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哭丧索命 本人性别男,大名叫甚凡,小名‘五妹’,我出生在农村并且靠近山边,本村文化人没几个,思想也不是很开化。在七十年代重男轻女,还比较普遍。 可以说我是父母老来得子,我之前还有四个姐姐。至于‘五妹’这个小名,有两个说法,一是我排行第五,二呢,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据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家里一直不出男丁,偶尔出一个,一定要取个女子名字,不然不好养活,甚至会夭折。 据我二姐后来告诉我,我这名字啊,当年家里商量了好久,才给我起的名字,当时取的那些名字,五花八门:什么小美,什么小花,什么小红,等等,不是花就是红,要不就是美。。。 最终那时刚三岁的四姐说:“不要弟弟,不要弟弟,我要妹妹,小妹妹。”家人都笑了起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的妈妈说:“好,我们不要弟弟,他是你们的‘五妹’,你们的小五妹。” 渐渐懂事的我,才从乃乃的闲谈中得知,我当年出生的时候,也不是平常来到世上的。 我不是一个足月生的孩子,妈妈生我的时候,刚好怀胎七个月,多一天,少一天都没有。妈妈不小心摔跤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妈妈,毕竟南方的冬天,是不下雪的,都是下雨,小小山村,并没有沥青以及水泥大路,有条小小的土路已经不错了,而很多地方都是杂草丛生。 妈妈摔倒后,痛的在地上不停哭着呼叫,家人和邻居匆匆赶来,七手八脚的将妈妈抬进房间,并且请来了接生婆。 就在大家守在院子里干着急的时候,门外不远处的空地上,一条野狗趴在地上,双眼湿润,眼中的泪水就快溢出眼眶,两只前腿使劲刨地,一边刨,一边对天哀嚎着,众人见到此情景都慌了,都说红杏(我妈妈的名字)这胎怕是要不成了。 “真的要不成了,所谓养八不养七,养七活不成!红杏这胎今天刚满七个月吧。”隔壁张婶子抬头看了看妈妈所在的屋子,摇头小声说着。 “肯定要不成,门口那狗啊,哭的那个厉害的,估计红杏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死在肚子里面了。”刘嫂接过话样子很坚定的说道。 “看红杏那肚子,怀的低,腰宽,背凹,一定是个男胎,可惜了,都四个丫头了,好不容易怀上个带把的,却要早夭,啧啧,也不知道祖宗作过什么孽了。。。”对面村嫁过来五六年,嘴巴有些碎,说话不看事态,人送外号‘杨八哥’的杨晴挤眉弄眼,声音有些高扬的看着奶奶说道。 乃乃听后,气的抬起左手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缓缓转身,拄着拐杖的右手微微抖了抖,随后奶奶的头埋了下去一些,背也有些抖动。 一直蹲在院子角落里的低头,双手撕扯着自己头发的爹爹,听到这里,气的站了起来,两眼瞪圆盯着说三道四的三人,大声咆哮道:“要的成要不成管你们锤子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爹爹说完喷着火的双眼,看向杨晴,怒气冲天的说道:“杨八哥,撒野你也不看看地头,我家作孽,做什么孽了。我看是你家作孽还差不多,嫁过来这么几年了,别说带把子的,你TMD连个丫头也没出吧,母鸡不下蛋,是什么货,你应该很清楚吧!” 爹爹平时不说话,是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汗,从大家开始议论,爹爹就听在耳里,一直不想说话,一来是担心妈妈和肚里的我。二来大家好歹也是邻居,爹给她们留着面子。可是当乃乃气的咳嗽不说,转身抹泪哭泣的模样,刚好被爹爹看见。俗话说的好‘爹娘是天,欺人不欺人爹娘。’杨晴那话不止说的重,还连带祖宗,自然找骂了。 爹爹一番话出口后,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只听见屋子内妈妈痛苦的哭叫,以及大门外刨地对天嚎叫的野狗。 “山子(爹的小名),女人说话没分没寸,你别往心里去。门口那狗哭着怕真不是好事,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进去看看吧,能保住大人就保大人,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隔壁刘叔走到爹爹面前,拍了拍爹爹的肩膀,安慰着爹爹。 爹爹听后,眼眶红了,抬头咬着嘴唇,不甘心的看了看妈妈所在的屋子,最后爹爹的双眼,落在了妈妈屋子所在窗角下的扁担。 爹爹犹豫了下,还是大步流星的走到窗角边,顺手拿起了扁担,二话不说,奔向门外,朝着野狗走去。 “山子,打不得啊,打不得啊,狗是上仙,知阴阳啊!!!”乃乃看出了爹爹的意图,蹒跚着步子,追着哭喊着爹爹。 “娘,你别管,它都要我婆娘娃儿的命,它算什么上仙?”爹爹头也不回的答着乃乃的话,边回边举起扁担,劈头盖脸的照着野狗一阵狂揍。 嚎叫中的野狗,面临突如其来的一阵扁担抽打,疼的速度站了起来,没命的往村口大山所在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凄惨的叫着。 此时的爹爹依旧不解气,拖着扁担,追出去十几米,才被众人拉住。 “山。山子啊,你这是催着她们母子早。早死啊你!呜呜~”乃乃追上了爹,喘着痛心的看向爹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就在众人一遍劝慰爹爹和乃乃,一边往我家院子回走的时候,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哭声传出了屋子。 “孩子,孩子哭了,一定是生了。”爹爹第一个反应过来,扔下扁担,狂喜着冲进来院子,朝着妈妈所在的屋子跑去。 我平安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小一点,但是,我还是来了,还是父母乃乃姐姐期待的‘五妹’。 后来说风凉话的人,都改了口,都说我是什么上天安排的,什么早产聪明啊,什么祖上积德啊,家里有‘女’有‘子’,就是一个‘好’字。 乃乃讲到这里,两眼骄傲的看向远方,手抚.摸着我的头,欣慰不已。 “乃乃,如果当年那狗一直哭,我是不是就死不下来了?”六岁的我,稚气未尽,对乃乃口中野狗哭泣那段,好奇不已,忍不住问乃乃。 “是啊,如果不是你爹爹打跑它,我们就没有小五妹了。”乃乃宠溺的亲了亲我的头,柔声说道。 “为什么?”我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追问着乃乃这含糊不清的答案。 “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狗,它是替阎王做事,专在阳间哭丧索命的使者。”乃乃看着远方,喃喃细语。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谢谢大家! 0002女尸养子(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已经七岁,开始念小学一年级了。跟所有的学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农村孩子,比县城的孩子,要苦一些,除了读书还要做家务,最常见的是割猪草,放牛,羊,鸭,鹅。 天刚亮,爹爹就从屋外进来,掀开我的被子,不急不慢的说道:“五妹,快起床了,牛都饿的不行了,牵出去小山坡吃点草。” “烦不烦啊,好不容易到星期天,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我不去,让三姐去!”我眼不睁,嘟了嘟嘴,拉过被子,翻了个身,不满意的抱怨了几句,继续睡觉。 “你这娃娃,反了你是不是?老子喊不动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吃顿‘竹板炒肉’(挨竹板打的意思)”爹爹见我这样,顿时火冒三丈,抓起床边的一个敲老鼠的竹板,再次掀开被子,就要照我屁.股上抽下来。注:农村几乎都是泥土和木头修的房子,老鼠比较多,有时半夜还会跑上床咬人的脚趾头,至于老鼠在家打架,追赶,咬坏东西,就不是新鲜事了,家家都一样。所以每家每户,习惯在床边放根竹板,或者小木棍,方便随时敲打床框,赶跑扰人清梦,偷吃粮食的老鼠。 我见这动静,这还了得,那竹板打在屁.股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一条条红杠杠,要痛几天,这我可是领教过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都不穿,一丝不挂的跳下了床,跑到了院坝里,鬼哭狼嚎的喊道:“乃乃,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 我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个大声,乃乃外套都没穿,拐杖都没拿,也是赤脚,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我见救命稻草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乃乃面前,抱住了乃乃。 “山子,你疯了是不是?大早上的就把孩子弄的哭哭啼啼的!”乃乃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看向爹爹,拉长脸,提高了些音量,不满的责问着爹爹。 “娘,这孩子就是欠打,让他放牛,他还耍性子,不打他,他就不知道锅儿是不是铁铸的。”爹爹皱着眉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挥着竹板,朝我走来。 “想造反是不是?要打是不是?那好,打老娘得了!”爹爹还没有走到我和乃乃面前,乃乃一把拉过我,将我拉到了身后,挡在我身旁,恶狠狠的看着拿着竹板的爹爹。 “当家的,你抽风了?不就是放个牛嘛,用的着这么大的阵仗?凤子(我三姐),把牛牵到小山坡放放。”眼见乃乃的火就要上来了,妈妈从厨房里出来了,拉了拉爹爹,一脸不快的说了爹爹几句。 “五妹,你看你,什么都不穿就跑出来,像河里的鱼一样,羞不羞?快回屋去穿好衣服。”妈妈压住了爹爹,又给我解了围,才陪着笑脸走到了乃乃面前,搀扶着乃乃往屋里走:“娘啊,山子那二愣子,就是少根筋,您别气坏了自己,到时就不值得了,大早上的,您外套也不穿,光着脚就出来了,冻坏了怎么办?走,我们回屋,媳妇给您打盆水暖暖脚。” 一场吵闹就此结束,瞌睡也醒了,穿好衣服,帮着妈妈烧火做饭。 饭快熟,三姐也回来了。 一大家子人围着桌子,就吃开了。我刚扒了两口饭,就听三姐边给我夹菜,边笑着说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村头可热闹了。” “什么事?说的神神秘秘的。”二姐接过话,好奇的看向三姐。 “隔壁村的王屠户来找我们村李二狗要账。”三姐喝了一口汤,不慌不忙的说道。 “汗,我当什么事,不就是要账,好不正常。”好奇的二姐,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埋下了头,不再理会。 “李二狗孤家寡人一个人,怎么还会赊账?还赊的隔壁村王屠夫的账?”妈妈貌似听出了些什么,盯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正常?李二狗死去的婆娘,不就是隔壁村嫁过来的?李二狗以前经常陪婆娘回娘家借粮食,一来二去认识王屠夫,赊点账正常。”不怎么说话的爹爹也答话了。 “唉,这李二狗,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借钱讨了个婆娘,两口子起早摸黑的干苦力挣钱,还了钱,婆娘也怀孕八个多月,眼见要生了,却死了!”乃乃听到这里,放下了饭碗,看向门外,叹息不已,缓缓道出李二狗的凄凉。 “你们知道王屠夫找到要什么账吗?”三姐也放下了碗筷,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反问道。 大家没有理会,三姐见众人不理,也就不再卖关子,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是三姐放牛回来后,走到村口,遇见隔壁村的王屠夫正拉着李二狗,问李二狗要猪肉钱,说李二狗的婆娘从去年到现在,在他那里每天赊半斤猪肉,已经赊了一条半猪的肉。李二狗一口否认,并且告诉王屠夫,自己的婆娘都死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去王屠夫那里赊账。王屠夫却一口咬定,说今早李二狗的婆娘还去赊肉,如果李二狗不信,明早去王屠夫的肉摊,躲在肉摊下,看看是不是李二狗的婆娘。 “妈呀,凤子,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李二狗的婆娘死了的,她死的那天,我亲眼看见抬上山的。”饭桌上一直不说话的大姐,听完后,吓得站了起来,扶着饭桌,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家,瞪大眼睛说道。 “凤子别乱嚼舌根,收拾碗筷。蕊儿(大姐)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十七八的姑娘了,眼见就要嫁人,跟着瞎起哄个啥子?去把弟妹的衣服清出来洗干净。”大姐的话刚说完,四姐哭了,妈妈理了理头发,抱起四姐,安排起了家务,岔开了话题。 饭后的我,始终对此事好奇不已找了个机会,瞅准妈妈下地干活,就去了乃乃屋子,缠着乃乃问此事。 “乃乃,你说三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拨弄佛珠的乃乃旁边,小声问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可能空穴来风的。”乃乃抬起右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轻语。 “啥子意思啊?”我那时人小不懂乃乃的意思,不知所措的问道。 “意思就是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既然王屠夫跟李二狗这么说,不可能是他看错,一次两次看错,还说的过去,一年多啊,天天去赊肉,怎么可能看错。”乃乃嘴角上扬了一些,露出一个微笑,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解释给我听。 “乃乃,那你的意思是真的了?死人怎么可能去赊肉?”听了乃乃那番话,我不是很明确,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事好奇怪,好奇心促使下,不经大脑就问了出口。 给读者的话: 新书开坑,求点击,求推荐,求评论! 0003女尸养子(二) “呵呵,对啊,死人怎么可能赊活人账?乃乃累了,想午睡一会,要不要跟乃乃一起午睡?“乃乃转过头,冲我笑了笑,反问了我一句,便站了起身,走到床边,将佛珠放在桌边小桌上,缓缓坐在床沿冲我挥了挥手。 “不了不了,乃乃你睡吧,我作业还没做完。”见乃乃就要躺下,我摇了摇头,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次日,我放学后,迫不及待的就往家赶,放下书包,就跑到正在院子角落里切猪草的三姐身旁,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蹲在三姐身旁,小声道:“三姐,李二狗婆娘赊肉那事,有没有下文?” “你猜!”三姐头也没抬,把问题又甩给了我。 “估计没有吧,不然村里怕是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我想了想,不加深思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没有下文,这么离奇的事情。告诉你吧,今早天快亮,李二狗就去了王屠夫的肉摊,躲在肉摊下。天刚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李二狗躲在王屠夫肉摊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突然王屠夫轻轻踹了李二狗几脚,李二狗轻轻掀开了肉摊布帘子的一个角,就看见自己的婆娘,穿着入殓那天的衣服,站在王屠夫肉摊前,要赊半斤猪肉。王屠夫假装把刀子掉在了地上,弯下腰去捡刀子的时候,悄悄问李二狗,是不是李二狗的婆娘,李二狗吓得一身冷汗,只是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李二狗的婆娘冷冰冰的问半天捡不起刀子的王屠夫’刀很重?捡不起来?要我帮你吗?‘王屠夫吓得哆嗦不已,颤抖着站了起来,划了一块肉,称都没称,直接就给了李二狗婆娘。李二狗婆娘接过了肉,柔声说了句话‘记账,李二狗账上’说完就走。等李二狗婆娘走的没有影子了,王屠夫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也和正在肉摊下打抖的李二狗一样,湿了一片。”三姐讲完后,自己都不由的抽了口凉气。 “三姐,是不是李二狗婆娘根本没死?”我听后,想了想,抿了抿嘴,看向了三姐。 “幼稚,明天中午本村刘道师(阴阳先生)组织村民,就要去挖李二狗婆娘的坟了。”三姐白了我一眼,收拾好切好的猪草,站了起身,丢下几句话转身走了。 次日早晨,我早早起床,吃过饭,挎着军绿色帆布书包,给爹妈招呼了一声,就出了家门。 到了村口,我停住了脚步,徘徊在十字路口,左边是去学校的山路,右边是去坟地的山路,前面宽点的泥土路是去邻村的路,我该走哪条?是去学校,还是逃课去坟地看热闹呢? 犹豫再三的我,还是选择潜伏在坟地,等着正午看热闹。打定主意后,我便先去了山里,摘了几个山梨子,放进书包了,准备当中午饭吃!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头也不回的往坟地而去。 大清早的,坟地看起来还是有些瘆人,处处都是小土堆,一人高泛黄的芦苇无处不在,时不时飞起一只野鸟,惊的我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心里慌跳,走路也不稳,一不小心既然踩空了,摔了个狗啃屎。不巧右手还摸到一个硬物,我也没有多想,从地上爬了起来,痛的咧着嘴,揉了揉摔痛的膝盖,这才弯下腰去捡从书包里滚出来的山梨子。 捡起最后一个滚到刚摔倒,手碰到硬物前的山梨子,才看到这硬物是棺材。“我草!呸,倒霉!!!”吓得我拔腿就跑出几米,朝着不远处的棺材,大骂一声,吐了口口水! 经此一吓,我也不敢再在坟地呆下去,一溜烟小跑,回到了村口,看看日头,估计也快十点了,再去学校上课,一定会被老师臭骂一顿,如果回家,一定会被爹爹‘竹板炒肉’。琢磨再三,我决定不逃课都逃了,不如先去邻村晃悠一下,正午再返回,反正此时再返回坟地,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是白天,我一个孩子,呆在那里等热闹看,心里也会毛的慌。主意敲定后,我抬脚就往邻村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快正午,悄悄的回到我们村口,躲在村口灌木丛后,等着三姐所说的刘道师组织村民,去挖李二狗婆娘的坟。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大背头,年纪四十五六,穿蓝色外套,衣服上下有四个口袋衣裳,黑色灯笼裤,黄胶鞋,挎着一个和我书包一样挎包的中年大叔。不用多想,这人就是本村道师,刘道师了。此时的刘道师,正带领着村子里三十多个,手拿锄头,扁担,钉耙,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经过我身旁,朝着坟地走去。 这群村里壮年小伙子中,就数狗蛋子(我家邻居小伙子)手中拿的物件特别,显眼,因为狗蛋子手中拿的,不是锄头,也不是扁担,更不是钉耙,而是一个大木叉,村里平时干农活,用来叉草用的’Y‘字型木叉。 除了这群壮年小伙,邻村和我们村的三姑六婆,看热闹的也跟着去了几十人。其中我还看到了三姐畏畏缩缩的跟在人群里,爹爹也在,不过在三姐前面一些。三姐时不时的看看爹爹所在的地方,又回头看看村里,根据我的分析,三姐是怕爹爹发现她跟来,怕妈妈追来拉她回去。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捂住嘴,偷偷乐了乐。 看着众人差不多都到了李二狗婆娘所在的坟地,我才偷偷的跟上,找了个离李二狗婆娘坟地不远的芦苇丛,藏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这地方不止隐蔽,还没有坟堆,并且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李二狗婆娘的坟地。 正午时分,太阳当顶,刘道师抬头看了看日头,随后从包里拿出几根钉棺材用的大头钉子,距离李二狗婆娘的坟地一米开外,围着李二狗婆娘坟地插了一圈,刚好八根。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一股像缝衣服的线,却又比缝衣服的线粗,像绳子,又比绳子细的红色物件。围着刚才插下的大头钉子,绕了三圈,每绕一根钉子,嘴里就说一句话:“天地阴阳,本不侵犯,日月相对,永无聚点,人若犯鬼,定当偿还,鬼若犯人,得而株之。”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推荐,求点击,求留言,谢谢! 0004女尸养子(三) 做好一切,刘道师回到李二狗婆娘坟地前,看了看周围,走到一棵柳树下,折了一根秤杆粗细的柳树枝子,剔去分枝,拿着柳树棍子,再次回到李二狗婆娘坟堆旁,从李二狗婆娘坟堆正面,开始用柳树棍子,去拨开草丛,一边拨一边看,直到走到李二狗婆娘坟堆后,停住了,看看,用柳树棍子,捅了捅,就听见李二狗婆娘坟堆内传来一个女子硬邦邦的声音:“去去去,哪来的野狗,老娘的‘家’也敢刨?再不走,吃了你!” 众人听到这里,惊得不行,胆小的哭的哭,尿裤子的尿裤子。我也着实吓得不轻。 “哭什么哭?老子在这里,你们怕什么?你,你,你,还有你们四个,过来。”刘道师抬起头看了看众人,一阵呵斥之后,拿着柳树棍子的手,抬了起来,指着拿锄头的几个小伙子,招呼起来。 几个拿着锄头的小伙子,畏畏缩缩的走到道师身旁。“从这个洞开始挖,将整个棺材,全部挖出来。”刘道师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几个小伙子,指了指李二狗婆娘的坟堆尾部,不大声不小声的吩咐着。 我顺着刘道师所指的位置,望了望,乖乖的,一个洞,足足有我家盛汤的汤碗那么大(十厘米)。 几个小伙相视看了看,都不敢轻易动手。“怕锤子,喊你们挖,你们就挖,啰嗦个啥子?等着她自己出来啊?”刘道师见众人不动手,扭头呵斥了几个小伙子。 “怕求,干!!!”村里王二麻子听了刘道师的话,不再犹豫,爆了句粗口,带头抡起锄头,挖了起来。几个小伙子些见王二麻子开挖,也不再犹豫,跟着挖了起来。 挖了一半棺材出来,里面的女子声音再次传来:“呜哇,呜哇,李二狗,你个杀千刀的,老娘没有祸害你,只是赊点肉,你今日却带人来挖老娘的‘家’,你等着,老娘今晚就来吃了你!” “孽畜,休得放肆,这是你呆的地方吗?此生已经到了尽头,你就该老老实实上路,而你却留恋不走,扰民不安,今日老子就送你上路!”刘道师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剪刀,放在了露在外面的棺木上。女子的声音也止住了。 ”挖,继续挖!”刘道师做好一切,指着李二狗婆娘还剩一半没挖完的坟堆吩咐道。 终于李二狗婆娘整个棺材露了出来,棺材不再新,黑漆也基本上脱落光了,棺材尾部,一个碗口大的洞,从能见度,还能看到里面破旧的被子,以及一双沾染了泥土的布鞋! 围观的众人退后了几步,大家都好奇,但是好奇归好奇,害怕依旧是有得。 “开馆!!!”刘道师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火辣辣的照着棺木,照着众人。刘道师低头看向棺木,大喊一声。 得到命令的众小伙一鼓作气,打开了棺材,迅速闪开,围在棺材两米开外,看向棺材内。 我也忍不住,擦了擦一脸的冷汗,拔开面前几根芦苇,仔细的往李二狗婆娘棺材内看去:里面一个穿着粉红裙的女子坐了起来,一脸惨白,嘴角血迹,不过已经是干的,双眼寒光,怒视着众人。女子旁边有床破旧的棉被,棉被尽头有块被啃咬过的猪肉。 女子的寒光搜索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屠户和李二狗身上,嘴里呼呼呼的发出声响,却不再吐一个字。 “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你自己考虑清楚。我亲自出手的话,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魂飞魄散的后果吧!”刘道师站了出来,打破局面,看了看棺木旁的剪刀,盯着女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女子心不甘的恨了王屠户和李二狗一眼,转头看向刘道师,双眼泛起水雾,像在哀求什么一样。 “你有事要托付?”刘道师抿了抿嘴,想了想,皱眉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抬手掀开了棉被,一个嘴角有血丝的小男婴孩露了出来,白胖胖的,一丝不挂,太阳照射在他的身上,那么耀眼,那么可爱。这小男婴估计长时间处在阴暗的地方,身上有层绒毛,太阳照射到眼睛,他哇哇哭了起来,女子快速将棉被盖了回去。 刘道师背手低头,不在看女子和小男婴,只是在原地思考着什么。女子见刘道师不说话,泪水流了下来,翻身跪在了棺材内,全身颤抖。 “这。。。”刘道师开始为难起来,留也不是,除去也不是。 “娃娃就留下吧,挺可怜的。”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大人必须除去,孩子没错,留下吧。”又有人应和着。 “刘道师,我李二狗孤家寡人一个,这孩子虽然是在棺材里长了一年多,好歹也是我李二狗的唯一血脉,不留下,我李二狗就要绝后了。”此时的李二狗,噗通一声,给刘道师跪下了,含泪哀求道。 “留吧,留吧。。。”众人也跟着复合着。 “好吧,老子就心软一次。”刘道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女子见众人这么说,跪着匍匐棺底的身子,微微抬起上身,低头,对着众人拜了拜,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捡起了棺木旁的剪刀,左手拉过狗蛋子手里的木叉,插住自己的脖子,右手将剪刀捅向自己的心窝。 火辣辣的太阳,照杀在女子身上,女子全身冒起来黑烟,女子流着泪万分不舍的望了望,盖在棉被下的小男婴,泪珠划过女子惨白的脸庞,女子终究还是带着不舍,带着不忍,倒在了棺材一侧。 待众人从惊讶中醒来,黑烟散去,棺木里早没有女子的身影,只有一条粉色的裙子,和一双带泥土的绣花布鞋,以及棉被里哇哇哭闹的小男孩。 “唉,尸,有时候比人更重感情,残存的意识,承载着生命的延续。孩子,记住了,你的娘,为了你的活命,彻底的消失在六道轮回了。”刘道师摇了摇头,走到棺材旁,皱着眉,掀开棉被,抱出了小男婴,喃喃细语着,走到李二狗身旁,将小男婴递到李二狗面前:“善待孩子!!”李二狗接过孩子,爱怜的抱进了怀里。刘道师点了点头,转身再次走到棺材旁边,从挎包里拿出火柴,蜡烛,点燃蜡烛,放在了棺材棉被上,棉被很快着火,熊熊烈火,烧了起来。 刘道师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众人一片茫然。待棺材物件化为灰烬,刘道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众人也渐渐离去。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李二狗婆娘不是鬼,而是尸,形成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休克,以为死了,埋了之后,接受了地气,苏醒缺氧,怀胎不忍死去,心里留着执念,留了口气,成了会缩骨的活尸,生下了小男婴。而那棺材和坟堆尾部的洞,就是她缩骨进出赊肉养活小男婴的出口,而嘴角的血丝,是她赊肉回来后,撕咬肉喂养给小男婴留下的血迹。 而当时刘道师对着小男婴叹息,喃喃细语的那几句话,是因为女尸本可以做鬼,再次轮回转世,但是她却选择抢过狗蛋子手中的木叉,困住自己的灵魂,不变鬼,并且用开光过的剪刀,捅入心脏,压制尸性,然后连魂带尸被烈日诛杀! 后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家恳求留住女尸养下的孩子,十年后,还会给村里带来一场浩劫!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支持,求点击,求推荐,求留言! 0005丢魂(一) 时光如梭,光阴似剑,距离上次村子里的女尸养子后,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年,转眼来到八三年,我已经小学毕业,大姐二姐相距嫁人。家里人口也还是那么热闹,乃乃身体也很健朗,只是爹爹和妈,看上去苍老了些许。 因为已经小学毕业了,这个暑假,显得有些轻松,不用再写暑假作业,但是帮家里务农,依旧还是每日必做的事情。 隔壁村李狐狸(此人大名李建国,为人吝啬且诡计多端,人送外号‘李狐狸’)家有一亩多地的池塘,里面不止种了莲藕,还养有鱼。周末没事我们几个玩的好的小伙伴,喜欢去摘荷叶,荷花,甚至带竹筐,偷偷去摸他家池塘里面的鱼。 吃过晚饭,我并没如往常一样,去大场坝(村子中央的空地)听人讲故事。而是悄悄的摸进牛圈,拿了牛圈顶上,平时用来收东西的竹筐。 拿到竹筐后,我左右瞅瞅,确定家人没发现后,才蹑手蹑脚的摸出了家门,直奔村口而去。 “剩饭(小伙伴送我的外号,谁让我的名字‘甚凡’和剩饭同音呢。。。),你这个小子,在你娘怀里加餐啊?那么久才出来,哈哈哈”我还来不及说话,村里老王叔家的儿子铁蛋,就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阵嬉闹。 “加你二大爷,我偷看你娘洗澡去了,所以来晚了。”我也不甘示弱,一句话就给铁蛋顶了过去。 “靠,找打!!!”铁蛋听我这么说,顿时火就上来,扔下手上的脸盆,咬牙切齿,挥拳就朝我冲过来。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要抽风干完大事(偷鱼)再回去慢慢抽。”眼见铁蛋的拳头就要砸到我,同村的大柱一把拉住了铁蛋,看了看我,又盯着大柱,皱着眉头,呵斥住了我俩,大柱甩开铁蛋的手,便不再理会我俩,弯腰捡起铁蛋扔在地上的脸盆,独自朝着邻村李狐狸家的藕塘方向走去。 我和铁蛋,彼此对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便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纷纷跟上大柱。 来到李狐狸家藕塘边,月亮升起也不是很高,我们三人商量后,由我在藕塘出水口拿竹筐,他们两人进池塘去赶鱼入框。 眼见他们二人纷纷挽起裤子,下了池塘,我也不再犹豫,也挽起了裤子,拿着竹筐来到藕塘出水口,将竹筐稳稳的放在藕塘出水口,竹筐卡不到的地方,我还特意用手挖了泥土堵住。 算时间,他们进藕塘里已经十多分钟了,还不见出来,我撅着屁.股站在水沟里,保持了那么久,腰都酸了,脚也有些抖。按平时,应该能听到他们脚拨弄水赶鱼的声响,但是此时安静的不行。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起了腰,准备伸伸腰,毕竟弯了这么久,难过的不行。 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突然看见藕塘中有个红点,突明突暗的,就像我爹爹抽的旱烟火点,只是这红点有拳头那么大。 这大红点旁一黑影,我顺着大红点所在的黑影往上看。不看还好,一看我当时就吓傻了,裤子里一股暖流,尿都吓出来了。 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好高好大的人,身高应该有十多米,身子有半间屋子那么大,头戴一顶毡帽,那毡帽尖尖的。 一阵凉风吹过,我摇了摇头,清醒了许多,那人看起来正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这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提起竹筐,拔腿就往来时的路上跑。 “剩饭,剩饭,五妹,小五妹,你跑锤子啊,鱼都跑水沟里去了!”我头也不敢回的跑,身后传来大柱和铁蛋骂嚷嚷的抱怨声,我依旧是跑,头也不敢回。 所谓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要塞牙齿,眼见就要跑到土路上了,追上来的铁蛋,一把扯住我的裤腰,我摔了个狗啃屎。 我气愤的回头大声骂道:“尼玛,拉。。锤子。。啊!”我本来想痛骂他的,可是却口吃了,不是我生来就口吃,而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铁蛋身后亮起的大红点,以及红点之上,那个又高又大的人,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逐步上扬的嘴角,露出的大尖牙。 看到这里,我不敢再多呆一分钟,踹开铁蛋拉着裤腰的手,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风一般的往土路跑去,边跑边哭。 “妈.的,神经病。”铁蛋见我风一般的哭嚎着跑出邻村,愣了几秒,回头四处看看,只看到大柱拿着空脸盆走过来,其它什么也没有看见,铁蛋忍不住照着我跑远的背影,大声骂了一句。 “快走,李狐狸家灯亮了。”大柱经过铁蛋身旁,边加快脚步,边催促铁蛋。铁蛋听后,不敢回头,小跑着追上了大柱。 “杀千刀的,既然来偷老子的鱼,别让我抓到你们,抓到砍了你们的手。”身后传来了李狐狸的叫骂声,大柱和铁蛋一溜烟的狂奔起来。 我一分钟都不敢歇,直接跑到了家门口,我匆忙推门而入,不巧与正要出门的爹爹撞个满怀。我手里的竹筐也顺势落在地上。 爹爹皱眉看向此时狼狈的我,一身泥土,裤管一只挽起到小腿,一直到脚腕,露在外的那只脚全是泥水。 “五妹,你到哪里去了?整成这个鬼样子?”爹爹火冒三丈的抓住我肩旁,一阵责问,口水都溅到我脸上。我没有理会爹爹,甩开爹爹抓住肩膀的手,就往院子里走去。 “哟,翅膀硬了?老子问到你还有脾气了?”爹爹见我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有怒火的心理,瞬间更是如火上浇了油一般,抓起门口的竹板,边怒问,边追上我,左手拉住我手臂,右手的竹板就噼里啪啦的照着我身上招呼过来。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推荐,求收藏,求点评!各种求,有什么求什么! 0006丢魂(二) 挨了一顿好打,再看爹爹的样子,虽然喘着粗气,貌似还不准备罢手,看来今晚非打掉我半条小命不可。 就在我绝望的嚎哭下,乃乃和妈妈都出来了,乃乃拦下了施暴的爹爹,照着爹爹一边骂,一边将我拉进了她的屋子。 晚上我没有回自己的屋子住,跟乃乃睡一起。乃乃给我讲了些小时候爹爹摸鱼啊,掏鸟窝,爬树摘水果的事,并且告诉我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人家辛辛苦苦劳作的物品,被人搅和,会很伤心的。 半夜里,我睡的正在香甜,迷迷糊糊就听到乃乃说:“去去去,哪里来的死猫,瓦片都要被你掀翻了。” “乃乃,什么东西啊?”我半眯着眼睛,看向正拿着竹板敲屋顶的奶.奶,不知所措的问道。 “没事,野猫在屋顶掏瓦片,五妹,要不要尿尿啊,起床去尿尿了,不要尿在床上。。。哟,都尿床上了,唉,你这娃娃,这么大还尿床。算了,过来跟我一边睡,明天拿出去晾干就是了。。”乃乃坐回了床,掀开了被子,正准备叫我去厕所,便看见我尿床了。 我尴尬的红着脸,翻身起来,去了乃乃旁边,躺了下去。 次日,乃乃先起床,叫了我几遍,我没应。乃乃走近我,拉开被子,手刚碰到我的胸口,就缩了回去:“哟,怎么那么烫?五妹,五妹啊!”乃乃连唤了我两句,见我没动静,便扯开嗓子,声音焦急中带着慌张,朝屋外大喊:“山子,红杏啊,快来哟,五妹身上好烫,叫不醒了。” 随着乃乃这一嗓子,家里人都来了。最后妈妈哭着陪爹爹一起,找了辆拖拉机,将我送到了县城县医院。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我的高烧肺炎好了,但是人也变了,变得呆滞,精神头完全快消失了。 医生也搞不懂原因,就说是高烧肺炎后,身体差,回去吃点好的调养调养就好。 家人对我都很在意,连家里唯一的一只下蛋鸡也杀给我吃了,四姐还去沟里捞鱼给我补身体。甚至乃乃也拿出自己的舍不得吃的麦乳精,只为了我能早点好。 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过了半个月,我的‘体虚’半点不见好转,甚至连坐着就是坐着,吃饭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放,家里急的像锅上的蚂蚁,四处求医,依旧未果,乃乃甚至给我立过水筷。 立水筷是民间一种问祖先的方法,比如孩子一直某些不适,老一辈的就会在神台上点上蜡烛,一炷香(三根香),诚心拜拜后,拿一个碗,装半碗水,取出三支筷子,在碗里将三支筷子两头浸湿,然后在有水的碗里,将筷子立起来,边立边问,问是不是得罪祖先?祖先是不是有所求?如果问完筷子瞬间立起,就证明所问的那个问题,就是要解决的问题,解决了问题,病人就好了。 据说,那天乃乃给我立筷子问祖先,筷子未曾立起,直到那炷香烧完了,筷子依旧没有立起。乃乃没辙了,每天以泪洗面。 直到乃乃跟几个香客去寺庙烧香后回来,路遇刘道师,事情才有了转机的希望。 乃乃烧香回来的路上,偶遇刘道师去小柳树村做了白事(丧葬)回来。刘道师从乃乃含泪讲述中,听出了一二,并且说亲自登门来家,看看我的情况,再找解决方法。 乃乃听刘道师这么说,感激的又是作揖,又是哭笑,只差没给刘道师当场跪下了。 刘道师随乃乃回来后,乃乃给爹妈说明了来意,爹妈也应许了,毕竟我都这样了,又无门求医,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道师让爹妈准备好了香蜡纸钱,让我坐在屋子中央椅子上。随后刘道师点了炷香,站在神台面前,双手握香,拜了三拜,一边拜一边细声耳语着什么,至于内容是什么,没人能听清。 完事后,刘道师走到我面前,左手食指和中指结成指剑,伸向我下巴,轻轻抬起,右手跟上,各翻看了我左右半挣的眼皮,随后快速收回了手,转身看着我乃乃,爹妈,皱着眉头说道:“有点不妙,三魂丢了一魂,再半个月内找不回,这孩子就废了。” 乃乃,爹妈听了,都愣住了,都不知所措,“啊,怎么可能,我不信!”最先清醒的爹爹,看了看刘道师,最后将目光移到我脸上,一脸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说道。 “好,你看好了。”刘道师估计早就料到爹爹的反应。爹爹刚说完,刘道师就接过话,一边说,一边拿起三根蜡烛,纷纷点燃,然后放进三个空碗立稳,又将立有蜡烛的三个碗,纷纷放到我两边肩膀,以及头顶上。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我右肩膀上,碗里的蜡烛瞬间就熄灭,而左肩膀和头顶的,燃的好好的。 刘道师斜眼看了看爹爹,又拿出火柴,化亮,去点右肩膀上碗里的蜡烛,说来也神奇,任由刘道师怎么点,右肩膀上的蜡烛,就是不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爹爹惊讶的后退几步,扶住门框,不敢置信的摇头问道。 “刘家侄儿,老甚家就这根苗了,你要救救我孙子啊,老生给你跪下了。”乃乃见此情景,哭着噗通一声,跪在刘道师面前,苦苦哀求。我妈见此情景,也跟着跪了下去,抹着眼泪。 “啊,使不得,使不得,婶子,你这是折煞我啊,快起来。红杏嫂子,你也起来啊。”刘道师见乃乃给他跪下,扔下火柴,赶忙去搀扶奶.奶,并招呼我妈起来。 安慰好乃乃和我妈之后,刘道师背着手,围着我不慌不忙的走了几步,缓缓说道:“人有三魂,分别由三盏灯掌管,这三盏灯存在于额头与左右肩膀上,所谓‘久走夜路别回头’,原因呢是怕这三盏灯灭了,别说全灭了,单单灭了一盏,都会像五妹一样。如今找出五妹丢魂了,那么要想招魂回来,也就容易多了。五妹被吓到是在什么地方?回来有什么异样?” “这。。。,不太清楚。”爹爹看了看大家,摇了摇头。 “哼,你不知道谁知道?那晚你打的很顺手吧,第二天就发高烧了,就是你打他,把他吓到的!”妈妈接过了爹爹的话,白了爹爹一眼,冷哼一声,责问了爹爹一句,将责任全推给了爹爹。 给读者的话: 更新奉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07招魂 0007招魂 “不可能的,打一打不可能丢魂的。”刘道师看向大家,摇头说道。 “刘家侄子,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五妹出去抓鱼了,回来满身都是泥水,山子打了五妹,那晚五妹跟我一起睡的,夜里我还听到有猫在挠屋顶的瓦片,之后五妹还将尿尿在床上了,第二天就发烧了,这孩子很听话的,从记事后就不会尿床了。”乃乃突然眼睛一亮,抿嘴说道。 “嗯,由此看来,五妹的丢魂应该是抓鱼了,另外,婶子你听到的猫挠瓦片,不是猫,而是五妹守魂灯灭了,脏东西来取魂。人取了一魂之后,就会大小便失常,所以五妹才会在那时尿床。现在知道丢魂原因了,那抓鱼地点是哪里呢?”刘道师听了乃乃的话,赞同的应了一声,随后将丢魂原因讲给大家听。 “这。。。,还能是哪里,隔壁村李狐狸家池塘。唉,孩子不成器,让刘老兄见笑了。”爹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一脸尴尬的看向刘道师,叹气说道。 “没事,小孩子嘛,淘点好,不淘,像现在一样,你不更闹心了,呵呵!”刘道师拍了拍爹爹的肩膀,安慰道。 “呵呵,刘大哥说的对。“妈妈听口气,我是有救了,便笑着附和刘道师的话。 “刘家侄子,难道是几年前李二狗婆娘,又出来作孽?”乃乃犹豫后,一脸不解的看向刘道师,诧异的问道。 “不可能,那女子已经消失在六道之内了,连做鬼,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建国家的藕池,以前是乱葬岗吧,后来分田地,才改成藕塘的,那里阴气重,一般人压制不住,白天都有些瘆人,何况是晚上去。再说了,你家五妹,体质跟一般人不一样,满十二岁后,就会沾染越来越多脏东西。我没记错的话,五妹是整七月生的吧,这是七月子啊,今年又正好十二,如果你们相信我,这事结束后,让他跟着我,反之,五妹活不过二十岁。”刘道师摇了摇头,否决了乃乃的话,将我丢魂地点情况说了一遍,并且将话题转向了收徒。 “不行,我儿子将来要念大学。”妈妈听后,一改温柔,拉下脸,看向门外,冷冷说道。 “呵呵,那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刘道师见妈妈如此态度,也不便多说,陪着笑脸,将尴尬一笔带过。 “刘家侄子,你也别往心里去,这红杏也是舍不得孩子,想孩子有个好的前途,好的出路。你看这五妹丢魂这事。。。。”乃乃适合站了出来,生怕刘道师收徒不成,甩手走人,不管我。便先安慰了刘道师,又替我妈说了些话,随后才一脸不好意思的提起我丢魂之事,想看看刘道师的态度。 “婶子,放心,说了要帮五妹就帮,这次我可以帮,不过以后嘛,看缘分。”刘道师给乃乃吃了个定心丸,并且话中意思很明确,只帮这一次。 “好,都行,刘兄说了算。”爹爹是个大老粗,没听懂刘道师的话,随口就应了。 乃乃是听懂了,但是我妈表了态,刘道师也同意救我丢魂这事,乃乃也就不再作声,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刘道师不可能不会见死不救吧,乃乃想到这,便冲刘道师点了点头。 “从明天早晨开始,五点准时,在家点上蜡烛和香,院子里从大门直通堂屋的中间那段撒上草木灰,让五妹坐在屋子中间,抱着大公鸡与五妹平齐,朝着神堂磕头三次,然后带着一炷香(三根)抱着大公鸡去村口,朝着李建国家池塘方向,点燃香,拿着香,抱着大公鸡,拜三拜,然后喊‘五妹回来哦,五妹回来哦,五妹回来哦。’喊完三声便拿着香,抱着大公鸡,往回走,别回头,经过小路岔口,路转拐时,都要叫一声‘五妹回家咯’每天坚持叫,直到叫到院子里铺的草木灰,出现五妹的脚印时,这时说明五妹的魂回来了,就要抱着大公鸡便叫五妹回来,边围着五妹绕三圈,最后将大公鸡放在五妹怀里,大公鸡跳在地上,五妹就会清醒了。”刘道师将叫魂方法讲解的一清二楚,生怕大家记错任何一个步骤。 “刘大哥,估计要叫多久?”妈妈听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多久?看你们自己。你们想他好,就叫,不想好,可以不叫。”刘道师看了母亲一眼,有些厌烦且不高兴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妇道人家的话,刘兄别往心里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刘兄务必手下。”爹爹瞪了妈妈一眼,转过脸,陪着笑脸,解开外衣胸前扣子,从贴身的包里摸出有些皱,且温热的五块钱,就往刘道师手里塞。 五块钱啊,在那时可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说那是我家两个月的生活费了,爹爹想必也是流了不少汗,吃了不少苦,存下来的了。 “算了,你家日子也不好过,我也没有消耗到什么,以后你家日子还比现在更闹心,你留着吧。”刘道师推开了爹爹送钱的手,看着门外说道。 “刘家侄子,你嫌少吗?我这里还有一块钱,你一起拿着吧,六六大顺。”乃乃见刘道师拒绝,便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拿出脖子里吊着的一个小布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全是五分啊,一毛啊,两分啊,旧巴巴,带着折皱的纸币,不多不少刚好一块。乃乃边说边将钱往刘道师面前送。 “婶子啊,我像那样的人吗?你太小看我刘瑞栋了。这次是我自愿帮忙的,快收起来。”刘道师见乃乃如此这般,红着眼接过乃乃给的钱,将钱装回乃乃装钱的小布袋,将小布袋递给了乃乃。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一家人办事,先走了哦,你们记得招魂哈,如果不出意外,十天五妹的魂就回来了。”刘道师好不容易哄着乃乃把钱放回去,爹爹又要来塞钱,刘道师感觉再呆下去,又要纠缠了,所以干脆找了个借口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爹爹每天起来给我招魂,真如刘道师所言,第十天早上招魂,我的魂回来了。 昏昏戳戳一个多月的我,终于还魂了,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爹妈的心总算放下了很多,唯独乃乃,依旧忘不记刘道师说过的话:‘你家五妹,体质跟一般人不一样,满十二岁后,就会沾染越来越多脏东西。我没记错的话,五妹是整七月生的吧,这是七月子啊,今年又正好十二,如果你们相信我,这事结束后,让他跟着我,反之,五妹活不过二十岁。’刘道师的这些话,像巨石一样压在乃乃心上,乃乃深深知道,自己劝不了妈妈的,妈妈不会同意我跟刘道师学东西的。心有力而力不足的乃乃,神采深陷的双眼里,渐渐流出了浑浊的泪珠,打湿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折皱。 0008女鬼请吃汤圆(一) 眼见开学在即,我也考进了镇上一所初中,家里都很开心,妈妈还拿给我六块钱,让我买点新的学习用品。难得妈妈如此大方,我心里乐开了花,人还没到街上,心就跑到了街上了。 吃过早饭,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告别爹妈,就奔镇里而去。心里盘算着新书包,新钢笔,新文具盒。 街上真是人山人海啊,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来街上了,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晰可人啊。 买好东西,停留在捏糖人老人摊前,这脚就是不听话,怎么也挪不动了。咽了咽口水,盯着孙悟空的糖人,心里怦怦直跳,想张口问捏糖人的老头多少钱一个,又不敢问。揣在兜里,紧紧攥着最后五毛钱的手,几次试图连钱带手伸出衣兜,递给捏糖人的老头。 “喜欢吗?想要吗?”就在我被内心犹豫折磨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侧过脸微抬头,看向了这个中年男人。没错,跟我心里想的一样,这个人正是收复女尸,并且,救过我命的刘道师。 就在我发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刘道师冲我微笑道:“要吗?我请你!” 我不好意思的扭回了头,微微低下头,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多少钱?”刘道师听了我的话,抬起右手指了唐僧,悟空,八戒,沙僧,之后询问捏糖人的老人,总共要多少钱。 “两块钱。”捏糖人的老人,边捏糖人边回复着刘道师的提问。 “四个都要了,给!”刘道师听了价钱,一口气要了四个糖人,并且毫不犹豫,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一叠钱,抽出两张一块的纸币,递给了捏糖人的老人。 “好哟,拿好了!”捏糖人的老人接过来刘道师递过来的纸币,熟练的从糖架上取下唐僧师徒的糖人,递给了刘道师。 刘道师接过了糖人,递到我面前,微笑着说道:“诺,拿好了!” “这。。,我只要一个。。孙悟空的。。。”我看着刘道师递过来的糖人,又再次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且半推半就的说道。 “呵呵,看你那熊样,小男子汉一个,怎么扭捏的像个婆娘一样?有徒弟没师父,没师兄弟怎么行?拿好了你。走,我请你吃冰棒去。”刘道师听了我的话,乐的笑着跟我说了几句笑话,然后说服我收下糖人。 刘道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便不好拒绝,乐呵呵的收下了糖人,跟在刘道师的屁股后面,朝着卖冰棍的小贩走去。 拿着糖人,吃着冰棍,我心里乐翻了天,那时也比较单纯,也没想过为什么刘道师会对我那么好。后来啊,做了他的徒弟,才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博得我对他的好感,以后收我做徒弟也方便。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路上慢点,别耽搁,直接到家。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你先回去吧。”就在我享受着这舒服的味道,刘道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走到一棵柳树和桃树边上,折下一小节柳枝和桃枝,各分了几段火柴棍长的节,一边嘱咐我,一边往我衣兜里放了进去。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目送刘道师返身回镇里。看着刘道师消失在镇道人群里,我才开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糖人--唐僧师父,这个轻轻舔舔,那个轻轻舔舔,心里悠哉悠哉的。 自己不花一分钱,就有糖人和冰棍,不开心才怪。想到这里,开心的将手放进兜里,想再摸摸兜里的五毛钱,想确定它是不是还乖乖的在我的兜里。 手伸进兜里,除了摸到那五毛钱,还摸到了刘道师放进我兜里的桃枝和柳枝。我好奇的拿了出来,看了看,感觉没什么特别,心想刘道师估计在跟我开玩笑。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顺手将桃枝柳枝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这才满意的往我们村所在的方向走去。 来时不觉得远,回去就感觉远了,走了两个多小时,太阳都斜了,还看不见我们的村子。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才若影若现的看见远处我们村的房屋群。我加快了脚步,只想在天黑之前赶到家。 “娃子,怎么经过我家都不进来坐坐啊?”把玩着糖人赶路的我,并没有注意旁边,这时旁边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挺住了脚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穿着朴素,模样还算慈眉善目,正笑着看向我。 “你在叫我吗?”我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叫我,一脸疑惑的看向她,试问道。 “嗯,我是你二表姑啊,娃子,你不认识我了?”女子往我这边又走了几步,停住步子,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嗯?我什么时候多了个二表姑,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有,你是我二表姑,你怎么不叫我名字?”我听了女子的话,虽然有些糊涂了,不过防备之心还是有的,我不解的问道。 “唉,我就知道你不认识我,你是你妈妈怀胎七个月生的吧,那时啊,我和你表姑父不在家,所以没有去看你,你自然不知道有二表姑这个人了,名字我自然也就不太清楚了。”女子听了我的话,一脸幽怨的叹了口气,之后便将前因后果讲给我听。 听女子如此说,我也不再多疑,毕竟我的确是母亲怀胎七月生下的孩子,这个事,除了本村的人,以及我家亲戚,应该没人知道。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二表姑,走去我家耍,天色也不早了,我后天还要去镇里报名念书,你就跟我一起回家吧。” “呵呵,下次去吧,你上街才回来吧,肚子饿了吧,去我家吃汤圆吧,我今天拌了馅,芝麻花生的哦。”听了我的话,女子笑着拒绝了我,并且反过来邀请我去她家。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推荐,求点评,求收藏!多谢 0009女鬼请吃汤圆(二) “额,可是天快黑了,我还要回家啊。”我一直喜欢吃汤圆,女子这么一说,我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出来了,想吃,又念着回家。 “没事啦,一会让你表姑父送你回家就是了。”女子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提出让表姑父送我,打消我的后顾之忧。 “好吧,谢谢二表姑。二表姑,你家在哪里?”女子的承诺,让我放心了,我便不再犹豫,愿意随女子而去。 “呵呵,喏,就那里了。”女子见说服了我,笑着指了指路旁不远处的一座房子。 “呃,我早上怎么没有看见,这路附近有这么一座房子呢?”我顺着女子所指的房子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是你没注意,走吧,难道二表姑还会骗你不成?”女子边说边走到我身旁,拉起我的手,就往那座房子走去。 房子里有些冷,总感觉有风,坐在屋子里,风都能吹到头和脸。就在我正准备起身看个究竟的时候,女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汤碗,汤碗里飘着好多汤圆,味道闻起来很香,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呵呵,小馋猫,快吃吧,吃了这汤圆,乖乖上路吧。”女子放下汤圆,便将汤勺递到我面前,催促着我吃汤圆。 汤圆实在是太香了,我忍不住就接过了汤勺,舀起汤圆就往嘴里送。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边围了几个人,指着我所在的地方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咦,那孩子在干吗?”穿蓝格子外套的人先说话了。 “是啊,好奇怪,他在吃什么?”另一个人接过了话。 “看不清,天都快黑了啊。”黑色中山装男人说道。 就在这时,刘道师走到人群中,看向他们所指的方向。当刘道师看见我的瞬间,他额头的青筋瞬间鼓起。刘道师咬了咬牙,骂骂咧咧的走道我身旁,拉起我就是两个耳光:“妈的,小兔崽子,你在干嘛?作死是不是?” “我。。我在吃汤圆啊,二表姑做的汤圆很好吃,刘叔你要不要来一点?”我定睛一看,打我的人正是刘道师,我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刘道师,舀起了一颗汤圆,放到刘道师面前。 “吃吃吃,我吃你二大爷,你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刘道师又是一个耳光照我脸上招呼过来。 这一耳光,彻底的将我打醒了。我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不是汤勺,却是马屎,而面前根本没有装满汤圆的碗,而是一堆马屎。而我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坟堆,我正骑在坟堆上,对着一堆马屎,一坨一坨的捡起来,往嘴里喂。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一阵呕心,哇哇哇的便大吐起来。 “妈的,老子给你的桃枝柳枝呢?”刘道师此时火气旺盛的不行,尤其当他搜到我兜里没有柳枝桃枝的时候,更是冒火,扯住我的后颈衣服,将呕吐不止的我,拉起来,凶神恶煞的看向我,恶狠狠的问道。 “扔。。扔。。扔掉了。呜呜!”我结结巴巴,带着哭腔说道。 “扔锤子,你就是作死,自己阴气重也就罢了。救你吧,你还不知道好坏。龟儿子(骂人的话),好好等着老子。”刘道师一把将我从坟堆扯了下来,连拖带拽的将我拉到路边,一阵训斥后,扔下我,又朝坟堆走去。 “哟,这不是山子家的五妹?”路边身旁刚才指指点点的人中,有人认出了我。 “是啊,五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吃马屎啊?会死人的啊!”黑色中山装的男人也认出了我,一脸惊讶的说道。 “看你一嘴的马屎,快擦擦,没事了,没事了,刘道师在,放心吧。”另一个人见我一脸的狼狈,一边递过来一张手帕,一边安慰着我。 此时的刘道师,已经走到了我刚才吃马屎的坟堆。刘道师一脸怒火的看着坟堆,咆哮道:“死都死了,还来祸害人,害谁不好,你要害他?他是你能动?你能想?你能打主意的吗?今天老子不打的你魂飞魄散,老子就不姓刘!” 刘道师说完,走到路旁小水沟处,找到柳树,折了一根柳枝,又返回坟堆。 刘道师来到坟堆前,从挎包里摸出一个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只见刘道师扭开瓶子,咬破自己左手中指,滴了三滴指尖血进去,摇晃了几下,泼向坟堆。 “哎呀!”刘道师瓶子中的东西,刚泼上坟堆,坟堆里边惨叫着滚出了,刚才自称是我二表姑的女子,女子手脚伏地,头埋在地上,趴在坟堆旁发抖着。 “叫个锤子,刚才你害她的时候,心里一定很开心对吧?老子让你开心。”刘道师厌恶的看向女子,一边骂一边抬起拿着柳枝的手,照着女子一阵怒抽。 “啊。。哎哟。求求你,饶命啊,不能打了,柳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哎哟喂。。。”女子被刘道师打的遍地滚,边滚边求饶。 “哼,不打你打谁?矮三寸又如何?老子今天要打的你魂飞魄散!”此时的刘道师依旧不解气,一边冷哼着反问,一边并没停手,一鞭比一鞭抽的狠,抽的急。 “啊!!!”地上被打成小矮人的女子,大喊一声,便不再动,身体渐渐的便的透明,直到消失。 “呸,呕心!”刘道师已经将女子打的魂飞魄散,还不满意,要走都还照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厌恶的吐了口口水。 “好了,结束了,大家散了吧。”刘道师走到路边,拉起了我,给众人丢下了句话,边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道师将我送到家,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坐了下来,让我乃乃吩咐我四姐带我去洗澡,将乃乃,爹妈留在了屋子里。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只知道那晚一番谈话之后,我初中也不用再去上了,以后就跟着刘道师了,一直要过了二十岁。刘道师也不收我为徒弟,而是收我做了干儿子,真是天降干爹啊! 从那天开始,刘道师,哦,不,是干爹,干爹带我走上了充满正气的大道之上。 给读者的话: 国庆来临,举国同庆,先祝大家节日快乐,今日加更一章! 0010变黑的祭品(一) 0010变黑的祭品(一) 自从跟着干爹刘道师,就没有几天空闲的日子,多数时间,几乎都是四处跑的。干爹有两个罗盘,一个测阳宅(活人住的地方),一个测阴宅(死人的地盘)。 眼见跟着干爹,他也没有教我什么,就教了我一些初级的风水知识,每当我不耐烦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一顿好骂。 吃过早饭,跟平常一样,我拿出干爹的笔记本,背了起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刘道师,刘道师在家吗?” 我没有应而是看向了干爹,干爹看向了大门口,眼神示意我去招呼来人。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书本,站了起身,穿过院子,走到大门口,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的问道:“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哦,是小甚啊,你干爹在吗?”来人是北门村的张明亮,此人四十出头,长得瘦小,猴腮脸。十几天前,四处找寻自己的父亲,还在派出所报了走失案的。他之所以对我熟悉,是因为他上个星期来过干爹家,让干爹帮他测卦,看看他父亲走失的方位大致在哪里。张明亮见开门的是我,便跟我打了个招呼,边问干爹,边抬腿就迈进了大门。 “刘道师啊,您在啊,我想请您去我家,帮家父测个下葬日子,以及佳城宝穴。”张明亮进门后就东张西望,看见干爹正在摆弄院坝里的菊花,张明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干爹身旁,点头哈腰的说明来意。 “额,你父亲找到了?”干爹听后,没有表态去与不去,而是继续摆弄菊花,不以为然的随口问道。 “唉,找到了,正如刘道师您说的,往南找。我们在南边的小树林找到了父亲,我们找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断气多时了。”张明亮伤感的叹息着,抬起了右手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将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呃?死在小树林了?旧疾发作?”干爹听后,站了起身,面向张明亮,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是,我父亲没有旧疾,我们发现父亲的时候,父亲死的很惨,被捆绑着,嘴里也塞了一块布,双眼圆瞪,而全身却没有伤口。。。唔唔。。”张明亮流着泪,说着说着就蹲了下去,哭开了。 “节哀吧,你先回去,我收拾下,随后就来!”干爹轻轻拍了拍张明亮的肩膀,搀扶起了张明亮,边安慰他,边承诺着将他送出了门。 “五妹,收拾下,随我去吧!”送走张明亮后,干爹边往屋子内走,边嘱咐着我。 “干爹,能不叫我小名吗?”我听干爹这么叫我,不开心的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嗯?好吧,那还是叫你大名‘剩饭’如何?”干爹听着我的话,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脸奸诈的笑着丢下一句话,抬脚进了屋子。 “干爹!!!”我听后气呼呼的原地跺了一脚,大喊了一声! “哎,乖,快去收拾!”干爹若无其事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边扣着外衣扣子,一边爽朗的应了一声,笑着喊我去屋内收拾出门用的物件。 我嘟了嘟嘴,红着眼睛进了屋子,将白事(丧葬)用的物件,收进了干爹平时挎着的绿色挎包里,气呼呼的出了屋子,锁好屋门,以及院子大门,低着头,生着闷气,跟上了大门外,走的并不是太远的干爹。 “一会去了,别走大门正中央进去,侧着身子进去,挎包内侧,有串开过光的五帝钱,拿出来放进自己左边上衣袋子里。进去后跟着我,记住别多话。”走在前面的干爹,头也不回的赶路,边走边跟走在他身后的我交代着。 “为什么呢?”我听了干爹的话,不解的追上干爹,与干爹并肩而行,一脸不解的看向干爹,好奇的追问道。 “唉,张老太爷不是寿终正寝,加上死地,死状,以及死的日期,死地乃是凶地,死状乃凶死,而死忌的日子,乃是撞七,还撞的是头七,三凶加在一起,就是恶鬼前兆。平常体质差的人,都招架不住,更别说你这样的体质了。”干爹点了支纸烟,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后,叹息着将事情说给了我听。 “恶鬼?到底有多恶?”我听后,更加好奇,继续追问着干爹。 “废话那么多干嘛?五帝钱装进兜里没有?”干爹没有回答我,而是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我的后脑勺一下,皱着眉头看向我,询问道。 我嘟了嘟嘴,不敢再问,赶紧将手伸进挎包里,拿出五帝钱,乖乖的放进了左边上衣的衣兜里。 干爹盯着我一切做完之后,才扭过了头,不再多说一句话,加快了脚步,继续赶路。 午饭之前,总算到了北门村张明亮家附近,远远就看见张明亮家大门对联,白底黑字的对联。 张明亮早已站在门口,等着我和干爹的到来。离张明亮家大门还有几步,张明亮就披麻戴孝走了过来,对着干爹点头哈腰,又是招呼入内,又是递上纸烟。 干爹先进了大门,还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别人看来是干爹看我跟上没有,而我心里清楚,干爹是提醒我侧身进大门。 收到干爹的眼神,我也就心领神会,乖乖的侧着身,靠近大门边上,侧身进了大门。 大门进去后是院子,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屋子中央一个大布帘,布帘上方正中央是张老太爷黑白遗照,而布帘前下方的桌子上,盘子里摆放着水果,糕点,桌面点着的香蜡,放着纸钱的灵台,而布帘之后,不用猜都知道是张老太爷的灵柩和遗体了。 “刘道师,测下葬日子和选佳城宝穴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帮家父瞑目啊!”刚进灵堂的门,还来不及给张老太爷作揖行礼,张明亮就靠近了干爹,左右看看后,偷偷的将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干爹手边,小声说道。 干爹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接过红纸包着的东西,快速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随后几步走到灵堂中央,对着张老太爷的遗像拜了三拜,才起身随着张明亮绕到大布帘之后,朝着张老太爷的灵柩而去。我胆子也大,见干爹过去,我也随后跟上了干爹和张明亮。 给读者的话: 加更奉上!多谢大家的支持! 0011变黑的祭品(二) 因为还没有到盖棺的时候,张老太爷的棺柩没有盖紧,而是随意将棺盖盖在上面,露出了头部那段,棺盖上分别搭着三根麻绳,棺柩尾部地上,点着一支蜡烛。 好奇心促使下,我还是壮着胆子,往前站了一步,伸长脖子,往棺柩内看了一眼。 妈啊,这是什么玩意?不看还好,看了吓了一跳。干爹见我上前,将我往后推了一把,可是迟了,我还是看见了,我往后退了两步,一是被干爹推的,二呢,也是吓得,吓得不要不要的。 张老太爷那有些发青的脸,眼大瞪着,嘴也是大张着。双手成爪就放在心脏部位。 就张老太爷这尊容,胆小的一定会当场吓哭,虽然我跟着干爹,多少也见过不少死尸,但是张老太爷这具,着实把我吓着了。我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怕什么?滚边上去!”此时的干爹也注意到了我,心里明白,我被吓到了,干爹给了我一记白眼,斥责着让我站到远离棺柩几米开外的墙边。 我心里很清楚,干爹是心疼我,不敢让我再靠近分毫,没让我出去,是想现场传授我些东西,所以才斥责着让我站远些。我乖乖的听了干爹的话,站到了墙边,远远的看着棺柩。 干爹见我妥当了,才伸出右手,伸进了棺柩内,嘴里嘀咕着:“一生一世一辈人,来去匆匆莫回头,在生有憾,来生补。尘尽就该走安心,望乡台上,看后人!走好!!!”干爹念完后,将手覆上了张老太爷的眼,随后到了下颚,从下往上轻推了一把。 一切结束后,张老太爷本已经闭上的双眼和张大的嘴,再次睁张开来。 “张老太爷,您这样就不对了,小辈在此送您一程,难道您不领情?有什么不瞑目的事,以及诉不出的冤?再大的事,再重的冤,也不该在小辈些面前显露啊,放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安心去吧!”干爹看了看棺柩中的张老太爷,皱着眉头小声说完,右手再次抬起,直接结了几个指印,快速伸进张老太爷的棺柩内,分别点在张老太爷的双眼,人中,以及双手掌心。 张老太爷那瞪圆的双眼,张着的嘴巴,以及成爪的双手,以眼见的速度,渐渐合上,手也伸展开了。 “刘道师,谢谢您!”张明亮见干爹搞定了,赶忙对着干爹点头哈腰的道谢着。 随后干爹便将张老太爷的下葬日子选了出来,并且去张家祖坟,为张老太爷选好了坟地。 一切搞定之后,太阳都偏西了,张明亮还算实在,先前给了干爹一个厚实的红包,选好坟地,算好下葬日后,又给了干爹两百块钱酬谢。 临走前干爹还为张明亮家人,各做了一个辟邪之物,并且嘱托他们,一定要随身携带,四十九天后,才可将辟邪之物离身。 我和干爹刚走出大门,张明亮便匆匆追了出来,将一包纸包住的物品送到我手里,笑着说:“小甚啊,你们回去路还远,带点水果和糕点,路上吃吧。” “张叔,谢谢你!”我见有吃的,倒是不客气,伸出双手就接了过来。 “不客气,不客气,刘道师,小甚,一路走好!”张明亮客客气气的将我们送到了门外好几米,才转身回去。 “干爹,你看人家多好,还送东西给我们吃。”走在路上,我兴高采烈的打开了纸包,冲着里面的米糕,杂糖,苹果,橘子和香蕉,乐呵呵的递了一根香蕉到干爹面前。 干爹没有接,而是拉长了脸,眼神冰冷的说道:“想死你就吃!” 我不明白的看向干爹,不解的说道:“怎么了干爹?” “你不觉得这些东西眼熟吗?你扳开看看呢?”干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我,语气加重了些。 我听了干爹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扳开了香蕉,香蕉中间既然是黑的,我不敢相信,又分别扳开了橘子,米糕,杂糖,甚至是苹果,我也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吃食里面,全是黑的。我一头雾水的问道:“干爹,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东西,看起来那么新鲜,怎么会是黑了心的?” “哼,平时不好好学,遇事你就懵逼了?你的记性,你的观察力去哪里了?这些东西,你之前没见过吗?”干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出右手揪住我的一侧耳朵,左手指着我手里捧着的吃食,愤怒的冷哼着责问我。 “啊,,祭品!!我草!!!”在疼痛的提醒下,我猛然想起来,这些吃食,在张老太爷的灵堂桌上我见过。我先是一惊,接着挣脱干爹拧住耳朵的手,将手中的吃食,扔的老远,喷了一句脏话。 “你这种后知后觉的人,迟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明亮,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会好心送吃食给你?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老子看你脑袋被猪屎塞满了。”干爹转身继续赶路,一边走,一边训斥着我。 “干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些吃食怎么就心黑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干爹身后,追问着。 “张老爷子的死,不是那么简单,我没看错的话,他是饿死的。而张老爷子的死,跟张明亮一定有脱不了的关系,自己的父亲死了,都不敢亲自去送最后一程,让张老太爷能够走的安心。他竟然还花钱,让我去送张老爷子最后一程,这说明什么?说明张明亮心中有鬼。而祭品变黑,还是心黑,说明张老爷子不会就此罢手。至于张明亮送你吃食,是想要分灾。想必不止你收到吃食,应该不少人会收到。这个张明亮啊,迟早要遭报应的!世间最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啊,人心才是最贪得无厌,最不可估量的恶魔!唉。。”干爹说完了这番话,点起了一支纸烟,吐着烟雾,边走边叹气! 给读者的话: 更新送上,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 0012坟地里领回的婆娘(一) 世间的事,真是无奇不有。北门村张明亮的事告一段落,我和干爹刚在家过了几天舒服的生活,事情又来了。 盛夏的天气,热的不得了,而进门来的老太太,却穿着棉袄。这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轰动一片的主角家人之一。她就是李二狗的老妈付桂花,付桂花为人还算和蔼,李二狗从坟地里抱回来的孩子,都是她一把手养大,如今算算,那孩子已经七八岁了吧。 我见来人是付桂花后,不在犹豫直接将她带进了屋子,并快速倒了茶水,招呼坐定后,才去叫来了干爹。 “付婶,你来了,吃过午饭没?”干爹出来后,直接走到付桂花身旁,招呼着付桂花,缓缓坐在付桂花身旁的凳子上。 “呵呵,吃过了,刘家侄子,不好意思,我来找你有点事。”付桂花冲干爹笑了笑,放下茶杯,说明了来意。 “哦,付婶,这天气。。,你穿的未免也多了,不热吗?”干爹看向了付桂花,一脸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我这是吓得啊!”付桂花听了干爹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呃?吓得?家里闹贼了?二狗兄弟在外挣钱回来没有?”干爹先是一愣,接着连问了几句。 “没闹贼!二狗啊,回来是回来了,只是领回来一个‘不干净’的婆娘!”付桂花摇了摇头,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抿了抿嘴,小声说道。 “不干净?付婶的意识是指?”干爹诧异的看向付桂花,一脸不解的问道。 “唉,提起这事啊,我老脸都红。这事是这样的。。。。”付桂花低着头,再次叹息了一声,一脸不知所措的说了两句,又突然打住,若有深意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我,没有再往下说。 “甚凡,没香蜡了,出去村口小店买点。”干爹心领神会付桂花说到口边却没有往下说,而是看向了我,必定是不想让我听,干爹便看向了我,嘱咐了几句。 “还买?前天不是刚买了?这么快就没有?”我听了干爹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不着脑袋的看向了干爹,一脸不解的问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干爹边说,边从衣兜里拿出了钱,数了两块钱在桌子上,皱着眉头提高音量责斥了我。 我嘟着嘴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钱。“呵呵,五妹又高了,来吃糖。”付桂花冲我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了两颗纸包的红双喜硬糖,便伸到我面前。 “不要,牙疼!”我不高兴的拒绝了付桂花,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走出大门后,我越来越觉得不对,香蜡明明都有,干爹平时从来不多余浪费的,今日这么做?干爹这摆明了是想支开我。而付桂花虽然和蔼,但是很节约,一般都是一分钱当三分钱用的人,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买了糖不说,还请我吃。一定有问题。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付桂花到底想干嘛?对了,她貌似提起过,说李二狗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一个‘不干净’的婆娘。跟了干爹那么久,多少我也知道,这农村的‘不干净’指的不就是鬼怪?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一定要去看个究竟。转身回去,走到大门口,准备推门,我停住了,决定走后院的小门回去。因为是他们支开我,将我支出来的,我冒然从大门回去,一定什么都听不到,还会被干爹责骂。所以,走后门就是我此时最好的选择。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潜回院子里,偷偷的躲在窗户下,偷听了起来。 “付婶,说吧,甚凡也支出去了。”干爹提起茶壶将付桂花的茶杯添了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下后,看向了付桂花。 我偷听到这里,心里就有火苗:妈的,看来真是故意支开我。我气愤的握了握小拳头。 “呵呵,不好意思哈,不是不想要五妹听,而是他太小,我怕他害怕。”付桂花不好意思的端起了茶水,笑了笑。 “不妨事,说吧!”干爹不以为然的催促着付桂花。 付桂花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前天前,二狗回来了。二狗出去挣钱,一年多了,回来钱没挣到,却带回来了一个婆娘,这婆娘生的倒是好看,那皮肤葱白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心里当时啊,乐的不行。二狗之前那婆娘死后还赊账害二狗,我们家不计前嫌,硬是咬紧牙,还了赊账的肉钱,并且养着那孩子。算了日子,也过去七八年了,当日棺材里抱出来的孩子苦娃,现在也快十岁了。这么几年,家里一穷二白的,吃都成问题,至于给二狗再找一个媳妇呢,那就是根本不能的事了,想都不敢想啊。如今二狗却带回来这么水灵的一个婆娘,真是老天开眼啊,天看苦人。那婆娘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听不懂,叽里呱啦的。昨天晚上,我把二狗叫到了我的屋里,这才仔细的问起了那婆娘的来路。二狗开始不说,我哭了他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二狗出去挣钱这一年多,不是去干苦力,而是在外省沿海山上给人守坟地。工钱还算好,就是一个人守着那地方瘆人啊。二狗为了钱,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做了下去。有一天一大群人,抬着一口红色的棺材,哭嚎着下了葬。二狗当时也没有在意,就当平常一样。夜里二狗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个男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二狗赶紧起来,出了屋子,往声音方向看去,月光下看不清人的样貌,只看见一个男的,连滚带爬,嘴里哭喊着‘有鬼啊,救命啊!’跑出了坟地!二狗返回屋子,点了个煤油灯,拿着锄头,便往坟地走去。走了十几个坟,就看见不远处,白天埋葬的坟,已经被扒开,月光下那红色的棺材也是打开的,一个人看不清男女,趴在棺材边缘,咳嗽不已。二狗撞着胆子,走了过去,抬高了煤油灯,灯光下,二狗才看清,这是个婆娘,穿着大红色的衣衫,长得还可以,就是脸色有些苍白。二狗就问她是谁。她盯着二狗看了看,说了句‘宾豆’,二狗根本听不懂,见她咳嗽的厉害,便扶她出了棺材,带到了自己的小屋。后来,二狗也不愿意再在坟地挣钱了,直接带着这个婆娘,回来了。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收藏,点击,推荐!鞠躬!!! 0013坟地里领回的婆娘(二) “这很正常啊!”干爹听到这里,一脸释然的抿了抿嘴。 “不正常啊,一点也不正常。哪有人死后还能活?苦娃他娘死了后生下苦娃在棺材里,都成了吃肉的鬼,哦不,是吃人的尸。那婆娘也是在棺材里活过来的,不是‘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再说了,她说的话叽里呱啦的,不是鬼说话,是什么说话?”付桂花听了干爹的话,摇着头,匪夷所思的盯着干爹,绘声绘色的一番描述。 “付婶,我记得你说过二狗兄弟在外省沿海挣钱是吧,外省沿海啊,与我们四川不是一个省啊,自然她们的话跟我们也不一样,那婆娘说话我们听不懂也是正常的,至于死后又活过来,有很多原因,有些是休克,颠簸后苏醒,也就是假死现象,很可能那婆娘就是。您老啊,也别往心里去,既然二狗兄弟都把人领回来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干爹放下茶杯,站了起身,看向屋外,背手说道。 “刘家侄子啊,不管怎么样,你跟我去看看吧,我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吓得不行了,满身都是冷汗啊!”付桂花见干爹这么说,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干爹面前,皱着眉头,哀求着干爹。 “这。。,好吧!我没记错的话,村头老柳的婆娘也是外省沿海人,你去请她去你家,我随后就来。”干爹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额?为什么要叫她?”付桂花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干爹。 “嘿嘿,一会您就知道。”干爹神秘的笑了笑,送付桂花出了屋子。 “甚凡,你听够没有?还不出来?要想知道原因就跟着来。”干爹送走付桂花后回屋子换了衣服,走到院子中,头也不回的说了几句,便出了大门。 干爹真是厉害啊,既然知道我在偷听,我从玉米杆后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走出了大门,关好门,追着干爹而去。 李二狗这婆娘,这漂亮,估计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这么水灵漂亮的婆娘了。这是李二狗的婆娘,给我的第一感觉。 原来干爹让付桂花请来村头老柳的婆娘,是因为干爹估计李二狗的婆娘,应该是外省沿海人,而老柳的婆娘,也是外省沿海远嫁到我们这里的。干爹跟老柳的婆娘,交代了几句,便坐了下来,看着李二狗和老柳的婆娘。老柳的婆娘也不认生,上去就用浙江话跟李二狗的婆娘交谈起来,一番叽里咕噜,听得我们一个二个都是头大。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问答,讲述,老柳的婆娘这才起身,走到我们所在的桌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才将李二狗婆娘的话,翻译给我们听:这个女的叫王红英,是外省沿海本地人,今年二十二,嫁给了本镇人,男方家的母亲很苛薄,为人吝啬且凶恶。家里日子很好过,却对外人很吝啬。王红英是嫁过来的,在婆婆眼里,她是外人,平时就不受婆婆待见,王红英的男人看不下去,偷偷的煮了几个鸡蛋,送到王红英房间,让王红英偷着吃了。王红英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婆婆就骂骂咧咧进了屋子,王红英心慌害怕,不知道该把嘴里没吃完的鸡蛋怎么办,情急之下,王红英硬生生的将鸡蛋吞了下去。这一吞,事就来了。王红英圆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倒在了地上。婆婆一看,吓得一阵大呼小叫,等众人来,王红英已经没有呼吸了。婆婆害怕的不行,大大的给了王红英娘家一笔钱,当天就把王红英埋掉了。王红英本来都已经埋了,可是谁万万也想不到,半夜会有人去盗墓。盗墓的挖开坟,撬开棺柩后,将王红英的’尸体‘推了起来,一只脚伸进了棺柩,让王红英后背靠着自己的腿,便开始解王红英的项链,耳环,盗墓贼刚摘下王红英的耳环,王红英就动了一下,睁开了眼,嘴突然张开,嘴里吐出了那个未吃完的鸡蛋。盗墓贼吓得滚出棺材,便出现了李二狗看见的那一幕。 老柳的婆娘讲完后,又大大的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呵呵,老天又给了王红英第二次生命了。二狗兄弟啊,你要对人家好点啊!” “这么说了,她不是鬼?她是人?”付桂花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指着王红英,询问众人。 “哪有那么多鬼?付婶,你就安心吧。阴曹地府有十大阴司掌管着呢,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冤有头债有主,鬼怪只找欠债人。”干爹抿了一口茶,看向懵逼的付桂花,解释道。 “奶奶,我饿!”就在众人一番释怀后,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拉着付桂花的手,眼泪汪汪的。 “好,奶奶给你做吃的!”付桂花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一脸爱怜。 “这是那个孩子?”干爹看向小男孩,皱眉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棺材中的孩子,他叫苦娃,苦娃,快叫刘叔叔。”付桂花点了点头,招呼着苦娃叫人。 “刘叔叔!”苦娃看了看干爹,往付桂花的身后躲了躲,颤抖着叫了身刘叔叔,又快速低下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苦娃低下头的刹那,我看见他眼中有凶光,一闪而过的凶光。 “乖孩子,挺好看的!”干爹背着的手,以掩人耳目的速度,结了一个指印,轻轻点在苦娃额头,随后手展开摸了摸苦娃的头,笑着说道。 “呵呵,这孩子挺贴心的。刘家侄子,你们坐会,我去给孩子做饭吃。”付桂花笑了笑,招呼着我们,领着苦娃就往外走。 “不了,付婶,我回去还有点事,先走了!”干爹谢绝了付桂花的好意,拉上了我,也出了屋子。 “好吧,那你们慢点哈,谢谢你们!”付桂花将我们送出了门,目送我们转了拐才牵着苦娃进了门。 “干爹,你刚才结的指印是封印吗?”走在干爹身后的我,早已好奇不已,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小东西,眼睛挺灵光的,这也被你看到了,是封印。唉,但愿是我多此一举。”干爹转身就给我额头一个爆栗,不轻不重的,随后点了点头,承认刚才在摸苦娃头之前,自己的确是结了封印,并且封印了苦娃。干爹叹息着转过了身,开了院子大门,迈了进去。 “为什么封印苦娃?他怎么了?”我追上了干爹,追问着。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干爹没有直接告诉我为什么。 “干爹,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他眼里有凶光。”我犹豫了再三,还是将不确定的事告诉了干爹。 “呃?你也看到了?也是,你看不到,你就不是七月子了。唉,但愿这封印有效!”干爹先是错愕,接着自问自答一番,叹息着看向了神台,走了过去,上了一炷香。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甘心,不依不挠的追问着。 “废话怎么那么多?做饭,老子饿了!”干爹上了香,扭头怒目看向我,斥责吩咐后,自顾自的做到了椅子上,翻出旁边桌子上,一本陈旧的书,翻看了起来。 我嘟了嘟嘴,乖乖的出了屋子,从窗台下抱起一捆玉米杆,朝着厨房走去。 给读者的话: 新书首发,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 0014偷生兽(一) 0014偷生兽(一) 时间如梭,流水无痕,转眼又过了两年,我也成长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跟着干爹这几年,胆子也是越来越肥。 过去的这两年,虽然遇到些事,但是比起之前遇到的,显得微不足道,日子过得也算悠哉悠哉。 “甚凡,收拾下,准备出门!”此时的我,在院子里屋檐下躺椅中,正享受着初生不久的日光浴。干爹的声音,就从屋子内传了出来。 “去哪里啊?这几天不是没活做吗?”我坐了起来,扭头朝着屋子内,不急不慢的说道。 “今天是我师弟死祭的日子,虽然他死了二十多年,但是师兄弟一场,怎么也要去他坟头看看。”干爹走了出来,理了理衣衫,双手反卷,背到了身后,手交叠轻抖,抬头看向天际,有些黯然神伤的说道。 “呃,就是你以前提起过的马大壮,马叔?”我看向干爹的侧脸,确认的问道。 “老子就一个师弟,不是他还有谁?废话一箩筐,速度去收拾下。再不走,中午饭也别想蹭了。”干爹扭头看向我,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要打的手势,怒目斥责着。 到了马大壮家正好赶上吃午饭,干爹也不客气,坐下就让我盛饭。马大壮死后,二十多年,马大壮的婆娘苗翠花一直未改嫁,硬是死死的守候着马大壮留下的两个儿子。孤儿寡母的,也算是可怜。 “弟妹,按照推算,你们的日子应该过的还可以,为什么还是这般?”干爹咽下口中的食物,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没有夹菜,而是筷子搭在了碗边上,就这么端着碗,搭着筷子,将马大壮家打量了一遍之后,皱着眉头看向苗翠花,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孩子他叔啊,当年大壮走了,你就算过,我们会苦尽甘来的。刚开始那三年吧,日子还可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养什么死什么,庄家也是,越来越差,基本上也就够糊口。最近这四五年,有时连口粮都接不上,多亏你托人送钱过来,不然我娘俩只怕要去见大壮的了。大儿子马盼,眼看都二十三了,婆娘也找不到。小儿子马望从小也随黄师叔走了。唉,都是我无能,没能力给娃娃找个婆娘,没有能力留住望儿!”苗翠花抹着眼泪,带着哭腔,道出了原因,诉着苦水。 “没理由啊,当年师弟的坟地是我亲自选的,前面九曲回旋,后面有靠山,左边青龙,右边白虎,那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对后人而言,那是必发!”干爹放下了碗,一脸不可思议的站了起身,朝着马大壮所埋坟墓的方向不敢置信的说道。 “刘叔,没事。再差也不过要饭,人不死,只要努力,能吃苦总有出头之日。”马盼也放下了碗,起身走到干爹身旁,微笑着说道。 “好孩子,好志气!去收拾下,我们去你爹坟上拜拜吧!”干爹拍了拍马盼的肩膀,满意的点了点头。 “干爹,我头晕,歇歇吧。”去马大壮的坟地,一路上我都没什么事,离马大壮的坟越近,我越感觉难过,尤其快到马大壮坟前不远处,我就感觉头晕。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头,一脸苍白的说道。 “弟妹,你们先过去给师弟坟头除除草,我们随后就来。”干爹皱着眉头扭头看了看我,又扭回头,安排了一下,才转身朝着我走来。 “你怎么回事?感冒了?”干爹走到我面前,蹲下,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关心的说道。 “不知道,就是晕!”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声如蚊子一般。 “别动,闭眼,默念我教过你的定心咒。”干爹按住我双肩,语气加重了一些。 “日月混淆,定乾坤。星辰移位,护此子,遮!!!”干爹突然起身,扎了个马步,抬头面向天空,双手挥动,指印飞转,嘴了念叨一番后,右手结成指剑,轻轻点在我的眉心中央。 说来也怪,干爹的指剑点上我眉间,我就感觉一股清凉注入,头晕的感觉渐渐散去。 待睁开眼,干爹已经站在我面前,不冷不热的说道:“好了就起来吧,大小伙子坐在地上,像个啥子?” “干爹,你刚才遮什么?”我站了起身,不能所以的看向干爹,不解的问道。 “七月子,果然不凡,我大意了,还好没出事!”干爹没有回答我,而是自言自语的看向远处重叠的山峰。 “干爹,都几年了,你一直唠叨七月子,什么七月子?”我走到干爹面前,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别问。该知道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让开!”本以为干爹会告诉我,没想到干爹应付了我几句,抬手拨开了我,头也不回的朝着马大壮的坟墓走去。 我心里堵得慌,每次干爹都这样,而我却拿他没有办法,谁让他是我干爹呢,我再不满,再不安逸,也必须受着。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抬脚跟上了干爹的脚步。 “孩子他叔,五妹没事吧?”苗翠花一边拔着坟墓旁的杂草,一边抬起了头,看向干爹,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天气热,中暑而已。”干爹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便也蹲下身去,拔起了杂草。 “那就好,那就好!”苗翠花释然的点了点头,也低下了头,继续拔草。 等收拾好坟墓,祭拜结束,太阳已经下山了,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收拾好,准备下山。 一路上,我总感觉不对,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总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几次想回头看,又不敢,毕竟小的时候,就丢过魂,那经历到如今还记得。干爹也教过,进了坟山,返回之时,千万不能回头,不然会带回‘不干净’的东西! 越也是觉得异样,越觉得不对,仿佛还能感觉到身后有喘气声,甚至是呼吸吐出后的气,就吹在我后颈一般。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忘记了干爹的话,犹豫再三,忍了又忍,终究我还是没有忍住,扭过了头,看向身后。。。 0015偷生兽(二) 俗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这话说的就是我这种冒失之人!如果不回头安心的走还好,可是这一回头,我就愣眼了。 眼前不足一臂距离,一个光头,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龄,说是人呢,眼里的眼珠子却来回更换转动。鼻子不见鼻子,就两个洞。嘴更犀利,本该整齐的牙齿,却长短不齐,但是没有外露。说不是人呢,又长着眉毛,人脸!人的体型。 此物怪异的看着我,嘴角的哈喇子如断了线一般,滴答滴答的顺着嘴角流淌在胸口。 “妈呀,什么玩意啊?”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拔腿就往回跑了几步,与此物保持距离后,盯着此物大叫道。 众人听到我的叫声,纷纷回头,看向了我,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鬼叫什么?吃多了?”干爹皱了皱眉头,走到我面前,抬手就不轻不重的朝着我后脑勺招呼了一下,冷着脸斥问道。 “那是什么玩意啊?”我委屈的摸了摸后脑勺,扭开了头,抬手指着不远处怪异玩意所在的地方。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马盼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又看,诧异的看向我。 “是啊,没什么啊。