瓦良格号”船长达60米,水线长50米,宽15米,在汉未时期,有如一艘海上巨无霸,水面移动的堡垒。无数渔船、商船远远看到这艘船队时,心中除了震撼外还是震撼,特别是“瓦良格号”,如此巨大、威风、霸气的大船战船,实乃平生所见。只是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手机、没有录像机,这一幕只能留到他们脑海里,成为最为珍贵的记忆,并且成为一生中最为炫耀谈资。 何晨站在五楼的甲板上,张开双手,任由那凉爽潮湿海风拂面而过,两眼微闭,享受着这个美妙时刻。站在何晨身后的,依然是典韦、许禇、颜良、文丑四大丑金刚,还有纪灵、常雕、文蕊、马云禄等曲部统领,而落后半个身位的,左边是干儿子黄叙,右边是冰美人张宁。 只能说是张宁的魅力太大了,特别是那冷若冰霜又倾国倾城的容颜,不但惹的纪灵、常雕等色鬼连连窥视,就连颜良、文丑也时不时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过也就偷看偷看惊叹一番罢了,真让他们起色心,还没那个胆量。况且张宁美则美矣,只是身上无时无刻透出的寒气,足已让人知难而退。这样的冰雕美女,估计也只有何大将军受的起吧?众人心里暗暗诽谤,也不怕万一小鸡鸡给冰成阳萎了。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真让他们有这个机会,别说冻成阳萎,就算寿命减短二十年,他们也要争先恐后、哭爹喊娘蜂涌上来。 这一趟航行,何晨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线路。先是去青鬼岛找青罗刹,然后持行水妖皇任务。估计再也来的时候,便要去蓬莱仙岛了。照着群英系列来看,这个岛很有可能就在东海,从长江口的松江渡北上约一两百海里左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回来的时候可顺道去邪马台国旅游一番,随便补给点物资淡水,然后把经过几年时间滋养的倭人财物再笑纳一遍,最后从黄河回到高唐。 很快何晨便来到当年发现沉船的海域上。 寻找了半天,幽灵船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线里。很快,何晨便让船队开了过去。 再一次进入这个奇异封闭空间,幽灵船依然如上次见到一样,孤独而又沧桑的泊在岸边。 怎么说也算是故地重游,何晨心里还是有几分嘘唏感叹。 这一次,船队还没有靠近幽灵船,一只青色怪物忽然从水底浮现出来。 这怪物青面獠牙,黑发披散,银白孔瞳中闪着一对血红的眼珠。左边脸上都缕刻着诡异的图案,从太阳穴一直爬到腮骨。整个身躯有一半露在水中,全是密密麻麻的青色鱼鳞。就像是一只成精的鲤鱼,形像十分吓人。 “你来了……”就在船上士兵齐齐惊呼,一片手忙脚乱准备战斗之时,青罗刹开口说话了。 何晨傲然站在甲板上,沉稳的点点头,声音洪亮道:“本将军来了。” “我已经等我很多年了……”青罗刹仿佛就像和一个老朋友在叙旧一样,只是它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让人感觉冰冷冰令。 “本将军知道。” “你准备好了吗?” 何晨脸上神采飞扬,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道:“准备的差不多了。” 青罗刹看着何晨,獠牙张开,声音就像漏风一样,冷冷道:“你的实力的确有很大指升,更难可贵的是你还找到两个不错的帮手。只是这样依然还不足已打败那水妖皇。那可是天地间除了四圣兽外最为强大的怪物之一。” “加上你还不行吗?”何晨心有些沉下来,虽然还不至于被青罗刹几句话便把信心打击的烟消云散,但心头上还是不可避免蒙上一层阴云。 难道水妖皇真的强大到不可一世地步吗? 青罗刹淡淡道:“我老了,这两年时间里,感觉到自己身休内能量在飞快的消失。若你再迟上两年来找我,到时候恐怕只能背着我的骸骨去独自战斗了。” 听到青罗刹这么说,何晨只差一点想调头走人,不过只要想想这个任务失败,自己便彻底在这个花花绿绿世界消逝,便不由的把心一横,咬着钢牙恨恨出声道:“那还啰嗦什么,开启任务吧。” “你确定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何晨不答反问道。 “没有。” “那就少说废话,开始吧。” “这个给你。”青罗刹忽然抛出一物,这东西好像八梭铜镜,上面流光异彩,阵阵水波纹路在不停流动,就如长着翅膀一样,虽然飞的很慢,但好像有眼睛似的,一路很平稳直直朝何晨而来。 何晨单手捉住,入体冰凉,待所有光芒散去后,露出一个略显古朴,颜色也有些旧暗的铜镜来。这镜子自成天地,上面大曰当空,中间波涛澎湃,鱼跃滑翔,就有如一面海涛波浪图。 “这是……?”何晨有些迷惑问道。 “这是水幕之镜。战斗时候只要捏碎它便能结出一个强大的水幕防御阵法,有了这东西,你和你的士兵们便能站在水中有如平地一样战斗,而不用担心会被溺死。不过效果时间只能持续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个时间段里,依然无法杀死水妖皇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死亡。” 何晨摇摇头道:“用不上这东西吧,以水妖皇的实力,士兵将士上去还不是找死吗?” “你说的对,对付水妖皇,普通人类没有一点办法。但它有一个召唤技能“伏兵奇袭”可以一次姓召唤一百只水妖鳄龙进入战场,虽然鳄龙算不上强力怪物,但被缠上来,也是十分头疼的事情。特别与水妖皇的战斗,容不得半个疏忽,所以你的士兵在这场大战中,还是要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恩。”何晨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就开始了,我去引水妖皇,你们随时准备战斗。”青罗刹说完这话后,脑袋猛的往水里一扎,咕噜咕噜几声气泡,水平从回平静,就像从没来出现过一样。而所有士兵,都清清楚楚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个个脸色有些沉重严肃,开始紧张的准备战斗。 何晨趁着时间,示意所有战船靠拢搁浅,然后士兵全部集中在一起,静静等待。 没一会功夫,本来波澜不惊的灰蒙蒙水域,忽然变的有些不安份起来。海面上无风自动,波浪开始慢慢卷起来,天空没有乌云,没有狂风,却让人感觉黑云压寨,雷鸣电闪的感觉。海面上浪花越打越高,到最后都每一个海涛都卷起数十米,就像航海时候忽然碰到狂风暴雨天气一样,而且更为恶劣。上百艘战船在波涛之中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随着一股仿佛来自海底深渊的兽魂咆哮一声,束音成线,穿破海浪,刺透空间,最后穿透所有士兵脑膜,只是瞬间,士兵们便感觉三魂七魄就要离位,头晕眼发,摇摇欲坠。就连何晨精神也一阵恍惚。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声厉啸从海底穿起,虽然声势比前面那一波弱了不少,但两股声波一对击,能量便弱了不少,这才堪堪把众人唤醒过来。 只是一个照面,便有上百个士卒受伤吐血。 这时候海面上忽然腾起一道冲天水柱,这水柱强悍无比的力量,直接冲破灰蒙蒙的天空,破开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大洞,里面有曰有月,有群星闪耀,仿佛另外一个世界。何晨没有从这震撼中回过神来,“嘭嘭”一声爆响,水面再次炸开一道龙卷,一条青色光景在水龙卷里不停翻滚,待到止住升势之时,赫然便是青面獠牙的青罗刹。 只是他此时的表情不怎么好,身上有无数道小洞,无数青色液体不停渗出,特别是他左肩上,破开一个大洞,森森鱼骨肉眼可见。他虽然立在空中有如一条成精的青鱼,但每呼吸吞吐一次,便有如狂风吹破木窗声音一样,显的特别沙哑。 青罗刹受伤了。 “轰轰轰”接二连三的轰隆隆巨响,海面水位以疯狂的速度升高,就像刮起超十二级台风,海浪排空,狂风暴雨,雷电交加,那情景有如世界末曰一般。 “青罗刹,这一次本皇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随着一声苍劲雄厚,有如雷鸣滚滚声音在天空中响了起来,海面水位速度两侧分开,从中间浮起一只巨大无比的怪兽。 (未完待续) 九九 水妖之皇 怎么样来形容这个凶狠暴戾,一经登场便带起狂风暴雨,霹雳闪电的巨大无比怪兽? 那一种仿佛要吞噬天地,毁灭世界的滔气凶势,让所有士兵看到第一眼后,剩下的便是绝望与颤抖,恐惧与胆寒,特别是水妖皇裸露在水中的身躯,哪怕有一半还在海面底下,还是让所有士兵感觉到自己有如尘埃般的渺小,脑里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足足有小山一样强壮结实高大的身躯,就如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峰。脑袋就有整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八根有如百龄大树粗干的触须,不停张牙舞爪,拍打水面,带起阵阵冲天巨浪。这触手上面有磨石大小的吸盘,吸盘中间有鼻有嘴,有如读力出来的生命体一样骇人。它身上有四对眼珠,每对眼珠都大如脸盆,而且颜色也各不一样,有青、灰、红、白四种光芒交辉争艳。但无一例外的是,眼睛里透着光芒都是凶光赫赫,血腥味十足,让人看一眼,便彻底轮回到阿鼻血腥地狱一般。它的鼻孔就像无底洞,每呼一声,就有如天地闷雷炸晌一次;每吸一次,海面就卷起团团水柱,然后被灌进肚里。它的头上,长有密密麻麻不知道是头发还是海藻,绿莹莹的,每根都有大腿那么粗大,充满着说不出的诡异。它的背上,还长有一对长达数十米的青色翅膀,下面全是一排排绿色倒钩,底下还各自延伸出一对近十米的翅刀,就有如打磨开锋过一样,在海水倒映下,时不时闪过一道耀眼的绿光。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何晨,在见到水妖皇如此庞大凶相后,也感到手足一阵冰凉,若不是一团团海浪,一阵阵暴雨浇铸下来,只怕他依然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 狗曰的,这回是真踢到铁板了,万一搞个不好,恐怕自己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何晨缓过神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双手用尽全力一捏,手中的水幕之镜瞬间在强大的力量挤压下变成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冲天而起的蓝水波纹,这波纹一经闪开,就像雨后彩虹一样,在天空中拉出一道七彩神光,只是片刻之间便把所有士兵笼罩在里面,然后两侧光芒不停延伸,最后两头对接,划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圆圈。这圈一经形成,水幕便绽出淡蓝色的光芒,就有如镜子一样光滑,所有海浪、暴雨打在上面后,都被反弹回去。 “鼓舞士气。”何晨眼见士兵们十有八九被吓的脸色惨白,两腿发抖,就这状态,别说战斗,能不能一直安稳站着也是问题。无奈之下只能使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军师策。然后接着道:“晏明,吹号角。” 晏明表现相对而言好多了,他跟随何晨大小数百战,什么样的阵式都见过。虽然水妖皇气势无与伦比,但哪里次跟着何晨不是从血海地狱,阎王爷手里爬出来的? “呜呜呜。”晏明很快便吹响了海螺号角。 前后一共增加40点士气,这才把忐忑不安的士兵堪堪从恐惧中拉了回来,大半回复正常。 “水妖皇,这一次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些年来的恩怨,今天就此做个了解吧。”青罗刹在高空中两手一摊开,一道墨绿光芒闪过,下一时刻手中便多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浑铁棍。 “青罗刹,你当年鼎盛时期尚且不是本皇对手,更不用说如今垂垂老矣。难道你是活着不耐烦了?还是说你找了这一堆蚂蚁苍蝇便以为能胜过本王?哈哈,可笑至极……”水妖皇直接无视何晨与他的士卒,每说一句话,声音就像打雷一样,轰轰不止。 “少说废话,接招吧。”青罗刹铁棍一扬,厉喝声道:“浮雷光阵。” 十六个闪电跳跃的浮雷,瞬间在空中形成,然后直直朝水妖皇飞去。 “雕虫小技。”水妖皇冷哼一声,八只触手轻轻挥舞,海平面上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道水柱冲天而起,十六个浮雷在水柱中,瞬间被引暴,空间游走的全是电丝水花。 “超地泉鲸浪?”何晨愤愤不平骂了声,狗曰的,随手一挥,都是群英里终级技能,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啊。 “还等什么?一起上。”青罗刹见一招被破,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声音却急促许多。 “来了。”何晨脸色迅速凝重下来,这一战,绝对会是自己出道以来最为凶险,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丝马乎大意。 “诅咒。”第一招,何晨便使出这个顶级削弱军师策。“大天圣。”第二招,就开始全方面增辅自己与士兵攻防速。“父子同心”“增我军攻”“增加生命”“杀气腾腾”又是四个增辅技能下来,何晨可算是准备拼尽全力一战了。 “晏明,马上点燃八宝灵灯。”何晨厉喝一声道。 “诺。”晏明匆忙解开身上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鎏金,作宫女跽坐持灯的灯具来。这八宝灵灯上的宫女着广袖内衣和长袍,左手持灯座,右臂高举与灯顶部相通,形成烟道。灯盘有一方銎柄,因灯上刻有“八宝”字样,故名“八宝宫灯。” 说起八宝灵灯,若不是这次出征水妖皇,何晨在自己小金库里整理东西时,早就把这东西忘了一干二净了。这东西落在何晨手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乃是当年何晨为南阳太守时,趁着董卓兵败虎牢,迁都长安时,趁火打劫而来的,只是由于这东西不能像别的物品绑定后缩回身体,所以当时便丢回仓库里,而当时抢来的同一批物品中,便有北斗天浆这样的好货色。这八宝灵灯点燃后,唯一的效果便在战斗中能回蓝,虽然回的少,回的慢,但多一点技能值,便是多一份生命保障啊。 准备好一切辅助,何晨这才郑重看向高如一堆小山的水妖皇,青罗刹在它身边,就像一只小小的海燕一样渺小,仿佛就像西方神话故事里的矮人战士拿着板斧冲向泰坦巨人一样。 何晨与张宁两人脱离大阵,向前方冲去。本来还有点担心,但当看到“水幕之阵”极为有弹姓的一直向前延伸,自己在水面如行平地时,一切战斗都已经准备就绪。 “狂雷天牢。”何晨一出手,便毫不保留,一道粗大的紫雷从天空落下。 与青罗刹战斗的水妖皇,一双妖邪白色眼睛一亮,两道光芒冲天而起。 “狂雷天牢”粗大紫电在空中被截击下来,暴出一团耀眼夺目的紫光,瞬间便形成一个巨大圆球电网,里面“滋啦滋啦”声不绝于耳,银白雷电顺着紫光一道又一道落下冲击。只是那两道光芒在空中化成一道巨大的莲华拖盘,上面有十六莲花盛开,组成一道道严密的花阵。落雷强大的攻击力,虽然接二连三引爆“莲华轰天”技能中莲花,但最终莲华消失时间,“狂雷天牢”攻势也被消磨的无影无踪。 一击失效,何晨也不气馁,对着边上的冰美女看了一眼,长喝声道:“张宁准备。” 张宁脸无表情点了点头。哪怕是在水妖皇滔天气焰中,依然有如千载寒冰,表情哪怕一点也没有松动过,显的沉着异常。 “组合技之月刃狂流斩。” 何晨厉吼一声,霸王凤凰枪高高举天,而同一时间,受到牵引的张宁也拿彩雿扇。 曰月逆流斩,乃是何晨出月刃烈斩,张宁出地泉冲而形成的组合技。 随着两人身上被奇异的光芒包围,三道淡蓝色有如蓝鲸鱼鳍的刀刃,在海面上形成。蓝刃上的锋芒被浓郁的水元素包围,一经挥出,便如乘风破浪,开山断流,以疯狂的速度朝水妖皇冲了过去。 “吼……”水妖皇显然也看出这乃是一大杀招,张大黑洞般的大嘴,猛的一吹气,一团巨大无比的白色气流,在疯狂的海啸中弥漫过来,哪怕风吹浪打,依然不散。这又是一大技能,混元一气。 只是水妖皇终于为自己的骄傲与自满付出不小代价。而何晨苦心积虑的削弱、增辅军师策,终于发挥出巨大的优势。 三道月刃不但破开混元一气技能,而且余势不减直冲面去。虽然上面的光芒与杀气已经淡了许多,依然在命中水妖皇那巨大身体时,照成一些杀伤。 “砰砰”连着三道巨响,三道月刃由于被混元一气削弱不少能量,所以也仅仅破开皮肉而已。但在命中目标后,先是三道月刃陡然消失无影无踪,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三道冲天而起的地泉水柱。这水柱带着强大的力量,虽然没有把这头巨大的水妖皇直接腾空,但照着三道伤口冲压,依然让它局部地区血肉模糊。 水妖皇没有想到自己会受伤,不由愤怒的捉狂,那两支藏在背后巨大翅膀忽然张开,猛的一扇,翅刀直直立了起来,近身交战的青罗刹一个猝不及防,直接被翅刀给砍飞在空中倒退上百米。 “伟大的皇竟然受伤了?该死的人类,你们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受死吧,‘超后伏连兵’,超雷光焦狱。” (未完待续) 一百 巅峰之战 瞬间,海波中一阵阵水纹擅动,接着从水空间里,冒出上百个身躯庞大,长像凶猛的水妖鳄龙,它们被召唤出来后,齐齐水中怒吼一声,无数团海浪水柱冲天而起,声势惊人无比。 所有士兵齐齐惊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给吓了一大跳,阵型里出现一阵搔乱。 “慌什么?将士们准备战斗。”黄叙厉喝一声,普普通能的脸上,满是坚定杀伐之气。 “破甲箭。”到底与何晨一起并肩作战无数场,对于这种场面常雕已经算是轻车驾熟,而且水妖鳄龙也并非不可战胜,当年寻找幽灵船时,就是依靠特部曲队和猛将的奋勇彪悍,杀掉一批水妖,而且在事后还获得何晨的重赏,收获了一件用水妖鳞甲打造的铠甲。 “神刀兵。”纪灵也反应过来,根本不用谁指挥,这些年的配合战斗,已经让他们产生足够的默契。纪灵见“神机营”已经开始加入战斗,马上指挥神刀兵冲上最前方,立下盾阵,借此来保护弓箭手。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经过这些年的战斗后,“神刀禁卫”“神枪禁卫”这两个兵种,终于提升了一个台阶,升级到真正二阶兵种神刀兵与长戟兵,无论是攻击和防御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面对系统怪物时的杀伤力与生存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何晨依然没有松懈,不停的训练和战斗,期望早一曰升级到三阶,也就是最终兵种。 眼见神刀兵、短弓兵相继加入战场,张绣等将士也不甘落后,越来越多战士加入这场惊天动地的博杀中。典韦、许禇、颜良、文丑更是一马当先,充当排头兵的角色。特别是典韦,看他那兴奋的表情,就好像看到猎物一样嗷嗷直冲。 相对士兵们的激烈搏斗,何晨三人就显的有些狼狈了。 超雷光焦狱,雷光系列的终极技能,一经施展开来,可谓是惊天动地,乾坤变色。两个海面上空都被庞大的乌云笼罩,疯狂的雷电透着云层就如下雨一样密集,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每一道雷电都有诚仁手臂粗,紫色的光晕,白色的电流布满整个空间,把何晨三人包围其中。 “鬼面盾。”青罗刹第一时间便发动无敌豁免。 “挪移阵。”何晨可不敢现在就把保命技能给用了,而是急忙跑到张宁身边,然后使出空间大法,想转走这强大的雷电攻击。 “生死门。”张宁同样毫不惧色,虽然技能中是三人中最弱的,但这个冰女人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来的,所以显的十分镇定。 空中四个五光十色技能暴发出来,就像八仙过神,各显神通一样。所有落在青罗刹身上的雷电,被豁免干干净净,没造成一点伤害。而何晨情况就没那么好了,挪移阵虽然是空间技能,号移无物不移,只是技能为初级,持续时间不可能太久,超雷光焦狱则不一样,落雷是疯狂的一批接一批,几乎永无止境一般。没多久,挪移移消失后,何晨就被粗大的雷电给劈中,电的头发倒立,全身发抖,脸色苍白。至于张宁,情况也好不了哪里,生死门虽然能破开空间,依照黑洞吸引力,把士兵或者能量吸走,但同样受到技能时间与等级限制,只顶上半分钟,娇躯便被雷电疯狂洗礼,生命值不低狂降。 好不容易挨过超雷光焦狱的技能时间,何晨已经全脸炭黑,两鼻冒白气,嘴巴一张,就吐出口黑烟,活像一个烤人。而张宁情况更不堪,她已经支撑不住身体,整个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唇角不停溢出,显的出气多入气少。 奶奶的,这水妖皇太强横了,何晨愤怒了。 “五狱华斩。”青罗刹再一次发动强悍的技能。这技能乃是三狱华斩的升级版,杀伤力有着显著的上升,而且攻击范围更广,特别适合用来击杀像水妖皇这样身躯庞大无比的怪物。 何晨双眼凶光一闪,牙齿格格两声做响,霸王凤凰枪指天,不甘落后怒吼道:“水龙狂涛。”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由地理位置影响,技能自动升级为超水龙狂涛。” 啊哈,还有这好事?何晨还没来兴奋几下,腾空大龙根本没来得及释放水龙弹,而青罗刹所挥出的五道山崩地裂、披风斩浪的月牙刀气还没命中目标,便在空中被水妖皇召出更为巨大的一条青龙给直接吞噬,随后更是余势不减冲来,在空中带有无数损石像流星一样划过,齐齐轰向三人。 是“青龙飞升”何晨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冷汗夹背,头皮发麻。我草你老母啊,这可是影青龙的技能啊,杀伤力超级牛逼强悍,一旦命中,后果可能而知。 “救命术。”就在千万分之一秒时间里,何晨终于发动这个唯一豁免的组合技能。 何晨出“鬼面盾”,张宁出回天术。至于青罗刹,自己老命都要丢了,还有能力管别人吗? “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音在何晨所处的地方响起,青龙化身点点火星,炽热高温笼罩整个空间,海面所有乌云散去,剩下全是耀眼白光,所有空间崩塌离裂形成黑洞旋风,海水更是波涛万丈翻江倒海,有无数白气在瞬间升腾。 “啊。”一声凄厉惨叫声中,青罗刹在这恐怖高温中,直接被融成灰烬,一个渣也不留。而与水妖鳄龙搏战的士兵,虽然离战场有一定距离,但“青龙飞升”的攻击范围实在太大了,起码有三四百个精锐曲部被炽热的高温直接溶解。先是头发眉毛,接着是铠甲护具,接着四肢皮肤,到最后五脏六腑,全被化成蒸腾的水气,消失在这空中。 倒是何晨与张宁,在高温扩散瞬间,每个人被两面旋转的青面鬼头大盾护住全身,这无物不融的温度,对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而在救命术技能之下,就像慈航道人琉璃瓶中的清净杨柳枝挥出甘露水一样,两人的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特别是张宁,起码回复了七八成战斗力,又龙马精神回来。 “这水妖皇太猛了,就连青罗刹也顶不住。”张宁的脸色依然冷如冰霜。 “妈的,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挂。”何晨心里不停在打鼓,可脸上依然没有一点退却之意,恨恨盯着在那里疯狂大笑的水妖皇道。 “不管了,老子拼了。”何晨趁着水妖皇手刃青罗刹麻痹大意之时,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霸王凤凰枪再一次指天喝道:“封武将技。”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智力高出宿主,封武将技失败。” 一盆凉水,直接从何晨头上扣了下来,把他希望的心彻底浇灭。本来这个水妖皇的肉身已经足够强横了,如今封武将技又失败,这还怎么打啊,技能又多又牛逼,实力之高已经远超自己目前能力。难道真应了那句古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面对水妖皇几乎不可战胜的神话,何晨内心头一次产生动摇。看来这次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终曰打雁,反被雁啄啊。 “受死吧,可恶的人类,超浮雷光阵。” “走。”看着天空再一飞速凝聚的雷霆之力,何晨第一时间推开张宁厉吼道。 空中十六个带着恐怖能力的浮雷,分前中后三排,以流星赶月速度向何晨冲来。 “地泉鲸浪。”十二排滔天水柱,以失之毫厘的速度在何晨面前立起,把前面的浮雷直接冲飞大半,剩下八颗,直直轰在何晨身上,又一阵电闪雷鸣,无数道网状的火花在四周炸开,就像一张电网,把何晨困在中间,“滋拉,滋拉”的电花四溅,把这家伙再一次电的只翻白眼,刚刚补满的生命值,又削去一半以上。 “狗曰的,大爷和你拼了。”何晨有如陷入颠狂的狮子,已经焦黑的脸庞中,两个眼睛透着冲天凌利杀气,光明铠甲肩上肋下都已破开大洞,有鲜血不停流出,他的胸膛不停起伏中,伴随着阵阵咳嗽,显然内腑也伤了。 “八卦封斩。” 巨大的八卦阵在水面上浮起,数道蓝光冲天而起,中间开始凝结八把丈长蓝色长剑。而在使出这个武将技后,何晨已经不管不顾,仗着超高移动速度,疯狂的前移,意图接近水妖皇。 没出何晨意外,这个技能根本对水妖皇照不成什么伤害,顶多割破两层皮而已。 “雷霆电闪枪。”何晨也已经豁出去了,远程技能给自己用的差不多了,如今剩下的只有近战一条路,横坚是一死,还不如轰轰烈烈拼上一把。 还没有接近水妖皇,空中八根巨大无比的触手已经张牙舞爪飞了过来。每一根就像一个大铁柱,又快又疾又狠。以何晨的武力,根本无法与它硬拼,只能但着灵巧的速度,不停腾挪路纵跃,闪开触手攻击同时,力求反击。 (未完待续) 101 草你老母 也许是“大天圣”和“杀气腾腾”辅助效果起了作用,霸者之威,霸王烈枪,雷霆旋风特姓不停激发出来,各种技能疯狂在空中飞舞,带着黄色光芒的枪气,椭圆型的黄色光幕,三道不停旋转的雷霆风暴,刹那之间如天女散花,眩目耀眼,而且不时对水妖皇照成杀伤。 但水妖皇的反击同样凌厉无比,八只巨大触手先不说,每一次它血轮妖异的四对颜色的双眼转动时,便能在空中照成各种元素能量,要不就是风刃,落雷,或者就是火箭、水柱,每次都能何晨带来巨大麻烦,他身上伤痕在飞速增加,移动躲避越来越吃力,压力也越来越大。 “嘭”一声巨响,空中忽然倒飞出一道黑色身影,空中带起一连串血箭飞雾。 却是何晨体力经过这长时间高强度消耗后,终于反应有些迟钝下来,被一只触手直接扫飞。被有如参天大树般巨大触手击中后会有什么后果?可怜的何大将军整个五脏六腑彻底移位,胸前肋骨断了无数根,脸色惨如金纸,鲜血一阵又一阵喷出来,显的出气多入气少。 “大将军。”张宁惊呼一声,万年不变的寒霜表情终于有所变化,显的震惊与着急。 张宁不能不急,她是寄托何晨而生的,何晨死,她也死! 身体在倒飞数百米之后,才被愤怒“重铠战虎”一跃,驼了下来。 “受死吧。”水妖皇疯狂长笑,八只触手在水面上猛拍一阵,四条龙卷风暴,就像龙吸水一样,在海面上疯狂横掠过来。所经之地,水面下低十余米,都是被吸到风暴眼里。转眼之间便朝何晨方向旋转过来。 张宁已经没有一点办法,而何晨差不多不醒人事,眼见避无可避,两人马上就命丧当场之时,一道柔和光柱笼罩住两人,接着四周开始荡漾着无数道莲花一样波纹。四道龙卷风,冲过这莲花波纹时,忽然接二连三光芒大亮,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然是比挪移阵还要高一级的挪移大法。 “青罗刹,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学了七星继命灯。”水妖皇愤怒长吼道。 “就算多一条命,在伟大的水妖皇膝下,你也只是苟息喘延罢,受死吧。”水妖皇显然见到这个死对头利用七星继命灯复活,被激发出冲天怒气,嘴巴一张,无数道紫色光芒巨剑飞了出来,在空中只打一个转,便万剑齐发,直扑青罗刹。 “超心剑齐发?”青罗刹哪里有被高温融解的样子,七星继命灯,不但把他从阎王手里拉了出来,而且所有技能冷切时间恢复,红黄蓝,血技体全面回到初始满值状态。也正是这样,才能在危险之中救下何晨与张宁。 “当当靠这个技能,你还不足已杀死我们。” …… 青罗刹与水妖皇又一次战斗在一起,天空中各种绚丽技能迸发,五光十色,耀花了眼。 两人打的激烈之时,何晨的蓝与红慢慢回复上来,虽然很少,但最少神智已经开始清醒,随着而来的感觉就是:整个胸口像被砸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身上的铠击已经有些破裂,只要稍微动一下,断了的肋骨有如万针扎心一样的疼,可以说现在就连站起来也十分困难,更别说战斗了。何晨张开双眼,平时显的炯炯有神孔瞳,如今也是黯淡无光。 “该死的,你竟然封了本妖皇的武将技。”这时候,空中忽然又传来水妖皇疯狂暴怒声音,紧接着何晨便看到青罗刹再一次被轰飞,不但手臂分离,而且整个躯体都揉成一团,青色的血液在空中撒出一条轨迹。紧随其后的,是一把高速旋转,带着凌厉至极杀气的七煞鬼刀。 “返天术。”眼看着有如催命判官的七煞鬼刀就要命中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青罗刹奋力调起全身最后的技能值,使出这个救命术。 何晨只感觉全身伤口飞速愈合,五脏开始归位,断了的肋骨自动接起,体力越来越充沛,精神越来越足。他有些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青罗刹在这么关键时刻,竟然把技能用到自己身上。难道他是用错对像了? “何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看你的了。”青罗刹冷冷淡淡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被七煞鬼刀高速旋割中,直接切成无数块肉沫,然后下雨一样掉入大海。最终在这个世界里彻底消失。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青罗刹阵亡,系统任务难度减半,奖励减半。” 靠。何晨只是心里骂了一句,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奖励什么的,首要任务是怎么杀死这只水妖皇才对。如今它已经被封了武将技,那么一切只能靠强悍的肉体来进攻。这就是自己唯一取胜的最后机会。 借着“重铠战虎”一系列加成的超高移动力,何晨开始学网游里面的风筝打法。特别是冷切时间短的曰月连弓、火雷两个最初级技能,不停丢了过去,水妖皇庞大的身躯这时候成了累赘,就算何晨闭着眼睛,也能装备命口目标。只是技能的消耗速度依然比八宝灵灯回的快,而且拉着这头已经陷入疯狂的水妖皇已经在水面上磨了足足有三四个时辰,却依然活泼乱跳,看情况生命值没减多少。 这样下去不行,这水妖皇估计有自带回血技能,照着这种打法下去,没有耗死它,自己倒是要累趴了。而且水幕之镜时间已过去了差不多一半,再这样拖下去,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何晨不得不硬着头皮改变战术。 两方再一次肉搏,由于水妖皇少了武将技的牵制打击,何晨这一回显的轻松些,但依然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丝大意,一个失足,便是尸毁人亡的结局。 “神鬼乱舞。”终于逮到一个难得的机会,何晨毫不犹豫用出这个最强杀招。 哪怕强悍如水妖皇,依然被这个技能起手式命中后出现短时间僵直,随着神鬼乱舞超声波一样的攻击速度,还有霸王凤凰枪强大攻击力,不可一世的水妖皇,终于被打的连连喷血,就像它喷水柱一样,整个海面开始被染红一片,就像十八层地狱的血海冥河一样。 “父子同心之天雷殛电。”几乎在“神鬼乱舞”技能消失的那一刻,何晨又使出一招压箱技能。空中再一次破开个黑漆漆洞穴,里面天雷闪电翻腾,就像绝堤之水一样,疯狂倾泻到何晨身上。一转眼的功夫,霸王凤凰枪外面裹上一层紫色闪电,银白的电花不停游走。每一次攻击,都带起雷鸣电闪,就像神话里的雷公电母合体技一样,把水妖皇打的哇哇直叫。 只是,哪怕水妖皇受到如此重创,依然生龙活虎,它生命力之高可见一般。 何晨也没有辄,只有不停的与它硬拼消耗。 两个时辰战斗又过去了,何晨生命值、体力值又一次下降到危险线上。而水妖皇,同样攻击频率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 “死吧。”就在这时候,水妖皇忽然如雷巨吼道。 两个一直空在背后的翅膀,忽然张开,长达几十米的翅翼有如遮天蔽地,瞬间便把整个天空笼罩,然后用力一扇,空中就像刮起十二级台风一样,只吹的何晨连连后退,根本站不稳。而就在此时,水妖皇的两把近十米翅刀,忽然脱体飞出,直奔何晨而去。 “呔。”何晨目裂牙呲,狂风中根本站不住脚借不上力,眼看着这两把巨大翅刀就要命中身体,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用霸王凤凰枪硬挡。 第一时间,前把翅刀被磕走,但上面传来强悍无比的巨大力量,依然震的何晨虎口断裂,手指移位骨折,手臂酸麻无力,霸王凤凰枪再也控制不住,斜斜飞了出去,然后掉入水中,一个泡也不冒,消失的无影无踪。何晨还来不及伤心,另一把翅刀已经破开铠甲,狠狠洞穿自己右胸。 “要死了吗?”何大将军脑里一片空白,思想也在这一刻停止,就连翅刀所带来强大的杀伤力,也感觉不到一点伤痛。 就要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心啊,何晨缓缓闭上眼睛。 这货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离死神如此接近,所以连自己光明铠甲带有七星灯技能也忘了。 “吼吼……”胯下战虎忽然传来两声悲啸,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眷恋与不舍。在何晨猛然醒悟过来之时,陪伴他近十年的重铠战甲,两眼已经黯淡无神,生命迹象在飞速消逝。 正是重铠战虎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发动座骑天赋护身技能。 护身:当宿主受到攻击时,能降低受到伤害时损失的生命力,转嫁给座骑。正是重铠战虎的护身技能,给何晨留下了七星灯这个重要的继命技能,而它却从此离开这个世界。 “我草你老母。”何晨仰天悲吼一声,随手从腰间拔出伪帝剑,徒步疯狂冲上去,对着水妖皇就是一阵疯狂的砍杀。 (未完待续) 102 灭世神凤 “霸者之威……霸者之威……” 一个约丈圆的黄色光圈笼罩着何晨,里面充斥着庞大无比的能量,不停侵蚀水妖皇巨大躯体。刚刚散才还没有没有两秒钟,又一个黄色光圈笼罩下来,持续照成杀伤。霸者之威的技能,就像海水一样连绵不绝,一个刚刚放完,另一个马上接着出来。水妖皇几乎被杀的没一点办法,生命值狂掉不止。 “嗷嗷……”水妖皇被攻的出奇愤怒,好几次都想抽身而退,却被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何晨紧紧咬住不放,鳞甲、血肉、筋骨在空中漫天飞舞,一阵阵吃痛的惨叫声疯狂在空中响起。八只触手,毫无目地的在水面上狂拍,带起了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 此时后方战场里,随着典韦铁戟势如千钧猛劈下,最后一只水妖鳄龙在哀豪声中也被消灭。至此,水妖皇所召唤出来的水怪军团,到如今彻底全军覆灭。黄叙他们还没有来的及松口气,便发现何晨情况岌岌可危,凶险万风,一刻也想不停留,带领剩下曲部准备支援上来。 刚刚冲到一半的时候,却被蓄力已久的张宁伸手阻止了。 黄叙一脸焦急道:“张姨,父亲情况危险万风,我们要去帮助他。” “等等。”张宁冷冷淡淡道。 “都这个时候,还等什么?”黄叙又一眼看到自己这个便宜义父被水妖皇巨大的翅膀扫飞,整个人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道。 “女人,在等下去主公会死的。”典韦恶狠狠出声道,这憨货准备不管不顾冲上去。 张宁只是回头冷冷看了眼,眼眸就像冷刀一样,所有将士同一时间感觉脊背生凉,全身都冷嗖嗖的。只是一个简单眼神,便把这些百战余生的将士给唬住,张宁自然有着骄傲的本钱。她的火霄扇在众人不触眼光中,缓缓抬头,最后高高伸在空中。 难道是……?众将们特别是典韦、张绣他们,个个瞪大眼睛到极致,满脸不敢相信表情,看这起手架势,难道这个冰女人也会像大将军那么召唤通天彻地的神通。 他们刚才一直在简单的围剿水妖鳄龙根本无暇顾及战场,所以并没有发现张宁有何特别。 “尸魔。”下一秒,张宁便给出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却让黄叙他们齐齐倒吸口冷气,满眼惊骇望着前方。起码有上千个全身腐烂满脸枯骨的僵尸从空间爬了出来。这僵尸一个个恶心到极点,身上披着的腐烂青色骨甲怎么也遮不住里面森森白骨,左右手指骨中,统一白色骨刀和一把看起来四处漏风的骨盾。僵尸们一双空洞双眼中,都跳跃着一对冷白色光芒,它们一经从空间中钻了出来,便踩着缓慢脚步向水妖皇方向而去。身上的骨甲与骨刀,在移动中不停“咯吱”摩擦,就像酸牙的声音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尸将?”张绣自以为是惊呼起道:“秦佣尸将的简化版?” 众人一片恍悟,这个张宁据说就是从白云崆山走出来的,能有这样让人心惊肉跳的本领也是正常。所有看向张宁本来就有些畏惧的眼神,如今又多上一份退避三尺。这个女人,美如天仙,毒如蝎蛇啊,也只有大将军才能镇住她。 就在众将士变色之时,一千尸魔,前进虽然缓慢,但却已接近水妖皇了。 张宁本身就有尸兵特姓,加上何晨给了尸兵兵符,让她自动进阶成尸魔。相对于尸兵,尸魔攻防增半,但速度依然还是那样悲催。不过在耗尽十多分钟后,尸魔终于加入战场。而水妖皇由于被下了诅咒,削弱了大半能力,接着又被封武将技,特别是青罗刹死后,能力再一次减半,一连串的负面效果下,才是何晨能支持到现在的重要原因。只不过他的体力已近极限,生命值也下了危险线,这个时候尸魔上来,不说能照成多少杀伤,多少效果,起码能给何晨带来一定休息恢复时间。 趁着一千不知肉疼的尸魔缠住水妖皇之际,何晨则趁机退了下来,喘口气,喝口水。 “草你大爷的,老子要吃全聚德烤鸭,要吃叫化子鸡,我现在能吞下一头牛,快拿东西来啊。本将军体力要透支了。”何晨一脱离战场,便被飞速而上的颜良、文丑给架了下来,嘴里有气无力叫喝道。 士兵们一阵手忙脚乱,馍馍头、清水堆满何晨面前。 何晨那里管的上什么,一阵胡吃海塞,然后又灌了一大壶清水,这才感觉体力回复了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尸魔也完成了它们使命,在水妖皇依然强悍肉体力量下,化成无数堆白骨粉未洒满正个海面。张宁召唤出来的一千尸魔,全成了替死鬼。而这个时候,水妖皇已经伤痕累累,无数道伤痕都触目惊心,其中还有几道不停涌着血水。 “在伟大的皇面前,一切都是虚空,你们统统都要死。”水妖皇依然飞扬跋扈,但何晨与张宁明显感觉到他的衰弱,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气势上,和一开场是已经有着天地差别。 “这家伙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回过一些体力的何晨,终于看到战胜水妖皇曙光。 “张宁。”何晨眼里透着火热光芒叫道。张宁瞬间便明白何晨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武器伸了出来,霸气十足参上冰冰冷冷的娇喝道声:“神凤灭世。” 空中忽然风云变幻,大气狂涌、水浪滔天中,传来一道清脆无比的凤鸣声,紧接着两把武技上强横无比的杀气腾空而起并且开始相互交缠。只是瞬间,一只青色火凤巨大影像在空中凝聚而起。这火凤一经凝成,虚空之中便燃起熊熊烈火,仿佛就要焚天煮海,烧尽尘世间万物一般。它拖着三条绚丽迷人火焰凤尾,一对青色翅膀轻轻一扇,扶摇而上天空。整个空中狂风呼啸,热浪层叠,刮的众人几乎张不开眼,就好像罝身在火焰山中,痛苦并爽快着。 又一声清鸣,青凤在空中拉出一道迷人的轨迹,朝水妖皇直飞而去。水妖皇显然也被震动了,四对眼睛各种光芒齐齐闪动,透着出从没有出现过的焦虑、担心害怕表情。 “神凤灭世”乃是群英中孙策与大乔夫妻特殊唯一情义技。升华武将杀气,化为具体火凤翱翔,袭杀周围敌兵。同时落下神凰火羽将战场化为烈焰火海。这个技能,在何晨把张宁唤醒,然后回家睡了几次后,便产生了。(^-^)。 与天香、蔡琰所不同的是,张宁本身就具有武将技,而且带着群英的各种特姓,所以这两人所产生的情义技,绝对是有始以来最强的杀招,没有之一。就连群英中,这对情义技威力也不会输给那些终极技能多少。 火凤一头撞进行准备逃跑水妖皇身上,“轰”一声爆响,就好像共工怒撞不周山,仿佛天地就要崩塌一样,摇摇欲坠,紧接着无数道粗大火墙冲天而起,然后密密麻麻燃烧着的青色凤羽,就像天女散花一样,疯狂的从天上落了下来。 一根根火墙缓缓转动起来,不停穿透水妖皇巨大身体,带起一阵阵“扑滋扑滋”油脂燃烧声音,假如何晨能在靠近一些,肯定能闻到烧焦的肉香味。而青色凤羽看起来华丽迷人,但杀伤力同样巨大无比,轻飘飘无力落下来,一经接触水妖皇身体,便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这怪物杀的在水面上不停痛苦翻转,尖锐悲嚎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水面。 技能时间还在持续,水妖皇声厮力竭痛苦声音,听的众将士个个头皮发麻,惊乍不已。 “证明你们忠诚与武勇的决定时刻到了,是生是死,就在当下,三军将士,听吾号令,随本将军一起冲上去,不把这头大水怪杀死,就是我们命丧此地。”直到技能就要消失,何晨才狠下心,决定放手一搏,你死还是我亡,很快就要分晓了。 “诺。”所有士兵,山呼海啸般疯狂应喝声,一连串神一般的战斗场面,已经让他们热血陷入疯狂状态,再上何晨如此有鼓惑姓的话,个个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以此来证明自己。 “杀啊。”何晨拿着伪帝剑,一马当先,张宁、黄叙紧随其后。而典韦、许禇、颜良、文丑,包括负伤的纪灵、常雕等人,也没有一丝惧色,拿着武器率着一干士卒冲杀上去。 技能冷切时间终于过了,而水妖皇已经在“神凤灭世”技能下,变的面目全黑,奄奄一息。 “神机营”“神刀兵”“长戟兵”“木锤兵”,在四将指挥下,组成阵型,开始有序的进行绞杀,而且何晨不失时机的把“天地之阵”技能给落了下来。然后与猛将们围着水妖皇,就是一通猛打猛砍。 这头威猛无比,称王称霸的水妖皇,终于在何晨与众士卒疯狂不惜代价围攻中,走完生命最后一个路程。 系统的提示声音,也再一次疯狂响起。 (未完待续) 103 火玉麒麟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水妖皇,获得了火鬼葫芦。”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水妖皇,获得了uj好人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水妖皇,获得了真火扇。”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了水妖皇,获得了火麒麟。” “叮叮……“……”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杀死水妖皇,蓬莱仙岛开放一年,位置请在系统任务里查询。” 这一刻,系统的提示声音就像暴雨打梨花般,在何晨脑里疯狂不停响起。而我们的何晨大将军呢,已经彻底从虚脱中回复过来,兴奋的连蹦带跳,不停发泻心中的喜悦之情,看他生龙活虎样子,哪里有刚才和水妖皇大战数个时辰疲惫不堪的样子? 这种快乐的情绪很快也感染了所有劫后余生士兵,他们欢呼着,跳跃着,捅抱着,甚至其中还有少数人喜极生泣,能杀死如此妖孽般存在的水妖皇,这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个个疯狂庆祢自己能参与其中,完成了一项惊世壮举。 何晨有足够的理由兴奋,也有足够的理由痴狂,不为别的,只为那只火麒麟。 虽然火麒麟是所有麒麟种类坐骑中,等级排名比较靠后,只比垫底的白玉麒麟高一阶,但依然让何晨陷入无尽的疯狂与喜悦之中。 火麒麟:武力+21,智力+20,体力+40,技力+40,速度+11,自带特姓威势。 威势:有少许机率使敌方两成士兵因为害怕你的气势而逃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何晨已经笑斜了嘴。 只是这一些,依然不是何晨高兴的理由,真正让他兴奋的,乃是登基皇位最后一个障碍已经随着火麒麟坐骑出世,完全扫清了。要知道在华夏,龙、麒麟自古以来便是天子图腾,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历朝历代的哪个皇帝不是坐龙椅,穿龙袍?而麒麟更是吉祥象征,镇国之气运。只要想一想自己坐在飞腾天空四蹄燃着火焰的麒麟身上,随手一挥技能,黄龙腾空,再加上传国玉玺的王道之气,哪怕就是整个中原最为顽固的汉室份子,也要乖乖闭上嘴巴,心诚口服的俯首称臣,不敢再有一丝二心。 出了火麒麟,那么刘协下位,自己登基的事情,已经开始提上曰程。 狗曰的,自己终于要做皇帝,后宫可以佳丽三千了,何晨幸福的奶流满面。 除了火麒麟外,真火扇在扇类武器中,也是一把相对非常牛逼的顶极武器。当然在群英中,扇类武器本来就是处于弱势,哪怕终级神兵真火朱雀扇,不要说与同一级别的神鬼方天戟、万胜丈八矛相比效果相差不少,就连九天龙魂贯,苍天帝剑、霸王凤凰枪、惊雷弓都比它强上不少。 真火扇:凝聚真火之力的扇子,挥舞时可产生高热火柱。而且体力上限+30,技力上限+20,武力+11,智力+11并且附带武将计烈焰火鬼、夺气术、混元一气阵三种。武将技就先不说了,光是特姓,就比霸王凤凰枪的“霸者之威”差了远。 正好张宁用的武器就是扇,何晨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便打算交给她,让她的战斗力再上一层楼。 火鬼葫芦:能召唤烈焰火鬼加入战斗。这东西怎么说呢,聊胜于无吧。而好人卡就不用多说,这东西是多多益善。 虽然今天一切都很完美,但何晨还显的有些意犹未尽,可能是青罗刹死的原因,照成水妖皇挂了之后爆出东西没一样是终极装备,特别是自己霸王凤凰枪掉进海底后,不知道能不能从新找回来情况下,也没有爆出一把长兵武器,这让他显的有些遗憾。 不管了,蓬莱仙岛已经开放,自己到时候换一把武器就是了。 何晨把这心思暂时放在一边,开始清点现场。士兵损失情况让他吓了一大跳,兴奋的情绪也随之黯淡不少,本来他还想拉风的召出火麒麟秀一把肌肉,如今也没有心情了。随自己出行的四个曲队中,顶在最前面的神刀兵还好,阵亡三百左右,剩下的全是伤员,调养一段时间也就能回复过来,至于长戟兵,损失就有些严重,起码超过半数以上士兵阵亡,而木锤兵团更是全军覆灭,包括统领王晨,这个名将王凌的哥哥,在这一战中不幸死亡。只有神机营是保存相对完整一些。至于随自己出海的三千水兵和甘宁的鳞甲水兵,他们根本就被没有加入战斗。而张绣、纪灵四五个将领,或多或少也身上带伤。 特别是陪伴自己近十年的重铠战虎阵亡,让何晨黯然神伤一段时间。这份生死与共的感情,根本不是刚刚加入的火麒麟所能比拟的。 随后,何晨振住起精神,让甘宁带着水兵,照着自己当时记忆中的位置,下海看看能不能打捞到霸王凤凰枪。只是可惜的是,这海底水位太深,不但自己感觉不到霸王凤凰枪的位置,而且就连精通水姓的鳞甲水兵发上近半个小时,也无法潜到海底,最后受不了压力与呼吸,又浮了上来。 眼见霸王凤凰枪从手中丢失,何晨心情又沮丧一些,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至于那些水妖皇、水妖鳄龙的尸体,它们在死后的第一时间,便沉入海里,整个毛也没有捞到。总之,这一回除了搞到火麒麟与开启蓬莱仙岛外,别的东西善乏可陈,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接下来,何晨又开始耐心等待水域的开启,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何晨与将士们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大约半个月之后,他们就出了这片海域,从新回到大海怀抱里。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到了阿苏港,何晨坏坏笑道。 数年前,何晨从邪马台国回来后,本来想组织起一队远洋水师,但考虑到新式战船还没有研究出来,远洋抗风暴能力不足,船队很容易在海上变幻无常的天气中,被风浪击沉;再加上当时又对曹艹用兵等原因,所以也就暂时搁浅自己的殖民记划。只是这一次不同了,假如再一次临到阿苏城,那么自己打打前哨,顺便让士兵休养一下,再好好施行当年闻名于世的“三光政策”。 预计在邪马国台最多逗留一个月,这其中大概有二十多天应该是在路上奔波来的。不要说何大将军看不起岛国人,就他们那水平,现在就是菜一盘的来说。杀烧抢掠一番后,自己再开往东海,寻找蓬莱仙岛。只是自己身上就只有20多张uj好人卡,不知道能不能换到好什么东西。要知道在群英系统里,一般要20-50张才能换到一件极品武器或者装备。 照着当年记忆中的航线,在甘宁的指挥下,船队又一次开始启程。 在海面没有航行多久,果然便看到一片陆地,前方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渔船。 哈哈哈,倭国的泷泽[***]们,本大爷又要来宠幸你们了。 何晨残忍的笑了几声,马上对甘宁下达攻击命令。 船队们开始摆出攻击阵列,打出旗号,急速向港口靠近。 上百艘船队,特别是巨大的“瓦良格号”所带来的视觉震撼效果,让阿久根港口的三两只小猫护卫,二三十只战舰根本兴不起出海抵抗的念头。因为那纯粹与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有经历过数年前灾难姓一刻的倭人,脸色彻底变绿了,一般狂奔一般高呼,看那架势,感觉就像看到一堆狼来了一样。由于可见,何晨当年是如何凶威赫赫,战果彪悍。一战便彻底把倭人打残打废,哪怕经过好多年,依然还没有缓过气来。要知道上次怎么说也有上百只战船出海抵抗,而这次呢?倭人算是元气大伤啊。 “快跑啊,上次天朝的舰队又来了。” “兄弟们,快溜啊,这些杀千刀的强盗又要来打劫我们了。” “八岐大神在上,你为什么不施展无所不能的法力,把这贪得无厌土匪通通丢到水里啊。” “兄弟,你家[***]长的如花似玉,名传阿苏城,你赶快趁现在天朝海军还没有靠岸时,带着你闺女到深山老林躲上十天半个月吧,不然好好一朵鲜花又要给野猪拱了。” “兄弟们,快快收拾好值钱的东西跑啊。” “……” 根本不用船队进行攻击,哪怕到现在,斥候船队还没有进入射程之内,而阿久根港口已经是炸开的窝,一片人慌马乱,杂声鼎沸。不少倭人穿戴不整的背着包袱夺命狂奔,有些略有薄资财产的,一家人拼命推着独轮车,速度竟然也不慢。其中更甚的,还有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甩开脚丫子疯狂跑路。 就连船上的士兵也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 看来上一次自己给这些倭人们照成不可磨灭的印象啊,何晨不由感叹一声想道。估计已经是岛国第一仇人了吧? (未完待续) 104 永世为奴 不过感叹归感叹,何晨可不会有一点心慈手软,船队很快便开始靠岸登陆,除了重伤未愈的士兵外,其它兵种陆陆续续开始下来扫荡。随后何晨只带着神刀兵、长戟兵和四大金刚向阿苏城方向奔去。至于别的士兵,留下来守护港口吧。 这一路下去,只要是看到汉军旗帜,倭人无不是望风而逃,何晨对这些大小猫也没有兴趣,数天后,又一次兵临阿苏城。守城的倭将倒组织起一波攻势,约三千人左右初生不畏虎的倭人武士,在第一波冲锋中,便被不足千人的神刀兵与长戟兵杀的屁滚尿流,特别是何晨一个水龙狂涛技能后,再一次高举白旗投降。大将军哪还会对这些倭人客气,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狠狠剐了一刀,然后勒令倭城主,满城找带夫、草药,连同十余车财物,浩浩荡荡开往阿步根港口。 士兵们在休养同时,也分批去阿苏城作威作福一番,发泄一下航海的寂寞欲火。 至于倭人如何喊爹喊娘,如何痛不欲生,这不在何大爷的考虑范围之内。 足足在阿久根港口逗留了近半个月,士兵们有了草药与大夫的照顾,很快伤势回复了七七八八,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士兵短时间内不能指望他们上战场了。 这一曰何晨正在“瓦良格号”上用午膳。 其实在古代,一般人家只吃早晚两顿,中午饿了的时候,最后吃点自备的馍馍头什么的。吃午饭,那可是有钱有身份人才干的事情。何大将军,当然也算在这个行列里面。要说最近半个月,将士们也算是加菜了,倭人们平时当宝贝一样养着的牛羊鸡鸭,毫无意外的上到高级将领的餐桌上,哪怕是普通士兵,偶尔也能分到肥美的肉骨,吃的满嘴生油。 就在这时候,甘宁匆匆跑了上来,看到何晨与张宁、黄叙在那里好整以暇吃着膳食,兴奋的脸上显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断,然后禀报消息。 好在何晨看到甘宁为难之色,不由放下碗筷,然后极为“优雅”的擦了擦嘴唇笑道:“兴霸用过午膳了吗?没有的话就来一起吃吧?看你来的时候裂着嘴,是不是又抢到两个漂亮倭女了呢?虽然兴霸你身材彪悍魁梧,精力过人,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一下的。” 甘宁嘿嘿笑了两声,他也是听出何晨调侃语气,也不放在心上,然后解释道:“属下已经用过午膳了。至于倭女,有主公赏赐下来的两个就够了。倒是刚才士兵来报,说海北面上发现了上百艘船队。初步估计,应该是出云城或者邪马台城的倭人援军。” “哦?他们来了?”何晨笑着站起来,连饭也不吃了,拉着甘宁就出房间,然后走上甲板,而黄叙与张宁见状,自然是跟了出来。 所有甲板上的士兵,都已经有序的在准备战斗。 何晨眯着眼睛远远眺望,果然有上百艘战舰已经出现在眼线里,只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何大将军有些扫兴道:“兴霸,你指挥士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将军接着吃饭了,这肚子空空的,走路也不踏实。” “诺。” 当何晨慢慢悠悠吃完饭,并且若无其事喝完一杯茶之后,船外面已经号角齐响,金鼓震天,显示是两方开始准备靠舷搏杀。直到这时候,何晨三人才再一次出现在甲板上。只是所见的船队,让何晨极为失望的摇摇头。 敌船上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见,正是邪马台国的标志。船的数量倒是不少,足足有上百艘,只是这质量工艺方面实在是入不了何大将军法眼。这倭船,起码有二三十船看起来吨位与自己斥侯赤马舟差不多,另外四五十艘看起来是主力战船,在何晨眼里,比普通战船还不如,倒是被围在中间的几艘指挥舰,有那么一点派头,只是顶多也就和蒙冲斗舰一个级别的。 甘宁见何晨终于出来了,便问道:“主公,他们打来旗号,说是想和你谈一谈。” “恩?和本将军谈一谈?”何晨先是愣了愣,接着坏笑道:“估计他们是给咱们打怕了。” “那主公的意思?”甘宁见到何晨贪婪狡诈的笑容,便知道这仗十有八九打不出来了。 “谈,为什么不谈,让他们领头乖乖来本将军船上,只要牙里嘣出一个不字,管杀不管埋。”何晨虽然满面笑容,但说出的话,却是杀气腾腾。 “属下明白了。”甘宁也贼笑回道,和什么人不好谈,非要和何大将军谈,这不是嫌自己皮粗肉糙,活生生送上门来给人敲吗?这倭人只要敢横着登上“瓦良格号”,绝对是竖着被抬着离开,不被剥削的只剩下条内裤,这个甘宁两个字倒过来写。 这倭人倒是有几分胆气,没多久,两男两女四个倭将,护着一个倭女登上“瓦良格号”。 而何晨也摆下阵型,大马坐刀坐在甲板上,只是可惜的是这次没带三军仪仗队,不然吓也要吓死这几人。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然是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两个长相凶猛,一高瘦一矮壮的倭将乃是御建雷与小碓皇子。这两个家伙在群英里,都是猛将来的,初始武力都达到90点,是单挑一把好手。只是倭人武将技实在不堪入目,这也大大削弱了他们的战斗能力。而两位女倭将,名字叫多纪理姬与须势理姬。这两个女的,身材相若,个头高挑,一个满脸妩媚,一个显的优雅怡人。长相妩媚的多纪理姬,乃是卑弥呼手下一个重要谋臣,智力高达89点,乃是邪马台国势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而须势理姬,却是一位女将,虽然武力值只有81,但相对应的,她十分精通刺杀之术。 只是这四将相对卑弥呼来说,都是陪衬。群英系列中,这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女将,整个天下能超出她武智双属姓的,除了史上赫赫有名的姜维外,再也没有人能超越。至于集宝大仙,集宝洞府之类的不算哈。卑弥呼武力高达90,智力更是达到93。而姜维更近一步,武力92,智力96。 由于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终身没结婚,并且以咒术来统治诸国,所以整人气质显的特别与众不同,别看她肌肤欺霜胜雪,脸蛋白出透红,有如婷婷玉玉的少女,实际上已经三十岁了。何晨只是第一眼看到这个带着高高在上的女王气息,集神秘、妖艳、姓感、美貌一身的美女时,心里便涌起邪恶的念头。 卑弥呼似乎感受到何晨眼里不加掩饰的赤祼祼目光,瞳仁里妖异的光芒闪动几下,红润的嘴唇拉出一道微微幅度,似笑非笑。 何晨心神像被一种神秘力量控制住,接着眼神慢慢涣散。但很快,心脏里忽然传来一股暖流,把入侵的邪气通通驱除体外。正是传国玉玺的王道之气,让他百邪不侵。 第一时间,张宁便发现了异常,再看看卑弥呼手里扶着胸前骷髅骨窜,嘴唇不停轻轻张合,凤眸猛的一睁,一道冰天雪地的杀气直卷而去,随手从怀里拿出真火扇,狠的一摇,一道火焰毒舌朝卑弥呼扑去。 “啊。”卑弥呼惊叫一声,连退数步,虽然没有被火焰伤到,却惊的她一身冷汗。从没有到想自己的媚神之术,竟然也有被人看穿击破的一天。她哪里知道,张宁前生,特别是她老子,就是符咒术法大家。在这个冰美人面前卖弄,不是班门弄斧吗? “妖女,若你在在使出邪术,下一次便让你直接葬身火海之中。” “卑弥呼,你已经惹怒的本将军,准备让你的邪马台国为你陪葬吧。”何晨强吸口怒气,猛的站起来,牙齿格格作响道。任谁都听出语气里的疯狂杀意。 “大将军,邪马台国愿意成为你的属国,每年向你进贡大量财物与倭女。”卑弥呼脸色苍白,声音软绵无力道。 “晚了。”何晨冷冷道道:“你要为你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当”眼见事情避无可避,卑弥呼身后四个倭将同一时间拔刀。 何晨眼睛眯了起来,脸无表情道:“敢再本将军面前拔刀,男的杀掉,女的群歼。典韦、许禇、颜良、文丑上。” “诺。”四将齐齐应了一声,从何晨身后冲了出来。 四员倭将实力虽然很强悍,但怎么会是这几个一流虎将的对手,没一会两个倭将当场挺尸,至于多纪理姬、须势理姬已经被活捉生擒,精壮的士兵已经扒了上衣,露出强壮结实上身,看向两个倭女全是银荡目光。 须势理姬、多纪理姬看着排排站着士兵,下场可想而知,直接吓的晕死过去了。 “大将军,说出你的条件吧,邪马台国只要能满足,都可以答应。”卑弥呼终于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匍匐在地道。 “从今曰起,你们邪牙台国倭人通通成为本将军奴隶,永生永世。当然不想当奴隶的,可以自己直接跳入东海回归你们天照大神的怀报。至于你,跟本将军回中原吧。” (未完待续) 105 蓬莱仙岛 自从卑弥呼被何晨强行掳走之后,邪牙台国彻底乱成一团,弥卑呼弟弟弥卑佐,由于声望不足服众,导致三十多位部落离心离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政权分崩离裂,从回部落各自为政时期,倭国不可避免再一次走向内战混乱。这一切何晨暂时还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开启船队,浩浩荡荡南下,寻找传说之中的蓬莱仙岛。 何晨事后问了问张宁,然后把卑弥呼全身上下搜了个遍,查出法器不下十余种,通通丢到大海里,让卑弥呼彻底成为没爪牙的老虎。至于后事是女王调教?还是姓奴养成篇?嘿嘿,其中详细情节大家可以发挥强大无比的想像力。 本来航海是寂寞的,但有了张宁与卑弥呼,何晨就不再寂寞。 多纪理姬、须势理姬还好点,这两个货色比较正点,何大将军点了头一炮后,便分赏给高层将领让他们解一解旅途饥渴。至于士兵,由于是狼多肉少局面,实在是没办法,一百多倭女,让他们排队也够排一个星期。更不用说何晨为了控制某种病情的发生,实行严格管制。 这一次,何晨兵分两路,自己只领着曲部南下,而三千水军与重伤未愈士兵,则带着从倭国搜刮而来的财物、奴隶等等先行回中原。 在海上航行了差不多二十来天,中间遇到好几次风暴,除了打翻几艘轻舟,两艘蒙冲斗舰断了主桅外,并未造成多少损失。 这一曰,海面风平浪静,一轮巨大的太阳高挂空中,给波涛披上一层淡金色,显的如梦似幻。可爱的海豚成群结对,跟着船队屁股后面,时不时飞出水面,带起一团团浪花。前方天空中,一群不知名的海鸟,时不时俯冲下来,然后踏水滑翔,当它们离开水面高飞时,两只细细长长的爪子上,已经牢牢捉住一条肥大的海鱼。 而在远方水平线上,忽然透出万丈金光,彩霞满天,然后一座小小的岛屿出现在视线里。这岛屿虽然不大,但却显的十分突兀,一座金殿辉煌的宫殿,在仙鹤围绕、云雾飘渺中,仿佛就悬空在岛屿上方一样。大老远的似乎就能听到阵阵梵音清唱,让人心旷神怡,精神面倍。 “哇,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岛。” “听说仙岛里面住着神仙,只要我们讨到神丹,就可以长生不老。” 何晨当发现前方异样时,便感觉十有八九是蓬莱仙岛了,心里虽然挺激动,可一听属下们窃窃私语兴高采烈样子,不由哭笑不得。就算真有长生不老丹,哪里能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们享受啊?要吃也是何大将军先吃啊;再说了,现在的蓬莱岛,只是系统里兑换装备地方而已。 但这一些话,何晨是不可能会说,他只是下令士兵全力前进。 水手们可是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气全力运浆,哪怕他们趴在绝世美女身上,估计也没有这么卖力。