五妹,你怕是眼花了。”苗翠花揉了揉布满岁月痕迹的眼脸,收回了视线,也看向我,摇着头说道。 干爹没说话,而是摸着无胡须的下巴,走到我面前,将我挡在了身后,看向我指着的方向,琢磨着。 “咦,怎么没有了?刚才不就在那里?”我听了众人的话,扭回头,看向那玩意所在的地方。这么看去,那玩意既然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走吧!”就在我不解的时候,干爹转过了身,推着我,催促着我们下山! “干爹,我真的看见了。”我走在干爹之前,不甘心的嘟囔着就又要扭回头再确定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看见个锤子,废话那么多,你再回头试试?”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又挨了干爹一下。听着干爹火冒三丈的声音,我哆嗦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跟在马盼,苗翠花身后,下了山。 因为是我在干爹前面,干爹又不准我回头,我看不到干爹在后面做了什么。听不到干爹的脚步声,我几次想回头,又怕对上干爹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们到了马盼家,晚饭都做好了,干爹才回来。 吃了晚饭,干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坐在椅子上,看似发呆,其实应该是在想事情吧,因为他那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 我也不敢多问,怕挨骂。平时不管去哪里处理事情,再晚干爹都会回家,而今日他却不提回家。难道有事?我琢磨了后,又想可能这里也算是干爹的第二个家吧。因为干爹的师父,就是马大壮过世的爹。干爹未出师之前,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想到这里,我心里释然多了,也就不再猜疑。不过,下午看见的那玩意,还是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干爹,那到底是什么。 “孩子他叔,今晚就别走了吧,眼见天黑的连星星都没有,冷风又起,估计要下夜雨了。”就在我和干爹各自想着各自的事,苗翠花泡着茶进了屋子,边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干爹,边轻声说道。 “嗯,不走了!”苗翠花的话打断了干爹的沉思,干爹回过神,接过苗翠花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点头应着苗翠花。 “那好,孩子他叔,你住老太爷以前住过的屋子吧,无妹随盼儿住吧,我这就去收拾下老太爷的屋子。”苗翠花听闻干爹要留下,便微笑着安排了我们的住宿。 “不用收拾了,师父住过的屋子,我也是很怀念啊!至于甚凡,他今晚随我住吧!”干爹犹豫了一下,一番怀旧后,让我随他住。 “这样啊,也行!那我这就去给你张罗洗脸水!”干爹这样说了,苗翠花也不好多说,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剩碗,便出了屋子。 洗漱好后,我便随干爹去了准备好的屋子。进了屋子,师父没有准备马上就睡觉的意思,而是坐到了屋子中桌边,将煤油灯挑亮了一些。 我有些困,便走到床边,伸手准备解了衣服,早早的睡下。“甚凡,过来我有事问你!”我刚解开外套两颗扣子,干爹就叫住了我。我嘟了嘟嘴,扣好外套扣子,转身走到桌边,坐到了干爹对面。 “下午你看见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干爹若有深意的看向我,皱着眉头说道。 本来这就是我想找机会问干爹的事,干爹既然提起,正合我心意。本来上头的困意,刹那间清醒了。我坐正了身子,一口气将下午所见的玩意,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干爹听完后,没有跟我说什么,而是站了起身,在屋子中渡着步子,一脸愁容的自言自语起来:“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啊。完了,完了,要出大事!” “额?怎么了干爹?”我听到这里,先是感觉不妙,接着着急的看向干爹,担忧的问道。 “唉,作孽啊!”干爹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到桌边,拍了一下桌子,颤抖身子,叹息着坐在椅子上,脸拉的老长。 “哎呀,干爹啊,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我从未见过干爹如此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如今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不用猜想,一定是出大事了。我伸手摇了摇干爹,一脸不知所措,着急的追问干爹。 干爹拉开了我的手,看着桌子上的煤油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看到的那玩意,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魔,它是偷生兽。偷生兽是人死后,存留在身体里的恶怨,经过日月精华,所属地气熏陶,渐渐养成的人形兽性异物。它不食人家烟火,专靠吸取活人的阳气,吃掉人的三魂七魄存于世间。它每吸一个人的阳气,吃掉三魂七魄,双眼内就会多一双眼睛。天长日久,偷到的寿延越多,成了气候,就能杀死血僵,得到血僵的元魄。如果得到血僵的元魄,再吸了七月子的阳气,吃掉三魂七魄,它就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中。此时就拿它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它已经无敌了,世间也就会因此而毁灭。”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独孤晓君”送上的推荐票!鞠躬!!! 0016偷生兽(三) “我的乖乖,这么吓人?那它成气候没有?”我听到这里,不由的惊出一声冷汗,拍着胸口,担忧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成气候?血僵和七月子,可是千年才出一个!都让它遇上了,那还得了?”干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就是了,既然没成气候,就灭了它!”我听干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脸正气昂然的说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它能养成偷生兽,已经很不简单了,何况现在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它偷生了多少人命,对付起来就有难度了。再者,它。。它是我师弟。。。”干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背着手,眼红了,眼中泛起点点泪光。 “啊,这。。。”干爹最后吞吞吐吐的话,惊的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我惊讶的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向干爹。 “回来的路上,我折回师弟的坟墓,不去还好,去了就心凉了半截。原来师弟坟地,已经改了风水布局。九曲回旋,不再流淌,方圆百米,草木无花,百米往内三米圈,石灰盖底锁封地气。这些状态,就是偷生兽生成需要的关键所在!而这个局,三十年前,没人动手,不可能形成。”干爹转过身,背靠窗栏,看着我,细细道来。 “谁这么可恶,既然算计马叔叔家?还让马叔叔变成了偷生兽?”我听到这里,右手握成拳头,敲打在了桌子上,愤恨不已! “师弟一家在本地为人不差,基本上没有仇人,被算计完全不可能。”干爹摇了摇头,否认我的猜想。 “那会是谁呢?三十年前就布局,太厉害了,布局之人应该是高人,不然怎么会知道马叔叔什么时候死,啧啧,厉害!”我琢磨着,这布局之人,真不是一般的高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无心的瞎琢磨之言,貌似点醒了干爹什么,干爹眼中流出两行清泪,一脸不能接受的模样,喃喃自语。 “干爹,你怎么了?”我看到异样的干爹,担心的走向干爹。 “他怎么可能自己算计自己?我不信,我不信!”我还差两步才走到干爹面前,干爹突然伸出双手,死死拉住我领口,怒气冲冲,失态的流着眼泪,摇晃我。 “干爹啊,你怎么了啊?”这样失态的干爹,我是第一次见,惊恐不已的我,含泪看向干爹,心疼不已。 “师父啊,你说过不会传授我们的,为什么要传给师弟?你可知道,这不止害了师弟,害了马家,还会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啊,师父啊!”干爹松开了我,跪倒在地上,头埋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边说边嚎哭起来。 “孩子他叔,你怎么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苗翠花敲门以及担忧的声音。 干爹并没有想理会关在门外的苗翠花,以及压根就不想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干爹依旧跪地,埋头,揪发,嚎哭着。 我几次想将干爹从地上扶起来,都未能成功。苗翠花敲门关心的话语,依旧在门外继续着。 我起身擦着眼泪,走到屋门前,拉开门栓,开了门。 “孩子他叔,你这是做啥子哦?快起来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啊!”进门的苗翠花见干爹如此这般,含着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干爹面前,哽咽着边说边去搀扶干爹。 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中流到脸上的泪水,走了过去,与苗翠花搭手,一左一右将干爹搀扶起来,搀扶到桌边坐下。 坐定后的干爹依旧哭泣,不理会身旁站着,焦急不已的苗翠花与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晚上吃饭不还是好好的吗?五妹,你告诉婶子。”苗翠花见干爹如此,也不打算问干爹,索性坐在干爹身旁,抬起袖子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抬头看向我,含泪问道。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的将马大壮死后成了偷生兽的事,告诉了苗翠花。 “唉,作孽啊!呜呜~”苗翠花听后,深深的叹息着,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也哭了起来。 干爹缓缓抬起了头,双眼红肿,看向苗翠花,声音沙哑的问道:“弟妹,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苗翠花抬起了头,坐正身子,再次擦干眼中溢出的泪水,才缓缓道来:这事说起也是三十年多前的事了,那时老太爷还没过世,不过已经病入膏盲了,临死前给了大壮一本书,让大壮烧了此书。大壮当时是答应了。后来老太爷过世,不曾想大柱会留着那书,并且看了,还偷偷将书里的内容记在心里。第二年,大壮就测出自己的寿延,那时你们师兄弟还到处去找风水宝地,还说以后谁先走,谁就葬在那里。也就是从找到坟地那天开始,大壮就天天往那里跑,我追问他几次,他也不说。直到大壮不行了,要落气的头一天,他告诉我,他说他要永生,说老爷子给的那书,就是永生方法。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以为他是糊涂了,才会说这些,没想到却是这般啊!呜呜~ 苗翠花将自己知道的事,全盘托出后,又哭开了。 “干爹,怎么办?你可有办法处理?”我听完都不由皱眉看向干爹,询问道。 “这方法。。谁。。。哎哟。。”干爹刚开口,突然冲窗外喊了一声,起身箭步跑到窗边,扶住窗栏,越窗而过。干爹人还没追,就听见窗外传来干爹的惨叫声。 “干爹!!!”我不由分说,着急的呼唤着干爹,直奔窗边而去,越过窗,就看见干爹坐在地上,皱眉,流着冷汗,抱着脚。 “哼,你还以为自己年轻力壮?不自量力!”就在我担忧不已之下,院子墙角下,一个黑影站在墙下,冷哼着,讽刺干爹。这声音,我发誓这辈子估计忘不了了,如铁器划在钢板上一般,尖锐刺耳不说,还冷冰冰的。 “你是谁?”我气愤的站了起身,面向黑影愤怒的问道。 “嘿嘿嘿,我是谁?想知道我是谁,你有种就追来!”黑影冷笑着留下几句话,越墙而去。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3G网友’送上的推荐票。有您们的支持,就是作者写作的动力。再次感谢!鞠躬!!! 0017偷生兽(四) 这个年龄的我,就属于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的时段。黑影人这样挑衅,嚣张,我怎么可能忍气吞声。黑影人越墙而过后,我便拔腿跑到院子大门,开了门追了出去。 “甚凡,甚凡啊,回来啊。。。”身后传来干爹着急的呼叫身,我不管,只想追上黑影人。黑影人就像有意让我追上一般,跑一段,停一段,始终与我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弟妹,快去给我的包拿出来,要出事,要出大事!”此时还坐在窗下的干爹,分不清脸上是扭伤脚痛出来的冷汗,还是我追黑影人而去后,流下的冷汗!干爹狼狈的站了起来,往院子里一拐一拐走向院子大门口,边让苗翠花取挎包。 “这。。,孩子他叔,你别去了,你都扭伤脚了,让盼儿去吧!”苗翠花几步追上干爹,搀扶着干爹,为难的说道。 “快啊,快去拿啊,晚了甚凡就没了,甚凡如果被它吸了阳气,吃了三魂七魄,世间就大难临头了!”干爹一把推开了苗翠花,拐着脚,迈过了大门槛,声音都变了音。 苗翠花听到这里,打了个冷颤,不再犹豫,快速转身,进了屋子,拿出干爹的快包,递给了干爹。 干爹快速将挎包绕过脖子,挎在腰间,拐着脚走了几步后,咬着腮帮子,忍着痛,拐脚小跑着我追去的方向。 “娘,这是怎么了?”睡眼朦胧的马盼,出了自己的屋子,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大开着的院子大门,问苗翠花。 “快追,快去追你刘叔和五妹,你刘叔扭伤脚了!”此时的苗翠花,深深知道事态的严重,马盼的问话,苗翠花来不及细说,一个劲的指着门外,让马盼也跟去。 马盼见自己的娘如此着急,也不再多问,衣服都没回屋子里取,光着膀子,穿着条短裤,拖着拖鞋也追了出去。 话说我追着黑影人,跑出了村子,跑到村子对面的荒地,黑影人背对我站在那里,就像等我多时一样。 “不愧为七月子,有胆识!”黑影人站在距离我五十步外,背对我再次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闭上你那鬼一样难听的声音,你是谁?有种就转过身来!”与黑影人保持距离的我,鄙夷的看向黑影人,大声说道。 黑影人没有回复我,而是缓缓转过了身,不是走着转动,而是如旋转一般,转了过来。 天虽然黑,但是黑影人的尊容,我却能看清,这不就是下午刚见过,多重眼,鼻子是洞,嘴里尖牙,流着哈喇子,让干爹和苗翠花神伤,马大壮死后养成的偷生兽?此时的偷生兽多重眼在黑暗的衬托下,红的发亮,尖牙更显得苍白,锐利了一些。 “怎么,不认识?我们下午不是刚见过?”就在我打量偷生兽的时候,它已经几个闪动,蹭到我面前,伸出黑色的长指甲,轻轻挑弄着我的脸,说话的时候,嘴里那臭味扑面朝我袭来。 “滚,呕心!”我因为下午见过它,也就没有那么恐怖。我抬起脚,照着它的小腹就是一脚。 本以为能踹飞他一点,保持距离,没想到没能踹飞它,我自己却被它柔软有韧性的小腹,反弹摔在地上,滑出几米。 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一双冰冷带着爪子的手卡住了我的咽喉。偷生兽俯身而上,与我脸对脸,中间距离不足五厘米。 “真香!还未成事,就有这般香味。。。”偷生兽闭上双重眼,用本该是鼻子位置上的两个洞,嗅着我。一脸陶醉的说着。 偷生兽嗅着我的时候,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想我快死了吧。看来快吃我了吧,因为我感觉脸上有冰凉的东西。 半天不见动静,只有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好与偷生兽多重眼相对,那眼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了,太诡异了,好多眼球,轮番在偷生兽的眼里滚动。我微微挪开了脸,偷生兽的哈喇子流了下来,流在我鼻尖,冰凉冰凉的,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脸上冰凉的感觉,是偷生兽流下的哈喇子。我忍不住,胃里一抽,晚上吃过的东西,喷了偷生兽一脸。 “找死!!!”这下可不得了了,惹怒了偷生兽,它狰狞的半眯着眼,卡住我脖子的魔爪,快速上移,捏住我的下颚,将我的嘴捏的大张开。偷生兽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声嘶吼一声,满是尖牙的嘴张开,停留在我大张开的嘴上方,就要开始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且带着喘气的咳嗽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孽畜,住手!!!咳咳咳。。”干爹终于来了! 偷生兽微微扭过头朝着干爹看了一眼,接着松开了捏住我下颚的魔爪,缓缓站了起身,转向干爹。 “孽畜,该收手了,回头是岸啊!”干爹看我安全了,舒了口气,站在离我和偷生兽五米开外的地方,喘着气说道。 “哼,又是你,上次你坏我好事,我就没追究,这次你还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先送你上路!”偷生兽看着干爹冷哼着说道。 “原来上次他丢魂是拜你所赐?”干爹从偷生兽的话语中突然醒悟,冷眼看向偷生兽。 “不错,是我!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救他?你以为你挪动乾坤,你就能遮住未成事之前的他?哼,自大!我为了等七月子,可花费了不少功夫。你却千方百计的阻挠,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偷生兽移动到干爹面前,盯着干爹边转边嘲讽。 “回头吧,我亲自超送你!”干爹惭愧的低下了头,好言相劝着偷生兽。 “回头?哈哈哈,真可笑!与天地同辉我不要,我要去轮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榆木脑袋!”偷生兽蹭到三米外,打开双臂,仰天大笑。 “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我!”干爹快速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掌心大的八卦镜,抬起右手,结出指印,咬破右手食指,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符,握着八卦镜,就朝着偷生兽后背心窝扑去。 “不自量力!”本来背对干爹的偷生兽,眼见干爹的八卦镜,就要贴上偷生兽的后心窝,没想到偷生兽突然转身,狰狞的看向扑过来的干爹,抬起左手魔爪抓住了干爹握着八卦镜的右手。偷生兽随后右魔爪跟上,重重的一掌拍在干爹左胸口上。干爹被震着后退了十几步,颤抖着步子,勉强站稳后,嘴里吐出一口鲜红。 “干爹!!!”我惊恐的连滚带爬到了干爹面前,起身抱住干爹,眼泪落了下来。 “区区八卦镜也想镇住我?我这二十多年偷生数十条人命,难道是白偷的?嘿嘿嘿。。。”偷生兽扬了扬魔爪中的八卦镜,鄙夷的看向干爹和我,冷笑着将八卦镜在魔爪中捏成粉碎。 “看谁还能来救你们!”偷生兽这次一步一步的向我和干爹靠近。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8偷生兽(五) “我,我,我!”就在我抱扶着身受重伤的干爹绝望后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三个声音。 偷生兽眯眼看向我和干爹身后,停住了脚步。我抱扶着干爹回头看了看。身后十米开外,站着一群人,有两个年龄看上去五十上下的男人,以及一个女子,马盼,外加一个与马盼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小师叔。。。”干爹红着眼睛看向其中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哽咽着小声喊道。 “哎,小刘啊,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啊!”被干爹称作小师叔的男人,走了过来,扶住干爹,一脸慈祥的应着干爹。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家老不死的师弟黄道升!”偷生兽不以为然的盯着黄道升,轻蔑的说道。 “孽畜,闭嘴!师爷的名讳是你直呼的吗?”偷生兽话音刚落,跟在黄道升身后,与马盼一模一样的男人,一脸怒气的看向偷生兽。 “孽畜?这两个字,你用在我身上?哈哈哈!”偷生兽看向为黄道升出头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偷生兽多重眼先是圆瞪,接着大笑起来。 为黄道升出头的男人,听了偷生兽的话,缓缓的低下了头! “害死数十条人命,我宫海追了你三个省,你不是孽畜,你是什么?”跟黄道升一起来的另一个大年纪名叫宫海的男人,边往我们这边走,边指着偷生兽说道。 “谁都可以称我为孽畜,唯独他不行,没有我,哪里来的他?”偷生兽扬了扬头,尖锐刺耳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笑死人,一个孽畜,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认亲?”跟在宫海身后,看上去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女子,捂住嘴,笑了笑,讽刺的说道。 “付艳,去看看刘叔叔的伤势!”宫海扭头,皱眉看了看身后名唤付艳的女子,拉长脸吩咐道。 付艳跺了跺脚,嘟了嘟嘴,便朝着我和干爹走来,拉起干爹的左手把脉。 “这。。。这。。。”从来到现在一言不发的马盼,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偷生兽,一脸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半天也这不出下文。 “孽畜,你枉伤人命,伤我门徒。今日本道代天下苍生,将你诛之!”扶着干爹的黄道升,缓缓松开了干爹,往前迈了几步,右手成指剑,指着不远处的偷生兽,一脸正气的说道。 “自大,我看你是想提前下去见我家老不死的是吧?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我陪你们好好玩玩。”偷生兽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容,打开了手臂。 “马望,呈剑!”黄道升头也不回的大喊了一声。原来跟马盼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名叫马望。 马望快速取下背上一直包裹着的物件,三下五除二的解开布袋,拿出了一把如宝剑一样,木质的物件,递到黄道升手里。 “万丈金光开暗夜,借点月星铸宝剑,斩妖除魔护正道,开!”黄道升接过剑,挥舞几下,嘴里念叨几句口节,手持右手的剑端指向了天空。 说来也怪,当黄道升的剑指向天空的时候,本来黑暗快下雨的天空,以眼见的速度,剑断所指的那片天空,乌云散去,月亮高悬,月光沐浴在黄道升手中的剑上,发着光亮。以此同时,伴月星如流星般划下亮点,亮点落在了黄道升手中剑上。宝剑瞬间发亮,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刺眼的光亮持续十多秒后消失。 “诛邪剑!”本来一脸不以为然的偷生兽看到这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孽畜,看来你还是识货,上路吧!”黄道升眯眼看了偷生兽一眼,挥剑就扑向偷生兽,开始缠斗起来。 数十个来回下来,黄道升也只是伤到偷生兽的皮,并没有伤到要害。 “孽畜!”宫海看情况不妙,不再光看不练,也上去帮黄道升,一起对付偷生兽。 终于偷生兽被制服,宫海的捆邪锁,牢牢的捆住了偷生兽。黄道升持剑,照着偷生兽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 本以为偷生兽会立刻魂飞魄散,但是没有,偷生兽紧闭着多重眼,躺在地上,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 “老黄,这怎么是好?”宫海看向黄道升,紧张的问道。 “唉,差东西了,没想到这孽畜那么强!”黄道升心不甘的叹息着。 “差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差血!双子至亲是有了,但是,七月子没有!”黄道升无奈的说道。 “小师叔,你过来!”重伤的干爹,艰难的将黄道升叫到了身旁,在黄道升耳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黄道升听完干爹的话,看了看我,站起了身,走到我身旁,拉起我的左手食指,轻声说了一句:“借点血。” 等我反应过来,手指已被划破,血流在剑上。黄道升接着又去了马盼马望身旁,照旧划破他们左手食指,滴血上剑。 “一借七月之子指尖血,二借双子至亲指尖血,同铸诛邪灭魂剑,灭!!!”黄道升将滴了我和马盼马望指尖血的剑,拿到了偷生兽所在的地方,持剑念咒,插入偷生兽的心脏! 当剑插进偷生兽的心脏时,偷生兽惨叫连连,多重眼中,一双双眼睛飞起,消散着而去。直到偷生兽的双眼恢复到常人时,偷生兽的身体才渐渐消散,直到完全消失! 干爹和宫海也没闲着,从第一双眼睛飞出偷生兽多重眼时,就开始念往生咒,直到数十双眼睛从偷生兽多重眼中飞离消散尽,干爹和宫海才停止念咒! 一切结束后,鸡都快叫了。马盼背起了干爹,一起人才往马盼家而去。 苗翠花在家着急的等了又等,直到为我推开了大门,引领众人进了门,苗翠花才抹着眼泪迎了出来。 “小。。小师叔,望。。望儿?是我的望儿?”苗翠花先看到了跟我走在一起的黄道升,接着是黄道升身旁的马望,苗翠花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 “嗯,娘,我回来看你了!”黄道升身旁的马望,冲苗翠花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上前。 “呜呜,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的望儿!”苗翠花倒是显得格外激动,几步就奔到马望面前,一把将马望拉到怀里,失声哭了出来。 马望抬起手,想抱怀里的苗翠花,但是手停留在空中颤抖着,久久不见落下,直到黄道升伸手拧了马望的手臂一把,马望才搂住苗翠花,拍背安慰。 生娘不及养娘大,也许就是此时的摸样吧。马望三岁就被黄道升带走了,减轻苗翠花的负担的同时,也让这段亲情淡化了。在马望的心里,也许苗翠花的分量还没有黄道升重吧。 给读者的话: 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本书今日已成功签约。为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晚加更一章!再次感谢大家! 0019七月子与血僵的关联 马望安慰好苗翠花,苗翠花从马望怀里立起了身子,这才注意到马盼身上背着的干爹。本来止住泪水的苗翠花,又担心的哭了。 好不容易将干爹弄回屋子,经过付艳的诊治,确定干爹只是断了三根肋骨,而不致命,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连夜将干爹送到了县城医院。 干爹在医院养伤的日子里,苗翠花对干爹的关怀备至,众人是看在眼里,黄道升心似明镜一般,也不点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干爹出院了,在家休养,本该忙活的我,却很清闲,整天就跟黄道升师徒,宫海师徒一起研究风水。而苗翠花也来了干爹家,给大家做饭,给干爹洗补衣裳,一切照顾的无微不至。 “小刘啊,那日清理偷生兽我就想仔细问你的,但是你受伤去了医院,我也不便多问。今日难得孩子些都出去了,就我们仨,你老实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保护甚凡到二十岁成事?”坐在躺椅上的黄道升看向干爹,含笑问道。 “是啊,世侄,今天我和你师叔都在,你就透个底,如果不行,我们仨想想办法。”坐在干爹另一侧的宫海,也表态说道。 “唉,师叔,世伯,我本以为我挪动乾坤,就能遮盖住甚凡渐渐外露出的光芒,没想到既然连偷生兽都看得穿。甚凡从他十二岁开始光芒就显露些许,那时偷生兽就盯上了他,不是我误打误撞发现的早,估计偷生兽就得逞了。如今甚凡十五岁了,这潜埋的光芒,会越来越强,越往后我越不知道怎么是好了,惭愧啊!”师父眼神黯淡,叹息着将自己心有力而力不足的事实,说了出来。 “没事,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七月子从出现到成事之前,会经历很多未知的危险,可以说是要一路劈荆斩刺,冲破无数陷阱,残喘在无数魔爪尖牙之下,方可成事。而在七月子成事之前,守护他成长,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世间所有道内人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黄道升轻拍了拍干爹的肩膀,安慰着干爹。 “是啊,这事会越走越难,后面还有很多难缠的事等着七月子在,他必须安全活到成事。”宫海附和着黄道升的话,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师兄既然能算出自己的寿延,以及七月子会出世,并且提前布好了偷生兽这个局,我真担心,后面的事。。。”干爹一脸忧愁的靠在躺椅上,双眼看着天际的白云,担忧的不敢往下说。 “世侄指的是血僵?”宫海听到这里,不敢置信的说出心里的猜测。 “当那天借用了甚凡的血,知道他就是七月子时,我也就想到这点了。血僵和七月子是有联系的,可以说七月子的问世,就是为了对付血僵的!既然七月子已经确定,接下来的血僵就是大问题了。”黄道升接过了宫海的话,说出了大家担心猜测,却不敢确定的事。 “依师叔的意思,如果没有甚凡,是不是就没有血僵,世间就不会面临未知的大难?”干爹听到这里,不解的问道。 “你在想什么?这些年学的东西都学哪里去了?隐于山村,做了二十多年的道师,便将自己所学都忘了?”黄道升听了干爹的话,站了起身,看着干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起干爹来。 “老黄,算了,算了,世侄还在养伤呢。他不知道你就教嘛,他忘了你就再提醒嘛。何必训斥他呢,他也一把年纪了,都被你训得耷拉着脑袋了。”宫海站了起身,拉了拉黄道升,做了和事佬。 “没有甚凡,血僵一样会出现,这血僵你可知道它的来历?它已经是顶级血王僵,也叫血僵。练就血僵最少需要100年才可以炼出雏形来,也就是说炼血僵需要三代人才能炼成雏形,也就是说师父死了在由徒弟继续炼,据说东汉有一具血浆炼了800多年,一直炼到三国时期,经历了20多代人。在甚凡之前,也问世过七月子,可是都未能战胜这只血僵,如今七月子再次问世,一定有必要的缘由。既然让我们摊上了,不管今后的路怎么走,只要活着,我们都要坚持走下去,护着七月子的周全,直到他成事!”在宫海的劝解下,黄道升坐回了躺椅上,喝了口茶,细细的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乖乖的,这玩意太夸张了!”宫海听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黄道升和干爹。 “师叔,甚凡未成事前,那我们该如何遮盖甚凡的光芒?”挨训过后,半天不见说话的干爹,皱着眉头看向黄道升,轻声问道。 “没办法遮盖!”黄道升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干爹,一脸认真的说道。 “世伯。。”干爹不甘心的看向宫海,希望他给出一点点希望的答案。 “真的没办法遮盖,我们也想过无数方法,但是都行不通,不过可以教他自保的方法。”宫海想了想,虽然给出了和黄道升一样的答案,不过还给出了新的希望。 “什么方法?”干爹听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就是教他风水,培养他成为一个跟我们一样的,风水道师!”当宫海说出那话,黄道升就知道宫海的想法和打算。所以当干爹追问宫海时,黄道升便说出了宫海想说的话。 “聪明,我的方法就是老黄所说的!”宫海赞赏的看向黄道升,竖起了大指拇,附和着黄道升的话。 “平时我都只是教他皮毛,没深入过!我收他为义子,表面说要教他东西,实际上是想保护他到成事,每次他有事,我都能摆平,直到这次遇到偷生兽,我才知道,我也有心有力而力不足的时候!”干爹双眼微红,有些自责的说道。 “唉,这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让他学,也不知道能自保到什么程度。但是最少在未成事之前,他遇事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像对付偷生兽一般,赤手空拳就追了出去。”黄道升叹息着又一次站了起身,背手在院子里渡着步子,无奈的说道。 “是啊,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仨将毕生所学都全部教给他吧!”宫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赞同的说道。 “呃,你们要教谁啊?”宫海话音刚落,我们四个孩子,便进了大门,我刚好听到宫海的这句话,满脸好奇的看了看干爹,黄道升,宫海,笑着问道。 给读者的话: 加更送上,请大家继续支持《七月子灵异奇闻》,再次感谢! 0020回家过中元节 当干爹告诉我,将正式传授我阴阳风水的时候,我心里激动了一把。跟着干爹三年多了,也不见他教我什么实质上的东西,我就是个小跑腿。每次遇到事情,干爹都亲自上,而不是教我实质对应的东西。这次不止干爹传授,连干爹的师叔黄道升,以及同行宫海,三人齐传授,想想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本来以为会教导我精了他们才走,没想到,黄道升,宫海,马望,付艳,在干爹家也只呆了大半年,就离开了。他们本来打算呆两年再走,可是四川清水河发生了一些灵异事件,同行内组织了几个人,要去鬼市买东西,前去镇压。干爹本来也在内的,但是经商量后,留下干爹在家继续教导我,他们一行四人,前往四川清水河与其他同行汇合处理。 他们在这里的这大半年,除了教导我之外,黄道升既然还做起了红娘,牵线干爹和苗翠花。话说回来,干爹和苗翠花心里也有彼此,只是没有点破,黄道升点破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很快就完婚了,并且卖了马大壮留下的房产和地,带上马盼来了干爹家。干爹也为人实在,直接在家里屋后的菜地,拿出多年积蓄,给马盼修了个土木结构的小三间瓦房,并且说了,马盼不用改姓刘,依旧保持着马姓,为马家繁衍后代。 开始我并不懂这些,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阴阳风水师都有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老而无妻便是‘鳏’,老而无夫便是‘寡’,老而无子便是‘独’,幼而无父母便是‘孤’,残:残疾。 而干爹犯了五弊是‘孤’和‘独’。三缺便是‘权’。干爹父母在他七八岁就过世了,家中又只有他一根独苗。干爹从小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巧遇马大壮的爹,也就是干爹过世的师父,干爹的师父传授了他一身的阴阳风水。从学成之后,干爹心里很清楚,自己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马盼随母嫁了过来,干爹不让他改姓,是因为干爹自己犯了五弊之一的‘独’,如果马盼跟干爹姓,甚至唤干爹为爹,马盼可能要早亡。至于马望,马望也入了这行了,将来的五弊三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所以为了马家的命脉,干爹做的是大义凛然,值得人敬佩。 而我呢,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叫干爹,干爹在生之年,一直不曾告诉过我,直到一切真相大白,不用说也就明了了。至于什么原因,这是后话了。圆规正转,继续说下去。 黄道升,宫海,马望,付艳,四人离开后,日子又回到了从前,不过这次多了干娘,家里收拾煮洗的事,干娘包干了,地里的伙计也有马盼照看着。我呢,就一门心思跟着干爹学阴阳风水。 “甚凡,算算日子,后天就是七月十四了,从过年到现在,你有大半年没回去了吧。”靠在躺椅上,扇着蒲扇,依旧闭着眼的干爹,随声说道。 “嗯,是啊!”看着风水书的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干爹,点头应着。 “你回去看看吧,帮着家人接送下你逝去的爷爷,以及你甚家祖先!”干爹坐了起身,放下蒲扇,端起石桌上的茉莉花茶,轻抿了一口,看向了我。 “好吧!那我这就回去了。”我应着干爹,站了起身,拿着书就要往屋子而去,收拾下就准备回家。 “等一下,龟儿子,你急个啥子?”我转身刚走了几步,干爹叫住了我。 “翠花!”干爹白了我一眼,看向厨房的屋子,轻唤了一声。 “哎,咋个?”干娘围着条围裙,迈出了厨房门,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看向我们这边,一脸温柔的问道。 “给甚凡拿三十块钱,再拿上些腊肉,香肠,以及过年买来没喝的两瓶老烧!甚凡回家去过中元节。”干爹将视线停留下苗翠花脸上,含笑说道。 “哎,好,我这就去准备。”苗翠花应着朝干爹的屋子走去。 “干爹,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红着脸,推谢着。 “谁说不用?这三年多你跟着你干爹,东奔西跑的,也没好好在家伺候过长辈。等着,干娘这就去给你取!”干爹还没说话,苗翠花就先将话接了过去。 等干娘收拾好一切出来后,手里拿着两个布袋,干娘将两个布袋,以及三十块钱,放在我手里,吩咐着说道:“钱揣好,别掉了,回去给你妈。你家里人多,日子过得也不容易。钱不多,但还是可以对付一整子了。腊肉,香肠,老烧,在花格子袋子里,白袋子里装的糖果,饼干,米花和杂糖,拿回去带给你三姐和四姐。” 看着一脸善良,心细的干娘,我感激的朝着干娘点了点头,拿上东西,跟干爹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大门。 回到家,家人对我很是亲热,三姐已经相亲了,男方是对面村的,也是种地的,不过人实在,我挺替三姐高兴的。四姐转眼也快二十了,四姐一个劲的问我学的东西,我含糊着带了过去。而母亲呢,一直打探苗翠花和马盼,尤其是马盼的为人,我老老实实的全告诉了她。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从母亲的态度,以及四姐红着的脸,我多少也能明白,母亲的心思,多半是想将四姐许给马盼了。我心里亮了,也不点明,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一系列的准备,忙了半天。总算准备好了,太阳也快落山了,我便随母亲去村口,点了一炷香(三支),对着坟地方向拜了拜,插地上,接着又点燃一包香,嘴里念叨着:“男老祖(祖爷爷)甚XX,女老祖(祖乃乃)宋XX,爷爷甚XX,甚家列祖列宗,随我回家了!”说完后拿着这包已经点燃的香,随着母亲,便往回走,边走边召唤着列祖列宗跟上,经过拐弯处,还提醒列祖列宗转弯了。 到了家里,我拜了拜,跪着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将点着没用完的香,插进了早已准备好,屋子中央大桌子下的香炉,并且对着面前摆了水果点心,装满茶水的茶杯,没人入座的桌子板凳,轻声说道:“男女老祖,爷爷,甚家列祖列宗,请用水果点心,茶水!”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多谢大家的支持! 0021七月十四遇野鬼 第一天请列祖列宗用的水果,第二天用的酒肉饭菜,第三天,依旧是酒肉饭菜。不过这天已经是七月十四,必须在中午三点之前,送走列祖列宗,因为太阳落山后,酆都城就要关门了。必须赶在关门前的两三个小时,送走列祖列宗。 用过午饭已经是两点,我和爹妈背着两背篓准备好的冥币,纸钱,点了香,按照接列祖列宗来时的方式,将列祖列宗送到了,接他们来的村口,开始烧着冥币和纸钱,边烧边嘴里念叨:“列祖列宗,来领钱,领了安心回去吧,明年又来接你们!” “孤魂野鬼,没人烧香,没人接待的,来领钱了。”我在给列祖列宗烧冥币和钱纸的旁边,放下一堆钱纸,边点着,边轻声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这里每家每户过完中元节都会这样做。因为中元节就是鬼魂回阳间,接受家人供养的时候,供养完,走时都有家人烧冥币和纸钱。所烧的这些纸钱和冥币,要用到明年的中元节。而那些孤魂野鬼,因为没人供养,没人烧冥币和纸钱,会等在有人烧冥币和纸钱的地方,趁机抢钱。而单独给它们烧一堆,它们就不会抢了,自家的列祖列宗也好安心安全的拿着家人孝顺的冥币和钱纸离开了。 爹爹见冥币和纸钱,半天烧不过。捡去身旁的一节小棍子,就要去拨弄冥币和纸钱。 我一把按住爹爹的手,皱着眉头说道:“爹,拨弄不得!拨弄了列祖列宗就领不了完整的‘钱’了,下去怎么用?” “额,呵呵,是这样啊,好吧!”爹爹听了我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了小棍子,任由冥币和纸钱自己慢慢燃烧。 终于冥币和钱纸烧完了,我将碗里准备好的水拌饭,泼在了冥币灰和纸钱灰上,放下了碗,才随着爹妈背着背篓,往家里走去。 “五妹,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给你准备些东西,给你干爹娘,马盼大哥带去。”晚饭的饭桌上,母亲给我夹了一块回锅肉,轻声问道。 “孩子才回来两天,你就催他回去啊?”乃乃放下了碗,不高兴的看向母亲。 “娘,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倒是想留住五妹多谢日子。可是,您看五妹的干爹干妈对五妹那么好。五妹他干爹呢,一个人出去处理事情,肯定没有五妹在方便啊。我们家也没什么事,所以呢,就让五妹早点回去。您想五妹的时候,我陪您去,反正五妹的干爹也就住在村南边那头,离我们西头又不远。”母亲听了乃乃的话,也放下自己的碗筷,端起乃乃的饭碗,一边含笑说着,一边给乃乃夹了瘦肉,双手呈到乃乃面前。 “好吧,说好了,我想五妹你一定要陪我去哦!”乃乃虽然答应了母亲,但是乃乃却嘟了嘟嘴,没有打算接过母亲呈过去的碗,而是看着母亲,讲起了条件。 “嗯啦,娘您放心!”母亲笑着爽快的应了乃乃。 母亲已经承诺了,乃乃也就没有再为难母亲,满意的接过了饭碗,又继续吃饭。 “五妹,你在吃完饭啊,你干爹脚伤到了。”一场小小的家庭风波过后,大家继续吃饭的时候,隔壁的谢大叔匆匆进来了,看向我,有些着急的说道。 “呃?什么时候的事?”我听到谢大叔这番话,将手中的碗筷一放,站了起身,看向谢大叔,担忧的问道。 “今天下午的事,我大闺女回来经过你干爹门口,正好看见马盼背着你干爹,你干娘跟在后面抹着眼泪,三人开门回去。你快回去看看吧!”谢大叔见我担忧,便将知道的告诉了我。 “爹妈,乃乃,三姐四姐,我得走了!”我听了谢大叔的话,不止担忧,还急开了,匆匆的迈开步子,边说边往自己的屋子里拿外套。 “我给你带点东西,再走啊!”母亲也站了起来,追上已经拿了外套,走到大门口的我。 “不用了,下次再说!”此时的我,心里只有干爹的伤势状态,哪里还有时间等母亲准备。我谢绝了母亲的好意,拉开了大门,边穿外套,边着急的就迈出了大门。 此时天已经很黑,还没有月亮,我摸黑不做停留,不多想,就奔干爹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眼见就要到干爹家了,都能看见大柳树后,干爹家亮着灯的房子,我加快了脚步。 就在我离干爹家房子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几只小野狗朝着我一阵吠叫,我往左边,它们就往左边吠叫,我往右边,它们就往右边吠叫。 奇了怪了,平时它们都不会这样的。我还故意在干爹家后门放了个碗,吃不完的剩饭,剩菜,都倒给它们吃了。它们应该认识我,闻的出我的味道,听得出的我的声音和脚步。今晚这是怎么了? 我停下了脚步,朝着它们,皱着眉头喊道:“咬什么咬?不认识啊?让开!”我喊完还不解气,照着面前挡住我脚的小狗,轻轻踹去。 我的喊叫和脚踹,并没有让它们立刻跑开,它们往回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继续朝着我吠叫不已。 看它们这架势,我火气就上来,正要上前几步,准备踹开它们,赶去干爹家。就在这时,我感觉我后背凉瑟瑟的。 不对啊,这才八月,白天都是打赤膊的,再说现在也就晚上九点而已,怎么会冷?我想立刻回头,看个究竟,但是上次那偷生兽的教训,我还记得呢。 此时那后背的凉气,貌似都到了后颈,还有往上窜的趋势。我突然醒悟,这是撞鬼,宫海有讲过:七月十四孤魂野鬼没有赶上酆都城,关门之前回去,或者心中有遗憾,就会逗留在人间,纠缠过往行人。 难怪这些小野狗对着我吠叫,原来是我身后有东西。狗是有灵性的,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想清楚后,我心里也就没那么慌了,比孤魂野鬼更恐怖的偷生兽,我都见过,我还怕你身后的‘东西’? 我继续前进,不再理会小野狗的吠叫,而后面的‘东西’貌似跟上瘾了,从后背到后颈越来越凉,我明白后面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加快速度,走到柳树旁,围着柳树绕了三圈,折下柳枝,转身举起柳枝,对着空空的空地抽了三下,吐了一口口水,冷冰冰的说道:“跟着老子搞锤子啊?柳枝打鬼矮三寸,还要试试不?再跟着老子,老子就不止打你几下那么简单,非抽的你魂飞魄散不可。”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脱下左脚的鞋子,转身将鞋子扔在地上,单脚跳了三步,这才将鞋子穿回,拿着柳枝便往干爹家走去。 此时身后不再那么凉,不过还是凉。我心里明白,这‘东西’不甘心,还跟着。我也没有理会它,因为它怕我手里的柳枝,虽然跟着,不过不敢再那么靠近了。 我头也不回,更不再跟身后跟着的这个‘东西’纠缠,直接走到了干爹家大门口,将柳枝放在了大门外墙边左侧,并且右脚在地上跺了三下,提醒身后跟着的‘东西’,我到家了,再跟着他讨不到好果子吃。 做完了一切,我抬手正准备敲门,没想到大门就这么掩着的,没有上门栓。我便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对剑客的支持,您们的支持就是剑客最大的动力!再次感谢! 0022青头鬼(一) 关好了门,我便穿过院子,直奔大堂屋子而去。屋子里没人,听了听声音,干爹的屋子里有马盼的声音传出来。我便不再犹豫,抬脚进了干爹的屋子。进了屋子,就看见干爹,坐靠在床上,马盼和苗翠花伺候在身旁。 “干爹,你这是怎么了?伤的厉害不?”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干爹床边,着急的盯着干爹裹着纱布的右脚腕,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扭伤而已。甚凡,你怎么回来了?”干爹听到我的问话,轻描谈写的说了伤势,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我。 “我听隔壁谢大叔说你受伤了,就赶过来了!”干爹的话让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我轻轻坐在床沿,说明了来这里的缘由。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几天就好。既然回来了,就收拾下,早点歇着吧。马盼,你也回屋休息吧。”干爹一脸轻松的说了几句,便打发我们回屋子收拾。 马盼,苗翠花先出了屋子,苗翠花出去不到两分钟,端来了热水,拧了一个热帕子,递给了干爹。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将刚才的事告诉干爹。 “怎么?有事?”干爹擦了把脸,将热帕子递回去给苗翠花,疑惑的看向我。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回来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抿了抿嘴,干爹既然问起,我还是决定告诉干爹。 “额?在哪里?怎么回事?”干爹听后,双眼瞬间来了神,看向我追问不已。 我搀扶着干爹坐好,看着苗翠花为干爹洗脚,便将今晚发生的事,细细的说给了干爹听。 “我草,这东西,既然跟上了你!”干爹听完后,拍了大腿一把,怒气冲冲的说道。 “呃?干爹你知道这东西?它是什么?”我从干爹的话语中,听出些意思,便不解的问道。 “嗯,我这脚就是追它才扭伤的。你说它跟你到了门口?”干爹点了点头,说出自己扭伤的原因。 “是啊,刚进门它都还在门外不想走呢!”我应着干爹,肯定的说道。 “甚凡,去大堂屋子,在神台上点上三色香。”干爹皱了皱眉头,吩咐着我。 三色香是驱鬼的,就算它是凶鬼,屋子内点了三色香,它就算再凶,也不敢踏入屋子一寸。 “他叔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苗翠花见这架势,有些担忧的看向干爹,不解的问道。 “唉,这是一只青头鬼,死时还是未婚且处男之身。今天中午我们不是去送列祖列宗上路回酆都城嘛,它当时就在附近,我追它,没追上还扭伤脚了。”干爹在苗翠花的搀扶下,坐到了屋子内椅子上,叹息着说道。 “干爹,我记得你说过,青头鬼心中有遗憾,它便不会回酆都城,必须要在人间找个新嫁娘行了周公之礼,才会安心的回酆都城。”我点上了三色香,返回干爹屋子,便听见干爹跟苗翠花说的那番话。我移开干爹身旁的一个空椅子,坐了上去,搭了几句腔。 “嗯,不错。它的遗憾就是如此,所以它必须要在新嫁娘新婚之夜,与新嫁娘行了周公之礼,才会回酆都城的。”干爹轻抿了一口苗翠花递上的茉莉花茶,更加详细的说道。 “啊,这也太作孽了吧。这久哪家要接新媳妇?还是要嫁姑娘?”苗翠花听后,先是惊讶,接着抱怨,最后一脸茫然的看向我和干爹,询问道。 “草,我三姐下个月要嫁人!”苗翠花的话,点醒了我,我不由的火冒三丈,跳了起来,拍桌子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凤子?她下个月要嫁人?”干爹听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我,追问着。 “是的,前天我妈亲自告诉我的,我三姐相亲的对象就是隔壁村的,并且下个月出嫁。”我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这青头鬼跟着你,原来是你家有喜事!”干爹半眯着眼睛,满脸释然的说道。 “干爹,你一定要救救我三姐啊!”见干爹说这话,我眼睛红了,起身跪倒在干爹面前,含泪说道。 “五妹,快起来,你干爹会帮你的!”苗翠花眼眶跟着也红了,流着眼泪,扶起了我。 “你也学了那么久了,这事,你自己可以搞定的!”干爹若有深意的看向我,满脸信任的说道。 “青头鬼找的是跟它一样,处子之身的新嫁娘。那么不如让我三姐夫跟我三姐提前行了周公之礼。”苗翠花扶起了我,我坐回椅子上,想了想,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 “放屁,自私自利的龟儿子。这样做,你三姐是安全了,那别人呢?它既然留下,你觉得它会就此罢手?人不能太自私,既然自己可以解决的了它,为什么不处理好?为什么还要让它祸害无辜的新嫁娘?就你这思想,这觉悟,以后怎么承担重任?怎么站出来挽救世人?滚去神台面前,跪着将《三茅忏》默念三十遍再回屋子休息。”干爹听了我的话,立刻面红脖子粗,一脸愤恨的看向我,连骂带罚的将我赶出了屋子。 我见干爹发火了,吓得冷汗都流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去了神台面前,找到《三茅忏》,老老实实的跪在蒲团上,默念起《三茅忏》,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他叔,这惩罚未免狠了些吧,那么厚的书,默念完三十遍,怕是明天中午去了。”我前脚出了干爹的屋子,苗翠花后脚就替我求情。 “他该背时(倒霉的意思),谁让他那么自私?他学的就是救世世间无辜的苍生,而他呢?他却一心只为自家着想,完全不顾无辜之人的死活。他的路还很长,以后的日子,遇到的事还很多。自己都没有为天下苍生蒙福利之心,怎么又能得到庇佑?怎么又能平安的活到成事的年纪?”干爹听了苗翠花的话,生气的站了起来,扶着桌子,便往床边一拐一拐的走了过去,嘴里抱怨着反问苗翠花。 “这。。。”干爹一连串的反问,瞬间令苗翠花答不上话来,苗翠花不知措辞的‘这’了半天,最终没了下文,上前去搀扶干爹到床边,帮着干爹躺下。 “去哪里?回来,别管他,他该好好反省一下。夜深了,睡吧!”刚转过身,准备来大堂屋子看我的苗翠花,还来不及迈开步子,就被干爹叫住了。 0023青头鬼(二) 正如苗翠花所说,这本《三茅忏》,我默念到了中午。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早饭呢,是马盼趁干爹脚扭伤不方便出来监视我,在自己屋子里躺着,便偷偷塞给我两个馒头! 记不得当时起来,自己有多难过,反正是马盼和苗翠花搀扶起来的。不过还好,就补了个觉,醒来便好了。 眼见三姐的迎亲嫁娶日子越来越近,我的计划也是紧锣密鼓的布起来。虽然我姐姐多,不过每个姐姐与我,都是血脉相连的,我绝对不允许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看着她们逝在我眼前。 因为有了准备,我便成了三姐的送亲童子,就是现在说的‘伴郎’,那时在我们这里,都称为送亲童子。 三姐夫姓潘名建成,是邻村比较朴实的庄家汗,潘建成生的蛮实在的,也许是农村汉子,长年出力的原因吧。潘建成为人比较随和,蛮好说话的,人送外号‘潘老实’。 终于到了三姐出嫁的日子,干爹的脚差不多好了,但是我们都担心他去了的话,打斗起来,怕再伤着干爹,毕竟他如今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最终我们说服了干爹,干爹同意不去,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叫马盼陪着我一起。 我本不愿意马盼随我去的,毕竟上次偷生兽那事,他就像个木疙瘩一样。但是后来一想,那偷生兽可是他爹啊,一般人谁遇见自己爹死后变成那鬼样子,又被人围杀,不被吓傻才怪。 一路上我再三给马盼说,要小心,夜里千万不能睡。要送三姐出嫁前三天,我便开始斋戒,沐浴,只为在洞房花烛夜,能够让开启后的阴阳眼,也叫天眼,看清楚,看仔细青头鬼的模样以及动态,好对付。这阴阳眼,可不像电视里说的,用柚子也或者牛眼泪擦眼就能看到。这可是我苦练了大半年,除了清晨斋戒沐浴后打坐,还有干爹教的一些方法。虽然阴阳眼是开了,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毕竟练习的时间还不长,外加上,用阴阳眼看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是窥视天机,要遭报应的。虽然这报应不是很厉害,但是积少成多啊,迟早会尝到苦果,毕竟这五弊三缺,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那晚青头鬼尾随我,我没有开阴阳眼看它,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它没对我下手,我也就没有必要为了看它,而遭受天谴。 白天在潘建成家,摆了酒席招待亲朋好友,以及左邻右舍。晚上小闹了会洞房,待众人散去后,三姐夫潘建成和三姐便安排好我和马盼的住宿,也就回了新房屋子。我和马盼没有回去的原因,不止是要收拾青头鬼,还有个正大光明留下的幌子,那就是等着三姐明天回门。 眼见潘建成家除了新房屋子,还亮着灯,其它的屋子都关上了灯。我便招呼着早已准备好的马盼开始行动。 我和马盼摸黑偷偷潜伏在新房窗下的稻草堆里,并且在我们潜伏的稻草堆周围,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香灰,也就是干爹家神台香炉内的香灰。这种香灰和一般的香灰不同。因为寺庙里和神台香炉内,燃尽的香灰,是得到佛光普照,以及神位庇佑,除了辟邪,还能让妖魔鬼怪惧怕,不敢靠近,并且看不到香灰内的物体。 我自己是无所谓,但是马盼不同,虽然亲爹后父都是阴阳风水师,但是马大壮年轻时,还没有那么多歪门邪道,不让马盼马望双生子学阴阳风水,怕马家绝后,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马大壮死后,为了减轻苗翠花的负担,黄道升带走了马望。剩下的马盼自然而然,就成了马家传宗接代的人选了。关于阴阳风水有关的,都不让他碰,所以学就更不可能。对于马盼而言,就是个地地道道,老老实实的庄家汉子。也因为这层关系,他跟随我而来,完全成了拖油瓶,但是没有办法,我都顾着他。所以我出门前带上神台上,香炉里面的香灰,也就是为了保护马盼,不让他出意外。 就在我们在稻草堆里,马盼睡了过去。甚至连我都快睡着的时候,新房的灯也拉灭了,以此同时,一股风也随着进了院子,平静的院子里,哪里都没有风,唯独新房窗子旁,我们面前不远处,靠近院子边缘的几株垂柳,在月光的照射下,摆动了起来,摆动的风向都是朝着新房窗户这边而来的。 眼见那股风就要来到窗边,我便不再犹豫,抬起左右手,结了几个指印,将结好指印的双手,快速移到紧闭的双眼面前,边比划着开阴阳眼的指令,边轻声念道:“天地玄黄,伏妖魔鬼怪,助正道诛杀,开我阴阳慧眼,开!!!”我念完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向了那股风。此时呈现在眼里的不再是一股风,而是一个一米六七的男子,此男人看起来真呕心,仅仅一条小裤衩遮羞,头顶的头发一根也没有,一圈都是青光,在月光下那圈青光既然还有反光。那露在外面的肉,如同排骨一般,全身估计不到两斤肉。 眼见青头鬼半截身子都埋入新房窗子内,我一骨碌窜出稻草堆,快速结了指印,左手成指剑,横在胸口,指剑的剑锋指向青头鬼,右手结了指印的大拇指加上中指,钳住了青头鬼的左脚,稍稍用了几分力,就将身子已经埋入新房窗子内的青头鬼,拽了出来,扔在三米开外的地上。 青头鬼不敢置信的与我的双眼,对上了眼,凶恶的朝着我就要扑来,我快速的随手从稻草堆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诛邪剑,冷着脸,指向了青头鬼,冷冷说道:“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不错,这把诛邪剑,就是上次黄道升借了月星开光,外加上我和马家双生子的血,铸造而成的诛邪剑。 当青头鬼的目光落在诛邪剑上,立刻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以我对持着。 正当我准备对着青头鬼挥剑的时候,睡醒的马盼从草堆里,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挡在我面前,嘟囔着说道:“你拿着剑干嘛?估计它不会来了,走吧,睡觉去了。” 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这马盼早不醒迟不醒,关键时刻却醒来了,并且还是挡在我和青头鬼中间。 此时的青头鬼,冲我扮了个吐舌头的鬼脸,转身轻跑了几步,飘一般纵上了墙,面向我,咧开嘴,笑的脸都挂在耳朵边缘,接着摇晃了几下干瘦的身子,讽刺够了后跳下墙头。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24青头鬼(三) 真糗啊,第一次在干爹授意下,独自处理青头鬼的事,没想到不止没有处理好,还让它跑了,并且在跑之前还讽刺了我。 想到这里,我气愤的推开了马盼,提着诛邪剑就奔到潘建成家院子大门口,怒气冲冲拉开了大门的门栓,抬脚迈出大门,左右看了看。肉眼什么也看不到,而阴阳眼却看到了两百米外一个反着青光的东西,高低起伏不定的移动。我冷笑了一下,拔腿就追了过去。 对于这个反着青光,高低起伏移动的东西,不用多说,除了青头鬼月光照射下,头顶的反光,便没有其它了。既然锁定目标,我便追了过去。 我速度不算慢,追了十分钟左右,就追上了青头鬼。我冷冷的嘶叫道:“畜生,站住,哪里逃。。。哎哟!” 眼见我手上的诛邪剑就要砍上青头鬼的脖子,没想到脚下踩到石头,跌了下去,我吃痛的叫了起来。 此时的青头鬼也不跑了,转过身,停在我面前两米外,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我。青头鬼先是一惊,接着看向我手中诛邪剑的眼睛,由惊恐变为半眯,最后笑了起来。 就在青头鬼大笑的时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来不及拍,抬起持着诛邪剑的右手,猛一用力,将诛邪剑刺进了青头鬼胸口处。 本想看着青头鬼在我面前灰飞烟灭,没想到青头鬼却嘲讽的冲我笑了笑,往后站了几步,退出诛邪剑刺中的距离,又抬起左手,先指了指我和半空中的诛邪剑,接着朝着自己干瘦的胸膛正中,心窝处指了指。意思是让我刺,我瞬间就懵了。 这可是诛邪剑啊,怎么对青头鬼一点伤害都没有?在院子里,还有刚才,他明明畏惧这诛邪剑,为什么突然就不怕了? 就在我头懵琢磨着,青头鬼反客为主,上前几步,自己将身体送到诛邪剑面前,并且稍稍往前一挺,任由诛邪剑刺破自己身体,并且嘲讽的看着我,笑了起来。 “为什么?没理由啊!”我惊得倒退了几步,从青头鬼身体里拔出诛邪剑,盯着诛邪剑诧异的说道。 青头鬼再次抬起右手,上前几步,绕到我身后,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前拖拉了几步,按低我的头,空出的左手,指了指地上。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我草,地上有堆牛屎,并且一分为二。看那分开的岔口距离,不就是我刚摔跤诛邪剑分开的? 难怪青头鬼不怕我手上的诛邪剑,这剑碰到污物,已经没用了,成为了一把普通的木剑。 想到这里,我冷汗就上来了,追得太急,挎包还在稻草堆里,我就提着一把辟邪剑就追来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青头鬼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着,握住我脖子的手缓缓将我提起。随后,青头鬼右手一挥,将我扔在了五米开外的草丛。 青头鬼鄙视的盯着我看了看,转过身就准备离开,刚迈出两步,突然回头,两眼放光的盯着我,打量了起来。 虽然是晚上,但是我开了阴阳眼的,青头鬼对着我吞着口水样子,我还是看的一清二楚,青头鬼吞着口水,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我。难道我今晚要交代在这里? “孽障,休得造次!”就在我几乎到了绝望等死的地步,一个混元厚实的男人声音突然传来。跟着声音传来的还有一物件,套住了靠过来的青头鬼。我定睛一看,那套住青头鬼的物件,既然是佛珠。 “阿弥陀佛,孽障,枉伤人命,六道轮回为畜,回头是岸啊!”就在我盯着那套住青头鬼佛珠的时候,身旁一个和尚,念着佛号,劝青头鬼回头。 “我都这样了,还害怕轮回畜生?死和尚,少管闲事,识相的放了我,少管闲事,自己走开!”我以为青头鬼不会说话呢,没想到它既然会说话,虽然那声音听起来没感情,并且冰冷,但是还是能听清楚。青头鬼看向和尚,凶神恶煞的说道。 “阿弥陀佛,佛海无边,普度世人出苦海,度送孤魂野鬼出红尘,。。。。”和尚开始念的几句还能听清,后面的就听不清楚了。像是一段经文。 “啊,不,我不甘心,我不。。。”随着和尚念出的经文,青头鬼嚎叫着躺在地上,惨叫不已,青头鬼渐渐的淡化,地上最后只剩下一串佛珠,佛珠在夜光下,发着闪闪金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念完了佛号,弯腰拾起了渐渐收起金光的佛珠,戴回胸前,这才看向我,扶起了我。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我感激的朝着和尚鞠了一躬。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和尚盯着我边看边说。 “大师,这青头鬼去哪里了?不会再出来害人吧?”我担心的看了看青头鬼消失的地面,皱着眉头问道。 “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不会再骚扰世人了。时机不成熟,展露光芒,有害而无利。今日与施主相遇,必然是天意所安排。老衲暂且封住你的光芒,待双十年华,施主成事时辰到了,封印自解。佛心慈悲,救众生保平安,封!阿弥托佛!”和尚随便带过了我的问题,对着我自言自语一番后,双手先合十,念了几句佛语后,右手分离开,微抬,中指前伸了些,轻轻点在我眉心中央。 我只感觉先是一股热流在眉心闪了闪,接着一股清凉,冲着热流走遍全身血管一般。不过很快,这两种感觉就消失了。 “大师,你这是。。。”我不解的看向和尚,不明所以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有缘再见,阿弥陀佛!”和尚对着我行了一个佛礼,留下几句话,便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这和尚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来不及多问上一句,他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诛邪剑,不在停留,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闭了阴阳眼,毫不犹豫的折返回潘建成家。 当我推开院子大门,迈脚进去,院子内已经灯火通明,三姐正焦急的在房檐过道上,渡着步子,时不时的往院子大门处看。 当三姐看见我进来,着急的走下了走廊,来到我身旁,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边带着哭腔说道:“五妹,你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们了。” 三姐话还没说完,潘建成以及家人和马盼,也出了大堂屋子,来到我身旁。 “甚凡,什么情况啊?你追什么?”马盼皱着眉头,一脸懵逼的看向我。 “是啊,亲家侄儿,这是怎么回事?”潘建成的老娘看向我手中的诛邪剑,满脸的匪夷所思的打量着我。 “没事,进贼了,我追了一段,没追上,便回来了。”我善意的编造了一个谎言,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众人。 “唉,这些毛贼,估计是惦记今日收到的礼金。既然亲家侄儿没事,就算了,夜也深了,早些安歇吧,明日还要回门呢。”潘建成的老爹叹息着,无奈的走到院子大门口,关好院子大门,便抬起右手挥了挥手,嘱咐众人休息。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欢迎留言。我会随时关注,并且回复!再次感谢! 0025封印了 三姐为人比较心细,送我和马盼进了准备好的屋子休息,竟然还将我单独叫到了院子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谎了对吧?怎么可能追毛贼带着把木剑呢?老实告诉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自我从小对三姐的了解,她心太细了。有些事,想要瞒着,忽悠她,只怕没那么容易。想想这事,毕竟也是因为三姐这个新嫁娘而起,既然她看穿我那个善意的谎言,如果此时告诉她真相,想必她应该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顾虑,靠近了三姐一些,在她耳边,同样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啊,天啦!”本以为三姐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她听完我这番话,还是吓到了,双眼圆瞪,低声不可思议的惊呼了一句,身体颤抖着,脚软了,身体眼见就要瘫软在地上。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三姐,拍了拍她的左胸口,压低声音,安抚道:“没事,没事了,和尚已经处理了,它不会再来了。” 三姐流着泪,冲我点了点头。安慰了三姐一会,我才将三姐送回了新房。眼见月亮已经西斜,这时间应该是后半夜了。我也回了屋子,关好屋子门,灯都没开,直接摸黑上了铺,侧身背对马盼,睡了过去。 很快天就亮了,吃过早饭,收拾好回门物品,一行人便上路往我们村赶,因为我家人和亲人,左邻右舍,还等着新人回家待客了。 路上三姐故意放慢脚步,靠近了我,并且红着脸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说完就含羞追上了前面的潘建成:“昨晚,我们同房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脸依旧红的三姐,我除了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还多了些许安慰。毕竟三姐和潘建成已经行了夫妻之礼,有了夫妻之实,再有什么青头鬼,三姐也就安全了。 三姐的婚礼结束后,我便随马盼回了干爹家。离开我家前,我母亲和四姐对马盼那叫一个好,马盼看向我四姐的眼神,缅甸中还多了几丝柔情。看这样子,估计两人看对眼了。如果真有马盼这个四姐夫,估计我头发都要提早变白,因为操心啊,呵呵。 “处理的。。呃?你遇到了谁?”马盼和我刚到了干爹家,将我爹妈带给的东西,放回了大堂屋子空桌上,马盼便回了自己屋子换衣服,我拿了条毛巾出来,才走到井边,打了一盆水,准备洗个冷水脸,再回屋子换衣服。水刚倒进脸盆里,还来不及洗,干爹看向我,问着我的问题,临时转变了,并且盯着我看的眼神变得惊讶不已。“额。。,事情搞砸了,我没有处理好那青头鬼。”我因为没有处理好青头鬼的事,不敢正眼看向干爹,所以扭开了脸,惭愧的盯着一树的桂花,小声说道。 “老子没问你这个,问你遇到了谁?”躺在躺椅上的干爹,将手中的蒲扇,往石桌上一扔,提高音量,有些怒气的问道。 “遇到了一个和尚,是他摆平了青头鬼的。。。”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说了重点,以及青头鬼没跑脱,被和尚摆平。 “唔,世事变化,真的可以超出自己的预知。一心想要封,没能力封,却误打误撞,让高僧看透,封上了!真是天佑苍生啊!”干爹听了我的话,站了起身,双手背于后腰,意味深长的微微抬头,看着天际边的云彩,自言自语着。 “干爹,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了干爹,追问道。 “没什么,你遇到贵人了。你以后的路,不至于再那么艰辛了,即使艰辛,但是不至于要命。”干爹扭回了头,欣慰的看着我,舒了一口气。 “我还是没听懂干爹的意思。。。”我听了干爹这番话,依旧是不明白,抬起右手,捞着后脑勺,与深高莫测的干爹对上眼,傻眼了。。 “听不懂就算,蠢货,脑袋里装了猪屎!”干爹本来随和的脸,瞬间皱起眉头,拉长脸斥责了我一句,便转身朝着大堂屋子走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在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马盼依靠在新房屋子大堂门口,双手抱在怀里,一脸看热闹的笑话着我。 “笑锤子啊!”我正在有气没地方撒,马盼就撞到了枪口上。我气呼呼的走到井边,端起刚才打上来,还来不及洗脸的水,照着马盼就泼了过去,嘴里还爆了一句粗口。 “哈哈哈。泼不上,哇咔咔!”眼见我泼过去的盆中水就要泼到马盼刚换的衣服上。马盼反应倒很快,闪身躲过,还在原地晃悠着腰,冲我笑。 看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火啊,因为昨晚那青头鬼也是这么嘲讽讥笑我的。 我将脸盆往地上一扔,准备冲上去,逮住他好好收拾一下。虽然心里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好胜心强的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过的去的。 就在这时,干爹听到脸盆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干爹人还没迈出大堂屋子门,声音就出来了:“两个龟儿子是想造反?力气使不完是吧?滚去地里把那三分地翻完,翻不完谁都别回来吃饭了。”干爹眉头上扬,怒目圆瞪的看向我和马盼,抬起右手指着我们,斥骂的时候,口水沫子都飞了出来。 我和马盼对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谁的没动! “哟嚯,耳朵被耳屎塞住了?还不去???”干爹见我和马盼都没动,气的抬起左脚,摸向拖鞋,脱了下来,扔在我和马盼面前,穿着一只鞋,光着一只脚丫,从屋檐走廊上走了下来,拿起墙边的扫把,怒问着朝我和马盼走来。 吓得我和马盼,撒丫子的跑到大门旁,各自拿起了锄头就飞一般的拉开院子大门,争先恐后的跑出了院子。 “咳咳咳,两个龟儿子,气死老子了。”干爹咳嗽着,走到了大门口,扶住门框,吹胡子瞪眼的朝着我和马盼跑远的方向,叫骂着。 此时正屋旁搭建了喂畜口小偏屋,提着猪食桶喂猪出来的苗翠花,看了看我扔在地上的脸盆,以及桂花树旁干爹打我和马盼扔过去的拖鞋。苗翠花摇了摇头,无奈的放下了猪食桶,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院子里,捡起了我扔下的脸盆,放回了水井旁,又走到桂花树旁,捡起了干爹的拖鞋,送到了干爹身旁,放在地上,柔声说道:“他叔啊,怎么那么大的气?” “没事,两个娃娃淘气而已。今晚煮点腊肉,香肠,再去小店子里,买点花生米下酒。对了,那半块挂干山鸡,也煮了吧。”干爹穿上了拖鞋,轻轻关上了,侧过身拉住了苗翠花的手,微笑着说道。 “额,咋个啊?有客要来?”苗翠花不明所以的对上了干爹的双眼,不解的问道。 “没客,自家打牙计(吃肉的意思。)一来,孩子都下地干活了,做点好的给他们吃。再者,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心里开心。”干爹说完拍了拍苗翠花的手背,松开了苗翠花的手,哼着小调朝着大堂屋子走去。 苗翠花听了干爹的话,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收拾好猪食桶,便去厨房内堂,拿出了腊肉,山鸡,香肠,在水井边清洗起来。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 0026怪异的尸体 起起落落,日子也算过的快,转眼又过了三个秋天,我也满了十八岁,四姐和马盼,在两年前就办了喜事。现在干爹家可热闹了,干爹,苗翠花,马盼,四姐,加上我,五口人了。而四姐的小腹也鼓起了,新的生命很快就会迎来。 吃过早饭,马盼下地干活,苗翠花收拾桌碗,四姐在屋里给还没出生的小宝宝做棉袄。我和干爹坐在院子石桌边的躺椅上,干爹喝茶看书,我研究卜卦。 这时,有人敲响了院子大门,并且传来了三姐的声音:“五妹,在不在,开门啊!” 我听声音是三姐的,不等干爹授意,我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子大门口,开了门,满脸笑容的招呼着三姐一家三口进门:“三姐,三姐夫,小宝(小姐的儿子),快进来。”我伸手接过三姐怀里的小宝,边亲小宝,边引领着潘建成和三姐往院子里面走来。 “刘伯伯,好久不见!”三姐先看到了干爹,笑着招呼干爹。 “哟,凤丫头和建成来了啊,稀客,稀客,来来来,里面坐。”干爹应着三姐站了起来,招呼着潘建成和三姐,就往大堂屋子走去。 “翠花,凤丫头和建成带孩子来了,泡点茶水,给孩子拿点吃食出来。”干爹招呼三姐和潘建成进了大堂屋子后,就扯开嗓子,朝着厨房里喊了起来。 “刘伯伯,别那么见外,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麻烦苗婶了。”三姐将带来的礼品搁在桌上,客气的说道。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你们两个也别干站着,坐啊!”干爹先坐了下来,招呼着三姐和三姐夫入座。 “呵呵,凤丫头来了,一年没见了吧,越发水灵了。”苗翠花端着茶水和小零食进来了,笑着将倒好的茶水和小盘子内的小零食放在众人面前,客套的与三姐说了几句。 “苗婶也不差啊,看上去像我姐姐一般,刘伯伯真会疼人。”三姐口才也不差,将苗翠花那些赞美自己的话,加了一层蜜,还给了苗翠花不说,还带干爹夸奖了进去。 “呵呵,说的我的脸红了,你们坐着,我去唤香丫头(我四姐)过来陪你们说说话。”苗翠花在三姐的奉承下,乐呼呼的笑着就要去叫四姐。 “不用了,四妹身子也不方便,我跟刘伯伯说几句话,就过新房子去看她。”三姐打断了苗翠花的好意。 “那好,你们聊,我去喂猪!”苗翠花见三姐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笑着转身出了屋子。 我呢,怀抱着不满两岁的小侄子,从桌子上盘子里,拣了块饼干,递到小宝面前。小宝激动的伸出小手,就抢。我松了手,小宝便迫不及待的往自己嘴里送,我乐得笑了笑。 “刘伯伯,这次来找你,是觉得有些异常。”三姐看着干爹喝下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三姐才开口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你说便是。”干爹脸色平静的看向三姐,随和的说道。 “哎哟,你就是多心,能有什么事嘛!”三姐还没开口,潘建成便用手肘碰了碰三姐,皱着眉头看向三姐,抱怨道。 “什么叫我多心?这么反常,还多心?”三姐不满的看向潘建成,拉长脸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凤子你说!”干爹看着眼前的三姐和潘建成,有些不高兴的盯了潘建成一眼,抬起右手指着三姐,音量提高了几分说道。 “刘伯伯,最近我们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了鸡鸭。开始以为是走丢了,后来在后山找到了鸡鸭的骨头。本以为是后山的野狼或者野狗猫干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家家户户便将鸡鸭收关回偏屋猪圈内。鸡鸭是安全了,没想到没过几天,狗猫又丢了,骨头依旧在后山。”三姐得到干爹的示意,白了潘建成一眼,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嗯,你们村靠近山边,夜里常有野狼出没,偷点鸡鸭啊,也不见怪。”干爹听后,点了点头,不足为奇的说道。 “看嘛,刘伯伯都说了正常。你啊,别想多了,既然夜里有野狼出没,收关好鸡鸭就行了。”潘建成见干爹的认同和自己一样,便得意的看向三姐,一脸得意的说道。 “正常?正常个屁。刘伯伯,如果真是野狼干的,为什么那些骨头是完整的?连断骨都没有一根?”三姐生气的推了潘建成一把,扭过头,看向干爹,满脸疑惑的问道。 “额??有这事?真是奇怪了。。。”干爹听到三姐的这番话,显得很惊讶。不过干爹惊讶了几秒,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便收起了惊讶的面孔,换成一脸沉思的模样。 “是啊,这么异常,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三姐点了点头,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的看向干爹和我。 “难道。。”我正想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干爹却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衫,我立刻打住,没有说下去。 “难道什么?”三姐见我说话说一半,看着我的眼神,转为猜测,紧张的皱眉问道。 “难道是有人偷鸡鸭卖肉?”干爹打断了我的话,我心领神会,干爹一定是有眉目了,而眉目跟我想的差不多,干爹怕我说出来吓到三姐和潘建成,所以打断了我。而三姐猜测着追问,我便不经过大脑考虑,随便找了个答案忽悠过去。 “汗,谁吃多了,才会偷了鸡鸭卖肉,亏你说的出来。”三姐听了我的答案,忍着笑,白了我一眼,轻蔑的说道。 我假装不好意思低下头,继续逗着怀里的小侄子,不再参与话题。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是我心里,在偷偷琢磨这件非同一般的事情。 “刘伯伯,这事你看。。。”对于三姐和潘建成来说,算是一段小插曲,结束后,三姐又将话题拉回这件异常的事上,皱着眉头,看向干爹,追问着干爹。 “这事啊,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我查查看!”干爹敷衍着三姐,并且将事情往后拖了一拖。 “好吧,刘伯伯辛苦你了!”三姐见也答不上来,并且承诺要查,也就松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为此时各自松一口气的时候,我怀里的小宝突然哭了。我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小宝手中的饼干落在了地上。我笑着说道:“呵呵,小馋鬼,别哭了,舅舅给你再取一块就是。” 三姐笑着接过了小宝,一阵轻拍着安慰,我含笑给小宝重新拿了块饼干,递过去。手还没有递到小宝面前,我就愣住了,并且手也还有些微微颤抖。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27三旋子 “三旋子。。。”我不敢置信的盯着三姐怀中的小宝,惊讶的嘟囔道。(注:旋,发旋!) 我这不大声不小声的话,刚好被身旁正准备喝茶的干爹听到。干爹本已端到嘴边的茶,没喝便抬起了头,惊讶的随着我的视线,看向了小宝。干爹看到小宝的头,愣了几秒,打了个冷颤,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 “刘伯伯,怎么了?”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将我和干爹拉回了现实。我抖着手将饼干递到小宝手里。三姐紧张的看向干爹,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人老了,这手脚有些不灵光了。”干爹摆了摆手,边说边要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杯子渣。 “我来吧,凤子,香丫头叫你去看看刚做的小棉袄。”干爹的手刚要碰到地上的碎杯子渣,苗翠花便快速走了过来,一边捡碎杯子渣,一边将四姐的话,带给了三姐。 三姐客套一番,便抱着小宝往大堂屋子外走去。看着三姐抱着的小宝,回头冲我们边吃饼干,边笑的模样。我的心紧巴巴的皱在一起,眼眶跟着红了。就在眼泪要流下来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屋顶,不让眼泪流出来,心里不甘的想到: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小宝?老天爷啊! 下午三姐潘建成抱着小宝回去了,送他们出了大门,我目送了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终于,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无奈的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准备进院子大门,撞了个人,看了看,原来是干爹。 此时的干爹,眉头紧皱,抿嘴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看到干爹,心里就酸酸的,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低着头,任由眼泪落在面前脚下。 “好了,好了,这是天意,不是人为能够左右的。走,陪我散散步。”干爹从身后收回右手,抬起右手,拍了拍我的肩旁,安慰了我几句,便绕过我,慢慢的朝着旱地走去。 我再次擦了擦眼泪,跟上了干爹,走在干爹身旁,心不甘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哽咽着问道:“干爹,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小宝,真的就活不过三岁?” “没办法啊,我们这行都懂,都知道:‘一旋好,两旋坏,三个旋头死的快。’唉,多好的一个娃儿,就这么没了,可惜了。”干爹摇了摇头,有些动情的说道。 “干爹,能不能。。。”我话还没说完,干爹就含着怒气看向我,并且凶巴巴的打断了我的话:“不行,逆天改命,你有几条命接受天谴?” “我。。我也只是想想。”没想到干爹的思维,洞察力,既然那么快,那么强,我话都没说完,他就清楚我要说什么。干爹打断我的想法,我不好意的看向干爹,吞吞吐吐的不知所措。 “想都不行,这逆天改命的说法,今天,此时,就是终点,跪下发誓,这辈子不涉及到自身安危,永远不用,用了不得善终。”干爹怒目看向我,指着地上,严肃的说道。 干爹都这般严肃了,我也不敢马虎,不管地上有多少小石子混着泥灰,立刻朝着东方跪下,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甚凡,在此发誓,今后若未涉及到自身安危,擅自逆天改命,便不得善终。” “唉,起来吧,不是我要逼你,你也知道,逆天改命,本来就是违反了天意。逆天而行,天谴加身啊。轻则脚断手残,重了就要致命啊!”干爹叹着气,招呼我起来,并且将厉害关系,重复给我听。 “干爹,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我拍了拍膝盖上的泥灰,红着脸低下了头。 “唉,今年到底是怎么了,邻村出了那样的事,也就罢了。结果,小宝也出事,真是邪了门了,这三旋子,五百年才出一个。三旋子的出现,是一种预警,三年内,必有灾难,危害一片。难道邻村的怪异事情,就是一个征兆?”干爹再次叹气,满脸焦急的说完,又侧过身,有些捉摸不定,远远的看向邻村。 “干爹,什么玩意,可以将动物的肉全部吃光,又不毁坏到骨头呢?”干爹的话将我拉入了三姐今日所说的怪异之事上,我沉思后,不解的上前几步,面向侧身站着的干爹,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好说,毕竟没看到实物,自然就说不上了。我让你三姐夫留意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就收拾个完整的骨架,送过来看看。”干爹抿了抿嘴,摊开双手,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且将后续的安排,告诉了我。 连续过了几天邻村,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就在我和干爹以为此事平息了,也许真的是有人搞恶作剧的时候,我们村开始出现了丢鸡鸭猫狗的事件,只是没有像邻村那样,找到完整的骨架,是什么也找不到,别说骨架,毛都找不到一根。 这件事弄的人人都慌了,平时放在院坝栅栏内的鸡鸭鹅,都关进了正屋旁的偏屋,甚至连猫狗的拴进偏屋的猪圈内,猪圈门上还加了锁。 提高了警惕,总算是平静了几天。谁也不知道,这竟然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一场更大的灾难正等着我们。 谁也没有料到,既然会丢孩子,还一天内丢了四个,邻村两个,我们村两个。我们村丢的两个孩子,我难过。但是邻村丢的孩子里,有个是小宝,小宝啊,不到两岁的娃儿,还是个注定活不到三岁的娃儿,我着急,我心碎,我心痛,我TMD无奈啊,从头到尾,找不出原因。这四个孩子,最大的也才三岁,最小的一岁半,都是大人在地里干活,把孩子抱到地里,放田埂上玩耍,大人自己干活,孩子却丢了。 从丢孩子开始,我几天没睡觉,除了帮着找孩子,安慰三姐一家,我自己家里的爹妈乃乃,以及干爹家的四姐,我还为小宝卜卦。不管我怎么卜卦,我竟然卜不出小宝的卦象。难道真的那么难,真的就卜不出三旋子的卦?我秃废的坐回椅子上,双手随意搭放在椅子外两侧,背靠椅背,耷拉着脑袋,感觉全身被抽空一般,泪流满面。 给读者的话: 新章节送上,感谢3g网友2911452629114735,以及三个没署名的3G网友投的推荐票和送上的鼓励。感谢点击阅读的各位友友,有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作的动力,再次感谢! 0028坑内的完整骨架 此事非同小可,平时丢点家畜也就罢了,但是这次丢的是人,三男一女的幼儿,立刻就惊动了上面。两个村的人,加上片区警察,以及民兵,开始搜山,山搜了依旧没有结果。几个白天下来,都明白没什么希望了,孩子多半被人贩子抱跑了,但是大家不愿意放弃,准备夜里搜,打着火把搜。今晚搜的地方是坟地,埋葬着两村祖先的坟地。因为到处都搜了,唯独坟地没搜。人多力量大,很快就组织了两百多名村民,人人拿着火把,往坟地而去。 因为坟地涉及到阴阳风水,而两个村,甚至方圆几十里,就只剩我和干爹两人搞这行了,所以我和干爹必须去。马盼本来要跟来的,我和干爹都知道,马盼最容易误事,所以干爹找了个借口,以我四姐这几天随时有可能要临盆,需要人随时照顾在身边,苗翠花一个人留在家照顾,两个女人不安全为由,硬是将马盼留在了家里。 今天的夜,漆黑的异常,伸手不见五指,天空如锅底一般,一颗星星都没有。两百多号人的火把,映红了半边天。 大家都难过,大家都心急,大家心里都想着孩子,本来瘆人的坟地,也打压不住众人寻孩子的决心。大家排成一条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仅一臂远,如地毯一般开始搜索,绝对不放过任何一座坟墓,前前后后,举着火把,搜个仔细。 “妈呀,救命啊!!!”就在大家聚精会神的搜寻中,我右侧不远处传来了我儿时的小伙伴铁蛋鬼哭狼嚎的叫唤声。 “怎么啦?”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往铁蛋靠过去,边走边问。 “出什么事了?”我旁边的隔壁村小伙,抬起头,往铁蛋方向举了举火把,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再多想,与身边右侧的干爹,对看了一眼,招呼着身旁的人:“走,过去看看。”我说完后率先抬脚朝着铁蛋而去。 此时的铁蛋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颤抖着看向我们这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尿也尿在裤子里了。 我没有扶起铁蛋,而是绕过铁蛋,往前走了几步,将火把举高了一些,朝着铁蛋扔下火把的地方照了照。不照还好,照后瞬间傻眼了,全身发软,脚步有些不稳,险些摔进眼前不深的坑里,幸好干爹及时跟上,一把拉住了我。然而拉住我的干爹,看向坑内后也傻眼了,我和干爹就如木桩一样,盯着坑内,半天不见回神。 此时听到铁蛋呼叫的人,相互转告,都围了上来。当围上来的人,看清楚坑内的物件,都开始呕吐的呕吐,昏倒的昏倒,尖叫的尖叫,哭泣声响成一片,甚至大小便失禁的也有。 坑内的物件太惨,太残忍了,坑里除了鸡鸭鹅猫狗,那没肉的完整骨架,还有四个孩子的完整骨架。不错,两个村失踪的孩子,以及我们村那些连毛都找不到的鸡鸭鹅猫狗骨架,全在这里了。完完整整的骨架,冲击着众人的眼球。 “草泥马,是什么玩意?有种来吃老子啊!!!”醒悟过来的我,怒气大发,将手中的火把猛的扔在地上,仰起头,脖子两侧的青筋都鼓了出来,红着眼,冲着漆黑的的天空,大声的爆粗发泄着。 “要发疯滚开点,也不看看什么场景,什么情况。”干爹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我脑后,凶巴巴的看着我,朝我咆哮着。 “干爹,小宝在里面呢!”我看向干爹,委屈的抬起右手指着坑里的那些骨架,流着眼泪说道。 “我知道,丢的小孩都在这里了,如果够冷静,就随我下来看,老子一定要看看,是什么玩意,这么残忍,干出这等惨烈的事件来。”干爹扔下火把,双手猛的抓住我胸前的衣领,将我拉到他眼前,吹胡子瞪眼的冲我气急败坏的咆哮完,推开了我,捡起地上还没熄灭的火把,跳进了坑里。 干爹都下去了,我怎么可能还站着呢,我顺手拿过身后一个村民的火把,随着干爹,跳进了坑里。 干爹和我各自蹲在一具孩童完整的尸骨面前,用火把照着,一点点的看,绝对不放过仍何蛛丝马迹。 从尸骨来看,这些没肉的尸骨,也不是全没肉,贴着骨头的表面,有如被钢刷刷过一般的痕迹,依旧有未干净的肉末,从肉末看来,应该两天前,孩子虽然死了,但是还不是白骨。那就是说,我们在这几天我们在搜人,孩子尸体才被吃了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如万针穿透一般,难过的几乎要窒息。如果孩子不在的第一天就来这里,孩子是不是还会有生还者呢?此时的我,懊恼自己到了极点,忍不住站了起身,抬手就给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抽风啊你??”干爹听见我扇自己耳光的声音,跟着站了起来,诧异的看向我,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第一天我们没有想到这里?为什么??”我悔恨,懊恼的看向干爹,流着泪问道。 “一切皆有定数,不是人为能够,改变的,拉我上去。”干爹无奈的摇了摇头,边说边伸手,示意坑上面的村民拉他上去。我擦了擦眼泪,跟着也爬了上去。 待我和干爹上去后,两边的村长商量后,便安排了百号人守在这里,等着报信的人,连夜赶晚去公安局上报。另外受惊吓严重的村民,就提前回家。 丢了孩子的家属,此时已经崩溃了,哭着就要往坑里扑去,村民连劝带用强的将受害家属送回家,离开这里。 “干爹,你看这里,有印象吗?”我红着眼将周围打量了一圈,突然发现了异样,赶忙拉了拉干爹的袖子,指着坑周围说道。 “额?啊,李二狗婆娘的坟啊!!!”干爹顺着我指出的地方看了一圈,先是疑惑,接着是惊讶,最后是醒悟,干爹猛的看向我,不敢置信的说道。 就在我和干爹都意外不已的时候,潘建成也从远处搜寻的村民里,赶了过来。当潘建成看到众人火把照耀下,坑内的骨架。不顾一切,冲破坑边村民的包围圈,撕破了嗓子,哭喊着连爬带扑的到了坑边,任由几个村民哭着拖拉住,依旧双手死死抓住坑边缘,凄惨的嘶嚎声划破这漆黑的夜晚:“儿啊,小宝啊,我的小宝啊。。。” 我泪流满面的走上前,抱着潘建成的胳膊,跟随这几个拉潘建成的村民,边拉潘建成起来,边哭着说道:“姐夫啊,你可不要崩溃啊,快起来啊,求你了,姐夫。。。”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求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啊!多谢! 0029又失踪两个孩子 潘建成这么一闹,将干爹和我想分析的事,搅和的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劝住了潘建成,去镇里的人,也带着公安部门的人来了。 坑内完整的骨架,也被带走了。没办法,都各自回家,等着上面给结果。不过,心里明亮的人,都清楚,这种超自然的事件,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也不抱任何希望。反而都指望上我和干爹了,想通过我们的专业,找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和干爹深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肩头的责任不小,不止要安抚村民的恐慌,还要想出办法,找到为非作歹的东西,为民除害。 