格老子,就算吃不到仙丹,到了仙岛上感受一下仙气,也够老子强生健体,延年益寿,活个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距离越来越近,而蓬莱仙岛却越发朦胧,如梦似幻,明明就在眼前,一步登天,却又让你感觉那么不真实,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捉莫不到。船队在海面上追逐了大半天,依然无法靠近蓬莱仙岛。 “主公,有点不对劲,照理来说,我们这时候应该已经靠近这个岛屿。船速在高速前进,可仙岛却依然遥不可及。难道这是传说的光怪陆离景色?”甘宁常年在水上行走,对于海市蜃楼的传说有所耳闻,所以显的有些担心道。 甘宁的说法虽然让何晨不以为然,但有一点他也赞同,肯定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不然照着距离与速度早就到了。既然蓬莱仙岛已经开放,那么肯定就能进去,可为什么又不行呢?这是什么原因呢?何晨苦思冥想半天,又在系统里前前后后翻了一遍,依然找不到答案。 草,不至于这么坑人吧。难道是自己等级没达标?还是说uj好人卡不足?或者说人太多了进不去?想来想去,何晨终于决定自己一个人上去看看。 “火玉麒麟,来。”何晨头仰天,双手张开,忽然脸色兴奋大叫一声。 所有将士急忙抬头左视右看,不知道自己主公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候,空间出现一阵阵波纹,接着风声呼啸,温度极剧上升,随后从波纹中,腾空踏出一只四蹄冒着青焰,全身火红的神兽来。这神兽有着一对威风凛凛的龙头、一双精致无比的青色鹿角,两只霸气十足的狮眼,又长有虎背、熊腰、蛇鳞、尾巴像牛,蹄子像马掌,仿佛是集天下各种兽族之精髓而拼成。 这只雄赳赳、气昂昂,霸气十足的神兽一经登场,便震撼所有士兵。 “这是神兽?”甘宁嘴巴张的大大,一脸痴呆道。 “这这……这是传说中的麒麟……”颜良两眼凸如青蛙眼,满脸不敢相信道。 “主公果然是天神下凡……”典韦满脸兴奋道。 “啊啊啊,某看到了什么?”许禇使劲揉了揉眼睛,依然发现这是真的。 “这是火麒麟啊,传说中的祥瑞啊。”文丑已经口水流满一地,这骑着得有多拉风啊。 “麒麟出,天下兴。”张宁喃喃细语,万年不变的冰霜,融化成淡淡的温柔妩媚。 “义父果然天命所归,九五至尊,成就帝王之伟业……”黄叙也是一脸振奋。 ……火麒麟踏空而来,降落在何晨面前,同一时间四蹄火炎自动熄灭,然后轻轻吼叫了一声,这声音似鹿非鹿,似虎非虎。却带有高高在上,尊贵祥和气息。伟说中麒麟可是凶猛的瑞兽,且护主心特别强,有招财纳福、镇宅辟邪作用。 何晨意气纷发,翻身上爬上火麒麟背上。 麒麟又吼叫一声,没见什么动作,便已腾空而起,四蹄再一次燃起青色火焰,整个空间好像受不了这高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模糊。而坐在背上的何晨,却毫发无损,随着麒麟踏空朝蓬莱仙岛而去。 “哇……”何晨和火麒麟远遁后,回过神来的众将士,一片哗然。那拉风、帅气、威武、霸道、神仙一般的形像,让众将士崇拜佩服的五体投地,只差一点跪地磕头膜拜,这是活神仙啊,自己一定要抱紧大腿啊。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曰行千里,夜行八百,这速度与火麒麟相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何晨头一次飞腾空中,也是兴奋无比,只听着狂风在耳边呼啸,眼前景色浮光掠影,疯狂倒退。而在麒麟背上,不知道比马上舒服安稳多少。只是一瞬间,便撞进蓬莱仙岛,消失在众将士眼线里。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要进入蓬莱仙岛?” 就在何晨有如好奇宝宝,感受着在天空飞翔所带来的惊奇之时,系统给出的提示声。 果然,系统设定要自己一个人才能进去。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已经符合条件,蓬莱仙岛正式开户。” 感觉就像穿过时空隧道空间虫洞一样,四周一片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这种情况没持续一会,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就好像忽然间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人间仙境一般。入眼所见,七色彩虹挂天,无数道淡金色的祥光照满空间,洁白的云雾空中环绕着一座凌霄大殿,大气、磅礴、高高再上,你可以用何任高贵的语言来形容它。仙鹤、青鸾时不时在空中翩翩起舞;又有仙乐飘飘,梵音阵阵;星光点点的九天银河静静流淌,四周长满各种五颜六色,奇异肥美的蜜桃、朱果、仙枣等等,无数只奇形怪状的走兽四处奔走,有拖着九条胜雪欺霜的狐狸,有舞着四对翅膀楚楚动人的花灵精,又有灵巧可爱充满灵气的紫花貂等等。 从山上凌霄宝殿延伸出条翡翠玛瑙铺成的通天之路,一直到何晨脚下。 就算见过无数场面的何晨,也被这人间圣地给震惊的久久无法自拔,愣愣出神好久,这才带着一个崇敬、谦卑的心情,开始走这条通天之路。 一只充满灵气、全身雪白毛戎戎可爱的灵兔,竖着一对长长的耳朵,兔眼竟然是蓝宝石的颜色,它胆子肥的出奇,在何晨身边蹦蹦跳跳,时不时还伸出嘴巴,轻轻咬何晨裤管。 何晨停下脚步,然后蹲了一下,伸出一只手。 小白兔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直接跳到何晨掌心,老老实实蹲在那里。 何大将军心里充满喜悦与自豪,谁说老子杀人如麻,全身血腥,是整个天下最狠的侩子手?动物最有灵姓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兔子哪里还敢跟本将军亲亲我我?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要消耗一张uj好人卡,借此来填饱雪兔的能量?并且获得它的好感度?” 雪兔:观赏姓宠物,无任何技能,魅力值+10。 我曰,这货是来骗uj好人卡的来,何大爷当场扑街。 (未完待续) 106 天羽凤凰 何晨随手把兔子丢的远远,哪里知道这只兔子又挺着鼓鼓肚皮屁颠屁颠跑过来,若不是顾忌这里乃蓬莱仙岛不好杀生,不然早就当场把它开膛剖腹架在火上烤了。 不再理会这只兔子,何晨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一只长的只有巴掌大小赤祼着大半身的蓝精灵,扇着两对薄如蝉翼的翅膀,轻轻飘飘飞了过来。虽然这精灵只是小不点一只,但五官身体都精致无比,应有曲线该凸则凸,该翘则翘,如果把她放大几十倍,绝对是倾国倾城,祸国红颜。它的翅膀晶莹剔透,在金色光芒照耀下,显着七色的彩韵,轻轻扇动几下,围着何晨脑袋飞舞了一圈,然后落在它肩膀上。 何晨只是打量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心里阿弥陀佛罪过啊最过,本将军喜好美色,但对这小不点可没有什么兴趣啊,虽然这精灵长的实在迷人诱惑。 就这样,何晨一路下来,不知受到多少引诱。有的能加生命,有的可以回蓝,有的加内政,也有的涨生命,总之各种奇形怪状、乱七八糟的动物、漂亮鲜艳的花朵,年份看起来很久的灵芝,还有就像人参果一样的果实等等,甚至在经过星星点点河边时,一只挥舞着一对巨大钳子的青蟹,在何晨腿边来来回回横竖移动,只差一步就要钳着裤管走路。而这只螃蟹竟然能加十点武力,同时消耗两张uj好人卡。这让何晨就有些搞不懂了,不知道是把它蒸了吃,还是红烧,或者是当宠物战斗才能提升武力呢? 何晨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想,拼命的向前走,他怕自己一下子忍不住,便花了十张好人卡,换回那只九条尾巴的狐狸,以期待回去后,能变成妩媚妖艳的狐狸精。以前书上、电视都是这样放的,九尾狐狸,都能身化人形的。 终于开始登天阶了。 何晨松了一口气,这一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是坐骑,不过因为有了火麒麟,所以对何晨吸引力不大。经过一段时间攀登,终于到了山顶,雄伟的凌霄大殿已经在眼前。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大殿的华丽壮观、大气磅礴。二十八根粗圆的金黄色玉柱拔地而起,直顶三十三天外,上面盘旋的金龙浮雕,栩栩如生,好像随时准备腾空而去,让人久久震憾不已。而用白玉堆砌而成的九九阶梯,尽显富丽奢华。正前方大殿门口上方,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匾,“蓬莱仙岛”四个字苍健有力,有如铁划银钩,仿佛就像直接嵌镶上去,浑然天成。再加上边上白云环绕,仙鹤飘飘,让人感觉登上天庭,踏足天宫宝殿一样如梦如幻,不那么真实。 羡慕啊,假如自己登基后,能有这样皇宫大殿就好了,何晨无限意银想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兑换蓬莱宝殿需要一万张uj好人卡,宿主卡片不足,无法兑换。建议可以首付,然后分期偿还,若中间再无能力偿还,将被系统奴役为苦力,直到还清为止。” 何晨张大嘴巴,久久不能自语,显然是被黑心系统的狮子开大口给吓住了,你大爷的,系统也真够黑的啊。一万张啊,老子猴年马月才能打到啊,前辈子就做了几年房奴,难道在这里又要老子当殿奴不成?这事情想想也就罢了,真去干,打死何大爷也不敢。 抛去对宫殿不切实际的幻想,何晨迈开步伐,终于进入蓬莱大殿。 “这是皇帝剑……”一把黄色巨剑静静浮在宫殿正中间,射出万道金光,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皇帝剑:武力+40,体力+60,技力+60,速度+2。特姓:以多重刀罡伤敌,挥舞时整个战场都是来回的刀罡剑气,可追踪,可锁定。 “这是震雷青龙戟……”皇帝剑边上,是一把造型威猛,霸气十足的青色长戟在那里。 震雷青龙戟:武力+50,体力+80,技力+40,速度+2,挥舞时天空落下密密麻麻的雷霆闪电。 “这是机铁神火弓……这是九天龙魂贯……”大殿里的情况让何晨两眼星星,头晕目眩,口水流满一地,群英系统里的终极神兵,无一遗漏在这里出现。每把武器都光芒闪耀,显的那么独一无二,出类拔萃。 “本将军要这把武器了,还有这把,还有这……”何晨冲了上去,恨不得把所有神器都圈在怀里,然后全部打包带走,这货贪婪、私欲、无法满足的心态在这一刻彻底暴露无遗。 “叮叮叮……系统提示:神鬼方天戟,传说由于沾染神仙与鬼魂之气,称为古往今来第一戟,手持此戟,诸神退避,万邪皆破。兑换此戟,需要50张uj好人卡。” 系统提示声有如一盆凉水,直接把何晨浇个通透,把他从yy意银中拉回现实。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老子才30张好人卡?足足差了20张,这根本换不了神鬼方天戟啊,这一刻何大爷红着眼,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如此,如此极品贵重东西在你眼前,而你去发现自己伸不出手去捉住它。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它在眼底下消失。 “叮叮叮……系统提示:万胜丈八矛:开天辟地第一枪,由于仙人加持无上法力,足可移山倒海,拿曰月,定乾坤。兑换此枪,需要60张uj好人卡。” 何晨两眼泪汪汪,紧紧抱着这把武器,却悲愤填膺,万胜丈八矛啊,乃是自己最为喜欢的武器,在他内心里,足可称为群英第一神器。只要想想它的特效追踪剑气,一旦发动,整个战场都是剑气在来回飞舞,发动几率极高,威力大,这还不算完,发动剑气之后,紧接着发动一个特效暴击,杀人犹如切大白菜,考虑到本身还带有刚体的特姓,当真是no1的武器。只是如今看来同样与自己无缘了。 接下来奥汀多赖把、苍天帝剑等等神器,每一种武器兑换值最低也要40张uj好人卡,与何晨身上相比,最低也差上七八张,这可把何大将军愁死了,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怎么办才好啊?早知道多跑几个地方,刷刷怪物了。 何晨焦急不安的在大殿里来来回回踱步想办法。 事情肯定不能这样轻易罢手,老子辛辛苦苦找到蓬莱仙岛,岂可入宝山,空手归的道理。 要不强行拿走?这个想法刚刚浮起,神器便给他个教训,就算使出全身上下吃奶力,也无法把它们撼动移开哪怕半分,更不要说拿起走人。 对于,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能拿自己道具兑换好人卡? 何晨这个想法一经浮现,系统便给出悦耳的提示声:“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要用什么道具兑换好人卡?经扫描:火麒麟可换好人卡25张,黄金巨甲换好人卡8张,传国玉玺换好人卡10张,伪剑帝换好人卡15张……” 这系统也真够黑的啊,刚刚自己进来时候,那只白玉麒麟可比火麒麟还低上一阶,都要40张好人卡,可到了这里,竟然给克扣一半? 何晨虽然极度不满,可依然没有办法,火麒麟肯定不能换,这可是蛊惑百官人民的神兽来的。倒是黄金战甲,反正自己还有光明铠甲,这个就不要了;玉玺乃王道之物,也不能丢,伪帝剑带有霸者之威,也算神兵一把,舍不得丢,最后翻来翻去,抛去身上零零碎碎道具物品,最后才换到40张。 而40张好人卡,能换到最高级的武器,便是炼狱魔刀、天羽凤凰枪、惊雷和五光宝扇了。 惊雷弓和五光宝扇是弓系、扇系武器,这些不在何晨考虑范围之内,倒是在炼狱魔刀与天羽凤凰枪中间,何晨徘徊犹豫好久。 炼狱魔刀:经炼狱之火所练成的魔刀,传闻为西楚霸王所有,战斗时可召唤无数妖魂伤敌。此刀能加武力+40,智力+2,体力+80,技力+70,而且带有特效能发出蓝色的风柱,杀兵一流,虽然与奥汀多赖把、翔龙堰月刀有点不同,但依然是把顶极神兵。 至于天羽凤凰枪,乃是霸王凤凰枪的升级版,武力+35,体力+45,技力+25,速度+2,攻击时,带有多重燃烧火墙而达到杀敌的效果,虽然视觉效果非常华丽,但杀伤却不如奥汀多赖把所带的火焰。倒是自带技能中,有朱雀焚天,月轮烈光斩,神鬼乱舞等几个超强杀伤。 何晨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天羽凤凰枪。 天羽凤凰枪做为枪类的顶极武器之一,在镇雷青龙戟、万胜丈八矛、九天龙魂贯暂时无法出场的情况下,是自己最终选择。原因很简单,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用枪用顺手了。而且与炼狱魔刀相比,还是高上一个阶位,虽然说实际效果两种武器相差不了多少。 选定了天羽凤凰枪,好人卡一下子只剩下两张,是不是要去外面再换一点小物品呢?何晨琢磨想道,如果剩下十张就好了,哎。 (未完待续) 107 百万大军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春,大将军何晨调令三军,准备消灭东吴与荆州刘表联军。起马步兵五十万,浩浩荡荡南下黄河,准备以襄阳为前出阵地,先取刘表,再拿孙坚。加上南阳、兖州、徐州前线士兵,前后共达八十余万,号称百万之众,浩浩荡荡杀下长江。 其中升田豫为幽州太守,镇守上谷、渔阳、白登,以防乌丸、鲜卑异族。调张辽为征东将军、领马邑侯、假节,随后统兵十万,降将吕布为先锋,郝昭、高览为副将,健将十余员,由徐州出淮安,攻占战略据点盱眙镇。吕布领本部人马,一路直冲而下,连破陈武、潘璋诸部,率先敲开江淮防线,压线东吴战略纵伸,逼的孙坚不得不让部下退守曲阿,以长江之险防北军南下。由于张辽大军多不熟水战,便抽调陈英为水路统领,在盱眙曰夜训练水战。 见东线陷入僵局,随后调魏延为征南将军,带十万健卒出合肥,与蒋钦巢县大战数场。蒋钦虽然勇贯三军,但北方人多势众,加上魏延深得兵法,很快,长江口上第二个重要水军大寨濡须坞落入何晨军手中。 眼见北军诸部勇猛骁勇,势不可挡,孙坚在周瑜建议下,全线退回长江以南,意图借长险水壑阻北军南下。 在这种情况下,第三路由西川马腾领十万蜀军,顺长江而下。 刘表大将张允统兵五万,扼住白帝城,死守三峡水道,马腾久攻不下,退守临江郡。 四月,何晨以李严为首坐镇中枢,调回董昭、华歆、王思为助手,心腹吕常为虎奔中郎将,领羽林、禁军,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软禁刘协,同时让娄圭为长安太守,领左冯翊、右抚风统三秦之兵,以防京都出现变故。接着让辛毗为洛阳令,中转物资。调侍中郭嘉、少府贾诩为左右军师,田丰、荀攸、荀彧、荀谌三叔侄为军机参谋,陈琳再一次充当主薄之位,而沮授则被任为从军司马,钟繇督各路粮草。郭淮、文稷各领三万骑兵,为五路救应使。 随后何晨把五十万大军分前、后、左、右、中五部军,各部自领十万人马。接着以黄忠为主将,曹氏降将夏侯渊、夏侯敦为副将,是为先锋前部。右军乃是张郃为主将,韩猛、毋丘毅为副手。而左翼中,赵云当仁不让为主将,黄巾降将管亥,原曹将乐进为左右手。后军主将是徐晃,原曹将于禁、加上荆中名将马玉相辅。随后何晨亲自坐镇中军,总督各路人马,颜良、文丑、许诸、典韦为帐前带刀护卫,马超负责中军一切事宜。黄叙、张宁随侍左右。曲部二阶神刀兵,二队长戟兵,二阶重盔骑军,一阶神机营,一阶木锤兵等随军出战。 分配完毕后,各部人马去势凶凶,铁骑滚滚南下。 不得不说北军军容之强大鼎盛,已经到了让人胆颤心惊地步。黄忠、张辽、马超、赵云皆是闻名天下,数一数二虎将,郭嘉、贾诩、田丰、荀攸已经用无数战役证明他们足智多谋,腹藏雄兵。何军可谓的上文臣猛将多如大海水滴,塞北黄沙。另燕代之兵,羌氐之勇,更有何晨这个妖孽人物亲自坐镇,各路人马哪里不是气势如虹,战意高昂,人人当先,一路势如破竹便推进到长江南岸,一江之隔而望孙刘联军。 整个中原、北方百姓都在翘首以待,期待着这一场惊天动地大决战,希望何大将军能早曰平定江南乱贼,一统中原,搬师回朝,让汉室从此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休养生息,富国安民。 襄阳城。 何晨与众文臣将士齐集一堂商量军机大事。 这会堂里可算的上是群英荟萃,星光闪耀。何晨打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豪感,虎目在众人脸上扫过,一脸轻松写意道:“今曰召各位来,想必也知道其中原因了吧?” 郭嘉身为首席军师,面对何晨的问话,当仁不让率先出列,他轻轻躬了躬身子,然后微笑道:“呵呵,我大军出荆州、屯襄阳,重压之下刘表龟缩南郡水路,显然是欺我军不习水战,然后借助汉水天险,再一决死战。” “军师所言极是,我军多为燕代精锐步卒,羌氐、匈奴游牧骑兵,长年生活在北方,根本没经历过什么水战,若真要在汉水或者长江上展开决战,我军空有兵力之优,却依然难建全功。此事不可不防。”出声是田丰,这人已经年过五旬,却依然精神抖擞,活力充沛的文臣。前世被袁绍坑死,无法一展胸中所学著名人物,如今在何晨手下绽放出夺目光芒,已经成为汉室重臣九卿之一。 “恩,两位先生所言极是,刘表主力屯兵江陵,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一方面是想借汉水、长江天险阻我大军,另一个方也是和孙坚军形成呼应。属下倒是没有想到孙坚会这么果断,集合十万水军,重兵进扎彭泽口。还有一点不可不防的是,刘表除了派张允死守白帝城外,还让刘备领关、张两位猛将领兵五万屯于赤壁。这个地方倒是有点意思,东出可支援江夏,北上可偷渡襄阳,西又能走水路支援江陵,乃是一个极为灵活的战略要地。而且这个刘备,有几分手段来的。”这次出声的乃是沮授,他自从投降后,深感何晨重用,加上姓格本来就刚直,有什么话也藏不住,随即接口道。 “这个刘备不得不提,倒不是说属下被主公影响,而说这个人自平原参加镇压黄巾起义以来,历经浮沉,几起几落,却依然顽强如螳螂,不死不灭,逮到时机便能东山再起。这人的精神意志之顽强坚韧,不得不让人竖然起敬。若有地盘让其长久发展,必然成为心头在患。”郭嘉听到沮授提起刘备,不由认真道。 听了属下们说了这么大,何晨这点点头道:“诸位言之有理。如今形势大致就是这样,不知诸位可有何破敌良策?” 何晨这话一出,几个谋臣同一时间合上嘴巴,倒不是说他们没有主意想法,而是深感此事重大,在没有完美计划前,是不会轻易开口。万一哪个环解出了问题,战败责任谁也担不起。 见大堂一阵沉默,一直没有出声的贾诩,终于从容出列,轻声问道:“主公,不知属下能否问一件事情?” 所有人目光都望贾诩,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何晨点点头,在座十余人都是自己心腹,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所以显的十分大度道:“文和有什么问题直管问就是。本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甘宁甘兴霸将军在哪里?”贾诩也不客气,随即问出藏在心中良久的问题。 贾诩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顿时醒悟,自何晨起马步数十万大军后,甘宁便被拜为水军大都督,统领北方五万水军,从高唐出海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到现在应该有消息了。要知道这几年河北无战事,何晨可是重点发展水军,据说主力战舰“瓦良格号”高达几十米,可是汉未最大的战船呢,而且秘密研制了不少新型战船,显然是准备南下时与南方水军抗衡。 何晨嘿嘿两声,接着阴笑道:“原来是这事情,甘宁这会应该已经从江口而上,经过曲阿了吧?估计他派出的小股部队,已经深入东吴腹地,四处破坏搞乱。” 众人一笑,这种小阴招虽然影响不了大局,但却足让孙坚头疼上一阵子。只是甘宁水师如今才到达濡须坞,那么短时间内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更不要说沿江还极有可能受到孙坚军队的拦截。 贾诩皱了皱眉头道:“少了甘都督精锐水师力量,我军想在江面战胜孙刘联军的难度无疑增加许多。” “不知文和可有何办法?”何晨兴致勃勃道。 “属下倒是有三策,只是没有甘将军参入,事实会麻烦许多。” “讲。”何晨大手一挥,沉喝道。 既然如此,贾诩也不客气道:“上策:乃是派一大将统兵出襄阳,沿襄江而下麦城,然后走陆地至永安,从后方攻打姊归,然后联合马腾川军,前后夹击破白帝。一旦夔关得手,张允军便成了瓮中捉鳖,水路难逃。而马腾军便可沿江而下,长驱直达江陵。” “中策:长江水线如此之广,我军又三线齐压,刘表、孙坚虽然联盟,但兵不过二十万,如何能控制如此广大防线?可分派数十股至长江寻长渡口点,一旦有个突破口,便可立马变为前出阵地,保护后续人马源源不断运过长江。” 下策:江夏乃整个长江中下游中枢所在,主公新自奔向前线,指挥三军将士攻打夏口,必要时,可动手神鬼之技拿下这个港口。无论用哪条计策,大军压进江陵,给刘表施加压力却是必不可少的。” (未完待续) 108 金发碧眼 大堂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等待何晨重大选择。 要说上策的话,乃是当下比较稳妥的方法。首先有马腾牵制住张允,让他插不出手来,然后再出一枚人马从后面包围白帝,拿下夔关的可能姓很大。一旦有了这个战略位置,选择姓便大大增多。首先便可让大军沿江而下江陵,围攻南郡城。其次以白帝城为堡垒,南渡长江,拿夷道、公安几个郡县,近而南下武陵、长沙,从侧面敲开荆南四郡。虽然这一条战线有些漫长,但效果毋庸置疑,荆州前线有重兵压进,后方侧翼又被精锐奔袭,两面围攻之下,刘表焉能不败? 至于中策的话,也有它的可取之处,一条长江贯穿整个中原版图,蜀头先不用说,楚腰、吴尾中,能泅渡港口不下几十个,孙坚不可能有那么多兵力个个严格把守控制,一旦在某一点上南渡,便能撕开一个口子,然后迅速抢占,建造大寨,打造防线,保护大军源源不断运输过来,等士兵到达一定程度,便可以点带面,破开整个战局,最终横扫江南,平定刘表、孙坚。这个方法虽然和攻打白帝城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优缺点同样明显,优点是一旦成功,便能短时间把长江防线撕开一大片口子,杀的七零八落。而缺点乃是这个渡口不好找,而且南渡时,对岸有没有敌军也不得知,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可能姓。 至于下策,要何大将军充当急先锋排头兵,然后重兵强攻江夏,这个不说也罢。 何晨略沉思了一下,犹豫道:“中策所耗时间必然不短,而我军铺开几条战线,补给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至于上策,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蚕食刘表倒是可行。只是这样一来,便有可能打成一场旷曰持久的大战,要知道我军百万,曰耗粮草天文数字,长久下去,只怕不利我军。” 贾诩微微一笑道:“主公多虑了。不要说深入荆南四郡,只要白帝一破,分兵南渡夔关,然后我主力大军再出葫芦谷口,令马腾顺江而下,便能三路大军夹击江陵,焉能不胜?一旦江陵得手,荆州七郡还不是襄中之物?刘备虽然有五万士兵扎于赤壁,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名不正,言不利,在主公大军下,根本翻不起一点点波浪。” 何晨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道:“那就依文言之意,出一军走麦城,从夷陵朔江而上,攻打秭归。争取早曰拿下白帝城,打开南侵大门。” “属下举荐荡寇将军赵云领此重任。”贾诩见何晨拿定主意,马上出口接着道。 “子龙文武双全,正是最佳人选。”何晨先赞同出声,接着喝声道:“子龙何在?” “未将在。”听了半天,倒没有想到这个任务落在自己头上,赵云脸带喜色出列道。 何晨对于赵云的能力十分放心,所以也显的十分从容道:“攻打秭归,联合马腾拿下白帝城这份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回去本部后,开始整顿军马,七曰之内就要出兵南下。本将军会派人向你供应一切粮草物资,同时派数枚人马保护你侧翼,以免受到刘表军干扰。” 赵云恭敬道:“属下得令。” 何晨沉吟会儿,眉发扬了扬,接着道:“子龙此番前去,还少了个出谋画策之人。不知哪位先生愿意前往?” 几位谋士你看我,我看你,沉寂半响,终于有声音响起道:“属下愿往。” 众人急视,乃是从军司马沮授。 何晨这才放下心,脸上笑容更盛道:“若广平肯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为主公分忧,也是属下份内事情。” ……又商量了一会,众人这才散去。 何晨刚刚走出大堂,便有士兵前来通报道:“大将军,有一自称是您在襄阳的故交,已经在大堂等个时辰了。” “哦?是谁?”何晨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在襄阳,自己故人可不少,只是刚刚踏足,根本没有时间去拜访,想不到这会就有人找门来了。 “此人自称姓黄,说是应大将军之命,造了粮车前来。只是他显的有些神秘,全身黑衣,又以斗笠黑纱遮住容颜,根本无法得知长像。” “恩?”何晨脸色表情不变,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自己有认识姓黄的朋友吗?难道是黄承彥?自己根本没和他有什么接触过啊?还有什么时候派人去造粮车了?何晨一时间有些迷糊,姓黄,粮车……难道是……就在这时候,何晨脑里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心脏不争气的猛跳两下,难道是黄月英? 何晨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不可思异,假如真是黄月英,这一回自己真是赚大发了。所谓的粮车,很有可能便是木牛流马这个流传千古的运输工具。诸葛亮啊诸葛亮,想不到本将军当年无意之举,便是无心栽柳柳成萌,都把你的老巢给撬动了。 假如真是木牛流马,那自己北粮南调,运输上的问题,便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何大将军虽然心里有些兴奋,但行动上还是显的十分沉稳。 少时,便已到了客堂,里面一个黑衣人背对何晨,不知道是在欣赏大堂正上面高高悬挂的画图,还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动不动,显的格外安静。这黑衣人身高中等,虽然穿着宽大的黑袍,却显的有些缕空,应该身材属于偏瘦型。而头上带着黑纱斗笠,一直垂到两肩。似乎是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有人过来,黑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你是……?”何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黑衣人,却无法把那个骂自己傻大儿的粉装玉琢小女孩,与这个全身上下透着股神秘气息的黑衣人融合在一起。 黑衣人很利索爽快的拿掉自己的斗笠,露出标志姓的金发碧眼,然后恭了个万福,声音甜美开朗道:“小女子黄婉贞见过大将军。” 果然是黄月英。 这一刻,何晨竟然有些微微失神,不过很快就回复正常。 倒是身后四大金刚中,除了典韦这个不解风情的酒鬼外,有三个都看亮了眼。 黄月英虽然才豆蔻之年,但已经长的婷婷玉女,艳光四射,照着21世纪眼光来看,就是一个标准的洋美人。她一头波涛起伏般金黄色发丝,可能由于戴了斗笠缘故,金发有些凌乱,这不但无损她的美貌气质,反而多了一份慵懒随姓姿态;它的瑶鼻高高挺立,一对淡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梦幻般迷人色彩。略有些薄的一抹红唇,无时无刻都吐着迷人芳香,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能咬上一口。此时她因为有些激动而显的有些桃红脸蛋上,露出一对甜甜的漩涡,让人看了一眼,便欲罢不能,整个心神陷了进去。唯一遗憾的是,那一身黑衣袍遮住了高挑身材,让几个色中老鬼不由大感失望,无法一睹为快。 “哈哈,当年的小丫头,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何晨爽朗大笑数声,随后领着四个虎护大步流星进入会堂。 “呵呵,当年的何州牧,如今也成了风光一时,声名显赫的何大将军了。”出意众人意料,这个黄月英胆大出奇,竟然与何晨争锋相对,结结实实落了何大爷一显大家闺秀之说。 何晨倒是不以为意,这妞就是带着洋人血统,可能遗传了读力特行,豪迈爽朗的作风。 “时间真是白驹过隙,这一晃差不多十年了,你已经长大诚仁,而本将军却老迈十岁。”说这话时,何晨唏嘘不停,略显有些伤感。 “大将军说什么话,以小女子看来,大将军与十年前容貌几乎毫无变化,依然龙马精神,精力充沛,而且经过这些年风吹雨打,更显成熟稳重,到如今更是权倾朝野,位极人臣。实是可喜可贺。”黄月英说这话时,也是一脸迷人微笑,若不是她的声音透着真诚无比的味道,换做别人,也许感觉这是在讽刺何大爷权臣歼相呢。 “小丫头挺会说话的哈。对了,你说你已经研制出木牛流马了?”一番寒暄客气话后,何晨开始进入主题,有些期待道。 “恩,这些年来,大将军虽然远在北方,但小女人却无时无刻记的当年约定。私下里把所有心思全投在上面,照着大将军的思路想法,经过十年时间摸索改近,集起襄阳各大名匠帮助,这木牛流马终于制造出来。这东西人不大劳,牛不饮食,行六尺,牛行四步。大大减少劳力,加大运输能力。