因为这突来的惊恐,让村民都开始恐慌,自家的孩子,五岁以下的,几乎可以用二十四小时陪着来形容,而三姐当夜得到消息后,就昏倒了,半个月都躺在床上,无法从伤痛和惊恐中恢复过来。四姐我们瞒了三四天,终究还是被隔壁邻居说漏了嘴,让四姐得知失踪孩子的最终遭遇。四姐受不了打击,惊的当天就肚子痛,提前几天将女儿小蕊,生了下来。 可以说这件事,给两个村,带来的灾难,真的不小,更多的是村民整日的忧心忡忡,疑神疑鬼。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上面依旧没有答案,而我和干爹,都忙着安抚村民,那家有点风吹草动,就上门找我们去看,这家孩子贪玩去草丛抓蟋蟀,就以为失踪了,扯开嗓子,让全村帮着找。这些事啊,整的我们焦头烂额。 就在这焦头烂额的日子里,又发生了失踪人口之事,李二狗的两个儿子不见了。这两个儿子,一个是十年前从女尸棺材中诞生,后村民同意留下的孩子,苦娃。而另一个是沿海女人生的,不满两岁的儿子。 这晴天霹雳,炸响了两个村的村民,稍稍平静的村民,此时又惊恐起来。干爹家的门槛快被踏破了。 找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两个孩子,如同遁地了一般,毫无一点线索。甚至几乎将山林,坟地翻了个遍,依旧未果。 又找了一天,我和干爹,马盼,累的走路脚都打哆嗦,才在天快黑前,回到干爹家。 “怎么会这样?一点痕迹都没有?”饭桌上,苗翠花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干爹的碗里,皱着眉头看着我们三人问道。 “没有啊,真TMD邪门。娘,给阿香送饭进去没?她在坐月子,别饿着了。”马盼接过话摇了摇头,爆了句粗口,担忧起四姐来,边问起苗翠花四姐的吃食。 “刚送了炖鸡肉进去,等她吃了鸡肉再送饭去,不然吃了饭就不想吃鸡肉了,那样对身子不好。”苗翠花点头应了马盼。听了苗翠花这些话,我心里替四姐高兴,果然没嫁错,苗翠花是个好婆婆,为人好,细心不说,还周到。 “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干爹看了看大家,不想再连吃饭都不省心,便开口了。 大家听了干爹这番话,也便不再言语,干爹没吃多少就放碗,独自去了院子石桌旁的躺椅上,躺着想事情。苗翠花也很快吃了饭,泡了壶茶,送到干爹所在的石桌上,返身回了厨房,给四姐端米饭去。而我和马盼,如两头饿狼一样,将桌上的菜,风卷云涌一通。 吃了晚饭,我和马盼也去了院子石桌旁坐下,茶水还没喝上两口,躺椅都没坐热,说法就说话了:“甚凡,去我屋子,拿上我的外套,我们去跟他们(村民)汇合,继续找吧。” “刘叔啊,还找啊?再找就四天四夜了,这几天我可是连小蕊(马盼和四姐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都没有抱过一下呢。再说了,这该找的地方都找个了,山林的野梨子,都被大家解渴摘光了。地里,坟堆,有多少老鼠啊,蛇啊,都快数清楚了。甚至,谁家的坟塌了,棺材露在外面啊,都瞅的清清楚楚了。那苦娃都十二岁了吧,说不定他抱着弟弟去亲戚家玩耍呢?甚凡像苦娃那么大的时候,都跟着你到处挣钱了。两个村的山啊,地啊,坟啊,就那么大一点,该搜的都搜了。要去你们去,我不去了。”我正要起身,马盼便放下茶杯,看向干爹,一脸委屈的倒出这些天的艰辛。马盘说完,站了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四姐所在的屋子走去。 “马盼,你。。。”我朝着马盼叫了一声,马盼却没有回头,头也不回的抬脚进了新房子大堂屋子内。 “干爹,他不去算了,我们去就是了,你等着,我回屋拿外套。”我扭头看向干爹,怕马盼的话,伤到干爹的心,赶紧陪着笑脸说了几句,便起身去了屋子。 “干爹,拿好了,走吧!”待我拿着干爹外套出来后,走到大门口,拉开门栓,招呼干爹,干爹却不动,依旧躺在躺椅上,嘴里叼着旱烟,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什么,完全没有想起身的意思。 “干爹,到底还去不去啊?”我折返回到干爹身旁,询问道。 “去,快去我屋子,将我屋子木柜上,箱子底上那本牛皮纸包着,牛皮纸上没写名字的书拿来。”干爹猛的坐了起来,手有些颤抖的握着旱烟,说话有些急促的说道。 我见干爹如此,不敢多逗留,将干爹外套放在了马盼刚坐过的躺椅上,边转身再次回了干爹的屋子。 不多时我找到了书,出来时还点了一盏马灯,提着走到干爹面前,将马灯放在石桌上,还来不及将书递给干爹,干爹便坐了起来,一把抓过书本,拿到马灯旁,翻了起来。 干爹着急的翻了一会,终于找到要找的那一页,皱着眉头看了起来。我顺势坐到干爹身旁的躺椅上,看着干爹却不敢多问一句。因为干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干爹也将那本没名字的手抄本,看起来纸张有些发黄的书,翻看了三四页。干爹将书反扣在石桌上,反扣的内容,刚好是刚才最后看到的书页。 干爹一边捶着心口,靠向了躺椅,泪水流出干爹多褶皱眼眶,干爹自责的哽咽道:“孽债啊,都是孽债啊。十年前心慈手软,种下的孽根。都怪我,都怪我。。” 给读者的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觉得此书还可以,就收藏吧! 0030锁定目标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干爹流泪,第一次是干爹知道自己的师弟马大壮成了偷生兽,干爹痛哭淋漓。而几天前坟地坑里的四具完整孩子骨架,干爹都只是红了眼睛,没想到刚才干爹既然自责流泪了,是什么原因啊?看着干爹那流泪自责的样子,我不敢再想下去。赶紧拉住干爹的手,着急的说道:“干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干爹半闭起眼睛,不大声不小声的说道:“这些悲剧,本来可以不发生的,都怪我,当年心慈手软,听了大家(村民)的请求,放了那孩子一命,没想到就是因为那心慈手软,害了五条无辜性命啊!” “啊,你说的可是十年前,坟地里李二狗死去的婆娘,养出来的孩子苦娃?”我听了干爹的话,先是一惊,接着想起了十年前的女尸养子之事。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干爹,诧异的问道。 “就是他,十年前放了他,之后在李二狗带回那浙江女人那次,又见到了他,那时你我都感觉到他有些尸性了,但是我不太敢确定。不过,我还是封印了他的,没想到,就两三年光景,他体内的尸性还是冲破了封印。”干爹无奈的点了点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那他到底是什么玩意?”我听了干爹这番话,更加意外,满脸匪夷所思的问道。 “书里有,自己看!”干爹不想多说,指了指石桌上的书,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拿起了干爹放在石桌上的书,凑到马灯下,一字一句的念道:活体尸:母临盆前亡,后入土。胎未亡,母身未死,异变成尸,产下活胎于棺内,生肉养育,吸食母尸气,若未诛之,待育十二载,方成雏,开荤生肉食之。二十载,即活体之尸。活体尸症状:发如畜,眼三角,瞳孔内散布朱砂点,鼻窄小,嘴无唇,舌带刺,舌触肉,即入口,食之。 看完这段话,我惊的愣了半天,一脸恐慌的看向干爹,颤抖着说道:“干。。干爹,苦娃就是这个玩意?” “嗯,是的,他现在就是活体尸雏。”干爹再次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我们现在是出去找孩子,还是找他(指活体尸雏)呢?”我得到了干爹的认可,便询问干爹,下一把该从哪里下手。 “既然有了目标,自然是找活体尸雏。唉,那孩子,估计已在活体尸雏腹中了。可怜的孩子,来世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做短命之人了。”干爹说明了下一步的目标,叹息着为李二狗小儿子感叹不已。 “干爹,你就在家吧,这事,我去处理便是。”我起身,边说边准备朝屋子里面去拿挎包,然后出门。 “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你现在虽然会的八九不离十,不过依旧不够精,你一个人去不得行。”干爹看着我拿出挎包后,站了起身,走到我身旁,边说边绕过我,独自一人,先朝着李二狗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去李二狗家?要不要叫上大家?”我追上干爹,不解的问道。 “能在众人护着孩子的情况下,带着弟弟消失,只能说明,李二狗家里一定有原因。叫大家就不用了,因为事事在变,你我也敢保证接下来这事会变成什么样,能不惊动大家处理好,就行!”干爹摆了摆右手,分析着说道。 听了干爹这番话,我不由得对干爹多了几分敬意,做了好事不留名,能自己解决,不连累任何无辜之人受伤,我想应该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李二狗家门口,我敲了敲门,来开门的不是李二狗,而是李二狗从浙江领回来的婆娘王红英,此时的王红英,梨花带泪的看向我,经过两三年的入乡随俗,王红英川话说的不是很好,但是仔细听,分析下还是能能听懂她的话。 “婶子,二狗叔在不在?”我笑着看向王红英,礼貌的问道。 “不在,他出去找两个娃娃了。”王红英哽咽着说道。 “红英啊,是谁来了?”王红英刚回答了我,付桂花便跟着从大堂屋子走了出来,朝我们这边,一边走,一边问。 “付乃乃,是我,五妹啊,还有我干爹。”我嘴甜的招呼着王红英让在一侧,正往大门靠近的付桂花。 “哦,是你们叔侄俩啊,进来坐。”付桂花看向我和干爹,伤感的应着将我和干爹请进了大堂屋子。 “喝茶喝茶,刘家侄子,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让你们跟着担心,不分白天黑夜的替我李家找孩子。虽然孩子还没找到,但是依旧感谢你们啊!”王红英泡了三杯茶,端到了我和干爹,以及付桂花面前。付桂花招呼着我们用茶,嘴里说着感谢我们的话,老眼里忍住的泪水,又再次流了出来。 “付婶,那是应该的。好了,不哭了,小侄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干爹安慰了付桂花几句,便将话题转正,准备得到付桂花的许可,提起我们今夜来的目的。 “刘家侄子,你直言便是。”付桂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 “付婶啊,这山林啊,坟地啊,庄稼地啊,我们都找过,依旧没有孩子的下落,所以今晚我随甚凡来,想测测你家风水,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可以吗?”干爹先是将情况分析了一下,接着打着善意的幌子,准备夜寻活体尸下落。 “好吧,刘家侄子,你说了算,测吧!”付桂花点了点头,应许了干爹的请求。 “甚凡!”得到应许的干爹,站了起身,看向我伸出了左手。 我心领神会的将挎包,以及取下背上布袋子,放在桌子上。快速的从挎包里拿出了罗盘,递到干爹手上。又解开布袋,拿出一把精致的桃木剑递给了干爹。 干爹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持着精致的桃木剑,便迈开了步子,出了大堂屋子,直奔院子大门,从院子大门内,开始边在院子里走,边盯着罗盘指针。 我也不落下,跟着拿出罗盘以及另一把精致的桃木剑,走出大堂屋子,来到院子里,背向干爹所在的方向,也从院子开始,盯着左手上罗盘的指针,开始从院子,往各间屋子开始搜测。 院子里搜测完,我和干爹都没有发现异样,直到大堂屋子内,左侧的第二个屋子,持着罗盘的手,才靠近墙,罗盘指针就动了一下,再往那间屋门靠近,罗盘指针就动的更加频繁一些。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支持,点击!如果大家觉得好,就收藏下此书吧,再次感谢! 0031干爹受伤 “干爹,你来一下!”看见此时频繁摆动的罗盘指针,我不再犹豫,扭头看向正在搜测大堂屋子右边小屋的干爹。 “什么情况?”干爹走到我身边,看向我不解的问道。 “你看针!”我指着罗盘指针说道。 “付婶,这屋子谁在住?”干爹看了我手上罗盘的指针,皱了皱眉头,看向大堂屋子中满脸伤心的付桂花,抿了抿嘴问道。 “苦娃的屋子!”付桂花站了起身,含泪走到我们这边,边说边去开屋门。 “别动,我来!”眼见付桂花就要推门而入,干爹阻止住付桂花,将付桂花拉到身后,拿着精致桃木剑的右手推开了门,接着拿着罗盘的左手先伸进屋子内。 “哎哟!”干爹刚把手伸进去,就扔了罗盘缩回来,带上了屋子门,右手精致的桃木剑也跟着丢在了地上。干爹随后快速用右手按住左手流血的手臂,痛的叫唤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大堂屋子中央的桌子旁,椅子上面。 “干爹,怎么了?”我惊讶的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干爹面前。 “刘家侄子,咋个咯?啊!!!”跟上来关心干爹的付桂花,在看到干爹右手按住那左手手臂的指缝里流出的血,付桂花惊叫出声,身子一软,险些没站稳。我眼疾手快,扶住付桂花。 “没事,付婶,你给我拿点布条,我包裹一下。”干爹不敢移开右手,怕惊吓到付桂花,便找了个借口,先支开付桂花。 眼见付桂花蹒跚着步子出了大堂屋子,干爹才看向我,小声且着急的说道:“用指尖血,接成指剑,念封印咒,在门上画封印符,那玩意在里面!” 我听后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罗盘和精致桃木剑,抬起右手,边往屋门走去,边咬破右手中指,念着咒语,在门上画出了一道符。 做好一切走到干爹面前,干爹慢慢移开了带血的右手,我才清楚的看到,干爹左手的手臂,一条流血的伤痕,而那条伤痕上面一大条肉没有了,骨头有些若隐若现。 “我草你M!”看到干爹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我怒气冲上头,从桌上拿起精致的桃木剑,大骂着就要奔那屋子而去。 “甚凡!!!”我才要靠近那么,干爹就大吼一声,将我叫住。 “想死就进去!”干爹见叫住了我,气愤的看向我,咆哮了一句! “刘家侄子。。,你们。。。”拿了布条刚迈脚进来的付桂花,被干爹的咆哮,吓的愣在门口。 “没事,干爹是疼的,估计屋子里进野猫了,干爹被抓伤了。”干爹再次伸手挡住了伤口,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付桂花面前,挡住了付桂花看向干爹的方向,找了个借口敷衍着,接过了付桂花手中的布条。随后快速转身,背对着付桂花,手脚麻利的将干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包了起来。 “这样啊,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付桂花绕过我,走了过来,担忧的看向干爹那已被我包起来的伤口,皱眉问道。 “没事,付婶,你先出去,不然一会我们抓‘猫’,伤到你不好。”干爹摆了摆右手,装出一脸无事的说道。 “好,那麻烦你们了!”付桂花看了看我和干爹,便出了大堂屋子。 “干爹,真没事吗?骨头都模模糊糊能看见了。”付桂花走后,我关上大堂屋子的门,着急的看向干爹,满脸担忧的问道。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今晚不除去这孽障,让他跑了,这两个村就没有活口了。”干爹擦了擦右手的血,打开桌上的挎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小陶瓷瓶。随后,拿起桌上一个空茶杯,将几个小瓷瓶里面的液体和粉末,各到了一些在空茶杯里,右手成指剑,在里面边搅,边念着咒。念完后起身,左手受伤的手臂持着茶杯走到我刚画了封印符的屋门,右手结了几个结印,这结印我认识,是诛杀印。结完印后,再次成指剑,蘸起茶杯中的混合物,在门上画了一道符。画完后,嘴里大吼一声‘诛!!!’,便一掌拍在门上。 干爹的掌拍在门上,屋内就传来‘嗞啦’一声,然后是有物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和干爹在门口等着十分钟左右,里面没有声音,便拿着罗盘和精致的桃木剑进去。我拿着罗盘和桃木剑走在前面,干爹的罗盘刚才落在里面来,我进门没注意,一脚踩在上面,踩坏了罗盘,干爹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捡起早先扔在门外的桃木剑,跟上了我。屋内太黑,根本看不清罗盘指针的动向,我摸着进门的墙边,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了灯线,我拉亮了灯。 这时才看清了屋子内的摆设,屋子内就一张床,一个箱子,以及一张小桌子和一把小椅子,小桌子上摆放了些课本。屋子内还有一个靠近后院的窗子,不过窗子的帘子,是一张黑布,而不是一般人户用的浅色布料。屋内就我和干爹,再也没有多余的人了。 “不会是灰飞烟灭了吧!”我看着周围简单的布置,自言自语的说道。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用罗盘搜测下。”干爹按着缠了布条,依旧疼痛不堪的手臂,咬着腮帮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左手持着罗盘,右手握着精致的桃木剑,开始在屋子里走动,盯着罗盘指针。 不搜测还好,搜测起来,罗盘指针又开始晃动了,靠近床的时候,晃动的越厉害。我将目光在床上搜索了一遍,床上除了一床叠好的被子,一个枕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眼睛,蹲下了身子,往床下看去。 不看还好,看了就发现异常,床底既然有个洞,洞旁边有块木板。看来这床底有文章。 我站了起身将罗盘递给干爹,再次走到床边,使出全身的劲,将床拖到了一边,露出床底。 干爹见此,先是一愣,接着拿着罗盘,往洞口测了测。罗盘的指针开始转圈,随后恢复了平静。 “这是个通到外面的洞,我没猜错,洞出口应该就在李二狗家后院外,那玩意跑了,跟我追!”干爹看了看洞口,边说边拔腿出了屋子。我也随后出了屋子,拿上大堂桌上的挎包,追上干爹,随着干爹穿过前院,开了前院大门,便往李二狗家后院围墙而去。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没收藏的朋友收藏一下吧!再次感谢! 0032行空大师 来到李二狗家后院外墙,我跟干爹便开始围着外墙一米内搜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个洞,此洞不小,能容下一个成人入内。 干爹用罗盘测试了一下,指针没反应。干爹便将罗盘递给我,就要往洞里去。我一把拉住干爹,皱着眉头说道:“干爹,你受伤了让我去。” 干爹听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从外套口袋里搜出一只铁皮手电筒,递到我面前,关心的说道:“小心点,感觉不对就退回来。他伤不到你,我刚已经画过符,并且隔门拍符,伤到他了。” 我点点头,接过干爹递过来的手电筒,按亮开关,走到洞口,匍匐着往洞里爬去。爬了差不多三米,手电筒的光柱下,照到一堆散架的骨头,仔细一看,一个小孩子的头颅,滚在洞深处一些。 看到这里,我的心特难过,特气愤。我咬牙切齿的敲了洞壁一拳,退出了洞口,脱下外套,将外套衣领和手电的牢牢抓握在左手中,准备再次进入洞中,干爹不解的看向我,疑惑的问道:“你干嘛?” “李二狗的小儿子找到了,就在洞里!”我红着眼,指着洞口说道。 “啥子?还活着?”干爹惊讶的看向洞口,不可思议的问道。 “怎么可能呢,死了,白骨一堆!”我摇了摇头,鼓了鼓腮帮子,伤感的说了几句,便不再理干爹,匍匐着身体,再次爬进洞里。 进了洞里,我先将李二狗小儿子的骨头,收在摊开的衣服中,包裹好。接着便拧着李二狗小儿子的骨头,继续往前爬。爬了十来米,手电筒照到两个发着红光的东西,像玻璃弹珠一样大小,因为还隔得远,电筒电池不足,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就照着这两个发红的东西,继续往前爬。 可是不管我怎么爬,总是接近不了,原来我往前爬,那两东西貌似往后退。一个前爬,一个后退,怎么可能追得上? 终于看到有亮光,借着亮光,我清楚的看到,那东西退到了这洞的出口,并且冲洞中的我咧了咧嘴,露出两排牙齿,并伸出舌头,朝着我示威一样的晃了晃那条如仙人掌一般,布满一厘米左右黑刺的舌头。 这舌头估计就是造成完整骨架,以及舔掉我干爹左臂肉条的罪魁祸首了吧。想到这里,我怒火涌上心头,干爹的伤,小宝以及那四个无辜的生命,就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加快了速度,快速爬出了洞,正好与三米外的活体尸雏对上眼,活体尸雏没想到我如此胆大,既然没被他吓到,还敢追出来。活体尸雏冲我‘哇呜’的叫了一声,快速的闪身夺门而出。我跟着出了屋子,刚还跟大堂屋子内的付桂花撞了个满怀。 “哎哟,五妹,你整啥子啊?刚才跑出去的是谁?”付桂花退了两步,揉了揉肩膀,痛的咧着嘴问我。 眼见活体尸雏就要穿过前院,跑出前院大门,我来不及多想付桂花的问题,将手中包裹着李二狗小儿子骨头的衣服,放进付桂花怀里,便拔腿追着活体尸跑去,边跑边说:“里面是你孙子,去你家后院墙外找我干爹!” 怀抱着包裹尸骨衣服的包裹,付桂花先是愣住看我如风一般追出去的影子,接着突然全身一颤,抖着手打开了包裹尸骨的衣服。当付桂花看清楚里面的尸骨时,大声的哭喊一声,便抱着包裹尸骨的衣服倒在地上昏厥过去:“天杀的,我的春生(李二狗小儿子名字)啊。。。” 话说我追着活体尸雏,跑到了刘二狗家后院外墙田里,离干爹不远。我来不及招呼干爹,继续追着活体尸雏往坟地方向而去。 “甚凡???你去哪里?”等在刘二狗家后院墙外洞口的干爹,也看到了我,惊呼着问道。 “活体尸雏。。。”我头也不回的追着,来不及多说,怕追丢了活体尸雏,大声的回答着干爹。 “包,挎包啊,你怎么总是这么冒失啊。。。”干爹听了我的回答,先是惊讶,接着想起此时的我,手中只有一个电筒,我又一起冒失的去追活体尸雏。干爹着急了,挎着挎包,拖着受伤,依旧流血的手臂,跟着我追去的方向,边说边跟着去。 干爹跟了一段,因为受伤失血,又加上年龄大了,终究没能追上我和活体尸雏。干爹越跑越慢,呼吸也急促起来,眼见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小路边走来一个人,扶住了干爹。干爹虚弱的看向此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封住我光芒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你受伤了,先让行空为你止血吧。”行空大师对着干爹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大师。。我。。徒弟追。。。活体尸雏去了。”干爹看了看行空,双眼泛着泪光,虚弱的说话都断断续续。 “区区未成气候的活体尸雏,能伤到七月子吗?”行空将干爹扶着坐到田埂边上,解开了干爹左手臂上简单包扎的布条,又取下自己背上的行囊,拿出了白色的陶瓷药瓶,拔开布塞子,撒了些药粉边为干爹上药,重新换上了纱布,边轻声反问干爹。 “大师。。,你知道甚凡的身份?难道你正是封住甚凡光芒的那位大师?”干爹听了行空的话,先是震惊,接着突然醒悟一般,两眼放光的看向了行空,惊讶的问道。 “不错,正是贫僧。七月子未成事之前,光芒外露,定会被邪魔妖鬼屠杀,食肉。为了天下苍生,贫僧只能暂时封住他的光芒,待成事之日,自会冲破封印,匡扶正道,阿弥陀佛!”行空点了点头,将封印的原因告诉了干爹。 “大师果然是高人,说来惭愧,我们尽力去封印,都不成。没想到能得到大师亲自封印,是甚凡的幸运,也是世间苍生的福气。”干爹敬畏的对着星空抱了抱拳,满脸的感谢。 “阿弥陀佛,七月子既然已追去,我们也去看看吧。”行空朝着干爹微微行了一个佛礼,轻声说了两句,便先抬脚朝着坟地而去。行空给干爹上了药,虽然依旧疼痛,不过血却止住了。干爹皱着眉头,忍痛站了起来,跟上了行空。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如果喜欢《七月子灵异奇闻》就收藏吧!再次感谢! 0033活体尸雏 “大师是路经过此地吗?”跟在行空身后的干爹,对来无影去无踪,出现也不定时的行空很是好奇。干爹加快了步子,上前与行空并肩,不解的问道。 “贫僧乃峨眉山中潜修门徒,十八年前日观星象,看到一直未明的七月子星,渐渐转亮,就明白七月子诞生了。七月子诞生所谓何来,施主想必也清楚,贫僧也就不多说。为了天下苍生,隐藏未成事的七月子,也是贫僧应尽的责任。至于经过此地,也不完全说是经过,可以说是蓄意的,也是冲活体尸雏而来。”行空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将起因告诉了干爹。 “大师果然是隐世高人!这个活体尸雏也是可怜的孩子,待会超度之事就麻烦大师了。”干爹听了行空这番话,心里的敬畏又多了几分。因为自己都看不出七月子所属之星,而行空却看出来了。隐世出高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活体尸雏,贫僧要带活的走!”干爹本以为行空会答应,没想到行空会说出这样的话。干爹惊讶的看向行空,皱着眉头说道:“大师,这是为什么?他可是吃了五个孩子了啊!” “我佛慈悲,贫僧定会超度那五个无辜的生命,至于这始作俑者,日后将挽救无数的性命。”行空继续前行,轻声回答着干爹。 “为什么啊大师?”干爹不依不挠的追问着行空大师。 “天机不可泄露,阿弥陀佛!”行空大师,用天机打住了干爹继续追问,接着念了句佛号,加快了速度,不再与干爹并肩而行。 干爹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再说,不再问,才是最好的。干爹想到这里,不再问了,便跟着行空朝着坟地赶去。 话说我一路追着活体尸雏,追过田地,进入坟地,一直追到李二狗婆娘成了尸,后被干爹灭掉,发现失踪四个孩子完整骨架的坟坑。清冷的月光下,活体尸雏蹲在坟坑对面,用那红色眼珠的眼睛盯着我,那带刺的舌头,时不时的伸出。 “天圆地方,万物皆有灵,手抓灵土成封令,封!”我身子微弯曲,右手快速抓了地上一把沙,左手结印,念了几句咒,挥手便将右手的沙,撒到活体尸雏身上以及周围。 “呜呜~”被沙子打中的活体尸雏,难受的抖了抖身体,起身就要跑开,但是刚迈一步,立刻痛的呜咽嚎叫一声,立刻缩回脚,惊恐的看着我,不敢再有动作。 “乾坤定位,六十四山助宝剑,诛灭邪尸!灭!”我快速跑到活体尸雏面前,拔出精致的桃木剑,念完咒,持剑对准活体尸眉间穴就要刺进去。 “住手!”“甚凡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干爹的声音,一个有些熟悉。 我收住了手,回头看去,不远处十米外,上次见过的和尚跟干爹,正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而来。 “为什么?”只差一点就灭了这个孽畜,为什么干爹与和尚要阻止我?我皱紧眉头,不高兴的看向行空和干爹,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 “不能灭!”干爹无奈的看向行空,瘪了瘪嘴说道。 “大师,为什么?他杀了五个孩子。”干爹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真正要阻止我的人是行空。我转过身,走到行空面前,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伤心的问道。 “阿弥陀佛,一切皆有定数,他交给贫僧便是。”行空对着我念了一句佛号,边说边绕过我,朝着活体尸雏走去。 “狗屁的定数,邪怪食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我学的阴阳,岂能坐以待毙?”我追了过去,拉住了行空的衣衫,气愤的说道。 “邪怪是该诛,但是,日后能挽救无数性命的邪怪,真的要诛?阿弥陀佛!”行空停住了脚步,看向我,反问我。 我听了行空的话,愣住了,虽然不明白行空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一定有原因。我松开了抓住行空衣衫的手,不知所云的站在原地。行空冲我再次念了句佛号,便不再理会我,直接走到了活体尸雏面前。 行空走到活体尸面前,摘下脖子上的佛珠,套在活体尸脖子上,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孽畜,还不跪下。” 说来也怪,当行空的佛珠套在活体尸的脖子上,活体尸眼中的红色眼珠便黯淡了一些。行空让他跪下,他既然跪下了。 “尸有灵,尸有性,佛压恶性转心性,善慈入心消尸性,归隐山林,潜修行,二十载后济苍生,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活体尸雏跪下后,行空合十的双手,移出右手,放在活体尸头上,闭目念道。行空念完后,站到旁边,看向我和干爹! 行空移开后,我借着月光看向活体尸雏,此时的活体尸雏已经不是刚才的那般模样,红色眼珠没有了,转为正常的黑白眼珠,舌头也不再时不时的伸出,先前那有些如畜的毛发,也成了头发。这哪里还是活体尸雏?分明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 我和干爹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了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弥陀佛,贫僧走了,有缘再见!”行空朝着我和干爹行了个佛礼,抬脚便走。跪在地上的苦娃,也站了起身,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头跟上了行空,苦娃经过我身旁,既然停了下来,并且若有深意的抬起头看了看我,随后又低下头,追随行空而去。 此时的坟地,除了周围作古的祖先,能喘气的活人,估计也就只有我和干爹了。我不懂刚才苦娃为什么要停下来,并且用那种带着深意的眼神看我,他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走吧,该回去了。”干爹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深思,我转过身走到干爹面前,扶着干爹走出了坟地。 “干爹,活体尸雏真的有尸性?”走在回家田地的小路上,我不解的问干爹。 “肯定有了,没有他会把孩子带到坟地坑里?”干爹抿了抿嘴,轻声说道。 “带到坟地也不能说明他有尸性对吧?因为坟地没人去,方便他吃人。”我不同意干爹的说法,反驳着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带到其它坟堆,偏要在那个坟坑里面呢?”干爹没有直接说,而是敲着边鼓问我。 “因为那里是他娘诛杀前的地方呗。”我不假思索,直接就回了干爹。 “呵呵,这不就是他有尸性的原因了嘛。”干爹笑了笑,轻声说道。 给读者的话: 感谢大家这些天的收藏,剑客给你们鞠躬!多谢! 0034为活体尸雏处理后续 活体尸雏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但是村里可热闹了。付桂花家院子里人山人海,搜寻孩子的村民,看热闹的人,汇聚一堂。 我跟干爹还来不及回去,刚走到村口,就被李二狗拉住了,说搜寻孩子的村民都在他家了,我留下的那衣服包裹里面的骨架,吓昏了付桂花,大家都好奇,都很惊恐,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闹鬼怪吃人? 当李二狗带着我们往他家去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说出这段话。干爹气愤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李二狗的后背。干爹的意思很清楚,怪我大嘴巴,怎么就把事情告诉了付桂花?现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己个人想办法,找个理由,将这事压下去,不然搞得人心不安不说,严重了还要坐班房。 我冲干爹点了点头,暗示他安心,我会有办法处理好的。进了李二狗家院子,院子里全是人,大堂屋子内也是,那平时喝茶吃饭的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我那件蓝色外套,铺在上面,一堆尸骨红白相间,放在蓝色外套上。 本村巫姓村长,看见挤过人群,进了大堂屋子的干爹和我,巫村长没有站起来,而是抬起右手,招呼我和干爹坐他身旁。 “甚凡,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搞来的?为什么说是付婶的孙子?”我和干爹刚坐下,巫村长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一连三个问题,问向我。 巫村长的问话刚落下,本来交头接耳细语的众人,立刻鸦雀无声,并且纷纷看向了我,等着我说下文。 我看了看众人,坐正了身子,开始编造起来:“话说不是找苦娃跟春生嘛,找了四天四夜都没结果,今夜我和干爹便决定来看看付乃乃家的风水,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我跟干爹走到这个屋子(我指了指苦娃的屋子,众人顺着我所指看去看去。),干爹拿着罗盘准备进去看看,刚将拿着的罗盘的手伸进去,就叫唤着伸了出来,还用右手按住,原来我干爹的手被咬伤了,到现在还裹着纱布呢(我轻轻拉起了干爹受伤的左手臂,展示给众人看。)后来吧,付乃乃给干爹送来了布条,包裹了伤口。我跟干爹怕屋子内不知道是野狼,还是野狗的东西伤到了付乃乃,所以将付乃乃叫到了屋外。等付乃乃走了,我和干爹才开始进屋子,准备收拾那咬伤干爹的东西。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搜寻了半天,在床下找到一个洞,我和干爹估计那洞是贼挖进来偷东西的,便出了屋子,去了后院外墙,果然在后院外墙找到一个洞,我便拿着电筒,进了那个洞,爬了不远就看见这堆骨架了(我指了指桌上的尸骨),我顺手收了起来,之后继续爬,快出洞口时,遇见了那个贼,他见洞里有人,吓得就跑,当时跑的时候,付乃乃可是看见了的,后来我将包裹着尸骨的衣服,交给了付乃乃,便去追贼,没想到贼太厉害,将我和干爹带到了坟地,芦苇太多,让贼跑了,之后回来就在村口遇见了二狗叔,二狗叔便带我们来这里了,惭愧啊。”我绞尽脑汁总算将整个故事编造的还算可以,我看了看干爹,干爹冲我点了点头。 “巫村长,这里面果然有个洞。”有几个大胆的村民,听我讲述完,壮着胆子,进了苦娃屋子,发现了挪开大床后,露出的洞,惊讶的喊了出来。 巫村长皱着眉头,站了起身,去确定后,又折返回来,坐在椅子上,捏着山羊胡子,看向我,若有深意指了指桌上的尸骨说道:“不错,确实有个洞,那么你告诉付婶,这是她孙子,你有什么证据?” “当时在洞里发现这尸骨的时候,还没干,摸上去黏手,地上有碎衣服,我顺手拾起了一块,好包裹住手捡地上的尸骨,我想那碎衣服应该是小孩子的吧。二狗叔,你去尸骨中间找找,应该能找到那块捡尸骨用的碎衣服。”我看向了桌上的尸骨,想了想,当时的确用碎衣服包着捡过尸骨,还随手将碎衣服扔在尸骨中。虽然我不知道那碎衣服是苦娃的还是春生的,但是尸骨呢,无可厚非一定是春生的。还好当时只给付桂花说过是她孙子,反正大的也是孙,小的也是孙,就算有人钻空子问话,这话说的也没语病。想到这里,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让李二狗去认那碎衣服。 “啊,我的儿,我的春生啊,我苦命的孩子。。。”李二狗上前几步,来到桌边,从里面找到了碎衣服,先是皱眉,接着眯眼,最后双眼圆瞪,颤抖着坐到了椅子上,抱着桌上的尸骨,如杀猪一般,嚎哭起来。 “唉,作孽啊!唉,刘老弟,真的是野狼或者野狗干的?”巫村长叹息着看了看李二狗那凄惨的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红着眼看向干爹,哽咽着问道。 “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孩子的尸骨的确是在洞里找到,我这手,不也是少了一块肉?”干的没有正面回答巫村长的话,但也没否认春生的尸骨在洞里,以及自己手臂少了一坨肉的事实。 “哟,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刘老弟也受伤了。甚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搀扶你干爹去看看!”村长听了干爹这番话,心里很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阴阳师都能受伤,估计不是一般的东西,甚凡那些话,虽然很符合逻辑,但是仔细想来还是有疑点的。现在刘瑞栋这老东西,也不说实话,证明这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刘瑞栋既然不想透露,想必一定是妖魔鬼怪。阴阳师都对付不了,岂是我一个老百姓能强出头的?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再深问。巫村长见干爹既然这么说,自己反正也想透彻了,不如就顺着楼梯下楼吧。巫村长果然聪明,演戏也演的很专业。只见巫村长皱了皱眉头,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满脸担忧的看着干爹的手臂,杀猪一样的冲我就是一嗓子。 “这事。。。”我虽然不安逸巫村长这满肚子小心眼的人,但是没办法,碍于他是村长,我瘪了瘪嘴,还是走到了干爹面前,就准备扶起干爹,干爹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笑看着巫村长,故意说话说了一半。 “没事,你们走就是了,被野狗伤到,还追贼,辛苦啊!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巫村长明白干爹的意思,干爹这没说完的话,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听自己接下来如何处理。巫村长想明白这一折,也就简单的说了两句。外人听来,是巫村长关心干爹。实际呢,只有巫村长,干爹和我,我们三人心领神会。处理的方法大致就是:”春生和苦娃被野狗或野狼所吃,我干爹呢,被野狗所伤,还负伤追赶贼人到半夜。 干爹得到了巫村长的答案后,才满意的站了起身,告别众人,在我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李二狗家。 给读者的话: 收藏增加了,感谢大家,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又逢今日本书首页推荐,今晚加更一章,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0035红衣女鬼的警告 因为干爹再次受伤的缘故,好好休息了一个月。干爹的伤势渐好,新的问题又摆在眼前,那就是生活的艰辛。 干爹这边也很不容易了,干爹和我出门,为村民红白二事,以及坟墓搬迁,挣得钱,一部分给了干爹家补贴家用,一部分买风水要用的物件,也就差不多了。虽然有了干爹和我挣的补贴家用,马盼又要下地,忙活田间地头,忙活一年呢,也只够温饱,勉勉强强这日子过的起走,毕竟加上我在干爹家,大大小小六口人,相对就要难一些。而我家呢,因为我不在家,四个姐姐先后嫁了,我呢,又常年在干爹这,家里只剩年迈的父母,以及白发如丝的奶奶,全家的重担就压在我爹一个人身上。考虑斟酌再三,我决定在我们村和邻村的交界处开一家店子,专门售卖丧葬用品,以及后续丧葬风水,简称‘一条龙’服务。 说干就干,我提出这提议,干爹立刻就同意了,因为我们两个村,离县城不算近,走路都要三个多小时,而靠后一些的村落就更不用说了,离县城就更远。 可以说,我这店子,开的也算是位置了。七手八脚,忙着修土房,整顿屋子,进材料,整整又忙了一个月,总算是正式开张了。 欢天喜地的等着顾客上门,本以为生意很快就会上门,没想到三天都没人问津,甚至连一包香蜡一张纸钱,都没卖出去。 眼见天要黑了,准备关门了。刚带上门,还来不及上锁,身后就有人叫我:“老板,先别忙,我买点鞭炮,香蜡纸钱。” 我转过身看向来人,来人是三个男人,看年龄都在四十二三之间,看上去一脸的疲惫,面孔还很陌生。 “呵呵,我正准备关门回村子里,进来吧。”我笑着招呼着三人,进了屋子,陪笑着说道。 三人随着我进了屋子,我拉亮了灯线,十五瓦的钨丝灯泡,不算太亮,但还是看的清楚。 “各要多少?”我拿了张废报纸,铺在柜台上,问面前的三人。 “鞭炮十包,香五包,蜡三包,纸钱五捆。”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男人,轻声说道。 “呵呵,你们三个看起来很面生啊。”我一边拿着他们要的香蜡纸钱包裹起来,一边时不时的瞟了他们几眼,笑着打探道。 “嗯,我们不是这附近的,是顺河村的(离我们村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本来准备明天才去县城买这些用品的,但是有人说昨天去县城,经过这路边,看见你这里有香蜡纸钱,所以我们就先来买点应今晚的急,待明日算好到底需要多少,再来你这里买齐。”年纪稍大的男人,身后一个看起来很朴实的男人,点燃了一只纸烟,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开口说道。 我听后也不好多问什么,生死正常。我将包裹好的鞭炮,香蜡纸钱推到了他们面前。 “多少钱?”年纪大点的男人,拿起柜台上包裹好的鞭炮,香蜡纸钱,放在了一直没开口,背着背篓的另一个男人背篓里。年纪大点的男人,边装东西,边轻声问道。 “十五块零三毛,三毛就算了,十五块!”我将事先算好的价钱报给了他们。 “好的,老板,拿好了!你这里东西不贵,挺划算的,明天算好还需要多少,我们再来!”年纪大的男人,从上衣兜里拿出了几十块钱,数了十五块给我,客气的承诺明天还来。 “行,天快黑了,路上慢点!”我收下了钱,将三人送出门,叮嘱他们路上慢点,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进屋子。正准备关灯,就感觉屋子对面的小竹林,有股凉飕飕的风,往我这边吹来一般。 我抬头看了看,天快黑,小竹林周围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没看到什么,我想可能是秋末了,有凉意是正常的。想到这里,我便不再理会,关上了灯。 就在关上灯的刹那,我晃眼看到有东西从小竹林移动了几下。我快速的又拉亮了灯,顺着照出门的光束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我就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冷风吹了进来,柜台上堆积的坟花(坟墓上插的彩色花,纸扎在竹签上的纸花)也动了动。 就算我再不清楚,此时这阵冷风,不,是阴风。这阵阴风吹过,很明显,门口有‘东西’了。 我背过身,偷偷念咒开了阴阳眼,再次转过身,背起了右手,右手在身后,偷偷的结了指剑,一脸从容的看向门口。 肉眼不能看见的‘东西’,开了阴阳眼却看的一清二楚。此时门口五步开外,一个红衣女子,侧身而站,齐腰的长发,披散遮盖住侧脸,两只白的没有血色的双手,正在摸理着黑色的长发。那十指指尖的指甲,长约两寸,并且还红的如火如萘。 “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素不相识,该找谁你找谁去,来我这里干嘛?”我眯了眯眼,冷眼看向她,冷冷说道。 “嘿,你看的见我?看来你道行不低啊!”这红衣女子冷笑着,边说边扭过了头,看向我。 我这才看清楚这红衣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唯一不足,眼神有凶光,嘴唇红的滴血,脸白如纸。想必她生前,应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不管你道行有多高,我提醒你,少管闲事,我能成为凶鬼,也不是好对付的。”红衣女子见我打量着她,却不回答她,她便恶狠狠的看向我,丢下了几句警告的话,便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我也没看清楚,只感觉阴风再起,看见门外几点红光,便没了踪影。 我收起了阴阳眼,心里琢磨着红衣女子刚才那几句警告的话,她在暗示我什么吗?最近要发生什么事?这事难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琢磨着关上了屋子的灯,出了屋子,锁上了屋门,边想边朝着村子里走去,干爹们还等着我吃晚饭呢。 快进干爹家门口时,我摇了摇脑袋,想的头痛,干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给读者的话: 加更送上,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如果觉得此书还可以,就点收藏和推荐吧,多谢! 0036上吊的准新娘 新的一天来临,吃过早饭,我又来到店子里面,收拾打理,今日的生意,多少要比往天好一些,估计是顺河村死人的原因,去奔丧的人,经过我的小店,有些人就光顾,买了些纸钱。 算算时间,也快中午了,马盼也快给我送晌午饭来了。我摆上一张小条桌,等着马盼。 小条桌刚摆好,就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认识,是昨天顺河村来买鞭炮,香蜡纸钱的,年纪大点的和昨天背背篓那个,今天两人都背着背篓来,并且买了满满的两背篓丧葬用品。 “波老弟,你去这个村打听下,看看刘道师在不在家,这事没有他不成啊。”年纪大点的跟年纪小点的说道。 “二楞哥,还是你去吧,我对这个村不熟啊!”波老弟对二楞哥摆了摆手,坐在我店里的凳子上,为难的说道。 “怕什么?这个村的人都很淳朴。再说了,佩萍好歹也是你表妹,你这当表哥的,不跑腿谁跑?”二楞哥撞了撞凳子上的波老弟,皱着眉头说道。 “不知你们说的是不是刘瑞栋道师?”我边装丧葬用品到他们背篓里,边听他们说话。见他二人推来推去的,我装好丧葬用品,便看向二人,轻声问道。 “正是!”二楞哥回道。 “是的!”波老弟回我。 见两人异口同声的承认,说的人就是我干爹。我便笑着说道:“呵呵,巧了,你们所说的刘道师,正是我干爹刘瑞栋。” “啊,那感情好,不知老板的干爹可在家?”二楞哥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接着客气的冲我点了点头,客客气气的问道。 “嗯,在的,干爹在家,不知道是什么事?”我点了点头,将本来准备吃饭用的小条桌,端到他们面前,从温水瓶里倒了开水在茶壶里,倒了两杯茶在他们面前,轻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二楞哥刚说了几个字,波老弟警惕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楞哥,并且用手肘,偷偷撞了二楞哥一下,打断了二楞哥的话。 “呵呵,不必见外,我跟着干爹六年了,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包括出去走道场,都在一起。并且学了六年的阴阳风水,干爹的本事全传授给我了。”我见波老弟对我警惕,便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盖上茶盖,并没有立刻放下茶杯,而是一只手握着茶杯,一只手包裹茶杯的杯身,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完自己的立场,才将茶杯,用了些力度,放在小条桌上,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嘿嘿,我就知道,老板你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气度,将来必成大气。”波老弟听了我的话,惭愧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低着头,喝着茶水,掩饰自己的荒唐行为。二楞哥却陪笑着,将我一番吹捧。 “好了,大叔不必如此,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抬手对着二楞哥摆了摆手,不想再听这些违心的马屁话,直接扯上了正题。 “唉,这事啊,说起来就邪门了。我们村死了一个人,就是波老弟的表妹(二愣子看了看波老弟),这人叫佩萍,今年刚满二十,三年前跟同村的马文志搞上了对象,两人啊,那可是情投意合。眼见都到了要请媒人去佩萍家提亲了,这时佩萍的父母不同意了,马文志跟佩萍是用尽了办法,该孝顺就孝顺,逢年过节都给佩萍家送礼,坚持了一年多,佩萍父母终于答应了。可是天不遂人愿啊,佩萍这边父母说好了,马文志的父母又不要佩萍进门了。这事,闹的那个揪心啊,佩萍家好歹也是女方家,女方都答应了,却不想马文志的父母却死活不同意啊,闹的两家像仇人一样,杠上了,这一杠就是两年,这两年可苦了佩萍和马文志。最终马文志的父母,在众亲友邻居的劝说下,同意了这门婚事,并且日子也选好了,今日便是迎娶佩萍进马文志家门的日子。就在大家都等着这皆大欢喜的好日子时,没想到佩文要出嫁的头一天,也就是昨天,上吊死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了。至今人还吊在屋子横梁上呢。。”二楞哥说完,眼睛有些微红,波老弟眼神闪烁,看上去满身的不自在,到底是哪里不自在又说不上来。 “嗯?怎么还吊着?为什么不放下来入棺?”我先是感叹不已,接着便对二楞哥最后一句话不解了,我便疑惑的看向二楞哥,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没人敢放她下来,别说放,靠近都害怕。。。”二楞哥先是吞吞吐吐的,接着支支吾吾说的一些,便流着冷汗不敢往下说。 “为什么?”听了这话,我更加惊讶了,继续追问道。 “我来说吧,我表妹死时穿的一身红色的旗袍,红色的绣花鞋,并且指甲也染红了的,一头齐腰长发,也没有扎起来,披着头发吊了上去,死样很惊人,双眼圆睁,舌头从嘴里都滑出来老长一段。”波老弟喝了口茶,镇定后接过了二楞哥的话,说了下去。 “这样啊,那为什么不找收尸人(专门帮丧家收敛死状难看尸体入棺的人),放下来入棺?”我听完波老弟的话,不解的皱眉说道。 “请了,收尸人说了,这非一般寻常的尸体,只有阴阳道师能处理。这不,就来请老板的干爹了。”二愣哥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轻声说道。 “谁要请刘叔啊?”二楞哥的话刚说完,马盼就提着午饭过来,并且接过了二楞哥的话,边将我的午饭放在小条桌上,边笑着问道。 “这位是。。。?”二楞哥和波老弟同时看向马盼,波老弟不解的先开口问。 “这位是我干爹师弟的儿子!”我指了指马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边看向马盼,接着说道:“马哥,再跑一趟,回去叫干爹过来,要去顺河村办点丧葬后事。” “好吧,你们坐会,我这就回去叫刘叔。”马盼见我说话表情有些严肃,也就不再嬉皮笑脸,跟我们三人告别后,便转身往村子里走去。 “多谢好意,不用了。老板,不好意思,打搅你吃饭了。”马盼一走,我就打开了午饭,招呼二楞哥和波老弟一起用午饭,波老弟冲我拱了拱手,回绝了我的好意,并且因为打扰我用午饭,有些不好意思的歉意着说道。 “不碍事,你们喝茶!”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并且边吃午饭,边招呼着等待干爹到来的二楞哥和波老弟用茶。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37寻死的决心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干爹来了,依旧挎着他那绿色挎包。不慌不忙的出了村子,朝着我的小店走来。 一番介绍后,二楞哥说明了来意,以及请求。波老弟担心干爹不去,还补了一句‘钱不是问题。’ 干爹这辈子虽然过得马马虎虎,但是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波老弟的话,并没有让干爹两眼发亮,而是换来了干爹厌烦的眼神。干爹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自己的一分不少,不该自己的分毫不取。一般找人办事,承诺报酬高,或者还没办事之前,就先给出惊人的报酬,就说明找人办事的人,一定心里有鬼,才想着快速解决事情,以免招来祸事。 如此想来,这波老弟跟佩萍的死,一定脱不了关系。一来,干爹未到之前,二楞哥让他去请干爹,他拖三阻塞的。二来,干爹来了,他担心干爹不去,既然开出了一张如同未填写的支票,干爹填多少都行,他都认。如此看来,这波老弟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几分底,也就不再说什么,跟干爹一样只字不再提,以免发生没必要的事端。虽然嘴上不问,但是心里很明白,如果佩萍真的是枉死,我们也不会放过行凶的人,一切定当尽力而为。 一路上干爹都避开不去扯波老弟和佩萍的关系,以及纠葛。只是大致询问了下佩萍和马文志平时的事情。 我们一行四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顺河村。在二楞哥和波老弟的引领下,进了佩萍家。佩萍家看起来条件还不错,在当时的村子来说,不算上等人,也是中上人了,家里的屋子既然还是红砖青瓦,院子里有假山,各种菊花,围着院子墙下一米内,种了满满一圈,空气中都飘着菊花的清香。而后院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甚至凉亭也有。我看了都不由得砸了砸舌,果然不是一般农家。 景看过,客套客套过,便随着佩萍的父亲,以及二楞哥进了佩萍上吊的屋子。波老弟没来,他说走久了累,就在院子里坐下休息了。 当佩萍的父亲推开门,我看到佩萍上吊的样子,不由得身子抖擞了一下,往后仰了仰身子。这。。,这分明就是昨夜那红衣女鬼,虽然眼前佩萍的双眼圆瞪,舌头露在外面有些长,但是那模样,那旗袍,那绣花鞋,以及那头乌黑的长发,就和昨夜的红衣女鬼一模一样。 “甚凡,进来啊,愣着干嘛?”站在门外,如木桩一样暗暗打量的我,被干爹的一嗓子唤醒过来。 我摇了摇头,应着干爹,走了进去:“来了,来了!” 近距离的看向佩萍挂着的尸体,越看心越跳的快,这佩萍除了死样难看,那双手可不是老老实实的放在前面或者两侧,而是放在小腹处,成爪,对应着,好像掐住什么东西一般。而更让人倒抽一口凉气的是那双脚,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直直的拖下来,并拢,平平的,与地面的距离,估计也就一厘米。佩萍只要脚尖点地,就不会死。估计佩萍是垫着脚尖上吊的,吊上去便将脚并拢,收回平行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事,让她下了如此必死的决心,还是抱着死后必成恶鬼的决定。 “甚凡,二楞老弟,你们两接住佩萍,我要割断绳子了。”就在我处于一片茫然的时候,干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人端来了长条凳,自己已经站在长条凳上,左手握着绳子,右手持刀,冲我和二楞哥说道。 我和二楞哥对看一眼,还是过去,一左一右扶住佩萍的尸体,等着干爹割断绳子。 “提刀斩断阴阳线,活人留不受扰,死人魂归酆都城,来世轮回作贵人,享尽人间福禄寿。”干爹轻声念出劝送咒,挥刀斩断了佩萍上吊的绳子。 本以为佩萍的尸体会往后或者往前倒,我和二楞哥都做好了扶住抬起佩萍尸体的准备,没想到干爹割断绳子,佩萍的尸体双脚接触到地面,却稳稳的站在地上,没有前倾,也没有后倒。一头黑发遮住了苍白的脸,身体硬邦邦的站在那里,成爪的双手依旧在小腹前面一点,依旧保持两对立,抓掐的姿势,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二楞哥吓得腿哆嗦着坐在地上,尿都吓出来了,嘴巴张着却喊不出一个字。 “不惊不惊,没事没事!”干爹见二楞哥如此,害怕二楞哥吓破胆,或者吓到丢魂。干爹便快速从长条凳上下来,弯下腰,轻轻抚拍着二楞哥的胸口,轻声说道。 “女儿啊,不要吓爹爹啊!”此时刚出去招呼奔丧亲人,折返回来的佩萍父亲,还没进门看到如此模样的佩萍,吓得双脚如筛糠一般,抖着跪坐在地上,哭喊着。 干爹朝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去安慰佩萍的父亲。我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到佩萍父亲身旁,边扶佩萍的父亲,边轻声说道:“大叔啊,别怕,尸体挂久了,就会僵硬,如同那柱子,只要放好,不是一样可以立起来嘛,放心吧,有我和干爹在。” “真的?”佩萍的父亲,疑惑的看了看我,不敢确定的问道。我轻轻点了点头,佩萍的父亲才任由我搀扶着站了起来。 我搀扶着佩萍的父亲,出了大堂屋子,问了佩萍的生辰八字,推测了一下,顺带看了看时间,确定十分钟后,便是佩萍尸体入棺柩的最佳时间。算出了佩萍入棺时间,我便让人将上午刚准备的棺柩抬到了大堂屋子中央,之后才返回佩萍的屋子。 “算好了入棺时间?”我刚进屋子,干爹看向门外大堂屋子内安置好的棺柩问道。 “嗯,四点五十,是最佳入棺时间。”我点了点头,将入棺时间告诉了干爹。 “哟,还有五分钟,二楞老弟,准备下,你跟甚凡抬佩萍入棺吧。”干爹听了我的话,抬起左手看了看,便皱起了眉头,急着招呼着已经缓过神的二楞哥与我做准备,抬佩萍的尸体入棺。 “还有两分钟,抬走!”干爹盯着手表,眼见已经四点四十八了,干爹便先出了门,招呼我和二愣哥抬佩萍的尸体去大堂屋子中间的棺柩。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38反常的入殓 我担心二楞哥害怕,所以让他抬脚,我抬身子。我在抬起佩萍之前,本事先做好心里准备了。但是当抬起佩萍那瞬,我还是心里打了冷颤,佩萍圆睁的双眼与我四目相对,以及那伸在嘴外的舌头。披散至腰际的黑色长发,此时滑过我的双手,荡漾着,那长发碰触着我的手臂。我的心,有些五味杂陈,一是惋惜,二呢有些毛骨悚然。 盯着佩萍这死不瞑目的双眼,我渐渐感觉脚步很重,甚至抬着尸体的手臂,都如灌了铅一般。这双眼啊,有不甘,有恨,有委屈。看着看着,我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站着干嘛?发什么呆?时间快到了,别看她的眼睛,放进去!”不知不觉已经抬到了棺柩旁,二楞哥都将脚抬到棺柩边缘,而我却如木桩一样,愣在原地,盯着女尸发呆。干爹看出了异样,走到我身旁,照着我后脑就是一巴掌,骂骂咧咧的将神游一般的我拉了回来。 我赶紧抬起头,摇了摇头,随着干爹的一嗓子,我和二楞哥将佩萍放进了棺材:“入棺!”,门外的人听到干爹喊入棺,见我和二楞哥将佩萍抬进了棺柩,赶紧在院子里点了一串鞭炮。 “甚凡,学了那么多年,你还不懂?刚才干嘛要看她的眼睛?你不知道这是凶死的,随时有可能拉上人陪命?”入棺过后,我和干爹退到棺柩旁三米外,坐在桌边推算佩萍下葬的日子和时辰。干爹突然抬起头,皱起眉头看向我,拉长脸不高兴的责问道。 “我。。。”干爹的责问让我瞬间答不上话来,我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下文。 “老子黄土都埋到胸口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再不长心眼,等老子死了,老子看谁能再救你!”干爹见我答不上话,难过的指着自己,红着眼骂了我几句,便站了起身,朝大堂屋子外走去。 “干爹。。”我流下了眼泪,看着干爹的背影,呼叫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擦了擦眼泪,扭回头准备继续推算佩萍下葬的日子和时辰。晃眼看见佩萍屋子门内,有一抹红影,定睛仔细一看,又没有!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汗,也许是眼花吧。我轻叹着扭回了头,继续推算。 抬起左手开始掐算五行,生肖,时辰,生克。刚抬起左手,大拇指还来不及掐算,桌子对面又飘过一抹红影。 我草,搞啥子啊?不带这样玩的吧?再次看见红影飘过,我心里便有七八分肯定,佩萍的鬼魂就在这屋子。刚才就迷惑我,还想拉着搭上我的命,现在又飘来飘去的吓我。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得上了火,拿出挎包里的笔墨纸,快速的将纸条展开,放在桌上,龙飞凤舞的画下一张镇鬼符,再摸出一枚铜钱,按在镇鬼符上,暗念几句咒,仰头侧脸看了看大堂屋顶横梁,右手快速拿起镇鬼符,以铜钱压在镇鬼符顶端,抬手用力便将铜钱和镇鬼符钉在了大堂屋顶横梁上。 做好了一切,我便不再理会,静下心来推敲掐算佩萍下葬日子以及时辰。当我掐算好时辰和日子,并且写在纸上。收好笔墨,干爹和佩萍父亲进来了。 佩萍的父亲看向棺木中死不瞑目,样子吓人的佩萍,佩萍的爹哭着转身就给干爹跪下,双手抱歉,满脸泪水的看向干爹,哭着说道:“刘道师,求求你,帮佩萍收敛一下,送她好好上路吧,这孩子不容易啊,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嫁了自己心仪的人,却上吊死在出嫁的头一天,我可怜的孩子啊,为什么这么想不通,这么狠心丢下我们老两口啊,呜呜呜。。” “姚大哥,你别这样,我帮你就是,快起来,快起来。”干爹眼中老泪纵横,含泪扶起佩萍的父亲,点头答应了佩萍父亲的哭求。 “甚凡,交给你了。”没想到干爹会把收敛佩萍的尸身之事甩给我,自己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佩萍父亲出去了。 我愣了愣,无奈的摇了摇头,撇了撇嘴,站了起身,走到大堂屋子中央,从灵堂桌上,拿了三支香,点燃了,朝着佩萍遗像拜了三拜,插上香,才绕到灵堂后的棺柩旁,看了看佩萍的尸体,走到佩萍头部所在的棺柩旁,看着棺柩内的佩萍,轻声说道:“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来这里替你收尸是你父母之托。至于收敛,也是应你父亲之求,都不算多管闲事。至于刚才入棺你迷惑我,我也差点搭上了命,后来又吓我,这两事我就不跟你计较。如果你可怜你的父母,为姚家后世着想,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毕竟阴阳有别,纠缠逗留,只会为生者带来灾难与病痛。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天理犹存,因果轮回,报应会至,安心去往酆都城吧。”我说完,便抬起右手,伸进棺柩内,抚上佩萍的脸,从额头往下,一路经过眼睛鼻子,到嘴边时,轻轻捏住佩萍两腮,摇晃了几下,看着舌头缩回去了,才将手收到佩萍下颚,轻轻往上一抬。 再看去,佩萍的眼闭上了,舌头也入了嘴里,并且闭上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侧身,双手拉住佩萍小腹上成爪的双手,稍稍用力,分开,抚平,放到了身体两侧。此时的佩萍,如睡美人一般,静静的躺在棺柩内。我随手拿起一捆麻绳,念了念咒,亲自为佩萍捆住了双脚。随后抱起了棺柩的盖子,轻轻盖了上去,只露出胸口以上部位。又将剩余的麻绳分成三份,放在棺柩上中下盖子上。做好一切,再次绕回灵堂前,点了一个蜡烛,折返回棺柩旁,放在了棺柩尾部地上。 待我收敛安置完毕,我才拍了拍手,走回桌边,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罐子,那是之前准备好的柚子水,倒了些在一个空碗里,洗了洗手。 此事处理的非常顺手,顺手的我都不敢置信,心里总感觉不踏实,真的就这么完满结束了?昨晚佩萍的恶鬼警告,今日入棺前的迷惑,以及红影飘飞吓我,真的就瞑目了?我心事重重的出了大堂屋子,不小心却撞到了门外的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愿进屋帮佩萍收尸的波老弟。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收藏,剑客再次鞠躬了,再次感谢大家! 0039诈尸 “草,瞎啦。。。啊,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是你啊!”波老弟边揉着碰到我下颚的额头,便拉长脸就骂,边骂边看向碰到自己的人。当波老弟看清楚是我之后,赶忙点头哈腰的道歉着让到一旁。 “慌慌张张的整个啥子?心里有鬼啊?”本来与人碰撞是难免的,相互客气好好说话,就没事的。但是碰到的人是疑点重重的波老弟,并且还嘴巴不干净,开口就骂。假如不是我,是不是就要被波老弟骂的祖宗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呢?不由得我心里的火气窜了上来,皱着眉头,看向波老弟,没好气的问道。 “嘿嘿,你这说的什么话,谁心里有鬼啊?”波老弟听了我的话,拉了拉衣衫,眼神闪烁着移开,边陪着笑脸,便绕过了我,穿过走廊,开溜了。 我看着波老弟走远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他这明显是有问题,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不会这般敷衍慌张。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波老弟离去的地方,明显是后院。我扭头看向院子中,正跟佩萍父亲说事的干爹,也不去打扰,犹豫了再三,还是跟上了波老弟,决定偷偷看他准备做什么。 跟着波老弟去了后院,天有些暗了,波老弟在干什么,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还是看到了大体动作。 波老弟突然回头,还好我有准备,站在玫瑰花丛后,波老弟回头瞬间,我蹲了下去,借用玫瑰花丛,遮挡住自己。 波老弟确定没人之后,才从后院靠墙下,一丛菊花后面拿出一个蛇皮口袋,从里面拿了些东西出来,至于拿了什么,我没看清楚,一是天色暗,二是距离远,三呢波老弟是背着我的,我只看到他的后背。 不过很快,我看见波老弟点燃了香蜡,并且跪在地上,磕头,烧着纸钱,偶尔传来了哭腔,没太听清,像是在说:“萍啊,放过我吧,这事不是我一个人所为,还有。。。。” 我没听清波老弟说的还有谁,我仔细听,还是没听清。随后波老弟磕了一个头,起身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直起腰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朝着我这边走来。我将身子再俯低了一些,玫瑰花刺,刺得我手臂好痛,我咬牙切齿的,忍着痛,直到波老弟经过,离开了后院,我才从玫瑰花丛走了出来,揉着被玫瑰花刺刺到的手臂。 我本想走过去看看波老弟刚才在那里烧什么,刚迈开两步,一阵风擦着身子而过,吹到了波老弟刚烧过东西的地方,将未烧完的香蜡,以及烧过的纸钱,盘旋着吹到足足有一人高,盘旋几圈,之后散落一地。 看到此情景,惊的我打了个冷颤,想开阴阳眼看个究竟,一道冷冷的女子声音,从散落的香蜡纸钱处传来:“不该管的少管,多管闲事者死!” 听这声音,不用开阴阳眼,我也猜到是谁了,我沉默片刻,对着空气说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趁早回头吧,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早入酆都城,早轮回,该去该留,你自己斟酌吧!”我说完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院。 看来这注定是个不会平静的夜晚,傍晚波老弟烧的东西,佩萍并没有笑纳,更没有原谅波老弟的意思。这个波老弟到底做了什么?跟佩萍的死,到底有什么关联?一层一层的迷雾,笼罩着我。 晚饭后,我和干爹收拾好,准备连夜回村,佩萍的父亲再三挽留,说天太黑了,明天再走吧。干爹还是坚持着要走,我便将昨晚遇见佩萍恶鬼,以及今天两次现身的事,告诉了干爹,干爹才决定留下。 灵堂里办理丧葬的念经先生些,正敲锣打鼓的念着经文。我嫌吵,便出了大堂屋子,一个人走到院子假山池子便坐下。 刚坐下不久,屋内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了,传来了众人的惊恐喊叫声:“诈尸了,救命啊!”“啊,有鬼啊!”“妈呀,救命啊!” 喊声结束,大堂屋子内的人,纷纷狼狈不堪的哭喊着跑了出来,这些人身后,跟着的既然是佩萍的尸体,此时佩萍的尸体,披头散发,遮盖住脸,未遮盖住的双眼全是白色眼球,完全看不到瞳孔,双手前抬,成爪,脚上的麻绳也散落在鞋帮上,追着众人。一只黑猫跳上灵台,前爪下按着我下午画的镇鬼符和那枚铜钱,黑猫眼不眨的看着这一切。 “甚凡,阻止女尸!”走廊上的干爹,冲我喊了一嗓子,自己冲进去收拾那黑猫。 我听到干爹这一嗓子,立刻站了起身,直奔佩萍尸体而去。佩萍尸体跟着人群冲出来后,谁也没追,而是追着波老弟,波老弟吓得靠着院子墙壁,哆嗦着往下滑。眼看佩萍女尸的双手就要掐上波老弟的脖子,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脚踹开佩萍的尸体,佩萍的尸体被踹开三四米,但是没倒下,而是抖了抖身子,调整好平衡后,朝我看来,那白色的眼珠,看了我数秒,便‘呜哇’的叫了一声,朝我扑来。我反映不慢,抬起右手成指剑,快速咬破右手中指,心中默念几句咒,迎着扑上来的佩萍尸体,稳稳的点在了佩萍尸体的眉心。 佩萍的尸体立刻不动,保持原状,站立在我面前五十公分外。我见定住了佩萍尸体,也不敢多耽误,绕到佩萍尸体身后,伸出左手,抓住佩萍尸体的头发,往下一拉,让佩萍的尸体能够仰面向天,随后右手结印,钳住佩萍尸体的下颚,稍稍用力,让佩萍的尸体张开口,随后念道:“怨气不该留于尸,月光照面引怨气,去!” 待佩萍尸体吐出那口怨气之后,我抱起了佩萍的尸体,经过院子,直接进了大堂屋子,绕到灵堂后,将佩萍的尸体放入棺柩内,抬手抹向佩萍尸体的双眼,合上眼后,再次将佩萍尸体的双手,放回身体两处,双脚再次用麻绳困住。一切结束后,抱起棺柩盖子,盖了上去,不再留缝隙,直接盖实在,并且用准备好的棺材钉子,牢牢订了八根。 “好没?”干爹绕到灵堂后,看了看棺柩,又看向我,轻声问道。 “好了,那黑猫呢?”我点了点头,问起了黑猫的事。 “死了。追到墙边,它爬上了墙,大叫一声,便落了下来。唉,恶鬼附黑猫身,扯镇鬼符诈尸,你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干爹摇了摇头,叹息着边说边绕到灵堂前,看着佩萍的遗像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求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再次感谢! 0040算命不收卦金 处理好一切,已经半夜,天亮就要出丧下葬了,只要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好。佩萍的父亲,央求再三,请求干爹和我陪着在灵堂等着法事结束。因为那些做法师的先生,都害怕了。干爹年纪大了,熬夜不好,所以我跟佩萍的父亲商量后,给干爹安排了一个住处,我呢,就熬夜陪着做法师的先生到天明。 波老弟被佩萍尸体吓得不轻,是几个人抬着回去的。有个人,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让人不由得为佩萍伤感。这个人就是佩萍一路坎坷爱了几年,到死还不来见最后一面的马文志。想想真替佩萍不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天亮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佩萍顺利的下葬了。佩萍的父亲给我和干爹封了个一千的红包。一千块啊,对于八几年来说,算是重金了。 回家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继续开店子做生意。今日阴雨,路上来人不多,生意也不是很好。我闲的无聊,继续摆弄卦书。刚翻了几页,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来人不是别人,既然是顺河村的波老弟,我有些意外。 “小老板,几日不见了,来抽烟!”波老弟进来就对着我点头哈腰的套近乎,还从上衣的衣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取出一只,递到我面前。 “我不抽烟,你有事?”我摆了摆手,看着波老弟,不耐烦的问道。 “呵呵,你会算命不?帮我算算,价钱好说。”波老弟冲我笑了笑,不客气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将发给我,我没抽的烟,自己点着抽了起来,吞云吐雾了一口,轻声说道。 “会,为什么要算命?”我点了点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波老弟问道。 “这几天我们村可不太平了,所以我来算算自己。”波老弟扔了烟头,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呃?又出什么事?红衣女鬼索命?”我先是不解,之后想起佩萍的事,问波老弟的话,也就话中有话,套问起来。 “没,没有女鬼,不过马文志的父母失踪了,马文志也疯了。你看这事。。。”波老弟摇了摇头,放在二郎腿上的双手,不由得半握着搓揉起来,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后惊讶的看向波老弟,满脸黑线的问道。 “我。。我不清楚,小老板,你还是给我算算命吧!”波老弟支支吾吾的将话题扯回到算命上。 “生辰八字,名字给我!”我见问也问不出名堂,便拿出纸笔,啪的用力放在小条桌上,冷冷说道。 波老弟偷瞄了我一眼,唯唯诺诺的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及时辰,名字,全部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这个波老弟叫唐波。 一番推算后,我眯眼看向唐波,却不说话。唐波诧异的看向我,着急的问道:“小老板,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有厄运,带残疾,你家族从此衰败,永无翻身的机会,你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我双手环抱在怀里,背靠向椅背,满脸沉静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我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唐波听后,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神闪烁的说自己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并且问我有没有解。 “没解,多行善少作恶,也许会有转圜,转圜的程度是多少,我也不知道,毕竟凡事都有因果,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唉,多少钱?”唐波听了我这番话,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拿出一扎百元大钞,伤感的问道。 “不要钱,天快黑了,你走吧!”我摇了摇头,站了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拉长脸说道。 “不要钱?为什么?这不是白算了?”唐波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瞪大眼问道。 “没什么,行规所致!”我看向门外,若无其事的说道。 “什么行规?”唐波追问道。 “行内规定,恕难奉告,不送!”唐波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之换来我的逐客令。 “哼,有什么了不起,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会算命,老子还不信呢,你就是乱算,骗钱!”唐波见我如此,便冷哼了一声,撕下脸,将我辱骂一番。 “滚,立刻滚!”我见他如此,拉长脸,将他赶出了门,生气的坐回了椅子上。 千百年以来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如果一个人去找算命先生算命,算完后算命先生告诉他,他的命不用付卦金了。这个人就会大哭一场!为什么不收他卦金,他不仅不高兴反而会大哭一场呢?现在的人他求你给他算命他还想不付钱呢!占了便宜可能为了不想付钱还倒打一耙,说你算的不准呢!算命先生算卦收钱,一是天经地义的事,二是算命先生本身也要吃饭住店穿衣喝水,也是需要钱的。真是奇怪了,算命先生主动不收,不用付钱白算命的人还会大哭一场,这到底为的是什么呀?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算命行业的三条,哪些人算命不能收钱的行规!各行有各行的行规。哪些人来算命应该收卦金,该收多少;哪些人来算命不应该收卦金,这也是算命行业千百年以来流传下来的一种行规。不过现代人讲究破旧立新,不太遵守行规了。但行规还是行规。遵守不遵守是你个人的事。几条行规可以流传几千年,并且代代相传,每代人都会自觉的去遵守,那么肯定还是有它的一定的道理的。存在就合理嘛。 算命行规中关于收费标准的有以下几条:1。富贵者多收。〔对于命运好的人,有富贵之命的人,卦金不能太少,太少不合天道,富贵之命的人,对社会的影响力极大,是好是坏影响的范围比较程度都比较深。泄露天机的危害极大。县长影响一个县的百姓,市长影响一市之百姓,帝王影响一国之百姓。不可不分。〕2。贫穷者少收。〔对于命运一般或是穷苦之命者,卦金尽量要少收。平民百姓之命,对社会的影响比较小,泄露天机的危害也就小。〕3。但不能不收。〔算命行规规定:算命不收命金则等于白送人一条命,对来算命者不利,对泄露天机者亦不利。〕4。此三类命不收。收者必损阴德:A。阳寿将尽者不收。〔阳寿将尽者,就是说一个活不了多久了的人来算命是不能收钱的。因为行规:活人不收死人钱。〕B。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卦金。此指大难难躲,不死也伤。或全家将败亡。〕C。再无好运者不收。〔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卦金。〕 所以到现在为止,民间特别是在农村,算完命而不收钱,是人人都忌讳的事,谁都不情愿遇到这样的事。如果算命先生帮某人算完之后,说你不用付卦金了,你用不着高兴,因为你肯定是上面所说的三种情况中的一种了。 而唐波就是第二种,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我一番好意给他算命,他却这般辱骂我,我心里当然难过了。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推荐。 0041恶鬼复仇 唐波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又返回来,并且是狼狈的跑进我的店子里,那时我正准备关门。 “你干嘛?疯掉了是吗?出去!”我看清来人是唐波,便拉下脸,没好气的说道。 “小老板,救救我,救救我,她来了,她来要我的命了。”唐波颤抖着,快速拿出包里的那扎钱,放在我的柜台上,惊恐的看着门外,喊叫着。 我还来不及搭话,门口便吹起一阵冷风,我眼睛进了灰,难过的揉了揉。”救命啊,救命啊。。。“就在我揉眼睛的时候,耳边传来唐波的呼救声,那呼救声从屋里嚎叫到屋外,声音有些渐渐远去。 我看了看一地吹散的百元大钞,顾不得锁上店子门,拿起墙上挂着的挎包,便顺着唐波那渐渐远去的声音追了出去。 等我赶到荒地上,唐波已经捂住胯间,满地打滚嚎叫。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默念了开天眼的咒,待开了天眼,我再次朝唐波看去,唐波依旧在地上痛的打滚,而在唐波打滚的十米外,红衣女鬼佩萍背对我们,站在那里,双手反背着,手中拿着一物,正在用力的揉捏着。借着月光,我靠近了些,仔细看去,佩萍手里揉捏着的玩意,既然是唐波胯下的根,我忍住呕心后退了几步,惊的险些摔跤。 “很意外吗?很吃惊吗?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既然要管闲事?”就在我惊慌不定的时候,佩萍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过了身,面向我,抬起右手里唐波的根,冲我扬了扬,冷笑着将已经如肉泥的手中物,扔向唐波。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呢?他已经废了,你就放过他吧!该投胎去投胎,此事作罢,我便不以你计较。”本来心里憎恨唐波的,不过此时的我,站在弱者的角度上看唐波。我手握精致桃木剑,指着佩萍,软硬皆施的为唐波求情。 “哼,哈哈哈,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算是人吗?他对我做的事是人做的吗?我哭着喊着求着,他们可曾放过我?”佩萍冷哼一声,大笑着看向我和唐波,并且抬起鲜红的左手,伸出长长的指甲,隔空指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唐波,连连反问道。 “表妹,这事真的不怨我,我不知道马文志父母既然会把你的初夜卖给我。。。。都付了钱,进你房间,我才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愿意的,因为马文志也在门外,并且你心甘情愿的抱着我,我才。。。”唐波忍住痛,艰难的说完了过程。 “小道师,我姚佩萍婚嫁的前二天,就这么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尊敬的长辈,至亲的亲人,下了药,并且以五千块,卖了一世清白,现在你还要管闲事吗?“佩萍含着血泪看向我,哽咽着问道。 听了佩萍这番话,我拿着精致桃木剑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皱着眉头看向佩萍,轻声问道:“马志成父母失踪,马志成疯了,都是你所为吧?” “不错,是我,不过是马志成亲自动手而已,我只是吃了他们二老的魂魄,至于马文志,我不会让他死,我要他活着,总有一天清醒,他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佩萍没有否认我的问话,全部承认了。 “什么?你不知道恶鬼食魂,会被关押在地府,受刑不断,永远都不会有轮回的吗?你糊涂啊!”我听了佩萍这番话,眯眼看向佩萍,有些意外的说道。 “呵呵呵,轮回?世间本无真情,再轮回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灰飞烟灭,走的干净,大仇已报,我安心了。。。”佩萍冷笑着飘到我身旁,左手抓起我握精致桃木剑的右手,右手抓过唐波,大笑着将精致桃木剑插入自己的心脏,右手轻扬,将唐波抛在二十米开外的小河边。 眼见佩萍的身子,渐渐透明,直到消失。我愣在原地,盯着手中的精致桃木剑,心里特难过,为世间人心的贪得无厌。平凡的日子,就不能过了吗?虽然我没能体会到佩萍的所处境地,但是从唐波那些话里,却听出了人情的薄凉。公婆,自己的未婚夫下药出卖自己的初夜,买家既然还是自己的亲表哥,被毁清白的待嫁女,出嫁前两天被毁清白,最终在出嫁的前一天,着红妆,闺房上吊,终究成恶鬼,来寻仇。仇报了,自己却选择灰飞烟灭,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我双眼有些湿润,终究还是没有落下眼泪。虽然佩萍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她的可恶之处便是吃了马文志父母的魂魄,然后自诛在桃木剑下,不止自己灰飞烟灭,马文志的父母也跟着灰飞烟灭了。马文志疯了,马文志的父母又没有魂魄,根本就不知道尸体会在哪里。也许这就是命吧,作孽了,魂魄灰飞烟灭不说,死后还连尸身都不知道在何处。 我去河边找寻到唐波,并且将他送到医院,唐波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脑子摔在石头上,成了痴呆,并且胯间的根也毁了,说白了,也就废人一个了。 逝者已逝,生活还是要前进的,虽然这件事在我心里停留了有些日子,但是却让我对世间的事,多了几分感叹。 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我依旧早出晚归的打理着自己的店子,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就在我暗暗盘算这以后的生活,干爹却来了我的小店。 “甚凡,看看这信。”干爹进门后,坐到了椅子上,看向我,扬了扬手中的牛皮信封。 “谁写的?”我将泡好的茶水,端到干爹面前,轻声问道。 “你看了不是就知道了。”干爹轻轻将信封扔在我面前的小条桌上,端起茶杯,说了一句,便开始品茶。 我好奇的拾起小条桌上的牛皮信封,没看封面邮寄过来的地址,直接拿出了里面的信纸,展开看去:小刘侄子,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吧,是否还安好?甚凡学的还好吧?螺髻山有恶物已成精,且为害一方。下个月十五,马望和付艳,将前往鬼市买黑菩提,我有心想让甚凡一起前往,并且协助马望和付艳,三人前往螺髻山诛杀此恶物。所谓刀不磨不快,手艺不用不精,甚凡是该好好磨练磨练了。把甚凡放我这里来吧,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熬几年,我好好带他一段路。来之前,买好车票,将买票的日期写在信里,我让马望去火车站接甚凡。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有未收藏的朋友,点击收藏吧,后面的内容更精彩! 0042火车上的小插曲 “啊,这是让我去啊?”我放下了信纸,看向干爹,有些诧异的问道。 “啊什么啊,你不识字啊?不是让你过去,难道喊我过去啊,猪脑壳!”干爹放下茶杯,瞪了我一眼,冲我发着无名火数落了一番。 “干爹,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便是了。”我从干爹的这番无名火中,看出了干爹的不舍,我抿了抿嘴,想了想,轻声说道。 “放屁,我哪里不高兴了?我高兴的很。收拾下,明天去买下个星期的火车票,买了顺便去邮电局,把乘车日期写给马望。这小店,我给你看着便是。”干爹站了起身,背手渡着步子走到店子门口,看着门外,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么急啊?不是要下个月十五才去鬼市吗?今天才十八呢,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这也未免太早了吧!”我听了干爹的话,盘算了下日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早?瞎子摸跳蚤(歇后语)。我还嫌时间晚呢,你以为过去马上就可以去除那恶物?买了黑菩提不说,还要有其它的准备。再说了,新的地方,不需要时间熟悉啊?我小师叔是何等人啊,他可阴阳风水师高人中的高人啊,你能得到他的指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过去好好学,别给老子丢脸。”干爹转过身,瞪眼看向我,反问着训责了我一番。 “我。。。”干爹这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才是对的。 “别我啊我,关门吧,关门后先去你家,跟你爹妈交代下,就回来,等着你吃晚饭。”干爹皱了皱眉头,不大声也不小声的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店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干爹走远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干爹虽然以前也骂我,但都是我做错了事。而今日,我没做错什么,干爹却冲我发了些无名的火。说白了,就是干爹舍不得我走,但是为了让我得到更好的教导,学的更多更精,干爹不得不放我走。有句话叫做'慈母多败儿',指的就是母亲不愿意孩子做这样做那样,心疼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是自己亲自为之,一肩抗下。但就是这些,往往让孩子在庇护下,永远长不大,永远不能自食其业。不是帮了孩子,而是害了孩子。我干爹也就是如此,他宁可放下自己的舍不得,也要将我送走,让我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因为干爹懂得,羽翼下的小鸟,永远不可能高飞的。 中午回家吃了顿饭,跟爹妈乃乃说了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要去三百公里外的泸沽湖。这顿饭吃的不是很开心,因为家人担忧,乃乃呢,一直在抹眼泪,就像我照顾不好自己,甚至会一去不复返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尽量哄好乃乃,尽捡些好听的说,说去看看风景,感受摩梭文化。 次日,买好了火车票,七天后出发。买票的同时,我便去了邮电局,将车次,到达时间,统统写好,告知了马盼,将信放入了邮筒,这才回干爹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星期,今日就要离开了,我背上一个帆布大背包,里面除了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有干爹让我给黄道升带去的本地土特产,慢慢的一大包,背在肩上,累得半死。 “路上慢点,到了记得写信回来,钱揣好了,不要掉了。”月台火车窗外,干爹和马盼来送我,干爹红着眼眶,再三交代者。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含着泪,拼命的点着头。火车鸣笛的刹那,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火车缓缓开出月台,我带着哭腔喊道:“干爹,照顾好自己,等着我回来。”车窗的干爹,冲我点了点头,抬起手,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说。 火车越来越快,将干爹和马盼拉的越来越远,渐渐的只能看到火车两侧的风景。我擦着眼泪,坐回凳子上。 “第一次坐火车吧?多坐几次,再离别就没那么多眼泪了。”我擦着眼泪,并没有注意此时我对面坐了三个人,而我身旁也坐了两个,对面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正靠着座椅后背,磕着瓜子,看向我,大大的眼睛,扑闪的睫毛,闪动着,微笑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这陌生的女子,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不准备理会她。 “呵呵,二叔,你看他那样,真逗。”女子见我没说话,便笑着看向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柔声说道。 “小媚,别惹事。”原来这女子叫小媚,被小媚唤作二叔的男人,轻声呵斥了小媚一声,便放下茶杯,靠向自己座椅椅背,闭上了眼,不知道是想睡觉,还是要养神。 “别哭了,看你那样,就像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羞不羞?”小媚并没有听她二叔的话,见我低着头,以为我在哭,边说边伸手过来,就要抬起我的下巴,一看究竟。 我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此时心里还在为离别伤感。小媚刚才跟她二叔说起我,我都当没听见,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她得步进尺,不听她二叔的话也就罢了,说我就说我吧,没想到还动手。 眼见小媚的右手就要碰到我的下巴,我猛的抬起左手,挡住了小媚的手,以此同时,抬起头,怒目抬眉,冷着脸看向小媚,冷冷说道:“姑娘自重!” “哟哟哟,自重?乡巴佬你好拽。”我的说话的语气也许有些重了,刺激到了小媚,小媚并没用收回被我挡住的手,而是收起了笑容,眯起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我,鄙视的说道。 “好了,让你别跟来,你非要来,来了就惹祸,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正准备反击小媚几句,刚要张口,小媚的二叔,猛的睁开眼睛,伸出右手,一把拉住小媚被我挡住的手,将小媚往后扯了扯,白了小媚一眼,拉长脸凶巴巴的训斥了小媚几句。 小媚嘟了嘟嘴,将头扭向窗边,撅着嘴,将左手中未吃完的瓜子,扔在面前条桌上,双手放在腿上,生气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角。 “小兄弟,对不起,老夫陈生远,带侄女小媚,向你道歉,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陈生远见小媚安分多了,才含笑看向我,抱拳道歉。 “陈叔叔客气了,刚才我也有不对。”我见陈生远这么客气的赔礼道歉,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是人家都道歉了,自己再纠缠说下去,只能显得自己的度量小,既然对方都有意想找楼梯下,我何不顺手推舟,客套的包揽一些责任呢。想到这里,我也笑脸相迎,客套起来。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昨日送上的推荐票和收藏,剑客在此鞠躬了! 0043见招拆招 “呵呵,小兄弟真是度量大。不知道小兄弟此行要去哪里?”陈生远见我给了楼梯给自己下,满脸赏识的看着我,笑着拍了拍我的马屁,便转过话题,扯开了刚才的不快。 “去泸沽湖!”第一次出门,我并没有长心眼,陈生远问我,我便一口就答了。答了之后,又感觉后悔,毕竟不了解陈生远,外加上这次去的目的,又不能随便说给人听,毕竟这些事,说出来,只怕是人家会说你有神经病。 “泸沽湖啊,好地方,风景好,民族气息新鲜独特啊!不知道小兄弟是去走亲戚还是去玩?”陈生远听后,满嘴的赞叹着,细问我此行得目的。 “我表兄妹在那里,过去玩几天!”没有人会一而再的打听一个陌生人的去向,第一次问可以说成是扯开刚才的小插曲,找出的话题。而此时陈生远却又问,说明他是有意识打听,包括刚才第一次问,我还误以为是扯开话题,也许人家可没想是扯开话题,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人家是扯开话题。看来这个陈生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处处都有套,我不小心就要入套。想通了后,我对陈生远也多了几分防备,回复的也不是老老实实,而是多了些心眼。 “哦,有亲戚就是方便。”我的回答,并没有给到陈生远想要的信息,陈生远满脸自然的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陈叔叔听你们口音,不像这附近的人,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有句话叫做礼尚往来,陈生远可以打听我的去向,我自然也要打听一下他们,何况他们的口音不像这方圆一两百里内的,那小媚开口就叫我乡巴佬,我倒要看看他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往哪里。 “我们来自蓉城,听说螺髻山的山茶花,开的漂亮,想去看看!”陈生远看像车窗外,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 哼,真是去看花吗?你当我乡巴佬吗?我没出过家门,难道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十月中旬,还想去看山茶花,这TMD不是坟地里撒花椒面麻鬼嘛。我虽没去过螺髻山,没见过传说中的螺髻山十万花海。但是,我要说但是,但是我听付艳说过,付艳可是螺髻山山脚下土生土长,长大的孩子啊,跟她也相处了大半年。关于螺髻山的花海,她早就洋洋得意的给我们吹过,并且很清楚的说了,那开花的花期是五月,六月,七月这三个月份。如今陈生远却告诉我去看花,笑死我了,既然他要装,我就跟他装装,反正这一路也无趣。