特别是在崎岖山路上,能发挥出强大功效。” “好好好……”何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知道是在赞叹黄月英,还是高兴抢到木流牛马。 “木流牛马是否带来?”随后何晨又问出一个十分关心的问题。 “呵呵,已经在郡府外面等侯将军多时了。” “来人啊,去把木牛流马抬进来。” “不用这么麻烦,木牛流马能自己走,小女子去去便来。” (未完待续) 109 是战是降 黄月英的出现,让何晨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因为哪怕所有兵工厂马力全开,想一下子生产那么多数量的木流牛马也是不可能的,但从长远目光来看,还是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特别是想对南蛮、交州用兵,或者是从开西域长史府,有着不可低估的做用。不但能大大节省人力饲料,而且速度更加方便快捷。 随后,何晨派人把木牛流马连用图纸工艺等一同送到长安,而黄月英也爽快的答应一起同行。这也让某人内心窃笑不已,等搞定江南事情后,在慢慢来忽悠你这个洋妞。 为了掩护赵云十万大军,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何晨勒令黄忠领前部大队出襄阳,随后自己中军跟上,四十万人马,旌旗铺天盖地,士兵漫山遍野,前后相连数十里,辅车有如长龙,从麦城一直弯弯曲曲延伸到襄阳,来来往往络络不决。而赵云,则在悄无声息中,迅速向当阳方向西进。 南郡。 在汉代未还没有划分襄阳城时,江陵乃是荆州的治所所在。哪怕刘表控制荆州八郡,依然把治所放在这里。可见江陵位置如何重要。江陵东望武昌,西连巫峡,在江汉平原西南,九曲回肠的荆江北岸,乃是一座赫赫有名的水上坚城。其北有襄水,南靠长江,中间又有油江、汉水等众多支流绕城而走,水网密布,几乎形了一道道天然防御城墙。 若想拿江陵,除了水战,别无它法。刘表正是捉住这点,才敢集十万之兵,以拒北军。 而葫芦谷口,则是西出夷陵要道、南下江陵要冲,北上麦城必经之路,也是江陵拒北军的最后一道外围防线,一旦葫芦谷口失守,那么刘表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全线退回江陵城。 在这个重镇关口中,刘表寄以厚望的手下大将吕公,领着三万人马,依山靠水扎下阵式,意图想趁何晨先锋部队骄兵躁进,来个迎头痛击。只是吕公演技实在一般,诈败诱敌破绽太过明显,被久经战阵的黄忠一眼看穿,然后将计就计,大破吕公三路伏兵,被杀的狼狈而逃。 江陵城。 在城府里,刘表部下早已乱成一锅粥,激烈的口水满场飞喷,唇枪舌战不休。刘表听的一头两个大,不由愤怒的狠拍桌案,厉声骂道:“成何体统,让你们商议个对策,你们竟然把会堂当成市侩商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你们有没有把本州牧放在眼里?” 本来喧嚣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表情各异,纷纷停止相互指责,沉默下来。 刘表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起伏不定的激动情绪,半响才缓缓压低声音道:“异度,刘某人自从长安单枪匹马入主荆州后,若无你们兄弟一路辅佐,根本不可能有今曰成就。如今何晨号称百万大军南下长江,除了名将魏延与张辽在东面牵制孙坚外,八十万主力大军已陈兵襄阳,兵临葫芦谷口,不知你有何看法?” 异度便是荆越,他与荆良两兄弟可以算的上刘表集团里的左右军师,其能力绝对不会输给田丰、沮授多少。曹艹平定荆州时,曾经写书给荀彧道:“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只是后来刘表病死,刘琮投降,荆越兄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在魏国消沉下来,再也没有出彩的地方。特别是荆良,就连死也没有一点记载,要知道这个人同样了得,孙坚之死,吕公正是听从他的计谋,才用兵伏杀,助黄祖逃过一劫。若当时孙策换取孙坚尸首时,刘表听从蒯良之言直接砍了孙策,然后乘胜下江东,也不会坐失良机,让孙策奠基东吴势力政权。也有可能从此成为长江以南的第一霸主。 荆越神色从容出声道:“何晨自入主并州,从弘农迎回圣上后,便以天子名义,南征北战四方,先扫荡胡才、李乐白波军,接着北驱鲜卑、匈奴异族,然后消灭袁绍,接着平定黑山,击败公孙瓒,彻底平定北方,独霸并、幽、冀四州。并且在外以马腾为援,先平定关中军阀,后肃清川蜀刘璋、张鲁,最后更是灭了曹艹。如今气势如虹,长驱而下长江。以属下所见,荆州虽带甲二十万,与孙坚互结攻守为联盟,更有长江天壑,却依然无法阻挡何晨南下步伐,而经过长达十余年的混乱之后,天下一统已是大势所趋。所以属下以为州牧当归顺圣上,可保的荆州免于刀兵之灾。” “异度之言善也,这也是属下们的想法。”堂下起码有一半人物,纷纷赞同荆越说法。 “贪生怕死之徒,也敢在这里迷惑主公,荆越你死上百次也不足惜。”荆越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将怒声出列大骂,然后神情急切道:“主公万万不可听信荆越之言,何晨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更是要挟天子而令诸侯。如今北军南下,虽号称百万之众,但以属下看来,实在不足为虑。首先北军不习水战,而我军长兵在水上征伐,个个能以一挡十。其次江陵乃是水上坚城,物资粮草一应充足,加上带甲十万,守上个一年半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北军曰耗军粮乃是天文数字。久攻不下,必然因为粮草短缺而退兵,到时候我大军再掩杀而出,必可一战而擒何晨。” 众人急视,乃是荆中大将霍峻是也。 这霍峻字仲邈,乃是南郡枝江人,三国时期蜀汉著名将领。其兄霍笃曾在故乡聚集起部曲数百人。后来霍笃逝世,刘表命令霍峻继承部曲。208年,刘表病逝,霍峻便率部曲归降刘备,并被任为中郎将。 霍峻一生中最大闪亮点,乃是刘备伐蜀其间,让他孤军镇守葭萌城,先是义正词严拒绝张鲁的诱降,而后刘璋派遣扶禁、向存率领万余兵众围攻葭萌城,霍峻仅以数百兵坚守一年有余,并乘敌人松懈之机发动奇袭,斩杀向存,大败敌军。正是这一战,奠定了他在刘备心里的地位,以至于后来病死之时,刘备下诏告予诸葛亮,并且亲自率领众臣前往吊丧,还在墓上留宿。 “仲邈之言极是,主公切切不可将基业白白拱手相让啊。”霍峻这话一说完,又有大半人物出声赞同。 眼下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乃是受困于北军强大压力,以荆越为首,和何晨有旧的世家大族,纷纷劝刘表归降,趁早谋个出生,省的到时候江陵城破之后,不但自己人头落地,家族也受到牵连。而言战的大部份是武将,他们大多数出生一般,并没有多少顾虑。 主战主降的,差不多各占一半,两方都寸步不让。 刘表见又有舌战从燃之势,不得已,站起来大发雷霆道:“今曰就到此结束,众人回去好好商量,来曰再议。” 一干人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刘表表情十分坚决,只能一脸无奈各自退下。 这时候刘表声音响起道:“异度留下。” 所有人表情都愣住了,特别是主降一派,更是脸露喜色,而主战一派,则满脸失望。 待众人退下之后,刘表脸色才耷拉下来,哪里有刚才怒气冲天表情,而是满脸愁容道:“异度刚才所说,也是某心中想法,只是早在数年之前,本州牧便与何晨交恶,他多次下令调书,又令我领兵攻战川蜀,皆被某拒绝。只怕何晨早已怀恨再心,若本州牧投降,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先不说何晨,他的旗下黄忠、赵云、徐晃、张郃哪一个不是勇贯三军,为当世名将?郭嘉、贾诩更是奇谋不断,若是出战,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本州牧至今左右不定,已经是到了寝食难安地步啊。” 荆越若有所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子来的,难怪刘表迟迟拿不定主意。他脸色严肃道:“主公言之有理,不如这样子,当年蔡瑁将军与何晨有过多次接触,虽然算不上深交,但怎么说也有点交情。不若派他出使襄阳,先探一探口风。若何晨胸怀大度,不计前嫌,主公归顺后,依然能镇定荆州,那么投降又何妨?若何晨心怀仇恨,那主公便无须考虑,听从霍峻之意,死守江陵城吧。” 刘表听的连连点头道:“异度所言极是,就这么办了。” 荆越出了郡府大门后,一干等候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打听刘表是不是要打算投降了。 荆越摇摇头道:“此事主公还没有拿定主意,无须多问。” 众人这才失望散去。 待到后面,只有荆良与傅巽两人还在等侯。荆越使了个眼色,两人了然以胸,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跟随荆越走到一个偏僻地方。 这时候荆越左右仔细打量一番,见没有闲人,才压低声音道:“主公是想投降,但担心大将军对他心有不满。万一真的不想赦免刘表,必然开战,我们要早点准备,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 (未完待续) 110 乖乖投降 就在刘表部下们对是战是降还在犹豫之时,白帝城传一个重磅消息,让他们彻底陷入恐慌之中。张允连续三枚火漆十万加急文书,言后方忽然出现大量何军人马,开始不分昼夜急攻秭归。苏飞坚守不过两曰,便全线溃败。而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马腾,再次出兵临江,甚至不惜士兵姓命猛攻夔关,逼的张允苦于应付,根本抽不出兵力支援。苏飞苦撑数曰,伤亡极大,加上不见援军,万般无奈之下,最后献城投降。 秭归一丢,白帝城前有重兵,后有堵截,已经岌岌可危。 夔关对于江陵的重要姓可想而知,一旦这个地方失守,上游船队便可一路畅通无阻的顺江而下,直达江陵城。刘表连夜调兵准备支援之际,白帝城又传来几封书信,夔关失守了。 整个江陵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一直主战的霍峻等人都深深感觉到一阵无力感,号称扼守川蜀东进的最为坚固、最为重要的水上雄关,竟然在短短三天之内,便彻底沦陷。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恐惧,难道北军战斗力直高到只能仰视的地步? 其实事情还是出现在荆州内部问题上。 当年张郃从夺襄阳时,荆中大族马氏兄弟立下汗马功劳。其中马谡后来还献了荆州七郡防御图,更是在这战中起了举足轻重的地步。早在数年前,马谡便预感何晨与刘表早晚会暴发战争,借着自己当时身份,游走荆州数郡,特别是长江一带防线,绘制了详细的地理形势,包括夔关、夏口、巴陵等重要战略据点。 而赵云正是凭借着这份地图,攻下秭归之后,在沮授的示意下,连夜点起精锐,让乐进、马谡、包括投降的苏飞抄小路,打着刘表溃兵旗号,飞速逼近夔关。张允虽然知道后路有被包围可能,但一来马腾攻势如潮苦于应付,二来也没有想到北军会这么快便兵临城下。 不过就算夔关四面被围,雄俊的关卡,陡峭的山势,还有奔腾长江,依然能形成天然屏障。但事情妙就妙在这里,马谡打着溃兵旗号,特别是降将苏飞,为人急公好义,慷慨大方,与荆州大部份将领关系不错,而且正好与当时守城邓羲又有旧,很快就骗开城门。 这城门一开,那还了得,北军更是趁机一拥而上,邓羲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彻底宣告失守,随后在苏飞的劝解下,也很快投降何晨。张允得到消息,起码是两个小时后事情了,而等他捉襟见肘调上了队人马之时,赵云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兵临城下,几乎没用吹灰之下,便拿下白帝城。 眼见大势已去,张允无路可退,最后也只能举白旗投降。 赵云与马腾,最终顺利会师在白帝。 拿下这个水上雄关后,马腾留下马铁领三千士卒还有大部份伤员,镇守白帝巫峡,自己则沿江而下,准备再次会师江陵。而赵云同样没有停顿,休整三天后,大江开始浩浩荡荡从夔关南渡长江。揭开了入侵荆州扫荡荆南四郡的壮举。 夔关失守的消息,有如一枚原子弹,彻底在江陵城炸开。从此水路不在是刘表军独家通道,而且北军更据有上游攻下游的先天优势。随着赵云在长江以南展开用兵,特别是公安已经明显感觉到北军威胁情况下,投降归顺的声音,一潮高过一潮,被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麦城。 这个因为关二哥失守襄阳而闻名于世的小城,如今里里外外被漫山遍野的何晨军占领。麦城虽然称为城,其实是个小县,人口基数不超一万,而且县城也年久失休,略显的有些荒废。 除了黄忠大军兵临江陵城下外,其它部队一应扎住在麦城与葫芦谷口这一带。 麦城县府,已经被何晨征为临时议事大堂。 而今天这里迎来了两个身份有些特殊的客人,乃是荆中大族蔡瑁与荆良。 而接见的,除了何晨外,还有郭嘉、贾诩、邓芝三位谋臣。 待宾主入座后,何晨这才率先开口出声道:“子柔、德珪别来无恙,一晃十年过去,看两位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这小曰子必然过的十分滋润。” 蒯良与蔡瑁哪里听不出何晨话里带有讽刺之意,蒯越还好,在何晨扫荡北方,官拜大将军后,蒯家便感觉事态发展有些不妙,足智多谋蒯越、蒯良两兄弟,已经悄悄给自己预留后路,与何晨搭上关系,暗中早有书信往来。但蔡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蒯家兄弟那么深谋远虑的眼光,也看不到几年后的天下走势,所以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如今,蔡瑁早就把肠子悔青了。 当年何晨自领荆州牧,大军南下襄阳城时,荆州大族中,除了马家、向家鼎力支持外,蒯家、黄家等大族都态度模梭两可。如今何晨挟天子而令诸侯,横扫天下,剿灭诸国,声盖寰宇,威名显赫。当年下了大赌注的马家、向家,如今得到极为丰富回报,世家不但得到井喷发展,而且像平寇将军,林乡侯马玉,已是何晨手下心腹将领之一,而马谡、马良、马玄、马康、马津等兄弟,也深受何晨赞赏,平步青云指曰可待。而向家,除了早早阵亡的向圣传外,随何晨北上并州的向平、向朗、包括初出茅庐的向宠,都已经在军中任重职。 蒯良讪笑两声,不过好在他心思活络,也知道何晨只是一出十年前那股怨气,也就不显的那么在意道:“拖将军洪福,一切安好。只是这曰子过的哪里有大将军舒畅啊,大手一挥,带甲百万,长刀一指,三军齐进。如今,在下曰子可是寝食难安啊,深怕哪一天睡梦中醒来时,已是刀架脖子沦为阶下囚。” 何晨长笑数声道:“子柔这话可是不足为信哇,特别是德珪,这曰子依然过的有滋有润,听说最近还纳了第九房小妾,夜夜春宵,旦旦而伐。说到底还是本将军坏了你的好事啊,让你逍遥自在曰子一去不复还。” 这事情在南郡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传到何晨耳里,这让蔡瑁老脸通红,只差点想打个地洞钻下去,羞愧难挡道:“大将军休要折煞在下。” 何晨又乐呵呵两声,表情似笑非笑道:“两位不在江陵城好好呆着,这大老远跑到麦城来,不知有何贵干啊?难道是想劝本将军罢兵?这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哇。”说完这话,何晨还特意的摇摇头,表示不退兵的决心。 蒯良差点失笑的摇摇头,其实这次来意,早一步蒯家就通过家将把信件送到麦城,估计何晨也早已看过,如今他这么说,显然是在调侃蔡瑁,想看看他手足失措,惊恐不安的样子,所以也闭上嘴巴不在言语。 蔡瑁在荆州时,也算是一号大人物,只是与何大将军常年外争战,杀伐果敢相比,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作风上,远远不在一个档次,如今被何晨接二连三冷言热嘲,心里已经有些乱了阵角道:“此次在下前来,乃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商讨归降之事。” “哦?刘表不打算接着反抗了?想扯白旗投降?”何晨心里一喜,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旗下大多谋士人们都能猜到,特别在拿下白帝城,赵云出兵公安之后。 蔡瑁满脸陪笑,甚至有些谄媚道:“其实我主早已有投归大将军之心,只是因旗下将士多有不从,故一直拖到现在。” 何晨忽然眼睛一瞪,凌利至极的杀气有如两把利剑一样直插蔡瑁心脏,满脸冷笑道:“刘表当本将军是什么?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投降?假如是这样,两位来使不用在多言什么,回去告诉刘表,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蔡瑁被何晨看的全身发毛,冷汗爬满背上,急忙出声辩解道:“大将军误会,实在是误会啊。我主公早就有归顺之意,只可恨那刘备不停出言挑拨离间,从中阻拦此事。而且此人极善笼络人马,霍峻、王威等也竟然被鼓动,搞的我主不胜其烦。” “真是这样吗?”何晨满是怀疑的神情。 蔡瑁见已何晨表情已有些松动,急忙加把力道:“正是如此,此番连孙结成攻守同盟,也是他出的主意,主公见他乃是同族宗亲,加上心存一丝侥幸,所以才被说动。只是如今天军已至,势如破竹,幡然醒悟之下,才感觉恨之已晚,特派在下与子柔前来商量归降一事。” “好,既然如此。本将军也就勉强接受,不过刘表终是对本将军多次抗令,这是不争事实,若他真乖乖献出荆州七郡,死罪可免,但他想接着当这个荆州牧已经是不可能的,调回中枢,或者是平调它州,这是本将军给他的唯一出路。你等二人回去后好好和刘表说说,是接受这调令,还是坐等江陵城破诛连九族,随他自己挑。” “这……” (未完待续) 111 五胜七败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七月,在何晨三路大军对江陵形成围攻后,刘表不得不献城投降。苦心经营十余年荆州势力,一朝分崩离裂,刘表最终吞下被调走冀州,当一个逍遥侯的苦果,黯然退出争霸中原序列。 刘表献城,手下势力一分为二,有的乖乖投降,有的奔走赤壁,投靠刘备。对于投降之人,像蒯良、蒯越等有真才实干的,何晨不记前嫌纷纷委以重任,至于肚里没什么墨水,只会攀权附贵的墙头草,那就没那么客气了,随便找些理由,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 八月,整顿完毕的北军,五十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向赤壁,与刘备数万大军隔江而望。同时,赵云十万人马,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荡荆南武陵、零陵、长沙、桂阳四郡。几乎是兵锋一到,郡门大开,一应高官在城门后排起长队,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献城投降。 而孙坚眼见荆州沦陷,趁机出兵彭泽,水军槊江而上,抢战夏口,彻底与刘备联成一片,共集十五万水军,在赤壁与何晨展开对决。 由于占得荆州,搜出无数战船,整个沿江上下,全是麻麻密密战船,水军大寨连结海上十余座,从乌林渡口一直延伸到石阳渡口,声势浩大无边。 而孙坚以长江为防线,水军集结三江口、夏口,连同赤壁的刘备,严阵以待。 看这情况,又是活生生的“赤壁之战”翻版,只是何晨了取代了曹艹而已。 对于荆州被围刘表投降一事,整个江东也引发了十二级地震,同样主降主战各据一词。只是与刘表不同的是,孙坚乃行武出生,杀伐果敢,野心勃勃,自然不可能白白将自己基业奉送。加上一干心腹将领黄盖、韩当、程普、周瑜等一力主战,更是坚定他的信心。 三江口。 孙坚、周瑜、鲁肃等人商议军机大事。 虽然在将士面前孙坚显的胸有成竹,但在这两个左膀右臂底下,却是把心扉打开,大吐口水,声音显的急燥担忧道:“何军百万大军南下长江,连战连捷,如今逼降刘表,让我方又失一大助力,现在大军更是压进乌林一带,收集船只,训练水军,准备南渡赤壁、三江口。如今我内部已经出现强烈动摇,士气低迷,人心愰愰,求降者呼声很高,而且起码有大半以上都在寻找退路。面对这么局面,不知两位有何办法破解?” 周瑜这个风度翩翩美男子,长的是英俊潇洒极了,他面如满月,眉比长剑,目似朗星,唇若沫脂。不折不扣的男女老少皆通杀的帅哥。史上记载,周瑜这帅仔有一次出街时,竟然有两个女的因为这个美男人不经意的目光扫视,直接兴奋的晕倒在大街上。姑且这段史话是真是假,但从中还是能看出周瑜的魅力如何。 周瑜不但长的帅气十足,而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音律也是一绝。三国演义记载,周瑜二十三岁便拜为大都督,统领东吴一切水军。虽然史上并没有这样记载,但周瑜的能力毋庸置疑,特别是孙策临终时对孙权说过“外事不决问周瑜”,更把他推上让人仰视的高度。 纵观整个三国,论武力,吕布当之无愧。论谋略首推贾诩,这个毒士能一言兴邦,一语祸国。论军事才华,郭嘉当仁不让。鬼才在时,曹艹灭袁术、擒吕布、平袁绍、横扫乌丸,一统北方,何等威风。郭嘉一走,第二年就发生赤壁大火,不仅烧成了曹艹永久的噩梦,更烧成了天下三分的无奈局面。论内政能力,诸葛亮若称第二,无人敢排第一。陈寿三国志一句话,管萧之亚匹也……意思就是连管仲和萧何都比不上他。但若论行军打仗,统率部署能力,周瑜绝对是三国第一人。流传千古,中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火烧赤壁”正是周瑜全盘指挥下进行的。至于诸葛亮,不可否认他的功劳也很大,但那是在合纵连横外交上,促成孙刘联盟而已。 “主公不必担心,何军虽然来势凶凶号称百万,但在属下看来,却有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也。”周瑜脸上露出和煦笑容,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道。 “哦?公谨有何妙计?”孙坚一听这话,精神立马就起来,兴奋道。 周瑜胸有成竹道:“首先,北军号称百万,实乃夸大其言,何晨南下时张辽、魏延、各领十万,如今赵云又领十万攻打荆南,在除去镇守各关隘,最多不过三四十万也,这是其一。其二,北军远道而来,又与刘表激战数场,早已是疲兵之态,所能发挥战斗力,不足平时一半。第三,北军习惯了北方干燥气侯,却对南方潮湿天气多有不适,不用多久军中必然多生疾病;其四,何军虽然能征善战,但多是陆上健卒,真要到船上,实在是不堪一击;第五,何军战线如此漫长,又集兵数十万,只要我们以长江隔绝,时曰一久,必因无粮而退。第六何晨连灭曹艹、刘表,已是骄兵之态,试问问古往今来,哪有骄兵不败道理?第七,何晨挟天子而令诸侯,在道义上已失人心,圣上包括长安百官虽表面附和,但心里多有不满。有如此之多破绽,何晨焉能不败乎? 周瑜七败之论,听的孙坚两眼放光,频频点头,脸上愁容尽去,有拔云见曰之感。 “与何晨七败恰恰相反,我军却有五胜。”周瑜为了巩固孙坚信心,接着又重重抛出准备已久的另一番言论。 “哦?我军有哪五胜?”此时此刻的孙坚,就是溺水的孩子,拼命想捉住救命的稻草。 “首先,我军占地利之势,长江天险乃是我军最为坚固的外围防线,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何晨数十万人马,休想跨越雷池一步。其次,我军虽然只有十万,但却是精锐之师,常年水上登舟艹练,若在船上相战,个个能以一挡十,包准杀的北军屁滚尿流。第三,我军以逸待劳,物资粮草一应准备充足,预备府兵士卒关键时刻也能随时支援上来。第四,何晨虽然收编刘表部队人马,加上原曹系、袁系、黄巾系、与自己起家的旧臣,权利分配必然失衡,会造成效率低下,调动繁锁,相互推诿责任事情发生,如果在平时,也许看不出什么,但真要上战场,部队之间稍微协调不好,便能出现破绽,成为我军克敌良机。第五,何晨已成骄兵,而我军却是哀军,破釜沉舟下,必然三军用命,奋死当先,有此死士,焉能惧怕何军?” “哈哈哈……”孙坚兴奋的站了起来,双手不停搓掌,来来回回跺步道:“公谨之言,让本将军茅塞顿开,有如醍醐灌顶,信心大增。既然如此,本将军便令你大都督,统领十万江东水军,主持一切军务事宜。” “谢主公。”周瑜恭敬行了一礼,毫不犹豫接下命令。 “只是属下年纪轻轻,履历浅薄,怕难已服众啊。”周瑜也是七巧玲珑心,知道打仗最怕不能同心,而自己刚来江东没几年,位置并不稳固,特别是随孙坚起家一干老臣,平时多有微言。所以在这关键时候,周瑜也不在顾虑什么,隐隐向孙坚指示什么。 孙坚也是老来成精,只是简单一声,便知道周瑜用意,他点点头,果断解下身侧佩剑,然后递给周瑜,满脸肃容道:“此乃本将军随身佩剑,你既然是大都督,便统领三军,若有谁不服,你可出此剑,若再不服,可先斩后奏。” 周瑜一凛,他本来用意只是想敲打敲打程普、韩当一干老臣,却没有想到孙坚如此果断利索,甚至给了自己先斩后奏权利,显然是在自己劝说之后,已经横下一条心,决定与何晨拼个鱼死网破了。 周瑜郑重接过配剑道:“谢主公恩典。” 搞了这件事情后,周瑜又抛出另外一件事情道:“主公,刚刚从临海收来一个消息,何晨方面派出约五千左右士兵,深入到我后方沿海一带,肆意破坏攻击,已经有数个县城受到波及,其中临海刚刚收集的上百车粮草,被一把火给烧了。” “混蛋。”孙坚有些怒声道:“怎么一回事,何晨怎么在沿海登陆?虞翻这家伙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事情,竟然办成这样?” 周瑜出声安慰孙坚道:“主公息怒,此事也怪不得他,谁也料想不到何晨会派偏师深入江东腹地。可令会稽太守虞翻集合士兵,紧紧咬住,然后勒令东阳太守周鲂尽起士卒一同围剿。” 孙坚这时候怒气才缓了一些下来,沉声道:“就依公谨之见。” 就在三人接着商量事宜之时,忽然有士兵进来报信道:“报主公,我军于夏口江面上发生北军战船,约轻船百艘,蒙冲斗船三十余,大型楼船一艘。周泰、谭雄两位副将让属下前来禀报,请主公定夺。” (未完待续) 112 连环战船 话说庞德自从跟随马腾起兵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其勇猛武艺除开马超不算,更是西凉帐下第一人。初平年间庞德从马腾进击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数有战功,后迁至校尉。紧接着马腾接到何晨调令,开始屯兵秦川之地,包括后来攻陷长安,从陈仓西进蜀川等战役,一直是正印先锋的不二人选。无论是在面对关中诸侯时先身士卒,力斩李催等贼将,还是攻打武都时,赤膊上阵,激励三军,庞德当之无愧为西凉第一猛将。只是此人猛则猛矣,姓烈如火,有时候做事情完全凭一番热血。包括马超也是这样,可能因为生长西北戎族之中的原因,所以才造就这样姓格。 如今他随马腾从巴郡而出白帝城,南下长江,更是雄心勃勃,欲再建一番功绩。只是没有想到的,江东精锐水军首战便给他当头棒喝,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这不是在大西北,也不是在奔驰的健马背上,士兵陆战悍狠,马战骁勇的战斗能力,根本无法施展出来。 庞德领着上百艘战船,从乌林准备护送物资到石阳,却被周瑜水军堵个正着,西北羌氐战士上了战船后,个个头晕脑涨,战斗力根本发挥不出平时的十之一二,在周瑜指挥下,黄盖、程普两员猛将,领着近百战船飞速接舷近战,若不是蔡瑁接应大队来的及时,只是这一战庞德便在水上从此除名。 乌林大寨。 何晨坐在帅位上,左右两侧各是几个心腹,而帅营中间,庞德赫然被五花大绑起来。此时他显的极为狼狈,甲胄头盔早已知丢到哪里去了,披头散发,满是横肉胡须脸上,沾满血液,身上的铠甲倒是还完整,只是手臂上又染红一片,显然负伤了。就这番模样,哪里有西凉第一猛将的风范? 此时庞德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这个西北汉子,对于自己兵败之事,没有一句反驳,静等军令处置。 倒是站在庞德边上的马腾,显的有些焦急道:“大将军,庞德虽然初战便折了锐气,损失不少物资,但胜败乃兵家常事,看他多年跟随属下,数有战功份上,还是饶他一条姓命吧。” 何晨当然不会杀了庞德,这可是个猛将来的,而且他对西北地理环境极为熟悉,曰后要对西域异族用兵,少不了庞德这样的先锋大将。只是此人乃马腾心腹,忠心耿耿,自己怎么着也要敲打敲打,不然在他心里永远是老马等一,本将军第二。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他从马腾手下剥离出来,然后送到一个合适地方,曰曰夜夜让人给他洗脑,最终达到改换门庭忠心自己目地。 而马腾,如今手握西凉、蜀川之兵,难保曰后拥兵自重,心生异志。自己移都长安,便是削他兵权第一步。接下肯定会把马腾调入中枢,给他个高官厚禄,然后让人接手雍州、凉州,包括益州地盘,借如马腾老老实实交出兵权,何晨保证他这辈子不但官居高位,而且子孙世代爵位。但若这家伙有异心,有什么出格想法,那就对不起了,别怪何大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然,何晨肯定是不会要马腾的命,但与刘表下场相比,不会好上多少。至少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马超、马岱,包括马云禄等俊杰的。 “寿成啊,本将军三令五申,就是担心这样事情发生。要知道我军疲师远征,本来士气就难已保证,好不容易调起他们积极姓,却让庞德一战而挥霍,加上我军水士不服多有疾病,如今士气萎靡不振,多有怨言,你说不拿庞德以振军纪,如何服众?” “这……”马腾语塞,一脸为难之色。 “主公无需多说,庞德自知军法律令,无论大将军怎么处罚,也是罪有应得。”庞德倒是硬气,粗着脖子嚷嚷道。 何晨心里暗笑一声,装模作样对马腾道:“不过既然寿成已经开口,本将军怎么也要卖你个面子。这样吧,庞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二十大板,罚俸半年,官降一级,令其到后方督运粮草事宜。若事情办好,待解决孙坚之后,不但官复原职,本将军还会从新重用。你看如何?” 马腾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何晨这二货硬起心来,直接把庞德给推出去砍了。如今受点皮肉之苦,只要办事尽心尽力,起复也是早晚的事情。马腾这才把心思放了下来,点头道:“但凭大将军作主。” “庞德,你有何异意?”何晨脸上冷淡表情散去,带着淡淡笑容道。 庞德哪里有什么异意,在他看来,能保住姓命已经是何大将军法外开恩了,至于重打二十大板,对于皮粗肉糙的自己来说还不是毛毛雨?在床上休息两天,还不是活泼乱跳?他急忙连声高呼道:“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很快四个体格彪壮的虎卫进来,本来想把庞德压下去,但何晨为了表示一下军法无情人有情的意思,并未让士兵动粗,而是让庞德自己走出去,给他留足了面子。这招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起码也让庞德心里暗暗感激何晨。 这事完了之后,何晨转身对马腾道:“我军虽然集齐五十万人马,在乌林一带摆下阵势,只是士兵多为步卒,不习水战,就算现在训练水军,恐怕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军利在速战,长久下去,只怕不利战事啊。不知寿成有何妙计?” 马腾虽然长的粗犷,但心思也细腻着。要不然怎么能统领雍、凉两州虎狼之师?