我想到这里,便装出满脸的诧异的看向陈生远,惊叹的说道:“哟,这都十月中旬了,还有花开啊?” “是啊,没见过吧,一辈子窝在山里自然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陈生远还没开口,旁边生闷气的小媚,以为我真不懂,便抢过话,见缝插针外带冷嘲热讽的将我数落了一遍。 听了小媚这番话,条桌下我的拳头都握紧了,TMD,在我面前装逼也就算了,既然还对我冷嘲热讽。不是看小媚是女子,估计这条桌下握紧的双拳,早就朝她招呼去了,不打的她爬不起来,我就不是甚凡了。 “管你啥子事啊?闭嘴!”陈生远见我因逼着怒气,这脸色也不好,便扭头看向小媚,拉下脸训斥了小媚。 “女孩子就是话多,爱插嘴,小兄弟别往心里去,就当她说的屁话!那螺髻山啊,可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春暖花开啊,有机会的话,小兄弟你可要去看看。” “咳咳咳。。。”陈生远为小媚说了几句好话,便扯到了螺髻山。扯上去也就扯上去吧,既然还满嘴跑火车忽悠我。付艳说过,螺髻山山顶终年积雪,冬天山下都有些,山上的小湖泊,全部结冰,人都可以在上面嬉戏。现在陈生远既然告诉我,四季如春,还春暖花开。。。,本来我被小媚气的不行,打开以前装过水果罐头,今日带来装饮用水的玻璃罐子,刚喝了两口,便听到陈生远忽悠我的话,我忍不住呛了一口水在气管处,咳嗽着放下装有冷开水的玻璃罐子。 “小兄弟,没事吧?”陈生远见我呛了水,急忙从自己提的提包里,拿出一叠纸巾,递了一张给我。 “咳,没事,咳咳,喝水太急,呛了,咳咳咳。。。”我冲陈生远摆了摆手,拒绝他递上纸巾的好意,咳嗽着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小哥,刚才我的话说的无心,你别太在意哈!”我呛到过后,小媚倒是没损我,而是给我道歉。这突如其来的好意,让我心里不由发毛。我也不可能说不理人家吧,毕竟人家是道歉,不管她带着什么目的,我总不能不说点什么,这样周围的人,一定以为我这人为人处事太差。我便笑了笑,满脸真诚的看向小媚,轻声说道:“没事,我都忘记你说过什么了。” “呵呵,我就知道小哥不是小家子气。对了,小哥,听说你们山里连大米饭都吃不上?一年只上一次街?都没热水洗澡,一年只在春节头一天才洗澡?一家生一堆孩子,一件衣服,五六个孩子轮着穿?”小媚见我没放在心上,便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故意提高音量问道。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妮子,怎么会那么好心,还给我道歉,我去你二大爷的,果真是无事献殷勤,必定没那么简单。原来是为了更进一步的打击我,让我再众人面前出丑。 “呵呵,是啊,山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我们山里吃饭是困难,就去挖野菜,那些野菜啊,有些长在山崖上,像蘑菇一样。有些长在山林,根吧,像萝卜和虫子一样。至于一年只上一次街呢,主要是交通不方便,没车,只能骑着熊猫去,这熊猫啊,走的慢啊。说到洗澡啊,我们都不烧水的,山里有个池子,长年冒着眼,水既然是温热的,你说怪不怪。最后说说这一件衣服五六个孩子轮着穿,是因为穿不破啊,山里有些小动物,有些长得像狐狸,有的长的比老鼠还大数十倍,抓来吃肉,皮做袄子,穿着可暖呢。”小丫头片子,也不看看你损的人是谁?想让谁当众出丑?既然冲着你甚爷爷来,那我就让你知道锅儿到底是不是铁铸的。忽悠吹牛不打草稿谁不会?我冷笑了两声,装出一脸2B样,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小媚的所有问题,我刚说完,周围的人就惊呼不止。 “哇,蘑菇是灵芝啊!!!” “天啦,那根部像萝卜和虫子的是人参和虫草的嘛。” “不得了,不得了,熊猫啊,很难见到的珍贵动物,既然当交通工具。” “我们都只能洗煤块热水,你们村既然洗温泉???” “是啊,这个村太厉害了,穿的还是狐狸皮和貂皮,太高档了。” 小媚听了周围人的话,惭愧的低下了头,本想借助人多,好好羞辱我一番,没想到却被我反将了一军。小媚羞红着脸,生气的横眉怒眼,咬牙切齿的看向我,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给读者的话: 今日因朋友从法国回来,有派对,便提前更新了。感谢爱文学自由体诗歌群的群友‘小麦’,长久追书,剑客再次鞠躬了!谢谢! 0044猜疑 “呵呵,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送你的两人是令尊和兄长吗?”半天没说话的陈生远笑看向我,夸耀着我,打听起干爹和马盼来。 “是的,陈叔叔有何指教?”本来想说不是的,但是这陈生远满嘴谎言,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便不细说我和干爹,马盼的关系,言多必失,陈生远看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说漏嘴了,很可能被他识破,甚至中他的圈套,所以我就顺着陈生远的话,直接承认了,并且眯眼看向陈生远,反问着。 “没指教,没指教,小兄弟别多意,看你父亲非池中之人,一身的松柏之气,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会阴阳风水?”陈生远听了我的话,摆了摆手,满脸随和,而眼神却很精光的看着我,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道。 “干。家父是农民,庄家汉一个,阴阳风水是什么?”好险,差点说漏嘴,我赶紧打住,装出满脸无知的问道。 “哦,看来是我眼拙了。这阴阳风水啊,一言两语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嘿嘿!”陈生远没有想到我会说干爹是农民,他听了我的这番话,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疑惑的盯着我的表情变化,边说自己眼拙,边看我隐藏的真实在谎话下所呈现的异样。我装出无知的问起阴阳风水,他也不作答,而是往后面推,至于这后面,见不见的着还不一定呢,这和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呢。 “泸沽快到了,有下车的旅客,准备下车了!”闲聊的时间就是快,不知不觉已经到站了。列车员拿着车厢号,在过道上边走边喊。 “小兄弟,你到站了!”陈生远含笑告诉我,轻声说道。 “嗯的,陈叔叔,你们走好,一路顺风!”我点了点头,并且送上我的祝福。 “我在这!”火车入站,停在站台内,我收拾着,准备下车。马望和付艳正朝着每个车窗寻找我。我朝着窗外大叫了一声。 “甚凡!!!”付艳冲我挥了挥手,满脸桃花朵朵开的笑容,冲我这边车窗跑了过来。 “剩饭?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剩菜呢,哈哈哈。。”本来讨厌我一路的小媚,听到付艳叫我,忍不住大笑着看向我,讥笑不已。 “你才剩饭剩菜,你全家都是剩下的,尤其是你,剩女一个,千万年都不会有人要了。”忍了一路,一直按捺着心中的火焰,终于在下车之时,小媚自己撞到我枪口上,我背上了背包,走到过道上,冲小媚咆哮一番,才满意的扭过头,哼着小调下了车:“啷里个啷,老子就是那个小二郎。” “你。。。,”小媚气呼呼的站了起身,两眼喷着火,就要追我,陈生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小媚。小媚气愤的看向陈生远,正要说你干嘛拉我。陈生远看向窗外努了努嘴,暗示小媚往窗外看。 “呃,那不是早点时候,送他的哥哥吗?怎么会在这里?”小媚顺着陈生远的暗示,看向窗外,窗外的马望接过了我背上的背包,付艳笑眯眯的站在我旁边。小媚的目光定格在马望脸上,错愕不已的问身旁的陈生远。 我跟马望付艳朝着出站口走去,离开火车五米开外,我突然转头,冲着小媚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才满意的笑着扭回头出站。 “剩饭,你个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听着身后小媚那鬼叫的声音,我心里乐开了花。 付艳瞪了我一眼,边走边回头看向火车上车窗内的小媚,有些深意的问道:“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呵呵,不认识,一起坐火车的人。”我笑着简单回复了付艳。 “放屁,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认识她怎么叫你'剩饭'?”付艳很不满意我的回答,一把拉住我,怒目圆瞪的看向我,提高音量,生气的问道。 “哟喂,松手,松手,姑奶奶,掐痛我了。”我甩开了付艳的手,按住手臂夸张的叫了起来。 “我就掐,让你不说实话。说,快说!”付艳拉着我手臂的小手,被我甩开后,先是一愣,接着两只魔爪,一边掐我,一边凶巴巴的追问。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在火车外叫我,她听见了,还讥笑我来着!”我躲到马望身旁,边躲着付艳的魔爪,边满脸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天都要黑了,你们还走不走?师爷还等着吃宵夜呢!”一直不说话的马望,往后退了两步,皱起眉头,看向我和付艳,不满的说道。 马望这番话,瞬间就让付艳安静。付艳幽怨的恨了我一眼,转过身就出了站台。 “小子,那丫头貌似喜欢你了,呵呵!”马望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笑容的说道。 “呵呵,怎么可能,她不过是闹着玩,就算要喜欢,也该喜欢你,毕竟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可比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我摇了摇头,拉起马望,边出站,边含笑说道。 我们打闹出站的模样,全都被火车上的陈生远和小媚看进了眼里。陈生远深思后,冷笑着说道:“嘿嘿,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 “二叔,你这话怎么讲?”小媚收回了眼神,看向陈生远,满脸疑惑的说道。 “那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我没看错,应该是马大壮的双生子。能与马大壮的儿子扯上关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农民。就是不知道这送人的是黄道升带走的儿子,还是接人的是。”陈生远不愧为老狐狸,说出来的话都头头是道。 “这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关系?对我们去螺髻山,没有影响吧!”小媚听了陈生远的话,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看事态还不够成熟,一点眼见也没有,看来不适合此行,下站到了,自己下车回去,别给我添乱。”小媚的这番话,触碰到了陈生远的底线,陈生远有些失望的看着小媚,冷漠的说道。 “不,我不会回去,这事我一定要参与!”小媚见陈生远要将自己赶回蓉城,便站了起身,满脸坚决的说道。 “坐下,坐下,死丫头,生怕没人知道是不是?”陈生远没想到小媚会如此不顾事态,一把拉坐下小媚,生气的说道。 “我要去,我不管!”小媚坐下后,脸扭向窗边,嘟着嘴说道。 “去去去,怕你了,唉!”陈生远无奈的妥协,唉声叹气的说道。 “我就知道二叔最好,二叔最疼爱我,二叔是天底下最帅最好的男人!”小媚见陈生远答应了,高兴的扭过头,抱着陈生远一阵拍起马屁。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的推荐票,再次感谢! 0045到达目的地 “好了好了,松开,那么大的姑娘,一点也不注意形象。这次螺髻山之行,看来没那么简单了。”陈生远轻轻推开小媚,坐正了身子,眯眼说道。 “你指的是那双生子,以及那个'剩饭'?”小媚抓起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皱眉问道。 “双生子也要分啊,黄道升带走的是不简单,而留下的那个不重要,农民一个。从接送两人来看,送的和普通农民没什么区别,而接的那个,眉宇间有股子正气。嘿,我倒是忘了,黄道升家不就是泸沽湖畔?由此看来,接的这个,便是黄道升带走的孩子了。而火车上这个不透露姓名的男孩,说来也怪,我倒是看不出他,完全看不出,我都好奇,为什么看不出,以我几十年的修为,既然看不透,奇怪了!试探过几次,都试探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和阴阳风水师扯上关系呢?”我想老奸巨猾,指的就是此时的陈生远了吧。分析的头头是道,跟事实完全吻合。 “剩饭不是说去表哥家嘛,黄道升一定就是甚凡的亲戚了,这还用说?”小媚眼珠子咕噜一转,轻声说道。 “嘿嘿,是这样吗?黄道升独苗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终身未娶,他怎么可能跟火车上这小子扯上关系?”陈生远听了小媚的话,冷笑着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哎哟,烦不烦,管他们什么关系,不想了,头大!”小媚皱着眉头,将瓜子放回桌上的口袋里,揉着头说道。 “你啊你,一点脑子都没有。螺髻山之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那东西,对我们太重要了。一定要抢在同道中人诛杀之前,得到它的内丹带走!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点马虎也不能有啊!”陈生远抬手轻轻指了指小媚的头,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吧,我会亲自取下内丹,呈给二叔你!”小媚莞尔一笑,自信的说道。 “唉,我看难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收拾下,快下车了。”对于小媚的自信,陈生远不是很看好,唉声叹气的看了看窗外,抿了抿嘴,便让小媚收拾行李。 我以为出了站台,走不了多远就到黄道升所在的地方,没想到马望和付艳将我带到了站台旁,拴在树上的两匹马面前。 “干嘛?骑马?我可没骑过,我走路得了!”我看着眼前的两匹枣红色大马,摇着头说道。 “你在说春,走路?走到明早看能不能到。”付艳白了我一眼,解开一匹马的缰绳,跨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快上来,坐我后面,抱紧我!”马望绑好背包,解开了缰绳,骑到马背上,朝我招呼道。 “真骑啊?”我犹豫中带着惊讶的看向马望,皱着眉头说道。 “废话,不是真的是假的?啰嗦个锤子,上来吧你!”马望抿了抿嘴,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上了马背。 我害怕的抱紧了马望的腰,马望笑了笑,双脚夹了马肚一下,嘴中洪亮的喊了一声‘驾!'枣红色大马,托着马望和我,飞驰在小道上。 一路的风呼啸在脸上,我看不尽这世外美景。欣赏美景之余,男女对唱的歌声,飞入耳里。 “哟,这是干嘛?天都要黑了,还唱?”我一脸不解的盯着远方歌声传来的地方,好奇的说道。 “呵呵,傻小子,这是对歌!”马盼笑着回答道。 “刘三姐?”我诧异的问道。 “不是啦,这里有一个部落,男不娶,女不嫁。篝火晚会上男女一群,手拉手围着火堆跳舞,如果看上对方,拉着的那只手,就偷偷扣对方的手心,对方接受的话,就回扣手心,暗示愿意交往。等篝火晚会结束后,从此就双双邀约走婚桥上去对歌,去谈情说爱。”马望摇了摇头,讲给我听,关于这支特殊部落的相亲仪式。 “又不嫁娶,这谈情说爱有何用?”马望的这番话说的我更糊涂,好奇心更重了。 “嘿嘿,这问题,说来就话长了。谈情说爱后,双方见父母,父母都满意后,就去领结婚证,待客结束后,各自回家。夜里,新郎就带块肉,走到新娘家围墙下,将带来的肉扔进去,等狗吃肉的时候,新郎就翻围墙进去,走到新娘所在的木楼窗下,开始往上爬,爬进去跟新娘同眠,天快亮的时候,再原路回自己家。”马望笑着将走婚习俗告诉了我。 “啧啧,还要爬窗啊?那窗估计也就一米多吧!”我听后啧啧称奇的说道。 “怎么可能才一米多高?那木楼可是建在猪圈之上,用几十根木头固定而成的屋子。少说也有十米!”马望不以为然的摇着头说道。 “啥子?十米?我草,爬不上去怎么办?掉进猪圈怎么办?”我听了马望这番话,惊讶的双眼都快掉出眼眶,爆粗问道。 “哈,那还用说吗?爬不上去就明晚再来,掉进猪圈就陪猪睡了。哈哈哈!”马望笑着说完,便大笑起来。 “我不信,估计你在忽悠我!”看着马望笑的前扑后仰,我完全不相信会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以后你呆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马望扭回头,冲我吐了吐舌头,折返回头后,拍了马背一巴掌,马儿吃痛的带着我和马望,奔驰在茫茫夜色中。 一路的夜景,全收在眼中,那野花的香味充沛着五脏六腑,那时不时传来的男女对歌,悠悠回荡在两耳之中。 等到了黄道升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黄道升和宫海坐在大堂屋子中央,正下着象棋,饮着茶,悠闲的不得了。 “黄师爷,师父好!”我进去后,便蹭到黄道升和宫海面前,毕恭毕敬的问着好。 “小子,差不多一年不见,你又长高了。”黄道升含笑看向我,满脸欣慰的说道。 “是啊,这小子又结实了。”旁边的宫海附和着黄道升的话说着。 “还吃不吃饭啊?前胸饿的快贴后背了。”付艳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白了我一眼,嘟着嘴看着黄道升和宫海,满脸委屈的的说道。 “呵呵,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付艳,甚凡去厨房端饭菜出来,马望收拾桌子。”黄道升放下手中把玩的象棋,笑着看向众人,轻声吩咐着。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46陈生远与小媚 饭后都没有准备休息,泡了一壶茶,众人一番拉家常后,我看向黄道升,轻声说道:“师爷,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怪人,一直打听我干爹,以及我来此目的。他的话呢,十句话我估计没真话。” “嗯?打听你干爹以及你来的目的?他有没有说他是何许人?”黄道升听后,皱起了眉头看向我,没有问陈生远说假话的事,而是直奔我和干爹打听这事问起,并且对打听之人充满疑惑。 “他是蓉城人,名叫陈生远!”我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轻声说道。 “是他?”黄道升听到陈生远这名字后,有些惊讶和错愕的看向众人。 “难道是你大师兄的儿子?”宫海疑惑的问黄道升。 “不敢确定,我大师兄已经作古三十多年了,他老年又生的幺儿(小儿子),如今也和我差不多一样年龄了吧,甚凡,你口中的陈生远多大?跟着他的还有什么人吗?有没有说去哪里?”黄道升眯眼沉思后,看向我,连连追问。 “五十上下,看不出是做什么的,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个女孩,名唤小媚,看上去十六七,说话刁钻刻薄。他说要去螺髻山赏山茶花。”我不紧不慢,将陈生远和小媚讲给了众人听。 “噗,哈哈,啥子?这两天去看山茶花?笑死我了,就你这二愣子才会相信。”正在喝茶的付艳,听到我这番话,忍不住笑喷出茶水,一脸轻蔑的看着我,笑着说道。 “老黄,果然是你大师兄的小儿子跟孙女。”宫海拍了拍黄道升的手,满脸肯定的说道。 “师爷,你说他叔侄二人去螺髻山是不是跟那恶物有关?”半天不说话的马望,沉思后看向黄道升,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八九不离十,他俩是冲那恶物而去的。”黄道升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这怎么就又扯到螺髻山恶物身上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袋的看着众人,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事让你撞上了,想必是天意吧。这个陈生远,是我大师兄老年来得到的儿子,他从小就跟我和你师伯,也就是马望的父亲马大壮走的近,开始我们三个玩的还不错,后来他和马望的父亲心术不正,研究一些邪门歪道,我也就跟他们走远了。可惜马望的父亲英年早逝,走的早。走了就走了吧,偏偏留了一手,设计歪门邪道的做法,害了马望兄弟和翠花,甚至自己到死都要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而这个陈生远呢,自从我大师兄死后,他便更不跟我们来往,甚至脱落我们正派,自己创建了自己的一派,并且拖上自己的侄女陈小媚,跟着自己入了歪门邪道。陈小媚,乃是六阴女,本来一身都够阴邪,结果被自己的二叔,拉入邪门歪道,这就邪上加邪。如果我没猜错,这次陈生远的目标是螺髻山恶物内丹。”黄道升冲我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捧着茶杯,将陈生远和小媚清清楚楚的讲了出来。 “黄前辈,那内丹他们拿来何用?”付艳眼珠子咕噜一转,不解的问黄道升。 “对于阴阳风水,以及正派人士来说,内丹是没用的,毕竟那内丹,是动植物野怪修行的年轮,算起来也是阴物。但是邪门歪道却十分看重此物。此物对于邪门歪道来说,之一用途跟当年秦始皇炼长生不老药差不多。其二,入了邪门歪道的人,思想是扭曲的,一心对至阴至邪的物件,渴望不已。而螺髻山这恶物的内丹,对于陈生远来说,是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他自然不会放弃此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黄道升放在茶杯,站了起身,在屋子内背手渡步,轻声说道。 “所以你们此行,除了要注意自身安全对付恶物,还要提防他叔侄俩,千万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被算计了,还帮人家数钱!”宫海看向我和马望,付艳,再三提醒我们三人小心。 “师父,你放心吧,那地方是我家乡,我熟的很。”付艳信心十足的看向宫海,信誓旦旦的说道。 “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句话叫做‘阴沟里翻船',你没听过?”对于付艳的话,我有些不看好的看向付艳,满脸不信任的说道。 “井底之蛙,听过‘强龙都不过地头蛇'没?在我的地盘,是龙他也得卧着,是虎就得变猫,何况是两个邪门歪道,小菜一碟!”付艳圆瞪着眼看着我,提高音量说道。 “好了好了,都别把话说的太满,拿出实力说话吧。今天已经十三了,后天就是十五,该准备入鬼市的物品了。甚凡坐了一天火车,想必也累了,都散了吧,洗漱好,早些休息吧。”黄道升皱着眉头看着付艳和我,阻止住我和付艳继续斗嘴,并且提醒我们,后天就要入鬼市了。 我跟马氏兄弟还真有缘,以前在我三姐家,跟马盼睡过一张床,如今又要跟马望睡一起。 前半夜,我睡的挺香的,下半夜我既然失眠了,不知道是马望的鼾声太大,还是我有些水土不服。 我坐了起来,摸索着下了床,拿着外衣,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身子趴在窗栏上,往外望去。窗外十米开外,既然是一个湖泊,因为到达这里,已经是晚上,虽然有月光,但是一直围着湖泊骑马,根本就没注意,黄道升这房子,既然建在湖泊边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湖水随着夜风荡漾开来,激起一片片涟漪。 “是不是想起那个小妖女睡不着了?”只顾赏夜景的我,没注意到旁边三米开外,隔壁房的窗边,付艳正倚着窗廊,看向我,说起了风凉话。 “没有,你想多了。”我摇了摇头,老实的说道。 “没有才怪,看你下午那个样子,要不是有任务,只怕是屁颠屁颠的就跟人家跑去螺髻山了。”付艳白了我一眼,撅了撅小嘴,不高兴的说道。 “说了没有就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人,怎么就变的胡搅蛮缠了呢?”我说了真话付艳还不信,我火就来了,冲着付艳大声咆哮道。 “哼,你看她那眼神,还扮鬼脸,怎么相信你?”付艳见我咆哮她,她也提高了音量,朝我冷哼一声,扯开嗓子问道。 “晚饭吃多了是不是?几点了?”我正准备反驳,黄道升既然站在窗外五米处,披着外套,拖着拖鞋,黑着脸就是一嗓子。 这一嗓子,吓得我和付艳赶紧缩回去,各自关上窗子,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未收藏,推荐的友友,就双点击吧。收藏和推荐,都是免费的!再次感谢大家! 0047鬼市(一) 鬼市,有两种说法,最平常的一种,便是盗墓贼将一些罕见的物件,夜里偷偷拿到指定的地下市场交易,因为不是光明正大的交易,见不得光,所以交易的时候,都戴着各种不同的面具,交易后,就算走在大街上,也认不出谁是卖主和买主。而另一种便是阴阳上的交易,人与鬼,鬼与人,以及鬼与鬼。各有所需的交易,一般人与鬼,鬼与人,之间的交易,仅限于物件。而鬼与鬼,也是阴间各自赏识需要的,如阳间的市场一般。 此次我与马望,以及付艳,三人要去鬼市与鬼交易,买的东西是一串黑菩提。这串黑菩提,乃是阳间最高最大那颗菩提树所产菩提,而这株菩提树,据说是佛祖坐化那株,所产的菩提,全树仅仅一百零八颗是黑色菩提。被得道高人收集捡拾,供奉,之后串成的黑菩提珠串。这黑菩提珠串又在阳间辗转了数十代人,被一个姓王的阴阳风水师意外获得,之后王大师追寻一个恶鬼进了鬼市,就再也没有从鬼市出来过,而上次黄道升,宫海等,西南五大风水师一起进鬼市去买过物件,镇压清水河恶龙。曾在鬼市上看见过王大师,王大师已经成了鬼,并且在鬼市做生意,而那串黑菩提就在王大师的手腕上。 黑菩提本该是诛邪物,灭鬼魅的圣物。但是,这黑菩提,并没有经过佛教的洗礼,只是道教单方面的熏陶,就改变了该有的用途,最终只能诛邪物,鬼魅免疫! 我们三个这次冒着出不了鬼市的危险,就是为了在鬼市找到王大师,从他手里买到这串黑菩提。拿着这串黑菩提,前往螺髻山诛灭那只伤天害命,即将渡劫的恶物。 天黑后,我与马望,付艳,收拾好此次入鬼市需要的物品,便告别黄道升和宫海,徒步前往泸沽湖最阴的地方坟地。 鬼市和世间的市场,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地区,人间分地区市场,而鬼市不会分,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是每个月十五这天,夜里十一点后,在阴气重的坟地,按照入鬼市的方法,就能进入鬼市。这鬼市呢,是全球通市,只要你进入后,就看见市场,全球的阴间市场,就在眼前。 进入鬼市,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不能空手出来,就算是一根针,你也要买,空手离开,就会把命永远的留在鬼市内。而对于佛教和道教,进入鬼市之前,一定要用佛坛内的香灰,或者是天师供台炉中香灰泡水,加入艾叶等数十样植被,沐浴三个小时。隐藏身上的佛道之气,并且在二个小时内,必须从鬼市出来。不管买到还是没买到自己需要的物件,都必须离开。不然身上的遮盖消散后,还留在鬼市,就会把命丢在鬼市,鬼魂生生世世出不了鬼市,也就永世不能入六道轮回了,就如王大师一般。有人一定在想,都是佛教道家高手,为什么会怕那些死鬼?有两句话叫做‘强龙都不过地头蛇',‘双拳难敌多手。'阳间佛教道教高手进入万鬼窟,被万鬼识破身份,万鬼自然也就不会放过了。 圆规正转,话说我们三人,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才走到坟地。此地说来也真的阴,四面环山,一条不到两米的石子路进来,四面山上埋着无数的坟冢,坟墓旁的松树,又高又大,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瘆人。还好有月光,不然真的让人不由的会起鸡皮疙瘩,毕竟这四面山体,可埋着不知有几个千的尸体。就我们三个大活人在这,其中还有付艳这个姑娘,说心里不虚定是假的。 虚归虚,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准备买黑菩提的‘钱'了。 马望拿出一包朱砂,在地上撒了一小圈朱砂,我拿出一块铁板,将铁板放在马望撒好朱砂的圈内,再拿出早已装进去封好,并且盖上地府封印章的冥币纸包,在铁板上烧了起来。待冥币纸包自己烧完了,付艳将准备好的黑色布袋子放进朱砂圈内打开,我轻轻端起铁板,小心翼翼的将冥币纸包灰,倒入付艳打开的黑色袋子里。 马望撒朱砂,是为了防止附近鬼魂,来抢冥币,而我小心翼翼的倒冥币纸包灰,是怕一会进了鬼市,拿出缺角破损的冥币。 一切准备好后,马望拿出一块五十厘米长宽的镜子,翻到镜子后背,左手持着,右手咬破中指,快速结了指剑在镜子背面,边画着符边轻声念起了通阴咒:“天地玄黄,达成共识,阴阳互通,宝镜引路,入阴街,开!!!” “付艳走中间,甚凡走最后,跟上我!!!”马望看了我们一眼,吩咐了几句。 付艳走到了马望身后,拉住了马望的衣角,我跟着排到付艳身后,一只手提捏着那装冥币纸包会的黑色布袋子,另一只手拉住了付艳的衣角。 “走,退!!!”马望双手捧着四方镜,双眼盯着镜子大声说道。 听到马望这话,我和付艳快速的闭上了眼睛,由我开始退出第一步,一步一步的后退着。 “停,左四十九,右八十一。退了差不多一百多步,盯着镜子的马望突然后停,并且念出了四方镜上显示后瞬间消失的数字。 按照马盼的话,我们开始走动着。直到右五十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到了市场门口一般,我和付艳始终未睁开眼,知道走完最后一步,才停了下来。 “到了,睁开眼吧。”马望快速将四方镜藏在外套内层,事先缝补好的一个夹层内,扣好纽扣,轻声说道。 我缓缓的睁开了已经,此时面前不再是四面坟墓,周围都是一些商贩,以及交易的'人'。而马望,付艳,我们三人就站在路的中央。 “那么多鬼,怎么找啊?谁会是王大师?”付艳看着鬼来鬼往的市场,皱着眉头说道。 “嘘,姑奶奶,小声点,生怕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人啊?”付艳刚说完,我惊愕得拉了她的的手臂一把,紧张的说道。 付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鬼看向我们这边才将捂住嘴的手拿下来,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收藏,推荐! 0048鬼市(二) “王大师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师父说过,在幽恨谷那条街看见过他。”马望看向付艳,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 “幽恨谷在哪里?”付艳听了,马望的话,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马望摊了摊手,满脸无奈的瘪了瘪嘴。 “却,好大个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道,就不是问题。”我一脸不屑的看了看马望和付艳,打开手中的黑袋子,取出一把冥币,朝着二人摇晃了几下,得意的笑了笑。 “干嘛?”付艳盯着我手中的冥币,满脸不解的问道。 “还能干嘛,投石问路呗,呵呵!”马望双手抱在怀里,一脸看热闹的看向我,笑着说道。 我白了马望一样,抬起头看了看,看到一个卖小玩意的‘人',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我决定向他打听。 在阴市里,面目慈爱可亲的一般都是心肠歹毒,心眼小如针尖的鬼,而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反而心地善良。 “大叔,给你打听个事呢。”我走到他面前,将冥币双手捏着递过去,轻轻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含笑说道。 “额,什么事,你说来听听。”他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冥币,最后双眼放光的停留在那叠冥币,轻声说道。 “大叔听过一个姓王的道师吗?多年前他来到这里,便没有出去,并且留在这里摆摊做生意了。不知道大叔可知道他在哪里摆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我见他那贪婪的模样,也就不再客气,直接说出打听的人。 “你说的是早先在幽恨谷摆摊的王二疤?”他听后抬起头看向我,想了想问道。 “王二疤?早先在幽恨谷?你意思是他现在已经不在幽恨谷摆摊了?”我诧异的着他,有些疑惑,还有些许着急的问道。 “是啊,没在幽恨谷了,搬出来都大半年了。”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啊,那他去哪里了?”我听见王大师不在幽恨谷,心里不由的急开了,这鬼市可是无边无际,不在幽恨谷又会去哪里?本来就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进来,若是找不到王大师,买不到黑菩提,就只有等下个月十五了。我们等得起,螺髻山那事可是等不起的,若让陈生远和小媚拿到恶物内丹,世间又会多一个大魔头。如果他们没拿到内丹,那恶物渡劫成功,又将是世间更大的浩劫。 “这。。。”他见我这般着急,并没有马上告诉我,而是伸出右手,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冥币,将右手拿着的冥币放在展开的左手心,一阵上下起伏,不轻不重的轻轻拍打。边拍打,边若有深意的看向我,吐了一个字,便没下文。 靠,看来贪财阳间是不分好人和坏人,阴间也不分好鬼和坏鬼啊。看到他这贪得无厌的样子,我心里的火就上来,要不是在阴市,要不是来办事,我真想打的他灰飞烟灭。虽然我这时火气上升,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我还是忍了。我抿了抿嘴,从黑袋子里又抓出一把冥币,还要很客气的双手递到他面前,面带笑容的说道:“大叔,谢谢你的指引!” “好说好说,诺,那就是王二疤了。”他笑眯眯的接过冥币,抬手指了指我身后五十米开外的摊子。 我草,那么近,此时我感觉心里火冒的不行,因为现在的时代太黑暗了,阳间懂算计也就罢了。但是阴间吧,连个老实巴交的鬼,也学会了算计。我不满的扭回头,看着正数钱的他,气愤的说道:“你。。”你字说出口,我便说不下去。因为这是投石问路,被算计也是自找的。 “呵呵,还要打听什么?价钱好说!”他微微抬起了头,盯着我挂在腰上的黑布袋子,眯起眼贪婪的问道。 “不用了!”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往马望和付艳身边走去。 “嘿嘿,走好!”他见我吃瘪的走了,笑着阴阳怪气的说道。 “怎么样?打听到如何?看你样子,貌似不高兴啊!”付艳看向走过来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妈的,被算计了一下。”我不高兴的说道。 “呵呵,正常的,不就算计了点冥币嘛,看把你急的。这冥币即便用不完,也不可能带走,走的时候还不是要扔掉,你就当提前扔掉一些吧!王大师所在的幽恨谷在哪里?打听到就带路吧,只有一个半小时了。”马望笑着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几句,就催着我带路。 “他不在幽恨谷了。”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啊,不在?”付艳诧异的问道。 “那在哪里?”马望皱着眉头,着急的问道。 “那里!”我看了看马望和付艳,抬手指着他们身后说道。 付艳和马望同时转身回头,看向我所指的地方,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推销自己的产品给围在周围的‘顾客'。 我绕过马望身旁,独自便朝着王大师所在的摊位走去,马望和付艳也跟了上来。 待这些‘顾客'买了东西走后,我们才走到王大师面前,几乎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了王大师的手腕。 见到王大师左手腕上,果然缠绕着一串黑色的串珠,我们的担忧总算得到一些舒缓。 “不知三位买点什么?”王大师抬起头看向我们,很客气的问道。 王大师长得还不错,可惜左脸上有两道疤痕,从耳根位置,延伸到左下嘴角。 “王大师,我们来买黑菩提。”付艳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王大师?黑菩提?你们。。。”王大师缓缓站了起身,诧异的看向我们三人,指着我们疑惑不已的说道。 “对,我们是人,还是你生前的同道中人。”马望冲王大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世间出了恶物,我们必须要用黑菩提去诛杀,看在曾是同道中人的份上,你就将黑菩提卖给我们吧。”马望刚说完,我就接过话,边说便将黑布带里面的冥币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王大师面前的桌子上。 “唉,惭愧了!”王大师听了我和马望的话,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抬起左手,摸着脸上的两道疤痕,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叹息着摇了摇头。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评论,有什么求什么!感谢大家! 0049鬼市(三) “王大师,你怎么会进来没出去呢?”付艳眨了眨眼睛的看向王大师,好奇的问道。 “这。。,罢了,都到了这个地步,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对于这个恶鬼,其实我内心并不想杀她的,两年内与她交手不下数十次,每次我都没有灭她,渐渐生出了情愫。而追至这里,是因为她害死了我阳间的妻子,我一心只想杀了她,为妻子报仇。没想到,我终究还是没能下手杀了她,并且留在这里,与她永不轮回,生生世世恩爱。”王大师深思后,还是将留在这里的原因告诉了我们。 “啊,怎么会这样?你自己是风水师,难道不知道人鬼相恋不会有好结果的吗?”付艳听后惊讶的盯着王大师,皱着眉头说道。 “嘿,知道啊,又能怎么样,情到深处方是爱,爱到无由转成愁。我的报应不就是在此吗?顶着这毁容的脸,生生世世永留鬼市,不入六道不轮回。”王大师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两道疤痕,惨淡说道。 “有得必有失吧,不受轮回之苦,也是一桩幸事。”马望摸着下巴,若有深意的说道。 “这玩意跟着我也几百年了,拿着也没用,既然你们要用它诛恶邪,拿去便是。王大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自己左手腕上的黑菩提,抬起右手轻轻抚摸后,摘了下来,递到我面前。 我双手上前,恭敬的接过了黑菩提,放到了衣兜里,感激的冲着王大师说了一句:“多谢您!” “不客气,你们身上的味道渐渐显了,赶快离开这里吧,去办你们该办的事!诺,拿上,如果被发现,用它打发鬼魅,好抽身离去。”王大师站了起身,顺手抓起一把我放在桌子上的冥币,递到马望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听了王大师的话,我们惊讶的互看了一眼,感激的冲王大师点了点头,马望接过冥币,轻声说道:“谢谢你王大师,待我们出去,一定想办法将你带离这里,送你轮回转世。” “他哪里也别想去,你们既然这么好心,就留在这里陪我们夫妻二人得了,我们正好缺打杂的长工。”马望的话刚说完,我们身后就走来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除了脸色是死亡白,其它的看起来倾城倾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不得王大师会为她神魂颠倒,甚至愿意留在这里。女子经过我们身旁,边打量我们,边冷冷说道。 “莲姬,不可!”王大师一把将莲姬拉到自己身旁,皱着眉头说道。 “有何不可?我觉得尚好,留下他们,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摆摊了。”莲姬拿出腰带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王大师的额头,柔声说道。 “好了,听话哈!”王大师了拉下莲姬的手,握在手心里,疼爱的哄着莲姬。 “好吧,就依相公的。”莲姬羞涩的点了点头,娇声娇气的靠在王大师的肩头,满脸幸福的样子。 “快走吧,幽恨谷那里发现了两个阳间道家人,正被众鬼追向这里。你们身上的味道,我都能闻出了,再耽搁你们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王大师怀里的莲姬突然抬起头,皱眉看向我们,担忧的说道。 “多谢提点,有缘定会再来看望你们!”我们三人,冲王大师和莲姬感激的抱了抱拳,我客气的说了两句话别,便率先转身离去。 我们三人离开王大师和莲姬的小摊,来到了初次到鬼市的路上,马望快速拿出了四方镜,我和付艳心领神会的拉起了衣角。 “左八十一,右四十九,中二十七!”马望盯着镜子里,念出了一串出鬼市的数字。 “等等啊!”就在我们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马望盯着镜子,不敢移开眼睛,而我和付艳闭着眼,不敢睁开,所以不知道是谁,只感觉我后背的衣服被人揪着。 “小兄弟,出市场的步数是多少?”我后背揪着我衣角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边闭眼跟着我们走左走,边问道。 “左八十一,右四十九,中二十七。”马望盯着镜子大声说道。 “多谢小兄弟。”我身后的中年男人,闭目客气的道谢。 “呜呜,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二叔,他们快抓到我了。”只剩下中间二十七步了,一个女孩子哭喊着的声音传入耳里。 “还有冥币吗?快扔!”我身后的中年男人大声呵斥着。 “没有了,刚才逃命扔完了。”女孩绝望的喊道。 “快到出口了,付艳,我衣兜里有,拿出来全部撒出去。”马望皱了皱眉头,盯着四方镜大声喊道。 付艳听到马望的吩咐,不敢怠慢,赶紧搜出马望兜里王大师给的冥币,抬起手,抛向了身侧的天空。 付艳抛出冥币,我们身后就传来了众人哄抢吵闹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出来了,松手吧!”马望停住了脚步,后怕的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 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身后的这两个拖油瓶,到底是谁。不看还好,看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他们,就甩掉他们,让他们永远留在鬼市,免得出来害人。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生远和小媚。 “剩饭,怎么会是你?”陈生远和小媚也同时认出了我,小媚诧异的看着我,走到我面前惊讶的说道。 “又是你,小妖女。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你!”付艳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拉长脸,瞪大眼睛,盯着小媚,冷冷说道。 “嘿嘿,你救我?笑话,你们的冥币难道不扔在阴市?再说了,我们是跟着剩饭出来的,关你何事?”小媚冷笑着将付艳上下打量了一遍,牙尖嘴利的说道。 “你。。。”付艳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抬手指着小媚的鼻子,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丑人多做怪!”小媚一巴掌拍下付艳指着自己的手,白了付艳一眼,不屑一顾的说道。 “好了,我们走!”马望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连拉带扯的将付艳带走。 “小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馅啊。”陈生远眯眼打量着我,轻声说道。 “彼此彼此!”我扭开脸,看着黑夜的星空,不冷不热的说道。 “甚凡,你是不是要去做上门女婿啊,还不死过来。”被马望拉扯走的付艳,冲我大声嚷嚷道。 “告辞!”我冲陈生远和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剩饭,谢谢你,下次见!”我走出几米后,身后小媚冲我喊道。 我没回头,也没有停下来,只是抬起手,边走边朝小媚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剑客在此鞠躬了,再次感谢! 0050留书出走 回到黄道升家天都快亮了,我们三人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才到。鬼市不比其它市场,因为有瞬息万变存在,入口之地,往往不等于出口。我们在坟地进入鬼市,而出口却在深山里,目测距离坟地,有十多公里,我们仨一路不曾停留,马不停蹄的一路疾行,还是走了四个多小时。本以为黄道升和宫海已经睡下,没想到远远就看见黄道升的屋子灯还亮着。并且为我们准备了夜宵和茶水,让我们很感动。 吃过饭,都没有什么睡意,饮茶说事。我将此次鬼市之行的经过,以及遇到黄道升和小媚的事,全盘托出。 “此事看来有文章啊!他叔侄俩去鬼市,必定也是冲黑菩提去的,你们运气相对要好些,先拿到了。”宫海听后,看向大家,若有深意的说道。 “嗯,不错。这次螺髻山之行,你们要小心提防,不要有闪失。生命是脆弱的,更何况是无辜的生命。螺髻山的村民生死就在你们手上了,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就算杀身成仁,也要在那恶物渡劫成功之前,将其诛杀,毁掉内丹,保全螺髻山村民!”黄道升放下茶杯,看向我们三人,轻应着宫海的话,语重心长的再三交代。 我们三个点了点头,将这艰巨的任务,承接下来。不管会遇到什么,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黄道升和宫海的期望。 “陈生远那人阴险狡诈,狐狸心思。而陈小媚更是诡计多端,擅用手腕,这次螺髻山之行,你们一定会遇上,到时要保持头脑清醒,随时留意,多留心眼,别着了他叔侄二人的道。”宫海看向我们三人,轻声说道。 “师父你就放心吧,那可是我的地盘,我就不信那小妖女和那老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小女奉陪到底。”付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心十足的冲宫海说道。 “嘿,你那性子,很冲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到时你多听听马望和甚凡的话,别自己瞎整乱搞,搞成个砸锅漏,不可收拾,我死都不会瞑目的。”宫海笑看向付艳,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宫叔叔,你放心,我会看好付艳。”马望向宫海保证道。 “那就好!”宫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甚凡,你一句话也不说,有什么想法吗?”黄道升看向一直未开口的我,疑惑的问道。 “他能有什么说的?估计心思不在这里了。此时想必有些人的心啊魂啊,都被小妖女勾着走了吧,哼!”我刚要张嘴,付艳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出了口。 “你闭嘴,问你了吗?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点?见话就答,成何体统?一口一个小妖女,人家得罪你了?就算人家诡计多端,擅用手腕,只能说明人家是有心人。而你呢,该说不该说的,张口就来,毫无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沉稳和细心,更提不上教养了。大事关头,无原由的往醋缸子里面钻,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俗话说得好,螺蛳有肉在壳中。而你呢,你就是那分不清天高地厚的野马,乱跑乱撞,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付艳的话音刚落,黄道升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看向付艳,拉下脸,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言语炮轰。 黄道升的一番话,让大家大气都不敢说。付艳似乎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羞愧的看了大家一眼,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师爷,你的话。。。”马望看着付艳哭着跑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又不敢说出,只能皱眉看向黄道升,吱吱唔唔的不敢说出下文。 “老黄的话说的不错,这艳丫头,早该好好教训一番了。老黄说她是为她好,不说她以后闯了弥天大祸,悔都悔不回来了。”宫海轻抿了一口茶,不温不怒的说道。 “甚凡,问你呢,可是有什么想法?”黄道升直接将此事翻篇,将问题又扯了回来。 “没想法,计划没有变化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当吃萝卜吧,吃一节剥一节。见招拆招就行!”我摇了摇头,摊手说道。 “嗯,天也亮了,明早出发,折腾了一晚,想必都累了吧。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黄道升点了点头,站了起身,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大堂屋子,往自己屋子走去。 “老黄,马望,甚凡,都快出来,要出大事了。”下午睡的云里雾里中,宫海在大堂屋子里,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我们穿好衣服纷纷出来,便看见宫海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捏着一张纸,眉头紧皱,满脸焦急。 “宫老弟,什么事啊?看把你急成这样。”黄道升走到宫海身旁,坐了下去,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不解的问道。 “付艳留书出走了,并且带走了黑菩提,唉!”宫海将手中的信纸递到黄道升面前的桌子上,唉声叹气的说道。 “什么?”马望惊讶的走到黄道升面前,看向黄道升面前的信纸。 “这。。。”我不知所措的走了过去,坐到了桌边,诧异的也盯着桌面上的信纸。 “唉。。”黄道升哀叹一声,放下茶壶,拿起了信纸,皱眉看了起来。 原来今早黄道升怒斥了付艳,付艳哭着跑到自己屋子里面,待众人休息后,付艳悄悄潜到我和马望的屋子,拿走了黑菩提,一个人骑马去螺髻山,并且说要亲手诛杀恶物,让大家看看,她其实也有自己的实力。 “唉,这如何是好啊!这个死丫头,到底想把天捅多大个篓子啊?”宫海红着眼睛恼责不已。 “我也有错,不该把话说那么重,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怪我怪我。”黄道升放下信纸,抿了抿嘴,自责着。 “怪我,是我教导无方!我的错!”宫海难过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包揽所有起所有责任的源头。 “好了,你们怪来怪去也是枉然,她走都走了。我们现在不该事后悔,计划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马望走到我旁边,坐了下去,为我和宫海,以及他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 “嗯,这事越来越棘手了,没有黑菩提是诛杀不了那恶物的。付艳虽然来到这,跟着我也有几年了,不过还不到出师的地步,如今又莽撞的拿着黑菩提,自己前去诛恶魔。她独自面对的不止是恶物,还有比恶物更狡猾的陈生远叔侄。这事耽搁不得,你俩现在就走,骑马去协助付艳,这里离螺髻山也就一百多里地。”黄道升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看向我和马望,交代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冬至了,天气转凉,又加上全国降温,大家要注意保暖啊。 0051寻找留书出走的付艳 “搞个锤子,一天没吃饭,还要骑马追人!”我坐在马望身后的马上,心里鬼火直冒,没好气的抱怨着。 “呵呵,前面湖边有家面馆,吃碗牛肉面再过湖吧。”马望笑着,轻声说道。 “啥子?还要过湖?”我听了,心里不爽的问道。 “这湖乃是川云交界湖,我们要去的螺髻山在湖北边,而我们在南边,与螺髻山遥遥相望,坐船渡湖是最近的路线,天黑之前便能渡过去。若绕行羊肠小道,只怕要明天天明才能到达,到时人困马乏的,还要再耽搁一个白天休息。”马望边说边挥动马鞭,加快了行程。 吃过牛肉面,我和马望来到泸沽湖渡边,马望将马缰绳放在我手里,独自走到湖边,朝一个中年男子招呼道:“老乡,两人一马到对岸多少钱?” “十块钱!”中年男子伸出双手,左右食指交叉成十字,汉语不是很标准的说道。 “要得,你稍等下,我去牵马,叫弟弟来!”马望冲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折返到我面前,说道:“走吧,谈妥了。” “船来了?在哪里?”我将马缰绳递到马望手边,将湖边打量了一圈,不解的问道。 “诺,那就是了!”马望接过马缰绳,指了指湖边如木头的物件说道。 “啥子呢?你怕是眼花了,那是泡在水里的粗木头好不好!”我不敢置信的看向马望,不满的说道。 “走吧你,你才眼花,那是猪槽船,当地渡湖的交通工具。”马望拉了我一把,边说边松开我,便牵着马去了码头边上,先将马拉上了猪槽船,坐在船底后冲我挥了挥手。 我畏畏缩缩的走到码头边上,心慌心跳的上了这所谓的猪槽船。还真是一根粗壮的树,挖空后做成的猪槽啊,刚好容人坐下,不过还算长。 “那马儿会不会乱动啊?不会翻船吧?我可不会游泳。”我双手死死的抓住船边沿,惊恐的盯着马儿说道。 “不会,这马可乖了,跟了我十年了,这渡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马望抬手抚摸着马儿的头,轻声说道。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猪槽船渡湖,终于安全的到达了对岸。中年男子不顾湖水冰冷,船快到达岸边渡口时,便下到水里,双手稳住船,轻轻靠岸! 下船后,马望先付了船钱,才牵起马招呼我上岸:“走吧,到了!” “这是去哪里呢?直接进山,还是休息一宿?”我下了船,跟在马望身旁,轻声问道。 “这黑灯瞎火的,夜不成公事。再说了这里离螺髻山还远呢,明早起个早赶路,天黑前,就能到螺髻山的村子,今晚先休息吧。”马望赶着路,轻声说道。 休息了一晚,总算是补起来鬼市那夜,以及奔波了大半晚上的疲惫,新的征程又开始了。 又是一天的马背上路程,天快黑了我们才到螺髻山山脚下的村子。马望将马骑到村中的一家农户门口,停住马,招呼我下马:“下来吧。” 我翻身下马后,马望也下了马,牵着马走到门口,从包里搜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开了锁,推开门,牵上马进去了,我也随后跟上。 马望将马拴进了马圈内,折返着将所有屋子的门锁都开了。招呼着我先进大堂屋子坐着,他自己推开了厨房门,进去看了看,又出来,进了大堂屋子,走到靠右边的一个房间,推门拉亮灯线,在门口徘徊了些许,才退出来,关上门走到我旁边坐下,叹息着说道:“唉,付艳没回来过,她会去哪里呢?” “呃,这里是付艳家?”我听了马望的话,沉思着问道。 “算是吧,付艳是孤儿,宫海捡回来的孩子,宫海孑然一身,与付艳相依为命。”马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她肯定不会回来撒,她又不是傻瓜,留书出走的人,怎么可能回到自己的老窝,等着人找来呢。”我搞清楚关系后,左手托腮靠在桌边上,右手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满脸是笑非笑的看向马望说道。 “算了,今晚连吃的没有了,空着肚子睡吧。”马望眼神黯淡了些许,有气无力的说道。 “啥子啊?宫海家不会穷的连米粒都没有吧?”我不高兴的看向马望,不安逸的问道。 “宫海和付艳,这几年,都跟我们在一起,他家怎么可能有吃食。罢了,你等着,我去小卖部看看,有没有吃的。”马望站了起声,交代了几句,便朝着大堂屋子门口走去。 “呵呵,带瓶啤酒哈!”我冲着马望的背影,笑着说道。 “麻烦!”马望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马望出去后很快就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除了面包,饼干,还有两瓶啤酒,一包花生。 一人一瓶酒下肚,都感觉困乏,便不再多聊,草草收拾下床铺,便睡了。 “马望,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呢,完全没目标啊!”我和马望一大早就出门,先去马市转悠了一圈,买了一匹马,不管我会不会骑,都必须学会,因为螺髻山里没有车,没有徒步,代步都是马,马还要驼东西。我望着不远处的大山,不知所措的问道。 “先进山吧,遇到马帮的就打听下。”马望首先跨上了马背,轻声说道。我跟着也跨上了马背,紧跟着马望后面。 骑马进山一个多小时都没有遇到马望所说的马帮,我尿急的受不了,冲马望喊道:“尿急啊,先停下,我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马望停下了马,回头冲我点了点头。我快速下了马,连马都来不及拴,丢下缰绳,就跑到十米开外的灌木丛,解开腰带,拉出‘命根子'如拧开的水龙头一般,一番宣泄。 就在我‘放水'正舒服的时候,突然右脚腕一紧。我惊讶的低下头一看,不看还好,看了吓了一跳。灌木丛中有一个女子左手抓住我的脚腕,一脸虚弱的抬起了头,看向我,凌乱带着尿液的长发挡住了脸,我看不清楚她是谁。 “你。。,找死。。”女子说出来这句话便昏了过去,身体顺着斜坡滚下去七八米,被一棵松树拦腰挡住女子下翻滚的腰,翻滚下山昏迷的女子便停止下滑。 她不说这几个字,估计我不知道她是谁,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一紧,这不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付艳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如此模样? 我愣了一下,一阵山风吹过,我摇了摇头,快速将‘命根子'放回裤裆内,拴好腰带,冲马望大声喊道:“马望,付艳在这里。”我喊出这嗓子后,顺着山坡而去,朝着付艳跑去。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没推荐的友友,推荐下,多谢! 0052丢失黑菩提 马望听见我的喊叫声,匆匆从马上下来,马也不栓,丢下缰绳就冲我这边跑来,边跑边着急的问道:“在哪里?付艳在哪里?” 待马望跑过来,我已经扶起了昏迷的付艳。马望搭了把手,我们抬着付艳爬上了山坡,将付艳抬上马望的马背,匆匆打马下山,直奔宫海的村落而去。 我们将付艳安置在屋子内,马望便马不停蹄的去找来了当地的乡村大夫。大夫把脉,检查了擦伤,随后从随声的背篓里拿出几种草,让我们给付艳煎水服下,很快就能清醒。另外又给了一个小瓶子,说里面是治疗擦伤的外用药。 我不知道这些药的效果,但是我知道一个字‘贵’,几种草,加上一瓶药,外加出诊费,再算上认识的份上,人情折扣,杂七杂八的面子话下来,五十块!!!! 肉疼的把钱给了这个乡村大夫,便着手熬药。药熬制好了,我和马望给付艳搀扶起来服下。 “你给她擦吧!”我看了看桌子上,小瓷瓶内的药,冲马望努了努嘴说道。 “免了,还是你来,我不好意思!”马望摆了摆手,羞红脸说道。 “你不好意思,我就好意思了?”我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靠着窗看向马望,不满的说道。 “算了,等她醒了自己擦吧,她一个姑娘家,我们谁擦都不适合,反正也就是些擦伤,不致命。”马望也站了起身,边朝门外走,边说道。 “哟喂,你要去哪里?”我见马望就要迈出门,一把拉住马望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出去买米买菜,在这里估计要呆段日子了,不吃不喝等着成仙啊?松手!”马望扭过头,盯着我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停在我拉住他手臂衣袖的手上说道。 马望想的那么周全,我自知理亏,快速松开了拉住马望手臂衣袖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马望走了,我也没事,就坐在凳子上养神,瞌睡来了,我眼皮开始上下打架,刚眯起眼,付艳的声音就将我的瞌睡惊跑:“死流氓,我杀了你!” 我惊慌失措的站了起身,围着桌子转悠着,绕着圈冲追我的付艳说道:“冷静,冷静,这是个误会,误会!” “误会你妹,看见我为什么还尿,还尿的我满头脸都是?”付艳抓起桌上的药碗就冲我砸过来。 “你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抓住我的脚,我怎么认得出你?没把你当妖魔鬼怪揣上几脚,就算不错的,救你回来,你不感谢我,还要打我,天理何在啊!”我躲过付艳扔过来的碗,气愤的边躲边朝付艳咆哮道。 “就打你,打死你!”付艳抓起桌上的药瓶子,抬手就要朝我扔过来。 “哟喂,姑奶奶,扔不得,扔不得,那是给你擦身上伤痕的药,贵的很啊!”眼见付艳手上的药瓶就要脱手而出,我惊慌的大喊道。 “不稀罕,我就要扔!”付艳此时正在气头上,才不管那么多,扬手就将瓶子扔过来,砸到我头上,落在了地上摔个稀烂,流出的药水溅到我的鞋面上。 “哎哟喂,我草泥马,你个疯婆娘。哎哟喂。。”我捂着砸痛的头,坐到椅子上,凶神恶煞的看向付艳,痛骂出口。 “骂我妈?找死!”我骂的有些重了,付艳含着泪圆瞪大眼的冲到我身边,抓住我的头发就要往桌子上撞。 “还没闹够?”就在我想还手教训付艳的时候,马望进来了,将买回来还来不及放进厨房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付艳面前,将付艳拉离开我身旁,拉长脸呵斥付艳。 “他耍流氓在先,还把尿都尿我头上和脸上了。”付艳恶人先告状的指着我,大声喊道。 “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谁知道会是你呢?再说了,甚凡怎么会知道你会在灌木从中呢?”马望听了付艳的话,并没有帮着付艳说话,而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反驳了付艳几句。 “呜呜,你们两欺负人!”付艳见马望并没有站在她那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哭,你还好意思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黑菩提呢?拿出来。”付艳哭了,马望并没有安慰她,而是坐在她对面,伸手到她面前,冷冷说道。 “不。。不在我身上,丢了。。。”付艳不知道是哭泣的说话断断续续,还是吱吱唔唔害怕的说出了黑菩提丢失。 “什么??丢哪里了?”马望诧异的看向付艳,不敢置信的问道。 “丢了?”我惊讶的看向付艳,大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丢哪里了,我前晚到了螺髻山山脚下,并没有回来,而是直接进山,天黑路陡,心里一心想找到恶物,除掉它。没想到恶物没找到,却被人泼了一身的东西,细闻是蜂蜜。我气的不行,下马追着那人跑进灌木丛一里多地,并没能追上那人。返回时我的马却不见了,那马背包袱里装着黑菩提和换洗衣服。我心里开始心慌起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来了三只黑熊。黑熊追着我跑,我仓皇的急不择路,跑到树丛,爬上大树,黑熊就在树下守候了我两天两夜,我饿的不行,它们也饿得不行,最终放弃了我,离开走了。我才下树,往山下走,最后就遇到甚凡这个死流氓。”付艳抬起了头,看向我和马望,满脸茫然的将黑菩提丢失的情形告诉了我们。 “妈的,会是谁呢?是冲螺髻山的恶物来的?还是单纯的盗马匹和行李呢?既然设套引开付艳,牵走马儿,然后蜂蜜的气味引来黑熊,让黑熊缠住付艳,不让追查。”马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分析道。 “这如何是好?黑菩提也丢了,我们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我忧心忡忡的看向窗外说道。 “我再去找。”付艳见我们如此,站了起身就要转身。 “找你妹,还嫌麻烦不够?”我一把将付艳拉坐下,白了付艳一眼,拉长脸说道。 “管你锤子事,你一个刚进门的毛头小子,既然教训我,说白了,我也比你先进门,我是师姐。我的事,轮不上你过问。”付艳甩开我的手,站了起身,怒目看向我,抬出老资格,将我教训了一番。 “够了,你能不能安静点?先解决了螺髻山这事,你回到宫海身边,要怎么疯,随便你。”马望抬头看向如泼妇一般的付艳,生气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还没有推荐和收藏的友友,收藏推荐下,谢谢! 0053受伤的村民 “好男不跟女斗!”我白了付艳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起身便朝屋子外走去。 “你又要去哪里?”马望不解的看向我,提高了些音量问道。 “逛逛行不行?再在这屋子呆下去,只怕还没见到恶物,我已经挂掉了。”我停住了脚步,不满的看向门外,不冷不热的甩下几句便走人。 本来想出来透气的,结果出来就遇到一群人火烧火燎的抬着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 经过我身旁时,我看了一下。我的天,那哪是个人?全身五颜六色,眼睛鼓出来,鼻子放大一倍,嘴皮肿的像香肠。根本看不出这人本该有的五官。 “老乡,这是怎么回事?”那人被抬走后,跟在后面看热闹的陆续经过,我拉住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唉,后山又出事了,距离上次出事也就过了五天,这日子没法过了。”中年男人叹息着摇了摇头,边说边跟着行人而去。 “这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就没听懂呢?”我莫名其妙的摸着脑袋,看着中年男人离去,自言自语道。 “小妹妹,你们这里是怎么了?”我不甘心的拉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问道。 “大哥哥,你不是本地人吧。”小女孩警惕的看着我,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是,我是宫海的远亲,叫甚凡,你叫我凡哥哥吧。”为了打消小女孩的顾虑,我搬出了宫海来说事。 “哦,原来是宫爷爷家的亲戚啊,凡哥哥好,我叫小花。”搬出宫海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小花立刻满脸笑容的给我问好。 “乖啦!小花,后山又出什么事了?”我轻轻摸了摸小花的头,抬手指着身后的螺髻山问道。 “怪物又伤人了,把朱叔叔伤到了。”小花有些后怕的看了看螺髻山方向,抖着身子说道。 “不怕,有凡哥哥在,凡哥哥会保护小花的。小花,那是个什么怪物?经常出来吗?”我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发自内心的冲小花保证后,开始仔细询问这个怪物。 “不知道是什么,大人有的说像蜘蛛,有的说像蜈蚣,反正很多手的样子,没人看见过真实样子,就连被刺伤的看到过它,一般都活不了,抬下山来就已经一个字都说不了了。妈妈说以前一年最多死两三个人,现在一年死十多个,今年还没到年底,就已经死了十八个了,加上今天的朱叔叔,刚好十九个。”小花摇了摇头,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我。 “它一般在什么地方出现呢?”我继续向小花打听着。 “山茶花附近的冰湖。”小花想了想,轻声说道。 “嗯,凡哥哥一定帮你们解决了这个怪物。小花,太阳也快落山了,回去吧。”打听清楚地点之后,我向小花承诺着,并催促她早点回去。 “知道了,凡哥哥再见!”小花冲冲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小花再见!”我冲跑开的小花挥了挥手。 “凡哥哥,我妈妈说,这地方不能再留了,过年之前再死人,过年后我们村就要搬走了,凡哥哥你也走吧,这里危险。”跑了几步的小花,突然停住脚步,扭回头看向我,轻声说道。 “知道了,谢谢你小花!”我感激的向这个善良的小姑娘点了点头,道谢不已。 小花冲我笑了笑,这才扭回头离去。 小花走后,我依靠着门,双手抱在怀里,斜看向螺髻山,心里思绪万千:这怪物会不会就是我们找的恶物呢?根据小花的说法看来,这怪物最近这两三年才开始增加害人数量,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恶物?我们要找的恶物,会在这几天内渡劫,按理说,它不会出来伤人的,应该是藏起来,以免被雷电劈死,难道不是我们要找的恶物?我想的头都痛了,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了,明天去小花说的山茶花冰湖看看,若不是恶物,我们也要找到除去它,因为它伤天害命了。 “呵,下午的夕阳还不错哈。”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马望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站了半天,见我没反应,便抬手轻拍一下我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看个毛的风景,想事情呢。后山出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恶物出来伤人了。”我白了马望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马望听我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追问道。 “回去说。”我丢下一句,转身迈着步子折返回大堂屋子,坐在桌子边,等着马望进来。 待马望进来坐在我旁边后,我便将知道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部托盘而出。 “怎么会是在冰湖?那里冷死了,不会是恶物躲在那里渡劫吧?”我刚将此事说完,扶在门框上听了半天的付艳,边往这边走,边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修炼久的妖物,尤其是这种快要渡劫化人的妖物,是有灵性的,它知道哪里安全,哪里危险,它的智商远远高于人类。”马望看向我和付艳,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明天去不去呢?”付艳这次倒是乖了,知道先征求我们的意见,不再冒失的做决定。 “去,怎么不去呢?难道看着这个村的人死光光啊?”我没好气的反问着付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看这。。这黑菩提也不知所踪,我们这贸然前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付艳陪着笑脸,坐到我和马望对面,吱吱唔唔的说道。 “就算没有黑菩提,老子也要去会会那玩意。再说了,死又何妨?杀身成仁能救众人,尽力为之,心安理得,何乐而不为之呢?总比见死不救,连点绵薄之力都不出的好吧?”我仰首挺胸,满腔热血沸腾的说道。 “嗯,甚凡说的对,作为一个风水师,遇事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再说了,走的时候,师爷再三交代,你都忘了吗?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要将那恶物除去。虽然不知道伤害村民的是不是那只恶物,但是伤天害命之物,必诛!”马望点了点头,轻应着我的话,誓死也要诛杀此妖物。 “好吧,好吧,你们说了算,山茶花冰湖那地方我熟,明天我来带路。”付艳见我和马望如此慷慨激昂,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承诺明天由她带路。 “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早吃了早饭就出发,今晚早点睡。”马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去做晚饭。”付艳含笑说着就要起身。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那身体,还虚着呢。”马望快速站了起身,抢着去做饭。 “哟喂,怎么突然感觉冷了呢,马望,等等我,我帮你烧火!”眼见马望迈出了屋子,我快速站了起来,找了个借口,喊着追了出去。不是我想去做饭,而是让我留在这里,守着付艳,相信我晚饭也会吃不下去,还不如干脆随马望离去的好。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的大家的支持! 0054恶物踪迹 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早饭都是在村口小市场,买了馒头和包子随便对付了。 一路的奔波,山路崎岖不好走,好几次我们都下马,牵着马步行在灌木丛间。越往山顶走,越冷。温差越来越大,我们都冷得不行,付艳既然如变魔术一般,从马背的蛇皮口袋里拿出三件军大衣,给我和马望一人发了一件,她自己快速的穿上了一件。原来这衣服是付艳今早我们买早饭的时候,她去早市场买的。都说女孩子心细,也许就指的这些吧。 眼见就要到山顶了,天空却飘起了雪花。这地方真的神奇,山脚下四季如春,山顶上却寒冬飘雪。这才十月,雪就来了。 “壮观的山茶花海,在哪里呢?”我看着周围望不到边的枯枝败叶,不解的说道。 “你经过的这些灌木就是了!”付艳抬手一挥,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些,不会吧!!!”我坐在马背上,惊讶的说道。 “没有什么不会的,快走吧!”马望看着远方的小山路,说了一句,赶马加速前行。 又骑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山顶。本以为山顶应该是草木不生,陡峭不已,没想到山顶既然是一个大平原,齐腰高的灌木丛枯枝埋在雪地里,而灌木丛枯枝围绕在一个结冰的湖泊周围。那湖泊虽然结冰了,但是依旧能看到淡蓝色的色彩。 真不敢相信,五六月来这里会是什么光景,一定是世外天堂,数以万计,五颜六色的山茶花,围绕着一滩天蓝色的湖泊。想必当年七仙女洗澡的地方,也不一定有这里好吧。 “快来啊,过来啊!”付艳纵身下马,开心的穿过灌木丛枯枝,既然跑到了冰湖上,站在冰湖边上,冲我们招手,呼喊。 “快回来,快回来,别掉进湖里了。”马望着急的也下了马,疾步穿行在灌木丛枯枝中,朝着付艳,大声的喊道。 “没事,这冰层很厚,我小时候和师父经常来这呢。”付艳笑着边往冰湖中央走,边大声说道。 我生活的地方,根本难得见到下雪,更别说这么大,还可以承载人的冰湖。好奇心驱使下,让马背上的我也呆不住了,扶住马鞍,抬腿下马,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树桩拴马绳。我索性弯下腰,准备把马绳拴在灌木丛枯枝根部。 这一弯腰,就看见密密的一层色彩斑斓如纱一般的玩意,布满在灌木丛枯枝之间。我好奇的丢下缰绳,身子往前倾了一些,抬起右手摸去。 这玩意摸起来软软的,按了按既然还有弹性。我顺手想撤下一些看看,结果半天都扯不下来,太牢了,如生根一般,缠绕在灌木丛枯枝间。 我不死心,便从挎包里拿出了蜡烛,和火柴,蹲下身子,背着风,划燃火柴,点燃蜡烛,放到那色彩斑斓的玩意旁烧了起来。还别说这东西还很容易燃,蜡烛刚烧到,就缩着燃烧起来。我看烧开了一个缺口,便移开蜡烛,撤下一节烧的断断续续的玩意,拿起来仔细看个究竟。 不看还好,一看就愣住了,这既然是蜘蛛丝,粗如麻绳一般,交织成在一起,密不透风。 我惊讶的站了起来,仔细的看向这片灌木丛枯枝,既然除了这条小山路,周围的灌木丛枯枝,既然都和这色彩斑斓的蜘蛛丝,交汇在一起。这哪里还是一片景,完全就是蜘蛛的捕食区! “回来,你们快回来!”我惊恐的打了一个冷颤,着急的就朝着马望和付艳,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马望和付艳,见我如此,便折返到我身旁,付艳不解的问道:“你抽风啊?” “怎么回事?火烧火燎的叫什么?”马望不解的看向我,皱眉问道。 “自己看!”我边说边指了指周围的灌木丛枯枝,有些后怕的说道。 “哟喂,那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刚才没注意到。”付艳顺着我所指看去,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睛说道。 “蜘蛛丝???”我顺手将手中烧下来的蜘蛛丝,递给了马望。马望看后,惊讶不已的看向我,吃惊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看看。天啦,这蜘蛛成精了。”付艳一把抢过马望手中的蜘蛛丝,仔细端详后,同样惊讶的惊呼出口。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蜘蛛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恶物了。”我揣摩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差不多。付艳,你对这里熟,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风雪?”马望点了点头,看向付艳,皱着眉头问道。 “额。。,我想想。有了,我们这有个天然的温池,长年有热水流出来。而源头就在那个山头。”付艳深思后,突然双眼睁大,指着我身后,千米外的一个山头说道。 “看来那恶物,就是藏身于此了!”马望盯着付艳所指的地方,点了点头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呢?”我不解的看向马望,好奇的问道。 “蜘蛛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而环境必须暖和。付艳所说的温池,估计就是地下火山,地下水经过火山壁,涌上来时受过热,所形成的泉池。那里面应该温暖如春,很适合蜘蛛生存。”马望看着不远处的山头,深思熟虑后,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我听了马望这番话,有些明白的说道。 “走吧,来都来了,去会会它吧!”马望看了看付艳和我,询问的口吻说道。 “嗯!”“好!”我和付艳异口同声的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再次骑上马,朝着不远处的山头而去。到山脚时,就看见一条冒着热气的小溪,清澈见底,从山里流出来,盘旋着流到螺髻山下。 消息两边,石头很多,马不方便前行,我们便将马拴在小溪旁的小树上,步行着顺着小溪,往山里源头走。 “剩饭,又见面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没走多远,陈生远和小媚,就从旁边的树林走了过来,小媚看见我,先是两眼一亮,接着跑到我身旁,开心的问道。 “妖女!”付艳撇了撇嘴,不大声不小声的骂了一声,扭开了头。 “陈叔叔这是来赏花?”我没有理会小媚,而是看向陈生远,嘲讽的问道。 “咳咳,是啊,没想到季节过了,没能赏成。”陈生远尴尬的半握拳头,在嘴边假装咳嗽两下,牵强的回答了我的讥讽。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55心怀鬼胎达成共识 “既然错过了花期,这是要回去?”我明知道陈生远叔侄是为恶物的内丹而来,打着看花为幌子。我却假装不知情,佯装不懂的打探道。 “花期是错过了,不过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可以治疗风湿,我准备去源头泡泡温泉,暂时还没有准备走的打算。”陈生远见我追问不止,便找出一个更华丽的理由塘塞我。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甚凡不识你,但是我认识你,想必你也是冲那恶物来的吧。”马望最见不得陈生远这种人,所以马望不想再听陈生远瞎编下去,直接眯眼看向陈生远,戳穿的说。 “呵呵,果然不愧是黄道升带出的人,说话都这般直截了当,不错,我们是冲这只蜘蛛而来。”陈生远含笑看向马望,心里很清楚遮掩不下去了,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说出了目的。 “既然都是冲着恶物来的,我希望你能站在正义的这边,一起消灭这伤天害命的恶物。”马望见陈生远也认出了自己,也就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肯定是要消灭的,不然我来此干嘛?”陈生远抬了抬眉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来此不就为了恶物的内丹吗?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勾当。”付艳冷眼看向陈生远,冷冰冰的直点陈生远的内心深处的目的。 “嘿嘿,丫头,年龄不大,牙尖嘴利不好啊,以后还要嫁人,说话还是要留点口德哦,不然要做灭绝师太咯!”陈生远冷笑着看向付艳,不温不火,话不带脏的诅咒着付艳。 “你。。”付艳见陈生远诅咒自己,心里火气就上来,指着陈生远,就要冲过去理论。 “呵呵,二叔,她那么漂亮,怎么会孤家寡人呢,人家可是对剩饭青睐有加啊!”小媚拉了陈生远一把,娇笑着看向小媚说道。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甚凡?你敢发誓吗?如果你嫁给他,你就不得好死。”付艳怒目看向小媚,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吵什么吵?都闭嘴,我观星推算过,今日乃是那蜘蛛渡劫之日,再在这里吵下去,那蜘蛛渡劫成功之前,不除掉,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座山。”陈生远绕过小媚,走到众人中间,皱着眉头,摸着山羊胡子,看着众人满脸深沉的说道。 “走吧,齐心合力诛杀恶物,才是正事,其它的以后再说。”马望甩下一句话,率先抬脚顺着小溪往上游走去。 “他们冲着内丹来的,还跟他们一路?”我快速追上马望,在马望身旁,压低声音问道。 “恶物当前,除之而后快啊,有时候敌人也是可以利用的。再说我们丢失了黑菩提,对付那恶物,本来就难上加难,如今再与他们为敌,我们不是胜算渺茫了吗?何不借他们的手除去恶物?恶物除去了,他们就好对付了,毕竟人再强,比起恶物来,要好对付的多啊。”马望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告诉了我。 “嗯,你说的对,不管如何,他们还是要防备着,千万不要扯我们后腿才是啊!”我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嗯的,必须的!”马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你们等等我啊!”付艳见我和马望甩下她与陈生远叔侄同行,不高兴的追喊着我和马望。 “二叔,真要与他们同行?”小媚见我们三人走前面,便走到陈生远边上,小声的问着陈生远。 “他们来的有些突然了,在我的计划之外。既然他们掺和这事,那就掺和吧。正好缺打头阵的牺牲品,老天都在帮我啊!”陈生远小声的跟小媚说道。 “意思他们都会死?”小媚不解的问道。 “嘿嘿,你觉得五百年的蜘蛛精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陈生远没有直接回答小媚,而是冷笑着说道。 “二叔,他们也只是想要除去蜘蛛精,并没有干扰我们获取内丹,留他们条小命吧。”小媚皱着眉头,看向陈生远,小声的哀求道。 “心慈手软之人,注定做不了大事,你这是要扯我后腿吗?”陈生远疑惑的看向小媚,冷冷问道。 “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是站在二叔你这边的嘛。二叔,那黑菩提我们已经从付艳的手里得到了,对付蜘蛛精就没问题了,何必要多几个枉死之人呢?”小媚见陈生远责问自己,便挽住陈生远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放屁!这内丹对我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就算整个螺髻山的村民都死光了,也不能让这颗内丹出一点意外。更何况不就死他们三个,你就为他们着想?那小丫头见你一次,骂你一次妖女,你都能忍过去?有仇不报,枉为人。这么好的机会,能将他们除之而后快,你就要放弃吗?是不是真如那丫头所说,你爱上甚凡那臭小子了?”陈生远听了小媚这番话,停住前进,气的甩开了小媚的手,抬手就甩了小媚一耳光,凶巴巴的看着小媚说道。 “打的好,妖女打死都是活该。”三十米开外的我们,突然被陈生远打小媚的耳光声响,怔住了。我们停下了脚步,扭头朝陈生远和小媚所在的地方看去。付艳看到小媚挨打后,捂住脸流泪,便幸灾乐祸的说道。 因为距离有点远,陈生远叔侄说话有小声,我们一点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陈生远嘴巴在动,说完后,转身就朝我们这边走来。 “你打她干嘛?”待陈生远走到我们这边,我不解的看向陈生远,诧异的问道。 “这丫头,吵着要回家。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那蜘蛛精随时会渡劫。这节骨眼上,她既然这般不懂事,气死我了!”陈生远满脸愤恨的说了几句,擦过我肩,便顺着小溪而上,不再多言。 “真的是这样吗?”我懵逼的看了看抹着眼泪走过来的小媚,不知所措的问小媚。 小媚抬起泪眼看了我一眼,什么也不再说,低头加快脚步,去追赶陈生远。 “看来是窝里斗了,这一路有好戏看了。”马望看了看陈生远和小媚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哼,斗的好,最好马上赶走妖女,碍眼!”付艳幸灾乐祸的冷哼道。 “走吧你,话多!”我白了付艳一眼,伸手轻轻推了她后背一把,甩下一句话,抬脚就跟着陈生远和小媚的背影。 “让你推我,坏人!”小媚追上我,推了我几把,嘟嘴说道。 跟在我们身后的马望,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后面的章节更精彩! 0056源头的山洞 众人走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这溪水的源头。面前一座大山,溪水从一个三米宽的洞中流了出来。放眼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们走的时候,没想过会有山洞这么一折,所以没带电筒。 “进去看看?”陈生远看向我们,试探的问道。 “那么黑,怎么进去?要去你先进。”付艳白了陈生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二叔那么大年纪,你让他先进去,你安得什么心啊?”付艳这伤人的话出口,陈生远没有说话,而小媚可不是省油的灯,接过付艳的话,回呛了付艳几句。 “你全家都是蛇蝎心肠,害怕这洞中的恶物吗?不是早有准备冲这恶物来嘛,就算没遇上我们,你们还不是要进去!”付艳的嘴,不是一般的厉害,说起人来,不说个赢是不会罢手的。只是她就是心眼少,不知道自己只为一时嘴痛快,有意无意的这番话,已经挑明了敌友。 “你找死。。”小媚上前一步,扬手就要赏给付艳一个耳光。陈生远一把拉住小媚高举起的手,顺势将小媚甩开在一米开外。扭头冷眼看向小媚,冷冷说道:“疯掉了是不?” “嘿嘿,妖女,活该,呸!”付艳见小媚被陈生远压制住,幸灾乐祸的看向小媚,冷笑着骂了小媚,还不解气的碎了一口! “你还有完没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瞪着付艳,不轻不重的责问道。 “怎么的?心疼了?我就说她,你怎么的?”付艳见我说这句话,瞬间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巴巴的看向我,冲我怒问道。 “TMD神经病。”我扭过头,不高兴的喷了句脏话。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这有把电筒,大家将就用吧。我看这样吧,我先进去。”陈生远嘴角上扬了下,很快就收回这阴险的笑,轻言细语的做着和事老,边劝我们,边摸出电筒来,冲我们摇晃了几下,就做出要进山洞的样子。 “我去!”我本来就在气头上,又遇到付艳这样的人,我有火又不能发。此时陈生远拿出了电筒,说要进去。我呢,不想再跟付艳争吵下去,就提出由自己先进去,好让自己的耳朵空闲下。我气呼呼的一把夺过陈生远手中的电筒,开亮了电筒,头也不回的就迈脚进了山洞。 我刚迈进山洞,身后就同时传来两个声音: “甚凡等等我。”马望边说边跟了进来。 “剩饭不要,等等我。。”小媚担忧的喊了出口,就要跟上来,却被陈生远一把拉住。 “二叔,能不这样吗?”被陈生远拉住的小媚,幽怨的看向陈生远,含泪问道。 “废物!”小媚的柔软一面,并没有换来陈生远的心软。反之,陈生远一把将小媚推倒在地,愤怒的骂了小媚一句。 此时的付艳,看到我和马望进去,又见到陈生远这样对小媚,心里慌的不行,拔腿就往山洞里面冲,边跑边大声朝洞里喊道:“等等我啊!” 看到此情景的陈生远,嘴了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呵呵呵,黄道升,这就是你的徒子徒孙?一个二个蠢如狗。今日,就让他们为我夺得内丹开路吧。” “还不跟上?内丹毁在他们手里,你也就随他们葬在这里吧。”陈生远又拿出一支电筒,迈进山洞几步,见小媚在地上坐着流泪,便咬牙切齿的冲小媚冷冰冰的说道。 小媚打了个冷颤,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抹着眼泪,慌不择路的跟上了陈生远。 话说我和马望进了洞之后,一路倒是没有什么阻拦,还算顺利,这山洞里面不是很大,我们一直沿着小溪往里走,越往里面越感觉温暖,甚至可以从电筒的光束下,看出洞内小溪水,有热气翻腾。而洞壁也是湿润的,偶尔有热气汇集的水滴落下来。 “唉,真够潮湿啊!”马望擦了擦落在脸上的水滴,感叹着说道。 “是啊,前面貌似有个池子?”我应着马望,顺着电筒光束看去,不远处冒着烟,有水流翻滚声音。 “嗯,过去看看。”马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和马望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果然是一个大池子,池子面积不小,在池子对面,有一块如白色帘子的物件,挡住了,看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这个洞的尽头。 “身后有动静!”马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弯腰顺手捞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压低声音说道。 “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摸黑进来的付艳,在我们身后,不满的说道。 听清楚是付艳的声音,我们也就没动手,如果付艳不出声,相信马望手中的石头,以及我手中的电筒,估计就要砸过去。 “哇撒,就是这个池子。”付艳通过电筒光束,看到我们面前的池子,激动的两眼放光,跑了过来,蹲在池子边上,把玩着这温水。 我和马望四处打量着,并没有发现异常,心里也松了一些,坐在池子旁的石头上,看着付艳玩水。 “呵呵,你们倒是跑的很快啊!”随后跟进来的陈生远和小媚,也走了过来,陈生远笑着说道。 “你来的也挺快的嘛!”马望若有深意的看向陈生远,话里有话的说道。 “人老了,比起你们年轻人,是差啊!可看见那蜘蛛?”陈生远倚老卖老的看向我们,将话题转到了正路上。 “看见我们就不会在这干坐着了。”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池子里,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地方有干扰,罗盘根本用不了,想要搜寻这恶物,只怕是难了。”马望扬了扬手中的石块,抿了抿嘴说道。 “这是铁石?”付艳接了过去,看了看,诧异的说道。 “是的!我刚看了,这里很多铁石。”马望点了点头,确认付艳的说法。 “完了,那不是白来了!”付艳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马望说道。 “呵呵,你一定准备很充足对吧,现在罗盘用不了了,你可有什么主意?”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琢磨后,满脸笑容的看向陈生远,笑着说道。 “嘿嘿,小媚,该你出手了。”我本以为陈生远会有什么高招,没想到陈生远笑着冲小媚喊了一声,随后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如八卦一样的物件,摊在左手掌心中。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57蜘蛛渡劫(一) 小媚站了出来,弯腰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快速拔开,扔下刀壳,左手覆上刀锋,握着刀柄的右手,快速拉出左手握着的刀锋。电筒光束下闪着银白冷光的匕首,夹杂着血痕。 小媚握紧左手,走到陈生远面前,握紧的左手放在陈生远手持如八卦一样物件上空,任由手掌中的鲜血,滴落在如八卦物件中央。 差不多滴了十多滴血,小媚才移开手,快速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接着拿出一条手帕,手嘴并用的将左手掌的伤口包了起来。 小媚做这一切的时候,陈生远已经左手托着八卦物件,右手拿着电筒,照着左手上的八卦物件,双眼盯着八卦物件,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 刚开始陈生远手上的八卦物件还没反应,唯一让人诧异的是,小媚滴上去的十几滴血,既然不凝固,并且从汇集的中央,往前移动,停在西方,也就是池子所在的方向。 陈生远跟着这血所指引,朝着池子走去。当陈生远走到池子旁,那指向西方的血液渐渐收回,并且形成一个圈,围着八卦物件旋转。无论陈生远托着八卦物件,将手伸向前后左右,来回测试,那血液已经是一个圈,围着八卦物件旋转,并且越来越快。 “啊,上面!!!”眼尖的付艳,借着陈生远手中电筒的光束,看到了陈生远所站的上空五米外,惊叫起来。 众人听后,先是一惊,接着我和陈生远,同时将手中的电筒照向陈生远所在的上空。 不照还好,这一照吓死人。距离陈生远头顶五米处,一只簸箕大的蜘蛛,正吊在上空,那大如碗,漆黑如墨的双眼,正盯着我们众人,口中的口水顺着嘴流了下来,滴在陈生远的肩膀和后背上。 