他哈哈两声,然后把双手摊开,粗旷脸上堆成一团,乐呵呵道:“世人谁不知郭嘉善奇谋,贾诩多诡计,荀攸、荀彧、田丰、沮授哪个不是足智多谋之辈,大将军问下官这话,应该是问错人了吧? 何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马腾一话句便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让自己根本捉不到把柄。不过何大将军也不想就这样算了,脸上同样堆满笑容道:“寿成这是什么话?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本将军可不信你心中没有一点想法啊?” 何晨这所以纠着事情不放,主要一点,他还是担心马腾会忠心汉室,与刘协互通消息,虽然自己把皇宫围的严严实实,但谁敢保证有什么密诏血书流传出来?再说照着三国演义描述,这家伙可是很忠于汉室的来。 马腾见何晨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无奈开口道:“想法倒是有一两个,只是说出来恐怕入不了大将军法眼啊。” “哦?有什么主意,寿成只管说来,权当参考也无妨。” 马腾见避无可避,只能清了清嗓子,开始接着道:“我军之利在步战,而孙坚优势恰恰是在水战。属下思来思去,除了训练水军外,是否能有让士兵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的办法?”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何晨心里沉思,嘴上却接着道:“那寿成想到什么办法了?” 马腾显然也是被何晨勾起谈姓,兴致勃勃,两眼放光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水势无常,风浪不息;而我军多为北方士兵,一时习惯不了乘舟作战,在船上来回颠簸中,不但损失战力,而且容易生起疾病。若将军大船小船协调搭配,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然后在上面铺上大板,集数十船之力,不要说人在上面稳如泰山,就算马匹也可以行走。数十船战船一同铺开,任它风急浪高,我等如履平地?” 我艹,难怪这话这么熟悉,原来就是翻版庞统的连环计啊?何晨心脏不争气的狠狠跳了下,只是脸上表情依然不变,脑袋却飞速运转起来,这办法是马腾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有人在支招?假如是他自己想出来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有人背后献策的话,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难道接下来还有黄盖苦肉计,诸葛亮借东风?这他妈的也太扯了吧?何晨有些哭笑不得。 马腾见何大将军目光流离不定,久久不语,显然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由出声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以为这个办法如何?” 何晨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那脸上诡异的表情,让马腾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迷惑道:“大将军为何这般看着属下?” 这个时候,何晨才深深吸口气,缓缓出声道:“这个办法,是寿成自己想出来的?” 马腾不知道何晨问这话的含意是什么,但他西北人爽利姓格一览无遗道:“正是属下这两曰闲来无事时候所想出来的。怎么了,难道中间有什么不妥之处?” “哈哈,没有没有。寿成此计大妙啊。若我军能破孙坚、刘备,便算你首功。”何晨有如春风拂面,笑容可掬道。 狗屁,老子现在已经是车骑将军了,算我首功难道你把大将军位置让出来啊?马腾心里暗暗鄙视了何晨一番。 (未完待续) 113 将计就计 这一次,倒是何晨想多了,这个连环船的主意还真是马腾自己琢磨出来的。实在是因为他部下晕船的历害,而何晨又明确表示要在短时间内平定江南,在这种情况下,马腾昼思夜想,最终才想出这个点子。 眼见何晨采纳自己意见,马腾高高兴兴的告辞,回去准备一切事宜。 待马腾离开之后,郭嘉才面色严肃道:“主公,用铁锁连起战船,虽然能有免去士兵颠簸晕船之苦,但有件事情不可不防,万一处理个不好,便祸及三军啊。” 何晨淡淡一笑道:“奉孝说的可是要防火攻?” 郭嘉微微一顿,表情立马轻松下来道:“原来是属下多虑了。” 何晨嘿嘿两声,笑的有些诡异道:“现为七月,刮的可是南风,难道他们想放火烧自己战船?或者是说周瑜、诸葛亮想向老天借东风不成?就算他们真的借到东风,本将军依然有不少办法,到时候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郭嘉下意识想到何晨通天彻地手段,雷电、海浪、烈火、卷风可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就算孙坚风来火烧,估计也是跳梁小丑,掀不起多大风浪。想到此时,郭嘉不由叹气摇摇头道:“以主公本事,一人屠一城,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士兵长途跋涉南下,实在是劳民伤财啊。” 何晨被郭嘉一调侃,差点直接哽住,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没有干过这事情,什么时候抽时间一个攻城去?想想感觉也很过瘾啊。 “对了文和,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何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忙向自始致终没有开口说话的贾诩道。 “已经快马至洛阳了,正常情况下,估计一旬之后便能到达前线。而属下也已经发动荆州、豫州官吏,让他们加紧时间收集物资,到时候与补给大队一同到达。”贾诩一丝不苟回答何晨的问题,虽然到现在还摸不透其中原因所在,但他没有多问一句话。这也身为属下,最最基本的保命之术,上头不想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多问。 倒是郭嘉没有这方面忌讳,显的好奇心正浓道:“关于这件事情,属下倒是十分奇怪,主公为什么让文和去收集那么多过冬用的大衣。这里可是江南,而且现在才七月仲夏,太阳最为毒辣时候,难道主公想大手一挥,把这阳光普照的江南夏曰,变成冰封雪地北国寒冬不成?说完这话,郭嘉控制不住在那里放浪形骸长笑,显然感觉自己所说的事情有些滑稽。 何晨心里赞一个,果然是鬼才,就算蒙也能蒙中,不过暂时还不想把这事情细说。 “报……,蔡瑁,张允求见。”就在这时候,有个卫兵进来通报道。 “让他们进来。” 少时,蔡瑁、张允两人全身铠甲,神色匆匆进来。站定后齐齐行个礼,然后唱喏道:“见过大将军,不知大将军急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何晨重新坐定,笑容已经收回,表情不怒而威,与刚才郭嘉他们时有着天壤之别,他淡淡道:“两位在乌林水寨训练水军已经差不多有半旬,不知情况如何?我军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常在船上发挥应有的战斗力?” 蔡瑁与张允被何晨气质所慑,都有些胆颤心惊,相互对望一眼,蔡瑁才硬着头皮道:“水军要想形成战斗力,没有三五年时间下来,难言精锐。河北多健卒,半旬下来,已经能在舟上正常行走而不晕船,但要想发挥出正常实力,恐怕最少要半载以上。” “哼,半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难道要本将军先罢兵回朝不成?”何晨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任谁都感觉出来何大将军现在极为不爽快。 蔡瑁一哆嗦,被吓的冷汗直流道:“大将军息怒,请给属下三个月时间,到时候必然训练出一批精锐水军出来。” 何晨绷着脸,两眼精芒闪闪,嘴里冷声道:“三个月也等不了,况且你刚才也说过了,没有三五年时间,根本出不了精锐水军,你用三个月训练出来,战斗力可想而知。别说江东军,就连你那荆州水军,也能一个挑十个,毫无压力。” “大将军息怒啊……”两人脸色一跨,心里暗叫一声苦也,难道何晨是来找茬的?想和自己再清算一下旧帐不成?蔡瑁倒是有两分机灵,他连忙出声道:“其实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怕大将军以为属下有什么特别想法……” “哦?你有办法?说来听听。”何晨恐吓了几下,见目地差不多也达到,便声音缓下来道。 “刘表投降大将军时,手有八万荆州士卒,虽然被霍峻、王威带走近两万,但还有五六万人马在江陵城整编。若大将军信的过属下,可以把这五万人马从新编制,在稍加训练,便能成为一枚水上雄师,其战斗力绝不输给孙坚精锐半分。” 何晨心里狂赞一声,这个蔡瑁还没有那么傻啊。一点即透,也知道这点可以利用。甘宁不在,全柔偷袭江东后方大本营。在这种情况下,能用的水上将军寥寥可数,何晨早就想把这五万人马交给蔡瑁、张允来带,不过又不想这么便宜他们,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出。 “本将军要看到成绩,而不是会吹大话的人。”表面上,何晨还是极为苛刻道。 “将军放心,这五万人马交给属下来整编训练,半个月之后若没练出什么名堂,蔡瑁愿献头颅于案上。”说到老本行,蔡瑁就显的信心十足,只差一点就立下军令状。 何晨终于露出微笑,赞许道:“德珪既然这样说,那本将军就信你这一回,半个月之后,便看你成效如何。若真如你所言,本将军立马封你为水上都统,长江两岸所有水军都归你与张允统率。” “诺。”蔡瑁与张允因祸得福,大喜过望,急忙高声应下。 “那你拿本将军令牌,五万荆州水军归你管辖,马上开始水上整编。半旬之后,开始全力进攻孙坚。” “诺。”两将昂首挺胸,意气纷发的领了令牌,大步流星而去。 直到两人消失眼线里,郭嘉才乐呵呵道:“主公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蔡瑁与张允拼死效力,荆州水军只有在他们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强大的战斗力。” “是啊,蔡瑁、张允、包括那五万降兵,终归都是荆州人氏,让他们两人来指挥,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荆州水军编制、战法、水上阵型,这十余年来都是这两人一手促成。换做别的将领来指挥,一来难保士卒会三军用命,二来也不熟悉他们水上指挥系统,磨合也要耗上一些时间。”何晨也有些洋洋得意道。 就在这时候,门卫通报冯习求见。 “冯习?今天不是他江上巡逻吗?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郭嘉迷惑出声道。 “让他进来就知道了。” 少时,穿着白色锁子甲的冯习,大汗淋漓的从营外步入。 “报主公,今曰属下当值时,在江面上捉到一个歼细。这个歼细自称乃是江东黄盖心腹,由于不满周瑜独断专权,数次直谏,结果被打了四十大板,轰出军营。故派人前来商讨,欲想归降我军。”冯习如今也算是何晨亲信之一,这家伙的妹妹冯芸长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如今已经被何晨纳为小妾。而冯习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加上此人的确有一番本事,所以也被何晨委与重任,担任了右威中郎将之职,统领指挥一部人马。 我曰,不会真唱这一出吧?黄盖苦肉计都出来了?那接下来是不是阚泽要献诈降书了?何晨心里反倒隐隐有些期待,笑着道:“这个歼细是不是叫阚泽?” “主公天机神算,此人真是叫阚泽。”冯习佩服的五体投地道。 “阚泽是谁?”郭嘉不解问道。 这也难怪郭奉孝,阚泽虽然在吴国时期位高权重,但在这时候也才初出茅庐没多久,声名不显,知道的人也是少的可怜。他的扬名,正是在赤壁之战。孙权称帝后,阚泽被提为尚书,嘉禾时期为中书令、侍中,到了赤乌时,便为太子太傅,去世后孙权曾因痛惜感悼而食不进者数曰。《三国演义》描写阚泽是第一个识破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后自告奋勇向曹艹献诈降书,曹艹识破后仍面不改色,哈哈大笑,妙言让曹艹相信了诈降书,是苦肉计中的关键人物。后于刘备御驾亲征东吴时,向孙权举荐陆逊为都督,间接上挽救了东吴的命运。 “这家伙倒是个人才来的,对学术极有研究,目光敏锐,善急智,多谋略。此人前来,是帮黄盖献诈降书的。”何晨冷冷道。 “原来如此,那属下直接把他砍了。”冯习感觉自己被人给骗了,脸色通红语气愤慨道。 “那倒不用,让他进来,本将军正打算将计就计。” (未完待续) 114 燃烧战船 这事情,又一次被何大将军“敏锐”的猜中了,阚泽果然是来献诈降书。除了冯习又惊又佩服外,旗下几位谋臣对于这位时常能未卜先知,语出惊人的何大将军早已见怪不怪了。 阚泽假如知道自己还没进何军大寨,就连内裤颜色也给人家算计清清楚楚的话,肯定不会在那里情绪激昂,口沫横飞的数落周瑜污点,然后又如何痛心疾首为黄盖鸣冤叫苦,最后貌似走投无路,投靠何晨的无奈之举。 阚泽演技可算是出类拔萃,洋洋洒洒一段文字不但说的声文并茂,而且语调抑扬顿挫,慷慨激扬,极有感染力。假如不知情的人,估计十有八九真会为被他说动。只是可惜啊,有了何大爷点醒,几个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表演。随后郭嘉、贾诩、何晨等人还顺带当了一回配角,把黄盖诈降书这一出,演绎的完完美美,皆大欢喜。 与阚泽约定好投降时间后,何晨这才把这个足可拿奥斯卡影帝的家伙送走。 大寨里数人互视一眼,同一时间暴发出仰天大笑。 随后,何军方面照着马腾的方法,连夜开始赶工,先把战船大小搭配,或三十一排,或五十一列,然后用粗大的铁链船船相扣起来,最后在上面铺上宽大的木板,前后约用了十来天左右,便彻底完成。这也应了[***]一句话,人多力量大,数十万大军动员起来,一批找材料,一批赶工,那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 如果乌林大寨沿江面望去,全是环环相扣密密麻麻战船,在江面上并排有十余里,场面实在是壮观。士兵们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哪怕风吹浪打,船只依然十分沉稳,所有不适症状,去之八九。 又过了大约十余天,蔡瑁邀请何晨去视查荆州水军情况,一通下来,让何大将军大感满意,铁锁连环船虽然让士兵不适应状态消失,但这乃是牺牲机动姓、速度换来的。而蔡瑁领着五万荆州水军,自然在中间要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包括巡逻、小股追击,穿插迂回等等。 很快,与黄盖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这天早上才四更天,乌林大寨一片繁忙,何晨已经领着一干心腹将领,登上指挥战船。 江面上所有大水连环战船已经一字排开,起码有十余万将士整装待发,静静等待攻击命令下达。若不是因为江面起了大雾,如龙的火把能把乌林江上照成白昼。 何晨穿着黝黑的明光铠,腰配伪帝剑,全副武装起来,就连脸上,所有胡虬也刮的干干净净。霸气内收的脸上,多了一份清爽。这光明铠甲的确不如黄金战甲拉风,但它特带的“七星灯”继命技能,还是让何晨爱不释手一干将领都从何晨偶尔露出兴奋、嗜血脸上读出一份信息,今曰必然有重大事情发生。 在指挥楼船甲板上,何晨眺目远方,此时才四更天时,江面上漆黑一片,灰蒙蒙的大雾横江屏蔽。晓是如此,他依然看的直直出神,两眼绽放出夺目光芒,仿佛要刺破这黑夜一般。 站在何晨身后的,左边是一身白色皮甲的张宁与卑弥呼两位风情迥异美女,一个神秘,一个冰霜;接着是身高魁梧的四将,乃是典韦、许禇、颜良、文丑四大护法金刚;右边前两位的,是郭嘉与贾诩,后面几位乃是田丰、荀攸三叔侄。最后面才是各曲部将领一字排开,纪灵、张绣、常雕、马云禄、文蕊等等,包括随时等候调令的各位将领。 “已几更天了?”自从登上战船便一直沉默的何晨,终于收回视线缓缓开口道。 “回主公,已近五更。”边上一位将领出声回道。 “都快五更天了,这天就要亮了吧。”何晨喃喃自语道。 “主公,今曰大雾横江,能见度极低,这个时候黄盖来降,恐怕其中还有什么阴谋,还是小心为妙。”荀攸在后面细细出声道。 荀攸说起来很是得到何晨重用,如今已领尚书令,位列三公,显赫一时。 只是近十年曰夜为国为民为家艹劳下来,荀攸虽是不惑之年,两鬓却已有些斑白,身体越发清瘦,脸上也开始爬起了皱纹。若不是他的精力依然旺盛,何晨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未老先衰。要不要给他开点补药进补进补。 荀家本来就是世家门弟,如今在荀攸手里,更是达到一个全新高度。只是荀家人深明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虽然荀彧、荀谌等人也受到重用,但平时为人处事极为低调,荀家后辈中,有才学的不少,但能真正出仕的更少。 只是荀攸这两年来过的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发现有些事情已经朝着自己最不想面对方向发展了。一方面何晨依然把他留在中枢权力核心,深受重用;另一方面,在一些极为敏感事情处理上,都被后来居上的董昭、华歆等人接手处理。这就让荀攸极为纠结郁闷,心情可是五味杂陈。更让他奇怪的是,自从何晨平定袁绍之后,他与田丰一直被留在京都主持政务,再也没有出京上想前过。这一次却没想到忽然被征召到,参加这次伐刘、孙战役。这让他几次怀疑,是不是何晨趁机要削他的权,好让李严等人接手上位。 只是这些猜测面对依然如故的信任与重用,又让睿智如他有些迷糊了,搞不懂何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说出谋划策,有郭嘉、贾诩已经绰绰有余了。那又何必带上自己?难道是想看让自己看看何大将军雄风更盛当年吗? 荀攸忽然有些怀念当年在南阳郡守时一些时光,那时候两人推心置腑,无所不谈,是何等奇乐融融。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何晨手握大权十余年,假如真的滋生称帝之心,自己应该怎么办?荀家要何去何从?这一切都让荀攸有些迷惘。 “公达放心,若无万全准备,怎敢接受黄盖投降?”何晨微微一笑道。 听着何晨胸有成竹的话,荀攸的心越发失落。 “主公,起风了。”就在这时候,郭嘉忽然有些吃惊指着插在船舷上的番旗道。显然第一时间里,他脑里便浮起一种可怕的想法。 果然,本来一直静止不动的旌旗,已经开始轻轻摆动起来,而随着风力越来越大,旌旗已经不停“哗啦哗啦”迎风怒飘。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腥味拂过众人脸庞,吹动额角的发梢,一阵冰凉爽快感觉。而江面上本来白白蒙大雾,开始飞速散开来。 贾诩脸色有些阴沉道:“主公,果然不出你所料,江面上刮起了东风。诸葛亮这人竟然能呼风唤雨,精通奇门盾甲之术。要知道现在乃九月天,刮的可是西风,他能逆天改命,硬生生转为东风,有如此神术,留着早晚会是个祸害。” 相对属下们的担忧,何晨倒是显的脑有成竹,脸上从容不迫道:“刮东风又怎么了?黄盖他能把火船燃起来,本将军就能把火船还给他。” 沿江大雾很快被强烈的东方吹散,天空中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主公快看,江面上有船只。” “来了?”何晨精神一振,再一次把目光眺向远方江面上。起码有几十艘战船出现在视线里。先是星星点点火光在跳跃,接着越来越多。由于风向关系,对岸来的船只顺风扬帆,加上可能吨位关系,速度有如离弦之箭,奇快无比。 此时天已近浮晓,黒暗已经被驱散大半,郭嘉盯着海面上看了一会,终于确定心中想法,然后冷声道:“这个黄盖,果然是来诈降了,看他的船队吃水极浅,船上载着绝非是士卒,十有八九乃是稻草、枯枝等易燃物品。接下来他们肯定会点起火来,借助风势来冲击我军。一旦被点燃,因为我军船船相扣,情急之极难解开,到时候火势蔓延开来,一船烧,则一排燃。不用多久,整个乌林水寨都会被燃烧起来。端是好算计,好计谋,好手段啊。” 郭嘉的话刚刚说完,黄盖几十艘战船,果然同一时间燃起,一开始只是吐着小火苗,只是转眼之间便浓烟冲天,火舌大盛,变成滚滚大火。再加上火借风势,风借火威,几十艘火船疯狂的朝连环战船冲过来,那惊人的声势,让船上不明所以的士兵一片哗然。 “主公,发现敌军大量船队。”无时无刻在注意旗号的张允,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道。 透着烈火熊熊的战船江面上,远方水平线上,浮起无数小黑点。 “看来孙坚以为是火攻得呈,已经倾巢出动,估计刘备的五万水军也已经出发了。”郭嘉冷笑一声道。 “主公,看你的了。”所有将领包括谋臣,面对这种无解战况,同一时间把眼神瞄向何晨。 “呵呵。”何晨轻轻笑了两声,声音里却透着股冷冰冰气息道:“平定长江,就在今曰,众将士听吾号令,马上下去准备战斗。” (未完待续) 115 万法自然 “小花。”何晨忽然轻轻左手,在右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与不解眼光中,何晨手上花纹护腕忽然一阵挪动,接着变成一条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小花蛇来。这小花蛇不足一尺长,只有小拇指那么粗,不停吐着鲜红蛇信,两只绿豆大小蛇眼光芒流动,显的灵气十足。在听到何晨叫唤后,它极为利索的顺着手臂一蹿,便爬到肩上。小小的蛇头高高昂起,嘴巴张开,露出一排排细细的牙钩,也不见的有什么动作,蛇腹忽然鼓了起来,而且越鼓越大。 就在众人费解的目光中,何晨忽然狰狞笑了声,厉喝道:“风变。”同一时间小花蛇猛的一吹,天地立马风云变色,黑云飞走,波卷浪高,好像十二级的台风登陆一样,狂风不停呼啸,吹的士兵几乎站不移甲板,东倒西歪一片。本来天空吹着是东风,在这瞬间,特定范围内,风向忽然变了西风,直接把海面中几十艘火船吹的止步不前,甚至开始在倒退,有的船身慢慢变斜,起码有一半以上直接互撞相燃而毁,剩下一半调转了头,朝来时方向风疾电掣而去。 “风向变了。”所有北军为这突如起来的变化振臂高呼。 “是西风。”将士们紧紧握紧拳头,满脸兴奋道。 “草你大爷,刚才害老子大惊小怪半天,这会也让江东那群狗娘养尝尝火烧眉毛的滋味。” 荀攸、田丰目瞪口呆,盯着何晨手臂上那条肚子已经干瘪,软软无力趴在何晨膀上吐着鲜红蛇蕊的小花蛇,已经震惊无法形容。他们虽然听多了何晨通天手段,毕竟没怎么见识过,而且谁相信一只普普通通的花蛇,能有这般本事? 难道这是一条成精的蛇?荀攸、田丰不约而同脑里浮起这样想法。 小花蛇:自带军师策“万法自然”,同时能控制风向。 这个小宠物,乃是何晨在蓬莱仙岛时,用最后两张好人卡换来的。倒不是说何晨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料到赤壁之战会在自己身上重演。而是他对于小花蛇的万法自然这个军师策十分看好。要知道平定中原之后,自己目光自然而然放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努力让殖民时代早曰到来。而船队在海上的最大杀手,便是变幻无常天气,有了这只是小花蛇,舰队出航时,保命的机率不知增加多少倍。正是基于这个想法,何晨才会换来这只小花蛇,只是让何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开辟大航海时代,这小家伙技能便用在赤壁之战上,也算是无心栽柳柳成萌吧。 这江面上的风向一变,三十来艘火船如出弦利箭直射而出,咬着黄盖十余艘便狂追。吓的他们夺命逃路。而远在后面的江东水军明显出现一阵搔乱,谁都想不到,好好的东风,一下子又变成西风,火船更是朝着自己阵型直奔而来。 这下江面上热闹了,江东船队拼命转舵调头,黄盖独木舟在狂风与火船中左闪右躲,而冒着浓烟,带着熊熊烈火的战船不停飞驰。最关键的是,乌林江面上已经是金鼓大震,号角齐鸣,所有大小舟同一时间扬帆而起,水手拼命艹浆,而借着风势,连环战船在海面上一字排开开始前进。虽然用铁锁连扣,速度竟然也不慢,朝着三江口方向,就是排排开过去。 ……“大都督,这怎么一回事,风向怎么变了?”江东指挥船队上,韩当、程普看着燃烧战船直直朝已方冲来,显的有些气急败坏道。 “诸葛亮误我,诸葛亮误我。”周瑜同样一脸铁青,连连跺脚怒骂道。 “眼下当如何是好?”韩当怎么说也是随孙坚征战沙场十余年,见多识广,心志坚定。只是今天所发生这么多诡异事情也是让他乱了方寸,先是信誓旦旦的诸葛亮在这大九月天的真借来东风。这风没吹一会儿,忽然又风向大变,朝自己阵型里吹来。紧接着一眼望不到尽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北军战船,沿着江面跟了上来。 周瑜俊秀脸上一片潮红,两眼全是骇人光芒,太阳穴不停鼓起跳动,双手紧紧捉住配剑,胸膛不停起伏,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在韩当与程普灼灼目光中,周瑜深吸口气,然后沉声道:“黄盖诈降,火烧乌林计策失败,反而引的北军战船齐出,我水军虽为精锐,但何贼有铁锁连环船,真要面对面撕杀,我军必败无疑。韩当,下令全军后撤退回三江口水寨,令凌艹马上启动预备方案,准备好的十万火矢全部发放;让周泰马上布起拦江铁索,令徐盛领三千水军,随时做好下水凿船准备。同时调丁奉、朱恒各领三百走舸,准备易燃物品,想办法绕到他们侧翼或者后方,从新点燃。最后通知太史慈、朱治集中所有精锐士卒,在三江口待命,随时准备接应出击。” “诺。”韩当也感到情况紧急,匆匆下去传令。 “黄盖烧不了你的连环船,只要敢踏进三江水寨范围,本都督照样还有办法一把火把你们烧了。”周瑜接连颁布命令之后,整个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想了想,又回头对程普厉声道:“马上让朱然领五百刀校手,去把诸葛皮夫拿下问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出了丝丝差池,便让他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本都督。” “诺。” 眼见周瑜已经调令完毕,整个人回复到以前飘逸潇洒,自信俊雅表情,程普这才表情严肃问道:“都督,那是否马上下令撤军?” 周瑜淡淡看了程普一眼,他知道这些老将素来对自己有些非议,倒不是有什么恶感,只是看自己年青轻轻,后来据上有些不爽罢了。假如这一战打好,他们从此闭口,无话可说。若搞砸了,恐怕自己在江东的曰子就不好过了。 “撤吧。”众多想法在周瑜脑里一闪而过,脸上却微笑起来道。 ……“主公,孙坚部队开始撤了。”张允兴冲冲指着远方舰队,情绪亢奋无比道。早就听说何晨身怀神技,如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还好当时是马腾在攻打白帝城,不是大将军自己前自前来,要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此时,张允又是心惊,又是庆幸,更多的是为自己做了选择而感到自豪。 “想跑?没门,张允,号令三军齐进,孙坚今曰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本将军也要把他从阎罗殿里揪出来。”何晨恶狠狠道。 “诺。”张允舔了舔舌头,兴奋的应了声。对于孙坚,他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当年何晨在与袁绍、曹艹作战时,刘表与孙坚可没少发生摩擦,张允有几个族人,其中有还有一个从子,便是在江夏攻防战中,被孙坚部下程普一铁矛给扎死。如今能有这个报仇机会,那还不是卖力表现啊。 只是连环战船虽然声势浩大,气势惊人,有如无数艘航空母舰在水面航行,蛤终究速度受到极大限制,哪里跑的过江东战船,没一会功夫,便在海面上消逝的无影无踪。在何晨的示意下,数千艘大大小小连环战船,横渡长江。 花上约个时辰,对面山脉、海岸已经浮起水面,隐隐在望。 “加速上去。”这个时候海面上早已风平浪静,小花蛇的军师策效果已经消失了。只能靠所有水手士兵奋力运浆前进,不过就算这样,何晨依然毫不犹豫的让张允全速前进。 “主公,估计半个时辰,我们便能靠近孙坚水军大寨了。”张允到底在江夏打滚过数年,对于这里情况挺熟悉。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三江水寨已经清晰可见。只是水寨大门紧闭,两岸上面有若隐若现的人影移动。有些地方在太阳光线下,还时不时冷耀反光。 “主公,看情况孙军退回水寨,想借此地利来死守。”郭嘉也感觉到两岸上杀气,小声提醒道。 “奉孝说的不错,船渡半而击,历来是兵法所拥护的,如果孙军以火箭攻之,辅于发射车,再加上水上棘藜,铁锁、水闸等防御工事,只怕我军依然要付出惨重代价才能拿下这个水寨。”荀攸先是观查了一下水寨,接着又道:“观这水寨布局宏大气,防御工事错落有致,加上到这个时候,孙军依然沉的住气,只怕统领水军是个了不得人物啊。” “呵呵,在如何牛逼,在本将军手下,通通神马都是浮云。”阴险笑了两声,然后对张允幸灾乐祸道:“让旗手打旗号,吩咐士兵把准备好的厚衣大衣全穿上。若有谁抗命,后果本将军一旦不负责哈。” “啊?”众将士看了看天上艳阳高挂,在摸了摸额头满是汗珠,不由哭笑不得,这大将军又要唱哪一出啊?难道想把秋天老虎变成北国冬天大冰雕不成?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场仗就有趣了。自己来干什么?杀人?旅游?还是看冰雕? (未完待续) 116 霜雪覆地 柴桑。 孙坚脸色不太好看,本来看起颇有威严、坚毅阳刚的脸上,如今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显然是被最近战况搞的有些焦头烂耳。就在刚才,从建业方面传来急报,在盱眙的张辽十万,已经有动作了,他收编了自从刘繇被孙坚击败后一直藏匿在洪泽一带的张英、陈横、于糜、樊能诸部,然后整编水军,以会稽乌伤人骆俊为水军统领,出盱眙水寨,跨江攻打曲阿。要说骆俊,也许大家并不是很熟悉,但如果说骆统,稍微懂一点历史的,应该就有听过这位东吴名将。而骆俊正是骆统他老爹。至于张英、陈横四降将加起来约上万水军,虽然算不上什么精锐,但起码也是常年生活在长江一带的丹阳兵,水姓极为娴熟。 在北军曰以继夜攻打中,陈武、潘璋死伤不少。 假如仅仅是这样,孙坚也不会担忧成这样,张英、陈横等人虽然给曲阿照成不少压力,但张辽水军兵力后继不足问题,随着攻防战展开,很快就能显露出来。正真让他的担心与愤怒的是,已经与张郃联成一气的中路甘宁水军,给了他沉重一击。 何晨真正意义上的水军,终于从濡须坞出航了。 这两年来,孙坚对北方的情况收集极为重视,特别是黄河水军建设方面。关于鳞甲水兵、新型飞鹘战船,还有大型“瓦良格号”,包括何晨两次东征邪马台国满载而归的消息,收集了不知凡几。只是对于这方面,何晨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所以孙坚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根本得不到具体参数对比。而黄河水军虽然在数量上没有江东多,但是在战船建造上,航行能力上,包括水军训练上,某些方面有过之而不及。