眼见这蜘蛛尾部就冒出一根如绳子粗的丝,照着陈生远射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陈生远一个闪身躲过,那蜘蛛丝竟然深深的刺进了陈生远刚站着的大石块地面。 见到此景大家都吓得不行,这蜘蛛真的成精了,就一根丝,既然能穿透石块,要是扎进人身体,那人不是就不死也残废? 话说那蜘蛛见一招没伤到陈生远,便顺着蜘蛛丝爬了下来,落在陈生远刚站着的地面,虎视眈眈的瞅着众人,众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最终蜘蛛扭身盯着陈生远,陈生远往左,蜘蛛也往左,陈生远往右,蜘蛛也往右,陈生远后退几步,蜘蛛就前进几步。不知道蜘蛛是碍于什么,始终不敢靠近陈生远,就这么跟陈生远僵持着。 “奇了怪了,这恶物既然就‘喜欢你’,你真特别啊!”付艳嘲讽着看向陈生远。 陈生远眼珠子骨碌一转,抬起左手握着的八卦物件,想了想,直接朝着蜘蛛扔去。 眼见那八卦物件就要砸到蜘蛛,蜘蛛不躲,反而张大嘴巴接住了八卦物件,直接吞了下去,吃了还意犹未尽的低下头,貌似在嗅着什么一样。 最终蜘蛛搜寻的目标锁定了小媚,朝着小媚爬过去,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就在小媚四米开外的对面。 “快跑!!!把它引到外面。”就在大家惊讶的不知所措时,陈生远冲小媚大喊一声。 惊吓中的小媚,慌乱中看了众人一眼,快速转身,摸黑朝着出口狂奔起来。 蜘蛛嗅着小媚的味道,跟在小媚的身后,一阵狂追。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将电筒往出口拼命照,边照便追着蜘蛛。 众人也反应过来,跟着我追了出来。此山洞中就形成了一道追逐战,小媚在前面狼狈仓惶的往出口跑,蜘蛛疯狂的追着小媚,而我们四人跟在蜘蛛身后,追着出去。 蜘蛛见小媚跑的快,便不再用爬,而是纵了起来,那跃身纵起落下的距离是四五米。蜘蛛纵起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纵起落下就要抱住小媚,小媚左躲右闪,残喘着跑出了山洞。 眼见山洞出口就在眼前,不到二十米,山洞外却传来小媚的尖叫:“啊!!!” 听到这尖叫,众人加快脚步追了出去,便看到了惊恐的一幕:小媚靠在山壁上,蜘蛛堵在小媚面前,距离小媚不到半米。小媚惊恐的闭上眼,脸侧向一旁,抬起手臂,哆嗦着挡在脑侧。蜘蛛抬起了右前腿,靠近嘴边最近的那条腿,高举过小媚的头顶,眼见就要插进小媚的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蜘蛛身后,抱住蜘蛛的后腿,就往后拖。 蜘蛛就快得逞的时候,突然被我搅和,气愤的扭过身,抬起两只尖尖的前腿,就朝着我插下来。 “去死吧你!”惊吓中的小媚,拿出自己的匕首,喊叫着照蜘蛛的尾部,狠狠的刺了进去。小媚用力太猛,握刀的小手,也伸进了蜘蛛的尾部。 蜘蛛吃痛的身子晃悠了一下,将小媚掀起,摔在数米外。之后扭头看了看小媚,朝着小媚爬了过去。 被甩开的小媚,没有站起来,估计是摔的厉害了。小媚抬起右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的血,惊恐的盯着一步步靠近的蜘蛛,双手撑着地面,身子贴着地面,连连后退。 陈生远见此情景,不顾小媚的安危,拿出一把桃木剑,结指剑,念了几句咒语,咬破指剑中指,在桃木剑上画了一串符。做好一切后,便轻手轻脚的朝着蜘蛛走去。 眼见陈生远就要得逞,没想到蜘蛛就像身后有眼一般,快速的从尾部捧出一张丝网,将陈生远包裹住。束缚住陈生远后,蜘蛛还不死心,尾部晃悠了一下,将陈生远甩在十米开外的松树上,挂了起来。 “马望,站着干嘛?快帮忙啊!”陈生远失手,小媚就更加危险了,我冲着马望大喊一声,招呼着马望和我一起阻止蜘蛛杀小媚。 马望听到我的话,二话不说,跟着我同时冲向蜘蛛,我们二人准备杀身成仁,与蜘蛛拼个你死我活。 本来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跟蜘蛛拼命。没想到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我们眼睛都挣不开,挂在松树上的陈生远也被吹了下来,滚到我们脚边,我们摸索着给陈生远解开了蜘蛛网。 狂风大作,一道闪电擦着我们而过,劈到蜘蛛身旁,溅起一堆尘土。 蜘蛛紧张的抬头看了看天,快速转身,就要往洞口爬起。蜘蛛边爬边躲,那雷电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路追着蜘蛛劈去,好几次就要要劈到蜘蛛,蜘蛛都躲闪过去。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剑客在此鞠躬了!再次感谢! 0058蜘蛛渡劫(二) 眼见蜘蛛就要爬进洞里,一道闪电竟然劈开山体三分之一,堵住了蜘蛛进洞。 蜘蛛进不了洞,着急的四处乱爬,在松树中间穿梭起来,雷电一路跟着蜘蛛劈着,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劈到蜘蛛。我们看的都着急了,真希望那雷电一下劈准,要了蜘蛛的命。 陈生远突然站起,从兜里摸出一物,扔向蜘蛛,我们万万也没想到,那物既然是付艳丢失的黑菩提。 说来也怪,陈生远离蜘蛛最少还有四五十米,扔过去根本不可能碰到蜘蛛。没想到那黑菩提闪着红光,飞向了蜘蛛,直接落在蜘蛛背上,蜘蛛痛的摇晃着。而那串黑菩提如生根一般,冒着红光,牢牢的粘在蜘蛛背上,以此同时,雷电如下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劈打在蜘蛛方圆三十米内,那飞起的石头泥土,打的我们抱头鼠窜的躲在大松树之后,抬手遮眼,捂住嘴,眯起眼睛看向渡劫中的蜘蛛。 突然一道闪电落下,劈在蜘蛛背上黑菩提的中央,黑菩提闪着红光四散开来,如流星雨一般,拖着红色的光影散开。以此同时,被劈成粉碎的蜘蛛所在地,一颗白的耀眼,如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闪着光,升起十米,又落下。 “小媚,快去拿!”陈生远惊呼着喊离珠子最近的小媚。 小媚艰难的站了起来,奔向珠子。就在小媚距离珠子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付艳突然窜起,一把抱住了小媚,嘴里大喊着:“妖女,我活着,你别想得逞。” 陈生远见小媚和付艳抱着在地上翻滚纠缠,气的跺了下脚,抬脚便朝着珠子奔去。 马望看到陈生远要去拿珠子,伸手就拉住陈生远,并且快速卡住了陈生远的脖子,冷冷说道:“内丹,不属于你!” 万万没想到,付艳看起来比小媚高大,既然斗不过身材玲珑且受伤的小媚。直接小媚抬起右手,一记掌刀,劈在付艳的颈侧,付艳便昏了过去。 小媚解决了付艳这个障碍,便不顾一切朝着珠子扑去。眼见小媚就要碰到珠子,我扑到小媚背上,拉回她那只就要碰到珠子的手。以此同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我拉回小媚快要碰到珠子的手,一道闪电劈下,将珠子劈为碎末。 而我和小媚离被劈的地方,不到一米,被那震力震飞在几米开外。我只感觉全身痛,哪里痛又说不出来,一股腥甜从胸口涌到嘴边,一口鲜红吐了出来。 “甚凡。。,怎么样?”蜘蛛内丹已被劈了,我又受了伤,马望松开了陈生远,快速奔到我面前,扶起我,盯着我着急的问道。 “没事,估计是震伤内脏了。”我嘴角流着血说道。 “我的内丹,你们。。。你们都得死!”陈生远眼睁睁的看着内丹毁在自己眼前,怒气攻心,嘴里吐出一口鲜红,左手捂住心房,右手指着我和马望,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二叔,我难过。。”倒在我不远处的小媚,也被震伤的不轻,按住左腹部肋骨,含泪看向陈生远,艰难的说道。 “难受?你好意思说难受?养你何用?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杀了他们。”小媚的哀诉,并没有得到陈生远的怜惜,除了换来陈生远的咒骂,并且还指使受伤的小媚杀我和马望。 “老不死的,你只会指手画脚,有本事你自己来取老子的性命。”我恶狠狠的看向陈生远,怒气冲天的嘶喊道。 “哼,你以为老夫不敢?”陈生远捡起了小媚掉在地上的匕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握着匕首,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鲜红,眯眼看向我,冷哼着向我们这边走来。 “老乡,你们没事吧?这鬼天气,都十月了,还打雷闪电的。”就在陈生远持刀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的时候,山坡上出现十多个人的马帮,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朝我们大喊道。 陈生远不甘心的收起了匕首,站在原地,扭开了头,不甘心的咬着腮帮子。 “有事,有事,我们受伤了。”马望灵机一动,冲山坡上的人大喊道。 山坡上的人听到马望的声音,交谈了几句,便下来几个人,将我们抬上去,安顿在马背上,护送我们下山。 在路上,通过马望和他们的交谈,才知道他们是去山那边收羊皮的生意人。当他们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受的伤,马望敷衍着说我们是来这里寻找这温水源头的池子,据说可以治疗风湿。半路还没找到温水池子,我们就遭遇雷劈电打。 这些生意人,蛮好忽悠的,马望几句话便说服了他们。他们也很厚道,将我们送到了山脚镇上诊所,并且在我们途经拴马的地方,帮我们牵了马。 我和付艳没什么重伤,付艳皮外伤,我震伤了内脏,需要卧床静养,而小媚就严重了,震出去后,摔在一棵松树上,落下来,肋骨断了四根。本以为小媚会在这个镇上住到伤好,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叔侄俩居然消失了。 事情转眼过去一周,我也随马望和付艳回到了宫海的家,我卧床静养,准备下个月再回泸沽湖。螺髻山的事,马望第二天就写了信,将事情的所有经过详细的写在了信里,邮寄给了泸沽湖的黄道升宫海。 “还是没有消息吗?”马望端着鸡汤,进了我的屋子,我看向马望,轻声问道。 “没有,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这陈生远太狠了,真不知道陈小媚是不是他的亲侄女,接好了骨,连夜赶晚就带走重伤的陈小媚。”马望将鸡汤放在我手中,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 “唉,其实这小媚也不算坏,如果她下毒手,付艳不死也残了。说起来,虽然我救她在先,不过她也还算是救过我的命。”我喝了一口鸡汤,端着汤碗,感叹着说道。 “是啊,以前没接触过,不太清楚她的为人,知道螺髻山这事,我算是看出,她不过是颗棋子。”马望点着头,轻声说道。 “最可恶就是那陈生远了,先是设计夺得付艳手中的黑菩提,之后激将法让我入洞探路,接着利用小媚引出恶物,随后又让小媚冒死去取内丹,甚至小媚身受重伤,还要小媚杀了我们折罪,什么人哦!”我愤恨不平的喝下汤碗里剩下的鸡汤,放下汤碗,躺回床上,不满的说道。 “我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那恶物不敢靠近他,原来是他身上有黑菩提。算了,都过去了,恶物已除,内丹也毁了,我们也都活着,好好养伤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至于陈生远,螺髻山这笔账,我给他记牢了。”马望起身,给我拉了拉被子,盖好后,拾起汤碗,说了几句,转身出了屋子。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没有收藏此书的友友,点下收藏,你们的支持就是剑客的动力,谢谢! 0059卖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月底,天天鸡汤猪脚汤,将我养的又胖了一圈。经过商量,我们决定明日便返回泸沽湖黄道升那里。 吃过晚饭,我尿急出来上厕所。刚迈出大堂屋子,便看到院子的石榴树下站着一个人,背对我,天虽然黑了,但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人的背影像一个人,眯眼仔细端详,这人应该是宫海。 宫海的出现,让我很诧异,大晚上的在这里出现,难道是有急事赶过来?为什么来了不进屋子?我寻思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边走边小声的喊道:“师父,师父,是你吗师父?” 背对我的宫海模样的人,并没有扭回头看我,难道不是宫海?甚至不是人? 我见背对着我宫海模样的人不答话,我开始琢磨着,纠结着,放慢脚步走过去。 眼见离模样像宫海的人,不到五米时,那模样像宫海的人,背着我飘到大门口,竟然穿门而过。 见到此情景,我不由心凉了半截,我很肯定,更是确定,这个模样像宫海的人,其实是宫海三魂中的其中一魂。这种行为,叫卖魂。 卖魂是指这个人在将死,将出意外前,身体里面的三魂,便会从身体抽离一魂,这抽离的魂,会去这个人生前去过的地方,收走自己生前所有留在地上的脚印。如果收完,没被阻止,这个人也就死了。 而身体少了一魂,这个人就会变得痴呆,就算被车撞上,也不知道闪躲。而病入膏盲的人,少了这一魂,就会觉得冷,甚至一直喊脚痛,脚冷。那是因为离开身体的这一魂,走了远路去收脚印。古话:‘人之将死,脚先凉。’当摸到病入膏盲的病人双脚冰凉,就说明此人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该准备后事了。 而宫海,我和他接触不到一年,但是他也教过我,并且是我跪着敬茶,拜入门下的师父,我不可能看他卖魂而袖手旁观。虽然阻止这一魂出来卖魂收脚印,我会因为破坏轮回之道,受天谴,将自己几年的寿延减给宫海,宫海可以多活几年。但是,良知告诉我,我必须这么做,宫海是我师父,减我几年寿延给他延续几年寿延,我愿意。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院子大门而去,拉开大门,边走边开了阴阳眼,追逐十米开外飘着的宫海魂魄。眼见那魂魄就要朝河边飘去,我心里一紧,来不及捡石头或者脱鞋子砸宫海的魂魄。直接抬起右手,咬破中指,快速追上宫海的魂魄,照着宫海魂魄的后背,便将连着心脏最近的纯阳指尖血,甩了几滴上去。 说来也怪,那指尖血才碰到宫海魂魄后背,那魂魄瞬间就化成一只布谷鸟,朝我叫了几声,飞走了。 布谷鸟飞走了,我只感觉双腿发软,眼神也开始涣散,眼前的事物开始旋转,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小河边。 “甚凡。。甚凡。。这小子去哪里了?”马望呼叫声远远的传来。 “是啊,上个厕所都能溜出来,我也是服了。”付艳顺手抓过路边一根枯草,撕扯抱怨着说道。 “咦,那里有个人,过去看看。”马望眼神四处打量着,突然看到倒在河边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算了,说不定是喝多的醉汉。别去了,他如果醉死,我们还容易被诬陷,明天就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付艳拉住了马望,不高兴的冲马望说道。 “马望,你聋了,听不见?”付艳见马望不听劝,还是往前走。付艳拉着马望手臂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扯了马望一把,怒目骂道。 “神经病啊你!那是甚凡啊!!!”当马望看清楚躺在河边的是我,马望甩开了付艳,火冒三丈的边说边跑到我面前,扶我坐起,拍打着我的脸,着急的喊道:“甚凡,甚凡,你咋个咯?” “是不是死了???”付艳见马望拍打着呼叫我,我还是没有醒来,边瞪大双眼盯着昏迷的我,捂着嘴,惊恐的说道。 马望不满的瞪了付艳一眼,抬手量了量我的鼻息和颈动脉,确定有呼吸和跳动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呼,还好只是昏迷。别愣着了,扶起来,我背他回去。” 付艳点了点头,站了起身,来到我身旁,协助马望扶起了我,稳住我,马望背起了我,不做停留,便往村子里赶去。 马望连夜赶晚请来了上次给付艳看病的乡村土郎中,这次倒是没有开药,只是给我推拿了一会,我便醒了。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火烧火燎的跑出去,然后昏倒在河边呢?”送走乡村土郎中后,马望折返回来,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皱着眉头责问道。 “明天就要走了,你还捣乱,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付艳站在一旁,双手怀抱在怀里,拉长脸,不满的冲我发着火。 “我看见宫海师父卖魂了!”我自知理亏,没招呼马望和付艳就一个人追出去。也就不再理会马望的责问,付艳的火苗。我抿了抿嘴,看向马望,轻声说道。 “啥子?我师父卖魂?有没有阻止?”我刚说了追出去的原因,付艳愣了一下,接着便走到我床边,诧异的看向我,不敢置信的追问连连。 “这还用问,肯定是阻止了,不然甚凡怎么可能昏倒在河边?”马望眯眼看向付艳,不屑的说道。 “嗯的,阻止了,此事不能拖,得快些赶回去,这卖魂可不是小事。虽然阻止了,但是后面还得处理好。”我点了点头,轻应着说道。 “必须的,不可能让你枉费几年的寿延,到头来却前功尽弃。”马望拍了拍我的手,肯定的说道。 “师父。。”付艳泪流满面,颤抖着叫道。 “哭的烦,要哭回房间去哭。”我白了付艳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付艳生气的朝着我胸膛挥舞着小拳头,边挥边骂。 “妈的,你还有完没完?老子没良心?TMD你有行了吧,滚,马上滚出去,碍眼!”本来对付艳越来越反感,此时她又冲我一哭二闹,我反感到了极点,一把拉住付艳捶打我胸膛的手,恶狠狠的将她甩开,爆粗着赶她离开我屋子。 付艳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掩着面跑出了屋子,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重重的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嚎嚎大哭起来。 “唉,你们俩真是水火不容。你也是,男孩子嘛,让着她点嘛,又不会吃亏。”马望看向我,哀叹着说道。 “呵呵,心疼了?”我调笑着反问马望。 “没。。没有,早点睡,明早还要赶路。”马望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躺在我脚那边,催促着我睡觉。 “嘿嘿嘿,春风吹绿江南岸,满园春色关不住啊!哦呵呵呵!”我笑着话里有话的调笑着。 “睡觉!!!”马望在被窝里轻轻踹了我一脚,红着脸说了一句,便将头埋在被窝里,不再说话。 我偷偷乐了乐,才伸手拉灭灯线,躺下闭目睡觉。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 0060篝火鬼事(一) 经过一天一夜的骑马疾行,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回了泸沽湖黄道升的家,马望敲开了门。 “你们怎么连夜赶晚的回来了?有什么急事?”来开门的人是黄道升,黄道升拖着棉拖鞋,披着外衣拉开了门,诧异的看向疲惫不堪的我们,不解的问道。 “黄前辈,我师父怎么样?”付艳甩下手中的马缰绳,迫不及待的上前几步迈进院子大门,红着双眼来到黄道升面前,哽咽着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你师父身体不好?”黄道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盯着付艳,不解的问道。 “甚凡看见宫叔叔卖魂了。”马望捡起付艳扔在地上的马缰绳,牵着马迈进院子大门,边朝马厩走,边轻声说道。 “嗯?有这事?及时阻止没有?”黄道升看向我,惊讶着急的问道。 “阻止了,黄前辈,我师父怎么样?”我还来不及回答黄道升的话,付艳就抢过了话,流着泪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脑供血不足发作,昏迷了醒来没精神,既然卖魂及时阻止了,待明天走走过场,也就好了。”黄道升脱下随意披着的外套边重新穿上扣好扣子,边轻声说道。 付艳听后,才松了一口气,疲惫的朝着屋子走去。 “唉,辛苦你了!”黄道升走到我旁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叹着气说道。 “没事,也就折寿几年,能让宫师父度过次生死关卡,值得!”我摇了摇头,满脸轻松的说道。 “你懂事了,知道为了生命付出。赶了那么远的路,累了吧,早些歇着,好好休息休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黄道升赏识的看了看我,交代了几句,拿过我手中的马缰绳,牵着马儿便去了马厩。 待我们睡饱起来,黄道升已经帮宫海处理好了卖魂阻止成功后的后续事情。 “最近这里不太平啊,你们三个去看看吧。”晚饭的饭桌上,黄道升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饭碗,背靠着椅子,看着我们三人,轻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付艳最喜欢抢嘴,黄道升刚提起,付艳就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泸沽湖走婚桥旁的小树林陆续死了几个小伙子,上面来人查着,却怎么也查不到死因,我远远目测过死状,非正常死亡啊。”黄道升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又是‘脏东西’?”我揣摩着问道。 “是啊!”黄道升点了点头,应着。 “师爷,能描述下已知情况和死状吗?”马望放下饭碗,擦了擦嘴问道。 “这些人死前都参加过篝火晚会,并且还去了走婚桥,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走婚桥旁边的小树林。至于死状呢,都是圆瞪大眼,惊恐的张大嘴,并且衣衫凌乱,甚至有些一丝不挂,有的也仅剩内裤。”黄道升看着我们,将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我靠,这个事情叼。”我听后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敢置信的说道。 “既然是篝火晚会为起源,上面应该派人去那里排查啊!”马望想了想,轻声说道。 “去人了,还不是查不出个所以然。”黄道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看来这事我们得从篝火晚会下手了。”我想了想,看向马望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马望也和我想到了一起,马望轻声应合着我的话。 “师爷,这事既然是冲男人来的,我和马望应该可以解决,就我俩去吧,师爷觉得如何?”根据情况分析来看,此事针对的是男人,付艳呢,纰漏太多,能不带上就不带上,以免又节外生枝。想到这里,我看向了黄道升,征求的问道。 “甚凡,你几个意思?我也要去!!!”付艳见我要剥离她参加这次行动,气的不行,腾的就站了起来,冲我咆哮道。 “你去只会添乱,还不如待在家伺候宫师父,好好敬孝道。”我白了付艳一眼,扭开脸,心里不快的说道。 “关于孝道轮不上你说话,你才跟着师父学了多久?就对我指手画脚?再说了,我自小就跟着师父学到现在,我凭什么没资格去?”我一句孝道,瞬间惹怒了付艳,付艳抬起右手,指着我责问不已。 “还有完没完?当我死了是吧?遇事就吵,这就是你们所学的?何为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何为团结?”付艳的话音刚落下,黄道升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盯着我和付艳,大声斥问道。 黄道升的火气出来,瞬间就镇压住我和付艳。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师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马望看了看这僵持的局面,陪着笑脸,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含笑问道。 “今晚!”黄道升吹胡子瞪眼的看了我们一眼,留下两个字起身就走! “你的机会来了!呵呵!”马望站了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丢下一句深高莫测的话,就笑着回了屋子。 “是哦,我怎么也得换套帅气的衣服。”我不经意间看见付艳在看我,我抬了抬眉头,满脸眉飞色舞的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两句,便也回了屋子。 “难怪不要我去,原来你们要假公济私。。。干嘛,干嘛脱衣服。。”我和马望的话,搞得付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付艳皱了皱眉,心里很是不爽,便起身跑到我们屋子门口,边往屋子里面迈,边不满看向我们,幽怨的话才说出口两句,就发现不对,羞红着脸转身跑出了屋子。 “哟,这丢人的。。”此时的马望正面向床脱的一丝不挂,没想到却被付艳看到了马望背过去那赤条条的两个锭。马望尴尬的快速拉过被子捂住重点部位,不敢回头,红着脸说道。 插曲结束,收拾妥当,我们三人骑马去了泸沽湖附近的阿觉村。先把马寄放在篝火晚会会场旁的一家寄放所,这才去篝火晚会会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场景,数百人围成几十个圈牵手起舞,每个人圈中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堆,震耳欲聋的音乐从周围四个角落的高音喇叭中传来。 事先在家我们已经已经开了阴阳眼,并且说好了,进去后加入篝火大会舞圈,以跳舞为名,先搜寻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锁定目标后,再想办法骗出可疑目标,然后设法让她显出真身,除之而后快。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谢谢大家送上的收藏,还没收藏的友友,点个收藏吧,剑客在此叩谢了!再次感谢! 0061篝火诡事(二)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本以为计划周全,可却还是不如所愿。 我跟马望付艳找到一个小伙多的舞圈,与付艳中间,我和马望各牵起两侧的姑娘,跟着众人围着篝火跳起了拉圈舞。 任由我们望穿阴阳眼,也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异样。就在我打望的时候,我右手牵着的陌生女子,既然轻轻扣了我手心三下。 我诧异的看向这个陌生女子,我看过去的时候,陌生的女子已经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不知道多久了。我羞红着脸,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陌生女子见我没有回应她,又扣了我的手心三下。我依旧低头跟上众人的舞步。不是我不喜欢美女,而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主动的女子,并且还是如此娇艳的女子,我并不是主动方,而是成了被动方。 就在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左手拉住的付艳,突然甩开了我的手,走到我和这个陌生女子牵着的手旁,拉起我和陌生女子的手,用劲分开。又牵起我们的手,夹在我和陌生女子中央,得意的边跳舞,边冲女子挑衅的笑了笑。 陌生女子皱了皱眉,低下了继续跳舞,时不时的往我这看上一眼,笑着羞涩的低下了头。付艳气的肺都要炸了,甩开陌生女子的手,拉着我就往篝火晚会会场门外跑去。 “抽风了是不是?让你别来你要来,来了就抽风?”被付艳拖着跑出来后,我气的甩开付艳的手,冷眼看向付艳,气愤的说道。 “哼,是你抽风还差不多,难怪要换身帅气的衣服,原来是为了来寻花问柳。”付艳抖了抖被我甩痛的右手,朝我打量了一遍,冷哼着说道。 “要你管,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付艳的话冲起了我的无名火,我两眼喷着火的看向付艳,大声反问道。 “凶个毛,我是你师姐,我还治不了你是不是?”付艳见我凶她,气的一跺脚,走到我面前,抬起左手揪住我的一只耳朵,怒目圆瞪的看向我,大声说道。 “TMD,你们还有完没完?来这里干嘛的?要斗嘴滚回去斗,丢人现眼。都滚,老子自己来处理!”就在这时,马望的声音在我们旁边响起。接着马望上前几步,一把拉开付艳揪住我耳朵的手,边骂边生气的将我和付艳推着驱赶般走了几步,之后松手自己往篝火晚会会场折了回去。 我白了付艳一眼,揉着耳朵跟着进了篝火晚会会场。我刚迈开几步,付艳也随着跟了上来,并且快速超过我,经过我身旁还冷哼着故意撞了我肩旁一下,我险些摔倒。 我站稳了脚步,气的站在原地,咬紧腮帮子,满脸是火,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我急促的深呼吸着盯着付艳的背影,真想冲上去给付艳吃顿饱饱的拳头。 想归想,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男人打女子,是最下作的行为。忍,忍,忍,我忍。 忍下这口气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朝着付艳和马望所在的舞圈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左右看了看,选了个安静的小摊,拉开位子坐了下去,双眼盯着数百人狂欢。 “伙子,吃喝点什么呢?”刚坐下没两分钟,一个穿着民族服饰五十开外的大叔,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笑着问道。 “有什么好吃的?”我第一次不在马望的陪伴下,跟当地人交流,对于这里的吃食,我根本就不懂。我装出一脸老练的样子,看向了大叔,含笑问道。 “好吃的多了去了,天气也冷,要不来几串烧烤?再配一壶米酒?”大叔想了想,询问道。 “好,可以!”我听了大叔的话,点头答应了。 “你稍后,很快就来!”大叔见我答应了,乐的点头哈腰的可套着走了。 不多时烧烤端了上来,烫好的米酒,也送了过来。我自斟了一杯,端着倒满米白色温热的米酒杯,送到鼻子下,嗅了嗅,那味道,真的不错,带着酒的醇香,以及那若有如无的甜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轻轻抿了一口。 “一个人啊,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拼桌(共用一张桌子)同吃?”我酒刚入喉,刚才扣我手心的陌生女子,居然端着碗清汤面坐到我对面,放下清汤面,两眼柔情的看向我,娇滴滴的问道。 “你随意!”我来不及品尝咽喉中的美酒,一咕噜咽了下去,点头说道。 陌生女子冲我感激点了点头,盯着我看,不吃面,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她这样看着我,我哪里还有胃口,搞得我挺为难的,继续吃喝也不是,不吃不喝也不是,我就这样端着酒杯,看着她身后众人翩翩起舞。 “为什么不回应我?我不够美吗?”陌生女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美,很美!”我正眼看向女子,笑着答道。 “那为什么不回应?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陌生女子见我答话,打量着我,追问道。 “嗯的,我不是本地人,初来乍到,不懂姑娘为什么扣我的手心,扣手心是什么原因呢?”我点了点头,承认自己不是本地人。为了搞清楚这陌生女子一而再靠近我的真实目的,我假装不知道这扣手心的习俗是为哪般,便满脸无知的问道。 “呵呵,这是当地篝火晚会的风俗,遇到自己心仪的人,就扣对方手心三下,如果对方有意,同样心仪,就回扣三下。”陌生女子银铃般的笑了两声,一边解释一边将自己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手心向上,若有深意的看向我。 (PS:此书乃3G书城原创签约首发,若在其它网站看到,非3G书城第三方平台,定是盗版。支持原创首发网,打击盗版,非法转载!) 我靠,这么主动?我所接触的女子里,付艳已经算不顾颜面了,没想到这陌生女子,比付艳还直接。现在,我该怎么办? “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就在我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马望和付艳来了。马望打量了陌生女子几眼,坐在我旁边,打趣着说道。 “饿了吧,快吃,点了等着你呢。”马望和付艳的到来,搅和了这尴尬且不知所措的局面,我赶紧找了个借口,给马望倒了一杯酒,顺便拿了两串烧烤递给马望。 马望接过了烧烤,吃了起来,那陌生女子,并没有把手缩回去,这点就尴尬了,我想了想,眼骨碌一转,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两串与给马望不同的烧烤,送到陌生女子伸过来的那只手边,笑着说道:“呵呵,这是你最爱吃的,趁热吃!”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友友门送上的收藏,剑客在此谢过!感谢陌陌‘提笔抒阑珊’群友‘寂途’点击阅读此书,剑客在此致谢! 0062篝火诡事(三) 陌生女子什么也没说,含笑接过了烧烤,也没吃,就这么握在手里,依旧看着我,是笑非笑。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坐下有一会的付艳,这才注意到我对面的陌生女子。付艳怒目看向陌生女子,拉长脸,不高兴的问道。 “人家就是拼个桌,吃碗面,你消停点。”付艳话音刚落,我白了付艳一眼,不满意的盯着付艳说道。 “却,坟地里撒花椒面,麻鬼啊!看看她碗里的面,热气都没有,压根就没动过一根。看样子拼桌不久了吧。说,你到底什么目的?”付艳不屑的看向陌生女子,指着陌生女子面前的面,牙尖嘴利的说道。 “我。。,对不起打扰了!”陌生女子在付艳不留面子的追问下,红着脸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时,梨花带泪的看着我们,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原因,哽咽着告别,缓缓站了起来,放下烧烤,又从小挎包里拿出五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抹着泪转身离去。 我恨了付艳一眼,放下杯子,追着陌生女子而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求,也许是付艳的咄咄逼人,伤到了陌生女子。陌生女子梨花带泪的离去,激起我心中的同情,不安和责任感。总之的总之,我是追出去了,只想看陌生女子安全离去,不然我这颗心会自责的,毕竟陌生女子是爱慕我的,也就来拼桌吃碗面,就被付艳搞砸了,让陌生女子委屈了。 “你啊你,总是搞出些事,收敛点就那么难?”半天没说话的马望,看着我追着陌生女子离去,也没追来,继续吃着烧烤,喝着小酒,不轻不重的埋怨了付艳几句。 “你懂个屁,这个女的,今晚上一而再的出现在甚凡旁边,肯定有目的。不行我要去看看!”付艳白了马望一眼,眼神不善的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 “坐下吧你,不管他们了,少去添乱。”马望见付艳又要去找我,担心付艳去捣乱,一把拉住付艳。 “不用你管,松手!!!”付艳皱了皱眉头,冷眼看向阻止自己的马望,冷着脸说道。 “你这是吃醋,你喜欢甚凡是不是?”马望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带着情绪盯着付艳说道。 “谁会喜欢他?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马望的一句问话,让冲动的付艳先是一怔,接着甩开了马望的手,坐了下来,看着篝火晚会会场的门,眼神闪烁,心口不一的说道。 话说我追着陌生女子出了篝火晚会会场,加快速度追上了陌生女子,与陌生女子并肩而行。我不会安慰人,只能厚着脸皮,陪笑着说道:“姑娘,刚才的事对不住了,我那妹子就是这性子,不过她虽然嘴硬,但是心地是善良的,害你饭也没吃饱,还请你多担待,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好好吃一顿饭。” “没事,我都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陌生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我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姑娘的度量真是好,不知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陌生女子的度量,让我不由的打心眼里佩服,我真挚的夸赞着陌生女子,并且询问陌生女子的去向。 不是我想打什么歪主意,而是这样让人佩服且漂亮,可以说汇集美貌和善良为一体的女子,是值得尊敬的。我之所以打听她的去向,是想送她一程,等她到了安全地方,我就离开。毕竟此时也是深夜十点过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夜行是不安全的。 “我心情不是很好,想去那边的小桥透透气,不知你是不是可以一同前行?站在小桥上看湖,会是另一番景致。”陌生女子微皱柳叶眉,看了看几百米开外,泸沽湖草海中央的长廊小桥,轻轻扭过头,若有深意的看向我,柔声说道。 “这。。夜深了吧,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犹豫着看向几百米开外的长廊小桥,含蓄的催陌生女子回去。 “呵呵,算了,那我自己去吧!”陌生女子冲我银铃般的笑了笑,丢下了两句话,加快速度,朝几百米开外的长廊小桥走去。 “姑娘,等等,我也去!”看着陌生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犹豫再三,还是追着陌生女子喊道。 “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柳水红,你就叫我水红吧。不知道你贵姓呢?”待我追上柳水红后,柳水红便自我介绍,并且询问我的名字。 “我叫甚凡。”我调整好刚才跑过来追柳水红有些急促的呼吸,轻声说道。 “甚凡哥哥,你可有心上人?”柳水红红着脸,漫步在长廊小桥上,柔声问道。 “人穷,没人喜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抿嘴说道。 “这样啊,只能说明那些女子太市侩了,我就喜欢老实的人,老实人会过日子,甚凡哥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柳水红手扶着长廊小桥的扶手,柔声说道。 “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找到心仪之人的,有什么事你说便是。”我衷心的祝福着柳水红,应许她的问题。 “现在这里就我和你,你还欠我一个答案。甚凡哥哥,你可喜欢我?”柳水红边说边像我伸出了右手,娇羞的看向我。 “我。。。”此时的我,双手反卷背在身后,双手紧紧交握着,双手冷汗将手心打湿了,黏糊糊的。我的脸也红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直接的问题,我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下文。 “唉,看来甚凡哥哥是不喜欢我了!”柳水红失望的哀叹了一声,将伸到我面前的右手,缓缓的往回缩。 “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好意思!”眼见柳水红娇嫩的小手,就要缩回去,我一把拉住柳水红的小手,移开红着的脸,看向泸沽湖的潮水小声的说道。 “我就知道甚凡哥哥喜欢我。”柳水红开心的靠向我,柔声说道。 “不好吧,别这样,这是在外面,别人看到不好!”柳水红主动的投怀送抱,让我不知所措,我左右警惕的看了看,提醒道。 “呵呵,这是走婚桥,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来打扰,因为大家都懂。”倒在我怀里的柳水红听了我这番话,不止没有起来,并且还伸手抱住了我,笑着说道。 “什么?这是走婚桥??”我听到走婚桥三个字,心里不由一怔,推开了柳水红,三百六十度的打量了一遍这长廊小桥。 “是的,走婚桥。甚凡哥哥,陪我走走吧!”柳水红并没有怪怨我突然推开她,而是点着头,边回答,边挽住我的手臂,让我跟她夜晚漫步走婚桥。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友友们送上的推荐票。感谢陌陌‘诗烟阁’的群友,给我的安慰,谢谢你们! 0063篝火诡事(四) 此时的我,虽然跟柳水红挽着手漫步在夜晚的走婚桥上,但是心里忍不住的琢磨起来:此次来参加篝火晚会,不是就冲着走婚桥柳树林中诡异死亡事件嘛?如今我跟柳水红走在这走婚桥上,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柳水红如此陌生的女子,对我投怀送抱,难道有什么企图?还是篝火晚会本该就是如此热情如火? 话说我跟柳水红在走婚桥上散步,马望和付艳在篝火晚会会场内烧烤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折返回来,马望有些着急了,招呼着结账:“老板,结账!” 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笑着走到马望面前,笑着说道:“总共二十八块。” “诺,那位拼桌的姑娘,把钱也留在桌子上走了。”马望掏出钱,付了钱,指了指柳水红放在桌面上的五块钱说道。 “哟,一口都没吃啊,浪费了。妈呀,见鬼了。。。”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接过了马望的钱,走到柳水红坐过的凳子面前,先看到拿碗柳水红从头到尾没碰过的清汤面,惋惜的嘟囔了两句,接着拿起了柳水红放在桌上的五块钱。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手刚拿起了那五块钱,那五块钱居然以眼见的速度,瞬间成了白纸一张。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身子抖了抖,吓得扔了手中的白纸,搓揉着双手,盯着桌面上的白纸,惊恐的叫道。 马望和付艳闻言,都看向了桌子上那张白纸,付艳不敢置信的伸手拿过桌上的白纸,端倪后递给马望:“幻化之物??” “嗯的,幻化之物,道行不高之物,幻化物品,阳人触手,即刻显现。”马望没有接过付艳递过来的白纸,只是盯着付艳手上的白纸,点头说道。 “我的天,那女子。。那女子难道是妖物?”旁边穿民族服饰的大叔,听了马望和付艳的话,脚都站不稳,瘫软着跌坐在地上,惊恐的说道。 “不好说,大叔你别害怕,我们是阴阳先生,你先起来,我们追去看看便是。”马望见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跌坐在地上,马望站了起来,快速走到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身旁,伸出双手,将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扶坐在凳子上,隐瞒穿着民族服饰的大叔实情,安慰着了几句,给付艳使了个眼色,与付艳起身快速的出了篝火晚会会场。 “这是要去走婚桥?”付艳看向旁边加速同行的马望,不解的问道。 “嗯的,我预料不出错的话,那女子一定带甚凡去了走婚桥。”马望点了点头,看着走婚桥的方向说道。 “甚凡不会也死于非命吧?”付艳担忧紧张的追问道。 “不好说,就看甚凡的造化了,如果那女子识透甚凡七月子的身份,甚凡必死!所以我们得加快。。脚步。付艳,等等我。”马望摇了摇头,不敢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不曾想,马望的话还没有说完,付艳便朝着走婚桥方向跑了。马望愣了一下,赶紧追着付艳跑,边跑边喊。 付艳马望正往这边赶,而柳水红既然在不知不觉下将我带入了柳树林。 “我美吗?”柳水红朝我妩媚的抛了抛媚眼,娇滴滴的问道。 “嗯,很美!”我羞红着脸,看向泸沽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应道。 “既然美为什么不看着我?看着我。”柳水红走到我面前,娇滴滴的说道。 我不好意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抬头看向了柳水红。不看也许就不会着道,这一看就不得了了,我感觉先是头晕,摇了摇头,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小媚,我不敢置信的说道:“小媚?你怎么会在这?” “人家想你了,抱着我,我好冷!”眼前的‘小媚’,娇羞的冲我撒娇着扑向我。 我毫无设法的被‘小媚’抱住,一股清香飘来,我感觉到全是发热。‘小媚’双手不安分的在我后背一阵乱摸。 我只感觉呼吸越来越重,怀中的‘小媚’脱去我的衣服,我感觉不到冷,只想那些羞人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打转。 “我不要走,甚凡哥哥,救我!”就在我沉迷不已的时候,突然看见马望一把扯开‘小媚’,‘小媚'挣扎着看向我,呼救道。 “马望,你干嘛?她是小媚。”我扑向马望,不解的说道。 “小媚你个头,你是鬼迷心窍了,醒醒吧你!”就在我追到马望和拉扯着的‘小媚’面前,付艳打开了一个瓶子,照着我劈头盖脸的就泼了下来。 “看清楚,她是谁!”付艳收起了空瓶子,指着马望手中拉扯住的‘小媚’,气愤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顺着付艳所指看去。这一看,既然看到马望拉扯着的根本不是‘小媚’,而是柳水红,我惊讶的说道:“柳水红?” “妖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采阳补阴,伤天害命,你该诛。”马望不理会我,而是拿出了桃木剑,指着拉扯住的柳水红心窝,愤恨的说道。 “呵呵,诛杀我,你还没那本事。”马望了拉扯着的柳水红,收起了妩媚,笑着看向马望,轻蔑的说道。 “废话那么多干嘛?天地玄茫,助正诛邪,诛!”付艳心浮气躁的看了一眼马望,走到马望旁边,结了几个指印,嘴里念了几句咒,抬起右手一掌拍向马望握着桃木剑的手,硬生生的将桃木剑拍进柳水红的心窝。 就在付艳将马望手中的桃木剑拍进柳水红心窝的时候,狂风大作,吹得睁不开眼,仅仅几秒,风停了,看向马望拉扯着的柳水红,哪里还有柳水红的影子,此时马望拉扯着的不过一根胳膊粗的柳枝。 “不会它就是那妖物吧?”付艳不敢置信的指着马望手中的柳枝说道。 马望端倪了一下,扔在了地上,摊了摊手,一脸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哈哈,一群无能之人,就你们那点修为,也能对付我?笑死我了。今日伤我元气之仇,我记住了,待我养好伤,找到七月子,吸了阳气,便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哈。。。”就在我们不确定的时候,柳树林传来柳水红的狂笑以及轻蔑的话语。柳水红将我们羞辱了一番,笑声越飘越远。 柳水红消失后,付艳和马望同时看向我,有些担忧的咽了咽口水。 “看着我干嘛?关我什么事。。。”我移开了与付艳和马望对视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看来她还不知道七月子是谁,自己小心点就行。她刚被伤了元气,最近这几天应该不会出来害人,也不会离开这片柳树林。走吧,先回去商量商量,准备十足,趁她伤,折返回来,找到她,要她命!”马望拍了拍我的肩膀,分析着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推荐票和收藏!没有收藏的友友,收藏一下吧,多谢! 0064篝火诡事(五) “如此看来,这是一棵成了精的柳树,采阳补阴,提升修为。既然她伤到了元气,必定会采用更多的纯阳之血来疗伤。诛灭柳树精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了。甚凡负责做诱饵,马望和付艳配合着寻找机会,联手诛灭!”黄道升和宫海听了我们的讲述,沉思分析后,便将计划说了出来。 “黄前辈,那柳树林不小啊,如何能确定哪棵就是那成了精的柳树精?”付艳听后,嘟了嘟嘴,有些为难的说道。 “柳树本属阴,阴则近水,枝繁叶茂全靠阳光与充分的水土滋润,我估计没有出错的话,那柳水红的树体,应该在柳树林靠近泸沽湖的湖畔边上!”我想了想,将自己的分析全盘托出。 “呵呵,小子,你果然非池中之物!”宫海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满意的夸赞了一番。 “那你再说说,怎么识别伤了元气的柳树精呢?”黄道升摸着山羊胡子,若有深思的看向我,眯眼是笑非笑的问道。 “成精的柳树本体,根深蒂固,枝叶繁茂,可以说是众树之首。因为这棵柳树精伤了元气,枝叶白天会向阳散开,吸收阳光,培补元气。而夜晚枝叶却会直对月光散开,吸收天地精华,修复元气。”我看了看众人,自信的笑了笑,将自己所知的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你说的很对!柳树成精后,可以根据枝叶来数成精的道行。成精的柳树每根柳枝上,一般有八十一,四十九,三十六,二十一,这几个数的叶片。分别代表它所伤人之数,也就代表着它自身的怨魂之气。怨气越多,道行也就越高。”黄道升听后,边表扬我,边补充一些细节。 “知道了师爷,我们会小心的。”马望听后冲黄道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嗯的,小心固然重要,但是还得细心,该准备的一样也不能少。虽然柳树精伤了元气,但是,你们还是要多留心眼,防着点。毕竟你们三个都还没出师。实在对付不了,就不要勉强,撤回来再从长计议。”宫海轻应一声,再三叮嘱道。 我们三人,冲宫海点了点头,才各自回屋子,收拾东西,带好一切所需物品,准备在今日正午,找到柳树精,将她诛之! 吃过早晚,我们准备好一切法事用品,直奔泸沽湖畔的柳树林而去。因为有了准备,我们这次就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不用绕很多弯路。 进了柳树林,我们直奔靠近泸沽湖畔较近的那片柳树。这些柳树都很大,并且很难分辨哪棵才是成了精的柳水红。 本想通过培补怨气,向阳散开叶子,来分辨,可是今日虽然有太阳,却有风,还不是微风,五六级的风,吹的每棵柳树的枝条都在抖动,根本分辨不了,哪棵才是要找的柳水红。 “怎么办?找不到啊!”付艳盯着眼前的柳树,皱着眉头着急的说道。 “甚凡,你还在等什么?快正午了。”付艳的话音刚落下,马望接过了话,看向我,催促着说道。 我看了看马望和付艳,冲他俩点了点头,拿出刀子,直接划破手心,如当日小媚划破掌心一般。 我握着滴血的左手,走在柳树林过道中央,任由手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树林过道上。 “咦。。这。。”我走出数十米后,付艳突然惊讶的在后面叫了一声,就被马望捂住了嘴。 “咦什么咦?你要打草惊蛇啊?”捂住付艳嘴的马望,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小声耳语着提醒付艳禁声。 被马望捂住小嘴的付艳,微微点了点头,马望才松开手,看向让付艳惊讶不已的地方。 此时的我,还在一直滴血前行,却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了异样。一棵柳树距离泸沽湖畔不到十米,周围的柳树离它三米开外,看上去就像将它包围在中央一般,高大粗壮,生长的枝繁叶茂的。它躯干上,一根手臂粗的柳枝,此时如乌蛇一般,在我滴血的过道上,一路尾随,遇到血滴便停下,一阵枝叶抖动,然后又跟上,又停下,枝叶再次抖动,反反复复多次,频率确实越来越快,就像兴奋不已一般,距离我越来越近。 “来不及了,快追上甚凡了,甚凡危险。速度布阵!”马望看到这里,皱着的眉头的快缠斗在一起了,着急的边说边拿出一捆红线递给了付艳。 付艳接过了红线,马望便迫不及待的拿出八根棺材钉,快速走到锁定的柳树精树下,边结指印,边念咒,每念一句咒,便插下一根棺材钉。 很快马望便围着柳树精布出了八卦阵,付艳也不敢怠慢,马望插下棺材钉,她就跟着在棺材钉上绕起红线。 付艳绕完红线后,与马望阴阳合璧,共同在红线八卦阵中,念咒拉出了八卦图,柳树精被围困在八卦图中央。 那边付艳和马望的八卦图刚成,这边萎缩我的柳树精枝条,便抖了一下,接着就像拼了全力一般,快速前进,游到我身后,立起枝条来,围着我的腰缠绕了几圈,猛的一缩,将我腾空拉起,我就感觉周围凉瑟瑟的,刚经过的柳树,如放电影一般,哗哗哗的从我两旁跑过。不用想,我心里明白,我被这柳枝捆着拽走了,拽走的方向,就是我来时经过的路。 “啊,放开我!!!”我挣扎大叫着撕扯腰间的柳枝。 就在我挣扎大叫撕扯着柳枝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我大叫着:“妈呀,我的腰。” “没事吧?”付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我面前,拔出匕首,一边砍捆住我的柳枝,一边着急的问道。 “摔死我了,哎哟。。”我揉着腰急促痛苦的喊道。 待付艳砍断柳枝,我解脱后,我才揉着腰,缓缓站了起来,顺着着依旧颤抖着,拖在地上的柳枝,看了过去。 “这就是柳水红?”我指着被八卦严严实实围绕着的柳树,皱眉问道。 “不是它还有谁?烈日迎头照宝镜,宝镜摄起妖邪魄,现行!!!!”付艳拿出照妖镜,一番开咒后,照向了八卦中的柳树。 当照妖镜照向柳树的时候,柳树摇摆起来,如筛糠一样,不到一分钟,八卦中的柳树不见了,柳水红一手怀抱着自己,一手遮挡在面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八卦阵中。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没有收藏的友友,点击下收藏吧,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再次感谢! 0065篝火诡事(六)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知道邪门歪道,伤人性命,修为再高,也终究渡劫不过啊,毁了修为不说,还会灰飞烟灭。”我有些感伤的看向柳水红,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也知道啊,但是又如何?唯一的捷径是吸了你的阳气和血,便可以免受渡劫之苦,并且。。”柳水红看向我,两眼放光的说道一半,就被马望给打断。 “闭嘴,邪魔妖道,害人无数,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在这里妖言惑众。”马望打断了柳水红,凶巴巴的说道。 “嘿嘿,你是想掩饰什么?他本来。。”柳水红冷笑着看向马望,故意提高音量说了几句,又被马望打断。 “他本来就傻,才会着你的道,废话少说,受死吧!秉承正义,灭妖诛魔,诛!”马望接过了柳水红的话,想也不想便开口堵住了柳水红未说出口的下文,并且不再给柳水红机会,直接拔出桃木剑,破指念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八卦阵面前,用力将桃木剑刺入柳水红心窝。 “噗,我不甘心。。。”柳水红跌坐在八卦阵的中央,吐出一口鲜血,双手握住胸口前的桃木剑,不死心的说道。 “不安心的不止你一个,结束其实也是新的开始,安心去吧!”我看向痛苦的柳水红,抿了抿嘴说道。 “你爱过我吗?”柳水红含泪看向我问道。 “他爱你个头,姑奶奶送你最后一程。”柳水红的一句话,激起了付艳的火,我还来不及表态,付艳已经走到柳水红面前,凶巴巴的说了几句,拿出火柴,划亮点燃蜡烛,抬手就将蜡烛扔在柳水红身上。 “情深情浅缘薄凉,灰飞烟灭入九天,君顺君吉君安好。呵,这就是劫,你,是我过不去的劫!”本以为柳水红会挣扎着叫唤,她却没有,而是含着泪念出几句话,直到熊熊大火将她烧的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阻止她,不让她说完?”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纠结,终于忍不住了,看向身旁同行的马望,皱着眉头问道。 “说完又如何?一个妖精的话,怎么能当真?再说了,她变幻成小媚,迷惑你之事,难道是假的?”马望没有直接回答出我想要的答案,而是反问起我来。 “她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凭她那修为,她本可以挣脱出八卦阵,为什么她不逃?”我犹豫了一会,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疑惑的说道。 “谁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被劝服了,所以甘愿灰飞烟灭。”马望眼神闪烁的躲开我的目光,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我有那么大本事?”我怀疑的看向马望,试探的问道。 “你本身大着呢,先是那妖女小媚为了你背叛陈生远,现在又是柳树精为了你灰飞烟灭,哼!”付艳经过我身旁,重重的踩了我一脚,冷嘲热讽的说了几句,冷哼着超越我,走了。 “哟喂,快废了,走不了了!”我痛的弯下腰,揉着被付艳踩痛的脚,夸张的惨叫连连。 “呵呵,走吧你,再不走就没得中午饭吃了!”马望笑着走到我面前,扶起了我,调笑着说道。 “这女人真辣,你以后小心了,娶了她,等着天天跪搓衣板。”我恨了付艳的背影一眼,看向马望,幸灾乐祸的说道。 “看来你还走得动,自己走!”马望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放开搀扶着我的手,丢下两句话,甩手走了。 “天啦,你们。。你们也太毒了,你们果然是一路人!”马望突然甩手走人,我险些摔倒。我生气的抬手指了指先后离去的付艳和马望,大声说道。 “师爷,你如何看今天这事?”吃过午饭,马望特意瞅准黄道升独自一人在院子中,便陪着黄道升喝茶烤太阳,借机探问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你处理的不错。甚凡还不够成熟,现在告诉他七月子的事,还不是时候,不成熟容易误入歧途。七月子走了歪门邪道,这后果,完全承受不起,几乎可以超越不可抗力了,那将是一个强大的体系了。”黄道升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轻声说道。 “师爷,你的意思是甚凡会误入歧途?”马望听了黄道升这番话,惊讶的问道。 “我只是说有可能,又没说一定会,再说了,他跟着我们,我们都看着的,他怎么有机会误入歧途?你也傻了是不是?”黄道升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马望,压低声音咆哮道。 “呵呵,师爷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绝对不会让甚凡误入歧途。”马望拍了拍胸脯,保证着说道。 “你跟付艳不是一路人,离她远点!”马望话音刚落,黄道升盯着大堂屋子中收拾碗筷的付艳,若有所思的说道。 “师爷。。,这。。”马望尴尬的看了一眼黄道升,缓缓低下了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下文。 “我算过你们没姻缘。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黄道升顺手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衣服,不大声不小声的说了两句,离开了。 黄道升走后,留下满脸茫然的马望,呆楞着坐在椅子上,双唇紧闭,那剑眉越拧越紧。 “睡下了?”黄道升进了大屋子,并没有去自己的屋子,而是站在我屋子外,敲了敲门问道。 “还没呢,师爷啊,进来坐!”此时的我,正坐在屋子的桌边看书,听见黄道升的声音,我立刻放下书,走到屋门口,开了门,招呼着黄道升进来。 “世间的事,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一样米,往往养出百样人。人都是如此,何况是妖呢!妖汇聚千奇百态不等,一寸妖骨一寸心啊。妖最擅长的便是幻化和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十句妖话十一句假。有些事,你想的越深,越是迷糊,淡淡看,淡淡终。甚凡,你懂我的意思吗?”黄道升进屋后,坐在了桌边,拿起我刚看过的书,翻看了几下,便看向我,随口道出了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放心吧,师爷。柳水红那些话,我压根就没有再往心里去。”虽然黄道升的话我听起来莫不着头脑,不过我再傻,再笨,也能听出他具体想说的意思。我含笑看向黄道升,若无其事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66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内讧风波 自从柳树精之后,这日子过得也算潇洒,也算是享受了一场摩梭族文化洗礼,转眼就到了年边,春节没有几天了。就在我们收拾屋子,采买年货的时候,收到了两张请帖。 “群英会啊,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付艳看了请帖上的内容,两眼放光的看向大家,激动的问道。 “老黄,这峨眉金顶群英会三十年一次,你我怕是没机会再参加下一次了吧!”宫海看向黄道升,是笑非笑的说道。 “呸呸呸,师父长命百岁!”付艳听了宫海的话,撅着嘴,走到宫海身旁,往地上吐了三口口水,撒着娇讨好的说道。 “师爷,这峨眉金顶群英会有什么讲究?”我不想看付艳那副嘴脸,直接看向黄道升,不解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同道之间,相互交流学习。如果有大麻烦,大家会一起探讨,找出解决的办法。”黄道升看向我,将峨眉金顶群英会的大致意义,讲了出来。 “我看没那么简单,名为交流学习,其实应该也是争风吃醋,乘机打压,耀武扬威的最佳时机吧。”马望听了黄道升的解释,想了想,思索后说道。 “呵呵,马望说到点子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后生可畏啊!”宫海赏识的看向马望,笑着赞扬道。 “那不就跟鸿门宴差不多了?我们还去?”付艳想了想,看向大家,疑惑的问道。 “去,怎么不去。这何尝不是一个学习,大开眼界的好时机?”宫海接过了话,肯定的说道。 “风雨欲来花满楼,该来的总会来!”马望是笑非笑的说道。 “也没那么严重啦。吃瓜群众,往往没风雨!”黄道升倒是满脸平静,话中有意的说道。 “老黄,你这思想我不看好,吃瓜看戏是好,但是人家要跟我们找茬呢,难道就任由人家找茬?”宫海不赞同黄道升的想法,便提出了质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我黄道升,何时是省油的灯,嘿嘿!”黄道升淡然的说了几句,心有城府的笑了笑。 “是啊,我赞同师爷的话,以静制动,只要别人不来找麻烦,什么都好说,如若找麻烦,一定让他们吃的饱饱的!”我冲黄道升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 “就你那智商,只怕给人家提鞋,人家还看不起!更别说跟人家斗,怕是还没上场,就尿裤子了!”我话语刚落,付艳就接过了话,讽刺带打击的看向我,一番轻蔑话语。 “付艳,他好歹是你师弟,你就不能嘴下留情?再说了,他虽然入门晚,不代表他不如你!”宫海听了付艳这番尖酸刻薄的话,忍不住皱眉看向付艳,不轻不重,不痒不痛的训责了几句。 “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付艳留守吧!”黄道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咽下后,看向付艳,斟酌再三后说道。 “黄前辈,黄老前辈,你这决定怕是不能如此武断吧。我付艳,好歹是宫海师父的徒弟,好歹也算螺髻山阴阳风水师脉派,你说让我留守你泸沽湖我就留守啊?我属于你泸沽湖吗?属于你这个脉派吗?话说回来,这峨眉金顶群英会,也有我师父的请帖,师父携带弟子前往,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吧,三十年一次的峨眉金顶群英会,可是多少风水脉派可望而不可求的,我那么年轻,你不让我去,这不是错失了培养我的机会?你都那把年纪了,车马劳顿的,其实换你留守泸沽湖不是更好?”付艳听了黄道升的决定,气的站了起身,将给宫海的请帖,啪的一声,甩在桌在上,冲着黄道升就是一番不入耳且的言语。 “你闭嘴,你算哪根葱?师长的决定,岂能是你能妄自断言的?师爷之所以如此决定,难道没有他的意义?你自己从头到尾惹下多少祸,你不清楚?自己不反省,还在这里说三道四,愚昧无知!”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估计就是我此时的心情了吧。付艳针对我,我可以忍,毕竟在宫海那块,她算是我的师姐。如今她却如此点名道姓的直指黄道升说话,马望因心里有她,不好站出来说她。我呢,一直都是帮理不帮亲。她如此失礼于长辈,我坐不住了,就算要撕破脸,我也要站出来打压一下她那目中无人且嚣张的气焰。我冷眼看向付艳,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责问。 “你还是改不掉多管闲事,目无尊长的性子是吧,我就让你明白,长次之分。”付艳突然怒目看向我,说完抬手就给我一记耳光。 “你疯了是不是?这是你撒野的地方?”付艳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马望错愕的看了看我紧握着就要出手的拳头,站了起身,一把拉住付艳,将付艳甩在地上,快速挡在我面前,阻止我火冒三丈就要动手打付艳的冲动。马望出言训责着付艳,给我一个台阶,压制住将要发生的事情。 “宫老弟,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春节将至,我就不留你在寒舍过年了,你们即刻返回螺髻山吧!至于甚凡,他是去是留,是否要跟你走,他自己决定!”此时的黄道升,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只见黄道升,将手中茶杯扔在桌子上,站了起身,冷着脸,下了逐客令,甩手抬脚就走,不回头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哼,谁稀罕!”付艳冷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黄道升的屋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行李。 “甚凡。。,你跟我们走吗?”宫海为难的看向我,轻声询问道。 “对不起师父,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此次来泸沽湖,干爹再三交代,跟着师爷多学东西。所以。。,还望师父能够理解我的决定,我留下,跟师爷和马望一起!”我揉了揉被付艳打过的左脸,歉意的跟宫海说出了我的决定。 “呵呵,没事,在哪里都一样,我们又不是不会见面。今日你师姐的莽撞,你代师姐向你师爷道歉,大家保重,走了!”宫海苦涩的冲我笑了笑,淡然的说了几句面子话,便向我和马望告别! “师父保重!” “宫叔叔保重!” 我和马望同时说出了跟黄道升的告别之话! “老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收拾好行李出来的付艳,直接去了马厩牵马,宫海冲黄道升的屋子大声的话别。 “宫老弟,走好!”黄道升也没有出来,在屋子内回了一句! 宫海冲我和马望含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了大屋子。我和马望跟了出去,将宫海和付艳送出了大门,直到他们骑马远去,看不到背影,我们才折返进家门!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此书每日保持更新,保证不断更,不挖坑。没收藏的友友,麻烦点击下收藏,谢谢大家! 0067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崔老三讲的故事 春节越来越近了,三个男人的世界,显得很异样。以前付艳和宫海在,做饭的事,都是我,付艳和马望,我们三人负责。多数时候,都是付艳主力,我和马望从旁协助,现在付艳宫海走了,做饭的重任也就包在我和马望身上了。两个大男人,做的不好不说,还难吃。 春节很快就过去,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去赴峨眉金顶群英会之约,从泸沽湖出发,到峨眉金顶距离不近,四百多里路程。因为路途遥远,又加上黄道升上了年纪,我们便不骑马,一路找寻交通工具便是。 从泸沽湖黄道升住的这里到最近的县城,有几十公里,走路是不现实了,我们花了几十块钱,雇佣了一辆马车,直奔县城而去。 我们雇佣的是泸沽湖畔,一位专门靠往返县城和泸沽湖畔运载客人的大叔,大叔也就四十出头,名唤崔老三。 这崔老三人精瘦,个子不是太高,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话不多,但是每句话说的都贴心。黄道升上马车后,崔老三还屁颠屁颠的给黄道升安放好软垫子,并且细心的指引黄道升扶好扶手。 一路上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不太说话的崔老三却开口了:“路程还远,想必你们也很无聊吧,我给你们讲个事情,如果不信,你们就当故事听吧。”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崔老弟但说无妨!”崔老三的话音刚落,黄道升便满脸笑容的说道。 崔老三点了点头,缓缓道来:“这个事情啊,说起来就话长了,市里的月城,附近不是有个淡水湖嘛,还有一座大山与淡水湖遥遥相望。据说数百年前,如今的淡水湖是座大山,而如今的大山却是淡水湖。为什么会颠倒呢?这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还得从数百年前说起。那时是清末民初,山边住着一个王姓樵夫,每天靠打柴为生,因为家里穷,王樵夫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找到婆娘。王樵夫有个习惯,每天会在淡水湖边上磨柴刀,磨快了再上山砍柴。一天清晨,王樵夫照旧去淡水湖边磨柴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手指的血流进了淡水湖边上的水里,一条筷子粗细的蚯蚓,从水中石头缝里钻了出来,停留在滴有王樵夫血迹的水里。王樵夫扯了野草药止住血,那蚯蚓并没有离去,王樵夫心生爱怜,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米饭团子,扳下一些,撒在了蚯蚓所在的水里,之后离去。从那天起,每天王樵夫去淡水湖边上磨柴刀,那蚯蚓都会出来,王樵夫呢,就给它喂食米饭团子,春去秋来,转眼过了三载,那蚯蚓,既然成了碗口粗的黑蛇,王樵夫换它‘小黑’。这小黑也许从一开始,那就是一条小蛇,而不是蚯蚓,只是王樵夫把它当蚯蚓了。时光如梭,又过了七年,那碗口粗的蛇,已经有一棵大树那么粗。王樵夫又去磨柴刀,并且将手中的米饭团子,全扔给了小黑,说道‘小黑,只是我家最后一碗米煮的米饭团子了,从明天我都只有挖野菜度日了,你自己去找吃的吧,我养活不了你了!’那小黑就想听懂王樵夫的话,冲王樵夫点了点头,便游进了淡水湖深处。夜里打雷闪电,狂风大作,次日王樵夫起来,愣住了,家里堆满了稻谷。很快衙门就来人,称有人状告王樵夫偷盗周围百姓稻田里面的谷粒。王樵夫被衙门带走,审问再三,王樵夫都说不出到底那些谷粒是怎么跑到自己家的。最终衙门准备第二天对王樵夫用大刑,也就是夹棍。夜里,王樵夫在大牢里睡着了,梦里梦到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对着王樵夫就跪下,嘴里说道‘恩公,对不起,是我害你受牵连了,明日公堂上,他们会对你用刑,我会赶在用刑之前发难,你记住了,天昏地暗之时,紧紧抱住大堂柱子。恩公,我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以后的日子,你好自为之。’黑衣男子说了这话就消失,王樵夫也醒了,但是梦中的场景,全部都在王樵夫脑海里。第二天,当衙门给王樵夫上了夹棍,就要用刑的时候,突然天黑了,地面开始摇晃,王樵夫想起了那个梦,便抱住了衙门大堂的柱子,地上开始冒起了水,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县城成了海洋,而那个淡水湖却拱出了一座大山。王樵夫抱着衙门柱子在如海洋的县城之上,漂浮了一天一夜,才漂到岸边,整个县城,只活下了王樵夫一个人。” “啧啧,太不可思议了!”我听后咂嘴说道。 “唉,为救一人,搭上了无数生命,这小黑也太鲁莽了!修行不易啊,何况是肉食动物素食修行,可惜了!”马望叹息着,满脸惋惜的说道。 “是啊,也就是那场小黑做下的劫难,小黑终究未能飞身化龙,整日躲在山里。十年前,小黑出现了,电闪雷鸣的,小黑还受伤了,并且被一个女子救了。救它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当年活下来的王樵夫后人!”崔老三磕了磕手上的烟袋说道。 “真是跟这王家人有缘啊!”我轻声说道。 “是不是后面还有故事?”马望想了想,看向崔老三,期待的问道。 “是啊,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那救下小黑的女子,就是我婆娘的三妹啊!”崔老三点了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 “啥子呢?既然是你岳父家啊!”我诧异的看向崔老三,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就是我岳父家!”崔老三肯定的再次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那王三丫头,应该和小黑成双了吧!”半天没说话的黄道升,摸着山羊胡子,眯眼看向前方,轻声说道。 “嗯的,小黑和三妹隐居山里了,生下一个女儿,三岁的时候,送到了岳父家寄养,没想到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崔老三应着说道。 “那小女孩有没有什么记号?”黄道升皱了皱眉头,有些诧异的问道。 “有,左手心有朵外形如花的红色胎记。老兄,你。。你怎么会这么问?”崔老三点了点头,描述了胎记,接着看向黄道升,激动,猜疑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经常走南闯北,先打听打听,如果遇见,我定当带回此女!”黄道升不自然的移开与崔老三的对视,仓促的回复着崔老三。 “哦,那先谢谢老兄了。如果找到,我岳父一家定当重谢!”崔老三听了黄道升的话,本激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并且真诚的许诺了黄道升。 0068峨眉金顶群英会之阎王口 颠簸了一路,终于在中午赶到了太和镇,我们简单的吃了午饭,买了去往峨眉山的客车票,马望去买了些干粮回来,我拿上行李,黄道升走前面,我们三人上了车,找好位子,放下了行李。 颠簸的路程再次开始,摇摇欲睡,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知道肚子咕噜叫,我才醒来。车内的光线很昏暗,车窗外漆黑一片,车灯照耀在马路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接过马望递过来的馒头,还来不及咬上一口,突然客车就急刹车,险些将我手中的馒头甩在地上。 此时客车内的旅客开始张望议论起来: “不会是压着人了吧?” “我看像,刚有个女子貌似从车前跑过。” 就在旅客议论纷纷的时候,驾驶员打开了驾驶室旁的车门,拿起了电筒有些慌张的下了车,按亮了电筒,弯下腰,用电筒边照车底,边搜索车底。 众旅客见此情景,纷纷下车,去围观。我跟马望也下了车。我走到驾驶员身旁,顺着他电筒光束边看边问:“老兄,这是压上什么了?” “没有啊,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看到一个女子跑过去,急刹车下来,却什么也看不到。”驾驶员摇了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车底,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也看到一个女子跑过!”围观的旅客中,一个妇女肯定的说道。 “哟喂,快上车,快上车,这段是‘阎王口’啊!”突然身后一个六十开外,头发花白的大爷,四周大量了一遍,惊恐且着急的喊了一嗓子,便朝着车门跑去,匆忙狼狈的上了客车,坐回位子上,哆嗦着身子。 大爷的这一嗓子,立刻引起恐慌,围观的众旅客慌乱的冲车门而去,你争我抢的忙着挤进客车内。 待我和马望随后上了客车,驾驶员才颤抖着放下电筒,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抖着倒出三支香烟,点燃后插在路边的土里,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点燃的香烟,磕头作揖的说道:“我们只是借过,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放大家一条活路。”驾驶员做完这一切,才站了起身,拍了拍膝盖裤管上的泥土,快速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电筒,不敢逗留,一溜烟的跑到客车边上,开了车门,爬了上去,快速扭动车钥匙,车发动后,猛踩油门,载着我们离去。 “大爷,什么是‘阎王口’?”我坐定后,看向不远处客车过道那边,刚才喊了那一嗓子的大爷,好奇的问道。 “小伙,这条路不太平,当时修这条路,可是挖了不少坟不说,还死了十多人,其中最惨的就是刚停车那段。当时修路到那里,拉土是由拖拉机拉的。有个五六岁的小孩突然跑上路,横穿马路,不巧刚好有一辆拖拉机经过,眼见就要撞上小孩子,这时路边跟来一个身怀六甲,恐慌不已的孕妇。孕妇伸手去拉小孩子,不存想非但没拉住小孩子,还把自己也卷在了拖拉机下,当场死亡。那孕妇当时怀的是双胞胎,瞬间就死去四人。从此以后,那段就经常出事,不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车祸,每次车祸都死四人。经过那段的车辆行人,无一不人心惶惶,就像从阎王门口过上一遍!”大爷看向我,瘪了瘪嘴,将阎王口的来历,告诉了我。 “我们不会死吧?”大爷身旁的一位妇女,听了大爷这话,惊慌失措的看向大爷,带着哭腔说道。 “不好说啊!”大爷摇了摇头,有些绝望的说道。 大爷的这句‘不好说啊!’又引起一阵骚动,很多旅客都吓哭了,其中有人死活吵着让驾驶员停车,他们要下车。 “大家不要慌,我乃泸沽湖的阴阳风水师,他们二位是我的徒孙,我们此次前往峨眉山。大家安下心便是,若有什么,我们师徒,定会尽全力处理。”一直未说话的黄道升,看向众旅客,提高了音量,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众旅客听了黄道升的话,纷纷起身围到黄道升周围,掏出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与风水师,那就好!” “大师有没辟邪物件?” “护身符怎么卖啊大师?” “举手之劳,不谈钱。马望,甚凡,给众人画掌心符!”黄道升慈祥的看向众人,摆了摆手,表明不收钱,之后看向我和马望,吩咐道。 掌心符有多种,而此时的情况,黄道升要求画的掌心符,是最简单的自保符。用朱砂笔,边念咒,边在掌心画下天师符即可。 我和马望得黄道升的令后,快速拿出朱砂和毛笔,为围上来的众旅客,按照男左女右,在众旅客手心里,念咒画下了天师符。 一切妥当之后,众旅客才安定下来,坐回自己的位子。我缓缓起身,走到黄道升旁边,坐到他身旁的空位上,压低声音问道:“师爷,什么时候能到峨眉山山脚?” “还早呢,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半夜能到。”黄道升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声说道。 “意外?难道真有东西?”我听到意外两个字,压低声音诧异的问道。 “你没看到什么?”黄道升眯眼看向我,不解的反问道。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师爷看到什么了?”我尴尬的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是一个高调的人吗?让你们画符,必定是有道理的,今晚你和马望轮番睡吧,有什么情况,看着处理!我困了,你回自己位子上去!”黄道升若有深意的冲我笑着反问了一句,并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交代了我几句,便闭目养神。 “打听到什么?”我心不甘的站了起身,回到马望身旁,坐了下来,马望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也没什么,师爷也没有说清楚,就让我们轮番睡觉,注意随时遇到的情况。我估计这一路不太平,应该有东西。”我摇了摇头,看向漆黑的窗外,小声说道。 “知道了,你先睡吧,我困了叫你!”马望点了点头,递给我一件外套,边说边打量起车内来。 “好的,我就眯一小会!”我接过了外套,盖在身上,回了马望一句,便闭起了眼。 我刚有点迷迷糊糊,还没睡熟,客车有停了。我皱着眉头,眯起眼看去,驾驶员正把头伸出窗外,跟车外几个人说话。 我睁开眼睛,坐正身子,拉开客车车窗,伸出头望去,驾驶员旁边的车窗下站着三个人,一个女子牵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不大,看上去也就四五岁,孩子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从背后衣着上,还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而此时跟驾驶员正在说话的女子,唇红齿白的,脸色有些苍白。车灯太暗,女子的模样看的不清楚!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没收藏的友友,点击下收藏吧,方便找到本书!再次感谢! 0069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半夜上车的母子 “大哥麻烦你了,就载我们一程吧,孩子的父亲在峨眉山工地出事了,怎么着也要让他看孩子一面啊!”就在我打量这母子三人的时候,女子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哭腔说道。 “这。。,大晚上的,孤儿寡母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天亮再寻车吧。”驾驶员犹豫后,有些担忧的说道。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的,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来这里等个车不容易啊,求求你了。”女子哀求着跪了下去。 “带上她们吧,这荒山野岭的,遇到坏人咋个整哦。”车内的旅客,开始动容了,有人忍不住搭腔了。 “就是啊,还天寒地冻,孩子估计也冷的不行了!”另一位旅客说道。 “好吧,你们上来吧!”驾驶员最终还是同意她们母子三人上车。 女子上车后,感激的朝众人点了点头,找了空位,安顿好孩子,买了车票缓缓坐了下来。驾驶员再次启动客车,客车又开始颠簸起来。 我借着车内昏暗的车灯打量着上车的母子三人,女子长得美若天仙,唯一不足,便是脸色,很白,并且呈现那种死亡白。我心里想,估计是山里的女子,难得出来见太阳,所以皮肤白皙吧。至于那两小孩,长得好看漂亮,如玩具娃娃一般,惹人喜爱,只是那皮肤,跟女子一样,出现死亡一般的惨白。 “妈妈,我要那个小狗!”不知道哪位旅客带的小狗跑到小男孩身旁,冲小男孩叫唤,小男孩看了女子一眼,奶声奶气的说道。 女子惨淡的笑了笑,抱起地上的小狗,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抱住小狗开心的又是摸,又是闻。那小狗貌似很不舒服,在小男孩怀里挣扎叫唤个不停。 “小弟弟,你弄痛我的小黑了,还给我。”我前排座位上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站了起来,扶着座位靠背,走到小男孩身旁,皱着眉头看向小男孩怀里的小黑狗,有些心疼的说道。 “小宝,还给姐姐,妈妈一会给你找更好的!”女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柔声说道。 “不,不给,我就要它,它好香!”小男孩抱着将坏里挣扎叫唤的小黑狗,往身后挪了挪,撅着嘴说道。 “还给我!!!”女孩见小男孩没有要还的意思,并且还想占有。女孩生气的说了一句,伸手就去抢小男孩手中的小黑狗。 “哎哟,呜呜呜。。”小男孩死死护着小黑给,不给女孩,女孩气的伸出右手,一把拉开小男孩的左手,小男孩惨叫一声,松开了右手,快速用右手捂住被女孩拉开的左手碰触到的手背,哭了起来。 “你。。”女子一把将小男孩拉入怀里,一边轻轻拍打安慰,一边抬起头,幽怨的看向女孩。 “对不起妹子,孩子不懂事,我带孩子给你道歉。”前排女孩离开后的旁边的妇女,站了起身,拿着两个苹果,走到女孩面前,一把将抱着抢回来小黑狗的女孩,拉到身后,陪笑着,一边道歉,一边将手中的两个苹果,放下小男孩怀里。 “没事!”女子有些不高兴的恨了女孩一眼,便低下头,安抚怀中的小男孩。 “叫你别带小黑出来,你不听,专给我惹祸,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妇女拉起女孩,坐回位子上,训斥道。 一场闹剧收了场,我看向正在安抚小男孩的女子。女子亲吻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边抬手轻轻移开小男孩按着左手的右手,边心疼的说道:“小宝乖,让妈妈看看那姐姐给你弄伤哪里了。” 小男孩移开了右手,我不经意间看去。不看还好,看了我心里不由一紧,诧异的将这母子三人,再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女子看到小男孩右手移开后,左手被女孩抓握过的手背,也震惊了,快速的一把将小男孩的左手拉回怀里,恐慌的将车内的旅客打量了一遍,最终目光看向我,与我四目相视。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会想:到底小男孩的左手背怎么了?让我和女子如此大的反应? 原因便是:小男孩那被女孩抓握过的左手背上,有如烫伤一般的伤痕,那伤痕的形状,不是什么,是天师符。那么触目惊心的烙烫在小男孩的左手背上。 如此看来,这小男孩便不是‘人’了,小男孩都不是人,女子想必也不是人,甚至一直不说话的小女孩,也不是人,总而言之,这母子三人,应该都不是人。 本来之前我们就给众旅客在掌心画过天师符,按照男左女右,全部旅客掌心都画有天师符。而女孩的天师符正好在右手心,女孩抢小黑狗的时候,用右手抓握过小男孩左手,女孩右手掌心中的天师符,刚好覆盖在小男孩的手背上,所以才会伤着小男孩,小男孩才会惨叫哭泣着松开抱着小黑狗的手。 此时女子看我的眼神,很恐慌且茫然。恐慌是女子对所有人都畏惧,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怎么会手心里有天师符,难道众旅客中有高人?自己这次计算出错上错了车,遇到劫难了?对我的恐慌也就是摸不清我的底细。而茫然呢,是发现我也看到了小男孩手背上的天师符,并且表现出的那满脸诧异,以及对她们母子三人的打量。 女子双眼与我四目相对十多秒后移开,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眼珠子不安分的转动着。 “大姐,需要帮忙吗?”我不知道这母子三人上这车的企图到底是什么,为了整车旅客的安全,我决定以身犯险,有其等着这母子三人动手,不如我先发制人,以免无法收拾的造成悲剧。我站了起身,扶着过道两旁座位的椅背,缓缓走到女子对面,与女子保持一米的距离,若有深意的问道。 “不需要,少多管闲事!”女子冷眼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冷冰冰的说道。 “管闲事要分,你们母子三人的闲事,我管定了!”我看着女子,态度坚定的说道。 “管闲事,要分能力,你能力够吗?”女子不屑的再次抬起了头,冷眼看着我,轻蔑的问道。 “够不够,你试过就知道!”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加上我,够不够?”我话音刚落,马望已经走了过来,手放在我肩上,看向女子,轻声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和收藏!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女孩子玩雪不要穿裙子哦,雪是好雪,风却不正经!^_^ 0070峨眉金顶群英会之送鬼上路 “你们。。。”女子冷眼打量着我和马望,有些诧异的说不出下文。 “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已经往生,何不安分的去往酆都城,干嘛还要出来捣乱?”马望往女子身边,又靠近了几分,眯眼看向女子,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甘心!”女子恶狠狠的盯着马望,大声说道。 众旅客听到女子这句话,纷纷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来。甚至有几个凑热闹的既然还围过来了。 “退后,都退后!”眼见围观的人,越走越近,我急开了,打开双手,边拦住他们,边往后推。 “不甘心又如何?这一世的枉死,来世一定会得到补偿。如果你愿意,我们给你们开条道,容你们去酆都城,如何?”我这边忙着劝离围观上来的旅客,马望那边,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女子! “这。。”女子开始犹豫了。 “不想其它的,你也要想想这两孩子吧。实话跟你说,我们是阴阳风水师,就我们两个都对付不了,还别说这车上还有我们的师爷,他老人家出手,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我们放过你们母子离去,你们依旧会遇到其他玄门中人,倒是只怕不会是灰飞烟灭这么简单了,整不好就把这两孩子抓去苦养小鬼害人了。”马望见女子有些犹豫,便不想错失机会,加紧劝说的同时,并将利害关系分析给女子听。 马望那边在劝说女子,我这里可麻烦了,我劝说围观上来的旅客退后,却不想反被一个大汉推了一把,并且还爆粗骂我:“特么的,推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两个不学无术的歪门邪道,是不是调戏人家孤儿寡母了?” “肯定是,不然怎么不准我们上前?”另一个壮汉附和着。 “师傅停车,敢这三个歪门邪道下车!”又来一个起哄的男子。 “停车,停车,停车!” “赶下去,赶下去!” 跟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了,驾驶员不得不停住了车,扭头看向车内,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吵够没有?什么叫邪门歪道?一个二个只知道起哄,可知道这车上来了不速之客?”打瞌睡的黄道升,睁开眼就看见这吵闹的场景,皱着眉头,看向众人,提高音量,呵斥道。 黄道升的这几句话,立刻镇压住众人,吵闹的车厢,立刻安静,马望那不大声不小声的声音,变得很清晰:“如何啊?” 众人同时看向马望,此时的马望就坐在女子对面的位子上,依旧不曾放弃的劝说女子。 “我只有一个心愿,完成就上路。”女子低着头,咬了咬嘴唇,冷冷说道。 “什么心愿,你说!”马望见女子松口,赶紧追问道。 “这车人,除了你们师徒三人,其它的统统得死。”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猛的抬起头,看向车内的众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妈呀!!!” “救命,救命啊!” “快开门,快开门啊!” 女子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众旅客的惊慌,叫着去开车门,去拉窗户,准备逃出这客车内。 “嘿嘿,跑的了吗?”女子冷笑着看着众旅客惊慌失措的去开车门和窗户,此时那车门和窗户,如同跟车合为一体一般,仍有怎么开,怎么推,怎么拉都是枉然。有的旅客急怒了,搬起车上的维修箱,就去砸玻璃,那玻璃也不知道怎么了,既然砸不坏。 “有意思吗?摄够百人魂,又如何?你又能白日飞升吗?”黄道升走到了马望身旁,鄙视的看向张狂的女子,冷冷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女子错愕的看向黄道升,诧异的问道。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我徒孙给你好话说尽,你顽固不灵,还想试图害人,你觉得老夫会放过你吗?”黄道升拉了拉褶皱的衣服,不大声不小声的说道。 “哼,那么多人在,我就不信你能不顾他们的生死。”黄道升此话一出,立刻成功的激起了女子的怒火。女子冷哼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边说边绕过黄道升,朝就近的一个旅客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黄道升和马望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一人抓住女子的一只脚腕,拉过来直接就甩出了车外。 接着马望念咒破车窗而出,赶紧利落的就地打了个滚,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在女子起身之前,咬破右中指,结成指剑,快速在女子的眉心画下一道定身符。 随后黄道升用咒解开了女子对客车的禁锢,下了车,我也摆脱了众旅客的纠缠,跟着下了车。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百人魄乃三界之禁,你顽固不化,老夫只有替天行道,灭了你!”黄道升掏出了一把铜钱剑,咬破手指,边念咒边在铜钱剑上画下数道符。走到女子声旁,冷漠的说了几句,双手握住铜钱剑,狠狠的插入女子心窝。 女子惨叫连连,那叫声穿破了漆黑的黑夜,听到毛骨悚然的。旅客吓得颤抖不已。一阵夜风吹过,女子化为灰烬的那堆人形黑灰,随风而散。 “大师,车上还有两个小的,一起灭了吧!”刚才对我凶恶的汉子,走到黄道升身旁,唯唯诺诺的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知道怎么处理,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黄道升白了汉子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转身折返着朝客车走去。 “孩子,这不是你们呆的地方,跟爷爷走,爷爷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黄道升上车后,走到两个抱在一起发抖的孩子面前,满脸慈祥的说道。 “要妈妈,要妈妈,呜呜。。”伤到的手的小男孩,哭喊着看向黄道升。 “妈妈有事先走了,来跟爷爷走。”黄道升不怒,很有耐心的安慰着两个孩子,双手伸到了他们面前。 两个孩子挺乖的从座位上爬下来,一边一个拉住了黄道升的手,任由黄道升牵着下了车。 众旅客见黄道升牵着两个孩子过来,吓得躲的远远的,偷偷打量黄道升和两个小孩。 “送他们上路吧!”黄道升经过我和马望身旁,轻声交代了一句。 “来,站这里,面向那边!”黄道升拉着两个孩子,走到荒地上,指引他们站好,面向西方! 黄道升做好了一切,退后几步,与我和马望站成了一排,我们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结印,念咒:“天地玄黄,阴阳互通,酆都门开,该留的留该走的走,去!!!” 念完的后,我们同时将结印指向两个孩子所在的地方!两个孩子面前呈现出一道白光,两个孩子转过头冲我们笑了笑,这才扭回头迈步离去,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71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又见小媚 这场插曲结束后,又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总算在天亮之前,到达了峨眉山山脚下。找了家就近的旅馆,住了下来。 待休息好,养足精神起来,已经是傍晚。寒风呼啸,冷的不要不要的,我站在旅馆门口,望着不远处云雾中的峨眉山。 “剩饭?真的是你?你们也来了?”就在我欣赏这仙境般的山峰,旁边传来了小媚的声音。 “嗯的,好久不见,伤好了吗?”我侧过身看向小媚,轻声问道。 “好的差不多了,见你平安就好!”小媚红着脸,点了点头,出人意料的温柔! “上次你们不告而别,你伤那么重,我还找过你呢,你们怎么走的那么急?”我看着小媚,有些担忧的说道。 “额。。,家里有急事,忙着赶回去呢!”小媚移开了闪烁不定的眼睛,敷衍着找了个推辞。 “这样啊,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我看出来小媚的敷衍,也不想再追问,毕竟有陈生远,小媚估计也有身不由己,追问下去,得不到答案,很可能会让小媚觉得我是想打探什么。索性我也就不问,顺着小媚敷衍的话,了结这个话题。 “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鱼龙混杂的,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还有事,先进去了!”小媚再次看向我,若有深意的交代了几句,绕过我,抬脚进了我身后的旅馆。 “呼,总算到了,累死人了!”小媚前脚进了旅馆,付艳背着行李,宫海随后,也来到旅馆门口,付艳伸了伸懒腰,长舒了口气说道。 “师父,你来了!”我漠视付艳,直接绕过付艳,走到宫海面前,含笑说道。 “嗯,你们几时到的?”宫海冲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今早到的,师父,走,里面说话!”我搀扶着宫海就往旅馆内走去,根本就当付艳透明。 “甚凡,你瞎了,没看见我啊?”付艳见我从头到尾,不理睬她,甚至连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付艳瞬间来火,双手叉腰,怒目看着我的后背,大声嚷嚷道。 “看见不看见又如何,自己可以从螺髻山跑到这里,这几步路也要我搀扶吗?”我扭头白了付艳一眼,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付艳几句,扭回头,招呼着宫海:“师父,你先坐坐,我去给你写住宿号。” “好,去吧!”黄道升冲我点了点头,坐在了旅馆柜台对面的椅子上。 我很快交了费。领到两把钥匙,走到付艳面前,扭开脸,不怒不火的将一把钥匙递到付艳面前,随口说道:“拿去,你房间钥匙!” “哼,不稀罕!”付艳冷哼着,扭开脸,双手不动,任由我递过去钥匙的手,停留在她面前。 “稀罕不稀罕是你的事,爱住不住!”我见付艳不领情,冷着脸,伸出左手,拉起付艳的右手,将钥匙重重的放在她放的手心,松开手生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宫海身边走去。 “师父,走吧,我陪你上去!”我伸手扶起了宫海,客客气气的说道。 “嗯,别闹了,走吧!”宫海点了点头,扭头皱眉看向付艳,轻声交代了一句,才随我上楼。 “你师爷住哪里?我想去看看他!”安置好宫海后,宫海便迫不及待的打听黄道升的住处。 “就在隔壁,师父要不要休息会才去?”我给提起热水壶,给宫海倒好了热水,拿着毛巾,站在宫海身旁,轻声说道。 “不用了,先去你师爷那里。”宫海捧起盆中热水,洗了脸和手,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擦拭干净后,放下毛巾,边说边走出了房间。 “老黄,你跑的挺快的嘛。”宫海进了黄道升的房间后,直接走到窗边椅子上,坐了下来,含笑冲黄道升说道。 “宫老弟来的也快啊。”黄道升放下手中的书,给宫海倒了杯茶,轻声说道。 “呵呵,还是慢了你们一步啊。这次峨眉山金顶群英会,鱼龙混杂啊,刚上楼看见几个熟悉的人了。”宫海笑着打趣了一句,便转上了正题。 “是啊,旅馆这几日百分之九十住的都是玄门中人。陈生远和几个邪门歪道也来了,嘿嘿,热闹了!”黄道升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意有所指的说道。 “管它怎么热闹,我们吃瓜看戏便是!”宫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们明日就要上山了,你们呢?”黄道升没有将话题说下去,转化了个话题问道。 “呵呵,一起吧,那么几年都一起,单独走,还有些不习惯了。”宫海看向黄道升,笑着说道。 “随意便是,别惹是生非就行,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黄道升并没有说出同意宫海付艳同行,还是不同意。黄道升虽没有表明清楚,但是带着态度的话,很明确的告诉宫海,要跟着也行,但是要看好付艳。 “这点老黄你放心,有我在,小孩子闹不出什么事。”宫海拍了拍胸脯,保证着说道。 “但愿如此!”黄道升理了理胡子,眯眼说道。 “师爷,宫叔叔,吃饭了!”马望推门而入,招呼着黄道升和宫海下楼吃饭。 “小妖女也来了,这一路热闹了!”饭桌上的付艳,不经意间瞄见了隔壁桌正跟陈生远吃饭的小媚。付艳不高兴的噘了噘嘴,嘟囔道。 “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吃吧你!”马望皱眉看了付艳一眼,夹了块鸡肉,放在付艳碗里,有些不快的说道。 “谁让你给我夹菜?你那筷子脏死了!”付艳并不领马望的情,不高兴的夹起鸡腿,甩到马望面前的桌子上。 “你还有完没完?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不吃自己上楼!”宫海见黄道升有些不高兴的放下了筷子,便拉长脸看向付艳,呵斥道。 不知道宫海和付艳在来的路上,宫海跟付艳达成了什么协议。付艳听了宫海的呵斥,平时爱顶嘴的付艳,竟然乖乖的低下头吃饭,不再多言多语。 黄道升见付艳不再造次,也就不再说什么,这才拾起筷子,重新吃饭! “记住我给你说过的话,再犯错,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小媚时不时的看向我们这里,被陈生远发现了,陈生远冷眼看向小媚,警告着说道。 “知道了二叔,你放心吧,小媚的心永远向着二叔。”小媚赶紧收回眼,跟陈生远保证着说道。 “吃吧,吃好了早点休息,明早就要上山了。”陈生远得到小媚的保证,这才收取冰冷无情,满脸慈祥的说道。 “好的,二叔!”小媚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埋下头吃饭。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送上的收藏,没收藏的友友,点击收藏吧!多谢! 0072峨眉金顶群英会之狼狈为奸 天刚亮,我们便起床,吃饭,收拾行李,退房上路。 本以为时间还早,登顶朝拜的香客应该不多,没想到,一路上都是三三两两的人,香客纵然多,但是其中还是融入了不少玄门人士。小媚和黄道升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正一步一步的顺着山道往上前行。 “师叔,师叔。。。”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我扭头看了看,一个二十出头,长得还算清秀的男人,正往我们这边赶来。 “小师妹,两年不见,你长高了。”清秀男人赶上来之后,有些羞涩的看了看付艳,轻声说道。 “青山师兄别来无恙!”付艳点了点头,难得淑女的柔声跟青山打了个招呼。 “才你一个人?你师弟和师父呢?”宫海看向青山,皱眉问道。 “那里啊!”青山满脸笑容的回头指了指身后。 “师兄好!”宫海转身对着走来的一老一少拱手问好。 “黄兄好,师弟好!”来人年长的分别跟黄道升和宫海问好。 “黄前辈,师叔,师姐好!”跟在年长人身后十五六的小伙冲黄道升,宫海,付艳,拱手弯腰行礼。 “吴老弟见外了!”黄道升客气的还了一礼! “甚凡过来,这位是为师的师兄,你师叔吴伯成,这位是你师叔的大弟子宋青山,这位是你师叔的关门弟子王文斌。”宫海拉过我,指着吴伯成师徒三人,介绍道。 “甚凡见过师叔,师兄,小师弟!”我对着吴伯成师徒三人拱手行了个礼。 “师弟,你不是不收弟子吗?怎么。。”一番叙旧后,众人再次上路,吴伯成走到宫海身旁,看了看我,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此子非池中之物,能收他为徒,也是我积德修来的福气啊!”宫海骄傲的看了看我的后背,得意的说道。 “额,此子什么来头?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吴伯成听后,又将我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不明所以的问道。 “七月子!”宫海附到吴伯成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咦,我怎么看不到他的光芒?”吴伯成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 “这小子有福气,偶遇世外高僧,高僧封住了他的光芒!”宫海抬了抬眉头,满脸欣慰的说道。 走了一段,众人都感觉累,刚好前面有个小亭子,里面坐了一些歇脚的香客和玄门中人,亭子还很空,我们便进去,准备歇歇脚再走。 “剩饭,给!”我坐下没多久,没注意到小媚和陈生远也在亭子里。小媚拿着两个苹果,走到我面前,递到我手边。 我微笑着冲小媚点了点头,正要伸手去接,旁边不远处的付艳,站了起身,走到我们旁边,一把夺过小媚手中的苹果,扔出了亭子,冲我发火道:“你八辈子没吃过是不?这种来路不明之人给的东西,能吃?” “谁来路不明?你才是来路不明。本姑娘姓陈,有娘生,有爹养。你呢?你不过是宫大师路边捡的。”小媚本来是一片好意给我送两个苹果过来,没想到却遭到付艳的妒忌,付艳扔了苹果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在先。小媚平时就牙尖嘴利,付艳做事,说话伤小媚在先,小媚自然也就不会就此作罢。只见小媚侧过身,冷眼看向付艳,劈头盖脸的言语就过去。 “你。。你过分!”付艳恼羞成怒,抬手说着就要给小媚一耳光。我眼疾手快的站了起身,快速接着了付艳朝着小媚拍下来的巴掌,生气的盯着付艳说道:“惹祸精,你还有完没完?你就不能安分点?” “惹祸精?你骂我?”付艳不敢置信,此时的我竟然不是跟她站在一起,非但不帮她,还说她。付艳,含泪诧异的看向我问道。 “师弟,女孩子的事,你i插手不好吧!”付艳的话音刚落,宋青山便走到付艳和我之间,一把握住我抓住付艳手的手腕,加大了些力度,眯眼说道。 在宋青山的施压下,我不得不松开钳住付艳的手,虽然我松开了手,并不代表我无作为,我将小媚拉到了我身后,与宋青山对视着。 “窝里斗是不是?都有脾气啊?”在这僵持的局面下,马望站了起身,分开了我和宋青山,皱着眉头,盯着我和宋青山,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宋青山在马望的介入后,扭开了头,不看彼此!但是此时我们心里深深的知道,马望的介入,是怕我受伤,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宋青山敢动手,马望一定会收拾他的。 “吃饱撑的,走了!”坐在亭子里歇脚不说话的陈生远,生气的站了起身,瞪了小媚一眼,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转身出了亭子。 “剩饭,谢谢你,再见!”小媚胆怯的看了看陈生远的背影,朝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道了声别。 “嗯的,路上小心,山顶见!”我应了小媚,并且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山顶再见。 小媚没有再多说一句,朝我点了点头,转身小跑着出了亭子,朝着陈生远追去。 “呵呵,黄兄,我怎么觉得今年的峨眉金顶群英会,比往年更有看头呢?”吴伯成话中有话的看向黄道升,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 “每次都一样,没有新意,不是没意思了嘛!”黄道升是笑非笑的看向了走远的陈生远和小媚,淡然的说道。 “看来是都不累了,既然不累,就走吧!”宫海皱着眉头,看向马望,付艳,宋青山和我,不高兴的说道。 亭子内的小纠纷,很快结束,我们出了亭子继续上路。本是我们年轻的走前面,黄道升,宫海,吴伯成走后面,出了亭子后,吴伯成轻轻拉了拉付艳的袖子,往后努了努嘴,暗示付艳走后面。 “师兄,什么事,你说吧!”付艳和宋青山走到了我们大家身后,以大家保持十米的距离,付艳压低声音,皱纹问宋青山。 “师妹,你跟小媚有仇?”宋青山靠近付艳,边走边轻声问道。 “妖女蛊惑人心,心肠歹毒,人人得而诛之!”付艳没有直接回答宋青山的问题,而是马马虎虎的答复着宋青山。 “嗯,师妹说的对。师妹,貌似那甚凡,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宋青山见付艳不愿意直说,也就顺着付艳的话拍着马屁,顺便打探着挑拨离间。 “哼,凭他,他够吗?别栽在我手里,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付艳看着我的后背,冷哼着说道。 “这还不简单,只要师妹你一句话,我替你出气便是!”宋青山见挑拨离间起了作用,心里乐呵呵的,赶紧拍着胸脯添油加醋的说道。 “别搞出事啊,就教训教训他一下!”付艳见宋青山要为自己出头,立刻一拍即合。 “放心,好歹也是同出一门,随便收拾他一下就是了!”宋青山得到付艳的授意后,诡异的笑了笑,口不应心的保证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73峨眉金顶群英会之算计施法 付艳和宋青山商量好计划后,跟上了我们,一切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而我心里总觉得慌,什么地方慌,自己也说不上来。 “甚凡,你有白发啊!”本走在我身后有段距离的付艳,突然加快了脚步,走到我旁边,指着我的头,轻声说道。 “有就有,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我白了付艳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们那里有个说法,白发当顶青壮年,三十必定头满霜。来来来,我给你拔掉!”付艳神叨叨的边说边走到物品面前,踮起脚尖,左手扶住我的头,右手伸向我头顶。 我只赶紧头顶一紧,有点痛。待我看向付艳,付艳已经拔下头发,朝我晃悠了几下,不等我分辨那被付艳拔下的头发到底是黑是白,付艳已经握着一只手,走回到宋青山身旁。 “搞定了?”宋青山掩饰着看向山峰,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嗯的,的手了!”付艳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给我吧。”宋青山朝着付艳伸出了右手。 “师兄,你说过的,只是随便教训下他。”付艳没有立刻将我的头发直接给宋青山,而是再次重复着约定。 “放心吧,师兄知道分寸。”宋青山保证着说道。 付艳得到宋青山的肯定,犹豫再三后,还是将我的头发放在宋青山伸过来的右手中。宋青山接过我的头发,看了看,拿出手帕包好后,放进了衣兜里。 走了几个小时,总算到了半山腰,肚子也饿了,我们找了个小摊,点了些豆花素食饭,大家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跟我走!”吃了没几口,宋青山伸手到桌在下,拧了拧王文斌的腿,小声耳语道。 “我还没吃饱呢,等会!”王文斌看了看宋青山,不高兴的说道。 “哼,来不来,随便你!”宋青山见王文斌没有要走的意思,宋青山小声的冷哼一声,恐吓了王文斌几句,放下筷子,冲众人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这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去就回。” 宋青山说完站了起身,偷偷恨了王文斌一眼,之后才转身朝着小摊背后的树林走去。 “哟,我也有些不舒服,去去就来!”宋青山走了不到三分钟,王文斌也放下了碗筷,捂住肚子,转身快速朝着宋青山走去的树林跟了去。 “哎,这两个兔崽子,没规矩,大家吃,别理他们!”吴伯成看了看宋青山和王文斌先后进入的树林,恨铁不成钢的叹息着,数落了宋青山和王文斌后,招呼大家继续吃饭。 “我以为你真不来呢!”宋青山找了个偏辟的树林空地,布好了阵,便看见王文斌走了过来。 “师兄,你这是要干嘛?”王文斌看着眼前的阵场,不解的问道。 “收拾人!”宋青山简单的回答了王文斌的问话。 “不会是甚凡师兄吧!”王文斌听了宋青山的话,琢磨后,瞪圆眼看向宋青山,诧异的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宋青山点燃了面前的蜡烛和一炷香(三根)拜了拜,插在了地上,承认了王文斌的猜测。 “师兄,同出一门,不行啊!”得到宋青山回答肯定的王文斌,皱了皱眉头,走到宋青山面前,拉住宋青山的手,提醒着宋青山。 “鬼才跟他同门,一边去,还当我是你师兄,你就老实的陪着我起阵。”宋青山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推了王文斌一把,并且端出师兄弟的架子。 “唉!”王文斌叹息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阵场面前,宋青山对面,坐了下来。 “看吧,还是自家的师兄弟靠得住!”宋青山见王文斌妥协了,高兴的拍了拍王文斌的马屁。 “师兄,随便捉弄下就是了,过火我可不干。”王文斌虽然妥协了,但是还是提醒着宋青山。 “我自己知道分寸。”宋青山从包里掏出包有我头发的手帕,边打开边说道。 宋青山看了看摊在左手心上的头发,拿出来路上边走边扎好的小草人,轻轻放在地上,右手结印,念了几句咒语,抓起了左掌心手帕上的头发,放在蜡烛上点燃了,快速扔在草人上。 待头发烧成了灰,宋青山伸出结了印的手指,在草人身上快速画了道符。待符画好后,宋青山手指成指剑,指着草人说道:“入阵。” 地上的草人,如注入生命一般,朝着布好的阵中央走去。草人停住的刹那,我只感激身子硬了,自己像木桩一样,突然站了起来,手上的饭碗和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宋青山这边开始施法,草人在布好的阵中央,挥臂踢腿,我呢也在桌子上挥手,脚乱踢。搞得桌子上一片狼藉,小摊吃饭的众人诧异的看着我。 手脚乱舞就算了,我竟然双手扶住桌子,用牙齿啃桌子边沿,如大熊猫啃食竹子一般。 “哼,很爽吧,让你一辈子也站不起来,永远低人一等。”宋青山冷哼着看向阵中央的草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指挥着草人朝着北边阵边缘走去。 宋青山那里的草人朝着阵北边的边缘走去,而我这边的北边乃是山边缘,若我落下去,非死必残。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 “甚凡,你干嘛?你这是魔怔了?”马望从惊讶中惊醒过来,摇了摇头,冲过来就抱住我。 “甚凡!”黄道升走到我面前,抬起右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眼不眨,面无表情的依旧要往前迈步。 我们这边闹腾的不行,而宋青山那里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施法,想要让移动不了的草人,继续前行。 “师兄,够了,草人走出北面的阵,甚凡师兄就完蛋了,不死也要残啊!”王文斌看着这草人迈出的方向,突然意识到危险,站了起身,握着宋青山结了指剑的手,往回推,边推边着急的说道。 “走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拖后腿!”宋青山怒目看向王文斌,抬起脚,一脚将王文斌踹开,接着左手握住右手,咬紧腮帮子,双手用力将草人推向阵北方的边缘。 而我这边本被马望抱住,不知道哪来一股力道,我猛的冲破马望的束缚,冲到了山边缘,眼见就要落下去,突然不知道怎么了,我倒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王文斌眼见草人就要迈出阵北边的边缘,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阵边,抬手将草人回推了一把,草人倒在了阵里。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74峨眉金顶群英会之赶走宋青山 “按住他,他像是被人算计了。”吴伯成看到这里,吩咐着说道。 “付艳愣着干嘛?帮忙按住甚凡啊。”宫海和马望艰难的按着我,宫海看了付艳一眼,大声喊道。 “哦,来了,来了!”发呆中的付艳,回过了神,跑到我身旁,帮着宫海和马望,一起按住了挣扎的我。 此时只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站在一旁正在想办法救我的黄道升,一个便是吴伯成。 吴伯成看我如此模样,时不时的看了看宋青山和王文斌走进树林的方向。终于吴伯成还是忍不住了,眼神先是错愕,接着皱着眉头,着急的朝着宋青山和王文斌消失的方向树林而去。 黄道升看到这里,多少也明白我如此模样的原因。黄道升气愤的反卷双手,背在身后,气冲冲的跟在了火烧火燎奔进树林的吴伯成身后。 “你们。。。”进入树林的吴伯成很快就找到宋青山和王文斌布阵的地方。当吴伯成看到眼前的一切,惊讶的说不出后面的话。 “龟儿子哦,你们这是作死啊!”赶来的黄道升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阵前,气急攻心,捂住心口,心疼的看着阵里的草人,冲宋青山和王文斌骂道。 吴伯成恨铁不成钢的恨了宋青山和王文斌一眼,伸出双手,念咒,结印,破了宋青山设的阵法。 “你胆子不小啊,敢对他下手,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永无轮回,且受苦无期,也偿还不上!”黄道升盯着宋青山和王文斌打量了几眼后,最终将罪魁祸首宋青山找了出来,气的冲上去左手扣住宋青山的衣领,右手重重的甩了宋青山一个耳光,双眼圆瞪盯着宋青山,冷着脸,愤怒的说道。 “黄前辈,放过师兄吧,他知道错了!”王文斌看到这里,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黄道升面前,噗通一声跪在黄道升脚边,含泪哀求道。 “你知错了吗?”黄道升气愤的盯着宋青山,大声问道。 宋青山没有答复黄道升,扭开了头,忍着心里的不甘心和不屈服。 “孽徒,你竟敢碰七月子,你有几条命可以偿还?滚,马上滚回家,自己回去好好醒悟吧!”吴伯成看到这里,知道再不护短,宋青山会毁在黄道升手里。吴伯成快速走到黄道升和宋青山面前,一把拉过宋青山,照着宋青山就是一阵不轻不重,却伤不到要害处的拳打脚踢,完事后,重重推了宋青山一把,大声呵斥道。 “不,我不走!”宋青山铁青着脸,看着吴伯成,嘶喊道。 “滚啊你!”吴伯成见宋青山不识时务,心里气的吐血,走到宋青山跟前,装腔作势的凶了宋青山一句,推着宋青山,压低声音说道:“先回去避一避,你害七月子的事,如果传到峨眉金顶群英会,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我不甘心!”宋青山从吴伯成的态度和提醒下,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气愤的喊着跑了! “黄兄,这事我回去后会好好收拾这个孽徒,给七月子出气!”吴伯成见宋青山跑开了,这才在心里深深的舒了口气,走到黄道升面前,讨好的承诺道。 “哼,那是你自己的事,到时候一定要给个说法,如果给不出,别怪老夫不念同行之道,老夫只能将这事在同行中公布了。”黄道升不是傻子,吴伯成护短的行为,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护短不关自己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却对自己的徒孙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黄道升冷哼着丢下了几句提醒的话,拉长着脸,转身就走! “人都走了,还跪着好看?惹是生非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黄道升走后,吴伯成我了一肚子火,走到王文斌身旁,照着王文斌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责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饭桌上被师兄叫到这里来,来后师兄已经布好阵,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师兄要弄甚凡,我已经尽力阻止师兄了!”王文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委屈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他用什么起阵的?”吴伯成听了王文斌这番话,盯着地上的草人,皱眉问道。 “。。。。”王文斌突然意识到什么,低下了头,犹豫着说不出一句话! “说啊你,哑巴啦?”吴伯成见王文斌不开口,又给了王文斌后脑勺一巴掌,凶巴巴的说道。 “甚凡的头发。。。”王文斌捂住后脑勺揉了揉,流着泪说道。 “嘿嘿,原来是这样!”吴伯成听后,眯眼老谋深算的笑着说道。 “师父,大师兄这事。。。”王文斌见吴伯成笑了,想了想,看向吴伯成,试探着说道。 “这事不大,有人一起承受呢!不过,这青山的为人处事太差了,迟早有一天要惹出大祸,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吴伯成看着眼前已经杂乱无章的阵,是笑非笑的说道。 “师父,你不会是要拉上宫海师叔吧?”王文斌听了吴伯成这番话,诧异的问道。 “不拉上宫海难道看着青山这辈子就此毁掉?”吴伯成白了王文斌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这。。”王文斌不知所措,站在宫海立场上,就会毁掉自己的师兄宋青山。如果袖手旁观,宫海又会有麻烦。这态度表决,让王文斌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放心吧,你师叔不会有事,毕竟他跟黄道升可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至于付艳那丫头,哼,自找的事情,自己承担!”吴伯成貌似看出了王文斌的担忧,抬手拍了拍王文斌的肩膀,安抚了王文斌几句。提起付艳,冷哼着不带感情的说道。 “师姐。。,师姐可能是一时脑热,师父你不会袖手旁观吧?”王文斌可真是个善良的孩子,竟然不顾惹怒自己的师父吴伯成,公然为付艳求帮助。 “吃多了你,走吧!”吴伯成没有回答王文斌的问题,生气的看了王文斌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待吴伯成和王文斌从树林里出来,我已经头脑清醒了,坐在凳子上,有些疲惫。 “马望去让老板算算,这桌椅多少钱,赔了走人!”黄道升看向马望,吩咐道。 “我来,我来!”黄道升的话刚落下,吴伯成便一把拉住马望,客气的争抢着要赔钱。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75峨眉金顶群英会之拉垫背 吴伯成付了钱,众人收拾下就上路,要赶在天黑之前登顶,路上众人都加快了行程。 “黄兄,我想来想觉得今日这事有些蹊跷。”吴伯成想了想,瞅准了时机,靠近黄道升,与黄道升并肩而行,皱眉说道。 “蹊跷?有什么蹊跷,这可是你我抓了现行,难道是我冤枉宋青山不成?”黄道升看向了吴伯成,有些气愤的说道。 “黄兄,你先别发火,你听我说。我之所以说这事蹊跷,是因为这是应该不是孽徒一个人为之,并且幕后黑手,应该另外有其人!”吴伯成陪着笑脸,将黄道升一步一步的带入自己设下的套中。 “此话咋个说呢?”黄道升听了吴伯成这番话,侧目看向吴伯成,诧异的问道。 “孽徒跟甚凡是第一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就布阵害甚凡,你觉得这说的通吗?你知道孽徒用什么起阵的?这起阵的物品,又是从哪里来的?”吴伯成见黄道升上钩了,便卖起了关子,不直接说,而是一点一点的引领着黄道升剥开真相。 “头发?这,难道是。。。”吴伯成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敲打在黄道升的心上,黄道升沉思后,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付艳。 “不错,就是她干的!”吴伯成见黄道升已经猜到了真想,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确认黄道升的猜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要甚凡的命!”黄道升摇着头,满脸的疑惑。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啊。亭子里的事,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女人的妒火,足足可以烧毁一个世界啊!何况是一个人,得不到的人,往往在妒火中烧的女人心里,宁可毁掉也不会成全别人的!”黄道升的反应,正中吴伯成的下怀。吴伯成不大声不小声的往黄道升的怒火里,又浇灌了不少的油。 “唉。。。”黄道升听到这里,什么也没有说,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门不幸啊,教授出这样两个孽徒。一个因妒生恨,连自己的师弟也要算计。一个心肠软,受不住师妹的苦缠,竟然为师妹做了刀枪使用。”吴伯成见黄道升不说话,便满脸自责的数落宋青山和付艳,实为数落,却颠倒扭曲事实不说,还在话中将宋青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行了,此事打住,该怎么处理,等峨眉金顶群英会结束再说。”吴伯成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黄道升的附和,也没有让黄道升气的冲昏头脑。黄道升很冷静的将决定说了出来。 此时的吴伯成心里是喜忧参半,喜是这事可以往后拖,拖久了自然也就有办法去应对。而忧的是虽然可以往后拖,却担忧黄道升随时会追究,并且宋青山责罚是免不了了。 “要不要喝水?”此时的付艳,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的乖巧,安分。付艳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不敢直视我,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不渴!”我摆了摆手,随口答复了一句。 “我渴了,谢谢!”马望见我不喝,一把夺过付艳手上的矿泉水,仰头就喝下几大口,满足的冲付艳致谢。 “你上午跟宋青山走一起,他可有说过什么事?怎么突然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马望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递到付艳手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付艳先是一怔,接着眼神闪烁,慌张的接过马望递过来的矿泉水,胡乱拧上,又将拧上的矿泉水瓶子塞到马望手里,看向远方,有些惊慌的说道。 “你没事吧?”马望见付艳如此,不解的问道。 “没事,有点头痛。”付艳慌乱的抬起手,捂住额头说道。 “那要不要歇歇脚?”马望担忧的看向付艳,轻声问道。 “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付艳轻摇了摇头说道。 “我今天出了什么事?”此时的我,对于今天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我皱着眉头,看向马望和付艳,不解的问道。 “你不记得?”马望诧异的看向我问道。 “不记得,我只觉得好疲惫!”我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唉,你像是被施法了,差点掉下山去了!”马望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我擦,怎么回事?谁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路上,我们没接触外人吧?”我听了马望这话,忍不住满身冷汗,沉思着说道。 “哼,亭子里,你没接触过外人?”付艳本来心慌的,此时见我什么也不知道,便误导我的思路。 “她?不可能!”在付艳的误导下,我想到了小媚。我摇着头,否认着说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就是被妖女迷惑了,她就是故意靠近你,想要害你!”付艳见我想到是小媚,便火上浇油的说道。 “嗯,我觉得有可能!”马望附和着小媚的话说道。 “绝对不可能,她要杀我,不是在螺髻山就能借蜘蛛杀了我,干嘛还要救我?”我分析后,肯定的说道。 “小媚不可能害你,我是相信,但是陈生远呢?小媚受控于陈生远,小媚能不听陈生远的话?亭子里小媚靠近你,一定就是个计谋。”马望犹豫再三后,将自己想到的可能性说了出来。 一路的议论,很快就到了峨眉山金顶,人来人往的金顶,三三两两的同道中人,遍布其中。 “黄道升兄,多年不见,你身板还挺硬朗的!”一个五十开外的山羊胡男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走到我们面前,冲黄道升拱手问好。 “温良兄,别来无恙,这是你孙女?”黄道升冲温良拱了拱手,还礼后,盯着温良身旁的小女孩问道。 “呵呵,收养的孩子。”温良简单的答复了黄道升,往后退了一点,指着黄道升给小女孩说道:“小路,这是黄前辈!” “黄前辈好!”名唤小路的小女孩,很有礼貌的冲黄道升行了个鞠躬礼。 “好乖,好乖,起来!”黄道升慈祥的看了看小路,伸出双手去扶小路,小路笑着冲黄道升笑了笑。 就在小女孩抬头冲黄道升笑的刹那,我看到了小女孩眼中闪过的异样,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孩子的眼珠子。那股异样很快就消失,前后不足五秒。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收藏的友友,点击收藏吧! 0076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小路的身份 “温良兄,借一步说话。”黄道升扶起小路之后,看向温良,轻声说道。 “黄道升兄这边请!”温良不知道黄道升要说什么,但是还是很客气的打开了右手,指着旁边不远处的小亭子说道。 黄道升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率先朝着亭子走去,温良随后跟了上去。 “不知道黄道升兄有何事?”黄道升和温良随后进了亭子,温良看向黄道升,不解的问道。 “不急不急,先坐吧!”黄道升坐在了石桌前的凳子上,招呼着温良坐下。 “说吧,到底什么事?神秘兮兮的!”温良坐下后,耐着性子问黄道升。 “那小路是什么来历,我看这孩子不一般啊!”黄道升不再绕弯子,直接问温良小路的来历。 “有什么不一般,不满十岁的女娃娃都有灵气的,这很正常。”温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温良兄,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对于一些异常,是看的出来的,你准备瞒我?”黄道升见温良不肯说,便点破了问。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黄道升兄没其它事,我就先告辞了!”黄道升话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我温良却并不愿意再多说,站了起身,对着黄道升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此女非善类之后,不管此女是怎么到你手上的,我奉劝你送回去,惹怒孩子的父亲,小心屠城之灾!死你不足惜,连累数以万计的苍生,你可是生生世世不得善终的啊!”黄道升见好说温良不听,便直接将利害关系说了出来。 “哼,我的事,就不劳烦道友操心,咸吃萝卜淡操心!”黄道升话刚出口,温良便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直到黄道升把话说完,温良冷哼一声,冷哼着讥讽了黄道升几句,这才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黄道升看着温良离去的背阴,惋惜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朝我们这边走来。 “师爷,貌似你们谈话不愉快?”我先是看着温良不高兴的过来牵走小路,接着黄道升也冷着脸走到了我们这边。 “走吧,先去找清风道长,安排好食宿!”黄道升没有回答我,而是甩下一句话,便抬脚进了道观。 “甚凡,你觉不觉得小路有些异常?”马望靠近我,边往道观里面走,边小声的问我。 “嗯,小路的眼睛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点了点头,小声的回着马望。 “我没看到小路的眼睛,不过我看到她弯腰低头给师爷行礼,她颈后有一条淡淡的黑线,就在脊柱骨上。那眼睛像什么?”马望摇了摇头,将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追问我看到小路眼睛的样子。 “额。。。,像蛇!”我仔细想了想,突然诧异的说道。 “难道。。”马望似乎猜到了什么,惊恐的没有说出下文。 “难道小路就是小黑那被拐走的女儿??”我接过了马望的设想,大胆的猜测着说道。 “有可能!”马望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我的天,这是让小黑知道,这后果。。”我惊恐的摇了摇头,不敢再往后面说。 “走,跟上师爷,找师爷一起想想办法。”马望拉了我一把,看向我。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嗯,你说的对,这事一定要师爷出手!”我附和着马望的主意,点了点头。 因为来金顶参加群英会的同行太多了,峨眉金顶住宿有限,直接在客房屋子地上搭起了通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既然把我们这群一起上峨眉金顶的安排在一起了,还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陈生远和温良,也跟我们一个客房屋子。而付艳呢,却和小媚,小路,等等,几个其它门派的女弟子,安排到了一起。 “师爷,吃了饭去走走?”饭桌上,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吃,晚上又要一起住,想要和黄道升单独相处,唯有的办法,就是找个借口,将黄道升支出去,马望给黄道升夹了一筷青菜,轻声问道。 “有什么好走的,走了一天还不累?”黄道升吃下马望夹过来的青菜,不解的问道。 “当然累了,不过饭后走一走,可以活到九十九啊!”我见黄道升不想去,便附和着说服黄道升。 “呵呵,去吧,看你的两个徒子徒孙,多有孝心。”吴伯成着马望,黄道升我们三人,笑着调笑道。 “我也要去!”吴伯成的话音刚落,付艳放下碗,看向我们说到。 “不行!”马望说道。 “不行!”我说道。 付艳这话一出,我和马望同时拒绝了她,将她的念头,直接扼杀了! “为什么?”付艳诧异的看向我和马望,皱着眉头,瞪眼问道。 “女孩子大晚上的东跑西跑,不安全!”黄道升放下了碗,留下一句话便起身走了。 我和马望见黄道升已经站了起来离去,便放下了碗,跟着离去,我离去前还冲付艳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你们太过分了。”付艳气愤的指着我和马望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好了,安静点!”宫海给付艳夹了筷菜,轻声安抚道。 “师父,他们竟然撇下我们。撇下我就算了,居然不问问你去不去,就走了,太目中无人了。”付艳朝着宫海嘟了嘟嘴,挑拨离间的说道。 “没事啦,人家不就逛逛路嘛!”宫海淡然的笑了笑,很随和的说道。 “翻山越岭,走都走了一天了,累都累死了,也就他们才有精神去逛。”王文斌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摸着吃的鼓鼓的肚子说道。 “肯定有问题!”付艳眼珠子骨碌一转,猜疑着说道。 “能有什么问题啊,你啊,这脑袋瓜子,整天东想西想的。明天群英会一大早就要开始,你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宫海站了起身,指了指付艳的头,念叨了几句,便转身朝着屋子而去。 “师叔,你说这是不是又问题?”宫海离去,付艳并不死心,看向了吴伯成,疑惑不解的问道。 “都说女孩子的心细,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既然心里有疑惑,何不跟着去看看呢!”对于我们的散步的借口,吴伯成估计早就识透,只是不好插手,也不便过问,但是又想知道我们散步借口背后的目的。而付艳这没头没脑的性格脾气,正好是吴伯成的棋子。刚才碍于宫海在,吴伯成不好正面利用付艳,现在宫海走了,吴伯成正好借此机会,利用付艳去偷窥我们。即使被我们发现付艳跟来偷窥,吴伯成也不会受到任何一点猜疑,我们只会针对付艳。所以当付艳问吴伯成,吴伯成便给付艳支起了招。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77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心怀鬼胎 “好,师叔要给我保密哈!”吴伯成的话让付艳眼前一亮,付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呵呵,我是你师叔呢,你还要不放心啊!”吴伯成拍了拍付艳的肩膀,笑着说道。 “师姐,我也要去!”付艳刚站起身,王文斌跟着站了起来,满脸讨好的说道。 “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别去给你师姐碍手碍脚,回屋子看看书!”吴伯成白了王文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师叔说的对,大晚上的你跟着反而会成为我的拖油瓶。再说了,一个人行动比两个人更好隐蔽。”付艳接过吴伯成的话,将王文斌好好的奚落了几句。 “不去就不去嘛!”王文斌嘟着嘴,嘟囔了句,转身就离去! “快去吧,知道了什么,来找我,我们商量对策。”王文斌走后,吴伯成便催促付艳跟上我们。此时吴伯成心中的大石头也就落下了,毕竟王文斌还是孩子,嘴不稳,这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太详细,不然惹出麻烦,自己还要被牵扯进去。 “好的师叔,我走了!”付艳点了点头,迈开脚就朝着我们追去。 话说我和马望将黄道升支了出来,我们三人,出了道观便绕到道观后山的松树林。 “不是散步这么简单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黄道升走到一棵松树下,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抬头看向我们,轻声说道。 “呵呵,还是瞒不过师爷啊!”马望尴尬的笑着说道。 “当然了,也不看看师爷是何等人!”我拍着黄道升的马屁说道。 “得了,得了,有事说事,不说我走了!”我拍的马屁看来是白搭了,黄道升摆了摆手,做出要走的姿势。 “说,怎么不说呢!师爷。那小路有问题呢!”我皱着眉头拦住了黄道升,直奔主题说道。 “是啊,我和甚凡猜测小路便是小黑那被拐走的女儿!”马望往前一步,与我并肩,说出了我们的猜测。 “嗯的,我下午跟温良去亭子,也就是说这事。”黄道升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子,眯眼说道。 “那温良怎么说,承认了?”我听了黄道升的话,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没有,他可以回避了这个事情。”黄道升抿了抿嘴,摇头说道。 “那这事师爷怎么看?”马望听到这里,想了想问道。 “还能怎么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这事没人传出去,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就不会成为导火索,若是这事让小黑知道,恐怕小黑寻女心切,便会触犯天条,伤天害命了。”黄道升看向不远处的道观,心有力而力不足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浩劫?”我听了黄道升这番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黄道升斟酌再三后说道。 “什么办法?”我追问道。 “说来听听!”马望和我异口同声说道。 “说服温良,交出小路,将小路安全的送到崔老三那里!”黄道升看向漆黑的天际,皱眉说道。 “我看难了,温良下午都否认,他怎么可能交出小路!”我听后,摇着头失望的说道。 “凡事没有万一,何不试试呢?”马望抱着残存的希望,看向我和黄道升说道。 “唉,难了!”黄道升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抬脚走了。 “要不我们两个去试试?”黄道升走后,马望不死心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你是想多了,看师爷和温良的交情,应该不是短时间认识的,温良都不买师爷的账,即使师爷识破了小路的身份,温良还不是之口否认。我和你算什么?要名气没名气,要地位没地位,钱呢,只差没吃上顿没下顿了,如何去试?怎么去试?这不是自讨没趣嘛!”我甩开了马望的手,看向马望,直接将厉害关系分析给了马望听。 “难道就看着这浩劫发生?”马望无奈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这事现在就你知我知,师爷和温良知道,只要守口如瓶,就行了!”我想了想,说完招呼马望回去:“走了,明早还要早起呢!” 马望仰天长叹一声,跟上了我的步子:“唉!!!” 待马望和我离开后,付艳才从旁边的一株松树后,走了出来,拍着胸脯自言自语的问道:“小路?什么身份?那小黑又是谁?”付艳摇了摇头,带着满脸的疑惑回了道观。 “过来坐,怎么样?”久候多时的吴伯成看见付艳出现,迫不及待的招呼着付艳过来。付艳才刚坐下,吴伯成便追问了付艳。 “我听的一头雾水,貌似小路有什么来历,并且说小路的父亲什么小黑的寻女心切,找到这里的话,会是浩劫!”付艳将听来的事,简单的转述给了吴伯成。 “小黑。。。”吴伯成听了付艳打听来的消息,皱着眉头苦想着。 “我想那小黑应该是厉害的角色,很有可能是凶残的妖物,不然怎么会是浩劫?”付艳分析猜测着说道。 “你看有没有办法,将小路带过来?”吴伯成得到了付艳打探来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打发付艳去寻来小路,因为此时吴伯成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这。。。”付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客房屋子方向。 “这没有什么难的,小路还是丫头,跟你又在一个客房屋子,凭你的乖巧摸样,冰雪聪明,难道你还没有办法将小路哄到这里?”黄道升很看向付艳,将付艳带出小路的优势分析给了付艳听,顺便还不忘夸奖付艳一句! “好吧,我试试!”付艳听吴伯成夸奖自己,心里如喝了蜜一般,爽快的答应了吴伯成。 “就在前面,真的有小白兔,你不信问问前面那位前辈!”付艳果然很厉害,进客房屋子没多久,就将小路骗到了道观后院,吴伯成所在的地方。付艳指了指吴伯成身后不远处,边说边又指了指吴伯成。 “前辈,姐姐说这里有兔子?”小路走到吴伯成面前,天真的问道。 “呃。。,有啊,刚才有只小兔子就在那里。”吴伯成看向了付艳,见付艳点着头给自己暗示,吴伯成心里瞬间明白,指了指身后的灌木丛,圆着付艳的谎。 小路听了,什么也没说,便走到灌木丛中找寻兔子。而吴伯成和付艳,眼不眨的将小路从头到尾来回打量!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78峨眉山金顶群英会之唯恐天下不乱 小路进入灌木丛后,便开始仔细搜寻小白兔的身影。根本不知道其实这是个圈套,目的是吴伯成和付艳只为识透小路的身份。 “哇,有老鼠!!!”灌木丛中搜寻小白兔的小路,突然尖叫着兴奋不已的在灌木丛中追逐着一只老鼠。 老鼠仓惶的四处逃窜,按照常理小路人小,应该是追不上的,不曾想小路这小小的身子,竟然敏捷如豹,几个箭步就追上老鼠,一把抓住,举到眼前,口中流出哈喇子。 “她。。她。。她的眼睛!”小路的一举一动,全映入了吴伯成和付艳的眼里,惊讶的二人不知所措。惊讶中缓过来的付艳,不经意看见了小路的眼睛,吓到瘫软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吴伯成听了付艳的话,看向了小路的眼睛,此时小路的眼睛已经不是黑白色,而是金黄色中间一束黑色。那瞳孔分明就是蛇,只有蛇才有这样的眼睛。 付艳的那惊呼,不止让吴伯成看到了小路的身份,还让小路意识到什么,小路扭头看了一眼吴伯成和狼狈跌坐在地上的付艳,突然扔了老鼠,转身就跑,直奔道观院外而去。 “师叔,她是蛇?”小路跑开后,付艳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小路跑走的方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嘿嘿,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此时的吴伯成,已经从惊讶中醒悟过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笑着说道。 “她怎么会是蛇?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幻化成人?”付艳看向吴伯成,疑惑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女应该是数百年前造成泸山邛海互换的小黑之女。”吴伯成沉思后,眯眼说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蛇女?”付艳听后惊恐诧异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至于这蛇女,怎么会出现在这,并且跟着温良,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吴伯成没有告诉付艳关于小黑,以及小路的来历,一句话打发了过去,并沉思着小路和温良的关联。 “说不定温良和小路是亲戚呢!”付艳想了想,随口答道。 “不可能,据说当年小黑跟王姓后人结合后,王姓女子生下小路,小路在山中呆了没多久,就送到王姓女子娘家了。今日这小路居然跟温良出现在这里,想必温良是想在这次峨眉山金顶群英会中大出风头,夺得最佳风水师的头衔吧。”付艳的话并没有得到吴伯成的认同,吴伯成一口否决了付艳的说法,并且大胆的揣摩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看来这温良的心机很重啊,温良获得这头衔,以后风水界可不就是他的天下了?”付艳听了吴伯成的这番话,皱着眉头说道。 “哼,温良配吗?有我在,温良这如意算盘,怕是拨弄不响了!”吴伯成冷哼了一句,老奸巨猾的说道。 “听师叔的意思,难道师叔已经有了主意?”付艳眼前一亮,看向了吴伯成,试探的追问道。 “嘿嘿,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相信王家人和小黑找此女不是一天两天,早就心急如焚,如果此女在峨眉金顶的消息,不小心传到王家,王家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小黑。小黑会坐视不管吗?”吴伯成冷笑了两声,得意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谁会去淌这趟浑水呢?”付艳听了吴伯成这番话,思考着说道。 “一般的人不会也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但是有个人会去!”吴伯成站了起身,看向客房屋子,老谋深算的说道。 “谁??”付艳满脸疑惑的看向吴伯成,不解的问道。 “青城道人祝山!他可是温良的死对头呢!二十年前,温良背信弃义,乘人之危,乘祝山出去处理妖物,霸占了祝山的妻子,并且设法陷害祝山,搞得祝山当时身败名裂,还设计带走了祝山的妻子。你说这名声,以及夺妻之恨,祝山能不恨温良吗?”吴伯成将祝山和温良的过节简单的说给了付艳听。 “这是卑鄙啊!那如何才能让祝山知道这件事,并且去王家报信呢?”付艳打抱不平的说了一句,便纠结如何将小路在此的消息传递到王家! “这就要看你了!”付艳的好奇,又一次的成为了吴伯成的棋子。吴伯成若有所思的看向付艳,是笑非笑的说道。 “我???师叔,你怕是在说笑吧?我根本不认识祝山,怎么将此事告诉他?”小媚对上了吴伯成的双眼,惊讶不已的问道。 “诺,那就是祝山了。”吴伯成指了指走廊上看书的祝山,又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付艳啊,我们这派,能不能出头,就只有看你们师兄弟妹三人了。” “即使我想尽办法将此事告知祝山,祝山去通知王家,小黑知道了赶来,峨眉金顶群英会只怕已经结束了。”付艳顺着吴伯成所指的地方看了看,有些遗憾的说道。 “你想办法让祝山知道此事就行,至于小黑赶的来赶不来,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毕竟祝山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家离王家不到三里地。祝山除了擅长风水,还有个特别之处,那就是训练信鸽,他师徒三人,不管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信鸽的。”吴伯成听了付艳的疑虑,不以为然的说出了打消付艳疑虑的话。 “那就好办!那我过去试试?”吴伯成打消了付艳的疑虑,付艳便不再担忧,征询着吴伯成的意思。 “去吧,小心点,一定要做的是天衣无缝啊!”吴伯成点了点头,交代了付艳几句。 “师叔放心,我出马没问题。”付艳得意的表了个态,转身就朝着走廊上看书的祝山走去。 “去哪里呢,哟喂,这孩子!”付艳在靠近祝山不到十米的地方,便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边找寻边着急的说道。 “你找什么?”看书的祝山抬起头看向付艳,皱着眉头说道。 “前辈好,我找小路呢,这孩子出来逛逛就逛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付艳满脸着急的将编造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什么小路?”祝山一头雾水的问道。 “就是跟温良前辈一起的小女孩啊!这小女孩身份特殊啊,如果出去惹事,那就不得了了。”付艳见祝山上钩了,便担忧不已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79峨眉山金顶群英会之奸计得逞 “额?特殊?怎么个特殊法?”祝山果然对付艳的这番话引起了注意。只见祝山快速合上书本,将书本放在走廊的横柱上,好奇的看向付艳,追问道。 “这。。。”付艳装出一副为难犹豫的样子。因为人的心理有个通病,想知道的事物,对方卖关子,就越想知道。 “说吧,我好歹纵横风水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古灵精怪的事物,早见惯不怪了。姑娘但说无妨,说不定我还能帮助到你呢!”祝山见付艳犹豫,便拍着胸膛,抬起老资格来保证。 “前辈误会了,晚辈并不是要隐瞒前辈,主要是有两点,让晚辈犹豫了。一则,这事古怪吓人。二则,晚辈但是前辈知道这事后,会为了天下苍生,不顾自身安危,诛杀小路。”付艳光面子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 “没事,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本就是我们风水师的责任,姑娘但说无妨,不用顾忌!”祝山冲付艳笑了笑,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温良带来的小女孩小路,乃是数百年前导致泸山邛海颠倒之灾的罪魁祸首,小黑之女!”付艳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重点,并且还顺带温良也点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万蛇之首的女儿?”祝山听到小媚此番话,惊讶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付艳,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没错,小路就是万蛇之首小黑的女儿,并且还是被拐走好几年的女儿。”付艳与祝山四目相对,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拐走?你确定这蛇女是被拐走的?而不是自愿跟着温良的?”祝山被付艳这番话,说的是疑惑连连,不解的追问着付艳。 “当然了,这可是被拐走,哪家的父母舍得把小娃娃交给风水师抚养?再说还是个身份特殊的孩子。并且还是在自家外公家附近被人拐走!”付艳皱着眉头,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这蛇女是跟温良一起的?而不是跟着别人?”祝山得到付艳的肯定后,眯眼问道。 “当然确定了,下午就在道观院子里见到小路的,当时温良还将小路引荐给黄前辈认识,只是没说出小路的真实身份。”付艳肯定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哼,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祝山听了付艳的话,沉思了片刻,双眼放光,冷哼一声,得意的说道。 “前辈,晚辈只顾着跟你说话,忘记要寻找小路了。前辈如果见到小路,麻烦告知一声,我得先去找小路了!”付艳见此事已经天衣无缝的转达到祝山这里,自己任务也完成了,便找了个托词准备全身而退。 “好的,你放心的去找,我这就回去,安排下徒弟帮着分头寻找。”祝山冲付艳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晚辈告退!”付艳此时心里才不管祝山是不是会派徒弟帮着找小路,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溜之大吉了。付艳低头冲祝山拱了拱手,行了个礼,绕过祝山便走。 “姑娘走好!”祝山对着付艳的背影客气的回了一句。 “天赐,将这两张纸条,马上飞鸽传书送回王家堰。”付艳离去后,祝山便迫不及待的回到道观为自己安排的屋子内,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两张纸条,一张是给自己王家堰家中儿子的,一张是给小路外公的。做完一切,祝山便招来自己的大弟子朱天赐。 “师父,这传的什么?”朱天赐接过祝山递过来的纸条,快速卷好,放进了鸽子脚腕上的信桶里。打开窗子,放飞了鸽子后,转身看向祝山,不解的问道。 “嘿嘿,好戏即将上演,温良啊温良,你老小儿也有今天啊!”祝山没有回答朱天赐的问话,老谋深算的笑了笑,便是一番自言自语。 “师父。。,我不懂你的意思呢!”朱天赐一头雾水的抬手抓了抓后脑勺,不明所以的说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早点睡,养足精神,等着吃瓜看戏吧!”祝山没打算将此事告诉朱天赐,简单的吩咐几句后,自己先走到地铺边上,褪去衣服鞋袜,睡了! 祝山那边一切妥当,付艳完成任务之后,并没有去找小路,而是待祝山走后,付艳绕回了吴伯成身边,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吴伯成。 “呵呵,果然不愧是我们这派的门人,做事情干净利落且漂亮。”听到付艳带来的这好消息,吴伯成笑着看向付艳,冲付艳竖起了大拇指,一番夸赞。 “师叔过奖了,付艳的成功,还不是因为师叔你教导有方!”付艳红着脸看向吴伯成,谦虚的将功劳又转到吴伯成的身上。 “好丫头,懂得谦虚,日后必成大器,本派下一届的掌门,非你莫属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吴伯成拍了拍付艳的肩膀,表扬的同时,还给付艳一份未知结果的定心丸。 “多谢师叔太爱,付艳定当为本派肝脑涂地。”吴伯成无心的一句未知结果的定心丸,让付艳眼前一亮,对门派的掌门之位,垂涎三尺。付艳激动的对着吴伯成便弯腰低头行了一个拱手礼,保证着说道。 “果然有掌门的气势,师叔挺你到底!去休息吧!”吴伯成赞美着表扬了付艳一句,便再次催促付艳去休息。 “师叔也早点休息,付艳告退!”此事的付艳心里甜甜的,想着那掌门之位,忍不住的激动,又再次给吴伯成行了一礼,方才离去。 “嘿嘿嘿,傻逼!”付艳走远后,吴伯成鄙视的看了付艳的背影一眼,冷笑着骂了一句。 信鸽的速度就是快,当天夜里凌晨三点,就将峨眉金顶祝山写下的信,送到了王家堰祝山家。这信鸽应该是轻车熟路,飞到祝山家,并没有停在屋檐下,而是停在了祝山儿子祝融所在的屋子窗廊上,冲着窗内咕咕的叫了起来。 睡梦中的祝融被信鸽的叫声惊醒,拉亮了等,看见窗廊上的信鸽。祝融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很快睡意便褪去,下了床,走到窗廊边,抓住信鸽,取下了信鸽腿上信通内的纸条,将信鸽放到地上,起身顺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瓦罐中的小麦,洒在了地上,这才拿着纸条,走到灯下,打开来看个仔细。 信鸽完成了任务,并没有离去,而是开始啄食祝融慰劳自己的小麦。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80峨眉金顶群英会之蛇女音讯 祝融打开了两张纸条,一张是给自己的嘱咐自己连夜赶晚将另一张纸条送上王大山家。而另一张纸条也同样简单,就几个字:“小黑之女在峨眉金顶温良手上!” 祝融看了两张纸条,睡意瞬间褪去,快速穿好衣服,不敢耽误,连夜赶晚将纸条送到了三里地外的王大山家。 “这消息可靠?”祝融敲开了王大山的家门,王大山将祝融迎进了家门,来到大堂屋子里,茶水伺候上。当祝融将祝山飞鸽传书送回的纸条,交到王大山手上,王大山看后,老泪纵横,悲喜交加,外加激动的握住了祝融的手,带着哭腔问道。 “王老爹,这纸条是家父连夜赶晚送回来的,难道会有假吗?家父此时就在峨眉金顶,准备参加今日天亮后的群英会。你看这离天亮不剩几个小时,峨眉金顶就要开始群英会了,你赶快想办法啊,万一那些风水大师识透你的外孙女,她就凶多吉少了。”祝融抽回手拍了拍王大山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着。 “对对对,你提醒的是。我这把老骨头,赶过去是不可能了,只有让小黑亲自出马了。”祝融的那番话,点醒了王大山。王大山点着头,连说了三个‘对’,边说边站起了身,走到大堂屋子正中墙壁边上,移开了天地君亲神位,从里面拿了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放在神台上,又折返回到祝融所在的桌边,抓起了祝融送来的纸条,再次返回神台前,将纸条扔在瓦罐里,拿起神台上的火柴,抽出一根,化亮了伸到瓦罐中的纸条下,点着了纸条。 很快纸条就燃烧尽了,王大山才走到祝融身旁,坐到椅子上,满是褶皱的眼眶,盯着神台上的瓦罐。 “你这是做什么?”祝融不解的看着王大山所做的这一切,满脸不明真相的问道。 “这是通知小黑的方法!放心吧,天亮之前,小黑会出现在峨眉金顶。大侄子,感谢你大半晚上的还给我们送来这宝贵的消息。眼看天就要亮了,大侄子如果不嫌弃,就在寒舍小住到天明吧。”王大山说明了刚才的举动之后,道谢着挽留祝融留宿。 “王老爹不用了,我得赶回去,明早要赶牛下田耕地呢!”祝融谢绝了王大山的好意,站了起身,就要离去。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这个人情,我王家欠你们祝家的,日后不管你家有什么事,知会一声,我们王家肝脑涂地,报答今日之恩德。”王大山将祝融送到院子大门外,点头哈腰的拍胸保证。 “王老爹说这话就见外了,乡里乡亲,能帮你们也是我们分内之事啊,此事王老爹不用放在心上,小侄告辞!”祝融跟王大山客气了几句,便告辞要离去。 “大侄子走好!”王大山冲祝融拱了拱手,目送祝融离去。 “苍天啊,不是我们王家要作孽,而是坏人负我们王家在先。若小黑有什么过失之处,老朽愿意承担所有报应!”祝融走后,王大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漆黑的夜空,泪流满面的边说边跪拜起来。 话说已经隐世数百年的小黑,收到了王大山的传信,心急如焚,连夜赶晚,就往峨眉金顶而去。 待小黑赶到峨眉金顶,天已经朦朦亮,我尿急,起来去了厕所回来,睡眼朦胧中看见道观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服,还披着一个披风,背对着我站着。 “老兄,大半晚上的你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不知道我们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走到他的身后,好奇的冲他问道。 “谁不着,起来透透气。”黑衣人转过了身,看向了我,不瘟不火气质非凡的说道。 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俊男,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生的那叫一个帅气,完胜潘安啊! “天快亮了,空气是很好,但是寒风凛冽,积雪刺骨啊,还是不宜太早出来,小心感冒啊!”我见黑衣人很友好,也就顺口关心了几句。 “没事,习惯了,比这寒冷也经历过。不知道小兄弟是何门何派?可识得温良大师?”黑衣人冲我摇了摇头,随和的聊了几句,便盯着我大量后问道。 “小弟乃泸沽湖黄天师门下,至于你说的温良大师,我昨日下午见过,但是不熟。”我本不想爆出自家门下的,但是心里想来这里留宿不走的,无非就是为了今日天亮后的峨眉金顶群英会之约。因为香客进香结束,都会当日离去的。如此看来黑衣人一定是某个门派的同行之人,说不定黑衣人还认识温良,不然他不会打听温良了。所以从这些方面,我也就不对黑衣人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师出何门。 “难怪看小兄弟一身正气之光,原来小兄弟便是螺髻山铲除恶物的道人之一。失敬失敬!”黑衣人听了我的话,对我瞬间刮目相看,并且拱手对我行了一礼。 “老兄客气了,折煞小弟啊!不知道老兄是何门何派?”黑衣人的言行举止,瞬间引起我的警觉。因为螺髻山之行,就我们知道,这事不可能传出去。警惕之心让我的睡意瞬间清醒,我客套着打听黑衣人的门派。 “本尊无门无派,独自修行于山中!”黑衣人看着院中的积雪,轻声说道。 “原来是隐世高人啊!”我惊讶的看向黑衣人,诧异的说道。 “高人算不上,不过天下之事,本尊还是清楚的!”黑衣人侧过身,若有深意的看向我说道。 “高人你太谦虚了!对了,你找温良大师有何事?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他?他就跟我们一个屋子。”黑衣人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过多事,我也不再追问,而是将话题转向了温良。 “也没什么事,就是叙叙旧。知道他来了就好了,其它事,等天亮再说!空气很好,小兄弟一起出去走走?”黑衣人听了我的话,面不改色的回了我几句,便邀请我出去透气。 “呵呵,算了吧,我怕冷,我还是回去继续睡觉。高人天亮见!”我笑着回绝了黑衣人的好意,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好吧,那小兄弟好梦!”黑衣人冲我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 我冲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屋子走去。一路上我总是心里不安,哪里不安也说不上来,也许是黑衣人提起螺髻山之行。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回头打量了院子中的黑衣人几眼。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走起!!! 081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小黑与黄道升的交谈 回到屋子中的我,久久不能入睡,黑衣人的模样,在我脑海里盘旋着来回晃悠。 “整啥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起来!”因为我睡不着,在铺里翻来覆去,扰的黄道升都醒了。黄道升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捂严实了,没睁眼,只是轻踹了我一脚,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师爷刚上厕所,遇见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我盯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小声的说道。 “这峨眉金顶群英会,鱼龙混杂的,遇到人不足为奇。”黄道升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轻声说道。 “是啊,应该是不足为奇的事,但是这黑衣人却真的不同。他既然知道我们螺髻山之行的事。”我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 “什么?有这事??”本睡意未减的黄道升,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坐了起来,诧异的盯着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嗯的,那人身份隐瞒的很严实,只是说自己是山中修行之人,其它没说。”我也坐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小声说道。 “这。。,这会是谁呢??”黄道升眯眼看向窗外,沉思纠结着说道。 “一会峨眉金顶群英会,你就能看到他了。对了,这黑人还向我打听,问我认不认识温良。”我穿好了衣服,顺手拿过黄道升的衣服,递了过去,小声的说道。 “啥子?还打听温良?你怎么说的?”当黄道升听到我这番话,黄道升接过衣服的手,抖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看向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说见过不熟,并且还问黑衣人,要不要进屋子来帮黑衣人叫温良。黑衣人谢绝了,说天亮能见到。”我想了想,将事情说给了黄道升听。 “啧啧,小路的事,怕是走漏风声了。”黄道升听后,咂了咂嘴,愁容满面的说道。 “啊,师爷的意思是。。,那黑衣人。。”我见黄道升如此反应,又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不由一紧,吃惊的猜测着黑衣人的身份,却不敢说出口。 “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黄道升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黑衣人是谁,却认同了我的猜测。 “那这事。。,怎么办?”我见黄道升和我猜测的一样,我心里凉了半截,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他已经到了不可抗力的地步,人为能够左右他的作为吗?不过,根据你的描述,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冲动,应该是冷静的,不然早屠城了。这事,我们只能等待会的峨眉金顶群英会上,走一步看一步,再定夺。如果此时我们盲目的行动,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黄道升皱着眉头,将自己的分析和想法,全盘托出。 “如果他不伤一草一木,只是带走小路。我们要不要给他为难,趁此次群英会众位同道中人联手的机会,消灭了他?还是放他走?”我听了黄道升这番分析的话语,心里释然了一些,新的问题又在我脑海里形成,我忍不住问了出口。 “呵呵,你这是在讲笑话吗?他是何等物?还趁群英会众同道中人联手灭他?谁灭谁还是个未知数呢。以他的能力,铲平这峨眉金顶都是绰绰有余的。”黄道升听了我的话,笑着看向我,笑着掩饰内心的恐慌,有些后怕的说道。 “难道就放他走?”我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唉,不放他走,难道强留啊?再说了,人家并不是挑事在先,是同道中人先对人家不利,人家来找回亲人,天经地义。现在只希望此事能够和平解决,他带走他要找的人,就行!”黄道升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睡醒的马望揉着眼睛,看向我和黄道升,不解的问道。 “小路的父亲知道那事了,已经来这里了。”我小声且简单的将事情说给了马望听。 “啊,这如何是好?”马望听后,压低声音,惊讶的问道。 “被窝里能谈出什么结果?先起床吃早饭了,其它事等到峨眉金顶群英会再说吧。”黄道升掀开了被子,穿上了鞋袜,站了起身,小声的说了几句,便朝着屋外走去。 “呵呵,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跟上哈!”我看了看满脸不知所措的马望,笑着留下几句话,也跟着黄道升一起离去。 “乖乖的,要出大事!”我们走后,马望自言自语一句,赶紧穿好衣服跟上了我们。 “诺,那就是黑衣人。”饭桌上,我靠近黄道升,用眼神暗示他,道观饭厅南面墙下,喝粥的黑衣人。 黄道升看向我暗示的黑衣人所在之处,同时将用拿着筷子的手肘,轻轻碰触了几下我的手臂,暗示我别声张。 我收到黄道升的暗示,不敢再说其它的,乖乖的埋头喝粥吃馒头。 黄道升快速吃光碗中的粥,起身便走到黑衣人所在的桌子,轻轻坐在他对面。 “黄大师有事?”黑衣人放下筷子和碗,看向黄道升,满脸随和的问道。 “你识得老夫?”黄道升心里不由一紧,脸上却面不改色的看向黑衣人,疑惑的问道。 “本尊没看错的话,黄大师乃是黄国忠后人吧!”黑衣人听了黄道升的话,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高人,果然不同,既然能看出我四百多年前的祖宗名讳,并且认出我乃祖宗后人,不简单啊!”黄道不揭穿黑衣人身份,满脸赏识的说道。 “呵呵,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相信本尊的身份,黄大师已经知道了。本尊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来此没有其它意思,只想带回小女。绝对不想再造杀孽,如果想动手,想必今天这里已经没有烟火了。”黑衣人笑着看向黄道升,意义深长的说道。 “你果然耿直,还开明,这点小道佩服!我来找你也就是为了此事,为峨眉金顶众人,向你求情,希望你能给众人一条活路。我同道之人不仁在先,我们定当不会给你为难,你带走女儿便是。”黄道升见黑衣人表明了态度,也就不再计较什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和立场。 “那样上佳啊!本尊本就不想与众生为敌,希望黄大师能够将本尊的态度和期望,说给你的同道中人,若能达成一致,让本尊寻回小女,本尊定当不会伤害峨眉金顶一草一木。”黑衣人听了黄道升的话,赞同约定着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收藏,推荐走起,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2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偷窥被发现 “我会尽最大努力使这件事完满,希望你说话算话!”黄道升听了黑衣人的话,拍着胸脯保证道。 “呵呵,本尊是食言而肥之人吗?”黄道升最后的忠告,让黑衣人听了很不舒服,黑衣人皱眉看向黄道升,笑着问道。 “嘿嘿,我多虑了,还请高人谅解!”黑衣人的反问,让黄道升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黄道升陪笑着说道。 “此事就此敲定,本尊就不耽误黄大师的宝贵时间,黄大师请!”达成共识的黑衣人,快速结束谈话,下了逐客令,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告辞!”黄道升冲黑衣人点了点头,起身辞别后,转身走到我们桌边,坐了下来。 “黄前辈,那人是谁?”黄道升刚坐下,付艳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黄道升。 “老夫的老友。”黄道升不想声张此事,毕竟当事人也只是仅限于温良,所以就没有必要告知众人,黄道升便一句话带过,并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黄兄,你那朋友看起来气势不凡啊,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吴伯成的眼神很是锐利,黄道升才过去跟黑衣人谈话一会,吴伯成已经看出黑衣人的与众不同。刚付艳问黄道升的话,黄道升貌似碍于什么,没有说出,而是打了马忽眼,这点被吴伯成识透了。吴伯成老奸巨猾的看向黄道升,若有深意的问道。 “吴老弟,你活糊涂了?你我乃同道中人,你应该明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打听了也没结果。这是我私交之人,没必要向你汇报吧?”黄道升抬头,对上了吴伯成的眼,义正言辞,不透露黑衣人的任何信息,三言两语打发着吴伯成。 “呵呵,黄兄说的对,是老弟我冒昧了,见谅!”黄道升的那番话,不轻不重的让吴伯成碰了软钉子。吴伯成陪笑着,承认了自己的唐突。 “你们两个吃好了没?吃好了就跟我走吧!”黄道升没有理会吴伯成的道歉,而是看向我和马望,不以为然的问了一句。 我和马望看此情形,也不好逗留,三两口吃下早饭,放下碗筷,起身了。 待黄道升站了起来,我们三人便朝着道观院子而去。走了没几步,宫海,付艳,吴伯成王文斌也起身跟了来。 黄道升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来的人,不轻不重的说道:“你们随意,不用跟随!” 跟随的众人立刻止步,宫海皱着眉头看向黄道升,有些迫切的说道:“黄兄这是去哪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本门派之事,不劳烦宫兄费心,留步!”黄道升并没有领宫海的情,直接拂去宫海的好意,说完转身就走。我跟着马望,速度跟上了黄道升。 我们前脚刚走,吴伯成便给轻轻拉了拉付艳的衣角,眼神示意付艳像昨晚一样,如出一辙,跟着打听。 付艳心领神会的冲吴伯成点了点头,悄悄退到墙角,躲过众人的耳目,跟上了我们。 黄道升,马望,我们三人来到院子梅树下,我正要准备问黄道升跟黑衣人的谈话内容,黄道升便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跟我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接着黄道升蹲下身子,双手在残血里一阵搅拌,很快就捏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雪团,起身后,突然转身,扔在了一丛灌木丛后,灌木丛里面就传来了付艳的尖叫声:“哎哟,黄前辈,你干嘛?”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黄道升眯眼盯着灌木从中走出来的付艳,冷冷问道。 “我。。我没躲在那里,我是刚看见一只小兔子跑过来,进了灌木丛,我便追了过来。”灌木丛中跑出来的付艳,与黄道升对视片刻,便眼神闪烁不定的移开了与黄道升的对视,慌不择口的编出了一个自以为完美无缺的借口,来忽悠我们三人。 “嘿嘿,好勉强的说词,道观内除了人,哪来的其它动物?呃,对了,应该有老鼠,难道你看到的是老鼠?”我听了付艳的这番谎言,冷笑着,揭穿了付艳的谎言,顺便给付艳下了个套。 “对对对,就是老鼠,我刚被黄前辈用雪团打到了头,说话有些糊涂了!”我的最后几句,果然套路住了付艳。付艳连连点头,附和着我的套,将小白兔改成了老鼠,并且还装模作样的捂住被黄道升雪团打中的脑勺,满脸委屈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老夫误伤‘好人’了啊,失误失误。对了,你还有事?”黄道升不想跟付艳纠缠,直接将白的说成黑的,将‘好人’二字,说的一字一顿的。黄道升表明是误会之后,盯着付艳,追问付艳。 “没事,没事,晚辈告退!”付艳见谎言没被揭穿,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对黄道升行了个拱手礼,转身便开溜。 “甚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上她,看看她幕后操控者是谁?我怀疑小黑来此,定是付艳幕后之人通风报信。”付艳才转身,黄道升看向我,并小声的给我交代了几句。 “好,师爷!”我应了黄道升,赶紧跟上了付艳! “师爷,不会是宫叔叔吧?”马望看着付艳和我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有些诧异的说道。 “想来不会是宫海,很可能是吴伯成,不过宫海还是值得怀疑,虽然宫海没有吴伯成的嫌疑大,但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着肚皮啊,为了利益,又有多少人,能够经得住诱惑,为了苍生,保持住正义之心呢?无论如何,不揪出这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以后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黄道升分析着,将自己的猜测和遐想,说了出来。 “一定是吴伯成,宫叔叔不是这样的人!”马望提起吴伯成就有些气愤,但是说到宫海这块,马望是很信任宫海的为人的。 “呵呵,傻小子,看人要看心,外表都是虚假的,时间是最好的证明!”黄道升笑着拍了拍马望的肩膀,提醒着马望。 “知道了,师爷!”马望受教的冲黄道升点了点头,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 “唉,希望此事能够圆满结束,不要再有什么纰漏了,能保住峨眉金顶众生之命,便是最大的幸事了!”黄道升叹息着看向道观饭厅和院子里面的人,有些担忧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3峨眉金顶群英会之识破幕后主使 我一路躲躲闪闪,跟着付艳绕过院子,蹑手蹑脚当然来到一个小亭子旁,找到一棵一米五左右的风景松,悄悄藏了起来。 “师叔,我回来了。”付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抬脚进了亭子,来到吴伯成身旁,缓缓坐下,轻声说道。 “嗯,打听的怎么样?”吴伯成点了点头,看向付艳,期待的问道。 “没有打探到什么,就被黄道升发现我了!”付艳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摊了摊手。 “呃?怎么这么不下心?”吴伯成听了付艳的话,皱着眉头,移开了看着付艳的眼神,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跟来后,才有些埋怨的问付艳。 “我隐藏的很好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师叔,怎么办?”付艳含泪边解释,边担忧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反正这次的偷听,他们也还没有说就发现了你,想必日后也不会给你为难。至于昨夜偷听,又将消息转给了祝山这事,你主要咬死不承认,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的!”吴伯成放在石桌上的右手,轻敲着石桌,沉思后说道。 “知道了师叔。”付艳拭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答道。 “好了,你先走,不要节外生枝。这几天没事别来找我!”吴伯成看向付艳,轻声说道。 “嗯?师叔这是嫌弃付艳没用?”本来止住泪水的付艳,听到吴伯成这番话,忍不住又红了眼,含泪问道。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在师叔眼里,你是最好的。我之所以让你这几天不要跟我走的太近,是因为这件事想必黄道升们已经知道一二。还有今早跟黄道升交谈那黑衣人,想来也不是善类。为了你将来能够稳妥的坐上本派掌门之位,你必须要保持着干净,不要牵扯进没必要的麻烦里。”付艳的暴露,对于吴伯成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吴伯成本想一两句话,便能打发了付艳,让暴露的付艳少跟自己联系,黄道升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自己。没想到付艳并不是那么好打发,所以当付艳提出质疑,戳中自己内心的想法。吴伯成为了能稳住付艳,也就收起自己的心机,一番老道的花言巧语,如糖衣炮弹一般,打向了付艳。 “我就知道师叔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师叔,你放心,付艳明白师叔的用意了。”付艳听了黄道升这番话,感动的泪流满面,深情感激的说出内心的澎湃之言。 “你能明白师叔的良苦用心就行,走吧!”。吴伯成见付艳已经将自己的话信到了命里面,满意的点了点头,催促着付艳离去! 付艳点了点头,站了起身,不做停留,迈脚就出了吴伯成所在的亭子。 “哼,本门派的掌门,我想了二三十年,都没用到手,你一个黄毛丫头就想上位?不自量力!”付艳离去后,吴伯成鄙视的看向付艳的背影,冷哼着自言自语一番。 我听到这里,早已是汗水湿透了身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一样米真的是养成百样人。宫海和吴伯成同门师兄弟,两个的为人,却是天壤之别啊。宫海没什么野心,而这个吴伯成,却是吃我熊心豹子胆,居然不顾峨眉金顶的生灵,招惹来小黑。如果心是一个利器,那么吴伯成的心,爆出来不知道能打死多少人,太恐怖了! 此时的我,脚都蹲麻了,吴伯成再不走,估计我快坚持不住了。蹲在雪地里,寒风吹面,身体冷不说,还脚麻,伴着酸痛。我打心眼里恨死了吴伯成这个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狼,仇视的通过树缝盯着吴伯成,在心里早已将吴伯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天看苦人啊,终于在我颤抖着就要跌坐在雪地里的时候,吴伯成终于起身,离开了亭子。我艰难的扶住身旁的松树树干,站了起来,原地活动了下脚,待脚上血液流通后,这才举步维艰的返回黄道升和马望所在的院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伤着了?”马望远远的就看见雪地里一拐一拐走过来的我,赶紧跑了过来,搀扶着我,担忧的问道。 “没事,蹲久了,血液不循环。”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没事就去前面亭子坐着休息休息!”黄道升见到我如此模样,虽然没说出担忧,但是那紧皱的双眉,担忧的眼神,还是映照出黄道升内心的担忧。直到我说出了原因,黄道升才松了口气,招呼着我们去数十米开外的凉亭小坐歇息。 待我们进了亭子,坐定后,马望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幕后主使人是谁?” “吴伯成!”我毫不犹豫的便说出了幕后黑手主谋。 “可恶的老东西,监视我们何用?”马望听到是吴伯成之后,心里松了口气,因为那不是宫海,这点让马望松了口气。但是吴伯成指使付艳监视我们的行为,让马望反感到了极点,马望忍不住就爆了一句粗口。 “单单是监视倒是无所谓,可恶的是,他们既然狼狈为奸,为峨眉金顶生灵招来小黑。”我听了,马望的话,咬牙切齿愤恨的说道。 “什么?小黑是吴伯成招惹来的?”马望听到这里,诧异不解的看向我,疑惑的问道。 我冲马望点了点头,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将偷听来的话告知了马望和黄道升。 “乖乖的,这两个坏东西,一定要遭天谴的。”马望听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恨不已。 “小黑都已经来了,再说其它的也是枉然,追悔莫及的事,只会伤神自己。眼下不是抱怨追悔的时候,峨眉金顶群英会,两个小时候就会举行。我已经给小黑达成共识,想办法让他平安的带走小路,他保证不会伤害峨眉金顶一草一木。现在,我们既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提防着就行。此时,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小路,试试看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温良的情况下,将小路安全的送到小黑手里。”半天不开口的黄道升,突然开口,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和决定全盘托出。 “这温良看起来鬼精的不行,不惊动他带走小路,我看难!”我听了黄道升这番话,摇了摇头,压力很大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4峨眉金顶群英会之赤蛟 “事在人为,没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呢?”马望不赞同我的看法,反驳着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温良连师爷的面子都不买,难道会理你?”我听了马望的话,看向马望,眯眼反问道。 “你们的提议和看法,都各自有道理,现在这情况,不容许我们犹豫了,马望你说说你的想法。”黄道升听到这里,看向我们,皱眉说道。 “距离峨眉金顶群英会,不到两个小时了,这段时间里,我们想办法找温良过来,不管是好说还是威逼利诱,一定要让他主动交出小路!”马望想了想,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巧了,你们看那是谁?”马望的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亭子外不远处的温良和小路,一前一后的往这边经过。 “去吧!”黄道升盯着温良随口说道。 我率先站了起来,接着马望也站了起来,我们二人朝着温良走了过去,挡住了温良的去路。 “温大师,我家师爷请你们去亭子小聚!”我冲温良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 “却,没空。”温良看了黄道升所在的亭子,不屑的冲我翻了个白眼,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温大师这是不给面子?”马望往前一步,盯着温良,眯眼问道。 “面子?你师爷好大的面子啊?让开别挡路!”马望的话出口,温良并没用给马望面子,而是不留情面的驳回了马望的话,抬起双手,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我和马望,因为我们挡住了温良的去路。 “黄大师的面子不够,本尊的面子够吗?”就在我和马望准备对温良用强的时候,石子小道上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衣人小黑。小黑走到温良身侧三米开外,站住了脚,双手环抱在胸前,抬眉不冷不热的问道。 “你是。。。。。”温良看向了小黑,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小黑问道。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招惹上本尊,你可考虑过后果?”小黑没用回答温良的问话,而是几个闪步,竟然灵活的绕过我和马望,窜到温良的面前,左手握住了温良的脖子,右手成爪,扣于温良的头顶住,双眼寒光闪闪的盯着温良,冷冰冰的问道。 “高人,手下留情,有事好说!”坐在亭子里面的黄道升,眼见温良就要遭遇不测,急匆匆的赶来过来,冲小黑喊道。 “哼!”小黑听了黄道升的话,忍住了杀念,收起了眼里的寒光,左手稍稍用力,冷哼着将温良甩到了数米开外的雪地上。 “师父,你没事吧?”跟在温良身后的小路,看到这里,担忧的跑到温良面前,艰难的边搀扶温良,边给温良拍身上的残雪。 “为师没事,为师知道你最乖巧,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屋子!”温良摇着头,站了起来,俯下身,对小路叮嘱了几句。 “我不走,谁伤你,我杀了他便是!”小路跺了跺脚,仇恨的看着我们这边,最终那冰冷如炬的眼神,看向了小黑,小路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柔,你不认识尊父了吗?快到尊父这边来。”小黑慈爱的看向小路,疼惜的打开了怀抱,冲小路轻言细语的说道。 “呸,你这人有病吧?自称人父,要脸不要脸啊!”小路貌似并不领小黑的情,只见小路冲小黑吐了一口口水,冷漠的说道。 “你。。。!”小黑握了握拳头,咬着腮帮子,皱紧了眉头,看向小路,却说不出下文。想必此时的小黑,心里一定是难过的不得了,却得忍,因为熊小黑的女孩小路,可是小黑的掌上明珠啊。 “高人,不急,孩子离开你太久了,不识得你正常,老夫试试!”黄道升上前一步,拉了拉小黑的袖子,小声说道。 “多谢!”小黑舒了口气,冲黄道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黄道升笑了笑,走到小路面前,蹲下去,慈祥的看着小路说道:“小姑娘,他真是你父亲,不信你用你的灵力感受感受?” “前辈说的可是真的?”小路盯着黄道升,犹豫的问道。 “嗯的!”黄道升冲小路点了点头。 小路微微一笑,闭起了眼睛,以眼见的一道红光从眉心开始蔓延开来,眼见小路眉心的红光就要蔓延到额头,温良突然一般将小路拉到了怀里,打断了小路启动灵力。 “别相信他们,他们都是骗子!”