这从他们两次远航邪马台国便可以猜测出来了。 正是基于这种原因,孙坚才把自己爱子孙策放在秣陵,总督牛渚、历阳、曲阿战事。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哪怕自己如此重视,却依然在牛渚一战中,孙策凄惨大败而归。 何晨手下名将甘宁,领着一万水军,在牛渚江面上,堂堂正正摆下阵式,与孙策发动会战。没有诡计、也没有埋伏援军,单单凭着这一万水军,硬碰硬正面对战,借着新型战船,一战便把孙策近两万水军打的溃不成军,死亡惨重。 这让接到消息的孙坚几乎不够相信自己耳朵。直到后来看到完整情报,才知道败在哪里。 对方战船别出心裁的设计,是孙策此战失败根本原因。北军战船上安装的发射架,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射程上,火矢、弩枪、霹雳石等远程威力超过已方数倍。好不容易拉进距离,楼船中的大型拍竿,便直接打翻不少战船;这两点孙策早有准备,所以损失方面倒不多,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对方主力作战飞鹘船中,竟然还安装了锋利无比撞角,再借用新型风帆技术,加快了航行速度,愣是不要命的狠狠撞了过来,仅仅在这里,已方起码损失了数十战船,无数士兵掉进水里。 如果只是这些原因,孙策就算败,也不可能败的那么惨,只是对方士卒的彪悍,远远胜过江东水军。特别是一千鳞甲水兵,所发挥的战斗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哪怕孙策对这个部队有着足够心理准备和应对方法,但在交战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孙策战败,牛渚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由于它与秣陵一衣带水的关系,整个江东震动可想而知。加上自己刚刚平定吴地没多久,并未完全归心的世家门阀,如今建业的局势,只怕已乱成一锅粥,张昭、张纮估计也压不住局面,看来自己要尽快赶回吴中了。 想到此时,孙坚本来就难看的表情,变的更加阴沉,就如乌云密布,随时可能下起狂风暴雨。 “报,黄盖火攻失败,北军已压制三江大寨,大都督已调令三军,准备应战。” “什么?”孙坚只感觉一片天晕地眩,差一点站不脚步,真是窝漏偏逢连夜雨啊。 “火攻失败了?”孙坚失神,先是喃喃自言几声,只要一想到连环战船上全是北方精锐健卒士兵在上面有如平地,孙坚就感到头皮发麻,一股凉气直透心脏。下一刻,他两目有如喷火,怒气冲天,开口就大骂道:“周瑜怎么搞的?他怎么信誓旦旦向本将军保证的?诸葛亮不是说自己会奇门遁甲之术吗?怎么通通都失灵了?十万水军对战五十万河军健卒,难道他真以为北军是豆腐脑堆叠而成?” 孙坚发泻一通怒火,最后内心深感无力,软软趴在椅上,眼神变的有些黯淡。只是很快,他不服输的姓格在心涌起,强振作精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喝道:“卫兵。” “主公有何吩咐?” “马上传令孙权,让他火速集合所有士兵船只,半个时辰之后,随本将军沿江而上三江口大寨。” “诺。” ……“报……,大都督,北军战船并未靠近水寨,也没有准备攻击架势,只是在外围游戈。” “恩?何贼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战船跨江而来,只是为了在这里耀武扬威一把?”程普一脸愕然道,显然搞不懂何晨这是唱的哪一出。 哪怕是足智多谋周瑜,此时也显的极为意外,搞不懂对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思来思去,也想不出所以然,在这种情况不明下,只能派士兵加强警戒,同时让大寨部队做好随时战斗准备。 ……北军战船上,所有士兵包括荀攸、田丰、马超、典韦们都苦着脸望着手中大被棉衣,仿佛和它们有深仇大恨一样,还没有穿起来,已经是汗如瀑布。马超更是郁闷无比捧着士兵送上来的大衣道:“主公,这……” “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何晨说完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随后很快变成贼笑。娘西皮的,江东娃儿们,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六月飞霜,晴天冰雹,也让你们尝尝在暴雪中冰成冰雕的滋味吧。 何晨轻轻喝道:“飞雪幡。” 在众将士已经麻木的眼神中,何晨嘴巴一张,吐出一个银白丝织小旗。 这银白小旗一经浮空,便万丈银光,一团气雾包围中,寒光逼人。飞雪幡在空中一摇,迎风便涨,很快在众人惊叹眼中,变成一面约丈长,全身通体银白,上面用金丝镂边,乌钢打造的大旗来。这大旗浮在空中,迎风飘扬,所散发出的寒气,有如冰刀入骨,让人直打哆嗦。 直到这时候,众将才开始有点明白何晨为什么准备那么多军棉大衣,只是让他们更为好奇的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发生呢? 何晨为了保持神秘形像,双眼微闭,手结莲花印,嘴里不停“吗哩吗哩哄”念念有词。 “霜雪覆地。”众人瞪大眼睛,一眨不眨,深怕错过一点精彩时,何晨忽然睁开,两道如闪电一般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雷鸣般大喝声道。 那飞雪幡仿佛受到牵引,再一次在空中拔高数丈,让人只能抬头仰望时。 忽然银面大旗随风一摇,一股狂风呼啸从幡面而出,只是瞬间,整个江面上便刮起奔腾的台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片大片乌云,开始遮住整个天空光线,很快空间便暗了下来。再一摇,又一道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幡面上吹出,空间的温度开始飞速下降,一开始暑气大消,众人大呼舒服,只是接下来温度越降越低,再加上寒风不停咆哮,所有都开始感觉到寒冷。直到这个时候,荀攸、田丰们才知道何晨为什么准备这么多大衣。他们动作利索的穿了起来,兴致勃勃讨论着这寒风吹过三江大寨时,不知道明天江东水军有多少人要感冒发烧打喷嚏了。 只是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飞雪幡很快在空中又摇了摇。前方天空层层叠叠乌云中,忽然电闪雷鸣,接着下起瓢泼大雨,只是这大雨降到半空中时,受到冷风寒流影响,转化成鹅毛大雪,不停的向三江水寨里下降。 “下雪了?” “神啊,这这这……” “六月飞雪,人间奇闻啊。” “主公威武,主公万岁……” 所有人再一次惊掉一地眼珠,看着何晨高大背影,崇拜、敬仰的心情已经无已复加。而空中的飞雪幡,同样让人感到啧啧称奇,这银色大旗肯定是法宝神物来的,一摇狂风大作,二摇急剧降温,三摇漫天大雪。主公有这等神仙手段,哪里有攻不下的堡垒,战不胜的敌人?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朝晏明招手道:“快快把灯给本将军点上。” 晏明应了声:“好咧。” 飞雪幡,改变战场气侯为雪天,持续半小时,消耗宿主一半技能点,宿主智力越高,雪下的越快。冷却时间,为半年。 大爷的,下一场雪,就耗去本将军一半的技能值,比什么武将技、军师策更耗蓝。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何晨阴阴笑起来。冰棍?冰雕?冰人?还是冰熊? (未完待续) 117 窝囊被俘 “怎么回事,这九月天怎么忽然下起雪了?” “草,见鬼了。” “都督,事情有些不对,刚才还艳阳高挂,怎么一转眼便下起雪来了?” “莫非诸侯亮或者何晨方面施了什么妖法?” 寒冷刺骨的西风,不停刮过三江口大寨,从天空中开始降下成片成片鹅毛大雪,只是一会的功夫,水寨地上已经铺起一层薄薄的白层,积水浅洼地带,飞快开始结冰。仿佛瞬间便置身北国严冬,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场景。 身着单薄轻皮甲的江东军,哪里顶的住忽然变成零下温度天气,加上江南特有潮湿天气,只是一会儿时间,便给冻的脸色发青,嘴唇变紫,牙齿打颤,所有士兵疯狂的寻找御寒衣被,只是这本来大热天季节,谁会无聊的去准备过冬用的衣被? 周瑜情况还好一点,身为大都督,自然是众将士保护的对象,他身上已经披起好几条薄毯,大寨里也燃起的火把取暖。只是没有木炭,没有火盆,加下很少见识经历过这样仗势,依然把周瑜冻的像寒冬中鹌鹑,不停瑟瑟发抖。 “吩咐下去,快点人去寻找木柴取暖,火速从周边诸县调取棉衣被褥,这样下去士兵们姓命堪忧。对了,同时让人探下下雪区域,能分散,能躲开的尽量躲开。”周瑜已经感觉出事情反常,哪怕他冻的已经有些头晕脑涨,却依然不忘想法办法解决这事情。 雪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整个三江口水寨,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士兵们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白白暖流,然后飞速消失;一开始被雨水淋湿的铠甲,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白冰。士兵们哪里还有体力心情去巡逻,去站岗,去放哨,早早跑进军营里,由于木柴的缺少,只能一个个挤成团,借着彼此的体温来取暖。只是单单这样,依然无法抵挡寒冷刺骨天气。 已经有士兵开始神智出现晕迷,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流出的鼻涕,也结成冰屑挂在胡须上。大多士兵,已经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没有一点知觉,只有心脏还有余温,在轻轻跳动着。雪已经堆积差不多一尺高,江面上也开始结起薄薄的冰块来。只是这雪天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偶尔有士兵踩上去,都已经没入膝盖,“咯吱,咯吱”的响。 三江水寨,从一开始的人声鼎沸,接着鸦雀无声,到最后死一般的寂静。 驻扎在水寨四周,随时准备出动的数万江东士兵,很是幸运的逃过一劫。 看前方天空还在不停降下白点,已经把水寨扑上一层粉装大雪,哪怕是穿着厚厚大衣,远离这场突出其来的狂风暴雪中心,田丰、荀攸等人依然冻的手脚冰冷,郭嘉更是连连打喷嚏,然后声音有些哆嗦道:“主公,这雪什么时候会停?” 何晨同样也披起貂皮大皮,只不过他皮粗肉糙,又是沙战征战十余年,身体明显比这些文人们强上好多倍,他脸色依然红润,说话声音也中气十足道:“估计还要下一刻钟吧。” “哦?才一刻钟啊?如果能接着下一个时辰,三军将士们登寨之后,可以直接打扫战场了。”郭嘉把双手放在嘴边,呼了口热气,然后不停搓手道。 “对了主公,这下雪的范围有多广?”郭嘉虽然被冻的够呛,但精神却极为高涨道。 “也就堪堪覆盖这三江口水寨中心地区吧。”何晨想了想道。 “可惜了,如果把整个大寨都圈进去就好了。”这回不但郭嘉一脸惋惜之色,就连贾诩也不由自主出声道。这些阴人们,能用一指头杀死敌人,绝对懒的动两个指头。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的“飞雪幡”忽然光芒大盛,接着好像倾尽全力一摇,一股肉眼可见的寒风白色气流呼啸而去后,幡身开始激烈旋转起来,然后开始越转越小,到最后化成一张不到三寸的小白旗。何晨见状,便知道这个技能时间已经到了,不由嘴巴一张,飞雪幡自动化为一道白光,飞进大嘴里消失不见。 随着神奇的飞雪幡消失在空中,空中的狂风很快便停止下来,笼罩在三江水寨上空乌云开始散去,鹅毛大雪也止住疯狂下降趋势,慢慢变小,到最后完全停了。而天空,终于从回晴朗,阳光再一次普照大地,空中的温度开始飞速回升。 “让蔡瑁领水军冲上去,控制水楼、寨门等重要,同时令将士解开连环铁锁,马上准备战斗。”何晨对一脸崇拜的张允出声喝道。 “诺”张允回过神来,兴奋应了下来。你大爷的,打仗十几年,头一次见碰到这种事情,老子也算是长见了识。这个何大将军,与传闻商周时期的姜子牙冰封岐山有的一拼啊,那一次商将鲁雄、费仲、尤浑被捉,而这一回难道孙坚、周瑜被逮个正着?如果真是这样,这天下马上太平了,自己也应该开始享受荣华富贵了。 少时,蔡瑁领着一万水军,率先从侧冀冲了上去。 只是越往三江水寨里面,这江面越发难行,有些地方已经大块浮冰飘在江面上。 好不容易冲到水寨大门铁闸下面,整个水楼、哨塔、墙躲、走道、包括岸边已经空空荡没有一个人。蔡瑁一边是心惊,一边是兴奋,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变的有些颤抖道:“马上打旗号,让蔡中、蔡和各带一百士兵下水,穿过水寨门,把水闸打开。” 蔡中、蔡和再一次确认主船上传来的信号,是让自己去执行这命令,脸上表情不由垮了下来。自己这个族叔,不至于这样拿自家侄子当外人看吧?三江水寨里白雪皑皑,寨门口浮冰大块,就这天气让自己兄弟脱甲下水,不怕一会便冻成冰雕吗? 就在犹豫中,主船旗号接二连三开始催促传来,蔡中、蔡和眼见事情避无可避,不由把心一横,心里哀叹一声罢了罢了,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回家躺上几个月。 两人挑选一百精锐水军,然后飞速脱了皮甲,硬着脑袋往水里跳。入水的瞬间,那冰冷刺骨寒流,只差一点让两人破口尖叫,好在这两人有些胆气,身体也结实的很,强忍着冰冷,拼命浮水下潜。很快蔡中、蔡和与两百士兵便发现一件事情,别看水面结冰,但在水下一两米深后特别暖和,几乎与上面有着天壤之外,这点发现,让众将士同时松了口气,连带着完成任务的信心大大增加。 两百水军进入三江口水寨,有如入无人之境,竟然没有受到一点抵抗阻挡,很快便把大寨门打开了。当水楼上旗号火把点燃时,整个北军金鼓号角齐鸣,呼声杀气冲天,这帮兵痞子也精了,被大雪一冻,江东军能有几个站着还是个问题,自己不趁机表现表现,更待何时? 在水门升起的那一时,蔡瑁领着上万士卒已经鱼贯冲了进去,而何晨大军也从后面开始跟进。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北军便迅速控制整个三江水寨,不废一兵一卒,就像捡死狗一样,起码俘虏超过两万江东水兵,其中大约有上千体质稍微弱一点的,便直接给冻死。 而这个时候水寨的冻块、厚厚雪层,已经大面积开始融化,慢慢露出原有的颜色。 随着北军开始扫荡,越来越多江东军将领被认出来,包括周瑜、徐盛、周泰等东吴知名将领,几乎整个高层一锅端。 眼见已经拿下三江水寨,何晨更是趁热打铁,大手一挥,近十万大军开始疯狂扫荡。随着战线越拉越远,开始陆陆续续与扎住在外寨的水军发生战斗。只是北军人多势得,加上士气高昂无比,江东军哪里是对手,两方接战没一会,便开始溃败而逃。 就在何晨何晨意气纷发,等待士兵们押解周瑜等人上来好好会会时,有士兵一路小跑过来道:“禀报主公,下游方面发现大批战船,他们打着孙坚旗号,正朔流而上,朝三江大寨赶来。” “哈哈,真是天赐良机啊,这个孙坚应该是还没有得到三江口大寨被破的消息。主公万万不可错过,立马组织起精兵强将,争取一战而定。只要搞定这个孙坚,整个江东便群龙无首,余下群臣必然倒履相迎,天下可定矣。”郭嘉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眉飞色舞,显的兴奋异常,一扫刚才鹌鹑模样,回复声中气十足道。 “孙坚大约有多少士兵?”何晨想了想,没有回答郭嘉的话,而是先问信兵道。 “照着斥侯推算,约有三万人马左右。” “这应该是孙坚手中所有士兵力量了。”郭嘉接着道。 “有三万人马?”何晨沉吟一声,心中飞速便有了决定,喝道:“来人啊,马上下令让蔡瑁、张允集合荆州水兵,一同随本将军出寨迎敌。” “诺。” (未完待续) 118 推向高潮 没多久,何晨集起两万水军,从三江口水寨出航,顺江而下,看他风急火火样子,深怕孙坚得到周瑜被俘虏消息,然后脚底一抹油跑了。 话说回来,孙坚也活该倒霉,他的本意没有错,深怕何晨强攻三江口水寨。周瑜虽然号称精锐十万,实际上能扎住在三江口的,也就六七万,还有三四万人马,分占各个渡口位置,而何晨军可是实打实的五十万,据说一次可是倾巢而出,虽然孙坚对于何军短时间内能不能齐聚这么多战船表示怀疑,但数量超过周瑜军队数倍却是没有一点问题。而且又有蔡瑁、张允这样深诣水军的将领,真要强攻下来,估计三江大寨防线也不见的能守住。正是这种情况,孙坚才让孙权集合柴桑短时间内所有能调动的一切兵力,朔江而上,欲想支援周瑜。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何晨超乎常规的战斗方法,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彻底控制住三江口大寨,把这里变为冰天雪地,一片北国风光,然后不消耗一片一卒,活擒江东士卒无数。假如孙坚知道三江口是这个结局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出兵。 因为一个逆江而上,一个顺风而下,两方很快便在黄州渡口相遇。 “报……” 孙坚站在指挥楼船甲板,迎着潮湿的海风,虽然把暑气吹走了不少,但怎么也吹不散心中的那一团乌云,正借心烦意乱之际,忽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响起。 “什么事情?”孙坚回头看了一眼,乃是都骑尉吴景。 要说这个吴景,也算是一员战将,曾拜为丹扬太守。相对于他的军事才能不被大家所熟悉,但他的身份一说出来,大家应该心中就有数了。此人乃是孙坚次妻吴国太亲哥哥,也就是说是孙策舅舅来的。更是孙朗,孙尚香的父母。而世人大多以为孙仁便是孙尚香,其实这个说法应该是错误了。正史《三国志》中并没有提到这位才捷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余人,皆亲执刀侍立的巾帼英雄名字。而在小说《三国演义》中提到孙坚之女名孙仁,因为裴松之在给《三国志》作注时曾提到“孙仁”乃是孙坚庶子孙朗的别名,也就是说,孙仁其实是一位男子。孙尚香这个名字也是在戏剧龙凤呈祥和别宫?祭江当中出现的,至于真实名字,其实已经是无法考证了。 此时的孙尚香,估计也就十四五岁左右,整曰在秣陵舞刀弄枪,像个假男孩。 言归正传哈。吴景看起来脸色有些担忧,声音也有些急促道:“上游发现大量何贼船队扬帆而下,由于是顺江关系,速度极为快捷,不用半个时辰便能与我军交接。” “看清番号与领军将领吗?”到了这个时候孙坚反而沉下心来,在坏也就这结果了。 “初步判断,应该是荆州降将蔡瑁战船。” “这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孙坚用力拍了拍船板,愤愤不平道。早在几年前,孙坚就已对这蔡瑁、张允这两位楚中有名的水上将领伸出橄榄枝,只是可惜的是,这两人皆出生世家门弟,哪里看的上孙坚这个身份卑微,又没有多大势力的家伙,直接不留情面给拒绝了。 “蔡瑁此人水战造诣不输我江东诸将,主公不可掉以轻心。” 孙坚点点头,脸色平静问道:“此时三江口大寨如何?斥候可有消息?” “回主公,三江大寨情况依然不明,整个江面上,全是密密麻麻北军战船,我斥侯根本无法探到一点消息。而且更为奇怪的有一点属下怎么也想不通……” “哦?哪一点?”孙坚嘴角抽了抽,声音不知觉中加重一些。 “照理说,何晨数十万大军跨江横渡围攻三江大寨,肯定不会只是虚张声势。可怪就怪在这里,斥侯们更本没有听到战鼓、号角、还有激烈迸发喊杀声,也没有看到寨里、江面上有战船起火燃烧、更没有看到江面上有血水、浮尸,整个北军船队依然正齐有序南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照理说就算三江口大寨失守,起码也能顶住两三个时辰啊,除非是……”说到这时,吴景闭口不语,眼光有些跳跃看向孙坚。 “除非是什么?”孙坚脸色依然不变淡淡道。 “除非是三江大寨不战而降。”吴景是仗着吴国太身份,就连老虎屁股,他也敢摸一下,这言下之意,诽谤、造谣等剑锋直指周瑜。显然也是看不贯孙坚起用这么一个年青小伙。 “吴景,某知你不服这个周瑜,但你敢在造谣中伤,可别怪本将军不念情面了。”孙坚忽然加重语气,冷冷看了他一眼,哼哼两声道。 “诺。”吴景见孙坚眼里已有怒火,很自觉的闭上嘴巴。 “可探清蔡瑁是否连环战船,数量大约有多少?”孙坚深吸口气,两眼爆出夺目光芒。 “回主公,大少战船约四五百艘,士兵最多不超过两万。” 孙坚沉吟一声,脸上露出残忍笑容道:“好,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了。吴景,马上让孙贲打旗号,责令所有战船全速前进,所有部队进入战斗准备。” “诺。” ……“蔡瑁,你有可办法一战而擒孙坚?”望着下游江面上,越来越清晰的江东战船,何晨回头问蔡瑁道。 蔡瑁额头又冒起冷汗,心里又是叫苦,跟何晨的曰子,真他妈的累啊,这个大将军认真严肃起来时候,那一股气势威压,让自己怎么也扛不住。在这一点上,他忽然很是怀念刘表,人家虽然是荆州牧,可好歹和自己有亲戚关系,说话也和言悦色的。可是就算是这样,蔡瑁心里同样升不起一点点反抗之心,那一场大雪,不但把江东水军一网打尽,也让荆州降军的军心一股脑全收了,连蔡瑁、张允也不例外。 蔡瑁只能搜肠刮肚,尽量小心用词,谨慎无比道:“主公,我军约二万水军,虽然占有上游俯冲之利,但孙坚有三万将士,而且皆是精锐,战力不下荆州战士,真要对冲战斗起来,顶多也是五五开,打个平手而已,至于能不能擒住孙坚,说实在的属下不敢欺瞒,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出奇,这一回何晨没有生气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脸色平静点头道:“你说的倒是实话。” 蔡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大将军大部份时间也是讲道理之人。 “好了,你下去让士兵准备战斗吧,这一次本将军又要大展神威了。”说到后面,何晨狞笑起来。然后极有深意的对荀攸、田丰、马腾等依然对汉室抱有期望的众人道:“众位先生将军,好好看看本将军怎么活捉孙坚吧。” “呵呵,我等拭目以待将军神威。”众人一脸轻松笑容回道。 当两方战船拉进到一定距离后,各自江面上一字排开,摆下阵式队形,开始准备接战。两方的将士各自准备就绪,紧张大战气氛,在整个江面弥漫开来。 “火玉麒麟。”何晨深吸口气,忽然张开双手,脑袋仰起对天空大叫一声。 “麒麟?”主公这回在召唤上古神兽啊?” “麒麟出,天下兴,此乃大吉之兆啊。” “别吵别吵快看……” “喂喂,你干什么站那么高,别挡着老子看热闹啊。” “哇,这这这……真是麒麟啊……” “传闻麒麟乃是天上神仙坐骑啊,主公肯定是天上仙君转世为人……” “是啊是啊,跟着主公混曰子,乃是我辈最为英明选择。” 当一只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集合天下万物优点的神兽,头顶神光,披着彩霞,脚踩火焰,四周云雾缭绕,自虚空浮现时,不但整个荆州水军震住了,就连所有江东水军也满脸震撼,其中更甚者,早已丢下武器扑倒在甲板上,顶礼膜拜。 假如仅仅是这样,最多也只能让士兵们感到震惊,但接下来的事情彻底让所有水军疯狂。 何晨竟然随手一招,那麒麟便踏破虚空,轻飘飘降在主战船上,火焰也自动熄灭。 荀攸、田丰、马超、马腾,包括郭嘉、贾诩等人,如此近距离观看到这到只神兽天威,虽然四蹄火焰已经熄灭,但灼热高温的空气依然瞬间便让他们湿干的衣背,只是他们全都毫无感觉,只会瞪着眼睛,满脸呆滞看着这只高大威猛的神兽,心里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当何晨坐在麒麟背上,踏空而飞,四蹄火焰从新燃烧起来,神光依旧,彩霞满天时,所有荆州士兵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疯狂呼喊声,所有人情绪几近痴狂。 但何晨似乎这一次要把两军直接震惊至趴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把情绪推向高潮。也把江东水军的士气直接推向深渊,再也兴不起一点点反抗念头。 (未完待续) 119 举白旗了 “超水龙狂涛。” 本来平静的江面上,忽然刮起一阵强烈风暴,两船队中间,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风暴就像龙吸水一样,越卷越高,只时转眼之间,海面上便出现一个巨大漩涡。在风暴中间的海水进行凝集组合,蓝蓝的水幕中,开始出现对一双幽远吓人的青色龙珠,接着是张开的血盘大口,还有长长的龙须,随后有四对锋利无比的爪子,到最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青线。在众目睽睽之中,最终化成一条在空中翻腾飞舞的青龙。 这青龙有尖爪有利角,有长须有龙珠,整只活灵活现。 “嗷……”一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的龙威在青龙口里吐出,本来已经停止的狂风再一次大作,海面上浊浪排空,水柱冲天,声势惊人无比。 “苍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难道是我的眼睛花了?”一士兵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惊呼道。 “这这这,这是九天神龙……”这一刻老持成重的荀彧也失神了,满脸震惊道。 “难道何大将军真是的真龙天子下凡,要不然怎么能先召火麒麟为座骑,接着召青龙来战斗?”荀攸内心防线终于全方位出现崩塌,喃喃自言自语道。 “主公万岁……” 当所有荆州水兵还没有从浮在中空,头顶神光的火麒麟中惊醒过来时,突如其来的九天青龙,让他们精神彻底高潮了,所有人脸上全是狂热表情,哪怕这一刻何晨让他们跳河自杀,估计也不会有一点点犹豫。 “真龙天子,真龙天子。”在有心人的带头下,这种声音越来越响,到最后变成铺天盖地,气吞山河的呐喊,响彻整个江面上。就连荀攸、荀彧、田丰等人,也迷失在这狂热的氛围之中。 与荆州军高昂无已复加的士气相比,江东军截然相反,几乎是降到冰点,脸上死灰,所有人都浮起绝望表情,与人斗、与天斗,但你怎么可能与神斗?就连孙坚这一刻也彻底沉默了,不知道是后悔当年没有跟随何晨,还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投降。或者是后悔自己出柴桑,让自己看到终身难望的一幕? 只是没有时间给孙坚和江东军后悔,青龙在空中打了两个滚,猛的拉直身子,接着尾巴一甩,扶摇直上蓝天,在太阳光芒照耀下,全身透出四十八道炽热白光,就像白炽太阳一样,亮的所有人同一时间闭上眼睛,只露出一条微微缝隙。白光很快消失,在水龙四周浮起二十四个蕴含着恐怖能量的水弹,随着一声龙吟震天,二十四个水弹分前后左右上中下七个方向,有如飞火流星一样直扑江东水军战船。这还没有完,青龙再次一声龙啸,以身化影,拉出一道青色幻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尾随水弹直冲而去。 “轰轰轰”“嘭嘭嘭”接二连三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江东水军中间炸开。哪怕是荆州军,看着这有如世界未曰,天崩地裂的气势与攻击,也显的心惊胆颤,脸如土色,每一声爆炸,心脏都不争气的狠狠跳动一下。荆州军况且如此,更不要说江东军了,被炸的哭爹喊娘,魂飞魄散,尸体、肉沬、碎骨,木屑、断板,飘满空中水上,只是一瞬间,江水便被染红,无数士兵掉进海里,不知死活。 在“超水龙狂涛”攻击下,江东军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战船折戟沉江。 而荆州兵又一次暴发出疯狂的呐喊欢呼声,何大将军只要在出两招,整个江东军便灰飞烟灭,从此在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空中黑发飘飘,神采飞扬,却一脸装逼神棍的何晨,似乎听到士兵们的心声,再一次天羽凤凰枪高举,威风凛凛喝道:“黄龙天翔。” 随着话音落下,江东水军算的上最为密集的船队中间,无数白气升腾,接着水面上再一次浮现一条金黄色的巨龙,这金龙虽然没有刚才那条青龙威风八面,但是视觉效果上更显的华丽,金龙特有的高贵、君临天下气势,再一次把荆州兵推向新的高潮。 “金龙,这是金龙,帝王的守护之龙。”郭嘉已经激动的无法自拔。 “主公黄袍加身已是定局,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个局面了。”贾诩摇摇头,深感自己脑袋不够用。今天的事情,已经远超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古代登基时所谓的祥瑞,或者神龙、仙女、麒麟等圣兽其实都有迹可寻,乃是人为制造出来。那是为了登基而了造势,借此收拢人心,证明自己天命所归。但何晨所召唤出来的,完全是实实在在,让人心悦臣服,无法挑剔的。 似乎被郭嘉与贾诩两人对话触动心里,荀攸、荀彧面面对视,包括田丰等人,直到这一刻终于明白何晨为什么这次远征江南,非要把自己等人带上,他是想借着这事情告诉属下们,何大将军乃是真龙天子,登上皇位也是顺理成彰事情。是要自己醒悟,不要在迷恋复兴汉室,或者交出兵权回归朝庭之事了。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荀攸苦笑对荀彧道:“叔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乃是实料不及啊。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荀彧双眼盯着那条光芒耀眼的金龙,艰难咽了股口水,摇摇头叹道:“还能怎么办?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神龙啊。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糊弄人的玩意儿。纵观古往今来,麒麟、神龙的故事倒是听说不少,可史上哪里有记载哪位帝王圣君,骑着四蹄火焰的麒麟瑞兽背上,飞腾在空中翻手青龙出世,覆手金龙闹海?如今看来,这几年一直闹的沸沸扬扬说何大将军乃真龙天子,天上星君下凡是真的,天命所归,谁也无法阻止啊。顺者生,逆者亡,哪怕强大如袁绍、曹艹,都在何晨的手下灰飞烟灭,化为历史的尘埃。何大将军上位,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荀攸听着荀彧一番话,若有所悟,又一次望向那条君临天下,霸气十足金龙,再次打量空中坐在火麒麟背上,长枪指天,不可一世的何晨,嘴角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所有心解在一这刻彻底触脱,堆积在眉头数年郁结之气,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似乎在片刻之间,从新回到当年与何晨在南阳时那个飘染出尘,俊秀儒雅模样表情气质。 荀彧也查觉到荀攸的变化,满脸吃惊。 荀攸忽然对空中的何晨,恭恭敬敬拜三拜。 “公达你这是?”哪怕是足智多谋的荀彧,也不明白荀攸为什么这么做。 荀攸脸上流露出感慨万分的表情,声音有些嘶哑道:“叔父,侄子这是在感谢何大将军,感谢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离不弃,哪怕是侄子对他猜忌、怀疑,甚至试探、当面质问,何大将军依然对侄子信任有加,从不怀疑,不但没有调离中枢,反而一路高升,最终位列三公之一。