温良紧紧抱住已经收回灵力的小路,惊慌失措的说道。 “你在作孽!”黄道升幽怨的看着温良,咬牙切齿的说道。 “找死!!!”此时的小黑,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闪身到温良面前,再次捏住温良的脖子,这次是右手。只见小黑缓缓将温良提起,让温良双脚不能落地。随后小黑凶光闪过,握住温良脖子的手,稍稍用力,只听咔擦一声,温良的头便偏向左侧,死不瞑目的盯着我们这边。 温良被小黑当场捏死,小黑冷漠无情的看了看飘雪的天空,一抬手,便将温良甩在十米开外。 “师父。。,师父啊,呜呜呜!”小路连跑带爬的跌坐在温良尸体旁边,扑倒在温良的胸口上,嚎嚎大哭起来。 小路的嚎嚎大哭,瞬间引来院子中的众位同道之人。大家围着我们,对着小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小姑娘不哭了,为人弟子,不为师父报仇,温大师会死不瞑目的。”吴伯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小路身旁,抚摸着小路的后背挑拨离间的说道。 “啊!!!”小路突然站了起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对天长啸一声,衣服裤子瞬间裂开,小路一丝不挂,背对着我们,我们清楚的看到小路从颈椎到尾椎,有一条黑色的线条。 接着一股红光闪过,我们被刺的睁不开眼,纷纷用手臂挡住眼睛。待我们红光散去后,小路所站的地方,哪里还有小路,一条手腕粗细,赤红的蛇,盘在温良的尸体胸膛处。赤红的蛇,吐着金色的信子,俯视耽耽的盯着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无不惊奇,诧异的喊道: “我的天,赤蛟啊!!!” “怎么会是赤蛟女??” “玩了玩了,赤蛟现形,血祭天地啊!” “师爷,什么是赤蛟??”我听到这议论纷纷的惊恐言语,忍不住拉了拉黄道升的衣袖,有些诧异的问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5峨眉山金顶群英会之对峙 “所谓赤蛟,也是极少见的一种。几乎上万年才出现一条。赤蛟所到之处,必定会有血灾,不见红不罢休。赤蛟所行之地,会留下一条红色的纹路,收集一定的份量,可以治疗绝症。赤蛟是有修为的蛇跟人结合所产。出生乃是人,五岁后,便有灵力,受到过重的刺激,便会化出蛟体。”黄道升仔细的将赤蛟的来历,讲给了我和马望听。 “晕,那不是随时都化出蛟体要人命?”我听后,诧异不已的盯着小路化出的赤蛟,有些恐慌的说道。 “也不全是这样,人形的赤蛟到了五岁后,受到刺激便会化出蛟体,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赤蛟便能控制调节因刺激而不经意就化出的蛟体。”黄道升摇了摇头,摸着山羊胡子,轻声说道。 “柔儿,收回去!”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黑已经走到了小路化出的赤蛟身旁,皱着眉头,命令道。 小路化出的赤蛟,似乎并不领小黑的情。只见小路化出的赤蛟仰起了头,摇晃着身子,盯着小黑,信子在口中出出进进,威胁着小黑。 “收!”小黑先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围着小路化出的赤蛟的放了一圈血在地上,接着手掌覆上伤口,伤口以眼见的速度,很快愈合。接下来小黑站到小路化出的赤蛟对面一米处,扎了个马步,双手一阵纷飞,一团黑气,紧紧的包裹着小黑的双掌,小黑运功将黑气注进了小路化出的赤蛟身体内。赤蛟‘嘶嘶嘶’的叫了几声,红光闪过,小路一丝不挂的卷缩在温良身旁,卷缩着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小路含泪看向小黑,颤抖着说道:“尊父,我。。我冷!”。 小黑快速的解下黑色披风,披在小路身上,将小路拥入怀里,怜爱的轻拍着小路的后背,轻言细语疼惜的说道:“柔儿乖,尊父在!” “高人,既然你们父女团聚了,就下山吧!”黄道升看到这里,走到小黑面前,惋惜的看了看温良的尸体,接着轻声提醒小黑。 “杀了我们同道之人,想走有那么容易吗?”就在小黑冲黄道升点了点头,抱起小路,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周围围观的同道中人,俯视耽耽的看着小黑和小路父子俩,并且将小黑父子俩团团围住,随时有要出手的准备。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小,七十开外,仙风道骨的同道之人,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成指剑,指着小黑,冷漠的说道。 “你们谁能拦的住本尊?”小黑抱着小路,眯眼看着眼前的上百同道之人,不屑一顾的说道。 “高人息怒,老夫来解决便是。”眼见血流成河的事,一触即发。黄道升慌了一下,快速调整好心态,站到了小黑面前,陪着笑脸说道。 “好吧,本尊给你个面子!”小黑看向黄道升,淡然的说道。 黄道升冲小黑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看着围堵小黑和小路的同道中人,大声喊道:“都让开,让这对父女离去!” “老夫眼不拙的话,你应该是泸沽湖的黄道升大师吧!”刚才带头站出来的老人看向黄道升,意味深长的说道。 “正是老夫不假,不知石盘山的龙飞虎大师有何指教?”黄道升客气的冲龙飞虎行了个问好拱手礼问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老夫向来喜欢打抱不平。这黑衣妖物在峨眉金顶杀了我们同道中人温良,我们怎么可能放他轻易离去?你身为阴阳风水大师,难道不该为了正义与我们联手铲除这妖物,也就罢了,居然还帮着妖物,欲放妖物离去。请黄道升大师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不然老夫定带领众人,替天行道,铲除了妖物,顺带替风水界,清理了你这个与妖物合盟的歪门邪道。”龙飞虎对上了黄道升的双眼,不怀好意的栽赃黄道升,甚至侮辱黄道升的名誉,还妄想给黄道升扣上大帽子,除之而后快。 “龙飞虎大师,你这话说的过了头了吧,你们可知道此人是谁?你们又为了什么杀温良大师?”黄道升听了龙飞虎的话,心里肯定是气的不行,不过黄道升表面却很平稳,没发怒。而是边说边指着小黑问龙飞虎等众位同道中人。 众位同道中人听后议论着摇了摇头。龙飞虎倒是有些冷静,沉思后,将小黑和小路打量了一番,有些诧异的说道:“赤蛟尊称黑衣妖物为尊父,难道这黑衣妖物是。。。” “不错,高人正是你所想之人。既然知道身份了,我就不便多说,至于温良大师被告人所杀,那是因为温良大师拐走高人女儿在先,高人寻来后,保证不伤一草一木,只求能带走自己的女子。没想到温良大师千般阻拦,这才遭来了杀身之祸。温良大师不仁不义在先,做下这等恶劣之事,也算是罪有应得。如今高人父女团聚,要离去,难道我们不该让高人父女俩走?”黄道升冲龙飞虎点了点头,没用直接说出小黑的身份,毕竟这众同道之人中,高人辈出,就刚刚小路化出的赤蛟,以及小路对小黑的尊称,仔细琢磨后,谁都知道小黑的来历了。所以黄道升没用细说,一句话带过后,便将话题扯到了温良之死。 “就算黄兄说的在理,但是妖物的存在,本来就是违反天道,得而诛之是必然的。大家不用犹豫,灭了妖物!”吴伯成看了看犹豫的众同行,便站了出来,煽风点火。 “灭妖物,灭妖物,灭妖物。。。”吴伯成的煽动,很快就引起众同道中人的公民,大家山呼一般的喊道。 “黄大师,看来这事没法和平解决啊!”小黑眯眼看向黄道升,忍住怒气说道。 “高人等等,别急,再给老夫一点时间!”黄道升听了小黑这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看向小黑皱眉说道。 小黑听了黄道升的话,没用表态,没说到底给不给黄道升时间,只是扭开了与黄道升的对视,等于直接给了黄道升时间。 “停,你们都别闹了,听我说!”黄道升见小黑默许了,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喊叫的众同道之人,大声说道。 “你们真的有把握能够灭了高人父女?单单一条未成年的赤蛟,就已经让你们应付不来,何况是万蛇至尊。”众同道之人听了黄道升的话,安静了下来,黄道升这才开始反问众同道之人。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6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平息杀戮 黄道升见众人不说话,接着说道:“众所周知,赤蛟现形非要见血。高人为了不造就杀戮,割腕滴血成圈囚赤蛟。难道高人没有善念?” 黄道升此话出口,下面开始骚动起来,众说纷纭: “黄道升大师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 “是啊,我看这妖物也不想给我们为难,算了吧,放他们走。” “妖物啊,我们难得众同道之人聚集一起,干嘛不灭掉。” “对,妖物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正道之人。”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有时候,人还不如妖呢。”小媚突然站了出来,说出了这么一句。 “妖女,你闭嘴,你对这妖物了解多少?四百年前,他杀戮那么多,难道不该铲除?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他说话?”付艳冷眼看向小媚,牙尖嘴利的责问着小媚。 “我是不了解,但是我知道,小黑当年是为了报答王樵夫,拯救王樵夫,才酿下大错。妖都懂的知恩图报,何况是人。那些自称正道人士,却干着没心没肺,为了自己的利益,拐带人家女儿的大师,难道比妖有情有义?再说了,小黑不是也因为此事,遭受天谴,永生不能飞身化龙了,难道这还不是惩罚?我不为谁说话,就事论事而已。”小媚转身看着付艳,义正言辞的将付艳好好的教训了一番。 小媚的一番话,让陈生远很不说服,陈生远恶狠狠的盯了小媚一眼,小媚打了个冷颤,赶紧乖乖的回到了陈生远身旁,不敢再站出来说一句话了。 “不能放他们下山,为了天下苍生,就算杀身成仁,我们也要博上一博。”吴伯成见大家动摇了,不由得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吴老弟,今日你真的想要风水界灭亡吗?”吴伯成的话刚落下,黄道升便怒目看向煽风点火的吴伯成,冷冷问道。 “黄兄,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们会输?”吴伯成不甘心的看向黄道升,不屑一顾的说道。 “够了,都闭嘴,本尊只问一次,你们当真要本尊大开杀戒?”此时的小黑忍无可忍了,轻轻将小路放在地上,拉了拉小路身上的黑色披风,将小路包裹严实了,才站了起身,挡道小路前面,剑眉微抬,不屑的看着众同道之人说道。 小黑的此话一出口,陆续有同道之人,让开了一条路,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挡在前面,不让路。 “尊下之令,万蛇来见!!!!”小黑缓缓闭上双眼,摊开双手,双掌向上,威慑的字眼,从小黑唇齿之间吐出。 顷刻之间狂风大作,冰天雪地里,本该冬眠的不计其数,五颜六色的蛇,大小不一,都爬了出来,将众同道之人围困起来。蛇堆里,为首的竟然是眼镜蛇,七步倒和响尾蛇。这些蛇吐着舌信子,俯视耽耽的盯着众同道之人,众同道中人中胆小的已经吓到连连后退,颤抖不已。 “高人,你不会要食言吧?”黄道升看到这生死一线,一触即发,忍不住惶恐的看向小黑,有些慌神的说道。 “本尊不想杀伯仁,伯仁却想要本尊父女的命。黄大师,你说本尊该如何是好呢?”小黑没有回复黄道升的问话,而是微微抬起右手,盯着自己的手,是笑非笑的说道。 “高人,不要再造杀戮了,天谴恢恢啊,报应终有时的,收手吧。高人,以你的能力,不伤一草一木,难道还走不出去?谁能拦住你?”黄大师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一番劝说。 “呵呵,黄大师所言极是,本尊自有分寸。”小黑笑着向黄道升点了点头,话语虽不明确,却意思很清晰。小黑说完后看向被万蛇围困的众同道之人,大声喊道:“开路!!!” 万蛇领命,剧毒之蛇为首,朝着众同道之人涌去。众同道之人吓的纷纷躲让,很快就让出一条大道。大道两侧万蛇守护。 小黑冲黄道升再次点了点,轻声说了句:“告辞!”便弯腰抱起了小路,绕过蛇堆,进入万蛇所开出的大道,趾高气昂,头也不回的离去。 “就这么放他们走?”龙飞虎身旁的另一位大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不是放他们走,难道去拦啊?你去试试呢!”龙飞虎不高兴的看向身旁的那位大师,没好气的说道。 那位大师碰了软钉子,不好再说什么,灰溜溜的看着小黑父女离去。 这万蛇也怪,跟在小黑身后,小黑走,它们也走。这壮观的场面,真的是一辈子也难得见到一次。 “众大师,群英会不能耽搁,时辰不早了,都去金顶之巅空场吧!”龙飞虎走到高处的台阶上,背手看向众同道之人,大声的说道。 “师爷,这龙飞虎是谁?怎么那么大的威信?呼风唤雨的一样!”我们跟着众人朝着金顶之巅而去,我走到黄道升的身旁,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便是三十年一届的群英会主事大师,今年的群英会,不止要选出同道中的领导人,还要选出下届群英会的主事大师。”黄道升摸着山羊胡子,轻声说道。 “选?不是那么简单吧,应该早就内定好了,只是走个过场吧。”我思索后,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嘿嘿!”黄道升没有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当真如此?”我不死心的追问着。 “也不是这个说法,毕竟有句话叫做‘有能者上位’。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黄道升经不住我的死磨硬泡,还是开口了。 “这有能者,真的有那么厉害?”我有些怀疑的质疑着。 “我们就吃瓜群众,看看便是,少招惹是非了,毕竟螺蛳有肉在壳里。本事不是拿来炫耀的。再说了真坐上同道中人的领导之位,除了名誉外,难道不是招惹了更多的麻烦?呵呵,自在比奔波强啊!”黄道升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点化着我。 “师爷说的极是了,无官一身轻嘛!”我缩减了黄道升大致的意思,简化成一句话说道。 “嘿嘿,你小子不赖啊,挺灵光的,就是这个理!”黄道升赏识的冲我笑了笑,轻声说道。 “黄大师,过来坐,过来坐。”我们刚到金顶之巅,峨眉道观的观主云峰大师,便站了起身,朝着黄道升招呼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7峨眉金顶群英会之茶艺高人黄道升 “云峰大师,三十年不见了,身体还是这般结实硬朗!”黄道升满脸含笑,走到云峰大师面前,冲云峰大师拱了拱手,随和的说道。 “呵呵,黄大师说笑了,快请坐!喝茶喝茶!”云峰大师左手怀抱着拂尘,右手单手伸起,放于胸前,给黄道升还了一礼之后,便招呼黄道升坐下喝茶。 “云峰大师请坐!”黄道升走到椅子边上,含笑招呼着云峰大师一起入座。 我和马望默默的站到了黄道升的身后,看上去就像黄道升的保镖一样。 “这两位是。。。”我经过云峰大师身旁时,不小心轻碰到了云峰大师的椅背。云峰大师打量了我和马望一眼,然后看向黄道升,疑惑的说道。 “这位乃是我二师兄的孙子,马望自小跟着我,二十多年了!”黄道升首先将马望介绍给了云峰大师。 “大师好!”马望冲云峰大师微微弯腰,拱手行了一礼。 “好小子,不错不错!”云峰大师冲马望点了点头,夸赞着马望。 “这位乃是我二师兄大弟子的徒弟,名叫甚凡。本来陪着瑞栋的,但是这峨眉金顶群英会,三十年一次,挺不容易的,便将他叫过来学习学习。”待云峰大师话毕,黄道升才将我介绍给云峰大师认识。 “大师好!”我跟马望一样,跟云峰大师行了一礼。 “这孩子。。”当云峰大师正眼看向我的时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有些惶恐的往后靠了靠,诧异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想必是什么惊到了。 “云峰大师,甚凡怎么。。。有问题?”黄道升本来就知道我乃是七月子,但是当云峰大师,此种表情时,黄道升装出满头的不理解,看向云峰大师,试探性的问道。 “印堂饱满,眉如松,双眼有神且有正气之焰。面善,唇匀称。此子非一般儿郎啊。贫道若没看错,将来这小子,将担负毁天灭地之时,挽救世人的重担。”云峰大师抬起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眼放着光亮的盯着我说道。 “呵呵,云峰大师这是抬爱了,这徒孙哪有那么高的本事。即使将来学成后出了师门,也就个普通的风水师,没有多大作为。”黄道升端起茶杯,打开盖子,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待漂浮的茶叶吹开后,黄道升并没有喝,而是抬眼看向云峰大师,陪笑着敷衍云峰大师。 “不可能,贫道平生阅人无数。这面相不可能轻易看错。黄大师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云峰大师听了黄道升的话,摇了摇头,否决着对上了黄道升的双眼,追问道。 “没,没有,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云峰大师的双眼与黄道升对视之时,黄道升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移开,嘴里否决着云峰大师的遐想猜测。 “嘿嘿,那就好,有什么你但说无妨,贫道一定尽力而为,援手帮助。”云峰大师见黄道升如此反应,心里有了几分低。看破不说破的冲黄道升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并指明自己跟黄道升站在一起的。 “多谢云峰大师好意,到时有叨扰的地方,还望云峰大师能够体谅。”黄道升见云峰大师不再提及了,拱手冲云峰大师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你我说这话就见外了。黄大师,品品这茶,看看是什么茶?”云峰大师知道,多问无益,便绕开的话题,将话题转到了黄道升端在手里,久久未喝的茶上。 黄道升听了云峰大师的话,点了点头,再次揭开茶盖子,轻轻抿了一口,让茶在口中停留了数秒了,才缓缓咽下。 “呵呵,老夫没品错的话,这茶叶,应该是今年小暑后收集的梨花与秋后的海棠花瓣,风干而成吧。至于这冲茶的水,乃是年前旧岁收集的细雪,存于陶罐,埋于阴凉一米泥土之下,待来年取水,煎得一壶棠梨煎雪之香茗。”黄道升轻轻盖上茶杯盖子,将茶杯轻放在身侧的小桌上,双眼微眯,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高,实在是高。黄大师果然不愧是茶艺界高人,品一口香茗,既然能说出茶叶和茶水的出处!”云峰大师朝着黄道升竖起了大拇指,赞赏的说道。 “大师,弟子久仰大师的茶艺很久了。不知道能否讨教一二。”说这话的人,乃是云峰大师身旁的奉茶弟子,看上去不过十八,长得眉清目秀的。 “讨教不敢当,就当是相互学习学习。小师傅但说无妨。”黄道升客气的朝着云峰大师身旁的奉茶弟子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 “轻尘,别捣蛋。就你那两把刷子,就不要搬上台面了。”黄道升的话音刚落,云峰大师便看向身旁的奉茶弟子轻尘,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师父。。”轻尘有些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都是茶艺爱好者,相互指点学习,都是正常的,小师傅,说说你的问题。”黄道升先安慰了云峰大师几句,这才看向轻尘,和蔼可亲的说道。 “多谢大师,大师请稍等,待弟子下去泡杯新茶,请大师一品香茗。”轻尘见黄道升为自己说话,并且还答应了自己想要的讨教。轻尘便微微弯腰,双手合十,冲黄道升行了一礼,这才开心的退后三步,转身离去。 “大师,请用!”几分钟不到,轻尘便端了一杯泡制好的香茗,送到了黄道升的面前,客气的说道。 黄道升知道,轻尘一定也是在考自己茶叶和茶水的出处。黄道升端起茶水,打开茶盖子,看了看这杯有些淡黄,却没有茶叶漂浮的茶水。黄道升先是闻了闻那升起的热气,接着才将杯中茶水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闭目待慢慢咽下后,才睁开眼看向倾城,赞赏的说道:“好茶啊,果然是难得一品的好茶。” “大师过奖了,不知道大师可品出茶叶和所煎之水的出处?”轻尘自豪的冲黄道升点了点头,期待的看向黄道升,毕恭毕敬的轻声问道。 “三月暮春收晨露,小荷蕊中花一片。煎茶用具须禁铁,陶瓷瓦罐最上佳。壮年桂树来做柴,煎水不得烟入味。小师傅,这个答案不知老夫说的如何?”黄道升不慌不慢的将轻尘送上的茶水出处以及煎茶方法,用具,全盘托出。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88峨眉金顶群英会之翻脸 “黄大师,弟子佩服了,你说的全是对!”轻尘仰慕的看向黄道生,两眼放光,崇拜的说道。 “呵呵,你以为茶艺大师只是个名头吗?得有料啊!”云峰大师笑着看向轻尘,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 “还望大师指点指点弟子!”轻尘微微低头,弯腰,双手作揖,尊敬的给黄道升行了一礼,虚心好学的说道。 “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就的,此次来此是为了参加峨眉金顶群英会,来的有点仓促,下次有机会,老夫定当好好教授小师傅。”黄道升并没有一口应下,也不直接拒绝轻尘,而是给了一张如空头支票一般的承诺。 “好了,学茶艺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暂且退下吧。”黄道升此话一出口,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更何况深山里潜修多年的云峰大师。黄道升话说完,云峰大师便接过了话,圆了场面尴尬,劝退了轻尘的向往和期待。 轻尘听了黄道升和云峰大师的话,便再次行了一礼,退到了云峰大师身后,乖乖的守候着。 “道观里那事我也听说了,黄道升处理的很不错啊!”茶艺话题结束后,云峰大师提起了不久前道观里小黑寻女那事。云峰大师赏识的看向黄道升,满意的说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了,这事老夫也有责任啊!”黄道升抿了抿嘴,惭愧的说道。 “黄大师此话怎讲?”云峰大师茫然的看向黄道升,疑惑的问道。 “唉,怪老夫和两徒孙啊,昨夜入夜在道观外树林商讨发现小路乃是小黑被拐走的女儿,怕此事传到小黑耳里,给峨眉金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准备劝服温良大师,让温良大师放小路回去。没想到此事被有心人偷听去,并且通知了小黑,所以小黑才会连夜赶来,在道观内堵住温良大师,温良大师顽固不化,招来杀身之祸。众同道之人,为了给温良大师报仇,并且趁机铲除小黑父女,这才引发了万蛇围困道观,护送小黑父女离去。还好这事完满解决,不然老夫真成了间接性的屠城凶手了。”黄道升才惭愧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出来。 “这事也不能全怪黄道升啊,都怪有心之人,摆明了有心之人是想捣乱峨眉金顶群英会,甚至是想借用此峨眉金顶群英会的机会,除去所有阴阳风水师,甚至是铲平峨眉。这有心之人,野心不可小觑。以此看来,此事多亏有黄大师啊,不然这后果真的无法去预计了。黄大师,不知你可否知道这有心之人是谁?”云峰大师听了黄道升的话,分析后,感叹不已。感激着黄道升,顺便问了有新人是何等人。 “这。。说句惭愧的话,老夫无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有心之人是谁,惭愧啊!”黄道升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将吴伯成和付艳说出来,并且自责的承担了自己的不是。 “慢慢来吧,守得云开见月明,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了。贫道不管通过任何方式,一定要找出这野心勃勃的可恶之人。”云峰大师不是傻瓜,黄道升的犹豫已经完全落入云峰大师的眼里。云峰大师并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但是并不表明云峰大师会就此作罢。云峰大师已经从黄道升犹豫的口气里,深深地预感到,那可恶之人一定是黄道升熟悉的,黄道升才会不透露出。所以云峰大师没有深究可恶之人,而是放了句狠话,不除去可恶之人,云峰大师不会罢手。 “嗯的,只能慢慢查了。”黄道升附和着云峰大师的话说道。 “黄兄,你们倒是跑的很快啊。”黄道升的话音刚落下,吴伯成便带着王文斌赶来。吴伯成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黄道升的旁边,边说边坐了下去。 “不是很快,比你早到一盏茶的功夫而已。”黄道升不温不火的看了吴伯成一眼,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说道。 “吴大师,多年不见啊!轻尘,上茶!”云峰大师看向吴伯成,微微点头,单手作揖,客气的给吴伯成打了一个招呼,便招呼轻尘给吴伯成上茶。 “云峰大师,客气了。”吴伯成冲云云峰大师拱了拱手,还了一礼,便客气的说道。 “云峰大师,老夫先告辞了,过去跟多年的同道叙叙旧。”因为吴伯成突然而至,让黄道升心里很反感。黄道升便不愿意多在此逗留,便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群同道中人,以此为借口,想要离开这里。 “黄兄,难道你是为刚才道观那事,耿耿于怀?所以要离去?”云峰大师还未开口,吴伯成便看向黄道升,直点下怀说事。 “吴老弟是说笑话吗?老夫像是那度量的人吗?”黄道升听了吴伯成的话,忍住火气,将手中的茶杯,稍稍用了些力度,放在了小桌子上,眯眼看向吴伯成问道。 “黄兄啊,不是我不给你维护小黑的面子,只是这小黑那事孽畜啊,放走他,只会给天下苍生带来威胁,今日恰逢峨眉金顶群英会,除之而后快啊。”吴伯成对上了黄道升的双眼,大义凛然了一番。 “除之而后快?你确定众位同道中人能做到?几百年内不可抗力的天谴都没有一次能够弄死小黑,更何况峨眉金顶群英会这百来号同道中人。你煽动众同道之人除之而后快,真实目的何在?再说了,这动起手来,除了众同道中人会死,甚至峨眉也会片刻功夫被铲平,这代价,你能负担?”黄道升本不想当着云峰大师的面,将这层纸捅破。却不曾想吴伯成会站出来挑事。黄道升便心一狠,将吴伯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不就一条有些道行的蛇和一条未成气候的小赤蛇,看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我能有什么目的?就算有也是为天下苍生的将来做打算。”吴伯成移开了与黄道升的对视,心口不一的说道。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人在做天在看,损人利己的事,做多了,小心天谴!志不同道不合好不相为谋。”黄道升冷哼了一声,撕破脸看了吴伯成一眼,冷漠无情的说了几句,站了起身,冲云峰大师拱了拱手,便离去。 我和马望对看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赶紧跟云峰大师拱了拱手,加快步子便跟着黄道升而去。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走起!!! 0089峨眉金顶群英会之挑拨与分析 “哼,啥子J8玩意!”黄道升说完就走,此时的吴伯成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气无处撒。幽怨的看了一眼黄道升我们三人离去的背影,冲我们不大声不小声的冷哼着喷了一句脏话。 “吴大师,稍安勿躁,这是怎么回事?贫道都被你们搞糊涂了!”云峰大师满脸迷茫的看向吴伯成,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黄道升那J8玩意,估计跟妖孽走一起了,刚在道观你没看见,他挺身而出,很是维护那妖孽。不是他,我们都灭了那对妖孽父女了!”吴伯成端起茶水,大大灌了一口,歪曲夸大的将黄道升数落了一番,并且加给了黄道升一些子无须有的事。 “吴大师啊,贫道虽然今早没在道观,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贫道觉得黄大师不是这样的为人啊。他站出来必定有他的道理。想想黄大师之前,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铲平妖孽,不是也自己冒死去了几次鬼市,甚至杀身成仁与妖魔鬼怪斗了那么几十年。再说了,这小黑,虽然贫道未曾蒙面,但是关于他的过去,贫道多少也听说过不少啊。若今早众人真跟小黑动手,你觉得胜算有几成?”云峰大师可不是吃素的,吴伯成的单面之词,并没有扰乱云峰大师的头脑。云峰大师深思后,将自己对黄道升的了解和对今日之事,做了一个总结。之后,若有所思的甩了一个问题给吴伯成。 “百分之百的能赢,我们都不是吃素的。黄道升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根据今早的情况来看,黄道升跟小黑应该早就认识,所以黄道升才会千般维护小黑。一定是跟小黑达成共识,只要小黑全身而退,一定会给黄道升一个什么样的保证。云峰大师,你乃峨眉金顶的掌事,为了天下苍生,我觉得你应该站出来,驱逐黄道升。”吴伯成听了云峰大师的话,死鸭子嘴硬的马后炮了两句。便将自己对黄道升的猜测,不经大脑考虑,说了出来。并且煽动着云峰大师,想要云峰大师站出来,清理黄道升出阴阳风水界。 “吴大师,贫道虽然是峨眉金顶的掌事,但是也不是万人之上。阴阳风水师,乃是天地正气之人。驱逐这事吧,还待酌情而定。再说了,仅凭吴大师单方面的说法,贫道觉得就此妄下结论,实在是不妥啊!”云峰大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吧,我话至此,云峰大师自己斟酌吧,日后有什么不妥,别怪我没提醒在先。告辞!”吴伯成听到云峰大师的话,见挑拨不成,很是不高兴的丢下几句话,便起身跟云峰大师拱了拱手,甩袖离去。 “轻尘,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吴伯成走后,云峰大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摸着花白的胡子,看着不远处的众阴阳风水师问道。 “弟子看来,黄道升大师应该不是吴伯成大师口中的那种人。”云峰大师身后的轻尘,往前站到云峰大师的身侧,微微低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此话怎么讲?”云峰大师听了轻尘的话,意味深长的问道。 “虽然弟子不了解黄道升大师,但是能成为茶艺届的大师,除了对茶艺的熟悉,还需要修养。”轻尘想了想,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呵呵!”云峰大师不作答,只是笑了笑。 “师父,弟子感觉这个吴伯成大师,有点异样!”轻尘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 “额,哪里不对?”云峰大师看向了轻尘,皱眉问道。 “当小黑寻女要离去的时候,虽然黄飞虎大师出来阻止过,但是并没有煽动众阴阳风水师如此激烈。而吴伯成大师,却占了出来。为什么那么多阴阳风水师都没有站出来,唯独吴伯成大师站了出来呢?这是疑点一。二则,当吴伯成大师来这里,黄道升大师,并没有招呼他,并且有刻意不想理他,甚至有避而远之的举动。说明吴伯成大师之前一定是和黄道升大师,有过节。纵使看来,吴伯成大师和黄道升大师,之前并没有过节,就算有也是道观小黑之事。但是小黑之事,并不能成为黄道升大师和吴伯成大师翻脸的真实原因。毕竟都是为天下苍生着想。而黄道升大师之所以会帮小黑,弟子认为正如黄道升大师所说,是昨夜黄道升大师跟徒孙的对话,被有心人听去了,并且通知小黑前来,黄道升大师为了保护大家,才会站在小黑这边,放小黑走。以此推理,招来小黑,以及那偷听的有心人,一定就是今早道观之事,煽风点火,最厉害的人了。”别看轻尘年纪小,但是他这番分析却头头是道。 “有些事,不是眼看,耳听就是事实,需要多方面的考究。好了,这事先这样,你去请黄飞虎大师过来吧,时辰不早了,是该商量下峨眉金顶群英会开始了。”云峰大师并不想在今日纠结此事,就算要揪出偷听的有心人,也要等今日峨眉金顶群英会结束。所以云峰大师终止了这个话题,让轻尘去请黄飞虎大师过来。 “是,师父!”轻尘冲云峰大师行了一礼,退后三步,这才离去。 吴伯成带着王文斌离去后,并没有往众同道之人的人堆里扎,而是直奔付艳所在的地方而去。 “师叔,看你脸色不对头啊。”付艳看到脸色铁青的吴伯成,付艳有些诧异的问道。 “刚师父跟黄前辈翻脸了,当然脸色不好了。”王文斌没有任何心机的将吴伯成不高兴的由来说了出来。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付艳听了王文斌的话,震惊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是不是你偷听被发现,供出我了?”吴伯成拉长脸看向付艳,冷漠的问道。 “没有啊,付艳即使再傻,也不会承认偷听之事。即使偷听之事败露,付艳也不了能扯到师叔您啊!”付艳梨花带泪的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黄道升分明是在暗示我,暗示我他知道了我派你去偷听。”吴伯成听了付艳的话,皱着眉头,疑惑的纠结着说道。 “师叔啊,你多心了,说不定黄前辈是在讹诈你呢!”吴伯成的话,让付艳松了一口气,付艳抱着一点不可能的想法,自我安慰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走起!!! 0090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张冠李戴 “到现在了你还抱着侥幸心理?”吴伯成有些不满的看向付艳,冷冷说道。 “师叔,不是付艳抱着侥幸心理,而是既然黄前辈看破没说破,不是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嘛。”付艳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 “师父,师姐说的对啊,既然黄前辈没有说破,我们何不装作事不关己?”王文斌附和着付艳的话说道。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吴伯成听了付艳和王文斌的话,想了想,摆了摆手,便不愿意再去纠结了。 而云峰大师这边,轻尘很快就将龙飞虎大师请了过来,云峰大师招呼龙飞虎大师坐定后,两人便开始将话题扯上了峨眉金顶群英会。 “云峰大师,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真的能选出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又会花落谁家呢?”龙飞虎大师看向云峰大师,轻声询问云峰大师。 “不好说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拔尖。尤其是追随黄道升大师而来的甚凡,贫道看来,此子非池中之物啊,将来必定有大事要让他担负。”云峰大师听了龙飞虎大师的话,琢磨后说道。 “呃,有这事?今早在道观,只顾小黑了,根本不曾仔细注意这位后生。说起大事,老夫十多年前便日观星象,发现西南方有极大的异样。”龙飞虎听了云峰大师的话,先是有些诧异,接着将话题转到了星象上。 “嗯,贫道也看到了异样,不过那颗星,几个月前突然阴晦了,不似当时那么明亮。”云峰大师附和着龙飞虎大师的话说道。 “是啊,十八年前,七月子星突然出现在西南方,光芒越来越旺,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没想到这颗七月子星几个月前突然黯淡了下来。想来是七月子有事了。”龙飞虎大师抿了一口茶,盖上茶盖说道。 “难道七月子遇到不测了?”云峰大师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测还不至于,毕竟七月子星还在,虽然黯淡,并不代表消失。老夫预计了三个原因:其一,七月子估计重病了。其二,七月子破身了。至于这其三,有可能是世外高人封住了七月子的光芒。”龙飞虎大师放下了茶杯,思前想后一番,将自己的初次预计全盘托出。 “贫道觉得前两个可以抛开,毕竟西南方的阴阳风水大师不少,应该早就察觉到七月子星,并且找到了七月子,一定想方设法收入门下。至于第三点的可能性较大。毕竟七月子的出现,世间的正义人士,都会无条件的保护七月子,辅佐七月子担起拯救世人的重担。七月子的降临,也是冲大劫大难而来的,可以说是一种预警!不出预计,七月子的光芒,一定是世外高人为了保护其未成事之前外露的光芒,如若被发现,定会被扼杀在萌芽成长阶段。”云峰大师老练的分析着,且头头是道。 “说起西南方的阴阳风水界大师,老夫倒是想到三个人。”龙飞虎听了云峰大师的分析,沉思后说道。 “你指的是黄道升,宫海,吴伯成,这三位大师?”云峰大师皱眉问道。 “不错,正是此三位大师。我没有仔细看个他们携带的徒子徒孙。云峰大师应该见过,有什么异样吗?”龙飞虎大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贫道刚不久刚见过黄道升和吴伯成两位大师,他们总共身边跟了三个徒子徒孙,而这三个徒子徒孙中,贫道看了甚凡的面相,觉得他非池中之物。至于另外两位,就好比钻石中的金子,虽然有光,却并不能与甚凡相提并论。至于宫海大师,贫道到现在还没看见过,不知道宫海大师携带的弟子,又是哪般模样呢?”云峰大师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宫海大师的确有带弟子前来,老夫今早在道观见过,不过是女弟子,跟七月子根本扯不上边。至于你说的黄道升大师身边的甚凡,很有可能就是七月子,不过这西南方的大师中,还有一个弟子没现身,会不会就是他呢?”龙飞虎有些疑惑的说道。 “谁的弟子?”云峰大师听了龙飞虎大师的话,有些诧异的问道。 “吴伯成大师!吴伯成大师名下是两名弟子,此次前来,貌似只带了一位,根据年龄看来,不像是七月子,难道吴伯成大师故意隐藏了七月子,不想让七月子得到更好的保护?”龙飞虎说出了心中的猜疑。 “贫道觉得龙飞虎大师所言极是,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贫道觉得有些异样啊,那黄道升大师的徒子徒孙甚凡,看起来如此不同,又是怎么回事?”对于龙飞虎大师的猜疑,云峰大师很是赞同,不过甚凡的不同,又让云峰大师觉得有所不同。 “这有什么,蜀省西南地区,本来就是山多,气候宜人,出点带有灵气的阴阳风水弟子,是很正常的,这事不足为奇。”龙飞虎大师接过云峰大师的话,轻轻松松的便打消了云峰大师的疑虑。 “是啊,龙飞虎大师说的不错!那么如此这般看来,那七月子很可能就在吴伯成大师门下了,这阴阳风水领导人的位置,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吴伯成大师呢?”云峰大师得到了释然,便开始筹划峨眉山金顶群英会的内定人选了。 “这事还得斟酌,不急!毕竟入围人选不是早内定好了嘛。”龙飞虎大师见云峰大师要将吴伯成拉入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入围之内,便提出了异议。 “这。。,这七月子非一般人,需要保护啊,既然已经基本上敲定,何不为了七月子的安全,给吴伯成大师一个阴阳风水师领导人的位子呢?如果七月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贫道与大师您,怕是脱不了关系的,毕竟贫道和大师您,好歹也算是知情人呢。”云峰大师听了龙飞虎大师的话,斟酌再三后说道。 “云峰大师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这吴伯成大师未到来的弟子,并不能肯定他便是七月子,何不找吴伯成大师确认一下呢?”龙飞虎觉得云峰大师的话,也并不是无道理,便提议确认之事。 “好,就按照龙飞虎大师的提议进行吧,贫道与大师您兵分两路进行吧,大师您去确认七月子是否是吴伯成大师未到来的弟子,贫道现在就去安排峨眉金顶群英会的事宜。”很快的云峰大师便与龙飞虎大师达成协议,并且双管齐下。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1峨眉金顶群英会之将错就错 “吴大师,能单独跟老夫走走吗?”云峰大师和龙飞虎大师商量好后,龙飞虎便找到了吴伯成,此时的吴伯成跟付艳,王文斌,刚说完事,龙飞虎便到来,先是拱手给吴伯成行了一礼,接着便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这。。这怕是不妥吧,峨眉金顶群英会就要开始了呢!”吴伯成犹豫着说道。 “没事,耽误不了你几分钟!”龙飞虎见吴伯成不太愿意前去,便冲吴伯成笑了笑说道。 “那好吧!龙大师请!”吴伯成见龙飞虎来意坚定,且不容商量。再说龙飞虎好歹也是峨眉金顶群英会的主持人之一,他都说没事,自己又怕什么呢?吴伯成想到这里,并不再犹豫,爽快的答应了龙飞虎提出的请求。 “吴大师,请!”龙飞虎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跟随着吴伯成离开了亭子。 “不知道龙大师有何指教?”吴伯成带着龙飞虎来到的僻静的场地边上,吴伯成止住了步子,转身面向龙飞虎,不解的问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问问吴大师一些问题!”龙飞虎停住了脚步,轻声说道。 “呃,龙大师问便是,我定当知而不言,言而不尽。”龙飞虎的问题,让吴伯成心里不由一紧,暗自揣摩,是不是引来小黑之事被龙飞虎知道了。难道龙飞虎想讹诈自己一把?吴伯成想到这里,心里怦怦直跳,脸上却面不改色,试探着应付道。 “想必吴大师也应该知道七月子吧,这七月子乃是世间正道人士,都有义务保护到事成之日。”龙飞虎见吴伯成回答的很爽快,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将话题拉入了正题。 “的确,为了保护七月子,我也会尽我所能,就算是死,我也要护着七月子的周全。”吴伯成听到了龙飞虎的这番话,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便不再拘谨,大义昂然的拍着胸口,只差没指天为誓的说着。 吴伯成万万也没有想到,他这大义昂然掩饰心虚的话,却给了龙飞虎错误的信息。 “如此看来,吴大师知道七月子的下落?”龙飞虎根据吴伯成那番话,有些敲定了七月子的下落,差不多跟吴伯成有关了。为了能更确定七月子是不是就是吴伯成弟子,龙飞虎决定最后一试。龙飞虎对上了吴伯成的双眼,疑惑的问道。 “龙大师说这话的意思。。,难道龙大师也知道了?”吴伯成不知道龙大师突然提起七月子是何用意,便试探性的抛给龙飞虎一个反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就直接告诉老夫,七月子是不是拜在你门下?”龙飞虎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跟吴伯成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出自己此行找吴伯成的真实目的。 龙飞虎的这番话,无疑在吴伯成心中掀起了欣然大波。吴伯成万万也没有想到龙飞虎怎么会误以为七月子在自己门下。为了进一步的确定龙飞虎知道的底细,便犹豫了一下,装出一脸深高莫测的探问着:“既然龙大师也知道此事,不知道龙大师了解多少?” “该了解的也了解了,吴大师就不要再兜圈子了,自十八年前,吴大师所在的西南方出现了七月子的彗星,就知道七月子在吴大师所属的西南方诞生了。而此次黄道升大师,宫海大师,以及吴大师所带来的弟子,老夫跟云峰大师已经确认过,虽然他们都是金子,却并不是那颗耀眼的钻石。而吴大师尚且有一位弟子没有带来,是不是因为此子便是七月子,所以吴大师为了保护此子,才没带来呢?”龙飞虎不想再跟吴伯成绕弯子了,眼看峨眉金顶群英会的时间就快到了,龙飞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了。 “这。。。这。。”吴伯成万万没有想到龙飞虎看走眼也就罢了,竟然连云峰大师也看走眼了,明明七月子甚凡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却死活说自己的弟子宋青山是七月子。此时的吴伯成显得不知所措,认的话,将来真想揭穿,自己老脸往哪里摆?不认的话,自己可能会错失很多良机,比如自己心里想着念着的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位子。吴伯成开始犹豫了。 “别这啊那啊的,保护七月子不止是吴大师一人的责任。吴大师是担心七月子未成事之前公布出来,会遭到不幸?这个吴大师大可放心,只要确定七月子的出处,老夫和云峰大师会与阴阳风水界四大元老商量妥当,之后授予七月子阴阳风水界领导之位,介于七月子尚且未成事,需要保护,这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我们会指定给吴大师代任,直到七月子成事之日,方返还于七月子。另外为了七月子成长有个好的体格,蓉城那栋房子,就交付于吴大师吧。至于生计,蓉城风水界的所有收入,归纳吴大师名下,任由吴大师支配。”吴伯成的犹豫,在龙飞虎眼里看来是一个担忧,并且还是为七月子担忧。龙飞虎想了想,便将七月子的优待,以及吴伯成将要尝到的甜头,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龙飞虎的这番话,对于吴伯成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天上掉馅饼,刚捡到一张巨额中奖彩票一般,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吴伯成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等好心。贪婪的内心,让吴伯成失去了自我。吴伯成压抑住内心的紧张和激动,老奸巨猾的心生出一计,想通透后说道:“不错,七月子的确在我们门下。” 吴伯成这是一语双关啊,他没有直接承认七月子便是宋青山,就相当于日后真相大白之时,自己有反驳之词。而吴伯成所说七月子在自己门下,这话也不假,因为我曾拜过宫海为师,而宫海和吴伯成师出同门。 “如此看来,此事就此敲定。只是。。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明。”龙飞虎见吴伯成答应爽快,心里有些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所以龙飞虎觉得问问七月子彗星突然阴晦的原因所在。 “龙大师但说无妨!”龙飞虎突然的犹豫,并没有让吴伯成打消将错就错的念头,吴伯成冷静的说道。 “不知道七月子彗星几个月前突然阴晦,可是七月子出了什么事?”龙飞虎见吴伯成底气十足,便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 “没事,七月子几个月前,追青头鬼,偶遇世外高人,高人为了七月子的安全封住了七月子的光芒。”此时的吴伯成心里特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宫海,宫海将我被封印的事,告诉过吴伯成。当时也就是闲谈,没想到就是这闲谈,却给了吴伯成将错就错最好的帮助。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都是免费的,友友们,走起! 0092峨眉金顶群英会之阴阳风水界领导人 “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七月子成事之日,定当能自己冲破封印。”龙飞虎听了吴伯成的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轻声说道。 “龙大师,我有一事相求。”吴伯成见龙飞虎信了自己的这番话,便筹划着接下来的心机。 “吴大师有什么事?你说便是,老夫能帮到的,一定会竭尽所能。”龙飞虎看向吴伯成,憨厚的说道。 “如今七月子还没有成事,成事之前,对于七月子来说是危险的,随时会被扼杀。我想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能不能暂时不要公开七月子的身份,毕竟妖魔当道,人心不轨啊。能减少一些麻烦就减少一些,毕竟七月子的到来,除了是劫难的预警,更多的还是要对付这未知的劫难。所以,七月子不能出事啊!”吴伯成思前想后一番,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棋行险招,冒次风险,坐实这阴阳风水界领导之位。吴伯成抬眼打量了一遍周围,确定没人靠近,这才小声的用光明正大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奸计。 “就这事啊,吴大师放心,老夫不是那种不明厉害的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安心的等着坐上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之位,好好培育七月子到成事吧。”龙飞虎听了吴伯成这番话,拍了拍吴伯成的肩膀,淡然的说道。 “那就有劳龙大师了!”吴伯成见龙飞虎爽快的答应了,心里乐的不行,满脸奸笑的给龙飞虎行了个拱手礼。 “吴大师客气了。老夫这就去跟他们商量下,群英会见!”龙飞虎也拱手还了吴伯成一礼,便此行而去。 “哈哈哈!!!”龙飞虎走远后,吴伯成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仰头大笑了三声。 “师父。。,你干嘛?”此时的付艳和王文斌正走过来,刚好看见吴伯成仰头大笑。王文斌满脸诧异的看向吴伯成,有些不明真相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吴伯成收了收心里的激动,笑着看了看付艳和王文斌,乐呵呵的丢下一句话走了。 很快时间来到八点,众阴阳风水师汇集一堂,在峨眉金顶之巅,纷纷坐了下来。 “咳咳,三十年一届的峨眉金顶群英会,今日正式开始。三届一换的阴阳风水界领导人,今年刚好三届。本该在任界萧全大师来主持此次峨眉金顶群英会,以及从候选人中选出,下面这三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可惜,萧全大师驾鹤西去了。所以由云峰大师,阴阳风水界四大元老,以及老夫,代为主持和选出下面这三届即将上任的阴阳风水界领导人。”龙飞虎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理了下嗓子,将事情简单的交代了几句。 “有点不对啊!”宫海有些疑惑的盯着不远处的龙飞虎,小声说道。 “哪里不对啊?”黄道升不以为然的问道。 “往年不都是先比试,最后才提起这阴阳风水界领导人之事,怎么今年来就直接奔主题呢?”宫海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每次都千篇一律,不是显得很乏味吗?我倒是觉得这样好啊,新鲜!”黄道升摸着山羊胡子,眯眼说道。 “经过我们商量,最终在众待选人中,选出了唯一一位可以担当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最终人选。”黄道升和宫海在下面小声议论,上边的龙飞虎却开始要宣布答案了。 “我靠,果然是内定!”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一眼上面端坐的云峰大师,阴阳风水界的四大元老,以及龙飞虎,有些气愤的说道。 “正常正常,见怪不怪了。一个虚位而已。”宫海拍了拍我的肩膀,平静的说道。 “我不觉得是虚位,这可是实打实的阴阳风水界领导。”马望瘪了瘪嘴,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呵,继续看,多看少说!”黄道升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喊我们继续看。 “下面三届的阴阳风水界领导人是--吴伯成大师!”龙飞虎看了看下面议论不休的众人,龙飞虎提高了音量,宣布出了答案。 “噗!!!”本在喝水的黄道升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扭头喷了一口茶水。 “什么?我师兄????”宫海也雷得不要不要的!只见宫海听到这个答案,看向了身后不远处,满脸自豪的吴伯成。宫海不敢置信的说道。 “有没有搞错?那种小人也能当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我听了诧异的皱起眉头,看向了吴伯成,愤恨不平的说道。 “师叔,你。。。”付艳离吴伯成坐的近,付艳都惊讶的说不出后面的话。 “现在请新任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吴伯成大师上来致词!”就在众人都不敢相信的情况下,龙飞虎却笑着看向吴伯成,大声说道。 “谢谢大家,既然大家选我做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我定当尽我所能,即使是肝脑涂地,也要带领众同道中人,铲平天下所有妖魔鬼怪,邪门歪道,还世间一片安宁。”吴伯成昂首挺胸的走上了台,冲抬上台下众人拱手了一圈,这才满眼金光的看着众人,一番只差没赌咒发誓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不服,吴伯成何德何能,既然能成为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必须给个说法。”台下一个同道中人站了起来,不满的说道。 同道中人的这一嗓子,马上引起了共鸣,台下纷纷站起了不少同道中人,反驳声漫天飞来: “不服,不服!” “给个理由!” “凭啥子是他?” “何德何能啊?” “安静,都安静!贫道有话说。”此时的云峰大师,站了起来,双手上下抬起,安抚着大家。 云峰大师不愧为峨眉金顶的掌事,云峰大师发话后,下面吵闹的声音嘎然而止。 “贫道与五位大师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仔细酌情商定后,做出的决定!因为这里涉及到天下苍生在不可知下,将要面对的劫难。这个艰巨的重任,只有吴伯成大师跟弟子带领众位正道人士去完成。”云峰大师见台下众人安静下来后,才将为什么选吴伯成为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理由,模凌两可的说了出来。 “凭啥子是他们师徒?难道没有更适合的人?在座的高人,何止他们师徒?比他们师徒强的大有人在。我们不服!”带头反驳的同道中人,对于云峰大师模凌两可的话语,再次提出了质疑。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3峨眉金顶群英会之顶替成功 “呃?请问你们当中谁是七月子?”龙飞虎本来答应吴伯成,不扯出七月子的,但是现在的形势,如果不将七月子端出来说,那么这接下来的局面,就很难收拾了。所以龙飞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违背答应了吴伯成的承诺。龙飞虎看向台下的众人,眯眼反问道。 “七月子?这。。这怎么就扯到七月子了?”宫海看到这里,不由的看向了我,疑惑不解的说道。 “是啊,怎么就扯到七月子头上了,难道这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之位,跟七月子有关???”马望也是不知所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别急,再看看!”黄道升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大家静观其变。 “不知道龙飞虎大师此话从何说起,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们,吴伯成大师便是七月子吧?嘿嘿,那七月子想必今年也就十七八吧,离成事怕是还有两三年光景。”带头反驳的同道中人,听了龙飞虎的话,将吴伯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便笑着一番冷嘲热讽。 “吴伯成大师虽然不是七月子,可是他是七月子的师父。为了保护七月子能够安全的到达成事之日,吴伯成大师做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难道不妥吗?”龙飞虎看向了带头反驳的同道中人,便将选吴伯成作为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理由说了出来。 龙飞虎此话一出,出了台下掀起了大片风波,甚至是吴伯成本人,此时心里也是如同有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吴伯成心虚的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这师兄太过分了,不行,我得去阻止他胡作非为!”龙飞虎的这番话,顿时冲醒了宫海的头脑,宫海愤怒的站了起身,边说边站了起身,就要朝着台上走去。 “坐下啊你,抽风了?”黄道升一把拉住宫海的衣服,冷眼看向宫海,有些生气的说道。 “师兄这做法过分了,他这是冒名顶替啊!”宫海有些愤恨不平的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黄道升若有所思的盯着抬上的吴伯成,小声的说道。 “师爷啊,是不公平啊,这甚凡怎么就成吴伯成大师的徒弟了呢?”马望打抱不平的说道。 “都稍安勿躁行不?我都不说什么,你们说什么呢?”黄道升此时心里想来也不高兴到了极点,只是压制住心里的火,沉稳的劝着宫海和马望。 这边黄道升压制住了宫海和马望。而龙飞虎那边见台下不再有人反驳了,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心说道:“既然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想来没有意见了吧?试问谁还有意见?站起来!!!” 台下众同道中人,听了龙飞虎这话,大气都不敢再出,毕竟都不是傻瓜,龙飞虎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谁还敢站出来反驳,站出来反驳无疑就说明要与七月子为敌,这罪名谁担得起? “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啊,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那不可抗力的劫难,我必须站出来,精心培育保护七月子,直到七月子成事那日,还望众位同道中人,与我携手相互扶持七月子,知道他成事,我在此代表七月子谢过各位同道中人了。”吴伯成见我们没有动作,也没有站出来反驳,便装了胆子,一番为人为己的光面子话说了,还不忘低头弯腰拱手对台下众人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呸,什么东西!”马望看到这里,不满的朝着吴伯成所在的地方,碎了一口口水,冷着脸喷了一句。 “由他去花样作死吧,我没看中这身份。”我拍了拍马望的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 “嘿嘿,好心态!”黄道升冲我笑了笑,赞赏的说道。 “还好心态呢,身份都被人家宋青山给占有了!”马望皱着眉头,不开心的说道。 “甚凡,你怎么看?”黄道升没有回答马望,而是看向了我,淡然的问道。 “没什么可看的,他要给他就是了,背负着这个身份,我不是好几次都死里逃生了?现在有人顶包,不是更好?”我摊了摊手,轻声说道。 “那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位子,你也不想要?”宫海有些诧异的看向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父,我就一山沟沟里面的小农民,上不了台面,这些高位子,以我现在的能力,修为,也不是我能坐稳的。我又何必给自己添敌人,找麻烦呢?”我想了想,带着几分自嘲,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甚凡,你果然不同!”黄道升再次赏识的冲我称赞道。 “他那是傻!”马望接过了话,不满的说道。 “很多事,不要被眼前的利于所蒙蔽。今日龙飞虎大师在这里公开七月子,而吴伯成却削尖了脑壳用宋青山去冒名顶替,因此而得到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之位,看似风光无限,但是以后的路,将会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睡在阎王殿门口一般,忧心忡忡的日子,将会让他为今日的作为付出代价。另外这对于甚凡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有人顶替甚凡,便相当于给甚凡挡去灾难,甚凡可就安全多了,毕竟今日在这峨眉金顶群英会上公开了七月子,将会很快传遍世间了。至于甚凡以后,大可不必担忧,毕竟是金子终究会发光,是钻石终究会耀眼,到时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黄道升沉思片刻,将自己没有站出来揭穿吴伯成的冒名顶替,所蓄藏的原因,小声的说给了宫海,马望,以及我听。 “呵呵,如来如此啊!”马望听了黄道升这番话,瞬间开窍,心领神会的笑着说道。 “此然此事已成定局了,再留在这里也意义了,走吧!”黄道升盯着抬上满面春风,受众同道中人抬捧的吴伯成。黄道升摸了摸山羊胡子,边说边站了起身。 “这就走?还没完啊!”宫海见黄道升要走,不解的问道。 “没意思了,宫老弟保重,青山不改太绿水长流,后会有期!”黄道升淡然的摆了摆手,便拱手朝着宫海辞行。 “宫叔叔保重!”马望拱手说道。 “师父保重!”我低头微微弯腰拱手行了一礼。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宫海见留不住我们,也不再挽留,拱手还礼相送。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4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师爷,离家有段日子了,我挺想回家看看的!”从峨眉金顶下来之后,回到泸沽湖也有些日子了,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我决定回家看看! “也好,回去收拾下,马望陪你一道吧。”黄道升点了点头,冲我和马望说道。 “我们都走了,师爷一个人,怕是不方便吧。”马望有些犹豫的说道。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又不是去了不再回来,安心去吧!”黄道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早去早回。”马望见黄道升心意已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明个走吧,今晚好生休息!”黄道升看了看屋外,太阳已经过了天空中央。 次日,吃过早饭,我和马望辞别黄道升,便坐上了马车。说来也巧,竟然又坐到了崔老三的马车。 “哟喂,是你们啊!”我们还没招呼崔老三,崔老三便先招呼了我们。 “崔大叔你好,又见面了!”我将行李放在了马车上,冲崔老三笑了笑说道。 “是啊,遇见你们就有好事。”崔老三点着头,隐藏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心的说道。 “呃,这怎么说呢?”马望疑惑的看向崔老三,不解的问道。 “上次就是遇见你们,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找到那孩子了,听说黄大师还帮忙了呢。感谢你啊,黄大师。”崔老三乐滋滋的将原因说了出来,并且点头哈腰的冲黄道升行了一礼致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老夫这两徒孙要赶车,一路上就麻烦你多照顾了!”黄道升扶起了崔老三,客套着将准备好的赶车钱,递到崔老三面前。 “黄大师,你这就折煞我了,你的帮助,可是我们一辈子也还不清啊。我会照顾好这两个伙子的,钱就不要了!”崔老三推了推黄道升拿着钱递过去的手,不肯收钱。 “一码归一码,你不收钱是不是嫌少啊?”黄道升见崔老三不肯收钱,便使出了激将法,边说边要再掏钱。 “哟喂,黄大师啊,你这样说,老夫就无语了。好吧,好吧,我收下便是!”崔老三见推托不了,也就不再客气,收下了黄道升准备好的车费钱。 一番交代之后,我和马望上了马车,辞别黄道升,一路颠簸着离开了泸沽湖。 “这人啊,就是个命,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啊!”马车前行了三里地,崔老三便开口了。 “崔大叔何出此言啊?”马望忍不住先问了出口。 “杏花村前久陆续死了三个人,死前都卖魂,有人看见了,却怕折寿,没搭手帮忙。其中还死了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可惜了!”崔老三拿出烟袋子,装上了一袋旱烟,点着砸了几口,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另外两个呢?”我听后皱眉问道。 “另外两个都是老人,一个病死,一个喝农药死了!”崔老三再次砸了口旱烟说道。 “人丢了魂就是这样的,做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马望接过话说道。 “是啊,那看见卖魂的是村里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太阳都快下山了,从田里回来,路上就看见两个老人,是一男一女,那女的背上还背着个小孩子。当时那男人就认出了卖魂的三个人,他吓到躲在小麦地里,不出来,知道那卖魂的飘远了才出来。出来也不说,等人死了才说,唉!”崔老三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还惋惜的叹了口气。 “真不该啊,即使当时卖魂没阻止,回去也该告知家属啊!”我听后摇了摇头,有些不平的说道。 “两个老的死了也就算了,可惜那个孩子了,死的也惨。”崔老三磕了磕烟袋说道。 “呃,说来听听呢!”崔老三的话,让我好奇不已,我眼珠子骨碌一转,看向了崔老三,期待的说道。 “这孩子吧,叫小飞,生来就活波可爱,又招惹人喜欢。一直都喜欢打捞池塘里的浮漂,开始家里人还是阻止,不让去。老虎都有睡着之时,何况是人对吧。再小心还是出事了,出事那天,吃过午饭,这小飞啊,又去池塘边打捞浮漂。晚饭的时候,小飞家人才发现孩子不见了,到处找孩子,村里人见小飞家人都急哭了,就自发帮着寻找,结果只差没把村子翻个遍,也找不到。最后小飞的父亲哭着喊道‘幺儿呢,你到底在哪里啊?’这时池塘里啪啦的响了一声。小飞的父亲看了看池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法,走到池塘边,裤子都没脱,就下了池塘,刚离岸边一米处,小飞的父亲就抬起了右腿,小飞既然趴在父亲的腿上。当时那位置睡不深,也就到小飞父亲的腰际。当小飞的父亲看到了腿上的小飞,哭的不行,边喊边抱着小飞上了岸。当时在场的人,有经验的看到小飞那样子,都知道不行了,孩子嘴都紫了,并且一节舌头外露,牙齿死死咬住,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小飞的父母并不死心,还让邻居牵来了牛,把小飞放在牛背上,赶着牛走,想让牛的走动,让小飞缓过气来。唉,可惜了!”崔老三装好了烟袋,边赶着马车,边将当时的场景讲了出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事啊,也怨不着谁啊。”我听后,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马车颠簸下,有些酸痛的腰,说道。 “人心啊,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当涉及到自身利益,没有几个人愿意站出来的。站出来人家会说你傻,不站出来,良心却有些亏欠。”马望接过话说道。 “唉,人人都像你们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枉死了。”崔老三叹息着说道。 “也不尽然啊,每个人的生死都是上天注定的,人为的更改,只会造成阴阳打乱,妖魔鬼怪滋生。所以啊,一切顺其自然吧,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逆天改命的事,迟早会报应的!”我不认同崔老三的话,反驳着说道。 “伙子你说的也不错,的确是破坏了轮回之道。只是,有些生命,的确让人惋惜。”崔老三听了我的那番话,认同的说道。 “惋惜归惋惜,命里带的,强求不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只能安慰下崔老三失落的心情。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5蛇女二丫(一) 颠簸了一天,赶了大半夜的火车,天快亮了才到我们这里小镇,我和马望并没有急着回去,也没有去住小旅馆,毕竟只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 我和马望在火车站找了家买稀饭包子的早餐店,点上两笼小包子,两碗稀饭,就着泡菜,简单的吃了个早餐,等待着天亮。 不多时,早餐店门口来了两个大人,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看样子是爷父孙三人。小孩子由年轻一点的父亲抱着,老头子那个走了过来,跟卖早餐的老板说道:“大兄弟,给我来个包子吧。” “好的,大爷!”早餐店的小伙,很快用牛皮纸包起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送到老头子手里,笑眯眯的说道:“大爷,五毛钱。” 老头子没有去接包子,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搜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看上去也就十来块,其中最大的面额也就两块的,一毛和二毛的占多数。 老头子从这沓子皱巴巴的纸币里,抽出两张两毛,一张一毛的纸币,递到了小伙子的手里,这才去接小伙子手里牛皮纸包裹着的包子。 老头子买了包子,走到自己儿子和孙子面前,慈祥的哄着孙子说道:“小毛,爷爷给你买包子来了,来吃一点吧。” 年轻父亲怀里的小毛脸色苍白,汗珠在额头处密密的布了一层,小嘴看上去干裂着,还有小水泡。小毛貌似试图睁开眼睛,微微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终究还是没睁开,那小嘴上下分开,却怎么也张不开,看上去很是可怜,如同病入膏盲的孩子。 “爹啊,咋办哟,这孩子怕是。。。”年轻的父亲,看到这里,心里一紧,眼睛红了,含泪哽咽着看向老头,却说不出下文。 “金豆子,你给老子闭嘴!”老头子怒目恨了自己的儿子金豆子一眼,流着无奈的泪水说道。 “大爷,这孩子怎么了?”我看到这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起身出了早餐店,来到这三辈人面前。此时的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想如果是钱不够,让他们为难,就大不了把我们身上带的三百块给他们,先给小孩看病要紧。我看向老头人,关心的问道。 “这。。。”老头子有些为难的看向我,话到嘴边却犹豫了,没有说出下文。 “爹啊,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您就说吧。”金豆子流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孩子被金豆子的填房媳妇掐了一下手臂,就这样了,医院说治不了了,让我们抱回去。。。”老头子边说边拉起小毛的一只手臂,掀开袖子,露出了那乌七八黑,肿的吓人的右手臂,难过的对我说道。 “怎么可能是掐的?这分明是中毒。”围过来的马望看到这里,忍不住皱着眉头,搭腔说道。 “真的是被我媳妇掐的。”金豆子看了马望一眼,惭愧的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我拉过小毛右手这只乌黑肿胀的小手臂,就着早餐店的灯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在乌黑肿胀的手臂靠近手肘处,有两个黑的颜色要深一点的黑点,我用手捏了捏,便看到两个小洞,像是被什么扎了一般。 “你过来!”马望看到这里,拉了我一把,让我去一边说话。 “大爷你们稍等下,我去去就来。”我放下了小毛的手臂,对老头子客气的打了招呼,这才随马望走到十米外。 “那是蛇咬得,应该是中了蛇毒,这孩子没救了!”我跟过去后,马望便附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啊,这不可能吧,小毛的爷爷不是说是金豆子填房媳妇掐的?”我听了马望的话,诧异的说道。 “我在泸沽湖快二十年了,对于蛇咬伤的症状和伤口,熟悉的很,我们看错的话,这是一条眼镜蛇咬伤的!”马望肯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女的。。。”我从马望的话里听出了些名堂,猜测着没有说出答案。 “不错,金豆子填房的媳妇,应该就是条蛇,并且还是条剧毒眼镜蛇。”马望点了点头,将我的猜测肯定了。 “那小毛,真的没办法了?”我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毛,不甘心的问道。 “没救了。当务之急不是救孩子了,因为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是要想个办法,去他们家,会一会那条眼镜蛇,以免又造成无辜的死伤。”马望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这。。,这怎么去啊,跟人家一点都不熟。”我有些为难的看向马望,尴尬的说道。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那么聪明,难道拿不出好主意?”马望满脸奸笑的看向我,给我下套了。 “别给我下套,我不吃这套!”我白了马望一眼,没好气的扭过了头。 “那好吧,反正也不管我们的事,我们走吧!”马望见我这般样子,便装出一脸的无所谓,边说边拉着我就要走。 “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我这个人自来都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既然被我遇上,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我甩来了马望的手,抱怨着朝着这三辈人走去。 “大爷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不敢当着金豆子的面说,怕金豆子是个耙耳朵(耳根子软,媳妇说一,丈夫不敢说二。),不会相信我的话,我便单独叫开了老头子。 “小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老头子跟着我走了一段,离金豆子有些距离,老头子停住了脚,看向我的后背说道。 “大爷,你相信古灵精怪吗?”老头子没有再走,叫住了我,我也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老头子,试探着问道。 “这啊,说不信也信,说信呢,也不全信。”老头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说你那填房媳妇不是人,大爷,你信吗?”我见老头子话说的不是太绝对,也就不再绕,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可能,二丫怎么可能不是人!”老头子听了我这话,摇着头,否认着说道。 “大爷啊,你还真的搞错了,你那填房媳妇,真的不是人。”不远处的马望走了过来,帮腔着说道。 “不会啊,二丫来我家已经有三个年头了,没有觉得不对啊。她除了冬天喜欢睡懒觉,没有其它异常啊。”老头子看了看马望和我,想了想说道。 “真的就只是冬天睡懒觉,没有其它异常?”马望眯眼看向老头子,疑惑着追问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6蛇女二丫(二) 老头子听了马望的话,沉思片刻之后,突然眼前一亮,看向我和马望,若有所思的说道:“二丫生气的时候,头会左摇右晃。高兴的时候,身子会扭动。” “这不就是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估计不错的话,大爷,你的媳妇应该是条蛇!”我接过了老头子的话,将我和马望的分析说了出来。 “啊。。,不可能,怎么就是蛇了呢??”老头子听后,连连后退,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不是我们跟你回去,你便知道!”马望扶住了惊讶不已的老头子,轻声说道。 “我那孙子。。”老头子在马望的搀扶下,稳住了颤抖的步子,带着最后一次希望,看向了不远处金豆子怀里的小毛,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发现的太晚了,我们帮不上孩子任何忙了。”我见老头子如此模样,惭愧的低下了头,心有力而力不足的说道。 “罢了,罢了,这都是孩子的命啊。你们随我来吧!”老头子听了我这番话,心里明白了,也就不再抱任何希望。老头子摆了摆手,抬起袖子擦了擦那已经老泪纵横的双眼,稳了稳身子,边走边招呼我和马望跟上。 “爹,怎么样了?小毛有没有办法?”金豆子见老头子过来,着急的看向老头子,追问道。 “什么也别问了,抱小毛回家吧,趁小毛还有口气,快些送回去,半路落气了就不能进家门了。”老头子没有详细跟金豆子解释,而是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先上路往家返。 “你们。。。”抱起小毛跟上老头子的金豆子,注意到了跟着的我和马望,便满脸狐疑的看向我和马望,疑惑的问道。 “他们是我请的客人,走吧,别耽误了时间。”我和马望正在不知所措,找不到理由回答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老头子,头也不回的丢过来一句,为我们解了围。 “原来是这样啊!农家小户,若有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金豆子听了老头子的话,心里释怀了,满脸真诚的看向我和马望,客气的说道。 “大哥,我们都是农民,不讲究哈!”我接过了金豆子的话,坦然的说道。 “那就好,请!”金豆子心里踏实多了,便对我们也热情了几分。 “甚凡,你帮这位大哥饱饱孩子吧!”马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提出让我抱小毛。 “不用了,你们客人,我自己可以的。”金豆子憨厚的谢绝了马望的提议。 “孩子快不行了,怕是到不了家就要落气了。你抱过来吧,给孩子多留一口气!”马望见我不明白抱孩子的原因,又听金豆子谢绝自己的提议。马望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便附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小声的将让我抱孩子的原因说了出来。 我听了马望的话,便抬眼看向金豆子怀里的小毛。不看还好,看了果真如马望所说,小毛已经危在旦夕,就咽喉上卡着一丝气了,弱弱的一丝,随时会中断。 看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金豆子身旁,轻声说道:“大哥,这小毛跟我侄子差不多大,我蛮喜欢小孩子的,走了那么远,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帮你抱抱吧!” “小兄弟,不好吧。孩子都快不行了,不能把晦气传给你是吧!”金豆子很老实本分,再一次谢绝了我的好意。 “没事,我年轻,火气旺盛,不存在这些的!”我不死心的拍着胸膛说道。 “金豆子,把孩子给他吧。”走在前面的老头子,貌似看出了什么端倪,竟然帮着我说服金豆子。 “好吧!小兄弟,你接好!”老头子的一句话,立刻让金豆子不再拒绝。金豆子应着将小毛送到了我的手边。 我什么也没说,赶紧伸出双手,接过了小毛,抱人了怀里。 还别说,这小毛,看上去四岁不到,此时抱在怀里,却像石头一般,有些沉。仔细看来,小毛的脸都有些脱相。出现了死亡的状态,若再在金豆子手里,小毛活不过十分钟。 我接过小毛之后,马望也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借口托词,右手却快速的结印,暂时性的封住了小毛即将要脱离的三魂七魄,稳住了小毛最后一口气:“挺乖的一个孩子啊!” 为什么会死人不让进屋呢,这里我讲讲吧。死人进屋是不吉利的,尤其是死后横着抬进屋去,更是不吉利。这样会给活着的亲人带来灾祸和不幸。所以,一般人死在外面,若要弄回大堂屋子举行丧葬仪式,就必须走一些过场,最普遍的便是搀扶尸体进大堂屋子。亲人亡故在外,尸体返乡后,要停在院子大门外,由四个青壮年,并且八字和死者不相克,将尸体稳住立起来,两人搀扶手,两人负责移动尸体的脚。一次同时,准备好一捆柴,背在尸体后背,四人合力,如运作木偶一般,将背着柴的尸体,一点一点的移回去。中途尸体不能倒地,必须是看着尸体的腿,一步一步的被移动着走。这样子便不存在所谓的尸体进活人屋,毕竟是移动进屋的,并且还是立着。至于尸体身后背的柴,就是也就是个喜庆兆头,可以用谐音来诠释,‘带柴’便是‘带财’的意思。 老头子之所以想要小毛保留着最后一口气回家,是心疼,是舍不得小毛遭罪。小毛若死在外面,便不能进入家里,并且因小毛还不足十八,称不是早殃,更说不上少殃亡,顶多也就一个夭折。本来孩子夭折,就会被其它鬼怪欺负,更何况是夭折在路上。小毛的鬼魂不单止会被欺负,并且还回不了村。因为每个村落,村口都有庇佑一方的土地神。这些土地神,就相当于每家每户门上贴着的门神。土地神会保护着村子,不会让一般的游魂野鬼进村得,即使死的是本村人,一样不放过。 而我和马望要想办法为小毛短暂的留住这口气,也就是可怜这孩子,死的冤枉。妖魔伸手害人,正义人士都会出手相助,就算是不敌妖魔,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一村的人,我和马望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一路的赶路,中途不曾休息,终于在太阳升起一个钟后,我们到达了这三辈人所居住的村子‘麻柳村’。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7蛇女二丫(三) “哟,这就回来了?”老头子将我们带进了院子大门,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正坐在走廊上,左手握着一把瓜子,右手捻起瓜子,正嗑的起劲。女子见老头子带领我们进来,便扔下瓜子,站了起身,边说边朝着我们走来。 “二丫,你让开!”老头子有些厌恶的白了名唤二丫的女子一眼,没好气的伸出手就要推开凑上来的二丫。 “爹,你。。”老头子的阻止,并没有换来二丫的退让。二丫杏眼变得凶恶异常,伸出有些指甲的手,就要去拉老头子挡住自己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马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二丫的手腕,含笑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收手吧!” “不懂你说什么!”二丫愣了一下,扭着抽回了被马望束缚住手腕的右手,眼神闪烁着移开,冷漠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独自回了大堂屋子,当我们所有人透明。 刚才真的好险,很明显二丫是带着敌意,准备对老头子下毒手,如对小毛那般,如法炮制。幸好马望反应快,不然老头子此时估计也在阎王爷门口转悠了。 “走吧,先进去吧,孩子怕是。。怕是等不得了!”金豆子见大家僵持,催促着看了看我怀里的小毛,哽咽着说道。 听了金豆子这番话,老头子也不再犹豫,领着我们直接进了大堂屋子,不在大堂屋子内耽搁,直接开了大堂屋子右边进门的第一间屋子。 老头子迈进了屋子,拉亮灯线,便走到床边,整理了些床铺,扭头看向进门的我们,暗自神伤的说道:“抱过来吧,小毛自小随我一起长大,让他在这里落气吧。” “孩子还好吧?”金豆子看着我将小毛放在了床上,担忧的看向一动不动的小毛。 “对不起,准备鞭炮吧,孩子快不行了!”我惭愧的让道了一边,有些难过的说道。 “这孩子可怜啊,生下来母亲就大出血死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到这么大,他就这么走了。。。”老头子抬手覆上小毛的脸,流着泪带着哭腔说道。 “大爷,命是天定的,不是人为能够左右的,这辈子不好,下辈子会有个好前程。”马望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安慰着老头子。“孩子刚走了,放鞭炮送送他吧!”就在马望安慰老头子的时候,我看到小毛的咽喉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便看到小毛下颚松了。我看向了金豆子,红着眼说道。 金豆子点了点头,流着泪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鞭炮,伤心的出了屋子。 “我的那个小毛哟,你咋个舍得离去哟,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哟。呜呜呜,我的那个小毛哟,你咋个就那么忍心丢下爷爷哟,我的那个小毛哟。。。。”金豆子前脚刚迈出屋子门,老头子就坚持不住了,最后一点坚强的底线也没有了。老头子拍打着床沿,哀嚎着痛哭失声。 “大爷。。,不哭了,亲人的眼泪滴在逝去之人身上,他会如刀割一般疼痛。”见惯生死的我和马望,此时也忍不住动容了,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哽咽着搀扶老头子做好。 “小伙啊,你们可要帮帮我啊,小毛不能枉死啊!”老头子扶住我的手臂,紧紧握住我的手,噗通跪在我和马望面前,哭着说道。 “大爷,快起来,别这样,我们一定尽力!”马望和我见老头子给我们跪下,不敢犹豫,赶紧边扶扶起老头子,边承诺着说道。 “唉,算了,我这也是糊涂了,你们也许帮不了!”被我和马望扶起的老头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大爷,这个你放心,我们学阴阳风水的,也学还真能帮上这事!”我听出了老头子的顾虑,便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我和马望的身份。 “那。。你们小心啊!”老头子有些担忧的交代道。 老头子话音刚落,院子门,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老头子忍不住又抱着小毛的尸体哭了起来。 “大爷,不哭了,你去给我找点香蜡纸钱来吧!”我轻轻拍了拍,老头子的后背,轻声说道。 “哎,我这就去。”老头子点了点头,应着我坐了起来,缓缓站起,擦着眼泪,一步一步的出了屋子。 不多时老头子拿着香蜡纸钱折返回来,走到我面前,哽咽着说道:“小伙,给!” 马望接过了香蜡纸钱,递了三张钱纸,以及一盒火柴在我手里,我走到小毛尸体面前的床边,蹲了下去,划燃了火柴,点燃了钱纸,将钱纸少在床铺边上的地上,嘴里念叨着:“辞亲人,忘此生,来世做个人上人。孩子,安心去吧,一路走好。” 我为小毛烧了倒头钱,缓缓起身,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些碎金节,挑了一节小点的,放进了小毛嘴了。 碎金节,是为死人准备的,也算是封口钱。人死后,进了鬼门关,为了防止不乱说话,便会给死人嘴里放上一节金,或者银,不大,也就米粒一般。有钱的可以放玉或者金块。封住了死人嘴,便不会乱说话,对在世的亲人,是一种保障。 马望这边也没闲着,点了香,一路从床边,七步一根,插到了院子大门外。 马望插的是牵引香,引导小毛的亡魂出屋子,去酆都城报到。 金豆子放的鞭炮声,很快引来了左邻右舍。邻居对于小毛的死,惋惜声在院子里纷纷不休: “可惜了,四岁都不到就夭折了。” “是啊,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可怜的娃娃。”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惜小毛的妈妈走的太早了。” “我看二丫就不是好东西,没进这家门的时候,小毛好好的。” “昨个我还看见小毛爷爷拉着小毛出来买糖呢。” “多谢乡亲们来送小毛这程,都回去吧!”老头子听到这里,难过的走了出来,冲众位左邻右舍,拱手致谢,顺便下了逐客令。 都是失去过亲人的人,老头子如此逐客令,也没人会放在心上,大家三三两两的出了老头子家的院子。 “小伙,现在该怎么办?”老头子见众左右邻居离去后,便看向了我,希望我能给出主意。 “夭折之人不过夜,找个靠山僻静的地方,入土为安吧。”我想了想,轻声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走起! 0098蛇女二丫(四) “好吧,就按照小伙你说的去办。”老头子伤心的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 接下来忙活了一天,总算将小毛的后事处理好。按理说处理好小毛的后事,我跟马望该走了,但是我们没有,因为比小毛更辣手的二丫,还等着我们处理呢。 “爹,这小毛已经处理好后事了,为什么那两个人还不走?在咱家都赖了两三天了吧!”早晨我刚起来,透过窗子,就看见院子里二丫坐在桌子边上嗑瓜子,老头子在井边洗菜。二丫阴阳怪气的说道。 “快了,就快走了!”老头子头也没抬的搓洗着手里的白菜,轻声说道。 “又是快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眼看就要过端午节了,留着他们干嘛?家里可没有那么多闲饭供养两个来路不明的东西。爹实在要留着他们,爹你去旱地里,带着他们自己搭个棚住吧,哼!”二丫听了老头子的话,不高兴的拉长了脸,将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扬手就撒在了地上,站了起身,走到老头子身旁,俯下身子,在老头子耳边,尖酸刻薄的说了几句,起身一脚踹翻了老头子洗菜的盆子,冷哼着出了院子大门。 “苍天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来还不得安稳!!”二丫走后,老头子一屁股坐在泥水地上,哭天抹泪的嚎叫不已。 “大爷,快起来,地上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愤的出了大堂屋子,朝着二丫走远的方向,恨了一眼,走到老头子边上,搀扶着老头子起来。 “小伙,让你见笑了,老头子我活的窝囊啊,呜呜呜!”老头子扶着我站了起身,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手上的泥污,难过的老泪纵横,痛哭失声。 “大爷,不哭了,还有我们呢,大路不平,我们来铲!”我安慰搀扶着老头子,进了大堂屋子,去了老头子的房间,帮着老头子换了干净的衣衫。 马望也没有闲着,陪着金豆子做早饭,我帮老头子把泥水弄脏的衣服拿到井边,洗的干干净净。 “哟喂,看来我家来了两个小帮工了。老娘房里还有几件衣服,你去拿来洗了吧!”我正在晾晒老头子衣物的时候,二丫哼着小调回来了。当二丫看见我,二丫便将我讽刺打击一番后,开始使唤我。 “这家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非要搞得人家断子绝孙,鸡飞狗跳?”我转身看向了二丫,冷眼直视,拉长脸,冷漠的问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我家蹭吃蹭喝那么几天,你们该滚了吧!”二丫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装出满脸的无知,话锋转换,绕开了我的问题。 “别装了,别人看不透你,难道我还看不透你?”我白了二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呸,我装你乃乃个熊,就没见过你们这种骗吃骗喝的玩意。”二丫朝我吐了一口口水,爆着粗对我一番言语上的侮辱。 “哪来那么多废话?浪费时间,吃饭了,吃完该办正事了。”马望端着菜出了厨房,便听到我和二丫的对话,马望皱着眉,丢下一句,便不再理会,独自将菜端进了大堂屋子。 吃完早饭,我跟马望都不闲着,我去老头子家后山砍了几根竹子,马望在老头子家,偷偷的布了阵,封住了二丫逃跑的退路。 随着太阳的升起,马望所布下的阵法,渐渐开始运作,大堂屋子中的二丫,越来越烦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任由她怎么打凉水回屋子擦洗,还是受不了。 “真是见鬼了,今天是怎么了?”又一次端凉水进屋擦洗后,端着水盆子出来的二丫,气急败坏的将水盆子,连水待盆的扔在了院子里,泼妇一样,站在大堂屋子门口的走廊上,破口大骂。 “大爷,你跟金豆子大哥别出去,好好待屋子里我们出去看看!”老头子听见二丫又摔盆中,难过的站了起身,就要出去捡拾二丫扔的盆子,我拦住了老头子,冲老头子和金豆子交代了几句,给了马望一个眼神暗示,便随马望出了屋子。 “一定是你们两个搞鬼对吧?老娘跟你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干嘛要算计老娘?坏老娘好事?”我和马望出了老头子的屋子后,顺手带上了老头子的屋子门,顺便扣上了门扣子,将老头子和金豆子关在屋子后,我接过了马望递过来的竹竿。我们二人各拿着一根竹竿,看向了二丫。烦躁中的二丫突然醒悟过来,盯着我和马望,心里瞬间明白,便不再装,直奔主题问我们。 “你这种孽畜存在,乃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本该归隐山林,潜修修炼,带日后白日飞升,才是正途。干嘛要下山厮混,并且还商人害命?我们本不管此事,但是你伤天害命已成事实,今日便是你的死祭。”马望眯眼看向二丫,不带感情的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识破老娘,老娘今日就给你们明说,老娘找上这家人,不是无缘无故。四年前金豆子进山打柴,偶遇老娘受伤的男人,不止不救治老娘的男人,还将他打死,带回家炖了一锅汤。你们说,这家人是不是都得死?所以老娘要这家人断子绝孙,要这家人鸡犬不宁。”二丫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毫无畏惧的盯着我和马望,将事情的由来,说了出来。 “虽然他们有不对在先,但是你作为修行的异类,智商修为凌驾在他们之上,难道你就不懂得原谅世人的无知?你就要以怨报怨?”我听了二丫这番话,心里释然了一些,不过小毛的死,还是让我心里恨气长存。我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将这理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老娘男人已死,白日飞升,对于老娘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思。老娘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走吧!”二丫并不领情,并没有因为我和马望的话,放弃心中的报仇之心。二丫扭开了脸,冷冰冰的说道。 “嘿嘿,为难?你太看的起自己了,若你没有伤及无辜,也许我们会放了你,但是你却伤天害命了,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若你有悔意,自毁内丹,隐归山林,我们便和你计较,若顽固不化,那就只能送你一程了。”我冷笑着看向二丫,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还是好言相劝她一番。毕竟她也是因为自己的男人,才会以怨报怨,若她能自毁内丹,打回原形,从新修炼,尚且可以捡得一条命。若反之,那么我们只能除去她了。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99蛇女二丫(五) “嘿嘿,就凭你们手中两根竹竿?不自量力!”二丫冷笑着看向我和马望,不屑一顾的说道。 “好话说尽你不听,那么只能送你上路了。”马望跟我使了个眼色,边说边挥杆朝着二丫劈下。 我收到马望的暗示,不再犹豫,配合着马望,挥杆与马望重叠交叉,稳稳的叉向二丫腋窝下,两人同时发力,架起二丫扔在院子中,一气呵成。 被扔在院子阵法内的二丫,来不及起身,马望纵身跳跃过去,抬起竹竿,稳稳的将竹竿抵在二丫颈后,第七节脊柱骨上,压的死死的。 “最后问你一遍,迷途可知返?”马望对着竹竿施了施压,冷冷问道。 “呵呵,可笑,老娘后悔没一口吃了你!”被按住七寸的二丫,并没服软,而是变本加厉的冷笑着,恶毒的说道。 马望听到这里,也不再跟二丫啰嗦,提气,用力,将自己全身的劲,用了九十九分力在手上,硬生生的将竹竿插进了二丫的身体里,竹竿插下去的时候,听到了脊柱骨断裂的声音。 当马望把竹竿插入二丫身体里之后,马望松开了手,二丫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扭动身体后,一声都没吱,就不动了。 我折返身回大堂屋子,走到老头子屋子门口,打开了门扣,金豆子最先冲出屋子门,直奔躺在院子里的二丫而去。 “大爷,处理好了,你找几个人,给二丫收拾清洗下身子,准备烧了!”我看向了慌张的老头子,轻声交代道。 “二丫,二丫,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金豆子伤心的呼唤了两句二丫,二丫没反应。金豆子气愤的看向马望,绝望的问道。 马望没有回答金豆子的问题,默默的把脸扭到了一边。 “知道了!”老头子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应着走了出去。 “爹,快去报案,他们杀了二丫!”金豆子见马望不理会自己,便一把抱住了路过那里的老头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清醒点吧你,你自己看看二丫的脸。”老头子抬手就重重的给了金豆子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的指着二丫的脸说道。 我顺着老头子所指的地方看去,二丫的脸,以眼见的速度,二丫的脸开始出现花纹,接着花纹突起,成了一片一片的鳞片。 “妈呀,这是什么。。。”金豆子屁滚尿流的退到三米外,颤抖着说道。 “小伙,这。。这还要去叫人吗?”老头子看到这种场景,犹豫着看向我,吱吱唔唔的问道。 “这。。。”老头子的问话,让我显得有些为难。 “这是干嘛?二丫。。。”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院子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妖怪。。。”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二丫的脸,惊恐的叫了起来。 这一嗓子喊得众人惊恐的四处散开,不过还是有胆大的立在那里,往这边瞅。 “都别愣着,先去架起柴堆!大爷,你带我们去!”我拍了拍马望,招呼着老头子说道。 “好,跟我来!”老头子点了点头,边说边抬脚朝着院子大门走去。 我和马望不敢停留,跟上了老头子,经过众人让出的路,朝着对面的荒地走去。七手八脚的搬来干柴火,搭好了一个柴堆。 待我们折返回院子内,又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二丫脊柱骨上插着的竹竿,已经拔出,扔在一旁,二丫的衣服全部破碎在尸体旁,而可不思议的那一幕便是二丫露向天的背部,从后颈到尾椎处,一条黑色的线条,沿着脊柱显露,越来越显,而二丫周围的皮肤渐渐起了斑纹,随后成了鳞片。 “快帮忙,赶紧烧,再不烧现出原形就毁不了恶灵!”马望看到这里,招呼着众人帮忙。 很明显众人都害怕,不敢上前。最后没办法,老头子跑回屋子里,拿了床棉被,将二丫一丝不挂带鳞片的尸体遮盖起来,我,马望,金豆子,老头子,四人合力,将二丫抬出了院子大门,直奔架好的柴堆而去,将二丫连同棉被,一起扔在了柴火上。老头子拿来一把干谷草,点燃,放在柴堆下。因为是干柴,很快就着火。 随着火的蔓延,柴堆很快燃气熊熊大火,一股肉的焦糊味,迎面扑来,围观的众人,抬手捂住鼻子。 “马望,快看,那是什么?”我虽然也捂住了鼻子,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熊熊燃烧的柴堆。突然,一股子青烟冒起,形状渐渐汇聚成一条眼镜蛇,越来越像,我忍不住招呼马望。 “不好,脱灵!”马望看到我所指的柴堆青烟,马望先是一愣,接着惊呼一声,赶紧结了指印,围着柴堆喃喃细语着念了咒语,边走边念,结束后,才退到我的身边。 马望退回来不到一分钟,一阵风吹来,将柴堆上眼见就要汇聚成完整眼镜蛇的青烟,袅袅吹散。 “好险,不是发现的早,让着孽畜脱灵成功,方圆十里,便没有生气了。”马望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后怕的说道。 “现在没事了吧?”老头子看到这里,后知后觉的问道。 “没事了!”马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呸,特么的,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妖物了!”金豆子朝着火堆吐了一口唾液,喷了一句脏话,心里不爽的说道。 “凡事不可能没有原因的,这事还不是你自己找的!”我白了金豆子一眼,有些心里不快的说道。 “我自找的?没有吧。。”金豆子挠了挠脑勺,满头雾水的看向我,不明所以的说道。 “四年前,你在山里做了什么,还记得吗?”我眯眼看向金豆子,提示着说道。 “四年前。。。,这。。我还真不记得!”金豆子沉思后,摇着头说道。 “唉,四年前,二丫本是山里修炼的眼镜蛇,她还有一个男人,她男人受伤,化出原形,被你撞见奄奄一息的二丫男人,你不止没救,还打死带回家煲汤了。”马望听到这里,看向了金豆子,叹息着说道。 “作孽啊,使我们对不起人家在先!”老头子听后,悔恨的老泪纵横,自责不已。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会找个坛子来,把二丫的尸骨装进去,抱回家,供在你家神位下吧,每日进香,初一十五酒肉祭拜。三年后,再将二丫的尸骨埋在后山,这也算是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吧!”我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轻声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推荐,收藏,走起!!! 0100回煞 处理好老头子的事之后,我和马望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刚到村口,就看见招魂幡,我数了数,刚好九个圈。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有些慌神。 我之所以慌神,是因为本村九十岁的老人,不到五个,就算去世,也会添购十个,而不是九个,这么说来,去世的人,应该是八十到九十岁之间的老人。这样的老人,本村有十多个,会是谁呢? 招魂幡:所谓招魂幡,其实是有讲究的。人死过后,家人便会砍来两根竹子,一根剃干净备用,一根破开,开片后,两头连接,形成一个圈,接头处用绳子捆好。然后再用裁成拇指宽的彩色皱纹纸,围着做好的竹圈缠绕一转。十岁一个圈,不足十的添一圈,例如七十八,也得是八圈。做好和将预备的竹圈拿出,将缠绕好的竹圈用竹片四周固定,十公分一个,最下面那圈,再贴上五颜六色的皱纹纸纸条,最后将成串,缠绕有皱纹纸的竹圈,挂在预备好的竹竿上,顺便带着死者生前用过的物品,一起来到村口。将招魂幡插在土里,将死者用过的物品堆积在招魂幡下。 出丧棒:用芦苇区段,做成一根拐杖模样,上面贴满白色的皱纹纸。这拐杖不高,就到膝盖。 人死后,法事的第二天,会选好出丧时间,死者家属的所有儿子,披麻戴孝好后,拿着出丧棒,在家里跟随道师,以及哀乐师傅,吹着唢呐,一路鞭炮,来到村口招魂幡下,拄着出丧棒跪下,起来,跪下再起来,如此三次,嘴里山呼海啸的呼唤着:“爹(妈),一路走好!” 这种场景叫做出丧招魂送亡灵,一般是不能有冲撞的,尤其是生克上的忌讳,不小心装上,会倒霉运。所有一般死了人后,听见死人家里,有唢呐声从院子大门内往大门外吹着出来,都要避着。尤其是体弱多病,以及老幼之人。这样的人,身体很弱,很容易就招惹上霉运。轻则,缠绵病榻。重则,一命呜呼。 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匆匆的回了家,还好不是我乃乃,原来是隔壁的老爷爷。 心情得到释怀后,我也没有多在家里停留,吃了中午饭,便跟马望回了干爹家。 “回来的正好,你们家隔壁的老太爷死了,明天出殡,回煞的事,就由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和马望进了干爹家院子大门,就被院子里,石桌旁躺椅上的干爹叫住了。干爹看向我们,并没有过多的欣喜,而是张口就给我们任务。 回煞:人死后会回来看望亲人,简称回煞。而回煞也是在世的亲人,偷窥过世亲人是否有罪的一种做法。 “知道了!”我点头应了干爹。 “怎么现在才到家?晚了好几天了。”干爹坐了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我和马望问道。 “拉上遇到蛇女害人,跟去处理了一下。”我坐到干爹身旁,轻声说道。 “嗯,小师叔她老人家还好吧!”干爹看向我和马望问道。 “师叔放心,师爷身体硬朗着呢。”马望笑看向干爹,敬重的说道。 “那就好!峨眉金顶群英会你们都去了吧。”干爹听黄道升身体好,便送了一口气,将话题转到了峨眉金顶上。 “去了,只是没想到,吴伯成会用宋青山作为七月子的幌子,夺得了阴阳风水界领导人之位!”我点了点头,是笑非笑的说道。 “呃,有这事?”干爹有些意外的问道。 “这样也好,要冒名顶替就由他去吧,真金不怕火炼。对于甚凡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干爹听后,琢磨了一番,淡然的说道。 “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名声是显赫,但是背负的责任,只怕是没有谁能轻易尝试,更何况是冒名顶替了七月子,作茧自缚啊!”马望结果了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好了,看你们也没有休息好,洗漱下,休息吧。晚饭叫你们便是!”干爹并不想继续将此事闲扯下去,几句话便打发了我和马望。 次日,养足精神,根据测出的时间,这老太爷今夜十点会回家来回煞。我和马望收拾好便奔老太爷家去。 回煞布置:先砍一根竹竿,要够长,最好能顶到大堂屋子横梁之上的瓦片。先将竹竿剃干净,然后用钱纸沾上浆糊,十厘米贴一张,一直将整根竹竿贴满。之后将贴了钱纸的竹竿,拿到大堂屋子横梁下,沿着大堂屋子的墙壁斜靠着立起来。竹竿顶端所碰触到的大堂屋子顶上的瓦片,必须取掉。因为押解亡魂的阴差,会压着亡魂从那里下来。大堂屋子中央的桌子,也要提前收拾好,备好酒菜,每张凳子上,放一张钱纸。之后水煮熟一个鸡蛋,拨开顶上一层,找个空碗,将鸡蛋放在空碗立,端进灶里去。做好一切之后,再用灶里早已挖出来,准备好的草木灰,洒在地上。最后关好门,该睡觉的睡觉,及时听见屋内磕磕碰碰的声音,也不能惊动。知道三个小时后,方可开灯检查了。 检查先从地上开始,地上不会留下脚印,但是会留下拖过的痕迹,这痕迹是亡魂脚上戴的物件留下的,如果亡魂没罪,地上留下的拖痕就是铁链,有圈。若亡魂有罪,留下的拖痕,便是一条绳索。发现拖痕是绳索后,亡魂的家属,就要找到道师,让道师帮忙超度。检查完地上,便检查灶里的鸡蛋了。端出鸡蛋碗后,小心翼翼的剥开,若看见煮熟的鸡蛋蛋白上有牙印,便说明亡魂回家吃过了。若什么都没有,便说明亡魂犯了封嘴罪,以后再酆都城没好日子过。亡魂家属必须多少钱纸,贿赂阴差,以后亡魂日子便好过。而大堂屋子中央备好的酒菜,并不是亡魂享用的,是为押解亡魂回来的阴差准备的。阴差用了满意,凳子上的钱纸会纹丝不动的留在原处。若是阴差不满意,那钱纸就会掉在地上。得罪了阴差,亡魂一路会被打着回去。这环环相扣的事,一点也不能马虎。如果偷窥回煞这一切,被阴差知道,偷窥之人,会感觉头冷,之后便缠绵病榻,身体好的,能扛得住,身体不好的也就一命呜呼了。因为鬼摸脑袋,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那份阴气袭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101不速之客 还好这老太爷这回煞没问题,也就省掉了很多麻烦的后续事情。 “你们回来了?”我和马望从老太爷家回到干爹家,刚迈进大堂屋子,大堂屋子内就传来吴伯成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吴伯成,宋青山和付艳,以及干爹,正围坐在大堂屋子的桌边喝茶,我盯了吴伯成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甚凡,好久不见!”付艳见我没理会他们的意思,便满脸媚笑的看向我,软绵绵的腔调说道。 “说的那么夸张,不就几个月而已。”我白了付艳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甚凡,你师叔来了,跟师叔打声招呼啊!”干爹见我不愿意招呼吴伯成,便皱了皱眉,朝我使了个眼色,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师叔好!”无奈之下,没办法,我只好乖乖的冲吴伯成拱手行了一礼。 “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过来坐!”吴伯成异常客气的起身上前,扶了扶我拱手的手,客气的招呼我过去坐。 马望什么也没说,跟在我身后,轻轻坐在我的身旁,时不时的偷瞄一眼付艳。 “他们都回来了,不知道吴大师此次千里迢迢,不辞辛苦,从蓉城来此登门拜访,所谓何事?”干爹熄灭了手上的纸烟,看向吴伯成,不解的问道。 “刘老弟这么说就见外了,于公来说,我们是同道之人。于私来说,甚凡也算是我门下之人。过来走往,是正常的。”吴伯成看向干爹,皮笑肉不笑的一番道理。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直说吧!”干爹为人正直,但生平最讨厌拐弯抹角,满嘴仁义道德的人。所有吴伯成的这番话,并没有让干爹有什么好感,干爹不耐烦的直接切入正题。 “呵呵,刘老弟耿直,那我就直说了。峨眉金顶群英会阴差阳错的让我当上了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真的很意外。意外归意外,既然做了这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我就有义务为天下苍生着想。此次前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收甚凡为徒。二则,带甚凡去蓉城。”吴伯成见干爹已经开门见山,也就不再绕弯子了。吴伯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笑着就众人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干爹身上,将自己来此的目的,简单明了的说了出来。 “嘿嘿,吴大师,你的算盘拨弄的挺响的嘛。我虽然没去参加峨眉金顶群英会,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这阴阳风水界领导人之位是怎么来的。吴大师既然有本事冒名顶替,相信一定有本事解决以后所面临的难题。至于甚凡拜你为师之事,我就给你明说了,不可能。风水界的规定,拜师不过三。甚凡已经先后拜我,宫海,以及黄道升师叔为师了,再拜你就天地不容了。另外,甚凡也不会随你去蓉城,不是所有好的环境,都能促进风水师修行。高人修行,不论出处,相信这句话吴大师应该听过吧。”吴伯成的那番话,瞬间激起了干爹压制住的火焰,干爹冷笑着,好不给吴伯成任何情面,句句珠玑的回绝了吴伯成的两个提议。 “刘老弟,既然你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给你明说吧。这甚凡我是一定要带走,不管是以师叔,师父,还是阴阳风水界掌门的身份。”吴伯成见干爹不给自己留面子,也就不再客气,直接端出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身份,来强迫干爹。 “好大的‘官威’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就了不起?吴伯成,你老了。你懂法吗?你说带走就带走?可问过我本人的意愿?”此时的我,从吴伯成想要收我为徒,并且还想带我走,早就耐着性子,压了再压心中的火。现在吴伯成既然拿那个破身份来压制干爹,我便忍不住了,轻蔑的看向吴伯成,不再唤他师叔,直接连名带姓的反驳了回去。 “你。。,你小子不要过分。你们西南阴阳风水,是不是要造反?”吴伯成听了我那番话,恼羞成怒的看向我,抬手指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少拿你的领导人之位压迫人,你这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位子,怕是想下马了吧。”吴伯成的话刚说完,马望便接了过去,暗示带提醒的说道。 “下马?呵呵,凭你个半罐子?”吴伯成不屑一顾的看向马望,笑着讥讽说道。 “吴伯成,你让宋青山冒充七月子这事,若是被阴阳风水界各位同道之人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马望不理会吴伯成的讥讽,而是直接提起七月子冒充这事,来打压吴伯成此时的嚣张气焰。 “我本来就是七月子,何来冒充之所?”半天不说话的宋青山,趾高气扬的看向我们,目中无人的说道。 “冒牌货,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白了宋青山一眼,冷冷说道。 “草,你小子活够了是吧?”宋青山听了我的话,气的火冒三丈,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到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够了,要疯滚出去疯,不要在老子这里癫狂!”干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火冒三丈的说道。 “好啦,大家都不要争了。不管师叔这阴阳风水界领导人是怎么来的,总之都当上了。再说了,师叔当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对于甚凡来说,也是好事对吧。毕竟甚凡是我师弟,也属于师叔这一门。师叔想带甚凡走,无非也就是为了给甚凡提供更好的学习机会,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世界那么大,甚凡窝在这小山村,不就等于荒废了嘛,何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干爹发火后,大堂屋子内变的鸦雀无声。付艳看了看众人,张嘴打破了这大堂屋子内的平静。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哪里也不去!”我听了付艳这番话,冷漠的扭开了脸,表明了坚决的态度。 “甚凡已经做出了决定,此事再也别提了。吴大师,眼见天色不早了,穷乡辟野,寒舍环境差,就不留你们用饭过夜了,慢走不走!”我话音刚落,干爹便站了起身,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刘瑞栋,你好样的,你等着!”吴伯成站了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干爹,留下了一句狠话,便带着付艳和宋青山出了大堂屋子。 “哼,随时恭候!”干爹朝着迈出大堂屋子的吴伯成,付艳,宋青山,冷哼着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2以德报怨 “师父,今日之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出了门的宋青山,心有不甘的看向吴伯成,煽风点火的说道。 “怎么可能,也不看看是什么事。好歹师叔已经是阴阳风水界的领导人,刘瑞栋如此不给面子,若师叔忍气吞声,传出去,师叔老脸和威严往哪里放?”付艳配合着宋青山,继续火上浇油。 “嘿嘿,既然得不到,留着有何用?”此时的吴伯成,心里黑暗到了极点,邪恶的念头,在吴伯成脑海里打转着。吴伯成停住了脚步,侧过身,冷笑着看向我们所在的屋子,喃喃自语问道。 “师父有主意了?”宋青山看到吴伯成这番模样,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眼前一亮,带着喜悦的追问道。 “要怎么样只要师叔一句话,我付艳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付艳往前凑了凑,拍了拍胸脯说道。 “呵,你可舍得?我没记错,甚凡是你心里的人吧。”吴伯成看向付艳,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付艳之口否认道。 “当真?”吴伯成眯眼看向付艳,不信任的追问着。 “我发誓,若心里有他,天打五雷轰。”付艳违心的伸出右手,结成指剑,指天发誓道。 “好啦,干嘛那么认真,师叔跟你开玩笑呢。你说没有就没有,难道师叔还不相信你?”吴伯成见付艳发了毒誓,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付艳的肩膀,哄着付艳说道。 “多谢师叔信任。师叔,你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办?”付艳娇羞的笑了笑,看向了吴伯成,迫不及待的等着吴伯成下命令。 “暂时先让他们乐一乐吧,甚凡被世外高人封住了光芒,青山,付艳,你俩就不忙回蓉城,先去拖乌山,找一休大师,要得一休大师培养的尸婴之心,回来再说!”吴伯成背着手,转身走了一段,斟酌再三后,给宋青山和付艳安排了下一步的任务。 吴伯成是自私的,他只是告诉了宋青山和付艳去拖乌山找一休大师,取得尸婴的心,却没有说清楚,得到尸婴之心,却要付艳付出一个代价,这代价暂时不说,后面便知道了。 尸婴:顾名思义,跟尸体是有关联的。尸婴的心用途除了破除封印之外,还能毁损正常人的心智。而培养一具尸婴,也不是容易的事。首先,要找到怀胎足月的妇女,遍体画满符咒,并且封住七窍以及下体两处,最后再将怀胎足月的妇女按在水中,活活溺死。之后剖腹取婴孩。取出来的婴孩,便喂死去三天尸体凝固后取来煮沸后的血水。婴孩稍大一些,吞咽消化能力强后,便喂死尸的肉末,越腐败的越好。长此下去,这婴孩便不是一般的孩子,嗜尸为瘾。身体也变得剧毒无比。一点血,都能比上一瓶砒霜。若被这尸婴抓伤,所伤之处,会溃烂,然后慢慢扩散,医药无救。 “一颗心而已,好办!只是不知道一休大师有什么要求?会不会为难我们?”付艳果然天真,爽快的就答应了吴伯成。还好,付艳还是有些头脑,虽然答应归答应,不过对交换条件上,还是产生了一些疑虑。 “放心吧,一休大师,虽然是术士,但是他的要求,你们还是能办到的。小事情,不用太在意。”吴伯成不是傻瓜,才不会告诉付艳一休大师的要求,说出来付艳一定不会去的。所以吴伯成在回答付艳的追问下,故意将事情模凌两可,并且还昧着良心说是小事。 “那就好!”蒙在鼓里的付艳,并不知道拖乌山之行,将是自己的悲剧。一心想着继承掌门之位的付艳,早就冲昏了头脑,一股脑的答应吴伯成的安排。 “走吧,天色已经晚了,早些赶到镇上,好好休息一宿,你们就上路吧。”吴伯成见付艳爽快答应,心里提着的石头也就放下了,安心的带着付艳和宋青山便离开。 “师父,此行真的就那么简单?”吃过晚饭,宋青山在屋子里来回渡步,纠结不已的宋青山,坐到了吴伯成对面,满脸疑惑的看向吴伯成,心里忐忑不安的问道。 “只要你不碰付艳,什么都简单!”吴伯成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随口回了宋青山。 “碰?弟子不明师父的意思!”宋青山听了吴伯成的回答,满头雾水,不知所措的说道。 “什么你都别问,要想除去甚凡,去拖乌山的路上,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破了付艳的身。”吴伯成喝了一口茶,看向宋青山,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 “这。。弟子心里没有师妹!”吴伯成的一句话,点到了宋青山心里的柔软,宋青山吞吞吐吐的否决了自己的真实内心。 “没有?嘿嘿,从付艳十三四岁,你就动了心对吧。为师虽然上年纪了,但是眼睛还不至于瞎,你对她的情,为师都看在眼里了。”吴伯成反问了一句,接着不给面子的捅破了宋青山的否认之言。 “就算弟子心中有师妹,也没有一点越轨之心,师父放心便是!”被吴伯成点破内心的宋青山,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道。 “青山啊,不是为师要过问你和付艳的事,而是为师对你寄望很高,你的将来,必须非同凡响,为了除去甚凡这个绊脚石,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女人嘛,脱光了都一样。别太在意什么情啊爱啊,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自己出人头地,呼风唤雨的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啊,为了将来的一手遮天,现在放弃一些又何妨。你可是我们这脉派的希望啊,你可不能让为师失望,甚至死不瞑目啊。”吴伯成见宋青山已然承认,若棒打鸳鸯,估计难。吴伯成沉思片刻后,决定来个苦口婆心,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尽量来说服宋青山,让宋青山放弃对付艳的这份深情。 “师父,徒弟明白。徒弟有一点好奇,师妹保留着处子之身,与我们去拖乌山找一休大师求得尸婴之心,有什么关联?”宋青山听了吴伯成那番话,点了点头,违心的答应放弃付艳。不过吴伯成要付艳保留处子之身的事,却让宋青山联想到了拖乌山之行。这其中的原因,让宋青山疑惑不解。宋青山便控制不住心中的猜测,问了出口。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3丧葬神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睡吧!”吴伯成一如既往的回避了这些尖锐的问题。 吴伯成的话,让宋青山不得不闭嘴。毕竟师父发话,徒弟怎么可能不听是吧。整个晚上,宋青山带着疑惑,不甘心的睡了。 “干爹,对于今日之事,您怎么看?”我们这边,却为今天之事,心里耿耿于怀。我看向了干爹,轻声问道。 “以我对吴伯成的了解,他不会这么算的。以后的路还长,所谓‘害人之心不可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都小心点吧!”干爹沉思了一下,看向我和马望,交代道。 “知道了干爹!”我点头说道。 “好的,师叔!”马望同声附和道。 “付艳这丫头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不对劲啊!”干爹端起了茶杯,揭开并没有喝,又盖上了茶杯盖子,放在桌上,看向我,疑惑的问道。 “早不对劲了,差点害我们葬身螺髻山,之后又伙同吴伯成,招惹来万蛇之王小黑。”我听干爹提起了付艳,忍不住心里的火,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唉,世道炎凉,人心不古啊!”干爹叹息着说道。 “师叔,你也不要如此神伤,也许是付艳年纪还小,还不懂事,等她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马望听到这里,忍不住为付艳说了几句好话。 “师侄啊,你也不用为付艳说好话了。有句话叫做‘从小看大,三岁知老。’是什么样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性格,善良虽然是后天养成,但是骨子里的那份善恶,却是无法更改的。师叔明白你对付艳的感情,但是感情归感情。正邪不两立,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不要让我和你师爷失望啊。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孰轻孰重,相信你能掂量!”干爹听了马望的话,侧身面向马望,语重心长的将道理给马望讲了一遍,讲完了还不忘在马望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知道了师叔!”马望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有些难过的说道。 “好了,昨晚忙回煞,都没有睡好觉,真的有些困了。”我见此情景,再说下去,只怕是没完没了,还伤人。我便笑着看向干爹和马望说道。 “嗯,你们先去睡吧,下午喊你们起来吃饭便是。”干爹点了点头,交代了两句,也起身出去了。 “还不困啊你?”干爹走后,我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马望,皱眉问道。 “睡不着,你睡吧,我出去走走。”马望拉开了我的手,站了起身,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却,神经病啊!”我冲马望的后背扔了一记白眼,闷闷不乐的说了一句。 我想所谓的冲昏头脑,应该就是如此吧!马望对付艳的深情,不是一点一滴。如今让马望断念,相信马望是需要时间的。 马望走出门,就遇见一群村民,围坐在槐树下,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隔壁村邪门了!”讲事的村民。 “啥事啊?”村民甲。 “死人了!”讲事的村民。 “汗,我当时什么,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村民乙。 “下葬路上,好好种地的人,眼见抬棺柩路过,有人没踩稳,滑了一下,扭到了腰,这不是就没法抬了对吧。那种地的人,看到这里,便好心去帮忙,帮着抬棺柩,没想到抬上棺柩,没走多远,这帮忙抬棺柩的人,既然一口气不来,死了!”讲事的村民。 “啊!!!”村民甲。 “怎么会这样?”村民乙。 “不会是那帮忙抬棺柩的人有急性病吧!”讲事的村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听说了,感觉邪门。”讲事的村民。 “这不是邪门,这是冲撞到了丧葬神!”马望听到这里,走了过去,看着众人,轻声说道。 “你。。你是马盼?”讲事的村民,看向了马望,有些疑惑的说问道。 “不是,我是马望,马盼是我的哥哥。”马望解释道。 “呵呵,我知道,你是跟着阴阳风水师学风水的那孩子。”村民丙听到马望的话,笑着说道。 “嗯的!”马望点了点头,应道。 “马兄弟,过来坐。你是学阴阳风水的,那你说说,什么是丧葬神?那人怎么就冲撞到了丧葬神。”讲事的村民看了看马望,接着挪动身子,让出一格石块,边招呼马望过去坐,边追问马望。 “丧葬神是棺柩抬着出殡,棺柩上的那只大公鸡。丧葬神就附在大公鸡身体上。出殡忌讳之一便是好心抬丧。因为抬丧之人,之前道师已经念过咒语,能避免丧葬神冲体。而出殡中途,好心人上前,帮着扶丧,都会被丧葬神冲撞,便会缠绵病榻,不过不至于毙命。顶多也就是缠绵病榻好了后,身体不好,阳气衰弱,容易患病。而直接接手抬丧,便会被丧葬神冲撞散灵魂,直接一命呜呼了。”马望坐下之后,将丧葬神的由来,以及冲撞,全部说了出来。 “哎呀,这事还真是险啊。昨天那老太爷出殡,我看抬后面的有些不稳,差点就去搭了把手。”村民甲听了马望的话,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心惊胆战的说道。 “呵呵,那是你家祖坟埋得好!”村民丙笑着打趣道。 “去你的!”村民甲假装生气的拍了村民丙一下。 “好了,你们都别打岔,我有事问问马兄弟。”讲事的村民,打断了村民甲和丙的话,皱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事,你说吧!”马望倒也不计较,轻声说道。 “马兄弟啊,我奶奶死之前,真的有点邪门。”讲事的村民说道。 “怎么啦?”马望耐心的问道。 “我奶奶死的前两天晚上,我听见屋顶的瓦片哗啦啦的响,就像铁链拖过一般,接着便感觉有股凉气从头一路走到脚,凉瑟瑟的,持续了两三分钟,之后便没反应了。我奶奶死后,我便发烧,温度也不是太厉害,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不升也不降。”讲事的村民见马望追问自己,也就不再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这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不要往心里去。那是老人家念着你呢,走之前来看过你,并且摸过你。所以呢,你才会持续发烧。想必,你奶奶到死的那一刻,你都不曾见她最后一面吧,老人是爱你的!”马望听了讲事村民的这番讲述,便犹豫了下,婉转的将由来说给讲事村民听。马望之所以没有直说是讲事村民不孝,但是心里对讲事村民,开始反感了。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4死皮赖脸 “我。。”讲事村民话到嘴边,却如哽住一般,没有了下文。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在生不珍惜,死后成遗憾啊!人生短短几十年,陪伴才是最好的爱。刻意的去回避,逝者去了酆都城,而生者剩下的日子,一般都是愧疚到终老。”马望看了一眼讲事村民,不轻不重的说道。 “唉,马兄弟,你别说了。”讲事的村民惭愧的低下了头,哽咽着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村民乙见此情景,知道再待下去也没趣,便招呼了一声,起身走了。 “哎哟,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婆娘还等着我买酱油回家呢。”村民甲也找了个借口离去。 “吃饭了耶!”马盼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一片平静。马盼走到了马望身旁,轻声说道。 “马兄弟那你去吃饭吧,我坐一会就走。”讲事村民拍了拍马望的肩膀,苦笑道。 “嗯的!”马望冲讲事村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随马盼一起离去。 “弟弟,这次回来待多久?”走在回家的路上,马盼看向马望,轻声问道。 “待不久,走的时候,师爷偷偷给我说过,拖乌山那边怨气重,让我去打探打探。”马望摇了摇头,将此行的目的之一,说了出来。 “那甚凡呢?”马盼听后,皱着眉头问道。 “师爷单独叫开我,偷偷的说的,自然是不会让甚凡参与了。”马望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那你自己要小心啊,实在不行我跟你去吧!”马盼不放心的看向马望,担忧的说道。 “哥,没事啦,放心吧!”马望将手搭在马盼的肩膀上,满脸轻松的说道。 “你看情况吧,安全第一,打不过就跑,留着命,才能卷土重来。”马盼想了想,给马望支招。 “呵呵,知道了,马婆婆!”马望笑着逗了逗马盼。 “别皮(顽皮)了,进去吃饭吧!”马盼装出不高兴的白了马望一眼,推着马望进了院子大门。 “我有点事,明天要先走一步,去了回来与你汇合。”吃了晚饭,洗漱后,马望坐在屋子桌边,看向收拾床铺的我,轻声说道。 “什么事啊?带上我呗,反正我也没事。”我听到马望这话,转过了身,笑看向马望说道。 “没什么事,你呆在家里就是,我去去很快就回来。”马望移开了视线,心口不一的说道。 “真没事?”我看出了异样,追问道。 “能有什么事?没什么事,睡吧。”看来马望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敷衍两句,便起身,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和裤子,穿着裤衩就往床上躺,翻过身,拉起被子盖上,便不再说话。 “不说拉倒!”我靠了过去,脱了鞋抬脚就朝着马望后背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撇了撇嘴,便躺了下去,气呼呼的扯过被子,等也没拉上,便闭眼睡觉。 天一亮,马望辞别了我们,便上路了。而我呢,早就在昨晚半夜起来,收拾了个小背包,藏了起来,就等马望前脚走,我后脚偷偷跟上。 一路上,马望貌似都不曾意识到,身后跟着一个我。而我心里偷偷的乐着。 “跟了那么久了,又饿又渴了吧,要不出来吃喝点?”马望坐在小地摊桌边,点了两碗米线,要了两杯茶,手里端着茶杯,头也不回的说道。 “嘿嘿,好巧啊,在这里遇上你了!”我见被发现了,也不好意思再藏,走了出来,走到马望对面,坐了下来,尴尬的笑着说道。 “巧吗?巧了几里地了吧。”马望白了我一眼,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端起米线,稀里哗啦的便吃了起来。 我也不客气,从桌上竹筒里拿起筷子,伸手端过桌子中央的米线,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自己原路返回,别跟着我了!”马望自己倒了一本茶水,捧着茶水,看向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不干,凭啥子不要我去?我就是要去。”我听到马望这话,不满的扔下筷子,生气的说道。 “干不干不是你说了算,师爷交代个不带你。你就乖乖回去,别扯我后退。”马望眯眼看向我,加重了些音量说道。 “滚,想撇开我没门。”马望这话让我瞬间来火,原来是黄道升不让马望带我一起。难怪走的那天,黄道升和马望在院子里嘀咕了几句,原来是要撇开我。我想到这里,瞪眼看向马望,大声说道。 “不跟你鬼扯,别跟来。”我的声音有些大了,招来了周围的注视,马望尴尬的看了看众人,赶紧搜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丢下了一句,起身就走。 “靠,老子就要去。”我见马望来真的,真不等我,我心里顺不过这口气,站了起身,火冒三丈的边说,边去追马望。 “唉,师爷不让你去,一定有他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师爷一定是为你好的,回去吧。”走出百来米的马望,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我,皱着眉头,叹息着劝我折返回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大风大浪我们不是都过来了嘛。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情况不对,我马上撤退,行不?”我走到马望身旁,与马望对视着说道。 “算了算了,你这性子,估计不达目的不会罢手。别惹事,多看少说,我让你撤退,你就撤退,别逞强。”马望见我就像那糍粑一样,黏的马望没有办法,马望只好妥协,并且交代我,一切听他的指挥。 “没问题!”我见马望妥协了,心里喜滋滋的,开心的冲马望做了一个OK的手势,高兴的说道。 “唉!”马望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继续上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我加快步子跟上了马望,与马望并肩,好奇不已的问道。 “拖乌山,师爷说那里怨气很重,让去打探打探。”马望看着远方,随口答道。 “怨气?怨气重,想必是冤魂作怪吧。”我听了马望的话,疑惑的想了想说道。 “差不多!想来也不是普通的冤魂,不然怎么可能怨气熏黑半边天呢。”马望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远处黑压压的天空。 “果然呢,还真黑!”我顺着马望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瞬间紧了紧,皱眉说道。 “走吧,路还长!”马望扭开了头,看向山路,轻声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5结下梁子 我和马望这边说定后便继续赶路,而宋青山和付艳那边也没有闲着,也先后上路了。 无巧不成书啊,半山腰竟然遇见了付艳和宋青山。很多事,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 命运也许就是如此,总会把背驰的人拴在一起,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当背驰的人拴在一起,就成了酸甜苦辣的人生。 “马望,甚凡,你们去哪里?”斜对面从山路小岔道走过来的付艳,朝着我们招呼道。 “。。。。”我和马望看了看付艳和宋青山,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我和马望既然同时选择了沉默。 “喂,问你们呢!!!”付艳见我和马望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和马望面前,打开双臂,挡住我们的去路,皱着眉头,瞪大眼睛看向我和马望,恶狠狠的说道。 “走开,别挡路!”我对付艳已经没有往日的温柔了,不是我善变,而是志不同不相为谋。付艳既然已经作出与正道背驰之事,自然我也不用再给她面子。我抬起右手,拉住付艳挡道的手臂,往旁边扯了扯,扯出挡道的范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仰头而去。 “甚凡,你站出,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你算个男人吗?”此时的宋青山突然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怨恨的说道。 “管你锤子事!”我甩开了宋青山束缚我的手,不留面子,喷着脏话,没好气的说道。 “杂种,你找死!”此时的宋青山,受到我言语上的攻击,恼羞成怒的他,边骂边照着我肚子上就是一脚。 “卧槽,当我死了是吧?”一直心平气和的马望,此时也按耐不住了。喷着脏话,一把扯过宋青山,与宋青山面对面,只差没零距离的贴着宋青山了。马望怒火冲天,喷着口水沫子,照着宋青山咆哮道。 “马望,你们要多欺负少神不是?”付艳站定了身子,看向马望,鄙夷的说道。 “哼!”付艳注定就是马望的死穴,付艳鄙夷的问话,让马望立刻找不着南北,马望冷哼着松开了宋青山。 “小子,你给我等着。”我拍了拍肚子上被宋青山踹脏的衣衫,秋后算账一般的说道。 “等着就等着,怕你我跟你姓甚。”宋青山不甘示弱的将我的话,加了几分味道,顶了回来。 “走了,跟他说个锤子。”马望拍了拍我的肩膀,甩下一句脏话走了。 我听了马望的话,什么也没说,扭开了脸,跟着马望的步子离去。 “师兄,看样子,貌似甚凡和马望跟我们同路的,我们跟上他们吧。”付艳盯着我和马望渐行渐远的步子,心不甘的招呼着宋青山跟上我们。 “干嘛要跟上他们?各走各不是更好。”宋青山不屑的说道。 “你是怕了他们了?”付艳装出一脸的狐疑,扭过头,看向宋青山,激将着宋青山。 “怕?怕个锤子。”付艳的激将法果然起了作用,宋青山爆着粗口,随后跟上了我们。 “真不知道他们要去拖乌山干嘛,不会是识破我们的目的了吧?”付艳见宋青山跟上了我们,心里偷偷的乐了乐,随后追上宋青山,猜测着说道。 “不可能,术士跟阴阳风水是有区别的。甚凡和马望这两个死小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才入拖乌山。上次的仇,没能报上,这次又惹上了我,这两死小子,我定要他们站着进拖乌山,抬着出来。”宋青山听了付艳的话,沉思后否定了付艳的猜测,并且咬牙切齿的盯着不远处的我和马望,坚决的说道。 “师兄,别忘了师叔的交代,我们来不是为了对付他们,先完成正事再说吧。”宋青山的坚决态度,让付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付艳劝着宋青山,让宋青山以大局考虑出发。 “反正拿了尸婴之心,还不是为了对付甚凡。甚凡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直接死在我手里来的好。至于马望,就当是陪着甚凡死吧,谁让他们师出同门不说,还整天还混在一起,让他陪葬,他死的也不屈。”宋青山摇了摇头,痛下了杀心,毫无善念,句句言语,毒如蛇蝎。 “这。。。”付艳本就心地不是太坏,只是因为爱到无由转成了仇,才会处处给予我为难和难堪,但是不至于将我置于死地。当宋青山这番毒如蛇蝎的话出口,让付艳犹豫了。 “别这啊,那啊的,赶快的跟上!”走出一段的宋青山见付艳没跟上来,转头皱眉看向付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知道了!”付艳不知所措的应着跟上了宋青山。 “前面会经过失心谷。一定要保持定力,以及清醒的头脑,不然会迷失在谷内,一辈子也出不来。”走在身旁的马望,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石头山体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疑惑的看了看马望所指的地方,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师爷曾经深爱的一个女子,后来嫁人了,丈夫来此附近砍柴,一天一夜没回去。那女子当时已经足月就要生产,临产在即,还是来找自己的丈夫。有人看见女子进了失心谷,却没有再出来。后来师爷给女子卜了一卦吉凶,却怎么也卜不出女子的生死。”马望摇了摇头,将黄道升之前暗恋对象的遭遇讲了出来。 “哟,原来师爷还有这么一折?是不是师爷从那之后,便不再爱过?”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心上来了,追问着马望问道。 “别八卦了,我告诉你这事,只想告诉你,这失心谷凶险万分。我想这应该也就是师爷不让你跟来的原因吧。干脆你不要进去了,你在失心谷外等我。”马望白了我一眼,分析了黄道升不让我跟来的出发点之后,便交代着说道。 “不行,来都来了,不让我进去,我会一辈子遗憾的。放心吧,我定力十足,头脑清醒又好使。”我见马望又要撇下我,立刻摇着头,心有不甘却自恋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会进去,我们牵着手走!”马望见我态度如此,便不再阻拦我,将下一步的计划,安排妥当。 “师妹,不远处就是失心谷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宋青山心里很矛盾,盯着不远处的失心谷,话中有话的问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6失心谷失心 “无欲则无求,只要坚守住,一定能走出失心谷。”付艳看着不远处的失心谷说道。 “嘿嘿,失心谷何尝不是验证人心深处秘密的地方。”宋青山意有所指的说道。 “好了,快些走吧。赶在天黑之前通过失心谷,若在失心谷内夜行,指不定会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付艳并没有接宋青山的话,而是催促着宋青山前行。 “怎么,这么紧张,难道你怕失心走不出?”宋青山看向付艳,试探着问道。 “师兄,你八卦了!”付艳白了宋青山一眼,不高兴的说着,加快了步子,越过宋青山,独自前行。 当我和马望进入失心谷,仔细看来,失心谷并不是很荒凉,反之很漂亮,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这失心谷花开一地,飞鸟蛙鸣的声音,偶尔在林间响起。小溪的流淌声,就在耳畔一般。空气中飘着香甜的花香。 “别闻那花香,那是失心花。”马望的提醒,还是慢了。因为花的香味,已经沁蚀到我的心房了。我听到马望的提醒,看向马望,只见马望已经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口鼻,正皱眉的看向我。 不经意间,我看见马望身后不远处,在花海内,小媚正在花丛中嬉闹追蝶起舞,那画面好动人。 我忍不住前行了几步,想要走进一些看。却感觉我手腕一紧,低下头看去,有条蛇缠住我的手臂,我吓得甩了几下手,那蛇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感觉摸出裤兜里的小刀,嘴手并用的打开了小刀,便朝着手臂的那条蛇刺去。 “醒醒啊甚凡?你疯了是不是?”拉住我手臂的马望,见我手里的小刀就要刺到他,他赶紧松开手,掏出包里一个小瓷瓶,打开后,不由分说的就照我劈头盖脸的泼了上来。 “阿嚏,阿嚏,阿嚏。。。啥东西啊?臭死了!!!”当马望将小瓷瓶里面的东西,泼在我脸上之后,我忍不住被那骚臭味,熏得连连打了三个嚏,抬起手臂,擦了擦脸,难受的看向马望说道。 “密封十年的猫尿,醒了吧!”马望收好小瓷瓶看向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难道失心了???”马望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刚才是不是失心后迷失了心智。 “嗯的,清醒点吧,路还长着呢!”马望拿出一瓶风精油,递到我手里,嘱咐道。 我接过马望递过来的风精油,拧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别说,那风精油刺鼻的问道,瞬间让我头脑清醒了很多,我摇了摇头,提了提神,跟上了马望。 因为着道过一次,又幸亏马望及时将我唤醒,这一路我们都特特别小心。多了警惕,也就一路畅通,很快我们就走出了失心谷。 我们这边走出失心谷的时候,付艳和宋青山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失心谷。 付艳和宋青山没有任何准备,只顾得提防周围的异样,却不曾想,失心谷之中,让人失心的,并不是周围的景物,而是失心花,那五颜六色盛开在两旁,漂亮美丽的花儿,会释放出麻痹,迷失神经的花香。而这些花香呢,会麻痹动物的神经,让被迷失的动物,失去心智,以及思维能力,而内心潜藏的东西,会被刻画在脑海里,通过幻化出的视觉,让人迷失。 被失心花迷失心智的付艳走了一半,便看见前面树林不远处,小媚在哭,付艳看见小媚哭,心里开心的不行,走了过去,冲幻化中的小媚嘲笑道:“怎么了,没人爱了?甚凡不要你了?他终于意识到,我才是世界上最爱他了吧!” “是啊,你赢了!”幻化中的小媚,应着付艳。 “付艳,我爱你!”幻化中的小媚话音刚落下,付艳身后便传来宋青山的声音。 “甚凡。。。”付艳扭回头便将宋青山看成了甚凡,激动的喊道。 “付艳,我来了!”同样被失心花迷失了心智的宋青山,看着不远处的娇滴滴的付艳,双眼放光的跑了过去,一把将付艳拉入怀里。 别宋青山拉入怀里的付艳,看了看幻化出的小媚所在的地方,此时幻化成的小媚已经没有踪影。付艳以为幻化成的小媚,自知无趣离去了。 “抱紧我。。”迷失中的宋青山亲吻着付艳,动情的说道。 “唔。。”亲吻中的付艳,回应着宋青山。 被失心花迷失的宋青山和付艳,倒在了灌木丛中,解开褪去彼此的衣服。 眼看这干柴烈火,就要燃烧了,吴伯成给宋青山交代的话,宋青山已经抛在了脑后。此时的宋青山,只想完完整整的拥有付艳。 就在宋青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完整的拥有付艳,突然付艳嗅到了宋青山腋下的狐臭,瞬间清醒,用力推开了压着自己的宋青山,坐了起来,甩了宋青山一个耳光,捡拾着地上的衣衫,慌乱的穿着,嘴里怒气冲冲的骂道:“宋青山,你个死流氓!” “。。。”付艳的一耳光,彻底的打醒了失心的宋青山。宋青山看着眼前衣不遮体,以及一丝不挂的自己,瞬间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快速的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对不起。。”清醒穿回衣裤的宋青山,背向付艳,尴尬的说道。 “没什么,我们都失心了,还好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付艳也穿好衣衫,红着脸绕过宋青山,走在宋青山前面,落下尊严说道。 “嗯的,走吧,失心谷出口不远了!”付艳身为女儿家都开口这样说了,宋青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刚才虽然失心了,但是宋青山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付艳喊甚凡的名字。这无疑让清醒后的宋青山断绝了对付艳的最后一份深情。一路上都想着怎么保护付艳,甚至想,到时搞清楚一休大师要付艳的处子之身,是出自什么情况下,宋青山就算舍去不要尸婴之心,也要顾全付艳。如今付艳却在迷失了心智后,展现出最真实的内心,原来都是甚凡。让痴心的宋青山,心凉到极点。宋青山不再顾虑那么多了,既然付艳心里没有自己,那么付艳就是一颗棋子了。宋青山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跟上了付艳。 “他们两来这里干嘛呢?”走出失心谷的我,对于路遇的付艳和宋青山,开始猜疑起来。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7彩蝶姑娘 “心术不正的人,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想靠近。所以,你想他们来这里,能搞出什么幺蛾子?”马望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的,提防着便是!”我点了点头应道。 “你们快走,别进拖乌山!”我和马望出了失心谷不到二里地,突然树林中冲出一个女子,慌里慌张,朝着我和马望紧张的吆喝着。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问道。 “它们失控了,快走!”陌生女子边催促我和马望,边紧张的回头张望,如身后有猛兽一般。 “姑娘,你一惊一乍,搞得什么名堂?谁失控了?你又是谁?”马望打量着陌生的姑娘,疑惑不解的防备着问道。 “我是彩蝶,拖乌山一休大师的弟子,师父研究的尸婴跑出来四只了。”彩蝶梨花带泪的看向我和马望,皱着眉头,回答了马望所问的问题。 “尸婴?就是全身剧毒,吃死尸长大的玩意?”马望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的,正是!”彩蝶点了点头,确认了马望所说。 “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啥玩意啊?”我听了马望和彩蝶的对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盯着马望和彩蝶,不明真相的整了句东北腔问道。 “培养一具尸婴,也不是容易的事。首先,要找到怀胎足月的妇女,遍体画满符咒,并且封住七窍以及下体两处,最后再将怀胎足月的妇女按在水中,活活溺死。之后剖腹取婴孩。取出来的婴孩,便喂死去三天尸体凝固后取来煮沸后的血水。婴孩稍大一些,吞咽消化能力强后,便喂死尸的肉末,越腐败的越好。长此下去,这婴孩便不是一般的孩子,嗜尸为瘾。身体也变得剧毒无比。一点血,都能比上一瓶砒霜。若被这尸婴抓伤,所伤之处,会溃烂,然后慢慢扩散,医药无救。”彩蝶先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后没有异样之后,才将尸婴的来源以及行成,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们这些?”我听了彩蝶的话,并没有去继续追问彩蝶,而是怀疑起彩蝶的用心。 “我跟着师父十五年了,这十五年,虽然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却帮着师父研制出十具尸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我好愧疚,好悔恨。如今又跑出了四只尸婴,若我再袖手旁观,只会酿成更大的杀戮,就算是我死了,去了酆都城,估计也逃不过千年的炼狱之刑。我如今能做的就是救人,能救一个算一个。”彩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悔恨交加的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彩蝶姑娘,你年纪不大,能及时回头,已经不错了。再说了之前你年纪小,被一休大师利用,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内疚了。你现在能站在正义这边,我们便是一起了,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我们都不会抛弃你,并且会保护你!”我看向了彩蝶,摸着自己的心说道。 “谢谢你,你们都是好人,不知道你们二位是什么人啊?”彩蝶感激看向我和马望,致谢的同时,问起了我和马望的来头。 “我叫甚凡,他叫马望,都是泸沽湖黄道升大师的门下弟子。”我先将自己告知了彩蝶,然后指着马望,将马望介绍给彩蝶,最后将我和马望师出何门,一并说了出来。 “原来是黄道升大师的门徒,失敬了。不知二位大师来拖乌山又是为哪般?”彩蝶听了我的介绍后,赏识的看向我和马望,客气后便问我和马望来此的目的。 “大师二字不敢当,我们只是未出师的小徒弟。我们来此是奉黄道升师爷的命,来此打探拖乌山上空出现的怨气。”我有些尴尬的纠正了彩蝶的抬举,并且将来此拖乌山的目的说了出来。 “唉,都是师父作的孽,那些怨气,都是来自我们所居住的山林。”彩蝶叹息着,自责的说道。 “哪里离这里多远?”马望听后,皱眉问道。 “不远,也就十里地。一般人,进不去。不过,有我在,若你们想去,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彩蝶回身看着来时的树林,轻声说道。 “去,当然去,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打探清楚怨气,若能解决,自然义不容辞,必须解决。毕竟怨气纠集过盛,气场更改,会影响方圆百里的生灵。”我肯定的回答道。 “嗯的,放心吧,我一定尽我所能。”彩蝶点头保证道。 “彩蝶姑娘,那现在先出发去你们居住的地方吧!”马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彩蝶带路。 “去是要去,不过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四个尸婴,解决掉。”彩蝶摇了摇头,否定了马望的提议。将辣手的尸婴,排在之前解决。 “嗯,彩蝶姑娘说的对,我们该怎么找?”我附和着彩蝶的话,顺便问起后面的计划。 “尸婴主要食物是死尸,我们只要去坟场蹲守便是。”彩蝶想了想,指着一座山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马望看了看彩蝶所指的方向,催促着说道。 “嗯的,随我来!”彩蝶点了点头,边回应,边走在了前面,为我们带路。 我们这边去了坟山蹲点等尸婴,而宋青山和付艳,也安全的走出了失心谷。 “师兄歇歇吧,有点累了。”走出失心谷没多远,付艳便一屁股坐在树下的草地上,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说道。 “天快黑了,必须穿过这片树林,才有住家户可以借宿。荒山野岭的,不安全!”宋青山停住脚,看向付艳,提醒道。 “怎么可能,青山绿水的,能有什么?就会吓我。”付艳白了宋青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走不走,你自己斟酌!”宋青山已经淡漠了对付艳的爱,所以没有那么多耐心,不耐烦的丢下几句,便离去。 “等等我!!!”宋青山没走几步,付艳便站了起来,杀猪一般的嚎叫着追赶上宋青山。 宋青山和付艳赶着走往下一站,而我们这边,三人同行,走了三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彩蝶所说的坟山。 “去那里蹲点,尸婴一定会来。”彩蝶指着一座看上去刚埋下不到一周,还没有长草的坟墓说道。 “还是远点吧,你看尸水都流出来了。”走到坟墓旁边,我指了指地上有些粉红的液体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8暗算 “嗯,那就去那边草丛。”彩蝶指了指坟墓边上的草丛说道。 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虽然与坟墓保持五米的距离,但是坟墓内尸体腐臭的味道,就在这个鼻尖飘荡,臭的恶心也就罢了,还肚子饿的不行。 “咕咕。。”我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呵呵,饿了吧。来,吃点馍点点底吧!”彩蝶冲我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拿出两个馍,递给了我和马望。 “还是女孩子心细,走哪里都有备着吃食。”马望赏识的夸奖着彩蝶,抬手接过了彩蝶递过来的馍,迫不及待的就咬伤一口。 “怎么啦?拿着啊!”而我却一点去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盯着彩蝶手上的馍。彩蝶皱着眉头看向我,询问道。 “算了,我不吃了,这地方臭的要死,根本吃不下东西。”我摆了摆手,解释道。 “何必那么多讲究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就慌。不吃饱一会怎么有力气和精神对付尸婴呢。人是适应性极强的,再艰难都要过去。想想长征吧,皮带都煮来吃了。”彩蝶听了我的解释,释然后,还是将馍塞在我手里,劝着我吃东西。 “人家彩蝶姑娘都吃的下去,你有什么吃不下去的,快吃吧你!”彩蝶将馍塞在我手里后,再次将手伸进布袋子里,又拿出了一个馍,自己也啃了起来。马望盯了我一眼,催促着说道。 想想也是,彩蝶一个姑娘都能闻臭吃着馍,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怕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拿着馍就吃了起来。 山中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天黑了。今晚还好,有月亮,能见度还不低。只是山风吹着松树,哗啦啦作响,偶尔时不时出来猫头鹰的叫声,显得有些瘆人。 “低下头,来了!”就在我们潜伏在草丛里,几乎麻木的快要动不了的时候,两个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的孩子,朝着坟墓这边走来。彩蝶压低声音,冲我们小声的招呼道。 这两个孩子,和一般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皮肤太白,看不出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气。两个孩子走到坟墓旁,便围着坟墓开始嗅起来,那尸臭的味道,令他们神往,如同正常人问道美味一般。 当两个孩子发现地上粉红色的尸水时,激动的手舞足蹈的趴在地上,香甜美味的吸食着地上的尸水。 我看到这里,只感觉肚子里在翻滚,喉咙一紧,忍不住将下午吃进肚子里面的馍,全部吐了出来。 我吐在地上的污垢,弄出了一些声响,两个孩子同时抬头,警惕的看向我们这边。 当我毫无准备的看到那两个孩子,纯白的眼球,以及那嘴角沾染的尸水,着实吓了一跳。本来就潜伏的麻木,又看到这么呕心的场景,以及那两小孩恐怖的样子,我往后倒了一下。 这倒下吧,我是没大碍,因为都是草,伤不着自己。而这倒下的声音,却弄出不小的动静。 趴在地上吃尸水的两个孩子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们所潜伏的草丛,扒开草丛,用那纯白的眼球盯着我们。 “大胆,退后!”彩蝶貌似已经习惯了这两个恐怖的孩子,只见彩蝶站了起身,从背上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一条鞭子,指着两个恐怖的孩子严厉的说到。 这两个恐怖的孩子,看清楚眼前的人乃是彩蝶,便有些惧怕往后退了几步,乖乖的低下了头。 “哎哟。。”彩蝶见两个恐怖的孩子束手就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锁链,走到两个恐怖的孩子面前,第一个恐怖的孩子到是挺乖,伸出苍白的双手,送到彩蝶面前,彩蝶快速的用锁链的一头捆绑好,而当彩蝶来到第二个恐怖的小孩面前时,这第二个恐怖的小孩倒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两只苍白的小手,彩蝶拉起铁链另一头,正要捆绑。没想到这第二个恐怖的小孩,狰狞的看了彩蝶一眼,本来老实待捆绑的苍白小手,突然动了动,快速的翻手照着彩蝶的右手背,抓了一下。彩蝶吃痛的丢开锁链,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惨叫起来。 两个恐怖的小孩,立刻拖着铁链,一前一后的朝着山林深处跑走了。 “没事吧你。”马望冲出草丛来,搀扶着彩蝶。 “都流血了,来我给你包扎下!”我随后也出了草丛,便拿出手帕,边说边去拉彩蝶的手,要帮彩蝶处理伤口。 “不要碰我,有毒!”眼见我就要拉上彩蝶手上的右手,彩蝶抬起左手,推开了我,痛苦的说道。 “怎么办呢?”我担忧的看向彩蝶,着急的问道。 “貌似在扩散啊!”马望盯着彩蝶手上的右手背,焦急的说道。 “没办法,这就是命吧!”彩蝶绝望的盯着自己右手背上,已经扩散开来的伤口说道。 “能不能砍掉这只手?”我绞尽脑汁想透后问道。 “不行的,尸婴的毒,只要弄出伤口,毒素会随着伤口,感染到血液里,走遍全身。”彩蝶摇着头,咬了咬嘴唇,绝望的说道。 “唉,天理何在!”我仰头望天,长叹道。 “这是我的劫难,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得承担。”彩蝶流着泪,看向我,伤感的说道。 “一定还有办法,不可能没有办法。”马望不甘心的说道。 “解药是有,但是难求!”彩蝶抿了抿嘴,擦了擦眼泪,看向遥远的夜空。 “说!” “你说!” 我和马望听彩蝶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就激动。我们看向彩蝶,异口同声的说道。 “万蛇之尊的胆汁!”彩蝶犹豫了些许,还是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 “呼,这好办!”当彩蝶说出解毒的方法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欣慰的说道。 “呃?真的?”彩蝶两眼放光的看向我,激动的问道。 “嗯的,正好我们认识这万蛇之尊。”马望点着头,附和着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看着彩蝶那扩散的伤口,担忧催促着说道。 “不急,我吃点药,减缓感染,可以拖一个月。先除去尸婴吧,就算是等不及,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亲手毁掉他们。”彩蝶拿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双眼看着两个尸婴消失的山林,坚定的说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09借宿 “好吧,若有什么不适,你说便是!”彩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和马望再坚持劝,想来也是枉然,所以我果断的答应了彩蝶的决定。 “走吧,走些上路,早一点毁掉他们,便能减少无辜的伤亡!”彩蝶边说边朝着两个恐怖孩子消失的树林走去。 “夜不成公事,先找个就近的地方,歇息下吧,毕竟赶路也一天了,该补充下食物和睡眠了。”马望跟上了彩蝶,深思熟虑后说道。 “是啊,马望说的没错!”马望的话引起了我的共鸣,我点了点头,附和着马望的话。 “那好,前面市里开外,有个小村子,人不多,但是都很淳朴,这片坟地,也就是那个村的祖坟。”彩蝶听了我和马望的话,想了想说道。 我们三人,披星戴月的在山林里穿梭,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彩蝶所说的小村子。 这村子果然够小,月光下,放眼望去,微暗的灯,没有像繁星一样,大致数来,也不过二十多盏亮着。由此推断,这个小村子,也就不出二十户人家。 “有人吗?”彩蝶带头,走到一家农户门口,抬手敲着门。 “谁啊?大半晚上的,有什么事?”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是很大。 “我们是过路人,请问能借宿一夜吗!”彩蝶回答着门内男人的问话。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男人打开了门警惕的打量着我们说道。 “对,他们不是,我是山里的!”彩蝶回应着男人的话。 “三个啊,我家里不是很宽敞,只有两间屋子,只能打挤了。”男人想了想,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收留我们。 “感谢大哥!”我客气的冲男人点了点头说道。 “那进来吧!”男人见我们仍然愿意留下,便招呼我们进去。 我们随着男人进去后,男人朝着屋子里面喊道:“春英,收拾下隔壁屋子,有人借宿!” “好嘞!”屋内不见人,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爽快的应答声。 “进来坐吧!”男人推开了大堂屋子门,将我们三人招呼了进去。 “看你们风尘仆仆的,应该还没有用饭吧,若不嫌弃,我们晚上还剩了些饭菜,给你们热热?”男人招呼我们进屋后,便看向我们,敦厚的问道。 “哪能呢,那就打扰大哥了,谢谢大哥!”彩蝶含笑看向男人,致谢道。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这个村,人少,平时几乎没有外来人进来,你们来了,也算是缘分吧。我姓刘,你们就叫我刘大哥吧,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热饭菜!”刘大哥淳朴的自我介绍后,便热心的朝着厨房走去。 “我们帮帮刘大哥吧!”人家刘大哥都如此热心,我们岂能坐享其成啊,我拉着马望便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大嫂,需要帮忙吗?”我和马望去了厨房帮刘大哥热饭热菜,彩蝶也不闲着,迈进了春英收拾的屋子,轻声问道。 “不用了姑娘,你坐着便是,我一会就收拾好!”春英铺着床单被子说道。 “大嫂,小孩子都睡下了吧!”春英回绝了彩蝶的好意,彩蝶打量了下这几乎家徒四壁的屋子,轻声问道。 “。。。”春英回头看了彩蝶一眼,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红着眼扭开了头,一句话也没说,继续收拾着床铺。 “大嫂。。,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彩蝶见春英如此模样,上前几步,终究还是没有忍不住,追问道。 “唉。。,我们本有一个儿子的,半年前走丢了。”彩蝶的追问,让春英心里梗了一下,春英愣了愣神,转过身,缓缓坐在刚铺好的床铺上,抹着眼泪,唉声叹气的说道。 “这。。。”彩蝶听了春英的话,皱了皱眉头,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其它地方,不敢与春英对视。 “我这孩子可乖了,平时都不怎么出门,半年前的那天,我男人在山里砍柴,让孩子去给我男人送饭,结果孩子一去就没在出来,生死未卜。。”春英回忆着将孩子失踪的经过说了出来。 “大嫂,孩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彩蝶看向窗外的黑夜,咬了咬嘴唇,貌似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后说道。 “姑娘,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很清楚,孩子应该回不来了。”春英拉起彩蝶的手,轻轻拍了拍,绝望的说道。 “大嫂,我本来就住在山里,若你信我,我一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彩蝶翻过手,握着春英的手,坚定的说道。 “真的吗?”春英听了彩蝶的话,双眼瞬间有神,如同看到希望一样,激动的看向彩蝶,紧紧握住彩蝶的手,哽咽着问道。 “哎哟。。”春英没有注意到彩蝶受伤的手,因为刚才激动了,所以握紧彩蝶手的力度,让彩蝶痛的叫了出声。 “啊。。。你被那小孩抓伤了?”彩蝶痛苦的叫声,让春英松开了彩蝶的手。当春英看到彩蝶那受伤的手背。春英惊恐的站了起来,退到桌边,扶着桌子的边缘,惊恐失措的问道。 “呃?大嫂见过那小孩?”春英的反应和话语,立刻引起了彩蝶的警觉。彩蝶疑惑的看向春英,皱眉问道。 “嗯的,就下午,很恐怖的一个小孩,出现在村口,还抓伤了张大爷,那伤口和你这个一模一样。”春英有些后怕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彩蝶听了春英的话,释然的说道。 “姑娘,你也是被那孩子抓伤了?”春英远远的盯着彩蝶手背的伤口问道。 “嗯的,不错。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他抓伤我的手了。”彩蝶不想将详细说给春英听,便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姑娘,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草药敷伤口。”春英见彩蝶点头,并且承认是被恐怖孩子抓伤。春英便不再犹豫,边说边往屋外走去。 “大嫂,不用了。”春英的热情,让彩蝶心里暖暖的,但是彩蝶知道,被尸婴抓伤,是医药无效的,必须要用万蛇之尊的胆汁涂抹。所以春英提出要去为彩蝶敷药,彩蝶不想春英徒劳,所以彩蝶谢绝了春英的好意。 “一定要敷药的,姑娘你安心坐着,我去去就来。”春英的脾气很倔,坚持着自己的做法,走出了屋子。 “唉,这么善良淳朴的人家,我怎么就伤害到他们了?你们放心吧,你们的儿子,我就算是死,也要回去把他放出来。”春英走后,彩蝶含泪自言自语的保证道。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00110好事多磨 “感谢大哥大嫂的款待和照顾!”饭后,彩蝶诚心的向刘大哥夫妻致谢。 “不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春英笑着说道。 夜里彩蝶终究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起伏,睡不着的她,独自静坐在院子的树下,仰望着心空,双眉紧皱。 “怎么不睡?认生吗?”半夜被尿憋醒的我,打开大堂大屋子的门,借着月光,便看到树下的彩蝶,我走了过去,小声的问道。 “唉,心里有心事,睡不着。”彩蝶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和问话,而扭头看我。彩蝶保持着姿态,叹气着说道。 “尸婴的事?”我厕所也没有去上,便坐到彩蝶身旁,望着彩蝶说道。 “不是,有比尸婴更让我头痛的事。”彩蝶看向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呃?什么事?说来听听!”我不明真相,好奇的追问道。 “刘大哥家大半年前,丢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其实是被师父掳回山里了。”彩蝶忧伤的看向刘大哥的屋子,小声说道。 “啥子,一休大师还干这事?”我听后诧异不已的问道。 “是啊,那孩子挺可怜的,总是被尸婴和师父欺负!”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活着,应该可以救出孩子吧。”我试探的看向彩蝶,试着彩蝶的口风。 “这。。,有点难,不过,一定要救出孩子。”彩蝶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下,最终坚定了决定。 “放心吧,我和马望会帮你的。”我肯定的话语,无疑是给彩蝶一种信任。 “谢谢你们!”彩蝶感激的说道。 “好了,早点睡,明早还得忙呢!”我站了起身,尿急的憋不住了,便草草结束话题,忙着便去了厕所。 “嗯的,知道了!”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夜晚貌似很短,很快就天亮了。我们辞别了刘大哥和春英嫂子,又开始启程,寻找尸婴。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在村口,遇到了付艳和宋青山。 “哟,又弄了一个。”付艳,看向我们,鄙视的说道。 “神经病!”我白了付艳一眼,嘀咕着走开了。 “师妹,看见了吧,花心的男人,就是这样。”宋青山煽风点火的说道。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付艳见我走开,直接挡住了彩蝶的去路,满脸敌意的问道。 “关你何事?”彩蝶盯着眼前的付艳,皱眉问道。 “问下就翻脸?难道心中有鬼?”付艳眯眼对视上彩蝶的双眼,猜测讽刺道。 “有病!”彩蝶恨了付艳一眼,移开了视线,不准备再理付艳,绕过付艳,甩下一句,就要离去。 付艳见彩蝶如此对待自己,付艳不满加上怒气,伸手就去拉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彩蝶。 “哎哟。。”说来也巧,付艳这么一拽,便拽住了彩蝶被尸婴抓伤且蔓延的伤口。彩蝶痛的叫着抽回了手,快速的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这。。。”付艳惊讶的看了看彩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刚拽彩蝶用力,彩蝶伤口溢出有些乌黑的血,沾染在自己手上。付艳忍不住又看向彩蝶,从头到尾将彩蝶打量了一遍。 “有问题?”宋青山围了上来,皱眉问道。 “这血,有问题。”付艳将手伸到宋青山面前,点头说道。 “你是谁?”宋青山警惕的看向彩蝶,带着敌意的问道。 彩蝶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跟上了我。 “不说清楚,不准走!”付艳不甘心的上前,再次拦住彩蝶。 彩蝶看向付艳,左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布袋子摸去。我看到此情景,虽然不知道彩蝶要摸什么,但是一休大师既然能培养出尸婴,这种剧毒无比的毒物。相信一休大师的弟子彩蝶,也不是省油的灯。付艳虽然可恶,也不至于死吧。 我想到这里,赶紧上前一步,隔在付艳和彩蝶中间,皱眉看向付艳,冷冷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你又要维护她?”付艳气的涨红了脸,含泪问道。 “是的,我就是要维护她。”我不管此事付艳心里是怎么想的,怪我,怨恨我,冤枉我都行。我回答付艳后,拉了拉彩蝶的衣袖,轻声说道:“你先走!” “不准走!”我的话可能彻底的激怒了付艳,付艳试图越过我,去拉扯住彩蝶。 我快速打开了手臂,拦住了付艳,让彩蝶安全的离去。 “你要干嘛啊?”我拦住了付艳,宋青山却走了上去,马望拉住了宋青山问道。 “你松手!”宋青山看向了马望,握拳警告道。 “干嘛,要动手?”眼见彩蝶走远了一些,我蹭到马望身旁,敌意的看向宋青山,挑畔道。 “好了,还有完没完?人都走了。”付艳看着乱糟糟的一团,不耐烦的说道。 “哼,走了!”马望冷哼着松开了宋青山,抬脚招呼着我走!我什么也没说,跟上了马望,决定不再理付艳和马望。 “就这么放他们走?”马望不甘心的看着我们远去,不满的问道。 “废话,不放他们走,难道你双拳打四手啊?”付艳不耐烦的白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碰了一鼻子会,心里有火发不出,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火,盘算着接下来如何给我们捣乱。 “他们是谁?”走在路上,彩蝶疑惑的问道。 “女的算是我师姐。而男的是我名誉上师叔的儿子。也就是如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弟子。”我简单的将付艳和宋青山的来由,告诉了彩蝶。 “什么?吴伯成的弟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七月子?”彩蝶听了我的话,满脸惊讶的看向我,追问道。 “嘿嘿,他像吗?”马望冷笑着接过了话。 “啥子?我不懂你的意思。”彩蝶疑惑的看向马望,不解的说道。 “冒牌货,呵呵!”马望抬手捂住嘴说道。 “啧啧,这是让人铁破眼镜啊!”马望的话,让彩蝶匪夷所思的咂嘴摇头说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正常!”我接过了话说道。 “那真的七月子在哪里?”彩蝶听了我和马望的话,貌似感觉到了什么,便很有深意的看向我和马望问道。 “这。。。”马望吞吞吐吐,尴尬的将脸扭向了一边。 “这还真不知道!”我赶紧接过了接过了马望的话,生怕彩蝶猜到什么。 “是啊,这七月子必定不是凡人!”马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附和着敷衍道。 不是我们不给彩蝶说实话,不是我们想敷衍彩蝶,而是这彩蝶,来的太突然了,小心好点,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 章节重复,待修复 “感谢大哥大嫂的款待和照顾!”饭后,彩蝶诚心的向刘大哥夫妻致谢。 “不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春英笑着说道。 夜里彩蝶终究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起伏,睡不着的她,独自静坐在院子的树下,仰望着心空,双眉紧皱。 “怎么不睡?认生吗?”半夜被尿憋醒的我,打开大堂大屋子的门,借着月光,便看到树下的彩蝶,我走了过去,小声的问道。 “唉,心里有心事,睡不着。”彩蝶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和问话,而扭头看我。彩蝶保持着姿态,叹气着说道。 “尸婴的事?”我厕所也没有去上,便坐到彩蝶身旁,望着彩蝶说道。 “不是,有比尸婴更让我头痛的事。”彩蝶看向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呃?什么事?说来听听!”我不明真相,好奇的追问道。 “刘大哥家大半年前,丢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其实是被师父掳回山里了。”彩蝶忧伤的看向刘大哥的屋子,小声说道。 “啥子,一休大师还干这事?”我听后诧异不已的问道。 “是啊,那孩子挺可怜的,总是被尸婴和师父欺负!”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活着,应该可以救出孩子吧。”我试探的看向彩蝶,试着彩蝶的口风。 “这。。,有点难,不过,一定要救出孩子。”彩蝶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下,最终坚定了决定。 “放心吧,我和马望会帮你的。”我肯定的话语,无疑是给彩蝶一种信任。 “谢谢你们!”彩蝶感激的说道。 “好了,早点睡,明早还得忙呢!”我站了起身,尿急的憋不住了,便草草结束话题,忙着便去了厕所。 “嗯的,知道了!”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夜晚貌似很短,很快就天亮了。我们辞别了刘大哥和春英嫂子,又开始启程,寻找尸婴。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在村口,遇到了付艳和宋青山。 “哟,又弄了一个。”付艳,看向我们,鄙视的说道。 “神经病!”我白了付艳一眼,嘀咕着走开了。 “师妹,看见了吧,花心的男人,就是这样。”宋青山煽风点火的说道。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付艳见我走开,直接挡住了彩蝶的去路,满脸敌意的问道。 “关你何事?”彩蝶盯着眼前的付艳,皱眉问道。 “问下就翻脸?难道心中有鬼?”付艳眯眼对视上彩蝶的双眼,猜测讽刺道。 “有病!”彩蝶恨了付艳一眼,移开了视线,不准备再理付艳,绕过付艳,甩下一句,就要离去。 付艳见彩蝶如此对待自己,付艳不满加上怒气,伸手就去拉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彩蝶。 “哎哟。。”说来也巧,付艳这么一拽,便拽住了彩蝶被尸婴抓伤且蔓延的伤口。彩蝶痛的叫着抽回了手,快速的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这。。。”付艳惊讶的看了看彩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刚拽彩蝶用力,彩蝶伤口溢出有些乌黑的血,沾染在自己手上。付艳忍不住又看向彩蝶,从头到尾将彩蝶打量了一遍。 “有问题?”宋青山围了上来,皱眉问道。 “这血,有问题。”付艳将手伸到宋青山面前,点头说道。 “你是谁?”宋青山警惕的看向彩蝶,带着敌意的问道。 彩蝶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跟上了我。 “不说清楚,不准走!”付艳不甘心的上前,再次拦住彩蝶。 彩蝶看向付艳,左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布袋子摸去。我看到此情景,虽然不知道彩蝶要摸什么,但是一休大师既然能培养出尸婴,这种剧毒无比的毒物。相信一休大师的弟子彩蝶,也不是省油的灯。付艳虽然可恶,也不至于死吧。 我想到这里,赶紧上前一步,隔在付艳和彩蝶中间,皱眉看向付艳,冷冷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你又要维护她?”付艳气的涨红了脸,含泪问道。 “是的,我就是要维护她。”我不管此事付艳心里是怎么想的,怪我,怨恨我,冤枉我都行。我回答付艳后,拉了拉彩蝶的衣袖,轻声说道:“你先走!” “不准走!”我的话可能彻底的激怒了付艳,付艳试图越过我,去拉扯住彩蝶。 我快速打开了手臂,拦住了付艳,让彩蝶安全的离去。 “你要干嘛啊?”我拦住了付艳,宋青山却走了上去,马望拉住了宋青山问道。 “你松手!”宋青山看向了马望,握拳警告道。 “干嘛,要动手?”眼见彩蝶走远了一些,我蹭到马望身旁,敌意的看向宋青山,挑畔道。 “好了,还有完没完?人都走了。”付艳看着乱糟糟的一团,不耐烦的说道。 “哼,走了!”马望冷哼着松开了宋青山,抬脚招呼着我走!我什么也没说,跟上了马望,决定不再理付艳和马望。 “就这么放他们走?”马望不甘心的看着我们远去,不满的问道。 “废话,不放他们走,难道你双拳打四手啊?”付艳不耐烦的白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碰了一鼻子会,心里有火发不出,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火,盘算着接下来如何给我们捣乱。 “他们是谁?”走在路上,彩蝶疑惑的问道。 “女的算是我师姐。而男的是我名誉上师叔的儿子。也就是如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弟子。”我简单的将付艳和宋青山的来由,告诉了彩蝶。 “什么?吴伯成的弟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七月子?”彩蝶听了我的话,满脸惊讶的看向我,追问道。 “嘿嘿,他像吗?”马望冷笑着接过了话。 “啥子?我不懂你的意思。”彩蝶疑惑的看向马望,不解的说道。 “冒牌货,呵呵!”马望抬手捂住嘴说道。 “啧啧,这是让人铁破眼镜啊!”马望的话,让彩蝶匪夷所思的咂嘴摇头说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正常!”我接过了话说道。 “那真的七月子在哪里?”彩蝶听了我和马望的话,貌似感觉到了什么,便很有深意的看向我和马望问道。 “这。。。”马望吞吞吐吐,尴尬的将脸扭向了一边。 “这还真不知道!”我赶紧接过了接过了马望的话,生怕彩蝶猜到什么。 “是啊,这七月子必定不是凡人!”马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附和着敷衍道。 不是我们不给彩蝶说实话,不是我们想敷衍彩蝶,而是这彩蝶,来的太突然了,小心好点,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章节重复待修复 “感谢大哥大嫂的款待和照顾!”饭后,彩蝶诚心的向刘大哥夫妻致谢。 “不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春英笑着说道。 夜里彩蝶终究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起伏,睡不着的她,独自静坐在院子的树下,仰望着心空,双眉紧皱。 “怎么不睡?认生吗?”半夜被尿憋醒的我,打开大堂大屋子的门,借着月光,便看到树下的彩蝶,我走了过去,小声的问道。 “唉,心里有心事,睡不着。”彩蝶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和问话,而扭头看我。彩蝶保持着姿态,叹气着说道。 “尸婴的事?”我厕所也没有去上,便坐到彩蝶身旁,望着彩蝶说道。 “不是,有比尸婴更让我头痛的事。”彩蝶看向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呃?什么事?说来听听!”我不明真相,好奇的追问道。 “刘大哥家大半年前,丢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其实是被师父掳回山里了。”彩蝶忧伤的看向刘大哥的屋子,小声说道。 “啥子,一休大师还干这事?”我听后诧异不已的问道。 “是啊,那孩子挺可怜的,总是被尸婴和师父欺负!”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活着,应该可以救出孩子吧。”我试探的看向彩蝶,试着彩蝶的口风。 “这。。,有点难,不过,一定要救出孩子。”彩蝶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下,最终坚定了决定。 “放心吧,我和马望会帮你的。”我肯定的话语,无疑是给彩蝶一种信任。 “谢谢你们!”彩蝶感激的说道。 “好了,早点睡,明早还得忙呢!”我站了起身,尿急的憋不住了,便草草结束话题,忙着便去了厕所。 “嗯的,知道了!”彩蝶点了点头说道。 夜晚貌似很短,很快就天亮了。我们辞别了刘大哥和春英嫂子,又开始启程,寻找尸婴。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在村口,遇到了付艳和宋青山。 “哟,又弄了一个。”付艳,看向我们,鄙视的说道。 “神经病!”我白了付艳一眼,嘀咕着走开了。 “师妹,看见了吧,花心的男人,就是这样。”宋青山煽风点火的说道。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付艳见我走开,直接挡住了彩蝶的去路,满脸敌意的问道。 “关你何事?”彩蝶盯着眼前的付艳,皱眉问道。 “问下就翻脸?难道心中有鬼?”付艳眯眼对视上彩蝶的双眼,猜测讽刺道。 “有病!”彩蝶恨了付艳一眼,移开了视线,不准备再理付艳,绕过付艳,甩下一句,就要离去。 付艳见彩蝶如此对待自己,付艳不满加上怒气,伸手就去拉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彩蝶。 “哎哟。。”说来也巧,付艳这么一拽,便拽住了彩蝶被尸婴抓伤且蔓延的伤口。彩蝶痛的叫着抽回了手,快速的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这。。。”付艳惊讶的看了看彩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刚拽彩蝶用力,彩蝶伤口溢出有些乌黑的血,沾染在自己手上。付艳忍不住又看向彩蝶,从头到尾将彩蝶打量了一遍。 “有问题?”宋青山围了上来,皱眉问道。 “这血,有问题。”付艳将手伸到宋青山面前,点头说道。 “你是谁?”宋青山警惕的看向彩蝶,带着敌意的问道。 彩蝶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跟上了我。 “不说清楚,不准走!”付艳不甘心的上前,再次拦住彩蝶。 彩蝶看向付艳,左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布袋子摸去。我看到此情景,虽然不知道彩蝶要摸什么,但是一休大师既然能培养出尸婴,这种剧毒无比的毒物。相信一休大师的弟子彩蝶,也不是省油的灯。付艳虽然可恶,也不至于死吧。 我想到这里,赶紧上前一步,隔在付艳和彩蝶中间,皱眉看向付艳,冷冷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你又要维护她?”付艳气的涨红了脸,含泪问道。 “是的,我就是要维护她。”我不管此事付艳心里是怎么想的,怪我,怨恨我,冤枉我都行。我回答付艳后,拉了拉彩蝶的衣袖,轻声说道:“你先走!” “不准走!”我的话可能彻底的激怒了付艳,付艳试图越过我,去拉扯住彩蝶。 我快速打开了手臂,拦住了付艳,让彩蝶安全的离去。 “你要干嘛啊?”我拦住了付艳,宋青山却走了上去,马望拉住了宋青山问道。 “你松手!”宋青山看向了马望,握拳警告道。 “干嘛,要动手?”眼见彩蝶走远了一些,我蹭到马望身旁,敌意的看向宋青山,挑畔道。 “好了,还有完没完?人都走了。”付艳看着乱糟糟的一团,不耐烦的说道。 “哼,走了!”马望冷哼着松开了宋青山,抬脚招呼着我走!我什么也没说,跟上了马望,决定不再理付艳和马望。 “就这么放他们走?”马望不甘心的看着我们远去,不满的问道。 “废话,不放他们走,难道你双拳打四手啊?”付艳不耐烦的白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碰了一鼻子会,心里有火发不出,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火,盘算着接下来如何给我们捣乱。 “他们是谁?”走在路上,彩蝶疑惑的问道。 “女的算是我师姐。而男的是我名誉上师叔的儿子。也就是如今阴阳风水界领导人的弟子。”我简单的将付艳和宋青山的来由,告诉了彩蝶。 “什么?吴伯成的弟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七月子?”彩蝶听了我的话,满脸惊讶的看向我,追问道。 “嘿嘿,他像吗?”马望冷笑着接过了话。 “啥子?我不懂你的意思。”彩蝶疑惑的看向马望,不解的说道。 “冒牌货,呵呵!”马望抬手捂住嘴说道。 “啧啧,这是让人铁破眼镜啊!”马望的话,让彩蝶匪夷所思的咂嘴摇头说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正常!”我接过了话说道。 “那真的七月子在哪里?”彩蝶听了我和马望的话,貌似感觉到了什么,便很有深意的看向我和马望问道。 “这。。。”马望吞吞吐吐,尴尬的将脸扭向了一边。 “这还真不知道!”我赶紧接过了接过了马望的话,生怕彩蝶猜到什么。 “是啊,这七月子必定不是凡人!”马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附和着敷衍道。 不是我们不给彩蝶说实话,不是我们想敷衍彩蝶,而是这彩蝶,来的太突然了,小心好点,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