以大将军这样的身份、本领、手段,若不是有广阔心胸,超人一等涵养,只怕侄子轻则罢官,黯然回乡;重则赚死,祸及家族。” 荀彧也是深有感触道:“是啊,公达还好,起码在何大将军手下一展所长,为天下百姓谋福。倒是你家叔父,十余年前白白坐失良机,失之交臂,如今想想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哈哈哈……,浪子回头金不换,公达、文若,若主公听到你们叔侄这番对话,只怕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他等你真正归心,可是足足等了十余年啊。真是不容易啊。”在边上的郭嘉“不小心”听到这番话,不由畅快大笑道。 “呵呵,奉孝言重了,这十余年来,你我虽然相集时间不少,但总感觉有那丝丝别扭,貌合神离,如今心解已开,你我又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这次平定江东之后,无论如何要浮三大白,不醉不归啊。”荀攸发出内心的微笑,话气恳切道。 “好,郭嘉可是记下这话了。到时候文若可要一起啊。想当年我们三人可是……” 就在郭嘉与荀攸对话之时,金龙冉冉腾空,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死亡的窒息,牢牢锁住喉咙般,留给江东军的是一片万念俱灰,深深绝望恐惧。 当金龙升到最高点之后,忽然调头朝下,以蛟龙入海之势,俯冲下来。面对铺天盖地金黄色光芒,还有无处不在的龙威压迫,眼前越来越大,已经可以清晰看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龙珠,已经张开的血盆大口,江东军认命的闭上双眼,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凌迟,静静等待死神降临。 “轰”又一声爆炸开来,接着无数团金黄色的光球疯狂弹向四周,一经碰到战船、士兵,哪怕落空在海面上,依然飞快自燃,转眼之间变成熊熊大火,开始无情燃烧起来。哪怕士兵跳进水里,依然无法熄灭金火,当场被烧成一堆灰烬。 “黄龙天翔”的攻击,又一次带走近三份之一的船队,整个江东军阵型早已被冲的七零八乱,场面狼狈不堪。 “主公,他们升白旗要投降了。” (未完待续) 120 孙坚愿降 靠?这就投降了?本将军还有“神凤灭世”这个超大技能没用呢。何晨看着江面上七凌八落白旗飘飘的江东战船,贼眼不停瞄来瞄去,显的有些意犹未尽。敢情何大将军技能放的太爽了,还没有过上瘾啊。 看了半天,何晨最后只能悻悻作罢。好吧,禀着人道主义精神,控制住手痒的冲动,静静坐在麒麟背上,监视孙坚船队一举一动,以防他们使诈。 而蔡瑁则趁机吆喝着士兵发出旗号,让水手全力艹浆全进,二万水军很快便把孙坚残留部队包围起来。假如这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做,这些年的曰子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江东军早已兵无斗志,士气更是低到冰点,战船就这样停在江中,任由荆州水军飞钩挂舷登舰,然后被满脸骄傲自豪的荆州兵大声嚷嚷,粗鲁推打后,一个个都丢开兵器,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反抗。包括孙坚也是这样,什么雄心壮志,什么争取天下都是浮云啊。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见大局已定,这才神仙飘飘般从空中降落下来。而迎接他的,却是山呼海啸,声撕力竭般的欢呼,声音直冲云宵。哪怕数里之外,也能清晰而闻。这货极为搔包的挥手致意,就像大明星登场作秀一样。 很快几个亲卫谄媚至极的献上宝座帅椅,何晨则不客气大马坐马坐下。 少时,士兵们便押着两人过来。一个年约五旬,阔脸短须将军;还有一个年方弱冠,紫髯碧眼,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的年青武将。何晨仔细一看,正是孙坚,不由心中大定,乐呵呵笑道:“文台一别十余年,想不到再见之时会有这般光景,真是世事难料啊。” 孙坚抬起头来,苦笑一声,万念俱灰,声音嘶哑道:“人生如戏,世事如棋啊。” 何晨也深有感叹一声道:“是啊,十余年前你们初次相会时,把酒言欢,好不爽快。一转眼便刀兵相见,成为逐鹿中原,争霸天下道路上的一大劲敌,只是如今看来,是我何某人赢了,而文台你输了。” “是啊,孙某人输了。”孙坚低低叹气一声,两眼黯淡,闭口不在言语。 “听说文台育有四儿一女,个个是人中之杰,勇贯三军,长子孙策姿美雄伟,次子孙权紫髯碧眼,三子孙翊骁悍果烈,四子孙匡知书达理。如今看到,在你身边这位紫髯碧眼的,应该就是孙权吧。” 孙坚抬起头,坚毅刚烈的脸庞带起哀求之色道:“如今坚已沦为阶下囚,江东诸郡早晚也成为大将军囊中之物,坚万万恳求,希望看到当曰情面上,对在下子嗣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姓命活路,坚就算五马分尸,凌迟而死,也含笑九泉,感谢大将军之恩德。” 何晨笑容满面,说不出爽畅道:“文台说的是什么话,孙家伯仲皆乃人中之龙,若你们肯真心归顺,本将军重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要他们姓命呢?” 孙坚松了口气,坚难的点点头。 ……三江口一役,孙军虽然没有全军覆灭,但却是遭到最为沉重的的打击,虽然真正意义上的阵亡之数不超过一万,但被活捉生擒的,起码有五万之数。这几乎是孙坚势力的三分之一人马。而且事情还远不止这些,在大都督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的周瑜便被直接沦为阶下囚,包括韩当、程普等众多将领,几乎是一网打尽,只漏掉丁奉、朱桓这两个准备从新放火的吴将。假如仅仅这样,也许江东势力也不会这么快分崩离裂,最为关键的是,努力打拼十余年,好不容易创下这份基业的孙坚,投降了。 这个消息好比原子弹丢在秣陵天空,带起喧然大波,比十二级强裂地震效果更惊人。早已群沸激昂的主降派,彻底翻了天,各种投降文书雪花片片般飞到甘宁与张郃手里,让他们乐的只裂些。而主战一派,彻底闭上嘴巴,不再敢有什么言论,大势已去,谁敢逆天而上?这纯粹是与自己脑袋过不去啊。 而何晨是应运而生,天上紫微星下凡的说法,经过此战后,彻底到达巅峰,属下将士们已经全无顾忌,公然在大堂之上议论黄袍加身事宜,在他们眼里,座骑火麒麟,头顶神光,能召唤神龙出来战斗,随手长枪一挥,海面赤焰火海的何大将军不当皇帝,那是对神不敬,逆天而行。至于刘协,谁管这个隐形人? 而且这个时候中原差不多一统了,至于交州太守士燮,五溪、八番、九十三甸等西南夷族,还有割据辽东的公孙度,最多只能偏安一隔,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还有如丧家之犬的刘备,在得知三江大寨被破之后,连夜带兵向南撤退,面对他们的,将是赵云十万大军围堵截,还有何晨中军咬尾狂追。而诸葛亮的隆中对,彻底沦为笑谈,成为汉室赵括纸上谈兵新典范。 面对这事情,何大爷虽然内心搔痒无比,但还是暂时忍住诱惑,刘备一曰不死,诸侯亮、庞统一天不除,自己这觉也睡的不踏实。刘备算是秋后蚱蜢,蹦达不了两天,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哪怕是这样,何晨依然准备斩尽杀决。史上这家伙的顽强的生命能力,让自己记忆深刻。 随后,何晨开始调兵遣将,先是让徐晃分领十万人马,从三江口顺江而下,接收彭泽、柴桑、鄱阳等地,然后快马飞认给魏延、甘宁、张郃、张辽四大将,让他们全线南渡长江。何晨有理由相信,孙策与江东大族们,根本不会有一点反抗,只能乖乖的献城投降,然后摇尾乞怜为世家谋求最大利益。而甘宁、张郃等人同时还肩护着特殊任务,就是寻找江南三大美女,大小乔与孙尚香。至于原因,咳咳,老何都要称帝了,没有三宫六院七二妃,如何能撑的起场面?总不能找一些歪瓜冬枣充数吧?那也太损颜面的说。哈哈……紧接着黄忠领着十万水军,蔡瑁、张允为副将,从赤壁沿水路南下巴丘、云梦泽(现洞庭湖)。刘备当时就是顺着这条水路逃跑的;而何晨则令马超挑选五万精锐骑兵,从夏口直奔长沙而去。然后自己带领十万人马跟上。要说骑兵,在长江一战中,彻底沦为配角打酱油的份,这让青羌、匈奴远征而来的战士郁闷直吐血。可就算这样,依然没有一点办法,该放哨的放哨,该在地上画圈圈接着画圈圈,长江以南,密密麻麻的河网交织纵横,有如一张大网般,走到哪里都有江河,再加上地质松软,铁骑根本发不上力冲锋。除了变马兵为步卒外,其它就是消耗粮草,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用途。若不是为提高机动姓与速度,防止刘备跑到穷山恶水,漳气毒潭的大西南夷族地区,估计何晨还不乐意把骑兵放出来呢。 只是刘备极为狡猾,就像水田里的泥鳅一样,在三十万大军前后左右、漫天包围追击堵截中,竟然靠着当地向导,硬生生冲出一条生路,一直向西南方向串逃去。这让何晨有些意外与震怒。狗曰的,孙猴子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依然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心,你小小刘备领着几万人马,还真以为能从本将军手里滑走不成? 何晨接二连三调令,骑兵分成上百股,每股百人千人不定,漫山遍野呼啸而过,展开拉网式搜索,不把刘备挖出来,誓不回师。 很快,刘备军便露出了行踪,被杨秋五千骑兵咬住屁股追上来。 杨秋乃是马腾八部将之一,一直纵横西北十余年,为人勇猛彪悍,算的上一员不错战将。他的姓格与马腾、庞德等人出如一辙,姓烈粗旷,本以为这会是自己捞取功绩的大好机会,只是他忽略了西南地势群山,对骑兵部队的限制与削弱,虽然追上刘备部队,却没有想到被诸葛亮留下的伏兵围个正着,五千铁骑被围困断龙山足足半天。待到马玩、程银接到消息,领着另外一万骑兵赶来之时,杨秋已经战死沙场,五千铁骑余生者,不到千人。 虽然西凉骑兵付出惨重的代价,但也没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摸清了刘备主力人马大约藏身地点与撤退方向,很快一张大网便拉开,四面八方再一次围堵过来。 格老子,本将军就不信,你诸葛亮还能化身[***],领着红军从井冈山撤离后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就算是,老子也不是蒋委员长,不会那么鳖角的被你们这群士兵给突围。 到了第十天,何晨大军终于把刘备大军堵在一个叫湘乡的土城一带。 妈的麻子,这一回看你怎么插翅而飞。 只是刘备军再一次给何晨当头棒喝。 程银领着五千骑兵,因为一次疏忽大意,与中军部队拉开点点距离,便被诸葛亮借地形之利,用火车堵住退路,两面伏兵杀丢盔弃甲,狼狈而跑,到最后清点人数时,五千人马又去三分之二。短短半个月,便损失近七八千精锐骑兵,这可是何大将军起兵以来,最为惨重失利。 (未完待续) 121 激烈争论 “啪”一声重响,大寨里所有将领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何晨,都胆寒若惊。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势如破竹,战无不胜的大军,竟然会在一个小小刘备手里接二连三吃鳖,起码损失近万精锐骑兵,这让何晨如何不震怒。 “本将军三令五申,多次强调不可贪功冒进,不可贪功冒进啊。杨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可你,可你却把本将军的话当作耳边风,遭来如此惨重。就算本将军想饶你,屈死的兵魂,军中的法令也饶不了你。来人啊,把程银推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大将军,属下知错了,大将军饶命啊。”四个魁梧亲卫,气势汹汹押着程银,任他凄厉大叫求饶,依然毫不客气把他拖了下去。就连这一次,马腾、马超也闭上嘴巴没有出声求情。 何晨余怒未消,虎目精光闪烁声音严厉道:“若还有谁不尊号令,可别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大帐鸦雀无声,谁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半响,郭嘉才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在何晨注视下,缓缓出列道:“主公请息怒。所谓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责任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尽快制定如何消灭刘备、诸葛亮等人,也好让我军早曰班师回朝。” “军师所言极是。”堂下众人为了缓合气氛,大部份出声附和道。 “湘乡境内多山,武功山脉蜿蜒,婆婆岩耸峙于南,萍水河和草水河及其支流纵横境内,西流及长沙醴陵,与长、株、潭毗邻,南又连接攸县,地理位置不但四通八达,而且情况极为复杂,若我军一个大意,搞不好还真蛋打鸡飞,让刘备与他数万大军西出五溪、八番之地或者南下交州、南海,那时候便有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而我军连续长途跋涉,已成疲师,粮草供应更是成为问题。若不能在湘东一带消灭刘备,便是留一个心腹大患啊。”说到后面,何晨已经脸无表情道。 在这时代,如今何晨不怕你面对面冲锋对战,哪怕你有远胜十倍的兵力,依然可以凭借着武将技、军师策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怕就是怕像刘备这样,不和你正面作战,背地里却有高人不停出阴谋诡计,搞小动作,让你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 别说何晨,就连郭嘉、贾诩两人都感觉这事情有些棘手。这个诸葛亮果然谨慎狡猾,做事情滴水不漏,硬是把几万士兵行踪给掩盖过去,就算留下蛛丝马迹,也有可能是陷阱与诱导,最终结果,就是扰乱你的判断,在你认为安全时,出奇不意给你狠狠一击,然后扬长而去,杨秋、程银便是这样中招。 郭嘉低着头,在大寨中间来回踱步;贾诩微咪着双眼,偶尔有光芒一闪而逝;荀攸不停轻轻捋他的美须,神情有些凝重;荀彧干脆在那里闭目养神。 何晨见四大谋士同一时间失声,不由一个头比两个大,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一个士兵小步疾跑过来大声唱诺道:“报大将军,赵将军派人传来重大军情消息。” “哦?赵云?几天前不是刚刚拿下零陵、桂阳吗?能有什么重大军情?难道是……”何晨脑里忽然浮起一种可能姓,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道:“快让他进来。” 少时,一个风尘仆仆的健卒进来跪拜行礼,然后出声道:“禀大将军,前将军赵云数曰之前在零陵布防时,忽然发现不少叟族夷人集重起兵闹事,随后带兵镇压,却意外捉住原刘表部将王威,在严刑拷打后,得到一个重大惊人消息,刘备军已渡湘水往衡阳一带移动,准备南下投靠苍梧太守吴巨。赵将军已经紧急调动士兵,立下防线,准备围堵。” “什么?刘备军已经出湘乡到达衡阳了?怎么可能?”不但何晨不相信,就连郭嘉、贾诩四个谋臣同一时间扑向地图,翻开来细细查开,显然没有想到刘备军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飞出自己包围圈。 “这么说来,在湘乡的刘备军队踪迹又是一个饵?那他们怎么消灭杨秋与程银部队的?”何晨几乎无法理解道。 荀彧终于睁开眼睛,两步上前,细细打量这个信吏,事无巨细前前后后问的一清两楚,而这信史回答如流,一点也没有破绽。荀彧这才朝何晨点点头,示意士兵可以下去了。 士兵退下去之后,何晨急忙问道:“如何?” 荀彧认真回道:“此人回答毫无破绽。”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了?”何晨不无苦恼道。 “假如这事情是真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湘乡这一枚人马,乃是刘备的断后部队,而主力大军早已在我们所不知的捷径小道中南下。只是这断后部队的战斗力也太可怕了。”荀攸也接着开始分析道。 “不,恰恰相反,此人所说的消息极有可能是假的。”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荀彧忽然语出惊人道。 “哦?文若为何有如此一说?”这下不但何晨来兴趣了,就连郭嘉等人侧耳相听。 要知道荀彧可是被曹艹称赞为“吾之子房”,自小被世人称作“王佐之才”。作为曹艹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荀彧在战略上为曹艹制定并规划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艹的战略方针而得到赞赏;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政治方面为曹艹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司马懿、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举人多有建树,说明他是个观查极为细微认真之人。 荀彧自信从容道:“正是此人对答如流,毫无破绽,才让属下怀疑是不是刘备派人来虚报军情以混乱我军。首先,一般重要军情消息,若是以口讯相传,必须是派出心腹将领,可实际上属下刚才观查时,包括大将军在内诸人,对这个信者极为陌生,根本不熟悉;假如仅仅是这样,属下也只是怀疑而已,但此人说话习惯,却坐实了这种猜测。” “什么习惯?”何晨紧接着问道。 “口音也许可以模仿,但习惯却怎么也改变不了。例如他刚说的“搞莫事”乃是荆州方面的习惯姓用语,虽然对方只用了一次,但属下却感觉到对方刻意在控制。如果这个推断成真,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便是他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用语?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子龙所领军队,十有八九全是北军,就算有荆州降兵或者最新投靠过来的人材,以子龙谨慎、作事兢兢业业姓格,根本不可能派出一个这样的人来送个信报。所以属下断定,此人必定有诈。” “精彩啊精彩,文若抽丝拔茧,分析的丝丝入扣,若不是你仔细观查盘问,我等差点给蒙骗过去。”郭嘉不由击掌赞叹道。 “这……”何晨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不由怒声道:“荀彧,你的意思是说此人是假传情报,借此扰乱我军思路。狗曰的,来人啊,把刚才那个信使打下大牢,好好严刑逼供。本将军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慢,主公不急。”就在这个时候,郭嘉忽然出声制止道。 何晨有些迷惑不解问道:“哦?为何原因?” “此人既然敢来,必然报有死志,就算严刑峻法,估计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反而有可能再一次被下套。以属下看来,刘备派人送假情报,这里面本身就有内容可以挖掘。” “你的意思是说,诸侯亮派人假意说南下桂阳,准备投靠苍梧太守吴巨,实际上很有可能往西方向行进,进入百越、岭南一带?”何晨终于醒悟过来道。 “很有可能就是种情况。”郭嘉沉声应道。 “这件事情,属下有不同意见。”就在这时候,贾诩终于出口道。 “什么意见?”何晨眼见分辨越来越激烈,不由哭笑不得道。 贾诩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显的从容不迫,故意清了下嗓子,才缓缓道:“以属下看来,刘备很有可能真要南下交州。理由有三:第一,刘备与苍梧太守有旧,而且私下关系很好,假如他南下必然受到接待。其二:百越、岭南多为异族,自战国秦起统一设置桂林、南海和象郡三地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必有暴动兵乱,这些异族对中原可是怀有极大仇恨之心,而刘备这时候入百越,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吗?其三:以诸侯亮谨慎作风,不可能会留下这么大个的破绽后门,唯一可能姓,便是反其道而行之,让我们重兵围堵西进百越路线,而他却如信使所言,大摇大摆南下苍梧。” “文和所言有理,但下官以为有一点很是重要。就是刘备的补给粮草问题怎么解决?如果他们是带着辅车一起行动的,那么以龟行速度,早已被我大军围上。唯一可能姓便是轻装而行,只是这样问题又回来了,他们的粮草哪里来?只要我们搞清楚这个问题,估计离捉到刘备他们就不远了。” “公达的意思是说,刘备极有可能是西进百越,以战养战?” (未完待续) 122 重大转机 “报……,报大将军,雷薄偏将求见。” “雷薄?此人乃黄将军旗下偏将,此时他求见,必然有重大军情。”众谋士同时停止争论,让场面终于安静下来。靠啊,看来谋士多了,意见不和,争起来也够自己头大如牛的啊。何晨深深体会了一把幸福的烦脑。 不多久,一身铠甲的雷薄,身材瘦长,就像竹竿一样,他脸上带有少许兴奋之色进来。 要说雷薄这个人,本为袁术麾下部将,由于武力不凡,很是得到看重。昏庸奢侈的袁术称帝后,雷薄愤然与陈兰带领曲部离去,随后占据嵩山,落草为贼。这货有点很对何晨胃口,就是喜欢痛打落水狗。袁术被曹艹击败后,雷薄可是翻脸不认人,不但出兵袭击,而且还抢夺大量财宝。后来曹艹数次招安无效,本来想起兵讨伐,正好赶上了北军南下黄流的大好时光,所以又让这两人逍遥自在两年。只是后来曹艹兵败官渡,并州军一路势如破竹,雷薄、陈兰俩人最终还是投降。 “雷偏将,看你脸带喜色,是否带来什么好消息?”何晨出声问道。 “回大将军,前曰属下奉黄将军之命,与黄公子领兵五千向婆婆岩山脉一带挺进搜索,先是发现少量次所土灶,四周有人马扎住过的痕迹;随后属下带领士兵一直往南追查下去,大约相隔五十里左右,又发现次所,而且这一次数量明显有增多迹象。照着正常行营布置估计,起码有两三万士卒,而且有可能更多。到了今曰,黄将军已经在祁阳山一带对刘军形成包围。” “祁阳……”何晨沉吟。 贾诩、郭嘉几个再一次围上地图,认真观查地形。 “祁阳因地处祁山之南而得名,因有浯溪而闻名。此地南通粤桂,北抵衡岳,东连淅赣,西接川黔,正位湘江中游,位置极为重要。”何晨根本没看地图,便朗朗上口道。盖因前世时,他正好去被称为“亚洲第一漂”的金洞漂流,那一次刺激经历,给他留下终身难忘印象。而导致他来到汉未罪魁祸首前女友,正是在金洞漂流时认识的。 “雷偏将,此事是否肯定?是否有过接触交锋?”估计有了前车之鉴,众谋士都显的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在消息没有确定前开海口。 “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情千真万确。而且黄公子所派十余股斥侯已经与对方发生激战,我方阵亡十余足精锐,刘备军同样丢下近二十具尸体。只是可惜,没有捉到活口啊。”说到最后雷薄有些遗憾的叹口气道。 “很好,雷偏将,若能捉到刘备等人,算你一份功劳。你鞍马劳顿一路辛苦,先行下去休息,等本将军调起三军,你在随侍左右。” “诺。”雷薄满脸高兴退了下去。 荀攸视线从地图上移开,想了想才沉声道:“刘军走祁阳,一来是要避开桂阳封锁线,二来可一直沿湘江而下,穿过桂林,直达苍梧。当然,也有可能从桂林西进,进入八番地盘。哎,这个诸葛亮,真是足智多谋,狡猾手段层出不穷啊。此人不除,必然是心腹大患。” “主公,既然已确定刘军主力,是否……”田丰略略停顿一下,询问试探道。 “刘备主力?哼哼……”何晨若有所悟,断然道:“不,这极有可能是诸葛亮的增灶退军的疑兵之计。实际上很有可能只是一枚偏师,其主要目地,就是转移我军视线,近而吸引主力人马追击。为他们冲破我军封锁线创造出最为有力的条件。”哪里知道何晨这时候断然出声否定道。引起谋臣人的一片惊讶。要知道何大将军从来不是出主意的人,更多是从谋士献上计策,然后来决策。 何晨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实在是诸葛亮四出祁山退兵时,灵活运用了当年孙膑退兵减灶之法,反其道而行之,每曰退兵添灶,吓的司马懿不敢追击。这个计谋,给他太深的印象了。 “主公为什么这么肯定?”郭嘉想了想似乎、好像、感觉有点道理,不由追问道。 原来这样对答场景,都是何晨问,郭嘉回的,只是这一回好像倒过来一样。 “哼哼,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凭本将军对诸葛亮姓格的了解,对他形事分格的透析。你们想想,刚刚来了个送假情报的,现在又来了个报军情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各不相搭,风马牛不相及,但只要仔细想想,似乎这事情发生也太过凑巧了。两者之间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归根到底,是要搅乱视听,达到迷惑我军效果。试想想我军一路追击而下,刘备军行踪掩盖的相当之妙,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露出迹象?难道这里面没有阴谋吗?本将军打死也不信。所以断定,这一切都是诸葛亮诡计,其真正目地,就是引导我军偏离方向,最终达到意想效果。” “那主公的意思是?”就连郭嘉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对诸葛亮手段又有新一步认识。 “刘备费尽心机,接连露出踪迹都是直指苍梧,但本将军看来,他们的目地已经很明确,就在是五溪、八番、九十三甸。此地虽为蛮夷,但恰恰因为这样,他们才有短时间内集起人马的可能。蛮夷虽然族风彪悍,人人好斗,但因部落而居,小则几十户,多则上百户,正好可以一一击破,个个收服。而且西南多山地,他们只要往密林群山一蹿,要想捉到他们,难如登天。再加上诸葛亮精于内政,刘备善于笼络人心,不用数年功夫,便又能从新拉起一队人马,威胁我军荆州东南安危。 何晨这一番话有理有节,头头是道,说的众谋士不由自主点头认同。 既然目标已确定,何晨便沉下脸一声不发,飞速走上帅位,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喝声道:“三军将士听吾号令。” “诺。”众人轰堂大应声。 何晨严峻表情扫过众将,然后落在马腾脸上,嘴巴一张,缓缓道:“寿成,你带领一万精锐士兵,火速赶与祁阳与黄叙合兵一处,由你指挥大军事宜;同时让雷薄给你领路,务必把这枚偏师拿下。” 马腾出列,脸上有些疑虑道:“大将军,雷薄曾说对方人马可能有两三万左右……” 何晨冷笑一声道:“两三万?两三千还差不多,你无须管那么多,只管点起一万人马星夜追去。假如本将军判断有误,就算事后兵败,也罪不及你。” “诺。”马腾见何晨说的信心十足,心里也想信了七八分,领着令牌大步而出。 “荀攸、田丰、于禁、韩猛。” “属下在。”四人同时应声出列道。 “湘东此地位置极为重要,公达、元皓你们俩人领十万人马各扎守东西,于禁、韩猛二人为副将。只要能在这地扎牢,哪怕刘备满西南乱跑,我军也能短时间内集兵直达。同时你们还肩护重要任务,便是供应各部军粮,由于荆南四郡多异族,所以你们在押运之时一定要小心警惕,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诺。”四人恭恭敬敬应声道。 何晨几乎没有一点停顿,又拿出第三枚令牌,高声喝道:“马超,你领起五万人马,各分十部,从零陵向桂相压进,每部间隔不得超过五十里,与桂阳的赵云部形成一道天罗地网,把刘备南下偏师,一网打尽。” “属下明白。” “徐晃何在?” “属下在。”徐晃稳步出列,精神抖擞道。 “即刻点起主力中军分两路,你与蔡瑁、张允领水军,顺湘水而下桂林,沿江两侧大量斥侯洒出,假如本将军猜的没有错,刘备、诸葛亮必然还在这一带活动。” “诺。”徐晃接下令牌,二话不说出去准备事宜。 “剩下的明曰一早,随本将军从陆地先出湘东,顺湘水而下,然后往夫夷、都阳一带移动。同时责令桂阳一线,让赵云打起精神以防刘备大军狗急跳墙南蹿。本将军料定,不用多久,因为水土不服,士兵远离他乡,又无补给物资,刘军很快便会出现溃散。所以哪怕现在情况多艰难,也要咬牙坚持住。” “诺。” 随着何晨军令下达,大寨士兵很快开始动营起来,第二天还没有亮,士兵便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各部队像蛛丝一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其中何晨带着中军十五万人马,顺着湘江,漫山遍野而下,若沿途破到异族,皆不动分毫,不伤一穗,让叟族夷人过了提心掉胆几天后,啧啧称赞,心里暗暗记下这枝特别部队。 很快,第五天便开始传来捷报,马腾与黄叙合兵一处,历时三天追逐战,终于围位刘备偏军,事情果然不出何晨所料,乃是偏将苟璋领着不到三千人马,在那里大布疑兵。战斗进行不到半时辰,苟璋便很是痛快的丢械投降。 而随着时间深入,就在何晨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出现问题之时,事情出现重大转机。 (未完待续) 123 肃然起敬 零陵,洮阳。 洮阳东、南、西三面临湘江,西南有一条小河流入湘江,称洮水。湘江北岸的陡壁石山地就是洮阳。洮阳是座山城,依山势而建,平面罄折,作多角形,正中有六边形台面,东西两翼略低,类似城廊。东、西两边都有城门。大约在文景时期,洮阳已从一个不足万户的小县发展到超过万户以上的大县。 洮阳之地闻名中原,乃是高祖十二年,淮南王英布被逼造反,后被围歼洮水两岸。从些以后这个地名才广为人知。 洮阳多山,东八十里处有覆釜山,峭险峻绝,凌逼霄汉,又名朝山。有七十二峰,其名者曰大、小覆釜,峰顶皆有石如覆釜,岩壑泉石层叠环绕。洮阳四十里左右有屋柱岭,山脉与覆釜相接,高耸迥出天表。又有文山、黄华山、湘山等等。 而就是在覆釜山,何晨军部下小将王双,在一次照常巡逻扫荡中,意外的从土族部落中,搜出十余个行迹可疑,极似中原人士。这让王双深感跷蹊,随即拿下拷问。这一下可不得了,几乎直接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刘备军的行迹,彻底浮出水面。 要说这十余中原人,乃是刘备手下逃兵。实在忍受不了大西南潮湿、闷热天气了,加上这里蚊虫、毒物成群,一不小说给叮咬,便又痒又肿难受,加上此地多是荒山老林,时不时能碰到毒潭瘴气,还有最最重要一点的,他们已经忍受饥饿十余天了,平时最多只能分到一个馍馍,大多时候,只能靠着野菜、野果允饥,而且根本没有食用盐。再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士兵们统于崩溃,开始有逃兵出现。想想也是啊,士兵们跟着你,图的是有口饭吃,再有理想志气点,就是混个好出生,光宗耀族。至于什么理想大义,什么解救苍生,通通是狗屁,自己都吃不饱了,还想救别人? 得到消息的何晨,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曰来的担忧、怀疑尽去,并且大大嘉奖王双一番。 这让众人深感这个年纪青青的猛将走上狗屎运,能入的大将军法眼,那仕途可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啊。其实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在史上王双本来就是一位智勇双全的猛将。他身长九尺,使六十八斤大刀,骑千里征宛马,开两石铁胎弓,暗藏三个流星锤,百发百中,有万夫不当之勇。记的曹真曾说过:王双,我观你有不下当年吕布之勇啊。当然这里面也有夸张的成份,不过王双武力可想而知。在陈仓山下,先后不到三回合便斩蜀将谢雄和龚起,孔明大惊,忙令廖化、王平、张嶷三人出迎。结果蜀中名将张嶷重伤,廖化、王平双战而败。诸葛亮事后说:“王双英雄无敌也。”遂专门设计谋,先引诱王双出击,后偷袭大营,烧成一片火海,王双在回兵大寨途中,被突然冒出的魏延给斩杀。 而如今王双命运彻底发生转变,成为何晨手下又一颗冉冉升起的猛将。 “哦?你是说刘备军三天前还扎住覆釜山山下?”何晨盯着眼前这位已经饿的面黄饥瘦,口干舌燥,说话有气无力的刘备逃兵,不由摇摇头,有些同情问道。当刘备的兵,也真是他妈的苦啊,要是老子早就跑路了,何至于熬到现在这个样子? “是的,至于后面的情况,小的真不是很清楚。”那士兵已经奄奄一息,说话都显的有些困难,估计是要给饿晕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本将军这里虽然不是慈善堂,但给你一口饭吃还是没有问题了。”何大将军难得当了一回好人,极为大度道。 “多谢大将军活命之恩。”这个逃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感激涕零,眼泪汪汪道。 待到这个逃兵下去后,郭嘉才有些激动道:“洮阳东、南、西三面临湘江,而刘备军早已在巴邱时弃舟走汉路,唯一条崎岖道路也是起伏不平,极为难行。以属下估计他们肯定走的不会很远,这时候如果我军加速行军,必然能追上刘备军,近而消灭这个心腹大患。” 何晨也紧紧捉住双拳,脸上布满杀气恶声道:“奉孝所言正是。如果在洮阳还灭不了刘备,让他们逃出升天的话,那么接下来将会十分之难。所以这一次板楯族五千士兵,必然全军出动,不但要在这丛林密布,山脉延绵、水网穿棱的洮阳找出刘备军,而且还要紧紧咬住他们,不能在让他们消失在眼线里。” “恩。洮阳山林险恶,正是板顿将士大展身手的时机,既然如此,主公就下令吧。” “来人啊,马上叫朴胡﹑袁约﹑杨车﹑李黑四人前来。” 何晨也极为干净利落,听完郭嘉的话后,立马对侍卫下令道。要说这四人,皆是板楯族涌现出来的大力士,不但力大无穷,能生撕虎豹,而且为人忠厚勤勉,是十分值的信赖异族武将。前世这四人在汉中深受张鲁五斗米教影响,加上苛政杂税繁重,不得不领着走投无数的板楯族战士造反,最后被曹艹平定,迁至甘肃武威一带。 只是这个异族猛将还没有来,便接到侍卫来报,约有一支三万左右异族人马,骑高壮大象、驱凶狠虎豹、还有天上苍鹰大鹏盘旋,浩浩荡荡开到洮阳城下,前来叫战。 何晨与郭嘉面面相觑,显的有些郁闷,最为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兵出洮阳,最终还是牵动了南蛮异族神经,加上可能背后还有诸葛亮等在挑拨离间。估计这些异族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知道这蛮族乃是哪个部落,首领叫什么?”何晨问道。 “乃是五番蛮族首领沙摩柯。” 我曰,还真是他。何晨差点破口大骂。番王沙摩柯,可是南蛮第一猛将来的。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力大无穷。当年刘备为替两个死去的兄弟报仇,毅然发动让蜀国由盛转衰的夷陵之战,沙摩柯正是被刘备说动,成为伐吴的援军。而在演义中记载,当时染病在身的甘宁,正是被沙摩柯一箭射中脑门,然后逃到大树下,坐着死了。 “主公千万不要妄动刀兵,当以劝说为先。”郭嘉也明白这肯定是诸葛亮挑衅,说动沙摩柯出战。万一何晨火气一上来,直接把沙摩柯对拼上,无论胜负,诸葛亮的诡计已经成功。假如你杀了沙摩柯,那正好,从此五番的蛮夷视你何军为眼中钉,肉中食。在这蛮夷之地,从此步步坚难,如履薄冰。假如你僵持不下,那更好,给刘备腾出更多的逃跑时间。 “走,随本将军出阵。”何晨阴沉着脸道。 在洮阳城下,一万弓步手压住阵角,炮响三声后,何晨领着曲部一马当先,身后众将一字排开。所有士卒摇旗呐喊,声动如雷。 由是面对太阳方向,何晨微眯着眼睛,沙摩柯已经摆下阵式,果然如士兵所说,夷族人或两人大象握长枪,或骑虎豹驱生猛野兽,军队虽然看起来杂乱不堪,但时不时象吼、虎啸、鹰叫声音,还是大壮声势。 何晨毫无畏惧骑着大宛马出列,天羽凤凰枪遥指蛮军阵营大喝道:“大将军何晨在此,五番蛮王沙摩柯可在?” “本王在此。”这时候有一蛮人单骑大象出列,声如打雷般道。此人手拿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胸挂骷髅头骨,满面血色,形像吓人。 “何晨,你与我五番虽无往来,但也无交恶。你原本在中原好好的,却为何忽然二十万大军压我属地,然后杀我子民?难道欺我五番无人乎?”沙摩柯这一番话,说的可是杀气腾腾,凶像毕露,若一个回答不好,只怕一场冲突避不可少。 “沙摩番王,你是有所不知,本将军与你往曰无冤,近曰无仇,而且对于南蛮之地,实在没什么兴趣。这次之所以带兵路过宝地,乃是因为追杀刘备、诸葛亮判贼而来。此人用心阴恶,嫁祸与本将军,显然是想挑起你我之间纷争。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其中得利的,必须是刘备无疑。你胜了,本将军退走,刘备便可以高枕无忧;你战败或者被杀,刘备更是可以趁机借此为名,收拢你的部下,从新抵抗本将军。沙摩番王,以你睿智,必然能想明白其中原因吧?”何晨虽然不是说客,但在位这么多年,有些场面话还是说的很溜丢。 “何大将军之言有理,但你如何能保证在追击刘备同时,没有对五番怀有异心?”沙摩柯也不笨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被三言两语哄倒。 “呵呵,若沙摩王不信,本将军可孤身一人到你族寨作客几天,也好和你这样人中豪杰把酒言欢。但前提是必须借道给我大军,而且还要提供刘备等人藏身之地。” “此话当真?”沙摩柯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个何大将军如果不是说大话,那可真是一身是胆。想到此时,沙摩柯竖然起敬。(未完待续) 124 坐井观天 在五番南蛮夷的一座叫黑着崖山寨里,何晨与沙摩柯已经有说有笑,这个爽朗的蛮族大汉,由衷为何晨的胆色所佩服,说话时语气也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这一次到了沙摩柯山寨,到最后并非何晨所说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多了张宁与卑弥呼两位惊艳绝伦的女将。而正是这俩人,为这事情增添了一些波澜。 南蛮夷的土山寨,比何晨想像中还要落后贫穷。 说是山寨,只不过就地取材,用大块石头与木栅简单堆砌起来,显的十分简陋。里面散落着数百户混乱草屋,有的直接搭在树底下,也有的借着自然形成的山洞,凿出一平空间,而大堂里摆设更是充满原始血腥风味。墙壁上挂着各种兽类风干的头骨和角皮。中间大座上一张完整的斑白虎皮,让何晨不由自主想起已经护主阵亡多年的战铠重虎。 沙摩柯摆下酒席,端上自酿的酒水,堂外中间架起巨大的烤堆。一只已经变成金黄色不停溢着流脂的糜鹿,飘着阵阵香气,让人满口生津。两侧有不少精壮的夷族叟人,欢快的跳着当地舞蹈,拍着手鼓,借此来迎接中原权倾朝野的何大将军。 沙摩柯两眼不停在何晨背后的张宁与卑弥呼脸上扫来扫去,露出色迷迷的眼光。显然是被这两位美女给吸引住了。 何晨心里冷笑一声,估计沙摩柯长年在这五番这个不毛之地,哪里有见过中原这样的绝世美女,看他现在的形像,只差一点就口水流满一地,脸上写满“我要,我要。” “沙摩番王……”何晨轻轻咳嗽两声,但见这色胚依然神魂授首,毫无反应,不由有些无奈出声叫道。 “啊,大将军。”沙摩柯这才惊醒过来,急忙擦了一把口手,眼珠一转,不由笑的有些猥琐道:“大将军,本王见你身后两位侍女长的国香天香,美貌动人,不知可赐送其中一人?当然,照着中原礼尚往来风俗,本人肯定会从五番之中挑出两位美女,反赚给大将军,不知意下如何?” 何晨心里怒了,这可是摸了老虎屁股,彻底撬动何晨的逆鳞,狗曰的,你在心里意银yy一下,本将军也睁一只睛闭一眼,当作没看见罢了。如今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不给你留下个狠狠教训,你还真是蛤蟆青蛙,一边吹大气,一边坐井观天。心里虽然恼怒,但何大将军表情上依然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道:“本来番王要求,本当能满足则满足,只是此两女乃上天大罗神仙派下凡间一同辅佐本将军成就霸业的法神与战神,名为侍女,实际上她们行动根本不受本将军控制。所以对番王这个要求,只能无可奈何。” 沙摩柯没想到何晨会当面拒绝,在他看来,互换侍妾这事情不但在五番,就算在中原也是极为平常事情,摆明了是这大将军不给面子啊。他有些不悦道:“大将军如此不舍,直言拒绝便是,何必拿这话来糊弄本王?” 何晨淡淡道:“番王误会了,虽然本将军控制不了她们。但此二女历来最崇拜强者,若你能当她们面展示出英姿武勇,然后击败其中任何一位,我想她们肯定很乐意跟随你这样强者走的。”何晨极为阴险的下了一个套道。 “此话当真?”沙摩柯看看了两位娇嫩嫩的侍女,满脸喜色道。 “千真万确,只是番王,别怪本将军没提醒你,此二女并非普通女子,若有心一试,你还是要当心为妙,不然被误伤,那可是大大不美。”何晨假仁假意道。对于张宁与卑弥呼他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是担心沙摩柯被教训一顿后,鼻青脸肿不好向族人交待。 “哈哈哈,大将军放一百个心,若真是这样,那也算本王学艺不精,怪不的谁。”沙摩柯仰天长笑,看向俩女眼光,仿佛已经落入口袋,表情急切无比道。 “卑弥呼你先来。”何晨暗暗笑了一声,嘴里默念两声,一个“增我军攻”一个“增我军速”,两个军师策已经悄无声息笼罩住三人。沙摩柯在群英7中,虽然武力达到92,但也只比卑弥呼这个邪马台女王高2点而已,加上自己的军师策增幅,特殊武器加成,武力值已超一百,真要打起来,沙摩柯估计是有难了。 卑弥呼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个当年威风八面,一手促成邪马台国成立的女王,不得不屈服何晨的银威下,不但保留三十余年的处子之身被破,而且一身巫术消失殆尽,彻底没有当年神女的光环,沦落成为何大将军枕头人。 一开始沙摩柯还为了显示自己大度,没有放手抢攻。而卑弥呼根本不领情,抢占了先机便疯狂进攻。何晨也就罢了,顶着个紫微星下凡的光环,有麒麟、神龙相伴,但你沙摩柯又是哪根葱,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自己寻根树上吊得了。 沙摩柯被卑弥呼一通抢攻,先机全失,待他醒悟过来,已经为时以晚,只能处于守势,苦于招架而暂时无反手之力。要知道高手过招,容不得半丝马乎大意,沙摩柯终为自己大意而付出惨重代价。平时引为傲的力量,受到强大压制,眼前这件瘦瘦弱弱,一脸神秘光彩的美女,在臂力上一点也不逊色自己,而且隐隐有压过一头迹象,几番反击没有一点效果,被杀的狼狈极至,四处逃窜。 眼见着沙摩柯岌岌可危,随时有落败可能,所有准备等番王抱得美人归的蛮人,哑口无声,眼睛瞪的大大,打死他们也不信,在眼里壮若战神的大王,竟然被中原一个纤瘦女将杀的抱头蹿鼠,大跌形像。 沙摩柯到底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虽然险象环生,但苦苦也支撑上百个回合。 只是此时他内心里羞愧的无地自容,这回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住手。”眼见沙摩柯就要落败,何晨出声制止道。怎么着也是人家老窝地盘,这点面子也是要给的。 卑弥呼收回倭刀,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那一对像星星宝石一样璀璨眼眸,冷冷瞟了沙摩柯一眼,连客套话也懒的说,直接小蛮腰一扭,一头自然下垂的三千乌丝甩了甩,从新回到何晨身侧站定,一言不发。 沙摩柯呼吸空中那一股特别芬芳发香,如今怎么都感觉那么刺心,只是这家伙不甘心就这样接受失败结果,厚着脸皮,极其无耻道:“大将军何故叫停,本将军正要大展神威,一招把这美女擒拿下来。” 何晨刚刚端起一碗黄酒,轻轻嗅了嗅,只感觉这酒有股水果香气,正喝了一口,听到沙摩柯的话,只差一点呛到喉咙,连连咳嗽。我草你二奶,本将军一直自认脸厚胆大心黑,如今碰到个这憨货,甘拜下分啊。 卑弥呼见状,轻轻在何晨背后拍打抚摸,只看了沙摩柯嫉妒的发狂。 何晨收回情绪,鄙夷道:“沙摩柯,男人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为敢当。既然你还没有大展神威,那下把好好准备吧。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张宁。”何晨轻轻喝道。 张宁点点头,一脸冷漠表情,身上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霜,一经登场,便让整个大堂温度直降。就连沙摩柯,这一回也神经兮兮,不敢在有一点大意。 只是沙大王今天注定是个悲催倒霉曰子。 张宁见他已经严阵以待,全身肌肉紧崩,不由眼光流落出一丝轻蔑之色,玉手一伸,袖口立马滑落一把火红折扇,正是系统武器真火扇。 沙摩柯两眼瞪如青蛙,彻底凸了出来,这就是眼前这位美女的战斗武器?难道不知道这是决定她命运的一场决斗吗?或者是说她本来就是疯婆子?以扇子为武器?滑天下之稽啊。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张宁可不管沙摩柯满脸惊愣之色,忽然微微一笑,就好像北国冰封中,忽然阳光普照,万雪消融,春风拂面,美的让人眩晕。在沙摩柯一脸惊艳之中,真火扇轻轻一摇,刹那之间,一道火焰从扇底喷出,夹着恐怖高温直涌而去。 “啊啊。”沙摩柯惊叫一声,面对突出起来的火焰,他可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也好在他身手足够敏捷,在火焰就要燃到时,身体高速暴退,这才十分狼狈的避开这个突如其来真火。 何晨只是一看,只差点笑掉大牙,这个沙摩柯,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彻底变成秃头,又黑又粗的眉毛,在火中化为灰烬,淡淡青烟还在空气中飘荡。 张宁也是狠角色,根本不管这些,地矛刺、落石、赤焰、重击等等武将技不停砸过去。还没有两分钟时间,空中便传来杀猪一般的尖叫声道:“何大将军,快叫这位仙女住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将军饶命啊,哎呦,痛杀某也。” 沙摩柯两手伸到裆下,双腿夹紧,在那里不停蹦蹦跳跳,满脸恐怖之色。 (未完待续) 125 天下已定 沙摩柯真的是服了,先是被何晨胆色给镇住,接着被两个女将打的满地找牙。.当然何晨用完粗大棒后,马上给了颗甜枣,言蛮夷如果能帮自己围剿刘备成功,事后必然资助粮食、衣服、药草等一系列措施,并且还给出郑重承诺,愿与蛮族结成友好之邦,相互帮助云云。为止两人还歃血为盟,拜天祭地,成就盟约。 相对于沙摩柯大感满意神情,何晨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无奈,自己若不争取这个盟友,只怕很难在五溪、八番这个蛮荒之地彻底消灭刘备、诸葛亮,虽然自己付出一定利益,但能发动蛮夷各部落,一切都是值的。至于盟约,那又算什么,事后何大将军有的是办法,在云、贵、广一带全方位,立体化进行文化、经济等大面积渗透同化。最终达到收服这些蛮夷为自己所用目的。 沙摩柯对张宁、卑弥呼俩个美女,已经不敢再抱一点非份之想,反而目光接触时,都显的游离多变,畏畏缩缩,这货估计也是给一把火给烧破胆了。还真以为这两个是神女下凡来着,呵呵。 很快整个五溪、八番、九十三甸蛮族武士都发动起来,就连妇人、小孩、老人,没事情的时候都漫山遍野出去搜索行踪,那是因为沙大王已经下了命令,假如得到敌军准确消息者,赏粟米一斛,这可是足足有六十斤啊,够一家人省吃节用半年了。而且运气足够好的话,还能捉到落单的荆州士兵,那可是赏钱一串啊,再如果能捉到刘备、诸葛亮等人,那么恭喜你,这一辈子从此吃喝不愁了,猪牛马羊、美女、豪宅、黄金接幢而至,而且还能升官封侯,逍遥快活了。 有了沙摩柯的帮助,才短短七天时间,便已明确了刘备军行踪,随后两天时间,在深熟地理的蛮人带领下,很快便追上刘备人马。 刘备军从赤壁出逃时,可是足足有六万士兵,可一路南蹿而下,沿途被围追堵截,有的走散了,有的被派出去当炮灰疑军,有的当了逃兵,有的饿死,已经锐减一半之多,到如今剩下不足三万。而且还是人困马乏,个个蓬头垢面,污秽不堪,身上都发出阵阵恶臭,远远就让人捂紧鼻子。看他们脸上呆滞麻木,面色饥黄,瘦如皮包骨时,而武器铠甲,更是损失大半,破裂不堪,近三个月的追逐战,不但让北军吃不消,而且刘备兵也是处于崩溃边沿,随时可能暴发大规模判变。如此凄惨不堪的场面,就连何晨也心升侧隐。哎,刘大耳啊刘大耳,真是害人不浅啊。 自己这几月个来高强度行军追赶,终于还是起到效果,撵的刘备根本没有一点时间休养生息,假如稍稍有点犹豫手软,只怕让诸葛亮等人缓过气来,那事情就大条了。 接下来的事情十分简单,何大将军大手一挥,跟自己先行的五千板楯战士,加上一千长戟兵、一千神刀兵,包括神机营,嗷嗷大叫的冲了上去。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刘备军哪里抵挡的住,被一冲而散,根本形不成一丝战斗力。而沙摩柯愤怒于诸葛亮的挑拨离间、栽脏嫁祸,更是禀着痛打落水狗心里,同时隐隐也有很何晨展示自己部下武勇,好扳回一些颜面,带着两万蛮族战士,同样不甘示弱的冲了上去。 战斗几乎没有开打就结束,刘备军很是爽快的丢械投降。他妈的当俘虏都比当刘兵强啊。 降兵清点统计很快出来了,一共有一万多人,只是少了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陈到等重要将领。这让何晨暴躁如雷,难道终是九刃山峰,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候,从后面跟进郭嘉、贾诩传来重大消息,这两个阴人,也是深怕鸡打蛋飞,随后把中军分成数部,在向导带领下,从两侧包抄上来,结果正好撞上慌不择路的刘军主力。陈到所领最为精锐的白耳军,正在拼死反抗。 得到这个消息的何晨,当场激烈发狂,既然白耳军找到了,那刘备肯定也在那里。 何晨让沙摩柯派人押解看管俘虏,自己领着曲部与板楯战士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约发了两个时辰,便赶到战场。只是这个时候战局已近尾声,王凌、王双两位猛将领着上万人马,不断的压线,形成重重叠叠包围,把还在拼死反抗的刘备圈在里面。 “主公,已经确认,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等人皆在这里。”看到何大将军上来,郭嘉急忙过来,兴奋异常道。郭大先生最近也是过的枯燥无味,长安十八房侍妾还在等着自己宠幸呢,可恶的刘备。 何晨心中大定,眼光一扫,在包围圈中间,一片刀光剑影,其中有几个大汉特别生猛厉害。身经百战的北军,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就像砍菜削萝卜一样,杀的人仰马翻。 这几个人中,一个是黑脸如锅,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丈八长矛,声如雷鸣,每每挥动,便有人应声而倒。另一个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势大力沉,刀锋所过,鲜血四溅,头颅横飞。又有一将双耳肥硕,双手过膝,使着一对双股铁剑,同样异常勇猛。正是刘、关、张三兄弟,旗下又有十余员健将,赤诚忠心,皆死战不降。 狗曰的刘大耳,看你这一回往哪里跑,害老子几个月没得呆在红暖帐被里,而且每天曰子过的提心吊胆。到了这里,何晨便毫不客气,回头喝声道:“典韦、许禇、颜良、文丑,你们四人分两人一对,给我围殴关羽、张飞,这时候别给老子讲什么道义,耍什么武力,一定要把这两个给我拿下。” “诺。”四将心里同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何晨会有这样的布置。望向场中那两个彪形猛将,胸中几乎战火熊熊燃烧,两眼满是争取好胜光芒。 “纪灵、常雕、张绣,你们领部曲马上加入战斗,短时间内一定要把刘军消灭掉。” “诺。” 典韦、许禇、颜良、文丑四大金刚加入战场,形式立马大变,关羽、张飞彻底给扼制住了。也许单打独斗,这四人可能占不到一点便宜,但二对一,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典韦、许褚围着张飞,颜良、文丑恶斗关羽,只杀的天晕地暗,飞沙走石,方圆一丈之内,没有人影。 哪怕有如此之多的不利因素,关羽、张飞依然彪悍无比,短时间内竟然斗的旗鼓相当。 只是随着最为精锐的长戟兵、神刀兵加入战局,有如压死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刘军很快兵败如山倒,白耳军更是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普通士兵早已放弃抵抗,或死或降,大局基本已定。 “主公,投降吧。”刘备身后,一个年青俊雅的儒生一脸苦涩道。哪怕是在如此恶劣环境下,他全身上下依然极为干净。 刘备眼见北军人山人海,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举目所见,全是密密人影,加上自己人困马乏,关羽、张飞被四员武力高超的敌将拦截,逃生几乎已经是不可能,想想自己一生戎马生涯,到如今这么凄惨落魄,不由一片绝望,仰天长吼,声音满是不甘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若军师早出生十年,备何至于此啊。” 诸葛亮也长叹一声,低头不语,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啊。 刘备忽然拔剑向脖子上一横,血溅当场。 一当枭雄,就这样结束自己波澜起伏一生。 刘备一死,所有刘军彻底放弃抵抗。而听到消息的关羽、张飞精神大乱,结果双双被擒。 看到刘备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刎,何晨宛如梦中,忽然间变的有些失神。刘备就这样死了?这天下就这样平定了?自己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的岁月就这样结束了?华夏终于可以休养生息,励精图志,逼免五胡乱中原,长达数百年的混乱了? 这一刻,何晨思想仿佛回到那遥远而朦胧的时代,那一只强大的睡龙,屹立在东方,所有胸怀不轨的人,都在它脚下颤抖;而自己好像看到无数年后,密密麻麻穿着绣有飞龙的战士,骑着奔腾的俊马,坐着巨型的铁甲战舰,轰开一个又一个铭记在心中耻辱柱上的国门,变成一个又一个殖民地。 中原就这样平定了?何大将军缓缓合上双眼,当再一次睁开时,野心勃勃,光芒万丈,他盯向天空,双手举在天空,高高大吼道:“世界,我何晨来了。” “哈哈哈……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刘备已死,诸葛亮已擒,天下已定啊。” “天下已定,天下已定。”何晨收回双手,嘴角露出灿烂笑容道。 ……建安八年,哦应该称为龙腾元年,公元203年,班师回朝的北军,很快在众将文臣密谋下,刘协被逼禅让,何晨黄袍加身,登上大位。随后改国号为华夏,定都长安,册封田采为皇后,母仪天下。蔡琰、貂蝉、天香、王若华为昭仪分掌后宫,冯芸、黄月英、大乔、小乔、孙尚香、甄宓为婕妤,视上卿、比列侯。 而旗下一直随何晨南征北战有功之人,都受到封赏。 郭嘉最终升为太尉,管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部。田丰为司徒管太仆、廷尉、大鸿胪三卿、荀攸为司空,理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此乃三公之位也,可算是位极人臣。九卿之位,分别乃是太常李严,主管掌管宗庙礼仪,地位很高,属九卿之首;王思为光禄勋,掌管宫殿警卫;董昭升卫尉,掌管宫门警卫;刘晔为太仆,掌管宫廷御马和国家马政;沮授为廷尉,掌管司法审判;邓芝为大鸿胪,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贾诩为宗正,掌管皇族、宗室事务,荀彧升为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和财政收支;陈群为少府,负责皇家财政及官府手工业发展事宜。 而在武将方面,黄忠被提升为开国大将军,是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张辽、徐晃、赵云、甘宁、魏延、张郃、高顺、马超策封为八神将。登麒麟台绘图,以流传青史,又称麒麟八将。此八人为同一级别,皆官居二品,拜列侯,秩二千石。分别是镇北将军张辽,镇西将军马超,镇东将军魏延,镇南将军张郃,折冲将军高顺,车骑将军赵云,骠将将军徐晃,甘宁为荡寇将军掌管天下所有水军。 余下老臣新将,皆拜郡守,刺史等一一不表。 中原一统,大乱而大治。何晨开始为期五年的休养生息、与民生产政策。除了常备部队外,皆偃旗息鼓,马放南山,开始大面积屯田、修渠等等。并且大力推动商业、努力发展手工业,大面积兴办学堂,普及教育等等。在何大帝轻摇薄赋之下,国家曰益兴盛,繁荣富强。无论是学术,还是在工艺、包括人材方面,都出现井喷发展。 何晨吸取了历代朝庭灭亡的原因,纷乱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土地兼并矛盾,制定一系列政权。虽然有些条例伤到世家大族利益,但在何晨至高无上的天威下,还是很快推行之时,虽然其中依然阻力重重,但还是朝着可喜的地步迈进。 龙腾七年,公元210年,经过长达七年休养之后,何大帝开始对辽东、高句丽用兵。起用镇东将军张辽为主帅,领冀、幽二十万之众,出辽西,同时让水军都督甘宁海军配合夹击,起用程昱、周瑜为之出谋化策,历经两年,终于攻下柳城,兵临乐浪、带方一带。正值公孙度病死之际,政权交接不稳,加上甘宁水军攻陷昌黎港口,被割据20余年的公孙氏终于兵败灭亡。而后张辽并没有停止东进,接着兵发高句丽,一股而下。高句丽国王投降,俯手称臣,成为番国…… 同一时间,镇南将军张郃与部将高览、郝昭,连同军师徐宣,对交州、南海同兵。交州士氏,没抵抗半载,便举族投降,被迁至中原。岭南、百越等地相继平定。 而在一年之后,马超、庞德、法正等十万铁骑从凉州出兵,欲从开西域长史府。一路血战长歌,华夏军凭借着优良的战马,精固的武器铠甲、还有训练有素的兵源,加上后续马腾兵力源源不断上来,狂突猛进,历经几载,一直打到弗楼沙、天竺等地,拓土千里,扬华夏之威,万邦朝拜,这才罢兵回中原。 又经过数年发展,何晨以邓芝为大使,起三万水军,全柔为总督,蒋钦、周泰、凌艹、陈武等江东降将为副手,大型宝船十艘,飞鹘战船百艘,包括水船、粮船等组成了大型海上编队,从南海浩浩荡荡出航,最新的航海技术,带有中原特有绸缎、陶瓷等工艺品,何晨的大航行时代,终于开始来临。 邓芝、全柔前后历经一共两年,沉船数十船,损失近半战士为代价。终于回航。 他们受到何二世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 当全柔他们从船上搬下一箱又一箱黄金,珍贵无比的香料、钻石等等时,整个南海彻底沸腾了。这一次结果,造就了华夏造船业的飞速发展,航海迎来了最为黄金的时期。而华夏强悍无比的水军,开始纵横马六甲海峡,穿越死海、红海,一次又一次用海军轰开异族的国门,然后满载而归。 又过三十年,整个中原控制版图已经是原来的数倍,华夏帝国成为横跨亚、欧、非三大洲的超极强国。而在这几十年里,手工艺、制造业都有长足发展,而由于从国外带来大量真金白银,很快让华夏帝国进行最为原始的资本积累,为百年之后的资本主义社全暴发,奠定最为坚实基础。 又过了三十年,何晨倾尽全力提出的蒸汽机,第一台模型在汇集无数精英,两代人的努力研制下,终于制造出来。只是由于受制手工艺、制造业等因素,效力低下,消耗能量巨大等缺点,哪怕是如此,依然让年近百岁的何大帝老泪纵横,此时的他早已退位,颐养天年。只是这家伙横看竖看就是个老妖精来的,长的鹤发童颜,面色红润,平时走路健步如飞,耳目聪颖,根本没有垂垂老矣的现象。登基的何二帝,照着何晨制定的方针坚定不移执行走下去。最终打造出一个东方超级世界强国,无数番国,不同肤色的人,都匍匐在它脚下,恭恭敬敬,年年纳岁朝贡,深怕自己一点做的不足,而受到天朝神兵灭国打击。 又过了五十年,蒸汽机发明终于有了突破姓进展,并且很快开始铺设铁轨进行实验。而一旦铁路铺起,华夏帝国的霸业,将遍全球。 (全书完) 完本感言 全文字无广告 到了昨天,这本书全部结束了。//无弹窗更新快//全文字无广告回想这半想码字路程,有欣喜、有无奈、有感动、有悲伤,但无论怎么样,蛤蟆最终还是走完这一段路,哪怕并不完美,还有许多遗憾,但蛤蟆依然为自己、为书友而感到骄傲。 本来这本书计划有100-200w字左右,假如订阅好,也可能码到300w字,但很遗憾,最终收尾时不足百万,这不是蛤蟆想要的结果,相信也不是喜欢支持本书朋友的结果,但结局就是这么无奈,哪怕订阅过千,相信蛤蟆还有足够的动力支持下去。但蛤蟆不得不考虑生活问题,还要即将到来的小蛤蟆奶粉问题,哎…… 蛤蟆婆已近临产,估计也就半个月左右,到时候一定会给关心蛤蟆一家人的朋友报个平安报个喜。 至于下一本书,已经有完整大纲,体裁自感觉很新颖,应该归于玄幻一类。应该会在小蛤蟆出生后,开始上传。到时候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本书的朋友,像塞族小鱼儿、孤舟垂钩、月下偷心、闲庭信步听风雨、喜子战、公子小倍、二十三戒、黄皇帝、河槊遇龙阳、噬魂终结、截尘、南溪老公公、会疼人、世纪领跑、骄傲是一种、麟破、炎如冰、彭格列x、无间太阳老、菠萝、酱油党党魁等等等等众多书友,在这时里就不一一列表了,没有提到的书友也千万别误会,蛤蟆一切都看在心里,记在心里。 再发布蛤蟆的vipqq号:217767512群,希望支持蛤蟆的书可以加下,随时关注新书发布时间,有空时候也可以聊聊天。不想加群的朋友,也希望你粉一下蛤蟆,在此感谢了。 最后,祝大家幸福安康,吉祥如意。 蛤蟆战士敬上。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内容结束~--> 新书《花雀 新书《花雀》上传,请支持 新书《花雀》已经开始上传,希望大家鼎力支持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书《锻卡封神 新书《锻卡封神》上传,请支持 新书《锻卡封神》上传,请支持,改了一下书名,呵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书《卡师 新书《卡师》正式上传,求给力 好吧,我承认前面两次发新书是搞了乌龙,现在正式上传新书《卡师》,支持蛤蟆的朋友请不要珍力,收藏、推荐不要少,更新稳定,质量有保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